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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冷豔劍仙孃親】(16-18)【作者:紅爐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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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紅爐點雪

字數:37,257字

第十六章:花有重開

看的是書,讀的卻是世界;沏的是茶,嘗的卻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卻是艱辛。

涼州。

隨着宗門大醮的開幕。

一支鐵軍從南城門駛進,領頭的蕭異大將軍,肅目橫眉,威風霸氣。有小兵從繞上前來,稟道:「大將軍,半刻鐘前陛下出了轎輦。」

「知道了。」隨即,蕭異向後方頒佈軍令:「全軍擺駕青鸞營。」

……

視線跳躍至涼州城中的比賽會場。

鳳翔之聲低鳴,女帝的霸氣登場將蠻族太子的威盡然散去。

「參加陛下!」

高台上屬大夏方的宗門宗主紛紛站起,行站禮參拜,包括蠻地的宗主也是站起注視,下方的百姓更是跪拜起來,大夏修士於下方半鞠行禮。

就連同上官玉合也是站起,揹負長劍,下道裙搖曳展風。

女帝抬起手:「免禮吧。」

説畢,鳳眸微眯斜瞥着蠻族那個肥胖太子,心中滿是鄙夷,又掃到她身邊的女子,更是一陣蔑視。

然而身居高位多年,女帝喜怒早已不形於:「烏木威爾殿下遠到我夏朝,怕是還沒習慣我國的風土人情吧。」

距女帝不足三個身位外,烏木威爾猥瑣的眼神可沒半分收斂。

橫波美目雖後來,粉蝶探香花萼顫。冷眼觀時個個嫌,蜻蜓戲水往來狂。

瞧這女帝。

面容高貴不容侵犯,一郟鳳眸猶含愁情,身材高傲視羣雄,但那龍袍下,酥開放,薄透裙褂隱約白,勾人蹂捏。

他一眼就看透這女帝,撕開那自視尊高的赤金龍袍,藏在裏面的,才是她蕩的本質。

準是騷蹄子無疑。

不過,這女子可不由他亂動,只能盼着時間再快點,也不知父皇他們準備好沒有。

「呵,我信奉蠻神,習慣了魯。」烏木威爾説着,抱着女子往中間靠右的金座走去:「大夏女帝莫怪啊。」

莫怪?

就算怪罪又如何,難不成女帝能宰了他不成?

自然不成,夏蠻剛才合盟,此舉若行無疑是開戰,而如今的大夏經不起大戰。

女帝聞言,眼神一如既往地不讓違逆,卻也沒再和蠻子糾纏,轉過身對向百姓,將肥美如桃的豐盈翹拋之後頭:

「開幕!!」

一聲令下,比武台側的百位樂人奏起高昂的曲調,宮女舉着寫有各宗名錄的牌子走了出來。

荒老身居比武台,雖不知上方爆發的虛氣息所為何事,但不概當年那個縮在蘇青山身後的大小姐已然成為擎天存在,默然片刻後聲音再響起:

「本次大比共計一百七十二宗參賽,參賽弟子的名字皆會載入史冊。

大賽歷時七,其比試有分兩場,為積分選拔和淘汰賽,前四為積分賽,每人需戰十輪,選出十六位強者,第五六為十六強淘汰出四人,於第七決出三甲魁首,至於積分選拔賽的參賽順序等諸多事宜,會由雲鶴將其傳遞到參賽人員手中。」

踏踏——

正待荒老訴説的同時,蘇雲身後傳來腳步聲,一襲明黃蟒袍入眼,姬少琅手攜着玉牌從後方走來。

「少琅兄。」「皇兄。」蘇雲以及東方九鳶紛紛轉身,持禮道。

姬少琅揮手至禮,走到兩人身旁,眼神望了九鳶公主一眼,轉而對蘇雲説道:「孤舟兄,這是此次大比的玉碟,和天遁牌同理,裏頭記載着你比賽的事宜。」

「倒勞煩少琅兄了。」蘇雲接過玉碟道。

反觀東方九鳶奇怪地看了看兄長,又側眼瞄了瞄蘇雲,覺這兩人關係好得忒尋常了。

按照九鳶的想法,大夏修士和皇子稱兄道弟的,那自己這個親妹妹站在中間該把蘇雲喚啥,義兄嗎?

接過玉碟的蘇雲點亮玉碟,姬少琅則説道:「孤舟兄的比賽從午後才開始,倒也不急。」

顯然,作為此次大比主辦方,姬少琅明顯有着先手的情報來源。

「那倒也好,不至於一來就打。」蘇雲懶散散地合上玉碟,説着話音卻陡然一轉:「不過我説少琅兄,你沒動過什麼手腳吧?」

蘇雲幫助姬少琅在沙海獲得珍寶,此情本屬幫助,並非義務。在蘇雲看來也不過是修士行走江湖,順手而為的人情,不求回報更不會讓對方欠自己什麼,而若是少琅偷雞摸狗地給他在大比中,謀求幫助。

多少還是有點不順心。

「孤舟兄,是這樣看待我的不成?」

反觀姬少琅臉不變地笑了笑:「在沙海我已見識過孤舟兄的實力,莫説十六強,就算是三甲,乃至魁首,以你的實力都能爭上一爭,又何須我助無用之功。」

東方九鳶站在一旁,瞧皇兄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就是説話後,和皇兄對視了片刻,眉眼變得彎彎,心中暗道信你才有鬼!!

蘇雲則是點點頭將玉碟收入袖中,謙遜道:「少琅兄倒是看得起在下,我久居山野,出行遠門都沒幾回,與修士對弈作戰的經驗都是少之又少,雖説師門代厚望,可我心中琢磨倒懸。」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就是説話後,和皇兄對視了片刻,眉眼變得彎彎,心中暗道信你才有鬼!!

蘇雲則是點點頭將玉碟收入袖中,謙遜道:「少琅兄倒是看得起在下,我久居山野,出行遠門都沒幾回,與修士對弈作戰的經驗都是少之又少,雖説師門代厚望,可我心中琢磨倒懸。」

懸?

姬少琅微微眯眼,據沙海那具屍體最新的檢驗諜報,孤舟兄殺掉的人,是位境界至少為化藴的遺屍,雖説沙海內有限制修士境界的法則,但即便不是修士的他也懂得,一重境一片天的道理,高境界的修士領悟所得和戰鬥經驗都非低境修士可比。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藉助地利強殺對手,已屬實難得,也説明了孤舟兄在同境界中的戰鬥,至少出於絕對的優勢,那在只允許化藴以下修士參加的大比中,姬少琅對柳孤舟的期許有且只有一個。

那就是魁首!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也許在孤舟兄自己看來,不算同輩無敵也説不準。

姬少琅呵呵一笑:「孤舟兄謙虛罷了,對了,距離比試還有個把時辰,孤舟有啥安排否?」

安排?

沒有,蘇雲心想着,這人生地不的,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又不能卸下易容面具上去找孃親敍敍舊情,其實他心裏有點想找孃,但人海茫茫也不知去哪裏找好?

也不知孃現如今是和那個該死的蠻子在一起,還是在哪?

總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像無處尋的浮萍,水要到哪,自己便到哪。

或許去找師傅?

蘇雲抬起頭望向高台,雖説自己已經懷疑師傅是柳舟月國師,但卻不敢肯定,也不知道師傅她會不會來觀賽。

腦海一閃而過,豆花店那位風韻少婦出現,不過萍水相逢,自己過去套近乎總有失君子之風,蘇雲默默搖起頭,道:「倒真沒有。」

「如此,那不如先送你去參賽期間居住的房間,休整休整?」

姬少琅給出建議,蘇雲點頭作答。

而後姬少琅又轉頭對着九鳶公主開口道:「母后已知道你闖涼州劍閣分部的事,正喚你呢,你可得找好説辭。」

「啊!?」

東方九鳶動了下嘴,道:「母后生氣了?」

九鳶公主闖劍閣分部?

隱藏着劍閣少主身份的蘇雲彷彿吃起了什麼瓜。

姬少琅對妹妹故作惱怒:「母后有無生氣我不知道,皇兄倒是生氣的。」

皇兄會生九鳶的氣?那當然是不會的,皇兄從小對自家親妹妹呵護有加,連罵都不會罵,最多就是耍耍臉脾氣,十幾年兄妹,哪裏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過想歸想,東方九鳶隨着少琅的話説完,就立馬拉緊少琅的手臂,身子貼了上去,擺出一副兄妹情逾骨的模樣,俏皮道:「皇兄別生氣,都是鳶兒不好。」

姬少琅啞然失笑。

自家這個妹妹,從小被母后和自己寵着,都把她當作掌上明珠,哪會有人真生她的氣,小時候調皮摔碎了送給蘇家老太爺的賀年禮,在城牆上揚言要搶蘇家秋棠做媳婦,不許蘇秋棠離開皇城去仙宮求道,惹出過無數麻煩。

在母后生氣責備的時候,眼淚一落撒起嬌來,什麼氣都得消。

「你去劍閣找不到那小子,也不應該砸人家分部。」姬少琅沒好氣地點了點九鳶的額首:「牆裏鞦韆牆外道,若真不喜歡那樁婚事,皇兄就去找母后和國師給你退了。」

去劍閣退婚?

站在一側吃瓜的蘇雲震驚得很,臉上還要裝作事不關己,卻也重新打量起東方九鳶來。

九鳶公主雖説身材高挑,但不過碧玉年華,臉蛋尚顯稚,仔細觀察下不難看出還是位未出閣的少女,五官稱得上佳,清冷的眸子若含深意;瑩白長髮挽作樂遊鬢,儀貴體靜,方顯柔情綽態。

雖説比孃親,姑姑她們少了幾分仙家古,但恰到好處的麗和氣質,以及那皇家公主身份帶來的加成卻是其他女子無法擁有的。

年輕女子,蘇雲認識得不多,但和宗門內的師姐師妹們想比,九鳶公主絕對是個中最美的一位。

也不知劍閣哪位師兄弟如此有本事,能娶這位天之驕女?

蘇雲思索際,少琅和九鶯公主的聊天依舊穩步進行。

在少琅揚言幫忙取消婚事的同時,東方九鳶反倒鬆開了縛住皇兄胳膊的手,站到一旁撇開臉:「先不急,本公主想自己和那個蘇雲説!」

和誰説,蘇雲?蘇雲是誰?

劍閣好像除了自己,就沒師兄弟叫這麼名字了。

九鳶公主和自己成婚?

蘇雲默默嚥了抹口水,驚疑不定,忙出口問道:「少琅兄,九鳶公主這樁婚事,是和劍閣少主蘇雲?」

姬少琅轉頭望向蘇雲,雖不知蘇云為何如此發問,也坦誠布公道:「確為劍閣少主蘇雲,孤舟兄有看法?」

蘇雲這下可聽明白了,九鳶公主是和自己成婚。

劍閣裏有本事的師兄弟,是自己!

晨早的太陽漸漸高升,比武場內百姓歡聲熱烈。

蘇雲的心卻如場邊飄蕩的旌旗般搖曳不定,自己要娶九鳶公主,蘇雲抬眼望向正東高台上的孃親,這事孃親又是否會同意?

認真説一句。

九鳶公主很美,如果能將這位大夏的掌上明珠娶入家門,蘇雲內心多少還是欣喜的。

畢竟誰不想娶個大美人回家,只是……

蘇雲回眸瞧了眼九鳶公主,又對姬少琅問道:「劍閣同意了?」

沒想到此話一出,九鳶公主旋而將目光移到蘇雲身上,輕啓着嘴略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能説出什麼,又將腦袋往另一邊挪動了下,用後腦勺對着皇兄和蘇雲,賭氣似冷哼了一聲。

「呵呵。」瞧着皇妹這反應,姬少琅尷尬笑笑,對蘇雲解訴道:「此樁婚事乃母后和國師共同指配,劍閣明面上倒沒有拒絕,只是看得出推拖之意,至於九鳶的看法……」

姬少琅看看皇妹,這妮子在皇城中聽到婚事的態度是不理不睬,但聽見劍閣推拖婚事,又變了副模樣,身為哥哥的他,如今也有些摸不透九鳶的心意了。

不過皇族之人,早應有接受政治聯姻的準備。

哪怕是身為楚王,女帝獨子的他,曾經和素衣不也是這樣?

然而,從這些話中蘇雲反聽出些別樣的東西,那就是這樁婚事起碼是皇室的一廂情願,孃親沒有同意,但礙於皇室勢大,也不好出口拒絕。

至於這位有可能成為自己過門子的九鳶公主,似乎對於劍閣的態度有所不滿,身為皇室的掌上明珠,面對這場婚事,站在九鶯公主的立場,實屬下嫁。

見劍閣有推拖之意,九鳶公主理然心生是否看不起本公主的想法,既如此才會大鬧涼州劍閣分部,恐怕在來涼州前,還上清淨山找過自己吧?

就在蘇雲眉頭稍皺,心顯憂思時。

九鳶公主陡然一個轉身,期間斜眼瞅瞅蘇雲,眼神中有種本公主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的意味,隨即又向姬少琅福過禮數:

「皇兄,我去找母后了。」

姬少琅輕聲道:「好,但上官宗主可在上面坐着,你的小姐脾氣可得收斂點,別在未來家母面前失了皇家的禮數。」

九鳶公主身為皇族,自然懂得這些道理,但對外人和對自家人能是一種態度嗎?

