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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年的騷亂】【全】作者:醉卧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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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8 2024-08-18 00:11:29

七十九

省行對劉天明的處罰決定終於下來了。江都分行連續發生大案,連丁書記也因以前的問題給下來了,劉天明作為一行之長自然是責無旁貸,只能就地免職了,不過劉天明免職後調到省行任貸款專職審批人,級別不變,這也算省行領導對他的最大照顧了。

新任行長是原省行國際業務部的副經理李維全,這人以前也就是面上,沒什麼深,我給省行朱處長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李維全的情況,朱處長簡單介紹了有關情況,説這李維全不大好相處,讓我以後小心點。

劉天明的離任審計倒不用專門派人了,省行檢查組正在江都呢,很多情況都已查清了,待結案時劉天明的離任審計報告就能出來了,只是他和李維全還得有幾天接,一時倒還沒離開江都。

信貸部門的兄弟們還爭氣,省行工作組查了這麼久,財務、儲蓄等部門都查出了各種大小不一的問題,信貸部門卻一直沒查出什麼問題來,這倒讓我鬆了口氣。當然,這也只能説明信貸部門經我這幾年整治,文案功夫都有了很大長勁,至少他們現在能與借款單位互相配合將貸前審查資料與貸後跟蹤資料做得滴水不漏了,別説省行派來的工作組,就是我去檢查,從表面上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表面功夫做好了,貸款背後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只要他們雙方不説,誰能查得出來?

從省行又傳出明確的消息,中行今年要大幅度裁員,具體做法可能是花錢買斷工齡,相關的辦法正在醖釀之中,不過應該不可能象國有工廠強行買斷時那樣每年工齡給個千兒八百打發你吧。

這天下午從外面辦事回來時途經在建的江城廣場,發現那兒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各種推土機挖土機來來往往的,倒奇怪市裏的新聞發佈會才召開半個月左右,那廣場附近的大片民房就夷為平地了,現在江都市政府部門辦事怎麼變得這麼高效了?

回過神來又不奇怪了。這江城廣場現在是市裏的重點工程,關係到江都市的形象問題(當然更是關係到有關領導的政績問題),為了「加快工程進度」,有些項目早就私下裏協商好了,只等新聞一發布就可以開工,至於新聞發佈會裏市長義正詞嚴地表白的廣場及附屬項目都要「公開、公平、公正」地招標,那隻不過是哄市民玩玩而已,市長自己都不會相信。要真有哪家公司痴巴巴等着政府招標,相信那家公司離倒閉就不會太遠了。

只是,住在附近的市民這麼快就能安置,不知道那些開發公司使了多少血腥手段?某些官員在後面又替開發商擺平了多少事兒?都説霓虹燈下有血淚,不過當這江城廣場光亮地展現在世人眼前時,有誰還會想起那些不值得一提的「貧」的血淚?

又想起任飛揚來了。他要不過世,他的身影會時常出現在這一片忙碌的場地中,我的身影當然也會偶爾在此閃現,要真是那樣,也許想起江都分行的那些事我就不會那麼心煩了。

那塊能長出錢來的地塊不知道讓誰拿下了?白花花的銀子不知哪些人會收入囊中?能成為小富翁的機會就這麼白白地飛走了,想起來心裏不免有些遺憾。

回到辦公室,看着那些有用無用的文件,心裏卻老想起江城廣場,想着想着便有些坐不住,又想起好久沒去看看廖衞東了,便給金經理説了一聲,一個人下樓打車直奔金葉茶樓。

正是盛夏,金葉茶樓的生意格外紅火,基本上見不到空位。大部分座位都有機關幹部模樣的人在座,看來今年異常的天氣令大家都耐不住炎熱把辦公地點都挪到茶樓歌廳來了。

新來的賓小姐對我抱歉地説沒有單獨的空位了,要安排我與人同座。我一看她要給我安排的那座位,對面坐着一位胖胖的男士,而且一看就知道中午喝多酒了,心説你這小姐倒是給我安排對面是位女士的座位呀,最好是位漂亮的女士,説不定在白的悶裏都能發生點風花雪月的事呢。你安排個同,呵呵,我就不奉陪了。

我對那小姐説有朋友在,待她離開我便往三樓走去,卻在樓梯口碰見廖衞東那個辦公室主任朱玲玲,她一看是我,便轉身帶我上了樓。

走進廖衞東辦公室,廖衞東正邊煙邊看書。朱玲玲幾步上前把那煙搶下來,在煙灰缸裏使勁摁着,嘴裏不停地抱怨道:「叫你別這麼兇,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見我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他們,朱玲玲臉紅了一下:「陳哥讓你看笑話了。

他這人自己不注意身體,你得管管他。」

「哈哈,有我們玲玲管着,我再管他那不是多此一舉了?」説着我向廖衞東做了個鬼臉,廖衞東尷尬地笑了笑。

小朱給我倒了杯茶,説聲「陳哥我有點事先下去一會」便走了出去。

「飛哥,今天這時候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廖衞東現在不再叫我「二哥」,改回了以前的稱呼,也許他是避免由此聯想起任飛揚吧,畢竟任飛揚是坐他的車身亡的。

「剛從外面回來,這會兒正好沒事就過你這兒來坐坐。怎麼樣衞東,身體都復原了吧?」

「全好了。現在幹那種事兒都能使勁運動了。」廖衞東抬起手揮動了幾下,又站起身來扭了幾下,向我展示他良好的身體狀況。

「嘿嘿,幹那種事兒?是不是和玲玲啊?現在甘心沉下來了?」

「嘿嘿,飛哥,什麼都瞞不了你。我住院那陣子多虧她照管茶樓這邊,又天天去醫院照顧我,我出院後主要是養身體,外面的事兒都是她管着。哎,你説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她這麼能幹呢?」廖衞東説話的口氣讓我能覺到那隻左眼從變鏡片後散發出的一片柔情。

「呵,那時侯你廖衞東眼中能看得起誰呀,一副天下捨我其誰的狂傲樣。看你剛才那樣子,好象很享受被她管呢。」

「是啊,現在她不管我我還不適應了呢。經過這一劫,我也算明白了,男人一輩子還是得有個知心的女人陪着你才行。飛哥,我準備今年就娶了玲玲,我姐也她,你看咋樣?」

「好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哎,茶樓有玲玲管着了,那些文化活動也沒搞了,這陣子都幹些啥?」

他把桌上那本書拿給我:「除了偶爾下去看看,大都在研究這個。」

我一看,這是本佛教方面的書,翻了翻,看不大明白:「你現在真是大變樣了,還能靜下心來看這種東西。佛教好是好,可那些玩藝太深奧,不象西方的《聖經》連小孩子都能背誦。你説咱國家從西方國家引進的東西,進來了都會變個樣,所謂洋為中用嘛,怎麼從印度那個阿三國家傳來的佛經在咱們中國就能幾千年一成不變?你把那些玩藝翻譯得通俗易懂,大家沒事都能念念經,讓佛教更能發揚光大呀。老是幾個廟裏的和尚自己念給自己聽,怎麼能起到濟世救人普度眾生的目的?我就不信佛經在印度語中也會那麼晦澀難懂。」

「呵呵,飛哥,西方人念〈聖經〉只怕有幾百上千年了吧?可他們唸了那經,不照常殺人無數?他們口袋裏裝着〈聖經〉,手裏卻拿着刀四處殺人,你説那〈聖經〉有什麼用?至於佛經,那不是光用嘴來唸的,是用心來唸的。你知道那些寺廟為什麼叫禪寺?和尚唸經的聲音又為啥叫禪音?那禪字是排除雜念的意思,你進了寺廟,聽着廟裏的鐘聲與和尚唸經的禪音,是不是會有種離塵世的覺?

佛經就是這樣,在你用心去唸的時侯,你就能體會到其中的內涵,就能以冷靜的心態去面對世間的一切事物,並不只是嘴上念念就行了,這就象你讀那些古詩要用心去受一樣。」

「嘿嘿,你天天讀這些,小心中毒啊。佛教可是戒的,你別到時侯得整天不和女人同,那不是害了人家玲玲?」

「飛哥,你這就是誤解了。佛教是主張戒,不過本意不是讓人不,要真是那樣,還會有人生孩子?這個世界早就沒人了,佛經也當然不會存在了。佛的本意是讓世人正確地對待,所謂戒,説的應該是戒除。佛的本願是讓人冷靜地面對世間的一切問題,而不是逃避世間的問題投入到虛無之中,具體到這方面,通俗點説應該就是好為最高吧。」

「以後你是不是會連也不吃酒也不喝了?」

「不不不,照吃照喝,該幹啥就幹啥,所謂‘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只要能常懷仁慈之心,也就算有了佛心了。中國有段古詩你肯定知道,‘飲酒不醉最為高,好乃英豪,不義之財君莫取,忍心氣饒人禍自消’,我覺得這詩就很闢地説出了佛學倡導的處事為人應有的心態。」

廖衞東又給我説了一大堆佛理,有的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有的我又覺得與現實相離太遠。就拿「因果報應」也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來説吧,這世上有不少人做了那麼多壞事,可他們比從沒做過壞事的人吃得好玩得好,家裏別墅豪車用着,只怕這一生都不會有惡報了吧。都説做惡的人死了會下地獄,我看那地獄只不過是佛祖編出來讓世人意的東西,什麼前世今生,見他孃的鬼了。

據説洋人的《聖經》只有一本,淺顯易懂,受召之人不需要什麼文化就能受其中的與拯救、恩之美,儘管我從未看過《聖經》,可在電影裏就能常看到小孩老人一起念聖經唱頌歌。而我們的佛經呢?應該是浩如煙海吧,有些佛學大師窮其一生都不能看完,我也曾去書店翻過相關的書,可那些文字那些內容太難以理解了。一個佛學大師研究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把佛經領悟透了,這人卻又要仙逝了,他還如何普渡眾生?如何濟世救人?他也算得道了,可能稱為高僧了嗎?沒機會普渡蒼生,如何能稱高僧?

其實這種形而上的問題,還是簡單點為妙,如果過於複雜煩瑣,會讓人難以把握,讓人無所適從。再説,人光有信仰不能拿來當飯吃,總得工作以賺錢生活,哪來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你那破佛經。由此看來,倒還是西方人那《聖經》簡單直接的好。

本想和廖衞東聊聊江城廣場的事,他卻只顧和我説着佛事,這種氛圍倒讓我不好再説些沒上工程有些遺憾之類的話了。但見他鼓起曾做過律師顛倒過不少是非的如簧之舌,枯燥的佛學讓他説出來變得通俗易懂,可惜我這會兒沒多少心情聽,只不過是看着他眼鏡後面那一縷獨光不忍掃他的興而已。

正被他説得暈暈乎乎的,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卻是趙玉環打來的:「陳哥,下班了有沒有空?子做好了,你要有空就來試試。」

聽到趙玉環那平和的聲音,我心裏竟一陣狂跳,連聲答應等會就去她那兒。

後來回想起來,我那時説話的聲音似乎有點顫抖,難怪廖衞東看我接電話後臉上出嘲笑的神呢。

0768 2024-08-18 00:11:29

八十

接完電話我便向廖衞東告辭,廖衞東笑着挽留道:「飛哥,等會一起吃晚飯吧,把她叫過來一起吃飯不行嗎?」

「把誰叫過來?」他這樣問我倒讓我沒反應過來。

「嘿嘿,飛哥,我也只不過是近一兩個月才改歸正,有些事你能騙得了我?

剛才打電話的是誰?現在竟出現了令飛哥説話發抖的女人,我倒真想見識一下呢。」

「呵呵,算啦衞東,真帶過來吃飯,你那玲玲不知怎麼看我,説不定再也不會讓我登門了。過幾天有空咱倆再喝酒,我先走了。」

廖衞東知道留不住了,只好送我下樓,在二樓碰到朱玲玲,她見我要走顯得很驚訝:「陳哥,好久沒過來了,這時侯回去也下班了,不如晚上一起吃飯了再回去吧。」

「算啦,晚飯還是你們小兩口一起吃吧,今晚有點事,下次來玲玲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呀。」我知道她留我吃飯是想讓我多陪陪廖衞東。

朱玲玲聽我戲稱他們「小兩口」,臉上現出一抹羞,不過看得出我這稱呼她很受用,見此我不由得暗暗為廖衞東終於有了稱心的人而高興,畢竟我與他是拜過兄弟的人,儘管那也許是攙雜着利益的結拜。

去布匹市場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廖衞東的話,自己也奇怪怎麼聽着趙玉環的聲音就發抖。廖衞東想見識一下趙玉環?真讓他見了趙玉環那瘦小的身子和很平常的臉蛋,還不知他會怎麼笑話我呢。又奇怪怎麼和趙燕霞在一起沒這種緊張的覺,按説趙燕霞長相身材都沒説的,尤其那一身青的活力更非趙玉環能比,在趙燕霞面前我該更拘束才對呀。

一路瞎想着,不知不覺中就到了趙玉環那製衣店。趙玉環正埋頭子,她請的那小丫頭見我去了,悄悄叫了她一聲,她抬頭對我笑了一下,讓我先去後面坐會兒,這情形倒好象那天啥都沒發生過似的,讓我既安下心來卻又有些許失落。

在裏屋坐了不久,趙玉環就拿着兩條子進來了,在我腿邊比劃了一陣,又出去腳,再進來時便把給我讓我試試。等她出去,我穿上新子,不錯,穿出去給趙玉環看,她前後左右看了很久,看得我又有點心慌了。

試完子,趙玉環陪我坐了一會,兩人不鹹不淡地説着些不搭邊的話,畢竟那天發生過那樣的事,兩人再單獨坐在一起便都有點拘束。

「陳哥,這陣子沒見到小霞?」趙玉環定了定神問我。

「哦,這陣子忙,倒忘了去看看她了。怎麼樣,她工作上沒什麼問題吧?」

「沒什麼問題,就是情緒不大好,有時侯問她什麼事她還對我發脾氣呢。陳哥你沒事就去看看她吧,我就這麼個妹妹,她不高興我就心裏難受。」趙玉環説起趙燕霞時那臉上便現出無限柔情,倒讓我遺憾怎麼我媽就沒給我出個姐姐來疼我。

「放心吧,以後我會經常去看她的。她有你這麼個又能幹又體貼的姐姐,可真讓人嫉妒。」

「唉,從小到大我一直看着她,好不容易讀完書有了點出息,現在生活上我也不用管她了,她工作上的事我又幫不上忙,陳哥你見識廣,有些事得多開導開導她。我也不敢奢求什麼,只要我妹妹以後過得比我好就行了。」

兩人閒聊了一陣,趙玉環打開屜拿出一疊錢來:「陳哥,這陣子生意好,賺了些錢,上次你給的錢還沒用完,反正一時也用不着,先把你的錢還給你吧。」

「玉環,你別和我這麼客氣好不好?這兒你剛打開局面,錢你先拿着,等以後賺多了再給我也不遲。你要是不好意思,以後也可以給我付利息啊。」

「不用了陳哥,這錢先還給你,以後真要是有急用我再找你借。你要是不收下,以後我想借也開不了口。」

見她那堅決樣,我不好再説什麼,只得把錢收下。

離開趙玉環那兒,我一時間腦子空的,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剛才在她那兒竟沒為上次的事向她道歉,不過回味她剛才的神情,似乎並未把那事過於放在心上,我若真道歉,倒會讓我們兩個更尷尬。如此邊想邊走,不知不覺來到了南門口,防洪大堤門邊一陣強風讓人格外清,乾脆進了防洪大堤外的公園裏。

站在江邊經江風吹了一陣,卻頓悟我為什麼會對趙玉環念念不忘了:我既陶醉於她與趙燕霞姐妹間的深情,也敬佩她在生活力之下暴發出的力量,這種敬佩讓我對她那嬌小的身子產生了興趣,隨着敬佩的覺越強烈,她那嬌小的身子在我眼裏便越發顯出魅力,到現在竟讓我有了佔有她的強烈望。很奇怪我以前並未覺得這種望的可,相反卻為這望而興奮,尤其是上次何其偉開過姐妹並收之類的玩笑後,我還曾設想過若干實現那望的方式。看來我真是有點不可救藥了,趙玉環以前為了她妹妹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她的生活開始好轉了,也許有了新的夢想了吧,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夢想裏沒有我的位置,我怎麼能僅憑着曾經幫助過她姐妹倆便心安理得地強行擠入她夢想的空間?

趴在江邊圍欄上,無聊地看着着蝶水河隨幾百年(幾千年?)來養成的慣滔滔東去,水面不時有泡沫或塑料之類的東西浮起,接着又被下一個頭打了下去,那起伏的濤似乎是蝶水河在無所顧忌的工業化的侵蝕下無言的掙扎。

望着被現代文明糟蹋得清澈不再的蝶江水,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如這江水一般隨着時代的「進步」變得骯髒不堪了?無語的江水尚能不斷地掙扎着要滌那些齷齪的東西,我呢?似乎並沒有掙扎,似乎仍在希望着什麼,是權?是財

或是?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我只知道我早已失去了以前的那份淡靜,變得更為浮燥更為驛動不安了。

0768 2024-08-18 00:11:29

八十一

一個人在江邊靜靜地呆了許久,回過神來看了看時間,已是六點多鐘了,想起趙玉環所説的趙燕霞情緒不大好的話,倒記起曾答應帶她去唱歌的事,便撥通了趙燕霞的電話:「小霞,下班了?」

「是啊,剛下班。你在做啥?」

「呵呵,沒做啥,剛從你姐那兒拿子出來,正在南門口江邊呢。晚上有沒有約會?沒約會就馬上趕到南門口,我帶你去吃晚飯,吃飯了陪你出去玩。」

「我能有什麼約會?我馬上就來。」

正在等她時,她發過來一條短信:「意添,笑驗字紋:泥屎水?無丫碩:窩屎甜餓。笑驗字碩:甜餓豆屎佰德,泥胃傻屎黑德?無丫碩:窩屎甜餓立眠哨裹滷德!「這短信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啥意思,倒得我莫名其妙。

站在南門口防洪大堤閘門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腦子裏卻想着上次在趙燕霞房裏的場景。從她的反應來看,這丫頭已動了情,其實我也很戀她,不知是戀她那少女的氣息還是在她身上那銷魂的覺?只不過考慮到我和她年齡相差太大,我便在儘量剋制罷了。

朦朧中只見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子向我走來,仔細一看,卻是趙燕霞,今天她穿了件黑裙子,上身是白短袖女式襯衣,挎着一個淡灰小包,這身打扮倒讓她身上透出一股職業女的風采,不由得驚歎環境對人的改變之大:對比第一次見她的樣子,真難以相信這就是那個趙燕霞。

趙燕霞腳蹬一雙高跟鞋,她走路姿勢又過於端正,顯得她那部越發拔,儘管襯衣釦上了,可釦子間的空隙卻了那包不住的,讓我又產生了要伸手進去的望。

她走近我身邊,一句話也不説,小嘴撅起老高,我看了她很久她都偏着頭不理我,我知道她是因為我這麼久都不去看她而耍耍小子,只好對她呵哄起來:「怎麼了小霞,今天這麼不高興,是不是劉總批評你了?要不我明天去找找他?

「聽了我的話,趙燕霞仍沉着臉不理我,我只好繼續呵哄:「哎小霞,你看你,嘴翹那麼高,都掛得上一個油壺了,哦不,掛得上一把夜壺了。」

哄了很久她還是不理我,我只好涎着一張老臉學起了京劇的腔調:「小娘子,老生多有得罪,老生這廂有禮了!」「了」到最後我弓下身子仰臉對着她做鬼臉,終於逗得她笑了起來,一隻手掐上我的臉:「蠢相,誰叫你這麼久不理我,恨不得再也不見你才好。」這親呢的動作讓我內心狂跳了幾下,隨即明白我和她既已互見過底,自然是再也用不着扭扭捏捏了。

見她興致已好,我也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死丫頭,敢跟我使子,小心我打你的臭股。」

「你敢。」丫頭在我身邊着身子歪了歪頭,轉眼間卻又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今天請我吃什麼好東西呀?」

我條件反般地想出手來:畢竟這是大眾場合,我這個半老男人與一個小丫頭挽着手,成何體統?讓人看見就更不好了。趙燕霞看出了我的意思,更用勁挽着我的手不放,見事已不可避免,我只好拉着她拐進了防洪大堤內的江邊公園。

盛夏的傍晚仍是熱滾滾,這時候的江邊公園便只零零散散地有幾對男女從江邊走過,這讓我安心了很多。

走在江邊的樹蔭下,我想起她發來的短信,問她那段話是什麼意思,她一聽便笑話我真是老土連這都不懂,待她給我提示了幾下,我這才明白那段話是很久前就看過的一段笑話的諧音:「一天,小燕子問:你是誰?烏鴉説:我是天鵝。

小燕子説:天鵝都是白的,你為啥是黑的?烏鴉説:我是天鵝裏面燒鍋爐的。」

沒想到這類笑話在現代年輕人的通訊中被改成這樣的東西,倒讓我隱隱覺到了我與趙燕霞之間的距離,對了,應該叫「代溝」,儘管我總是厚着臉皮不願承認。

趙燕霞把我提着的裝子的袋子拿了過去,説一個男人提那東西不好看,接着又從袋子裏拿出那兩條子看了看,又在我身邊比劃了一陣,發現她姐的手藝不錯做得很合身,這才意地收了起來。

談着子便談起了趙玉環,我告訴趙燕霞:「你姐姐真不錯,很能幹,格也好,肯定是個賢良母,以後誰娶了她那可真是有福氣。」

「哎,你這麼誇我姐姐,不如你娶了她好不好?」趙燕霞調侃的回答嚇了我一跳。

「娶她?呵呵,我比她大那麼多,你會同意?」

「我有什麼不同意的?到時侯你就是我姐夫,我就是你的小姨子,我們那兒的人都説:小姨子的股姐夫佔一~~」話沒説完她就吃驚地捂住了嘴,倒讓我哈哈大笑起來:「姐夫佔多少?快説快説,要是佔少了我就不做你姐夫了。」

見我笑個不停,趙燕霞窘迫地漲紅了臉,突然伸手在我肩上猛打起來:「大壞蛋,不準笑不準笑。」那嬌羞的神態讓我忍不住一把將她摟過來,貼在她耳邊説:「姐夫只佔一半那我可不幹,你的股都是我的。」説着雙手便滑下去摸上她那彈十足的部使勁捏了起來,三捏兩捏便捏得她緊緊靠在我身上説不出話來。

見不遠處是一片小樹林,我摟着軟軟的趙燕霞走了進去,不顧兩人身上的滾燙,緊貼着她品嚐起她口中的香來,一隻手則不老實地從她襯衣下面探了進去,不一會她便全身發軟,她身體的重量這會兒似乎全在我的雙手上,讓我有了吃力的覺,加上兩人身體上的熱度讓人不適,我使勁親了幾口便離接觸扶她站好。

看着趙燕霞臉紅暈地發愣,額頭冒出的一絲汗珠也顧不上擦,似乎有點不足的樣子,我拉了拉她,她卻又雙手摟了上來,我只好又抱住她,眼中的餘光卻瞥見那邊一對穿着中學校服的小男女朝這小樹林走來,趕緊拍了拍她:「好了好了,那邊來人了,別讓人看見了。」聽了我的話,她轉身一看,見那對小男女就要進來了,只好不情願地整了下衣服隨我往林子外走。

走出林子不遠,我回頭張望了一下,發現進去的兩個中學生已只能看出一個人的影子,倒驚歎現在的少男少女真是進步了,我們讀中學時連和女同學説話都臉紅,更別提摟抱親嘴這類銷魂之事了,難怪朱儁偉那小子怨他媽把他早生了十年呢。

正輕飄飄體驗着熱戀中男女逛馬路的覺,劉天明來了電話:「陳雨飛,下午怎麼沒在辦公室?現在是不是回家了?」

「老闆,我正準備回家呢。」我趕緊離開趙燕霞幾步。

「沒什麼急事就別回家了,今晚陪我去喝酒。」

「老闆想上哪兒喝酒?」

「你選地方吧,就咱們兩個在一起説説話。」

看來劉天明被免職後心裏很是不,我不能不陪他,可趙燕霞怎麼辦?

