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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淫夢】(01)【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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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ucylaw

字數:10541

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旁邊的舉手之勞。您的支持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開篇詞

死道不盡愛恨

夢陰謀痴情人誰解相思

銀飾,是為事。

第一章開端

陰冷的,就如同是另一個世界中的深淵一樣,黑不見底。

在這裏,似乎一切的事物都成了虛無。時間的變化,空氣的通,甚至連自己的心跳,在這裏都變成了無法知的東西。唯一能被知到的,是一陣陣惡臭,就像是死人堆裏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樣,讓人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對生命即將終結的恐懼。

而我,正身處這片黑暗裏困頓着,就好像被一副銬在靈魂上的枷鎖錮一樣,行屍走般的在這中蹣跚前進着。腳下的路面上雖然散佈滿了尖刀般的碎石,但現在的我,卻如同蝙蝠能在黑夜中應障礙物的存在一般,似乎靠着僅存的直覺,就能尋覓着我要找的東西。

中沉積了多時的水,從巖壁上不斷滴下來,浸濕了我身上破碎衣服,沒過腳踝的冰水中,我只能一步步的踩踏着前行。

一點燈芒,從的深處出現,慘白慘白的,這並不能給我緊張的心裏帶來一絲藉。因為這種白的光芒,只會在死人的靈堂上才會出現。無論是誰,在這麼一個密封的空間中,看到這樣的光芒,恐怕那他的內心,也不會平靜吧。

這燈光的來源是一盞燈籠,然而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燈籠,內心也不會到一絲温暖。因為這一盞白紙做的燈籠,你只有在死人的靈堂前才能看。微弱的燈光中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種要把人魂魄攝走的恐懼。

舉着這個燈籠的,是一個弓駝背的老婦人,此時她的臉,甚至比這個白的燈籠還讓人覺得不安。那張臉上,是讓人説不出來的恐怖的扭曲,一雙眼珠中,就像是夜梟一樣泛着紅光,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然而,這雙眼睛盯着的,卻不是在黑暗中踟躕着的我。在她的面前,站着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特別到任何時候當你看見這個女人的時,你都會情不自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一個女人,如果她具有讓男人隨時都關注着她的引力的話,那説明,這個女人,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不錯,這個女人很漂亮,因為她渾身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洋婚紗。她的脖子上,手上,足上,甚至是躲藏在一頭烏黑秀髮中的耳朵上,都佩戴滿了閃亮的銀飾。然而,如果你覺得這些細節加起來,不過只是一個尋常婚禮中就能見到的新娘裝扮的話。那唯有白銀一樣幾淨雪白的肌膚,和已經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身型,才能讓人受到女人的渾身上下散發着的那種工藝大師手中的傑作一樣的氣息。

然而,女人身上最攝人心魄的地方,還是那雙用最完美的方式出現在她臉上的那一對眼睛。我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眼睛,也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眼神。這雙眼睛中,有矜持,有離,有疑慮,更有一種挑逗着人原始神經的慾望。深邃的雙眸,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讓人對漩渦深處的空間充滿了好奇。

「你想好了嗎?」老婦的聲音似乎並不是來自她的嘴裏,反而是更像從幽冥中發出的聲音一樣,在這個狹小的中迴盪着,清晰的傳到了女人,跟我的耳朵裏。

女人點了點頭,渾身顫抖着,此時他心中的恐懼,似乎比我更加強烈。

老婦突然笑了,笑聲就像是金屬摩擦一樣刺耳,越來越響,而手中的燈籠也越來越亮,亮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突然,一陣暈眩中,燈籠不見了,老婦也不見了,甚至連另外一頭的我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消失。

然而,隨着身體的消失,我的意識卻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蔓延到了整個。我就像是重新得到了身體的知覺一樣,突然能夠受着中的一切,甚至連水滴的動和細菌的滋生,都一下出現在我的六識之內。一剎那間,似乎我的靈魂跟整個空間,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唯一我無法知的,就是此時女人的內心。每當我的知覺像觸手一樣想要伸向女人時,就會被一塊寒冷得像冰塊的鐵板頂了回來。我只能是在空氣中隱秘了身體的幽靈一樣,。在女人咫尺之遙的地方,默默的注視着女人的一舉一動。卻不能接近她,甚至連她的面容都看不清。

