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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菊竹的科學研究】【作者:鳳凰院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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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鳳凰院兇香

字數:52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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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節目製作組的錄製現場,這個節目叫做微妙的科學研究社,參與的人有主持人一名、嘉賓一名、以及導演和攝影,還有就是許多無名的工作人員。

「抓緊時間!速度開機了!三二一艾可腎!」

導演在場邊催促工作人員,看到主持和攝影已經就位之後,就連忙開始了節目的製作。

「各位觀眾大家好,歡來到本期的科學研究社,我是你們的主持人方歌闕,現在就讓我們請出本期節目的特約嘉賓,請出場!」

隨着音響裏放出來的命運響曲,一個眼鏡胖子從右側出現在了攝影機鏡頭裏,此人就是節目的嘉賓齊四明,還兼職這個窮酸節目組的劇本,請他來的主要目的是讓他做有關科學研究方面的解説,同主持人形成一個討論的形式。

「大家好,在下是嘉賓齊四明。事不宜遲,讓我們趕緊開始本期節目吧!」

齊四明原本也不是這樣急於結束工作的子,但是這次導演説時間很緊,又沒錢沒道具,就靠一張嘴來説的話,還是抓緊時間早完早結束吧。

「呃,你搶了我的台詞啊。那麼就請工作人員打開播放器。在這段準備的時間裏,我先為大家介紹一下本期節目的主要內容。這期節目由於是特別篇,又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件,最終決定製作的這期節目,已經是第三次錄製了。因此我們打算迴歸之前的節目方式,為大家呈現出彩而又豐富的科學解説內容這一節目特。」

「都説了少廢話了。」

齊四明打斷了方歌闕的發言,接着道:「本期節目是受人委託,研究一個擁有着四位以梅蘭菊竹為名的女的家庭,關於他們的現狀以及將來的發展,這就是本次節目所要研究的主要內容,除此之外,提供的資料片中還包括許多其他人物,主要角共計十二名,是一個龐大的體系。好了,現在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就緒,讓我們先開始看這份資料片吧。」

隨着攝影將攝影機連接在播放器上,鏡頭裏的畫面瞬間就從節目現場轉移到了一棟看上去很有歷史的大宅中。

「在這裏先做一個簡單的人物介紹,陸家第一代,陸武功,祖父。陸家第二代,陸武男、李梅,父母。陸家第三代,陸夏蘭、陸秋菊、陸澤男、陸冬竹,子女。高家第二代,高大帥,父親。高家第二代,高副帥,兒子。高副帥和陸夏蘭之間是夫關係。另外三代的小輩們都有一個關聯的劇情人物。陸夏蘭是她丈夫,陸秋菊是大學生的男友程仁,陸澤男是好友劉文,陸冬竹是班主任的施拾一。好了,十二位主要人物介紹完畢,大家可以盡情欣賞這部資料片了。」

主持人方歌闕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

隨着資料片中鏡頭不斷推進,終於進入了陸家大宅內部,這是週一早上的陸家。

「澤男、冬竹,下來吃飯了。」

説話的人就是陸家兒媳,四位女主角之一的李梅,另外三位女主角都是她的女兒。

長女陸夏蘭嫁入高家之後就搬了出去,次女陸秋菊在國外讀書,只有長子陸澤男和小女陸冬竹因為還是學生所以住在家裏。

梅,給我倒杯水。」

會向陸家主母發令的人,當然是陸家的現家主陸武男了,雖然長的很普通,但是能做到經理一職,也算是小小的成功人士一枚,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祖父陸武功因為那不知為何一直掛在臉上的猥瑣笑以及隨時會出現的鹹豬手,除了李梅和陸冬竹之外,其他人本不會尊重他。

目送着丈夫和兒女出門,李梅開始了每的固定活動,做家務。

「嘿嘿,梅啊,武男又上班去了嗎?」

會在這種時候用這種調調説話和笑,並且隨着聲音出現的同時,還有一隻鹹豬手朝穿着家居服的主婦下三路伸去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父親您的手放在哪啊……不要……」

一手拿着塵器,另一隻手按在陸武功的手上,表情似抗拒似享受的李梅,乍一看都這樣了還説不要的話似乎十分沒有説服力,但其實她是真心拒絕的,只是因為成的身體長時間得不到滿足,因此下意識地做出一些稍微破廉恥一點的舉動而已,心裏其實是萬分不願的。

「説什麼話呢,現在家裏就我們兩個人了,就讓我摸摸又怎麼樣。反正我們什麼都做過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用這樣猥瑣的語氣説出帶有威脅意義的話,這位老人的人品當真是沒有下限,完全不顧對方是自己兒媳的事實,只是純粹把面前的女人當做一個可以滿足自己的某些下願望的玩物而已。

「可是……我們……求您不要再往下……我……我幫您出來可以嗎……啊……」

隨着陸武功的手越發向裏摸去,李梅的聲音也越來越高,心裏越來越怕,直到她説出願意主動為對方服務的話來,陸武功才滿意地收了手。

「很好,你也很清楚嘛,男人早上起來都會有這麼一發的,既然知道這一點,下次就應該乖乖來我房間裏給我叫早才對嘛。」

享受着兒媳眼含幽怨卻面帶的服務,陸武功十分高興地伸出雙手,按住兒媳的頭用力動下身,將濃濃的噴灑在她的喉嚨裏,並讓她用嘴幫自己清理乾淨,拉上了拉鍊。

「喔,這樣一來一整天都會覺得好啊!謝謝你啊兒媳婦,武男娶了你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要説李梅為什麼會這樣,還要從她的過去説起,那是大約二十六年前的事,她和陸武男剛結婚時候的事。

二十六年前,李梅和陸武男奉子成婚,在九個月後誕下長女陸夏蘭。

這裏原本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陸夏蘭也確實是李梅的女兒,然而問題出在她的年齡上。

十九歲的李梅那時還是剛高中畢業沒有進入大學的普通人,也不能説是普通人,雖然其他方面的才能完全沒有表現,但是長相和身材上,卻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這樣一位美人,最終為何會看上陸武男這樣平凡的小人物,並且居然心甘情願地願意為他生孩子,最後奉子成婚,這成了當時的一個謎。

無論原因如何,李梅與陸武男結婚這件事,確實對陸武男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努力工作,在高氏集團中越做越好,甚至攀上了董事長的親家,將女兒嫁給了同年出生的太子爺高副帥,自己也因此當上了經理。

雖然有傳言陸武男是賣上位,但是李梅常年呆在陸家大宅裏,從婚後就一直負責主管家務,完全沒有任何出軌跡象,讓所有發表這樣言論的人都找不到任何證據。

並且,陸武功原本也是在當地政府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位置,雖然公務員出身不會太有錢,但是憑藉着這份關係,陸武男也可以説是毫無賣的必要,因此就連陸家人也從未覺得這種事會出現在陸武男身上。

但這是真的,只不過對象有錯,賣的不是李梅,用來作為上位的代價的,是陸夏蘭。

陸夏蘭從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教育人要往高看,雖然出生在一個普通人的家庭裏,但是卻一直以高標準來要求自己,直到她十四歲的那年,被送去高家當做高副帥十四歲的生禮物時,她終於明白父親對她説的話的真實含義。

犧牲。

血的代價教會了她這一點,那就是凡是要獲取跳躍的利益增長,除了擔負與之對等的風險之外,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犧牲。

犧牲了她的未來,犧牲了她的幸福,犧牲了她重視的第一次,換來的是全家人的未來,全家人的幸福。

不需要父親開導,她自己就理解了這一點。

並且在她的理解下,她使出了更為烈的手段,也許是抱着反正已經髒了的心態,開始全力討好高副帥,甚至是高大帥。

她成功了,她變成了高家的兒媳,她的父親成為了經理,弟弟和妹妹從小就請家庭教師來教導他們各種額外的技藝和興趣,上的也是收費很高的私立學校。

值。

每當她到痛苦的時候,她就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這是值得的,痛苦是必然的,這樣長時間地自我催眠之後,她甚至學會了從痛苦中汲取快樂。

每當她痛苦時,彷彿都看到了弟弟妹妹的笑臉,那是她付出了代價之後的回報,如同小女孩手中火柴燃燒時温暖而明亮的火光。

梅最初是反對的,但是當丈夫冷着臉問她,如果不願意女兒去的話,讓她自己來代替女兒可以嗎的時候,她退縮了。

從那時起,陸夏蘭就成為他們夫二人心中的一塊陰影,雖然面對子女時依然像平常一般説着她在高家過得好不好這樣的話,但是她知道,他也知道,那本不是好不好的問題。

這樣的問題被陸武功察覺到之後,很快他就從李梅口中榨取到了真實的信息,並以此為要挾,迫李梅用手,用口,用房,為他服務。

老人的興趣實際上隨着身體機能的減退,已經越發地從重視覺上的,轉移到官上,視覺和聽覺,還有觸覺的享受了,因此他並沒有向李梅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就只是這樣享受着兒媳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的服務,看着她那語還休的表情,享受着玩女人的心理快

學校。

「劉文今天又沒來上課啊。」

「嗯……」

雖然已經高三,但是由於進路早已決定,一切都被家人鋪平,只需要邁步向前走過去的陸澤男,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在這最後的時間奮力拼搏着,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等下去找他好了。」

陸澤男從沒逃過課,他每次都是向老師請假的,而劉文則是次次逃課,沒有一次是正式請假的。

雖然結果都一樣,老師的態度也差不多,但是本質上的差異,是這兩個人人生規劃和選擇路線的完全不同所導致的。

「你又逃課了啊,今天去做什麼?」

「你不也一樣,我就是懶得去説,反正他們也不管。」

劉文的成長經歷在陸澤男看來非常離奇,雖然二人從小就一起長大,但幾乎有一半時間都在做相同的事的兩個人,最後卻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劉文八歲的時候,父母因為一場車禍喪生,因此有一週沒去上學。

陸澤男因為被指派去送筆記而從此和他成了朋友,之後更是多次邀請劉文去自己家裏玩,而李梅也將這位幼時不幸的小朋友當做自己的兒子一般照顧,於是二人就這樣長期形影不離地生活在一起,慢慢長大,直到上高中時,劉文因為受人欺負,一氣之下轉而投身市井,非要在社會上混出個名堂來,漸漸地就和陸澤男分開的多了些。

儘管如此,兩人十年累積下來的友情,讓他們還是會時不時一起行動,就像今天,兩人最終決定還是去遊戲中心。

「來一?」

「不了,我不會的。」

從陸夏蘭嫁入高家開始,陸武男不知是因為心中有愧還是其他原因,再也沒有用他那功利極強的想法教育孩子,而是把重心都投入到孩子的家族規矩的教育上了。

陸秋菊因為此時已經擁有足夠的自我意識,受到這種影響比較小,得以自由地發揮自己的個,考上了國外的服裝設計專業。

但是生較為內向的她,即便是父母不在眼前,也是規規矩矩地照着之前在家的生活方式約束着自己,唯一出格的行為可能就是在大學裏了個男朋友的事了。

陸武男和李梅得知消息時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卻也理解了女兒孤身一人在國外的那種孤獨

在一眼望去都是高鼻深目的白種人的地方,有這樣一位對她好照顧她並且還是同鄉的男,自然也很容易對他產生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陸澤男今天出來和劉文玩,主要也是因為知道二姐週五就會帶着男朋友回來,對於這位姐姐人生中第一次主動破壞規矩的戀愛,他的內心是支持的。

作為長子的他,雖然年紀較小,但是從小就知道自己將來需要肩負把整個家族維繫下去,照顧好每個人的責任。

甚至在他的刻意探查和劉文的幫助下,他也隱約知道了一些關於大姐陸夏蘭的事。

於是,心中悶着這麼多事的十八歲少年,今天也打算藉着遊戲來發一下內心的壓力。

「KO!」

再一次被劉文擊倒之後,陸澤男放開了搖桿,轉身靠在遊戲機旁的柱子上。

「不玩了,老是輸,你就不能讓我一把!」

陸澤男略帶埋怨地道,本來就鬱悶的心情連輸十幾把就變的更鬱悶了「讓你有意義麼?那你下次你一個人來玩,投兩個幣,隨便把對面到死。」

劉文瞥了他一眼,也學他靠在柱子上道。

「那我不幹,我就要贏你!」

「贏我也行啊,你就不會換個人玩?龍虎隊的人招式判定強,速度快,腿長腳長,原本也應該是很好打的才對。但是你只會用這三個人,還來來回回就是那幾下。想贏啊,那得我斷掉一隻手才行。」

陸澤男擺擺手,中止了這個越説越不的話題。

「你二姐週末要回來吧?到時候我也去行嗎?」

陸澤男閉嘴了,劉文卻還要説,雖然換了個話題,但是陸澤男還是沒高興起來。

「是啊,我就是怕啊,秋菊姐回來這件事本身沒什麼的,但是萬一高家的兩個混蛋父子,或者那個混蛋老爹對她做了什麼的話,她這次不就成往坑裏跳了嗎?我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陸澤男握緊了拳頭。

「喲,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你姐姐啊,不會是暗戀她吧?不過你二姐我知道啊,和弟弟談戀愛這種事她絕對做不出來,要不你試試挑戰一下這個難題?」

劉文假裝沒看到陸澤男的動作,對他開着玩笑道。

「你説什麼呢!我把她當姐姐的啊!她是我的家人,我關心她有什麼不對啊!」

「那你打算怎麼做。」

劉文忽然嚴肅地説了這麼一句,讓陸澤男瞬間好像發動機啓動了油箱裏卻沒油一般熄了火。

是啊,他能怎麼辦呢,他只是普通的一個十八歲的青年,就算因為知道了什麼,就算有刻苦鍛鍊過自己的身體,又能做什麼呢?給討厭的人臉上一拳嗎?他想要的不是這個啊,硬要説的話,他想給的不是區區一拳,而是狠狠一刀,直接將那些討厭的人從世界上抹殺掉的一刀啊。

「這樣吧,咱們準備一下,你負責出錢,我負責出路子,咱們搞把槍來怎麼樣?」

從小一起長大又在社會上混了兩年的劉文,觀察陸澤男的水平自然不會低,很輕易地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真的可以的話……要多少錢?」

陸澤男低着頭,眼睛裏散發着狼一樣兇狠的目光。

「很難説,而且槍的價錢本身可能還沒看到槍之前為了打通路子花的錢多,你要有心理準備。」

劉文攤着手道。

「我現在能動用的所有的錢,最多五萬。但是給我時間的話,我可以夠二十萬,夠不夠買一把槍?」

「夠,絕對夠,這錢要是在管的松的時候,從邊境上兩把沖鋒槍都夠了。」

「子彈呢?」

「那個倒是便宜,不用擔心,零頭要是差點我就幫你填上了。」

陸澤男抬頭看了一眼劉文,疑惑地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又出人又出錢,莫非你看上我……哪位姐姐了?」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啊,這個嘛,我確實是有這種想法。不過現在不能説,等事情完了,咱們還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避避風頭,到那時候我再告訴你。」

劉文打着哈哈,但是表情卻很認真。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下藥什麼的吧?這我絕對不能答應啊,你要是喜歡誰就直接點自己去追啊,除了我以外你選誰我都支持的。」

「這可是你説的啊,到時候你不許攔着我。」

「到時候再説吧,興許你正好受重傷死掉了呢,我就白撿一便宜了。」

陸澤男笑着道,眼神中最深處閃過一抹異

劉文一邊着手,一邊意着得到槍之後要做哪些事,以及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直到鏡頭一黑。

第二天,星期二,早晨,陸家。

「今天下午放學後老師要補習英語,我會晚一小時回來,可以嗎?」

「嗯。」

怯生生地向父親請示過後,陸冬竹低着頭拿起了書包朝外走去,卻被哥哥陸澤男拉住。

「補習英語的,不會就是你們那個猥瑣的班主任吧?」

「啊!哥哥……沒有這回事,施老師人很好的,對我們都很關照,下午的補習也是班上集體向老師申請的,我的英語不好……」

陸冬竹急忙向哥哥,或者説向不遠處抬起頭來看着這邊的父親解釋着,但是聲音卻在目光中越來越小。

「唉,冬竹你太小了啊,那個人分明就是對你們這些國中的小女生有想法啊,所以才藉着照顧你的機會好接近你們啊。特別是冬竹你這麼可愛,又容易害羞,絕對是你們老師的重點照顧目標啊。」

「沒有,可愛……老師他……對我們都很好……」

陸武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卻把腦袋重新低了下去,看向手裏的報紙。

陸冬竹趁機從哥哥的手上掙,跑了出去。

「喂……這家夥,這麼倔還這麼傻,到時候被騙了怎麼辦啊……」

「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結果好就可以。你要是不願意看她受騙,可以教她這些東西,讓她學會利用自己的這一面。」

陸武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正在穿鞋的陸澤男動作一頓。

「我知道了。」

漫應一聲就出門了的陸澤男,自然沒有看見母親擔憂地看着他,要説什麼卻被陸武男制止了的場景。

中學初等部,下午放學後。

「那麼,陸冬竹、林詩涵、方巧渝、王筱慧你們幾個來老師辦公室。剩下的人放學後要直接回家啊,別在路上到處亂跑,又搞得你們家長不停給老師打電話。」

施拾一帶着四位女生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讓她們坐在搬過來的其他老師的椅子上,開始了今天的補習。