「怎麼了,是不是有別的事?還是另外有約了?」我一時的猶豫讓劉天明有了覺。

「呵呵,老闆,在您面前不敢説假話,我有個表妹和我在一起,正準備找地方吃飯。把她帶上行不行?」我望了一下趙燕霞,低聲説道。

「你表妹怕什麼,她又不會説。就這樣定了,你説去哪兒?」

「就去東門的濱江酒店吧,那裏比較安靜,我先去訂個包房。」

「好,訂好了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回頭卻看見趙燕霞撅着小嘴出不悦之,趕緊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怎麼又不高興了?」

「你是不是又要去陪朋友了?」

「是啊,沒辦法呀,是我老闆~~」話未説完就見她眼圈紅了起來,鼻子也在動,那副楚楚可憐樣又一下起我憐香惜玉的本能,情不自地柔聲安撫起她來:「小霞,我是要去陪人吃飯,不過,今晚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真的?你不怕別人説你?」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那裏面尚未掉下來的水珠便閃閃發光。

「當然是真的,你姐夫還能騙你?我和我小姨子在一起,誰會説我?」見她高興起來,我又與她開起了玩笑,不過玩笑中又帶着我內心深處曾有過的一絲真切的幻想,儘管那隻可能是肥皂吹出的泡泡,也許連泡泡都不會飛一個。

「這還差不多。哎,誰説你是我姐夫了?哼,還想佔我姐的便宜,看你敢。」

小丫頭倒一下醒悟過來。

「好好好,不做姐夫不做姐夫,唉,看來只能做老公了。」故作痛苦地嘆了口氣,卻被她在肩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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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走進濱江酒店,大廳裏的座位已有八成坐了人。這地方吃一餐飯價格不菲,卻常常賓朋座,但今晚真正自掏包的只怕就我一個人吧。

讓領班安排了小包房,正要進去時,聽到後面有人叫我,回頭一看,卻是錦城公司的蔡總。

「陳經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啊。怎麼,晚上有人請客?」蔡總在很遠的地方就熱情地向我伸出雙手,抓住我的手後又搖個不停,倒似是多年相的好友,可我發現他眼睛的餘光卻老是瞟向趙燕霞。也難怪,剛才在河邊一陣親熱,趙燕霞臉的紅霞剛剛褪去,神正佳,再加上有襯衣上高高隆起的部位作陪襯,更顯出一股勾人魂魄的韻味,進門時我就已覺到有若干帶的眼睛在意着她了。

「呵呵,蔡總,哪會天天有人請啊,今天我們老闆想喝酒,這兒比較安靜,我就請他上這兒來了。」

「你們老闆?是新來的還是你們劉行長?」沒想到這傢伙消息這麼靈通。

「是劉行長。他馬上調省行信貸處去做貸款專職審批人,多年的老領導,我得儘儘心意啊。」

「那是那是,這麼着吧,晚上我買單。我先去那邊,幾個政府的有關人員,為退税的事兒找找他們。等會我再過來敬酒。」

「買單就不用了,等會你要沒空就別過來,咱們在一起不用搞那麼多禮數。」

「等會再説吧。先失陪一下。」這傢伙説完便去了另一個包間。

給劉天明打電話告知了地方,便讓服務員過來點菜。趙燕霞是第二次來這類酒店,自是不知道點什麼菜,我只好挑了幾樣她沒吃過的海鮮,外加劉天明喜的剁椒魚頭。

待服務員出了門,我便問起趙燕霞工作上的事,她告訴我公司財務上的業務基本上都了,財務老總對她很意,劉方益見了她也常問起她工作上的情況,可以説工作很順心。

「哎,聽你姐姐説,你現在還對她發火,這麼做可不對啊,別傷了你姐姐的心,她為了你吃了不少苦,很不容易。」想起下午趙玉環的話,覺得有必要提醒她「哼,還説呢。要不是你這麼久都不理我,我會對她發火嗎?她一見面就問我和你的事,煩死了。不過你放心,我姐姐永遠是我姐姐,我內心永遠會尊重她,我在她面前發火那是女孩子撒嬌你懂不懂?」

「呵呵,這就好這就好。我真希望你姐妹倆都過得開開心心。」

「哼,你這麼久不理我,還説希望我開開心心呢。」

「好好好,我這裏給你陪罪了行不?以後每週擾你一次,讓你煩不勝煩。」

「煩?只要你不煩就行了,我哪有資格煩你。」她又撅起了小嘴,我忍不住又一把拉過她來親了上去。

正親熱着,劉天明推門進來,嚇得我趕緊推開趙燕霞,可為時已晚,劉天明臉上已出嘲笑的神

待劉天明在我身邊坐下,我便給劉天明簡單介紹了趙燕霞,劉天明不置可否,卻對我開起玩笑來:「陳雨飛,你行啊。」

「老闆,我再行也比不上老大您呀。」見已無躲藏之處,我只好暗暗地進行了有限的反擊。

「我怎麼了?你説我到底怎麼了?」劉天明步步緊

「嘿嘿,老闆,告訴我那個清秀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我在劉天明身旁輕輕地問,這類問題還是不讓趙燕霞知道為好。

「你你,你什麼時侯看見了?」劉天明很吃驚。

「老闆,您膽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帶她去茶樓。」

「你小子,看到我了也不打招呼。「「我那不是怕壞了您的興致嘛。哇~~兩人含情脈脈的,真是人啊。」

「你小子,別羅唆了,那是我一個故人。」

「好好好,不説了。您想喝什麼酒?」

「從沒喝過你的酒,這次得宰你一下。來瓶水井坊吧。」

突然想起還沒告訴阿瓊不回去吃飯呢,趕忙打個電話回去,告訴她請劉天明吃飯,劉天明在旁高聲説了幾句,讓我馬上心安了下來。

菜上齊了,服務員將酒打開斟上,為了説話方便,我讓那服務員在門外等着。

就兩個人喝酒,自然是先喝三杯再説話。趙燕霞很乖巧地充當了服務員的角並以茶代酒敬了劉天明一杯,倒讓我覺得她真是個陪酒的好料,當然接着就暗罵了自己一下。

「老闆,什麼時候去高就?」幾杯酒下了肚,兩人便開始説起正事了。

「高就個JB,老子才不想去省城,在江都呆慣了,哪兒都不想去。下週一應該要滾蛋了吧,唉,真是捨不得江都的兄弟們哪。」

「我明白老闆。我們也捨不得您,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是啊,辛辛苦苦的,業務上正有起呢,卻發生這麼多事,真他孃的倒黴。」

劉天明悶頭灌了一杯酒。

「其實去省行做專職審批人也很好啊,工作單純,不用那麼多心。」

,那對我來説就是個養老的地方了。畢竟忙慣了,真一下子清閒過來,心裏轉不過彎來啊。」

「也沒什麼,慢慢就適應了,也許你去了後才會覺到那地方的好處,沒事幹至少不會出錯啊。」

「嘿嘿,這話很對,現在這年頭,越幹越有麻煩,真不幹事反倒很安穩。唉,我也這麼大年紀了,我的政治生命可以説已經終止,以後我的工作就是他媽的養老了。媽的我現在理解褚時健那些人了,你看我來分行差不多八年了,除了吃喝多點,其他的什麼都不敢多佔,行裏那些女我想都沒敢想,儘管我知道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別人送的錢我上繳了十幾萬,後面都沒人敢給我送了,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處理問題時能夠更客觀更公正,為了江都分行更好地發展嘛。現在看來,嘿嘿,就象北京人説的,傻B一個。」

劉天明這話倒不為虛。他一來分行就是副行長,直到做了一把手,不管處理什麼問題都是為了行裏的利益,很少沾什麼便宜。分行機關員工去他那兒拜年,都只敢提兩百塊以下的禮物,禮物重了怕他往外丟。這中間他老婆倒是起了很大作用,即使別人上門時劉天明不在家,他老婆見有貴重禮物也是從來不收,別人要強放那兒她就會發火,這會兒想想,他老婆倒真是個賢,除了提防劉天明接觸女部下方面有點過份外。

「老闆,正因為您這樣,所以江都分行的員工都服您啊。」

「算了,不説這個。哎,雨飛啊,我走後你得注意點,這個李維全不大好打道。他新官上任只怕要燒幾把火,可能首先就會來個輪崗,省行也一定會支持他。你放下點架子和他多接觸接觸,即使要輪你也能輪個好點的崗位。」

「嘿嘿,老闆,您還不知道我?不可能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去吧,反正就這一碗飯,怎麼吃都一樣。」我知道劉天明是真心為我好,可我明白自己肯定拉不下那臉面。

「也行,現在哪部門都不好辦。唉,以後江都分行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老闆,您就別這份心了,江都分行就是明天垮了也與你無關了,你去省行高枕無憂,管那些鬼事幹嘛。」

「我自己倒沒什麼,我只是擔心江都分行幾百名員工啊。馬上就要搞改革了,到時候可能會着一些人買斷,真買了怎麼辦?唉~~」這時候劉天明還想着江都分行的員工,倒讓我動了一陣子。

邊喝邊聊,不知不覺中一瓶白酒見了底,我和劉天明又喝了兩瓶啤酒,便示意服務員買單,服務員卻説單已經買了,我知道肯定是蔡總已替我買單,也就沒多説什麼。

出了濱江酒店,見劉天明要回家,我便説要送送表妹,劉天明就打車先走了,不過他上車前臉上出一絲譏笑,我明白他猜到實情了,只好對他做了個鬼臉。

「小霞,時間還早,想去幹啥?」見劉天明坐的的士消失在前面拐彎處,我轉身問趙燕霞。

「我哪知道去幹啥啊。不過我想和你一起唱歌,你答應過我的。」趙燕霞靠近來挽着我。

聽她説想唱歌,我當然得隨她的意,兩人便上濱江酒店附樓的夜總會,要了個唱歌的小包房。

待服務員上好茶出了門,我便摟着趙燕霞教她用點歌器。這丫頭確實聰明,教了她一遍就差不多記住了。她問我要唱什麼歌,我説我想先聽她唱上次我聽過的《灞橋柳》,丫頭並不推辭,將那歌搜了出來便唱:灞橋柳,灞橋柳拂不去煙塵系不住愁我人在,心在那深秋你可知無奈的風霜怎樣在我臉上留灞橋柳,灞橋柳遮得住眼淚牽不住手我人在夢中,心在那別後你可知古老的秦腔它並非只是一杯酒啊…灞橋柳

這會兒只有兩人在場,趙燕霞沒了拘束,唱出的味道便很純正,唱出瞭如泣如訴的旋律,唱出了夢幻離的情,幽怨的歌聲中我想起了劉天明,與他數年的忘年相知,卻是説分離就得分離,真令人嘆人生無常世事無奈,可笑人間多少事,到最後怎都只剩下一陣輕輕的嘆息,一絲含淚的苦笑?

淚眼朦朧中我似乎回到了漢唐時代,灞橋邊的縷縷炊煙中,絲絲垂柳下,劉天明神落漠,提着一個破舊的竹箱子與我悽惶地道別,他那蒼涼的背影后,留下的只是拂不去的煙塵系不住的愁,讓我人在心在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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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哎,你怎麼了?」趙燕霞的叫聲驚醒了沉浸在離愁中的我。

「哦,沒什麼,是你唱得太好了,我有點動情。」調整一下情緒,不經意中擦了擦眼睛。

「我知道你是為那個劉行長,都怪我,我不該唱這首歌。」丫頭真是聰明,竟猜出了我的心情,這會兒便温順地偎在我身邊安我。

「呵呵,這怎麼能怪你?是我太多愁善了。別想那些,來,咱們一起唱首歌吧,我還沒和你合唱過呢。」我拉着她站了起來。

隨後兩人便對唱了若干首情歌,首先推出的自然是我最擅長的《熬包相會》,只是這會兒我倆是在歌廳的包房裏,少了在石頭包下幽會的漫。唱《心雨》時我也沒有淒涼的覺,我這會兒和趙燕霞摟在一起,我的心自然不會是「六月的情」,當然更不會「瀝瀝下着細雨」了,反正趙燕霞明天還不會成為別人的新娘,我還有大把時間去想她。

對唱了幾首,我單獨唱起了《冷酷到底》,唱這歌時卻想起了阿瓊,邊唱邊暗自抱怨她當初為何那麼熱情而不是冷酷,當初放棄了她,不知有沒有現在這般心碎?不過轉身看到趙燕霞對我充柔情的微笑,便馬上沒了心碎的覺,湧上來的只有陣陣温情,還夾雜着一絲得意。

接下來趙燕霞唱的卻是很久前聽過的《茶山情歌》。趙燕霞真是天生好嗓子,那輕快的腔調讓我一下子心情大好,竟讓我覺得比楊歌星的原唱還要動聽:茶山的阿妹俏模樣,手指尖尖採茶忙引得蝴蝶翩翩飛引得蜂嗡嗡唱……

看着屏幕上的歌詞,看着屏幕上楊歌星裝出的清純模樣,我心説這歌詞該改為「唱歌的阿妹俏模樣,手指尖尖數錢忙,引得蒼蠅胡飛,引得狼嗷嗷叫」

才對,不過隨即想到這會兒唱歌的阿妹是趙燕霞,那我豈不是成了蒼蠅成了狼了?如此一想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哎,是不是我唱得難聽你笑話我?」趙燕霞不知怎麼看到我在笑,停下來愠怒地盯着我。

「不是不是。你唱得真是太好了,我聽得都得意忘形了。」我趕忙安她。

「那你臉上怎麼笑得怪模怪樣的?肯定是我唱得難聽。」這丫頭還撅着嘴不依不饒的。

「你這小壞蛋,説你唱得好聽你不信。」我起身一把摟住她,在她耳邊柔聲呵哄着,「剛才看到這歌詞我在做夢呢,夢見咱倆變成了一對鳳凰翩翩飛舞,不過一想到咱倆是一隻老鳳凰和一隻小鳳凰在天上飛,覺得很彆扭,所以就笑起來了。」

「不準説你老。也就是比我大十幾歲嘛,你要再説我就生氣了。」丫頭伸出一隻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好好好,不説不説。來來來,再唱一遍,你唱得真好聽,這次我得好好欣賞一下。」

説是好好聽,不過待楊歌星在屏幕上顯時,我想起那楊歌星現在好象有點慘,當初本想能有機會嫁入富豪之家再也不用為了出名為了撈錢而到處以身伺人,誰知那富豪之家卻做着違法勾當,待得東窗事發,覆巢之下自無完卵,這楊歌星便飛蛋打人財兩失,想東山再起卻發覺現時的歌壇已非當初的江湖了。

到處皆見嘲笑她的文章,那輛曾經的座駕「保時捷」成了眾人説事的工具,其實反過來想想,又有什麼可笑的?這世上有幾個女人沒有夢想過享受那種富華的生活?只不過楊歌星一時判斷有誤所託非人而已。

忽然發覺趙燕霞邊唱邊盯着我看,趕緊集中了力,又站起身來在她後面摟着她看着屏幕,卻又想到一個場景:在一片綠綠的茶林裏趙燕霞挽着個竹籃子,尖尖的手指在茶樹邊上下翻飛,那是一幅多麼人的風景啊。趙燕霞邊採茶邊唱歌,歌聲引來了坡邊的砍柴郎,待那砍柴郎抬起頭來,卻是我這張老的臉,那豈不是太煞風景了?想到這裏不免有點掃興,那摟着趙燕霞的雙手卻使上了勁,下身在她部磨蹭着,丫頭可能也覺到了我的硬度,歌便沒再唱了,反身伸手摟上我的脖子,於是屏幕上的楊歌星便看見了屏幕外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妙齡女子嘴貼嘴的怪異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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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暈暈乎乎中覺得丫頭的身子又變得很沉了,真奇怪她怎麼老是象我小時候在大雨中捏就的一團泥似的,又象是在老岳母家裏包水餃時我一不小心放水過多出來的麪糰。沒辦法,我只好將她半摟半抱移到沙發邊,將她放在沙發上方覺輕鬆了些,這時的力便放在她那嘴上,舌子在她嘴裏使勁攪拌着,腦子裏一時竟還有間隙顯出明清情小説裏常用的四個字:「舌攪華池」。

越親越有一股火在燃燒,一時控制不住,一隻罪惡之手便從她裙子下鑽了進去,摸着那裏水汪汪的一片,待我要將小頭往下拉,趙燕霞卻一下清醒過來,緊緊夾着那頭:「不要,會有人進來的。」我再要使勁,她卻夾得更緊,一雙手仍摟着我的脖子緊貼着我,覺到她那豐一起一伏的節奏很快:「我是你的,我早就是你的了,只要你要我就會給你,等會回去了我再給你好不好?」她的意思是等會去她那小房裏,我當然一口應承下來,可接着卻想到現在天氣這麼熱,她那小房只怕太過悶熱不適宜男女晚上武鬥,正難以定奪,忽然想起上次與張洪濤朱處長他們打牌的那房子,原本是想與陳紅在那大浴缸裏試試男女共浴的風情的,今天還是與我這乖乖的小表妹先共享了吧。想到此,我便在她耳邊輕輕問道:「小霞,今晚不回去好不好?」

「不回去你有地方住?隨你,反正我今晚跟定你了。」丫頭糊中的話語算是應承了。

輕輕將丫頭放下,起身給李向打了個電話:「李哥,在哪兒忙呢?」

「我在酒店陪幾個朋友在玩呢。你在哪兒?」

我告訴他在濱江酒店唱歌,這傢伙馬上説就來,也不等我回話便掛了電話。

等不多久,李向推門進來,大大咧咧地抱怨我來這兒也不給他説一聲,待給他引見我的「表妹」,我發現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李哥,打擾你進財了吧?不好意思啊。」

「你看你,又説這種鬼話,難怪我姐夫説你這人喜臭搞,你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唱會吧,唱完了一起去喝晚茶。」

我看了看時間,才到十點呢,問趙燕霞唱不唱,丫頭還在茫之中,隨口答了一句「走吧」,見她這樣,我只好説等我買單了就走,結果又被李向臭罵了一頓。

上酒店二樓時,我悄悄問李向:「李哥,上次打牌那房間不知道能不能住一晚?不用你免費,只要給我安排一下就行。」

「陳雨飛,你讓我怎麼説你才好?老跟我來這一套,是不是覺得我不如我姐夫職位高?」李向有點不快,「你再跟老子來這一套老子跟你急。」

「嘿嘿,李哥,對不起對不起,原諒老弟這一回,下次不敢了。」我趕忙雙手抱拳,倒讓正好回頭的趙燕霞驚訝不已。

「告訴你,別人出再多的錢我都不會開這後門,有制度規定着呢。你老弟既是我姐夫的好朋友,也是我李向最欣賞的兄弟,當然例外。今天那種房間正好有空的沒人住,和那天打牌的那間是一樣的,等會就留給你。哎,雨飛你眼光不錯呀,難怪上次你來了都不願和我這裏的服務員一起住呢,我這酒店可沒這麼好的貨,又又水靈又。」李向向趙燕霞呶呶嘴,隨即又拿起電話安排了一下,回頭對我説等會直接去就行了。

晚餐與劉天明喝了不少酒,儘管唱歌唱了這麼久酒氣已散去不少,可還是不大想喝,李向也許考慮到我接下來的活動不大容易,只陪我喝了瓶啤酒。

兩人説了些閒話後,李向便説起了正事:「雨飛啊,這濱江酒店的改制方案有可能批下來了,不過市府可能只會批准管理層收購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市府不再幹預酒店的運作,這樣也好,有市府這塊牌子,以後辦事也方便。我的初步計劃,我個人持股百分之三十,另百分之二十由酒店骨幹佔有。只是現在有點難度,我手頭也就一百多萬現金,那些骨幹最多也就能籌個百來萬,真要持股百分之五十,市府的意見是要拿三千萬現金來買,按理説這酒店的資產何止一個億?