嗯了一聲以作回應後,臨走時卻不忘吐出小半截舌頭,用牙咬住,抬手拉動眼下臉皮,對皇兄做了個怪異又有點可愛的表情。

「呵呵,這小妮子。」堂堂大夏楚王的姬少搖了搖頭,苦笑對蘇雲道:「接下來我們去參賽期間居住的房間看看?」

隨着姬少琅的話落,蘇雲眼光從審視東方九鳶離去搖曳的背影拉回,頷首道:「那便有勞少琅兄帶路了。」

説罷,蘇雲伸出手指向一方,示意姬少琅先行。

「不需要這麼麻煩,我們不用走的。」

什麼叫不用走的,蘇雲疑惑地望向姬少琅,只見姬少琅笑着走到自己身側,又將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道:「把先前給你的玉碟拿出來,劃到最下面。」

蘇雲似乎有所醒悟,拿出玉碟點亮,上方標記顯示着自己的比賽時間和對手名字,隨即蘇雲滑動玉碟上的畫面,直到最下面,一個傳送至住房的字眼躍入眼中

蘇雲對此點了下,眼前光幕瞬間移動。

沒過一會,眼前場景便從比武場觀景台來到了住房行廊中。

這是陣法空間傳送,每塊玉碟鎖定着一個空間座標,只需要觸碰玉碟的傳送功能,便能變幻位置,如此巧奪天工的陣法手筆,蘇雲忍不單腳輕踏地面。

起局悟陣,這是陣師領悟陣法奧妙的手段,隨着蘇雲起局以靈識觀摩空間佈陣,才發現僅僅是自己起局不到百丈的空間內,便密佈着近千塊靈石,靈石佈置的陣法十分巧妙,是以蘇雲如今的造詣無法理解的層次。

從悟陣法的沉醉中甦醒過來,蘇雲滿臉崇拜。

而此時,旁邊的姬少琅卻是站在了自己面前,手不斷揮着,嘴裏喊着孤舟兄,孤舟兄的。

「這陣法也太巧妙了,不知出自何人手筆。」蘇雲別過姬少琅試圖招醒自己的手,出口問道。

姬少琅輕輕笑了下:「怎麼,孤舟兄連自己師傅的陣法都看不出來?」

師傅的陣法,蘇雲臉一頓,呆立半響。

對啊,天下能夠在這麼大的會場佈下如此複雜又奢華的陣法,應該只有那個人了。

國師柳舟月,如今的九州第一陣師。

而她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師傅,嶽儔兒。

「走吧。」姬少琅拍了下蘇雲的肩膀,轉過身:「看來孤舟兄還沒將國師的陣法手段完全學會嘛。」

蘇雲能説什麼,無話可説。不説岳師傅究竟是不是國師柳舟月,自己區區歸靈巔峯,能夠從陣法領悟的法則,絕對是有限的,但在拘龍山中學藝的年月,師傅已經傾囊相授,並將她一生修煉所得灌輸到自己靈台中,只需境界有所長進,靈台中的知識也會隨之解鎖。

可以説得是,師傅已將一切教給了自己,而自己缺的只是時間而已。

傳送至參賽居住的住房行廊不長,行廊地面鋪有紅毯以及綠植,上頭掛着長明的名貴水晶,以供照明,側旁僅設有兩所住房,互相對立。

算上陣法所用的靈石,足見大夏對修建此座場地,至少花費了不下於百萬靈石。

這幾乎就是一宗門兩三年的花銷。

皇室果真豪大氣

二人緩步行至掛着房間門口,姬少琅左右瞧了瞧兩處房門上甲、乙兩個字,道:「孤舟兄,玉牌下可有顯示什麼?」

蘇雲拿起玉碟打量:「甲字。」

「那就是這邊。」姬少琅轉身對着甲字房的房門,指了指房門把手上的凹陷處:「將玉牌鑲進去,門就可以開了。」

原來如此,蘇雲如實照做,打開房門。

淡淡的清香撲面而出,房間為兩閣室,外閣為廳,佈置有桌椅,桌上設有茶海、杯具;與內閣間設有屏風,蘇,讓內部卧榻之處形成保密安全的格調。

「既然孤舟兄也到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姬少琅站在外側,辭別道。

蘇雲劍眉一挑,示意着:「不進來坐坐?」

姬少琅搖搖頭,目光落在蘇雲臉上:「外頭還有很多事務要等着我去打理,不過午後孤舟兄比試時,本王會親臨高台,期待你的表現,別讓我失望。」

蘇雲拱手致謝:「當不負楚王知遇賞識。」

「行了,就不用你送了。」

説罷,姬少琅從手裏也拿出一塊玉碟,按了按畫面傳送至會場的字眼,人影隨即消失。

辭別姬少琅後,蘇雲便從門上凹陷處取下玉碟,關上房門。

距離自己第一場比試,還有一個時辰。

下山後,生活的節奏明顯快了好多,短短不到數,接觸的人都快趕上山上整個月。

而其中,身份最為貴重的無疑是楚王姬少琅,與姬少琅談間,對方永遠掛着如沐風般的笑容,雖然彼此稱兄道弟的,但蘇雲總覺得雙方隱隱存在着淡淡的距離

這種覺是從得知姬少琅是楚王開始存在的,畢竟人家是皇室貴胄,女帝獨子,若有朝一女帝退位,他便是未來大夏的帝皇人君。

而自己呢,説到底不過是諸多修仙宗門中的一介修士,跟未來人皇心做兄弟,這話傳出市井,恐怕都會成為把酒言歡的笑話。

但情形也在不久前有所改變,改變的源頭正是九鳶公主和自己婚事,自己如今是以柳孤舟的身份參賽,可面具下的自己,是劍閣蘇雲。

如果孃親真的同意九鳶公主和自己的婚事,那麼自己也將變成姬少琅的'妹夫',成為半個皇室中人,劍閣也將徹底站在皇室的背後。

只是孃親會同意嗎,我的想法又是什麼?

對,九鳶公主很好看,短暫相處下,可以看出九鳶公主有點小姐脾氣,但也不失可愛之處,只是自己和九鳶公主之間,並無半分情愫,單純只是男人對女子的欣賞而已。

真要説擇偶,蘇雲有好的人,無非就幾個。

當然如果是……咳……

蘇雲想起了容貌聖潔,氣質典雅的師傅,如果是師傅的話......傳聞柳國師沒有成親,那嶽師傅應該也沒有吧,不過師傅比自己大上不少,孃親肯定不會同意。

嗯……但其實一輩子跟孃親和皖娘住在一起也不錯。

呸,自己怎麼能有那種想法!!

蘇雲啊蘇雲,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往一心向道,追求劍道至高境界的你,居然......居然也會去想這些兒女私情,甚至染指起孃親和皖娘來了?

可恥!!!

蘇雲向前踏出沉重的一步,覺心境有所震動,某種畫面顯現在腦海。

黃豐,我會殺了你。

將玉牌放在外閣的茶桌上,蘇雲低頭打望了幾眼身上裝扮,後取下間的酒壺,悶上一口落懷酒。

花有重開,人無再少年,唯有懷中這酒,總喝不夠。

人長大了,該需要面對就越來越多。

孃和黃豐的事本就讓蘇雲煩得焦頭爛額,如今九鳶公主的婚事更是如此,要説蘇雲不想娶那是聖人才可能有的觀念,男子漢誰沒想過三四妾?

不過想那麼多也沒用,眼前最要緊的還是宗門大比。

完成師傅的厚望,就是不知師傅從歡喜寺偷到使孃神智不清的解藥沒有。

放下酒壺,蘇雲掉了身上的衣服放在屏風上,只留下一件裹身的素衣。

進入內閣。

內閣不大,就是尋常的房間大小,內裏簡潔,僅有一張木牀和櫃枱,木牀上佈置了攢絲牀簾,一眼看不清內裏,充滿神秘

但説到驚豔的,便是內閣房間左側面的牆壁,牆壁居然是透明的,直接能看到大比會場的現況。

蘇雲見此也充滿了憧許,眼光緊緊盯着牆壁想木牀走去,這牆壁應該是一種水玉,和天遁牌同理,暗含投影陣法,但質地應當比不上天遁牌。

坐在牀沿後,蘇雲收回打量的眼光,準備上牀打坐少許,好聚集力準備不久後的比試。

如此想着,手便向後揭開被褥,身子往後探了探。

本是稀疏平常的探手,但手

温温熱熱,帶來的細膩觸如同

美玉,蘇雲忽地皺眉,這被褥怎

麼暖乎乎的,隨即臉往後一瞧。

蘇雲:O^O!!!

哪想到自己牀上,居然躺着個大美人,還是個人。

木牀上,國師柳舟月側靠着枕頭,臉頰微紅雙眼微閉,枕頭邊放着頂玉清蓮花冠,青絲長髮散亂披在身後,睡着時傾城聖潔容顏既慵懶又放鬆,潤紅綠,鮮翠滴,身上寬鬆的陰陽八卦爻服,素樸古雅,兩團倒扣玉碗毫不羞恥浮出大半,領口沿邊抹抹殷紅,欣賞悦目,卻很是不雅。

道袍纏青帶,一柄拂塵被其別在身側,香曲線張力十足,貼在的袍裙衣料微薄,能看出駱駝趾香浮勾人的痕跡,散發着豔婦人驚人的誘惑力,衣襬下,筆直渾圓的長腿併攏伸張着,長腿沒有一絲贅,玉足從舒展到蜷縮。

「嗯~」

爾雅的哼聲想起:「來了?」

蘇雲呆立片刻,默回了句:「是,師傅。」

「那徒兒抓着為師的手是想幹什麼?」柳舟月此時已從睡夢中醒來,聖雅的面容臉頰微紅,柳眉輕輕挑起,杏眸神間充滿嬌媚:「才不見幾,徒兒就這麼想為師了?」

哪有什麼被褥給蘇雲掀開,被褥都整整齊齊疊在裏側,蘇雲手裏揭開抓着的,分明是粉光若膩的師傅的手臂。

被師傅這麼撥,在拘龍山內已經試過好幾回了。

師傅屢試屢,雖然蘇雲司空見慣,但每次都會被得紅透半邊臉,這回也是如此,要順着師傅的話回應,自己不成了騎師滅祖的逆徒?

蘇雲叫苦不迭,鬆開柳舟月的手,身子往後坐了坐:「師傅你怎麼來了?」

柳舟月間的笑意更濃了,起身靠在牀榻靠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前軟隨即盪漾,支起靠裏側的長腿,眯起眼瞧着徒兒:「難道師傅就不難來找你了,還是説徒兒學玩本事,就想拋棄師傅了。」

「哪有哪有。」蘇雲目光之處,裙襬兩腿間光潔如玉,白裏透紅,就是有點光乍,估摸着自己頭只要微微一低,什麼都能瞧見。

「那就好。」柳舟月斜眼看着蘇雲,沒再説話。

蘇雲實屬坐立難安,沒敢再看柳舟月的眼睛,歪過臉道:「師傅是來看徒兒比試的?」

接着,柳舟月收起腿,直起身子從枕邊提起玉清蓮花冠,細聲説了句:「徒兒覺得呢?」

師傅是來幹什麼的?

蘇雲偷摸着撇了眼正在整理儀容的師傅,如果'嶽俯兒'師傅是柳舟月國師的話,那師傅有沒有可能。

跟着師傅修煉的歲月,通過她教導的手段,其實再加上這個遐想就已經很容易證實了。

那些傳授的武道技法,不是前朝天下未定時的功法,就是皇室秘藏的功法,再加上陣師手段,天下有幾個虛級別的陣師,只有那一個吧。

「師傅是來監修大比會場的嗎?」

蘇雲出口道,應該是這樣沒錯了,會場的陣法修建離不開柳國師的手筆,那麼在大比開幕的時候,師傅理應在場查看疏漏才對。

柳舟月不置可否‘嗯’了一聲,蘇雲微微氣,驀然,她又笑了笑,身子貼向蘇雲,紅貼在耳畔:「徒兒還是聰明的,不過師傅內心來看徒兒比賽的含量更高一點呢。」

「嗯,哈?」

耳畔聲音軟糯入骨,蘇雲身子都麻了,但師傅你這樣真的好嗎?

瞧着蘇雲緊張得站起身,柳舟月舒舒服服地眯起嫵媚的杏眼,將青絲長髮捋到側,也站起身坐到櫃枱前,望着櫃枱上的銅鏡道:「來幫師傅盤發吧。」

師傅有任務,徒兒莫敢不從。蘇雲再怎麼靦腆,還是走到了師傅的身後,並接過師傅從櫃枱屜拿出的木梳,正準理髮,但這髮絲順着耳畔垂在側,

這……這......

蘇雲只好側過身,小心翼翼提起師傅的髮絲,手指仍微微掃過師傅的肌膚,彈軟棉滑。

柳舟月右手食指在腿面畫着圈圈,思慮一會後,勾起嘴角:「徒兒怎麼知道會場的陣法是我修建的?」

其實單純從陣法佈置,以蘇雲如今的水準是猜不出來的,能察覺陣法是師傅做的,不如説是從姬少琅對自己身份的態度,猜出了師傅真正的身份,轉而知道了陣法是師傅修建的。

蘇雲不知怎麼回答,柳舟月便仰起頭望着他,臉鄭重道:「徒兒又是什麼時候猜出我身份的?」

蘇雲臉上很燙,但這時候也只好老實待了:「幾前進城前結識到一名男子,後來徒兒到城中的醉堂入住,期間他找上門來,結伴去了沙海......」

「隨行的還有位女將軍,名為東方貞兒,從那男子的言行和舉止我也漸漸猜出了他是女帝之子,當今夏朝楚王的身份......」

蘇雲將遇到姬少琅的事情,基本説了下。

「原來是這樣。」柳舟月垂回嗪首,望着銅鏡:「師傅並非有意瞞你的。」

「我知道。」蘇雲搶話道。

大夏國師身份貴重,某種意義上比起孃親,柳舟月在夏朝百姓的知名度更廣,若師傅一開始就擺明國師身份收自己為徒,那時候自己必然心生多層顧慮。

雖説本來顧慮就不少,若不是在拘龍山內,師傅真的全囊相授,蘇雲現心中必然非常懷疑柳舟月有所圖謀。

但如今師傅的確有所圖又如何,師傅就是師傅,總不會害自家徒兒。

柳舟月的頭髮不算長,僅到中肩,手也很是柔滑,沒過會蘇雲便將師傅的髮絲理順理直,並用挽上發首,從櫃枱拿過蓮花冠東戴起來:「師傅,應該有些事情還沒到時候告訴徒兒吧?但徒兒不怎麼喜歡被人瞞着的覺。」

柳舟月眉眼和角隨着蘇雲的話説出,忍不住微微跳動。

她不能告訴蘇雲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甚至不是故意隱瞞,而是必須要瞞。

對不起徒兒。

「不過。」蘇雲蹲了下來,望着銅鏡中的師傅,輕聲道:「徒兒可以等的,師傅如果覺得什麼時候可以説了,那便説。師傅覺得告訴徒兒會不好,那便不説。無論是嶽俯兒還柳舟月,那一徒兒在歡喜寺山療傷痊癒後,師傅的出現對徒兒來説真的好比一抹曙光。」

「如果沒有師傅,我是死在蠻地還是回到劍閣找處府將自己封鎖起來,都不一定。師傅對我不僅僅有傳道之恩,還有我......我……師傅換成道袍,戴起蓮花冠的樣子,很美。」

話終究沒完全説出口,在拘龍山這麼久,憑心自問,自己要是對師傅沒有半點情愫,那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將這些話説出口,師傅會怎麼想呢?

