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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加冰】(交換的遊戲)作者:二道茶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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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加冰

作者:二道茶飄香TXT包:

***********************************這兩天陸續看到人版一些胡亂轉帖換名的文章,頗為影響大家的閲讀,找點自己覺得不錯的完整的原始版本,給大家推薦。

二道茶飄香的開水加冰,實乃換文章中的巔峯之作,淡之外更多的是冷靜的思考,換固能帶來一時的新鮮和快,然而代價亦是相當的,男人馳騁在他人子的體上時,自己的嬌同樣在別人下呻。一時扭曲的快抹不去長久的陰影,畢竟平淡才是生活的真義。二道茶飄香,真是個好名字,然而久嚼畢竟無味。***********************************

引子

,一個古老又新鮮的話題,在社會極度開放的今天,無論你怎麼看待,也無論你是否認同,這樣的事,這樣的人,就發生在我們的生活裏,也許,就在你的身邊。但是,這樣的行為還是不被倫理道德和社會所接受,這樣行為的背後也是危機重重。寫這個小説的目的,就是給這些頭腦發熱如開水一樣的人加一塊冰,該冷卻一下了。

時尚家園俱樂部入會守則:1時尚家園俱樂部是私人會所,所有會員本着自覺自願入會,來去自由的原則,希望所有會員能充分享受生活的快樂。

2入會夫必須是本科以上學歷,有較高的素質和文化修養,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

3入會夫要家庭和睦,夫情融洽,無婚外情。

4入會夫需出示結婚證,身份證,醫院的健康證明。

5會員不允許有私下的接觸和聯繫,止俱樂部以外的小活動和單獨聯繫。

6每月兩次的俱樂部集體活動,有事不能參加者,提前兩天通知俱樂部。

7每次活動費用AA制,活動期間止酗酒以及吃帶刺氣味的食物。

8俱樂部內部事宜對外嚴格保密,聯誼活動的地點和方式均由會員在網上商討,民主決定。

止介紹朋友、同事及親屬加入俱樂部,不得在會員以外的人羣裏談論俱樂部的一切。

10入會者在取得入會資格後,要納一份真摯,一份誠信,一份熱情,一份愛心以及現金人民幣十元整。

凱歌:愛情是有保鮮期的,過了保鮮期,愛就會平淡,我們夫關係好,但夫生活逐漸機械化,我加入這個俱樂部,就是想找到新的情燃點。

陶銘蕭:所謂的七年之癢我們是平安的度過了,夫生活也還和諧,但我們都想知道我們夫以外是怎麼回事,這可能就是好奇吧,生活的壓力真的大的,算是為我們找點釋放的空間吧,這就是我創建這個俱樂部的初衷。

鵬飛:情人是飲料,喝的時候很甜,但過後嘴裏會很酸,喝多了會牙疼;女是髒水,喝了會生病,所以飲料和髒水我是不碰的。加入這個俱樂部的目的嗎,很簡單,我想讓自己的私人生活充實一點,有點刺,這樣閒暇的時候能有點回憶的東西。

凱歌,晚報社編輯;子王卉,高級教師陶銘蕭,主任麻醉師;子徐閩,病理科醫師江鵬飛,東方商廈總經理;子韓屏,銀行高級職員三個社會的成功人士,三個和諧的家庭,一個時尚家園俱樂部,把三個不相干的家庭聯繫到了一起,恩怨糾葛由此展開。

01

又是一個普通的週末,又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夫生活,索然無味地把到老婆體內,凱歌翻身倒在了枕頭上,下身黏糊糊的很難受,他卻懶得去清洗,眯着眼睛盯着棚頂的吊燈,吊燈那橘黃的燈光讓房間充滿了曖昧,但凱歌的心裏卻沒有享受這曖昧。今天晚上的夫生活他一直心不在焉,因為臨上牀以前,在網絡裏看到的那個時尚家園俱樂部,又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慾望,所以剛才他的人在老婆的身上折騰着,心理卻在盤算着怎麼試探老婆對那個俱樂部的反應。

他太瞭解自己的女人了,老婆王卉是個守家的好女人,甚至觀念上有些保守。對她來説,夫生活是她最開心的,好象和丈夫做愛就是她生活裏最大的娛樂,每個週末的晚上對她來説都是個節。可是凱歌卻漸漸覺到力不從心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體的問題,問題出在他已經對老婆太悉了,他覺得自己悉老婆的身體,比悉自己的身體都多,老婆做愛時候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甚至呻的微小變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麼程度了。這樣的悉很可怕,男人都是追求新鮮刺的視覺動物,太悉就會麻木,所以那天在網絡的白領天地裏看到了那個讓他當時覺得有點可笑滑稽的時尚家園入會守則後,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就開始慢慢地在蠢動,再也不到那個俱樂部滑稽可笑了,甚至已經開始嚮往和惦記了。雖然他知道作教師的老婆必然不會同意他的想法,甚至還會引發一場局部戰爭,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和老婆適當的提一下,因為他想起了冰兒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開口三分利」,説了就有一半的希望,要是不説呢,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一條温熱的濕巾擦上了凱歌的下身,凱歌轉過臉看了看為自己清理狼籍的老婆,一抹紅還掛在她的腮上,看她幸福的為自己忙碌的樣子,凱歌的心有些慚愧,甚至有點鄙視自己的想法,於是伸出手把老婆拉上了牀,側身抱着老婆,把臉埋在她的兩個房中間,伸出舌尖在溝裏輕輕的畫着圈,這是他做愛結束後最喜歡的休息方式。凱歌戀女人的房,在他看來那才是最平穩的港灣,才結婚的時候他常對老婆説,她的房就是他的家,可惜現在這個家他不太戀了。

凱歌把頭拱在老婆房裏的時候,老婆王卉温柔的小手也喜歡輕捏着他的耳垂,老婆喜歡摸他的耳朵,説他軟軟的耳朵象元寶,還經常笑問他耳朵這麼軟為什麼不怕老婆。

安逸的氛圍讓凱歌慢慢的有點糊,畫圈的舌頭也不動了,老婆摸着凱歌的耳朵輕聲説了一句話,這句話在凱歌聽來不亞於一個炸雷,驚的他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抬起頭懵懂地看着老婆,不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楞楞地問老婆剛才説什麼。

王卉看着傻楞的丈夫,重複了剛才那句話「你是不是對參加那個換俱樂部很興趣?」

看着王卉平靜的臉,品味她問的話,凱歌真的有點暈。王卉的眉挑了一下,意思很明顯,她在等着凱歌回答這個問題。這不是自己一個晚上都想説的事嗎,為什麼老婆説出來了自己反倒心慌意亂了?尷尬地咳了一聲,把身子靠着牀頭坐起來,盯着王卉的眼睛,凱歌才發現,老婆的眼神也是慌亂和躲閃的,她的平靜是表面的,這讓凱歌慌亂的心有了稍許的平靜,於是凱歌把老婆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過她的肩膀,在老婆柔軟的房上輕輕的着,嘴裏試探着問老婆「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注意到你最近很喜歡去那個網站,而且你自己沒發現嗎,你這幾天有點魂不守舍的。」

凱歌緊張得手都停止了在房上的,盯着老婆的眼睛問「你怎麼看那個俱樂部?」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王卉的回答讓凱歌嚥了口唾沫,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只有小聲的嘟囔着「我也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最好,那就睡覺吧,明天還答應帶孩子去遊樂園呢」説着王卉轉過身鑽到了被窩裏,給了凱歌一個光滑的後背。

燈關了,這個晚上沒有了以前的相擁而眠,兩個人背靠背,雖然有了鼾聲,但彼此都知道,那是假寐,其實都沒真的睡着。

02

同樣的週末夜晚,江鵬飛和老婆韓屏倒是過得熱火朝天。孩子在姥姥家,所以兩個人在自己的小天地裏可以毫無顧及。韓屏喜歡在自己的家裏着身子滿屋子地竄,她覺這才是家的意義,舒適隨意。她能覺到老公欣賞的眼光在她身後的追隨,韓屏是那種皮膚特很容易動的女人,江鵬飛的一個不經意撫摩都會讓她動,所以老公就經常取笑她,説她的指甲都是區。

手裏的遙控器無目地調着電視的頻道,鵬飛的眼神在老婆的身上瀏覽着,結婚七年來,在鵬飛的眼裏,韓屏已經從一個黃丫頭變成了一個丰韻十足的少婦,才結婚時候那單薄的身體,現在已經滋潤得渾圓而,這讓鵬飛對老婆的身體更加的留戀。他們的夫生活沒有規律,什麼時候有心情就瘋狂一次。韓屏在銀行的一個儲蓄所做營業主任,上班的時候職業裝一穿,大方而嚴謹,可是和鵬飛在牀上的時候,韓屏的熱情可以只能用瘋狂來形容。這些年雖然外面也有很多的誘惑,但鵬飛一直深戀着老婆,他不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了自己的家庭。鵬飛是那種外表看線條的人,但內心很細,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對這點韓屏非常滿意,所以對鵬飛她也是言聽計從。

鵬飛一把拉住從身邊走過的老婆,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手伸進她的睡衣,在她後背輕柔的撫摸着,嘴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説「寶貝,那人明天約咱們見面,你緊張嗎?」

軟軟地靠在老公的身上,韓屏的臉紅了:「老公,你真的要參加那個俱樂部?難道我們真的去換夫?我怎麼覺很荒唐。」

「怎麼荒唐了?當初去參加不也是你同意的嗎?」鵬飛用手抓住老婆豐滿的着,心裏有點着急,怕老婆變卦打了退堂鼓,所以加緊用懷柔政策。他了解老婆,在她最滿足的時候,也是最好商量事的時候。

「可是當初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你能真的去入會了,想到你要和別的女人去那個,我的心就堵的慌,我可不想去,在説我也不可能接受別的男人。」

「我也就是好奇,想知道別的夫在一起是什麼樣的,你要不願意就算了。」鵬飛的語氣裏有了明顯的失望,抓着房的手也失去了力度。

其實韓屏對這個換俱樂部也充滿了好奇,但是女的矜持還是讓她不能馬上接受,尤其是想到老公要和別的女人去做愛,她就有了點噁心的覺。鵬飛的失望她能覺出來,轉過身,在老公的耳後面貓一樣的着,雙腿環住鵬飛的,把身子向老公的身上使勁的靠,嘴裏小聲説:「老公,咱先別説那煩心的事了,明天早上看心情在説好嗎,現在我們上課,我要上課老公。」

韓屏的温柔讓鵬飛一下子有了反應,這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温柔起來能淹沒了他,讓他無法抗拒,於是就在沙發上把老婆掀翻,在女人興奮的尖叫聲裏狂野地衝刺起來。

03福緣茶室二樓,最裏面一個不顯眼的位置,陶銘蕭悠閒地品着綠茶,手邊一部手機靜靜地躺在那。這部手機是專門用來聯繫會員的,裏面的卡是他在手機門市部買的,胡亂編了個身份證的號碼,除了俱樂部的成員,沒有人知道這個號碼,這部手機也經常處於關機狀態,因為平時陶銘蕭本就不帶着它,只是晚上回家才打開它看看有沒有信息。今天他是來見一對新要求入會夫的,雖然這以前在網絡裏已經有了很詳盡的接觸,但陶銘蕭還是決定當面見一下這對夫。陶銘蕭是個很相信覺的人,何況電腦裏的視頻攝像看到的人總是不太真實。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但陶銘蕭並不着急,他了解這對夫緊張的程度,説不定他們早就來了,就在某個角落裏觀察着自己。也許那個子臨陣退縮了,這樣的事經常發生。喝着綠茶,打開電子記事本,看着今天要來見的夫小擋案:夫,江鵬飛,34歲,大學本科,東方商廈總經理,身高178米,體重85公斤,喜歡旅遊。

,韓屏,32歲,大學本科,金融白領,身高162米,體重58公斤,喜歡唱歌朗誦。

陶銘蕭一邊瀏覽着資料,心裏暗自笑了一下,這是一對生活安逸,內心躁動的夫。所謂的七年之癢,陶銘蕭始終鄙視這個説法。什麼七年,結婚一年以後的夫,還能保持熱情的就算很不錯了,越是條件優越的夫,內心的躁動就越是兇猛,所謂温飽思慾,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陶銘蕭創建這個俱樂部也純屬偶然,五年前他和老婆徐閩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經一對香港的留學生夫介紹,參加了一個小的派對,那是他們第一次參加換遊戲,在那以前他們甚至從沒想到過還會有這樣的活動,更無法想象自己能去做這樣的事。但那時候他們的壓力太大了,身邊沒有朋友,導師的冷漠,英國本土學生的歧視,還有英國冬天那濕陰冷的空氣,所有的這些都讓他們鬱悶和無奈。最不能忍受的還是對遠在祖國的親人的思念,那時候女兒才一週歲,為事業的發展,兩個人忍痛把孩子扔給了陶銘蕭的父母,雙雙出來留學,畢竟機會難得,但對孩子的思念卻是無比痛苦的,每次想孩子徐閩就摟着孩子的照片痛哭不已。那段時間兩個人經常無緣無故地吵架,吵過了再擁抱到一起痛哭,而後就是瘋狂的做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緊張壓抑的神經稍微得到放鬆。後來他們和鄰居的一對來自香港的夫留學生認識了,慢慢的兩家人悉起來。那對夫先是試探了他們一下,可能是太需要發了,陶銘蕭和徐閩居然接受了。到現在陶銘蕭也對當初的接受很意外,這要是在國內,打死徐閩都不會接受這樣的遊戲,看來環境對人的影響是最大的。

那以後,他們又結識了一對來自韓國的夫,這個小派對維持了一年,一年後陶銘蕭夫搬離了那個公寓,有意識地不再和那兩家來往,專心投入到學業裏面。那時候陶銘蕭憑自己的聰明和勤奮已經打開了局面,導師對他已經格外地器重,同學也欽佩他。而子徐閩也在自己的病理分析專業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國人的勤奮和聰明在國外還是最大的優勢。學業的成功讓他們的生活也逐漸穩定下來,那以後他們夫都極力避諱換這個話題,慢慢地也在努力淡忘那段尷尬的經歷。

一個人影檔在了陶銘蕭面前,把他從回憶里拉了出來,抬頭看,子徐閩笑地站在面前,手裏三個購物袋滿滿的,拿出手絹擦着額頭的汗問陶銘蕭:「還沒來吧,是不是又不來了?」

「再等等吧,憑他們的素質,就算不來,也會打個電話告訴我們的。」陶銘蕭的格永遠是沉穩而悠閒的,這一點很讓徐閩着。坐下來品了一口茶,從購物袋裏拿出件棗紅的體恤,剛要給陶銘蕭比劃一下,桌上的手機響了,陶銘蕭拿起來看了一下,對徐閩一笑,指着手機點頭示意來了。

鵬飛和韓屏走上茶室的二樓,韓屏的腳步有點遲疑,拉着鵬飛胳膊的手也攥得更緊了。這個上午她是下了很大決心才來的,不光是為了順從丈夫,其實她也真的有很強烈的好奇心。但是當真的要面對的時候,她還是很膽怯,於是可憐巴巴地跟在老公後面,自己都覺得有了做賊的覺。

鵬飛倒是坦然的,大商場的總經理需要的就是這份穩重。走上二樓,本來不多的客人裏,一對男女格外槍眼,雖然坐在角落裏,但那優雅的氣質和修養是掩藏不住的。江鵬飛憑直覺就斷定這對男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徑直走到了陶銘蕭的面前,在打量對方的同時伸出了手:「你好,讓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

看看陶銘蕭,中等的身材,白淨的面容,不大的眼睛,高的鼻樑,微笑的嘴角透出自信和從容,相貌一般但氣度不凡。

陶銘蕭身邊的徐閩也是氣質高雅,身材嬌小纖細,細眉笑眼的小五官説不上那好看,但打扮得體,給人乾淨明快的覺,尤其那微微一笑,體現出來的是教養與成的兼容。

陶銘蕭也在觀察面前的這對夫,江鵬飛看着有點線條,體格健壯但不臃腫,臉上的五官方面大耳很有氣勢,偏偏是雙小眼睛,這就有了點中有細的,一身休閒打扮非常得體。

江鵬飛身後的韓屏,圓潤豐滿中透出成女人的人氣息,但那偷偷看自己的眼神裏分明還有少女的天真,這個女人讓陶銘蕭很興趣。女人的美不在五官有多漂亮,在於氣質和自身天生的魅力,何況,陶銘蕭對入會夫的選定標準裏就有一條,女人不能太漂亮,男人不能太英俊,因為那樣會生出麻煩,當然也不會要很醜的。

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家都鬆了口氣,尤其兩個女人,彼此都覺很欣賞對方,於是從徐閩的購物袋開始引發,五分鐘後,兩個女人已經親密地坐到一起小聲的唧唧喳喳聊個火熱了。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話,陶銘蕭把話題轉道了實質問題上,這下子韓屏又開始扭捏起來,她紅着臉趴在徐閩的肩上小聲的問她,當初是怎麼接受這個事的,對他們現在的情有沒有影響。韓屏覺得自己有一萬個問題要問徐閩,徐閩乾脆把韓屏拉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小聲把自己當時的情況和以後的心理告訴了韓屏。

這邊陶銘蕭和鵬飛也就入會和聚會的大致情況有了溝通,兩個男人倒是很坦然,起碼看上去沒那麼尷尬,就象兩個老朋友在商量一個出遊計劃一樣的悠閒。對江鵬飛的穩重陶銘蕭很讚賞,一個小時後,彼此握手告別,陶銘蕭告訴鵬飛,下週六有個聚會,如果他們有興趣參加,請在週四以前和他信息聯繫,地點是離本市不遠的一個旅遊區,需要有私家車。鵬飛揚了一下手裏的車鑰匙,做了個OK的手勢,從自己的皮夾子裏拿出五十元錢放到桌子上,和韓屏轉身走了。在樓梯口,韓屏回身對着徐閩揮了一下小手,吐了吐舌頭。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陶銘蕭和徐閩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陶銘蕭拿起桌上鵬飛留下的五十元錢,又從皮夾子裏拿出五十元把單買了,標準的AA制。

04

週一上班的時候,凱歌還是有點恍惚,這個週末因為那個的話題,他們夫兩個都有點尷尬,又都想極力地避諱,所以都很累,心累,這種看不到但能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坐到辦公桌前,習慣地先打開電腦,衝了杯麥片,準備把今天的版面排出來。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凱歌有點不耐煩,每次開始工作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的手機關掉,他最討厭工作時間來電話打亂自己的思路,於是抓起桌上的電話沒好氣的問了一句:「你好,工作時間,請問你找那位。」

電話裏沉默了一下,傳來的是女細膩均勻的呼聲,這讓凱歌的心一震,第六覺告訴了他這個人是誰,忙把聲音放柔和了問「是你嗎,冰兒?」

「你很忙嗎?是不是打擾你了?」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有點失望,這讓凱歌有點不安,忙解釋道「不是,一點都不忙,我不知道是你。」

「嘻嘻,是別人你就應該這個態度呀?你是怎麼為人民服務的,你可是編輯,神文明就靠你來宣傳,就你這態度,怎麼為人民服務呀?真是的!」冰兒的聲音透出了高興。

「呵呵,我虛心接受,一定改過。」

「這態度還差不多,你中午有時間嗎?」

「當然有了,你什麼指示?」

「我現在出發,中午到你那,請我吃飯,怎麼樣?」

「沒有問題,想吃什麼你路上想好,到報社來接我。」

放下電話,凱歌的心情立刻晴朗,想想有快一個月沒見到冰兒了,別説,還真的想她的。凱歌和冰兒的關係,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具體是什麼關係,説是情人吧,他們之間沒有過真正的談情説愛,説是朋友呢,他們又有關係,用現在最行的詞,他們可能就算是藍顏知己吧,或者叫第四情。兩個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距離不算遠,又都有自己的私家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但他們從沒有刻意地約會過,每次都是有事才去對方的城市,見了面清茶一杯,説説彼此開心的事,有心情就做一次愛,沒情緒就握手告別,不是情人,超越朋友。凱歌很欣賞這樣的關係,平淡中有真情。

的廣本飛度兩廂開出高速公路的收費口,進入了市區,冰兒看了看車裏的電子錶,還不到十點,她決定先去把自己的正經事辦完,於是驅車到了國有資產辦公室,把一份評估報告送到,又把下一次的評估計劃拿了回來。前後二十分鐘,對方盛情地邀請吃午飯,被冰兒禮貌地拒絕了。其實就今天這點事本不用她親自跑這麼一趟,一個電話一份傳真就能解決的事,冰兒來這個城市,其實是真的想念凱歌了,但是表面格矜持的她,是不願意讓凱歌知道她是故意來看他的。

冰兒和凱歌是那種在網絡裏相識,又走到生活裏的朋友。冰兒欣賞凱歌的文采,喜歡他格里的沉穩和成,還有那偶爾的孩子氣。凱歌對冰兒的覺很特殊,從他們第一次的網絡相遇,凱歌就對冰兒有一種相識已久的親近,等兩個人見面的時候,彼此沒有一點的陌生和侷促,就象相識了一生的好朋友一樣。接下來的往就很自然和默契,兩個人無話不談,甚至彼此夫之間的隱秘也會和對方説,但相互之間就是沒有説過情話。可是這不妨礙他們在一個適當的機會,很自然地做愛了。那以後這樣的關係就一直繼續着,兩個人都有了一個牽掛,但又沒有情人間的疲憊,所以兩個人在一起是快樂的,思念起來也是輕鬆的。

補好妝,給凱歌打個電話,對方接得很快,這讓冰兒內心竊喜,説明他一直在盼着自己的電話,於是聲音甜甜地説「蛔蟲,我在樓下,你快點。」凱歌簡單地答應一聲就收了線。她叫凱歌蛔蟲,是因為他總是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於是她就説凱歌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凱歌就委屈地説:「你見過戴着眼鏡,這麼斯文的蛔蟲嗎?」

凱歌一直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等着這個電話呢,一個上午他就把版面給了主編,這會接到電話匆忙跑下樓來,出門就看到了那輛悉的紅飛度兩廂轎車,於是左右看了一下,快步穿過馬路,一拉車門鑽了進去。看着笑的冰兒,凱歌沒説話,笑着伸手在冰兒的馬尾辮上揪了一把。這是凱歌見面的習慣動作,冰兒的心被這一揪的麻酥酥的,嘴裏輕了一聲,假裝嗔怪地瞪了凱歌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這頓午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有説不完的話,這是兩個人相處兩年還能保持温度是主要原因。飯後很默契地上了冰兒的車,凱歌沒問去那,他知道冰兒一定已經開了房間。因為剛才吃飯的時候,她觀察到冰兒有幾次看自己發愣,然後就臉紅,凱歌就猜出來她那時候一定想到了別的曖昧事。坐在冰兒身邊,看着她的側影那漂亮的臉龐和人的紅嘴,凱歌不又想到了那個俱樂部。要是冰兒是自己的子,她會同意去嗎?自己能捨得帶她去嗎?

賓館房間裏,空調的涼風掠過肌膚,有一點冷,冰兒剛要伸手抓巾被,凱歌滾熱的身體貼了上來,一雙大手在她白的肌膚上輕柔地滑動着,嘴吻在她的耳朵上,呼出的熱氣吹到她耳朵裏,癢癢的,身子也跟着酥軟了,懶洋洋地想讓他抱緊。冰兒最享受凱歌這細緻的愛撫,他是那種很體貼很有耐心的男人,温柔的親吻從耳朵開始,一直吻遍她的全身,當她的身體開始發熱,水洶湧的時候,他猛地侵入她的體內。冰兒深了一口氣,伴隨着一聲顫動的呻,她渴望身上這個男人狂野的進攻。可他並沒有動,他在她的身體裏靜止了一小會,她能覺到他在她體內的膨脹,在微微的顫動着,於是她夾緊了身子來受他更深的顫動。他動了,沒有狂野和衝動,他動的温柔而節奏,冰兒覺自己是波濤裏的一葉小帆,在隨波湧動,雖然沒有情的刺,但這種暈忽忽的覺讓她陶醉。就在她以為永遠會陶醉在這温柔的波濤裏的時候,他的衝刺來臨了,這衝刺急風暴雨,把她帶上了情的谷,她覺自己在融化,融化了的靈魂要飄出體外,象羽一樣飄舞到空中,於是她緊緊抓住他的肩膀,不顧一切地大聲呻息着懇求他,懇求他把自己融化。她覺自己的身體在緊縮,就象黑進陽光一樣的想把他給到自己的體內,當快終於來臨的時候,她的眼前一片白晝,骨髓裏象有電在串動,身體在緊縮中顫動着,受着他在自己體內狂熱的噴。她用腿緊緊環着他的,好象生怕他溜出自己的身體,於是他就癱軟在她滾燙的身體上,在她的耳邊牛一樣地息着,幸福地嘟囔着平時説不出來的髒話。

清洗過身子,凱歌從背後把冰兒摟住,他喜歡這樣靜靜地抱着她,聞着她的體香,這樣的安靜有時候能給他帶來創作的靈。但今天他的情緒一直平靜不下來,那個荒唐的念頭老是出現在腦海裏,回想起剛才的甜狂歡,他能確信,要是真的讓他帶冰兒去換俱樂部,他一定捨不得,那為什麼就能捨得朝夕與共的老婆呢?凱歌為自己這卑鄙的想法偷偷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惹得冰兒用朦朧的眼神困惑地看着他很久。

05

江鵬飛看着女助理扭動着丰韻的部在自己辦公桌前忙碌着,心思卻已經飛到了老婆的身上。今天已經是週三了,週末的聚會再不報名就要泡湯了,可是老婆韓屏一直沒有個明確的態度。其實鵬飛了解自己的老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誰都重,從她那曖昧的態度上鵬飛也知道她有心思去,只是作為女人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矜持,所以鵬飛這幾天一直沒太提這件事。他知道有時候當面説不如文字效果好,想到這打發助理出去,看着女助理風情萬種地扭出了辦公室,鵬飛忙給韓屏發了個短信「週末聚會,報名否,請老婆大人示下」發出短信,鵬飛拿起報紙悠閒地看起來,他知道韓屏的回覆一定不會這麼快。

看完一版報紙,手機震動起來,鵬飛忙打開信息。

「老公,我沒主意了,你自己做主吧,我心好慌,到時候我臨陣逃你別生氣就好。」

鵬飛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得意地哈哈一笑。門外女助理探頭進來,懵懂地問有什麼事嗎,鵬飛忍住笑擺了一下手示意沒事,忙坐下來給陶銘蕭發了個報名的短信,得意的口哨聲從他的辦公室傳了出來。

晚飯後,陶銘蕭打開那部專用的手機,調看了一下信息內容,一共九個成員報了名,其中四位是新成員,看來這個週末的聚會一定熱鬧。看看時間還早,老婆徐閩在醫院值夜班,陶銘蕭拿上輪滑鞋帶上寶貝女兒,來到了小區廣場。

女兒穿着輪滑鞋在熱鬧的人羣裏忘情地穿梭,陶銘蕭悠閒地看着廣場上熱鬧的人羣,有時候陶銘蕭私下也會反省自己,這麼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點變態了?現在的陶銘蕭,看到那些手挽手恩愛的夫,就會想到參加俱樂部的那些夫,在他心裏,已經沒有真的恩愛真的情了,生命對他來説就是個遊戲的過程。記得才結婚的時候,每個冬天的晚上,走在小區寒冷的街道,看着別人家窗户裏透出的橘黃燈光,他都會覺得那裏面是個温暖而甜的家,他都會加快腳步小跑着回到自己更温暖更甜的小家,去把新婚的老婆擁抱纏綿。可是現在,同樣的場景下,他都會想,那橘黃的燈光後面,又是一對同牀異夢的遊戲夫

陶銘蕭的俱樂部成員都是在網上認識的,其實這個俱樂部能到今天,還真的要謝網絡的發達和普及。回國後的陶銘蕭,很快在這個省城最有權威的醫院麻醉科做了主任,結的人也多了起來。一次手術後,他認識了病人呂欽風,這是個網絡人,有一個很成功的房地產信息網站,他和陶銘蕭因為都是英國留學生而一見如故,那以後兩個人成為好朋友,老呂還在自己的網站裏專門送給了陶銘蕭一個自己的小天地,陶銘蕭也是為了好玩,打發業餘時間,於是就把這個網站裏的小空間,發展成了一個白領天地,在那裏結識城市裏的英,彼此的心聲。

在這個天地裏陶銘蕭認識了一個從荷蘭回來的海歸,在過程中,提起了初到國外的艱辛,這樣的話題讓兩個人有了共鳴。後來那個海歸無意中提到在荷蘭的生活方式,陶銘蕭也知道荷蘭是個漫而開放的國度,就問在那裏聽説過換嗎?那海歸大笑着告訴陶銘蕭,他還參加過派對,就這樣兩個人不知不覺的把話題放到了這個問題上,等彼此介紹了雙方的參與過程,又都有了點遺憾,於是兩個人經過和策劃,才有了今天這個俱樂部。陶銘蕭也知道在中國玩這個是很危險的,但現在的安逸生活真的讓他想尋找點刺,何況能上老呂這個房地產信息專業網站的人,都是有錢有事業的成功人士,來這裏尋找好的房產信息,這也就給陶銘蕭結識同道創造了無形的條件,半年的時間陶銘蕭就發展了六個會員。到現在,這個俱樂部已經有十二個會員,俱樂部已經有了規模,發展也很正常。陶銘蕭已經和那個一起籌建俱樂部的海歸商量好了,不再發展會員了,畢竟這個圈子不能太大了。

寶貝女兒撲進了陶銘蕭的懷裏,嚇了他一跳,才知道自己走了神。看着滿頭大汗的女兒,陶銘蕭的心有了點温暖,於是抱上女兒去買飲料。回家的路上,他給子徐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明天有四對新人去體檢,讓她安排一下。陶銘蕭對入會人的私生活很看重,這種小圈子的宗旨之一就的為了杜絕病。

06

下班的時候,同事邀請凱歌一起去吃飯,被他拒絕了,不是不愛熱鬧,今天凱歌的心情有點鬱悶。昨天晚上自己怎麼都進不去那個白領天地裏的時尚家園聊天室,他知道那裏一定有聚會,才把聊天室房間鎖了門,憑密碼能進入。想着裏面聊天的熱鬧情景凱歌就有點心癢癢的神往,整個晚上睡的就不塌實。下午王卉又來了電話讓他晚上早點回去吃飯,所以也就沒心情和同事出去聚餐。

把車停到小區,凱歌抬頭看了看四樓家裏的窗户,坐在車裏發會呆,他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回家沒有了以前的積極,經常這樣車停到家門口還要在車裏坐上那麼一會才懶洋洋的上樓去。其實憑心而論,老婆王卉還是很讓凱歌滿意的,但是,男人就是這麼種奇怪的動物,對眼前的景永遠不會滿意,也許在男人的眼裏,對面山上的景永遠都是最好的。

王卉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兒子兜兜在房間裏玩得也是天翻地覆。凱歌一進屋,這客廳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了,滿地的玩具模型,電動汽車火車滿客廳地跑,兒子兜兜興奮的小臉漲得通紅,看到他回來,大叫着撲上來,拉着他嚷着讓爸爸陪他一起玩。看到五歲的寶貝兒子,凱歌的表情立刻陽光燦爛,下鞋子,把揹包往沙發上一扔,坐到地板上就和兒子鬧成了一團。正和兒子玩得開心,猛抬頭,王卉倚在廚房的門上,幸福地看着爺倆,笑得眼睛眯眯的,滿臉的愛意充盈,這愛意讓凱歌的心不由得一陣温暖,於是站起來,走到王卉身邊,在她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王卉剛要説什麼,卻低頭看了看後面,突然哈哈笑着推開了凱歌,轉身逃進了廚房。凱歌莫名其妙地回頭看,兒子兜兜正用手颳着自己胖胖的小臉在羞自己呢,凱歌過去舉起兒子,在他的股上咬了一口。

晚飯後一家三口去外面的小區花園玩了一會,回到家裏,王卉監督着兜兜在練鋼琴,凱歌習慣地打開電腦,看了幾篇稿子,下意識地又溜進了那個時尚家園聊天室。看着滾屏裏熱火朝天聊天的人,凱歌有點落寞。從前天和冰兒一場歡娛後,他的腦海裏就有個念頭湧了出來,代冰兒去報名,憑他對冰兒的瞭解,肯定比王卉的工作好做,但他又從心裏捨不得冰兒,凱歌對冰兒的貪戀甚至超過了對老婆王卉,他也自責過自己的卑鄙,但也經常在自責以後為自己找到開的理由,男人喜新厭舊是天

其實王卉還是能經常給凱歌帶來温馨的,王卉的柔情不是太外,是那種需要用心才能體會到的柔情,她需要對方的啓迪和發掘,才能把全部的情燃燒。但夫這麼多年了,説實在話,凱歌有的時候真的沒那耐心去發掘和啓迪,這就是悉的可怕。

柔軟的房貼到了自己的後背,凱歌才恍然,好半天沒聽到兜兜那嘈雜的鋼琴聲了,用手環到身後撫摩着老婆那温熱的身子問:「臭小子睡了嗎?」

王卉在身後恩了一聲,趴在凱歌身上全神貫注地看着顯示器裏的聊天內容,她顯然才洗過澡,沐浴混合着她的體香鑽到了凱歌的鼻子裏,氣味的刺讓凱歌不由得心動,於是伸手把老婆拽到前面,讓老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進她的吊帶睡衣裏摩挲起來。

王卉誇張的驚叫了一聲,打開了凱歌的手,拉起他往衞生間裏推,嘴裏嬌聲呵斥着:「快去沖澡,你的身上汗膩膩的臭死了。」

傻笑了一下,凱歌拿上運動短褲進了衞生間,這邊王卉按耐住心跳,拿出來上午偷買的光盤,放到了電腦的光驅裏。以前凱歌也拿回來過一次這個東西,但被她給搶白了一頓,那時候她就認為這個東西太穢了,看了後會有不健康心理,所以那時候不但她自己不看,也堅決反對凱歌看。但這一年多她發現,在同事面前自己就象個外星人,連沒結婚的小老師聊起這黃片都和逛商場一樣的輕鬆,今天讓那賣光盤的老女人一忽悠,神使鬼差地就賣了一盤,這一個下午自己都沒敢看,就想把這樣的刺留到晚上。

畫面出來了,外國的,這畫面怎麼那麼清晰,清晰得讓王卉嗓子都要冒火,畫面裏的人怎麼出來就沒穿衣服。還是兩男三女,那赤的場景使王卉覺全身都在冒汗,熱得難受,慌亂得手都在抖,想把電腦關掉,可手就是不聽使喚,心裏想別再看了,可眼睛還是死死地盯着顯示器,一陣熱從大腦出來,順着脊樑衝到了下身,這電一樣的熱讓王卉不由得夾緊了雙腿。其實她不知道,她的嘴裏已經開始很輕微地呻了。

凱歌衝完涼,光着膀子,穿個運動短褲就出來了,渾身的輕鬆讓他很愜意。用巾擦着頭髮就往卧室裏走,忽然發現書房的電腦沒有關,老婆還在那聚會神的看着什麼,他楞了一下,難道她也在瀏覽那個聊天室?於是扔掉腳上的拖鞋,捏手捏腳地走到老婆身後,怎麼她的呼這麼沉重?還伴隨着異樣的呻。凱歌往顯示器望去,不由偷偷地笑了,原來在看這個,奇怪了,她怎麼會喜歡看了這個呢?這又是從那借來的呢?一年多以前自己拿過一張給她看,惹得她好幾天都和自己生氣,今這是怎麼了?