雖然施拾一長得並不像通常意義上的老師那樣好像書生一般,比較接近體育老師的覺,但是實際上,他確實是英語老師,而且是通過自身努力當上了這個班的班主任的老師。

施拾一以前確實不是學教育的,也不是學英語的,但他在語言上有天賦,半路出家也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和人脈混到了現在的地步。

已經三十四歲的他,現在還沒有結婚,雖然小道傳言是因為他只喜歡十五歲以下的少女,但他的長相氣質在和在這個學校裏略微有些不搭調的身份一配,確實讓人覺得他好像有問題的樣子。

幸好他自己倒也看得開,即便沒女人追,自己也能找到願意一夜情的女人藉自己,對他而言這和娶老婆也沒什麼區別了。

「謝謝老師。」

補習結束後,天已經稍稍暗了一點,施拾一將她們送到車站,又看着她們分別坐上回家的公車,站在下面沖着窗口揮手致意。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裏都紛紛想着,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不正經的樣子,但是還是很負責任的,是個好老師。

但是仔細看他揣在褲兜裏右手的話,就可以看出此刻他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

「呼……真受不了……一次四個果然太過分了嗎……下次也叫幾個男生好了……」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等到自己完全心平氣和,翻湧着往下身去的血也消停下來,重新回到四肢中之後,施拾一晃晃悠悠地走回了宿舍。

「哼,我就知道……這家夥……」

在隱秘的角落裏全程關註了這一段的陸澤男,看着施拾一遠去的背影,嗤笑一聲也走進了車站。

剛才他可是看得清楚,施拾一的右手藏在褲袋裏死死按着下身讓它不要凸顯在褲子上,直到血氣退去後才敢動身回去,這分明就是看到什麼讓他心動的畫面了才有的反應。

雖然可以確定他沒做什麼實質的舉動,但是光從施拾一回去時滿足的神情可以看出來,至少也是讓對方佔到了眼睛上的便宜,讓陸澤男心裏十分不

回到家後,沒有向父母提到這一件事,也沒有和妹妹説,只是暗中觀察到陸冬竹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陸澤男也安心地做自己的事去了。

第三天,星期三,早晨,陸家二樓。

早晨陸武男出門之後,李梅來到了陸武功的房間。

這個房間裏到處扔着情雜誌,空氣中散發着一股奇怪的魚腥味,李梅推開房門後,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進來。

「他走了?來吧,今天也有很多哦。」

陸武功坐在牀邊,下身的軟軟地垂在空中,看得李梅有點噁心,卻又無可奈何。

「喔……不錯……好像又有進步啊……這兩天有沒有和武男做啊?有沒有幫他啊?嘶……喔……吃下去!這就是你的……早餐!」

像以往那樣讓李梅用嘴幫他清理乾淨之後,陸武功晃晃悠悠地下樓去了,留下李梅無力地跪坐在地上,低垂着的頭看不到表情。

金天大廈,高氏集團總部。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武男來我辦公室一趟。」

會議結束了,高大帥第一個走出了會議室,陸武男跟在他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向電梯,從那裏去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到了,武男你隨便坐,我進去看一下。」

董事長辦公室的面積極大,佔據了這第三十九層中絕大多數的空間。

實際上雖然叫做辦公室,卻是按照套間的標準來修的,包括卧室和休息室,小型會議室等許多個房間。

此刻高大帥讓陸武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自己卻走向了卧室。

「唔唔……唔嗯……啊啊……」

高大帥剛走到門口,門就自動打開了。

陸武男從高大帥身旁的縫隙處看過去,只看到一具白花花的體被人按在地上,另一個人站在她身後不住動着下身。

這兩個人當然是高副帥和陸夏蘭。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到有些不自在的陸武男,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人用繩子捆成一團,女婿在她的身後着,而自己的上司,女兒的公公也掏出入她的口中,不把頭低了下來。

陸武男雖然想假裝沒看見,但高大帥和高副帥父子卻並不想遂了他的願。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允許陸武男每週一次見面的請求,就是想要享受當着父親的面隨意淩辱玩女兒的快

「快看,是你爸爸來看你了哦,高不高興啊小母狗。」

高大帥掐住陸夏蘭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扭向陸武男的方向,在她張嘴想要説些什麼的時候猛地將進她的嘴裏,直捅到喉嚨深處。

「不好意思,打斷了你們父女相會的美好場景。但是我這邊還硬着呢,雖然見到爸爸很高興,但也不能忘了服侍主人,你説對吧,小母狗。」

高大帥肆意嘲笑的言語迴盪在辦公室裏,陸武男的臉上出了無法掩蓋的痛苦之

然而仔細看的話卻可以看出,陸武男臉上的表情雖然痛苦,全身肌卻處於半放鬆的狀態,也就是説,他現在的表現大部分都是裝的。

「好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好了。」

看到高副帥在陸夏蘭的體內出,高大帥把了出來,走到陸夏蘭身後了進去,開始了新一輪的活運動。

這樣一來,陸夏蘭的嘴巴就空了出來,在清理完高副帥的上殘留的之後,陸夏蘭的腦袋再一次被強行拽起,看向陸武男的方向。

「好了,現在你可以説了,你不是有很多話想對爸爸説嗎?説吧,給你機會。」

「爸爸……」

聽見高副帥的話,陸夏蘭飽受折磨的神似乎也清醒了一點,雙眼模糊地看向前方,嘴裏含糊不清地説着些什麼。

「真麻煩啊,好像玩太狠了,那就讓你清醒一點吧。」

高副帥鬆開手,回房間裏拿了一瓶油和一鞭子出來。

將油倒在陸夏蘭背上並抹勻後,高副帥揮動了鞭子。

「啪!」

陸夏蘭的身體劇烈顫抖着,突然出現的疼痛將她從痛苦和高不斷替的混亂狀態中喚醒,讓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不……」

「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打完十鞭,高副帥似乎有些累了,將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伸手去摸陸夏蘭背後的鞭痕。

高副帥的很用力,鞭子也是特製的,便於在這個效果上發揮它的威力。

油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潤滑,減輕鞭子對她的皮膚帶來的外傷影響。

二是暫時增加她的肌體表面度,讓這份疼痛更加深刻,更加持久。

陸夏蘭的身體在十鞭過後似乎也達到了一個高,小腹搐收縮着,讓正在她身後不住運動着的高大帥發出一陣難以壓抑的低吼聲。

「快説啊你個婊子!你不是很喜歡你爸爸嗎?現在當着你爸爸的面被打到高了,是不是覺得超級啊?給你爸爸講一講你的覺啊,是不是很高興很喜歡做母狗啊?快説啊!」

高副帥伸出雙手狠狠按在陸夏蘭剛被鞭子肆過的背部,疼得她悶哼了一聲,腦袋也仰了起來。

「好了,不玩你了,你有什麼話就説吧,我去洗澡了。」

高副帥忽然收起了之前兇狠的表情,對着父親點了點頭,無視從剛才起就看着這邊的陸武男,走向房間另一邊的浴室。

等到高大帥也離開之後,陸武男終於有了動作。

他慢慢站了起來,走向兩腿大開地趴在地上,身體還在間歇搐着的女兒。

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痛苦,手也有點抖。

但那是因為他知道戲還需要演下去,因為這間房間裏有許多攝像頭和監聽裝置,而高大帥父子,此時應當正在看着這裏,從屏幕的另一邊。

「夏蘭……你……你怎麼樣……」

「爸爸……我……」

看着陸夏蘭疲憊的雙眼,陸武男此時心中確實出現了一些難過之類的情緒,但是很快,陸夏蘭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秋菊……秋菊還有冬竹……澤男……他們過得好嗎?」

陸武男無言以對。

「我……我不怕……只要大家都能……沒關係……」

雖然每週都有機會見到她,但是兩人間的談實在是少得可憐。

距離上一次談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陸武男就這樣親眼目睹自己的女兒一步步地被改造,被玩,肆意侮辱,甚至讓她像女一樣被不認識的人壓在身下。

這樣做真的對嗎?這樣的疑問也不是從未響起過,但是今天陸武男在楞了一會之後,終於得到了答案。

無論正確與否,無論合適與否,無論恰當與否,做了,得到了,這樣就行了,求仁得仁而已。

陸武男這樣想着,抱着女兒的雙手彷彿輕鬆了不少,恍惚間覺自己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女兒小時候,當她受傷時,自己就這樣抱着她,拍拍她的背,説不哭不哭這樣的話。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並且必須值得。

高大帥和高副帥後來又在他面前表演了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確認自己的演技確實取悦了對方,確實瞞過了對方,這就夠了。

晚上吃飯時,陸武男的表情與往常不同,似乎多了一點堅定,少了一點困惑,這樣微小的改變雖然並沒有很多人察覺到,但是李梅知道。

她也知道丈夫知道自己知道了這一點,於是在晚上入睡時,李梅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一切都必須值得。」

陸武男的語調低沈而嚴肅,像個送子參軍的老父親。

梅從這句話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轉而説到另一件事上。

「今天早上……我在打掃父親的房間的時候……看到牆角的一個大箱子……」

「他玩你了嗎?」

「沒……沒有……就是讓我用嘴……我覺得這個箱子裏可能有什麼東西,但是父親他不讓我碰,你覺得……」

陸武男點點頭,安似地拍了拍李梅的背。

「找得到更好,找不到也行,畢竟這也只是個無法確認的消息,只是苦了你了……」

陸武男沒有再説下去,事實上他自己很清楚,他自己因為心理原因,在十年前就已經無法人道,這些年李梅雖然和公公有點不太和諧的關係,但他認為那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無法強求一個三四十歲虎狼之年的女人為他慾。

從那時起,陸武男就刻意放出一些消息,配合他不知怎樣練成的湛演技,成功地將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個無能懦弱賣女賣的廢物。

知道所有真相的,就只有李梅一人。

對於這位一直深愛着自己的子,陸武男覺得十分愧疚,然而他只能想到一種回報的辦法,成功。

就如同今天他在陸夏蘭那裏學到的一樣,為過去的犧牲動痛苦哀傷都是毫無意義的,只有繼續走下去,用勝利來證明這條路的正確,才能真的讓犧牲了的人真正安息。

「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四天,星期四,中午,學校。

「走吧,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陸澤男站在陸冬竹班門口等她出來,打算帶她出去吃午飯。

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忘了帶便當,於是乾脆就想着帶妹妹一起出去吃好的。

這樣打算着的陸澤男,在看到最後一節課是英語課的時候就覺得可能會有出什麼問題。

果然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回答。

「我還要去老師那裏……而且我帶了便當……對不起……」

陸冬竹低着頭,肩膀也縮起來,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看在陸澤男眼裏是又想氣又想笑,只好哄道:「説什麼呢,怎麼能對哥哥説對不起啊。算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幫你帶點好了。」

「啊……這樣的話,我想吃車站邊上那家賣的泡芙。」

「……真敢説啊你,讓我跑這麼遠去給你買啊。」

「對……對不起……」

「算了,我吃完飯幫你帶一份吧,可能回來得比較晚,你最好不要太期待了哦。」

陸澤男説着,眼角的餘光還看了一下施拾一,確認對方有聽到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了初中部的教學樓。

「喂,你現在有空嗎?幫我帶份泡芙,要車站前面的那家賣的。」

陸澤男一出來就掏出手機給劉文打電話。

「哈?你把我當你手下嗎?不去,忙的呢!」

陸澤男仔細聽了一下,確認對方現在就在經常去的那家遊戲中心,又對着電話道:「你以為我聽不出你在哪嗎?離得又不遠,幫我跑一趟又怎樣!大不了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可以幫你跑一次可以吧。而且我是有正經事,我叫冬竹一起去吃飯,冬竹她居然不去,説是要去老師辦公室,還要我給她帶泡芙。我還要留下來監視他們,所以你就幫我跑一趟吧。」

「……你白痴吧,那個泡芙什麼的,顯然是你説要幫她買東西,所以才讓你帶的吧。你怎麼不挑個離得近點的啊!好吧好吧,説定了啊,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

「嗯,謝啦,不過不是欠你一次要求,是欠你一次跑腿。」

説完陸澤男就掛了電話,也沒有理劉文在那邊大叫着些什麼,繞了一點路之後,從教師辦公室看不到的角度溜回了教學樓。

「我看看,這個家夥大中午的留下冬竹,難道是打算對她做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非把他的那個東西踢爛不可!」

一邊心裏嘀咕着一邊朝老師辦公室悄悄靠近的陸澤男,進入一定距離以後終於從門縫裏聽見了從裏面傳出來的談話聲。

「……所以……這個地方應該選C……」

「……這道題你再仔細看看……這是個定語從句……」

不是吧,居然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在補習?施拾一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居然禽獸不如!陸澤男一邊吐槽着,一邊將頭悄悄伸到門縫處往裏看。

這一看登時讓他察覺到問題所在,差點就一動撞到門上去了。

房間裏陸冬竹正坐在椅子上,對着桌子上的紙張寫着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做卷子,沒有問題。

然而施拾一這個英語老師,仗着比陸冬竹的身高高出不少,即使坐下來也高了很多,從後側方朝前看去,不僅可以看到陸冬竹正在努力填滿的卷子,少女優美的後頸,領口處若隱若現的柔,認真的側臉和翹的鼻尖全都可以一覽無餘。

這分明是藉着做卷子的機會瘋狂偷窺啊!陸澤男忍了一下沒忍住,還是打算推門進去,卻沒想到此時比他動作更快的是施拾一。

「冬竹,你先做卷子,我出去一下。」

施拾一從辦公室中走出來後,毫不猶豫地朝拐角處走去,沒有意外地看見了陸澤男的身影。

「不放心妹妹於是過來看看嗎?她學的很認真呢,雖然成績稍微弱了一點,但是多做題多背單詞的話,成績還是可以繼續提高的。」

施拾一笑了笑,看起來有種狡猾的覺。

「是嗎?那你的眼睛在看哪裏?」

既然已經被對方看破了行藏,陸澤男倒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啊,就是想你想的那樣,藉着機會欣賞一下少女優美的身姿唄。不過這沒什麼值得説的吧,我最多也只有用眼睛看而已,連手都沒碰過,就更不用説對她做點什麼了。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雖然冬竹算得上是這個班最可愛的,也確實很對我的胃口,但我不是會為了這種事犯法的人,這一點請你放心。至於看看的話,你也看過不少的吧,姐姐妹妹的身體。反正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我不會讓她察覺我的目光的,就讓她繼續保持這份純真不好嗎?」

施拾一對陸澤男説了一大段話,也沒等對方有所回應,就匆忙趕回了辦公室,彷彿對他而言抓緊一切時間來盡情欣賞女孩子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一樣。

「這家夥……」

當劉文帶着泡芙氣籲籲地趕到時,陸澤男正站在校門口等他。

「呼……你不是……要監視……呼……他們……」

「嗯,監視完了,就等你了。」

陸澤男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伸手接過了劉文遞上來的一個小紙袋。

「……早知道我就不來這麼急了。」

劉文緩了口氣,對正看着紙袋裏的泡芙搖頭的陸澤男道。

「那為了獎勵你的辛苦,餵你吃一個泡芙怎麼樣?」

「……算了吧,我不喜歡吃甜的。」

「別啊,反正已經被你晃碎了一個了,你不吃難道要我吃嗎?我不會把這個拿進去給冬竹看的,而且我不能吃甜的你知道的,快吃吧。」

「……」

將泡芙袋子到陸冬竹手上,得到了少女害羞的一聲謝謝,陸澤男拉着還打算多説兩句的劉文朝校外走去。

「你還想怎樣?她很害羞的,你這種長相的就不要往前湊了。」

「我説,從剛才開始你的嘴好像就特別毒,是受了什麼刺了嗎?」

劉文抱怨道。

「呃,你這樣一説還真是,看來我的情緒是受了點影響。不好意思,為了賠罪,我請你吃飯吧,反正你這麼急過來肯定也沒吃,不如就一起了,吃魚怎麼樣?」

「……隨便吧。」

晚上,陸澤男下來吃飯時,發現陸冬竹的手上多了一個手鍊。

「這是哪來的?」

「冬竹説這是老師獎勵她今天做卷子很認真給她買的。雖然不貴但是這是老師的心意,下次冬竹你給老師也帶點什麼吧,畢竟是很關照你的班主任,也是英語老師呢。」

梅開始還在對陸澤男説話,説到一半又轉回陸冬竹身上了。

「哦,不過還是儘量少收別人的東西吧,女孩子這樣不太好,容易出誤會的。」

陸澤男狀似隨意地説了這麼一句,隨後就開始動手吃飯,因為陸家有吃飯時少説話的規矩,因此陸冬竹也沒有辦法解釋什麼,只好默默地吃着自己碗裏的東西。

第五天,星期五,早晨,陸家。

「今天説好了要去接秋菊的,你請過假了吧?」

梅問陸武男。

「嗯。不過,明天我們要去高家一趟。」

陸武男坐在沙發上,輕聲道。

「高家……他們又要做什麼……難道是秋菊?他們打算……」

梅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驚呼,卻被陸武男一把按住嘴。

「小聲點!這是大聲嚷嚷的事嗎?」

陸武男看了看正在門口穿鞋的兒子和女兒,確認剛才他們都沒聽到之後,又回頭瞪了一眼李梅。

「可是……他們已經……現在又要對秋菊……怎麼辦啊……」

「既然他們主動開口了,那我們就跟上。不但秋菊給他,你和冬竹,我們全家都過去,撐死他!」

陸武男的眼神閃爍着意義不明的光彩,就這樣看着子李梅。

「什麼?冬竹她……」

「你怕什麼,全家都去的話,你也可以照應着點,難道還留她一個人在家?你放心我爸?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陸武男看着李梅,表情柔和了一點,又道:「別怕,就在明後兩天,我們就可以再也不用做這些事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搬到國外去,就去秋菊學校那邊,開始新的生活。在這之前,你再忍耐一下,好嗎?」

