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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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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有木大驚,難道她想對樹上的月妹不利,他是阻攔不及,也倒飛出去,隨劉孃向院中落下去,前後只差尺許。可她卻站在了院中的地上,並沒有要對樹上的小鳥怎樣的想法。她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條似繩非繩的黑不溜湫的東西,繩鞭!盛有木依稀在哪兒看見過,只是記不起了。劉孃竟雙手一拱凜然道:“兄弟,賜招吧!”盛有木終於反應過來,原來她鬥法不勝,要想比武呢。看她武德尚好,知道尊重對手,內斂而不狂,可知她修為頗深。盛有木對她有了些好,當下也還禮道:“多有得罪!”以手示意:請!二人剛要發招,卻見由廚房衝出一個壯的鄉下漢子,看樣子是劉孃的男人,可能聽見了動靜,出來幫忙。劉孃見了忙喝斥道:“還不回屋裡去!這豈是你能趟的渾水!”男人知趣的退了回去。

其實剛才劉孃在鬥法時已明顯處於下風,她若再不主動撤招,恐受制於盛有木。經驗老到的她見鬥法不成就比武,自信憑她的獨門兵器和修為,一定可穩贏這來路不明的小子。覓機一躍而出既解了鬥法被困之圍,又了一手輕功給盛有木看,想籍此鎮住盛有木,哪知盛有木情急之下竟能倒飛出來,反倒把她給唬住了:這小子年紀青青法術武功造詣如此了得,今天只有全力一搏了。所以當她男人出來時,她有自知之名地制止了他的衝動。雖然盛有木已示意她動手,可她不見他亮兵器,於是提醒道:“小兄弟怎不亮出兵器,這樣赤手空拳的,我是勝之不武啊!”武人的通病,即使功夫不行,嘴上也不能軟的,況且她還有那麼些自信能贏面前的這小子。盛有木見她那黑不溜湫的繩鞭,知是種陰毒的兵器,可她為人還算磊落。今天是暗訪,他出門連支筆都沒帶,更別說什麼兵器了,再說現在你看誰還刀槍劍戟的帶在身上,又不是冷兵器時代。他本打算就這樣雙拳與之搏的,可又怕她誤以為輕視她。環視院門緊閉的院內自己的摩托車還停在牆邊,於是有了主意,過去從尾箱內的提包中取出那把桃木劍,然後右手執劍立於劉孃面前。

劉孃見盛有木的兵器竟是一把木劍,雖有些奇怪,可見盛有木氣宇軒昂地站在那裡,不象是作戲,而有些高手總愛用些奇怪的兵器,雖然她不大信面前的這個年青人是高手,可也不敢大意,舞起繩鞭,化著漫天的鞭雨,向盛有木當頭罩來。卻說盛有木用木劍當兵器,也只不過是臨時起意,怎麼用他也還沒有想好,只想做做樣子。見了這駭人的漫天鞭雨,他竟自覺地運起魯班術中的御劍訣,劍尖吐出幾寸長的白芒,他揮舞木劍虛空點刺,橫砍豎劈,竟傾刻間化解了劉孃這凜厲地一擊。其實這正合了無招勝有招,空即是即是空,有即是無,無即是有的佛家的空物觀,一切的東西用時才有用,不用時即無用。所以得道高僧能超脫淨俗兩界,看破俗世紅塵,也即為此。因為一切的功名利祿終究會塵歸塵、土歸土。

盛有木的這無意而為不僅驚煞了全力而攻的劉孃,連化為小鳥在樹上觀戰的月妹也吃驚不小。開始她還驚異於這個神婆的法術武功,還不得不抓緊樹枝,免被繩鞭起的氣將她衝了下去,因為此時樹枝亂晃,塵土四飛。當她看見木娃竟能無師自通地用木劍禦敵已是驚歎不已,看見他竟能把木劍舞得劍氣四,殺機重重時,簡直要五體投地了,想當年多少劍客耗費多少力夢寐以求的,他竟無意間就達到了,不知由於他是天才喃還是運氣實在太好了!如果在以前劍客橫行的時代,木娃一定是個世上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而這個英雄就是自己的夫君,想到這兒,映月煙有些飄飄然了。而此時下面佔正酣,繩鞭似條黑的毒蛇,上竄下跳,遊走不定,捲起塵土漫天,落葉滿院。咽喉是它常取之處,印堂為它愛顧之所,總之是招招致命,處處兇險。木劍如出海蛟龍,張牙舞爪,暴怒異常,引來雷聲陣陣,白光閃閃。摧枯拉朽平常事,泣鬼驚天是本,讓觀者膽寒心驚,兩股顫顫。二人混戰一團,一時竟也分不出勝負。

