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盡洗甲兵長不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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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盡洗甲兵長不用5伊比利亞半島北方,塔拉戈那城,正在向一個地區政治中心轉變中的聖棘騎士團駐地。
羅蘭在霧靄籠罩的晨光醒來,僅著一件亞麻單衣,就走出陳設簡單的居室,站在在羅馬風格的廊臺,進行苦修軌儀之一的晨練。
水和汗水浸溼了他的單衣,全身都變得熱氣氤氳之後,才在堅硬糙的石板上跪了下來,對著羅馬賦予的聖十字祈禱,“全能且無所不知的至高存在,難道是我不夠虔誠,並且缺乏足夠的歷練,所以才降下這種考驗與我之身”因為阿斯圖裡亞王國代表帶來的影響還在後續,塔拉戈那城,變得冷清了許多,許多聚集在這裡的法蘭克貴族和地方領主已經提前離開城市,帶著扈從回到自己的領地去了,願意繼續留下來,追隨羅蘭提倡的騎士之道討伐戰爭的,僅僅有一小部分人。
因為四天前的慶功宴會上,王國的領導者,康塔布里亞公爵阿方索,拒絕了羅蘭軍事和經濟上守望互助,組成基督教互利聯盟的提議,並一反常態用最為強硬的態度,嚴正指責騎士團進攻,並奪取基督徒領地的行為,並宣佈那些逃亡的卡洛曼貴族,將受到王國的庇護,並保留為他們伸張公義的權利。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充滿歡樂的慶功宴會,在不歡而散的政治辯論中,變得虎頭蛇尾,也讓許多人的心頭籠罩上了揮之不去的陰雲。
由於可能同時遭到南方的異教徒,和西部本土基督教國家攻擊的雙重戰爭威脅,許多人改變了態度,對羅蘭建立的新政權不再抱有樂觀想法。
沒有了足夠當地勢力的支持,騎士團的戰鬥力再怎麼搶眼,也可能如歷史上的眾多入侵者一般,被重新驅逐出去。
“果然還是我太急於求成,”想到這裡,羅蘭再次嘆了口氣,登陸以來順利的局面,讓騎士團被自大和盲目所籠罩,失去了謙遜和敬畏之心,對現實的理智和判斷也出了偏差。
騎士團的初步方針,在騎士團內部掀起了不少爭議,這還是建立在大半成員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法蘭克人,而是外來者的情況下,但隨著更多新成員的加入,而變的矛盾凸顯起來。
比如許諾保護當地基督徒不受非正義和公理的侵害,又對當地的穆斯林予以相對寬容的對待,在繳納了足額的賦稅和一大筆獻金之後,同樣納入騎士團的管理下維持現狀,甚至視他們所做的貢獻程度,有條件的允許他們在特定區域內的宗教活動。
但顯然在騎士團內部,有人將這些尚未成型的綱要,透給了阿斯圖裡亞王國,而讓他們獲得道義上的藉口和理由,這也讓羅蘭十分痛心,新生不久騎士團的凝聚力,果然還有待時間和經歷來考驗的。
這片地區的情況同樣複雜,騎士團所代表的外來追隨者,新遷移來的法蘭克家庭,本地的基督徒後代,來自南方的穆斯林百姓,再加上巴斯克人等山地少數民族,構成了這個地區大多數人口的成分,也是騎士團治理這片土地的基石。
外來追隨者中,真正虔誠而死板的基督徒並不多,而且都與羅蘭的成敗利益攸關;本地的基督徒後代,長期處於社會底層,缺少發言權的狀態,並且習慣了與異教徒共存的狀態,就算是在新政權中,也不足以成為問題所在;而那些本土穆斯林,他們已經轉變成需要收到騎士團保護,才能存在群體,更不是問題;巴斯克人等山地少數民族,本身沒有太過鮮明的政治和宗教立場,要說立場也就在作為僱傭軍的利益上。…,反而是作為新移民的法蘭克人,代表的是這片土地基層統治的地方貴族及其附庸,但是大多數學識和見歷都十分有限,也是新變化最大的阻力,需要有足夠的時間來潛移默化;但,要想推進先進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光靠武力的維持是不夠的,更需要一個能夠妥協大多數人的方案,並通過時間來磨合的,騎士團最缺少的就是時間,特別是無論對北方比利牛斯山脈以北,內戰風雲中的法蘭克王國,還是雄踞南方卻深陷叛亂的異教徒國家來說。