「……嗯。」

儘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但是這次她能覺到,陸武男確實是下了某個決定,打算做點什麼了。

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努力了這麼久,如今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李梅的心中沒有太多欣喜的情緒,更多的只是放下心頭大石的輕鬆。

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擔心家人受到更多的傷害,也不用一提到陸夏蘭就為她擔心,為她心痛。

無論值不值得,後不後悔,結局終究是要到來的。

劉文和陸澤男的私人計劃,如今也得到了一個結果。

「十萬,一把五四式手槍,四十顆子彈。」

劉文在電話對陸澤男道。

「嗯,那我的錢能買兩把了,能多送點子彈嗎?」

陸澤男也很冷靜,還有心思討價還價。

「做夢吧你,就一把,多了沒有,買不買?」

「再沒有多的嗎?」

陸澤男皺眉,按照他的格,伏兵不能只有一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話,十支都不嫌多。

「再多……再多沒時間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攀上這麼一個路子,你以為走私槍械不犯法嗎?而且你這就買兩把,生意太小人家看不上啊。」

「……一把就一把吧,你再問問還有沒有別的,袖箭之類的也行。」

「你真以為人家這開雜貨鋪的啊?又賣槍又賣袖箭,過會是不是還要來兩把彈弓啊?行了,你就收收心吧,還有槍打不死的人?一把就夠了,少説廢話,到地殺人,一把槍就夠了。」

「……那好吧。」

陸澤男掛掉電話,用左手抹了一把臉。

看來他沒有自己預想的那麼冷靜。

買賣槍支,意圖殺人,而且殺的還不止一人,這對於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而言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沖擊。

即便是準備了很多年,即便是心中已經預先把所有能想到的情況全都想過不止一遍,依然無法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此刻陸澤男心裏想着,看來這麼多年的法治教育確實沒白上。

等到劉文和陸澤男偷偷摸摸地接了頭,打算坐車去城外的山上開幾槍練練手時,這才發現一個之前居然被他們忽略掉的重要問題。

「我們的槍法……估計做不到一槍爆頭吧……」

劉文看着地上的手槍嘆道。

剛才他試了一槍,由於從來沒玩過這種東西,想當然地就像電影裏的人那樣握着槍朝旁邊的一棵樹開了一槍。

結果手槍的後座力之大出乎他的預料,不僅沒打中,而且還震得他手腕都痛了,槍也扔到了地上。

這可真是個問題,槍到了,卻沒人會用。

不但白花了十萬,而且還得擔着風險,這和他們的計劃可不太一樣。

「早知道就多買點子彈了,趁現在練練也行啊,唉。」

劉文把槍撿了起來,遞給陸澤男。

「你説得對,我需要練練,練個二十次大概就能學會了。剩下的留着對付他們,反正以後也沒有機會用了,乾脆就一次用完。」

説着,陸澤男已經撿起了槍,在確認自己的姿勢應該可以承受住後座力之後,也開了一槍。

「……這個自己琢磨可能不太好使,我們得找人教教,至少也查點資料再試啊。」

劉文看着陸澤男顫抖的手,最後也只是説了這麼一句。

「找人教……誰會教這個呢?只能查查資料了,用手機查吧,我們就在這練行了。」

陸澤男和劉文就這樣練了一下午,把二十發子彈盡數用完後才回了家。

到家之後,自然是先受到了來自李梅的責備,對他一天都不見人影的行為表示了一下不滿。

之後就收到了來自陸秋菊的禮物以及一個震撼的消息。

「秋菊姐……要在這邊結婚?」

「嗯,因為小程他們家也是這邊的。比起在國外結婚而言,兩邊的家長都希望能在這邊結婚。」

梅一邊忙着往餐桌上端菜,一邊回應着陸澤男的疑問。

「嗯……不過那也要等到畢業以後了吧。」

「那倒無所謂,國外的學校對這種事要求不太嚴,只要符合法律規定就可以了,學生也可以結婚。」

正説話間,陸澤男的肩膀上忽然被拍了一把,回頭就看見那張他此時非常不想見到的臉。

「澤男,你今天到哪去了?你姐姐專門給你買了禮物,就等着回來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居然一整天都不見人影。現在可算回來了,等下吃完飯去找你姐姐拿禮物吧。」

説話的人是程仁,雖然長得一表人才,格也很好,但是不知為何陸澤男就是看他不順眼,連帶着也對找他當男友的姐姐有不少怨言。

「我知道了。」

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陸澤男拿下肩膀上的手,朝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留下站在原地苦笑地看着陸秋菊的程仁。

「你弟弟好像還是不喜歡我。」

「嗯,所以你要更加努力,讓他也喜歡上你哦。其他人你都已經做得很好了,爸爸媽媽還有妹妹都對你很滿意。」

面對喜歡的人,陸秋菊似乎也稍微放開了些,微笑着回道。

「這樣啊,那要是我做得好的話,有沒有獎勵?」

看着程仁和姐姐有説有笑的樣子,陸澤男正打算一下嘴,卻沒想到身旁有人扯了他一下,登時就沒説出來。

「你扯我幹什麼?」

陸澤男回頭瞪了一下身旁的人,剛才扯他的正是坐在他左邊的陸冬竹。

「哥哥……你為什麼總是……對程大哥不太友好……這樣不好吧。」

陸冬竹被陸澤男怒視了一下,身子縮了縮,但還是努力出聲為姐姐和準姐夫説話。

「因為我看他不。倒是冬竹你這麼為他説話,不會是拿了他的好處吧?你可要小心哦,萬一他將來對你意圖不軌的話,到時你可就拿人手短了。」

「不會的……程大哥應該不是這種人……」

陸冬竹也不是第一次聽陸澤男這樣説了,已經能夠抵抗住陸澤男危言聳聽般的嘲諷污衊了,只是搖着頭一副我不會相信你的樣子看着陸澤男。

「嘖,你就傻吧,小丫頭太天真了啊。」

「我不小了……」

陸秋菊難得回來一次,而且還是帶了未婚夫上門,雖然陸家人早就已經知道關於程仁的事情,也見過他不止一次,但此時還是擺出了一幅有客上門的架勢來招待他。

如今所有人都已就坐,餐桌邊的氣氛依然十分濃烈,那種家的覺讓看着這一切的陸武男和陸澤男心中都是一顫,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會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自己的家人。

晚上陸秋菊住回了自己的房間,程仁則是安排到客房中暫住,而當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時,陸武男和李梅卻還醒着。

「明天……你和他們説了嗎?」

「説過了,原本他們説好明天是去程家的,但是我讓他們改到後天了。」

「……為什麼不能是我們後天去?這樣秋菊她們還可以……」

「不差這一天。過得去的話,以後子還長,有的是機會去。過不去的話,那多一天少一天也沒區別了。」

陸武男伸出手抱住子的身體,受到她的顫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最後一次了,高興點。明天可能還要你幫她們一把,這樣愁眉苦臉的怎麼行。你可是孩子們的母親啊!」

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陸武男的話產生了作用,李梅的身體漸漸穩定了下來,呼平穩地睡着了。

第六天,星期六,早上,陸宅門外。

「因為是去看你夏蘭姐姐,所以不需要帶什麼東西,但是要稍微打扮一下,看上去神一點,這是在她面前表現的機會。」

因為被這樣説了,於是心準備了一下的陸秋菊和陸冬竹,此時正看着陸武男在對陸澤男訓話。

「你看你這個樣子!這是去別人家的樣子嗎?」

陸澤男此時穿着一身户外用的厚衣服,腿上着匕首,背上揹着繩子,幾個口袋都裝的鼓鼓的,手裏還拿着一手杖。

「我之後還要去爬山,也不想回來一趟換衣服了,就這樣穿着去吧。」

這是陸澤男在面對父親的指責時唯一的回答,顯然他是鐵了心就要穿這一身去高家了。

「算了,到時候被門衞攔下,我看你怎麼進去!」

陸武男最後上了車,發動,踩油門,帶着五人朝高家駛去。

這時窗邊出現了一個人影,是很少早起因此沒有在家人面前面的陸武功。

此時他看着窗外漸漸遠去的汽車,眼中閃過了一絲遺憾之

「……差不多我也該去了。」

陸武功從窗邊走到牆角,搬開那個被李梅懷疑過的大盒子,出了牆角的一個

這個不大,只裝得下一些小物件。

壁的痕跡來看,這是一開始在建樓時就留好的一小處空間。

裏只放着三件東西:一對彎彎曲曲奇形怪狀的短匕,兩個表面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的鐵盒,還有一個皮製的舊帶子。

陸武功將身上的衣服下,換上了箱子裏的一套灰緊身衣。

又將匕首在腿上,兩個盒子裝在前後的位置,皮帶接好,這才套上了外衣。

「公車比較慢啊……」

陸武功嘆着氣,一步步走下樓梯。

隨着他的動作,那原本看上去油光滿面十分猥瑣的老臉慢慢展開,彷彿年輕了二十歲一般,而他的背也不斷直,手腳彷彿也變得有力起來,再加上他頭頂的一頂假髮,任誰都看不出來這個中年漢子其實是年過花甲的老人。

經過數小時的車程,陸武男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位於城外半山上的一棟花園別墅外面。

這裏其實並不是高家父子平常居住的地方,而是他們有時用來招待客人或者舉辦宴會的場所,後來隨着對陸夏蘭的調教越來越深,有時也會在這裏舉辦一些無遮大會,大量表面光鮮的男男女女聚集在這裏參與着大規模的亂活動。

「就是這裏。我要説一句,等一下看到什麼都不要吃驚,也不要説話,一切給我和梅來做,明白嗎?」

陸武男的目光掃過四位年輕人,特別多停留了一會在程仁和陸澤男身上,看到二人點頭之後,才帶着大家朝裏走去。

這時陸澤男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頓時發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麼大的莊園,沒有一個僕人管家,甚至連看門的都沒有。

原本門外有很大一片供來賓停車用的空地,此時只有陸家開來的那輛車孤零零地停在一角。

陸澤男的心裏越發警惕起來,甚至將右手按到了間一個裝的很滿的口袋上。

那裏面就是他帶着的,打算在今天作為壓軸武器的手槍。

「等下進去之後,不要輕舉妄動,這裏雖然看起來空空蕩蕩的,但是到處都有警報裝置和攝像頭,隨時可以監控場內所有人的舉動。」

走在最前面的陸武男忽然開口,讓打算有所動作的陸澤男瞬間僵住,隨後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了下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都準備好了嗎?不要吃驚,不要説話,最好什麼都不要看,特別是冬竹和秋菊,明白了嗎?」

陸武男將手按在大門上,最後向家人叮囑了一聲,隨即推開了大門。

這扇門的隔音質量真是不錯。

門關着的時候外面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是一旦打開一條縫,登時從裏面傳來了絕對稱不上小的聲音。

是男人們的鬨笑聲,還有女人痛苦的悲鳴聲。

是陸夏蘭。

大廳裏除了穿得十分整齊的高副帥父子之外,還有不少赤身體的男人,正圍着中間被吊起來的一個同樣赤身體卻傷痕累累的女子,似乎是在用她的身體取樂。

「我們來了。」

陸武男的聲音穿透嘈雜的吵鬧聲傳達到高大帥的耳朵裏,隨後是陸秋菊和陸冬竹的驚呼聲。

「夏蘭姐姐!」

梅回頭將兩位女兒抱住,將她們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嘴裏低聲安道:「不要怕……不要怕……一切有爸爸媽媽在……不要怕……」

而陸武男在宣告了自己的到來之後,沒有絲毫停頓地就朝陸夏蘭走去,將因為這個場面而止步的五人甩在背後。

「你看她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你猜是誰的孩子?」

「是你的。」

高大帥彷彿並沒有看見大廳中正在發生的一切,用好像老友見面時拉家常的語氣十分隨意地向陸武男説着,而陸武男也好像忽視了自己女兒的存在一般,用十分平常的語氣回了他一句。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不會專門問我。」

「哈哈,果然夠了解我。不過這次你猜錯了,這孩子是誰的我都不知道,説的再準確一點,要不是因為她反應太大了,懷孕這件事本身我都不知道。從時間上來看,是我的可能是有的,但是最近她被玩得也很厲害,之前有幾個客户帶她出去玩了三天,送回來的時候都快不成人形了。所以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你應該已經確認過了。」

「這都被你發現了……好吧,確實是我們家的種。不過究竟是誰的這點我真不知道,也許是副帥的,也許是叔叔伯伯們的,説不定其實是託尼的呢。」

託尼是高大帥從國外高價購來的名犬,不僅體型高大,而且看起來十分兇猛。

高大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訴陸武男,陸夏蘭的身體,這條狗也享受過了。

「那等會就把它燉了給夏蘭補補,懷了孩子就是缺營養,既然是它的孩子,那它也得出點力才行。」

陸武男依然是表情平靜地看着高大帥,但是腳步卻停在了陸夏蘭的身邊。

「她不缺營養,每天我都讓幾十個人給她補充營養。高蛋白,純天然,絕對沒有任何質量問題。我還怕她不夠吃,讓她自己用身體保存起來,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拿出來吃,保證新鮮。」

陸武男的表情終於變了變,看着陸夏蘭微微凸起的腹部,又看了看她下身不住瘋狂扭動的兩電動按摩,把手伸進了口袋裏。

「嗶!」

輕輕一聲電子音響起,那兩在陸夏蘭身體裏旋轉震動着的按摩忽然停下,然後從她飽受摧殘的身體裏滑出。

「哦?這是最新開發出來的電子震盪器?」

「嗯,可惜就是範圍小了點,只能在五米以內使用。」

陸武男的手從口袋裏出來,將一個鑰匙扣大的藍球體扔在地上。

「而且還是一次的。」

高大帥此刻臉上仍然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高副帥卻已經按耐不住了,站起身來對着陸武男道:「這條母狗原本正享受着,現在被你得不上不下的,可就有點不太好了,我看還是重新再找兩給她換上吧。不如就由你親自來選?」

陸武男頭也不回地道:「既然是條母狗,那就讓公狗去處理好了,我什麼心?」

「算了,把她放下來吧。今天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另外三位。梅蘭菊竹,只有蘭多沒意思,偶爾也要換換口味,你説是吧?」

高大帥發了話,高副帥也不敢頂嘴,只是用的眼光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三女。

至於旁邊的程仁和陸澤男,則是被他直接忽略了。

「既然都來了,還穿着衣服幹什麼,掉衣服過來吧。」

高大帥這次把目光投向了門口,看到陸秋菊時眼神閃爍了一下,最後又回到了陸武男身上。

「快點啊,磨磨蹭蹭的幹什麼,早晚還不都得跟這邊這條母狗一樣,有什麼好裝模作樣的!」

高副帥又是不耐煩地補了一句,眼睛裏放出來的綠光好像要從三女身上的衣服裏滲透進去一樣。

陸澤男的身體藉着家人的阻擋忽然悄悄側了一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高大帥站了起來,目光淩厲地看向陸澤男。

「糟糕!」

知道自己沒能瞞過對方的雙眼,陸澤男此時心下一顫,復又沖起一股無名之火,一咬牙拔出了口袋中的手槍,虛虛一瞄就扣動了扳機。

「砰!」

槍響,人倒。

高大帥的反應在一定程度上提醒了場內的其他人,但是這還不夠,子彈的速度絕對不是人力可以躲閃的,何況剛才並沒有看清槍口朝向,只看到了一點火光。

被擊中的人是站在高副帥身邊的一位男,運氣非常不好的他,被擊中的是後腦,鮮血混着腦漿從子彈打出的創口處噴出,濺到高副帥身上,嚇得他高聲尖叫,連滾帶爬着朝旁邊躲去。

陸武男下外套披在女兒身上,剛才的血也有一些噴到了她這邊,但從昨晚就被折磨至現在的陸夏蘭已經無法再計較這些了。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雖然陸武男是對着高大帥説的,但是誰都知道這句話針對的是高副帥剛才驚慌失措時的表現。

此時高副帥仍在驚魂未定地看着陸澤男的方向,生怕對方再多來幾槍。

他倒也看出來了,剛才那槍其實是瞄準他的,只不過不小心打歪了,爆了旁邊人的頭。

高副帥從小生在高家,用嬌生慣養來形容他倒也沒錯。

高大帥常年忙於公務,母親早逝,而其他人又不敢管着他,因此養成了這副欺軟怕硬的德

再加上陸武男當初十四歲就把陸夏蘭送給他,沈於她的身體的高副帥,這麼些年來早就掏空了身子。

要不是他高家出得起錢,請了好醫生給他補着,恐怕他現在連硬起來都做不到。

「怎麼樣?能不能站起來?」

陸武男對着高大帥嘲諷了一句之後,就蹲下身查看女兒的狀況。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是此時她的身體狀況之糟,仍然是超乎了陸武男的預料。

