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電梯進錯門】(10-30)作者:天下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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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下無貓
字數:66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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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我也是有脾氣的
五點鍾下班鈴準時響起,程曉瑜剛想和宋學文一起下樓,嚴羽的聲音就陰測測的從裏間響了起來,「程曉瑜,你來一下。」
程曉瑜只得讓宋學文先走,自己一臉不情願的走到嚴羽的辦公桌前,「嚴總,請問您有何吩咐?」
嚴羽把一疊資料遞到程曉瑜手裏,「把這裏面的上月和本月業績數據統計出來發到我郵箱裏,做成那種左右對比的表格,你明白吧?」
明明今天下午三點以後程曉瑜都很空,那時候嚴羽怎麼不把資料給她,偏要下班了才給。程曉瑜敢怒不敢言,只能沒什麼好氣的説了聲明白,拿着資料回座位上整理去了。
還好資料裏的數據不算多,不到半個小時程曉瑜就作好了把表格發到嚴羽的郵箱裏,她提着包包走到嚴羽的辦公桌前,「嚴總,您要的資料我發給您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嚴羽抬頭説,「你幹嗎一直您啊您的,我們那麼。」
程曉瑜很想和嚴羽説,「我們哪麼啊?嚴總!」但可以預料到的這麼説的結果嚴羽這個臭氓肯定又該把身子傾過來説,「曉瑜,我們都坦誠相見過了,怎麼會還不呢?」所以程曉瑜選擇撇了撇嘴沒有回答嚴羽的話。
嚴羽關掉電腦,站起來説,「走吧,該吃晚飯了。」他走到辦公室門口,程曉瑜卻還站在桌前沒動。
嚴羽回過頭來看着程曉瑜。
程曉瑜説,「嚴總,我們中午已經一起吃飯了,晚上為什麼還要一起吃?」
嚴羽一手在口袋裏,「一起下班就一起吃飯啊。程曉瑜,其實我是個對下屬很温暖的領導。」
「我家裏還有幾袋零食,餓不死。」
「零食又不能當飯吃,沒營養。」
程曉瑜咬了咬嘴説,「嚴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想追我嗎?我告訴你,就算你請我吃一千頓飯,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我只是不想讓欠我錢的人餓死。不過你既然這麼説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我請你吃一千頓飯你也不會喜歡我?」
程曉瑜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太過空寂寥,人都好像突然變得陌生了起來。她烏黑的眼珠在微暗的黃昏光影下彷彿凝聚了些許難以言表的陰暗,她説,「不會喜歡就是不會喜歡。嚴羽,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嚴羽走近程曉瑜,經常懶洋洋的桃花眼中光芒鋭利,「你為什麼這麼肯定,程曉瑜,你以前經歷過什麼?」
嚴羽在程曉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慌亂,她説,「和以前無關,我本就不喜歡你這種男生。」説完就轉身回自己的座位上收拾東西去了。她這種反應明顯是在慌張,她剛才收拾完東西才拿着包進他的辦公室,怎麼現在又回去收拾了。
嚴羽看着程曉瑜垂着頭在桌上整理東西,她有着窄窄的肩膀和細細的骨架,背影看起來單純而美好。難道這個他一直覺得單純可愛隨便逗一逗就會直跳腳的女孩子本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嚴羽笑了,沒關係,他從不懼怕挑戰,難度越高的挑戰越能發他的鬥志。程曉瑜,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嚴羽走到程曉瑜身後,「別收拾了,我們去吃飯。」
程曉瑜低着頭繼續擺桌上的幾張紙,「我不吃。」
「別耍小孩子脾氣,公司附近有家餐廳的甜點味道還不錯,我帶你去。」
程曉瑜把手裏的幾張紙往桌上一摔,「我説我不去!」
程曉瑜的聲音很大臉很臭,嚴羽一時有點下不來台,看着她沒説話。
程曉瑜拿起包蹬蹬蹬的出門走了,還把辦公室的門拍得山響。
第二天程曉瑜給嚴羽送資料拿東西的時候一直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神,中午嚴羽叫她和宋學文吃飯,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頭説,「我不吃了,你們去吧。」
宋學文説,「好好的怎麼不吃飯?」
程曉瑜維持着面癱般的表情,「我減肥。」
「減什麼肥啊,」宋學文笑道,「曉瑜你又不胖。」
「我昨晚沒睡好,現在我想睡覺。」程曉瑜説着就趴在桌子上裝起了沈睡者。
中午嚴羽和宋學文一起吃飯的時候宋學文説,「曉瑜今天好好的怎麼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從三年前嚴羽一手創辦鋭宇以來,宋學文就是他的助理,兩個人關係很,沒有旁人的時候説話也都比較隨便。
嚴羽説,「我怎麼知道,她不想吃就餓着好了。」
宋學文説,「嚴總,你不喜歡程曉瑜?我倒看這女孩子不錯,安安靜靜的,説話做事都不討人厭。」
嚴羽説,「怎麼,你喜歡她?」
宋學文笑了笑,「談不上,又沒認識幾天。」
嚴羽,「……」
今天下班的時候嚴羽沒再找藉口留程曉瑜,程曉瑜就和宋學文一起下班走了。
宋學文説,「曉瑜,你中午沒吃飯現在餓壞了吧?」
程曉瑜搖搖頭,「沒有,後來我吃了兩威化餅。」
「你不要學那些女孩子動不動就減肥,小心把身體搞壞了。」
程曉瑜點點頭。
「坐我的車吧,順便送你回家。」
「不用了,宋哥,我家很近,走一走就到了。」
「那好。」宋學文拍了拍程曉瑜的腦袋,「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要和宋哥説,我會幫你的。」
程曉瑜嗯了一聲,和宋學文揮手再見。
程曉瑜回到家裏對着桌上最後一包1。5元裝的薯片直嘆氣,鬱悶的連最新的美劇都懶得追了。晚飯?算了吧,還是留到明天早上當早飯吧。那明天中午呢……要不然先問宋學文借五十塊錢,買些方便麪足夠撐到下週三了。可是一想到要向一個印象不錯又不太的男生借錢,程曉瑜的臉不由得漲紅了起來。才調到一個辦公室兩天就問他借錢,宋學文會怎麼想自己啊啊啊。真是一分錢難道英雄漢,程曉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表示很糾結……
程曉瑜瞄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她還是覺得很餓,要不然睡覺去吧,睡着就不會覺得餓了。或者乾脆把它吃掉?反正自己早上有時候胃口不太好,説不定明早不會覺得餓呢。程曉瑜心裏正打着小算盤突然聽見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她嚇了一跳然後意識到是鄰居回來了,在開他們兩家共同的那扇防盜門。雖然程曉瑜已經習慣了鄰居每次回來開門的聲音近的就好像在開她房間的門一樣,但每次聽到鑰匙轉動的哢嚓聲她還是會反的嚇一跳。沒辦法,雖然她膽子不算小,但畢竟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在外面,有點風吹草動還是會害怕。
鄰居打開防盜門以後又悉悉索索的開他家的木門。程曉瑜度過了自己的「每一嚇」之後繼續思考吃還是不吃這個人生的重要問題,突然聽見鄰居的男人大着舌頭罵道,「李娟娟你這個騷貨,又到哪裏鬼混去了!」
程曉瑜的思路被打斷,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對門的鄰居那裏。就聽那個應該是喝醉酒的男人口口聲聲的罵着賤人、勾三搭四云云,間或能聽見一兩下砸東西的聲音。程曉瑜在心裏嘆了口氣,這種地方真是住不得,自己要是有點錢最好還是搬走。可就連這麼破的房子一個月租金都要一千五,稍微好一點的地方都得兩千多,自己現在工資才兩千五,轉正還要再等兩個月。唉,先忍忍吧,剛開始總是比較難,慢慢會好的。對門的鄰居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聲音才漸漸止了,程曉瑜剛安心下來自己房間的木門上突然傳來兩下敲門聲。
程曉瑜嚇得一下從牀上坐起來,「誰?」
對門那個着一口某省方言的男人聲氣的説,「是我,小姑娘,你開門。」
「你有什麼事?」
「有事找你啊,妹子,你先開門。」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借東西,借我東西。」那個男人明顯還沒醒酒,説話的語氣含含糊糊的。
「你要借什麼東西?」
那個男人想了想説,「壺,我要借燒水壺。妹子你開門,咱們街坊鄰居住着,你怕什麼呀,開門,呵呵呵。」
那個男人笑得程曉瑜骨悚然,她大聲説,「我家沒有壺,你別再敲門了!」
「怎麼會沒壺?我有時候開門都能聽見你在屋裏燒水。你個小妹子見了我從來不打招呼,你們城裏的小妞瞧不起我是不是?開門,給我開門!」
聽着咚咚咚的砸門聲,程曉瑜連忙從牀上下來靠在桌邊站着。她真後悔自己怎麼連隻手機都不買,説什麼以後只想一個人生活再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聯繫,碰到這種情況連個110都沒法打。程曉瑜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看着那扇破舊的木門被震得一晃一晃的,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的站到了門前。
第11章驚魂之夜
程曉瑜站在門口,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你再踢門,我就喊了!」
門外的醉漢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更重的踢了門一腳。程曉瑜扯着嗓子喊了兩聲救命,可防盜門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她的聲音傳到走廊上已經很小了,偏偏離她最近的那户人家今晚沒人在,哪會有人救她。程曉瑜又打開窗户對着外面喊救命,可她窗户外面這條小街傍晚時分還算熱鬧,現在那些小店都已經打烊了,沒有街燈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門雖然破舊,那個喝醉酒的男人踢了幾下還是沒踢開,就回自己屋裏拿出一把菜刀對着門鎖的位置重重砍下去,程曉瑜聽見他砍門的聲音嚇得直尖叫。
便宜的門鎖被菜刀砍了幾下就砍壞了,那男人又是重重一腳踢過來,門砰的一聲被他從外面推開了。
程曉瑜手裏握着水果刀靠在桌前站着,那個男人拿着把菜刀一步步走過來。他的眼神渾濁嘴裏酒氣濃重,直勾勾的看着程曉瑜。他早就對住在隔壁的這個漂亮小姑娘心懷不軌,今天喝醉了酒又受了點女人的氣,藉着酒勁就對程曉瑜發作起來。
程曉瑜從小到大哪經過這樣的陣仗,拿着水果刀的雙手都在發抖,那個男人提着菜刀猛地向她撲過來,程曉瑜尖叫着閉上眼睛拿刀向男人揮去,她一受到刀劃過人肌膚時那種頓頓的聲響和觸就慌得手腳發軟,拿在手上的刀很快就被那個男人奪過去扔在了地上。
程曉瑜睜開眼睛,男人面頰滴血着氣凶神惡煞般可怕,他抓着程曉瑜的肩膀就往牀上推,程曉瑜用力掙紮想要開男人的鉗制。
男人惡狠狠的説,「再動就殺了你!」
程曉瑜哪裏聽他的,還動手去搶男人手裏的菜刀。刀刃閃着寒光在兩人身體中間危險的來回擺動,程曉瑜的力氣始終搶不過那個男人,胳膊最後被刀刃重重的劃了一下,手頓時就沒了力氣。
男人就勢把程曉瑜壓到牀上,一雙糙的大手迫不及待的開始在程曉瑜身上亂摸。男人口裏的氣息酸臭腐濁,他灰褐的頭髮油膩污垢,走廊裏還一陣陣的傳來他皮鞋散發的臭味……程曉瑜一口狠狠咬在男人脖子上,他身上的汗臭味簡直叫她作嘔。
男人甩了成曉瑜一個巴掌,「賤女人!」然後一把撕開程曉瑜上衣的紐扣。
程曉瑜的面頰火辣辣的發燙,被男人打的頭腦發矇。如果真被這樣的人強暴,她寧可死。程曉瑜死命的去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臉上脖子上都被她抓出了好幾道血痕,可這也阻止不了男人在她前白膩上的大手。程曉瑜哭着用力拽男人的頭髮,在他頭上硬生生的薅下來一撮頭髮。男人痛叫出聲,一手捂着頭頂又給了程曉瑜一巴掌,然後嘴裏不乾不淨的罵着把程曉瑜身上那條家居短褲給拽了下來。
外面的門上突然傳來幾下重重的敲門聲,「程曉瑜,你在嗎?」
程曉瑜彷彿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睜圓了眼睛,這個聲音……是嚴羽!她大聲喊道,「嚴羽,救命!」
嚴羽剛才站在門口聽見裏面的聲音就不對,現在聽了這話更是着急,「程曉瑜,你怎麼了?」
程曉瑜在男人慌張捂在她嘴巴的手掌上重重咬了一口,「嚴羽,有壞人,他要強暴我,你快來救我!」
男人氣急敗壞的拿起枕頭壓在程曉瑜臉上,整個人坐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程曉瑜仍是喊叫着反抗,但聲音透過厚厚的枕頭只能發出悶悶地聲響。
嚴羽重重一腳踹在防盜門上,「裏面那個雜碎,你再敢動她一下,我叫你今晚不知怎麼死!你給我開門!」
壓着程曉瑜的醉漢聽見外面的聲響又是惱怒又是害怕,額上起了豆大的汗珠,酒意上湧渾濁不清的雙眼閃過一絲狠意,壓在程曉瑜臉上的枕頭又重了幾分力道,竟似要把程曉瑜悶死一般。
嚴羽又狠狠的踹了防盜門兩腳,可防盜門畢竟是鐵的,他怎麼可能踹得開。他這樣大的聲響驚動了二樓的其他住客,離程曉瑜房間不太遠的一扇防盜門從裏面打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打量着嚴羽。嚴羽大步走到那個男人跟前,男人連忙把門關小了半扇,「你幹什麼?」
嚴羽説,「裏面是我女朋友,她現在有危險,我要救她。」説着推開男人快步走到屋裏打開窗户,他向外探頭看了看左右兩間房子窗户的距離,在心裏估量了一下程曉瑜房間的位置,然後直接從窗户翻出去,踩着窗台下面窄窄的一道邊緣挪到左邊的窗户下面。
左邊那扇窗户裏面黑着燈沒有人,窗户也是關着的,剛才被嚴羽推開的男人從他家的窗户裏面探出頭看着他。嚴羽一拳打破窗玻璃,用手把窗户周圍的碎玻璃掰掉一些,然後一個撐身翻了進去。
程曉瑜被壓在枕頭下呼漸漸困難,口悶悶的發疼,手腳也沒了掙紮的力氣。她恍惚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程曉瑜的眼淚恐懼的出來沾濕了枕頭,為什麼她要這樣痛苦的死掉?是因為她背棄了他們的誓言,留他一個人獨自難過,所以上天要懲罰他?還是因為她揹負着不可超的罪孽,所以一定要死………
嚴羽跳進來的這間屋子左側還有一扇窗户,他要沒錯的話隔壁應該就是程曉瑜的房間。嚴羽大步走過去打開那扇窗户,扭頭去看旁邊,果然有一扇亮着燈的窗户,玻璃窗也是打開的。嚴羽連忙翻出去長腿一邁就跨到了對面的窗台上。
壓着程曉瑜的男人一看到窗台上從天而降一般站出來一個男人,嚇得一時忘了去按蒙在程曉瑜臉上的枕頭。
嚴羽不等他再有別的反應,捷的翻身跳到屋裏。
醉漢這才反應過來朝嚴羽撲過去,嚴羽哪裏怕他,不過三兩拳就把醉漢打翻在地,朝他腹部狠狠踹了兩腳。
醉漢捂着腹部躺在地上呻痛叫,嚴羽站起來扔開壓在程曉瑜臉上的枕頭,把她扶起來緊張的上下打量,「你怎麼樣?程曉瑜。」
程曉瑜大口大口着氣,抓着身上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衫遮住前,眼淚劈里啪啦的直往下掉。
嚴羽見她小臉慘白,胳膊上一道很長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冒血,牀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血跡,上身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下身只有一條內褲還穿在身上,實在是讓人擔心。嚴羽一邊説着沒事了沒事了,一邊把程曉瑜抱起來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嚴羽又折回到那醉漢面前抬起腳在他兩腿間狠狠踹了一腳,踹的男人慘叫着差點沒暈過去。
嚴羽抱着程曉瑜往樓下走,程曉瑜現在才反應過來一般兩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懷裏嚶嚶地哭。
到了嚴羽的車前面,嚴羽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要把程曉瑜放進去,程曉瑜卻還摟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嚴羽抵着她的額頭説,「乖,沒事了,你先坐好,我們去醫院。」
程曉瑜這才慢慢鬆開手。嚴羽坐上車剛想啓動,就聽程曉瑜聲音顫抖着説,「嚴羽,我想穿上衣服。」
嚴羽説,「我們先去醫院,然後我去給你買衣服。」
程曉瑜搖着頭説,「我要先穿衣服。」説完好像又要哭了。
嚴羽看了一眼周圍剛好有家小超市,就下車大步跑過去買了條大毯子遞給程曉瑜。程曉瑜用毯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縮成一團坐在副駕駛座裏,低着頭不肯讓嚴羽看她。嚴羽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啓動汽車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嚴羽一邊開車一邊迅速整理了下思路,先打電話報了警,然後又撥了一個電話,「李叔叔,我是嚴羽,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您。是這樣,我女朋友今天差點出事,有人想非禮她,我已經報警了……嗯,沒什麼大事,胳膊受傷了,我現在帶她去醫院。李叔叔,我怕那個壞人跑了,您看能不能………那個人我長什麼樣我不太記得了,看着髒的。」嚴羽轉頭看着程曉瑜,「曉瑜,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程曉瑜低頭説,「是住我對面的鄰居,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嚴羽就把程曉瑜家的地址報給了電話對面的人,大概説了下情況道過謝就掛了電話,他跟程曉瑜説,「李叔叔是警察廳的副局長,他會馬上派人去抓那個混蛋,你別擔心。」
程曉瑜一聽嚴羽提那個人眼眶又紅了,忍不住還是噎噎的哭了兩聲。
嚴羽一邊開車一邊問,「胳膊上的傷口是不是很疼?」
程曉瑜搖搖頭,「不疼。」
「醫院馬上就到了,還有兩分鍾。曉瑜你先忍一忍,到醫院就好了。」
嚴羽王子彷彿從天而降一般落在窗台上解救了曉瑜公主,大家鼓掌……
第12章嚴羽的温柔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完程曉瑜胳膊上的傷口説要縫兩針,嚴羽就在外面等着。護士和嚴羽説他手上胳膊上的劃傷也要儘快處理,嚴羽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果然有很多細小的傷口,這才想起來是他砸玻璃還有往窗户裏鑽的時候被劃的。還好這些傷都不嚴重,護士幫他把傷口消完毒,在比較深的傷口上都貼了防水繃帶。
嚴羽處理完傷口以後程曉瑜也被護士帶了出來,她穿了一身病號服一邊臉頰紅紅的腫了起來,嚴羽走過去摸了摸程曉瑜的頭髮,「怎麼樣,疼不疼?」
程曉瑜搖頭,看着嚴羽的胳膊説,「你怎麼也受傷了?」
「不礙事,進窗户的時候割了幾個小口子。」嚴羽扶着程曉瑜在醫院走廊邊的長凳上坐下,「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再去檢查一下。臉都腫成這樣,疼不疼啊?」
嚴羽的手很温柔的摸在程曉瑜高高腫起來的那邊臉頰上,程曉瑜本來也不是個多堅強的女孩子,她看着嚴羽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程曉瑜此刻形容憔悴軟弱無依,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含着薄薄的水霧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晶瑩飽滿的淚珠順着臉頰一顆顆滾落下去,紅櫻桃似的小嘴委屈的緊咬着。看着這樣的程曉瑜,嚴羽的心是真軟了。他摸着程曉瑜的臉頰低聲説,「曉瑜,你別哭了。」
程曉瑜不説話,眼淚還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嚴羽猶豫了一下説,「我給你買冰淩吃好不好?」
程曉瑜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嚴羽立刻就跑出醫院買冰淩去了。
嚴羽去買冰淩,程曉瑜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隔一會兒用袖子抹一抹眼淚。她旁邊那個諮詢台的護士看她哭得可憐,探出頭來説,「小姑娘,你別哭了。你看你男朋友對你多好,真叫人羨慕。快別哭了,你這麼哭他肯定心疼。」
程曉瑜長長的睫抖了抖,低着頭沒有説話。
這會兒已經快十二點了,外面的商店大多關門了。還好離醫院不遠的地方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嚴羽進去本來想點杯昔,後來想到程曉瑜一條胳膊不能動,用小勺吃昔肯定不方便,就買了個甜筒。
程曉瑜接過甜筒伸出紅紅的小舌頭一下下的,這才不再哭了。嚴羽拿着單子去買藥,把大夫説的注意事項都認真記下來,然後牽着程曉瑜的手離開了醫院。
嚴羽開着車往家走,程曉瑜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好半天才説了一句,「嚴羽,今天謝謝你。」
「別擔心,曉瑜,以後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李叔叔剛才給我打電話了,那個人已經抓到了。」
程曉瑜跟着嚴羽回到他家,嚴羽讓她先在沙發上坐着,他進客房去簡單收拾了一下。程曉瑜打量着嚴羽的房間,覺有些悉,畢竟上次她喝的暈乎乎的還來過一次。想到這裏程曉瑜的臉有點紅,幸好嚴羽在客房裏本沒看見。
嚴羽走過來説,「你看看房間裏還缺什麼?」
程曉瑜到客房看了看,「不缺什麼,就是我現在想洗個澡。」
程曉瑜的右胳膊大半截都被紗布包裹着,嚴羽説,「醫生説你的傷口絕對不能沾到水。現在天氣熱,傷口發炎就麻煩了。」
「我洗澡的時候會小心。」
「淋浴噴頭的水轉個身就噴的到處都是,肯定會到胳膊上。」
「可是我一定要洗澡啊,不洗怎麼睡覺。」
看着程曉瑜秀氣的眉不高興的擰起來,嚴羽只得説,「洗是當然要洗,我想想怎麼辦……這樣吧,不要淋浴了,我在浴缸裏放滿水,你進去泡一泡,頭髮等會兒我幫你洗好了。」
程曉瑜用左手費勁的了衣服褲子,她現在才知道一隻手有多不方便,她單手解內衣後面的扣子就花了五六分鍾,急出了一頭汗才好不容易把釦子解開。
程曉瑜泡在温暖清潔的水中才舒服了一些,之前她只覺得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和臭味,聞得她都快吐了。程曉瑜知道現在很晚了,嚴羽還在外面等着給她洗頭,就儘快的洗了洗然後從浴缸裏面出來。
程曉瑜原本以為單手內衣是件很困難的事,等她洗完澡才發現單手穿內衣才是真正困難的事。她越是拿着勾子的這一邊往搭扣的那一邊追,搭扣的那一邊就越是往相反的方向跑,追的程曉瑜整個身子都快擰成麻花了,還是沒扣上。
嚴羽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他給程曉瑜準備了一件自己的籃球服當睡衣。本來程曉瑜覺得這件衣服好,寬寬大大的差不多可以當睡裙穿了,V領無袖的設計也正好方便她穿。可真的穿上了才發現本不是那麼回事,籃球服的長度倒還好,但它的V領設計未免也太寬了,程曉瑜的部雖然不算大,但線高圓翹,平時穿衣服是很好看,可穿上這件V領籃球服……未免也太好看了吧!又是白的,對着鏡子她都能看見自己頭的形狀。
傳來幾下敲門聲,「曉瑜,還沒洗好嗎?」
「洗好了。」
「那還沒穿衣服嗎?」
「……穿了。」
嚴羽聽程曉瑜説已經穿好衣服,就直接推門進來。
程曉瑜穿着他的籃球服手足無措的站在鏡子旁邊看着他,她沒穿內衣,雪白柔軟的房大約有四分之一在V領和寬大的袖口外面,兩顆小小的頭在純白的衣服下顯着曖昧的顏。她這樣子真是該死的,他還記得她房的手,比堆了一整夜的積雪摸起來還要柔軟細膩。她的小臉紅紅的,穿成這樣還看着他臉紅,她簡直是在勾引他犯罪!
