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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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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曲長卿聽到此話,眼底瞬間劃過一絲嚴厲,想不到防夜防家賊難防。原以為自己整頓刑部初見成效,刑部能夠上下一心公正辦案,卻不想竟還有蛀蟲隱藏在其中,這樣的人若是不出,只怕將來這股歪風氣還會乘風而起。

“不必如此,一樣米養百樣人,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讓朝堂之上盡數是清廉官員。有時候,貪官的用處往往比清官還大。行了,你且回去忙吧,本王回去了。”見曲長卿低頭暗惱的模樣,楚飛揚開口寬解了幾句,隨即騎上馬背,朝著長街的方向奔去。

只是,楚飛揚並未立即回楚相府,而是在京城繞了一圈,直奔著楚王府而去。

來到楚王府前,楚飛揚翻身下了馬背,將馬匹給前來請安的管家,徑自朝著楚王府的大門走去。

可是剛踏上楚王府門前的石階,便見衛軍副統領張嵐手持長劍走了過來,手中佩劍橫在楚飛揚的面前,張嵐面冷峻道:“王爺,皇上曾代,沒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入王府。”

“本王只是來看望自己的二孃與弟弟妹妹,難道張大人也不能通融下嗎?”楚飛揚並未硬闖,亦沒有因為張嵐的阻攔而心生怒意,只是看著偌大的楚王府而不能回,楚飛揚微微皺了下眉頭,言語間帶著一絲嘆息。

“王爺,恕下官不能放王爺進去。此處看押的犯人乃是朝廷欽犯,還請王爺莫要為難下官。”張嵐卻是說一不二,儘管楚飛揚已經放軟了語氣,他依舊是面不改,口氣冷硬無比的拒絕。

“刑部至今還未對楚培判罪,早朝時寒相與曲大人均是請求聖上能夠寬限幾,就連皇上也同意了二位大人的懇求,張大人豈能說王府中的幾人是朝廷欽犯?難道你衛軍副統領如今也接管刑部的事宜,想要越俎代庖,代替曲尚書辦案不成?”楚飛揚一陣冷哼,語氣驟然轉冷,用詞犀利地質問著擋在面前的張嵐。

張嵐豈會不知楚飛揚的能言善辯,就連皇上也對這楚王心生警惕,行事之前亦會再三揣摩,張嵐自是更加小心地應對著難纏的楚飛揚。

“王爺何出此言?這豈不是誣陷下官?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出宮之前,皇上的確代下官,不得放任何人進楚王府,還請王爺能夠體恤下官、莫要為難下官。若王爺真有急事,不如進宮請到皇上的手諭或聖旨,下官定當立刻放行。”玉乾帝將楚培一家隔離開來,又不準任何人探視楚王府內的謝氏等人,便是防止楚家人串供,如今自己若擅自將楚王放入楚王府,只怕這抗旨不遵的帽子可要扣在他的頭上了。

張嵐可是清楚的記得,前不久元德太妃為了辰王娶一事而抗旨,如今還在皇陵受苦呢。

張嵐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比元德太妃的身份更加尊貴,若有半點違抗聖命,只怕他一家老小均會跟著遭殃。

“那你就看清楚這牌子吧。若是先祖帝御賜的牌子也行不通,那本王再進宮請旨。”殊不知,楚飛揚竟從衣袖中掏出世上僅存的一塊先祖帝江肅君御賜給楚家的牌子。

牌莫說進入楚王府,就算是橫闖皇宮,也是無人敢攔。只是楚南山素來低調,用到牌的機會寥寥無幾。

“微臣參見先皇。”張嵐面乍變,立即對面前的牌行禮高呼。

“張大人,本王可以進去了嗎?”收起牌,楚飛揚面帶冷笑地問著。

“自是可以,王爺請!開門!”張嵐重新站起身,冷聲命令衛軍打開楚王府的大門,自己則是緊跟在楚飛揚的身後踏進楚王府對大門。

只是,張嵐那背在身後的手卻是朝著後面的部下打著手勢。

只見那衛軍立即反身出了楚王府,牽過馬匹便朝著皇宮而去。

“楚輕揚平裡都做些什麼?”謝氏與楚潔均是女子,楚飛揚自然不能過多接觸,便問著楚輕揚的近況。

“平裡都是呆在書房看書習字,王爺可是要去書房?”聽著是詢問的語句,可張嵐卻跟在楚飛揚的身邊,用身子擋去了楚飛揚其他的去路,只讓出前去書房的道路。

楚飛揚清淺一笑,含笑的眼眸中劃出一抹冷光,隨即隱於眼底,順著張嵐的安排,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路過悉的楚王府花園,見裡面青蔥綠草如今漲長了不少,長廊亭臺上亦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就連自己腳下踏過的青磚地上亦是殘留著不少落葉花瓣。