蘇雲不敢想。

從和荒老的聊訴中,柳舟月應該還和爹有些説不清的情愁,那自己要是喜歡師傅算什麼?

師傅會喜歡自己嗎,怎麼想都不可能。

説到底,自己太弱了,莫説怎麼解決皖娘和姑姑的事情,就連選擇愛人的能力都沒有。

「蘇雲!」

忽地,柳舟月從凳子上轉了個身,在距離蘇雲的臉兩三寸前停了下來,杏眸緊緊看着他。

師傅還是第一次用這個稱呼叫自己吧。

柳舟月深口氣,雙手捧着蘇雲的臉,沉道:「師傅會有全部告訴你的一天,但不是現在,你真的能等嗎?」

「好。」受着師傅香噴噴的呼吹到臉上,蘇雲認真地點點頭。

下一刻,柳舟月慢慢鬆開手,

盈盈笑意慢慢爬上聖潔的面容,

美腿輕抬:「你快到比賽時間了,我也要出去,給為師穿鞋吧。」

「嗯。」蘇雲心中很是歡喜,覺師傅和自己的關係似乎有那麼點變質的意味,收起差點跳出來的嘴角,從牀邊拿起師傅褪下來的布鞋和白襪,彎腿蹲下:「師傅一會在哪看徒兒比賽?」

柳舟月杏眸低垂瞧着徒兒給自己穿上一隻鞋,誰知,她忽調皮地用另一隻着的玉足勾起徒兒的下巴,腳掌臼,藕趾修長,趾縫間隱隱帶着香汗,閃爍着瑩瑩光亮:「想知道?」

呃——

師傅果然還是師傅,不説正經事的時候,就想玩人。

「想知道。」蘇雲只好苦着嘴角説道。

驀然,柳舟月身子向下一俯,這回蘇雲的視角完全能看到衣領下師傅的酥了,師傅她居然……居然……哦……還是穿着肚兜的,這款式荷花藏鯉,還好看。

「師傅待會要去找陛下一趟,可能會在高台上看你的比試。」説着,柳舟月發覺到蘇雲呆呆望着自己襟,右手隨即輕輕抬起,捂了起來:「也可能啊,就在這看,看完才去找陛下。」

「哦好的,好的。「蘇雲紅着臉,手提起鞋襪:「師傅穿鞋,穿鞋。」

柳舟月滿意地笑了笑:「給我好好打,若是輸了……」

「若是輸了,這藥我可不給你了。」言罷,柳舟月的手居然伸進了脯中,從溝中取出一小藥瓶,藥瓶盛有溶,為綠

這是能藏藥瓶的地方,可剛剛師傅睡着的時候,都快當浮一大白了,這得藏多深,師傅的襟果真浩瀚。

從藥瓶出現的剎那,蘇雲視線也就從柳舟月身上勉強移開:「這是?」

如果沒想錯的話!

柳舟月淺淺一笑:「這就是你讓為師找的刮骨柔腸解藥。」

果然,蘇雲難以再壓抑內心的動,眼睛都瞪直了,師傅真從歡喜寺拿出解藥了!!

「謝師傅。」

但當蘇雲想接過藥瓶的時候,柳舟月手輕輕一舉,就是不給他,鬱悶得蘇雲又蹲了回去,繼續給師傅玉足套上鞋子去了。

「藥給你。」瞧徒兒變得頹氣的模樣,柳舟月見好就收,手拎着藥瓶劃過蘇雲的臉,最後別到蘇雲的嘴邊:「張開。」

蘇雲只好乖乖照做,咬住藥瓶。

「嗯……記住了,這藥口服救人只需用一滴,別用太多了,若是服用過當,她的神智莫説是回不來,還可能變得痴痴傻傻,屆時你讓師傅去請天神下凡都救不回來。」

「哦……徒兒知道了。」蘇雲咬着藥瓶,齒不清的回應着。

「那好。」柳舟月站起身,低頭瞧向徒兒給自己穿好的鞋,稍微踮了踮,小布鞋踩在地面上,雖然有白襪將師傅聖潔的玉足包裹得死死的,但每一個動作還是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力。

而後,柳舟月抬眸望了眼牀,又望向投影着會場的牆壁,跟蘇雲説道:「快到你比試的時間了。」

「哦。」蘇雲將解藥收到物空間中,也站起身手拿着玉碟:「那師傅我先過去了。」

眼看着就要按下傳送到會場的手指,柳舟月當即拍了下他的頭,蘇雲轉過身,不明所以。

「衣服!」

蘇雲得到解藥後,腦子動得充了血,只想着什麼時候能給皖娘解藥了,都沒發現自己進來的時候,是把外衣在了屏風上,身上可只穿着一件素衣而已。

饒了饒頭,蘇雲跑到屏風處將外衣穿好:「師傅我過去了。」

柳舟月將髮絲到耳畔,抬眼笑着:「嗯。」

談中,蘇雲將酒壺別到間,手按玉碟,人影消失在房中

啪啪啪——

三聲鼓掌的聲音從房中響起。

在牀靠近投影牆壁,幔帳之後,走出一道瘦弱醜陋的身影。蠻人黃豐手鼓着掌,面容取笑:「好一齣師徒深情,看得黃某都動了。」

站在房中的柳舟月笑容頓失,

對待蘇雲媚意盈盈的杏眸,變得

冷冷瞪着黃豐:「你還不走?」

「走?笑話!」

牆壁投影中蘇雲出現在會場東側的入場通道中,主准入賽場,房中牀面一陣抖動,柳舟月被黃豐撲倒在牀面上。

「衣服穿這麼快,頭髮扎那麼好,嗯這鞋子倒優雅的。」

撕拉一聲。

黃豐將柳月雙腿抬到身前,又將道袍撕開,豔光奪目,繡着荷花藏鯉的肚兜出空氣中,兩團玉白在肚兜下翻湧,鯉魚生動跳躍。

「只可惜,那人看不到。」黃豐賤兮兮道。

柳舟月撇過臉,不想望着身上醜陋的人,兩腿顫慄着,獨剩兩對白鞋在空中抗拒舞蹈。

把玩着柳舟月長腿的黃豐,手慢慢從腿畔,伸到鞋面:「徒兒可以等得,哈哈哈哈,等什麼?」

話畢,鞋和臼襪掉落到地面上柳舟月覺玉足上傳來熱氣,忽意識到黃豐在做些什麼,嬌軀一顫,杏眸冷冷人過來,望着黃豐含住自己的腳掌。

潔白的玉足被玷污上蠻人的口水,柳舟月柳眉緊豎,冷道:「齷蹉,你就會這些手段?」

「嗯,國師的足還真是鮮甜。「黃豐發出舒的聲音,嘿嘿笑了起來:「我當然還不止這些手段。」

從口中困的粉玉足在光影下顯出幾分晶瑩,微微弓着,其後黃豐手放在了荷花藏鯉上,慢慢地往下撫去,最後停在肚兜下的臍眼上:「這麼久沒見,國師怕不是忘了滋味。」

柳舟月冷冰冰道:「哼,能有什麼滋味?。」

「是麼?」黃豐,柳舟月兩腿也不掙扎地攤在牀面上,忽然她身體一顫,一巨長硬朗的陽具抵在了下,炙熱的氣息隔着褻褲傳導,九環玉壺受到男人的氣息,而出。

但這次,柳州月心頭浮現出與蘇雲在拘龍山修煉的一幕幕,又強行將慾望壓下:「等下……啊!」

柳舟月還沒來得及張口拒絕,褻褲被黃豐褪下,陽具莽撞地擠開她的瓣,狠狠衝進她的身體裏。

一環兩環三環……九環。

名器九環玉壺被突破帶來的快使得柳舟月渾身顫了又顫。

「唔……唔……唔️」

黃豐將柳舟月雙腿壓在前,身子也隨即壓了上去,渾圓的美漸離開牀面,長的陽具就這麼在柳舟月噗嗤噗嗤不停衝撞,瓣被禽得翻進翻出,九環玉壺內的無法控制地將其包裹纏繞。

黃豐的臉靠向柳舟月,譏笑道:「怎麼樣,大國師,想起滋味沒有,想起來那天在叢林變成母狗的滋味沒有?」

只是這回,柳舟月正眼都沒瞧上他一眼,縱使被黃豐的陽具得滿滿的,內得水密佈,鼻腔中不自哼出呻,也只是冰冷冷説着:「你要做就快些,別那麼多廢話。」

「哼哼,看來國師是真的滿足了。」黃豐的大陽具還在不斷進出沒入柳舟月的身子,一下下深深地着,將蘇雲的休息牀面澆滿二人出的水:「但國師明明已經拿到了神龕,又拿到了解藥,為什麼還甘願和自己做呢?」

對此,柳舟月沒有回答,她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只合上雙眸,覺着侵犯自己的陽具,大滾燙,堅硬雄偉,再怎麼控制身體,名器自身糜的本還是無法控制的去合,索她就不再壓制,放開九環玉壺的限制。

即便被禽得嬌連連,還不如將這東西夾死,早點結束折騰。

一直在深入突破的軌頭終於尋覓到花心,黃豐哼地一聲撞了上去,環環疊嶂的不斷收縮動,無限的快排山倒海而來。

「嗯嗯唔唔️!」柳舟月冷冰冰的聖潔面容側對着投影牆壁,兩眼含着淚水。

繼而,黃豐將她兩腿岔開,手拉起肚兜,嘴含向了蓓蕾:「國師,母狗,你的騷尻名器太舒服了,呼夾得真緊,母狗母狗!」

望着柳舟月紅暈的容顏,眼簾幾落下的淚珠,黃豐心中絲毫沒有憐憫,只是充滿了征伐肆的衝動,着嘴裏的香濃軟,被得濕漉漉的酥因為柳舟月的息顫抖着,一縷縷靡的體從兩人緊密合的部位滲透而出。

九環玉壺早就不放棄抵抗,股股酥麻,癢酸想着四肢,頭顱蔓延,不同以往地在叢林歡,那時候的她忘乎所以,覺得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去爭取。

但現如今不同,她有了一個很好的徒兒,柳舟月咬着牙,儘量不想讓自己發出叫。

在柳舟月體內了數千下後,黃豐扶起柳舟月渾圓翹,長物幾乎完全吐出,獨留下龜頭。

「母狗,我要進去了。」黃豐低吼着,長的陽具狠狠深深刺入柳舟月體內。

柳舟月沒有制止,聖潔面容上滴落淚珠,牆面上投影着蘇雲開始比武的畫面,九環玉壺被狠狠地突破,抵在花心,無上的快驚心動魄,她只能極盡全力控制花房閉,不讓黃豐的邁進宮房。

但無論在怎麼控制,如此滾燙的還是難免跑了進去。

為了蓬萊島記載之事,也只能讓你晚點死,柳舟月杏眸刮向趴在自己脯上的黃豐,冷道:「舒服了,快不給我出去?」

「嗚呼,才一次怎麼夠,來我們繼續。」

「不要,你給我滾……嗯️️!!」

房中鶯鶯燕燕,悲慟如歌,會場比武台上,旌旗獵獵,白衣簌簌。

兩場截然不同的畫面,在投影牆壁間替浮現。

同一時間,蠻地沙漠走出三道人影,期間有聲音傳出。

「這事歡喜寺那老鬼知道不?」

「我看烏木威爾殿下沒將此事告知與他,畢竟老鬼和烏温穆本殿下的關係,呵呵。」

「也罷,速速給血老傳遞信息,我等先各自前往涼州西、南、東三個方位。」

説罷,三人自涼蠻邊線散開,奔往各方。

第十七章:書魁一指

茶海悠悠。

大比會場拂過的風,比以往更烈了幾分。

某處住房中,隔着琉璃牆面相望,會場內選手逐步就位。

黑子落下,執白子的刀疤臉躊躇不定,良久才緩緩落下:「棋不痴,如此走法可是會輸的。」

對弈而坐的醉情軒棋不痴,手持棋譜,面容淡淡一笑,視線貫然落在高台的上官玉合身上。

「搞不懂,你若是真貪戀上官玉合,為何又偷偷溜下來找我對弈。」

刀疤臉説到上官玉合,棋不痴冷淡淡的面容少有一動,道:「貪戀劍仙不假,但見到她還是拿來尊敬為好。」

「假惺惺。」刀疤臉嘟囔着,順手落棋天客:「每次到了關鍵時候,你不還是總退縮,有時我是真猜不懂你所求的到底是啥,若是再慢點,人還能是你的?」

棋不痴心中微微一動,手重重落下人宮,笑着道:「那我問你,若我走這一步,能如何?」

刀疤臉低頭望着棋面,良久後落子冬州:「擋下此劫,滿盤皆活,只是這代價你承受得起嗎?」

「呵呵呵。」

棋不痴眯着眼睛,笑着瞧向下方某個準備比武的平台,彷彿在等着某個人影:「代價?本座平生只與三人一物對弈,蘇青山棋不及我;許攸往往悔棋,就是個賴皮;而你段位尚薄不足一提,唯有它,我贏它足矣!!」

刀疤臉也不怪罪他看低自己,畢竟是事實,只抬頭注視着棋不痴:「此時的你,總算有兩分襯得上我們宗主了。」

「如此甚好。」

—————————

大比會場。

蘇雲離開住房。

傳送轉移的位置並非直接傳送到比試平台,而是來到兩側的入場通道中,蘇雲瞧了瞧手中的玉碟和時辰,距離比試不足幾刻時間,可以入場了。

蘇雲背別直刀,繫葫蘆,打理整裝待發,眼簾抬向入場通道的盡頭,旌旗被風吹得簌簌聲響。

細看下,一對雙胞胎少女堵在了盡頭。

其五官幾乎如出一轍,身形不高偏瘦弱,僅到蘇雲膛,兩人皆扎着雙丸子頭,髮一青一白,一紫一青,穿着着玄素窄袖旗裙,臉蛋粉皙,尚顯稚可愛,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

修為上,青白丸子頭那位,蘇雲看不透,紫青丸子頭的少女,則是位歸靈八境的修士,比自己略小一境。

但雙胞胎除了髮上的區別,還有一點十分引着蘇雲的注意。

那就是她們的眼睛,如青白丸子頭的少女,雙眸緊閉假寐,兩眉含蹙,卻給着人一種深邃窺望,氣質通透的覺,紫青發的少女,雙眸異,左瞳散發着泓邃的紫檀,右瞳碧綠勾魂,透着怪異氛圍,隱隱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伴隨其身。

距離自己進場的時間不多,蘇雲緩緩踏步向着前方走去,離她們便越來越近。

走至近前。

雙方沒有動靜,蘇雲也看不穿她們站在這口道所何為,只在路過後點頭示意兩番,隨後步入比試場地,心懷疑慮。

在蘇雲走後。

雙胞胎中青白丸子頭的少女,率先開口,聲甜美:「妹妹,如何?」

紫青丸子頭的少女,望着蘇雲慢慢離去的背影,雙眸先後泛過異,歪着腦袋想了想:

「姐姐,哥哥的選擇我説不準。但這人確為璞玉渾金,雖缺少歷練,但假以時,不失為載物之人。」

「那便好。」

聽姐姐如此説,妹妹問道:「姐姐不看一下他?」

「看過了。」

???