只是我做了些工作,所以最後的價格就沒有定得太高。老弟,你看這剩下的資金你這兒有沒有辦法。」

聽了他的話,我腦子急速轉了幾轉,略略估算了一下,又調整了一下情緒便告訴他:「李哥,現在酒店在其他銀行有沒有貸款?」

「市府的酒店還用得着去貸款?沒有沒有。」

「現在還能不能以酒店的名義貸款?」

「怎麼不能?酒店的公章在我這兒,你説該怎麼辦吧。」李向的眼睛亮了很多。

「那就好。現在我們江都分行領導層剛換,想馬上貸出來只怕很難。我看這樣,你這兒不是準備改制嗎?正好以此為名先找家資產評估公司把酒店資產評估一下,然後以酒店改造為名給城區支行打個報告,別貸太多也別太少,四千萬就行。先申請信用貸款,如果信用貸款不行你就來個抵押貸款,你虧點利息,保留一千萬在帳上,其他三千萬先把酒店的股權辦好,到年底你再把那一千萬先還掉。

當然,這些手續你得找個心腹去辦。」

「好,老弟,你真有辦法。來來來,敬你一杯。」李向一下子高興得忘乎所以了。

兩人碰過杯,李向挪到我身邊給我一張卡,低聲告訴我:「老弟,聽我姐夫説你從不收別人的回扣,我這會兒也不知怎麼辦才好,這麼着吧,這張卡你拿着,是我們酒店的貴賓卡,你隨時都可以拿着這卡來住。等酒店改制成功,老弟要花錢隨時找我,當然,你的份子我也會隨時準備好的。」

「李哥,你這是怎麼説的,憑我和老大的關係,加上又和你李哥這麼投緣,能幫上的我肯定會幫,這卡你還是拿回去吧。」説畢不由分説我便將拿卡還給了李向。這種卡説它有用也確實有用,説它一無用處也不為虛,我真給李向辦不成事,他一句話這張卡就可以扔廢紙簍了,給他辦成了,一個電話他就能給我安排好房間,要卡何用?再説若那李維全真要來個輪崗,我還在不在這位子都説不定呢,我何苦不先留步退路?至於他給我準備的花費,現在我還是別當回事為好。

見我那堅決樣,李向只好將卡片收了回去,隨即便是我這人夠意思夠哥們之類的讚語,這些讚語我一一接受了,只是我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卻沒關住門,倒可惜那些讓人動的話語都沒能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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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啤酒喝完,再吃了些點心,李向便帶我們到了二號樓一層,給服務員代一下後他就向我告辭了,臨走前還沒忘了代我「兄弟,晚上悠着點」。

待二樓這間套房的房門被我砰地一聲關上,我知道今晚我幸福時光中的巔峯一刻即將來臨了。

趙燕霞可能從沒看到過這麼豪華的房間,興奮地到處張望,只是在看到櫃子裏擺放的藥時臉紅了一陣。

我將空調調到最低檔,趁她到處觀賞的空當,我到洗手間釋放了攝入過量又經腸胃腐蝕過的水份,看到那大浴盆時,我獨自曖昧地笑了笑,將那大浴盆仔細擦了一遍,又放上温熱水,再走出來時卻看到趙燕霞臉紅紅地站在那兒看着那張只怕她從未見過的大發呆。

「小霞,那好不好?它是我和你今晚的婚,你喜嗎?」從她背後輕輕摟着她,我一下子柔情萬分,説話的聲音竟有點嘶啞。

「嗯…」丫頭的身子又無力地靠了過來,我只好扶她到沙發上坐下,畢竟這丫頭軟成一攤泥時的噸位還是不輕。

看着她那臉的桃紅,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她卻推開我的手:「今天出了很多汗,我去洗個澡好不好?」

洗得香的有何不好?我當然沒理由也不可能不同意,當下便摟她進了衞生間,大浴盆裏的水已漫出來了,趕快關了龍頭,又把洗髮水沐浴浴帽之類的拿到浴盆旁,在不捨中被她推了出來。

回到會客室打開電視看了會,覺得很無聊,便走到衞生間門口,卻聽不到裏面的聲響,輕輕一擰門鎖,那門並沒有反鎖,我推開一看,一具雪亮的身子在水中顯,她正躺在那大浴盆裏發愣呢。

見此美景,我沒有絲毫猶豫,三下五除二扒光身上多餘的東西,奮不顧身地向浴盆撲去……

丫頭股一沾着沿,馬上就變得柔弱無骨了,可那兩隻手卻軟中帶綿,仍攀着我的脖子不放,我便隨她身子的慣一起倒了下去,兩人的嘴便又合在了一起。一想到我這一進去她將由「女孩」變成「女人」,倒猶豫了一下,不過片刻後我心説她反正要變成女人,由誰促成不是一樣?那還不如由我來完成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呢。如此一想,部不由得一聳,剎那間只聽得趙燕霞大叫起來:「啊~啊~~痛~~~`你出去~你出去。」

聽到她那痛苦的叫聲,我神大振,一種摧毀她的快湧上心頭,下身便使勁了幾下,正體會她下身的緊湊,沒想到這一團泥叫着叫着突然僵硬起來,在我防守最薄弱的時侯被她一把推了出來,我只來得及叫一聲「哎呀」便聽到「咚」

的一聲,卻是我被她推下時後腦勺與地板親密接觸的動人旋律。

丫頭也聽到了我頭部撞地的聲音,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異常,一個翻身便蹲在我身邊將我扶起,摸着我的後腦勺,自責地數落着自己:「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生她的氣?不過她的反應倒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印象中與阿瓊的第一次她也只是叫痛可沒有趙燕霞這麼大的反應。看看那大,心説我怎麼就沒把她挪到中間去幹活?非在這沿動作,摔下來真是活該。

待兩人再上了,她卻並未躺下,而是伸着脖子看着她的下體,看了一會可能覺得不對勁:「哎,我怎麼看不到出血?」

聽她這麼一説,倒提醒我忘了驗明正身。我起身扒開她的雙腿仔細看了看,她那兒確實沒有血跡,除了一絲水光。偷眼看看自己的下體,上面有淡淡的血絲,便明白由於我沒有體,她的血跡便不顯眼。當然,我是不會告訴她的,我只是儘量對她展現着不在乎她的身體只在乎她的人的崇高情懷:「出不出血無所謂,小霞,我喜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喜那些血。「「可我是第一次啊,我從沒和別人在一起過,連手都沒和別人拉過呢。「趙燕霞還在耿耿於懷,倒讓我嘆做女人的不易:不就是那層東西嘛,何至於如此在乎呢?

「別管那麼多了好不好?只要我相信你就行了。「我將她拉過來一起躺下。

話是這樣説,可我心裏卻湧上了難言的得意:誰説現在的男人不該在乎處女?

兩人相摟了一會,我又趴到她身上要進去,丫頭卻堅決不讓:「哎,今天不了好不好?我也想啊,可太痛了,我看過書,説第一次後得等三天才不會痛,三天後你怎麼樣我都隨你。」

她既不讓進,我便要她用嘴,她紅着臉看了看,説她不會,也不想用嘴,我又讓她用手,她閉着眼睛了一陣,那生疏的動作讓我覺不到一點刺。沒辦法,我只好又趴到她身上,她以為我要進去,掙扎着不讓,我告訴她我會輕輕的。

這一次我用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使她不能有半點的掙扎,然後股猛地向前一,在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將進了一大半。我覺到頭像是衝破了一衝阻礙,進入了另一層天地。也就在我穿破這一層阻礙的同時,丫頭忍不住叫出聲來:「啊!疼……」破瓜的痛苦使她像瘋了一樣,瘋狂的扭動着身體,怎奈身體被我的雙手扣得死死的,沒有半點活動的餘地。無奈之下,她只有直身體,忍受着我在她身體上的第一次開發。見到她已經放棄了抵抗,我的動作就放開了。

在上面,我的嘴貪婪的在她的兩個頭間來回,我真希望自己有兩個嘴,那樣就可以同時享受兩個房了。在下面我的莖已經齊入了,處女的道緊緊的摩擦着我的,我頭上的褶皺也在她道的內壁上來回摩擦,帶來一又一的快。在我來回的活運動中,我越來越順暢,丫頭下面的小就像一張小嘴,越來越燙,越來越滑,是不是還收縮幾下,像是在我。

我越來越興奮,覺下身的邦也越來越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竟不受我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在小裏進出。猛地,我到有一股電頭經過脊柱直達腦門,一股而出,全都在了丫頭的子裏。我趴在丫頭的身上,身體一下接一下的動,每一次都把一股入她的體內,也一次次把快帶到我的全身。相比之下丫頭就不像我這麼有快,可能是破除的痛苦讓她沒有閒暇去享受。她在這個做的過程中一直都繃緊着身體,像是在承受痛苦。

事畢,我光着身子從衞生間拿了塊巾把她下面擦拭乾淨,她卻好奇地盯着我下面,看着慢慢變回原形的東西,那驚奇的神態讓我心裏很是足了一陣。

再鑽進被窩,趙燕霞便沒了以前殘存的拘束,光着身子緊緊偎在我身旁。

「我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我好啊。「丫頭在我耳邊輕輕地説着,那嘴裏出的清香氣息讓我很是舒坦,不過她的話卻讓我吃了一驚:電影電視小説裏常有這種場景,某男和某女上幹過了,某女就讓男的對她好,這男的對她好就是給錢給地位,似乎女人的身體什麼都能換過來,可我又能給她更多的什麼?

「放心,我又不讓你離婚,也不讓你再給我換單位什麼的,我要你對我好,是希望你以後別那麼長時間不理我,你不知道你這麼久不理我我心裏好難過的。

「丫頭接下來的話倒讓我羞愧了很久。

剛過兩天我就沒能抵擋住趙燕霞身體的惑,找個藉口晚上溜到她那小房裏與她做了兩次,可她下身太緊,且那兒似乎總有一種附力,每次都如古典小説所描寫的戰爭場面,我就是那法過差的戰將,與敵接手,戰不三合即提敗下陣來,幸得她從未嘗過之妙,否則我真會找個地鑽下去。

第二天心有不服,中午時分又趕了過去,卻仍是大敗而歸,這下便令我羞愧不已,心説莫非這陣子真是縱過度功能衰敗了?待晚上回家,拉着阿瓊再幹一場卻又恢復了雄風,心裏方明白趙燕霞那片處女地剛被開挖,加上那獨特的生理構造,我一時還不能適應。可不能讓她享受到其中的樂趣,我身為男人總有種失敗的覺。

0768 2024-08-18 00:11:29

八十六

幾天後,劉天明終於在不捨中離開了江都。原監察室孫主任提拔為紀委書記,另從縣支行提了一個行長來分行任副行長,這下子江都分行倒真是改天換了。

李中仁也被正式免職,到我們信貸部任專職審批員,他到任那天信貸部全體出席給他了個接風宴,讓他大大地動了一番。

這天我一個人去市人行開了個會,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一家成人藥店,想起在趙燕霞那兒的失敗,心中一動便走了進去,裏面卻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坐在那兒。

在藥架邊轉了很久,上面擺了許多「印度神油」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舉世聞名的「萬艾可」。那「萬艾可」小小的一片就得九十九塊,心有不甘,可一想試試也未嘗不可,正待下決心,那女人走過來,告訴我「萬艾可」副作用太大,我這麼年輕用不着,又拿給我一盒西藏產的藥,説這藥是中藥,對人體的副作用比較小,她老公試過,效果非常好,且一盒有八粒能用八次,八次只要一百,比那洋玩藝更合算。聽她這般介紹,我一狠心便掏錢買下了。

回到辦公室,我把門反鎖上,拿出説明書看了看,上面説這藥都是些高原動物身上的東西合成的,不知藥效究竟如何?心説既然買來了那就試試吧,便給趙燕霞打個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丫頭自然很高興地答應了。

下班前李中仁非拉我去喝酒,拗他不過,只好給阿瓊打個電話告假,又告訴趙燕霞晚上不能一起吃飯,等我吃完飯再找她,丫頭儘管略有不快,可聽我説吃完飯後就去她那兒,倒也沒多説什麼。

晚餐除我和李中仁,陪同的還有城區支行這次一同被免、分管信用卡部工作的副行長,讓我吃驚的是他們兩人都公然帶了不是老婆的女伴。

副行長帶來的那位長得一幅嬌小玲瓏的可人樣,倒讓我想起了趙玉環的身影,只是再想起趙玉環時沒了那心跳的覺,也許是趙燕霞那人的身子讓我足得忘了其他吧,這幾天似乎連陳紅都忘了呢,不免有點慚愧,心説過兩天得去看看她了。

和李中仁同來的那女子身段不錯,長相卻很一般,其實那女孩(女人?)各部位都還端正,皮膚也白,只不過嘴塗了厚厚的口紅,那大嘴因此顯得更大,與臉上其他部位就不太協調,倒似一間低矮的平房卻安了個極闊的大門,令人看着很彆扭。

他們帶這兩個女子一起來吃飯,也許是想以此證明他們把我當作真正的哥們。

我看着這兩位女,倒後悔沒帶趙燕霞過來,她若在場,只怕這兩個女子會無地自容,兩位曾經的正副行長也會慚愧三分。

這頓飯無非是聽他們兩人互相吹捧在城區支行的艱辛,他們為城區支行的嘔心瀝血,他們對這次被免職的無奈,當然肯定夾雜着不少的抱怨。抱怨歸抱怨,可又怪得了誰?命該如此,就如同我上次提拔受阻只因我好心幫了老肖,誰讓我非得講那義氣去幫老肖?

李中仁後來提到了告我黑狀的人是他的傳言,先是罵了傳播之人,接着信誓旦旦賭咒發誓了一通,我説我與他十幾年的朋友,相信他不可能做此小人之事,肯定是胡編造,李中仁為此動得熱淚盈眶。我看着那些淚光,卻懷疑那淚光並不是讓我的話動出來的,而是他有某種眼疾正好此時需要淌水出來。

其實是誰告狀我早已不在乎了,既然都已成了現實,再去抱怨誰又有什麼用?

就如同與老婆房花燭夜完事之後發現她不是處女,你生生氣就得了,非要刨究底查明哪些人曾在那兒進出過,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三個男人還在邊喝邊聊着,那兩個女人已經吃。副行長帶來的玲瓏女人用一纖細手指挖着鼻孔,挖了一陣也許覺到挖着了什麼東西,她將手指拿出來仔細研究了一番,可能挖出的東西無用,便在桌布上擦了擦,又開始下一輪挖掘,似乎不從那鼻孔裏挖出金子決不罷休。李中仁帶來的那女人則拿牙籤戳起牙齒來,但見她張開血盆大嘴,那白白的牙齒裏卻夾着一點青菜葉,女人拿牙籤在菜葉邊戳來戳去,可就是沒戳動那菜葉,於是女人每次張嘴一笑,牙裏那菜葉便格外顯現,既讓人好笑,卻更讓人去了食

見了兩個女人的雅緻動作,為免剛吃進去的東西反向排出來,此後我喝酒時除了吃幾顆花生米下酒,其他菜再也沒敢動過筷子。

心裏暗笑李中仁與那副行長怎麼找上這麼兩個活寶貝,也不知他們怎能忍受得了。不過,據説常做這類動作的女人大都豪,且上功夫不錯,只怕李中仁他二人因上的銷魂而喜她們的一切也説不定,但願她們不會豪到什麼男人都能將她們勾上才好。

從飯店出來後李中仁説好久沒在一起聚了,要請我出去玩玩。想起趙燕霞還等着我,只好推説家裏還有事得早點回去,下次有時間再説。怕趙燕霞久等,與李中仁他們匆匆告別便上了出租車。

來到趙燕霞住的樓下,我拿出買來的那藥硬了一顆下去,然後鬼鬼祟祟又充期待地溜上樓,待敲開門,趙燕霞自然是一番熱情的儀式。

丫頭給我打水洗過臉,兩人相摟着並排靠在頭看電視,過不多久腹部便有了發熱的覺,某些部位開始蠢蠢動,於是摟着丫頭的手便又開始了不安份的動作。左手慢慢的解開她的衣釦,一件,兩件,很快我就碰到了她豐的雪白的房,很光滑。丫頭並沒有帶着那該死的罩。我小心的用手掌託着它,手指逐漸地摸向她的小小的頭,當我的手指捏住它時,丫頭渾身抖動着,就象打了個寒顫,丫頭的頭不是很大,就象她的耳垂,軟軟的,柔柔的。我來回戳着它,手掌也逐漸的加大了力,在房上捏着,我看到剛才豐結實的房被我的手迫了很小的一塊,由於這種迫使頭的粉紅開始加深,當我把手放開時,她又成了一大塊讓我心動的富有彈子,我就這樣來回玩着,看着丫頭興奮的表情,還有低低的叫聲,我真的覺得有什麼比征服一個少女更的事情。

「很舒服吧,很需要嗎?」丫頭使勁的點着頭,一隻手抓着我的腿,很用力,可我沒有痛覺,只有一種快。我一口含住了丫頭的房,開始使勁的着她的子,我用舌頭轉着圈着她的頭,儘量不讓自己的牙齒疼了她,張開了大口把她整個左了進去,很用力的着,着。丫頭突然把我緊緊抱住,一口死死的咬住我的右肩,隨着我的用力,她也竟咬着我,我明白她太興奮了,太想大聲叫了,我的這種痛又深深的促使我很盡力的、輕咬着她的白白的子。

「這邊有些疼了,換一個好嗎。」丫頭在我耳邊低語着。

我又開始撫玩着她的右,這時我才看到丫頭的左已被我咬得很多的紅紅的道道,但在白晰的膚襯托下格外的美麗,銷魂。她的頭已變得很堅,我想和我此時的巴一樣,紅紅的,硬硬的,很想進入一個裏。丫頭的暈很小,整個房往上翹着,似乎是對任何撫摸它的男的不屈的挑戰。我開始覺得有點累了,我把丫頭抱起,很小心的放在上,這樣我可以同時用兩個手玩着她的兩個房,我的嘴來回在兩個着,雙手撫摸着她整個上身、腹部,可每次到了部時我會又向上移動着。

我把丫頭輕輕的抱在我的懷裏,「丫頭,經常會想我嗎?」「想,我昨天還夢着你了,你真好,我真的很你的……」還沒等她説完,我已經用我的雙住了她的香,我的舌頭貪婪的在她的嘴裏舐着,她的潔白的牙齒,她的的温温而小巧的舌頭,着她口腔中的一切,嚥着她口中的玉瓊漿,丫頭在我懷中發出了低低的呻,我又用輕撫着她的耳垂,它們都很,但不是那種情網頁上的,是很甜的那種。

「我你,不要離開我,我……」「哥,我要你,我要……」「想和我做嗎?想不想?讓我擁有你的身體。」丫頭不斷的點着頭。

「説出來,我想聽到你的聲音。」「我不會,我……」「説:我想和哥做,我想你進入我的身體,我想你我。」我變態的低叫着。

「我想和豐哥做,我想你進入我的身體,我想……」後面的話我本就聽不清,我想她到底是個處女,能説出這些已經很難了,我把她的帶解開,將丫頭的練的下,但只到膝部。一是我這樣有些神秘,另則是丫頭小腿已沒有了。我開始隔着她的內挑逗着她,我用手在她的檔部緩慢的撫摸着,輕着,又用嘴着她大腿的內側,丫頭的頭左右使勁的擺動着,我把邊上的被子打開,蓋在她的頭上。

「想叫就叫吧。」「哥,別折磨我了,我要你,你佔有我吧,我想要。」丫頭扯下被子對我説。

我把她的內了下來,丫頭的户很美的,厚實而柔軟,向內褶起就象個小女孩的咪咪,它被一層淡淡的細覆蓋着。我輕柔的分開它的粉紅的大,輕輕地了幾下,然後將她的户向上拉開看到了一個紅的小突起,那是她的蒂,為了不疼她,我把手指在口中含了一下,輕觸在那可蒂上,慢慢地挑逗着、撥着。同時我的嘴在她兩腿間的內側吻着,着,用舌頭在上面畫着各種圖形。

丫頭的身體象蛇一樣扭動着,我看見她的手緊緊地抓着單。我繼續玩着她的部,我開始用舌給那道紅紅的小一些刺,丫頭情不自地繃緊身體努力部,極力想靠近我的雙。我一口含住了她的,用舌頭分開她的大,丫頭的雙腿開始努力的主動分開,我來回在她的蒂上滑動着,她的蒂慢慢地變得堅硬起來,就象一顆紅的小珍珠,我用力的着,極力將它摁回到包皮中,丫頭緊張的將向空中,我絲毫一放的含着她的整個部,我的口中一下了就被她的了,我的雙手也不斷的在她的房上瘋狂的的捏着,如果説剛才還是一種撫的話,這時的我就象是摧殘擰着一朵花瓣,丫頭在被摧殘中使勁的叫着。我的舌頭使勁伸向她的道,極力的更深,這時我覺丫頭的手着我的頭,她真的是太想讓我進那個小了。

「哥,進來吧,我需要,」我快速的下了自己的子,將它們扔在了一邊。

為了減輕入時的不順,我把那早已是滾燙的巴拿到月的嘴邊。

「丫頭,把嘴張開。」丫頭很温順地張開了小嘴,我把我那大的具一下了了進去,由於一下子的太深,丫頭嘔了幾聲,還過很快她就很自如的開始品嚐了起來,我的巴一會兒就凝着丫頭的口水,看着她那麼貪婪的着,看着她嘴邊的白白我的,我的臉上泛起了足的笑容。我此時的手也不停的着她的部,但手指並沒有入,因為我想用我的強壯的具來撐開這個小小的門

看看也差不多了,我把莖從丫頭的嘴裏拿了出來,把她的雙腿分開,我知道處女的道是很緊的,於是用手指先把她的分來,我的頭很快在她的道口邊停了下來,我不斷的用頭在她的道口上下來回摩擦着,丫頭咿咿嗚嗚的哼着,看着她臉上充渴望的神情,我用手扶着我的硬巴緩緩的差了進去,剛開始還是很順的,我就覺得好象自己的莖頭部被套上了一個環,那種覺我至今都難以忘記,我想這也是為什麼男人們總想一個處女的原因吧。我看到丫頭臉上有點痛苦的表情。

「有點疼嗎?」「還很漲。「丫頭點了點頭,忍一下,過了會很舒服的。」丫頭點了點頭,此時我的具才進了不到一半,我用手又了一她的部,很快我的小弟弟受到了一層阻力,丫頭輕聲呻了一聲。

我想這事一定要速戰速決,我深了一口氣,上一用力,只聽見月輕聲哀鳴了一聲,我的巴已經全部入了她的道,那種舒服是任何語言所難以形容的,我趴在了她的身上,並不着急動,只是把月的股托起,用手指在她的門上撫摸着,丫頭又慢慢興奮了起來,此時我開始動了起來,丫頭也隨着我動的頻率搖着自己的部,她的狹小的道緊緊的握住了我的巴,雖然動時我也覺得有點不適,但那種刺很強烈,我的越來越快起來,低頭看着自己的巴在她的小裏來來去去,進出自如,真是極了。由於丫頭的道太緊,對我的迫很強,我並沒有幹很長時間就了,當我對丫頭説我要出來時,丫頭緊緊地抱着我「不要,我要你在我身體內,我要你的子,我要你的一切。「於是從我的莖中出的強勁的注在她的道中出來,在了她的子口,丫頭兩腿緊緊的夾着我的巴,很久都不讓它出來。

這次的戰鬥可以用「極其慘烈」來形容。丫頭的下體裏面仍有極強的附力,虧我有藥力相助,得以從容地一次次體驗她那附力帶來的快,在附與反附的不斷較量中丫頭一次又一次花容失,長時間的戰爭直到她四肢無力全身癱軟時我做了最後一次衝擊方告結束。

待我拿着巾打掃好戰場,只見丫頭半閉着眼睛無力地躺在那兒,倒讓我又想起楊玉環與李隆基房事後「侍兒扶起嬌無力」的場景,不由得暗暗地笑了笑。

躺在她身邊問她覺怎麼樣,她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我,臉紅紅地輕聲説了聲「累」。我説是不是再也不想做了,她卻翻身靠在我身旁沒再説什麼。

兩人躺了一會,我説我得回去了,她緊緊抱住我不讓走,我告訴她早上得送小孩(其實彎彎放假後一直住外婆家),她想了一會便沒再阻止我,只是在我穿衣服時反覆問我什麼時候再來,為讓她寬心,我只好隨口答應她過兩天就來。

回到家裏,阿瓊正躺在上看電視,我和她打了個招呼便進衞生間洗澡,下短看了看,上面似有一些穢物,趕緊將其清洗乾淨。

出了衞生間,阿瓊剛好出來喝茶,見我拿了洗淨的短,便問我怎麼把子都洗了?我撒謊説剛才不小心掉水裏了只好洗了一下,她奇怪地看了看我,沒有多説什麼。

躺到上陪阿瓊看了會電視,身體又有了反應,倒驚訝那藥丸真是神奇:這才多久,怎麼就又能行了?

