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席亦高進來行過禮,又向徐少龍打個招呼,隨即取出一疊文件,呈與鍾撫仙,卻不提及這是什麼文件。
鍾撫仙閱看過,給袁琦。
袁琦也看完了,抬眼向席亦高望去,問道:“關於徐少龍的每行動,你的報告準確如何屍席亦高沉一下,轉目望著徐少龍。他的目光宛如利劍一般,把徐少龍瞧得心頭悸動。
他終於開口,道:“敝座自問準確不容疑惑。”徐少龍這時真想搶過那疊文件瞧瞧,因為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席亦高的報告,與自己的報告是相符呢?抑是有所出入?
在鍾撫仙和袁琦的臉上,徐少龍可不指望可以發現線索,所以他本不必白費氣力去查看。
袁琦徐徐道:“席兄的報告中,提到餘麼麼此人。”席亦高道:“是的,敝座已將她囚了。”袁琦道:“此事你何以不在報告中待明白?”席亦高淡淡道:“因為事情是發生在這份報告之後,再者敝座亦想不到幫主和袁先生大駕蒞臨,還打算另以火急傳出,向總寨另行報告。”鍾撫仙問道:“席兄何故把餘麼麼囚起來?席亦高先向徐少龍瞧一眼,這一眼只把徐少龍瞧得血凝結,渾身冰冷。
只聽他道:“餘麼麼行動甚是可疑,昨夜敝座接到消息,猜想她打算遠逃,是以暗加布置,防她出門。果然不出所料,及時把她截獲。”袁琦點點頭道:“那麼關於徐少龍每的行動,席兄可曾向餘氏婦人查詢對證過?”席亦高道:“當然有啦!她的供詞,竟與敝座查得一樣。”直到這時,徐少龍尚不知席亦高的報告中,對自己的行動如何報告法?是不是與他的報告相符,因此,他到十分難受。
袁琦沉一下,才又問道:“據兄弟所知,餘麼麼似是席兄之人,只不知何時發生了變化?”席亦高訝道:“袁先生竟曉得這個秘密,不瞞你說,此婦曾為敝座出過力。可是不久以前,敝座有些私事外洩,調查結果,認為此婦大是可疑,因此已不再用她了。”本來有些事情,他們彼此間都是心照不宣的,例如餘麼麼麼這一宗,大家同是一幫之人,何須分出彼此?然而事實上每個獨當一面之人,都有他的密探。這刻當面揭穿,席亦高也只好承認。
鍾撫仙道:“席總司的意思,敢是暗示此婦不穩?”席亦高欠身,道:“正是如此。”袁琦尋思了一陣,仰天大笑道:“徐少龍,席兄的報告中,已證明當於一帆喪命之時,你一夜未曾外出,直到早晨方始出門,因此那一夜有人認為你曾與於一帆拼鬥的消息,並不確實。”徐少龍登時氣定神閒,暗暗叫一聲:“多謝我佛慈悲護佑。”只聽袁琦又道:“就事論事,徐少龍你亦沒有擊斃於一帆的把握。既無把握,則於一帆表示身份之時,你將不敢下手無疑。由此可見得於一帆應是被博洛多所殺,而徐少龍則是趁博洛多負傷力乏之際,將他殺死的。”徐少龍道:“袁先生說的情形,就像眼見一般,屬下實是折服不已。”他的目光一觸席亦高眼睛,心中湧起了疑問,忖道:“餘麼麼明明尚是他的人,同時又替鍾袁作密探,他何以否認,還囚起她?”鍾撫仙與袁琦都出輕鬆的神,把符天遙叫進來。
鍾撫仙道:“有勞符兄久候,諒符兄一定奇怪我們何以對徐少龍如此重視,再三盤潔,其實理由甚明,假如徐少龍是殺死於一帆之人,則他定是那個神秘驚人的大尊者,這個人,我們若不全力對付,只怕多年基業,將毀於一旦。”符天遙頷首道:“幫主說得是,只不知幫主以往可曾向徐兄提過敝派沒有?”鍾撫仙道:“沒有,所以徐少龍誤殺貴派之人,這一點我很到抱歉。”符天遙嘆一口氣,道。