似乎察覺到陸武男想要説什麼,高大帥在他發問之前就説道:「你想的沒錯,我們本就沒拿她當人看。你也聽到了,從你把她送給副帥的那天起,她就不是你女兒,而是我高家養的一條母狗,一個玩具,僅此而已。」

陸武男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針劑,旁若無人地彈了彈針頭,隨後練地入陸夏蘭的靜脈,將一管藥劑盡數註入她的身體。

「能站起來了嗎?可以的話就扶着我,我們現在就走。」

這管藥劑的作用之強,簡直匪夷所思。

原本連抬起一手指都很費勁的陸夏蘭,不過幾個呼間便擁有了一定的行動力,不但扶着父親的胳膊勉強站了起來,甚至還用讓門口的陸家眾人也能聽見的聲音説了一句話。

「我沒事。」

聽見這句話,陸澤男彷彿也放鬆了一些,舉起的槍口也慢慢放了下來。

「當心!」

程仁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保持冷靜的人,此時利用這份獨一無二的特殊,在高副帥右手動作的同時出聲提醒。

同時他的身體也以常人無法反應的高速度將和和陸澤男站的較近的陸秋菊和李梅推開,又用腳將陸澤男勾倒。

「砰!」

和槍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高大帥的拳頭擊中陸武男身體的聲音。

雖然恢復了行動力,但是依然比普通狀態要差上很多的陸夏蘭,在失去了陸武男的攙扶之後,摔倒在高大帥的腳邊。

「你這混蛋……」

陸武男捂着小腹,額頭上全是冷汗。

假如不是高大帥顧忌他身上還可能有什麼未出現的道具,這一拳至少能讓他直接失去意識。

「抱歉,我似乎忘了給你説,我的身手其實不錯。我的兒子也比你想的要強很多。」

沒有任何埋伏,只是利用了情報不足和輕敵的特點,此刻形勢就已完全翻轉。

高大帥過人的個人戰鬥力以及高副帥隱藏的袖珍手槍,成為了局面翻轉的利器。

陸武男暫時失去了行動力,陸夏蘭此時幾乎也等於沒有行動力,陸家眾人被高副帥的槍指着不敢妄動。

甚至還有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被忽略的眾男,此時也在朝門口近。

高副帥的槍口轉了一個方向,指向了陸夏蘭的腦袋。

「雖然這條母狗可能懷了我高家的種,但是這點價值,和三位比起來本不值一提。但是在你們眼裏肯定不會這麼想,所以,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請把那把槍扔過來,然後把衣服都掉。」

「殺她一個,換你們所有人,很值。」

陸澤男的聲音忽然響起,槍口瞬間對準了坐在地上的陸夏蘭。

槍響聲起,陸夏蘭的大腿邊被子彈擦出一道傷口。

雖然已經習慣了疼痛,但她依然疼得縮了一下,血也蹭在了高大帥褲子上。

「這下可麻煩了,這樣就變成最麻煩的結局了。」

袖珍手槍為了增強隱蔽,在降低體積的同時也降低了威力和容量,實際上高副帥手中的這把掌心雷,僅僅只有兩發子彈。

而現在剩下的這最後一發,必須留在關鍵的時候使用。

因此面對不受威脅的陸澤男,他也覺得棘手的。

「下一發就是你。」

陸澤男這樣説着,同時扣動了扳機。

然而這一瞬間一股大力沖擊到他的身體上,讓他瞬間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同時手中的槍也被摔了出去,滑出幾米落在一個距離兩方都比較遠的地方。

撞開他的人還是程仁,第一次提醒了他躲開了高副帥的第一槍,第二次則是幫他躲過了來自門後的一擊。

原本陸家眾人從進門後就沒有移動,而陸澤男又故意落在最後面,此刻對方破門而入的這一擊,原本應當是連門將他擊中的,卻被程仁反應極快地推了開來。

「施老師?」

看清楚來人之後,第一個驚呼出聲的是曾經在家長會和家訪中見過對方几面的李梅。

「哦?原來是冬竹的母親,您好您好。」

施拾一嘴上説着,手上卻沒有停下動作,揮舞着一柄看起來頗為沈重的鐵鞭朝陸澤男跌倒的方向砸去。

程仁原本推了陸澤男一把後自己也朝旁邊躲了一下,卻沒想到來人手上不停,居然又朝陸澤男追殺而去,只得再度撲上,握着一柄從腿上拔出的短劍朝施拾一攻去。

「喔,這位小朋友很面生啊,你和陸家哪位認識?」

躲過了程仁刺來的一劍,施拾一揮動鐵鞭擺出一個守勢,把目光看向了高大帥。

「沒想到還有一個預料之外的人,這一點是我們的失誤,十分抱歉。不過等一下我會讓人給您再打一筆錢的,這個就算是額外的任務好了,您覺得怎麼樣呢?」

「這樣很好啊,到時候按三星任務給就行了。」

「沒問題,那麼接下來請施先生繼續。」

涉完畢之後,施拾一對着程仁聳了聳肩,擺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情,又開始揮動着鐵鞭朝陸澤男攻去。

「施老師的報酬是多少,我們出雙倍!只要您能幫我們殺了高大帥,要多少都可以!」

陸武男看見程仁在施拾一的攻擊下好像很難堅持的樣子,想到剛才施拾一和高大帥的對話,連忙向着那邊喊道。

「閉嘴!」

高大帥看見陸武男張嘴,急忙朝還躺在地上的陸武男踢了一腳,雖然陸武男試圖用手格擋,但還是被踢出一段距離,又一次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可以啊,不過我的酬金很高的哦,你們未必出得起呢。」

高副帥聞言冷笑着接道:「施先生出動一次就需要三百萬的基礎費用,每增加一個任務目標視情況增加十萬至一千萬不等,三星級任務每人需要付五十萬。憑你們這些人想要買施先生向我們動手,只怕連出場費都付不起!」

謝你的解説,不過貴重物品也可以折價,所以拿不出現錢來也是沒關係的,只要是價值相等的東西就可以。」

施拾一的攻勢並沒有多麼猛烈,由於揮舞的是重兵器,速度也並沒有多快,反倒是速度夠快使用的也是短劍的程仁抵擋起來十分辛苦,好像隨時都會堅持不住的樣子。

而陸澤男則是拼命朝地上的手槍移動,卻苦於被男們阻擋無法接近。

「施先生看上什麼了儘管説,只要我出得起,要什麼給什麼!」

陸武男硬撐着張嘴朝施拾一喊道。

聽見這句話,施拾一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轉頭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道:「就等陸先生您這句話了!想必您也有聽陸澤男同學説過吧,依您來看,我現在最想要什麼?」

陸澤男聞言身體一震,他知道以父親的做法絕對會同意施拾一的要求,那樣的話……妹妹就……「其實我想要什麼並不是很重要,因為只要我把你們全殺光,自然就能在剩下的人裏面隨意挑選戰利品。想必高先生也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氣的,你説是吧?」

原本因施拾一停手讓臉變得有些難看的高大帥聞言立刻笑道:「施先生説的很有道理,不愧是傳説中的辦事人。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顯得太小氣了,不知道施先生看上了她們中的哪一位?」

「這個嘛,反正也沒什麼可着急的,等我解決他們兩個後再説吧。」

隨着施拾一的話音落下,原本看起來像是隨手打出的攻勢,這次彷彿全力以赴一般朝程仁和陸澤男擊去,很快就將程仁手中的短劍擊飛,一掌將他打倒在地。

「綁起來吧。」

陸澤男在施拾一騰出手來之後,連一招都沒有堅持住,也像程仁一樣被打倒綁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男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繩子。

此時陸家來此的三位男全部擊破。

陸澤男和程仁,還有之前被高大帥擊倒的陸武男,三人被男們綁起來丟在房間一角,而剩下的男們則抓住了李梅三女,將她們強行拖到了大廳中間。

至於那柄手槍,則是被放到了高大帥面前的茶几上。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當着這三個人的面玩她們的話,想必更有一番覺,施先生你説呢?」

此時形勢已定,高副帥也收起了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掌心雷,恢復了他最擅長的那副富家公子的架勢。

而施拾一的身份實際上是僱傭兵,此時任務已經完成,按道理來説他就該拿錢閃人。

可他當時曾經用玩笑般的語氣向高大帥討要某人做戰利品,而高大帥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像是同意他這個臨時加價一般。

於是現在他也站在一邊看着場中的三女,眼光不住地在她們身上打量着。

「這個嘛,我想幾位不可能不清楚的,我對年紀太大的女人沒興趣。之所以願意當中學老師,主要原因也只是想要找理由接近可愛的少女而已。既然高公子發話了,那我就大膽提上一提,之前約好的報酬我全都不要了,用陸冬竹來換,怎麼樣?」

高副帥的眼神中閃過微不可察的一絲輕蔑,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轉身看向了高大帥,把決定權給了父親。

「可以,就這麼辦吧。不過我們原本是打算將這母女四人湊在一起拍點視頻作紀念的,正好施先生要了這位陸冬竹,不如加入我們,就在這裏將值得紀念的第一次用錄像的方式留存下來,你覺得怎麼樣呢?」

高大帥快地答應了,然後提出了附加條件。

這份視頻究竟會有什麼用處,落在他們手裏會有什麼後果,此時都是需要放在後面考慮的問題。

單是那條讓他在這裏把陸冬竹要了,裏面就不知道藏着什麼花樣。

要知道他這樣可也算是裏世界的職介之一,在僱主面前光衣服幹個?那接下來完之後僱主輕輕一揮手,後續部分的酬勞就可以用燒的帶給他了。

因此對於這種事,施拾一萬不可能答應。

於是問題來了。

知曉這一狀況的高大帥仍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究竟是何居心呢?施拾一不知道,但他有辦法解決,畢竟他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黑吃黑的事情他自己都做過不少,哪還能上這種當。

「這個好啊,不過我這樣也算是殺手,總沒有在人前褲子掏槍的可能。不如我就隨便,給你們湊個熱鬧?」

施拾一説着,人已經走到了陸冬竹身邊,對縮成一團還在瑟瑟發抖的陸冬竹道:「冬竹,我是施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

「啊,不好意思,能不能稍微站遠一點,讓我當着這麼多人做這種哄女孩子的事,我有點害羞的説。」

施拾一沖圍在外圍的男們揮了揮手,看見他們向後退了幾步後,又低聲道:「冬竹你不要怕,你認識的施老師是個壞人嗎?你覺得老師是會和壞人一夥趁機對你下手的那種人嗎?」

陸冬竹聽見這話,慢慢地抬起了頭,正想説些什麼時,陸秋菊忽然將她一把抱在懷裏,對施拾一道:「無論您説什麼,此刻我們都無法完全相信。既然如此,能證明自己的方法只有一個……帶冬竹走!離開這裏,只要你能救下冬竹,我……」

陸秋菊説到這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程仁,臉上飄起兩朵紅暈。

即便如此,她依然強行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再次開口道:「我願意代替冬竹……您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反抗!但是必須救出冬竹,帶她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然後呢?今天離開,明天我再把她帶回來的話,你怎麼辦呢?又或者我玩膩了你之後突然反悔,想要試試姐妹花的覺,你又打算怎麼辦呢?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我眼裏你和冬竹本不能比,用你來換她?你想得太好了,老女人!」

施拾一的一番話沒有刻意控制音量,甚至連另一邊的陸澤男三人都能聽見。

聽到最後面的老女人三個字時,就連一直表現的沈着冷靜的高大帥臉上,也呈現出一幅不知道該説什麼的表情。

更何況話中指定的對象陸秋菊,此時又羞又惱,卻又不敢朝施拾一動手,只好用一雙泛着水霧的大眼睛瞪着他。

陸秋菊今年二十二歲,正是青動人的年輕女,絕對和老女人這種説法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在場大部分人都知道,施拾一是一個僅對十五歲以下少女興趣的蘿莉控怪人,對他而言,二十二歲已經超出標準七歲之多,再加上陸秋菊發育也十分良好,和十五歲少女的概念相去甚遠,自然是他眼中的老女人。

「施老師……你真的會幫我們嗎?」

問題的關鍵,討論的中心,陸冬竹終於開口了,雖然此刻仍然縮着身子,但是看向施拾一的目光裏閃爍着一種叫做希望的光芒,看得施拾一差點都要直接點頭答應了。

「咳咳……我説到做到,你如果真的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們走。」

聽到施拾一的話,高大帥父子不但沒有出任何惱怒的神,高副帥的臉上甚至還出了一絲笑意。

看在陸秋菊和陸冬竹的眼裏越發覺得既奇怪又不舒服。

「真的真的,老師答應你,只要是你説的話,什麼要求老師都答應!」

看到陸冬竹的神情似乎有些動搖,施拾一連忙又追加了一句。

他這樣着急上火的樣子,配上高副帥在一邊壞笑的表情,頓時讓陸秋菊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你是想騙冬竹給你……然後再反悔對不對?我就知道……」

看到施拾一還打算在説些什麼,高副帥直接走上去了陸秋菊一個耳光。

「你搞清楚,施先生看上了你妹妹,讓她逃過了變母狗的命運,你高興都來不及,居然還在這裝腔作勢?施先生請稍等,我們先把這兩個女人處理一下,順便可以給這位陸冬竹小妹妹上上課,等一下也好知道該怎麼讓施先生舒服。」

高副帥説完,圍在外圍的眾男靠近了過來,連拉帶扯地將李梅和陸秋菊帶到一邊,順便還拖走了似乎藥效發揮完畢又失去了行動力的陸夏蘭。

「行了,也不用準備了。這邊這個老的隨便你們玩,但是這個女人還是個處,你們不許進她下面,那是預定了要給別人的,明白了嗎?」

高副帥發令完畢後,又走回高大帥旁邊,似乎並沒有打算參與這場輪姦的意思。

「你們這些家夥……」

程仁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雖然因為高副帥的命令,陸秋菊的清白可以保證。

但是那些男一看就是很會挑語言上漏的地方,雖然不許入下面,但是其他地方都是可以使用的嘛。

甚至還有一個男將陸秋菊的右腳抬起,用在穿着絲襪的小腿上肆意摩擦着。

陸武男和陸澤男父子此時則都表現的十分冷靜,雖然臉上也出了強忍痛苦的神,但卻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盯着高大帥父子。

「冬竹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對你怎麼樣的。」

此時陸秋菊和李梅那微弱的抵抗都已經被男們強行鎮壓,李梅被一前一後入,身上還有十幾只大手在撫摸着她成豐滿的體。

而陸秋菊那邊則是被人捏着下巴進嘴裏,兩隻小手還被人抓住按在上為他們打手槍。

被這一幕所影響,陸冬竹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發熱,臉上浮起一抹紅暈,襯着她天真稚的臉龐,顯得更加令人愛憐。

受到了陸冬竹的影響,施拾一一個沒忍住,居然伸出雙手朝陸冬竹抱了過去。

被施拾一突然襲擊所抱住的陸冬竹,儘管她盡力掙紮了幾下。

但是不知是她此刻的心情收到了影響,還是施拾一併沒有任何過分舉動,僅僅是輕輕抱着她的舉動安撫了她。

此時她在施拾一的懷抱中,用雙手按住耳朵,閉上眼睛,居然就這樣安靜了下來,一動不動。

突然出手讓施拾一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自認是個有很強自制力的人,即便是在學校面對更多青可愛的女孩子時,他也並沒有做出過任何失格的舉動。

僅僅是陸冬竹的一個小小的變化,居然就讓他打破了這份自制力,這確實需要反思一下。


评论列表 (1)

皮皮夏 2024-08-18 17:30:25

施拾一反思的方式十分簡單,既然是美得太過分了,讓自己無法忍受,那就

讓她變得沒有那麼美,或者讓自己的忍受度變得更高一點。

他選擇的方法兩者兼具。

施拾一將懷中的少女放開,然後將她推倒在地。

原本今天是打算來見姐姐,又被待了要好好打扮一下,陸冬竹的下身穿的是很接近她在學校時的裝束的短裙和過膝襪,剛才又被連拖帶拽地過來,鞋子也掉了,這幅樣子看在施拾一的眼中,完全就是快來欺負她的意思。

所以施拾一動作僅僅是停了一下就合身撲了上去,還把膝蓋擠入了少女的兩腿之間,頂在她大腿上輕輕地摩擦着。

只要將女神拖下凡間,只要將純潔的處女玷汙,特別是做出這一舉動的還是自己,那麼對她的那份欣賞、思慕、戀,自然就會慢慢減弱,直至消失。

陸冬竹這邊由於施拾一心中還抱着一分憐之意,進展沒有太快。

而李梅和陸秋菊那邊,已經換了一撥在她們身上動着的男了。

梅豐圓潤的部被一個男抱着用力前的一對巨隨着身體的晃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而在她身前,一個男剛剛在她的嘴裏,此時正藉着這股晃動的力量在她嘴裏享受着後的一點餘韻。

很快,她嘴巴的男被旁邊的人推開,另一硬的發進了她的喉嚨,開始用力起來。

而她的雙也被這個人使勁着,彷彿要從裏面擠出來點什麼。

而另一邊的陸秋菊,此時卻成為了出過一次,正在緩沖中的男人們打發時間的玩偶。

一隻只大手在她身上撫摸着,路過她的尖的雙、小巧的肚臍、平滑的小腹、圓潤的大腿,還有被絲襪包裹着的一對玉足。

這些前所未有的刺,讓她的動作從瘋狂的掙紮變成了無力地推拒,甚至在被人抓着小手按在上時,還會輕輕地幾下。

陸秋菊雖然過一個男友,但是那是個對自己十分尊重,不會在未經自己同意的情況下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的男人。

