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慾】(卷01)【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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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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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卷一雲起
序章神的慾望【高H】
夜正濃,月如鈎。
「離兒,離兒……是我不好,你不要離開我,離兒……」總是如神祗般高尚而不可冒犯的男子,彷彿絕望又似滿懷希冀地呢喃着,哀求着。而他那雙可以頃刻間翻雲覆雨的手,卻在無情地撕扯着女人的衣服。「離兒,我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隨着男人瘋狂的撕扯,身下的女子很快就出了晶瑩的雪膚,暴在夜晚涼薄的空氣中,泛起了細細的小顆粒。
「寧徽玉,你放開我!」女子聲音微微顫抖,好像極力剋制着什麼。
「嘶啦──」隨着最後一次裂聲,一具雪白而誘人的體完整地呈現在男人眼前。男子眯起眼眸,全身散發出危險得令人窒息的強大壓迫。
他一直都是神,這一片廣大土地上獨一無二的神!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做了神,就一定能使天下許許多多的平凡人家得到安寧,是不是人間真的能少許多離散,是不是如她這般的女子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會越來越痛……
「離兒,我不該離開你的……」男人火熱的慾望象徵高高豎起,往身下女子雙腿之間的私密之處送去。是後悔了麼?是後悔了吧!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沒有她的話!
「寧徽玉,你會後悔的!」女子原本嬌柔的嗓音此時帶上了幾分絕望的沙啞。小腹處可以清晰地覺到一個熱燙的硬物不斷彈動拍打,似乎在尋覓着合適的入口。
「後悔……沒錯……離兒,你知道,你知道了!我是後悔了,我該死地後悔了!」強悍地分開兩條雪白的大腿,男人狀若瘋癲地叫囂着掠奪!
「我説最後一次,寧徽玉,我不是你的離兒……我不是!」女子明白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可還是徒勞地想要向他説明什麼。
「你怎麼會不是我的!離兒,快十年了,從十年前你就註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男大的陽具順着本能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不顧花依然緊澀,碩大的前端就一馬當先狠狠地擠了進去。
「啊……啊嗯……」劇烈的疼痛使被侵犯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起來,更加用力地想要掙壓在身上的男人,「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禽獸?呵呵,離兒,為了你,我確實什麼禽獸的事都做過……」男人輕而易舉地用一隻大手將女子纖細的兩條胳膊壓在她的頭頂,結實的窄微微後退,突然一個猛力下沈,「今天,在你面前,我就好好地做一回禽獸!」
「呃啊……」乾澀閉合的甬道突然被碩大的火熱狠狠撐開,脆弱的薄膜不堪這樣的強力穿刺,一舉被硬物貫穿,「啊!不……」
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好像真的化身成了一頭獸,下陽具毫不留情地在緊窄的花裏一到底,一直撞到花心深處還不停地死命往裏鑽!
「啊……不要……痛……」在這樣乾澀的情況下突然被破身,女子所受的痛苦到達了極致,她使出所有的氣力想往後退,好讓體內鐵一般的東西退出去。
男人似乎很不滿自己被排擠出緊窒的甬道,乾脆抱起女子的上身,讓她倚靠於自己膛之上,下身陰莖的碩大頭部仍然牢固地嵌在女子體內,而後他捧住女子光滑的瓣,將她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壓!
「啊──」下身彷彿被徹底撕裂了,處子鮮血順着這種深深合的體位往下緩緩出。女子不斷用纖手推拒着男人的膛,無奈部被扣得死緊,她無法將下身移動分毫,只有上半身無力地往後仰去。隨着她的後仰,一對翹而滑的房高高地傲立在空氣中,在月下發出格外誘人的光芒。
「離兒,你好美……」近距離地受到這樣的美誘惑,男人毫不客氣地低下頭,薄輕啓間,已經含住了一隻嬌的頭,如同一般大口地咬着嬌小的枚果,發的下身也開始了殘忍的……
月光仍靜靜地傾灑,涼風偶爾拂過,如獸般狂野律動的男人頰邊一捋長髮隨風飄動,竟泛出銀的微光。隱約可見,男子眉眼如畫,膚勝雪,在一頭長至間的銀白髮絲掩蓋下,美得如夢似幻。明明正在做着靡的事,他卻可以給人一種錯覺──那樣的純淨聖潔,彷彿隨時可能乘風而去。
有一滴淚,靜靜地沿着女子光滑的臉頰淌下,迅速隱沒於塵埃之中。
「寧徽玉,我恨你。」
夜涼如水,赤寧城的權力中心,正上演着一場火熱卻令人心碎的情事。
第01章。與誰同醉採香歸
長愛碧闌干影,芙蓉秋水開時。臉紅凝學嬌啼。霞殤燻冷豔,雲髻嫋纖枝。
煙雨依前時候,霜叢如舊芳菲。與誰同醉採香歸。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飛。
琉城醉仙閣
琉城的第一酒樓,是不同於一般小館的。首先,醉仙閣有好酒,能醉倒仙人的好酒,名曰「九釀」,據説芬芳十里可聞。其次,醉仙閣有美景,只要客人願意,不用圍坐於桌椅間,樓閣內別有天,山水花草,鳥鳴蟲棲,可盡情觴曲水,談笑飲宴。而第三呢,醉仙閣有美人。據説要是來此的次數多了,偶爾可得見到一位美人,形如魅影,寒意人,卻有着風華絕代,令人醉。
由此,醉仙閣從不乏客人熙攘。
然而這一,整個醉仙閣的地界分外安靜,透出一絲淡淡的凝重。
有人在這種靜謐中不甘地吵鬧。
「我不管!顧郎,我們就去樓上嘛!」只見那説話的女子容貌豔麗,身材豐腴有致,嗓音嬌嗲得似能滴出來。
「不行啊,客官,今二樓實在不便對外開放……」可憐的店小二擦了擦汗,已經説得口乾舌燥,「您就隨小的去後山的邀月亭吧,那裏觀景最好……」
「我就喜歡你們二樓的雅座!你們這開的什麼店,哪有這樣待客的道理!」女子柳眉倒豎,狠狠地斥着那看似軟弱好欺的小二,一轉頭又換了一副嬌柔的臉孔,「顧郎,我們上去吧……」嬌嗔之下已拉着身後的男子邁上雕鑿華麗的木質樓梯。
店小二還想阻攔,卻見那嬌蠻女子身後的男人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似平淡無奇,卻又好似藴含了無限玄機。
好……好奇怪的男人!要説他做店小二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這個男人卻着實有些怪異。明明一身藍袍素衣,不張揚也不寒磣;明明五官深刻明晰,卻帶點女人般的嫵媚。女人……沒錯!這人最奇怪的就是身上透着的那種雌雄莫辨的氣質……另外,還摻着一絲毒藥般致命的危險氣息。
原本只會點頭哈的店小二,一瞬間已經繃緊了全身,手中似乎握住了什麼東西,表面上仍不動聲,暗暗卻透出了肅殺的氣息。
「無妨。」
醇厚的嗓音,簡單冰冷的兩個字,自二樓的雅座之內傳來,非常清晰地進入他耳中。
店小二好像瞬間被解除了戒備,若有所思地往二樓看了一眼,再瞟了瞟那兩個就快登上二樓的人,搖了搖頭,一甩手中的汗巾,往別處忙去了。
二樓的裝飾較一樓大廳更為雅緻,也因為此時的靜寂顯得格外的空曠。那女子上了樓,放眼望去,偌大一層樓閣卻不見半個人影。
「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人物擺闊氣佔着一樓層,原來連個鬼影都沒有!這醉仙閣真是空負盛名!」美豔的女子又用嬌嗲的聲音抱怨着,轉頭去看身後的男子,「顧郎,我們找個位置坐吧……」説着就拉住他的手,高聳的脯輕輕地摩擦着男人的手臂。
藍衣人低頭看了看那曖昧磨蹭着自己的女脯,忽然嘴角一勾,綻放出一個淡淡的温柔笑容,一隻手任女子抓着蹭着,另一隻手卻冷不防地伸到了女子的部。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媚眼一眯,雙目含,直勾勾地與藍衣人對視,纖手往男人的膛摸去,「顧郎,你好壞!」
認識這個男人已經有三天了。他是個路過琉城的商人,偶然的相逢,他任她跟在身邊,卻未曾真正碰過她。雖然這個男人長得不算特別好看,至少還算不錯;雖然表面上衣着很普通,出手卻相當的闊綽。她如煙閲人無數,看得出這個男人不似外表看來那樣簡單!
如煙在男人平坦的口曖昧地撫了很久,男人的手卻只是在她充滿彈的部重重地掐了幾下。
不行!原本只是想挑逗這個男人,沒想到這個一臉笑容看似無害的男人只是碰了她幾下,就把她全身的火都挑起來了!突然好想要噢……如煙一雙媚眼變得朦朧,一隻纖手開始緩緩下移,往男人的下身撫去。
突然被慾望惑的女人沒有發現,隨着她放蕩的動作,原本一臉無害笑容的男人忽然眸光一沈,臉冷凝,泛出一股危險的濕味道……
「兩位,硬要闖上這二樓,原來是這般好興致……」冰冷的男嗓音,瞬間打斷了一對男女正在升温的曖昧以及詭異的危險氣息。
如煙一驚,動作驀然停滯。此刻她才發現,原來這二樓的雅座間,確實有人!
第02章。魅
醉仙閣的二樓另置有雅間,分別名為醉雲、醉月、醉星、醉嵐。每個雅間都相對獨立,客人如需密談也因良好的隔音而能保證互不相擾。雅間內開闊異常,不僅餐飲齊備,更有軟榻薰香,可休閒隨意。
而此刻,距離樓梯最遠處的醉嵐間,門虛虛半掩,只有一席珠簾光溢彩,朦朧地模糊着人的視線。
如煙眸光仍帶着煙媚的情慾,往那醉嵐間望去,只隱約可見珠簾間有一黑影略微晃動。
藍衣男子不着痕跡地將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開,淡淡地整了整衣物,看着女人彷彿醉的神情,再看看那珠簾後的黑影,他的嘴角又是微微一勾,一個看不出喜怒的淺淺微笑。
如煙彷彿被什麼蠱惑了一般,忽然蓮步輕移,慢慢地往那醉嵐間而去。
身後似乎被她遺忘的男人笑容卻漸漸加深,徑自尋了廳中一張鋪着柔軟皮的躺椅,氣定神閒地落座,眯起眼睛,似是極為享受少一個女人在身邊磨蹭的自由空氣。
如煙款款移至醉嵐間那席琉璃珠簾外,怔了怔,纖手輕輕拂起幾串珠墜,黑影終於清晰地呈現於她眼前。
好美!
只見那雅間特備的軟榻之上,靜靜地斜卧了一人。玄衣錦袍,髮如墨,所以遠看只成一道黑影。長長的發有大半鬆散地被束於腦後,額前斜斜的劉海由於主人低頭而遮掩住大半面容,只能看見直的鼻樑弧度深刻得驚人,下面的薄透着自然的嫣紅,皮膚白皙細緻,與一頭青絲相輝映,好不動人!
如煙眼睜睜地瞧着這位慵懶卧躺的美人手中持着一隻銀盞,漫不經心地往薄薄的邊送去。
好想……變成那隻銀盞!彷彿只要能觸碰到眼前這人,寧願就此粉身碎骨,亦可甘之如飴!
眸光渙散的女子心裏想的沒有人明白,那黑衣的美人也只是繼續喝他的酒,好像這偌大的二樓仍是他一個人的世界。
女人心內如魔咒般的吶喊聲卻愈來愈喧囂……接近他!觸摸他!擁抱他!好好地向他奉獻所有!!
一隻纖手顫巍巍地帶着遲疑,還是向那美人探去。
第03章。發(高H,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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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華軒
「啊,好舒服……啊……」女人雙腿張得不能再張,雙腳勾在男人健壯的上,隨着男人不斷狂地衝擊她的小,整個人都被聳得向後退去,「幹我,風大人,幹我的騷!乾死我!」
男人神冰冷,雙手緊扣着女人的,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着進攻的節奏,碩大的陽具在花間不斷地進進出出。
「啊……風……好……我要死了……啊!」女人一聲尖叫,被頂得舒無比,大量地傾瀉,花徑一陣臠,又一次達到了高。
男人仍然不為所動,陰莖藉着濕滑的體繼續狂女人的小,動作迅猛有力卻又顯得機械而無情。
「啊啊啊……風……風大人,我不行了……啊,饒了我吧……」女人腫脹的雙在強烈的衝撞下晃出炫目的波瀾,經歷了數次高的花已經漸漸開始麻木。
看着身下女人蕩求饒的樣子,男人寒潭般的眼睛裏透出一絲輕蔑的味道。
陽具在突然一次猛攻之後退出了女人的身體,他將已經力竭的女人翻了個身,托起女子豐腴的部,仍然堅硬的男象徵在白腴的上輕打了兩下,一隻手握住堅,用力地向女人後方的菊去!
「啊──」緊窒的菊內突然闖入一個長的堅硬物體,讓女人猝不及防地慘叫出聲,「好痛!不要,風大人,求你……」
女人的求饒得到的回應是更加狠力的一個深入!
「嗯啊……好深……」女人被得全身的意識都集中到了腸道,又脹又痛的覺讓她覺得難受又難耐。
「蕩婦!只有有人幹你,不管哪個都無所謂吧!」一直沈默的男人終於説出一句嘲諷女人的話,嗓音異常地沙啞,透着仿若來自幽冥的陰暗氣息。
「啊,風大人……眼好癢,我,風……啊!」沒等女人的請求説完,堅的器已經在緊窄的菊裏猛力起來。
「我知道,你們女人都欠!」男人的表情仍然冰冷,下身不斷拍擊着女人的部,毫不留情地一次次着女人的菊。
「是,我,我……噢,眼好!」女人蕩地叫着,一隻手忍不住伸向自己的下身,用力着腫脹的陰蒂。
男人看着女人難耐地撫自己,冰冷的眸光突然一沈,一隻大手從女人的下伸到她的下身,三手指並起,狠命地進女人空虛的陰道內!
「啊──」菊被長的陽具頂着,陰蒂被自己着,而經過長時間的愛仍然濕不堪的花被三長指狠狠填滿!致命的快襲來,女人大叫一聲,全身搐着又一次達到了高,終於不堪重負陷入了昏。
男人在緊窒的甬道里繼續快速了近百下,終於而出,填滿了女人的腸道。
出終於消軟的陽具,冷漠的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不顧女人像被使用過度的破布娃娃一樣癱軟着,他站起身,高大強壯的身軀似是暗示着主人身上藴含的強大力量。
「左使大人,不好了!」手下的劍客似是已在一旁等了片刻,猶豫着不敢打擾男人的事。此刻,見男人恰好已經完事,趕緊上前稟報。
「樓主……出事了……」
第04章。幻影還是心魔?
熱……
四周彷彿若有似無的蒸汽不斷升騰,氤氲霧靄般繚繞……好像有無數幻象錯於四周,重重疊疊,反反覆覆……
你爹好狠的心……狠心如此,冷情至斯……呵呵……
君漠,君漠,你要記住,如果你不愛她,千萬不要去碰一個女人!
女人,總是最容易失了心……
哈哈,君漠,我看見他了,他在求我,求我原諒……他説他心裏還是隻有我一個呢,哈哈哈……
──那是一個胡姬的影子。雪白的肌膚,高的鼻樑,深陷的眼窩,長長的捲翹睫之下一雙碧藍的大眼睛如藍寶石一般炫目。
這個光彩奪目的異族女子卻總是帶着憂傷的表情,彷彿一顆蒙上了塵埃的稀世明珠。
女子傷心的時候總是默默淚,對着唯一的親人喃喃地輕述自己的心情。有時她好像會看到什麼別人看不到的情景,時喜時怨,反覆無常。
你叫君漠?
別人欺負你,是可以還手。可是你也要學會忍。能不出手的時候,就不用理會那些蠢貨。
想不想學點本事,保護你娘?
你跟我走。
還聰明,師父竟然都誇你。確實有幾分天賦……
這些事,我可以幫你。其他的不用管。
──這是一個陰冷的少年形象,身材高瘦,面無表情,寒潭般的雙眼,不含一絲情的温度。
他卻曾經將冰冷的手伸向爛泥地的一個傷痕累累的孩子。
啊──
女人的手指距離黑衣美人的面頰已只有一寸之遙。
一切卻在美人抬起那尊貴頭顱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妖……妖瞳!
啊──妖,是妖──
美豔的女人原本似是被蠱惑了一般的呆滯,此刻卻突然尖叫着打破了詭異的靜寂。
妖……是妖。
女人一步步地後退,回頭看見了躺椅上的藍衣男子嘴邊仍掛着的微笑,她又停下了腳步。
妖,我要殺了你!
女人快速地上前,出軟榻前的矮几上所置的一把劍,向那依舊斜卧着的黑衣美人衝去!
血。
血霧瀰漫……無邊無際……
君漠。血魂雖嗜血,但是,不可殺老弱婦孺。
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能拿起「血魂」。血魂的寒意懾人,常人難觸,更不用説揮舞。
不想理會。
女人的劍勢雖兇,在他眼裏卻慢得不能再慢。輕而易舉便可避過。還可以輕而易舉地用最快的速度最殘忍的手法將她殺死一萬次,只要他願意。
於是他繼續喝酒。九釀,至醇至香。
又一次出乎意料。
女人手中的血魂距離他的膛已那樣近,好像馬上就要刺入他的心。這時候,卻突然轉了方向。
血魂往女人雪白的頸項而去──
瞬間血光濺染。
血魂,就這樣沾染了婦人的血。
他的黑衣黑髮,與白皙的面頰上,也染上了血花。
黑衣的美人緩緩地倒下,新鮮的人類血在一頭如墨般的長髮與玉瓷般的面頰肌膚上,紅得格外妖冶。
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額髮覆蓋之下仍透出隱約的微光──竟然是,琉璃般的顏!
眼睛抵擋不了沈重,漸漸閉合。
最後一眼,只有藍衣人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
第05章。藥?
「左使,樓主今如往常在醉仙閣飲酒。」冥風高大的身影一出冉華軒,面覆睚眥面具的鬼侍飛快跟上,「沒想到……會發生意外。」
「童原是怎麼做事的?!」男人平素陰沈的面此刻愈發凝重到了極點,山雨來的壓抑,「他過來了沒有?」
「已在御樓外間候着了。」明白這次醉仙閣的同僚有了大麻煩,鬼侍的嗓音也透出幾分擔憂,「左使,實在是個意外。誰都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能暗害樓主。」
冥風身形微滯,瞥了鬼侍一眼,寒潭般的雙眸冰冷凌厲。
他很快收回目光,加速往御樓而去:「找豔三娘來。」
鬼侍應聲而去,迅如鬼魅。
「冥風,你可來了!」高大的身影一進入御樓,一個大嗓門就如雷鳴般響起。那人聲若洪鍾,一聽便知功力深厚難測,再看他滿臉絡腮鬍,身材壯實,竟像是江湖中聞名的內家高手──「轟金雷」。
「阿風,樓主真不知是被什麼小人給算計了,身上一點傷也沒有,整個人卻莫名其妙地……」絡腮鬍大漢身邊的白衣書生看起來風倜儻,文質彬彬,一把鐵骨銀扇在手中輕晃──竟是「銀扇書生」素白楊。
「哎,很明顯就是被下了藥嘛!」轟金雷嗓音更高,「臉那麼紅,氣血紊亂,全身經脈亂走……很厲害的藥!」
「藥?」冥風神更厲,心裏明白如果是簡單的藥,眾人不可能如此着急。
「我們已經找過幾個女人進去,可是……」素白楊摺扇收緊,「樓主不願碰,都被扔出來了。」
「男人也送了幾個,樓主還是不要!後來就沒醒了……」轟金雷看來還對樓主不肯領情享用而到不解,「我們先點了他兩個道,以防萬一。」
冥風忍不住一手撫額,沈聲喚道:「童原。」
「左使!」醉仙閣的小二不再是平時的裝束,一身勁裝,迅速單膝跪地,「童原死罪!」
「是該死。」冥風看向房內層層帷幔之間沈睡的身影,「先把事情説清楚。」
「是一個女人,本地的際花,她想殺樓主,結果卻……應是自刎而死。樓主也隨之昏,中間醒過幾次,確實像是中了藥一般……」童原低頭簡略地做了彙報,「另外……還有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當時就不見了。屬下已派人去查。」
「喲──童原小哥怎麼跪着呢……」一把嬌滴滴的嗓音,如骨子裏透出來的酥媚,「左使大人這是氣着了麼?」
一雙玉手撫上了冥風堅硬的膛,十指如青葱,火紅的蔻丹映襯雪白的手部肌膚,妖冶得炫目。
「要奴家給您火麼?」一雙媚眼如鈎,盯着男人那雙少有人敢直視的冰冷眼眸。
冥風似是習慣了女人的這種挑逗,不輕不重地撥開她的手:「需要你幫忙的人在裏面。」
「嘻嘻……」銀鈴般的笑聲也很誘人,「原來是樓主需要奴家。還這麼多人等着三娘,三娘真是受寵若驚呢,嘻嘻……」
「行了,豔三娘,快點進去看樓主吧!」轟金雷忍不住催促,很想上前把這嬌媚滴的小女人推進裏間。
「哎呀,你們這些大男人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豔三娘嘴裏嬌嗔着,腳下卻也快步向那帷幔裏的大牀上躺着的人走去。
半柱香後
「竟然真的是媚情蠱!唉……」
「豔三娘,你嘆個什麼氣也得告訴咱們呀!咱哥幾個都快讓樓主給急死了!」轟金雷此刻真的暴跳如雷,「他的啥個媚情蠱,一聽就是那種玩意兒,難道不是找個娘們兒來給樓主上了不就行了嘛!」
「我説老雷,你急個啥,現在是樓主不願意呀……」素白楊忍不住逗急躁的轟金雷。
「我老雷就不信男人那個起來了還真能憋得住!」
「話是這麼説沒錯,可是樓主他……」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漢子,樓主可跟你們不一樣,不是隨便拉個女人就能將就的。況且,這媚情蠱……真的很毒……」豔三娘柳眉輕蹙。
「怎麼個毒法?」
「唉,説起來,這個蠱跟我師姐可是頗具淵源……」豔三娘神稍稍有些遲疑,「當年師姐她遇上負心人,之後就將畢生心血都用於復仇,報復那個負心人,也報復天下所有讓女子傷心的男人。這媚情蠱就是師姐所創,中了媚情蠱的人,必須要與心愛之人合才可緩一時之痛,否則,必將血逆,暴斃而亡。」
「什麼?!這世間還有這種害人的玩意兒!」轟金雷嚇了一跳,「幸好剛才樓主沒有真的……」
「三娘,我有些不解,這心愛之人……」素白楊仍舊摺扇輕搖,「如若那中蠱之人沒有心愛之人,又要如何是好呢?」
「師姐當年恨盡天下男子,她恨女子要為男子守身如玉,男人卻可以隨意在外風快活,並且寡情薄倖,就算壞了閨女的清白也可能將其棄之不顧。所以,這個媚情蠱只有與心愛之人合才可緩解,否則半個時辰內即毒發而死。」豔三娘原本總是媚意橫生的俏臉上神肅穆。
「而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中蠱之人還是童子之身,也就是未曾壞人清白,也沒有連過勾欄館,如此則可保住一命。」
「這……」轟金雷的大嗓門好像突然被人堵上了一般,再發不出一個字。就連向來冷靜的素白楊都張大了嘴巴,彷彿被什麼東西嚥到了。
「半,半個時辰……應,應該,已經過了吧?」半晌後,轟金雷才用斷斷續續的啞聲音質問起豔三娘,「你你你你……你説的是……是真的?!是那個意思?!」
第06章。樓主美人是……處男?
「瞧你們那樣兒……」豔三娘媚眼一挑,眸光投向幾個目瞪口呆的男人,不屑的意味盡顯,「沒錯啦,咱們樓主他,確實是童子之身。」
「這這這這……天,天,天哪姓素的!我沒聽錯吧?!咱們樓主他……」
「行了老雷,咱們樓主是什麼人,不近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尋常女子在他眼裏,定然是庸脂俗粉。」素白楊經過初時的震驚,已經冷靜了下來。
「喂,剛才還是你小子跟老子説樓主喜歡的是男人!現在你倒是説得不當回事兒!」轟金雷一副受騙上當的模樣,「樓主他也不小了吧,怎麼説也二十出頭了,連那種事都沒做過,這也太……」
「你説的也對啦,看樓主那相貌,那身材……嘖嘖,要説他沒有過那個經驗……真是隨便找個人問也沒人信。」素白楊突然又從冷靜從容的佳公子變成了討論八卦的曖昧小人樣。
「那樓主還會不會有危險?」一直沈默的冥風用冷冷的目光掃了那兩個碎嘴的大男人一眼,又用冰冷的聲音詢問同樣對那二人表示無奈的豔三娘。
「媚情蠱暫時不會對樓主起致命的作用,但是……」豔三娘美豔的臉龐上掛着淡淡的擔憂,「蠱毒會侵蝕人的心智,內心深藏的最脆弱的部分都會被挖出來……此刻,樓主可説是身心俱受煎熬。」
冥風壓抑的臉之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憂慮的影子,高大的身軀往內間牀榻而去。
牀上的頎長男子靜靜地躺着,如墨般的長髮傾瀉於枕畔,雙目緊闔,高的鼻樑上不斷有汗滴滲出,白皙的皮膚突顯不正常的紅暈,薄亦是嫣紅。如細看能發覺他時而眉目緊鎖,似是在承受着什麼煎熬。
「你説的蝕人心智,會有什麼影響?」冥風説話一如既往的乾脆簡潔,卻透着不同一般的沈重。
「中蠱之人不僅毒發時受到煎熬,體內的蠱亦會利用寄主心中的脆弱之處,漸漸蠶食其原本的心智,也就是説……」豔三娘嚴肅的時候説話也毫不拖泥帶水,「可能會使人情大變。」
「解法?」冥風的面更加難看,身邊的素白楊和轟金雷都不敢再出聲,一齊盯着豔三娘。
「蠱毒難解呀……」豔三娘對幾個男人回以一絲歉意,「此蠱七發作一次,今過了子時也應沒事了。只是後,樓主免不了又要受苦了……要緩解,那也只有等樓主真的能遇到心愛的女子了……」
「也就是説,只要等樓主自己看上個合適的女人,這一切問題就解決了?」轟金雷終於忍不住又開口,一雙牛眼略帶緊張地瞪着面前美豔的女子。
「嗯,只是這心愛之人,可遇而不可求。這要給樓主解蠱的人,少不了也要受些苦頭。而且,不是一切都可隨之解決的。」
「啊?」
「媚情蠱只有下蠱的人自己收回,才算是解了。」
「如此……」冥風寒潭般的雙目望進豔三娘眼中。
「你應該認識那個人吧?」
第07章。摘星
南摘星,北赤寧。
此話説的是原荒大陸的東方土地上,聲名最盛的兩個勢力組織。
摘星樓,是近年來才開始在南方武林飛速躥紅的一大組織。據説追溯其歷史應不過十年,但是卻以驚人的速度,在南方的江湖、商界、政界都暗植下了一張細密的網,整個組織涉及鏢局、酒樓、館、賭坊……在這三教九之間,也就順理成章地做着情報的易,此外,據説也有殺人的買賣。而摘星樓裏的主要成員多為一些漂泊的劍客人,瀟灑不羈的能人異士,還有些甚至是名聲顯赫的武林星宿。這些人,多是經歷過大風大,看透了江湖艱險,隱匿於這摘星樓之中,做一些簡單而平凡的事情,卻也能過不一樣的安穩人生。
而摘星樓的主人,更是南方武林的一個神話。
楚君漠,傳説中嗜血無情的「血魂」,因其佩劍而得名。
血魂劍,據説是西域雪山一位避世的冶劍高人所造,集雪域天地之靈氣,鋒利異常,削鐵如泥,但是寒意刺骨,非常人能用。一般人是絕對無法忍受血魂劍的寒氣的,就算是內家高手,也不能長久地接近此劍。但是,楚君漠卻仗着血魂劍連挑惡人谷十二大高手,一戰成名。後還打敗了武林正派的的一些頂尖高手,連少林方丈都稱此子天賦異稟,是用劍的聖手。那年,楚君漠十六歲。
後來人們發現,這個奇蹟般的少年背後,竟然還存在着一個龐大的勢力。楚君漠與摘星樓,這兩個名字便開始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少年成名,傳為一時佳話,奇異的是──竟不曾有人清楚地見過這個少年的樣貌。
知情的人只道他總是一身玄衣,身高異於常人,骨骼清奇,而他的臉……卻一直被隱匿於一頂紗帽之下,隱約可見鼻樑嘴,一雙眼睛卻在透明的黑紗覆蓋下,看不甚清晰。
那一年後,楚君漠卻不曾再出現在人們視線中。有人説,他不想受名聲所累,只痴心於劍,閉關練劍去了;也有人説他只是一個幌子,是摘星樓用來擴大影響力的一隻棋子罷了;亦有人説,這楚君漠格正難辨,行蹤詭異,連外貌都不敢示於人,説不定是什麼妖,立不了世的……
眾説紛紜。
只有摘星樓裏的人知道,他們的樓主,除了是天生的劍客,確實醉心於劍以外,也只是個喜歡飲酒加睡覺的普通的大男人而已。
當然,還要除了他的容貌。
摘星樓眾人倒是大部分都有幸見過他的真面目。
除了身材特別高,皮膚特別白,鼻樑特別,輪廓特別深刻以外,也就一雙眼睛比較特別了……咳咳……眼睛也只是有點綠……而已啦。
而此刻,摘星樓,尋月軒。
「啊……不要了!你每次都這樣……」
「可你每次都很舒服嘛……」
「人家哪有!都是你……喂!好痛……」
「放心啦,我可捨不得傷害你噢,美人兒……」
「……」
只見那紅木雕花的牀榻之上,一個美豔的女子衣物凌亂地掛在身上搖搖墜,高聳的房已經在外面,豐滿的半球此時竟被一糙的麻繩纏繞捆綁着,嬌的因為邊緣被緊緊地縛住,只能用力往外擠出來,紅豔豔的頭已經昂首立。而女人纖細的手臂也被硬結實的麻繩綁住,高高舉起,繩子的另一端正吊在大牀上方的牀架之上。
「這樣我很辛苦誒!」嬌美的女子此刻被擺成這種樣子,仍然不掩媚態,反而更加觸動男人的情慾。
「等一下你也會很興奮……」男人將腦袋埋到女子的肩上,輕輕地往她耳裏吹着氣,「你知道的……」
「你真是變態!我不喜歡……啊──」男人的手指突然掐着了女子的兩隻頭,狠狠地用指甲摳了兩下。
女子的表情更是不滿,想要把高聳的脯往後縮去。男人的手卻又突然抓住了她身上的麻繩,用力地收緊……
「啊……好痛!不要拉了!」女人嬌豔的臉龐上出痛苦的表情,的房被這樣蹂躪,讓她又痛又難耐。可是雙手被吊着,她無法反抗男人惡劣的行為,只好伸出腿想要推開男人。沒想到,男人卻順勢將她的腳一拉,大手一拂,女子下身殘留的衣物也通通被除了個乾淨!
