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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蒞臨之母】(五)作者:ksl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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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slbh

字數:9714

(五)

要説艾琳這個女人厲害之處在哪兒,那應該就是她的女魅力能夠無視於任何的季節和温度。入冬以後,寒冷漸漸遮住這個女人身的大部分皮的她,卻遮不住那份依然噴張的慾望氣息。

進入這個時節之後,她臉上的妝容反而越來越濃重,烈焰大紅是家常便飯,時常搭配着各種短款的皮草上衣,下半身也常常是以修身為主的打底褲和皮褲,配合着各式各樣的長靴,那種風韻和時尚有增無減。

有時晚上需要出門的話,她會畫着幾乎接近煙燻妝的程度的濃重眼影,上半身往往是一款溝的皮質小洋裝,出門只是圍上一圈厚皮草質的大圍巾以減弱那種噴血的衝擊力。我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哪裏,和那些人在一起,參加什麼樣的宴會或者飯局,只記得每次她三言兩語有些冷漠地把我支開。而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會意料之中地發現,她並沒有回家。

像這種意味曖昧十足的出門情況,從我住進這裏半年以來已經不是一兩次。在我知曉她和鄭融合後面可能存在的龐大的商界和政界的關係網之後,每次看着她極盡貴婦和蕩婦的魅力出門之後,我心中越發明白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事情。甚至還會在一些夢裏捏造出一些撞見和偷窺她與各種男人熱火朝天和蕩之極的場景,在充滿屈辱與憋屈醒來之後,卻又對着自己硬的像鐵一樣的下體無言以對。

上一次的事情發生的後續與我設想的結果完全相反,在被我撞破真相,當面撕破她表面聖母的臉皮之後,她並沒有更多的收斂,反而開始漸漸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應付我。每每我對她的去向和行動表達最低程度的關注時,她偶爾甚至會以近乎於嚴厲的口氣應付我。這種奇怪的變化一下讓我沒了之前的理直氣壯,反而開始陷入一種局面快要失控的恐慌。

轉眼,彷彿遙遙無期的期末很快就來臨了,儘管最近一段時間,情緒波動相當厲害,不過因為前幾個月的持續拼命,讓我最後的期末考不算太難看。成績下來後經過兩天的試卷講評,我收拾完學校最後一本書,準備接高中的第一個寒假。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會盡早回j市過年。

老實講現在這樣的狀況,這個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待。早在幾天前我就陸陸續續把行李比較徹底的打包,下學期到底是否住在這裏還是一個未知數。

回到家,發現她也在家裏,正好可以説一説回家的事情。我走進客廳,發現她微微蜷縮着身體,側躺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的划着手機。見我回來了,懶洋洋地朝我這邊招了招手,拖長音的説了聲「你回來了~~~」。對她這種有點俏皮的舉動,我本能比較憨厚地應了聲「嗯」。

從那之後沒多久,她就開始用這種有些敷衍的態度應付我。

今天她在家穿的是類似於練芭蕾舞的那種灰緊身綿褲,褲腿延伸到腳底包裹起來,出腳後跟和醒目的紅指甲。由於是貼身褲子,面朝我這方向的部的輪廓一覽無遺,特別是在輕微的翻身扭動的時候,整個下半身隨着和沙發的擠壓顯得和彈十足。

我突然意識到,她好像沒有穿內褲,部飽滿圓潤的輪廓看不出一絲其他內在布料的印子。這時她雙腿之間的些許鼓鼓的恥丘,對我來説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我的呼明顯開始急促起來。

而她的上半身套着一件薄薄的鵝黃衣,前微微突起的兩個小點説明了她的上半身是同樣的真空。一臉清新的素顏,栗的頭髮盤成一個髮髻。老實説如果再給她配上一副有邊框的塑料眼鏡,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在家慵懶自在的場景就誕生了。

朦朧之間我竟然真的產生了這種錯覺,覺得這個女人桃成的不像話(李麗珍那種覺)。可是片刻之間腦子裏卻突然閃過那天她跨坐在禿頂男人身上的畫面,在外的雪白的股和鮮紅的丁字褲極富衝擊力的粉碎了眼前的這份幻覺。

我實在無法將眼前的這個甚至有些清純可愛的女人,與之前的那個極其豔麗的蕩婦聯繫在一起。當然據之前的一系列事件來看,哪一面更接近與她的真實,我心中肯定沒有一個比較光明面的答案。此時再望向她,慵懶可愛的場景也被反差的靡和噴張的緊身所取代了。

