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上風輕過燈影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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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雖不知陸崖為什麼不說話了,但從他的神情裡已經知道,這個張世傑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個極為敬重的人,所以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個人主使的,忠義島的那些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陸崖他也一定很茫,見他神黯然,便勸道:“也許覺心大師說的都不對呢,說不定他們這些人只是為了那本什麼《聖書》呢?也許他們沒有糧食,不得不搶?”她知道這樣的說辭是如此蒼白,但她只希望陸崖的心情能好受一點。
陸崖忽然笑道:“也許真的是他呢?”
“陸丫…”向南不知道怎麼再安了。
陸崖接著說道:“一切與我無關,我已經不是忠義島的人了。”覺心也知道陸崖心情一定糟糕,便轉移話題道:“真是奇怪了,上次老衲見你身邊帶著兩個野蠻的小丫頭,怎麼現在換了個善解人意的,莫非你的兩個小妾伺候得你不夠好?”向南奇道:“小妾?”我只聽說你娶了個叫尹蘭的,那兩個小妾從何而來?
陸崖臉一紅,道:“什麼小妾,是你的兩個小丫頭,翠竹和幽蘭,路上開玩笑這麼叫著玩的,不想大師信以為真。”覺心道:“原來是兩個僕從,我還以為那麼如花似玉的妾侍,怎麼說休就給休了呢,你若不要的美人不妨就給老衲,免得我老頭孤苦伶仃。”向南一聽這話冷汗直,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個和尚嗎?怎麼可以要妾侍?”那覺心卻道:“表面上是個出家人。但實際我早就想還俗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如果陸崖不要你了。你就跟了我算了,老衲馬上就還俗。”向南對著覺心的光頭就是一巴掌,“賊禿,還以為你是個得道的高僧,想不到心裡竟是如此齷齪。”這一巴掌以覺心的武功向南無論如何也是打不到,但他卻不躲不閃,生生受了。
“好疼,好疼,女娃下手可是夠重。”陸崖搖搖頭。他知道覺心的脾氣秉,酒尚且不拒,女想來也是如此,便笑道:“大師。她就是我要來大漠救的那個朋友。名叫向南。”向南把嘴一撅,拉過陸崖的手,嗔道:“這個和尚是誰,幹嘛告訴他我的名字的。”陸崖道:“他是少林高僧,達摩堂的首座——覺心大師,說話做事不循規蹈矩,但實際上卻是好人。”向南白了覺心一眼:“好人?沒看出來。”回頭看了看已經破損的帳篷,問道:“你來大漠。行李裡面有帳篷吧?”覺心道:“那自然是要攜帶的了,不然我住哪裡?”向南走到他那輛小車後面。將帆布扯下,果然裡面有一頂帳篷,她將帳篷取出,回頭對覺心道:“你和飛鷹住外面,我和陸崖住裡面。”覺心急道:“不可不可,那帳篷是老衲的。老衲還…還…還幫你們…喂,你不能動下面的東西。”向南卻不理會,覺心越說不叫動,她就越翻得起勁,把個小車整個推翻,裡面柴米油鹽散落一地,“來這過子的?”最下面卻看到幾本小冊子。向南拿到手中,問道:“這個是什麼?”覺心忙喊:“不能看!”向南吐了吐舌頭,“就看!”小冊子展看,向南臉上如紅布一般,“這是什麼東西?不要臉的禿驢!”說罷趕緊將小冊子合上,就要撕毀。