漸漸地在惡鬥中,劉孃已處下風,雖然她有的是經驗和不俗的實力,可怎敵得住盛有木的年青氣盛,藝高膽大。她不得不把她的鞭影舞得如鐵桶般嚴密,以躲開那讓人心寒的森森劍氣,她知這樣耗下去最終還是一個敗,不如孤注一擲,放手一搏。她意由心生,惡從膽起。忽地化繩為槍,那軟軟的繩鞭竟似一把硬生生的鐵槍,直地向盛有木的咽喉刺來。也怪盛有木經驗不足有些得意忘形了,範了輕敵的大忌。此時右手的木劍已遞了出去只想強攻,他想不到劉孃在危機四伏的情景下還敢捨命反擊,他的木劍一時收不回來,而繩鞭已如一把利槍刺到,看來避之不及了,只要繩鞭再進一點,劉孃就可以將盛有木控制住而反敗為勝,當然現在這種法制社會是不能隨便置人於死地的。好象一招制勝就這麼簡單,劉孃已在偷笑了。可偏偏盛有木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在這危急關頭,他竟靈光般地閃現了映真子和嶗山五行決戰的情形。對!當時勾魂索況問之就用過此招,而映真子僅用食指一彈就將之化解了,並且還轉守為攻。所以說聰明不是拿來給人看的,而是關鍵時刻用來救命的。盛有木就用他的聰明在這時救了他,他也左手食指微曲,將那快到咽喉的尖頭彈了出去。當然他的力道不如映真子的準,可以轉守為攻,讓繩鞭反刺回去。只聽“鐺”地一聲繩鞭的尖頭已沒入旁邊的樹幹寸許,劉孃震驚了,能躲過這一擊的人,據她師父說應該沒有,可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將它輕易化解了。她也不是那種服輸的人,右手手腕一抖,硬生生地將繩鞭的尖頭從樹幹中拔了出來。力道之大讓人震驚,拉掉了碗大的一塊樹幹,差點把月妹從樹上震落下來,原來這尖頭上還生有許多倒刺呢!盛有木不再給她反手一擊的機會了,待落葉停,塵煙靜,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就見此時的劉孃正頹然地立在那裡,右手裡還握著那支尖頭上還帶著一大塊木頭的繩鞭。而高大的盛有木此時木劍已換在了左手,右手正輕拂在劉孃的天靈蓋(百匯**)上,如一個大人正摸著一個大孩子的頭。勝負已分,只要盛有木此時催動攝魂術,那劉孃立刻非傻即痴,這她是知道的,反抗只是徒勞的。

那個在屋裡的劉孃的男人,此時出來了,就差給盛有木跪下了。他不住地向盛有木哀求:“兄弟,求你饒了我老婆吧!我們並沒有害過人啊。”劉孃也還大氣,說道:“你求啥呢!成者王,敗者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盛有木說:“現在是法治的社會,要殺要剮不是我說了算,不過也沒到那地步,你這有多大個事啊。我只是想採訪一下你,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吧!”劉孃丟了她的繩鞭,恢復了她的女人氣,驚異地說道:“你,你是個記者?”得到盛有木肯定的答覆後,她喃喃地說:“我還以為你是來踩場的呢!”盛有木笑而無語。她以前可對付了不少好奇的記者,可他們都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均無功而返,而且還不是都乖乖地把錢給她奉上。上次那兩拔記者,偷偷摸摸地還是讓她發現了,後來還是被她催了眠,給了錢,還大讚她法術高明呢。所以她是不大怕這些記者來的,可這次就栽在了這個記者手上了。看來行船千萬裡,也有翻船時,此話不假啊。敗在這個叫盛有木的小子手下,她是心服口服,自己無論法術武功都不是他的對手,關鍵是他的那種心智和悟,世間少有。在與他鬥法和比武時,她可以明顯地覺到他開始行功作法時的生澀,可不一會兒他竟能運用自如,而她要達到自如的程度,不知經過了多少苦練和時的煎熬。竟然他勝了,要採訪,就由他採訪好了,不知他要問些啥喃?她倒有些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