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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奧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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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個過去之後,司徒少青也進了夾縫,一行五人分三撥,居然毫無冒險可言地順利通過了這一關了。

過了這條長而窄的夾縫,看見了一幕奇景呈現在眼前,碗一般圓形谷地,好大好大,地上一片平坦的黃砂,連一草都沒有。

向上看,是碗口,圓形的藍天。

往四邊看,一圈光滑的石壁上一個連一個,盡是些,多得數不清,有的大有的小,黝黑。

正前方有兩個高大的前面停放著一輛檀香車,一頂金頂轎,除了這兩樣外,別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見整個谷裡寂靜得像死了一般。

半晌,幾個人方定過神來,司徒少青首先驚歎出聲:“這算什麼地方?”古超道:“‘忘憂谷’,神仙境,忘了麼。”司徒少青冷冷一笑道:“這麼一個地方,竟然能忘憂消愁。”古超道:“怎麼不能,有道是:‘眼不見,心不煩’,什麼也瞧不見,憂從何起,愁從何來。”司徒少青倏然一笑道:“你這話也頗有道理。”聖心開了口,道:“如今看來,‘翡翠谷’應該是剛才那一段,不該是此處。”古超道:“這地方連一草也瞧不見,一眼看上去到處是黃,自然不能叫‘翡翠谷’,為什麼只隔一堵峭壁便判若兩個世界。”司徒少青道:“那誰知道,問問造物去。”聖心嘆道:“造物神奇,令人不能不嘆為…”目中異采忽閃,道:“諸位,這夾縫不是唯一的出谷之路。”古超道:“師父,怎見得?”聖心抬手一指遠處的檀香車與金頂轎道:“古大俠請看霍冷香的檀香車與溫嬌娜的金頂轎。”古超一臉茫然之道:“我看見了啊,一過來我就看見了,怎麼了?”司徒少青道:“古墨龍永遠不用腦筋,那檀香車與金頂轎過得了夾谷麼。”古超呆了一呆,猛然點頭叫道:“對,瞧我多糊塗。”司徒少青道:“難道你以為自己多聰明。”古超沒有說話,南宮黛已然開了口:“師姐,檀香車與金頂轎現在此處,那霍冷香與溫嬌娜現在這‘忘憂谷’裡大半是不會錯的了。”聖心點了點頭道:“大概不會錯,只是也難說,檀香車與金頂轎雖然在這兒,她兩個人並不一定非在這兒不可。”古超道:“說起人我就真怪了,怎麼這半天一個人影也瞧不見,那自稱接引使者之人又到那兒去了呢!”話聲方落,左邊石壁上那頭一個裡,步履灑脫,青衫飄飄地走出一個人來。

兩下里距離不過四五十丈遠近,聖心幾個看得很清楚,來人是個身材修長的老者,長眉細目,清癯,長髯五綹,人算得上俊逸不凡。

古超冷笑道:“巧啊,說人人就出來了。”聖心道:“想不到‘忘憂谷’裡竟有這種人物。”司徒少青道:“師父沒聽適才那位接引使者說麼,這‘忘憂谷’裡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的人物都有麼。”說話間那青衣老者已然走近,舉手一拱,含笑說道:“迓來遲,還請幾位原諒。”這話分明就是…

古超兩眼一睜道:“你就是剛才那接引使者。”青衣老者微一點頭道:“不錯,古大俠聽出來了。”古超還待再說,聖心這裡已然開了口,她目注青衣老者說道:“老檀樾…”青衣老者轉眼向聖心,微微一笑道:“老朽先謝謝師父的誇獎。”聖心呆了一呆道:“老檀樾這話…”青衣老者道:“老朽適才依稀聽得師父說,想不到‘忘憂谷’竟有這種人物。”聖心心頭一震道:“老檀樾好銳的聽覺。”青衣老者淡然一笑道:“老了,人在這‘忘憂谷’裡閒散過久,耳目也遲鈍多了。”頓了頓,接道:“其實老朽算不得什麼人物,這‘忘憂谷’裡,真要算起來,老朽我應該算是末本不值一提的。”聖心道:“老檀樾忒謙了。”青衣老者道:“只要幾位在這‘忘憂谷’裡待上一天,當會知道老朽之言並非自謙之詞。”聖心沒心情跟他扯這些,她轉了話鋒道:“老檀樾,此地就是‘忘憂谷’麼?”青衣老者點頭說道:“是的,師父,這兒才是‘忘憂谷’的中心重地所在。”聖心道:“聽老檀樾說,‘忘憂谷’中人多得不可勝數,我幾個進谷至今,怎麼連一個人也未看見呢?”青衣老者淡然一笑道:“幾位眼前不站著一個麼。”聖心道:“也僅只是老檀樾一位。””青衣老者含笑抬手環指道:“師父可曾看見四周這些數不清的。”聖心道:“看見了,難不成人都在中。”