程曉瑜結結巴巴的説,「我一隻手穿不上內衣。」
嚴羽嗯了一聲。
程曉瑜眼中微含羞惱,「……嚴羽,你再看!」
嚴羽咳了一聲,「好了,寶貝兒,我給你洗頭。」
程曉瑜跺腳,「我不是你寶貝兒!」
嚴羽笑道,「好,我説錯了,現在洗頭吧?」
程曉瑜坐在一張椅子裏,上身往前傾着讓嚴羽給她洗頭,她受傷的胳膊安安靜靜地垂在身側,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按在口上謹防光外。可這有什麼用呢,寬寬的袖口隨着她傾斜的角度還是出了小半個白的房。
嚴羽説,「頭再低一點。」
程曉瑜傻乎乎低了低頭,低頭身子自然就會往下傾斜,這次連那顆鮮紅可口的小櫻桃都看到了。嚴羽心中十分懷念,洗頭的動作就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哎呀,泡沫到我眼睛裏面了,嚴羽。」
「哦,不好意思。」嚴羽連忙用手接了點水潑到程曉瑜的眼睛上,「好了吧?」
「好了。」
嚴羽修長的手指在程曉瑜頭上一下下的,覺親暱而温柔。程曉瑜不得不承認她不討厭這種覺,就像那次他用濕紙巾幫她把腳一點點擦乾淨一樣,那樣的嚴羽完全不像平時那麼高傲毒舌又小心眼,他的温柔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被人放在手心裏的小公主,這樣的覺……她何其懷念。
嚴羽幫程曉瑜洗完頭髮又用吹風機吹了吹,然後問她,「去睡覺吧?」
程曉瑜點頭。嚴羽看着她走進房裏,站在門口説,「一個人不會害怕吧?」
「不會。」
嚴羽又了她微濕的頭髮,「那就快睡吧。」
程曉瑜朝嚴羽笑了笑,關上房門。
嚴羽在程曉瑜關上的門前站了一小會兒,低頭一笑這才上樓去了。
第13章擦槍走火(H)
程曉瑜這一晚睡的很不安穩,夢見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把自己狠狠的壓在牀上,還夢見了一些過去的事,她滿頭是汗的翻了個身,壓到縫針的胳膊這才醒過來。
程曉瑜坐在牀了愣了會神,然後從房間走出來。桌子上擺着一盒牛和兩塊藍莓芝士蛋糕,程曉瑜朝樓上喊了聲嚴羽,沒人答應,她上樓推開嚴羽的房間看了看,裏面沒人。程曉瑜下樓用一隻手刷了牙洗了臉吃了一塊藍莓蛋糕,然後就坐在客廳裏等嚴羽回來。她想一想昨天的事還是覺得後怕,如果嚴羽沒來,她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就算活着,恐怕也是生不如死。
到了中午嚴羽才回來,手裏提着一個大袋子,裏面是幾樣簡單的用品,都是給程曉瑜買的。他一進門就抬起程曉瑜的下巴看了看,「嗯,差不多快消腫了。」
程曉瑜穿上新買的女式拖鞋,進屋換衣服去了。這件鵝黃的睡裙雖然也是無袖設計,但穿在身上可比那件V領的籃球服正常多了,雖然沒穿內衣,也不太看得出來。程曉瑜剪掉裙襬下面的標籤的時候看了一眼價錢,這麼一條碎花裙子就要三百多塊錢,不過穿在身上確實舒服的。
程曉瑜換好衣服走出來,嚴羽剛好掛了電話,他説,「我剛才打電話叫的披薩,中午就隨便吃點吧。」
程曉瑜點點頭,「上午你是出去幫我買衣服拖鞋了?」
「不是,這些東西是我叫別人幫忙買的,我上午去了趟警察局。」
程曉瑜哦了一聲。
「曉瑜,那個男人是你鄰居對吧?之前你們還有什麼接觸或者衝突沒有?」
「沒有,我和那個人連話都沒説過。那天他回了家以後就罵罵咧咧的還砸東西,我在我房間裏都聽見了。後來他敲我家門説要借東西,我不肯給他開門他就用腳踹門,後來又拿刀砍門。」
嚴羽嘆了口氣,「我説你這丫頭膽子怎麼就這麼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你就敢一個人住。」
程曉瑜不説話。
嚴羽停了一下又説,「下午你得跟我去趟警察局作筆錄,沒問題吧?」
程曉瑜想到要見那個人心裏有點害怕,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任的時候,就説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披薩送來了,兩個人坐到餐桌邊一起吃。程曉瑜穿着鵝黃的碎花裙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柔順的別在耳後,低着頭專心致志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披薩,嚴羽看她這樣子,不由得想起宋學文説的「安安靜靜的,説話做事都不討人厭」。不過他倒更喜歡她張牙舞爪朝他發脾氣的時候,比較有神。小丫頭這次看來真是被嚇着了,不過這種事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勸得了的,還需自己慢慢温柔撫才是。這次他把她救出來還帶她回家細心照料,如果這一番功夫下來程曉瑜還是對他完全不動心的話,那她可真是鐵石心腸了。
吃完飯以後嚴羽拿出一件白的連衣裙叫程曉瑜換上,説要帶她去警察局。
這件連衣裙看着樣式簡單,但布料和剪裁都很好。程曉瑜進到卧室以後先看了一眼衣領後面的標籤,八百多塊錢。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欠他這麼多,要怎麼還啊。
程曉瑜覺得在家裏不穿內衣就夠不得體了,如果外出而且是去莊嚴肅穆的警察局還不穿內衣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於是就把昨天下來的內衣拿出來試圖穿上。真的是怎麼也穿不上,程曉瑜實在沒辦法就試着把縫針的右胳膊抬起來看能不能抓着內衣不讓它動。她胳膊慢慢抬起來的時候倒沒覺得疼,可想把胳膊轉到背後去的時候就真真切切的到縫針的地方疼了。
程曉瑜忍不住哎呦了一聲,就聽門外的嚴羽説,「怎麼了,曉瑜?」
「沒事,剛剛不小心碰到縫針的地方了。」
「怎麼會碰到?」
「衣服不好穿啊,你再稍等我一下。」
話音剛落,嚴羽就推門進來了,看見程曉瑜正對着穿衣鏡費勁的扭着身子系內衣後面的搭扣。
程曉瑜啊的一聲用手捂住口,紅着臉説,「你怎麼進來了?……你出去!」
嚴羽上下打量了一眼只穿內褲的程曉瑜,「是釦子系不上嗎,我幫你。」
「不用你,你出去!你快出去,不然我生氣了。」程曉瑜一着急,小臉更紅了。
嚴羽走到程曉瑜面前,低頭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曉瑜,聽話。」
他的手放在她上熱熱的發燙,他的聲音低沈而悦耳,他的呼涼涼的噴到她臉上,全是他的味道。
程曉瑜這個膽小鬼就像被施了咒一般不敢動彈了,由着嚴羽把她的身子轉過去,修長的手指拿起內衣的搭扣一個一個繫上。
穿衣鏡裏的女孩小臉通紅,雪白的體上只着內衣內褲,站在她背後的男子身材又高又大,襯得她整個人越發嬌小。他低着頭在幫她系內衣的搭扣,額前的碎髮半垂在眉眼之間,他的眉又黑又濃,睫也很長,垂着眼睛的姿態看起來很帥。
男人繫好了內衣搭扣然後抬起頭來看着鏡子裏的程曉瑜,他那雙波光轉的桃花眼語意誘惑引人沈淪,就那麼看着鏡子裏的她。他一隻大手再次扶到她上,她間的弧度柔軟優美,他的大掌放在那裏剛剛好無比契合。他另外一隻手也從後面撫過她的肢來到圓潤的肚臍上一下下的畫着圈圈,然後雙手微一用力,程曉瑜整個人就靠在了他懷裏。她這麼小這麼軟這麼香,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好像就等着他來吃幹抹淨。
鏡子裏男人在她肚臍上畫着圓圈的手指慢慢向下,伸進內褲裏惡的勾動。小小的粉藍內褲裏硬是被進一隻男人的手掌,那鼓鼓的形狀稍微動一動,程曉瑜像被燙了一下似的渾身發抖。他撥開陰摸上那小到幾不可尋的紅點,受它在自己指下如何變魔術一般的起脹大。
程曉瑜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抬起來,小手軟軟的按在嚴羽硬的像鐵一樣的手臂上,「不……不……」
「不什麼?小傻瓜,你乖乖的,我喜歡你。」嚴羽冰涼的好聞的氣息噴在程曉瑜火熱發燙的耳朵上,説完還在上面輕輕咬了一口,咬的程曉瑜又是身子一顫。
嚴羽扶在她上的大掌慢慢的上移,把她一隻房從內衣裏輕輕撥出來,放在掌心肆意捏。他伸在程曉瑜內褲裏的手掌一指繼續捏着程曉瑜已然翹的像個小紅豆似的陰核,一隻向下伸到那處極軟極膩的所在,硬硬的了進去。
他含住程曉瑜的耳垂低低的笑,「怎麼那麼濕。」
程曉瑜嚶嚀着軟倒在嚴羽懷裏,鏡子裏的畫面實在太過靡,她無法再看,只能害羞的閉上眼睛。
又紅又軟的小尖被男人重重的掐了一下,「不許閉眼睛。」
程曉瑜長長的睫顫顫的睜開,含羞帶惱的睨了嚴羽一眼。
嚴羽低笑着在程曉瑜白的臉頰上咬了一口,「丫頭,我就喜歡你這撒嬌的樣子。」
粉藍的內褲無辜的落在程曉瑜兩腿之間,上面有隱約的透明的體。藍拖鞋裏的十個筍尖似的腳趾微微蜷縮扭動,彷彿下面踩得不是舒適柔軟的拖鞋,而是温度燙人的泊油路面。
隨着女孩的一聲驚呼,兩隻小腳離了地上的拖鞋,只留下粉藍的小內褲蓋在拖鞋上面。
嚴羽一條胳膊攬在程曉瑜的背上,手繞過來把一隻椒捏的盪漾,另一條胳膊抱在程曉瑜處,那隻手則從程曉瑜兩腿之間繞上去,兩手指在花瓣微微顫抖的小裏,不緊不慢的進出,不時帶出銀亮的體。
嚴羽抱着程曉瑜走到拉着窗簾的窗户前面,這間客房的窗台很寬,高度也正合適。嚴羽把程曉瑜放在窗台上,瞟了一眼鍾表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多。
嚴羽一邊解皮帶一邊説,「曉瑜,看來我們要晚一點去警察局了。」
絲綢面料的窗簾觸冰涼,聽着男人解皮帶時發出的清脆的金屬摩擦聲,程曉瑜的神智終於清醒了一些。她抓起身後的窗簾半掩在幾乎全的身體上,「嚴羽,不要,我還沒準備好。」
「可是我準備好了。」他的寶貝是多麼人,白膩的肌膚半遮半掩的襯上酒紅的窗簾。順滑的長髮垂在光細膩的肩頭,臉紅眼神清純,《PlayBoy》裏的所有畫報也不會有一張比她更美。要不是他現在有更緊迫的事情要做,他真想拿手機拍一張。
程曉瑜見嚴羽眼睛微眯的盯着自己,那種表情明明白白寫着快到嘴邊的食物絕不放過。程曉瑜打了個寒顫,隱約想起這個男人吃人的時候是連渣子都不吐的,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白的腳丫朝嚴羽兩腿間鼓鼓囊囊的那處果斷的踹了下去。
她發誓她拿捏了力度,她發誓她踹的真的不算重,可嚴羽還是嗷唔一聲捂着那裏轉身彎過去。
程曉瑜的腳姿態優美的停在半空中,她疑惑的歪着頭看着自己穿三十六碼鞋的腳……真的很疼嗎?
嚴羽回頭瞪着她,眼神可怕。他痛得半彎着直不起身,慾火伴着怒火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裏搞得他要發瘋。那個始作俑者卻收回腳把整個身體紋絲不漏的包在窗簾裏面,還一臉警惕的看着他。她這樣已經完全不像《PlayBoy》裏的畫報女郎,她現在這副樣子蠢的就像只傻鴕鳥!
第14章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嚴羽開車去警察局,程曉瑜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偷瞄他。之前她温柔的輕輕的踹了他一腳之後,他步履蹣跚的走到客廳休息了十多分鍾,然後黑着臉進房間把她從窗簾裏面拽出來,給她穿上內衣內褲然後套上那條新買的白裙子拉着她出來上了車,其間一句話都沒和她説。
程曉瑜小聲説,「嚴羽,你生氣了?」
「是。」
「你很小氣哎。」
嚴羽側過頭瞪了她一眼。
「我真的沒有很用力,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點……」
「我在開車,別惹我。」
程曉瑜看着嚴羽面無表情的側臉,有些氣不過的説,「嚴羽,你真是小氣鬼。」
嚴羽不説話。
程曉瑜又小聲説,「難道你救我就是為了和我上牀?這樣你和那個壞人有什麼區別。」
「程曉瑜,我是想和你上牀,但那和救你沒關係。」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
「我是男人,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有反應是正常的,誰叫你勾引我。」
「我哪有勾引你?……你沒聽見我説不嗎?」
嚴羽瞥了程曉瑜一眼,「叫的跟AV女郎似的,原來你是在説不啊?」
程曉瑜紅着臉握起拳頭在嚴羽的胳膊上重重打了一下,「嚴羽,你這個大壞蛋!」
「別動手動腳的,開車呢。」
「我告訴你,你再敢欺負我,我就不在你家住了!」
「那你要去哪兒住?」
程曉瑜一時答不上來,她還真沒地方可去,她沒錢沒朋友,榕城的房子一般都是半年起租,最少也要租三個月,而且房租都是三個月一付的,就算下星期發了工資她現在也付不起三個月的房租,程曉瑜憋了半天才説,「……我就算落街頭也不要住在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大狼家裏。」
「好啊,你去落街頭吧,到時候再有什麼漢想強姦你,你可別指望我這個趁人之危的大狼還會去救你。」
程曉瑜説又説不過嚴羽,又不敢碰到他開車的胳膊,只能拿起車上的一盒紙照着嚴羽的腦袋用力砸,「你怎麼這麼討厭!你天下第一討厭!」
紙盒被砸出砰砰砰的聲響,嚴羽歪着腦袋直躲,「唉,我説別鬧。程曉瑜,你別鬧。」
前面一名警吹着哨子對嚴羽比了個停車的手勢。嚴羽只得把車停下,程曉瑜看見警也不敢再造次,連忙把紙盒放在了車座上。
嚴羽降下車窗,警探過頭來看了看他們倆,「你們這對小情侶怎麼回事,車上也是你們鬧的地方?」
程曉瑜説,「我們才不是情侶……」
嚴羽連忙搶道,「師傅,真對不起,我女朋友特別任。」説着掏出一煙遞到警手裏。
警擺擺手拒絕了嚴羽的香煙。
嚴羽又接着説,「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育她。在車上這麼跟我鬧,真出點事兒後悔就晚了。」
警點點頭,看着程曉瑜説,「聽見沒有?別再和你男朋友瞎鬧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起通事故嗎?」
程曉瑜不敢再辯,只能嗯了一聲説,「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敢這樣了。」
警看他們兩人認錯態度良好,又訓了他們幾句,就揮手放行了。
嚴羽繼續開車,他説,「程曉瑜你真煩人。」
程曉瑜不敢再打嚴羽,只能哼了一聲把頭轉到車窗邊上,嘟着嘴對着車窗不停地畫圈圈,你才煩人,你們全家都煩人。
下了車以後程曉瑜跟着嚴羽進了警察局,一想到要見那個人她還是有點害怕,但跟在嚴羽身邊讓程曉瑜多少安心了一些。
程曉瑜在警察局本沒見到那個壞人,一個看起來面目和藹的警察阿姨安排她和嚴羽在一個辦公室裏坐下,然後讓程曉瑜把那晚的事情複述一遍。程曉瑜一邊説,那個阿姨一邊作筆錄。
當程曉瑜説到她聽見嚴羽敲門的聲音就大聲呼救的時候,警察阿姨問了一句,「你男朋友為什麼會來,他之前説過晚上要去你家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
警察阿姨放下筆説,「不是你男朋友那麼晚了去你家幹嗎?小姑娘,我在這裏待了快三十年,什麼樣的事兒沒見過。兩個人什麼關係,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程曉瑜説,「不是,阿姨,他是我老闆。」
警察阿姨很瞭然的把筆重新拿起來,「哦,辦公室戀情。」
程曉瑜,「……」
嚴羽開口道,「那天曉瑜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我怕她餓壞了,就打包了一份外賣給她送過去。走到她家門口的時候我聽着裏面聲音不對,就趕緊敲門問她在不在。」
警察阿姨説,「呦,小姑娘,你為什麼午飯和晚飯都不吃啊?」
程曉瑜無語,半晌才悶悶的説,「我減肥,不想吃。」
「那怎麼行啊,」警察阿姨再次放下筆説,「現在的小姑娘成天吵着要減肥,我女兒也是。我聽過有人減肥不吃晚飯,可沒聽過連午飯都不吃的。一天兩頓飯不吃,你這是要減肥還是要自殺啊?」
程曉瑜,「……」
「而且你也不胖,還減什麼肥,我就不喜歡我女兒減肥。小夥子,你説是不是?」
嚴羽點頭稱是,「我覺得她現在這樣正好,她總是不聽我的話,非要減肥。」
程曉瑜,「……」
程曉瑜跟着熱心的警察阿姨作作了兩個多小時的筆錄,最後警察阿姨説,「小姑娘,那種地方還是別住了,確實不安全。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出點事兒你爸媽得多心疼啊。我看你男朋友人好的,有什麼事情你們要多商量。」
程曉瑜點了點頭。
出了警察局,嚴羽説先回程曉瑜住的地方把行李搬到他家去,程曉瑜想了想説好,嚴羽就開着車往程曉瑜家的方向去。
程曉瑜的情緒明顯要比來的路上要差,她看着窗外嘆了口氣,「我了三個月的房租,只住了一個多月。」
嚴羽説,「那種地方讓你接着住你還敢住?」
「是不敢住了。我有時候看事情真是太簡單,就覺得那裏離公司近房租又不貴,本沒想過安全不安全的問題。我總以為那些嚇人的社會新聞都是危言聳聽,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嚴羽,我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來了,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
嚴羽沈默了一下説,「你放心,那個混蛋我會讓他在牢裏待個夠的。」剛才他聽着程曉瑜和警察講她如何害怕的咬那個男人一口還揪掉了他一撮頭髮,那個男人一直拿着菜刀嚇唬她,打了她兩巴掌後來還想要用枕頭悶死她,他就有些後悔今天不該對程曉瑜出手。説到底她年紀還小,受到這樣的驚險難免多少有些心理陰影,自己應該多等些子,今天是真的太過莽撞了。説來也是情不自,他進房的時候只是想逗逗她本沒想怎麼樣,這丫頭總有本事讓他玩着玩着就認真起來。
嚴羽和程曉瑜上了樓,程曉瑜的胳膊受傷不能動,就坐在牀上看嚴羽把屋裏的東西一樣樣打包收好。
嚴羽穿了件細格紋的短袖襯衣,因為天氣熱就多解了兩顆釦子。程曉瑜家裏沒有空調,只有電扇在頭頂嗡嗡嗡的快速旋轉,嚴羽的鬢角處下一滴汗水,順着他光潔細白的肌膚慢慢進衣領裏面……看起來倒是很。他把程曉瑜的被褥衣服裝滿一個大袋子,然後扛到肩膀上送下樓去。想一想嚴羽好歹也是鋭宇的總裁,現在就像個苦力一樣幫她搬家,程曉瑜心裏的覺有點奇怪,説不上來是動多一點還是不自在多一點。
程曉瑜的東西不多,嚴羽搬了三趟基本就搬完了,他抹了把額上的汗水説,「走吧,曉瑜。」
程曉瑜説,「還有幾樣東西沒拿啊,喏,那還有個燒水壺呢。」
那個燒水壺看上去就很便宜,是程曉瑜在附近的超市花十幾塊錢買的。嚴羽看了一眼説,「那個不要了。我家用不着,走吧。」説完牽起程曉瑜的手就往外走。
走廊上的聲控燈滅掉了,這個大少爺又忘了跺腳才能開燈,就在黑暗中拉着程曉瑜的手大步往前走。他的大掌火熱,她的小手冰涼,程曉瑜在黑暗中猶豫了片刻,很輕很輕的回握了一下嚴羽的手。輕到嚴羽本沒有覺,拉着程曉瑜的手就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的小超市,程曉瑜進去買了兩個冰淩出來,一隻遞給嚴羽,「辛苦你了,這麼熱的天氣。」
嚴羽低頭看着程曉瑜,兩人站的很近,程曉瑜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她就又有些不自在起來,低頭了一口自己的冰淩.嚴羽拿過程曉瑜手上的另外一隻冰淩,「上車吃吧,外面熱。」他坐在駕駛座上咬了一口軟軟的冰淩,有股香還有淡淡的薄荷味,好吃的。
第15章美好的同居時代
嚴羽和程曉瑜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了,樓下的客房變成程曉瑜的房間,嚴羽把她的枕頭被褥鋪到牀上,把她的鞋一雙雙的放在門口的鞋櫃裏,把她的刷牙杯、洗面和巾放在衞生間的盥洗池上,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掛在衣櫃裏面,全部掛完以後嚴羽説了句,「你的穿衣風格真幼稚。」不是卡通T恤牛仔褲,就是那種小碎花或者淺粉淺藍的衣襬飄飄的裙子,怎麼看都像小女孩穿的衣服。
程曉瑜哼了一聲,「我樂意,你管不着。」
「明天上午咱們出去一趟,看看你還缺什麼好買回來。」
程曉瑜説,「不缺什麼了。」
「那就去趟超市,買點你喜歡吃的東西放到冰箱裏。我平時要上班,你一個人在家,冰箱裏東西多一點你也方便。」
程曉瑜不得不承認嚴羽有時候真的細心的,也讓她動的。她想了想説,「嚴羽,以後找到合適的地方我會搬走,沒搬出去之前就按月房租給你吧。」
嚴羽的白牙上閃過一道銀亮的光芒,黃世仁周扒皮等經典形象再次附身,「好啊,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
「兩千五,再有兩個月轉正就三千五了。」
「嗯,那房租就算每月兩千吧。」
「……好。」這種高檔社區兩千塊錢一個月已經非常便宜了,只不過這樣的話她每個月就只剩五百塊錢,扣掉吃飯的錢到月底估計就身無分文了,那她還拿什麼攢錢出去租房子啊,以前從家裏帶來那一萬塊錢也用完了……
嚴羽站起來了程曉瑜的頭髮,「我上去洗澡了,今天出了一身汗。」説完轉過身掛着得逞的笑容走了,留程曉瑜坐在牀頭還在糾結這樣下去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攢到錢搬出去住。
嚴羽住的那片住宅區附近就有個大超市,今天是星期六,嚴羽和程曉瑜上午吃過飯就一起去逛超市。
進了超市以後程曉瑜單手推着購物車就往冷凍區跑,那種小桶的冰淩她一下就拿了六七盒。
嚴羽走過來説,「這些東西最後買就行了,買的早等會兒化了。」
程曉瑜説,「我不買別的東西,我只喜歡吃雪糕。」之前她租的房子連冰箱也沒有,不能隨時從冰箱裏拿出一盒冰淩她都鬱悶死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打算天天在家吃這個?不行。」嚴羽把購物車裏的冰淩一盒盒拿出來放回冷櫃裏。
「唉,你怎麼這樣啊。」程曉瑜連忙伸手捂住購物車裏僅剩的兩桶冰淩,不讓嚴羽拿走。
嚴羽湊近程曉瑜説,「就這麼想買?」
程曉瑜連連點頭。
「那你親我一口,我就讓你買。」
嚴羽嘴角含笑,一身淺的休閒服斜靠在購物車旁,臉離程曉瑜極近,「親我一口,這些我都讓你買。」
程曉瑜有些羞澀的避過嚴羽的眼神,身子朝後退了一步手也只好從冰淩上拿開,小聲嘟囔道,「是你説讓我買喜歡吃的東西,現在又這樣。」
嚴羽見誘惑不成,只能就此算了,他把剩下的兩盒冰淩也放回了冰櫃。
「唉,你至少給我留一盒嗎。」程曉瑜眼巴巴的看着她喜歡的冰淩又全部回到了冰櫃裏面。
「先去買別的,冰淩最後買。」嚴羽拉起程曉瑜的手,一手推着購物車往食物區走去。
他們兩人買了麪包、壽司、麥片、豆漿、啤酒,還稱了點涼拌菜和散裝糕點,嚴羽本來想買一箱牛,程曉瑜説她只喝酸不喝牛。嚴羽説那就買酸吧。程曉瑜很開心的説我最愛喝蒙牛大果粒,然後蹦蹦跳跳的去挑酸了。
程曉瑜今天穿了條藍紫的碎花連衣裙,這條裙子的收很好,顯得她肢柔軟不盈一握,她半低着身子在敞開式的冰櫃前挑酸,一隻手放在下巴上似乎很為難不知道該選哪一瓶,烏黑的長髮從她的肩頭滑下來在半空中柔軟的垂着,她的頭髮總有股香香的味道,她的身上也總是香香的。昨天她換下來的衣服是嚴羽放到洗衣機裏去的,連她穿過的衣服都有股香味,那味道不是香水的味道,沐浴、洗面、面霜、香皂……這些味道似乎都有一點,又全都不像,那是程曉瑜自己的味道,香香甜甜的特別好聞。
程曉瑜拿着四盒綁在一起的蒙牛大果粒跑過來説,「嚴羽,這個有四盒,保質期是到明天,我們一人兩盒把它喝了好不好?」
「為什麼要買快過期的,酸不是有很多嗎?」
「便宜啊,四盒只賣兩盒的價錢。」
「又不差這幾塊錢,何必喝快過期的東西,買別的吧。」
「快過期又沒有過期,只要沒過期就可以喝。我一個人喝四瓶太多了,我們一人一半比較好。」
「不要,我不喝。」嚴大少爺一手揣兜,正式表明立場。
「不喝就不喝,」程曉瑜抱着四瓶蒙牛大果粒説,「你不喝我自己喝,四瓶而已,我喝酸超厲害的。」
嚴羽和程曉瑜在超市買了一大袋的東西出來,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嚴羽碰見一個人打了聲招呼。
那人看了看程曉瑜,「這是你女朋友?」
嚴羽説是。
那人笑着朝程曉瑜點了點頭,程曉瑜也只得連忙點頭回禮。
那人走遠以後程曉瑜捶了嚴羽肩膀一下,「你幹嗎到處跟人説我是你女朋友!」
「你住在我家,我不説你是我女朋友還怎麼説。」
程曉瑜嘟着嘴説,「你這不是毀我清譽嗎。」
「我們又不是沒上過牀,你也不算擔了虛名。」
「嚴羽!」程曉瑜不高興的站在原地不肯走了,「我再次鄭重警告你,那天的事不過是酒後亂,你不許再提。」
嚴羽瞥了程曉瑜一眼,繼續往前走,「一個單身女人跑到酒吧買醉,只要不是長得太醜會是什麼結果不用想都知道。就算是酒後亂,也是預謀好的。」
程曉瑜只得跟上來説,「就算是有預謀的酒後亂好了,那也已經過去了,過去了你明白嗎?」
嚴羽突然停下腳步,抬着程曉瑜的下巴説,「程曉瑜,那天你的反應讓我覺得你是個小處女,結果,你還真是讓我驚喜。」
程曉瑜斜了他一眼,「説什麼廢話,我可沒以為你是處男,哪個人會把第一次送給一夜情對象。」
嚴羽還是捏着程曉瑜的下巴沒有放,「哦,那你的第一次送給誰了?」
程曉瑜的臉明顯的一僵,她拍掉嚴羽捏着她下巴的手掌,轉身就走。程曉瑜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和嚴羽拉開了距離。
嚴羽到家的時候程曉瑜就在門口站着,她沒有鑰匙,進不去。
嚴羽一邊開門一邊説,「忘了你沒鑰匙,等會兒把備用鑰匙給你。」
程曉瑜不説話。
「生氣了?」
程曉瑜這才開口道,「每個人都有不希望被碰觸到的底線,嚴羽,你明不明白?」
嚴羽看着程曉瑜,她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嚴羽説,「我明白了。」
程曉瑜換上拖鞋進自己的房間去了。嚴羽把袋子裏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需要冷藏的放進冰箱裏。那個第一次的男人是不能觸碰的底線嗎?好,他就暫且不碰。
嚴羽拿出兩罐蒙牛大果粒,推開程曉瑜的房門。程曉瑜正坐在電腦前看視頻呢,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着屏幕。
嚴羽把一盒酸放到程曉瑜手邊,「看什麼呢?」
「……天天向上。」
「好看嗎?」
「好看。」
嚴羽拉過一把椅子在程曉瑜旁邊坐下,打開自己手裏那瓶酸的蓋子,撕開保鮮膜,像喝啤酒一樣對着嘴巴倒了一口,「還真別説,快過期了也好喝的。」
程曉瑜看着嚴羽嘴邊沾上的一小塊白酸,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嘴角擦了一下,「要用勺子喝啊,笨蛋。」
第16章女王or蘿莉?