凱歌輕輕把老婆抱起來,叉開她的腿讓她坐在自己身上,能覺到老婆的身子已經滾燙,甚至在微微地顫抖。他把手伸到老婆的睡衣裏面,在真空地帶輕柔的摩挲着。

王卉輕了一聲,反過手來緊緊抓住老公的肩膀,眼睛還是沒離開屏幕,當老公的手伸到自己桃花源裏撫摩的時候,強烈的刺讓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大聲息着,呻着,並把腿夾得緊緊的。這樣的刺以前是從沒有過的,眼前的官刺加上丈夫手的撫摩,使她動得有點不能自持,只覺自己快被推上了雲端,一股熱在小腹和下身之間來回的串,她不由得大叫了一聲,緊緊地抓住老公的手腕,示意老公撫摩自己下身的手再用力一點,讓那熱快點從自己的體內串出去。等她覺下身一陣痙攣的時候,温熱的體出來,把老公的腿濕了一大片。

凱歌沒想到王卉能這麼快就達到頂點,她是那種慢熱的女人,以前每次夫生活,凱歌都要耐心地做足前戲才能讓她盡情歡娛,但今天真的不一樣,看來這官的刺真的讓她換了一個人。看着老婆因歡娛而漲紅的臉,凱歌不由撲哧的笑了起來。

王卉被這笑聲從雲端拽了下來,羞卻地把臉埋在老公懷裏,在他的前咬了一口,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這官的刺真的讓自己很動,老公那麼嚮往的那個換遊戲,是不是也想找到這樣的刺?要是自己真的和他參與了,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大的刺?想到這心裏一陣羞愧和不安,咬了一下嘴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她趴在老公的肩上嬌聲要求老公把自己抱上牀去。

07

週六的省際高速公路上,車如水,鵬飛駕駛着別克轎車奔駛在車裏,韓屏坐在一邊默不做聲看着窗外的景,車裏的空氣異常凝重。從踏上旅途到現在兩個人幾乎沒説什麼話,鵬飛關掉空調,打開車頂天窗,讓新鮮的空氣在車裏通起來,又打開音響,希望能讓那歡快的音樂沖淡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音樂聲裏韓屏長嘆了一口氣,她早已心亂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時騷擾着她,她無法想象今天晚上怎麼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更不知道怎麼能容忍自己親愛的老公就在隔壁和別的陌生女人親熱,每每想到這些,她就覺心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甚至有了噁心想嘔吐的覺。

鵬飛的心也很慌亂不安,也許是老婆把情緒傳染給了自己吧,其實真的要去赴約,他就有點後悔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渴望那新奇的誘惑,但這畢竟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是愛老婆的,他現在的覺是自己把一頂綠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越這樣想心就越是亂,他很希望老婆能改變主意,但韓屏的沉默讓他更加的煩躁。終於他放慢了車速,把車向一個泊車的安全島靠去,他想停車好好地想一想,他想明白這事的後果,想明白以後和老婆還會不會平靜地生活了,更想知道自己這麼大的代價換來的一時滿足到底值得嗎。

車停了下來,鵬飛拿出一聽可樂遞給韓屏,關切地説:「親愛的,咱下車透下氣,如果還覺不舒服,就回家,好嗎?」

看着老公關切的臉,韓屏的心裏有了些許的安,勉強地笑了一下,接過飲料走下了車。

鵬飛做了兩個擴運動,心裏在猶豫之間徘徊,還有幾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那誘惑也就更強烈。可是,真的到這個時候,他又很捨不得韓屏了,他現在甚至有了個最卑劣的念頭,當初不如帶女秘書來參加俱樂部。其實現在這個時候,辦個假證件真的不是難事,想到這中更鬱悶,風長長地呼出一口悶氣,轉身想徵求韓屏的意見。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特,似乎命運已經被安排好的一樣,就在鵬飛走向車的另一邊,想和韓屏商量放棄這次聚會的時候,一輛北京現代越野車停到了他們的別克車前面。車門打開,穿着紅T恤白休閒褲白皮鞋的陶銘蕭走下車來,摘下墨鏡笑着和鵬飛打招呼「怎麼了江兄弟,車子拋錨了嗎?」

鵬飛有點意外,趕緊笑着伸手和陶銘蕭握了一下:「車沒什麼病,是你弟妹覺不舒服,所以下來透下氣。」

「你們這些心的男人呀,就顧自己高興,對老婆漠不關心的。」那邊徐閩邊下車邊高聲數落着鵬飛。鵬飛轉頭看了看徐閩,一習白短裙,素面朝天,本來很樸實的打扮,但就是有説不出來的嫵媚和氣度,這份落落大方更是讓鵬飛心動,剛才的一絲悔意這一刻已經隨風飄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慾望的蠢動。

韓屏看到徐閩也是心頭一喜,徐閩身上有種天然的親和力,讓同都很少會嫉妒她。韓屏奔過去挽住了徐閩的手,並把手裏沒開啓的飲料給了徐閩,兩個人小聲地嘀咕着什麼,不時嘻嘻笑兩聲。陶銘蕭和鵬飛都沒説話,饒有興致地看着兩個女人在那嘻嘻哈哈,兩個男人表面平靜,心裏卻都在異樣地跳動。

兩個女人終於笑夠了,徐閩走到鵬飛跟前伸出手來:「把你的車鑰匙給我吧,你們哥倆坐那個,我和妹妹開你的別克,不過你們要跟在後面時刻給我們姐倆保駕。」

鵬飛一指車裏,示意鑰匙在車上,徐閩和韓屏上了車,一溜煙地加入到動的車海里去了。陶銘蕭喊了聲鵬飛:「咱也別楞着了,快上來,一會跟不上了,我那老婆開車可是有男人的風範呀。」

徐閩穩穩地開着別克在車裏靈巧地穿行,其速度之快讓韓屏都很驚訝,那麼文靜的徐閩,怎麼會這麼喜歡開飛車?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韓屏覺到了異樣的刺,她甚至在徐閩超越了一輛豐田大吉普的時候,興奮地尖叫了起來。她已經忘記了先前的煩惱和焦躁,打開了車窗,衝着每一輛被超越的車子揮舞着手裏的粉絲巾。

那些被超越的車子發現被兩個女人給戲耍,男的荷爾蒙被充分地發了,於是高速路上一場追逐開始了。前面是一輛飄着粉絲巾的別克靈巧地穿梭在車裏,後面是一排各轎車鳴叫着喇叭在拼命地追趕,鵬飛和陶銘蕭跟在後面笑的前仰後合。

車子開出高速路的出口,徐閩緩慢的停下車,和韓屏哈哈笑着擊掌相慶。在她們的車前面陸續停下來十幾輛車,車裏的人都探出頭來看着她們,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整理一下裙子,窈窕地走下來進了加油站的公廁。於是那十幾輛車上的傻男人也一蜂窩地衝進了隔壁的男廁,不為別的,那怕能聽到這兩個高傲的女人如廁時候的噓噓聲也是滿足的。人的陰暗心裏其實都是天生的,尤其男人。

08

陶銘蕭和鵬飛靠在車頭,笑呵呵地看着兩個囂張的女人和她們身後那些用眼睛餘光死盯着兩個女人豐滿部的傻男人,低聲相互説着什麼。韓屏走過來在鵬飛的臉上擰了一下,故意高聲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背後説我們姐倆壞話呢?」

看着那些嫉妒的眼神,鵬飛得意的笑了一下,拉住老婆的手也高聲説:「你們身後那麼多保鏢,我們哥倆有幾個膽子敢説老婆大人的壞話!」

這話讓那些傻男人紅着臉悻悻地上了自己的車,可憐那車門不知道為了什麼被主人摔得砰砰地響,一陣轟鳴,轉眼十幾輛車跑了個無影無蹤。

四個人相視一笑,剛要上車去郊外的旅遊區,一輛本田商務車停到了身邊,車門開處,一個捲曲長髮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走了下來,陶銘蕭也笑着上去伸出了手:「歐陽兄,這麼巧。」

那長髮男人笑呵呵的説:「不是巧,就這麼一條路,能遇到是必然的。」又衝徐閩招了一下手。

徐閩笑問那男人:「歐陽,你家月亮呢,怎麼不下車,還要人請才能下來了?」

車門緩慢的打開,一個女人聲音柔柔地説:「怎麼敢勞駕我們的美女醫生請呀,我是看到兩位美女相形見絀,趕緊補了妝才敢下來的。」

韓屏好奇地打量着才下車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雙峯傲,蜂,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身材,可看臉上,韓屏不由地嘆息了一聲,這麼美妙的身材,可容貌卻太一般,五官甚至可以説全沒特點,尤其臉還稍顯得長了點,不過總體來説,就這身材和氣質也夠引人了。

徐閩笑的調侃那女人:「月亮,你還嫉妒我們倆,我們還嫉妒你呢,就你這身材就能死人了,還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看臉還不是要失望?我倒是真希望有張好看的臉。」叫月亮的女人嘆息的説。

「上帝還是公平的,把這魔鬼身材送給了你,當然不能再給你最靚麗的臉,要不然別的女人還活不活了。再説了,要把這些都給了你,對你未必是好事,沒聽説紅顏薄命嗎?嘻。」

徐閩邊調侃邊把韓屏介紹給對方,女人三個女人馬上就成了一台戲,嘻嘻哈哈笑到一起。路上奔跑的車不覺都放慢了速度,車裏的男人都向這邊行起注目禮。

陶銘蕭給鵬飛引見着:「這是我的朋友歐陽劍,荷蘭留學回來的園藝師,那邊是他愛人,舞蹈老師。」又把鵬飛介紹給對方。

鵬飛握着歐陽劍的手笑着説:「我説怎麼從哥們一下車我就聞到了花香,不過看哥們這氣質我還以為是位藝術家呢。」

三個人説了會話,陶銘蕭招呼大家上車,於是三個女人又鑽到了鵬飛的別克一溜煙地先跑了。鵬飛搖着頭笑了笑,心裏對這個聚會突然增加了更強烈的期待,把那僅有的一點失落和焦躁拋到了九霄雲外。

車子穿過縣城的時候,鵬飛被這整潔的小縣城真給住了,這裏不僅街道建設整潔乾淨,最有特的要算這裏的通工具了,一律是裝扮花花綠綠的驢車,悠揚的馬鈴聲清脆悦耳。鵬飛對陶銘蕭誇讚道:「別説,你還真會選地方,我原來以為這裏是不發達地區呢,沒想到城區建設的這麼好,看這樓房多整齊呀,呵呵,尤其這滿地跑的驢車,真的很有特。」

陶銘蕭笑呵呵地説:「你這看到的都是表面繁榮,其實這裏還是很不發達的,消費也相對較低,這表面的高樓林立是縣太爺的政績工程。哎對了,我告訴你這裏老百姓行的隨口溜吧,叫,縣長抓基建高樓林立,職工全下崗驢車遍地。」説完兩個人相視大笑起來,鵬飛邊笑邊伸出大拇指,闢呀。

正笑着看到鵬飛的別克停在了路邊,三個女人正和一個驢車主談論着什麼,陶銘蕭把車靠過去,韓屏立刻興奮的跑過來,一把拉開車門:「老公,你去開車,我們三個要趕驢車去蓮花湖,你快點下來。」説完蹦跳着上了驢車,那徐閩搶過來老闆的鞭子,象模象樣地趕起了車。

於是,這小縣城的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美景,前面一輛北京現代越野車開道,後面是別克和豐田轎車,中間則是一輛花花綠綠的驢車,憨厚的車老闆清閒地坐到一邊傻笑着,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張牙舞爪地趕着驢。那驢在女人興奮的尖叫聲裏也不甘示弱地大聲嚎叫了起來,惹得路人都駐足觀瞧,樂得鵬飛不住地按喇叭。

09

蓮花湖是一個天然的淡水湖,是最近新興起來的旅遊點,湖的四周蘆葦盪漾。湖裏盛產鰱魚和胖頭魚,湖中心的小島嶼上,野雞鴨成羣。因為地處蒙古族聚居區,所以這裏的牧業比較發達,在湖周圍有許多很有民族特的蒙古包,一些穿着民族服飾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門前熱情地歡着遠來的客人。鵬飛接過蒙族少女敬獻的馬酒,脖子上掛着雪白的哈達,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他異常地開心,要不是和老婆進了自己開的房間,他還真的忘記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房門一關,也把塵世裏的喧囂阻隔在了門外,靜悄悄的房間讓鵬飛的情緒又開始煩躁和不安。信手打開電視,無意識地調着頻道,心事也和這電視頻道一樣跳躍着,腦海裏幾個女人的身影在替出現,他的心也在期待和後悔中徘徊着。

韓屏還沒有從剛才盡情玩鬧的情緒中走出來,嘴裏哼着歌,在衞生間裏洗了把臉,這會正坐沙發上補妝呢。她的格還是有孩子氣,喜歡唱歌跳舞,更喜歡無拘無束地玩。今天徐閩和才認識的那個月亮,三個人相似的發了她的童心,讓她徹底地放鬆了一下,她也就暫時忘記了聚會的煩惱。

韓屏手裏用眉筆描着眼線,嘴裏還和鵬飛唧唧喳喳地説着剛才開心的事,可是説了半天鵬飛都沒應聲,於是她放下眉筆,走過去坐到了鵬飛的懷裏,搬過他的臉,看到了他眼神裏的不安和焦慮,這情緒提醒了她,韓屏也立刻陷入了這樣的情緒裏。

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面對面坐着,卻相互躲避着對方的眼神,彼此能聽到對方重的呼,可是又都找不出安的話語,還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窒息的氣氛,韓屏幾乎是小跑着去打開了房間的門,要是沒這敲門聲,她幾乎要哭了。

門外徐閩微笑着問韓屏:「我沒打擾你們吧?」

韓屏忙伸手往裏拉徐閩,嘴裏還在嗔怪着:「説什麼呢徐姐,我還正想找你去呢,快進來。」

徐閩邊往屋裏走邊對鵬飛説:「小江呀,你累嗎?要是不累,我家陶銘蕭想讓你下去幫他個忙,歐陽也在樓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會怎麼安排。」

鵬飛立刻站起來:「他們在哪兒?我一點都不累。」

等鵬飛出去了,徐閩才坐下來,意味深長地看着韓屏,看得韓屏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小聲問:「你看什麼呢徐姐?」

徐閩表情嚴肅起來:「好妹妹,你要是相信姐姐,就和我説實話,你是不是後悔了?」

韓屏不敢正視徐閩,只是低着頭不説話,臉卻漲得通紅,半天才小聲的問徐閩:「徐姐,你説我現在還能後悔嗎?,你説這事會不會影響我們今後的生活,我真的怕今後的子裏兩個人還怎麼面對。」

徐閩嘆了口氣:「傻妹妹,你既然這麼想,那當初為什麼還報名來呢,要知道這樣的事要説對今後的生活沒一點的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希望來呀,他説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讓他不高興。」韓屏急急地給自己辯解着。

「難道你就不好奇?」徐閩咄咄人的話語讓韓屏楞住了,看着嚴肅的徐閩,韓屏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呀,自己難道就不好奇嗎?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愛男人愛得盲從了,愛得沒有了自我。不錯,愛是應該無私的,但不能無私到沒有了自我,沒有了原則。」停頓了一下,徐閩拉過來韓屏,摟着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撫摩着韓屏的頭髮開導着她。

「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人這一生還是糊塗點好,太聰明瞭就會把什麼都看的很明白,可那樣會很累,就當這是人生一個體驗吧。快樂了,那是上帝賜予的,不開心呢,那就算是命運安排的吧。」

「你看歐陽和月亮倆個人,他們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分的空間,愛的沒有別人那麼深,但一樣是快樂的。」

韓屏聽到這好奇地抬頭問徐閩:「丁克家庭,他們沒有孩子嗎?難怪那月亮的體型怎麼保持的那麼好呢。」

「別羨慕別人,你的命運你自己把握,至於男人嗎,哼」説到這徐閩的臉上有點蔑視的表情,這表情讓韓屏覺徐閩象換了個人一樣。

「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在他們的眼裏,別人的老婆總是最好的,當他把自己的老婆換出去的那一刻,愛可能就已經不存在了。愛是自私的,咱女人永遠也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歡娛去換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當他們想換的時候,你也就不必難過了,難道這個世界只許男人找刺享樂嗎?女人為什麼又怎麼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沒有這麼不公平的狗邏輯。」徐閩有點憤恨的話語讓韓屏聽得更茫然。

徐閩把臉在韓屏的臉上蹭了一下,親暱的説:「傻丫頭,別想那麼多了,即來之,則安之,晚上有篝火晚會,咱就盡情地唱,盡情地跳,盡情地喝酒,要是沒男人喜歡,咱就睡一起。」説完在韓屏的房上抓了一把,笑着跑進了衞生間,韓屏楞了一下,尖叫着追到衞生間裏,兩個人鬧成一團。韓屏是想開了,正如徐閩説的,不管今後怎麼樣,就當是上帝安排的好了。

正鬧着,徐閩的手機響了,是月亮打來的,徐閩告訴了她房間號,放下電話,徐閩起裙子,若無其事地坐到馬桶上方便起來,氣得韓屏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等徐閩出來的時候,正巧月亮也敲門進來了,看着她們倆個紅紅的臉頰和蓬亂的頭髮,不懷好意地去衞生間裏看了看,徐閩好奇的問她:「我説月亮,你找什麼呢?」

月亮壞笑着説:「我找男人呀,看你們倆的樣子剛才一定沒幹好事吧?」

徐閩對韓屏使個眼,兩個人抓住月亮按在牀上,四隻手在她胳肢窩裏一通抓癢,於是月亮的尖叫聲充滿了房間,三個女人滾成了一團。

直到電話響起來三個人才停止笑鬧,電話裏陶銘蕭問徐閩忙什麼呢還不下來,大家就等她們三個人了。徐閩息着説知道了,伸了下舌頭,三個人趕緊整理衣服,補上妝,手拉手走下樓去。

樓下餐廳裏,十幾個個男男女女坐在那裏閒聊着,在餐廳的大門口徐閩囑咐韓屏:「到這裏來別叫真名字,也別説自己的工作單位,相互之間稱呼網名,知道嗎?」

韓屏認真地點了下頭,她現在對徐閩有點依賴,緊緊抓着徐閩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後。走進餐廳的時候,韓屏覺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男人的眼睛,盯得她很不自在。可是徐閩和月亮倒是很坦然,儀態大方地走進餐廳,並且和其中的一些女人還打着招呼。而韓屏又有了做賊的覺,跟在徐閩身後頭都不敢抬。

等她們三個坐下,歐陽甩了一下飄逸的長髮,聲音清朗地對大家宣佈:「時尚家園這次的聚會,應到的十個家庭到現在為止都全部到齊了,現在我來宣佈一會的活動安排,馬上大家要乘遊艇去湖心島,在那裏女士可以去採蘑菇,各位先生去釣魚和打獵,晚上七點回來,在那邊的一個草地上舉行篝火燒烤晚會,在活動開始以前,我再徵求一次大家的意見,有沒有現在想臨時退出的家庭?」

説完眼光在眾人頭上掃過,很多女人都低下了頭,但沒有一個家庭退出,於是歐陽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手:「好,那現在就出發去湖心島,大家注意安全,女士那邊莫愁和月亮多點心。」徐閩和月亮微笑着和所有女人點了一下頭,原來徐閩的網名叫莫愁。

看大家都站起來準備出發,歐陽拍了下手最後補充到:「晚上的篝火晚會,每個人都必須表演節目,唱歌跳舞詩朗誦什麼都可以。現在我們出發去湖心島,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這裏來一百元的活動經費,多退少補,帳目明確。好了,門外賓館的導遊在等着我們呢,大家外面集合吧。」

所有女人都跟着徐閩走了出去,韓屏看了鵬飛一眼,還是拉着徐閩的手跟了出去。鵬飛正和陶銘蕭低聲説着話,本就沒注意她,這讓韓屏很失落,好在月亮過來摟着她的肩膀小聲的開了句玩笑才讓她笑了出來:「還好,沒有大肚子禿頂的男人。」

其實剛才韓屏也偷眼觀察了一下,還別説,看起來氣質都不錯,沒有矯柔做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沒有卑邋遢的男人。月亮的大肚子禿頂男人説,讓她想起了自己銀行行長那副尊容,不撲哧地笑了起來。抬頭找徐閩,發現她在和幾個女人很悉地聊着天,不納悶地問月亮:「徐姐好象和她們很呀。」

月亮在她的胳膊上輕掐了一下:「什麼徐姐?莫愁,這裏有幾個參加了上次的聚會,所以悉了。」

韓屏伸了下舌頭,對月亮歉意地説:「看我這記,你可多提醒我,別一會人多的時候再喊徐姐,那多不好。」

月亮答應一聲,拉着韓屏先跑到了湖邊,穿上救生衣,十個女人上了遊艇。碧綠的湖水清澈見底,飛馳的遊艇驚起覓食的飛鳥,濺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涼又舒適。幾個女人忘情地歡叫着,相互起湖水打鬧着,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女人立刻悉。

另一條遊艇上的男人就穩重多了,他們沒有繞湖觀賞,而是直接讓駕駛員把遊艇開到湖心島,幾個人在湖邊架上魚杆,就扛着幾桿獵槍去了狩獵區。可惜這些人都沒什麼打槍的經驗,儘管野雞野鴨真的不少,但一陣乒乒乓乓的槍聲過後,只在天空飄落了幾,大家不由相視大笑,即而開始相互的挖苦着,最後還是鵬飛和陶銘蕭手氣不錯,各蒙上了一隻野雞。

玩樂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就矇矇黑了,大家回到岸上清理戰利品,兩隻野雞,六條魚,還有那些女人採到的很可憐的一點蘑菇。歐陽倒是很滿足,笑呵呵地宣佈:「戰果可喜,晚餐會更豐富的。」

10

夜幕下的草原寧靜而美麗,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一隻全羊,兩個請來的專業廚師在忙碌着。圍着篝火擺了兩排長條桌子和椅子,邊上還有三個自助式的烤爐,大家正忙碌地燒烤着下午捕獲的獵物和一些新鮮蔬菜。歐陽把自己的豐田商務車開了過來,打開車門播放着蒙古族的音樂。他車裏的音響是發燒級的,功率音都相當完美。這美麗的草原夜裏,濃郁的烤香味,渺渺的青煙,喧譁的歡笑伴隨着悠揚的馬頭琴聲一起飄揚,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燦爛。

全羊烤好了,兩個廚師領了勞務費走了,歐陽招呼大家到桌子前坐好,讓每個人都倒滿一杯啤酒,自己豪地先一飲而盡,清了一下嗓子,給大家來了一段即興演講:「親愛的朋友,在這美好的夜晚,我們在這裏相遇,這是三生的緣分。阿呸,怎麼這麼俗氣,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言歸正傳,我們今天的聚會目的大家都明白,我也就不避諱。其實,上帝是最聰明的,他創造的人是最科學的動物,人要生存,就要每天補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勞動得來的,而勞動又是最苦最累的,沒有誰心甘情願去勞動,怎麼辦呢?上帝就給人類賦予了食慾,讓人為了滿足食慾而無怨無悔地去辛勤勞作。同樣,人類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須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配。對雄來説,配是勞累而枯燥的,對雌來説,生育更是痛苦和殘忍的。為了能讓人類心甘情願地繁衍後代,上帝就給了人類慾,在享受美好慾的同時去完成繁衍和配。所以,我們的慾其實和我們的食慾一樣,是健康和美好的,我們就有理由去充分享受它的美好。現在,我提議,為我們是最完美的人類,乾一杯,不同意我觀點的自便。」

男人朗的鬨笑,夾雜着女人羞怯的笑罵聲裏,人們歡笑着舉起了酒杯,那噴香的烤加上歐陽劍極具煽動的演講刺了大家的情緒,於是啤酒加紅酒一杯杯地舉起,喝下。歐陽從車裏的音響接出來兩隻麥克風,由月亮和徐閩開始組織大家唱歌跳舞。在酒的作用下,人的神經開始慢慢地興奮,從開始的冷場,到滿場地搶麥克盡情的高歌,篝火前歌聲不斷。月亮和韓屏還經常翩躚起舞,尤其是鵬飛的一首騰格爾的《天堂》加上月亮彩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讓歡樂的氣氛達到了高。餘下的時間裏,幾乎歌聲不斷,大家在歡快的歌聲裏,不管認不認識都相擁起舞。草原夜晚那清涼的晚風,帶着青草的芳香徐徐吹來,每個人的內心都被酒和熱情所點燃,異樣的騷動情緒寫到了所有人的臉上。

陶銘蕭端着酒杯安靜地注視着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經差不多了,看看時間也快十一點了,就衝歐陽劍點了下頭示意適可而止。歐陽會意把音響關掉,在大家驚鄂的注視下微笑着宣佈「朋友們,篝火晚會到此結束。現在,請女士們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各位先生們,我們來最後喝一杯。」

徐閩拉起韓屏就朝酒店走去,其餘的女人也都紅着臉低頭跟在後面,韓屏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歡樂的氛圍裏走出來,傻呵呵的問徐閩:「莫愁姐,咱回去幹嗎?他們為什麼還能喝呢?」

徐閩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韓屏的股上拍了一下,罵了聲傻瓜,剛想説什麼,後面月亮接了過來:「傻丫頭,回去洗澡睡覺呀。」

所有的女人都鬨笑起來,韓屏這才明白怎麼回事,紅着臉惱羞地轉身去追打月亮。

11這邊,陶銘蕭拿出來一個飲料箱放到桌子上,又給每個人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品着。所有的人都沒説話,但每一個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好象有一場關乎生死選擇一樣。一時間氣氛很冷清,從歡樂到冷清就在這一瞬間,這變化之快讓很多人都不適應,尤其第一次來參與的人,都是極度的不適應,以至於有兩位老兄讓啤酒嗆得大聲咳嗽起來。他們的咳嗽引得走遠的女人堆裏,有兩個女人回頭關切地張望着這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那一定是他們的子。

等女人們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門裏,陶銘蕭從口袋裏拿出來自己的電子房門卡扔到了飲料箱裏,眼睛看着遠方月光下閃爍的湖水,平靜地説:「大家把自己房門卡的號碼記住,然後扔到箱子裏,一會按順時針方向到自己的馬上放回去重新一次。」

看到大家攥着房門卡有點緊張的表情,歐陽劍笑着舉起酒杯:「來,最後幹一個,一會好房間,大家別一起回去,一個一個走,到房間裏千萬記住先洗澡刷牙,別讓女人看不起自己。哈哈,保持好風度最重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出局了。來,祝各位好運!」説着自己先乾了這杯酒。

所有的人都把房門卡扔到了箱子裏,雖然有的人還很遲疑,但看了看周圍的人,還是把卡扔到了箱子裏,陶銘蕭一指鵬飛:「你坐東面了,東風為上,你先來吧。」

鵬飛看了看大家,沒人表示疑義,也就不客氣地把手伸到箱子裏,翻動了一下,出來一張看。當看到手裏的這張卡,鵬飛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同時眼睛的餘光很不經意地掃了陶銘蕭一下,長出了一口氣,把卡放到了T恤的口袋裏。

陸續地有手伸進箱子裏,有的還緊張得輕微顫抖,也真奇怪了,在座的都是成穩重的社會英,什麼大風沒見過,可今天這場合還真的就有緊張的,第五位老兄出來一看,是自己的房卡,一緊張房卡竟然掉到了地上,撿起來房卡,這位老兄尷尬地笑了一下:「我到的是自己的。」説完探究地看着陶銘蕭。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卡送回去,等別人都完你再重新一張;再一個就是等大家都完,那時候肯定還有一個人和你情況一樣,你們倆換一下,」

那位老兄沒有猶豫就把卡扔了回去,下邊的人重新開始,又一位老兄不幸到了自己,再放回去重來,折騰了一好一會,總算都完了。

陶銘蕭看了看大家,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説:「現在開始,每隔三分鐘回去一個人,歐陽,你先把車開回去停好,明天上午九點統一出房間,就不再集合了。大家到我這領取這次活動剩餘的費用,還剩餘一百多元錢,平均分還給大家,然後就各自回家。注意,不許索要對方的聯繫電話和打聽對方的具體情況,違反者後果自負。」

鵬飛接過話頭:「那一百多元錢就別分了,留到下次做費用吧,誰又能在乎那十元八元的呢。」大家也就隨聲附和着,有心急的很想回酒店,但還不好意思先走,有幾個已經坐立不安了。

陶銘蕭搖了搖頭:「親兄弟明算帳,錢上還是清楚點好,何況下次再聚會在座的各位還不一定都能參加。這樣吧,我會買點飲料,明天上午發給各位路上喝,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從你開始走。」

陶銘蕭一指那個卡掉地上的老兄,這老兄急忙站起來,説了聲晚安,邊用手絹擦着腦門上的汗珠邊急匆匆地朝酒店走去,路上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差點摔倒。看着這傢伙急霍霍的狼相,鵬飛在心理祈禱着,這傢伙可別的是自己的卡呀。

12

十個女人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彼此都覺到了異樣的尷尬,於是都低着頭不看別人。有幾個人走進了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有兩個女人又退了出來,她們寧願爬樓梯上去,也不想關在一起受那窒息的尷尬。倒是徐閩她們三個,故意落在後面,等着下一部電梯。

韓屏挽着徐閩月亮走進電梯,看着她們兩個人那麼坦然,覺自己可憐巴巴的,緊張得要命,傻傻地説了一句話:「徐姐,我去你那住好嗎?」

徐閩沒等説話,月亮撲哧地笑了,摟着韓屏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臉:「傻丫頭,你真可愛,你去了徐閩還不得跑你的房間來,你們倆玩捉藏呀。」

徐閩淬了月亮一口:「你別沒正經的」又問韓屏:「你是害怕還是不好意思?」

韓屏想了想,好象都有。這時候電梯到了四樓,月亮擺了一下手,告別出了電梯,徐閩在電梯又關上地時候温柔的對韓屏道:「別怕,已經這樣了,就當是上帝給你額外安排的一次豔遇吧。」

幫韓屏理了理頭髮,親切地摟着她走出了停在五樓的電梯,把韓屏送到房間門口,在她耳邊小聲的叮囑:「洗個冷水澡,心情就會平靜的,沒事,明天早上我等你一起走。」説着拍了拍韓屏的臉蛋,看着她可憐兮兮地進去,這才搖着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韓屏進了房間,覺到房間裏是那麼的寂靜,寂靜得可怕,煩躁地走了兩個來回,從包裏抓出手機,快速地打給鵬飛,現在那怕聽到他一句安的話也好。可是,電話裏傳出來的是一個冰冷而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户已關機,請您下次撥打。」

韓屏這才想起來,下午在大廳裏大家就都關了電話的,恨恨地罵了鵬飛一句,沮喪地徒然倒在了牀上,無奈地晃了兩下頭,卻聞到了頭髮上火炭還有烤混合的味道,想起來徐閩的話,急忙站了起來,象和誰賭氣一樣,兩把掉了裙子和內衣,赤着身子衝進了衞生間。

歐陽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仔細核對了房門號,做了一個深呼,在心裏默默地祈禱了一下,入房門卡,小心地打開房門,腳步在邁進門裏之前猶豫了一下,用手順了順前額上的頭髮,輕輕走了進去。房間裏很暗,只有電視閃着一點光亮,女人洗浴過的體味混合着沐浴的芳香充斥在房間的空氣裏,使歐陽覺到莫名的振奮。等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才看到一個女人側身躺在牀上的巾被裏。由於那女人的臉衝裏面,所以歐陽只能看到她一頭酒紅的秀髮。今天的好幾個女人都是這個顏的頭髮,所以歐陽還不能馬上判斷出來是誰,但他的第六覺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個理想的女人。

把電視的音量關上,歐陽拿出包裏的MP3上電源,接上你小音響,鋼琴曲《梁祝》那美妙的旋律頓時飄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牀上的女人在這音樂中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轉過身來。歐陽在房間的小衣櫃裏找出浴巾,迅速下外衣,披上浴巾走向衞生間,到了門口想起來什麼,轉身到桌子上的揹包裏拿出一袋洗浴用品走進了衞生間。

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歐陽慢慢地擦着身子。他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有耐心,憑覺這女人一定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的,因為才進門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了那女人有點重而不均勻的呼。第一次參與的女人心裏都有一點恐懼,太急就會嚇倒她。

把身子擦乾,在嘴裏噴上黃瓜香型的口噴清新劑,又拿出嬰兒痱子粉在掖下和兩腿間拍了少許。很多書上説女人喜歡男人身上的汗味,還有的男人約會喜歡噴點男用古龍水,在歐陽看來純屬扯淡。男人的汗味就是酸臭味,古龍水更是噁心,他喜歡用最簡單的嬰兒痱子粉,是因為他喜歡那純正的香味,就如同他喜歡女人身上的自然體香一樣。搞園藝花卉的歐陽,反倒不喜歡女人身上噴灑濃烈的鮮花型香水。

把浴巾披在身上,理了理飄逸的長髮,歐陽走出衞生間,觀察了一下牀上的女人,她雖然換了躺着的姿勢,但還是面朝裏,歐陽把音樂換成了英文歌曲《此情可待》,輕輕的走到牀邊,温柔地對牀上的女人説了句:「這歌還喜歡嗎?」

女人恩了一聲,緩慢轉過了身,看到女人那張羞怯的臉,歐陽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的平靜,保持着親切的微笑,但內心卻是一陣狂喜,居然真的是她,那個成中透着天真爛漫的女人,自己最傾慕的韓屏。

13韓屏是那種思想單純,尤其不會掩飾自己的女人,看到身邊的男人是歐陽,驚喜之間她的眼睛裏就有一抹亮閃過。歐陽那藝術家的氣質,幽默灑格,真的很讓她欣賞,可是看到他赤膛,才想起來他是月亮的老公,是今晚自己的換對象,心就猛地一翻騰,忙把頭低下。

歐陽輕輕坐到韓屏的對面,小心地把手放到韓屏肩上。他能覺到這女人身上突然緊了一下,於是温柔地把手放在她圓潤的肩膀上撫摩着,笑地看着韓屏道:「咱聊點什麼吧,這樣吧,咱也學學趙本山的大忽悠,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題,也是四歲這個年齡段的,你來猜一下好吧?」

韓屏好奇地抬起頭看着歐陽,説實話這個男人真的有魅力的,如果不是這麼個尷尬的環境下,自己還真有可能對他產生好。尤其他的眼神,温柔又清朗,韓屏有點痴地看着歐陽的眼睛,不由得展顏一笑。

韓屏温柔的笑容給了歐陽鼓勵,他用手挑起韓屏小巧的下巴,盯着她那月牙樣彎彎的笑眼,用磁的嗓音開始了他的忽悠:「説有個男青年做闌尾切除手術,需要備皮,噢,就是把陰剃掉,防止染。一個老護士正給這小青年備皮,突然進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對老護士説,你家裏來電話了,説有急事讓你去接電話呢。老護士急忙把剃刀遞給漂亮的小護士,麻煩你幫我把這個做完,他馬上要上手術枱了。小護士接過剃刀説你快去接電話吧,老護士就匆忙出去,等她接完電話回來,那小護士正在洗手。於是老護士邊洗手邊對那小護士説,你説現在這小年青的真不知道怎麼時尚好了,就説剛才那小青年吧,你注意沒有,他在自己的那話兒上紋了兩個字,一,這一是什麼意思呢?小護士臉一紅,大姐,你看錯了吧,他在那話兒上紋的明明是七個字,一江水向東。你説,為什麼她們兩個人看到的字會不一樣呢?」

韓屏思索着,用茫然探究的眼神看着歐陽,歐陽笑眯眯的提醒她:「你想想,一個老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的那話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韓屏猛然醒悟,臉埋在臂彎裏吃吃的笑了起來,又伸手在歐陽的肩上捶打着:「你討厭,你個氓,討厭鬼。」

歐陽開心地笑着,趁勢抓過韓屏的手一拉,沒防備的韓屏就栽倒在他懷裏,歐陽緊緊地抱住韓屏那滾熱的身子,伏在她耳邊輕聲説,「來吧寶貝,讓我再好好忽悠你一次,讓你舒舒服服地暈過去」。説着話,手已經搭在了韓屏那柔軟的房上。

韓屏在歐陽的懷抱裏已經暈眩,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遙遠,彷彿來自天籟;他身上的味道那麼好聞,好聞得讓她心醉;他的摟抱好用力,抱得她呼都困難。自己的力氣那裏去了?怎麼就要癱軟了?他的身子那麼熱,彷彿要把自己融化,於是韓屏忍不住的呻起來,她想推開抱着自己的歐陽,可是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推他的手不知怎麼就變成了在他膛上的撫摩,這撫摩反倒給了歐陽刺,他的手於是更加地放肆。也許自己不是沒有力氣,是本就沒想推開這滾熱的軀體。

手裏那柔軟的房變燙變硬了,小巧的頭堅了起來,歐陽覺到了懷裏這個女人的癱軟,順勢把女人放倒在牀上,甩掉自己身上的浴巾,一隻手還在撫摩着女人那豐滿的房,另外一隻手練地剝去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在女人逐漸急促的呻裏,把身子壓了上去。

韓屏那暈忽忽飄蕩在半空的靈魂,被猛的拉回到身體裏,接着她就真切的覺到了體內被男人猛烈的衝擊。這異樣的衝擊,陌生的息讓韓屏楞了一下,定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不是自己悉的老公。鵬飛呢?韓屏彷彿睡夢中才醒來一樣懵懂,左右看了看,房間也是陌生的,鵬飛呢?我的老公他在哪?他在做什麼?清醒過來的韓屏馬上想到,自己那悉的鵬飛,這時候一定也象身上這男人一樣,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瘋狂地衝刺着。突然的委屈和煩躁壓抑在心頭,這壓抑讓她要窒息,身上男人的衝擊更讓她想嘔吐,於是韓屏有點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聲,猛地把歐陽從身上推了下去,跳下牀,赤着跑進了衞生間,靠在冰涼的牆上慢慢的蹲下來,嚶嚶地泣着。

韓屏埋頭痛快地哭了一陣,覺好了許多,想站起來,一抬頭才發現歐陽下身圍着浴巾,靠着衞生間的門框,用關切而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讓韓屏覺到了一絲的温暖,後背靠在牆上好涼,站起來剛要走出衞生間,才警覺自己是赤的,呀地一聲捂着脯蹲了下來,歐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韓屏氣急地説:「你還不轉過去,笑什麼笑,討厭死了。」

韓屏的嬌嗔讓歐陽的心放了下來,韓屏那麼烈的反應是他沒想到的,一度讓歐陽很惶恐。但現在看來問題不是很大,其實歐陽也明白,她的最後防線已經被突破,剩下來的就看自己的耐心了,而哄這樣的女人是歐陽最有興趣做的事。轉身進到房間裏,拿着巾被回到衞生間,把倦縮着的韓屏包起來,扶着她回到房間的牀上,歐陽把韓屏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抱住,韓屏象徵的掙扎了一下,也就順從地靠在他的身上。韓屏覺自己好累,也真的想有個人靠一會,長出了一口氣,小聲對背後的歐陽説了句對不起。

無聲地笑了一下,歐陽的眼神充滿了自信,趴在韓屏的耳邊,用盡量温柔的聲音給她講起了自己的留學經歷,講起了自己回國後創業的艱辛。委婉的語音,坎坷的經歷,慢慢地把韓屏帶到了他的故事裏。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韓屏跟他嘆息,唏噓,高興,開心,故事把韓屏徹底放鬆。在歐陽又一次撫摩到她房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一點反,甚至在歐陽吻上了她耳垂的一剎那,猛地轉身抱住歐陽,主動吻上了他那滾燙的嘴。在歐陽又一次衝進自己身體的那一刻,一種扭曲的報復慾望湧上了韓屏心頭。於是這個原本思想單純的女人,起原本純潔的身體,合着身上原本陌生的男人,甚至在這原本陌生的男人猛烈衝擊下,她的體內反應出了原本不該有的快。韓屏舉起豐腴的雙腿合着男人的動,把拳頭在嘴裏,她怕,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叫出聲音來,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太下賤。

14

鵬飛走進酒店的時候,內心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期盼和緊張,還有難受和忐忑。畢竟男人是自私的,想到老婆不知道要被誰享受一晚上,心裏的酸楚可想而之,可是享受別人老婆的慾望更強烈。就在這樣的情緒裏走上了五樓,路過自己房間的時候,鵬飛腳步慢了一下,差點沒衝動地去敲門。咬了一下嘴,把泛到嘴裏的酸水使勁嚥了下去,拿出口袋裏的房門卡,義無返顧地向走廊深處走去。

到電子門鎖上,鵬飛抑制了一下狂跳的心,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房間裏亮着燈,徐閩安靜地坐在鏡子前梳理着濕漉漉的頭髮,看到進來的是鵬飛,稍微楞了一下,馬上平靜了下來,笑眯眯地點了下頭。徐閩的冷靜讓鵬飛反倒楞在那,站在門口的腳步遲疑了,隨手關上門,就這樣靠在門上看着嫺靜的徐閩在那温柔地擺着頭髮。

其實鵬飛早就估計到這房間是徐閩的,鵬飛是外表看線條的男人,但內心卻及其細緻鋭,甚至可以説是猾的。在陶銘蕭拿出自己的房卡,揮動着講卡規則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陶銘蕭的房門卡邊緣有個不大的豁口,那豁口很小,不注意本看不到,但用手觸摸就很容易覺出來了,所以卡的時候,他有意在底下翻動,他很輕易就覺到了這張有個小豁口的房門卡,攥到手裏的一瞬間,想到温柔端莊的徐閩要被自己享用,他差點沒得意得笑出聲。

「怎麼還不進來,你想貼到門上裝門神呀,嘻嘻」徐閩的調侃讓鵬飛回過了神,看站在地中間的徐閩,頭髮已經利索地盤了起來,只穿了一件粉吊帶薄紗睡裙,燈光下能到裏睡裙裏面的真空。隨着她笑的顫動,一對房在睡裙裏上下起伏,還有兩腿間的黑影,讓鵬飛有點血脈膨脹,兩個大步走到了徐閩的面前,剛要伸手去抱她,那徐閩卻後退了一小步,對着門口的衞生間努了一下嘴,輕聲的,但口氣又是絕對的命令式:「先去洗個澡!」

鵬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回來的時候隨手撓了撓頭,他不甘心就這樣聽女人的話,但是還真的要先去洗澡,於是就示威一樣,在徐閩的面前一件一件的着自己的衣服。滿以為徐閩會轉過頭去,誰知那徐閩非但沒有一點的害羞,反倒乾脆雙手抱肩靜靜地看他衣服,直到鵬飛的一絲不掛,才走上去,在鵬飛的肚皮上掐了一把:「脂肪多了點,不過對你們這種養尊處優的男人來説,你就算保持不錯的了,以後多注意飲食和鍛鍊。」這職業的口氣讓鵬飛徹底了氣,硬着頭進了衞生間。關上門靠在牆上長出了一口氣,懊惱地搖了搖頭。門外徐閩笑語又傳了進來:「鵬飛,忘了告訴你,在醫生的眼裏沒有別,有的只是碳水化合物,咯咯。」氣得鵬飛嘩地打開蓬頭,賭氣樣地站在涼水裏沖洗起來。

冰涼的水滑過肌膚,鵬飛冷靜了許多。看來徐閩是那種外表纖細温柔,但格剛強,甚至有點霸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仔細清洗着自己的命處,鵬飛暗下決心,一會出去,放棄前戲,直接進入主題,用自己最擅長的兇猛衝刺來征服這個高傲的女人。想到這,身體就有了反應,玉莖凸,這讓鵬飛很滿意,馬上用浴巾擦乾身子。他想用這樣的方式進入房間,在心理上給徐閩一個下馬威,同時,在一個相對陌生的女人面前赤身體立金槍,這本身就的對鵬飛心理一個極大的刺和滿足。

徐閩平靜地躺在牀上,她沒有打開空調,她希望給自己的身子保持熱度。聽着衞生間裏嘩嘩的水聲,徐閩的心有了點騷動,雖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遊戲,但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鵬飛這樣體格彪悍的中年男人。説心裏話,徐閩喜歡這樣的男人,從她降生的那一天,喜歡男孩子的父母,就把她當個男孩子看待,這使她的格里充滿了自立和堅強。只是到了青期發育以後,雌素的作用才使她外表看起來温柔嫺靜。她不喜歡細緻温順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是偏偏這幾次聚會,她輪換的男人都是這樣的,這讓她很失望。若論温柔,還有誰能比得上做醫生的陶銘蕭?她欣賞陶銘蕭的温柔細緻,但更渴望體驗一下雄野所帶來的刺,她在心理暗自祈禱,鵬飛,這個看上去彪悍獷的男人,別是個銀樣蠟槍頭。

正想着,衞生間的門打開了,赤的鵬飛走了進來,連個浴巾都沒有圍,直接走到了徐閩的牀前,嘿嘿笑着問徐閩:「我洗乾淨了,你需要檢查嗎?」説完挑釁地看着徐閩。

徐閩的眼光在鵬飛的身上掃視着,最後停留在鵬飛的間,那昂首怒立的雄是那樣的驕傲,顫動着對徐閩點頭示威,徐閩的臉微微紅了,抬頭,看到鵬飛火一樣的眼神,不由的嬌然一笑:「很好,很乾淨,我滿意。」説完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鵬飛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突然眯了起來,上前一步,雙手從徐閩的睡衣下襬伸進去,在徐閩的身後把兩隻手一叉,徐閩的上身一下子就被抱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睡衣已經被鵬飛隨手扔了出去。這魯的動作惹得徐閩不怒反笑了,這一笑更給了鵬飛以鼓勵,將徐閩的身子拉到牀邊,鵬飛就站在地上,沒有一點的撫摩和親吻,分開她的雙腿,直接就衝進了徐閩身體的最深處。他的雙手使勁地抓住徐閩的房,腹用力地來回送着,徐閩不住跟隨他動的節奏大聲地呻起來。

這強烈的刺讓徐閩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覺。她直覺自己的身子快被鵬飛撕裂了,尤其身體接觸時候發出的清脆的劈啪聲更讓她發,於是抓過鵬飛自己房的左手,把他的兩手指含在嘴裏,用力地着,嘴裏的呻聲立時變成了快樂的哼唧。

糜的哼唧刺得鵬飛再也受不了了,下身死命地往裏一,嘴裏野獸般地低吼一聲,一瀉如注。徐閩不滿地咬了他手指一下,雙腿用力夾住他的,不讓他退出來,鵬飛腿一軟,趴在了她的身上。

15

蓬頭的水象細密的雨絲,盡情的噴灑在韓屏那滑的肌膚上,韓屏自己都不知道在這蓬頭下洗了多久,只是機械地,無目標地在身上到處着,她到身上有説不出來的髒,尤其下身,她已經用手指粘上浴,深到裏面洗了好幾次了。韓屏總是覺身體的最裏面還有男人的髒東西沒洗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浮上腦海,她荒唐地想如果倒立,拿大頂,是不是水就能灌到下面身體裏去,那樣會不會洗得更乾淨點。於是她抬頭看了看頭上的蓬頭,是固定在牆上的,拿不下來,嘆息了一聲,無奈的閉上眼睛,任水從頭上遍全身。

一隻温暖的大手從後背伸過來,扭過她的頭,歐陽的嘴對着她吻了下來,韓屏木然地閉着嘴,剛要扭過臉,卻被歐陽執拗地擒住用舌頭,歐陽靈巧地撬開她的嘴,隨即,涼絲絲的可樂到了韓屏的嘴裏。愕然地離開歐陽的嘴,轉過身來,韓屏才看到,赤的歐陽正拿着一聽可樂笑望着自己,一絲温情湧上了韓屏的心。面前的這個男人怎麼都讓自己恨不起來,不但恨不起來,好反倒一點點在累積。這個男人太會討好女人了,這會他又放下可樂,從後面把韓屏抱住,手在她上撫摩着,嘴吻上了她的後背。

