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下投名狀神箭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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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陸崖向張世傑辭行,說要回山稟明師父,然後再決定是否加入白蓮教義軍。張世傑和尹蘭親自來送。
此時陸崖心中所想的是:若要加入義軍便要先斬斷退路,這一點他心中極其不滿,只是不便多說,可畢竟表面看來義軍是大宋復辟的最後希望,他心中也想為大宋做些事情,因而非常矛盾。
張世傑知道陸崖仍有猶豫,便勸說道:“投名狀之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沿途若有機會便動手,沒有機會便回山見辛不平好了,我也想見這位英雄一面,只是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能怪自己緣淺啊。”來到小碼頭黃太郎早已等候多時,張世傑吩咐:“太郎,你與崖兒一路協助他,看有沒有機會納投名狀,若無機會便送他回山,順便認認路,容老夫後有空親自去拜會辛大俠。”他想辛不平乃江南數一數二的英雄人物,若他肯加入義軍何愁大事不定?因此派黃太郎隨同陸崖,一是協助,二則監視,三則也是想請辛不平入島。
陸崖何等聰明,自然知曉其中用意,但又想張世傑乃是當世豪傑,師父也必定想見,才沒拒絕。
陸崖登上小舟,拱手告辭,忽然看見尹蘭在張世傑身後偷偷注視自己,從昨夜到現在二人便未有機會獨處,自然也沒什麼機會說話,心中頓覺不捨,幾來與她朝夕相處,早已情愫暗生,當真一刻也不願意分開。
尹蘭也是如此,只盼他早納了投名狀歸來,好與他再見一面。可轉念想到另一個人,知道與陸崖這份情最終只能深埋心底,不柔腸寸斷,竟落下淚來。
陸崖看在眼裡,便想下船,帶尹蘭一起走,可眾目睽睽,他終究沒有勇氣留下。回頭對黃太郎說道:“開船吧。”黃太郎呼哨一聲:“好嘞!坐穩了。”小船飄飄蕩蕩,象一片樹葉漸行漸遠了。
到了蘆葦蕩黃太郎將小船停下:“到了,陸大哥。”陸崖這才回過神來,一路上腦海裡盡是尹蘭的樣子,此刻晨風一吹,清醒過來,“有勞了,黃大哥。”黃太郎一笑:“咱們做下人的,什麼大哥不大哥的,陸大哥不嫌棄就叫聲太郎吧。”陸崖也覺得不好意思,“是是,太郎。”二人客氣幾句下得船來,陸崖便問:“太郎,我的馬匹何在?”黃太郎道:“咱們去辦事呢,騎馬不方便,容易暴行藏。”陸崖點頭稱是,“那我們去哪裡做這個投名狀啊?”黃太郎道:“其實這個東西早就過時了,以前白蓮教初創的時候有過,現在應該廣招天下賢才,依我看能不用就不用,不知道為什麼楊莊主非要你做這個買賣,想來是因為你去的忠義島是非常重要之所,因此才刁難於你。”陸崖聽他說的懇切,便道:“我也覺得是呢,真是為難的。”黃太郎來到兵器架子前,“隨便挑一件,給你當家夥。”陸崖來時已經看過,這裡都是些尋常兵器,心想,若能不殺人最好,抬手拿起哨,道:“就用這個吧。”黃太郎道:“這個哨不好用,那邊有朴刀,短槍,或砍或刺,結果人的命總方便過它。”陸崖一笑道:“若要殺人何須兵器,赤手空拳也可。”黃太郎一笑,也不反駁:“隨便你了,還需要些什麼儘管和我說。”陸崖心想,我最擅長的是箭,何不向他要一副弓箭,便問:“可有弓箭,與我一副。”黃太郎點頭道:“這倒有個去殺人的樣子。”說罷登上旁邊箭塔,去取弓箭。