女人身處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而她自己則正處在石室的中央,周圍的蠟燭發出了詭異的紅光,讓她本來穿着的雪白婚紗,都被染成了血。在石室的一角,有一尊奇怪的銀神像,四隻手,兩隻腿,而兩腿之間,有一長長的柱狀金屬,在紅光中泛着光澤。

而就在女人注意這個角落裏沒落的神像的時候,這個神像竟然動了,從他的四隻手上伸出了幾道細長的銀鏈子,發出着一種只有死亡喪鐘敲響才會有的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音。而這些銀鏈子,也竟然就在這種聲音中被賦予了生命,如同蜘蛛吐絲一樣,在空中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而這張網,將女人緊緊地束縛了起來,接着,慢慢的拖向了石室的空中。

四周中的紅燭,突然就像血一樣,不斷湧出蠟,蠟順着鐵鏈,從四面八方向她過來。女人沒有發出任何聲,她在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雖然渾身的肌膚仍然因為緊張和恐懼而不自地顫抖着,但她看上去卻並沒有打算反抗的意思。

慢慢地,蠟不斷地滴到女人的身上。這蠟彷彿對布料如同有腐蝕一般,讓女人身上的衣服慢慢在蠟的侵噬下變得千瘡百孔,接着,隨着一陣如同飛絮一般的華麗閃爍過後,在空氣中化為一片片的碎片。滑膩的肌膚,矯健的雙腿,纖細的肢,圓潤的脯,女人一切的美好都被暴在了空氣中,而又瞬間被這蠟開始一點點噬。

就像是分佈在身上的血管一樣,紅的蠟開始不斷在女人的身上蔓延,就像是被賦予生命力的經絡一樣,竟然讓女人彈軟的肌膚開始在蠟的擠壓中開始慢慢被擠壓出一道道細小的山丘。尤其是部和前的柔膩肌膚,幾乎就像是要被勒得爆裂一樣劇烈的膨脹着,卻又偏偏無法掙這看上去柔軟如水的束縛。

終於,女人內心的恐懼摧毀了自己的堅忍,從她本該婉轉如黃鶯的喉頭,發出了一陣陣奇怪的呻。這種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身患惡疾的人一樣,有着重的鼻息和痛楚的呻

然而,眼下的這一切,終究是沒有人會聽到的,也有有人會來解救女人。甚至空氣中幾乎和她咫尺之遙的我,也無法改變這一切。在她的視線裏,依然只有那座神像。只是,這神像竟然也活動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她。兩腿間本來下垂的鐵,此時已經變成了朝天的角度,跟周圍的銀鏈一樣,上面也滴上了蠟,顯得更加詭異。

女人終於放棄了掙扎,但身上的蜘蛛網卻得寸進尺一般,緊緊的牽扯開了她的雙腿,然後用力的分開。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用力掙扎,自己的反抗也會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無力,只能任由自己帶着女人獨有腥臊氣息的私密的下體,暴在了神像面前。

而此時,神像雙腿間的那子,已經生長到可以觸碰到神像鼻子的位置了。接下來神像要做什麼,似乎她內心也清楚。終於,她的神經開始徹底放鬆,因為她已經無法再改變這一切。此時的她,只能選擇默默的等待。

「轟隆,」一聲悶雷在我耳邊突然炸開,周圍充滿着混沌的一切,在模糊的意識中變得真實起來。我一想不喜歡山城的這種盛夏的悶雷,但剛才多虧了這一聲悶雷,才將我從夢魘的深淵中喚醒。窗外,婆娑的大雨傾斜而下,拍打着老舊的玻璃窗。周圍的空氣中,瀰漫着這個山城在下雨時,獨有的那股腐敗的氣味。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去尋找那個女人的蹤跡。然而,當我的夢醒來的時候,女人不見了,甚至她身上那一種獨特的氣味也不見了。此時的我,躺在一個破舊的小旅館的房間裏,忍受着這裏濕的氣味,和隔壁傳來的那些體力漢們震耳的打呼聲。