覺心大叫道:“這是我的寶貝,可不能撕。”快步上前,要去奪回,向南卻朝陸崖一拋,陸崖伸手接住展開一看,那小冊子居然是本《宮圖》,裡面繪的盡是各種姿勢,煞是人。
這下陸崖也不汗顏,“大師,這個…這個…”覺心回過身來,一把搶過,“旅途寂寞,看看有什麼要緊?”向南怒道:“你一個出家人,怎麼竟做這些不守清規的事?就算再不循規蹈矩,也…也不該如此。”覺心嘿嘿一笑:“萬惡為首,論際不論心,老衲又沒做強搶民女之事,只不過看看,又有什麼打緊,再者,這偏陲之地,肯定沒有這東西,沒準關鍵時刻把它賣了,還能換些銀兩呢?”陸崖大笑道:“那可就成天大的笑話了,少林高僧在漠北販賣《宮圖》,要是被人知曉,你的老臉可往哪放?”覺心道:“所以才不叫她看,你的這個老婆,比不上前兩個那麼聽話。”向南走上前去,擰著覺心的耳朵,“賊禿,誰要你亂講話?”說罷把《宮圖》搶過,又道:“出家人要六清淨,這東西我替你保管。還有帳篷也不許你住,你在外面看著飛鷹,不從的話等回到中原,我就把你的醜事告訴覺嬋大師。”覺心無奈,只好嘆道:“當和尚可真是無趣的很。”陸崖還要勸解,向南卻道:“先把帳篷支好,不然怎麼過夜,老和尚,你去把飛鷹鎖到車上,免得他醒來傷人。”覺心道:“傷人最好,早知道這樣老衲還不如不幫你們?叫他把你們都吃了。”話雖然這樣說,但覺心還是把飛鷹搬到車上鎖好。又用綁行李的繩子牢牢捆住。
向南見覺心嘴硬心軟,倒並無害人之心,也覺得好笑。
不多時,重新又將帳篷支好,她拉著陸崖道:“咱們進去睡覺去。”覺心本來在車上打坐,聽她這麼說,睜開眼壞笑道:“男女授受不親,老衲看你和陸崖並不是夫,怎麼能同睡在一起,回到中原,我對伯顏說你在大漠做下這等敗德之事,看你怎麼代。”陸崖臉一紅,“覺心大師說的有道理,我不能叫你壞了名聲呀。”向南踢了他一腳:“有道理個,你少裝蒜。之前你做的壞事還少嗎?”覺心哈哈大笑,陸崖道:“之前不是沒人知道麼?”向南呸了他一口,“沒人知道的時候幹壞事,最是可惡。要幹壞事就光明正大地幹。你要是不進來,就和老和尚一起睡去。你喜歡我還是喜歡老和尚?”陸崖苦笑道:“這個怎麼比啊?我怎麼能喜歡大師呢?”向南忽然生氣地說道:“老和尚怕覺嬋,我可不怕我爹,你又怕什麼?做事婆婆媽媽。”覺心覺得有趣,笑道:“可你偏偏就喜歡他婆婆媽媽。有什麼辦法啊?”向南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你就好好在外面守著師兄吧。”她也不管陸崖是否答應,乾脆一腳把陸崖踢進帳篷,表面上怒氣衝衝,實則心裡高興得很,因為終於又可以和活蹦亂跳的陸崖一起共渡良宵了。
向南點了盞油燈,放到枕邊,見陸崖把雙手枕在腦後,也不來與她親近,便把他的胳膊拉過來,攔住自己,從衣襟裡取出小冊子,壞笑道:“這東西滿不錯的嘛,我們倆一起看。”陸崖驚道一聲:“啊?”向南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向內挪了挪,道:“叫什麼叫?這些事我都還不懂呢?學一學。”說罷將小冊子展開,認真觀看起來。
油燈搖搖曳曳,映照在向南的臉上,燈光微弱,那閃爍著光彩的眼睛,在光影中一眨一眨的,讓陸崖的心也如同燈火一樣隨之搖盪。小冊子畫的是什麼,他已經不願去欣賞,因為向南的美麗比那畫中的女子強上萬倍。他輕撫著向南的秀髮,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著。
外面起風了,但帳篷裡卻溫暖如,男人和女人都覺得很熱,可卻喜歡追尋著彼此熱熱的溫度。燈滅了,他們緊緊相擁,輕柔地撫摸,深情地熱吻,若不是帳篷外還有個覺心在看著,二人在今夜就會將彼此擁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