後背被吻得癢癢的,韓屏不沉重起來。韓屏的肌膚比較,這要是平時鵬飛這樣温情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氾濫了。可身後的這個男人不是鵬飛,雖然他比鵬飛更會温柔,更懂得討好女人,可這樣的男人也讓韓屏恐懼,他換過幾個女人了?是不是對沒每一個女人都這樣濫情?想到這韓屏不住打了個寒戰,輕輕的掙開歐陽的摟抱,説了聲對不起,抓起浴巾,就這樣濕漉漉地跑了出去,扔下歐陽楞呵呵不知所云。

鵬飛這個晚上比較鬱悶,現在他正被徐閩騎在身下,看着纖細嬌小的徐閩在自己身上如騎手駕御烈馬般盡情狂奔,鵬飛氣惱地想,這也不知道是誰在玩誰呢。想到這又為自己的小聰明後悔,怎麼就沒覺倒徐閩的雙重格呢?現在的徐閩那還有一點的温柔嫺靜,分明一女強人,説的難聽點,一母老虎都不過分,那有自己的韓屏温柔乖巧。想到韓屏,心裏猛的一疼,跨下的銀槍不爭氣地軟了下來。徐閩覺到了他的無力,差異他沒有噴怎麼就了氣,聰明的徐閩猜想他一定是想到老婆了,於是冷哼了一聲,側身倒在旁邊的枕頭上,譏諷地問鵬飛:「是不是想老婆了?後悔了?晚了自私的男人。」

譏諷的語調鵬飛哪能聽不出來?一時氣惱,但她説的對呀,都這個時候了,真的晚了,既然已經晚了,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就在你這個娘們身上找回來吧。想到這,報復的快湧到了跨下,於是那話兒又堅硬如鐵了,猛地撲上去把徐閩壓在身下,一陣更猛烈的衝擊,讓徐閩又一次地呻起來。看着鵬飛滿臉的汗水,徐閩拿起牀頭櫃上的巾給他擦拭着,嘴裏哼哼唧唧地誇讚道:「好樣的,嗚嗚,再用力,嗚,這才是男人,嗚嗚好!」

窗外,皎潔的月亮爬上了窗欞,看到了分牀而眠的歐陽和韓屏,又看到了瘋狂糾纏的鵬飛徐閩,又看到了許多它不願看到的景象,於是月亮逃到了雲層裏,這掩藏在美好景緻下的醜惡,污染了月亮那純淨的眼睛,它寧願躲藏到烏雲的背後,也不願看到這些醜惡。

16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大地的時候,所有的醜惡和夢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夜裏醜陋的人們,重新給自己戴上偽善的面具走到了陽光下,彷彿黑暗裏的醜陋和自己無關一樣,每個人的笑容又都象陽光一樣的燦爛。

歐陽被憋醒了,匆忙跑到了衞生間,關嚴門,還把水箱打開,讓那嘩嘩的水聲來掩蓋自己方便時候的噓噓聲。等他從衞生間裏着惺忪的眼睛出來,吃了一驚。對面牀上空空的,摸摸枕頭是涼的,韓屏早就不在房間了。這讓他的覺徹底醒了,看看錶,才七點多,就估計韓屏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靠在牀頭點上一煙,心裏有一點的懊惱。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自己應該算是失敗的,雖然成功地瘋狂了一次,但他能真切地受出來,那不是他歐陽有多厲害,完全是韓屏自己想發一番,自己只是她的工具而已。在女人方面,歐陽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可是這一次,也許是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看上去爛漫天真的成女人吧,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手段。結果他不得不承認,以往那些百試不的調情手段,在這個看似天真的女人身上是徹底的失敗了,但越是這樣,歐陽反倒更欣賞這個女人。

那邊鵬飛也從夢境裏醒了過來,習慣地伸手去摸身邊的女人,空的,睜看眼睛,習慣的叫了聲老婆,沒人應聲,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楞了一會,才想起來這是在酒店,身邊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韓屏,那徐閩呢?輕輕地喊了聲徐姐,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坐起來看了看,徐閩的衣服和包都不見了,看來是走了。看了看錶,不到八點,記得昨天説今天九點才走的,意識逐漸開始清醒,昨天晚上的瘋狂馬上清晰地浮現了上來,想到自己在徐閩身上發瘋的舉動,馬上開始惦記起韓屏,不知道老婆怎麼樣了,遇到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會不會也和昨天的自己一樣瘋狂。自己平和老婆做愛是捨不得怎麼蹂躪她的,要是被別人這麼蹂躪,她怎麼能受得了?想到這心裏象被針紮了一樣的疼,急忙從帶上取出手機,開機,撥號,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告訴他,對方已關機。

天呀,還沒起來?鵬飛的心開始狂跳起來,眼前幻想出凌亂的牀,凌亂的老婆,被一個男人摟着,也許還在睡,也許正在凌亂?太有可能了,他們倆口子不就經常在早上的時候做愛嗎?越想心越狂亂,鵬飛把手機狠狠地摔在牀上,在房間裏猶如困獸一樣來回地走着,又焦躁地打開房門,往自己開的那個房間望着,可是又不能過去敲門,於是狠狠的關上門,倒在牀上氣。

徐閩這些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習慣,清晨起來跑步運動,按時吃早餐。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覺下體有些腫脹,小腹也有些痠疼,腿也是軟綿綿的。去衞生間洗臉的時候,發現臉有點浮腫,不覺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是有點縱慾過度了,鵬飛這傢伙也是太能折騰。探頭看了看鼾聲如雷的鵬飛,心裏罵了句,現在怎麼變死豬了。

來到樓下自己家的車裏,徐閩把裙子換下來,從車的後坐包裏找出一套運動服穿上,雙手拍打了一會臉,讓血速加快一點,不然一會胖頭腫臉的象什麼樣子。下了車,左右看了看,還是決定沿着湖邊跑,清晨的湖邊,空氣最清新。

才跑了兩步,徐閩就皺着眉頭停了下來,這一跑才發現不光腿軟,下身也不舒服,心裏暗罵着鵬飛這頭野獸,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鵬飛之所以能成野獸,還不是自己給刺的,不那麼打擊他,鵬飛也不會那麼野蠻。直起身子,跑是不行了,就去湖邊散步吧。

遠遠的看見一個女人呆坐在湖邊的棧橋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韓屏。徐閩的心一緊,這韓屏怎麼這麼早就跑出來了,會不會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想到這也顧不得自己難受,小跑着來到韓屏身後,蹲下來摟着韓屏的肩膀,覺到韓屏的身體冰涼的,看來坐了好一會了。看韓屏的臉倒是很平靜,只是眼神裏霧茫茫的,回頭看了看徐閩,聲音乾澀地叫了聲徐姐,眼神又看向了遠方的湖水。

「怎麼了韓屏,這麼早就跑出來了,看什麼呢這麼出神?」徐閩用輕鬆的語調親切地問韓屏,同時把圍在上的外套披在了韓屏的身上。

韓屏轉過臉看着徐閩,身上的外套讓她的心有了些許的温暖,看着徐閩關切的眼神,韓屏的眼圈不爭氣地紅了,清了下嗓子,柔弱的靠在徐閩的肩上:「徐姐,你看遠方的小島景多美,可是昨天咱們上去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出來有多美呢?」

徐閩看着晨霧裏的湖心島,碧水藍天中的小島掩映在薄霧裏,有夢幻空靈的覺,是很美。看看韓屏痴呆的眼神,徐閩的內心嘆息了一下,這個一直生活在温室裏的小女人,外面的一點風雨對她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讓她走出心靈的陰影,不然她這一輩子就會噩夢不斷。想到這,扶起韓屏:「傻妹妹,你昨天沒覺得那小島美,那是因為你走到了它的世界裏,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實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説着起身跑向停車場。

韓屏疑惑地看着徐閩,不一會又跑了回來,手裏多了一個小盒子。徐閩坐到韓屏的身邊,從盒子裏拿出來一個高倍望遠鏡,遞給韓屏,讓她用反面看那湖心島,鏡頭裏湖心島更美了,清晨的太陽給小島鍍上了一層金的光芒,在碧藍的湖水映襯下,遠看如同夢裏的海市蜃樓,韓屏驚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遠看更美了,你快看呀。」説着把望遠鏡到了徐閩的手裏。

接過望遠鏡,徐閩沒有自己看,而是翻過來又送到了韓屏的手裏:「呵呵,你現在再仔細看看,還是那小島,你看它還美嗎?」

韓屏接過來,對着湖心看了一會,失望地放下了望遠鏡。徐閩微笑着問她:「怎麼了,還美嗎?」

韓屏搖了搖頭,徐閩摟着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無非是沙灘、草、樹,可能你還會看到一些不舒服的東西,比如垃圾。其實生活也是一樣,遠觀是美的,近了也不過如此,別把什麼都想得那麼美好,順其自然,你就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想得多了就是自尋煩惱。已經發生過的事,想也沒用,走路不能老是看後面的腳印吧,還是要多向前看,你説對嗎?」

聽着徐閩的話,韓屏沉思了一會,又拿起望遠鏡,望了望遠方。放下望遠鏡,回頭看了看昨天晚上住過的酒店,長長出了口氣,闊了一下,然後站起來,一拉徐閩:「你説得對徐姐,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想也沒有用,過去的就過去吧。」看了看徐閩的這身運動服説:「你是要跑步嗎?來,我陪你一起跑。」

徐閩看着韓屏腳上的細高跟皮涼鞋,沒説什麼,搖頭笑了一下,韓屏也低頭看了看,吃吃地笑了兩聲,抬腳甩掉了涼鞋,跳下棧橋,光着白淨的小腳丫在柔軟的沙灘上跑了起來。徐閩看着跳躍的韓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染,徐閩也甩掉運動鞋,去襪子,光着腳跑在清晨還很涼的沙灘上。

17

遠處,陶銘蕭靠在車的後備廂上,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着沙灘上的兩個女人,在他的身後是兩箱飲料。等了一早上了,還沒有一家離開的,看來昨天晚上都很愉快。正想着,後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是笑咪咪的歐陽和月亮,忙轉身笑着問:「怎麼,你們這麼早?要回去了?」

歐陽點了一下頭:「上午還有重要的客户來會面,我們就先走了,對了銘蕭,有沒有興趣駕駛車旅遊?」

「説説你的想法。」陶銘蕭很有興致地看着歐陽劍。

「其實也不用去遠地方,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能漂,自己駕車,自帶炊具,兩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兩天,來回一週。人不要多,五六個家庭,最好都是悉的,你説怎麼樣?」

「為什麼要悉的呢?」陶銘蕭沉思着問。

悉的就是好朋友了,彼此都很瞭解,因為在一起六天,悉的不會有別的事,比如錢多錢少的了,再説彼此都悉玩起來也開心,喝酒都有興致,不是嗎?」

「好呀,不錯的想法,這樣吧,別找假期,因為假期裏所有能玩的地方都會人滿為患,那樣多掃興。找個平時大家都方便的時間,就五家吧,找比較悉的朋友,這個我來安排,你負責線路。」

「OK」,歐陽瀟灑地揮了揮手,上了自己的車。陶銘蕭這才想起來,叫還沒上車的月亮拿四聽飲料,歐陽在車裏喊着説不要,這邊月亮老大不客氣地捧了五聽可樂上了車。

陶銘蕭看着月亮費力地捧着可樂上了車,不由點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等歐陽的車開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廳裏,鵬飛左顧右盼地找着什麼,於是喊了他一聲,鵬飛看到陶銘蕭,急忙跑過來焦急的説:「陶兄,看到韓屏了嗎,我聽樓層的服務員説她早就出來了。」

陶銘蕭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來,伸手向湖邊一指,鵬飛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緊張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遠處的沙灘上,兩個女人歡快地奔跑着,金的晨光下,女人頭髮凌亂地飄揚着,豐滿的身軀釋放着成女人那獨有的魅力。這一幕情景是鵬飛萬萬沒想到的,想象裏韓屏一定在那個角落裏委屈地哭泣着,現在看到她快樂的樣子,鵬飛緊張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種酸楚卻湧了上來,她為什麼會快樂,她的快樂代表的是什麼含義?是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的男人讓她很滿足?難道那個男人比自己優秀了許多嗎?徐閩也那麼快樂,她會不會和韓屏説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想到這些,鵬飛的心裏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煩躁。

陶銘蕭看着鵬飛那陰晴不定的臉,又看了看遠處的兩個女人,拍了鵬飛一下:「來幫忙,把飲料抬進車裏。」

陶銘蕭發動車子,轟地一腳油門就衝到了沙灘上,跳下車,陶銘蕭也下了皮鞋,活動了幾下,又衝着湖水盡情的大叫了兩聲,回身招呼鵬飛也下來。

鵬飛猶豫着下了車,看了看跑過來的兩個女人,有點尷尬地對徐閩打着招呼,早上好。

徐閩撲哧一笑,拉着韓屏往鵬飛的跟前一推:「傻瓜,你問候錯了,應該先問候夫人早上好,一點都不會來事。」

這下鵬飛的臉騰地紅了,直眼看着韓屏,這韓屏跑得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站在原地還保持着小跑的姿勢,房在懷裏象兩隻小兔一樣上下撲騰着,凌亂的長髮隨着她跳躍的身型飛舞着,紅撲撲的臉上,一雙人的眼睛飛揚着琉璃一樣的彩。老婆的鎮定讓鵬飛更尷尬,嘴裏象含了核桃一樣打着轉,卻説不出話來。

韓屏一邊保持着小跑的姿勢,一邊看着尷尬的鵬飛,心理雖然又恨又氣,但又憐惜他,於是眯起彎彎的眼睛,讓自己笑得儘量親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鵬飛的臉:「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還沒洗臉呢,現在我命令你,去水裏洗把臉。」

如釋重負一般,鵬飛長出了口氣,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的徐閩,轉身到河邊,下皮鞋,捧起清涼的湖水,連頭帶臉的洗了起來。

韓屏看着聽話的鵬飛,本來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時童心又起,從後面跑過去,一把將剛直起的鵬飛推進了湖裏,看着水淹到膝蓋,提着褲腿狼狽的鵬飛,傻丫頭一樣開心的蹦跳着笑了起來。

懵懂的鵬飛緩過來神,索放下褲腿,起水劈頭蓋腦地揚向韓屏,甚至直接攻擊了一旁樂不可支的徐閩和陶銘蕭。徐閩和陶銘蕭也來了神,衝到湖邊就加入了水戰,於是這清晨裏本該寂靜的蓮花湖,頃刻間水翻湧地喧鬧起來。

二十分鐘後,陶銘蕭的車開回到酒店門前,鵬飛和陶銘蕭全身濕透的下車來,相互看着對方的狼狽樣子,鵬飛嘴裏嘟囔着什麼,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濕的手機,陶銘蕭已經笑的蹲到了地上,鵬飛看着頭上直滴水的陶銘蕭也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咱倆現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銘蕭站起來才想反還擊,徐閩探出濕漉漉的腦袋説:「你倆快把飲料搬下來,我倆好開車到那邊換衣服去。」

等飲料搬下來,徐閩扔出來一條巾,轟地開車跑向了遠方的草原,鵬飛看着徐閩開車的樣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張狂,不撓了撓頭。

九點,會員陸續下來了,陶銘蕭把飲料分給大家,囑咐回去的路上開車要小心。鵬飛在一邊細心觀察,這些男人都表現得若無其事,起碼錶面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安,有些人的眼神裏還不經意地出滿足神態。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幾個第一次參與活動的女人,低着頭,臉帶羞愧匆忙地鑽入自己家的車裏再不肯出來,甚至坐在車裏都要用遮陽板來擋着自己的臉。相反有幾個女人表現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間談笑自如,看來這幾個已經不是第一次參與活動了。看到這鵬飛想到了來時和韓屏獨處那尷尬的情景,暗自擔心,回去的時候會不會比來時更尷尬,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翻騰,頭也有點暈,趕緊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銘蕭回頭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鵬飛,忙蹲下來看他,覺他臉蒼白了許多,摸了摸鵬飛的額頭,沒覺發燒,就關切的問:「鵬飛,你怎麼了?那不舒服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頭有點暈,心裏沒底一樣的空。」

「哦,那是餓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習慣?」看鵬飛點了點頭,陶銘蕭站起身來,伸手對鵬飛説「來,把你車鑰匙給我,咱去找那兩位千金,進城裏吃早點去。」

空曠的草原上,徐閩把車的兩邊門打開,讓風從車裏盡情的吹過,兩個女人就穿着三點內衣坐在那歡快地聊着彼此的保養美容心得,只是韓屏老是有點走神。徐閩看出來她有話要問,也猜出個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個話題上引,只是給韓屏講着怎樣用薏米做美白麪膜。韓屏眼睛看着徐閩,嘴裏也應着,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好容易等徐閩講完,韓屏實在憋不住了,於是紅着臉問徐閩:「徐姐,你,你昨天,那個昨天,唉,算了,不問你了,不好意思。」

徐閩掐了韓屏的臉一下,嘻嘻的笑着問:「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想知道我換的是誰呀?你個傻丫頭。」

韓屏羞怯地點了下頭,又慌忙地搖頭:「不是,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問你這個,我是想問你,那什麼,你,你昨天晚上那個的時候,就沒想過姐夫嗎?」

徐閩把頭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長嘆了一口氣,眼神裏有了一絲憂鬱。她把手搭在韓屏的肩上,擺着韓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來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的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傷心難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最初的時候我何嘗不是如此,但習慣太可怕了,不論什麼難以接受的事,當你習慣了,也就默然了。」

説到這徐閩直起了身子,眼睛看着韓屏,眼神裏是堅毅和嘲諷:「人活這一生,不就是體驗和覺嗎,都是人,憑什麼只許男人玩我們女人?我們女人怎麼了?我們也有慾望,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玩他們那些臭男人?」

看着韓屏惑的眼睛,徐閩有些動的心情平穩了下來,把韓屏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撫摩着韓屏那光潔的後背:「傻丫頭,現在這個社會,誘惑太多了,許多的誘惑不是人的本質就能抵禦的,誰都不能保證一個人的身體一生就只屬於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體這一生到底會給予幾個人,與其讓男人瞞着我們出去花天酒地,還不如這樣都開心地放鬆一下,起碼是乾淨的,比讓他們去找小姐帶一身的髒病回來強百倍。可能我的理論嚇倒你了吧,但這是無奈中的無奈,有時候,你還真的沒辦法把握命運。」

韓屏確實讓徐閩的話給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話現在自己聽了很受用,於是也直起身子,剛想説什麼,突然看了看後面,驚叫了一聲:「徐姐,快穿衣服,他們倆來了。」

陶銘蕭把車停在徐閩的旁邊,看着兩個女人手忙腳亂地在穿衣服,和鵬飛相視而笑。那邊徐閩套上了裙子,看着兩個還是濕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説你們兩個,把濕衣服下來,掛在車外,就在這草原上跑兩個來回,衣服不就幹了嗎?這樣穿濕衣服會做病的,都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真是的。」

陶銘蕭搖了搖頭:「來不急了,鵬飛餓的難受,咱快去找地方吃點東西吧。」

韓屏從另一面跳下車,跑過來,把一塊巧克力給了鵬飛:「你再堅持一下,我看了,酒店就供應早點,把衣服跑幹咱就吃飯去好嗎?」鵬飛順從地點了下頭,韓屏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慚愧,不由心就軟了。

18

高速路上,陶銘蕭開車,身邊坐的還是鵬飛,徐閩和韓屏的車早跑沒影子了。吃了早點,鵬飛的情緒好了很多,和陶銘蕭在饒有興致地商討着自架車旅遊的計劃。人和人的關係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幾次接觸,兩個人就已經是無話不説的好朋友了,甚至鵬飛都忘記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這時候的兩個人,怎麼看都象多年的密友一樣。

喝下一口可樂,鵬飛掩飾地咳了一下,問陶銘蕭:「你什麼時候開始想起來這個俱樂部的?」

陶銘蕭邊開車,邊把自己在英國留學的經歷以及怎麼認識歐陽的簡單講給了鵬飛,鵬飛聽完若有所思又問道:「你説,咱這樣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銘蕭沒説話,把車慢慢靠了邊,從車上下來,繞過去,打開車門對鵬飛説:「來,你過去開車,我有點開不慣你的別克。」

車重新上了路,鵬飛沉默了,他以為陶銘蕭生氣了,就很想和他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好,於是就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陶銘蕭,發現陶銘蕭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就小聲的問:「你生氣了?我剛才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

陶銘蕭打開一聽啤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開窗子把啤酒罐扔了出去,手就伸在外面沒收回來,眼睛看着前方,聲音低沉道:「你説的也許沒錯,在別人眼裏我們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個人對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態度都是不一樣的,我給你講個我自己的故事吧,這個故事我連老婆都沒有給講過。」

陶銘蕭又拿出來一聽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問鵬飛:「在講這個故事以前,我問你個問題,你是多大的時候接觸的,我指的不是具體的實踐,而是指啓蒙。」

鵬飛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歲吧,初中快畢業的時候,那時候的男孩子就已經開始偷偷地看那樣的刊物了,我記得我是初中畢業的時候,和同學去錄象廳,那天在放一個武打片,後來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換片,老闆就換了一個三級片,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時候只有十歲」陶銘蕭的聲音儘管很平靜,但他一聲沉重的嘆息,讓鵬飛能覺到他內心裏常年的壓抑與沉重,鵬飛眼睛看着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盤上,耳朵聽着陶銘蕭講述的故事,隨着陶銘蕭那低緩的聲音,鵬飛彷彿走進了陶銘蕭那沉重的內心世界。

陶銘蕭小的時候,他父母工作在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那個小縣城的中學教師,為人嚴謹,比較受人尊重,但家裏條件很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蘇聯援建的老舊樓房,也就三十幾平方米。陶銘蕭的上面有兩個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歲,由於房子太小,所以陶銘蕭一直和兩個姐姐住在一個房間,一個小雙人牀的上面給陶銘蕭搭了個二層鋪,陶銘蕭就在這二層鋪上睡到十五歲,直到有一年父親因為帶出了三個考上北大的畢業生而名聲大振,才被破格調到了現在這個城市的實驗中學,學校給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銘蕭那時候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間。

在那個小縣城,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裏,陶銘蕭十歲的那一年,一個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銘蕭半夜起來,糊的他沒穿拖鞋,光着腳丫就去了廁所,撒完出來的時候,陶銘蕭聽到了女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他楞了一下,仔細聽,聲音來自父母的房間,而且那叫的聲音很象是媽媽,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父母的房門前,趴在那破舊木板門的縫隙上往裏看,這一看把陶銘蕭嚇了一跳,平時慈祥又莊重的父親,此刻卻全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正狠狠壓在同樣光溜溜的母親身上。被壓的母親一定很痛苦,因為她兩手死死攥着父親的胳膊,叫的聲音也慘的,還斷續的喊了聲受不了。陶銘蕭看父母在打架,心理很害怕,想進去勸父親,可他又很怕父親,還好這時候父親終於不再壓母親了,翻身倒在了一邊,母親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手搭在父親的身上息着,小小的陶銘蕭也彷彿鬆了一口氣,看母親要起牀來,急忙惦起腳溜回了自己的小牀上。

那以後陶銘蕭就覺得母親很可憐,父親很可恨,為什麼要打那麼善良的母親呢?於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學的路上,他終於忍不住把父親半夜偷着打母親的事悄悄告訴了姐姐,沒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會,臉紅的可怕,一把拉他進了衚衕,從小都沒捨得罵過他一聲的姐姐,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邊打邊讓他保證以後不在偷看父母打架。看着姐姐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小銘蕭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錯誤,嚇得急忙點頭保證今後絕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進來一個痰盂,嚴肅地命令小銘蕭今後就在這痰盂裏小便,晚上再不許去廁所。從那以後,陶銘蕭真的就再沒看過父母打架,但父親的醜陋,母親的痛苦呻卻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靈裏揮之不去。

到中學的時候,陶銘蕭已經逐漸明白了父母的行為,但他的內心還是有陰影,覺得那事怎麼能讓女人那麼痛苦。那時候陶銘蕭開始專心學習,不看那些帶啓蒙的刊物,也拒絕了幾個對他有好的女同學,孤僻的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為接觸了生命裏的第一個女人而改變。

考上醫學院的陶銘蕭儘管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不再覺父親醜陋,但依然格孤僻,不喜歡和同寢室的同學相處,尤其討厭他們晚上無休止地談論女人和,於是自己搬出了寢室,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房子,是樓房四居室裏的一個小單間,和房東合住。那房東是個留守女士,那時候出國才興起,她丈夫去了美國打拼,這女人帶着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為房子大,覺住不起來很費,再有空蕩蕩的也覺得害怕,於是就想租出去。本來想租個女學生,但一直沒有合適的,當陶銘蕭找到這裏的時候,那女士也許是看到陶銘蕭那還有些稚氣的臉吧,覺得這還是個孩子,就痛快的租給了他。

還是一個夏天,還是悶熱的晚上,還是因為去上廁所,陶銘蕭看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那女人對着電視錄象裏的黃鏡頭在手,驚慌的陶銘蕭扭頭往房間走,慌亂中碰翻了椅子,於是,該發生的故事就發生了。只是陶銘蕭的第一次很失敗,因為他不敢動,他怕聽到她在動中的呻,在他聽來這和母親幾年前那個晚上痛苦的呻是一樣的。那女人就很着急,使勁抓着陶銘蕭的肩膀讓他動,當他聽了陶銘蕭的擔心後,笑得滾到了地上。就在那個晚上,就在那個女人的愛撫下,陶銘蕭終於知道了,原來母親那不是痛苦,而是幸福,原來女人的幸福是痛並快樂滿足着。

講完了自己的經歷,陶銘蕭好象晴朗了心情,喝乾了手裏的啤酒,看着鵬飛道:「我説這些,是想告訴你,人對幸福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也許,在別人的眼裏,我們是骯髒的畜生,但是,起碼我們是無私的,我們的發和放縱是共同的,而且我們只是慾望的發,我們的情沒有出軌,我和徐閩的夫關係,比那些貌合神離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己去找小姐發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個情人滿足慾望的女人,我們要高尚得多。那些罵我們是畜生的人,其實他們的內心,他們的行為,可能比我們更畜生。人的陰暗心理是與生俱來的,每個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給美化了,論內心,哼,誰也不比誰乾淨多少。」

鵬飛沒有説什麼,只是對着陶銘蕭伸出了大拇指,陶銘蕭看着他問:「你也同意我的觀點嗎?」

鵬飛一副嚴肅的樣子:「陶兄,小弟佩服得要死,你剛才的話,乍一聽吧,那是謬論,可仔細一聽吧,還真的是有點道理的謬論。」

陶銘蕭嘴一瞥:「哼,有點道理的謬論不還是謬論嗎?」説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前面的車裏。兩個女人也聊興正濃。韓屏天真地問徐閩:「徐姐,你説,這個世界有愛情嗎?」

徐閩白了她一眼:「傻丫頭,怎麼沒有呀,你沒愛過鵬飛呀?你沒愛過你們怎麼結婚了?沒愛過你們的孩子怎麼來的?」

韓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馬上又失望的問:「那愛情究竟是什麼?能長久嗎?」

徐閩認真地想了一下:「怎麼説呢,愛情應該就象是本詩集吧,當你剛翻開的時候,會被裏面的華麗和彩波動心絃,但看得久了,再華麗的詩句也會麻木,也就沒了新鮮,當你把這本詩集合上的時候,才會發現,它不過就是幾張有字的白紙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談論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嗎?幸福究竟是什麼呢?其實要我説,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才真的幸福,對很多人來説,幸福其實是個謊言。」韓屏認真地想了一會,很贊同地使勁點了點頭。

「那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愛情已經不新鮮了呢?」韓屏歪着腦袋等着徐閩的回答。

「當你們不再回憶過去一起走過的美好時光,當你們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才想起接吻,當你們互相看不到對方的優點,當你們習慣於晚回家而不給對方打個電話的時候,愛情可能就不在新鮮了。」徐閩沉靜的回答讓韓屏的表情不再天真,她認真地思索着徐閩的話。

當兩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時候,韓屏已經不再嘻嘻哈哈了,看着她故作深沉的樣子,徐閩忍不住笑出了聲。

19

週一的例會是最讓凱歌心煩的,從小會議室出來,凱歌在走廊裏痛快地抻了個懶,回到辦公桌前,楞了一會,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剛剛過去的這個週末對於凱歌來説喜憂參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緒異常的好,而且不再反對他去網絡聊天室。憂的是王卉情緒好的同時,要求也隨之增加,自己有點力不從心,但這不能説明自己的能力在蜕化,因為和冰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還是充滿了力量的,只能説沒有了新鮮的夫生活讓自己無奈,還好有那光碟給自己點動力,還能勉強應付做丈夫該應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來了冰兒,心裏一動,於是走出辦公室,在走廊盡頭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調出來冰兒的號碼,又猶豫了起來。這時候的冰兒是不是也在開會?週一上午開例會是機關的傳統,別她不方便接電話,想到這又收起電話溜達回辦公室。坐到辦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緒,關掉手機,打開電腦,進入工作狀態。

冰兒真的在開會,可這大尾巴會太無聊了,她就藉故上衞生間,出來透口氣,坐在馬桶上,想起了凱歌,於是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手機又關了,這個死蛔蟲,哼。想打他辦公室,想想還是算了,他這會一定又是在工作,太瞭解這傢伙了,一工作起來六親不認的,懶得去打攪他,還是中午再説吧。

這個週末冰兒可不怎麼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這在她來説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其實都是雞蒜皮的小事,但兩個人就是不想相互謙讓。冰兒嫁給現在的老公實屬無奈,自己的老家在下面的縣城,高考的時候因為成績差,上的是定向,畢業還要回到那個巴掌大的縣城裏去。在省城學習這四年,讓她大開了眼界,同時心也野了,死活不願意在回到那個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方,所以當別人給她介紹對象的時候,她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能把自己留在省城,就這樣她在畢業半年後就嫁給了現在這個比自己大六歲的老公。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體重,唯一的優點就是工作還不錯,而且有個當局長的老爹,能讓冰兒在這個省城裏有個體面清閒的工作,至於愛情,那都是作家用來騙人買書的,冰兒始終不相信,喝涼水吃窩頭的人能有閒心談愛情。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凱歌拿起電話,冷冰冰地問了一聲對方找誰。電話那邊是王卉那悉的聲音,凱歌不有點惱怒,問老婆打電話到單位來有什麼事,王卉吃吃笑着説,你看看都幾點了?凱歌這才注意,原來都中午了,知道了時間,這肚子立刻開始抗議,就問老婆有什麼事,沒事自己要去吃飯了,王卉在電話裏的聲音有點遲疑。

「你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飯,恩,那什麼,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啤酒鴨,你可一定回來吃呀。」

凱歌看了看話筒,心裏很疑惑,王卉這是怎麼了,説話吐吐的,想了想,對她説:「你要沒什麼事我可就掛了。」王卉忙説:「別,還有一點小事,你現在身邊沒人是吧,恩,那我問你,你以前借的那本光盤現在還在你那嗎?」

「光盤,什麼光盤?」凱歌有點糊塗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來,讓我給你損了一通的那個光盤,傻呀你,就是那個,那種,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種,你怎麼那麼笨呀!」

凱歌哈哈大笑起來:「你發什麼神經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麼還能在我這,我説你怎麼想起來這個事了呢?」

電話那邊的王卉扭捏着説:「咱家這盤不是都看了好幾遍了嗎,算了算了,你晚上想着回來吃飯吧,我沒事了。」

呵呵,凱歌強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沒事我掛了。」

放下電話,凱歌撓了撓腦袋,這個王卉,怎麼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該不會更年期提前吧,想到這呸了自己一口,她才三十,怎麼能這麼想呢,自己這不是在糟蹋老婆嗎,呵呵。正想出門,電話又響了起來,拿起電話有點不耐煩的説:「又什麼事呀你?還想不想讓我去吃飯了?」

電話那邊一個輕柔的聲音:「誰又惹着咱們大編輯了,把火撒到我身上來了?」是冰兒。

凱歌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柔情:「沒有,剛才是別人煩我,呵呵,不知道是你打的電話。對了上午還想給你打電話來着,怎麼樣,週末愉快嗎?」

那邊冰兒嘆了口氣:「什麼愉快不愉快的,就那麼回事吧,你呢,還好嗎?」

「我倒是好的,就是一星期沒見了,有點想你了,呵呵。」凱歌這點説的倒是實話。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這樣吧,下午我過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對了,你晚上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下午等你吧。」這時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鴨忘到後腳跟去了。

20

王卉剛收拾完桌子,電話響了,是凱歌打來的,很抱歉地説晚上有個同行朋友從省裏來了,要陪朋友吃飯,就不能回來吃老婆做的啤酒鴨了。王卉雖然心裏不太高興,但這男人畢竟要有應酬,就囑咐老公別喝酒,早點回來。

撂下電話,把早上買的鴨子放到了冰箱裏,懨懨地躺在沙發上。這無聊的假期就象這悶熱的天氣一樣,讓王卉心煩,躺的頭暈,就起來,從裏屋走到外屋,從廚房走到陽台,王卉總覺心裏慌慌的,象有什麼事要發生。坐到電話跟前,想找個人聊會天,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找誰,平時除了單位的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這時候才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連個説點知心話的好朋友都沒有。

要説好朋友也不是沒有,自己師範時候同寢室的好朋友趙蓉就和自己住一個小區,不過這幾年來往的少了。一來都有了家,自己過自己的子,二來這兩年王卉覺得有點看不懂趙蓉了。原來趙蓉也在中學做老師,但她始終不滿意這個職業,前兩年離了婚,閃電般嫁給了一個大自己將近二十歲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組織部的一個的處長,這趙蓉雞隨鳳凰身價長,離開學校,到區教委做了個有名無權的小科長。

那以後見到王卉,言語裏不免有些炫耀。王卉雖然外表看水一樣温柔的子,但內心還是極自尊好強的,看趙蓉有點勢利眼就不願意再和趙蓉來往,這兩年除非節裏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平時是很少再聯繫的。但今天,當空虛的王卉很想找個人説會話的時候,還是先想到了趙蓉,畢竟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學,那份友情好象銘刻到了血裏一樣,平時再怎麼生氣,但彼此還是掛念的。

趙蓉果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電話也很是驚喜,馬上催促王卉來自己的家。王卉覺到了老同學的熱情,內心也暢快了不少,於是稍微的打扮了一下,來到了趙蓉的家。

這趙蓉比前兩年發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顯發達了。其實趙蓉還是漂亮的,一米六五的身高,體型還算勻稱,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氣,同樣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總是顯不出來氣質,而她自己又不太會打扮自己,經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紅葉綠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媽。以前她還會邀請王卉給她做參謀,幫她選衣服,自從再婚後,兩個人也不太走動,這衣服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參謀的,反正王卉一進門看到她穿的大紅的睡衣,就忍不住在心裏笑了起來。

家長裏短,嘻嘻哈哈了一陣,兩個人又找到了以前的覺,王卉就拍着趙蓉的小腹笑問她:「怎麼這麼發達,該不會是又有了吧?」

趙蓉嘴一撇:「我到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種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沒種子呀?」

趙蓉隨口溜出來一句:「他呀,蠟槍頭一個,中看不中用。」説到這猛地閉上了嘴,神黯淡了下來。王卉也覺得尷尬,不知道説什麼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吧。

趙蓉長出了一口氣,努力擠出來一點笑容:「其實也沒什麼,他不是一點都不行,一個月能有那麼一次兩次,不過也得靠這個來刺。」説者從茶几的小屜裏拿出一疊光盤。王卉拿過來一看,不由得臉紅心跳,全都是妖打架的光盤,王卉忍不住仔細翻看了一下,還真豐富,中國的,外國的都有。把光盤放到桌子上,王卉明顯地覺到臉在發燒,小聲問趙蓉:「你們每次都看這個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過這東西看多了,也就沒覺了。」趙蓉好象想起來什麼好玩的事了,邊説邊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曖昧,王卉好奇的看着她:「你笑什麼呀?一定沒好事,看你笑的那麼穢。」

趙蓉忍住笑:「我想起來我第一次看這個東西的時候,那晚上我正看電視呢,老王從外面回來了,進屋衣服都沒,先給我放了個片子,我正躺沙發吃香蕉呢,屏幕上就出來個外國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給男人那個,老王個缺德,在一邊説我吃香蕉的樣子很象那個女人,把我噁心的跑衞生間好一通地吐,打那以後我有一年沒吃香蕉了。呵呵,現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麼都沒覺了。」

王卉笑得趴在了趙蓉的肩上:「你當初不知道他身體這麼虛呀?」

趙蓉恨恨地回答:「虛?他才不虛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強着呢,他也就在我這黃臉婆的身上才虛呢。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在男人的眼裏,別人的媳婦永遠都是最好的。」

趙蓉的話讓王卉的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總覺要有點什麼事發生。

看王卉不説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光盤發愣,趙蓉誤會了,還以為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一下:「別不好意思了,都這麼大人了,喜歡哪盤我給你放。」

王卉楞了一下,看看趙蓉,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到:「我剛才是想別的事情想走神了,誰想看這個呀。」説着臉就紅了。

趙蓉隨手拿起兩盤光碟到王卉的手包裏:「就知道你假正經,這兩本你拿回去和你家凱歌學習一下吧。」

王卉的臉更紅了,手上推辭着,嘴裏呸着趙蓉:「象你們這麼沒出息呢,誰還用看這個呀。」

趙蓉笑得更曖昧了:「知道你們倆都如狼似虎的,就當學個先進經驗吧,咯咯,別看你家那凱歌,看着文質彬彬的,這樣的男人在牀上最實用了,是不是呀?」説完裂開大嘴放肆地笑了起來。

王卉看她笑得蕩,也就反相譏:「你怎麼知道文質彬彬的男人實用呀?看來是有切身體會了。對了,我看你臉紅潤,不象缺乏雨滋潤的女人呀,和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況了?」

趙蓉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一聲:「男人可以過初一,女人為什麼就不能過十五?」

王卉聽了心裏一緊,這趙蓉的變化還真大,以前她再怎麼樣,也不會説出這樣的話來。

正想着,電話響了,是趙蓉的老公,告訴她晚上不回來吃飯了。趙蓉放下電話,表情反倒很輕鬆,並沒有怨恨。王卉不有點納悶,也就隨口安了她一句:「男人嗎,在外面都會有點應酬的,我家那位也説晚上不回來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

趙蓉聽了這話,靠過來摟着王卉的肩膀笑着説:「你家的凱歌該不是也去外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趙蓉的嘴:「讓你滿嘴跑火車的胡説八道」,嘴裏雖然這麼説着,可這心裏還真的有一點動。

趙蓉躲開王卉的手:「反正他們都不回來了,晚上接了你的寶貝兒子,咱去外面吃烤吧。」

王卉想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她最瞭解趙蓉了,歷來都是説大話使小錢,一分錢她都能攥出水來,這晚上的飯一定是她請客自己掏錢。想想一個人在家吃也是真的無聊,就給妹妹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上把兜兜接到姥姥家,一拍趙蓉的肩膀:「不帶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就也瀟灑一次,喝它個一醉方休。」

冰兒找到凱歌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天也飄起了濛濛細雨。看冰兒的心情不好,凱歌就建議在這濛濛的小雨裏去散步。凱歌從小就喜歡雨天,可冰兒卻搖了搖頭,她喜歡雪,喜歡雪天去散步,踩在軟綿的白雪上,聽着雪飄落的聲音,心情就格外的好。凱歌哈哈地笑了起來,揪了冰兒的馬尾辨一下:「傻丫頭,雪飄怎麼會有聲音?那麼輕柔的雪花,飄落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

冰兒用寧靜的眼神盯着凱歌看:「你是沒有用心去聽,雪的聲音不是聽到的,是要用心去受的,只有用心,才能聽到雪的聲音。」

凱歌看着冰兒那寧靜的眼神,心裏軟軟的,他能體會出她寧靜背後的哀怨。這個看起來很快樂的女人,其實內心也有她自己的苦衷,車窗上那濛濛雨霧讓凱歌的心情也有些灰暗,也就沉默着不説話。冰兒看了看沉靜的凱歌,打開車裏的音響,在輕柔的音樂裏,把車子開到了車裏,毫無目地的漫遊在城市的喧囂之中。

沉靜中冰兒穩穩地開着車,看着窗外的小雨,在回憶着和凱歌相識到現在的過程。第一次見面是個雨天,那天她的心情就是這樣的灰暗才決定見一個陌生男人。第一次和凱歌有了實質的男女關係卻是個雪天,那天是因為心情格外的開朗才和他有了愛,雨和雪,似乎註定要成為他們之間的媒介。

凱歌也在回想着兩個人的第一次,只不過男人回憶的第一次往往不是初相識的第一次,而是第一次的愛。第一次做愛時候的冰兒,簡直就象個不喑男女事的小姑娘,瞪着驚奇的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拼命折騰的凱歌,當凱歌從她身上癱軟下來的時候,冰兒馬上用巾給他擦汗,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好象是對凱歌,又象是對自己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原來男人還能這麼猛。」想到這凱歌不由的笑出了聲,湊巧身邊的冰兒不知道為什麼也噗嗤地笑了,於是凱歌看這她問:「你笑什麼?」

冰兒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眼睛沒敢看凱歌,只是柔聲的問:「你先説,你笑什麼?」

凱歌看着冰兒羞紅的臉,笑呵呵地説:「我想起了咱倆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了,你那時候真傻,呵呵,你呢,為什麼笑?」

