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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歲富婆傳】(1-21)作者:smh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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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mhfy

字數:32358(1-21)

小老公單名一個旦字,我喜歡叫他蛋蛋。我倆同居的時候,蛋蛋還不到18歲。我們一起生活已經五年,去年冬天我倆正式結了婚,婚禮當天是蛋蛋22歲生。這一天我已經56歲多,小老公比我小34歲還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中國老少夫中年齡差距最大的,但我知道蛋蛋是全中國年齡最小的合法丈夫。

22歲生這天能做我的合法丈夫,是蛋蛋最大的願望。

常常有人問我,再過十年,你與小老公的婚姻還能維持嗎?

説實話,我沒想得那麼遠,我只是把握着當下的幸福。我可以説,現在和可預見的三五年內,我一點也不擔憂。現在,蛋蛋最怕的是我休了他。我們的婚姻由我主導,平常的生活,也包括牀上。

婚姻的千秋穩固和愛情的天長地久決定於什麼?我最清楚。

因為我是一個多婚女人,與蛋蛋的這次婚姻是第五次。我不敢説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我把握不了自己。不過我清楚,只要自己不提離婚的事,蛋蛋不會提,或者説不敢提。

兩個人的時候,蛋蛋最喜歡説,也是我最喜歡聽的話,就是: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更是我最後一個女人,你是我的唯一。

有人説婚姻的基礎是愛情。這話應該沒錯,但問題在於愛情是易碎品,非常嬌,猶如温室裏的花朵,需要澆灌,需要滋潤。

不同時代能夠滋潤愛情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以往時代是什麼我不清楚,但當下這個時代,我知道,那就是財富。

中國的傳統是男權社會,所以,老夫少具有長久的歷史,古時候八十老翁娶二八少女會成為美談。時至今,這種現象才些許被顛覆,姐弟戀才成為一種時尚。有云:小妹不如大姐,大姐不如大媽。為什麼?皆因大姐往往比小妹有錢,而大媽則往往比大姐更有錢。倘若一個大媽是個窮婆子,既老且醜,又憑什麼讓陽光帥氣的小夥子愛她?!

在這個吧裏,一個大媽説聲要找小弟,下邊就會有一長串QQ號留下,一個比一個年輕。這些小帥哥心裏當然想着愛情,但我知道他們的愛情是要金錢來滋潤的。

所以,在今天,即使一個年過五旬的女人照樣可以贏得年輕的愛情,只要她有一定的財富。即使她長相平平,只要敢於打扮敢於裝,就會有不止一份愛情來追逐。如果她會灑幾分風情,又會動點心思,那麼她足以豐收成片的愛情。

看把話題扯開了,還是説説我的小老公蛋蛋吧。

我和蛋蛋是在一次婚禮上認識的,他是新郎的親侄子,新郎兄長的兒子,當時他還在讀職高,離18歲生還差半年。他很陽光很活潑,婚禮上他拿過司儀手上的話筒唱了好幾首歌。看他唱歌,我有種驚豔的覺。他唱的歌我都不悉,不象後來他唱的全是我悉和喜歡的歌。當時我沒有聽懂他唱的是什麼,我只是驚訝於他的模樣,他的嗓音,他的人。因為他的模樣像極了我姑娘時代的白馬王子!

我是從杭州趕回紹興參加婚禮的,當夜就住宿在酒店裏。婚禮散場之後安排有餘興節目,棋牌還有唱歌。原本有人約了我打麻將的,可蛋蛋卻要拉我去唱歌。那會兒我自然還不叫他蛋蛋,和他父母一樣叫他小旦。小旦的嘴很甜,唱歌的時候一直恭維我比新娘子還漂亮。那一天我還真的是心打扮過的,着實裝了的。正是五一期間,天氣比較暖和,我穿的清涼得很,衣裙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三十歲。

小旦的模樣太陽光了,個子有一米七多,比我高出一個額頭,唱歌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一種令人為之顫動的青活力。開始的時候有好幾個人在唱,後來就只剩我們兩個了。我們唱得很遲,到11點過才結束。結束之後他又到我的房間裏坐了一會,直到他父親打完麻來叫他才離開,這時已過12點了。

第二天我就回了杭州,我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會忘了小旦,誰知竟然一直忘不了。和老公**時,我的腦子裏也會出現小旦的身影,以至於要把老公幻想成小旦才能達到高

當時的老公是第四任,他是杭州某所三大學的老師,副教授職稱,比我小12歲。我們倆是通過婚介所認識的,他結過一次婚,有一個上小學的女兒。離婚後房子和孩子都歸了女方。副教授人長得有模有樣,就是窮了點,於是就想找個有錢女人,見了一次面之後,他就盯住我不放了,又是送花又是寫情詩。在他的詩裏,我成了仙女女神和王母娘娘。我從來也沒有收到過這麼多情詩,而且每一首都寫得那麼麻。麻如果在公開場合,那是很不好受的。但只在兩個人之間,卻是很受用的。我被他恭維得飄飄然起來,於是就答應了他的求婚。不過,我畢竟是一個到了五十的女人,該清醒處依然清醒。扯證前跟他簽了協議,定下了約法三章,規定婚姻存續期間,他只能屬於我一個人,而我卻可以有別的男人。對他來説,無疑是一種恥辱,但為了錢他答應了。

這年暑假的一天,小旦突然跑到杭州來找我。我在杭州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賺點小錢,每年有三五十萬利潤。我花在公司的力不多,主要興趣是炒房。1997年從紹興來到杭州,我結識了一個温州女人,她帶我走進了炒房行列。在炒房過程中,我認識了省市一些官員的夫人,自己炒房,也幫她們炒房。這樣一來,也為自己積累了不少人脈。

小旦的到來令我既意外又驚喜,更令我驚喜的是吃晚飯的時候,他居然説他愛我,而且是非常非常愛我。聽了他的話,我的腦子頓時一片漿糊,吃罷晚飯就把他帶到了轉塘那邊的一處郊區別墅裏。

在杭州我有兩處家,一處在濱江,是個複式結構,180多平米,是我和副教授的家。另一處就是轉塘這邊的別墅,這是我和另時喜歡的男人的家。這個夜晚,我和一個不到18歲的少年幾乎幹了個通宵達旦。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覺,把一個懵懂無知的頭小子變成了一個驕傲的大男人。這樣的覺太過奇妙,以至於我後來總是特別渴望享有這種覺。處男真的很特別,他們那種不可複製的茫然和驚慌,以及之後的貪婪和和瘋狂勁,真的能讓你心醉。

整個暑假我幾乎天天晚上和小旦纏綿,把副教授老公就涼在了一邊。

我與小旦的情進展很快,不到一週我就把他在小圈子裏公開了,我們倆像夫一樣出雙入對。

暑假快結束,小旦説想轉到杭州來讀書。這個比較容易,轉塘鎮上就有一所職高。我找了個人幫忙,不費什麼力就解決了。小旦父母聽説我肯出學費和生活費,也沒説什麼話,只是打了電話來,説有我照顧小旦他們很放心。

小旦轉過來讀的是高三。剛剛通了人事的小男人熱衷於牀上生活,他提出要通校,因為通校的話他就可以每晚住在我的別墅裏,每夜都可以和我翻雲覆雨。

不過,我可不想每晚都來,一則是我吃不消,他太猛了;二則我也不想只吃他一個,一棵樹和一片森林的關係我還是知道的麼。我對他説,你現在是讀高三,要努力一些,要住校,在學校上晚自習,必須考上高職,個大專文憑。如果真想做我的男人,一張職高文憑是不行的。這些話嚇住了他,於是不敢再提通校的事。職高是雙休,有周五週六兩個夜晚擁有這個小蛋蛋,我足夠了。

一年之後,小旦不負我望,考上了杭城的一所高職院校,學校在下沙。不知是偶然的巧合,抑或是有意為之,小旦就讀的這所學校竟然就是我那副教授老公就職的學校。我曾經問過,蛋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笑而不答。

小旦去報到那天,他執意要我以女朋友的身份送他去入學。我很是猶豫,不好意思答應。因為之前,我們只是在我的小圈子裏出雙入對,這是無所謂的。我的那些朋友幾乎個個都是這樣,幾個年齡大的都有比自己兒子還小的男朋友。見我猶豫,小旦就糾纏不休,最後我沒有拗過他,便説,好了好了,就依你個臭蛋蛋。

那天送小旦入學,我一早就起來打扮,穿什麼戴什麼都是由小旦説了算。他內心裏肯定也希望我能年輕些,所以這一天的模樣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五十好幾的人穿的是二十歲少女的衣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心有怯怯,卻又有幾分歡喜。

小旦學校的學生公寓四人一間,我們到的時候其餘三個都已經到了,一個來自淳安,一個來自寧海,還有一個是杭州的蕭山區。他們有些猜不透我的身份,嘴上沒有説什麼,心裏肯定在嘀咕。沒想到小旦卻開宗明義的向他的室友們大聲宣佈了,説我是他的女朋友,38歲,杭州某某公司董事長。這一下,那三個室友驚訝得炸開了,發出了好幾聲「哇哇「大叫,其中淳安來的那個驚訝得立即跑出門去,迫不及待的去告訴了他的新同學們。

很快就一大幫人湧了過來,就這樣入學第一天,大家都知道了小旦有一個38歲的富婆女友,開一台銀的奔馳600跑車。

我終於看出了這是小旦的「詭計「,我也樂於看到他的詭計能夠得逞。

每個週五下午,我都開車去接小旦,而且是以女友的身份。我的老公就在同一所學校,此前我從來也沒去過這所學校。

小旦是個古怪的小三,他的詭計就是得那個副教授和我離婚。

可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副教授焉敢和我提離婚呢?除非他甘於淨身出户。

小旦上了大學,學校裏只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卻沒有人知道我是那副教授的合法子。我和副教授結婚只是扯了證,並沒有請客辦酒。所以,副教授的同事朋友只知道他娶了一位富婆子,他住的房子開的車子都是子的,卻不認識他的子。所以,每當我出現在學校裏,大家也只以為我是小旦的女友,而不可能想到是誰的老公。

終於有一天,老公向我訴説了他的委屈,言語透着責怪,以及弱弱的不滿。

針對老公的不滿和責怪,我撇了撇嘴説,這是我的權利,婚前就作了約定的,我可以男朋友。你要無法忍受,就提出離婚好了,我隨時都答應。這是老公的軟肋,是我拿捏得住他的把柄。

少夫的婚姻,要想穩固,老一方必須要有一定的手腕,更必須要有對自身的清醒認識。一個比你年輕得多的男人願意與你結婚必定對你有所企求,這種企求是一眼可以看穿的。尤其是在當今這種物慾氾濫的商品社會,十個有十個是為了錢。婚姻離不開談情説愛,不説愛不言情的婚姻是無香無味的。不過,愛情總只是一種裝飾品。在香甜可口的愛情下面,實質是一種金錢易。