我呆了一陣,然而用手臂支撐着幾乎就要散架的身體,從牀上坐了起來。三個月的時間裏,關於我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原本擁有的一切讓人羨慕的東西,權利,金錢,名望,女人,曾經不過是我唾手可得的東西。然而,就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這一切都開始離我而去。

悔恨跟絕望,曾經甚至讓我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時,彷彿經歷過生死輪迴的我,就如同行屍走一般回到了這裏。我不知道當我從新出現在這裏會意味着什麼,也許在很多人眼裏,這是一次復仇的開始,很多人定然會認為,我要去奪回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但其實,在我的內心中,我本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活過來,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這裏。如果真的要追究其中的原因,恐怕,只能説是因為幾個在我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女人,此時還在山城,還在等着我吧。

「啊~」一陣女人的聲音,劃破雨跡刺入了我的耳朵。這聲音很輕,如果不是因為我此時就在窗户邊上,我決計不會注意到這一下變化。糟糕的天氣,此時不光將整個山城跟外界隔絕起來,甚至連這山城之中的聲音,也被她完全噬。

覺察到異樣的我,掀開了窗簾的一個角。雖然此時我神志渙散,但並不代表曾經作為警察的我會失去對這種信息的。果然,此時就在樓下的一個暗角里,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扭動着自己沉重的身軀,而從她的雙腿中間,出了一雙雪白的女人的腿。

「強姦!」

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的腦中迅速浮現出來了這兩個字。因為從這個女人的雙腿的動作,就可以知道此時她正在拼命的掙扎。顯然,男人的身軀已經壓的她無法動彈,雙腳只能在泥漿中無力的抵抗着。

這的確是一次強姦事件,雖然光線昏暗,我卻恰好從這個男人腿上殘舊的皮靴和那一套觸目驚心的傷口,認出來了這個男人的來歷。這個一身骯髒的男人叫明子,以前是黑白通吃,名動山城的富豪曹金山手下一個跑腿的,負責替曹金山在各大窯子裏面物姐們兒。然而聽説在兩個月前,一次因為山城的窯子貨源不足,找來的姐們兒是個生手,竟然用牙齒劃傷了曹金山的下體。結果那個姐們兒少不了一頓打不説,明子自己也被曹金山逐了出來。

一下子失去了曹金山這座靠山的明子,就像是一下沒有了吃飯的傢伙一樣。在替曹家辦事的那段時間,別的不説,這吃喝嫖賭的東西沒有一樣他不是沾染遍了。然而在以前,他可以打着曹金山的名頭白吃白喝,一旦失去了收入來源之後,這個人的下場,甚至比起很多乞丐都不如。

今晚雷雨加的夜晚,估計這窩囊廢又喝了幾兩燒刀子,面對這滂沱大雨越想越氣憤,所以這才謀生了強姦女人的心思。然而可惜的是,明子這一次作案卻沒有成,因為此時,一個對他過往種種行徑知知底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就在明子扒開女人的內褲,想要掏出自己那帶着一肚子委屈的下體想要捅進女人的身體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後腦勺被一件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一還是一個榔頭,明子只覺得劇烈的疼痛讓自己幾乎就要窒息。

而更要命的是,在自己的腦後本來就有一道傷口,那是之前被曹金山用帶着火星的煙斗的砸傷的,雖然過去了快兩個月了,傷口也沒完全癒合。而剛才的這一下,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那道傷口上,本來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一下被砸得更加破裂。火熱的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順着脖頸淌了下去。

「我,哪個王八羔子壞大爺的好事?」明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憤怒的回過頭。就算此時後腦的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再作回擊的能力,他也想要知道襲擊他的人是誰。