冰兒搖搖頭,笑得更加羞澀,雖然沒有説話,但凱歌也猜的出來,她也想的同一個事,於是把手搭在冰兒的腿上,輕柔地撫摩着。冰兒身上一緊,把車速放慢,拿開了凱歌撫摩自己的手,嬌聲嗔怪道:「我開車呢,你不能規矩點呀,還文化人呢,再説,我今天也不方便,大姨媽來了。」

看了看凱歌失望的臉,冰兒開心地掐了他一下臉:「咱找個地方喝酒去吧,我現在心情好多了,很想喝酒,好嗎?」

點了下頭,凱歌指揮着冰兒把車開到了一家飯店門前,下了車,凱歌接過飯店保安遞過來的雨傘,摟着冰兒的,説笑着走進了熱鬧的飯店。他做夢也沒想到,在他才走進飯店沒兩分鐘,老婆王卉和趙蓉嘻嘻哈哈地走進了對面的韓國料理。

凱歌和冰兒坐到了一個角落裏,一瓶紅酒,四個涼盤,聊着彼此身邊發生的新鮮事。凱歌擦了擦眼鏡上的霧氣,看着臉上浮現出酒紅的冰兒,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冰兒和自己的老公在一起會是個什麼情景,她也會象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情如火嗎?也會那樣矯情肆意嗎?想到她在那個豬一樣的男人身下被蹂躪,凱歌的心開始有了刺痛的覺。冰兒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關切地問他怎麼了,凱歌搖了搖頭,在冰兒關切的目光裏,吐吐地説出了自己的心思。

冰兒也沉默了,自己的那個老公,不是象凱歌想的那樣,她倒是希望他能蹂躪自己。但那個看着強壯的男人,那臃腫的身體就象一台快報廢的機器,除了吃,幾乎喪失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功能,要不是遇到凱歌,冰兒可能永遠不知道,男人原來是那樣的具有侵略;可能永遠不知道,原來女人被侵略,還會有那樣刻骨銘心的快。想到這,從心裏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而她的對面,凱歌也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冰兒努力讓自己笑了一下,舉起酒杯:「來哥們,為了我們的相識,為了我們在一起的快樂,乾一杯。」

放下酒杯,冰兒笑着問凱歌:「大編輯,有什麼新聞或者好玩的事嗎?説來聽聽。」

凱歌想了一下,神秘地笑了,把身子靠過去,講了那個時尚家園的事,邊講邊注意的看着冰兒的表情,心裏有一點緊張。

冰兒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凱歌的描述,看冰兒沒什麼反應,凱歌有點失望,就故意問她,假如讓她去參加,她會怎麼想。

冰兒看了看凱歌:「我是死也不會去的,如果是我那老公提出來,我不會反對,但他願意帶誰去我不管,反正跟我沒關係,要是你想帶我去」説到這冰而把話打住,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凱歌緊張地看着冰兒,喉嚨裏咕咚嚥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是你想帶我去,我可能會和你去一次,但就一次,完事以後,你是你,我是我,絕不再見你,因為我鄙視這種行為,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做一次出賣我自己的犧牲。」冰兒説得有些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在意你老公參加,卻這麼在意我呢?」凱歌一時沒轉過腦筋。

冰兒站起來,走到對面凱歌身邊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裏充滿了柔情:「凱歌,我今天是喝了酒,但我沒喝多,我想和你説點心裏話。是的,我們是好朋友,也可能你認為我們是那種藍顏知己,我原來也以為我們是,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我們不是。可能你們男人思考問題很理,但女人不行,起碼我不行,在我心理,你是我的愛人,是我唯一的愛人。每一次我們在一起親熱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裏大聲的叫你老公,叫你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能在那個時候叫我一聲老婆,喊我一聲親愛的,那怕就是為了敷衍我,我也會很滿足的。但我一直不敢和你説,我怕嚇跑了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説到這,冰兒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看得凱歌心裏一陣痠痛,環顧左右,沒人注意自己,就伸手把冰兒摟在懷裏,擦去她眼睛裏的淚花。冰兒只是在他懷裏停留了幾秒鐘,就堅決地坐直了身子:「別這樣,別讓悉的人看到你。」

冰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回到對面坐下,穩定了一下情緒:「凱歌,你可能不瞭解女人的內心,一個女人,為了她愛的男人,做什麼犧牲都無所謂。假如,我是説假如,你想帶我去那個俱樂部,為了你,為了你高興,我會去的,但我會鄙視你,我心裏那個凱歌在那一刻就死掉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見你。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一樣的想法吧,為了愛,可以犧牲,但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就無可挽救了。至於我的老公,他想做什麼和我無關,這就是女人,如果她不愛這個男人,那這個男人做什麼對她來説也都無所謂。」

冰兒的話,讓凱歌低下了頭,原來,這個女人,不光有漂亮的外表,還有這麼豐富的內心。

21

對面的韓國料理店,一個靠窗户的座位,桌子上已經有了五個空啤酒瓶子,兩個女人已經放下了矜持,喝到了高點。王卉還好,比較清醒,她是屬於那種平時不怎麼喝酒,但能喝多少自己都不知道的女人,反正就覺自己越喝心裏越清醒,只是這種暈忽忽的朦朧很讓王卉喜歡。而她對面的趙蓉,已經喝得醉眼朦朧了,本來梳理的很緻的捲髮也有些凌亂,臉頰緋紅。更要命的是,她已經把半袖花襯衣上面的兩個紐扣都解開了,出裏面粉罩邊緣和白花花的一大片脯。幸虧這是在角落裏,還不至於引太多的眼球,王卉也就懶得提醒她。

趙蓉這時候正慷慨揚地鞭撻着男人,説到動處,唾沫星子漫天飛揚,王卉耳朵裏聽着,眼睛卻看着桌子上的烤,心理在可惜,這自己是沒辦法再吃了。趙蓉才不管這麼多呢,舉起酒杯對着王卉:「來姐們,為了咱女人也有瀟灑的那一天,咱乾一杯。我説王卉,你能不能振作起來,別老低頭想你家那書呆子了,他這會還説不定在那風呢,這男人,就她媽的那麼回事,來喝酒。」

王卉被她的大聲説話得很尷尬,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這邊,想想也是,人家也都在盡興喝酒,誰有閒心看你呀,想到這,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趙蓉放下酒杯,着惺忪的醉眼盯着王卉,神秘地問她:「老同學,你和我説實話,你和你家那書呆子看過片嗎?你可別和我説沒看過,打死我都不相信。」王卉的臉騰地就燒了起來,猶豫着點了點頭,趙蓉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你又不是外星人,説,你最喜歡看什麼樣的?」

「我們就前幾天看了一本,以前真的沒看過,你還不知道我呀。」王卉老實地回答。

「那你以後就去我那拿,我那多的是,什麼樣的都有,保證供應,我那有很多人在一起的,保險刺得你不知道北在那,嘎嘎。」趙蓉邊説邊放肆地大笑着,面目因為酒的刺有點扭曲。王卉心裏有一絲的厭惡,這趙蓉怎麼變得這麼無恥了?

怕她再説出難聽的話,王卉趕緊轉移話題:「你喝這麼多能行嗎?回去你家老王不會生氣嗎?」

趙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生氣?我還生氣呢,你以為他晚上還能回來呀?狗,哼,今晚上不定又死那個騷窩子裏去呢。也好,我也樂得自由,喝醉了我就回家睡覺,要是不醉,我也找人風去。這年頭,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吧,怎麼開心怎麼來吧。」説着説着,聲音有點顫動,眼圈有點紅了。

王卉也有點神傷,看來這趙蓉之所以變成這樣,主要是心裏的苦痛折磨的。想到這對趙蓉又有了同情的心理,看到她又在自己的杯裏倒酒,就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酒瓶子,趙蓉瞪着她問:「你幹嗎?我還沒喝好呢,給我。」

「別喝了,咱回家吧,回家咱倆好好説會話。」王卉要去扶趙蓉。

趙容甩開王卉的手,趴在桌子上不起來,王卉無奈,這時候想起來凱歌了,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幫自己把趙容回去,可是又猶豫了,他在和同行吃飯,這樣會不會讓他的朋友笑話?想到這收起了電話,看着外面紛飛的細雨,打定主意,讓保安幫自己把趙蓉出去,找個出租車回家。看這雨天車可能也不好打,再説這麼個醉鬼,出租車未必就會給你停,心裏煩躁地想着,眼睛看着窗外。突然,對面,對面的飯店門前,一個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王卉忙來到窗户前,擦去玻璃上的水霧仔細的看過去,沒錯,是凱歌,在和一個男人握手説着話,在凱歌身邊,還有一個窈窕的女人。那個女人自己打着一把雨傘,雖然她站的位置離凱歌有段距離,但王卉的心還是忙亂地跳動着,內心很不安,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從包裏找出手機,她想給凱歌打個電話,問問他在那,看他會不會説謊。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緊張,手在發抖,嘴都幹了,王卉暗罵了自己一句沒用的東西,甩了甩頭,手抖擻着按下了電話號碼。

22

和凱歌在飯店門口握手説話的男人,竟然是歐陽。其實凱歌和歐陽原本不認識,當初歐陽從荷蘭留學回來,開創自己的園藝公司,因為資金不充足,所以對廣告的投入就捉襟見肘,於是歐陽的一個朋友就找到了凱歌,想讓他在報紙給做一份優惠一點的廣告,最好是能拿花卉抵廣告費。凱歌在參觀了歐陽的花卉園地後,一方面被那美麗的花卉所引,另一方面對歐陽的氣質和幽默開朗的格很欣賞,就給歐陽出了個主意,由凱歌做文案策劃,找了電視台專題部的哥們,給歐陽做了一期歸國留學生艱苦創業的報道,結果錢沒花幾大,可社會反響比廣告效果還好。那以後歐陽一直很凱歌,但彼此不是一個行業,而凱歌為人比較清淨,不喜歡熱鬧,所以往不是很多。今天晚上歐陽和朋友也來這家飯店吃飯,在門口湊巧遇到了往外走的凱歌,於是就在門口熱情地談起來,也就在這時候,凱歌的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凱歌最先聽到的就是嘈雜的聲音,憑覺凱歌知道老婆一定沒在家,而是在外面的飯店。王卉在電話裏問凱歌現在在那裏,聲音有一點怪,凱歌有種説不出來的覺,腦子飛快地一轉,於是老實地回答在悦青園飯店門前。那邊王卉哦了一聲,好象輕鬆了一下,又好象有點意外。凱歌有點緊張,他在判斷是不是老婆也在同一家飯店,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剛才吃飯的情景,想到這轉過身走開兩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平靜地問王卉:「老婆,你沒在家吃飯嗎?你現在在那裏,我一會開車接你。」

王卉的心稍微平靜了下來,凱歌沒説謊,這意味着什麼?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心裏這樣想着,嘴上還是不自主的問了一句:「你吃完了嗎?現在和誰在一起?」這話一出口,王卉就後悔了,自己從來沒這樣盤問過凱歌的。

果然,那邊的凱歌一驚,更堅定了自己的覺,王卉一定就在這家飯店,於是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想着各種搪的理由,一邊回答道:「我已經吃完了,一會把朋友送走,我就開車去接你,我是坐朋友車來的,我回報社取車就去接你,你在那呢?」

長出了一口氣,王卉幽幽道:「我和趙蓉在韓國料理呢,太巧了,就在悦青園的對面,她喝多了,我又不了她,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你要是沒什麼事了,就來幫我把她回去好嗎?」

凱歌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對面的韓國料理,原來她在對面,那就是説她只看到了現在的情景。凱歌的心放了下來,説了句我馬上過去,轉身對歐陽道:「我老婆在對面的飯店呢,她一個朋友醉了,要我去幫忙,我們改天在聊好嗎?」

一旁的冰兒早就覺到了電話是誰打來的,她把雨傘遞給保安,一邊去發動車子,一邊對歐陽禮貌地告別,招呼凱歌上車,一起去接王卉。凱歌點了下頭,佩服冰兒的聰明和鎮靜,這時候,兩個人一起去是最理想的了。

凱歌剛要鑽進冰兒的廣本飛度,歐陽喊住了他,走到凱歌身邊,歐陽小聲説:「凱歌,你一個人個醉鬼一定吃力,我反正沒什麼事,上我的車,我陪你一道去。」

看着歐陽真誠又善解人意的眼神,凱歌心裏一熱,沒説什麼,拍了歐陽一下,兩個人上了車,車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饒過馬路中間的隔離帶,來到了飯店對面的韓國料理,冰兒也開車在後面跟了過來。車裏,凱歌和歐陽沒有説話,只是相互換了一下眼神,歐陽的眼神是理解與善意的,凱歌的眼神是和尷尬的。

當三個人站在王卉面前的時候,王卉反倒尷尬了,好象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眼睛不敢看凱歌。凱歌把歐陽先介紹給了王卉,王卉看了看歐陽,時尚而有藝術氣質的中年男人,一臉真誠的微笑,讓人覺很親近,彷彿早就認識一樣。歐陽也在觀察着王卉,這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女,展現給人的是温柔和內斂,臉上的笑容柔和恬靜,身材勻稱,五官細膩,這是那種很耐看的女人,她的魅力需要在長久的相處中才能慢慢的展現。

歐陽和王卉握了一下手,凱歌又介紹了冰兒,説這是省報的編輯,自己的同行。歐陽在一邊心裏暗笑,剛才在飯店門前,凱歌給自己介紹冰兒的時候,好象是説在省國有資產辦公室工作。

王卉打量了一下冰兒,中等身材,很豐滿,打扮也很得體,既又不張揚,長的也很漂亮,只是眼神很靈活,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和冰兒握手的時候,王卉的心就跳得厲害。

冰兒也在覺着王卉,她在心裏嘆息了一聲,和王卉相比,自己沒有什麼本錢,要一定説有,那就是年輕。王卉是最適合家庭的女人,她是那種能給男人一個温暖的家,把男人當生活裏最大目標的女人,但是,這樣的女人,也最容易被傷害。從王卉那閃爍的眼神裏,冰兒隱約地覺到她的和脆弱。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歐陽幫凱歌把趙蓉上了自己的車,趙蓉已經全身癱軟,滿嘴的胡話,趁凱歌和歐陽忙和趙蓉的時候,冰兒和王卉告別,並熱情地邀請王卉有機會去省城自己的家做客。看着細密的小雨,王卉真誠挽留冰兒在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冰兒微笑着説:「不行呀嫂子,明天還上班呢,再説了,我是有家的人,好在才七點多鐘,慢點開,九點以前怎麼也到家了,你放心吧嫂子。」

又和歐陽凱歌告別,凱歌背轉身,用眼神示意冰兒住下來,冰兒看了他一眼,還是和王卉揮了揮手,轉身上了車,發動車子的同時打開雨刷器。自己的心情怎麼就和這左右擺動的雨刷器一樣搖擺和忙亂呢?

23

在自己家的樓下,把趙蓉扶下了車,歐陽也告辭走了。凱歌和王卉攙扶着趙蓉踉蹌地進了家門,把泥一樣的趙蓉扔到牀上,夫兩個已經大汗淋漓了。躺在沙發上,頭枕着凱歌的腿,看着他漲紅的臉,王卉的心又開始翻騰。凱歌平時滴酒不粘的,今天為什麼喝了這麼多的酒?雖然剛才凱歌和冰兒沒怎麼説話,甚至沒有眼神,但女人的,還是讓王卉覺到那空氣裏傳遞着的曖昧。下意識的直覺告訴王卉,丈夫和這個女人之間一定不簡單。想到這王卉覺渾身躁熱,抓起遙控器把空調打開。突然王卉心裏一動,冒出來一個念頭,轉身假裝和凱歌親熱,把頭埋在了凱歌兩腿之間,她荒唐地想聞一下,在凱歌的下能不能有別的女人的體味。

對於王卉突然的親熱舉動,凱歌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這不是王卉的格。王卉是不會主動的女人,職業習慣讓她在事上一直都不主動,今天的舉動可能和酒有關係吧,凱歌這樣想着,但凱歌不知道王卉是通過和趙蓉這一天的接觸,才對男人有了新的看法,她已經不是很相信凱歌了。

扶起王卉,凱歌推説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難受,要去衞生間沖涼,王卉殷勤的拿來他的運動短褲,一反常態要凱歌在客廳光了再去衞生間。凱歌懵懂地看着難得撒嬌的王卉,又看了看趙蓉睡覺房間的門,不很情願地下衣服,在王卉嬌柔的目光注視下逃進了衞生間。

王卉看着赤的凱歌走進了衞生間,那嬌柔的眼神立刻變的鋭利起來,鋭利得讓人害怕。王卉拿起凱歌的內褲仔細的查找着,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除了自己男人那習慣的體臭味,凱歌的內褲上並沒有女人那鹹腥的體味。可王卉還是不死心,又抓起他的衣服,仔細的尋找着,一寸一寸裏外地找,找得很仔細。她很希望能找到一長髮或者一小塊口紅的印記,可惜她又失望了,於是不甘心地又一寸一寸的嗅着。她注意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是薰衣草香水的味道,可是凱歌的衣服上,除了汗酸味,就是濃烈的酒味,這讓王卉很懊喪。想一想,她自己也覺得今天有點瘋狂,瘋狂到不近情理,好象不抓住凱歌點什麼小辮子自己就不能安生一樣。

王卉的眼睛耗子一樣放着光,在房間裏巡視着,突然看到了凱歌的揹包,想到了裏面的手機,立刻抓過揹包,手哆嗦着拿出凱歌的手機翻看着。短信裏是空白的,王卉很失望地翻了一下白眼,看通信記錄,就一個外地號碼,估計是那個女人的,急忙輸入到自己的手機裏。再翻看,怎麼就今天下午通了一次話,不相信地接着翻看,最近兩天的記錄真的沒有這個女人的號碼。放好凱歌的包,王卉頹然地倒在沙發上,覺全身象散了架子一樣。結婚這麼多年了,自己從沒有這樣懷疑過老公,也從沒動過他的東西。今天翻看了他的包,自己有了做賊的覺。究竟這是怎麼了?都是趙蓉這個傢伙鬧的,王卉恨恨地想。

凱歌頭髮濕漉漉,渾身清清地走了出來,看到王卉一身是汗,滿臉通紅,不楞住了,急忙過來摸她的頭,關切地問是不是冒了。王卉心虛地擋開凱歌的手,推説自己酒喝多了,站起來逃進了衞生間。

温涼的水沖洗起來,身體和心理都放鬆了許多,用泡泡紗打上浴,在身上着,這輕柔的覺讓王卉整個人都有飄起來的慾望。緊張過後的虛消失了,接踵而來就是疲憊和煩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叫冰兒的女人後,王卉就有一種強烈的自卑和不安,回想最近半年來,凱歌在牀地之間花樣繁多的變化,還有最近的力不從心,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凱歌和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想到這,胃一寒,有酸水湧了上來,跟着的還有眼淚。

在用巾擦去臉上和髮梢水珠的剎那,王卉猛抬頭,透過略帶霧氣的鏡子,彷彿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那個青美麗,恬靜文雅的王卉,也看到了時間的逝,看到了昨天的天真,前天的單純,今天的成,明天的蒼老,一幅幅,一幀幀……有歡笑的,有失意的,但自己一直向前,不屈地拼命工作,温存地關愛老公,努力地疼愛孩子……時過境遷,十萬八千里的路途只不過是畫了個圈。回首今天,自己又得到了什麼?除了不再年輕的容顏,還有被忽略的愛心和温存,再有就是,這一肚子的酸楚。想着想着,有一行清淚了下來,快速擦試一下鏡子,鏡子也是澀澀的,居然澀得看不到當年的淚滴。

紅着眼睛走出衞生間,看着凱歌在電腦前專注的背影,突然間心裏滿滿的有話要説,好久沒有這種覺了。可是走到了凱歌的身後,手扶在他的肩上,當他轉過身把自己抱倒了他腿上的時候,王卉的嘴和舌頭又有一些發澀,不知道怎麼説,該説些什麼,於是就那麼木然地被凱歌抱着,撫摩着,沒有一點覺,只是房被抓得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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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monkey 2024-08-18 02:12:56

24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窗外細雨紛飛,以往那温馨的覺已經消失,鵬飛和韓屏的家裏也和這外面的空氣一樣冷而煩雜。鵬飛眼睛盯着電視,手裏遙控器無意識地按動着,那飛速翻動的屏幕畫面,就和他翻騰的心一樣雜。韓屏也不再着個身子串了,而是穿戴整齊地歪在一邊看書,只是從那半小時沒翻一頁的動作上看,她本沒看進去。

鵬飛放下遙控器,已經十點多了,女兒江韓早就睡覺了,鵬飛去睡衣,光着膀子走到韓屏身邊,想抱她去睡覺,手剛碰到韓屏,她就猛地一驚,好象被從夢裏嚇醒了一樣驚慌地看着鵬飛。鵬飛儘量温柔地説:「寶貝,咱該睡覺去了。」

韓屏這兩天就很怕和老公單獨在一起,那份尷尬無法形容,她覺得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和他説話,只有他不在的時候,韓屏才能恢復到原來的開朗和天真。剛才,眼睛裏看着書,腦海裏卻七八糟的,連鵬飛過來都不知道。現在看到鵬飛温柔的眼神,不由得眼圈一紅,心裏又是柔軟又是紛

鵬飛輕輕地把老婆放到上,俯上身去吻上了老婆的,韓屏機械地回應着,身子僵硬,全沒有了以往的熱情。這是參加聚會回來這幾天裏兩個人第一次親熱,鵬飛耐下心來,努力刺着老婆的望。這個以前熱情如火,水一樣的女人,現在讓他那麼陌生,身子是冰冷的,吻是機械的,覺韓屏的手都不敢放自己的身上了。鵬飛非常的懊惱,但又不能發作。

韓屏都不知道為什麼,老公那麼深情,那麼悉的吻,會讓自己這麼緊張,她也想努力的放鬆下來,但越是這樣想,腦海裏越是出現那個酒店的房間,越是出現那個長髮温柔的歐。她知道自己不是上來他,但他的影子就象魔咒一樣出現在腦海裏。

鵬飛在儘量地温柔,這點韓屏能覺得出來,她也試着儘量地回應,伸出柔軟是小舌頭和老公繞着,手也摟在了鵬飛的脖子上,腦海裏儘量不去想別的,努力受着鵬飛那四處遊走的手帶來的温存和刺。當鵬飛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輕柔撫摩的時候,韓屏的身體終於慢慢熱了起來。

終於覺到了韓屏的潤,鵬飛輕鬆了一下緊張的心境,他知道這時候不能着急,於是一雙手儘量地温柔遊動,同時吻的稍稍暴了一點,從嘴吻到了耳朵、脖子,用熱氣吹到了韓屏的耳朵裏,這是以往韓屏最喜的,每次一吹韓屏都會得受不了,下身也都會被這一吹而水氾濫。今天當鵬飛對着韓屏元寶一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氣的時候,果然韓屏雙腿一緊,鼻息裏傳出了細密的呻。鵬飛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開老婆夾緊的雙腿,把身子了上去。

鵬飛進入韓屏的身體裏,這身體還是那麼的悉,鵬飛情的動着,兩手抓着她的暴地着,韓屏也被鵬飛帶進了忘我的境界,魂兒已經飄上了半空,雲裏霧裏的不知去向,動着身子合着鵬飛那有節奏的動,閉着眼睛大聲地呻着,嘴裏老公,大哥,叔叔大爺胡地叫着。看着韓屏那越的表情,聽着她鈎魂的呻,鵬飛的腦海裏幻化出了徐閩的影子。那是另一種女人,另一種瘋狂,是佔有的瘋狂,是征服男人望的一種瘋狂。想到徐閩,鵬飛動的更有力了,突然,韓屏抓緊了鵬飛的肩膀,整個上半身都了起來,腿緊緊的夾住鵬飛的,嘴裏急促的催促着鵬飛使勁,再快,再使勁。鵬飛一下子想到了那個夜晚,想到了那個房間,想到了還是這樣瘋狂的韓屏,可是那個晚上,在她身上動的男人不是自己,會是誰呢?那時候的韓屏也這麼消魂嗎?也這麼瘋狂嗎?心裏想着,股還是努力地動着,但是,鵬飛的跨下之物已經軟了,其實他只是在機械地動着,命早已經溜出了韓屏的桃源

正在雲裏飄着的韓屏,突然失去了動力,彷彿從雲端摔到了地面,沒有得到足的心在焦渴着,怨恨地掐了鵬飛一下,睜開了眼睛,剛要埋怨老公的不爭氣,就看到了鵬飛那霾的臉和那嫉恨失神的目光,猛的一驚,伸手到自己的跨下摸了一把,鵬飛並沒有。韓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頃刻間湧上了心頭,一把推開傻跪在自己兩腿間的鵬飛,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鵬飛木然地看着凌單和枕頭,眼睛圓睜,雙拳緊握,腔的怨恨卻無從發,猛地一拳打在自己頭上,身子直地摔在了上,喉嚨裏的低吼,猶如陷阱裏的野豬在悲嚎

25

窗外,冷雨靡靡,這悽苦的冷雨,了兩顆原本火熱的心。女人悲悽低聲和男人嘶啞的哀鳴織在一處,撕碎了本該温馨的夜。

當太把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地撒到温暖的上,趙蓉才懶洋洋地爬了起來,頭暈忽忽的難受,渴得厲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點陌生,絕不是自己的家,把頭埋在枕頭裏想了一會,想起來了,這肯定是王卉的家,自己昨天喝多了,肯定是她把自己到這裏來了。

走出卧室,客廳沒人,趙蓉向衞生間走去,突然看到書房裏,王卉坐在電腦前,於是走過去,王卉什麼都沒看,就那麼呆坐着,一晚上沒見,她好象憔悴了很多。趙蓉驚訝地摸了摸她的腦門,沒發燒呀,於是蹲下來關切的問:「怎麼了,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失神的眼睛看了看趙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説:「我沒什麼,就是不動,衞生間裏給你預備好了牙刷,還有我的睡衣,你去衝個涼吧。」

趙蓉進了衞生間,王卉站起來走到客廳,轉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麼六神無主的站了一會,去趙蓉的房間把收拾好,回到客廳才坐下,趙蓉頭髮轆轆,光着身子就出來了。王卉笑着罵她:「你瘋了?不怕對面樓裏的人看到呀,那睡衣不是給你放衞生間裏了嗎?快去穿上。」

趙蓉故意不在乎地走過來:「誰願意看誰看,不就這麼一堆嗎,我還真不在乎,誰不怕鬧眼睛就看好了。」

王卉氣得在趙蓉股上打了一下,站起來把窗紗拉上。趙蓉在王卉身邊坐下,邊擦着頭邊問:「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還説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飯店那麼大嗓門罵你家老王,你都不記得了?」

趙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裏哼了一聲:「罵他也是活該,也就是在你面前吧,我才能這麼放肆,想想有時候活的真沒意思,整天裝得人五人六的,有什麼委屈都得嚥到肚子裏,有意思嗎?累,心累。」

王卉盯着她看了一會:「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為自己活呀,誰又沒攔你。」

趙蓉眯起了眼睛,低頭看着自己漸臃腫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墜鬆懈的房嘆了口氣,象是自言自語地説:「我是該為自己活幾年了,好時光也沒幾年了,該享受了。」

又抬頭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王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問她:「你家凱歌昨天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點記憶。」

王卉的肩頭顫動了一下,低下了頭,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望和一個人傾訴出來,她覺得都要憋悶死了。可是王卉也明白,這個問題是不能和別人説的,但現在趙蓉問了自己,王卉就覺得,要是再不説出來,不和趙蓉討論一下,自己會瘋掉的。

於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趙蓉詳細説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懷疑和受,説完了,長長出了一口氣,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呆呆盯着趙蓉,好象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樣。

趙蓉盯着王卉看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急劇地變化着。這麼多年以來,王卉已經很瞭解趙蓉,她是那種心裏存不住秘密的女人,王卉鋭地覺到,趙蓉一定有什麼話急於對自己説,可能這話是關於凱歌的隱私的,但她不着急催促趙蓉去説,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會説出來,於是耐下心來,看着趙蓉那晴不定的臉,等着她説出她要説的話。

趙蓉看了王卉一會,王卉表面的鎮靜讓她有點失望,嘆息了一聲,起身,扭動着肥碩的大股走向冰箱:「我餓了,點吃的,我説王卉,求你給我個酸辣湯好嗎,耶,你們兩口子不喝酒,怎麼這冰箱裏這麼多啤酒呢?」

王卉懶洋洋地走進廚房,動手做湯,又拿出點香腸切好裝盤裏,又拿起電話,給下面的外賣打電話叫了兩個菜,隨手擺放了桌子,趙蓉就跟在她的身後轉着,也不説話,倒好象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後討饒一樣。

外賣送來了,湯也做好了,王卉啓開兩罐啤酒,倒了兩個杯:「這啤酒還是節時候單位分的呢,在家裏一直都沒人喝,來吧,今天咱倆把她消滅掉。」

趙蓉端起杯子,看着琥珀體和那升騰的氣泡,苦笑了一聲:「我不信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裏註定的。就説這酒吧,我喜喝,但卻喝不了多少,這就是命裏沒有酒,所以強求也沒用,強要自己多貪點,最後還是吐出去,這其實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聲下了一杯冰涼的啤酒,隨即打了個冷戰,起來去衞生間,終於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涼顯然刺了趙蓉的情緒,她的話也滔滔不絕起來:「你再説我吧,放棄了原來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外人看我好象很幸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個更值得?誰難受誰知道,人這一輩子,就他媽這麼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還,我是前輩子欠了老王的債,今生來給他還債來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聽了趙蓉的話,也喝下了手裏的啤酒,冷笑了一聲:「你説你欠了你家老王前生的債?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麼?你怎麼欠的債?」

趙蓉低頭喝着湯,半天才抬頭,笑得的説:「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個女,是個非常漂亮的女,被人千騎萬人蹂躪,今生他是來報復前生來了,所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他為娼的人吧,所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風。」

王卉聽了笑的一口酒到了地板上,半天才過氣來:「你真行,虧你想得出來,你這一天都胡思想的什麼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這麼忍了,説真的,你不怕他得髒病呀?」

「怕,怎麼不怕呀,不瞞你説,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的,他在外面怎麼風我管不了,但別把我沾染了髒病,那我多冤枉呀,沒辦法,我還是法定的子,義務還是得盡。話説回來,他在外面怎麼風,這丈夫的義務他也得盡到吧,所以呀,彼此還都得裝一裝,但我們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人老珠黃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轉了下眼珠,邊給趙蓉倒酒邊説:「你還這麼年輕,我就不相信你能獨耐寂寞。」

趙蓉在鼻子裏哼了一聲,臉不屑地道:「人老珠黃不一定就沒市場,在別的男人眼裏,這還叫成呢。現在世界都是有賊心有賊膽的男人,當然也有那些有賊心沒膽的虛偽男人。你沒看網絡裏,一夜情比行的都快,所以只要你想的開,生活裏是不缺少雨滋潤的,嘎嘎嘎嘎。」

這放肆的笑聲讓王卉有點發冷,剛要説什麼,趙蓉一口乾了杯裏的酒,好象下定了決心一樣,把椅子搬過來,靠在王卉身邊,神秘的説:「我告訴你個事你可別生氣,不和你説我覺得對不起咱倆的情,我在賓館裏,看到過你家書呆子和一個女人開房間。」

王卉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覺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過她的表情還算是很鎮靜,起碼沒有驚訝得跳起來。這一點完全出乎趙蓉的意料,在她想象裏,王卉這種家如命的女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應該跳起來,然後就是號啕大哭的,可看王卉,起碼錶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傷心和痛苦。

王卉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心裏説,該來的終於來了,但不能給趙蓉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樣的話趙蓉也許會在心裏找到點平衡。現在王卉看着趙蓉那張扁平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覺那麼險,覺就象這趙蓉是在有意破壞自己的家庭,是在造謠,於是裝的漫不經心的問她:「你看清楚了嗎?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什麼樣?」説完這句話王卉就有點後悔,她知道自己是在替凱歌找理由,其實更是在給自己找一個掙扎的理由。

「當然是你家的書呆子了」趙蓉有點急了,急促的聲音高了八度:「那女人個子中等,身條蠻好的,,是現在男人喜的那種,至於臉嗎,我沒看清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過我可是目睹着他們進了房間的,我還在樓下偷着盯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看到他們倆出來。」

王卉舉起杯子,在趙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隨手拿起一片香腸,並沒有吃,就在手裏擺着,想着什麼,一會,抬起頭來笑着問趙蓉:「你告訴我實話,你去賓館幹什麼去了?」

趙蓉被王卉的鎮定得沒了脾氣,往椅子背上一靠,沒好氣的回答:「我去賓館能幹什麼?當然是會朋友開房去了。我説,你怎麼還有心思問我去幹什麼了?你可真行,自己都讓蚊子咬了,還有心情替別人抓。」

王卉斜眼看了看趙蓉:「你都可以去和男人開房,那他去開房也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你不是説過嗎?現在的男人沒有能靠的住的,那有不偷腥的貓呀。」

趙蓉瞪大眼睛看了王卉好一會,搖了搖頭,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悶頭喝了下去:「我怎麼覺不認識你了王卉,你不應該是這樣無動於衷的女人呀。」

王卉淒涼一笑,內心的酸楚再也掩飾不住了,眼圈一紅,哽咽着道:「那你讓我怎麼辦?你希望我怎麼辦?去哭?去鬧?去上吊?還是去求他?我是那樣的人嗎?要是發就能管用,我現在就把這房子點着,可是,」説到這,王卉扭過了頭,她是真的不願意讓趙蓉看到自己的眼淚,畢竟自己在骨子裏還是看不起這個女人的。

趙蓉拍了拍王卉的肩膀:「是呀,有什麼辦法呢,我這不也是嗎?自己的祖墳都哭不過來,還有心思幫你哭呢。算了姐們想開點吧,他能玩,咱也是人,也能玩,等過兩天,我帶你去我們的俱樂部玩去。」

王卉本來沒在意聽趙蓉的嘮叨,但她這最後的一句話到讓她猛地一驚,急忙回頭抓着她的手問她:「你們的俱樂部?什麼俱樂部,難道你參加了時尚家園俱樂部?」

趙蓉楞楞的看着動的王卉問:「什麼時尚家園俱樂部?是房地產的俱樂部嗎?」

「不是,就是網上那個換,換,那什麼」王卉突然意識到,趙蓉説的俱樂部不是這個,這話不應該説出來,趕緊剎住了話頭。

「換什麼?你快説呀,怎麼説話吐吐的呢?」趙蓉也意識到了這話裏有話,所以着急地問着王卉。一時間兩個人都急切的想知道對方説的俱樂部到底是什麼,於是都拼命地掩飾自己的話而想追問對方的話語後面的潛台詞,氣氛有點緊張。

到底還是在王卉的家裏,於是她就妥協的説:「好,我先説吧,不過你也要告訴先告訴我,你的那個俱樂部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質的。」

趙蓉連連點頭,王卉才嘆了口氣,把情況簡單的説了一下,趙蓉的表情隨着她的敍述變化着,驚訝,興奮,好奇,最後是不屑,等王卉説完了,趙蓉的嘴裏只蹦出了兩個字:「無聊!」

喝了一大口啤酒,趙蓉的臉已經是紫紅了,額頭上也布了汗珠,嚷着要開空調,等王卉開了空調坐回來,趙蓉已經又把睡衣下來扔到了一邊。

悶頭又喝了幾口湯,趙蓉才抬頭看着王卉傻笑,王卉知道她在賣關子,就故意不裏她,只顧自己品着杯裏的啤酒。果然,趙蓉清了清嗓子,訕訕地説:「王卉,你説的那個俱樂部真的無聊的,換什麼呀,男人女人多的是,等那天我帶你去我們的俱樂部玩,我們是一個純朋友在一起的小聚會,都是家庭不太如意的人,女居多,在一起喝酒聊天,開心了就罵男人,哈哈。」

哦,王卉嘴裏應着,腦海裏浮現了一副畫面,幾個怨婦,醉醺醺的,叼着煙,端着酒,唾沫橫飛地鞭撻着男人,想到這不打了個冷戰,這還不如時尚家園呢。

趙蓉打着酒嗝走進了衞生間,王卉機械地收拾着桌子,腦海裏得很。這兩天對她來説,糟糟的象有團麻堵在心口,她覺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頭緒,一度憋悶地想好好的哭一場,甚至想痛快的摔點東西才能舒服一點。看着水池裏油膩膩的盤子,她也不再想刷洗,她覺得,以前把這個家得那麼幹淨,那麼舒服都不值得,因為他的凱歌沒有珍惜這温暖的家,所以今天她不想把家在收拾的那麼幹淨那麼温馨了,她想嘗試着讓自己改變,最好能讓凱歌覺出來自己的變化。

26

心裏正想的難受,趙蓉從衞生間裏走了出來,臉經過了化妝,氣看着好了一些,邊穿衣服邊看着憂鬱的王卉,嘴裏説着乾巴巴的安話,這些話讓王卉聽的更心煩,巴望着趙蓉趕緊穿上衣服快走,自己好把煩的心情整理一下,偏這時候,趙蓉的電話響了,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趙容的臉有點神秘,走到廚房裏接起了電話。本來王卉是沒心情聽她電話內容的,可是趙蓉最後的幾句話還是鑽到了王卉的耳朵裏,因為她分明聽到趙蓉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趙蓉接完電話走了過來,一把拉起王卉,神秘笑着道:「穿上衣服,收拾一下和我走,代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王卉懶洋洋地又坐到了沙發上:「什麼地方呀,你自己去吧,我哪也不想去。」

「別在家裏悶着了,我帶你去我説的那個俱樂部玩一會,介紹你認識幾個朋友,都是女的,快走吧,保管你去了不後悔。」

王卉疑惑地看者趙蓉,一臉的將信將疑,憑覺趙蓉也帶她去不了什麼高雅的地方,可是看她一臉神秘的樣子,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鬱悶委屈,索和她去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地方能讓趙蓉這麼上心。

兩個人打車出了市區,在市郊的一個別墅小區停了下來,王卉跟着趙蓉來到了一個小的別墅樓裏。別墅的主人是一個離異的中年婦女,王卉她們到的時候,別墅裏還有除主人以外的三個女人,大家坐到一起,無非是喝點洋酒咖啡聊着天。王卉留心地觀察了一下這幾個女人,到是沒有想象裏怨婦的樣子,一個個神和氣質還都不錯,也沒有自己想象的對男人的討伐和罵罵咧咧,大家就是很温和地説着一些女人間興趣的話題。只是王卉鋭地覺到,她們有時候的話語裏帶着隱諱的暗語或者暗示,而且王卉也覺得,既然叫個俱樂部,就不會這樣平靜的聊天那麼簡單。

別墅的主人過來和王卉聊了會,這女人身體微胖,但保養得很好,臉上看不出有皺紋,只是笑的時候,眼角有細細的魚尾紋會出現,身上的穿戴也很得體,絕沒有富婆常有誇耀身份的首飾,面上一團和氣,只是眉宇間有一種説不出來的東西,尤其在她開心大笑的時候,眉梢一下子吊了上去,王卉恍惚的覺到了一絲的浮現在她的眉宇之間。

正有意無意地閒聊着,從樓上走下來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看兩個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的名牌顯示出不凡的家世。兩個女人都是面紅,意尤未盡的表情,身後跟着的男人,四十左右歲,平凡的一個男人,穿着裝飾上看也是生活富足的小康男人,只是這個男人有點狼狽,走路踉蹌着,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顯然是捱了教訓的,不過這男人的表情反倒是很足的,一副陶醉後回味的樣子,三個人和趙蓉打了個招呼,又和王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坐到了一邊。

看着下來的三個人,王卉更加的覺到了這個別墅的神秘,不由的往趙蓉的身邊靠了靠,趙蓉抓着王卉的手小聲説:「你手怎麼這麼涼,你是不是緊張?」

王卉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看了看剛下來的男人,趙蓉也看了看那個男人,咧嘴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別墅主人的身邊,和那個女人小聲的嘀咕了一會,那女人不時地瞄王卉一眼,最後才有點猶豫地點了一下頭。

趙蓉走過來,拉起王卉就向二樓走去,在樓梯的拐角,王卉拉住趙蓉急促地問道:「咱這是去那呀?你不説明白我可下去了。」

趙蓉笑得既神秘又穢地説:「帶你去看看,負心男人受到的懲罰,走吧,包你開眼界。」

王卉腳步遲疑着跟在趙蓉身後上了二樓,整個二樓四個房間,趙蓉拉着王卉朝左邊的一個房間走去,王卉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象是打什麼的聲音,還夾雜着輕微的呻,聽起來有點恐怖,趕緊拉着趙蓉的手跑進了左邊的房間。

房間不大,開着燈,窗户用厚厚的大絨窗簾遮擋着,房間裏陳設簡單,除了一張雙人批沙發,一台電視,幾乎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只是在間壁牆上還有個窗户是和隔壁相通的,上面掛着同樣厚的窗簾,趙蓉過去拉開窗簾,伸手招呼王卉過來看。

王卉抑着心跳,手扶口慢慢走了過去,站在窗户前看過去,眼前的景象讓她驚訝的説不出話,對面的房間裏,一個男人,穿一身絲綢的睡衣,脖子上拴着一副狗用的鏈子,正四肢着地,狗一樣葡萄在一個女人的腳下,那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個黑幽幽的皮鞭,一隻腳蹬在地上男人的肩膀,手裏的皮鞭不客氣地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嘴裏還呵斥着。那男人爬在地上,嘴裏呻着,看不到表情,但王卉覺那鞭子每一下都向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不由的聚到了一起,隨着鞭子的落下而搐着,手也冰涼,真的很想離開窗户,可是腿很軟,腳象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鼻子一,不自主的打了個嚏,聲音大的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27

