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物語】(太陽、月亮、小草、星星)作者: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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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羅森TXT包:
前傳——太陽篇(原版)
第一章今意
黑魯曼歷五*信息過濾*年九月五利加斯王城城郊
夜涼如水,濃密的黑雲,遮住了明月,四野無聲,唯有山間的晚風,撫動樹枝,發出「沙、沙」的摩擦聲,倍添清幽。
驀地,急促的馬蹄聲,踏破重重夜幕,奔馳而來。
一騎黑駒,恍若暗夜幽靈般,幾乎足不點地的向前馳去,速度好快,是匹千里良駒。
馬背上一名女子,以湛的騎術,配合愛馬。
黑絹般的頭髮,順風飛揚,寶石般的眼瞳,白珍珠般的肌膚,即使在能見度極低的晚上,也無掩其驚人的絕代風華,杉木般直的身子,雄赳赳的戎裝,彷佛是阿西娜的再現。
耳後風聲呼嘯而過,兩旁景物不住倒退,她思如湧,想起了一個時辰前,令她椎心難忘的事。
數聲慘叫劃破寧靜的夜空,「出了什麼事?」她自牀上一翻而起,只見西邊窗外一片火紅,照亮了整個天空,顯是發生了大火。
大氣之中,強烈的兵氣,刺着皮膚,加上越來越強的兵器擊、士卒殺伐之聲。
她立刻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推測的事實,馬上得到了印證,房門被推開,父親一身戎裝,出現在門口,黃金盔甲上的鮮血,説明了國王到此的過程。
「父王!到底在做什麼?」
「有一些部下引起叛變。」國王氣道。他已不年輕了,這次突遭政變,結果難料,為了留條退路,他必須要有所準備。
「紅兒,朕是國王,為了東方王室的榮譽,朕不能離開,你快逃到鄰國去吧!」
「不!紅兒要和父王同生共死!」
他將女兒輕輕摟在懷中,慈愛但堅決道:「不行,決不能斷了香火。你將國王的證物,真龍寶劍帶着,逃到鄰國去吧!」
「要走就一起走,女兒願保父王殺出重圍。」
「朕意已決。朕死不足惜,但若正統王室不能傳承,縱使身亡,亦無顏見列祖列宗於地下,東方正就成了千古罪人。諸皇兒中,你的武藝最高,今後東方王室的興衰,就全在你身上了。」
彷佛盡最後一份父親的義務,在女兒額上輕輕一吻,東方正大步出門,出間配劍,再不回頭。
東方紅的眸中有淚,臨別時父皇英偉的背影,有若仍在眼前,而今生今世,未知仍有相會之期。
「父皇,您……請您保重……」儘管心中絞痛,東方紅不敢回頭,望向從小生長於斯,如今一夕變天的皇宮,默默地為父親祈福。
「找到了,有人想突破包圍網!」
「是公主,別讓她跑了。」
「總帥有令,擒下公主者,賞金十萬兩,封萬户侯。」
原本漆黑的道路盡頭,忽然間亮如白晝,十數盞孔明燈高高升起,幾百只松脂火把一起點亮,顯現了一個鐵桶般的攔截網。
「總算來了!」東方紅沒有天真到會認為,自己可以毫無阻礙地離開帝都,既然謀反者敢發動政變,事先想必已封鎖了周圍的所有道路。
不過,明明知道這種情勢,東方紅卻不從隱密的山間小道遁走,反而從最主要的國道強行突破,這固然是為了保持王者的氣度,另一方面而言,也是藝高人膽大,對自己的劍技有絕對自信之故。
「殺!」數名狙擊手自樹上舉刀砍下,藉着衝力,聲勢駭人,眼見即將劈中,東方紅仍無反應,不由大喜。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原本還在鞘中的真龍寶劍,化作一道赤紅厲芒,瞬間斬其首級。
「還想回家見父母情人的,不要來。不要冤枉死在東方紅劍下。」言畢,皓腕輕拉繮繩,人與馬化作一道輕煙,以極為優雅的姿態,卻又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衝向敵陣。
「等她進入程,弓箭手馬上放箭!」見到對方這等聲勢,負責把關的軍官哪敢怠慢,下了指令。
「任你武功絕頂,數百隻飛箭當頭來,也要你顧此失彼,受傷落馬。」他有這樣的自信。
「長……長官,聽説長公主的劍術舉世無雙,你認為,我們安全嗎?」身邊的副官,對自己的處境,反而不太放心。
「放心,我們深處陣中,穩若泰山,絕對沒有任何危險。」
在一旁當人牆的小兵,聞言悲傷嘆氣道:「那我們是死定了。」
「放箭!」隨着一聲令下,破風聲連響,滿空箭雨齊飛。如果被中,一定當場成為一隻刺蝟。
只可惜海水不可斗量,夏蟲不可語冰,這個設想與實際情形差的太遠,一道初時極微細的赤芒,自東方紅的腕間綻開,隨即化成點點光雨,鋒鋭無匹的先天劍氣,鋪天席地罩下,將埋伏的狙擊手全數斬殺,繼而挑開來箭,衝入包圍網中。
大部分的弓箭手為光雨所懾,呆立當場,一箭未出,便已身首異處。總算東方紅不願濫殺無辜,手下尚留餘地,但仍有不少人,甫一照面,便遭先天劍氣破體震斷心脈。
東方皇族之紅神劍,為昔太祖皇帝,恃以橫掃九州島的不世神功,端的是厲害無比,可惜時久遠,幾度失傳,但東方紅憑過人天資,補殘本所不足,使之重見天,雖然未盡全貌,卻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擋,所有人都只到一股熾熱氣勁襲體,便遭紅勁侵經蝕脈,魂歸離恨天了。東方正會選派女兒突圍,實是其來有自。
千里良駒配上蓋世神功,東方紅恍若天上女武神再現人間,盞茶間,便已連破九重包圍網,即將離開帝都地界了。
「逆賊……啊……」一聲慘呼自後方響起,然而,隨即被兵器擊聲所掩。
東方紅聽音辨氣,知道是宮中御林軍副統領,冷瞳。心下大驚,暗道:「瞳兒是我至友,不該不救。」
念及此處,東方紅掉轉馬頭,只見冷瞳身上七八處傷口,面對六名硬手,果是迫在眉睫。劍尖輕顫,紅真勁氣隨意走,摧枯折朽般,將六名敵人一舉斬於馬下。
冷瞳力戰之餘,氣力衰竭,待得看清眼前倩影,不由得悲喜集,哭道:「公主,瞳兒無能,無力保護陛下,亂軍已攻破內城,眾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雖是心底早有準備,聞此噩耗,東方紅仍是不由得一呆,想起父母親人,今生成永訣,惟覺滿腔悲苦,無處可發。憤之下,縱聲長嘯,只震得四周樹葉滿天飛舞,羣鳥紛飛。
心情稍緩,只見冷瞳在馬上搖搖墜,登時醒悟,「她傷重之餘,承受不起嘯聲的衝擊。」
「瞳兒,沒事吧?」邊説邊將真氣輸入冷瞳體內,助其療傷。
「公主,多謝你相救。這次,又是你救了瞳兒一命。」
「別説話,我替你鎮傷止血。」東方紅道:「連一起長大的朋友都不救,我還能算是人嗎?」
死裏逃生的冷瞳,在馬背上劇烈地氣,高聳的部不住起伏,引人入勝,她雖渾身浴血,但外表卻仍是俏麗動人,雖不及東方紅的驚豔傾城,卻是英姿煥發,另有風味。
東方紅手中運氣,腦海裏卻回憶到,許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時,她才六歲,出遊回宮時,看見一羣人衣衫襤褸,身綁枷鎖,被趕赴法場。原來是這家人衝撞了天子座駕,被判滿門抄斬。東方紅年紀雖小,卻已是一副俠義心腸,得知原委後,義憤填膺,趕去東門刑場,只可惜晚了一步,其家只剩一個五歲的女孩。
東方紅也不喊刀下留人,徑自排眾而出,當刀斧手為其驚人的美貌與勇氣而呆立時,走到女孩身前,伸出小手,笑道:「來,跟我走吧!」
這件事為京城百姓傳為美談,東方正雖然氣惱,惟其疼愛女兒,只得不了了之。後來,女孩成為了公主伴僮,一齊學習文事武學,更在東方紅有心提拔下,破例成了衞軍統領。
對東方紅來説,冷瞳不是侍衞,而是共同分享悲傷喜樂,一齊説心底話,深宮中唯一可以相信的摯友。而在冷瞳記憶中,那抹初陽般的笑容,與將之拉出深淵的小手,亦是自己永生難忘的一頁。種種的因緣,將兩個女孩拉在一起,當然,那時的她們,完全想不到後的發展。
此時,鉅變陡生。
「嘩啦!」數枝長槍破地而出,登時將黑馬刺斃,同時一陣亂箭自四面八方再度來。東方紅反應奇速,抑住哀痛,玉臂輕展,一手摟住冷瞳,左足輕點,蠻微扭,嬌軀輕飄飄地衝天而起,同時暗運巧勁,將箭羣轉下方,一舉殲滅狙擊手。
東方紅的臨敵經驗甚多,便是敵人忽施偷襲,也計決傷她不得,卻沒想到對方眼光高明,竟棄人殺馬。這匹「夜星」是她十二歲生當天,東方正由提蘭國貢品中挑選出的生禮物,自來愛惜之至。她為人素重情,否則適才也不會回身救冷瞳,此時見到愛騎刺蝟般的慘狀,當真是心痛如絞。
「公主!帶着瞳兒,你突圍不易。瞳兒請公主以大局為重。」
「説什麼,要走一起走。」
一波未平一波起,正上方一迭大網罩下,東方紅心神大亂下,加上抱着冷瞳,迴轉不靈,閃避稍慢,竟給團團裹住,手腳動彈不得,摔落地面。
「這是特製的金絲綿網,反覆纏了六層,內中加藏五羅煙,不信鎖她們不住。」埋伏的士兵大喜若狂,不待長官吩咐,一擁而上。
然而,只見網子在瞬間被燒個通紅,彷佛裹着的不是人,而是高温的熔鐵,跟着,太陽般耀眼奪目的劍氣撞天而出,斬破六層金絲網,東方紅再度突圍,走避不及的士兵,全給紅勁斷心而亡。
「還要再來嗎?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東方紅冷聲道。劍雖已回鞘,一股凌厲的劍氣,仍是遙遙鎮住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任何人敢忘記,剛才破網而出的太陽,有多麼的耀眼。
互看了一眼,士兵們大叫一聲,轉身拔腿就跑,頃刻間走得乾乾淨淨。看到危機暫除,東方紅緩緩坐倒,息不已,她今晚為突重圍,連續催運紅勁,適才又強提尚未修成的「太陽真訣」,縱是武功已臻至化境,卻也受不住,加以入煙,只覺得一陣暈眩,急忙坐下調息。
「好厲害的藥,瞳兒也有入,得幫她祛除才是。」憑着深厚內功,東方紅不多時已將藥散去七七八八,無視內力的虛耗,第一個念頭便是幫好友療傷。
驀地,背心一麻,一股冰寒已極的指力,刺破護體紅勁,任脈十餘處道連珠被封,偷襲者下手好快,顯是一高手,為怕她衝開道,立刻加點她督脈十二,截斷體內真氣。如此一來,東方紅便是有通天之能,也無法短時間內恢復行動力。
東方紅半晚血戰,擊殺高手無數,無人能擋自己一招半式,眼見離去在即,卻忽遭暗算,又急又氣,想起復國重任,盡成泡影,卻又口不能言,真氣一,身子慢慢軟倒。但她豈是徒自傷心的尋常女子,腦中急轉,謀求身之法,靈光猛現,想起了關鍵之處,一種難言的恐懼,首次爬上心頭。
「縱是絕頂高手,也不可能近我一丈內不被發覺,枉論偷襲,那……那難道是……」縱是身處絕境,她也不至於驚惶失措,但面對自己的懷疑,確實令她打從心底恐懼起來。
努力轉動頸子,眼眸中出現的身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那無聲無息下手暗算之人,正是她死命維護,救其險的好友,冷瞳。
「好……你……你好……」語調中,有着不平、忿慨,與深深的哀慟。滿腔憤下,已是語不成聲。
自己中了敵人的苦計,卻是失察,但怎麼也沒想到,從小一齊長大,情同姊妹的夥伴,會偷襲自己。冷瞳看着自己的戰利品,銀鈴也似的輕笑出聲。蹲下身來,輕撫着東方紅滑的臉蛋。
「公主,你冒險救我,瞳兒總是謝你的。」冷瞳的眼中忽然綻出一道詭異彩。
「可是,你為什麼要來救我呢?」語畢,將東方紅推倒於地,用左腳踩牢。
「人來!將這反賊綁了。」幾聲斥喝,一些未逃遠的兵卒,取出鎖鏈,將東方紅手腳牢牢捆住。
冷瞳滿面盡是得意神,純稚的眼神,嬌憨的笑靨,一點都不像是個剛剛暗算多年摯友的女人。
東方紅口不能語,看着這曾誓同生死的故友,眼光中,是足以灼傷人的深深哀傷。
「公主!你一定很想問,為什麼我暗算你?」冷瞳嘆道:「很俗氣的一個理由,榮華富貴。」
「真的很俗氣對不對?可是,最俗氣、最平凡的理由,也就是最好的理由。」冷瞳再道:「自五歲那年死裏逃生後,我就領悟了世間的至理,『弱於人者,人恆欺壓之』,那時候,我就發誓,此生際遇,有上無下,縱死無悔。」
一滴清淚,自東方紅白玉般的臉頰上,緩緩滑下,自是傷心到了極點。
「沒錯,公主,你給了很多東西,我的過去,我的未來,都是你給我的。這點,瞳兒真的很謝你。」
「可是,你還能給我些什麼?衞軍總統領嗎?以我的美貌,我的武功、智謀,不只區區一個衞軍統領。」冷瞳坦然笑道:「所以,我今……」
「賣友無悔。」
在一旁囁嚅的士兵都呆掉了,在他們的生命中,從未有見過這樣一個,同時具備了真誠與詭詐,將惡與純真完美合一的融合體。
「公主!看來受到衝擊的不只是你嘛!真是欠缺磨練啊!」冷瞳笑道:「喂!你們幾個綁好了沒有?動作這麼慢。唉!一定平時綺紅院去得多了,連鎖個人都手痠腳軟的,不像男人。」
聽到咯咯嬌笑,士兵們只覺得骨悚然,他們不會忘記,這名女子適才就在笑聲中,賣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啓稟統領,我們綁好了。下一步是……」
「下一步啊!我想想,嗯!還是先請你們休息一下好了。」
看見冷瞳緩緩出間長劍,眾士兵大駭,連忙逃命。但一股冰寒刺骨的劍氣瞬間追上。
冷刃斷魂。
冷瞳將東方紅扛在肩上,輕聲道:「我討厭別人聽見我的心事,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脆弱,所以只好讓聽到的人上天堂避難了。深如你,我尚且如此,何況他們。」語畢,大步而行。
第二章昔時因
叛黨首腦得知東方紅被擒,欣喜異常,吩咐於內殿審問。立下大功的冷瞳,奉命將俘虜送往內殿候審。
路上,發覺東方紅身上的鎖鏈略有鬆動,冷瞳輕拍着高高翹起的美,輕聲笑道:「不要急,就快要到了,難道你不想看看誰是政變的主使人嗎?」
「參見陛下,冷瞳已將叛逆擒住,供後陛下發落。」
「做的好,這次你打開城門,立功居首,朕不會忘了曾經許你的東西。」
叛逆!説的到底是誰?東方紅心中氣苦。入耳的聲音依稀有點悉,一等到被放在地上,幾經掙扎,舉目上望,赫然看清了叛軍首領的真面目。
「三皇叔,竟然是你?」
「久違了,紅丫頭,多年不見,倒是出落的越來越標緻了。」
眼前之人,左半邊臉被紗布裹住,身材修長,外貌雖然頗見蒼老,卻仍顯得氣宇軒昂,風度翩翩,漏出來的一隻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正是東方紅的親叔父,東方白。
東方紅知道,這位叔叔年輕時,文事、武功均臻上乘,長袖善舞,廣結豪傑,曾是下任皇位的不二人選。但在一次返家時,遭人刺殺,兒喪生,自己也毀了半邊臉。自此意志消沉,閉門不出,借酒澆愁。東方正繼位後,每逢節慶,仍贈禮遣人問候,但都遭他婉拒。卻不意竟是今的反逆策劃人。
「皇叔!父王平待你不薄,你居然報他如此。」
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一如他當年的風采,東方白笑道:「不用這麼緊張,一個位子,沒有人能長久坐穩,現在,不過是換朕坐坐而已。」
「你對父王有何不滿,竟要謀反,將來死後,你哪有臉見東方家列祖列宗於地下。」
「沒什麼不滿,只是朕想當皇帝而已,就這麼簡單。」東方白隨意哂道:「至於百年之後,朕倒要看看,是誰無顏見祖宗於地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方紅怒道。聽出話裏有不尋常的弦外之音,令她到不安。
「什麼意思?」東方臉忽沉,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他仰天大笑,笑聲中只存着無限的蒼涼、悲慟,他厲聲道:「丫頭,上一輩的舊事,你知道多少?既然不知,就別在此大放謬詞。」
東方紅猛地想起,當年宮廷皇位之爭,謠言眾多,東方白之案,雖説立即抓到兇手破案,但案情中仍存有諸多疑點,莫非……莫非……
「哈……哈……正老頭!當你收買殺手,率人暗算於朕,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也可曾想到有今嗎?」
「胡説!休得污衊我父王清名!」東方紅聽到舊宮廷秘聞,急忙替父親辯護,但念及父親平行事,心下黯然,卻已信了七八成。
東方聞言一笑,多年的忍氣聲,無盡的憤恨,又豈是旁人所能瞭解。
低眼斜看東方紅,絕豔動人的臉上,看到的是一副絕不向任何迫害低頭的倔強表情。好半晌,開始大笑,道:「對了!差點給忘了,你小時候朕教過你武功,雖然説時間久了,也不至於退步這麼多吧!幾個道真可以困你那麼久嗎?」
東方紅自被檎後,便一直潛心衝,預備突襲敵人首腦,報滅家被擒之恨,此時已衝開九成,聽得計劃被發現,再不猶疑,運勁迸斷身上鎖鏈,出間暗藏匕首,飛身而上。
「逆賊受死。」
「保護陛下。」
殿內護衞紛紛身向前,試圖擋成一座人牆,但紅真勁再現威能,又豈是他們所能抵擋,尚未看清敵人身影,就已被劍氣破體而出。説時遲,那時快,轉眼間便已攻到東方白眼前。
東方白雖已拔劍在手,卻沒想到對方的身法快至如斯,「叮」一聲,長劍被斷,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在眼前。
「無怪朕損兵折將,仍是奈你不得,果是好身手,不愧是東方家五百年來的第一人。」無視於自己命懸人手,東方白好整以暇地稱讚侄女的劍法。
東方紅內心反覆戰,動不已。只要手下輕輕用力,立時便可為家國報此大仇,可是,果如叔父所言,不對的應是父王自己呵!想起幼時,對自己照顧輩至,百般呵護,種種的恩義。一時之間,竟是不忍心下手。
「皇叔!我只問你一句?」東方紅咬牙道:「就為了榮華富貴,連命也送掉,值得嗎?」為了找到下手的理由,她只得如斯問。
「送命?就憑你?」東方白眼中厲芒大盛,顯是另有後着。
一聲水滴落地聲,引了東方紅的注意,卻為防東方白偷襲,不敢回頭。
「陛下!小公主好像醒了。」出聲的是在一旁的冷瞳,驚覺尚有大敵在旁,東方紅心中一凜,但更驚訝的是她的話。
「哦!方丫頭醒了嗎?」
聽明白了兩人對話,東方白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仰頭一看,發現一名稚齡少女,滿身傷痕,衣不蔽體,竟被麻繩捆着,吊在天花板,而且頭被銀針刺穿,鮮血不停地滴落地面,卻不是自己親妹妹東方方是誰。
「為了要穿環,所以才在她的頭上穿,那時候她昏過去了,可能是太痛了,所以又醒來了。」東方白見她心焦,調笑道。
見到妹妹受此折磨,東方紅眼中都快滲出血來。手上用力,在東方白頸間留下一道血痕。
「公主!還是讓瞳兒提醒你一下吧!瞳兒現在從一數到三,若是你不棄劍投降,有什麼後果,你冰雪聰明,自當心知。」語畢,身後的一排侍衞,彎弓搭箭,對準空中的身影。
「一……」
「你……你們好狠毒。」
「無毒不丈夫。你武功太高,若讓你逃逸,後行刺於朕,豈非教朕夜寢食難安,只是,朕自問無人能正面擋你一劍。不能力敵,便得智取。」東方白毫無愧,冷然道。
「二!」
隨着聲音一出,一枝長箭向空中的東方方,穿臂而出,鮮血飛濺,東方方痛的慘號出聲,她年紀小,聽不懂底下大人的對話,只看到姊姊為己為難,小小的心裏,亦是痛苦萬分。
東方紅暗忖,若是飛身救人,敵近我遠,能否趕在敵箭前到達,由是未知之數,可是東方白武功高強,以雙方現在的距離,自己身形稍動,空門大開,他趁隙攻擊,實是九死一生。
「只有棄劍投降,才能救妹妹一命,可是……我半晚的血戰、父王的重託,難道就此落空……」一邊是父母家國,一邊是姊妹情深,內心的掙扎,令她握劍的手顫抖不已。
