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玉皇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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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採儀詫道:“怎會如此?”趕忙唸咒,想再攝控。
張美人咆哮吼道:“該死傢伙,要是我丈夫小神童宋兩利前來,一個也逃不掉。”玉天君幾乎落淚,努力半天竟然毫無效果,甚至更嚴重地變回以宋兩利為丈夫,實所料未及,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玉採儀急道:“哥快幫忙,咱再來一次,方才只洗了一半,她是忘掉趙書鴻,再洗一半,即可復原。”兄妹倆又將張美人抓著,再刺銀針,二度洗腦,此次要得更久方撤功,然張美人始終仍咬定宋兩利為丈夫,且咆哮更為厲害。
玉天君已落淚:“沒辦法,她中得宋兩利先天移神換靈洗腦功,天下無人能解!”玉採儀仍不信:“怎會無解?第一次不是解了趙書鴻,必定咱下勁不夠猛,再來一次。”玉天君道:“行麼?莫要讓他受傷害。”玉採儀道:“一定行,快抓住她!”玉天君勢成騎馬,只好再次行動,張美人兩次受刺,腦門甚是疼痛,且時問過久,道已解,登時撲往玉天君,咆哮即咬:“我丈夫是宋兩利,誰過來就咬誰!”玉天君下手過輕,肩頭又被咬及,唉呃疼叫不已。
玉採儀見狀急喝撲來,三人幾已纏成一團,玉採儀見張兇猛,急叫快刺她道,玉天君卻不忍,未出手,玉採儀喝道:“我來!五針下去,要她倒不起!”五支銀針又抓出手。
此時玉東皇方從天韻仙音閣趕來,忽聞鬥聲,以為有變,登時快步掠身衝進,乍見此狀,怒喝:“搞啥名堂!”雙手,氣勢拉開。君儀二人乍聞,詫然跳開,臉面窘熱。
玉東皇喝道:“叫你們好好照顧她,倒是輪鬥麼?”玉採儀窘聲道:“孩兒正替她恢復洗腦之害。”玉東皇斥道:“那也容不得你耍得像女般在上亂滾,爹如何教你要莊重、要淑女全忘了!”玉採儀趕忙應是,蹲身為禮,裝出淑女模樣,然身穿道袍,實是怪異。
玉東皇又自發飆:“誰叫你穿得道袍?想去送喪麼?玉皇仙烏有你這號人物麼?”玉採儀又自應是,暗伸舌頭,趕忙褪下道袍,恢復淑女羅裙,卻暗自斥罵宋兩利竟敢胡亂讓她惹禍。玉天君暗笑於心。
玉東皇避向兒子:“你也差勁,要你照顧媳婦兒,你敢非禮她!”玉天君急道:“孩兒不敢!只是媳婦兒又認宋兩利為丈夫了。”張美人斥道:“誰是你媳婦?我丈夫是宋兩利!”玉東皇道:“宋兩利便宋兩利,我只管把你送給你娘!快跟我來吧。”為了秦曉儀,任何事已是次要。
五天君詫駭:“爹!怎可把她給人?宋兩利本不是她丈夫!”張美人怒道:“明明就是!少纏我!”玉東皇道:“我只把她送給她娘,哪來兩粒三粒?是你的便是你的,逃不掉?”趨前即要抓人。
玉天君攔住:“爹!治好她再去。”玉東皇道:“等你治好,爹已死了!”伸手退兒子,牽及張美人,即要帶走,張美人掙脫:“少碰我!”想咬對方卻覺猥瑣,噁心難下口。
