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一,臣不該和唐門走得太近,既拜唐老爺子為義父,又和他的兒子唐傲風義結金蘭,稱兄道弟;第二,唐傲風膽大包天,入宮搶親,拐走了承慶公主,臣緝捕無力,又未及時與唐門斷絕關係,痺篇嫌疑,確有失職不當之處!”朱厚照哼聲連連,瞠目以視“哼哼,你倒懂得拿捏打哈哈、圓湯的技巧,這麼三言兩語,就想避重就輕地蒙過去,你真當朕是個無知好騙的三歲小兒麼?”

“罪臣不敢,請皇上明鑑!”狄雲棲必恭必敬地叩首答道。

“好了,少跟朕要這套口是心非的把式了,你明知道朕十分倚重你,怎捨得殺你,起身吧!”朱厚照沒好氣的揮揮手,決定點到為止。

“朕有話要你開誠佈公地據實以答。”

“謝主隆恩。”狄雲棲欣然領命,瀟灑起身。

朱厚照清清喉嚨,目光炯然地瞅著他“朕問你,你知不知道唐傲風這廝把公主拐到哪去了?”

“這…”狄雲棲卻面帶遲疑了“不知皇上準備拿他如何?”朱厚照繃緊了龍顏重重一哼“哼,按理,我是該把這欺君藐上,目無王法的渾球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並讓唐門一族手腳銬,遊街示眾,看看還有沒有人有哪個斗膽,敢上皇宮作案!”他語音咄咄地說到這,又滿懷不悅地怒哼一聲“哼,若非母后思女心切,若非朕只有承慶公主這麼一個皇妹,更若非…”他目光犀銳地掃了狄雲棲一眼“逍遙公子曾救過朕一命,朕不會網開一面,饒了唐傲風那個無法無天的渾球!”狄雲棲一聽,不覺驚喜加,如釋重負。

“皇上,您的意思是…”朱厚照聳聳鼻子,勉為其難地拂拂衣袖,輕哼了一聲“哼,都已經生米煮成飯,朕不成全他們,又能如何?總不能讓母后鎮以淚洗面,哀聲嘆氣,乃致思女成疾吧!”

“皇上若真能赦了唐傲風,成全了公主和他的一段姻緣,不僅解了太后的思女之苦,公主也一定樂意回宮安住,而不必落民間吃苦受罪。”狄雲棲心中暗喜,忙不迭地敲起邊鼓,推波助瀾了。

“而唐傲風之餘,一定會殫思竭慮地報效皇恩,如此一舉數得,豈不甚好?!”朱厚照懶洋洋地軒軒濃眉“既是如此,你還不趕緊帶路?”狄雲棲一臉訝然地睜大了眼“皇上,你要親自出馬嗎?”

“不行麼?”朱厚照皮笑不笑的輕哼一聲“朕久蟄思動,想出宮遊山涉水透透氣,你有啥意見?”狄雲棲斂盾而笑,連稱不敢。

於是,這場斑迭起,暗洶湧,妙語橫生的君臣會,就在狄雲棲半推半就的合作下,達成了協議。

離開文華殿時,他步履輕快地拾階而下,忍不住了一口清沁人的新鮮空氣,由心底發出了一聲歡愉無限的吶喊:“傲風小子,你終於鹹魚翻身,熬出頭啦!”嵐影浮蕩,夕陽殘照。

一陣晚風撲來,翻起了片片落花,拂卻了山嵐三分,幾瓣濃香。

展靖白衣袂飄飄地獨坐在一顆老幹蒼虯,枝葉茂密的古松下,意態優閒地吹著簫。

簫聲忽高忽低,忽清忽沉,時如風度柳,時如急雨敲窗。

一襲白衣,隨著山風飄舞,襯著他那俊逸深邃的五官,更是姿儀天出,神清骨秀。如東海秀影,超塵絕俗;如雪松臨風,亭亭玉立。

就在這閉目凝神,吹簫寄情,一展幽微之思的當頭,倏地,風響呼呼,兩個生得高頭大馬,髯須如戟,相貌豪的漢子已赫然現身,威風凜凜地站在展靖白麵前。

展靖白卻視而不見,仍是一派瀟然,全神貫注地吹簫自娛。

簫聲縷縷,清越高拔,似山澗水,時而鈴叮,時而汨汨,時而潺潺,令人聽得身心舒緩,渾然忘我,如痴如醉,宛如置身在光明媚,山靈水秀的桃花源,一切煩惱,一身戾氣俱已煙消雲散,了無痕跡。

一曲終了,那二名身材魁梧的壯漢仍帶著一臉的痴,愣在原地,一副好夢正酣的模樣。

展靖白軒軒劍眉,悠然一笑“曲終人散,二位壯士也該回魂啦!”話聲甫落,那二名手持金剛圈的壯漢渾身一顫,如夢方醒。

站在右側,膚較黑的漢子,已其勢洶洶的瞪大了一雙銅鈴眼,厲聲喝道:“你施了什麼妖法?竟這般門,一個曲子吹得我兄弟二人頭昏腦漲,意識不清?”

“我不懂什麼妖法,只是覺得二位橫眉豎目,心浮氣躁,故而吹支‘曲’,給二位散散火氣,恰情善一番!”展靖白不慍不火的淡笑道。

站在左側,左邊面頰烙著刀疤的漢子已雙目爆睜,火石齊飛地破口罵道:“姓展的,你敢出言不遜,諷刺我兄弟二人,莫非是嫌活得太膩,想早點滾進地府去會閻王!”展靖白仍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書生作風,對於刀疤漢子的怒目威嚇,他只是斂斂劍眉,徐徐輕嘆:“唉!這世上淨是一些不識‮趣情‬,不解風雅的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刀疤漢子哪堪他這般再三嘲諷,當下愀然作,狂吼一聲,便待動手。

黑麵漢子連忙拉住他“二弟,切莫衝動,先跟他拿了東西再說!”

“我先打得他半死不活,再跟他要東西!”話猶未了,他已舞著金剛圈,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海,疾疾攻向了展靖白。

展靖白輕笑一聲,斜閃二步,瀟灑自如地痺篇了刀疤漢子凌厲狠辣的攻勢,跟著,移形換位,輕揮袍袖,以一記“風拂垂楊”的鐵袖神功,拍向了刀疤漢子的面頰,只聽得霹啪聲,刀疤漢子狼狽不堪地捱了二記清脆的大耳光。

黑麵漢子見自已弟弟吃了悶虧,厲喝一聲,趕緊舞著金剛圈欺身而上,兩人前後包抄,默契十足,兇狠萬狀地夾擊著神自若,一派瀟然的展靖白。

但見他身如行雲水,步似彩蝶穿花,輕靈翔動,奇幻無方;雖然只守不攻,卻應付自如,遊刃有餘。像一隻飄逸雪白、談笑風生的錦貓,逗著兩隻面目可憎,氣吁吁,手忙腳亂的賊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