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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玉女洩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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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小妹。”黃先生道:“我在上游不遠處碰見個垂死的黑衣人,這個人就是那天在‘血影禪院’外那些樁卡中的一個,他告訴我是燕翎傷了他,他說出了‘忘憂谷’的所在。”柳蘭黛道:“他也把‘忘憂谷’的所在告訴了黃大哥。”黃先生點頭說道:“我想救他,然而他的內腑已然盡碎,我無法保住他的命,他我這一點,臨死前把‘忘憂谷’的所在告訴了我。”柳蘭黛道:“黃大哥趕往‘忘憂谷’去找柳燕翎。”黃先生道:“我是接應他去,燕翎的心意我明白,他是要為武林做件事,讓武林改變對他的看法。”柳蘭黛發急地道:“燕翎他糊塗,他一個人,怎麼…”黃先生道:“小妹,他是對的。”柳蘭黛微微低下了頭,沒說話一聖心道:“阿彌陀佛,吉人自有天相,柳‘青龍’有此一趟,便應掙個後福,柳姑娘儘可放心。”柳蘭黛低低說道:“謝謝師父,我知道。”聖心轉望黃先生,敞開了話題,含笑說道:“皇甫大俠,對名列‘九龍’之首,當世稱奇稱最的‘玉龍’,我是仰慕已久,不想相處這麼久,我意沒看出。”

“玉龍”皇甫華赧笑說道:“師父過獎了,皇甫華也不過一個凡夫俗子。”

“本來就是。”南宮黛冷冷說道:“你以為你是神!”皇甫華笑了笑,沒理她。

聖心不安地道:“皇甫大俠…”皇甫華含笑說道:“師父,對‘粉龍’我也久仰,這多來的相處,對南宮姑娘的脾氣,我瞭解得也不少。”南宮黛美目一睜道:“你瞭解什麼?”皇甫華淡然一笑道:“我瞭解‘粉龍’是個只知道責人的人。”南宮黛柳眉一揚道:“皇甫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責己,我認為我這樣很好。”皇甫華道:“那是姑娘自己的看法,十個人總有九個是責人苛,待己又寬的,而姑娘這個人卻不敢恭維。”南宮黛道:“我怎麼不好了?”皇甫華道:“南宮姑娘,一個人可以有傲骨,但不可有傲氣,尤其一個姑娘家,小子是必然有的,但不可於任、刁蠻、倔強,那會人人望而生畏,令人皺眉。”南宮黛變叫道:“皇甫華,你敢數說我。”揚掌向皇甫華摑了過去。

皇甫華沒動,小船卻為之猛然一幌,南宮黛就怕這個,嚇得連忙縮回了玉手,皇甫華倏然而笑:“姑娘請看,水神仗義…”南宮黛怒叱說道:“皇甫華少跟我耍貧嘴,稍時上了岸再說。”巧得很,她話剛說完,小船便靠了岸,也不知道她是不願意在水上多停留,還是急於要給“玉龍”一點顏洩憤,她纖擰處,輕靈巧妙地先掠上了岸,然後寒著臉等在岸上。

聖心低低說道:“皇甫大俠,請!”皇甫華笑說道:“不勞師父提醒,我省得。”說完了話,走下了船頭,偕同聖心,柳蘭黛上了岸,上了岸,他一聲:“容我帶路。”徑自往前行去。

只聽南宮黛在背後喝道:“皇甫華你站住!”皇甫華來個充耳不聞,往前走他的。

南宮黛柳眉一揚,閃身追了過去,抖手就是一掌。

皇甫華往左跨步,但沒能全閃過,南宮黛一掌正中他左肩,打得他一個滾翻,南宮黛一怔停了手。

皇甫華回過身來淡然說道:“南宮姑娘氣可以消了吧!”南宮黛怔怔地道:“你為什麼不躲?”皇甫華道:“我要能躲,不會挨這一下了。”南宮黛頓時又是一臉寒霜:“名列九龍之首,你也不過爾爾。”皇甫華沒說話,淡然一笑,轉身向前行走。

身後,柳蘭黛跟了上來,低低問道:“黃大哥,疼麼?”皇甫華道:“謝謝小妹,還好。”

“成了!”柳蘭黛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皇甫華道:“我捱了掌,小妹怎麼…”柳蘭黛道:“我不信大哥點不透,這一掌只打得大哥一翻跟,也不會疼,加上她那句你為什麼不躲,這還不夠麼?”皇甫華目中暴閃異采,邊掠過一絲笑意,沒有說話。

