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英雄傳】【全】作者:b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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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ly
字數:15萬
首發:ca125論壇
【內容簡介】
何彪看着昏死過去的裴惠雲,仍然覺得不解氣,眼珠轉了轉,一把拔出木,
解下裴惠雲,挾在間,奔向樹林深處。到了樹林深處人跡罕至之地,何彪放下
裴惠雲,用帶捆縛,藍
的
帶在裴惠雲身上游走,轉眼間捆了結結實實,何
彪把裴惠雲雙腿叉開疊起,用帶餘下的部分從兩邊捆住雙腳腳腕,扯下一
樹
藤把裴惠雲吊在一顆樹的樹杈上,身體離地二尺,隨後點了裴惠雲人中和腦際幾
個位,裴惠雲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四馬倒攢蹄捆綁,兩腿叉開,下身完全暴
。何彪
下褲子趴在裴惠雲身上一頓
,裴惠雲身體隨着抖動,兩隻巨大的
房盪來盪去,裴惠雲只覺下體疼痛異常,發出痛苦的叫聲。何彪幹累了,抄起
一稍細的木
對準裴惠雲下體進進出出,木
上沾上斑斑血跡。裴惠雲再次昏
了過去。
评论列表 (69)
(1)
七月正午驕似火,鄉野小路上行人稀少。路邊茶館旁的涼棚下幾個路人歇息乘涼,屋檐下的
涼裏一條黃狗不斷地吐着舌頭。小二從屋裏出來吆喝道:「一碗清茶,一碗水酒,半斤花生,兩個饃饃,四兩牛
來了……您還要點什麼?」
「這麼大熱的天,哪裏有胃口,不要了」,一個年輕人答着,「是啊,今年夏天真格是熱的出奇,以往二十年多來都不曾如此炎熱」,旁邊一個年長的人説「千萬不要大旱才好」
客人中一個公子衣着儒雅整潔,頭帶方巾,鼻直臉正,略顯清瘦,濃眉下面眼中無限風情,手中拿着扇子,顯得很是俊秀文雅,風倜儻。在這荒郊野外與周圍的情景人物顯得極不相稱。如果再細心一點觀察,在別人揮汗如雨的三伏天氣中,這個年輕人臉上卻不見一滴汗珠。
遠處漸漸走來一隊人,為首的一個軍官打扮,騎在馬上,其餘人均身着布衣,趕着一輛馬車,慢慢走近茶館,大約有一二十人。為首的喝道:「在這裏喝點茶酒,然後到前面的樹林裏歇息一下」,話音剛落,呼呼拉拉,這羣人一下子衝了過來,小二和老闆急忙招待,一時間叫喚聲音嘈雜。這些人都要了茶水,咕咚咚一口乾了,接着再喝,看來都渴的不行。一個下人喝了拿了碗茶走到一邊
涼的地方坐在地上敞開
襟,一邊用手扇乎着一邊小聲罵道:「媽的,這大熱天的,只兩個時辰的路,為何非要在正午趕路,催命啊」帶頭的軍官模樣的人也
了帽子,要了一碗茶,邊喝邊用眼睛打量四周,一碗喝完徑直走向馬車,馬車旁仍站着兩個人沒有離開,軍官走上前説了幾句,馬車旁邊的兩個手下人點點頭,回身打開馬車小門鑽了進去,軍官則回身走來,又要了碗茶水,坐在凳子上。
下面發生的一幕讓先前這裏的幾個客人全都驚呆了:只見兩個布衣人從馬車
上架出一個女人,大約十八九歲左右的樣子,渾身五花大綁,雖然頭髮凌,仍然可以看出相貌出眾,從衣着看應該是富家女子。兩人架着女子走了過來,按在一個凳子上坐下。汗水不斷地從姑娘清秀的臉龐
下,滴在
前,
前的薄衫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姑娘凸凹的
脯上,當
一道繩索穿過腋下,勒出薄衫下凸起的雙峯輪廓愈發
拔
人,額頭垂下的幾屢頭髮貼在臉上,稍稍擋住了已經發紅的一雙悽楚秀美的眼睛,白淨透紅的臉蛋和微微顫抖的鼻翼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直讓人心動。一雙手被高吊在身後,手腕以上已經變成紅
,繩子在背後和雙臂上縱橫
錯,綁的結結實實,幾乎無法移動手臂。幾個客人心下疑慮,怎麼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呢,難道怕她飛了不成,但看看軍官模樣的人又不敢做聲。
軍官模樣的人對茶館老闆説:「此乃朝廷犯人,休要與她講話。」拿了一碗茶水走到女人面前。「姑娘,車裏太悶熱,喝碗水吧,否則暈在路上可不好救你」。
女子頭轉向一邊,沒有言語。軍官嘿嘿笑了兩聲,給旁邊的手下人使了個眼,立刻有兩個人過來,一個從後面按住女人的雙肩,一個捏開下巴,軍官托住女人腦袋就往嘴裏灌水。女人雙腳
踢,身子和頭使勁搖擺掙扎,可是被三個人按住,很難動彈,即是這樣,一碗水也灑了一半,女人被嗆得直咳嗽。軍官往女人額頭上扇了一巴掌,罵道:「小
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幾個客人看得直搖頭。軍官又拿了一碗,正準備再灌,突然旁邊一個聲音傳來,「如此對待一個女孩家,也不覺得羞愧嗎?」,軍官大怒:「誰」,眼睛盯着那個身着儒雅的公子。那公子笑了一笑,「這位軍爺,即是官府之人,為何手下不穿差服和軍服?只你一人穿成這樣是何原因?怎知不是冒充官府的強盜?」
軍官看着公子,沒有發作,因為這公子衣着雖不華麗,但整潔俊雅,尚不知來歷,軍官剛才曾注意到他,但並未放在心上。「這位公子尊姓大名」,那公子又微微一笑,「在下張三,敢問軍爺姓名,在哪裏任職?這女子又是何人,所犯何罪」軍官着臉乾笑了兩聲,「不敢報名,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的事情為何要告訴你尊駕想怎樣?」
公子怪道:「本人張三,千真萬確,將軍如何不信?想怎樣嘛……」,他看了看被綁在一邊的女子,那女子悽楚可憐的大眼睛正望着他,眼睛裏面充了期待的神
。
張三心裏一動,對女人問道:「姑娘可是朝廷犯人?」,那女人突然大喊:「我不是犯人,這羣強盜把我搶來,他們……啪!……嗚……嗚」,原來是軍官一巴掌扇在女人臉上,一手抄起懷中一塊破布入女人口中。兩個手下急忙按住女人,女人臉上慢慢腫起一片巴掌印,眼中淚水盈盈,顯然是吃了痛。
張三臉上泛起一絲愠,「軍爺太
魯了,是不是打仗經常吃虧只會拿弱女子撒氣?」
軍官忍住怒氣,笑了兩聲,「弱女子,哈哈,這羣小廝被她打翻了五六個,最後費了吃的力氣才合力將她擒住,只怕你這書生吃不住她三拳」張三笑道:「一羣飯桶,哼哼,怪不得你們把她綁得這麼緊。將軍剛才説什麼來着,小廝?
果然不是官府的,本公子沒有看錯」
軍官這才意識到自己説走了嘴,不過他已經認定這張三無甚來歷,此刻被張三笑心中早已暴怒,大喝一聲,「刁民找死!上」,呼拉一下旁邊的小廝圍了上來,雨點般的拳頭向張三砸來!張三卻拿起茶水,身體動都沒動,就在拳頭即將落在身上之時,拿扇子的手突然一抖,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周圍的小廝一下子彈了出去,撲通撲通,前面的把後面撞在地上,倒下一片。張三泯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碗。軍官大驚,知道遇上了勁敵,倉啷一聲拔出
刀,「刁民報上來路!」,張三沒有應答,站起身來向女子走去,軍官一瞪牛眼,揮刀便上,一刀劈向張三面門。「有點本事」,張三説話中側身伸左手搭住刀側,軍官只覺得刀在半空中象劈到了棉花堆,登時停在半空,大驚之下想
刀,卻哪裏
的動!刀象鑄在張三手上一樣,不能
動半分!軍官心裏發涼,卻不肯撒手,突然張三右手向一旁指了兩下,軍官扭頭一看,兩個小廝倒在被綁女子身後,不省人事。軍官哪見過這等功夫,正驚駭間突然手上一輕,咔的一聲,手中的刀
了回來,但只剩下半截,另外半截不知飛到哪裏去了。軍官拿着半截
刀呆若木
,腿下竟然不能邁動一步!
「軍爺在想什麼呢,我看不如把這女子留下,軍爺回家自己慢慢想吧」,張三微笑的面容讓軍官不寒而慄。「……大……大俠帶走……便是……在下……告辭……」張三微笑着一頷首,軍官扭頭就跑,小廝們或一瘸一拐,或抬着昏在地上的同伴也跟着逃了。
張三再看做在凳子上的女子,那女子也睜着大眼睛望着張三,汗水仍然不停地下落在
前,口中還
着破布,
口不斷地起伏。女子見張三定睛望着自己,目光似有異樣,低頭看了一下
口,羞氣
加,把頭扭向一邊。張三上前拿掉女子口中的破布,呆了呆,卻不解開她身上的綁繩,臉上含笑,問道:「姑娘何人?
因何遭此劫難?」那女子了幾口氣,道:「小女子梅琳,一
跟隨孃親上香被知府孫大人兒子撞見,這潑皮當眾糾
,被斥責後仍不死心,第二天知府就派人提親,我爹以各種理由搪
了,誰知惹惱了那潑皮知府兒子,他平
結
了一些江湖匪盜,八
前遣人半夜殺了我父親,管家也被殺,家丁們知道我家惹了麻煩都逃走了,母親本來就有病在身,一時氣滯也撒手歸西,只剩下我和兩個丫環,還有一個年邁的家丁。知府又派人來提親,想乘我無依無靠之際得逞,被我罵退。
我懷疑兇手乃知府兒子,可是縣令以無憑無據,且知府兒子現已出門不在為由草草了結此案」女子頓了頓,臉上出悲憤之
。「可憐我爹處處行善,母親
唸佛吃齋,卻早早冤死」。張三道:「殺你爹的卻也未必是那知府兒子」梅琳憤然道:「一定是他,剛才抓我來的那些家丁中有個曾説,‘想和我們公子作對,先想想自己有幾條命!’,而我依稀記得這個家丁就是那天跟着那潑皮糾
我的隨從之一」
張三哦了一聲,嘆了口氣,「那個當兵的是誰?」梅琳搖了搖頭,抬頭看着張三,「張三公子,請問是何出身,將小女子如何處置?」
張三一怔,馬上明白,笑道:「女娃急,我跟你開個小玩笑罷了」,原來這女子見張三一直不給自己鬆綁,且看他眼神有異,心下狐疑。張三看她臉頰上的汗仍在不斷地向下淌,心中恍悟:「她氣
稍顯急促,汗
浹背,也不盡是酷熱所致。因為綁繩加身,手被吊在後面,時間長了必然疼痛」,於是用手在女子身上一胡
,繩子倏然委地。梅琳雙手垂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用手
捏胳膊。梅琳低頭道,「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無以報答,小女子現無依無靠,身無長技,連知府家幾個家丁都不能對付,還請公子替小女子伸冤解困,小女子做牛做馬願為公子效勞」張三搖頭道:「官府之人不要輕易去惹,世上不平之事太多,我哪管得了」梅琳聞言低頭飲泣,張三不忍,柔聲道:「你可去我家安頓起來,我家人都會喜
你的,如果我
後能遇到那個姓孫的潑皮,定會為你報仇,只是我現在有事在身……」,梅琳抬頭道:「張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永世不忘,我家還有兩名丫環和一名老家丁,請公子幫助安置,我會盡心伺候你的家人」張三一笑,「我不會讓你去做丫環的,你一個大小姐怎麼一下做得了丫環呢。我家也需要丫環和家丁,象你家那幾個忠心丫環和家丁我家人怕是求之不得呢,但是你千萬不要對我爹説是我帶你去的,我會安排人把你們送進我家,此事稍後再説,先去你家裏吧」
梅琳不明所以,點點頭,但見張三含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歷,心中氣惱,又不好發作,只低頭説,「公子,小女子蒙受大恩,任憑公子差喚,只願公子莫要象那潑皮一樣」張三哈哈一笑,忙定了定眼神,道:「我去給你買件衣服」
書房裏,一個軍官裝扮的人正和一個老者説着什麼,俄頃,那老者問道:「許參將,他可曾報與來歷?」
孫知府沉良久,説,「這樣便好,他有家人在柳州,應該不敢
來吧」
許參將道:「知府大人,我要回京城了,蒙大人舉薦我才能到尚書府當參將,但在下小技實在低微不能報大人之恩」
「許參將何必如此客氣,這本是區區小事,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惹的,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擔着吧,許參將不必在意,不遠送了」
「知府大人留步」送走許參將,知府又問洪教頭,「這張家還有什麼人?」
洪教頭道:「張老爺子的兩個夫人,崔玉鳳和紀芙,大兒子張靖鴻,二兒子張靖飛,還有個尚未成年的四兒子張靖雄,兩個女兒張月依和張月影,同是習練家傳武功,這老三張靖英武功竟然比老大和老二高出許多,已經成為當今武林第一的高手。大人,如果他真的與我們為難……」
孫知府點點頭,嘆了口氣,「是禍躲不過,這些年來我跟着尚書大人乾的這些事,哪個不是冒着掉腦袋的危險,也不在乎多一件出來,何況我看他未必會與我為難」
(2)
小路上,一男一女並排走着,男的一身儒裝,手拿扇子,清瘦的臉俊秀端正,他面帶微笑,時不時側頭看身邊的女子一眼,那女子面容悽楚憔悴,左臉腫起一片巴掌印,但仍然掩不住天生的秀麗。這一男一女便是張靖英和梅琳。梅琳前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張靖英的眼光讓他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把雙臂
叉在
前,雙手搭住對側的肩膀。張靖英見狀,怪道:「姑娘冷嗎?」
梅琳瞥了他一眼,半晌才説,「冷,公子的目光很冷」,張靖英哈哈一笑,「原來我的玄功真是厲害,連眼光也是如此冰冷,剛才還大漢淋漓,現在卻冷了,我借給姑娘一件衣服穿吧」,説着解下自己的長衫,遞給梅琳。梅琳頭一扭,沒去接,「公子又在捉
人」,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樣走回家的確不妥,
口尚能遮住,但背後
腿上也出了不少汗,走在街上多有不雅。於是轉頭
地望了張靖英一眼,接過長衫穿在身上。長衫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很是肥大,把
間的衣衫挽了幾層繫上才使下面不會拖在地上,袖口也挽了一截才勉強
處手掌。梅琳穿着張靖英寬大的長衫,心裏湧起一種異樣的
覺,衣衫沒有濃烈的汗味,散發出一股獨特的男子氣息。雖然更熱了,但是一下踏實了不少。轉頭看張靖英,已是一身短小打扮,梅琳問道:「公子穿這麼多不熱嗎?為何不見出汗?」,「此問題不易解釋,該如何呢」,張靖英皺眉道,「這樣,借你肩頭一用」,説着伸手搭住梅琳的肩膀,梅琳一驚,卻也沒有避讓。漸漸地,梅林
到渾身燥熱漸漸退去,一陣陣清涼襲來,好不清
。梅琳嘆了口氣,「如果我能有公子一半功夫,也不會任那潑皮撒野,
得我家破人亡」。張靖英笑了笑,「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有自己的弱點,況且強中更有強中手,誰也難保自己會不會有一天陳屍荒野。我經常面對的對手要比這潑皮厲害不知多少倍」
「你爹孃剛剛去世,你為何沒穿戴孝裝?」張靖英問道,「我爹孃的後事都是我們家那個老家丁丁老伯打理的,丁老伯説天氣酷熱,爹孃應該早入土為安,安葬我爹孃後,在家裏設了靈堂,丁老伯怕天氣熱我哭壞了身子,白天讓我們身着平
素裝,只在頭上和
上
上孝帶便可,我被捉住後,孝帶都給他們扯下來了。」「丁老伯是個好人」
「張公子,你的大名真的叫張三嗎?」
「我叫張靖英」
梅琳推開家們,院內一片狼籍,院子北側有一座靈堂,靈堂台階下躺着一個人,梅琳急忙奔了過去,翻開一看,驚叫一聲:「丁老伯」
張靖英跟了上去,只見地上躺着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臉慘白,雙眼緊閉,鼻孔和嘴角
出的血跡已經風乾,顯然已經死去多時。梅琳驚呼道,「翠娘,小紅!」,話音剛落,張靖英道:「那邊屋裏有人」,説話間已從院子中穿過,掠進一間廂房,屋內房樑上果然吊着兩個女子,口中
着白布,被用孝帶四馬倒攢踢捆綁。其中一個抬頭看着張靖英,口中嗚嗚作響,而另一個低垂着頭,沒有一點聲息。
張靖英手一揮,兩懸繩齊斷,兩個女子落了下來,張靖英竄上接住兩人,放在地上,沒有馬上為口中嗚嗚作響的女子鬆綁,一手
斷了另一個女子身上的綁繩,扶坐起來,手抵住後心,一股真氣輸入體內,雙手和額頭漸漸發出白光。梅琳也跟了進來,見此情景呆了一下,旋即過來為躺在地上的女子鬆綁,那女子
綁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姐,你還好吧」,「我沒事,小紅」,梅琳緊張地望着張靖英,過了許久,只見他的額頭已經出現了少見的汗珠。張靖英慢慢地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如果能早到一刻,也許還有救,她的腦部受了傷,加上長時間捆綁倒吊……我已盡力了」
梅琳的眼中盈了淚水,小紅嗚嗚地哭了出來。
良久,小紅斷斷續續地嗚咽,「那些惡賊把小姐按在地上惡狠狠地捆綁,丁老伯按奈不住想撲過去相救,被那領頭的一腳踢到心口上,當時便口鼻血,氣絕身亡。他們把小姐綁起來後堵上嘴,還用袋子套上的時候,翠娘悄悄對我説,等他們出門我們就馬上出去喊人,結果領頭的看我們倆嘀咕,便起了疑心,把我們倆也綁起來吊在這裏,他們綁翠娘時,翠娘掙扎的厲害,一下子跌倒頭撞在石階上……」
張靖英緩緩説道,「梅姑娘,我會為你報仇的,但是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後你們也不要提此事,如果姑娘相信我,等我殺了那潑皮我會告訴姑娘的」
樹林中,兩個男人正在鬥,其中一個身着黃衣,面如冠玉,鼻直口闊,舉手之間從容自若,另一個年輕一些,身着藍
短衫,出招兇狠,呼呼生風,一雙鐵掌上下紛飛,招招不離黃衣男人要害。旁邊一個身着華
的女人手捂着
口,神情有點驚慌地看着兩人。黃衣男人睨了一旁的女人,微微笑道,「雲妹莫要擔心,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藍衫人眼中殺氣隱現,突然後撤一步,張開大口
了一口氣,身形暴進,雙掌推出,一股巨大的掌力直撲黃衣男人,身邊的樹葉飛風吹的暴起。
黃衣男人神情一肅,「好」,身子側開,右手向前一劈,劈開面的氣
,左手一抖,「呲」的一聲,一道寒氣直
出去。樹葉紛紛落下,兩個男人相對而立,黃衣人面帶微笑,左手負起,神態自若。藍衫青年雙掌垂下,不住地顫抖,右肩鮮血湧出,滴滴落入草中,眼中充
了驚訝、憤怒。呆立良久,青年恨恨地説道,「多謝手下留情,後會有期」,説罷縱身離去。旁邊的女子突然如釋重負,拍着巴掌走來,格格笑道,「張大公子真是手段非凡,剛才那玄
指端的利害,若是你早出這一指頭,怕是早把他趕跑了」黃衣男人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即使我不用這指頭,也能輕易打敗他,我只想逗逗他,最後那一指是讓他見識見識」
「張大公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赫赫有名的鐵掌何彪打敗,玄指功夫更是厲害,這手功夫怕是能在武林首屈一指」,女人繼續拍着馬
。黃衣男人笑了笑,「休要恭維我,我這手功夫照我那三弟還差得遠,且那何彪不過是個黃
小子,怎談得上赫赫有名」,説着嘆了口氣,「你這哄人的功夫怕是武林第一,何彪這個
頭小子怕是被你哄得神魂顛倒了」那女子笑得更厲害了,
前的兩團不住地
顫,
肢隨着笑聲扭來扭去。這女子長的很美,也很媚,一雙丹鳳眼,兩片白淨的臉頰,笑起來兩邊淺淺的酒窩,尤其是那不長不短的小鼻子甚是可
,身穿淺
連衣長裙,雖然衣裙稍稍寬大,
前兩處凸起顫抖的事物仍顯而易見,從上到下掛
了首飾和佩物,
間的鈴鐺隨着她的搖擺叮噹作響。如此妖麗
美,怪不得那麼多平時看來無比正派的人都與她勾搭成
。這女人名叫裴惠雲,丈夫早年在江湖爭鬥中死於非命,很多
咪咪的眼睛都盯着她,而她也看穿了男人們的心思,她知道他們需要什麼,而她也從他們身上獲得了她想要的,這
身的佩物就是憑證。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這麼一個女人,和她勾搭的男人也知道如何與她親近,他們都不會認真,更不會娶這樣一個老婆。如果偶爾兩個前來吃腥的男人撞到一起,後來的那個都會知趣地走掉。那個黃衣男人,大家恐怕都猜到了,他就是張海龍老爺子的大公子張靖鴻。裴惠雲走到張靖鴻身邊,勾住張靖鴻的脖子,「公子真會取笑人」,幽蘭般的香氣吹在張靖鴻的臉頰和耳朵上,張靖鴻心中一