前面提過,我和副教授是通過婚介所認識的。當時,他其實並不滿足我的條件,我的要求中有一條是未婚男子,而他是離異的。從某種程度上説,我答應與他結婚,也是被他漫天飛舞的愛情所征服的。不過,我雖然被愛情征服,但對愛情下面的實質仍很清楚。婚前的最後一次談,我談了實質。我把一份事先擬好的協議給他看,他看完後,我輕輕的説了一句,你簽上字,我們明天就去扯證。要不同意,此刻便分手。他看了我一眼,取出筆就簽了字。這份協議把夫雙方的權利義務寫了個明明白白,我的義務只是給錢,其餘都是權利。他的權利只是在盡了各種義務之後能獲得一筆豐厚的錢財。協議中有一條便是他不能主動提出離婚,除非願意放棄一切。只有我提出解除婚姻,他才有權得到協議中寫的數目。

小旦是一個活生香的男孩,有趣乖巧討人喜歡,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青活力。我喜歡聽他唱歌,喜歡他在我面前舞。他並沒有經過專業的舞蹈訓練,舞得很隨意,但非常有節奏有力度,足以發一個女人的無限遐想。

與小旦在一起,我有一種震顫、恐懼和驚粟的覺。一個人的時候,我曾經無數次對自己説,結束這場遊戲!可是一接觸到小旦,就一切都煙消雲散了,身體和心靈便就只剩下了一個慾望,那就是把他深深的嵌進自己的身心裏。

與小旦同居,我幾乎一直處於一種取還懼罷不能的折磨中,既不敢答應他的求婚,又捨不得拒絕他拋開他。

我所擁有或曾經擁有過的男人中,有比小旦更年輕更英俊,也有比小旦更壯碩更偉岸。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放得開,取捨予奪毫不猶豫,絕無這等患得患失的心態。只有和小旦在一起,我才有既興奮又恐懼的覺,而這種覺又讓我特別留戀。這裏面的原由我清楚,但又不敢去細想。

還記得我説過,與小旦認識是在一次婚禮上的事嗎?知道我參加的又是誰的婚禮嗎?其實,那是我女兒的婚禮,婚禮上的新郎就是我的女婿,而小旦卻是新郎的親侄子!

這是亂倫嗎?這不是亂倫嗎?亂倫不亂倫,真是個大問題。

小旦考慮得遠沒有複雜,我倆同居不久,他就提出要和我結婚,説這輩子非和我結婚不可。只要有機會,他就催促我和那個老男人離婚。小旦總是稱那個副教授做老男人,當着他本人的面也這樣叫。副教授比我小12歲,但卻比小旦大22歲。與小旦的青年少相比,副教授自然就老了。過去,我一直不覺得,但被小旦説得多了,我也就覺得副教授有些老了!

事情有些讓人抓狂,如果我真的和小旦結婚,那豈不成了自己女婿和女兒的侄媳婦?!小旦叫我女兒做嬸嬸,難道我也跟着叫嬸嬸!這個真的很恐懼,但又總是令我有種莫名的興奮!

上了大學之後,小旦一直在步步進。我只得以年齡為藉口推委。我説,你個臭蛋蛋,不要我好不好?你離22週歲還遠着呢,到了法定年齡再説好不好?這種時候,小旦總是寸步不讓的説,那好,我們立個字據,等我到22歲就結婚。我當然不會立字據,就是真的想好了跟他結婚也不會立,更何況我還沒有想好。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很變態,很不正常。

我們這個社會從本質上講依舊是個男權社會,男人成功往往能夠以正常的方式達成,而女人則往往不能。一個成功的女人強勢的女人往往經歷過嚴重的傷害,而所有的傷害又必然都來自男人。因此,報復男人也就往往是女人博取成功的強勁動力。

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叫呂玉娘,比我小五歲,我叫她玉妹子,她叫我芳姐。我和她聯手炒房最多,每次都斬獲頗豐,最多的一次是每人斬了一千多萬。

呂玉娘在八十年代中期讀的浙大,她的第一任丈夫也是浙大畢業的,姓魏,和她同系同級不同班。呂玉娘學習非常優秀,但人長得不咋樣,一米五幾的身高,且短腿。老魏則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材,要模樣有模樣,要學識有學識。只可惜浙大是一所工科院校,那年月能考上浙大這類工科學校的女生少之又少。物以稀為貴麼,呂玉娘這種醜妹子也就成了搶手貨。老魏是農村來的學生,能搶到她也算不錯了。

畢業之後,兩人都幸運的分配在杭城。老魏分進機關,呂玉娘則進了一家重型機械廠。兩人很快就結了婚,不久就有了一個女兒,女兒長得像爹,十分漂亮可愛。差不多有十年時間,兩人的婚姻很美滿。即使現在回憶起來,呂玉娘仍認為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快樂的子。後來老魏,從副科長到科長,副局長到局長,最後當了某區土管局局長。老魏在當副局長的時候有了外遇,對方是一個剛分配的大學生,既年輕又漂亮。兩年之後,老魏和呂玉娘離了婚,留給她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的地段很好,在嶽王廟附近,離西湖不到兩百米。這時已是1999年,女兒已經13歲,她主動説要跟父親,理由是她長得像爸爸。這讓呂玉娘很傷心,女兒分明是嫌她長得醜不好看。

離婚之後老魏立刻就成了家,新婚子不是原先那個大學生,而是一個更年輕的,才23歲。國土局長是一個肥缺,老魏在官場上如魚得水,活得有聲有。呂玉娘卻是屋漏逢上連夜雨,那年年底竟然下了崗,一度淪落到做鐘點工。

2002年老魏出了事被雙規。出事之前他就已有預,來老房子找到前,把這些年來的全部所得給了她。老魏對呂玉娘説,那個女人(指他後來的子)靠不住,我想了又想,只能把這些東西給你保管。如果事情大我被槍斃或者判長刑期,你要在女兒大學畢業之後給她,你自己可以留50萬。如果我能緩刑或者只判兩三年,那等我出來之後還我,仍舊給你50萬。

老魏走後,呂玉娘看了這些東西,竟把她嚇了個半死,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然後默默的下了淚水。她覺非常傷心,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他竟然吝嗇得只給自己50萬。她原本以為能在最後時刻來找自己,説明老魏心裏仍是愛自己的。此刻看來,他只是看扁了自己而已,只是欺侮自己老實罷了。

老魏其實犯了一個大錯,這往往是一個聰明男人很可能犯的致命錯誤。

老魏的案子牽一髮而動全身,省市兩級官員中有人想撬,更有人要摁。這個案子撬開了,有一大幫人倒黴,當然也有一大幫人得利,整個杭城官場會如同發生一場大地震。這個案子如果摁住了,那麼就有一大幫人保住官位,杭城就會一片平靜。

穩定壓倒一切,這是當今政治的鐵律。最後角力的結果是摁案子的一邊佔了上風,北京來的人也回去了,案子給省裏處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魏很可能判緩刑了事。最近一次,老魏讓呂玉娘給他送用品時就滿口向她説,肯定不會去服刑了。

給老魏送東西后回來,呂玉娘在心裏嘀咕開了,不能讓他出來,他一出來我就什麼都沒有,只能繼續做鐘點工,女兒也會繼續看不起我。呂玉娘決心讓老魏呆在監獄裏,心裏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第二天,她給市紀委寄了一封特快專遞,裏邊有一份老魏貪污20萬的鐵證。這事發生在老魏當科長的時候,是一筆孤立的易。貪的這筆錢就買了呂玉娘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呂玉娘寄的證據很快就查實了,由於這事和別人沒有牽連,所以也沒有人幫他開。相反卻有人勸他認罪,威脅他不要亂咬,否則可能判極刑。最後老魏判了15年,送到省四監服刑。四監就在臨平,早先是餘杭縣城,後來劃歸算杭州市區了。

老魏判刑之後,後來的子很快就和他離了婚。呂玉娘就成了老魏的全部希望,探監的時候,他先是叮囑一旁的女兒要聽媽媽的話,接着就要求前為他去上下打點,一是讓他在監獄裏的子好過些,二是爭取保外求醫。呂玉娘嘴上答應了,心裏卻另有打算。

事後,呂玉娘打點是去打點了,但目的卻與老魏的希望背道而馳。老魏在四監的子並不好過,乾的活比別人累不説,還常常受監獄同犯的欺侮。而這一切都是呂玉娘花錢打點後的結果。至於保外求醫,呂玉娘提都沒去提。

老魏多次寫信來求前去探望,呂玉娘看都不看就撕了。寫信要女兒去看望,呂玉娘不許。從小嬌生慣養脾氣刁蠻的女兒,如今已乖得像一隻温順的小綿羊,在呂玉娘面前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現在,即使買的錢都得向呂玉娘要,女兒又怎麼敢有脾氣呢。女兒早已傷透過為孃的心,即使有愛,呂玉娘也是以恨的方式表現出來。過去從來沒有打罵過女兒的呂玉娘,如今打罵已成了家常便飯。女兒只有16歲,呂玉娘竟把所有的家務活都推給了她。

老魏留下的錢財讓呂玉娘生活得揚眉吐氣,人一旦有了氣神,做什麼事都會得心應手起來。她用老魏的錢去炒股炒房竟然事事順遂,不到一年時間比過去賺的全部錢還多好幾倍。

一年之後呂玉娘地姍姍去探望老魏,這次沒有帶女兒,而是帶了個英俊小夥子。老魏第一眼竟沒有認出前,因為此時的呂玉娘已是舊貌換新顏,背裝超短裙和高跟鞋,再加上緻的髮型和妝容,一看讓人以為是哪個年輕的時髦女郎。過去,呂玉娘不能也不敢這樣打扮自己。這會兒老魏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男監裏不可能有女人,關得久了,連母豬都賽過貂嬋。老魏沒有想到自己的前打扮起來竟然還可以這般美豔。

呂玉娘指指身邊的小夥子對老魏説,這位是我的未婚夫,21歲,現在還讀大四,等他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到時給你送一包喜糖來。老魏心裏很窩氣,但面上卻不敢發作出來。只能陪着笑臉乞求,先説了一大堆自己過去多麼多麼不好,然後求她千萬幫幫忙,給監獄打點打點,保外求醫什麼的可慢慢來,裏面的打罵折磨實在受不了。

聽了老魏的乞求,呂玉娘摟過邊上的小夥子,給了一個響吻,然後「格格「嬌笑着説,老魏呀老魏,你當坐牢是享福呀。我們不陪你了,你要在裏面好好改造,不要有痴心妄想。要想早點出來,就賣力的幹活。到時候你真出來了,我不會讓你沿街乞討的,給你的至少多於50萬。另外,你千萬別給女兒寫信了,女兒説她沒有你這樣的罪犯爸爸。

探望了老魏之後,呂玉娘到監獄長那裏去了一趟,給了對方一個信封,笑嘻嘻的説了句,拜託了,給那頭豬加點碼,讓它多叫幾聲。監獄長捏了捏,顯然對信封的厚度很滿意,滿臉堆笑的説,一定一定,呂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當晚,老魏又被同室犯矇頭打了一頓,打得比以往更猛烈。第二天,又被派了一份最髒最累的活。

我與呂玉娘認識是在03年初,那時她剛剛涉足炒房。我們倆似乎很談得來,沒過多少子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細想起來,這可能與兩個因素有關,一是我們都受到過男人的傷害,二是我們是同鄉,她和我都是嵊州人。嵊州是紹興轄下的一個縣級市,原來叫嵊縣,馬寅初就是嵊縣人,音樂家任光也是嵊縣人,還有就是越劇發源於嵊縣,知名的越劇十姐妹多數都是嵊縣人。我出生在嵊縣東鄉,呂玉娘在西鄉。