伸手摸進阿瓊的睡裙裏,她自然是沒穿短。阿瓊知道將有一番動作,便關了電視,於是又一場戰爭開始了。

這場戰爭比上次更要艱難,阿瓊下身沒有趙燕霞那麼緊,更沒有她那特有的附力,我埋頭苦幹了差不多一個鐘頭都沒有完事的跡象,直到在她後面使勁了一陣才宣告活動結束。

我雖然,但卻仍硬在阿瓊的裏!我將頭埋在阿瓊堅的雙峯之中,一身是汗的息着趴在阿瓊身上,稍作片刻休息。

阿瓊拿起憐的替我擦去身的汗及淋淋的足而撒驕的説:「你這冤家是想幹死人家是嗎?也不想想你這又長又,像發瘋似的拼命狠都被你幹爛了,現在還一陣陣火辣辣的……」突然阿瓊眼睛發亮似的望着我那兒:「咦!你不是了嗎?怎麼還這麼大、這麼硬?我那死鬼以前只要一就軟趴趴的,你怎麼……真奇怪?」

我略帶氣的説:「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個樣子?我也一頭霧水……

我想可能是你的人、太可了,才會如此吧!要不要再來幹一回?」

阿瓊語帶關心的説:「唉,你可不要仗着年輕貪,萬一虛了身子,可是不得了!俗話説一滴一滴血,這話不可不信。」

「沒事,沒事,你看小弟弟還威風不減,一定是還吃不,面對你這位嬌似花、又緊又暖的,我永遠都吃不夠……」

「你真會灌湯,是不是水吃多了?嘴變得這麼甜……唉……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來吧!又開始起來了,快拿你的大來給小親親止止,可是得輕點,還有點痛……」

聽到阿瓊的話,我起身站在邊,拉着阿瓊的雙腿架在肩上,使阿瓊的肥微微向上,整個紅腫的呈現在那。

此時我只將大頭在口那裏磨啊磨的、轉啊轉的,有時用頭頂一下蒂,有時將放在口上,上下摩擦着,或將頭探進淺嘗即止的隨即拔出,不斷的玩着,就是不肯將大入……阿瓊被逗的是得要死,大量的水像小溪般不斷的往外

「嗯……嗯……別逗了……你想死人家啊……快……快進來給我止

死了我……你可沒得幹了……」

我似老僧入定,對阿瓊的語、百般哀求,似充耳不聞,只顧繼續忙着玩。看着口那兩片被逗的充血的,隨着阿瓊急促的呼在那一開一合的嬌着,水潺潺的從出,把肥下的被單給了一大片……。

阿瓊每當我的大進時,就忙將股往上去,希望能把大進,偏偏我不如她的願,只在口徘徊。

「嗯……哼……別這樣逗我……我實在受不了了……快進來吧……我知道你厲害了……快啊……死我……啊……」

在「啊」的一聲中,我終於將大給全進去直頂着子口,繼而是一陣研磨,使得阿瓊渾身一陣顫慄。我這時兩手把她的雙腿抱住,大緩緩的,每頂到子口時股就用力一!緩慢的進幾步退一步,活像個推不動車的老漢!我用的正是「老漢推車」這一招,配上「九淺一深」這一式!

「喔……喔……好漲啊……啊……快……快深一點……別……別隻一下……我不……不怕痛了……快……快用力……啊……」

這一聲「啊」是我又把大給全進,出前頭還在子口轉一下才拔出來!我已不似先前的橫衝直撞,將「九淺一深」的九淺,分成上下左右中的淺,只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頂着,中是在內轉一下再出,到了一深才狠狠的全進,頂着子磨一磨才慢慢的拔出,週而復始的大幹着……。

阿瓊被得不知如何是好,先被九淺給逗的死,再被一深給頂個充實!

那深深的一將所有的搔給化解,全身舒的像漂浮在雲端,但隨之而來的卻又是掉到深淵的奇無比,就像天堂地獄般的輪迴着!

「啊呀……你……你是哪裏學……學的……這……這整人的招式……太奇…

…妙了……一顆心被……拋上拋下的……啊……又頂到……啊……別……別拔出來……再……再頂一下……」

阿瓊被得半閉着媚眼,腳丫子緊勾着我的脖子,股不斷的向上合着,周圍水決堤似的溢出,兩手抓着豐着,口中不斷哼出美妙的樂章:「啊呀……美啊……多……多幾下……到子…………死我了……

啊……死了……老公……死我吧……啊……好……快……」

我就這樣了二百多下,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開始加快速度,大毫不留情的盡而入、次次到底的用力着!

「老婆……我怎麼捨得死你……乾死你!這招的滋味就是這個樣……現在就來幫你止了……啊……還會嗎?……」

阿瓊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使她一陣陣猛顫,全身有如被烈火焚燒,周身顫抖而酥麻。這超然的大,這別具滋味的招式,使阿瓊不顧一切的奉獻,用盡所有力量湊着,還嬌呼着:「啊……老公我……我你……我死……

你的大……大了……別……別怕……乾死老婆吧……我願……願死在你…

…你的大下……快……快用力……再快一點……」

我看着阿瓊扭動的身軀,知道她已進入瘋狂的狀態,遂得更急更猛了,像汽車引擎的活,將頭不斷頂着子撞擊着,撞得阿瓊便似暴風雨中的小舟起伏不定!陣陣的衝擊由道傳至全身,阿瓊被我得已是陷入半昏狀態,口中呻着自己也不知的語言,配合着不停的所發出的聲音,奏出一首原始的樂曲……。

我狂的足有二百來下,阿瓊突然大叫:「啊……不行了……死我了……唷……又……了……啊……」一股濃濃的衝向我的頭,我連忙舌尖頂着上顎,緊閉着口深深了兩口氣,眼觀鼻、鼻觀心的將受得想的衝動給下。

阿瓊從極度的高中漸漸醒轉,發覺可又可恨的大仍然深中,半張着媚眼着説:「嗯……真被你給死了!從來沒有嘗過這種滋味,怎麼一次比一次強?這次連也沒,大比剛才更更燙了,還在裏跳動着呢!」

還泡在的大,被緊緊包裹着,子口像個頑皮的孩子頭……。

「老婆你沒事吧?看你一時像失了神似的一動也不動,還嚇了我一跳!看你慢慢醒過來才放下心,是不是被我死了?」

「是被你給乾死了一次,不過裏……老公,我要你動一動!」阿瓊是一臉嬌羞。

我奇道:「為什麼?老婆你不累呀……」

「不累,不累,老婆的又再了……再幫老婆止止吧!」阿瓊趕忙着説。

「好……會你過夠的!等一下……」説完出大,用巾將沾水與的大擦乾,再細細的擦着阿瓊的

「嘻……死了!你怎麼拔出來了?啊……別擦了……擦的人家死了!」

阿瓊渾身抖動着,像被人搔似的嘻笑着。

「不要動嘛,等一下給老婆嚐嚐另一種滋味!」放下阿瓊的雙腿,將大枕頭墊在她的肥下,使整個突出,一張一合的充靡的官刺

我翻身上趴在阿瓊的肚皮上,兩人成69式,大逕自進她的櫻桃小嘴!同時也用嘴吻着阿瓊的蒂和,吻得她是狂搖着,黏黏的水泊泊自出,我張嘴入口中下!阿瓊也不甘示弱的吹起喇叭來,只見張大着櫻桃小口含着半截大,不斷的!雙手一隻握住出半截的上下套,一隻手撫摸着子孫袋,像玩着掌心雷似的!

我被得渾身舒暢,尤其是馬眼被阿瓊用舌尖一卷,更是痛快無比!我不用舌猛蒂、,嘴更用力着……。

阿瓊終被的吐出大,含糊的叫道:「唉啊……受不了了!快來幹你老婆吧!」

我存心整整阿瓊,想起錄影帶上洋人的!遂翻過身跪坐在阿瓊前,長的大放在豐的雙峯間,雙手將房往內一擠,包住大開始動起來……。

阿瓊心知肚明我這冤家不搞得自己得受不了,大是不會往裏送進去的,知趣的將每次動突出的頭給張嘴入……。

「唔……妙啊……老婆……這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房又軟又滑的……嘴的更好……啊……妙……」我很的叫出來,速度也越來越快。

阿瓊吐出頭,叫道:「好心肝!得受不了……這房也給你幹了…

…喂喂吧……老婆真的需要啊……」

看着哭無淚的阿瓊,心疼道:「好!好!我馬上來你……」説着起身下,抱住大腿夾在上,頭對着磨了兩下,部一沉,「咕滋……」一聲進去。

阿瓊被鴨蛋般大的頭頂着花心,內漲充實,一口氣説:「好好長的大的……」忙將雙腿緊勾着我的,像深怕他給跑了,一陣陣「咕滋」、「咕滋」的聲響,得阿瓊又聲呻起來。

「啊呀……嗯……子被……被頂的麻麻的……唷……啊……麻啊……又又麻……啊……別太用力啊……有點痛啦……喔……喔……」

我幹着幹着就把阿瓊的手搭上自己的脖子,雙手托住她股,一把將阿瓊抱起:「我們換個姿勢,這叫「騎驢過橋」,抱緊脖子,腳圈住我的,可別掉下去了。」説完,就懷裏抱着阿瓊在房中漫步起來。隨着我的走動,阿瓊的身子一上一下的拋動,大也在一進一出的着!

由於身子懸空,緊緊夾着大頭頂着花心。再説不能大刀闊斧的幹,頭與花心一直摩擦着,阿瓊被磨的是又酥又麻,口中頻呼:「嗯……酸死我了……花心都被……被大頭給磨爛……搗碎了……太了……你……你快放老……老婆下來……我沒力了……快放我下來吧……喔……」

我才走了幾十步,聽阿瓊喊沒力了,就坐在邊,雙手將她的股一上一下的拋動着。阿瓊雙腿自勾住的放下,雙手抱緊我的脖子,雙足着力的拋動部,採取主動出擊。

阿瓊雙手按着我的腔,把我推躺在上,然後她的股就像風車般旋轉起來。如意一來,到我支持不住了,只覺得頭傳來一陣陣酥麻痠軟的覺,與自己的快完全兩樣,也樂得口中直叫:「啊呀……親親老婆唷……好啊……喔……好了……喔……」

「嗯……嗯……怎麼樣老公……還可以吧?啊……啊……你的也頂得我……

好酸……酸啊……」你一言我一語的嚷,做一團。

「哎,我發現你越來越厲害了。」清理完畢,阿瓊足地躺在我身邊誇讚着我,我知道這一場大動令她因洗短事件產生的疑慮消失了。

「嘿,是你越來越人了。」我隨口回答她,心裏卻説還是趙燕霞的身子更令人銷魂,卻又想起阿瓊和胡來夫在這來時説的那些話,難道我那時不厲害她才會委身胡來?如此一想,心中原存的得意便消失了,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對不起。」阿瓊可能覺到我的變化了。

「算啦,別説這個了。」

「不,我要説。我只想告訴你,只要我還能作你的老婆,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那些事了。」

我使勁摟了摟她,沒有再説什麼。

我不知道阿瓊這話是不是真能兑現。這幾個月經歷了幾個不同的女人,讓我明白望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很難回頭,阿瓊那曾經打開過的閘門還能永久關上嗎?

0768 2024-08-18 00:11:29

八十七

儘管江都分行的變動很大,可子總得一天天過下去。

信貸部門的工作這個月似乎沒有多大的起,存款餘額比上月略有下降,貸款本息的回收也不太理想,儘管這是六月份衝刺後的一個反彈期,可也算是大***的後遺症吧。

省行工作組已經撤回,一部分人受了點處分,可畢竟再也沒發生大子,倒也算不幸中之大幸:要知道江都分行再也經不起大案的折騰了。

與新來的行長李維全打過幾次道,倒沒覺出他有什麼難以相處的,不知是不是新官上任時的一種姿態?

錦城公司的貸款由金經理經手審批,在審委會上得以順利通過,讓我徹底放下心來。

這天又到了週末,下午剛上班,周姐的老公李文就給我來了電話。

「雨飛,周小莉在辦公室沒有?」李文的語氣很急促。

「呵呵,李哥,怎麼了,半天不見就想周姐了?洗心革面了?別急,我去看看。」

過那邊辦公室一問,周姐卻沒上班。心説這倒奇怪了,要知道周姐從來都是上班準時的人,而且中午一般都沒回去,只在辦公室休息。再一問其他人,都説沒看見周姐中午在食堂吃飯,當然更沒看到她中午在辦公室休息了。

「李哥,周姐沒來上班啊。哎,發生什麼事了?」回到辦公室給李文回話,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由得問了起來。

「唉,雨飛,不好意思説啊。」這小子吐吐的,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李哥,咱倆還有什麼不好説的?」想起與周姐曾共赴巫山雲雨,我心説我和你都成連襟了,沒什麼不好説的了。

「唉,今天算我不小心,把那位帶到我家裏去了,沒想到周小莉中午會回家,讓她給抓住了,她不聽我解釋就跑了出去,打她電話電話也關機了,我心裏急啊。」

「嘿,李哥,怎麼會這樣子啊。周姐沒來上班,也沒來電話,哎,她別有什麼想不通吧?」心裏倒有點急了起來,不説我和周姐有過那層關係,就是一般同事我也會着急。

「我就怕這個。唉~~~」聽得出李文是真着急。

「我也是隨口説説,李哥你別放心上,周姐肯定沒事的。」嘴裏這麼説,心裏卻問侯起他已過世的老母親來:你小子在外搞也就算了,可帶回家裏去讓周姐親眼看到,周姐不傷心才怪呢。

「雨飛啊,周小莉要是上班了,你得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放心李哥,周姐一來我就給你電話。」

放下電話,心説李文儘管包了那小妞,可那小妞畢竟還算是外人,他與周姐十幾年的親情肯定不可能一下就沒了的,真讓他舍了周姐娶那小妞他肯定不幹。

又罵這李文太不是東西,把個情人帶回家幹什麼?只怕是那丫頭着他要想體驗一回做老婆的覺吧。後來卻又想起胡來,那夫非去我家,不就是要體驗做阿瓊老公的覺嗎?如此一想,心中不免黯然神傷。

正消沉地坐在那兒,手機突然想起,見那號碼我心頭一震:是周姐打來的。

「周姐,你在哪兒?」

「雨飛,我有點不舒服,下午請個假。」周姐的聲音很低沉,我似乎聽到汽車的聲音。

「沒問題。周姐你在哪兒?我來看你。」心裏還是牽掛她,畢竟同過共過枕,所謂一夜夫恩,何況我與她做了兩夜夫呢?

「不用了,我沒事,你放心。」周姐説完就掛了電話。

周姐既然打電話請假,那就肯定不會出大事了,我倒放下心來,又給李文打了個電話。

「雨飛,是不是她有消息了?」電話一通李文就急急地問。

「李哥,周姐剛才打電話來請假了。別太擔心,她既然請假,肯定不會出什麼大事。這兩天你***可別來啊,就在家裏等着。我估計她也就是出去兩天懲罰一下你,她回來你可得好好表現一陣子哦。」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正擔心着周姐,副行長江凌走了進來,進門後他順手把門給關上了,這動作倒讓我有點疑惑。

「呵,江行長,這會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他的地位變了,我的稱呼也得改變,儘管他老讓我直呼他的名字,可我也不能過於託大了。

「飛哥,找你説件事。」寒喧完畢,江凌説起了正事。

「有什麼指示隨便説,咱倆就不用那麼客套吧。」

「是這樣,昨天開了行長辦公會,李行長的意思是,江都分行除國際業務部外,所有中層都要輪崗,包括飛哥你,李行長的意思是你去城區支行當行長,你看怎麼樣?」

「不行,城區支行現在成一鍋粥,我可沒那能耐趟這趟混水。」

「那,飛哥你有心去哪個部門?」

「隨便吧,反正到哪兒都是吃一鍋飯。」除了信貸部門,我還真一時想不起我該去哪個部門了。

「這樣吧飛哥,這幾天你找李行長多彙報一下工作,側面打聽一下他的想法,爭取還是留信貸部。畢竟昨天只是議了議,沒做決定。」

江凌走後,我一個人又發了一會呆。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去城區支行?那兒肯定不能去,兩個案子都還沒了結不説,關鍵是人心不穩,而且城區支行的很多員工都是通過各種各樣的關係進來的,一個個都很難動真格的去管,一碗水難端平,工作就肯定不好做。以前當副行長倒無所謂,真要去當一把手,哪有在信貸部這樣輕鬆?

只是,不去城區支行,我會輪換到哪個部門?保衞部監察室是不可能的了,人事辦公室似乎也不會,風險部倒有可能……

管它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總不會一下就把我趕出江都分行。

如此一想,心裏倒輕鬆了起來,還到其他辦公室與女同事開了陣玩笑。

0768 2024-08-18 00:11:29

八十八

快下班時接到一個電話,看區號是省城的,心説都要下班了省行還有什麼指示?別害得我又要加班啊。

「你好,哪位?」

「雨飛,是我。」是周姐!她話音裏帶着哭腔,原來她跑省城去了。

「周姐,你怎麼去省城了?給李文説了沒有?」

「我就是不想告訴他。雨飛,你能不能來省城?我一個人好孤單。」

周姐的話讓我一陣心酸,想也沒想我就答道:「沒問題,我這就坐車過來。

我在哪兒找你?」

「我在上次住的華星酒店,1802房。你到了直接來,我手機沒開。」

「你就在那兒等我,別跑啊,我馬上就過來。」

急急給阿瓊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省行朱處長那兒有事我得馬上趕到省城,晚上不能去她媽那兒吃飯。

兩個小時的車程讓我覺得過了兩年似的,一路上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周姐一個人走在省城寬大的馬路上孤獨無助的神態,而每次汽車超車時那刺耳的鳴笛聲都會讓我心驚不已。我心裏默默地叫道:周姐,你別胡思想,等着我啊。

到了省城長途車站,我又急急上了輛出租車,等趕到華星大酒店,時間已到晚上八點。

敲響華星酒店1802房,周姐那悉的身影從門裏撲出來時,我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也許周姐從貓眼裏看到是我到了,打開門就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嚇得我趕緊關上房門,畢竟讓服務員聽到了不是太妙。

周姐只是放聲大哭,卻並未哭訴李文的罪行,我知道她只是找個人發一下心中的苦悶,所以也只是緊緊摟着她輕聲安了一下。

「雨飛,對不起啊,週末還麻煩你過來,可我在省城又沒有很親近的朋友。」

哭夠了,周姐抹了抹臉,抬頭對我表示了歉意。

「姐,你這麼説就不好了。只要能讓你開心起來,你讓我怎麼做我都會願意。」

我把她抱到邊坐下。她無力地靠在我肩上,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一時間我心痛不已。

「我心裏難受,一個人跑這兒來了又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給你打電話。」她還在繼續解釋着。

「我知道我知道。別想那麼多了好不好?」我扳過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臉,倒似是哄個小女孩似的,「看,都晚上八點多了,走,咱們去吃飯。哎,你帶衣服來沒有?」

「我出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

「我也沒帶。這樣吧,咱倆先去買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後去吃飯,吃飯了去逛街,然後回來,然後,嘿嘿……」我故意向她展示了一個的笑容。

「看你,哧~~」周姐終於破涕為笑了。

在華星附近的商場,我買了件T恤和短,周姐要買套裙,我説人長這麼漂亮別打扮得那麼老氣,讓她買了套休閒短裙。在買罩時她選了一個紫的問我好不好看,我笑説那玩藝是買給別人看的,我本不用看那東西,結果讓旁邊那肯定不是處女的女服務員聽到了,她對周姐恭維説:「你老公真幽默。」聽了這話周姐臉微微一紅,望了望我,卻碰上我丟過去的曖昧眼光,倒讓她的紅臉更紅了,於是我見着了一個秋天的女人散發出的動人

吃晚飯時周姐竟主動陪我喝了瓶啤酒,印象中她從未沾過酒類的東西,這從她喝過之後臉泛桃紅也能看得出來,我知道她想麻醉一下自己,也就沒去阻止她。

吃過晚飯,把買的東西放回房間,見周姐神情已不再憂傷,兩人便出了酒店打車直奔湘江邊。一路上我摟着周姐觀賞着省城的夜,覺得很是愜意,尤其看到那一對對相摟着的年少男女,我的手便在周姐背後摩挲,似乎自己也變成八九點鐘的太了。

正得意着,我眼前一花,似乎是李維全與周小蘭的身影一飄而過,醒悟過來再一回頭,後面只看得見一叢叢人頭了。心裏有點疑惑:周小蘭不會這麼快就改換門庭投靠李維全了吧,莫不是我看錯了?