「三!」
「鏜啷!」一聲,匕首落地,東方紅頹然跪倒,她知道,今生就此毀了。
空中的東方方,無聲地淚滿面。
「啊!」厲芒乍現,一聲慘呼,只見東方紅雪白的雙腕,出現兩道紅絲環,逐漸擴大,紅的體不斷地滴在地上。卻是東方白重持斷劍,立即出手,挑斷了這頭號大敵的雙手經脈。雙手是用劍者第二生命,手筋既斷,東方紅今生今世再無持劍的可能了。
「紅神劍,自今起,絕響於江湖。」東方白緩聲道。
半生心血,盡付東,東方紅真正絕望了。
「朕一世英雄,豈能死於女子之手。」看着腳下的失敗者,東方白昂首闊步,傲然道:「説到底,你也只不過是個女人。」
一旁冷眼旁觀的冷瞳,很明白這句話的意義,「成大事者,六親不認」,因為她自己也是同路人。若是東方紅能六親不認,本沒有任何陷阱困得住她,當然,東方白也就勢必得到陰間去當發夢皇了。
東方白抓起侄女的左襟,手中用力,「嘶」的一聲,半邊衣襟被撕開,出了完美無暇的大半邊部。
「你……你想做什麼?」東方紅驚慌莫名,試圖用手遮住的肌膚,不敢置信的看着,這應是她親叔叔的男人。由眼中出的焰,她知道自己沒有會錯意。
東方白並沒有他侄女一半的動,只是冷笑道:「人女者,其女必遭人。正老頭當於我面前,殺我幼子,我愛。我早已立下重誓,今生縱成修羅,必報此仇。」
「不要,快住手。」正要撕開右邊的衣襟,東方紅全力抗拒。
東方白哂道:「你不要我碰,那容易。」
「人來!」東方白命令。「帶長公主下去更衣。」
侍衞們應聲向前。説是更衣,其實只是拖到大殿中心,強行除去衣衫。
「不要,快點住手,你們這些禽獸。」東方紅拚命掙扎,奈何手上無力,抵擋不了侍衞們如狼似虎的暴行。
侍衞們努力按住東方紅手腳,一名侍衞遭指甲會破臉皮,吃痛之下,猛摑巨掌,把東方紅打得腦眼昏花,嘴角血。
「公主是王族,需得待之以禮,倘若她受了半點傷,你們等一下全都人頭落地。」東方白隨意道:「若是侄女不願在此更衣,那也好得很,待我命他們將你拖至正門,讓文武百官看看長公主赤身體的誘人模樣。」
似乎是恐嚇發生了作用,最後,只聞衣衫撕裂聲大作,輕蘿外衣,長褲,蕾絲的月白小衣,以及最後的褻衣、內褲,都在一番烈掙扎後,離開了主人的身體。
「這妞兒的皮膚好滑啊!」
「平看她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想不到子這麼大。」
「你別盡顧着摸,快點把她剝光才是。」
「嘿!你假正經,就別隻顧着盯着人家大腿看。」
侍衞們對東方紅覬覦已久,只是平身份懸殊,只能暗自口水,現在有了機會,哪還不趁機上下其手,只急得東方紅不住扭動身體,卻是徒勞無功。
「陛下!既然諸事已定,冷瞳不妨礙陛下享樂,就此告退。」
「很好。朕許下你的元帥一職,明早朝會宣佈。」東方白點頭道:「只是,你不留下來為朕助興嗎?」
「陛下真愛説笑,有兩位公主侍奉良宵、温席暖被,難道還不夠嗎?」冷瞳眼波轉,巧笑倩兮,呢喃道:「冷瞳為人,不做白事,要我充當一晚高級娼婦,代價很高的。」
他讓她走,對於這個與其説是部下,不如説適合夥人的女子,他知道那是朵殺人不見血的血薔薇,想要強摘的人,必定要有斷魂的覺悟。
一番努力後,東方紅衣衫盡褪,雙手被反縛於背後,身上僅着一套娼婦裝的馬甲衣,黑的甲衣緊束住腹部,更顯出蠻的盈盈一握;被托起的雪白房,看上去更是堅,櫻桃般的花蕾,在侍衞們的唾沫聲中,微微顫動。修長無暇的雙腿,以及半隱半現的秘處,無一不發着最深處的誘惑。
「真是想不到,這件衣服你如此合身,或是説,你天生有做這一行的本能呢?」東方白轉頭命令道:「你們全都下去,替朕傳旨,召今晚所有殉難士兵的男家屬,殿外候旨。」
察覺到皇帝語中的承諾,侍衞們高興的一擁而出。
自一歲起,東方紅從未在男子之前半點肌膚,而剛才非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剝光衣衫,而且侍衞軍平覬覦她每已久,就有如此良機,祿山之爪徑自在兩座玉峯,與其它部位連不去,現在又在大眾前,穿着這種衣衫,只羞憤的立刻死去。
東方白注視着眼前的這名女子,因為害羞,雪白的肌膚,被燒成驚豔的緋紅,儘管受到這樣的屈辱,卻仍是直了桿子,維持了身為一國王族應有的自尊。
「你過來,替我把這個東西乾淨。」褪去了下衫,出了尚未昂揚,卻已頗為驚人的巨獸。
雖然已對今晚的命運有了答案,卻沒想到要低賤到這種程度,連忙轉過頭,緊閉雙眼,堅決道:「我拒絕,身為王族,做不出這種下賤的事。」
「王族?身為階下囚的你,除了玩偶之外,沒有第二個身份。」東方白冷然道:「再説,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的樣子,你忘了自己是為什麼而投降的嗎?」説着,將小半截斷劍反手擲去,逐風馳電般,嵌進空中東方方的左小腿。
「嗚……姊姊……我好痛喔……姊姊……」
「別傷害她,我做。」東方紅哀鳴道,聲音幾乎已經成了哭聲,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因為雙手被縛,只得半跪身子,用嘴去接觸,輔一接近,嗅道男子獨有的濃厚體味,連忙退開,彷佛那是一快燒紅的烙鐵。反覆了幾次,還是不敢接近。
「快一點,還是你想到幾百人的面前做。」東方白説着,一把捉住她的長髮,將貼住她的臉頰。
「既然無法避免了,就犧牲自己吧。」到了這個田地,東方紅不得不有了這個悲哀的覺悟。
輕啓櫻,含住已漸發燙的,忍着刺鼻的味道,用生硬的動作,開始輕輕地動。
「臉蛋長的那麼標緻,怎麼動作這麼差勁。」口中雖然這麼説,卻是瞇着雙眼,開始享受逐漸強烈的快。東方紅的動作雖是笨拙,卻另有一種純稚的美。
東方方睜大了圓亮的黑眼珠,不明白美麗的姊姊,為什麼要吃壞人的地方。
「不要只是,要用舌頭,真是笨死了。也不只是正面,背面也要乾淨。」手腕用力,將美麗的青絲絞緊。
東方紅吃痛,開始伸出舌頭,輕背筋,然後吻着龜頭。發着淡淡光澤的嬌軀,在明滅的燭光中,顯得明豔不可方物,光滑幼的背,結實渾圓的雪白丘,令東方白心中一動。伸出左掌,撫着堅的玉峯,口重地受襲,東方紅本能地往後退,卻被絞緊頭髮捉回來。
「不要停,快點做。」放開了頭髮,卻在處女的小花蕾上狠命一捏。
忍着體的疼痛,與心裏的恥辱,東方紅再啓朱,長髮妨礙了動作,頸部輕甩,將頭髮晃到左邊,重新將含在口中。在快窒息的努力下,終於昂然翹起,展現雄風。
「做的不錯,該要給你一點獎賞。」沒有任何預兆,抓住東方紅的兩頰,使其朱大張,接着兇猛狂奔的,如拋物線般地向東方紅的臉上,閉不了口,滾燙的,淋了個滿頭滿臉,再從口下。一出,就不可能停止,東方紅難過地不斷用力咳嗽。
「你真是幸運,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想必很開心吧!」水庫洪之後,周圍冒起一團熱氣,東方紅濛着雙眼,頹然倒地。
「就這樣就不行了嗎?還有很多東西在等你呢!」東方白狂笑道。
十幾年的怨恨,今天要一次算清,他走近東方紅,想要開始下一波的凌辱。
忽然,東方紅暴起發難,左腳迅捷無比的踢出,他下陰。她手筋雖斷,一身功力猶在,這腳若是踢實,立即就是重傷。東方白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妮子忍辱待機,自己得意忘形,竟給了她這個機會,卻亦是應變奇速,連忙以膝蓋擋了這致命的一擊,卻不料東方紅小口一張,黃體噴了他個滿頭滿臉,入鼻腥臭,卻是……
「你真是幸運,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想必很開心吧!」東方紅冷然道。
「賤人!」東方白然大怒,舉掌一摑,將東方紅打得離地飛起,重重落地,嘴角血。
仍像只蝦子般被綁在天花板上的東方方,撲速速地下淚來,晶瑩的淚珠,雨水般地掉落地面。
「看來無論是口還是喝,都糾正不了你那無藥可救的倔脾氣。既然如此,就讓你好好的認清自己的身份。」語罷,捉住東方紅的腳踝,將之倒舉起。
東方紅的右腳反踢他面門,東方白早已有備,一手用力,清脆的骨碎聲響徹大殿。東方紅痛的差點昏過去。
「再想反抗,就廢掉你最後一肢。讓你下半輩子向蛆蟲一樣過活。」
分開兩腿,少女最秘密的深處赫然在眼前,可愛的部密縫與櫻花般的小巧秘貝都清楚地成現在眼前,雖然烏黑的草依然疏疏落落的,但瑰麗的花已然誘人地綻放着。
他自懷中取出瓶子,把巨大的浣腸器抵在緊閉的菊孔之上,開始施力壓入,前端一進入,菊花就擴張成放狀的褐皺摺,並漸漸擴大。
「噫呀!哇啊啊啊……」
「進去了,再來就是灌入浣腸了。」
巨大浣腸器內注滿的體,漸漸壓入東方紅的體內。淡褐的菊瓣皺褶已全被撐平,開始發出痛苦的叫聲。潔白的下腹部開始脹大,額頭滲出大滴的汗珠,臉孔痛苦扭曲。
「嗚嗚嗚……」
「不必強忍了,就在這裏拉出來吧!讓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樣子。」
東方紅的臉轉為鐵青,在地板上翻來覆去。
「再忍的話,對身體有害喔!」將雪白的軀體,親匿的摟在懷中,用手掌狠狠拍打着東方紅的部,白的丘頓時染成一片赤紅,另一掌拚命用手着鼓脹的下腹部。
「不要……快點放開你的髒手……」東方紅的額頭全是汗珠,悶聲道:「快點……讓我去廁所……」
「下賤的母奴隸,沒有所謂的廁所,要拉就拉在這裏……」手上更加用力,在白丘上留下數不清的紅印。
「嗚……快要忍不住了……」
「嗚……你是壞人,不要打我姊姊。」東方方看到姊姊痛苦地翻來覆去,哭着為姊姊求情。
盞茶時間後,看到還無排便跡象,東方白然大怒,將東方紅垃圾般地拋棄於地,對準鼓脹的小腹,舉腳踩下。
「給我放出來!把你骯髒的糞便放出來。」
哀憐的叫聲響徹整個室內。東方紅忍耐已經超過臨界點了。
「啊啊啊啊……」
噗沙一聲,東方紅雙眼恨恨地瞪向天花板,部猛烈迸出茶褐的體,接着軟便由大開的門中噴出。
「哈哈!真可恥!丫頭,你真可恥,比畜牲都不如!你認為自己有資格當王族嗎?東方家有怎會有你這樣,在宮廷大殿上拉屎的豬女人。」
「嗚啊……」
「臭死了!臭得讓人鼻子都要歪掉了!」
茶褐的便在地毯上擴散成一片,周圍為強烈的臭氣所包圍,東方紅的嬌軀不停的顫抖。空的眼神,與妹妹憐愛的目光相,想起妹妹看到了這難看的一幕,東方紅下兩行清淚,只想就此死去,了無知覺。
「滴答……滴……答」幾滴體,雨滴般地落下。
東方白舉目上望,「好一對下賤的姊妹,姊姊在莊嚴的殿堂上拉屎,妹妹居然偷了。看來得要一起教訓才行。」
東方紅猛地驚醒,急道:「你想做什麼?你答應過不會傷害她的。」
「自身難保還,有能力管別人嗎?你就在那邊滿屎好了,那和你最合適。」邊斥喝着,一腳將東方紅踢倒在自己的屎堆裏。
擲劍削斷了繩索,東方白輕輕接住了東方方尚未完整發育的幼體。仔細端詳,雖還比不上姊姊驚心動魄的美貌,卻也是明眸皓齒,一個秀雅無端的美人胚子,幼小卻結實的山峯堅着,山溝形成淡淡的黑影,就像是從白皙頸部一氣喝成的曲線般,美麗得令人快要窒息。
「老天待正老賊實在太好,竟留給他兩個這麼美的女兒還債。」思量間,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飛起一腳,將東方紅踢離原地,纖合均勻的體,在空中呈現種種曼妙的誘人姿態,然後落地。到牆上取了鞭子,隨手一,破空有聲,看見東方方黑眼瞳中的驚怕,東方白對這威力到滿意。
「去把你那豬姊姊的骯髒身體給清乾淨。」東方白陰沈道。
東方方側着小小的腦袋,怯生生地撕着幾乎是碎布的翠綠衫裙。
「誰説你可以用手的,用的,就像你姊姊剛才做的一樣。自己的姊姊,不會怕髒吧!」為了進行更嚴苛的凌辱,東方白下了極為嚴苛的命令。
「你這惡魔,你這樣做,怎對的起死去的父王。」看到東方白的舉動,東方紅悲憤道。
「死去的父王!哈哈……丫頭,你太不瞭解自己的父親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東方白猛地轉過頭來,半邊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
「惡魔的兄長,當然也是惡魔。」東方白道「你真的以為他會死守殉國,丫頭,你大錯特錯了,他利用你帶真龍寶劍突圍,掩人耳目,自己卻從密道早一步溜出都城了。」語氣中有着無盡的遺恨,似是為了未能一報多年之恨而氣惱。
「跑了老的,也無妨。今天我就先了你們姊妹,來再取正老頭的首級。」
「你放過方方吧!就算你不念她是你的親侄女,那麼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嗎?」對自己的命運,東方紅悲哀的認命了。為了妹妹,拋棄了僅有的自尊,向折磨她的死敵哀求。
「你父親既然捨得,我又何必客氣。」東方白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妹妹身上的傷,是你那慈愛的父親,為了逃命,把她從車上踢下來阻擋追兵所造成的。」
東方紅驚駭莫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最慈祥、最相信的父親,居然會……
「我不相信,父王他不會做這種事。」
「信不信由你,不過……」東方白詭異笑道:「若不是他命人密告你逃離的路線,要伏擊你還真不容易。」
東方紅腦中轟然一聲巨響,眼前金星四冒,口氣血翻湧不已心中悽楚難當,彷佛五臟六腑都要一齊絞碎。就僅僅一個晚上,最信任的摯友暗算自己,肢體半殘,被親叔父施以地獄般的凌辱,到了最後,竟然連父親都出賣了她。
「我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戰呢?我的生存,又是為了什麼呢?」這樣的疑問,不斷堆臆在口,彷佛所有的生存意義,全被一齊抹煞。
最後,她聽到某種東西的碎裂聲,那是她的靈魂、理智、意識,瞬間化為碎片的最後聲響。兩行紅的淚珠,在白玉般的臉蛋上,靜靜地留下了深刻的紅妝。東方紅目光呆滯,神情痴呆的坐在地上。
「姊姊!姊姊你怎麼了,你説話啊!方方好害怕啊!」看到姊姊的崩潰,東方方驚駭莫名,半跪半爬的蹭近東方紅身邊,用被綁住的身體搖晃着親愛的姊姊。
看到這幕景象,東方白知道自己的計劃調教幾近成功,只差最後的一點過程了。
「哈……哈哈……哈哈哈……」打破了可怖的沉默,最後,東方紅開始大笑,恍若地獄最深處的厲鬼,重回人間,讓人心肺功能為之衰竭的狂笑,響徹了整個殿堂。
從這一刻起,東方紅的意識已經徹底崩毀,存在的,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奴隸而已。東方方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聽到背後隱約響起的皮鞭破風聲,想起了先前的命令,本能地伸出香舌,開始為姊姊理身上的穢物。的頸部受到襲擊,東方紅嬌哼出聲。
「姊姊。」看見妹妹可愛的嬌怯表情,東方紅悽然道:「是啊!你也是被所有人給拋棄了,整個世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忘掉了倫常,忘記了所受到的屈辱,忘卻了身上滿滿的傷痕,與滿是黑暗的明天,姊妹倆在世界的盡頭,烈的吻着。兩人的嘴在一陣摩擦之後,吐出了甜美的哼聲。東方紅輕啓朱,伸出了靈蛇般的香舌。
「啊!姊姊啊!」輕輕頂開了方方的抗拒,東方紅把舌頭伸進了方方的嘴裏,送出自己的唾。
「姊姊,這樣……嗯……嗯……」從小高貴的教養,令方方到抗拒。但傳過來的唾,甜美甘醇,一如瓊漿,不自覺地將唾下肚,並反將自己的甘瓊送過去。
漸漸地,沉醉在靡的氣氛中,兩個被反綁的美麗體,白蛇般地瘋狂扭動在一起,東方紅豐滿的房把方方可愛的小房壓扁,嘴角間出的唾,到了身上。
分,東方紅俯視着妹妹嫣紅的小臉,繼而往下,看到數處青瘀泛血的傷處,最後,停在沾滿血跡的小房上。尚未發育,僅如湯包般隆起的小玉,尖端被銀針刺穿,受傷甚深,心中憐惜。
「可憐的方方,一定很痛吧!」低下頭,親吻滿是鮮血的房。舌尖仔細地畫着圓圈,將凝固的血跡去,一面吐出温熱馥郁的唾,包圍住蕾。
「啊……」受到強烈的刺,東方方纖細的身體整個往後仰。
「姊姊!方方好喜歡。」東方方朦朧着雙眼,輕聲呢喃。
「方方!來!一姊姊的。」東方紅兩頰滾燙,臉酡紅,低聲道。
八年的光陰之差,不是可以輕易彌補的。被馬甲拱起的美好房,決不是東方方所比的上的。飽滿如桃般的玉,白皙的吹彈可破,細緻柔的肌膚已經冒着微略的汗氣,兩座山峯間的小櫻桃,呈現無懈可擊的緋紅。
彷佛回到了幼時母親的懷裏,東方方着姊姊的房,雖然沒有汁,但有種奇異的安心,温暖了東方方的心靈,就如同幼兒覓食般,東方方醉倒在馥郁的香裏。
「姊姊!你了。」發現一股熱,自東方紅的腿間滲出,沾濕了兩人的下身,未解人事的方方驚道。
「沒事的,是姊姊太高興了。方方,幫姊姊一好嗎?」
東方方雖然皺起了眉頭,但為了讓姊姊高興,還是彎下了身子,卻因為身體被綁住了,無法從容行動。一陣劍刃破風聲劃過,卻是沉默已久的東方白,以劍氣隔空削斷了兩人身上的束縛。他對現在的情形,到滿意,知道種下的藥力已經開始發作。
以東方紅這類高手而言,等閒的藥、媚藥,起不了作用,然而,適才所用的浣腸,內含天下五大奇藥之一的生死花。生死花是魔族的至寶,可説是種超強力麻藥,藥力一但發作,可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渾渾噩噩,失去五,可惜使用不當,會強烈傷害腦部,使用者痴呆,故極為少見。
東方方轉動身子,直接把俏臉埋在東方紅的股間。兩條粉白的大腿,留着浣腸發後的痕跡,淡淡的猩臭氣味,使方方的行動稍頓,但濃厚的姊妹深情,還是讓她下了決定。
「姊姊!方方幫你乾淨。」忍着撲鼻的噁心,方方輕柔地親吻着,兩腿深處的每一吋肌膚。
謝妹妹的犧牲,東方紅努力地半直起身體,以69的體位,輕輕地分開了妹妹的股間。冰肌似的玉膚有如雪花糖般的柔軟,在芳草未生的幽谷之間,綻放着一朵幼小的粉紅花朵,花瓣輕顫,點綴着幾滴晶瑩的珠。
即使受到那麼殘酷的折磨,淡淡絨彩飾的豌豆夾卻仍然緊閉成一線,並泛着絢麗的桃紅。近在咫尺的秘,泛着淡淡的櫻花,全無澤沉澱。點綴着豔麗叢林的秘密花園,發出無法言喻的芬芳。東方紅仰着頭,小心地舐着花蕊,着處女初滲的芳。
「啊!姊姊……方方覺得好奇怪……嗯……」
用貝齒輕輕掀開了花瓣,貪婪地舐着的花蕊,舌尖在舌尖來回遊移下,小小的芽就迅速膨脹了。內的玫瑰花瓣一張一合,濕熱的壺彷佛要將人的舌頭漩進一般。幾番撫,東方紅將舌頭深入,而且每當伸入花心之中,曲徑就強力收縮着,不停地將舌尖導入最深處,東方方的花苞中慢慢滲出白的汁。
東方方受到這樣親密的侵襲,本能地照着受中的動作,回施在姊姊的股間。最後,東方紅緩緩將食指伸入濕潤的花心中。
「姊姊!不要,好痛喔!」尚未長成的處子,第一次被異物刺入,只疼得東方方眼淚直冒。
「不要緊,等一下就好了。方方,動作不要停。」享受着股間傳達的快,東方紅緩慢地動第一指節,待花將其濕透,再行深入。
柔軟的壁緊緊包裹住手指,曲道不停地動,引導手指往更深處去尋幽訪勝,東方紅徐徐加速手指伸縮的速度。東方方全身泛起紅,密泉也更加灼熱濕潤,而每當一推送指峯,就傳來咕啾咕啾的蕩水聲。
每當一彎起手指,摩擦壺的上方,東方方就猛然彈起,全身痙攣地嬌着。從這個情形看來,那裏應該就是她的G點。
「啊……方方受不了……了,姊姊啊!」第一股處女,兇猛地湧出,閃避不及下,東方紅被淋了滿臉。