剛認識那段時間,我倆都是單身貴族,因此結伴尋的事就不免多幹幾次。

後來我先結了婚,老公就是那個副教授,我的婚事一點沒有聲張。過不多久,呂玉娘也結了婚,丈夫就是那位一道去探望過老魏的大學生。她的婚事辦得極為鋪張,婚宴設在西湖南岸的西子賓館,酒席開了近百桌。婚宴上呂玉孃的婚紗換了八套,有兩套是從香港定製的。新郎是江西人,是從江西考來浙大的。婚禮上有一大羣江西老表,都是男方親友。這是呂玉孃的意思,她讓新郎把老家能叫的親戚朋友都叫來,禮金全免,食宿通費用全包,離開時還奉上紅包一個。嵊州老家的親友,呂玉娘也都叫上了。所以,那天的婚禮亂哄哄的,象個菜市場,不過的確非常熱鬧。

我明白呂玉孃的意思,她曾經跟我説過,第一次結婚就沒辦喜酒,連婚紗都沒披。這一次要連本帶利補回來。其實我還明白呂玉娘內心的真實意圖,她是要向全世界宣告,她呂玉娘不是一個只能被人拋棄的黃臉婆,而是有年輕英俊的男人搶着要。婚禮上有一個特別設計的節目,就是新郎向新娘示愛的內心獨白。這份獨白,新郎肯定絞盡腦汁寫了好幾遍,顯得很真誠很打動人。

和呂玉娘類似的心態我也曾有過。和第三個老公結婚時,我的婚事也辦得很鋪張。因為之前,我是被第二任老公拋棄的黃臉婆。

呂玉娘再婚前和我有商量過,問我財產要不要去公證。我説,公證倒不必,最主要的是你必須抓得住全部財產,不論是婚前的還是婚後的。你可以跟你小老公籤一份協議,有些東西都在事先作好約定。但也不要太吝嗇,要讓對方對未來有較為樂觀的期望。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讓小老公參與到你的生意中來,最好不要讓他有所謂事業,讓他做你的全職丈夫。説完,我把我和副教授老公籤的協議給她看了看。她看了之後極為高興,説回去就籤這樣一份協議。

幾天之後,呂玉娘興沖沖的跑來找我,遞給我一沓A4紙,有六七張之多,上面打的滿滿的小四號字。我先略的瀏覽了一遍,條款竟有一百多,條目之細更是匪夷所思。我説,玉妹子,天才呀,真是長江後推前,做姐姐的只好甘拜下風了。

呂玉娘説,這事費了我好幾天心思。那天回去我跟就他説了,如果要結婚,婚後就得做我的全職丈夫,不得提工作幹事業的事。他沒有什麼猶豫就點頭了。

我接着説,那我倆得籤一份協議,我負責在外面打拼,提供家庭建設的物質保證。你負責家庭內務,要全方位的服侍好我,使家成為我的温柔的港灣。協議我會起草好的,到時候你看看,同意就簽字。不同意的話,枝節問題可以商量,原則上談不攏的話就只能不結婚。他本來似乎有話要説,但聽了我最後一句就沒説別的,只説了四個字「一切依你「。

我抖了抖手上的A4紙説,這東西他仔細看了不?沒有異議?呂玉娘説,沒有異議,他想立即簽字,我沒讓他籤。我想拿給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我笑着説,這我還能有什麼補充,我能想到的你都想到了,我沒有能想到的你也想到了。你已經走在我的前邊,下次結婚,我絕對用你這份協議。

呂玉娘説,芳姐你別恥笑我了。我是想那個補償條款會不會太高?到時候付不出怎麼辦?

我説,不高麼,已經比我和副教授的那份低了一半,第一年10萬,第二年15萬,此後依此類推,每滿一年補償款就增加5萬。他做你五年老公,服侍你五年,才得100萬,一點也不高呀。

呂玉娘説,可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呢。他説了,這一輩子只做我的男人,即使有一天我比他先死了,他也決不會再和別的女人結婚,要為我守一輩子貞節。你算算三十年是多少?是2475萬!那我豈不等於要把全部財產都給他了。

聽了她這一席話,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夠了後才説,我説玉妹子你也真逗,要真這樣,你就撿大便宜了。因為你找到了真愛!真愛是無價寶,兩千多萬算什麼,兩個億都值。

呂玉娘説,道理是這樣,2475萬這個數我現在倒也付得出,但到時沒有這麼多錢了怎麼辦?

我説,你是裝傻還是怎麼的,你在這協議中寫了那麼多扣分條款,每分就是五千,有的錯誤一扣就是5分10分,三十年有多長,你要能再生個兒子的話,兒子的兒子都能上小學了。這麼長的時間,一萬好多天,三天扣一分也能扣他3000多分,那就是1500多萬,你真要付也就一千來萬麼。再説你真怕付不起,不是還有別的條款在麼,你看這103條,「男方即使沒有重大過錯,女方仍有權休夫。但是補償款必須加倍計算,最後未滿一年的按滿一年計算。男方犯一般錯誤而扣除之分數一律作廢。」你三年休了他,加倍也只有90萬。五年休了他,加倍也就200萬。這點錢你都怕付不出嗎?

呂玉娘説,我沒有三五年就休他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歡他。如果他真心愛我,我願意和他過一輩子。

我笑了笑説,玉妹子你還真是一個好女人,但願你能這樣吧。

有道是水往低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是因為地球有萬有引力,人往高處走則是因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慾望。

慾望是引領人往上走的原初動力,只是這個「向上「僅僅是一種表面現象。

在我們的生活中,所謂向上就是做官的官越做大,做生意的財富越積越多等等。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思考一下,事情也許剛好相反,人在表面向上的時候其實卻是向下的。

呂玉孃的第二可謂無光無限,他的小老公我見猶憐,服侍子的體貼入微真是費盡了心思,對子的忠貞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呂玉孃的別墅是一幢帶花園的三層小樓,一樓是大客廳廚房餐廳和傭人房間等,二樓是小客廳和客房什麼,三樓整層是主卧。我沒有進過她家的主卧,不知道裝修和佈置得怎麼樣,想來應該不差。結婚之後,呂玉孃的小老公過的就是足不出户的子,沒事就呆在三樓上,如同古代的閨閣千金不輕易下樓。不得不下樓的時候,他的臉前總是覆有一襲黑面紗,像伊斯蘭女人似的。我問過呂玉娘,是不是她要求他這樣的?她説不是,是他自己主動這樣的。

到奇怪,問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主動?呂玉娘説,他是怕我扣分。我跟他的協議中不是有這樣一條麼,任何時候都不能有意的去看別的女人,無意間看到,連續注視時間不能超過三秒。違反本條,一次扣5分。他説他最怕這一條,如果象往常一樣,不好一天就能扣幾百分。所以他就想了個罩面紗的辦法,連見我女兒都戴面紗的。女兒在杭外讀書,,週一到週五住校,雙休才回家。每到雙休他總是留在三樓上,連二樓都不下,他怕撞到女兒。我規定過,女兒是不許上三樓的。她的房間在一樓,有事至多上二樓。

我又問,你那小老公整天呆在樓上幹什麼?呂玉娘一臉幸福的笑着説,我也不曉得他在瞎忙些什麼,反正也一天到晚有事做的。一上午就洗我的內衣內褲,用手輕輕的洗,聽他説用心的洗,洗乾淨,一個上午還忙碌的。我真想不通他是怎麼洗的,就兩塊巴掌大的東西,要洗一上午才完事。他要給人做鐘點工,還不給東家罵死。下午睡醒午覺起來,就盤算着我第二天穿什麼裙子戴什麼首飾,要能合我的心意也費心思的,兩三過小時也就這樣過去了。至於晚上,那就等着我寵幸唄。如果我不回家,那就只獨守空房了。

婚後不久,大約是在03年冬至04年夏的半年多時間裏,呂玉娘飛去韓國作了多次整容,聽她説花費有上百萬美元。整容我也整過,只是沒有呂玉娘做的那麼大動靜。效果也沒有她那麼顯著。

整容後的呂玉娘真可謂煥然一新,着實給人一種驚豔的覺。正是韓當道時節,呂玉娘這種韓國女星般的美麗,直讓不少小男生為之着。呂玉娘原本就身材矮小,整容之後瘦了提了,豐滿了脯,臉型變得比過去柔和,五官驟然間明媚起來,成就了一張娃娃臉。加之有專業造型師做着裝指導,服飾穿戴往往能恰到好處,所以她走在杭城街上,總有幾近百分百的回頭率。

有一次我們倆一道逛商場,遇到我的一位朋友。他不認識呂玉娘,竟把她誤認為我的女兒。這真令我傷心。不過整容的效果在呂玉娘身上特別明顯,看起來特別年輕,真的能讓人以為才二十多歲,有時穿上校服裝甚至像個十七八歲的女中學生。有一次,她讓女兒陪着去某品牌專賣店為自己買幾個適合年輕人的包包,在店堂裏女兒非常熱心的出主意,説這款包漂亮那個包合適,態度對她非常關切,言談也總是在討她歡心。導購小姐以為這是一對姐妹,而且以為女兒是姐姐,她是妹妹。導購小姐自然能看得出呂玉娘是付錢的主,於是對她説,你姐姐在行的,這幾款包真的都適合你。呂玉娘聽了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導購小姐有些驚諤,問,你們兩個不是姐妹?她不是你姐姐?你不是她妹妹?呂玉娘急忙搖了搖手説,是的是的,她是我姐姐,親表姐。然後轉過臉對女兒説,表姐,你剛才説的幾個都買了。導購小姐高興極了,一邊收拾包包一邊説,我的眼力很好的,一看就知道你倆是姐妹,不是親姐妹就是表姐妹。我還猜得出表姐是從鄉下來杭州讀書的,讀了應該有幾年了吧,杭州話説得蠻地道的。

呂玉娘對我説這件事時,還學着導購小姐的聲調説了句,你表姐是鄉下來的,杭州話説得蠻地道的。説完就自個兒哈哈大笑。我知道,呂玉娘對女兒恨意未消,因此常常以能奚落她為快樂。

我對呂玉娘母女的關係有過側面的觀察,瞭解和思索,這是因為我也有一個女兒,她和呂玉孃的女兒有些相似。我的遭遇也曾經和呂玉娘相似。我女兒比呂的女兒大四歲,是我和第二個老公生的。離婚時女兒15歲,我曾經爭過扶養權,可女兒自己選擇跟父親。她當着我的面説,她姓汪,是汪家人。離婚之後,我曾經多次去看她,她見倒是讓我見,但態度冷冰冰的,我問她話也不答,當自己成了啞巴。我送她衣服什麼也收下,但從來就不穿不用。這是真正的冷暴力,以至於我後來失去了繼續去看她的勇氣。我第一次給她寄生活費,她就給退回了,匯款單上寫了一句附言,「尊敬的劉女士,不用你勞心,汪家有能力扶養自己的後代。」我一看就知是女兒的筆跡,我忍不住哭了,哭得很傷心。