省城經過這幾年的建設變化很大,湘江上已修了三座大橋,這會兒三座橋上都是燈火通明,湘江邊的臨江大道也是路燈閃爍,夜中的湘江在經省城時便顯得富麗堂皇。

我和周姐手挽着手漫步在湘江邊上,倒象是一對情牘初開的少年伴侶。也許是夜中不用擔心有人發現,周姐歪着頭靠在我肩上,江風吹動着她的頭髮,那嬌媚的神態讓我對這朵已過盛開期的花朵格外憐惜。一路上我並不提李文之事,我只是挖空心思編些笑話逗她開心,於是周姐嬌笑着拍打我肩膀的動人鏡頭便在夜中的臨江大道上不時閃現。

走了一陣,覺晚餐時灌進肚子裏的啤酒要往外,便拉她到路邊一片草叢旁的樹蔭下,讓她看着來人,我急急拉開鏈來了個水淹七軍,正閉着眼睛快着,突然覺下體有異物接觸,嚇得我身子一聳,一些水便濺到了子上,待回過神來才知道那是周姐伸過來的手。

「哎,你幹什麼嘛,都子上了。」撅着股彈了彈子,我抱怨起她來。

「嘻嘻,我就怕你子上,想給你掌握方向呢,你看,我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

「你呀你呀,怎麼變得這麼調皮了?」我拍了拍她的臉。

「哼,嫌我了?哎,給我看着人,我也來一下。」

兩邊看了看,沒人過來,轉過臉來,便見周姐向裏蹲着小解,路燈穿過樹葉的空隙向她,一個朦朧的白股在省城不夜的天空下格外顯眼,當下便有了上去拉她到旁邊小林子裏幹事的衝動,不過考慮到林子裏只怕有蛇,怕樂極生悲讓蛇咬中某個部位變成廢人,只得作罷。

「哎,小狼,剛才你偷看我了?」待她整理完畢挽上我的手,卻又伸出另一隻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沒看沒看,我蒙着我自己的眼睛對着你呢,只是手指有點,透過指好象看到有一片白白的東西。」

「哈,你這個狼,就知道你不會安份的。哎,告訴你啊,我都三十年沒這樣在外面解手了,真快。」

「嘿嘿,快?那以後你別上廁所了,想來事了就跑下樓,在外面的樹蔭下撒就是了。」

「哼,外面都是你這樣的鬼,我哪有那麼大膽子,除非每次你都陪我。」

「好好好,以後你內急了就叫我,我一定陪你。」覺得今晚的她真是可,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

路過江邊有名的美食一條街,周姐拉着我的手嚷着要吃香辣蟹,那嬌嗔的神態分明是趙燕霞曾經在我面前顯過的,倒讓我嘆這兩個年齡相差一倍的女人怎麼都有這種天真模樣,又想到也許女人內心裏一輩子都藏着童真,只是世故的眼光讓她們有所收斂罷了。

這條街原本只是一條很不起眼的狹窄的小街,街面僅能容一輛小車通過。不知何時開始街兩旁的房子都變成了小吃店,而一個個小吃店的生意竟都格外紅火,中國人的習就是越熱鬧的地方越要往裏擠,省城的人更不例外,於是這條街的生意便越發紅火,一條兩百米開外的小街竟變成了省城有名的「美食一條街」。

不過這街上的小吃店倒很有特,都據季節變換着各種花樣,口味蝦、口味田、香辣蟹乃至田螺蚌,田間水裏各種時令的東西便常在小吃店的大鍋裏出現。

拉着周姐在小街上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一個店裏碰到有人剛吃完,正等着服務員收拾呢,卻見門口又有人進來,為免爭搶座位,我們只好沒等服務員收拾完桌子就趕緊坐下。我看了看旁邊吃宵夜的人,大都是那些力過剩的年輕小夥子大姑娘,一個個圍坐在火鍋旁,嘴邊沾着辣湯的紅臉淌着大汗,嘴裏卻仍是嚼個不停。這店裏坐着的就我和周姐年齡顯大,我便覺得有點拘謹,可週姐卻不管這些,她興奮地到處張望,一臉的高興樣,被她染,我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一鍋熬得紅紅的蟹端了上來,周姐「哇」地叫了一聲,接着就見她伸出筷子,一個大蟹馬上就躺在她碗裏了。我叫了一紮生啤,又從鍋裏撈起一塊蟹殼啃了起來。這兒的鍋底是骨頭熬出的老湯,再添上花椒辣椒,那蟹便格外鮮美,比大酒店裏的青蒸或是暴炒出來的味道來勁多了。就着香辣蟹的美味,一紮啤酒很快見了底,餘味未盡之下,第二扎啤酒又被請上了桌。

周姐坐在桌旁辣得大張着嘴哈氣,手仍在鍋裏翻起一塊紅紅的蟹腿,她剝了腿邊的殼,將蟹遞到我嘴邊非讓我吃下,卻把剩下的蟹腿在辣辣的鍋湯裏點一下再拿起放在嘴裏着,那裏面透的開心讓我眼睛了幾次。我知道她在李文面前絕不會有這種神態,卻不知她何以會在我這個比她小几歲的弟弟面前將那種女人的天真展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0768 2024-08-18 00:11:29

八十九

從小吃店出來,我説咱們打個車回酒店吧,她卻搖着我的雙手要和我一起走回去,幸好這兒離酒店並不算太遠,便與她一路説笑着步行往回走。

回到酒店,她先鑽進廁所忙活了一陣,待我再進去時,只見她的牙刷已,分明是漱過口,我也趕緊漱了一下,出了衞生間,卻見她呈「大」字躺在那張大上,兩隻皮鞋已被踢往兩個方向。

「哎哎,怎麼不洗澡就上?你不知道你身上多髒啊。」站在邊,我假意正責備她起來。

「我走不動了,你去給我放水,再來給我衣,抱我去洗澡。」周姐那嬌弱之聲並未讓我覺得彆扭,相反還生出一種要呵護她的情懷來。

將浴盆放了水,給她裙子時她紅了下臉,不過只是閉上眼睛並未阻止我,待剝得一絲不掛抱起她時,她才將臉埋在我肩旁□□□□□□(此處刪去一百二十五字)

將她擦乾抱出來放到椅子上,儘管下體仍高昂着,但見她頭髮還是的,又想到良宵還長不急於這一時,便拿來電吹風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給她吹起頭髮。

我在她頭上忙碌着,她的雙手也沒閒着,於是那頭髮便吹出了陣陣風情。

給她吹乾了,她非要給我吹,於是兩人來了個角換位,她在我頭上忙碌,我的雙手便一時摸摸那倆湯包,一時數數下面的細,逍遙了一陣,卻覺那電吹風總往一個方向吹,接着又有幾滴水掉在我肩上。我抬頭一看,周姐怔怔地站在那兒,臉上已是淚水滂沱,嚇得我趕忙站起來拿過電吹風丟在一旁,伸手扶在她肩上安起來:「怎麼了你?又想了。」

「我沒想。我今晚上好幸福,只是我想到這種幸福不長久,心裏就難受。

他怎麼就不象你這樣對我?上次回去後我一直抑着自己,強迫自己不再想,可他為什麼非我?」説到後面她竟嘶叫起來。

我知道她又聯想起中午所見的場面了,不知道怎麼勸她才好,慌中緊緊摟住她,身體卻反應強烈了,便不顧她臉淚水親了上去,親着親着兩人就滾到了上,待我進入她體裏運動一番,周姐就沒有再哭了。她用手擦了擦臉,讓我邊做邊親她,説多年沒有這樣讓人動的親吻了。我知道李文有了小黑妹的小嘴,肯定很久顧不上親她了,我便不斷地親着她以足她的願望。其實我進入她的體裏後便沒了親嘴的望,也許是這陣子從趙燕霞那純情的小嘴中收了太多的唾,再去親吻別的女人就有了一種自然的排斥吧,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我只能裝出情在她口中拌。

「周姐,快讓弟弟好好欣賞妳的小吧……妳可不能反悔喔……」

「哼……壞孩子……要看就看吧……」她將移近我臉上,讓我看的清楚。

我仔細的觀賞周姐成動人的,又黑又密的,覆蓋了整個户,緊閉,幾滴口滑出,沿着大腿內側順沿而下,我興起,用舌尖對着出的食起來,「嗯……啊……你怎麼……用舌頭……我的……小……

嗯……別這樣……你又……又對我……來……」

「乖弟弟……你整死我了……我的……小好……舒服……我要……了……」她拼命掰開兩片肥厚,好讓我的舌尖能伸入花心深處。

周姐了一次又一次,我則是一滴不剩的下肚中,一點也不費。時機成,我趕緊將周姐四肢着地,翹起大肥巴已經至極限,非經一番難消火,我把周姐出的水抹些許於頭,用大巴在她豐潤的溝磨擦,周姐緩緩回過雙眸,嬌媚問道:「乖弟弟,你想幹嘛……」

我將大對準周姐的,「我要妳……」

於是我再將周姐挪成剛才姿勢,把握在手中,在周姐肥翹的拍擊,發出啪啪輕脆的聲,周姐頓時肥顫,我並不想這麼快進去,決定要好好的整整她,於是將巴延着周姐溝,慢慢滑倒兩片,讓大頭在蒂上磨,再移至肥股,來回數次,周姐那得起這般挑逗,水直,肥狂擺,口中不斷叫:「親。……親弟弟……乖……別折騰我……快把大……巴……嗯……放到我。……裏面……」

「喔……寶貝……我忍不住了……裏面……死了……你就行行好……給我狠狠……的一下吧……」大股左搖又晃,乞求我不要再作她。

我看周姐成這付模樣,心想如果再不行動,周姐肯定會恨死我的,急忙用手分開她的,一手握住自己的大,用力刺入周姐欠乾的小之中。

「啊……好賬……」周姐嬌嚀一聲,我的大巴應聲落入她的小肥裏,「嗯……好舒服……終於……終於進來了……小心肝……我小好……好……

現在用你的巴……狠狠……我吧……」也許被念衝昏頭,她有些不信,那麼穢的話自竟然會從她嘴巴説出。

「我的美親姐……妳的小好緊……幹起來真啊……又又暖…………簡直是人間極品……」

「那就……儘管幹吧……我的身體都……給你了……喔……這下頂到………

…人家的花心了……大巴的……親弟弟……嗯……用力一點……對……。

就是這樣……喔……嗯……」人的呻不斷從周姐的發出,在寂靜的午後顯得特別扣人心絃。

「啊……會的……乖孩子……妳乾的我……飛上天了……我的好弟弟…

…小情人……我的心都……酥麻了……大巴頂……頂到我的……子口。

……

你的巴……實在太……太大了……」她被的扭,花枝顫,肥不庭的往後前的巨,因為身體的扭動也隨之搖晃,忽左忽又右,又上又下,我趕緊伸出手將它們握住,一手一顆,但周姐的子着實太大,不能盈盈而握,只能勉強着作圓周運動。

「親姐……親妹妹……妳的的我好舒服……以後我要天天干妳這個……妳這個貨……我的小肥親太太……」

「嗯……好……我的小……只給……親弟弟……我的……永遠都是……你的……大巴的……親丈夫……喔……喔……我要被乖……弟弟………

死了……要……要丟了……」

「別……慢的……給我來幾下狠的……我要來了……嗯……啊……

這下太……過癮了……快……再用力……大巴親弟弟…………不行了……

了……」一陣狂風暴雨中,她身了。

我抱起高後的周姐,見她粉面翻紅,媚眼如絲,香汗淋漓,暗自慶幸周姐已被自己征服,我要趁勝追擊,不讓她有反擊餘地,此時仍然在周姐的裏,我將周姐轉過身體,要她坐在我身上,我兩手扶在周姐際,適意她上下套動,「姐,快動啊……」

周姐有些難為情,也驚訝我竟懂這般多花招,所以經我一催促,她立刻放下身段合,誰叫她如此我呢。

「啊……嗯……小親親……喔……到……到底了……」周姐顧不得羞,肥落雨似的大起大落,她股落下同時,我便奮力往上一頂,再扶住周姐的柳急旋,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真是一對

「我這幾年……白活了……竟然不知道……有……還有這麼多玩法……

……會的……好弟弟……我一個人的乖……」她一下落的比一下重,又快又急,只望下的能與我的巴作更緊密的結合。

我被周姐脯這雙大肥晃的眼花,張口含住一顆大頭,含咬,吃完左邊再換右邊,在周姐雪的玉留下深深齒痕。

「啊!壞孩子……咬輕點……我會痛啊……喔……要死了……叫你輕點……

你還咬……那麼重……我的頭……要命的冤家……」

「誰叫妳的房長得又又肥,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説完又用力咬下。

「嗯……別光吃我的……房……我又……又發了……好像又要來了……嗯……對……用力……快……」水如同黃河潰決,延着她的大腿到倆人的結合處。

「美親姐……我也要來了……妳的再多夾幾下……啊……」

周姐瞭解我已至邊緣,為了讓彼此同時達到高,她勉力作最後衝刺,大肥扭的猶如裝上馬達一般,香舌和我相互,張開雙臂緊摟我,嘴裏放聲叫:「大巴的……親弟弟……抱緊姐……我們……一起………………」

第二個字未説玩,我滾燙的已全數注入她的子,她被燙的全身抖動,口一陣收縮,也再次身,同登太極仙境。

「姐……妳好美……好……」

「嗯……討厭……」周姐靠在我膛,回味方才顛龍倒鳳的快。「舒服嗎……」

「嗯!」倆人親密的擁吻,狀似久別重逢的情侶。

「周姐,你怎麼不乾脆離婚?」清理乾淨,兩人相摟着躺在上,我突然冒出這個疑問。

「離婚?嘿,我不是沒想過。可離婚了我怎麼辦?我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再找什麼樣的人?你説你要是單身你會娶我?我知道不會。讓我找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我本來就在變老,找個老頭子只會讓我老得更快。再説,和李文快二十年了,怎麼説也是一家人了,真讓這個家散了我捨不得。」

周姐的話倒讓我想到了自己。阿瓊那樣了,我為什麼還不離婚?真是僅僅為了小孩嗎?現在與阿瓊除了在上還能湊合,真正的好象早已沒有,有時侯自己都覺得兩人形同陌路了。我似乎與周姐一樣,還有着對這個家的眷戀,對,家,一個組建十來年的家,一個我不忍心拆散的家!當然,我與周姐有所不同,只要我與阿瓊離了,與陳紅或與趙燕霞都能馬上再組一個家,在外人眼裏我應該是大賺了。可我總覺得再組一個家有太多不可確定的因素,有時侯竟讓我覺得恐懼!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似乎也不願意知道應該怎麼辦。

第二天上午快十點才醒來,睜眼一看,周姐還枕在我手臂上,不過她正大睜着眼睛看着我呢。

姐姐,是不是早醒了?」我伸了個懶,見她神情大好,便拍拍她的臉開起了玩笑。

「早醒了,可我又怕醒你,昨天你大老遠趕過來陪我,晚上又走了那麼遠路,肯定很累,就想讓你多睡會兒。」邊説着話邊把我拉到她身上,我擔心把她身子壞,手腳撐着想擔點重量,卻被她使勁一抱,於是我整個身子便在了她身上。

「好姐姐,我全你身上你受得了?」身上有了點反應,手便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緊,我喜這種覺。

「飛……妳看甚麼呀……」周姐有如銀鈴脆耳般的銷魂聲,勾回了我出竅的靈魂,下的巴又蠢蠢動,迅速和周姐成69姿勢,將頭移到她的,自己硬翹的則抵在她的嘴角。

我如同品味一件稀世寶物般,輕輕撫摸母親的户:烏黑亮麗的,有些捲曲,覆蓋了整個小,撥開紛的雜草,出現一條細長的溝,頂端一粒花生米大的蒂,閃閃發亮,我用舌頭一,周姐嬌軀顫了一下,我覺得好玩,連續了數次,周姐渾身顫,「飛……不可以玩那粒……東西……我會……會……」

水已不經忍不住出來了,用手摸,黏黏滑滑,我馬上用嘴嘴將之食乾淨。

「姐,這是甚麼,怎麼我一摸就出水,真啊……」我明知顧問。

「嗯……不要摸……那是……那是……」周姐羞的説不出口。

「是甚麼啊,你不説我怎麼知道呢……」説完又用手指捏

「壞……壞孩子……非要我説出……那種話……啊……我説……是…………

蒂……」羞的急忙閉上美目,省的尷尬。

「喔……原來叫蒂……」玩過花生米,我又掰開周姐鮮紅,「哦,這兩片又是甚麼啊……」

「……」

「姐……不説是嗎……」

「好……好……我説……那是……那是…………唉呀……羞死我了……」

我見周姐嬌羞的模樣,煞是可!隨即把她修長粉腿張成大字型,在她肥起來,有時還用牙齒,輕括裏面的

「寶貝……你要我的命了……喔……住手……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那肯停手,覺得嘴巴好像不夠,在將手指進周姐的,進進出出不停。「舒服嗎,親姐……」

「舒服個頭!啊……別再挖了……快……快把手……拿出來……」她的被我挖的難耐,語不成聲的求饒。

「真奇怪……姐你這個小連我的大巴都容的下,為什麼卻被我的手指得哇哇大叫呢……」

周姐瞭解了,我今天非得將她得死去活來方肯罷休,想到此,她心一橫,決定反擊,抓起我的巴往櫻桃小嘴之後,再用玉手,或放在粉臉磨擦,「喔……親姐……你上路囉……」

「嗚……」大她的嘴巴,只能支吾其詞。

姐弟倆人互相口約半個時辰,生理所能承受的念已至爆發,周姐先吐出嘴裏的巴,「乖弟弟……我受不了了……我要你的……大巴……替我……止……止……」

「我,妳的小忍不住了嗎……」我放下嘴邊工作問道。

「甚麼…………,難聽死了……」她聽我把器官説的這麼俗,粉臉紅了起來。

「姐,妳不説,我就不要用大替妳止喔……」

「越説越不像話了……叫我如何説的出口……」

「姐,這裏只有我們姐弟倆,應該放開道德束縛,這樣玩的才會快樂……」

「……」

「妳不説,我就不要了喔……」

「不……不要……我説……」周姐在我耳際輕聲道:「飛……我……我的…………我……須要弟弟的大……大來……巴幹我…………嗯……羞…

…羞死了……壞孩子……一定要我……説這種話……你就會。欺負我……」

「哈哈……這樣就對了……讓我用這巴來姐欠人乾的囉……」

我迅速將周姐撲倒在下,把她那雙粉腿搭在他肩上,讓她户特別突出,巴對準周姐淋淋的,上馬就是一陣猛刺。

「唉呀……小鬼頭……怎麼這樣……你是想……死我……是嗎…………喔……姐的…………會被你……搞爛了……」周姐被我這番瘋狂的幹魂兒幾乎飛上天,‘兩字差點説溜了嘴。

「哎,姐還真難伺服,我只是依照要求止,還怪起我來……」

「我是……叫你幹……沒錯……但你這種……玩法……本就是……要我的命……喔……輕點……」

「嗯……對我温柔……一些……我的小……心肝……喔……你的大頭……

……又……又……我要……」水像洪一般滾滾出,上一大片。

「姐,妳看,妳下面的小肥正在噬我的大巴呢……」周姐的水綿綿不絕湧出,暖的程度使得我得有如泡在水鄉澤國,大巴能暢行無阻,每一下都輕易的抵到她的子,當他往外時,裏面粉紅便硬生生被翻了出來,周姐看到這般穢的景象,粉臉羞的像透的紅柿子,但隨之而來,卻又帶給她莫名快

「喔……我正在和……親弟弟……幹……啊……飛……你真的太……太厲害了……我願意……被妳…………快……快……乖弟弟……用你……這大懶……懶……幹我……。我……只給……親弟弟幹……」此時的她已經拋開尊嚴,而是一名久曠的婦。

「我的美親姐姐……妳的好緊……又又暖,起來真妙啊……」

「嗯……好弟弟……你儘量……吧……就算把我的…………幹穿也…

…無所謂……喔……我骨頭都……酥了……我要……要死了……」

她嬌軀一顫,舒服的了身。

「乖弟弟……你抬得我的腿……酸死了……啊……我不行了……讓我………

…休息一會兒……」周姐被幹的毫無招架之力,因此提出緩兵之計。

我豈是省油的燈,那會這麼容易放過她,放下週姐跨在我肩上的修長粉腿,讓她夾在他際,手可沒閒着,不斷玩周姐碩大的房及頭,左的這對豪幾乎變形,下身死命往前,好像真要把她的小幹穿似的。

死妳這個貨……看妳以後還敢不敢發……」我拼了命猛幹。

「啊……嗯……我不敢了……我快被你……整死了……你就饒了我吧………

…」

「喔……會幹的……親丈夫……我今天一定會……死在你這……大巴手上……啊……就算這樣……也是種美事……不好……我又……唉……又……

了……」

我的頭被周姐的淋的陣陣酥麻,大巴更是大起大落,次次到底,並在裏面旋磨,乾的周姐又是呼天搶地的放聲叫。

「大巴的……親弟弟……我不行了……你真的想……死我嗎……我的都要……被你搗爛了……把我死你以後……就沒得玩了……」

「不成啊……我還沒有呢!……」

「飛……聽我説……你先把巴……拿出來……讓我幫你含一含……不然我就……活不成了……」

「嗯,好吧……」我看周姐已然招架不住,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拔出,放至周姐面前。

周姐握住我的巴,在她粉臉輕輕滑動,樣子真是到極點,忽然輕啓玉,將整六寸多的進櫻桃小嘴,一一吐,有時還用牙齒輕咬頭稜溝,玉手撫丸,「嗯……好吃……」

我的大被周姐的小嘴含的飄飄仙,雙手扶住她的頭,竟然將周姐的嘴當作小似的,狠命往裏面頂,好幾次頂到她的喉嚨,差點讓她不過氣。

些許時間,我仍未有跡象,急煞了周姐,「飛兒啊……我含了這麼久,嘴都麻了,你就快快了事,給親姐吧……」

「親妹妹……親太太……我也沒有辦法啊……」又將進周姐親的嘴裏。

「嗚……喔……」她吐出口中的巴,「這該怎麼辦……」

倆人無計可施,相對無言,他抬頭見周姐那對傲人的大房,似乎想到妙計。

「姐,不如這樣吧,」我玩周姐的豪,「讓我來前這雙大子…

…」

「這怎可以……」周姐急忙雙手掩,「那有人連房也要乾的……」

「這妳就不懂了,妳子夠大,溝也深,不拿來太可惜了……」

「越説越不像話!我的房又沒有,這……辦的成嗎……」

「這點妳不用擔心,只要照着我説的話做就行了……」

「唉……真是造孽……事到如今,我……我全依你了……」於是,我叫周姐躺卧在,把入她的溝,並叫周姐用手將大往中間擠,如此一來,大巴便被這對巨包裹在內。

「姐,妳看,這不就成了……」因沾周姐的瓊漿玉,所以在光滑粉絲毫不覺費力,暢行無阻,稍稍使力,就滑至她的櫻,周姐也很識趣,當巴頂到她小口,她便張開嘴把它含入,不讓它有所空閒。

「喔……啊……妳的房又又白,起來的覺真是過癮啊……」我被周姐的巨夾的不亦樂乎。

「哼!你還説呢,要不是你花樣特別多,想的出來這羞人的招式……」説完將雙用力一縮,將包在裏頭的,當然,必須要有一對大房的女才能辦到,「看我怎麼整妳……」她嘴並用,縱使身經百戰的我也難以招架,門一鬆,沒多久便聽他喊道:「姐……我要…………給…………親姐了…

…」

周姐將櫻張至最極限,準備接我,但我出來的量實在太多了,使她來不及將之全部下腹中,任由滾熱的灑於她的頭髮,臉龐以及她白晰無暇的部。

意嗎……親弟弟……」她緩緩去嘴角,風媚的問道。

「我太意了……小肥的親太太……」我把巴抵在周姐嘴邊,周姐順從地用口為我清理殘餘穢物,兩人都已疲憊,光着身子摟抱一同進入夢鄉。

片刻後,周姐先醒,望着我的巴,雖然已了兩次,卻依然雄偉拔,屹立不搖,她忍不住伸出玉手輕盈撫,我被周姐這一摸,也幽幽醒來,「姐。…

…妳又想要了嗎……」説着便是一陣親密吻。

「你這小鬼頭!越説越難聽……哎,你今天要不要趕回去?」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這次是專門來陪你的呀我的好姐姐。」説着説着突然想起這似乎是陳紅對我説話的口氣,腦子裏陳紅那光潔的下身閃動了一下,身體的興奮度便開始升高。