正打算回房放下書包,外面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見她慢慢起身,朝門口走去,也就沒有多管,徑直回房了。

「琳姐,呵呵呵,不好意思耽誤了一點時間哈~」門外一個年輕的男的打着哈哈,聽聲音我知道是周小偉。

「進來吧,U盤帶了嗎?」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帶了帶了!公司的人説了,大概兩點之前需要把資料分發到每個人手裏,現在拿過去準備應該來的及。」

我有些好奇地出門來看了看,跟進屋的周小偉打了個照面,「小偉哥好。」

「喲,彥明在家呢~」他笑着跟我點了下頭,就快速徑直走向了這個家女主人的卧室,類似的事情看來應該不是第一次了,沒多久我就聽見了電腦啓動的聲音。

我看着回到沙發繼續翻動着手機的她,覺得她現在的衣着確實不能説能夠見外人,股間和前鮮明的輪廓這時候顯得格外的打眼。

這不就直接給周小偉看光了麼,我這麼想着。不過她好像絲毫不介意。

果然周小偉出來後眼睛不自覺瞄向了她的重點部位,嚥了咽口水説到「琳姐,我好了,那我就先去公司了啊。」

「嗯~」她翹起一雙大白腳,頭也不抬的應到。

我大致明白這是個什麼狀況之後有些無語的走到門前,問他道:「你們公司……難道都不用網上郵件傳東西嘛?……」

他對着我苦笑了一下,説到:「一是東西有點多,但最主要是……」他用手指了指她的方向,小聲説到「最主要是琳姐她不信任網絡……」

我無言的衝他笑了笑,想着這個專業跑腿的遇見這麼個主肯定很憋屈。

他向我打了聲招呼就輕輕關門離開了,就在門關上的一剎那,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事,猛地回頭!

看着關上的門,聽着周小偉輕健又快速的下樓的步伐,我突然意識到,周小偉是知道她卧室電腦的開機密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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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告訴了她説明天去買車票的事情,大概開學前一兩天左右再來。我本就沒對她的反應報多大期待,不過她居然些許驚訝了一下,問我為什麼走的這麼急,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我勉強笑笑,也沒多説什麼。

後來,在我洗澡的時候,突然發現熱水器好像除了些問題,水的温度瞬間寒冷刺骨。我在裏面試着叫喚了幾聲,不過外面沒人反應。

我想大概是她回房了,於是便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好在這屋裏暖氣很足,不是特別冷。

「怎麼了怎麼了?」這時她突然低着頭邊看手機邊快速走過來,和我差點撞了個正着。

「熱水器好像有點問題……」我有些尷尬的説到,畢竟在外人面前半着上半身我還是不好意思的。

「哦?我看看。」説完,我頂着濕漉漉的頭髮和她一起向大陽台方向走去。

檢查熱水器的時候,我仔細瞧着複雜的各種按鍵和電源線路,卻突然發現她一直用好奇的眼光不住的往我這邊瞟着。

我回過頭看了看她,她的目光不僅沒有避諱,反而有些戲的笑了起來,有些瞪着眼睛的看着我的毽子,笑着對我説:「小夥子身材不錯嘛!」説完一隻手順着我的膛摸了一把。

我有些驚訝地後退了一步,不僅是因為她的手太涼,還因為我覺的到她的食指快速地在我的頭上掃了兩下。

我尷尬地忽略掉這些細節,繼續着眼前的白機器。結果她又笑着伸過手來,沿着我的往上摸了一把。我抖了一個機靈,再次輕輕的躲開。

「喲~還害羞呢?」她眼中的笑意更加濃了,我覺到那是一種有些曖昧的神態。

我輕聲讓她快點看是怎麼回事,我還凍着呢。她一聽馬上反應過來了,動手三五兩下就解決問題了,讓我不得不覺得剛才她佇在一邊,本就是故意。我急急忙忙哆嗦着身體跑回浴室,回頭看她眼睛還止不住的看着我,臉上的笑意甚至有些媚態。

洗完澡我很快就睡下了,想説明早起早一點,儘量買早一點的票。

閉上眼睛後,我想起剛才的事,膛還不時傳來奇妙觸,在我頭上快速滑動的覺依然讓我到頭皮有些略微發麻。

而且在這天夜裏,那種觸成功的延續在我的腦海裏,出現在我的夢境中,而且彷彿變得越來越真實。

最後我甚至覺到有一隻略帶冰涼的絲滑細的手慢慢摸上了我的肚子,另一隻手在我的大腿部來回摸索。

這下我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在我睜開眼之前,確信覺到了這不是夢!

