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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誘惑之端午安康】(11-17完結)【作者:流金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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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歲月

字數:42,843字

第十一章馬晨旭:我不介意直接動手要了她的命。

「我要先處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但應該在你做好晚餐前到達。」

好吧,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馬晨旭並不到內疚。他一邊掛斷和唐棠的電話,一邊快速瀏覽了一遍面前的調查案卷。

「她知道你的身份了?」魏寒握着方向盤,眼睛看着前方,語氣非常嚴厲。

這些天魏寒一直在唐棠家周圍觀察,她不確定發現什麼,但足以在心中產生懷疑,剛才就是魏寒一個短信將馬晨旭從唐棠家叫出來。這是馬晨旭需要魏寒幫助的主要原因,她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調查出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馬晨旭也許可以專心對付唐棠,然而咒女身邊通常都會有其他人保護,馬晨旭不想波及無辜生命,也不想背後受敵而不自知。

「應該還沒有。」馬晨旭快速説道,眼睛沒有離開案卷。

案卷的內容不光涉及唐棠的母親唐恩,而且還有唐棠。馬晨旭對這些已經爛於心,仍然無比仔細地翻看,神情越來越凝重。唐棠自從她母親死後,已經有四五樁命案和她有關,除了前男友徐照目前仍然被列入失蹤名單。不過馬晨旭肯定徐照已經久不在人世,雖然警察沒有將她逮捕問罪,甚至連嫌疑人都沒考慮,但他相信唐棠不可能無辜。

魏寒沒有完全同意馬晨旭,但對咒女的存在和能力卻不可避免產生警惕。

「你看見了什麼?」魏寒在一處紅綠燈停下來,轉頭挑釁地看向馬晨旭。

「咒女的圖騰紋身很獨特。」馬晨旭雖然早有耳聞,但也是第一次見。首先,紋身對他的影響非常輕微。表明煞氣很淡,唐棠手上的血案還不多。第二,唐棠沒有察覺馬晨旭的古怪,只當是皮膚上的靜電。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唐恩在教導女兒方面,並不是個好老師。

魏寒嗤笑:「可不,你女人的衣服速度驚人……還有呢?」

「其他沒了。」馬晨旭知道這足夠引起魏寒的注意。

「沒了?」魏寒學着他重複,難以置信的表情與其説驚訝,還不如厭煩更準確。她慢慢問道:「你和她見了面、説了話,又到家裏走了一遭,卻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並不表示沒發現,那棟房子很古怪,」馬晨旭為自己辯護,一個建議呼之出,但他認為魏寒十之八九會拒絕。

「我去啊,」魏寒即刻明白到馬晨旭的意思,想都不想斷然道:「絕對不行,我不會讓她們靠近這棟房子,戾氣太重。」

魏寒有兩個姐妹,非常善於對付門界外的鬼魂和咒語。不過,她們平時低調安靜,而且魏寒對她們也是愛護有加,馬晨旭並不意外魏寒會拒絕。換句話説,他的麻煩比以為的還要大。

「你的猜測是什麼?」馬晨旭問道,魏寒雖然不能確定,但最起碼該有些猜測。

魏寒想了想,説道:「你的靠近本來就很危險,都貼到她身上了,唐棠竟然還能表現得毫無察覺。那隻能説明她要麼道行太淺,不知道你是天師。要麼深不可測,對你另有打算。無論哪一種,她的房子裏説不定囚着什麼祭品,不死不活上下吊着。唐棠要麼拿你當下一個祭品,要麼拿你當祭品的祭品。哪一個都沒你的好果子吃!」

馬晨旭陷入沉默,都在想着各種可能

「那個女人看上去也許無害,但也正是危險的地方。」魏寒有點不耐煩,打破沉默説道:「你應該從長計議,不能再貿然闖入她家了。」

「唐棠已經請我明天去她家過端午。」

「哦,我明白了。她選擇你作為下一個受害者,現在扮演小白兔,希望能引大灰狼上鈎。」魏寒雖然沒有惡意,但也半帶着怒氣將車轉向主路,加入到繁忙的車中。

馬晨旭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魏寒知道唐棠有問題,也警告了他。馬晨旭自認有所防備,但心裏不得不承認被唐棠深深引。可他畢竟是一位天師,對女人有慾望和做正確的事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他面嚴肅,冷冰冰説道:「你真要我殺她,可以立刻調頭,我不介意直接動手要了她的命。」

魏寒輕蔑地哼了一聲,沉默片刻,忽然笑道:「你就嘴硬吧,畢竟心裏捨不得,對不對?」

「我一開始就説過,要把這件事炸掉。」馬晨旭斬釘截鐵地説,出卷宗裏一張唐恩母女的照片,眼神變得冷峻。

「得了吧,吹得法螺震天響。你面對面把人光了都沒殺,炸個線!」魏寒滿臉的不屑和不信。

馬晨旭臉上有點兒掛不住,移開視線説道:「我説了,你要讓我殺她,現在就調轉車頭。」

「還裝呢!別再我面前一副假裝狠人的模樣,光憑説説就去行事,你早殺得片甲不留了,犯得着這麼麻煩,調查來調查去,生怕錯殺無辜。我也是這樣才説與你合作,你很喜歡那姑娘,想找個法子留下她,沒錯吧,承認這一點兒很難麼?」魏寒本不吃馬晨旭的那一套,而且還來個竹筒倒豆子,全抖落出來,半點不給他留情面。

馬晨旭知道反駁也不會改變魏寒的想法,更何況話雖然刻薄,但也許有幾分道理。馬晨旭也許喜歡唐棠,但他絕對不會放過唐棠。馬晨旭説道:「她肯定不是無辜的,我從不假裝完全理解另外一個人,所以得求證之後才能決定如何控制她,否則……」

魏寒卻沒管馬晨旭忽然轉變情緒,仍然譏諷道:「不知道這次誰是獵人誰落入陷阱?一個建議,你最好帶把上膛的槍或刀。別掉以輕心,你本事再大也會丟命呢!」

「我非常懷疑,魏寒。唐棠不會直接對付我,丟了命的那些人,還有消失的前任,她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這就可以看出她的行動非常小心謹慎,我如果在她家出了事,即使沒有人懷疑她,也會讓她看起來有罪。」馬晨旭停頓片刻,又帶些不滿和不甘地説道:「退一步説,我有那麼好對付麼!」

「當然,你一直認為她沒有這個能力。可我不是男人,她的美貌騙不了我,你果真丟了命我也一點兒不吃驚。」魏寒停頓了一下,繼續挖苦道:「你説的沒錯,從歷史記錄看,她至少不會立即取人命。我懷疑她留男人小命那一時半會兒,不過是因為逃避追責。你的魅力也許無限,可如果讓她稍有察覺你的動機不純,指不定立刻就會宰了你。明天端午,惡月惡,可是你被宰的最佳時節。」

車子停在馬晨旭家門口,他解開安全帶,想到魏寒雖然不看好他的做事方式,可還是到唐棠家把自己撈出來,到底是一片好心。馬晨旭打開車門走出車子,沒有直接説再見,而是擺了擺手退開兩步,説道:「所以,如果我第二天沒有給你打電話,你也許需要找一找我,或者過去轉一圈。」

魏寒帶着惱怒哼了聲,眼眸閃過一絲厭惡,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隨即倒車揚長而去。馬晨旭權當她是答應了,抿着一抹旁人難察的笑意,默默琢磨可能會發生的事兒。

第二天晚上,馬晨旭提前兩個小時就來到唐棠家,暗中觀察是否有任何異樣。大街上車水馬龍,節氣氛濃郁。太陽懸在遠處的地平線上,而空氣似乎凝固一般,逐漸冷寂,直至夜晚降臨。唐棠家一直靜悄悄的,沒有人進門也沒有人出門。馬晨旭又故意多逗留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走向唐棠家門口。

唐棠一定會非常生氣,他倒並不擔心。唐棠擺明今天只邀請他一個客人過節,而且是死等的節奏,所以無論多早多晚,馬晨旭都可以肯定唐棠不會將他拒之門外。

「你總算出現了。」唐棠打開門。她的嗓音清軟嬌膩,帶着一抹嗔怪,一件紅短裙服帖得裹着身體每一處柔美曲線,馬晨旭的目光滑向修長的雙腿,纖細的線,若隱若現的溝。

媽的,唐棠今晚真想要他的命。

「抱歉。」馬晨旭將手裏的香檳遞給她。

唐棠接過香檳,仔細端詳一番,然後與他的目光相遇,問道:「這是幹什麼?」

「你不可能真以為我會空手而來蹭飯吧,而且我遲到了,所以總要對你有所表示。」

唐棠撲閃着長長的睫,走近一步,幾乎可以碰到馬晨旭。她伸手輕拍馬晨旭的膛,帶着鼻音嬌滴滴説道:「你不用這麼客氣,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我只想要你在這裏。」

唐棠拿捏得分外得體,既有少女的活潑靈動,又有女的嫵媚風情。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免不了怦然心動。唐棠終於出她的咒女本了麼?

馬晨旭沒有退開,説道:「再一次,我很抱歉遲到……這不是我的風格。」

「你的風格是什麼?」唐棠淺淺一笑追問,雙臂叉在前,溝更深了。

馬晨旭想起魏寒的忠告,想象着自己就像小羊羔,走到祭台上等待屠宰。然而,馬晨旭喜歡,喜歡唐棠的不斷挑逗,也享受她的挑逗,雖然知道他不會是第一個,可喜歡就是喜歡,否認只是自欺欺人。何況,馬晨旭也有自己的計劃。如果這是他有生之年做的最後一件事,他也一定會保證唐棠為他引。

唐棠的這套把戲,可不是隻有一個人會玩。

馬晨旭仰頭,酣暢的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捏捏唐棠白皙柔的臉蛋,説道:「我總是準時……尤其是當我認為非常重要的時候。」

唐棠回笑道:「我明白……好吧,沒關係,晨旭,我原諒你了。」

他還沒來及開口,唐棠又接着説道:「我相信你今晚會有所表示的。」

唐棠揚起眉甜甜一笑,轉身朝餐廳走去。低垂在肩上的長髮和圓潤的部隨着步伐來回擺動。馬晨旭的眼睛追隨着她的身影暗暗吃驚,如果唐棠今晚的計劃是不動聲的誘惑,那她的表演實在是拙略不堪。但如果她開門見山袒意圖,那她在這方面絕對是行家裏手。唐棠今晚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可以讓任何男人歡喜奮。

馬晨旭抬頭看看天花板,這將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唐棠稍稍回頭,發現馬晨旭仍然站在門口沒有挪步,嗔怒道:「來吧,晨旭,別再讓我等了。」

馬晨旭走進屋子關好門,目力所及之處都和他第一次不請自來時一模一樣。門廳前端不遠處是通向二樓的樓梯,左手邊是寬敞舒適的客廳和起居室,右手邊開放式餐廳和廚房。他來到客廳,還沒坐到沙發上,立刻到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馬晨旭心生警覺,上下左右到處查看。發現唐棠一臉困惑看着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有些古怪。

他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笑道:「你家可比我的公寓大多了,我還沒住過別墅呢!你能不能也讓我參觀一下啊!」

這棟房子透着古怪,魏寒和他都毫不懷疑。他需要到處走一走,馬晨旭知道他一定會有新發現。

「我正要請你入席吃飯呢!」唐棠皺了皺鼻子,顯然不喜歡這個主意。

馬晨旭也不意外,上次不請自來時,唐棠着急趕走他。這次主動約他來家裏,肯定已經準備周全,對他有更重要的安排。這個房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當然不會讓馬晨旭一探究竟。也好,先把這個咒女解決了再説吧!

馬晨旭兩個大跨步抓住唐棠,嘴狠狠貼在她的上。唐棠吃了一驚,不過迅速反應過來,呻一聲攬住他的脖子回吻。她張開嘴誘惑馬晨旭的舌頭,馬晨旭的舌頭剛探入口中,唐棠立刻接上來,心甘情願地屈服。

「小棠……」馬晨旭扯開嘴移到她的下巴、脖頸,邊吻邊推她,直到唐棠跌跌撞撞倒在沙發上。

他抱住唐棠的身體,從肩膀到身,再捧住她的部。唐棠猛得翻身站起來,一把起裙子騎到他的大腿上,襠部緊緊貼着的。馬晨旭的手伸到她的裙子下,捧住她的部,證實一件撓心的事實:唐棠裙子下面只穿了一條丁字褲。她已經做好準備等着他,濕漉漉的襠部就是證明。

「哦,天啊……晨旭,求你了!卧室,拜託。」唐棠滿臉慾望乞求着,腦袋後仰,身體打開。

馬晨旭飛快握住她細細的身,托住她的股,抱着她利落地站起來,唐棠的長腿自然而然地纏在他的上。馬晨旭沒費勁兒就找到唐棠的卧室,將她扔在柔軟而巨大的牀榻,退開一步欣賞唐棠的美麗。她躺在那裏,充滿慾望的黑眸仰望着他,一副俯首聽命、任由宰割的模樣楚楚可憐。

唐棠的身材一,脖子修長拔,皮膚白皙嬌部豐滿拔,小腹平滑沒有贅。緊實的雙腿比例勻稱,靠攏在一起緩緩摩挲。纖細的肢恰到好處的凹進去,到部的位置又舒展闊寬,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幾乎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突兀。

馬晨旭一時內心起莫名快,他不再費時間,四肢撐在唐棠身體兩邊,再次親吻。這一次的親吻比以前更加熱情和渴望。

忽然,馬晨旭到一股悉的冷風從他身上掠過。馬晨旭屏住呼,扯開親吻環顧四周。唐棠察覺出他的停頓,面對面四目相對。

第十二章唐棠:我可不想要你的命。

唐棠緊張地縮起脖子,目光掠過整個房間,心臟怦怦直跳。徐照在哪裏?她給了他足夠時間。

一道閃光引起她的注意,這道光芒盤旋在馬晨旭頭頂,一眨眼朝他身體內扎進去,穿過馬晨旭的軀幹。然而,馬晨旭沒有任何劇烈的反應。他只是動作稍微滯停片刻,沒有倒地暈死、搐痙攣、或者痛苦尖叫。這些都是徐照在強行附身時,受害者的通常反應。在馬晨旭身上卻什麼都沒發生,唐棠注意到不過短短兩三秒,地板上隱隱泛出一層暗紅然後迅速消失。

唐棠暗暗奇怪,徐照不能佔有馬晨旭嗎?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

唐棠心裏既困惑又焦急,用力嚥了一口氣,把馬晨旭從身上推開。有那麼一會兒,馬晨旭緊緊抓住她的脖子,唐棠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絲寒氣。馬晨旭生氣了嗎?他有所察覺事情不對勁嗎?她應該編個理由解釋一下嗎?唐棠有片刻的恐慌,馬晨旭那種嚴肅的眼神她以前從來沒見過,她的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

唐棠還沒來及消化解讀,馬晨旭的這種表情就消失了。他咧嘴一笑,從牀上爬起來,鎮定十足地説道:「對不起,你有點難以抗拒。我給我們倒杯酒怎麼樣?」

唐棠清清嗓子,展平衣衫,説道:「好。」

很快,馬晨旭手裏端着兩杯酒走進卧室,他的頭髮因為剛才接吻被她得亂七八糟,貼身的襯衫勾勒出健美的身材,再加上氣的笑容,讓這個男人看上去像魔鬼一樣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跳過晚餐。」馬晨旭的嘴搐,走到她身邊,將一杯酒遞到她手裏。

「嗯,沒事兒。」唐棠接過杯子,喝了一大杯穩定自己的神經。沒想到這酒勁道很強,火辣辣的覺從口腔直通五臟六腑。她皺了皺鼻子,「哇,這是什麼酒,味道好衝。」

「一個朋友給的,説是法國貨。」馬晨旭似笑非笑,坐在牀沿上下打量着她,從頭到尾目光都沒從她臉上挪開。

唐棠緊張地躲避他的目光,馬晨旭知道她在害他嗎?唐棠又喝了一口酒,放到牀頭櫃上。

「我知道你今晚邀請我來的真正原因了。」

唐棠不由一凜,心臟怦怦直跳,,説道:「是嗎?」

「當然。」馬晨旭不懷好意盯着唐棠,看不出來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嗯……現在的問題是……你還穿着衣服,還有很多我認為你不需要的東西。」馬晨旭看着她的目光強烈炙熱,説道:「下來,唐棠。」

