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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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明,自然明白罪不牽連親族的道理。[]既然是父親的失誤,那父親當然要受到相應的懲罰。”楚飛揚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舒雅開口,“本王若是有錯,皇上賞罰分明心中自是有數。就不勞二弟心了。”
“是嗎?”聽此一言,楚輕揚雙目瞬間向楚飛揚,眼底掩不住地劃過一抹嫉恨之
,心中更是恨透了楚飛揚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冷笑譏諷道:“不知王爺今
前來所為何事?難不成只是想與我聯絡兄弟之情?若只是這樣,就不必了。王爺得天獨厚,自小在祖父身邊長大,武藝學識盡得祖父親自教授,如今又如願承襲爵位,當真是十分的好命。我倒是想跟著祖父習得一招半式,奈何怎樣也討不得祖父的歡心,如此看來,還是王爺手段過人、心機深沉啊。”
“那也只能怪得自己技不如人,豈能怨旁人技高一籌呢?”楚飛揚卻是絲毫也不動怒,含笑地回了楚輕揚一句,隨即站起身往書房外走去。
“王爺,你今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楚輕揚不解,心中自是不會相信楚飛揚今
前來只是單純的與他閒聊幾句?
此時見楚飛揚起身似要離開,楚輕揚心中一緊,緊跟著便站起身,上身微微往前傾,雙目滿是不解地盯著已經走到門邊的楚飛揚。
停下腳步,楚飛揚微微側身,面冷靜地轉向眼
隱
焦
的楚輕揚,心中明白,楚輕揚被軟
在楚王府中這些
,心裡頭定是十分的焦急,否則豈會在看到自己即將離開後
出這般焦急的眼神?
而楚輕揚見楚飛揚定下腳步,心中不升起一抹期望,帶著一絲探尋地問道:“我尚未參加科舉試考,亦沒有踏上仕途,此次父親的事情…”
“二弟真是父親的好兒啊,只是,父親真是白疼了你一場。”楚飛揚瞬間截走楚輕揚的話,眼底的平靜瞬間凝結成霜。
這楚輕揚果真是世家公,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圍繞在四周的均是誇讚奉承,讓他也變得自私自利。這楚培還沒有被玉乾帝判罪,楚輕揚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便急忙想與自己的親生父親撇清干係,若是楚培知道了,還不知會有多麼傷心呢。
楚輕揚聽出楚飛揚言語間的譏諷嘲笑,臉驟然一變,原本俊朗的容貌漸漸變得猙獰了起來,站直自己的身,目光陰沉地盯著不遠處的楚飛揚,低吼道:“你是楚王府的嫡長孫,你有萬人敬仰的楚南山悉心教導,不但輕而易舉地能夠得到楚南山的歡心,就連這西楚的百姓也是對你尊重萬分,如今更是越過父親坐上楚王的位置!同樣是嫡孫,憑什麼你能夠得到這一切?而我除了父母之外,一切都要被你壓得死死的?明明同樣的身份,憑什麼我
後見到你卻要下跪行禮?詩書禮儀、弓箭騎
,我哪一樣落你之後?楚飛揚,你也太好命了!為什麼你的好運不能分我一點?自從我們從幽州來到京城,就沒有一樣順利的,而你卻是如魚得水,將我們所有人玩得團團轉,這樣工於心計的你,有什麼資格坐上楚王的位置?你憑什麼搶走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說到最後,楚輕揚的聲音已是幾近於咆哮,只見他雙手用力拂過面前的書桌,上面擺放著的筆墨紙硯盡數被他拂落在地,發出一陣雜亂卻清脆的聲響,墨汁隨著硯臺的粉碎而濺落地到處都是,就連楚輕揚的衣袖上亦是染上了點點黑點。
可此時的楚輕揚卻絲毫也不在意自己的儀容,看著所有的東西被他摔得粉碎,楚輕揚的臉上卻是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眼底幽然的光芒直直朝著楚飛揚出,透
出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與危險。
“你以為,整垮了謝家,殺了謝英萍,事情就結束了?楚飛揚,你自詡聰明絕頂,可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蠢笨如豬的白痴。謝英萍是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楚家的一條狗,殺了他,不過是殺了一條狗。你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在幽州立了大功,忙不迭地帶著你那王妃回了京城,殊不知,你的狂妄自大將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倒要看看,你和我,到底誰能夠活得更久、誰能笑到最後!”看著楚輕揚已經將他自己入了死衚衕中,如今竟是不顧外面還站著張嵐等人便滿口胡言。楚飛揚卻始終是保持著冷靜的神