女子的身上就只剩一件透明的紗衣還掛在手臂,整個嬌豔的體顯得格外蕩而誘人。
「子脹得那麼腫,下面也已經濕了……」男人的手指探進了女子下身的草叢之內,「還説你不喜歡?」
「那是被你綁出來的!」女子被他的探索得媚眼如絲,卻仍然有些不甘,「我才不喜歡這麼玩!」
「噢?子是被我綁腫的?……那下面呢?」男人又將湊近她的耳邊,曖昧地吹氣,「那裏的水也是被我綁出來的?」
「你……你這個變態!老孃不想跟你玩了!」
……
「啊……不要突然進來好不好?!」
「喂……好痛……」
「別了,被你搞死了……」
「解開啦!我受不住了……」
一個時辰後。
「我再也不跟你上牀了!你給我記住,雲晝!」女人有氣無力地宣佈。
「好啦,三娘,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啦……」男人撒嬌。
「死相!別亂動!」豔三娘覺得自己真是自討苦吃……「好了,説正事啦,現在樓主不在,你要多留心了……」
「不是有冥風在嘛……只要有他,還怕出什麼事嗎?」男人漫不經心。
「你哥本來要你跟樓主去的,以防萬一,你怎麼還死賴在這?」
「我説了很多次了,不要説他是我哥啦,明明就一樣的年紀!」男人倒是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
「我跟你説正經的!」
「唉,那是樓主誒,就算被人暗算了一下他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啦!這個天下應該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人,我這個小角還是留在這跟你温存,多好……」
「好你個頭!我被你死了!」
「我會温柔的……」
「……」
第08章。孟湘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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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後。
「樓主,前方即將入孟湘山的地界。」影衞快馬回報。
「那家夥……真的跑到這裏來了?……」楚君漠頎長的身軀立於一匹雪白的駿馬之上,依然一身玄衣袍,長長的黑髮飛揚於腦後,一面黑紗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寬厚的背上則覆着一劍鞘型的錦緞布包。
「沒錯,屬下亦不解。樓主,敵人行蹤詭異,您千萬小心。」劍法天下無敵的樓主竟然會被人暗算,連帶醉仙閣的負責人童原亦被處罰得很慘,那個罪魁禍首看來不是個簡單的角。
而此刻,他們追蹤那藍衣人,竟然到了這孟湘山!
孟湘,是一個神秘的山域。山很大,山峯一個接一個,看起來連綿不絕;山很高,高聳入雲,終年只見雲霧繚繞。而它最使人到詭異的,是山裏的生物。
孟湘山很少能見活物。好像飛禽走獸都在古老的山林中絕跡了一般。
人們都説,山裏有鬼。也有人説,山裏住的,是妖怪。
這些説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何傳起來的,都已不可考證。但是有一點確實是真的──整個孟湘山的地界,總是有種奇怪的氣場,壓抑又透着浮躁;生活在附近的人,總是會遭遇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比如説,誰家會突然少了只雞,但沒有被野獸偷襲過的痕跡;誰家閨女媳婦兒洗澡的時候好像被偷看了,但是當時外面確實沒有人走動的蹤跡……
這孟湘山也就成了南方聞名的一個「鬼域」,甚少有外來人會接近此地。
而這不知用何手段暗算了楚君漠的人,竟然一路逃到了孟湘的地界……
楚君漠輕哼一聲:「我自然會小心,山裏可能兇險,你們不必跟着了。」
「樓主!左使之命,我等定要伴隨您左右。」影衞知道他的脾氣,但是……冥風殺起人來,可比甚少出劍的血魂要來得狠……應該是這樣,吧?……
「哼,眼裏都沒有我這個樓主。」楚君漠的表情隱在黑紗之下,突然一字一句地對着影衞開口──
「血魂的滋味,可惜你們都沒嘗過……」
垂頭表示誓死要跟隨的這名影衞,以及隱藏在暗處的其它幾個黑影,都同時打了個寒顫……
額,這輩子還是不要嘗的比較好……
「樓主,屬下……實在為難……」內心掙扎。
「……」男人的衣袍無風而起。
「樓主……」有點怕。
「記住,別跟來。」
如一陣風掠過,等可憐的影衞回過神來,他們的樓主,早已不見了蹤跡。
他已經在山中轉了數個時辰。
孟湘山的地勢果然險惡,且一直有詭異的煙霧繚繞,四周視線不明。
據山腳下居住的三兩户人家説,曾經見過一外來的藍衣人,進到深山中去了……
而他也真的在山中尋到了那藍衣人的一隻衣角。
可是,卻一直不見那人出現。
楚君漠對此人,是存着好奇而來的。
這世上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暗算他的人……他確實想要探個究竟。
他知道,那人是將蠱,暗植在了那個叫如煙的女人身上。女人隨之發狂,而她的血,將蠱帶入了他的身體。除了當全身熱血亂竄以及混亂的幻象之外,他並未覺到蠱毒對自己身體造成了什麼變化。然而依豔三娘所説,他的蠱毒會在七後再次發作。也就是説,他必須在所剩的兩時間內,找到那個下蠱之人,才能避免又一次的折磨。而在這連泥土都滲出詭異氣息的深山之中,蠱毒發作的下場,恐怕生死難測。
楚君漠自嘲一笑。他堅持不讓幾名影衞跟來,除了不想讓屬下跟着涉險以外,也是想自己去解決這件事。那個神秘莫測的藍衣人,到底為何要下蠱?是衝着摘星樓來的?如此厲害的用蠱之人……據説與豔三娘也有些許聯繫。豔三娘只説這人應是她師姐的傳人,其它卻不願多透。
楚君漠一人一劍穿梭於陰暗的山林之中,一棵棵古樹參天,多是三四人都難以環抱的大樹。陰沈沈的樹葉與枝幹將天光都幾乎遮蔽,腳下踩着的都是厚厚的枯葉,四周靜得出奇。
終於,又越過了一個山坳之後,他看見了一條溪。
溪水淺淺細細,清澈異常,在這陰暗的山林中透出了清新的粼光。
天光也漸漸更覺明亮,楚君漠知道──暫時應能走出叢林深處了。順着輕快奔的小溪,他放慢了腳步。
水源,總是最能引困境中的人。
無論那藍衣人與這座山有什麼聯繫,他身在此山中,必然也需飲水。
楚君漠心下稍定,高大的身軀俯下,就地盤膝而坐。就着跳躍的水,鞠了一把清澈的溪水,往薄送去。
好甜!心下不由讚歎這原始森林中至純至淨之水……
忽然,剛剛有所放鬆的男人全身一緊,氣息瞬間放緩──有人!
輕輕地褪去衣物,只餘一件白的兜衣掩住部以及下身私密之處,如往常一樣,她將小巧的蓮足輕探水面──好涼!山中天氣本就較涼,而山中的清泉,冬暖夏涼,此刻正是透徹冰涼的季節。
蓮足終於踩在了小溪底部的鵝軟石上,圓潤的觸甚是有趣,她嘴角眉梢都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光潔纖細的小腿已浸入清透的水中,一雙修長玉白的大腿則暴於空氣之中,與淺碧的溪水相映襯,更顯肌膚雪白,細膩誘人。
她彎下,一雙藕臂亦伸入溪中,將涼涼的水往自己的身上輕打。白的衣料在水的浸潤下,很快就濕透了,牢牢地貼在她的身上。一對形狀美好的房,完美地凸顯出來。
第09章。美人出浴圖
終楚君漠的一生,亦從未見過如此美景!
溪水下游更為寬闊,清澈的水在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岩石阻隔下,跳躍得更為輕快。只見那一汪碧泉之中,一名幾乎全的女子,正毫無防備地與溪水嬉戲。不同於一般人,她的髮很淺,透出淡淡的金光芒;膚很白,甚至有些異樣的病態;身材纖瘦,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點。
楚君漠的視力本就過人,此刻居高臨下,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女子雪白的肌膚,嬌豔的紅,還有一雙纖細的長腿在水中若隱若現。她的頭髮很長,如瀑般傾瀉,直直地往下,甚至有些髮絲已經到了大腿,隨着她的動作,隱約可見纖細的柳之下那翹的部曲線……而她身上僅着的薄薄衣料,如第二層肌膚一般貼合在白瓷般的體之上,一雙房雖然不是很大,卻凸顯出了自然拔的誘人弧度,隔着一層形同虛設的布料,兩粒小小的尖兒亦微微地探出了頭,透出淡淡的粉痕跡,似是在引人將那阻隔剝去,好做進一步的採摘!而那兜衣的下緣,則剛好掩住女子的下身,但是偶爾仍可見那兩條玉腿之間,肌膚光潔粉,隱約能窺見一條小小的縫……
等到楚君漠自覺口乾舌燥的時候,才意外地發現,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反應!
黑衣袍難掩男人身下撐起的硬物,弧度驚人而立,彷彿全身的血都在往下體湧去……
該死!一向對女人不怎麼興趣的他──堂堂摘星樓樓主,以冷酷嗜血着稱的「血魂」──此刻竟然躲在這鳥不拉屎的深山之中偷窺一個陌生的女子出浴,更可恥的是──他居然還硬了!
楚君漠自認一向清心寡慾,對女人並沒有很大的嚮往。甚至可以説,對於女人,他有一種天生的排斥,抑或者是厭惡……
從他有記憶以來,印象裏女人就是如自己的母親一般──總是哭泣,總是用柔弱而又悽苦的眼神看着他,總是一遍遍訴説着她的不甘與絕望……
他心疼母親,卻又難以抑制地在心裏看不起她……
但是母親有一句話他一直都很贊同──不喜歡的女人,就不要碰。
而他恰好一直沒有什麼喜歡的女人,也就一直與劍為伍,與酒同歡。
依據豔三娘所説,正是因他恰好不怎麼喜歡女人,這次方能保住一命。
而可笑的是,他就是為了解蠱而來到這山中,還未找到此行的目標,卻在此時此地,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動了情慾!
興許是這媚情蠱影響了他?雖然自己不曾有覺異樣,但是這詭異的蠱在他的身體之內到底會起什麼樣的作用……他不知道。
楚君漠暗歎一聲,強迫自己將落在女子身上的輕薄目光收回,閉目凝氣,暫時將體內躁動的慾火壓制下去。
此刻他需要思考。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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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山中鬼
古木蒼蒼,一陣風掠過,草木輕擺,樹叢間似有無數影子在輕晃。
「喂,那邊來了個男人誒……」
「是啊是啊,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了啦!」
「果然男人都一樣,你們看他下面那早就硬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硬才不正常啦,他現在一定很想衝上去幹她!」
「為什麼不上呢!要是我也有那麼好的皮囊,一定現在就去死她!」
「唉,可惜我們每天都看得到,吃不着……」
「行啦,其實她留我們在這裏已經算是不錯啦……雖然我也很想摸摸她的子……」
「你算了吧,你敢説你就只想摸子,不想幹她個死去活來?」
「我是想啦……可是有什麼辦法,能摸到就不錯啦……」
「好想看那男人她噢!不知道她被人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看那男人那麼高大,下面那東西肯定也不會小,用來破瓜,她一定會很痛,嘿嘿……」
「天啊,真的好想看,看她下面血……我説這男人還傻楞着幹什麼,上呀!」
……
又一陣風拂過後,山林恢復了寂靜,靜得詭異,似是從來不曾存在有生靈。
念離卻聽到了聲音。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隱約還是能聽到什麼「硬了」、「子」、「」之類的字眼……
這羣鬼!
知道他們不敢靠近她,但是一羣鬼要討論什麼的話題,也應該離她再遠一點吧?也許她真不應該一直持着善念留它們在這山裏……世上最難以教化的,興許就是這中惡鬼了吧?
念離原本愉悦的表情褪去,變成淡淡的黯然,然後那美麗的面孔上,呈現出一種冰霜般的冷漠。沒了洗浴的心情,她從碧泉之內直起身,細白修長的玉腿在水中邁着小小的步子,踩着一顆顆圓潤的鵝軟石回到了岸邊。
走到放置衣物的大石頭邊,她看着自己濕漉漉的身體,猶疑了一下,還是動手將緊貼着肌膚的兜衣褪了下來──以那羣鬼所在的距離,應該看不清楚的吧?如果它們真的有那麼大的膽子,她一定會親手讓它們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凝脂般的房終於徹底地曝在空氣之中。
她的兩隻渾圓勻稱而翹,擁有着最美好而自然的曲線,雪白的肌膚上兩點小小的櫻粉尖兒各自點綴着兩團玉脂,在空氣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她將長長的發輕甩,一頭瀑布般的秀髮水珠跳躍,熠熠生輝!
用一塊布巾輕拭身上的水滴,從肩頸、手臂,至豐滿的房,纖細的柳,翹的雪,還有修長的玉腿,以及腿間那道細細的縫……
「哎,她好像在穿衣服了……」
「天哪,我剛才好像看到子了!」
「是嗎是嗎?我也想看……怎麼這麼快就穿上了!」
「要是能離得近一點就好了……這麼遠老是看不清楚……」
「我們離太近她一定會生氣的啦,到時候就真的魂飛魄散了……那男人倒是離得近的,她都沒發現……」
「那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呀!明明都硬成那樣了!」
「喂,他好像一直閉着眼睛坐着誒。」
「硬撐什麼嘛!那麼大個男人在這深山裏強姦個弱女子又沒人知道,為什麼不上呢?」
「就是,她雖然能治得了我們,可對有武功的男人應該是毫無抵抗之力吧?」
「那男人還真能忍,看到這麼美的女人體都能忍得住……」
……
其實楚君漠忍得很辛苦。
天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深山老林裏受這種折磨!
明明已經凝神定氣想要梳理一下線索,明明已經要壓制下洶湧的慾火……可恨自己的耳力亦是好得過人!
雖然聽不到那羣暗中窺視的鬼説的話,但是他卻可以清晰地聽見女子從水中站起,一步步走向岸邊,然後下濕衣,然後一點點地擦拭身體……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在每一個部位擦拭時的動作!
該死!
或許這個女子跟那個暗算他的藍衣人有什麼關聯,或許她就是個山中誘惑人的女妖……反正,這個女子該死地讓他覺得挫敗!
沒想到他也有情慾不受控制的一天……明明那蠱毒發作之時,他還能厭惡地把那些女人甚至是小倌給扔了出去……
這個看起來弱不風的女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之中,她與引誘他來此的藍衣人有何聯繫?
沒錯,此刻他非常確定,那下蠱之人是特意引誘他來此。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第11章。為誰蠱惑
念離拭乾了身子,套上了衣物,一頭長髮在身後仍斷斷續續地滴着水珠。
這個時候,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她身後接近……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瞬間扣上了她的咽喉!
她不及回頭,已經被他制在了懷中。脆弱的氣管被有力的大掌扼住,空氣彷彿瞬間稀薄起來……
他貼她很近,近到她能夠發現自己的身高還不到他的肩膀,也能受到他手臂不同於女人的壯,還有那身肌的堅硬,她甚至還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心跳……
是男人。還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
「你是誰?」男的嗓音低沈,磁又帶點冰涼的覺。
呵,明明是他突然闖入了這裏,此刻還扣着她的命脈,卻問她是誰。念離本受驚不小,此時反而鎮定了下來。雖然氣息已是有出無進,她卻不想急着開口。
男人也沒有放鬆手勁。他貼她那麼近,少女的幽香若有似無地隨着呼進入他的官,他的思緒似乎被什麼給惑了……忘了自己此時的行為,不僅不能令她開口,甚至會要了她的命。
她的小臉已經漲得通紅,求生的本能還是令她用一雙素手去撥那隻大掌,可是,他的手勁遠非她的力量能夠撼動。
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這了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死,為誰所殺,真是可笑……這個念頭最後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已經陷入了昏。
楚君漠好像恍然回過神來,等他鬆了手,懷中柔若無骨的身子馬上無力地往下滑去。
他慌忙彎把她接在了臂彎裏。
近距離地看着真切落在自己懷裏的這個女子,他竟又楞住了。
……她好美!
方才居高臨下的窺視,目光裏接受到的滿滿的都是女子誘人的體,而她的容貌卻被長髮掩住,看不甚清晰。此時此刻,她的小臉離他那麼近,近到可以看見她白雪般的薄薄肌膚下動的血脈。她的鼻子小巧而直,嘴紅豔而潤澤,細細的眉彎下眼睛閉合着,只能看到長長的睫濃密而捲翹。
她的頭無知覺地一動,臉頰邊的長髮往下垂去,那白的肌膚上竟然出了一朵粉的花型印跡!
天──她真的是女妖嗎?
為什麼會有這樣魅惑人的女子?!
抱着這具充滿了誘惑的美麗身子,楚君漠心裏更加懊惱……他這算什麼?明明是他偷窺了人家洗澡,還起了歹念,惱羞成怒後就跑出來,想殺人滅口──抑或是一親芳澤?
她身上的幽香不斷進入他的鼻中,亦氤氲填滿了他整個腔……這就是女子的香味麼?為什麼與他曾接觸過的女人都那麼不同……
她的衣物還沒有完全穿好,他的角度可以看進她的口……這就是女子最柔軟最豐滿的地方麼?為什麼那形狀會那麼誘人……
──該死!他!楚君漠!怎麼能像個無恥的採花賊一樣,用蠻力掐暈了一個弱女子之後,充滿了惡的念頭抱着她上下其手?雖然還沒有真的出手,可是自己的下身很早前就已經慾望發,誓不低頭……
幸好,沒有讓影衞跟來,不然,自己如此窘迫的不堪行徑豈不是要讓他們取笑?而且,這樣美麗的身子,怎能讓別的男人看見……
楚君漠看着她纖長的頸項上被自己扼出來的紅痕,輕嘆一聲,橫抱起她纖細的身子,高大的身軀立起,巡視了一下四周,而後飛快地向一處密林奔去。
已西沈。
念離終於幽幽轉醒。
脖子上傳來一陣澀痛。
沒死。這是她第一個念頭。
努力地想要撐開眼睛,眼皮好沈,好像被壓了幾座山那麼重。
一邊的男人就一直盯着她,看着那長長的羽扇般的睫顫動了許久後,一雙明眸終於歷盡艱辛睜了開來。那是怎樣的一雙秀目呀!圓潤而烏黑的眸子嵌在碧波般的大眼睛中間,一層淚霧隱隱瀰漫,秋水般含情,寶石般璀璨。這雙眼睛是那樣的純粹,那樣的通透,那樣的潔淨……它純淨到可以引發任何人的強佔與摧毀!
與這樣的一雙眼睛對視,好不容易已經平息慾火的男人發現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楚君漠又一次在心中暗咒,然後告誡自己──不可以被惑,不可以獸大發,不可以入了圈套。
而念離清醒後,很快發現自己正躺在屬於悉的小木牀上──她在自己的小屋裏。
屋裏的一切都沒變化。除了多了一個男人高大的身軀。
念離看着他。
這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
雖然她所見過的人很少,男人更是少有,但她還是可以分辨一個人的美醜。
楚君漠覆面的紗帽已經除下,所以此刻念離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面容。那高的鼻樑有着驚人的高傲弧度;那薄緊抿,散發出一種危險的誘惑氣息;那俊眉斜飛入鬢,顯示出主人的張揚與不羈;而那雙深陷的眼睛,竟然泛着琉璃般魅惑的幽光!
他的輪廓深刻如雕鑿,他的身材高瘦而又充滿力量,他在這小小的屋子裏,有着極為強烈的存在。
就是他?一隻手就讓她差點窒息而死的人?
這樣的一個男子,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孟湘山,他又為什麼要對她出手,又為什麼把她帶回了她的家?
「告訴我,剛才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的嗓音仍舊磁中透着冰冷。
男人?
念離有點恍惚地想着,這裏除了他,還哪來的男人?……難道,他説的是小影?
「小影在哪裏?」因為乾澀,她的嗓音有點嘶啞。
「如果你説的是那個藍衣服的男人……他吃了我一劍後就不見了。」楚君漠蹲下了高大的身軀,俊魅的臉龐離得她非常的接近,一字一句地在她的耳邊説道,「我也想知道,他,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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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顧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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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楚君漠在不遠處發現了一間小屋,猜測那裏應是她的家,於是抱着她回去,卻在門口遇上了一個人。
那個藍衣人。
詭異的是這個家夥看見他竟然不閃不避,反而上來想要接過他懷中的女子。
他自然不肯。可是那奇怪的家夥硬是當他不存在似的,伸手就要將那嬌柔的身子給搶過去。他怕傷着了她,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那家夥把她抱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子裏,將她安置在唯一的小木牀上。而後他走回門口,像是完全沒看到楚君漠高大的身軀,動作迅速地就將門給關上……
楚君漠瞬間哭笑不得。但他還是以更迅捷的動作,反手出了身後裝着血魂劍的布包,剎那間抵住了門。
那藍衣人這時才像剛發現自己面前有人,眼睛眨也不眨得瞪着他,似乎有些不解這個高大的男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好久不見,這位……顧公子?」雖發現了對方的不尋常,但他還是想要先搞清楚──眼前這個看起來呆呆的家夥,與裏面躺着的女子是什麼關係。
對方看他的目光卻動也沒動,好像曾經暗算過他的人本不是他一樣,甚至……他好像完全不認識楚君漠。
確定了事情有異,楚君漠心緒有些混亂。這幾天追蹤的目標就在眼前,為何卻與自己預想的情形完全不一致?
而她,那個昏中的女子,真的與這藍衣人有所關聯……她還被他那麼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她,是他的女人嗎?
想到這裏,楚君漠的心突然一陣隱痛,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似的。又好像心底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不停地對他蠱惑──她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把她搶回來!殺了這個人!把她搶回來……
他出劍了。
無論是不是被那個聲音所蠱,他都會選擇出劍──與這個家夥,一定要有個了斷。
那藍衣人卻是躲都沒躲。眼看血魂已經以眼難見的速度刺入了他的身體……他還是沒有動。
他消失了。
楚君漠明白,關於這個人以及這座山,肯定有什麼奇異的事是他所未知的。
而他能夠抓住的線索,也僅剩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子了。
念離受到他壓近時那強大的壓迫。那高的鼻樑似乎就要觸到她的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使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快……
他濃郁的男氣息在她的眼耳口鼻周圍瀰漫,帶着異常的魅惑,彷彿要將她的靈魂亦沒……
「你……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她開口了,明明心裏在打鼓,卻裝作一點也不害怕不為他的氣息所動。
「我麼?」俊美的男人琉璃般的眸閃爍,忽然薄勾出一個微笑,「在下楚君漠。」
楚君漠?!……她是曾聽聞過這個名字的。
南摘星,北赤寧。雖然她長年身處於孟湘山之中,但是對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山裏那麼多的孤魂野鬼,每天談論的東西天南地北,無所不包。而且,她還有一位朋友,偶爾會來看她,同時帶給她一些關於外面世界的信息。
而關於摘星樓,她曾經充滿了好奇與憧憬。聽説那裏的人都是江湖裏來去如風、瀟灑不羈的人物,而其中最傳奇的,還是要數那位樓主……「血魂」楚君漠。
關於他的劍法,關於他的神秘,關於他的桀驁,關於他的嗜血……她曾經想象過很多。
她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能親眼見到他!
他的神情確實那樣桀驁不馴又灑不羈,他的全身確實藴藏着無窮的力量,他的氣息確實有着那樣強勢的壓迫力……他還擁有她想象不到的俊魅容貌。特別是那雙琉璃般的眼眸,閃過無數神秘而耀眼的光彩。
念離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靜止。
天地間只有彼此眸與眸深深的對視。
他忽然微微一動,薄似乎就要觸上她紅潤的嫣……她卻傻了,不知道要躲。
……
「小離,我來看你啦!是不是很想我?」歡快的聲音,帶點輕佻的語調。
嘴角仍是同一個上翹的弧度,雌雄莫辨的氣息隱隱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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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無痕留影
「……無痕?!」念離一聽那悉的輕佻語氣,就知道是自己的朋友來了。
美人忽然一臉驚喜,急忙起身跳下牀,就往門邊奔去。被扔下的男人……楚君漠,摸了摸自己高的鼻子,表情是一臉的不鬱。
很好,那該死的家夥終於出現了!
他迅速立直了身體,此時果然那藍衣人已經進了門。高大的男人全身繃緊,不知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還是看見美人奔進了對方的懷裏……該死!那放的家夥竟然伸手摟住了她,她柔軟的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間,楚君漠好像聽見血魂正叫囂着它的飢渴,咆哮着要飲人血!
「小離,就知道你很想我……可是現在不要抱這麼緊啦,有人要殺人啦……」仍然是輕佻的語調,嘴角掛着揶揄的笑,「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親熱不遲……」
小離?原來她叫小離……該死!忍不住又咒了一聲──那家夥嘴裏這麼説,手上卻收得更近,把她死死地壓在懷裏……
「無痕……」念離原本有些詫異,可是一回頭,果見那高大的男人臉難看得緊,不知道是什麼事得罪了他……
對了,他出現在此,是因為……無痕嗎?不然的話,怎麼會剛巧在這時出現在人跡罕至的孟湘山呢?他……是無痕的什麼人麼?……
念離從顧無痕的懷裏退開,看着男人英俊的臉龐一臉的怒氣,不解他為何突然用那種吃人般的眼神瞪着自己……
而那個正怒髮衝冠造型的男人看着她秋水般霧濛濛的大眼睛裏有着幾分不解,還帶着一絲暗藏的怯意……他忽然又冷靜了下來──是啊,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目前應該要解決的問題是自己身上的媚情蠱吧?!
「我不想與你多説。」薄裏吐出的一字一句異常的冰冷,「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的,請你,收回去。」
「呵呵,這位公子……是在同在下説話麼?」輕佻的笑意不減,眼神卻也冰鋒暗藏。
念離愈發的不解,他們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糾葛呢?
「呵……」楚君漠如石雕般的冷峻臉龐上忽然也綻開了笑意,「現在倒是聽見我説話了,剛才門口消失的那一個,應該不是本尊吧?」
「咯咯……還不笨嘛……」藍衣人笑得更為誇張,「果然沒看錯……你,倒的確有點意思。嘻嘻,那一個,不過是我送給小離的式神而已,每都可替代我陪伴於佳人左右。小離可是一刻也離不開我呢……呵呵,所以,就有了一個我的影子……」
「無痕……」念離輕扯了扯那藍衣的衣袖──雖然這些是事實,可為何要用這樣曖昧的語氣説出來呢?
楚君漠的眸忽然變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卻又被壓抑了下去。
那藍衣人一直盯着楚君漠,彷彿打量得很有趣。忽然……他出手了。
那輕浮的嘴角一勾,衣袖一揚,他身邊的念離已經毫無自覺地倒下。
而後他竟然瞬間扣住了念離那猶帶紅痕的頸項!一雙眼睛閃爍着詭異莫測的光芒:「別過來。你一動,我可不敢保證小離會有什麼事噢……」
楚君漠竟然又一次來不及阻止他!
他到底是什麼人?竟還會傷她?!看着念離那雪白頸項上的紅痕,還有她臉頰上那一瓣如花般的印記,他的心中,忽然湧滿了一種酸澀的滋味……她,這樣柔弱的女子,為何總是要被人傷害?
她明明就如這山野中的靈一般的純潔無暇,她的身上充滿了一種孤寂的味道,她有那樣惹人愛憐又想要被人愛的內心……是的,他可以覺到,那雙秋水般的眼眸中藴含的、被深深埋藏的──孤獨。
而這個奇怪的藍衣人,明顯是已經走入她內心的人,為何還要這樣傷害她?!她不是他的女人嗎?
「呵呵,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那人仍是笑着,「想知道,又想救她的話,明午時,至孟湘的主山。逾時不候。」
他徑自挾着那絕美而柔弱的女子,一躍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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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是結是解?
楚君漠在那空落落的小屋裏坐了一夜。
靜坐在她的小牀上,看着屋裏簡單的擺設,想象着這裏的主人,是個怎樣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湧起一種温柔又隱約作痛的情緒……
次天光漸明,高大俊魅的男人終於起身,往孟湘的主山而去。
整個孟湘山脈連綿不絕,主山的山峯更是高聳入雲,地勢陡峭。廣闊的森林裏氣氛較前更為詭異,四處瀰漫的霧氣轉,之中還似有透出一絲香氣來。
楚君漠在山地上疾行如風,俊顏上一臉肅容。
這座山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向來冷峻冷情的他竟然會被擾亂了所有的心緒。
密林中天昏暗,算算時辰已到巳時,看地勢已快到山頂了……而那林中的詭譎香氣竟愈來愈盛。
轉過一棵巨大的古木,視野終於變得開闊起來。
一道亮光一閃,一個藍的影子掠過……
「嘻嘻,來得好早……看來很關心我們小離嘛……」輕佻的語氣一點都不變。
「到底想要什麼,直接點。」楚君漠的表情冰冷得可怕。
「嘻嘻,我只是想送你禮物噢……」顧無痕笑得一臉燦爛,手一伸,又是一道亮光,地上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絕美的女子,「你我都來不及吧,咯咯……」
纖瘦的女子靜靜地躺在一個光圈裏,美麗的眼眸閉合,長長的捲翹睫如羽扇般整齊濃密,臉仍是有些蒼白,那朵花瓣般的印記粉動人,頸項上的紅痕仍留有淺淺的痕跡。而她的身上……此時竟只有一件薄薄的紗衣!
那白的紗衣幾近透明,本擋不住其下那嬌美動人的曲線。那紗衣也很短,她雪白修長的大腿幾乎全都出,在空氣中泛出誘人的微光;而她那小小的粉尖,也清清楚楚地印在輕薄的布料之下……
老天,那個該死的男人想幹什麼?!他怎麼能把她,擺成這樣靡又誘惑的樣子,還讓她美麗的身子暴在空氣與別的男人視線之中?
楚君漠心中對顧無痕的恨意更深──無論他想達到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利用這個可憐的小女人?
「嘻嘻,我美麗的聖女呀……」顧無痕一聲讚歎,而後對着楚君漠笑得好像無比真誠,「送給你當祭品,好不好?」
「你説什麼?」真的把她當成一個物件?!楚君漠綠眸裏幽光掠過,全身似是已起殺意。
「嘿嘿,要殺我?那也要看小離肯不肯吶……」他又一輕動,念離的眼睛很快就張了開來。
她詫異地看着顧無痕和楚君漠,不解自己身處何地……然而很快,她就發現──是結界!
「無痕,你……設了結界?!」念離極為詫異,這孟湘山中到處有她所設下的結界,然而能夠改變原本設定的人,這是隻有顧無痕了!
「嘻嘻,小離,你別生氣噢,擅自改了山中的佈置,是我不對啦……」顧無痕對着念離一臉撒嬌的表情。
「無痕,這是……你怎麼會用這種結界?!」念離真的驚呆了,同時她也發現了自己幾乎衣不蔽體……
「我説了對不起了嘛,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給解了……」顧無痕湊近她耳邊,「小離,這是我用自己的血……下咒做的結界。
「什麼?無痕……」念離更是震驚,「你為什麼……」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布這種結界,為什麼要讓她也身涉其中?