而現在,她的身體被人按着,她的每一寸皮膚都在被人撫摸着,受這份來自生物本能的刺

陸秋菊的眼神漸漸離,原本緊閉着的小嘴慢慢張開,一個反應夠快的男趁機將了進去。

受到她初次面對這種情況的生澀,這位男也沒有用力,而是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手指在她的鼻子、嘴上滑動,努力挑逗着她的情

母女三人此時都已經陷入男人的攻勢之中,雖然手段各有不同,但是可以看到的是,隨着他們一點點地努力着,這三人的淪陷只是遲早的問題。

陸澤男從被綁住起就開始努力用前臂在袖子中摩擦着,試圖將自己預先藏在那裏的刀片取出,察覺到他的舉動的程仁和陸武男則是盡力為他掩護着。

即便如此,當陸澤男終於解開手上的繩子時,場上的情況也已經到了幾乎快要無法挽回的地步。

受到最多攻擊的李梅自不必説,此時上身是各種青紅錯的指印,尤其是那對人眼球的房,更是受攻擊的重點目標。

再看她的下身,此時不知被多少人中出過的雙口已經被水糊成一片,白的細小泡沫粘在她和她的男的身上,隨着進出的啪啪聲有節奏地灑向四周,灑在兩人的大腿上。

而和下身的兩個比起來,李梅的嘴巴其實才是最累的地方。

畢竟下面其實是由兩個地方輪換着承受男人的沖擊,而上面卻是真正的無間歇地

雖然男們的並非某些奇妙的宣傳物中動輒二十釐米以上的巨大尺寸,但是就算是平均水平,也足以得她口吐白沫,雙眼翻白。

假如不是被男人的雙手架住身體的話,此時應該已經倒地不起了。

陸秋菊這邊,從第一個男突破她小嘴的防禦之後,更多的男用自己的換下了雙手,在她的部,腹部,大腿上來回摩擦着,不時對着她的身體出白濁的

比起基本上都是體內的李梅那邊,陸秋菊的狀態看起來更有一種被玷汙的美,如同許多以此種類型為賣點的情電影,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得更髒,用更加下的方式汙染她的身體,汙染她的靈魂。

陸秋菊的嘴巴,作為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突破口,自然也是受到了重點關註的。

男們的技巧雖然並非頂級,但是他們豐富的經驗使他們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每一個入她口中的男都只是輕輕動作着,即便是忍不住了也會出來在一邊奮力動,將在她身體上。

她的臉上,脖子上,甚至肚臍以上的大半部分,此時都十分乾淨,保證沒有任何過度的刺會將她從這種狀態下喚醒,除了她的雙手此時仍然處在男的控制下,此刻她的雙腿,軀幹,整個腦袋,都是由她自己支配,由她的本能支配,生疏卻又毫無羞澀地配合男們的舉動。

並在這種氣氛下不斷沈醉,不斷學習着服侍男人的技巧。

唯有陸冬竹這邊,此時的進度依然十分落後。

同她的母親和姐姐相比,此刻陸冬竹的身上尚能保留有大部分的衣物,無疑是因為進攻她的人與那邊的男們有巨大差別的緣故。

此刻她的狀態大概連受到襲擊都算不上,頂多也就是被暗戀她的小鬼沖動地告白並抱住的程度,雖然這個小鬼的年紀略微大了一些。

整個人撲在陸冬竹身上,又將膝蓋頂在她小外的施拾一,在稍微動了一動之後,立刻就被她的反應所震驚,然後停止了動作。

因為他的膝蓋覺到了一點十分不尋常的意,很顯然來源正是那片布料所包裹着的地方。

而比起下面的出水量,上面還要更勝一籌。

陸冬竹的雙眼緊閉着,卻有大顆的淚珠不斷從她的眼角滑落。

似乎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對方發現,在施拾一停止了動作之後,陸冬竹緊繃着的身體開始小幅度地顫抖,整齊的牙齒緊緊咬着下,用力到好像下一刻就會咬破出血。

施拾一又一次動了。

他的輕輕落下,吻在陸冬竹的額頭、吻在她的眉間,吻在她的眼角,最後吻上她緊咬着的下

施拾一的動作產生了什麼作用他不知道,此時他正專心地安着陸冬竹,這是他在那個瞬間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施拾一吻得很慢,吻得很久,久到當他打算繼續往下吻在陸冬竹的頸上時,陸澤男已經用刀片割開了綁住程仁的繩子。

這次是真的毫無防備,不僅沒有任何武器在手,而且心思全部掛在陸冬竹身上的施拾一,直接被程仁用最快速度踢出的一腳擊中肩頭,帶着清脆的骨碎聲飛了出去。

與施拾一不一樣,高副帥並沒有參與到玩女人的行列中,因此用最快的速度反應了過來,掏擊。

沒有擊中。

高副帥下意識的反應完全被程仁料中,因此在他開之前就閃到一邊,躲過了掌心雷裏最後一發子彈。

高大帥雖然面前就擺着一把,但他其實並不太願意用這種東西,只要情況允許,他還是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拳頭解決問題。

高大帥的攻擊沒有擊向離束縛的陸澤男三人,而是毫不猶豫地抬腳向離他最近的李梅踢去。

以他的力量,這一腳如果踢中,踢實,李梅必死無疑。

這一下可以説是攻敵之必救,此時陸澤男撲向茶几上的手,程仁踢飛了施拾一,陸武男雖然有機會去救李梅,但是高副帥掏時他向那邊看了一眼,就這一下,讓他失去了救下李梅的機會。

就在高大帥已經快要踢中李梅的腦袋的時候,一道黑影從二樓的樓梯口飄下,以不可思議的極高速度搶在這一腳之前把攻擊遞到了高大帥的後腦。

要知道,速度和動量成正比,動量又可以轉化為沖量,即是説,速度就是沖擊力。

這攜帶着黑影全身重量,又有不同尋常的速度的一擊,倘若擊中高大帥的話,下場絕對只有一個死字。

即便是佔到先機,可以搶在這一擊擊中自己之前將李梅踢殺,但讓高大帥此時選擇以命換命這樣的舉動,他對李梅還沒這麼大仇。

因此,高大帥將這一腳上揚的勁頭轉為下,間不容隙地踏出一步,偏頭彎,避開了身後這迅雷烈風般的一擊。

就在黑影出現的同時,另一位援兵也悄悄抵達了現場。

雖然戰鬥力不如那位黑影,無法直接出手將李梅救下,但在那一瞬間他內心同樣緊張,甚至不經思考就做出了一個舉動。

他推開了門。

雖然因為高大帥和黑影的舉動引了全場的目光,但是仍然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理智的陸澤男,此時在飛撲的動作中微微轉頭,看清了門口的來人。

是劉文。

是手裏拿着和給他的那把同樣型號的五四式手的劉文。

原來當時劉文預料到這一點,事先就買好了兩把,但只將其中一把連同大部分子彈給了陸澤男,事實上他的身上只有八發子彈,剛好就是一個彈匣的量。

陸澤男那邊帶了兩個裝的彈匣,而剩下的四發一開始就在裏,被他用掉兩發之後,此時還剩兩發。

劉文練的比較少,但此刻他手裏的匣的。

因為看到高大帥的動作而緊張憤怒的他,用自己尚且生疏的法對準高大帥連着打了三

子彈的速度絕非人力所能躲避,但是子彈終究是從出來的,而又握在人的手裏。

因此,躲過人的瞄準就已經足夠了,本不需要讓自己的動作比子彈還快,只要比持之人的反應快就可以了。

高大帥就做到了這一點。

雖然如此,劉文打出的三終究還是對他產生了影響。

此刻他可不是就站在那裏輕鬆地等着劉文開,而是在被黑影極快的動作打得不住倒退的同時,還要避開身後的子彈。

為了躲過這幾發子彈,高大帥的左臂和前都無可避免地受到黑影的攻擊,劃出了幾道淺淺的傷口。

而這幾發子彈實際上對黑影的攻擊也有一定的影響,畢竟子彈就是那麼直線飛過去,可沒有什麼同隊免傷之類的效果,只不過由於黑影此時佔據主動,對他的影響並不像對高大帥那樣明顯罷了。

藉着劉文的子彈打節奏的一瞬間,高大帥拼着捱了幾下較淺的攻擊,終於擺了黑影對他的鬥狀態,跳出了圈子。

「你是誰?」

黑影的攻擊在高大帥跳出圈子後就中斷了。

事實上他的水平和高大帥差不多,只是佔了手裏有兵刃,以及背後偷襲的便宜,才能一舉制住高大帥。

此時高大帥離戰鬥後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是誰,卻沒想到黑影的動作停止之後,已經有人叫出了他的身份。

「父親?」

「爺爺?」

陸武男和程仁關註到了這邊的戰鬥,並且在黑影動作停止的時候認出了他。

這位一身黑緊身衣,臉上還帶着蒙面巾的人,聽到陸武男的聲音,也沒打算再説什麼假話,一伸手把臉上的蒙面巾取了下來,果然是陸武功。

不過,雖然臉還是那張臉,身材體型也都和記憶中一致,但是剛才黑影突然從樓上飄下,隨後對高大帥發起連綿不斷的快攻時的覺,同他們記憶裏那個只會瞇瞇地猥瑣笑的老人相差實在太大。

再加上此時陸武功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偽裝,眼角吊起,雙眼微瞇,如同毒蛇在尋找獵物一般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哪能讓他們相信,這個人居然真的就是那個陸武功呢?「原來是陸老先生,久仰。陸老先生應該不是剛到這裏的吧,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兒子孫子被抓,兒媳孫女受辱,居然絲毫沒有動搖。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高某佩服。」

高大帥的一番話讓因為陸武功突然現身而震驚疑惑的幾人都楞了一下,隨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某些可能。

然而此時他們之間可是敵對方,就算真的有什麼懷疑,眼下也要藉助陸武功所表現出來強大戰鬥力來對付高大帥,不可能受對方挑撥。

陸武功聽着高大帥似褒實貶的一番嘲諷,不置可否地一笑,卻把目光看向了門口的劉文。

「這位劉文小朋友,你和他們高家應該沒什麼恩怨吧,那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幫澤男一把了?既然如此,你們幾個就負責對付這些家夥和那個小子,這邊這個老的就由我來盯着,把他們全殺光,東西拿回家,到時候我們再細説。」

陸武功用手裏的奇形匕首指了指那些因為他們打鬥開而閃到一邊的男,又指了指高副帥,一副這就給你了的表情。

這時陸武男也反應了過來,對陸澤男喊道:「動手,先殺了這個小的,然後我們一起圍攻那個老的!」

陸武男的話音未落,高副帥就已經動了。

雖然身體素質不怎麼樣,但是憑藉高人一等的判斷力和膽識,高副帥斷定自己一定會是對方重點打擊的目標。

而之前陸武功又説不僅要殺光所有人,還要把東西帶回家,這就説明他之前遲遲沒有出手,並非是躲在一旁觀看自己兒媳孫女受辱這種無意義的舉動,而是在樓內尋找某樣物品。

陸武功此時已經出現在場中,這就説明其他地方已經被他找過一遍,但是仍然沒有找到。

假如説這個東西真的存在,又是這樣一個在陸武功心中比家人更重要的東西,那麼找出這個東西的話,就有可能重新奪回主動。

正是憑藉着這樣的想法,高副帥表現得好像毫不關心自己的父親一般,逃向了大廳的另一邊,那裏有一個小型的吧枱和酒櫃,對於目前的他而言也可以藉此暫時躲避一下。

「打死他,不用留手。」

陸澤男對劉文道,同時將彈匣中僅剩的兩顆子彈打出。

兩個來自不同地方的聲響起,目的雖然一致,但是因為開的人法着實一般,幾發子彈打完,最終也只打中了高副帥的側和左邊大腿。

陸澤男沒有任何遲疑地換上另一個彈匣,同時以眼神詢問劉文是否還有子彈。

雖然他心裏也很疑惑劉文的出現,以及對方瞞了自己留下一把的事,但是眼下確實不是説話的時機。

在看見劉文搖頭的動作之後,陸澤男將最後一個彈匣遞給了劉文。

高副帥起身,跑動,中,陸澤男換彈匣。

這一系列過程中,高大帥始終顯得十分冷靜,不僅防備着陸武功隨時可能發動的突然襲擊,還用餘光看向陸武男和程仁。

此時他們二人正在奮力搬動李梅等人,想要讓她們遠離這邊的戰場。

而施拾一右肩中了程仁一腳,右手已經廢了,此時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昏過去了一般。

陸澤男朝高副帥走了過去,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開了三

這種距離除非是完全沒玩過的生手,否則已經不可能打的太偏。

下去,高副帥的雙肩以及右邊大腿上多了三個血,已經徹底成了廢人。

「等一下你要是還活着的話,再回來收拾你。」

陸澤男冷冷説完這句話,轉身將手中的對準了高大帥。

而劉文此時也配合着走遠了一些,與陸澤男形成一個叉火力,封鎖高大帥的行動。

「還有什麼遺言要説嗎?」

將李梅四女都帶到牆邊後,陸武男又走了回來。

雖然受他此時的體力以及捱了幾下的傷情影響,此刻陸武男臉並不是很好看,但是這種大仇得報的覺,依然讓他強打起神,儘量用輕蔑的眼光看着高大帥。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就要聽我的遺言?」

受到高大帥的反擊,陸武男不怒反笑。

他指着高副帥笑了幾聲,對高大帥道:「你看不出來?等一下你就會變成那樣,然後哭着喊着求我饒你一命。」

高大帥撇了撇嘴,忽然抬頭看向陸澤男和劉文。

「你呢,你對她們有沒有興趣?如果你們願意放下,我可以做主讓你們也參與進來。」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我倒也很想問你一句,為什麼非要和我們家為難?」

陸澤男沒有理會高大帥的挑撥,反而在這個時候問了對方這樣一個問題。

也因此他沒有看見劉文在聽見高大帥的話後,口出現了一個細微的下沈。

「我與你們家為難?你好像錯了。是你父親要與我們家為難才對。原本他就是高氏的一個普通員工,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搭上了我兒子這條線,又想法設法地把女兒送到他身邊,之後還費盡心思讓他女兒嫁進來,想要以此為基礎反客為主搶奪我高家的基業。你説,是誰和誰為難?」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對夏蘭姐姐那麼做!她又沒有什麼錯,而且還是你的兒媳,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不是我要折磨她,是她自願這麼做的。她知道我知道了你父親的野心,自願用自己來贖罪,希望我能放過他。要不然你以為就憑你父親那種水平能坐上經理的位置?這都是你姐姐用血淚換來的,這些年你也有享受到這份利益,如今你是在指責她做得不對嗎?」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可是你!是你對她如此折磨,是你今天要叫我們來這裏,是你要毀了我們家,你的那些一面之詞,都是懷着自私自利的心所放出來的!」

陸澤男的情緒似乎有點失常,握着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都是你……你明明可以開除父親,不接受姐姐,那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狂妄,你的自私,你那種想要把人玩於股掌之上的噁心態度,造成了今天的這一切!」

陸澤男扣動了扳機,然而子彈卻擦着高大帥的頭皮打到了天花板上。

一道在常人看來非常快的身影趕在陸澤男開之前把他的手向上推了一下,隨後又以擒拿手段輕巧地扯了他的的右手手腕,將他推倒在地。

「你……」

劉文在這一瞬間沒有選擇直接開,而是將口調轉過來指向這個身影,這個行為讓他失去了最後一次用這把的機會。

這麼快的速度,又是如此讓人毫無防備的突襲,自然是場中唯一明面上沒有參與這場家族恩怨的圈外人,陸秋菊的未婚夫,程仁。

「抱歉啊,澤男,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不過現在形勢危急,你的情緒好像又不太穩定,所以只能先讓你冷靜一下了。」

陸澤男被右手的疼痛刺得一時説不出話來,而此時劉文的右手關節也被程仁卸開,同樣抱着手倒了下來。

「你……你這個騙子!」

陸武男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這方的人突然反水,將形勢重新拉回平衡,這反覆得失的巨大沖擊,饒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夠強,此刻也忍不住説出了這樣一句聽起來有些幼稚的指責。

「抱歉,陸伯父,我是真心喜秋菊的,我也是真心想要成為這個家庭中的一員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了,我不能看着高先生就這樣被你們殺死。特別是澤男,剛才他的神狀態很不穩定,這樣下去會很危險,所以,抱歉。」

而此時高大帥卻不依不饒地又開始説了起來,看樣子是沒打算放過陸澤男,打算用言語直接將他從內心擊潰。

「自私的是你那個愚蠢的父親!人有多少能力,就該匹配多大的野心,他就是普通人一個,居然也想當高氏的主人,簡直是自不量力!而且他為了自己的野心,犧牲了你的姐姐,犧牲了你的母親,甚至還有可能會繼續犧牲下去。你們家裏的女人都成了他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你居然想為這種血鬼辯護?可笑!你以為他不知道陸夏蘭過着怎樣的生活嗎?你以為我沒有給過他機會嗎?是他自己放棄的!從那時起我就很想知道,他究竟能忍到什麼地步?我故意當着他的面折磨你姐姐,玩她,羞辱他,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忍住了,而且居然能忍這麼多年!你現在明白了嗎,你們家的悲劇都是這個人,陸武男一手造成的,你最應該打死的就是他,你復仇的第一目標應該是這個人才對!」