只聽身後傳來一聲輕咳:“皇甫大俠,‘忘憂谷’究竟在何處?”皇甫華道:“在‘括蒼’與‘北雁蕩’之間,究竟是在‘括蒼’還是在‘北雁蕩’,我還不知道,屆時需要花上一番工夫找一找。”柳蘭黛道:“怎麼?那人沒告訴大哥。”皇甫華道:“他只說了一句‘括蒼’,‘北雁蕩’就氣絕了。”柳蘭黛道:“這麼說燕翎…”皇甫華道:“燕翎可能知道‘忘憂谷’的確實所在,因為他既然動手問那人,不會不問個明確所在的。”柳蘭黛眉鋒微皺道:“燕翎知道‘忘憂谷’的所在,咱們到了之後還得找,這麼一來,咱們比他就更慢了。”皇甫華道:“不要緊的,小妹,燕翎名列九龍之中,身手是一中的一,一時半會兒那些人還奈何不了他。”柳蘭黛道:“怕只怕他們動用暗樁對付他。”皇甫華道:“燕翎的經驗和閱歷都很夠,應該也不要緊,不管怎麼說,咱們走快一點,能快一步趕到就早一步趕到就是。”柳蘭黛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只聽身後聖心說道:“皇甫大俠,可曾打聽出那冒充玉龍之人。”

“沒有。”皇甫華抬頭說道:“毫無收穫,我也沒來得及問那人。”聖心道:“皇甫大俠,究竟與何人結有仇怨?”皇甫華道:“要說仇怨,皇甫華結過的仇怨可不少,師父也許知道,死在我手下的魔宵小不在少數。”聖心道:“那是當然,我輩行俠仗義之際,那有不傷人的,皇甫大俠可能從經過仇怨的這些人當中,想出…”皇甫華苦笑抬頭,道:“師父,我結的仇怨不少,有的我已經記不得了。”聖心道:“這就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南宮黛忽然截口說道:“由這冒充他的人看,這人可以說相當的高明,也應是當今一人物,試從跟他結過仇怨的幾個一人物之中去找,不就容易多了麼?”皇甫華點頭說道:“南宮姑娘說得是,只是我沒有得罪過幾個一人物中的任何一位。”南宮黛道:“那可難說,像我…”住口不言。

皇甫華笑笑說道:“我跟南宮姑娘之間,談得上仇怨麼?”南宮黛道:“談不上什麼仇怨,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仇怨是不一定非帶血不可,結仇結怨的原因很多。”皇甫華道:“南宮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其實南宮姑娘既知道‘九龍’彼此之間本無來往,甚至可以說誰都沒見過誰,至於‘十奇’,在此事發生前,我也不認識他們幾位,‘六異’中人就更不必說了。”南宮黛道:“這麼說真找不出一個來了!”皇甫華點頭說道:“事實上確是如此。”南宮黛冷笑一聲,道:“你試從‘情’之一字想想看?”

“情?”皇甫華呆了一呆道:“姑娘這話…”南宮黛道:“聽說你是個人見人愛,人見人的人物,說不定有很多人為你明爭暗鬥,由妒生恨了呢。”皇甫華失笑說道:“便是由妒生恨,也不該恨我。”南宮黛道:“怎麼不該,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沾,這不是很狠毒的一著麼?”皇甫華道:“照姑娘這說法,那冒充我之人他應該殺我。”

“殺你不易。”南宮黛道:“讓你身敗名裂,成為武林公敵,無處容身,這不等於是殺了你,不比殺了你更厲害麼?”皇甫華道:“姑娘,那冒充我之人是個男的。”南宮黛道:“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個男的,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易釵而弁的?”皇甫華呆了一呆,旋即說道:“姑娘,霍冷香與溫嬌娜何等人物,那人若是易釵而弁,絕瞞不過這位觀音跟這位天女。”南宮黛冷笑一聲道:“那可不一定,當時她兩個翻了醋罈子,了心,昏了頭,意亂情之際哪位還會留意那麼多。”皇甫華皺了皺眉,道:“姑娘好話。”南宮黛也似乎覺得自己用話有點欠妥,嬌靨微微紅了一紅,道:“縱然他是個男的,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替某一紅粉出頭,被某一紅粉利用,有些人天生賤骨頭,在相之下連命都不要。”皇甫華又皺了皺眉,沒說話。

聖心道:“皇甫大俠,我這位師妹說得不錯,事實上確有這般可能,女人家往往要比男人家心狹窄些,一旦成仇成恨,那仇恨便更會令人寒慄,連報復的手法也…”皇甫華苦笑說道:“不瞞師父說,皇甫華也是一再避免這種麻煩,由是至今也沒有一個紅粉知己,更沒有…”只聽南宮黛道:“真的麼?”皇甫華道:“我犯不著欺騙誰。”南宮黛道:“你也知道,霍冷香跟溫嬌娜可是得神魂顛倒,什麼都不顧了,簡直近乎…”近乎什麼,她沒有說什麼!