「如果硬是破了它,你知道……不僅是你的身體大損,我亦隨即而亡。」顧無痕輕起念離的一捋長髮,「小離,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就看你的意思……」
「無痕!」念離秋水般的雙眸里布滿了不解,「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傷害你……你這麼做,就是要我……你告訴我,為什麼?」
顧無痕深深地望進她的眼中,目光裏泛着令她不解的複雜。
「小離,對不起。」
説完,顧無痕即轉身而去。
第15章。結界,要我的命還是要你的身?
「小離,對不起。」
……
也許,你可以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顧無痕心裏默唸着旁人不會明白的話語,留下一男一女在那結界之中,翩然而去。
楚君漠看着念離的小臉在聽了在顧無痕的耳語之後越來越蒼白……過人的耳力令他亦能聽見他們間的私語。只是他不懂,他們所説的,到底是什麼結界?為什麼,她的表情看起來,是那樣不解、驚慌,那霧濛濛的眼中還有種被背叛、被遺棄般的淒涼……
他是不是應該把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抓回來,先讓他解了自己身上的蠱,再用血魂劍把這個總是笑得很噁心的男人削成醬?
周圍帶着甜意的香氣越來越濃重,詭譎的氛圍中他卻不放心扔下她──絕美的纖弱女子靜靜地跌坐在地上,蒼白的小臉沒有了絲毫的血,纖手握成了拳,緊緊地,緊緊地握着……她甚至已經不在乎自己半的身子暴在男人的視線中,不在乎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副蕩的樣子……
「你……」楚君漠想上前扶起她,可是她的表情愈來愈凝重,眼神越來越冰冷,霜雪般的冷漠呈現在她絕美的容顏之上,橫亙於她與他之間。
「離……」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她,楚君漠忽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但他不願看到那純淨的眼眸蒙上那樣的冰冷。
「我叫念離。」她忽然起身,輕柔的嗓音也帶着一點冰雪般的氣息,語調平靜得出奇,「這裏是孟湘的主山,我設的主結界被改動了,現在我們所處的……是無痕用自己的血下的結界。今午時至未時之前,如若不能除了它,結界裏所有的生物都會被噬。」
她的敍述那樣平緩,可是吐出的語言卻那樣驚人!
「所有的……生物?」這裏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還有,那個顧無痕,他就算與他楚君漠有什麼仇怨,也不用把她牽扯進來吧?!
楚君漠綠眸中怒意更甚,飛揚的長眉蹙起──如若下次再見到那個人,一定要請他嚐嚐血魂的滋味!
「那……有什麼辦法能除去?」他深邃的眼眸凝視着那清瘦的女子,她此時背對着他,一頭長髮掩住了身後的光。
「……要破此結界,唯有……」短暫的沈默後,念離轉過頭直視這個高大的男人,一字一句説得極為清晰──
唯有陰陽合。
否則……
今你我,都需殞命於此。
她的語氣雖然好像沒有什麼起伏,臉卻愈發蒼白。
她毫不意外地看見眼前冷峻的男子面驀然僵硬──是呀,這種情況確實令人措手不及──不是莫名其妙地在這深山中喪命,就是要與一個陌生女子做那種……親密的事情。任何一個男子面臨這種選擇都會不忿的吧。
更何況,他還是「血魂」,傳説中嗜血而又桀驁的血魂!
他怎麼能容忍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怎麼能容忍用沒有情的歡好去換取命,又怎麼能容忍隨便去碰一個山野之中身有異術且呆板無趣的女子!況且──
念離纖手輕撫上自己的臉頰……那上面,有一個印記,長伴了她整整十九年。而她的手心……有一條深深的掌紋,橫亙於手掌中間,硬生生將纖的手掌劃為兩邊!──這一條掌紋,亦陪伴了她十九年。
斷掌。
一個斷掌女子的宿命──克父克母,一生顛沛離散、姻緣淡薄,註定……孤寂。
她原本以為,無痕是自己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可是……現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註定……還是什麼都無法擁有麼?
而這樣的她……卻説出瞭如此令他難堪的「辦法」……是多麼令人不恥!就好像,是她自己設了這個局,迫這個英俊不凡的男子與自己做那種不堪的事……
白皙纖長的手指深深地在掌心握緊,她不敢再看男人的臉,轉身走出幾步,兩隻手越握越緊,指甲將嬌的手心肌膚劃出了深刻的傷痕。
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卻沒有發現楚君漠在一瞬間的僵硬後,白皙的俊魅面孔上……竟然泛出一絲可疑的紅。
凝視她如瀑般的長髮下纖弱又倔強的背影,楚君漠心裏蟄伏的那股異樣疼痛在此時忽然愈加深刻,終於忍不住上前,從背後將那纖細的身子,環在了自己強壯硬實的懷裏。
「念……念離。」第一次在這種曖昧環境下叫她的名,他帶了幾分遲疑。這個女子,與他所見過的所有女人相比,都是那麼不同。她此刻冷淡如冰霜,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神情好像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他分明能受到她的內心,本沒有主人表現出來的風輕雲淡。她明明,是那樣的孤獨和悲傷。
纖瘦的女子在他的懷中有些僵硬,怕冷似的顫抖了一下。
他忍不住將她擁得更緊,在她雪白的小巧耳朵邊輕輕地問:「……真的非要如此麼?」楚君漠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已然「越矩」,然而這樣的親密間聞到她頸間散發的清幽淡香,他心中壓抑着的某種渴望好似即將被喚醒,「真的……可以麼?」
女子似乎被他孟的行為以及曖昧的問話得有點惱:「命是你的,隨便你。」
明明心裏滿是羞愧,可是説出口的卻是這樣冷漠的句子。念離在他的懷裏更加不敢動,掌心快被指甲刺出血來……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看不起她的造作和不知羞恥。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的問題……
楚君漠沈默了,只是抱着懷中纖弱的身子,什麼也沒有説,什麼也沒有做。
他一定很掙扎吧……他肯這樣抱着自己,是不是説明他並不是很討厭像她這樣的女子?但或許他早已有心愛的人,此時不願做出對不起對方的事來吧。念離心中默默地想着。然而,她也只能靜靜地等着,等着男人做出最後的決定。而此刻,山中的詭異氣息越來越濃重,結界裏的香氣愈發濃烈,空氣卻似乎越來越稀薄……
整個世界都彷彿在沈默中靜止,就在唸離快要篤定自己今將喪命於此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掌突然從側移到了她飽滿的房之上!
「啊……」被突然襲擊的大掌嚇了一跳,念離的身體地顫動了一下。
兩隻大掌一左一右分別握住了一雙柔軟的渾圓,隔着幾乎透明的紗衣緩緩地動起來。男人懷中的女子身材雖纖細,房卻足夠飽滿而翹。輕薄的大掌似乎極為滿意,捏得越來越用力。
「你……」念離總顯蒼白的小臉變得緋紅,這種陌生的覺讓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他這麼做,是表示願意與她……也就是説,她和他真的要……
青澀的女子後知後覺地對陌生的男女情事開始到懼意。
「我會憐惜你的……」英俊的男人用充滿磁的聲音發誓般地誘惑着懵懂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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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破身之一
楚君漠心裏確實是有過一番思慮的。
方才,他分明聽見了顧無痕的話──
「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給解了……
「如果硬是破了它,你知道……不僅是你的身體大損,我亦隨即而亡。」
還有她説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傷害你……」
──這個結界,她是可以解得了的吧?可是,顧無痕卻用自己的命威脅她!明知她不可能害自己,所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要挾她,要她失身於別的男人……
為什麼,可以有人這樣不珍惜她?而她,為何會情深如此……竟然可以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
那個顧無痕,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他楚君漠,又到底被扯進了一個怎樣的陰謀之中?
從一開始的媚情蠱,到現在這詭異的結界,好像一步步只是等着他踏入這個陷阱。
他身上的蠱……如果不是與心愛的女子歡好,那他……呵呵,這可真是個有趣的殺人陷阱。
而眼前這個有着誘人身體和容顏的女子,卻有着最純潔和憂傷的氣息。她……是何其無辜!
對他楚君漠來説,即使不看重,女人也從來都不是可以隨意玩和利用的對象。更何況,是這樣一個靈般輕靈、冰雪般聖潔的美麗女子。此時,他又怎能真的去侵犯於她?
可是,除此之外,難道她會願意自己解了結界,讓顧無痕隨之而亡麼?不,她一定不會,不會傷害自己心愛的人。況且,那樣做,她也會因為反噬而受到很大的傷害……
那麼,唯一的辦法,確實只有如此了吧──真的去佔有她,去與她結為一體……就算她心裏有被他人強佔的酸澀,至少不用承受傷害心愛之人的痛苦,也不會對她柔弱的身子造成太大的傷害。
至於媚情蠱……雖然還不確定自己對她的心意,但是……就算她還不是自己心愛之人,他楚君漠雖是必死,至少能救她一命。
所以,他還是順從了這個陰謀的走向,同時也順從了自己的內心──抱她吧!就算是必死,也想要抱她一次!給那冰雪般的女子一點温暖,也給自己的心,一點撫。
畢竟,他第一次這樣在乎一個女子,第一次看見了一個女子心中那樣深刻的孤寂與憂傷……而他曾經,也有過那樣的子。那種覺與天下所有生靈都不相容的孤寂!
「我會憐惜你的……」
這是他的保證,亦如同誓言,輕輕地印於在她的心上。
而此刻,他的手,正隨着他的意願,撫摸着她嬌的雙……
「真好……」他忍不住讚歎出聲。她的,是那樣柔軟而充滿彈,讓第一次觸摸女子的男人把玩得愛不釋手。
她似乎因為被陌生的男子碰觸而到不安。雖然她極力剋制着身體的顫抖,可他還是能明顯地覺到──她,在怕。
她怕他。這個事實讓楚君漠心中忽的一下隱痛,是呀──對她來説,他不過是個陌生的男子,一個趁人之危的蕩狂徒而已。
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就算她心有不甘,就算她怕他怨他──他也一定要抱了她!
男人留下一隻有力的大手繼續着女子翹的房,而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伸入了那薄薄的紗衣,徐徐地往下移去……經過她小腹上小小的眼兒,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女子最私密之處!
她的身體異常的乾淨,竟然絲毫的髮都沒有生長。那光滑的小腹之下,男人的手指可以輕易地直接找到那道細細的縫……
男人懷中顯得格外嬌弱的女子,不住他突然的侵襲,終於忍不住想要掙他的懷抱。
可是楚君漠一隻手臂緊緊地抱在她的口,另一隻手不但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反而直接往她下身的隙縫之內探去!
「啊……」念離終於還是忍耐不住這種異樣的親密摺磨,嬌柔的嗓音發出一聲輕喃,似是抗拒男人的孟入侵,又似是在做着熱情的勾引。
楚君漠明白那當然不會是對他的邀請──她在抗拒。可他卻不得不把這令兩人都難堪的窘境繼續下去。
他輕輕地摸索,指尖尋獲了她暗藏的小小的花核,開始小心地……
「嗯啊……」最的地方被侵襲,這令他懷中的女子,發了更為大聲的呻。楚君漠的動作稍滯──這代表什麼?是她……有覺了嗎?他並不懂得討好女子,又怕自己不小心傷了她,只好更為小心地繼續捏着那小核,同時,幾長指在她的花瓣之間,輕輕地翻攪撥着……
而此刻的念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發出這樣蕩的聲音!而他,他竟然真的在……在觸摸她從未被人碰觸過的私密!
她飽滿的房被他強壯的手臂緊緊地壓住,有種脹痛,又有種奇異的舒服的覺。而她羞人的下身,正在被他的長指小心地摸索着……好怪,好奇怪的覺──原來,被男人碰觸的覺,是這樣的羞,又這樣的難耐……彷彿正要被強佔的,不僅是她的身體,同時還有,她的心!
可是──他是「血魂」呀!他……真的會甘願受制於人,在這山野之中與一個陌生的女子,行這野合之事嗎?
他到底會怎樣看她?原本就説出了那樣不知羞恥的「辦法」,而現在,他不得不真的碰觸她了,她竟然還會因為這種沒有情的碰觸而發出那樣蕩的聲音……
她……在他的眼中,一定是個沒有廉恥的蕩女子吧?
想到這裏,念離的心中不一痛。她本是這山中無人見憐的一個孤女,沒有什麼可以引人的地方,反而是個暗藏着異術的女子──是的,她,本就與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她也不曾奢望過自己,可以得到哪個男子的垂憐,亦從未想過自己此生,還能體驗到男女情愛的覺……
而現在,竟然就有一個男子,在對她做着這樣親密的事。而這個人,還恰恰是她曾暗自傾慕過的人──「血魂」楚君漠!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為什麼要讓他來對她做這種事,為什麼要讓他看見她衣不蔽體還放呻的模樣……為什麼她不得不在自己仰慕的人懷中做一個難堪的蕩婦?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此死去!亦不要他勉強自己來碰觸她,亦不想自己在他的印象裏就是這樣不堪的女子……
不要──不要再碰了……她的心裏,在默默地淚。
除了這樣的辦法,就只有她自己用咒術破除這個結界了……可是,無痕……雖然她不懂無痕為何要這樣做,可那畢竟是她唯一的朋友呀!曾經陪伴她度過了無數山中寂寞子的朋友……她怎麼能就不管不顧朋友的命!如果要她選,她寧願自己死了,也不可能會傷害這唯一的朋友!可是,她死……難道要他──這個俊魅不凡的男子──也跟着死嗎?就算他與無痕之間有着難解的瓜葛,就算他不是「血魂」,她亦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不懂咒術沒有靈力的人,枉死在這孟湘山中!
所以,她只能一邊在心中哀泣,一邊僵硬着任他摸索着她的身子。
楚君漠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她的身子,開始時還地顫動,下體好像還有了一點點的濡濕……而現在,雖然他的探索越來越深入,她卻越來越乾澀……
為什麼?她……還是在抗拒他嗎?
楚君漠心中有種挫敗的覺升騰着,心頭的陣痛愈來愈沈,好似有一個聲音又在對他説──她是你的,至少現在是你的!抱她吧!讓她在你的身下呻,讓她出最蕩的表情,讓她為你的入侵而哭泣,讓她再也無法對你冷漠!
這個聲音縈繞着,揮之不去地充滿他的腦海。而他的手指,好似是接收了這一信息,忽然一個做力──狠狠地向女子下身的小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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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破身之二
男人硬的長指冷不防地狠狠入侵,女子的花依然乾澀,緊緊箍住那無情的長指,想要阻止這種殘忍的侵犯。而那女子,明明痛得倒了一口涼氣,卻將自己的痛呼死死地咬在了嫣之間。雖然本能地想發出呻來抗拒這種疼痛,但是她,卻選擇咬住自己的瓣,來分擔下身的痛意。
「你……」楚君漠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倔強至此──他正關注着懷中女子的每一個表情,沒想到竟看到她因不堪他的魯,而咬破了自己的嫣──鮮血,從她的間滲透出來,越來越紅,紅得刺眼!
楚君漠望着那鮮紅的血良久,終於出了在她體中肆的手指,也放開了對她的桎梏。他將她僵硬的身子轉向自己,面對面地看着眼前那蒙上了一種悽美彩的女子──她總是霧濛濛的大眼睛,此刻,真的有一滴淚,凝在她長長的睫上,而她,低着頭,小臉蒼白,似是在控訴他的殘忍。
他忽然彎下,低頭吻住了她!
薄薄的冷冷地觸上那嫣之上的鮮血,嚐到了那上面的熱度。他忽的伸出舌,細細地舐着那血,一點一滴,動作輕柔,像是在撫那可憐的受傷的瓣。而後,他的舌,就帶着她的血,往她的小口中長驅直入!
「唔……」念離的腦海中瞬間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為什麼他要吻她,合,不是隻要下身……就可以了麼?他,為什麼,會這麼温柔地吻她……温柔地舐她的,温柔地用他的舌與她的小舌糾,温柔地將她的血腥味填了彼此的口腔,温柔得好像──她是他珍的女子一般。
她又在一瞬間,淚盈於睫。
夠了,他肯這樣憐惜於她,已經夠了。能被他這樣吻過,她此生,真的無憾了。而她所能回報他的,也就只有──配合他,儘快完成了合,破了結界,讓他……平安離開這裏。
他的舌終於離開她的。她還是不敢抬頭看他,只是看着自己一雙赤的玉足,然後──她將一雙素手移到了自己的口,纖指輕動,那薄薄的紗衣很快被徹底地解開,而後隨着她的手,滑下了她的肩,一路滑落,直墜到地面……
天哪……楚君漠幽深的綠眸瞬間更是光芒轉換──她在做什麼?看起來,竟像是無聲的邀請!
「快點。」她真的説出了大膽的「邀請」,小臉染上了一絲緋紅,然後又像是羞了地解釋,「時,時辰會……來不及。」
雪白人的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而楚君漠的眸光中,漾了温柔:「好……」
他又低下頭,輕輕地吻着她眼角猶帶着的淚花,而他的手指,忽然間又探入了她光滑幼的下體之間!
而這一次,念離覺到了,那不僅是他的手指,好像……還有什麼東西,隨着他的指尖,正漸漸地往她體內深入……
「啊……」那東西並不大,小小的一粒,卻在進入口的瞬間讓嬌的壁覺到了冰涼,還有點酥麻。念離覺得不安,「是,什麼?」
「我怕傷了你……用催情的藥物,能讓你好受點……」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楚君漠從不猶豫。而她雖然努力想要配合他,身體上的反應卻很難控制,畢竟──要被一個陌生的男子佔有,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説,都很難不緊張不抗拒吧?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讓這個過程對她來説不那麼痛苦……
幸好,臨行前三娘給了他幾粒「香丸」,説是他現在的身體情況特殊,多帶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這香丸是三娘獨門秘製,只為催情之用,以增閨房之樂,對人的身體卻不會有什麼壞處。
修長的中指抵住已經進入花的藥丸,緩緩地往深處推去。
雖然下定決心要快點配合他完成這一切,念離卻還是忍不住輕輕地扭動了一下纖……雖然知道楚君漠這麼做是憐惜她,可是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女子,還是難以按捺心中對事的恐懼。
終於,花之中那種冰涼又酥麻的覺擴散開來,藥丸已經在她的體內徹底地化開,她的整個小腹,好似都被一種涼涼的氣體填充着,又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撓拭着她體內每一寸的肌理……
他的手指退出了她的身體。她忽然間覺得異常的空虛,好像自己的身體被掏出了一個破,很想要被完整地填……而且,那種被撓拭的覺越來越明顯,好像有無數的小觸角在她的體內調皮地輕撓她的內壁,將她勾引得奇無比,卻一下都不肯撓得重一點。
「啊……」念離終於忍不住嬌出聲,「好……好難受……」怎麼會這樣?好,好麻,好難耐,好想有什麼東西能幫她撓一撓那種瘙。
「好快……」楚君漠不嘆這「香丸」的效力。三娘不會騙他吧?希望這媚藥真的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他看着念離無助的小臉,卻沒有出手幫她。而是靜靜地開始,解下自己的衣帶。
黑的衣袍被褪下,很快,一具白皙卻強壯硬實的男身軀呈現在了念離的眼前。
他琉璃般的眸似乎已經變深,高的鼻樑之下薄緊抿,一頭黑髮已經解除了所有的束縛,不羈地披散於額前與身後,如墨般的長髮與他天生白皙的肌膚形成極大的反差。而他的身體,因為長年的習武肌緊實,窄寬肩,手臂壯有力,一雙長腿筆直勻稱,而那腿間……已有一硬物高高地豎起!
天啊,那是他的……
雖沒有人教導過念離男女之事,但是那些山中的野鬼,卻常常會説到這些事──男人身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可以進女人的下身……
可是,真的是這個東西嗎?怎,怎麼會這麼大?
楚君漠天生體格異於常人,身材高大強壯,下身的具,亦是長過人。他的器泛出淡淡的粉紅,顯得很乾淨,但是這對於第一次見到男人體的念離來説,還是太過駭人!
他的那東西,看起來竟比她的手腕還要上幾分!而長度,好像也與她的小臂差不多……
這樣的巨物,真的能夠……進入她的下體麼?!
——
第18章。破身之三
念離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砰砰砰」地好像要蹦出來……
此刻,她一面對即將發生的事到害怕和不信,可另一面,她下身那張瘙的小嘴,卻好像正在告訴她──想要,好想要,快點進來,無論是什麼,狠狠的進來!好想被填,好想有什麼能狠狠得刮一刮那的內壁!
「不……」念離愈來愈無法忍耐那種動,一雙素手又習慣地握緊,長長的指甲死死地刺進了自己柔的掌心。但是還不夠!手心的痛意與那要人命的瘙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為了剋制那種奇,她只能將修長的大腿緊緊地夾攏,全身的氣力都用在了一處,整個身子繃得死緊。可是……那種覺並沒有緩解,相反地,整個花內外那種冰涼的覺都轉為了高熱,彷彿整個下體都燃燒了起來,而且她的口……也越來越!
念離無助得快哭了,而此時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子了……
「楚,楚君漠……我,我好奇怪……嗯啊……」她不知道該怎麼向他求助,嬌柔的嗓音斷斷續續地夾雜着難以抑制的呻,而那雙純淨的眼眸中也好像沾染上了情的彩,直勾勾地望着對方,竟似是無言的挑逗!
那俊美的男人長髮之下深邃的眼眸不斷幽光頻轉,他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反而是靜靜地欣賞着──這個冷淡又倔強的小女人,此刻正呈現出的難得的媚態。
念離見他還是不肯幫自己,反而似是氣定神閒地觀看着她放的模樣,秋水般的大眼睛裏瞬時又蒙上了一層水霧──她不知道,他放入她體內的那所謂能讓她「好受」點的藥丸,到底應該有什麼樣的功效?為什麼,她卻是越來越難受?難受到很想衝上去抱住他,求他救救她體內的空虛……是不是她太不知羞,所以真的被他嫌惡了?
她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地上,一雙瘦弱的手臂環在前,好像掩住了口,就能緩解房的痛……而雪白的雙腿依然緊合着,全身都蜷縮成了一團,一頭長長的淺金長髮將她赤的身子都掩蓋住了……這樣的她,竟然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正等待着有人來將她打開,將她催,將她徹底地採摘!
那安靜觀賞着這一切的男人,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他下身那大的具竟然還在膨,澤也漸漸地加深……
楚君漠邁開肌均勻的筆直長腿,向那縮成一團的可憐小人兒走去。
念離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甚至一直在抑着一個的念頭──好想,好想把自己的手伸到下身那難耐的地方,好想自己用手指掏一掏那瘙的內壁!可是她不可以,她怎麼能在他的面前,做出那樣不堪的動作!
就要她把自己的手心又一次刺出了傷痕的時候,終於有一雙大掌,忽的握住了她小小的拳頭。那有力的手指掰開了她捏得緊緊的小拳頭,而後,她纖長的手指,竟被對方納入了口中……薄開啓,靈活的長舌將她的纖指一地輪番過去,而後又上了她白的手心。那裏嬌的肌膚總是被主人無情地破壞,而那道劃破手面的長長痕跡,也像是因為特別被厭棄,看起來破損得最為嚴重……
「為什麼要這樣?」他的舌依然輕柔地舐着那手心的傷痕,「不要傷害自己。」
他温柔卻又氣的動作使念離將自己的小臉埋得更低。他忽然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一隻大手就輕易地制住,而後另一隻手,再次緩緩地往她下身移去……
「這裏很不好受,對不對?」他的長指再次撥起那嬌的花瓣,於其中尋找那粒最的小核。而這一次,念離沒有再到不適與害怕,相反地,他的手指,就像是救命的甘泉一樣,緩解了她即將燃燒殆盡的燥熱!
「以後如果不好受,就抓住我……」他找到了那粒花核,用兩指重重地一掐!
「啊──」念離只覺得又痛又舒服,全身都顫動起來。
「因為,從現在開始……」他勾起她口因為媚藥而不斷瀉出的曖昧,「我就是你的天。」
我就是你的天……
這句話一瞬間就霸道地充盈了念離的心口。此刻她真正覺到了自己在他身下的渺小,她的脆弱,她的空虛……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都那麼需要被他強悍有力地填!
她忍不住掙扎,將小手從他的大掌中掙開來,而後,她轉過身子面對着他,一雙纖臂真的向他伸去,柔柔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她的水眸中波光顫動,好似正訴説着自己此刻堅定的渴求。
他接收了這份渴求。
他分開了她緊緊併攏的玉腿,將它們分別掛在自己側,有力的大掌托住她的雪,而後,他就這樣抱着她,站直了身體。
念離就這樣將全身的重量都依託在他身上,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牢牢地貼合在一起,分別代表着男與女剛與柔美的極致。
已經異常的下體此刻因為雙腿大張的動作,直接與男人硬實的腹肌做着緊密的摩擦,念離覺到那緊實的男軀體與自己身子的極大不同,她忍不住動了動部,好讓那堅硬的肌理撫一下自己動的花瓣。
「你這小妖!」楚君漠暗了一聲,沒想到這香丸效力會這麼大,真的讓這冷淡的小女人變成了山野中勾引人的美麗女妖──她那潤的花瓣帶着花,刮着他的小腹,將他緊繃的下身也撥得更加。
楚君漠忍不住輕拍了一下她的雪,懲罰這個折磨人的小女妖。同時他將她的雪託得更高,將她顫動着的翹凝,送到了自己高的鼻樑之下,似乎只要他一點頭,就可以觸到那嬌的尖兒……
隨着他的動作,念離的下體在被往上提的過程中,一直與他的身體摩擦着,竟在他的腹肌到肌之間留下了一條答答的銀線!
「嗯啊……」這種摩擦稍稍緩解了體內的躁動,而她櫻粉的小小頭,忽的被男人含進了嘴裏!
男人的舌有點糙,不厭其煩地用那些細小的舌苔摩擦着她的小頭,時而又用整個舌用力地,好像要將那小點兒從她身上拽下來似的……念離忍不住放鬆了一隻抱住他脖子的手,轉而撫上了自己另一邊空虛的房──媚藥已經徹底地侵蝕了她原本的羞之心,此時的她只想要足身體最深處的渴望!
「楚……君漠……我想要……下面,好想要……」她的小臉已是一片通紅,嫣之間竟吐出了平素絕不可能會説出口的話。
第19章。破身(H,慎入)
楚君漠看着原本如霜雪般的靈好像真的丟掉了羞之心,忘記了她與他之間陌生人的關係,不再保留地向他展現出身為女子最動人的媚態……
他堅硬的下體亦在叫囂着──快點進她的小!狠狠地佔有這個妖一般的絕美女子!
發的具頂端已經滲出了透明的水滴,整個大到了極點,高高豎起,好像已經快頂到了女子雪白的部。他將她稍微放低了一點,讓碩大的傘狀頭部結實地頂住她的下體,輕輕地磨蹭着,暫時安撫彼此的飢渴。
念離很快覺到有一個又大又硬的東西正戳在她的花瓣之間,將花瓣撫得好舒服,偶爾那粒得硬硬的小花核也會被重重地頂到,讓她全身顫慄……可是,她的花裏面,卻顯得更加飢渴了,好想讓這個東西也戳一戳裏面噢……
被藥物得失去了常的女子,竟將自己的雪上下搖擺,想要把最難耐的花對準那個能撫她的東西……蹭了好像很久很久,讓兩個人都經不住起來的時候,她終於成功地將空虛的口蹭到了那硬物之上。可是──那東西好像太大了,進不去……
念離將男人強壯的身軀抱得更緊,嬌的凝此時貼在了男人的鎖骨之上,小小的粉尖被擠得凹陷進去,整對房都被迫成靡的形狀……
「那個……能不能……進來……」為什麼他都不動?她受不住了!絕美的女子水眸裏已經泛着哀求的光芒,微微猶豫着還是説出了自己最深處的渴望。
該死!這樣的惑誰能忍得住?!楚君漠早已也是箭在弦上,可是……作為此刻唯一還能維持一絲清明的一方,他還是不有些猶疑了──是他用的媚藥使她變成了這樣,假若她清醒之後,是不是會更加怨他?
他短暫的遲疑卻讓念離不安了──他又猶豫了,不想要她了嗎?可是,她真的忍耐不住了……而且還有一個念頭,依然牢固地嵌在她混的思緒中,沒有被情淹沒──不能讓他為難,只要快點做完,這折磨人的一切就能結束了!
帶着這樣的念頭,絕美的女子忽然放鬆了抱着男人脖子的動作──她纖瘦的胳膊往下滑去,嬌弱的身子亦隨着重力往下墜去,而他正抵着她口的堅硬器,就這樣直地戳進了她的花,衝破了一層薄膜,一舉到了她的最深處!
「呃啊……」好痛!好像突然被一個巨大的鐵捅進了下體,念離覺整個身體都好似在一瞬間被撕裂了!
「老天!」大到極點的,突然被異常緊窒的甬道以極快的速度和極大的力道給套住,沒有什麼經驗的男人差點一瀉千里……發揮了作為一個武者特別是摘星樓主血魂的所有意志力,楚君漠才沒有真的潰不成軍。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你……是處子?!」
不僅是刺破那層薄膜時明顯的覺,此刻已有血跡從她被撐到極限的花之中緩緩出,沿着他在外面無法深入的那部分大的身往下淌着……再遲鈍的人也不會發現不了──
該死!他竟然一開始就認定了她是那個顧無痕的女人,只當她是被拋棄的可憐女子,還對她用了媚藥……可是,她明明就冰清玉潔的身子,怎麼經得住媚藥的藥?!只怪自己沒有經驗還如此魯莽,讓她受了更多的罪……
「好痛,嗚嗚……」柔弱的女子又緊緊地抱住了他,嬌的花被異常大的硬物徹底地貫穿,使她竟像個孩子般啜泣起來,「楚君漠,我好痛……」
而此刻痛的不只是念離一個人──楚君漠第一次抱女人,沒有想到女子的下體竟然會緊窒如此,而且她還因為疼痛不停地收縮下體,將他的具箍得死緊,好像一圈又一圈地緊裹住他的器……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他就要爆炸了!
他試着將堅的從她緊窄的甬道里稍稍退開,那摩擦卻換來她更無辜的痛呼,「啊──痛……好壞……嗚嗚……」
「別怕,很快就不痛了。」楚君漠雖然自己不抱女人,但是摘星樓裏多是些豪不羈的江湖兒女,對這些事情的討論甚至是實際行動都是毫不避忌,耳聞目染之下,他這個樓主當然也不至於對男女情事毫無所悉。既然已經這樣心大意地破了她的身子,此時他也唯有儘量安撫她的情緒。
他託着她兩瓣雪的大掌開始情地撫起她的下身。有力的大手在她潔白渾圓的小股以及被埋進巨物的花附近都來來回回地做着巡禮。他還不時用自己堅硬的膛摩擦她嬌的雙,一雙綠眸深幽地觀察着女子的反應……
終於,那種被撕裂的痛意逐漸消弱了,而原本的空虛和瘙又回到了念離的身體──雖然那巨大的鐵將她撐得很,可是甬道里還是有難以剋制的奇,很想要被撓一撓……於是她又自己抬了抬部,再輕輕地往下……嗯,好撐,可是裏面被摩擦得好舒服!