,摟住了她的
肢,「雲妹,我勸你要小心些,不要哄人哄過了頭,讓人當了真,一旦他們覺得自己受騙,你可要有麻煩了。所以對於何彪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黃
小子,你可要掌握分寸,事先讓他明白」裴惠雲格格笑道,「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如果你能娶我回家,我會盡心盡意地跟着你」「真的嗎?我可不信」張靖鴻笑了笑,「就算我肯,我們家老爺子也不會同意的,我可不敢得罪老爺子,我吃的穿的都得靠家裏,我要是被趕出來,可就不能給你買這些首飾了,我家老三前些
子惹惱了老爺子,被趕了出去,別看他武功那麼高,又風
倜儻,離了老爺子也不行,隔些時
便偷偷回家向娘和大妹要些銀兩。要説以他的本事,該不愁銀兩花,但是老三不屑做小事,人也高傲的很,更不偷不搶不拿,整天遊玩風
,只好吃老爺子的」「聽説張三公子本領高的很,人也俊雅風
,可惜至今無緣得見」裴惠雲道「怎麼,你想勾引他了」張靖鴻側頭問道「呦,你吃醋了,格格格格……」,裴惠雲説着用指頭
張靖鴻的腦袋
「他的本事確實大,但不久前他曾説大話‘武林中已知武功不在他之下的不會超過十人’,我卻不信」,張靖鴻頓了一下,「雲妹,我要走了,我已經十多天沒有回家,老爺子要生氣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人家可要想你」,裴惠雲可憐兮兮道。
張靖鴻摟住裴惠雲,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很快,不會讓你久等的」,説罷身形一縱出去十丈,揮了揮手,回頭便走。裴惠雲目送張靖鴻遠去,捋了捋飄在額頭的秀髮,慢慢走去。
裴惠雲行走間突然抬頭看見身前站着一人,眼裏怨毒的目光讓裴惠雲不寒而慄,那人正是被張靖鴻打敗的何彪。裴惠雲一驚,馬上格格笑道,「還沒走啊,我的小寶貝」何彪嘿嘿冷笑,「人,你要勾搭多少男人」裴惠雲看他的眼神心裏害怕,「你想怎麼樣?」「怎麼樣?你如此玩
我,我也要好好玩
玩
你」何彪冷冷地笑道。
(3)
張老爺子最近心情不好,原因是他的幾個兒子,大兒子三十幾歲還沒成家,卻被一個狐狸住了。二兒子從小不喜
習武,學問也沒搞出來什麼名堂。三兒子是老頭子一度引以為豪的驕傲,老三天資聰穎,不到二十歲就小有名氣,未出江湖便在一次比武中打敗了中原赫赫有名的高手,被卜鬥道人認為是武林新一輩中最傑出的七名後起之秀中的一個。而現在的武功更是一躍千里,成為當今武林第一
的高手。可是這逆子生
風
,惹了一
股風
債,這倒沒什麼,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老爺子作為長輩當然要説兩句,沒想到他竟出言頂撞,強詞奪理,説「爹不也是娶了兩個嗎」,老爺子要動手打兒子,這逆子武功太高,躲閃時讓自己的氣沒吃住跌了個跟頭,盛怒之下,老爺子就把他趕出了家門,還説斷絕父子關係。如今老爺子對自己五十八歲得到的兒子寄予厚望,雖然當成寶貝,卻不敢溺
,對之嚴加管教。
張家的產業是老爺子一手創下的,年輕時鏢攢了些積蓄,後來買了田地和店鋪,開始靠剝削農民和倒買賣積累財富,家業也越來越大。家業大了就人丁興旺,先後娶了兩個老婆,生了六個兒女。老爺子這家傳的武功授於一位道人。老爺子的父親年輕時,曾相助過一位道人,這道人便傳他幾項絕學:「玄
指、混元無極功,和神伐咒」。張靖英天賦過人,靠着家傳的武功成為武林中第一
的高手,顯然是領悟到更高的境界。這小子從小就很聰明,老爺子也很喜
他,現在老爺子有點後悔當時那麼衝動了。老爺子坐在房內正煩悶間,管家走進屋裏,「老爺,有客人來訪」「誰?」「不知道,大夫人要你去」「哦,對了,靖鴻回來沒有?」,張海龍問「大公子還沒有回來」,管家答道「哼!這個不爭氣的,怕是又去找那個狐狸
了,哎,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由他去吧」
張家客廳裏,一箇中年女子執着一個年輕女子的手,一邊打量一邊嘖嘖道:「姑娘長的真是標誌,樣子也乖巧,可憐這麼小便失去雙親,孤身一人」張海龍走了進來,「夫人,何人來訪?」
張夫人和年輕女子站起身,張夫人來到張海龍面前,説道,「我今天出去,路上碰到兩個衣衫襤褸的女孩落街頭,我看她們可憐,這個女孩樣貌清秀,便把她們帶了回來,給她們換洗,再看這姑娘長的多秀氣」,説着指了指那個年輕女孩,張夫人繼續説,「和她聊天才知道,她叫梅琳,這姑娘雙親被強盜殺害,她和丫環要去投奔登州的親戚,只知道那親戚的祖上是她孃親的表舅,叫張瑞德,這可怎麼找啊,也許那張瑞德的後人已不在登州,我打算把她收留下來」張海龍點了點頭,問那姑娘,「你孃親的表舅叫張瑞德?」
梅琳點點頭,低頭小聲道,「是,聽娘説的」,説着臉已經紅了,張靖英教她撒的這個謊讓她覺很局措。
張海龍道:「我父親犯‘瑞’字,早年也在登州,説不定我們還是遠房親戚,這樣吧,你就留在我府上,就住在西邊的廂房,我再給你一個丫環」梅琳紅着臉盈盈拜倒,「多謝伯父」張夫人看着梅琳詭異地笑了笑,「那好吧,咱們先去看看你的房間」正在這時一個姑娘領着一個男孩走了進來,「娘,哪來的這麼漂亮的姑娘」梅琳抬頭一看,眼前這姑娘真是美貌異常,短小打扮,兩道彎彎的柳葉眉婀娜地落在一雙美!麗清澈含笑的眼睛上,白玉般的肌膚晶瑩無瑕,似乎要順着筆直嬌的鼻子滴下水來,兩片丹
開啓間雪白的牙齒整整齊齊,一笑中眼角和嘴角似有無限的柔情,烏黑的長髮在頭上扣盤幾道後向下披去,在肩頭有幾縷飄向前來貼在粉頸上。
腿處起伏着令人心動的曲線,兩條修長的秀腿走動起來顯得輕柔而矯健。
梅琳心中一動,已知她是何人,這女子和張靖英有頗多神似之處,即使在大街上遇見,也要懷疑她和張靖英是否有淵源。
她就是張海龍的大女兒張月依。張月依走到梅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這妹子張得真水靈」張夫人道:「她叫梅琳,可能是咱們的遠房親戚,以後你可要多照應着」
張月依叫道:「梅琳妹妹,我叫張月依,你以後叫我大姐就行了」
「大姐」,梅琳叫道。
「靖雄,叫姐姐」,張夫人對這旁邊的小男孩説道
小男孩十四五歲,圓圓的臉蛋,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睛望着梅琳叫道:「梅琳姐姐」,「咱們先去看看你的房子吧」,張夫人拉着梅琳的手説道。
樹林中,何彪狠狠地瞪着裴惠雲,裴惠雲心知不妙,撒腿就跑,何彪一個縱身落在裴惠雲身後,一手拉住裴惠雲衣領,「呲拉」一聲,裴惠雲長裙被扯了下去,出姣美動人的身軀。因為天氣炎熱,裴惠雲裏面只穿了貼身的淺黃
緊身內衣和透明的絲內
,內衣緊緊裹住兩隻巨大
房,豐
肥碩的
部在輕絲的籠罩下隱約可見。
「果然是人」,何彪惡狠狠唾了一口。抓住裴惠雲的雙臂扭在後面,用一隻手抓牢,一手從身後拉出長長的
帶先把裴惠雲雙腕捆在一起,裴惠雲使勁地掙扎,兩隻
房隨着她掙扎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何彪夾住裴惠雲走了幾步,將
帶拋在一顆樹的樹枝上垂下,然後一拉,把裴惠雲吊了起來,雙腳離地一尺。裴惠雲雙臂吃痛,「啊」地叫了一聲,何彪將
帶另一頭系在樹幹上。回身一把扯下裴惠雲的內
,雙手隔着內衣不斷地
裴惠雲兩個豐
的
房。裴惠雲被他
的
火漸起,口中開始唔啊做響。裴惠雲漸漸興奮,
到體內火熱,神志慢慢飄然起來。突然
覺身下劇痛,裴惠雲一聲慘叫昏了過去,原來何彪順手拾起一
手臂
的木
入裴惠雲下體,一
到底。
何彪恨恨地呸了一聲,「人」,一巴掌扇在裴惠雲豐
的
房上,那木
在裴惠雲下體悠
不止。何彪看着昏死過去的裴惠雲,仍然覺得不解氣,眼珠轉了轉,一把拔出木
,解下裴惠雲,挾在
間,奔向樹林深處。到了樹林深處人跡罕至之地,何彪放下裴惠雲,用
帶捆縛,藍
的
帶在裴惠雲身上游走,轉眼間捆了結結實實,何彪把裴惠雲雙腿叉開疊起,用
帶餘下的部分從兩邊捆住雙腳腳腕,扯下一
樹藤把裴惠雲吊在一顆樹的樹杈上,身體離地二尺,隨後點了裴惠雲人中和腦際幾個
位,裴惠雲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四馬倒攢蹄捆綁,兩腿叉開,下身完全暴
。何彪
下
子趴在裴惠雲身上一頓
,裴惠雲身體隨着抖動,兩隻巨大的
房
來
去,裴惠雲只覺下體疼痛異常,發出痛苦的叫聲。何彪幹累了,抄起一
稍細的木
對準裴惠雲下體進進出出,木
上沾上斑斑血跡。裴惠雲再次昏了過去。
裴惠雲再次轉醒,發現自己眼睛被矇住,嘴也被布堵住,一條帶子勒嘴到腦後繫上。她什麼也看不到,身體上好像有蟲子爬來爬去,想動一動,綁在身體上的帶越掙越緊。想喊出來,口中只會嗚嗚作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裴惠雲聽到歌聲,心想大概是樵夫,口中嗚嗚作響起來。歌聲到近處突然停下,想必是樵夫看到了自己,裴惠雲心下稍寬。只聽腳步聲漸漸向自己走來,到了自己身邊,裴惠雲嗚嗚地叫了幾聲,可是良久也不見動靜。裴惠雲正疑惑間,聽到悉索的聲音,隨後到來人到了身邊,突然自己兩隻
房被兩隻大手抓住
起來。「啊,這個
狼」裴惠雲心中暗暗罵道,兩隻大手
速度加快,雖然渾身疼痛,裴惠雲扔按奈不住體內的
火,口中嗚嗚起來,這聲音好像刺
了那人,
房的兩手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嗚……嗚……嗚……」那人也發住「啊,啊」的輕微聲音
了一陣兩隻大手離開裴惠雲的
房,裴惠雲
到下體有東西進入
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那人呼
急促加重,口中聲音從無到有,越來越大。裴惠雲剛剛下體受傷,此刻又被侵犯,
到疼痛異常,已經毫無快
可言了。只盼那人事後能放下自己。那人終於停止,口中
着
氣,呼
稍勻之後又是悉索之聲,俄傾,腳步聲漸漸遠去,裴惠雲心中絕望,想大叫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又過了很長時間,腳步聲再次響起,裴惠雲心中升起希望,那腳步聲由遠及進徑直奔了過來,裴惠雲口中嗚嗚了幾聲。來人走到裴惠雲身前,裴惠雲一陣驚喜,哪知自己的兩隻房被大手突然抓住
起來,裴惠雲心中一涼,原來這人還是先前的那個樵夫。那人再次
雲雨了一番,徑直離去。裴惠雲心裏慢慢沉下,「難道我就要被吊死在這裏嗎?」,再次昏暈過去。
忽忽中裴惠雲
到一個
茸茸的東西跳到自己身上,驚得她一下子清醒過來,身體左右扭動,想嚇跑那東西,誰知那東西靈活異常,仍然留在自己背上。裴惠雲
到下身被什麼東西摸了幾下,突然有異物進入,東西不大,開始
起來。裴惠雲大驚,心想那東西一定是猴子,猴子聰明且有靈
,它看到了樵夫的舉動,也來效仿。裴惠雲心中悲涼,她雖然風
,卻也從來沒有遭受動物的
,心下苦楚悲痛,眼淚湧了出來。
(4)
天已經晚了,酒館中的客人漸漸稀少,一個光頭闖進酒館樓上,「店家,拿酒菜來」,光頭一
股坐下來,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這光頭生的魁梧雄壯,一雙大手象浦扇一般,眼中
光內聚,身上的衣裳破爛油膩,一雙破鞋,大腳丫子
了出來。「來一罐好酒,再上幾個下酒菜」小二忙過來招呼,先拿出一罐酒放在桌子上。
「你這光頭,聲音這麼大,哭喪啊,看你這副窮酸樣,這銀子準是偷來或是搶來的」,旁邊桌子上一個公差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着光頭嚷道
光頭看了他一眼,「老子嗓門天生就這麼大,你難道是泥捏的人嗎」「他媽的找打」,公差衝上去,哪知身體象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那公差使出吃的勁,卻一步也前進不得。光頭徑自倒了碗酒,咕咚咚喝了下去。公差知道遇到了高手,正想退卻,突然身子被凌空彈起,摔出丈遠。「唉呦」,公差半天才爬了起來,另一個公差趕上扶住他,踉踉蹌蹌跑了出去。
「當年武林七秀之一的龍千度,練就一身護身罡氣,去年一人力斃江洋大盜渾水三雄,但模樣也太醜了點,我看着一點都不‘秀’」,坐在一旁的窗户邊的男童的聲音。光頭斜了男孩一眼,「小孩見識還好」小男孩繼續説:「就是長的太醜,和我們家的牛差不多」
光頭有點惱怒,「誰家的小孩這麼無理」,説着一縱身,揮起一片掌影,罩住男孩,倏地抓了下去,眼看小男孩躲不過這一抓,忽然側面人影一晃,伸來一隻手,直奔光頭的肩膀而來,光頭豈是等閒之輩,馬上判斷出來人武功不弱,不敢怠慢,身形一轉,右手一撥,左手拳頭用足力氣打了出去,這一拳頭雖然聲勢並不大,卻暗藏排山倒海之力,光頭瞬間便能變換招式並運足了功力,內氣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的境地。來人身體後仰,抬起右掌擋在臉前,輕輕地接住了這一拳。光頭的到拳頭象是打在棉花堆上,自己全身的力氣頃刻消於無形,心中一驚,向後跳去,定睛一看來人,
口而出:「張三兒!」
來人正是張靖英,張靖英笑道,「龍兄怎的這般不長進,竟和一個小孩計較起來」,光頭臉一紅,「我是和他鬧着玩」,光頭剛才的那種霸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張老弟也到了此地,幸會,我那裏還有要事,咱們後會有期」,説着一轉身溜了出去,自己要的一罈子酒也沒顧着拿。張靖英回頭看了看小男孩,問:「這麼點小孩就知道不少事,卜鬥老道是你什麼人」
「是家師,我知道你是誰,當年被稱為武林七秀的人中,只有三個人後來成為武林第一高手,其中就有你一個」,小男孩嘻嘻直笑,「那龍千度好像很懼怕你」
張靖英對面坐下,對小男孩説,「你家老頭我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了,最近沒得什麼癆病吧」
小男孩一撇嘴,「家師身體十分康健,前還一口氣喝了一罈子好酒」「怕是被酒毒壞了腦子,他身體好好的怎麼沒顧上你,把你一個人放了出來」,張靖英道。
「師傅説這裏最近要出大事,自己跑到這裏來了,我隨後也跟來,卻沒見師傅」,小男孩道。「哦,這牛鼻子也來湊熱鬧」,張靖英自言自語。張靖英和小孩嘻嘻哈哈聊了很久,除了兩人,酒館中已經沒有客人,酒喝了三壺,張靖英還沒有走的意思,似乎在等什麼人。
「也許今天不會來了」張靖英想。夜中酒館窗外樓下幾個人抬着一頂轎子匆匆而過,張靖英看了一眼,對小男孩説,「快回去吧,不要
跑,我有點事」。説罷起身而去。
轎子抬到一家大户後門停了下來,幾個人匆忙從轎中台出抬出一個布袋,進了院門。最後一個身着黑衣裝的人在門口望了望,對門口家丁耳語了幾句,旋即也走進院子內,到了一間屋門旁,低聲説,「事情辦妥了」,聲音很小,卻清清楚楚地飄進屋內,顯然有很深的內功。先前幾個人把布袋抬到一間卧室,俄傾,外面走進一個人,身材高大,面如紫銅,一臉威嚴,後面跟着那個黑衣人。「你們都出去吧」,那黑衣人一揮手,幾個人退了出去,黑衣人低頭道,「老爺,我也出去了」,紫臉人點點頭,黑衣人也走了出去,把屋門關好。
紫臉人解開布袋,從裏面抱出一個女子,女子雙手反綁,雙眼微閉,呼勻稱,想是被封了睡
。紫臉人將女子抱到
上躺下,回身將屋門
緊,回頭看了看
上的女子,臉上泛起一絲微笑。手一揮,凌空解開女子身上的
道。
女子轉醒,眼睛睜開,看見自己被綁躺在上,剛想大叫,
到臉頰一麻,啞
被制,立時張口結舌叫不出聲來。那紫臉人走到
前,貪婪地望着
上的女子,手伸向女子的
間。女子驚恐地看着他
要掙扎,無奈雙手被綁,且哪敵得過紫臉人一雙有力的大手。紫臉人慢慢解開女子身上衣服,看着掙扎的女子,表情變得興奮,眼中目光越來越
。這時窗外傳來一個聲音,「童大俠做事也太不光明磊落,幹這種卑鄙的勾當,不敢親自出面,真是偽君子」紫臉人一驚,大喊一聲「誰?」,揮手封了
上女人的
道,起身來到窗前。「老朋友都聽不出來了」
只聽撲通一聲,好像有人跌倒,紫臉人按耐不住,身形暴掠,衝出門外,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在院子當中,三丈外黑衣人倒在地上,嘴角出血來。
紫臉人心中暗驚,報拳道,「原來是張三公子,怎麼有空屈尊寒舍」「來看看童大俠如何良家女子」紫臉人訕訕一笑,沒有回話。張靖英見他不説話,徑直走上前去,「我想帶走屋裏頭的姑娘,童大俠沒有意見罷」紫臉人悶了半晌,才悻悻地説,「張三公子帶走便是」張靖英微微一笑,「多謝」,邁步走進屋內。
原來張靖英剛才在酒館樓上看到那轎子有些古怪,便跟了過來。他在屋外雖然沒有看見被裝在布袋中女子的臉面,但他是風高手,憑着一股獨特的嗅覺,
覺那姑娘必定是個美女,於是決心救她。張靖英來到
前,驚呆了。一個絕世美女躺在
上,這女子
臉是淚,梨花帶雨;一雙妙目似秋水泛波,兩道彎眉勝
柳
葉,淺紅的嘴
不住地顫抖,嬌
的臉龐靜靜地綻羞。兩臂盤繞着幾道繩索,雙手反背在身後。外面衣衫已被解開,內衣被除去,兩點幼
的
頭嵌在一對的蓮花般雪白的
房上。
間兩道優美的曲線划向雪白豐腴的大腿,濃密的私處隨着小腹的起伏似乎微微
動。
張靖英呆了,僵在那裏,他閲女無數,卻從沒見過這樣的美女。人們常説貌若天仙,可天仙到底長的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現在張靖英要説:「如果誰不知道天仙什麼樣子,來看看眼前的美女就知道了」
張靖英腦袋中一片空白,這個世界凝固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讓他如此心神搖曳,從來沒有什麼讓他忘乎所以。就這樣,張靖英足足站了半頓飯的功夫,神志才從爪哇國飛了回來,他意識到剛才自己非常危險,如果對手從後面偷襲,自己將凶多吉少。幸虧對方不明所以,且忌憚自己的武功,才沒有貿然出手。這女子如此美貌,若是對手心有不甘賭命一搏,怕是已經得手。心念及此,心中驚懼,出了一身冷汗。張靖英定了定神,收起紛的思緒,扯過褥布裹在女子身上,抱起女子,一轉頭,看也沒看紫臉人一眼,一個閃身縱了出去。「就這麼讓他走了?」黑衣人站在紫臉人身旁,心又不甘。紫臉人臉上
搐,無比怨毒地從嘴迸出一句話,「張靖英,難道天下的美女你都想佔盡嗎?如果有一天落在我的手裏,我會讓你好看!」張靖英抱着女子疾奔,懷中的女子呼
讓他
到陣陣眩暈,他能
到她心跳。來到一處四處無人的荒野,把女子放在地上,這才想起還沒有給女子鬆綁解
,於是
起褥布一手抄斷繩。索,用手搭住女子手腕,確認了被封的
位,蓋上褥布,手一揮,解開女子
位。那女子拉住褥布坐了起來,忐忑地望着張靖英,美麗的臉龐在月光下愈發神聖。張靖英沒有説話,那個風
倜儻的張三公子從不如此木訥,此刻他只會靜靜地呆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月清涼,月
人,月亮此刻正在看着地上的兩個人,兩個人都靜靜地看着對方,沒有任何言語。良久良久,那女子開口,聲音中帶着微微的顫抖,「你是什麼人,救我來要幹什麼?」
「我叫張靖英,剛才看到有人行詭異,便跟蹤過去,把姑娘救了下來,我不會侵犯姑娘」張靖英聽到女子舒了一口氣,「多謝公子相救」又是沉默,兩人繼續注視着對方……
東方出魚肚白,那女子微微低下了頭,「我的身體被那
賊和公子看見,我必須嫁給你們兩人當中的一個,我不想嫁給那
賊,那樣我生不如死。如果公子不嫌棄,我願跟隨公子終身」
張靖英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又在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想不到這個天仙般的女子腦袋還這般古董,必是受到三從四德貞節守身的教化太多了。張靖英正發楞間,那女子又説,「如果公子不願意,我死在這裏便好」
