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強襲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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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騎士宛如鋼鐵巨像般站在城門前,暴風驟雨的箭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在城門前等待帝**的依舊是那彷彿沒有絲毫遲滯的銳利罡風。銀騎士在帝**中掀起血雨腥風的同時,城牆上的王**也隨即展開反擊,居高臨下地將箭矢回敬給衝上來的敵軍,北方軍團的先鋒小隊幾乎在頃刻間就遭到滅頂的命運。
由城門下的滿天箭雨,再加上那宛如戰神般傲然立在城門前的銀騎士,北方軍團的第四次衝鋒似乎又將以失敗而告終。
然而這一次,一名出乎意外的援軍加入了帝**的衝鋒裡面。
雖然一開始混在隊伍中的他並不是特別顯眼的存在,但在一輪齊攻擊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面對王**居高臨下的齊,帝**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蹲在原地防守,但輕便的簡易木盾無法完全抵擋由上而下的重矢,被集中攻擊的先鋒隊更是死傷慘重。
箭雨過後,通往聖王宮的道路上鋪墊著無數的屍骸和箭矢,然而卻還有一人昂然站立。
那人跨過地上的屍骸緩步向城門靠近,漫天的箭雨似乎沒有帶給他任何的傷害,兩軍的視線幾乎立刻被引了過去。
那是一名傭兵打扮的青年,他有著一頭帕拉米亞大陸相當罕見的黑髮,以及同樣罕見的黑眼瞳,兩者構成一張堪稱英俊的容貌,然而整體的氣質卻偏向狂野。
或許是為方便活動的理由,青年只穿著一身和黑髮同的輕便布衣,布衣外面沒有罩上任何鎧甲,手上也沒有盾牌,甚至身上也沒有任何防護的裝備。在如此烈的戰場上,這樣的打扮大概只能用“找死”來描述,然而誰也沒有懷疑青年作為頂級戰士的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右手上。
那是一把呈現出不祥之暗紅的巨劍,其存在的矚目程度甚至還超過持劍者的黑髮青年。巨劍劍身寬約兩尺,長約六尺,彷彿凝固血般的暗紅,劍柄則呈現出向四方放的狂猛姿態,猶如猛獸的利爪,鑲在劍柄中央的是一顆眼球似的黃寶玉,就像擁有生命般向著四周張望,而所有看到這幕詭秘光景的人,全身都忍不住浮起雞皮疙瘩。
哪怕是最保守的估計,這把充滿魔的巨劍的重量至少也超過了八十公斤,但青年卻似乎毫不費力舉起來。想象那恐怖的力量,王**到不寒而慄,幾乎是下意識的,來自城樓的箭矢紛紛朝著青年集中。
然而,面對鋪天蓋地的箭雨,應龍只是簡單揮舞幾下魔劍,甚至連前進的速度都未減分毫,所有向他的箭矢都被悉數擋開。
在王**窒息的注視下,毫髮無傷的應龍來到了城門前,而在那裡等著他的,是在過去半中無數次擊退帝**進攻的銀騎士。
似乎注意到來者的與眾不同,銀騎士也舉劍擺出戒備的架勢。閃著銀輝的大劍斜向下構成堅固的防守架勢,只是對上應龍以恐怖力量揮動的沉重魔劍,卻在一瞬間被連人帶劍一併砸飛了出去。
銀騎士宛如炮彈般撞入後面的城牆中,霎時間起塵埃飛揚。
聖王宮的守護神,如戰神般屹立不倒的騎士王,就這樣輕易地被砸飛了出去…目睹這情景的王**,呼不為之紊亂,而和他們相反,帝**在幾秒鐘的沉寂後,隨即爆發出狂喜似的歡呼聲。
在背後驚天動地的呼聲中,應龍卻皺起眉頭,改由雙手握住魔劍,劍身向斜下方伸展,對著塵埃飛揚的前方擺出防守的架勢。
“那是…愚者架勢?他使用的是阿克雷斯騎士劍!”在城牆上目睹應龍的架勢,拉維利斯騎士中掀起低語的聲。
“阿克雷斯騎士劍”是被譽為拉維利斯王國“國技”的劍術,以拉維利斯初代國王騎士王阿克雷斯為名,乃極盡王道的正統騎士劍技。至於“愚者架勢”則是阿克雷斯騎士劍中的基礎架勢之一,也是最堅固的防禦招式,據說騎士王甚至能用它隔斷龍的火焰——若是以此為標準的話,應龍先前擋開箭雨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只是在常識中,修行阿克雷斯騎士劍的無一例外是拉維利斯的騎士,還沒從聽說過有奧斯坦人會修習騎士劍技。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看著應龍擺出如同教科書般標準的架勢,再看看那柄隱約有著騎士劍輪廓的魔劍,城牆上的騎士們心裡湧出如此疑問。但沒等他們得出答案,城牆下方塵埃飛舞處突然閃出耀眼的銀輝,一束銀光炸出,捲起的劍風驅散了浮塵,如同強弩一般向應龍的心臟。
(突刺?好快!)應龍以雙手揮動魔劍格擋,銀騎士的大劍擦著魔劍的劍身滑開,拉出一連串的火花。
電光火石間應龍和銀騎士擦身而過,在互換位置的下一秒鐘,兩人間隨即爆出烈無比的攻防!