楚君漠看着念離眼睛裏淚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情薰染的媚眼如絲,而她花中的血合着也為男人的入侵做好了準備。
「小妖,我説過,難受了不要自己硬撐,我一定會幫你。」大的忽然被出,只餘碩大的頭部留在口內,「現在,我一定會好好地足你,這個的小。」男人有力的一,同時將她的扣得更低,堅硬的巨又再次狠狠地貫穿了緊窄的花,一直頂到了花心,留下無法繼續深入的一部分體以及囊,似乎也不甘地想往那小小的口鑽去……
「唔,好……舒服……」男人強悍有力的貫穿讓念離花的飢渴被撫,媚藥使得剛破身的女子忘記了疼痛,也忘記了所有的羞,「快點,我,的小……」
楚君漠再沒有遲疑,將她雪白的大腿分得更開,牢牢地駕在自己身上。而後健不斷使力,將痛的一次次往那小小的絲絨花徑去──原來,這就是深入一個女子體內的絕妙覺……
女子柔弱的身體隨着男人不斷地大力,一次次的被撞得上上下下,凝脂般的雙彈跳着,晃動出人的波,那小小的粉尖,也堅硬大了不少……
「嗚,好快……」她覺整個世界都隨着他狂猛的衝擊而搖晃着,她的一切都被他給主宰着,上上下下,上天入地亦由他所決定。
「你不是叫我快點嗎?小妖。」俊美的男人出一個勾魂蝕魄的笑容,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到女子最嬌的花心。
「嗯,太快了,慢點……」念離漸漸地受不住了,「嗚,輕點,痛……」
「是你一直在勾引我,小妖。你必須負責到底。」楚君漠的笑意還在加深,如此徹底地佔有懷中這個柔弱又嬌媚的小女人,覺是那樣美好……
「我不行了,嗚……」念離覺得下體中的瘙確實被緩解了,但是男人狂野的攻擊讓她覺得有些不適──好像,花心的最深處,要被捅壞了……
男人卻沒有理會她的嬌聲抗議,反而速度越來越快,好像真的要把她的小被捅爛一般的大力……
不知道就這樣了有多久,終於,碩大的圓端出一股濃濃的,狠狠地灌了整個花!
而那緊窒的花也在這樣的衝擊之下,地痙攣着,將初嘗雲雨的小女人送上了人生第一個高。嬌弱的女子不堪這樣強烈的情,在男人寬厚的肩頭暈了過去……
楚君漠出發了一次的,全身都被一種極大的愉悦所充盈──原來,這就是與女子結合的至高快。那麼舒,那麼足……那麼,想讓人侵佔她一次又一次!
於是他又行動了。將那件被丟棄的薄薄紗衣攤在一塊平坦的地面上,把已經陷入昏的女子放置在上面,掰開雪白的長腿,又一次身進入了她……
第20章。原荒之子
赤寧是一座城。一座屹立於遼闊的北方土地上的雄偉城池。
原荒大陸的北方多是草原和沙漠,廣闊蒼茫、地廣人稀,不似南方水土肥沃、人口密集。這一片土地,自古以來就是民風獷,且,民生多艱。
關於赤寧城究竟興起於何時,已經難以考證。傳説赤寧的先人們,在原荒大陸被開拓的初期就已經在北方建立了這一座城。只是,它,卻如大漠中海市蜃樓般的神秘莫測,少有人能親眼見到。有傳聞説,它的主人,其實就是天上的仙人;而這一座城,是仙人俯瞰人間的一個縮影罷了。
這個如神話一般的城池,在近百年來才漸漸被人們確實了它的存在。而它為人們廣泛地知悉,並且傳頌,卻不過短短十年的時間。
草原與大漠的兒女,多是難以駕馭的剽悍角。這片土地上每都會發生數不清的爭鬥與掠奪。為了糧食,為了土地,為了女人……廝殺,往往是解決一切問題最快最直接的途徑。大大小小的部落族羣都在這種爭鬥中不停地興衰替。武力,使得這得這片土地的人們長久以來都未曾與安寧相伴。動,讓北方的民生愈發艱難。
十年前,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而赤寧城,也就是這時,真正崛起在人們眼前。
赤寧的主人,奇蹟般的調解了無數爭端,將北方草原與大漠上數以百計的部族安撫下來。這其中的手腕,非常人可以想象。而且,赤寧城,還將各地勢力統一規劃,發展起適合草原與沙漠地區的經濟,成了北方許多大小商業的龍頭老大,各大部族都以其馬首是瞻。
赤寧,隱隱已成了北方土地上,財富,與權力的象徵。
而赤寧城,甚至已經成為北方百姓心中,朝聖的殿堂──這座城,帶給了他們安寧與富足的希望。
赤寧的主人,則如傳説中一般,被形容為了天上的仙人。
見過他的人都説,那一身膚白如雪,面如冠玉,修眉鳳目,舉止做派沈靜優雅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最最特別的,還是他那一頭長髮──明明看面容還非常年輕,發,竟是全然的銀白!而他的這一頭銀髮,卻仍然不損其絲毫美,相反地,更加令他增添了如夢似幻之。也更加讓人們相信,他,就是守護原荒的女神賜給北方的禮物;他,就是這一片土地上──唯一的神!
赤寧內城,靖宇堂。
軟榻正中,刻着致雕花的紅木矮几上,放着一隻古樸的紫砂茶壺,隱隱透出茶香。一個雪白衣袍的男人盤膝坐在矮几邊,一手持着書卷,另一手中握着一隻紫砂茶碗,茶正是熱氣騰騰的時候,氤氲着泛開了清香。
「修巖。」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聲喚着下屬,嗓音沈靜輕柔。
「主人。」修巖很快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似是一直靜靜地隱在一旁伴他讀書。
「……無痕,還沒消息麼?」他狹長的鳳目未離開書卷,像是問得漫不經心。
「是。只知道在琉城逗留了幾,又往孟湘山去了。」修巖的容貌與眼前的男人截然不同,皮膚黝黑,五官雖不特別英俊,但有種獷的男人味。他格也是極為平實,説話簡潔而又從容。
「……還是那麼任。」聽到孟湘山三個字,男人平靜無波的容顏還是微微一滯,一縷銀髮落在了額前。
「主人,無痕這次……」修巖長眉緊鎖,微微猶豫,「好像惹上了……摘星樓。」
「……也罷。我赤寧與摘星並無宿怨……」鳳目中的光芒投向了遠處,「只望冥風,不要做得太狠。」
修巖望着他似是有些出神的表情,猶疑着自己原先準備的一些話,是不是應該説。
「還有事麼?」男人很快收回目光,又將注意力落在了書卷之上。
「……主人,請恕修巖多嘴。」一直想説的話還是説出來的痛快,「夫人……這幾,似乎身子不適,晴丫頭哭鬧了好幾次,怕是這內城裏的人,都怠慢了夫人……」
銀髮的男子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淡淡的開口:「她在我們赤寧早已不是客人,何來的怠慢。」
「夫人她確實不是客人,可是,這內城裏的人,並沒有給她作為主人應有的尊重。」修巖的表情似有不忿。
「修巖,看來……」他終於抬頭看着向來忠心的下屬,「你是把她,當你的主人了?」
「修巖不敢!您是修巖此生唯一效忠的主人。」飛速地跪倒在地,對着自己心中唯一的神祗再次宣誓自己的忠誠,而頓了一頓,修巖還是大着膽子想要多勸這個温文清潤的男子一句,「只是夫人……畢竟是您的……」
「起來吧。」銀髮男子鳳目一挑,輕輕地打斷了下屬的話。
他從軟榻上起身,一身雪白的衣袍展開,動作優雅如行雲。而後修巖只見這温潤秀美的男子長身玉立背對着他,一頭銀髮熠熠生輝。就這樣靜默地站了一會兒後,他緩緩地往外踱步而去。
良久後有聲音向仍跪着的修巖傳來。男人清潤的嗓音含着難以想象的穿透力,還有隱約暗藏的執着。
修巖,你要記住──
我寧徽玉此生,只有一個女人。
而她,很快就會成為這座城,真正的主人。
孟湘山腳。
「小離,你不會真的怨我吧……唉,我也是為你好。看你暗慕那個楚君漠已經這麼多年了,就成全了你嘛!雖然我也是有私心的啦……」藍衣人面有些蒼白,不再掛着平時的笑容,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語,似是想説服自己什麼,表情時而歉疚時而憂慮時而又彷彿是嘲諷。
「呵,又有哪個無辜的家夥被你暗算了?」一道玄紫影子忽然從天而降,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落在了顧無痕的面前,他的面容英俊異常,笑容冷厲中透着玩味,「終於又抓到你了,我的小無痕。」
顧無痕面驟變,眸光中透出一種強烈的冰冷,再不復隨意的表情裏竟透出刻骨的恨意。袖子一揚,想要對來人施以顏,可是一瞬間,卻已落在了那人強悍有力的懷之中。
「鳳無極。你真的那麼想死麼?」
「呵呵,你知道,你的那些東西,對我可不好使,我早就習慣你那些七八糟的玩意兒了。況且,你真的捨得殺我嗎?」男人英俊的臉上掛着與顧無痕如出一轍的甜膩笑容,「我的無痕妹妹。」
第21章。清醒
孟湘的夜總是來的很早。酉時還未至,天已經開始有些暗沈。
絕女子緊抿的櫻吐出一聲輕微的嚶嚀,美眸緩緩睜開,清澈的眸子中帶了一絲的離。意識還未回到腦海,下半身的痛楚卻令她難耐地發出了呻。
「你醒了。」
一張俊美得如雕刻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放大──高的鼻樑有着驚人的高傲弧度,薄薄的散發出危險的惑氣息,斜飛入鬢的長眉顯出張揚不羈,一雙深陷的眼睛,竟然泛着琉璃般魅惑的幽光……
他是……美麗的女子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而緊接着的發現更加令她驚懼──此刻的她,俯身躺在男人寬廣的懷裏,彼此肌膚緊密相貼,而她的下體,被什麼東西撐得好,難言的痠痛不斷地傳來……那是,他的……
之前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件終於被記起,絕美的女子開始回想起──他的擁抱,他温柔的吻,他充磁的嗓音,他高大強壯的身體……還有他對她身體的碰觸,那種羞人的覺……然後,還有他置入她體內那粒冰涼的小丸……再接着,還發生了什麼?
她的腦海中模糊地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雪白纖弱的女子,雙腿大張着夾住男人的,將他抱得死緊,不停哀求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難道是她?她真的與他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她真的,那麼地要求他的佔有?
她終究,還是做了如此不堪的事……
可是此刻,為何他還會這樣將她抱在懷中,為何……他的身體……還與她結合在一起?
雖然無法親眼看到,可那種被撐開的覺還是太清晰,那種痛……還是太深刻。
這時如果遠看,其實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一棵參天的古木之下,一個膚白皙卻肌緊實的俊美男人斜靠於樹邊,他的懷裏,正躺着一個纖瘦的美麗女子。她的身上,披着一件黑的長袍,掩住了大片的雪背,只餘雪白的肩頭與纖細的長腿在空氣中。她長長的淺金長髮傾瀉,也將兩個人的身體都蓋住,還有一部分,還與男人如墨般的發糾結在一起,難解難分。
然而近看的話卻能發現,在衣物與長髮沒有掩蓋住的部分,隱約可見女子雪白的間竟有一暗藏的巨物,那大的東西將女子嬌的兩片花撐得翻開,還有小半截沒有深入。這使得她的腿無法併攏,一隻雪白的長腿只能無力地掛在男人強壯有力的大腿上……
「你,你為什麼……還在裏面?」第一次真正受到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合的曖昧與羞,這使得念離無比的忐忑。
她原本以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會與男人發生什麼親密的關係。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孟湘山中平靜無波地過屬於她一個人的生活,安安靜靜地活着,然後安安靜靜地死去……
可是現在,她卻隱約意識到,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你好小,好緊,讓我……」男人的俊顏離她那麼近,綠眸中光芒閃爍,喃喃地説出羞人的情話,「只想一直埋在裏面。」
念離的小臉瞬間緋紅。他……到底在説什麼?
到底是她還沒清醒,還是,他糊塗了呢?
第22章。殘餘的温柔
未時早已過了,空氣裏那種濃重的香氣已經消散,結界,應該已解除了。
而他與她,全都平安無事。
他沒有死。
楚君漠抱着懷中無力的小女人,俊顏不自覺地帶上了淡淡的温柔微笑。經過他無數次身體力行驗證的結果説明──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媚情蠱有問題,那麼,他就是上她了。
這個結論讓向來冷情的男人有一點點的惑。
與她的相遇,對他來説其實很突然。而他亦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如此簡單就上了一個女子。明明他與她見面,才不過兩天時間。他的心,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這個山中的美麗靈給偷走了……
緊緊的擁抱,深深地結合,那種足好像可以就這樣天荒地老,什麼都不用思考。
可是他懷中的小女人卻不是這樣想。
她醒來後看着他的澄澈水眸裏,寫了質疑與驚懼……
她聽了他調情的話以後,一臉的尷尬和不知所措……
是啊──是他太不可理喻了。趁人之危的狂徒,掠奪了她的處子之身後,竟然還能厚顏無地抱着她,還停留在她人的身子裏……
情人之間的温存,原本就不該屬於他和她。
之前所享受到的所有的美好,都是因為形勢所迫;之前她出的媚態與對他的依賴,都是因為媚藥所致。
這樣的認知,讓男人深邃的綠眸中温柔的光芒變得黯淡……
此時懷中的小女人正無措地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是她顯然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立刻擺這樣的尷尬,一雙水眸又變得霧濛濛的。
俊美的男人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他靜靜地起身,伸手將懷中嬌美的身子提抱起,讓自己的望退出她的身體,再將纖細的小女人放在了地上。
嬌柔的小女人忽然被牽動了下身的痛處,不發出一聲小小的呻,小臉仍是通紅,只低着頭不敢看他。
一股曖昧的黏正順着兩人原本合的部位往下淌,紅白相間,提醒着彼此之前所發生的尷尬事實。
「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向來瀟灑的男人竟然找不出任何語言。
他到底還能説什麼呢,這樣無的自己……此刻他的下身甚至還因為退出她身體的動作又變得堅硬起來。
而念離只是盯着自己的腳尖,無力的雙腿無法夾攏,曖昧的黏滑過雪白的大腿,讓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好陌生,她的腿甚至無力站穩,微微地發抖。
而他,在向她道歉……她曾經仰慕的男子,在無可奈何地抱了她之後,正向她説抱歉……
這時她是不是應該若無其事地對他説──「沒關係」,「我知道你也不想的」,「你沒有錯」……到底,應該説什麼呢?
低着頭的小女人又習慣地合攏十指……
楚君漠深邃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她。看見她手上的動作,他不又是輕輕一聲嘆息。飛快地將所剩的衣物披戴回自己身上,他輕柔地掰開她的手,黑袍緊裹住她雪白的身體,將纖弱的身子橫抱起來,徑自往山下去了。
一路上,沈默籠罩着彼此。
他的行動快如疾風,抱着她的動作卻很穩。這是一個很有安全的男人。
可是……
水眸中的光芒不時往上輕掃,念離偷偷打量着一路飛奔的男人。他深刻的五官散發出強烈的男子氣息,而此刻那俊顏上帶了一點冷漠的味道。
雖然發生了那樣親密的關係,雖然此刻被他抱在懷裏,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是離她那麼遙遠。
遙不可及。
回到了她住的小屋附近,溪水嘩嘩的淌聲令抑的覺退散不少。
男人仍是一言不發,迅速地剝掉覆在她身上的衣袍,直接將光溜溜的雪白身子放進了溪水之中。
忽如其來的冰冷讓她一身的燥熱與不安迅速消融。而後只見高大的男人邁開長腿,又往她的小屋去了。
片刻後,男人取來了……她的衣物。
念離只怔怔地看着他的動作,卻不知該作何反應。
男人見她赤着身子傻傻地看着他,綠眸終於有了點光芒的閃動。將她乾淨的衣物放置在一邊的大石上,他接着徑自了自己的衣物,同樣赤條條地向她走來。
那白皙的皮膚之下包裹着的是一身壯的肌,一頭長長的黑髮飄散,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將剛與魅惑結合到極致的男人。他的全身,都充了力與美的惑。
男人很快將呆住的小女人撈到懷裏,起清澈的溪水,細心地清洗起她嬌的肌膚。從肩膀到手臂,再到腹部,他的動作很輕柔,面對着這樣美麗的身體,卻好似不帶一絲情。
最後他一隻手輕抬起她一條雪白的細腿,一隻手直接伸到了她的下體。那嬌的花瓣因為長時間承受雨而變得異常紅腫……男人的手指輕柔地為她做着清洗,又好似是憐地撫着那可憐的花瓣。
她的小臉再次變得嫣紅一片,貝齒又咬住了嫣,不讓自己吐出任何的聲音。
男人的手指還輕輕地進入了花之中。動作温柔地掏了一會兒,帶出一些殘留的渾濁體。
安靜地做完這一切,他將她抱到岸上,小心地給她穿上衣物,不顧她的抗議,又是一路將她抱回了小屋。
被放在了小上的念離一雙水眸睜得大大的,難以理解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他是不是習慣了對女人都這樣……霸道又温柔?
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念離腦海中忽然幻想出一個畫面──一個美麗温柔的女子被他擁在懷中,她笑靨如花,而他,眼裏含着温柔的寵溺……
多麼令人稱羨的畫面……但她並不敢奢望能成為那個幸運的女子。對她來説,能得到過這樣温柔的眷顧,已經是上天格外的恩賜了。即便,這對他來説,只是一個意外的小曲,即便,這如夢境般的一切,只是他善意的憐憫……
「睡一覺……」俊美的男人嗓音此刻有些冰涼,「醒來之後,忘了今天發生的所有。」
他沒有再看女子瞬間蒼白的小臉,赤的高大身軀消失在她的眼前。
第23章。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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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念離睜着眼睛想了很多東西。
他本就不屬於這裏。現在,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睡一覺,夢醒來後,所有的一切都會平息。
確實,應該忘了……
後來覺眼皮越來越沈,腦海裏卻彷彿都是他冷漠的俊顏,漸漸的還是不堪疲累糊糊地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覺天已經快亮了。
頭有些痛,渾身無力的覺,從小上起身,還是能覺到下身隱隱作痛。吃了一點食物以後覺得稍微有了些氣力,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好像……
不可能!那種奇怪的靈力,伴隨了她這麼多年,怎麼會……一夜之間消失了呢?
隱約地,還是可以聽到那些聲音,好像有很多人圍繞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唧唧喳喳,熱烈地討論着什麼……
應該,還是那些野鬼吧?她可以覺到,可以聽到聲音,可是……她卻好像已經沒有了駕馭和驅使它們的力量!
「小影……」顫抖的聲音唸了個咒語,想要叫出一直陪伴自己的式神,可是……
真的不見了……一直讓她介懷的那種奇異的力量,沒有了……
她曾經那麼痛恨,為什麼,她生來就跟別人不一樣,為什麼,只有她可以聽到看到許多別人無法知的東西,形形,古靈怪……
而現在,它真的如她所願,消失了。
為什麼,她卻又覺全身都被幹了,空的……
空氣中好像有種莫名的躁動。
念離推門出了小屋,覺那種嘈雜聲越來越明顯。
「嘿嘿,你們覺到沒?她的靈氣好像都沒了誒!」
「沒錯,以後咱們就不用怕她啦,嘿嘿……」
「你們説怎麼突然之間就變這樣了呢,這山裏的結界好像都了啊?」
「她的靈力沒了,下的結界當然會維持不下去了,你看着吧,很快這孟湘山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何止是孟湘山,以後咱們離開了這裏,到外面去繼續看花花世界,多享受!」
「是啊,我好久沒見過窯姐兒的身子啦……」
「切,就你沒出息,看窯姐有什麼意思,面前有個現成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嘿嘿……」
「喂,你們難道都沒發現?她已經被破了身子啦……」
「我知道,是那個男人乾的!昨天他抱着她從主山下來,我就發現了,兩個人身上都是那種味道……嘿嘿。」
「媽的,那男人還真的上了這麼好的貨,真是便宜他了!」
「哎呀,我那時候就很想看她被破瓜時的樣子,可惜昨天主山上的結界進不去呀,可惜可惜……」
「現在明明她都奈何不了我們了,偏偏老子就沒副皮囊,不能也去她幾回,這才可惜呀!」
「我們自己不行,所以還是想看真的男人幹她呀。那男人還沒走,説不定還會來上幾次,咱們就能過過眼癮了……」
……
楚君漠確實還沒有走。
他在溪水中浸了一夜。
原本只是想洗乾淨自己的身體,外加平靜一下仍隱隱躁動的火,卻沒想到──他的身體會越來越熱……
那種熱有一點悉,好像血的温度都一點點地高了起來。
他就在冰冷的水裏調息,剋制着這種預兆般的燥熱。
體內的蠱,似乎要提早發作了……
念離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好像有種奇怪的預。到處都似充盈着山雨來的沈。
結界……
想到了這個,令她小臉上的表情愈加凝重。
如果結界隨着她的靈力一起全部消散,那麼……這孟湘山,以及附近山下的人家,會變成什麼樣?
……
曙光微,美麗輕靈的女子踩着晨曦越過細小的灌木,受着山中悉的涼風,然後,她在溪邊見到了楚君漠。
他沒有走。
這個認知不知為何讓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俊美的男人雙目緊閉,高的鼻樑上似有隱約的汗珠,薄也抿得死緊,長長的黑髮掩住了大半赤的白皙肌膚。
念離很快發覺了他的不對勁。他……竟然一直泡在水裏?!
遲疑了一瞬間,美麗的女子還是飛快地奔上前去。
「你……怎麼了?」真的到了他身邊,她的聲音帶點猶疑,雖是問句,語氣卻異常的平和。
男人修長的俊眉跳動了一下,沒有睜眼。良久之後,薄開啓,只淡淡的三個字:「你走開。」
「你……」柔弱的女子此時卻出奇的倔強。她也沒再説話,徑自去抓男人的手。
高大的男人被她的纖手一觸,立刻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飛快地將她的手狠狠甩開。
好燙!雖然只是觸到了一瞬間,她卻清晰地受到了那種異常的高熱!
「你讓我看看!」她的嗓音仍然輕柔平和,卻透着難以忽略的堅持。
「我讓你走。」男人的語調雖仍淡淡的,嗓音卻帶了點沙啞。
「也許我可以幫你。」雖然他的冷淡有些刺人,卻無法阻止她。
「……幫我?」
「我會一點岐黃之術,無痕教我的,她的醫術高明,可惜現在不……」原本只是想勸服他,忽然想到之前無痕對他與她做的事,念離發現自己説不下去了。
「呵……」一直抑得出奇的男人忽然笑出了聲,「又是顧無痕……」
男人睜開了琉璃般的眼睛,深邃的光芒好像要將人噬一般望着美麗的女子。
「如果我説,我是中了你那個情郎顧無痕的暗算才變成這樣,你還願意幫我麼?」
又是無痕?念離忽然不敢回視他炙熱的目光,沒有理會他話中嘲諷的語氣,也來不及思考他口中的「情郎」指的是哪番,只是靜靜地問:「她怎麼暗算你?」
男人看着這個又變得古井般平靜無波的小女人,薄間忽然帶了點笑意。
「他下了蠱,讓我離不了女人。沒有女人讓我發的話,也許很快就會死了……」此刻他嘴角的笑容令俊美的男人更添了幾分魅,「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無痕做這些事到底是為什麼?念離看着男人忽然變得陌生的俊顏,也為好友所做的事到幾分歉意。
「怎麼,你……還想幫我麼?」綠眸的顏似乎一點點地變深了,「你的情郎下蠱,你就負責解蠱,是不是天經地義?」
第24章。她的「獻身」
「你需要嗎?」沒有男人預想中的尷尬或羞惱,女子只是睜着一雙璀璨的明眸回視着他。只要是他説的,她就願意相信。如果他此時真的需要女人,這山裏……除了她以外,還哪裏能找到女呢?
「……」男人一時無言,俊顏上的表情愈發的高深莫測,而後他忽然語氣平淡地開口,「只要是他的事,你都願意負責?……昨天……就算不是我,換做隨便哪個人,你都會那麼做,對不對?」
「……對。」她是對自己説過──就算他不是「血魂」,她亦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不懂咒術沒有靈力的人,枉死在這孟湘山中……
「那你……有沒有怨過,那個破了你身子的人,是我?」渾身的血越來越燙,遊走得越來越急,心裏一陣陣鑽心的痛,卻仍不甘地想要讓自己再痛一點,痛個徹底。
「昨天的事,我已經差不多都忘了,無所謂怨不怨。」怨?她怎麼可能會怨他?可是她應該説什麼呢……他説叫她忘了,她卻仍想着把它當做一個虛幻而美好的夢境,珍藏到心裏的最深處……就當做,是她偷藏的,最珍貴的秘密吧……
「忘了……呵,還真是無情的女人……」痛,那該死的蠱!乾脆就讓他痛到死去吧!可是在那之前,卻想要與已經佔據了他的心的女人──同歸於盡。
「既然是這麼隨便的女人,那我也不介意用這美麗的身子,做我的解藥。」男人忽然輕輕一抬手,纖細的女子已經從岸邊落到了溪水之中,「我想,你那的身子,可沒這麼快就忘了它的第一個男人!」
清晨的天氣最涼,溪水的温度也顯得格外刺人。念離原本就到虛弱,一進了水中更加的難受,纖瘦的身體不停地發抖。身上的衣物都被貼在了身上,冷冰冰地觸着肌膚。
男人此時絲毫不見昨的體貼温柔,反而全身都被詭異的戾氣所籠罩。一雙有力的大掌已經在剝女子的衣物,薄裏吐出的話亦不含半點的憐惜:「很快,你就會想起來自己有多,很快……你又會求着我快點上你!」
她身上的衣物一瞬間就被暴地撕扯成了碎片。念離臉很白,卻沒有反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一直望向遠處,眼前浮現的,彷彿是之前男人為她穿上衣物時那冷淡的温柔。
那温柔,終究還是如過眼煙雲,消散得那麼快。可是她卻願意一直藏在心裏,誰也帶不走,饒是他,亦不行。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襲上了她嬌的,狠狠地捏着,將的掐成各種形狀。念離卻只是任他施為,什麼反應都沒有給他。
「怎麼,今天不是攸關命,就不樂意讓我碰了?或者,你還想再嚐嚐那藥的滋味?」男人用力扯着兩粒小小的尖兒,將嬌的櫻粉小點拽得更加紅腫。
念離終於將眸光落在了男人此刻魅得可怕的俊顏上,卻仍是沒有説話。
「呵,你放心,今天不會再便宜你,好心對你用媚藥。你,就好好地受一下,被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吧……」
第25章。淪為他的「解藥
碧澈的溪水仍輕快地淌着,從不為人的喜怒而有所駐足。
男人帶着侮辱的話語,彷彿一點也沒有被美麗的女子聽進耳裏,她只是剋制着身體的顫抖,竭力讓自己不在男人暴的觸摸之下跌進水中。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點,是溪水相對較深的一個小潭,她常會在此洗浴,而男人就是在這裏浸泡了一夜。此時他高大的身軀直起,溪水只能到他之間,但是差不多要淹到了她的。凝脂般的秀雙差不多剛好暴在水面之上,在碧波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人,甚至給人覺在水的浮力作用下輕輕地晃動起伏……而男人暴的蹂躪使得這對秀變得異常紅腫,甚至可見清晰的指痕。
媚情蠱真的發作了。
男人原本已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心底下斷不肯傷害這令人憐惜的女子。兀自在水中浸了一夜,也不想自己再對剛破身的她做出更多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這蠱確有蝕人心智的效力,往往能挖掘出人心下最為不堪的一面,或者是利用心底最脆弱最在乎的地方,使人動,使人惑,使人連發夢魘,抑或是直接令人發狂。
越是在意的人,就可能傷害得越深。
念離好像能夠知到男人此時的痛苦。她知道,他並不想。
他並不想碰她。
他的眼睛裏雖然有着瘋狂的望,卻不是真正的情,而是──強烈的掠奪與摧毀。
所以她相信,他真的被無痕的蠱給控制了。他,其實也身不由已。
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可能會説那些肆不堪的話語,怎麼可能,再碰她呢……
所以,他寧願忍受着痛苦,在冰涼的溪水中浸了一夜。
所以,他叫她走。
所以,他在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不得不用暴的語言和行為來發這種無奈的痛苦。
……
她不忍心看着這樣痛苦的他。如果她的身體,可以讓這種痛苦有所減輕……那麼,無論他把她説得想得有多不堪,都無所謂。
她確實,甘願做他的解藥。
「你這身子還真是該死的人……」高大俊魅的男人一隻手臂一勾,狠狠將顫抖的嬌軀攬在了前,「你知道麼,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像這樣……把你剝光,把你在身下,狠狠地幹你!」
從未説過的言鄙語此時卻很自然地從男人的口中出。有些事以往從未做過或者説不屑去做的,在嘗試過以後反而可能更加罷不能。總是瀟灑又冷情的男人,發起狂來也並不損其俊秀風骨,反而更添了幾分獨特的魅惑之力。
他華麗的黑髮因為水的滋潤而更加如綢緞般的光澤柔順,不時有晶瑩的水珠從髮梢滴落。纖瘦的女子被制在男人懷裏,柔軟的部緊貼着他堅硬的肌,而彼此的下身也緊緊地貼在一起──念離可以清楚地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正結實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身體像是一陣電通過,念離顫抖得更加厲害。雖然已經與他有過合,她卻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男女身體之間的差異讓她覺得奇特,不又起了女兒家的羞赧。
一雙大掌極富侵略地遊移到了她的下身,男人深不可測的綠眸忽然好似有了一絲最後的清明:「我不想強暴女人。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
她低着頭,卻因為他的這句話瞬間了眼睛。
她要怎麼説呢……告訴他,能做他的解藥,能被他強暴,她其實榮幸之至?她已經夠卑微了,還應該再放棄所有的尊嚴麼?
但是她卻不能説不。
與昨一樣,她只是想讓他平安離開這裏。既然有過第一次了,再多一次,對她這個永遠不可能嫁人的山中孤女來説,又有什麼差別呢?
