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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滄海風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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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校園網發生故障,昨無法上網(唉…老問題了,誰讓我們的校園網開通三年,至今還在“試行中”呢?)———我是可愛的分隔線——《元寧史記#83;質王世家》質王靖和,字無亦,玄宗第七子,與端宗同母。王雅擅丹青書法,與朝政無涉,隆徽元年,仁宗授宗人府宗正之職,王以老邁之身,鞠躬盡瘁,仁宗讚譽。崇明元年,仁宣太后以修養之名,罷其職,王對家人言“先帝一世英明,卻託政於婦人外臣,亂尊卑,崩禮樂,元寧危矣!唯望祖宗護佑,勿使我朝復蹈聖清之轍!”時有密報之,告知太后,太后一笑置之,未予追究。崇明三年,王病篤,請見順宗,對晤密言,仁宣太后聞之,亦未付有司,敬其尊長之位崇明三年七月十二,御駕自承清行宮返京,十八,抵京。

崇明三年七月二十六,古曼遣使至成越,請婚於御前。

崇明三年八月初七,仁宣太后應古曼之請,然以國喪未畢為由,暫不定約,留使臣於京都,待之國賓之禮。

崇明三年八月初十,北河道御史參英王不法之事,共計三十一條,滿朝皆驚,數內,按察司再接鹹靜道、蒼宜道御史彈劾英王之奏,監察司、都察司共奏仁宣太后,遣專使徹查此事,後允,命夏承思、韓襄、柳如晦至呂州三道查證按察御使所奏。

“雖然早知道三司盡是你的耳目,卻也沒料到兩年不見,你還能如此輕鬆地駕馭!”謝清品著手中的香茗,說得漫不經心,一旁的齊朗正埋首於一堆公文,聽見他的話,頭也不抬,只是沒什麼好氣地回道“別說得好像你很意外!”

“我是很意外啊!”謝清笑道“兩個月前,還沒人敢對英王的事說半句話,你怎麼讓呂州三道一起對付他的?教我一下如何?”這一次,齊朗抬了頭,微笑“很簡單,暗示一下上意,再說一聲,他不上奏,還有別人,只是到時候也就沒他的事了!”謝清一愣,他說的的確是簡單,只是做起來,麻煩一定不少!

“景瀚,英王的事也就差不多了,另一件事,你想得如何?”擱下茶杯,謝清正問道。

齊朗卻只笑了笑,道“隨陽,我現在可還在悉議政廳的運作,你認為我有幾個心思可用啊?”謝清卻沒有心思笑,嘆了口氣“景瀚,永寧王府一直不開口,我們也不好辦啊!你手頭有犧牲可用嗎?”齊朗也停住了筆,卻沒有立刻回答,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有推別人上祭臺的習慣,你也沒有,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不經我們的手即可!”

“那我就先動了?”謝清詢問。

“可以!”齊朗同意,也笑道“隨陽,我可已經給你開了條路,你不會不用吧?韓襄是你的人吧?”謝清一口水嗆在口中,咳了半天,方道“我說,你真的要悉議政廳嗎?我給你的這堆東西,你確定有用?”他的手指著齊朗面前的公文,眼中滿是驚訝。

齊朗搖頭,好心地解釋“當然有用,朝中的勢力分佈是有人告訴我,可是其它的,就沒人會說了!”謝清了然,也就不多說了,平復了一下情緒,才對他說“其實今天來你這兒,最主要的是告訴你一件事,這些公文還在其次。”

“哦?”齊朗不解。

“近來,想喝你這一杯謝媒茶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謝清無所謂地開口,隨即起身,離開齊家“等老夫人來了,你的耳也就不會太清淨了!”崇明三年十月十七,夏承思、韓襄、柳如晦聯名上奏,稟英王不法之舉,三道御史所言無誤,又兼刺殺欽差,不臣之心昭然,仁宣太后大怒,命英王獨身入京。

崇明三年十月二十六,英王上奏,拒不從命,後怒甚,帝以君命再召,王皆無所回。

崇明三年十一月初八,太后命呂州太守以重兵圍英王府,連下三諭,勸王入京,英王不從,兵戎相向,太守許經涯受傷,下將令攻入英王府,獲英王擬送京,當夜,英王自盡,王妃杜氏縱火殉於府內。