他的語氣使唐棠想起徐照的控制,但她把徐照從腦海中推開。唐棠不會拿馬晨旭和徐照對比,這對馬晨旭不公平。然而,她不能否認馬晨旭在命令她時,熱量在她體內某個地方聚集。唐棠下裙子,小心折好,放在房間角落裏的小椅子上。

「我會是唯一一個衣服的人嗎?」唐棠撒嬌似的抱怨。

馬晨旭默不作聲,看上去非常嚴肅,然後他又笑笑,喝了一口酒,把玻璃杯放在兩腿之間,將襯衣從頭上下來。馬晨旭的肌發達、手臂強壯、部厚實,還有雕刻一般的腹肌。唐棠想寫一封謝信給軍隊,訓練出這麼出的身板。難怪徐照對馬晨旭念念不忘,藝術家可以用這副身軀做成雕像,不比大衞差到哪兒去。

「輪到你了。」馬晨旭把襯衫扔到地上,又拿起酒杯。

唐棠也喝了一口酒,將鞋子和褲襪一併下。馬晨旭沒有掩飾渴望的目光,強烈的凝視使唐棠瞬間有了覺。心率加快,腿間隱秘的小裏悄悄泌出靡的熱房不知羞恥地酸脹立,在馬晨旭的灼熱時下顫巍巍抖動。無論唐棠內心為自己如何辯解,她的身體終歸是誠實的。唐棠熱切地想得到馬晨旭,愛的快樂淹沒她的罪惡

馬晨旭點點頭,重重放下手裏的杯子,發出尖利的撞擊聲。唐棠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在生氣發火。好在馬晨旭的表情平靜,只是簡單説道:「很好,你的身體是每個男人的天堂。唐棠,在牀上躺好。」

他的命令越來越嚴厲,唐棠興奮得耳鳴嗡嗡。像往常一樣,當一個男人全權掌控時,她很難有自己的主意……但她喜歡這樣,讓她停止思考,行動更容易繼續。唐棠迫不及待照做,熱切地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馬晨旭面前。她的身上只有一套為今晚心準備的內衣和內褲。兩件都鑲着相同式樣的黑蕾絲,非常適合她的身材和膚

馬晨旭居高臨下睥睨美人,似乎喜歡他看到的一切,站起來向她走來。唐棠説不清楚馬晨旭給她的受,一方面舉手投足充滿慾望,像是想一口吃了她。另一方面又充滿危險,將唐棠的小命攥在掌股之間,予取予求。

唐棠潛意識裏的自我保護機制被發出來,她出一個非常脆弱的微笑,慌不擇言提議道:「我給你做個按摩怎麼樣?」

馬晨旭瞥了眼牀頭櫃,上面放了個玻璃瓶子。他把酒放在旁邊,心不在焉問道:「你喜歡按摩?我可以給你按一個嗎?」

「我先吧,你躺下。我保證你喜歡,我擅長的事情不多,但按摩勉強拿得出手。」唐棠靠近,輕輕地吻了吻馬晨旭的

馬晨旭的身體僵硬,沒有她期待的回吻。唐棠有些擔心,嗯?怎麼回事兒?是她不夠有説服力?還是調情水平太糟?她搞砸了麼?以前馬晨旭不是熱切的麼?一連串的問題在唐棠腦中迴響,內疚和焦慮擊垮她的自信。唐棠正準備撤離,馬晨旭忽然熱情地吻住她。一隻手摟在她的脖子後面,舌頭擦過她的嘴、下巴和脖頸。這個吻極了,唐棠忍不住一聲長

「按摩時間到了。」唐棠推着他的肩膀,讓馬晨旭趴在牀上。

「我寧願做別的。」馬晨旭的虛張聲勢又出現了,她恨自己有多喜歡。

「你沒聽説過前戲嗎?」唐棠坐在他的大腿上。

當她跨到馬晨旭身上時,唐棠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濕透了。馬晨旭在她身下的極了,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將他翻個身,下他的褲子,坐到他的上盡情搖擺部。可這終究不是馬晨旭躺在牀上的目的,唐棠屏住呼,俯身抓住牀頭櫃的玻璃瓶,嬌低垂的雙刻意磨蹭厚實隆起的強壯背肌。

馬晨旭雙臂展開,回頭望着她,揚起眉道:「你是在故意挑逗我嗎?」

唐棠笑了,希望她聽起來不像內心那麼緊張,她晃晃手中的按摩油,説道:「不,只是拿按摩油。」

打開瓶蓋,唐棠往手裏倒了些,藥草香味撲鼻而來。在她失去勇氣之前,手指蘸着油迅速在馬晨旭的背上畫出符文,清晰的線條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唐棠又在他背上灑了些油,等着符文安頓下來,光芒消失。唐棠合上瓶蓋,把瓶子放在一邊。她手開始按摩,馬晨旭的肌緊張、神經繃得像鋼條。

唐棠更加賣勁,沒一會兒馬晨旭發出愉快的呻。她越來越自信,無論是不是出於陷害他的內疚,唐棠非常希望給馬晨旭一個印象深刻的按摩。當馬晨旭終於在她手下放鬆時,唐棠可以覺到馬晨旭的呼平靜下來。

「你確實很擅長,唐棠。」馬晨旭哼哼了聲,扭看向她。

唐棠得意地笑笑,抬起身體讓馬晨旭翻身。馬晨旭牛仔褲下的起顯而易見,唐棠的耳朵嗡嗡作響。她所要做的就是向前一點點,就能在他的起上摩擦。

「你手上的功夫這麼高,現在輪到我表現了!」

馬晨旭的手拂過唐棠的大腿、部和肋骨,然後托起她的部。他的觸碰惹得唐棠小腹一陣刺痛,好像有一簇火苗被點燃。馬晨旭坐起來,再次吻住唐棠。部貼近她時,解開唐棠的罩扔到一邊。雙手罩在前一對渾圓飽滿的酥,戲謔地捻紅豔豔的尖,恣意拉扯成細長的形狀,然後忽然放手,讓一對球彈出誘人無比的波。

唐棠一陣頭暈目眩,覺自己在雲間衝,翻卷的一次一次將她推向最高點,強烈的渴望湧上心頭。她為什麼這麼奮?以前從未有過這種被征服的慾望,沒想到空窗五年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我要你。」唐棠嗚咽着,手指伸進馬晨旭的上臂,試圖拉近他的距離。大腿間的脈動越來越難以忽視,呼也跟着越來越淺顯。唐棠需要馬晨旭靠近她,需要他在她體內,現在就要。

「我知道你想要我你。」馬晨旭的聲音忽然變得冷靜嚴肅。

奇怪,馬晨旭不再像以前那樣傲慢和迫不及待。他不是也渴望她嗎?

馬晨旭的黑眼睛在唐棠臉上轉來轉去,又扶着她的肢,輕鬆將她從身上抬起,把她放倒在牀上。好像在強迫自己承認事實,他説道:「你他媽的真漂亮,為你丟掉小命都值得。」

「我可不想要你的命。」唐棠低聲回應,伸手抓住馬晨旭,渴望他重新回到身上。

馬晨旭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釘在頭頂,嘴巴沿着她的下顎移動,一寸寸密吻的皮膚。唐棠氣吁吁,急切地抬起身體貼住堅硬的身軀。身體裏的小火苗越燒越旺,漸漸融化前厚厚的苦悶,再一點點噬她的覺。自從徐照的鬼魂纏住她之後,這股苦悶就一直集結在那裏。

馬晨旭的在她皮膚上游走,牙齒擦過脖頸、鎖骨,最後來到房,含住頭緊緊咬住。唐棠大喊一聲,猛拉那隻限制住手腕的手。

馬晨旭的另外一隻手滑過她的皮膚,刷過腹部,落在雙腿間。他一手將雙腿強行分開,手指推開丁字褲,花已經一片濕,烏黑的陰雜亂地貼在陰户上,兩片肥的陰已經自動分開,出裏面粉紅的花瓣和幼,汩汩汁正不住往外湧,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馬晨旭伸手上下摩挲,手掌瞬間沾滿了黏滑的體。

我啊!」唐棠呻着,馬晨旭製造出一種緩慢而痛苦的誘惑,使她渾身皮膚像千萬只螞蟻囁咬般騷癢。她情不自部抵住他的手,身體緊繃。

馬晨旭向後坐起,把唐棠的內褲褪到腳踝,然後從肩頭扔到地上。他站起來,解開皮帶和褲子釦子,讓褲子自由掉在地上,平角內褲的薄薄屏障無法掩飾堅硬立的起。馬晨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掉內褲,一直直豎起的彈躍跳出。碩大紅潤的龜頭頂端泌出晶瑩的體,鋥亮長的身雄渾壯,條條青筋暴起盤繞。底部垂着膨脹飽圓的陰囊,周圍佈滿烏黑濃密的捲,一直連接到小腹處,與肚臍眼連成一片。

唐棠渴望地看着他,馬晨旭從各個方面都比徐照更令人印象深刻。

徐照呢?唐棠越來越緊張,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不管唐棠多麼想要馬晨旭,徐照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不過,馬晨旭好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擋。他爬上牀慢慢向唐棠近,提起她的雙腳,將她深深壓入柔軟的大牀中。馬晨旭大手往下一撥,利用自己的身強悍分開唐棠修長細美的雙腿,腿間柔的小花兒對着他嬌豔滴地綻開,紫紅的巨碩龜頭正好頂住最幽密的細小縫

馬晨旭俯身看着她,兩眼炯炯有神。唐棠已經被慾望燒昏了頭腦,竟然暗暗祈禱這種覺能夠繼續,不管對方是馬晨旭還是徐照。

「快點,」唐棠俏臉微仰着,因為羞恥的姿勢而渾身不自在地扭擺,雙手向他的手臂上滑動。

馬晨旭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向前推進。密合的緊窒陰道被一寸一寸頂開,然後一點點被撐到極致,直到龜頭重重撞上她的子宮口。渾圓的丸拍打在她的下身,唐棠整個身子頓時繃緊起來。

「天啊,太了!」唐棠的聲音在房間裏迴盪,多年未嘗過男人的小被撐得快要裂開。碩的龜頭一路向前,她被燙得渾身哆嗦,好象整個人都要被融化掉了。酸再次氾濫傾瀉,小不知羞恥地緊緊絞入侵的

「你的小咬得好緊啊,,真他媽的舒服!果然是世間少有的極品!」馬晨旭的手滑過她的部,纏住她的大腿抬起掰開,低頭觀看唐棠的如何吐他的

唐棠只覺得小越來越麻、越來越癢,不住抬起翹,兩條腿用力夾住馬晨旭的,努力合他的動作。馬晨旭稍稍調整姿勢,雙手抓住她的腳踝,稍一用力大腿就被壓在她的房上,人的羞處徹底敞出來,再無一絲遮掩。

陡然加快節奏,強行進入得更加深入。一下快似一下在她的嬌內狂猛送,戳開嬌的花瓣,硬的身重重地磨擦濕濡的花徑壁。花內的隨着的進出不斷被卷出又捲進,一波波水也隨着濺出體外。

唐棠雙目緊閉着,鼻翼加速翕動,每一次陰部收縮絞緊都會讓更加壯硬,龜頭重重搗她的陰道深處,故意惹得她難以剋制的呻。然後馬晨旭再野蠻地出,攪出紅的媚和粘稠的汁,隨即温熱的又灌入被強行撐開的幽內,刺芽兒,誘惑着她的蚌完全暴在馬晨旭的前。

不過幾十個來回,唐棠就再次驚聲尖叫。來勢洶湧的高席捲身體,唐棠整個身子都在劇烈痙攣顫抖。馬晨旭沒有放慢放緩,動作反而更加烈。一接一的快樂湧上心頭,直到馬晨旭大吼一聲,入她的身體最深處,將股股入她的身體,癱倒在她身邊。馬晨旭一聲舒坦順心的長,閉目品味片刻,應該是覺得今天得分外痛快,連着息幾下調節氣息心緒。

一陣冷風飄進房間,在唐棠的皮膚上翩翩起舞。她哆嗦着把被子的邊緣拉到身上,馬晨旭的手忽然滑過來,抓住她的手。

「別遮遮掩掩,你那麼漂亮。」馬晨旭抬起身體,凝視着她。

「出汗了,我要去洗洗。」唐棠臉紅了,在馬晨旭火熱的目光下有些尷尬。她久不經愛,剛才在馬晨旭身下放蕩地大喊大叫,實在不是唐棠平常的個

「開玩笑,你不會以為我這就放過你吧。我們才剛開始,乖乖躺這兒等着,我一會兒回來。」馬晨旭站起身,雖然渾身赤,卻也不費心遮掩。

唐棠的嘴角微微一翹,趁機欣賞他的寬肩窄。一絲不掛的身軀魁梧健碩,四肢有力長,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讓人眼花繚亂,更不用説腿間再次發怒的巨莖。馬晨旭本錢十足,不然也不會如此傲慢魯。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體會讓女人垂涎三尺,所以不着寸縷,大大方方走出房間。

「玩得開心嗎?」旁邊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唐棠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生怕尖叫聲驚動馬晨旭。

「你想幹什麼,徐照?」唐棠鑽到絲絨毯下,將自己遮好。

「我以為你會我,因為我讓你可是好一陣享受。」徐照坐到牀上,臉上滿是不屑。

「你什麼都沒讓我做,」唐棠厲聲道。她撇了眼卧室門,馬晨旭隨時都會出現,徐照會毫不猶豫殺了他。不過有件事她確實很奇怪,目光又回到徐照身上,壓低聲音問道:「我們上牀之前你為什麼不帶走他?」

「我覺得你應該找點樂子。」徐照假惺惺拍拍她的身體。

「胡扯,你討厭分享。你對我如此痴,甚至拒絕死亡。你已經殺了五個人,而我沒和他們任何人發生關係。」唐棠本不相信他的説辭。

徐照收起臉上的不屑一顧,眯起眼睛,命令道:「把他帶到地下室去。」

「為什麼?我認為你的陰符足夠強大,可以穿過地板。」唐棠繼續問。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起作用。」徐照怒氣衝衝。雖然談不上發瘋,甚至少了平慣常的譏諷冷酷,多了些不解和驚訝,甚至有些惱怒地説道:「我試了兩次,但卻無論如何錨不住……他身體裏好像死了一樣。不過,我不會失敗第三次。我要重新做陰符。這次,我得用掉你所有的血,他的身體我要定了!」

「殺了我也沒用,我的能力太低。」唐棠沒有母親的本事,一輩子都不可能。她太怯懦膽小,對殺人的恐懼更甚於貪婪。可徐照已經入了魔,本聽不進去唐棠一句話。唐棠知道自己今晚命不久矣,可無論如何要想個辦法讓馬晨旭活着走出這個屋子。她好言勸道:「也許這個不行,你得重新找一個。」

「地下室,唐棠!」徐照的聲音在唐棠耳邊迴盪,威脅道:「否則下次他你的時候,我就佔有你,然後刺穿他的心臟。」

唐棠本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帶馬晨旭去地下室。他去哪兒了?唐棠有些奇怪,馬晨旭為什麼還沒回到卧室?