紫青丸子頭少女半張着嘴,轉身愣愣地望着姐姐,一副你揹着妹妹去偷窺人的表情:「姐姐你不能這樣,快給我説説,你那邊看到了什麼。」

「嘻~秘密。」

「啊!姐姐你不難這樣!!。」

眼瞧着妹妹快要蹦出淚水的委屈樣,姐姐笑了笑,回頭再度瞧向蘇雲的背影,雙眸微閃過橙金光芒:「這條路,他可能走得沒那麼順罷了。」

「就這樣?」

「此人命運權重極高,哪怕是哥哥也不過是猜到了軌跡,而以我目前修為所能看到的,就這些……」

可惜蘇雲下山歷練尚少,識不出這兩胞胎的身份。

若告知蘇雲這兩姐妹身份,姐姐白淺淺,化藴七境修士,乃現任天機門門主。

妹妹白茜茜,歸靈八境修士,天生異瞳,左眼可觀過往,右眼可視人心,被修行界共看為本次大比奪魁熱門之一。

亦不知會發生何等趣事。

而最為特殊的是,她們兩姐妹口中的哥哥,是先任天機門門主,和蘇雲他爹蘇青山並稱修行界雙傑的,儒士許攸!

澎——

澎——

開賽的擊缶聲響徹天際,會場稍顯沉寂後,觀眾開始對着場下八塊比武台上的修士,七嘴八舌的討論着。

連同坐於高台上的各宗主,也正襟危坐起來,唯獨前排的十張寶座,從左至右:

醉情軒坐席空置,原本坐在那裏的棋長老不知所蹤;八極門坐席嶽渺,目視比武台左側,那裏有着他的弟子正準參賽,其名段;仙宮坐席,由少宮主蘇秋棠代坐,純銷魂的小手正為旁坐的叔母倒着茶水。

劍閣坐席上官玉合,穿着新制道袍,閉目不言,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無人察覺到她額面上的細細汗珠,劃過額心劍紋,出塵猶憐。

中央兩座:大夏女帝斜靠扶手,手背撐着側臉,鳳冠墜下的珠簾隨風搖曳,右腿架在左腿上,霸氣側漏,只是右手藏在衣袍下,不知把玩着什麼,表情微顯愉悦。側坐蠻族皇子,目前不知所蹤,不知去了哪裏瀟灑。

打鷹樓坐席,樓主不給臉到場,女帝便將後排雍州的夜宮宮主,夜孤寒調了上來就坐,其人身穿布衣,貌相中年,臉上兩撇鬍子,眉闊眼小時不時窺向右側的女帝,如鼠醜陋;火域宗主缺席,但同樣被女帝安排了新人,只是其人尚不在席;歡喜宗主,老禿奴寬袍落座,末席開血宗泣宗主,單腿抬坐,好生瀟灑。

(座位:棋不痴、嶽渺、蘇秋棠、上官玉合、女帝、蠻皇子、夜孤寒、未知、老禿奴、泣長老)

「今的第一戰,也不知我家徒兒能發揮到什麼地步。」

聽着嶽渺擔憂的話語,蘇秋棠在旁笑笑,巧手持起茶壺往嶽門主的杯中,斟下茶水:「年前段師弟曾到我宮問道,一手拳法懷陰神妙,想必首戰並不難。」

「呵呵,那就應少宮主吉言了。」嶽渺拾起茶杯,品了口:「只可惜此次比試,還是見不着上官宗主和蘇劍主的麒麟兒。」

嶽渺門主,少時曾與蘇青山相識,共同歷練過一段歲月,因此和上官宗主等人都有些悉,想當年,東方嵐不也還是蘇青山身邊的紅顏麼,誰曾想一眨眼,她會嫁入皇家,權勢通天呢。

聽及嶽門主説到蘇雲,上官玉合倒沒開眸回應,只是貼在腹前的素手緊了緊,想着心事,她何曾不想蘇雲參賽呢。

「嗯,雖然堂弟未曾參賽,不過秋棠卻發現了另外一人。」

「哦?」

蘇秋棠放下茶壺,巧手指向比武台的右側:「那裏比試之人,聽聞可是柳國師的弟子。」

此話一出,女帝停下了衣袍下把玩物件的右手,上官玉合同樣睜開了清冽的劍眸,齊齊望向蘇秋棠指去的位置。

情是,柳舟月什麼時候偷偷收了個弟子!

比武台八座分列,最右側的平台上,有一穿墨勁裝的男子。

щ(゜ロ゜щ)!!

女帝和上官玉合眉頭齊齊一顫,這人沒什麼不好的,身形壯碩,就是這臉長的麻子怪瘮人,醜了些。

柳舟月看人的目光變成這樣了,難不曾是天資上佳,但看着也不像啊,在兩位虛審視的目光下,勁裝男子二十八歲,歸靈七境的修為被看得透透的。

這就是國師的弟子?

「嘻嘻。」蘇秋棠見到叔母和女帝驚訝的表情,不掩臉嬉笑:「是那位,正走上場那位公子啦。」

平台階梯上,素白長衫簌簌。

戴着易容面具的蘇雲緩步踏上賽場,雖説易容面具遮擋了他本來俊秀的面容,但面具表的容貌依舊不差,畢竟這師傅所給的面具是據使用者面容所變化的,即便少了幾分先前的秀氣,卻也增添了英朗。

若果説蘇雲是俊秀温潤的翩翩少年,那麼佩戴了面具的柳孤舟則像是位神態英氣的有匪君子。

走上賽場。

蘇雲率先見到的是自己的對手,其後蘇雲抬眼從下往上掃視了四周的觀眾席,人山人海。

眾目睽睽下的與人比法問道,這還是頭一回,不過蘇雲原本以為自己走上來後,也許會心生怯意,但未曾想心中反生豪邁之意。

落眼於左,那個方向是自己的住房,師傅不知出來沒有,遂落眼於高台上,幾乎全大夏的宗主都坐在那裏,就是怎麼覺。

蘇雲摸了摸自己的臉,思襯着,女帝、孃親、堂姐那些坐在前排的宗主怎麼好像都在望着這個方向呢?

驟然!

前方冷不丁地落下一句。

「你就是我這場的對手?」

聲音沙沙啞啞,蘇雲平復下心情,劍眸掃到前方的男子:「正是。」

「磨磨蹭蹭的,讓我一頓好等,你是不敢上場嗎?」

蘇雲眉頭一皺,這人言語之間帶着衝意,難免使人心生不喜。

坐在平台一側的裁判官,正確認着手中玉碟顯示的比賽者身份,聽着兩人,首開口道:「好了,別的平台都開始了,你們也準備準備吧。」

「哼。」見裁判發話,麻子臉男子嘴臉嘖了下,面向蘇雲,兩手分撐在前方,做出準備戰鬥的姿態:「靈獸門,墨家墨麒麟。」

靈獸門,位於涼蠻邊境的宗門,距離劍閣並不遠,蘇雲也算有所瞭解,其內門人以御獸和煉化獸丹修煉,前者是一種手段,修士有的會從小馴化某隻靈獸用於戰鬥,當然強者御使的往往不止一隻靈獸。

至於後者,則是獵殺山野中的妖獸,將其獸丹煉化,獲取妖獸與生俱來的能力。

御獸者,會在戰鬥時以血為獻祭,召喚出靈獸戰鬥,煉獸者,驅動自身氣血喚醒能力。

依目前看,對戰這個對手的方法,那就是快!

快到他動用不了自己的手段。

蘇雲腦海草草過了下戰鬥的準備,手從背後握出直刀,刀名橫秋,長三尺三,柄首雕紋楓葉,刀鋒中線發着一道白線,通體滲寒。

刀尖斜指地面,蘇雲淡淡道:「蓬萊島柳孤舟,請指教。」

墨麒麟眼神顯出輕蔑,麻子臉深沉:「蓬萊島,哪來的小門小派,都沒聽説過,來戰吧……嗯?」

咚的一聲鑼響,兩人寒暄之際,裁判官敲下正式開始比試的銅鑼。

咻——

旌旗飄飄的會場中,驀然閃過璀璨光芒,墨麒麟眼呆呆望着眼前的直刀瞬息突到自己的眼前,這個對手很強!!

但誠然,比武是不能殺人的,因此蘇雲的直刀前刺並未動用任何靈氣,只是單純的前突而已,但哪怕是最平常的招數,也並非墨麒麟能提防的,眼等着直刀下一刻就要刺落到自己脖頸,墨麒麟勉強只能靠着身體體能往後躲避,渾身氣血顫抖喚醒曾經煉化的獸丹能力,但蘇雲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未等墨麒麟避開,蘇雲瞬間轉動刀口,屈膝彎身手猛然拍向會場的地面,氣機四溢而出,比武台轟地裂開道道口子,本就來不及敵的墨麒麟,下盤因地面的變化陡然變得不穩,身子驟間便要摔下。

「停手!!」

裁判官開口停住了比試,場中的戰鬥驟然停止,蘇雲刀鋒穩穩停在了倒地的墨麒麟眉心前。

「此戰,柳孤舟勝。」

從開始到結束不到兩息,直觀來説就是:秒了!

墨麒麟從小到大還是頭一回吃到這種虧,眼前這個對手才多大啊?

據靈識和眼的打探,恐怕還是個少年,才十七八歲吧,方才那一刀,他是絲毫應對方法都沒有,此人出刀果斷迅速,但若是能給自己時間召喚靈獸,喚醒獸丹的話,又怎能輸得如此狼狽。

墨麒麟壓下喉間湧上來的腥甜,用手拍開蘇雲伸來想扶起自己的手,咬着牙站起,朝台下走去,眼中多是不甘。

蘇雲見如此也只好收回手,將刀別回背,注視墨麒麟離去後,心裏思襯着是否有點欺負人的同時,走下了台。

宗主觀戰的高台上。

幾乎所有前排之人,全程目睹了這場戰鬥。

女帝鳳眸微眯,饒有興致看着場下的少年,嘴角泛起抹玩味的弧度,不緊不慢道:「此子天姿不輸於朕。」

嶽渺在旁陪笑説道:「陛下謙遜。」他的境界沒有女帝高,但觀望了蘇雲的比試過程,也是驚呆了,若是此子對上歸靈巔峯的自己,自己能走出幾招?

也許不到三十招。

一旁的蘇秋棠只是附和笑笑,她同樣要參加此次大比,只是還沒到她比賽的時間,對她而言,這個對手很強,但同輩之中她已是天驕,天驕心豈能屈居人下,她很期待能在場上與此人一戰。

十數年前,柳舟月曾和蘇清璃一戰,陣師和法師雖異道卻有同理,那一次,柳舟月勝了。

此回,柳國師的弟子與仙宮蘇宮主的弟子,誰又更勝一籌?