陸崖苦笑一聲,道:“若拿了那裡的弓箭你們怎麼通風報信啊?”黃太郎一邊上塔一邊說:“這不妨事,塔上有好多張弓呢。平時拉斷的弓不少,後來把這裡的弓都換成強弓,很好用的,我還有一把寶弓,叫做越龍,傳說是嶽元帥用過的呢。”話說完,人也到了塔頂,隨手摘了一張弓,又找了個鹿皮套子,裡面全是羽箭,足有五十多枝,向下一丟:“這些可夠用?”陸崖伸手接住,“足夠用了,像個獵戶呢。”說罷把弓拉了一個滿,這張弓雖然不是寶弓,可勁力十足,非常合用。
黃太郎下了箭塔說道:“你何不真就伴個獵戶?也好掩人耳目。”陸崖還未答話,黃太郎道:“等著,我去取套衣服給你。”說罷便向前院跑去。
陸崖手裡把玩著弓箭,想起自己從小就喜歡箭,當初只為了殺那些草原狼,從未想過又它去殺人,儘管之前在杭州殺了人,可那都是迫不得已,如今卻要無端殺生害命,心中總覺不妥。正在此時,天上一隻小雀飛過,陸崖一時興起,彎弓搭箭,拉了一個滿月,一箭向那小雀去,箭偏了點,在那小雀頭頂飛過。
“可惜,”黃太郎取了衣服出來正好看見,見他未中,失口叫出聲來。
話音剛落,那小雀撲騰兩下,竟然掉落下來,陸崖輕輕伸手接住,小雀在他掌心抖了抖翅膀,又自飛去。原來陸崖無意殺它,因此只用弓箭帶出的勁風將它掃落,那小雀絲毫未傷。
黃太郎驚呼:“陸大哥,神箭啊!”陸崖歉然一笑:“哪裡,不過是雕蟲小技。”黃太郎道:“這可不是雕蟲小技,為大將者,弓、刀、石、馬、步、箭必須無一不,我雖然不是大將,這些東西也是略知一二的,陸兄弟方才出手不凡,真是大將風度呢。”陸崖聽人讚揚,心中自然也很高興,卻仍謙遜說道:“這沒什麼,平時山中無事,全靠箭取樂,山中的野獸倒是被我了不少,可也沒想過當什麼大將的。”黃太郎搖搖手說道:“你太謙虛了,跟我大可不必,我眼裡你就是了不起的大將,來來來,試試衣服合身不?”說著話便替陸崖更換衣裝。
陸崖見這黃太郎會說話,和自己倒是合得來,也不客氣,便任由他伺候換上了獵戶裝扮,上身是虎皮坎肩,間繫了條麻袋子,下身虎皮裙,足登平底靴,頭上還戴了頂狐狸皮的帽子,背上弓,跨著鹿皮套,手提哨,真和獵戶無二。只是皮膚略顯白皙,又沒有鬍鬚,多了一些書生之氣。
黃太郎看看,又從地上抓了把泥,抹在陸崖臉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有點樣子了。”陸崖倒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總是要改扮別人,又問道:“太郎,我們要去哪裡辦事?”黃太郎道:“不必擔心,上元剛過,不少來江南觀燈的人應該要回大都,我們埋伏在杭州官道以北,若遇見方便下手的便他一箭,很快就能差了。”陸崖心想,若能找機會我便撇了這黃太郎獨自回山去了,要是路上沒有惡人,我可不能隨便殺人。
二人依照事先商議,躲在官道旁的一個樹林之中,在此埋伏。哪知從早上到中午,一個行人也沒有,若是以往,上元節之時來杭州觀燈之人絡繹不絕,今年不知何故行人稀少。
陸崖無事可做,見樹林中偶爾有野兔覓食,還不只一兩隻,便用弓箭殺,準備晚上吃些野味。誰知這一上午居然打到十多隻野兔。
黃太郎在旁看著有些不耐煩了:“難道是我們不走運?若不然咱們去蘇州城裡幹一票算了。在這裡打兔子,你這身好武藝都費嘍。”陸崖聽罷大笑:“若是天下人都把這身武藝用來打兔子,那時才真正是太平的時候呢。”黃太郎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這兔子要打多久。”正說話間,來了兩個蒙古牧民打扮婦女,黃太郎低聲道:“來了。”陸崖也是一驚,將弓箭對準其中一個人的心臟,瞄了半天也不出。
黃太郎在一旁催促,“動手吧,完了咱們好吃飯去。”陸崖道:“這是兩個女子,我如何下手?放他們過去。”黃太郎無奈,只得聽陸崖的,就這樣,下午雖然有幾次蒙古人經過,陸崖也不放箭。