不過,與呂玉孃的女兒相比,我女兒還不算最差。我曾聽呂玉娘説過一件事,2000年的時候,已經淪落做鐘點工的呂玉娘花了200多元給女兒買了條裙子做生禮物。女兒生那天,她早早就去候在了女兒就讀的校門口,放學時女兒一出來她就上去把裙子遞給她,祝她生快樂。誰知她女兒竟然把裙子往地下一摔,説誰穿你的這種地攤貨!你不是我媽,我不認你做媽。説完就往一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媽媽,媽媽」的叫着。呂玉娘往女兒跑去的方向一看,那邊停着一輛嶄新的紅跑車,邊上笑的站着一位時髦女郎,正是老魏的新,女兒的繼母。

説起這事,呂玉娘至今仍餘怒未消,會狠狠的發道,這個小賤胎,我永遠都忘不了,如今落在我手上,我非得好好消遣她折磨她,消遣她一輩子,折磨她一輩子,要她生不如死。

可是,女兒好象並不反母親的折磨,甚至還是很是合給母親消遣。有一天,我去呂玉孃家裏作客,正好是星期天,她女兒也在家,像個女僕一樣在忙前忙後。大概有一件很小的事做得讓呂玉娘不稱心,她就扇了女兒一個大嘴巴。這個嘴巴太有力了,女兒的臉上都起了鮮紅的指印,呂玉孃的手也扇痛了。如今的呂玉娘早已嬌得如同早的花蕾,哪裏又經得起這般的痛,於是忍不住發出「痛死了痛死了」的尖叫。我想女兒的臉肯定要比母親的手疼痛得多,可這時她卻顧不得自己,急急的摸着母親的手,一邊摸一邊無限歉意在説,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的臉太硬了,硌疼了您的手。

大概是聽到了嬌的尖叫聲,呆在三樓上的小老公也趕了下來,可能上趕得急了,赤着雙腳,連鞋都沒穿,但臉上卻沒忘仍覆着黑的面紗。聽得出小老公的聲音十分焦急,玉玉你怎麼啦?怎麼啦?玉玉。這陣仗象是出了天大的事。瞭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小老公拿過嬌的手放到面紗底下看了看,然後十分心疼的説,你看手都紅了,玉玉你也真是的,真要教訓女兒也找頭什麼的,何必作賤自己的手。女兒聽了急忙接過話頭就説,叔叔説得對,我做錯了,媽媽叔叔,您倆誰拿苕帚再打我一次吧,讓我記個教訓。説完,女兒就跪倒在母親的腳下。

我看呂玉孃的小老公真象要去拿苕帚遞給子,於是説道,好了好了,就這點事,你們也不要在我一個外人面前演什麼玉娘教女了。

我看呂玉孃的女兒是在百般討母親的歡心,一切以母親的是為是非為非,只要母親喜歡的事,她必定盡力去做。自從那次買包包的事情之後,她看出母親喜歡在不認識的人面前裝自己的妹妹,她就盡力的去合了。此後,她就有意的把自己往老裏打扮,穿的衣服土裏土氣,有時甚至是母親多年前穿過的舊衣服,讓人以為是個年近三十的農村大姐。

整容之後的呂玉娘確實光彩照人,她的身邊圍滿了眾多男人,有年輕的大學生,也有嶄頭角的商場俊才。恭維她的聲音起來越多,在小圈子裏甚至有人説她是杭城第一美女。這樣的聲音一多,聽得久了,呂玉娘自然也就越來越有自信。如果説她的小老公是用金錢引誘來的,那麼如今她卻相信自己能夠憑魅力征服男人。這一點也表現在她對女兒的態度上,過去她曾經妒忌過女兒的美貌,如今卻是用輕蔑的口氣説女兒是種平庸貨。不用懷疑呂玉娘有沒有資格這樣説,男人的目光是最有力的證明。我曾經很仔細的觀察過,凡是呂玉娘和女兒同時出現的地方,男人的所有目光都投向母親而不是女兒,無論在家裏還是在大街上。

商品社會金錢至上,美麗也不例外,金錢堆出的美麗往往勝過天然的美麗。

2005年元旦前夕,杭州市某區企業家協會舉辦的新晚會上,呂玉孃的出現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只見她一襲反季節超短晚禮服配一條寬大的雪白貂皮披肩,豐曲線玲瓏,笑容人光芒萬丈。因為請柬上寫明瞭攜帶夫人或先生,所以別人都帶有伴侶,我也帶了副教授,只有呂玉娘一人單身赴會。由於她是新加入的成員,所以主持人特地作了介紹,並請她説幾句。她站到台上微微的彎彎後説道,我不是什麼企業家,只是一個反季節女人,年齡到了秋天,人卻活在天,我的裙子很短鞋跟很高,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朋友,或者説,征服男人!

10

裙子很短鞋很高,這八個字是抄襲某位名女人的。論理,她這番話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説,應該對大學生演講時説,因為這裏的人即使沒有錢也是見過錢的,不會被這種話誘惑,更不會有人被倒。

誰知事情偏偏有例外,還真有一個令我都意想不到的人拜倒在了她的超短裙下,而且竟然是那麼的義無反顧。這人姓高名峻,三十出頭,也算有名的鑽石王老五。

兩年前,高峻父母因車禍雙雙死於非命,他便繼承了高氏集團的70%的股份,也順理成章的成了高氏集團的董事長。高氏集團是從紹興楊訊橋走出來的,算是省內很有名氣的一家民營企業。2000年後,高氏集團的總部雖然遷到了杭州濱江,但企業的重頭仍然在紹興。

高峻是大學擴招之前的浙江美院畢業生,很有藝術天分。人長得高大帥氣,又風趣幽默,所以很有女人緣。父母健在時,他是一個沒有正當職業的蕩公子,以追逐女人為樂。即使去天南海北採風,也多半為追尋豔遇而去。他睡過多少女人恐怕連自己都不清楚,據他自己説,中國56個民族的女人他都有睡過,白女人黑女人伊斯蘭女人也都有睡過。父母亡故之後,他不得不肩負起高氏集團董事長的重任。只是,凡人都有所長也有所短,高峻雖有藝術天分卻無經商才華,他任董事長兩年,集團經營上屢屢受挫。各佔有15%的股份的兩位叔叔非常不滿,對他指責有加。他向他們討教方法措施,兩位長輩卻又拿不出令人信服的方案。

這次新年會上,高峻偶見呂玉娘,竟然眼睛一亮,心裏一動,她不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尋的女人嗎?高峻當即大步走上前去,「撲「的一聲跪倒在女人的腳下,雙手從前緩緩的捧起,一直捧過頭頂,然後朗聲説道,本人高峻,紹興人氏,情急之下來不及準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謹以赤誠之心捧於頭頂,向這位高貴的小姐鄭重求婚。

高峻的這一舉動大出人意料了,場面在一剎那間靜默了下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我忘記了呂玉娘才結婚一年多,掌聲過後就動的喊道,呂玉娘,快答應!

有人跟了一句,接着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有節奏的喊了起來,呂玉娘,快答應!

呂玉娘快答應!

第二天我就問了呂玉娘,問她是不是真的不認識高峻?她嘻嘻一笑説,正確答案是他不認識我,而我認識他。高氏集團的董事長,大名鼎鼎,能走進那種場合的人誰不認識他。我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戲我,所以不得不出此下次,先戲一下他。他若記仇,我恐怕要倒黴。

呂玉孃的擔憂原來是大可不必的。因為沒過多久,高峻就找到了我,他打聽到我與呂玉娘關係親如姐妹,所以來求我幫忙。我對他説,這個忙恐怕幫不上,因為呂玉娘是有夫之婦,她一年多前剛結婚,老公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十分英俊。

高峻説,她有丈夫有什麼關係,離婚唄,對方要多少補償都行,一千萬、五千萬,哪怕一個億都行。讓他拿錢滾蛋,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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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的話讓我吃驚,心想這個蕩子是怎麼了?莫非真動了心,連一個億都説出口了。要真是這樣,我倒真想替呂玉娘立刻就答應。不過,我嘴上卻是説,高先生,這可能不是錢的問題。呂玉娘雖然沒有一個億,但她不缺錢。高先生,請允許我冒昧的問一下,您這樣做

,是為什麼?

高峻沉默了一下後説,您是玉孃的好姐妹,這個我可以告訴您,已經很長時間了,我一直在我們浙江的企業家圈子裏尋找一個合適的人,一個既能讓我動容又能讓認定足以管理我們高氏集團的女人。我實在不想做這個勞什子董事長,但又不想讓我的兩位叔叔爭了去,所

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的子做這個董事長。

我極為驚訝,忍不住「啊」了一聲。高峻説,您不必驚訝,我真的這樣想。

那晚我見到玉娘,聽她那麼一説,就認定她是一個敢做敢當的女人。女人搞企業,只要有狠心就行。我相信,玉娘是一個敢下狠心的人。進了高氏,不會吃兩位叔叔的虧。

我説,噢,我明白了。你只是找一個管企業的人,對呂玉娘並沒有其他意思。如果這樣,那你應該找個職業經理人,只要肯出高薪,不愁聘不到能人。

高峻説,我們高氏是家族企業,不像國外那種規範企業,職業經理人受到的掣肘太多,施展不開手腳,不會有期望效果。再説,我不是説了,我要找的還是一個能讓我動容的女人。那天,呂玉娘不僅讓我動容而且還令我動心了,否則我也不可能當場做出那種舉動。

聽到這裏,我心裏也有底了,內心暗暗的説,這個呂玉娘真幸運。

呂玉娘彷彿吃定了高峻,如同認定了他是一條趕也趕不久的大魚,顯得一點也不急,任憑高峻軟磨硬求死纏爛打,她竟如磐古般毫不鬆口。害得我,女皇不急宮女急,對她一勸再勸,把高峻的好處,中間的利害關係一説再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大概是嫌我説得太多了,呂玉娘有些不耐煩的説,芳姐,你這人是怎麼了,好象瞎了心眼似的。他高峻如果想打一個管理高氏的人,我不會去,真去了也未必管得好。如果是跟我結婚當我老公,我不要,因為我不想再做黃臉婆。我要的老公是樓上那樣的,只曉得一門心

思服侍我,整上午就只為替我洗內衣。每個夜晚都守在卧房裏,不管我回不回家,都等候着我的寵幸。其實,這一切都是你教給我的。我説芳姐,憑你這般聰慧,怎麼就被高峻的錢了眼呢!

