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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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麼乖巧的小鳥,盛有木有一種無言的慨:生命的意義不在於強大或弱小,而在於真實地存在。這個小鳥雖小,可它卻代表月妹的真實的存在,比作為魂魄的她真實多了!小鳥又說話了:“木娃,以後我就可以和你出去了!”盛有木也被她的興奮染,高興地帶著她到外面受了她久違的大自然。月妹一高興就說:“你上班的地方,我也要去看看!”盛有木就猶豫了,那種場合帶只鳥去不好吧。月妹不高興了,盛有木知道她寂寞了千多年,實在是不忍心掃她的興,就說:“只此一次!”月妹歡呼雀躍。
第二天,當盛有木帶著小鳥來到報社大辦公室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引過來,這正是他擔心的。果然,主編陰沉著臉過來,要盛有木和他的鳥到主編辦公室去。惴惴不安的盛有木站在主編面前,小鳥也停止了它炫耀般的鳴叫展示,知道情況不妙,安靜起來。主編從眼鏡背後來嚴肅的目光,然後說道:“你怎麼把寵物帶到辦公室來了喃?!這是會影響別人工作的!”盛有木馬上承認了錯誤,表示下不為例,絕不再範。主編就說了:“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這兒有個素材,你去採訪一下!”盛有木一看,是去採訪一個“觀花婆”北方俗稱“神婆”
“不是前些時候派人去過了嗎?”盛有木問,主編說道:“是啊,是啊!可去了兩撥人,無論明查還是暗訪,都沒有結果。而且好象這些人也是被整糊了,還一個勁地說觀花婆準呢!”盛有木終於明白了,原來主編找他不是為鳥這事,而是給他派任務:一個別人無法完成的任務!他很好奇,於是快地接受了。這正是主編欣賞的:盛有木總是敢於接受挑戰。見達到目的,主編換了語氣說:“這小鳥真可愛,可不可以給我養幾天?!”盛有木知道他的意思,這咋能給喃!它是月妹啊!可也不好回絕。於是只是嘿嘿的乾笑,聰明的領導知道不強人所難,主編就屬此類。他馬上說道:“我開玩笑呢!我咋可能是奪人所愛的人嘛!”他還要盛有木這員得力干將為他解決難題呢!
盛有木略作準備就隻身前往,做這種暗訪,人多了咋成喃!於是獨自騎摩托車前去觀花婆所在的村莊,當然月妹這隻小鳥也隨他前往,他可不放心別人照顧它。在路上盛有木對映月煙說:“月妹,幸好你剛才沒說話,要不然那就熱鬧了。記住!一會兒到了觀花婆那裡也千萬不要說話。聽起來那個觀花婆有些本事,不要讓她看出來了。”月妹說:“除了你,我說了他們也聽不懂嘛!”盛有木想起了什麼問:“那為什麼牧氏夫婦也是魂魄,那通仔他們又能聽到喃?”
“他們還不是託我爹的福,替他們找到了那麼好的凝神聚氣的天福地,為他們的修行提供了多好的幫助啊!不象我,被囚於畫中,放在冷清的道觀中。我的修行咋比得過他們嘛?!”原來她的修行不如別人,她還不服氣呢。盛有木對月妹說:“既然那個觀花婆有些本是事,說不定我能聽到你說話,她也能!小心點好些。引起她的猜忌,這次任務咋完得成嘛。”
“完不成也無所謂,反正主編喜歡小鳥,你把我送他不是得了。”月妹還開起了盛有木的玩笑,:“切!我是那種賣友求榮的人嗎?!”盛有木不屑地說。
由於神婆在當地較有名氣,所以盛有木沒費周折就找到了,這是一個常見的農家小院。在見到觀花婆劉孃之前,這些仙娘、神婆在盛有木的印象中都是一些上了年級的婆婆,可這個叫劉孃的觀花婆,著實讓盛有木吃了一驚。她不過四十歲光景,顯得很年青,甚至有些妖冶。粉的體恤、淡紫的中裙,手臂和腿上出雪白的肌膚,一付風韻猶存的樣子。她的法場就在她家的堂屋,堂屋正中的牆上只掛了一幅觀音坐蓮臺的法像,下設一香案,上有一香爐,幾柱燃得正旺的清香升起嫋嫋的香菸,使人一進院來就聞著了香氣。一個燒黑的鐵瓷盆放在地上,裡面盛了很多紙錢的餘燼,屋內壁己被煙燻得有些發黑。劉孃正坐在一張學生用的課桌前,給人消災去病。桌上罩一紅布,道具僅有一小碗,裡面有少許清水。
來找劉孃的人較多,只有坐在那兒排隊等候。當盛有木坐在她面前時她似乎覺到了什麼,她用那雙大眼很快地瞄了一眼盛有木,好象有了戒備心理,她的眼光在盛有木肩上的小鳥上停了些時間。於是淡淡的問道:“小夥子,容光煥發的,不是來問病的,是來觀勢還是求運?”盛有木心頭暗驚,莫非她看出了自己的目的,應該不會。於是盛有木從容道:“我大學畢業後工作不大順心,慕名找劉孃給我看看運勢,看這段時間適不適合換工作。”看來劉孃很接待了些象這樣的年青人,也就放鬆了防備,裝模作樣地開始“畫水”也就是作法。
只見劉孃右手在桌上“啪”地一拍,嘴裡似歌非歌地唱起來,左手食指指著小碗裡的水開始畫圈,奇怪的是碗裡的水也跟著快速旋轉起來。然後說她在水裡看到了盛有木的祖人先人並說她會通過法力讓他們保佑他,而且好象還有幾個孤魂野鬼在騷擾他,影響了他的運勢,待會兒喝了她畫的神水就好了。盛有木覺得好笑,靜靜地看她表演,也不過如此嘛,咋那幾個同事就讓她給糊了喃!完了,劉孃右手又在桌上“啪”地一拍,停了她的“歌唱”左手也停止了動作,右手從桌下摸出一些米來“唰”地一聲拋入碗中,使清水一下子變得有些渾濁了。
“你帶裝水的東西了嗎?”得到盛有木沒帶的答覆後,她順手又從桌下拿出一個空飲料瓶,將水灌了進去說:“回家把我給你畫的水喝了就順利了。好,五錢。”這就完了,雖然不貴,服務態度也可以,完全是糊人嘛,這也有這麼多的人信?!