張靖英心中一熱,氣往上衝,把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拋在腦後,説出了自己從未承諾過的一句話「我會和你一輩子相守的」
那女子抬起頭來,看着張靖英,好像如釋重負,「公子,我叫柳香香,我們回家吧」張靖英這才想起自己自己身在人世,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裏,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張靖英下自己的長衫遞給女子,「先穿上我的衣服,回到鎮裏再換」
(5)
一間小屋內,張靖英和柳香香環顧四周,屋內凌不堪,空無一人。柳香香頭戴斗笠,面紗遮住了她天仙般的容顏,「劉婆婆不知在哪裏,那天我被抓走時,劉婆婆不在家」
「劉婆婆是你什麼人」
「劉婆婆是外婆家的一個媽,我十三歲前和外婆在一起,後來外婆病死。外婆臨死前把我託付給劉婆婆,劉婆婆繼續在外婆家裏拉扯了我四年,我從沒有出過家門。後來家道中落,去年家鄉那裏
行瘟疫,劉婆婆領着我搬到這來,靠着以前的積蓄生活。劉婆婆讓我戴上一個很
真的面具,説我的面貌不可輕易示人,否則我的美貌會惹來麻煩,只有將來的丈夫才能看我的面容。昨天我摘掉面具正在屋內梳妝,外面颳風,我跑出去關門,沒想到正好被那個
賊看到,當天晚上就出事了,昨天傍晚劉婆婆出去買菜一直沒有回來」
張靖英目光一沉,「恐怕你的劉婆婆已經被人害死了」,深夜,客棧的一間下房內,化妝成老頭子張靖英正在看着柳香香沉思:「自己此次來這裏,怕是免不了一場惡戰,香香在自己身邊不安全。但自己不在她身邊,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又怕她有危險,那個童楓被自己搶走了這樣貌若天仙的女子,不知道恨成什麼樣子,説不定正伺機下手。現在送她回家再趕回來已經來不及。若是丟下朋友走掉,那決不是我張靖英所為。自己平生第一次化妝掩人耳目,為的是柳香香的安全,任兄會不會因為我化了裝不認得我了……」
正苦惱間外面風颯起,真氣破空之聲隱隱傳來,張靖英心中一凜,「會不會是任兄來了」。張靖英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香香,你在房中不要動,我出去看看」,説罷一縱身跳了出去。
屋頂上三個人正在鬥,三個人武功都是很高,一個瘦高個子對打兩個錦衣人。張靖英一眼便認出他們,裏面沒有自己想找的任兄,於是悄悄回身縱回客房。柳香香問「張公子,什麼事」,神情言語中
着關切。
張靖英心中一熱,「沒事,在找一位朋友」
話音剛落,張靖英突然神一肅,一手拉住柳香香,站到牆角,把柳香香護在身後。
「屋內是哪位高人,不要鬼鬼祟祟」,一聲不高不底的聲音傳了進來,第一個字剛説了一半,柳香香到話音刺耳,頭上一暈。張靖英立刻搭住柳香香的肩膀,柳香香
到一股氣
傳遍周身,立時覺得聲音已不再刺耳。張靖英心叫不好,來人內功極高,怕是遇上了勁敵,自己剛才出去時已倍加小心,但還是被人看到。張靖英
到這個鎮子已經殺機四布,風雨
來。
張靖英沒有回話,那聲音又傳來,「閣下不説話,我就要進去了」,話音沒落,窗户啪的一聲被震的粉碎,一股狂風捲了進來,旋即一道黑影閃電般掠了進來,接着又一道黑影。張靖英看清來人,一個面如黑炭,一個骨瘦如柴
「原來是神鳳教的兩位使者」,張靖英冷冷地説道。瘦子打量着張靖英,「閣下是誰,看來武功不弱,但我並不認識閣下,身後的這位姑娘又是誰」張靖英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知道我們之間並無過節」瘦子地一笑,「既然閣下來到此地,就和我們有關係了」黑臉人面無表情,「我們只想知道閣下的底細」,説罷抬起手掌,緩緩向前推去,突然身形暴進,挾着凌厲的掌風向張靖英撲來。若是平時,面對這種對手,張靖英不會與他拼氣力,他會利用柔勁和躲閃化解掌力,但是現在身後有柳香香,他不能躲,他別無選擇,他已經開始後悔把柳香香帶在身邊了,現在他只有儘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柳香香。
張靖英手劃了個圈,向前一送。只聽「波」的一聲,張靖英送出的混元真力與黑臉人的掌力相撞四散開來,屋子裏的桌凳被震的粉碎,牆也塌了一大面。張靖英只覺得體內氣血翻騰,「這沌地使者的內功極為剛猛深厚,不能這麼硬拼」,張靖英想
張靖英決定冒險,否則決無出路,他和身後的香香將馬上死在二人手下。只見他身體原地一轉,猛地竄出了上去右手食指一甩,直
黑臉人,黑臉人猝不及防,被玄
指真氣迫的暴退,幾乎退出窗外,雙掌一劃方才化解了這股真氣。
瘦子見機身形掠到柳香香面前,伸手扣住了柳香香的脈門,嘿嘿一笑,「原來是張三公子,為何裝成小老頭?張三公子果然風,到這裏還不忘帶一位紅粉知己」。那瘦子真是念如閃電,見張靖英出招便已明白,眼前這個老頭是張靖英喬裝,而他身後護住的女子多半武功不濟,於是出手,沒想到那女子卻一點武功也不會,讓自己手到擒來。
張靖英未予以理會,趁着黑臉人立足未穩連連出招,黑臉人失了先機,被迫處處招架
那瘦子見張靖英沒有理他,手上一運氣,準備折磨柳香香,哪知道,剛一運氣,突然渾身劇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原來剛才張靖英認準,那瘦子武功要遜一籌,於是先下手用玄指
迫黑臉人後退,打他個猝不及防,然後趁機對瘦子下手。就在迫退黑臉人的同時,張靖英正準備對瘦子動手,瘦子卻掠向柳香香身旁,但這正巧讓張靖英有了更好的機會:玄
指中有一招手指向後出招的「柔勁」,是用來對付身後來襲的敵人,這裏正好派上用場,就在瘦子撲向柳香香時,張靖英頭也:不迴向後指了一指,然後繼續
向黑臉人。這「柔勁」悄無聲息,瘦子一心去拿柳香香,心中暗喜得手之時,竟然沒有注意自己中了招。一旦被「柔勁」點中,若想發力運功,就會渾身劇痛,功力稍弱者便會暈倒。張靖英與黑臉人拆了四十多招,心想,不能這樣糾
下去,否則瘦子醒過來就麻煩了,於是打定主意,伸出一掌劈向黑臉人,黑臉人側身接掌,張靖英回身便走,直奔瘦子的方向而去,黑臉人身形立即跟進,伸掌拍向張靖英,張靖英猛地一回頭,沒有避讓,早已經運足了混元真氣護體,手一抖,一股寒氣直
黑臉人,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黑臉人急忙側身,用另一隻手掌化解這股玄
真氣,拍向張靖英的那隻手掌力道隨之減弱,這一掌正拍在張靖英的
。口,張靖英
出一道血箭,但他早有準備,左腳旋即踢出詭異的一腳,這一腳無法運足力氣,但卻正中黑臉人的心窩,黑臉人張口哇地吐了一口血,向後打了個滾站起來。張靖英頭也不回上前拉起柳香香便走。
黑臉人站在身後瞪着張靖英,晃了兩晃,一頭栽到在地。此時瘦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驚叫到,「黑頭!」張靖英拉住柳香香出了鎮子,柳香香關切地望着張靖英,問道:「你怎麼樣?」張靖英笑了笑,抹下嘴角的血跡,説,「沒事」。忽然張開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啊」,柳香香驚叫了一聲。
張靖英説「不要做聲,身後有人,別回頭,我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我要療一下傷」,説着又吐了一口血。
柳香香嚇得花容失,不知如何是好。張靖英覺得天旋地轉,一個踉蹌,正準備爬起來,聽見後面腳步聲
近自己,心道「糟糕」,卻沒有回頭,低聲對柳香香説,「你到我前面來」,然後一下子跪在地上,柳香香忙來摻扶,張靖英聽得身後風聲疾掠,轉眼到了近前,呼的一道勁風劈來。張靖英身體向後一滾,因為身受重傷,身形已然遲緩,只覺肩頭遭到一記重擊,張靖英頓覺心頭氣湧,在他昏過去之前,看清來人是抓走柳香香的黑衣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向上一指,一指
入黑衣人的下身要害。
原來張靖英惡戰之後,臉上的化妝已經落,他們走出鎮子時,被一直觀察動靜的童楓看到,他發現張靖英吐血,顯然是身受重傷,正是下手的好機會,於是讓手下那個黑衣人襲擊,黑衣人被擊斃,但張靖英也昏了過去。
(6)
張靖英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雙手被剛鐵鏈拴住分在兩邊,
上也被鐵鏈捆住,鐵鏈兩頭鎖在兩邊。身體內氣血翻滾,用不上半點力氣。周圍牆壁沒有窗户,室內幾支巨燭燃燒,看來身處地下。門吱呀一聲打開,童楓走了進來,紫銅
的臉上微微
搐,眼裏有説不出的興奮,「張靖英,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要和我搶女人嗎?我今天就當着的面讓你看看我和她怎麼親熱。你喜
她?我就讓你看看她怎麼在我手上掙扎痛苦,看看你這憐香惜玉的公子哥有什麼辦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童楓説完回身一把拉過柳香香,柳香香雙手反綁吊在背後,肩頭和手臂上了蛇一樣的繩子,口中被
了塊布。柳香香望着張靖英,美麗的眼中
是悲楚。
童楓一把抓住柳香香的頭髮,拎到張靖英面前,「你看好了,這個美人讓你很心動是吧,哈哈哈哈」,説着一把扯開柳香香的衣服,柳香香雪白的酥袒
出來,童楓一雙大手放在上面,柳香香無助地望着張靖英,口中嗚嗚地響着,眼淚嘩嘩地
了下來。張靖英心中涼到了冰點,眼睛閉上,他不想看這幕人間悲劇。忽然一聲長嘯遠處傳來,這嘯聲雄厚持久,連綿不斷,可見功力雄厚,聲音竟然穿到地下室來。童楓身體一抖,眼中
出驚懼的神
。他扭頭看着張靖英,張靖英睜開眼睛對着童楓笑了笑,他這一笑讓童楓
骨悚然。呆立半晌,揮手封了柳香香的
道扔在牆角,縱身出去。
嘯聲響過一段時間之後停了下來。張英知道,這是自己的朋友任兄在呼喚他,任兄定是趕到遇見了與他惡鬥過的兩個神鳳教使者,知道他受了重傷,如果呼喚得不到回應,任兄便知道出事了,於是便會去尋找他。童楓擔心自己的行為被別人知道,讓任兄查到,這樣童楓如果真的殺了他,任兄找不到人就會找童楓算賬,所以童楓要先去看看動靜。
自己這傷勢嚴重,即使在平時要人幫助也要修養半月有餘才能恢復六成,而現在手不能動,身不能起,無人能幫助療傷,只能等着別人來救了。張靖英用低沉微弱的聲音説:「香香,不要害怕,我們或許還有救」柳香香躺在牆角口中嗚嗚地叫了兩聲。「香香,我給你講我這些年行走江湖的故事吧……」
時間過去了大概整整一天,仍不見任何動靜,牆角的柳香香居然慢慢動了起來。原來童楓慌張間出手沒了準頭,道點的不重,一天過去了
道慢慢自動解開。
柳香香掙扎着站了起來,美麗的眼睛望着張靖英,口被童楓撕開的衣服此刻稍稍合起,豐
的
脯半遮半掩。張靖英向她笑了笑,「你過來,把嘴伸到我的手邊,我替你拿去口中的布」
柳香香走過來,雙腿跪下,用嘴靠近張靖英被扯在一邊的手,張靖英把柳香香口中的布拿了出來。柳香香挪到張靖英的身邊,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死不了」張靖英衝着她微笑。「你背過身去,我把你的繩索咬開」,柳香香背靠張靖英坐在地上,張靖英用嘴去咬柳香香手上的繩索,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捆綁柳香香的繩索是用堅韌的牛筋繩索,死結打得很緊,而且正好打在內側靠背的位置,張靖英氣力不濟,咬了半天也沒咬開,終於放棄了。
「你的手臂吊時間長了會痛的」,張靖英説。「我倒不覺得痛」柳香香低着頭哭道,「但如果我受到了那賊的玷污,我便去死……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活了」張靖英柔聲安
道,「不要這樣想,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着你呢」
柳香香低着頭,半晌,低聲説道,「我已決意跟隨你,我不想讓那賊先碰我。我們倆現在就拜堂成親吧。如果我們還能活着出去,我們一定會相伴終生的」
張靖英一證,「這樣怎麼拜堂呢?」「我們只要起誓,我們結為夫,相伴終生,讓天地作證」張靖英望着柳香香美麗的臉龐,幾
快燃盡巨燭照在柳香香的臉上,愈發嬌
動人。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還能與天仙一般的姑娘海誓山盟,張靖英
到人生是這樣的美好,即使這美好是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刻,這美好是如此地短暫,他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我願意,我願意與你結為夫,我們這就拜堂吧」?
兩個人在昏暗的地下室相對起誓,結為夫。張靖英眼中無限柔情,望着柳香香,「我們怎麼入
房呢?」
柳香香的臉更加紅了,她轉頭看了看即將燃盡的蠟燭,堅定靠近張靖英,俯下身來用嘴咬開張靖英的帶,扯到一邊,然後一點點退下張靖英的上衣,因為張靖英的
前被鐵鏈
繞,扯開
前的衣衫很費勁,蠟燭已經滅了兩支,柳香香顯得有點焦急。
張靖英啞然,「原來這個傻姑娘並不盡知道男女
之事,大概只是朦朧的
覺,加上她被童楓撫摸過上身,以為……」
張靖英哈哈一笑,「傻姑娘,我告訴你怎麼辦……」
張靖英的下身衣服被柳香香用嘴退下,柳香香的臉紅的象紅的鮮花一樣,但仍沒有遲疑。張靖英望着柳香香,「行了,該我來
你的衣服了」
柳香香趴在張靖頭上,張靖英咬下帶,一點點
掉柳香香的裙子,內
,「好了,你趴在我的身上」
柳香香柔軟的身軀顫抖地貼到了張靖英的身體上,這時最後一支蠟燭滅了……
(7)
山腳下,十幾個身穿相同的藍衣衫,頭巾上帶有鳳凰圖案的人正圍着一個姑娘
鬥,姑娘手中一口長劍上下翻飛,片片白光籠罩在周身。這些藍衣人武功不弱,個個身手不凡,手中刀劍如箭雨般向姑娘身上
去,那姑娘並不慌張,閃轉揮舞中一一化解了對手的招式。猛然,姑娘嬌叱一聲,騰空而起,手中長劍在空中一轉,一道劍氣向四周散去,這一劍甚是凌厲,周圍的對手急忙閃避。「蓬」的一聲,劍氣刺地,崩起三尺高的沙石,泥土簌簌落下,待到塵埃落定,藍衣人滾爬起來,已然有幾名身上掛彩,有的頭巾
落,灰頭土臉,顯得狼狽不堪,地上翻起的焦土仍冒着屢屢白煙。姑娘傲立中間,冷冷地看着。藍衣人知是遇到了勁敵,各自危然而立,其中一人一聲尖鋭的長哨,遠處山口轉彎處又出現了十幾個身着同樣藍
衣衫之人,很快便來到了近前,團團圍住了姑娘。這二十幾個藍衣人正準備羣起圍毆,一個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來,「姑娘已手下留情,各位不要自取其辱。」「誰!」一個藍衣人喊道
一個人影在樹林中一閃,眨眼便到了近前,這人生的魁梧高大,眉濃眼明,眼光中含着一股威然正氣,古銅的臉龐微微發亮,健壯的臂膀似有千鈞之力。
領頭模樣的藍衣人正要發問,身後有人叫出:「任大勇!」
二十幾個藍衣人似乎同時身上一抖,任大勇的厲害他們都知道,心中不免畏懼。只一個姑娘便很難對付,如果再加上任大勇,他們本沒有機會。
「任大俠認識這位姑娘?」領頭的藍衣人問道「並不認識,我只是奉勸各位不要自取其辱罷了」
「我知道你」,那姑娘突然開口説話,「當年號稱武林七秀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據説也是如今七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哥哥常誇你英雄俠膽,武功蓋世」
任大勇眉頭一掠,「你哥哥是誰?」
「我哥哥陳奇,我是他的妹妹陳玉嬌」
「啊」任大勇喜上眉梢,「早就聽説陳奇有一個妹妹自幼便進山跟隨一尼姑學藝,平極少回家,今天方才得見」,説話間仔細打量這姑娘,那姑娘一身綠裝,夾帶着白
相間的條紋,頭髮簡單地在腦後紮上幾道垂下,紅
皓齒,膚白如玉,一雙冷峻的明眸,美麗中帶着英武,兩道細眉間颯颯英氣
人。任大勇喜道:「陳姑娘的武功真是令人讚歎,剛才你並未盡全力,否則這些人早已不是你的對手,如果我沒看走眼,姑娘可算是當今武林一等的高手,比你那哥哥強不知多少倍。姑娘年紀尚輕,
後前途不可限量」
陳玉嬌微微一笑,「真的嗎?我要向任大哥討教一番呢」
任大勇哈哈大笑,「想不到陳奇有這樣一個妹妹,不但武功非凡,人也這麼快,若要討教,今天不行,等我辦完了事情再説。姑娘這是去哪裏?怎麼與人動起手來?」
「我從山上下來,路上碰到這些奇怪鬼祟的人多看了兩眼,他們便動起手來。任大哥這是要去哪裏?」
任大勇道「我們先離開這裏,我慢慢跟你説」。陳玉嬌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撇下一羣藍衣人飛速離去。
兩人奔行了一段時間,任大勇見陳玉嬌步伐平穩輕盈,氣息均勻,不由得讚道,「姑娘身為女兒家,卻有如此深沉厚的內力,着實讓人佩服」。
陳玉嬌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半晌問道,「任大哥這是要去哪裏?」
任大勇沉了一下説:「最近我聽到一個消息,説是原神鳳教的聖典《鳳舞神功》將現身九華山東南一百里的南坡鎮附近。那鳳舞神功傳為神鳳教第二代教主所創,當年這個教主挾此神功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他的脾氣變得異常古怪,野心也極度膨
,當年神鳳教在武林中曾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後來神鳳教遭到中原武林的合殲,教主也死於中原八大高手設下的圈套中,鳳舞神功從此絕跡。消息説:今年七月十五月圓之夜,裝着聖典的神器便會發出鳳鳴之音,於是江湖人士紛紛趨之小鎮,一些武功並不如何的也會有人趕去湊熱鬧,即使不能坐收漁利,也要看看是否真的在七月十五夜晚鳳鳴之聲引出那神秘的鳳舞神功。也不知道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我和靖英都覺得蹊蹺,決定去探個究竟。神鳳教對本教的聖典志在必得,各地的神鳳教高手都趕往南坡鎮,剛才和你
手的便是神鳳教之人。除了神鳳教,江湖中對鳳舞神功
興趣的大有人在,這次鳳舞神功重現江湖,怕是要引起一場風暴。今天距七月十五還有七天,靖英兄弟大概已經到了,正在等我。我因故耽誤了時
,幸好這邊事端及時得到解決,否則還要晚上兩
。神鳳教對此次去往南坡鎮的高手必然懷有敵意,但以靖英的武功,求自保應該不難」
陳玉嬌問道「任大哥説的靖英就是我哥哥説的那個風種張三公子吧」
「不錯,靖英為人雖然風不羈,但
情俠義豪
,與我甚是談得來,且天賦過人,將來有望成為武林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陳玉嬌哼了一下,沒有作聲。片刻説道「任大哥,我也去助你一臂之力」。
「此去若是想手事端,可能免不了惡戰,姑娘不必犯險」
「任大哥是看不上我的薄技了」,陳玉嬌道,「我學藝十八年,一直沒有機會一試身手,如今正好有了機會,任大哥不帶上小妹,我自己去便是」
任大勇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姑娘應該是初涉江湖,江湖經驗尚欠,……哎,好吧,但姑娘要時刻小心,依我行事」
(8)
任大勇和陳玉嬌來到鎮外,遠遠地看見鎮上幾點燈火。「到了,就是這裏」任大勇道。
遠處影影綽綽幾個黑影閃過,一個黑影揹着人,還有幾個跟在後面。後面的人有個問道,「是誰把地使傷成這樣?」揹人的那個人答道:「張靖英,我們在客棧裏和他了手」。