楚飛揚眼底的笑意隨著眼前的景漸漸凝固了起來,冷聲問著一旁的張嵐,“張大人,怎麼不讓王府的下人們打掃打掃?難道你是不好意思使喚我楚王府的下人?還是故意作賤我楚王的宅子?”一聲冷哼後,楚飛揚立於原地不再前進,冷凝的眼底是一片怒意。

張嵐豈會料到楚飛揚會在這樣的小事上動怒?更何況,楚飛揚入朝為官多年,向來以笑臉人,鮮少板起臉訓斥他人,更別說像現在這般滿目怒意。

一時間,張嵐心中一緊,有些琢磨不準楚王是單純為了此事發火還是另有隱情。

“王爺息怒,下官這就命人打掃乾淨。”放低自己的身份,張嵐審視多度地立即開口。

“不必了!我楚王府雖不是名門望族,卻也是先祖帝御賜的宅邸,豈是任何人能夠出入碰觸的?”一甩袖,楚飛揚留下一頭霧水的張嵐,徑自推開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楚輕揚坐在字帖,見楚飛揚進來,不慌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筆,面淡然地開口,“草民見過王爺。”楚飛揚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只是挑著就窗的位置坐下,視線越過窗稜看向窗外,神悠閒自得,卻並無與人談的心情。

這讓楚輕揚心中微微不解,方才楚飛揚在外面斥責張嵐時的話語盡數落入楚輕揚的耳中,可此時對方卻面閒適地靜坐在自己的面前,仿若方才那一幕並未發生過一般,著實讓人費解。

“王爺,請用茶。”這時,王府的丫頭端著沏好的茶進來,小聲地放在茶几上,又安靜地退了出去。

看來這一切均是張嵐安排的,免得楚飛揚再沒事找事,屆時告到玉乾帝的面前,玉乾帝為了安撫楚南山這樣的老臣,自然只有重罰自己。

“二弟近都描摹了誰的字帖?”待喝過一口茶後,楚飛揚這才開口問著,但目光卻依舊放在外面的碧海晴天上。

“只是閒暇無事找了幾本字帖描摹,比不得王爺理萬機,能夠為國家奔波、為皇上分憂。”楚輕揚收起筆墨紙硯,一心一意地回答著楚飛揚的問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楚飛揚此人,若不是楚飛揚橫一腳,他們的計劃豈會功虧一簣?可這個男人卻始終一副溫和淺笑,看似無害的表情下,卻是一副硬心腸。

聞言,楚飛揚收回視線,放下手中端著的茶盞,低頭淺笑間,眉眼中卻放出一抹了然的光芒,看樣子被軟了這麼多天,楚輕揚還是沒有學乖啊,三言兩語便能夠被怒的人,能成什麼大事?

“近京中也是出了不少事情,父親的案子,只怕也是這幾的事情了。”語畢,楚飛揚深深地嘆出一口氣,眉目間似是染上了一些憂愁。

“王爺今前來,只為了說此事嗎?”聽到楚飛揚的話,楚輕揚頓時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大哥,眼底是掩不住的驚訝。被關在楚王府中,消息閉,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的情況。只是若父親被問罪,自己的前途可就盡毀了,這是楚輕揚最不願看到的。

憑什麼楚飛揚能夠高高在上繼承王位,而他卻要面對坎坷的人生?

思及此,楚輕揚原本拿著宣紙的手緊緊地握成拳,脆弱的宣紙瞬間被撕破,卻依舊無法發洩楚輕揚心頭的嫉恨。

看著楚飛揚故意擺在臉上的為難之,楚輕揚心頭冷笑,譏諷地反問,“王爺不會認為自己身居高位,就不會受到牽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