這隻手用手指尖輕微的在我的腹部滑動,指甲帶來的刮擦的酥麻立刻讓我全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而另一隻手這時居然慢慢攀上了我的襠部,在稍稍用力地來回摸索着!!

我確信這是一雙女人的手。

我遲遲沒有睜開眼睛的原因在於,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個家裏唯一的女人是誰。

我近乎以震驚的心情來急速思考着,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因為她另一隻手在自己的襠部自丸向上緩慢地慢慢撫摸的關係,我到陰莖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充血變大。

在我到手足無措的同時,我的上衣突然被掀了起來。

之後我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濕熱和呼聲靠近我的膛,接着便是一陣略微快速的震動。

我略微睜開眼睛一條縫,藉着窗外些許的星光,看到了一個非常悉的那個女人,正趴在我的膛,用非常靈巧的舌頭不停地着我的上半身,一雙魅惑無比的眼睛正瞪大了直直的看着我!

我趕緊重新閉上了雙眼,腦子裏面一片空白。

這時她下面的那隻手居然加大了力道,從撫摸已經變成了稍顯用力的抓捏。

這個女人瘋了嗎……

我完全不清楚她為何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越來越硬的下體也讓我越來越難堪,已經快到不能用裝睡就矇混過去的狀態了!可是她依然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舌頭已經快要攀爬至我的頭附近了。

我再次睜開眼睛一條縫看了看,發現她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我。

不行不行不行,我全身所有的細胞都拼命的告訴我,這絕對不能繼續下去!混沌的腦子如同在漿糊裏重新攪動起來一樣,開始重新運轉。

我必須立馬做出行動。

我想了想,試着刻意在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呻,果然,聽到這個聲響之後,我到她舌頭和手上的動作都馬上停止了。不過膛仍能到她濕熱的呼覺得出她在仔細的觀察我的動靜。

看到這個舉動確實奏效,我又試着裝出向左邊翻身子調整睡姿的動作。這下她沒有辦法在繼續趴在我的身上了,覺到她被迫抬起了身子。

又過了大概十幾秒鐘,我覺得彷彿有幾個世紀那麼長,我聽到她離開席夢思牀墊引起的輕微嘎嘎聲。由於冬天房間和客廳都鋪上了地毯,走路基本沒有什麼聲音,所以不能判斷她到底出門了沒有。

但是我遲遲沒有聽到關門聲,難道她真的就這麼線條連門都不給我帶上?所以我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漸漸的,我到越來越冷。這時才發現我的被子被掀了起來,被子被掀到了一邊。

由於太冷了,我琢磨着她人大概已經回房了,所以慢慢睜開眼,打算給自己把被子蓋上。

一睜開眼,就看見她赫然佇立在我的牀邊,靜靜地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我嚇了一個機靈,原來她一直沒走!

我頓時慌亂不已,手足無措,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有些無辜望着她,問了聲「媽?……你幹嘛啊?」

她直愣愣望着我大概幾秒鐘後,笑了笑,臉上掛着一種我説不出奇妙神情,靜靜走過來抓起我的被子,輕輕蓋了過來,柔聲説了聲「蓋好」。然後輕快地離開了我的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間的門。

她轉過身的時候,我發現她這時穿的並不是以前常見的顏鮮豔的保暖內衣,而是一件近乎於情趣款式的薄紗透明短裙!顏因為是夜裏的關係沒有看的很清楚,不過透過星光照亮的她的白皙的部和深丁字褲,給這個場景添上了更加説不出的曖昧與妖豔靡。

這個女人,到底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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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睡着的,我已經記不太清了。只是記得自己拼命控制住別亂想,故意忽略掉剛才半個小時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早上鬧鐘一想我就立馬起牀,沒有怎麼洗漱我迅速離開家門,故作鎮靜地在k市的火車站買好了隔天回j市的票。又裝作沒事人一樣並沒有在外面刻意逗留太長的時間,大概在中午吃飯前一個小時往回走。

進入家門的時候,自己的腦子可以説是近乎於空白的。

結果走進房間,繞了一個大圈發現她並不在。

望着這空空的大房間,我的心裏説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焦慮。

這一天我可以説是內心極度忐忑中度過的,心裏面老是懸着一塊大石頭不能落地,從開始試着逃避的心態,到後來反而變成越來越想在正面快速得到解的情緒。

終於,在晚上十一點,漫無目的看着電視的我隱約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她穿着一條幹練緊身的黑皮褲,頂着明顯新燙染的酒紅捲髮走進了客廳。