但往往事情就是這麼巧,當暴怒的明子轉過頭來的一瞬間,他立即發現,眼前出現的這個人,是一個讓自己從內心深處會產生無盡恐懼的人。之所以會如此恐懼,並不是因為這個人曾經多麼厲害,而是這個人,本來應該是一個死人。無論是再命硬的人,從老屋山的那一個半米高的斷崖上掉進了礁石密佈的河灘中,此時都不可能活着出現在自己面前。

因此,面對一臉冷森森表情看着他的我,明子的表情僵硬了,原本惡的語氣也一下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名字此時看我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心情,只知道現在他看到我出現,應該選擇的是逃跑。

明子果然跑了,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鷹一樣狼狽。雖然一條腿跛了,但竟然也並不妨礙他連滾帶爬的速度。

我在雨中看着明子的背影,沒有説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只是看着他,踉踉蹌蹌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卻説那個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來正拼命的掙扎着,身上的壓力立減後,求生的本能讓她立即從泥漿中掙扎起來。驚慌失措的女人,顧不上去看看那個襲擊自己的男子到底長什麼模樣,只是扶着牆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沒有給我這個救命恩人説一聲謝謝。

此時女人的衣服已經被撕壞,出了白皙的大腿和前的一片雪膩,竟然也肥的算是一個尤物。我並非沒有興趣欣賞女人前的光,而是她的衣着引起了我更大的興趣。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白的衣服,雖然已經被泥漿污染了一大半,但依然能認出,應該是醫院的護士穿的衣服。

因為隨身的油紙傘已經剛才的掙扎中被折斷,女人只能一隻手抓着自己被撕開的衣領,一隻手託着殘破的傘蓋,一步一拐的從巷子裏跑了出去。然而倉皇離開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個她認識,而同樣也認識自己的人。只是短短兩個月的分別,這個人已經在沒有以前的那種風華正茂的樣子了。

我看着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裏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但眼下,我還不打算跟她説破我的身份。從旅館匆匆趕下來的我沒有拿雨傘,此時我已經被大雨濕透了整個身體。我伸出舌頭,細細的品味了一下順着嘴角淌的那些帶着泥土腥臭的雨水,腦子,也開始慢慢找回了那種曾經讓我不可一世的冷靜而清醒覺。

解救下女人之後,我並沒有返回旅館,因為我接下來要先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離我現在住的地方不過只有一條小街,只是此時,那裏本應該是一個關門許久的廢棄鋪面。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那一間即使是在白天也會散發着死人般惡臭氣息的鋪面,此時卻明晃晃的點亮了油燈。如果是周圍的人有誰路過,定然會以為是裏面鬧鬼了。

然而此時,這間本不應該關着門的鋪面,卻是門户大開着。當然這不是因為鬧鬼,而是在鋪面的中間,一條梨花木的板凳上,坐着一個人。一個跟我一樣,渾身被雨水打濕,如同行屍走人一樣的人。而這個人我很悉,因為在幾分鐘前,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後腦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這一次,當明子看見我的時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走,甚至連説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

「我什麼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個野雞兒下手,還是在自己的家附近,你真以為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嗎?」我的責備,當然不是明子想要從我嘴裏聽到的話。在他那張雖然不過二十多歲,卻因為被酒掏空了身體而泛着蠟黃光的臉上,泛着一絲無奈的表情説道:「不…我是説,大哥,你回來了?」

「你説呢?」我的嘴裏,只是緩緩吐出來了三個字。

「你回來,是打算找他報仇嗎?」

「不是他,是他們。」

我的話很簡短,説得就像是謎語一樣。但明子卻聽懂了。他搖了搖頭,小聲嘆了口氣的説過:「大哥,放棄吧,你…你現在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跟你無關。」

「無關?」明子苦笑着説道:「既然你説跟我無關?那你為什麼要來見我?」

我沉默不語。

這一次,明子似乎終於明白了我內心所想的事情,緩緩説道:「大哥,我知道,你從來沒有看的起過我。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替有錢人找女人的皮條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發生後,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了吧。我既然現在敢叫你一聲大哥,那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當時以你的地位和頭腦,都會落入他們的圈套,更何況是你現在呢?」