六月份的工資發到銀行卡里以後,程曉瑜把錢取出來,兩千塊錢的房租費還有之前欠嚴羽的八十六塊酒錢一起還給了他。嚴羽説八十六塊錢就算了,程曉瑜皮笑不笑的説不好吧,之前你不是恨不得把我的鞋都拿去抵債嗎。嚴羽説程曉瑜你心知肚明我不是為了錢,誰叫你這丫頭在我面前矯情。程曉瑜哼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也知道這些子她吃的花的都是嚴羽的,之前去醫院縫針恐怕也得要幾百塊錢,她欠嚴羽的太多了,越這樣下去只怕越是難還。
醫生説讓程曉瑜十二天以後來醫院拆線,嚴羽就在公司給程曉瑜請了兩個星期的病假。
程曉瑜知道後哀嘆道,「請那麼久要扣多少錢啊,搞不好我七月份的工資都不夠給你下個月房租的。」
嚴羽正在電腦上查郵件,他頭也不抬的説,「沒錢房租就用身體抵債好了。」
程曉瑜本來正抱着筆記本窩在沙發裏看電影,聽了這話就從沙發上蹦起來照着嚴羽的肩膀打了好幾下,「用身體抵債?你以為這是封建社會還是言情小説啊,我先打得你半身不遂,到時候就算我願意抵看你還有沒有本事收?」
嚴羽一邊躲一邊説,「程曉瑜你怎麼這麼野蠻啊,一條胳膊不能動還天天打人,等你兩條胳膊都健全了你還不得照着一天三頓的打我。我告訴你,你再家暴我,我每個月要收家暴費。」
説得程曉瑜撲哧一聲笑了,「行啊,打一次五塊,包月一百,以後我每月就你兩千一的房租!」以前程曉瑜和嚴羽不的時候還多少有點怕他,總覺得嚴羽這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現在兩人漸漸混了,她就漸漸百無忌起來。平心而論,嚴羽這人真不錯,長得帥又聰明,對她還好,若是時間倒退個兩年,趕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碰上他,早被得神魂顛倒了也説不定。
程曉瑜現在也慢慢適應了一條胳膊的生活,她發明了一種全新的穿內衣方法,就是先把內衣平放着繫好搭扣,然後整個套到頭上用左手一點點的往下拽,雖然這樣會勒得部有點疼,但也好過讓嚴羽幫她穿內衣,那一次的擦槍走火已經夠了。還有像什麼左手用鼠標,單手紮辮子這樣的活計她都越來越練了,不過像洗頭這種事還是要嚴羽幫忙。他洗頭的時候會用修長的手指在她髮間温柔的摩挲,有無窮無盡的白泡沫還有兩人輕輕的呼聲在空氣中飄蕩,有一次程曉瑜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個百年潤髮的洗髮水廣告,周潤發很温柔的笑着幫一個長頭髮的女生衝頭髮,嚴羽幫自己洗頭的畫面是不是也那麼好看?
現在天氣熱,嚴羽不許程曉瑜白天出去逛,説怕傷口發炎。程曉瑜上大學的時候本來就是個資深宅女,不出門對她來説本不算什麼,她就天天捧着筆記本看電影,有時中午打電話叫份外賣有時連外賣都懶得叫,餓了就從冰箱裏拿冰淩吃。嚴羽看她也不好好吃飯,晚上那頓就總是帶她出去吃點好的,就算是哪天有應酬也會給她帶些夜宵回來。
他每次都是進了家門把外賣盒子往桌上一放,「小鴕鳥,出來吃飯。」
程曉瑜就很高興的從房間裏跑出來打開外賣,夾一筷子放進嘴裏,然後一拍嚴羽的肩膀説,「嚴羽,你真夠哥們兒,以後我程曉瑜出去好吃好喝的時候也絕不忘了你。」
某天晚上洗過澡的程曉瑜突然心血來的想要稱一稱體重。嚴羽正在書房看書,程曉瑜湊過去瞄了一眼,是本外文書,她沒什麼興趣的走開,把電子稱從書房的角落拖出來,上了稱然後尖叫一聲,「嚴羽,我胖了兩斤。」
嚴羽哦了一聲,繼續看書。
程曉瑜跑過去抓着嚴羽的胳膊説,「嚴羽,你快過來。」
嚴羽只得起身過來。
程曉瑜把頭髮起來讓嚴羽高高的舉着,一邊上稱一邊説,「肯定是我的頭髮太濕了,水份多重量就沈……唉,怎麼還是胖了兩斤?!嚴羽,你舉好了嗎?」
嚴羽抓着程曉瑜的頭髮無奈的説,「我舉好了。」
「……看來我是真胖了。」
嚴羽把程曉瑜濕噠噠的頭髮放下來,「一兩斤的體重浮動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什麼啊?我才來你家一個多星期就胖了兩斤,都怪你沒事兒總給我帶夜宵。不行,我要去跑步,你們小區裏有塑膠跑道是吧?我現在就去跑步,阿彌陀佛,太罪孽了。」
嚴羽把她拽住,「回來,跑什麼步,出汗以後傷口發炎了怎麼辦。」
「差不多都長好了,沒事兒。」
「不行,拆線之前不許去,最多以後我不給你帶夜宵了。」
「……」程曉瑜沈默了一會兒説,「還是帶吧。」
嚴羽笑着了程曉瑜的頭髮,「你這丫頭,又懶又饞。」
程曉瑜不樂意了,「誰又懶又饞啊,我可是受着中華民族傳統文化薰染長大的,勤勞勇敢美麗大方,上下五千年婦女們的優良美德我都有。我現在不是胳膊不能動嗎,我可一點都不懶。」
嚴羽説,「真沒看出來你受過什麼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薰染。」
程曉瑜着説,「嗨,我還能騙你不成!我爸爸是高中語文老師,從小就天天讓我背唐詩宋詞。長河落圓,大漠孤煙直;十里青山遠,平路帶沙;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暖玉生煙;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些我倒着都能背下來。」
嚴羽説,「你爸爸是高中老師?你怎麼從來不和家人聯繫,你爸媽也不擔心你?」
嚴羽看出來程曉瑜笑得有點勉強,她説,「我個比較獨立,他們不擔心我。」
嚴羽説,「我不覺得你個獨立。」
程曉瑜説,「那是你眼神不好,其實我獨立的。」説完就下樓去了。
拆線那天正好是週六,嚴羽陪着程曉瑜一起去的。程曉瑜的傷口長得很好,拆線也順利。拆完以後程曉瑜看着自己胳膊內側那道七八釐米長的白印記垮下了臉,「怎麼這麼長啊,一輩子都這樣了嗎?」
醫生説,「剛拆線是這樣,過個一兩年就淡了。我可以給你開一些消疤痕的藥,你堅持抹幾個月,效果會好一些,但是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如果比較介意傷疤的話可以去皮膚科看看,現在的皮膚美容技術進步快的,有些小傷疤作了手術基本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嚴羽帶着程曉瑜去了皮膚科,皮膚科的大夫看了看程曉瑜的胳膊説,「你這傷口恢復的本來就好,一個月以後來做手術吧。做一到兩次,疤痕消除程度基本能達到95%以上。」
程曉瑜問,「那要多少錢?」
醫生説,「按兩次算得話,得六千多。」
「這麼貴,那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您先給我開點去疤痕的藥吧。」
「就一個月以後作手術,」嚴羽説,「醫生,我們現在就先把期預約好。」
出了醫院嚴羽和程曉瑜兩人朝停車場走去。
程曉瑜一邊走一邊説,「回頭還是把預約取消了吧,這疤痕看着又不明顯,沒必要花那麼多錢。」
「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看,既然做手術能去掉還是去掉的好。」
程曉瑜低着頭説,「嚴羽,這樣不合適。」
嚴羽想了想説,「你要覺得不合適那就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
「假扮我女朋友。」
「哎?」
「明天跟我回趟家,見我父母還有姐姐。」
「哎?!」
「怎麼樣,幫不幫忙?」
「可是,為什麼要假扮女朋友?」
「我家人總催我趕緊找個女朋友,動不動就安排相親,都是些他們朋友家的女兒,不去又太沒禮貌,總去又煩得不行。你的事我之前麻煩過警察局的李叔叔,後來他就把事情告訴我爸了。那天上午我去警察局的時候想起來你沒換洗的衣服,就給我姐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買的東西。現在我姐和我媽都説要見你,電話都打來好幾次了,我實在不好再推。你就跟我吃頓飯,他們也就不再成天安排我相親了。」
程曉瑜有些為難的説,「你幫過我這麼多,按理説我幫你一次也是應該的。只不過……你媽媽會不會像《星花園》裏道明寺的媽媽那樣對我圍追堵截猛下狠手,搞得我生不如死啊。」
「你想什麼哪。」嚴羽了程曉瑜的頭髮,「不知道你這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我媽人很好。」
程曉瑜嘆氣道,「好不好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為朋友兩肋刀一回吧。冷言冷語的一般我還能接受,你媽要是一張支票甩到我臉上你看我是接還是不接?」
「不許接,」嚴羽説,「支票重要還是我重要?」
程曉瑜笑嘻嘻的蹦到嚴羽身前,倒退着往前走,「當然是支票重要啦,這還用説。」
嚴羽哼了一聲,伸手捏了捏程曉瑜的臉頰,「沒良心的小胖妞。」
程曉瑜連忙摸着兩頰説,「啊?!我胖嗎?嚴羽我真的看着胖了?」
嚴羽點頭,「胖了,臉胖了,腿也了。」
程曉瑜此生最引以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一雙如本漫畫女主角一般的長腿,程曉瑜的腿……其實稍微偏短,所以看着有點乎乎的。她最最介意的事情就是別人説她腿,嚴羽犯了天條還不自知,程曉瑜跳起來拿着病歷本照着嚴羽的頭上就是一下,「我腿是吧?嚴羽,我不當你女朋友了!」
「喂!你怎麼打我頭,男人的頭是可以隨便打的嗎?」
程曉瑜還在那裏做鬼臉,「我就打了!我就打了!你再瞪我,你再瞪我小心我揍得明天回家你媽媽都不認識你!我告訴你,我程曉瑜是女王系的,可不是任人推倒的小蘿莉!哈哈哈哈!」程曉瑜誇張的笑聲在停車場裏繞着圈迴盪,她笑完以後還自己評價了一下,「嗯,笑得真有氣勢。」
嚴羽按了下遙控鑰匙,他的藍奧迪「嗶」的應聲而響。嚴羽兩步走過去打橫抱起程曉瑜,在程曉瑜的尖叫聲中打開車門把她按在了車座上。
程曉瑜墨黑的眼睛在微暗的車廂中閃閃發亮,「嚴羽……」
嚴羽在她紅紅的小嘴上輕輕咬了一口,「你這瘋丫頭。」然後滿意的看着程曉瑜的小臉漸漸紅了起來,他在她邊低聲説,「把眼睛閉上。」
程曉瑜的眼睛這下睜得更大了,抵在他膛下的柔軟脯緊張的上下起伏。
嚴羽笑着閉上眼睛吻住她柔軟的小嘴,舌頭伸進她嘴裏細細的,她在他下發出小貓一樣唧唧咕咕的聲響,嚴羽扶着她的臉頰,趁她不注意把她的舌尖拖進自己的嘴裏用牙齒輕輕的咬,用舌頭戲耍着逗。她的舌頭軟軟的QQ的,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某種橡皮糖,怎麼辦,他好像越來越喜歡這隻小鴕鳥了。
半晌,嚴羽結束了這個吻。程曉瑜軟軟躺在車座上,閉着眼睛小臉嫣紅呼紊亂,嚴羽的手指摩挲着她水亮嫣紅的瓣,「你是女王系嗎,程曉瑜,我看你明明就是個很容易被推倒的小蘿莉。」
第17章是誰追的誰
第二天是星期天,嚴羽和家裏打了個電話説中午帶程曉瑜回去吃飯。嚴羽跟程曉瑜説讓她收拾得稍微成些,程曉瑜翻了翻自己的衣服,所有衣服裏面只有嚴羽給她買的那條白連衣裙最貴,其他都沒有超過三百塊錢的。程曉瑜把白裙子穿到身上,配了雙淺藍的坡跟涼鞋,自己對着鏡子左看看右看着覺得很漂亮,只是好像還達不到嚴羽説的成些的要求。程曉瑜想了想決定化個妝,她以前從沒化過妝,大四那會兒寢室的女孩子都説出去找工作應該學會畫淡妝,就一起去學校門口的小店買了套化妝品,拿回來你給我畫我給你畫的笑成一團,最後真去找工作的時候誰也沒畫。
嚴羽看程曉瑜在自己屋裏鼓了一兩個小時也沒動靜,就問她,「你幹什麼呢?還沒好?」
「馬上好,在化妝。」
嚴羽推門進去,走到鏡子前面抬起程曉瑜的下巴。
程曉瑜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好看嗎?」
「不好看。」
程曉瑜,「……」
「去把臉洗了。」紫的眼影沒抹勻,看起來眼皮怪怪的,睫膏是便宜的牌子,在睫上結成一塊一塊的很難看,而且腮紅也抹得太喜慶了。
程曉瑜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嘟囔着説,「我這還不是為了配合你,是你要我打扮的成點。」
「我是要你成點,沒要你畫成妖怪。」
「你真過分,嚴羽。」程曉瑜拍掉嚴羽捏着她下巴的手,進衞生間洗臉去了,「嘴巴那麼壞,看我到了你家幫不幫你圓謊。」
話雖這麼説,程曉瑜還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姑娘,既然答應嚴羽要演戲,就覺得自己有義務要演好。兩人坐在車裏她還問嚴羽,「因為我是你助理的助理,所以和你接觸的機會比較多,然後我們互相有好就在一起了對吧?」
「嗯。」
「嘿嘿,如果你爸媽知道我是把你當小偷用雕像砸了好幾下才認識的,然後在酒吧喝酒才喝的,不知道他們作何受。」
嚴羽,「……」
「我們往了一個多月對吧?」
「對。」
「那是你先追我的還是我先追你的?」
「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沒人會問這個問題,萬一有人問呢,我們得先把詞兒套好。」
「你追的我。」
「為什麼是我追的你?」程曉瑜伸手在嚴羽頭上輕推了一下,「是你追的我。」
「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
「就是你追的我。」
「隨便你,反正沒人會問這個問題。」
嚴羽的家很大,是那種門衞推開大門車還要開一會兒才到主樓的庭園設計。程曉瑜看着車道兩旁鬱鬱葱葱的植物有點發呆,半晌才伸手拍了嚴羽的頭髮,「原來你還真是大少爺啊。」
嚴羽躲開程曉瑜的手,「你現在怎麼總愛摸我的頭。」
「那你還總是我的頭髮呢,我為什麼不能摸你的頭。」
嚴羽熄火下車,一邊關車門一邊説,「你是鴕鳥,當然可以摸頭。」
程曉瑜也跟着下車,哼了一聲説,「是啊,你是少爺,不是用來摸頭的,是用來陪酒的。」
「程曉瑜,你又找打!」嚴羽一手把程曉瑜攬到懷裏,胳膊橫在她脖子上還沒待要怎麼樣,程曉瑜就兩隻手抓着他的胳膊咯咯笑着求饒起來。
兩人正鬧着,前面那棟白的三層小樓前的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貌少婦正站在門口朝他們笑,「嚴羽,你回來了。」
嚴羽放開程曉瑜,喊了聲姐。
程曉瑜也連忙站好,朝該女子微笑。
少婦的眼光移到程曉瑜身上,「程小姐是吧?」她走近兩步細看程曉瑜,「這條裙子穿在你身上還真合適,快進去吧。」
她剛説完話,就聽一個細細軟軟的聲音伴着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跑了過來,「小舅舅來了嗎?小舅舅!」説着張着兩臂小鳥一樣的撲了過來。
嚴羽連忙蹲下來接,打扮的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姑娘撲過來兩手緊緊摟住嚴羽的脖子。嚴羽抱着小女孩站起來就往屋裏走,「圓圓,想不想舅舅?」
「想!」叫圓圓的小女孩「叭嗒」一聲親在嚴羽臉上。
程曉瑜見嚴羽進去了也就跟着進了門,寬敞的大廳裏有位華貴富態的婦人正在張羅着讓人往餐桌上擺菜,還有個男人戴着花鏡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臉上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還真像嚴羽。這兩人看着都是五十多歲年紀,想來就是嚴羽的父母。
嚴羽的媽媽細細打量了程曉瑜一番,笑着走過來説,「你就是曉瑜吧?先去沙發上坐,等會兒就吃飯。」
程曉瑜喊了聲阿姨,嚴羽喊了聲媽。
嚴媽媽看着兒子説,「就知道跟圓圓玩,先叫你女朋友休息一下。」
嚴羽嗯了一聲,「曉瑜,走,咱們去沙發那裏坐。」
程曉瑜跟着嚴羽坐到沙發上,嚴爸爸已經摘了花鏡放下了報紙。
程曉瑜喊了聲叔叔,嚴爸爸朝她點點頭,「程小姐,歡你來我家作客。」
圓圓緊緊摟着嚴羽的脖子,看着程曉瑜説,「小舅舅,她是誰啊?」
「她是舅舅的女朋友。」嚴羽顯見得很喜歡這小女孩,眉眼都掛着笑意。
「女朋友?」圓圓有些懷疑又有些警惕的看着程曉瑜,程曉瑜只好友善的朝她笑笑,圓圓又扭頭看着舅舅,「以後小舅舅每次來都要帶女朋友嗎?」
嚴羽點頭。
圓圓又看了程曉瑜一眼,「小舅舅的女朋友,你為什麼總是笑啊?」
「啊?我喜歡笑啊。」程曉瑜無法,只得繼續傻笑。
圓圓哦了一聲不再理會程曉瑜,繼續和她的小舅舅親親熱熱的説話。
嚴媽媽説飯菜已經上齊了,叫大家都過來吃飯。圓圓堅持説要和小舅舅坐在一起,程曉瑜聽了就打算到對面去坐,嚴羽拉住她説圓圓坐他腿上就行,讓程曉瑜就坐他旁邊。開飯以後嚴羽的媽媽和姐姐都讓程曉瑜多吃,給她夾了不少菜,程曉瑜只得連連道謝,認真吃飯不提。
嚴羽媽媽先開口問道,「嚴羽,你和曉瑜往多久了?」
嚴羽把圓圓抱在腿上,圓圓説要吃什麼他就夾一點放到她碗裏,他一邊顧着圓圓吃飯一邊頭也不抬的説,「一個多月了。」
嚴羽媽媽點點頭,又笑着問程曉瑜,「曉瑜,你今年多大了?」
程曉瑜放下筷子説,「二十四。」
「嗯,跟我們嚴羽差四歲。」嚴媽媽又問,「家是哪裏人?」
程曉瑜説,「我家在柳城。」
「柳城?」
「嗯,北方一個很小的城市,阿姨你可能不知道。」
嚴爸爸説,「是XX省的對吧?」
「對。」程曉瑜回答。
嚴媽媽又説,「那離榕城很遠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跑這麼遠來工作?」
程曉瑜説,「我喜歡榕城的,城市漂亮經濟又發達,工作機會也多,大學畢業以後我就來了。」
嚴羽媽媽嗯了一聲,「我們家以前也是北方人,後來才到榕城落的腳。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想一直留在榕城嗎?」
程曉瑜説,「這要看情況了。」説完有些羞怯的朝嚴羽笑了笑,嚴羽正張嘴吃圓圓用小勺子餵給他的一塊紅燒,滿嘴又香又膩的看着程曉瑜清秀靦腆的笑容,心裏有點發怔,這丫頭,入戲深啊,笑得就好像她真是他女朋友似的。
嚴羽媽媽似乎還算滿意程曉瑜的回答,又問道,「曉瑜,你父母是作什麼工作的?」
程曉瑜説,「我爸爸是高中老師,我媽媽原來是家國企的會計,她身體不太好,去年就按企業內退機制退下來了。」
「哦,你媽媽身體怎麼不好啊?」
「她心臟不太好,血壓還高。」
「那是得注意,要多休息。」
嚴羽媽媽的問題很多,從程曉瑜的畢業學校到家裏有幾個孩子事無鉅細什麼都要問一問,程曉瑜心裏不願把過去的事講得太清楚,招架不住只得偷偷在嚴羽間掐了一下。
嚴羽一邊繼續喂圓圓吃飯,一邊説,「媽,你問題也太多了,好歹留一點等曉瑜下次來了再接着問。」
説得一桌人都笑了,嚴羽媽媽笑道,「你這孩子。」就此打住沒再問了。
嚴羽的姐姐也笑着説,「媽問完了,也該我問問了。」
嚴羽無奈的喊了聲姐。
嚴羽姐姐説,「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們倆誰追的誰啊?」
問得嚴羽和程曉瑜都是一愣。程曉瑜低頭矜持的笑了笑,這個問題當然不需要她來回答。
嚴羽看着程曉瑜的樣子就又想逗逗她,就大喇喇的説,「當然她追的我啊。姐,你弟弟我工作的時候殺伐決斷特有魅力,曉瑜她來我辦公室當助理沒幾天就被我住了。剛開始我有點生氣,覺得她工作態度不認真,後來嗎,看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
嚴羽的話突然被圓圓聲氣的打斷了,她瞪着圓圓的眼睛看着程曉瑜説,「小舅舅的女朋友,你幹嗎一直掐我舅舅的腿?!」
這次連嚴爸爸都撐不住笑了,只有程曉瑜尷尬的不行,了個大紅臉,坐在那裏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第18章換號碼
中午吃完飯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吃水果,嚴羽給圓圓買了款最新的芭比娃娃,圓圓喊着小舅舅最好了,然後抱着她的新朋友跑去玩了。嚴羽姐姐讓嚴羽別每次來了都給圓圓帶玩具,小孩子什麼都是兩天新鮮,她玩具房裏已經都快堆滿了。嚴羽爸爸又問了問嚴羽最近鋭宇的情況,嚴羽在他爸爸面前態度恭敬的,説話就好像下屬在跟領導彙報工作,一點不像程曉瑜和她爸爸在一起的時候,按程曉瑜媽媽的説法就是這父女倆沒大沒小的。
後來嚴羽姐姐提議説打麻將,嚴羽爸爸揮揮手讓他們幾個打,程曉瑜説自己不太會,嚴羽説沒事,一家人打着玩嗎。上了桌才發現程曉瑜是真不會,有時候該她碰牌了她都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玩了三圈嚴羽就叫她下來了,還是嚴爸爸替上陣來。這一家人打麻將都是高手,越玩越有神,程曉瑜坐在旁邊看的無聊,索跑去陪圓圓玩芭比娃娃。這芭比娃娃作的真緻,還香噴噴的,程曉瑜小時候可沒玩過這種玩具。圓圓剛開始對程曉瑜還有點愛理不理的,不過小孩子哪個不喜歡玩伴,她看程曉瑜很認真的和她一起給公主們梳頭換衣服,玩高興了也就對程曉瑜基本認同了。
到了晚飯時候這家人才住了手,算一算最後是嚴媽媽贏了錢嚴爸爸輸了錢,嚴羽站起來説你們不過是一個兜出一個兜進,還有什麼好算的。後來又一起吃過晚飯,嚴羽和程曉瑜才起身告辭。嚴媽媽到了門口還在叮囑嚴羽要好好吃飯晚上別太晚睡覺,圓圓看看嚴羽又看看程曉瑜,「小舅舅的女朋友,你下星期天還來嗎?」程曉瑜只好笑着説,「我有空會常來,圓圓再見。」
嚴羽開着車往家裏走,程曉瑜坐在副駕駛座上腦袋靠在車窗上不知在想什麼。
嚴羽看了她一眼,「怎麼不説話?」
「累了。」
「我看你跟圓圓不是玩的高興嗎。」
「那是強顏歡笑你懂不懂?」
「你不喜歡我家?」
「你家又不是我家,我為什麼要喜歡。」程曉瑜的情緒明顯不高,額頭抵着車窗臉上的神有幾分落寞。她有點想家了,她就這樣一走了之,她媽媽會不會急的又病發了?