黃太郎道:“陸崖兄弟,你心太好了,似這樣我們幾時能吃上飯啊。”陸崖也有些飢餓,道:“你若餓了,先去吃飯吧,不必管我了。”黃太郎有任務在身,如何肯走:“你若不吃,我也不吃,陪著你便是了。”陸崖道:“若似這樣等下去,你我都要餓死了。”黃太郎心想不錯,“那我們先去蘇州,找些吃的再說吧。”陸崖應允,二人沿著官道,向蘇州走去,想找間飯館吃點東西。
走不多時,面竟然跑來一個元兵,速度奇快,夜之中看不清什麼長相,黃太郎大喜:“買賣來了,陸崖兄弟,看你的了。”陸崖心想,殺個官兵倒也不錯,比殺那些平民百姓心安些。
那兵腳下生風一般,來得好快,陸崖正在猶豫,那人已經來到近前,大喊道:“那獵戶,快閃開。”卻是蘇北口音。
陸崖一愣,不是蒙古人?便將弓箭收起,把哨一橫,攔住去路。
來人大喝一聲:“沒死過嗎?”說罷也不停步,飛起一腳向陸崖踢來。
陸崖也不做聲,將哨斜斜地敲向那人腳踝,那人趕忙撤回,接著一拳當打來,罵道:“你老子的,別礙事。”陸崖一閃身,探手將他手腕抓住,向懷中一帶,接著去踢他的膝蓋,腳抬的不高,卻踢得恰到好處,那人跑的急了,來不及躲閃,踢個正著。
若換做他人,這一踢便得跪在地上,哪知那人只是一震,並未跪倒。
陸崖不由得吃了一驚,元兵有這樣厲害嗎?
那人趁他一愣,一個翻身騰空而起,借陸崖抓著他的手,竟從陸崖頭上翻過去了,被陸崖抓著的手也就此掙脫。接著頭也不回繼續向前飛跑。
這一招所使的武功乃是漢人的功夫,陸崖此時早知他不是蒙古人,可一時興起,想與他分個高下,如何能叫他逃走?
把哨向前一送,入那人雙腳之間,那人竟然不躲不閃,腿雙用力,竟把哨生生夾斷,頭也不回繼續要跑。
黃太郎不明所以,只道陸崖打不過此人,斜刺裡衝出,手提朴刀舉刀便剁。
那人不慌不忙,向左一閃身,讓過肩頭,右手抬起將黃太郎胳膊夾住,正是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接著,足下一個掃堂腿,將黃太郎摔翻在地。
黃太郎哎呦一聲,發現朴刀已經在敵人之手。他趕緊伸手抱住來人大腿,口中大喊,“陸大哥,快動手。”那人著急,舉朴刀向黃太郎後心便刺。
眼看黃太郎命喪刀下,一枝羽箭飛到,將朴刀震偏,朴刀從黃太郎腋下穿過,黃太郎驚出一身冷汗,以為自己已死,再一看,只是衣服被劃破了個口子,只聽陸崖高喊:“別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箭快。”那人果然害怕陸崖放箭,不敢再跑,也不敢對黃太郎下毒手,手一鬆,朴刀掉落,刺進地裡。
黃太郎摸摸衣服上的口子,看了看仍在顫動的朴刀,暗道好險,將刀拔出,用刀尖指著那人說道:“轉過去。”那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來,與陸崖四目相對。
二人同時驚叫:“怎麼是你?”那人道:“陸大哥,你攔我幹什麼?”陸崖也是一愣:“江虎,你這是要去哪裡?你家主人呢?”黃太郎一聽是江虎,也趕忙把朴刀收起,轉過身來一看,可不是,正是江虎,他負責在外打探消息,江虎乃是肖玉天的貼身侍衛,他如何能不認得,趕忙跪倒磕頭:“江大爺,小人不知道是您,您怎麼這身打扮?”江虎也認出是黃太郎,別看他在肖玉天面前為奴,在黃太郎面前他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此刻有要事在身,卻被他阻攔,當下大怒。斥道:“奴才,瞎了你的狗眼,連我也認不出來?”陸崖見他與在杭州相見之時的少言寡語判若兩人,想是那時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少說話的,現在在自己人面前無需掩飾,因此說話聲大氣,頗有他父親江鉦的風範。