銀騎士壓低身子,大劍向後斜拉出滿弦的軌跡,這是騎士劍中的“強弩架勢”強弩架勢原本是以速度見長的招式,然而銀騎士一記接著一記刺出的突刺,每一擊都如同閃電般迅猛,並且伴隨著穿岩石的力道。
應龍則維持著最初的愚者架勢,以雙手揮動魔劍,在面前建起了一道眼看不見的牆壁,持續格擋著銀騎士的密集突刺——如果把銀騎士的攻擊形容為水銀瀉地,那應龍的防禦則稱得上滴水不漏了,那兩道錯光影中爆出密集的火花,目睹這情景的拉維利斯騎士緊張得忘記了呼。
強弩架勢對愚者架勢,眼前上演著的是阿克雷斯騎士劍中堪稱的經典對決,而考慮到進攻的一方是騎士劍的始祖,傳說中的騎士王阿克雷斯的情況,那防禦的一方,以愚者架勢把騎士王的密集突刺防禦得滴水不漏的應龍,就顯得越發恐怖了——城牆上的騎士們絞盡腦汁在記憶中搜索,但卻怎麼也想不出曾聽說過這樣一位實力直追騎士王的人物存在。
鐺!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持續了十分鐘以上的烈攻防暫時告一段落,兩人保持著原本的架勢靜立原地。
應龍的呼稍稍急促,起伏的膛上浮出密集的汗水,而銀騎士的全身籠罩在那身全身鎧甲中,因此看不到他的表情。表面上看來應龍似乎稍顯劣勢,但他隨即改變了架勢。
應龍把魔劍高舉過頭,劍尖斜向後拉出,壓低身子擺出準備衝刺的模樣,而看到這情景,城牆上傳來近乎呻般的呼聲。
“…怒架勢!”
“怒架勢”是騎士劍中具有壓倒攻擊力的招式,看樣子應龍是打算一舉轉入反攻了。在怒架勢的配合下,應龍的全身散發出宛如鬼神般的暴戾鬥氣,而和應龍毫無保留的戰意相較,銀騎士的對應卻稍顯遲鈍,似乎在貫徹攻擊和轉為防禦間拿不定主意。
“雖然很榮幸能和騎士王過招,但是我沒太多的時間,所以啊…”應龍了發乾的嘴,在魔劍下壓的同時踏出一步,並在第二步轉入衝刺的狀態,幾乎一眨眼間就近到了銀騎士的眼前,同時一記強力的橫斬夾著風雷之音揮出。
“死人就給本大爺乖乖退場吧!”手的長度再加上魔劍本身的劍長,使得這一記橫斬的攻擊範圍達到了相當恐怖的地步,即使銀騎士也不敢直攖其鋒,向後跳退打算避開魔劍的斬擊,但這卻正是應龍需要的反應。
一抹冰冷的弧線浮上暴君的嘴角,隨即化為暴的言語。
“咆哮吧,撕裂者!”魔劍劍柄處的黃寶玉一瞬間閃出絢爛的光華,原本還殘留金屬質地的劍身突然轉為魔獸的鋼鱗,深邃的暗紅劍身暴漲成血腥的兇牙,彷彿一頭突然甦醒的兇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毫無準備的銀騎士攔咬住!
“撕碎它!”應龍猛地一振魔劍,前方魔劍鋒刃所化的兇牙即刻錯咬合,來不及反應的銀騎士當場被攔咬斷!
…
…畢竟是沒有實體的英靈,被咬斷的銀騎士並沒有鮮血飛濺之類的血腥情景,而是整個兒化成一堆發光的磷粉,很快消散在空氣中,只剩下那把閃著銀光的“騎士王劍”在原地,彷彿哀悼逝去王者的墓碑。
形同神支柱的騎士王如此簡單的被擊敗,太過驚駭的展開剝奪了王**的思考能力,甚至就連帝**一方也受到了相當的衝擊。
在隨後幾分鐘的時間裡,以聖王宮城門為中心的戰場,呈現出極其詭異的靜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黑衣青年的身上,而被眾人注視的應龍,卻把目光放到手中的魔劍身上。
和斬斷銀騎士時的無限兇暴姿態不同,此刻應龍手中的魔劍,一半以上的劍身萎靡軟倒在地面,劍柄處的寶玉也由原本的黃轉為灰敗的顏,覺就像一頭瀕臨死亡的野獸,簡直讓人無法相信它竟是那柄斬殺騎士王的魔劍。
“嘖,解放一次就撐不住了嗎,凡鐵終究也只有這種程度啊…”應龍不甚滿意地癟癟嘴,隨手將魔劍拋掉。
垂死的魔劍落到地面,又彈起來,再次摔落時,如同玻璃般寸寸破碎,每一寸碎片都泛著象徵死亡的灰敗澤。只是應龍的注意力已經不再這些碎片上了,他向前幾步,把銀騎士消逝時留下的那柄白銀大劍撿起來,掂一掂份量,隨手揮了揮,滿意的點點頭。
“騎士王劍啊,沒想到這種古舊的東西居然保留了下來…”應龍就像理所當然般把騎士王劍據為己有,跟著轉向身後呆愣的帝**,不快似的皺起眉頭。
“喂!蠢貨們,還愣著幹什麼?”傲慢而暴戾的聲音,一瞬間把帝**的注意力扯了回來,應龍舉起象徵勝利的騎士王劍,指向聖王宮的正門。
“去啊!你們就是為此而來的吧?”銀騎士既死,聖王宮就像失去牧羊犬的羔羊,**地暴在來自北國的狼群前。被應龍的呵斥喚醒了野的帝**,就像要一吐先前鬱氣似的,朝著最後的障礙發動了前所未有的猛攻,而城牆上的王**卻已然喪失了鬥志。
戰鬥的結果似乎本不需要猜想,就連達爾頓都忘情指揮軍隊衝鋒陷陣,因此誰也沒注意到,手持騎士王劍的應龍在硝煙中悄然隱去身影…<雄龍神骸之卷第一章強襲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