醍醐灌頂般一席話,讓我的臉一陣陣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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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8 01: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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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峻又來找我,我對此事的熱情沒有了,對他説,有什麼事,你自己找她去。

我與小旦是去年冬天結婚的,舉辦婚禮的子就挑在小旦的生,地點就選在小旦的老家。小旦的老家在紹興南部山區。大家都知道紹興很富裕,但那是總體上看,平均的看。紹興南部的經濟並不好,如果關心紹興瞭解紹興的朋友都知道,縣政府隔三差五的會出台一些振興南部經濟的措施,但是總是不見什麼效果。這個和全國一樣,中央常常有振興西北地區經濟的政策,但西北地區總是好不起來。

小旦的老家是個小山村,在紹興縣和嵊州市及諸幾市的界處,是個鳴三縣的好地方。全村只有二十多户人家,還散得很開,綿延有十多里。

小山村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真是養人的好地方,怪不得小旦如此俊秀。第一次到這裏,我就在心裏決定了要把婚禮辦在這裏。不過那時我還沒有答應小旦的求婚。那是小旦讀完大二的暑假,之前我剛剛與副教授離了婚,名義上就成了單身貴族。這對小旦來説,既是極好的機會,但也存在着危險。因為我不只擁有小旦他一個男人,臨時的不説,固定的也還有一個。那男孩是杭州一所重點高中的學生,父母都是下崗職工,孩子讀初中的時候買了一套學區房,搞得家裏一貧如洗。孩子最後雖然考上了重高,父母卻累得連高中的學費都不起了。這個社會是笑貧不笑娼的社會,孩子的初中班主任給出了個主意,説你家孩子長得清秀的,有女老闆會喜的。那位班主任老師認識杭州女企業協會的一位副會長,託她找一個能善待孩子的女老闆包養。就這樣七里八拐的,這個孩子被帶到了我的面前。

男孩還不到16歲,那天由母親陪着和副會長一道來的,事情就在我的辦公室裏談。話都是副會長説,母親只曉得點頭。最後説好,讀高中的三年由我包養,要給學校的一切費用由我負責,孩子的生活費每月不少於1000元,穿的衣服由我提供。孩子住校,假期和平時不在校的子住到我提供的住所。高中畢業後,不論考上什麼大學,我都要再付五萬元。談好這些條件,副會長問母親有什麼意見?她連連説,可以了可以了。再笑着問男孩,小夥子你願意不?男孩低下頭,很輕很輕的説了「願意「。於是,副會長最後對男孩説,事情就這樣敲定了,不好再反悔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位漂亮阿姨的人了。今後在學校裏要好好讀書,回到阿姨身邊就要好好侍候阿姨,阿姨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曉得不?

聽副會長説完,男孩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孩子點了頭,副會長又對母親説,這事説定了,接下來我們就籤個協議。雖然不能作什麼法律依據,但雙方自己可作個憑證。母親説,那就籤吧。

我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孩子,心裏有些不忍,於是説道,孩子的生活費每月1200元,最後付的五萬改成十萬,十萬應該夠大學四年的費用了吧。

副會長笑了笑説,那當然更好了,你們倆不反對吧。説着她指了指母親和男孩。

孩子沒有説話,母親竟表現得很是動,連聲説,謝謝,謝謝。

這是小旦讀大一時的事情,他和男孩其實很,因為我時常帶男孩過來和小旦一起睡。我並非是要顯示自己的望有多麼旺盛,而是要享受和兩個年輕男人玩**遊戲的樂趣。

自從我有了那個男孩,小旦就有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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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名字裏有個珏字,這裏就用小珏稱呼吧。我包養小珏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不能少於兩個固定的***,我已經決定休掉副教授,得先準備好;二就是讓小旦有危機,他常常説副教授是老男人,也就讓他自己也做做老男人。小珏比小旦小四歲,這個年齡階段的人,四歲就是很大的差距。我故意讓小珏叫小旦做老大哥,我對小珏説,鳥鳥(唸作diao),蛋蛋他已經做了芳姐兩年多男人,你才剛入門,他是老大哥,你是小弟,知道不?鳥鳥是暱稱,因為先有了個蛋蛋,所以才有個鳥鳥。

自己成了老男人,小旦要跟我結婚的願望就更強烈更迫切了,他害怕小珏會取代他的位置。在他看來,自己有一個天然弱勢,因為他是我女婿的親侄子,做我的小情人不會有什麼麻煩,我和他公開結婚,他怕我有力,最後不同意。其實他哪裏知道,這正是他最有利的因素。正是因為他是女婿的親侄子,我與他在一起才有一種莫明的興奮恐懼和動,身體的最深處才會有一陣陣猛烈的衝動。

這種衝動才演化成一種難以遏制的望,一股巨大的動力,驅使我與他做一回公開的夫。我做的很多事情,其實都懷有這個目的。

小旦不知道,我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把他引入致命的絕地。小旦不知道我的心思,他老是為做不做得成我正式老公而擔憂。我就讓他更擔憂些,這年夏天,我拋下小旦,帶着小珏去了一趟張家界,悠哉悠哉的遊玩了半個月。

帶小珏去張家界前,我特地登門去拜訪了他的父母。這是我的一個習慣,每次包養男生,小於18歲的都會跟大人事先做好溝通。所以我從不養外地男生,基本都是杭州紹興兩地的。這樣的男生,各種社會關係都能夠了解到,可以做到知知底,不會惹上意想不到的麻煩。

小珏家的房子地段很好,但卻家徒四壁,有的是些破舊傢俱,一台電視機還是黑白的。對我的到來,小珏父母有些惶恐,雖然事先打了電話,但他們不知道我的來意。我是帶着小珏一道來的,他們竟以為我不準備包養他們的孩子了,是要把小珏退給他們。小珏母親拿出那份協議書説,老闆,這上面白紙黑字寫好的,你怎麼能反悔?我知道他們誤會了,於是擺了擺手説,伯母伯父,您倆想哪哪了,我是來跟你們説一聲,明天我和小珏一起去湖南旅遊,估計要十多天。今晚來也是讓孩子跟你們告個別。

小珏父母聽了我的話才放下了心,男人説,你看我們這個家,窮得什麼也沒有,我們也是沒辦法。不過,小珏能遇上你這麼個好老闆,也是他的福氣。男人説這話時,女人端了一杯事先已泡好的茶遞給我。我看了一眼黑不溜秋的茶杯,心裏頓一陣噁心,連連搖手説,不渴不渴。女人讓我坐,每條凳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我哪敢坐。於是説,我馬上就走,站一會就行。

小珏父母是老實人,我問了一些他們家的情況和親戚朋友的關係,他們一五一十的都説了。於是我心裏有了底,從包裏取出三千元錢遞給小珏母親,説這錢和協議上寫的沒關係,是另外給的,算我孝敬伯父伯母。

女人假意推了推後就收下了,男人在一邊説了句,太不好意思了,讓老闆破費。

我説,伯父,別再叫老闆了,從現在起我就正式把小珏看成自己的男人了,雖然我倆這種關係不能去正式登記,但我會把小珏當成親老公一樣看待。這樣説來,我也算你們的晚輩,以後就叫我芳芳吧。

2007年國慶期間,呂玉娘告訴我,汪建國馬上完了,他的企業已經資不抵債,他還從幾家擔保公司借了高利貸。由於被人債,汪建國已經躲到外地去了。搞跨汪建國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目標,這次由於呂玉孃的幫忙,我終於達成了。

05年夏天,呂玉娘和高峻正式結了婚。結婚前三天,呂玉娘才與那個江西小老公辦離婚手續。按照協議,她的這個小前夫拿不了多點錢,也就五十萬而已,但呂玉娘願意付給他500萬。我看這個吧裏有不少小男生在説,找大姐大媽不是為了錢,我的現實生活中也還真見到了一個。呂玉孃的小前夫説,他不要錢,只要能留在呂玉孃的身邊,沒有丈夫的名份也行。呂玉娘答應了,就留他在身邊做了個貼身男僕。最讓我意外的,居然是高峻也同意了,這不是明着戴了頂綠帽子麼。

呂玉娘和高峻後來的事我真沒有參與過,我是吃了喜酒之後才詳細的問了呂玉孃的。她告訴我,她與高峻結婚的期限只有一年。在這一年內,只要呂玉娘能管得住企業鎮得住兩位叔叔,以後不管兩人分還是合,高峻都把55%的股份讓渡與她,自己只保有15%。這一年內高峻願意做一個全職丈夫,並接受子的全面約束。但子也不能再有別的男人,除了那個貼身男僕之外。

也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高峻這頭大狼,見了呂玉娘竟然成了條搖尾乞憐的哈叭狗。他到底圖什麼?是圖呂玉娘這個人,還是圖或者説賭呂玉娘能幫他打理好高氏?我實在猜不透。

婚後,呂玉娘入主高氏,高峻還真依約回了家庭,幾乎大門不出小門不邁,除非是呂玉娘帶着他參加某些必須的應酬。也曾聽呂玉娘説過,這麼個從前的花心大少居然在家裏也極為樂意洗子的內衣內,有時甚至還好那個男僕爭得不可開,官司都打到了她這個子大人那裏。

大家都看着呂玉娘如何管理高氏,又如何鎮得住兩位叔叔?我知道她不是一個有經管大企業經驗的人,也不是專業學企業管理的,她會能有什麼辦法呢?

誰想到呂玉孃的辦法是自殘,她上任伊始就爆出高氏集團旗下高氏房產違規拿地和另一家子公司偷税漏税的醜聞。高氏因此遭受了嚴厲的處罰,補繳税款和罰款加起來高達1。2億。高氏房產和另一家子公司是兩位叔叔的嫡出,他們憤怒之下對呂玉娘説,要查大家查,總部和其他下屬公司也得查。呂玉娘説,好呀,我贊成,把高氏的所有醜事都爆出來,包括兩位叔叔股底下還蹲着的其他屎,這樣高氏的全部資產全罰沒也還不夠。我是同意的,兩位叔叔也同意不?

這一下,高峻的兩位叔叔反而傻了眼,自殘的事,呂玉娘敢做,他們敢做嗎?此後,他們恨死了呂玉娘這個侄媳,但又奈何不了他,甚至還非常懼怕她。因為她手上仍抓着他們的不少把柄。

呂玉娘如何管理高氏的諸多細節自然無須多説,總之一年之後,高氏的業績沒有什麼長進,銷售額比前一年降低了8%,但利潤尚能持平。不過,管理順暢了,呂玉孃的權威完全確立了。

高峻和呂玉娘也在一年之後離了婚,高峻遵守了協議,把55%高氏股份讓渡給了前。呂玉娘因此繼續名正言順的留在高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呂玉娘帶着貼身男僕搬出了高宅,高峻卻依然呆在家裏大門不出小門不邁,據説還信了佛,吃起了素。

高峻還立下了一份遺囑,説死後他名下的15%股份全部捐獻給某滋病防治基金會。因此有傳言説,高峻染了滋病。我急忙去問呂玉娘,傳言是不是真的?她點了點頭説,是真的,高峻在結婚前半年就檢查出了。我説,那你?呂玉娘連連搖着頭説,你想哪裏去了?這事婚前高峻就告訴我的。這一年,我倆本沒住一個房間。這也是他同意讓我的小前夫做我貼身男僕的原因。

原來如此,我有些明白高峻為什麼看上呂玉孃的原因了。

離婚後不到半年,高峻的病情就出現惡化,被送去美國治療,沒多久就不治身亡。呂玉娘也隨同飛去,陪他走了生命的最後一程。彌留之際,高峻對前説,高氏任由你折騰,花心也任可去花心,但務必要惜自己。我聽了之後很是動,對呂玉娘説,其實他是真你的。呂玉娘點點頭説,這點我在婚前就看出來了,但是我不他,不過很他,因為他的錢,更因為他的這份情。

除了高氏55%的股份,高峻還把他的所有個人資產全部留給了前,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一筆小數。就這樣,五年前還是個鐘點工連女兒都瞧不起她的呂玉娘,搖身一變成了我們這個圈子裏最富有的人。