黃太郎不敢答話,只不住磕頭。江虎也不理他,問陸崖:“你們二人如何在此?”陸崖將忠義島之事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江虎道:“那便是自己人了。”接著從懷中拿出一物,對黃太郎說道:“拿我的令牌,通知島上,說肖公子有難,叫太傅速速帶人攻打蘇州。”黃太郎不敢怠慢,接了令牌便回去報信了。
陸崖又問道:“肖公子怎麼了?”江虎道:“我本來正要去報信,既然你來,等下正好幫我的忙,他出事了。”陸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江虎道:“從關帝廟出來後,本打算返回軒轅莊,誰知道路上又遇到那個喇嘛,你也知道那喇嘛的事了吧…”陸崖點點頭,道:“我聽師兄與我說了。”江虎繼續說道:“那喇嘛一口咬定我們是叛逆,將我們抓去蘇州開元寺,還說叫辛不平與他在蘇州開元寺一會,看辛不平還有沒有第五絕等等…另外他還說有事請辛大俠幫忙…”陸崖心想這都是我鬧的,想不到連累了肖公子,喇嘛只當肖公子也是辛不平的弟子,見他耍單,便把他擄了去。
“主人雖然聽過辛不平的大名,可從未見過,如何能叫辛不平來,那喇嘛卻說‘辛不平不來,便叫路不平姑娘來’,路不平自然指的是你了,不過我想你是個漢子,如何成了姑娘…”陸崖想,其中曲折不必為外人道也,想起尹蘭,心裡不湧起一絲甜。
“那喇嘛問了許多,說話也是不清不楚,我與他解釋半天,他也不信,有時我說的話他也聽不太懂,最後把我放了,說叫我去找辛不平或者找你,只給我三期限。哪知我出來後發現蘇州城宵,出不了城,第二又聽說軒轅莊失火,白蓮教來攻打蘇州,滿城都是元兵,城門也被燒了,後來白蓮教撤軍,官兵修葺城門,因此我也不得出城。好容易等到晚上,有個修城門的元兵躲到一旁偷懶,我將他打暈,穿了他的衣服混出城來,我不認得什麼辛不平,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只好回忠義島報信,看太傅有沒有辦法派人接應,哪知在這遇見了你——路不平,那喇嘛正要找你,如今你既然已經是自己人了,我他孃的也不需要和你客氣,眼看三之期要到了,你便隨我走一趟去見見那喇嘛吧。”江虎一口氣把事情經過講完,陸崖心想,那自己連哄帶騙將喇嘛瞞了,這次如果再見到如何瞞得過?也不知道那喇嘛是什麼來歷,找我師父幫什麼忙?但我這一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江虎見陸崖有些猶豫,馬上跪倒:“陸大哥,無論如何你要隨我走一趟,主人的命可全在你的手裡了。”說罷竟然大哭:“主人若死了,我也就不活了。”陸崖趕緊雙手相攙:“別這樣,別這樣,我沒說不去。”江虎轉悲為喜,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陸崖道:“你方才說城門那守衛森嚴,現在天已晚,你一身戎裝倒是好進,我這身衣服恐怕進不去吧。”江虎道:“那怎麼辦?”陸崖眼珠轉了轉,道:“這樣吧,我早上打些野味,我們就說送這些東西去給伯顏,是他派我們出來的,然後我們便有機會混進城裡了。”江虎一笑:“這個辦法真他孃的不錯。”陸崖聽他說話魯,有心要戲耍戲耍他,便道:“你這說話口氣不好,和他們說話得打官腔,你行嗎?”江虎一皺眉:“我最不樂意和那些元兵打道,平時能不說話我都不說話。”陸崖道:“那我們把衣服換了,我做官軍,你當獵戶,到時候看我眼行事。”陸崖知道江虎外表俗,卻心細如塵,這一點陸崖在杭州時便已知曉,與他同行總好過陳一華等人。