反正她這身子,不可能再有人碰觸了;反正他走了,就不可能再見面了;反正他現在再瞧不起她,清醒以後也很快會忘了這個不知廉的女子。
「楚君漠。我願意。」一滴淚,悄悄地從璀璨的明眸裏滑落,墜入了溪水之中,加入了輕快的水,奔走遠……
最後一次叫他的名字,隱約深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説出了「願意」,同時也把自己最後的一點偽裝也撕碎了。她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卑,有多令人瞧不起。
男人聽到那句「我願意」,非但沒有喜,反而發狂般大笑起來:「哈哈……我到底遇上了一個怎樣的女人……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個可笑的傻瓜?」
念離並不明白他略微嘶啞的笑聲中説出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擔憂地望着越來越可怕的男人。
「我就這麼簡單地被進了這個陷阱。可笑的是到現在也不明白你們處心積慮引我到了這裏,我碰了你,都是為什麼?」楚君漠自嘲的笑聲不斷,俊美的臉龐表情可怖,「難道就為了讓我以後再也離不開你,一直受你們的控制?呵呵……那你的情郎還真是大方,自己沒享用過的女人卻讓我先用了。」
男人瘋狂中所下的判斷讓念離極為不解,也極害怕。這樣的他,遠非她單純的認知裏可以想象的。他的目光,不再有武者的清高自負,不再有對女人對弱者的温柔憐,不再有獨屬於楚君漠的風輕雲淡……此時向她的目光,竟然含恨意!
可是她卻不知道要怎樣與一個發狂的人爭辯,亦不知要從何説起──何來的陷阱,何來的謀,又何來的「情郎」?她都不知。
還是等他自己清醒吧,等他醒了,一切都明白了。
於是她並沒有辯解。
而男人憤怒的目光裏竟出現了幾分失望,甚至好像,還有種悲傷的覺。
「女人,那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你為了他出賣貞潔出賣體嗎?你真的……」男人那種悲傷急躁又脆弱,言又止。
「別再説了。我知道你身上不好受。」而且,山中的異變不知道會不會馬上發生,只希望他能快點恢復正常,安然離開。
「呵,又催我快一點麼?真是心急的女人……好。就成全你,讓你做個盡職的解藥吧……」楚君漠又笑了,笑得好像有了那麼一點風輕雲淡的覺,彷彿之前所有的憤怒、失望、悲傷都不曾存在過。
「你不要後悔。」原本磁的嗓音變得冷漠而沙啞。
有力的大手掰開了女子翹的瓣,順着股間滑的肌膚來到了大腿,將她一條纖腿舉起、拖高,男人下身硬的巨物從側面找到了入口,沒有一絲遲疑,已用力進了那嬌的花!
第26章。被偷窺的(H,慎)
「嘿,真的開始了!都來看吶,那男人又要幹她了……」
「哇……終於能看到啦!嘿,近看她的身材還真好,那子真漂亮……」
「那男人那東西也真的夠的。媽的,老子也有這資本就好了,一定幹得小妞死去活來!」
「不僅夠,還夠長的嘿,女人肯定有的受了……」
「嘿,進去了!天哪,好久沒見過女人那了,好像很粉的樣子,被撐得都看不清楚了……」
「看起來下面好像一都沒有,還真是極品吶!」
……
山中飢渴已久的中惡鬼們,見到了久違的男女場面,均是興奮不已。小溪邊悄悄聚集的魂魄越來越多……一個個湧動着,鬧騰着,用下的語言着彼此的想。
念離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的靈力,卻仍能聽見它們的言語。
所以她知道──她的身體,不僅暴在楚君漠的眼中,也呈在了一羣猥瑣的鬼魂面前。而她作為「解藥」最卑微最羞的情境,竟然還要作為一幅不堪的畫面展現給這些鬼觀賞……
這種難堪與羞辱,利劍般折磨着柔弱女子的心。而此時她的身體,也正承受着極大地痛苦。
本就異常緊窒的甬道,在絲毫未動情的情況下更加乾澀難行。楚君漠長的物硬頂進了花,念離已是痛極,聽到那些言語,下身更是緊繃……
「該死,好緊……」已經完全被蠱毒控制住的男人非常不,「不給你用媚藥就不會水不會取悦男人了對不對?!」
男人更加用力緊抓住她纖細的大腿,下身從她體內退出,又很快一個猛力頂入!碧潭中的水隨着他的入侵同時進入了緊窒的花之中,清透的溪水為男人做了最好的潤滑,讓男人的進出漸漸順利起來……
可是念離還是痛。
破身時的傷痛並沒有完全恢復,昨已經被男人享用了幾個時辰的花也依然紅腫,而男人那尺寸驚人的物對此時的她來説,不啻於最折磨人的刑具。
發狂的男人全身血脈僨張,而滾燙的熱血似乎都集中到了下身最堅的部分,使得原本就長的莖大得越來越駭人,澤也似乎由原本乾淨的粉紅越變越深……
而這可怕的器就在柔弱的女子身體裏瘋狂地進出着,一下下猛力地搗,狂野地動作不斷起水花,體拍打的聲音與水聲結合在一起,顯得格外靡。
「哈,幹得好!你們看她被幹得快要哭的樣子有多人……」
「真,在水裏做肯定覺很不一般,好想也試一次呀!」
「最重要的是能幹到這樣的女人,那才是做鬼也甘心了!」
「嘿,少説這些廢話了,你都是幾百年的老鬼了吧……」
「就是因為幾百年沒見過這麼好的女人了呀,真想附到那男人身上去受一下……」
「唉,這男人氣太盛了呀,搞得我們都不敢離得太近,要不然我早就上去了,偷摸兩下她的子也不錯呀……」
「沒錯,這男人真不是好惹的角。算了,能看上這麼彩的活,咱們也算解解渴了……」
雖然鬼們是有心沒膽,但那些下的話傳入念離耳中,讓她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而男人瘋狂的一刻也沒有停止。
漸漸地,她站立在水中的那隻腳越來越不堪重負,全身也越來越覺無力……
男人終於覺到正承受着自己火的女子無力地往水中滑落,有力的手掌立刻狠狠地托住那纖瘦的身子,不讓她跌進水裏,也不讓她離自己的侵佔。
「這就沒力了?呵……那你,就遠不是個合格的解藥。」男人無情地嘲諷着她的虛弱。
被他牢固地桎梏在懷裏,她卻一點也不想從男人那裏得到依靠。
十指倔強地在手心緊緊地握攏,卻不再有人心疼地將它們掰開……
男人似乎還是不,薄裏又吐出了令人難堪的字句:「是你自己説願意的,那就不要一副被強暴的樣子。給我叫,叫大聲點!叫我用力你。」
「哈哈,對,叫呀!我也想聽這種女人叫的聲音……」
「沒錯,這種女人看上去冰清玉潔、清純無,被男人得叫的聲音可能比別的女人更呢!」
「嘿嘿,叫啊!你説她被幹了這麼久好像一下都沒叫過,奇不奇怪?」
「嘿,她剛被破身,本來就受不了這麼強壯的男人,這男人好像還有些不正常,她心裏應該是不樂意呢……」
「我就不信女人被大子會沒覺,而且看她很明顯就喜這個男人嘛!」
「對啦,要不然也不會真的這麼快就把身子給了人家……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被自己喜的男人幹還會不樂意呀?」
「誰知道,女人的心思多難猜,還是用她們的身子就夠啦!」
……
第27章。為什麼這樣痛苦(高H)
念離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那些的話語卻仍像針一樣刺着她的心。
竟然,連那些鬼都發現了她的心意……她,確實夠可笑。
原來那點小心思那麼容易被看穿,那他……是不是也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早已明白她為他做解藥,還有昨那無奈之下才有的閤中,暗藏的居心?
所以,他才會更加看不起她吧──竟然會對他有妄想,竟然趁他別無他法之下對他獻身……
男人好像覺到了懷中女子的痛苦,微微一滯後,終於將火熱的巨物撤出了她的身體。而後,他將她移到了岸邊……
嬌美的體有一大半都平躺在了實地上,只剩兩條雪白的長腿還浸在水中。男人將那兩條纖腿分開,女子身下最私密人的地方,就清晰地展現在了男人的面前……
「不要!」原本倔強的一言不發的女子忽然有了反應,掙扎着竭力想把腿合上。
雙腿大張的屈辱實在太令人難堪。更何況,現在盯着她私處瞧的,並不只她面前這個高大俊魅的男子……
「求你,不要……」如果方才她在他的強悍侵佔之下還可以假裝自己沒有聽見那些聲音,假裝不知道正在被窺視,那麼現在,這種羞的姿態,真的可以把她所有的尊嚴都奪走了……
明眸裏又霧一般的蒙起來,淚盈盈地乞求男人最後的憐憫。
「不要?」那雙霧濛濛的大眼中淚光閃現,卻使得發狂的男人更加起了摧殘的望,「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常年用劍的手乾淨修長,卻藴含着無盡的力道,此時更加暴地掰開女子兩條纖細的大腿,將它們從水中一直倒在了岸沿的石塊上……
念離本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人天神一樣矗立在面前,而她卻雙腿大張到極限,將最羞的地方徹底呈現……
眼睛裏的水光終於滑落,她輕輕地閉上了眼。
沒有了。所有的尊嚴,都沒有了……
雖然她並沒有什麼男女的經驗,此時卻好像有些明白了……也許,男女之間的是甜美還是痛苦,不在於你心中有沒有那個人,更是在於他,是否對你有所憐惜。
而她與他,從頭到尾都是錯的。開始時的那點憐憫都已經不在了,剩下的還能有什麼呢?
念離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痛。那種覺,像是悶得很想讓人捶打它幾下……
「天啊,真的是極品啊!一也沒有,粉粉的,真是漂亮……」
「哈哈,被得那麼腫,那都合不上了……」
「媽的,真是嫉妒這男人了,我怎麼就沒碰上過這麼好的貨呢?」
「我那時候活着搞過的女人沒一千也好幾百了,什麼樣的貨沒見過……可是也沒見有這麼漂亮的。這男人肯定翻了!」
「想象一下被那麼漂亮的小嘴夾住命子是什麼覺呀……天吶我忍不住了……」
「切,等你下輩子投胎再做夢吧!」
「我就是怕投了胎就遇不到這麼好的女人啦,現在多眼福也好啦,嘿嘿……」
那些意的穢言還是未曾停息,念離心裏那種痛意越來越難忍,最後竟然變成了強烈的作嘔的覺。好像全世界都在旋轉,整個廣闊的天地……竟沒有一小塊地方,是屬於她的。
「還看什麼,快點她呀!」
「誒,不要着急也可以讓咱們多看一會這麼漂亮的嘛,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嘿,要我説,現在就應該她呀……不水也給它到出水,嘿嘿,處女的水最好吃了,她剛破了身子,現在吃也不晚啦!」
「哇,對啊,是應該吃她,讓這女人下面漂亮的小嘴多點水,想到就興奮吶……」
「是啊,快她啊笨蛋!到出水了再狠狠地,嘿嘿……」
俊美的男人此時仍用一種奇特的眼光觀察着女子的下體。
確實,很美。
細膩白滑的小腹肌膚往下就是美麗的花園地,整個户都光潔乾淨,可以清楚地看見兩片嬌的花瓣有些紅腫,其下隱約可見許多細小的粉的褶皺,而小小的花口還可憐地微微張着……
原來女子的下身是如此的美不勝收。
男人雖然被蠱惑了心智,視覺上的衝擊還是往腦海裏傳遞了極為深刻的概念──眼前這個女子,真的很美。
她此時就如同祭品一樣,純潔無暇地擺在他的面前。
高大的男人漸漸俯下了身,深刻的五官使他顯得格外富有迫力。
而閉着眼睛的念離只覺到控制住自己雙腿的力道稍稍有所放鬆,使她的疼痛有了一點減輕,卻沒有看到──俊美的男人那高貴的頭顱正往她身子最羞的地方靠近……
高的鼻樑已經像是快觸到了女子滑的肌膚,而後,薄微啓……
「嗯啊……」那種覺實在太過詭異──有一個柔軟的東西竟然觸到了她的下體,還微微的試着了一下,而後開始在那粉的私密花園裏遊移……她被男人暴佔有的時候都強忍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此刻這種覺,卻不是簡單的痛……那種濡,那種小心翼翼的試探,都讓她異常的恐慌。
第28章。是什麼那麼悲傷(H)
那種潤的覺太詭異,好像要撥起深藏在她深處的某些念……
那是……
念離睜開了眼睛。
那是怎樣的情景呀……
她曾經仰望的那個男子,此刻竟然埋首在她的腿間,如墨的黑髮滑落,只看見男人高的鼻樑,而那在她最羞的地方肆的東西,是他的……
老天!為什麼……為什麼要讓這荒唐的一切發生?!
「哈哈,真的了!」
「啊,不知道有多甜……好想也試一試噢……」
「咱們現在沒機會,等那個男人走了,就剩她一個在這的時候……嘿嘿。」
「是呀,我覺結界好像馬上就不行了,到時候我們就能逃出這個鬼地方,盡情享受咯!」
「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先嚐嘗她的味道,去摸幾下幾下都好,嘿嘿……」
……
山中的空氣似乎漸漸地有些稀薄的覺。眾鬼羣情洶湧,動萬分。
他明明不可能聽見那些鬼説的話,可是,此刻他所做的事,卻好似真的聽從了那些鬼魂的「意見」,竟然真的……
為什麼……他,可是楚君漠呀!為什麼會這樣……
也許她可以忍受自己的卑,卻無法接受這個男人──去做那些鬼口中下的事情。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男人仍然在她的腿間細細地品嚐着那美好,濡軟的舌頭還探進了花之中……
「不……」那種抑,那種心裏的悶痛,忽然間都化作了洶湧的作嘔,念離本能地撐起一隻手臂,低頭乾嘔起來……
之前並沒有進過很多食物,嘔出的都是胃中的酸水,苦澀得讓人鼻子也酸了。
明眸裏的水光又泛起,纖瘦的女子低頭無聲地着淚。
「你……」俊美的男人已經從她腿間抬起了頭,看着如此悽苦可憐的女子,忽然間僵住了。
她,竟然在嘔吐。
與他之間的,竟然會讓她排斥到作嘔的地步。
呵,真是天大的諷刺。他楚君漠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會因為他的觸碰而乾嘔……
這既不是強暴,也不是兩情相悦的好,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呢?
僅僅,只是一個謀的一部分嗎?
為什麼,會這樣的可笑復可悲……
蠱毒並未緩解,只是那女子眼中閃爍的淚,刺痛了那顆被蠱惑的心,讓男人恢復了一絲的清明。
「真的這般不情願……一開始你就不該,不該把貞潔給了我。現在……」男人薄間似乎還有一點曖昧的亮,張合間吐出的字句透着一種奇異的沈重,「我卻已經,沒有辦法放過你了。」
是的。沒有辦法。
錯誤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就不得不接下去走第二步。本就沒有機會掉頭。
因為,他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按在她腿上的大掌忽然放開了對她的桎梏。纖瘦的女子卻好像忘了可以趁機合上雙腿,乾嘔已經止住了,她只是一動不動地仍低着頭,一雙素手握成拳撐着地面……
高大的男人俯下身,漸漸靠近那張帶着悲傷彩的美麗臉龐。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身子,一隻手撫上了低垂着的小臉,動作迅速地抬起她的頭,將那張絕美的容顏呈現在自己面前。
那雙晶瑩的明眸猶自水光閃耀,長長的羽扇般的睫格外惹人憐,秀美的鼻子下嫣紅的瓣似乎還有一點殘留的胃。
人們總是習慣於去破壞美好的東西。最單純最無辜的美麗,最是人去侵犯去毀壞。
讓最純潔的東西被玷污,可以使人心中產生難以言喻的快意。
而此刻,在這個絕美的女子身上,就好像有一種被悲傷籠罩的光暈,一種如同聖潔的祭品被玷污過的暗。
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她的目光卻好似沒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男人驀地低下頭,薄輕觸那嫣紅的瓣,覺到她顫抖了一下,不待她逃避,剛品嚐過她下體的舌頭已經霸道地侵入了她的口腔……
「唔……」這引起了她烈的抗拒,卻難以逃男人的糾。
她仍然苦澀的口腔被男人徹底地侵襲,而他的齒之間帶着的是獨屬於她的私密味道。
這種覺實在太過怪異。她不停地掙扎着,可是他的力道使她本無法掙分毫。
男人就這樣持續着這個霸道又曖昧的吻,良久良久……就在她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
「分甘同味。從此以後,你,也沒有辦法,能夠離開我了。」
一字一句,像是要刻進她的心裏。
而不待她多想,男人仍然發的巨已經進了她仍大張的雙腿之間。
第29章。一輩子的解藥(H)
「啊呃……」那種被徹底撐開填的衝擊太強烈,她猝不及防地發出了細微的呻。
男人一手託着她的上身,一手將她的按向自己,而他站在水中,下體剛好能與她密切結合……
「好緊……」他綠眸中閃着危險的幽光,薄在她雪白的耳朵邊輕輕地説出曖昧的嘆。
念離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如獸般暴的男人會忽然放柔了進攻的節奏,肆中帶了一點點難解的温柔。
男人埋在她身體裏很久都沒有動作,她雖仍有痛意,漸漸的還是適應了那種被漲的覺。
他從她小巧的耳朵開始,一路吻了下去,到纖細的頸項,到秀美的鎖骨……
那長的硬物忽然撤出,使她又忍不住嚶嚀了一聲,而後男人吻上了那對凝脂般的玉。
「嗯啊……」的小小尖兒剛向她傳遞來難耐的酥麻,男人下身又猛地一個入,使得她全身都戰慄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對待,但是這樣清晰地覺到男人在她體內撤的奇異曖昧,卻是第一次。
不算很温柔,也不是很暴。
有一種異常的充實。
此時此刻,好像那些鬼魂的窺視,那些下的語言,還有即將崩壞的結界……都被她拋諸腦後了。
她第一次有了種認知──他,就在她的身體裏。
錯誤也好,謀也好,解藥也好,什麼都無所謂……他,不再是傳説裏的一個神話,不再是遙遠的一個名字,不再是臆想裏模糊不清的一個幻影,他──楚君漠──就完完整整地存在於她的面前,還存在於她的體內。
這個男人,連被失了心智的時候,還能保留一絲的温柔。那麼她,是不是也不應該付出一點點的回報,讓此刻的他,能好過一點?
鬼們的討論聲仍然在繼續,卻好像再也進不了她耳中。
念離有些怯怯地伸出手,攀上了男人強壯的手臂,輕輕地觸摸了一下那白皙的肌膚,此刻男人全身仍然因為血走而異常高熱,那實的肌透出了滾燙的觸。
男人本來還是有些凌地吻着她的身體,她小心翼翼的觸碰使他全身一滯。他抬頭看見女子眼眸中仍是水汽蒙,卻好像藏了幾分緊張,與擔憂……
她竟然……還有一點關心他麼?
這個女子到底是真的單純良善,還是演技太過高超,他都分辨不清了……
她的小手仍然有些笨拙地在他身上輕觸,卻不知道這樣做非但不能讓男人好過一點,反而令他的血更加灼熱燃燒。
男人發出了一聲低吼,再次撤出她的身體。
「小妖,無論你是為了什麼,這輩子……你都註定做我的解藥了。」他的嗓音變得異常的低啞而。下身的堅隨着他宣誓一般的語言又猛地頂入。
「啊……」念離覺到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深入,速度不快,卻得很深,讓她清晰地受到每一下被填的充實。乾澀的花裏終於不再是完全的乾澀,女子動情的花開始滋潤了彼此,使得男人的進出更加順利。
她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不再是排斥,不再是痛苦,反而有種異樣的足。
一輩子……聽上去是多麼遙遠,而又人。
如果,真的能夠一輩子,做他的解藥……對她來説,也許可以算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一輩子可以安靜地在山中度過,卻不想命運還是捉了她。這孟湘山的一切崩壞以後,不知道,她將面對怎樣的風雨,又將何去何從?
她一直都是一個不祥的女子。她身邊的人都會沾染上不幸。現在沒有了那種異術,這種不祥的命運就可以改變嗎?
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到入侵她體內的速度在加快……安靜地承受着他所給予的一切官衝擊,念離的心中卻忽然湧上了莫名的悲傷,又好似是……不捨?
也許,因為此刻被這樣填過,今後她的一生,都不會再完整了。
赤寧城靖宇堂
「主人……」修巖的聲音透出異常的緊張。
「沒事。」銀髮男子一手撫額,一手動作輕柔地拾起掉落的書卷,秀美的長眉微蹙,「老病了,不礙事。」
「可是……這兩天,您好像,痛得特別厲害……」這個在所有人看來都無所不能的男人,他所承受的,其實比許多人可以想象的要多得多。
銀髮男子鳳目低垂,明明痛得神經都在戰慄,他的面容卻仍是平靜安然,連嗓音也透着恬淡儒雅的味道:「確實無甚大礙。只是近不知為何,心裏有些不安罷了……」
修巖看着那一臉平和的秀美容顏,心裏不湧上了一些苦澀。
他的主人,還是不會把他所承受的任何苦痛説出口,還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控制在一個嚴格的維度──常人最難忍的痛苦,也可以被他完好地掩蓋起來……也許一切只因,他,是這座城的主人,是這片土地的神,永遠都要維持着完美無瑕的面具。又或許,他原本就是神,所以才能一直做到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主人,是不是……黑羽族的事?」修巖平時本不是多話的人,可是能讓這個永遠無所不能的男人有所憂慮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小事。
「黑羽一族……確實有些麻煩。」男人忽然微微一笑,「不過,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那蹙着的長眉終於舒展開來,他頎長的身軀立起,一頭銀髮下膚容勝雪的男子好似輕鬆了很多。
「修巖,我要去南方一趟。」
第30章。他的蠱,真的中的不輕
十數輕騎帶開塵土飛揚,馬上眾人均是一身黑衣、臉帶肅殺之氣。
「左使!」原本跟隨楚君漠的影衞終於與趕來援助的眾人會合,特別是一眼望到為首的男人後,語氣動中又隱約有幾分畏懼。
那為首的男子高鼻劍眉,面容看起來英俊跋扈,全身卻透出極為冷酷的氣息。他一勒馬,其後眾人也緊跟着停止了前進。明明已經馬不停蹄地飛馳了兩個晝夜,這支隊伍卻不顯疲憊,勒馬的動作均整齊而利落。
男人冷厲的目光落在影衞的身上,可憐的影衞立刻覺到噬骨的冰寒籠罩了他。
「……就你一個?」短暫的沈默後男人像是剋制住了某種衝動,詢問的語調算是平靜,只是那異常沙啞的嗓音依然給人冷到徹骨的覺。
「是,他們都還在山腳附近……我們一直都上不了山,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才請求了增援。」影衞小心地報告目前的狀況──左使大人本來已經夠可怕,現在他們辦事不力,樓主陷於險境卻不知如何處理……不知道左使會怎麼修理他們。
男人輕嗤了一聲,衣袖一揚,策開下駿馬繼續往前方飛馳而去。
「我就不信,這一座山,真能阻我腳下之路。」
山中唯一一間略顯簡陋的小屋外面,圍了大大小小無數偷窺的鬼魂。
「嘿,我説,他們做了有整整一天了吧?」
「是呀,那男人真他媽不是人,幹了一天了還不停!」
「昨天算起的話都有兩天啦,嘿嘿,不知道那弱不風的小妞還吃不吃得消……」
「她都暈了好幾次了,我還有點怕這極品的貨就這麼給用壞了……」
「不過能把這麼漂亮的女人暈一次又一次,想想就興奮嘿……」
「真是的,這結界怎麼還沒壞呀,快點解了就好上去摸她幾把啦!」
「我覺已經快了……你們沒發現嗎?現在應該是黃昏了,可是今天的太還是一直亮晃晃的,平時的話山裏天早就黑啦!」
「沒錯,我覺馬上就會有大事發生啦,嘿嘿……」
……
纖瘦的女子躺在自己的小上,長髮有些凌的散佈在雪白的身體之上,一雙水眸似睜未睜,小臉上好似帶着些微的汗珠,細緻的肌膚上布了曖昧的紅痕……
她依然維持着雙腿大張的姿勢,纖細的玉腿卻已經麻木而無力。高大的男人仍然在她的腿間烈地進出着,長的硬物不停進入緊窒的花,將兩片花瓣一次次撐開。
她不知道這一次又已經持續了多久,只覺男人總是不知餮足地一直要着她,不時變化姿勢,時而温柔,時而又有些兇狠,反反覆覆,甚至一直從小溪做到了她的小屋裏。
他不斷地侵佔着她,同時亦撥着她的熱情。她的下體不停地被搗出了,沾染了原本潔淨的小小榻,也使得整間小屋都染上了一種曖昧的靡味道。
她不知道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完……只能一直盡力配合着他的索取。
「唔嗯……」忽然一下異常深入的撞擊,的花心被狠狠地頂到,念離意識模糊中發出了難耐的嬌聲抗議,「不要……」
如墨的黑髮有些隨着主人的動作而散落飄動,有些則貼在了汗的實肌理之上,俊美的男人此刻顯得格外的。
他異常深入的侵佔使得念離本能地收縮着緊窒的花。的花心想要抵禦男人的入侵,又好像是一張小嘴想要夾住男碩大的頂端……
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在一個猛力撞擊後往那花心深處出了所有熱情的。
受到那種異樣的熱燙,嬌柔的小女人不斷顫抖着,也分泌出了許多花……一雙美目終於睜大,她看到男人情中的神情,有些無助地抓住他的手,嚶嚀着又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男人終於退出了她的身體,將她小心地抱在懷裏,握着那雙纖手,他在女子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很輕的吻。
念離模糊間好像看到了男人温柔的俊顏,也覺到了那個淺淡的吻。徹底陷入昏睡之前,她腦海裏浮現的念頭是──
他的蠱,真的中的不輕。
第31章。錯的記憶
長長的睫輕輕地顫動了一下,一雙清澈的水眸緩緩睜開,美麗的女子試着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竟然連抬一抬手指的氣力也沒有……而下身一陣難耐的痛意傳來,她輕輕嚶嚀了兩聲,好像還有些不解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耳邊有清淺的呼聲。
她有些詫異地轉過頭,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躺着一個男人。
或者説,其實是她,躺在了男人的懷裏。
她與他緊緊相貼,男人強壯的手臂環着她纖細的身子,卻沒有得她有難受的覺。
而更為重要的是──她與他,竟然都是全身赤!
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誰?
一匹黑駿馬如箭般飛馳,最後在山腳下輕巧地收住了步伐。
一個英俊的男人修長的身軀立於馬上,渾身都透出一種嚴寒的氣息。
「左使!」在山腳附近一直尋找途徑上山的幾名影衞已經集合,正等待着冥風與其他增援的到來。
冥風依然面容冷峻,劍眉一挑,冷厲的目光很快就將眼前詭異的情景盡收眼底──這片異常廣闊的山域看上去霧氣蒸騰,到處都被一種金的混沌光芒給籠罩。而明明別處都已天黑了,這片山域卻仍是明亮得很,朦朧中竟然好似有一個太仍然高懸在山上。
這孟湘山,果然處處都不尋常。
異常利落的一個起落,冥風已經站在了山腳的實地上。不用他開口,影衞們立刻上前稟報。
「左使,前兩樓主獨自上了山……」唉,死就死吧,當影衞真是辛苦的差事。
冷厲的男人劍眉挑得更高。
不知道誰先哆嗦了一下,幾名影衞都有種不寒而慄的覺……
「我們想要跟上,可是這山裏的地形實在詭異,繞來繞去的很快又會回到這裏。一直不見樓主回來,今這裏卻變得更加奇怪……這些山霧竟似有形的一樣,人本就無法進去了。」戰戰兢兢地説完,一眾人等都低着頭等待着左使大人的發落。
冥風沒有説話,只是邁開了長腿,獨自往入山的缺口而去。
餘下眾人眼睜睜地看着那隨之發生的詭異現象──那些使他們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的混沌霧氣,一遇到那冷厲的男人,竟然都如無形般立刻散開了……
這個男人,他們的左使大人,真的厲害到這種程度──連這樣超自然的力量都能被他征服?或者説,連那些詭異的東西也抵擋不住他的冷酷……
眾人皆是又驚又懼,心裏對冥風的敬畏又添了幾分。
「我入山去看看。你們,去附近有人家的地方多做些詢問。這一切……不知是因何而起……」難得耐心地作了吩咐,沙啞的嗓音從霧裏傳出,男人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念離瞧瞧地觀察着這個抱着她的男人。
他很好看。
高的鼻樑顯現出深刻的弧度,薄的形狀也很漂亮,長眉之下深陷的雙目閉合,卻能清楚地看見兩排長長的睫,那黑的微微卷翹的睫在男人立體的臉龐上顯出了温柔的味道。
忽然覺到心跳加速,念離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種温柔而令人心動的氣息。好像還有種讓她悉的安全──似乎倚靠着他,就不用害怕任何東西。
他,是她的……情人嗎?
她動了動,想要把手臂從他身下出來。
男人很快就醒了。
他天生是練武的奇佳骨,身體也異於常人。平時除了練劍與飲酒以外沒什麼消遣,別人看到的他大多數時間好像都在睡覺──整個摘星樓裏最悠閒的人好像就是樓主了……但事實上他的睡眠很淺,其實每只要短暫的休憩已足夠身體所需的力。那要問摘星樓主為什麼會整的不理事?興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念離有些詫異地與他的目光相接──這個男人的眼睛……竟然,是綠的!
水眸中閃過的一絲驚懼讓男人有些意外,繼而是帶着些許失落的瞭然。
她……還是無法接受與他的親近麼?