「真不回去?那就好。這時侯先不做了吧,別把你太累着,那裏的東西留着晚上用吧。」

「那,行吧。哎,起了咱們去逛街?」覺似乎力度不夠,便沒再堅持。

「逛街?不行,別碰到認識的人了不好。咱倆這樣儘管我很喜,可這畢竟是見不得人的,咱們都這麼大了,就別學那些小青年了,乾脆就不出去吧。」

「嘿嘿,這麼大又怎麼了?我就是要比小青年還要瘋。乾脆,咱倆去河西的西山玩好不好?那裏不會碰到人,我們去看看那裏的大學校園,重新體驗一下讀書時的覺。」

於是兩個大齡男女便在西山及周圍的大學校園瘋狂了一天。

我們到大學的教學樓去過,門衞以為我們這麼大年紀了一定是學校的老師,我們便得以觀賞到正在自習的男學生看一陣書便將手伸進女同學股裏摸上一陣的情場景;我們在大學的小湖邊漫步,面走來的學生很有禮貌地衝我們説着「老師好」,讓我們受到現在尊師的傳統確實又在回覆,同時也湧上了青不再的苦澀;我們在偉人們曾縱論時局探求真理的亭子邊徘徊,重温着偉人們指點江山揚文字的風采,又疑惑偉人們會不會坐在亭子下地品評一個個路過的女學生部或部的豐度;我們還在山上的密林中不顧夏的炎熱來了陣情碰撞,只為了探究「停車坐楓林晚」中「坐」二字到底可不可以改為「做」。

…………

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

的上午,我們鼓起最後的情完成了最後一次撞擊,我們不捨地離開了彼此的身子,我們在一陣緊緊的擁抱和親吻後告別了那間情的小房,我們義無反顧(更是無奈)地踏上了返回江都的直通車。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

八月的酷熱非常難奈,可再難奈子還得過着,只是隨着天氣的變幻,生活的情趣也與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兒子在暑期圍棋培訓班學起了興趣,已不屑與初知一二的外公下了,於是我常常被叫到老岳父家陪他下幾盤圍棋才準離開。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小子的興趣很廣,前年暑假學繪畫,去年學電子琴,今年學圍棋,只怕明年得讓他學書法,一個琴棋書畫樣樣都學過的全才將要橫空出世了。

陳紅已淡出歌廳,那個小李與任小彬的關係已經明朗化,陳紅便放心地將那小子推上前台,她成了幕後指揮。現在她上了服裝,一堆堆時裝雜誌被她運回家裏研究着,有次我到省城出差一下子給她帶了七八本回來,給她送過去時喜得她抱住我啃個不停,當然也樂得我通體舒坦不已。

趙燕霞的工作越來越順手,劉方益還專門給我打電話誇讚了她,還説將會重點培養一下。只是這丫頭給我打電話的密度越來越大,我去她那兒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沒法呀,她那身體實在人。自上次靠那藥丸助陣大獲全勝後,也許是心理障礙消失了,後來沒再帶藥丸可應付起她來照樣得心應手。只是她那小房子實在太過悶熱,每次都是大汗淋漓,情緒上便難免有些影響,趙燕霞覺到了,便想安個小空調,可那兒的線路不能用空調。在我的堅持下,也可能是覺到兩個人在那小房裏確實不太,趙燕霞同意另租個房子,這陣子看中了一套兩房一廳的房子,每月租金三百五,我已給房東齊了一年的租金及押金,只等着粉刷好了就能入住。

與廖衞東到東盛房地產公司看了一次。李靜的情緒已有好轉,任小彬在業務上也已練,房地產公司的業務開展得很正常,兩人還把部分力轉到三江機械公司,三江機械公司的業務也開始走上了正軌。見兩個女子幹起事來不讓鬚眉且又能同心協力,我與廖衞東都放下心來。

身體的求越來越強烈,強烈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有天大清早我就出了門,偷偷溜到陳紅家裏大幹了一場,中午時分又跑到趙燕霞住處顛鑾倒鳳,晚上回到家裏還拉着阿瓊行了番夫禮儀,縱情聲的生活倒也悠哉遊哉。

市工商局特地在盛夏組織員工前往西藏,考查西藏工商人員如何在惡劣的環境下出地完成工作的。阿瓊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她每天都與我通話半個鐘頭以上,每次通話都介紹自己站在世界屋脊覺得人生太過渺小的想,每次通話最後都説很想很想孩子,很想很想家,倒讓我受到了濃濃的親情。

阿瓊不在家的子,我把趙燕霞帶回家裏睡了兩晚,丫頭説真正做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因而覺很幸福。本想帶陳紅回去一次,可她説怕自己控制不住因而堅決不去,我只得做罷。

可惜,生活中某些方面的得意總難以遮掩其他方面的失落。就在盛夏的八月,我與李維全大鬧了一場,我現有崗位的輪失便不可避免了。

事情的起因源於蝶江二橋收費權劃轉給市裏那家農業上市公司以償還市府佔用上市公司資金一事。

市裏修建蝶江二橋時曾由市路橋公司在城區支行貸了八千萬,收費權屬市路橋公司,本在商議是否將其抵押給江都分行。儘管我們從未派人到那收費站收過費,儘管二橋收費站上「貸款修路,收費還貸」的標語用不油柒醒目地刷在收費站旁以提醒過往車輛不是政府要收費而是為了給銀行還貸款,儘管修了二橋後市府以幫二橋還貸為名把財政撥款修建的一橋也攔起來公開地收取過橋費,儘管這幾年收取的過橋費已夠再修幾座二橋而應給銀行的貸款利息卻一拖再拖,可畢竟還有收費權在那兒擺着,江都分行的這部分資產便不用劃入不良資產之列,我們的帳面數字看起來便不會那麼差。突然間政府卻要將二橋收費權劃給糧食局下面的那家上市公司,這將使江都分行的工作面臨被動局面:突然新增八千萬不良資產,在省行那兒怎麼也説不通啊。

原來,證監會這幾年城頭變幻大王旗,市府以前花大價錢打通的關係一個個都已調離,市府挪用上市公司幾億資金的事終於在證監會那兒掛了號,證監會的新領導們正在整治挪用上市公司資金的事,發現江都市府挪用資金太多,便勒令江都市政府必須立即歸還上市公司欠款,否則予以停牌。其中的內情據説相當複雜,我作為局外人,只能知道個大概情況。

市府急急興建江城廣場,據説便與要歸還上市公司的資金有關,江城廣場邊的步行街那黃金地段劃給上市公司下屬的房地產公司,通過財務數字的巧轉換,資金問題便解決了一大半,可還是沒能完全填平窟窿,畢竟江城廣場那一大片地全給上市公司的房地產公司於政府面子上不大好看,還容易引發後遺症。不過政府部門還真是英所在之地,情急之下有人便想到銀行是國家的,上市公司是地方的,虧虧國家補補地方的漏合情合理儘管不合法,於是二橋收費權劃給上市公司一事的提議便擺上了書記市長們的辦公桌,焦頭爛額之中的書記市長們見到這份「合理化」建議,焉有不許之理?

經辦這筆貸款的營業部獲知內情時,劃轉已進入實際作階段,營業部趕忙上報到分行機關,李維全責成我一定要想法阻止。

到了這種地步,我能有什麼辦法?找有關部門幾乎謀破了嘴皮子,可與虎謀皮其結果可想而知,其間還曾在國資局拍起了桌子,結果被經警給強行請了出來,經警們還得到指示「此人以後不得再准入內」。好不容易找到主管副市長,副市長答應研究研究,可再去找時便沒能進得了門。李維全也曾給書記市長打電話要求彙報,書記市長們以公務繁忙為由婉拒了李維全的盛情,同時對江都分行對江都市經濟建設給予的大力支持表示了真誠的謝意並希望江都分行繼續給予更多的支持。

在各部門的推委之中,二橋被納入上市公司資產的計劃已進入了尾聲,上市公司的報表馬上就能變得漂亮了,停牌是不可能的了,若能好好公關一下,再發新股也不是難事。

李維全新官上任便被扇了這麼大一耳刮子,在一次行務會上盛怒之下對營業部經理破口大罵,罵到得意之處竟連我也捎帶進去了。那筆貸款是在前任經理手上辦理的,本來為這事我在外面就受了不少氣,現在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平白無故罵到我頭上,是可忍不可忍?當下便反相譏,斥責他「猴子剛爬上樹就不可一世」,建議他「有本事去那些衙門發發火試試,在自個家裏上竄下跳算什麼本事」,爭吵的結果讓李維全越發惱怒,行務會也因次不而散。

後來蝶江二橋劃轉上市公司一事因遇到政策障礙未得到省裏批准,江都分行免遭一劫,倒讓我為那陣子的瞎忙乎並因此得罪李維全而不值,不過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事已至此我倒無所顧忌了,反而懶得去向他道歉。

月底分行的輪崗方案在行長辦公會上通過了,我離開信貸部,離開工作了十來年的崗位,下一站地點是審計部。以信貸部經理的身份轉任審計部經理,估計在全國銀行系統我算是開了個先河。

收拾辦公桌這天我很平靜。我將所有的資料都移給暫時主持工作的金經理,就如徐先生詩裏所説的「不帶走一片雲彩」。收拾到放有我自己私密物件的屜,我拿出那張信用社開的十萬塊存摺,淡淡地看了一番,又冷冷地笑了幾下,順手將存摺收進了我的兜。待拿出那盒還有七片未用的藏藥,本想拿到外面找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丟掉,可又擔心哪天再碰到不適的紅顏丟人現眼,便放進了袋子裏。

正式滾蛋這天信貸部給我了個送晚宴,只是我聽着「送」二字總覺得扎眼,似乎我離開信貸部他們便送走了瘟神因此都很高興似的,儘管我明知他們不會有這想法(金經理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晚宴的氣氛很熱烈,同事們一個個懷着真誠的心願祝福着我,朱儁偉馬濤們不用説,那個沒什麼背景又長相平平的小孫在敬酒時竟拉着我放聲哭了起來。她在我手下憑真本事贏得了現在的位置,她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也許她擔憂我的離去會使她的位置受到那些靚妹的衝擊吧,要知道前陣子城區支行一個儲蓄員直接從儲蓄崗位調到市分行辦公室工作,不就是憑着那充風情的臉蛋和魔鬼般的身姿?

周姐也與我喝了杯啤酒。當着眾人的面,她説着大眾化的祝辭,可我分明從她那平靜的臉上看到了真切的關心,我知道以後與她很難再有機會重温鴛夢,可我們肯定會是江都分行對彼此最為真誠的同事,也許那種真誠將伴隨着彼此一輩子。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一

正是九月秋高的時節,我踏上了新的崗位,我的生活翻開了新的一頁。

審計部是個費力不討好的部門,工作辛苦不説,關鍵是不被人理解。支行行長們最的是計財與信貸部門到他們那兒去,若聽到是審計部要去,行長們無一例外都是一句話:「他們來幹什麼?是給我們帶來了費用指標還是信貸指標?」

在支行行長們眼中,計財與信貸等部門去了是幫他們解決問題,審計部門去了是找茬的,以前與支行行長們喝酒時我就常聽到他們的這種論調,沒想到風水輪轉,我現在由「解決問題的人」搖身一變成了「找茬的人」了。

儘管心中一萬個不願到審計部,可作為一個國企的老員工,我除了服從「組織」的安排以外別無他法。唯一讓我寬點的是審計部的工作歸江凌分管,憑兩人多年的情,以後碰到問題至少他能出面鼎力相助。

與劉瑩到了一個部門,原以為已有一個月沒有什麼接觸的兩個人會火重生,沒想到我與她距離近了可從身體到心裏卻非常平靜。履新的第二天她到我辦公室説了會話,剛進門見到我時她還紅了下臉,不過在我平靜的語氣中她也平靜下來,後來還給我詳細介紹了一通審計部正在做的一些事及碰到的問題。這天的談話讓我知道我們將成為很知心的同事,至於方面,不排除還有上的可能,不過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望,這陣子趙燕霞不斷地索要正讓我有點招架不住呢。

何其偉聽説我調部門了,擔心我過於鬱悶,這天晚上特地拉我去江南的孤山公園吃西部農家風味。他先給阿瓊打電話幫我請假,又讓我叫上趙家姐妹或者陳紅,考慮到他不是外人,陳紅與他也,便給陳紅打電話,陳紅當即一口答應,於是下班後何其偉開着他那輛富康接了我和陳紅直奔孤山而去。

孤山公園是這幾年市府為爭創國家級旅遊城市而修建的景點之一(還有一個就是前面提到的柳條湖)。孤山上有一大片森林很是茂密,乍一看好象很有些年代了,據市府邀請的專家考證,那還是原始森林呢,是否屬實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離市區十來里路就有一大片原始森林,我總覺得這種情況也太玄乎了。

孤山腳下有一大片凹進去的地方,以前每年蝶江漲水時都要灌進河水,市府為建公園在江邊入水口築了一個大堤,這片水凹竟因此變成個美麗的小湖。市府為了到省府要錢興建旅遊設施,特請某主管副省長順便考查孤山,副省長在孤山重重樹林裏轉來轉去正頭昏眼花,突然眼前現出一片幽靜的小湖,副省長因此真切體會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境,不免對着小湖大發了一通慨,市長趁機請副省長為此湖命名,副省長沉醉於小湖的幽雅環境,思之良久,覺得不以「靜」字不足以表達出他當時的心境,於是特將此湖命名為「靜湖」並親筆題寫了湖名,好象當時電視裏都曾報道過副省長賜墨的盛況。孤山公園有了靜湖一大片湖水,就如一個臉蛋漂亮的女子有了個隆起的部,風景便顯得格外動人。

孤山農家風味酒樓就建在公園裏面的山腳,面向靜湖,是一座兩層小竹樓,其主打菜是各類野畜野禽。由於國家對野生動物加大了保護力度,江都市便嚴令各類餐館不得經營野味,不過市府充分體察民情因而未搞一刀切,考慮到大家吃慣了野味一時改不過來,便特許孤山西部農家風味酒樓經營,於是這家酒樓的生意便格外紅火,常引得各界人士光臨。

何其偉將車停在酒樓前混凝土鋪就的停車場,馬上就有人過來開了車門,待何其偉將車鎖上,又有人提着水洗起了車子。我心裏暗説這兒的老闆真會做事,到他這兒吃飯的一般都會來車,他免費洗一下,花不了多少錢,卻因此顯出對客人的尊重,客人有了面子,下次請客肯定會想到這裏,他的生意也就不用發愁了。

三個人走上二樓,路過一間包房時,那門正開着,我無意間往裏面一看,卻是錦城公司的蔡總,蔡總正往外看呢,兩人目光一對,蔡總只好與我打了招呼:「陳經理,你也在這兒啊。」

我對蔡總點頭笑了笑,發現內面坐着錦城公司的副總、劉進財,有一個卻是上個月大吵一架的市國資局常務副局長林鳳梧,另一個我不認識,看樣子也是個政府官員樣。

我與林鳳梧其實是老相識了,他是區勞動局丁健的同鄉,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就通過丁健與他相識,那時他還在市財政局預算科當科員。

認識他時他結婚不到三年,上了一個酒店的服務員,那服務員長得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又圓又黑的大眼睛,三圍都很顯眼,看起來非常圓潤非常,與趙燕霞有些相似,只是比趙燕霞略高,但沒有趙燕霞那般水靈,不知是不是早期開發過度所致。服務員開始對林鳳梧很冷淡,他便三天兩頭去那酒店請客,實在找不到請客的理由,他就把丁健拉上,丁健順便也把我叫過去,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當時恰逢馬俊仁帶出了幾個長跑世界冠軍,馬先生便有了資本睜着眼睛説瞎話,在電視報紙上公開騙人説能出成績是因為給運動員喝王八血王八湯,各級領導們還真就信了馬俊仁的瞎話,於是在領導層中便興起了學習女子田徑運動員大吃王八大喝王八湯的熱,一時間全國各地的王八身價大漲,連給領導送禮都曾行送鮮活的王八。林鳳梧在那酒店吃飯都是以財政局請客的名義簽單,他為了在服務員面前顯出氣派,大部分時間都點了王八,喝的酒也是當時行的用毒蛇泡的藥酒(酒店裏擺一大玻璃瓶,裏面有一條五步蛇或是其他毒蛇泡着酒,至於那蛇是不是泡過幾百斤酒我就不知道了),酒後還每人發一包煙,那揮灑自如的氣派讓我和丁健欽佩不已。

三個月之內林鳳梧簽了八萬多的單,獻了無數的殷勤,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於在一天晚上把那服務員到了賓館的上。把服務員到手了,他後來就沒興趣去那酒店吃飯,那服務員也許以為碰到了真,也許以為一輩子有了依靠,便辭了那酒店的工想一心一意做他的外室,可惜她那時已不是處女,不是處女林鳳梧就不那麼珍惜了,經過半年的仔細品味,林鳳梧覺得那服務員身上的一切也不過如此,後來便找了個藉口給點錢打發了她。

林鳳梧後來升了預算科副科長,再往後又到國資局做了常務副局長(正科級),據説近期有可能升任市財政局紀委書記呢。

林鳳梧看到我時愣了一下,不過常在官場上混的人不光變臉快,反應也很快,他馬上起身笑着向我伸手:「陳大經理,半個月不見,沒想到在這兒有幸見到你啊。」

見林鳳梧這樣,我心説政府官員真是大人有大量啊,我當然不能不識抬舉,於是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呵,林局,我也沒想到。上次的事真對不起啊,我們行裏的頭兒把我急了,我那是狗急跳牆,實在抱歉。」

「嘿嘿,我也是沒辦法,不是不給你面子,是上面非要那樣做。哎,還有女陳總何老闆同來,你們就三個人?蔡總,不如干脆一桌算了?」林鳳梧與陳紅及何其偉都認識,便給蔡總「請示」,蔡總當然沒理由也沒膽量不從了。

話説到這個地步,恭敬不如從命,我們便加入了蔡總這一桌。

飯桌上另一個我不認識的男子是市工商局的殷科長,他與陳紅何其偉都認識,他們打了招呼並給我作了介紹,我注意到何其偉介紹我時用的仍是「信貸部經理」,看來「信貸部經理」在外還是要比「審計部經理」要吃香啊。

坐下寒喧了一陣,晚餐進入了酒樓設定的程序。

先是上茶。一個男子提着個長嘴茶壺,那長長的壺嘴離茶杯大老遠的就飛出一條水線,直飛入面前的茶杯中,倒讓我想起小時候與同伴比誰撒撒得遠的場景,那男子手法很適中,幾杯倒下來,僅有少量茶水濺出。

茶水上好,立即進來兩個年輕姑娘,這兩個姑娘一身打扮象電視裏見過的少數民族姑娘,一個苗條一個豐,只是皮膚都有點黑,估計是進城不太久。她倆一進門就端起旁邊的茶杯舉過眉頭,嘴裏唱起了《請茶歌》裏的一段曲調:「同志哥…請喝一杯茶呀請喝一杯茶……」。

兩個姑娘的嗓子都不錯,唱得很動聽,殷科長帶頭鼓掌叫好,為示鼓勵,我們每人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接着便開始上菜。先端上來的是三個大缽,缽裏是這兒特有的野豬野野兔外加一缽蛇,揭開缽蓋,一股濃濃的香味飄了出來,在座諸人口中頓時充了饞津。在室的飄香裏,兩個姑娘又唱起了一首老歌:「………

姑娘們趕着白的羊羣,踏着晚霞她們要回來,要回來,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

………」

聽到這首歌的歌詞我有點疑惑:留客人就留客人吧,何必非以姑娘們就要回來做餌?莫非沒有姑娘客人們就不會留下來?看來男女之事是人間永恆的話題,即使在那個的年代,也總會有一絲情不經意間表出來。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二

菜上齊了,蔡總又讓服務員叫上來一大壺蛇酒,兩個姑娘給每人面前倒了一杯酒,又端起酒杯唱起了《祝酒歌》。看來這些姑娘都經過訓練的,知道來這兒喝酒的人大都是那個年代過來的,專挑些我們悉的歌曲,讓我們邊喝酒邊回味逝去的歲月,不由得嘆現在的商人真會揣摩客人的心理。

互相敬了幾杯酒,桌上的幾個男人都放開了,殷科長與蔡總説着什麼事,我與林鳳梧便談起了上市公司的那件事,聽他説後來市府通過其他方式解決了挪用資金的問題,今年的年報肯定是一片大好,估計這隻股的股價會有一個上升,他還勸我買這隻股票,説到明年一定有得賺,還説是朋友才會對我透的。

又是幾杯酒下肚,工商局的殷科長便成了個紅關公,嗓門也大了很多,他讓兩個唱歌的姑娘站在他旁邊唱,兩個姑娘便分立在他左右唱起了《小揹簍》,那清純的唱腔讓殷科長搖頭晃腦起來,倒似他就是那晃的小揹簍一般。搖過幾下,殷科長順勢搖出兩隻手分摸兩個姑娘的股,姑娘扭了扭,殷科長卻並不放手,她們也就沒再挪動,仍繼續唱着歌。也許殷科長覺得隔着子摸股不過癮,他那手竟從衣服後面伸了進去,兩個姑娘不敢再唱了,要從殷科長身邊離開,殷科長卻趁着酒興一把將那胖姑娘抱到腿上,一隻手很快伸進那姑娘前,姑娘尖叫一聲,兩手使勁推開他,跑到門邊站着,從眼角邊的淚水就看出嚇得不輕。

殷科長見姑娘們都跑開了,也許覺得失了面子,拍着桌子大叫:「讓你們老闆過來,不過來老子讓他這店子明天就開不了門。」

林鳳梧們正在勸殷科長,酒樓老闆進來了,他一進門就給在座的上了支煙,上到殷科長面前時,殷科長推開他敬煙的手:「馬老闆,你這裏的小姐很拽啊,架子大得很啊,是不是不想開了?」

馬老闆似乎認識殷科長,站在他面前低聲下氣地陪着笑:「殷哥,對不起對不起,幾個小丫頭剛來不懂事,等會我一定好好批評她們,扣她們這個月工資。」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有後台就了不起,我們工商儘管成事不足,敗事還是有餘的。」

「那是那是,請殷哥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馬老闆那謙恭的神態讓我覺得現在的商人真是不易。

在大家的勸説下,殷科長也許覺得面子撈回來了,便沒再與馬老闆糾。馬老闆下去後,接着就有人送來一包芙蓉王煙及幾包檳榔,見此殷科長得意地咧嘴笑了:「這些商,不給他們點臉看看他們還真以為自己上了天呢。」

經殷科長一鬧,那兩個姑娘驚魂未定不敢再唱,蔡總揮一揮手讓她們出去了。

殷科長邊喝邊吹噓了一通,又轉過臉來與陳紅開起了玩笑:「陳老闆,你可了不起啊,任總走了,你那歌廳的生意更紅火了。」

「殷哥,還不是搭幫你們,要不是你們幫着我,我一個小女人哪有那本事。」

陳紅和他説着場面上的話,哪知道殷科長竟因此真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那是,只要是你們金年華的事,我殷永德二話不説,還不是衝着你陳紅的面子啊。」

「多謝了殷哥,以後多去我那裏玩啊,我讓下面安排最會唱歌的小姐陪你。」

説了幾句閒話,殷科長要陳紅猜語:「陳紅啊,給你猜個語,説有一個女人光着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打一成語。」

見殷科長一開口就讓陳紅猜這種語,我心裏便有了不快,同時發現蔡總和林鳳梧都皺了皺眉頭。

見陳紅不語,殷科長大笑:「這都猜不出來?告訴你,因()小失(石)

