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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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秋波如今雖已年近三旬,但一直守身如玉,心如止水,加上她南海門獨門心法使人看起來,年輕貌美,更不似是出家修道之人。
怎知現在遭受到尉遲旭的侮辱,可以說是作夢也想不到之事。
因為她一則武功高強,足有自衛能力。
二則她出道多年,江湖經驗,極為豐富,許多詭異奇怪的陷餅,對她本使不出來,老早就被她看破。
她一想到自己守身多年,潛心同道,而結果此身卻不免毀於一個惡魔般的男人手中,痛心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林秋波身上的衣服,已解開大半,可是突然間尉遲旭停手不動。
林秋波起初還不覺得有異,但過了片刻,尉遲旭仍然沒有動彈。
她可就轉過頭來,放眼望去。
只是尉遲旭轉頭向外望去,從他的表情上,顯然有一個什麼人,站在門口,使他到十分意外。
林秋波想來想去,都猜不出來人是誰。
以她所知,這座宅第之內,除了尉遲旭之外,尚有兩人,一是尉遲旭的子黃紅,另一個就是他的師弟老五,亦即是那曾以勁箭,阻撓過林秋波追趕之人,當然其他已就寢的下人不算在內。
然而林秋波十分清楚,尉遲旭的子黃紅,正與老五偷情,雲雨方興,以上兩人,相信他們不致於已經幽歡完事。
那麼這個站在門口,又能使尉遲旭大為驚愕之人會是誰呢?
這個謎不久就得到解答,只聽房門口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
林秋波一聽而知,那是黃紅的口音,不一愣,忖道:“她就算幽歡已畢,也不該如此毫不在意地對付尉遲旭的啊!”要知道黃紅既然不守婦道,豈能如此過責丈夫,況且同是做出苟合之事,並不認為這是絕對不可寬恕的罪惡。
若是子與人私通,則除了少數例外的男人之外,一般做丈夫的,必定不能忍受,沒有挽回的餘地。
由於這一觀點上的差異,黃紅本身既是犯了大罪,卻敢馬上來管丈夫的好情,還使出這種不留餘地的烈手段,豈不是迫得尉遲旭定要鬧翻不可?
只聽黃紅道:“老鬼,你想幹什麼?”她的口氣冰冷,還透出一般怒氣。
尉遲旭發出好的笑聲,道:“啊呀!娘子千萬別誤會,我這是另有作用的。”黃紅跨入房間,把房門砰匐作響。
她走近來,道:“有什麼作用?”尉遲旭道:“這個女子,身上似是帶著一種極厲害的暗器,所以我特地檢查一下。”黃紅走到邊,尉遲旭迅即掃視了上衣服不整,肌膚半的美女一眼,遺憾地退開幾步。
他的解釋,一聽而知乃是信口胡謅。
黃紅道:“哼!我從未聽說南海門之人,攜帶什麼厲害暗器。”她打量林秋波一眼,碰到了她的目光,黃紅點點頭,道:“你就是譽滿武林的林秋波了,對不對?”林秋波道:“是的。”黃紅道:“你當然也知道我是誰了…”林秋波道:“你是尉遲旭夫人。”黃紅道:“憑良心說,以你的姿,以及這股清幽高雅的風度,實在怪不得那些凡夫俗子們,想加以攀折呢!”林秋波道:“每個女人的氣質風度,都不相同。如果貪得不已,非得天下大亂不可了。”黃紅道:“這話也不無道理。”她轉向尉遲旭望去,緩緩道:“秦三錯已願意拿‘練氣化’之術,與你換林秋波,但你卻放棄這機會,我瞧你真是慾昏了腦袋啦!”尉遲旭道:“唉!陰陽穀的人,咱們已不是第一次打道了,如何可信?”黃紅道:“等他毀諾背信之時,才對付林秋波也不遲呀!”尉遲旭道:“你愛怎樣都行,我沒有意見。”黃紅伸手替林秋波整好衣服,一面道:“你如果與我們合作,便可以免去失貞的劫難。”林秋波道:“為了正義公理,我可以連生命也放棄,何況貞節。”黃紅笑一笑,道:“你不要誇口…”林秋波凜然道:“這是我衷心之言,並非誇口。”黃紅道:“我並不是說你不能為正義公理而犧牲生命,而是你不易碰上這等徑渭分明的情況。例如這練氣化之術,雖然落在我幽冥府之人手中,可以迅即增強功力,但到底會不會危害到天下之人?尚是未知之數。因此你便得慎重考慮,不必輕易付出生命的代價。況且即使你能阻止秦三錯,但陰陽穀中,還有不少人懂得此術,我們不能向別人下手麼?”她分析事情,透闢入微,顯示她智力極高,可能凌駕於尉遲旭之上。
林秋波吃驚地忖道:“起先我見她與那個老五,任得尉遲旭擺佈,以為尉遲旭乃是首領,但現在這等情況,卻又可知她能夠縱尉遲旭,難道她才是首領?那麼她與老五的行,又作何解說?”要知“權力”之為物,心理因素太子物質成份,例如甲拿刀抵著乙口,命令他做你的事,乙都不得不聽。這種權力,當然是純物質的。
可是等到後來,甲不要用刀抵住乙,也能命令他做事,進而可以命令丙和丁等人,這時丙和丁是因為甲用刀子,是以不敢不聽,因此在丙了兩人說來,是他們的心理因素,做成甲的權力。
當然這是最簡單的例子而已,在事實上,權力有許多種,形成較多條件,也十分複雜。
現下林秋波惑的,便是黃紅的權力從何而來?假如她不是犯有行,則能駕馭尉遲旭,並非難事。然而她既然不貞,此事又是做丈夫最忌諱之事,尉遲旭除非不知,如是知道,豈能還讓她擁有支配的權力?
林秋波雖智慧過人,閱歷甚豐,可是遇上這種古怪門派的人,不興起了無法捉摸之。
黃紅離開林秋波,走到秦三錯身邊,伸出玉手,在他背上連拍三記。
秦三錯哼一聲,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她道:“秦兄,你一定已聽見我們的說話啦!”秦三錯道:“聽見啦!”黃紅道:“你可有什麼意見?”秦三錯道:“假如林姑娘決定不惜一死,不許我把練氣化之法,告訴你們,我就決計不說…”黃紅道:“你這樣做了,有何用處?”秦三錯仰天一笑,道:“如何沒有用處?我陰陽穀中,除了我之外,便只有一個人懂得。此人是誰,我不要說,反正他一輩子也不出門一步,因此,如果我決定不傳此法,你們休想從別人身上到。”黃紅道:“原來如此,老實說,這就有點棘手了。”尉遲旭道:“我出去瞧瞧,林秋波如此嘴硬,說不定有援兵…”黃紅道:“算啦!我早就叫老五小心巡邏了。”林秋波決定試探一下,瞧瞧在這一夥人中,誰是真正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