崇明三年十二月十九,夏承思、韓襄、柳如晦返京,密見太后,朝中人心惶惶。

“謝相,太后今會下什麼決斷嗎?”陳亦終是有些忐忑,他是英王的舅舅,英王謀逆,他是朝中最危險的一人,因此趁著朝議未開始的空閒詢問謝清。

謝清嘆了口氣“陳相,你不知道昨宣政廳已經頒下太后的諭旨?——廢莊敬皇貴太妃的尊號,降為皇考貞充容,送天華寺剃度,為先帝祈福——我想,今天也就是將英王之事收個尾吧!至於您所擔心的事情,我真不好說。”他一臉誠懇的無奈讓陳亦只能點了點頭,無語地走到一邊深思。

“一定要戲一下,你才開心嗎?”齊朗無奈地對謝清低語“你明知道太后不會對陳相做什麼的?”他雖沒聽見謝清與陳亦說什麼,但是多少也能猜個大概出來,再看謝清眼中的狹促,他連確認都不必了。

謝清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回答“我又沒說太后會做什麼!再說,景瀚,你真的認為太后不會做什麼嗎?”齊朗沉默了一下,才輕聲回答他的問題“仁懷天下並不會澤及叛逆。何況,他本就無路可走!”謝清聳了聳肩,意思是,那不就得了。

“反正英王的那份名冊還在,提前放鬆一下也沒什麼吧?”謝清笑說,也不太明白齊朗的心情為何如此陰晦。

“我總有種不愉快的覺,彷彿…”齊朗皺眉,卻因為自己也抓不住那個靈,只能無語。

“是嗎?”謝清神也因此有些凝重,不能說他沒有這種覺,只是他很確定自己不會有損失,也就忽視了那個覺“難道會波及到你我嗎?”

“那倒不會!”齊朗對這點還是有信心的“可是,我就是放不心來!

算了,只是直覺而已!作不得準!”謝清無語,半晌,笑了笑開口“景瀚,前幾天我信手翻書,正好看到‘信任之案’的事,你覺得如何?記得聖清一朝你最敬重張翊君,可是很少聽你談起這一樁事,什麼時候說說如何?”

“信任之案?”齊朗悠悠地重複了一下,苦笑“信任之案讓儒林損失了所有的人才,聖清再無人傑之士,張翊君為了孝儀公主的天下算是盡了所有的心力!但是,錯便是錯…隨陽,你想說什麼?”齊朗皺起眉頭,看著謝清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並非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種答案是他一直想回避的。

謝清沒開口,朝議的鐘聲在此時響起,所有的官員都起身走出等候的朝房,往正儀殿走去,謝清與齊朗也不例外,但謝清還是對齊朗說了一句話“太后會比孝儀公主仁慈嗎?”仁慈?

齊朗失笑,隨眾人進入正儀殿。

聖清皇朝景宗華均元年十月初三,端宗奉安,帝於陵遇刺,兇犯逃逸,孝儀福瑞大長公主命刑部徹查,三後刑部尚書回奏,兇犯自盡,另獲書簡若干,俱出軍府,軍將軍寧重入獄,未及審問,刑部尚書遇丁憂,寧重得釋,天下皆驚,其時張翊君丁憂之中,天下名士皆請之上言,未肯。十月十二,軍圍汜州少學,得謀刺之證,汜州少學相關之人盡入牢,十月十九,名儒容中汕致信張翊君,為汜州請命,張翊君回以信任二字,十月二十一,軍逮容中汕、孟達、鄭續等二十餘人,皆天下名士清。十月二十五,刑部明正典刑,以謀逆、行刺諸狀,誅獄中之人,罪坐九族親人,天下再無言。十一月初六,張翊君丁憂之例滿,諫言孝儀公主,允之,賜鳩諸儒,容中汕遺言“信任二字只為撫諸吾等,此後,天下再無非議!兵不血刃,異己盡除,善名獨得,吾錯信矣!”聖清史官稱此為“信任之案”《聖清雜史》中譚慶秀分析寧重本就是張翊君妹婿,孝儀公主親信,信任之案不過是孝儀公主與張翊君為獨攬朝政所做的手腳,而且同年,本已親政的景宗受遇刺之驚病倒,孝儀公主再次主政,再聯繫軍行動之快,可見是早有準備;自始至終,孝儀公主與張翊君皆未涉及此案,所有結果都為明正典刑,但是,只是一種表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