整個台上,唯有上官玉合,目不轉視地望着蘇雲從場中消失,卻又一言不發。

只因那一刀的挽柄出力,甚像,甚似綠卷劍法的起手式,那曾是她夫君首創的技巧,當今天下本已無人習練,但就在半響前,出現在了上官玉合的眼前。

於此同時。

比武台上八塊平台,戰鬥逐漸結束,最左側的平台上,八極門弟子段使出十八拳勉勝逍遙門座下弟子,而要屬矚目的還得是中間平台的一場。

少女身着藤蘿暗羽錦衣,面帶輕紗,風而立未走出一步,一堂星眸如紫靈水晶,妖魅且孤僻,只是全場戰鬥下來,少女的視線都只落在右側平台蘇雲的身上,而她的對手則像發了瘋似,對着空氣輸出直到力竭倒下。

手段之詭異,令得高台上觀望的宗主們,都從欣賞蘇雲天資的驚訝中,轉過神來。

女帝的神也從觀察蘇雲的玩味變得疑惑,繼而又靠在了玉座靠背上,瑩白如玉的長腿在空中勾出完美的畫面。

無疑,女帝察覺出了少女的手段,那是苗疆的蠱法。

當年她親自搗毀的苗疆,想來還留有餘脈,嗯……女帝將右手衣袖下的玉如意藏好,從尾指納戒中取出玉碟,查看起這少女的身份:縹緲山山主,姜璇璣。

據登記情報,是一個創立沒幾的宗派,坐落在涼州縹緲山,距離清淨山不到三里地,説來奇怪,這門派只有一山主沒有弟子,縹渺一人,一人坐于山巔,一人立派。

結束第一場比試後。

蘇雲手持着玉碟,望着上方標記顯示的積分加一。

其外,積分有建立積分榜單累計排名,目前積分榜上雖然清一的一分和零分,但或許是因為自己結束得最快,柳孤舟的名字正赫赫排在第一,其後的是姜璇璣、夜冥、蘇秋棠、林初顏、……等。

勝了,就繼續保持下去,爭取拿個第一。

師傅應該會很開心吧。

蘇雲嘴角泛起笑容,抬眸望向平台高處,師傅不在,孃親閉着眼睛沒看比賽,似乎在想事情的模樣,冷冰冰的模樣在蘇雲眼中倒十分好看。

在大比結束前,也不難用真實身份去見孃親,也不知劍閣派了哪位弟子參賽,可惜的是選手端只能看自己比賽時間,或者從榜單去看別人的名字,但到現在榜單上也還沒有劍閣的悉名字出現。

等了會後,蘇雲按下玉碟上傳送至房間的字眼,沒留下看比賽。

自己今天的比試只有一場,至於劍閣的弟子,反正今天全部比賽結束,應該能看見吧。

眼前光幕浮現,走道映入眼前。

蘇雲打開房門:「師傅!!」

未曾想,房間空空蕩蕩,師傅早已不見了蹤影。

走入內閣,牀面被打理得乾淨整潔,空中飄蕩着芬芳的水仙花仙,蘇雲心情稍顯落寞,卻發現牀面上放着一張信紙,打開來看,是師傅的留言:

雲兒回來了吧,你的比賽師傅看了,表現不錯。師傅接下來要去處理些事務,對了,師傅可沒有給自己準備會場的房間,今晚可能在你這留宿,咳咳~你這小滑頭在想什麼呢,由於師傅要留宿就把被褥換了,今晚你睡地上打坐。

蘇雲讀着師傅的信,眉頭挑了挑,先是想歪地笑着,看到最後又冷地僵住。

「罷了。」蘇雲輕輕道着,將信件收入袖中空間。

—————————

申時。

宗門比試還在如火如荼進行中,涼州城的人因此次大比增添不少,邊境商鋪難能吃了回棗。

城中大道某處平無人光顧的酒肆,也是做滿了人。

酒肆內聲音不絕,一坐在窗台的桌面,一碗酒罈砰地聲砸在台面山。

「這回真的窩囊,我家師尊對我可是一陣埋汰,要是回到宗門指不定被師兄們嘲笑成什麼樣來。」

喝着酒的墨麒麟,滿臉酡紅,嘴裏不停抱怨着一個時辰比試的事情。

與他對坐的還有兩名年輕的弟子,一名穿着布衫,面容清秀,一名衣着華服,額廣鼻,他們皆是墨麒麟的同宗子弟,只是入門比墨麒麟晚,境界尚低,還需喚墨麒麟為師兄。

聽到墨麒麟的話,華服男子萬廷附和道:「墨師兄,我看那人也沒多大本事,就是佔了先手,活生生的狡詐之徒,卑劣之極。你説是吧,林師弟。」

坐於旁側的布衫男子林正宇,沒有言語,只是點頭托起酒碗,默默灌了一口。

那場比賽林正宇全程看了下來,雖然他初入歸靈,對於蘇雲的境界抓摸不透,但那人的戰鬥經驗屬實很強,再不許殺人的比試中,用刀的技巧可謂恰到好處。

更何況與墨麒麟同為一宗,林正宇十分了解師兄的為人,驕橫至,若不是自大輕敵,面對這個對手,如在比試的第一時間喚醒馴化的獸丹,也不至於輸得如此狼狽。

見林師弟不搭腔,萬廷只好又對着墨麒麟吹噓道:「墨麒麟師兄也勿要喪氣,這不過是積分比試的頭一場,後面的比賽師兄必然拿下,力爭頭魁,想想屆時得有多少天驕女子為師兄所傾慕啊。」

酒意上頭滿成醉,經師弟這麼一撥,墨麒麟放下酒罈,雙手下子撐在桌板上,口中瞬間説出罵孃的話語來:

「都不知是哪來的小鬼,想我堂堂靈獸門為夏朝馴馬養獸,如今居然輸給了蓬萊島無恥之輩,這聽都沒聽過的門派,往後你給查查,若是些小門小派,哼!」

説着,墨麒麟眼神掃向窗外,思想已然飄忽到蘇雲那個門派被滅,其宗門的師姐妹,芳豔師尊被其收入囊中的盛景。

殊不知,窗外街道忽出現一道身影。

結束了比試的蘇雲,在住房休息冥想後,手順勢摸向間的酒壺,沒曾想空空如也,想是喝透後就出門,再打壺酒。

走在涼州城的中央大道,思慮着要去哪打酒,雖然蘇雲心中有個答案,那就是豆花店的落懷酒,只是人家不做賣酒生意,一兩次叨擾,若是那家娘子覺得自己為人輕薄,當如何?

路上的蘇雲走得很慢,但腳步路線卻依舊在向着豆花店進發,正行走着,卻有輛裝飾美的車轎靜悄悄停在了蘇雲身後。

「孤舟兄比試完畢,有興致出門散心,卻不曾找我同行?」

悉渾朗的聲音傳入耳畔,蘇雲停下腳步,往後瞧去,只見姬少琅換上一身公子常服,手握竹扇站在了身後。

蘇雲當即拱手:「楚……」

「欸。」竹扇剎住了蘇雲的行禮,姬少琅笑如風:「仄隨內子出門遊玩,你莫要張揚,你這一出口,我還怎麼觀賞涼州民風了?」

蘇雲收回手,尬意笑笑遂回到姬少琅先前的話來:「在下出門打壺小酒,哪敢邀少琅兄同行?」

「你説話也太見外,真是,這架子就是放不下,太過正直,這樣做人可是要吃虧的。」姬少琅説話間輕搖竹扇,取笑道:「咱們可都是兄弟,説回師門情誼也是一家人,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很明顯,在京都打滾多年的姬少琅,對與人言談方面比蘇雲厲害不少,只是這話語中有幾真幾假,蘇雲難以猜透。

不過,在姬少琅心中,他的確十分欣賞蘇雲的資質,雖然接近蘇雲,姬少琅的確起了收攬人才為己用的私心,但把蘇雲當兄弟這話,姬少琅並未説謊,乃是真心。

「話説你出門,真是為了買酒那麼簡單。」姬少琅長眉一挑,,竹扇遮面附到蘇雲身旁,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你若要尋歡樂的好出處,我可提前瞭解過不少的。」

方才姬少琅和王妃衞素衣坐在轎中,可跟了蘇雲良久,觀摩着蘇雲神情,想去又不想去,內心猶豫,那種狀態活就像那種,想去恰又怕家裏人知道的覺。

這點姬少琅深有體會,畢竟他可在京都見慣了不少風子弟,這情況多的是。

蘇雲聽聞,倒是失笑:「少琅兄想多了,我此行真是打酒。」

姬少琅從幾接觸,對蘇云為人已然有了幾分瞭解,此人説話斷無虛言,但其仍嘿然道:「既如此,莫不是那酒肆的店家是位風趣的娘子,你心懷不軌。」

呃——

蘇雲喉頭輕動,想着説沒有,但腦海泛起豆花店老闆娘那風韻的身影,又説不出口。

片刻後,只微微笑道:「少琅兄莫要取笑在下了,我可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姬少琅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喜,彷彿猜出了什麼:「既然不是,那定然是酒意香濃,不如帶我去打上一壺,我也很想試試這涼州能讓仙家修士眷戀的美酒。」

「可這……」

姬少琅雖非儲君,但也是大夏楚王,女帝之子,行事伴有果絕之風,未等蘇雲開口拒絕,就笑着走向自家轎輦,對着裏頭説了幾句,瞧着那樣是向王妃衞素衣代幾句,真要同自己去打酒的姿態。

不多時,姬少琅代完畢,用竹扇拍了拍抬轎輦的腳伕,對蘇雲調笑道:「走吧,啓程。」

但……蘇雲有所猶豫,正開口際。

後方忽傳來言語,並帶着風嘯:

「走,走哪去啊,你個卑劣無恥之輩!」

啪嗒一聲,蘇雲轉身後腳步往右方側動,一罈酒刮過空氣摔落到地面,隨即抬眸肅視前方:「你何為?」

四周的百姓,聽聞酒罈破碎聲紛紛望了過來。

瞧着突發情況,姬少琅同樣愣了愣,才開口道:「孤舟兄,這應是你上場比試的對手吧。」

蘇雲比賽的時候,姬少琅雖然忙於公務,但身居別處的他也有用玉碟觀看,故認得墨麒麟的模樣。

「是的。」蘇雲點頭給予回應,只是説話間,身子仍朝着向他丟酒罈的墨麒麟:「兄台莫不是喝醉了?」

被醉意衝昏頭腦的墨麒麟,此時哪管得那麼多,他眼中只認得這個讓他在師尊面前蒙羞的人。

「我喝你娘,大爺的。比試場上給老子玩陰的,出來了老子不玩死你?」説着此話,墨麒麟膚漸漸變得通紅。

蘇雲後撤兩步,抬起手擋在姬少琅身前,細聲道:「殿下,此人已然喝醉神志不清,若到時打起手來,我未必顧……」

姬少琅雙眼微眯,揚言制止道:「靈獸門好大的威風,你隨意施為既好,不用顧及我。」

少琅此言顯然是不想走,也不想暴自己的身份,於是示意蘇雲放開了打,一切有他擔着。

隨即,蘇雲劍眸掃向墨麒麟,目光卻放在了墨麒麟的身後兩人,單純對敵墨麒麟不足為懼怕,只是後面兩人,一個歸靈五境,一個歸靈一境。

同時和三位同等級修士較量,蘇雲還是頭遭。

雖説自己境界遠勝他們,但此處街道大多都是凡人,加之楚王殿下就在身後。

是場硬仗。

反觀此時,墨麒麟身後的林正宇,在觀察着蘇雲和姬少琅動靜後,眉頭緊鎖:「墨師兄,別意氣事,我們……」

「從長計議,計個。」

墨麒麟打斷師弟的話,他現在只想着揍蘇雲一頓再説,話剛落地,墨麒麟手中再次向蘇雲丟出一罈酒。

而蘇雲沒有拔刀,氣機先行,靈氣在前身化為屏障,擋下酒罈。

街邊商鋪的旗幟隨風搖曳,酒在空中飛灑成滴滴霧珠,幾乎擋住了視線,一隻泛起獸皮的手驟然襲向蘇雲,於此同時,在左側尚且還有抹藍光出現,化作光絲殺向蘇雲。

蘇雲眉一凜,也不知兩者是什麼手段,為了兼顧少琅,右手握出橫秋刀擋在身前,獸掌拍在刀上,傳來的巨力震得虎口發麻,擋下前方一掌後,蘇雲當即轉刀變招,寒光如雪,靈氣灌注刀身,砍斷光絲。

「給我死!!」

墨麒麟瞧着攻擊被擋下,本就因喝醉的臉變得更發漲紅,趁着蘇雲刀身偏移,以掌變拳再次對轟上蘇雲,拳中藴含的靈氣,充斥得空氣變得炙熱,左側被砍斷的光絲亦是怪異,在掉落到地面的瞬間,如同種子落地般,長出更為長的絲線來,直接捆住刀身,動彈不得。

蘇雲劍眉緊皺,貼身護着姬少琅實在施展不開,沒兩下就被人困住了,當計之下,左手往後輕輕將姬少琅推後兩步,再旋即帶着刀身橫劈,撤裂光絲,肩膀隨之下沉躲過墨麒麟勢重的一拳後,貼向墨麒麟的膛,瞬時體內靈氣狂湧,來上記猛烈的貼山靠。

貼山靠是凡人武學,但用在修士手裏卻帶有別樣的滋味,在身體碰撞的霎那,周身靈氣湧動至以肩為起點,駭然傳進墨麒麟體內,靈氣撞擊的結果,那就是一場小規模的爆炸,而這種爆炸引動的地方,是其體內。

「噗~」喝醉酒的墨麒麟,哪怕真有那麼點實力,也在此刻消耗殆盡,當場碰出一口鮮血來。

而扳平的局面的蘇雲,可未曾停下手中刀,瞧着墨麒麟噴血往後倒騰而去,劍眸瞬地剮向在左側施展詭異光線的華服男子。

下一刻,蘇雲刀身絮繞起縷縷青芒,再使出一記平平無奇的中平刺,靈氣伴隨着刀尖噴湧而出,未曾想,面對這有可能致命的一擊,華服男子卻是綻放着輕鬆的笑容。

蘇雲當即橫眉,似想起了什麼,緊接着嗆啷響動,刀尖崩裂出炸裂的火花,原本一直戰立在遠處觀戰的布衫男子也加入了戰鬥,只見其身形動作極快,腳步下的衣褲蓬地鼓起,腿腕束腳處甚至出絨來。

「抱歉了!」布衫男子擋下蘇雲一刀後,嘴裏細聲説着,後一刻雙腳橫地踏地,身形躍入空中,單腳在橫地掃向蘇雲膛,這一腳劃破空氣,甚至伴隨出火焰,炙熱空氣,若是硬挨,想必以蘇雲目前歸靈九境的體魄也得受上些小傷。

變局之際,站在身後的華服男子不忘笑着:「有本事,但辱我門風,就得給我栽在這裏。」

蘇雲很想當場罵上一句,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但打鬥分心説話,乃大忌。

因此面對布衫男子的一腳,蘇雲只好先選擇收起長刀,擋下再説,但説時遲那時快,華服男子不在執着攻擊蘇雲,而是將手指尖端發出的光絲纏繞到手上,覆蓋為拳,身形陡然向着後方站着觀望的姬少琅襲擊而去,風聲呼嘯,化為拳罡。

你不是很強,很有本事嗎?

那就攻敵必救,再強的人也得有軟肋,如此讓蘇雲在擋下腳擊後,就得想法子後撤回防自己的一拳,而在那時,先前噴血後撤的墨麒麟也已經在右側方,擺出再攻擊的架勢,亂戰之下,看你還怎麼攔。

任你再強,還能擋下三個方位,同一個大境界的對手不成?