話音清清楚楚地落到任大勇的耳朵裏。這任大勇耳眼似能通神,眼力可在黑夜中通過一點點亮光看見百丈之外的蠅頭小字,雙耳能辯十丈外樹葉飄落之聲。這聲音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任大勇借月光仔細看去,「是神鳳教的平人使者,背後揹着的是沌地使者,這沌地使者乃武林中一的高手,能把他打成這樣,對手定是端的厲害,剛才人使説是靖英兄弟,不知道靖英兄弟有沒有受傷,按理説靖英兄弟目前該不會和地使硬拼」任大勇低聲説道。?任大勇正思索間,那揹人的平人使者説,「聽黑頭説,張靖英也該是受傷不輕,怕是躲起來療傷了」
任大勇心裏一驚,「不好,靖英出事了」忙對陳玉嬌説,「我們得趕緊去找靖英,你跟在我後面,路上不要與人糾,我們現在要找人」
太漸漸升起,任大勇已經找了兩個時辰,心裏暗自焦急。於是來到離鎮外二里處,對陳玉嬌説:「我要招喚一下靖英,但這樣可能會引來勁敵,你要有準備,不要與他們糾
,我們現在要找人」。陳玉嬌點點頭。任大勇一聲長嘯,嘯聲雄厚悠長,餘音不衰。任大勇知道,只要張靖英還有兩成功力,便會用自家的獨門秘籍回答自己。任大勇止住嘯聲,他知道張靖英出事了,此刻張靖英處靖一定非常兇險,如果是張靖英主動藏了起來,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通知自己,而現在半點線索也找不到,也不見他回答自己,説明真的是出事了。
任大勇心頭髮涼,這時他想起一個人:童楓。張靖英曾説起,這個童楓很可疑。他放着城裏的大宅子不住,卻要到這鎮子外蓋了個大院來住,且南坡鎮的傳説和他這個鎮子裏唯一的武林中人會不會有關係?張靖英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在這個鎮子裏,能夠藏住一個人的只有童楓。任大勇正思索間覺到後面有人,只覺幾個人身形快如閃電,卻並不急於靠近。任大勇暗忖:「看來神鳳教主尚未到此」,轉頭對陳玉嬌説,「我們這就去童楓家裏」
此時童楓異常驚慌,張靖英對他的一笑讓他確認,來人必是任大勇。他暗忖:「不是説任大勇至少兩天後才能到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他知道,任大勇可能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立刻趕回家中應付任大勇。他現在不能逃,因為自己家在鎮外曠野,聽嘯聲可能離得不遠,自己一跑便會暴在任大勇能通鬼神的耳目之下。也不能呆在地下,自己進來之時,不知機關是否留下痕跡,半點的蛛絲馬跡在任大勇這樣的對手面前,也可能是非常危險的。且自己的行為一旦被人發現,讓任大勇探了出來,任大勇必會到家裏拆牆斷壁,掘地三尺。那樣密室定會暴
。但要他現在放了張靖英,他實在是心有不甘,他想等待機會,最好是任大勇和張靖英一樣與人
手身受重傷,他就可以放心地殺掉張靖英後逃掉。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也只好
出張靖英,張靖英自命俠義,非嗜殺之人,念在自己沒有加害於他,應該會放過自己。
童楓急匆匆地把機關掩好,趕回庭院,鬆了口氣,正準備回到卧室,只見眼前人影一晃,一個漢子站在面前。童楓一頓,抱拳道,「任大俠到此有何貴幹?」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誰?」「我的一個朋友,名叫張靖英」「你説張三公子呀,他不曾到過寒舍」「童大俠能否讓我四處看看」「任大俠請便」
地下室內,伸手不見五指,一對新婚夫婦完成了獨特的「房之夜」。兩個人的手都沒有自由,一個雙手被鎖鏈扯在兩邊,一個雙手被繩索反綁吊在背後。
柳香香趴在張靖英的身上睡了過去,張靖英聞着柳香香人的體香,身上
觸着柳香香柔軟的嬌軀,心中仍然久久不能平靜。他
到愜意和幸福,也為自己和柳香香的命運擔憂,如果這次真的能逃過此劫,他願意和柳香香廝守終生,不再沾花惹草,不再風
快活……。腦袋中開始胡思
想起來。柳香香在他身上動了一下,喃喃地問道,「想什麼呢?」「你醒了,該多睡會兒,這兩天來你都擔驚受怕,沒睡過覺」「你
口的鐵鏈涼,我睡不踏實。」「餓不餓?」「不餓」「現在還疼不疼」「……疼……」「對不起……我……」張靖英嘿嘿地笑了起來。
柳香香在他頸上咬了一口。
張靖英呵呵笑了笑,「我在想,任兄能不能找到我們,這地下室不會很深,否則時間長了人會到氣窒,但聽童楓跑出去的腳步聲,應該是向旁側挖了很遠,這裏正上方不是童楓的家院。且牆壁和頂棚都是用很厚的岩石砌成,外面決難聽到響動。如果你嗓門大喊一喊或者有力氣使勁撞撞牆,任兄或許會聽到,但看你這麼嬌弱,怕是不成了,我也沒有力氣。……應該還另有通風口……」「別想了,我們這樣死在一起也好」柳香香輕輕地説道。張靖英兩腿抬了一下,把柳香香的身體向上送了一點,用嘴輕吻着柳香香耳朵臉頰和鬢間的秀髮,柳香香嗯嗚地應着。童楓送走任大勇後,一天半的時間過去了,童楓焦躁不安地等着。
一個人走了進來,低聲説:「任大勇和神鳳教的人在鎮那頭打起來了,一時過不來」
「真的,確實看清了嗎」
「雖然離的稍遠,但能肯定,那漢子便是任大勇,尤其那一身武功不會有假,神鳳教幾十個高手被他打得七八糟」。童楓一個跨步越出門外,直奔密室的入口機關而去。童楓打開機關,拿了火摺子,剛要進去,忽然一個女子聲音飄來:「果然不出所料,童大俠家中有蹊蹺」
(9)
童楓大驚,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綠衣姑娘站在身後,間一口長劍,目光冰冷,看得他
骨悚然。那綠衣姑娘便是陳玉嬌。童楓見只姑娘一個人,忙定了定神,「姑娘何人」,説話間身形一縱,一掌劈向陳玉嬌面門。陳玉嬌並未躲閃,瞅準來勢單掌一順化解了招式,接着向前一推,童楓只覺得一股熾熱
面而來,他沒想到這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姑娘如此厲害,急忙向後躍去,哪知陳玉嬌如影隨形般地跟了上去。童楓大驚,雙腿瞬間連環踢出七八腳,向旁一滾,縱身
逃,這是他看家的本事,只想求稍得片刻緩解趁機逃走。陳玉嬌武功雖高出童楓很多,但經驗不足,猝不及防,眼看童楓就要逃走,
間長劍「倉」地拔出,一道白光直奔童楓背後,童楓悶哼一聲倒地。
陳玉嬌上前點了童楓身上幾大道,一把將童楓扔進機關門口,抄起他身上的火摺子,在密道石壁上拿了一個熄滅的火把用火摺子點燃,拖着童楓走向密道深處。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一扇鐵門前,鐵門上了鎖,陳玉嬌手起劍落,劈開鐵鎖,走進屋內。一轉頭,看到牆邊有人,眼前的情景讓她面紅耳赤,立即轉過頭去,「你們……」竟一時語
。
牆邊一男一女,幾乎赤身體,女人雙手反綁,上衣還有一部分遮在背後,男人雙手被鐵鏈扯到一邊,這一男一女歪頭望着她。他們就是張靖英和柳香香
張靖英見她回頭,便在柳香香耳邊悄悄地説,「她應該是來救我們的,你過去讓她把你身上的繩子解開」。柳香香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到陳玉嬌面前,還沒等柳香香開口,陳玉嬌伸手拉住柳香香身上的繩子斬斷。柳香香活動了一陣胳膊拉住上衣遮住前和下身説道,「多謝姑娘相救」
躺在地上的張靖英叫道,「娘子,快把你夫君的衣衫穿好,你夫君不能這樣見人啊」。柳香香忙過去拾起張靖英的衣衫,為張靖英一點點穿好,神中依然帶着嬌羞。隨後柳香香穿好自己的下衣,坐在張靖英身邊。
張靖英對陳玉嬌説:「好了,姑娘,在下張靖英,請問姑娘何人,可否救我們出去。」
陳玉嬌仍然沒有回頭,「張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境地仍能快活風」
張靖英笑道:「姑娘見笑了,我現在功力盡失,雙手被困,如何快活?」話音剛落,陳玉嬌回手一劍,只見白光一閃,張靖英一隻手的鎖鏈已被砍斷。張靖英口而出:「好劍!」
陳玉嬌回過頭來一笑,「真的,是劍好還是劍法好」
「劍和劍法一樣好,劍是寶劍,劍法當世一」,張靖英覺得這姑娘目光冰冷,即使臉上帶着微笑,目光仍是冷的。
「我名叫陳玉嬌,任大勇的朋友,任大哥讓我看到你後先看看你的傷勢」,陳玉嬌説着來到張靖英面前,揮手斬斷了張靖英另外一隻手和前的鐵鏈。張靖英起身正想問話,陳玉嬌把火把
到地上,走到張靖英身後,雙手抵住張靖英背後開始運功。張靖英忙閉目凝神,只覺一股熾熱之氣從陳玉嬌雙手進入自己體內,在經絡中游走。張靖英不自覺地藉助這股真氣調動了一下內息,運起玄
內功。登時這玄
真氣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幫助,飛速遊走全身經絡,與陳玉嬌那股熾熱的真氣不但沒有相剋,而且你來我往相行默契,互助互長,在張靖英體內川
不息,通達四肢百骸。約有一柱香的功夫,陳玉嬌收起雙掌,看着張靖英。張靖英只覺得體內傷痛明顯減輕,功力竟也恢復三四成!張靖英心中大奇,同樣
到驚奇的還有陳玉嬌,但她沒有回答,起身對張靖英説:「張公子在這裏歇息調養,我去外面找任大哥,童楓被我點了
道,躺在門外,我們很快就回來」,説完摸着黑走了出去。
張靖英拿起火把走到屋子門口,只見童楓一動不動趴在地上,張靖英將他翻過身來,但見他雙目緊閉,口鼻血,四肢僵硬,已經死去。張靖英叫了一聲「可惜」
柳香香走到張靖英身邊,望着張靖英「我們得救了嗎?」
「嗯,我們會終生相守的」,張靖英看着柳香香美麗的眼睛,伸手摸着柳香香的脯,「你這裏被鐵鏈涼了好長時間,幸好天氣不涼」,張靖英第一次摸着柳香香柔軟豐
的
脯,心中又是一陣
,手在柳香香
口遊動,
不釋手。柳香香任由張靖英撫摸,靠了靠身子,「我們會終生相守的」?
沒多久,腳步聲想起,任大勇和陳玉嬌走了進來。「靖英」任大勇一把拉住張靖英,「總算找到你了,謝天謝地,你還活着,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任兄,哪裏的話,我要謝謝任兄和陳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任大勇看看柳香香,「這位是……」
「我娘子」,張靖英得意地一笑。
……
(10)
地下室內,任大勇和張靖英嘮了起來「靖英,你怎麼會和神鳳教的沌地使者碰起硬來?不會等我來後再作打算嗎?」
張靖英笑了笑,「此事一言難盡,那神鳳教的地使果然內力過人,只怕比你任兄也相差不多,也不知道這神鳳教主的武功如何」
「什麼地使人使的,這神鳳教還有些什麼使者」,陳玉嬌在一旁話。
張靖英道「神鳳教有天地人三個使者,分別是飛天使者,沌地使者,平人使者。沌地使者是教中除了教主外武功最高的,也許不比教主的武功差,平人使者負責處理教中大小事務,幫,助教主掌管教會。和我手的便是地使和人使。而飛天使者,我們從未得見,據説每任飛天使者都是美貌非常的女子,神鳳教的圖騰是飛天的鳳凰,教中舉行大型祭天活動時,在祭壇中央的就是飛天使者。」
「靖英老弟是不是很想見見那飛天使者呀」,任大勇哈哈笑道。
張靖英一撇嘴,「神鳳教的天使還能有我娘子美嗎?」
樹林中裴惠雲仍然被四馬倒攢蹄地吊在樹上,已經過了兩天兩夜,裴惠雲已經絕望,這難道是報應?裴惠雲發誓,如果再給她一次生存的機會,她一定會洗心革面,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相伴,不再過那種逢場作戲,用體來換取金錢的生活了。裴惠雲神志漸漸模糊,她覺得痛苦,悲哀和屈辱都隨着自己的靈魂慢慢地遠離自己的軀體……
裴惠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上,看周圍的擺設象是在客棧裏。身體各處雖隱隱作痛,但已大大緩解。裴惠雲猶似在夢中一般,看着這安靜明亮的四周,怔怔地發呆。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裴惠雲看去,來人竟是張靖鴻。張靖鴻走到前,「你
覺如何?」
「靖鴻,是你嗎,是你救了我」。
張靖鴻道:「那天我準備回家,路上發現自己裏還揣着一塊準備送給你的玉佩,便回去找你,在樹林裏看見你的衣物,知道你定是出了事,於是到處找你,整整找了兩天兩夜,終於把你給找到了。」説着摟住裴惠雲的肩膀。
裴惠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張靖鴻的懷裏,雙肩不住地顫抖,身體在張靖鴻的懷中起伏,眼淚嘩嘩地下。她這次的眼淚可不是假的,所有曾經的屈辱,痛苦和絕望的都隨着淚水湧出,她決定告別過去,一心一意地跟着張靖鴻,跟着這個找了自己兩天兩夜的男人。
張靖鴻把裴惠雲摟在懷裏,不斷地撫,「沒事了,都過去了」
地下室內,兩支火把掛在牆壁上,任大勇和張靖英相對而談。
張靖英問:「這位陳姑娘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任大勇道:「童楓那廝狡猾的緊,且城府極深,我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但心中總有懷疑,於是和陳姑娘輪暗中監視。過了快一天半的功夫,仍不見他有動靜,卻更讓我懷疑了,童楓平時不可能就這樣在自己的家裏呆上一天半的時間足不出户,顯然他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什麼。於是我和陳姑娘商量了一個辦法,我去找神鳳教的人動手,讓童楓知道,這小子果然上鈎。幸好頭次進他家時,我留了個心眼,讓陳姑娘等在外面,沒讓童楓見到,否則還真難説」
張靖英對着陳玉嬌拱手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難以報答,若有差遣,定為姑娘盡綿薄之力」
陳玉嬌目光如冰,「公子怎地不如此謝謝任大哥,卻這般承諾與我,我怕擔待不起」
張靖英看了一眼任大勇,「我與任兄肝膽相照,是過命的朋友,無須過多言謝。」
任大勇哈哈一笑,「靖英兄弟總喜討女人的
心,所以只會對你巧言令
,當然不會對我這個大男人花言巧語了」
張靖英推了任大勇一掌,「任兄莫要開玩笑,我這新婚的娘子聽了可要誤會」
任大勇哈哈大笑起來,「我這靖英兄弟總是沒大沒小,對我這個比他大六歲的大哥也這麼不尊敬」,説着看了柳香香一眼,柳香香站在張靖英身邊低頭笑了一下,沒有搭話。
陳玉嬌看着張靖英,「那我現在有一件事情問張公子,能否如實相告」
張靖英頷首:「姑娘儘管説」
「你練得是什麼內功」
「哦,我知道姑娘想問什麼」,張靖英一笑,「我練得是家傳的玄指內功和混元功,姑娘為我療傷之時我運動的便是玄
功,我家的內功是爺爺從一個道人那裏學得,這道人的名號我的確不知,爹爹不曾説起」
任大勇一撇嘴:「姑娘這點小事問我便可,這樣讓他還了個人情多不合適」
陳玉嬌見威嚴朗的任大勇此刻顯得有些調皮,不免也
齒一笑,「張公子莫怪小妹,傳我內功之人我的確不能説出,望張公子見諒」
張靖英搖搖頭,「江湖中此乃常情,我怎會怪你」
任大勇問:「靖英兄弟,距七月十五夜晚還有不到五天的時間,你這傷……」
張靖英看看陳玉嬌,「沒問題,有陳姑娘相助,到時我一定恢復得八九不離十」一直很少説話的柳香香問道:「靖英,你們要去做什麼,你説過是為了什麼東西?那兩個人才找你麻煩」
張靖英搖搖頭,「鳳舞神功我們倒不稀罕,畢竟是神鳳教的東西,搶別人的東西總不是好事,我和任兄都不是那種貪婪之人。但我們覺得事情蹊蹺,而且……」張靖英頓了頓,「有一個人,不能讓他得到這鳳舞神功」
陳玉嬌在一邊問道:「誰?」
任大勇接過話,「這個人是原來青風幫的幫主,原名叫司徒明空,十五年前在武林大會中大顯神威,無人能敵。被認為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他也自負的很,自稱聖武明王。從那以後,他逐漸顯野心,四處擴充,明搶暗
了不少幫派勢力,把幫派改名為聖武幫,是當今武林中勢力最大的幫派。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一年前為了名正言順地
並河西第一大幫派天河幫設了個圈套,靖英兄弟當時便認定那是個圈套:聖武明王讓摩靈護法帶人趕去天河幫總壇算賬,掌斃了天河幫正副兩個幫主,繼任的幫主可能是他們事先安排在那裏的人,很快就投靠了聖武幫,事後聖武明王還假意懲戒了摩靈護法。如果讓聖武明王得到了鳳舞神功,將來聖武幫怕是要比當年的神鳳教更恐怖,江湖將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其實這鳳舞神功未必有多麼神奇,或許是那原來的神鳳教主天賦過人武功才恁的厲害,但最好不要讓聖武明王得了去」
「聖武明王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陳玉嬌問。
張靖英笑道:「聖武明王近年來大概寢食難安,眼見任大哥的武功益
進,只怕已趕上他了」
任大勇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再想有大的突破便殊為不易,想要擊敗聖武明王也十分困難。兩年前我與他過手,
覺已經與他非常接近,高手之間的較量,勝負只在毫釐之間一瞬決定,他想贏我並無把握,此次來到這裏,如果有機會,我還想會會他。他手下有四個護法,其中摩靈護法武功最高,是當今一
的高手。聖武教的人應該已經到了鎮子附近,只是沒有聲張」
張靖英道:「聖武明王狡猾的很,但我在客棧時,看到聖武幫鐵手護法和神力護法與石平手,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靖英頓了頓,「可惜我打傷了沌地使者,讓聖武明王少了一個對手」
任大勇道:「陳姑娘比那沌地使者至少不差」
「我看得出來」,張靖英看着陳玉嬌點點頭。張靖英回頭望着柳香香,「香香,我不會有事的,老天會保佑我們,保佑我們終生相伴」
(11)
七月十五,天漸漸地暗了下來,人們都在等待着,等待那神秘的鳳鳴之聲響起。傳説中並沒有説明鳳舞神功究竟藏在鎮子的哪個方向,鎮裏還是鎮外,離鎮子有多遠,屋中,地下、
裏或是河
裏面,且這鳳鳴之聲是大是小,都不知道。所以鎮子周圍方圓五里,不斷地有人影出現,來來往往,於是免不了不同夥的人碰在一起。但是在這個時刻,卻無人動手,都怕錯過聽到鳳鳴之聲的機會。只待鳳鳴之聲一起,一片混戰便不可避免了。
三更天已經過了一多半,仍不見任何響動,南坡鎮似乎躁動起來。
突然,鎮子東邊一支火信升上天,呼嘯聲劃破夜空。很快,那邊聚了一大羣人,打鬥之聲愈來愈烈……一大羣人混戰在一起,一半以上身穿藍衣,頭扎鳳凰頭巾,是神鳳教的人。另外大部分橙衣黃,身披黑甲,頭戴青盔。人羣當中兩個人很是顯眼,一個身着黑袍,頭髮披散,雙目深陷,嘴
發紫,年齡看來不算老,枯瘦的臉上卻
是皺紋,懷中抱着一個五寸見方的盒子。另一個身穿錦衣,五官端正,兩道劍眉,雙目沉水,鬢間白髮微散,幾縷長髯飄起,頗有些宗師的風範。只見那錦衣老者出招穩狠,雙掌揮舞中帶着雄厚的勁氣,揮動間隱隱有風雷之聲,那黑袍怪人手中拿着盒子,多有不便,很快就落在下風。錦衣老者看準機會雙掌錯開連發幾掌,黑袍人縱身躲閃,錦衣老者一欺身雙掌猛出,黑袍怪人急忙側身,已是躲閃不及,肩頭被掌風帶上,一個跟頭翻倒在地,隨即一滾,爬起時只見氣
深重,顯然是受了傷。錦衣老者一縱身,一片掌影罩向黑袍怪人,那黑袍怪人瞪着眼睛,雙腿下蹲,準備拼力一搏,眼看錦衣老者雙掌就要拍到,黑袍怪人側後方一個人影疾
過來,直奔錦衣老者,錦衣老者單掌一轉,
向來人,一聲悶響,雙掌相撞,錦衣老者被震得向後翻去,落在三丈開外,落下時隨手打翻了幾個神鳳教徒,老者睜目喝道:「任大勇,你也來跟老夫搶鳳舞神功」來人正是任大勇。任大勇拱手道:「兩年前
手,十分仰慕聖武明王的武功,至今仍難以忘懷,今天特來討教」,