「嗚……對不起……姊姊」東方方紅着眼眶,泫然泣「方方不是壞小孩,不是故意要的,姊姊不要生方方的氣」。
東方紅緊蹙着娥眉,狡黠道:「是啊!方方是個小壞壞,所以,請不要在意,盡情地使壞吧!」語畢,繼續飲酌着未完的。
驀地,一枝異物刺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東方紅微微一痛,嗔道:「方方,你……」
卻見東方白半蹲在地上,饒有興味地看着自己。他很滿意眼前的情景,由於姊妹間的情很深,在互相撫之下,很容易就發展成熱戀的同戀,這也令他大為興奮。
東方紅將頭別過去。粉紅的嘴半張着,不停地嬌呻着。用手指鑽探了幾下,拿出指頭,指尖上纏繞一圈圈的銀絲,確定已經完全濕潤了。抬起東方紅粉雕的雙腿,將她彎成「ㄑ」字型,猛然用最強的力道,深深刺入。
「啊……」東方紅慘叫一聲,苞開叫痛,雙腿之間,一股代表貞潔的鮮血,泊泊地染紅了地面。
東方白到巨大的壓力,雖然是第一次,但壁卻緊緊裹住,而且緩慢地動,令人訝異的是,東方紅的腔非常的小,一如在門,沒有半點鬆弛,是千中選一的名器。仔細端詳,兩片小花瓣擴張地猶如要裂開。龜頭碰觸上温暖的花蕊,然後漸漸被滑濕的內壁所覆蓋。
左右分開東方紅的緊窄部,把雙腿拉至肩上,以驅曲體位猛烈突次,深深入至部後,再全部拔出,不斷重複着活運動,成的身體劇烈搖晃着。血筋暴現的柱上,纏繞着發泡的銀絲。咕啾咕啾的猥聲不絕於耳。
「啊……好……好……嗯……」雖説是第一次,但由於平時練武,肌結實,因此並沒有受到多大的痛楚,反而很快就能進入情況。
陣陣快幾乎要麻痹腦門,東方紅不斷地梳撫着叔父的頭髮。東方白迅速地將兩顆櫻桃含入口中,不停地用舌頭轉動着,接着以舌尖在高聳的峯上畫圈圈。烈的叔侄亂倫,在大廳不斷展開,東方白猛烈地進行活運動,隨着咕啾咕啾的猥褻聲,清楚地看見,纏繞着發亮黏的,在擴大的鮮紅中奮力動。
東方白再發奇想,一把揪住已呆滯的東方方,揪起頭髮,壓至兩人的接合處。東方方抿着嘴,開始輕縫。受到烈的兩面夾攻,東方紅壺突然收縮夾緊,濕濡温暖的壁用力地擠壓柱,猶如要榨乾一切般地強烈動,隨着噗啾噗啾的水聲,絕妙的顫動不停地鞭撻着。
受到將要忍不住的訊號,東方白猛地將拔出,晶晶亮亮的,恍若絕世兇器,昂然鼎立着。猛地,將東方方推倒在地,一把扯掉破碎的衫裙。將兩個十七歲與九歲的美妙體並排着,比較着兩人的陰户。
東方方驚恐到了極點,拚命掙扎,而自高頂峯忽然退下的東方紅,生死花的藥力逐漸蔓延,只覺得兩腿間一陣空虛,濛的眼神,無助地望向天空。
「好可愛的陰户,向嬰兒一樣,又白又美,跟姊姊的不一樣,姊姊的粉紅也不錯,連眼也是粉紅,真是難得。」
品頭論足一番後,將東方方提起,兩條粉腿高高舉起,身體彎曲的幾乎靠着臉,口完全朝上,打樁般地,由上往下進去。
「痛……痛啊……」東方方把身體不住往上挪動,可是東方白抓住肩膀,使之不能活動。
「來了。」利用體重猛然入,東方白把巨大的終於完全進去了。
「救命啊……啊……好痛……好痛啊……姊姊救命啊……啊……」
悽慘的叫聲迴盪左右,東方方不住哭喊,連指頭進入都要掉眼淚的,本就不到可以的年紀,勉強把大的完全收入,下半身的傷口,已不是出血所能形容的了。小小的完全被撕開,大量的鮮血,如噴泉般飛濺而出。東方方白眼一翻,痛得昏死過去。
東方白見狀,將拔出,再刺入東方紅的秘之中。如此,並排着兩個豐美的部,東方白恣意地於兩個處女之間,一邊着晶瑩剔透的房,掐磨撅撅的小蒂、一邊送着巨脹堅實的。
「啊……啊……好美……」
東方紅全身不停地顫抖着,嬌豔滴的蒂也高高地噘起,每一下撞擊,就糾纏着扭動雪合。東方方每入一次,就哭叫一次,純真的樣子,讓東方白興奮不已,總是到她昏去,才撲向東方紅的體。
「你……你饒過方方吧!」驚覺東方白又要起身,東方紅忙將兩條粉腿纏於間,不讓他離去。
「哦!你不讓我幹她……好!」東方白眼中異光一現,顯是另有主意。
一把推開了東方紅的嬌軀,隨手取了短木,把東方紅翻轉過來,從背後進整木,細緻的菊孔也清晰可見。
「啊……」
「我要你的另一個處女。」在東方紅耳畔低語道。
猛一用力,巨大的完全刺進菊花蕾中,門遭到刺入,東方紅只到一股疼痛,接着,一股不可思議的快,擴散到全身,猛甩着頭,額頭上滲出汗珠,慌亂急促地息着。
東方白暫時停止,將東方紅的雙手拉到背後。東方紅不得不抬起身子。
「到這邊。」東方紅有如電車遊戲的火車頭,不只是手臂相連,下的器也相連。
兩個口被入,東方紅全身酥麻,幾乎無力站起。弓着背部,地媚着,並瘋狂甩着頭,修長白皙的頸部引人垂涎三尺。一面,東方白一面扶起了東方方的身子,使其母狗般地俯趴地面,染滿鮮血的小股高高翹起。
調整了位子,東方白用力一衝,菊花蕾幾乎完全爆滿。一當完全進入,東方紅潔白的背就往上弓起,東方白用手指深深地掐住白皙的豐,幾乎要留下紅的抓痕。同時,置於秘中的木,也整刺進東方方的小中,隨着波動,開始。
「啊……啊……怎麼能這樣……」
「啊……姊姊……好痛……啊……不要搞……」
「給你一齊奪去妹妹的處女的機會,你怎麼謝我……哈哈哈……」
雖然聽到了妹妹的哭叫,但自己完全沒有自主權,在身體中心被貫穿之下,一下左邊一下右邊的搖搖晃晃,偶爾還會猛烈幾下。三明治的靡姿勢,兩個口的前後刺,東方紅由門裏不斷傳來了輕微的高,進入時產生摩擦,拔出時彷佛連內臟也要帶出去。
藉着後方的擺動,東方紅不自覺地摟住妹妹的小部,大力向前刺去,在烈的送中,咕啾咕啾的蕩聲,從緊密的結合處傳出,淡粉紅的秘將黑亮的整入。一種若為男兒的想法,使她沉醉在其中,吃吃地笑個不停。
東方白抱住侄女們的雪白股,三人的體彼此相碰,發出清脆的打擊聲。不經意瞥了密接處一眼,發現筋上纏繞着許多發泡的黏絲,昂首闊步的,兇猛地劈向貪慾無窮的媚墟。
東方方在快與劇痛中浮沉,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全身顫動連連,眼睛直翻白,口吐白沫,已不知何處是人間。少女們弓起白皙的纖背,嬌美的息聲無止境地織着。
最後,東方白一聲長嘯,使出全力做最後的入,大量的,猛然爆在侄女的門裏,烈噴之際,連昏的東方方都發出絕唱。多得驚人的黏漿,甚至從密合的隙縫中垂出來。
高中,東方紅到腦中炫亮的彩,數不清的綵球無聲飛舞,而耳際有若萬馬奔騰,聲若轟雷,盤旋到最高點,轟然爆炸,僅剩一片絢亮的白光,自己漂浮於其中,只到無限地安詳、舒適,所有的痛楚都不見了,自己只想好好地沉睡,忘卻一切。這是她的最後一個意識。
東方白出,姊妹兩人無力地倒作一團,雪白的體橫陳着。東方紅粉白的兩腿間,與鮮血分別自兩個口出,她雙眼呆滯,口裏出唾,完全是一副麻藥中毒的樣子。
她用手將大腿分開,清楚地出了隱密的花朵,咯咯輕笑道:「給我……我還要……紅兒還想要……」
東方白無聲一嘆,知道生死花的效力,以完全入腦,救無可救了。
殿門外,無數的人聲嘈雜起來,東方白調息一陣,沉聲道:「已經準備好了嗎?」
「稟陛下,人已經帶齊了。」
「很好,再多找一點也無所謂,就當作是朕犒賞你們的勞軍禮吧!在沒有滿兩天前,不得打擾餘朕,違者斬。」語罷,抓起東方紅的動人體,看也不看一眼,垃圾般地丟出宮門。
撲在東方方滿是汗珠的粉紅體上,將一下入門,替另一個處女開苞。血,無聲再。
宮門之外,東方紅躺在泥地上,朦朧的眼神中,映出了無數衞軍的身影。
東方紅吃吃地發出嬌笑,纖細雙腕向空中招手。「啊……我想要……我想要……」
一個衞軍大漢去褲子,猛地撲上。
國境邊界小路上,一輛簡陋馬車緩慢地馳着。
「陛下!我們已經成功躍過國境了。」
「做的好,辛苦了。」一個頗見蒼老的身影,捻鬚笑道。
「可是帶着真龍寶劍的長公主,已經失去了消息,留下的小公主,也……」
「小事一件,國家的重心在於國王,寶劍不過是象徵,沒多大意義。至於女人,還怕沒有嗎?哈哈哈……」
滿天的雲朵,悄悄地遮住了月亮。
黑魯曼歷五六六年利加斯王城娼館「處女宮」
破舊的屋子,低俗的擺設,鮮豔的足以刺眼的錦繡大紅被,凌亂地被踢在滿是污塵的地板上,屋子隱約散出一股發黴的酸氣,其中夾雜着難言的異味,那是年輕女子的體香,的味道,汗的臭味,以及男女烈後散發出的氣味。
一對男女,在沒有被褥的破舊木牀上,進行着令正常人為之瞠目的的烈口,女子身上,僅用幾條布,錯纏住房與秘部,衣僅蔽體,她趴在客人的兩腿之間,小心翼翼地處理客人的慾望。
女子的口舌技巧熱情異常。不停地朝上看,常常的舌尖一下繞着的背筋,一下又整體含到部,啾嚕啾嚕的穢聲不絕於耳。
「唔嗯嗯……好……好……你的技術真不錯。」
受到了誇獎,可愛的小口連絨絨的球都一口含進去了。
正瞇着眼在享受高的男子,看上去身體壯,是一般下階層的普通工人;女子的長長秀髮遮住半邊臉,看不清長相,只看的見纖細如葫蘆般的窈窕身材,以及雪白雙腕上,兩道驚心的紅痕。
驀地,一陣喧譁的鑼鼓嗩吶聲,隱約由窗縫間傳來,夾雜着鞭炮與人聲的聲響,喜氣洋洋。女子並沒有停下工作,嘴巴不停地滑動,每一動作,兩顆俏麗的玉,就大幅度地擺動。
「是……是哪一家在辦喜事?這麼熱鬧?」
「你連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嗎?」男子勉力道:「先帝東方正,回國重新登基,今天是皇太子與冷瞳元帥的結婚大典。」
女子聞言,動作似乎有些許的遲鈍,但外表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上個皇帝也真倒黴,登基沒兩年,就被手下政變刺殺,他的頭,聽説是冷瞳元帥親手到東方正陛下的手中的。」
「是天意嗎?那個人到底還是死在女人手上!」腦海裏依稀還記得,那個男子昂首闊步,傲然道:「朕一世英雄,豈可死女子之手。」
「説起來,倒有件奇事。」客人饒有興味道:「你長得有點像先帝的長公主殿下。」
這個女孩很特別,雖然身在娼寮,卻沒染上風塵氣息,反而有另一種難言的清新高貴,可能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他聽人提過這個女子的來歷,據説是在半年前,姊妹兩個人一齊由軍營被賣到私娼館的,現在她一個人賺錢養活妹妹。
軍營的子,簡直不是人過的,那些衞軍殘猛暴,動輒將身下的女子打得皮開骨折,京城裏的女們,視接他們的生意為畏途。她妹妹一年內墮了十五次胎,最後神崩潰成了呆子,軍營的長官為了怕負責任,將她們兩人一起轉賣娼寮。聽説進院子的時候,姊妹倆下半身都還在血;天殺的,她妹妹本就還是個孩子。
剛來的時候,聽説她也是痴痴呆呆的,老闆什麼客人都讓她接,不知道後來怎麼變好的。
「客人你説笑了。」她笑道,嫵媚的笑中,似若有無限悽楚,「我們這種低三下四的私娼,哪會像什麼公主?要是我真像公主的話,就到街口的換裝俱樂院,扮個什麼國的公主,再多接一批客人了。」
「再説,要真是公主,又怎會幫您做這等服務呢?」如同要一舉撇清般,丁香軟舌伸進了眼之中。
突然直衝腦門的快,讓他舒不已。軍營的歷練,果然有點門道。
「啊……嗯……不……不管什麼勞什子公主了,你好好服務,我會多給一點小費。」
想起在家裏發燒等着治病的妹妹,想起漏水的屋頂,還有不知在何處的晚餐。
丁香小舌由大腿內側開始,仔細地遍一寸地方,一手捧着部,一手緊握着中間地位,形狀極為姣好的小口,盡責地着,緊縮臉頰,強力向上附,並用舌尖一一撥地嘗膨脹結實的龜頭,而且還觸着兩顆丸。酥麻的愉悦幾乎要麻痹腦隨。
「喂!你好了沒有,還有別的客人在等着哩!」
「沒有時間了。」纖纖手指做了最後的加速。
「啊……啊啊……」
最後,火熱的白灼體大量飛散到她紅通的臉頰,頭髮在半空中飛揚,她細心地清理殘餘在上的銀絲,客人全身痙攣,虛在麻痹的舒活快中。
風,無聲地吹着,似乎,有一聲人類聽覺可及以外的嘆息,緩緩地滲入微風之中,吹往南方的國度,掀開了風姿物語的另一章。
謝伍德森林。
(兩年後,東方紅會與正進行千里長征的蘭斯一行人相遇,加入其中,後成為九天御使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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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披着斗篷,用頭套遮住面容,小草隨着白無忌來到白天行陣營的技術工房。本來她在戰鬥一結束,就立刻着二哥,一起去拜訪長兄,但白無忌卻堅持要等兩個時辰,因為自己也對丈夫傷勢放心不下,所以只好等上兩個時辰。
見到家主到來,眾多技工沉默卻恭謹地彎身施禮,在白無忌的示意下,全數離開。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一如往常,白起坐在平素指揮眾人的那張方桌上,臉沈地瞧着一雙弟妹。
沒有看見韓特,或許是又被派了出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
凝視兄長的面孔,小草的心裏有點不安。兄妹兩人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碰面了,對於這名長久以來自困於塔中的長兄,自己似乎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不敢與他碰頭。
自從真正懂事以後,回思過往,雖然已經記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但心中隱隱有種愧疚,覺得大哥之所以變成這樣的個,與己不無關係。
詳細的情形已經記不得了,或許是對此有罪惡的自己,不願去回想吧!只記得,那年自己的生宴會上,毫不客氣地嘲笑兄長:「你這頭無能的噁心怪物」。
以前在太研院的記錄中讀過,類似騾子、獅虎、兔鼠,這樣雜而成的生物,因為基因問題,並無法繁殖下一代,那時候知道這名長兄是用太古魔道技術作出來的後,就直接想到這理論,拿來對他嘲諷。
那時,場面一度緊繃,大哥身上散發的森冷氣勢,讓自己由衷後悔,以為馬上就要被殺掉了,後來……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因為二哥搶先攔在自己身前袒護,才讓大哥掉頭離去,從此兄妹兩人幾乎沒有碰過面了。
當初在杭州,聽二哥説,自己逃家時,大哥曾出塔在城頭上揮手致意,這讓自己一陣動,想要趁機修復兄妹間的關係,但是之後進祈願塔,卻吃了閉門羹,問二哥,他只淡淡地説:「現在,大哥不會想見你的……」之後,就是現在的兄妹會面了。
「沒事的話,就離開吧!不要説些沒意義的東西,來費我的時間。」
白起下了很清楚的逐客令,但小草卻不打算這樣就退縮。
「請放心,我不是來找你話家常的,把該説的話説完,我自然會走。」小草道:「也許大哥你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但你實在做得太過火了。之前你大洗禮的時候,我已在忍耐,但是這一次,為什麼你要那麼咄咄相呢?那些人都是無辜的,為什麼……」
「沒有什麼無辜不無辜,這點我已經説過。」白起淡淡道:「至於該死不該死,既然他們身為代表,今天就是得死。另外,對於主動捨棄王座,拋棄底下人民的你,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什麼立場説這些話?」
這問題確實讓小草為之語。從公主到女王,在自己的生命裏,對雷因斯這個國家,實在是沒有任何好,生而具有聖力,代價是為了這國家的人民,不斷地付出生命力,轉換成治癒一切的聖力。除了生命之外,連整個人生也被榨殆盡,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關進了一個看不見的牢籠,一代接着一代,同樣的宿命重複了數千年,沒有人知道,歷代女王平和的微笑之下,卻隱藏着極深刻的怨恨。
與雷因斯女王並列為人類兩大聖女的西王母,在距今數百年前,曾有過該任西王母棄族私逃,一去不返的例子。這樣的勇氣,卻是雷因斯歷代女王所無,只是把自己的希望,不斷地放在下一代身上。
累積數千年的期盼,終於在這一代有了回應,説得明白一點,包括小草兩名兄長在內,妮妲女王的三個孩子,本是繼承了歷代女王的恨意而生到世間。
當兄長在宰殺代表團時,從他所説的話,小草便體驗到了他的心情。自己是沒有資格説話的,但再怎麼樣,自己對雷因斯所做的,只是捨棄,並非主動加害,兄長這樣的作法,實在是令己難以忍受。
「哥,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子毫無理由的殺戮,一點意義都沒有。」小草搖頭道:「你這種純破壞不建設的作法,和一個因為討厭上課,就動刀子殺掉老師、放火燒學校的小鬼,有什麼不同?」
如果對方是蘭斯洛或李煜,可能就會不知如何回答,但白起之所以成為白起的理由,便是即使在此時,他仍冷淡道:「我有天位力量,他沒有,這就是最大的差別。一個軟弱無能的小鬼,只會因為自己的愚蠢,在失敗後成為訕笑的話題,但一個擁有毀滅一切實力的小鬼,卻可以消滅所有阻擋在前面的東西。」
「你就只懂得殺嗎?世上強者眾多,哥哥你真能天下無敵?就算你無敵了,大地上悠悠眾口,你要把所有人都殺光嗎?」
「見一個殺一個,我不相信世上的人個個不怕死!」
冷淡語句,伴隨着決絕口氣,自有一股倒的威勢,讓小草難以為繼,正如兄長所言,任何一個相信這套理論的獨裁者,都註定了可笑的失敗結局,但若這名獨裁者擁有倒一切的恐怖力量,什麼歪理都可以被貫徹實施,灑開一條血腥之道。
而她也十分明白,單憑巧舌詭辯,是無法阻止兄長的,要令他止步,只有倚賴能將之倒的強大力量。
「我明白了,既然我無法説服你,那麼我們就在戰場上碰頭吧……」説着這些,小草不有些黯然,為何當自己努力克服心結,想要重拾手足之情的時候,卻遭到這樣的對待呢?
「那就在戰場上再見吧!警告你那沒用的老公,我開的時間還剩八天,八天之後,如果不出他的人頭,就拿稷下的所有生命換他一個吧!嘿!還有太研院的那個小丫頭,惜生命的話,趁早讓她離開稷下吧!」
毫不動容,白起如此回應了妹妹的開戰宣言,之後,似乎不打算再繼續這個令他厭煩的話題,掉頭就往房裏走。
「等一下!」
小草本來打算離去的,但是兄長的話,卻讓她到一陣憤怒。或許是因為牽涉到丈夫,讓她不自地開口。
「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這種個,但是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比起你和魔神結訂契約,獲得力量,我覺得像他那樣憑自我修練來變強,才是真正的強大。」
聽見這句話,白起稍稍停了步,但最後仍是加快步伐,朝裏頭走去。
「當初我説的那句話,對你真有這麼深的影響嗎?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可是,如果真的是個大人物,就不該那麼小家子氣,哥,你實在……」
「啪」的一聲響,讓小草沒能把話説完,而是驚愣集地撫着面頰,瞧着這名痛摑了自己一記的二哥。
「説夠了沒有?滾吧!婊子!」
與長兄同樣冷淡的表情,白無忌下了極為嚴厲的逐客令。小草真的是傻掉了,二哥雖然是出了名的子,但是在自己面前,向來表現得很温文穩重,從沒説過任何重話,更別説言侮辱,這次為了向兄長表示支持,他竟做到這樣的地步?