而彼時的蘇雲也崩緊了心絃,其實在蘇雲看來,這三個人都是很容易對付的,但看現狀,若不出動些真本事,在不死人的情況下,制服他們還真麻煩。

想到此,蘇雲無奈嘆出口氣,握刀手腕轉動,體內靈氣的運轉路數變幻,未持刀的左手悄然抬起,拇指,食指,小指相結印,正準使出裴娘所教的‘移花接木’困住他們。

停在四周的鳥羣地察覺到什麼,驚然飛起。

而就在蘇雲準備使出招數,姬少琅面對華服少年襲來的重拳,依舊和睦風笑着的同時。

轎輦的簾起被風微微蕩起,一道身影嗖地閃出。

砰砰砰——

連續三聲炸響徹動整條涼州城的中央街道。

蘇雲目瞪口呆,空中踢腳的布衫男子也分神踢向了空氣,墨麒麟半屈着身,眼望着前方,本滿身灌滿的獸磷硬生生憋了回去。

姬少琅身前。

少女持書而立,一身彩煙羅裙,裙襬漣漪陣陣,而這少女正是姬少琅的子,大夏楚王妃衞素衣,看起來弱氣嬌軟的她,僅用一手指便擋住了華服男子的一擊。

「刺王殺駕,按夏律判罰,你當死罪。」

衞素衣的聲音聽上去清脆軟糯,但入耳卻尤為帶着種壓迫的威嚴,説完話後的衞素衣將手輕輕撇離華服男子的拳頭,隨後站在了姬少琅身側。

也就在衞素衣手指離開的霎那,華服男子表情變得莫名痛苦,眼神中帶着茫和不甘,隨後伴隨着一陣風颳過,身體便如同泥塵般消散,直至這世間再無存在。

虛之境掌握着大道規理,但大道再大,天地負荷也是有限,因此千年來,在大夏九州的地域範圍內,哪個時刻都彷彿有默契般,只會存在着七個數量的虛。

而晉階虛之人的名字則都會以木牌的形式,出現在雍州建木境地的神樹枝幹上,虛死木牌毀,木牌毀虛即「亡」。

但今,蘇雲親眼目睹着,有些人可能哪怕沒有修行,也可能擁有着,媲美虛的可怕。

他的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大了,也變得更加的波譎雲詭。

—————————

時間撥動到烈當空的午後。

涼州南邊角落靠近雍州一帶的山野,一蠻人打扮,遮掩面容的人裂開虛空,從中挪出塊十丈高的石碑,石碑沉重落地入泥近尺,待石碑出現,蠻人嘴裏嘟嘟囔囔説着蠻族的語言。

若是翻譯成夏語,那意思約莫是:

「涼州也該亡了。」

第十八章:孽緣

涼州。

「殺人啦!」

「快稟告官府。」

一場突然的戰鬥,不算烈,但足矣震驚世俗。

街頭上隨着衞素衣單指湮滅修士的舉動,忽響起躁動,圍觀的百姓無不抱頭竄逃。

酒醒三分的墨麒麟,望着站於姬少琅身後的嬌弱少女,打了個冷顫,哪怕是蘇雲心中也是撼起波瀾,沒多久涼州城中管理秩序的官府兵役,便已將街道圍了起來。

實際上在這場爭鬥剛發生不久,暗中藏於幕後的楚王諜子便已悄悄找上了官府,只是楚王沒下命令,兵役也不敢私自勸停,只好躲在外圍靜觀鬧事。

而嘴中還是楚王打開了僵持的局面。

「贏典屬。」

「臣在。」伴隨着姬少琅的喊話,一名穿着朝堂官府的公子哥從兵役羣中走了出來,拱手稱呼道:「楚王殿下!」

「靈獸門弟子參與宗門大比獲負,技不如人則矣,事後竟當街報復,實是有失我夏朝顏面。着剔除起比試資格,押入涼州大獄,予陛下聖裁,並令靈獸門另擇弟子重新參賽。」

只是,待贏郜帶着兵準備帶走蘇雲身邊的林正宇時,蘇雲將手攔在了中間,抬頭向姬少琅説道:「殿下,此人在戰鬥中本無意出手,並出言提醒,依我看不過是礙於同門情誼,不得已而為之,還請殿下寬饒他的罪過。」

「嗯。」姬少琅沉着掃向林正宇,後張開竹扇輕搖:「既如此,那便饒了他。」

蘇雲淡淡一笑:「那便謝過殿下了。」

嗆——

蘇雲將橫秋刀收回鞘中,轉身望着呆立的林正宇,又從袖中乾坤取出枚玉佩:「我觀你初心尚好,何故做附庸之輩,此事之後你難免會受師門責備,屆時可持我玉佩告知師門,並傳言大夏國師柳舟月弟子與你為友,覺你天賦不耐,足矣擔當宗門大醮出賽之人。」

「這……」接過玉佩後的林正宇呼有些重,遲疑良久過後,終是點了點頭,將玉佩收入懷,抬腳邁出無人的街巷,走出幾步,又回頭向蘇雲鄭重一禮:

「兄台俠義,林某銘記在心,修行路漫漫,若將來用得上林某的一天,可傳信至豫州永和城林家,林某定當鼎力相助。」

隨後,典屬官贏郜押走墨麒麟,也算擺平了此場無端爭鬥。

涼州的風總是很大,來得更是毫無章法。

安靜站在姬少琅身後的衞素衣,身上的彩煙羅裙,被風撫得緊緊貼着小兒,青絲挽作的歸順鬢由於先前動作,稍顯出凌亂,

在人散事了後,姬少琅扭過身,輕輕為她將髮絲挽到耳畔,細語輕聲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衞素衣聽着姬少琅的話,眸子泛起秋水,偏頭咬着下:「我這不是怕他打到你嘛。」

「唔!疼……」

捏着衞素衣臉蛋的姬少琅,沒好氣笑着:「有孤舟兄在我能有什麼事,更何況區區歸靈脩士能破我的護身龍氣嗎?算了,你這身子吹不得風,先進轎輦休息休息吧。」

「好。」言語後,衞素衣便又乖巧地走入轎輦中。

獨剩蘇雲站在數步外,張着嘴心想着他們在瞎掰。

楚王妃這一出手,不……是一出手指就湮滅了個虛,你現在跟我説她吹不得風,那不是扯麼,還有那是什麼手段,完全看不透啊,楚王妃方才出手絲毫沒有靈力撥動,也沒有龍氣傍身才對。

但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

咳咳——

搖着竹扇的姬少琅走到蘇雲身前:「見笑了。」

「呵呵。」蘇雲還真就尬笑了兩下,才開口道:「王妃好修為,想必同齡之中應當少有對手吧?」

言語直接,畢竟真的過於駭人聽聞。

凡人用單指滅掉修士,你説出去別人信嗎?

衞素衣看着能有多大,十五還是十六,這天賦恐怖如斯啊,若能如此簡單獲得如此實力,那還修個仙,苦苦修行,難道一切都是徒勞?

蘇雲面對的,是直擊道心的問題。

而面對蘇雲的話,姬少琅自然知道他為何如此問,故走到蘇雲跟前拍着他的肩膀:「修士練氣自非一之功,只是孤舟兄弟,素衣的情況恕我不能解疑,況且你看我在這裏説,合適嗎?」

正説着,姬少琅的目光環視四周,雖然兵役帶走了墨麒麟,卻還留有人在此照候,先前奔散的百姓也有不少跑回來圍觀,人多嘴雜。

蘇雲緊着眉頭,暗暗鬆了口氣,姬少琅的話確認了楚王妃所使用的手段,並非尋常修士能做到的,也鮮明告知了修士道統和衞素衣並無一致的可能。

那麼蘇雲便依舊能堅持自己修煉的道心,唯一疑惑的便是衞素衣是獲得了什麼樣的奇遇,能在如此年紀達到傲視歸靈,媲美化藴甚至虛。

既如此,蘇雲也沒糾纏問到底,反對少琅輕鬆道:「那好。」

只是兩句話後,雙方又沉默了下來,彼此對望卻又説不出什麼。

良久後,還是蘇雲打破了平靜:

「少琅兄,還隨我去打酒嗎?」

姬少琅愣了一下,後失笑道:「你真要去打酒?」

蘇雲眨了眨眼睛,那樣子彷彿就在跟姬少琅説着:不然呢?

姬少琅居然還在笑:「那酒肆果真沒有美嬌娘在等着你?」

蘇雲沒搭這腔,只是橫地一轉身,道:「你愛去不去,不去最好。」

「好好好。」姬少琅搖着竹扇,笑意濃厚,緣由是蘇雲第一次在他面前放下了‘殿下’‘少琅兄’之類的稱呼,直接用上了你的稱呼。

「接下來,我就不陪你去。」姬少琅如此説着,又道:「人不醉身子醉了,我可還等着你在大比上大殺四方呢。」

蘇雲頭也不回,沒駁斥調侃,只是擺擺手拜別姬少琅。

—————————

經歷這麼一遭後,其實蘇雲心裏多少有些亂。

但多以來發生多少無法掌控的事,蘇雲也學會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急不得,越急越無法接近背後的真相,這時何嘗不可選擇暫時放下,看該看的風景。

正如街道上飄落的胡楊葉,葉落於地,順應天意。

修仙者雖逆天而行,卻何時不在天地中生存,未達問道,天道昭彰,仍是修行路上走着的人。

碧青的天空,飄着浮雲。

蘇雲抬手擋着刺眼的陽光,望着這天,心情有所舒展,漸漸便行走到了豆花店的店門。

豆花店開張了,只是那位風韻的俏嬌娘卻不在門面營業,站在店門外的蘇雲也不好意思進去,先是側耳聆聽了下。

呼——嗯——

息細的聲音此起彼伏。

而且還是兩個人!!

這聲音聽着是一個女人和男人的,這店娘子莫不是,蘇雲臉微沉,頓時想轉身離開。

「不要!啊!!」

「那你倒是把欠我的銀子還回來啊。」

聽到裏頭的話語聲,蘇雲劍眸驟凝,騰的一下將店門踢開。

豆花店娘子薛曦月被一名男子壓在桌面上,身上衣衫被扯得不整,襟半解,繡着牡丹的肚兜下顫顫巍巍的豐裹出大半,峯巔兩點嫣紅幾躍出肚兜邊緣,成美婦特有的勻稱雙腿被男子架起,裙襬被抬到間,玉鍾皓腕仍不忘用力扯着自己的褻褲,帶着哭腔不停叫喊。

該死!

蘇雲瞧着此狀,一個瞬身閃到二人身前,單手握緊男子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

「你沒事吧?」

癱軟在桌面上的薛曦月額頭上香汗淋漓,見着威男子被架起,神先是懵了懵,隨即在看到蘇雲後,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唰——

蘇雲從袖中空間取出件外衣,蓋在了薛曦月身上,隨即轉臉冷冷望向男子。

被架着脖子的男人,臉漲紅,還不斷用力拍打着蘇雲的手,但沒有修為的他又怎是蘇雲的對手,無論再怎麼用力,都如同拍打在鐵器上,絲毫沒有影響。

隨着蘇雲握住脖子的手愈發用力,男人終於掙扎開口叫饒道:「大俠饒命,饒命。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蘇雲劍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在這店內只有三人,以自己的手段就算殺掉這個男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只是,正當蘇雲準備下手掐死男人的時候,一柔荑抓緊了蘇雲的衣袂下襬。

蘇雲頓時收住了力,轉頭看向了薛曦月。

只見薛曦月抱着遮擋身子的衣衫,美臉頰上煙眉緊蹙:「算了郎君,若是殺了他,錢莊的人知道會惹出大事的。」

然而蘇雲卻不想就此放過男子,手不曾放下,張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男人被卡實着喉嚨,沙啞搶話,還從下身褲兜掏出一張欠據來:「這人欠了我平達錢莊一千兩白銀,還期一年,如今期限已至,上面寫明瞭無法還債則要以身償還,所以……」

「不是,不是這樣的。」薛曦月美眸霧濛濛的,緊張説着。

蘇雲思索了下,剎手停住了薛曦月要説的話,轉望男人,眼神微冷:「到底怎麼回事,若沒個代,今天你就代在這。」

那男子死死被蘇雲揪住,自然不敢胡説,只好答道:「大俠,這票據清清白白寫着,薛婦人相公從我錢莊借走六百兩,每月附帶利息三十三兩,直至今已累計到一千兩。期間也寫明瞭,無法限期歸還則以內人抵債,就算鬧上官府,這事我也佔禮啊。」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站在身後的薛曦月哽咽着,但再怎麼哭,也無法解釋這白紙黑字。

咚——

蘇雲將男人拋到店門口,附帶一袋靈石掉在了男人身前地面:「裏頭有上品靈石十枚,這錢我替娘子還了。」

男人捂着勒紅的脖子,算是撿回條命,拾起靈石磕了兩個響頭:「謝大俠饒命,謝大俠饒命。」

「不過!」蘇雲又接着道了一聲。

颯,劍指氣溢,血水飛散。

就在那男人拿着靈石,落荒而逃之時,一道劍氣打入其體內,未走出幾步,男人右手嘶然斷裂,踉蹌倒在地面上。

「啊——」

澎,店門隨即關閉:「留下一手,帶着靈石給我滾。」

解決完男子後,蘇雲理順了被拍打出褶皺的衣袖,看着薛曦月:「你……你沒事吧?」

薛曦月此時已經呆住了,張了張口,卻是什麼話都説不出來。

蘇雲嘆了口氣,又取出一件衣衫將她的後背也遮擋起來,便沒再言語,走到一旁乘酒的罈子處,自顧打起酒來。

落懷酒的酒香飄蕩在不大的店子內,只是這回香濃濃的酒氣,隱隱帶着兩份酸味。

打完酒的蘇雲尚未言語,深深看了薛曦月一眼後,便轉身離開店家:「本想着來吃娘子的豆花,沒想到……我看我還是明再來吧。」

只是沒走出兩步,衣袂便被薛曦月抓住,風韻婦的臉頰落下兩行清淚:「官人,能不能陪陪我?」

蘇雲深口氣,蹲下用手擦拭掉婦臉頰上的淚痕,語氣安撫:「好。」

—————————

戌時。

涼州城主府邸,亭海深深,夜幕降臨的月光透過紗窗灑落到房中,房中點起的八盞紅燭伴着微風搖搖曳曳,數名宮衣打扮的女子,提着燈籠在外守值。

一名戴士族冠帽的女官進入房中。

房中水霧嫋嫋,中央設立的屏風後,美影倒襯扣人心絃,只是這唯美動人的場景,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多少有着‘梧桐落葉還秋’的愁寂。

