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裏的罌粟花】（3.9）【作者：銀鈎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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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銀鈎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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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９）

這一夜，我都傻乎乎地坐在夏雪平的門口，幾乎沒有閤眼。前半夜是因為心裡冷，後半夜，是因為北風吹過以後，身上真的冷。

等到早晨六點鐘的時候，我拄著冰冷的地面，活動了一下早已僵直的雙腿，輕輕隔著褲子了被凍的麻木的股站了起身。我回頭順著窗户往屋子裡望了一眼，夏雪平還在睡著。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是不是一臉愁容、面如似乎，但我清楚，今早的照樣在我眼裡並不是那麼的耀眼，儘管萬里碧空。

「喲，小夥子又來了！咋的，昨晚又再女朋友家過夜了？」早餐舖的老闆看著我，對我笑嘻嘻地説道。我卻低著頭，默默説了一句：「老三樣。」

之前幾回老闆對我開的在「女朋友家」風過夜的玩笑，現在聽起來，竟是那樣的刺耳。

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一份就好。」我現在，確實沒胃口，我連豆漿都不想喝。

「就一份？」老闆詫異地看著我：「你女朋友今早節食啊？」

「不，她吃，我不吃。」我尷尬地笑了笑，「我今早節食……」

——呵呵，女朋友。

我一直總是自己一廂情願地，在別人不知情情況下説出這個名詞的時候，在心裡默默地將它跟夏雪平直接劃成等號；結果現在來看，這不過是我自己的虛榮心作祟罷了。

「咋了，小夥？今天咋沒打采的呢？」老闆看出了我的異樣，對我問道。

呵呵，可不無打采的麼？一夜沒睡，外加目擊了夏雪平和段捷吻在一起以後的心理失落；但我此刻並不想多説話，所以我只是看著老闆苦笑著。

「看出來了，跟女朋友吵架了，對吧？」

我嘆了口氣，沒有説話。我能説什麼呢？我壓就沒有女朋友。

屋子裡靠窗户的油鍋已經點上了，門口這廂的大鐵桶地下也燒著微微炭火把豆漿子熬煮著。老闆從後廚把那幾大盤剛拌好的醬苤藍絲、麻辣海帶和糖醋心裏美蘿蔔搬上了靠著收銀台的桌子上，見我半天沒説話，他倒是自作多情地對我繼續聊了起來：「大早上的別喪著臉啊！你這到我這來賣早點，被別的主顧看到你這副表情，還不以為在我這吃什麼吃壞肚子了來找我茬的？別人還吃不吃了？——來，這麼著，讓我猜猜你因為啥跟女朋友鬧彆扭了。你別不信，我老早以前幹還沒幹早餐舖的時候，在街邊給人練攤算過命！當年哥哥我在中山路那邊可是有一號的！人送綽號'賽淳風'！」

這老兄還有意思的，平時就願意跟我多扯兩句，今天看我不説話，沒想到這哥們兒的話更多了。

算命，我向來反這東西——當然，並不是説我不信。我尊重一切宗教神祗和仙靈，但是對於算命這種東西我向來是嗤之以鼻，別説是這個我不太悉只能算得上認識的早餐舖的老闆跟我胡謅這些，就算是大白鶴跟我説過的關於他之前遇到的神算子的話，我也不是很冒。

「呵呵……我説這位大哥，您的能耐要是真趕得上李淳風，您還用在這幹早餐鋪？那海外的和深山老林裡頭的道會教門，不都得爭著搶著去把您給供起來？」

「你懂啥？咱這叫『大隱隱於世'——』世界'的『世'.別人當咱是活神仙，咱就得有點活神仙的風骨不是？不瞞您説，小夥，我到現在啊，不看書不看報，也就偶爾用收音機和ＭＰ３聽聽歌，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與我無關……」老闆一邊跟我瞎扯淡，一邊走到桌案前，摁了兩滴無水淨手，在手上抹勻揮發以後，老闆從桌案上的大盆裡揪了兩小塊擦了拉油的麵團，在案板上面把麵團擀薄。

我看著老闆那副自海的樣子，勉強笑了兩聲。

老闆看著我，嘿嘿地笑了兩聲：「小夥，哥告訴你，大老爺們這輩子，啥愁事兒也別忘心裡去！跟自個女朋友那些事情吧，也就是個生活的調味劑而已。你説説小兩口談戀愛、過子，怎麼可能不磕磕碰碰的呢？都是老爺們兒，遇到事情要面子，哥哥我也懂！但是這女朋友啊，該哄還得哄！」

唉，還哄呢……

這老闆怕是不知道夏雪平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他也更不知道昨天我和夏雪平身上各自發生了什麼。

「呵呵，人壓從頭到尾就不是我女朋友……」我嘆了口氣，口而出。

説起來，此時在我心裡開始一絲一毫地把我的那些風情史撕開來慢慢算：是，我是上過不少女人，可到頭來我在她們身上貢獻過的卻換不來一個名分，或許在那些女生的眼裡，我也不過是一個會動的、有體温的活體自罷了；剩下那些有點名分的，要麼我真就是沒上過心，要麼我有那麼點覺但是對方也不過是玩玩，要麼就是純粹的短暫抱團取暖而已。

再剩下的，呵呵，是一對女同戀、一個別人家的女朋友、一個我自己的對我一點愛情成分都沒有且跟父親已經成就亂倫事實的妹妹、外加我曾經在睡著後意外佔便宜的且已經擁有男朋友的我的親媽——頂多再加上一個自己上司和學生的奴人，當然，如果那個被我過的孫筱憐也能算得上的話。

就我走了這麼一會兒神，在緩過勁來回頭一看，老闆此時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怎麼了？」我對老闆問道。