大]哈哈!我再給你猜一個,説有一個男人光着股坐在石頭上,也打一成語。」

陳紅面有不悦,不過為不怒他,她還是忍着説猜不出,其實這類東西我和她早就猜過了,可在這種場合猜這種語,殷科長也未免太過下作了。

殷科長可不管這些,他見陳紅猜不出,又大笑起來:「哈哈,‘以卵擊石’你都不知道?罰你陪我喝一杯杯酒。」説完他倒了一大杯白酒放陳紅面前,端起他的酒杯站起身來,一隻手竟搭到陳紅肩膀上要她喝酒。

陳紅與別的男人開開玩笑我無所謂,可另一個男人當着我的面向陳紅動手,這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我快速站起身來撥開殷科長搭在陳紅肩上的手,一手端起陳紅面前的酒杯:「殷科,陳紅不能喝酒,我代她敬你一杯。」説畢不由他回話我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殷科長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倒愣了一下,不過片刻後便出他的霸道來:「陳經理,你與陳紅是什麼關係?不行,就是他親哥哥在這兒也不行。陳紅,平常讓你陪跳個舞你都不願意,喝杯酒你也不給面子?」

殷科長如此相我喜的女人,我心裏陡然冒出一股怒火,眼睛死死盯着他,拿着酒杯的手握得緊緊的,要是殷科長現在做出什麼出格動作只怕他腦袋馬上就會開花。

何其偉見勢不妙,趕忙站起來拍了我一下,又走到殷科長面前摟着他低聲説着什麼。這時陳紅站了起來,拿過杯子倒了半杯酒舉到殷科長面前:「殷哥,我今天確實有點不便,不過你殷哥的酒我再有難處也要喝下去。」説畢一飲而盡。

殷科長見陳紅已喝,加上何其偉在一旁攪和,也不好再要求喝杯酒,只好順勢將杯中的酒喝掉了事。

林鳳梧看出殷科長再喝會來,便挪到他身邊低聲説了幾句,殷科長聽後臉上的笑容,從他臉上的神我就知道他們晚上還安排了其他節目。

走出酒樓,那殷科長卻快步跑到湖邊蹲下,看那情形只怕是不勝酒力了,劉進財趕忙跑過去服侍,於是大家的耳邊傳來連續不斷的「哇~哇~」之聲,倒讓我擔心湖裏的魚兒明天會不會浮上來一大片。

趁殷科長嘔吐之機,林鳳梧拉我到一邊説了陣話。

「老弟,別和老殷一般見識,他喝酒了就那個樣,其實人很好的。」

「林哥,我沒怎麼啊,你的意思是?」

「嘿嘿,老弟你就別和我打馬虎眼,我從剛才你那眼神裏看出來了。哎,你和陳紅有一腿吧。」

「林哥,這話是從何説起啊?」

「好了好了,我才懶得管你這些B事呢,不過你老弟得注意,你這個人太過隨意,這是好事也是壞事,怕就怕有人搞你的鬼,畢竟是在國家單位,別象我那時候一樣張揚。兩個人單獨吃飯沒問題,人多的場合就別在一起了,兄弟,小心行得萬年船啊。」

我心説這些政界人士真能琢磨人,竟一下就猜出我和陳紅的關係不一般。不過林鳳梧説的一番話也是為我好,我倒有些他了。

與林鳳梧蔡總他們幾個握手告別後鑽進車裏,何其偉並未啓動汽車,卻笑眯眯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其偉,你怪模怪樣的笑些什麼?」我知道這小子只怕沒好話了。

「飛哥,沒想到你這麼有格啊,還真沒看出來,我印象中你一直是個很温和的人呢。」

「我怎麼有格了?」我故作不明白。

「嘿嘿,飛哥,看你剛才兩眼血紅對着殷永德那樣子,好象要殺了他似的。

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作‘衝冠一怒為紅顏’,陳紅,飛哥的心思你明白了吧?」

「其偉,你又嚼舌頭了,開車吧。」嘴裏罵着,可我卻從反光鏡裏看到了陳紅甜甜的笑容。

「其實殷永德人倒不壞,除了喝酒後有點來。呵呵,沒聽他剛才那口氣,明天就讓這酒樓開不了門,他喝酒了就忘了這酒樓為什麼能開起來了,那馬老闆是不屑與他計較,真鬧翻了,他殷永德沒幾手指頭供人砍的。」何其偉邊開車邊調侃起殷科長來。

「這些人可能平常在領導面前裝多了孫子,在其他人面前就想充老大,殷永德這種人永遠成不了大氣侯。」剛説完我心裏便一咯噔:我説別人幹嘛,我自己又能成得了大氣侯?

車停到陳紅家附近,待我和陳紅下車了,何其偉卻又把陳紅叫過去:「陳紅啊,能讓飛哥在外蕭灑,也只有你陳紅有這本事了。哎,以後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嫂子’了?」

「何其偉,你少給我嚼舌,快滾吧。」陳紅笑着給了何其偉一記粉拳。

「哈哈,就嫌我礙事了?好了好了,我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飛哥,玩好啊。」

何其偉話音未落,車已跑出了很遠,讓我在一旁搖頭苦笑。

何其偉一離開,陳紅便全身無力地靠在我肩上,兩人摟抱着走到樓梯邊,陳紅説喝酒了她爬不動,非讓我揹她上樓,我自己也醉意朦朧的哪有勁揹她?於是一男一女互相攙扶着搖搖晃晃爬上了三樓。

一進門兩人就倒在沙發上,陳紅不斷地説她今天很高興,看着她酒後臉的紅暈,那醉態展的風情煞是人,身體隨之便有了反應,可白天出了一身臭汗總得沖洗一下,我便抱起她進了洗手間。

只是今天我在陳紅身上總不能達到高,不知是那蛇酒真有壯的作用還是怎麼的,似乎比那天吃了藏藥還要厲害,到最後陳紅幾乎是求我從她身上下來。

離開陳紅家裏時她抱着我很是不捨,我告訴她兒子剛開學,我早上得送送他才行,她便沒再留我。

回到家裏,兒子已經睡了,阿瓊還在看電視,她見我頭髮洗過的樣子,一臉疑惑地問我在哪兒洗過澡了,我説是陪何其偉洗了個頭,撒完謊我就鑽進衞生間重新沖洗了一下,待洗完所有罪證出來時,我發現阿瓊坐沙發上有點走神,我心知她疑心未去,幸好剛才在陳紅那兒沒做完,便拉起阿瓊上睡覺,很快她的疑惑都煙消雲散了。也許那蛇酒的功效還未褪去,在陳紅身上都不能完成的事,在生過孩子的阿瓊身上便更難完成,閉着眼睛撞擊時想起剛才酒樓裏殷科長把唱歌的胖小姐摟着摸的場景,她那驚謊的眼神讓我沒來由一陣興奮,藉助這興奮勁我在阿瓊身上才完成了最後的衝刺。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三

俗話説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審計部偏偏就不能多火,只能按相關的規定按部就班地幹着,不過我這「新官」上任總得拜拜碼頭,於是我花了一週的時間先到各支行轉了轉以表示我這審計部經理已正式到任。以前在信貸部時各支行行長與我的關係都不錯,我剛離開信貸部,他們自然不會馬上打我的臉,在表面上都給了我與以前一樣熱情的接待,得陪我下去的審計部的小王慨不已,説他這幾年下支行從沒見過這樣熱情的,他直贊跟着我有面子。我內心清楚這種面子的時效,心中打定主意每年到支行最多兩次,再多了會惹人心煩,我何苦討那沒趣?

上任半月後,我帶着小王專程到省行審計部「彙報工作」,其實真實目的也不過是要與省行審計處的領導們認識認識。

審計處陳處長因為同一個祖宗的緣故以前就,兩人在一起就沒了那麼多客套,他把小王支開,於是我們説話便很隨意了。

「小陳啊,從信貸部到審計部,跨度很大,是不是有些不適應?」

「有點吧。以前審計部負責人一般都是從財務部門調任,我這樣來審計部倒覺有點彆扭。」

「呵呵,都一樣都一樣,你來了更有利於加強審計部門在信貸審計方面的力度。」

「陳處,剛到審計上,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小陳啊,以後與我不用那麼客氣,工作上有什麼問題有什麼難度直接跟我説就行了。哎,我得提醒你啊,與領導還是得搞好關係,畢竟審計工作沒有領導的支持是很難搞好的。李金華這兩年那麼牛氣,不是温總支持他哪有這個膽?」

我知道他聽説了我與李維全吵鬧的事,不過他的話也確實有道理,領導不支持你哪有本事審計別人?

兩人接着又聊了很久,無非是認識的人知道的事。後來陳處長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哎,小陳,你剛到任,我知道你心裏還是很有想法的,畢竟審計與信貸沒法比,不如你先出去散散心如何?」

「出去散心?去哪兒散心?」我有點不解。

「是這樣,今年上半年全國不是發生了幾個大案嗎?總行審計部從各省調人馬組成幾個審計組到各省分行搞信貸與財務審計,省行派了幾個人參加。前幾天河池分行調的那個因為家裏有些變故已提前回來了,總行要求另派一個人去,我這兒正考慮從哪兒調呢,不如你幫我這個忙吧,地方是河南、青海。信貸業務你就不用説了,這次審計的重點就是信貸,對你來説輕車路,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你也正好藉此調整一下心態。」

「謝謝陳處為我考慮這麼周到,只是不知道江都分行的領導會不會批准。」

我知道陳處是真心讓我開心一下,再説出去逛逛倒確實不錯,便有點動心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只告訴我願不願意去?我們兩個就別那麼客套。」

腦子內急速轉了幾下,以前考查去的地方都是沿海或是京滬,河南青海都還沒去過,還以為一輩子都難有機會了呢,沒想到馬上就有了機會,還能趁此機會清理一下混的思路,當下便答應陳處長願服從他的安排。

見我願意去了,陳處長馬上撥了個電話:「江行長,我審計處老陳啊。」原來他直接給江凌打了電話,心説省行機關辦事拖拉,沒想到審計處長卻這麼幹脆。

與江凌在電話裏寒喧了一陣,陳處長便説到了正題:「是這樣江行長,總行審計組在我們省分行調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因家裏有變故中途回來了,總行要求馬上再派一個人過去,我正發愁到哪兒去調人呢。你們行的陳經理不是剛到任嗎?我看不如干脆讓他去一趟算了,你看怎麼樣?」

兩人再説一陣,陳處長將電話遞給我,江凌的聲音便從話筒傳了過來:「飛哥,我看陳處長那想法不錯,你剛到任,反正也不急於幹活,出去散散心再説,審計部的工作先由林經理代理,你覺得怎麼樣?」

我知道他們都是為我着想,儘管我本人並無太多想法,可不用花錢就能出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別人還求之不得呢,我別給臉不要臉,當下便在陳處長辦公室敲定此事。

中午陳處長在省行辦的酒店給我了個接風宴,吃的檔次很一般,比我在信貸部時來省城吃的差多了,不過他一片盛情倒讓我很是動。

下午回到江都,先給江凌彙報了一下,接着按陳處長給的電話號碼給總行審計部的孫處長打了個電話。那孫處長是個女,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讓我聽起來格外舒坦,有一霎那我竟有躺在上聽她在我耳邊呢喃私語的覺。孫處長告訴我還有一個人一起去青海,讓我到北京匯合,聽她説會一同去,心裏暗喜了一通。

下班後到市工商局與阿瓊匯合,先到超市買了兩瓶好酒,再買了點小孩喜的垃圾食品,打車去她媽家裏吃飯。老岳母見小兩口到了,喜得嘴都合不攏,兒子讓外公接回來後已做完作業,正與外公下棋,見我去了馬上讓我接替外公,嘴裏説着「外公的棋臭得要命」之類的話,我瞪了他一眼,讓他説話要有禮貌,可老丈人聽了這話並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倒讓我醒悟不能長久將孩子放這兒,要是慣壞了再改就難了。

晚餐陪老丈人幹了半瓶白酒,飯後兒子不願回家,我只好又陪兒子下了兩盤棋才離開。回到家裏,我把要出去審計一個多月的事給阿瓊説了一下,阿瓊聽後很久沒出聲,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唉,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去散散心也好。」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四

第二天又到了週末,我借好差旅費,又讓後勤管理中心訂了週一的機票,一天的工作基本上就告結束了。想起這一去有一個多月,這個週六周得好好陪陪兒子,今天得跟陳紅趙燕霞告個別,當下便給陳紅撥電話,陳紅老家來人了,她正陪着逛街,中午得在她舅媽家陪客人,我只好説明天再和她聯繫。接着給趙燕霞打電話,告訴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飯,讓她先回去等我,不知丫頭正有什麼事,只是隨口答應了一下。

見時間還早,我到不遠處一個超市逛了一圈,買了點魚之類的,又買了一小箱丫頭吃的咖啡冰淋,坐上出租車直奔金湖花園那租來的房子。

這是一間五十多平米的房間,裏面本就有、沙發之類的簡單家俬,空調、冰箱、洗衣機等家電也齊全,只是都有了些年代。趙燕霞搬過來後按自己的喜好佈置一下,看起來倒真象個温馨的小家了。

一陣忙碌,做好飯菜時已過了十二點,給丫頭打電話問她到哪兒了,她説進了小區就要到家了,還催我快點過來,説是有事要找我。掛了電話,我急急將飯菜端上桌,暗笑着躲進了卧房裏。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聽到她走了進來,卻並未聽到期待中的驚喜的尖叫聲。

我在房門口偷偷望了望,發現丫頭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飯菜,眼睛裏卻是淚水。

我心説不就是親手給你做了頓飯菜,用得着這麼動嗎?不過她這樣子倒讓我動了,輕輕地走過去伸手摟住她,正想自謙幾句,沒想到她卻推開我,自己坐在沙發上,那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往下掉。

見她這樣子,我心知有異,可又不明白今天她為何這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坐在她旁邊輕聲安着:「小霞,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丫頭並不回答,卻打開小包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她竟有了四十多天的身孕!

「我可怎麼辦?我還怎麼見人?嗚…」見我很久都不出聲,丫頭竟大聲哭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子?我不是叫你買避孕藥吃的嗎?」記得第一次在濱江酒店與她度過一夜情早上走出酒店時我要她買事後避孕藥,當時我給她錢讓她去買藥她還生氣地説我看不起她,沒想到她竟然沒買藥吃。

「嗚…你叫人家怎麼好意思去買那種藥?嗚…」丫頭的話倒讓我意識到自己真是欠考慮:一個黃花閨女,還真不好意思去買避孕藥呢,要知道買藥與賣藥身份不同,考慮的角度就不一樣了。

見丫頭哭個不停,我只好摟過她來柔聲呵哄着:「別急小霞,天塌下來有我呢。」其實天真塌下來了我哪有那本事頂着?只是這會兒病急投醫,只要能哄住她,就是讓我明天就帶她坐火箭上天的謊話我也能説了。

呵哄一陣,丫頭的哭聲漸小,不過仍是泣不停,把她的頭抬起來,臉上是委曲的淚水,我伸手抹了一下,又一口親上她的小嘴。這丫頭不知咋回事,現在見面就喜親嘴,尤其喜我伸着舌子在她口中使勁攪,得有時侯我自己想想便很不好意思:一個老男人骯髒的口水不斷地掉進她那純情的嘴中,我總覺得玷污了她似的。不過這一招此刻很管用,這不,親着親着丫頭就只剩了輕微的泣,那身子又軟了下來,我使勁將她抱到我們共有的上,待進入她的身體便聞不到她的哭聲了。

丫頭的身子真是令我戀,那銷魂的滋味不光是阿瓊劉瑩這班生過孩子的女人難以比肩,就是與陳紅也難達到這般境界。在她身上運動時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帶她去做人手術,可又擔心做了人手術後下面不再會這般緊湊,要是那樣就太可惜了,不過隨即便痛罵了自己幾聲「禽獸」。

清洗乾淨後丫頭偎在身邊問我:「哎,到底該怎麼辦嘛。」

「怎麼辦?別急嘛。我猜這個肯定是個女孩子,一定和你一樣漂亮,你説乾脆生下來好不好?」突然想聽聽她的打算,便故意説道。

「我也覺是個女孩子,我也好想生下來。是你的女兒,她的命一定會比我好。」丫頭眯着眼睛答道,那眼中透的母讓我很是動。

「那當然,我和我親親的小霞寶貝生的孩子命能不好?」

「唉,我才二十歲,怎麼能生?再説,我生了那我就得辭了工作,到時侯你養我?我才不要你養,等我自己能養的時侯我會生的。」

「那該怎麼辦?」

丫頭並不回答,卻爬起來光着身子走了出去,那一身緊繃的白讓我慨嘆不已。丫頭的並不纖細,可也不顯得臃腫,總是很有型,使得她從部到部的過渡很是自然,而且摟上去總是那麼柔若無骨,尤其是那腹部總是圓圓的煞是人。低頭一看自己的身子,腹部不經意間已有了許多贅,皮膚也有了鬆弛的前兆,兩相對比,歲月的差異便成了冷酷的現實,我就是再裝青年少也是枉費心思啊。

丫頭進來時手裏拿了份報紙,她將其中一則廣告指給我看,卻是某門診部無痛手術的廣告,心裏明白她想去那門診部做手術,當下斷然否決了。我告訴她那些小門診部不正規,可能會不乾淨,會有後遺症,我決不能讓她冒險,明天我就帶她去人民醫院,丫頭見我如此堅決便不再説了。

吃飯時我告訴她下週就要出差,她一聽有一個多月,臉上的珍珠又開始往下掉。我知道她剛嚐到男的甜頭,恨不得我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正是一不見如隔三秋的時侯,突然有一個多月不能見面,丫頭不免難受,我只好又呵哄起她來。

「小霞,別哭啊,也就是一個多月嘛,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搬到這裏來,你晚上從不在這裏陪我一次,我晚上好無聊的,不過你白天還能經常來,我總有個盼頭。可是你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我一個人怎麼辦?」

「你可以找你那幫同學去玩啊。」

「同學?留在江都的幾個女同學我都玩了幾次了,那幾個男同學又老是想追我,我哪敢找他們去玩?」

「有人追你是好事嘛,你不可能和我這老頭子過一輩子吧。」

「又説你老了,」丫頭伸手在我臉上擰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對他們就是提不起興趣。在這個城市,只有兩個人最值得我信賴,一個是我姐,一個是你。只有和你們在一起我才覺得最真實。其實我也曉得和你是沒有什麼結果的,可我就是心裏喜,起碼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很踏實,以後的事以後再説。」

「別這樣説小霞,以後你會有你自己的生活的。哎,乾脆讓你姐過來陪你吧。」

「不行,搬這裏來沒敢給她説的。住公司裏她都經常問我和你的事,要是她曉得我搬這裏來了,她不罵我才怪。」

「要不等會我去給你買台電腦,以後你沒事就能上上網。」

「電腦以後再買吧。租這房子你花了不少錢,參加函授班又是你出的錢,那些不必要的東西暫時就不買了。再説,我沒事得看書,真有了電腦我就沒心思看書了。」經我反覆動員,丫頭已報名參加某大學的函授班學習,馬上就要參加成人高考了。

「那好吧,等你考完再説。哎,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先吃飯。」

吃完飯收拾完畢,兩人又在綿了一會,想到明天手術後不知她下面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忍不住又進入她內面仔細品味了一番。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五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告訴阿瓊得回行裏準備一些東西,中午不回家,她讓我下午早些回來,晚上一起去她媽家接兒子,我當下隨口答應了。

趕到趙燕霞那兒,丫頭還沒醒呢,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地躺在上,我暗暗好笑:這丫頭,倒學會我單身時光身子睡覺的習慣了,只是那時侯別人叫我「飛機婆」,我該給丫頭叫個什麼混名才好?

了一會她那對大,見她還是不醒,一隻手忍不住又摸到她的下身,丫頭在興奮中醒了過來,順手把我拉到她身上,不過我擔心留下穢物等會醫生做手術會嫌髒,只是在她身上了一陣。

到了醫院門口,我讓丫頭等着,自己跑到對面小賣部買了個紅包,往裏了三百塊錢,然後拉着丫頭掛了號,到醫生那兒重新檢查,待確認是懷孕了便開單了手術費,就等着叫號進去做手術了。

手術室門前的座位上有不少女,估計都是等着做人的,其中只有一個女人由一個瘦小的男子陪同,看樣子是附近郊區的,其他的女人竟都沒有男人相陪,心中不免鄙視起那些混蛋來:上時圖快活不想穿雨衣,出事了怎麼都不管了?