楚君漠不暗自責備自己──先前在蠱毒的控制之下所進行的那長久的,難得的耗費了他極大的力……一向淺眠的他竟然一直抱着她睡着了……
他很快放開了懷中的女子,飛速起身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衣物不知道散落在了哪裏……
俊美的男人出了自嘲的笑容。念離卻看得有些傻了……這男人,好高。他的身體,也很好看……
雪白的小臉微微泛紅,她想要起身掩住赤的身體,卻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力氣,特別是兩條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而腿間的痛意更是厲害,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折磨了很久……
「身上很難受嗎?」俊美的男人蹲下了高大的身軀,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地説,「辛苦你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她,一邊為她掩上了薄被。而後他的目光巡視了一下小屋,找到了一隻裝水用的小木桶,赤的男人就取了那木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念離靜靜地盯着小屋的屋頂,一雙水眸眨也不眨。此刻她已經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遺忘了……
又或者,是某些被掩蓋的記憶,正洶湧着想要重温往昔。
第32章。錯的記憶(二)
離兒,離兒……
對不起。
你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離兒……
……
「不……」原本嬌柔動人的嗓音變得有些淒厲,纖瘦的女子好像被驚嚇了一般,掙扎着從上爬了起來。
「怎麼了?」高大的男人飛奔回那柔弱的女子身邊──他出去不過尋了自己的衣物,再打了點清水回來,短短的時間裏卻不知她發生了什麼事……
美麗的女子小臉異常的蒼白,嫣也沒了血,一雙盈盈大眼裏水光瀲灩,長長的睫微微顫動着……這樣的她,格外惹人憐惜。
「念……離?」雖然叫她的名還是有點陌生的覺,此刻楚君漠卻極想能夠拉近與她的距離。這個女子,就像個謎一樣,一直引着他,想要去親近,想要去了解,也想要……去關懷。
念離抬起頭,看見男人俊美的臉龐上有着難以掩飾的關切。
「我……沒事。」她輕輕地開口。這個男人是真的在關心她……而她此刻卻不知道,自己與他,是什麼樣的關係……
楚君漠見她身體還在顫抖,長腿一蹬坐在了小上,輕輕地將她纖瘦的身子擁在了懷裏。
「你……」是誰?她很想問。
可是,男人對她的小心翼翼……卻令她有些遲疑。
「這山裏,實在古怪……」男人忽然一句話打斷了她,好似是怕她會説出什麼他不願聽的話……
念離有些不解,但也真的咽回了心中的疑問。
楚君漠將她擁得更緊……無論她願不願,此刻的他都自私地想要這麼做──想要這樣擁住她,想要與她更親近,想要,走進她的生命。
安靜於男人的懷裏,受到他特別的氣息……她沈默地整理着混的思緒。他説的這座山……她記得,是孟湘山,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另外還有一些童年時零落的記憶,她也大致還能想起來。唯獨關於這個男人……她卻是一無所知。
「今天象異常,到處是霧,天也一直不見轉暗。」見她並沒有抗拒他的擁抱,男人繼續享受着此刻的温情,「以前,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嗎?」
男人「自然」的擁抱與問話使念離更加確信,他應該是她非常親密的人。
「我,我不知道……」她小聲地回答,語氣像是怕答錯大人問話的孩子。
男人發現了她的緊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還是悄然放開了她。
念離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他忽然放開了對她的擁抱……他,發現她的異常了嗎?突如其來的記憶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身子不好受,還是先清洗一下吧。我打了點水。」男人若無其事地起身,取了小木桶和布帕,再回到小邊。「你……我幫你,還是……」
「我,自己來……」身上確實有種黏膩的不適,與異常的痠痛織,使她整個人都好難受。
「那我先出去。」男人異常「善解人意」,飛快地掠出了小屋。
看着被細心掩上的小門,念離不有些詫異……他與她,不是早就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嗎?為什麼,他方才的表現,卻好像怕被人誤會似的──「君子」得好像,只是陌生人。
不明所以的念離卻不知道,其實門外的男人心裏也不好受。
好像無論他多想靠近,他與她之間,也總是隔着一點什麼……也許,因為她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人,他現在再怎麼強求,亦無濟於事了。
屋子外面可惜清楚地看到那些蒸騰的霧氣,還有混沌的金光,以及天上那好似不落的太。
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這種鬼地方,應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吧?
也許,他應該帶她走……反正那個該死的顧無痕已經扔下了她。讓她一個人待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
男人剛剛萌生了拐走佳人的想法,忽然聽見屋裏發出了響動……匆忙之下也顧不得避忌了,他飛快推門進去,只見柔弱的佳人無助地跌坐在邊,一頭長髮掩住了大部分赤的身子,長長的睫上還凝着淚珠……
男人猛地一陣心疼,也不管她會不會彆扭,直接大步上前將她抱了起來,放回上。
「怎麼了?」為什麼這個小女人總是能牽動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我……站不住……」蒼白的小臉好似忽然布了羞怯的霞光。她沒想到自己會虛弱到這種程度,到現在兩條腿還在無力地顫抖着。
她的話讓他一楞,不過轉瞬間俊美的男人就出了一個極為温柔的笑容。
「我的小解藥,對不起。真的讓你受苦了……」
他一邊説着她聽不明白的話,一邊拾起掉落的布帕,在清水裏洗淨擰乾。
「是我不好。現在,就罰我,好好伺候你吧,我的小妖……」
他動作輕柔卻又不容抗拒地將她的長髮起,將那帶着涼意的布帕拭上她雪白的身體。
第33章。情人或仇人
念離晶瑩的水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面前正仔細為她淨身的男人──從側面看那高的鼻樑有着異常漂亮的弧度,長長的睫在深刻的五官映襯下顯出格外温柔的味道……而他的眼睛,真的奇異如琉璃一般,透出幽深的微光。雖然第一次見到這樣一雙眸子時確實非常驚詫,但是看久了反而會覺得它如珍稀的寶石一般人。
這樣一個卓爾不凡的男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裏,她竟然會沒了印象。
他好像發現了她的目光,有些詫異地回頭。念離小臉上立刻又浮現兩朵紅雲,收回了打量男人的視線。
楚君漠看着她羞怯的樣子,磁的嗓音低柔地道:「忍一忍,很快。」
知道她不想被他碰觸,他卻不得不繼續。她雪白的肌膚上仍然可見他狂時留下的各種印跡,嬌的凝上甚至還有清晰的指痕,而她下身的私密花園……更是可憐。雖然有些記憶不是很清晰,但他很清楚自己是多麼殘忍地傷害了她。
他細細地拭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心裏的自責越來越深刻。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她成為他的「解藥」。可惜……不知道是命運還是什麼謀,已經將她與他綁在了一起。
布帕已經在她的身上來回做了一遍巡禮,唯獨她的下體……他發現自己甚至不敢去看先前他暴的「罪證」。
輕嘆了一口氣,他把布帕重新浸了清水,然後輕柔地分開她的大腿。
「不……」雖然這個男人給了她非常悉的安全,她也沒有覺得他的碰觸令自己有什麼不適,可她還是本能地夾緊了雙腿。
「別怕。」男人温柔地哄,「我不會再傷害你……」
他説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表情異常地認真,認真得使念離乖順地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掰開她的雙腿。
記憶處於混沌狀態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先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只發現男人看了她腿間之後臉變得有些難看……
這個男人温柔的時候特別使人心生親近之,可是一嚴肅起來就會顯得格外冷漠。而他此刻緊抿的薄,使她有些不安……
「怎,怎麼了?」下身還是很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讓他生氣了。
一雙澄澈的水眸無辜又羞怯地看着他,楚君漠忽然喉頭一緊,發現自己竟然又產生了某種衝動。該死!他真的化身為禽獸了麼?!
他沒有説話,只是將手中的布帕輕輕地落在了女子下身紅腫不堪的花瓣上。使劍時分毫不的大手竟然微微地顫抖……
「啊……」那冰涼的覺好像緩解了下身的疼痛,同時卻撥着的器官,使她難耐地發出低,也忍不住輕顫起來。
聽到女子毫無防備的嬌聲,看到她小小的花口間布自己先前留下的白……男人剋制着咬了咬牙,繼續在那可憐卻仍然無比人的地方做着清潔。
念離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好像之前在哪裏也發生過。那時候男人也是這樣細心地為她清潔身子……她好像也記得他抱着她的覺,他寬厚的懷温暖又安全……
「你……是我的什麼人?」她晶瑩的大眼有些怯怯地望着男人,就這樣口而出,好像很突兀……可是此刻她非常想確定自己與他的關係。
男人忽然停下了動作,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看着這絕美的小女人,他幽深的綠眸裏泛過不解的光芒。
他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
先前的她,眸子裏總是帶點孤獨的清冷,還有幾分彆扭的倔強。
而此時她的眼眸,太過澄澈清透,竟好似什麼都不懂的嬰孩一般……
「念離……」輕喚她的名,他忽然有些緊張,「你,不記得我了?」
*****
清風拂過,層層輕紗飄,龍涎香的味道氤氲着瀰漫了整個大殿。
大紅的帷幔之後,只見一具白皙的女體,正橫呈在華麗的榻之上。那雕鑿着致繁複花紋的榻異常寬大,可容納的人數應不下十人。那女子赤的身體在這樣的大之上顯得格外嬌小。她的雙目緊閉,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上了。而修長的四肢正大張着,纖細的手腕和腳踝上隱約可見有細細的銀索環繞。
一名老奴帶着兩名侍女守候在殿外,嚴陣以待的樣子好像準備接着什麼人的到來。
月上柳梢頭,夜風愈來愈涼,兩名年輕的侍女有些睏倦,開始悄悄地低語。
「好久沒見這個特別的女子了,沒想到這次又被帶了過來。」
「是呢,是很特別,每次都是打扮得怪里怪氣的……」
「你別説話,她好像很得寵呢……」
「切,什麼得寵呀,你不記得上次了嗎?那天早上我進去的時候真嚇了一跳,那真是慘不忍睹呢,連血都有……」
「閉嘴!」年長的老奴低聲訓斥着兩個碎嘴的丫頭,「主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多嘴?!小心馬上割了你們的舌頭……」
機警的老奴話沒訓完,餘光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夜之中,趕緊扯着兩個侍女跪下。
「老奴參見皇……」
「行了。」男人的聲音低沈渾厚,步伐穩重又矯健,説話間已到了殿門口。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英俊的面容,還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尊貴氣勢隱現。
兩名侍婢不知道她們方才的言語有沒有落入男人耳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都下去吧。」男人沒有看跪在地上的人,長腿一跨,已要進殿中。
「是。」那老奴顫巍巍地爬起身,兩名侍女如蒙大赦也跟着起身上前攙住他,剛想要離開,一句帶着興味的話又瞬間令她們石化。
「被玩到出血的滋味……你們都沒試過吧?」男人回過頭,英俊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月之下看起來竟肆如鬼魅,「外面那麼多侍衞,興許,可以讓你們嘗一嘗。」
第34章。至死方休
大殿裏的燭火輝煌,近看那榻上的女子,皮膚白皙,面容致妖冶,高聳,細豐,雙腿筆直修長……是個難得的尤物。
男人不疾不徐地漫步入了殿中,一身華麗的紫衣袍難以掩蓋其強大的氣勢,他就如一頭優雅的獵豹,不緊不慢地靠近了已入囊中的獵物。
他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束起,致的紫玉冠上幽暗的寶石泛出低調的微光;膚是健康的古銅,映襯着英俊凌厲的五官,透出致命的惑氣息。
男人停在了巨大的榻之前。雖然是赤着被縛,那妖冶的女子仍安靜地躺着,面平和。
男人的目光細細地在她身上游移着,看見那豐的房在空氣中散發出異常人的味道,兩顆紅的小果似乎在等待着採摘。而那大張的雙腿之間,稀疏的發掩蓋住羞澀的地,隱約可見嫣紅的花瓣之下那道人的小細……
「為什麼每一次,都覺得你……愈來愈人?」男人喟嘆着在女子身邊坐下。
雖然眼前的景很美,但是作為一個好的獵人,他卻並不急於立刻開動。
夜,還很長。
「雖然屍的覺一點也不好……」男人説的話與他的笑容一樣詭異,「可我還是怕你傷了自己……」
古銅的大手撫上了女子的額頭,再是她散落的長髮。男人動作輕柔地用手指梳理着那順滑的黑髮,繼續自言自語:「有時候,真想就這樣綁着你一輩子……你再恨我,都不得不留在我身邊。」
他緩緩地俯下身,靠近女子的耳邊,輕輕地吐氣:「我們,至死方休。」
女子好像聽到了他的威脅,眉頭微微皺了皺。男人笑得更加肆:「你聽見了嗎?呵呵,你知道,從你走進我生命裏的那天起,就註定如紙鳶一般……你飛得再遠,那線,也還是在我手裏扯着。」
一邊説着,男人一邊緩慢地解開自己的衣帶。
「我不會放過你的……無痕。」
*****
孟湘山難得有了一個熱鬧的夜。
跟隨冥風來的一眾劍客與先前的幾名影衞都已會合,一羣人圍坐着吃起了乾糧。久經奔波的馬兒們也得到了休憩,閒適地低頭吃着青草。
「嘿,我們這樣……是不是叫翫忽職守?」一名影衞問得有點猶疑。
「這幾天大家都累了,我們趕路趕得辛苦,你們在這裏等着也不好受。」較年長的一位劍客最為沈穩,安着眾人。
「説的也是,我們在這等得着急死了,一見你們來了,我那顆心呀才算是落了地了。」
「左使剛才沒發怒殺人,我們這腦袋算是保住了吧?」
「這個也難説……左使讓我們去附近人家打聽情況,可是什麼收穫也沒有呀。」
「嗯,出了這裏方圓十里就看不見那奇怪的太了,那些住户都是一問三不知的……」
「這鬼地方不簡單,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去找有名的術士巫師,或許能有辦法。」
説到這裏,眾人心中升起了幾分希望,再想想自家樓主和左使都不是以常理能夠衡量的人物,對他們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心下也就稍安。而這稍微放下心來以後,年輕的武士們就不羈地開起了玩笑。
「你們説這山裏到底有啥鬼東西呢?樓主都在裏面三天了……」
「難道是被女鬼給上了?哈哈……」
「噢,那也説不定,我們樓主生得風倜儻,女鬼不是最俏郎君了嘛。」
「樓主連女人都不碰,不要説女鬼了,嘻嘻……」
「誒,我那時候聽到也覺得奇怪,是不是維持童子之身,武功就能像樓主那麼好?」
「你少做夢了,樓主那樣的資質,你再倒回去用童子之身練個十年也追不上!」
「哈哈,那你們説,像左使那種冷酷型的,女鬼會不會喜呀?」
「呃,左使那冰山臉,我看女鬼見了他也要跑,哈哈……」
「呵呵,沒錯,説起來被左使用過的女人還真是可憐,不管是人是鬼應該都受不了這種類型吧……」
「喂,你們看!」忽然有人打斷了嬉笑,「那是……」
眾人一起回頭看去。只見那仍霧氣瀰漫的入山小徑出現了一個缺口,一道身影從混沌的光芒裏現形,並且愈來愈清晰……
「樓主!」高大的男人長長的黑髮飄逸,鼻樑高,膚白皙,眼如琉璃……不是他們的樓主是誰?
眾人均是動異常,而後……又忽然個個都目瞪口呆。
俊美的男人緩步走來,而他的懷裏……竟還有一個人!
淺金的長髮快垂及地面,臉兒埋在男人懷裏看不清晰,只是那纖細又玲瓏有致的身材,還是暴了……是個女人!
摘星樓一眾武士都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天啊!這是真的嗎?
他們的樓主進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三天,竟然抱着一個女人出來……這山裏,哪來的女人?
一羣大男人忽然一起打了個寒顫──不,不會吧……難道,還真的……有女鬼?!
楚君漠低頭看了看安睡於自己懷中的女子,邊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這幫人在詫異什麼。其實他也覺得這個小女人是忽然落入他生命裏的一個奇蹟。雖然她莫名失去了對他的記憶,他還是決定,把這個謎一樣的女子……帶回他的世界。
「辛苦你們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動身回琉城。」楚君漠沒有理會一羣下屬下巴都快掉下來的蠢樣子,一直抱着懷中的女子不放。
可憐眾人奔波數,最後的結果不僅見到自家樓主平安無事,而且還「榮幸」地見到這位不近女的傳奇人物抱着個女人出那樣「温柔」的笑容……
半晌後,有人結結巴巴地開口:「樓,樓主……左,左使他,還在裏面……」
第35章。暴的帝王(一)
顧無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嘴裏的東西已經被取出──那浸過特殊藥的帕子既能讓她「安靜」,也能防着她自盡……呵,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不擇手段。只要是他想要的,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要搶到手。這一點,就如他的父親一樣,殘忍又無情。
她毫不意外自己的身體是赤的。
那男人除了用這種方式侮辱她以外,還能有什麼花樣呢?
「醒了?」男人低沈的嗓音在她身邊響起。
她沒有轉頭看他,反而將頭偏向了另一側。
男人也是全身赤,大喇喇地躺在她身側,雙臂閒適地疊於腦後。他古銅的肌膚之下全身肌糾結,修長魁梧的身軀使得大不再顯得太過空曠。這樣一具充迫力的身軀,與另一具被銀索束縛的白皙女體,彼此橫呈在華麗的榻之上,看起來互不侵犯,卻又好似緊緊相依……這樣的畫面,顯得有一絲詭異,又有幾分難言的美。
「這麼久沒見,不想説話麼?」還是他打破沈默。
這男人總是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起她的怒意。確實,他一開口就可以讓她想説話──想對他怒吼,想要發自己的不甘不願,想要擺這種可笑的低人一等的姿態……
可是,她卻已經厭倦了。
兜兜轉轉,來來回回,這個男人總是自以為是地用他的辦法折磨她。她卻已經連言語都不願多費了。
她只是睜着眼睛,一眨不眨,好似在仔細研究着華麗的榻之上那些致繁複的花紋。
「你説,我們這樣,像不像夫?」男人好似漫不經心地又冒出來一句。
顧無痕看起來還是平淡無波,只有嘴抿緊了,口腔裏還殘留着藥物的異味……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嘴角又泛出了慣常的笑容,只是那笑,更像是一個無比嘲諷的冷笑。
男人支起一隻強壯的手臂,整個人側卧,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後異常輕柔地喚了一聲:「無痕……」
「夠了。」雖然她的語氣很冷漠,但是嗓音難以掩飾地帶着純女的嬌媚,與平時那個「顧無痕」全然不同。
「鳳無極,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她終於側過頭,與他的目光接,「我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
男人英俊的臉上神似乎驀然有了點僵硬。他僅沈默了一瞬間,覺卻好似很久很久……
泛開了一個冷厲的笑容,他低下頭,近那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薄好似就要貼上她的面頰:「你身上,當然有我要的……」
古銅的大掌襲上了女子高的,殘忍地掐起來。
「這裏……」將那白的房掐得通紅之後,那隻手又逐漸下移,「還有這裏……用起來覺都還不賴。」長的手指探到了那道細之間,毫不留情地捅入乾澀的道之中。
顧無痕既沒有發出呻,也沒有哀求,她只是又閉上了眼睛……
這才是那個男人正常的樣子──無窮無盡的望,想方設法的折辱……唯一令她不解的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這個男人還能對她持有這樣的「興趣」。沒有把她徹底地摧毀,他是不是就永遠都難以澆息這種摧殘的望?
「呵,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醒嗎?」男人已經離了手指,整個人都坐到了她的身上,魁梧的體魄將她製得幾乎難以息。
「雖然你這身子永遠都那麼人……」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強制地開啓了她的齒,另一手那剛刺入過她花的手指緊接着探進了微張的小嘴,「但是我現在覺得屍太沒意思……還是比較喜看你的樣子。」
女子還是努力閉着眼睛,嘴裏被強硬入的糲手指帶着一絲怪異的覺,她微微搖頭,想要吐出這蠻橫的異物。
「這是你自己的味道,不喜嗎?」明知道她並沒有動情,花裏也沒有什麼,他還是固執地將那手指在她小口裏摩擦着。
顧無痕還是睜開了眼睛,向男人的目光裏既有憤怒,也有鄙夷。
「不要這樣看我。」男人將那肆的手指收回,繼而移到了自己邊,「那隻會讓我更狠地對你。」
他微微吐舌,輕了幾下自己的手指,動作魅得可怕。「還是,你就喜我對你狠一點?」
顧無痕覺到坐在她腹間的男人下身的望已經起,想到他曾經對她用過的種種手段……饒是她自認已經「身經百戰」,卻還是難以不為之動容。
身體上的受也許是可以逐漸適應,但是每一次再去經歷,心理上還是會極為抗拒。有時她甚至會想,如果這個男人一直把她困起來,也許她反而會早點適應這種變態的囚……早沒有了抗爭之心,早讓他足了征服,她也能好過一點。
可是這個變態的男人就是喜玩這種遊戲,一次次將她放出去──或者説是默許她的逃離──然後再一次次親自將她抓回來……
「説話。」男人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好似俯仰宇內也幾無人能夠匹敵,而這種威嚴在一個看起來柔弱無力的小女人面前,更加顯得強勢無比。顧無痕雖然對他懷恨意,卻還是難以否認自己心底對這男人深蒂固的恐懼……
但她仍是沒有開口。腮幫被男人方才捏住下巴的動作掐出了淤痕,原本冶的面容顯得有幾分憔悴與可憐。
「看來是默認了。」男人最後自顧自地下了結論,「你其實很享受吧。」
她的眉頭微皺,即將被侵犯的迫令她本能地想要收回手臂護住自己,可是一動作,手腕上那細細的銀索就扯住了她的肌膚,提醒着她此刻的無奈與無助。
第36章。暴的帝王(二)【高H,慎入】
楚君漠低頭望了一眼懷中纖細的女子,眸稍稍轉,短暫的沈默後,磁的嗓音輕道:「他也來了?」
「是的,左使聽説情況有變,就帶我們一起過來了。他進山也有個把時辰了。」一名劍客稟報。
「樓主沒有遇見左使?」另一劍客問道。
「沒有。這山裏的路,不好走。」若非是藝高人膽大,這鬼氣森森的地方一般人興許就出不來了,「走岔了也不奇怪。」
「那……」左使不會也幾天出不來吧?
眾人心裏都對這傳説中「生人勿近」的孟湘山更加充了好奇。而且,樓主懷中「礙眼」的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前幾天不是去追逐那個藍衣人才進了山麼,怎麼出來的時候就多了個看起來一捏就碎的小女人?再説,那麼小心翼翼地抱着,生怕被人搶了嗎?……不!
一羣大男人心裏竟然一齊嫉妒起那個被當成寶貝一樣的女人。嗚嗚,他們的樓主,風瀟灑、器宇軒昂、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武林神話……忽然變得這麼「奇怪」……他們忍不住有點傷心啦,嗚嗚……
「這山裏的結界撐不了多久了。他應該能及時出來的。」男人説得很篤定,「我們繼續等着吧。」
嗯,聽起來樓主非常相信左使的判斷力與應變力……當然,他們也都深信不疑啦!
「你們派個人先去前方最近的小鎮,備一輛馬車。」英明神武的樓主忽然下了命令。
平時手腳伶俐的一羣男人此刻動作忽然有了點遲疑……暗自地面面相覷,飛快地了一下眼神──
馬車?難道……
是為了那個女人?
我們摘星樓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哪個會需要用馬車?!
是呀,這種看起來沒幾兩的女人就是麻煩!
嗚嗚,這個不知道是女人還是女鬼的……會不會成為我們摘星樓的女主人?
你想得真多……就你去吧!
……
*****
富麗堂皇的大殿,燭火映照出牆上的影子──高大魁梧的男人覆在一個相對來説瘦小很多的人兒身上,那躺着的人兒前房的形狀高聳人,修長的腿兒大張,健碩的男人就在那兩腿之間不斷地聳着……
「這麼些年過去,你還是那麼緊……」男人英俊的臉龐上並沒有沾染許多情的彩,頭髮依然是一絲不苟地束着,下一次次深入淺出的進攻看起來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像我第一次要你時一樣……」
他有些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下女子的臉上,好像想從上面找出一絲波動。
那女子看起來相當地放鬆……偶爾輕輕叫兩聲,一雙媚眼還是清明透亮,咕嚕嚕地轉着,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你那時候在我身下痛哭的樣子……」他放緩進出的速度,一下下沈穩有力的,讓女子清晰地受那種摩擦給身體帶來的覺,「記得那求饒的聲音有多媚,記得你的身子給我的銷魂覺……」
那女子好似終於有了反應,視線也有了焦距──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頭頂的紫玉冠上,好像忽然被那低調而華麗的光芒給引。
「可惜那時候,我還以為,讓我痛哭讓我求饒的……是另一個人。」女子的嗓音酥媚入骨,一字一句説出來的話,卻使得男人驀然停下了動作。
「顧無痕。」短暫的沈默後,男人只是平靜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聲音似乎有些微的顫抖。
不用看他的眼睛,無痕也清楚地知道,男人現在有多憤怒。因為她體內那停滯的碩硬物,還在隨着男人的怒火膨……
這些年與這個男人一次次的鬥爭,已經給了她許多的經驗。比如説,在他的時候適當地發出幾聲呻,男人興許能早點放過她。而方才她所説的話,她也很清楚會有什麼後果──明知道會觸動那男人的怒火,換來更淒涼的下場,她卻還是忍不住説出口了。
雖然她也一次次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怒這個暴的男人,不要去理會這個無的瘋子……可事實上,只要想到能夠怒他,能夠挫一挫他狂妄的鋭氣,她也會產生一種異常的興奮。也許,在他一次次玩她的同時,她也在尋找着他的底線……於是,她偶爾會樂於在男人的心坎上劃個一兩刀……即使代價是自己受更多的皮之苦。
也許,她也已經被這個男人瘋了。
「可惜麼?哈哈……」男人忽然大笑起來,俊容有些扭曲,「對你來説,確實是個遺憾吧──想殺的人沒有殺到,而你的處子之身,到頭來什麼也沒有換到。」
男人的話好像觸到了她心中某一塊地方,讓她的心微微一陣痛……呵呵,她以為自己能挫敗這個男人,可是就算能傷他一分,她自己也難以避免地會傷到三分。
而此刻體內那巨碩的龍大到讓她發疼的程度……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承受男人隨之而後的怒火,現在卻忽然有些懷疑今自己還能不能熬過去。
「無痕……」他緩緩地出巨龍,那腫的硬物與壁摩擦的覺太過刺,使得無痕忍不住發出一聲嬌,「你也就只配做我身下呻的一個婦而已。」
長的逐漸出在空氣之中,可見那黑紫的柱體青筋暴,碩程度極為嚇人──皇家的子嗣,那物幼時便受藥物浸,形狀本就非常人能比,再加上男人此時怒火與望織……
碩大的龍頭也即將從花中拔出的時候,男人忽然一個用力入,那可怕的莖竟然在狹小的花間盡沒入!
「唔……」好痛!這男人的那東西本來就長得像個怪物,看起來本不可能有女人能完全容納下他……可是他竟然真的到底了……
無痕只發出一聲悶哼,就死死地咬住牙。雙腿因為疼痛本能地分得更開。
男人似乎也因為這樣異常的深入而到快,英俊的臉繃得很緊。他的大掌握住身下女子那豐翹的雙,像是將其當做用力的一個支點,下身開始了一陣快速而強悍的。
「啊嗯……」他每一下的入都好像是極力地捅入她的最深處,的子口不停地被撞擊到,無痕逐漸無法適應這種近乎摧殘的攻勢……
第37章。暴的帝王(三)【H,慎入】
「鳳無極……啊!」原本喚他的名字,是要斥責還是想求饒,她自己也不知道了。男人猛地一下頂入了最深處的花心,那強烈的酸令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猛烈的撞擊使得她愈來愈難承受,頭腦裏好像不再記得與這個男人有多少的恩怨,所有的知覺都被下身正承受着殘忍蹂躪的部位給牽引……很痛,很,好像要被搗碎了!可是,那種被撐得要炸開的覺之中,又衍生出一種強烈的快,難耐中又似乎帶着幾分舒……
無痕被銀索吊着的手臂本能地掙動起來,這種被男人得毫無還擊之力的狀態實在令人不甘──她知道那男人一定在等着,等着看她被征服的表情,等着她臣服於望之下,等着她變成一個婦……
為什麼……為什麼女人天生就不得不處於這種弱勢,體上可以任男人盡情蹂躪還不止,更重要的是──男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佔有了一個女人就是攻陷了一座城池,把女人變成沒有生命的玩偶,盡情凌、玩、羞辱……然後毫不留情地拋棄。
「很不甘心是不是?」無情的男人渾厚的嗓音中終於渲染上了一絲情的味道,「不管你再怎麼偽裝自己,在我身下,你就只能是個女人,只屬於我的的女人!」
不要!為什麼他一定要如此殘忍地提醒她身為女子的悲哀?不只是語言,男人那怒張的物也在有力地印證着這一切──無論她多麼想反抗這種命運,事實還是殘酷地得她難以動彈……
可她確實還是不甘心。
「鳳,無極……你,在我眼裏,也不過……」被他得好像整個人都往後退去,她還是斷斷續續地説出「還擊」的話,「是條,發瘋……的公狗而已……
「啊……」果然換來男人更兇狠的撞擊。疼痛與酸織着,無痕能夠覺到自己的下體被搗出的花越來越多……無論她有多不願,女子天生的生理構造還是不得不臣服於男人狂野的佔有。
「呵,那你就是條被得叫的母狗。」男人似乎氣瘋了,英俊的臉上竟然又泛開了笑容,詭異的是那笑看起來竟然有一絲的「温柔」……顧無痕不打了個寒顫。
男人忽然鬆開了一隻制着她身體的大手,只餘一隻手按捏着她柔軟的房,而另一隻手則去拆解自己頭上那致的紫玉冠。無痕剛想要鬆一口氣,但是一瞬間男人已經飛速地摘除了冠帶,隨意地將那貴重的東西拋到腦後,那隻大掌又回到她前,掐住嬌的枚果。
痛!豐的房被捏掐了這麼久,又痛又,還連帶地使下身也越來越痠麻……男人下的怒龍沒有讓她多一口氣,又更加大力地搗入……
「嗯啊……」無痕顫抖着抬眼去看那在自己身上肆的男人──摘除了發冠的男人,一頭黑亮的烏絲完全傾瀉,使得英俊魅人的俊容顯得更加狂放不羈……剝除了所有文明外衣的束縛,這個本就暴的男人會不會變得更加瘋狂?
事實上男人確實好像擺開了架勢與她槓上了。那巨碩得嚇人的黑紫不斷地在她嫣紅的小間進進出出,帶出越來越多透明的花……
「啊……啊……」他的越來越快,無痕甚至再也想不到要去控制呻的節奏──她已經完全無法自主了,只能隨着男人狂野的攻勢顫抖着、叫着……
「小母狗,被的舒不舒服?」男人惡劣地問着,「叫得這麼。」
「舒服……要是,換個……男人來,我,會更舒服……」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只能繼續嘴硬地頂撞男人。
「哼,你這隻母狗只有我願意你而已!」男人將雙手移到她間,而後捧住女子翹的豐,將她下身提高,自己下的巨龍由上往下一次次結實地埋入,與空氣被搗出「噗──噗──」的聲音……
無痕掙扎着想把部從男人手掌下解救出來,可是被制住的四肢使得她連着力點都找不到,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腿間的像一張貪婪的小嘴似的,一次次地往上合吐着男人可怕的莖……
不公平!就算這是一場被迫進行的戰役,為何她從一開始就不得不處於無法抵抗的條件之下?那些該死的索鏈!這個該死的男人!
瘋狂中的快越來越強烈,無痕知道自己就快被帶上高了……可她還是不甘心,不想讓這個男人得意──
「該死!」鳳無極沒有意料到她竟忽然「反攻」,肆得正的龍被收縮的甬道緊緊一夾,銷魂的快瞬間席捲了全身……
全身都打了個戰慄,狂野的男人身上有了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他猛地出長的,巨大的龍頭一離開花,驟然而至的空虛令無痕不又輕一聲。
「呵,我的小母狗夾得這麼緊,很想吃男人的對不對?」明明到了望宣的邊緣,男人竟然還能帶着怪異的笑容來調笑她。
第38章。暴的帝王(四)【H,慎入】
魁梧的男人立起身,古銅肌膚下糾結的肌帶着的彩,下身的龍高高地立着,整個人帶着強大的迫,緩緩地往無痕近。
雖然與這個男人的體關係斷斷續續地已經持續了幾年的時間,那麼近距離地面對他那物,對無痕還説卻仍是種陌生而怪異的體驗。
雖然她很不屑他掠奪的方式,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有幾分資本,或者説,本就是老天偏心於他──不僅給了他天之驕子的地位,還額外給了一副好皮囊,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應該都是女人最想望、男人最嫉妒的類型……可惜,這男人只是虛有其表,他的骨子裏,是爛的。
「為什麼我看到你的眼睛裏有幾分讚賞?呵呵,你男人的身材還讓你意嗎?」無的男人很快説出令她咬牙的話。
「我那麼多男人,身材好的多了去了。」看見他下那礙眼的東西,她那原本快要到高的花覺異常的空虛……無痕轉過頭,默默地剋制着身體的動。
「嘴硬的丫頭。」男人又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掰過來,「看着我的眼睛。你是想告訴我,我鳳無極的女人,也有人敢碰麼?」
「是又如何?」雖然他的語氣沈靜得有些嚇人,無痕還是如他所願將不的目光投向他,「你以為是我的什麼人?出了你中州,哪裏不是我顧無痕逍遙的地方?」
她看到男人的眸光越來越幽深,捏住她下巴的勁道也越來越大,她卻剋制不住自己的內心──挑戰這個男人的威嚴,換取些微的快來撫自己的不甘……也許她這幼稚的行為,就如飲鴆止渴吧?