江虎道:“如此最好,我最擅長裝啞巴了。”二人商議已定,換好了衣服,儘管不太合身,但夜之中料也無人注意,陸崖把半截哨提在手中,江虎揹著弓弩,不多時已然來到蘇州城下。
陸崖一見城門果然破損,周圍巡視之人不斷。
江虎低聲道:“白天蒙古兵巡視,到了晚上就換了漢人的官兵,那些蒙古兵都喜歡欺負人的。”陸崖心中有數,點點頭。
守門的官兵一見陸崖一身軍裝,後邊跟這個個獵戶,都覺得奇怪,有一個小吏走到近前,高聲道:“站住!幹什麼的。好像沒見過你。”說的果然是漢話,也是蘇州口音。
陸崖面無表情,待那小吏走近,抬手給了那小吏一個大嘴巴,把小吏打的一愣,“你,你,你幹什麼?”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陸崖當年被伯顏帶去大都之時聽過伯顏等人講的漢話,雖然時隔多年,仍記得蒙古人說漢話的口吻,便學著伯顏的口氣說道:“我是伯顏大人派出去找野味的,你們蘇州什麼好吃的東西都沒有,伯顏大人要吃烤野兔,你說話太沒禮貌了。”那小吏捂著腮幫子問道:“那他是什麼人?”陸崖抬起手,又給了他一個嘴巴:“笨蛋,他是我們蒙古的獵人,你看不出來嗎?”那小吏一見江虎一身獸皮,揹著弓箭,手裡拿著十幾只死兔子,又人高馬大,還真像蒙古獵人,卻還問道:“你是蒙古獵人?有路引嗎?”路引就是通行的憑證,早在大宋的時候便已經傳下來,蒙古入主中原後仍然沿用,宵的時候,普通百姓要通過城鎮都需要有這個東西。
陸崖又是一巴掌,道:“他是我們蒙古的獵人,要那個東西幹什麼。”小吏不服氣,“你叫他親自和我說。”那江虎見他有氣,心想你問來問去沒完沒了,等下主人就被你磨叨死了,也不待陸崖答話,他也上去給了那小吏一巴掌。
他出手比陸崖還重,打得小吏在原地轉了個圈,當時就暈頭轉向了。
陸崖心想你這一巴掌可別扇出事來,趕緊道:“他是個啞巴,又聾又啞,還是個痴呆兒,你找他說話算你倒黴。你要路引是不?給你路引…”說完又是一個巴掌。
陸崖問道:“還要不要路引了?”那小吏被打得怕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蒙古兵欺負漢人兵的事在當時真是屢見不鮮,也不敢再要什麼路引了,手捂著臉蛋,發現臉已經腫了老高,“不要了,過去吧,過去吧。”其他官兵,見這當頭的被打成這樣也不還手,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見陸崖橫得厲害,誰也沒敢再攔著,二人大搖大擺進了蘇州城。
有些人還過來勸那小吏:“頭,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是蒙古兵還敢惹,太不曉事了。”那小吏氣不打一處來,“滾你的”把那來勸的小兵打了一個嘴巴。
陸崖、江虎二人走到無人之處,哈哈大笑,陸崖道:“這齣戲演得可真好啊。”江虎平時不太愛笑,此時也忍不住大笑道:“那小官可被咱們欺負慘了,就是你陸崖剛才說我的話我他孃的不愛聽。”陸崖道:“我說什麼了?”江虎道:“你說我又聾又啞也就算了,怎麼還說我痴呆兒?陸崖,我叫你聲大哥,不過你做事可也太他孃的缺德了。”陸崖道:“你都打人了我還能不說你痴呆?演戲得演全了啊。”
“演得不錯嘛”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二人只顧得意,未曾察覺,不由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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