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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2008-10-715:04:15三、劉恆三把火十月,冬天,又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歲首;又是一個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年頭。從現在開始,歷史又得更換一個年號了,改為孝文皇帝元年。我們也要記住這個劃時代的子,公元前179年。

俗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實,對於新皇帝劉恆來說,光憑三把火還是燒不掉什麼的。燒不掉的事,當然推後再說。當前該燒的火還是要燒的。以下幾把火,劉恆無論如何是少不了的。

第一把火:封宗室及功臣。

第二把火:封太子和皇后。

第三把火:重新整理外政策。

先來說第一把火。此次誅呂氏,宗室功勞最大的,莫過於劉襄三兄弟。既然如此,好處是不能少的。於是,劉恆把當初呂雉奪齊國的城陽郡,濟南郡,琅郡等全部還給劉襄。

這下子,劉澤就當不了琅王了。不過沒關係,他馬上得到了一塊更大的蛋糕——燕王。對於劉恆這樣的安排,劉澤也是滿意的。當然了,宗室也有人對自己得到的那一份不滿意,那就是劉章及劉興居兩兄弟。因為,目前劉恆給他們的好處是,沒有好處。

這下子,問題就大子。

初誅諸呂氏時,周和陳平等一幫漢臣和劉章兩兄弟是有言在先的。說是,只要把呂產和呂祿滅了,他們的位置就是你們的了,趙王留給劉章,梁王留給劉興居。好了,諸呂滅掉了,劉章和劉興居眼睛睛地盯著梁趙兩個王位。

可讓他們鬱悶的是,劉恆卻把趙王留給了趙幽王的兒子劉遂。趙幽王劉友就因為不愛呂氏家女,被呂雉幽起來。最後悲歌一曲,活活被餓死。於是,劉恆內心悲憫,封劉友的兒子劉遂為趙王,繼承老爹的祖業。

那麼,還有一個梁王位呢,這個應該留給劉興居了吧?不!劉恆的回答是:梁王這個位,我要留給自己兒子。這下子,劉章和劉興居才知道什麼叫乾瞪眼。

其實,劉恆如此懈怠劉章兩兄弟,是很有理由的。他的理由便是:當初劉章及劉興居奮身殺敵本以為是為劉襄接風進城當皇帝的。沒想到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不但被漢臣忽悠了,又被劉澤撐渾了水,就只有順隨大支持了劉恆。

評價一個人無有功勞,重要的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你是基於什麼態度去完成一件事的。這樣看來,劉章和劉興居本以為功勞很大的,在劉恆看來,卻是無半點功勞。你最初是想替你哥哥殺呂氏的呀,那你去找劉襄給你好處吧。我想,這應該是劉恆心底最想對劉章等兩個小字輩說的話。

當然啦,劉恆也不是對他們一點表示都沒有。只是賞賜這事做得很不乾脆,一脫再脫,不知不覺地拖到了文帝二年。這時,劉恆似乎才想起冷落的劉章兄弟,於是便從原來的齊國土地上,割出兩個郡分給他們;劉章被封為城陽王,劉興居被封為濟北王。

劉恆這招就叫借花獻佛。搞來搞去,劉章和劉興居還是沒得到什麼好處。

劉章和劉興居想折騰,都已經沒辦法了。他們在被封王之前,劉襄薨掉了。漢文三年,劉章也緊跟其後上天。於是,就只扔下劉興居一個人在人間忍聲氣。結果是,劉興居還是沒忍到最後,終於有一天爆發了。此是後話,藉此不表。

接著說劉恆第一把火的另外一個組成部分——封功臣。不消多說,功臣當中,數週功勞最大;其次為陳平。對於這個排序,陳平最為清楚,也最能知道要幹什麼。當前,他要做的一件事是裝病請辭去右丞相一職。

劉恆當然是陳平這個動作到納悶。然而,陳平是這樣告訴劉恆的:高祖是,功不如臣;及誅諸呂,臣功卻不如。所以,臣願以右丞相一位讓給周。陳平這翻話說得相當中肯,異常厚道。劉恆恍然大悟,遂隨陳平意,右遷周為右丞相,左遷陳平為左丞相。

其實,陳平這招,就叫以退為進。這個當今漢朝陰謀第一高手,從來就沒有讓自己吃過虧。他這像一條狡猾的蛇,暫時的委身求全,對他來說不叫吃虧。果然,半年之後,從他手裡讓掉的右丞相一職,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很搞笑的是,這次也是周主動把右丞相一職讓給陳平的。

其實,認真考究這件事,一點都不可笑。男人當官就是女人挑衣服,最貴的未成是最好的;最合適的往往才是最好的。對周來說,他武將出身,戰爭學是他的主修專業,對於管理學不敢說一竅不通,至少是陌生棘手的。況且,在那個家天下的時代裡,右丞相一職無異於大管家,你可以不必事事過問,但必須掌握程序的運作規律。做到遇事不亂,有條不紊。

恰恰是,周不是複合型人才,他沒有一專多能的本領。在當時,他也不可能,更無心思去惡補管理學,考個技術職稱。所以,當他坐上漢朝這個大管家的位置時才突然發現,坐在家裡管事打算盤比出門帶兵打仗困難多了。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劉恆上朝,想向周詢問些國家之事。沒想到,這一問就問出周的問題來了。劉恆首先問周:“我們漢朝一年之中,有多少案件是要判決的?”周愣住了。劉恆這個問題,似乎問得有些離譜,像是刁難之辭。但是看劉恆那幅認真徵詢的樣子,似乎又不像是故意考死人的。可是,他真的回答不上來呀。

只好滿臉慚愧地答道:皇上,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劉恆接著又問:“那麼,我們漢朝政府一年收入多少錢呢?”周這下子,是真的傻掉了。劉恆這兩個問題猶如太極拳,貌似平淡,卻暗含威力。泰山彷彿從天上落下壓到了頂上,周他雙腳顫抖,汗浹背,久久不過氣來。

最後,他只好再次請罪:這個我也不知道!

劉恆眼裡閃過一絲輕蔑。就憑那片眼光,縱有千軍萬馬,亦不能抵擋。周心裡第一次到擺在他面前的這樽佛,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的柔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