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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靈招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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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君甚快將父親運往汴京城,然宋兩利行蹤如謎,他只好先將父親藏於楊公荒宅,隨又四處打轉找尋,且喃喃默唸:“宋兩利安在,我玉天君已將父親帶來!”希望能讓宋應,以期相會。

宋兩利原躲在萬歲山秘陣中養傷療神,然至傍晚,總得去瞧瞧秦曉儀母女,始再潛行出宮,誰知已應玉天君呼喚,暗驚對方動作迅速,便往楊公荒宅行去。

玉天君早等在附近,見得宋現身,欣喜道:“我已將父親請來,你得實踐諾言!”宋兩利呵呵笑道:“你倒大膽得向你爹下藥?”早已應對方想法,道:“不怕他醒來找你算帳?”玉天君稍窘:“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你能治好他,一切自能擺平!進去吧!”招招手先行掠去,亦怕他人發現,徒生不必要困擾。

宋兩利緊跟其後。及入大廳,已見得玉東皇被綁置破舊太師椅上,神情暈不醒,宋兩利應對方老是想和秦曉儀燕好,實也用情至深,不知能否催眠洗腦奏效?

道:“當真要把他攝魂收魄,變成另一人?”玉天君道:“至少讓他忘掉秦曉儀,否則兩家皆受拖累!”宋兩利道:“那…叫醒他吧?”玉天君猶豫是否避開,然終究面對現實,找來清水灑向父親臉面,並截其道,玉東皇已悠悠醒來。雖是過了一下午,酒氣仍在,喃喃甩頭:“我怎會昏不醒?這是什麼酒…”待要回憶,卻覺身纏麻繩,詫得他破口大罵:“雖敢暗算本皇?!”待掙扎,武功卻被封住,忽見兒子恐惶在前,登時明白是何回事,怒道:“小畜牲,你敢暗算你爹!還不快鬆綁!”掙扎得全身抖顫。

玉天君惶道:“爹您多忍幾分鐘,我替您請來大夫…”玉東皇怒斥:“我沒病,請什麼大夫!”突見宋兩利,頓時一怔,而後怒笑:“你敢串通這小妖道暗算我,不要命了?還不快鬆綁!”玉天君道:“爹您就多忍一下如何?”玉東皇怒道:“我忍不下了,想殺了你倆人餵狗!”宋兩利道:“這就島主不對了,虎毒不食子,你要殺了他是有點過分。”玉東皇怒道:“哪有兒子暗算老子,他大逆不道!”宋兩利道:“抓你來治病,情有可原!”玉東皇厲道:“我沒病,不必你治!”宋兩利道:“沒有人會認為自己得了神經病!”玉東皇怒道:“你才神經病!”宋兩利道:“不錯,我是神經病才能治你這個神經病,不必多說啦,不治你,將天下大亂!”突地伸手猛敲對方腦袋,卡地一響,疼得他哇哇怒斥:“你耍何手段!”宋兩利道:“看看能否敲醒你!”又敲兩記,疼得玉東皇直掉淚,厲吼不已:“放開我,本皇要殺了你”玉天君疼心道:“小神童定要如此治他麼?”宋兩利道:“這只是方法之一,看來無啥效果,換別方法就是!”原乃想替前些子所受委屈討點公道,但見玉東皇腦袋腫出三瘤,方自竊笑作罷,小小冤情終能討回,遂運起移神換靈洗腦大法,準備洗去對方記憶。

玉東皇仍哇哇怒叫:“待我功力恢復,必取你命!”宋兩利引開話題,道:“取我命重要,還是你儀妹妹結婚重要?”玉東皇一愣:“儀妹妹?她在哪裡?!”東張西望找尋。

宋兩利道:“她在屋頂上!”玉東皇急喜道:“儀妹妹快下來,好哥哥在這裡啊!快下來快下來!”宋兩利道:“她在練武功!”玉東皇喜道:“儀妹妹快下來,好哥哥我武功高強,可傳你幾招,保證天下無敵!”說得繪影繪形,連玉天君亦覺屋頂有人,張望穿。