想要還口,但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堅決,要自己什麼也別再多講,儘快離開此地。
不明白用意為何,小草卻因此冷靜下來,曉得這不是該太過堅持的時候,點點頭,朝外走去,一出門口,立即消失了身影。
確認妹妹離去,白無忌立刻搶進內裏的密室,卻不急着開門,而是先倒了杯水,默數時間後,這才敲了敲門。
白起走了出來,接過清水,慢慢飲下,順手帶上了門,單從那陣氣味,白無忌就曉得,兄長剛才又對着馬桶大吐了一場。
冷汗打了瀏海,沿着額頭涔涔滴下,臉像是抹了一層灰蠟似難看,白起斜倚在牆角,緩緩坐下,虛弱無力的樣子,全然無復適才的半點威勢。
白無忌在兄長身前坐下,自懷中取出預備好的繃帶,拉起袖子,赫然見到本來已經痊癒無礙的腐蝕傷痕,再度迸發,不停地淌着黑血,腥臭氣味更是中人嘔。
「唉,幹什麼這麼勉強呢?你自己也該知道,你的體質不能那樣子用天魔功的啊!」
接着白無忌又説道:「如果……用那種方法的話……也許,會好得快些……但是不知道小草她……」
白起略為沉,隨後眼中黑光芒一閃:「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必須儘快的恢復功力,二弟,你去把小草……唉……」
白無忌沉默了一下,隨後飛快的閃了出去,不到一分鐘,便提着一個酥軟的人體進來,在看清楚了是小草之後,白起迅速的用手指在她身上點了幾下,那是白家所特有的催情指,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小草將陷入的世界之中。
悠悠醒了過來,一陣炫暈襲上心頭,小草只到身體越來越熱,下面不知不覺滲出水來,「我是怎麼啦?怎麼又回到這房子裏來了?」小草甩了甩粉頸,「在這個時候還想男人,真是羞死人了。」她用手攏了攏頭髮,捂了一下熱臉,蹣跚着繼續前行。白無忌關心地過來攙扶着她。一碰到男人的手,聞到強烈的男子氣息,小草一陣顫抖,需求如排山倒海,竟是越來越強烈,燒得小草站都站不穩。「這是怎麼了?怎麼自己的哥哥碰到自己,都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忽然,白無忌一個趔趄,倒到小草的身上,手臂不經意間在她高聳的玉上掠過,帶給小草的是更大的顫抖,體竟是越來越。
這時,白無忌看了看小草燒紅的臉,説:「妹妹,我看你好象不大對勁,我扶你到上休息一下吧。」説完,不由分説,拉着她的手就往裏間走去。小草掙了掙被白無忌拉着的手,「我自己來」,她不好意思讓白無忌拉着,這個時候,只要是男人身上的任何東西,對她都是一種致命的惑。小草只到她越來越需要男人。她在前面走,白無忌就在後面跟着,房子裏比較凌,有好幾次,白無忌在後面都差點倒到她身上,每次碰到,小草明顯的到白無忌下面硬梆梆地頂着她的翹,讓她不住一陣哆嗦。到了裏屋的邊之後。「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説完,白無忌便往別處走去,很快他就走了出去。
屋子裏比較涼,小草躁熱的心有了一絲清醒,她望了望四周,不遠處有個臉盤,小草立即蹣跚着走了過去,用手捧起冷水,洗了洗髮熱的臉,那股躁熱好象沒有那麼強烈了。但是不一會,望又排山倒海湧起,這次來得更迅猛,此時她才發覺大事不妙,自己股間不知何時已是一片膩潤滑,那狂湧出的水甚至透了褻,還順着股溝了出來。原來這水也是白無忌特地放置的催情水。
這時小草又發現在屋子的角落有個大木桶,桶中裝着熱氣騰騰的水,小草馬上決定去洗澡,想洗掉那股火,卻不知道,那一大桶水同樣是催情之水。
木桶之中水波翻騰,嬌秀的長髮地披在香肩上,還有着一絲半縷貼在透紅的額頭,小草息着,閉上了嬌柔的美眸,玉腿空踢着水,口中不斷地呻着。葱般的纖指輕撫着玉峯,指尖微微帶着熱氣,但那不只無助於平息她體內的熾熱,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體內更燃起熊熊烈火,雪般晶瑩的肌膚已染上了嫣紅,在池水的浸泡中,小草撫着前浮凸的雙峯,越撫越是烈,幾乎已達無法自制的地步。
白無忌在牆壁暗內隱約可見小草纖細靈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盤恆而下,慢慢貼上了紅的幽徑處,茫中的小草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着,纖長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徑口,深深地滑了進去,當指尖觸着了徑壁時,那火熱的灼燙登時令小草快樂地叫出來,就這樣她再也無法停止動作,纖指不斷地探索着,那種痛快令她無法自拔地沉醉其中。將玉腿儘量地張開,小草的探索越來越情,她扭動着身子,烈地揩擦着,斷斷續續的叫聲傳了出來,不知已有了多少個高,小草這才軟癱了下來,息着再也動彈不得了。
一會,小草站起了身,玉腿還是軟軟的,差點兒就立不起來。慵懶不勝的她也懶得着衣了,看着自己玲瓏浮凸的體,一面擦拭着,披上了雪白的衣衫,她也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迫切的需要,渴求着體上的愉,就好像着了魔似的。
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小草對自己這份異常的渴求並非全不關心,她嘗試找出因由,但想來想去卻找不到任何頭緒,小草微微嘆了口氣。
想着想着,心情愈來愈動。不一會,小草的呼愈來愈快、愈來愈急促,高聳的雙峯有節奏地彈躍着,雪一般的白肌膚髮着燒,愈來愈熱了。小草自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控制不住這洶湧的情,那火熱的情已得她渾身發熱,恨不得當場就被男人上了。
小草伏在上,緊翹如雪的玉高高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過去,在餘汁未竭的股間滑溜着,慢慢突破了酡紅的幽徑,將汁引了出來。右手着嘴,小草死命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左手卻動得愈來愈厲害,撐着角的雙膝和右肘不斷地抖動着,偏偏左手似着了魔,戳得愈來愈烈,冰寒的指尖在火熱的幽徑處不斷地勾,那冰和熱的強烈對比不僅沒有冷卻小草的火,反而對她造成了更大的刺,那手指連勾帶送,勾出了愈來愈多的,黏膩的體順着玉腿滑下,又達到了高的小草瞬時癱了下來,又是快活又是痛苦,她所要求的豈是這隻手指而已?小草多麼希望,此時充實自己幽徑的是男人那火燙的,將她毫不憐惜的衝刺着,一次一次突破她關,將她徹底征服。
在暗處看着小草已沉火之中,再也無法自拔,白無忌臉上慢慢泛起了冷笑,想不到小草竟然這麼快便被催情效果所影響,看來大哥的催情指效果非凡。他所想果然沒錯,白家的催情指一向厲害,雖然小草也是白家人,但那怎會是小草自己可以解的?
只是沒有想到,小草體內的毒會爆發得如此強烈,從小草進入水中時他已偷偷在看了,沒想到她竟會一次又一次的來,從出了木桶之後竟還會撫得如此強烈,她真的那麼渴求男人的凌辱嗎?小草正沉醉在熱情之中,陡地她覺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苦,竟有一男人的,温柔又強烈地將她佔有了。温柔而強烈的佔有、温柔而強烈的侵犯,男人的一隻手有力地扶住了小草的柳,帶着她合着男人的節奏,使他能愈來愈深入小草的花心深處,另一手已滑上了她前,貪婪而巧妙地捏着小草酥滑聳的玉峯,不疾不徐地,將小草慢慢送上仙境,讓她再也不住快樂的聲音。
在男人的強力控之下,小草酥軟地嬌聲,玉拚命地向後配合頂着,一來一往之間,那帶着巨大的焰,已重重地入了小草的花心深處,燒得她愈快活。小草何嘗不知,來人的技巧如此嫺、衝擊如此強烈,很明顯是一個老於此道的採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小草那顧得這許多?她已陷入了火的焚燒中,舒無比地任他佔有、玩,任他次次將她送上仙境,令自己死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極強,在小草大、暢快虛癱時,男人竟將小草緊,更深入、更強烈地在小草幽徑內強烈衝刺,一次次的深入淺出,一下下的衝擊花心,小草被得心花怒放,再次了的她,這才知道什麼是男人的滋味兒,那可是自結婚來最快樂的一次啊!
被他以後背位這般狂猛送的結果,小草很快就到了盡頭,已被重重樂征服的她軟癱了下來,她嬌嗲地呻着,那剛令她足至極點的,已慢慢地了出來,空虛令小草柔弱地哭了出來,不能自已地向他索求。陡地,男人抓起小草汗的秀髮,將她的臉兒反了過來,看着那猶然怒的在眼前一顫一顫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麼,小草雖是羞於啓齒,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烈的餘韻中,怎抗得住的渴求?隨着男人的緩緩動,小草温柔地舐着,慢慢配合上了男人的節奏。
那味兒並不好聞,但小草卻樂在其中,安靜地享受着,嬌柔地任男人在口中送,還不時發出了咿唔的嬌,他的手在她的雪上不斷地撫,讓小草的情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才的烈做中,小草已被汲去了全部體力,只怕她要意猶未盡地再來一次呢!
仰起了人見人憐的如花玉容,小草輕拭着臉上的,白無忌那貪婪的眼光,正審視着小草一絲不掛、充女子成魅力的體,彷彿想要再來一次似的。
「好妹妹,你還是被我上了,」白無忌一雙魔爪在小草背上撫摸着,像是要讓剛遭狼吻的美麗少婦平復下來:「你真是最的女人了,蘭斯洛怎配得上你呢?」「不用再裝了,」小草閉上了雙眼,不能自地發出了快活的輕噓,顯然二哥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對自己的侵犯,已起了她的心,令她情不自地渴求着笫之。「你早就覬覦我了……你真厲害……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
「你很聰明,」白無忌笑着,「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想你了,你是個天生的尤物,讓每個男人見了你都會為你瘋狂。」説畢,猛地將小草向前一拉,狂熱地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嘴。小草原想推拒,沒想到這一吻卻有如勾動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的渴求,令她息地回應着他,愈吻愈是情,待得白無忌將她放開,小草早就紅暈臉、嬌籲細細,麗得像是初承朝的花兒一般。
「那你要説出去嗎?」「唔……我……唔……」小草羞紅了臉,她發覺白無忌的手已再次撫上她玲瓏浮凸的體,狂熱地着她的玉,她嬌痴地承受了他的需要。在火的驅動之下,小草主動扭,合着白無忌勇猛的聳動,嫵媚放不可方物。等到白無忌第八次時,小草已是飄飄仙,什麼貞節矜持都丟到九霄雲外了。她深深的體會到,為什麼大多數女人都喜天賦異稟的奇男子,就算是賊也成。
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整整一夜,就在這個偏僻的房間裏,白無忌瘋狂地蹂躪着小草,在她人的體上發着多來對她的飢渴。小草在他下婉轉嬌,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背叛了自己的丈夫。
(2)
薄暮,女子此時櫻裏充芳香地昏在大上,約莫二十左右,豐翹,嫵媚人。雪白的俏臉上布了鮮紅的暈,顯得嬌如花。這正是被白無忌後仙死的小草。
邊站着的兩個男人正以充的目光在她曲線玲瓏優美的人體上貪婪的上下掃視着。
這兩人一身白裝,容貌英俊裏透着的神,赫然就是大陸上七大家族中白家的表家主白無忌和裏家主白去。白無忌的看着上少婦的優美曲線,縱使她平躺在上,酥上的雙仍然高聳的凸起,人之極。伸手在美婦的俏臉上扭了一把,笑道:「大哥,想不到小草的體竟如此人,早知道我就先開了她的苞了。」
「現在不也是一樣麼,雖然是為了儘快恢復功力,但是有着如此人的妹妹,不玩死她才怪,皮膚還這麼滑。」
白無忌急地立即剝光了小草的衣裙,片刻之後,小草已是赤的一絲不掛了。
美少婦的粉腮因先前做的緣故含意,光四,鮮紅的小嘴吐氣若蘭,雪白豐的脯上一對尖的房如半個玉脂球扣在上面,頂端的蓓蕾如粉紅蓮子般大小,周圍一圈淡紅的暈。
兩個男人飢渴的了一下口水,被眼前的美景呆了。女人雪白粉潤的肌膚,豐盈纖弱合宜的體,尤其下面兩條圓潤修長的大腿夾裏一叢烏黑濃密的絨,使得這兩個男人的下之物立即硬了起來。
白起笑着在小草高聳的白房上捏了一把道,「子真大,今晚我們兄弟兩個有福了。」
兩人吃吃笑着下衣服上了,白無忌首先低頭張嘴住了小草那嬌人香撲鼻的粉紅蓓蕾,用力嘬了兩口,「結婚都這麼久了,頭還是粉紅的,好滑。」
説着,伸出舌頭着她雪白芳香的子,一陣酥麻從女人的體裏傳出,小草不由得櫻輕啓,嬌哼了幾聲。
白無忌見妹妹的體質這麼,吃吃笑着大嘴鬆開了小草的腫頭,一路着她雪白滑膩的肌膚,滑過纖小腹,埋首進入她那大腿處的叢裏,雙手捧起了小草那雪白的大股。
大腿張開,兒凸了出來,小草神秘的羞處盡現在兩個賊的眼前,幸好小草現在昏着,不然自己的羞處讓兩個大男人盡情的觀看還不羞憤絕。
只見那粉紅的花瓣裏零星沾了幾顆晶瑩的珠,人之處使得白無忌張開大嘴在小草雪白大腿的神秘絨裏不住的吻着,並且伸出舌尖的探進了小草這位美少婦的花瓣裏滑膩膩的。
小草與夫君生活了近一年,夫綿時也從來沒有讓蘭斯洛用舌頭過自己的兒,現在落在兩個花從老手的掌心裏,可不管她受不受得住,突如其來的強烈刺讓她無所適從。蜂的舌在她的花瓣裏反覆地卷,越來越亢奮刺。
小草受不住了,她那粉潤白的大股開始無意識的上下聳動,鮮紅的小嘴裏發出煎熬不住的呻來,「啊……啊……啊……」
白起在一旁看得心難耐,伸手摟住小草的纖,大嘴叼住了美少婦香馥細潤的頭咂着,祿山之爪伸出,捏着她兩隻高聳的大子。
小草體上下的地方都被兩個賊挑逗着,她也是個正常的成婦人,自然是黛眉緊蹙,邊呻着邊扭動着她那雪白豐的體,只覺得酥鑽心,燥熱難當。
「啊……不,不…………啊…………」
兩個哥哥看見上這位曾經的雷因斯女皇,有名的嫺淑清雅的女子那不堪挑逗的態,一起吃吃笑着,白無忌鬆開已被自己咬得紅腫的花瓣,舌尖連起一絲小草兒裏的道,「真夠的,看大爺怎麼侍侯你。」
白無忌暴的把小草的豐潤大腿掰成了鈍角,大手撫着她雪白光滑的小腹,騰身跪上去,一手扶着自己那早已硬漲的大具抵在了小草小腹下那片神秘的叢裏,手指撥開小草腫的花瓣,笑中把他那醜惡的大頭頂進了小草這位美少婦的滑膩道里,叫嚷着,「哦…………好滑,好緊……」
可憐小草這個曾經的女皇終於讓她自己的哥哥給強行污了,可她現在猶不知情,被哥哥的醜惡莖頂入滑膩膩的甬道里,被強得粉腮通紅,玉體顫的媚樣兒,似乎在昏中正與夫君。
白無忌快活地笑着,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是這麼美貌人的少婦,而自己竟然有幸享受到她的美妙體。
小草穿着衣裙時高貴典雅,一副淑女樣兒,剝光衣裙後,身子雪白光滑,體態玲瓏浮凸,身材比自己昨天干過的一個少女惹火多了,甬道那麼緊的咬着自己的大,極了。
「保養的還這麼好……兒真緊」
白無忌將自己的大頭逐步頂進小草的道里,大手也不閒着,抓着美少婦因亢奮而漲的玉,手指捏着尖嫣紅的蓓蕾,這下得小草情不自得嬌哼着,雪白豐的大股也隨之扭動起來。
「啊……不……天,啊……」
聽到下的美人兒被自己頂得叫不已,白無忌想象着她與蘭斯洛合的情形,不由得笑一聲,猛的一用力,「滋」的聲音,賊那硬的具便全部進了小草滑膩的道里了。
這力道讓小草在昏中仍不驚叫了一聲,平坦光滑的小腹搐了起來。白無忌看着身下這美人兒的表情,雪白粉的肌膚,雙手擦着女子高聳的膛,兒貼着小草這位美少婦大張的白大腿部,開始瘋狂的動起來。
「啊……啊,啊……哦,哦……」
沒動幾下,白無忌便覺到下的妹妹緊窄的甬道里滑膩膩的開始溢出了,「貨,這麼快就出水了」
白無忌伸出祿山之爪又捧起了小草的雪白豐,使她的部高凸,更方便自己強她的小兒,大在那泥濘滑膩的花瓣裏進出不已,「這麼人,看我怎麼讓你叫一晚……」
説話中,白無忌瘋狂的前後大動起來,小草早已讓這兩個哥哥給得體酥麻,燒紅的俏臉上透出人的媚,修長的四肢無力的癱在上,但是那雪白的大股卻自動配合着身上男人的送而上下湊着,櫻桃小口裏不斷地發出消魂的呻。
白無忌跪在美人兒張開的雪白大腿間沒命的聳動着,覺到這位美少婦的甬道里不住的分泌出滑膩膩的汁,這讓他大起,越發動得劇烈起來。
白無忌的笑聲中,小草被這合的快得粉臉嫣紅,在上扭,的叫喚着,「啊……啊,啊,啊」
白無忌看着這位有名的美女妹妹在自己的下地叫,雄風大振,也不管什麼憐香惜玉,捧着她雪白的豐用力的聳動着。小草正臨結婚不久,前段時間經過蘭斯洛的辱調教,的需求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強烈,這會兒被白無忌的大具得仙死,烏油油的秀髮四散飄,半閉的美眸中放出無限的情。她雪白豐的體在健壯的男人身下扭動着,細細嬌聲中間斷地發出幾聲快活的驚叫。
白無忌見這美少婦的粉腮上已被衝擊得紅放光,沒想到她體仍如少女般雪白嬌,兒收縮的那麼緊,有如處女一般,端莊秀雅的表面下隱藏着如此人的風情。白無忌笑着抱起了小草癱軟的雪白體,坐了起來對旁邊撫摸着她雪白大腿的白起道,「瞧這婦,多麼白,真是天生尤物,下面好緊……又動了……喔……看我不幹死你」
説着他摟住了小草的纖細肢又開始瘋狂動起來,動作比剛才的更加劇烈,女人嬌的體被賊用力的幹着,她豐纖弱的上身向後半仰着,高着那兩隻上下顫抖的雪白大子,「啊,啊」的叫着,只覺得雙股之間説不出的快活。
小草扭動着自己那雪白豐的大股用力下,白無忌見懷裏的美少婦這等情氾濫,態人的媚樣兒,更加火中燒的抱着小草的雪白體狠幹着看着小草高聳酥上上下顫的雪白雙,如羊脂美玉似的人,修長大腿處的幽叢裏,隨着自己大的進出,亢奮的分泌膩潤着兩人的合處「真……喔,夾緊我,喔……」
着,白無忌又把小草回到了上,雙手勾起她兩條雪白豐潤的大腿,向她高聳的雙上去,這樣小草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雪股,方便哥哥的大頭直接頂進了她的子裏,這種不堪的姿勢小草以前哪裏試過強烈的深入使得小草漸漸的甦醒了,糊中小草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那最神秘最的方寸之地來回地運動着,悉的快令她又羞澀又不捨,此刻全身軟綿綿的,但是雙股間卻興奮的痙攣不已「啊,啊……哦,啊」
小草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呻和低低的息聲,自己赤的身子也在快活地扭動着美少婦的粉腮上泛起了滾燙的紅暈,從香腮一直蔓延到圓潤的耳珠,小草嬌羞的擺動着,多麼美的夢境,自己修長的大腿被反在前,鼻端聞到男人強烈的氣息,強健的大手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豐,下面在用力動着……
小草忍不住想抬起雪白的大股相,可是不起來,急得將豐左右扭動着,越擺越快,而下體內的偌大硬物也動作得越發的有力起來。
猛的,小草突然清醒了,如遭雷擊,她睜開了驚悸的美眸向上看去,眼前一張充的男人臉「啊,不……」小草慘嘶了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雪白豐的體劇烈顫抖着,腔的火立刻熄滅了。白無忌見她清醒了,笑着重重地在小草的滑膩粉腮上香了一口,「美人兒,醒了……」
小草只記得自己被白無忌後,就突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意識到自己已被眼前這個稱做哥哥的男人強了,慘呼道,「哥哥,你不能這樣……」回應她的是一記深頂,「噢,畜生,我一定殺了你……」
白無忌目焰,一雙祿山之爪不住的在小草那圓潤拔的晶瑩玉上捏着,股一用力又一次將自己大的具進這美婦的温潤甬道里,而且直沒部,把小草的小兒得的好充實。
「你捨得麼,妹妹,你這貨……」
白無忌笑着,大股還扭了幾扭,小草這會兒已發現自己的聖力全失,本沒有辦法抵抗,她絕望地閉上了美眸,珠淚滾滾道,「你不是我哥哥,你是賊……你快殺了我吧,我作厲鬼也饒不了你們」
白無忌在她高聳的雪白雙上用力捏了一把,狂笑道,「這麼細皮的,哥哥我可捨不得。」
小草平生哪裏受過如此的侮辱,作為一個女人最可怕的事情遭遇到自己身上了,不由得芳心碎。而身上趴着的二哥已捧起了她雪白豐的大股,又笑着開始瘋狂地動起來,盡情污着這位成的美少婦。小草閉緊了美眸,玉體在男人的無進攻下痛苦地搐着,羞辱地聽到身上這賊快活的息聲。
小草終究是個正常成的少婦,在藥的作用下,沒一會兒,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在二哥的強暴下,小腹裏逐漸又升起了那悉的火焰,竟然不由自主的扭動着自己雪白的豐向上湊,兩條修長的大腿不住地開合扭絞,體地吐着二哥的大「啊,不,不……」