王卉急忙捂住嘴,對面房間裏的兩個人顯然也聽到了聲音,那男人迅速站了起來,並用睡衣的下襬擋住臉,轉過來看着窗户這邊,當看到是兩個女人後,這男人又放下了手裏的睡衣。王卉看着那男人,中等的身材,微胖的身軀,臉上也是很白淨的,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主。但奇怪的是,這個被打的男人非但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反倒是一副陶醉幸福的樣子,看到王卉呆傻地望着自己,那男人衝着王卉笑了一下,還招了招手,這一下王卉可真的有點害怕了,急忙轉身就往外走。

趙蓉跟在後面,一把拉住王卉,看者王卉驚慌的眼神和白蠟的臉,趙蓉把王卉摟了一下,小説在王卉耳邊説:「你看你,怎麼嚇成這樣?什麼都不懂呀你?你沒看出來那男人是自己願意的?」

王卉鎮靜了一下,長長出了一口氣。埋怨地瞪了趙蓉一眼:「我怎麼能懂?我只在小説裏看過這樣的事情,誰能想到生活裏真的有這樣的人呀?太可怕了,我要走了,我得回家了。」

説着走下樓,和那主人勉強打了個招呼,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門。

走了幾步,看趙蓉還沒出來,王卉就慢下腳步,撫着口慢慢地平息了自己。剛才的一幕就象夢境一樣,不由的回頭看了看那個表面看上去很平常的別墅。正巧看到趙蓉從裏面匆忙的走了出來,於是王卉扭過頭來慢慢往大門口走着,身後趙蓉匆忙追了上來。

看到趙蓉氣吁吁的樣子,王卉勉強笑了一下,問趙蓉這女人的身份。趙蓉只是輕描淡寫地説,她原來是省話劇團的普通演員,後來和一個港商攪合在了一起,她給那港商生了個兒子,那港商給她留下一個小型的企業和一個別墅就再也沒面。王卉探詢的問趙蓉:「這個俱樂部,是不是要費用?來這俱樂部就是為了蹂躪男人發自己呀,真無聊的。」

趙蓉看着前方,輕蔑説地:「我們的俱樂部是女人的天堂,女人來這裏是不需要納費用的,費用都是那些自願來受待的男人的。在這裏女人是天,是主人,男人是奴隸。」

趙蓉又看了看王卉,笑的很神秘的説:「等以後你常來玩玩就知道了,當然還有別的活動了,放心吧,在這裏,我包你是最快樂的。」

王卉不説話了,她覺得這個俱樂部比那個時尚家園還要神秘,真的來這裏,自己都會變態的,説實在話,她覺還不如去那個時尚家園呢,反正自己也沒抓到老公的把柄,可是憑覺,凱歌一定和那女人不乾淨,那自己就沒必要為他守身如玉了。王卉突然悲哀地覺,自己這幾年白活了,象個古董一樣地活着,卻什麼也沒得到,得到的就是一肚子的悲哀。

凱歌哼着小調打開了房門,立刻覺到了不對勁,房間裏沒有炒菜的香味,寶貝兒子兜兜也沒在家,整個房間裏充了莫名其妙的死氣沉沉。凱歌換好鞋子,大步走向書房,他以為王卉本就沒在家,可是沙發裏,王卉的一聲咳嗽倒把他嚇了一跳,看到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王卉那蒼白的臉,凱歌急忙放下肩上的包,走過去摸了摸老婆的腦門,不熱,站起來打開燈,蹲在沙發邊看着王卉。王卉睜開眼睛看了凱歌一眼,那眼睛有點紅腫,凱歌的心裏有點沒底,忙柔聲的問道:「老婆,你怎麼了?那不舒服嗎?」

平時那麼想聽老公温柔的問候,可現在聽起來,王卉卻覺那麼的不舒服,甚至反起來,不自覺的瞪了凱歌一眼,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説了聲沒什麼,就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凱歌狐疑地看了看王卉,起身到廚房看了看,不但沒有做飯,廚房裏甚至可以用杯盤狼籍來形容了,水池裏泡着沒洗的盤子碗,剩菜凌地放在灶台上,兩隻酒杯裏面還有殘留着黃體,杯子的邊緣留有醒目的紅印。凱歌看着這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他已經聞到了王卉身上的酒味,他以為這王卉一定是和趙蓉又喝多了,於是一邊繫上圍裙,一邊走到趙蓉昨天晚上睡的房間看了看,還好她沒在,就回到廚房賣力地收拾起來。這邊躺在沙發上的王卉幾次忍不住想起來去廚房,但想想又忍住了。腦海裏,那個叫冰兒的女人那妖的嘴和豐的身材不時在眼前晃動,煩躁得她在也躺不住了,站去來走進書房,打開電腦,無聊地到處瀏覽起來。

凱歌收拾好廚房,邊燒水邊從冰箱裏拿出來速凍水餃,大聲問王卉兒子兜兜有人接嗎?王卉的回答卻是從書房傳了過來,他走出來才看到,王卉已經起來去上網了,不氣惱的搖了搖頭,隨口問了一句:「你到底是喝多了沒有,怎麼還能上網?」

王卉在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到是真希望能喝多,那樣就沒煩惱了。」

凱歌聽了這話楞了一下,慢慢走進廚房,邊煮餃子邊想着王卉的話,總覺她今天是那麼的不對勁,但又説不出所以然來,想了想,還是安定為主,少説話為妙,女人嗎,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少惹她也就是了。

煮好餃子,擺上了桌子,凱歌去叫王卉吃飯,卻楞在了王卉的身後,因為他意外地看到,王卉在那個白領之家聊天室的時尚家園小房間裏,正聊得熱火朝天。凱歌一時楞在了王卉的身後,不知道這王卉的什麼風。

王卉手裏還是如飛一樣的敲擊着鍵盤,並沒有回頭,但她能覺到凱歌就在身後,於是邊敲擊鍵盤邊問道:「你的什麼呀?是餃子吧,我不想吃,咱們出去吃一口好嗎?」

凱歌納悶地問:「這都煮好了,出去吃?那餃子怎麼辦?」心裏更是疑惑了,這可不是王卉的格,常裏她對吃沒什麼要求,也從不讓食物白白的費掉,哪怕稍稍有一點變質的食物她都會偷偷的吃掉,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切都那麼反常。

王卉停下了手裏的鍵盤,回頭看着凱歌,平靜地説:「我想喝點酒,餃子太油膩了,我想吃點清淡的。」

「喝酒?還喝酒?我怎麼覺你的酒還沒醒呢?」凱歌幾乎要跳起來了,王卉怎麼了,平時最討厭喝酒的呀。

「我陪趙蓉喝了兩天了,讓她鬧的也煩死了,現在就想和你喝點酒,就一杯紅酒,好嗎?」王卉的聲音軟軟的,讓凱歌不好再説什麼了,於是拿起電話,給樓下的小飯店要了兩個菜。

放下電話,走到王卉身邊,凱歌用手給王卉梳着有點凌的頭髮,眼睛盯着屏幕問王卉:「老婆,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去這個聊天室了?你不是很反對我去這裏嗎?」

凱歌不經意的梳,讓王卉的心覺到了一絲的温暖,這温暖讓她又有些心酸,覺得這兩天的委屈想要傾訴出來,但她還是忍住了,女人的心,是很容易足,但也很容易破碎。現在的王卉,心裏常有那個女人的影子,這影子就象一顆芒針,已經長到了她的內心深處,隨時都會扎她一下,讓她的柔情消失。

裝得漫不經心地打着字,王卉沒有看凱歌,但她的腦子在快速思考着該怎麼樣説:「我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這些能換老婆和老公的人,都怎麼想,想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和他們聊了一會,覺還不錯,起碼素質都很高,而且」王卉頓了一下,想了想該怎麼措辭,她已經覺到了凱歌在認真的聽,從他手上的僵硬王卉覺到了他的緊張,就故意多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説:「而且,他們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並且我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其實他們並不,相反,他們是坦的,起碼不虛偽,比偷偷摸摸的行為更能讓我接受。」

王卉能覺到凱歌的身子一緊,不用回頭她都能知道凱歌表情裏的驚詫,王卉在心裏尖刻地笑了,這是她希望的。

飯桌上,王卉給自己和凱歌各倒了一杯紅酒,王卉端起酒杯,透過琥珀體看着對面的凱歌,緩緩的説:「老公,和你説兩個事,一,我今天下午給我深圳的同學回了電話,答應她我會在年底去她那邊看看,你不是也想去南方發展嗎?現在我決定了,我陪你去南方,乾點我們自己喜做的工作。第二,我想改變一下我們的生活方式,從戀到現在,我們都是循規蹈矩的走過來,沒有一點新意,我們的生活就象一台能優良的複印機,每一天都在複印着昨天的一切,這樣的生活早晚要枯萎的。所以,我覺得,我想,你別這麼瞪着我,我想去那個俱樂部看看,不一定真的參與,但可以先看看,你看行嗎?」

凱歌今天真的是讓王卉暈了,去年開始,自己就想去南方發展,王卉在深圳做教師的同學也老是來電話邀請她去深圳,説那邊才是她大展拳腳的舞台,但王卉是執意的不肯去,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但同意了去南方,更讓他莫名其妙的是,居然要去那個俱樂部看看?凱歌撓了撓頭,他鋭地覺到,這兩天裏,在趙蓉的身上,王卉一定觸到了什麼東西,以至於讓她的思想和情緒都有了這麼大的波動。

想了想,凱歌還是點了下頭,和老婆碰了一下杯:「你説看看咱就去看看吧,好象他們週末有活動,咱不參與活動,就去看個熱鬧,瞭解以下新鮮事。」説完把杯子晃了晃,一口乾了杯子裏的紅酒,透過杯子看着王卉,對面王卉的臉有點誇張的變形,凱歌突然覺到,今天的王卉讓他很陌生,這陌生有點可怕。王卉沒有看凱歌,但是,她在心裏冷笑着,現在看她的表情,有點殘忍。

28

韓屏走在漆黑的馬路上,天黑得怕人,周圍靜悄悄的沒個人影,月亮都不知道躲到那裏去了。韓屏不敢東張西望,低着頭幾乎小跑着往前走,突然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韓屏回頭一看,又是那幾個魔鬼樣的男人來追她。韓屏恐怖地大叫一聲,踢下高跟鞋拼命地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跑不動,眼看就要被抓住了,韓屏哭着喊鵬飛救命,正喊着,腳被人抓住了,韓屏就拼命的蹬踹着,突然聽到了鵬飛的聲音,韓屏一陣驚喜,忽的坐了起來。刺眼的光讓她一時睜不開眼睛,了兩下才適應了,就看到鵬飛站在邊抓着她的腳,正搖晃着叫她呢。左右看了看,才醒悟自己又做了幾乎相同的噩夢,鬆了口氣。這兩天韓屏都有點怕睡覺了,只要睡覺,就會做這樣的噩夢。

看着鵬飛那關切的臉,韓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埋怨道:「你幹嗎抓我腳呀,夢裏就讓人抓住腳了,嚇死我了,喊你也不答應,哼。」邊説着邊下了冷汗打透的漉漉的睡衣。

鵬飛看着楚楚可憐的韓屏,剛想笑她,就看到了她赤的身子,豐惑地顫動着,汗的肌膚透着人的體香。鵬飛喉嚨裏咕隆響了一下,韓屏抬頭看了眼鵬飛,馬上雙手護住房,嬌聲叫道道:「看什麼呢,你的眼睛好呀,咯咯。」

鵬飛低吼了一聲,一把拉下身上的睡衣,雙手做鷹爪樣抓向那對豐房,同時把韓屏在了身下,韓屏叫着:「你瘋了,都幾點了,上班要遲到了,恩,恩,你個狼。」嘴裏埋怨着,韓屏的雙手卻緊緊地圈住了老公的脖子,隨着鵬飛的衝擊,嘴裏的嘮叨也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呻

兩口子下樓的時候,韓屏的臉上還掛着興奮後的紅,鵬飛打開車門,還不忘回頭對着韓屏偷偷刮一下臉。韓屏坐到車裏就掐了鵬飛一下:「就怨你,早點都沒來得及吃,快點吧,再晚我就遲到了。」

鵬飛心意足地發動了車,笑着説:「你不是吃早點了嗎?二兩純牛,哈哈哈哈哈,只是喝的地方不對,不過你也應該了。」話還沒説完,韓屏的粉拳就劈頭蓋腦打了過來。

目送着韓屏走進儲蓄所的大門,鵬飛靠在車裏長出了一口氣,幾天來的小心呵護,心調情,這韓屏總算恢復過來了。看來,這個週末的聚會是不能去了,想到這,拿起手機,給陶銘蕭的那個專用電話發了個信息,告訴他,這個週末因為有事不能參加聚會。放下電話,一絲的遺憾湧了上來,腦海裏情的徐閩那瘋狂的身子飄在了眼前,鵬飛拍了一下腦門,苦笑着開動了車子。

男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動物。

29

接到了陶銘蕭的電話,説他在外地醫院做學術,不能回來,這個週末的活動看來只能取消。另外,又一對夫經過網上的瞭解,可以收為會員。陶銘蕭在電話裏和歐商量,這是俱樂部最後一次收會員,今後不再擴大範圍,不再收新的會員,原來的網上聊天室也即將關閉,準備着手開闢一個新的,俱樂部會員專用的視頻聊天室。另外給歐了一個任務,週五的下午,和徐閩一起去接見一下新要求入會的夫,條件可以就由徐閩帶去做體檢。

是在週五的中午才看到徐閩的,兩個人坐着歐的車一起去指定的約會地點,福緣茶樓。路上徐閩讓歐給對方打電話,隨口報出了對方的手機號碼,歐聽了那號碼就是一楞,覺很悉,可一時又想來起來是誰的,就小心的讓徐閩來打。

茶樓裏,歐忐忑不安地告訴徐閩,這個電話自己很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看着一貫瀟灑的歐現在緊張的表情,徐閩輕輕地笑了:「歐,你也有這麼慌張的時候呀,查一下你的號碼本不就知道是誰了嗎?平時的灑勁那去了,呵呵。」

猛然醒悟,急忙在手機裏翻閲起來,徐閩起身到衞生間去補妝,等她回來的時候,看到歐表情興奮地坐在那打着電話,徐閩納悶地看着興高采烈的歐和電話裏的人開心地談着,心裏畫了個問好,看來這歐和對方一定很悉。

看了看徐閩,點頭示意她坐這等會,自己則站了起來,邊往樓梯口走,邊打着電話,還不時的發出朗的笑聲。徐閩笑地看着歐的背影,只聽到了他隱約和對方説,自己下樓去接他,徐閩暗自猜測着,歐這麼心高氣傲的人,能讓他親自下樓接,對方到底什麼人呢。

一會,歐的笑聲又回來了,徐閩抬頭一看,歐陪着一對男女走了進來。徐閩邊站起身邊仔細觀察了一下,那男的中等身材,白白淨淨,一幅金絲邊眼鏡透着斯文,只是眼鏡後面閃爍的眼神,給人明又圓滑的覺。女人看着倒是恬靜温柔,落落大方,渾身上下透着秀氣和端莊,只是顴骨稍微高了點,這樣的女人,温柔的背後一定是剛強和有主見,甚至格偏

凱歌和王卉也在打量着徐閩,剛才歐給凱歌打電話的時候,凱歌真的嚇了一跳,這世界太小了,他怎麼都想不到能在這個俱樂部裏有人。自己的際圈子其實很小,但就是這麼小的圈子,偏偏就遇到了很悉的人。他當時都想打退堂鼓了,但王卉反倒不以為然,既然人家已經知道是他們夫了,不來也是一樣的,凱歌這才硬着頭皮來赴約。

眼前的徐閩還真讓凱歌意,温柔大方,氣質高雅,柔弱纖細,雖説不是很漂亮,但有讓人説不出來的成氣質很引着男人。凱歌禮貌地和徐閩握了一下手,在近距離裏,凱歌才注意到,徐閩的眼神裏透着男人般的堅定和剛強,心裏不跳動了一下。

到是蠻高興的,小聲和凱歌夫婦介紹了俱樂部的情況和聚會方式,王卉表面不動聲,內心卻在烈地跳動着,畢竟,這個生活方式和自己以往的生活圈子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那個叫冰兒女人的身影在刺着她,不是趙蓉那個俱樂部影響了她,也許她早就轉身跑下樓去了。

凱歌不安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點,仔細傾聽着歐的介紹,只是眼睛還不好意思和歐對視,於是低頭假裝喝着茶水,用眼睛的餘光在徐閩小巧的前掃過。這小巧的脯,在凱歌的心裏起一陣小的波動,就如這原本平靜的茶水被他一吹,泛起的漣漪一樣,凱歌的心不安份地開始了動。

「凱歌,這個週末我們原本的活動因故取消了,不過下週我們有一個小型的聚會,不知道你們夫倆有沒有時間和興趣。這個小型聚會,就五個家庭,都是好朋友,需要一週的時間,去外地,自駕車旅遊的方式。」歐熱情地介紹着,同時含希望地看着他們兩口子,當然眼神更多的是落在王卉的身上。徐閩在一旁基本沒怎麼説話,看着歐的樣子心裏暗自發笑。

「哦,一週,時間上我們到是沒問題,只是,我們還需要考慮一下。」凱歌沉了一下回答歐,同時用眼神在徵詢着王卉的意見,王卉也輕輕的點了下頭。其實她的內心很矛盾,從剛才遇到了歐,一個念頭突然就湧了上來,萬一要是遇到悉的學生家長怎麼辦,那樣自己還有沒有臉活都是個問題了,更別説今後還怎麼去上班。

徐閩微笑着打斷了歐的滔滔不絕,在驗看了凱歌夫婦的身份證和結婚證後,又和對方約好了體檢的時間。徐閩看了看錶,對歐示意了一下,起身告辭。這邊歐邊結帳邊對凱歌和王卉説:「你們現在不是沒什麼事嗎?去我的花卉園參觀吧,上次凱歌幫了我那麼大的幫,我還一直沒來得及謝呢。現在我的花卉園和當初創建的時候可是大不一樣了,去看看吧,正好送你們兩盆好花,嫂子是祖國的園丁,去看看我這個園丁的工作成績合格否。」

盛情難卻,再説凱歌和王卉也真的都很喜花卉,而且凱歌還有很多的問題想私下裏和歐探討一下,就開車奔了歐的花圃,中途徐閩下了車回醫院去了。

的花圃在郊區,周圍是參天的綠樹,環境幽雅空氣清新。王卉大口着這新鮮的空氣,眉宇間立刻舒展開來。她真是很喜這樣清幽的環境,整個花圃區四個玻璃可控温大棚裏,鮮花盛開,很多的花王卉本就沒見過,在歐的帶領下,三個人邊看邊溜達,歐突然一指前面,我人在那邊。

凱歌放眼望過去,前面花叢中,一個女人,白的緊身裙子,長髮披肩,側影看過去,婀娜的身姿,飄然的氣質映襯着周圍絢爛的鮮花,恍如一幅絕美的工筆畫一般。聽到這邊的説話聲,那女人轉過身看了一眼,立刻小跑着了過來。

把凱歌夫婦介紹給老婆月亮,月亮立刻熱情的和凱歌握手:「凱歌你好,早就聽歐唸叨你,謝你對我們花卉園的幫助,謝謝了。」

凱歌嘴裏客氣着,心裏不稍許的遺憾,近看這女人,容貌卻很一般,臉長了點,五官也沒什麼特,但着身材和氣質也足夠讓男人心跳加速的了。

月亮熱情地拉住王卉的手:「嫂子你好漂亮,走,我帶你去溜達一下,看看那邊的花。」説着兩個女人笑嘻嘻地走了。

王卉邊看花邊和月亮聊着天,這個開朗熱情的女人讓王卉心理有了點好,情緒也受到她的染而放鬆了許多。看看周圍沒人,王卉在一盆紫鬱金香前蹲了下來,遲疑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問月亮:「你們倆參加那個家園俱樂部以後,對你們的生活有影響嗎?」

笑眯眯的月亮楞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衝着王卉神秘地笑了笑:「怎麼,嫂子,原來你們倆也參加俱樂部了?」

王卉臉一紅,假裝去聞花,順便點了一下頭。月亮咯咯笑着上來摟住了王卉的肩:「嫂子,呸,不叫你嫂子了,顯得生分,我叫你卉姐吧,你們怎麼也想玩這個了?不會是姐夫強迫你的吧?」

王卉在月亮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胡説什麼呀,我們就是去看了看,還沒想好呢,説真的,我很怕很怕。」

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月亮:「你們怎麼樣,看你們的情形好象沒什麼影響。」

月亮看了看王卉那認真的表情,自己也嚴肅了起來,真誠地對王卉説:「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對情,對的態度和絕大多數的中國人都不一樣。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是丁克家庭,所以我們比較自由。我們是在荷蘭留學時候認識的,是在那邊結的婚,我對婚姻的態度是,用百分之七十的力去好好我的丈夫,用百分之三十去享受生活,所以我們兩個人都有着自己自由的空間,我們有各自獨立的生活一面,包括錢,我們都是AA制的,當然不全是,誰有需要應急的,對方也會馬上頃力相助。所以,我們之間的,可能不太漫,但比較輕鬆。」

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王卉,月亮站起來,拉起王卉,挽着她,一面在花叢裏漫步一邊説:「其實這樣也好的,彼此都輕鬆,我對的看法也和別人不一樣,我把做完全區分開來。和歐在一起,我們就頃全力去綿,去撫,等雙方都迫切需要的時候,我們才結合,所以我們的每一次做都是那麼的快樂和足,我覺得這樣才是做,用全部的情去做受。而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覺得就是一種放鬆的遊戲,跟猜拳跳舞沒什麼分別,只是的一種接觸,這就是,與無關。」

王卉被月亮的話給震驚了,站下來盯着月亮看了半天,月亮噗嗤笑了起來:「卉姐,我的話是不是嚇到你了?」

王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的話也許是對的,起碼我現在聽了覺得有道理,不排斥,要是前幾天聽了你的話,我可能真的早嚇跑了。」

月亮笑着打了王卉一下,挽起她繼續走:「其實呀,不論男人還是女人,身體的出軌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理的背叛。對和我有過接觸的男人,現在走在街上,即使走個對面,我也不會記得了,因為我的心,其實還在歐的身上,這就足夠了。至於身體,上帝給了我們女人那些構造,除了讓我們生育繁殖,也是讓我們來享受快樂的,那我們就別費了資源,現在,費資源可是犯罪呀!」

王卉讓她最後的這句話得哭笑不得,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下,嘴裏罵了句胡説八道,人卻陷入了沉思。

月亮拉着她走向遠處的歐和凱歌,歐和凱歌在那邊也聊的正,從他們頭碰着頭的狀態上看,月亮猜他們一定在聊俱樂部的事。為了不讓凱歌尷尬,月亮老遠就喊道:「歐,我們去採點花,晚上留凱歌他們吃我們的鮮花宴。」

笑着點了點頭,凱歌和王卉同時客氣道:「別麻煩了。」

看着臉頰飄着紅暈的王卉道:「不麻煩,鮮花吃了能美容,嫂子你一定要嚐嚐,不是和你們吹,能吃到我們這麼新鮮的鮮花宴,在全市你都找不到第二家。」説完一揮手,四個人笑着聊着去採擷能食用的鮮花去了,只是王卉和凱歌的眼神始終都沒有對視,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怕看到對方的眼神。

30

徐閩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簽完了最後一個病理報告,看看時間,差不多中午了,站起來倒了一杯白開水,飯前一杯水是她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了。站在窗前,看着樓下門診前熙熙攘攘的人羣,徐閩不想到,現在是生活越來越好了,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了。正看的出神,身後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她的辦公室不象診室,一般很少來人,轉身看門口,意外地,韓屏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徐閩由衷的笑了:「你怎麼來了?稀客呀,説,是特意看我來了,還是有事路過。」

韓屏進來,一股坐到椅子上:「呵呵,我們單位女體檢,完了我特意來看你。」

「哼,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專程來看我的,對了,你體檢的結果怎麼樣?」徐閩關切的問。

「還不錯,基本沒什麼病,就是這小肚肚開始要發達,愁死我了。」韓屏看着要發福的肚子愁眉苦臉的説。

「這個年齡多少都會有點脂肪堆積的,沒事,多注意運動。中午了,想吃點什麼,我請你。」

「我可不想吃了,我想減肥。」韓屏一聽吃幾乎要蹦起來了。

「不吃肯定不行,只要注意點,沒關係的,傻丫頭,快走吧,我帶你去吃冷麪吧,大熱天的,包你吃得開心。」徐閩邊説邊換下了白大褂。

「那就叫上陶哥吧」

「他出差去了,咱們走吧。」徐閩拉着韓屏走出了病理分析室。

寬敞明亮的鮮族風味店裏,徐閩和韓屏憑窗而坐,兩份冷麪,兩個小菜,每人一杯苦丁香茶,竊竊私語聊得正

「我一直惦記着你呢,你們怎麼樣?沒什麼事吧?」徐閩小心翼翼地問。

韓屏羞紅了臉:「開始的兩天特別彆扭,我每天晚上都哭一場,現在好多了,不過我不想再去了。」

説到這,韓屏抬頭看了看徐閩:「徐姐,這周你們準備去那玩,其實,我還是很想去玩的,但就是玩,沒別的,我特別喜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那個事了,我覺得難堪的。」

「哦,是不是上次的男人太魯了?」

「不是不是,其實歐還是很温柔的,……啊」韓屏猛地住了嘴,暗罵自己有嘴無心,把什麼都説了。

「呵呵,你陶哥出差沒回來,這周可能沒有活動了,不過他們好象要組織幾個關係好的家庭小聚會,就四五家吧,自駕車去外地景點,沿途營,估計要一星期左右。原來還想通知你們呢,現在看不用了,你不想去就別去了。」徐閩故意用這個話題把話帶了過去,她不想讓韓屏難堪。

果然,韓屏一聽這麼好玩的計劃,眼睛都放光了:「一星期,正好我們單位給了一星期的旅遊假期,一千五百元錢,自助旅遊,我還犯愁去那呢,哈哈,太好了。」韓屏興奮地説着,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又尷尬起來:「光是玩吧?是不是還有別的節目?」

徐閩笑眯眯地看了她一會,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你説呢?我也不知道。」

韓屏伸了伸舌頭,一口苦丁香茶喝下去,愁眉苦臉的樣子很是滑稽可

鵬飛坐在辦公室裏,下午的這個時間一般都很輕閒,看完當天的晚報,鵬飛走到水族箱前,邊往魚缸裏投放餌料,邊敲擊着魚缸的玻璃逗着裏面的幾條漂亮金魚。正玩得出神,自己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鵬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老婆打來的,覺有點意外,一般工作時間韓屏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忙接了起來,電話裏傳來了韓屏那清脆的聲音:「老公,我在徐閩姐的醫院呢,單位組織體檢,哦,我體檢完了,一切OK,晚上我不回家吃了,陶銘蕭哥出差了,我和徐姐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去逛夜市,徐姐讓你晚上一起來吃飯,你能來嗎?」

鵬飛腦子轉了一下,他是真的很想見到徐閩,但又怕見到她。這個外表看着温柔文靜的女人,內心裏有一種很可怕的力量,她能讓男人瘋狂,可是那強烈的征服望也讓任何一個男人膽怯,想了想,還是不見的好吧,有韓屏在身邊,見了難免尷尬,想到這對着電話説:「老婆,我正好晚上有個應酬,你們吃吧,玩得開心點,問徐姐好,我就不去了,還有事嗎?」

電話裏鵬飛能覺到韓屏走到了走廊裏,又聽道韓屏在電話裏聲音神秘的問鵬飛:「老公,你現在説話方便嗎?」

鵬飛在電話了恩了一聲,心理有點的緊張,不知道老婆這麼神秘有什麼事,於是坐到辦公桌前認真的聽着。

電話裏韓屏小聲説:「剛才徐姐和我説,他們過幾天有個自駕車旅遊的計劃,就四五個比較悉的家庭,一星期的時間,還有漂和野營,最後好象去松花湖,安排的路線真的很人。可是,就怕還有那個節目,我是真的不想再玩那個了。老公,你在聽嗎?你怎麼不説話呀?」

鵬飛鬆了一口氣,無聲地笑了,對着電話説:「老婆,你不是正好單位給了旅遊假期嗎?你要是覺得這個線路你想去,咱也可以自駕車去呀,這事還是回家咱倆在被窩裏商量好不好?」

電話裏韓屏呸了一聲:「缺德,還經理呢,在單位也沒個正經。好吧,這事回家再商量吧。我其實就是喜熱鬧,和徐姐他們一起去多熱鬧呀,等陶哥回來咱和他商量一下,就是旅遊,不要別的節目,嘻嘻,那多好呀。」

放下電話,鵬飛笑着搖了搖頭,這傻丫頭,天真得可,心裏有一點期望在升騰。因為這個旅遊計劃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前幾天韓屏的情緒讓他準備放棄了,現在看來熱鬧的韓屏自己先動了心,那這樣就會有一個愉快的旅行在等着自己了,想到這不由開心地吹起了口哨。坐下來,從茶杯里扣出來一點泡過的茶葉放到了嘴裏嚼着,臉卻逐漸沉起來,他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心中永遠不能問老婆,永遠不能對別人説出來的隱痛。

31

鵬飛第一次看到韓屏的時候,韓屏還是個畢業才工作的小姑娘,身體單薄,一條馬尾辮子,穿着也樸素,沒有什麼讓人能注意的地方。鵬飛去她的窗口辦理儲蓄業務,這小姑娘對鵬飛禮貌地一笑,就這一笑,讓鵬飛認定,這個很一般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女人。從那以後,鵬飛千方百計地追求韓屏,不論自己工作的力有多大,人有多累,只要一看到韓屏那光般燦爛的笑容,鵬飛的心就會寧靜下來。在對待情的問題上,鵬飛還是很保守的,儘管和韓屏有過擁抱接吻,自己也非常渴望得到她那温柔的身子,但每一次鵬飛都用最大的毅力控制了自己,他要把那最美好的一瞬間留給自己的新婚之夜。

當新婚之夜那神聖的時刻來臨,鵬飛動又緊張,他是那種心思比較細密的男人,偷偷的在枕頭底下放了塊白手絹。當情過去的時候,鵬飛假裝殷勤地為嬌羞無限的韓屏擦拭着下身,偷偷用白手絹在韓屏的下身沾了兩下。一個晚上,嬌柔的韓屏就沒放開鵬飛的脖子,兩個人就這樣擁抱着度過了新婚甜的夜晚。

第二天的上午,鵬飛找了個藉口出去一會,在外面的一個角落裏,他用有點顫抖的手打開那個白手絹。讓他失望的是,除了一塊微黃的污漬外,並沒有他最希望的紅蓮花。那一刻鵬飛的腦海裏一片空白,等他穩定了情緒後,就給韓屏找了許多理由來安自己,努力讓自己相信,韓屏的處女膜是意外的破裂,讓自己面帶笑容的又回到了家。可是,那一刻,韓屏那明媚的笑容在他看來不那麼燦爛了,韓屏的身子也不那麼柔軟了。鵬飛暗自告誡自己,要冷靜,既然已經結了婚,那什麼事情都從現在開始,韓屏過去的一切,都讓他過去。

想是這麼想,可鵬飛還是忍不住在韓屏的大學同學裏做了調查,當然是很委婉的調查,結果讓他更失望。韓屏大學裏真的有男朋友,這就意味着,韓屏的處女身已經給了別人,而不是象自己安自己時候想的是意外的處女膜破裂。

深沉的鵬飛沒有問子,聰明的他不想再給自己傷害和難堪,也不想讓新婚的快樂蒙上影。就這樣,鵬飛在痛苦中慢慢地遺忘着遺憾,直到女兒江韓的出生,鵬飛的心才逐漸的安靜了下來。這幾年,工作順利了,子富足了,心情舒暢了,韓屏越發出落得漂亮了。可是,鵬飛的心中隱痛又開始時時浮現,有時候他都為自己委屈。他是那種很在意形象的男人,從不在單位和朋友面前放肆自己,但是男人的望他比別人可能更強烈。而且,隱約的,他有一種不甘心,他不甘心的是什麼?鵬飛自己也説不清楚,可能是不甘心韓屏有過兩個男人,而自己卻為她獨守一生吧。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鵬飛狠狠地罵過自己的無,但那以後,這個念頭就在他空閒的時候老是來擾他的神經,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那個時尚家園俱樂部,他才給自己下了決心,與其自己折磨自己,不如放鬆地玩他一場。起碼自己輕鬆的同時,知道老婆就在這個圈子裏和別人做了,以後可能就不會再想她的處女問題了。

這次的換,總體上鵬飛還是意的,韓屏回來後的表現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沒想到她能反應的那麼強烈,不過這點他倒是很高興,起碼説明韓屏還是正派的,要是她回來後心意足,估計鵬飛真的會發瘋的。

但是,處女的隱痛是暫時忘記了,新的隱痛又來了。現在的鵬飛,一直在猜測着,韓屏那天晚上換的男人是誰,他們做的過程是什麼樣,韓屏興奮嗎,這樣的念頭又開始折磨鵬飛的神經了。本來他已經下決心不再參加俱樂部的活動了,可這幾天的平靜又讓他開始百無聊賴起來,他的心又蠢蠢動了。甚至他發覺,自己現在的眼睛,盯着秘書部看的時候,都帶鈎子了。鵬飛現在是深深的體會了那句話,人真的是温,尤其男人。

吐掉嘴裏苦澀的茶葉末,喝口水漱了漱口,鵬飛,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眼前。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看着樓下商場門前熙熙攘攘的人,看到幾個快奔跑着的孩子,鵬飛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意。這一刻鵬飛想起了自己的乖女兒江韓,那調皮又可的小靈,那是鵬飛最大的幸福所在。想到這看了看錶,四點了,雖然離下班還有段時間,但鵬飛不知道為什麼,在辦公室裏有了點呆不住的覺,他很急切地想去接女兒,接她去吃她最喜的王記醬大骨頭,帶她去玩她最喜玩的碰碰車。總之,鵬飛現在最希望能拉着女兒那柔軟的小手,聽她那銀鈴般的笑,讓女兒那快的笑聲填自己的心扉,填的的,填到自己不再想任何不想想的事。收拾起辦公桌上的東西,和秘書打了聲招呼,急匆匆地,鵬飛發動了車子,今天晚上,將是他和女兒的二人樂世界,這個二人世界最樂,最純真。

32

凱歌也開着車,車裏也是個樂純真的二人世界。寶貝兒子兜兜就坐在凱歌的懷裏,手虛握着方向盤,嘴裏嘟嘟地叫着,那興奮的樣子彷彿真的是他在開車。凱歌嘴裏問着兜兜這兩天在幼兒園的情況,眼睛注意着馬路上,看到警就輕輕拍一下兜兜的小腦袋瓜,兜兜就會機警的把頭縮下去,等過了警,兜兜在爬上來,爺倆就嘻嘻哈哈的大笑一翻,車廂裏充着温馨的意。

凱歌問兒子晚上想吃什麼,兜兜立刻大聲説要吃烤,凱歌拍了拍兒子那胖乎乎的小臉蛋,拿起電話打給老婆王卉。家裏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凱歌很納悶,這個時間王卉應該在家裏準備晚上飯的呀。又打她的手機,這回倒是很快接了起來,不過電話的另一端背景很嘈雜,凱歌問王卉在那裏,王卉那邊大聲説,和趙蓉逛商場呢,馬上要回家。凱歌聽到她和趙蓉在一起,心中有點不高興,他對趙蓉一直就沒什麼好,原來兩個人不怎麼聯繫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又頻繁地走到了一起。而且凱歌還覺到,王卉最近情緒上變化很大,尤其表現在不喜呆在家裏。

凱歌問王卉在那裏,他開車去接她,兒子要吃烤,王卉在電話裏小聲説,帶趙蓉一起去吧,因為她和趙蓉在一起呢,把她甩開不好。凱歌在鼻子裏哼了一聲算勉強的答應了,王卉那邊大聲告訴他,在東方商廈。

在這個很平常的晚上,很平常的晚上七點鐘,正在陪女兒啃大骨頭的鵬飛和正陪老婆兒子吃烤的凱歌,同時接到了一個手機短信。看過短信後,兩個男人幾乎一樣的表情,興奮中有緊張,緊張中有期盼,期盼中惶恐,惶恐中有開心,因為那短信都是同一個內容,發短信的人是陶銘蕭,短信的內容就幾個字:四天以後,自架車旅遊,如參加,明天晚上九點時尚家園參與討論,討論房間密碼,159357。

四天以後,一排五輛汽車奔馳在縣級柏油公路上,打頭的一輛北京現代越野車裏,徐閩沉穩地開着車,旁邊的副駕駛坐着俏麗的韓屏,後面並排坐着月亮,王卉和一個叫纓子的女人。第二輛是鵬飛的別克,第三輛是歐劍的本田商務車,第四輛車裏是凱歌,最後是一輛旅行麪包車,裏面是陶銘蕭和纓子的老公陳飛揚,一個風度翩翩的外資機構中方經理,也是個海歸的留學生,和陶銘蕭歐劍都是好朋友,上一次聚會他因為在國外而沒有參加。

旅行麪包車是陳飛揚公司的,整個後面的座位都拆除掉了,放了野外宿營和做飯用的東西,陶銘蕭開着車,和陳飛揚愉快地談着。這是一次快樂的旅行,路線是幾家人在網上商量好的,故意不走高速公路,而是走穿越農村的縣級公路,為的是在路邊發現好玩的地方就停下來,有純正的農家風味也能買點。五輛車裏都裝了車用對講機,幾個男人邊開車邊相互談着,説着以前出門旅遊的見聞,氣氛温和,惟有前面的北京越野車裏,五個女人就象唱戲一樣的熱鬧。

五個很快就混悉的女人,彷彿出了籠子的小鳥一樣開心。首先就是月亮,叫嚷着要呼真正大自然的空氣,讓徐閩關掉了空調,打開車窗。立刻,帶着泥土和綠植物混合的芳香空氣吹進了車裏,幾個人都興奮地叫了起來。月亮乾脆掉了外套,就穿着粉紅的罩,靠在車窗邊讓風吹散那頭的長髮,放聲的唱起了歌,只是那歌聲讓風嗆的時斷時續的,徐閩聽了笑着説好象二十年代的留聲機。

徐閩沉穩地開着車,不太説話,但偶爾加上一句也夠大家笑半天的了。王卉是那種很矜持的女人,這個場合雖然她也想放鬆下來,但格讓她一時還難以忘情的開心投入,尤其她這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緊張和尷尬是難免的,所以顯得有點不太合羣。

纓子倒是和月亮有的一拼,她是個看着漂亮,但仔細端詳,又沒有什麼特點的女人,但這女人很會打扮自己。白的高彈力九分部和大腿包裹的豐,黃的吊帶小衫似乎遮掩不住那豐部,在深深的溝間是一塊紅血石的項鍊,很難説清楚是那項鍊點綴着溝,還是那溝襯托了項鍊。而且她為人格開朗大方,什麼話都敢説,也很開玩笑,和月亮兩個人一唱一和,儼然天生的兩個活寶。

最興奮的要算韓屏了,她象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黃丫頭一樣,城市裏長大的她,對農村的一切都是既陌生又新鮮。看着道兩邊的田地莊稼和牲畜,什麼都好奇,着徐閩一個勁地問這問那。這會看到前面馬路邊,一頭碩大的肥豬正悠閒的晃悠在馬路邊上,韓屏叭着嘴道:「這豬好肥呀,看它走路都費勁,怎麼的都有二百斤了吧?」

徐閩還沒來得及回答,後面月亮打住了歌聲道:「你下去抱一下不就知道多少斤了嗎?你要是一下抱不起來,那就肯定有二百斤。」

那邊纓子也接過話頭道:「説不定這豬又是個天蓬元帥下凡呢,你要是能抱起來,就把你許配給他,你就成了高老莊的高大小姐了。」

韓屏呸了一口,正要左右找東西打月亮和纓子,忽然在車子和那肥豬擦過去的一瞬間,發現那肥豬的後跨肚皮上,悠着一節紅的東西,於是大驚小怪的對徐閩説:「徐姐,你看到沒有,那豬病了,腸子都掉出來了,我説它怎麼走的那麼慢呢。」

月亮和王卉纓子一起回頭看那肥豬,都沒看到什麼東西,只看到那肥豬搖晃着的大腦袋,那邊徐閩已經笑的上不來氣了,好容易過來一口氣,看着楞楞的韓屏説:「死丫頭,我可服了你了,那是頭公豬,你看到的不是掉出來的腸子,是那個東西,哈哈哈。」

後面月亮和纓子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王卉都笑的趴在了靠背上,韓屏先是臉通紅,後來也忍不住捂着發燒的臉大笑起來,並回頭開始拍打月亮和纓子,這車裏就象開了鍋一樣的熱鬧。馬路上,那頭被嘲笑的肥豬,呼扇了一下大耳朵,對着遠去的汽車不的哼哼了幾聲以示抗議。

33

終於笑夠了,也鬧夠了,徐閩透過倒車鏡看了看含蓄的王卉問:「王姐,你是教小學的老師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我發現,現在的孩子都很獨,就説我那寶貝女兒吧,在她的心裏,家裏的東西都應該是她的,從不知道謙讓給別人,吃東西的時候也從來不知道先讓一下爺爺,我為了這事還打過她,但是好象沒起一點效果,你説怎麼辦?」