她倒到枕頭上,皮膚上已經有一層薄汗,俏臉如同火燒般緋紅。她的呼變得急促,身體裏更是熱氣騰騰、肌緊繃。唐棠不安分地伸手在全身遊走,尤其是按在腫脹痠痛的房上,更是不可抑止地抓住,越越用力。她的鼻翼急促扇動,為自己體內忽然又湧起的洶湧慾望而驚慌失措。今天慾怎麼會如此強烈?明明幾分鐘前剛剛高過,怎麼這麼快就有了一波新的衝動。

馬晨旭的魅力太大?還是她空窗太久?自己怎麼忽然這麼蕩?唐棠內心抗拒,可又不得不承認,此刻無比渴望這個強勢的男人。唐棠忍不住摸摸陰部,那裏已經濕透,強烈的瘙癢集中在陰蒂上的一個點,手指碰上去又惹得唐棠一陣搐。她稍稍抬起部,手指來回在陰上摩擦。火花從脊柱劃過,正是她想要的疏解。唐棠張開膝蓋,加快摩擦速度,高越來越接近。

忽然,馬晨旭低沉的笑聲傳來,他帶着曖昧嘲諷的調子調侃道:「唐棠,我就走了這一會兒,你竟然自己玩兒上了。」

「我一一」唐棠剛要為自己辯解,發現馬晨旭悠然地立在門口,卻是器宇軒昂、不怒自威。她不自覺咬住了聲,卻擋不住身體火燙,內心的慾望也越來越強烈。唐棠尷尬極了,小臉漲得通紅,趕緊把手拉開合緊雙腿。她究竟怎麼了?這可太尷尬了。

馬晨旭將手裏的揹包放在牀尾,拱起眉,俊美面容似笑非笑:「告訴我,你覺怎麼樣?」

馬晨旭有些古怪,臉上的微笑和剛才看見的不太一樣,少了些親密多了幾分詭異。也許是慾火高漲糊了腦子,唐棠能集中力的就是當下迫切的需要。

「別拿我打趣了,快點開始吧!」唐棠不覺有些心焦,邀請夾雜着甜膩的息,以及明晃晃的挑逗。

馬晨旭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撲到她身上,而是在房內緩慢踱步,來到牀頭櫃前,意味深長地撫摸着油瓶的瓶身。回眸端詳她時,目光不再像剛才那樣戀熱切,而是帶着靜肅又可怕的威嚇。唐棠不知道馬晨旭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優雅的動作下所隱藏的真實目的。

然而,唐棠可以確信一點。馬晨旭轉個身就變成另外一個人,更深沉也更危險,緊蹙的劍眉下是一雙全權掌控的雙眸,透出強大的人氣質。此時此刻,在唐棠眼前的肯定不是靦腆愛書的普通人,而是個讓人防不勝防的兇猛野獸。馬晨旭就像在打量獵物的斤兩,眼睛在唐棠身上繞了一圈,然後放下手裏的油瓶。

「你是個小婊子嗎?」馬晨旭忽然問道,聲音平靜而堅定。

「什麼?」唐棠被馬晨旭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徐照已經附身成功。但那是不可能得,唐棠確定徐照不在房間裏。

馬晨旭目光陰冷走近她,一隻膝蓋放到牀上,伸出手入她的頭髮裏,使勁兒抬起她的腦袋後仰,直到與他對視。「我問你,你是個小婊子嗎,唐棠?」

「別胡鬧了,馬晨旭。」唐棠心裏敲響警鐘。她伸手搭在馬晨旭的胳膊上,希望他能鬆手,擺他的控制。馬晨旭非但沒有釋放,反而把她摔在牀上。抓頭髮的手勁兒更大,痛得唐棠嗓子裏嘶嘶氣。

「你為我濕透了嗎,唐棠?」馬晨旭追問,和調情無關,更像是威脅。

「去你的,鬆開我!」唐棠驚慌失措,馬晨旭的行為古怪,怎麼忽然用審訊的口吻和她説話?

馬晨旭嗤笑一聲,抬手便扇向她的臉。唐棠毫無防備,生生受了馬晨旭的一巴掌。她痛苦地大叫一聲,一隻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頰。

從徐照之後,唐棠再也沒有受過如此羞辱,此刻被馬晨旭的一巴掌扇得徹底懵了,沒想到這個男人行事如此狠戾霸道。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晨旭打開隨行的皮包,從裏面取出一副手銬,冷冷説道:「哦,相信我,小婊子,在我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你哪兒也走不了。」

唐棠就是再愚鈍,這個時候也知道形勢不對勁兒。

「等等……馬晨旭,住手……你得放開我,馬上、現在、立刻。」唐棠兩手攥住他的手腕使勁兒扯開,這會兒就是掉一把頭髮她也要離開。

馬晨旭跨到唐棠身上,把她牢牢固定在牀上,之後快速抓住她的手腕。當手銬扣到手腕上時,唐棠的脊背發冷,慌亂和恐懼讓下腹裏的熱擴散得更快。

怎麼回事?

第十三章:唐棠:你會放過我嗎?

「唐棠,唐棠,唐棠……你和我今晚會玩得很開心,只是和你計劃的不一樣。」馬晨旭眸中迸出光,令人着的笑容再次出現。

唐棠陷入一股恐怖的絕望之中。她拼命掙扎,扭動身和雙腿,希望把馬晨旭從她身上甩下去。「離我遠點,馬晨旭,不然……我……我要報警了!」

對於她的掙扎,馬晨旭視若無睹,一點兒不在意。他按住唐棠的手腕,迫使另一手銬的鏈子穿過牀頭板上的欄杆。手銬設置得非常緊,金屬嵌入唐棠的皮膚。當唐棠猛拉手腕時,箍在手腕的手銬痛得她眼眶滿是淚水。

唐棠驚慌失措,應付手腕上的這股刺痛也罷了,恐怖的是刺痛還像一道閃電穿透她的身體,下腹傳來的火熱濕帶來一陣難耐的痙攣。一股熱打濕她的大腿和身下的牀單。陰蒂的悸動開始分散她的注意力,引誘她張開雙腿,接受一波波陌生的快沖刷。她能覺到,也更加恨自己。

唐棠被困住了,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馬晨旭慢慢地環視房間四周,冷冷説道:「報警?難得你盛情邀請我一起過節,又準備瞭如此香豔的舞台以及貴賓席!你不想辦法取悦我怎麼行呢?」

「馬晨旭?馬晨旭,聽我説,我不想……我不同意……我沒有……我不同意這樣玩。」唐棠面慘白,語無倫次説道。

「玩?你以為我他媽的在和你玩遊戲麼?」馬晨旭捏住她的下巴低笑兩聲,又眯起眼睛冷冷看向她。如果狠毒的眼光可以殺人,唐棠的身上已經被馬晨旭的目光戳了好幾個窟窿。

唐棠嚇得一哆嗦,胃裏好像被了一大塊冰塊。

「實際上,我們確實要玩一個遊戲,我問你答。唐棠,如果你對我撒謊,就會受到懲罰。如果你乖乖説實話,我可能會給你想要的,明白嗎?」

馬晨旭説着,手指在她的皮膚上劃過,脖子、鎖骨、部。他的手好像電喚醒唐棠的身體,快沿着皮膚到大腿間,唐棠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馬晨旭一一」唐棠咬着嘴低聲祈求,但得到的反應卻是又捱了馬晨旭狠狠一巴掌。

唐棠的腦袋重重撞到胳膊上,白熱化的疼痛掠過臉頰,淚水湧出眼睛。發生了什麼事?她做了什麼?

「是或不是,唐棠。你懂這個小遊戲嗎?」馬晨旭一字一字問道。

唐棠緊張得腸胃翻攪,需要和恐懼像一把雙刃劍。她知道自己深陷危險,馬晨旭可以對她為所為,但身體似乎不聽指揮,脊背在馬晨旭的手下高高拱起。

「如果我玩你的遊戲,你會放過我嗎?」唐棠本沒有意志力説出一個「不」字,只能儘量無視內心高漲的慾望,強迫自己保持堅強。

「也許吧。」馬晨旭使勁捏了捏她的頭,唐棠痛得尖叫,搖晃身體想要躲開他的手指。

「回答我。是或不是,唐棠。」馬晨旭作勢就要再捏下去。

「好,好的,我明白、我答應!」唐棠只能連連點頭。

馬晨旭鬆開手,疼痛消失,唐棠氣,耳鳴轟轟,內心疑惑不已。她為什麼這麼興奮?她是不是快死了?

「好姑娘。第一個問題。你母親是唐恩嗎?」馬晨旭捧住她的房,拇指懶洋洋地拂擦剛剛折磨過的頭。

唐棠咬着,全身緊繃。頭是她最的地方,撫摸頭是唐棠自時習慣採用的前戲。馬晨旭涼涼的大手在她房上打轉,唐棠本能地弓起身體貼近他的手掌,配合着馬晨旭的動作廝磨轉。體內愈發沸騰的慾望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找到一個噴發口,但是這會兒她卻不得不拋開身體的反應,注意力集中在馬晨旭的問題。

他怎麼知道她母親的名字?唐棠絞盡腦汁地想着,是否他們以前聊過,沒有,她非常確信。

「唐棠。」馬晨旭的語氣裏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唐棠趕緊點頭,消除內心瘋狂的恐慌和慾望,一個讓她趕緊逃跑,另一個又在誘使她取悦。

兩者都不會發生。

「你認識趙毅仁?」馬晨旭眸光一凝,繼續問。

他的手離開唐棠的房,但渴望卻沒有消失,大腿間的悸動還在持續。中的一股火焰來回飄蕩,陰部稍微摩擦收縮就會瘙癢酥麻,腦袋更像一團漿糊,稍微想一想就昏昏沉沉。完全沒有道理,這是怎麼回事兒?唐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覺。

唐棠應該大聲叫馬晨旭解開手銬,而不是心甘情願受他折磨。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即使徐照折磨她好幾個小時,唐棠的思緒也從來沒有這麼混亂。她醉得燒了腦子麼?唐棠對自己的酒量一向很自信,而且他們也沒喝那麼多酒。

酒!唐棠驀得恍然大悟,難怪她一直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她拼命聚集殘留的理智,對抗馬晨旭帶給她的慾望,提高聲音質問道:「馬晨旭,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你搞錯了,現在問問題的是我!」馬晨旭冷哼一聲,並未接口,反而左右開工,兩個耳光扇到她的左右面頰。唐棠被扇得耳鳴轟轟,臉上火燒的疼痛已經快讓她麻木。

唐棠歪着面龐,在胳膊下淚如泉湧。

原來如此,馬晨旭給她的酒裏下了藥。此時此刻,唐棠身體裏有兩股力量在打仗。一半是求生的本能,讓她想盡一切辦法逃跑。另一半是被藥物控制的身體,讓她張開雙腿,緩解內心的熱量和痛苦。這一切都是馬晨旭計劃好的,虧得她還一直擔心馬晨旭的命。其實,她不是獵人……她是被獵的人。

馬晨旭抓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臉,強迫唐棠看着他。眼眶裏迸出的鋭利目光能將唐棠劈成兩半,好像在説『老實回答問題!』不僅如此,馬晨旭另一隻手抓住唐棠房,惡狠狠地扭動,直到她哭着拱起身體。

「我不知道!」她朝他尖叫,儘可能阻擋,但沒有辦法逃。光是馬晨旭的凌厲眼神就讓唐棠沒有招架之力,更不用説他身上的力氣。

馬晨旭放開她的房,完全無視唐棠的歇斯底里。相反,他拍了拍唐棠的臉蛋兒,説道:「留點力氣給一會兒,我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

唐棠遇到的那個有趣內斂的馬晨旭不見了,也許他本就不存在。因為這絕對不是在書店給她推薦《寂寞芳心小姐》的那個人。

「你他媽是誰!」唐棠努力集中神,強迫自己思考。

「我?我他媽是誰?」他又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固定住,這樣就可以盯着她的眼睛,「我是馬晨旭,我沒有撒謊。」

馬晨旭朝她咧了咧嘴,又出那個深深的酒窩,但他開始説話時一點也不可愛。「而你,唐棠,是唐恩的女兒,趙毅仁是你母親的病人。」

「你真的不認識趙毅仁麼?」馬晨旭靠在她身上,唐棠討厭身體仍然對他做出反應。

「我媽是醫院的護士長,每天打道的病人不計其數。信不信由你,我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親密,事實上她一直把我當個陌生人,後來幾乎就是仇人。」唐棠猛拉着手銬,竭力剋制自己陷入恐慌。她必須保持清醒,必須擺這一切。她必須站起來,獲得自由。

唐棠下所有的驕傲,懇求道:「求你,馬晨旭,我們沒必要這樣。解開我的手銬,我會盡我所能告訴你一切。」

「不。」馬晨旭的手落在她腦袋兩側,低頭看着唐棠,好像她是一隻小蟲子,而他正在決定怎麼處理她。

鼻翼間的呼越來越火熱急促,她的大腦開始短暫缺氧。另一股不受歡的慾望湧上心頭,除了接受一波波洶湧的高沖刷別無選擇。唐棠想哭,下腹傳來的火熱濕沒有絲毫減退的跡象,她只能把大腿擠在一起,使勁兒將痛苦壓下去。

「你他媽的在酒裏放了什麼?告訴我。」唐棠的聲音比她想象的要大,她為自己到驕傲。

馬晨旭彎從包裏拿出一個琥珀的瓶子,裏面還有半瓶不知名的藥水。他把藥瓶舉到唐棠面前,得意地説道:「我把這個放在你的酒裏,唐棠……就是讓你的慾望高漲,而且意識清醒。」

這就是原因了,為什麼她的大腿濕透,為什麼她對馬晨旭會如此奮,為什麼這個混蛋的每一個觸摸都能讓唐棠接近該死的高

「為什麼?」唐棠滿腔的怒火,但馬晨旭又反手給她一巴掌,她的臉頰已經腫起來。

「因為我要你求我,婊子。利用你、再毀了你。這正是你們唐家女人所做的一一利用、享樂、毀滅!」馬晨旭向後靠,從袋子裏拽出別的東西。

「不!」唐棠緊咬她的下巴,把臉轉過去,埋在胳膊下。不過馬晨旭抓住她的臉,卡住她的下巴。唐棠擋不住疼痛,嗓子發出嗚嗚聲。

「張開,小婊子。」馬晨旭的力量加大,將口進她的牙齒後,然後拉緊繩子在她的腦後。當他釋放唐棠時,她所能做的就是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現在,我要給你講個故事,我不想你打斷我。」馬晨旭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唐棠閉上眼睛,避開他那冰冷的眼眸,卻又聽見他説道:「睜開你的眼睛聽我説話,婊子,否則我包裏的東西多的是!」

馬晨旭捏了捏唐棠的頭,指尖嵌入頭。不受歡的快樂爬上她的皮膚,唐棠一陣顫抖,只能戰戰兢兢睜大眼睛。淚珠兒如斷線珍珠一般滴滴答答淌下。她哭得太過烈,沒一會兒就氣不已,口起起伏伏難以平靜下來。

馬晨旭本不管她的反應,反而幸災樂禍説道:「你要看着我,明白你他媽的家人都做了什麼,明白了就點頭。」

唐棠沒有辦法只能點頭,試圖控制住內心的恐懼,用它來燒盡血管裏的慾望。

「很好,這才是識時務的做法,唐棠。」馬晨旭放鬆他的手,慢悠悠説道:「五年前,趙毅仁因為一場連環通事故被送到醫院急診室,他只是骨折,需要固定包紮,觀察一晚上後就可以出院。不幸的是,那天是你的婊子母親值班。第二天等我去接他時,醫院竟然説他因為內臟大出血沒了命。他才二十歲、二十歲啊!」

馬晨旭的手滑到唐棠的喉嚨,漸漸收緊直到她再也沒辦法呼。唐棠驚慌失措,雙拳緊握,雙腿毫無用處地踢着,心跳的砰砰聲在她耳膜劇烈震動。

馬晨旭的情緒不再像剛才講故事時那種詭異的平靜,他越來越怒不可揭,聲音也越來越尖鋭:「但我一碰他就知道這不是自然死亡,我知道,因為我能覺到他身上的咒語。」

唐棠肺部好像着了火,拼命想推開她。馬晨旭卻一點兒不放鬆,更加惡狠狠説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像兄弟一樣愛他……但更重要的是他是無辜的,是個好人,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沒有做過任何事值得在姓唐的婊子手下送命!」

唐棠拱起背,胳膊猛拉手銬,她一定傷了自己,但她甚至不能乞求,因為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就算嘴裏沒有耳也不行。唐棠的視線漸漸發黑,就在她即將暈厥時,馬晨旭終於鬆開卡住她脖子的手。唐棠大口大口息着,在泣中猛烈咳嗽。

!這就是為什麼馬晨旭要認識她,為什麼追求她,為什麼當她承認自己不是好人時,他沒有退縮,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多眨一下。

他、早、就、知、道、了。

當母親告訴唐棠她的秘密時,唐棠只覺得無限恐怖,比她殺徐照還恐怖。她母親在幹什麼啊!怎麼能下得去手?是的,她知道,越年輕健康的受害者,越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她母親能夠汲取的力量就越多。這種力量充滿惡,她們遲早會被懲罰,毫無疑問只是時間問題。她母親躲了過去,偏偏讓唐棠遇到了。唐棠開始大喊大叫,但只能從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馬晨旭伸手到她腦後解開帶子,從她嘴裏扯出口,凶神惡煞問道:「什麼?」

「你一一」唐棠聲音嘶啞,艱難地嚥一口口水。她明白馬晨旭為什麼恨她,恨她的家人,見鬼,她也恨這一切。但是,儘管馬晨旭喊出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仇恨,但仍然有一些唐棠不明白的東西,一些她必須明白的東西。