“兄弟自是不便對徐兄或那位連姑娘怪責,可是敝派多人折損,這宗公案,兄弟後不易向敝派其他之人待呢!”袁琦道:“符兄且勿心焦,目下咱們須得全力對付大尊者,以我愚見,大尊者既有一個屠龍計劃,涉及各大門派,並且均有高手助陣,可知必與五老會議有關。如果大尊者真是獲得五老會議支持,則他的目標,已經昭然若揭,不必費心了。”別人全都點頭,只有徐少龍特意泛起茫然的神。
鍾撫仙見了,便道:“咱們這個秘密集團,實力強大,分佈地域至廣,如你所知,咱們不擇手段以獲巨量財富,其中販賣人口一項,乃是大忌,所以惹得五老會議注意。”徐少龍這才輕啊了一聲,心中暗暗付道:“這些魔頭真是厲害不過,只不知他們將以什麼手段來對付我方?”席亦高道:“如果牽涉到五老會議,敝座主張避避風頭。”鍾撫仙沉一下,斷然道:“咱們是暫避抑是決戰,攸關存亡,定須作一公決。”他轉眼望向袁琦,頷首道:“二弟,把他們都叫出來。”毒劍袁琦起身出去,徐少龍看時,但見鍾撫仙帶來的兩名白衣少年,迅即搬了四張椅子出來,當即知道人數,忖道:“四個來人之中;我可猜出是副幫主龍君謝沉,刑堂堂主於木塘,監堂堂主李聽音。但還有一個卻不敢肯定了,難道另一位副幫主白尚奇,竟也與聞這等秘密勾當麼?若然是他,則五旗幫已等如全幫都參加啦!”要知在五旗幫中,白尚奇為人剛直,格守江湖規矩。是以徐少龍不能肯定他有沒有參與這種包括販良為娼的秘密勾當。
不一會工夫,四個人魚貫進來,頭一個正是龍君謝沉,第二個卻是峨冠博帶的道人,儀容不俗,年約五旬左右,手中提著一面鐵板,長約四尺。第三個第四個正如徐少龍所料,乃是五旗幫的高手於木塘李聽音。
徐少龍見聞廣博,一瞧這個道人,登時已得知乃是赫赫有名的鐵板真人,此人天生神勇霄力特強,鐵板之下,未逢敵手。他雖然身著道服,卻不是真正的煉氣之士。
徐少龍親眼看見對方鼎盛的陣容,強大的實力,心中泛起了陣陣涼意。
這四人當中,於木塘神略有不安,人得廟中,曾經瞪了徐少龍一眼。這是因為他曾經馳援黑蠍閻炎,據閻炎說,徐少龍好像是殺死於一帆的兇手。他正待查證,卻被清涼上人等殺得片甲不留,只有於木塘一個人逃得命。
於木塘出事之後,不但受責於鍾撫仙,還有席亦高等人對他十分不滿,所以他飽受攻仟,使得處境十分尷尬。
亦正因此故,他在沒有其他證據之前,不敢指認徐少龍是殺死於一帆之人。但他不信任徐少龍,卻是無可改變的事。
這些人全都坐好之後,鍾撫仙道:“本座請諸位現身見面,乃是由於咱們面臨重大抉擇,須得作一公決。本組織的對頭,目前似已可以認定是五老會議,由五老會議派出一人,化名大尊者,所謂‘屠龍計劃’,代表消滅咱們之意。”他停歇一下,眼見人人都出沉重的神,心中大為滿意,又道:“諸位自然都曉得五老會議是怎麼回事,因此,有人主張暫避風頭,咱們決不能認為他是怯儒。”龍君謝沉乾咳一聲,道:“幫主說得是,五老會議已代表天下各大門派的實力,咱們自是不能不多加小心。”鍾撫仙道:“謝兄之意,敢是主張暫避其鋒?”龍君謝沉道:“愚下之意,設若五老會議已傾全力對付咱們,自是暫避其鋒為上。”鐵板真人接口道:五老會議雖是高深莫測,又有天下各大門派為用,實力強大,可是咱們並非沒有一拼之力,與其躲而受制,不如傾力一拼。若是得勝,天下便無對手之人了,豈不甚美?”他主戰的意見,馬上獲得了李聽音和於木塘的支持。
但符天遙卻贊成謝沉和席亦高的看法,認為應當避避風頭。
這回鍾撫仙居然徵詢徐少龍的意見。