「來了?」

屏風美影稍動,水珠劃過飽滿的酥,沿着軟滑的小腹,滴落到茂密葱葱的絨上,修長筆直的美腿踏出浴盆,粉膩可人的肌膚滾起騰騰蒸汽,屏風紅衣滑落到身上,刮過山巔盛放的紅櫻,銀白長髮順颯挑於腦後。

踏踏——

富有彈的足輕輕壓在地毯上,抹了紅油的指甲泛着光亮,女帝走至牀前,兩瓣美的落在牀沿,豐盈的美撞擊出蕩的弧波,傲視萬物的聲音響起:「説吧。」

女官跪在女帝身前三步外,稟示道:「陛下,都虞總帥、夜宮夜孤寒均在外等候陛下召見。」

女帝側躺上牀,以靈力拉動幔帳落下,優美的兩雙長腿在粉紅的帳佈下更顯妖嬈,淺金鳳眸緩緩閉合,緻絕豔的容顏出慵懶舒適的神情:「宣都虞總帥。」

「諾。」女官回了聲,隨即站起身福了一禮,再步步慢慢地向後退去。

片刻後。

「都虞總帥恭請聖人隆安。」

「進。」

房門被打開。

一名穿襲墨半甲勁裝,戴暗紋面具的男子邁入房中,股股花香伴着烈地湧入他的鼻腔。

不過這名都虞總帥,只低着頭走到女帝所在的牀外七步遠,從未曾抬頭瞧上半眼,便拱手道:「參見陛下。」

「坐吧。」女帝居高臨下的聲音越過帳布傳出:「三個多月不見你蹤影,可是查出點什麼來了?」

「諾!」

都虞總帥先是應了聲,再尋了張就近的桌椅坐下,坐姿極度端正:「回女帝,蠻族的計劃以進開展,涼州東南西三個方向均以安置了鎮仙碑,陣法只差北邊的陣眼尚未活。」

聽着彙報,女帝依舊默默閉着雙眼,輕描淡寫問道:「還有呢?」

都虞總帥又繼續稟示道:「據青鸞營的暗旗,以及劍閣暗旗傳回的消息,東方將軍恐怕已經……至於劍閣,臣雖未探明。不過那王子用了種名為‘刮骨柔情’的藥物,姦禍害了不少劍閣女修,裴皖恐也落入魔爪,而上官宗主對於此事的態度,隱隱有所放縱跳之意,究竟是否清楚真相,此點尚不得知。」

「……並且,經過這幾個月的暗查,蠻族內部也有些不同尋常,具體是什麼説不出,但他們的兩位皇子看起來齊頭並進,前往劍閣的烏温穆本(黃豐),定然有着自己的盤算。」

「嗯,裴皖嗎?」女帝輕輕挑蹙細長的眉,淺金鳳眸抬起,道:「朕觀玉合今的神思不妙莫非也是中藥了,此人倒有些手段,那藥有這麼難解?」

都虞總帥搖着頭:「刮骨柔情是連虛都能魅惑的歡好之物,裴皖不過化藴,豈是那麼容易解的,情絲勾連已定,唯一的解法便只有歡喜寺自身的解藥,或者是女帝以鳳凰真焰,為她換血易骨。」

「既如此。」

「好了,接下來你繼續派暗旗盯着他們,至於貞兒那邊想做什麼便由着她,無需再向朕稟報。」説到這女帝停頓了下,才繼續道:「柳舟月那娃子是怎麼回事,朕可從未聽説過?」

「回女帝。此事暗旗已在查,目前唯一得到的線索便是柳國師曾在十三年前,於靈州救治過一名孩童,若憑藉國師的手段刻意隱瞞私收弟子,暗旗難以發現。」都虞總帥謹慎回答着,聲不緊不顫。

女帝淺金鳳眸半眯,冷哼一聲:「那狐媚子表面看着聖潔,背地果然沒怎麼安分,這麼多年,還偷偷藏了個弟子,誰知道那是誰的種!」

都虞總帥低着頭,未敢作答。

「今夜之後,你便親自跟住柳舟月,給我看看她揹着朕在些什麼玩意。」

「諾!」

接着,女帝白花花的長腿稍稍動了動,如火紅豔的角久久輕啓:「蘇雲如何了?」

聽到這個問題,都虞總帥輕輕了口氣:「少宗主尚在歡喜寺府閉關,恐怕一時半會難走出來。」

「朕知道了,給我密切照顧好蘇雲,若有事發生,隨時用天遁牌聯絡朕,你先下去吧。」

「遵命。」

話畢,都虞總帥拱手謝禮,退出房外。

但就在他半個身位退出房間時,又有一聲飄出:

「裴皖之事,你可在意?」

都虞總帥面具下的眉目定了定,悶聲回道:「鍾承義以前雖是劍閣中人,但當下是人臣。」

房門隨之關閉,都虞總帥走出女帝院落後,抬手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臉容飽經滄桑,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側眼角刮至邊。

其雙眸望向漫天閃爍的繁星,悠悠細聲道:「娘子~」

房間牀鋪上。

女帝皓腕抻着螓首,淺金的鳳眸有些恍惚。

少許後,她翻了個身,從被褥中摸出柄玉如意,如意長九寸,形狀怪異弓如莖,想必是個經歷過人事的婦人都能看出這玉如意是什麼玩意?

妥妥的,男子的陽具模型。

女帝玩它時,絲毫不覺得羞恥,反用玉手剮蹭着如意蟒頭,甚至將其輕輕地放至邊,染上絳的胭紅,低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蘇青山,蘇青山。若你不死,朕還會呆在這苦寒的地方嗎?若你不死,這世界會不會變得有所不同了呢?若你不死,哼哼,東方嵐還是東方嵐吧。」

「時也悠悠,成也悠悠,許攸許攸,你葫蘆裏到底在賣些什麼藥。」

砰砰——

房門外響起兩敲門聲。

「進來吧。」女帝慵懶至極,又不可違逆的聲音飄出。

房門隨開隨合,來人正是在白被女帝調上宗主玉座的,夜宮宮主,夜孤寒。

其人長相瘦削,雙眸吊斜短見,耳朵蜷縮反轉,頭兩側各有一撇鬍鬚,看上去就如同耗子般醜陋。

夜孤寒進房後,便偷偷打量着幔帳後的美影,目光最終坐落在女帝紅袍裙襬之下,

由於女帝幔帳和僅作裹身用的紅衣皆為透薄,基本上一眼看去,穿和沒穿都什麼差別,反而給絕倫的套上了層層朦朧的紗布,充滿了誘惑

夜孤寒默默嚥了抹口水,若不是這女子有着遠勝於自己的高貴與實力。

在他的幻想中,真是想立馬衝上去,扯開女帝的紅衣,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抓住女帝的酥,將這對大長腿壓到前,用舌頭貪婪舐雪白紅的肌膚,引得女帝美腿發顫,瘙癢難耐,再不停用陽具研磨她陰阜外的褶。

屆時,女帝便會紅着臉,咬着嘴求道:「本宮的騷好癢,本宮,請狠狠地用你的陽具本宮,折辱本宮吧~」

自己再狠狠一紮,裏,想必女帝的必定是濕潤軟滑吧。

「呵呵呵。」夜孤寒嘴角浮起陰詐的笑容。

桌上的紅燭,燭火微微盪漾。。

「你笑什麼!」

伴隨着女帝的聲音響起,瘮人的肅殺之意圍繞着夜孤寒的脖頸,絲絲滲透,夜孤寒啪嗒一下跪倒在牀前三步開:「奴才參見陛下。」

背對着夜孤寒的女帝,手裏把玩着如意,盛氣凌人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能找上朕,是吩咐你的事情辦妥了?」

夜孤寒低着頭,尾指納戒閃速,一本殘舊只餘半本的無字書冊落入其手心:「幸不辱命,東西已然到手。」

「噢!」

牀上泛起一聲輕咦,幔帳聲音翻起,一對玉滑白皙的美足落入夜孤寒的視線內,腳趾頭像藕芽兒似的招展,趾甲的抹抹紅油璀璨華麗,粉皙的足背妙若天成,夜孤寒內心顫了顫,手幾乎想立馬丟掉書冊,捧起美足褻玩。

「你倒有些本事,也不枉朕對你的期待。」美足隨着話語聲勾住夜孤寒的下巴,緩緩用力將他的頭抬起,視線從美足沿着腴美成的長腿向上經過。

就待在看到女帝面容之時,美足陡然一轉,踩着夜孤寒如鼠醜陋的臉,就是一蹬。

咕嚕咕嚕,夜孤寒的身軀如同滾輪般向後反轉。

「從處暑找到大寒,你可讓朕一陣子好等啊,夜孤寒!」

「陛下恕罪。」夜孤寒手抓着書冊,蹭着地面往女帝方向爬去,最後頭跪在女帝跟前,聞着女帝美足的芳香,低聲道:「浮生尊者坐化之時,在身外百里大山佈置了機關陣法,奴才破陣耽擱了時間,求陛下饒命。」

「呵!」女帝一聲冷笑,雙腳疊起,其中一隻緊隨着踩在夜孤寒的頭頂:「把東西拿來。」

夜孤寒受着頭頂美足傳來的温度,略微掙扎:「女帝,這……讓奴才……」

「哼哼。」

女帝眨巴着淺金的鳳眸,饒有興致踩着跟前的男子,似乎對此很是高興:「怎麼,你給朕啊。」

夜孤寒有些膽怯,想些齷蹉的事情他是敢的,但若是強行抬頭衝撞女帝,那後果他可不敢想。

「陛下不讓奴才動,奴才怎麼敢動呢。」

「嗯。」女帝低着,瑩潤的下巴微微點點,表示讚許後,才慢慢挪開美足:「來給朕吧。」

想到金閨待通籍,一時驚喜見風儀,但就在夜孤寒手往前遞書冊的同時。

一道女官的聲音從外傳進:

「陛下,楚王殿下在外求見。」

—————————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夜孤寒一陣吐槽。

「朕知道了,讓他在外等候。」

「諾。」

坐在牀沿的女帝,神波瀾不驚,美腿在空中散發着成的芳香,隨着吩咐落達,一襲淡金的靈力屏障充斥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磨磨蹭蹭的,是不想給朕嗎?」

「不,不是。」夜孤寒心中竊喜,看來今説不準,真得成了。

效忠女帝多年,也終於到這個時候了。

夜孤寒隨即將東西到女帝手中,只是卧榻之下,跪着的姿勢往上抬望,腴白潤滑的腿夾着糜香的丘壑,隱隱約約,足見茂密鬱葱的森林。

「陛下,這書冊奴才給您拿到手了,那説好的獎勵……」

話音未落。

咻地一聲風起,夜孤寒被踢翻在地,瞬間膛壓上了座大山。

踩着夜孤寒的女帝,眯着鳳目彎下身體,透身體壓制的慾宛如繮野馬,鳳袍下漣漪光晃盪,打量着身下人折辱的模樣,女帝抿了抿抹了胭脂的紅,手勾起垂落的銀白髮絲,後抬起了夜孤寒的下巴,語氣故作森寒道: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呢?」

虛級別的威壓使得夜孤寒有些頭皮發麻,可直面全天下最貴重的軀體,是個男人,膽都得鼓鼓作祟:「陛下,你看這個……」

正説着,手不自覺地攀上聳立的山巔,隔着鳳袍,入手剎那絲滑軟潤。

「嗤~」

夜孤寒手得逞,女帝倒沒做出什麼排斥動作,只是忽發出嘲般的輕笑,皓腕往下挪移,握住了夜孤寒的脖子: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若朕大叫一聲,朕的皇子在外頭聽到,你會有什麼下場?」

難得有所進展的夜孤寒,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陛下在房中設下屏障神通,就算喊破天了,楚王殿下也聽不到啊。」

聽着夜孤寒的話,女帝板着的面容,忽地一變,淡金的鳳眸展笑意:「如此説來,是你喊破天,還是你想朕喊破天?」

「嗯……呃……陛下!!」

被女帝掐着脖子的夜孤寒,臉愈發通紅:「陛下若不給機會,誰知道呢?」

「噢,機會?」女帝饒有興致地噢了一聲,視線不以為意地掃過夜孤寒下身立的小東西,再斜眼剮向快憋死的夜孤寒,後玩味地俯下身,嬌豔滴的紅貼在夜孤寒耳側:「如此説來,你是想以下犯上咯?」

「奴才不敢,只願奮盡全身效勞陛下。」

聽着夜孤寒的話,女帝紅豔滴的絳勾勒,紅燭燈火透過輕薄的衣紗,瑰姿豔逸的身段兒隱約可見,手漸漸望着夜孤寒的下身摸去,笑意濃濃:「獎勵你,並非不可以,只是你還得幫朕做一件事。」

夜孤寒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女帝盛顏傳絕修仙界,那位男修士沒把她當作心中的追求,而就在昭安十三年,夜孤寒準備突破化藴九境,心關實在忍耐不住,便夜襲了皇宮。

雖然那次他沒得手,但走了空門的夜孤寒便打起了,女帝褻衣的主意,如此成了怪癖,每隔半月,他便會到皇宮偷褻衣過過手癮,滿足自己。

時間長了次數多了,也大膽了起來,他居然犯傻地在女帝就寢時夜襲宮房,最終被女帝發覺且扣下,之後非但沒能嚐鮮,還被女帝威脅成了她的奴才。

不過,夜孤寒心中還是竊喜的,起碼成了奴才,就有由頭去見女帝了。

而通過這些經歷,夜孤寒也深知道,女帝在深居皇宮大內,久獨守空閨的寂寞,這寂寞熬着沒什麼,用手調劑調劑勉強能度過,但若是開了葷,女帝還能忍得住麼?