“不錯。”青衣老者點頭說道:“師父別小看這些,這外雖然滿眼黃砂,荒涼一片,裡卻經過一番匠心修飾.別有天。”聖心道:“這我倒沒想到,老檀樾,凡是‘忘憂谷’裡的人,都住在這些裡麼。”

“不錯!”青衣老者道:“就連本谷谷主也不例外,其實…”笑笑接道:“師父看見了,這地方也別無可住之處。”古超道:“這倒是實話。”青衣老者道:“老朽之言,句句實話。”古超道:“是麼?”青衣老者道:“信不信全憑古大俠,老朽不敢勉強。”古超還想再說,聖心已接過話鋒,道:“老檀樾,我等已進來了。”青衣老者道:“老朽特來恭。”聖心道:“老檀樾不會不懂我的意思。”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師父的意思是要見谷主?”聖心點了點頭道:“正是。”青衣老者道:“適才老朽已將幾位的意思稟報了谷主,谷主也曾命隨身左侍傳下話來,谷主現在正忙。”古超冷哼一聲道:“好大的架子,要知道,論身份,論名氣,眼下我幾個並不稍弱於他。”青衣老者淡然一笑道:“古大俠誤會了,奈何不聽老朽把話說完。”古超濃眉一揚,便待開口。,聖心忙道:“老檀樾請說下去。”青衣老者當即說道:“老朽遵命,谷主說幾位急著要見的應該不是他,而是悟因神尼與柳青龍,所以…”聖心心頭跳動,接口說道:“所以谷主讓我幾個先見見家師與柳青龍,可是?”青衣老者點頭說道:“谷主正是這個意思,但不知幾位意下如何?”聖心道:“那當然是最好不過,谷主既有這等好意,我幾個也至為。”青衣老者道:“那麼現在就去見見她二位如何?”聖心道:“當然好,有勞了。”青衣老者道:“且容老朽多說一句,悟因神尼與柳青龍人在兩地,老朽一人難以兼顧,只有請幾位先見一位然後再見一位,只不知幾位要先見那一位。”柳蘭黛打從剛才就動了,現在她更一臉地企盼,可是她沒說話。

聖心看了她一眼道:“我幾個先陪柳姑娘去見柳青龍好了。”柳蘭黛忙道:“師父,那怎麼好,還是…”聖心道:“柳姑娘,反正馬上也可見著家師,你不必再謙讓了。”柳蘭黛轉望青衣老者道:“閣下可否告訴我柳青龍在那裡,讓我一人去。”青衣老者搖頭說道:“柳姑娘原諒,這一點老朽確難從命,本谷規法頗嚴,老朽也不敢專擅。”古超道:“你為什麼不多找一個人來。”青衣老者看了他一眼道:“古大俠,職務有別,人人有自己的事,本谷職司接引,客的只有老朽一人。”古超道:“現在只有我幾個,要是再多來幾個怎麼辦?”青衣老者道:“那也只有委曲貴賓,容老朽一一安排。”古超心頭有火,濃眉一揚,便待再說。

聖心忙接了過來道:“二位不必再說了,請老檀樾帶我幾個去先見柳青龍就是。”青衣老者微一欠身道:“老朽遵命,幾位請隨老朽來。”轉身向來路行去。

古超冷哼一聲邁大步跟了上去。

柳蘭黛更是急趕一步到了古超前頭。

聖心微一搖頭,低低說道:“想不到他二位情竟如此之深。”南宮黛檀口啟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於沒說。

走了幾步之後,聖心開口說道:“老檀樾,柳青龍就在這頭一個中麼?”青衣老者回身應道:“不錯,柳青龍就在這頭一個中,老朽剛才已把幾位前來的消息告訴他了,柳青龍甚是動。”柳蘭黛的眼圈兒紅了。