「為什麼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程曉瑜嘆了口氣,坐直身子不再靠着玻璃,「是不習慣,不是一個階層的所以不習慣。」
「多去就習慣了,我爸媽其實都沒什麼,相處多了你就知道了。」
程曉瑜側過頭來看着嚴羽,「我冒充你女朋友不需要每星期都去你家吧?那我可受不了。」
「不需要,」嚴羽嘴角的線條抿的有點緊,「你不喜歡就不去。」
「這樣還好。」程曉瑜鬆了口氣靠在座椅上,「對了嚴羽,你怎麼那麼喜歡你小外甥女,看不出來你是會喂小孩吃飯的男人。」
「圓圓可憐的,我姐姐和圓圓爸爸離婚了,他們離婚兩年那個男人來看圓圓的次數十指頭都數的出來。我姐姐平時工作也忙,都是我媽在帶她,你看我一來她高興成什麼樣子。」
程曉瑜看着嚴羽認真開車的側臉心裏就有些發怔,她越是和嚴羽接觸得多越是發現嚴羽其實是個心地温柔的人,這樣的認知讓程曉瑜心底不由得生出了淡淡的愧疚。
程曉瑜又回公司上班了,宋學文一見她就很親熱的問,「曉瑜,你到底生什麼病了?我沒有你電話,想問問你都沒法問。」
「那天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地上正好有塊碎玻璃,把我胳膊劃了好長一道口子,後來就去醫院縫針了。」程曉瑜一邊説一邊把胳膊伸過去給宋學文看。
宋學文握着程曉瑜的胳膊説,「這麼長的疤………幸好沒出什麼大事,現在都好了吧?」
程曉瑜還未答話,就見嚴羽從他辦公室裏走出來,「學文,跟我去開會。」
宋學文只得放下程曉瑜的胳膊,跟着嚴羽出去了。
中午他們三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宋學文説,「曉瑜,等會兒咱們換一下手機號碼吧。以後你再有什麼事就找我好了。」
程曉瑜説,「我沒手機。」
「怎麼會沒手機?」
程曉瑜説,「嗯,國際上有個『naturelife』組織,倡導自然樸素的生活方式,反對費反對過度現代化,也反對使用手機,他們認為手機控制了人類的生活。我是這個組織的追隨者,所以不用手機。」
「『naturelife』,有這麼個組織嗎?我沒聽説過。」
程曉瑜打着哈哈説,「有啊,當然有。」
一直在吃飯的嚴羽這時突然開了口,「什麼naturelife,你一個女孩子連手機都沒有,有危險的時候你要找誰?」
「我……」程曉瑜知道嚴羽説的是那天的事,可她不明白他當着宋學文的面説這話是什麼意思。
嚴羽看着程曉瑜説,「今晚我有個飯局,下班你先坐公車回去,我估計八九點鍾才能到家。明天應該沒什麼事,明天下班後我帶你去買個手機。」
程曉瑜看着嚴羽説不出話來,坐在她旁邊的宋學文臉已經變了。
「傻看着我幹什麼,吃飯。」嚴羽又伸手了坐在對面的程曉瑜的頭髮,然後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程曉瑜呆愣了好幾秒鍾,這才低頭吃了口米飯。她不想去看宋學文是什麼表情,宋學文現在心裏不知道把她想成什麼樣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程曉瑜抱着一疊資料放到嚴羽桌上,最上面還放着一張紙條,寫着一串十位數的QQ號。
嚴羽看了一眼那張字條,然後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把工作忙完以後這才登陸QQ,點擊查找輸入了這串QQ號碼。查到的是一個暱稱叫「三月」的人,頭像是隻額頭上滴着一滴冷汗的小獅子。嚴羽添加「三月」為好友,很快電腦右下方就有個小獅子頭晃動了起來。
三月:嚴羽,你這頭豬,為什麼連暱稱都叫嚴羽,你真無趣!
嚴羽:叫三月就很有趣嗎?
三月:你為什麼當着宋哥的面説那種話?你讓人家怎麼想?
嚴羽: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三月:你這樣會害我在公司裏混不下去的!
嚴羽:宋學文他知道什麼該説什麼不該説,你不用擔心。
三月:可你為什麼要那麼説?!本來又沒有人知道。
嚴羽:程曉瑜,我不允許別的男人在我追你的時候同時對你獻殷勤。
三月:……你在追我嗎?
嚴羽:你以為這半個多月我都在幹什麼?
三月:………你是在追我嗎?我怎麼覺得不過是你偶爾男荷爾蒙發作看到女人就想上去亂咬,你們這些大少爺不都這副德行嗎。
嚴羽:程曉瑜!
三月:叫我幹什麼?我説嚴大少爺,如果我説我不喜歡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掃地出門?
嚴羽:我不會那麼沒風度,而且你早晚會喜歡我的。
三月:……
第二天嚴羽要帶着程曉瑜去買手機,程曉瑜不去,死活就説不用手機。隔了兩天嚴羽到底還是拿了個全新的iphone到程曉瑜手裏。
程曉瑜看了看手裏純潔可愛的白iphone,「我不是説了我不要手機嗎。」
「不要也得要,你住在我家,我有事想聯繫你都找不到人。」
程曉瑜又摸了摸手裏的小蘋果,故作鄙視的説,「街機。」
嚴羽説,「你不喜歡蘋果手機?」因為看她的筆記本是蘋果的,他以為她愛用蘋果的東西才買的這款手機。
程曉瑜摸着手細滑的小蘋果,越摸越是捨不得放,她本來就很愛玩手機,怎麼可能不喜歡iphone。半晌她才悶悶的説,「嚴羽,這樣下去,我可沒那麼多錢還給你。你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男人掙錢本來就是要花在女人身上,」嚴羽説,「你快去辦張卡然後把號碼告訴我。」
程曉瑜辦完卡和嚴羽換了號碼,嚴羽在他手機裏給程曉瑜存的名字是「小鴕鳥」,他在程曉瑜手機裏的名字則沒情趣的多,是「房東」。
第19章同居生活二三事
宋學文什麼都沒問過程曉瑜,但程曉瑜明顯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一些,但在工作上宋學文還是很照顧她,什麼事情都會認真負責的教她。程曉瑜無從解釋,只得算了。她在總裁辦待了一個月以後各項工作都基本上手了,一些重要的事還是宋學文出面,但一些小事嚴羽就直接給程曉瑜做了。嚴羽冷眼旁觀下來,覺得程曉瑜不管是工作能力還是責任心都不錯,適合在職能部門發展。這丫頭沒什麼太多的心眼,生活作風也單純,脾氣雖然説不上好,但他還愛她這調調。嚴羽剛開始只是跟她鬧着玩,説穿了就是想和她上牀,現在嗎,牀還是想上,但也想正經讓她作女朋友。
程曉瑜話多的,每天下班嚴羽開着車帶她回家她都唧唧喳喳的説個沒完。
「嚴羽,我的小愛(程曉瑜對她的iphone手機的暱稱)破解以後有個超好玩的功能,我昨天才裝上的軟件,現在給你演示一下。」程曉瑜用力拍了兩下巴掌,就聽她的iphone叫道,「Iamhere!Iamhere!」
程曉瑜把涼鞋了盤腿坐在副駕駛座上哈哈笑道,「怎麼樣?好玩吧!」説着又拍了兩下手,她的小愛繼續應聲而叫,「Iamhere!Iamhere!」。
嚴羽開車,沒有反應。
「喂,嚴羽!」
「我每天有多少事,就算閒了也沒空這些。會叫『Iamhere』有什麼用?」
程曉瑜哼道,「跟你們這種老人家就是有代溝。」
嚴羽的手機功能也很多,可什麼都不見他用,還是她好心給他安裝了幾個手機遊戲,想了想又給他下了幾部穿越小説,雖然穿越小説程曉瑜前幾年就看膩了,可鑑於電視上這兩年才火起來,她希望嚴羽還是能夠跟上時代。她還在嚴羽的手機裏下了個新微博,然後註冊賬户發了條微博:「嗨,大家好!我是鋭宇的總裁嚴羽,歡大家關注我。」隔兩天程曉瑜想起來拿過嚴羽的手機打開一看,嚴羽的粉絲已經有好幾百人了,大家都在那條微博後面紛紛留言問真的是嚴羽本人嗎?程曉瑜興高采烈的把手機拿給嚴羽看,嚴羽皺眉説了兩個字胡鬧,然後就把手機滑蓋給扣上了,真是有夠不解風情。
程曉瑜一般也就在車上話多點兒,回了家就抱着她的寶貝電腦玩去了。一般到了晚上嚴羽和程曉瑜都在書房待着,嚴羽在書桌上使用電腦或者看書,程曉瑜就坐在沙發上抱着筆記本玩,有時候還跳跳健身或者做做瑜伽什麼的,因為書房比較寬敞,她也折騰得開。
嚴羽發現程曉瑜雖然打麻將水平很次,但很會玩遊戲,從單機遊戲到網遊到桌遊她全都有所涉獵,成天就聽着她的電腦裏「殺」,「閃」,「容我三思」的叫個不停,嚴羽瞟了一眼,原來是在玩《三國殺》。這丫頭還喜歡在網上玩《天黑請閉眼》,也叫殺人遊戲,這個遊戲才是麻煩,主要的遊戲方法就是通過語音聊天判斷誰是殺手,裏面南腔北調説什麼的都有,吵鬧的嚴羽對着書本看了十幾分鍾都沒看進去寫得是什麼。就聽程曉瑜拍着沙發前的那個小茶几説,「二號小玩家我是個好身份,好身份哪!警察火眼金睛你們可千萬看清楚!」
嚴羽從書桌前站起來走到沙發後面,探下身子一手按在茶几上和程曉瑜一起看屏幕。屏幕上的二號小玩家名字叫「私奔到月球」,形象是個長頭髮的女孩子。
嚴羽很大聲的在程曉瑜背後説,「你的名字下面不是畫了把小刀嗎,小刀是代表什麼好身份啊?」
程曉瑜愣了一下,怒道,「嚴羽,你這頭豬,你給我閉嘴!」
嚴羽説,「幹嗎閉嘴啊,我看你這遊戲好玩的。」
程曉瑜看着他眼中狹促的光芒知道嚴羽是故意的,氣得也不答話,拿起背後的沙發墊照着嚴羽身上一通亂打。
打人的後果是程曉瑜童鞋最後被按在沙發上一頓猛親,嚴羽親夠了才擦擦嘴角回去繼續看書,程曉瑜小臉粉紅衣襟微開的從沙發上着氣坐起來,屏幕上的二號小選手早被大家投票致死了,每個人發言時還都會説一句,「二號小選手那個笨殺手巴拉巴拉……」程曉瑜嘟着嘴眼中閃爍着委屈的光芒,是她笨嗎?都怪那個死嚴羽!
自從那天從醫院出來嚴羽在車裏吻了程曉瑜,而事後程曉瑜並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之後,嚴羽對程曉瑜手腳上就漸漸隨便了起來,動不動就拉過來抱一下親一下,程曉瑜除了會紅着臉把他推開以外,並不會太過反對。嚴羽以為她這樣就算答應了,本來嗎,他難得對一個女孩這麼上心,他要是程曉瑜他也答應了。只不過有幾次他親的忘情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程曉瑜總是不願意,嚴羽也不知道她在忸怩些什麼,兩人又不是沒做過,再上牀也是順利成章的事。可程曉瑜總是説不行,説沒有準備好。這種事有什麼好準備的,她當是準備考試呢?可嚴羽也沒辦法,他喜歡她,想要和她建立正式的關係,那就不得不遷就她,她非要準備那就準備吧。
兩個人就這麼夜相處着在一起,轉眼就到了七月底。一天嚴羽突然和程曉瑜説一個星期後法院開庭,讓她準備一下。
程曉瑜來到嚴羽家已經一個月了,説實話這一個月她過得很安心,從程曉瑜一個人來到榕城以後就沒這麼安心過。雖然她和嚴羽現在也説不上是什麼關係,但程曉瑜憑着女人的直覺就知道不管出什麼事嚴羽總會幫她,所以她才覺得安心,那個嚇人的晚上她也漸漸忘懷了。
程曉瑜説,「上庭要怎麼準備?」
嚴羽説,「你告訴我男女上牀要怎麼準備,我就告訴你上庭要怎麼準備。」
程曉瑜笑着打了嚴羽一下,「別鬧,説正經事呢。」
嚴羽説,「其實也沒什麼準備的,明天咱們去和律師見個面,上庭的時候別人問你什麼你照實説就行了。」
開庭那天除了來作證的房東、鄰居還有嚴羽以外並沒有其他人,連那個壞人的女朋友都沒來旁聽。程曉瑜多少安心了些,這種事她當然不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講。那個壞人神態萎靡的站在被告席裏,在拘留所關了一個多月看着更髒了。程曉瑜看到他不自覺就後退了一步,轉頭用眼神去找嚴羽,嚴羽正坐在證人席裏,眼神冷漠的看着那個男人,程曉瑜只得復又低下頭來。
那個壞人沒錢,他的辯護律師是法院指派的,程曉瑜的辯護律師卻是榕城最好的,鬥志昂揚舌粲蓮花。強姦未遂和故意傷害這都是鐵板釘釘不用辯的,雙方律師爭執的重點就是被告有沒有故意殺人的意圖。被告律師認為被告當時聽見嚴羽的敲門聲,心慌意亂之下才拿枕頭矇住程曉瑜的臉阻止程曉瑜呼救;程曉瑜的律師卻指出在嚴羽停止敲門以後被告還是一直拿枕頭蒙着程曉瑜的臉長達三四分鍾,並一度導致程曉瑜失去意識,如果不是嚴羽破窗而入,程曉瑜極有可能已經被悶死了。輪到被告説話的時候那個男人哭着説他很後悔,那天不該喝酒。程曉瑜低着頭什麼也沒説,她也覺得那個男人現在看着可憐,但不是説可憐就可以為所為。法院最後裁定被告故意殺人未遂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案件審理結束後嚴羽開着車帶程曉瑜回去,程曉瑜一直扭頭看着窗外,良久才低低的嘆了口氣。在等紅燈的時候,嚴羽伸手抓住程曉瑜擱在腿上的手,「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程曉瑜還是看着窗外沒説話,紅燈過了,嚴羽收回手繼續開車。
今天上午八點開庭,嚴羽和程曉瑜都起了個大早,回到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進了門以後嚴羽問程曉瑜,「累不累?要不你先去睡會兒吧。」
程曉瑜點點頭,「那你還回公司嗎?」
「不回了,今天沒什麼事,我也去睡一覺。」
嚴羽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上窗簾也不知睡了多久,糊糊的覺有人戳他的臉,睜開眼睛一看發現程曉瑜正坐在他牀邊伸出一指頭在他臉頰上一下一下的戳。
嚴羽抓住程曉瑜的手,「你幹什麼?」
程曉瑜一手託着下巴説,「看你怎麼還不醒。」
嚴羽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六點多了。」
「把我叫醒幹什麼?是不是餓了,想叫我帶你去吃飯?」
「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的。」
「壞消息是我剛查了一下工資卡,我七月份的工資只有一千七百塊錢,所以八月份的房租費我不夠付了。」七月份她請了兩個星期的假,還有一千七百塊錢已經比她想象的多了。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為了謝你這一個多月來對我的照顧,發了工資決定請你吃頓大餐。」
嚴羽斜挑的桃花眼裏還有些許惺忪睡意,他摟過牀邊的程曉瑜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着説,「好啊。」
第20章所謂初戀
程曉瑜指揮着嚴羽的車在小巷子裏東拐西拐最後來到一家不太起眼的馬來菜餐廳,餐廳雖小但還算乾淨,價錢便宜味道也別緻,就是人太多,每個椅子都窄窄的一個挨着一個,難免有些吵鬧,嚴羽坐在裏面覺得不太習慣。
程曉瑜夾了一隻表皮炸成金黃的娘惹煎餃放到嚴羽的盤子裏,「你嚐嚐看,我在大眾點評網裏查的這道菜是最多人推薦的。」
嚴羽嚐了一口説好吃的。其實他不怎麼喜歡吃馬來菜,總覺得味道怪。
兩人吃完飯從餐廳出來,嚴羽問程曉瑜想去哪兒,程曉瑜説晚上天氣涼快,我們去南湖逛逛吧。
南湖很美,燈火輝煌夜風習習,在湖邊散步的人很多。程曉瑜看着湖邊美麗的景緻嘆道,「就是因為南湖有名,榕城的房價才那麼貴,我們這些外地來的人每月付房租都辛苦死了。」
南湖邊上游人眾多,又間雜着一些賣玫瑰的小販見到一男一女就跑過來問,搞得嚴羽和程曉瑜不堪其擾。白天南湖邊還有城管管着,到了晚上城管也下班了,這裏難免有些亂。逛了一會兒以後程曉瑜就説,「要不我們去寶石山上坐一坐吧,又能看到南湖,又比這裏清靜。」
嚴羽説,「晚上怎麼好爬山。」
程曉瑜指着旁邊的寶石山説,「你沒看見山上星星點點的嗎,我以前晚上就來爬過寶石山,主要的山路上都點着燈呢,很好爬。」
寶石山確實不難爬,石階平坦隔一段還有路燈照着,差不多一個小時嚴羽和程曉瑜就爬到了山頂。山雖然不算高,但坐在這裏還是可以俯覽大半個南湖。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羣在山上看來不過是一個個的小黑點,再不能影響他們欣賞南湖的美景。
剛才上山之前兩人在超市買了幾罐啤酒,程曉瑜拿出一罐打開喝了一口,「你看剛才我們還是那些小黑點的其中一個,現在我們卻坐在這裏看他們。所以人生啊,真的是當局者,一定要走,走的遠一點,才能看清楚。」
嚴羽也打開一罐啤酒,「你這丫頭還喜歡發概的。」她的QQ簽名經常更換,説話的口氣有時候像個幾百歲的老人,前一段時間QQ暱稱叫三月,這幾天又改了叫四月,現在明明是八月好不好,不知道她成天想什麼。
程曉瑜嘻嘻笑着説,「這是因為我善於思考,嚴羽,你本不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她説着撕開一袋花生米遞給嚴羽,「喏,你吃吧。剛才吃飯看你也沒吃多少,現在餓了吧?」
嚴羽接過花生米就着啤酒慢慢吃,他説,「我來榕城也好多年了,還沒在晚上來過寶石山,在這裏看南湖漂亮的。」在夜和燈光映下的南湖青黑的湖波沈靜温婉,和白天比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程曉瑜説,「我記得你媽媽説你家也是北方人,你老家哪裏的?」
「我在和城出生,十多歲的時候才跟着爸媽來的榕城。」
「哦,你是和城人啊,你家當時為什麼搬到榕城?」和城是國家首都,榕城雖好應該也比不過和城。
「現在和城是不錯,十幾年前的時候要説開放發達還真不如南方,當時我爸在和城的公司進行的不很順利,他狠狠心索結束掉來榕城發展。如今想來他做的很對,要不然佳成也不會有現在的規模。」佳成集團是嚴羽父親的公司,現在的鋭宇雖説是嚴羽一手搞起來的,但背後投資的還是他爸爸的公司,也就是佳成集團。
程曉瑜哦了一聲。
嚴羽接着説,「不過我在榕城也沒待幾年,初中轉學過來,高中唸了三年,大學研究生都是在英國讀的,前兩年才回的國。」
程曉瑜想了想説,「這樣的人生經歷還真不錯,和城和榕城差不多是咱們國家一南一北最好的兩個城市了,你都待過,又去英國耳濡目染了好幾年的英倫範,多幸福啊。你大學唸的什麼專業?」
「主修企業管理,輔修電子商務。」
「所以你回來就辦了鋭宇?」鋭宇是家以電子商務為主業的互聯網公司。
「是。念大學的時候就對電子商務興趣,所以才輔修的這個。」
程曉瑜又嘿嘿笑着説,「那嚴羽你的初戀是在和城還是在榕城?」
「在和城。」
「哦?那時候你多大?」
「上初中。」
「她漂亮嗎?」
「那時候覺得很漂亮,現在想想就一般。」
「喂,你怎麼這麼説話,初戀是很美好的。」
「程曉瑜,你的初戀很美好嗎?」
程曉瑜沈默了一小會兒,然後撲哧一笑道,「説實話,完全不美好。那個臭小子,我省吃儉用的從生活費裏省下車票錢跑去看他,結果當天晚上他就要跟我去開房,被我嚴詞拒絕以後第二天對我臉就不比之前了。氣得我呀,第二天晚上就又買了張車票回學校了,然後窮的吃了大半個月的方便麪。」
嚴羽點點頭,「確實不太美好。」
程曉瑜笑着喝了口啤酒,「其實男人嗎,都想和女人上牀,十八九歲的小夥子更是荷爾蒙分泌過剩。但對小女生怎麼可以這麼直白,會嚇到人的。女孩子是要哄的,夠聰明的話就能哄到手,他倒好,不上牀就沒了好臉。唉,還是太了,哪像你啊嚴羽,」程曉瑜歪着頭白白細細的手指在嚴羽額頭上戳了一下,「你這個老狐狸。」
嚴羽睨着程曉瑜笑,「我怎麼就是老狐狸了。」
「你就是老狐狸,看透我是跑不掉了,所以你才不着急。」
嚴羽也轉過頭來看着程曉瑜,「我給你時間不是因為我不着急,是因為我喜歡你。」
嚴羽的桃花眼若是想惑哪個女人,他就一定惑的到。他現在看着程曉瑜,眼中專注認真的就只有一個程曉瑜。程曉瑜的臉有點發燒,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站起來拍拍股説,「我們下山吧,時間晚了。」
嚴羽也沒再説什麼,提着剩下的幾罐啤酒和程曉瑜一起下山了。程曉瑜的防禦系統明顯已經薄弱到他出手即破的地步,所以他不着急,等到一個比較好的時機再出手,一定馬到功成。
下了山已經十點多了,嚴羽開着車回家,坐在副駕駛座的程曉瑜突然説,「嚴羽,我們不要回家了,去KTV唱夜場吧,我好久沒唱歌了。」
「明天還要上班,週六再去吧。」
「可是我想唱歌了,」程曉瑜抓着嚴羽的胳膊説,「嚴羽,我想唱歌。」
嚴羽看了她一眼,「好,那就去唱歌。」
KTV裏等着唱夜場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成羣結隊的中學生和大學生,付錢的時候嚴羽剛要拿錢包,程曉瑜就按着他的手説,「嚴羽,今天的錢我來出。」嚴羽也就隨她,讓程曉瑜出的錢。
進了包廂程曉瑜一拿起麥克風整個人就神了起來,她砰砰砰的拍着麥克風説,「嚴羽,我是麥霸哦。」
嚴羽坐到沙發上打開一罐啤酒,「好,你唱。」
「怎麼,你不喜歡唱歌?」
「還行,你先唱吧。」
程曉瑜就點了幾首暖場的歌曲,蔡依林梁靜茹孫燕姿王菲差不多都是KTV裏的必點曲目。嚴羽坐在沙發上一手摟着程曉瑜一手拿着罐啤酒聽她唱歌,這丫頭嗓子一般,但情豐富音調準確,唱起歌來情緒高昂很是自得其樂。
程曉瑜一口氣唱了三首,然後就推着嚴羽去點歌,嚴羽起身點了幾首。他一邊摟着程曉瑜一邊唱,聲音低沈動聽,唱英文歌的時候尤其人,唱完以後程曉瑜連忙鼓掌,「太帥了,嚴羽!」
嚴羽低頭在程曉瑜臉上親了一口。
程曉瑜笑着推了嚴羽一下,「嚴羽,你是不是來這種地方找陪唱小姐都找慣了,一進來就又是摟又是親的。」
嚴羽哼了一聲,「要是找小姐可不能就這樣而已。」説着放在程曉瑜肩膀上的大手往下一探伸進那一片温潤軟玉之中,程曉瑜啊的一聲話還沒説出口,嚴羽的嘴就堵了上來。他把程曉瑜壓在沙發上,呼纏綿,酒氣縈繞。
大屏幕兩旁的喇叭突然一顫,震耳聾的高分貝吉他和絃吵得嚴羽動作一停。程曉瑜一把推開嚴羽,了幾口氣然後抓着麥克風説,「到五月天了,我最喜歡五月天了!」
「當天是空的地是乾的!我要為你倒進狂熱!讓你瘋狂、讓你渴,讓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程曉瑜跟着屏幕上那幾個拿吉他的男人搖頭晃腦的唱,「天氣瘋了海水滾了!所以我要無樂不作!不要費每一刻,當夢的天行者!……」
看着程曉瑜很high的跟着大屏幕又蹦又跳,嚴羽皺着眉頭有些鬱悶,這丫頭,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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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五月天之過去
「無猜無無私無暇的友情無價,你是買不到的奢華;
天涯有天風景有風花有花,再加上,我有你就夠啦。
噢買尬,噢買尬,這是一定要的啊,喝到掛,唱到啞,笑到淚,哭到趴。
噢買尬,噢買尬,真的太久不見啦,我隨時OK,等你電話,老地方見等你電話,無時無刻等你的電話,我隨時OK就等你電話!「
MV上五月天的主唱最後作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程曉瑜也笑着舉起左手跟嚴羽比了個電話。嚴羽本來有點惱她不解風情,兩人正耳鬢廝磨着就這樣推開他跑去唱歌,可現在看她拿着麥克風那副神氣的樣子,喝了口啤酒也就算了,喜玩就讓她玩去,反正瘋夠了她早晚還是他的。