「你……回來了啊?」我站起身,有些結巴的跟她打着招呼,眼睛不自覺地躲避着她的視線。

「哦……」她淡淡回應到。

之後我又告訴了她我買好車票明天回家的事情。

她聽了,淡淡地點了點頭,對我出一絲微笑:「那行吧,明天我送你去車站吧。」説完便留下一句「早點休息」回卧室換衣服洗澡去了。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站在原地不動。

那天晚上直到我躺在牀上,她都沒有出任何異樣的神情,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過謝天謝地,這也是我想極力促成的局面。我望了望自己從來沒有反鎖的卧室木門,心裏面五味雜陳的翻身睡去。

k市和j市的距離不算太遠,她如果提出要用車來送我,我本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反駁。不過貌似她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可能,大概對於那片自己的是非之地有着本能的抗拒吧,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兩個人暫時的默契使然。

第二天,一輛白的寶馬車停在了人湧動的k市火車站的前方,駕駛室車門打開,一個穿着白時尚短款皮草,下半身穿着極其緊身的黑皮褲,帶着蛤蟆鏡,有着火紅彩和火紅的頭髮的妖豔女人,慢慢走了下來。

我打開車門,拿着和我半年前來k市一樣規模的行李,轉身走向檢票口。我故意讓她別送,以不好停車為由。進入檢票口之前,我回頭忘了忘身後那個女人。

她沒有離開,遠遠的望着我,我沒有跟她揮手告別。,默默走進了人堆裏。

對比起半年前剛見面的形象,她身上的布料是多很多,大部分的美好體都逐漸隱藏了起來。可是在我的眼中,這個遠遠佇立的妖豔婦人,卻比起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更加的一絲不掛。

進入候車室後,我透過玻璃望着那輛開走的寶馬車,心裏面竟然多少到了一絲「絕塵而去」的意思。在我看來,這不像是傷的離別,更像是她甩掉拖油瓶的自由之旅。想着在我不在的子裏,艾琳女士世界的龐大畫面卷軸,我在到一股暖向腹勾部的同時,心裏面竟然也湧上了一絲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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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j市小鎮的子,彷彿我的人生直接對換了一個平行世界。飯桌上我對着滿臉喜悦的雙親高興地講述着自己這半年的高中生活的點點滴滴,不過對於我生母的事情一字未提,遇到不能繞過的問題他們也心有靈犀的一筆帶過。

躺在我的小牀上翻看老舊的漫畫,漫無目的的走在小鎮的一條條街上,和同學好友一起開心的聊天打,儘管只是外出半年的時間,可我對這些過往的常的懷念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彌足珍貴。子沒有過度的一下跳回了往的時空,這半年來的一切都彷彿像一場鹹濕燥熱的夢。

回到家裏之後,她就沒有再和我聯繫過,我也沒有主動關注過她的任何動向。

時間到了2011年的除夕前夜,在和家歡樂的萬家燈火裏,其中的一户,就是我和家人擠在一起看晚的其樂融融的畫面。團年飯是在職工大院的爺爺家裏過得,吃着茶几上的瓜果零食,討論着晚會節目的細節和這一年來的時事,聽着外面時不時的鞭炮聲,我們就這樣愉快地接着新的一年的到來。

只不過在這歡樂祥和的氣氛中,我突然想起點什麼,腦子裏閃過一個女人孤單冷清的獨自在家裏面看着電視的畫面。我不到一絲略微哀傷的情緒。

想着作為她這十幾年的人生,會不會每年的除夕都是這樣一個人寂寞地度過呢?儘管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不過這樣的場景對於我來説還是有些殘忍。

我一個人借上廁所走了出來,掏出手機,看着電話上的那個悉的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按下了撥通界面。至少,讓她在除夕的時候,能夠有人説説話。

聽着那邊傳來的「嘟嘟嘟」,我又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極速思考着待會兒開場應該用怎麼樣的措辭。

一聲脆響,電話通了。電話接通的瞬間,與我想象當中的寂靜冷清迥異的劇烈節奏,和震耳的音樂,像炮一樣衝擊着我的耳膜。我皺着眉一下子把腦袋撇開了,然後詫異無比的重新靠近聽筒。

