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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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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宗瀚來回踱步在這個價格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神情焦躁不安且憤怒。他簡直不敢相信,就在今天,他竟從守容口中得知宗翔也在追求她,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沒想到,平常義正詞嚴、口口聲聲要靠自己雙手努力的宗翔,竟也會對守容有興趣。

宗瀚憤怒譏誚的揚起嘴角冷笑,守容在他的心目中本不算什麼絕美女,她愛嬌愛鬧、滿不講理的大小姐脾氣,讓他避之猶恐不及,她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的父親。

何志承,守容的父親。柯家雖非家財萬貫,但就憑著何志承在政界、商銀兩界的聲望誰不讓他三分、畏他三分呢?宗瀚看上守容,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可以做何志承的女婿,他可以縱橫政商兩界,他更可以“得嶽朗峰的依賴和信任,進而獲得岳氏企業。

而現在,居然發現他的弟弟也在追求守容,宗瀚為此大受震驚且不安了。從小,他就一直有著惶恐和不安,深怕他的所有被他這個鋒芒畢的弟弟給超越過去,所以用盡心機,終於把宗翔給擠出了岳氏。但,如果守容選擇了宗翔,這一切的苦心不但白費了,而且更可能會把他多年辛苦打下的山河一併奉送給他。

宗瀚坐立不安,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他平的鎮靜斯文已不復見,此刻他英俊的五官上滿是冷酷的猙獰與危險的目光。

“總經理,你要的資料已經收齊了,請你點收一下吧!”門開處,走進了一位偵探杜的私家探員。

“好,放著吧!”宗瀚簡短的命今著,當私家偵探要退出之前,他又叫住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們去辦,幫我調查一個人,他叫嶽宗翔,是我的弟弟,我要知道他的一切舉動,包括常生活,所有的事都要向我報告。”

“是。”這偵探微覺奇怪,哪有人去調查自己的親弟弟的,但他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把疑問放在心底。

宗瀚犀利而快速地翻著桌上的數據,直到翻完這厚厚的報告,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微凝思了一會兒,拿起桌上的話筒,便撥了通電話。

“喂,柯伯伯嗎?是我宗瀚,柯伯伯最近有空嗎?我想邀請柯伯伯和守容一塊出來打球。”

“哈哈哈,柯伯伯老了,不中用了,哪裡可以像你們年輕人一樣亂蹦亂跳的呢?你們還是自己去玩吧!”何志承朗的笑聲經由話筒傳了過來。

“柯伯伯,您太客氣了,您還正值人生的黃金時期,怎麼能算老了呢?常聽守容說,您的高爾夫球打得很,已經有了世界級的水準,怎麼不讓小侄見識見識呢?”

“你也打高爾夫球!怎麼沒聽守容提起過呢?”一提起何志承的得意玩技,他所有的興致都被挑了起來,和宗瀚在電話中熱切的談了起來,大有遇到知己的覺。

等到宗瀚終於敲定這個切磋球技的約會後,他還是頗禮貌的寒暄幾句才放下電話,他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計劃逐步實現,這才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緩步的離開辦公室。

躺在他辦公桌上的,赫然是一份調查數據,上面記載的居然是何志承的一切隱私,包括他的生平、嗜好、常生活,以及最最隱密的財產紀錄。

###中山北路七段盡頭處的一棟高級別墅,今晚燈火通明且到處充滿衣著華貴、上杜會人士優雅的談笑聲。

:今天是守容二十四歲的生,許多政商兩界的人士都齊聚一堂,除了祝賀她外,當然還帶有拉攏情的意味在,但這其中有著不同心境的,就屬嶽明峰和張靜文這對夫了,他們幾乎是以看婦媳的眼光在看守容呢!

必瑋一步人這外表看來金碧輝煌、擁有數百坪花園的白透天別墅,頓自己的寒磣及渺小。與守容同窗四年外加兩年的友誼,她不是不知道她這個好友的富有,但知道總比不上親眼看到的,看著這裡的建築與價值不菲的豪華擺飾,她才真正明白了她們之間的差距。

站在滿室穿著高雅西服的紳士與衣著入時的淑女之中,必瑋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身冰藍及膝洋裝,這已經是她衣櫥裹最最高級的一件了,但處在這大廳裡,她仍是不屬於他們這一群。

“必瑋,真高興你來陪我,唉,我都快被這些中年人煩死了啦!”守容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喃喃的抱怨著,一襲紅黑相間的低晚禮服將她襯得是黑髮濃密似墨,肌膚雪白勝雪。

“守容,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是這麼大的場合,要不然…”她支吾了一下,沒把話說完。

“要不然怎樣?要不然你就不來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所以找才故意不告訴你的。”守容不等地說完,便蠻橫的接下去說。

“哦,原來你是故意要看我出糗,好啊,看我怎麼報復。”必瑋頑皮的笑了“有了,反正我最近手頭不太方便,你的生禮物就無限期的欠著,等我有了錢再說。”守容伸出了右手食指,慢條斯理的在眼前晃啊兒的“不行不行,從沒見過生禮物可以賒帳的,你人來了禮物就得來,可不許賴,否則我要把你扣留下來,不準回家。”

“好啊,在這裡吃你的、住你的,我樂得輕鬆。”說完一陣輕笑,趁著何志承帶著一位父執輩朋友與守容寒暄之際,一轉身似煙般溜掉了,只把守容恨得牙癢癢的,直在背後扯動嘴角做無聲的威脅。

必瑋悄悄地躲在廳中最不起眼的一隅,獨享在喧譁吵鬧中只屬於她一人的孤獨,她滿心的懊悔,她實在不應該來的,這個華麗燦爛的上世界本來就沒有她立足的餘地,她又何必來湊這熱鬧呢?

地幽怨的輕嘆著,晶亮有神的雙眸四處遊盼著,只希望見到宗翔的出現,他上回黯然的離去,教她好生難過,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宗瀚在一旁斯文的開了口“嚴小姐,我是嶽宗瀚,守容怕你太孤單了,所以要我來陪你的。”必瑋收回袖遊的目光,轉而注視這身穿深黑西裝的男士,他很帥,甚至比宗翔還俊美,臉上那副鎢絲金框的眼鏡更添了一絲書卷氣,此刻的他雖有禮卻疏遠。

必瑋溫和的對他笑著:“嶽先生,我們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已是久聞大名了,我早就想見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如今,果然得償所願。”奇怪,宗瀚對這一類寒暄的話早已聽得多了,但從這清靈秀氣的女子口中說出,他卻覺得竟然有些飄飄然的“哦,是嗎?我也知道你是守容的好朋友,在大學時形影不離的。”必瑋順著他的話題,言不及義的聊了一些,她的目光卻始終在搜尋著那個人。

幕然間,她的雙頰緋紅,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雙眸緊緊鎖住了那位正從門外走進,身著淺灰休閒服,滿臉豪放不羈卻又瀟灑自如的男子,滿室西裝革履的紳士都還不及他那身隨意的穿著來得俊逸突出。

必瑋這才驚覺到宗翔的不平凡,他渾身上下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與王者風範,是多令人到渺小與卑微,他的一舉一動、他的舉手投足、他的架勢,乃至於他得體的應對,在這群同是上世界的人群中,儼然是個顯赫而尊貴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