「你能覺到咒語?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能確定一一」唐棠氣吁吁問道。

「我是個天師,唐棠。如果是你母親,她會立刻認出我。」馬晨旭把她的頭髮從臉上推開,唐棠嚇得縮到旁邊。

「靠近你是有風險的,但我必須試試。幸虧你母親去世時間還不長,而你殺的人還不夠多,覺不到我,對嗎?因為你的道行還很低淺,因為我他媽的還在呼,還在和你説話。你們這些貪婪惡的咒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犧牲像趙毅仁這樣的好人,犧牲任何人,真讓人噁心。」馬晨旭越説越氣,説完最後一個字,巴掌就扇到唐棠的房。

唐棠慘叫一聲,燃燒的慾火像密不透風的毯子一樣裹在唐棠身上,她必須集中所有的意志力,試圖用那麼一點點控制力推開慾火的影響。儘管一敗塗地,唐棠的神志依舊沒有消失。她終於明白馬晨旭是如何辦到,心底一片冰涼。

唐棠回過氣後,這才艱難地問道:「那你是怎麼變成天師的?你是説你什麼都沒做一一」

馬晨旭又是正反兩個巴掌拍在她的房上,再攥住唐棠的頭髮,把她的頭使勁兒往後拉,嘶嘶説道:「我生來就這樣,唐棠。我們家一直如此,不必犧牲無辜的人獲得力量。」

馬晨旭低聲冷笑着,另一隻手伸到她身下,厲聲呵斥:「你這個蠢貨、混蛋……咒語本該是自然的,但惡的唐家人卻為此殺人。所謂的咒女,不過是對咒法的拙劣模仿。我可以輕而易舉把你們這些只會耍花招的骯髒婊子撕成碎片,直到你的一滴血都沒留下。」

馬晨旭俯下身,好像要吻她。唐棠趕緊撇開臉,馬晨旭也不在意,而是湊到她耳朵,低聲道:「不過,對你,我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馬晨旭緊緊抓住唐棠的頭髮,直到她不得不再次看向他。唐棠知道馬晨旭不會放過她,無奈道:「你殺了我吧!」

馬晨旭卻好像沒聽見她説話,問道:「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找到你們嗎,唐棠?」

他笑着,但這次的笑容沒有酒窩,更談不上可愛。

「很遺憾你母親已經死了,但她留下你,教會你如何掌握其他人的生殺大權。你進了醫院,但卻沒呆在急診室,而是去了重症病房。」

「是的!」唐棠像找到救生筏一樣抓住這個事實,在絕望中跌跌撞撞説道:「我從來沒……從來沒有用咒語殺過人,我做不到。我從來不想要這些,從來沒得選擇。我不能逆轉死亡,但我可以延續一一」

「閉嘴,唐棠!現在否認是沒有用的,你以為我沒有調查過你,就會出現在你面前麼?你殺的人還少麼?你騙不了我,就在剛才你還在我的後背畫符,測試我是否可以當下一個受害者。」馬晨旭生氣地吼道,嘴又一次靠近她,瞭然道:「我知道我是你的下一個目標,你今天邀請我來家裏,不就是因為這個!」

唐棠使勁拉扯手銬,但這隻讓她的手腕傷得更重,艾艾説道:「求求你,馬晨旭,我知道你恨我媽、恨我,我明白,但是請你聽我説……」

馬晨旭的雙手覆蓋在唐棠的房,她的聲音漸漸消失,思緒不得不被火燒火燎的痠軟覺取代。馬晨旭的撫摸像電閘一樣,將一束束閃電穿過她的脊柱,在她腹部盤繞,陰蒂一陣搐痙攣。那該死的藥水在唐棠身體裏仍然發揮作用,再堅持一下,堅持,堅持!

「你不知道我想對你做的事……聽你尖叫、哀求,在你傷害其他人之前折磨你、毀滅你……」馬晨旭不為所動,聲音更加陰鬱。

唐棠嗚咽着,絕望地環顧四周,尋找任何對她有幫助的東西。徐照呢?他躲在哪裏?這會兒應該發現殺人的計謀已被馬晨旭識破,不僅如此,屋裏來了一位真正的瘟神。

馬晨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嗤笑道:「你沒辦法逃,唐棠。既然被你邀請,那我們就來個全套,只是整個事情做一些小小的改變。」

「馬晨旭,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至少不完全是……」唐棠懇求道。即使知道她的祈求只會適得其反,馬晨旭本不理睬,但揮之不去的慾望正在一點點噬。

馬晨旭哈哈大笑,而且笑得十分酣暢淋漓。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把手伸進包裏,掏出一把七寸長的銀匕首。他緩緩卸掉刀鞘,鋒利的刀刃在燈光映照下亮光閃閃。

「張開你的嘴。」

第十四章:唐棠:你殺了我吧!

唐棠嚇得魂飛魄散,哪裏聽得進去,掙扎着想要解。馬晨旭把刀子舉到她的臉頰上,刀刃輕拍她的皮膚,冰冷無比的刀刃讓她打個靈。

當唐棠看到馬晨旭另一隻手舉起那個琥珀的藥瓶時,更加驚慌失措。酒裏兩三滴已經讓她痛不生,這一瓶子下去她要是一命嗚呼也好,怕得是慾望擊穿身體,去做些更加可怕的事兒,她可不想再往嘴裏灌瓶子裏的東西。

「不,」唐棠咬牙切齒回答。

「聽話,唐棠。我要對你做的事兒……藥水是個禮物……張嘴,不然我就割破你漂亮的臉。今兒就是要了你的命,我也得讓你當個醜死人下地獄。」馬晨旭靠得很近,刀背用力壓在唐棠的臉上。

馬晨旭的聲音裏沒有憐憫,沒有寬容,只有惡狠狠厭惡和憎恨。唐棠知道如果再抗拒,馬晨旭會輕而易舉撬開她的嘴巴,即使鮮血淋淋也在所不惜。淚水刺痛她的眼角,唐棠乖乖張開嘴,馬晨旭一股腦把體倒進她嘴裏。

淡淡的草藥味和她在酒中聞到的怪味一模一樣。天哪,她到底做了什麼?

絕望中,唐棠試圖轉頭吐出來,但馬晨旭很快用手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唐棠不能呼,不能反抗,只能把藥水留在口腔裏。她絕不嚥到肚子裏,如果下這藥,她就徹底完了。

「來吧,唐棠。這藥可是歷史悠久,我請專門人士配置。你會一次又一次的高,強烈得難以承受。你會祈求,你會絕望,小婊子。你甚至不會在意我給你帶來的痛苦,你會歡,你會求之不得。」馬晨旭慢慢説着,手卻毫不放鬆,唐棠的肺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唐棠……聽話,下去,我就讓你呼。」馬晨旭的另一隻手在她脖子上輕輕按摩。

一聲低沉的嗚嗚聲在唐棠口迴盪,黑斑點出現在她的眼前,嗡嗡聲在她耳朵里加劇。就在唐棠以為自己最終會暈過去時,本能促使她放鬆喉管呼,同時藥水順着咽喉食道滑下去。馬晨旭又等了片刻,看她又嚥了一次才最終放手。唐棠的胃裏熱得冒火,不過氣,藥草的味道覆蓋她的舌頭,充斥鼻腔。馬晨旭卻在這時狠狠吻住她,舌頭伸進她的嘴裏翻攪,直到她把頭猛得拉開。

「我也嘗一點,這樣會更有趣。」馬晨旭滿意地伸出舌頭,又在她腿上摸了一下,説道:「好吧,好戲這就正式登場,現在,做個好女孩,張嘴、敞開心扉。」

「去你的,」唐棠大吼一句,恨死馬晨旭她喝下那致命的藥水,然後腦袋偏向一邊,又哭着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媽媽一一」

唐棠還沒説完,馬晨旭又朝早已紅腫不堪的面頰狠狠扇一巴掌,同時虎口卡住唐棠的喉嚨,森然道:「你最好現在乖乖張嘴用口。當然,選擇反抗也不是不可以,剛好給我理由,用其他法子得你痛不生,直到乖乖張嘴用口。過程不一樣,但結果不會有區別,你的選擇呢?」

唐棠知道馬晨旭沒有嚇唬她,想到他剛才的威脅。唐棠無可奈何只能張嘴,馬晨旭把口放到她的牙齒後面,牢牢綁緊,説道:「很好,差不多準備完畢。」

唐棠幾乎立刻後悔用口,她想哀求,求馬晨旭不要做那些可怕的事情。然而她不可能忽視藥水在血中肆淌。那是純粹的慾望,繞過她所有的恐懼和驚慌。

唐棠明明冷得發抖,身體卻又熱得滿身大汗。她濕透了,包括陰部,為此她恨自己。當馬晨旭走開時,唐棠忍不住蜷縮起來,想保護自己的赤身體。然而,她突然發現移動起來非常困難,就像一塊沉重的鐵板壓在她身上。

「張開你的雙腿。」馬晨旭從牀尾命令道。他的眼睛發光,空氣中發出神奇的噼啪聲。唐棠不理睬他,反而將雙腿緊緊合攏。

馬晨旭嘆口氣,打了個響指,不耐煩道:「你可以自己來,我也可以幫你。最後一次機會,唐棠。」

唐棠屈膝圈起雙腿,但她的雙腿忽然啪一聲回到牀上。不知打哪兒來的繩子好像有了生命,纏在她的腳踝上,強行張開她的腿,然後綁在牀角。

,馬晨旭果然有玄門異術,這是真的。唐棠震驚極了,徐照看到這一幕了麼?他躲到哪裏去了?他在幹什麼,敢和馬晨旭對面麼?唐棠越想越絕望。

「這不是很美嗎?」馬晨旭在牀邊踱步,燈光在他帥氣惡的面龐上移動。「唐棠,我必須承認,你他媽的真漂亮。你就是這樣讓那些無辜的人出賣靈魂的?」

唐棠嗚咽着,猛拉繩子。上一次馬晨旭把她壓在沙發上親吻纏綿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現,那時多麼美好純潔。很快,這副畫面和徐照侵犯待她時的殘忍織在一起。淚水從她的眼角滑過,終於屈服在益高漲的慾望中。

「幸虧你還沒有孩子,唐棠,我只用解決你就解決所有問題。你的家庭本不配擁有咒法,打今兒起好子到頭了。」馬晨旭揮了揮手,滿意地説道:「這會很痛,很痛!我想你會喜歡的!」

唐棠劇烈搖頭,馬晨旭走到她身邊,在陰部抹了一下,然後呵呵笑道:「正如所料,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婦。」

熱氣湧到小腹,唐棠只能用眼神求饒。不過馬晨旭卻從包裏拿出一個淡紫的振動器,坐到她身邊,將振動器放到她的大腿間,在她陰上刷來刷去。唐棠的身體猛得搐,不得不咬住口,盡力忍住呻

「瞧你濕的,滴滴答答,牀單上全是你的水。」馬晨旭對準唐棠濕漉漉的小稍稍使勁兒,振動器順着她出的一下子進陰道里。每個神經末梢上的痛好像被放大一千倍,唐棠拉直身體接痛苦的快,發出不成聲音的哀嚎。

「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是那麼誘人,我就不會這麼大費周折。我本就不會帶藥水……」馬晨旭控制着振動器,在唐棠的腿間忽快忽慢進去拔出來,戲她、折磨她,讓慾望在她心中燃燒。

在腿心四處濺飛,進進出出的振動器被潤得滑不溜秋,輕而易舉翻出生生的。如果這會兒唐棠能乞求,她會乞求馬晨旭。不管是讓他停下來,還是讓他繼續,直到唐棠高。可哪個都不行,唐棠只能哀哀呻,不停地弓起身、搖擺部,靠進他手上的振動器。

「就這樣,對,像個十足的婊子!」馬晨旭緊盯唐棠痛苦的表情,發出殘忍的笑聲。

唐棠恨他,蝕骨的恨他,但身體卻沒辦法保持一致。股股口中湧出,又一次推她來到慾望高漲的邊緣。

馬晨旭打開振動器,馬達嗡嗡作響,散發的力量就像九級地震。高突如其來,唐棠從未有過這種覺。她腦中一片空白,繃緊喉嚨對着口大喊大叫,用力拉扯手銬和腳繩。天花板上的燈光閃爍,快在她的神經中噼啪作響,迫使她高高拱起背部。不知過了多久,高終於漸漸消退,唐棠在餘震中戰慄、嗚咽。

不行,這樣不行,她受不了。

「玩得開心嗎?」馬晨旭密切注視着她,慢慢爬回牀上跨到她的部,高高豎立的起貼在她的小腹。

馬晨旭沒有進一步行動,而是用雙腿箍住她的部,限制她在牀上的移動。然後他又拿起那把可怕的銀匕首,唐棠驚慌失措,用連她也聽不懂的聲音大聲祈求。

「噓,噓……安靜,這會很痛,而我需要集中注意力。你不想讓我出差錯,相信我。」馬晨旭沒有等她的反應,刀尖按在她口的皮膚上,拉出一條直線。

一陣尖鋭的疼痛充滿全身,唐棠面容扭曲,淒厲的嚎叫在房間震動。血從刀痕中湧出來,在她的皮膚上形成一長條細線。

唐棠一陣眩暈,身體好像被巨襲擊的小船,轉了三百六十度又再度漂在大風大中。沒一會兒,尖鋭的痛苦變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她的渾身顫抖,小腹緊繃。唐棠攥緊雙拳,指甲陷入裏,試圖阻止翻滾而來的

馬晨旭欣賞着唐棠備受折磨的樣子,仍然平靜地説道:「趙毅仁和我小學就認識,我們一起長大。我古怪孤僻不合羣,但他卻不在乎。」

馬晨旭第二刀劃過唐棠的身體,伴隨着又一個無聲的絕望叫喊。這次切口與第一刀叉,唐棠拽着手銬看在眼裏,發現傷口的疼痛和體內的慾望竟然能夠完美織,產生一種痛苦的快樂、快樂的痛苦。馬晨旭給她喝的藥水果然效果驚人,她竟然能夠在這種極度摧殘下,仍然對高趨之若鶩、食髓知味。

馬晨旭抓住唐棠的臉,讓她看着他。馬晨旭的臉上帶着一種極端厭惡的仇恨,唐棠於他而言已經不是一個人。唐棠明白,從馬晨旭那裏不會得到絲毫同情。鮮血在刀痕處聚集,然後留了出來,滑過房和小腹,該死的振動器還在她體內嗡嗡作響,四肢也仍然在高中顫抖。儘管她想抑制自己的反應,但此時此刻唐棠對身體的控制已經無能為力。

「如果你高的時候動靜總是這麼大,我可能會犯錯。」馬晨旭微笑着,顯然很享受他對唐棠的折磨。

「再來三刀,把它看作是你今晚的懺悔。」馬晨旭把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刀鋒移到部左側,靠近她的肩膀。

唐棠搖頭,懇求寬恕和憐憫,然而刀尖無情刺進去。唐棠忍住尖叫,使勁兒咬住口保持安靜。馬晨旭的手法平穩快速,痛苦像警鐘一樣刺痛她的神經,腎上腺素傾瀉而出,她的心臟劇烈跳動一一然後她又高了。心中的一部分緊隨湧動的快,急切擺與之相伴的痛苦。刀傷帶來的劇痛變得遲鈍,再扭曲成身體需要的力量,用那力量去減輕大腿間的悸動。

「誰知道你們姓唐的賤人世世代代殺了多少父親、兄弟、兒子、好友!」馬晨旭再次説話,但他的問題顯然不指望得到回答,刀鋒刺進了她的部的另一邊。

馬晨旭説的沒錯,雖然趙毅仁的死和唐棠無關,但她確實要為好幾條生命負責。唐棠想起那五個鮮活的生命,他們已經死了。比起這一道道的刀疤,本不值一提。事實上,比起永遠離開人世,他們每一個人都會對身上的這些傷疤心滿意足。

這是唐棠罪有應得,向現實屈服後,她沒一天心裏好受過。唐棠絕望地失聲痛哭,淚水嘩嘩譁下來,順着眼角打濕枕頭。無休無止的痛楚緊緊纏繞身體,嗡嗡震動的振動器,在藥物引起的慾望中,又用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折磨她。