「一二三牽着手,四五六抬起頭,七八九我們私奔到月球。讓雙腳去騰空,讓我們去受,那無憂的真空,那月純真的動……」這首歌名叫《私奔到月球》,嚴羽記得程曉瑜在玩天黑請閉眼的時候暱稱就叫「私奔到月球」,看來她真的很喜五月天的歌。
「……約你你説不來來了你又不high,大家開開心心出來玩,你只埋頭吃飯。如果你的孤單,只是你的習慣,一直把你自己鎖起來,實在太不應該!心情好,心情壞,怎麼開始,怎麼辦,你有的不,讓我來分擔……如果要讓我活,讓我有希望的活,我從不怕錯就怕沒過,如果能有一天再一次從返光榮,記得找我,我的好朋友……為什麼這個世界總要叫人嘗傷悲,我不能瞭解也不想了解。我好想好想飛,飛離這個瘋狂世界,那麼多苦那麼多累,那麼多莫名的傷悲……」
「……上帝遺棄我們卻又要給黯淡的月照亮世界要我們無盡又無情的繁衍。
看過的人一一告別做過的夢一一凋謝只留下我獨自殘的千年。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只有像每個人類貪嗔痴傻和愚昧找尋着體温和血找尋着同類。
懷憂傷卻不出淚,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只能夠夜夜,然後又夜夜,無盡的夜夜,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程曉瑜一連唱了好多首五月天的歌,最後這首歌簡直就是搖滾式的嘶吼,在KTV包廂變換飄忽的燈光下程曉瑜站在屏幕前的暗身影看起來有股説不出的味道。嚴羽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為什麼大屏幕前她的剪影看起來那麼孤單,就好像有多少説不出口的悲傷全藏在她身體裏面一樣。
程曉瑜側過頭來看着他,「嚴羽,你喜五月天嗎?」
「不喜,太吵。」
程曉瑜一笑,黑暗中她的笑容看起來淡漠而嫵媚,她説,「也不是都吵,也有很温柔的歌。」她坐在他身邊唱五月天那些温柔的歌,她唱的很專注,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屏幕,嚴羽就把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靜靜看着她。
「那光碎裂在悉場景好安靜;一個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輕
誰的笑誰的温暖的手心我着,傷痕好像都變成了曾經。
全劇終看見場空座椅燈亮起,這故事好像真實又像虛幻的情境;
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説服的自己,藉口又頂不住懊惱的侵襲。
真的痛總是來的很輕盈沒聲音,從背後慢慢緩緩抱着我就像你,你和我還有很多的地方還沒去,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這裏。
好後悔好傷心想重來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
好後悔好傷心誰把我放回去,我願意付出所有來換一個時光機。
對不起獨自回在空氣沒人聽,最後又是孤單到天明。「
程曉瑜唱完以後轉過頭看着嚴羽,「好聽嗎?」
嚴羽伸出一隻手抬起程曉瑜的下巴,「如果真有時光機,你想回到哪裏?」
程曉瑜看着嚴羽,他那雙狹長微挑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着幽藍的探究光澤,程曉瑜張了張嘴剛要説話,下一首歌的鋼琴前奏就響了起來。程曉瑜復又轉回頭去,看着屏幕上的畫面,卻又愣住了,喃喃的説,「青城,是在青城。」
嚴羽也轉頭去看屏幕,這首歌不是MV的畫面,是一場演唱會里的錄像。五月天的主唱站在台前拿着話筒靜靜的聽着前奏,畫面掃過台下的歌都是一臉虔誠又動的表情。屏幕上的歌詞開始滾動,「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嚴羽看着程曉瑜,「你怎麼不唱?」
程曉瑜有些怔怔的把話筒拿到嘴邊,「想念如果會有聲音,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事到如今,終於讓自已屬於我自已,只剩眼淚還騙不過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裏過的快樂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
程曉瑜唱着唱着就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順着眼角滑落到臉頰上,「我們像一首最美麗的歌曲,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為什麼你,帶我走過最難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紀念品……」
嚴羽一把將程曉瑜手裏的話筒搶過來扔到地上,身子往下一俯就把她在了沙發上。
程曉瑜吃了一驚,「嚴羽,我……」話沒説完嚴羽的舌頭就熱熱的推了進來。這是個火辣的法式長吻,程曉瑜被嚴羽吻得嘴發麻,嚴羽猶不鬆口,只是一味的深吻。他是生氣了,之前有風度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十拿九穩,而嫉妒的男人是沒風度的。
往常若是嚴羽非要親她,程曉瑜一般也就從了。偏是今嚴羽越是吻的狠程曉瑜越是不從,她用力咬他的嘴,他就也咬她,比她咬的還狠,分離發出「啵啵」的輕響,程曉瑜委屈的嗚嗚直叫,小拳頭一下下打在嚴羽的後背上。
嚴羽把她的T恤整個推到脖子下面,兩隻大掌從衣裏撥出兩隻小兔子重重的捏了幾下然後又去解她牛仔的扣子,程曉瑜踢着腿不肯配合,嚴羽就起身半跪在沙發上把她的子往下扯。
程曉瑜兩手抱在前,哭道,「嚴羽,我不要,我説我不要!」
嚴羽恍若未聞的把程曉瑜的子扔到地上,然後把手伸到程曉瑜的內裏尋着那條花就要進去。
「不要!嚴羽你個混蛋,不……」
「幹什麼呢!」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明黃的光束打在兩人身上,程曉瑜尖叫着往嚴羽身後躲,嚴羽連忙兩手張開把程曉瑜護在身後,強烈的光束讓他只能眯着眼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那兩個男人戴着帽子,穿着制服,雖然手電筒後面的黑暗背景讓嚴羽看不清楚制服的顏,但想來多半是公安制服沒錯。
嚴羽和程曉瑜被帶到了公安局,他們跟着戴着大蓋帽的警察往外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瞄他們,程曉瑜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一個四十多歲的公安來給他們做筆錄,「你們是在做易嗎?」
「不是。」嚴羽的臉很臭。
公安看着程曉瑜。
程曉瑜悶悶地説,「不是。」
公安又問,「是雙方自願發生關係還是男方試圖強暴?」
嚴羽怒道,「當然是自願的!」
公安叔叔瞪了嚴羽一眼,「我在問女方。」
程曉瑜繼續悶悶的説,「是自願的。」
「小姑娘,你不説實話法律也沒辦法保護你。」
程曉瑜的頭垂的更低了,「我是自願的。」
「可我推門的時候聽見你在喊不要。」
「……我喊着玩的。」程曉瑜都快哭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她怎麼覺得全世界的倒黴事都叫她碰上了呢!
第22章期待已久的第二次(H)
在警察叔叔明察秋毫的審問之下,嚴羽和程曉瑜老老實實待了他們是上下級兼同居關係。程曉瑜的工作證等常用證件就放在嚴羽車上,嚴羽把兩人的證件從車裏拿出來給警察看了之後,警察叔叔才基本相信這兩個人剛才在KTV裏的行為不涉及金錢易。但按照程序他們如果想走還是要家人來公安局簽字才行,嚴羽只好給他姐姐打電話,偏他姐姐手機還關機了。
警察叔叔看程曉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嚴羽又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個成功人士,怎麼説也不像那種需要在KTV裏賣嫖娼的男女,想來也就是在包廂裏一時玩過火了,就大發慈悲的説,「算了,看這小姑娘怪可憐的,你們就隨便找個朋友來簽字就行。」
嚴羽想了想,最後給聞寺打的電話。
聞寺在電話裏説,「嚴大少爺,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你現在來趟警察局,我有點事。」
「警察局?你犯什麼事了?」
「少廢話,快點來。」
出了警察局,聞寺摟着嚴羽的肩膀一直不停的笑,「嚴羽啊嚴羽,你是不是餓瘋了,你知不知道KTV可是掃黃重地啊。」
嚴羽沒什麼好氣的拍掉聞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聞寺又笑着繞到程曉瑜那邊,「小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聞寺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亦是紅齒白的帥哥一枚,不過程曉瑜覺得他的氣質不如嚴羽,笑起來有些不正經。
程曉瑜看了看聞寺,「我叫程曉瑜。」
聞寺朝程曉瑜伸出手,「你好,我叫聞寺。」
還沒待程曉瑜有何反應,嚴羽就一手攬過程曉瑜的肩膀走到自己的奧迪車旁,打開車門把她推了進去,然後扶着車門看着聞寺説,「今天謝了,回去休息吧。」
聞寺一手揣兜的站在嚴羽的車前,「等會兒天都要亮了,我上午九點還有事呢。這邊離你家近,我就去你家睡幾個小時得了。」
嚴羽看着聞寺,聞寺也看着他笑。
嚴羽從車前繞過來打開駕駛座的門,「也行,你來吧。」説完關上車門一踩油門走了。
聞寺也上了自己的車,跟着嚴羽往他家的方向開去。
程曉瑜回到家洗完澡出來換上她那件鵝黃的睡裙拿着幹巾一邊擦頭髮一邊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五點多了。等會兒還要上班呢,程曉瑜胡擦了兩下頭髮就想趕快去睡覺。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嚴羽拿着一隻枕頭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穿着白的工裝背心和一條卡其的家居長,看樣子也是剛洗過澡,平時總是吹得很有型的頭髮此時軟軟的垂在臉側,這樣子倒像年輕了好幾歲。
程曉瑜放下巾,「你來幹什麼?」
「睡覺」,嚴羽把自己的枕頭和程曉瑜的並排放在了一起。
「哎?!」
「哎什麼,」嚴羽打了個哈欠,「快睡覺。」嚴羽倒在上,翻個身把程曉瑜的藍碎花巾被搭在身上這就要睡了。
程曉瑜跺腳道,「你幹嗎睡我這兒?」
嚴羽眼睛也不睜的説,「聞寺睡在我的房間。」
「……你的那麼大,你和他一起睡就好了。」
嚴羽閉着眼睛説,「誰要和男人一起睡。」
「那你睡客廳沙發,或者在書房地上鋪被子也可以呀。」
「不要。」嚴羽把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眼睛上,看樣子是不打算再説話了。
程曉瑜在頭站了一分鍾,評估了一下把嚴羽一腳踹出房間的可能然後悻悻的關燈躺到上,反正又不是沒睡過,自己再不趕快睡一會兒明天到公司要困死的。程曉瑜搶過嚴羽身上的巾被把自己裹了起來,嚴羽沒什麼反應的繼續躺着。在空調低低的嗡嗡聲中,兩個人很快進入了夢鄉。
「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baby,就算你打我踢我也都ok!就是要寵你、寵你、寵上了天!……」一陣喧鬧的音樂把嚴羽突然吵醒,聽着聲音又是那個該死的五月天樂隊!
嚴羽把程曉瑜的手機從枕頭下面拽出來,上面顯示着鬧鍾7:30。嚴羽關掉鬧鈴,然後關機再次把手機回到枕頭下面。程曉瑜嘟囔了一聲,皺着眉頭翻了個身抱住嚴羽的,把頭埋在他懷裏呼很快又沈穩了起來。嚴羽把下巴抵在程曉瑜的腦袋上,閉着眼睛聞着她頭髮上香香的味道很快也再次睡着了。
程曉瑜是被口微微酥麻的覺醒的,她眼睛就看見了一顆埋在自己口的腦袋,愣了幾秒鍾才意識到這是嚴羽。
程曉瑜連忙伸手去推嚴羽的頭,嚴羽伸手抓着她兩隻手腕按到上,從她口抬起頭來看着她,他的頭髮蓬鬆微,眼中波光轉上水光人。程曉瑜看着這樣的嚴羽,不自覺的就了口唾沫。
嚴羽微微一笑,「你醒了?」
程曉瑜紅着臉説,「嚴羽,你起來。」
「不要,我還沒吃完。」嚴羽低下頭繼續啃咬細緻白的。程曉瑜到有東西硬硬的抵在她大腿內側,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疙瘩,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動,她扭着身子説,「嚴羽,你別……啊!別……」
嚴羽的頭從她口蹭上來吻住她的嘴,舌頭伸進來又攪又,他吻得霸道吻得蠻橫吻得極富侵略,口平滑堅實的肌用力的磨蹭着程曉瑜口的兩團白玉,堅硬的頭偶爾擦過程曉瑜軟軟的尖,那樣的觸讓程曉瑜忍不住身子直哆嗦。她呼急促,嚥下好多嚴羽餵過來的唾,那些體順着程曉瑜的咽喉滑落到她身體深處,搞得她四肢百骸都軟軟的發熱。
嚴羽起身把長下來,然後直接在程曉瑜眼前把內也了。看着嚴羽兩腿間濃黑猙獰的髮間跳出的黑紫長物,程曉瑜嚇得閉着眼睛尖叫了一聲。嚴羽拽下程曉瑜身上的內,抓起她兩條腿架在自己的臂彎裏,大抵在程曉瑜的腿心一下一下熱熱的磨蹭了起來。
強勢又鮮明的觸讓程曉瑜害羞的不敢睜開眼睛,在上扭着身子往後躲,可嚴羽步步緊讓她本躲得開,蹭到最後她的腦袋都頂到頭了,程曉瑜只能發揮鴕鳥風格死閉着眼睛就是不肯看他。
嚴羽説,「程曉瑜,你把眼睛張開。」
程曉瑜的小臉漲得通紅,水光縈繞的星眸怯怯的張開,聲音軟軟的發顫,「嚴羽,不要……你放過我。」
「不放!」嚴羽大的器在程曉瑜兩腿間的肌骨中重重一頂。
程曉瑜被他頂的又是渾身一顫,求饒似的喊了聲嚴羽。
嚴羽掐着程曉瑜的纖讓她靠着頭坐起來,她兩條瑩白的大腿架在嚴羽的肩上,嚴羽火熱的怒龍就抵在她口逡巡。
嚴羽臉對臉的看着程曉瑜,「為什麼不要,你已經了。」
程曉瑜側着頭眼睛看向別處,紅微抿頸項修長,那副委屈的神情就像只受難的白天鵝。
嚴羽看得火和怒火一同高高的升到頭頂,他捏着程曉瑜的下巴説,「跟我,你覺得委屈?」
程曉瑜咬着嘴不説話。
「説話!」
「嚴羽,我以為你不會欺負我。」
「我為什麼不會欺負你?」嚴羽鐵一般的手指捏的程曉瑜下巴生疼,「程曉瑜,我要幹你,幹到你眼裏只有我為止!」嚴羽猛力一頂,大半個頭就順着腿心處的凹陷頂了進去。
程曉瑜的腦袋在頭上重重的撞了一下,腿彎也被嚴羽撞得生疼,更疼的是口,火辣辣的吃進去那麼個猙獰的物,撐得程曉瑜頭皮都在發緊。程曉瑜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手指顫顫的摳住嚴羽肩頭結實的肌,「疼!嚴羽,疼。」
嚴羽只眯着眼看她臉上的神情,身下的一寸寸的往裏面送,程曉瑜臉上的表情疼痛緊張羞澀驚慌,這是她被他佔有的表情,嚴羽要看清楚,一分一毫都要看清楚。
第23章漂亮的小鴕鳥(H)
程曉瑜的身體緊緻人,那層層疊疊的緊絞着抵抗着讓嚴羽每一分每一毫的前進都好像在茂密的熱帶雨林中劈開道路般艱難,若是想要退出那就更難,柔軟滑膩的褶皺一層層的勾着他着他不讓他走。程曉瑜內雖已有淺淺意,但嚴羽還是無法暢意進出,不過幾下動,嚴羽額上就被出了一層汗珠。自從和程曉瑜有過一次之後,嚴羽這一兩個月愣是沒近過女,現今被程曉瑜緊緻温暖的小一含,幾乎沒了出來。嚴羽深了口氣,抓過頭的空調遙控器打開開關把温度往下調了好幾度。
程曉瑜也是不好受,空調驟然加強的風力讓她冷的一個靈,可身體裏面那火燙的柱體又讓她熱的口發。本來在男女情事上程曉瑜就慣了依賴對方,現在她又冷又熱又疼又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手緊緊抓着嚴羽的肩膀,皺着眉頭紅着小臉由着嚴羽在她體內廝磨進出。
嚴羽説,「你放鬆些。」
程曉瑜卻在他肩膀上抓的更緊了,那細膩軟的甬道更是緊的像要把他夾斷一般。
嚴羽又深了口氣,「程曉瑜,你再這樣,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了。」
程曉瑜咬着嘴説,「嚴羽,你別動了……那裏疼。」
看着她紅潤人的小臉上一幅泫然泣的表情,嚴羽只覺説不出的嬌媚可人,她又這樣不要命的他,嚴羽再也顧及不得許多,一時只恨不得把她碎爛了才覺得好。他掐着程曉瑜的身把她身子整個轉了個方向讓她躺倒在上,肩上架着她兩腿在她前,自己跪在上調整了一個方便使力的位置狠狠了起來。
男人的力氣終究是大,嚴羽鐵了心要她,程曉瑜又怎麼強得過。她哀哀的叫了幾聲疼嚴羽卻看都不看她,只猩紅着眼盯着她鮮紅潤的口放肆。程曉瑜心知這回避無可避,只得忍着疼想盡量跟上嚴羽的節奏。可她哪裏跟得上,他那麼那麼熱,烙鐵一樣的貫穿着她,她內嬌的細被磨得紅腫,哆哆嗦嗦的痙攣着排斥着他的進入,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真是疼,摩擦起來好像被火燒一樣,她又怎麼放鬆得下來,程曉瑜忍不住把臉扭到一邊咬着手背嚶嚶的哭了起來。
嚴羽用力着程曉瑜的腿,着的看着兩片紅的小花瓣被他撐得顫抖變形,她的小可真小,口因為漲到極限使得周圍的皮膚都變成了幾近透明的白,彷彿再一釐米就會裂開一般,這樣的視覺受讓嚴羽的男自尊得到了極大地足。他的小鴕鳥怎麼有這麼個好,緊緻柔的讓男人頭皮發麻筋骨酥軟,他記得那一晚就是好,可今天更好,他的寶貝真是好。他聽見她在哭,可是她越哭他就越想重重的她,到她哭得可憐然後再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疼一番。他用力的快速的戳刺在那極樂的軟之地,戳的氣息紊頭腦發熱,快了………快了,嚴羽的脊椎骨一陣酥麻直衝頭頂,他猛地拔出,用手快速的了兩下一股股白濁的就到了程曉瑜白白的小腹上。
嚴羽完了,坐在程曉瑜兩腿間仰着頭閉上眼睛息。程曉瑜的兩條腿失去了制軟軟的滑到了嚴羽身體兩側,她用胳膊撐着身子坐起來,看見自己小腹上一片白膩骯髒的東西正順着她的身體往下去,有些到了乾淨的單上,有些沾在她軟軟的上。嚴羽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她,風無限的桃花眼裏半是清醒半是醉,程曉瑜臉上一紅,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嚴羽下了,打橫抱起程曉瑜就往外走。
程曉瑜推拒道,「你幹什麼?」
「上樓洗澡。」
「我不要,我就在自己的房間洗,你上樓洗好了。」
「乖,樓上有套子。」
程曉瑜氣得在他口重重的打了一下。
嚴羽把水温調好,然後小心的把程曉瑜放在浴缸裏面,他嬌的小公主現在小臉還紅撲撲的,真可。嚴羽也坐到浴缸裏,挑起程曉瑜的下巴就去親她櫻桃一樣鮮的小嘴。程曉瑜不肯配合,又是揪他的頭髮又是抓他的臉,嚴羽沒法好好親下去,只得放開她的小嘴説,「寶貝,你就不能乖一點嗎?」
程曉瑜着鼻子説,「嚴羽,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明天就搬走。」
嚴羽臉一沈,「為什麼?」
「你對我這樣,你本就不尊重我。」嚴羽剛才在上一點都不疼惜她,得她那麼疼,真是壞透了。
「怎麼叫尊重你?不碰你就是尊重你?」
程曉瑜咬着嘴不説話。
「程曉瑜,你不要太過分。你明知道我喜你,我這麼久不碰你只是因為你上次遇到那樣的事,我不想嚇着你。你到底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還是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程曉瑜扭回頭來説,「你本不是真心對我好,你只想和我上。」
嚴羽也有點生氣了,「我對你不是真心?你這隻狼心狗肺的鴕鳥!」
「不要叫我鴕鳥,」程曉瑜在嚴羽口又打了一拳,「我明天就搬走,馬上就搬走。」
「不許搬。」
「憑什麼不許搬,我搬到哪裏就搬到哪裏。」
「你還欠我房租呢!」
程曉瑜無話可答,惱羞成怒的撲過去兩隻小拳頭照着嚴羽的膛使勁地打,「你這個大混蛋,你就會欺負我!」
嚴羽被她又抓又打得惱火,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又有些心疼,一時只想把她推到浴缸壁上狠狠親一頓,偏是沒把握好力道,他輕輕一推他嬌滴滴的小鴕鳥腦袋就咚的一聲撞到了浴缸壁上,磕出好大一聲響。
嚴羽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摸着程曉瑜的後腦説,「怎麼樣,撞疼了?」
肯定是撞疼了,程曉瑜哭得更厲害了,她推開嚴羽的手摸着自己後腦上鼓起來的一個大包,越摸越覺得委屈,噎噎的説,「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了,我一點都不喜榕城!」
嚴羽自是懊悔不迭,連忙摟過來一疊聲的賠禮道歉。
程曉瑜一行淚一行訴的哭道,「嚴羽,我自從碰見你就沒一件好事,我丟了一雙最貴的鞋,還有兩副眼鏡……還差點被人強,這都怪你。」
「好好,都怪我。那雙鞋沒丟,現在還在我辦公室後面那間卧室裏呢。」
程曉瑜懷疑的停下抹眼淚的動作,「沒丟?那你為什麼不還給我?」
「我怕還給你以後就沒借口再找你了。」
程曉瑜在嚴羽口打了一下,「你壞死了!」
嚴羽摸了摸程曉瑜的後腦,真的鼓起了好大一個包,「還疼不疼?」
「疼,特別疼。」
「寶貝,我錯了。我以後再磕着你碰着你,你就狠狠打我一頓。」
程曉瑜哼了一聲,「説的真好聽,剛才把我得那麼疼,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嚴羽摟着程曉瑜説,「寶貝,男人有時候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下次我一定輕一點,好不好?」嚴羽這話其實也有些不盡不實,他今天如此急躁本不是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而是因為他還在惱昨天KTV裏的事。嚴羽不是傻子,他雖然不知道程曉瑜心裏究竟有誰,但她昨晚的眼淚絕對是為別的男人的。可到了現在,他們兩人也上了,小鴕鳥也發脾氣了,他若是再提昨晚的事情只怕程曉瑜要翻臉。嚴羽之前雖然惱火,但真的把小鴕鳥吃到嘴裏以後火氣也就消了大半,又想想反正人已經是自己的了,心還怕以後慢慢哄不回來嗎?
