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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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科技化的機場，他們被“法拉利”接駁上旅途，沿路風款擺的椰子樹和潔白的沙灘礁石，令夏小辯差點以為自己身在夏威夷。

她拉拉自己身上的冬裝。

“這裡的天氣真好。”

“一年四季如哪裡好？”快手頂她，沒有四季替換的地方像永遠只穿一件衣衫的舞娘，有什麼看頭？

“你呀，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一直安靜開車的司機投給她驚訝的一瞥，敢跟他主子槍舌劍、沒大沒小的女人可不多見。波瀾一閃即逝，他又專注地開車。

“你要我來，不只是帶我玩這麼簡單吧，還有什麼企圖？說明白。”一幢可媲美紫城頤和園的離宮在路徑盡頭乍現，夏小辯沒見識地張大嘴巴。

“組織的族長們想見見你。”既然任務已快達成，實話實說應該不礙事了。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車子經過高藝術水平的人工山水園景後，便駛入古古香的宮殿正門。

夏小辯不由自主地下車，因蜿蜒起伏不見底的宮牆而咋舌。

她終於明白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複雜心境了。

她比沒見過世面的劉姥姥好過一點，但真正要計較，實在沒啥差別的，反正是鄉下佬進城樣樣鮮。

“來，上車。”快手坐上高爾夫球車，向夏小辯招手。

“我才下車。”

“山莊太大了，開車比較方便。”快手帶著她穿越如宮的道路，一下是湖，一下是山巒，草木蓊鬱，亭榭掩映，湖沼洲島錯落；巧奪天工，給人時間輪迴，錯置古代的覺，若不是偶爾有身穿現代服裝的工人出現，夏小辯還真以為自己掉進時間之砂的門裡了。

約莫半個鐘頭後，他們在一堵黃石假山前停了車。

“你進去，族長們在裡面等你。”這是什麼待客方式，居然要她自己去面對不知是狼或虎的陌生人。

快手忍不住多嘴。

“千萬不要惹惱他們。”覷了夏小辯言又止的，他自動地替她解釋心中疑點。

“為了你跟歐陽好，千萬要忍耐。”一種不好的預兆浮上她心頭。

“你別危言聳聽。”快手不予置評，對她的樂觀不表支持。

“反正你進去就曉得。”聳聳肩，他立即從一道小青瓦門逃逸。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夏小辯一向抱持的生活宗旨，進去就進去，了不起是龍潭虎罷了。

繞過假山，一間翠蓋滿院的水閣呈現在眼前，梧桐與槐榆襯在粉牆晴空下，顏醒目燦爛，丁香、紫薇徐薰淡清，一缽半人高的桂花棲在樓庫欄杆上，幽花渡水香，真個是清香滿堂，令人神不由得一振。

四個故作姿態、各行其是的老人理也不理夏小辯。

他們存心挫她的氣。

夏小辯有些瞭解快手為什麼討厭和這些老頭打道了。她也頗有同，他們長袍馬褂的打撈令她不由得想到課堂上的冬烘先生。

穿著已經跟不上時代，腦筋嘛，八成也留在古代。

“各位爺爺好，我是夏小辯。”心中雖是不以為然，但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有的。

沒人理睬她。

“‘海角’，我剛剛聽到一隻‮狗母‬在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