終於,馬晨旭收了刀放在牀邊,説道:「知道臨死時那種無助絕望的覺麼?」

唐棠已經虛弱得做不出任何回應,馬晨旭也不在乎。他的手伸進濕透的大腿間,把振動器取出來關掉,然後扔到地板上,説道:「就像你現在一樣。」

唐棠當然知道無助絕望的覺,太悉了,畢竟她殺了徐照。

馬晨旭撫摸着唐棠的雙腿,輕輕撫摸的陰蒂。一股暖湧上心頭,唐棠淹沒在無盡的慾望中。當另一次高衝擊疲憊的身體時,她被劇烈的波淹沒。這不是享受,是折磨。

就像馬晨旭承諾的那樣,疼痛不再難以忍受,無論是巴掌扇在她臉頰上時,尖鋭的刀尖劃過皮膚時,唐棠都沒了覺。手銬上的擦傷、疲力竭的身體、因尖叫而腫起的喉嚨……這些都沒什麼,反而像有人給她注一管大劑量的多巴胺。

「喜歡嗎?」馬晨旭問道,好像唐棠皮膚上的紅和大腿間的濕潤不是答案。

唐堂搖搖頭,這不是她想要的,無論馬晨旭在她身上做了什麼。

「當你的水打濕一片牀單時,撒謊毫無意義。」馬晨旭嘲笑她,兩個手指戳進她的身體。

唐棠的呻從口中傳出,接着是急促的息。她的身體嗡嗡作響,內心的需要和痛苦一樣強烈。馬晨旭不是單純的取笑,她太濕了,唐棠覺到大腿間的陣陣涼意。

「我只需要你再做一件事,唐棠。」馬晨旭移開手指,伸手取下口

大量的口水湧了出來,立刻填滿唐棠的口腔。她稍微緩了緩,聲音細若蚊蠅卻堅定無比:「我什麼都不會給你。」

唐棠的腦袋後仰,盯着被束縛的手腕,上面已經蹭破了皮,滲出點點血跡。馬晨旭可以殺了她、控制她,可以為所為。這些都沒關係,唐棠不會真正順從,不會幫這個混蛋。

「在我殺了你之前,你會把一切都給我!」馬晨旭低聲説着,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挪動膝蓋到她的大腿間。

「不!不會……不要一一」唐棠疲力竭了一口氣,嘶啞地叫道,聲音含糊不清。

馬晨旭的一個膝蓋將唐棠的雙腿張得更開,然後壓下去推進部。

「是的,你會!」馬晨旭的手伸到兩人中間,握住立的起,説道:「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想你,一遍又一遍,直到死你。」

緊接着,馬晨旭一個起對準火熱緊合的口兇狠搗入。如果唐棠不是已經濕透,一定會被馬晨旭的魯動作傷。令唐棠羞恥的是,她一陣興奮,另一個高向她靠近。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沒了小命。馬晨旭即將結束這個遊戲,結束她的懲罰。她有些難受,也有些釋然。那麼,就這樣了麼。

「叫他出來,你的同夥!」馬晨旭的聲音清晰,本不給唐棠時間適應。

在她體內強悍攻入再猛然拔出,裏的花瓣隨着他的動作先被戳到裏面,再被掀出來。他控制着節奏,也控制着唐棠高來臨的那一刻。

「誰……你在説誰……我沒有同夥。」唐棠強忍難以置信的痛苦,斷斷續續説着。

「省省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屋子裏藏着一個遊冥麼,把他叫出來!」馬晨旭強迫她看着他,黑的雙眸跳躍着藍火焰。

馬晨旭正在對唐棠施咒,放大身體裏藥水的影響力。唐棠的耳邊響起雷鳴般的轟轟聲,又一波高衝擊而來。唐棠的思緒被扯碎四散,人也像驟然墜入無盡黑暗。她第一次到什麼叫魂不附體,馬晨旭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徐照,」這個名字在唐棠的舌尖上盤旋,喉嚨乾澀,但她豁出去了,仍然堅持説出來:「我們不是同夥……我殺了他,埋在龍船花下……他會殺了你。」

馬晨旭猛得一推,最後一次的高將唐棠壓垮,磨滅了她的意志,抹去了她求生的意志。唐棠的身體已經被挖空,體力正飛快失。不知怎麼的,在馬晨旭的控制下仍然在運作。她的心臟還在肋骨後快速跳動,部在絕望中抬起,抵抗每一次兇猛的攻擊。

唐棠腦子裏的最後一部分,不是集中在雙腿之間那股美妙的熱氣上,而是一種説不出的解。不管怎樣,這是她命中註定的結局。未嘗不是好事兒,至少她每天不會再身心疲憊,從此可以不用糾結每天以怎樣的狀態活着,也不用在乎籠罩在身上的死亡威脅。

唐棠只是想結束,只想放棄,只想祈禱一切停止。

「你殺了我吧!」唐棠從緊咬的牙冠中,痛苦地大聲喊道。

唐棠沒有什麼好損失的,無論徐照的結局如何,馬晨旭的結局如何,和她都沒有關係。唐棠甚至有些慶幸,如果馬晨旭想對付徐照,那是她夢寐以求巴不得的事情。她暗暗嘆口氣,如果馬晨旭一開始就對唐棠説明來意,她會毫不猶豫雙手奉送,那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

「繼續。」馬晨旭的胳膊穿過她的背部,抓住她的肩膀,更加用力肢,唐棠發現她竟然正朝着另一個不可能的高前進。

「你這個蕩的女人!」馬晨旭的指伸到上方,毫不留情對着嬌小的花核連連撥,弓指用力彈去,呵斥道:「這麼興奮,是不是要我再用力點,嗯?」

唐棠的意識模糊,沒頭沒腦喃喃説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我能覺到,」馬晨旭咆哮着,一隻手滑過唐棠的部,把她抬起來。

馬晨旭的每一個動作有力而深邃,新的角度刺的神經,讓唐棠再次翻滾到高邊緣。她的眼前一片茫然,知道自己就快失去意識。藉着身體爆炸一瞬屏息抵擋,她拼着幾乎神志崩潰的痛楚奮力睜眼,忽然看見悉的身影漸漸靠近。唐棠只覺得徹底魂飛魄散,馬晨旭卻渾然不知低聲笑着,又是一個有力的推進,把唐棠扔向一個黑深淵。

不。

籠罩着唐棠的視線,被意識的點點滴滴刺穿,彷彿是遙遠的星星,她很高興呆在那裏化為烏有。然後唐棠覺到了,一個劇烈的火球從她口爆開,炸裂五臟六腑,每一寸皮膚都在燃燒。血管裏充滿熔化的岩漿,她掉入無盡的痛苦和黑暗中,尖叫着,大哭大喊,直到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是另一種既愉悦又痛苦的覺……最後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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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4-08-18 08:29:56

第十五章馬晨旭:變成鬼了也還是一副絲德

空氣中瀰漫着辛辣的咒語氣息,魔法的力量仍然在馬晨旭身上漾,如同一波波海拍打着岸邊巨大的岩石。即使如此,馬晨旭仍然保持身體一動不動,努力恢復成平靜沉着的模樣。只在齒間,偶爾發出嘶嘶氣聲。

唐棠的身體不再搐,四肢也鬆弛下來,整個人陷入深度昏狀態,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虛弱無力倒在上。粉面俏臉在一波又一波的高後,泛着美的紅。長長的眼睫上,還掛着晶瑩透亮的淚珠。兩隻手腕滲出血來,手銬的勒痕觸目驚心,更不用説渾身是汗,口還有幾道被尖刀劃過的深痕。

唐棠就是毫無知覺,竟然也能有種動人心魄的摧殘媚態。一時間,馬晨旭心中些莫名,説不出是得意知足還是暴快恨。他直起身體下穿好衣服子,又將唐棠的四肢從鐐銬和捆綁中鬆開。馬晨旭將唐棠折磨得痛不生,意識在辱和待的雙重煎熬下扭曲混,但並不致命。馬晨旭即使再憤怒,該有的控制力一點兒不會失去。

讓他稍稍驚訝的是,唐棠沒過多久就慢慢張開了雙眼。馬晨旭幾乎立刻覺到不對勁,他太悉唐棠的眼神,即使在被他得最慘時,那痛苦絕望的眼神也會閃出我見猶憐的温柔和明亮。而此刻,這雙眼睛卻冷和詭異,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滲入骨髓。饒是馬晨旭功力高強,換做普通人早就戰戰兢兢縮成一團,暈厥過去。

馬晨旭目光掠過唐棠,從腳尖到額頭,最後凍結在她的眼神。他的心思在瞬間百轉千回,立刻明白麪前已經不是原來的唐棠。

馬晨旭心中驟緊,沉聲道:「徐照。」

「嘿,聽説你在找我?」徐照冰冷的聲音滑過他的皮膚,留下一片皮疙瘩。

「躲到一個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你退出來!」馬晨旭雙目瞪着他,眼神明亮鋭利。

「不,我喜。」徐照把額前的碎髮撥到耳朵背後,臉上顯可怕的微笑:「這個女人對我可重要呢!」

馬晨旭眼裏帶着誰見誰遭殃的神情,哼了一聲道:「隨便,我連你倆一起收拾了也好!」

徐照呵呵笑:「你捨得麼?我老婆可是女人中的極品!」

説完,徐照坐起身體。

唐棠白皙柔的身軀上是被的傷痕,還有刀鋒下滲出的股股血跡。污穢的皮膚上,混着鮮血、汗水、淚水、以及馬晨旭的白濁斑,烏黑的無章黏在一起,紅腫的花依然稍稍外翻,似乎仍在控訴剛剛經歷的非人苦痛。

馬晨旭有片刻的愣神,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他只覺耳旁生風,身軀滾燙似火烤。馬晨旭踉蹌倒退摔倒在地上,幾乎同時唐棠出現在面前,幽靈般的輪廓閃爍着明亮的藍,點燃地板上的符號,發出同樣的光芒。忽然,唐棠嬌美的身軀驀然迸發出刺眼強烈的銀光,緊接着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徐照顯出他原身,眼睛裏冒出狂燃的怒火。他大吼一聲朝馬晨旭飛去,直撞在他的口上。馬晨旭措手不及,頓覺被一股強悍的力道轟然擊中,然後再被凌空拋起。腦袋像是經歷最強烈的雷鳴電閃,馬晨旭不住驚叫出聲。他眼前發黑,暈眩無比,魂魄跟着震了又震,混到甚至忘了自己是誰。馬晨旭努力撐起自己,驚訝地發現竟然四肢疲乏、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馬晨旭剛剛經歷一場筋疲力竭的惡鬥。馬晨旭卻立刻意識到,徐照在試圖魂奪魄。然而,他一次次失敗,不得不採用越來越極端的方法。

徐照夾着他的下腋往樓梯拖,馬晨旭的面龐貼在冰冷的地面,一隻眼睛勉強睜開。雖然眼皮沉重,然而四肢和軀幹隱隱作痛,很好,覺迴歸,力量也會緊隨其後快速恢復。

馬晨旭意識到兩人來到一間地下室,明亮的燈光下,最顯眼的就是屋子中間模糊的、鏽褐坤卦符。唐棠一動不動躺在中間,長長的頭髮籠罩着她的臉,要不是她的口時不時還有那麼一絲淺淺的起伏,馬晨旭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徐照放下馬晨旭,走到唐棠身邊,雙手緊緊卡着她的脖子。唐棠蒼白的臉變得通紅,沒一會兒她就醒了,渾身是汗,淚水盈眶,臉的絕望。唐棠雙手使勁兒拉扯,試圖救出自己免於窒息。但她太虛弱了,本無能為力。

「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他媽的為什麼還不去死,臭婊子!」徐照的聲音響徹地窖,再一甩手把唐棠的腦袋撞到地上。

唐棠再次暈厥過去,徐照這才鬆了手。他拿着馬晨旭曾經用過的刀,冷地説道:「婊子,你他媽的殺了我,現在還債的時候到了,這次我要用光你所有的血!」

説着,他在唐棠的手腕上深深一劃,鮮血咕咕冒出,浸紅地板上的符。徐照看樣子很意,身上隱隱的淡藍光芒漸漸變成藍。他站起身朝馬晨旭走來,步子踏實有力量,一點兒沒有遊冥的虛飄。咒女的鮮血顯然有幫助遊冥增強法力的作用,剛才徐照能出其不意襲擊馬晨旭,也是因為唐棠渾身是血,徐照趁機加以利用。

馬晨旭不敢大意,暗暗凝聚身體全部的心神和力量,出其不意一掌打了出去。徐照驚叫一聲,被馬晨旭渾厚的掌力震飛出去,重重撞道對面的牆壁,砸出巨大的深坑,身體頓時支離破碎。

馬晨旭既吃驚又震撼,照平時這一掌的效果,徐照應該直接被火焰沒、消失殆盡。然而徐照比他以為的要更加強大,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可以再次將自己的這些碎片拼到一起。那時,徐照又成為一個完整的遊冥,身體裏藴含的力量一點不會減少。

這個男人是如何變成遊冥的?怎麼會如此厲害?從他聽到的隻字片言可以猜出,唐棠殺了徐照。然而,唐棠那點兒微末本事,不可能將徐照變成遊冥,而且是如此強大的遊冥,這一點馬晨旭非常肯定。他在腦子裏飛快的閃過各種可能,可是太快了,連他自己也抓不住。

馬晨旭不能費時間,現在為徐照的事情發愁還太早。他走到唐棠身邊,看着她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馬晨旭嘆口氣,按住仍在汩汩冒血的手腕,小心翼翼把耳朵貼到唐棠口。唐棠的心臟幾乎不再跳動,呼也一點點放慢,唐棠的生命正一點點消失。

馬晨旭用胳膊肘撐起自己,撥開唐棠臉上的頭髮,一副冷冷的腔調命令道:「唐棠,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代,你不能死,,你他媽的要死也得死在我手裏。」

馬晨旭這輩子從沒對女人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也沒説過這麼親密的話,不管是生是死。馬晨旭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自己都吃驚。然而不管事實如何,話已經説出來了,而馬晨旭不打算收回。他後悔了嗎?不,一點也不。當然,他認為這和訴説衷腸完全是兩碼事,唐棠也不一定聽到他剛才説的話。她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數疑點飛來飛去、旋轉混雜。馬晨旭垂下眸子,揮掉腦海中所有思緒。看着面前純淨無比的絕美面容,他俯下身,在唐棠的額頭輕輕一吻。纖細的睫隨之微微顫動,看起來像是努力睜開眼皮。馬晨旭抱起唐棠回到客廳,找來一塊巾簡單包紮住手腕,又飛快跑回卧室,拿起一條薄毯又衝到唐棠身邊,小心將她裹起來。

馬晨旭抱着唐棠走出屋外。惡月惡的端午名不虛傳,黑沉沉的夜空抑靜謐,放眼望去,重重濃墨塗抹周圍的各個角落。雖然天氣晴朗,但竟然連點兒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和車輛,道路向兩邊蜿蜒延伸,消失在濃密的樹影中。一個身影忽然快速朝馬晨旭走來,馬晨旭頓時警覺,直到看清來人才鬆了口氣,是魏寒。

「小命還在?」魏寒嗤笑,但擋不住眼裏閃現的關心。

「你拿的什麼?」馬晨旭反問,沒有必要回答明擺的事實,眼睛放在她手裏的袋子。

魏寒瞧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動聲朝前走了兩步,抬抬下巴示意唐棠的家。馬晨旭瞬時明白她的意思,堅定説道:「你不能進去。裏面的遊冥太危險,必須我來對付他。你幫我把唐棠送到醫院。」

魏寒思索了一下,搖搖頭。

馬晨旭卻不管她的拒絕,抱着唐棠走向魏寒的車,快速説道:「魏寒,我們可能很久沒有意見一致過,但我知道你不是懷恨在心的人。所以,事情是這樣的。我來做這件危險的活兒,別問我會怎麼做,我有自己的方法。現在,你只需要救唐棠,她是無辜的……也可能不是,但她不能現在丟了命,至少現在不能。我要你幫我看着她,我好專心對付屋裏的那個遊冥。」

馬晨旭等在車邊,魏寒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車門打開讓馬晨旭將唐棠放在後車座。她將袋子給馬晨旭,直到臨走才淡淡提醒道:「你需要知道遊冥的屍骨在哪裏。」

馬晨旭點頭,看着魏寒開車離去。他將袋子打開檢查,差一點大聲為魏寒喝彩。她準備的東西可都是上等貨,馬晨旭對他結果徐照又增添一分信心。他把袋子挎到肩上,這事兒結束後再想如何向魏寒表示謝,現在肯定沒時間了。

馬晨旭匆匆折返回去,三兩步來到後花園。即使屋內發生的事兒再驚心動魄,花園卻異常寧靜。端午節已經接近午夜,天空一片晴朗,沒有一絲雲彩,但因為是峨眉月,細細的一條更顯夜空黑寂深遠。忽然一股呼呼熱風不知從哪兒吹過來,龍船花的枝葉沙沙作響,連同花園另一端昏暗高懸的路燈,光束如鬼魅般在枝葉的搖擺中暗不定,整個花園都顯出一種寂靜而凌的氛圍。

馬晨旭一點兒沒受周遭環境的影響,快速從龍船花下掘出徐照的屍骨。他暗自慶幸,唐棠在提到徐照時,腦子已經進入混狀態,話語也都支離破碎,好在他還是領會其中含義。馬晨旭站起身,朝屋子走去,路燈在玻璃窗上映出他的倒影,出魔鬼般的眼神。

是時候送徐照下地獄了!