程曉瑜哼了一聲,「哪有下一次,你想得美。」
嚴羽見她嬌嗔可人,忍不住又想摟過來親熱一番,程曉瑜只是不允,嚴羽不敢造次,只好拿些甜言語哄她。他初時以為程曉瑜發脾氣是不願與他上,後來觀其行止發覺這小丫頭只不過是惱他動作魯疼了她,他心裏僅剩的那一小半不快也就去除了,陪着小心最後到底還是把程曉瑜鬨笑了。
程曉瑜洗完澡穿着她那條黃的睡裙,盤着腿坐在嚴羽的大上吃冰淩,她墨的長髮了水分漉漉的搭在肩頭,小臉紅紅白白的就像只漂亮的小蘋果,她舀了一大勺冰淩含到嘴裏,瞅了嚴羽一眼,「你看我幹什麼?」
嚴羽嘴角含笑的説,「看你漂亮。」
程曉瑜也嘻嘻一笑,紅潤的臉頰笑出兩個向上彎起可的弧度,「嗯,我也覺得我漂亮的。」
第24章戀的正確順序(H)
程曉瑜也嘻嘻一笑,紅潤的臉頰笑出兩個向上彎起的可弧度,「嗯,我也覺得我漂亮的。」
嚴羽笑着了程曉瑜的頭髮,「你這小傻妞。」
程曉瑜吃完冰淩已經快五點了,兩人穿好衣服一起出去吃晚飯。
坐在車上程曉瑜突然哎呀一聲説,「今天翹了一天班,連假都沒請!」
嚴羽説,「昨晚上到家以後我就給宋學文發短信了,説咱們今天有事,不去上班。」
程曉瑜有些狐疑的看着嚴羽,「你該不會……昨天就預謀好了吧?」
嚴羽眼風一掃,「我都預謀好久了,你今天才發覺?」
程曉瑜哼了一聲撇過臉去,昨天他們兩個為了去法院出庭就請了一天假,今天又都不去上班,宋學文會怎麼想啊?不過事已如此,宋學文怎麼想她也無可奈何了。
嚴羽帶程曉瑜去了榕城很出名的一家茶餐廳吃晚飯,那家店裏最有名氣的就是各式各樣的廣式小點心,嚴羽知道程曉瑜肯定喜,他自己倒不怎麼吃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討好程曉瑜。因為今天是星期五,餐廳的人很多,他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有位置。嚴羽品度着程曉瑜平的喜好點了七八樣東西,都是些小巧致的點心,程曉瑜一樣吃了兩三口也就了,她特別喜吃其中的黃沙包,兩人吃完飯後嚴羽就打包了一份帶回家。
回家的路上嚴羽停下車説要買點東西。
程曉瑜扭頭一看旁邊是家夫保健用品專賣店,不由得臉上一紅挪開目光,想了想又小聲説,「你不説家裏有套子嗎,還買什麼呀?」
嚴羽捏了捏程曉瑜的臉頰,「我的小鴕鳥那裏太嬌,我需要點兒幫忙的工具。」程曉瑜的小臉更紅了,嚴羽笑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下車買東西去了。
程曉瑜紅着臉把兩邊的車窗都搖了起來,她才不要別人看見她等在「夫保健用品」專賣店的門口。程曉瑜現在心裏其實的,她也想過和嚴羽早晚要走到這一步,可真到了這一步覺又很複雜,她這樣做真的對嗎?
五分鍾以後,嚴羽提着個黑的小塑料袋走了出來。
程曉瑜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會兒瞄一眼開車的嚴羽。
嚴羽扶着駕駛盤直視前方,「你總看我幹什麼?」
「嚴羽,我覺得吧,這種事,還是自然而然發生比較好,不要太刻意。」
「我們怎麼不自然而然了?」
「當然不自然而然了!我們這一個多月都像朋友一樣相處,突然變成不純潔的男女關係,多不自然啊。」
「我從沒把你當成過朋友。」
「可是我把你當朋友啊。」程曉瑜嘟囔着説。
「你在我身下哭着説疼的時候也把我當朋友嗎?」
程曉瑜臉上一紅,「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不和你説話了。」
兩人進門換上拖鞋,嚴羽把外帶的黃包放在門口的櫃子上打橫抱起程曉瑜就往樓上走。
程曉瑜踢着腳説,「你放我下來!」
「不放。」
「嚴羽……這樣真的太不自然啦!」
「哦?那你説怎麼才自然?」
「就是應該先吃飯看電影牽手擁抱約會接吻然後才上啊!」
嚴羽俯身把程曉瑜放在自己的大上,「我們先上,明天再去吃飯看電影。」
嚴羽長得很帥,尤其這樣俯在程曉瑜身上的時候更是帥的讓人臉紅心跳。程曉瑜垂下眼睛嘟着嘴説,「這樣順序不對。」
嚴羽的聲音低沈而魅惑,「寶貝,之前是我太急躁了,你都沒到高。我等會兒一定讓你舒服,好不好?」
程曉瑜的小臉更紅了,嘴巴里蚊子哼哼一樣自己都沒聽清楚自己説的是什麼。
嚴羽伸手去解程曉瑜衣服上的扣子,一粒粒圓圓的小珍珠一般的扣子在他指間滑落開來,出白的蕾絲衣和形狀美好的溝,他又伸手去解程曉瑜短上的紐扣。
程曉瑜閉上眼睛小聲説,「嚴羽,你不許再把我那麼疼了。」
「我保證,這次一定不疼。」
嚴羽光程曉瑜的衣服然後上來在她鼻尖上親了一口,「小傻瓜,把眼睛睜開。」
程曉瑜睜開眼睛,微覺羞赧的看着離她只有幾釐米遠的嚴羽的臉。
嚴羽説,「幫我把衣服了。」
程曉瑜躲開嚴羽那雙緊盯着她的桃花眼,「我才不要。」
「為什麼不要?」
「女孩子要矜持些。」
「你矜持嗎?當初你説『不賠我高跟鞋,今晚你就得陪我』的時候,我可一點沒覺得你矜持。」
程曉瑜忍不住笑了,摟着嚴羽的脖子説,「當時酒吧裏一個順眼的男人都沒有,也就跟你還一點兒。所以,便宜你了。」
嚴羽似笑非笑的説,「如果那天我沒來呢,你又怎麼樣?」
程曉瑜還是笑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那樣的話,我就不是你的小鴕鳥了。」
嚴羽哼了一聲,一邊解自己襯衣的扣子一邊説,「你真怕我疼你嗎?我怎麼聽着你字字句句都是在跟我挑釁。」
程曉瑜嘻嘻笑着説,「我哪敢挑釁你呀,你是英明神武的嚴總,風倜儻的嚴大少爺。您工作的時候殺伐決斷特有魅力,我來辦公室沒幾天就被你住了,多虧您大人有大量,看我一個女孩子不容易……啊!哈哈……」嚴羽完自己的衣服兩隻大手就開始在程曉瑜間腋下到處呵。
程曉瑜本就怕,只能弓着身子不停地躲,「嚴羽,別……別……好~」
「嗎?」嚴羽笑着問,他抓住程曉瑜兩隻胳膊把她的身體固定在上,揚起下巴在程曉瑜兩隻紅的小尖上來回的蹭,「這樣不?」
這樣豈止是,長着淡青鬍渣的下巴蹭在又軟又的尖上簡直是酥麻到骨頭裏面,程曉瑜笑得口不斷起伏,尖叫着説,「不行!嚴羽……太了!這樣不行~」
嚴羽哪裏聽她的,她越説不行他越是故意的蹭,晃着下巴極快的摩擦着櫻桃紅的尖,蹭到程曉瑜笑得小臉通紅身子發軟才停下動作,伸出指頭撥了一下硬硬的小櫻桃,「曉瑜,你頭都興奮起來了,硬的跟小石頭一樣。」説着兩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你下面了沒有?」
程曉瑜嚶嚀一聲,的尖被嚴羽掐的火辣辣的發疼,聽着嚴羽的話身下一股熱意就湧到了口,本來嚴羽沒説之前還沒有這樣呢。
「説話啊,了沒有?」
程曉瑜緋紅着臉咬着手指不肯説話。
嚴羽一隻手往下來到程曉瑜兩腿之間,順着那道凹陷的小捅入半截手指,意的一笑,「小鴕鳥,你真。」
程曉瑜伸出小拳頭在嚴羽口打了一下,「嚴羽,你不許跟我耍氓。」
嚴羽斜靠在程曉瑜身邊,一隻手的手指在她温潤的小裏有節奏的慢慢動,另一手撐在上支着腦袋含笑靠近程曉瑜粉紅的耳垂,「曉瑜,你親我一下。」
程曉瑜紅着臉説,「不親。」
「不親?」嚴羽又加了一手指在小中。
程曉瑜嬌媚的嗯了一聲,猛然加入的另一手指讓她的小不舒服的夾緊了,下意識的想要把中的東西擠到外面去。嚴羽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有力着,程曉瑜沒辦法把他擠出去,反倒被他每次出來時用兩手指夾出了一些內的媚來。那鮮紅的軟膩的從口探出在燈光下閃着靡的水澤,新鮮的就像剛剛從水裏打撈出來的貝類動物的軟,那麼鮮活純正的膩紅,看着就勾人食。嚴羽眯着眼睛看着那小小的一塊滑滑膩膩的從他指間又抻回了裏,換來程曉瑜一聲貓叫似的呻。嚴羽手掌一伸,大麼指按到了蒂處重重了起來。
程曉瑜白白的十小腳趾痛苦又興奮的緊縮着,兩條腿難耐的磨蹭着把嚴羽的大手夾在腿心,他的她好難過又好舒服。
嚴羽繼續靠在程曉瑜耳邊呢喃着説,「曉瑜,你舒服嗎?你是更喜我你的還是更喜我你的蒂?」
程曉瑜羞的恨不得整個人都藏起來,只覺得嚴羽到她耳朵裏的氣息都像要把她燒起來一樣,更別提那隻在她腿間作惡的手掌了。
「説啊,曉瑜,你更喜怎麼樣?……你是不是更喜我你的蒂?你的水比剛才的多。」嚴羽的麼指在程曉瑜已然硬起來的蒂頭上重重一按,按的程曉瑜渾身哆嗦着猛了一下小,嚴羽的手指在程曉瑜裏微微曲起的勾了兩下小中層層疊疊的細小褶皺,伸出舌頭了程曉瑜紅透了的小耳垂,「你得這麼用力,寶貝,如果是我的,會死的。」嚴羽的手指摩挲着程曉瑜因為興奮而整個立起來的蒂,用麼指按在那小小的柱狀體上來回快速的撥,「這樣呢,這樣喜不喜?」
程曉瑜呻着揚起脖子,臉頰難耐的蹭着嚴羽的下巴和脖頸,聲音顫抖着叫嚴羽的名字,小手抓着嚴羽結實有力的胳膊卻怎麼也制止不住他那隻在她腿間肆意玩的大掌。
嚴羽微微一笑,「小鴕鳥,叫我幹什麼?」
「難受……」
嚴羽在她耳邊哄似的問,「想要舒服嗎?」
「嗯。」
「那就親親我,曉瑜。」
程曉瑜已經被情薰染成一片的星眸微微張開,對上嚴羽那雙風瀲灩的桃花眼,她長長的睫微微抖了抖,紅櫻桃一般的小嘴湊上去親吻嚴羽的嘴,帶着女孩子特有的羞澀和香甜,顫顫的咬住嚴羽微涼的薄,嬌膩的息比任何的挑逗都更加惑人心,「嚴羽~嚴羽……我想要。」
第25章好喝的東西(H)
聽到程曉瑜的想要,嚴羽嘴角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扯過邊的黑塑料袋,從裏面拿出一小盒透明藥膏,剜出一大塊抹到掌心在自己高高起的大上。程曉瑜看着嚴羽在腿間上上下下的塗抹藥膏,一時又是羞澀又是渴望,只覺沒有嚴羽手指安的小空虛的水都成一片了。
嚴羽把藥膏在上塗抹均勻,身子前傾抵在程曉瑜腿心處,「寶貝,我要進去了。」
雙腿間大灼熱的觸讓程曉瑜瞬間回憶起下午鐵杵般廝磨的疼痛,恐懼頓時制着情佔了上風,她不自覺的朝後挪了挪小股,試圖躲開抵在嬌處的龐然大物。
嚴羽火熱的手掌扶在程曉瑜間不許她動,呢喃似的喊了聲曉瑜。
程曉瑜看着嚴羽,他那雙斜挑上揚的桃花眼裏是求,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説全世界只有她能帶給他快樂。程曉瑜的心不由得軟了,卻還是猶豫着小聲説,「會疼………」
「不會疼,寶貝,我保證不疼。」嚴羽抓緊程曉瑜的,碩大的頭一下就頂了進去。
程曉瑜痛叫出聲,什麼不會疼,明明就很疼,和下午一樣疼!程曉瑜皺着小臉打了嚴羽一下,「疼死了,你騙人!」
嚴羽低頭親吻程曉瑜的小臉,「不會疼了,都已經進去了。我上面塗了潤滑消腫的藥膏,你覺一下,真的還疼嗎?」
嚴羽的器只進去了大約三分之一,熱熱的體温混着藥膏冰涼潤滑的氣息就那樣支楞在程曉瑜窄小的甬道中。程曉瑜漲紅了臉,也説不上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她的口還是被他撐得生疼,小裏的細膩褶皺被碾的歪歪斜斜的又酥又麻,她的每一下允都能受到堅實火熱的柱體,越越覺得舒服。
嚴羽被她的眯起了眼睛,一隻手來回着她白白的雙,「寶貝,還疼嗎?」
程曉瑜眼中已是一片離之,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摸上他肌結實的膛然後軟軟的滑下來,滑過他線條緊繃的腹部肌,來到他跨坐在她身側的大腿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好想要他再進來一些,小裏的好想被他的大撐開擠佔有摩擦,那樣好舒服………
嚴羽見程曉瑜臉上再無懼怕之,也就不動聲的着她的脯把繼續往裏面推,他的又又長,一般女人的花心都可輕易到達,他和程曉瑜之前雖然親熱過兩次,但兩次都是急於發望的,他還沒有仔細受過他家小鴕鳥的深處是怎樣的呢。
嚴羽越往裏進就越覺得緊迫擠,層層疊疊的媚軟膩肥厚,嚴羽艱難的深入再深入終於頂到了那處光滑細膩的所在。嚴羽的大頭故意使力向裏面頂了頂,那如層層花瓣包裹着的嬌花心立刻就像嬰兒小嘴一般允起了他的馬眼。
程曉瑜顫顫的扭了下身子,「嚴羽……」
嚴羽着程曉瑜嬌的脯説,「寶貝,是不是已經頂到頭了?」説完又重重的撞了一下。
「嗯~嚴羽,疼……」
嚴羽受着程曉瑜花心深處温柔顫抖的包裹,摟緊她的身子説,「我進去好不好,伸到裏面去你試過沒有?乖,再放鬆一點。」
程曉瑜哪裏還敢再放鬆一點,早被嚴羽的話嚇得整個身子都繃緊了起來,嚴羽被她夾得悶哼了一聲,就聽程曉瑜急急的説,「那裏不可以進去!我會死掉的,嗚嗚,嚴羽~」
嚴羽忍不住笑着搖頭,「好,不進去就不進去,沒出息的小丫頭,快點給我把兩腿上來。」
程曉瑜評估忖度了一下當前的形勢,決定還是聽嚴羽的話為好。她兩條白生生的腿乖乖上了嚴羽勁瘦的間,嚴羽俯低身子臉對着臉的看着程曉瑜,埋在程曉瑜內的開始動進出。他每向上撞一下,程曉瑜的身子就跟着他的動作整個晃一下,她的鼻子嘴巴也就軟軟的在他臉上蹭一下,她伸手摟住嚴羽的脖子,清秀可人的小臉上一片嫣紅,「嚴羽,嗯~嚴羽……」
嚴羽在她裏親暱的廝磨着,程曉瑜臉上的神情就像被人撓到處的小花貓一般,嚴羽越看越是喜,親着她紅撲撲的臉蛋説,「寶貝,你真可。」
程曉瑜嬌哼了一聲,小臉害羞的埋在嚴羽的脖頸間不肯看他。
程曉瑜的小漸漸慣了嚴羽的尺寸,嚴羽身下搗的動作也就漸漸大大了起來,搗的啪啪作響汁淋漓,大猙獰的退出三分之二再整沒進去,男女器相撞的聲響在僅開着一盞小枱燈的房間裏四處回。程曉瑜呻息着摟緊嚴羽的脖子,彷彿摟着的是汪洋大海中唯一一塊浮木。嚴羽低下頭狠狠的吻她,她大張着小嘴貪婪的食他嘴裏的唾和他氣息中濃濃的男人味,她覺得好乾好渴,只有他的吻才能緩解她心頭的熱。嚴羽咬她的嘴,她柔軟的口腔內部,把她的舌頭拖到他嘴裏兇得好像要把她的舌頭咬斷一般。可是她只覺得舒服,外人看起來程曉瑜是個文靜的女孩子,可那只是在她深藏體內的望沒被人勾出來的時候。一旦享受到那種如在雲霄飛車裏直上而下的快,她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嚴羽吻得兩人都快不能呼了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程曉瑜紅紅的小嘴,身下的大仍如充電馬達般快速的進出着,低喃着問她,「曉瑜,好不好?」
程曉瑜眼中的神嬌媚而充渴求,她伸出小手摸着嚴羽的臉頰息着説好。
嚴羽亦伸出手跟她五指,親吻着她白玉般的指尖問她,「怎麼好?」
「好………好舒服,好的我都快忘了我是誰。嚴羽,嗯……嚴羽……」嚴羽撞得更重了,大的把她甬道里的每一處肌膚都煨燙的極為舒適,簡單的摩擦進出為什麼會讓身子得到那麼大的快?好像肌膚上所有的觸覺都集中在了那一處,連他上凸起的青筋她都能受得清清楚楚,摩擦的好熱好舒服,她真的要忘了自己是誰了,只有快,無窮無盡的快推着她輕飄飄的越來越高。
「曉瑜,喜不喜我幹你?」
「喜,好喜。嚴羽,嗯……」
嚴羽猛地抓起程曉瑜在他間的兩腿,向前一扳就把她整個人從間折了起來,程曉瑜的膝蓋正好在她自己的臉上,這樣折着本來很痛,可程曉瑜現在哪裏還顧得上痛,只見嚴羽半坐在她身上,間使力一上一下就了起來。他得好用力,整拔出再整捅進去,濃黑的紮的她腿心細的肌膚好疼,窄小的口被來來回磨蹭的紅腫發燙,那巨大的物每次拔出來都黏着銀亮的絲線牽在和小之間,將斷未斷的就又被他捅了回去。
程曉瑜看着近在眼前的靡畫面,聽着體拍打和水的撲哧聲,心中又是害羞又是覺得舒服,紅着小臉叫的幾乎沒啞了嗓子。
嚴羽息着閉上眼睛賣力的,小鴕鳥的兒又香又甜又軟又緊,他簡直恨不得把她爛了才覺得過癮。他聽見她在他身下啞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嚴羽………嚴羽,要到了啊!」
「把你到高了是不是?小婦。」嚴羽對着花心重重的一頂,程曉瑜就尖着嗓子又叫了一聲。
程曉瑜被嚴羽得渾身都冒出一層薄薄的香汗,白淨的小手把淺灰的單擰出了深深地褶皺,她晃着小腦袋嬌媚的呻,「嚴羽,快……哦,那裏,嗯~嗯……嚴羽~」
嚴羽嘴裏説着一些不乾不淨的情話,身下的大在滑膩的中極為快的快速着,他知道她快到了,他會給她,他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腳下。
程曉瑜息的越來越急促,張着紅的小嘴活像一隻被扔到岸上的魚,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小裏更是得嚴羽如登仙境。好一會兒她突然啞着嗓子半帶哭腔的啊了一聲,身子一軟瘋狂的絞緊了嚴羽的。
嚴羽悶哼出聲,「啵」的一下把從中拔出來,眼看着就有銀亮的水從小上方猛的了出來。
嚴羽一愣,只見那透明的體在鮮紅潤的小上好像一股小泉似的連了三四下,的程曉瑜身下的單都濡了一小塊。嚴羽伸手在程曉瑜腿間一摸,摸到一手的滑水,嚴羽了自己水光潤滑的手指,魅一笑,「看不出來啊,這張小嘴兒倒是會吹呢。」
這樣大好的機會嚴羽自然不肯錯過,他一手按着程曉瑜的兩腿讓她保持着身體對摺的姿勢,另一手的兩手指伸進內細細的摸索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那處半軟半硬和別處不太一樣的,兩個指尖在其上用力的了,程曉瑜立刻顫抖着身子嬌哼了一聲。
嚴羽笑道,「原來我家小鴕鳥的點在這裏啊,倒是淺的,我用手就可以讓你再一次。」
程曉瑜求饒似的呻道,「不要,嗯,嚴羽……不要,受不了呀,啊~」剛剛經歷過高的身子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挑逗,沒一會兒程曉瑜就尖着嗓子叫道,「嚴羽~難受,好像要了一樣,難受嗎,嗚嗚。」
嚴羽用指甲狠狠的摳着那一層薄薄肌膚下半硬的塊,另一手有技巧的掐着硬漲紅的蒂頭,「就啊,你剛才不就了嗎。」
程曉瑜臉皮本來就薄,哪裏聽得了他這樣欺辱,又羞又氣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嚴羽犯起壞來卻是不管不顧,手下加重力氣褻玩那兩處的地方,玩的水撲哧撲哧作響,銀亮的水順着他的手掌到胳膊上,一滴滴的落在單上。程曉瑜硬是憋着不肯再,嚴羽卻有恃無恐只是慢條斯理的玩她的小,那一下下的摳掐勾簡直就像撓在程曉瑜的心上一樣,程曉瑜撐了一會兒就再也撐不住了,小腹一酸終究還是水般湧了出來。
嚴羽張開嘴整個包住她兩片,程曉瑜出來的就一滴不落的被他吃進了嘴裏。程曉瑜的身子軟的連手指都沒力氣動一下,程曉瑜只能嬌泣着任由嚴羽的大舌頭在她腿心放肆,她這次的水比上次還多,她都能聽見嚴羽咕嚕咕嚕往下嚥的聲音。
好半天嚴羽意猶未盡的夠了,這才好心的把程曉瑜的兩條腿平放到上,趴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使勁的親她,往她嘴裏喂他出來的,親的兩人嘴裏都是一股甜甜膩膩的味道,這才抵着她哭得紅彤彤的小鼻子問她,「小鴕鳥,好喝嗎?」
程曉瑜嘟着嘴巴不肯説話。
「不喜喝?」嚴羽壞壞的一笑,「那再來嚐點別的好喝的東西怎麼樣?」
第26章早安,小鴕鳥(H)
程曉瑜渾身赤的靠在頭坐着,嚴羽則光着身子站在她身前,程曉瑜仰着頭在他腿間前後晃動着腦袋。嚴羽非要讓她喝好喝的東西,她想要拒絕都不行。他的那麼大那麼,她的嘴巴張的都酸死了,他還一個勁的往她嗓子裏。
嚴羽低頭看着程曉瑜嫣紅着小臉閉着眼睛吐他的大,她這個樣子極能足他大男人的自尊心。有銀亮的口水順着她的嘴角滑落下來,他還能聽見她咽口水的細小聲音,小丫頭吃他吃的很辛苦呢。
嚴羽伸手了程曉瑜的頭髮,「好吃嗎?」
程曉瑜哪裏説得出話來,只能睜開眼睛瞪了嚴羽一眼,他卻把往她嘴裏推得更深了。
