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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萬一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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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

“是!”啪!又是一鞭,兩道錯紅印當即腫起,突在鹿靈寶皮之傷。她低下頭,嗚哭泣起來,看著,竟像是真的清醒了幾分。

“孽畜!還不快滾!”啪!鹿靈寶往前一撲,淚滿面趴在地上。啪!小巧的股上,也被出了一道血的印子。啪!啪!啪!整整七鞭,背後三鞭,後兩鞭,大腿左右各一鞭,鹿靈寶痛得渾身搐,卻咬緊牙關一聲沒吭。

然後,先前四個女子從外面拎來一隻四爪倒攢綁著的小黑狗,懸在鹿靈寶上方,一刀割喉。

“嗚…”溫熱的狗血滿全身,蜷縮成一團的鹿靈寶俯身飲泣,聽上去,好似真的恢復了不少。

張林氏退回到先前椅子上坐下,微笑道:“那狐妖已被驅走,只不過,物作祟,在她身上呆了些時,難免損傷心智,只要有人好好照料,天長久,定會康復如初。”那四個女子將手裡的碩大布巾一張,包在鹿靈寶身上,兩人將她架起,兩人各拎著一桶水,就這麼將她拖了出去。袁忠義好奇,挑眉問道:“這是?”張林氏微笑道:“遠來是客,我聽賀仙姑說了,鹿姑娘乃是杜麼兒門客…

何惜柏何大俠的高徒,那麼,我自然會安排人手悉心照料,袁少俠大可放心。”袁忠義畢恭畢敬抱拳躬身,柔聲道:“仙姑不必如此客氣,什麼少俠不少俠的,你叫一聲智信,或直呼名字,對小輩已是足夠的禮數。”張林氏面上微笑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用模子刻上去的一樣,穩定的令人心生駭異“智信果然和陛下寫來的信上說的一樣,知書達理。陛下還說你文武雙全,是個能以一敵百的好男兒,不知…我是不是有幸一觀啊?”賀仙澄在後方輕聲道:“張紅菱對他娘說起過你的武功,儘量一手吧。”袁忠義微微一笑,往正對門的位置挪了一步,摸出一個銅錢,沉聲道:“在下不才,以一敵百愧不敢當,但亂軍從中若有良機,取上將首級,倒是不難。”說著他轉身展臂,指尖扣緊“不仁經”運至七成,猛地一彈。

連破風聲都與尋常不同,屋內外諸人只聽到宛如哽咽的輕輕一聲嗚,跟著便是咔嚓一聲,庭院中一棵碗口細的樹,便被從中打斷,嘩啦啦倒在一旁的小池塘裡。

張林氏的神情,總算有了明顯的變化“好,果然是少年英豪,我先前還怕紅菱賜婚是委屈了,這麼一看,倒是我這嬌生慣養的女兒,略有些配不上袁英雄你啊。”賀仙澄咳嗽兩聲,抬手作勢擋住,輕聲提醒道:“張紅菱應該已經說了你和她的事,小心應付。”袁忠義搖了搖頭,沉聲道:“紅菱花容月貌,雖偶有嬌橫,但平大都溫柔體貼,我一介山野匹夫,承蒙不棄高攀,無以為報,深慚愧。此次趕來,便是想著,能否為仙姑略效犬馬之勞。”張林氏又恢復了先前的微笑,柔聲道:“你們婚期,一共還有一個月不到。你和賀仙姑都沒了高堂,我看這親事,就在此處辦了吧。我來為你們主婚,禮成之後,咱們便是一家人。其餘凡塵俗事,等那之後再議不遲。”賀仙澄清清嗓子,開口道:“親事是親事,戰事是戰事。我武功低微,姑且不提,智信功夫極好,這近一個月的時間,真要荒廢掉麼?尉遲猙的大軍,當真不會來喝這杯喜酒?”張林氏微微垂目,道:“尉遲猙大軍壓境,正沿蘆水進犯,我又豈會不知。但…他有兩萬大軍,我也不是孤城死守,只能坐以待斃。他若來得遲,便不耽誤你們這頓喜酒。