馬晨旭三兩步跑回地窖,剛一進去就發現徐照的身體一點點拼合,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來。在他的腳下,是唐棠出的鮮血。

此刻,原本的殷紅已經完全融入徐照設下的符中,冰滲骨髓的火一點點擴大延申,沒一會兒就來到馬晨旭腳下。馬晨旭面無表情地看着足尖前的符,毫無遲疑舉步踏入。符隨即迸發出刺眼的灼熱火焰,瘋狂侵襲着他的全身。馬晨旭多踏入一步,火焰就兇猛一分。若是普通人,早就灰飛煙滅了。

馬晨旭盯着面前發生的一切,不光是徐照在強大的符咒中漸漸恢復遊冥的能力,還有他如何成為遊冥的過程也一幕幕快閃出現。

英俊帥氣的徐照對唐棠體貼呵護,轉眼又變成兇殘暴戾的樣子,將唐棠揍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徐照玩唐棠,同時又和唐恩乾柴烈火。唐棠在絕望中要了他的命,唐恩將他的魂魄收斂,再注入強大的咒語。徐照從此變成遊冥,不斷迫唐棠,一次又一次附身踏進房子的男人,無一例外失敗。

不需要多少想象力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馬晨旭的眼眸中泛起一層寒霜,對着已經聚攏成型的徐照出冷笑。

他輕飄飄説道:「徐照,這麼久才恢復,我都等得不耐煩了,還真以為你本事極大呢!這點能耐便想取代我?真是自不量力。」

「什麼?」徐照轉過頭,眯着眼睛看向馬晨旭,眸子裏閃出無比怒意,恨不得在馬晨旭臉上燒個出來。

「我在説當你活着的時候,永遠做不成哪怕是最小的事兒。你知道,變成鬼了也還是一副絲德。」馬晨旭低沉渾厚的聲音冰冷無情。

「你再説一遍?」徐照緩緩向他走過來,霾的雙眼活像紅寶石出的光。

「哦,你沒聽見麼?抱歉。當我把唐棠了個天昏地暗時,她確實説過你從來都聽不進去別人説什麼。」馬晨旭放聲狂笑。

徐照從地上撿起那把銀匕首,一邊走向馬晨旭,一邊叫道:「誰剛才被我一拳打得不省人事?你跟着那個女人一起去死吧。」

匕首化作一道銀的光芒直接朝馬晨旭面門招呼過來,馬晨旭不慌不忙伸手接住抓在手心。一陣藍火焰自他手指中騰起,那把匕首當場化作齏粉。

馬晨旭由着手上泛着藍火焰,威懾力十足。他慢悠悠道:「唐棠現在已經在醫院,她會活過來。看到沒,這就是你的問題,永遠做不成哪怕是最簡單的一件事兒。」

徐照發出可怕的冷笑容,腳步沒有停止,説道:「不,這次你可錯了,當遊冥的最大好處就是能發現任何人的骯髒秘密。而你,張道陵,也不例外。」

馬晨旭並不意外徐照知曉這個秘密,徐照好幾次試圖用他附身,雖然搶佔幾次都沒有成功,但因此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並不困難。

他漫不經心説道:「至少可以把女人到高吧,我就算想殺唐棠,也總是確保唐棠先得到高。而你就沒這本事,這一點肯定比你強。」

徐照咆哮道:「去你媽的,一會兒我就會讓你嗷嗷大叫求饒救命。」

馬晨旭跟着哈哈狂笑:「我什麼都不會求你,徐照,唯一一個求過你的人是唐棠。因為你那拙略乏味的技巧,她不得不求你別像個篩子似的在她身上發抖。唐棠也求我,不過她求我繼續,求我不停她、她。」

徐照面向他撲殺過來,兩人一起摔到地上。徐照把他在身下,使勁兒扭動馬晨旭的腦袋,毫不留情使出密集的拳頭,招招致命。

他瘋狂地喊道:「我本想用你的身體,但現在,我想還是殺了你更過癮。你會死的,被我親手殺死,然後可以來陪我,不是麼?可惜你的寶貝唐棠永遠看不見這一幕!」

馬晨旭從容不迫地抵擋,時不時抓住空檔強悍地回擊。

「別那麼肯定,徐照!」馬晨旭攥緊拳頭,使出渾身力量揮了出去,正中徐照臉上。徐照整個人飛起來,摔在對面的牆上,再重重掉到地上。這次雖然沒有像上次一樣破碎,但也足夠徐照好一陣忙碌。

敢來殺他馬晨旭,徐照就不要有想回去的念頭!

「遊冥就算再強壯,在天師眼裏,也什麼都不是。」馬晨旭説着,一個袋子應聲落在徐照身邊,那是裝徐照屍骨的袋子。馬晨旭又將魏寒給他的袋子打開,迅速拿出瓷瓶、念珠和桃印。整個人撲向徐照,使勁兒想把徐照推入他的骨架。

「離我遠點!你以為你能那麼容易制服我?一點機會也沒有,你這個蠢貨!」徐照大喊大叫,在他的鐵腕中掙扎,和馬晨旭廝打起來。

馬晨旭緊握徐照的頭髮,一個閃身將飛舞的念珠戴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拉扯。徐照不需要呼,雖然勒住他不能解決問題,但絕對可以使他戰鬥力驟減。馬晨旭趁勢抓住旁邊的桃印放在徐照手中死死攥住,然後將膝蓋住手腕頂在他的間,不讓徐照鬆手。

「去你該去的地方吧!現在!」馬晨旭狂氣發作,高聲吼道。

他堅定利落地用牙齒打開瓷瓶蓋子,把符水一股腦兒澆在徐照頭上。徐照痛苦地尖聲咒罵,閉上眼睛反抗咒符的力量。然而為時已晚,大局已定,馬晨旭在徐照額頭做了一個坤爻,他的身上冒出濃煙,四肢的力量一點點逝,看上去像擺在火爐子上的蠟像人。馬晨旭可以清楚地看見徐照透明的魂魄在濃煙中搖搖晃晃回到屍骨的口袋裏,回到他的歸宿。

一切歸於平靜。

第十六章唐棠:也許你應該懲罰我。

唐棠艱難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完全陷入茫。當意識慢慢恢復時,她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唐棠對這股味道再悉不過,那麼她沒有死,而是躺在醫院裏。她在這裏躺了多久?過往發生的一切在她腦中快閃,徐照需要馬晨旭附身,她邀請馬晨旭來到家中,和馬晨旭的夜晚從情變成致命。馬晨旭不是徐照的獵物,事實上正好相反,馬晨旭才是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的狩獵人,而她和徐照,變成任其宰割的可憐獵物。唐棠最後的記憶是她在痛苦絕望中召喚徐照現身,還有馬晨旭對她厭惡和仇恨的眼神。

唐棠心裏一沉,如果她還活着,那表示徐照成功了?馬晨旭死了麼?不是説徐照會好心救她命,以徐照的個,完全可以因為太享受折磨唐棠,不讓她死得那麼容易。

「你醒了,也該是時候了。」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唐棠模糊的視線中。

唐棠嚇了一跳,花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她削肩瘦,穿着米黃的襯衫裙,寬寬的白封將身材襯托的既勻稱又高挑。模樣有點弱不風,但眉目之間卻透着幹強悍。雖然對這個陌生女人一無所知,唐棠一點兒不意外她在面對困難時可以無所畏懼頭而上,而自己只會灰溜溜不戰而降。

面帶微笑的她全身上下散發出女人味,便是女人見了,也覺説不出的喜。唐棠在這個女人面前,除了自愧不如,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我叫魏寒,受馬晨旭的委託把你送到醫院。」她主動自我介紹。

「馬晨旭……」唐棠難掩驚訝。端午之夜,馬晨旭一副置她於死地的堅定模樣,唐棠怎麼也想不到馬晨旭還會救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她筋疲力盡召喚徐照後就不省人事,那麼徐照到底現身了麼?他們究竟有沒有互相見過面?馬晨旭鐵定心思要解決他們兩個,唐棠相信他一定不會放棄。即使將家裏翻個底朝天,馬晨旭也會找到徐照。事實上,唐棠認為馬晨旭本不用找,徐照自己會主動出現。他從來自信得自負,一定會接受馬晨旭的挑戰。

「他……他……」唐棠磕磕巴巴,空白的腦袋再擠不出一個字。

唐棠想問他怎麼樣了,但又不知道她究竟問的是哪一個,馬晨旭還是徐照?她尷尬地發現,哪一邊她都站不起,誰贏對她來説都不是好消息。

「如果你問的是馬晨旭,那麼答案是他很好,而且你屋裏的麻煩也讓他處理了,所以你可以放心。」魏寒沒有停頓,非常簡潔地回答完唐棠的問題。

唐棠意外極了,面前這位女士知道端午晚上發生的事兒,她怎麼會知道?聽上去她和馬晨旭捻,他們是什麼關係?魏寒知道馬晨旭的另外一個身份麼?

魏寒顯然從她眼神裏看出疑慮,乾脆説道:「我知道馬晨旭的事兒,也知道你的事兒。雖然對他的處理方式並不苟同,但這終究和我無關,我在這裏只是幫他一個忙。馬晨旭從此欠我一個人情,這次的買賣倒也不算吃虧。」

唐棠瞠目結舌,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了地。她不由自主地睜大雙眼,回過神便迫切追問:「你怎麼會知道……我……」

魏寒一派神閒氣定,落落大方説道:「馬晨旭調查你時我或多或少有所參與,他是個清心寡子,不僅得接近你,還要得到你的信任,這可不是容易的事兒。咒女的破壞太大,單匹馬對付實在危險,即使強大如天師,也不能保證可以全身而退。我雖然本事有限,但勉強可以幫他殿後收尾。」

唐棠仍然心驚不已,一時説不出話。想起和馬晨旭的過往經歷,唐棠既動又暗自神傷。馬晨旭的主動熱情、善解人意、膽大心細,讓唐棠不由自主靠近、想入非非。當然,這些都是馬晨旭為了除掉她的心偽裝,端午那個驚心動魄的晚上她終於知曉真相。不僅如此,讓她更意外的是魏寒的存在,雖然魏寒説起自己刻意輕描淡寫,但唐棠肯定她本事一定極高,那是不是説她也是咒女什麼的?

不知怎的,唐棠一點兒沒有上當受騙的沮喪,反而心裏冒出快樂之情。也許是因為當她意識到這個世界有人和她一樣時,頓時不再到孤單無援。現在聽到魏寒説徐照的事兒已經解決,更是倍輕鬆,甚至輕鬆得不真實。

緊鎖的眉頭不知不覺間稍稍紓解,唐棠喃喃道:「不再有鬼了?」

魏寒噗哧一笑,確鑿的語氣不容置疑:「那是不可能的,但對於徐照,鐵圍山可是隻進不出的地方。他是肯定玩完了,馬晨旭這點兒本事還是有的。」

「那麼,現在呢?」唐棠沒有掩飾聲音裏的痛苦和煩惱。有天師這樣的角在,咒女的生活不會有多大區別,無論家裏有沒有遊冥。

魏寒揚起眉,嘖嘖兩聲,老氣橫起教訓她:「你什麼意思?徐照死了,這次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回家看看後院就知道了。端午深夜時分,龍船花都開花了……你該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你可以迴歸你的生活,無論你選擇如何生活。」

馬晨旭就這麼放過她了?魏寒沒有回答,也不是她能回答的問題。

除了這把懸在腦門的劍,唐棠確實迴歸正常的生活,恢復身體沒有花她太長時間。當咒女還是有些好處,尤其是對付身上的青腫和傷疤,手腕上的勒痕和刀疤漸變平變軟,掉了痂後顯出暗褐,再漸漸轉淡,一個月不到幾乎已經看不出來。即使如此,唐棠還是戴上手錶完全遮住。

唐棠沒有動的是馬晨旭留在口的幾條刀疤,清清楚楚地顯現在皮膚上。唐棠把這些猙獰醜陋的疤痕當成一種象徵、一種懲罰,除了徐照是她親手殺死之外,另外五個人丟了命都和她有關。唐棠需要記住,窩上的紋身提醒她身體內隱藏的巨大能力,而口的醜陋疤痕也是一種提醒,提醒她巨大能力的背後還有慘痛的代價。

唐棠忍不住想起馬晨旭,雖然一想到他就不由自主心驚膽寒。她不知道馬晨旭為什麼饒了她的命,值得安的是她認識了魏寒。唐棠子懦弱木訥,人又不是很聰明,一直對咒女的身份無所適從。在知道魏寒的能力後,戰戰兢兢向她求助。魏寒的超自然能力也是代代母承女襲,但魏寒的母親顯然更加聰明,教導女兒也更加成功。至少,馬晨旭信任魏寒。

魏寒雖然對她的親近表現得並不熱衷,卻沒有拒絕這個找上門的麻煩。她們每隔一段時間見面,雖然就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但魏寒告訴她很多事情。最重要的一條:不要用咒法代替嘴巴説話,更不要用咒法代替大腦思考。唐棠對魏寒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她幾乎成了唐棠的救命稻草、神導師。只是有一點,她們兩人之間不聊馬晨旭。

魏寒開始就説過馬晨旭和唐棠的事兒與她無關,唐棠的心境卻無比複雜。一方面她希望魏寒告訴她馬晨旭的事,因為唐棠擋不住好奇心,天師究竟是什麼樣的角,有多大的能量。另一方面又不寒而慄,這樣一個人曾經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每次接近都心策劃、深謀遠慮,縱她的情行動於股掌之間,更不用説那些不可置信的笑容、親吻、撫摸和

唐棠時不時回想馬晨旭帶給她的受,既心驚膽戰又傾服無比。她從來搞不明白自己需要什麼。唐棠好像無的浮萍、斷了線的風箏。漫無目的、得過且過。和徐照剛在一起時,唐棠非常戀他。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徐照的獨斷,無論在卧室裏還是卧室外,他的強勢和極具攻擊都讓唐棠趨之若鶩,她甚至以為自己有受的怪癖。

很快唐棠就認識到錯誤,她變得越來越膽小,對徐照的戀也漸漸變得懼怕。徐照成為她的惡夢,唐棠想盡辦法躲避。最後躲避不了,才動了殺心,想象着能夠一了百了。結果如何不言而喻,唐棠為自己的幼稚愚蠢付出慘重代價。幸虧馬晨旭的出現,即使是為了要她命,但確實終止了唐棠悲慘可憐的生活,以及幾乎癱瘓的人生。

唐棠到一股燥熱從心底油然而生,意識到身體的變化,她的邊揚起淡漠的苦笑。馬晨旭和徐照一樣,甚至更加獨斷專行、嚴厲苛刻,可給唐棠的覺卻和徐照不一樣。即使是在馬晨旭對她最狠最殘酷的時候,唐棠也沒有躲避的念頭。當然,她完全受制於馬晨旭,即使想躲也沒有機會。

關鍵是馬晨旭帶給唐棠體上的疼痛和傷害不比徐照少,可在內心深處卻有某種變態的足。任由他予取予求,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在無形之中已然上癮。也許是對咒術的無助,也許是對死者的內疚,再也許唐棠就是受狂,馬晨旭帶給她體上的疼痛。悉的望愈發燥熱,唐棠情不自撫上自己的嘴脯、部……