徐少龍先是推辭一番,最後到了不得不表示意見之時,才道:“屬下竊以為避風頭的做法,較為划算。”他自然希望鍾撫仙不要展開反擊。因為他自問目前力量太弱,最好能爭取一段時間,給他另行佈署。
鍾撫仙最後才詢袁琦,道:“二弟你怎麼說?”毒劍袁琦等到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臉上,才緩緩說道:“我主張馬上行動,傾力對付敵人。”鍾撫仙道:“二弟既是主戰,必有理由可以說服主和之人。”袁琦道:“是的,我有一個最大的理由,那就是目前咱們如若採取攻勢。敵方將是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鍾撫仙問道:“何以見得對方沒有還手之力?”袁琦道:“五老會議雖是領袖各大門派,但目下各大門派的高手,已有五人在南京,除了這五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三兩個值得咱們考慮之人而已。假如清涼上人等五名高手,別無其他後援,亦即是說他們最多隻能再召來三兩個人幫忙的話,咱們的力量,勝之有餘,故此現下越快動手越好。”持反對意見的一方,席亦高首先發言,道:“袁先生的估計之中,沒有把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列入。雖說平時這些人不會下山出手。
可是若是五老會議的命令,卻是例外。”符天遙接口道。
“席兄說得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非同小可,若是有三兩人趕到,情勢便大不相同了。”袁琦仰天一笑,道:“這話誠然很對,假如諸大家派的掌門人趕得來,咱們自然無法與之力敵。如果這個說法正確,則反過來說,這些掌門人不能趕到南京的話,咱們便有勝算了,對不對?”徐少龍心頭大震,忖道:“真是遭透了,此人實是有莫測高深的本領,居然已探明各大門派掌門人的情況。”只聽袁琦又道:“據我所知,在最近的十幾天之內,決計沒有一個掌門人得空前來南京。他們其中有的是在閉關期間,有的是因事纏身,你們大家都不用考慮這些掌門人。”席亦高首先道:“這太好了,敝座改變前意啦!”符夭遙和徐少龍,亦作同樣表示。
於是,決戰之議已經獲得通過。
接著就討論下手的方法、對象,以及時間。
袁琦有成竹,道:“目前為止,咱們尚不知大尊者的真正面目如何,他的本事如何,這是較為麻煩的一點。”大家都不作聲,都聽他的分析和指示。
袁琦又道:“咱們且把大尊者這個人放在一邊,先說一些具體的對象,那就是清涼上人,假羅漢段王峰,冰翁江蒼松,千層劍影上官雲和玉尺金剪林秋波。”眾人都沒有緊張的神,因為他說的五人雖是時下高手,但這些人也各有絕藝神通。相比之下,只怕此地之人平均都比清涼上人那邊高些。
袁琦接著說道:“咱們今天下午,就與這五名高手決戰。徐少龍可以與他們一塊兒來。如若怕他們起疑生變,則等到他們來到之後,才現身也可以。”謝沉問道:“少龍是我方最重要的棋子之一,為何叫他面,自洩秘密?”袁琦道:“這是背水為陣之法,徐少龍一面,咱們非得把清涼上人等五人全部殺死滅口不可。”徐少龍卻不相信他這個理由,但一時想不出其中有何道理,便暫時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