呂玉娘成了大忙人,我們的接觸難免就少了些。不過她對我這個姐妹還是照顧的,無論是生意上還是一些私人事情上。汪建國的事,她就一直掛在心上。

我從97年離開紹興後,生活圈子就在杭州,原來也沒有多少人脈,所以很多事情想做都做不了。呂玉娘就不同了,她掌控的高氏重頭仍在紹興,可運用的資源十分龐大。和高氏相比,汪建國的企業就太渺小了。

從06年下半年開始,汪建國就陷入了困境,各個方面都遭受到了擠,各種關係都變得十分糾結,無論是資金借貸,原材料供應和產品銷售,還是人際關係的處理,都出現了大問題。半年之後,企業陷入了絕境,汪建國試圖拼死一搏,向三家擔保借了總計500萬的短期高利貸。這正是呂玉娘所希望的,借錢給他的三家擔保公司也是呂玉娘暗中唆使的。

500萬本就救不了企業,但卻給汪建國戴上了無法掙的絞索。從擔保公司借款不需要抵,這是因為他們有的是辦法你還款。不好説所有擔保公司都是黑社會質的,但他們常常運用暴力手段卻是事實。

三個月到期,500萬借款,加上利息就是1000萬。汪建國其實早已資不抵債身無分文,自己的房子,甚至女兒女婿的房子都早已被他抵押了,他又哪能裏去這1000萬。擔保公司不會讓他去申請破產,只會着他還債。所以,他只有躲。可是躲又能躲得了多久呢?如果躲就能躲得了,那些擔保公司都不得去喝西北風。

15

能力的擔保公司追人,本領大着去了,比工安要強得多。那一天,呂玉娘笑嘻嘻的對我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差不多十年,你揚眉吐氣的時刻到來了。這個汪建國沒過幾天就會跪到你面前。

這一天是星期六,我在小珏那裏。已經是午後了,但由於起得遲早餐遲,所以午餐自然也遲,我還在廚房裏做最後一個湯。突然有人敲門,這是很少的事,最後可能的是小珏父母。我在廚房裏向正在客廳做作業的小珏喊道,鳥鳥,去看一下,是不是你爸你媽。別先開門,噢,記着,別先開門。邊喊變向卧室那邊跑,因為身上什麼都沒穿只繫了一條繡花圍裙。

我還未跑進卧室,小珏就在那裏眼瞅着門上貓眼説,芳芳,是老大哥。我停下了腳步,小珏口中的老大哥就是小旦。他來幹什麼?剛才小旦倒是來過電話,説是有事要來一趟。我説,明天就去你那裏,有什麼事明天再説。

小珏轉過臉問我,讓不讓進?我笑了笑説,你説呢?你定。他遲疑了一下,把門開了。

誰知這一下出了大事,因為進來的不止小旦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另外兩個,一個是汪建國,一個是女兒。

我一下子楞住了,腦子在短時間竟然反映不過來,足足有十多秒鐘,我人才閃進卧室裏,「呯「的一聲,重重的用腳踢上了房門。我雖然恨女兒,但這副模樣讓她看到也太出醜了。這個小旦,我讓你有好果子吃。

事後我重重的責罰過小旦,把他鎖在腳上整整三天。小旦説,是嬸嬸求着他這樣的,因為嬸嬸怕我不肯見他們。所以敲門時,他們躲在一邊,小珏見不着。

這天我躲在卧室裏一直不肯出來,只是説讓他們滾。汪建國和女兒卻始終不肯走,女兒在門外一個勁的求。一直到下午五點,小旦和小珏兩個人同時進來求我。小珏顯然是被小旦説動了,他十分幫着小旦。

小珏説,芳芳,你太偉大了,那個汪什麼跪在那裏都大半天了,赤着膊,背上了一捆帶刺鐵絲,也算真的負荊請罪了。要是換我,什麼樣的仇恨都揭過了。不就是和你離婚麼,説那聽點,也就是拋棄你麼。依我看,這是好事。如果他不拋棄你,你哪有今天幸福。我的鳥鳥也輪不到你騎。反正我是謝這位汪大叔的,因為沒有他,我連遇上我心肝寶貝的機會也沒有。説着他在我的臉上連給了兩個響吻。這樣的話也只有小珏敢跟我説,換成小旦,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在小珏的勸説和小旦的懇求下,我終於答應穿上衣服見父女倆。由於在這裏我什麼都得依着小珏,所以全部衣裙都是青少女型的。女兒第一次看見母親這樣打扮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立刻就用手按住嘴熬住了。

我走進客廳,故意找離汪建國遠一些的椅子上坐下,他不敢抬頭看我,四足並用的爬到了我的腳邊,然後伏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女兒也跟着走了過來,「撲「的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了九個響頭之後,哭泣着説,媽,我求您了。

我急擺手止住了她,説道,你不用求我,我不管你們汪家的事,再説,我也沒有你這麼個女兒。

女兒一開口就被我堵住了,我把門都關緊。大概是準備好的話一時都用不上,她只好楞在那裏,好長時間沒説話。良久,女兒在轉過身去求小旦,請小旦幫她求情。小旦剛想開口,卻被我的眼止住了。女兒又去求小珏,説這位小叔叔,您幫着勸勸我媽,以後我給您做牛做馬。

小珏開口了,因為我的眼沒有用。他説,芳芳,你女兒都要給我做牛做馬了,你就聽她説説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想聽聽呢。

我太謝謝呂玉娘了,她真的是太有能耐了。

汪建國躲債躲無可躲,最後只好跑到山西去挖煤,但仍舊被擔保公司僱用的人,其實就是一些地痞氓,給抓了回來,關在黑屋子裏折磨了幾天,然後用刀斬掉了他的右手小指,説是一個月的利息。以後如果不還上債的話,就每個月切一個手指,手指是切完了切腳趾,腳趾切完了割耳朵挖眼睛……

汪建國被嚇破了膽,擔保公司放他走也不敢走,求他們給自己指一條明路,拜哪路神仙能消災。擔保公司讓他去求高氏集團的新董事長,是個女的。汪建國這在敢出來,去找了呂玉娘。但她沒有見他,只是讓秘書告訴他一句話,求誰也不如求前

汪建國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這一年多來的惡運是有前因的,是自己十年前拋棄子的緣故。於是,他跟女兒商量了之後來找我。

16

其實,看到汪建國的慘狀我還是心疼的。我知道自己心裏仍着他,他是我的初戀,是我內心深處永遠的傷痛。我要報復他,我要折磨他,我要他永遠跪在我的腳下,但我也不會再讓別人折磨他。我想折磨他的方法,想了好幾天,終於有了一個初步方案。

我要把女兒奪過來,這個肯定沒有問題。我要讓女兒代我折磨他爸,這個估計也不難,只要加點力和惑,女兒就經不起。我還要他從今之後不再碰任何別的女人,這個容易做到,大不了把他錮起來。我還要他從今之後只想着我一個女人,這個比較難辦,心裏想誰無法控制,但我一定要想辦法做到。

女兒又跑來求了我幾次,我一直沒鬆口,直到最後一次,我對她説,你爸的事我是不會幫忙的,但我可以同意你姓劉,我恨死汪家了。女兒聽了頓時笑逐顏開,説以後一定做媽媽的好女兒。還説,她也恨汪家,説當年的事都是他教的。

媽如果你不樂意的話,我可以跟他斷絕父女關係。我説,這事我不過問,斷不斷絕父女關係是你的事。

兩天後,女兒帶着丈夫和兒子來看我,説已經去***把姓改了,不僅她改姓了劉,連她兒子也改姓了劉。説完,女兒還把户口本給了我看。

汪建國的事最後由呂玉娘出面擺平,但方案是我出的。

我出資1000萬償還汪建國向三家擔保公司借的本金500萬和利息50

0萬,並承諾為汪建國償還其所欠的其餘債務,汪建國以其全部資產(包括企業資產和個人資產)和所有債權抵償外,還承諾做到今生今世永遠做我的奴隸,不得有半點違抗。具體條款,由我另行擬定。

汪建國早已被嚇破膽了,只要有人替他還那一千萬,能擺擔保公司的威,免除切手指腳趾,割耳挖眼的恐懼,他做什麼都願意。他對我説,以前他錯了,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在心裏暗暗笑道,汪建國呀汪建國,你的苦子開始了。

汪建國離了婚,他後來的子帶着兒子跟別的男人走了。他與我離婚,一是因為有了錢,二是為了有一個兒子。如今這兩樣都沒有了,光條條只剩下一個人,不得不回到了我的身邊。只是物換星移滄海桑田,處境發生了鉅變,他已不是原來的他,我也非昨的我。凡事皆有因,凡物皆有緣,不管你信不信,該還的你就慢慢還,你欠我的債是高利貸,比擔保公司的利高出不止多少倍,我要向你加倍的索取,要吃ganni的血,要榨ganni的油,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

我從杭州回到紹興,全面接管了汪建國原先的企業。杭州的那家公司也註銷了,資金都轉回了紹興。我們原來的房子已經被汪建國賣掉,我又高價買了回來,重新裝修了一番,讓身無居所的汪建國住進了進去。搬進去那天他非常高興,以為我是舊情難忘,甚至認為有和我復婚的可能。因為他請女兒到我這裏來打探口風,女兒就直説了。

這一天我去老房子,汪建國喜出望外,他跪倒在我的腳下,先自作了一番可謂相當深刻的檢討,把自己罵得豬狗不如,然後果然委婉的提出了復婚的請求。

我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架起二郎腿,抬起的腳尖上掛着自己的一隻高跟鞋,鞋跟在汪建國的臉前晃,一下一下敲着他的鼻尖。他一動也不敢動,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聽到他説復婚,我嘻嘻笑着問道,汪建國,你曉得做我老公要具備什麼條件嗎?

汪建國想了想説,你,非常非常你。我過去錯了,現在後悔死了,但我是你的,從今往後永生永世你,只你一個人。

我搖搖頭説,只我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我同意結婚,這個城市起碼有好幾百個小夥子排隊,他們比你年輕得多,比你英俊得多,他們甚至也會説比你更我。

汪建國不懂我這是什麼意思,看了我一眼説,那……你……

我「哈哈「大笑了一陣之後説道,汪建國你聽着,我實話告訴你,我的下一任老公他除了我,還必須是25歲以下的小夥子,相貌要十分英俊,身高一米七八以上,沒有結過婚沒有談過戀,沒有和任何別的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他的初戀初吻初夜都必須屬於我。一句話,他必須是一個未經任何女人污染的清白小夥子。請問,汪建國你具備這樣的條件嗎?你不具備,你有什麼資格想做我的老公!説完我就拿起腳尖上的高跟鞋在他的頭上一陣猛敲,直敲得他鼻青臉腫。

被我如此一番羞辱,汪建國羞愧得無地自容,深深的埋下頭,一聲也沒敢再啃。

我蹬掉另一隻鞋子,赤着襪腳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走動着,一邊走一邊數落,汪建國你聽好了,從今往後,你只是我的一個囚徒。你如果不想再被切掉手指頭,不想被割鼻挖眼,你就乖乖的呆在這套房子裏,別做結婚娶的美夢。在這套房子,我守了五年活寡,你就準備做一輩子活寡婦吧!

