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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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蘊藏著某種微妙的變化,剛才的壓迫依舊繚繞存在,她親眼目睹了古訣的改變,著那雙眼,她在心中微顫。
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卻又都重新開始。
天地沒有變、月依舊光芒,然,混沌中的光影漸漸透出一絲微弱的清明,一切都已有所不同。
半晌,古訣才輕扯嘴角:“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要你收回那句話。”望入她眼眸中的倒影,他吐出積壓多年的心語。
“我——不是他的替身,不是。
他不是替身,他不是朦朧間,她恍然憶起多年未曾入夢的影子,已經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
四年?或者是更久以前?
關掉電話.隔去所有與外界的聯繫,放任腦中的思緒恣意遊蕩,昨夜的失眠讓她直到上三竿仍賴在上一動不動,尋畔失神地瞪著天花板.規則的幾何圖形在眼中把曲變形,不斷幻化成腦海中轉的身影。
拉起絲被矇住臉.遮住陽光放肆的侵襲,將烙印在心底深處的記憶重溫,如同開封一罈陳年的美酒.醇厚的餘味在齒間久久難散,這滋味讓她由靜夜直至白醉得心煩意亂、醉得不醒人事。
他不是替身古修明的身影已經漸漸模糊成不知名的空白,直到那天,空白被-一填上,紛紛化為古訣的、古訣的鼻、古訣的眼形象在一瞬間清晰起來,究竟誰是誰的替身?是誰?
替身究竟是什麼人發明了這麼可笑而又諷刺的字眼?
當年殘忍的字眼猶然在耳,他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宣戰,他說過要她收回那些話的,而他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要走到如此境地嗎?
突如其來的衝動,讓她猛地翻身下.一陣暈眩襲來,幾乎讓她跌坐回上,甩甩糾結的長髮.莫名的渴望迫使她走入那個房間——那個四年來不曾踏進一步的房間。
一模一樣的擺設,與古訣離開前的模樣完全沒有不同,家中有固定的傭人打掃,因而灰塵無法肆意佔據這片空間,整齊的被褥被陽光拂照出曖昧的味道。
舉目環視.房內的一景一物都透著無人垂幸的落寞,恍惚間,她彷彿看見一名從歲月之河中跳脫出來的少年立於眼前,陽光沒有吝於付出溫暖,如同少年的影子一直不曾離開。
衣櫃的門縫邊出一小截衣料,她遲疑了片刻,好奇地打開衣櫃,那是一件異常眼的外套,領口與袖口糾結了不少可笑的線團,看來十分糟糕“扔掉它!”
“不要。”鬼畫符似的俊臉上異常堅決。
“我說.扔掉它!你要多少件外套我就給你買多少,惟獨這件不行聽到沒有?”
“我才不要什麼別的外套,我只要這件,我就是喜歡這件!”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想留著它好作為後嘲笑我的證據嗎?哼,你休想!”她得理不饒人地叉威脅,甚至仗著自己成年人的體形壓迫少年出手中的“證物”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啦!”少年不服氣地噘嘴抗議,仍妄想奪回衣物。
“你死心吧!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所以我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她一副沒得商量的口氣。
“咻”的將農服拋進雜物箱,毫不留情地將箱子丟出門外,等待明天一早有人來收走.出一臉惡霸似的表情扭過少年固執的腦袋,朝著他比出勝利的手勢,臉上的笑容無比猖狂她還隱約記得那張俊臉上倔強不甘的模樣。原來。衣服早已被他撿了回來,這麼多年她竟全然不知,難以忽略心中的震撼.撫著外套上凌亂的針跡,尋畔一時間心亂如麻,突如其來的水漬印上糾結成一團的線頭,她猛地丟開手上的外套。
急切的敲門聲傳來,夾雜著悉的規律,她驚跳起來跑到樓下去開門,來人是一臉焦急的邱政。
“你沒事吧?沒見你來公司,電話又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他從九點就開始撥她家的電話,害得他還以為她發生了什麼意外。
見尋畔臉邑的確有些蒼白,邱政不放心地拍了拍她的臉關心道:“沒事吧?”她平下心中的震撼搖了搖頭,拉開門讓他進來。
“晚上有個重要的應酬,你要不要去?我看還是幫你退掉算了。”他仍是不放心。
“是雷氏集團四十週年的慶祝酒會吧?”她依稀記起今天的行程表,晚上的酒會不但是雷氏的週年慶,還是雷氏老董事長的七十大壽,爺爺生前與老人家是摯,兩家在生意上又有著極為密切的來往.作為晚輩她理應到場祝賀。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預定的時間,她示意邱政隨意坐:“你先坐著等我,我去換件衣服馬上下來,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充當我的男件。”
“可是我這樣能充當你今晚的男伴嗎?”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由於前兩大的那場大雨.今天的氣溫明顯升高,領帶被他忘在公司,而外套掛在手中也已經褶出些許皺痕,這樣的裝束實在不適合出席今晚的酒會。
她想了一下“樓上還有些比較正式的衣服.我拿來給你試試看。”她記得他衣櫃裡還有一套當年特意為他定製的西服,但是因為做得有些偏大,所以也就一直沒有穿,現在正好派上用處。
“好吧,我無所謂。”邱政點頭“對了,我的領帶也忘在公司裡.你這邊應該有吧?”尋畔頓了頓,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