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陵第二百八十八章名士與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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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該再催促一下總醫官李想鶴那裡的實驗進度了,畢竟從飛機的殘駭裡收穫地,可不僅僅是優化的良種,還有另外一些很有爭議地東西,只是處在實驗階段,為了保密著想,只在夷州封閉的環境內小範圍推廣。
“柳醉牛,該你了”突然有人打斷我們私語,伸手遞過一盞來。
原來他們已經放倒了那位品酒專家,換了新的花樣,開始討論他們奉位偶像的竹林七賢,究竟是康的懶漫,還是阮籍的拙飲,還是山濤的戲謔,更值得效法,不過每引章據典說一件典故,就要以七賢為題做一首即興詩。
柳友梅也沒有例外,他接過一飲而盡,眯著眼睛想了會才開口道:“閒陰七賢地,醉餐三士桃。蒼苔虞舜井,喬木古城壕”
…
“圓月出山頭,七賢林下游。梢梢寒葉墜,灩灩月波”下一位擅長金石的展仲卿,他祖上就是大名鼎鼎展(子虔),(愷之)、與陸(探微)、張(僧)一。u人。
“錯了錯了,”馬上有人叫起來“這不對景,你喝上頭了,晝夜不分了,這白青天那來的月,再罰…”
“乍到園亭清。面此君忘去。把酒幽人,仰止七賢趣”長林望族出身的王襄,淡淡的抬起頭來,他手袋裡總帶著刻刀和小印,好象永遠有雕不完的,如果再加上一嘴拉雜鬍子和憂鬱的眼神,幾乎可以去演小李飛刀了。
“寫景,但不對物,罰酒”
“常慕晉高士,放心沈冥。湛然對一壺,土木為我形”這是自號滄洲子的襄南人朱灣,他是劍南移民,說話帶著一口川腔。
“。
這是曲陽人劉真,他從小就被稱為詩童。
“又到你了,梁五”監酒令再次點到我我想了想道“阮籍謀身拙,康向事慵。生涯別有處,浩氣在心”
“一般一般,也算你過了”他們起鬨道我笑了笑,這可是白居易的題做,居然只得一般的評價。這些人也不是一般地牛啊。
突然一個突兀地聲音冒出來。
一班年輕氣盛的學子。象鬥雞一樣的瞪著我們,似乎有些看不上這些形骸不羈地閒人。
他們不管會不會用劍,都學人家配掛一柄。看起來很擺顯的長劍,很有點盛氣凌人的味道。
“摩先生有言,三賢異七賢,青眼慕青蓮。”
“當然是首推青蓮先生了”
“崇李不如尊杜”我突然開口道,因為這群傢伙的態度,讓我很不。
“什麼”一片譁然。那些青年學子具變了臉,有人頭上還冒出些許青筋,變的很不友善。
“梁五你喝多了把”連柳友梅也湊上來好心道。
“太白先生,企是爾類隨意置評”年輕學子中有人回過味來,很是輕蔑的譏笑道“那你們也是盲目崇拜權威地蠢蛋,李太白再怎麼名聲顯著他也是個人,也會有喜怒哀樂,也會有錯失和不足。”我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又一個人呵斥道“我不是東西,只是一個敢實話實說的人”我給自己又倒上一杯,掃了一眼展仲卿他們。
“你們不會也一聽說李太白,就不敢說話了把。還輕傲世物,不拘權勢呢…”
“那倒不是。只是太白先生德潔高行世所眾仰,他的風範和行事,一貫是我等尊崇的偶像”柳友梅苦笑了一下,和稀泥道“梁五要非議人家,多少也考慮一些憑據嘛”
“這是千真萬確的大實話,崇李不如尊杜”我繼續大放詞道,既然正規的途徑沒法接近目標,或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引起那位的注意。
“說好詩而宗杜,我認為杜子美地詩句是千錘百煉之作,鏘然有聲,尤其是其寫實繪事,象三吏三別的詩史,七律的音美形美,沉鬱頓挫與大氣磅礴。不像那位酒仙人憑才氣而作詩,未經推敲,詩中更喜歡損人。結果也是因為這一點,為官家所不喜,認為他文人無行,有才而無德,活該一輩子不得志,終生潦倒,所以,論詩文我也是宗杜抑李的”杜甫好歹也是當世一大名家,抬他出來頓時堵住許多人辯說地口實。
“相對於謫仙人的奔放與飄逸,老杜地詩則充滿鬱結沉潛之氣,而又有雄渾磅礴之勢。如果說李白的詩是源於其豪邁灑脫、英氣人的天,那麼老杜更多的是靠其後天坎坷的經歷與勤奮的修為。
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不這麼張狂也不叫天下獨一無二的李太白了,可放之與江湖而不宜處之廟堂,還引用那句莊周語龜的典故,這位先生,與其死後被人在廟堂終供奉,還不如拖著尾巴在泥裡打滾”
“再說,我仰慕他的才學和風采事蹟,但不等於我就認同他為人處事之道,因為除卻他天下無雙的情和人品,他做人很失敗”
“為什麼”被我說得目瞪口呆的一群人,突然問了這一句。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修身養齊家治國平天下,人生大道”
“李太白,酒成狂,濫飲無度,從來不愛惜己身,是為不修身”
“少年學劍殺人,而老來依舊輕狂無度,怨世譏俗,得罪無數,難為養”
“行遊蕩,缺乏責任心,把家當成了偶爾歇腳的宿館,不愛惜家人辛苦經營置業的錢財,揮霍無度,全用來成就自己的名聲,更別說,父死不能奉養在旁,喪卻不能相奉當前,生了兒子,長這麼大,居然沒見過幾出父親…如此為人,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人子,所謂不肖無義,別說什麼齊家了。”
“至於治國,此君屢屢仕途而無果,還不能說明問題麼…最後只能去做人家用來粉飾太平的擺設翰林,還做不好就被逐回來…千萬莫問這個世道和國家有負你什麼,要問你自己窮盡一生,為這個國家百姓做過什麼有益,或者值得稱讚的事情麼,…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奢望別人不費你的才華”
“更別說平天下,這位現在有這個機會麼…虛名爾貳”
“還有你們”我手指那些群情洶然,咬牙切齒,表情憤慨到極點的那群學子。
“英雄多是屠狗輩,百無一用是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抗,農不能稼出糧,工不能便利民生,商不能貨殖增利,全靠一點名聲,就可以拿一份錢,徒然坐在這裡空談天下如何如何而已,於國家何益…不過是寄食膏脂的米蟲而已”
“你這混帳”那些學子的憤怒一下子爆發出來,襟拔袖就要衝上來,澄湖社那些傢伙也摩拳擦掌反瞪著他們,站到了我身邊,甚至還有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醉醺醺的拉開膀子說,對著那些學子,伸出細細豆芽一樣的胳膊“打…打,好久沒這麼快活了…”然後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眼看雙方火藥味十足的一觸即發,另一個更突兀的聲音響起。
“說的好,李白這廝…呃,的確不是個東西,志大才疏,好高務遠,還有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