原來那黃衣老者便是聖武明王,與神鳳教徒混戰在一起的便是聖武幫眾。聖武明王知道來了勁敵,剛才被任大勇旁裏襲擊,自己沒有足夠的準備,落了一式下風,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任大俠功力果真又有進」,聖武明王説着向旁看了一眼,一個清瘦的錦衣人轉眼便到跟前,直撲任大勇,任大勇叫道「摩靈護法好快的身手」,舉掌相
。聖武明王正待隨後上前準備聯手對付任大勇,看準機會搶下黑袍怪人手中的盒,突覺身後一道寒氣
來,聖武明王急忙翻身讓開,喝道:「張三公子果然也來了」,説罷一掌劈了過去,張靖英閃身一扭,單掌借力化解了來式,下面接着就是兩腿。聖武明王一縱身,空中運足了功力,揮掌拍下,張靖英貼地疾掠,翻起後便對背後上方一指。掌氣轟地,蓬的一聲,聖武明王身形又借力縱起,他在空中忽
一道柔力飄來,悄然已到身前,心中一驚,忙揮掌化開。聖武明王雙腳落地還沒有站穩,一道白光夾帶着熾熱之氣從旁邊襲至面門。聖武明王閃開身子便是一掌,來人輕巧躲開,手中一口長劍化起一片片劍影罩住聖武明王,張靖英一邊看準機會,揮手一抖,「滋」的一聲,玄
指寒氣直
而出。聖武明王大驚,眼前的綠衣女人不知何人,竟這等厲害,加上張靖英兩人聯手,自己恐難以對付。綠衣女子正是陳玉嬌。兩人正圍鬥聖武明王,旁邊旋即又殺來兩個錦衣人,張靖英對陳玉嬌叫到:「你去收拾那兩個人,我來對付這個老的」。
幾個人鬥在一起,陳玉嬌的一口長劍對兩個錦衣人很快佔了上風,不多時,又一個錦衣人和一羣聖武幫的幫眾過來加入戰團,圍攻陳玉嬌。聖武幫的人武功整體上明顯高出神鳳教許多,不消多時,地上橫了不少神鳳教徒的屍體,神鳳教的人紛紛逃掉,黑袍怪人被一羣聖武幫眾圍住,神鳳教的平人使者護在黑袍怪人身邊,其他聖武幫的人開始紛紛圍攻任大勇三人,任大勇眉頭皺起:「神鳳教的人怎地這麼不堪一擊,竟然扔下教主逃走」,掠眼看向聖武明王,正和張靖英鬥在一處,神
並不着急。任大勇知道,神鳳教出人意料地早早敗退,讓他們三個人處於非常被動的局面。再看陳玉嬌,一口長劍白光閃閃,力敵聖武幫三大護法和一羣聖武幫幫眾,絲毫不見危險。心下稍寬,叫道:「靖英兄弟,我來對付那老頭」,説罷揮掌
開兩個聖武幫高手,一個縱身,跳向張靖英,揮掌劈翻了一個正準備偷襲張靖英的聖武幫人,即覺得背後幾道勁風襲來,摩靈護法和幾個聖武幫眾已然殺到。任大勇不敢怠慢,回身
戰。張靖英凝神接招,沒有答話,他知道,和聖武明王這樣的高手過招,來不得半點閃失。
聖武明王到張靖英身法靈活,出招詭異,變化多端,一手玄
指功夫更是厲害,讓自己不敢有絲毫大意。張靖英並不與自己正面
手,身形經常出沒於自己幫眾的身影之間,讓自己下手困難,幾次出手險些招呼到自己人身上,已有兩個幫眾被自己的掌力打倒,可待自己要離開去對付神鳳教主時,張靖英又
上前來與自己過上兩招干擾。於是聖武明王一聲大喝:「都給我讓開!」。他自信自己一個人能夠打敗張靖英。
聖武明王欺身近張靖英,張靖英向後躲閃,身邊聖武幫的人早跑的遠遠的,聖武明王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張靖英知道,這場生死硬仗無法避免了。不過他心下很平靜,並不慌張害怕,他知道,上天會保佑他平安回去與柳香香相聚的,一定會的。那聖武明王既不是魔鬼也不是神仙,高手過招勝負只在毫釐之間的一瞬,他未必會輸。
聖武明王一片掌影籠罩張靖英,不長的時間,已經過了一百多招,聖武明王暗暗吃驚,揮掌時風雷之聲愈來愈濃,愈來愈響,又過了三百餘招。眼看張靖英越來越危險,聖武明王幾次掌風都要擊中他,卻都被他險險避開。聖武明王卻越鬥越心驚,自己覺武功要高出張靖英一籌,可四百餘招下來竟佔不到絲毫便宜,他對張靖英的
力旁人看來是顯而易見的,但張靖英對他構成的危險也是時時刻刻暗暗地存在。張靖英出招極端詭異,身形靈活異常,自己的絕殺往往就在即將成功之際被他化解,而後出其不意地反擊雖然沒有得手,卻讓自己
到驚險非常。
任大勇對摩靈護法已盡佔上風,若不是聖武幫眾多高手合圍干擾讓摩靈護法時而得到息之機,怕是早已敗落,地上躺着一片被任大勇打倒的聖武幫高手。
陳玉嬌那裏越戰越勇,絲毫不見敗落的跡象,雪白的臉上紅光隱隱,出招越來越凌厲。陳玉嬌忽地一聲嬌叱,內力灌劍,寶劍發出刺眼的光芒,就在周圍的對手眨眼的一瞬,一道白光掃向三個護法,三個護法急忙閃避,但因猝不及防,且與陳玉嬌鬥多時,氣力消耗不少,一個錦衣護法身形稍慢,被劍氣掃中肩頭,還沒來得及哼出聲音,被陳玉嬌又是一劍當
穿過,倒地而亡。形勢發生了逆轉,陳玉嬌勇不可擋,周圍的聖武幫眾被陳玉嬌剛才那耀眼的白光嚇得心膽俱裂,加上自己這邊三個護法已去其一,轉眼間便被砍翻了幾個。
聖武明王心裏暗急,想不到自己和四大護法,加上本幫二百多高手竟然拿不下區區幾個人。心下打定主意,連出幾掌,忽然身形飛掠,近任大勇,張靖英飛身追趕。任大勇見聖武明王襲來,叫了一聲「好」,他正在為張靖英擔心,苦於被摩靈護法和其他聖武幫高手
住無法分身,聖武明王卻自己跑了過來。任大勇舉掌相
,兩個人瞬間拆了幾招,聖武明王騰挪出掌,任大勇沉着應接。忽地兩掌相對,任大勇卻
到手上一輕,心下立刻明白,暗叫「不好」。聖武明王藉着任大勇的掌力直飛向黑袍神鳳教主,伸手抓下,受傷的神鳳教主已經氣
吁吁,見聖武明王一掌抓來,身形急閃,聖武明王接着一掌拍去,眼看神鳳教主無可閃避,聖武明王的掌就要拍到身上,神鳳教主慌忙用雙手護住身體,拿着盒子的手也放在身前。聖武明王沒想到神鳳教主如此窩囊,眼看單掌拍到了神鳳教主手中的盒子上,聖武明王急忙收勁,饒是如此,為時已晚,只聽砰的一聲,盒子碎裂,漫天飛起片片碎紙。
聖武明王萬萬沒料到這神鳳教的能發出鳳鳴之聲的神器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看着天的紙屑發呆。任大勇站在一旁,心下驚異。身後的聖武幫眾懾於任大勇的威猛沒有上前。張靖英在一邊眉頭緊鎖,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有陳玉嬌仍然手中長劍飛舞,砍殺着聖武幫眾。而神鳳教主和平人使者早已趁機溜之大吉。張靖英回頭叫道:「陳家姑娘,不要糾鬥了,我們走吧」陳玉嬌卻殺得
起,又砍翻了一個。張靖英飛身上前
拉住陳玉嬌,卻被陳玉嬌回手一劍刺來,張靖英忙地閃身避開,劍氣劃破了他的衣袖。張靖英忙叫:「是我!」
陳玉嬌收住劍,張靖英上前拉住陳玉嬌,叫了一聲:「任兄,走也!」任大勇張靖英陳玉嬌三人疾奔。張靖英邊走邊説:「任兄,你不覺得奇怪嗎?神鳳教的人怎麼這樣不堪一擊,又敢扔下教主逃走。那教主竟也如此窩囊,我看他的武功比起他們的沌地使者還多有不如。火信升起之地離我們不遠也不近。説不遠,以任兄的耳力應該能聽到那鳳鳴之聲,但我們卻什麼也沒聽見。説不近,那神鳳教的教主得了盒子之後定然不會呆在原地,我們趕去時,他應該遠離那個地方至少二百丈之外。如果説這本是一場騙局,那聖武明王怎地這樣容易上當,看他的樣子是深信不疑的。」
(12)
三人站定,任大勇不住地點頭,也在思索。半晌,任大勇抬頭道:「管他呢,幸好這件事就這樣平息了」
張靖英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我這就去看香香」
任大勇哈哈笑道:「這麼快就想老婆了,放心,童楓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密室,你娘子應該很安全。我在密室入口門前堆了巨石,一般人進不去。而你娘子如果想出來,只要拉動裏面的機活便可落下一塊石頭,出
來」
張靖英道:「這鎮子聚集了不少雜人,很多人剛才肯定正遠遠地看着咱們爭鬥,我看還是小心一點」,張靖英轉頭對着陳玉嬌,「姑娘劍法武林中無人可及,我真的很佩服」任大勇在一旁讚道:「陳姑娘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陳玉嬌臉上紅光仍在隱現,微笑一下,不置可否。
張靖英飛奔進入密室,見柳香香跪在牆角邊,低着頭,火把光亮映在她如花的臉龐上,顯得愈發嬌動人。柳香香抬頭看到張靖英,眼中充
了欣喜,站起身跑了過來,「你害怕了嗎」,張靖英問道。
「沒有……唔……害怕了」
「怕鬼來抓你」
「我怕你再也不回來見我了」
「怎麼會呢,我説過上天會保佑我們的」,張靖英把柳香香摟在懷裏。
已經五更天了,剛剛經歷了一場拼殺的小鎮周圍又恢復了寧靜,很遠的地方,吵雜的聲音漸起,一羣聖武幫的人走來,嘻嘻哈哈的笑聲不絕於耳。一個身着神鳳教服的女子被這羣人推來搡去,站起來時步伐踉蹌,顯然是受了傷。倒在地上剛剛爬起,股上又被踢了一腳,再次摔倒。女子在地上爬行幾步,被從旁邊踢到肩膀,翻在地上,這樣被踢來踢去,神鳳教女子已經
疲力竭。索
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嘿,小妞還不動了」「這小妞長得可真水靈啊」「子看樣不小,
股也蠻有彈
的,大家想不想嚐嚐滋味呀」「應該是黃花閨女吧」「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聖武幫的人不斷地笑着,那女子灰土
面,仍遮不住秀麗的容顏,雙
顫抖,美妙的杏眼圓睜,憤怒而恐懼地看着他們。「嗤拉」一聲,女子的上衣被從後面撕開,從
前
落下來,只剩下杏黃
內衣。女子趕緊拉住
落的前身布片,遮在
前。
「嗤,嗤」幾聲,女子的下身衣物全被撕掉,只留下短短的絲絛堪堪遮住私處。女子用手遮蓋,雙手被人拉到一邊,腿也被人按住。豐
的雙峯在杏黃
的內衣後因為掙扎不住地抖動,豐腴雪白的
部和大腿在地面上翻滾。聖武幫人笑聲越來越
。「哎喲」,一個聖武幫的人捂着鼻子退了回去。
女子瘋狂地掙扎哭喊,雙手掙拉拽,不斷地揮舞
打,雙腿
蹬。幾個聖武幫的吃了拳腳。「給她綁起來」「對,我這有繩子」「封了她的
道吧」「那多沒意思,我就喜
辣的」
女子被拉住翻過身去,兩條腿被幾個人死死按住,雙肩被前面的兩個人分別按住,一個人膝蓋頂在她纖細柔弱的上,豐
的
部仍在無助地扭動。雙手被剪在背後。一條繩子從肩頭
繞雙臂,捆住手腕,拉向後頸部,捆完後翻過身來,繩子在不住抖動的
前摟過兩道。
女子手臂被捆的結結實實,無法動彈。「嗤」,女子下身最後的絲被扯下,女子哀鳴一聲,嗚嗚地哭了出來。眼看女子被叉開雙腿,一個聖武幫的人
下
子便要
進,突然,一塊石子扔了過來,正中那人下身。他殺豬般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打滾。其餘幾個人急忙越開,「誰!」
嗖嗖幾顆石子又扔了過來,一羣人急忙躲閃。「那片樹後面」「上」「喂,等等,小妞跑了」兩個人便要去追,嗖嗖兩塊石頭打了過來,兩人急忙躲閃,一個趔趄,眼看那女子踉蹌着越跑越遠。「不要管他,都去追小妞,看他出不出來」
忽然,這些聖武幫的人聽到了一陣鈴聲,這鈴聲似乎由遠及近,最後好像就在耳邊響起。他們張大了眼睛,到一陣陣眩暈,眼前出現各種幻象,體內的
望漸漸湧起,慢慢膨
,就要漲破他們的身軀。他們
到頭痛
裂,體內似有萬蟲噬咬,難受無比,一個個手舞足蹈,拍頭捶兄,漸漸口鼻中
出血來,那恐怖的鈴聲仍然不斷地響起。就這樣,三十幾個聖武幫高手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過了很長時間,一個道人模樣的人走過,看到這
地的屍體,扭曲痛苦的面孔,恐怖的死狀讓人驚心。那道人神
茫然,若有所思,「這難道是催
魔鈴……」
地下室內,經過一場惡鬥的任大勇和陳玉嬌正打坐調息,張靖英卻怎麼安分不下來,他與柳香香依偎在一起,直想説説悄悄話,親熱親熱,但任大勇和陳玉嬌在一邊多有不便。張靖英小聲説:「香香,現在外面該安全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柳香香點點頭……「任兄,我出去走走」,張靖英輕聲説,拉着柳香香走了出去。兩個人走了很遠,五更天已經過了一半,月亮西斜。來到一片小樹林,新婚的小夫有着不盡的
綿,兩個人悄悄私語,肌膚相親,不長時間,張靖英伸手去解柳香香的
帶,柳香香急忙推開張靖英的手,「啊呀不行,你這
賊,小心有人」。
張靖英嘿嘿直笑,柳香香雖然是嬌羞柔弱的大家閨秀,但畢竟是女孩兒家,女兒總是天生不可泯滅的,前幾
張靖英療傷練功間隙之餘,免不了卿卿我我,兩個人私下在一起的時候柳香香慢慢沒了淑女風範。
「這荒郊野外的,哪裏有人,好哇,我是賊,我就是
賊,哼,看我給你來硬的」説着,拿開柳香香的手,拉出柳香香的
帶,就要解柳香香的衣服。柳香香忙雙手護住。張靖英抓住她的雙手背在後面,用
帶把兩隻手腕
住,打上結,把雙手捆在後面。然後嘿嘿笑着看柳香香,扳住柳香香肩頭,慢慢解開她的衣服。
「哎呀,你……」柳香香驚叫了一聲,意掙扎,但雙手被反綁在後面無法動彈。她身體左右扭擺,後退腳步試圖掙
,可力氣比張靖英差的太遠。眼看自己內衣被解下,
出嬌
的雙峯,張靖英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起來。柳香香又羞又氣,「你……」,眼睛中竟然噙
了淚水。張靖英一下子嚇傻了,手上急忙停止了動作,「香香,你怎麼了。我,我……」柳香香的眼淚
了下來,「你現在就這樣對我,以後我便要被你折磨死了」
「香香,我怎麼會折磨你呢,你若是不喜,我不會強求你」
「那你現在要幹什麼?」
「剛才我與你親熱,見你呼急促,而且……你那樣反應,我以為你也要……」柳香香啐了一口,嬌羞帶淚的臉在月光下楚楚動人,「你……強詞奪理,那也不能把我綁起來呀」「我……我……我是在重温我們
房的時刻啊,那天你也是綁繩加身,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更美,那是我永世難忘的時刻」張靖英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哼,你……那讓我把你拴起來才公平」張靖英心下一寬,知道危機過去了,「要知道,我現在功力已經恢復,鐵鏈怎麼能拴住我,要不要我給你試試看……除非你再把我打成重傷,半死不活的,你捨得嗎」
「你……你這個壞蛋」,柳香香終於平復下來,臉上留下的淚珠仍然在月光下閃光。柳香香看着張靖英,「那我説現在我不想那樣,你要如何」
「那我也不想了」,張靖英説着拉住柳香香的內衣繫上,接着就要鬆綁。
「你以後也會這樣相敬於我嗎」柳香香不依不饒。
張靖英低頭看着柳香香,「我張靖英對天發誓,如果我對娘子有半點不敬,就讓我不得好死,就讓老天……」
「啊」,柳香香驚叫一聲,想用手去捂張靖英的嘴,手卻被綁在後面,不能動彈,「不要説了」,急忙撲到張靖英懷裏,腳尖墊起,抬頭用小嘴堵住了張靖英的嘴。張靖英心裏一,摟住柳香香,手撫摸着柳香香的後背和柔弱的肩膀,久久沒有分開。
(13)
天已經擦亮了,遠處人聲漸起,一羣聖武幫的人走了過來,推搡着一個神鳳教裝扮女子,打擾了這對温柔鄉里的鴛鴦。張靖英眉頭一皺,心裏暗罵:「討厭」柳香香耳力不濟,加上正在神魂顛倒,沒有聽到響動。直到那羣人走的不遠了,張靖英才極不情願地推開柳香香,低聲説道:「別出聲,有人來了」,按住柳香香蹲了下來。柳香香這才望去,只見一羣男人正在圍在一起,中間有女人的聲音,似乎他們在撕扯一個女人的衣服。
柳香香抬頭望着張靖英,用目光在詢問他,張靖英點點頭,挾起柳香香悄悄地走到離那羣人
更近的幾棵樹後面。這個時候,聖武幫的人已經捆綁好了那神鳳教的女子,叉開那女人的雙腿,一個人了
子便要強
那女子,張靖英拾起一塊石子,運足了玄
指功力,彈了過去,正中那男人下身。那男人殺豬般地叫了一聲躺在地上打滾。其餘的人急忙躍開,喊道:「誰」,舉目四處張望。張靖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去,柳香香在身邊多有不便,把她自己留在林子裏就更不能放心了。
張靖英又彈了幾塊小石頭,那神鳳教女子趁機爬了起來,踉蹌地跑開。有兩個人要去追,被張靖英彈出的石頭迫住。張靖英知道這些人功夫都不弱,只希望彈出的石頭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幫助神鳳教女子逃跑。也讓他們知道來了勁敵,這時候他們必然不敢貿然分兵行動,肯定前來對付自己。而自己的內力和輕功要高出他們許多,他可以挾着柳香香跑,繞一圈回去救那女子,這些人是追不上的。哪知其中一個聖武幫的人喊道:「都去追小妞,看他出不出來」張靖英嘆了口氣,「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於是放下柳香香,用手按住柳香香的頭頂,柳香香覺得一股氣灌入體內。只見張靖英手呈劍指狀橫在
前,嘴
抖動,口中好像唸唸有詞。柳香香不明所以,再看那些男人,一個個開始手舞足蹈,千姿百態,最後一個個都倒了下去。
柳香香心中大是奇怪,她目力不濟,看不清他們痛苦恐怖的表情,問道:「你這是念什麼咒語嗎?怎麼他們都倒下了?」
張靖英笑了笑,「是咒語,他們都睡着了」
「這是什麼咒語啊,能不能教我,這咒語要是學會了不就誰也不怕了麼」
「好吧,但你沒有內功底,以後有機會我教你,就怕你學不會。這是我們家傳的秘技,叫神伐咒,武林中還沒人知道我家有這個東西,卜鬥老道見識很廣,恐怕也沒聽説過。爹爹他們都看不懂,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家裏只有我自己學會了,但我現在也有很多地方還沒
明白。我剛才唸的便是神伐咒中的催
咒,念動時對手
到自己耳邊鈴聲響起。秘籍書裏説,這個寫書人的一個和尚朋友因為覺得此咒催動人內心中的魔幻,能考驗人修煉的心
,心境越是清靜,修為越高的人,這咒語對他們的影響就越小,所以又把它叫做催
魔鈴。象任兄那樣內功
深,一身正氣的人,是不怕我這咒的,我和任兄切磋
手之際曾念起這咒,結果他什麼事沒有,上來趁機一下把我打倒,當然這和我的火候不足也有關係。而剛才那些人正值
火焚起,
念叢生之際,極容易着道。心境不好,
念太多的人
本不能練習此咒,我既然能練習此咒,便肯定不是
賊了」,説着看着柳香香笑。
柳香香呸了一口,「鈴聲?我怎麼沒聽到啊?」
「因為我沒讓你聽到,咒是我念的,我想對誰念就對誰念」,張靖英頓了頓,「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隨意控制區域,所以剛才我要把手掌放在你頭上,你就聽不到了」
柳香香忽地驚呼道:「那女子好像被綁了起來,身上衣服大概也被撕了,我們快去幫幫她」
「好」,張靖英挾起柳香香追了上去,從旁邊繞過屍體,沒有讓柳香香看到那些死屍的恐怖表情。
很快就要追上,張靖英放下柳香香,「那女子衣不遮體,我去多有不便,你追上去給她鬆綁吧,我在一邊躲着。」柳香香一點頭,「好」,剛跑了兩步,「哎呀,你這個壞蛋,你還把我綁着呢,快給我鬆開」
張靖英一樂,上前解開綁住柳香香雙手的帶,柳香香拿住
帶,追了上去。
這時天已經大亮了,那神鳳教的女子身上受了傷,加上上身繩捆索綁,雙臂不能擺動,跑起來踉踉蹌蹌。因為沒有雙臂擺動保持平衡,跑起來雙肩替前後扭動,上身左右扭動得厲害,雪白豐
的
部也隨着一搖二擺三顫動。全身只在上身穿了杏黃
的內衣,
前裹住的雙峯隨着跑動上下顫動,前面看去,私處在大腿不斷地
替遮掩下若隱若現。那女子顧不得這些,只顧拼命地跑,一下子摔倒,掙扎着沒爬起來。柳香香跑上前去,「姑娘,莫要害怕,我是來幫助你的」
神鳳教女子抬頭看來人沒有穿聖武幫衣衫,且還是個姑娘,鬆了口氣。
「我來給你鬆綁」,柳香香俯下身去便去解繩子,可是她不明繩子脈絡,繩子在那女子身後七八糟
了不少道,解了半天沒解開,心中着急,一使勁,反而把女子雙手向上提了一下,女子啊了一聲。柳香香一時手足無措。那女子對她説「你先看準從我頸後垂下的兩路繩索,其中一路是從手腕打結處直接提上來的,先不要管它。另一路在背後可能
了幾道,還從我
前
了兩道,後打的結,你先把這個結打開。然後解開
繞的繩子,抓住我手腕上提上的繩子從我頸後把繩子扯出來,再去解我手腕上的繩結」。柳香香依言行事,解了半天,終於給解開了。
那神鳳教的女子起身後對着柳香香一揖,「謝姑娘相救,我們快走吧,那些人追上來就不好了」,説着就去拉柳香香的手。