喉嚨突然被異物入侵的覺讓程曉瑜的口腔反的緊縮了一下,嚴羽舒服的哼了一聲,着她的頭髮説,「小鴕鳥,你要加油啊,這樣才能喝到好喝的東西。」這丫頭口活不行,像含冰一樣含着他,温温熱熱的半天才嘬一口,他進得稍微深一點她就用舌頭推他。被她不上不下的吊在那裏,他想也不出來。
嚴羽兩手抓住程曉瑜的腦袋,按着自己的節奏動部在她的小嘴裏進出送。可他的節奏太快,進的又太深,每次捅進去都把她的喉嚨得隱隱作痛,程曉瑜的兩隻小手在嚴羽間胡的撓,撓的嚴羽心裏的火節節的往上升,她的小嘴還嗚嗚叫着,尖尖的牙齒偶爾會磕到嚴羽的,這樣的刺讓嚴羽更想大力的她。他本來是控制着力道的,她卻偏要跟他添。
嚴羽低頭道,「程曉瑜,我今天不在你嘴裏是不會拔出來的。你再和我拗,等下別再説我欺負你。」
程曉瑜抬頭看着嚴羽,他平素雲淡風輕的臉上此時是高漲的火,眼睛裏的光就好像正在吃的狼。程曉瑜知道自己如果敢不讓這頭狼好好吃他嘴裏的,下場極有可能是被餓狼撕成碎片。程曉瑜無奈的屈服了妥協了,撫在他間的小手不敢再撓,小嘴也乖乖張開由着他肆意進出,兩頰微微凹陷的裹按摩着,靈巧的小舌頭隨着他進出的動作一下下的着的頂端。她不是不知道怎麼取悦男人,只是之前覺得累了,含着他也不願意好好允,有點消極抵抗的意思。現在她算看明白了,不把嚴羽伺候舒服,倒黴的只有她自己。
嚴羽的手指在程曉瑜光滑細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眯着眼睛一臉舒服的表情,「對,寶貝,就是這樣………讓我進去一點,沒關係的,不要緊張。乖寶貝,我的小鴕鳥,嗯……」
他的小鴕鳥下面那張小嘴兒好,上面的這張也不差,含的他舒服極了,嚴羽意得快了十幾分鍾,終於嘶吼一聲抵着程曉瑜的喉嚨了出來。
濃重的腥味讓程曉瑜幾乎想要吐出來,他抵着她的喉嚨一股股的往裏面,程曉瑜紅着眼眶看着嚴羽,他正一臉陶醉的用力她的臉,仍在她嘴裏小幅的前後動着,程曉瑜認命的閉上眼睛不斷往下咽那一股股熱燙腥濃的,實在不下的就任由着它們混着唾從她的嘴角下去滴滴答答的落在脯上。
好一會兒嚴羽才放開程曉瑜的腦袋,把半軟的莖從程曉瑜嘴裏出來,長嘆了一口氣,「真他媽的!」
程曉瑜一手支在上一手扶着口大口大口的氣,稍微緩過點神來就伸手擦了擦嘴角的粘白之物,看着手上髒呼呼的東西,她又羞又惱的把那些東西全都抹到了嚴羽的單上。嚴羽蹲下來笑着看他的小鴕鳥,嘖嘖,好可憐吶,頭髮蓬蓬眼睛紅紅的,小嘴微張着不停地息,身上到處都是髒乎乎的東西,都是被他欺負成這樣的。嚴羽心中有個幼稚的小人在狂笑,一時覺得很有成就。
程曉瑜啞着嗓子説,「嚴羽,我要喝水。」
嚴羽下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温水遞給程曉瑜,程曉瑜兩手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嚴羽伸出手憐的撫摸她披散在肩頭的長髮,程曉瑜一把拍掉嚴羽的手,「別碰我,嚴羽,你比下午還過分,你太過分了!我告訴你,我們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嚴羽笑着拿過程曉瑜的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放到頭櫃上,打橫抱起程曉瑜説,「好了,我們去洗澡。」
兩人站在淋浴頭下面嚴羽打出許多香香白白的泡泡塗在程曉瑜身上,程曉瑜嘟着嘴説,「我不要你幫我洗。」
「養了鴕鳥當然要幫它洗澡,這是主人應盡的義務。」
程曉瑜氣得在嚴羽口打了一拳,「嚴羽,你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
嚴羽探過身來在程曉瑜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傻瓜,我這是喜你,你看不出來我有多喜你嗎?」
嚴羽的桃花眼中温柔如水含情脈脈,程曉瑜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去不肯看他。她頭髮上的水珠順着臉頰一滴滴的滑落下來,映得她皮膚白皙眉目婉約特別好看,嚴羽覺得這樣嬌羞怯弱的女孩子就該有男人像呵護寶貝一樣的照顧她。他拿下淋浴頭細細的沖洗程曉瑜身上的泡沫,給她洗乾淨以後自己也匆匆洗了澡,然後就把程曉瑜抱到充温水的浴缸裏面,親了親她的小嘴説,「我去把單換了,你泡在水裏休息一會兒。」
嚴羽穿上衣服把單捲起來放在樓下的洗衣機裏,倒了點洗衣,把機器調到全自動程序然後按了啓動鍵。嚴羽回到樓上把新單鋪好,再進到浴室的時候看到程曉瑜腦袋側在浴缸壁上已經睡着了。
她睡得很沈,呼平穩,眉頭微微皺着。嚴羽看着程曉瑜的睡顏心裏就覺得有一處地方軟軟的發燙。嚴羽活到二十八歲,也認真的談過兩場戀,可這種只要看着一個女人心裏就熱熱的發燙的覺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他知道他喜程曉瑜,而且這樣相處下去恐怕會越來越喜,説不定,這就是要跟他一輩子的女人。嚴羽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想法,他願意這樣順其自然的和程曉瑜發展下去。
嚴羽站在門口看了程曉瑜一會兒,這才走過去把她從水裏抱出來,用大巾在她身上略的擦了擦然後就把她放到了上。他扳開程曉瑜的雙腿,只見粉的小口紅嘟嘟的腫着,嚴羽打開那盒藥膏,修長的手指沾着藥膏在程曉瑜的口温柔的擦拭。程曉瑜不太舒服的哼了一聲,臉在枕頭上蹭了蹭,還是繼續睡着。嚴羽裏裏外外的幫程曉瑜擦好了藥,然後低下頭在兩片嬌的小花瓣上親了親,那股味道清清甜甜的還混着淡淡的草藥香。
嚴羽下身上的衣服,關掉頭的枱燈,房間立刻陷入了沈沈的黑暗當中。嚴羽躺到上把程曉瑜摟在自己懷裏,程曉瑜自動自發的在他口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小手摟在他上,然後就乖乖不動了。嚴羽也是累了,抱着程曉瑜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程曉瑜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光透過窗簾的隙點點灑落在程曉瑜的臉上。程曉瑜慢慢睜開眼睛,身後是嚴羽低沈的息聲,口上是嚴羽重重捏的大手,腿間進出的是嚴羽一早就生龍活虎起來的大。
嚴羽見她醒了,在她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小鴕鳥,早安。」
程曉瑜只覺哭無淚,她是想過和嚴羽早晚要走到這一步,可她沒想過嚴羽是這麼個求不晝夜不分的男人。要是早知如此,她是不是就寧可睡天橋了?
嚴羽在她腿心重重的一頂,程曉瑜嚶嚀一聲身子縮了縮。她的裏已經有很多水了,嚴羽進出的十分暢快,看來早在她的意識甦醒之前她的身體就已經被嚴羽醒了。
嚴羽一手向下着程曉瑜軟軟翹翹的小股,「小鴕鳥,我好像怎麼上你都上不夠啊。」
程曉瑜苦着臉説,「可是我累了,嚴羽。如果資源過度開發,最終會導致資源枯竭,你明白嗎?」
嚴羽哈哈笑着捏了捏程曉瑜的臉蛋,「我可沒過度開發,你不是已經休息一整晚了?」
程曉瑜回過頭來看着嚴羽,「我沒休息夠,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一樣。」
嚴羽低下頭親吻程曉瑜櫻桃一般甜美的小嘴,「但是我想要啊,小鴕鳥,我保證熱環境保護資源,我會輕輕的、温柔的開發。」
嚴羽這個壞蛋嘴上這麼説着,可身下的大卻毫不温柔的頂她的花心,頂的她又酥又麻忍不住收縮着甬道夾他,可她越是夾緊他越是細膩的緩慢的磨蹭她,小內柔軟的像第二層肌膚一般緊貼着來回進出的,那樣絕妙的快讓程曉瑜忍不住漲紅了臉。
嚴羽瞅着她笑,「嘖嘖,夾那麼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寶貝,不用着急,我還沒開發夠呢。」
程曉瑜咬着嘴在嚴羽胳膊上恨恨的擰了一把,「你開發吧開發吧,小心有天鐵杵磨成針,你就不開發了!」
第27章約會的意義
程曉瑜咬着嘴在嚴羽胳膊上恨恨的擰了一把,「你開發吧開發吧,小心有天鐵杵磨成針,你就不開發了!」
嚴羽又好氣又好笑的深頂了程曉瑜一下,「程曉瑜你長本事了啊,嚴少爺還能怕你不成?你磨啊,你磨啊。」
嚴羽身下的動作用力而放肆,程曉瑜受不住,回過身來喊着大壞蛋在嚴羽口咬了幾口,終究不過幾個回合還是被嚴羽製得服服帖帖的軟在身下,嚴羽折騰着程曉瑜換了三四種姿勢,最後還是戴上套子用他喜的鴕鳥式在了程曉瑜體內。
事畢,程曉瑜裹着巾被坐在頭不搭理嚴羽。嚴羽把自己收拾清了,下樓把昨天打包的四個黃沙包放到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然後端着盤子回到樓上。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經過一番烈運動的程曉瑜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所以當她看到冒着嫋嫋白煙飄着淡淡香味的黃包時,只猶豫了幾秒鍾就默默拿過一個吃了起來。
嚴羽也拿過一個黃包咬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裏面質的蛋黃沙沙燙燙的味道很香。嚴羽一邊吃一邊説,「下午我們去看電影吧?」
程曉瑜既然吃了嚴羽端上來的東西也就不好意思再不和他説話了,她問,「好好的怎麼想起來看電影?」
「我們還沒一起看過電影,不是你説談戀一定要吃飯看電影約會牽手嗎?」
程曉瑜撲哧一笑道,「嚴羽啊嚴羽,就算我不是男人我也知道在戀的過程中男人最中意的就是上這一環節。就好比一個遊戲你已經打通關了,又何必翻回去打前面的那些小關卡呢?」
嚴羽説,「上當然是比看電影有意思,不過雖然我不是女人但我也知道對女人來説約會的重要一點不比上小。程曉瑜,我既然説了和你在一起,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程曉瑜看着嚴羽一時説不出話來。她以為嚴羽對她不過是最單純的望,想要了就在一起,厭煩了早晚會分開,她是不是把他們倆的關係想的太簡單了?
星期六下午電影院的人很多。程曉瑜站在大幅電影海報前看了一遍然後説,「我想看《功夫熊貓2》。」
「那個不是都快下檔了,這個《加勒比海盜4》是新上的。」
「可是我就想看功夫熊貓。」
「好,那就功夫熊貓。」
嚴羽買了兩張《功夫熊貓2》的電影票,和程曉瑜戴着3D眼鏡一起坐在了放映廳裏,一大桶爆米花放在兩人中間。
程曉瑜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電影,3D動畫的場景確實比第一部效果好,但是熊貓阿寶還是活蹦跳的像只猴子,動畫中的建築和山水背景還是那麼富有中國傳統美,這些都和第一部一樣。當初看《功夫熊貓1》的時候她還和他在一起,其實片子也沒那麼好笑,可她就是笑得不行,東倒西歪的靠在他懷裏,而他也一直握着她的手,偶爾還放到嘴邊親一親……
突然有一隻手握到她正在拿爆米花的手上,屏幕上的熊貓阿寶噗的一聲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3D景象的動人效果讓那些出來的豆子和麪條好像都到了觀眾臉上一樣,程曉瑜嚇得啊的一聲把手了回來。
前排的一個小朋友回過頭來看了看程曉瑜,又轉回頭説,「媽媽,那個阿姨好膽小啊,我都不害怕。」
他媽媽説,「噓……」
嚴羽有些尷尬的低嗓子説,「不就牽一下你的手嗎,你叫什麼叫。」
程曉瑜也小聲説,「人家看電影看得好好的,你幹嗎突然抓我的手。」
嚴羽咬牙切次的低聲道,「是你説戀一定要吃飯看電影牽手的!」
程曉瑜小聲嘟囔道,「你老電影看多了吧?為什麼牽手就要在電影院,教條主義。」
在電影院裏説話本來就不禮貌,嚴羽從小教養好,也就哼了一聲不再跟她爭辯,轉過頭去看電影不提。
熊貓阿寶最後戰勝了孔雀王爺,電影樂落幕,程曉瑜摘下3D眼睛,心裏嘆了口氣,她還是覺得第一部更好看。
跟着人羣往外走的時候,嚴羽又牽起了程曉瑜的手,可又很快把她的手甩開説,「程曉瑜,你手指怎麼粘糊糊的?」
程曉瑜看了看自己的手,「哦,吃爆米花吃的。」
「你髒死了!」嚴羽臉上的表情就像個在賭氣的小男孩,硬邦邦的板着臉,故意一副不屑的樣子。
程曉瑜看着嚴羽忍不住笑了,「好啦,我去洗手。」説完拐到衞生間裏把手洗乾淨。她洗完手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程曉瑜也呆呆的看着她,程曉瑜朝自己笑了笑,然後走出衞生間很自然的牽起嚴羽的手説,「我們去吃晚飯吧。」
嚴羽把程曉瑜白白的小手握在掌心,這才揚起一絲意的笑容,「一桶爆米花都是你吃的,怎麼又要吃,鴕鳥都這麼能吃?」
「喂,我很辛苦的好不好,夜勞。」
「辛苦的是我吧,程曉瑜。」
程曉瑜怪腔怪調地説,「嚴大少爺您有鐵杵磨成針的偉大願景,自然不怕辛苦。」
嚴羽摟過程曉瑜的脖子把她整個人夾在懷裏用力的,「你這丫頭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叫你什麼都敢説!」程曉瑜被他的咯咯直笑,嚴羽卻突然動作一停放開了她,看着前面牽着手走過來的一男一女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聲姐。
嚴羽的姐姐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大波的捲髮致的妝容,穿着花紋優雅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她一看到嚴羽就連忙甩開她身邊男人的手。
四個人面對面的站了幾秒鍾,嚴羽臉不善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拽過他姐姐就去一邊説話了。
程曉瑜打量了一眼那個男人,看着三十來歲年紀,五官硬朗氣質稍顯冷漠,衣着打扮看起來都很有品位。程曉瑜不知道和他説什麼好,只能朝他笑了笑。可那男人看都不看程曉瑜一眼,只盯着遠處嚴羽和他姐姐的身影。
過了七八分鍾嚴羽才和他姐姐走過來,嚴羽板着臉説,「曉瑜,我們走。」
程曉瑜只得跟嚴羽走了,走之前和嚴羽姐姐説了聲再見,嚴羽姐姐勉強朝她笑了笑也説了再見。
到了餐廳嚴羽還在想剛才的事,菜都上桌了也不見他吃一口。
程曉瑜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嚴羽碗裏,「嚴羽,你姐姐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嚴羽見程曉瑜給他夾菜,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他説,「我姐叫嚴灩。」
「哦,剛才那人是你姐的男朋友嗎?你不喜他?」
嚴羽嘆了口氣,「那個男人叫齊朗,他們早就認識,那時候還在上高中,他倆就早戀。我們兩家本來生意上一直有合作,後來出了點事鬧翻了,他倆也就斷了。這兩年商場的事情他們齊家沒少針對我們,可我姐居然又和齊朗在一起了。」
程曉瑜想了想説,「他們要是真心相就讓他們在一起唄。」
「在一起什麼?」嚴羽皺眉道,「誰知道那個男人安的什麼好心。我剛才讓她趕快跟他斷了,回頭叫我爸知道,我也幫不了她。」
程曉瑜嘆了口氣,「真心相的兩個人非要分開你知道有多痛苦嗎?生意又怎麼了,生意比人還重要嗎?」
嚴羽説,「你懂什麼。」
程曉瑜道,「好,我不懂。吃飯吧,你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什麼事情她自己會分辨,你不要這麼心了。」
第28章辦公室的美好時光(H)
嚴羽和程曉瑜晚上吃完飯回家自然是又去温習那巫山雲雨之事,第二天是周,嚴羽索連爸媽家都不回了,打個電話就説工作忙,緊拉着窗簾和程曉瑜昏天黑地的在上廝混了一整天。嚴羽就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小男孩,怎麼擺都不嫌煩,新奇的恨不得把程曉瑜拆成零件然後再一步步裝回去。程曉瑜被他搞的頭腦發昏,説不得也只能硬撐着任他胡鬧。
星期一兩人去上班的時候嚴羽倒是神清氣,程曉瑜卻歪在車窗邊昏昏睡,到了公司還是嚴羽把她推醒的。
嚴羽看着程曉瑜眼底淡淡的黑痕跡,有些後悔昨晚不該把她折騰的太晚,摸着她的頭髮説,「曉瑜,不然你回去睡覺吧,有事兒宋學文也處理得了。」
程曉瑜搖着手説,「得了吧,我算個什麼,三天兩頭的請假。本來就跟你不清不楚的,別人背後不知怎麼説呢,再這麼『恃寵而驕』,哪天咱倆掰了我以後還混不混了?」説着就打了個哈欠下車往外走。
嚴羽也下了車跟着程曉瑜一起往公司走,「你怎麼就不想點好的,你就知道咱倆肯定得掰?」
程曉瑜又打了個哈欠説,「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各種情況都考慮到比較好。再説了,你們這種花花公子,和女孩兒上、分手那還不跟吃頓飯似的,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兩人已經走進了公司大廳,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廳里人來人往的嚴羽也不好再説什麼。他和程曉瑜進到電梯裏,電梯門一關嚴羽就説,「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花花公子了。我和你在一起這一個多月,你可曾見過我和別的女人怎麼樣?」
程曉瑜歪頭看着嚴羽,「那你有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嗎?」
「沒有。」
程曉瑜笑着踮起腳尖了嚴羽的頭髮,「小羽真乖。」
嚴羽打掉程曉瑜摸在他腦袋上的手,「程曉瑜,你別跟我鬧。」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二十五樓到了。程曉瑜施施然出了電梯走進辦公室,「宋哥,早。」
「曉瑜早。」宋學文笑着回了一句。
嚴羽悶悶地跟着程曉瑜進了辦公室,這丫頭,有時候真是沒心沒肺。
上過終究還是不一樣,平時都是程曉瑜整理這兩間辦公室的桌面衞生,今天她拿着抹布擦到嚴羽桌上那隻微笑的胖兔子雕像時,嚴羽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兩間辦公室中間的隔門開着,宋學文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們兩個在幹什麼。
程曉瑜漲紅了臉,着急的想要回自己的手,嚴羽卻偏不許。程曉瑜瞪向嚴羽,嚴羽只笑着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程曉瑜氣不過又沒辦法,俯下身子在他臉上兇巴巴的啃了一口。嚴羽放開程曉瑜的手,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口水。程曉瑜也不幫他抹桌子了,氣哼哼的拿着抹布走了。
程曉瑜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登陸QQ點擊嚴羽的頭像,他居然跟她學,把頭像也換成了滴着汗的小獅子。
五月:嚴羽,這是辦公室,不是你隨便發情的地方!
嚴羽:你怎麼又叫五月了?
五月:我喜,你管不着。
嚴羽:那我也喜,你也管不着。
五月:你喜什麼?
