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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草原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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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遙城出門以北大約十里路,就是草原的母親,吉桑河。吉桑河是紅河的一條支,滋養灌溉了這片廣袤的土地。草原上的牧民們也都逐水而居,將營地紮在河邊。

我最悉的,算是多倫克老爹他們一族人。我上個月出門採草藥時碰到了落馬扭到腳的一個小少年,那是老爹的大孫子阿梓。我將他送回了家,又給他治好了腿傷。這本是舉手之勞,卻得湧泉相報,老爹的兒子送了幾頭烤全羊到我府上,隨時歡我來玩。

他們會說漢話,熱情好客,豪大方。我這人好熱鬧,又得知老爹家傳有他們一族的密藥方子。於是抱著一點不厚道的意圖,時常跑去找他們串門。

秋高氣,北國的秋天來得格外早,涼的風裡帶著青草的芳香。茂密的草沒過馬蹄。陽光和煦,我心情舒暢許多,隨意縱馬往草原深處去。劉張二人緊張地跟在我身後不遠處。

我往北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翻過一個高高的山坡,遠處一條碧波粼粼的河呈現在眼前。這就是。

河岸邊立有十來個白的帳篷,宛如草地上開放的白花。我高興地一夾馬腹,向他們奔去。

離帳篷還有幾十米,我就發覺不對。一間掛了紅旗子的帳篷前圍滿了人。草原習俗,只有族人重病或者婦女生產時,才會在帳篷上掛紅旗。

我趕緊過去。一個瘦高大眼睛的小少年已經先看到我,了過來。

“阿梓!”我跳下馬來“出了什麼事了!”阿梓看到我,欣喜若狂,上前拉住我:“姐姐,你來得可正好!我三姐要生了!”老爹的三女兒朱依娜是這片草原上出了名的美人,嫁了去年賽馬節上的冠軍,我認識她時,已經著九月臨產的大肚子。

“不是說還有半個月才生的嗎?”我問。

“昨天三姐不小心摔了一,肚子就疼了起來。”我一聽大急:“那現在怎麼樣了?”

“一直疼到現在,還是一點跡象都沒有。有路過的漢人大夫,可是是男人,爺爺和姐夫不讓他去看。”他指過去,我看到人群裡正有一個年輕男人在哇哇大叫:“都這時候還顧及這個!還有比人命更重要的嗎?”那架勢,好像裡面生孩子的是自己老婆。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那人猛回過頭來。二十多歲,白白瘦瘦的一個文弱書生,不修邊幅,此時正動,眼睛瞪得老圓,幾乎脫眶。

我笑道:“大哥別動,還有小妹我呢。我帶你去救人。”

“咦?你是誰?”他納悶。我已經朝帳篷走去。

走進帳篷,一股怪異的腥臊氣撲面而來,衝得我頭腦一陣發暈。裡面悶熱難當,暗不透光,朱依娜正在被褥上有氣無力地呻著,身旁圍著幾個女人和孩子,正在乾著急。最要命的是,還有一個類似撒滿婆婆的怪異女巫正在又跳又叫地滿帳篷轉圈。

“阿啊!”老爹的子,古麗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了過來“還好你來了!你快去看看朱依娜啊!”我握著她的手安她:“大娘別急,我這就去看看。”我雖然學的不是婦產科,可是基本知識全都懂,不至於束手無策。

我高聲一喊:“準備乾淨布,燒熱水。巫婆和孩子們都出去!”女人們愣住。古麗大娘又用本族語言說了一遍,她們才將信將疑地著手去做。

我去看朱依娜。她面蒼白,一頭大汗,兩眼無神,顯然是已經筋疲力盡了。可是偏偏又渾身僵硬。

我掀開她身上厚重的毯子,一邊用溫水給她擦了擦身子,一邊檢查她的情況。她稍微清醒了一點,呻著:“阿?”

“是啊。”我柔和地對她說“你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我可要做乾孃呢!”一陣宮縮,朱依娜痛苦地扭曲了臉,緊抓住我的手。我忍著疼,耐心等她陣痛過去。好半天,她才舒了一口氣,說:“我相信你。”我點點頭,開始為朱依娜行針。張老爺子的一套針法,本是用來舒緩痙攣。我大膽稍稍變動一下,以適應朱依娜的特殊情況。

我同她說:“已經開了八指,就快要生了。你要堅持住。”朱依娜著氣點點頭。

帳篷雖然通了氣,可是我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施針和按摩之後,朱依娜的情況在慢慢好轉,僵硬的身體放鬆了,氣息順暢了許多。勉強喝下一碗補湯的她又有了點力氣來應付陣痛。

女人難產最直接的解決辦法是開刀。我不想用,一是自己外科技術爛,二是這裡衛生條件爛。若不到必要關頭,我絕不走這步。

古麗大娘擔憂道:“這樣下去,不說大人,孩子怎麼辦啊?”我施針的手不停。汗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我本沒有工夫去擦。憑藉著以前選修課上學來的已經模糊的知識,生硬地進行每一個步驟。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又似乎只是幾秒鐘,孩子顫抖著順著我的手力脫離了母體。我看著孩子烏紫的身體和纏在脖子上的臍帶,心裡一緊。

古麗大娘已經先叫了出來。其他女人紛紛出絕望的神

我當機立斷,剪斷臍帶,放平孩子,俯身去做人工呼

一次,兩次,三次…其間下手如飛,迅速在大紮下銀針。

朱依娜虛弱地問:“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我無暇回答,繼續人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