「不用了,他們都倒在那裏睡了,就算追上我們也不要怕,因為……啊」,柳香香回頭去看張靖英,卻哪裏見得蹤影。「靖英,靖英」,柳香香喊了起來。那女子一哆嗦,「你在喊什麼?」,「我在喊我的夫君,他剛才還在後面,可能怕你害羞,就躲了起來」,柳香香答道。「你夫君?你夫君叫靖英?……他姓什麼?」女子眼睛睜得老大,聲音有些顫抖。「他……姓張」,柳香香奇怪地看着那女子。「啊」,那女子怔了一下,「你們……你是什麼時候嫁給他的」,「五天前,不對,應該是六天了」,柳香香答道,心中愈發奇怪。那女子望着她,見她神狐疑,趕緊笑了笑,「你長的真美」。
柳香香低頭一笑,看了看女子,「你身上沒有衣服了,你穿我的吧」。「那你怎麼辦呢」,女子問道。
「我……我先披上他的衣服。」説着看了四周,下自己衣服遞給那女子,「你穿上衣服他就會出來了」
「多謝姑娘」,女子接過衣服穿上。柳香香只穿了貼身的內衣,叫了起來,「靖英,靖英」,連叫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柳香香害怕,這時遠出聲音傳來,「娘子,我在這裏,你跑過那塊石頭就看到我了」「你……,怎麼比姑娘家還害羞」,柳香香嗔道。那女子聽到聲音,已經確認無疑,神
一黯,問柳香香:「敢問姑娘姓名」「柳香香」「多謝柳姑娘相助,
後如有緣分定要相報」,女子説完踉蹌地跑了兩步,回頭提高嗓門喊道,「替我多謝你的夫君,
後如能相見,定會報答恩情」。踉蹌的身影越來越遠。柳香香看着女子遠去的背影,想起自己只穿了內衣
,忙向大石頭方向跑了過去。張靖英果然在那裏,正看着那女子遠去的方向。
「快把衣服給我穿」柳香香跑來喊道。張靖英轉過頭來,哈哈一笑,「我為什麼給你衣服穿,我穿什麼」「你不是裏面穿的多嘛」「不行,現在我冷」,張靖英笑的更厲害了「我穿這樣都不冷,七月的天你還冷,你這個壞蛋,快給我衣服」「既然不冷便不要穿了」,張靖英站起來就跑。「啊,你……」柳香香急得臉發紅,「天都亮了,你想讓我出醜啊,你要是再不給我衣服,我……」張靖英看柳香香着急生氣的樣子,心中愈發喜,趕緊跑到柳香香面前,
下衣服披在柳香香身上。
柳香香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抬頭看張靖英臉上還帶着壞笑,一拳砸了過去。張靖英順勢一把摟住柳香香,抱在懷裏,柳香香捶了他兩下,便趴在張靖英肩上不動了。張靖英摟着懷中柳香香的肩膀,望着那神鳳教女子遠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擔心:「她換了平民的衣服,該不會有事吧」。他並不是怕柳香香知道自己以前的風情債,他與柳香香偶爾提到過自己過去的一些事情,柳香香並沒有在意。他只是儘量不
得太尷尬,他不知該如何在柳香香面前面對那個女人。
柳香香在張靖英懷裏突然説道:「我裝玉墜兒的小袋子放在衣服口袋裏面了,平時摘下玉墜時總放在袋子裏,那是劉婆婆給我做的」「再一個嘛」,張靖英説。
「柳婆婆針線功夫很好,袋子上有圖案,得很
真,和我玉墜上的圖一模一樣」,説着
開張靖英的懷抱,拿着脖子上的玉墜。玉墜很小,上面刻着一個仙女的圖案。「我外婆説玉墜是我娘留下的,我在襁褓中的時候,爹孃就都死了」
(14)
聖武明王正襟危坐,雙眼微閉,好象在想事情。「幫主,我有一事,一直沒有和你提起」一個錦衣人在一旁説。
「什麼事,神力護法儘管説」,聖武明王目不斜視。「關於幫主那雪夫人,她與張靖英曾在一起,可能有私情,就是那次她出去遊玩,在湖邊遇到張靖英。當時我們都不在,是她身邊的侍女告訴我們,一個公子很放肆,藉機會和她談話,稱讚她漂亮。第二天她進寺廟,卻不讓人跟進去,後來侍女看見那公子從裏面出來。我問侍女那公子長的什麼模樣,侍女描述的樣子我看就是張靖英。雪夫人是您最喜的夫人,以前我一直沒敢説」
聖武明王眼睛緩緩閉上,「那你現在怎麼敢説了?」
「幫主,我們何不借此機會去張靖英家興師問罪,殺他個片甲不留,就象我們對天河幫那樣」,神力護法説道。
「我們去幹什麼?讓我丟醜嗎?去霸佔他們家產嗎?」,聖武明王眼睛忽然睜開,「我們去天河幫是為了殺了那副幫主,然後藉機會收了他們,這怎麼能一樣!殺個片甲不留?殺了他們全家有什麼用?他家人又不與我們作對,他家人又沒有惹我。公然去他家裏,那會引起官府和武林巨大的震動,這和幫派之爭有着本的不同,動他的家人只會讓更多的人仇恨我們,和我們為敵,讓武林知道聖武幫窮兇極惡,我們將成為眾矢之的。我們現在的勢力還不行!你渾身的力氣,腦袋怎如此簡單!」,聖武明王發怒了。
神力護法不知所措,「在下考慮不周……幫主息怒」,他後悔把雪夫人的情抖落出來了。
聖武明王眼睛又閉上,「沒什麼事情你們都走吧」
聖武明王走進一間屋內,一個女人正在梳妝。「這麼晚才來」,女人頭也沒回,還在梳妝。聖武明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會兒,女人到有些異樣,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接着梳妝,「幹什麼呢,臉
不太好看,誰惹你生氣了」
「有個人處處與我作對,我一定要殺了他」,聖武明王緩緩道。
「哪個可憐蟲這麼倒黴呀」,女人笑了起來。
「這個人名字叫張靖英」女人正準備把簪子在頭上,手在空中停了一下,「這個人怎麼惹你了?」
「他和我搶東西」
「搶什麼寶貝呀」女人還在繼續梳妝。
「不是什麼寶貝,是不值錢的東西,貨」
女人覺得話中有異,「説什麼呢,你今天怎麼了」
聖武明王仍盯着女人,「他和我搶一本爛書,一本一文不值的爛書」
「哦,那是為什麼,什麼書啊」,女人鬆了一口氣。
「他還和我搶女人」,聖武明王繼續説。
「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咦,我的玉佩呢?」,女人毫不在意。
「有人説這個女人名叫曾美雪。」,聖武明王一字一句地説。
女人轉過頭來,看着聖武明王,呆了片刻,「你聽到什麼了」
「看來這是真的」,聖武明王眼睛盯着那女人,一動不動。
「你今天犯了什麼病,誰在胡説呀」,女人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梳妝。
聖武明王忽地一揮手,一股掌風捲過去,女人桌子上的東西噼哩啪啦倒了一片,女人驚叫一聲,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着聖武明王。這女人生得很美,就象她的名字一樣:美雪。膚象雪一樣白,美的讓人心悸。雪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雪白嬌
的頜頦下面雪白的脖頸,雪白的額頭上一對黑
的修眉勻稱地分在兩邊,紅
的嘴
微微張開,
出一點點雪白的牙齒,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裏
是驚慌。
聖武明王一步步近,曾美雪一步步後退,一隻手捂住
口,恐懼寫在美麗的臉上。「啪」的一聲,曾美雪還沒有看清聖武明王抬手,臉上就被
了一巴掌。「啊」,曾美雪捂住臉,向後退了幾步,腳下一個踉蹌,坐在地上。
聖武明王撲上去向拎小一樣把曾雪美拎起來扔出一丈多遠,撲上去又扔,扔了三四次,摔得她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櫻口張開,香
吁吁,嘴角滲出血來。「明王,你怎能輕易相信別人,這樣對待於我」,曾美雪一雙妙目含淚,委屈地看着聖武明王,嚶嚶地哭了出來。聖武明王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哭得悲慼傷心,可憐楚楚,若是在平時,他早去軟語安
。但一想起張靖英,他不由得怒從心起,大吼一聲,「
人」,上前幾把扯光掉她的衣服,曾美雪雪白的
體一絲不掛地蜷縮在地上,不住地哆嗦。「不要害怕,美雪,我不會殺了你的」,聖武明王看着她,「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我要讓你好好地享受,天天享受」説罷揮手啪啪地在美雪臉上
前扇了起來,又翻過來對着她雪白豐
的
股一頓猛扇,美雪象被宰殺一樣嚎叫起來。聖武明王從旁邊幃帳上扯下一片片布條,把美雪按在地上,抹肩攬臂提腕兜
給捆了個結結實實,堅實的布條深深地陷進她雪白中帶着血痕的肌膚中,捆得她快透不過氣來,聖武明王又用兩個布條連起把她吊在房樑上。「在上面先歇息一天吧」,聖武明王看着被吊在房樑上的美雪。
美雪嘴角着血,睜開眼睛冷冷地盯着聖武明王,一動不動地盯着,仇恨怨毒的目光好像要把聖武明王吃掉一樣。聖武明王哈哈大笑:「我就喜
你這樣,好,好」。聖武明王從地上拾起一個小盒,用一塊布在裏面沾
了灰
粉末,
入美雪下體。美雪
到下身奇
無比,難以忍受,想用手抓,卻動彈不得,雙腿徑自
蹬,「嗯,啊」難受地叫着。
「平時用來擦寶石的灰蠍粉沒有向這個地方擦過吧,滋味如何」,聖武明王看着掙扎的美雪,又是哈哈大笑。
聖武明王走了出去,平息了一下內火。忽地一聲大吼,縱身躍出,落下時揮手抓向一塊假山上的石頭,石頭四分五裂,聖武明王站立,看着手中落下的石頭粉末,若有所思。
「幫主不但風雷掌冠絕天下,這通乾手也是已臻化境」,摩靈護法已站在一旁。
「江湖人才輩出啊」,聖武明王緩緩地説。
(15)
梅琳最近很不安心,她覺得自己欺騙張老爺子實在不應該,雖然這是迫不得已,因為她也不能當着老爺子面戳穿崔夫人的謊話,但總覺心裏有愧。自己一個落難女子平白無故地又上別人家當起了小姐,想起來自己都覺得羞愧,總想有一天能有機會報答張家的大恩。想起報恩,梅琳腦袋裏總是浮現張靖英英俊含笑的面容,揮之不去,他答應為自己報仇,但急着去辦別的事,也不知道現在哪裏。梅琳嘆了口氣,站在屋子當中手中比劃了兩下,這是大姐張月依給她的玄
指的基礎動功。大姐説學上一招半式,一般的人就不敢欺負。梅琳從小有些武功的基礎,這點基礎功夫沒幾天練的頗有心得了。
剛剛比劃了幾下,一轉頭看見張海龍老爺子正在門口看着她,忙過去拜道:「伯父」
張海龍面沉似水,「你剛才做的動作是誰教你的?」
「是大姐」,梅琳看着老爺子的表情,有點忐忑不安。
「哦,好」,張海龍點點頭,「你待著吧」,扭頭就走。
梅琳望着老爺子的背影,心裏七上八下。
張月依正在院子裏和張靖雄練功,看見爹爹走了過來。「爹爹」張月依叫了一聲。
張海龍面沉似水,「我問你,你教給梅琳我們家傳的玄指功夫了」
「哦,那不過是一點基礎的動功,梅琳妹妹怪可憐的,家裏人被強盜殺害了,到這裏來我們總不能虧待人家。梅琳妹妹那麼乖巧温順,招人喜,爹爹不是也説梅琳這小姑娘乖巧懂事嗎,我把她當自家人,就教她兩手……」
「不用説了,你怎麼不先問問我」,張海龍打斷了張月依的話。
「她可能是我們的遠房親戚,你既然收留了她,便也當她是自家人了嗎……」
「夠了,不要強詞奪理,你這樣做觸犯了家規知道嗎?」,張海龍又打斷了張月依的話。
「爹也太沒有同情心,要説家規,爺爺還説傳男不傳女呢,爹爹傳給我和妹妹,違背了爺爺的意思,算不算違犯了家規呢」,張月依有點急了。
「住口,反了,你怎麼和那個逆子一個口氣,都這麼能強詞奪理,家規是我定下來的,和你爺爺沒關係!」,張海龍發怒了。
「爹爹,説到三弟,你的懲罰也太狠了,他不過才頂了一句嘴,你就把他轟了出去,你摔倒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怎麼把氣都撒在三弟頭上了,他可沒觸犯什麼家規」,張月依又氣鼓鼓地説道。
張海龍被張月依一頓搶白,揭了老疤,氣得直哆嗦,「你……你……你是不是也想和那逆子一樣,和我斷絕關係?」
張月依一聽這話,再看老頭氣成那個樣子,低頭不説話了。張海龍還在哆嗦,「來人,來人,阿牛,執行家法!」
門外一個家丁跑了過來,作揖道,「老爺」。
「叫人來,執行家法」,張海龍怒氣衝衝。
「老爺,給誰執行家法」
「給這個不孝之女,杖責!」,張海龍指着張月依。
「這個……老爺,我去叫管家來」,阿牛的神情有些惶恐。
張月依抬頭看着張海龍,叫了一聲,「爹爹」,清美的眼睛中出驚慌的神情,老爺子還從沒有向自己家人實行家法懲罰,只懲罰過下人。家規中雖然一開始就有針對自家人的條規,但從沒有動用。如今要對張月依動用家規懲罰,讓張月依心裏
到有點害怕。張靖雄瞪着他稍顯幼稚的眼睛看着,忽然轉身跑去。
很快,管家帶着幾個人,拿了繩子和藤杖走到近前。「老爺」,管家走到張海龍面前,用眼睛詢問着張海龍。張海龍怒氣未消,指着張月依,「給我杖責!」
管家點點頭,向後面的家丁一擺頭,示意執行家法。拿繩子的家丁有些遲疑,拿着繩子慢慢走向張月依,張月依一扭頭瞪了他一眼,家丁一哆嗦,退了一步,再也邁不動一下。他知道,大小姐一身的武功,平時在家裏管不少事,這要是得罪了她,事後不知要倒什麼樣的黴呢。張海龍在一旁看着,怒道「動手啊,把她給綁起來!」家丁卻沒有動,看看張海龍,又看看張月依,猶豫不決。張海龍知道其中關係,上前一把奪過家丁手中的繩子,來到張月依面前,喝道:「轉過身去」。張月依看着張海龍發怒的面容,叫了聲「爹爹」。
張海龍扳着張月依的肩頭猛地一轉,張月依一下子被扳過身來,背對着張海龍。張海龍拿着繩子搭肩臂開始捆綁張月依,張月依一動不動,任由着繩子在自己身上肆
,身體隨着繩子的捆綁而晃扭。張海龍很快就把張月依捆得結結實實,張海龍清楚自家的武功,知道張月依身體柔韌,有縮骨之功,所以下手非常狠。張月依雙手高高地吊在脖頸後面,兩隻大臂被幾道繩索勒向一起儘量靠近,這樣兩個胳膊肘之間的距離要遠小於肩寬,於是左大臂上一道繩索吊向右肩,右大臂上一道繩索吊向左肩,使大臂不能向側下方用力帶動小臂,這樣即使鬆動了手腕上的繩索,也
不出手臂來。雙肩也被限制到最大程度,這樣縮骨功就難以發揮。每支小臂也被繩索分別和兩支大臂固定,這樣小臂也動彈不得。最後摟
一道繩索,把雙臂牢牢地固定在後面。張月依有點後悔,還不如讓家丁來捆自己,決不會捆成現在這個樣子,老爺子大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然老爺子親自動手,就得來真格的,不能讓別人説是在假裝做樣子。否則,剛捆完,張月依一來脾氣,自己給掙
了,老爺子多沒面子。張月依被捆得
向前
着,加上一道繩索在雙峯下面勒過,張月依的
脯傲然
立,家丁門偷偷看得眼睛直髮賊。
「到那邊去」,張海龍命令道。兩個家丁這才上來拉住張月依,走到一個台階下面,停住了。張海龍走到台階上面,「跪下!」張月依看着張海龍威嚴的面孔,自己跪了下去。「給我打!」張海龍叫道。家丁們還是不敢動。
這時候,張靖雄領着崔夫人跑了過來。「哎呀,老爺,你這是要幹什麼?月依犯了什麼錯,你……你看你把她捆成什麼樣子了」。崔夫人來到張海龍面前,看見被捆跪在下面的張月依,心裏暗自發疼。
「娘」,張月依看着崔夫人,眼裏含了淚花。「不要緊,她的柔功好着呢,她先觸犯了不外傳武功的家規,後忤逆犯上。所以要先杖責四十,再到祠堂罰跪」,張海龍答道。崔夫人在一邊説:「哎,聽靖雄説不就是教了梅琳幾下功夫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梅琳這丫頭……」
「住口,難道你也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嗎?那家規還有什麼用?」,張海龍大怒,「不就打上兩子嗎,不嚴肅一下家規,你們都要變成那逆子的樣子了」。崔夫人見張海龍發怒,不敢説話了。張靖雄站在崔夫人身邊,睜着大眼睛看着姐姐,眼睛裏
出驚慌。「你們還不給我打!」,張海龍吼道。
跪在地上的張月依一下清醒過來,她知道這頓子是躲不過了,誰也救不了她,一旦再讓爹爹親自打
子,自己就要遭罪了。於是回頭看着拿藤杖的兩個家丁,説道:「你們打吧,我不會怪你們的」兩個家丁這才慢慢地走上前來,拿起藤杖,向張月依身上打去。藤杖只有兩個手指那麼
,也不長,用木藤做成。家丁們哪敢用勁,這一下下打在張月依的
和
股上,就象拍
一樣。打了十多下,張海龍一聲大喝。,「你們沒吃飯啊,給我使點勁」。
兩個家丁一哆嗦,手上加了點勁。張月依沒有吭聲,崔夫人直着急,一個勁地給張月依使眼,讓她叫出聲來。如果她叫也不叫,且一點痛苦的表情也沒有,那老爺子是下不來台的。
這樣一共打了三十下左右,張海龍一步跨了下去,對一個拿藤杖的家丁喝道:「給我!」,抄起來藤杖對這張月依就是一下,張月依「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不由自主地趴了下去。藤杖落在張月依的背和
股上,疼得張月依直打滾,崔夫人和張靖雄在一邊乾着急。張海龍打了十多下,停了下來。「給我拖到祠堂裏,跪上半個時辰」
「老爺,她被打成這個樣子,怎麼跪呀,我看先給她看看傷,明天再跪吧」,崔夫人急忙在一邊説道。
「不過是一些皮之傷」,張海龍突然沉
了一下,「那你就帶她回去看看,看完了就去祠堂,到時告訴我一聲。不過你不能給她鬆綁」。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張海龍還是網開一面。
崔夫人的卧室,張月依雙手反綁趴在上,
子被退下,上衣被
上去一點。張月依白玉般的
部上下幾道紅
的傷痕赫然醒目,崔夫人親自拿着跌打藥給她擦抹,張月依不時地哼兩聲。「你這個蠢丫頭,當時家丁打你你要是能哼兩聲,你爹就不會親自動手了」,崔夫人一邊擦一邊説。
「爹怎麼打得這麼狠啊」,張月依趴在那裏説道。「這恐怕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不叫出來,怕是比這更狠」,崔夫人輕輕拍了一下張月依豐渾圓的
部。
「哎喲」,張月依叫了出來
「啊,你叫什麼,我沒使勁啊,又沒拍到你的傷上面」,崔夫人有點奇怪
張月依回頭向她笑了笑,「我是想起剛才爹打我的時候了」。
「這個死丫頭」,崔夫人笑着捶了她肩頭一下。「他怎麼把你捆成這個樣子,你疼不疼啊」,崔夫人看着張月依背面爬的繩索。
「沒事,娘,再捆一天我也沒事」,張月依回答。
這時窗外響起張海龍的聲音,「怎麼還沒完,快點去祠堂罰跪」。
張月依小聲對崔夫人説:「娘,我不想現在去,現在出去到祠堂的一路上,大家看我被綁成這個樣子,多不好。再過兩個時辰,等到晚上人都快睡覺的時候,我們偷偷出去到祠堂,然後告訴爹一聲,爹睡得晚,沒關係。」崔夫人向外面喊道,「我們娘倆正嘮着呢,你不是沒説什麼時候去祠堂嗎?我們多聊會兒,等去的時候告訴你一聲不就行了嘛」,張海龍沉了一下説道,「好吧」
屋內娘倆嘮了起來。
崔夫人説:「我先給你把繩子解開吧,看你被捆的恁辛苦」
「沒事,真的,娘。爹不是説不讓你鬆綁嗎?如果不能按着原來的樣子綁上去,爹知道了會生氣的,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我真的沒事。」
(16)
快三更天了,張月依來到祠堂內跪下,張海龍在後面説道:「半個時辰後我來看你,不準偷懶。你還痛嗎」,張海龍的怒氣早已平息,這個時候出一點關切。
張月依回頭點了一下:「痛,爹」。
張海龍搖了一下頭,「咳」,走開了。張月依跪在地上,心裏盤算着時間,因為害怕張海龍突然出現,所以不敢偷懶,偶爾回頭看一下。
一個人影閃了一下進了後院,張月依心中一動,「誰這麼晚了還出來呢,怎麼好像偷偷摸摸的樣子」,於是站起身來跟向後院。到後院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剛才的人影,張月依覺有點不對,一個縱身躍上一棵樹,靜靜地觀察。過了一會兒,聽到後門好像有動靜,張月依跳下樹,直奔後門而去。眨眼到了後門,張月依聽到門外有響動,一躍而起,翻到牆頭上,看見不遠處一個人的背影正在跨上一匹馬,張月依叫道:「誰?」那人沒有答話,一策馬,疾馳而去。張月依
據那人的背影判斷,那是個女人,而且不是自家人,從上馬的動作看沒什麼武功的樣子,而且好像不太會騎馬。她來不及多想,縱身躍下牆頭,直追過去。她相信能追上那個人,儘管自己被綁成這個樣子。她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家裏來要幹什麼?