宋兩利道:“她不會理你的!”玉東皇喝道:“胡說八道,儀妹妹最愛就是我,怎會不理我,你倆快滾,莫要影響我們相聚!儀妹妹快下來!”宋兩利道:“她走了!”玉東皇詫道:“不可能,她不可能走人!”宋兩利道:“真的走了,如一陣風走得無影無蹤!”玉東皇斥道:“胡說八道,她不可能一走了之!”宋兩利懶得理他,玉東皇喊得面紅耳赤,終究不見人影,不疑惑:“當真走了人?”宋兩利道:“不錯!世上本無此人,哪能見著?”玉東皇怒道:“鬼扯什麼,儀妹妹就是儀妹妹,怎會無此人?”宋兩利冷目盯去:“儀妹妹只是幻像,本無此人!”玉東皇怒吼:“亂七八糟!儀妹妹就是秦曉儀,江湖第一大美女,怎會無此人?”宋兩利道:“那只是幻像,世上本無此人。”玉東皇仍強烈排斥,不斷喝吼胡說八道。

宋兩利但覺化去此人不易,改個方式說道:“她只是圖畫中的美女,現實本無此人。”玉東皇掙扎斥吼,然被洗腦上千遍,終於疑惑自己腦門印象,道:“當真只是圖畫女子?”宋兩利但覺滿意,道:“不錯,只是圖畫美女,現實生活本見不著!”玉東皇茫然念道:“儀妹妹會是圖畫美女?那我是在作白夢了?”幻想種種,已陷沉。

宋兩利不斷重複說及圖畫美女,一切幻像,果然漸漸洗去對方記憶,玉天君瞧得渾身難自在,不信世上真有此功夫,然父親陷入昏沉洗腦中卻是事實,如若有一天對方以此手段對付自己,豈非毫無抵擋,霎時失去自我而不自知?難怪張美人會突然變了個人,原是此法作怪。

然玉天若縱使忌諱此法,為了心上人仍豁出去,道:“你說秦曉儀是圖畫美女,事實不存在,但他若見著真人,豈非穿幫?”宋兩利道:“不見,不就得了?”玉天君道:“不可能不見啊!”心想若娶了張美人豈能躲得掉?

宋兩利但覺有此可能,心念一轉,洗腦神功又自迫去,道:“你的儀妹妹是圖畫美女,若另有相同美女出現,那並非你儀妹妹。”玉東皇腦門已亂,茫然道:“那她是誰?”宋兩利道:“她是張天師老婆,跟你毫無關係!”玉東皇喝道:“張天師跟我是情敵!那人就是我儀妹妹!”宋兩利道:“張天師不是你的情敵,那人也不是你儀妹妹,你的儀妹妹只在圖畫中!”玉東皇先是抗拒,然經宋兩利不斷洗腦,終又現混亂,而後接受一切,喃喃念著畫中儀妹妹和現實女子不同。

宋兩利念得千百遍,方敢稍稍鬆懈,拭去額頭汗水,暗道僥倖,若非玉東皇託大,全然未作提防,能讓他有機可乘,否則以其一代宗師功力及歷練經驗,想一時攝住且洗其腦門,恐非易與之事,如今大功總算告成,方敢噓氣,卻覺全身疲累,似若經場大戰,耗損元氣不少。

玉天君遠比宋兩利緊張,待事成之後,方自發現背脊竟然溼透,然他仍未忘記心上人之事,急道:“我爹已洗腦成功,你得快快替我愛人恢復正常。”宋兩利道:“那也得經過測試方知,叫醒他吧!”玉天君迫不及待喚向父親,道:“爹你快醒醒,天黑啦,可回家了!”玉東皇原已現昏沉,被此一喝,霎時醒來,未曾記得洗腦一事,卻仍記得兒子綁架,見及繩索仍在身上,登時怒喝:“小畜牲你敢綁架老子,不要命啦!還不快快鬆綁!”玉天君暗詫,忘了叫宋兩利順便洗去此記憶,幹窘懼道:“不是我綁的…”想矇混試試。

玉東皇怒道:“不是你,難道是鬼不成?還不快鬆綁!”玉天君掙扎,若洗腦失敗,豈非前功盡棄,轉求宋兩利:“小神童可否幫幫忙?”玉東皇發現宋兩利,喝喝怪笑:“原來是你倆搞鬼,待會一併作了!”張牙裂嘴,笑更狂。