「不是，小夥……你沒女朋友？那你之前都是擱人家姑娘家過得夜……你説人壓從頭到尾都不是你女朋友？那是咋回事啊？是……你涮了別人還是那姑娘涮你來著啊？老弟，哥雖然跟你不吼，但咱們做人，尤其是男人，要有擔當——有個事情起碼也得清楚：那就是是別人的東西，咱們不能動……」

「老闆，您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我不耐煩地瞪了早餐店老闆一眼，但還是繼續用一句謊言解釋了一下：「……唉，她之前的男朋友又來找她了。」

「哦，原來是這樣……」老闆很歉意地看了看我，接著就一言不發地去忙活了。接著，油鍋沸騰了，老闆把剛才擀平的麵餅丟進了油鍋，差不多炸了大概一分鐘，他又用著極其乾淨利落的動作把麵餅用筷子從裡面撈出，麵餅炸成了香噴噴的面篦。接著他迅速在餅鐺上澆上兩勺麵糊、攤了張煎餅、打了一隻雞蛋，接著把麵篦放在上面、淋上甜麵醬和油潑辣子，灑上葱花，各切了一火腿腸包在裡面。

不一會兒，老闆提了一盒鹹菜、一杯豆漿，外加剛做好的一份煎餅果子，一併遞給了我。

「小夥，拿著。」

我剛要給錢，被老闆把手推了回來。

老闆看著我説道：「這頓算是哥哥請你的，拿去吃吧。都這樣了，還給那姑娘買早餐，看得出來你喜歡她的。今早正好蒜蓉辣醬沒有了，只剩下這點油潑辣子，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早餐的錢免了，就當是味道上的賠償了。趕明兒要是遇上那個姑娘，我可得好好勸勸她——你這麼好的小夥，她要是錯過了，那她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對老闆道了聲些：「一直以來，謝謝您這麼早忙活了。」

老闆聽了我這話，似乎有些懵。

我沒理會老闆的反應，也再沒説什麼，低著頭離開早餐鋪。

本來就是如此：我跟夏雪平的關係已經僵成這樣子，她身邊還有個正牌的男朋友；我本身對她就沒有母子間的親情，我現在，或者説這一秒之前對夏雪平產生的好，都是基於一種年輕小男生被大齡成女人的氣質和情所引而醖釀出的被動誘惑，所以我會心甘情願地為夏雪平清理房間、開車送她上班、每天清早起來按時給她送早餐。

現在那些東西都沒有了，怕是以後，我跟夏雪平之間的關係，就只能剩下下屬對上司的無理由的服從和忠誠了吧？呵呵。

反正以後，我可能再也不會給她送早餐了。

我拎著早餐，著早上天邊微弱的光芒，以及不斷打在臉上的風，往市局一步一步地走著。從昨天半夜裡開始就是陰天，據街邊電台的天氣預報説，今天Ｆ市將有持續一天的中雨。我不願意矯情，但我想，這到底是老天爺在為我看哭泣著，還是他在故意給我製造的戲謔。

我頂著微涼的秋風，走進了市局大樓。坐在大廳裡的趙嘉霖貌似剛睡醒，打了個哈欠以後，臉上帶著些許嗤笑看著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得罪她了，而且也不知道夏雪平跟她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過節，能讓她對我幸災樂禍成這樣，但我也懶得理會她，直接上了樓。

我走進了辦公室。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這裡，並沒有開燈。看著夏雪平的辦公桌，悲傷又如同維蘇威火山震動後噴湧而出的熔岩，而我的內心就像是山腳下的龐貝城一樣，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被岩漿和灰塵演滅——掙扎而無果的無力、被黑暗包圍後的絕望和幻滅，一瞬間同時侵佔著我的內心。

一股苦澀從心頭一直逆而上，直達喉嚨。我想了想，把早餐放在了夏雪平的辦公桌上，接著從她的記事貼上撕下了一頁紙，在上面寫上了這樣一段話：「煎餅果子４塊一份，豆漿２塊一杯，小菜三樣一共１塊５——以後想吃的話，自己去買吧。

這段時間，我那些種種過分的想法和行為，真的打擾了。

我真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的，但是既然你跟他在一起很享受很幸福，那我也祝福你。無論是以兒子的身份，還是以一個普通小男生的身份，都祝福你。「——寫完之後，我把紙條貼在桌面上，接著又用那裝著早餐的塑料袋壓在了上面。

再之後，我是真的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辦公室裡頭了。

心理上，我抗拒等一下一天都會跟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和段捷接過吻的夏雪平；而生理上，昨天著了一夜的涼風、而且完全沒閤眼的我，此時此刻不但全身的困勁來襲，而且鼻子還有點覺得堵，我覺自己可能是要冒的節奏，看樣子我必須回寢室睡一覺了，要不然身體會被自己拖垮。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往辦公室外面走去，把手一進自己的西裝褲子口袋裡一摸：……靠，寢室的鑰匙居然不見了。

我終於發現，我這個人還有個喜歡自作多情的缺點，鑰匙丟了這件事，這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的一個體現——我一直認為我應該區別對待自己的家和警局裡的寢室，因此我並沒有把寢室的鑰匙跟掛著我家別墅大門和我房間的鑰匙拴在一起。至於鑰匙丟哪了，我是真的想不出來。找是不可能了，我便準備到寢室樓下找佟大爺補配一個鑰匙。結果一到寢室樓下一敲門，佟大爺居然不在，一問同樓的師兄才知道，佟老頭昨晚就不在，似乎是跟局裡請了假，説是回老家辦點私事。