「我現在怎麼了?」我的話雖然出口,但兩個人都沉默了。這個讓聊天陷入尷尬的問題,在旁人眼裏也不需要回答。現在的我,所處的境遇並不比明子現在的狀態要好。身體羸弱,孑然一身。或許在很多人眼裏,我只是一個比起漢稍微衣着乾淨一點的人而已。更何況就在剛才,這一份僅存的乾淨,也被一場大雨給完全破壞了。

「我給你那個巾擦擦水」明子説完,就要撐起身子站起來,然而他站起了一半,卻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一臉疑惑的他,一邊從衣服裏拿出一樣東西,一邊説道:「知道剛才我用來敲你腦袋的是什麼東西嗎?」

「什麼東…?」我不等明子説完,就將一件東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這一瞬間,明子的表情變了。我説不出他此時內心到底是驚訝還是懷疑,抑或者兩者皆有。但當他看見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着的一堆盤錯節的銀鏈子時,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這是真的東西?」明子的聲音,跟他此時仔細撫摸着桌上那件銀器的雙手一樣顫抖着,急迫的向我詢問着心中的疑惑。「你已經找到了?」

「不錯,這是真品。」

「大哥…這東西你是怎麼來的?」

「這你沒必要知道。」我若無其事的將那個在明子眼裏,似乎比這個世上最名貴的首飾還要值錢十倍的將那個銀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裏,然後説道:「你覺得,現在我還有多少勝算呢?」

明子的眼神,戀戀不捨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銀器,默默點了點頭説道:「好,大哥,我儘快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就在剛才被我抓住的那個小護士他們醫院進行療養,明天早上,我帶你去見他。」

「哦?想不到,找了這麼久,他竟然敢躲在那裏。」

「很多時候,他跟你一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話沒説完,突然就像是意識到自己説錯了什麼話一樣,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話語。

「嗯,明天早上七點,來我樓下等我。」我沒有去計較明子説了什麼,只是答應了他一聲後,就從他棲身的那個破舊的鋪面走了出來。外面的雨依然下個不停,而我的內心,卻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開始變得火熱起來。

山城,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成為了國民政府在這個亂世裏的最後一塊淨土。政府高官,商界巨頭,都把據地駐紮在這裏。社會實踐在這裏醖釀,政治惡鬥也在這裏發酵。無數人的生死,恩仇,慾望,情,也在這個密封的空間中織,讓這裏一會兒極樂窩,一會兒,是修羅場。

夜已經深沉,在山城北邊的這個報社的總編室裏,一個一身米風衣的女人此時正翹着腿坐在總編趙松的辦公桌前,無論誰都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有把眼前的總編放在眼裏。而奇怪的是,那個中年的胖子,竟然也沒有因為她的傲慢而生氣,反而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畢恭畢敬的。因為這個代號叫「紫汐」的女人,還有着另外一層身份,南京保密局的特派員。

「紫汐,不知這次你去南京,有沒有什麼來自局長的指示呢?」

紫汐嘴上依然沒有理會趙松,而是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啪」地扔到了趙松面前。趙松急忙拿起文件袋,打開繞線,出了一疊照片跟文件。

「這是最近你們要全力跟的目標,一個叫和衷社的組織。他們表面上是愛國抗的組織,其實背地裏卻是在替本人賣命。局長懷疑,兩個月前發生的那個案件,和他們有關係。」

「你是説,那個一直沒有被破獲的懸案,是他們乾的?」

「是,那個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而且已經隨着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的自殺而瞭解,但整個事件的影響,卻並沒有隨着張義的死而結束。尤其是最近,似乎還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因此,局長才懷疑,這個組織,才是整個案件背後真正的元兇。」

趙松點了點頭,又突然問道:「可是,你不是去和局長彙報前一階段我們的工作成績嗎?既然當初那件事説得如此重要,為什麼局長會讓我們停下已經勝利在望的工作,而去調查那個毫無頭緒的組織。」