玉東皇恍然哈哈笑道:“說得也是!”截斷繩索,道:“跟我來!”母雞帶小雞般走去。
張美人道:“我要我兒!”玉東皇道:“說得也是。”喚向玉天君:“小孩呢?”玉天君一時難回答,張美人道:“在隔壁房!”玉東皇道:“走!”引著張美人行去。
玉天君急道:“爹:您要帶她去哪?”玉東皇媚一笑:“當然是去找她母親,我的儀妹妹,放心,人還在島上,她走不掉。”帶著張美人已推開隔壁房,嬰兒正於上睡,張美人欣笑:“驚美你可好麼?”趕忙抱起。
玉採儀兄妹仍追後頭。玉天君切聲道:“爹何不把秦阿姨帶來,免得人在高處,甚危險。”玉東皇哈哈笑道:“既是儀妹妹決定,聽她的便是!”帶著張美人揚長而去,一路暢笑不斷。
玉天君仍想追。玉採儀道:“哥別追啦!沒見著爹一副陶醉模樣,定是吃了秦阿姨湯,你喚不回爹的。”玉天君急道:“那該如何?”玉採儀道:“從長計議,反正五仙定魂術已失效,她且未離開仙島,多的是機會,咱先研究研究醒神術如何?”玉天君道:“研究你去,追人我去!”實放心不了心上人,立即跟追而去。
玉採儀嘆道:“世間痴男子,有苦頭吃褸!”想及劉通亦腕得可以,但她卻無覺,倒是宋兩利,暗道:“若他痴情予我,且可考慮。”想及宋兩利龜模龜樣,竟也升起捉快:“下次玩死他!”掠往天仙橋,往溝崖瞧去,道:“好久沒喂蛇啦!”竟縱下溝崖,踏著茂密樹枝及凸崖,輕易可攀落。
仔細瞧來,崖面不但長樹生蘭,且有無數,裡頭幾乎藏盡無數毒蛇,大大小小恐成千上萬之多。玉採儀稱此為蛇崖,名副其實。
她落人崖底,找得一密,毒蛇盤據四周,她卻毫無畏懼,直接進入中,拿出大口箱子,往天空一丟,數萬毒蛇彈出,霎時引來毒蛇亂竄,貪婪搶食,蔚成奇觀。
玉採儀欣笑不已,直道好寶寶,吃得飽,身體壯,好辦事。隨又溜入蛇中修行巫法。
玉東皇甚快將張美人帶往天韻仙音閣崖下。張美人武功被封,玉東皇只好勉為其難陪著她,登往羊腸險徑。終能登上仙閣。
秦曉儀已等在外頭,母女相會,甚是情,雙雙擁摟不捨。玉東皇暗道:“抱摟是我,那該多好。”母女情處,終落淚水,嬰兒驚動哭叫,始將兩人嚇開。
張美人急道:“乖!驚美別哭,娘餵你吃!”當真解衣衫以餵母。
秦曉儀見狀大駭,此嬰早已改名叫秋雲,怎又變回驚美,她且將女嬰當女兒?難道洗腦大法已讓玉家破去,抑或另有名堂?急問道:“她爹是誰?”張美人道:“宋兩利啊!這死沒良心的爹,又拋棄我倆母女,不知躲到何處去了!”秦曉儀暗噓氣,還好是宋兩利,反正他不在,暫時可撐著,若變玉天君那才麻煩,道:“宋兩利較忙,所以不便過來…”張美人冷道:“哪是怕,本是逃躲,打從生下驚美,也沒見他照顧一天,娘別被他騙了!”仍想脫衣餵。
秦曉儀道:“裡邊去吧!”張美人意識到玉東皇存在,立即步入內廳。
玉東皇欣笑道:“可好可好,她走了,你我可重溫舊夢啦!”秦曉儀既已答應條件,不便再躲閃,冷道:“你待要如何?”玉東皇道:“陪我七天,遊山玩水啊!”秦曉儀道:“只在附近,且不准你碰我。”玉東皇道:“可是此處盡是懸崖峭壁,怎能不碰?”秦曉儀道:“恢復我武功。”玉東皇掙扎:“這…”秦曉儀道:“還怕我逃了不成,你何忍待我如此?”玉東皇恍然,敢情是怕她跑了,但此哪是真誠之愛,登時拱手道歉:“哥哥我一時疏忽,尚祈見諒,儀妹妹切莫懷恨,立即替你解!”數道指勁點來,秦曉儀終恢復功力。