高大帥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高,表情卻沒有任何波動,看上去就好像在對着鏡子朗誦戲劇裏的台詞。

「你也是血的人之一。你姐姐的血,你母親的血,用她們的血來過上好子,用她們的血換來的錢買,然後讓她們更多的血。你這種口正義道德的傻子,還有你父親這個冷血瘋狂出賣家人的瘋子,就是你們家最大的敵人!」

「説得好,説的太對了。武男你聽見了嗎?這就是你所做的事,這就是你欺騙了家人隱藏起來的真相,你覺得怎麼樣?」

陸武功收起了他手裏的匕首,一邊鼓着掌,一邊看着陸武男道。

此時他的臉上又換回了那種悉的猥瑣笑,然而看在陸家眾人眼中,這分明就是對陸武男此刻最大的嘲笑。

「無所謂,成王敗寇,僅此而已。至於姓高的對我的指責,我只能説,那都是成功路上所必須的犧牲。假如努力到一半就開始打退堂鼓,那你要支持你的人怎麼辦?你要已經為此作出犧牲的人怎麼辦?放棄是讓他們的犧牲白費,只有踩着他們與敵人的血向前走,才是真的沒有辜負他們!」

陸武男的表情十分平靜,此刻雙手在兜裏,一副完全看開了的樣子,就這麼站在高大帥幾步遠的地方,看着正強忍着右手腕的疼痛努力站起來的陸澤男。

「是嗎?為了不讓過去的犧牲白費,就要讓新的人繼續犧牲下去,這就是你的道理?那你自己怎麼不犧牲一下,光讓你老婆女兒上來送?為了不讓過去的努力白費,於是繼續投入力,為了一個虛無的目標持續傷害着別人,這是賭徒的想法。還是那種一有錢就賭,賣兒子賣女兒也要賭的最爛的賭徒才會做的事!」

高大帥説完,再也沒有看陸澤男一眼,反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折成四折的紙。

「這就是當年陸夏蘭和我兒子結婚前,陸武男着陸夏蘭寫下的一份承諾書。裏面寫着陸夏蘭自願成為我兒子的奴隸,無論遭到何種對待都必須承受,只要不產生永久損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陸武男,你當初做了這麼一件事,你的家人知道嗎?」

「不是……被的……」

「不是……爸爸我的……是我自願的……我願意為了這個家……為我的家人做任何事……沒有人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陸夏蘭此時被陸秋菊扶着,靠着她的身體勉強坐了起來。

聽見高大帥對陸武男的指責,陸夏蘭終於開口為自己的父親辯駁。

「你是被騙了啊,你不明白麼?你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只能帶來更大的犧牲,你還沒有覺悟嗎?」

「……志士仁人……以成仁……我願意做……一定要成功……答應我……的……」

陸夏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然後低下了頭,倒在陸秋菊的懷裏。

陸夏蘭死了。

「既然夏蘭已經先去了,那你們也該差不多了。」

陸武男的聲音冷冷地回在大廳中,背景音是男們痛苦的慘叫聲。

「神經毒素EZ-10,類素蛋白質構造,高分子有機聚合物。少量攝入可以提升人的血和大腦興奮度,過量攝入則有可能破壞腎上腺,進而影響相關素生成和釋放,造成人體血大幅提升,心率失衡,導致血管破裂,內出血而死。」

陸武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連高大帥的臉都變了,因為他覺到了,自己此時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甚至可以説是極為失常,越來越快。

「你真的以為我是把女兒送給你們?就算我傻到會這麼做,我女兒也未必同意。一開始就是夏蘭配合我做了這個計劃,本來是打算讓你們兩個死於心臟病,或者馬上風,這樣也算是痛快一點,但是沒想到你們自己找死,居然越來越過分。昨晚你們也好好玩了她的身體吧,碰到她的血了嗎?素類藥物一般情況來説是不可能通過血產生過多影響的,但是你們做得太過了,而且剛才澤男又開打傷了夏蘭的大腿,那些血都抹到你的子上了,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高大帥此時臉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快的心跳以及越來越高的血已經開始影響他的身體機能,讓他的聽覺和視覺都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影響。

而不遠處越來越弱的慘叫聲則告訴他,那些男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是多活幾秒鐘的程度而已。

高大帥看向高副帥,此時高副帥的臉已經紅得發紫,看起來十分詭異。

高副帥的呼也越來越微弱,很快就聽不見了。

「好,好,不愧是我陸武功的兒子,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把高家父子放倒了。剩下的只有藉着陸夏蘭父親的名義收下高大帥父子手上的股份,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高氏變成陸氏。好心機,好算計啊。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這個毒……聽你説好像是通過血來下毒的,這裏面難道不需要被下毒的人見血?只要把帶毒的血抹在子上就可以?」

陸武功看着高大帥捂着口倒了下去,一邊笑着一邊朝陸武男走去,卻在距離陸武男五步遠的地方又停了下來,就這樣看着他,好像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那倒也不是,最少都要有過一定程度的體接觸,像我們在這裏實際上也通過空氣入了極少量的EZ-10,但是隻會讓我們覺得有點興奮,並不會產生什麼負面影響。澤男那樣是他自己太動了,高大帥話多應該是由於興奮效果越來越強所帶來的影響。」

「這樣啊,那也就是説,只要不見血就可以了?」

「是的,只要不在短時間內攝入太多,其實就和喝咖啡的效果差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

陸武功沒有説出最後一句話,因為他的身體此時已經極速向前掠出,右手帶出一個細小的弧度,將匕首刺入了陸武男的口偏左一點的地方。

「父親!」

陸澤男眼看着陸武功突然用匕首刺入陸武男口,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只能看着陸武功將匕首一點點從陸武男口拔出,帶出一道血箭。

「你冷靜一點!」

程仁見狀連忙上前抱住陸澤男,同時抓住他的右手一託一按,將卸掉的關節重新接了回去。

裝上關節的瞬間也是非常疼痛的,陸澤男因此又悶哼了一聲。

程仁則趁機將地上的手撿起來給他,同時把劉文的關節也接了回去。

此時場上所有人中,還有戰鬥力的就僅剩下他們四個。

雖然是三對一的局面,但是三人這邊沒有任何佔到優勢了的覺,反而深深忌憚着陸武功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詭異而快速的身法,生怕對方暴起突襲將他們殺死。

「你們不用擔心,我並不是因為對武男有什麼想法而殺他,只是像高大帥所説,看不慣他的這種做法而已。」

知道陸澤男他們對自己剛才的舉動產生了很多想法,陸武功將手中的奇形匕首遠遠拋去,又從腿上拔出另一把同樣扔了出去,舉起雙手道:「現在你們總不擔心了吧,我畢竟是你們的爺爺,如果不是因為武男他確實犯了錯,我為什麼要對他動手呢?而且你們都很清楚,假如我不用這種偷襲的方法的話,説不定我也會像高大帥那樣被他到。總歸我也是他老子,不至於就因為這點事就讓你們把我當敵人吧?」

陸澤男默默地看了他一會,隨後鬆開了手,任憑手滑落在地上。

「你要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澤男你這是什麼話!爺爺要找的是高家的小金庫。拿了他們的錢,我們才好遠走高飛,開始新的生活啊。」

陸澤男看着自己的雙手,又看看不遠處倒斃在地的高副帥,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在算計着什麼,但我不想陪你玩了,你要什麼趕快説,幫你完我就走了。」

陸武功原本高舉的雙手放了下來,臉上也不再堆着那種猥瑣的笑容,面無表情地看着陸澤男翻檢完高副帥之後又開始檢查高大帥。

等到陸澤男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取出來一一擺好,他才開口道:「是一本書,一本古籍,非常珍貴。我找過他們的所有保險庫,包括各種鑰匙密碼之類的相關信息,這裏就是最後一個可能有這本書的地方了。」

將高大帥父子身上搜出的東西擺好,陸澤男又幫着李梅將陸秋菊和陸冬竹帶到門外。

「好了,現在這裏面沒有人了,你可以隨便找了,把這裏翻過來都沒關係。我們走了。」

雖然陸澤男不會開車,但是畢竟跟在陸武男身邊看過許多次,差不多也明白最基礎的作方法,又嘗試了幾次之後,總算是讓汽車動了起來。

而程仁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着陸澤男和陸武功對話,看着陸澤男把剩下的人都帶到門口門口,看着陸澤男出去又進來,始終沒有説一句話。

「阿文你不走嗎?還有程哥,你是留下還是和我們一起走?」

劉文舉起手裏的,對着地上的高副帥又開了兩,確認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就把口對準了高大帥。

「你不起來嗎?不起來我就開了。還有陸伯父,你也喜躺着嗎?」

隨着劉文的動作,高大帥那個被陸澤男扒過一遍又翻檢取下身上所有東西的身體,忽然坐了起來。

陸武男的身體此時也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正在用力地晃着腦袋。

「沒想到居然被你看見了,真遺憾。」

高大帥也搖了搖頭,不過他不是為了讓自己更加清醒,而是做給陸武功看的。

「你要找的東西我想起來了,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紀念品之一。你要那個做什麼?那書我看過一次,裏面就是一些奇怪的摘抄,大部分都是道經中的內容,還有一些佛經裏的句子。你不會是想練這個吧?」

陸武功冷笑道:「你老子當初把書偷偷帶走,就是因為這批貨裏就這本書最有價值。我雖然不知道這書裏有什麼,但是既然是他看上的東西,總歸不是什麼破爛,我自然要把它拿到手。」

「就這麼簡單?那我現在告訴你了,這個東西沒什麼可值得看的,你要是想要錢的話,回頭我讓武男帶給你好了。好了,無關人士就請離開這裏吧,我得收拾一下現場了。」

高大帥站了起來,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陸武男晃了一會腦袋,似乎終於清醒了過來,又拿出一支針劑給自己註了進去,隨後才站起來用還帶着點顫的雙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塵。

陸武男的手拍了幾下,似乎終於發覺了前的血跡一般,又晃晃悠悠地下了外套,出了那道被陸武功用匕首刺出的致命傷口。

只見原本應該是一道傷口的地方,此時上面布了凸起的芽,淡粉的新生肌體薄薄地覆蓋在表面,彷彿一用力就能再戳出一個一般。

陸武男之前確實被陸武功的匕首擊中,雖然避開了心臟但也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再加上陸武功很快出了匕首,大量的失血必然會導致陸武男的死亡。

然而此時事實擺在眼前,陸武男用不知什麼藥物將自己的傷口處肌體快速催生,防止血進一步失,又用了一管不知名的針劑,讓自己恢復了由於失血過多所造成的體力降低。

此刻的陸武男,除了前的傷口之外,同正常情況下的他毫無兩樣,甚至原本應當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如今也變得紅潤了起來。

……臉紅潤?興奮劑?陸武功沒有問,反正陸武男也不會告訴他,然而原本因為二人死亡所平穩的局勢,如今卻又重新不穩定起來。

「這個藥真厲害,如果不是我察覺得早,反應夠快,估計現在已經全身爆血管而死了。」

高大帥看着確確實實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高副帥,又摸摸自己的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對陸武男道。

「就算這樣,也沒殺死你。」

陸武男冷冷地回道。

「我可不能死啊,我死了誰來給陸老先生帶路呢?」

高大帥説着,腳下已經開始朝陸武功走去,似乎對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毫不介意,包括自己兒子的死亡也是。

「父親剛才已經殺了我一次了,現在還要再來一次嗎?」

陸武男看向陸武功,又看了一眼門口的陸澤男等人。

「不必了,你犯下的錯,已經由剛才的那一刀所贖回了,以後你就和他們一起好好過子吧,也不要來找我,就當這個家裏從來沒有過我好了。」

陸武功搖頭嘆氣,對着陸武男擺了擺手,又把身子轉了過去,不願再和他多説什麼。

「是嗎?我犯的錯贖回了,那您做的錯事,又該……」

陸武男的話還沒説完,陸武功的背上似乎有一陣風吹過,衣服朝外鼓了一鼓,好像出了一團半透明的氣體,在空中化為無數飛針朝陸武男襲來。

這蓬飛針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在被人看到它的瞬間就已經擊中了陸武男。

更可怕的是,大面積散的飛針,被陸武男接住了一部分之後,剩下的從他的身體兩邊飛過,就這麼飛向了門口的陸澤男等人。

「小心!」

陸武男一把將陸秋菊按倒,同時也趴倒在地。

劉文雖然距離陸武男比較近,但是他站的角度比較靠外,只有右臂被幾隻飛的較散的飛針紮到。

「剛才是毒龍匕,現在又是毒龍針,陸老先生威風不減當年,可喜可賀。」

陸武功聽到高大帥語帶嘲諷的這麼一句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身來看向陸武男。

「我手上的材料剩的不多,所以匕首就沒喂毒,讓你鉆了個空子。現在中了我這麼多針,我倒很想知道,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還能不能救你的命。」

以毒龍為名的匕首和針,上面抹了毒藥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毒針由於其體積小,雖然具備隱蔽和快速的面打擊效果,但是如果不喂毒的話,殺傷力可能還趕不上一塊磚。

陸武男處在攻擊中心,身上不知道被紮了多少針,一眼望去甚至都能看出一片針尾晃動所帶起的閃光。

陸武男的臉以極快的速度從紅潤變為紫黑,哼也沒哼一聲的,就再次倒了下去,僅僅站起來了不到五分鐘。

陸武功似乎還不放心,又打算上前再補上幾下,卻被陸澤男的聲阻住了腳步。

「看來你是真的沒打算讓我們都活着回去啊,老頭子。」

陸澤男把口抬高了一些,又道:「剛才我本來打算説的,車子的剎車似乎不太好使,只能換個方法離開了。現在看來,那都是你搞的鬼吧。」

陸澤男此時對陸武功徹底死心了,原本他還覺得陸武功有可能會站在陸家這一邊,但是看到現在,他已經發覺了,陸武功一開始就只站在他自己的那一邊而已。

「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只能親自動手把你們留下來了。」

陸武功很乾脆地承認了,在陸澤男還打算再説點什麼之前就已經動了,用最快的速度擊向了離得最近的劉文。

一聲脆響,緊接着又是一聲脆響。

劉文的右手和程仁的右手相繼被陸武功打斷,那快到有些不符合常理的身影,讓還是初學者的陸澤男本無法跟上陸武功的腳步,只能徒勞地移動着手腕,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這邊的人被一個一個擊倒。

「其實在我們眼裏,這種東西大多數時候都不太好用。要不然你的夠多,要不然你把手裏的小手換成火箭筒,否則對於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人而言,你本無法瞄準他。」

高大帥此時還有閒心在那對陸澤男點評,卻不防地上忽然有人對他的小腿擊出了一拳。

高大帥完全沒有料到來自這個地方的攻擊,以至於當他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原本輕輕一抬腿就能避過的攻擊,此時已經無法完全避開,最後被拳頭掃中腳踝,發出清脆的骨折聲。

加上剛才陸武功對劉文和程仁的攻擊,三聲脆響,三個人失去了戰鬥力。

場上的局面變成了陸澤男單挑陸武功,不,還有一個隱藏極深的幫手,剛才偷襲高大帥的人正是此人。

施拾一右手無法動作,僅用左手擊出一拳,掃中高大帥之後,又藉着對方身形不穩的瞬間遠遠避開,從另一個方向站了起來。

「好可惜,到現在我也沒拿到冬竹的第一次,早知道剛才動作快點了。」

施拾一臉都是冷汗,但是依然擠出了一個笑容,看向門口那邊。

可惜此時李梅三女都趴在地上,本沒人關註他這邊。

「你想怎麼樣?」

陸武功冷靜地問施拾一,同時伏下身去查看高大帥的傷勢。

判斷出這種程度並不會影響道他的生命之後,就又站了起來。

「沒怎麼樣,把你的孫女送我好不好?」

施拾一走到一灘血跡邊上,用左手在地上抹了抹,然後又伸到嘴裏了兩下。

「沒什麼效果啊,還是説要等一會才能發揮藥效呢?」

那是陸夏蘭之前被打傷時所下的血,此時過去並不太久,血跡甚至還沒有完全乾。

陸武功的眼睛一瞇,對地上的高大帥道:「東西在哪?」

高大帥腳踝被擊碎無法站起,但他也強忍着讓自己坐了起來,正在一點一點摸着自己的傷處。

此時聽見陸武功的問話,毫不猶豫地就給拒絕了。

「我要是説出來,現在就得死,你覺得我有那麼傻?」

「你要是不説,我也只能想辦法讓你説了。現在説還可以少受點罪,等一下你就未必能這麼悠閒地和我説話了。」

陸武功説着,朝高大帥的右肩擊去,卻被對方接了下來。

「你也太小瞧我了,想隨便擺我的話,至少也等我四肢都斷了再説吧。」

陸澤男的聲響起,這一次他沒有猶豫,冷靜地用剩下的三發子彈圈住了陸武功的身形,隨後彎撿起了劉文踢過來的另一把手,同樣是毫無保留地對高大帥和陸武功打了出去。

高大帥此時無法移動,只能仰倒回避,同時還要註意着陸武功可能出現的突然襲擊。

再看陸武功,受到陸澤男重點關註的他,為了避開子彈不得不大幅度移動,卻又受到地上的許多屍體所阻,無法將速度提升到最高。

並且陸武功必須保證自己不能退出太遠,也不能靠陸澤男太近。

太遠則降低自己對場內所有人的威脅,畢竟他用體攻擊,距離越遠發動越慢,子彈的速度在這種封閉空間之內幾乎可以算是無視距離攻擊,而離得太近會使自己的目標變大,增加被擊中的可能。