小草羞愧的尖叫着,不能相信自己會這麼下,趴在她豐軟膩滑身子上的白無忌見狀邊動邊笑道,「怎麼又起了,婦,都出來了……」
那是小草的花蕊被他的大擊打得酥麻無比,甬道不由自主的出。美少婦羞憤之極地尖叫着,白無忌則是乘勝追擊,一陣瘋狂地動,只幹得這位冰清玉潔的少婦毫無反抗之力,白的體被賊的大送的又麻又,小草已經不行了,俏臉暈紅,不住的嬌着,嘶叫着,「求求你,殺了……我吧,求求……啊……你」
白無忌見這位平裏嫵媚的美人兒讓自己得媚人,那的哀求更助長了他的火,白無忌瘋狂的笑着,雙手抓住了這位美少婦的高聳雙拼命地動不已,幹得小草嬌呼尖叫,雪白豐的大股也用力的上,滑膩熱的道緊緊夾住了賊火熱大的具,分泌出的潤了兩人的合處,也了那兩團不斷相撞的叢「喔,喔……好,夾緊……貨妹妹!」
白無忌達到了快樂的巔峯,他抱緊了小草豐雪白的體,用力進小草小腹下那片神秘的叢裏,重的息中祿山之爪抓緊了她前那兩隻雪白滑的大子,一,大頭已經進了小草顫抖羞怯的子裏。
「喔,給你這婦了……喔」
「不,不要……啊,啊……不」
小草悲嘶着,她驚恐地覺到二哥進自己下體內的醜惡大傢伙開始顫抖了起來,隨着男人快活地叫喊,一股股的灼擊打在她的子深處小草想昏倒卻又昏不過去,眼睜睜地看着二哥笑中玷污了自己的身子,她發瘋似地尖叫着,神幾乎要崩潰了。
白無忌死死頂住小草的玉,填了她搐的子,才意地把疲軟的具從裏面了出來,對一旁早已躍躍試的白起笑道,「這婦妹妹可真夠味兒。」
白起看着上這位被污得四肢癱軟,釵橫鬢的體美少婦,那下體零的叢裏白無忌剛剛進去的白的正慢慢地出來,這種靡的態使得白起一直直的大具更加痛了。
小草看見大哥的大手摸上了自己搭在沿上那兩條豐潤如玉的大腿,痛苦地閉上了雙眸,她知道自己今晚逃不了被輪的命運了。
白起的祿山之爪已經滑上來抓住了自己前那兩團圓潤的雪,由於方才火的煎熬,嫣紅的頭高高立着,豐興奮鼓漲得十分結實,小草屈辱地受到大哥那惡的動作,剛想掙扎,白起已經騎了上來。小草朦的淚眼中看見白起下那大直的醜惡東西,壯虯結的樣子令小草又羞又惱,「畜生,放開我……」
白起笑着大嘴替着小草房上那兩顆嫣紅的頭,一隻大手伸進她豐潤的大腿裏,手指靈活地探了進去,邊捏邊吃吃笑道,「開墾得都這麼滑了……
「……嗚……」
小草扭動着雪白的大股想要避開他惡的手指,剛要嘶叫,紅的小嘴兒便給意猶未盡的白無忌張嘴住,小草「唔唔」的聲音被哥哥的大嘴住櫻叫不出來她雪白的大腿已被白起拖到沿上用力的扯開,隨即那長火熱的硬物便猛不可當的進了小草的兒裏,小草長嚎了一聲,被強行污的覺令她頭腦裏已是一片空。
小草此時已如待宰的大白羊兒被兩個男人按在沿上,無助地扭動着自己那雪白豐的體,白起雙手抓緊了小草兩條圓潤的大腿,大的具亢奮得一下便頂進了小草滑膩膩的甬道盡頭,在美少婦又一聲慘叫聲裏強行進入了她顫抖的子,笑道,「貨,這麼滑……啊,裏面好緊」白起完全頂了進去,貼着小草兩腿間的骨大股用力的了,兩隻祿山之爪撫遍了小草宛若少女般光滑嬌的肌膚,成美妙的曲線。這才扛起了小草兩條光滑如羊脂的大腿沒命的聳動起來。這帝國中名遠播的美貌少婦果然香濃郁,令人銷魂。
小草體內的藥藥效遠沒有消退,很快的,她體內的熱情火焰又被挑逗了起來,甬道里滑膩膩的充了。體內的這種變化讓小草芳心又羞又愧,雪白豐的大股在男人的動下,控制不住的搖晃着,急速的上下湊。小草瘋狂的嬌呼着,珠淚滾滾而下,「啊……啊,畜生……我,啊……一定要殺……啊,啊……了你們。」小草在羞憤着自己怎麼會不斷地被這兩個哥哥挑起來,偶爾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大哥下長的大具在自己的小腹下迅速進出着,堅硬熱燙的下下都頂進了自己的子裏,無法抵抗的強烈快使得小草這樣端莊自持的美少婦也迅速沉淪下去了。
「啊,啊……不……啊」
小草在男人的衝擊下不住驚叫着,已掩飾不了內心的羞愧和不安,她扭動着雪白的大股開始向上自動地湊,美眸緊閉,小草這位在武林中人眼裏端麗如仙的美人兒已經完全被控制了。
白起邊聳動邊貪婪的看着這美少婦漾起的波,笑着罵了一聲,下的大又一下頂進了小草的子裏,看着自己的大寶貝被這妹妹的兒整入,快活之極地笑道,「你的兒真深,把大爺的寶貝全吃進去了,唔……好滑」
説着,在小草羞憤的慘叫聲中,捧起她雪白的大股大起大落地動起來,只幹得這位美麗女皇驚叫不已,羞憤中那體的快卻更加強烈了,小草實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下體裏大哥大的具用力地着自己嬌的道,自己竟在這極度的羞辱中得到了以前極少嚐到過的銷魂快。
小草不住淚面,芳心裏暗道,「蘭斯洛,我對不住你……」
一旁觀戰的白無忌這會兒已把小草白嬌美的赤上半身抱在懷裏,一雙祿山之爪盡情的在小草如羊脂高聳酥上玩着,那嬌的頭在二哥的手指間已是嫣紅立,人之極。
小草的身子已經徹底向這兩個哥哥屈服了。白起捧着這美人兒的雪白粉不住地向自己,小草已陷入仙死的地步,酥軟在白無忌的懷裏。
白無忌一邊着她的香粉舌,與之舌着,一邊伸手在小草前那兩隻高聳渾圓的子上捏不已。小草明明知道不可以,但卻無法控制地伸出藕臂勾住白無忌的脖頸,粉的小香舌兒自動吐進二哥的口中任由其咂着。另一隻纖手被白起抓過來在男人來回動的滑大具部着,覺着那硬物在自己體內一進一出的快樂。
白起笑着,看見原來絕帝國的妹妹現在在自己的下叫求饒,快活地捏着小草搭在自己雙肩上的雪白光滑的羊脂大腿,大股一下下的死命頂動。這美少婦平坦光滑的小腹在突突跳,大手按下去很有彈,甚至可以覺到自己在裏面的動。
兩人在瘋狂的合着,慢慢的,小草殘存的一點清明也被這無邊的火燒得灰飛煙滅了。她這會兒已經徹底成為一個嬌美被情征服的女人,雪白的大股瘋狂的向上聳動着,櫻反過來咂着白無忌大嘴裏吐過來的舌頭,瑤鼻裏不住發出「哦,啊」的嬌哼聲。
兩個男人見這位帝國中著名的美人兒讓自己幹得魂飛魄散,一起瘋狂的笑着。白無忌大手用力的捏着小草前那一對尖聳圓潤的豐玉,大嘴蓋在她的櫻桃小口上,與她舌,着小草人的香甜口脂,將她的小舌兒進咂出的。
白起則雙手捧着小草的豐大股,瘋狂的與她展開新一輪的搏戰,下壯的大在美少婦的裏快速着,滑膩膩的汁從小草的甬道里不斷地出,已經潤了她雪白豐下的單,兩人的小腹由於猛烈的送不住相擊而「啪啪」作響。
「啊,啊……天,啊……呀,啊……」
小草已讓這兩個哥哥污得門户大開,叉開她雪白的大腿更方便白起的長驅直入,他的瘋狂聳動搞得小草死去活來,不斷的發出銷魂蝕骨的叫聲。
她下體的甬道已讓白起壯的具送得火燙,痠麻酥的覺讓她這樣成美貌的少婦怎麼受得了,小草叫着,豐的粉上上下下的湊,極力配合着白起的猛烈動作。
過了一會兒,白起抱起小草的赤玉體翻身躺在上,變成了男下女上的合姿勢,他笑着欣賞着這位美少婦騎在自己身上難耐的動,覺到她下體滑膩膩的甬道緊緊的把握住了自己,一起一落間那強烈的刺,若不是他玩慣了各種各樣的女人,且身懷天位力量,在小草這麼銷魂的吐下早已一瀉如注了。
白起躺在上左右扭動着股,大在小草甬道里的活動得這位美少婦粉腮通紅,小嘴裏不住尖叫呻着,伸出尖細的小香舌尖兒在白起的嘴裏伸縮不已,前那兩隻極富有彈的玉脂球兒在白起膛上着,兩隻小手抓緊了男人的雙肩,軟玉温香的玉體來回動着,叫着,「啊……好人兒,給我……啊,啊……快點,啊……」
一旁的白無忌看得火又起,尤其眼前小草那翹起的上下聳動的大股,雪白如羊脂美玉,豐圓潤的曲線到間便驟然收縮得盈盈一握,人無比,這讓白無忌的心裏不由得泛起了的念頭。
他吃吃笑着,兩隻祿山之爪撫摸着小草動的粉雪股,雙腿叉開了跪在美少婦的雪白大股後,一手扶着那大的具在小草的豐細裏輕輕蹭着,小草哪裏知道白無忌的念頭,猶在那兒用力聳動吶。
「這貨的後庭一定沒有被開過,讓我抹點玉。」
白無忌笑着伸手從一個玉脂瓶裏倒出一些油狀體塗抹在小草的粉菊花上,手指在上輕輕起來,慢慢地擠了進去,「噢,啊……不,不……哦」
小草只覺得火中羞人的後庭一陣又滑又涼,隨着二哥手指的滑入,從未有過的一種異樣的酥從後面傳來,這不住使得她嬌起來,雪白大股的聳動慢了下來。
白起與白無忌配合習慣了,吃吃笑着住了美婦的小香舌兒。沒一會兒,小草的雪白大股又開始扭動了起來,還帶着嬌泣的銷魂呻,強烈的藥已讓小草的後庭奇難當,僅靠男人的手指怎麼能止得住。
「啊,不行……啊,,……呀」
白無忌吃吃笑着,摟住了小草的纖細小兒,大頭頂住了小草的後庭菊花,裏裏外外已是滑膩膩的了,所以不用費力,男人股一,大便了進去。小草哪裏讓男人的大東西進入過自己的後庭,縱使麻難當,那過分的充實漲裂也使得她從火裏一下子清醒過來。
「啊……畜生,不……不,啊……啊」
小草羞得粉腮暈紅,她生穩重嫺淑,與蘭斯洛閨房情濃時也不過讓夫君親親自己的酥玉而已,哪能想到這兩個哥哥會連自己的後庭也不放過。菊花裏那第一個污自己的二哥醜惡的大勢不可擋的完全了進來,小草這時只想快點死去。
這兩個哥哥卻興奮之極,二人將小草夾在中間,白無忌一手摟着小草的纖一手撫摩着她光滑細的豐大腿,白起躺在下面握住她脯上豐顫的雪白大子,不住的捏,兩兄弟的下體一起動起來,完全不顧妹妹的慘呼嬌喚,「啊,啊,畜生……你們不得好死,啊……」
「啊……啊,啊……饒了我吧,啊……」
小草嬌泣着,慘叫着,哪裏還有點淑女的樣兒,下體的前後都讓這兩個哥哥得的,兩長的硬物象燒紅的火似的在自己的體內的着,可以覺到在自己小腹裏兇猛的衝撞,小草徹底地崩潰了,癱在白起的身上,任由這兩個哥哥無休止的強暴自己。
「呵,呵……好舒服,對,夾緊……用力」
跪在小草身後的白無忌一邊在小草緊湊滑膩的後庭菊兒裏動着,一邊大叫着,他猛的拉起了美少婦的散秀髮,使得小草雪白赤的上身起,那對豐的子雪白粉,顫動起一道道人的波。兩人見此妙景,大發,動的更加了。
小草慘叫得已經沒有了力氣,雪白豐的體無力的軟在白起的身上,藥的藥逐漸完全發作了,下體前後兩極度的酥麻酸讓這位心若死灰的成美婦也忍不住的由呻逐漸叫起來。
「啊,啊,啊……死我吧,啊……快點」
「來,給哥哥」
白起笑着從小草滑滑的裏出自己的大,起身跪在小草臉前,小草此時已經成跪姿,跪在上,後面是「留香公子」抱着她的纖豐在菊兒裏動不已,前面白起沾自己汁的大強行頂開了她的櫻桃小口了進去,在小草的櫻裏開始了送。
受控制的小草香舌兒不由自主的在白起的大頭上着,輕掃着男人的處,得白起頻頻的倒涼氣,大叫道,「哦……哦,太好了,哦,十足一婦,啊……」
白無忌在小草的後庭甬道里用力頂了兩下,笑着也湊了上來,小草這會兒就宛如最下的女般,赤着雪白豐潤的體,跪在大上鮮的小嘴替着面前的兩隻大的具。
「啊,這婦太厲害了……不行了」
「我也支持不了……」
兩人在小草小嘴的下幾乎同時叫了起來,白起股一大頭頂進了小草的櫻桃小口裏,在那香軟小舌兒的卷下出來,白濁的進了小草的喉嚨,得小草一陣咳嗽。旁邊的白無忌呵呵大叫着,直的大具一下子又頂進小草的菊兒裏,也同時了出來。
「啊……」
小草覺到後庭裏的火熱,不住地嬌喚一聲,豐潤的玉體緊緊地繃住了,在男人的滋潤下,她也同時達到了又一個高。
整整一夜,兩個哥哥盡情地玩着這個被情燃燒着的雪白體,白無忌和白起都是花叢老手,在密制藥的強力作用下男人們將小草這位武林中的嫺淑美婦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給開發了無數遍。
而白起的傷勢也藉着小草出的給徹底的治癒了。
黑魯曼歷五五九年四月七達耳甘王國東部。
時至夏初,猶如湖水般的藍天,只有幾片微稀的白雲,點綴其上,氣温已經回暖,卻還沒真正開始熱起來,午後朗的涼風,令人神為之一振。
空氣中,除了樹林特有的松香,還夾雜着不知名的花卉香氣,未殘先落的花瓣,灑落在綠的野草叢上,被太的熱力烘培,發出陣陣薰香。
樹林間,有着昆蟲求偶的聲音,鳥類引同伴的鳴啾,以及一陣小小的鼾聲。
一名嬌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上,聆聽悦耳的鳥鳴,作着香甜的好夢。一片凋零的花瓣,飄落於小巧緻的鼻樑上,被呼出的香氣,吹得飄上飄下。
「哈……哈……哈啾!」終於,女孩忍不住打了個嚏,稍微睜開了慵懶的雙眼,又再睡去。
「清純可的小姑娘,她嫣紅的雙頰可比山林的紅玫瑰,滑的肌膚有如珠穆朗瑪的新雪,倦慵的睡姿,連森林中的靈,都要飛來讚嘆,過路的旅人想請問你,斯登爾克要往哪裏去?」
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悠揚動聽地響起,驅走了睡夢女神的召喚,女孩睜開眼睛,見到一個容貌秀氣,舉止優雅的旅人,手裏牽着只瘦灰驢,笑地站在不遠處,對自己行了個帽禮。
「你好,大姊姊。」
旅人秀雅的瓜子臉蛋上,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即轉換成手足無措的窘迫。
「受到美女的誇獎,我很高興,不過,我是男的呵!」
「大哥哥是遊詩人嗎?」
「是的!我是個遊走四方,為各地帶來樂的詩人。」被提到自己的職業,旅人自豪地起膛,不過隨即氣地垂下肩膀,「只是,卻是個連三餐都沒着落的落魄詩人。」
看到旅人變化多端的逗趣表情,女孩輕聲笑着,自口袋中取出了麵包,遞給他。
「你還沒吃飯嗎?」
「我已經一天半沒吃過東西了。」旅人接過麵包,毫不客氣的張口大嚼。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子,雖然狼虎嚥,但舉止仍是説不出的好看,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身上的斗篷雖然骯髒,背後的一把琴卻保養的很好,似乎在為他的身分做證明。
女孩很興奮,遊詩人是大陸上一種受人尊敬的職業,多由落魄的貴族,與受過教育的平民所擔任,他們走遍四方,唱着優美的史詩及動聽的詠物歌曲,出入於豪門貴室間,卻也將知識傳遞給一般民眾,有時候,還會以魔法幫人治病。
有時候,某些公國的王室,為了訓練自己的下一代,會命他們以詩人的身分旅歷各地,其中,也不乏後叱吒風雲,威震四海的不世英傑,這些人的存在,為遊詩人這個職業,蒙上了一層漫的輕紗。
在女孩的村子裏,只有重大節慶,才會有詩人的來到,她還記得,去年豐收祭的時候,村子裏的婦女,是如何在悠揚的詩歌聲中,翩然起舞。
灰驢在一旁低頭吃草,似乎為了主人的寒酸而不,不住地搖着頭。
「呼!太謝了,我已經好久沒吃過了。這傢伙還可以靠吃草來解決,我卻只能在一邊啃竹子。」餐一頓,旅人意地拍着肚子。
「吃了嗎?還要不要?」
「已經夠了。善良的小姑娘,為了謝你的慷慨,我決定要説個故事來當謝禮。」説着,練地彈起琴,在清亮的琴聲中,旅人引吭高歌。
「在那遙遠的雪山深處……」
「喂!這個故事我聽過了,是大賢者卡達爾為睡夢公主解除魔咒的故事吧!」
「啊!聽過了是嗎?那西方沙漠裏,青銅城市的十五人失蹤記呢?」
「也聽過了。」
「那……海外胡努島的海盜王寶藏呢?」
「還是聽過了。你怎麼只會説卡達爾的故事啊!」
「因為大賢者的故事最多嘛!」
連續換了四五個開頭,女孩都笑着搖搖頭,旅人不由得有些困惑的抓抓頭。
「啊!真是輸給你了。我知道的故事都在用完了。」
「你還真是個二的詩人哪!就只知道這些老故事。」
「所以才連三餐都沒着落啊。」
自己的專業能力遭到否定,旅人有些氣,側着頭想了想,喜道:「有個謎語,你一定不知道。請問,怎麼把一隻大象放進櫃子?」隨即補充道,「只能用三個動作喔!」
「硬。」
「不對。」
「用腳踹。」
「還是不對。」
「用鋸子鋸。」
「你怎麼那麼殘忍?」
答了幾個答案,都不對,旅人笑道:「都不對,要我宣佈答案嗎?」
「先不要説出來,我一定會想出答案的,只是現在腦筋有點,答不出來而已。對了,你不是問斯登爾克的路嗎?往前直走,穿過這個樹林,三叉路口左轉就是了。」
「真的不要我説答案?」
「真的不要。」
看見女孩倔強的表情,旅人啞然失笑,笑道:「那麼,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再把答案告訴我好了。」拉過不情願的驢子,旅人轉身離去。
「我叫若蘋?洛克斯里,詩人哥哥的名字呢?」
「遊走於大陸四方之上,與自由的清風為伴,飛揚的音符,為人民帶來笑與祝福,有人問起他的名和姓,那是僅存於耳語間的傳説,有個聲音叫作奇諾。」
奇諾是風之大陸上,着名的遊玩之神,風趣而好嬉鬧,所有的慶典都少不了祂的蹤影,旅人用這個當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鬧嬉笑了半天,忽然靜下來,聽着逐漸遠去的蹄聲,女孩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若蘋。。若蘋。。」
「我在這裏。」
一個黝黑的男孩,氣吁吁的跑過來。
「克新。找我幹嘛啊?」
「麗雅小姐在找你。」
「我才出來一下下,姊姊就不放心嗎?」
克新不説話,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見天邊泛着紅霞,竟已是黃昏時分了。
「啊!糟糕,竟然把時間給忘了。」若蘋驚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
猝然間,一個緻的小荷包被進掌心,若蘋還來不及有反應,克新已紅着臉,向反方向遠遠跑開,一面跑,一面回頭作了個鬼臉。
「若蘋?洛克斯里,我最討厭你。」一個不小心,跌了一跤,隨即馬上爬起,竄入樹林中,不見蹤影。
若蘋呆在當場,「這是在幹什麼呀!」
甩着小荷包,若蘋輕哼着小調,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絲相繞,繡紋古雅,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品,決不是一般鄉間所能購得,克新是村長的獨子,有機會進到城裏,才有金錢與機會買到。
「等一下要把這個東西給姊姊看,讓她高興高興。」若蘋把玩着這難得的奢侈品,喜孜孜地走着。
若蘋的家裏,就只有她與姊姊麗雅兩個人,對於姊姊口中早逝的父母,若蘋本就沒有印象,只存着小時候不斷搬家的記憶。平麗雅以手工擔負起生計,外加教若蘋讀書識字,已是二十五芳齡的麗雅,拒絕了所有傾慕者的追求,專心地與若蘋相依為命。
「姊姊,你應該趕快找個姊夫啊!」
「姊姊那麼醜,哪裏會有人要。」每當若蘋問起,麗雅總是淡淡的笑着拒絕,秀麗嫺雅的臉龐上,若有一層抹不去的哀愁。
躡手躡腳地步進了院子,煙囱裏炊煙嬝嬝升起,正想嚇姊姊一跳,驀地,屋子裏傳來巨響。
「你莫要以為我受了傷,就不敢殺你,這裏守備的芝麻綠豆般兵力,我還不放在眼裏。」
「你殺了我,走漏風聲,在追捕者的緝拿網下,你亦不過百之命。」
若蘋震驚當場,記憶中,不管是怎樣的場合,姊姊總是很有教養地輕聲細語,而現在,雖仍是語氣平靜,但冷冷的語句中,卻表現出一股針鋒相對,死不退讓的語意,怎不教她驚駭於心。
另外一名男子的聲音,則更加古怪,非常的低沈,語氣間帶着異樣的冰冷,使人不寒而慄。
「死小娘皮,嘴倒是很硬,看來是十年的放子,讓你把以前受的調教全給忘了。」一聲清脆聲響,似是什麼器皿被砸破,跟着是布撕裂聲。
「你……你想幹什麼。。啊……」
若蘋從窗口隙悄悄望眼進去,看見裏面情景,只嚇得心膽俱裂。
房裏,麗雅坐在椅上子,上身衣衫被撕開,豐的酥完全出,一片陶瓷的碎片,在她雪白的左上,鮮血染紅了肌膚。麗雅抿着嘴,兩道蛾眉緊蹙,似是忍着極大的痛苦,不敢發出聲。
一個黑背影,負手站立,打扮十分古怪,碩大的身體全部包裹在斗篷裏,黑的披風無風自動。
「脾氣倒是跟當年一樣硬,哼,我問你,咱們的那個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麗雅登時臉大變,卻依然不作半語。
「哼!看你忍到幾時?」將手一推,碎片更加刺入,房一陣晃動,劇痛更加三分。
若蘋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當柴火的木,衝進房裏就是一。
「不準打我姊姊。」語聲未落,子好像落在什麼極有韌的無形網上,若蘋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已被反震力倒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牆上。
「薩達卡,不要傷她。」麗雅驚呼道。
若蘋勉強站起身來,只看見黑衣人薩達卡已轉過身來,兩隻血紅的眼睛,有若散發出陣陣力般,籠罩住自己。
「哦!這就是那個孩子嗎?」薩達卡冷然道,語氣雖冷,但明眼人卻可受到,那經過刻意制後的動。
「來人啊!快來人啊!」若蘋高聲疾呼,她雖然驚慌,卻也知道眼前的敵人,不是自己所能對付,連忙呼救,引村人前來。果然,薩達卡雙手顫動,顯是心中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麗雅卻不這麼想,薩達卡的兇狠,不是小小的若蘋所能明白的,此刻他目中兇光大盛,雙手顫動,顯是已在凝聚法力,要將所有來人一舉格殺。
忍住疼痛,麗雅咬牙道:「你要的東西,你已經看到了,你的條件,我都答應,求求你先離開吧。」不得已,只得希望他權衡輕重,先行避開。
果見薩達卡猶疑了半晌,冷哼道:「記着你説的話。」也不見他怎樣動身移步,眼前一晃,黑影已消失不見。
窗外,一抹黑痕快速地消失在西方。
「發生什麼事了?」
「麗雅小姐,你們沒事吧!」嘈雜聲傳來,是村人聞聲來查看了。
麗雅披了件長衫,掩住出的房,步到窗口,忍痛輕道:「沒事了,只是走火燒了件衫子,勞煩各位鄉親了。」
眾人既見無事,也就各自散去。
麗雅不顧自身傷處,先扶起若蘋,焦急問道:「有沒有受傷?還疼不疼啊。」
若蘋咬着嘴,道:「我沒事了,姊姊你的傷口……」
麗雅慘笑着,搖了搖頭,掀開上衫,只見碎片深入約莫半寸,血仍從豐的房上不住外。