聖心道:“那是當然,這是人之常情,柳姑娘也來了,他焉有不動的道理,家師可知道我幾個來了?”青衣老者道:“這個老朽還沒有告訴神尼,想必谷主另派人通知神尼去了也未可知。”聖心道:“老檀樾,家師住在那個裡?”青衣老者機警地笑笑說道:“師父稍時就知道了,老朽也自會帶幾位前去,現在何必問。”聖心淡然一笑道:“‘忘憂谷’過於防人了,既然我等進谷容易出谷難,老檀樾又怕什麼。”青衣老者道:“老朽倒不是怕幾位怎麼樣,而是谷規森嚴,老朽不敢輕易觸犯。”聖心道:“那就算了,我不敢為老檀樾招禍。”青衣老者道:“謝謝師父。”說話間已近那頭一個口,青衣老者揚聲說道:“侍者可在?”只聽裡一聲答應,隨即走出一人,那是個身材瘦小,老態龍鍾的灰衣老人,他出躬身道:“老奴在此,使者有何…”青衣老者截口說道:“奉谷主之命帶這幾位來見中貴賓,特招呼你一聲。”那灰衣老者忙道:“柳爺已候了多時了,請使者快帶這幾位進去吧。”青衣老者一點頭,回身一句:“幾位請進來吧。”當先進人去。”這個很深,但很亮,那是因為頂隔不遠便有一個圓瀉下火光,裡也非常潔淨乾燥,可以說是點塵不染。

十幾丈拐了個彎,柳蘭黛首先嬌呼出聲:“燕翎。”可不是麼,柳燕翎就在眼前。

說眼前,兩下里的距離仍在十丈以上,柳燕翎的所在地是這底,底呈圓形,看佈置,看擺設,簡直像一間豪華,考究的臥房,柳燕翎就盤膝坐在一張軟榻上,身上穿的已不是當那件衣裳,如今穿的是件華服。

柳蘭黛這一聲嬌呼,使得他身形為之一抖,立即,他也動地叫了一聲:“黛妹。”動歸動,叫歸叫,可是他仍盤坐在軟榻上,並沒有很快地跳下軟榻過來,按理,怎麼說他都該跳下軟榻過來的,這是人之常情。

柳蘭黛在這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叫了一聲之後擰身就要跑過去,而那青衣老者伸出了手:“柳姑娘,請留步。”柳蘭黛停了步,側顧問道:“怎麼了?”青衣老者微一搖頭道:“姑娘不能過去,除非姑娘跟柳青龍一樣,想永遠留在‘忘憂谷’裡。”柳蘭黛道:“我過去見見他不行麼?”青衣老者道:“倒不是我不讓姑娘過去,姑娘現在還沒有決定去留,我怕姑娘到時候會懊悔。”柳蘭黛道:“我進了‘忘憂谷’還能出去麼?”青衣老者道:“所謂出谷難,那只是說一旦進人‘忘憂谷’後本人絕不會願意再出去,而不是誰勉強,也許你柳姑娘是唯一的例外,不願意留在‘忘憂谷’裡。”柳蘭黛道:“那是以後的事,我現在要過去見見他。”青衣老者微一搖頭道:“抱歉,姑娘,除非你現在就決定留在‘忘憂谷’裡。”柳蘭黛雙眉一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古超走了過來,道:“柳姑娘只管過去,我看看誰再攔你。”青衣老者淡然一笑道:“古大俠,你這並不是幫柳姑娘的忙,老朽說過,並不是誰不讓她過去,而是讓柳姑娘自己憑自己的心意決定一件事。”古超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柳姑娘要是現在不決定去留,稍時便出不去。”青衣老者點頭說道:“正是,古大俠,假如柳姑娘現在不決定去留,在見過柳青龍之後她仍要離去,那就連這個也出不了。”古超道:“你們有誰要攔柳姑娘麼?”青衣老者道:“絕無任何人攔柳姑娘。”古超道:“這就怪了,既然沒人攔她,她怎會連這個也出不了?”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這是‘忘憂谷’的神奇奧妙處,恕老朽不便奉告。”古超道:“我卻不信!”轉眼望向柳蘭黛道:“柳姑娘只管過去,到時候…”只聽柳燕翎的話聲傳了過來:“閣下莫非是‘墨龍’古超。”古超轉過去應道:“不錯,我正是古超。”柳燕翎道:“古兄,你的好意我跟黛妹十分,只是這位使者說的也不錯,還是讓她先決定去留的好。”古超道:“怎麼你也…難道柳姑娘不留下就不能過去見你。”柳燕翎道:“那倒也不是,而是隻要她過來見過我之後,她就永遠別想再出這‘忘憂谷’一步。”古超道:“這倒是聞所未聞的稀奇事,難道…?”柳燕翎截口說道:“古兄生就一付熱心腸,讓人,只是這是我跟黛妹的事,我以為還是讓她自己決定的好。”古超還待再說,聖心飛快遞過一個眼,古超當即改口說道:“好吧,算我多管閒事了。”轉身退向一旁。