説白了,女帝雖然看着高貴霸氣,內裏就是個騷氣的婦。

這種婦,就缺人折騰。

「那麼你真的想給朕?」

女帝聲音落在夜孤寒的耳側,但説不動是假的,就在上一刻女帝俯下身時,傲人的酥便疊在了他膛前,女帝那對皎白傲人的長腿也是分開,豐盈美坐在了他肚子上。

很少穿褻褲的女帝,此次更是不例外,隔着衣衫都能受到女帝茂密的森林在肚皮上摩擦,女帝的陰很繁盛,但也不是那種錯集叢生的覺,而是齊潔湊整的,觸也是很柔順的。

夜孤寒實在無法忍受誘惑,隔着衣衫玩了玩女帝的酥後,手開始順着肢撫向女帝的陰阜,但就在他剛接觸到隱藏在叢林後的糜時。

女帝翹腿悄然輕抬,柔荑抓緊了他的手,面容上的媚意又化為唯我獨尊的高傲氣勢:「如此着急可不行,給你的獎勵可沒説要做這事。」

夜孤寒錯失美,臉上一陣難受:「陛下,奴才……真不行,忍不住了。」

然而女帝可不管你憋不憋得住,只自説道:

「天下有變,我賜你虎符從雍州秘密調二十萬兵送往涼州銀川,記住切莫走漏了風聲,否則別説獎勵,我還會閹了你,屆時別説什麼夜宮,你只配在宮內做一名太監。」

夜孤寒聞言,臉驟然一凜,未想到這事情居然鬧這麼大,調這麼多兵,女帝是要攻打蠻族嗎?

但夏蠻和盟?

「陛下之事,奴才定然辦理妥當。」

「如此甚好。」女帝眉語目笑,見夜孤寒答應,剛好伸到其褲頭的手便頓住出,身子往牀邊就是一坐,順帶丟出塊虎符:「如此你可以退下了。」

「不是,陛下……」夜孤寒接過虎符,跪在女帝身前,滿臉不帶你這樣的神態:「奴才……」

為人君者,屢行霸道,但對屬下給苦頭留念想時,偶爾也得給些甜頭。

女帝雙腿叉疊坐於牀,夜孤寒長得很是醜陋,終歸是男子,久不沾雨葷腥的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動容,下陰阜腴在方才的磨蹭下,冒出了不少汁。

也讓她有些忍不住了。

但如果和他做了,自己該怎麼和兒子代?

雖然……

醖釀片刻後,女帝再一次用美足抬起夜孤寒的頭,高貴的臉頰上,豔紅揚起若有若無的弧度:「夜孤寒,朕美嗎?」

夜孤寒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嚥了抹口水:「美……陛下太美了!」

就在夜孤寒傻愣愣回應的同時,女帝掀開裙襬,兩條雪潤光滑的大長腿,分開架在夜孤寒的肩膀上。

大腿內側,讓人熱血膨脹的神秘地帶,茵茵芳草華茂松,瑤林瓊樹間落着水滴,朦朦朧朧的霧氣下,紅潤鮮萃的兩瓣陰稍稍敞開,陰阜猶如山包,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夜孤寒的眼前。

—————————

房外庭院中。

栽植在院落的懸鈴木在月光下,發散出金盞般的光調,姬少琅驅散了所有宮女,單提着燈籠站於門外,目光灼灼盯着窗台倒映的影子。

夜孤寒以為楚王站在外頭什麼都看不見,實際上姬少琅什麼都看得見,女帝施展的結界壓不是什麼阻隔結界,反而是讓外界清晰瞧見景象的結界。

全天下都無人可能想象出來,女帝的騷氣不僅僅是浮於外表,也無人能知道,女帝和楚王的關係居然是如此複雜。

虛幻的泡影中,如若蘇雲在此,恐怕立馬會響起姬少琅與他在拍賣會,曾經説過的一段話語。

那時的姬少琅便曾表現出對女子偷情的坦然。

大夏自女帝登基大寶,定年號昭安以來,民風逐見開放、尚武,這種情況在繁華的京都更是強盛,世子勾搭姨娘,大臣獻求權屢見不鮮,只是誰曾想,這種風氣不止在民間氾濫,是早已蔓延至深宮大內。

女帝和皇子的這種關係,源自於姬少琅十三歲時,一次無意入宮撞破母后自瀆後,自己居然對着母后泛起慾望,在房外握鞭相陪。

也是那次後,母后和姬少琅的關係逐漸變得扭曲,用京都官僚世界行的葷話形容,那便是姬少琅染上了一種欣賞屬於自己的女人、親人、愛人在自己面前被玷污的怪癖。

而女帝心中究竟如何想,這倒是難以摸清,也許是順勢放縱積壓的慾望,可能是陪兒子逢場作戲,但歸結底,那便是他們雙方形成了特殊的默契,以及調戲的玩法。

聲音從房內傳出,斷斷續續若隱若現:

「那今……便讓……你這奴才服侍服侍朕。」

窸窸窣窣。

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母后,堂堂大夏女帝主動敞開雙腿,誘人享用。

眼看着母后的陰被夜孤寒賣力地出裏面胭紅的美拔的陰蒂被輕咬着,滋滋作響的舐聲,不斷濺到地面的水漬聲隨之入耳,姬少琅瞧了眼關閉的院門,安心地將手中燈籠放至地面,不爭氣褪下褲子,敲響房門:「母后,兒臣來了。」

此時正在全力品嚐天下第一掌權者的美户的夜孤寒,哆嗦了一下,含着女帝陰蒂的嘴舌動作都停了下來:「陛下……唔唔。」

掙扎的話音未出口,女帝長腿便夾緊了他的頭顱,螓首轉朝向房外,瓌姿豔逸的臉龐滲出羞澀紅暈,淺金鳳眸泛起水:「嗯~……琅兒來了……母后在嗯~……忙着呢,你站在外頭稍微等會。」

忙,忙什麼?

虧你説得出來。

姬少琅眼神帶着奚嘲之意,手卻握着自己陽莖擼動起來:「母后勤於國政,可需臣兒效勞?」

「不……」女帝輕咬朱豔絳,在被兒子親眼目睹的情況下,沒過一會,女帝濛的鳳眸難以制止地往上翻起,傲長美腿繃的筆直,粉皙的美足上抹紅油的藕趾時而舒展,又時而蜷縮,豔美高貴的臉頰連的細汗隨着一聲嬌所劃落:「要~!」

得女帝身的夜孤寒,嘴角泛笑,手掌也逐漸不按規矩地攀上山巔。

但女帝幾乎在身後兩息,愉悦臉頰瞬間恢復成以往容雍華貴的神態,望着攀上身來的夜孤寒,淺金鳳眸浮過蔑視,左腿隨即向着夜孤寒脖頸,用力一掃。

夜孤寒的身軀霍然像紙鳶般飛出。。

鳳牀幔帳悠悠滑落,女帝斜躺牀榻,金眸微眯:「別得了便宜就賣乖,今就到這吧,記住朕給你安排的事,若辦不成……」

柔荑宛若游龍,女帝掌心升起火焰:「下去吧!」

夜孤寒捂着生疼的脖子從地面爬起,眼珠子不甘地偷瞧了眼女帝,哀聲回應道:「定不負陛下重命,奴才先行退下了。」

房門打開。

夜孤寒的眼前。

懸鈴木葉隨風而落,少年郎君蟒服飄飄,手提燈籠的火光映在姬少琅風和睦的容顏上。

「見過楚王殿下。」夜孤寒稍顯驚訝的神一轉即逝,兩手拱禮。

姬少琅用手平托起夜孤寒,淡然笑道:「夜宮主協望大比,百忙之中尚前來持商討國務,多有辛勞。」

呵呵。

夜孤寒心想着,要讓楚王知道自己先前在房裏,可沒商討國務,而是了女帝的酥女帝的户,亦不知會發生什麼。

污七八糟的念頭閃在他心頭,約莫是:

你娘腿真得勁,小腿纖柔,大腿豐腴彈的。

真軟,單手本把持不住。

那騷更是,又香甜又多水。

想歸想,夜孤寒可不敢在姬少琅面前説這些事,畢竟姬少琅怎麼説都是皇子,大夏楚王,其手握楚州三十萬大兵,朝中黨羽巨多,修仙界的小型宗門亦有不少依附在他的手下。

雖説自己已有化藴巔峯的修為,更是統領一宗,但也不夠實力去動搖王朝龍子的。

不過,若能拿下女帝,大夏楚王不還得跪下來叫自己一身皇父?

夜孤寒附和笑了兩聲,道:「殿下言重,實在受寵若驚,然而我還有要事要辦,先行告退,隔再登門拜訪。」

「夜宮主有事,那便不叨擾了。」姬少琅輕輕點頭,側過身子讓道夜孤寒:「慢走。」

淺談的幾句,甚至沒夾雜絲毫情緒,女帝龍御落駕的院落便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夜孤寒裝作在房中和女帝洽談事宜,姬少琅也裝作只是在房外等候。

花朵盛放,沒多久便會被摘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身在帝皇家,這張風平靜,和睦風的臉容下,壓抑的究竟是什麼,或許只有姬少琅一人知道。

收回望着夜孤寒背影的狠戾眼神,姬少琅邁入女帝閨房,踏出一步,間垂帶的天遁牌閃了閃。

姬少琅微微頓住腳,低頭瞧了眼,是柳孤舟發來的訊息。

時間稍稍往前撥動。

走在房間通道的蘇雲,低頭刷着手中的天遁牌,俊秀的臉上浮現笑意,就在不久前,蘇云為薛娘子還清了欠款,並從她那裏得知了其相公染上賭癮,欠了錢莊大筆債務的事情。

貝者是人不是人,只為今貝起禍。有朝一分貝了,到頭成了貝戎人。

賭博這件事,贏錢時花天酒地不知節約,當你用完了,你就會起貪念,能否再贏一次,最終輸到滿室皆空,淪為禍害。

不過薛娘子的相公也自知慚愧,已在月餘前投河自盡,但留下的債據卻是差點就把薛曦月都折了進去,只是不知其最後落入水中的霎那,是在愧疚當初走入賭坊,還是悔恨沒有贏下那幾場賭局。

事後,蘇雲和薛娘子在豆花店內呆了不短的時間。

那各中發生的,無非也就是蘇雲説些安的話語,風韻婦人靠在蘇雲肩膀哭哭泣泣的事情。

放下天遁牌的蘇雲,拿出開門的玉碟。

盤算着今夜早點冥想,備戰明的比賽,大比前十場積分賽,蘇雲頭一天最後一天都只有一場,唯有中間兩天,排滿了八場。

而就在蘇雲準備將玉碟放置在房門的瞬間。

對面的房間忽傳出聲音,蘇雲扭頭望向對面房間的紗窗,由於聲音經過處理,聽不清音,但隱約還是能聽見那麼些話語。

「騷!」

「嗯唔,!用力噢齁齁齁~~~!」

「你那傻兒子不在,就想着和我,是不是越來越享受和我偷情的滋味了?」正説着,紗窗幕影上男人起陽,將女子雙腿擺前,像只蛤蟆般猛地一下,扎進女子不知羞恥的中。

「別提起他,噢~……好深好厲害,要了!」

「那你説,是不是豐兒服侍得你舒服?」

「哦~」鶯鶯款曲間,女子呻的聲線下子拉長:「噢噢噢噢~,要瘋了,是你……是豐兒,豐兒的大得玉娘最舒服,小都要被壞了,雲兒對不起,是孃親下賤,好刺……豐兒太厲害了嗯~……孃親的小要被壞……壞掉了,齁齁齁~~……要死了。」

雲兒、豐兒?

站在走廊通道的蘇雲眼神驟地一凜,聽着這些詞眼,聽着婦人的語,手顫抖地握向背後的直刀。

房間雖受陣法保護,但也是師傅的手筆,要它失效片刻對蘇雲並無什麼難度。

心智稍失的蘇雲,下意識便握起橫秋刀劈向房門。

咔——

房門應聲而裂。

「啊!!!」

入眼霎那,蘇雲:◯‸◯

房間內部薰香嫋嫋,可這入眼的「婦人和豐兒」,蘇雲愣愣站在外閣,手斜握橫秋刀目視內閣牀鋪,徐娘婦人倒卧牀鋪,褻衣褪落,不大的房盪漾顫抖,下半身底裙上挑,玉腿無遮,一尚且在婦人的蚌之中,汩汩汁水附帶着滿溢出的漿。

但這婦人看上去姿尚淺,不及孃親半分,這偷人的漢子,大夏中原面孔,跟那人也不相像。

怎麼看都不是孃親和那個該死的蠻子。

「呃。」

蘇雲尷尬地瞟了眼白乎乎的房頂,收起橫秋刀,默默走到破爛的房門處,掩上只剩下半扇的門:「打擾了。」

「你有病吧!」

無巧不成書,有心栽花花不開,最終在蘇雲多次抱歉下,賠出去十塊上品靈石和百兩白銀,外加換房子才平息了這孽緣。

於是乎。

也便有了姬少琅接收到蘇雲天遁牌發來訊息的一幕。

那訊息上面寫着:拜託少琅兄一件事,為我隔壁房間的住户調整去別的居所,柳某不盡。

查看到消息的姬少琅,眉頭鎖了鎖又隨即舒展,僅回了個字:妥。

完事後,便繼續走進女帝的房間。

—————————

房內紅燭泛着亮光,鳳牀幔帳後美影卧睡,雙腿疊舒展。

女帝的腿實在是長,橫度鳳牀近半,小腿纖細又不骨,大腿滿豐腴卻沒有絲毫肥胖之意,簡直撫媚動人,實乃一國之最。

低着頭走至鳳牀前的姬少琅,眼神掃過牀榻前沿地面上的水漬。

心情複雜,期間有低沉有動。

「母后。」

姬少琅輕輕喚了聲,沒有應答,便又再喚了一聲:「母后。」

「嗯……」鳳塌之上,傳出哼

姬少琅身子顫了顫,目光稍稍往上瞥,鳳牀幔帳後,女帝手臂依在身後半撐開身子,單手握不住的飽滿酥躍出紅衣,巔殷實紅梅,彈奏出靡醉的樂章;兩腿向着姬少琅分而岔開,另一隻手拿着玉如意在陰户瓣前磨來磨去,瓣美綻放吐蕊。

姬少琅深一口氣,撲通跪下:「兒臣參加母后。」

「你方才在外頭看的很開心?」


评论列表 (1)

yueyaori1 2024-08-18 01:33:59

作者高產啊,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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