王卉深思着回答道:「這事我也經歷過,咱們的孩子應該差不多大,這麼大的孩子打是不對的,還是要慢慢的給他講明白。打個比方吧,有一次,我發現家裏就剩一個蘋果了,我就故意沒有再去買,到晚上的時候,我把兒子叫過來,首先告訴他,家裏就剩下這一個蘋果了,你也想吃,姥姥也想吃,你説該誰吃?你不是在幼兒園學加減法了嗎,那你就來算一下,一個人假如能活八十歲,那麼你才六歲,姥姥已經六十了,你今後還有75的時間來吃蘋果,姥姥呢,只有二十年的時間來吃蘋果了,你説説看,這個蘋果應該給誰吃?我兒子聽了這話,自己把蘋果給姥姥送去了。」

徐閩點了一下頭,韓屏也在認真的聽着,月亮和纓子因為是丁克家庭沒有孩子,所以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月亮把手搭在前面的靠背上擺着韓屏的頭髮,突然想起來一個有趣的話題:「我説,咱姐五個玩個遊戲吧,正好這車裏沒有男人。」

徐閩警惕地問:「你又有什麼損主意?你的遊戲八成沒什麼好事。」

月亮拍了徐閩肩膀一下:「咱來個隱私調查,先説好,都得保證實話實説,就都説説自己的初戀和第一次那個。説好了,都得説,而且必須説實話,都同意嗎?」

徐閩笑了一下,我無所謂,纓子也是臉的不在乎,王卉也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因為她的初戀就是凱歌,沒什麼秘密和新奇。倒是韓屏咬着嘴紅着臉在那考慮着,纓子問她:「丫頭,怎麼不説話,是不是不好回答?看來這丫頭有貓膩,就讓這丫頭先來招供。」

韓屏回頭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説就説,怕什麼,不過我不先説,誰提議的誰先説。」

「先説就先説」月亮不在乎道,探身子到前面,把車載對講機關掉:「不讓他們聽,這樣咱都能保證説的是實話了,其實我無所謂的,我的初戀十六歲。」哇,車裏幾個人假裝驚歎。

「呵呵,別裝了,其實這都算晚的了,估計你們都比我早。我的暗戀比這還早,我從小就暗戀我的叔叔,覺得他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男人,等我大一點了,才明白,叔叔除了打架鬥毆,偷摸狗外,什麼都不是,整個一小混混,到我十二三歲的時候就開始鄙視他了。他現在還不到五十歲,已經窮困潦倒的象個真正的老頭了。」

「別廢話,讓你代的是你的初戀和那個,沒讓你講你叔叔的故事,別轉移話題。」前面徐閩劫住了月亮的話。

「是,是,是,我馬上代。我的初戀是我的同學,從傳字條開始,到後來手拉手上街,為這他還讓他爸爸狠狠的修理過兩次,但那也沒擋住我們在一起,我們還離家出走過。可惜,跟他除了接吻,別的什麼都沒發生過,初吻倒是給了他,但是,那個初吻也沒什麼甜可言,那時候什麼都不懂,我們倆牙碰着牙,他還咬了我的嘴,接吻完了,我的嘴都出血了,這吻接的,還蠻血腥的。」

「別説,你的初吻到是見了紅了,看來真純潔。」纓子的話讓車裏又一次的笑開了鍋。

「好了好了,別笑了,初戀的那個男孩現在怎麼樣了?你們還聯繫嗎?是不是該代你的第一次了?」韓屏永遠是幾個女人裏面最好奇的,這會她連笑的時間都沒有了,她想急切的知道下文。

「他後來被他爸爸給轉學了,去了另外的一個城市,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他的消息。唉,我痛苦了好幾天,那時候其實不懂什麼,也就難受了幾天,就把他忘記了,畢竟還不是很成的年齡。我的第一次給了我的舞蹈老師,那時十八歲,我上了舞蹈學院,我的舞蹈教練是個男老師,二十多歲,那時候他也還沒結婚,不過有女朋友了,可能已經都登記了吧。你知道我們練舞蹈的,每天男女在一起,摸摸碰碰是很平常的事,那些男孩子才叫壞呢,在練習的時候,就趁動作來佔女孩子便宜,你要是罵他,好了,在演出的時候你就倒黴了,他會更放肆地佔你便宜,那時候是演出,你就得忍着,還不能爆發,要是吵起來,下一次會吃更大的虧,而且所有的男演員會聯合起來整你的。所以,我們平時讓男孩子偷着抓一把的事經常有,都快沒什麼覺了。但是,我那老師,他人還正派的,對我們也好,從不佔女孩子便宜。可是,每一次他做示範,不經意的碰我一下,我就會全身過電,那覺就象真的被電了一下,身上都癱軟得沒力氣了。説的我嘴都幹了,死丫頭也不知道給我拿瓶水。」月亮推了一下聚會神聽着的韓屏,韓屏趕緊從前面的食品袋裏拿出一聽飲料遞給月亮,又轉過身趴在靠背上,眼睛看着月亮等着她的故事,徐閩哼了一聲:「好你個月亮,就講點破事你還賣關子?快點講,警告你不許瞎編。」

月亮嘿嘿笑了一下:「我保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實的,怎麼也得有點藝術加工吧。好了,我接着説,有一次接十一大型演出,我是領舞,那次演出給的排練任務很緊,他就把我留下來我們單獨練。好象是第三個晚上吧,練習一個我下的動作,我彎下去,他在我前面託着我的跨,我的正頂在了他的小腹下面,當時我就覺到,他那個地方有很硬的東西擱得我不舒服。等我站起身,看到他臉通紅,可是他的手還沒離開我的,那手都在抖動。我就這麼和他臉對臉的站着,我們倆的呼都很急促,突然他瘋了一樣把我按倒,嘴裏嘟囔着什麼我都沒聽清,那時候也是有點太緊張了,完了。」

「什麼,就這麼就完了?不行,詳細代。」韓屏覺受了愚一樣大呼小叫起來,王卉和纓子也在抗議。

「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説白了就是那麼點事,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花樣呀?講不講的過程都是一樣,沒意思的,再説我是練舞蹈的,那個膜早就不存在了。第一次,除了緊張,還有一點點的疼,我是別的什麼覺都沒有,他呢,肯定以為我不是第一次,做完了説聲對不起也就完了。這事在舞蹈界不是什麼新鮮事,後來他結婚我還去參加婚禮了呢,也沒什麼特別的覺,更沒有難受,就那麼回事吧。」

車裏暫時的沉默了一下,還是纓子接過了話頭:「我接着坦白吧,呸,怎麼覺在受審?」

「我的初戀在大一,高中的時候不是沒有人追,但那時候不敢,我怕我媽媽,我媽媽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她要是發現了,那我就慘了,所以高中的時候雖然也蠢蠢動的,但還是制住了,直到大一,第一個初戀是大三的男生,校籃球隊的中鋒。」

「切,理想的瓊瑤套路。」徐閩頭也沒回地打擊了纓子一下,旁邊認真聽的韓屏不幹了:「徐姐求你了別打岔,我喜聽,纓子你快講。」

「呵呵,我才不稀理她呢,那是個不相信情的石女。」纓子笑着回擊了徐閩,喝了一口月亮的飲料。

「那時候每次高校之間的籃球賽,我們都要去給本校加油,我在場邊最能咋呼了,所以他們那些臭小子就很注意我。」纓子説的有點得意洋洋,旁邊月亮又打擊她:「呸,是注意你前的兩個大號車燈吧。」

纓子把故意:「就是呀,怎麼了,嫉妒?」王卉笑着按了一下纓子的肩膀:「別理她,好好講。」

「後來我們就戀了,然後暑假的時候,我們都故意晚回家了兩天。在他的寢室裏,我們就做了第一次,見了一點點紅,也是除了疼還是緊張,沒什麼別的覺。我們好了一年多,他畢業走了,我們也就自然的結束了,那以後的一年裏,還有聯繫,現在早不知道他在那裏了。」

沉默了一下,月亮推了一下王卉:「卉姐,該你了。」

「我,我是比較傳統的,大學上的是師範,女多男少,沒什麼機會,我又不出眾,等畢業了,認識了凱歌,就戀結婚,婚前他也想要過,但我堅持住了,直到結婚,房時候才是第一次,見了紅,好象還很多,不過奇怪的是我倒是沒怎麼覺太疼,呵呵,我的經歷是不是很老土?」

韓屏失望地説:「和她們比是沒什麼意思,徐姐,該你了。」

徐閩眼睛看着前方,嘴裏説:「丫頭,我的故事都能出書了,還是你講吧,看你現在這樣子,你的故事也不會比卉姐的強多少吧?」

韓屏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轉了過來,眼睛看着前方,穩定了一下慌的情緒:「我的初戀也是大學時候,學金融的也是女多男少,不過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他是體院的,我們是在校聯誼時候認識的。戀了有一年,我們的戀沒有多少甜,我那時候很傻,其實後來我才明白,他本就不我這個小黃丫頭,他是為了玩我,那同時他還有對象呢。我的第一次是給他了,但不是我自願給的,是他硬奪取的,可以説是他強的吧,當時又疼有驚恐,他那天的樣子好猙獰。那天以後我們就分手了,是我提出來的,我很害怕他,那以後好久我都怕男人,連上公共汽車,有男人和我挨的近了我都渾身哆嗦。其實現在想來,也真對不起鵬飛,他那麼我,也從沒問過我,其實我知道,他的心理一定會在意的。所以,我能參加這個俱樂部,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順從他,給他點補償,其實我知道我這樣想很傻,但是,但是我還能有別的什麼辦法嗎?」説到這裏,韓屏的眼圈紅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看着前面的路從車下閃過,頭有了一點暈旋,閉上了眼睛。

徐閩和王卉幾乎同時伸手拍了拍韓屏算做安,月亮嘆了口氣:「你家鵬飛沒有問過你的過去嗎?」韓屏搖了搖頭,月亮大咧咧的説:「傻丫頭,別想那麼多了,也許他本沒在意,現在的男人不象過去,他你,有百分之七十,這就足夠了,你還是很幸福的。」

徐閩笑了笑説:「好了,聽是我故事吧,準備好手絹擦眼淚,咯咯,逗你們的。」

徐閩頓了一下,穩定了情緒,剛要開始講自己的故事,突然手機響了,看了一下,是陶銘蕭打來的,才接起電話,就聽陶銘蕭在電話裏笑着説:「我説你們是不是要集體私奔呀?對講機也不開,也不回頭看看,都跑出多遠了?快回來,我們在小河邊等你們呢。」

徐閩伸了下舌頭,急忙把車往回開,幾個人都在注意聽着別人的隱私故事,誰都沒注意後面的車是不是跟上了。看來,女人間的隱私,比路邊的風景要引人得多。

34

下了車,就看到五個男人站在車邊在討論着什麼,好象還有分歧,看到女人們回來了,幾個男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陶銘蕭看了看幾個女人,眉頭皺了一下説。

「你們想私奔?車載電話都關了,也不注意點後面的車。」

看到徐閩要接話,陶銘蕭趕緊打住她的話頭,自己接着説:「現在有了個分歧,歐的意見是晚上就在這小河邊的草地宿營,可以開篝火晚會,帳篷和汽車裏都能睡覺,鵬飛贊同,飛揚和凱歌持反對意見,我本人棄權。現在就等你們來拿主意了,看看晚上在那宿營好。」

一聽野外宿營,王卉第一個反應強烈,哼了一聲表示反對,韓屏也拼命地搖頭,徐閩善解人意地打了個圓場。

「野外宿營是不太方便,跑了一天了,晚上大家還都想洗個熱水澡,再説晚上睡在這,還不讓蚊子給吃了?我看這樣吧,這個地方景真的不錯,咱就在這吃飯喝酒,玩夠了就去去前面的小城裏休息怎麼樣,晚點也沒關係,反正明天可以晚一點起。」

徐閩説完用探詢的目光看着歐,歐是何等聰明的人,就知道徐閩是怕王卉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而尷尬,於是一甩長長的頭髮,哈哈大笑着道:「我不過就是覺得這個地方風景好,還涼快,既然大家都想進城,前面十幾公里就是雙龍山旅遊開發區,那就有個條件不錯的酒店,現在,咱們先考慮怎麼解決晚餐的問題吧。」

的話一出口,凱歌先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的地方晚上宿營,王卉的格是死也不會參與什麼活動的,他太瞭解老婆了,如果那樣吵鬧起來會有多尷尬。説實在的,到現在為止,凱歌都不明白,王卉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突然轉變了觀念來參加這個聚會。其實從出發到現在,凱歌一直都在後悔着,一想到真的要換,他的好奇心和新鮮然無存,一種恐懼油然而生。以王卉的格,這次參與活動以後,家庭會是什麼樣,她會變的怎樣的極端都是個大問號,這一系列問題一直繞在凱歌的腦海裏,以至於他到現在為止,都沒好好觀察一下那幾個晚上可能換到他身邊的女人。他的眼睛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老婆王卉,觀察着老婆的一舉一動,想從老婆的表情上看出一點後悔的意思,那樣即使不能退出活動,起碼在心理上,凱歌覺得會是對自己的一點安。這個可憐的男人到這個時候,還在給自己找着可憐的藉口來安自己。

王卉跟在徐閩她們幾個女人的後面忙碌着,採野花和蘑菇,但她能覺到,丈夫的眼神在盯着自己。從一下車,聽説凱歌是最反對野外宿營的,她就明白了丈夫的心思,心裏有了一點點的温暖,可那也僅僅是一點點。凱歌的温暖,讓她會馬上聯想到,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比對自己還殷勤,還關切。這幾天王卉的腦海裏,那個叫冰的女人,一直不斷地閃現,如同魔咒一樣揮之不去。一想到那個妖的女人,王卉的心就緊縮,對凱歌的温暖就在一點點的麻木。

正想着,月亮大聲招呼她,讓她上車一起去前面小鎮的市場上買菜。王卉神恍惚地上了車,看到韓屏也坐在了車裏,正興致唧唧喳喳的説着什麼,忙穩定了一下情緒,把臉扭向車外,偷偷地了一下發紅的眼圈。車呼地一下竄了出去,王卉在車窗一閃的瞬間,又看到了凱歌那張關切的臉。

看着遠去的車子,凱歌低下了頭,咬了咬牙,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既來之,就別想那麼多了,於是整理情緒,去幫着陶銘蕭和陳飛揚整理帳篷和餐桌。正忙着,那邊歐大聲的叫他去幫忙,於是跑過去,看到歐和徐閩纓子,正有説有笑的忙着處理一些帶來的食,看到他過來,徐閩笑着説:「大編輯,那帳篷的活你不來,還是來這切菜吧,拿筆的手一般都會拿菜刀,咯咯。」

纓子看了看凱歌微紅的臉,笑嘻嘻的道:「人家都説文人會漫,你怎麼這麼保守呆扳?」

凱歌撓了撓頭,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纓子:「我還真不知道我怎麼呆扳了。」

纓子嘻嘻笑着説:「你看人家歐,想得多漫,野外宿營,新奇漫,你怎麼就反對呢?是不是怕聽到什麼?」

一句話出來,把凱歌當時就了個大紅臉,徐閩笑着站起來用水澆纓子,嘴裏罵道:「你個嘴沒把門的,怎麼什麼都敢説?讓你嘴跑火車。」

也哈哈笑着説:「凱歌他到不怕聽到什麼,他就是怕你晚上趴帳篷。」

此話一出,徐閩和纓子馬上聯合起來攻擊歐,歐在水花裏邊跑邊笑着,凱歌被這鬧的氣氛所染,煩惱暫時拋在了腦後,用欣賞的眼神看着追趕歐的纓子那豐腴的背影和搖動着的豐部,心也開始慢慢動了起來。

35

月亮開車的速度也和她的格一樣,車開的飛快,不亞於徐閩,王卉坐在後面,羨慕地看着月亮嫺地駕駛着汽車,拍了拍前排的韓屏問道:「你會開車嗎,我家裏有車自己都不會開,和人家比,白活了。」

「我能開走,但不敢上路,象她那麼快我更是不敢開了。」韓屏也是遺憾地回答着。

月亮大咧咧地説:「這也就是個練的過程,主要看你個人的心態,喜了,就會上心,再説什麼事都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上路的緊張,以後練就是好,你説是不是丫頭?」

月亮説着,拍了一下韓屏,曖昧地笑了一下,韓屏看了看月亮那曖昧的笑,醒悟了過來,在月亮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月亮誇張的尖叫起來,王卉忙提醒注意開車,前面的兩個人才消停下來。

王卉幾次張嘴想問韓屏,參加過一次聚會後的受,她覺就韓屏的格,是能如實相告的。但她就是開不了這個口,一個是格里的矜持,再有一個,她也怕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結。但是看韓屏興高采烈的樣子,好象對她的正常生活沒什麼影響,王卉就在納悶,為什麼一樣是女人,這幾個都活得那麼瀟灑和滋潤,和她們相比,自己好象揹着殼的蝸牛,沉重又鬱悶,就好象以前生活在一個不見光的套子裏,從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來已經這麼彩斑斕。身處在這個小圈子裏,和這幾個女人,和趙蓉她們比,自己簡直就是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眼花繚而又無所適從。想到這,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是為自己以前的混沌,還是為今後的茫。

韓屏轉過頭來看了看王卉:「王姐,這一天我聽你好幾次大氣了,你是病了,還是有什麼心事?」

王卉本想把心事説出來,可話到嘴邊就變了調:「我是有點悶的病,可能老是趴桌子改作業落下的職業病吧。」

韓屏哦了一聲沒再説話,王卉暗自掐了自己一下,恨自己的虛偽,為什麼想説的話到了嘴邊又説不出來了呢?其實她真的很羨慕月亮的格,敢説敢為,敢敢恨的,可是自己呢,敢恨不敢,敢想不敢説,想到這,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了。

等王卉他們買好東西回到宿營地的時候,草地上已經支起了兩頂野營帳篷和一個大遮傘,傘下是一個白的餐布,那邊已經飄起了嫋嫋的炊煙。歐那邊帶領兩個女將正咋呼的,陶銘蕭和另外三個大男人坐在遮傘下悠閒地説着話。月亮跳下車,衝陶銘蕭他們三個就嚷開了:「你們四個大老爺們都是會享福,讓我們家歐做廚子呀?不行,都過來搬東西,誰不動彈一會就別想吃飯,哼,都快點過來呀。」

陶銘蕭和凱歌、鵬飛相互拉扯着站了起來,陳飛揚還賴在那不想起來,被陶銘蕭硬拉了起來。四個人懶洋洋的朝車這邊走來,鵬飛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於是四個男人看着月亮哈哈大笑起來,月亮一看就知道沒好話,於是眼睛一瞪,把眉都吊了起來,兇狠的樣子瞪着鵬飛問道:「你剛才小聲説我什麼了?你快坦白了我不追究你。」嚇得鵬飛連連搖頭,陶銘蕭嘿嘿笑着説:「鵬飛説你對歐假心疼,要是真的心疼他,歐怎麼會瘦的象竹竿,一定是你白天晚上的折磨他來着。」

陶銘蕭話還沒説完,月亮早跳起來,手拿半瓶礦泉水奔着鵬飛揚了過來,鵬飛是轉身就跑,月亮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追,往寂靜的小河邊漾着笑和菜香。

當夕的金黃照到小河邊的時候,遮傘下已經是狼籍一片,歐車裏的音響,反覆播放着《人鬼情未了》的主題曲。幾個男人,除了凱歌臉通紅以外,倒還都正常,就是陳飛揚是越喝臉越白。女人裏除了王卉臉沒變,其餘四個女人都是紅頭漲臉的,月亮喝到高興處,甩掉了拖鞋,靠在徐閩的身上,翹起二郎腿,晃動着白生生的小腳丫,手裏舉着一杯紅酒,嘴裏跟着音樂胡的唱着,眼睛卻滴溜溜的轉,看到誰都傻呵呵的笑一下。徐閩笑着去奪她手裏的酒杯,看着歐説:「還不過來幫忙,再讓她喝可就真醉了。」

歪着身子半躺在草地上,把手裏的啤酒送到嘴裏,抹了一下嘴巴笑嘻嘻道:「你不用管她,這點酒她才不會醉,她這是借酒放鬆,她要是真醉了就不會這樣消停了,早跑一邊吐去了。」

王卉悄悄拉了一下臉酒紅的韓屏,悄聲讓她陪自己去方便一下。兩個人向不遠處一片小灌木叢走了過去,兩個人相隔不遠蹲了下來,王卉猶豫着問韓屏:「一會怎麼辦呀,我現在特緊張害怕,心都跳得難受,難道今天晚上就要哪個嗎?」

「我也不知道一會怎麼辦,可能還是和上次一樣吧。」韓屏猶豫着説。

「上次什麼樣呀?你第一次的時候害怕嗎?」

「上次就是在房間裏等着呀,我第一次比你還緊張的要死呢,你比我強多了,我都沒看出來你緊張,我現在也緊張得要命。我可不喜那個事,我就是喜這樣放鬆又開心的玩,開心的笑,我倒真想把自己喝醉了,那樣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去想了。」

王卉站了起來,望着遠方逐漸西下的落和那如血的殘,在心裏問自己,真的能糊嗎?真的能什麼都不想嗎?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要是自己能什麼都不想,怎麼可能來這樣?除非死了,那樣到是可以什麼都不想了。一想到死,就想起了可的兒子,想到兒子那純真的眼睛,王卉猛地打了個冷戰。

36

昏黃的晚霞裏,陶銘蕭的眼神也格外的離,幾聽的啤酒下去,非但沒讓他糊,反到越喝越清醒。看着身邊略顯憂鬱的凱歌,搖頭晃腦已經半醉還在喝着的歐,陶銘蕭隱約覺到了一絲的不安。

剛才去小樹林的兩個女人回來了,王卉坐下來就拿起了一杯紅酒,凱歌看着老婆又拿起酒杯,身子欠了一下想去制止,但終究還是沒動。韓屏也拿起了一聽啤酒,和王卉碰了一下杯,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仰頭把酒送進了嘴裏。那動作,絕對不是正常喝酒的動作,那分明是想麻醉自己,看到這些,陶銘蕭在心裏掂量了一下,起身過去和歐低聲商量着什麼。

半醉的歐開始拼命地搖頭,後來睜開惺忪的眼睛四處看了看,十個人幾乎都歪歪斜斜了。看身邊一地的酒瓶,看來這個下午還真沒少喝,也就對着陶銘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陶銘蕭走到徐閩身邊,蹲下來輕聲對徐閩説:「今天下午都沒少喝,再開車不安全,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宿營了,你們女人住兩頂帳篷,男人睡車裏,晚上要去方便的時候相互照應一下,記住,別走太遠。」

徐閩用探詢的眼神望着陶銘蕭,那眼神分明在問活動是不是取消了。看到陶銘蕭冷靜又果斷的點了一下頭,她才長出了一口氣,立刻起身,走到王卉和韓屏身後,摟着兩個人的脖子説:「少喝點,一會還有篝火晚會呢,晚上不走了,就在這睡,咱們三個人睡那個大點的帳篷,月亮和纓子她們姐倆睡那個小的。」

王卉轉頭看着徐閩,徐閩會意的拍了她一下,點了點頭,聰明的王卉就明白了,今天晚上沒有那個活動了,也不用麻醉自己了,於是對徐閩地笑了笑,放下了手裏的酒杯,韓屏卻舉起酒杯嚷道:「卉姐,咱還沒喝好呢,你怎麼就不喝了,來徐姐,咱三幹一個。」

看着小臉緋紅的韓屏醉態可鞠的樣子,徐閩和王卉都笑了起來。徐閩在她臉上擰了一下,站起來找月亮去了,王卉搶下她的啤酒,趴在她耳邊小聲告訴她:「傻丫頭,別在灌自己了,晚上沒那個活動了,咱也不用麻醉自己了。」

韓屏立刻瞪大眼睛盯着王卉楞呵呵地大聲問了一句,真的呀?聲音大得幾乎所有人都想這邊看了過來,王卉趕緊一把按住要站起來的韓屏,同時小聲淬了她一口:「呸,你不能小點聲呀,怕沒人知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韓屏這才左右看了看,伸了下舌頭,趴在王卉肩上和她説起了悄悄話。

看到老婆有了笑臉,凱歌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這才覺肚子有點空,原來自己一直擔心老婆,所以只悶頭喝了一聽的啤酒,本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心安定下來了,才覺到餓了,於是坐直了身子開始吃東西,耳邊卻聽到陶銘蕭説:「今天下午太開心了,所以大家都沒少喝,這樣再開車去賓館就不安全了,所以晚上就在這宿營。女人住帳篷,咱們男人睡自己的車裏,等天完全黑下來,再開個篝火晚會,唱歌跳舞侃大山,別的活動就取消了。」最後一句陶銘蕭明顯加強了語調,所有的人也就都明白了什麼意思。凱歌剛才還為老婆的笑臉而開心,現在這個消息又讓他的心有了一些惆悵,看了看纓子那豐腴的身軀和月亮堅脯,不由悵然地嘆息了一聲。彷彿是在應和他,身邊的鵬飛在喝掉一聽啤酒後,也發出了一聲嘆息。

37

的夜幕終於沉重地降臨了,小河邊燃起了一大堆的篝火,橘紅的火光染紅了每一個人興奮的臉龐,也點燃了被酒浸泡過的心境,於是小河邊又開始了異常的喧鬧。

汽車裏的音響播放着配唱的音樂,不管會不會唱,不管唱的好不好,幾個人都去搶麥克風,每個人的歌聲裏都帶着七分的醉意,凱歌的歌聲更是充了酒味,已經找不到調門了。還算清醒的幾個人已經笑的上不來氣,可凱歌還是一幅明星的派頭般一本正經的唱着自己都找不到調的歌,他是難得這麼放肆喝酒,更難得這麼撕去偽裝,開心的撒,所以他不在意別人的笑和調侃,就象毒後的幻覺一樣把自己陶醉在一種忘我的狀態裏。王卉在旁邊看着他,也在笑,只是笑容裏有一些的苦澀,她的眼神在閃爍,閃爍的眼神在火光中泛着亮點,讓人琢磨不定。

陶銘蕭可能是最清醒的一個人了,喜安靜的他,遠遠站在火光映不到的黑夜裏,靠在汽車上注視着這一切,彷彿那喧鬧離他很遙遠,彷彿那喧囂和他無關,與他陪伴的,除了夜,就是手裏的一聽啤酒。剛剛仰頭喝下啤酒,旁邊有人又送上來一聽,陶銘蕭側頭一看,陳飛揚手拿兩聽啤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邊。看了看成沉穩的飛揚,陶銘蕭沒説話,默默的接過啤酒,打開,和陳飛揚碰了一下,喝下去一小口,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樂的篝火。

「陶兄,你為什麼取消了今天晚上的計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喝下一口啤酒,陳飛揚輕聲的問道。

陶銘蕭沒有轉過頭來,眼睛依然看着那熊熊的篝火和篝火邊上醉歌的人們,他的回答在這沉靜的夜裏如同飄自夜空一樣的冷靜:「飛揚,你注意到王卉和韓屏的表情了嗎?她們的表情對我來説太悉了,幾乎我每天都能看到。王卉和韓屏剛才喝酒的時候,哪裏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灌自己,想麻醉自己,她們的表情就象我在手術枱上等待麻醉的病人一樣,有驚恐,有害怕和不安,但是又有一點點的期盼,畢竟手術過後就有了新的希望,這時候人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停頓了一下,陶銘蕭回頭看了看陳飛揚,後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陶銘蕭拍了飛揚肩膀一下道:「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個王卉的眼神,其實她和徐閩格有點相似,都是看着柔弱,但骨子裏堅強叛逆。但她又和徐閩有不一樣的地方,徐閩的堅強叛逆是一種男人般的格,這和從小父母把她當男孩子撫養有關係,所以你看徐閩看人的眼神是長久的,她在和你説話的時候一定會緊緊的盯着你。而王卉不一樣,你沒注意到嗎?她看人的眼神經常是閃爍的,也可能和她做教師的職業有關係吧,她要經常用眼神來巡視她的學生,我是寧願這麼想她,不然她就很可怕。」

陳飛揚聽了這話愕然的回過頭看着陶銘蕭,似乎不太相信的問:「怎麼會可怕?你太危言聳聽了吧?」

「不是,王卉的格本來就內向,但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偏,有什麼事不能説出來。如果這樣內向的人,眼神在那樣的閃爍,就説明她主意比較正。這樣的女人做事就容易走極端的,韓屏和王卉不一樣,韓屏是既熱鬧又沒什麼主見,對老公比較依附,所以韓屏有着她這個年齡的女人裏面少有的單純。而王卉有自己很獨立的格,看她和凱歌今天的表情,他們之間是有問題了,但王卉絕不是心甘情願的來玩這個遊戲的,所以剛才她是很後悔的。那如果我們今天晚上真的玩了遊戲,我怕她會反應很烈,那樣不是要很麻煩?我注意到了徐閩告訴她取消活動後她的表情,又是又是釋然,説明我的判斷沒錯。」

聽了這話,陳飛揚了口冷氣,拍了拍陶銘蕭的肩膀敬佩地説:「你不光是個最優秀的麻醉師,更是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

陶銘蕭也展顏一笑道:「你以為麻醉師全是靠藥物麻醉呀,有時候也靠語言催眠的,告訴你,一個好的麻醉師都是合格的心理醫生,病人在手術前最先接觸的就是麻醉師,不懂點心理怎麼來安撫病人」説完兩個人相視一笑,才要説什麼,那邊月亮大聲的喊着他們,兩個人只好走了過去。

38

夜更深了,那熊熊燃燒的篝火也疲倦了,變成了暗紅的碳火,寂靜淌的小河又恢復了往的寧靜,大家也折騰累了,輕微的鼾聲應和着雜的小蟲鳴叫和旋,使那潺潺的水也變得充了音樂的旋律。韓屏就在這旋律的陪伴下暈忽忽的進入了夢鄉,這個夢是粉的,夢裏,糊糊的,她覺有隻手輕柔地摸上了她的房,那手撫摸的很柔軟很細膩,也撫摩的很到位,讓她的心絃輕輕地顫動了。在夢裏她努力想看清楚是誰在撫摸她,是鵬飛嗎?肯定不是,鵬飛的撫摩雖然温存,但比這手有力,鵬飛總是習慣用大手整個握住她的房去,那是初戀的那個小男孩?也不是,那個小男孩的撫摩是躁的,手也沒這麼柔軟,那就是有過一夜的歐?可是那歐更喜用嘴去吻房,那會是誰呢,韓屏努力想看清楚是誰,可是越是努力眼睛就越是難以睜開。而且這温柔的撫加上酒的作用,韓屏的身體開始要燃燒,嗓子象着火一樣的焦烤,一股熱房向小腹竄了下去,渾身躁熱的讓韓屏不由的喊了一聲,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的漆黑。耳邊聽着規律的蛙鳴,好一會韓屏才想起身在何處,眼睛也慢慢地適應了黑暗。側頭望去,睡在自己身邊的原來是徐閩,她的手不知道怎麼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正輕柔地搭在了自己的房上。發現是徐閩的手,韓屏驚得猛然坐了起來,用手撫摩着口呆呵呵地發愣。怎麼徐閩的手會這麼温柔,難道剛才的一切是真實的,不是夢境?可是,同的撫摩怎麼會讓自己有那樣的反應?想到這,韓屏的臉着火一樣的熱。

徐閩翻了個身,嘴吧嗒了一下又沉沉地睡去了,韓屏緊張的心隨着徐閩均勻的呼而安靜了下來,在徐閩的身邊悄悄躺在,眼睛睜的大大的,剛才的夢境又浮現在腦海,被徐閩撫摩的覺讓她有點渴望了。徐閩仰面睡着,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前,韓屏望着徐閩的側臉,有一點點的悵然,剛才被徐閩夢境裏撫摩的覺這一會突然消失了,消失得很飄渺,飄渺到只有影子而覺不到温情。韓屏於是嘆息了一聲,側身過去,把後背無奈地扔給了沉睡的徐閩。

韓屏這麼靜靜地躺着,頭有點疼,最主要是心得睡不着。無奈地來回翻着身,看着香甜沉睡的徐閩,韓屏有些氣惱的輕蹬了她一腳。徐閩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過來,一隻手無巧不巧的正好又搭上了韓屏的前,韓屏到身上一緊,屏住了呼,偷眼看了看徐閩,看不太清,但聽那均勻的呼覺是睡着了,韓屏於是輕輕的拿起徐閩的手想給扔回去,不料這一動,徐閩把身子更側了過來,那手也就不知道怎麼伸進了衣服,指尖正摸到了韓屏的房上。韓屏無力地放下了手,沉重的呼一下,那酥軟的覺又襲上來心頭,於是就閉上眼睛,放鬆了自己的身子,懶洋洋地歪過頭去,讓自己慢慢的在受中睡着。可是,漆黑的夜裏,韓屏沒有看到,徐閩雖然呼均勻,但她的眼瞼卻是顫抖的,她本就沒有真的睡着。

39

這個清晨的小河邊,沒有了鳥的鳴叫,因為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漂下了小雨,微風吹過,帳篷裏的人都不決的打了個寒戰,徐閩第一個坐了起來,掀起帳篷的小門簾看了看外面,雨雖然不大,但很細密,雨霧中視線都很模糊,趕緊拉上帳篷,韓屏和王卉也都坐了起來,三個人一望望我,我望望你,抱着膀子擠到了一起,韓屏哆嗦了一下,愁眉苦臉的對徐閩説。

「徐姐,我想上廁所,這可怎麼辦呀」

徐閩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了車裏睡覺的陶銘蕭,讓他把車裏自己的遮傘給送過來。

一會的工夫,一陣馬達轟鳴,陶銘蕭開着車把傘送了過來,還給扔進來一條毯,韓屏舉着小遮傘跑出去方便了,王卉和徐閩鑽進毯,徐閩關切的問王卉。

「昨天晚上沒睡好吧?覺你老是翻身」

「換個新環境肯定睡不好」王卉嘆了口氣。

「不是吧,你肯定還有心思,聽你老是嘆氣的,是不是緊張害怕」

王卉把頭轉過來,心情複雜的看着徐閩,終於下了決心一樣,問徐閩。

「那種事到底什麼覺?我總是覺象做噩夢一樣的荒唐呢,説不悉吧,又認識,説認識吧,又不悉,再説,這,這,唉我都不敢想,當着人家老婆的面就和男人上,這算怎麼當子事呢」

「那你怎麼還來了?看凱歌的樣子,不是那樣暴的人呀,不是會他你來的吧」徐閩笑着問王卉。

王卉平躺了過來,眼睛盯着頭頂的帳篷,恨恨的悶聲道。

「就是他的,他沒用暴力,但他用行為,用無形的手把我推來的,」説到這,好象心理有了無限的委屈,鼻子一酸,不由自主的搭了起來。

徐閩支起半個身子,俯視着王卉的臉,她已經大致的明白了,肯定是凱歌外面有了情況,看來這個女人的為了報復才來的,不有點為這個看似可憐的女人擔心起來,於是湊過去,摟着王卉安道。

「別難過了,現在這樣的事太多了,你是親眼看到他的嗎?」

王卉搖了搖頭,又點了一下頭説,「我是沒抓住他,但是我的第六覺告訴我,他一定是那樣的」

徐閩笑了起來,「第六覺?你還特異功能呢,你的覺就那樣準?別傻了,還老師呢,這麼多疑,沒親眼看到,就什麼都不是,在説了,也不能這麼報復他呀,要早知道你們是這情況,鬼才代你們來玩呢」

王卉抹了抹眼睛,看着徐閩好奇的問,為什麼。

徐閩才要説話,韓屏鑽了進來,大驚小叫的就往毯裏面鑽,徐閩把毯往韓屏身上一蒙,起身也去上廁所,才出帳篷,深厚王卉緊跟着鑽到了雨傘下,徐閩看了看還眼圈通紅的王卉,理解的摟着她的肩膀,兩個人向前面的小樹林跑去。

蹲在樹林裏,王卉還是忍不住的問,「你剛才為什麼説知道我們這種情況就不代我們來了」

「玩這種遊戲需要的是一種境界,夫間要理解和認同,要和睦,這樣才不會出現副作用,像你這樣是為報復而來的,那今後的家庭會是什麼樣?王卉,聽我一句勸,夫之間最好少一些猜疑,再有,我覺你以前太封閉自己了,你是中心就是一個家,家是沒錯,但不論什麼事,都有一個度。過了這個度,那就是愚,你家,凱歌,到了把自己都忘記了,那一旦有一點的不如意,你肯定受不了,現在的男人是生活在一個世俗的社會里,這個會是五彩繽紛的,他們的眼神難免旁忌,你要是強把他們的頭扭回來,那他們的心也會飛走,而你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單一彩的套子裏,你自己不覺得,可你的人就會乏味,餃子在好吃,總不能天天吃吧,即使你每天變化裏面的餡,但那還是餃子,還是會把人吃膩的,你説呢」

王卉傻楞楞的聽着,忘記站起來了,徐閩笑着拉她一把,「快起來吧,你不冷呀」

王卉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站起來,也立刻覺得了冷,望着灰濛濛的天,覺心都是涼的。

40

雨還是不緊不慢的下着徐閩的花布遮本等不住這細密的雨水,等兩個人跑到帳篷的時候,衣服已經了,進了帳篷,徐閩急忙的下了衣服鑽進來毯子裏,王卉卻抱着膀子蹲在一邊看着她笑,徐閩瞪了王卉一眼。

「傻呀你,還不下衣服鑽進來?小心冒」

「大白天的,不好意思,外衣他們誰近來怎麼辦」王卉紅着臉嘟囔着。

「你呀,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們誰近來能不先打聲招呼?你這樣冒了那多那少,真是的」

王卉想了一下,猶豫的把外衣了下來,趕緊鑽進毯,韓屏哈哈笑着把腳丫子伸了過來,徐閩也伸過手來假裝呀解她的罩,三個女人嘻嘻哈哈鬧到了一起。

手機響了,是陶銘蕭打來的,雨這麼急,沒辦法拆帳篷,就在這在呆一上午,讓徐閩去拿點麪包當早餐,看到兩個人衣服都了,韓屏自告奮勇打叁去拿麪包。

趁韓屏出去,王卉把剛才在樹林裏的話又提了起來。

「你説,我該怎麼辦?是退出回去,還是??我真的好

徐閩把熱乎乎的身子捱了過來,趴在王卉的耳邊小聲問,「你和我説實話,除了凱歌,你這輩子還有別的男人嗎」

王卉把頭搖的象個撥鼓一樣,「別説有了,我和男人握手都有數的」

徐閩咯咯笑了一會,拍着王卉的肩膀説。

「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反正都走到這了,就當是旅遊了,不願意那樣就不去參與活動,我去和他們説明白你的情況,大家會諒解的,其實要我説呀,咱這幾個男人都優秀的,人這一生就那麼回事吧,誰能給誰保證呀,你自己看着辦吧,只要開心,怎麼樣都好,你也該為自己活一回了」

王卉耳朵聽着,沒回答,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頂棚,慢慢的,咬住了嘴,彷彿去選擇一件終身大事一樣,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同時轉過頭對徐閩道,「我是該為自己瀟灑一次了,謝謝你,和你們比,我真的是白活,今天開始,我和你學開車,和韓屏學化妝行嗎」

徐閩沒等説話,韓屏闖了進來,愣頭愣腦的問,「卉姐,你要學什麼化妝,你要開美容店不當老師了」王卉和徐閩哈哈大笑起來。

41

夜晚的江城,寧靜而美麗,街上的行人悠閒自得,絕沒有大都市的喧囂與忙碌,那穿城而過的松花江,代着清涼和寧靜,雄偉的江橋上如繁星一樣的燈火,眨着好奇的眼睛注視着來往的行人,在這燈火的注視下,五輛車駛過了江橋,車裏的女人都好奇的趴在車上欣賞着美麗的江城夜,悠閒的人們和美麗的夜景讓大家忘記裏旅途的疲倦,韓屏和月亮更是興奮的唧唧喳喳的到處指點着。

前面的車裏,陶銘蕭在用手機和歐聯繫着,本來大家都想在市中心吃飯休息,但陶銘蕭和歐商量後還是決定去旅遊區休息,陶銘蕭心理清楚,這幾個男人都已經蠢蠢動了,今天晚上勢必要有活動,而這樣的遊戲畢竟不是光明的,的不好將後患無窮,所以和歐商量後,他們還是決定把休息地點設在了市區幾十公里以外的松花湖旅遊區。

好在歐來過一次,對道路還算悉,所以沒費什麼周折,晚上九點大家順利到達了旅遊區,在泰隆達大酒店,照例各家開好了房間,簡單的梳洗後,集中到了酒店的大堂裏,出呼意料的是,王卉到是表情輕鬆的先下來了,凱歌表情有點沮喪的跟在後面,陶銘蕭看在眼裏,心中嘀咕了一句,最難揣測婦人心。

一家飯店的包房裏,十個人圍坐到一起,聽歐介紹着這裏全魚宴的特,王卉笑咪咪的聽着,讓自己的表情儘量的輕鬆,藉以掩飾內心的恐慌,不用看,他能覺到凱歌在注視她,剛才在房間裏,凱歌曾很可憐的和她商量退出遊戲,看來他是真的後悔了,這一刻王卉有點看不起這個男人了,覺得他太沒有主見沒有骨氣,這時候退出,早幹什麼去了,現在退出還有可能嗎?再説憑她對丈夫的瞭解,這時候真的退出了,那以後回到家裏,這個男人還是會後悔沒有參與的,甚至會更加的後悔,這一刻,王卉覺自己以前那麼悉熱着的丈夫,是那麼的自私和懦弱,那個女人的影子又及時的浮現出來,這讓王卉更是痛恨凱歌,看着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王卉突然有了一點暢快,好象出了一口悶氣一樣,眼神都變的有了光澤。