柳燕翎道:“事關重大,古兄不知道這‘忘憂谷’的神奇奧妙,還請別見怪。”古超沒有說話。

柳燕翎隨又向著柳蘭黛道:“黛妹,聽這位使者的,你還是…”柳蘭黛道:“燕翎,難道你就不打算再出去了麼?”柳燕翎含笑說道:“黛妹說對了,我的確不打算再出去了,在這‘忘憂谷’裡無憂無愁,沒有世間的一切醜惡,有的只是神仙境的萬般美好,我還出去幹什麼,誰要是在進了‘忘憂谷’之後還想出去,那該是世上第一等傻人。”柳蘭黛驚詫地叫道:“燕翎,你怎麼…難道你不知道這‘忘憂谷’…”

“我知道,黛妹。”柳燕翎道:“外界的傳說不可信,只有進入‘忘憂谷’,真正體會到了‘忘憂谷’,‘消愁’的樂趣後才知道‘忘憂谷’是個什麼所在,黛妹,假如你也願意留下,咱們就可以在這‘忘憂谷’裡過那無憂無慮,只羨鴛鴦不羨仙,歡樂的生活,不愁吃穿,更不虞有誰再來打擾咱們,這該有多好。”柳蘭黛道:“既然你願意在此長住,我當然也願意留下,只是…”柳燕翎截口說道:“黛妹,你可以考慮,我並不勉強。”柳蘭黛美目一睜道:“燕翎,你怎麼這麼說,難道你還不知道我麼?”柳燕翎望著柳蘭黛苦笑道:“我倒不是不知道黛妹,黛妹深愛我,海可枯,石可爛,這份情是永遠不會變的,只是黛妹並不一定願意長留在這‘忘憂谷’裡。”

“不!”柳蘭黛欣然說道:“你在那兒,我在那兒,只要你認為這‘忘憂谷’可以長住,認為這‘忘憂谷’的一切確比外界美好,我也…”聖心突然開口說道:“柳姑娘,能容我句嘴麼?”柳蘭黛道:“師父有話請只管說就是。”聖心道:“我要跟柳青龍說兩句。”隨即轉眼向前,望著柳燕翎遙遙發話說道:“柳大俠是何時進入‘忘憂谷’的?”柳燕翎道:“有些子了,究竟是多久我記不清楚了。”聖心道:“柳大俠似乎瘦了不少。”柳燕翎笑道:“師父錯了,我自覺較以前胖了不少。”聖心道:“柳大俠的嗓音怎麼這麼沙啞。”的確,柳蘭黛這時候才覺得柳燕翎的嗓音的確不似以前那麼清朗了,忙問道:“怎麼回事呢,燕翎?”柳燕翎笑道:“黛妹不必擔心,也謝謝師父關注,我只是在未進入‘忘憂谷’之前終奔跑于山野之間,餐風宿受了點風寒,至今還沒有好,因而嗓音變得有點沙啞,相信過些子就會好的。”聖心道:“柳大俠剛才說願意長留‘忘憂谷’也請柳姑娘留此相伴,這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麼。”柳燕翎笑道:“難不成還有誰會教我這麼說,或者是脅迫我這麼說麼,師父錯了,憑我柳燕翎一身所學,若是不願意留在這‘忘憂谷’裡,相信他們還攔不住我。”這是實情,柳燕翎名列九龍之內,當世之中除了排名在他之前的有數幾條龍外,還真沒有人能奈何他。

聖心淡然一笑道:“這些不談了,或許是我多疑,如今我要挑你柳大俠一個失禮之處,故人當面,柳大俠怎仍高坐軟榻,連地都不下。”一句話提醒了柳蘭黛,她忙道:“燕翎莫非你被他們所制。”柳燕翎一笑道:“黛妹,怎麼你也這般多疑,除了你那萬縷柔情之外,還有什麼能制住柳燕翎,又有誰能制住柳燕翎。”一身下了軟榻,好好地,誰也沒制住他,兩條腿一點病也沒有。

聖心呆了一呆道:“看來是我多疑了,這‘忘憂谷’的確夠神奇奧妙的,竟然能改變一個人。”隨即住口不言。

只聽柳燕翎道:“黛妹,你怎麼說,要過來見我麼?”柳蘭黛陡然揚眉,望著聖心道:“師父幾位請去看神尼吧,我過去見見他去。”這不啻表示她已決定長留“忘憂谷”了。

聖心深深一眼,當即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姑娘請保重,有緣異再圖後會,聖心等願祝二位白首偕老,和好百年。”柳蘭黛道:“多謝師父,幾位也請保重,神尼處請代我問候。”聖心道:“謝謝姑娘,聖心等告辭了。”微一欠身,立即轉望青衣老者道:“請帶我等去見家師吧。”那青衣老者微一欠身道:“老朽遵命。”當先邁步向外行去,適時,柳蘭黛也邁步走向柳燕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