半夜,街上沒有人了,張月依追了半天,離那人越來越近,那人不住地回頭看她,可是不太會駕馭馬,馬跑得不快。眼看就要追上,突然旁邊不知道從哪扔過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張月依急忙閃避,在地上打了個滾,起身四處張望。那黑忽忽的東西啪地落在地上,摔碎了,原來是個酒罈子。旁邊屋內有人吆喝的聲音,好像在喝酒。「誰這麼討厭」,張月依罵了一聲,眼看那女人跑得越來越遠。張月依一咬牙,起來縱身繼續追趕。
一直追到荒郊野外,又快要追上了,忽然張月依到一塊石子帶着風聲襲了過來,張月依閃身讓開,心裏一驚,她開始明白,那個酒罈子不是偶然的,有人在跟着她們,而且這個人身懷武功。張月依不敢追了,她大喊一聲:「誰?」,四處看去,卻哪裏有半點人影,只看道她追趕的那個人漸漸遠去。張月依心裏有點發
,她後悔自己這樣冒失地跑出來,雙臂還被緊緊地捆在後面,這樣遇到了對手可怎麼辦。於是掙扎着運功想
開綁縛,可是張老爺子綁的太緊了,任憑她怎麼運氣縮腕掙扎,就是
不了綁縛。張月依掙扎了半天,發現沒有絲毫用處,心裏開始着急。但過了半天,周圍卻沒有任何異樣。
張月依想了想,決定往回跑,看看有什麼動靜。剛跑了不多遠,她聽到旁邊樹林中有動靜。她盯着樹林,腳步停了下來,她想看看這個在暗中的對手到底是誰。她知道,如果他是有意為難她,她怎麼也躲不掉。過了好半天,樹林裏閃出人來,有十幾個,個個手中拿着刀劍,奔着張月依走了過來。
「原來是幾個強盜」,張月依一看他們的裝扮就明白了,「可是剛才用石頭襲擊我的人呢?」,張月依想。
一個女子騎在馬上不住地往後看,忽然前面有人攔住馬,扯住了繮繩,騎在馬上的女人一聲驚叫,「是我」,來人低聲説。「靖鴻,是你呀,嚇死我了,剛才有人追我,是從你家出來的人」,那女人説道。
「雲妹,我知道,那是我大妹,幸虧她手綁在身後,否則我也幫不了你。以後不要去我家了,我爹知道我偷偷把你帶回家裏幹那種事非懲罰我不可。」,那人説道。「靖鴻,我自己在那裏害怕,我們不能總是這樣啊」,女人説。「我會想辦法的,現在你住的地方又沒別人知道,害怕什麼」,男人説道。「我一個人就是害怕嘛」「我就送你回去吧」……
原來這兩個人是張靖鴻和裴惠雲。
十幾個強盜一下子圍住了張月依,藉着月光,他們看清,一個被繩捆索綁的美貌女子站在那裏。
「他媽的真門,這天大的好事也讓咱趕上了。誰把這長得這麼漂亮的姑娘捆起來送到咱們面前,你説這
門不
門」,那個領頭模樣的人哈哈笑道。周圍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張月依心中有氣,冷冷地笑了笑:「就憑你們幾個小
賊,本姑娘不用手也能收拾你們」。十幾個人哈哈大笑,領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伸手抓向張月依。沒等他的手靠近,張月依飛起一腳,把他踢出兩丈多遠,半天沒有爬起來。
周圍的強盜一看,知道這姑娘不好對付,一哄而上,只聽「哎喲哎喲」一片叫聲,十幾個強盜被踢得人仰馬翻,滾
。領頭的人忙叫道:「扯乎」,一羣人拿了兵器抱頭鼠竄,逃到樹林裏……張月依冷冷地笑了笑,忽然她想起怎麼不利用這羣人給自己解開綁繩呢,低頭看地上沒有扔下一柄刀,於是一個縱身追了過去。這個時候她只想解開綁繩,以防備那個神秘人。進了樹林,張月依對着一個人影追了過去,忽然
到腳下一緊,腳脖子被什麼東西
住,她只顧追趕,沒有防備,也沒什麼經驗,結果一下子被繩子扯了起來,倒掛在空中。張月依心中一驚,忙一運功,腳下一運勁,然後飛快地一
,竟然
了出來,一個跟頭翻落在地。對於她來説只捆一道在四肢的任何一個部分都沒關係,她可以運動縮骨功掙
。但縮的範圍有限,張海龍這個捆法她就無法掙
。
周圍的強盜一片驚呼,四散開去。張月依看準一個人,追了過去。很快便追上,一腳踢翻,然後踩住他的鋼刀踢出,鋼刀在旁邊的一顆樹上,張月依準備用刀割斷自己身上的繩索。她剛邁出一步準備縱身躍起的時候,左前方一段繩子拴着的木頭直奔她撞過來。看來這些強盜早就在這裏安排了機關暗器。張月依在地上一滾,剛剛戰起身來,腳下突然
到異樣,一張網一下子翻了起來把她罩住,張月依雙手被綁,身形有些遲緩,沒有躲開,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網的兩頭拉緊,張月依被困在網內。她倒在地上雙腿
蹬,那網卻結實的很,沒有任何用處。兩個強盜上前用刀頂住了張月依,其中一個強盜一聲口哨,十幾個強盜陸續都圍了上來。那領頭的看着地上的張月依乾笑了兩聲,「這小妞真厲害」,咱們把她的腿綁上。
幾個人拽住網的兩頭把張月依拖到一棵樹下,立了起來。用一繩索勒住張月依的脖子,然後在樹上
兩道,後面兩個人扯住兩個繩頭,用力一拽,張月依
到脖子上一緊,呼
困難。又兩個人把刀架在張月依的脖子上。幾個人又把張月依的
捆在樹上,接着又把大腿捆在樹上。這才放心的把網口打開,
出張月依的腿來。這時張月依的腿已經無法踢出了。
樹不,兩個人把張月依的兩隻小腿從樹的兩邊蜷起,費了很大的力氣,和大腿捆在一起,捆完後繩索向
間捆去,在
間繫好。「哈哈,這回看你怎麼辦」,領頭的一揮手,幾個人把張月依從樹上解了下來,扔在地上,網也從身上退了下去。張月依趴在地上,四肢被綁,兩大腿叉開,小腿蜷起和大腿綁在一起,渾身不能動彈。領頭的看了一下張月依背後縱橫
錯的繩索,「怪不得」,嘿嘿笑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處置這個丫頭」,一個人問道
「這還用説」,領頭大哥看着地上掙扎的張月依嘿嘿笑道。這領頭大哥臉橫
,小眼睛,大嘴巴,笑起來一臉
相。張月依心中叫苦,後悔自己綁繩在身時莽撞地獨自追那個女人,後來又草率地追進樹林。現在被捆成這個樣子,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憑這羣人處置。領頭大哥蹲下來,拽住脖子後面的繩索一把拎起張月依,讓張月依只有兩個膝蓋着地。看着張月依
人的面龐,領頭大哥眼中發出光亮,手摸向張月依的
前,
捏起來。
「放開,你這個強盜……」,張月依憤怒地看着領頭大哥。身體一扭,把領頭大哥的手撞了出去,領頭大哥一個仰八叉倒在地上,張月依自己也失去平衡仰天倒下。領頭大哥爬了起來,「這女人太她媽的厲害……可脯真好哇」,領頭大哥
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張月依起伏的
部。兩個人把張月依抬到一棵樹前立好,雙膝着地,用一
繩子從樹後抹過兩肩順到腋下,再回到樹後拉緊捆住,這樣張月依的雙肩就被固定好,
部無法扭動。領頭大哥蹲在地上,一隻大手在張月依的
部遊動,張月依無助地掙扎着,口中大罵。但大手依然在她不斷起伏的
口遊走。
張月依閉上眼睛,淚水了出來。「嗤」的一聲,張月依
口外衣被撕掉。領頭大哥目光一下子呆住了,張月依裏面穿着緊身衣物,一對高聳的雙峯傲然竦立,衣物裹住的東西豐
圓潤,高聳柔美,隔着衣物勾勒着無比美妙的曲線,好一對天造的尤物。他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
房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用手指一扒拉,那尤物顫動幾下停住。
領頭大哥竟一時忘了繼續去裏面的衣物。
張月依閉着眼睛,臉扭向一旁,不再掙扎。淚珠在一旁點燃的火把照映下晶瑩地閃着光。領頭大哥不斷地把玩着她人的
房,摸、捏、
、
、拍、拉、擠、按,並不
魯,張月依一陣陣眩暈,體內的
火被慢慢挑逗起來,下體漸漸
潤。張月依
到羞辱,拼命想按奈住逐漸膨
的
望,可是
房在一雙大手的玩
下不斷地挑起她體內的
火,不爭氣的下身越來越
,越來越
潤,神志也模糊起來。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撫摸過,雖然已經二十五六歲了,爹孃也沒少抄心她的婚事,可那些凡夫俗子沒有人能讓她動心過。直到有一天,張靖英領來一個漢子,她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那種她願意與之終生相伴的男人。可女孩兒矜持和羞怯讓她當時沒有
出半點
慕之意,不過她相信總會有機會的。他叫任大勇。張月依此刻腦海裏浮現出任大勇的面容,她現在多麼希望面前的這個人是任大勇,她開始出現幻覺。
「嗤嗤」,領頭大哥這樣玩了她房足足四分之一個時辰,終於撕開了她的緊身上衣和內衣,也打斷了她胡
的思緒。一對美妙無比的
房
現在眼前,領頭大哥嚥着口水,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
脯。看着她
起的
頭,領頭大哥
笑,「很
吧,一會兒讓你更
」。大手在她柔
的
房上繼續地把玩着,
頭被拉捏轉
咬,張月依
覺體內越來越熱,喉嚨裏發出響聲,呼
急促,兩頰飛紅,她已經不能自持。
「我是個的女人」,張月依
到悲哀。悲哀被
水般湧來的快
迅速淹沒。領頭大哥解開張月依的
帶,把手伸進張月依的下體,那裏已經
了一大片。領頭大哥的手指在下面撥
着,張月依
到窒息,一陣陣湧起顫慄的快
,花瓣中汩汩地湧出
,
扭動着,不自主地哼出聲來!又過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領頭大哥戀戀不捨地解開了把張月依綁在樹上的繩索,把張月依推倒趴在地上,扯下內
,
身進入張月依體內。一邊的強盜眼睛都看直了……
領頭大哥趴在張月依身上着
氣,好長時間,才站了起來。
足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張月依,「真夠味,還是個雛兒」。「大哥,怎麼處置她」,一個手下問道,「讓兄弟們都嚐嚐,然後一刀宰了,這女人太厲害,留着她找我們報仇就麻煩了」領頭大哥眉頭一皺,他顯然極是捨不得,「把她帶回去,我每天都玩上一玩」「好」,手下人顯得悻悻。
「她在馬上動可不好,抬她走」,領頭大哥命令道。張月依經歷了魂銷神
的一刻,渾身香漢淋漓,氣
吁吁,軟軟地趴在地上,下身隱隱作痛。她並不恨那個奪去她貞
的男人,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竟然如此沒有羞
,如此
,竟然被
自己的人玩
的不能自持。她
到無地自容,羞於再見自己的親人,甚至羞於看一眼
了自己的強盜。一夥人砍倒一顆小樹,截下一段一丈長的木
,砍掉了樹枝,把張月依
、
、脖子捆在
子上,
子橫起,兩邊抬着,張月依烏黑瀑布般的秀髮垂了下來,他們把她的秀髮扯起在
子上
了兩圈系在上面,然後象扛牲口一樣,扛着木
走去。走了一段時間,出了樹林,那邊有一羣馬,這些人上了馬,有兩匹馬上的人分別抬住
子的一頭,飛奔而去。張月依面朝着地,一動不動,任着一路的顛簸,兩隻
前的尤物猶自悠
顫抖,她
到自己就像牲口一樣,任人宰割。
張月依一路顛簸,恍惚間上了山,強盜們解開把張月依捆在子上的繩索,抬進一間屋內,扔到了一張
上。張月依無力地趴在
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有人進入屋內,扳起她的肩頭,從後面
她的
房,親吻她的脖頸,挑撥她的私處。她知道那個奪去她貞
的人又來了。快
一陣陣襲來,她破罐子破摔,沒有掙扎,不再按奈自己,隨着男人的動作不斷地
動呻
,最後大叫出來。
「你這個小」,領頭大哥嘿嘿笑着,翻過張月依的身子,拿起一塊布
入她口中,大概是怕咬到自己。他把張月依推倒躺在
上,從正面親吻她的臉頰,
房,一直到私處,一隻大手不斷地
摸着她驕傲竦立的
房,張月依嗚嗚地叫着,意識恍惚起來。領頭大哥一頓親
雲雨,終於停了下來,
着
氣,躺在
上,把張月依攬在懷中,摟着張月依被捆成一團、發出幽幽香氣的
體,很快睡了過去。張月依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令人厭惡的臉,心中充
了悲哀和自卑:我怎麼能和這樣一個人相
銷魂?