想做什麼都不行，哪怕是連再補配個鑰匙都不行！

這一刻，我突然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覺。

我近乎一種無意識地走出了市局大院的大門，往著與夏雪平公寓的相反的方向一路走著。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到了Ｆ市火車站。Ｆ市火車站周圍都是廉價的小旅館，房價便宜到令人髮指，一個單人間住一宿，平均也就１０元或者２０元的樣子，但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去的，因為那附近的小旅館的環境衞生質量參差不齊不説，十間旅館有八間都是「暗門子」——近乎每家店都會找一些從農村進城打工的４５歲以上的女人進行賣，或者是「仙人跳」，而這才是這些廉價旅館的生存手段；而實際上，那些年齡大的女人們，大多也都是身材嚴重走樣、滿嘴污言穢語、滿身老旱煙味道的草莽作風，脾氣不好打罵嫖客或者上套的「羊羔」的事情也是家常便飯，而且説不定她們身上也都有病——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説起來也有點令人無奈加氣憤：這種事情不僅早就傳遍大街小巷，連電視台和報社都曝光過很多次，父親還曾經帶人做過實地暗訪；可無奈，這幫人的背後，都有類似於高瀾那樣的所謂的「省/市領導家遠房親戚」做後台，當然除了執政黨以外、地方黨團甚至是海外投資集團的勢力也在這裡盤踞，因此這些被Ｆ市市民稱為「城市痔瘡」的小旅店，到今天為止依舊存在。

但沒辦法了，要是再不找個地方睡覺，我怕我會突然倒在大街上呼呼大睡，要麼就是自己被自己困死。

算了，隨便找一間吧。事已至此，這片「城市痔瘡」也只能被我當成「美人痣」。

我就近看了看身邊一家快捷酒店的店面：六層樓，佔地還大，近乎四分之一街區的面積，樓體外牆的紅磚看起來很乾淨，整個店面看著也很整潔。我的身體已經無法讓我有遲疑的體力，於是我直接走了進去。

「您好，來間房。」

一進大堂，但見一個剃著平頭、穿著一件白襯衫、脖子上還套著一條金鍊子的男人坐在服務枱後面，雙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而且頭上還掛著一副耳機。我説完話站在服務枱前半天，可這男人依舊有些目光呆滯地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我不耐煩地敲了敲前台的桌面，這男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看了看我。

「來間房！」我皺著眉頭説道。

男人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我，接著把手往身前拍了兩下。

——我這才發現，在這男人盯著電腦看的時候，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女人正蹲在地上，扶著這男人的兩腿，給這個男人仔仔細細地口著。女人匆忙站起來，連衣領的扣子都忘了繫上，那副劣質罩也沒有推上，一堆不算很大卻依舊很嬌的房就這樣暴在外面，兩隻通紅的頭看起來有些晶瑩的光澤，看樣子，上面剛剛沾過口水；而就我站的位置，加上我的身高，依舊可以看到這女人下面本沒穿外褲或者工作裙，有些起了邊的白蕾絲內褲被她撥到了一邊。而她站起身以後，就用著兩隻沾滿了自己的手指拿起了鼠標，切換了一下電腦屏幕——我大概才得到，這男人剛剛應該是在看片子。

上班族在大街小巷奔波的時間段裡，這個男人一邊看著黃片，一邊讓一個長相和身材都還説得過去的女人的口，也真是會享受的。

女人尷尬地看著我，一手拿著鼠標，一手緊趕慢趕地把自己的衣服繫上釦子。我擺擺手，對她説道：「別忙活了，趕緊給我來間房。」

「……要什麼房？我們這有鐘點房、雙人間、單人間和總統套房。」

呵呵，這種小地方都有總統套房，打死我我也不敢信。

「有雙人牀的是哪種？」我問道。

「呵呵，小兄弟，咱們這都是雙人牀。雙人房是兩張雙人牀，還有可以躺四個人的大牀房。」那個剛才被口的男人並沒有提上褲子，陰莖半硬不硬地耷拉在褲子外面。他嘴一咧一笑，對我説道。

「……那用不著了，我是來睡覺的。來一個單人房吧。」我對兩人説道。

「好的。」女人扶了一下自己的罩，對我説道：「５００元，我們這隻收現金。」

「５００元？」我有點懵——在市區裡住一個比較差不多的三星級酒店也不過這個價錢，火車站旁邊這麼個普通的地方，開一間房就要五百元？「我説這位大哥，你們這的旅店，一般不都是１０塊２０塊，最貴的也就是五十麼？你們這怎麼一上來就５００呢？你們這價位，不掙錢了？」

「嘿嘿，還不掙錢了……小老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你今天是趕上大清早的，人還少；等過了１０點鐘有往咱Ｆ市這邊來的火車了，人得爆滿你信不信？」那男人的嘴巴咧得更厲害了，出了左邊兩顆已經生了焦黃煙鏽的大金牙對我笑道：「５００塊錢有５００塊錢的道理，一分錢一分貨懂吧？就著一條街上，挑爐的確實是不少，但是那幫苦窯兒都是啥啊？一個個全都土炕老媽子，蒼果蒼你都找不到一兩個，搞不好還有渾水貨；咱們這的，全都是芽兒、尖嘴子，全都是新牽來的馬兒！個頂個的盤靚，你都不用伸手掐，滿身都是水兒！」

——他剛才説的這段話裡頭，「挑爐的」指的是皮生意，北方方言裡有管被窩叫「被爐」的説法：「苦窯兒」説的是暗娼，專門形容歲數大且秘密進行賣的女：「土炕老媽子」，不僅形容年齡段比較大的女類女，而且還有質量很低劣的意味在內：「蒼果」則是説漂亮的老女人，「果」、「」這兩個詞在黑話裡表示的是漂亮的女人，但前者表示清純，後者有風騷蕩氣質的表意：「渾水貨」説的是帶病的，反義詞是「清水貨」：「芽兒」、「尖嘴子」，則説的是年輕漂亮、且剛下海做皮生意的女。