嚴羽:我喜在辦公室發情。
五月:你下次再這樣,我就叫了。
嚴羽:╮(╯_╰)╭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五月:……嚴羽,我發現你這個人其實很幼稚!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宋學文問嚴羽今天中午要去哪裏吃,嚴羽説你去吃吧,中午我要帶曉瑜出去有點事,你吃完給我們打包兩份外賣帶回來就行。
宋學文出去吃飯了,程曉瑜走到嚴羽桌前説,「你要帶我去哪兒?連飯都不吃。」
嚴羽拉過程曉瑜坐在自己腿上,「哪也不去。」
「那是要幹什麼?」
嚴羽的大掌在程曉瑜間輕輕的摩挲,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你説呢?」
程曉瑜臉上一紅,有些結結巴巴的説,「不行,這是,這是辦公室。」
嚴羽低聲道,「可是我想你了,曉瑜。」
「想我………那就親一下好了,」程曉瑜湊過來在嚴羽嘴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剛想抬頭嚴羽就着她的後腦吻了下去。嚴羽的嘴温柔的含着她的瓣,舌頭伸進她嘴裏着她的小舌頭不慌不忙的戲追逐。程曉瑜覺得自己漸漸上了嚴羽的吻,動情的時候就像狂風暴雨般裹挾着她,平素又總是慢條斯理的讓她受齒相貼的美好。
好一會兒嚴羽吻完了,程曉瑜摟着嚴羽的脖子靠在他懷裏息。嚴羽掐着程曉瑜的把她放在辦公桌上,將晶顯示器挪到一邊,自己站在程曉瑜腿間讓她在辦公桌上躺下。
今天程曉瑜紮了條高高的馬尾辮,戴了副淺綠的框架眼鏡,穿了件前有兩行波形花邊的白無袖襯衣,下身一條剛好到膝蓋上面的綠絲質花苞裙。嚴羽把她臉上的眼鏡摘掉,身體向前擠了擠,把程曉瑜身上的窄裙向上推到了間,出她下身粉藍的小內,嚴羽解開程曉瑜的馬尾辮,把髮圈隨意擱在了桌上,又去伸手解程曉瑜襯衣上的紐扣。
程曉瑜抓住嚴羽的手不讓他解,「你瘋了呀,宋哥隨時會回來的。」
「怕什麼,門不是關着嗎。」
程曉瑜到底拗不過嚴羽,被他解的衣衫半褪的躺在冰涼的辦公桌上。她的內衣被解開推高在脖子下面,嚴羽一雙大手在她口肆意,指尖捏住她紅的小尖輕輕的撥,火熱的望隔着子在她腿心輕輕的磨蹭。
午後燦爛的光照得程曉瑜白的口上一雙嫣紅的尖紅鑽石一般耀眼,嚴羽眯着眼睛享受那細膩絕佳的手,在一個尖上狠狠掐出了一個指痕。
程曉瑜呀的叫了一聲,漲紅着小臉看着嚴羽説,「嚴羽,不要了,這是在公司。」
嚴羽説,「公司就是我的,怕什麼。」
「回家再做,好不好?」
「不好,我一上午都在想你。」嚴羽解開自己的皮帶,把早就立起來的大從內裏放出來,抵着她柔的腿心輕輕頂撞了幾下,然後皺眉道,「怎麼才這麼點水,等下進去你又該喊疼了。那麼緊張幹什麼,放鬆些。」
程曉瑜咬着嘴道,「誰像你那麼不要臉,萬一被人看見呢?」
「誰敢看你,我剜出他的狗眼。」嚴羽伸出兩手指到程曉瑜內練的勾,「小婦,快點給我水。中午時間不多,你別這麼矯情。」
這話程曉瑜不聽了,她皺着小臉説,「你才矯情!你才呢!」她兩條腿在嚴羽身上蹬,險些蹬到嚴羽的上。
嚴羽抓着程曉瑜兩隻腳腕把她的腿彎着向前到身上,「你能不能老實點?」説着脊背一就熱熱的捅進了程曉瑜體內。
大火熱的頭擠進去的瞬間程曉瑜又啊的一聲紅了眼眶,她恨恨的咬着嘴説,「嚴羽,我要被你裂了!」
嚴羽看着程曉瑜口被他撐得發白變形的肌膚,嘴角掛上一絲不正經的笑容,「前幾次都沒裂,這次怎麼會裂呢。我多幫你鬆一鬆,以後就習慣了。」
程曉瑜還是皺着小臉説,「我疼,嚴羽,疼死了。」
「多幾下就不疼了。」
程曉瑜聽他説得這樣俗,氣的拿起桌上一摞資料扔到嚴羽身上,資料嘩啦啦的落下來撒了一地。嚴羽也不在意,繼續在程曉瑜緊緻柔軟的體內進出。他多幾下之後程曉瑜確實就不那麼疼了,甬道內自行分泌出潤滑的體幫助她適應嚴羽的存在。悉的熱順着程曉瑜的小腹盤旋着往上升,程曉瑜咬住嘴以防自己等會兒又沒出息的呻出聲。
嚴羽伸出兩手指進程曉瑜嘴裏,「總咬嘴幹什麼,咬破了怎麼辦,喜咬就咬我的手指。」嚴羽不煙,手指乾乾靜靜的沒有任何味道。他進到她軟的口腔內到處摸,還模仿着下面的動作輕輕送。
程曉瑜不客氣的用力咬嚴羽的手指,在他的手指上咬出兩道深深地牙印。嚴羽眯了眯眼睛,身下進出的動作就更重了一些,兩個袋也撞出了啪啪的聲響。
程曉瑜嗚嗚啊啊的咬着嚴羽的手指,身下的強勢摩擦讓她呼漸漸急促了起來。嚴羽的重重撞着她的花心,他的手指還刺刺的摩挲着她的舌頭,程曉瑜的口水忍不住順着閉合不了的嘴角出來,身下的汁也漸漸濃郁了起來。
程曉瑜正在綿忘我之際,突然聽得哢嚓一聲門鎖轉動的聲音,然後就是砰的關門聲。是宋學文回來了!他進了助理辦公室以後停都沒停直接就朝嚴羽這屋走來。
程曉瑜嚇得身子猛一哆嗦,小狠狠夾住嚴羽的命子緊的幾乎沒把他絞斷,嚴羽悶哼一聲,空着的一隻手重重掐在了程曉瑜的纖上。
宋學文已經在轉動那扇門的把手了,嚴羽清了一下嗓子説,「學文,先別進來。」
宋學文拿着一盒餐廳的外賣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把上面,「啊?嚴總你説什麼?」
「我想休息一會兒,等程曉瑜回來你叫她把外賣送進來就行了。」
「好。」宋學文轉回身把兩份外賣放到了程曉瑜桌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剛坐好,就聽嚴羽的辦公室裏傳來了音量不小的響樂曲,呃,是貝多芬的《命運響曲》。宋學文搖了搖頭,嚴總什麼時候開始喜聽世界名曲了?他不是説要休息一會兒嗎,《命運響曲》很吵唉。
第29章喂不的大野狼(H)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聽着貝多芬《命運響曲》中悉的命運來敲門開章音樂,程曉瑜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嚴羽俯下身子湊在她耳邊説,「傻丫頭,你笑什麼?」
程曉瑜也咬着嚴羽的耳朵小聲説,「我們怎麼能在這麼高雅的音樂前面做這麼不高雅的事情,這個音樂還經常用作電影配樂呢,而且都是很戲劇化的場面。哈哈,我不行了,太可笑了。」
嚴羽就着程曉瑜體內頂了一下,「有這麼可笑嗎?」
「嗯~嚴羽……你換首音樂吧,我真的聽不了這個。」
嚴羽無奈,探身抓起鼠標在播放器上點了下一首。
聽着如泣如訴的《小天鵝之死》,程曉瑜咬着嚴羽的肩膀笑得身體像篩糠一樣。她這樣笑甬道里的也隨着身體的震動有節奏的收縮擠,嚴羽急的頭上直冒汗,低聲道,「你笑完了沒有,程曉瑜!」
程曉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嚴羽的肩膀小聲道,「小天鵝之死唉,拜託!我們怎麼好在小天鵝面前做這個,不行了不行了,嚴羽,我聽不得世界名曲,你換個通俗點的吧。」
嚴羽嘆了口氣,惡狠狠地打開瀏覽器首頁,點擊「百度mp3」,在行歌曲一欄裏隨便選了一首打開。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把我哄回來。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
在外間趴在桌上小憩的宋學文猛地一驚坐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轉回頭看着總裁辦公室緊閉的隔門,這不是去年熱烈傳於大街小巷之中的《情買賣》嗎,他跟着嚴羽兩三年了還真不知道嚴總在音樂上的好這麼……有「品位」。
屋內的程曉瑜笑得直用手敲桌子,東倒西歪的捂着嘴説,「嚴羽,你故意的吧,我要笑死了,哎呦………」
嚴羽聽着那慷慨昂的曲調還有情澎湃的女高音終於也忍不住笑了,這都什麼事啊,本來兩個人好好的。
等到程曉瑜笑得差不多了,那首《情買賣》也快放完了。嚴羽關掉音樂,抱着程曉瑜走進辦公室裏面那間寢房,一腳帶上了房門。
他着程曉瑜躺在房間裏的單人上,兩人的身體還緊緊相連着,因為隔着兩道關着的房門,嚴羽説話也不再把聲音得那麼低了,他捏了捏程曉瑜秀氣的小鼻尖,又好氣又好笑的説,「笑笑笑,你就是個傻丫頭!」
程曉瑜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上次她被嚴羽打昏了以後就是帶到這間房間裏,當時他好凶,還接了杯水潑到自己臉上把自己醒,不過誰叫自己最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就拿小兔子雕像打人,被人這樣對待也只能説是活該。
程曉瑜想着兩人初見時的情景,又想想兩人現在這個樣子,看着嚴羽只是抿着嘴笑。
嚴羽一手掐着程曉瑜的纖,身下又開始動了起來,「不是哭就是笑,笨鴕鳥,笨鴕鳥………」嚴羽每叫她一聲就熱熱的頂一下,沒幾下就把程曉瑜頂的筋骨酥麻起來。
程曉瑜兩手攬上嚴羽的脖子,軟軟的叫了聲好哥哥。
嚴羽動作一停,「你叫我什麼?」
「好哥哥。」程曉瑜兩條腿主動到嚴羽上,一隻小腳丫從嚴羽襯衣的下襬鑽進去,腳趾頭在他的間脊椎附近頑皮的摩挲挑逗,「好哥哥,你不喜我這樣叫你啊?」
嚴羽的嘴角上挑,「喜,怎麼不喜。」
不知道程曉瑜是想要快點結束,還是喜這種偷偷摸摸的調調,嚴羽覺得她今天的配合度出奇的高。他着她在上夠了,又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兩隻大手掐着她柔軟的肢一上一下的移動。金耀眼的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照在程曉瑜表情醉的小臉上,嬌媚不可方物,嚴羽在程曉瑜白膩的前輾轉連,一串串熱吻順着她修長的頸項咬上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呢喃着説,「小鴕鳥,你真好。」
身下的大有規律的着,牽動她甬道內的上下磨蹭起伏,那樣的韻律讓程曉瑜的神智逐漸蒙,腦袋裏的覺就好像酒到微醺一樣,再少一點就太過清醒再多一點就太過醉,就是這樣的力道這樣的速度剛剛好不多不少的讓她最舒服。程曉瑜上下挪動着小股已然忘乎所以,連這裏是辦公室她都快不記得了,嗯嗯啊啊的小貓一樣越叫越是大聲。
嚴羽的大舌頭猛地堵到程曉瑜嘴裏,吻着她着她咬着她的嘴説,「小婦,把你舒服了,叫這麼大聲,不怕你的宋哥進來參觀?」
程曉瑜嚶嚀着伸出紅的小舌頭與嚴羽,白細長的手指進嚴羽濃密的髮間用力,在他嘴裏息着呻,「嚴羽……嗯,嚴羽~」
嚴羽深深地吻住程曉瑜,摟緊她的身子大打樁似的賣力,兇得恨不得連兩個袋都一併到她體內去。
程曉瑜叫又叫不出,身下水多的把嚴羽腿間的發都打得油滑亮,小裏的媚烈張合着咬的嚴羽進出越發困難,卻更是出了嚴羽的狠勁。嚴羽把身子發軟的小鴕鳥放倒在上,側躺着起她一條腿在自己上,大抵着程曉瑜的花心來了幾下要命的送,程曉瑜在嚴羽嘴裏嗚嗚咽咽的叫着,身子哆嗦着就這樣被送入了高。
她小裏的一併烈的動着,原本緊閉的只剩一絲淺淺隙的花心因為高的緣故而無力的鬆了開來,猶如緊緊閉合的花苞在一夜間展開了層層疊疊的花瓣,出其中甜美無比的花心。
嚴羽見機會難得,索一個身大頭就擠進了程曉瑜的子頸裏,程曉瑜又痛又麻的嗚咽了一聲,高中的身子卻軟的本無力阻止嚴羽的暴行,嚴羽把程曉瑜兩條腿用力掰開到最大,大的毫不憐惜的往窄小顫抖的子頸裏擠。終於他連兩個袋都緊緊貼到了程曉瑜粉的口上,而大也順利擠到了程曉瑜的子裏面。
程曉瑜的肚子被嚴羽撐得凸起了一小塊,嚴羽在凸起的那處輕輕按了一下,程曉瑜就渾身哆嗦着收縮起了小裏的,窄窄的子頸更是夾得嚴羽的生疼,連她温軟狹小的子都跟着甬道軟軟的收縮,那滑甜膩的包裹簡直讓嚴羽如入天堂一般興奮的眼前都虛浮了起來。
他摩挲着程曉瑜間細膩的肌膚,瘦不住動着享受着程曉瑜體內最美好的所在,眯着眼睛説,「程曉瑜,有男人進過你這麼深的地方嗎?」
程曉瑜早已不能自控,汗水和淚水把她眼前蒙成一片水霧,哪裏還聽得到嚴羽在説什麼。
嚴羽見她不答,又狠狠的在她子裏撞了一下,程曉瑜哭泣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嚴羽卻並沒有放鬆動作反而撞得更狠了,抓着她的身子咬牙切齒的説,「小妖,你以後要是再敢讓別的男人你的,我就殺了你。」
程曉瑜的身體最深處酥酥麻麻的漲疼,她想跟嚴羽説讓他不要再撞,她的肚子快要破了,可她張開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所有官觸覺都被嚴羽拉斷了開關,她看不見也説不出,只有小腹裏那長長的一在兇狠的摩擦擠刺,非要把她死了才肯罷休。
嚴羽靠近她的耳邊着説,「你上次月經什麼時候完的?」
程曉瑜嫣紅的小嘴張合了幾下,卻什麼都沒説出來。
「快説!」嚴羽在她的子內頂的更兇了。
「……五號。」程曉瑜聲音顫抖的勉強回答道。
嚴羽算了下子,這幾天應該是她的安全期,就算不是,他也捨不得出來了。
嚴羽在程曉瑜身內接連重撞了幾十下,然後抵着她嬌的子大股大股的了出來。他閉上眼睛享受的絕妙快,能覺到他出的熱燙衝到程曉瑜柔軟的子壁上然後如一般撲回到他的頭上,那樣的觸覺讓嚴羽舒服的悶哼出聲。
終於,嚴羽把程曉瑜小小的花壺裏都灌了自己的,這才意猶未盡想要出,可程曉瑜的子頸縮的比剛才更緊了,嚴羽的大頭堵在頸口本不出來。嚴羽拍了一下程曉瑜白白的小股,「松一點,我出不來了。」
程曉瑜皺着小臉説了聲疼,卻沒有一點要放鬆的意思。嚴羽知道指靠不上這嬌氣的丫頭,兩隻大掌掐着程曉瑜的把用力往外。可他越是使力她狹小的子頸就越是縮緊,嚴羽被她磨得渾身冒汗,只能黑着臉説,「你再把小爺夾出火來,我就繼續了!」
程曉瑜嚇得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了,嚴羽趁機從她細細的子頸裏猛地出來,然後磨蹭着啵的一聲滑出了口。
嚴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頂端還沾着點點的白痕跡,又看了看程曉瑜的口,兩片可憐的小花瓣歪歪斜斜的張着,然後有白膩的體順着紅的小嘴兒慢慢出來。嚴羽出去拿過辦公桌上的紙把自己的和發上的體擦乾淨,然後繫好皮帶又去幫程曉瑜擦拭下體。
程曉瑜眼角微雙頰嫣紅,躺在上仍是心跳個不停。嚴羽幫她擦完以後湊過臉來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寶貝,你休息一會兒吧。」
程曉瑜張嘴就在嚴羽上咬了一口,然後翻過身去不再理他。她剛才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一時想起兩人初遇的情景以及這兩個月來和嚴羽在一起的種種情形,竟莫名覺得和他有幾分真心親近起來。這個大混蛋本就是頭喂不的大野狼,完全是以在上欺負待她為樂,她倘若對他稍稍假以辭他就這般過分起來。
第30章偷吃難免有痕跡
被程曉瑜在上咬了一口嚴羽也不惱,笑着在她股上拍了一下,「別鬧,你好好睡一會兒。」
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休息的時間,程曉瑜生怕被宋學文看出形跡,哪裏還敢心安理得的在這裏睡覺,掙紮着站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穿上鞋就要出去。
嚴羽抓着程曉瑜的手低聲道,「你別擔心,先好好睡一會兒,回來就和宋學文説是我派你出去辦事了。」
程曉瑜執意不肯,到底踮着腳尖從他辦公室溜走了。
程曉瑜到樓層拐角的衞生間洗了把臉,這才故作鎮定的回到助理辦公室,打開門説,「宋哥,我回來了。」
程曉瑜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裏面也水汪汪的,宋學文看着她愣了一下,然後説,「打包的外賣放你桌上了,還有嚴總的,你給嚴總送進去吧。」
程曉瑜應了一聲,拿着一盒外賣走過去打開兩間辦公室的隔門,只見嚴羽正低頭撿散落了一地的文件,程曉瑜見狀忍不住好笑,勉強用一本正經的口氣説,「嚴總,你的外賣。」
嚴羽抬起頭道,「曉瑜你回來了。外賣放桌上,中午叫你出去辦的事辦好了吧?」
程曉瑜抿着嘴笑,「辦好了。」
宋學文也拿着一份資料走進來説,「嚴總,這是常總上來的業績報告。」
嚴羽點頭説知道了。宋學文把資料放到嚴羽的辦公桌上,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嚴羽桌上有隻綠的髮圈,上面繫着個小小的綠蘋果。宋學文記得那是程曉瑜戴的髮圈,她今天上午還紮着馬尾辮,中午回來卻散開了頭髮,臉還那麼紅。
宋學文的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嚴羽立刻順着他的眼光看到了角落裏那隻小蘋果,嚴羽抬頭看了宋學文一眼,宋學文連忙移開目光,嚴羽表情自然的繼續整理手頭的資料。
宋學文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什麼都沒察覺的程曉瑜也跟着他往回走,嚴羽卻在後面叫住她説,「你把你那份外賣也端進來吃吧。你座位太小,吃東西不方便。」
吃個外賣還要多大的位置?程曉瑜看着嚴羽不説話。
嚴羽又説,「快去吧。」
程曉瑜只得哦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着另一盒外賣過來,兩人一起坐到辦公室裏間的沙發上吃飯。
嚴羽打開兩份外賣的盒子,程曉瑜噤着鼻子環顧了一下房間,站起來抻了抻微的單然後走到窗邊把窗户打開。
嚴羽説,「打着空調你開窗户幹什麼?」
程曉瑜板着臉説,「嚴總,你不覺得這屋裏空氣不太好嗎?」
嚴羽一笑,「我覺得還好的。」
程曉瑜無聲的朝嚴羽哼了一下,坐下來吃飯不提。
宋學文給他們帶的是兩份保丁蓋澆飯,已經涼了但味道還不錯。嚴羽剛從事完體力勞動這會兒吃飯很香,程曉瑜卻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皺着眉頭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好像大家閨秀一般。
程曉瑜平時吃飯哪是這個風範,嚴羽説,「怎麼了,你不舒服?」剛才他一時隨,這丫頭身子嬌該不是傷到哪裏了吧?
程曉瑜聽了這話氣憤憤的瞪了嚴羽一眼,一雙筷子使勁夾碗裏的塊,那塊都被她夾碎了,也不見她吃。
嚴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曉瑜,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肚子疼嗎?」
程曉瑜嘟着嘴説,「都怪你。」
「什麼都怪我?」
「都怪你我才不舒服。」
嚴羽有些着急,聲音也忘記低了説,「真不舒服咱們趕快去醫院。」
程曉瑜連忙噓了一聲,「你吵什麼呀,我沒有不舒服。」
「沒不舒服你坐在這裏蹭來蹭去的幹什麼?」
「那裏有點痛,而且內上都是……所以不舒服。」嚴羽今天全到她最裏面了,她穿上內稍微走動一下就有許多殘留的淅淅瀝瀝的順着口出來沾在內上,真的很不舒服。
雖然程曉瑜這幾句話説的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嚴羽還是聽見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皺着小臉的程曉瑜,想了想説,「我帶你回家去洗個澡,走吧。」
程曉瑜説,「怎麼走啊,還在上班。」
嚴羽站起來走到門口和宋學文説,「我帶着曉瑜出去有事,辦公室這邊你顧一下。下午的幹部例會我不參加了,你跟李總説讓他代為主持,會上有什麼情況明天你給我報告一下,沒問題吧?」
宋學文説,「知道了,沒問題。」
嚴羽把兩份沒吃完的便當扔進垃圾桶裏,拉着程曉瑜就出了辦公室。
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嚴羽認真開車的側臉,程曉瑜心裏的覺有點複雜。雖然她和嚴羽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嚴羽還算比較瞭解。他對待工作態度很認真,該自己負責的事情從不隨意推諉,可就因為她説不舒服他就帶她回家,一個月一次的全體幹部例會都不參加了。他是從來就對女孩子這麼好,還是隻對她這樣好?
回到家程曉瑜拿着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洗澡,嚴羽打開電視一邊看球賽一邊吃冰淩,他剛才只吃了幾口蓋澆飯,本沒吃。
程曉瑜洗完澡擦着頭髮走到客廳,發現嚴羽正在吃她最的抹茶口味冰淩,一臉心疼的跑過來説,「嚴羽,你怎麼把我最吃的冰淩吃了?」
嚴羽笑着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看你那小氣樣,一盒冰淩,吃完再買唄。」嚴羽舀了一勺冰淩遞到程曉瑜嘴邊,「來,張嘴。」
程曉瑜張開嘴巴把冰淩含進嘴裏,淡而清香的抹茶口味永遠都那麼好吃。
嚴羽見她吃,又餵了一勺到她嘴裏,「洗完澡舒服了吧?」
程曉瑜也不答話,只在嚴羽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
嚴羽又説,「明天得準備點保險套和換洗的內放到那間房裏。」
程曉瑜聽了這話翻過身來掐着嚴羽的俊臉使勁的擰,「你還敢準備?大壞蛋!」
嚴羽摟着程曉瑜的説,「不準備你叫我到哪裏?你還能天天是安全期?」
程曉瑜哼了一聲,「你真是學識淵博啊嚴羽,連女孩子的安全期都算的那麼快,你以前是不是讓女孩兒懷過孕?」
嚴羽看着她説,「你吃醋啊,程曉瑜。」
程曉瑜切了一聲,「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吃醋這種想不開的事情,哪是我程曉瑜的格調。」
嚴羽點頭道,「原來我家小鴕鳥這麼賢惠,看來我要是偶爾出去逢場作戲一下,你是沒意見了?」蠢鴕鳥,你要是敢跟我説沒意見,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不行。」程曉瑜搖頭晃腦的説,「和別人共用一個男人,太不講衞生了。你以前以後怎麼樣,我都管不着,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許有別人。如果叫我知道你揹着我和別的女生勾三搭四,搞七捻八……」程曉瑜臉上笑靨如花的説,「小心我把你夾斷。」
嚴羽倒沒料到程曉瑜能説出這樣有情趣的威脅,笑着伸手從程曉瑜的睡裙底下鑽進去拽她的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夾斷,小丫頭片子!」
程曉瑜咯咯笑着按着嚴羽的手不讓他動,「好哥哥,我説着玩的。別鬧,別鬧呀。」
嚴羽卻不理程曉瑜的央求,到底把她的小內從身上扒了下來。
程曉瑜死按着裙子不許嚴羽往上掀,「真的不行呀,嚴羽。還疼呢,不騙你。」
嚴羽笑着勾了勾程曉瑜的鼻子,「出息。今天不碰你,讓我看看,還腫的話就上點藥。」
「肯定還腫呢,」程曉瑜説,「一走路都覺得有點疼。嚴羽,你動不動就把我成這樣,你愧不愧疚?」
「我不愧疚,」嚴羽説,「女人沒人滋潤的話就該幹掉了,你看你每天那麼多水,還不是我調得好。」
程曉瑜氣得一腳踹在嚴羽口,「嚴羽,你就犯壞吧!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嚴羽就勢抓住程曉瑜踹過來的腳把她在沙發上,到底掀起她的裙襬着她兩條腿檢查了起來。她的口真的腫了,紅嘟嘟乎乎的腫着,看起來好不可憐,嚴羽心疼的低頭在微微破皮的小花瓣上親了一口,親的程曉瑜身子一顫,仰躺在沙發上咬着嘴説,「嚴羽,你再這樣,我惱了。」
嚴羽説,「別動,我現在上藥。」
嚴羽修長温熱的手指沾着清涼的藥膏在口和甬道內細細塗抹,程曉瑜雖然看不到,但她能覺到嚴羽就好像在修復一個極其珍貴而又易碎的古董花瓶,動作仔細又小心。憑着女人的直覺程曉瑜也知道這個正在給她塗藥的男人對她有多珍惜,程曉瑜的心不由得了,她不怕嚴羽是個甜言語的花花公子,但這樣被人若珍寶的觸碰,她才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