盛有木定定地看著劉孃說:“錢多少我不在乎,可我覺得你給我算得不準!”劉孃心想早就看出你小子不是善主,可真正的財主就是這些人,她的出名也得靠這些人。不然她給人五一碗的畫水又能掙多少錢喃。劉孃不聲,心想待會兒還不是要你娃乖乖地把錢給老孃孝敬來!於是她就對排在盛有木後面的人說:“大家都回去吃飯吧,我也要吃飯了,大家下午請早吧!”現在確實已是中午時分,眾人見說得有理,也就紛紛散了,最後就只留下了盛有木和劉孃,還有一隻小鳥,以及満屋的香菸。
見屋裡已沒有閒雜人,劉孃換了她平淡的語氣,竟有些親切地說:“噢,小夥子,我剛才忘了問你姓什名誰、生庚八字了。”一雙眼睛就從盛有木的眼裡看進去,直到他的心裡。盛有木的意識好象就要隨她的眼神而去,人有些恍惚,卻有種美妙的受而不願意醒過來。似嬰兒在享受母親溫柔的手輕拂他的臉,又如赤足走在溫暖的沙灘上海正順服的著光光的腳丫,又如風拂面…。一聲清脆的鳥鳴打斷了他的享受,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催眠術!要不是月妹的提醒,他也著了劉孃的道,可能他的那些同事也是如此,自己剛才還笑話他們呢。看來劉孃既然有些名氣,那也不是靠那些弱智把戲得來的,肯定有些名堂,也並非得虛名之輩!自己要小心應付了。
盛有木一但靜下心來,定力還是很強大的。他並不需要結起手印而只是在心中默唸咒語,運用起了魯班術的定神術,輕易地化解了劉孃的催眠術,整個人也變得氣定神閒,異常地清醒。劉孃有些吃驚,能過這關的人她還是頭次遇到,這個小鳥不簡單,能破了她的催眠術!看盛有木年紀青青的,能過此關只能說他是毅力超常的人,況且還有那隻小鳥的幫助。劉孃也不是很在意,就加大了功力意繼續催眠盛有木。可這次不靈了,她深邃的眼神怎麼也看不進盛有木的眼睛深處去,而且有種令她不安的某種力量似乎正在窺探她的靈魂。劉孃大驚,方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天是遇到高手了。難道這個小子是來“踩場”的?(類似於開武館被人“踢館”)可看他那麼年青也不象道中之人啊!她知道對付常人的催眠術已不起作用,得用她的真本事了。
她的語氣變得更加親切慈祥:“噢,你原來叫盛有木,好名字!樸實無華,卻有深義。人之生命如草木一秋,你取名有木,意指生命如木之蔥蔥繁茂之意。從你的生庚八字推測,你五行獨缺木,而用名字來補充,雖有些俗,卻也合得天衣無縫。以小兄弟的心智和修為,應是人中龍鳳,前程似錦,此行不是來問命求運那麼簡單吧?!”盛有木也是大驚,這個劉孃確實不簡單,談吐非一般,可知文化不淺,和那些搞封建信的村野陋婦有天壤之別。能從名字和生庚中輕易推出人的某些特徵,而且不象其它算命者那樣故玄虛地掐指算來,而她只是隨意而來。並看穿了他此行的本意。盛有木注意到此時劉孃的細的雙手已不知何時結起了觀音的蓮花指手印,知道正式的鬥法開始了。
這時的劉孃神態肅穆,完全沒了剛才的慈祥親切樣,此時的作法不再僅僅是通過眼睛,而是通過她整個的場向盛有木壓過來。盛有木暗驚道:攝魂術!這種古老的法術要不是月妹教給自己,他還真以為那是傳說呢。而現在眼前的神婆竟能會此法術,可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也不答劉孃的話,只是忙向肩上的小鳥喊了聲:“月妹,你快到樹上去,免得傷了你。”小鳥聞言即飛入院中的一棵大樹上,睜著那對黑眼向屋裡觀望。劉孃更驚,能將小鳥訓得如此通人之人,道行一定不淺,她不自覺地將功力加到了最大。要說催眠術就如電腦中的木馬程序,偷偷摸摸地獲取別人的信息。而攝魂術就是黑客行徑了,明目張膽地正取。盛有木也用起了攝魂術反擊,面對強攻,他也不敢保守了。就如黑客間的比拼,那是實力的比賽。二人面對面的坐著不動,卻已是危機四伏。這就是鬥法的“攻心”比比武的“損體”文明得多也兇險得多。二人四周一米開外的香菸被得亂竄。連地上那個鐵瓷盆裡的餘燼也被攪到了空中紛揚,桌上的紅布也鼓起來,小碗早已碎在地上。劉孃那扎得整齊的馬尾辮不知何時飛散開來,亂髮上指,甚為可怖。盛有木頭次遇此強敵,也是臉紅筋漲吃力得很。忽然只聽“轟”地一聲,書桌炸裂,已不能承受二人如此強悍的氣場。劉孃雙目盡赤,口角帶血,看來已處下風。只聽她大喝一聲,已從座上一躍而起,掠過盛有木的頭頂,向院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