命運之神讓他失去一樣東西,又從另一樣東西上讓他獲得報償。太陽出來後,賽里斯的一名常駐商業代表,也出現在會客室內,他帶來了一個遠方的口信。
賽里斯人和南方異教徒國家的往來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也構成了當初羅蘭勾結資助異教徒,出賣同袍的間接證據。
來自南方哈里發政權的使者,代表安達盧西亞的拉赫曼繼承人希沙姆,向羅蘭為首的外來軍事集團,提出了以阿拉貢山地為界的維持現狀條約。
他們既要和南方渡海而來的柏柏爾人作戰,還要對方逃亡北方領地負隅頑抗的薩姆基叛黨,而自顧無暇,這時出現在北方強勢崛起的羅蘭軍事集團,就變成難以忽視的存在。
隨後,像是約好一般,前首都衛戍長官薩姆基,西北方勢力最大的領主兼叛亂者首領,也派來了使節,提出更加慷慨的條件,以東部沿海地區為代價,換取對步步緊監國王子希沙姆大軍的軍事壓力。
他還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希望能夠延續,關於法蘭克大軍的統帥卡洛曼,在北歸前與薩姆基達成的某種共存密約…
“藥殺水上的蒲口渡到了…”我特地走下車來,站在高出著鋪面而來的河風和溼潤的水氣,看到的是一條足有數百米寬,波光粼粼的大河,這就是錫爾河?。
作為一條從源頭的冰川融雪彙集成的大河,現在正是夏季水量最充沛的時節,水面寬達數百米,潛藏的急在河中央時常泛起一個個帶著白水花的漩渦,這就是中亞的兩條生命之河和文明動脈之一,滋養灌溉出出眾多的本土和次生文明,誕生文明的歷史也僅僅比被稱為美索不達米亞的兩河文明搖籃稍晚一些。
號稱中亞地區經最長域最廣的河,前後長達三千公里,它的上源主要由南北兩條支匯成:其中一條南支卡拉河,向東源自蔥嶺山脈中,古渴盤陀國\今蔥嶺守捉的支,又經拔汗那境內的,被稱為真珠河,取義其花滾湧,如水面浮動的珠玉。因此當地人亦稱為質河,出自古波斯語的“珍珠”另一條向北支納倫河,自源於天山山脈南脈北麓的吉爾吉斯斯坦東部,自東向西橫穿石國(今吉爾吉斯斯坦塔什干地區)入費爾幹納盆地後與卡拉河匯合後始稱錫爾河。
兩河回合後,向西北經後世塔吉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境內的廣大地區,沿克孜勒庫姆沙漠的東北緣穿行不斷地蒸發消耗後,最後經由圖蘭低地進入鹹海地區的支。
同時也在蔥嶺高原群山之外的荒野上,沿途不斷彎彎曲曲的衝擊出大片域沼澤,這些沿途水草豐茂,鳥獸蕃息的地方,則成為傳統葛邏祿、突騎施部眾乃至更早的西突厥汗國,生聚繁衍的源起之地。…,這裡也是大唐劃分入藩和絕域,內藩和外貢的傳統地理分界線,也是古代漢兵所能抵達的最遠地理界線。
而這個渡口所在的對岸,在歷史上也是大大有名的古戰場,來自西方的征服者亞歷山大大帝,在這裡擊敗了西亞王國的弓騎兵,打開了通往南亞的通道,而完成對印度河北岸地區的征服大業。
我在這裡停留了兩天,籌備渡河的物資,品嚐了幾頓據說是藥殺水才出產的魚鮮,收集了十幾件據說快眼上溯到亞歷山大東征時代武器的文物之後,等到了另一隻前來匯合的的部隊。
原定巡閱宣撫諸藩的計劃已經改變,寧元國境內的安西軍也被調出兵強將,編成一部劃入我的麾下聽效,隨行統領這些安西兵的,則是前蔥嶺守捉杜廊,雖然沒有明確證據指向領軍在外的他,也參與了寧遠內亂中的密謀,但是大都護郭析在他的謝區內,被犯上作亂的陰謀分子所裹挾,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難辭其咎的責任。
雖然由我牽頭,郭析聯名共署的進奏,對此事還是做了淡化處理,所謂“絕大大多數軍民官吏都是好的,眾多臣藩之屬也總是心向天朝,一小撮境外敵對分子掀起的騷亂,指克平云云”的官樣話充斥於表。
但安西都護府內部驚變的餘波還在持續,作為郭析帶過來的親信,原疏勒鎮守使,安西節度副使李元忠,由於難脫失察之責,以奪俸三年,減爵及出身三等,調往碎葉鎮成立經北行營以觀後效。
另一位佐理事務的疏勒鎮守副使張弨在失敗後自殺,為這次謀亂身份最高的參與者,劃上一個休止符;疏勒事務由來自北庭都護府的西州鎮守使爾朱郭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