17

2008年元旦過後不久,我突然意外的收到呂玉孃的結婚請柬,請柬竟然有兩份,一份是請吃喜酒,另一份是請我做伴娘。我到驚訝萬分,首先她要結婚我事先居然一點都不知情,瞞得夠緊的。其次是做伴娘,她是不是腦子有病,結婚都是請未婚女子做伴娘,我都已經四婚過了。請柬上新郎的名字叫高峯,我從未聽説過呂玉娘身邊有這麼個男人,這高峯又是誰?芳齡幾何?長相怎樣?我統統都不知道嘿。於是立即給呂玉娘打電話,先劈頭蓋臉笑罵了一通,之後才詢問是怎麼回事?我發誓説,糊塗酒決不吃。

呂玉娘在電話那頭説,你要明白就快過來,大姐也在,不來你自己吃虧。我説,大姐也在?我來,我就來。

前面提到,呂玉娘説大姐也在她那裏,我就匆匆趕了去。

這位大姐不是別人,就是最早帶我炒房的那個温州女人。她是我的大恩人,我今天有這點財富,一大半是拜她所賜。大姐才是個真正的傳奇女人,她比我大五歲,1948年出生,比新中國還大一歲。如果有時間我倒非常想詳細寫寫她,如果她同意的話。不過,這個帖子主要曬自己的福,就只好割捨她了。

我趕到高宅,呂玉娘和大姐早已等在那裏,兩人的身邊各挨着一個男子。呂玉娘身邊的那位有二十多歲,模樣酷肖高峻。大姐身邊那位看上去年齡和小珏差不多,應該不會超過十七歲。原來這兩位年輕男子是她倆各自的未婚夫,大姐的未婚夫是桐廬人,是個高二學生。大姐這次從澳洲回來就是要帶這位未婚夫到香港去辦理結婚手續。大姐持有香港護照,她的第四任老公是香港人,她也是因此獲得香港永久居民資格的。據我所知,大姐的這次結婚至少應該是第八次了。

呂玉娘身邊的那位就是高峯,他是高峻的堂弟,高峻小叔的兒子,這次是嫂子嫁給小叔子了。我問呂玉娘,這是怎麼回事?她告訴我,高峯追求她半年多了,而且追得很緊。我説,他一個富二代,又不缺錢,為什麼追你?真的是你?

呂玉娘説,高峯倒是説真的我,天天給我送鮮花呢。不過,我知道這是分老爸的主意。

我有些驚訝的問,他老爸?為什麼?他腦子有病,這麼一大款還非得找個比自己還大的兒媳婦?!

呂玉娘説,他雖然有錢,可是我比他多得多。你知道我擁有高氏55%的股份,這本來都是他們高家的。他們不甘心落入外人手裏。如果我再婚,打了個別的男人,他們擔憂高氏易姓不姓高。要想高氏繼續姓高,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和高家的男人結婚。而他們高家只有高峯一個未婚男人了,他追我是為了家庭利益。

我説,你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那為什麼答應這件婚事?

呂玉娘説,為什麼不答應?高峯長得比高峻英俊,又年輕得多,而且他爸,也就是我未來的公公還答應了我的全部條件。

呂玉娘和高峯的婚禮在農曆蜡月廿三,按照民間説法,這是灶王爺上天的子。

婚禮的規模不大,只辦了十桌酒席,但檔次卻絕對奢華。不過婚禮上最大的亮點,除了新郎新娘的年齡差異外,最引人矚目的大概是伴郎與伴娘的年齡差異。婚禮上兩位伴娘就我和大姐,大姐已經59歲,我也54歲。伴郎有五位,清一的少年,年齡都在十六七歲,沒有一個超過18歲的。

這一天我和大姐都被打扮得花枝招展,之所以説被,是因為我倆沒有自主權,穿什麼戴什麼化什麼妝都由不得我們,中間新娘換一套婚紗,我們也跟着換一套與之相應的衣裙,這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不過這累倒也有報酬,呂玉娘事先説過不會讓我們吃虧,絕對給我們一個驚喜。我和大姐一直在猜這小貨到底會給個什麼樣的驚喜?底在婚禮結束後才揭曉。

婚禮結束後,呂玉娘要我們所有伴娘和伴郎送她和高峯去新房。新房是一處臨水別墅,一幢異國風情的三層小樓,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在一樓的大客廳裏,呂玉娘説,大姐芳姐,今天辛苦兩位了。這五位伴郎都是清水貨(處男),你們各挑兩個,讓他們好好侍候,二樓有房間準備好着。另一個就留給我。

呂玉娘和高峯的婚禮在農曆蜡月廿三,按照民間説法,這是灶王爺上天的子。

婚禮的規模不大,只辦了十桌酒席,但檔次卻絕對奢華。不過婚禮上最大的亮點,除了新郎新娘的年齡差異外,最引人矚目的大概是伴郎與伴娘的年齡差異。婚禮上兩位伴娘就我和大姐,大姐已經59歲,我也54歲。伴郎有五位,清一的少年,年齡都在十六七歲,沒有一個超過18歲的。

這一天我和大姐都被打扮得花枝招展,之所以説被,是因為我倆沒有自主權,穿什麼戴什麼化什麼妝都由不得我們,中間新娘換一套婚紗,我們也跟着換一套與之相應的衣裙,這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不過這累倒也有報酬,呂玉娘事先説過不會讓我們吃虧,絕對給我們一個驚喜。我和大姐一直在猜這小貨到底會給個什麼樣的驚喜?底在婚禮結束後才揭曉。

婚禮結束後,呂玉娘要我們所有伴娘和伴郎送她和高峯去新房。新房是一處臨水別墅,一幢異國風情的三層小樓,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在一樓的大客廳裏,呂玉娘説,大姐芳姐,今天辛苦兩位了。這五位伴郎都是清水貨(),你們各挑兩個,讓他們好好侍候,二樓有房間準備好着。另一個就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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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玉娘和高峯的婚禮在農曆蜡月廿三,按照民間説法,這是灶王爺上天的子。

婚禮的規模不大,只辦了十桌酒席,但檔次卻絕對奢華。不過婚禮上最大的亮點,除了新郎新娘的年齡差異外,最引人矚目的大概是伴郎與伴娘的年齡差異。婚禮上兩位伴娘就我和大姐,大姐已經59歲,我也54歲。伴郎有五位,清一的少年,年齡都在十六七歲,沒有一個超過18歲的。

這一天我和大姐都被打扮得花枝招展,之所以説被,是因為我倆沒有自主權,穿什麼戴什麼化什麼妝都由不得我們,中間新娘換一套婚紗,我們也跟着換一套與之相應的衣裙,這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不過這累倒也有報酬,呂玉娘事先説過不會讓我們吃虧,絕對給我們一個驚喜。我和大姐一直在猜這小貨到底會給個什麼樣的驚喜?底在婚禮結束後才揭曉。

婚禮結束後,呂玉娘要我們所有伴娘和伴郎送她和高峯去新房。新房是一處臨水別墅,一幢異國風情的三層小樓,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在一樓的大客廳裏,呂玉娘説,大姐芳姐,今天辛苦兩位了。這五位伴郎都是清水貨(),你們各挑兩個,讓他們好好侍候,二樓有房間準備好着。另一個就留給我。

2008年初夏時節,我把家再次安到了紹興。紹興是真正的江南水鄉,水縱橫湖泊眾多。那些小湖泊如同天上跌落的鏡片鑲嵌在地上,晶瀅明亮惹人喜。我的新家坐落在新區一片明淨的小湖邊,小樓造型別致可,周邊綠樹成蔭,清晨時有淡淡薄霧,傍晚常見紅霞映湖。比起杭州來,我更偏紹興。在杭州住了十年,我總有一種漂泊的覺,人恍惚懸在半空。剛回紹興住下,就覺得很踏實,就覺得這裏才是真正的家。也許是覺忽然踏實了,我答應了已經N次求婚的小旦。我的答應讓他倍意外,欣喜若狂。因為他沒有預料到我會答應,以為總是和往常一樣,被我拿各種藉口拒絕。

一個平常的子,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在我家裏搞了個小型的訂婚儀式,沒有請什麼人,就小旦的父母,還有就是我女兒和外孫。女婿沒有來,因為他是小旦的親叔叔,來了就難免尷尬。雖然這種尷尬永遠避免不了,但第一次總是選擇避開為好。

小旦父母都才四十出頭,比我小十多歲,但我還是大大方方的叫了爸和媽。

他們給了我一萬元的見面禮,我開開心心的收下了。女兒顯得十分乖巧,她在一旁恭維説,媽媽今天太漂亮太年輕了,看起來像我妹妹。小旦叔叔也很英俊,你們真的很般配。

我知道女兒説的未必是真心話,但我喜聽她這樣恭維我。一方面我是要女兒臣服於我,另一方面我喜這種覺。我覺自己真的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間漲了幸福的水。

訂婚之前,我與小旦有過一次嚴肅的淡,或者説談判。我先給他講了兩點,第一是我們的婚姻有倫之嫌,雖説婚姻法不止這樣的婚姻,但旁人會有各種樣的閒話,你要有心理準備,要承受得住。第二我在別人眼裏是個dangfu**,事實上也是。結婚之後我不可能改變自己,你一定要清楚。小旦説,這兩點我都知道,我你,不會在乎別人怎麼説。我説,那好。再説另一方面,結婚之後,你能夠怎樣做?雖然過去你向我保證過很多東西,但結婚必須得有個書面的東西。你的初吻初夜和初戀都是我的,到目前為止也不曾作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你能保證一輩子做到嗎?小旦説,當然能保證做到。我説,這個你不用急於保證,你有三天時間可以仔細考慮。在這三天時間內,你仔細想想能保證做到哪些事情,一條一條列出來,越詳細越好,有一百條寫一百條,有二百條寫二百條。不過必須要是能做到的,做不到的不要寫上。你寫的條條能讓我意,我們就可以結婚,否則就不能結婚。

19

在訂婚之前,我與小旦的父母也有過較深入的溝通。

小旦父親是個比較木訥的山民,長年在家勞作,乾的都是山上地裏的活,很少出門,不善言談,一看就知是個老實人。小旦母親則長期在柯橋一帶打工,可能是世面見多一點,就比老公能説會道多了。之前,他們已經知道小旦和我同居的,因為兒子讀高三時就跟他們説了。讀大一時,則已經跟他們提過將來會跟我結婚。所以,這次我和他們溝通也只是一個程序。不過,這次溝通時,小旦他爸提了一個問題,説小旦是獨生子女,媳婦又不能生育了,他們家就絕後了。這時小旦他媽啐了他一句,現在都是獨生子女,生女兒家的都絕後,又不是你們一家絕後。

子一啐,小旦爸就不再言語。接下來,小旦媽就説,我看阿芳明事理的,又漂亮又能幹,又有錢又有孝心,年齡大些有啥關係。再説我家小旦一心要跟阿芳結婚,九頭牛都拉不回。要是出了事,你這個做爹的連兒子都沒有了,還想個孫子。此時,小旦爸連頭都低下了。看來,這夫倆也是子説了算。我記下了,以後重點是討好婆婆。

小旦媽之所以這樣幫我,當然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自然和錢有關,因為之前我已經答應在柯橋給他們買一套房子。小旦跟我説過,他媽有一個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柯橋買房子。