「因為,我們最近得到消息,他們的目標跟我們一樣。」

「什麼?你是説,這和衷社跟我們一樣,也是衝着這「煙雨十一式」來的?」

「是。」

「不錯,我本應該能想到這一點…」趙松的話説道一半,卻又咽了回去。似乎有一個最近一直在困擾他的一問,一下子被解開了。以至於剎那之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據局裏的資料和衷社,前身是義和團中一個負責秘密任務的部門。就這點上來説,他們曾經跟我們也算是同行。」紫汐頓了頓説道:「這些人在義和團的地位很高,但後來,隨着義和團的傾覆,這個和衷社也一度銷聲匿跡。但就在幾年前,這個沉寂了多年的組織,又有了活動的跡象。「

「目前,我們有掌握這些人的更多的線索嗎?」趙松問道:「兩個月前的那個案子,牽扯麪實在太廣了。可以説,山城商界的幾個頂樑柱都被捲了進來,要調查他們其中誰是和衷社的人,難度十分大。」

「這我當然知道。」紫汐説道:「然而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人行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

「什麼特徵?」

「他們行事的時候,左手會戴着一隻黑的手套。」

「黑手套?」

「是,資料記載,和衷社的創始人,是一個受過清廷刑部大牢酷刑,左手帶有殘疾的人。因為他左手裝着一隻黑的鑌鐵假手,所以和衷社每個入社的人,都會被要求左手佩戴一隻黑手套,作為他們組織最重要的一種儀式。」

趙松聽完,先是點了點頭,卻又立即沉默了。比起那些要在身上留有刺青,甚至是要在身上直接致殘的極端組織,佩戴黑手套的成本可謂忽略不計。因此,要通過這個跡象追蹤到這羣人,難度依然不小。

「總之,無論他們的目標跟我們是否一致,我們都要調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因此,局長才要求我們,配合軍統一起,兩案合併成為一案,密切調查煙雨十一式跟和衷社的動向。」紫汐説完,小心地收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檔案袋,然後披上了那件標誌的風衣,起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趙松卻叫住了她。

「紫汐小姐。」

「怎麼了。」

「這個月您的獎金還沒給呢。「趙松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異樣,嘴角也開始微微地顫抖着,發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我剛回來,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下次吧。」

趙松見紫汐就要離開,急忙站起來跑到她面前擋住了女人的去路上,用一種乞討一般的語氣哀求到:「紫汐,自從你上次去南京後,我整天對你朝思暮想的,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發瘋了,你看,我現在都硬了…「

説着,趙松竟然一把抓下了自己的褲子,漆黑一片的兩腿間,一醜陋的早已經是十分堅硬。而這時趙松嘴裏,發出了一陣陣野獸般的吼叫,雙腿一彎,竟然徑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直乞食的野狗一般,不斷地説到。

「紫汐,求求你,好難受啊,你幫我捏幾下好不好,就幾下。「

倘若是一般女人,見到男人如此的行為,要麼會害怕,要麼會覺得噁心。但紫汐此時卻好像是見慣了這個場面一般,面無表情地看了看男人短小卻滾燙的下體,嘴角一挑,帶着一絲狡黠的語氣緩緩説道:「那行吧,去沙發上躺着吧。「

得到許可的趙松,幾乎是爬到沙發上躺下。紫汐摘下了雙手的白絲質手套,坐到男人的旁邊,竟然就這樣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輕輕套起來。

紫汐的手法很嫺,男人在她的手法下立即呻了起來。在過去的時間裏,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被一個年齡都可以當自己女兒的驅使,就是為了能夠每個月一次像這樣,躺在沙發上讓女人給她服務一番。

以往的每一次,因為女人的身份,女人要給她多少,都是女人自己説了算。因此即使到現在,他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也不過就是隔着衣服摸兩把,或者是像這樣用手給他套幾下而已。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為多的慾望難忍,男人竟然冒着膽子,想要伸手就要去抓紫汐那對隨着手臂動作一搖一晃的高聳的部,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紫汐拍在了手上。