她在等待着誰的撫呢?唐棠不能確定,她渴望知道答案,這種渴望與俱增,折磨她的內心,煩惱無比。

最終,她站在馬晨旭的家門口。

唐棠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在大街上游遊兩個小時,本不管深更半夜有多危險。她漫無目走過一個城區又一個城區,明明該回家,她卻偏偏來到馬晨旭的家門口。唐棠一定是瘋了,理智尖叫着讓她趕緊跑,越遠越安全,可雙腳就是挪不動步子。她就那麼一直站在馬晨旭家門口,內心烈地戰,直到再也受不了,終於抬手敲敲門。

她需要一個答案,而唐棠知道馬晨旭可以告訴她。馬晨旭肯定不會饒了她,用在她身上的應該是極其可怕的手段。不知為何,唐棠卻一點兒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她的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受,彷彿不受點兒痛苦,就沒辦法散去中積累的負擔。

門的另一邊沒有任何動靜,不奇怪,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唐棠忍不住又試了次,直到第三下,她終於聽到門內腳步走動的聲音,接着門鎖打開。唐棠的心臟猛烈捶打肋骨,幾乎可以衝破膛活生生跳出身體。

「唐棠?」馬晨旭頂着一頭糟糟的烏黑頭髮,斜眼看她。他的聲音半夢半醒,不過嘴角卻微微上翹,冷笑不絕。彷彿在説:怎麼就有你這麼的女人,已經放你一馬,還自個兒湊上來討打。

「嗨!」唐棠喃喃低語,終於吐出一個字,羞愧萬分。自己像個瘋子,竟然凌晨跑來敲門叫醒馬晨旭。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對她一再凌辱,又救她於危難,真不知應該謝馬晨旭還是應該憎恨他。

「哇,什麼風把你半夜吹到這兒來了?」馬晨旭醒得很快。

唐棠猜測,如果一個心甘情願的女人把自己送到家門口,對男人來説確實提神。

馬晨旭悠閒靠立在門框上,上身一絲不掛,下身只穿了一條寬鬆的法蘭絨長。古銅的皮膚擋住背後光線,雖然黑黝黝的,但卻仍然很惹眼。明明只有幾個月未見,明明是那個向她推薦名著的靦腆小夥兒,唐棠卻覺得馬晨旭比她記憶裏還要高大,肩膀也更加寬厚,渾身的肌彰顯控制,正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天師該有的模樣。

「你可能想要個伴兒。」唐棠察言觀,依然小心陪着慘笑,傻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她的語氣像應召女郎,看上去也像應召女郎,而且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應召女郎。不光是唐棠穿着護士服、絲襪和靴子,而且因為過去幾個小時她都在吹風眼淚,臉上的妝肯定已經沒了,更不用説通紅的眼睛、臉蛋和鼻子。

「伴兒?輪不着你關心我想要什麼吧。」馬晨旭盯着唐棠,眼裏的嘲笑更是讓唐棠焦慮不安。

唐棠知道馬晨旭在等她坦白真正的原因,不得不承認道:「我……不想一個人,尤其今天晚上。」

我一直都在想你,唐棠內心補充一句,卻沒有勇氣説出來。

「嗯……你確定找對人了麼?」馬晨旭似真似假,勾着抹魅的笑容,怪有趣地看着她,話語裏有一絲惡意一絲傲慢。

唐棠對馬晨旭最初的覺一下子就回來了,她不由自主被這副霸道模樣引。她沒有接話,明白雙方實力差距懸殊,説什麼都沒意義。

「你能讓我進來嗎?」唐棠越過他的肩頭朝屋內張望。她有些惶恐,擔心馬晨旭不想再見她,是因為上已經有了新人?或者一個真正的女朋友,將來會結婚那種。

馬晨旭的口發出另一個低沉的笑聲,然後退後將門敞開,向室內揮舞手臂,説道:「你站在我家門口似乎有點專橫,唐棠。」

唐棠的皮膚泛起一層皮疙瘩,她不知道走進屋子後會有何種遭遇,可又很高興馬晨旭接受她的不請自來。馬晨旭高深莫測,但也放得開、玩得開。自從端午那個致命的夜晚,他就從唐棠的世界消失,兩個月彼此連條短信都沒有。唐棠不知道馬晨旭為何能夠如此輕鬆接受她再次闖入他的世界,但馬晨旭確實沒有多問就接納了她。

唐棠走進屋子,小心將手袋放在門廳旁邊的桌子上,低眉順目地説道:「也許你應該懲罰我。」

馬晨旭叉雙臂看着她,意味深長地問:「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唐棠?你是來受罰的?」

「你能幫我嗎?」唐棠把帽子扔到地板上,散開頭髮,又踢掉腳上的靴子。

馬晨旭向前傾身抓住她的肩膀,皺着眉頭問道:「告訴我怎麼回事兒?」

馬晨旭怎麼一猜就中?唐棠暗暗吃驚,有些不自在。「給我一些看法和建議吧,什麼主意都行。」

馬晨旭沒有猶豫,立刻説道:「我的看法一,你來這兒很蠢。看法二,留下更蠢。全部建議:走為上計。」

比起上一次馬晨旭的冷酷無情,今天的和顏悦讓唐棠有點無所適從。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馬晨旭?

她不知道答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過了端午那個要命的夜晚,唐棠在馬晨旭跟前已經嚇破膽。這種懼怕又和對徐照的覺不同,她對馬晨旭的恐懼可以説掉到萬丈深涯觸了底,所以當她再次面對馬晨旭時,反到比預期的輕鬆。潛意識告訴自己最糟糕的已經經歷過,之後就算用更多的花樣使在她身上,唐棠都能應付馬晨旭。

「我知道,可我還是來了。」

「受什麼懲罰?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麼?」

「有點兒……我拿不定主意,只想再體驗一次……那種痛苦覺。」唐棠低斂眼眸收好情緒,伸手去拉他的法蘭絨子的繩結,但馬晨旭卻抓住她的手阻止住。

「你來找我是為了體驗痛苦?」馬晨旭似笑非笑,幽幽撇她一眼。「你不怕丟了小命。」

「你想聊天還是回卧室?」唐棠把手從他手裏出來,將護士服上的一排扣子解開。

護士服裏除了文內衣什麼都沒有,馬晨旭的目光落在她的前。白皙滑的皮膚上,五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在燈光下不停跳躍。唐棠試圖透過馬晨旭的眼睛看這些傷疤,她沒有掩蓋,不是在向馬晨旭控訴,而是提醒兩人,馬晨旭對她的影響力。馬晨旭那麼瞭解唐棠,應該會明白她的心思。

馬晨旭卻不動聲,只是大拇指在疤痕上慢慢劃過,説道:「你知道這不會是遊戲,小妖女。」

「是的,天師先生。」一朵紅雲不飛上唐棠的臉頰,兩腿之間的花更不可自制,淌下一絲。馬晨旭做得很好,唐棠很快進入狀態。

馬晨旭不再多説,上前吻住唐棠,火熱的嘴雨點般落在唐棠的額頭、鼻尖、嘴上,急促而熱烈。密密麻麻的胡茬刮在唐棠的臉上,覺非常好。真實、強烈、雄荷爾蒙高漲。

炙熱的男氣息繞着唐棠,無需多言。她雙手熱情地挽上馬晨旭的脖子,不住發出熱情的嘆息。馬晨旭掉護士服,雙手滑到她的大腿一把抱起她。唐棠住他的,手指伸入到他的頭髮裏,緊緊吻住,全身心地投入到馬晨旭的世界中。

「你確定想再來一遭兒,唐棠?」馬晨旭抱着她走過客廳,回到卧室,把她按在卧室的牆上。

馬晨旭的一雙手在唐棠身上自由上下,撥開內衣帶子,練地解開扔到身後,然後毫不忌諱罩住酸的雙不停捏。馬晨旭肆意地撫着,攆磨細緻的尖,在掌心玩兩顆渾圓的。堅硬的起緊緊頂着她的身體,薄薄的內是兩人之間最後一道惱人的屏障。

「你會殺了我麼?」唐棠息着艱難問道,到自己的身體在本能地合馬晨旭的動作。

「只有試了才知道。」馬晨旭捏捏她的臉,火熱的氣息在她的臉上,嘴角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所以,最後問一次,你確定麼?」

第十七章唐棠:到我坦白吧,天師先生。

馬晨旭沒有正面回答唐棠,但唐棠知道如果馬晨旭想要她的命,端午那天晚上就不會救她。而他如果認為唐棠是個危險人物,也不會在救了她之後從此消失。事實上,馬晨旭也許認為她本不重要,所以在解決徐照後,從此對她不聞不問。

這是唐棠在心裏最難接受的,雖然馬晨旭折磨她、待她,不可否認的是唐棠確實從心理上對他產生了某種程度的依賴。好像在馬晨旭的監控下,她沒膽子做壞事,也沒有壞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是安全的,她對別人也是安全的。

「是的,馬晨旭……我……我肯定。」為了表明她的觀點,唐棠擺動肢,在他的起上來回蹭了幾下。兩人不由自主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着彼此未覺的默契。

馬晨旭鬆開唐棠讓她在地上站穩,命令道:「好吧,美女。到上去,把內下來,面朝下趴好。」

馬晨旭説這話時面帶微笑,但他的聲音卻又非常嚴厲。唐棠平靜地走到邊,把內滑到腳踝,跨了出來。她順從地爬上擺好姿勢,馬晨旭的聞起來很人,參雜了男化的古龍水、乾淨的洗衣粉,還有他的氣味:黑暗、剛、力量。

馬晨旭走到衣櫃前,從她的角度剛好欣賞到結實翹的股。唐棠沒辦法挪開目光,看着他將衣櫃門打開,後背強壯的肌上下移動。

「唐棠,你做錯事兒了,是麼?」馬晨旭的聲音讓她腸胃翻攪。

「可以這麼説。」唐棠注意到馬晨旭手裏拿着一竹杖,那會很痛。

「想坦白嗎,小妖女?」馬晨旭揚起眉,聲音依然深沉而嚴肅,但嘴角總是出一絲微笑。

馬晨旭的尺度把持得很完美,既讓唐棠不那麼緊張又不能太過放鬆。然而,她這會兒可沒心思談。唐棠有一絲內疚,看上去像是在利用馬晨旭。

到我坦白吧,天師先生。」

「我可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女人,即使是凌晨兩點以後。」馬晨旭的眼眸裏是深沉沸騰的望。

唐棠水汪汪的眼睛卻全無猶豫,反而是被懲罰的期待。她把臉埋進他的單,做好準備。

「想選一個數字嗎?」

「不,你看着辦吧,只要這覺能持續到明天。」唐棠捂住臉哼哼説道。

馬晨旭收住笑聲,嘖嘖嘆道:「天啊,唐棠,你果然糟糕透了,讓我看看能做些什麼改進。」

馬晨旭的聲音越來越近,旁邊的墊因為他的重量下陷。他的手拂過唐棠的脖子,把碎髮頭髮推開,再轉過她的臉又開始吻她。唐棠靠上去加深這個吻,馬晨旭的手指緊緊抓住她,進一步俯身。唐棠上去,但這次馬晨旭卻退開身體,用力朝她的股拍了一巴掌,唐棠驚聲尖叫。

「我説過你能改變姿勢麼,小妖女?」

誰讓你的吻這麼温柔,唐棠暗道。不過這話當然説不出來,她不得不承認:「沒,天師先生。」

「那也許你該重新開始。」

唐棠又趴回到上,臉埋在枕頭裏,胳膊摟着腦袋,大腿部白膩的地在馬晨旭的目光檢視下收攏在一起,猶如兩片紅般水人。

「張開你的腿,唐棠,我要看你的小漉漉滴水。」

聽到馬晨旭的話,唐棠小腹頓一陣熱氣,膝蓋分得更遠。腿間那朵稚的花兒綻開粉紅的花蕊兒,散發出催情的靡氣息。唐棠主動將自己兩瓣瓣撥開,出水潤的蕊心,漉漉的口滲出一股股暖

「噢,唐棠,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妖女一一真美啊一一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摧殘一番。」馬晨旭意地揚起嘴角。

雖然準備好了,然而當竹杖劃過空氣落在股上時,還是讓她震驚不已。唐棠氣,耳邊嗡嗡作響,疼痛像着了火似的在身體蔓延。然而,唐棠眉宇之間沒有絲毫痛苦之,她扭擺着身體,咬住鮮紅的下。她太清楚馬晨旭的力道,剛才這一下只是馬晨旭在給她熱身而已。要是這麼早就大喊大叫,馬晨旭説不定會失去興趣,不再繼續玩下去了。

「再寬一點,唐棠,你知道怎麼做。」

啊,馬晨旭終於不想聊天説話,他要動手了。謝老天!

唐棠把雙腿分開,覺到柔軟的尼龍帶分別在腳踝上,然後繃緊固定。馬晨旭這次沒有綁她的手腕,不過沒關係,她哪兒都去不了。

「別忘了,受不了時就坦白,美女。」

唐棠點點頭,現在他已經完全佔了上風。每次馬晨旭這副樣子時,唐棠發現自己很難説話。竹杖再次擊落到皮膚上,唐棠不由自主拉扯拴在腳踝的繩子,還沒緩過勁兒,第三下就狠狠打下來。

!」唐棠咬住牙齒髮出嘶嘶聲。

皮膚在尖鋭的刺痛中逐漸發熱,馬晨旭的節奏讓她很難猜到下一次懲罰何時何處發生。唐棠緊緊握住身下的單,臉龐更用力地上,身體隨着每一次尖鋭的拍打而搐。股、大腿、左側、右側、再是右側……當馬晨旭終於停下來走近時,唐棠已經數不清自己捱了多少下。

馬晨旭摸摸唐棠股上的傷痕,然後手指在兩腿之間滑動。雖然她咬着嘴,但嗓子裏還是忍不住發出嗚咽呻。唐棠的部從上抬起,無言地懇求更多。馬晨旭分開,探索那裏的。唐棠剋制着大聲乞求的衝動,擔心自己越乞求,馬晨旭就會拖延得越久。

「唐棠,你還想要嗎?」一手指伸進她的身體,但馬晨旭的撫摸太過温柔,除了讓唐棠意識到部有多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她忍不住移動部,試圖加大摩擦。

馬晨旭下身體,嘴巴靠近她的耳朵,開口道:「説吧,小妖女,你想繼續捱打,還是想我你?」

唐棠的部抵住他的手指,但馬晨旭只是滑到蒂輕輕拂過。馬晨旭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給蒂一點點力,就讓唐棠不過氣來。如果她選擇讓馬晨旭繼續撫摸,他可以這樣取笑唐棠好幾個小時。馬晨旭對唐棠而言還是一個,但她至少知道,馬晨旭有難以置信的自制力。但如果唐棠選擇繼續捱打,那她不光是明天會覺得痛,也許整個星期都坐不到椅子上。

沒有關係,不管是什麼,只要疼就行。

「天師先生,我想繼續捱打。」唐棠這時候的聲音很不一樣,温柔而順服,希望這樣能討他心。

馬晨旭呵呵笑道:「你應該多做些壞事兒,唐棠,來我這裏悔過。趴下,股抬起來。」

唐棠照着他説的要求擺好姿勢,馬晨旭等了一會兒才上,腿移到她身下,將唐棠的身體拉到他的大腿,面龐貼在他的膝蓋,起用力按在小腹。唐棠忍不住扭動,想讓他、讓他打。老實説,她只想要馬晨旭,不管他選擇什麼都行。

馬晨旭一隻手緊緊按着她的,另一隻手抬起,竹杖重重劃過股,強烈的疼痛穿過神經,唐棠忍不住驚叫一聲,但馬晨旭卻牢牢固定住她,沉聲道:「別動。」

「是!」唐棠喃喃回應。她知道自己生笨拙,此時只怕馬晨旭惱怒不快,已經容不得自己多想。

當他的竹杖再次落下時,唐棠抓着單儘量保持靜止。馬晨旭越來越用力,唐棠的呻也越來越顫抖。淚水嘩嘩下,身體的痛楚尖叫着讓唐棠大聲求饒,但她硬是咬着牙關沒有説話。神上她仍然覺得還不夠痛,想要得到更多懲罰,但馬晨旭今晚不會比現在更狠,唐棠知道這一點。