「更不用説整個北方草原大漠,那些男人不僅伺候得姑我很舒服,而且最好的地方,就是大家都你情我願,姑我不喜了就換一個,他們也不會來糾我。」就算幼稚她也要説,這樣的語言好像是她唯一所剩的發方式了,「誰會像你這中州皇帝這麼婆婆媽媽,上過一個女人還要三天兩頭去找回來再玩一遍,你……唔……」
沈默的男人直接將下的龍進了女人的嘴裏。
無痕圖一時嘴快,忘記了防備這個惡的男人。他碩長得可怕的物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搗入了她的小嘴之中。一瞬間,強烈的衝擊令原本喋喋不休的女子腦中一片空白。
他的還帶着她的花,充斥了她的口腔。那身實在太碩,她的小口只是含住了碩大的龍頭就已覺得異常吃力。「唔……」她不甘地反抗着想要將那東西吐出,可是男人冷酷地按着她的頭,反而將得更深。
男人的望本就臨近崩潰,熱的小嘴給了他極大的安,他開始在她嘴裏律動起來。
無痕不停地掙扎着,卻毫無反抗之力。那無情地捅入她的咽喉,令她甚至有了窒息的覺,而且,口腔被當做發管道的覺,實在是莫大的屈辱,男人的殘忍更是令她覺得有種死心的覺……她早就應該明白的,她在他眼裏,從來都只是個的工具而已。只是因為她沒有如別的女子那樣把他的「寵幸」當作無上的恩典,所以他又把她當成一個玩具,一個閒來無事時玩耍與挑戰的遊戲而已。
她放棄了抵抗。
男人的頻率愈來愈快,她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下,有多不堪……
終於,一聲輕吼,男人釋放出了自己的望,濃濁的灌入她的口腔。無痕只是無力地張着又痛又麻木的嘴,男人的味道嗆得她眼睛裏都有了淚,她將眼睛睜得更大,努力含住那些淚水……
男人終於放開了她,將從她嘴裏出。
「我會讓你更加明白……」那高高在上的聲音屬於一個帝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第39章。暴的帝王(五)【SM,慎入】
夜風徐徐,燭火搖曳,映照出男人高大的身影,他從榻上起身,下的巨龍經過了一次發卻依然形貌猙獰。那經過蹂躪的女子慘白的美臉蛋上是淤青,嘴角邊濁白的體汩汩往下淌……口腔裏仍然含腥濃的,她卻連將其吐出的氣力也沒有了,只是一隻破敗的布偶一樣躺着,一雙清亮的眼睛沒有了焦距。
男人居高臨下望着她的小臉,殘酷的目光裏帶着一點複雜的內容。
他並不想看到這個向來慧黠又驕傲的女子變成這樣……可是,就是因為她太聰慧又難馴,使得他愈發的不安。聽到她説跟別的男人……那一刻,他的心被刺痛了。
他總是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時刻都清楚她的動向,瞭解她的所作所為,在恰當的時候再去把她抓回來藉一下自己的飢渴。然而,那他以為緊握在手心裏的線,會不會在自己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斷了?放她自由,到頭來會不會再也找不到這隻紙鳶,只餘自己愚蠢地停留在原地?
他忽然無法篤定。他再也無法確定,在自己沒有親眼見到她的那些夜夜,這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都在做些什麼……也許,在某一個被疏忽的角落,她真的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該死!
他是鳳無極。
他無法容忍這種不確定。
男人修長的手指伸出,不着痕跡地在榻邊某個位置按了一下。繞在女子腳踝處的兩銀索立刻隨之有了變化──細細的索鏈緩緩地沿着榻兩側向上爬去……
無痕覺到自己的腳腕被向上扯去,已經筋疲力盡的她卻毫無反抗之力,事實上,她也本無從反抗。
原本就大張的雙腿被分得更開,而細細的銀質索鏈深陷入腳腕肌膚之中,那細膩的肌理像是要被割裂了一般,現出殷紅的痕跡。
她的雙腿就這樣被吊在空中,跟着整個下半身都離了榻……無痕知道──新的折磨,又要開始了。
男人就那樣站在她面前,默默地盯着她赤的身體。他的眼神既冷酷又火熱,讓她覺得自己如一隻待宰的牲畜一般,忍受着臨刑前沈寂的恐懼。
長久的沈默後,鳳無極終於有了動作。
他緩步踱到一處製作巧的壁櫥之前,再不緊不慢地將其打開。瞬間,林林總總的怪異物件都呈現於眼前。
「這行裏備的物件不多,今天……」男人的聲音深沈而魅,「讓你嚐嚐哪個呢?」
無痕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口腔裏的差不多都已入了咽喉之中,她覺自己就像是服了鎮定劑一般──已經屈辱至此,似乎接下來的凌辱都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男人似乎是考慮了良久,才動手選了一細細的皮鞭,回到她的身邊。
「無痕,你告訴我……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對不對?」那細長的黑皮鞭泛着微光,刺痛了無痕的眼睛。
她沒有説話。彷彿用沈默給了男人否定的答案。
「你真壞,無痕。」男人忽然又笑了,用仿若情人之間調笑的語氣跟她説着話。可是他肌僨起的手臂一揚,那鞭子已經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皙的腹肌膚上很快現出一條可怕的紅痕,細細長長的劃過她的身體。
無痕卻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沒了反應。
「你這麼壞……我要懲罰你,無痕。」男人一次又一次喚着她的名,温柔又親暱。可是他的手,卻殘忍地一次次將皮鞭揮上她赤的身子。
從腹,到,再回到那大張的雙腿……勻稱的白皙長腿上也烙上了一條條紅印,男人甚至還惡劣地將鞭子落在腿間的肌膚之上。
無痕終於忍不住全身都顫抖起來。很痛。那鞭子雖然不至於傷人筋骨,但是落在血之軀上,還是造成了火辣辣的疼痛。然而,這種痛,卻比不上加之在她身上的屈辱──被擺成異常屈辱的姿勢,不被當人的玩待,讓她覺得自己的呼都是沒有意義的……為什麼她要這樣活着?為什麼,她要忍受這個變態的男人?
「無痕,你知道錯了沒有……」最後一鞭剛好劃過她腿心的花核,強烈的衝擊使得她難耐地跳動了一下身子,覺整個人都痙攣了。
眼睛裏本能地泛出了淚水,身體在疼痛之中竟然還生出了一絲快意。方才那花核所受的刺實在太大,那陣痛過後,竟生出了一種渴望──似乎渴望着,再受一次那死亡般的痛苦快意……
而男人已經停止了揮鞭。危機似乎暫時過去,而身上的痛就更加火辣地呈現出來。
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痛。下身卻還在疼痛中帶着一絲難言的空虛……
「痛不痛快?」男人隨手扔下了鞭子,垂眸望着她的表情,「是不是很想要?」
無痕的眼睛裏猶帶淚光,那雙原本媚人的眸子直直地往上,好似又研究起了頂的雕花。
「真的變成狗了?」言語全都沒有得到回應,這令男人眸中的戾氣愈來愈重,「我養的狗也懂得聽人話,你是不是連狗都不如?」
果然還是不見她的反應。
鳳無極冷笑一聲,走到一盞燭台前,隨手取了一支蠟燭。紅的蠟燭上火焰燃得正,細細的燭與大的燭身形成鮮明的對比。隨着他的走動,火焰搖曳得厲害,慢慢地接近了那仿若失去了生氣的女子。
「還是這麼倔。」男人慢慢地將蠟燭傾斜,「你要記住,無痕……你是我的。」
火焰跳躍得更高,蠟燭被溶蝕成了體,逐漸滑落,落在了女子布鞭痕的體之上。
她的睫顫動了一下,嘴也掀動了,似乎想説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説出口。
又一滴蠟油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一次,那滾燙的體在她高的房上落下,迅速又凝成了固體。
緊接着,是另一邊的房,再是的側,然後那火焰逐漸接近了她的下體……
「真的不想要嗎?」男人停下了動作,看着她的眼睛,「説你要我,無痕。」
女子整個下身都隨着雙腿高抬着,腿間的一切風光都清晰可見。面對着跳動的火焰,她卻好像已經再無畏懼。
「我知道你想要的,你想要的……」男人的表情越發猙獰,手也好像顫抖起來,蠟油沒有再落在女子的身上,反而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
他忽然一手抓住她的,一手將那仍燃燒着的蠟燭往女子腿間的細去!
「唔……」無痕終於發出了一聲哀叫。大的蠟燭下端忽然捅入她的下身,那種冰冷又似乎火熱的觸實在太詭異……瘋狂的男人還在把蠟燭往她的花內深入……
在女子難耐的顫抖中,那大的異物在她的甬道里到了底……長長的蠟燭仍有近乎一半在空氣中,火焰跳躍得很厲害,像是快被熄滅了,然而最後又生命力頑強地重新跳躍起來。
「鳳無極。」一直沈默的女子忽然開了口,「你殺了我吧。」
第40章。暴的帝王(六)【高H】
鳳無極,你殺了我吧。
你殺了我吧……
……
極兒,你殺了我吧。
殺了我吧……
殺了……殺……
……
記憶裏那個人的眼神冰冷而死寂,平靜中卻帶着一種難言的堅持。那冷漠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閃爍着幽深的光芒。
那目光彷彿在沈靜地述説着──人生痛苦到了極點,已經生無可戀……
死亡,成了最後一個奢侈的選擇。
……
而此刻,他竟又見到了那樣的眼神,冰冷而死寂。
真的,已經生無可戀了麼?
無痕……
你也要丟下我,丟下我一個人嗎?
……
鳳無極笑了。笑得那麼温柔,那麼綿。
他慢慢地鬆開了手指,那在女子下體之內的大蜡燭隨之緩緩地傾斜下來……女子的身體好像成了一隻詭異的燭台,火焰再次劇烈跳動着,閃動着危險的光芒。
面如死寂的女子卻好似毫無所覺。她只用一雙含淚的眼盯着鳳無極,那淡漠中又好像灼灼地帶了一絲期許。
「沒用的,無痕……」鳳無極的目光亦灼熱,笑容仍然温和,「我不答應。」
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那搖搖墜的蠟燭終於熄滅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又握住那蠟燭,猛地一下將其拔出,「你也不能死。」
「嗯……」女子嗓子裏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輕顫了一下。原本被大異物撐開填的甬道覺到了羞的空虛,還有殘留的花被那蠟燭帶出……
聽了男人的話,她眸光裏那絲期許也消失不見了。再次閉上眼,她不想再看到自己那骯髒不堪的身體,也不想再多看那男人一眼。
皮上的傷已經痛到麻木了。心,也麻木了。
那被女子花浸的蠟燭又被男人隨意丟開,在大殿冰冷的地板上咕嚕嚕轉了兩圈,最後停下,被其它燭火映照着,好似還泛着曖昧靡的幽光。
男人又在榻邊摸索了一下,觸到一個巧的裝置,他的手竟微微顫抖,才按下了那個開關。銀索緩緩地降下,女子高懸的雙腿終於落回了大之上,原本環繞在女子手腕與腳踝上的索鏈也全都鬆開了……
她身體所受的桎梏,終於解開了。
可是那女子卻沒有動彈,只安安靜靜地躺着,整個身體依然呈「大」字,像是沈睡了的毫無攻擊的貓兒一般。
她原本美麗人的身子,已經變得異常可怖。一道道的鞭痕如凌的紅線條劃她的肌膚,而身上幾個部位,都覆了一層火紅的蠟油,看上去竟如殷紅的血一般駭人。
男人有力的手仍是些微的顫抖,緩緩伸向那被他無情蹂躪過的身體。先是沿着那一條條紅痕輕觸着,像是觀賞一副美的畫作一般,帶着驚歎,又小心翼翼。而後,他的指又觸上了那些可怖的蠟油,它們都已經乾透了,稍一使勁便能掰下來。於是他又小心地將那些似軟又硬的物質取下。
女子自始自終都沒有抬過眼。
直到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觸上了她猶帶淤青的臉頰。再是她的鼻子,眼睛,額頭……細碎地,小心翼翼地……
她的睫顫動着,卻好像真的沒有張開眼睛的力氣了。
那柔軟的東西最後觸上了她的。小心翼翼地輕碰,然後,而後一個温熱的物體進入了她的口腔,找到了她的舌,温柔卻又興奮地挑逗起來。
那是什麼?
是那些傷真的重得使她糊塗了麼?為什麼……會覺有人在吻她……
「無痕。」那温熱的東西終於離開了她的舌,「不要離開我。」
她終於睜開緊閉的眼睛,望向男人的目光仍然淡漠,又好像有了幾分鄙夷的憐憫。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男人的話咽在了嘴裏。她的目光實在令他難以承受。
短暫的沈默,只聽到彼此的呼聲。
最後,他將她無力的身子抱起,擺成背對着自己跪趴的姿勢。那白皙的身子好像只剩後背的肌膚仍然完好無損……男人扣住她的纖,從後面進入了她。
仍然的花再次被龐大的硬物入侵,原本難言的空虛好似在一瞬間被狠狠地填!
女子下身急劇收縮着,絞緊了男人碩大的……她竟然,高了。
慘白的小臉出現了一絲笑意──多麼可笑呀,再怎麼被玩被凌辱,她那的身體卻還是那麼可……果然下得連她自己都不!
男人起先的動作還算剋制,可是緊接着速度越來越快,衝撞得越來越猛烈,體拍打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
傷痕累累的女子在他身下顫抖着,搖晃着,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承受着他的。
這一次,男人的動作好像不再是為了長久地折磨她,而只是完全的想要發而已。她默默地埋頭忍受着,等待着男人最後如往常一般,將澆在她的身上,抑或,又會用她的口腔……都無所謂了,只要能讓這一切早點結束。
男人衝刺的速度越來越來,嘴裏發出低吼……
模糊間,身下承的女子好像聽到他説──
「無痕,給我生個孩子。」
女子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全身都繃緊了……
「鳳無極!」終於開口,再次叫他的名字,這一次,她的嗓子不知道是因為乾渴還是緊張,聲音變得異常嘶啞,「你瘋了!」
「我是瘋的,你知道。無痕,你知道的……」男人的已接近兇狠,殘忍地搗入花心深處,「我現在,需要一個子嗣。」
顧無痕終於剋制不住,拼盡全身殘餘的力氣掙扎起來……這個瘋子,他想生兒子還不簡單麼?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渴盼着他的「龍種」吧?為什麼,偏要對她開這種殘忍的玩笑?!
這算是一種新的折磨她的方法嗎?不僅不讓她死,反而要她……
「如果我比我父皇死得還要早,而我又沒有子嗣,那這中州的山河……」那瘋狂的帝王在臨近望頂峯的時候竟還能説出一段冷靜異常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嗎?」
他竟然還敢提他的父皇……這男人,真的瘋了!還説得好像他的子嗣只有她才能生育一般……
「瘋子,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瘋子!」她使出所有的力氣斥罵着身後的男人。他卻完全不為所動。巨碩的龍頭最後一次狠頂到她最深處的凹點……
「不要……啊!」她的被男人死扣住,與他的下身緊密貼合,濃濁的強勢地灌進了她的花壺,一股股地出,填了她下體的每一處隙。
第41章。回程
孟湘山
「還是來晚了麼……」
山中唯一的樸質小屋之外,一位神矍鑠的老婦人凝神站立着。只見她一頭白髮竟長及地面,而略顯滄桑的臉上布嘆息之意。
「離兒……」輕念這個名字,老者嚴肅的面孔上帶了一分慈祥,「興許,真的是命呀……」
屋內簡單的物件擺設都沒有什麼變化,唯有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絲曖昧的情味道。
「寧家小子,現下,你還能忍得下去嗎?呵……」老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帶了點興味。
山中詭異的霧已漸漸消散,那老婦身上帶着種特殊的氣息,隱隱似有強大的靈力透出。而那些本來羣情洶湧的山中野鬼,仍然不甘地叫囂着。
「怎麼回事,明明結界都要壞了,為什麼又被回去了?」
「媽的,我還想着離開這鬼地方出去瀟灑個痛快呢!怎麼這老女人剛好又出現了……」
「唉,那漂亮的小妞又被那男人帶走了,咱們以後在這山裏就更加沒意思了。」
「難得看了次活,以後卻連個女人都看不到了,這子真的沒法過了!」
「是呀,那男人真是的,幹完了還要把人給搶回去,我們在這怎麼辦呀?」
「不過換了是我也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女人啦,帶回家慢慢地幹呀,嘿嘿……」
「越説我越不甘心,咱們想辦法再把這結界壞吧……」
……
「一羣孽障!」老婦的衣袖揚起,原本還唧唧咋咋的一羣鬼,瞬間都消失在了塵埃之中。
「男人……」老婦收回手勢,若有所思,「離兒,這男人的世界,希望你,不會被傷得太重。」
******
清河鎮,是孟湘山往琉城的主幹道上,難得的一個熱鬧小鎮。
一隊人馬漸漸接近了清河鎮的中心,為首的男子身材修長,英俊的眉目之間充冷厲的氣息。其後跟隨的人均是一身黑衣,行動整齊劃一。而十數匹駿馬的後面,一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跟着,隊伍的最後還有兩名護衞……
這樣的一隊人馬出現在小鎮上,立刻引來了熱議。
「哇,你們看見沒有?前面那個男人……長得好俊!」一位素來潑辣的大嫂毫不避諱地就説起了男人的相貌。
「對呢,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一名尚未嫁人的女子略帶羞澀地表示附和。
「俊是俊,就是覺太冷了,一看那張臉我身上寒都要豎起來了。」另一女子表示了對這男人不的地方。
「哎呀,你們年輕的還不懂,這種男人雖然難入手,但是你如果有本事能吊住他的話,保證以後都對你死心塌地!」一位胖大嬸好像很有經驗。
「嘻嘻,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這男人在上肯定很厲害……」説話的是鎮上最出名的俏寡婦。
「咳咳,那邊好像有個男人在瞪我們……」
「哎呀,瞪什麼瞪,以為你也騎在馬上就是俊男嗎?!」
「就是,又不是説你!」
……
原本看起來不苟言笑的一羣黑衣劍客都暗自帶了點笑意。
跟在冥風身邊的那名劍客好像面有一絲尷尬──那羣不識好歹的女人!他是不想她們死的太難看,才會用眼神施以警示──這些蠢女人不知道左使有多可怕啦!而且,回程的這一路上,左使的臉就從來沒好過……額,雖然還是一貫的冰山臉啦,可是他這個一直跟在左使身邊的人卻能夠發現,冰山臉下面暗暗隱藏着的一股危險的氣息,好像隨時會被引爆的火藥一般……
「樓主,是要在這鎮上打尖麼?」趕車的年輕人也是一身黑衣,似是得到了車內人的示意,馬車的速度愈發慢了下來。
「天也不早了,今晚不如還是住店吧。」車內傳出男人磁而冰涼的嗓音。
年輕的「車伕」立刻將信息傳給了前面的人馬。
冥風身邊那名劍客在他耳邊低聲作了詢問,只見冷峻的男人寒潭般的眸子愈發駭人,劍眉挑起,不知他下了什麼命令,身邊那劍客面難,回頭與諸同僚換了個眼神後,暗暗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下馬折回到馬車前。
「樓主,樓中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所以……左使想先回琉城。」再不走左使大概就要發飆了吧……
「嗯。」馬車裏的男子似是心下了然,「你們都跟他回去吧。」
「呃,樓主……」這樣行嗎?
「這幾辛苦你們,為了我的事來回奔波。還是樓裏的事情要緊。」男子的聲音低沈好聽。
「……是。」樓主説話雖然總是懶洋洋的,可是讓人聽了好温暖噢,還會不知不覺就被説服……
「唉,他們怎麼走了?」
「是呀,我還以為會在我們清河鎮留宿呢。」
「那個帶頭的俊男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要走了,嗚嗚……」
……
在女人們的嘆息聲中,原本在這小鎮上顯得頗為壯觀的隊伍,很快就去了大半。只餘下了一輛馬車以及最後的兩名護衞。
於是女人們的目光隨之緊緊盯牢了那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這麼一羣剽悍的人馬中間,夾雜了這麼輛貌不驚人的馬車,不是很奇怪嘛?
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第42章。璧人成雙
在女人們灼熱的目光之中,那輛貌不驚人的馬車仍舊不疾不徐地行駛,最後停在了一家同樣不怎麼起眼的客棧跟前。
年輕的車伕掀起馬車的簾幕,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很快從中躍出。只見那一頭黑髮如墨,在空氣中的肌膚則白皙如玉,隱約可見鼻樑俊,薄人,只一雙眼睛被掩在了紗帽之下,看不甚清晰。
女人們還沒回過神來,那男子已經自車上抱下了一名纖瘦的女子。那女子躺在他懷裏,一頭淺長髮幾要垂地,一張小小的臉兒白得似乎帶了點病,秀美的鼻子小巧而直,長長的睫如羽扇般形成兩排剪影。
「念離……」男子柔聲輕喚着,「還好麼?」
那女子捲翹的睫動了動,而後,一雙璀璨的大眼睛就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好美!
周圍圍觀的人全都如中了魔咒一般動彈不得。
那是怎樣出塵的一雙眼眸──純潔無垢,晶瑩無暇,隱隱似有一層淚霧瀰漫,如秋水般含情……
「我……還好。」那女子蒼白的小臉似是染上了幾絲霞光,不敢與男人關切的目光對視,羞澀地垂下了眼睛。
周圍的人羣終於從那種震撼中回過神來,一時之間興奮地議論聲紛紛響起。
「嘿,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兒出現在我們清河鎮吶!」
「哇,太漂亮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看起來覺跟我們南方人不大一樣呢。」
「是好特別,好想再走近一點看噢!」
「唉,要是我家那口子有她三兩分的姿,我做夢也偷笑了……」
「是呀,可惜我也娶老婆娶得太早……」
「你們這些臭男人,也不想想自己是啥鬼樣子,還想娶這樣的女人?沒看見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嗎?」
「是呀,那男人看起來也好特別,我想一定也是個美人啦!」
「當然啦,而且身材好好,氣質也很人……」
「想象一下被這樣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的覺……天啊!人家好嫉妒那個女人噢!」
……
男人們的議論逐漸被女人們興奮的話語淹沒。
有一些話傳入了那女子的耳中,再加上人們灼熱的目光,使得她更加羞怯不已,小臉埋進了男人懷裏不肯出來。
這一路上馬車顛簸,她的身子本來就弱,受不了暈車之苦,而男人一直都很體貼地將她護在懷裏,可以説,一路上她就沒從他懷裏出來過……
那時候他説要帶她走……她有過一瞬間的詫異與遲疑。
可是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説,就隨着他出了孟湘,離開了那個她最悉的地方……
也許是空白的那段記憶,使得內心更加的虛弱,更加需要一種安穩的寄託。而跟着這個男人,她能夠覺自己是有依靠,也是有所屬的。關於童年的零碎記憶,還是能在腦海中隱約浮現起──她知道自己的不祥。卻仍想要倚靠於這個男人,什麼都不去想,只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為了這種安穩的覺,她可以使自己更加勇敢,去面對這個對她來説已變得陌生的凡塵世界。
而此時此刻,她仍然藏在他的懷裏,躲避着人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貪心地享受來自他的温暖。
男人好像看出了她的羞澀,薄勾起一個温柔的弧度,轉身進了那家看來極為平凡的小客棧。
第43章。夜宿清河(一)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鬧市之中毫不起眼的小客棧,內裏卻是佈置得井井有條,無論是格局還是擺設的物件,均是古樸中透着雅緻,細節之處處處彰顯出主人的細心與用心。
「幾位客官,快請進!請問……是要住店嗎?」店小二顯然也是沒見過這樣特別的人物臨門,問得也有些猶疑──他們小店生意向來有些冷清,掌櫃的雖然有用心打理,但是似乎由於不怎麼善於經營之道,這客棧向來少有什麼「大人物」光臨的時候。
紗帽覆面的男子看不甚清晰表情,先前那「車伕」已經上前去吩咐小二準備晚膳以及客房。
高大的男子淡淡地掃了一眼空曠的大堂,徑自尋了一處偏座,將懷中的女子安置於其中。
終於離開了他的懷抱,那美麗的女子垂着長長的睫,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卻是不敢抬頭看人。
「樓主。」很快下屬就回來輕聲地詢問,「您是要……一間上房?」以前沒遇過這種情形,他們做下屬的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男人聽了好像微微地一愣,他看了看在椅子上坐得小心翼翼的纖弱女子,似乎想詢問她的意見。
而她仍是小臉低垂,只看見睫撲閃撲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君漠就望着那張臉兒,一時竟看得痴了……
雖然已經相對了幾時光,他卻仍會一次次地被她的美麗所惑。那眉,那眼,那鼻,那……每一次給他的覺都不下於第一次見她時的驚。而唯一的不同之處……是她臉頰上的那朵花型印跡──
初見時,明明清晰地看到那粉的花瓣圖形淡雅地嵌在雪白的肌膚之上,可是現在,它卻不見了!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他竟怎麼都記不起來……也許,是在他被蠱毒控制的時候……
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女子,更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變化,只是如初生的孩童般單純地信任倚靠着他……
而他卻不知道──將她帶離原來那個簡單純淨的世界,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樓,樓主……」怎麼覺眼前這一對美人完全沈浸在他倆的世界裏,本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呀……咳咳,樓主以前不會這樣的呀……
「兩間房。」男人回過神來,很快口而出。
「兩……兩間房?」原本只是想確定一下,沒想到,這一對美人還真的要分開住?
「嗯。」高大的男子也落了座,清冷的嗓音似是漫不經心。
那下屬也是機靈的人,只見那原本低着頭的女子有些惑地抬頭望着他們樓主,他也不再多話,應聲去了。
楚君漠回過頭,對住女子水盈盈的大眼,其中微微的惑使得那雙眸子透出更加人的純淨光芒。男人喉頭一緊,琉璃般的眼眸瞬間經過千般變幻,卻沒再與她對視,一側過臉,那線條深刻的俊美側顏就蒙上了一層冷峻的氣息。
那層冷淡使得茫的女子更加緊張──她總是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時而温柔無比,時而,又好似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人,卻難以企及?
就算是躺在他的懷裏,她也本無法瞭解他的心思,她甚至可以説對他一無所知。而她竟然就這樣一直跟着這個「陌生」的男人來到了這裏。
一開始她就如初生的幼雛一般,認定了初見的這個男人是自己最信賴的人。可是現在,她有些慌了……如果,事情本不是像她想的那樣……如果,她和他,本就不是那種關係……那她就這樣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是不是,太可笑了?
美麗的女子又低下頭,一雙纖手握成了小小的拳頭……
男人的目光最是鋭,一眼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她的這個習慣,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楚君漠終於忍不住又回到她身邊,拉起那雙小手,將細長的青葱玉指都握在了自己寬厚的大掌裏。
「累了麼?先回房去休息吧。」他又體貼地想去抱她。
纖瘦的女子卻避開了他的動作,仍怯生生地垂着眼睫……
「念離?」男人不解她忽然而至的抗拒。
「我,自己走……」她嬌柔的嗓音也顯得有些怯怯的,好似幼兒一般的稚和孱弱。
男人的神好似都隱在了薄薄的黑紗之下,他也沒有再堅持,只看着那女子站起身,往客棧櫃枱走去。
而對面的店小二和幾名摘星樓的下屬,都直愣愣地盯着那緩步移來的女子……雖然已經知道那是位美人,但是這樣直接地看見美人俏生生地立在面前,還是第一次。看那雪白而致秀美的容顏,看那纖細卻玲瓏有致的身材,看那柔弱而惹人憐的氣質……
太,太美了……
幾個男人都像傻掉了一樣張着嘴,就差口水沒有出來了……
美人最後停在了他們面前,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撲閃着顯出難──她不知道客棧的客房應該往何處走?
一聲輕微的咳嗽聲使得幾個如入夢境的男人回到現實……
先前那機靈的「車伕」最先反應過來──完了,他們竟然對着樓主的女人……天啊,向來風輕雲淡的樓主竟然也會像吃醋的男人一樣發出那樣不悦的咳嗽聲……完了完了……
沒等他心裏哀悼完,高大的男子已經拉過美人的一隻小手,有些蠻橫地牽起來就走。
「哎,客官!」店小二也終於回過神來,追了上去,「您慢點,小的給您帶路!」
第44章。夜宿清河(二)
「客,客官,您請,這,這邊……」身量瘦小的小二哥已是三步並作兩步地極力追趕着,才能勉強跟在高大的男人身邊,短短的一段路,已快上氣不接下氣──
不消説男人的腿就比他的小短腿長出太多,更重要的是,這男人走路竟好似不着實地,看起來就如清風在遊走一般……若非身後還牽着一名女子,他的移動甚至稱得上形如鬼魅。
纖細的女子也在男人的拉扯下,不得不一路碎步小跑才能跟上他。他牽着她手的動作稱不上魯,但卻絕非先前將她抱在懷中的那種小心翼翼。一雙水眸睜得大大的,猶自帶着不解地望着男人,卻只能看見他飛揚的黑髮與寬厚的背影。
「到,到了,就是這兒……」小二慌忙指着房門,擦了擦頭的汗,「這間天字一號房,隔壁是天字三號,這兩間是給您二位準備的,是小店最好的房間……」
「待會把晚膳送到房裏。」男人淡淡地拋下一句話,轉身拉着身後有些手足無措的女子進了房。
那迅捷的動作令店小二再度驚歎──這一對美人算是在鬧彆扭嗎?小夫還要兩間房,先前明明就那麼親熱的説……
臉上出現一個「我很瞭解啦,夫間的事確實要關起門來慢慢解決」的表情,店小二好心地幫他們掩好門,帶着一臉揶揄的笑意回他的大堂去了。
客房裏的擺設比起大堂更顯得清雅細緻,矮几上甚至有一株蘭花正暗吐幽香。
「見月蘭?!」大眼睛裏忽然光芒熠熠,美麗的女子掙開了男人的手,欣喜地往那株蘭花奔去。
「好美……」女子停在姿態高雅的秀美植物面前,左看右瞧,蒼白的小臉染上了笑意,卻全然沒發現身後男人的臉有多複雜。
閉起明眸,深深地了一口氣:「好香……」讓她覺全身都放鬆了。
那香氣真的是清幽宜人,若有似無之間卻使人心曠神怡。
男人原本微微皺着的眉頭也鬆開了,薄掀起,語氣仍是淡淡的:「你認識這些花草?」蘭花並不算多見,見月蘭更是珍稀的品種,一般人很少有能直接説出名字的。
「我小時候常在後山玩,漫山遍野的花草,我卻能一下子就聞出它的氣味,然後順着香味找到它……」她好像記起了開心的回憶,「爹爹説,只有與它有緣的人,才能憑香味一下子就發現它呢……」
致秀美的容顏因為那幸福的神情而更顯動人。男人的眼睛隔着一層黑紗,一瞬不瞬地望着那嬌顏,心中不知在思慮什麼。
「它的香氣最是特別,名字也好美,説是還有一個傳説呢……」女子仍然陶醉在欣喜的情緒之中,嬌柔的嗓音喃喃地述説着,沒有發現唯一的聽眾落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
美人看花,花看美人。
相映成畫。
至於那美景盡收的看客,眼中看的到底是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美人終於意識到男人的沈默,回過頭來,晶瑩的眸光落在高大的男人身上,小臉瞬間變得更紅……她未曾在他面前説過這麼多話。
屬於童年記憶中的東西,她就算能夠記起,卻也總是習慣了深藏在心裏,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咀嚼所有的苦痛與思念。現在卻不知道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竟可以「口若懸河」地訴説着那些點滴……也許,他對她來説真的是特別的。然而,他的沈默卻令她有些不安──也許,他本就不想聽她説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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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少更點,今天某梨發誓晚上一定再更一次!!