看樣子，這個戴金鍊子男人做皮條客這一行應該有年頭了，滿嘴的黑話張口就來；我不是專門掃黃的警察、警院也並沒有專門講授社會黑話的課程，所以若不是我平時亂七八糟的雜談、評書、小説看得稍微多點，我還真就聽不懂他説的都是什麼。

「那我要是不『添褥子』，收多少錢房費啊？」我對男人問道。「添褥子」也是皮生意的名詞，意思就是找娼的意思，娼在這個行當裡還有個代稱叫「褥子」、「墊子」。我也是靈機一動想起了這個詞來，我也是故意這麼説的，心裡有點害怕這人看出我是個警察——我怕要是這男人知道我是個條子，會多出什麼其他事端來。在這種遍地龍蛇的地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喲，小哥是行家啊！」這男人看著我，依舊笑了笑，可是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絲被冒犯：「不添褥子也是五百塊。」

聽他這麼説，我不皺了皺眉。

「老弟，這麼跟你説吧，」站在服務枱前的女人雙手叉起來，本來就沒繫好的襯衫一下子滑落到肩頭下面，她轉過身，輕甩了一下房，接著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我，「咱們這的房價是幾方合夥人一起定好的，一口價、一條龍，不收押金，５００塊錢裡頭什麼都包括了，而且沒有講價的餘地。咱們這就不是普通的賓館酒店，説白了，咱們就是強買強賣了，每個房裡都已經有個姑娘了，你願不願意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是不願意住，可以去別的地方。」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因為我此時應困的有點睜不開眼睛了，我略微想了想，還是從錢包裡取出５００元現金拍在了服務枱上：「５００就５００。」

男人看著桌上的鈔票，笑著伸手捏了捏身旁那女人的子，而另一隻手則打開了服務枱的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張房卡遞給了我：「給，３０３房間。礦泉水免費，ＷＩＦＩ密碼在門後。衞生間那兒有避孕套，用一個５０。」

小地方藏污納垢，沒想到居然還有免費的礦泉水和ＷＩＦＩ，也真是奇了。不過你也不收押金，避孕套５０塊錢確實貴了點，但我要是用了就最硬説自己沒用，你又能拿我怎樣。

我沒有應答他，直接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那一瞬間，大廳裡繼續傳出了男女樂的聲音。我沒心思看這麼低劣的活宮，直接拖著疲憊的身軀直奔三樓。

到了３０３房間，我打開門直接進了房。

房間裡確實有一張雙人牀，雙人牀的被子是被掀開的，枕頭上居然擺著一套檸檬黃的女棉質內衣，牀邊的桌上，擺著半盒沒吃完的鹹酥夾心餅乾和一瓶只喝了幾口的桃果汁，椅子上放著一個淡粉的小揹包，揹包下面，似乎壓著一件硃紅的長袖拉鍊運動夾克、一件白的短袖Ｔ卹和一條黑運動褲。這個時候洗手間裡，傳來了洗漱的聲音。我再定睛一看，衞生間門口居然安裝著一個安全套自動售貨機——神了，這個機器還真就只收五十塊錢的現金，怪不得……

我看著洗手間有創意又滑稽的裝置，直接躺在了牀上。我把鞋子和襪子用腳相互一蹭，全都踢掉了；接著我把身上的槍套給摘了下來，藏在了牀底下。我的腦袋正好枕到了那套檸檬黃的內衣，味道聞起來，似乎是剛換下來的：那上面有淡淡的汗味，帶著些許櫻花芬芳的甜香和芍藥花的味道，還有帶著些許鹹鹹的、有點像濃郁小牛湯的少女私處氣息……

然後我便覺到自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整個人一晃，接著一飄。我閉著眼睛，覺身體已經飄到了半空中；而與此同時，我覺自己的身上的某一部分，像是再往下沉，緊接著，從我身上剝落……《西遊記》裡説的那種靈魂出竅的覺，會不會就像是我現在這樣子？

在這一刻，我被黑暗所包圍。我可以意識到，我自己是孤單的，周圍的環境是冰冷的，我突然好想大喊大叫，可別説張嘴，就是喉嚨都沒有一點振動的覺；我想伸手去抓東西，可是全身上下用不了一點力氣，渾身輕飄飄軟綿綿的，似乎我已經與周圍的空氣混為了一體……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可能已經死了。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個穿著孕婦裝、著大肚子、還推著嬰兒車的少婦，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他的旁邊有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拄著枴的男人，那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已至花甲年歲，但是依舊神采奕奕，時不時地還回過頭看著身邊的那個少婦的肚子，和她手推車裡的孩子。而我，就在兩個人面前的上空來回地飄著，他們似乎看不到我，只是自顧自地散著步，享受著彼此給對方帶來的滿足。

難道我是真的死了麼？

我冷漠地盯著他們。

那少婦，竟然是我的妹妹何美茵。

當然，在我眼前的，似乎是她二十七歲以後的樣子，她的個子變高了，臉上儘管失去了膠原蛋白的滋潤，皮膚開始逐漸變得乾燥起來，但是依舊是那樣的可愛，她的身上卻具有了成的風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樣貌越來越不像爸爸了，而且距離夏雪平的外貌，也越來越遠；她的股看起來比十幾歲的時候更大了，而且因為懷孕的緣故，上圍也要更加巨大，只不過因為房太沉甸甸的緣故，可能再加上母餵養的因素，稍稍有些乾癟和下垂。

而她旁邊的那個白髮蒼蒼的男人，正是我的父親何勁峯。

——時間可真快啊，他們都已經有了孩子是麼？

嬰兒車裡的孩子，似乎可以看得到我，他注視著我，接著突然對我笑了出來，這孩子看起來似乎健康得很。看著這個孩子，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有些釋然。