忍着痛,麗雅猛地拔出碎片,雪白的子顫動不已,鮮血向外而出。
「姊姊!」若蘋急道。
麗雅用紗布覆蓋住傷口,疲倦道:「不要擔心,姊姊沒事啦!」跟着低下聲音,道:「今天的事,無論如何,不可以向別人提起,什麼人都不可以,知道嗎?」
若蘋點了點頭,心裏的疑惑,卻更深了。
當天晚上若蘋因為驚嚇過度,卧病在家,發冷發熱,連接着好幾天,完全下不了。
於此之時,一向平靜的村子,也發生了教人驚駭莫名的事,從若蘋卧病的隔起,每清晨,鳴之前,就有一名妙齡少女,毫無理由地失去蹤影,任憑村人怎麼搜索,都找不到她們的下落。
失蹤的女子,都是十六、七歲,外貌姣好的無瑕處子,這令村人們有了某種聯想,而大為恐慌。
一、二、三、四、五,連着五天,已經有五名純潔美貌的少女,遭到毒手,焦急的村民,組成了自衞隊,在夜裏四下搜尋,卻仍是徒勞無功,當第六天的鳴聲,高高響起,第六名少女也加入了失蹤者的行列。
「魔鬼!這一定是魔鬼!」動不已的村長,喃喃自語道。他們雖然把村子裏的每條出路,守得水瀉不通,卻連敵人的影子也沒摸着,只好把想法傾向於鬼神。
「那該怎麼辦?這裏又沒有僧侶,也沒有魔法師……」説到底,他們只是普通的常人,對於人類能力以外的東西,自然有種最原始的敬畏。
若蘋也到焦急,這不光是為了失蹤者裏面,有她的朋友,事實上,自那一天起,原本足不出户的麗雅,開始在每天正午時分,攜帶着一堆食物與傷藥外出,直至傍晚。
面對若蘋的詢問,麗雅也只是苦笑不答。有時,若蘋很肯定,在薄薄的土牆之後,姊姊的啜泣,很小聲,很小聲地傳過來。這讓若蘋加倍不安,她隱隱約約到,事情與那天的薩達卡有關。
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那麼糟,在連串的恐懼裏,有件事令若蘋雀躍不已,自她卧病的第二天起,每天清晨,都會有串編織巧的花環,被安置在她靠庭院的窗前,讓若蘋每天,總是沐浴在淡雅的花香裏,不想起。
這成了若蘋每天最深的期待,對於這位不知名的關心者,她充,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他。
在第六天的清晨,一夜沒睡的若蘋,閉上眼睛,悄悄等待着送花人的蹤跡,在她的耐心快要到達臨界點之前,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濃濃的花香,溢了整間屋子。若蘋小心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悉的背影,正要離去,黝黑的身子,捷的步履,那是……
「喂!克新。」
少年聽到背後甜美的呼喚,知道自己東窗事發,微黑的皮膚泛起血,大叫一聲,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出門,落荒而逃。看到克新的反應,若蘋亦是呆在當場,作聲不得。
一早便察覺兩個孩子的童稚舉動,默默在一旁觀看的麗雅,啼笑皆非,莞爾道:「這就是少年十五的煩惱啊!」
驀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自子深處強烈傳出,迅速地直衝腦門,麗雅疼得幾乎要跪倒在地,一手扶住門框,一手緊抓着小腹,額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面孔亦因疼痛而扭曲。
驚覺姊姊的異狀,若蘋心裏蒙上了一層未知而強烈的影,彷彿有一隻巨大的黑手,把她緊緊攫住,久久不能釋懷。
第七天的清晨,克新編好了花環,小心翼翼地走入麗雅家的庭院。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從心底喜上那個,充山林毓秀之氣的金髮女孩。打從三年前,她們姊妹遷進這個村子,他立刻就被年尚童稚的若蘋所引,那清溪般的泠泠笑聲,水晶似的綻藍眼瞳,以及俏麗可人的外貌,深深地烙進了克新的心裏。
每當她跑進後山遊玩時,克新常常緊躡在後,那時候的若蘋,天真無瑕的神采,真的就像是森林裏的靈。走到窗邊,剛要把花環放下,只看到若蘋半躺在上,一雙可的藍眼睛,眨呀眨的瞧着他看,巧笑倩兮,卻是早就等着他了。克新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早啊!克新進來坐嘛!」
一句話解除了他的疑惑,克新舉步進屋,若蘋的邊,放置了一張茶几,上頭已經準備好了糙卻可口的小點心。
「請坐吧!這些點心是麗雅姊姊,為有着不知名煩惱的少年專門做的,你一定要嚐嚐看喔!」若蘋狡黠地輕笑着。
「啊!謝謝,很可口。」有點手足無措,克新紅着臉道。
「説謝謝的人應該是我,謝謝你送了我那麼多天的花,對了,那天的荷包,我還沒謝過你呢!」
「你喜嗎?」
「很喜。」若蘋很高興地點點頭。「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麗雅姊姊還在抱怨,説自己年輕時候,就沒有遇到這麼可的小男生。」説着,看着克新,吃吃的笑。
發現自己的用心已被看穿,而對方沒有拒絕,克新反而冷靜下來,開始與若蘋對談,兩人慢慢地有説有笑起來。最後,談到了家庭。
「我好羨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都不會寂寞。」若蘋想了想,隨即補充,「不過,我也有個沒人比的上的好姊姊。」
「你記不得爸媽的長相了嗎?」
「本想不起來,姊姊説,他們在我有記憶以前,就過世了。」若蘋的眼眶,開始紅了起來,「每次看到別人有爸爸媽媽接他們回家,我就拼命地想着爸爸媽媽的樣子,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啊!」
看到若蘋的樣子,克新心痛了,輕輕握住伊人柔夷,道:「從今以後,讓我陪着你好嗎?」有點唐突,但他知道這是自己應有的表現。
受到了克新的表示,若蘋很開心地點點頭,道:「謝謝你。」驀然間,突然想起,年幼時候,姊姊總是帶着自己,四處搬遷,沒有一個地方能住長久,好似在躲着什麼人,莫非……
一陣淒厲的警鐘聲,劃破了原本安寧温馨的氣氛,克新驚醒過來,現在還是非常警戒之中,守備隊今早又失去了一名女子的蹤影,現在急敲警鐘,必是有事招集。
「我要走了。」克新起身,便要離去。
「啊!等一下。」若蘋湊近新的小情人,輕輕的吻了他,「謝謝你,給了我這麼一段美好的記憶。」
隔着衣衫,克新覺到身旁温暖滑膩的動人體,輕柔的髮絲,拂過頸項,陣陣的處子幽香,刺着鼻間,令他有股莫名的衝動。他今年十五歲,在村子裏,已經算是大人了,他知道這股衝動是什麼。
猛地轉過身,將若蘋緊緊抱住,通紅着臉,顫聲道:「若蘋。。我……我……」
看見懷中的小情人,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派天真的望着他,克新念全消,卻又捨不得放開。兩人便這樣緊緊相擁,受着這刻的美好氣氛。
「克新少爺。」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門口,看樣子,是來通知克新去參加會議的吧。
克新與若蘋窘得臉通紅,有點捨不得的放開彼此,整理有點皺的衣衫。
「抓到了內,是兇嫌的助手。」通報的村人冷冷的説着,「若蘋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別,若蘋可以明顯察覺到,對方語氣中,強烈的輕視與不屑,這讓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味。
集會的地點,在村子南邊的議事廳,樣子很簡陋,卻是全村重大集會的地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規矩,以若蘋的身分與年齡,是不可以進入的,此次讓她前來,定有重大事故,這點,克新很清楚。
進了廳堂,有數人已在廳中等待,臉凝重,是村裏面幾位年高位重的長者,而地上,一個人神情萎靡,雙手被縛地躺着。
「麗雅小姐。」
「姊姊!」看清了俘虜的面孔,若蘋失聲道。
急忙飛奔到姊姊身邊,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狽的樣子,如蘋急得掉下眼淚,「怎麼會這個樣子,姊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麗雅小姐是內,這怎麼可能?是不是錯了?」面對一眾長者,克新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詢問。
「不會有錯,雖然,我們也很不願意相信……」村長搖了搖半白的頭髮,緩緩道:「傑德,你把你看到的東西,當着大家的面,再説一次。」
「是的。村長。」適才把克新與若蘋帶來的村人點頭道。他開始述説他今天早上看到的東西。
依照他的説法,他因為要多賺一點錢,所以,今天特別提早到後山撿柴,當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發現了一道黑影,以驚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動,速度之快,幾乎令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山鬼怪。
想起了村子裏近來的怪事,他勉強下了心底的恐懼,朝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蹤過去,最後,停駐在一個山之前。他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躡近了山,探頭一觀。看清了裏面的情景,只驚得差點失聲叫出。
山裏,一個以黑袍罩身的男人,正有條有理地動着,而在他的身下,一名少女,不住扭動雪白的身軀,淚面,嘶聲竭力地哭叫着。那名男子的動作並不狂野,反而相當有規律,手上不停地捻着女孩的豐房,同時不温不火地,撫摸着全身滑膩的肌膚,刺着女孩的帶,顯然是一名老於此道的高手。
漸漸地,哭泣聲停止了,少女發出了人的嬌聲,動着纖,扭着結實的部,香汗淋漓,她開始合強暴者的動作。讓一旁的偷窺人,為之臉紅心跳。男子的動作,彷彿按照某種規律,開始加快,成為了一種充妖異的節奏。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迴響在整個內,黑衣男子猛地低頭,咬住女孩雪白的頸部,不是吻,而是野獸般的撕咬,女孩開始不斷地哀嚎,鮮紅的血,開始下,那黑衣人竟是在食少女的血。
女孩雙手不停地揮舞,就像一名將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麼,駭人的異變發生了,女孩原本晶瑩的肌膚,開始逐漸枯黃,成了一層乾癟的皺皮,這樣的變化,在全身各處出現,最後,狂揮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少女兩眼暴瞪,慘死在地上。
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差點嚇得昏過去,剛想趁着腳還能動的時候,溜回去報訊,一個聲音響起。
「你要造孽到什麼時候?」
聲音依稀有些耳,定睛一看,赫然是平,素為大家仰慕在心的麗雅。只見麗雅神冷然,一若冰雪,渾不似平的温柔親切,身上一襲黑袍,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這些無辜女孩來療傷,你的傷勢應該好了九成,兩後,當你功成,就馬上離開這個村子,不要再來擾我。」
「兄妹倆十二年不見,作哥哥的前來探訪,怎能説是擾呢?」黑衣人乾笑兩聲,將腳下女孩的屍身,踢個老遠。
「再説,這些村姑野婦,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動人的體。」將麗雅黑袍的鈕釦解開,任衣衫緩緩滑至腳下,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體,黑袍之下,竟是一絲不掛。
麗雅仰着頭,眼眶中隱現淚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體,曝在寒風之中,黑衣人聲聲獰笑,讓麗雅俯趴在地,雪白的部高高翹起,裎纖畢,故意用這母狗般的姿勢,折辱着妹妹僅剩的尊嚴。
「啊……」沒有任何前戲,黑衣人猛地將,入尚是乾燥的秘,強烈的疼痛,讓麗雅叫出聲來。
「嘿……別故意裝出一臉清高樣子,你幫我行功,男女雙修,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這種殺人得來的功力,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你不想要……」黑衣人聞言加強了動作,摟着豐的雪,烈地,哩啪有聲。
「啊……啊……」麗雅的哀叫聲,不住地迴響着。
「嘿!好緊的,看來這十二年中,並沒有別的男人,享用你的身體,真是可惜!」黑衣人息道。「對了,你身邊的那個丫頭,樣子倒是不壞,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跟她母親一樣。」
「啊……她是我撿來的棄嬰,你別要來……啊……」拼命隱藏的事實,終於被提及,麗雅心虛地接應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幾我都知道,這種謊話,瞞的過我嗎?」狠狠地重擊了桃般的白,立刻留下了一道紅印,「妹妹,咱們當年生的那個孩子,你藏到哪裏去了?」
最深的秘密被揭發,麗雅只覺得全部的犧牲,都成了泡影,頹喪地趴倒在地。此時,黑衣人加強了力道,全力衝刺,口中吼聲連連,顯然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旁觀的村民,被這些兄妹倫的內幕,嚇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該離去的時候了,要是等眼前的這對男女完事,發現了他的行跡,立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糾合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帶妥傢伙,將踏進村子的麗雅先行捕獲,送至議事廳查問,再準備突襲黑衣怪人。
「這就是整件事的經過,這對狗男女實在可惡,應該儘快把他們處刑,以絕後患。」村人恨恨道,他有一個堂妹,是第三天的犧牲者。
「姊姊……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他們説的是謊話對不對?你説説話啊……」若蘋驚慌地掉着眼淚,受到這麼大的衝擊,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地。
「若蘋,我對不起你,你要原諒……」話到嘴邊,看到若蘋驚恐不已的眼神,麗雅知道了答案,女兒不肯認她。
「自己是兄妹倫的孽種。。」這麼骯髒的答案,確實是超出了,若蘋所能承受的範圍,這點,麗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親骨呵!自己多年來,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她能喚自己做母親啊!如今……如今……
「這個種也不是好人,剛才我去請克新少爺,就看到他們兩人,在上摟摟抱抱,一定是這貨,想勾引少爺……」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人開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倆都是禍水,小小年紀,就會引男人……」
「兄妹倫的孽種,還能有什麼好東西……」
「惡魔……這一定是惡魔的種。。」
「這關惡魔什麼事……」
「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啪啪(拍掌聲)我就是怪叔叔。」
「給我滾出去……」
周圍左右鄙視的眼光,猶似一柄柄利劍,刺在若蘋身上,明明昨天還是和藹的叔叔伯伯們,現在卻用鄙夷與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彷彿自己是一件骯髒到不得了的東西,若蘋剎那間,天旋地轉。
「騙人……騙人……你們都是大騙子……」若蘋哭喊着,一轉身,奔出了議事廳。
有幾個村人想要攔阻,卻因為克新的臉而作罷。畢竟,還是對付主兇比較重要。若蘋沒命地奔跑着,整個腦袋烘烘地,適才的畫面,一幕幕,在腦裏不住重映。
「孽種。。」「貨……」
「惡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貨……」
幾個字眼,一如最惡毒的詛咒,不住在耳畔迴響,若蘋一面哭着,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躲避這些事。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休憩的樹林,她躲進了一個隱密的樹,開始觝着深深的傷口。
這個森林,是若蘋最喜的地方。蒼鬱的樹木,濃密的枝葉,會令一般人為之卻步,但對若蘋而言,每一涉足於此,就好像回到了幼時的搖籃。靜靜地聆聽,松濤拍幹,鳥雀啾鳴;過的小溪,水聲潺潺,是最能洗滌心靈的地方,置身於斯,彷彿可以聽到靈們的低語。
平常,若蘋總在這裏睡過頭,等到夕時分,焦急的麗雅姊姊,會踩着細碎的步子,到這裏來尋找妹妹的影子,柔聲的呼喚,比森林裏任何一種鳥類,更悦耳動聽,這是若蘋最温馨的記憶,可是……可是……
思緒轉,若蘋想起了很多舊事。有年節慶,全村唯獨若蘋沒錢添購新衣,麗雅心疼妹妹,特地賒了布料給她做衣衫;某次生病,麗雅揹着高燒的若蘋,在大雪夜裏,翻過山去找大夫。
多少個晚上,温柔地説着邊故事;當醒來的第一眼,就是麗雅和煦的笑容,「起來吃早餐囉!要小心,不要着涼了。」
無數温暖的回憶,再次暖活了若蘋的中,她一直認為,姊姊是世界上,自己最親近,也是最敬的人,這個事實,不會因任何的時空而改變,但是,再怎麼樣,也想不到,姊姊竟然會變成媽媽。
沒錯,打從有記憶開始,若蘋就盼望,自己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有個媽媽,可是,為什麼上天會以這種方式,實現自己的願望呢?
「雲開水映月澄弦,清輝照簷前,紅燭點點,竹箏淺淺,兒寒窗前。
心心相連一條線,圈成一個圓,圈裏有圈,圈裏有緣,你是我的甜。「
這是若蘋小時候,麗雅每晚的搖籃曲,那時候,年紀太小,只是聽着歌睡,卻不明白歌詞的意思。
兒,兒。細細咀嚼,才明白詞中深意,原來姊姊是將所有的思念,女兒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的痛楚,寄託在這首兒歌中。
涼風吹拂着肌膚,周圍的氣温變得涼颼颼的,樹外,夜梟的聲音,開始低鳴。
「大概是晚上了吧!」若蘋的思緒冷靜了下來,可是,問題仍然是存在,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何種表情,去面對麗雅,那個多年以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姊姊,或着説,她的親生母親。
突然,一陣沙沙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響起,有人靠近這裏了。
「姊姊!」若蘋欣喜不已,習慣地奔出外,尋找麗雅的身影,隨即黯然想到,那尚未解決的問題。
「小……姑……娘……」
一隻手抓住了若蘋的腳踝,若蘋大驚失,「是山?還是鬼魅?」不及細想,舉腳用力地往下連踩。
一陣長長的慘叫聲,響遍樹林,待得若蘋鎮定下來,才看清抓住自己的,是一個身襤褸的年輕旅人,正是七前巧遇的詩人,奇諾,而倒楣的他,已經被自己踩得昏了過去。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路了好幾天,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
生了團火,兩人席地而坐,奇諾靠若蘋隨身帶着的小餐包,餐一頓。這個糊塗詩人,似乎從七天前起,就在森林裏了路,受困於其中,直至今。
「你身邊的那頭驢子呢?」
「喔!牠啊!大概是看不起我這個主人,六天前突然把我摔下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你還真的是有夠拙了。」
看着他逗趣的表情,原本鬱悶難解的心情,竟漸漸舒緩起來,這個變化,令若蘋到不可思議。
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人,雖然頭臉上是泥塵,樣子很狼狽,但只要看着他的動作,就有一種朗的覺,彷彿夏的涼風,輕輕地吹走所有的霾。
若蘋突然有種覺,在以往的傳説中,遊詩人的行列裏,有許多不平凡的人士,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也是位風塵異人呢?他,能不能夠替自己,解開心底的疑惑呢?