宋兩利倒想先試試對方洗腦狀況,道:“你的儀妹妹來找你了。”玉東皇一楞:“儀妹妹?哪個儀妹妹?”腦門浮現圖畫美女及秦曉儀,兩者相互膠著跳纏著。

宋兩利道:“當然是圖畫那個,另外一個是別人老婆!”玉天君亦睜亮雙目想瞧反應。

玉東皇腦門閃動:“既是圖畫者,何來找我?你本在耍我!”玉天君暗道滿意。

宋兩利道:“是你老愛幻想,現在好了,能分辨真假,恢復正常啦!”玉東皇詫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有病了?”宋兩利道:“不錯,輕微神經錯亂,你兒子才把你帶來,接受天神治療,現在一切都好啦!”玉天君急忙附和:“他說的沒錯,爹腦門亂了,有時還說自己是仙女,嚇得孩兒四處求醫,不過現在沒事了。”玉東皇詫道:“爹會將自己當成女的?!”玉天君道:“爹自己明白,您身上總穿著女人衣衫什麼的…”對於父親常因思念秦曉儀而不自覺將其當年留下之褻衣肚兜盜穿身上之事,他倒窺知一二,此時提出即在佐證。

玉東皇的確穿得軟兜於身,這一回想,登覺臉紅,暗忖自己當真得了失心瘋?胡亂幹了起來?這還得了?惱羞成怒斥道:“胡說什麼!爹怎會做出此卑鄙事!”暗暗慶幸能發現難症,且恢復正常,否則豈非貽笑武林。

玉天君怎敢再拆穿,直道:“孩兒錯了,不該亂言!”宋兩利暗笑於心,此秘密他倒未察覺。

玉東皇喝道:“還不快替爹鬆綁!”玉天君猶豫瞧向宋兩利,希望得到指示,玉東皇怒道:“叫你鬆綁,還要經他人同意!”玉天君顯得難處。

宋兩利見狀暗忖,若對方反悔或洗腦失效豈非自找罪受,於是乾脆運起移神換靈洗腦功夫,將玉天君綁架及和自己恩怨之記憶給洗掉,如此又足足耗去半時辰,得玉東皇昏昏沉沉後,方敢喚醒他。宋兩利則已兩次運功,汗滿面,累得大氣直,暗道收拾如此老怪物的確費時費勁,不划算。

玉東皇二次醒來後,終記不得被綁架一事,喃喃直道怎會在此?

玉天君見狀甚是佩服宋之洗腦功夫,道:“爹是受他人綁架,我們趕來救人啦!”終敢解往繩索。

玉東皇喝道:“誰敢綁本皇?待我宰了他!”玉天君暗道好險,道:“孩兒正在查明,爹你沒事吧?”繩索已松,玉東皇揮手自如,喝道:“到底是誰?本皇宰了他!”忽見宋兩利,喝道:“是不是你!”玉天君道:“他和孩兒一起趕來救人的。”玉東皇皺眉:“你不是小神童?我女兒的如意郎君?”宋兩利道:“得看緣分再說!”玉東皇哈哈暢笑:“當然有緣才會相遇!你該叫我泰山大人啦!”宋兩利陪笑著卻未喊叫。

玉天君但覺父親恢復正常,始敢伸指解開其道,玉東皇武功恢復,並無攻擊舉止,只是摸著腦門被敲三記疼瘤,極力回想方才事,喃喃說道:“何方妖孽,下手如此之重?”宋兩利暗笑不斷,三記敲得甚妙。

玉天君仍牽繫著心上人,催著宋兩利道:“還有張美人待救,你得守信。”宋兩利正猶豫是否該立即行動,玉東皇卻已喝道:“誰敢動我玉皇仙島汗,立刻收拾對方,帶路!”亟找人發洩癟氣。

宋兩利心想縱使洗腦已成,且得經過證實才行,否則永遠存疑,並非佳策,何況玉東皇對秦曉儀一往情深,若有狀況,亦該不會對她造成過巨負擔,且自己神功漸成,雖未必能贏得了老瘋子,但纏住他應無問題,屆時天師派弟子若趕來,應能控制一切。遂道:“好吧,帶你們去找愛人便是!”玉天君大喜:“多謝小神童!”玉東皇卻難解:“愛人?誰是我愛人?”宋兩利道:“畫中美女就是你愛人,走吧!別費時間!”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