何美茵和何勁峯站在原地，也在哄著嬰兒車裡的孩子，可緊接著，他們兩個抬起頭來，突然都愣住了。我順著兩個人的目光，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在遠處，夏雪平也在這座公園裡，依舊穿著黑西裝白襯衫，戴著一副墨鏡，一個人孤零零地散著步；夏雪平在這一刻，也轉過了頭看著在一起十分恩愛何美茵和何勁峯。

她為什麼會是一個人？段捷呢？

夏雪平緩緩走了過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看著她的樣子，發現她這些年來，居然一點都沒變——不，不對，她變得似乎更年輕了，看起來甚至要比這個時候的何美茵還要年輕許多，現在的夏雪平，似乎居然回到了她大概在十八九歲時候的樣貌。我見過夏雪平青期時候的照片，小時候我聽外公講過，那個時候的她，早就扔掉了普遍小姑娘喜歡穿的花裙子和白舞鞋，成天穿著一套黑西裝去上學上街；那時候各大高中的小混混們，不比現在老實，遇到穿著花裙子的女孩就撥，可是每逢他們見到一身黑西裝的夏雪平，他們那些小混子們，沒有一個敢上前跟夏雪平和她身邊的女孩子搭訕的。

她路過了何美茵和何勁峯站著的地方，在他們的身上瞟了一眼，然後很禮貌地微笑點頭示意，接著就走開了。

她看著美茵和父親時候的眼神，竟是十分地陌生，就像從來不認識他們兩個一般；而何美茵和何勁峯，兩個人都用著一種十分茫然的目光看著夏雪平，一直目送她遠去。

「老公，」美茵温柔地對何勁峯問了一句，「剛才那個女孩子，你之前見過麼？」——美茵對爸爸的稱呼，都變成老公了。

「我怎麼可能見過呢？那姑娘才多大？除非她是誰家的女兒……」接著何勁峯卻轉過身，自己都囔了一句，「不過她看起來，的確很眼啊。」

可不眼麼，她是你的前。可是你怎麼就不認得了呢？

突然空中颳起了一陣風，一直把我吹向了夏雪平剛剛遠走的那個方向。風越吹越猛，不一會兒，我就趕上了夏雪平的腳步。恍惚間，我發現原來她走的路，是通往外公家的路。夏雪平從西裝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鑰匙，而我也似乎被身後的風推了一下，跟著進了門。

一切似乎都是老樣子：紅漆木的沙發，黃花梨的茶几，掛著畫有長城和臘梅的水墨畫上面，有外公親自用正楷筆字寫下的《沁園·雪》。茶几前頭，是兩張檀木桌子，上面擺著養著外公最喜歡的珍珠金魚的玻璃魚缸。魚缸的旁邊是一台老式綠雙層冰箱，冰箱門上貼了好多磁片貼，壓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留言條，其中一個，還是蘇媚珍和丘康健兩個人一起用彩紙做的生賀卡，上面寫著「雪平，１９歲生快樂」；賀卡的旁邊還掛著個小黑板，上面寫著「父親弈棋會友，我去執勤」的一行粉筆字，那是舅舅的字跡。

——舅舅和外公，難道沒有死？

夏雪平看著黑板笑了笑，拿起魚缸邊上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句「我回家了，吃過飯了。今晚備戰期末考，一律不許打擾」，在結尾處，夏雪平還畫了一隻咧著嘴巴笑的小花貓。做完這些，夏雪平便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進了房間。

我對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往前一衝，便直接穿過了木門，進入了夏雪平的屋子裡.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換衣服。剛才穿在她身上的那套西裝已經被她下，並且整整齊齊地掛在了衣架上。現在的她，身上只有一件白的棉質三角內褲，和一件紅白條紋相間的、只到她肚臍以上的吊帶布製背心。

看著１９歲時候的夏雪平，我徹底驚呆了——她渾身是汗，而在夕陽的照耀下，汗水在她身上彷彿是鍍上去的金子，而她整個人，就如同身上結了水的芙蓉。

這個時候的她，身上一道疤痕都沒有，肌膚緊緻、看起來吹彈可破，她的膚也要比後來經歷過風吹曬的她自己白皙得多。下巴上尖尖的，稜角分明；肚子上看起來彷彿沒有一點脂肪，而且四塊腹肌清晰可見；大腿修長，本來就苗條的她更顯高挑；一對玉足的，就像是剛剝好的白一樣；小股圓圓的，上翹且小巧，像是一對小皮球一樣；而最重要的是她前的那一對小可愛此刻似乎也不過Ｃ罩杯，雖然沒有後來那樣飽滿、豐潤，但卻像兩隻巨型的水滴，尖尖的頭盯著背心的布料，樣子俏皮得很，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的……這讓我的呼越來越急促。

夏雪平也本看不到我的存在，背對著我，走到了衣櫃前，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心。

她的後背真的好美。我一直清醒地覺得，我眼前的一切，都可能是虛幻的畫面；直到我看到了夏雪平光滑似玉的後背，我才開始相信，或許這一切都是真的。無論是１９歲的夏雪平，還是４０歲的夏雪平，在我眼裡，她的後背永遠是她身上最的部位，不僅僅是一個引發喚起的身體部位，我更是覺得，只要可以讓我看到她的後背，我心裡就永遠都覺得踏實。

就是在這時候，我的雙手像是被誰牽引一般，直接被拽到了夏雪平雙上。

我就這樣，站在夏雪平的身後，再一次，抓住了她的那對房。

「啊……誰？」

夏雪平吃了一驚，臉上一紅。她應該是覺到了她那對上我的雙手，因此她對著自己的子拍了一下。可讓我和她都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手竟然直接穿透了我的手，打到了自己身上。她打到自己以後吃痛了一下，而我發覺了這種異常情況後，心裡卻更加興奮，我直接雙手叉，用手掌蓋住了她的房，夯實而温柔地在上面慢慢用力著，同時，我把我的頭搭在了她的肩上，伸出舌頭，了一下她的耳郭，接著把她的耳垂含在了自己嘴裡.「到是誰……怎麼回事……啊……嗯……」