「有美貌的小姐對我注目,真是令我到榮幸,不過,我們的年齡差距,似乎嫌大了點啊。」奇諾笑着,對若蘋眨了眨眼。
「年齡差距?你今年幾歲?」
「有時候,男士的年齡,也是種秘密,總而言之,我比你大就是了。」
「到底大幾歲啦!」
「比你大很多歲啦!」
這段回答,並不特殊,只是,奇諾的嘴角,一直掛着抹神秘的微笑,彷彿答案裏,有某種特殊的意義,這點,讓若蘋覺得很難以忍受,好像自己被當成個未解人事的稚氣孩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直到很多年以後,若蘋才由香姬的口中輾轉得知,而當時,並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笑容背後的意義。
「謝謝你的招待,那麼,要我再唱首歌,來當作謝禮嗎?」
「才不要呢!你的歌一定很難聽。」
「那可就傷腦筋了,我的故事,你都已經聽過了啊!」
「我……我有個問題,想找個人談一談。」躁紅了臉,如蘋勉強提起了僅有的勇氣,道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經歷。
其中有些片段,若蘋羞愧得無法説下去,但不管聽到的是什麼,也不管是多使人震驚,甚至唾罵的內容,奇諾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半點改變,始終如一,只是很温和地淺笑着,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孩子,拾起了一片樹葉般的自然。
這給了若蘋説下去的勇氣,幾經停頓,奇諾並沒有打斷,讓若蘋自己説完故事。當柴火添到第二輪的時候,若蘋説完了。
「奇諾哥哥,你會覺得我很骯髒嗎?」
「不會啊!」
「你騙人……村子裏的人,都説我是貨,是兄妹倫生下的孽種……」講着講着,若蘋動的哭了起來,「你表面上這樣説,心底一定也和那些人一樣想。」
「在我心底,你還是跟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是個純潔無瑕的好女孩。」奇諾笑道,輕拍着若蘋因啜泣而顫抖的背部,「小女孩,有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記住,如果説今天你有什麼錯,那絕對不會是你的出身。」
「每個人都是為了獲得幸福,而來到這個世間的。評斷一個人功過與否,是看他後天的作為,而不是他的出身。」
「可是……村子裏的人……」
「一個人活着,就要堅強。你絕對不必為了他人的眼光,而到自卑。」奇諾道。「等到你長大,就會發現,人是最善變,也是最善忘的生物。」
深鎖的娥眉,有了舒開的跡象,但鬱的神情,卻未有好轉,奇諾知道,這個小病人,還有未解決的疑難。
「若蘋,你恨你姊姊嗎?」
「沒有。怎麼會……只是……只是……」受到這突然的一問,若蘋説出了心裏的想法,對於麗雅,若蘋無法抱有絲毫懷恨之心,然而,對於她的種種,卻難以輕易釋懷。那是一種哀憐、憤怒、不值,與親情的綜合體。
遙遠東方的絹之國,有句古老的童言,他們唱;他們説,生的站一邊,養的恩情大過天。
暢的琴聲,在深寂的樹林裏,傾瀉了一地。當優美的音,順風穿過樹梢時,原本忙着啃樹果的松鼠,都停下動作,四處張望,找尋着聲音的來源。
若蘋聆聽着,那來自異國的童謠,樸拙的旋律,卻另有種進入人心的特質,讓她為之呆然,更重要的,是那看似簡單的歌詞,當若蘋聽到「養的恩情大過天」的時候,不一愣,跟着,一滴眼淚,緩緩地落下。
「女孩,不管你怎麼想,有份情你不能不記着,那就是把你扶養到今天的人。」奇諾柔聲道。「或許,你對你姊姊有所懷疑,可是,在懷疑中,應該也有真實的東西吧!」
「真實的東西……?」
「是的。我相信,你的到來,決不是一夕風的產物,而是一個女人最深的祝福,當你要有所決定之前,是不是應該與她談談,聽聽別的聲音呢?」
若蘋聽到這裏,站起身來,小小的臉蛋上,有了堅定而深刻的表情,適才的那些話,確實為她在一片黑暗中,照出了一條明路。
「謝謝大哥哥,你給了我很多的勇氣。」
「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會找到它的。」若蘋笑道,語笑嫣然。「大哥哥也要好好找到自己的方向,別再路了。」
「知道了啦!真是個麻煩的小鬼。」奇諾報以一笑。「那麼,我們就為充勇氣的女孩,彈首曲子吧。」
音符再次飛揚在樹林中,若蘋帶着勇氣,奔回村子,她要找麗雅談一談,面對她的姊姊,或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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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飛奔回村中,若蘋的心裏,全然沒想到勢必要面對的許多困難,只想着要如何面對麗雅,也因為如此,她沒有發現身邊的異狀。
雖説是深夜,但自她踏足於村口的那一刻起,整個村子,完全覺不到半點人氣,靜悄悄的,就如一座死城。
若蘋奔向議事廳,途中,沒有遇到半點阻攔,當然也沒看到半個人。
到了議事廳,見到大門虛掩,一種不吉祥的預,佔據瞭如平的心裏。
驀地,一個物體撞門而出,被擲出廳外,險些撞上若蘋。
若蘋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具人體,她認得這是村口鄰家的小女兒,妮絲。
妮絲渾身赤,姣好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鳳眼中充血絲,下半身盡是鮮血,與男女後的殘餘物,白的頸項上,有着一對怵目驚心的牙。
若蘋忍住驚叫,只見妮絲口吐白沫,痙攣一陣後,頭無力的垂下,登時氣絕。
「臭老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率人偷襲於我,我今殺光了你們全村的男人,再讓你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這個腔調,讓若蘋嚇得魂飛魄散,冰冷而低沈,正是那薩達卡的聲音。
探頭向裏張望,議事廳裏的景象,幾乎讓若蘋昏死過去。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副人間地獄,全村一百八十三個男的人頭,被丟棄在廳裏的一角,其中不乏老弱孩童,個個瞠目圓瞪,鮮血淋漓,一骨刺鼻的血腥味,中人嘔。
大廳的地板上,到處散着少女的屍,由情形看來,都是在劇烈合後,被進血而暴斃的。
薩達卡依舊是一身黑袍,説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顯是傷勢盡愈。他的腳邊,村長的人頭被踩在鞋底,爆突的眼底,是驚恐的神。
村長的獨女,巧鵑,光着粉的體,倒在大廳裏,不停的發出嬌,汗珠淋漓,看情形,尚未遭到凌辱,但看她通紅的眼睛,與口角一直滲出的唾沫,不難明白,是中了某種烈的催情藥物。
最教若蘋瞠目裂的,是看到了姊姊麗雅。她一絲不掛,躺靠在廳角的柱子上,水靈靈的眼瞳裏,茫然無神,彷彿失去了焦距,兩條雪白的美腿,大大的張開,山水之間,一覽無遺,美的花,不住滲出黏的花,將地上染了一大片。
薩達卡冷笑一聲,伏上了巧鵑的身體。小小的花,因為藥物的揮發,早已透,綻放着花香。
握住莖,指向,雖然有點阻礙,但因為潤,頭很快進入。
「啊!」處子的秘被闖進的異物撕裂,出鮮血。
沒有神智的巧鵑,着唾沫,動着部合。
當猛烈入時,巧鵑發出甜美的哼聲。與此同時,薩達卡也發出哼聲,因為在秘裏受到強烈包夾。
「哼……好……好……真好……」
巧鵑扭動肢,使豐的股左右搖動。
「你喜這樣吧。」
「啊……」
「喜不喜?快回答。」
「喜……喜……」
「很好。我就給你喜。」
薩達卡猛烈,幾乎使丸打在核上。
「要去了……」
最後的衝刺後,有某種灼熱的火球,在裏爆炸。
深處,受到白體的衝擊,巧鵑發出甜美哼聲的同時,身體一陣痙攣。
門的菊花動,緊縮又鬆弛。發出表示到達高的聲音,巧鵑嘴邊出唾,緩緩滴下。
意猶未盡的的薩達卡,下身仍舊立,堅的程度令人難以置信。向在一旁紅着雙眼,着口水的麗雅使了個眼。
麗雅順從的爬過來,把臉埋在薩達卡的下,將沾男女的莖入口中,用右手從莖的部,向頭,將剩餘的完全光。
「好……小時候做的動作,還記得嗎?」
不知尚有多少意識,麗雅點頭,然後改變位置,房在薩達卡的大腿上摩擦,讓兄長看到她在頭的樣子。
再也不出時,麗雅用舌頭着嘴,同時抬起頭。
在一旁偷窺的若蘋,噁心得想吐,平那麼優雅,那麼具有高貴氣質的姊姊,竟會這麼認真地,着那骯髒的地方,這使她到難言的屈辱與傷心。
忽然,若蘋發現廳內左首的簾幕一動。
「裏面有人。」
不知道是什麼人隱藏在廳中,若蘋希望對方是自己的夥伴,更希望他的行蹤不要被發現。
頓飯時間後,薩達卡似乎想起了什麼,推開麗雅,提小般的抓起地上的巧鵑。
「能被我乾,是你的福氣。」低下頭,一對尖牙隱現,薩達卡張口噬下。
「去死吧!」簾幕掀動,一人手持短劍,電光石火般,自薩達卡背後紮下。
「克新。」看清了對方的面孔,若蘋失聲叫出。
若蘋離去後,克新隨即四處找尋,也因此,當村裏組成自衞隊,擒補薩達卡,遭到徹底屠殺時,得以倖免於難。
他躲在廳裏,看見姊姊被蹂躪,悲憤難當,卻又自知無法勝過敵人,不能無謂犧牲,等候多時,見到姊姊即將遇害,再也忍受不住,劍而出,只盼圖個僥倖,一舉斃敵。
眼見短劍刺中薩達卡,克新不由得大喜,但是,這份喜悦並沒有能夠維持。
短劍穿過了薩達卡,準確的刺進巧鵑的小腹,直沒至柄。
利刃入腹,巧鵑兩腿一蹬,登時斃命。
克新知道中了敵人幻術,誤殺了姊姊,傷心的淚面。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幾枝飛針電而來,克新側身閃躲,卻不料幾枝飛針的準頭甚差,全在地上。
金針釘住了克新的影子,而後,克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你躲在廳裏,以為我不知道嗎?想不到你如此狠心,連自己的姊姊也下的了手。」
一道黑影,自虛空中幻出,冉冉現身,正是薩達卡。
「門口的小娘皮,你還想躲嗎?」
若蘋大吃一驚,舉步逃,幾道詭異的旋風,恍若隱形的觸手,箝制住她的四肢,扛入大廳。
將若蘋以定影之法,定在廳裏,薩達卡轉過頭來,看着另一個小俘虜,臉上的神情,一如捉到老鼠的貓。
「你的勇氣不差,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要殺就殺,何必多説。」克新怒道。
「這世界好玩的東西這麼多,何必急着死呢?小子,你還沒碰過女人吧!」看着克新,薩達卡揶揄道。
「麗雅,對於熱血的少年,不該給一點獎勵嗎?」薩達卡笑道。「或着該説,給你一點獎勵呢?」
並不同於一般的村婦,因為所出同系,所以下在麗雅身上的藥份量,是其他女子的三倍。受到藥力的煎熬,麗雅失了神智,完全成了的奴隸。
跪坐在地上,麗雅挪動股,讓自己的,在自己的腳後跟。
這樣的姿勢,能輕輕迫到核,也能使分開,很像温柔的撫。
「好吧!讓你有個發的機會,麗雅,去好好犒賞少年的望吧。」
「畜牲!你想做什麼?」克新紅着臉,怒罵道。
麗雅爬到克新腿邊,温柔的解開帶,將長拉到膝蓋間。少年的器,雖然還不是很壯碩,卻泛着新鮮的澤,小小的頭,是可的粉紅。
「好可。」麗雅伸出手指,撥着,在幾次逗下,少年的象徵,很有神地昂首立。
不能控制身體的反應,克新羞愧不已,高貴清幽的麗雅,是村裏所有男的憧憬,這點,小小的少年,也不例外。
麗雅把莖含在口中,用舌尖頭。從馬口溢出透明的體。
「唔……」
麗雅用手温柔的撫丸。
「噢……」
經過仔細的照料,稚的,雄赳赳的朝天直。麗雅騎在克新的身上,身體慢慢的落下去。
「麗雅小姐……」
用雪白的手指,握住將要進入的,向引導。
「唔……啊……」
股逐漸下移。入的剎那,無論如何,都會發出聲音。
完全入後,麗雅開始扭動股。
「啊……」嚐到完全陌生的覺,少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不想嚐嚐看。」看見少男的窘迫,麗雅低伏下身子,將豐的房,送進克新的口中。
不及避開,克新張口含住,輕輕的着蕾,一種悉的香味,恍若回到嬰兒時期。完全本能地,用手握住另外一邊的房,開始。
克新的行動拙劣,指甲有時會刮到暈或頭,這樣的小動作,反而讓麗雅到新鮮。
「好香……好……好……」
男女合的練度,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不用多久,克新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已經開始從下面動身體了。
麗雅的身體很輕,克新由下向上動時,身體就飄起,落下時又受到的衝刺。這樣的活運動持續進行後,逐漸湧出的快,包圍住下半身。
無阻力的,自由在麗雅的動裏進出,從翻轉的紅襞中,出現沾汁但隨即又消失的,但隨即又消失。
薩達卡見時機成,解開了克新的咒縛。
雙手得到自由的克新,抱緊麗雅的股,如同出閘的猛虎,野獸般,麗雅仰起身體,連續達到高。
一個是親的姊姊,一個是初戀的情人,若蘋看到這野獸般的苟合,悲傷的閉上眼睛,但陣陣的嬌與呻,仍是不住傳入耳中。
薩達卡笑一聲,推倒騎馬姿勢的麗雅。麗雅上半身貼在克新的膛,雪白的股翹起來。
薩達卡伸手到麗雅的股,拉開溝。
「啊……不要……」
本不理會麗雅的要求,薩達卡用手指沾上花邊的,在麗雅菊花蕾上。
準備充份後,莖開始擠進菊花蕾中。
「啊……」
當初以為進不去的門,意外的很輕易就進入。入到一半時,麗雅才發現薩達卡的突襲,肌隨即僵硬。
「啊……這是做什麼……不要在那種地方……啊……進不去的……啊……不要了……」
麗雅意識到那裏時,門更為緊縮。
薩達卡皺起眉頭,拍打着股,麗雅的肌稍微鬆弛,門也柔軟了。
「很好,就這樣,吐氣,身體不要用力。」
聽着薩達卡的話,不敢用力呼,乖乖的抬高股。不久,到部。
「痛啊……啊……不要……」
痛是真的,第一次有男人的入門,為前有未有的狀況,發出痛苦的聲音。
經過幾次以後,反而不痛了。雖有悶痛,但逐漸消失。
在前面的裏,克新着氣,猛烈地進出。
麗雅不斷髮出聲音,彷彿小狗在撒嬌,忍不住扭動股。
麗雅哭了,因為太想要了。
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面旋轉,一面掉入無底的深淵裏。擔心兩莖會落。實際上並沒有落,而且還互。
薩達卡沒想到,自己的能進入如此窄小的門,而且只是開始時用力,頭一進入後,像被入般輕易到部。
自如,但和腔內的覺完全不同,沒有壁的繞,但有獨特的勒緊。
「喔……啊……好熱……肚子裏熱……啊……我的股好奇怪……」
麗雅覺得肚子裏,就像有火在燃燒。門幾乎要融化在入的上。
肚腸攪動的覺,使麗雅大叫。
「不行啦……好……快要死了……要死了……」
薩達卡也到驚訝。
「這個女人真不得了前面外,後面也不輸前面。」
門裏如機器般的勒緊,但又變成軟綿綿的繞。使男人的耐到達最大極限。
「啊……受不了了……」
麗雅的尖叫聲,像是彼此的訊號,兩在分別在與門深處爆炸,出火熱的。
「啊……熱啊……」
麗雅雪白的股痙攣般顫抖,身體癱瘓,動彈不得了。
克新一陣蓄,將自己的華一滴不漏地,進麗雅的子深處。
薩達卡站起身來,看見一旁的若蘋,雙眼緊閉,淒楚的淚水了面。
「看見母親被幹,讓你不舒服嗎?……好,就讓小賊受到應有的懲罰吧!」獰笑聲中,將麗雅踢滾到一旁,招風為刃,,對克新舉手揮下。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若蘋睜眼觀,恰巧一蓬鮮血,灑在她的臉蛋上。
隱約看見了眼前的景物,人間地獄般的景象,深深印入腦海,若蘋當場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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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冰涼的體,滴灑在若蘋的臉頰上,她醒了過來,第一個覺,就是撲鼻而來,濃厚的血腥味。
「啊……!」睜開眼睛,看清了前方的事物,難以想像的恐怖鏡頭,刺着臆,若蘋開始嘔吐。
在她的正前方,克新的屍體,「大字形」被釘在土牆上,死狀極慘,肺之間,內臟清晰可見,已被開膛剖腹,兩腿深處,是一個大血,竟是慘被閹割。
若蘋不住狂嘔,她還記得適才看到的眼神,悲怒加,卻還有一絲的不捨。不捨,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莫非,是在為她擔心,為了這個只作了一天的初戀情人,而深深牽掛。
「克新……克新……是我害了你……」若蘋簌簌淚下,想起枕畔的花香,巧的荷包,念物思人,悲痛的難以自己。
「你母親的小子,給我閹了,小甥女,高不高興啊!」
聽到這個聲音,提醒了若蘋,苦難尚未過去,轉過頭來,眼前的的景物,使她為之目眩。
一頭雪白美的母獸,跪在地上不住扭動。姊姊麗雅,雙手反縛在背後,跪在薩達卡的間,當其仰起身子來的時候,豐的房,很的顫抖。
「你答應過,不會動她的。」
「只要你讓我足,我可以放你女兒一馬。」
語氣清晰,如蘋知道姊姊已經恢復神智了。
「姊姊……」
「閉上你的嘴,張大眼睛,好好學學。」
麗雅為了保護女兒的貞潔,悲哀的開始進行口,圓潤的股,高高翹起,秘與菊花瓣,看得清清楚楚,那裏,白濁的水淋漓,壁紅腫,是剛才烈的遺痕。
深深的把進去後,慢慢的進出,有時用力,臉頰會下陷,當然也不忘用舌頭摩擦頭。
「把嘴更突出來,對了,然後用嘴縮緊,嗯,做得很好,在背面的筋看,嗯,不只是在上,也要把袋含在嘴裏,對,就是那樣。」
遵照薩達卡的話作下去,使麗雅的口更形靡,從下向上,仔細背部的筋,再把臉向下移動,把兩個丸分別含在嘴裏滾動。
只靠嘴口,是特別痛苦,只有把含在嘴裏,靠前後擺頭,達到在嘴裏的目的。
偶爾吐出,在莖上吹橫笛般的。但過後,還是要把入嘴裏。
「可以了,換個地方。」
薩達卡高舉一腿,股也轉動,這是要求最喜的門。
麗雅仰起頭,淒的臉上,有着不豫的表情。
「快點,不然就讓你女兒來代勞。」
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麗雅柔順的把臉貼在薩達卡的下,在囊的背面,鋼絲般的上。
此時,薩達卡用力的推麗雅的頭,像在催促她快一點。
麗雅從囊下去,到門。
「唔……好……哈哈」
回憶起小時候,這個女人獲得充份的訓練,每天只是門就要三十分鐘,有時輪的門和。
「好了……正式來吧!」
把雙腿分開到最大限,面對天花板,麗雅的身體,形成反轉的青蛙模樣。
薩達卡的身體上來,用一隻手引導到口。
「啊!」噗啾一下便進去了。
已經徹底潤的,把若蘋認為太大的,完全入。
頭頂在子口上。
熱如火燒的鐵,這樣的麗雅的。
雖然理智上不情願,但着花,接着兄長的。
「啊……好熱……好硬……」
動了。
繞在上的也隨之活動,大量的汁被擠出去。
薩達卡抱緊妹妹的豐股,開始猛烈的活運動。
「啊……不行了……太厲害了……」
達到子的狂風暴雨般的,使麗雅的身體幾乎要四分五裂強烈的,直衝腦頂。
在野獸般的活運動後,變成緩慢的進出和旋轉,然後又在朝向天花板的麗雅,有如打樁機般,從正上方進行強烈的活運動。
如果從後面看,向分隔的水桃裏,有大的木在進進出出,其下方有經過手指摩擦,而紅腫的門,沾上留下來的汁,發出猥的光澤。
薩達卡又不停的改變姿勢。
「啊……太厲害了……」
如奴隸般的作出狗爬姿勢,從股後面入,然後又讓她騎在仰卧的薩達卡身上,自己扭動股摩擦。這樣的行為,在若蘋眼中,本是難以想像的事
薩達卡開始最後的衝刺,好像直擊到腹部。
「啊……好舒服……真舒服……快要死了……」
薩達卡低吼一聲,更猛烈。
「啊……唔……喔……」
最後的一擊,幾乎使麗雅昏死過去。
在這瞬間,薩達卡拔出,在麗雅的身上出,不只是麗雅的身上,臉上也有白濁的。
「小甥女,過來看看你是怎樣誕生的。」薩達卡心生一念,念動咒文,把若蘋攝來。
抓住若蘋的頸項,將之往下按,再用另一手分開麗雅的雙腿。
「唔……不要看……若蘋不要看……」麗雅拼命扭動股,卻被薩達卡住,大腿被分開到最大極限,羞於見人的部份完全曝。