他若來得早,咱們便一併殺出城去,叫他領教領教,大安義軍有神明庇佑後的厲害!”袁忠義口角含笑,高聲道:“仙姑神威蓋世,若那尉遲猙膽敢前來,不如就讓小婿出馬,叫陣挑釁,將他手下部將一人賞一個銅錢,統統打發去閻王殿,保管叫他們兵敗如山倒!”張林氏喜上眉梢,口吻登時輕鬆了幾分,之後的話,便都是繞著袁忠義的家事來談,終於有了幾分女兒待嫁的母親樣子。對這種場面,袁忠義早已經應付自如,謊話說得多了,就連自己也會漸漸相信。

如今他就是說夢話,也會認為自己真的是被魔教高手擄上山的可憐書童,自幼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只是天資聰穎,才跟著主家少爺學了不少東西。

至於奇遇帶來的一身功力,在武林中實屬正常。任何年紀輕輕便有一身強悍武功的,都必定會有一種以上的奇遇,要麼運氣好,要麼編得好,要麼兩者皆然。

真正的名門高徒,在江湖上反而顯得不夠傳奇,引不起什麼興趣。因此武林中也不乏本是高手弟子,卻硬要編出一段跌宕起伏驚心動魄蕩氣迴腸的故事,好令自己更受歡的先例。

一番談,袁忠義大致摸清了張林氏的想法。那女人雖然城府很深,裝神鬼慣了,真實想法並不那麼容易猜到,但舐犢情深,終究還是在獨生女張紅菱身上了破綻。

了一手強悍武功,張林氏的喜悅,並非真的打算讓他亂軍從中冒死去取敵軍上將首級,而是想好了,要將張紅菱託付出去。神婆仙姑,自己大都不信這些東西。

想靠天官庇佑來打勝仗,說給跟著造反的窮光蛋們聽聽還行,她要也當真,可活不到現在。賀仙澄推測,張林氏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東側江曲郡易守難攻,她將手下最後一個領兵打仗還過得去的將軍安在那兒,調撥糧草,駐紮近萬守軍,引尉遲猙的軍力,來為蘆郡拖延時間。

她並未將張道安的援軍視作希望,她也知道,尉遲猙一直在搞小動作,不斷挑撥蠻兵和大安之間的關係,張道安生多疑,謹小慎微,絕不肯在滇州形勢一片大好,眼看就能鞏固一塊地盤的情形下,貿然揮軍北上。

她真正在等的,是約定八月十五會來蘆郡與她密談的另外一路人馬。那便是從蜀州北部起兵,南下連戰連捷,兵馬早已對怒州虎視眈眈的另一路義軍。

那一支人馬的首領,名叫霍四方。霍四方的主力就在江曲郡北岸悄悄駐紮,船舶糧草一應俱全,八月十五的使者過來密談,就將決定這一路大軍是將東進江南,還是和張林氏兩面夾擊,把尉遲猙一部徹底消滅。

這一撥人馬數量據說有三萬之眾,張林氏估計七折八扣,實際能上陣打仗的,怎麼也有接近兩萬,這麼一股力量,不管東進還是南下,尉遲猙絕對不敢坐視不理。

如此一來,蘆郡的周旋空間,便大了不少。這便是她的第一手準備,而另一手,便是雪中送炭的袁忠義。張林氏一生忙碌,為的就是這個險些害她難產而死的獨生女兒,張紅菱。

張紅菱的終身大事若不定下,她即便出戰,也要瞻前顧後,平白多出一些雜念。如今既然大局已定,還有了私情在先,女婿的人選,橫豎還算不錯,她自然便要考慮,一旦自己戰敗,女兒應當如何逃難自保,隱姓埋名生存下去。

“依你的意思,張仙姑這就要將家產託孤了?”窗外夜漸沉,據說霍四方的使者們提前到了,張林氏母女一同趕去接待,袁忠義才能得空與賀仙澄獨處,商議幾句。

張紅菱的醋實在太大,只要她在,賀仙澄身邊無時無刻不跟著至少一個丫頭,恨不得往她褲帶上拴只會盯梢的‮狗母‬。

就這會兒只是聊聊,門外還有倆站著的,導致他們私談都不敢大聲,還要時不時出點動靜,證明是在下棋,並沒上

“託孤未必,但想必會有一筆豐厚財產藏匿於某地,只給張紅菱知道,萬一出事,便是你們夫倆避禍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