我看著夏雪平嬌羞的樣子，尋思著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或許還未經人事，因此她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首先是受到刺的房，在我的雙手不斷按摩、摧殘下頭開始發硬，接著由於我對她耳朵的刺，她的臉上開始發燙、呼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隨即，我也受到了我自己的身上，那處最不老實的部位開始硬了起來——我這時才低頭一看，才發現我一直都是赤著身體的——於是我便把自己已經完全起的陰莖，在她的小巧可愛的股蛋上，隔著她的內褲來回磨蹭著……

「討厭！明明沒有人，為什麼覺到會有人在摸我……我的股上還有滾燙的東西在上面敲打著……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夏雪平又急又怕，可是身上的覺，似乎讓她逐漸覺得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因此她的股，也跟著我的陰莖移動的節奏，開始扭了起來……

「媽媽……」情意亂之中，我不由得叫了一聲。

我吻了她的耳朵一下，接著從她的耳朵親吻到了她的脖子，直到肩膀處，途經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沒有放過，一直在親吻著。

「……嗯……誰？誰在説話？」夏雪平皺著眉頭問道。她原來可以聽到我説話，但依舊看不到我是誰，我在哪。

「是我啊。」我幽幽地説道。

緊接著，我完全是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然後把手深入了她的內褲裡.她的那塊神秘私處上面，隻長著微微一團絨，柔軟得像是剛發出芽的青草。她受到了我的手指對她的強行撥，也下意識地想要加緊自己的大腿，可是完全沒有用，我的手此時受不到她大腿肌的擠壓，卻依舊可以刺到她的陰。不一會，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刺，便不情願地張開了雙腿。她雙腿間的內褲襠布上面，早已濕成一片。

我順利地撥開了她緊閉的陰，用手指在緊窄的陰道裡慢慢探尋著，於是，我就聽到了她嘴裡發出了「哼……哼……」的如同蚊子振翅的聲音——她明顯是想叫出來的，可她卻皺著眉咬著牙、故意壓著嗓子，一忍再忍……

可我越看她這副享受卻不敢、抗拒卻忍不住的樣子，心裡就越覺得興奮。

我鬆開了自己扒開她陰的兩手指，只留下一中指，在她細細的縫裡，不停地刮著。隨著我手指和陰莖的動作，她身上的香汗得越來越多。

「嗯……啊啊……不要啊……你説清楚，你到底是誰？」夏雪平回過頭來，皺著清秀的彎眉，目光正好跟我對上，可旋即她又從另一邊轉過頭去：沒錯，在她眼裡，除了她身後房間裡的物品以外，並不能看到任何人。

「我是你的兒子何秋巖，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説完以後，在她的櫻上吻了一口，接著我伸出了舌頭，開始在她的後背上了起來。一邊著她滑的後背，我一邊把雙手移動到了她的內褲邊緣，然後，猛力地往下一扒，她那副圓潤玲瓏的股，便徹底暴在了一個她看不見的悉的陌生人的眼前。

我仔細地在她的股處嗅了嗅，那裡除了有些微微的汗味、以及近乎可以忽略掉的臭味之外，其實還是給我一種很清香覺。如果我沒記錯，夏雪平其實一直很注重個人的生理衞生，在我和美茵很小的時候，她就要求我們上廁所「大釋放」之後，除了用衞生紙以外，還要用濕巾進行二次清潔；而且如果條件允許，她每天都會洗兩次澡。

更何況，我現在面對的，是１９歲時候的夏雪平，少女時期的夏雪平。我怎麼能夠放過全身充滿了少女荷爾蒙的她呢？

我輕輕扒開了夏雪平的股蛋，看了看深縫裡面的樣子，或許是因為本能，或許是因為緊張，她的眼此時正緩慢而有節奏的一伸一縮著。果然，從股的褶皺上，到那軟的周凸起上面，都是一干二淨的，而且再仔細一看，我便明白了這裏為什麼會嗅起來很清香——她的雙股之間，是塗過身粉的。

「……瞎説什麼，你説你是我兒子？……我……我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呢，哪來的兒子？你分明是……嗯哼……是故意在佔我便宜！」夏雪平又氣又羞地説道。

——混亂了，眼前的世界徹底混亂了。

首先是在何美茵二十七歲以後的時候，夏雪平居然才十九歲；其次本來都離過婚的何勁峯和夏雪平，現在本不認識；而我這時突然想起來，本來在我２１歲的時候，夏雪平已經正好是４０週歲，也就是説，本來我是在夏雪平１９歲的時候出生的；可現在，夏雪平正好是１９歲，可她別説懷孕了，她連一次經驗都沒有過……

但這些理的邏輯思維，此時此刻在我腦海中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面對她年輕的體，此刻的我，渾身都被熾熱的慾望所佔據——這時候的夏雪平，還是處女，我，怎麼能夠錯過。

對著她的股，我把自己的臉往前探了一些，接著，我對準了她的門伸出了舌頭——做出這樣穢的舉動，連我自己都害怕，要知道我之前對於這件事都不是很興趣；但是面對夏雪平，尤其還是這個我陌生的少女夏雪平，我只有失控的份兒。

觸真實，而又虛幻，我到自己明明在她緊湊的肌膚上著，可我的舌頭反過來的，卻只有無盡的虛無；而這一刻，我的味覺和嗅覺像是失靈了一般，什麼都沒聞出來、什麼都沒嚐出來。

「啊啊……不要啊！哈……好癢……不要這樣……你是人是鬼啊？我為什麼看不到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啊……」夏雪平被我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她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震顫著。