,在楚輕揚狂妄大笑之際,淡漠地開口,“是嗎?那本王就拭目以待。”語畢,楚飛揚不再看楚輕揚一眼,轉身打開書房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王爺。”張嵐始終守在書房的門外,見楚飛揚出來,便輕喚了聲,隨即往後退了一步,將道路讓出來。
“張大人。”楚飛揚自是知曉,方才自己在書房內與楚輕揚的對話盡數落入張嵐的耳中,此時他卻極其平靜地喊了一聲。
“下官在。”張嵐微微上前一步,心中卻不明白楚飛揚想做什麼。
尤其方才在外面聽到楚輕揚所說的話,張嵐心中不對楚飛揚產生了一絲懼意。一個對自己親生父親、親弟弟下得了手的人,只怕對待外人會更加狠心吧。
楚飛揚低頭掃了張嵐一眼,心中頓時明瞭張嵐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漸漸轉為嘲諷,卻是平靜地開口吩咐著,“好好派人看守楚王府,莫要讓本王的繼母與弟妹受到傷害。”說完,楚飛揚便朝著楚王府外大步走去,徒留下滿面不解的張嵐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怔怔不語。
殊不知,楚飛揚剛騎著駿馬離開楚王府,一道黑的身影便轉身離去,朝著京城一條偏僻的小巷中走去。
只見那身影幾乎是走三步回一次頭,直到確定身後沒人跟蹤後,這才轉過十幾個彎站定在一座極其普通的四合院門外,抬起手來朝著木門有節奏地輕敲了幾下。[~]而裡面聽到聲音的人則是回以不同的敲擊聲,那人緊接著又敲出另一串不同節奏的聲音,裡面的人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從門縫內探出頭來,朝著巷的前後張望了數次,這才拉開一扇門,側身讓外面的人走了進去。
“主呢?”黑衣人快速地閃身進了院,見院內寂靜如夜,便問著開門的侍衛。
“主在裡間休息。”侍衛關好門,隨即又直地立於門後,守在門邊。
黑衣人則是抬腿朝著四合院的南屋走去,由裡面的侍衛放行,這才站定在斜躺在躺椅上的萬宰相的面前。
“主。”黑衣人單膝跪地,朝萬宰相行禮。
“你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萬宰相見自己派出去緊盯楚王府的人在這個點回來,有些鬧不明白地自躺椅上坐起身,面微沉地問著面前的黑衣人。
“回主,方才楚王去了刑部大牢探望楚培,在大牢內待了一盞茶的時間。隨後又去了楚王府,在裡面呆了近小半柱香的時間才離開。”黑衣人見萬宰相臉上浮現不耐和隱隱的怒意,便立即開口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什麼?”果真,萬宰相聽到自己屬下的稟報,竟是驚得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滿面陰鷙地盯著面前的黑衣人,聲音陰沉地問著,“當真?你沒有看錯?”那黑衣人自是不敢抬頭直視自家主,猛低著頭堅定地回道:“回主,千真萬確。楚王身形頎長,面容俊美,加上衣著顯眼,屬下絕對不會看走眼。且是咱們收買的那名獄卒領著楚王進了楚培的牢房,豈會出錯?而在楚王府的門外,當時還是衛軍副統領張嵐將他
進楚王府的。不過…”
“不過什麼?即便是再細微的事情,也給本相好好地說清楚。”聽著黑衣人的回覆,萬宰相只覺自己腦門上的神經了
,平展的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
楚培被押解進京也有些時了,這些
都是寒澈和曲長卿審案,楚飛揚對自己這個父親可是半點也不關心。可現在怎麼突然會前去探視楚培?緊接著又趕忙去了楚王府?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隱情?還是說楚培改變了心意,打算向楚飛揚靠攏?
“是!楚王原先是被張嵐擋在楚王府門外的,可楚王竟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牌,嚇得張嵐當時便跪倒在地,遂而
著楚王進了王府。屬下本想靠近些,看清楚楚王手中的東西,可楚飛揚此人十分的
銳,為了防止被他發現,屬下便沒有徑自行動,以免咱們的計劃功虧一簣。”黑衣人雖是遠觀楚王府門口的狀況,但張嵐下跪礀勢那般明顯,豈會疏忽?
只是黑衣人心中同樣疑惑不已,到底楚飛揚手中舀著的是什麼牌,居然讓張嵐如見到玉乾帝那般下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