訂婚之後,我給小旦買了一輛20多萬的車子,雙休讓他自己開車回紹興。因為已經是未婚夫,我也就得每週去接他了。

我與小旦的訂婚讓小珏有些失落,加上事實上我去他那裏的次數比過去少了,即使去的話,在他那裏呆的時間也短了。小旦以為我厭倦他了,態度明顯不如從前刁蠻,一下子就温順多了。過去,白天我要粘他,他總要擺擺架子。如今卻是極力討好我,老是起的鳥鳥讓我騎,因為這是我最喜的事情,也是他最大的本錢。

説實話,我並沒有厭倦小珏。他那裏去得少留的時間短,一是因為家遷到了紹興,二是因為紹興這邊的事情也多,汪建國原來的企業不都是我管着了麼。可是,小珏的年齡小,不清楚這些。不過,我也不向他澄清。他現在這樣更好,我可以有更多的主動權。

放暑假,小珏住到了紹興我家裏,小旦是未婚夫就更不用説了。這樣一來,我就輕鬆了不少,不用每個星期跑杭州了。有些事情説起來是美事,但一旦要定時定量的去做,往往就會成為一種負擔。我與小珏之間就有這樣的覺。我是喜小珏,因為他忒讓我足,不免就遷就一些,有時我其實不想去也不好不去,這就成負擔了。

現在小珏來了紹興,我高興。家裏守着兩個男人,我在外打拼覺就更踏實。

自從我和小旦訂婚之後,小珏的變化很大,他不再叫小旦老大哥,而很尊敬的叫旦哥。尤其是人變得特別勤快,家務總是搶着做。更可心的是他還會做菜,做的幾手家常菜,諸如絲豆腐,小炒,紅燒排骨,西湖醋魚,都比我做得好。

這一天是農曆十三或者十四,我回來得比較遲,在外邊吃了晚飯但又忘了給家裏打電話。小旦和小珏以為我回家吃,就一直等着,桌上的菜早涼了。我到家時,小珏第一個跑過來,拉開車門扶我下車,小旦緊跟過來拿了我的包包。這一刻我心裏非常受用,也頗動。柔聲問兩人,吃晚飯了嗎?他們異口同聲的説,等你一道吃。小旦又接着説,小珏做了紅燒鯉魚。小珏説,魚是旦哥從湖裏抓的,蠻新鮮的。

看着他倆這般模樣,我興奮得快昏死過去,一手一個摟過,在他們的臉上一邊一個響吻,然後説,餓死了,開飯。於是三人在餐廳裏坐下,小旦開了一瓶紅酒,先給我斟了半杯,再給小珏和自己斟了小半杯。我剛端起杯子,卻忽然發現客廳那邊的落地玻璃窗外,遠處的水面上浮起了一輪明月。心念一動説,慢,都把杯子放下,我們搬到二樓台上去吃。

這頓飯吃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月亮已經懸掛在半空中。我們三人依着台的欄杆看湖上夜景,小珏忽然説道,明月如霜,好風如水,美景無限。我説,不是美景無限,是清景無限。小旦和小珏齊聲的問,為什麼?我説,什麼為什麼?

蘇東坡寫的就是清景無限麼。小珏問,這和蘇東坡有什麼關係?他説過清景無限,莫非我就非得説清景無限?我説,你剛才不是揹他的永遇樂麼。小珏問,永遇樂是什麼?我説,永遇樂是詞牌,你沒有讀過蘇東坡的這首詞?小珏説,沒有。

蘇東坡的詩我只曉得兩句,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聽了小珏的話,我頓驚訝,有些不相信的問,小珏,你的意思是這三句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小珏看了看我説,也沒有怎麼想,看着這美妙的夜景順口説的。

我説,要真這樣,我們小珏就是高才了。你一定要認真學習,下半年爭取進入班級前十名,你這麼聰明,有希望的。

小珏説,下半年我不念了,我這次期末考試都了白卷,每門課都是鴨蛋。

我和小旦齊聲問道,為什麼?

20

原來是我和小旦的訂婚擾了小珏。他埋怨我自從和小旦訂婚後,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過去冷淡了不少。他説他怕我不要他了,而他這輩子就只希望留在我的身邊。他説他堅決不去上學了,以後就住在我這裏,趕他也不走。如果非得讓他走,他就去自殺。

我發了火,把小珏大罵了一頓。這天晚上,我關了自己的卧房門,一個也不許進來。我躺在上,很久都睡不着。我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害了小珏。這個孩子是有天資的,文學上的悟絕對不錯。明月如霜,好風如水,美景無限,這十二個字不是一般人能得出來的。我下了決心,第二天就帶小珏回父母那裏去,跟他父母説清楚,讓小珏安安心讀書,學費和生活費全部我負擔。原來的協議作廢。

第二天我原本有事,只得讓秘書把安排往後推了推。

我帶着小珏到了他家,由於事先通了電話,小珏父母都在。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裏了,屋子已經裝修過,看上去不錯。小珏母親為我泡了茶,這回用的潔白的瓷杯,茶葉也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我接過茶喝了一口之後問他們説,你們曉得小珏期末考試的成績嗎?兩人相互看了看,沒有回答。這時小珏溜回他自己房間去了,他媽也跟了進去。

小珏他爸嘆了一口氣説,我們知道,每門課都是零分。老師都來過家裏了,説小珏的都是白卷。我和他媽也説他了,可他不聽。他説反正下半年不讀了,所以的白卷。

我説,小珏才多大,不讀書幹什麼?!書是一定要讀的。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們,為了能讓小珏安心讀書,原來籤的那份協議作廢,但學費和生活費仍舊由我負擔。將來他考上大學,協議寫的十萬元我也照付。過去一年裏的事算我做錯了,以後我不再與小珏見面,錢會打到你們的卡上。這事就這麼説定,你們務必好好管束孩子。話一説完,我就轉身往外走。

誰知我剛邁出門就忽然傳出小珏他*的大叫,他爸,快,小珏要自殺,小珏自殺了。

21

我轉身回屋,衝進小珏的房間,只見小珏拿着一把水果刀作勢要割腕。他父母要去奪刀,小珏説,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割。看見我進去之後,小珏就把刀拿離遠了些,對我説,芳芳,今天你丟下我走,我一定自殺。你曉得我的子,我説到做到。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小珏的子的確夠倔,不知是原來就這樣,還是被我在這一年裏寵壞的。我深猶豫,萬一小珏真自殺了,那我豈不作孽更大。

這時,小珏母親轉過來求我,説,芳芳,你這會不要走,這事我們慢慢商量,好歹等小珏平靜下來。

我不可能有別的辦法,只好點了點頭,然後對小珏説,鳥鳥,把刀放下,否則我現在就走。聽了我的話後,小珏慢慢的把刀放下了,他媽立刻撲過去抱住兒子痛哭起來。

這一天我中飯和晚飯都在小珏家吃的,他父母跟我説了很多。他們本來也是很猶豫的,心裏希望小珏能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名牌大學。但被這自殺一鬧就有些怕了,不敢再勸小珏讀書了。小珏他爸最後跟我説,其實讀不讀書也沒什麼大關係,將來考了浙大,甚至北大,像我們這種家庭沒權沒勢沒關係的,也未必能找到好工作。現在大學畢業呆在家裏的也很多,我們認識的就不止一個,大學畢業了還得靠下崗的父母養着。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讀書。這事我和他媽都想通了,小珏能遇上你這麼個老闆,也算不錯了。這一年你幫我們解決了那麼多事情,幫我們裝修房子,幫我們找了穩定的好工作,讓我們覺有了着落。如果你不討厭小珏,是不是就依了這孩子,讓他跟在你身邊。現在不是有男保姆麼,你就拿這個孩子當個大腳丫頭吧。

既然人家父母都這樣説了,我還有什麼可説的。我又非真的天使,更何況我又真的喜小珏。

我要告辭了,問小珏跟我走還是留家裏住幾天?沒想他竟附到我耳邊説,明天再走,今晚你住在我家。我説不行,要走。小珏拉住我,我掙不。這時小珏他爸好象出門去了,他媽在廚房裏洗碗筷。

我説,小珏你別來,我真不能住你家。小珏耍賴説,我和你又不是沒住過一起,為什麼別處能住我家就不能住?我和小珏在客廳里拉扯着,我要往外走,他把我往裏拉。正相持不下,小珏他媽從廚房裏探出頭來説,芳芳,你就依小珏吧,沒關係的,小珏那房間小是小點,但乾淨的。小珏媽説完閃回廚房裏去了。我的臉一陣熱辣辣的,片刻猶豫,人就被小珏拉進了他的房間裏。

這一晚我沒有再敢從小珏房裏出來,在上也表現得十分温順,連呻都小心得很,更別説大聲叫了。而小珏卻十分放得開,有時甚至故意要出些響聲讓他爹媽聽見似的。

我起得很遲,起來了也沒有出房間,連早餐都是讓小珏端進房裏吃的。

一直等到小珏父母上班去了,我才帶着小珏離開。

對於小珏,我事後也有過思考。

小珏是個很特別的男孩子,他年齡不大,但有一種獨異的天賦,在上能帶給你奇異的快。他很本,沒有所謂的技巧或者功夫,屬於純天然或者原生態一類。一個閲歷多了男人的女人對技巧什麼的會不屑一顧,而對本和天然會心生嚮往。所以,在我們的圈子裏,往往是一些年齡過了五十的女人特別偏十六七歲的男孩,她們對大學生已經不興趣,而是喜一些高中生,甚至初中生。

比如大姐,最近兩年就從不跟過了二十的男人上

我特別喜小珏,不大會放棄他。事後想來,我把小珏送還給他父母只是良知閃現後的一時衝動,並非深思慮後的理行為。

小珏留在了我的身邊,名義上是家裏的男保姆,實際上和小旦的地位沒有兩樣。不過,小珏很低調,他對小旦的未婚夫地位非常尊敬。他總是一再的對我説,我沒有任何別的奢望,只想一輩子呆在你的身邊,服侍你照顧你。我不在乎名份,説什麼都行,男保姆貼身男侍暖腳寶貝都無所謂。每當小珏這樣説的時候,小旦也會接着表忠心,他會説我一輩子,説他永遠永遠是我的男人。

坦率的説,有這樣兩個比兒子小很多的男生爭相表白他們的和情,我的內心深處有種由衷的足和快,自信自己是一個既幸福又福的女人。

也許有人會認為我不懂得情,甚至譏笑我只是個暴發户。對於前者,我不認可,因為情不是誰的專利,一百個人可以有一百種理解。對於後者,我倒樂於認同。因為我真的只是一個女暴發户。七八年前,我也曾小資過,也曾刻意模仿過上女人,但結果卻是畫虎類犬幾成笑話。後來我明白了,中國沒有貴族,中國人也不可能成為貴族。所有的中國人都是農民,只有貧窮的農民和富了的農民的區別。中國沒有女權,也不可能產生真正意義上的女權,所謂的女權也就是男權的翻版,男人曾經擁有的,女人也能擁有,也敢擁有。大姐曾經説,男人有過三四妾,女人也就可以有三夫四侍。男人曾經要求女人保持貞,女人也就可以要求男人保持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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