「……呼……我不知道我是人還是鬼……」我退出了些舌頭，把臉保持著埋在她的股裡的姿勢，對她説道，「但我知道，我喜歡你，我愛你……」

「你喜歡我？愛我？……那，那你也不要這樣啊？這樣強行摸我……把我的內褲扒了下來……你還我的那兒……多難為情啊？別這樣好嗎？」夏雪平紅著臉，轉過頭看著我，苦苦哀求著。可她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嘻嘻，我在你的哪兒啊？」我不等他搭話，直接繼續伸出舌頭，用舌尖頂在了她的眼上面，努力地往裡面探著；接著，我把一隻手繞到了她的雙腿下面，用中指和拇指撐開了她的陰道口以後，用食指貼著她的温熱濕滑的陰道壁往裡探去。很快，我在那裡面摸到了一層格擋的肌組織，那裡就是她的陰道瓣，距離陰道口的位置，居然只有一個手指節的深淺。

她説的是實話，到了現在，她的處女膜還在，就更別説懷孕了。

被我入侵到後的夏雪平全身愈發的無力，她的雙腿開始打顫、玩去，儼然是要站不住了，而我則是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臉頂著她的股，並且用空閒下來的左手拖著她的大腿，確保她不會倒下。換了個姿勢以後，夏雪平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開始扭動著自己的雙腿，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受，來躲開我的手指對她的捉，但是她雖然能受到，但是看不到摸不到，對她來説還是沒有用。而我則只是把中指蜷曲起來一些，食指依舊繞著她的陰道壁來回打著轉，在她裡面的褶皺上著，同時，我利用起自己中指第二個指關節的凸起，頂到了她的陰蒂處。

被我碰到了陰蒂以後，夏雪平的整個人都像是觸電一般，全身搐了一下，然後她開始用左手往後推著，當然，她什麼都碰不到；而右手則是放到了她的雙上，她把食指放在了她的皓齒間，輕輕咬著，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是哪有人可以對抗自己的生理反應的？在她叼著自己的手指的時候，她愉悦的呻聲，已經不住地從她的嘴裡喚出……

「啊……討厭啊……停下來……嗚嗚……快停下來好不好……啊啊……求你了……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答應跟你往談戀愛……啊啊……」

——夏雪平，我的好媽媽，你覺得這句話我能相信麼？按照你聰穎的頭腦和狡猾的心，我猜如果我停下來以後，你當然不還是會要探究明白我到底在哪，然後抓住我，像對付國際刑警駐派官員那樣，一腳踢毀我的子孫麼。夏雪平，我太瞭解你了。

所以我並沒有答應，只是繼續挑動著舌尖，扭動並著自己的手指。她見我沒有回應，整個人的身子更燙了，而且似乎她的身軀，都被她的心跳支配著，全身顫搐，就像是身體上在經歷一場劇烈的地震一般。

此時，如果屋外有一個人看著屋裡的景象，一定會覺得這幅場景靡而又獵奇：一個美貌的少女正獨自一人在房間裏赤著全身，扎著馬步，大開著雙腿，臉上泛著滾燙的紅暈，嘴裡還不住地發出嬌。這簡直是情鬼片或者《聊齋》裡面的場景。

沒過幾分鐘，夏雪平的雙腳開始緊繃、全身都在有規律的震顫，部像是安裝了機械彈簧一樣，開始前後來回擺動，緊接著，只聽見「嗞」的一聲，一股透明的體從夏雪平陰道口上端的那個小孔中噴而出，然後那幾股水柱迅速而華麗地灑在地上成了一灘。

她整個人癱軟了下來，眼神十分離。眼見她要轟然倒下，我趕緊把她的身子放倒在牀上。

又過了沒多久，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雙眼在凝視著我，接著，又在我的前撫摸了一下——這一次，我受到了她手指頭在我肌膚上觸摸的動作。

「你，可以看到我了？」我試著對她問道。

她紅著臉，羞澀地點了點頭，接著又似乎笑了一下：「……你……長得還端正的……説老實話，是我喜歡的男生類型。只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長得相貌堂堂的，做出來的事情居然這麼的壞！哼……」

「是你讓我無法抗拒的，你知道麼？」我彎下，把膝蓋放在了牀上跨過了她的雙腿，把自己的身子完全貼近了她的體。她不敢注視著我，微微低下了頭；只是在她低下頭以後，她看到了在我雙腿間那支筆直立的巨獸，這讓她的臉上更紅了。

「羞死了……」她咬著下嘴，把頭往右邊別了過去。

而我則是強行捏著她的下巴，接著又對著她的嘴吻了上去。起初，她緊閉著牙關，不讓我的舌頭進犯她的口腔，可是在我一邊親吻，一邊開始對她的身體進行撫摸以後，她終於忍受不過，大方地張開嘴巴，接著我舌頭的到來，同時在她的雙齒間，她的那條小舌頭也在不斷地回應著我的挑逗。

我把舌頭退出了她的嘴巴，對她深情地説道：「夏雪平，我愛你。」

「羞不羞？我都不認識你呢！剛跟你見面，就已經被你給……給那樣了，還説什麼愛不愛的，你這人真討厭！」

我撫摸著她的臉，她的額頭，她的髮梢，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口。

「你説你叫何秋巖，對麼？」夏雪平看著我，對我深情地問道，「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從上到下打量著她的身體，我想記住１９歲時候的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樣子。看著她潔淨的嬌軀，我對她問道：「你之前，就沒有自過麼？」