「這次不行,我説了我累了。更何況,別忘了最開始的規矩,每次給多少,是我説了算。「

但男人卻像是入魔了一般,不斷扭動着身子,一副如同野獸般飢渴的表情説道:「求求你,給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紫汐看着男人的表情,一直緊繃如同寒霜的臉上突然出微微的一絲笑容,白了男人一眼,道:「躺好別動,今天給你一個更刺的。「

男人立即予魂授地拼命點了幾下頭,收回了雙手乖乖的躺回了沙發上。

而就在此時,紫汐那一隻剛才還在捏着男人下體的手,已經伸到領口,解開了前的衣襟上那一排整理扣着的紐扣。隨着衣襟一點點分開,趙松驚訝的罰下,女人米的風衣下,竟然只穿着一層薄薄的絲質裙。幾乎透明的布料,完全無法阻擋女人身體的光。雪白的前,兩顆若隱若現的頭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誘人的態。男人的立即更加堅了,嗷嗷叫着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紫汐的一隻房。

這一次,紫汐並沒有拒絕,反而是低下頭,往趙松的湊了過去。本來豐滿的房的彈,已經足以讓趙松的渾身顫抖起來。而紫汐這一舉動,讓男人一下子更加興奮了。以前女人只會用手幫自己套,看今天的樣子,難道能享受到她的「口舌服務「?

紫汐的動作證實了他的想法,腦袋一點點沉到了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噴在了龜頭的頂端。受到異樣刺的男人,隨着渾身一抖,男人的馬眼也張開了。在上面分泌出了一滴帶有男人強烈臭味的體。

趙松雖然幾乎是癱軟在了沙發上,卻勉強支撐起身子,想要看清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然而,就在男人睜大眼睛,想要看着紫汐含住自己的時候,女人卻突然鬆手起身,迅速收拾好了衣服,説道:「今天就到這裏吧。「説着,竟然不顧男人如同哀嚎一般呻,打開門徑直走了。

「啪」一記重重的關門聲,這才讓趙松從痴傻中回國神來。男人看着周圍的一切,眼神着極度失望的眼神,慢慢變成了一種雄動物才能體會到的憤怒。

「咣」噹的一聲,趙松將紫汐用過的那個茶杯在牆上摔了個粉碎。男人的嘴裏一邊罵着,一邊一手握着有些軟掉的拼命套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一股白在了旁邊的地毯上。

的男人,提起了褲子,眼神空地看着門外,狠狠地説道:「賤人,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幹到死,那煙雨十一式,我都要一一用在你身上,看着你死的樣子。」説完,趙松走到了辦公桌的電話機旁邊,撥了出去。

「老闆,我們曾經中斷了的計劃,可以繼續開始了…「趙松低沉着聲音説道。

雨夜,風乍起,山城的那個撲朔離的故事,也許從這一刻起,開始重新走向了一個更加惡,更加讓人恐懼的方向。當我從新回到這裏的時候,我的人已經如同重生一般。

我的確是為了復仇回到這裏,然而跟那些心中充滿了仇恨的人不同的是,此時我的內心並沒有半點的負面情緒。反而,我在不斷暗示自己,這一次自己回來,只是來了解一些我不得不瞭解的恩怨而已。因為只有這樣不斷的的暗示,才能忘記那些曾經在無數個夜裏讓我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也是隻有這樣的自我催眠,才能讓我時刻保持着一個復仇者應該有的冷靜。

所以,我雖然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落魄的客,但我的內心卻無比堅定,甚至堅定道我可以不帶有任何情緒的,去回憶曾經那一段光怪陸離的往事,跟那些奇技巧給我帶來的那些常人無法承受的回憶。

之所以我能做到這些,不光只是因為我曾經差點死過一次。更因為,曾經的我。是江北警察局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負責重大社會案件的副局長,一個曾經被很多人認為進入南京政府的人。然而,這一切,也曾經在一瞬間化為了泡影,只剩下了那個在很長的時間裏,都跟我的名字「張義」綁定在一起的一段噩夢一般的罵名。

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旁邊的舉手之勞。您的支持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评论列表 (1)

yepol 2024-08-18 04:20:51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是獵類型的麼或者是武鬥類型的?

強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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