一定……
第45章。夜宿清河(三)
美人的一雙素手又在身側緊張地揪緊了,長睫垂了下來,秀美的臉兒顯得有些茫然。
男人已經將紗帽取下,額髮有些微凌地遮住了幽深的碧眸。「怎麼不説了?」他清冷的嗓音還是聽不出喜怒。
可是直覺告訴她,男人確實有些不悦。
「……對不起。」也許是她的多話,令他不耐煩了吧……除了道歉以外,她想不出自己還能説什麼。
男人的目光更加的灼熱,又好似有什麼情緒被制在了琉璃般的光芒之下。就在唸離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快要燒了的時候,他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修長漂亮的大手伸出,分別牽住兩隻纖手。
「呵……」忍不住自嘲地輕嘆一聲,他卻本沒有辦法剋制自己去保護她憐她的念頭──對着那樣無辜的一張美麗小臉,再狠心的男人都會心軟吧……
「我該拿你怎麼辦……傻丫頭。」
男人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吐氣,那種熱烈又好似抑的氣息,好像要將她嬌的肌膚灼傷了一般。
「怎麼辦呢……」終於還是忍不住觸上了那雪白的肌膚,男人冷情的薄好似帶了異常的高温,一點點輕輕地在她纖細的頸項間遊移……
他突如其來的親熱,使得正羞愧得手足無措的女子更是詫異得不知如何是好──離開了孟湘山的這一路,他對她算是温柔又體貼,卻從未有過什麼太親密的舉動……雖然不解他現在那種帶着無奈與嘆息的熱情是從何而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站着,任男人在自己頸項間遊移親吻,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氣息愈來愈炙熱,而她此刻的記憶裏,卻未曾有過如此灼熱又親密的碰觸。因而那種熱烈,使得她覺得陌生又奇異……
男人好似在她身上回味着什麼似的,良久良久……才自她頸項間抬起俊美的臉龐,嘴角猶似帶着不捨……
「念離……」男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想對她説些什麼──卻聽一陣叩門聲,瞬間打斷了他。
「客官,晚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
儘管這小二哥已經體貼地放緩了腳步,放輕了敲門的聲音,也控制了説話的音量──生怕打擾到這對美人──要是人家正在「解決」矛盾,他可不能不小心破壞了好事呀……
很可惜,這一份好意卻不一定能得到相應的效果。
高大的男人放開了纖弱美人的素手,轉頭盯着矮几上的那株見月蘭,淡淡地出聲:「進來吧。」
第46章。夜宿清河(四)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到雅緻的梨木圓桌前,將膳盒內的菜一一擺放完畢,才抬起頭來瞧了瞧房內的這對「小夫」……
好安靜。詭異的安靜。
那位大美人臉兒紅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她身邊的高大男子,則只看得到一個背影──他原本還想趁機看看這俊逸不凡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的説……店小二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幫兩位美人點燃了燭台,不敢再多打擾人家,又小心地退出去了。
門再次被掩住,餘下屋內的兩個人均許久沒有動彈,只有燭火輕輕地跳躍着,還要那株見月蘭,依然幽香暗吐,靜靜地繞着房內有些冷凝的空氣……
男人原本要説的話好像都被堵住了。他終於轉過身,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將那些許僵硬的美人牽到圓桌邊,語調輕柔地道:「路上你都沒吃什麼東西,這些菜看起來還不錯,先吃一點吧。」
念離乖巧地在桌邊落了座,白皙的纖手舉起了素淨的木筷,卻又微微一滯,停在了半空。
「怎麼,不合胃口?」男人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幽深的眸光淺淡地落在她的臉上。
「不是……」菜看起來確實致人,只是,「我不餓。」
男人的眸光又升高了一分熱度,他也舉起筷子,淡淡地道:「是餓得久了吧……多少吃一點。」
揀了幾樣看起來可口而清淡的小菜放入佳人面前的小碟裏,他用眸光徵詢着她的意見。
念離再沒胃口,也不敢拂了男人這份好意。
她秀氣地起筷張,小口地咀嚼起面前的食物……第一次在他面前用膳,她好像有些緊張,又是埋頭不敢接觸男人的視線。
不知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發覺的時候,男人已經站起了高大的身軀。
「吃完早些歇息吧,明晨還要繼續趕路。」
他又語氣冷淡地留下了一句。長腿邁開,轉身開了門──夜幕已經降臨,月如水般清涼,四周寂靜……這家小客棧倒確實環境清幽。
男人身形清逸,很快地已經掩門離去。
留下那一名纖弱的女子,對着一桌豐盛的吃食,卻是真正沒了任何動筷的望。
他,真的走了……
她原本還忐忑中帶着一點興奮……以為,他會與她一起用膳。
結果,卻是連這點小小的情緒,都變成了自作多情。
他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如果連共進晚膳都做不到的話……那麼方才,他在她頸項間落下的一串長久而灼熱的吻,難道是她的幻覺嗎?
晶瑩的水眸凝視着面前那隻致的小碟──上面的菜餚是他親手夾給她的──這,又算是什麼呢……
夜愈來愈濃重,草叢裏有蛙叫聲不斷傳來,使得安靜的院落有了些生氣。天字一號房裏的燭火,一直灼灼地燃燒着,伴隨着那個圓桌前纖細的身影,很久很久也沒有變化……
而隔壁的天字三號房裏,亦有一個人,是久立而未動。
楚君漠也不管是不是會被外人發現自己相貌的異常,在大堂裏與幾名下屬一起用了晚膳,本來幾個人還算熱鬧,氣氛還不錯,可是最後他卻沒留下與他們飲酒,就徑自回了房。
回了房以後他又立刻有些後悔。
只要想到那個女子此刻就與他一牆之隔,他就難以抑制自己心中那種莫名的焦躁……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去側耳傾聽那邊的動靜……
只是,一直都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有。
她,睡了嗎?
不知道她有沒有乖乖地吃東西……
舟車勞頓,也不知道她身子有沒有大礙……
……
他只覺得思緒一片混。覺再待在房中一刻,他都無法剋制那種焦慮……只好又輕悄地出了門,想要按捺下自己起伏的心神。
出門的時候,看到她房中的燭火確實已經熄了。她,確實是累着了吧……
果然還是一刻也剋制不了想念她的情緒──俊逸的男子不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再這麼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幸好夜風還算涼,男人邁開長腿,肆意尋了個方向,已成一道魅影,往客棧外掠去。
蛙聲依舊響亮,夜依舊魅人。
一道修長又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美麗的夜之中,悄無聲息地推開了天字一號房的房門。
第47章。夜宿清河(五)
燭火雖然已經熄了,月光如水,淡淡地灑進了幽暗的房間內,已有足夠的光線可以看清屋內的情形。
整個天字號的上房雅緻而空曠,一眼望去好像本沒有人的存在。唯有蘭花仍是暗暗散發着清香,在月光之下顯得愈發幽靜人。而梨木圓桌上一盤盤冷卻了的菜餚,才隱約顯示出了一點有人居住的氣象。
古樸中透着華麗的梨木雕花榻之上,一個身影好似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只在大之上佔據了微小的一個角落。幾縷月光落在了那小人兒的身上,映照出淺金的長長的發,還有一張雪白的小臉,秀的鼻,纖長的眉,還有捲翹的睫上微微的淚光……
潛入房內的黑影就在榻之前,凝視了那張小臉許久,才好似下定了決心,往前邁了兩步,俯下身,輕輕地觸了一下那秀美的小人兒的髮梢。
「是你麼,這發……」那黑影輕喃着,輕柔地梳了一下手中長長的秀髮,「應該是你,對不對?……離兒。」
説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顫抖了,好似在多年的黑暗中忽然見到了曙光,興奮中帶着一點不確信的惑。
「這些年,你到底在哪裏……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那黑影的聲音越來越動,「我在好幾個地方都開了客棧,就想着有一天,會不會遇上你……」
他抬頭望了一眼矮几上的那株幽蘭,復又回頭喃喃地道:「你見到它了對嗎?見月蘭,你最喜的見月蘭。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再見的。而這蘭花,就是我們重逢的見證。」
榻上的小人兒好似聽見了這暗夜中的低語,蹙了蹙眉梢,卻沒有睜開眼睛。
「是什麼人害你哭?」那黑影微微猶疑了一下,怕自己嚇到了她,卻在注意到她眼角的淚跡時又變得動了起來,「那個男人麼?他是你的,什麼人呢……」
睡夢中的女子好似聽到了這個問題,秀氣的眉蹙得更緊,好像也在為這個難題而傷神。
黑影沈默着凝視了那女子一會兒,忽然發現了什麼:「不對。你的臉……」
他忍不住伸指在女子細緻的面頰上觸摸了一下,左右都看了看,卻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不是應該有一個印記嗎?」
女子好似被驚動了,輕輕地發出一聲嚶嚀。
黑影趕緊起身,退開了幾步。見女子只是將小臉轉到了另一側,並沒有醒來。他又用複雜的目光望着那纖細的身影許久,才好似下定決心,轉身離開。
又是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出門後再小心翼翼地將其掩上。
做完這一切,他原以為自己這次夜探客房的行動算是神不知鬼不覺……一轉身,卻猛地被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驚!
房外的院落裏,靜靜地站着一個男人。月光温柔地傾瀉在他身上,將他高大健美的身軀映得極為柔和。夜風徐徐,青草搖曳,男人抱着雙臂,站得筆直,一頭華麗的黑髮之下一雙碧眸發出詭譎的幽光……
從天字一號房裏潛出來的黑影微微頓了頓,最後,還是往院落之中走去。
「這位客官,實在抱歉,原本想去收拾用剩的晚膳,沒想到尊夫人已經睡下了。打擾了。」他低眉順目,「尊夫人」三個字説得極為刻意。
「收拾晚膳的事,何須勞煩掌櫃?」高大的男人俊美的面容上帶了一點淡淡的笑意,「內人旅途勞頓,在下自會照顧她。掌櫃的,還請回吧。」
那黑影,也就是被稱為掌櫃的男子,與綠眸的男人對視了片刻,才行了個禮:「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他走出幾步,還是停留了一下,低沈卻極為有力的一句:「尊夫人沒有用晚膳,客官還須真的多留意才好。」
那「掌櫃」沒有再看男人的反應,很快地消失於院落之外。
蛙聲依然在吵鬧着,清風依然在吹拂着,高大的男人望着那掌櫃消失之處許久後,又回頭看了看天字一號房。
「離兒?」
他磁的嗓音輕柔地念着這個名字,温柔中帶一點詭異的氣息。
長腿終於邁開,向那被掩好的房門走去。
也是悄無聲息地開了門,幽深的碧眸掃過桌上的飯菜──果然一點也沒有動,就連他親手夾給她的那些菜餚,也依然停留在小碟之中……
男人不一陣心疼,又隱隱有些怒意上揚。
「呵,一個『掌櫃』,也比我這個『丈夫』更關心你,是嗎?」薄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高大的身形不疾不徐地向大移去。
修長的手指伸出,動作不算輕柔地摸了摸那張秀美的小臉,然後,緩緩地移至她的肩頸,再到了她微微敞開的口……
第48章。男人的嫉妒
眼看着男人的大掌即將襲上女子人渾圓……突然之間,又被生生地收回!
「我到底在做什麼……」男人迅速地收回了那隻手,凝視着那張睡夢中猶不安寧的小臉,發現了她的淚痕,「……離兒。」
修長乾淨的長指也如方才那偷潛入的黑影所做的,輕輕地撫觸了一下女子臉上的淚跡,用盡所有的自持剋制住自己隱隱躁動的怒氣,男人略顯浮躁地在沿坐下,磁的嗓音顯得微微低啞:「為什麼,那個人會叫你離兒。他竟然,認識你?……」
沒錯,他聽到了那個「掌櫃」在黑暗中的獨白──在外面飛快地轉了一圈,不知不覺自己又站在了客棧的庭院中──那人所説的話,幾乎一字不漏地進了他鋭的耳中。
那人叫她離兒。那人知道她的發、臉上原有的印記。那人苦苦找尋了她很多年。那人為了找她還到處開客棧。甚至,還在客房裏擺放她最喜的花。
……
天知道當時他站在外面有多麼煎熬!一想到有不明不白的男人接近了房中那名女子,嗜血的衝動就好像難以抑制……可是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竟然認識她,甚至──比他,要早得多。
這令他嚐到了嫉妒的滋味。是的,向來冷情不羈的血魂竟然在嫉妒一個看起來極為平凡的客棧掌櫃……
他很想遵從自己內心叫囂的怒意,如疾風般的衝進去將那人從女子的身邊毫不留情地驅離。但是他更想知道,對方,到底是那女子的什麼人……
到最後他並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除了肯定那所謂的掌櫃一定與她關係匪淺以外。但是同時,他卻也好像鬆了一口氣──他想要答案,原本他就很想更瞭解她,想要走進她的心……可是另一面,他又好似有些害怕那答案──等他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刻,會不會就是她離他而去的子?
他竟然會因為這種看起來可笑的私心而不敢面對──先前遭遇的那一系列謀,到底會將他與她,帶往何方?此刻她的失憶,又是為何?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有幾分的真假?
他竟全都無從判斷。
原來,被情侵襲了理智,是這樣無奈,又可悲。
如果可以,也許他應該選擇──不要遇上她。只要不是她,或許他還能夠保持幾分清明與冷靜?或許,應該是吧……
****
「掌櫃的,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都沒看見你進門呀?」客棧的生意向來清閒,一天下來也就接了傍晚時那幾位貴客,店小二等着幾個看起來像是江湖人士的男人們那桌酒席散了之後,又重新閒散下來。好不容易見到外出「採買」的掌櫃回來──説起來他們客棧其實也沒什麼需要特意出遠門去採買的,只是這掌櫃還是樂此不疲地常常在外跑,卻也沒見他帶過多少貨品回來──這小二哥迫不及待地就上前「噓寒問暖」。
「瞧您這身行頭,應該是剛到吧?」他看看掌櫃的一身簡單的青衣風塵僕僕,「您剛是從後院出來,怎麼卻還沒換洗呀?
那被稱為掌櫃的男子身材修長但極為纖瘦,相對於一般男人來説,有些太瘦弱了點。除了打扮很簡單低調以外,還長了一張極為平凡的臉,是那種走在人羣裏絕對不會被注意到的路人的臉孔。
以上這些,也是店小二有些惋惜的地方──其實掌櫃的人很好,看他年紀也不算小了,卻遲遲未娶生子,也許,就是因為這瘦弱又平凡的外表吧?雖然説以客棧掌櫃的身份要找個姑娘並不算難,但是要在比較如意的好人家的女兒裏抱得美人歸,可就有些困難了……
總是很好心的店小二每次見到掌櫃的就暗暗尋思着要幫他介紹個好姑娘……不過,掌櫃的自己好像對這事也不甚在意,而且他雖然身為掌櫃,卻常常不在客棧裏待着,想要讓他安定下來過子,可能都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小二哥一邊想着一邊搖搖頭,叫自己不要再多事,然後才注意到此時他家掌櫃的那張總是平靜客氣的臉上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沈。
「今是不是有客人住宿?」他的嗓音也是非常普通,説不上好聽或不好聽,不帶任何特質。
「呃,我剛想跟您説呢!」店小二説到這就興奮起來,「今有幾個很特別的客官來我們客棧投宿呀!嘖嘖,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人呢……」
「是麼?」掌櫃的認真地注視着快手舞足蹈的小二哥,「我曾經吩咐過你注意的人的形貌,你還記得嗎?」
「啊?」店小二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的就恍然大悟般的跳了起來,「噢!沒錯!是很淺的發,那個美人兒……確實是,難道她就是?……」
「沒錯,她可能,就是我一直要找的……」説到最後兩個字,掌櫃的聲音終於微微顫抖。
「妹妹。」
第49章。童年,哥哥,與男人
晨曦初,淺淡而温暖的金光芒覆蓋了整片美麗的原野,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小丘陵劃出了柔和的弧度,漫山的綠草搖曳,點點或白或黃的小花間有多彩的蝴蝶在飛舞,撲面的清風和着花香令人心醉……
「哥哥,你快點嘛!」一個個子小小的女孩兒有着一頭淺的秀髮,被束成了樣式特別的髮辮,額前一塊美的小玉飾,在她兩隻撲閃的兩隻大眼睛之間顯得端莊雅緻。但是這小人兒卻好像並不想做那麼乖巧文靜的女孩,反而一路蹦蹦跳跳,吵吵嚷嚷地鬧着身後緊挨着她的少年。
少年面雪白,乾淨秀氣,身材有些瘦弱,一路都被女孩兒牽着興沖沖地往山上跑。
「慢點啦,哥哥走不動了……」少年對着一臉天真又活潑的妹妹出極為温柔的笑容,將她的小手牢牢地牽在自己手心裏。
「我才不信哥哥你那麼沒用哩!」小女孩兒嘟起了嫣紅的小嘴,仰着頭望着自己秀氣又羸弱的兄長,「哥哥,就是因為你身體不好,我才要拉你多出來走走嘛。你經常鍛鍊,身體才會好起來呀!」
「呵呵,你這小丫頭……」少年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妹妹頭頂微微凌的發,「好,哥哥答應你,會越來越強壯,以後只要有哥哥在,誰也欺負不了我的寶貝妹妹,好不好?」
「現在就沒人敢欺負我啦!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哥哥!」女孩兒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對着兄長信誓旦旦地保證着,一轉頭,又馬上想起了原來的意圖,「哥哥快跟我來啦,就在上面一點點啦!」
穿過了兩棵青葱的樹木,女孩兒停下了腳步,秀氣的小鼻尖皺了皺,仔細地聞了聞……
「在這邊!」她興高采烈地邁開小腿兒奔了過去,「哥哥快來看噢,就是這株見月蘭誒!」
果然又是帶着他開看花的──少年笑着搖搖頭:「就你的鼻子最靈!以後呀,我會把這漫山遍野都種了見月蘭,就不用這麼辛苦地被你拉上山來找它了……」
「這花這麼珍貴難得,怎麼可能都種呢?」小女孩兒已經很懂事理,「只要哥哥記得我喜它就好了,以後你要是也發現了見月蘭的話記得帶我來看噢……」
……
一陣風兒面撲來,哥哥的回答在風中變得異常模糊,美麗的畫面也漸漸地暈開、淡去……
轉瞬就變成了暗夜。
無休無止的黑暗籠罩着。是令人窒息的絕望。
長久長久的停滯……
終於,有一絲光芒降臨。
「哥哥!」
身材修長的少年微微猶豫之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一張俊秀的臉如冰雕般的致又冷漠。
「哥,哥……」女孩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喚錯了人,原本動的呼喚最後很小聲地咽在了嘴裏──雖然這個大哥哥的身形與相貌都有幾分像她的兄長,但是那冰寒的氣息卻實在太過強烈──她的哥哥總是很温柔,不會如眼前此人這般的。
失望又一次襲擊了女孩。累積的飢渴挾着心理的恐慌與失落將她瘦小的身體擊倒了──她就這樣在少年冷漠的目光中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鳳目微微一挑,少年秀美的面上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
*****
「哥哥,哥……」女子在睡夢中不安地輕喚着,像是被夢給魘住了。
「離兒……」男人探了探她的額,還好沒有發熱,只當她是累着了,夢裏也不安寧。
他心裏的妒意還未消散,心裏卻仍擔心她長久沒有進食的身體,猶豫了許久,男人終於坐到了頭,將那纖瘦的女子抱到了自己懷裏。
男人的體温很快温熱了那不安的身子,她好似陷入了較為安寧的一段夢境,小臉有些紅紅的,月光將她捲翹的睫在眼瞼下投出小塊影……
一雙深幽的碧眸亦在夜之中顯出格外人的光芒──男人低頭對着那張絕美的小臉,眸光熠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哥哥……」安靜了一會兒,女子又發出了輕輕的囈語聲。
男人的眸倏地加深了。哥哥……她在睡夢中一直不停喚着的人,是她的兄長嗎?不知為何,他直覺地就聯想到了方才那個人──這家客棧的掌櫃。
難道對她有這麼大影響力的人,就是那個「賊手賊腳」地夜探美人廂房的男人?
不過如若真的是她兄長,那麼兩人之間的羈絆就可以解釋了──可以解釋為何那人會堅持尋找她那麼多年,可以解釋為何不止體貌特徵,甚至連她喜的花他都瞭解並且心種植擺放着。
想到這裏,男人又不暗暗鬆了口氣。也許,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兄妹失散的故事,之後妹妹孤身落到了深山之中,後來遇到了顧無痕那個沒良心的惡人,再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薄微微上翹,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嘲笑自己總是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是他確實還是不願去深究什麼,只要此刻能這樣擁她入懷,便好似能簡簡單單地天荒地老……
男人將懷中的身子抱得更緊──他已經無法再去想自己會不會因此控制不住望了,就讓他暗自享受一下這種「頸而眠」的温馨吧……
在女子光潔的額上映下了一個吻,帶着一絲足的神采,男人漂亮的碧眸也闔上了。
夜風寂寂,月朦朦。唯有相的人,靜靜相依。
「哥哥……」忽然,女子的囈語帶着一絲慌恐,再次打破了温馨的寧靜。
「寧,寧哥哥……」
……
男人還未得一刻放鬆的俊顏倏地又繃緊了──這一次,直覺又告訴他,那個「寧」字所代表的意義……非同一般。
難道她之前所喚的「哥哥」,指的都是這「寧哥哥」?
寧,哥哥……
這般親暱的稱呼,聽起來好像存在於青梅竹馬的……戀人之間吧?
而這個「寧」字……男人在一瞬間就聯想到了某些事物,神凝重了許久,深邃的眼眸中竟有幾分戾氣上揚……
心中所有被抑的不確定,所有關於她來歷的疑惑,所有被他自動掩蔽掉的疑點……都在一瞬間湧上心頭!
「離兒,你到底是誰?」磁魅惑的嗓音變得低啞而,在暗夜裏顯得格外人。
原本温柔似水的俊美男子,好像忽然之間又變成了嗜血的魔魅──那雙琉璃般的深眸閃現了難以抑制的想要侵略的狂野光芒──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可笑地一直抑自己?她現在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嗎?
讓她做夢都要呼喚着的男人──無論是兄長還是戀人──總之,令她心心念唸的人,永遠都不會是他!甚至,她對他連一絲的記憶都沒有保留!
這算什麼?明明他楚君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卻在那之後就可笑地被她遺忘了!
呵呵,他卻不斷在與自己的望掙扎鬥爭,不斷地糾結於他與她之間難解的現實與未來……真是可笑,可笑!
為什麼一遇上這個小女人以後,他所有的行為與心思都會變得如此可笑?!
碧眸中的戾氣越來越重,男人已經無法再抑自己了──既然是他的女人,管她心裏想的是誰,管它什麼將來的事情……至少現在能碰她的,只有他一個!
高大的男人迅速的一個翻身,就將那纖瘦得像是一扭就碎的小女人在了身下。
大掌再無顧慮地撕開了女子微微袒的領口,輕薄的布料很快就在男人的掌力中化為了碎片,女子豐人的渾圓雙終於暴在了夜與月光之中。
第50章。「真正」的結合(高H)
男人的俊顏帶着幾分狂肆,毫無顧忌地依照此刻內心的望,在女子雪白人的體上肆意遊走輕薄。
當温熱的舌襲上了柔軟的,他身下的女子終於掙扎着從睡夢中醒來……
「嗯……」她發出了微弱的嚶嚀,卻得男人喉頭一緊,再看那渾圓之上兩粒小小的櫻粉尖兒生生地立着──真是該死的人!
再次低頭,毫不猶豫地含住了一邊的小頭,高大的男人就如嬰孩般起了女子的房……
這樣的畫面實在有些煽情──男子如上天心雕鑿的五官都沈浸在侵略的怒意與佔有的望之中,白皙的面孔帶了一絲好似痛苦的快意,薄將女子柔軟的納於温熱的口腔。女子如凝脂般的房因被大力的而變形,顯得凹陷而緊繃,在被蹂躪的過程中卻更顯豐人……
男人一邊用齒折磨着可憐的小尖,一邊伸手去撕扯女子下身的衣物。
在頭被無情地嗜咬了一下以後,夢魘中的女子終於睜開了雙眸。
她的美眸又是水汽朦朧,無辜而驚慌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肆的男人,再然後,她發現了自己竟然全身赤……
「不要……」她因久未進食而顯得乾渴無力,抗拒的聲音也極為微弱,本無法阻止那如野獸般的男人。
撕壞了她下身的衣物後,俊顏仍埋在她身上放肆魯地啃咬着,同時,男人還在着自己的子……
即將被野獸侵犯的可怕危機瞬間向柔弱的女子襲來,她全身都顫抖起來,反抗的聲音變重了一些,顯得有些淒厲:「不要!放開我……」
這可憐的抗拒聲終於使得男人抬起了俊美的面孔,藉着月光,她只見一雙琉璃般的瞳孔光芒熠熠地直視着她,就如同野獸盯着弱小而唾手可得的獵物一般,惡狠狠地充了嗜血的氣息!
是他!女子不自覺地像是鬆了一口氣,那雙特別的眸子令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她安心下來……
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他待她明明一直都是温柔有禮,即使是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冷漠疏離,也不會帶着這般可怕的氣息……好像要將她拆吃入腹般的可怕!
「終於捨得醒了?怎麼,回到現實中見到的不是你的情郎,讓你很失望?」男人俊顏上帶着一絲笑容,而那雙碧眸仍灼灼地緊盯着她,絲毫沒有笑意傳入其中,「還是説,你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有幾個情郎了?」
是嫉妒嗎?也許吧!可是換了別的男人難道能夠接受自己唯一的女人心裏還藏了不知道多少個男人?
先是怪氣的顧無痕,再是這形跡可疑的掌櫃,還有她夢中也會不停呼喚的「哥哥」,或者説,是「寧哥哥」……
短短數,他就已經嘗夠了這種滋味!誰知道將來是不是還會有更多的男人冒出來!到時候,他在她心裏……到底要排到哪裏去了呢?
「你説呀,離兒?」男人此時下身已然赤,望的象徵已經立起了嚇人的弧度,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觸着女子的腿心,「你完全記不得我,總記得自己以前有過多少男人吧?」
明知道,明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目前來説唯一的一個,但是──她的心早就被別人奪走了……這種認知令他無比的惱怒!
被稱為「離兒」的女子在男人身下有些無措地顫抖着。她沒想到自己依稀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之後,這男人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之前他只會有禮地叫她「念離」,此刻卻用一種奇怪的語調喚着她「離兒」,他的怒氣更是不知從何而來……
「我,沒有……男人……」念離強忍着逃跑的念頭,想要安撫下男人狂肆的怒氣。男人的話雖然説得沒頭沒尾,但是她卻地聽出了,他在介意──介意她不記得他了。但是她之前也確實沒有過什麼男人,至少在她現在的記憶裏一直都沒有……
聽到她否認的話,男人碧眸閃動,竟然一言不發地就將抵着她腿心的巨碩硬物捅入了她柔的小!
「呃啊……」好痛!這毫無潤澤的結合對雙方來説都痛苦異常,但男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反而更用力地了進去……念離卻本無法忍受這樣的侵犯,發出了無力的痛呼。
「沒有嗎?……呵……」男人在她體內到底以後就停止不動,慢條斯理地解下自己所有的衣物,直到整片壯的膛全都出,白皙又極有質的肌在月光的反下彷彿籠罩着淡淡的熒光,俊美到極致的臉龐在一頭黑髮之間也散發着危險而人的氣息,「那麼,你的寧哥哥呢?」
男人一邊説着,一邊將她纖細修長的白雙腿分得更開,高大的身軀霸道地整個俯下,那張俊美如雕刻的臉到了念離秀美的小臉之上,高的鼻樑抵着她柔的面頰,他的睫幾乎要觸到了她的,而他的薄也在她的嫣邊靠着……
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念離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寧哥哥」三個字令她莫名的心顫,但是眼前這男人的迫力更加令她動容,下身被撐得像裂開的覺令她痛到快麻木了,他沈重的身體卻使得她不得不自動將自己的雙腿張到最開,也使得兩人結合得更深……而她也本無法去思考「寧哥哥」是誰,只覺自己被男人硬實的膛緊緊住的柔軟之下心跳快得不像話……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覺到了她紊的心跳,他的俊顏忽然埋進了她纖細的頸項間,緩緩下移,直到開始啃咬她的鎖骨,磁的嗓音模糊地傳出:「你不是沒有覺的對不對……離兒。」
見他好似忽然從發狂的野獸變成了温柔多情的男人,雖然下身仍然很痛,念離卻努力抑着痛意與緊張的情緒,一動也不敢動地任他在自己身上施為。男人已經又將舌移回到了她雪渾圓的房,之前已經被他肆過的小尖依然硬成小小的枚果,他又將那可憐的小果叼回了自己嘴裏,開始温柔地「疼」……
「啊嗯……」
天啊,好羞人……除了她記憶裏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兩人都是赤身體地相擁躺在上以外,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瀟灑如風的男人赤着身體的樣子。除了他曾幫她清洗過下體以外,她也沒有受過男女之間這樣親密的情事……
雖然很痛,但是她還是羞紅着一張絕美的小臉,任男人在她柔軟的身子上為所為……
男人好像很意她的乖巧,埋在她體內的巨碩竟然還在不斷大……
事實上,除了第一次與她的結合以外,他都沒有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要過她……楚君漠想念極了那種銷魂的覺!而且,那次對她用了媚藥,使得她「熱情」得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那種熱情令他很足,卻終究不是她自己真實的回應……
所以這一次,可以説是兩個人都意識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真正的結合。
他很想得到,她真正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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