真是些王八蛋。

女人們一個個臉憂愁,只有兩個打扮前衞的年輕女子一臉不在乎,看那樣子只怕是人常客,倒讓我擔心她們以後會不會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從手術室走出來的女人一個個神態疲憊就如死裏逃生一般,丫頭見了一臉緊張,雙手緊緊抓住我,我明白她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兒心裏恐懼,只好安她別怕,告訴她這是醫院裏最簡單的手術,一會兒就好。突然想起結婚前陪阿瓊上醫院人的情景,阿瓊開始也是這樣緊張地抓住我,不過我給了醫生一百塊紅包,阿瓊出來時好象不太痛苦,倒是我那時候一直緊張着,直到她順利來了例假。

終於叫到丫頭了,我扶她走到門口,叫號的小姐把我阻在門外,看來紅包是沒機會送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待丫頭再出現在門口時,只見她臉上淚痕未乾,臉蒼白,走路有氣無力,我趕忙上去扶着她,她抱着我突然哭了起來,儘管術後無力因而哭聲不大,可在寂靜的手術室前聽起來便有點刺耳,一時間引來走廊上眾多目光。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妙齡女子站在人手術室前相摟,傻子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我臉上便馬上收到了很多鄙視的眼神,不過這時候我也沒心思在乎這些了,我輕輕勸丫頭在旁邊先坐一會,她卻哭着説要馬上回家,我只好硬着頭皮去醫生那兒開了些藥,扶着她慢慢走出了醫院,待鑽進出租車關好門,我暗暗慶幸今天運氣好沒碰見人。

回到住處,把丫頭放到上躺下,丫頭卻又拉着我哭訴了一會,那委曲的樣子令我肝腸寸斷。

原來剛才在醫院手術室丫頭躺下後不久那個額頭上布雀斑的女醫生就拿個鉗子之類的東西使勁從下面捅了進去,丫頭痛得大喊大叫,那女醫生用鄙夷的口氣吼道:「喊什麼喊?這不是那些JB,搞進去沒那麼快活。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怕痛以後就別。」丫頭被嚇住了,可那醫生手上的魯沒有分毫減弱,丫頭只能委曲地忍受着,她説那一刻就象進了地獄一般。

沒想到人民醫院也有這種變態醫生,看來那女醫生是好久沒有男人滋潤了以致心態不平衡,心裏便詛咒了她若干次,當然我沒有説要她之類的,我怕見了那額頭雀斑會生出男病來。

等丫頭情緒好了點,我到附近菜市場買了只老母回來給她燉了一鍋湯,又簡單地做了點飯菜。等湯熬好,我盛了一碗端到前,一口口喂丫頭喝,丫頭柔柔地看我吹着勺子上的熱氣,眼裏那幸福的神情讓我真想一輩子就這樣伺候她。

湯喂得差不多了,又給丫頭餵了碗飯,待收拾乾淨,上摟着丫頭説了陣話,丫頭讓我晚上一定要陪她,我看看她那虛弱樣便沒忍心拒絕。

正考慮如何給阿瓊撒謊晚上不回家睡覺,手機不識趣地響了起來,一看是劉瑩的號碼,心説莫非胡來那小夫出去了她想和我重温舊夢?為免丫頭不快,我走到客廳接了電話。

「劉瑩,怎麼了?」

「雨飛,你知不知道周胖子被車撞死了?」

「什麼?周胖子?」我眼前浮現出一個臉笑容的胖大漢,卻怎麼都沒把這胖大漢與死神聯繫到一起。

「是啊,他昨天回縣城,不知怎麼被車撞死了。我剛聽到消息,晚上城區支行準備去一撥人,你去不去?」

「去去去,該去。這麼着吧,五點鐘再聯繫。」

這周胖子比我早兩年進行,是個復員軍人,據説他在部隊時的主要工作就是養豬,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復員後頂替父親的工作到城區支行,開始幾年在營業部做出納,因文化水平不高,後來不做出納了便一直幹保衞。做出納時一些單位來進帳提錢的女人被他那英俊的面孔引,便找很多借口與他套近乎,他便有了一些桃花之運,不過周胖子很老實,沒結婚堅決不碰女人的身子,只是花兒一多他有點忘乎所以,有心在多中選優,於是一腳踏多船的事兒便免不了。有次一個女孩子從他老家縣城來看他,晚上這周胖子不敢留宿,將她以表妹身份介紹到另一個正談得正的女孩那兒去住,兩個女人睡在一起閒聊,周胖子腳踏若干只船的事兒便暴了光,第二天兩個女人找到老行長辦公室揭他的不道德行徑,老行長當時很惱火,問他到底要哪個,他愣了好久指了一個,結果兩個女人都離他而去。後來周胖子終於找了個與他同縣在市棉紡廠工作的女工結了婚,那女人為人不錯,長得也還可以,周胖子格外珍惜,只可惜紅顏多薄命,那女人生了孩子便害了怪病,從此下身癱瘓。周胖子倒是不離不棄,城區支行大院裏下班後便常見周胖子推着輪椅帶老婆散步的動人場景。

以前周胖子與我的關係不錯,他既然早逝,我沒理由不去看看。躺上想了想,又給城區支行信貸部李剛打電話問了問具體情況,他説自薛成仁出事之後周胖子怕老婆在行裏擔心,就把老婆送到丈母孃家去暫時住兩個月,這個週末回去正準備接回來呢,沒想到飛來橫禍,不知道那孤兒寡母以後怎麼辦。他告訴我城區支行今晚去一輛中巴,分行機關的大客車也借了一同去,我要是去他給我留個位置,我告訴他不用了,我自己找車去。

放了電話,我給丫頭説了一下,她倒沒什麼意見,只是問我晚上回不回來陪她,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會怎樣,只能含糊地説要是回來了一定來這兒。

從丫頭那兒出來後,我打電話告訴阿瓊周胖子的事,問她去不去。阿瓊那一撥女孩子剛進行時周胖子曾教她們數過鈔票,也算是有些師徒之誼吧,阿瓊有意去一下,可她晚上得陪孩子,明早又得送孩子上書法班,怕趕不回來,她便讓我自己去,又問我晚上回不回來,我説也許在那兒陪陪周胖子。

給阿瓊打過電話,我又向廖衞東借車。自從他出了那場車禍後他就請了個司機給他開奧迪,別克已經報廢,保險公司賠錢後他買了輛奇瑞QQ給朱玲玲在城區開着玩。今天小兩口都沒出去,他答應馬上讓司機開奧迪送我。

別人的司機跟我出去總得有點表示,便要回家拿煙,卻想起家裏高檔存貨已經沒有了,只好到路旁一個煙酒店花二十三塊錢買了包「芙蓉王」,服務員讓我錢時我竟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便想起似乎有好幾年沒掏錢買煙了,心裏不免湧上了一絲苦澀。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六

周胖子老家所在縣城離市區也就一個小時路程,五點鐘在分行機關接了劉瑩,六點就到了縣城,司機在縣城有親戚,聽説我們沒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們送到殯儀館就到親戚家去了,讓我們回去時打他電話。

殯儀館裏面有城區支行派過來的人安排着,看來城區支行新任領導還是不錯,起碼對員工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劉瑩上前敬獻了花圈,對着周胖子鞠了三躬,周胖子穿戴整齊端詳地睡在那兒,仍象平常見着的一樣,只是那沒有血的臉上似有一絲愁緒,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擔憂着兒老小今後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輪椅上,這會兒沒有哭泣,只是兩眼無神地望着躺在冰棺裏的周胖子,我與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點了下頭。周胖子的兒子今年十五歲,個子已比我高出半個頭,這小子除了來客人時上去回拜幾下,其餘時間都直站在他媽身邊,臉上是堅毅的神態,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親保證會照顧好他殘疾的親孃,我不由得為周胖子稍:儘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這麼懂事的兒子。

我在殯儀館竟沒覺得有什麼悲哀,儘管以前與周胖子也算是比較親近的同事按理我應該有點哀傷之情,也許是老肖任飛揚的猝死讓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的輕,反正人都是要走到這一步,他只不過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説過「大丈夫生而何死而何憾」嗎?再説除了結婚前一腳踩多船有點對不住那幾個女子外周胖子可説沒有什麼對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癱瘓多年兩人仍情如一更讓人欽佩。

我唯一為周胖子到遺憾的是他沒能成為什麼大官或大款,殯儀館裏便不太熱鬧,對比任飛揚那排場就差得多,當然更不能與八寶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區支行的人還沒到,劉瑩又不願在殯儀館裏吃飯,坐了一會我便陪劉瑩出了殯儀館找吃飯的地方。

縣城不大,可吃飯的地方不少,看來江都市各區縣的餐飲行業在政府機關的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發展。我們在一個餐館找了個小包房坐下,待服務員上菜時,劉瑩反常地要喝啤酒,於是服務員給我們拿了四瓶啤酒。劉瑩默不作聲,兩人喝酒的氣氛便很沉悶。

「怎麼了瑩瑩?今天好象很不高興啊。」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後私下裏我一直這樣稱呼她,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雨飛,人這一輩子到底怎麼回事?周胖子這樣有良心的好人怎麼都得不到好報?」看來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這麼好的人也會有飛來橫禍。

「人死與好壞沒關係,也無所謂報應不報應,你做好人那是你自願的,你想心安理得,已經給你‘心安理得’的報應了,壞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麼報應他們?周胖子的死是個意外,你別太往心裏去。」我只能七八糟地安她,因為我也一直納悶為什麼好人得不到好報壞人卻總是那麼逍遙。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後不知道怎麼辦。」

「活着的人都會有活着的辦法,這個你就不用過多擔心了,城區支行也會考慮的。」

「周胖子對他老婆可真是好啊,這世上不知還有幾個男人會象周胖子一樣對老婆一心一意不離不棄的?」

「這世上對老婆一心一意的不多,可不離不棄的還是不少。要是沒有你,我對周淑瓊也會一心一意。」説這話時我竟然沒有絲毫臉熱的覺,我發現聽了這話劉瑩的臉好了一些,看來女人還是喜聽些養耳的話,可惜這類話我學得不多。

「雨飛要是當初咱們兩個在一起,你會不會象周胖子一樣對我?」劉瑩兩眼直直地問我。

錯啊,當初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怕這輩子再也沒有女人能讓我動心了。」我知道這是她期待的答案,胡來在外面七八糟她管不着,她要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在乎她的人以求心理平衡。不過我這話倒沒説假,要是與她在一起她肯定不會首先去偷人,我也會象以前對阿瓊一樣把她當成一個寶。

「雨飛,我發現你變了,我常回想這幾個月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你在我身上只是在發,我沒覺到你對我還有什麼情。」劉瑩這話倒讓我很意外,有人説女人是用心來做,看來這話真是不假,「這麼多年了,變肯定是要變的,畢竟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又經歷了很多東西,只是我和你在一起並沒有發什麼,要説發也是發當初沒得到你的鬱悶,只有在你身上的時侯我才知道其實我心裏一直忘不了你。」心説以前那朦朧的情怎麼能當真?不過我還是挪到她邊上伸手抱了她,見她沒反對,又伸進她衣服裏面輕輕撫摸了一陣,正待下探時服務員敲門送菜,趕緊回到原座。

「唉,不知道這一輩子活着到底為了什麼?」再喝一陣,劉瑩又嘆起來,她的嘆聲讓我疑惑阿瓊是不是也常思考人活着到底為什麼這個問題?看來我還是對女人的內心研究不夠。

「人活着就是為了活着,其他的都是瞎JB談。周胖子,老肖,他們稀裏糊塗就死了,我們活着的人就得清醒點,要活得輕鬆,要活得灑。」説這話時慷慨昂,説過後卻是一愣:好象任飛揚對我説過類似的話呀。

後面劉瑩了些淚水,我知道她還是沒想通人活着的意義,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想明白就連她那曾做過市委副書記的老子只怕都沒想明白,因而我除了抱抱她沒有過多地勸她別哭。

走出餐館劉瑩就清醒了,我隨手搭在她肩上讓她晚上別回市裏,她抖開我的手説:「還是回去吧,胡來勸我別多和你在一起,只怕他知道了我們的事。」

我嘴裏只是哼了一下。我知道胡來心懷鬼胎,怕我與劉瑩到一個部門後為報復而勾引她老婆,其實他怎知道我和他老婆早就睡過了?當然這實情我不可能告訴劉瑩,要是她知道我與她在一起是為了報復胡來,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呢。

「雨飛,我們總得現實點,都有家有室了,以後我們還是少單獨在一起為好。」

見我不説話,劉瑩忙開導起我來。

聽了她這話我心裏略有不快,卻又想起丫頭一個人在家裏不知道吃飯了沒有,又想起還沒告訴陳紅我要出差的事,心説等會還是先去陳紅那兒與她當面説説,完了再去陪陪丫頭,畢竟丫頭今天剛剛手術,而那手術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如此想着,便忘了與劉瑩説話,劉瑩以為我一直在為她的話不高興而她主意已定因而不再勸我,於是一路上兩人竟沒再説話。

走回殯儀館,給司機打了電話,與城區支行及縣支行悉的人打了招呼,稍等片刻便告辭出來。

上車後我與劉瑩都沒多説什麼,待把她送到文化局家屬院,我便讓司機直接開到了陳紅那兒。

陳紅正坐在客廳裏研究着各衣服款式,茶几上擺了服裝類的雜誌。她見我去了很是高興,拿着書上的圖樣在我身上比個不停,那股興奮勁得我莫名其妙。待我告訴她要出差一個多月,她眼神暗了暗,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便恢復了正常,我知道她不想讓我太為她揪心。她從衣櫃裏拿出兩套內衣要我帶上,讓我在外面穿她給的短,要是在外熬不過想來時我一子就能想起她。我説我肯定會想起她因為她是我唯一見過的下面一絲不掛的女,她聽了我的話很不高興,問我是不是隻因為她下面光溜溜一不染才對她興趣,我只好扇了自己兩嘴巴同時向她表白我對她的深情,為了更深刻地論證我對她的深情我又把她光了以實際行動表白了一番。

從陳紅家裏出來後,我看了看提着的兩套內衣,覺得很難辦,陳紅給的東西我又不可能扔掉,只好在路上猜測趙燕霞可能問的問題並預先想出了答案,這才放心地向趙燕霞那兒走去。

丫頭還躺在上看電視,見我進去她便要我抱她,親嘴時她覺到有異味,問我是不是和別的女人親過嘴,她這問題我在路上可沒設想過答案,不免有點慌神,同時也暗地裏吃了一驚:她怎麼這麼?按説我剛在陳紅那兒洗了個澡(但沒洗頭髮)還漱了口,只是臨走時陳紅抱着我親了幾下嘛。不過丫頭既然已問我也不能不答,我只好裝糊塗説哪有時間和別人親嘴,丫頭説我嘴裏的味道不對勁,我説可能在殯儀館呆久了被那些香薰的吧,丫頭可能還沒到殯儀館去過,聽我這麼説也便做罷,隨後問起手上提的內衣內,已預設答案的問題當然難不住我了,於是丫頭很高興地讓我伺候她洗了個澡。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七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丫頭已滾在一邊側睡着,她畢竟與我通宵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不象阿瓊早上起來總是偎在我身邊。丫頭側睡着時那起伏的曲線煞是人,要不是她昨天才做手術,我這會兒肯定已撲了過去。可現在沒辦法,只能伸手輕輕摸了摸,不過又怕影響她睡覺,只好自己先起洗漱。

洗漱完畢,看到桶子裏丫頭換下的衣,擔心丫頭剛做手術的身體沾着冷水不好,便要給她洗掉,見那對包二的傢伙很大,心裏一動拿起來穿在身上,覺還算合身,只是前有點空覺,對着鏡子看了看裏面那人妖樣,暗暗地搖頭笑了笑。

洗過衣,再把各個房間通通拖了一遍,忙完這些再到卧房時我發現丫頭靠在頭正默默地淌淚呢,趕緊過去安她。她哭着説你要這樣對我一輩子,我説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她説不讓你做表哥要你做老公,我説我早已經是你老公了咱倆孩子都有了,説到孩子她哭得更厲害了,她説陳雨飛你要記着我給你懷過孩子你不能甩了我,我説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把你拴在帶上我還怕把你丟了呢怎麼會甩了你……

卿卿我我一陣,我便伺候她起,伺候她洗漱,伺候她上廁所,又給她做了些吃的。估計兒子那培訓班快要放學了,便與丫頭告別,丫頭眼裏滾着淚花要我在外面注意身體,要我天天給她打電話,要我別在外面找其他女人,那場景就如子叮囑遠行的丈夫一般,動得我摟着她啃了好久才放嘴。

兒子上的書法培訓班設在文化的一樓,我到那兒時阿瓊正踮着腳尖往裏面張望,部因此便顯眼格外人,我偷偷溜到她身邊突然抱住她,嚇得她尖叫了一聲,待看清是我便笑着伸拳在我肩上捶了幾下,那一刻我們都忘了一切,心中想的只是兒子下課出來後站在中間拉着我們蹦蹦跳跳的那種温馨場面。

下課鈴響了,兒子出來見我們一起接他,自然是興奮不已,他將裝紙筆的袋子丟給我便拉着我們往文化裏那些遊樂設施走去,我們只得陪他在那兒玩了一陣。待我們叫他回家時,他卻非得去吃肯德基,否則就在這兒一直玩下去,沒辦法,我們只好又陪他吃了頓垃圾食品。

回到家裏告訴兒子我要出差一個多月,他只是「嗯」了一聲,不等我代他「要聽媽媽的話」之類的廢話便去擺他那些玩具去了,我不由得慨嘆「少兒不知愁滋味」,同時也理解了「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句話中「心」的真正含義便是「傷心」。

晚餐在阿瓊她媽家裏吃的,老丈人開了瓶好酒為我餞行,酒桌上老丈人以他多年的經驗勸我正確對待人生的起落,這些老生常談的東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不消細表。飯後丈母孃將兒子留在那兒睡覺,我知道她想給我和阿瓊夫倆留個單獨話別的機會,畢竟這一去有一個多月。

回到家裏阿瓊便給我收拾行李,從洗髮水沐浴到刮鬍刀指甲剪,從巾到襪子,從外衣都內。看着阿瓊展示她給我買的兩條內,我想起陳紅給我買的內丟在趙燕霞那兒忘了拿,心説明天還是得去拿着,不能辜負了陳紅的一片心意。

袋子越裝越鼓,我説那外衣有一套就行了,要是天氣變了我再買就是,她説你會買什麼東西?要是忘了買到時候在外面冒了怎麼辦?

看着阿瓊為我忙碌,我心裏很是動:再怎麼着,她也是我老婆,再怎麼對我不,她也會真正關心我,再怎麼偷人,她心裏的老公還是我。就如周姐,我和周姐在上再怎麼和諧,她最關心的還是李文,也如劉瑩,胡來再怎麼在外面來,她還是捨不得離開。看來夫久了就是一家人的親情了,就如兄弟姐妹一般,儘管偶爾也會爭吵,可那親情總是抹不了的。

晚上與阿瓊的告別儀式非常隆重。阿瓊的眼睛還是那麼人,儘管沒有趙燕霞那般晶瑩剔透;阿瓊的身子還是那麼柔軟,儘管沒有趙燕霞那般鮮;阿瓊在上還是那麼令人興奮,儘管沒有陳紅那般風情萬種;阿瓊的叫喊聲還是那麼秀氣,儘管沒有陳紅那般婉轉動聽。

這晚的親嘴充了深情,這晚的撞擊發自內心,這晚我在她身上沒有想起別人,這晚我緊摟着她發的是對自己子的憐……

0768 2024-08-18 00:11:29

九十八

第二天上班後我給行政管理中心打電話要車,中心經理説不好意思車已派完了,後來也許是覺得不好意思,又説下午兩點國際業務部有車去省行,讓我搭他們的順風車去。

心裏一陣鬱悶:以前要車隨時都有,現在怎麼推三阻四的了?媽的你行政管理中心有很多貓膩你也不怕老子狠狠地審你們一通?不過隨即想到要是領導不批准行政管理中心就能拒絕你審,那念頭也只能隨風消散了。

馬濤打來電話,知道我在辦公室,馬上放下電話跑上來。

「老大,今天才知道你下午要出差,一去就是一個半月。哎,中午請你吃飯,一定要賞臉。」馬濤小朱們見了我一直是以前的稱呼,我擔心以後的領導會給他們小鞋穿,勸他們只能私下這樣叫我。

「呵呵,這就沒必要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老大,是這樣,我準備十一結婚了,那時候你又不能回來,我和張婷想單獨請你喝酒,嫂子那兒我十一另請,你看怎麼樣?」

「呵,那可得祝賀你了。行吧,去哪兒?」

「東方海鮮城吧,怎麼樣老大?」

「沒必要去那兒,要説海鮮我這次出去肯定會少不了吃的。咱們在一起主要是聚一聚,我看還是吃魚吃去吧,‘味正濃’那兒怎麼樣?我下午兩點就要去省程。」

「好吧聽你的,就這樣定了,我十一點半就過去,十二點開始。」

「好的,等會見。」

馬濤剛走趙燕霞又來了電話:「哎,你的短還在我那兒,我給你送過去吧。」

「不用,我現在就去拿。」

等我趕到趙燕霞那兒,丫頭已經到家了。我説你剛做手術的可別跑,她説已經不痛了,沒問題。拿了子正要離開,丫頭一把摟住我,我只好安了她一番,同時雙手順便在她身上游走了一遍。

從丫頭那兒出來時已是十一點多,我打了個車直奔「味正濃」農家餐廳。

「味正濃」處於市外環線邊,從外環沿鐵路橋穿過去不遠就是一片水塘,味正濃就在塘邊,這兒的特是從塘裏撈起活魚現煮,或從園子裏抓現殺現燉,味道很不錯。

我到「味正濃」時馬濤小兩口已經到了一會,他們坐了個小包間,桌上已燉了一鍋和一鍋魚,我一進門便聞到那濃濃的香味。

就我們三個人,便只喝啤酒了。馬濤説張婷不能喝酒,只好由他單獨敬了。

我笑着看了張婷一眼,這女孩臉紅了紅,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笑對馬濤説:「小子,你不錯啊,奉子成婚。」

張婷一聽這話臉更紅了,我哈哈大笑起來,馬濤也笑了:「老大,瞞不過你啊。」

説笑一陣,馬濤站起身來正經地對我説:「老大,謝謝你,不是你我和張婷也走不到這一步。我要説我現在到非常幸福。謝謝你了。」説完將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張婷站在旁邊也將杯中的白開水喝光了。

看着情意綿綿的小兩口,心中有些慨:當初我和阿瓊何嘗不是如此?可隨着歲月的失,世俗的東西就會侵入,有些東西就會變質,情也不例外。馬濤的格與我類似,也是「不思進取」一類的,不知張婷會不會染上世俗的彩?

以後他倆真出了問題,到時候我怎麼面對馬濤?看來我得和馬濤好好談談,讓他學得更圓滑些,別象我,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惹得老婆都有了別的念頭。

喝過一陣,覺得有點內急,便出門找廁所,這飯店的廁所修在後面,急急進去過,再走出廁所時我仔細看了看後面的景,那裏是一片圍起來的空地,內面養着一大羣,還有一羣小豬也在裏面放養,真是一副農家樂的場景。

一隻母正低頭啄食,來了一隻紅冠大公,那公長得一表材,也許正因如此它很是自信,走到母身旁假裝低頭尋食,尋了一陣見母沒走開,以為母對它有了意思,便展開雙翅繞着母轉起來,不知這是不是特有的求方式?只是那母貞節觀念很強,見公意圖不軌,未等公轉上一圈便跑到了一邊。公受挫,卻並不氣餒,又轉到另一隻母身旁,照舊是假裝低頭覓食的老套路,這隻母也許生,公繞着還未轉上一圈,母便迫不及待蹲了下來,於是公順利跳到母身上,一場自是不可避免。

待那公跳下來,我回過神,暗暗地笑話了自己一番,轉頭卻見另一番場景:一隻出生只有個把月的小公豬正騎在一隻小母豬身上,股還一拱一拱的,那小公豬還未發育成,瞎拱一番並無成效,被騎的小母豬後腿一蹬,小公豬便被摔了下來。見此情景我倒暗裏吃驚:怎麼會這麼巧,和豬的情場面竟都讓我看到了?

回到房間再喝一陣便結束了,出了酒店我又給他倆説了更多的祝福之語,至於那些祝福是不是如放了個便煙消雲散那就得由他兩個以後去證實了。

下午趕到省城的國際機場,離登機時間尚早,可又一時無處能去,只好了五十大洋的機場建設費(這玩藝好象了十多年了都還沒停收,看來國家機場建設的經費還是很緊張而且還將長久緊張下去),辦了登機手續,在侯機廳無聊地坐着看對面屏幕上的垃圾廣告。看過一陣覺得乏味,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腦子裏卻浮現出中午在「味正濃」所見的情場面,心説看來兩之事是動物生就的本能,而所謂便是男女由引產生的依戀,「人」這些高等動物將換了個叫作「情」的名詞,偷換了概念還自欺欺人驕傲地宣稱情只能是人才擁有的,還胡説什麼的產物,真他媽的見鬼了,都沒有哪來的?後來卻又想到阿瓊與胡來小夫,他們也做過不少兩之事,相信他倆也戀過兩人貼身的覺,那是還是什麼?我與陳紅與趙燕霞倒似有的成份,可週姐和我呢?我和劉瑩呢?

正稀裏糊塗地瞎想着,肩膀被一隻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張洪濤。他旁邊站着經偵支隊馬支隊長,另一個是上次見過的林警官,她正揚着那對好看的眉對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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