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潑雨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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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兩隻繡墩,一長一短,長的成橢圓形,是兩人用的,短的圓而稍高,放在尾妝臺之前,妝臺前兩枝巨燭,映在巨大的圓形光亮銅鏡上,像有四枝巨燭在燃燒。
前長錦墩上,坐著小書生湯士方,這時他的神態一點也不“方”換穿了一襲輕羅衣,半倚在頭,一頭黑髮未挽結,從肩上直垂至下,衣衫不整,頭髮未挽,怎能款客?
不是讀書人的行徑,但這是內室,不必怪他。
整座內室裡,幽香陣陣,中人慾醉,這兒絕不是單身漢的房間。
他想下,但似乎渾身脫力,身一動,前的湯士方,突然上身微抬,伸出一隻晶瑩如玉的小手,將他的肩膀按住了,用那奇異的笑容凝注著他,柔聲說:“林兄,這兒是小弟的房間,委屈你暫住一宵。”他一觸小書生的奇異目光,暗說:“咦!他這雙眼睛好美,要是長在女孩子臉上,真坑…人了。”他目光無意中掃向小書生的頸下,又是一怔,怎麼?沒有結喉?再往下…晤!不一樣哩!
他抬起頭,惑地凝視著他那奇異的微笑和他那明亮的眼睛,惑地問:“這兒是尊府麼?”
“是的,你醉了,客店不潔,小弟自作主張…”
“冷兄呢?”
“在前面客房,不必掛懷。”
“哦!目下是幾更了?”
“二更未,三更將至。”
“真失禮,初次見面,便打擾吾兄仙居,且醉得不像話,夜已深,湯兄請將息。”他原意是請士方自便,讓他有機會行功,看為何這般困頓?在他這任督已通的人來說,這現象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豈知小書生卟嗤一笑,竟滾上來了,一陣奇異的幽香,直往鼻心猛襲,不只此也,小書生竟然一拖薄衾,傍著他直往懷裡靠,伸一手挽住了他的虎,俊美無比的瞼蛋緩緩靠上了他的肩窩,那股子膩勁,委實…
他心中一懍,然變,說:“湯兄,兄弟不慣與人同而眠…”他要往外擠。
小書生嘻嘻笑,一挽秀髮,隨手一掀衣襟,天!裡面是雪白的圍子,半掩住高聳的房,深深的溝兒赫然在目,是女人。
“你這笨書蟲,嘻嘻!”小書生用一個玉指兒,點在他的鼻尖上,向他蕩笑,脫掉了外衫。
他一聲大叫,想縱起下“砰”一聲悶響,他只蹦起五寸高,仍躍在上。
他反應夠快,猛地右手一勾,想將小書生掀倒,搶下溜走。
豈知白費勁,小書生左手反勾,反將他掀倒了,伏在他的寬闊膛上,捧著他的臉孔“嘖”一聲親了一記暴吻,膩聲道:“親親,一切反抗皆是徒然,你已經服下了我的奇藥,成了比平常人高明不了多少的人啦!不過你可以放心,我要在這十天中,決定你的命運。”
“呸!你這廝…”他掙扎著叫。
她把他按得緊緊地,繼續笑道:“這十天中,如果你值得做我的丈夫,自然,我會嫁你,如果不,花園中已挖好了坑,那兒將是你長眠之地,沒有人知道你的死活,自然也沒有人替你掉眼淚燒錢化紙。”他仍在作徒勞的掙扎,怒叫道:“賤女人,你是誰,為何…”她格格笑,拉掉了圍子,在他眼前一晃,說:“瞧!我喜歡穿白,人稱我銀衣仙子,至於姓名,目前恕難奉告,我深信你可以做我的夫君,後會告訴你的,那時,我爹媽會為我主持婚禮,你還怕不知道…”
“滾你的,你作夢。”
“就算作夢吧,這夢我還是第一次做呢,天下間男人多如恆河沙數,但到今我才找到一個滿意的。當然,我也得先要知道你的身世和秘密,不能隨便委身於你,剛才那杯醒酒湯,不叫湯那叫真情,是一種吐真情的藥,再等片刻,你就會昏昏沉沉的任我擺佈,將一切告訴我的。哦!你開始神鬆弛了,開始到睏倦了,也開始變成另一個人了…”他果然如受催眠,到糊糊,不再掙扎了,眼光發直,隱入惘之境。
她溜下,鼓掌三下,房門輕輕推開,進來了假扮書童的小,捧來一杯異香撲鼻的怪水,笑道:"恭喜小姐。”小姐粉臉一紅,接過杯啐了一口,說:“鬼丫頭,壞!快尋準備,他們要來了。”
“小姐,要不要防備她的師父枯藤怪姥跟來?”
“自然要防,多小心些,準備用返魂香擒人。如果捉住老怪物,先別殺她,卸掉一手一腳,也教她知道兩儀陰神的門人,足以在江湖稱雄。”
“也許她不會來,午間少爺不是看見她往黃山方向走了麼?不會及時趕回的。”
“有備無患,小心些。”
“是。小姐也…”小向上瞧,曖昧地笑。
“啐!少胡說八道,你胡思亂想麼?”小伸伸舌頭,提著托盤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