「喂~~~~~涵涵??有什麼事嗎?……啊!!!哈哈哈哈哈……別……別鬧!」她的聲音聽起來歡快悦耳,旁邊各式各樣男男女女的嘈雜聲音不絕於耳。

從後面的環境聲音來聽,她應該在一個音樂酒吧。

「額……」知道真相的我有些無語,剛想要開口,突然聽見電話那邊又是一聲「啊」尖叫,接着傳來她「咯咯咯」的柔媚笑聲。

「琳姐,快來啦!輸了可不準躲哦!」我聽見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後面覺還有一些男男女女在起鬨。

她大概是和她的朋友在一起,也覺的到朋友在語言和肢體上都在催促着她。

我更加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啊……新年快樂……」我有些窘迫地説出了這句話。

「哦~~你也新年快樂啊!!」她用亢奮的有些小瘋癲的語氣喊着對我説,「涵涵,媽媽現在忙的離不開身,就先這樣哈,拜拜了咯~」

「嗯……拜拜,媽……」這個「媽」字我還沒有出口,就被電話那頭又一聲被戲後的尖利笑聲打斷了。我甚至依稀之間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渾厚的美式英語「comeon!linda~becool!girl~」。

接着電話就在她持續的「咯咯咯」的笑罵聲中戛然而止。

我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嘟」,剛才的喧囂顯得我現在的環境反而十分的冷清。我到一絲諷刺,苦笑着收起了電話。

我這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都半年了還沒有學到教訓嗎?

很快,周圍的鞭炮聲越來越響,我聽見父親在屋裏面喊我,低頭看了看錶,已經快要過12點了。

我帶着笑臉回到了屋裏,和家人一起倒數着,在逐漸震耳聾的鞭炮聲中,接着新的一年的到來。只是,在這一片歡笑聲中,我突然覺得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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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差不多也快到了微博的全民時代了,姚晨已經成為微博女王快一年了,我的諾基亞不能免俗的也裝了一個。不得不説,在接下的幾天,各式各樣的走親戚串門兒和聚會,這個軟件幫我很好的打發很多的無聊時間。儘管我儘量在人前顯得有禮貌,並不主動玩手機,可是留給我自己一個人只能默默發呆的時間畢竟太多了。

這天我和父母一起到小舅的家裏過年吃飯,來的不止我們一家,整個下午我都陪着大人在牌局上耗着。因為離家太遠,自己對這個臨近的小鎮也不,所以就只好一個人晾在一旁划着手機。

翻看微博的各種娛樂八卦和時政新聞,我嘆着自媒體時代真是厲害啊,各式各樣新鮮的信息竟然讓自己沒法把疲勞眼睛移開。

就在這時,我的腦子裏面突然彈出來一個念頭——那個女人也用微博嗎?

畢竟半年過去了,萬一有什麼新的東西出現呢。想了想我立即打開她的博客界面,順着裏面的鏈接不費勁的就找到她的微博帳號。

果然是有的。

我頓時來了興趣,一個人走到遠離人羣的地方,興致地點了開來。

當下的第一條就是帶着圖片的個人動態,有三張小的濃縮圖,和一行文字「crazynight!Happy~~~newyear~~~(笑臉)」時間正好是除夕的晚上。

順勢打開第一張圖,就把我嚇了個夠,圖上是她和一個穿白襯衫的大個子黑人面對面伸着舌頭貼在一起的畫面,不過樣子並不像舌吻,只是單純的把舌頭向下巴伸到最長然後貼在一起。我看見後面還有一個人拿着一個香檳酒瓶,站在他倆的中間,從上往下倒酒,酒的水柱順勢落在他們舌頭的匯處。

這……應該是我不知道一種喝酒的遊戲吧……

後面兩張就顯得相對普通一點了,都是她和一羣紅男綠女一起舉杯對着鏡頭的擺拍。只是最後一張,一羣人圍坐在圓沙發的照片裏,還是旁邊那個大個子黑人,儘管人們都是舉杯的笑臉,不過那隻搭在她光在外面的大腿的黑手顯得格外扎眼。

看得出並不是隨意放置動作,照片裏呈現的已經是那種用力捏的凹陷了。反觀她的臉上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身子依然緊緊貼在這個大個子身邊。