子彈打出的間隔可以秒計,兩把手都打幹淨也沒有用太久。

聲一停,陸武功就朝之前被他自己扔掉的毒龍匕處跑去,比起空手的時候,還是有個趁手的兵器在手時戰鬥力更強一點。

就在陸武功拿到毒龍匕的瞬間,高大帥啓動了藏在茶几下的機關,在陸武功腳下開了一個

「下面就有你要的東西,你就這樣死在裏面吧。」

留下了這最後一句話,高大帥縱機關把口合上,重新變回了平地。

「別這樣看着我,那是他運氣不好,自己跑到那個地方去了,要不然我還得想着怎麼把他騙過去。」

高大帥躺在地上對着施拾一苦笑道,剛才他也是用盡全力才趕在陸武功反應過來之前用機關將對方裝住,再加上有傷在身,此時狀態倒也不算好,既然暫時沒了威脅,他也沒打算多費力氣坐起來,就這麼躺着算了。

但是高大帥想休息,別人可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陸澤男此時就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緩緩朝高大帥走去。

「澤男……能不能別動手?」

陸澤男還沒有靠近高大帥,就被程仁攔了下來。

程仁一邊用身體阻擋着陸澤男暗含殺意的目光,一邊試圖用完好的左手去抓陸澤男手裏的匕首。

「這種情況下我如果放過他,你覺得他以後會不會對我動手?到時候你幫我攔着他?」

陸澤男揮手避開程仁,把目光轉向他。

「你究竟為什麼非要護着他?」

程仁苦笑,但是沒有回答,只是用堅定的目光看着陸澤男。

「那就沒辦法了,希望秋菊姐不要怪我。」

雖然陸澤男這麼説,但他依然不希望和程仁正面手,一方面對方的身體素質確實在他之上,另一方面此刻他也覺得很累,連續面對父親和長姐的死亡,家中的重擔在他還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時就落在他的肩上,讓他覺得十分抑。

劉文此時也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酒櫃邊拿出了一瓶酒。

「這是威士忌還是白蘭地?我不太認得這些東西,也沒喝過。不過我知道這東西的酒度很高,而且我今天身上還帶了打火機。」

劉文把酒瓶朝高大帥扔了過去,不出所料被對方輕易躲開。

「你躲也好不躲也好,反正都得死,要麼被瓶子砸死,要麼被火燒死,你這樣也就是茍延殘而已,有什麼意義?」

高大帥此時臉極為難看,他當然明白劉文的話説的是真的。

他家裏確實有不少好酒,而且地上的地毯,沙發,窗簾,還有各人的衣服,這些東西在酒的作用下都可以變成引火的道具,而他此刻斷了一隻腳的狀態下能逃出多遠?這還真是個問題。

看到劉文的舉動,程仁也不得不停了手。

他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陸澤男,但是卻不可能用自己去撲火。

而且就算拿來了滅火器,對方還有三個人在場,難道他還能用出分身術來嗎?「你們……看來是非要殺他不可了……」

苦笑,似乎從途中開始程仁的臉上就一直是這個表情,明明不想卻又不得不做的狀況,讓他只能用這種表情來面對自己面前的人。

「我的父親,我的姐姐,他們兩人的仇,都需要有一個人來為此負責。」

陸澤男回答了他,雖然程仁可以反駁,可以為高大帥開,然而現在並不是需要按道理做事的時候,陸澤男需要的不是找出真正的兇手,而是為這件事情做個了結。

雖然眼下陸武功還活着,但是過一會整棟大宅都會燒起,就算藏在地下,也會因為火災所帶來的氧氣不足窒息而死。

所以只能是高大帥,這件事情的真正參與者,發起者,現在只剩下他了。

「副帥也死了,你姐姐也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死了。罷了罷了,就足你一次,你們燒死我算了。」

高大帥躺在地上,語氣中是遺憾與惋惜。

在這人生的最後一刻,他終於覺悟到自己的做法是有問題的,可惜已經晚了。

「你姐姐其實是個好孩子……只可惜生在你們家,又嫁到了我們家。你母親也是個可憐人,還有你二姐,你妹妹,將來你要好好照顧她們,不要像你父親一樣,靠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換取利益。」

説完,高大帥閉上了眼睛,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

陸澤男沈默了一會,然後去酒櫃那裏拿了兩瓶酒灑在高大帥身上。

「點火吧。」

火焰從地毯的一角燃起,很快就順着酒動的路徑燒到了高大帥的身上,燒到其他人的身上,直到將一切沒。

陸澤男站在大門外,透過殘破的大門看着大廳裏的火越燒越大,轉身對劉文和程仁道:「走吧。」

由程仁提供鑰匙和地點,他們從車庫中開出了一輛高家的收藏品,訂製的防彈改良寶馬。

將李梅和陸冬竹抱上車,劉文和陸秋菊坐在後面,程仁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由陸澤男把車開出了車庫,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加上一旁程仁的指點往山下開去。

而右肩受傷的施拾一則獨自從另外一條路離開了高家。

「以後打算怎麼辦?」

陸澤男問程仁,同時也是問後面的兩個人。

「秋菊……不,你們打算怎麼辦?」

程仁從後視鏡上看了一眼陸秋菊,見她好像心不在焉眼神飄忽的樣子,就把原本要説的話又了回去。

「嗯……先離開這裏吧,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把家裏的東西都清點一下。」

陸澤男第一次開車,眼睛不敢離開正前方,就這樣目不斜視地和程仁聊着。

「阿文呢?你和我們一起嗎?」

陸澤男又問到劉文,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勉強從後視鏡上往後看了一眼,看到的卻是李梅披着一件外衣半遮半掩光外的畫面,連忙低了下頭。

「喂喂,開車專心點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你害死啊。」

陸澤男剛才走神的一瞬間,手上也隨之產生了點動作,差點把車開到樹林裏去,手忙腳地回到了路中間後,再也不敢説話了。

陸澤男因為要開車所以不説話,還有其他不開車的人要説。

「我們……要去哪?」

陸冬竹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發覺自己並不是躺在記憶中的大廳裏,而是在一輛很擠的車上,還在糊糊的狀態便抬頭問道。

陸冬竹起身的動作讓和她靠在一起的李梅也連帶着被醒,比起陸冬竹那好像睡了一覺事情就結束了的印象,李梅是在堅持了許久之後才疲憊地睡了過去。

儘管在高家被許多男輪了一段時間,但是她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和她們兩個比起來,真正受到相對較重的影響的人是陸秋菊。

儘管從身體上的角度上來講,她所受到的傷害還不如母親李梅,然而她在興奮劑作用下被眾男挑起情,半推半拒地用身體為他們服務的經歷,讓她在事後受到了很大的神打擊。

當着男友的面被做了那樣的事,然後又發覺原來一直和自己相戀的男友居然是高大帥那邊的人,再加上父親和姐姐的死亡,重重打擊之下,陸秋菊陷入了一種神上與外界隔離的狀態。

她能聽見,能看見,但是沒有回應。

在高家時因為形勢不斷變化,不能完全放鬆的緣故還保留有一定程度的意識,如今離開了那個地方,徹底平靜下來之後,這些影響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侵蝕着她的意識。

「回家,然後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劉文這樣回答着,原本時不時就會看過來一下的目光隨着二女的甦醒而移開。

畢竟他是個男人,這樣的狀況下要是還一直盯着別人的身體看那可是要產生誤會的。

「這麼説,你是打算和我們一起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讓你做我媽的乾兒子吧!」

現在陸澤男的神也放鬆了下來,穩住方向盤後對劉文開起了玩笑。

梅聽到陸澤男的話,對着劉文笑了笑,似乎是對陸澤男的話表示了一下歉意的樣子。

其實她原本也有這樣的打算,但是後來又覺得假如將來也是這樣的話,有沒有這麼一個名義上的改變實在是沒什麼意義,因此就沒有開口。

沒想到劉文看到李梅的笑容後,彷彿受到了什麼鼓舞一般,用非常認真的語氣道:「澤男,停一下車,我有事想和你們説。」

陸澤男雖然覺得疑惑,但是因為劉文説的很認真,最後還是把車停到了路邊,拉好手剎並熄滅了發動機,做完這一切後才轉過頭對劉文道:「你説吧。」

「澤男,我現在要説的話全都是真心的,無論你對我怎麼看,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

陸澤男的臉微微白了白,又把頭轉了回去,聲音稍微低了一些,問道:「你到底要説什麼?」

「伯母,我喜你,從小就一直很喜你,但是我一直都不敢説出來。直到我看見你差點被高大帥殺死的那一幕,我就決定了,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説出我的心意,我你。」

梅看着劉文認真的臉,又看了看坐在前面的陸澤男,微笑着對劉文道:「謝謝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接受。」

「也是啊……」

劉文苦笑着看着李梅。

就是因為他知道肯定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説出口,一直把這份心意藏在心底,現在果然收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後悔的。

「我一直都把你當自己的孩子看,以前是,以後也是。雖然你説你喜我,但是我認為那隻能是你年少時美好的期盼,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碰到真正值得你守護一輩子的人。而不是我這個老太婆。」

梅説着,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劉文的腦袋。

「好了,現在該説的話也説了,可以繼續走了嗎?」

除了見面不多的程仁和神恍惚的陸秋菊以外,其他三人全都覺到了,李梅身上所產生的變化。

比以前更加積極,更加樂觀,更加温柔,更加……輕鬆。

陸武男的死對李梅的影響就是如此,即便是長女陸夏蘭最後還是在這次事件中喪生,但是她已經可以用更加積極的態度去面對以後的生活,而不是計較着自己所失去的那些,沈浸在過去的痛苦之中。

「還有小程……你和秋菊,以後打算怎麼辦?」

梅當然註意到了陸秋菊此時的神狀態十分異常,但她也不是神科醫生,無法治療這種情況,於是隻能問問程仁的態度。

「我嗎?假如秋菊不介意的話,我當然……但是還是不太可能吧。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正好我也有一些需要收尾的事,秋菊她現在這樣,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等我們彼此都足夠冷靜了,再去談將來的事吧。」

程仁的回答是擱置,這是他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後得到的結果。

其實這次事件中最不相干的人就是他了,陸高兩家的恩怨與他毫無關係,上一代的遺物他也完全不清楚,再加上他表現的也不是很活躍,從頭到尾除了幫高大帥攔了兩次陸澤男之外,基本上就一直處在狀況外。

正因為這樣,程仁觀察的最多,思考的最多,在陸澤男和高大帥等人不斷爭鬥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將來的路,只是沒料到陸秋菊的神狀況居然這麼脆弱,居然被打擊出神問題來了。

這麼一來,程仁所規劃的路線就要稍微調整一下,給她留一點空間。

「冬竹現在還小,小程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家現在就只有澤男你一個男人了,以後可就全靠你了,能做到嗎?」

梅看向陸澤男,他的嘴緊緊抿着,眼睛看着前方不斷出現的路,雙手控制着方向盤隨着路況動作着,似乎沒有聽到李梅的話。

正當李梅打算追問下去時,一塊大石忽然滾到了路中間,得陸澤男不得不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小心!」

程仁反應極快地出聲警告。

當那塊石頭滾到路中間時他就開始警惕地用目光掃視四周,果然被他看到了另外幾塊朝這裏滾來的大石。

雖然這輛車是特別訂製的防彈車,不僅體積較普通車而言大了一圈,外殼也是用加厚鋼板着重強化過了的。

但是對於這種滾石攻擊,即便是能夠保證不被石頭死,也會因為石塊的不斷沖擊而無法繼續前進,甚至被石塊卡死在這裏。

「是老頭子!」

陸澤男沈聲道,當時高家燒成那樣,他也沒有辦法留下,因此陸武功究竟有沒有被燒死在地下密室中,他也不清楚。

然而此時從山上出現的攻擊來的十分有針對,除了陸武功之外想不到還有其他人,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高大帥在死前開啓了開關,把陸武功又放了出來。

「狗東西,要死了還給別人添麻煩!」

陸澤男低聲罵了一句,將汽車掛到倒檔上,猛踩油門向後滑去。

「噗!」

車內眾人到車身有一個奇怪的顫抖,隨後開始不受控制地側滑起來,同時耳邊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車胎爆了,大家註意安全!」

程仁提醒道,看到陸澤男手忙腳的樣子,連忙又伸出手把手剎拉了起來。

刺耳的摩擦聲中多了另外一道聲音,隨着手剎發揮作用,向後划着弧線倒退的汽車終於停了下來。

車裏的人小心地打量着外面,卻又不敢在此時打開車門出去,只能就這樣等待着。

「你們跑不了了……餓我也要餓死你們!」

陸武功的身影出現在石塊旁邊,臉上一片煙灰,頭髮淩,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幾塊,有被燒過的痕跡。

此時陸武功手裏握着兩柄毒龍匕,正一步一步地朝這邊走來,破損的衣服裏出一被燒掉一半的皮帶,出了一個金屬盒子的一角,那就是毒龍針的發器。

「怎麼辦?」

即便是陸武功在逃出火場的過程中受了傷,也絕對可以拿下陸澤男和程仁,比起沖出去正面作戰,似乎還是守在這輛防彈車裏更加可靠。

「你們以為呆在車裏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有個小子中了我的毒龍針,就在你們的車裏面。你以為毒龍二字是白叫的嗎?」

聽見陸武功的話,陸澤男等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了劉文,目光裏透出的緊張擔心,似乎他下一刻就會七竅血而死一般。

劉文看着其他人用這種目光看着他,不由笑道:「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什麼問題也沒有啊?不過我從剛才起就覺得很熱,應該是興奮劑的作用吧。」

正説着,劉文到一陣火熱的氣息從右臂上的傷口傳來,瞬間過全身,然後帶着更加強烈的熱力盡數朝下身湧去。

「糟了!」

劉文想也沒想,立刻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原本他就是坐在最靠邊的一個,開門下車的動作十分暢,車裏的人連出聲阻攔他的機會都沒有,就眼睜睜地看着他滾了下去。

「小心!」

陸澤男趕在劉文之後打開了門,正打算下車時程仁一把拉住了他,厲聲道:「你想做什麼!冷靜點!」

陸澤男回頭看了程仁一眼,又掙他的手跳了下去。

「澤男!」

陸武功此時還在一步一步地朝這邊走着,似乎沒有因為看到目標離開了汽車的保護而加速的意思,就那麼不緊不慢地靠近着。

這種穩定的節奏配上他那此刻看起來十分狠惡毒的表情,有一種暴風雨正在無聲接近的覺,給陸家眾人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力。

「都出去,分開跑!」

程仁仔細觀察了一下陸武功的狀態,確定對方不會突然加速朝這邊過來之後,果斷讓三女也跟着下車,利用人數較多的優勢分散跑遠,這樣應該還能多活下來幾個。

「誰跑,留下來的我就把他打斷四肢吊起來在這等你們!」

陸武功那森的聲音傳來,讓原本打算離開這裏不當累贅的三女頓時停下了腳步。

「沒問題,你們先走!這老家夥不知道受了什麼傷,本沒法追上你們,要不然也不需要用石頭把路堵住了。所有人散開走,我們在山下集合!」

陸澤男將劉文扶了起來,發覺手碰到對方的地方覺十分火熱,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就是這幾眼,陸澤男頓時發覺了劉文的異常之處。

此時陸武功已經走到了距離他們足夠近的地方,找好角度就按動了身上的機關。

雖然毒龍針發動時的異狀不算明顯,加上籠罩範圍極大,在暗器裏可以算得上是極為難防,然而此時陸澤男等人離車不遠,而陸武功又沒有任何可以遮掩機關發動的手段,可以説把暗器用在了明處,威脅自然也就下降了不少。

由於陸武功選擇的是從正面走出來,因此為了使毒龍針的攻擊足以籠罩住從左右兩側下車的六人,散出的毒針實際上是以汽車為中心釋放的。

正因為如此,當陸武功的手放到邊之後,程仁就開始緊盯着陸武功的上半身動作。

由於衣服被火燒去了一部分,可以看見機關掛在陸武功前的位置,所以發時機關盒所面對的方向,自然就是毒龍針攻擊的主方向了。

從起手到發整個過程都被看到的毒龍針,在程仁的提示下變得毫無用處。

僅僅是打開了車門躲在後面,就解決了這一波飛針的威脅。

不,不能説是毫無作用。

原本已經分散跑出一段的眾人,為了躲避毒龍針,如今又不得不重新聚集到車周圍。

然而此時陸武功已經走到近前,假如他仍然具備一開始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快速絕倫的身法,那麼這個距離對陸武功而言,已經足以讓他在六人分散前將他們一一殺死。

想通這一點的陸澤男迅速反應了過來,雖然並沒有絕對的把握,但仍然從車門後繞出,朝陸武功沖了過去。

「小心!」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程仁抓住了這個機會,試圖從兩路包夾攻擊陸武功。