馬晨旭突然把兩個手指伸進她的身體,早已裏外盡的唐棠立刻一聲長長的哀嚎,思緒在混中游,大腦試圖將皮膚上的痛苦推入滑的道中,那裏聚集着一股難耐的力需要紓解。唐棠使勁抬起身體,仰頭看向天花板,燈光在眼睛中炫耀閃爍,伴隨着欣喜若狂的刺痛在她的脊柱中閃電般穿過,耳朵嗡嗡直響,烈強大的快充斥身體每一個角落。唐棠知道她是個變態,但又深深戀和陶醉。

「我説過你可以高嗎,唐棠?」馬晨旭的聲音聽上去很隨意,手指還深深埋在她的身體裏。

唐棠還沒從強烈的高中緩過勁兒,重重氣,攢足力氣搖搖頭。馬晨旭的手指在她體內動了動,像在警告:「説出來。」

「你沒有允許我。」唐棠終於找到自己聲音,後背和股上的灼傷慢慢平息。

「對了,我沒有。」馬晨旭移開手,抱起她軟綿綿的身子放到上,指腹劃過被他打而泛出的斑斑紅腫和青痕。

他的勁兒一點兒都不小,唐棠痛得嘶嘶氣。馬晨旭這才鬆開手,走回卧室另一邊的壁櫥,剛好給她機會再次欣賞強壯的後背。當他轉過身時,唐棠的眼睛不由自主移到他的起。旋即又被他手上的東西引,像是個金屬鈎,一端連接着不大不小的球。

馬晨旭密切注視着唐棠的反應,説道:「難得你今天表現得這麼熱情,剛好趁此機會拓展你的視野。」

「我有過,但不喜。」唐棠明白馬晨旭的意思,他想試後庭。

「正常,而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練習。」馬晨旭把小球放在她旁邊,然後拉長腳踝的帶子,狠狠拍了下她的股,説道:「跪起來,到中間,唐棠。」

儘管唐棠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充緊張不安,但她還是直起移動膝蓋,直到腳踝上的帶子繃緊,準備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這還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小玩具,原本以為再也用不上了。」馬晨旭拍拍鈎子,然後拉開頭櫃底部的一個屜,拿出一條領帶,「把你的頭髮紮成馬尾,所有頭髮都要緊緊綁住。」

唐棠想問馬晨旭怎麼會專門為她準備小玩具,轉念又想到端午那個晚上,馬晨旭從包裏掏出來的一件件可怕的玩意兒,指不定都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唐棠閉上嘴乖乖聽話,頭髮七八糟糾在一起,她本來想跟馬晨旭要把梳子,但還是忍住了,這會兒可輪不着她提要求。唐棠攏起長長的頭髮,把領帶繞在馬尾最靠近頭皮的地方。一圈又一圈,確保沒有碎髮跑出來,再牢牢綁好一個結。只要不刻意去碰,動作再怎麼烈頭髮都不會鬆開。

「趴下。」馬晨旭將她推了推,把馬尾辮穿過一個金屬圈,再繞回來,直到頭髮被牢牢鎖住,又囑咐道:「你將會很長時間不能改變姿勢,現在好好活動脖子和肩膀。」

「哦!」唐棠應承着,知道無論肌再熱身,也緩解不了內心的緊張。

過了一會兒,馬晨旭摸摸她的肩膀,緊緊抓住馬尾辮把唐棠的頭往後仰,用一繩子系在金屬圈上,再拖着繩子順着她的脊樑向下,讓繩子的另一端垂在兩腿之間。

「還行嗎?」馬晨旭又從屜裏拿出潤滑油。

唐棠艱難地深一口氣,點點頭。

「今晚你可真勇敢,不是嗎?這個繩子不會傷到你,除非你又犯剛才的錯誤,那我會用力拉繩子。」

馬晨旭的手指滑過她的股,抹上清涼的潤滑油,然後一個手指到緊繃的肌環。唐棠大聲呻,努力回想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放鬆配合,而不是排斥反抗。片刻,她覺馬晨旭的第二手指也擠進去,唐棠頓時受不了,部努力向回縮。

馬晨旭一巴掌拍到她背上,示意她保持靜止,同時在她身體裏有節奏的移動。過了一會兒,馬晨旭的手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金屬,頂端的圓球在入口停留稍許,然後緩緩探入。唐棠的身體好像燃燒一樣,在呻覺那圓球和將後庭填得噹噹。

……」當馬晨旭拉繩子時,唐棠被迫抬起頭,覺到他把繩子系在金屬鈎子的一段。

唐棠此刻的姿勢很奇怪,四肢着、腦袋後仰。長長的繩子一端連接她的頭髮,一端連接部上方彎曲的金屬鈎。馬晨旭退後一步欣賞自己的作品,似乎很喜這樣的景

「你做得很好,覺如何?」馬晨旭退到她身後,詢問中帶着飢渴,唐棠希望她能轉過身看他,但現在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引身體裏的小球移動,而小球每動一下,就會讓唐棠渾身打顫。

「很不同。」唐棠扭動身子,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只是輕輕皺着眉,哼哼道:「好漲,慢一點……」

「我想這樣你,你能應付嗎?」

「能!」唐棠沒辦法拒絕他,僅僅是他在凌晨兩點開門收留接納,就已經讓她願意對馬晨旭的所有要求説好。

唐棠聽到鋁箔包裝撕裂的聲音,然後馬晨旭移動到她身後。雙手在唐棠間滑過,蓋住她的部,接着又猛地拔繩子。唐棠咬緊牙關,可還是忍不住呻

馬晨旭低沉的笑聲帶着一絲詭異,又提醒了一句:「極了,記得這次得求我才能高啊!」

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挑逗,馬晨旭擺好姿勢,扶着起一個,紫紅的頭緩緩撐開的入口,進入熱的內。內壁隨即緊緊絞住前段,粉紅的出來,將鈎子得更深,刺得唐棠一個靈。股上的傷痕讓皮膚過於,而他的起強悍地送,又深又狠撞擊,而且一再加重力度,每動一次都會促使體內的小球改變位置。

唐棠扭擺着細,隨着小球的動和動,小腹一波又一波收縮、絞緊、放鬆,滑的壁泌出粘膩的體,被摩擦得滋滋作響。唐棠的知再次陷入混,一時舒地大叫呻,一時又變成痛苦得難以承受,她不知道想繼續還是想停止。

「聽聽,你這的小妖女,小叫得多好聽!」馬晨旭痛快地仰頭咆哮,用力頂

「天啊……天啊……我不行了,啊……再用力一點,好嗎?」唐棠語無倫次,本沒辦法集中力聽自己在説什麼。

馬晨旭的部開始更猛烈的攻擊,隨着一個特別用力的入,唐棠不由自主低下頭,剛好牽動身體裏的小球在後庭推出。一時間唐棠幾乎噎住氣,再也沒辦法呼

「我告訴過你保持姿勢,唐棠!」馬晨旭鬆開她的部,在大腿之間移動,直到摸着蒂。

唐棠迫不及待使勁往後推,這次的撫摸可不是挑逗,馬晨旭在她最的地方盤旋捏,將所有快集中到最嬌的地方,再用一個有力的到她身上。醉的覺模糊唐棠的視線,偷走她的呼

馬晨旭重重摔在她身上親吻她的鎖骨,又慢慢挪到耳邊,輕聲問道:「想高嗎,唐棠?」

唐棠無法點頭,只能乞求道:「是的……求你了,是的……拜託,我能高嗎?」

馬晨旭的動作變得猛烈,帶她來到懸崖邊緣。唐棠渾身漲得像要爆炸,後庭裏的小球和馬晨旭的錯移動,再加上手指對蒂的強烈刺,多種覺結合在一起,唐棠本沒辦法承受。

就在她覺得命就要沒了時,馬晨旭咬着她的皮膚,嗯嗯地説道:「是的,你可以!」

馬晨旭直起身體,用空閒的一隻手猛得把她拉回來靠在他身上。幾次有力深刻的,愉悦的快沿着脊柱螺旋式向下,在大腿間爆發出股股熱量。煙火和閃電在唐棠腦海中某個黑暗而空虛的地方綻開,她好像來到另一個世界。這正是唐棠想要的,渴望的。唐棠貪婪地沉浸在這個難以置信的美妙世界裏,不願意離開半步。

馬晨旭低吼着,仍然沒有改變節奏,而且一下下用力拍打唐棠翹起的股,原本被竹杖打得通紅的瓣這會兒更是像要滲出血來。不知過了多久,馬晨旭的起終於在她身體裏定住,手指順勢戳進唐棠的部,力量之大鐵定第二天會留下淤青。唐棠還沒來及反應,就覺到馬晨旭的一顫一顫,頂端出汩汩

唐棠想鬆勁兒倒到上,但是繩子卻迫使她保持姿勢。馬晨旭足地哼哼着,身體前傾又一次掐住唐棠的肋骨,從小裏退出來時又吻了吻她的背脊。不僅如此,馬晨旭又在一處已經紅腫的皮膚上咬了一口。

唐棠吃痛呻,他卻咬得更狠,説道:「媽的……你看起來漂亮極了!」

「我……我不行了,」唐棠想躲閃,維持現在的姿勢已經非常勉強。

「明白,你等一下。」繩子上的張力消失,唐棠的腦袋終於低下去。因為長時間保持仰頭的姿勢,被拉扯的肌忽然改變位置,痛得她眼淚嘩啦嘩啦下來。

馬晨旭知道這一點,一隻手放到她的脖子後面輕輕按摩,一邊説:「放鬆,做幾次深呼。」

唐棠腦子一片空白,機械地照着馬晨旭的囑咐,一點點放鬆。當他將後庭裏的小球出時,唐棠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馬晨旭從上下來走到洗手間,唐棠一個人躺在上,剛才漲充實的覺驟然消失,讓她心裏空落落的。一分鐘後馬晨旭回來,解開她腳踝上的束縛,用一塊巾在她身上仔細擦拭。唐棠極度不適應,忍不住伸手想要擋住馬晨旭。

馬晨旭輕笑一聲,説道:「遮什麼?了,還羞?」語氣輕蔑,卻隱隱帶了一絲親暱。

當兩人收拾整齊乾淨,馬晨旭躺到唐棠身邊,一把將人扯到懷中,摟着她的肢,給兩人蓋上毯子。

有那麼片刻,唐棠沉浸在馬晨旭温暖而強壯的懷抱裏。然而一切歸於平靜,揮之不去的罪惡再次回來。和馬晨旭的再美好,終究要回到現實。馬晨旭強迫唐棠順從時,唐棠很容易做到。然而一旦她自由了,不可避免的,面對馬晨旭時又變得惶恐不安。

帶着愧疚的自責,唐棠喃喃説道:「我……我該走了。」

「你想離開麼?」馬晨旭的手搭到她上沒有挪開,但也沒有再抱她。

馬晨旭在讓她選擇,告訴唐棠不再受他掌控,也沒有對她有任何要求。唐棠不想離開,但又懼怕結果。

「唐棠,你想離開嗎?」他再次問道。

「不完全。」在經歷這一切後,唐棠沒辦法違心假裝。她想留下來,在馬晨旭懷裏尋求安

「好吧,那麼……你留下來,我們兩個都得在幾個小時後起上班。」馬晨旭再次摟住她,緊靠到她口。

聽上去馬晨旭把她當成簡單的人際往,沒有別的意思。就一個晚上,兩個人在一起享受彼此,像正常人的一夜情那樣。唐棠想開口説話,但馬晨旭已經放鬆下來。身體的力量,皮膚的温暖,還有兩人之間無限的親密,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唐棠捨不得離開,好吧,一個晚上,她不要求更多,也沒資格要求更多。這個念頭讓唐棠心下酸楚,腸胃翻攪。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一紅,淚珠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斷線的珠子般從眼眶裏滾落出來,眼睛的刺痛比股上的還要疼痛百倍。唐棠悄悄把眼淚擦到枕頭上,她應該説不,在馬晨旭沒來及反對之前,就趕緊溜出家門。現在,唐棠不得不面對羞辱的事實。

「你為什麼沒有殺我?」唐棠哭得太慘,以至於嗓子堵,口齒含糊不清,可又怕馬晨旭不高興,只得鼓起勇氣斷斷續續説完:「我……是個……壞人。」

唐棠害死了很多人,也差點害死馬晨旭,雖然是在徐照的迫下,但事實是她的確難咎其責。唐棠不相信光是口捱了幾刀就能將她的惡行揭過去。

「你希望我殺了你?你如果不想活,完全可以自己解決。」馬晨旭仍然抱着她,但沒有睜眼。

這話説得有點兒冷,唐棠想開口反駁,但喉嚨像被了一塊骨頭,一個字、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她膽小怯懦,就是真有心也沒那膽子。

「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我以為你這兩個月恢復得很好。」馬晨旭問道。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唐棠有些納悶,聽馬晨旭的口氣,他一直在關注她麼?

「我不是咒女的第一選擇、也不是第二三四五六的選擇。事實上,只要有選擇,咒女都不會來找我,她們會第一時間躲得遠遠的,恨不得我忘了她這麼個人。」

「你可以改變我……我只想當我自己,也只想和你在一起。」唐棠喃喃説道。

馬晨旭正道:「你確定?你的紋身稍微變點兒顏,我都會有覺。到時候你想逃也逃不掉,要你小命易如反掌,我不會心慈手軟。」

唐棠恍然大悟,怪不得馬晨旭沒有殺她,因為他知道唐棠沒有用咒法害過人。她急忙抓住馬晨旭的一條胳膊,保證道:「我當然會聽你的,這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一件事。」

馬晨旭不啞然失笑,一條胳膊被唐棠摟在身體裏不放,只能用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臉蛋,寵溺地説道:「那就沒問題了,還有些細枝末節,不過我們可以將來再商量。」

「我以為你想盡早把我這個麻煩踢出家門,等不及和我説再見……或者永遠別再見。」唐棠窩進馬晨旭的懷裏,像個小貓仔似的甕聲甕氣。過去的唐棠,興許會嚇破了膽,但經歷了拷打、折磨、無力迴天的絕望後,她的心境有了極大的變化。自從母親死後,唐棠終於有了一種掌控生活的力量

馬晨旭捧住她的腦袋,翹起她的下巴,吻住她。

真的吻,他的舌頭分開唐棠的嘴,深入她的嘴中,直到唐棠輕輕呻。這是個無比甜的吻,提醒她對馬晨旭的覺。雖然內心深處仍然充恐懼和憂慮,然而馬晨旭是她所想的那個人,曾經幻想着一起生活的人。

「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沒想結束,唐棠。」馬晨旭慢慢鬆開唐棠,又在她的嘴角、下巴和鼻尖輕啄。

唐棠咬了咬後牙槽,防止自哀自憐説出什麼愚蠢的話破壞這一刻的温馨和真摯。當她看向馬晨旭時,發現他在微笑。

唐棠鼻頭又是一酸,視線隨即模糊,淚水再次溢出眼眶。身上每一寸地方仍然火辣辣的疼,但腦子卻像被按了『清空回收站』一樣,乾乾淨淨、清清。和馬晨旭的過往一幕幕跳入腦海,揮之不去。他對她的温柔體貼,對她的兇狠殘暴,都讓唐棠心頭的千斤巨石被搬走,許久以來終於可以長鬆一口氣。淚水還沒擦乾,她的嘴角已經上揚,自顧自笑起來。

「龍船花又開花了,以後年年都會開花。」唐棠悠悠然説道,雖然這話説的沒頭沒尾,卻擋不住喜,對未來的子充期盼。

「這麼多年過來也算幸運,不過別想太多,花開花敗很正常的事情。」

馬晨旭雖然不以為意,唐棠卻動得緊緊抱住馬晨旭,不捨得撒手,依戀地説道:「竟然能夠碰到你,我真是撞了大運。」

馬晨旭膛發出呵呵輕笑,抱着她説道:「你並沒有碰到我,我找到了你,一心要除掉你。沒想到,獨立彪悍和順從依賴兩種不同的品質,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同時體現。如果早知道要做的就是一個咒女,我的行動會更快。」

唐棠心裏一暖,又百集,不住緊緊抱住馬晨旭的脖子輕聲啜泣。她低聲道:「如果早知道你在等我,我就是爬也爬到你的門口了。」

馬晨旭沒再説話,只是吻了下她的頭髮。唐棠打個哈欠,她疲力盡,但又不想那麼快睡着。她掙扎着睜開眼睛又慢慢閉上,直到她不能抵擋,漸漸進入夢想。

不過一切都很好,不,不僅是很好,而是快樂、足、完美。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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