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中日西斜大漠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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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就已經亮了,兩個人卻還擁在一起,那本畫著宮的小冊子,早就丟在一旁。向南已經甜甜地睡去,陸崖卻徹夜難眠,懷抱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是男人都會心澎湃的。
旭東昇,陸崖這才看清,向南俊俏的臉上滿是風塵之,這幾定然吃了不少的苦,昨夜留在她頸上的吻痕尤在,宛若盛開的桃花。陸崖笑了笑,想不到自己終於還是接受向南,不光是昨夜的親吻、擁抱,而是從心裡已經喜歡上她,原來民族間看似堅硬壁壘,並不是那麼難以攻破,只要她不是郡主,自己不是義軍,一切事情就都刃而解。但除此外尹蘭又會接受自己喜歡其他的女人嗎?料想是不會的。尹蘭、向南…終究也只能選擇一個去愛。
陸崖輕輕推開向南,獨自走出了帳篷,清晨的太陽,將萬里黃沙染成了紅,昨夜的風很大,陸崖竟不曾察覺,帳篷的旁邊已經堆砌起一座小小的沙堆,而那輛馬車也被沙子淹沒小半個車輪,飛鷹的身旁也滿是黃沙覆蓋,此時他已經醒了,正在拼命掙扎,身上的沙土一陣陣抖落下來,四散飛揚。飛鷹、小車都在,可覺心和那匹駱駝以及覺心的行李卻都已經不在了。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悄然離去。
向南幽幽醒來,卻不見了陸崖,忙喊道:“陸丫,你跑哪去了。”陸崖就在帳外,沒有回答。向南追了出來,見他看著飛鷹默默地發呆,便問道:“問你話也不說。還以為你又走了呢。”陸崖嘆息一聲,道:“我要回葉密立去找一個人。”向南心裡一驚,怯怯地問道:“找誰?那個叫尹蘭的嗎?”
“沙吾提都和你說了?”陸崖看著朝陽,淡淡地說道:“我不能丟下她。”向南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昨夜的溫存剎那間被沖洗得一乾二淨,“那…那你就能丟下我?我又算你的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陸崖說的是實話。他對尹蘭的愛非常肯定,但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歡向南,他只知道和向南一起很開心。向南的話顯得很傷心,陸崖也同樣的傷心,可其他的,他確實不知道。
“但是你既然已經平安無恙。我們應該早回中原去了。至於能否恢復武功。我並不在乎。這麼多天沒回去,尹蘭一定很著急了。”向南半晌也沒說話,只是看著陸崖的背影,他卻不回頭看自己一眼,良久之後,向南才說道:“在你心裡,我還是不如她。”說著回身牽過馬來,把小車套在馬上。回頭道:“那你去葉密立吧。我們從此分別,永不再見。”陸崖拉住向南的胳膊。道:“你要去哪裡?”向南哼了一聲,“不要你管。你總是要我傷心!”說著便泣起來。
陸崖勸道:“小南,你也回去吧,幽蘭、翠竹她們都等著你。”
“那你就叫她們不要等了,只說我…已經死在大漠了!”說罷大哭起來,轉身又將陸崖的手甩開,飛身上馬。
陸崖忙拉住韁繩,道:“你要去落之城嗎?未必就有破風神拳,沙吾提陰險狡詐定然是騙你。你想想看,若是破風神拳的內力有陰陽之分,那明月公主如何習得,你又如何習得?我們回去葉密立,你一樣可以為我療傷,又何必趕去落之城呢?”向南忿忿地說道:“哪個要為你療傷,我偏要去落之城,從此再也不想看到你。”說罷對著陸崖的肩頭就是一掌。
陸崖不躲不閃,依舊死死抓住韁繩,但向南這一掌卻是沒有留情,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肩上,陸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只覺得肩頭彷彿碎裂一般疼痛。
向南皺了皺眉,大哭起來,罵了句:“笨蛋!”催馬而去。
陸崖強忍疼痛,站起身追了幾步,終歸內力未復,追趕不上。
他嘆了一口氣,茫茫曠野只剩下孤身一人,就這麼回葉密立去嗎?那向南又怎麼辦?回頭看了看帳篷,一陣風將沙土也帶了進去。
他頹然坐倒,猛覺得股下有東西。扒開沙土一看,昨夜被向南胡亂扯動覺心的小車,水袋和乾糧有不少都丟在地上,昨夜風沙,便將部分水米掩埋了,覺心也未曾帶走。陸崖不由得一驚,又到帳篷裡,見向南所帶的水米、火種、油燈等應用之物全都在,她一樣也沒拿走。陸崖暗道不好:這個傻丫頭,真的是想死在大漠嗎?到落之城也不知道還有幾天路程,她就這樣負氣而走,不餓死也要渴死。
想到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回葉密立去了,他不敢耽擱,將帳篷拆下,當作包袱,把水米等物胡亂裹了裹,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個五六十多斤。陸崖又挑挑揀揀,將一些沒必要的全都丟掉。看到幾本《宮圖》還在,陸崖想了想,向南喜歡看,就給她留著吧,便將小冊子進衣服裡。
收拾好後,陸崖扛起大包裹,便去追趕向南,他沒有馬匹,又沒有內力,走了半晌卻有些堅持不住,最後只好把行囊拖曳著前行。順著馬蹄的印記走了也不知道有多遠,漸漸地,那蹄印越來越不清晰,到了最後完全消失。可向南卻連影子也沒見。
他也不辨路徑,如此向西南方向追了五天,每只休息兩個時辰,除了吃飯、解手,大部分時候就都在趕路,腳底都已經磨出了血泡,那拖曳著的包裹早就磨得破了,陸崖只好把它們扛在肩上。白天烈烘烤,他已經曬得黝黑髮亮,晚上又無處安身,只得蜷縮在避風的沙丘後面過夜,水是喝的,他也捨不得用來洗臉,衣服也不知道在哪裡撕開了個大口子,五天下來整個人蓬頭垢面,破衣爛衫,揹著個袋子,彷彿是乞丐一般。
這一中午,太陽異常毒烈,陸崖實在走不動了,便找了個背陽的沙丘坐下喝了口水,沙子被曬得滾燙,他也顧不得許多,就沉沉睡去。等再次醒來時,便覺得燥熱難耐,原來已西斜,卻依舊猛烈,而沙丘的陰影已經轉到另一邊去了。
陸崖伸了個懶,只覺得周身疼痛,竟動也不想動,眼看天漸晚,便想著等到夜裡趁著涼再趕路。剛要再睡下,忽聽沙丘後面有人說話:“累死了,老和尚只說讓我們回去,連乾糧和水也不給,這不是要死人了嗎?”說話人聲音洪亮,在曠野裡聽來極為清晰。
陸崖心中一動,老和尚定是覺心,難道他已經追上那幫強盜了嗎?(未完待續。。)ps:下週又有推薦了~~謝234abc和舞落如夢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