夏雪平猶豫了一下，然後緊張而嬌羞地搖了搖頭。

——沒有懷孕、沒有結婚、沒有男朋友、甚至都沒有自過。看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對我的恩賜。

我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熊熊烈火，站直了身子以後，分開了她的雙腿，托起了她的股，用龜頭找淮了她的處女地的位置，二話不説就直接往裡。

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地緊張，但臉上一時又出了喜悦的笑，彷彿早就期待著這一天到來一般……

我的龜頭輕輕往裡一探，瞬間就觸碰到了她的處女膜；而我只要繼續輕輕往前一衝，在另一個時空的我的媽媽夏雪平，就要被我完成破處了……

我顧不上多説多想，直接把往前一送……

就在這時候，突然屋子裡颳起了一陣急驟的狂風，毫不留情地面撲來，氣產生的巨大力量，直接把我從夏雪平的身上推離了很遠很遠……

我的眼前又是一黑。

接著，我渾身突然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熱的浴缸裡一樣，只是這黑暗，讓我心煩又心慌。

外面的聲音很是嘈雜，有人在著急忙慌地端著什麼東西，接著我聽到了鋼鐵敲擊的聲音，然後，一直有一個女人的痛苦的哭泣、息和呻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轟鳴……

也不知過了多久，全身赤的我似乎從一個口爬了出來，外面的世界特別的明亮，且一片冰涼；接著我定睛一看，我被不同的大手正在託著我的雙腳和股——天啊，那幾張手掌大得很，近乎一隻手掌就可以蓋住我的小半個身子，就好像電視劇、漫畫和小説裡塑造的佛陀的手掌一樣。難道我遇到佛陀入世了？

我內心突然充滿了無比的緊張。只聽見周圍似乎有好多人在聊天的聲音，他們好像都在看著我，然後説道：「誒，是個男孩啊！居然還沒哭，還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呢……恭喜恭喜呀……」

還沒容我反應，周圍又是突然一黑……

而當我再睜眼，我正在一張雙人牀上，依舊是赤身體；而在我的身下，還壓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因為就在我的眼前，是一對巨大的豪，而我的陽具依舊堅硬著，正在女人的雙腿間洪水犯濫的中，進行著活運動。

我下意識地把女人摟起來，然後著她立的頭。

「哦……秋巖……好兒子！好兒子！就這樣，對……媽媽……哦……死媽媽了！好兒子真！」

媽媽……

原來我依舊是在跟夏雪平進行構嗎？我真的跟自己的媽媽正式地做愛了嗎？

在我腦子裡，此刻並沒有答案，而從心底裏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我「用力、再用力」，「用力、再用力」……

我鬆開了她的頭，抱起了她的身子，滿腦子剩下的只有無比的慾望。

「哦哦哦……兒子好……我的兒子……好啊……死媽媽了……媽媽今後只給兒子……」

我摟著媽媽，撫摸著她的房和股，這時我才發現，我懷裡的媽媽似乎身材要比之前發福了一些，豐滿了許多。可我管不了那些，看著她仰著頭、披頭散髮，她的臉被她的長髮遮擋著，我又忍不住在她的股上打了一下：「媽媽真騷……媽媽之前還不讓我呢！現在還不是成了兒子的下玩物了？」

「是媽媽錯了……啊啊啊……媽媽不對……兒子媽媽錯了……哦……啊……哦……以後媽媽天天讓兒子好不好？」媽媽聽著，配合著我的，上下抬著那副大股。

我看著如此蕩的媽媽，心裡別提多痛快了，我便繼續對他説道：「媽媽還説怕什麼亂倫之類的……被兒子得了，還不是一樣嗎？大騷貨！我何秋巖的大騷貨媽媽！我真是愛死你了！」

而她一邊呻著，一邊對我説道：「啊啊啊啊啊……好啊……秋巖！好兒子……媽媽得真……媽媽好後悔沒早點讓兒子……哦！哦！飛了！兒子好……媽媽其實想跟你説一件事……其實你爸爸……你爸爸當初……也是跟媽媽亂倫的……你的爸爸……哦……哦……其實也是媽媽的爸爸……」

一聽這話，我突然愣住了？

「什麼意思？我的父親不是何勁峯嗎？」我突然把這句話口而出。

「對……對啊……哦……哦……你爸爸是何勁峯……哦……啊！可你哪裡知道，何勁峯也是媽媽的爸爸喲……哦……我們母子倆……其實都是何勁峯的孩子……所以……媽媽一直擔心你的健康……這也是為什麼……你之前的親姐姐在兩歲的時候夭折的原因……哦……哦……嗯哼……媽媽其實一直很愛你，你知不知道？」

我徹底傻了，看著身前的媽媽，我連忙把身子壓了上去，撥開了她的頭髮……

只見在我下承歡的這個媽媽，不是夏雪平；那張臉，居然是美茵的臉——四十歲時候何美茵的臉！

我成了美茵的兒子了？

「不！不對！美茵！我……我是你哥哥啊！」我連忙把身子往後退，可我的陰莖似乎是在美茵的陰道里卡住了一般，動彈不得；而我的身體完全是在機械地進行著活運動，我本無法讓它停下來……

而美茵此時卻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笑著看著我，一手撫摸著我的臉，一手繞過我的身子，推著我的股：「你不是一直想媽媽麼？繼續……好兒子……我的兒子老公……繼續……只要給媽媽了……哦哦……別説是……啊……好舒服——別説是想當媽媽的哥哥，就是讓你當媽媽的爸爸都行……啊……啊……兒子……秋巖……好老公……我的大雞吧哥哥……好……好！」

此時的我，全身冷汗，我掙扎著只想大叫……

接著，又是一陣風，把我從四十多歲的我的「媽媽」何美茵身上吹走了……

於是我猛地一睜眼，瞬間醒轉了過來……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您的支持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