皇甫華道:“事實上南宮姑娘也知道,她兩個本算不得我的紅粉知己,以前我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們。”南宮黛冷然說道:“這真是笑話,尤其是霍冷香,今天爭玉龍,明天爭玉龍,‘玉龍’就在她身邊竟然茫無所知,如今她要是知道,非懊悔不可。”聖心微笑道:“這倒是真的。”皇甫華了一口氣,突然轉移話鋒問道:“南宮姑娘那毒發作之期還有多少時?”南宮黛道:“你要幹什麼?”皇甫華道:“不管怎麼說,我算得南宮姑娘的一個朋友。”南宮黛道:“你是想為我解毒?”皇甫華點頭說道:“是的,南宮姑娘,姑娘所中之毒一不解,我便一難安。”南宮黛道:“你有什麼難安的,又不是你施的毒。”皇甫華道:“毒固然不是我施的,但事卻是因我而起的,縱然跟我毫無關連,我也斷無坐視俠義中人受毒害之理。”南宮黛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願意讓你為我解毒,若之奈何。”這一次的不願意,跟上次的不願意,口氣已經有了顯著的不同。

皇甫華道:“南宮姑娘沒有理由不讓我為你解毒。”南宮黛道:“事關我自己,還需要什麼理由麼?”皇甫華道:“事實不是隻關姑娘自己。”南宮黛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願意讓你為我解毒,怎麼辦?”皇甫華道:“姑娘要問我怎麼辦,我可以告訴姑娘,必要的時候,我不惜用強。”南宮黛道:“你敢!”這一句沒有一點叱責味道,反而卻帶著嬌嗔的意味。

皇甫華道:“只問姑娘那毒發生之期,還有多少時?”南宮黛道:“還早著呢!”皇甫華道:“師父!”聖心立即說道:“眼看就要到了,算算應該不到十天了。”南宮黛沒有阻攔不讓她說。

皇甫華道:“謝謝師父!”聖心道:“該說謝的是我,無奈我不敢言謝。”皇甫華道:“師父言之過重。”南宮黛突然說道:“你預備在什麼地方為我解毒?”甫華道:“一天兩天足夠了,等到了‘括蒼’之後再說不遲。”南宮黛道:“為什麼非等到‘括蒼’不可?”皇甫華道:“荒郊曠野不夠隱密,城鎮之中來往的人太多更不方便,只有等到‘括蒼’之後,找出一處隱密所在再為姑娘解毒了。”南宮黛道:“聽說你那‘大靜神功’能解此毒。”皇甫華點頭說道:“是的,姑娘。”對於“大靜神功”他並沒有多解釋。

聖心道:“皇甫大俠那‘大靜神功’,可是得自儒家的學說。”皇甫華道:“不錯,師父。”他不再多說。

聖心卻輕嘆說道:“武功一道真是奧妙得很,從儒家之學說裡定能悟出奇奧偉大,曠古絕今的武功來!”皇甫華道:“這跟佛、道兩家的武功差不多,佛家有獅子吼,般若功,道家有一陽指,太清氣,真要說起來,三家還不就是一家。”聖心點頭說道:“三教本來是一家,佛道兩家絕學我見過不少,唯獨沒見過儒家絕學,到時候我定要瞻仰瞻仰,開開眼界,飽飽眼福。”皇甫華道:“師父過於重許,到時候只怕師父要偏勞為我護守。”聖心道:“這麼說我能瞻仰皇甫大俠的儒家絕學了。”皇甫華笑笑說道:“雕蟲小技,只怕有瀆師父法眼。”聖心嘆道:“萬事講究一個緣字,委實是勉強不得。”只聽南宮黛道:“那解毒之法如何?”皇甫華道:“姑娘問這…”南宮黛道:“你是為我解毒,我問問不行麼?”皇甫華抬頭說道:“倒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姑娘屆時自知。”南宮黛道:“我沒有那麼好的耐,現在就想知道。”皇甫華遲疑著沒說話。

南宮黛道:“這是什麼不傳之秘麼?”皇甫華道:“說什麼不傳之秘,即使是不傳之秘我也不怕南宮姑娘知道,那解毒之法不算太麻煩,只要姑娘與我盤膝對坐,四掌互推,讓我用大靜功力把真氣由掌心注入姑娘體內就行了,半個時辰毒祛除盡淨。”南宮黛道:“既是這麼容易,何不就在附近找個地方。”皇甫華抬手一指道:“姑娘請看四下,何處是隱密所在?”不錯,眼前是一片平坦原野,毫無隱密處所,附近便連個較大一點的樹林子也沒有。

南宮黛看了看之後道:“何必非要隱密處所?”皇甫華道:“姑娘該知道,運功之事非同小可,一下不慎便會導致走火入魔,一天工夫足夠,姑娘又何必著急。”南宮黛道:“著急,誰說我著急了,我才不著急呢,到時候我讓不讓你為我祛毒還沒有一定呢!”皇甫華笑了笑,沒說話。

柳蘭黛看了他一眼。

皇甫華報以一笑。

只聽聖心說道:“皇甫大俠,此地離‘括蒼’還有多遠?”皇甫華道:“那要看怎麼走了,像咱們如今這等走法,恐怕得半個月,要是咱們設法從近趕路,五六天應該夠了。”聖心道:“不可以勞代逸,前面應該有城鎮,咱們購良駒代步可好!”皇甫華點頭說道:“師父說得是,咱們先趕一陣找處城鎮吧!”於是,這四位當今的一人物施展起了絕世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