然而當他鉆出去後,卻發覺陸武功的速度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快了,但也依然是他們無法適應的高速。

而陸武功此時正憑藉着這個超越普通人甚多的高速,沖到了陸澤男面前,伸手朝陸澤男擊去。

程仁的提醒聲和陸武功的手同時出現在陸澤男的大腦裏,然而這個距離他反應不過來。

即便是如此,陸澤男也沒有試圖全力躲開這一擊,而是打算以命換命地殺死陸武功。

陸澤男的匕首遞了出去,刺中了陸武功的心臟。

陸武功的手也擊中了一個人的身體,但是不是陸澤男,而是此時被毒得血脈沸騰臉比關公還要紅的劉文。

關鍵時刻劉文也沒有像電影裏那樣非要用自己的背心之類的地方來擋,捱了陸武功一爪的地方是他的右肩,此時被陸武功的手指進去一節,頓時朝一邊倒去。

陸武功的身體也被他帶倒,雖然仍然保留着最後一點生命力,但是此時心臟捱了一匕首,還是在他的極快速度作用下全盡入的一擊,他已經無法再活下去了。

「毒……你們……別想……呵……咳咳……呃!」

陸澤男彎拔出了匕首,看着陸武功雙眼暴突,身體了幾下後就再也沒了動作,又在他了兩刀,這才把匕首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陸澤男註意到陸武功的側有一個十分不正常的凹陷,雖然被破損的衣服遮住,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被鈍器打擊所產生的,甚至還了一些血出來,只不過在黑布上十分不顯眼罷了。

劉文這邊,雖然陸武功擊中劉文的同時心臟就已中匕,但高速帶來的慣以及還未死透時的餘力仍然讓這一爪進了劉文的血之中。

此時劉文肩上四個血,看着極為恐怖,比起他右手的骨折要嚴重得多。

「你怎麼樣?我給你包紮一下,你堅持住,我們下山就去醫院!」

陸澤男隨手從陸武功的身上扯下一塊布,疊了兩下後用三角巾固定的裹法幫劉文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隨後就和程仁一起把他抬到了車上。

「這個輪胎已經爆了啊,怎麼辦?」

程仁看着被紮破的輪胎問道。

「只能換輪胎了,從這裏走回市裏所花的時間要更多,只是暫時需要你們在這守着,沒問題吧?」

陸澤男對李梅道,見她點點頭應下,就和程仁一起往山上走去。

「你要去哪?」

陸澤男剛走沒多遠,李梅就看見劉文正緩緩朝樹林中走去,待陸冬竹看好姐姐之後,李梅便追了過去。

「你怎麼樣?臉紅成這樣……是父……毒的影響?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有什麼事情讓我來做就好了。」

梅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傳到劉文的耳中,劉文依然搖晃着邁步向前走着,好像一具失去意識的僵屍一般。

「阿文?阿文你怎麼了?」

劉文的身體倒了下去,呼也變得十分急促,沒有受傷的左手正瘋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這……這是……」

就在劉文翻身的時候,李梅清楚地看見了,劉文子上被高高撐起的一個小帳篷。

按理來説劉文中了毒龍針的毒,毒發時的表現應當和陸武男一致,臉迅速發紫,死於血管破裂的內出血。

然而此時李梅眼中所見的劉文,雖然下體處於極度充血的狀態之下,但他那原本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竟然變得淡了一些。

沒有多想的李梅迅速將劉文的下,出了裏面由於過度充血而顯得有些發紫的

「嗯……」

看到劉文此時的狀態,李梅也不得不猶豫遲疑了一下。

並非是因為什麼避諱顧忌之類的情況,而是她很清楚,這種狀態下的體接觸對於男而言實際上是十分不舒服的,不僅如此,關於那個猜想她也只是下意識地覺得有沒有可能會是這樣,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她這樣做確實可以救他。

「伯母……梅……」

劉文原本因為心動過速而產生的氣促而無法説話,現在症狀稍微緩解了之後,終於能開口了。

然而他説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李梅的名字,這讓此時正看着劉文動的下身發楞的李梅頓時回神。

沒有回應這句話,因為李梅也知道劉文現在意識並不清醒,但她此時卻因為這句話而下了一個決定。

梅的手輕輕撫上劉文的臉,從他的口滑至那充血成紫紅的年輕,慢慢動了起來。

她的動作很小心,同時也在不斷試探着劉文的反應,用她那豐富的經驗反覆挑動刺着劉文的官,讓他的身體能夠自由發出來。

沒過多久,劉文的就在李梅的手中爆發了。

經過這一下,劉文臉上的紅淡下去不少,呼也漸漸變得平穩了下來。

梅看着自己手上腥臭刺鼻的,起身走向了遠處的一叢灌木,打算用樹葉稍微處理一下這個問題。

當李梅處理完手上的回到這裏時,劉文已經恢復了意識,正坐在地上看着她離去的這個方向,眼中透出毫不掩飾的慕之意,還有雄對雌的征服望。

「伯母……你……我想和你……」

「可以啊,不過你不能告訴別人。」

劉文還在吐吐地試探着李梅的反應,卻不料她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不由叫了出來,語氣中是驚訝和喜悦。

「真的?你……真的……和我……伯母我是想説……不是……」

梅走到劉文面前蹲了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微笑道:「教給子女成家以後的一些知識,也是父母的責任啊。」

聽到這句話,劉文原本因為李梅答應自己的請求而極度欣喜的表情,此刻卻彷彿被凍住了一般。

他知道這句話是李梅在提醒他,她始終拿他當兒子看。

「也好……就像您所説的,我還有更遙遠的未來,我會認識真正陪伴我度過一生的那個人,那才是我應該抓住的人。」

雖然我永遠不能忘記你……擺在心上十年的一塊大石,雖然初戀告白失敗,但是卻從中學到了很多的劉文,此刻伸出了他的手,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伯母……不,我想叫您媽媽,可以嗎?」

「可以啊,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兒子的。」

看見劉文能夠從這份情中走出來,李梅也為他到由衷的高興,雖然接下來兩人就要做一些不應該是母子之間可以做的事了,但是此時他們確實像是真的一對母子一般,懷着親情擁抱對方。

「媽媽……嗯,這裏的環境可能不太好,我的技術……也不太好,請您多擔待。」

劉文將身上的衣服盡數下,把沾血的部分放在最下面,鋪成了一個簡易的墊子。

「沒關係啊,現在就是需要媽媽來教你的時候了,要用心地學哦。」

劉文回憶着自己從AV中看到學到的手段,生澀地撫摸着李梅成體,在她的指點下漸漸掌握了合適的力道與方式,用自己的手取悦着眼前的人。

「嗯……就是那裏……不要太用力……嗯……啊……」

一邊覽着李梅的身體,耳中聽着她動情的呻,劉文過一次的又開始漸漸硬了起來,頂在了李梅的小腹上。

「嗯……阿文……進來……嗯……」

在李梅的幫助下,劉文終於達成了自己的第一次,將上天賦予他的生命之源,放進了與之對應的另一半里。

這份覺如此美妙,明明是真實受着的,卻又覺得好像在夢中一般。

劉文的嘴不知何時已經和李梅貼在了一起,兩人的舌頭不斷着,汲取着含對方意的津

只是將的大部分在李梅的道中,保持這個狀態同身下的着,劉文就已經覺得自己快要出來了。

看着李梅越發潤的雙眼,覺到她環抱在自己頸後的雙手,劉文忽然直起身子,抬起李梅的開始大力起來。

「嗯……啊……這麼用力……會……很快……」

梅的話還沒説完,劉文的動作就已經停住,小腹緊緊貼着她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動作説明了他此時的狀態。

「對不起……我……我不是……」

後的劉文臉又淡了一些,隨後的賢者狀態更是讓他清醒了不少,連忙把抱在李上的雙手放開,軟掉的也從她的體內滑出。

「阿文,不要緊張。很多人第一次都表現的不太好,你不必因此到自卑。」

梅温柔的安雖然產生了一些作用,但是劉文的臉上依然是沮喪。

「可是……我……我本來想要……」

「那就再來一次吧,這次你要好好表現自己哦。」

梅伸出雙手用力將劉文拉了下來,用自己的再次貼上對方。

「雖然眼下並沒有很多時間,但我仍希望這次經歷能給你留下美好的回憶,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我的兒子。」

「媽媽……」

「媽媽,假如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以正式的身份這樣稱呼您,以女婿而不是乾兒子的身份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

雲散雨歇後,劉文抱着李梅,就這樣躺在衣服鋪成的墊子上。

「這樣啊,那要等冬竹長大才行,在此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做我的乾兒子吧。」

當陸澤男和程仁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輪胎帶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畫面:李梅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劉文應付陸冬竹剛才失蹤了一段時間的問題,而陸秋菊靠着李梅,閉着雙眼彷彿正沈浸在夢中,就是這樣彷彿一家人一般的覺。

「怎麼了?」

註意到程仁的臉不太好看,陸澤男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樣也好。」

程仁從陸澤男手中接過輪胎,又從後備箱中取出千斤頂,開始準備給汽車換輪胎。

而陸澤男作為此時唯一四肢健全的男,自然不能把工作都給一個傷員,也趕緊上前幫忙。

樹林中,一個男子遠遠看着這一幕,笑着搖了搖頭,將左手中沾血的鐵鞭丟在地上,慢慢朝遠處走去。

「完。」

隨着屏幕中出現了這個大字,畫面也被切換到了最開始的攝影棚中。

「結局好的話一切都沒問題。」

方歌闕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同時聚集在他們周圍的工作人員開始散去,繼續這邊的工作。

「嗯,也算是吧,不過四位女主角居然死了一位,而且十二位主要人物死掉了一半,這還有什麼可討論的,已經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吧,隨便接上一句『從此大家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就可以了吧。」

齊四明似乎對這份資料片很不意的樣子道。

「呃,這個,也談不上沒有未來了嘛,可能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劉文真的有去追陸冬竹,然後入贅陸家,每天晚上過着雙飛母女花的福生活這樣的。這種未來不是很有趣嗎?」

方歌闕見齊四明興致不高,連忙活躍氣氛道。

「是啊,也有可能在她們雙飛到高時陸澤男突然沖進來將劉文擊殺,然後強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從此過上悲慘黑暗的母狗與主人的生活,這個也很有趣,對吧。」

「……我們還是來分析一下這部資料片中的問題好了。」

方歌闕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一張紙,上面有着在場所有人看完這部資料片後對於片中的某些場景或者事件存在的疑問,將這些彙總在一起,要在節目的尾聲為大家進行一下分析和研究。

「第一個問題,陸武男身上有許多神奇的道具,它們究竟是從哪來的?為什麼出現在了這部片中?」

方歌闕念出了紙上的第一個問題。

「這個片中雖然沒有代,但是可以從陸武男的職業和家庭背景上進行一番推測。高氏的集團做到這麼大,究竟是做什麼產業的,資料片中並沒有提及。而陸武男的道具大多都以藥物的形式出現,於是就可以假設高氏就是做生物工程和製藥類的,這些都是高氏旗下的開發部所研製的最新產品,被陸武男中私囊拿來對付他們的董事長。再者還可以考慮陸武功所使用的毒匕和毒針這方面。一般來説很多武俠類的故事裏都會提到這類塗毒的暗器或武器,然而他們大部分都沒有提到毒是從哪來的,參考唐門的設定,可以理解為買來的或者自己擁有家傳配方的情況,陸武功的話裏已經説明了他這個是自己配的,説明他具備一定的毒藥學知識,中醫裏醫毒不分家,他兒子用的那些奇怪的藥物可能是改良自過去傳下來的毒藥配方所產生的。」

提到正經事,齊四明也收起了之前的情緒,開始一本正經地為觀眾們分析起方歌闕所説的問題了。

「嗯,這樣的話我稍微換一換順序,把第三個問題提到第二個來説好了。這個問題是陸武男用來給高副帥和眾無名男下毒的藥物被他自己説明過了,然而陸武功的毒究竟是怎麼回事?陸武功的毒針中了陸武男和劉文,前者當場就毒發身死,後者過了這麼久都沒問題,而且還出個以身解毒的爛梗,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其實我覺得以身解毒還好啊,我其實看女主角被毒蛇咬到腿然後男主了她的裙子去這樣的情節,覺得既動又很有賣點,齊先生您覺得呢?」

看到鏡頭轉向自己,齊四明收起了剛才聽到方歌闕説喜出的鄙視神情,表情嚴肅地對着鏡頭道:「在下認為這種劇情非常不科學,充了妄想,應該堅決被杜絕才對!」

「誒?為什麼啊……」

不理方歌闕的慘叫,齊四明又道:「這個問題提的非常有研究價值,初步可以判定陸武功的毒應當是古方配出來的,一般來説應該是生物毒或者是化學毒。從症狀上來看,陸武男中毒後臉迅速變為紫紅,雖然很多小説電影裏經常用面發紫或者面發青來表現中毒的效果,實際上面發紫大多都是缺氧所導致的細血管擴張,顯得臉發紫。再看劉文中毒後的症狀,實際上發作效果應當就是代謝毒物中可以干擾細胞中氧傳遞過程的那一類,比如最常見的小説殺人道具氰化物,還有一氧化碳。至於後來的以身解毒環節,居然真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排毒,那也只能説這種毒是可以通過體排出的,並不能説是隻能用來緩解。而且據陸武男的話以及高家大廳中所發生的事,可以看出劉文之所以下身充血起,大部分的原因恐怕都是因為他攝入了陸武男下的興奮劑的緣故,和陸武功的毒應該沒有太多關係。」

「而且,」

齊四明阻止了方歌闕試圖話的舉動,「參考陸夏蘭的死因,不僅是過度疲勞後失血過多,而且還包括大量攝入陸武男所準備的興奮劑的因素,她的死亡同前兩者相比,自身所佔到的原因比較重要。同樣是攝入了大量興奮劑,她的攝入時間比高副帥和眾男要早很多,事實上為了使她的體中傳遞出去的興奮劑足以達到致死量,她的攝入量應該遠遠超過其他人,這才是真正有問題的地方。不過這個也不是不能解釋,也許是陸武男進門後給她註的藥物中包含某種揮發導劑,從那時起才開始計算藥物的發動時間的話,大家的死亡時間應該就接近了,並且這樣也可以解釋血抹在子上就能發揮毒這種不科學的説法,而是由她的血導劑的部分揮發後引起的興奮劑活化,從而達到致死的效果。」

方歌闕趁齊四明一口氣説了很多話,需要一點時間來緩沖一下的空隙,履行了一下他的職責,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嗯,這樣的話原本的第二個問題也算分析過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第四個問題,陸武功想要的那本古籍究竟是什麼?」

「在下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這大概就只能讓陸武功復活過來才能知道了。」

齊四明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方歌闕卻從他的擺手的動作上看出了催促自己的含義,於是連忙又提出了第五個問題。

「陸武功的毒龍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機關?它的構造原理是什麼?」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需要在下來回答,有關這類機關的探討和研究,相信許多知曉含沙影這件暗器的人都應當對此有興趣過。在下簡單在這裏説一説。第一種可能,暗器是通過機簧發力。雖然這種可能看似最高,然而卻因為實用太低而從來沒有實現過,由於古代冶煉技術不過關,這種技術雖然有被提出,但卻從未實現過。第二種可能,通過火藥發力。現代熱兵器就是基於這種原理製作的。然而作為暗器,發動時的先兆本身不能太明顯,火藥爆炸時所產生的巨響和亮光都有可能成為暴自己的原因。第三種可能,暗器通過人來發力,在我國古代,這種暗器很早就出現,並且一直被使用到火器發展起來的近現代。這種暗器因為需要人力在其中發揮作用,隱蔽不是很高,比起前兩者而言動作要大很多。事實上利用人力發動的機關也不是沒有,最簡單的就是投石車和攻城錘這種,一次發力產生效果,不可儲存的。現代科技所製作出來的合金可以做到用機簧發力將毒針出,也可以製作出帶消音器的火器機關,從這一點上考慮,陸武功的毒龍針究竟是用什麼原理製作的,這需要將它拆開才能知道。」

「接下來是第六個……」

方歌闕拿着手裏的紙繼續往下念道,卻在半途中就被沖出來的導演按住了嘴。

「還第六個?節目已經沒時間了,觀眾朋友們我們下期再見!」

導演一邊揮着手,一邊用眼神示意齊四明配合。

於是就在兩人微笑揮手的畫面中,這期節目宣告結束。

「我還沒説完……」

方歌闕還在導演手下掙紮着。

「説起來,在下説了這麼多,你做主持人的才唸了幾個問題,這樣合適嗎?」

齊四明上前解救了方歌闕,還遞上了一杯水。

「我説了很多啊,那個資料片裏,旁白全是我錄得啊,你沒聽出來嗎?」

方歌闕一邊喝着水一邊道。

「這樣啊……嗯?為什麼資料片裏會有旁白?這不是客户提供的某家族的私人信息嗎?」

齊四明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疑惑地看向了導演,而導演卻不知為何把頭轉了過去。

「不是啊,這是專門拍的資料片,可能因為大家覺得拍的還不夠好,才我來做旁白解説一下的。」

「……導演,這和你跟我説的不一樣吧?」

「謝謝各位觀眾們的收看,請繼續支持我們科學研究社的節目,我們下期再見!」

説完這句話,導演瞬間閃到攝影身邊關掉了攝像機。

「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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