凱歌看着王卉明亮的神情和開心的笑容,懊喪和痛苦讓他的心在翻騰,那一道道美的魚端上來都沒引起他的注意,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來那麼期盼的聚會,真的就在眼前了,自己怎麼反到這麼害怕,這一刻他才真的覺到,老婆還是很可的,自己還是她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是自己走的路,多苦的果自己都得嚥下去了,但願這只是個遊戲而不是噩夢,想到今後,凱歌打了個冷戰,雖然包房裏很温暖,但他還是覺到了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涼意。

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凱歌這才回過神來,是歐端着酒杯在看着他,環顧四周,原來自己剛才太走神了,大家都端着酒杯等着他呢,慌忙舉起酒杯,虛假的和大家寒暄着幹了一杯苦澀的啤酒。

42

可能是旅途有點疲乏,酒桌上的氣氛有點沉悶,連平時那麼喧鬧的韓屏和月亮也都文靜的只顧低頭吃東西,歐了看大家,朗的大笑着道。

「我説,都餓了還是都累了?怎麼都不説話呢?喝悶酒可容易醉人的,咱們還是來點什麼遊戲助興吧,誰有好點子出一個嗎,不然講個笑話也行呀」

看還是沒有人符合,歐有點鬱悶的端着酒杯站了起來,為了這次旅遊的愉快,為了新認識的老朋友,大家乾一杯吧。

眾人都站了起來,一杯酒幹下去,凱歌嗆的咳嗽起來。

看着氣氛實在是上不來了,陶銘蕭沉穩的開了口。

「看來大家都有點累了,那就別在喝了,直接回房間休息吧,明天可以晚點起來,十點到酒店的大堂集合,女士們請先回各自的房間去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個女人站了起來,只有徐閩還穩坐在那裏,看了看月亮她們,徐閩温柔的一句話出口,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今天咱們改個規矩,現在請你們大老爺們回房間去等着吧,由我們女人留下來決定遊戲的規則」

月亮第一個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萬歲,和同樣興奮的纓子跳起來拍着手,王卉也明白了過來,但她沒什麼反應,韓屏有點懵懂的看着她們,這幾個男人,相互望着,吃驚的臉上都是一副尷尬的表情,徐閩這女人,怎麼想出來這麼個主意,大家探詢的目光一起注視着徐閩,徐閩到是很冷靜,悠悠的道。

「憑什麼老是你們男人主動?今天咱就換個遊戲規則,由我們女人來決定」

43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窺,歐有點無可奈何的説,「這事怎麼好有你們做主?別鬧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話音剛落,月亮就搶白到。「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做主,今天我們還就做主了,你們快請吧」

陶銘蕭看了看懊喪的歐,又看了看那哥幾個,沒言語,他太瞭解自己的老婆了,這事她一定是醖釀了一路了才能實施的,於是無奈的把房門卡拿出來扔到了桌子上,剛要轉身,徐閩叫住了他,看着那幾個掏房門卡的男人,徐閩恬然一笑。

「把房門卡你們收好,省得一會回去都喊服務員,我相信你們回房間後不會在裏面把門鎖死的,回去等我們吧,耐心點,也許我們還要盡情的喝一會,恕不招待男士,再見」

相互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五個高傲的男人,垂着頭嘆息着魚貫走出包房,門口,歐回頭掃視了幾個女人一眼,説了一句話,「算你們狠」

門關上了,除了沉穩的王卉,那四個女人都興奮的叫着跳着,纓子抱着徐閩開心的説。

「真有你的,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絕了,佩服佩服,真開心死了」

徐閩看了看安靜微笑的王卉問,「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王卉歪頭想了一下,慢悠悠的説。

「是個好主意,起碼讓我們女人有點自豪,還很開心,但是,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看大家都在疑惑的注視着自己,王卉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頭低了下來不在説話。

徐閩咯咯笑了起來,「你説的對,其實真的是個形式而已,在怎麼説這樣的事主動權還是在男人手裏,我不過是想打擊一下他們的氣焰,再有,也是為咱們圖個開心,幹嗎咱們老是做他們大老爺們的傀儡,幹嗎老是他們説了算,今天咱就讓他們等着咱們,歷史上不是有開心的女皇武后嗎?今天咱就做一回開心的女皇,來,喝酒」

五個女人又坐了下來,這次的氣氛到是很熱烈,幾個女人圍繞着徐閩説着笑着鬧着喝着,徐閩依然是這幾個女人裏的頭兒了,看那瘦小纖細的徐閩,此刻的神情眼神卻都有男人的氣概,想到帳篷裏被她無意的撫摩,韓屏的臉又開始燒了起來,好在有酒的遮掩,誰都沒注意。

鬧夠了也喝夠了,徐閩清了一下嗓子,低聲音説,「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是不是也該休息了?你們都能記住自己家的房間吧?」看到大家都點了點頭,徐閩從包裏拿出鋼筆,又從電話本上撕下來五頁,把五個人的房間號寫下來,成紙團,扔在桌子上,看了看幾個人嚴肅的表情,撲哧的笑了。

「這又不是抓鬮炸碉堡,都那麼嚴肅幹什麼?誰先來」

韓屏吐吐的説,「徐姐,不抓不行嗎?今天累的」

44

徐閩掐了她的臉一下,「除非你自己在開個房間單獨睡,不然怎麼辦?來吧,誰先來呀?」

看大家都沒反應,徐閩把一隻瓷湯勺放到了桌子上,一邊轉了一下,一邊嘟囔道,「要是祖先知道他們發明的指南針讓我們玩了這樣的遊戲,還不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打我呀?」

湯勺轉了一圈半,勺柄指向了月亮和王卉座位的中間,月亮看了看臉通紅的王卉,哈哈笑着伸手抓了一張紙條,在徐閩眼神的注視下,桌子上的紙條都到了個人的手裏,徐閩小聲道,「大家都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房間,如果是就放回來重新,不是就一個個回自己到的房間,祝各位好運」

看到幾個人打開紙條又後沒什麼異議,徐閩一指月亮,「還是從你先開始走,月亮,晚安,開心同志們」

這一次,除了月亮,在沒有人能笑出來,王卉強裝鎮靜,內心卻狂跳不已,攥着紙條的手心裏都是冷汗,韓屏雖然經歷過一次,但還是緊張的手腳發抖,一隻手不自覺的去拉徐閩的衣袖,只有纓子還是微笑着,徐閩看了看韓屏,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象是在安她,又象是對王卉説「別緊張,誰規定只允許男人去瀟灑去風,只要活的開心,男人女人都有這樣的權利,明天早上起來,天還是藍的,也許比你以前三十幾年裏看到的天都要藍,走吧」

45

陸續的,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徐閩和王卉還坐在這,徐閩看着王卉,王卉低着頭不説話,徐閩也很瞭解王卉這時候複雜的心情,也知道這個時候説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回房間,於是就默不做聲陪在一旁,拿出手機擺起信息來。

王卉楞楞的坐在那,心理煩及了,都不知道想些什麼好,看着陸續離開的幾個姐們,她知道這個大幕已經拉開了,自己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説不定凱歌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温柔鄉,想到這心裏就開始翻騰,偷眼看了一下自己到的房間號,猜想會是誰在裏面等着自己,肯定不會是凱歌了,那麼另外四個男人,會是誰在等待着自己呢,説實話,這幾個男人都很優秀,自己也都不討厭,可是,不討厭是一回事,去和他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想到上,王卉的臉就燒的滾燙,用餘光看了下徐閩,她還在手機上擺着,莫非是在給她老公陶銘蕭發信息,不可能,因為剛才都宣佈了,進房間以後都要把手機關掉的,那這麼晚了會是給誰發呢?是不是情人,想到這王卉突然忘掉了自己的煩惱,很想過去看看徐閩是給誰發信息,這時候徐閩也正好問王卉的手機多少號,王卉猶豫了一下,因為好象有規定不讓私下聯繫,但一想,那可能是指的男女之間,也就把號碼告訴了徐閩,馬上,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王卉打開手機,原來徐閩是給自己發的短信,上面寫道《人生苦短,好時光更短,與其為男人的放縱而傷心,不如和他一起把快樂和刺分享,可能這樣反而讓他留在了你身旁》看了短信,王卉慢慢的收起了手機,想了一會,又拿出手機,毅然的把手機關掉,對徐閩一伸手,咱走吧。

徐閩擺了擺手,拒絕了王卉拉她起來一起走,笑着説,「你還是自己回去吧,和我一起走你會尷尬的,也許你去的是我家的房間呢,嘻嘻」

這話讓王卉的臉更熱了,但她馬上鎮定了下來,反回擊到,「但願你別是走到我家的房間,凱歌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説完不等徐閩回答就逃出了飯店的包房。

走進了酒店的大堂,在電梯裏,王卉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又加了點口紅,在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覺得還不算是黃臉婆,可是,怎麼就不能引老公的視線呢?一會進房間,萬一屋裏的人也對自己不興趣怎麼辦?其實她是很想平安度過這個晚上,最好那屋裏的男人已經睡着了,可是,真的那樣,自己這個女人是不是就太失敗了?要是那樣,王卉悲哀的想,我還不如跳樓算了,正胡思想,電梯門打開了,王卉遲疑的走下來,樓層的服務員熱情的了上來,微笑着問,請問您是哪個房間的?

46

王卉有點侷促的看着服務員,一時緊張,把自己到的房間號給忘了,想了一下,才拿出紙條看了一眼,報出了房間號,服務員熱情的把她領到房間門口,道了聲晚安轉身走了。

長出了一口氣,按了按狂跳的口,王卉身手想去敲門,想了想不妥,那樣會讓服務員起疑心的,那有回自己的房間還敲門的?於是鼓起勇氣,嘴裏唸叨了一聲。上帝保佑,抓住門把手一扭,門開了,進入房間,光線很暗,沒看到人,只有電視亮着,王卉關上門,朝裏面走了幾步,自己都覺像個賊一樣的膽怯,標準間的兩張,靠裏的上,一個男人光着膀子披着一條黃大浴巾,手拿一罐啤酒,看到她進來,微笑着打了聲招呼,晚上好,王卉看着這個男人,一下楞着了,覺一股燥熱湧上全身,天呀,還真讓徐閩説着了,這個微笑的男人,還真的是陶銘蕭。

王卉呆立在那,手腳都不知道放那裏好了,有點象第一次登講台面對學生,不,比那還要緊張,眼睛盯着自己的腳尖,挪動了一步,在沙發坐了下來,也僅僅是坐了一個角,就象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陶銘蕭看着緊張的王卉,心裏笑了一下,表面還是鎮靜的説道,「那邊櫃子裏有浴巾,拖鞋在你坐的沙發底下,快去洗洗吧,也累壞了,早點休息,我先睡了」説着轉身躺了下去。

王卉暗自鬆了口氣,心裏着陶銘蕭的善解人意,把拖鞋換上,頓時覺輕鬆了許多,放下包,拿出浴巾,想把衣服掉,看了看面朝裏假寐的陶銘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意思,就這麼穿着衣服進了衞生間。

聽到衞生間的門鎖上了,陶銘蕭緩慢的坐了起來,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在心理盤算着,王卉不同於以往的女人,這個女人有格,但沒經歷過什麼風,心理很嬌,和她不能用常規的,一定要讓她覺到不一樣的刺,這樣才能讓她放棄抵抗,這樣的女人是為報復而來的,,不會很情願,温柔的前戲肯定會讓她厭煩,看她老公那格,應該是很温柔的,如果自己也重複那一套,那她就會想起來老公,一定會讓她心煩,看來得給她點出其不意的刺,想到這,陶銘蕭覺周身發熱,一種久違的情緒湧了上來,自己以往都是以温柔的謙謙君子形象出現的,就是和老婆在一起,也是用盡了温柔,但是,男人強烈的佔有望,使他很想在事上體現出來,今天,他決定用一點暴來征服這個矜持又叛逆的女人,猛的一口啤酒下去,側耳聆聽着衞生間裏嘩嘩的水聲,他到了的生機在身體裏湧動,不了一聲。

王卉進了衞生間,下衣服,站在蓬頭下,讓温熱的水過全身,一下子徹底的放鬆了,腿一軟,不由的蹲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很委屈,委屈的想大聲的哭嚎,想到現在的凱歌,一定和不知道那個女人在瘋狂,會不會是月亮或者纓子,平時看電視和走在街上,凱歌的眼神一直喜描這樣身材惹火的女人,他的那個叫冰的女人不就是那樣豐嗎?今天他可是真的如了意,現在他一定得意的在人家身上,説不定給人家跪下了,更可能在人家全身着,一想到老公那讞媚的樣子,王卉就覺陣陣的噁心,往老公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温柔,現在想起來都是那麼的噁心,抱着肩膀,王卉在也忍不住委屈的眼淚了。

47

不知道哭了多久,覺舒服了一些,王卉站了起來,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看着自己的身體,皮膚還是那麼的細膩光滑,只是房有點下垂了,還有點八字,伸手摸了摸,還可以,還是有彈的,看着有些隆起的小腹,嘆息了一聲,沒生孩子以前自己不是這樣的,現在的這些還不是你凱歌所賜,想到這又恨恨的咬了咬牙,突然很想出去面對陶銘蕭,甚至想就這麼着出去。

擦乾了頭髮,穿上罩內,拿起衣服,想了想,又放下了,她不想穿着衣服出去,讓陶銘蕭看不起自己,於是用浴巾把自己裹好,走到衞生間門口,又沒了勇氣,退回來,一股坐在馬桶上,長出了一口氣,在心裏背誦了一遍這幾天課上教的古詞,來緩解心裏的慌

衞生間的門開了一道隙,王卉頭先探了出來,看了看陶銘蕭,他還躺在那面朝裏,還微微的發出了鼾聲,於是放心地躡手躡腳走進房間,在旁邊的上坐下來,席夢思發出一聲呻,把王卉嚇了一大跳,急忙站了起來,看陶銘蕭,沒什麼反應,只是鼾聲停止了,王卉心撲騰的跳着,大氣都不敢,好在陶銘蕭沒動,於是又小心的坐了下來,眼睛盯着電視,心裏在翻騰着。

好容易讓自己的心安靜了下來,陶銘蕭突然翻身站了起來,把王卉嚇的不由自主的往裏面靠,陶銘蕭本沒看她,起來就進了衞生間。

王卉鎮靜了一下,暗笑自己神經過,給自己打氣着,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好怕的,把自己放鬆了一下,平躺在了上,只是雙手還緊緊的抱在前。

陶銘蕭從衞生間出來,走到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音量放大,又對着王卉温柔的笑了一下,王卉本能的也微笑着回敬了一下,沒想到陶銘蕭一下子坐到了自己的上,一雙眼睛鈎子一樣緊緊的盯着自己,王卉覺呼都要停止了,看着陶銘蕭深邃的眼睛,聞着他嘴裏淡淡的酒味,大腦一片空白,努力的出了一口氣,剛想説點什麼,陶銘蕭猛的俯下來在了她的身上,同時熱辣的嘴毫無徵兆的就吻上了自己。

48

王卉先是一驚,然後就很憤怒,這人看着斯文的,怎麼突然變的這樣無禮,王卉伸手就上去推陶銘蕭的臉,同時把頭盡力的朝側面扭過去,沒想到陶銘蕭的手一下子伸進了浴巾,王卉又把手拿到下面來阻擋,倔強的王卉盡力撕扯着,嘴裏卻不吭一聲。

王卉的倔強對陶銘蕭是個無形的刺,積在心中的野一下子爆發出來,一身跪到了上,把王卉的小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伸手拉開了王卉的浴巾,王卉驚呼了一聲,急忙抓浴巾來遮掩身體,同時下意識的掙扎着,這正是陶銘蕭所希望的,在王卉身子懸空的一瞬間,陶銘蕭趁機一把將王卉白的內拉到了膝蓋,王卉更是驚恐了,嘴裏已經開始小聲求饒,手也去捂住那的下身,卻無意中碰到了陶銘蕭的身體,不在心理暗罵了一句,這個狼什麼時候把自己都光了。

陶銘蕭心理清楚,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的反抗雖然烈,但只要自己能攻進她的身體,她的抵抗就會放棄,於是一咬牙,抓開王卉擋着下身的手,迅速把身子靠上去,下身一,用力的了進去,只覺很乾澀,不舒服。

王卉覺到了下面的進入,心理嘆息了一聲,身子一軟,陡然攤了下去,無奈的攤開雙手,只是用憤恨的眼睛盯着陶銘蕭那冷扭曲的臉,使勁閉着嘴一聲不吭的忍耐着。

覺到了王卉身體的乾澀,看着她那憤怒的眼神,陶銘蕭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放下王卉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腿,隨手扔出了她的內,伸手解開她的罩,雙手在王卉的房,掖下和脖子附近輕柔的撫摩着,下身的動也緩慢而有節奏,同時觀察着王卉表情的變化,尋找着她的區。

陶銘蕭到底是醫生,不但手很輕柔,而且對女的生理特點很瞭解,一會兒,他就發現,王卉的鎖骨窩很,於是伏下身,在王卉鎖骨窩裏來回的親吻着,同時加快了下身的動,只一會的工夫,就覺到王卉的呼加重,身子也開始慢慢的合,抬起頭看王卉的眼睛,已經沒有憤怒了,而且眼睛有些潤,是眼含水的那種潤,陶銘蕭得意的笑了一下,抬起身子跪在上,雙手到王卉的下,猛的抬起她的身體,排山倒海般狂野的衝刺起來。

王卉只覺得一陣的暈旋,這麼強烈的衝擊在她的夫生活裏是從沒有過的,新奇的刺替代了剛才的驚恐和憤怒,身體在慢慢的反應着,有憋悶的覺,很想喊出來,可是一貫矜持的她,在家裏都不會大聲的叫,在這個環境裏,她就只有讓自己憋悶着,只是心境已經温柔了很多,看着陶銘蕭的臉也不在憎恨了。

陶銘蕭覺到了王卉下身的水在泛濫,看着王卉憋悶的通紅的臉,一面更加用力的動着,一面把身子伏下來,趴在王卉耳邊嘿嘿壞笑着鼓勵她,「難受就喊出來吧,反正我把電視音量放大了,沒人能聽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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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從嗓子裏哼了一聲,在陶銘蕭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終於忍不住,開始哼叫了起來,同時身體起,用力的合着陶銘蕭的動,一種從沒有過的異樣刺從全身湧動到了小腹,慢慢的在向下動,她太需要一股力量來幫助這熱衝破身體,於是她手抓住陶銘蕭的胳膊,嘴裏一疊聲的催促到,快,使勁,快,我受不了,陶銘蕭被王卉的嬌聲哀求刺火上升,動的頻率更快了,同時覺脊樑骨發熱,他深呼了兩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望,終於,王卉尖叫了一聲,頭向後仰,眼睛緊閉,下身一陣的動,一股熱湧出來,陶銘蕭被這熱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低吼了一聲,也了出來,同時身子一軟,攤在了王卉那滾熱的恫體上。急促的息着。

推開癱軟的陶銘蕭,王卉下了,用雙手遮蓋着下身,胳膊儘量擋着房,貓着跑進了衞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冰涼的水洗了一把臉,讓臉上的躁熱降了降温,看着因興奮而紅的臉,自嘲的笑了一下,放下馬桶坐了上去,剛有了意,門被推開了,陶銘蕭赤着走了進來,對王卉曖昧的一笑,從容的打開水龍頭,在王卉驚鄂的注視下,站在那旁若無人的沖洗着下身,王卉羞怯的低下了頭,雖然意很急,卻不好意思放鬆出來,只憋的小腹酸漲,在心裏暗罵着陶銘蕭還不快滾出去。

洗完了下身,陶銘蕭轉過身看着低頭坐在馬桶上的王卉,蹲下來,端起王卉的下巴,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嘴,這一下王卉在也憋不住了,嘩的一下放縱了出來。

陶銘蕭放開王卉那柔軟的嘴站了起來,把身子往前上了一步,抬起王卉那嬌紅的臉,把下身送了上去,王卉看着那紫紅的,驕傲的昂着頭的男人雄,羞澀的閉上了眼睛,睫微微顫動,鼻翼緊張的煽動着,猶豫了一會,終於慢慢張開嘴了上去;;;;;陶銘蕭足又開心的啊了一聲,臉上帶着征服者快意的笑容。

另一個房間裏,凱歌癱軟在上,沒戴眼鏡的眼神看上去很茫然,衞生間裏傳來水的聲音,伴着月亮那足又愜意的歌聲,看着身下單上的斑斑污,回想着剛才月亮那瘋狂的索求和放肆的笑。凱歌的心裏一陣的懊悔,真不知道剛才是誰在玩誰,這和自己沒來時候幻想的情景真的不一樣,盯着窗外閃閃的星光,他覺得那閃爍的星光很像人的眼睛,想到眼睛,凱歌的心開始慌,眼前織的閃過了王卉和冰兒的眼神,王卉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和不屑,冰兒的眼神的那樣的鄙視和悲異,一想到這,凱歌覺一陣的發冷,趕緊打開電視,在電視裏嘈雜的聲音中閉上了眼睛,他是什麼都不願意想了,頭漲的很疼。

catmonkey 2024-08-18 02: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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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韓屏是最悠閒的,因為和她一個房間的陳飛揚似乎很疲倦,在她近來後,簡單的和她聊了幾句話就道了晚安,等她沖洗出來的時候,陳飛揚已經香甜的睡過去了,現在,靠在頭看着電視的韓屏,不覺有一點微微的失望,雖然這正是她所希望的結果,不被擾,但是,真的沒有被侵犯,她倒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了,這個長不大的女人,現在又開始了新的煩惱。

夜很深了,透過開着的紗窗,雖然聽不到松花湖的水聲,但能聞到湖水的味道,那種帶着水草淡淡的腥味,黑暗的房間裏,王卉枕在陶銘蕭的胳膊上平躺着,側身的陶銘蕭另一隻手放在王卉的房上,香甜的打着鼾聲,王卉眼睛瞪的大大的,沒一點的睡意,當初的緊張和惶恐都已經過去了,陶銘蕭衝擊出來的興奮和刺也已經消失了,嘴裏有點苦澀,心裏反倒平靜了,開始時候那麼恐懼的事情,真的過去了,也不過如此。

凱歌的名字從心頭閃過,影像卻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好象本就想不起來凱歌的摸樣了,這一刻,王卉沒覺出報復後的快,也沒有出軌後的羞愧,只有一點點的輕鬆,細細的回味,覺自己真的是來做了一次新奇刺的旅遊,陶銘蕭均勻的鼾聲讓她覺到了身邊男人的陌生,他吹出的氣息熱乎乎的在耳邊,的王卉內心有些酥,輕輕拿開他放在前的手,呼順暢了許多,順手在他的身上撫摩着,和凱歌一樣光滑的體,可是帶給自己的刺卻是不一樣的,雖然勞工也能帶給自己高,可那樣的高永遠都是温開水一樣,只能解渴,卻不能象陶銘蕭的衝擊來的刻骨銘心,就好象吃慣了自己家裏的餃子,突然踏進飯店,品嚐了另一種風味,才恍然知覺,原來同樣是餃子,卻有不一樣的味道,可是又很難説清楚自己更喜那一種味道,自己是恨老公的背叛,可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也許這就算扯平了?其實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她恨老公是真的,但是這恨不能抵消,不能抵消夫多年的情,現在自己平靜了,可是她知道,這平靜一定是暫時的,這平靜背後孕育着什麼,只有天知道了。

身邊的男人,他是男人,是給了自己不一樣的快和刺,自己做女人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的高,這高覺,不是温柔的凱歌能給予的,也許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征服的吧,老公多少次在看完黃光碟後想要的###,都被自己堅決的拒絕了,可是今天,這麼輕易地自己就屈服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給了自己無法形容的快嗎,可是,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説,他是一次的,他不屬於自己,這樣的高,對於自己來説,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了,王卉已經給自己下了決心,這第一次的出軌,也就是最後的一次,今後,自己還是那個嚴謹刻板的王老師,這放縱的生活雖然刺,但卻絕不屬於自己,想到這,覺有點涼,於是轉過身,往陶銘蕭温暖的懷裏拱了拱,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儘量讓自己的夢香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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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韓屏睡眠一直不太好,老是做夢,有時候就是噩夢,這不,夢裏自己又走進了原始森林裏,周圍參天的大樹遮天蔽的,腳下是大片的荒草,實在走累了,韓屏就躺在了草地上休息,覺有什麼東西爬進了子裏,在大腿的動着,的好舒服,舒服的哼了起來,她就被自己的呻醒了,睜開眼睛一看,陳飛揚趴在自己身邊,一雙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不覺氣惱的申斥到。

「才幾點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八點了,太都曬到股了,還不該起來呀」飛揚一邊壞笑着説,一邊在韓屏豐腴的股上拍了一下,韓屏身子朝裏躲了一下,抬頭看窗外,果然已經大亮,於是懶洋洋的坐起來,伸了個懶就要下,卻被飛揚一把按在了裏,同時上身有力的了上來,一隻手又伸到了韓屏的大腿處撫摩起來,韓屏一邊躲避着飛揚的親吻,嘴裏嘟囔着,「沒刷牙呢,嘴裏不好聞,哼,我就知道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身子卻被飛揚撫得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飛揚聽着韓屏的嘮叨,嘿嘿笑了一下,身起來,拉下了韓屏的衣服,直接衝了進去,韓屏哼了一聲,卻突然到有些失望,自己剛才還很喜被他撫摩着,怎麼真的入了,反倒沒心情了,看着飛揚興奮的臉,韓屏在心裏暗自罵了句,「平時看着再正經的男人,上了就都是狼」

太寂靜的房間,有時候反而讓人睡的不塌實,王卉就是讓這寂靜給醒了,勉強的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環境,天已經大亮了,房間裏早沒有了陶銘蕭的影子,王卉把身子舒服的躬了起來,腿有點痠麻,再心裏罵了一聲活該,誰讓自己半夜睡不着,去擺陶銘蕭的雄了,把他醒了,結果又是一通的衝刺,比第一次來的還猛烈,結雖然又領受了一回仙的覺,可付出的代價就是現在這樣腿的痠疼了,不過想想也值得,畢竟那滋味很美妙,起來靠在頭髮了一會楞,王卉再胡思想道,難怪過去那麼封建的年代還有婦女冒殺頭的危險去偷情,情這滋味真的能讓人刻骨銘心,想了一會,才不情願的走進了衞生間。

從身上滑過的覺讓人心軟軟的,王卉撫摩着房,閉上眼睛享受着水的按摩,讓腦子一片真空,這樣的覺從沒有過,狂放後的寂靜真的很享受,這時候的王卉,已經不願意有任何的思緒,只想就這樣,把自己放飛,讓心緒像一葉羽,沒有目標的漂浮着。

擦乾頭髮,對着鏡子整理着容顏,王卉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臉有了細膩的光澤,眼睛也有了靈的水霧,以前校務的老大姐曾經開過玩笑,説女人只有被男人的雨滋潤皮膚就會嬌,那時候自己還笑着頂撞説,按那理論,尼姑的皮膚不成老樹皮了,現在看來,老大姐的話可能真的有幾分道理,但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以前和老公也不缺乏夫生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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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老公,王卉的心情立刻霾起來,眼睛裏那靈的水舞也立刻消退了,凱歌,這個冤家,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和誰瘋狂的過了頭,現在還貪睡不起呢,她太瞭解凱歌了,這是個平時乾淨勤快的男人,可就是在上很懶惰,一旦釋放了,就立刻賴在那想睡覺,以前都是自己來伺候他,現在呢?哪個女人能有自己那麼好的興致來伺候他,可別帶一身的搔臭味回家呀,想到這心情已經極度的沮喪了,扔下口紅,跑進房間倒在了上,心裏又開始忙起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瘋狂,一會怎麼有臉面見到凱歌呢?可是,他昨天不也是一樣的嗎,越想越鬧心,猛的坐起來,很想摔點東西,可實在找不到可以摔的,就拿起枕頭一通的摔打,心情才算稍微的平和了一點。

樓下的大廳裏,陶銘蕭坐在長沙發上悠閒的翻看着報紙,有下樓的腳步聲傳來,陶銘蕭沒抬頭,一會,歐坐到了他的身邊,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説話,歐拿起另一份報紙,剛翻開,鵬飛從外面走了進來,歐奇怪的問。

「你去那了這麼早」

「胃難受,我找地方吃了點早點」鵬飛嘴裏回答着,心不在焉的左右掃視了兩眼,沒有看到老婆韓屏,於是在他們的旁邊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歐在心裏哼了一聲,這傢伙一大早就餓了,看來昨天沒輕折騰,想到這,腦海裏又回憶起了上一次和韓屏的那一夜,嘴角一撇,出了一絲神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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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歌和陳飛揚一前一後的走下了樓,不過兩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凱歌一副神委頓的樣子,不停的打着哈氣,飛揚卻是神矍鑠,神采飛揚,用洪亮的嗓音和大家打着招呼,五個男人坐在一起,個懷心腹事的相互打量着,只有陶銘蕭悶頭看着報紙。

高跟鞋的聲音傳下來,不用看,陶銘蕭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婆徐閩,其實夫生活這麼久了,對老婆聲音的已經到了下意識程度,徐閩還沒有從樓角轉出身影,陶銘蕭就已經扔下報紙站了起來,等徐閩下來,陶銘蕭囑咐老婆在這等其餘的女士,他們幾個先去吃早點,徐閩明白他的用心,是怕凱歌和王卉尷尬,於是笑着應允了。

只有鵬飛沒起身,他讓徐閩一起去吃,自己在這等,反正自己也吃過了,徐閩還是堅持自己在這等,人都走了,就剩下鵬飛和徐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鵬飛有點尷尬,拿起桌上的報紙看着,眼睛卻在徐閩的身上掃過。上一次的情景有浮現在腦海。

今天的早上,鵬飛起來的很早,洗過了一個冷水澡就走出了房間,冷水的刺,加上晨風一吹,鵬飛清醒了很多,這個剛剛過去的夜晚對他來説不是很愉快,纓子這個女人,身材沒的説,豐細膩,可是和她作,鵬飛卻有自己被玩了的覺,因為纓子是那種熱情奔放的女人,但她的奔放,是為她自己而奔放的,而不是為了和她作的男人,她不太顧及鵬飛的受,用纓子自己的話來説,出來就是為了玩的,那就怎麼開心怎麼來。

可是她是開心了,鵬飛卻失落了,作為男人,鵬飛還是有徵服望的,他喜自己身下的女人哀婉承中的嬌,而不喜纓子那放的叫,他喜被他征服的女人密語柔情的綿,而不喜纓子那無節制的索取,他喜女人被動的承受自己的衝擊,而不喜纓子那些主動變換的花樣,總之,鵬飛在早上清涼的冷風裏明白了一個事,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婆最好,自己和老婆在上的綿,那才是真正的作,那才是為而做的事,而這些來玩的女人,和她們在一起,只能是的發,包括身邊這個看着纖細柔弱的徐閩,她在上的征服望,不遜男人,和她們在一起,鵬飛覺自己的都綿軟無力,完全沒有了和老婆在一起時候的暢和生猛,想到這,鵬飛的眼睛向樓梯上張望過去,這個時候,他是多麼期望老婆趕緊出現,自己那天真温柔的老婆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一想到這些,鵬飛恨不能馬上回家,和賓館比,家好温暖。

纓子和月亮先後走了下來,看兩個人的神態,開心而足,纓子還坐到了鵬飛身邊,和鵬飛熱情的打着招呼聊着天,就好象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鵬飛心不在焉的應和着,心裏不得不佩服這幾個女人的鎮定,要是自己的老婆,絕對不會這麼從容,會表現出來慌和不自在的,和她們相比,韓屏的天真有時候看着是有點傻,但是,現在鵬飛卻覺得,老婆的天真很可,他在後悔,老婆是花圃裏的小花,自然純真,不適合這個大環境的,她就應該養在自己小花圃裏,鵬飛真擔心老婆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世故和圓滑,那樣,韓屏將失去所有的魅力,想到這,鵬飛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來。

王卉一轉過樓梯,就看到了下面的幾個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徐閩,從徐閩一下子就想到了陶銘蕭,內心一陣的不安,腳下一慌,差點沒讓高跟鞋把腳崴了,趕緊站直身子,讓自己鎮靜下來,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起來,帶着微笑邊下樓邊打了聲招呼,只是自己都覺得,發出的聲音是那麼的乾澀。

韓屏是最後一個走下來的,聽到她腳步聲鵬飛就站了起來,但是又到自己的慌有點失態,就轉身走出了大門,在門口停留了兩分鐘,方才轉身回到了大廳,看韓屏,正和幾個女人在説笑着,表情沒看出有什麼不自然,只是目光從鵬飛臉上掃過的時候,才顯出慌和不自然,鵬飛注意到,韓屏的眼睛有點浮腫,心裏馬上就煩躁起來,他太瞭解老婆了,浮腫的眼袋,是她剛作後的痕跡,鵬飛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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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驕下,乘坐快艇風馳在碧波萬傾的松花湖上,快樂和輕鬆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五個男人,懶散的歪倒在船艙幾張簡易的上,而在不大的後甲板上,五個女人在盡情享受着光和清風的吹拂,除了保守的王卉,那四個女人都穿着泳衣曬着太,王卉是一件吊帶小衫一條牛仔短,幾個女人躺在浴巾上,因為船太快,説話的聲音都隨風吹走了,隨意幾個人也不説話,就這麼靜靜的躺着,享受着難得的清閒和臃懶的覺。

凱歌倒在上,窗外的景讓他沉醉,這沉醉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凱歌去過的地方不少,但眼前的景還真的引了他,這湖沒有海的遼闊,但海的遼闊給人的覺除了震撼就是恐懼,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看不到盡頭的覺,很恐懼,所以凱歌不喜海,但眼前這松花湖到是真的別有天,環湖是風巒疊嶂的翠綠青山,雄偉的水電站大壩拔威嚴,要是在以往,凱歌一定會拿起相機,把這美景盡情的收藏,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沒那興致和力了,温暖的關和快艇發動機那單調的噪音都讓他昏昏睡。

凱歌昨天晚上幾乎徹夜未眠,和月亮放縱以後,去洗了個澡,也許是涼水的刺,也許是想的事太多了,凱歌在上翻來覆去的就是難以入眠,在以往,每次和老婆或者冰兒綿以後,自己都是眼皮難睜,可那時候,老婆或者冰兒,都會温柔的為自己擦拭清洗,自己只要在享受裏進入夢鄉就可以了,這個晚上卻不行,不但沒有人温柔的伺候自己,反倒是自己去伺候月亮,那月亮在衞生間,一會要浴巾,一會要飲料的折騰,等凱歌洗完出來,月亮早四肢攤開睡着了,看着香甜酣睡的月亮,凱歌更惦記老婆了,一想到老婆被別的男人摟着睡覺,更可能這個時候還在瘋狂的作,凱歌的心就象海一樣的翻湧,一陣真的刺痛讓他坐利不安,終於,在去了一躺衞生間後,神使鬼差的凱歌,悄悄的打開了房門,賊頭賊腦的往走廊裏看了看,服務員都不在,這時間一定在哪個房間睡覺呢,於是躡手躡腳的溜出房間,晚上上樓的時候,凱歌就故意磨蹭着走在最後,他起碼記住了兩個同伴的房間,現在,凱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種強烈的念頭,支配着已經麻木的大腦,他就象幽靈一樣,悄悄的溜到了斜對過歐的房間門口,把耳朵帖在門上,仔細的聆聽着房間裏面的動靜,他是多麼希望能聽到老婆那悉的聲音,可是又非常懼怕真的聽到她的聲音,恐懼和緊張,讓他心跳加速,冷汗直,甚至他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讓他失望的是,聽了兩個房間,什麼收穫都沒有,他不敢在找下去,怕別服務員發現,更怕這酒店外一有監控設備,那自己可是打死都説不清楚了,於是貓着溜進了房間,靠在門上,凱歌有點虛覺,不知道自己是為沒聽到老婆的聲音而高興還是失望,等平靜了一點,才覺腳心粘乎乎的,他才發現自己是光着腳出去的,抬腳一看,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踩上了別人吐的濃痰。

洗過腳,陡然倒在上,凱歌的心還在噁心,其實,他不是真噁心那一腳的濃痰,他是噁心自己剛才的行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樣的變態,要是老婆真的知道了自己去偷聽,那以後,在老婆的心目中,可能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微的人了,看看旁邊恬睡中夢語的月亮,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能這麼灑,沒來以前,自己也曾經以為自己很灑,可是真的走到了這一部,他才深刻的體會到,灑是不輕鬆的,是需要代價的,不是什麼人都能灑起來的,嘆息了一聲,老婆的身影和容貌又閃現在眼前,凱歌甚至想,這個時候老婆如果在眼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打老婆兩個耳光,他開始恨老婆為什麼不堅持退出,他也開始恨自己為什麼要來,想到這,凱歌把力努力的收回來,抬頭看了看船艙裏的幾個夥伴,猜想着昨天誰享受了自己的老婆,當目光掃過歐的時候,心裏有一絲暢快的覺,偷偷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男人,你這自私的猥瑣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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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松花湖,就象中年人一樣的沉穩,湖水輕輕拍打着沙灘,從湖面吹過來的晚風清涼潤,湖邊的沙灘上,燈火通明,一頂頂的大帳篷下,火鍋的熱香織飄,愜意的涼風裏,人們吃着火鍋,水煮湖魚,心情都格外的開朗。

靠近湖邊的一頂帳篷下,十個人,五個家庭,已經喝的高迭起了,和昨天晚上的酒桌氣氛截然不同,今天好象每一個人都想把別人灌醉,所以,這一桌就格外的熱鬧,聲笑語不斷的響起。

停在旁邊的歐的車裏,音響反覆播放着朴樹的那首《生如夏花》,朴樹那平實的聲音,把這首歌娓娓道來,就象一箇中學的男孩子在一個成年女耳邊撒嬌樣的覺。徐閩每一次聽朴樹的歌,都有這樣的覺,所以當別人喝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只有她,悄悄的溜到了車邊,坐在柔軟又略帶的沙灘上,背靠冰涼的車身,靜靜的聽着朴樹那撒嬌般的呢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動,動的想哭,可是又沒緣由,徐閩這一年裏經常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人,突然被不相干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動。

有人靠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把她的情緒拉了回來,轉頭看,王卉笑咪咪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於是問王卉,「覺你今天晚上情緒不錯,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也沒什麼,經歷了,過去了,也就想開了」望着酒桌上的凱歌,王卉像自言自語般喃喃的説。

「真的能過去嗎?有些事情,經歷了,也就永遠無法迴避,也無法回到以前了,就象這湖水,衝到了岸上,即使退回去了,也要留下痕跡的」徐閩也喃喃的説。

「痕跡就痕跡吧,男人偷了,我也偷過了,在心理來説,扯平了,以後怎樣,我都不後悔」王卉的聲音裏有點醉意般的玩世不恭。

「偷和偷不一樣」徐閩轉過身來,把手架在王卉的肩膀上,燈光下,眼睛閃爍着晶瑩,看着王卉道。

「男人和女人的偷有本質的區別,和男人相比,在情上,女人更自私,男人偷的是情,男人,永遠是介乎於男人和男孩之間,男人天生就喜偷,但偷到了以後,卻不會珍惜,女人對他們來説,就是隻梨,第一口才是最甜的,越往下吃就越酸,也就越想去吃另一隻,而女人則不然,女人輕易不偷,一旦偷了,就會放到心裏去珍惜,對女人來説偷來的情就是罐裏的,下一口會更甜,唉,可惜」徐閩轉過身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王卉驚異的看着徐閩問,可惜什麼。

「可惜男人永遠都不懂女人,所以這個世界才有這麼多的不和諧,也才有了我們的這個遊戲」徐閩的話,讓王卉的心一緊,看看酒桌上的男人,看看偷描自己的凱歌那眼神,看到他躲避的目光,心裏思緒和這湖水一樣的開始湧動。

酒桌上,韓屏和月亮在圍攻着凱歌和飛揚,飛揚的來者不懼。酒到杯乾,凱歌可就招架不住了,可是這韓屏上來了瘋勁,偏偏不依不饒,於是凱歌就用眼神象原出的王卉求救,以前和朋友家庭聚會,酒到高也都是老婆救駕,可是,今天王卉明明看到了自己的糗樣,偏偏就無動於衷,凱歌就開始心寒,於是就想放縱自己,也就來者不懼的和月亮韓屏拼上來酒,徐閩看在眼裏,碰了王卉一下,王卉其實心也軟了,順勢站了起來,過去按住凱歌端杯的手,但眼睛卻不看他,拿過他的酒杯,笑嘻嘻的和月亮碰杯,不理會韓屏的糾,一飲而盡,凱歌低下頭,有一滴口水點到了沙灘上,立刻就被風乾了,就象他現在的心情一樣乾枯,王卉的笑聲,在他聽來,為什麼那麼刺耳,凱歌的淚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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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銘蕭冷眼觀察,今天酒都喝的不少,但大家情緒很高,故此沒有誰真的喝醉,考慮到這幾天旅途疲乏,明天又要返回,尤其看到凱歌的情緒不很穩定,陶銘蕭思考了一下,把歐叫過來和他商量,今天晚上找個能好好洗桑拿休息的地方,養足神,明天回去的路上是怎麼開心都可以,別太疲勞了,歐也表示贊同,這幾天的確的太累了,就給了陶銘蕭一個建議,回市裏,江城的洗浴業很發達,設備不錯,服務還好,關鍵是價格還便宜,陶銘蕭徵求了幾個人的意見,決定去市內的洗浴休息。