玉東皇欣笑道:“想當年翩翩翱遊仙島,何等愜意!”秦曉儀懶得回憶道:“把我女兒制也解除!”玉東皇詫道:“不必吧。”秦曉儀道:“誰說不必,她待在此半山峰,要是失足摔下,誰要負責?”玉東皇道:“我可派女婢前來。”秦曉儀道:“不解她制,我不走。”玉東皇暗忖,在此仙島,不但機關重重,且無船隻是逃不了,且以張美人武功亦起不了作用,既已計劃七遊,當給愛人最佳印象及回憶,登時擺出王者氣度,道:“儀妹妹說如何便如何!皇哥哥我這就去恢復美人功力!”拜禮後掠身而去,及至閨房門前換得張美人,幾指點去,笑道:“恭喜恢復武功,仙島任你遊。”拜禮後禮貌退去。
張美人耍著手腳,暗道好極,逮著機會得給玉家人顏瞧瞧。
玉東皇奔往秦曉儀,風度翩翩笑道:“儀妹妹可以走了麼?”秦曉儀暗歎,掠行而去。
玉東皇立即追來,他武功高過秦曉儀,不斷跟緊且做出情侶聯袂親匿狀,秦曉儀幾乎覺對方貼緊,幾已達肌膚相親地步,唯未沾身,秦曉儀不便喝止。
雙方掠行半里,已抵聽海崖。望眼而去,一片碧海青天,海聲濤濤,佳景天成。秦曉儀自知此即和玉東皇初戀秘處,然事過境遷,徒增傷罷了。
玉東皇卻興致,道:“儀妹妹可記得當年你我海誓山盟?且在崖壁讀得詩句,就在左側呢!”伸手指去,左崖顯著兩行靈秀字跡:蒼天易老,此情不變;浩海龍枯,真愛永世。
且有署名“皇”、“儀”兩字,右行為玉東皇所書,字跡較勁,左迸為秦曉僅所書,字跡絹秀,事隔多年,已斑駁見苔,然詞情款款,仍讓時光倒轉,深情湧現,往昔男歡女愛情景一一浮現。
玉東皇情難忍,念得幾遍,淚滿面,直道:“蒼天易老,此情不變,浩海龍枯,真愛永世啊!”秦曉儀觸景生情,亦顯動,往事美憶讓人回味,當年玉東皇何等風度翩翩,倒眾生且又對自己傾心,若無鉅變,自己原必嫁予他啊!想來目眶亦溼。
玉東皇道:“海誓山盟應猶在,此情綿綿無絕期,儀妹妹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忍不住伸手握去。秦曉儀暫時沉淪夢憶深淵,忘了提防,被握正著,玉東皇淚水更:“此後天蒼地老,永世不分離;謝你原諒我。”秦曉儀突被“原諒”兩字驚醒,登覺墜得太深,意識使她全身冰寒,便覺左手被握,登斥大膽,猛地甩開。
玉東皇一陣錯愕:“儀妹妹這是?”秦曉儀斥道:“不可能!一切都已過去,不可能不可能!誰叫你欺騙我,還玩別人!”玉東皇急道:“小哥哥錯了,祈你見諒,蒼天易老,此情不變啊!”秦曉儀登時想及丈夫張繼先,斥道:“不可能,少用妖法惑我!”一怒之下,劈掌崖壁,叭地一響,巖毀字散,任何蒼天、真愛落一地。
玉東皇詫駭不已:“儀妹妹怎可毀去它啊!”跪落地上,拾著巖塊,邊拼湊邊落淚,泣叫著我的蒼天啊,我的真愛啊,我的此情不變啊,泣若小孩,傷心透頂。
秦曉儀見狀又覺太過殘忍,實不該再傷其心,幾乎出言安,然心念一轉,若好了他,豈非對丈夫傷害-濫情立即又煞住,暗道:“不能給他機會,否則永遠沒完沒了!”心下一橫,斥道:“那些都是兒戲,豈可當真!”又自發掌,打得巖塊再彈四處,泰半掉落海中,讓他拼湊不成。