領頭大哥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摸雲雨一陣,然後摟着張月依睡去,倒是温柔有加。每天白天灌一碗
魂藥,然後把張月依的繩子解開,讓她血
暢通一下,過一段時間再把她原樣捆起,扔在
上。繩子換成了牛筋索,時常檢查一下,緊一緊。每天還要灌幾頓
食,以免給餓死。開始一段時間要給她灌,後來慢慢地張月依能主動吃放在嘴邊的食物了。每次他出去的時候,就把張月依俯面放在
上,嘴邊放了食物,上身墊得很高,這樣有利於張月依排
,在下身部位的
上墊一些皮革土草布物,用來接張月依的大小便。如果張月依有大小便,他回來後親自給她清洗污處。天漸漸涼了,便用一張大被子蓋在張月依身上,
股上墊上一片皮革……為防止萬一,用一
鐵鏈鎖住張月依的脖子,另一邊穿過一塊大石頭鎖上,這樣即使張月依
開綁繩也無法逃走。他
來一個大木桶,每隔幾天就把渾身繩索,口中
着布的張月依放入裝
温水的木桶中,自己也
了衣服跳進去,先與張月依在水中一頓親
雲雨,然後為張月依全身擦洗,時間一長,張月依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瞭如指掌。張月依已經快沒有思想,她不知道將來自己要怎樣。她不想死,因為從那天晚上開始她便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羞
。每當想死的時候,她總是想起親人,想起任大勇,想起這個世界上原本那些讓她留戀的東西。可她現在也不想着逃跑,即使現在逃了出去又該如何,她覺得沒臉再見自己的親人,沒臉見自己心
的人。回去後她該怎樣生活?她還沒想好。就這樣她在矛盾中生活,在繩捆索綁中度
,每
除了被那男人撫摸
,就是在空屋中趴在
上胡思
想,怕是以後便這樣成了強盜的
寨夫人了。有一天她終於開口對那領頭大哥説了一句話:「不要天天給我灌那藥,三天一次就行了。」
(17)
張靖英向任大勇和陳玉嬌一拱手,「任兄,陳姑娘,我們後回有期」任大勇笑道,「這就帶着娘子回家過子了,你家老爺子能讓你進家門嗎?」
張靖英笑了笑,「爹爹不過是一時氣極,我回去認個錯就行了,我不能讓香香這樣與我到處漂。如果老爺子死活不讓我回去,那我們就生出個兒子來,他不認我這個兒子還不認孫子嗎?大哥一直沒有成家,二哥在二嫂死後也不思婚娶,靖雄還沒有成年,老爺子還指望我給我們家延續香火呢。我們生他五個六個,看老爺子急不急」。張靖英説完看着柳香香笑。柳香香啐了他一口。任大勇哈哈大笑。
陳玉嬌在一邊道:「臨別我想向張公子討教一下身手如何?」張靖英道:「陳姑娘劍法天下無雙,在下甘拜下風。」「公子是不屑與我切磋武功了」,陳玉嬌目光冷冷的。
「哦,不是,能與姑娘切磋在下求之不得,切磋武功點到為止,還望姑娘手下留情。」陳玉嬌一點頭,縱身躍出幾丈外,寶劍倉啷一聲出鞘。
張靖英一拱手,身形向陳玉嬌,揮手一指,陳玉嬌閃身便刺,兩人鬥在一起。張靖英
到陳玉嬌手中的長劍急穩狠快,劍劍夾帶着一股熱氣,張靖英閃轉騰挪,每每以
柔招式化解來勢,玄
指不時地指出。大約鬥了將近二百招。張靖英向後一跳便想張口叫停,哪知陳玉嬌長劍一抖,一道刺眼的白光直撲過來,張靖英只覺得這道白光要把自己罩住
噬,轉眼便到
前半尺處,就在這一瞬間,張靖英伸出一個手指彈在寶劍的側面,「錚」的一聲,陳玉嬌長劍
開,貼着他的左肩頭滑過,熾熱的劍氣割破了肩頭的衣衫。張靖英就勢一滾,站了起來,陳玉嬌手持長劍,目光冰冷,看着張靖英。她也在暗自吃驚,剛才張靖英在她劍上彈了一指,她覺得一道徹骨的寒氣順着寶劍傳來,讓她打了一個機靈。
柳香香關切地問張靖英:「怎麼樣?沒事吧」張靖英搖頭苦笑,「你差點就當寡婦了」「任大哥,小妹還要向你請教呢」,陳玉嬌抱了一下拳。「唔……丐幫仇張老那裏還有急事,我要去辦一下,後有機會再與姑娘切磋」,任大勇説罷一抱拳,一溜煙跑了,連和張靖英的招呼都沒打。
崔夫人正在着急,大女兒半夜去罰跪,然後就沒了蹤影,整整快兩天了不見動靜,崔夫人很擔心:她渾身繩捆索綁,自己能跑到哪裏去呢?該是一時想不開,自己磨斷了繩索,賭氣跑,掉了,或許過兩天就會回來的。崔夫人安自己。老爺子也正在煩惱,自己半夜去通知大女兒罰跪的時間到了,結果祠堂裏一個人影也沒有,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回來非得好好懲罰她一下。
張海龍眉頭一皺,「這個逆子回來幹什麼!讓他走」。「三少爺帶回來一位姑娘,她説是我們的三少。現在正在大夫人那裏呢。」張海龍一怔,心忖「這逆子風
不羈,卻從沒有主動帶回家一個女子,難道要
子回頭了?」,呆立半晌,對家丁説道:「你先下去,我知道了」。而後獨自在房裏踱來踱去。張靖英帶着柳香香回到了家裏,這消息馬上傳遍了整個張家,崔夫人房裏一時熱鬧起來。崔夫人拉着柳香香的手,嘖嘖地稱讚道,「姑娘長的真美啊,如果做了我的兒媳婦,生出來的孩子一準個個相貌出眾」。
柳香香低頭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娘,我……」。
「唉,沒有過門呢不能喊娘,你一口一個娘,剛見面時把我叫得一愣愣的」,崔夫人説道。
張靖英在一邊説道:「娘,是我讓她叫的,我們已經拜堂了,差點就把孫子給您帶回來」
「啊,這……你爹他」,崔夫人神有些憂慮。
「娘,不要緊,不是孩兒沒有把爹孃放在眼裏,只是因為當時情勢緊急,孩兒在命攸關之時與香香成親,來不及與爹孃稟報,此事稍後我再仔細向您説起。爹爹年輕時也行走江湖,應該明白的。」
「是啊,老爺不會計較的,當年老爺娶我進門的時候,我爹孃尚遠在西北」,説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是張海龍的二夫人紀芙,實際上已經年逾四十。
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在一邊説了一句「嫂子真美」。説話這姑娘紅粉腮,膚如潔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是無
的笑意,兩道彎彎的眉
不時挑動着頑皮,纖纖玉手上撥
着修長的指頭,成
的身軀中扭動着無限的嬌柔。「她是我小妹月影」,張靖英指着那姑娘對柳香香説。眾人熱鬧地談笑着,一個人始終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着張靖英和柳香香,她就是梅琳。
「咦,靖雄,你大姐呢,還有二哥」,張靖英問一旁的張靖雄。
「二哥不在家,大哥剛剛出去了,大姐她……」,張靖雄遲疑道。
「哦,是這樣」,崔夫人在一邊接過話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靖英。張靖英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大姐出事了。他了解大姐,她是絕不會連娘都不告訴一聲不辭而別的。「靖英,你怎麼啦」,柳香香看着皺着眉頭的張靖英。「哦,沒什麼,娘,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香香,你和娘在這説話吧」,張靖英説完撇下眾人徑自走開。「哎,你怎麼剛回來就走……」,崔夫人看着匆匆離去的張靖英,心中忐忑不安,其實她也有同樣的擔心。張靖英趕往祠堂,他想看看那裏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他在祠堂裏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張靖雄這時站在了門口,那稍顯幼稚的眼睛充了憂慮,「三哥,你是不是覺得大姐出事了」。張靖英看着張靖雄,這個慢慢長大的小弟弟已經漸漸懂事,雖然是異母所生,但張靖英和這個小弟弟最是親密,他特別喜
這個小弟弟。張靖英點了點頭,「靖雄,我現在要出去,你回去告訴娘和你三嫂一聲,説我突然有急事出去了。對了,你不要
跑。」靖雄點點頭,張靖英拍了拍他的腦袋,急速離去。這個時候張靖鴻也在着急,但他始終不敢説出那天的事情,他正在那天張月依經過的路上尋找着。
(18)
太已經快落山了,
光映在湖面
起的波
上閃閃發光,幾艘漁舟在湖面穿梭,一艘稍大的船停在湖中央,遠處的歌聲在水面上飄
。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在湖邊漫無目的走着,他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這是他和姐姐經常來玩的地方,而姐姐現在不知身在何方,有沒有危險。這個男孩就是張靖雄,他怕娘不讓自己出來,就留了個紙條偷偷跑了出來。他望着波光
漾的湖面,心中充
了焦急和憂慮,突然發現遠處湖面上什麼東西忽然冒了一下就消失了,他心中好奇,盯着湖面看,可是好久沒有動靜,忽然那東西又冒了一下,這回距離更近了一些。張靖雄看清了,那是一個人的腦袋,顯然這個人水
非常好,一口氣可以在水中比一般人多憋很長的時間。張靖雄坐在湖邊的蘆葦後看着,那人越來越近,最後游到了岸邊,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停下站起身走上岸來。張靖雄吃了一驚。這是個女人,一身黑衣服,渾身
透,秀髮貼在俊美的臉龐上,驚慌美麗的眼睛不時地回頭看,肩頭和手臂上
了繩子,
前橫了兩道繩索,雙手被綁在身後,怪不得偶爾只能只看到她的腦袋
出水面,原來雙手被綁在後面。
她剛上岸走了兩步,看見一邊坐着的張靖雄,「啊」地驚叫了一聲。張靖雄好奇地盯着她,女人發現是個男孩,舒了一口氣,蹲在地上,回頭看着湖中的大船。大船上幾個人影閃動,不一會兒旁邊一條小船開了過去,幾個人上了小船,兩個人搖槳,直奔這邊而來。那女人顯得非常驚恐,慌忙地四周察看,彎着跑向一邊,跑了兩步回頭對着張靖英惡狠狠地説,「小孩,不準告訴他們我在這裏,否則我讓你死」,説完跑到不遠處的水裏,一片濃密的水草蓋住了她的腦袋。張靖雄看着她惡狠狠的樣子,心中有氣,心想:「我告訴他們你又能把我怎樣」。
很快,小船到了岸邊,上面跳下三個人,四處翻看。一個人走到張靖雄面前問道:「喂,小子,看到一個人從水裏上岸了嗎?」。
張靖雄看着他兇惡的神情,心中更是厭惡,答道:「什麼樣的人啊,我在這裏玩了大半天,看到不少人呢。」「一個女人,穿黑衣服,應該還被捆着,從湖裏游過來的」
「真奇怪,被捆着怎麼游泳啊,沒看着!」,張靖雄回答道。
「他媽的,你這小子見識真短」,那人惡狠狠地吐了他一口,急忙四處搜查。這幾個人搜了半天一無所獲,漸漸沿着湖邊遠去。「你眼睛沒看花吧」,其中一個人問道。「也許吧,我看到的時候那東西冒了兩下就進了蘆葦」,另一個人回答道。「如果她在別的地方上岸,怕是已經跑掉了」「想不到這娘們水這麼好。」聲音越來越遠。
過了很長時間,那女人才從水裏站了起來,跑到張靖雄身邊。
「謝謝你,小兄弟」,女人沒有了原來惡狠狠的神情,語氣柔和地對他説。
張靖雄還在生氣,「怎麼謝我呀」。
「你説怎麼謝都行,你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女人説道。天已經黑了,張靖雄看了看天,他已經在湖邊轉了一天,現在他不想回去,否則要被娘看管起來,不能再出來了。張靖雄想:那女人不是要謝他嗎?正好可以在這女人那裏過上一夜。於是張靖雄説道:「我到這裏
路了,可不可以到你那裏睡一晚上,吃點東西」。
女人看着張靖雄,「當然可以,你快給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張靖雄走到她身後,開始為她解綁繩。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哪裏」,女人問道。
「我叫張四,我家在很遠的地方,我和姐姐出來玩,後來走散了,我一個人走來走去就走到這裏」,張靖雄扯了個謊。張靖雄突然想,這個女人太可惡,這麼就給她鬆綁,便宜了她,説不定一鬆綁她自己就跑了。於是故意笨手笨腳解了半天,「哎呀,天黑看不清了,這繩子怎麼了這麼多」,張靖雄顯得很不耐煩,手一使勁,把她的雙手提了上去。
「啊,你……」,女人痛的叫了一聲,張靖雄急忙鬆了手。「你這公子哥就是笨」,女人埋怨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遠處幾點亮光晃動,好像人提着燈籠走來。那女人很害怕,「小兄弟,我們快走吧,如果有人追來你幫我引開他們」
「好吧,他們是什麼人」,張靖雄問道。
「是壞人」,女人揹着雙手,彎着,深一腳淺一腳地跑着,張靖雄悠閒地跟在後面。張靖雄覺得她繞來繞去,走了很多彎路,顯然是尋人少的地方走。那女人很
悉地形,走起路來幾乎沒有遲疑。就這樣走啊走啊,走進了山中,黑夜中女人雙手背在後面走起山路來很吃力,上一個坡時,張靖雄見她很費力,便從後面託着她的
股推了一把。這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張靖雄手上
覺柔軟滑膩的,心中
了一下。女人回頭瞪着張靖雄,叱道:「你幹什麼?」
張靖雄見她的樣子,心裏生氣,便説:「幹什麼?幫你唄」。
女人向山下看一眼,急忙回身繼續爬,爬的很吃力,但腳步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她不時地看看後面,因為她看到山下有燈火晃動,總懷疑是有人要追上來。就這樣在山中走着,女人跌了不少跤,遇到陡峭的山坡崖壁,張靖雄就到前面扯住她的臂膀拉她。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張靖雄不耐煩地説:「你家怎麼這麼遠啊,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女人着氣,斷斷續續地説:「翻……過這個……這個山頭就到……了」
女人終於走累了,靠在一棵樹下,張口着氣。張靖雄沒有做聲,也在一邊坐下。那女人氣息漸漸平穩下來,自言自語道:「現在應該沒事了,好險啊,差點就沒命了」,説完仰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味着驚險的經歷。又過了很長時間,女人一直沒有説話,張靖雄叫了一聲,女人仍沒有回應。張靖雄站起走到她身邊,只見她雙手背在後面,靠着樹,眼睛閉着,氣息均勻,原來是睡着了。跑了好幾個時辰,她實在是太累了。張靖雄睡不着,他抬頭望着星空,心裏惦記大姐,越來越煩悶。
(19)
女人這一睡就是半個時辰,醒來後看張靖雄抬頭望着天空,問道:「小兄弟,你在這山裏不害?怕嗎,是不是想家了。」
「我在想我姐姐。有你在身邊我就不害怕了」,張靖雄回答道。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現在這個樣子能保護你嗎?」
「只要有人我身邊,我就不害怕了」,張靖雄説道。
女人四處看看,靠着樹掙扎着站了起來,跑到一塊石頭旁邊,背靠着石頭,身體扭動,想磨斷繩索,磨了半天,女人眉頭緊皺,臉上痛苦的表情,好像在忍着疼痛。女人停下來,口中着氣,抬頭看着天空。「現在是什麼時侯了呢」,女人喃喃自語。
張靖雄看着彎彎的月亮説,「寅時大概過去一段時間了」。
「啊!我睡了好久吧,我們快走,天亮有人進山就不好了」,女人顯得很着急,揹負着雙手繼續跑。張靖雄不急不忙地跟在後面。
又走了半個時辰,天慢慢亮了,遠遠地望見一座大門,幾個人影在那裏晃動。女人出欣喜的表情,叫了一聲:「到了」。
張靖雄見狀,便説:「天亮了,我試試給你解開繩子」
女人瞪他一眼,「不用了,這個時候來做好人」
張靖雄覺得這女人喜怒無常,心中又生起氣來:「不用就算,兇什麼?」
兩個人一前一後跑到那扇大門附近,幾個身穿灰衣,頭扎紅巾的人趕了過來,「慧娘,是你,你還沒有死」,兩個灰衣人急忙解開女人身上的繩子。「這個小子是誰?」,一個灰衣人問道。
「哦,這個小兄弟幫過我」,女人回答。
張靖雄跟着女人和一個灰衣人走了進去,張靖雄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雖然他練習家傳內功可以忍受,但畢竟正值身體發育時期,加上跑了一夜,早已飢腸轆轆。於是他喊道,「我想吃點東西」
女人好象沒心情搭理他,頭也沒回便説:「等一會兒再説」。
張靖雄越來越氣,一聲不響地跟在後面。
前面幾個人走了過來,灰衣人上前一揖:「大頭領,慧娘回來了」
女人上前一報拳叫了聲:「大哥」
「慧娘,你回來了」,一個身高體壯,面紅黑,面帶黑鬚的人説道。旁邊一個臉上
瘦,形容猥瑣的人,冷冷地看着女人,「豐慧娘,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其他兄弟呢」。
女人答道,「其他幾個兄弟不是被當場砍死,就是在抓住後第二天殺了」。
「那你為什麼能活着回來?」
女人看着他的樣子,顯得有些驚慌,「這……我昏了一段時間,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條船上,那船
大,停在城郊的那個湖上,一個公子模樣的賴皮要……要調戲我,後來外面有人叫他,他便出去了,我偷偷在後面看一眼,有幾個人聚在船頭説着什麼,旁邊有一條小船。我趁他們不注意,溜到船後面,跳下水去,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游到了岸邊,就跑回來了」
那瘦臉人哼哼冷笑,「你説的那公子應該就是潘少爺,這個人身手不錯,他和官府勾結與我們作對,我們遲早要找他算帳。可是他這麼一個狡猾明的人,怎麼會輕易讓你從他手上溜掉?我看是你投靠了官府,前來作內應的吧,説不定這次幾個兄弟也是被你出賣,慘死在山下。你原來是富人家的小姐,走投無路上了山,平時卻膽小的很,怕是被官府威
利
,成了他們的爪牙」。豐慧娘大驚,「不不,二頭領,我……我沒有投靠官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他們太大意了……哦,那個小兄弟可以給我作證」,這個時候豐慧娘想起張靖雄,她回頭指着張靖雄,「他看到我從湖裏游上來,那個時候我還被繩子綁着。」
旁邊灰衣人説道:「二頭領,慧娘來到寨子門口的時候的確還被綁着」。二頭領看着張靖雄,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你在哪裏看到她的」。
張靖雄聽的明白,心道:「這個時候又想起我來了,這個女人太可惡,得好好戲她一下」,於是裝着一臉
茫的樣子説道:「我叫張四,出來玩和姐姐走散了,後來看到這位姐姐在跑,身上被綁着,我就跑過去問她,她説有壞人追她,我要給她解開綁繩,她説身後有人,來不及了,就一個勁地跑。我看她張得那麼好看,很擔心她,就跟着跑了過來。」
二頭領嘿嘿地笑着:「你這女人膽子就是小,情急竟然拿小孩來為你遮謊,沒想到卻漏百出。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不讓他給你鬆綁,即便是你自己也有時間磨斷繩子,難道是潘彪那小子讓你這麼做的?可能以為能在路上碰到我們的兄弟吧,結果卻沒有碰到,於是大概你等不及了,也不把繩子
開就跑了回來,這等雕蟲小技也來騙我,哼哼」。
「二頭領,我一路上遠遠地躲着人,沒想着要碰到兄弟,我……」,豐慧娘急了,睜大眼睛看着張靖雄,「你……你怎麼害我呀」。
二頭領望了大頭領一眼,大頭領點點頭,二頭領喝道:「把她捆起來」。旁邊幾個人呼拉一下上來按住豐慧娘,豐慧娘意掙扎,被一頓繩索捆翻在地。
「怎麼處置她」,二頭領問道。
「按規矩辦」,大頭領瞪着眼睛答道。
兩個人把豐慧娘拖到一木樁旁綁在上面,豐慧娘混身哆嗦,臉
蒼白,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乞求地看着張靖雄,已經説不出話來,身子癱靠在木樁上,如果沒有繩索勒着,怕是已坐在地上了。須臾功夫,一個人咬着尖刀走來,手中端着一碗酒,一隻手「嗤嗤」幾下扯開豐慧孃的
前衣衫,一對豐
圓潤的
房彈了出來。那人一口酒含在口中,拍了拍豐慧娘左邊的
房內側,
房顫抖了兩下。一口酒
在豐慧孃的心口,豐慧娘身子一顫,那人手中尖刀便刺了下去!
(20)
就在尖刀即將刺入豐慧孃的口之際,旁邊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持刀人的肘部,竟然接住了這兇猛的一刀。持刀的漢子吃了一驚,定睛看去,卻是那男孩張靖雄。豐慧娘此時已經昏暈過去,臉
慘白,頭歪向一邊,身體癱在木樁上。
張靖雄只想戲一下豐慧娘,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他當然不會看着自己的惡作劇害死那女人,於是接住了這致命的一刀。那漢子見被一個孩子一下拿住手臂,不由得羞惱。他用力一掙,只覺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推出好幾步,站定後睜目看向那個男孩。張靖雄站在那裏,手中拿着原先漢子手中的酒碗和尖刀,叫了一聲,「請慢動手,我有話要説。」
兩個頭領都吃了一驚,他們都看出這個小子身手不凡。
二頭領眯着眼睛,看着張靖雄,問道:「這位公子家住哪裏,名字果真叫作張四?你有什麼話要説?」張靖雄便不再隱瞞,朗聲回答道:「我叫張靖雄,就住在城裏,出來尋姐姐。在湖邊確實看到這個姐姐從湖中游了上來,湖中的大船上有人來追,這個姐姐藏在水草之中,是我幫着這位姐姐騙過了那幾個人。剛才我只想和她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動手」。
張靖雄一番話説的字字清晰,不緊不慢,在一羣大漢當中沒有出絲毫怯意。
二頭領若有所思,「張靖雄……張海龍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爹」,張靖雄知道爹爹與各路江湖人士和官府都有着很好的關係,且從不得罪人,於是便報出自己家門。
二頭領「哦」了一聲,道:「你是張家的四公子吧」
「正是」
「怪不得身手不凡」,二頭領看了大頭領一眼。
這時張靖雄上前把手中的碗遞給那漢子,漢子接過,吃了一驚,那碗酒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兩個頭領在一邊看的真切,心下驚駭,便已確認無疑。
大頭領抱了一下拳説道:「原來是張四公子,失敬,張家玄指功夫聞名江湖,今
得見方知厲害。張老爺子為人仗義,名聲遠揚,即便是在整個柳州也是大名鼎鼎,既然張四公子可以作證,那……」
二頭領在一邊接過話,「大哥,此事要慎重,即便張公子能證明,其中也極可能有詐,那潘彪不可能輕易放跑這個女人,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先把她關押起來,待稍後盤問。」他們都知道張海龍一家子女個個武功非凡,便是這眼前的半大孩子,他們也未必能輕易捉住。且張老爺子從不與他們作對,不會勾結官府來圍剿他們,更不會讓自己的小兒子來做這種事情。而他們也沒有必要去招惹張家,現下對張靖雄這個半大孩子説話也很是尊敬。
張靖雄沒想到這些人對他如此客氣,看了一眼被綁在木樁上的豐慧娘,心裏有點愧疚:「該説的我都説了,其它的都看你自己了,我也管不了」。
二頭領對着張靖雄抱拳道:「張公子可到裏面歇息,如不嫌棄等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一説要吃飯,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便説道:「你們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的肚子餓了,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
「好吧,張公子請到裏面歇息」,大頭領伸手一讓,張靖雄沒客氣,大步走了進去。
已經昏過去的豐慧娘被解下木樁。兩個人拖着走向後面,豐慧娘雙眼緊閉,身上仍被繩索捆綁着,口的雙峯依然袒
,慘白秀麗的臉上沒有一點血
。周圍的人目送他們遠去,拖着她的兩個人的眼睛不時地瞟向她的
脯。
張靖雄吃喝足,走出屋子,獨自在堂前踱步,心中惦念着大姐,想道:能不能讓這些人幫忙留意一下呢?正思索間,二頭領走了過來。「張公子吃
了麼?」,二頭領問道。
「哦,吃了,多謝款待」,張靖雄象模像樣地拱手回答。
「張公子説來尋姐姐,不知事情是何來由?」。
張靖雄沉了一下,「我大姐張月依半月前忽然沒了蹤影,至今沒有音訊。三哥出去尋找多
,前
還曾回家探看」。
「哦,你大姐什麼模樣,穿什麼衣服,這地帶我們悉,也許我們山下的兄弟能幫你順便留意一下。」,二頭領説道。
張靖雄便把張月依的樣貌特徵和出走時身穿的衣物説了一下。然後拱手道:「多謝二頭領,如果能幫助找到姐姐,我……我們定會重謝」。
二頭領微笑着一拱手,看着這個半大小子説話的樣子,心中不免暗自發笑。其實這二頭領也就隨便一説,糊一下小孩子,他們哪有閒情去留意張月依,張家也不能給他們什麼好處。
豐慧娘換了新的衣服,蜷縮在一間小屋的角落裏。為了防止她逃跑,身上仍然繩捆索綁。她眼悽
,形容慘淡,秀美的臉上缺少血
。
張靖雄走了進來,看着豐慧娘悽慘的樣子,張靖雄心裏有些不忍。其實沒有張靖雄的惡作劇,豐慧娘仍然會被懷疑,但應該至少不會當眾袒,遭到挖心的驚嚇。張靖雄一時不知説什麼好。
豐慧娘抬眼看着張靖雄,嘴角動,半天才説了一句:「多謝小兄弟及時相救。」
她這一謝讓張靖雄更是不安,原來對她的不早已煙消雲散,連忙説道:「不不,豐大姐,是我害得你遭受驚嚇,請豐大姐寬恕我。」
豐慧娘動了動被捆得緊緊的身體,嘆了口氣,「前在官府那邊我也沒有受到如此的驚嚇,我到哪裏都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張靖雄愈發可憐她,説道:「你可以做一個平常百姓家的女子。」豐慧娘又嘆了口氣,「我出身富家,後來家境敗落,十歲時便已經沒有了父母。我和叔叔一起艱難度。十二歲時叔叔領着我上山,第二年叔叔便死在山下。我就是現在想去過平常的生活也無法做到了。」
張靖雄聽着心裏發酸,半天沒有説話,他知道他幫不了她,他體會到,這個世界無奈的事情太多了。半晌,張靖雄説了一句「豐大姐保重」,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