一個小時後,坐再温暖的衝浴池裏,大家都覺到了身心上徹底的放鬆,這家洗浴的條件還真的不錯,價格非常的便宜,幾個男人都稱讚着歐找了這麼個好地方,歐也得意的甩着漉漉的長髮搖頭晃腦。

五人一間的大包房休息室,和賓館的配置幾乎一樣,五個男人在四樓,女人都在五樓,享受了桑拿後的身體都臃懶和疲倦,陳飛揚和陶銘蕭頭捱上枕頭就打起了呼嚕,歐在調着電視的頻道,凱歌和鵬飛在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説着話,人也是真的奇怪,這些在家裏要經常和老婆搶遙控器的男人,到了一起反倒很和諧,沒有人刻意的想看什麼節目,反正是把頻道定格在中央五套基本就都沒意見。

女人的房間裏倒是很熱鬧,洗的臉通紅的幾個女人都沒一點的睡意,三倆一夥唧唧喳喳,電視的頻道也沒辦法固定,各有個的好,還真應了那句話,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五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台大戲了。

好容易安靜了一會,韓屏好象突然想起來什麼事,跳到徐閩的上,一吧拉起假寐的徐閩道。

「徐姐,在路上就差你沒講自己的經歷了,現在是不是該你講了」

徐閩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的韓屏,有環顧了一下另外的幾個,一身又把自己重重的放倒在上,嘴裏嘟囔道,「我可是捆了,那有心情講故事呀,快睡覺吧,明天路上講」

韓屏伸手就去拉她,嘴裏還嚷着,「不行,我們都不捆,是不是呀,都等你講呢,你別耍賴,快起來」

王卉阻止了韓屏的瘋鬧,「還是讓她睡吧,也不早了,明天她還要開車呢,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

韓屏撅着嘴看了看王卉,又看了看假寐的徐閩,心有不甘的跳回了自己的,可是突然的這麼多人睡在一起,新鮮的覺刺得她沒一點睡意,躺了一下睡不着,就起來又跑到了王卉的被窩裏,和她説起了悄悄話。

樓下的房間了,鵬飛看着鬱郁寡的凱歌關切的問他怎麼了,凱歌搖了搖頭,沒説什麼,只是神情更憂鬱了,其實鵬飛又何嘗不瞭解凱歌的心思,自己當初不是也和他一樣的後悔和鬱悶嗎,但是,這樣的事又沒辦法開導,況且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情抑,只不過自己比凱歌深沉一些,內心的受沒有外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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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旁邊的歐小聲説話了。「我知道你們倆很鬱悶,甚至很後悔,其實是男人就會有這樣的受,這很正常,説實話,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這樣過,但是,既然走了這一步,再想那麼多就沒用了,今天我喝的是不少,但沒醉,和你們哥倆説點掏心窩的話吧,別把自己的太累了,男人,本來力就大,所以需要去放鬆甚至放縱來緩解力,不然就會積勞成疾,時間長了不光身體跨了,心理都會出病的」

翻了個身,歐轉過頭來對着凱歌繼續道,「但是,咱們這樣的男人,每天工作上事情一大把,就算老婆放縱你,讓你去開心,可是,你有時間去調情去戀嗎,你想想,你會有時間和心情去哄,去追女人嗎?你有那耐心去寵另外的一個女人嗎?要是有那心情,還不如來哄老婆孩子呢,讓你去找小姐你願意嗎?這樣的洗浴中心裏都有小姐,你去找?不嫌麻煩你還怕髒呢,所以呀,只有咱這樣的遊戲才是最人的,男人不象女人,女人需要的是神層次的,女人寧可不作,但她需要情調,需要戀,而男人,只要作就能放鬆,而對於女人來説,一聲輕柔的問候,一個撫的動作,比給她一次高可能都足,所以女人是的,男人是理的,同樣的孤獨,男人會自,女人卻會出軌,與其讓自己的老婆偷着出牆,還不如這樣大家平等點,我這話可能聽來是荒謬,但仔細想想吧,還是有道理的」

説完,三個人都沉靜了一會,凱歌盯着歐道,「你不當作家屈才了」

那邊鵬飛接過話頭「你不做律師,是司法界的損失」

嘿嘿一笑,「我就適合養花,因為我的本就是,寧在花下死,做人要風,不和你們白話了,俺去會周公也」説完,把毯捲起,像抱女人一樣摟在懷裏,一條腿騎在毯上,呼呼的酣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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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甜的睡去了,凱歌反倒更難眠,不過,歐的一席話真的給了他一些啓迪,他説不好這樣的啓迪究竟是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心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他已經不太后悔了,也不去想老婆王卉,他的心起碼安靜下來了。這種安靜在現在來説很可貴,其實他自己很明白,歐的話代表了很多男人的心聲,但這樣的心聲無疑是自私的,可是,自私本就是男人生命裏的一種元素,這種自私,不能説有多可卑,可是隻要是男人,就會為自己的自私找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就是男人。

樓上的房間裏,只有韓屏還在那和王卉小聲的嘮叨着,王卉的眼皮已經和上了,韓屏也不知道自己在嘮叨些什麼,逐漸和上眼皮的時候,韓屏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最後一句話,「這樣的事我以後絕對不再參加了,絕對不要了,,,,」

兩天以後,在高速路口,五個家庭依依惜別,本來約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頓飯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門口,大家又都沒了興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種歸心似箭的覺,其實,對王卉和韓屏,與其説歸心似箭,不如説急於逃避,因為回到了世俗的家園,心就會侷促起來的。

這兩天,韓屏的單位在裝修,今天基本完工,電腦程序升級也基本完成,銀行的領導要來驗收,其實也就是個過場,分行的行長是個穩重的中年人,平時不苟言笑,過早謝了頂的腦門,更讓他比實際年齡顯的老成,平時裏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説話,倒是業務副經理很和藹,副經理的個女的,四十歲左右,格温和,也很健談,有她在,韓屏的心還輕鬆了許多。

一個上午,裝修工程就驗收完畢,中午的時候,銀行的電腦超作程序也升級完畢,於是分行正副兩位行長,兩個電腦程序員,韓屏這個儲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裝修公司的一個小工頭,六個人進了一家沸騰水煮魚店,滾燙的湯鍋裏飄出來四川菜那獨有的麻辣濃香味,小工頭殷勤的照顧着兩位行長,韓屏拿着一瓶五糧轉着圈的倒酒,本來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眼尖的副行長髮現了,説什麼都不答應,説就她們兩個女人,她韓屏要是不喝,那我這個做領導的也不喝了,韓屏沒辦法,只好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這五糧也不是平時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説下午也沒什麼事了,大不了回儲蓄所睡覺,喝就喝一點吧,韓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酒過三循,韓屏驚異的發現,行長話多了起來,而且妙語連珠,非常的幽默,副行長反倒話語不多了,只是紅撲撲的臉上代着醉態可鞠的微笑左右看着,原來聽上面的人老説副行長的酒量不錯,今天一見,韓屏有一點的不屑,就這麼一點就醉了,傳説就是傳説,於是她的頑皮勁就上來了,端起酒杯就走過去和副行長碰杯,嘴裏還假裝崇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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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是在酒桌上,難得和領導在一起聚會,我呢,借花獻佛,早聽説咱副行長酒量不錯,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虛傳,我敬您一杯,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用這杯酒來表示謝」

副行長笑咪咪的謙虛着,接過酒杯和韓屏碰了一下,豪的一飲而盡,還把酒杯翻過來示意酒到杯乾,韓屏假裝佩服的帶頭鼓掌,副行長按着了韓屏的手,拿起酒杯示意把酒喝掉,韓屏只好皺着眉頭把酒喝了下去,心理暗罵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長一把拉住,回頭看,只見行長假裝板着臉道。

「謝謝副行長支持工作?難道我這個行長一貫不支持你們工作了?什麼意思嗎?」

韓屏從他眼神隱隱的笑意裏看出來行長是想調侃自己,於是也假裝誠惶誠恐道。

「您可委屈我了,本來想先給您敬酒的,可平時您老是黑着那麼一張包公臉,我們做下屬的看着都害怕,那還敢給您打進步呀」

「我臉很黑嗎」行長摸着下巴問身邊的人,大家一陣鬨笑,副行長拿起酒瓶給韓屏的杯子倒上酒,嘴裏説道,「還不快敬行長一杯算賠禮,小心以後給你小鞋穿」

大家的鬨笑中韓屏愁眉苦臉的舉起酒杯,本想耍滑頭喝半杯,可是行長竟然就眼睛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長才意的把自己的酒乾掉,韓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時候覺一陣的暈旋,這五糧的勁還真大。

暈暈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韓屏才緩過來一口氣,行長站了起來,表情真摯的舉起酒杯,謝韓屏在基層的辛苦工作,這杯酒是對她工作的肯定,韓屏嚇的手搖着,嘴裏一個勁的推着,可是,行長的酒是怎麼可能推掉的呀,不但沒推掉,連副行長也跟着又敬了一杯,這兩杯酒一下去,韓屏是徹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轉,包括行長那狡默的眼神和發着油光的禿腦門,都一起轉動起來。

catmonkey 2024-08-18 02: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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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的門,見了風,韓屏的酒勁更是上湧。頭暈不説,還一陣陣地噁心,用手捂住嘴,把嘔吐下去。看看離自己的儲蓄所不遠,韓屏拒絕了上車,就這麼腳步飄浮地往儲蓄所走。行長囑咐那個女電腦程序員攙扶她,被韓屏推開了。為了證明自己沒醉,韓屏直了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覺走得很穩,跟在後面的女程序員憋不住地笑。韓屏窈窕的步伐有點像模特一樣扭擺着,那豐腴的部搖的讓人眼花。

坐在車裏的行長,從倒車鏡裏看着韓屏那扭動的枝,不由笑出了聲,回頭對副行長叮囑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沒什麼事就別回單位了,影響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裏頂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長這時候反倒醒酒了,臉也恢復了本來的顏,聽了這話對行長説:「還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臉還通紅呢,去行裏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裏,有個報表要出來。」

行長點了下頭,把車開到儲蓄所門前,等着韓屏回來開門。他的公文包還在儲蓄所,程序員過來説:「行長,那程序裏還有一點要校對,也就幾分鐘的事。你們就先回去吧,一會我校對完就自己打車回去。」

行長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語氣少有的温和道:「我還是等你一會吧。」回頭對副行長道,你先打車回去吧。

副行長走了,韓屏也搖擺着走了過來。韓屏酒雖然喝多了,但心裏還是清醒的,臉上的表情也儘量的鎮定。只是那紅撲撲的臉蛋加上那咪咪的彎月眼,笑起來桃花的,讓人一看就是個活的醉美人。

韓屏掏出鑰匙,可是不聽使喚的手怎麼也不能把鑰匙到鎖孔裏。行長走上一步,從韓屏手裏拿過鑰匙,嘩啦一下打開門,順手把鑰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穿過空的營業廳,推開值班室的門,韓屏再也堅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行長看了看韓屏搭在邊的腳,回頭喊來那個女程序員,叫把韓屏的鞋掉,放正了韓屏的身子,才轉身退了出來。

行長走了出去,一會回來,給了兩個人每人一聽可樂,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礦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韓屏枕頭邊上。女程序員伸了下舌頭:「誰説咱領導是黑包公呀,這不是平易近人的嗎。看,多細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長的背影,也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三個人走出儲蓄所,看着門鎖好了,行長才發動車子。

車奔行在筆直的馬路上,行長的心情卻沒有這馬路那麼開闊。他的內心一直在烈鬥爭着,手不時伸進口袋去摸韓屏的那串鑰匙。每一次的觸摸都使他褻的望增加一層,光禿的腦門上已經是汗珠密佈了。

行長的家是農村的,他是那個村子裏唯一的大學生。還是在財經學院讀書的時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頭地,絕不再回到那個偏僻落後的小山村。畢業後他倒是如願留在了城市裏,可是在銀行這個大學生雲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鬱郁不得志。可是他並沒有死心也沒有消沉,他用狼一樣冷的眼睛,搜尋着一切能讓他飛黃騰達的機會。

終於,一個機會降臨了,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這個女孩子他一萬個不喜,矮胖不説,還庸俗不堪。但他還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了這門親事,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們總行的一個副行長。他收斂起自負,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討好着未來的岳父一家人,當然也包括那個後來成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結婚一年後,孩子降生一個月後的一天,終於被提升做了信貸科長。他以為從此他的仕途會一片光明,也準備好了大展拳腳。可是,那明的已經做了正職的岳父大人卻再也沒給他機會,那個更加狡猾的岳父彷彿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謙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將退居二線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現在這個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也在心裏罵了無數遍那個猾的老東西。

常裏,他把所有的望和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張狂,給人一副幹練沉穩又正直的形象。但是,與生俱來的貪婪和褻還是經常在酒後滋生蔓延。家裏那個水桶一樣的黃臉婆,自己已經有快一年沒碰過了。他是寧可讓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願意閉上眼睛去貼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聞到她身上的油煙和她嘴裏酸腐的口臭,他就噁心不已,真的不能想象這幾年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今天,就是剛才,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就把韓屏的鑰匙放到了自己口袋裏。韓屏那扭動的枝,真的刺了自己抑已久的望,明知道邁過去可能就是深淵,但他已經不能自主。

前面紅燈閃爍,行長急忙一個剎車。走神了,差點追尾。掏出手絹擦了擦禿腦門上的冷汗,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車停靠在路邊,點燃一隻煙,車裏的空氣凝重冷。雖然外面高照,但是坐在車裏的他還是覺到了陣陣涼意。空氣裏的沉重彷彿讓一切都靜止了,彷彿靜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飄渺的煙霧。透過煙霧,行長的眼神閃爍着霾的光,焦慮和恐慌在他的內心織着,望和理智在烈拼殺着。他的兩腮不由輕輕地抖動着,咕隆一聲,直了脖子嚥了口唾沫,他終於下了決心。韓屏這女人那麼天真,説不定會看在我是領導的份上不敢聲張,也可能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願上帝能保佑我這一回,他暗暗發誓,就這一回。祈禱中他發動了車,從前面路口拐回了儲蓄所。

把車停到了儲蓄所對面的馬路邊,行長出了一口長氣。他沒有馬上下車,又在車裏了一煙。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現的最壞結果都預想了一遍。這個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麼辦?用這個事來威脅自己怎麼辦?忍氣聲熬了十幾年才得來的前程,要是就這麼毀了值得嗎?可是,他又找了無數的假設來給自己僥倖的理由。最後,褻的望戰勝了恐懼和理智。打開車門,把煙頭扔在地上,一隻腳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張望了一下,行長低着頭走向儲蓄所的大門。

大門在身後關上了,那聲響在空曠的營業廳裏格外的巨大。雖然明知道這裏不會有人,可行長的腳步還是沒敢冒然邁動,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鑰匙放回到口袋裏。又等了一分鐘,這一分鐘在他來説是那麼的漫長,等自己逐漸冷靜下來點,他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推開了值班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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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屏還是那麼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險的臨近。的紅嘴微微張着,豐脯隨着呼均勻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無忌憚地在粉裙子的外面,四肢攤開就那麼人地躺在那。行長緊張得都能聽到自己喉嚨裏咕嚕的咽聲,抹了一把油汗織的禿亮腦門,走到前蹲下身,把自己那骯髒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顫抖着伸過去,把韓屏那潔白的短絲襪一點點了下來。

睡夢裏的韓屏覺嗓子冒煙,嘴裏發黏,渴得好難受。更讓她難受的是渾身發得有點鑽心。尤其是腳下,好像有千萬的螞蟻在腳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皮疙瘩,於是慢慢睜開了眼睛。頭好暈,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適應着睜開了眼睛,動一下腳,居然覺腳被什麼東西緊緊地住了。心裏一驚,忙掙扎着坐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個油光鋥亮的禿腦門,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行長那謝頂的腦門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這一看,韓屏腦袋嗡的一下,張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個人窒息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那個平時穩重嚴肅,不苟言笑的行長,自己尊重的領導,此刻正蹲在邊,右手緊抓着韓屏的腳踝,頭深深地埋在韓屏的腳上,伸出血紅的舌頭,津津有味地在着韓屏的腳丫,好像韓屏的腳丫比醬豬手還要香甜。他得漬漬有聲,口水和黏了韓屏小巧的白腳丫。更可惡的是,行長的左手放在跨下搗着,而韓屏那白的絲襪,就套在行長的命上。這一切都讓韓屏驚訝得説不出話來,她覺這是一場沒醒的噩夢,自己好像在夢魘裏看到過這一切。用力搖了搖昏沉的腦袋,了下眼睛,不是夢,是真實的現實。自己的腳上那黏糊糊的覺傳上來,心裏一陣噁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聲,猛地一腳踹到了行長那醜陋的腦門上。韓屏兩手抱緊肩膀,眼睛死盯着這個醜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篩糠一樣地在發抖。

行長被韓屏這一腳從雲端裏一下子踹進了地獄,那一聲尖叫讓他魂飛天外。看着韓屏那因為緊張恐懼而呆傻的臉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竄,腦袋嗡嗡作響,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這個耳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忙起身,撲通一下跪在了前,低聲哀求道:「小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鬼謎心竅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你了,而且我並沒有對你侵犯,我只是喜你的小腳,你的腳丫太人了,讓我情不自。小韓,你能原諒我嗎?」

行長的話韓屏一句沒聽進去,此時的韓屏幾乎沒有了思維,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經失去了彩,耳朵裏是嗡嗡的雜音,腦袋象被兩扇巨大的鐵門使勁擠着一樣,悶疼得難受。行長那粘着唾的厚嘴,在她眼前機械地上下咬合着,至於説的什麼,她一句都沒聽到,就這麼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長髒的白絲襪。直到行長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腳踝,她才有了意識,覺行長那抓住自己的手,猶如一隻癩蛤蟆爬上來一樣的噁心。驚叫了一聲,韓屏跳下了,順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蹌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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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在徐閩的病理室裏,身心俱疲的韓屏坐在病理室的上,身邊堆着一大把酒棉球。韓屏已經用那些酒棉球把腳擦得通紅,可還是在那機械地擦着。心裏陣陣的噁心,可又吐不出來,眼淚已經沒有了,可是在給徐閩斷斷續續的敍述中間還是會泣兩下。

徐閩站在她身邊,一臉的關切和憤恨。這樣的異癖,作為醫生她瞭解不少,但卻從沒真的遇到過。現在聽了韓屏的敍述,她也是憤怒,更到噁心。在她的潛意識裏,這樣的擾比真的被強暴還噁心。用手撫摸着韓屏的肩膀,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麼安韓屏。一向口齒伶俐的她,現在搜腸刮肚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句話能來安韓屏,於是就只能陪着她嘆息。

韓屏的情緒終於慢慢地平復下來。扔掉手裏的酒棉球,身子軟軟地靠在徐閩的懷裏。徐閩坐在了邊,憐地把韓屏抱在懷裏。覺這身子是那樣的虛弱,肩膀還在微微的顫抖。情緒雖然平復了,可是表情依然帶着驚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的光彩,變得鬱而茫。徐閩把韓屏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輕梳理着她凌的頭髮,把臉帖在韓屏冰冷的臉上,儘量温暖着她的心緒。

韓屏緩緩地抬起頭,看着徐閩那關切的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問徐閩:「徐姐,你説,這男人為什麼都這樣呀?外表看着那麼嚴肅那麼文質彬彬的人,怎麼暗地裏就這麼骯髒齷齪,這個世界還有好男人了嗎?我現在一想到男人就噁心。」話沒説完,喉嚨裏一陣乾嘔。

徐閩沉了好一會,才嘆息着説:「其實你行長那是一種病態,這樣心理和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為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把自己的抑住,所以平時你看着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可能是你酒後的狀態太人了吧,刺了他內心抑的望,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別想那麼多了。」

韓屏搖了搖頭,今天的事給她的心靈打擊太大了。現在她的心裏,所有的男人都是那麼的猥褻那麼的褻。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鵬那甜綿,都覺得那麼的噁心。從這一天開始,以前那個天真單純,玩的韓屏再也不會有了。現在的韓屏,美麗的眼睛裏茫的愁霧,笑對她來説,已經很困難了。

手機的鈴音還是那麼快,它不瞭解主人的心思,還是那麼快樂地傳遞着來電的信息。韓屏懶洋洋地拿起電話,看着江鵬那悉的號碼,眼睛又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接這電話,況且自己現在這沙啞的嗓音沒辦法和江鵬説話。今天發生的事,她不想讓江鵬知道。

徐閩善解人意地拿過韓屏的電話。剛接通,江鵬就不耐煩的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徐閩笑着對江鵬道:「江鵬呀,我是徐閩。韓屏中午喝多了,在我這躺着呢,你有什麼事嗎?哦,沒事呀,那這樣,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個人沒意思,讓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沒意見吧?」

放下電話,徐閩邊穿衣服邊去拉起來韓屏:「走吧傻丫頭,你這樣是沒辦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現在去買點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韓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就一隻腳穿着襪子呢,於是委屈得又要哭。徐閩趕緊從衣櫃裏拿出一雙新襪子扔給她,找點別的話題轉移了韓屏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閩家那柔軟舒適的大上,韓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終於到了一絲的暖意。盯着牆上徐閩夫婦親密的合影,韓屏咬着嘴陷入了沉思。一會,才洗完澡的徐閩穿着睡衣走了進來,一邊整理着漉漉的頭髮,一邊對發呆的韓屏道:「看什麼呢這麼走神?」

「我在看你們倆的照片,你説,你們家這麼和諧,怎麼會也去那個呢?」韓屏轉過頭來,看着徐閩認真地問。看着牆上的照片,徐閩的臉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聲地坐在邊。看着韓屏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剛要説什麼,電話響了。徐閩接過電話,柔聲細語地聊了一會,韓屏聽出來是和女兒在説話。徐閩和女兒説話時候,臉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電話,徐閩笑容未退地説,「雨兒來的電話,在家呢,讓我週末接她去公園。」

「雨兒?這名字真好聽。」韓屏喃喃的自語着。

「她的名字叫陶藍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個夢吧。」徐閩的笑容更離了。

「藍雨,這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小時候的一個美好願望吧,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嚮往大海,嚮往大海上空的藍天。因為在我那幼小的心裏,覺得海之所以是藍的,那是因為海的天空上下來的雨就是藍的,是藍的雨才彙集成蔚藍的海,海才能是藍的。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去海邊,去受藍的海風,去沐浴藍的雨。」

韓屏坐起來,無限神往地看者徐閩那柔和的臉,輕聲問道:「小時候你的願望實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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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了,為了實現我的願望,我努力地學習,年年都是三好學生。可是,爸爸從沒有因為我學習好就表揚我。在他的心裏,可能我就應該學習好吧。我爸爸是一家軍工廠的工程師,專門研究炸藥的。這個行業很危險,我小時候住的家屬區裏,有一棟樓大家都叫它寡婦樓,因為那裏住的,都是因公犧牲的烈士家屬。有一次,本來應該爸爸去實驗場,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個同事替爸爸去了。結果發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個小男孩。那男孩沒有媽媽,他媽媽前一年病死的。那天晚上,爸爸帶回來一個小男孩,那小孩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可憐。你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憐憫他,想保護他。爸爸對我説,這個孩子以後就是我的親弟弟,讓我以後要照顧他,我使勁點着頭答應了。那以後,我就像個老鷹護雛一樣地呵護着他,有好吃的給他,有好玩的給他。那時候的我也是這麼瘦小,可是,每當有人欺負他,我都瘋了一樣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有一樣,我每次因為弟弟和別人打架了,爸爸都會由衷地表揚我。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為我為保護弟弟和別人打架,爸爸獎勵我能好好看護弟弟,在一個暑假裏,帶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時候的我格也特別的獨立堅強,和男孩子一樣爬牆上樹的,你看我現在這麼文靜,那都是後來長大了才安靜下來的,其實我骨子裏還是男人的格。」説到這徐閩呵呵笑了起來,韓屏也由衷地説:「從第一天看你開車,就覺出你格里的堅強了。説實話,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閩聽了韓屏的話,了嗓子,故意裝得很豪放地大笑起來。

「你這個弟弟呢?怎麼以前沒聽你説過。」

徐閩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裏出的情是複雜的。打開巾包着的頭髮,抖開,又在臉上塗了點保。關掉吊燈,打開橘黃的枱燈,眼睛看着天花板,緩緩地給韓屏講述着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點點長大,爸爸幾乎把全部的都給了他。而我,也把他當親弟弟,不,應該説比親弟弟還要疼。在這的呵護下,弟弟人雖然在長高,心卻沒長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同時對我很依賴,什麼事都和我説,卻不太和爸爸説,和媽媽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媽媽一樣地護着他,甚至上中學的時候,他被同學欺負了,我還要去幫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頭的男生那還能討到什麼便宜嗎?可我就沒有怕過,只要看到弟弟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就熱血沸騰地去拼命。呵呵,後來他的同學再沒有人敢欺負他了,因為人家都知道,他有個姐姐,既不講理,又不要命。」

徐閩喃喃地説着,有時候輕微地笑一下,為自己過去的傻楞,也為弟弟的可憐。

「後來我上大學了,暫時離開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彷彿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那時候,每週都能收到他的信,信裏明顯能覺到他的變化,能理解父母了,也知道獨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學會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覺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時候我戀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個男朋友領回家的時候,弟弟橫豎看不過眼,對我的男朋友橫眉冷對,惡語相加。那個假期,我就在家住了兩天。就這兩天,弟弟也從沒和我一桌吃過飯,總共也沒和我説過三句話。家裏的空氣緊張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學校。當火車開動的那一刻,透過車窗我才發現,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站台的一個角落裏偷偷地送我。他的臉上着淚,手在輕輕地揮動。」

徐閩的聲音有些顫抖,起身出去拿了兩聽飲料回來,遞給韓屏。韓屏還沉浸在故事裏,接過飲料放到一邊,眼巴巴地等着徐閩接着講下去。

「我回到學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時候,男朋友説了一句話,你弟弟有病,戀母情結,這話我沒往心裏去,唉……」

「後來弟弟也考上了大學,我也快畢業了,就在那時候認識了陶銘蕭。這次弟弟沒有再反對,可是對陶銘蕭依然不熱情,跟我的話也少了許多,我能覺出來他的憂鬱。一年後我畢業了,就在我和陶銘蕭準備結婚的前夕,有一天他從學校回來,家裏就我們兩個人,他讓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這幾年裏他最開心的一天,他説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兩歲,格容貌都那麼的像我,我也很為他高興。那天喝得太高興了,我也喝多了,躺在上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睡夢裏覺又冷又渴,等我睜開眼睛,差點沒暈過去。我全身被得赤條條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邊淚面。我驚恐地坐起來大聲責罵他,罵的什麼我都記不得了,反正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很猙獰。弟弟被嚇壞了,起身逃出了房間。我慢慢冷靜了下來。我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還是能做檢查的,弟弟只是了我的衣服,他並沒有真的侵害我,況且他也整齊地穿着衣服,這讓我稍,同時也有一點懊悔,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捨得罵他一句。他從小就失去父母,已經夠可憐的了。再説,他也是因為缺少才這樣的吧,想到這我出門去找他。他已經走了。我追到了車站,隔着車窗看到了弟弟。他臉的羞愧,眼的懊悔。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來那個孤苦可憐的小弟。我的心一疼,就想讓他下車,並用手比劃着告訴他,姐姐原諒了他。弟弟着淚不説話,等車開動的時候,我看到他衝我使勁地揮着手。那一次,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我結婚他都沒回來。我去學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後來,他乾脆和一個女人出國了,到現在我也沒有他的消息。而我,心裏也有了影,雖然弟弟沒有奪取我的貞,可是,他畢竟是第一個看到我成身體的男人,這和貞又有什麼區別呢?所以,我老是覺得有愧於銘蕭,上一次你們講自己的第一次,我總是認為,自己的第一次讓弟弟給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嗎?」韓屏盯着徐閩問。

「不,我從沒恨過他。我他,很,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他。但這是親情的,我其實一直惦記他。我一直夢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會動地抱住他的,和小時侯一樣緊緊地抱住他。」徐閩的眼睛有點

「你你老公嗎?」韓屏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韓屏,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經歷,在我們的孩子不到一歲的時候,我們倆雙雙出國留學,那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兩個人一起去留學,真的是上天賜予的。」徐閩的話裏充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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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初到國外的那份艱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沒經歷過的人是難以體會的,好幾次我都想要放棄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堅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我就像神經質一樣,和他無緣無故發脾氣,甚至象潑婦一樣的罵他,撕咬他,他是忍受着雙重的力。後來我想過,如果他不是我,是不會這麼容忍我的。我們就是在那時候偶然嘗試了這樣的遊戲,那時候,這個遊戲的刺真的讓我們的神經得到了釋放。説實話我也不喜這樣,回國後我一度想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裏發生過,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記。再説,這樣的事情,經歷得多了,也就無所謂了。只要他願意,我也就夫唱婦隨。至於,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現在也有,只是現在的更醇厚了,已經沉澱成了親情的。在我的心中,他已經是我的父親加哥哥了。經過了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艱辛,我們不可能分離了,否則對不起我們的過去。,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卻很複雜。我不想讓我的生活太複雜,那就簡單一點,想玩就玩,想樂就樂。人,還是簡單的好,就象你,就簡單得讓人羨慕。」

韓屏眼皮一挑,鼻子裏哼了一聲,倒在枕頭上長嘆了一聲:「我討厭我的簡單,過了今天,我不會再簡單了,我該長大了,該象個成的女人了。」韓屏的眼睛裏有一層霧,把原來的靈和星光都給遮掩了。現在看她,真的是個成的女人了。

「傻丫頭,一個女人,一生裏難免會遇到這樣擾的,有男人擾才説明你有魅力呀。再説他只是親了你的腳,又沒真的把你怎麼樣。別傷心了,不就是噁心了一次嗎,就當咱去飯店在湯裏喝出了一個蒼蠅吧。」徐閩笑着開導她。

「哼,要真的那樣了還好了呢,怎麼的也比這樣噁心好呀。」韓屏氣憤地嘟囔着,徐閩在她肩上輕輕掐了一把,「説什麼呢?又上來瘋勁了吧。」

韓屏的聲音裏突然帶了哭腔:「今天讓我噁心就不行,因為今天是我結婚紀念。」哇地一聲韓屏哭了出來。

65

凱歌焦急地看着表,在計算着時間,一小時以前接到冰兒的電話,她已經上了高速路。看時間應該快到了,有半個多月沒見到冰兒了。此刻的凱歌真的有點望眼穿,想到見面後的綿,凱歌的心有點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車去了深圳,她的同學幫她聯繫的學校要面試。凱歌把老婆送上了車,王卉上車以前和凱歌説了句謝謝,這句謝謝讓凱歌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從上次旅行回來後,兩個人之間突然變得客氣了起來。同事間的客氣可能很温暖,夫間的客氣就顯得格外生疏。旅行回來十幾天了,兩個人沒有一次夫生活。別説夫生活了,就是睡覺的時候,被子中間都會有一道溝壑。兩個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對方眼神的碰撞,更別説身體的接觸了,家裏的空氣很是抑和冷清。

一想到這些,凱歌的心裏就會煩躁,但願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彼此間能忘掉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徹底忘掉嗎?凱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電話響了,凱歌拿出來一看,是冰兒的號碼,內心立刻酥軟起來,剛才思緒裏的煩惱也暫時的忘記了。接通了電話,冰兒那甜軟的聲音傳了過來:「親的,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軟的聲音讓凱歌動了起來,回答的聲音都有點顫音了。

「老地方,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

冰兒進入房間的時候,凱歌的動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兒飄逸的長髮燙成了大波,平時鮮的口紅也換成了莊重的暗紅。冷丁的變化讓凱歌有了陌生的覺,站在門口楞了一會,直到冰兒放下包,過來拉他的手,凱歌才醒悟過來,不悦地説:「你怎麼把頭髮燙了呀?顯的這麼老氣,不好看了,我都覺得不是你了。」

「嘻嘻,還不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嗎,我也不能老是那個樣子呀,有一點變化也給我自己一點心情。親的,怎麼覺你最近魂不守舍的,電話裏也老走神,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説實話,想沒想我?」

柔情的話語和那閃爍的媚眼,讓凱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兒。來不及回答,一下子把冰兒抱到了懷裏,使勁地吻上了冰兒那柔柔的嘴。右手用力地抱着冰兒軟軟的身子,勒得冰兒呼都困難,左手一下子伸進了冰兒的衣服裏,隔着罩抓住了冰兒那豐房拼命地着,幾天來的鬱悶和焦渴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冰兒也是動異常,摟住凱歌的脖子,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嘴上去,飢渴地着凱歌那厚厚的嘴,當凱歌的舌頭伸過來的時候,冰兒忍不住輕輕的咬了一下。

這一下讓凱歌更加興奮,抱起冰兒扔到了上,下T恤就撲了上來。冰兒打了一個滾躲開了惡狼一樣的凱歌,咯咯嬌笑着擋住他的反撲。

「寶貝,彆着急好嗎?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個晚上都是你的。先去吃點東西吧,我早點都沒吃,現在都要虛了,可抗不住你折騰,好不好嗎?求你了。」

凱歌呼哧地息着,火燒得他有點不能自持,看着冰兒那嬌柔的樣子,凱歌的身體有了強烈的反應,於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兒,求你先讓我一次吧,我太想你了。」説着手又伸了過去。冰兒笑着一擰,泥鰍一樣從凱歌懷裏鑽了出去,光着腳跑進了衞生間,咔噠一下鎖上門,在裏面笑着説:「我洗把臉,你多喝點水冷靜一下,一會咱去吃飯。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補充點體力呀,難道你不心疼我呀?」

凱歌沮喪地坐了起來,看到對面鏡子裏自己那狼狽的樣子,不覺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渴望。其實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發了,再不發出來,他都怕自己會憋出病來。

飯店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凱歌和冰兒對面而坐。嘴裏吃着東西,凱歌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冰兒的臉,並且目光時不時的從她的前溜過。冰兒能覺到凱歌眼神裏的熾熱,也能理解他心裏的焦渴,其實自己何嘗不想和凱歌雲雨綿呢。但她知道擒故縱的道理,現在讓他多焦渴一點,晚上的雲雨就會更瘋狂,況且冰兒不太喜白天做那種事。她喜晚上,喜在黑暗裏接受狂野的衝擊,喜那種黑暗中信馬游繮般的飄搖。所以她才努力剋制住衝動的望,填充好體力,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合凱歌熾熱的目光,專心吃着東西,只是偶爾抬起頭,飄給凱歌一個醉人的媚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冰兒的心裏甜甜地笑了。

兩個人正眉來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兒的電話響了。拿起電話看了來電顯示,冰兒把手指豎在嘴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凱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電話。冰兒嚥下嘴裏的東西,從容地接起了電話,先是啊了兩聲,突然就是一聲尖利的驚叫,把凱歌嚇了一大跳。轉瞬間冰兒的臉煞白得嚇人,對着電話説了句,我一會就到,然後關掉電話,邊站起身邊對凱歌説:「對不起,我得馬上回去,孩子從幼兒園的鞦韆上摔下來了,在醫院呢!」嘴裏説着,人已經向外面小跑了出去。凱歌楞了一下,掏出錢來扔給服務員,也起身追了出去。

凱歌追出去的時候,冰兒已經發動了車子,敲了下車窗,凱歌對焦急萬分的冰兒大聲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給我電話。

冰兒只是使勁點了一下頭,轟地一聲車就竄了出去,丟下凱歌站在道邊。看着遠去的車影,無奈地嘆息一聲,站在喧囂的街道上,他卻覺到了深深的孤獨。

66

徐閩剛放下一份病理報告,正閉上眼睛想假寐一會,敲門聲打攪了想她清淨的願望,不情願地坐直了身子,對着門喊了聲請進。門打開,笑眯眯的歐劍先把頭探了近來,隨後是一臉苦相的月亮,徐閩忙站起來,拉着月亮的手笑着問:「我説怎麼這麼香呢,原來是花園的老闆駕到,什麼香風把你們倆一起吹來了?」

一甩飄逸的長髮,笑哈哈道:「一來想你了,二來麻煩你來了。」

徐閩嘴一撇:「什麼一來二來的,虛偽!説吧,什麼事?是不是月亮不舒服了?」邊説邊看眉頭緊皺的月亮。

沒等説話,月亮拉過徐閩,懨懨地説:「我也不知道了,渾身沒勁,還噁心,老是出虛汗。」

摸了摸月亮的額頭,不發燒呀,徐閩小聲問她,例假來了嗎?月亮搖了搖頭,但馬上説:「我平時也是不準的,晚來個十天八天經常的事。」

徐閩嘻嘻一笑,拉起月亮説:「走吧,我帶你去化驗室,八成你是有了。」

「不會這麼倒黴吧,我可是一直有措施的,你可別嚇我。」月亮幾乎跳了起來。

「嘿嘿,誰和你保證過有措施就不能懷孕了?快跟我走吧。歐,你就在着等着吧。」

月亮嘟囔着:「我不會這麼倒黴吧,可別是真的有了。」一邊跟在徐閩的後面出了門。歐在屋裏楞了一下,突然興奮得一拍巴掌,打開門興奮的喊:「等我一下,我也去!」

化驗室門前,歐一臉的焦慮,不時向裏面張望着。好不容易盼到門開了,徐閩拿着化驗單風地走了出來,身後月亮一臉的沮喪。歐一把抓住徐閩的手,焦急的問:「我説姐們,怎麼樣?」

徐閩一揚手裏的化驗單:「我説歐,晚上是不是該請客了?」

楞楞地看着徐閩,又看看月亮的肚子,突然把月亮一把抱了起來,猛地轉了一圈,又跳到徐閩身前,抓着徐閩的手興奮地説:「快去找銘蕭,晚上我請客。不,別等晚上了,就現在,咱們去好好喝一杯!」

徐閩笑着挖苦他:「你這麼個大男人,怎麼和頭小夥子一樣呀?值得這麼興奮嗎?再説你不是不要孩子嗎?不是做什麼丁克家庭嗎?」

「你們的孩子都要上學了,我才有了寶貝,我能不興奮嗎?我是説過不要孩子,可這是上帝給我送來的,我怎麼能拒絕呢?是吧老婆,我們一定努力生個女兒。你想呀,你吃了那麼多的鮮花,又整天泡在花圃裏,我們的女兒,那出生還不就得香的,整個一香香公主轉世。我要給我女兒的房間放鮮花,她洗澡都必須用鮮花泡水,我女兒一定比花兒還漂亮,你相信嗎徐閩?」歐興奮得有些神經質,着手自己一個人在那嘟囔着,全然沒注意月亮那哭喪的臉。

興沖沖地找陶銘蕭去了,月亮坐在徐閩的辦公桌前愁眉不展的問:「你説,有什麼辦法能讓孩子自然掉?」

徐閩詫異的問她:「為什麼?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鬼才想要呢,我們現在這樣多好呀,自由自在的。有了孩子得添多少麻煩啊!再説了,生完孩子,我的體型還不成水桶呀!我還怎麼教學生跳舞呢?這孩子説什麼我都不能要。」

「得了吧,孩子你可以僱保姆幫你帶的。再説,你看我們這些生過孩子的女人,哪個像水桶了?歐那麼喜孩子,他能讓你做掉嗎?有個孩子,家裏也有了快樂呀。你可別想歪主意了,聽我的,別胡鬧。」徐閩嚴厲的説。月亮點着頭,卻眼珠轉地打着自己的鬼主意。

koklbskl 2024-08-18 02:12:56

好長的故事的,寫的還真不錯,蠻真實的,謝謝樓主分享啊!

wbj888 2024-08-18 02:12:56

文章是非常長的,好像在那裏看到過的,就是想不起來了,這個文章當中的名字-凱歌,讓人總想到饅頭,還是換一個比較好!

redlovesea 2024-08-18 02:12:56

這篇文章也有人在本版發過。名字好像不是這個。寫得還行。

laomo79 2024-08-18 02:12:56

這個小説是我看過的換的小説裏還算不錯的,不過每次我都看不完~~

hpls 2024-08-18 02:12:56

寫的很長很詳細支持長篇大作品出現

xhw37 2024-08-18 02:12:56

這才叫品小説,有情節,有細節,可以拿來拍電影呀

zhao123456 2024-08-18 02:12:56

寫的太長了,看起來很費勁啊不過還是謝謝樓主啦

bjlq97 2024-08-18 02:12:56

細膩生動,真象是來源於生活了。莫不作者真的有切身體驗。

dingky 2024-08-18 02:12:56

好長的文章阿,有情節有細節有人名,彼此關係又很負責,坐下來慢慢看嘍

weepy 2024-08-18 02:12:56

樓主太牛B了吧哪裏找來的無敵的小説

zz29765412 2024-08-18 02:12:56

或許是觀念的不同,小説覺一般般嗎.只是個人意見.

ewei8326 2024-08-18 02:12:56

我也看過基本相同的帖子。男主角叫韓鵬,女主角叫路璐。也是三個家庭和一個夫俱樂部。在都市緣-銀民吧。標題不一樣。

376133 2024-08-18 02:12:56

的代價是,拿自己的老婆讓人男女呀

onetwofree 2024-08-18 02:12:56

為什麼好多文章都留下未完成的遺憾呢。多謝LZ的詳細介紹,使讀者知道文章的主題和故事大綱,這對於閲讀長篇非常有幫助,支持你的付出和勞動,紅心支持!

七七零 2024-08-18 02:12:56

名字好像不是這個,我以經讀過了

1101082278 2024-08-18 02:12:56

太經典了,不枉樓主説的顛峯之作,好看,看完需要段時間呀

lichengl0120 2024-08-18 02:12:56

文章寫得很長,很不錯,現在換行的,不過作者寫得實在的,現在夫間查處時間久了,有個審美疲勞,來點新鮮讓大家的生活質量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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