玉東皇泣中帶急搶救:“儀妹妹千萬毀不得啊!”掠來撲去,抓了個“愛”字及“不”字,念得“愛不”
“不愛”甚是不吉,已將“不”字掃至崖角“愛”字則落於口袋,死命也要護著。
秦曉儀毀去海誓山盟,心神頓寬,暗道好險,冷道:“莫怪我毀去,先前已約定不能提“愛”字,且此題字已不宜保留,毀去也罷。”玉東皇道:“你也答應要好好陪我,怎可發怒呢?”秦曉儀暗詫失態了,道:“一人一犯,扯平。此後必守諾言。”玉東皇道:“再碰上詞句,不準毀去?”秦曉儀暗窘,當年確實愛過,四處留下不少詞句,他若每每提及,情何以堪,得想法子解決才行,道:“你不帶我去,我就不毀!”然想想也不對,題句怎能留下,豈非一輩子恥辱,且已事過境遷數十年,許多地方已忘,當讓他找出地頭,現場不能毀,回頭再找機會毀去便是,遂改口道:“你不念,我就不毀!”玉東皇道:“我不念我不念!你不能毀!”秦曉儀道:“依你!”玉東皇這才破涕為笑,連連道謝:“讓我們重新開始啦!且等等,小哥哥我去洗把臉!”原是落淚過多,恐有損顏面,立即掠退,於附近山泉取水洗淨,方自掠回。
秦曉儀暗歎,既知如此,何必當初犯巨錯?一切已難挽回,做再多努力亦枉然。然既已答應陪他十天,且守諾便是,不再出言相抗。
玉東皇心智已失,腦門返退往昔,陷入初戀夢情中,哪顯得秦曉儀已是有夫之婦,又帶她前往附近名為鴛鴦島。此島雙峰凸出,實類似女人脯,尖聳而美,原名為“仙女”秦曉儀但覺不妥,改名為“鴛鴦島”兩隻鴛鴦並排亦成島型狀,亦算貼切,玉東皇既愛心上人,當然讚美不斷,且題字留念。
那綠島筆禿巖處,左案列有“鴛”字。右案列有“鴦”字。斗大古樸,原是出自兩人手筆。玉東皇只顧說著此島漂亮,卻不敢說及“鴛”字下另有一行小字“鴛飛無盡築香巢”落款乃玉東皇本尊小名“皇”字。那“鴦”字下當然亦有另一行小字“鴦浴情海共纏綿”落款為“儀”字。
玉東皇此次學乖,遠遠觀賞,妙境愛意無窮。不敢念出,心念卻不斷:“鴛飛無盡築香巢,鴦浴情海共纏綿,多麼詩情畫意且甜啊!”秦曉儀卻覺窘困不堪,實不敢想像少女時之輕狂,尚未嫁過門即已題下此種麻詩詞,暗道羞人羞人,目前看是毀不了,定找機會毀去,否則想來即若芒刺在背,赤心,何等可怕。
她亦猜如玉東皇為何事後又回到年少回憶之中。定是每天孤單面對種種詩詞,久而久之終難自拔。看來實得毀去不可,否則豈非永世沒完沒了?
玉東皇指著鴛鴦島欣笑道:“當年咱且曾在此島戲水共泳,美妙無窮,你可記得?”秦曉儀冷道:“忘了,什麼都忘了!”心頭卻熱,還好穿了衣裳,但玩至興起處差點脫光,幸好來只蛇,嚇著而散,否則張美人可能要改姓玉。
玉東皇欣笑又道:“難道儀妹妹也忘了題字麼?”秦曉儀冷道:“要我毀了它麼?”玉東皇急道:“不談不談,觀之即可!”深怕又失一景美夢。
秦曉儀已決定縱冒命危險亦得毀去此字跡,它的確骨得可以。然玉東皇已不敢步往鴛鴦島,秦曉儀卻想得知此島上不知是否另有題字?遂登行,玉東皇雖顧忌,卻也拗不過心頭那股雙侶伴遊妙境,終道:“是該去了!”只要留神些,將可防字跡被毀,引著儀妹妹舊地重遊,情濃快哉——熾天使書城ocr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