她穿的是一件經典的黑夜店小短裙,這種暴的程度在外面應該會搭配有一件大衣。暴在外的溝和大腿可以説是不畏嚴寒的先鋒了,在剛下外衣的時候肯定掀起一陣驚歎……

在我有些酸溜溜的思緒萬千的時候,我聽見我爸在叫我過去。我趕緊收起手機走了過去,看得出大人們牌局已完,都站起身準備離場。

「彥明啊,去叫你三叔過來吃晚飯了。」爸爸拍着我的肩膀説到。我應了一聲轉身跑下樓,朝三叔的五金店走去。

三叔是我父親的一個堂兄弟,小時候發燒引起過腦膜炎,人從那以後就有些傻乎乎的。繼承了父輩的一個五金店,平時就幫忙看着店面,具體打理靠自己老婆。

三叔命也算不錯,賢惠的子不嫌棄自己,年幼的女兒也十分乖巧可愛。家裏人都覺得這是對他平淡卻平安的幸福人生。

三叔的五金店和家離小舅的家十分靠近,所以一有機會兩家人就在一起吃飯。儘管對這個小鎮我不太悉,不過三叔的店我可是記得十分清楚的。小時候每次在這邊玩兒的時候,三叔沒少給我糖吃。

走到五金店門口,我繞過五金店堆積成山的各種零件和線路,在櫃枱後面發現了正在看着便攜式小電視的三叔。我笑着對他打了聲招呼,他站起來對着笑呵呵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幫他一起收拾了店鋪,關了捲簾門,兩個人一路向備好飯菜的屋裏走去。

「小明你又長高了啊,我都兩三年沒有見你了。」三叔對我説到,看的出他對於時間的概念還是比較清晰的。

「呵呵,三叔你可算是看着我從這麼矮長到這麼高的啊~」我笑着比劃了一下。

誰知他突然搖了搖手,説了聲「不對」,然後認真地説道:「我是看着你從這麼矮長到這麼高的!」他用手比了一個幾乎貼近地面的高度。

「喲~」我笑了笑,「要真這樣,我那時候不是還在爬嘛,我可是記得我第一次見您是在小學一年級啊~」

誰知他又搖了搖手,説到:「不對不對,我在你生下來之前就見過你了。」

我聽着這有些天方夜譚的話,想先順着他的意,笑笑就完了。沒想到他突然説出來一句讓我吃驚不已的話。

「我以前可是住你們家隔壁的。」他説完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

我一聽,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不清楚這到底是他的胡話還是真的。試着跟他確認了一下,才問出當年沒有房子的時候,他在爺爺的幫助下,在職工大院裏借租過一段時間,恰好就在我們家的隔壁,那時候五金店也還在我們的鎮子。

「哦……」我瞭解情況以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不過覺沒有什麼太大的信息量,於是我兩繼續有些沉默地走了一節路。

突然我好像想起了什麼,臉猛地向他轉過去,問道:「您還記得我生母的事兒嗎?」

他皺起眉頭,嘴裏重複了一句「生母」,十分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跟我爸以前住一起的女人,您還記得他麼?」我換了個説法繼續問道。

「哦!~~~」他彷彿一下想了起來,有些興奮地説到:「就是那個以前老是跟你爸吵架的女人嘛!」

「額……怎麼,他們以前常常吵架麼?」

「吵,常常吵,都説你爸守不住那個漂亮媳婦兒,嘿嘿嘿,後來那個女人有一次好像還被趕出來過。」

我一聽,忙問:「哦?被趕出來??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看着越來越近的目的地,我的心裏居然有些着急,故意想放慢了腳步,想拖延一點時間。可是他毫不在意我的停頓,依然健步如飛向前走去。

「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一次吵架之前,那個女人走了很長的時間,回來變漂亮變騷了好多,我看着下面都硬的慌,嘿嘿嘿」,他摸了摸鼻子,無視措辭繼續説到,「我記得那是他們倆吵得最厲害的一次,差點動起手來,大夥勸都勸不住。」

「……那你除此之外還記得什麼嗎?」一看有蹊蹺,我有些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他抬起頭略微想了想,腳步依然快速無比的向前行進着。眼看就到了小區樓道門口的防盜門前,他突然轉過頭來,嘿嘿嘿笑着地對我説到:「其他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當時全大院的人都知道,那女人的下面的沒了,嘿嘿嘿嘿嘿。」

他説完轉身拉門進了樓梯間,留下了張大嘴巴呆若木雞的我……

(未完待續)


评论列表 (2)

p652680086 2024-08-18 00:30:15

等了好久啊,一直在期待後續,看來他媽要開始勾引兒子了

32787619 2024-08-18 00:30:15

內容等了有一個多一個多月了吧,希望樓主休整好了,趕快出續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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