薩達卡的手指摸到花瓣,拉開,積存在裏面的汁,混和着白濁的,立刻出。
麗雅的體已經無力,輕易地讓薩達卡的手指入侵花蕊裏。
「喔……唔……」
若蘋緊閉着眼睛,不敢目睹,薩達卡手上用力,若蘋痛叫出聲。
「好痛。」
「你放過她吧!」
「少廢話,快點把腿分開。」
麗雅聞言,再也顧不得羞赧,咽嗚出聲,把自己的大腿分開到極限。
兩腿深處,嬌的花朵,滴着白的珠,鮮紅的壁,貪婪的噬着手指,形成一幅靡的圖案。
若蘋心底深深讚嘆,到姊姊的身體真是美麗。
「這是生出你的地方,將來你也會長成的地方。」
手指到部時,麗雅不由得仰起頭。
手指入後,在裏面攪動,發出啾啾的靡聲。
「啊……好羞……」知道女兒正在看,麗雅側過頭,不敢與若蘋目光接。
「啊……忍不住了……」奇異的是,若蘋的目光,恍若火灼,被看到的地方,熾熱異常,讓麗雅很快的再到達高。
津恍若泉般的湧出,熱的體,濺了若蘋臉。
「好多的量,在女兒面前,還有這麼多的量,真是個的女人。」薩達卡將手指劇烈地攪動,裏發出小狗喝水般的啾啾聲。
薩達卡又把一手指入門裏。
沾上由出的汁,所以手指輕易的滑入門內。
手指進入到部。
兩手指入到前後的裏,還在內部不停的扭動,強烈的羞心,使麗雅幾乎昏厥。
出手指,薩達卡裝出要放在自己嘴邊的動作,但突然入若蘋的嘴裏。
因為太突然,若蘋無法躲避。一時之間,若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立刻發覺嘴裏的異味,腥味勝過手指的味道,就像嬰兒油或沒有加糖的鮮油。
若蘋到狼狽,而且,在門裏的手指也一起進嘴裏。
「不要」
若蘋從嘴裏吐出手指想躲開,可是,薩達卡不答應,抱住她的頭,強行把手指入她的嘴裏。
「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所以要由作女兒的乾淨。」
「不要!」若蘋掙扎着,吐出手指,一口唾沫,吐在薩達卡臉上。
「該死的貨!」薩達卡然大怒,左掌一揚,便要打在若蘋臉上。以他功力,盛怒下出手,立刻就是筋折骨斷的下場。
「不要傷她。」麗雅心急如焚,連忙掙扎起身子,擋在若蘋身前。
薩達卡似乎想起某事,臉上的表情,和緩下來,揚起的手掌,又放了下去。
「傷她?我怎麼捨得傷她?」薩達卡獰笑道。「你們母女倆,是我培育魔種的最佳母胎,老子冒着九死一生的大險,從龍翔山盜來龍血,就是為了等今天,怎會笨得讓自己血本無歸。」
乍聞此語,只驚得麗雅魂飛魄散,她近來腹中常傳劇痛,知道薩達卡有對己施以術,卻萬萬想不到,薩達卡是將龍血植入子之中,育孕魔種。
大陸之上,雖然罕見,但確有飛龍,它們棲息於神者的遺蹟,或是人跡罕至的聖山、魔境。飛龍擁有極強大的力量,會出高熱的火燄,也能控制天氣、招來雷電、呼風喚雨,可以與大陸上的各種族溝通,就某些方面而言,他們可説是太古時代,神明的遺產。
飛龍是高傲的種族,不與其他族類往來,只有當世界面臨極大危機時,會守護所擁戴的勇者,與之並肩作戰,成為龍騎士。
而薩達卡所言,那來自龍翔山的龍血,可説是至高無上的聖物。龍翔山,直入雲端,高不可攀,自古傳言,有五隻神龍宿於其上,那是真正的龍神,擁有高度的智慧,會幻化人形。如果説,飛龍是神的遺產,那五匹神龍,就是真正的神,換言之,龍翔山的龍血,是神之血。
然而,龍血雖是聖物,然其中卻含猛烈的毒,非任何種族所能承受。自古以來,雖有無數英雄豪傑,藉龍血以增功力,卻落了個毒發身亡的下場。
薩達卡本身是一名極優秀的魔道士,通曉許多失傳的太古秘術,但因為修煉功魔法,殘殺人命,因而被魔導士公會永遠放逐,視為異端。
在其所研究的古代魔法之中,有一門魔族的至高術法,就是練制魔種。
在魔族中,凡是修煉魔功到最高境界,皆能自生魔種,進軍無上天道,但古有奇人,別走捷徑,以魔法煉製魔種,再將之食,意圖一步登天。但這門術法全是憑空想像,全無據,兼之施術者大損德,違逆天道,往往中途便不得好死,故而古來試者雖多,卻至今未有成功之例。
薩達卡實是個不世出的奇才,他妙想天開,以龍血為種,育孕魔種,再得一純潔無瑕的母體,作為母胎,想藉聖物之靈,孕化魔種之厲,兩者合而為一。
只是,龍血毒實在太強,母體承受不住,勢必經脈爆裂,全身滲血而亡,故而,需要兩副相近之母胎替換。然而,一個純潔無瑕的母胎,已是是世間難尋,何況兩副,又何況要彼此相近,更是可遇而不渴求。薩達卡尋覓多年,卻也是一無所獲。
後來,他冒死自龍翔山盜得龍血,卻也被護殿高手擊成重傷,遭人千里追殺,逃逸至此,驟逢親妹妹麗雅,又見到若蘋,兩母女清新純真,均是萬中選一的資質,心中大喜,為求修成魔法,狠下辣手,以潛魂之術,在合之際,把龍血植入麗雅的子,育孕成胎。
「你這魔鬼。」麗雅淚面,無奈身體被綁住,憤之下,飛身向薩達卡撞去。
薩達卡輕鬆避過,飛起一腳,將麗雅踢倒在地,牢牢地踩在豐的酥上。
「若蘋,讓你遇到這種事,媽媽對不起你……」着眼淚,麗雅哭着向女兒道歉。
薩達卡低下身來,輕撫着麗雅雪白的小腹,冰涼的肌膚之下,似乎有着隱約的胎動。
薩達卡面喜,仰天大笑,二十年辛苦,就為今。哈哈……哈……麗雅,你和你女兒,都是我的心肝寶貝。「
自間取出柄長劍,薩達卡神凝重,全神貫注,默唸咒語,不住對劍刃畫咒文,盞茶時分後,他倒轉劍柄,大喝一聲:
「沙陀遮咪吽希利底。」
將劍刺下,淒厲的慘叫響起。長長的劍刃,完全沒入麗雅的腹中,奇異的事,開始發生,長劍恍若某種收器,只見原本雪亮的劍刃,在收了麗雅腹中的血之後,逐漸變成赤紅,那不是人類的血,反倒像是將黃金煮熔後,混和鮮血的顏,奪目而鮮活,有若飛跳的岩漿。
薩達卡眼中染興奮之意,高興的不能自己,顫聲道:「龍血……真的是龍血……我終於得到你了。」
麗雅的身體,在作為母胎時,便已被腐蝕的千瘡百孔,此時失去了龍血神力的依憑,所有內臟紛紛爆裂。
清麗的臉蛋,因難以想像的痛楚,極度的扭曲,口鼻之間,湧出了大量的鮮血,雪白晶瑩的肌膚,變成了嬌的粉紅,漸而變深,最後,細雨般的血霧,自全身的細孔,爆放而出。
「姊姊……姊姊……」若蘋想哭叫,但卻嘶啞着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利用價值已失去,薩達卡看也不看一眼,一腳踢開自己的妹妹。走向若蘋,赤金的劍刃,在微光的照映下,淒動人。
「你就陪你母親一起上路吧!他我無敵於天下,成為三賢者般的人物,便是你們母女倆的功勞。」
長劍刺下,早被緊緊定住的若蘋,下淚痕,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寒光乍現,一聲慘呼。
若蘋察覺到,一股温熱的體,灌入口中,再自頸項間緩緩下,「是我的血嗎?我就要死了,可是……可是……為什麼一點都不痛呢?」濛中,只到一個物體,墊在自己身上。
「人!壞我大事。」
薩達卡發怒狂的暴喝聲,驚醒了若蘋,睜開眼睛,赫然見到,本該奄奄一息的麗雅,不知道從何處來的一股力量,奮力撲在如蘋身上,替女兒捱了這一劍,登時,內臟爆裂,生機立絕。
「人,自找死路。也罷,就讓你們母女共赴司,在黃泉路上開園遊會吧。」薩達卡推開麗雅,便要再刺。
不料,麗雅為了保護女兒,雖以氣絕,仍是緊緊的,將若蘋覆蓋在身下,薩達卡連推幾下,竟是推之不動。
麗雅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黏的鮮血,遍若蘋一身,而有相當的部份,灌進若蘋的口中。
看着母親不肯閉上的雙眼,內中有無限的慈,與深深的牽掛,若蘋震驚的呆住了,模模糊糊中,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只到口中嚥下母親的鮮血,漸漸變冷。
就在若蘋幾乎喪失自我意識時,某些若斷若續的殘缺畫面,電光石火般地,在若蘋腦裏掠過。是麗雅在臨終的前一刻,以言魂之術,向女兒代遺言。
「若蘋。薩達卡,他是我的哥哥。媽媽從小,就是出身在魔道士的世家裏,我們家,世世代代敬奉魔神,以獲得魔神之力。
家裏的女孩一出生,就註定是繁殖下一代的工具。當女孩年十三歲,就會被送進祭壇,接受當家主的成人禮,直到懷孕。
哥哥薩達卡,是這一代的當家主,他的天份優稟,是上一代指定的繼承人,可是,在我十五歲的那年,他為了追求至高的法力,發了狂,把整個家族的人,一夜殺光。
我拖着懷孕的身體,偷偷逃走,在躲避的時候,那個受詛咒的孩子,掉了。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你真正的父親,他被人追殺,我們相遇,而且相,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給了我生命中僅有的光,在他去世前,我們有了你。
若蘋,你不是兄妹倫所生的孩子,你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你應該因此而到自豪,汙穢如我,沒有資格當你的母親,沒有資格玷汙你的一生,所以,我不敢認你,只能讓你當我是姊姊。
可是,你是我的孩子啊!我懷胎十月的親骨啊!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好痛,不知道有多少次,總是夢到,你親口喚我母親,蘋兒,你肯認我這個媽媽嗎?「
隨着遺言的代,若蘋正看着母親一生的記憶,一幕幕的景象,走馬燈般在眼前瞬間上演,忽起忽落。
最後,來自麗雅的眼角,一滴冰冷的血淚,滴在若蘋的雪白臉龐上。
「媽媽……媽媽……媽媽……」情的時鐘,彷彿為血與淚的鑰匙所打開,若蘋抱緊麗雅已經僵硬的身體,拼命地叫着母親的名字。
「你們母女倆一起去死吧!」無法將麗雅的屍體開,薩達卡暴跳如雷,一狠心,手上用力,直接把劍刺穿過麗雅,再中若蘋的小腹。
異變就在這剎那發生。
將劍紮下的薩達卡,看見見上的赤紅,消退為白,龍血完全輸入。畢生的夢想將要實現,尚沒來的及高興,一股超乎想像的大力,自劍尖猛地傳上,將一柄劍震成碎斷,薩達卡半身如遭電殛,急忙身而退。
只見,在麗雅的身體覆蓋下,一道小小的金芒,瞬間放大,照亮了整間屋子,一如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光芒之盛,讓人無法正視。
見此異變,薩達卡驚疑不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轟然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波,自光源中心,爆放而出。周圍的擺設、佈置,在強風中震個稀爛,桌椅被吹得離地飛起,互撞在牆上,砸成粉碎,碎屍、首級,在空中飛舞,恍若血屠坊,就連堪稱堅固的議事廳,都開始搖搖墜。
薩達卡應變奇速,手上結印,以魔法力張開一層防護牆,不受侵害,然而面對的力道之強,卻是大出他的意料,結印的雙手吃力非常。
衝擊坡在持續二十秒後,漸漸停息,薩達卡解開護身光罩,正想上前看清情況。
「咻!」一道光箭,自光源中心而出,來勢好快,薩達卡尚不及有任何動作,劇痛直衝大腦,鮮血飛濺,已被光箭穿透左膊,其勢不止,將他往後帶去,牢牢地釘在牆上。
「轟!」受此一撞,樑柱間的塵沙土石,簌簌而下。
屋子的中心,光源逐漸減弱,隱約看到美妙輕盈的身影,最後,強光消失,一個丰姿約綽的金髮少女,俏然站在廳中,明眸皓齒,雪肌玉膚,梅花瓣似的臉蛋旁,長了對靈族特有的尖耳朵,背後一雙天使般的白羽翼,輕輕舞動,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五彩金光中。
「怎麼可能……龍血居然被她納了……這怎麼可能……」看清了眼前的異象,薩達卡喃喃道,半生辛勞,想不到最後竟是為人作嫁,這對他的打擊,超乎想像,可是,龍血的毒猛烈無比,這小娃兒怎麼可能承受的住……
「麗雅這人,居然敢偷人,而且是與靈族的種……」心念急轉間,薩達卡想通了關節,恨恨道。
薩達卡料得不錯,若蘋的親生父親,確實是個靈,而且是靈中極罕見的羽翼人,也因如此,若蘋才能以遠較人類優異的體質,抵住龍血的毒,但是,這還是不夠,真正令若蘋能夠化險為夷的原因,是她的母親,麗雅。
薩達卡以潛魂之術,將龍血植入麗雅的子,進行育孕,當麗雅的身體,為毒侵蝕得千瘡百孔時,她的血中,卻也產生了些微的抗體。
適才麗雅舍命護女,兩人血融,抗體進了若蘋體內,再加上祭劍先穿過麗雅的身體,方刺中若蘋,毒一減再減下,終於被若蘋融合。
如此,魔種雖然沒能練成,若蘋卻史無前例地,成為了龍族外,第一個成功納龍血的其他族類。
龍血的確是天地間無上的至寶,若蘋將之收後,功力怒也似的暴漲,瞬間完成了遺傳因子的改良蜕變,晉身大陸上一高手的行列,修為遠遠超過了薩達卡。
「惡賊,還我母親命來。」若蘋嬌喝一聲,耀眼的強光凝聚於掌心,化為一道五彩金箭,左掌急揚,便要將薩達卡個穿,替母親報仇。
薩達卡見到這等聲勢,自知不敵,腦中閃過無數念頭,「想不到半生辛苦,付之一炬……罷了,今先行暫避,來再設法了小娘皮,將她開膛破腹,出龍血便是了。」
黑袍一幻,便要以遁術逸走,卻見若蘋動作一頓,整張臉變成慘白,額上汗珠涔涔下,頹然跪倒。
「太好了,天助我也,這小娘皮尚無法完全掌控龍血,遭到反噬,我趁機將她乾,效果更佳。」連忙搶上前去,右掌雷霆轟下。
若蘋只覺得,體內如有數十隻刀劍,在相互碰撞,內臟糾結,幾乎疼得昏死過去,薩達卡一掌轟下,無力躲避,只得將頸一偏,避過頭頂要害。
「啊……」慘叫響起,卻是薩達卡遭到護身氣勁反撞,他魔法雖強,武功卻是稀鬆平常,單隻這一下,已將他五指指骨,一起震碎。
「想不到龍血如此厲害,果不枉我二十年歲月。」薩達卡不怒反喜,忍住手上疼痛,扣住若蘋左腕腕脈,對準白的粉頸,一口噬下。
皮膚被咬破,大量的鮮血,自傷處源源出,若蘋登時到頭暈目眩,想要蓄力反擊,但體內的不適,卻未有稍減,只能有少半力量,集中在右腕上,卻也是舉起無力,只能眼睜睜地,承受那刮骨的疼痛。
「打擾了,我想問個路,請問這裏有人在嗎?」危及之際,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在廳口響起。
「無聲無息就出現,是絕頂高手,莫非是追捕者。」薩達卡大吃一驚,停下動作,轉頭向後,全神戒備。
若蘋到頸上力一輕,勉力下昏眩,把全身的力道,電轉般集在右掌,奮力轟出。
薩達卡不虞有此一着,近距離之下,難以遁走,給這驚天氣勁轟個正着。
「轟!」薩達卡給第一重勁,擊穿了屋頂,震至半空,再被爆發的第二重勁,全身肢體炸成碎塊,粉身碎骨,一蹋糊塗,稀哩嘩啦,死得慘不堪言,到地獄,去贖他個一百八十幾年的罪了。
「練魔胎,違逆天道,大損德,修煉者必定不得好死。」他到底沒辦法離這條定律。
得到了舒的管道,逆走的氣勁消除小半,殺母大仇得報,若蘋心中一寬,所有的疲勞傷痛,一齊湧上,再也忍不住,幽幽昏去,在她的金髮觸到地上時,紫瞳中映出了悉的身影。
奇諾悠然踱進大廳,臉上的表情,仍是一派悠閒,彷彿地的死屍都不存在一般。
扶起了若蘋,右手中指、拇指輕釦,結成法印,強大的內力,源源不絕地灌入若蘋體內,引導着到處衝撞的氣勁,跟着,若蘋雪白的臉龐上,出現了墨黑一片,繼而緩緩消失。
至此,龍血的毒完全消失,真正的與若蘋融合無間。
看到廳角麗雅的屍,奇諾卸下披風,蓋在上頭,向這偉大的母親,致上敬意。
驀地,一縷晶瑩的白光,自麗雅的眉間綻出,一顆小東西咕嚕嚕地滾落,仔細一看,是粒渾圓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白光中,隱約浮現一個「願」字。
奇諾一笑,那是一抹察世情的笑顏,笑意中似有無數玄機。
「一字曰「明」,託之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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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魯曼歷五五九年四月十六達耳甘王國東部。
優雅的琴聲,再次飄揚於空中,錚錚淙淙的樂音裏,帶着濃濃的哀傷,與樸拙的古意,那是僧侶唱詩的歌曲,藉以為死者祈求冥福,安全地渡過黃泉。
黃土堆前,靜靜地擺着幾束淡雅的鮮花,潔白的花朵,隨風顫動,似乎為墓裏那位不惜犧牲生命,守護自己孩子的偉大母親,致上最後的敬意。
「心心相連一條線,圈成一個圓,圈裏有圈,圈裏有緣,你是我的甜。」
若蘋站在墳前,低哼着母親的兒歌。因連串打擊而頗見消瘦的臉龐上,有着深刻的哀愁,卻已不見淚痕,而多添了一種磨練後的堅毅。
渡過這場鉅變,給了她很大的轉變,恍若胎換骨一般,以前那個天真哭的小女孩,已經淹沒在記憶的微風中了。
「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了嗎?」安眠曲奏完,奇諾收起了琴,輕輕問道。
「媽媽生前,最喜的就是花,有這些東西陪着,媽媽就不會寂寞了。」望着灰白的墓碑,若蘋緩道。
為什麼上天總是這樣喜捉人?為什麼人總要等到失去了,才發現失去了自己不能失去的東西?如果能再多給自己一天時間,讓自己依偎在母親的身旁,親暱地喚她「媽媽」,相信麗雅會很高興的,只是……只是……人生中有着太多的只是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
「去東南方,去找我的族人,好好生活。」據腦裏傳自父親,逐漸釋放的遺傳因子,若蘋知道了自己一族的所在地。
「一個女孩子,千里跋涉,方便嗎?」奇諾這麼問,是有其道理的。
若蘋雖只有十歲,但經過胎蜕變後,已發育的與荳蔻年華的少女無異,以她出眾的美貌,很容易遭人覬覦,更何況她特別的身分,在力量未能自由使用前,孤身上路,確有其兇險。
「請放心。從今以後,我不再依靠別人,要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語罷,手成刀,聚力一揮,將散於耳畔的金長髮,一齊斬斷。
黃金般的柔絲,隨風四散,轉眼間便無影無蹤,斷去長髮的若蘋,好似把過去的悲傷,寄諸髮絲,一起付諸東。若蘋抬着頭,浮現着無畏的笑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清秀的臉龐,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就像是個俏皮的美少年。
「很好,我也放心了。」奇諾點點頭,他知道,若蘋已經完成了心理的再建,從今以後,這個女孩的一生,將由她自己來創造。
「那麼,我要走了,後會有期。」
「大哥哥要往哪邊去呢?」
「往西方。那裏,或許會找到我尋覓多時的東西。」西方深處,為層層白雲所籠罩,奇諾舉目望着,清澈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雲層,直而去。
若蘋看得心中一顫,此時的奇諾,緊繃着嘴角,眼中閃出強烈的光彩,原本優雅秀氣的容貌,突然充了威風凜凜的男之美。
「大哥哥的真名呢?」
「源五郎。」奇諾微笑道。「天野源五郎。」
「源五郎……」若蘋仔細咀嚼着這個名字。
「那個……,我們以後……」
「什麼?」
「不!沒什麼。」本來若蘋想問的是,何時再有相見之,但看到源五郎的神情,忽有所悟,只要有緣,終有再見之期。
「告辭了,小姑娘。若蘋?洛克斯里。期待與你的重逢。」踏着輕快的步履,源五郎走向西方,去尋找他的未來。
一陣狂風吹來,周圍的樹木、花草,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搖曳的枝葉,彷彿在作着離別的揮手。
「你們在向我道別啊!謝謝你們……媽媽!蘋兒走了,你要保重啊!」
展開了翅膀,風而起,乘風而逝,若蘋翱翔在空中,飛往南方,頃刻間,就消失在層層白雲中,成了一個黑點。
往後,若蘋改名羅賓,扮成男兒身,領導族人,活躍於家鄉的謝伍德森林,以義賊的身分,憑藉着卓越的弓箭技術與魔法,與當地的壞官吏對抗。羅賓?洛克斯里。大家可能聽過她的外號吧!沒錯!她就是羅賓漢。
風,依然吹着,散落在四處的金髮,隨着大氣的動,飄到了各處,山間、溪、海洋,尋找着下一個停駐的地方。隱隱約約,一聲輕輕的嘆息,融入了風裏,穿越了長久的時光,去到風姿物語的下一章。
京都。
(多年後,在自由都市攻略戰中,若蘋遇到了蘭斯王,加入其旗下,成為九天御使之一。)
黑魯曼歷五五一年一月,自由都市,波魯特佳爾。
「快來看啊!新鮮的水果,好吃的水果。」
「來自絹之國的上好彩絹,童叟無欺。」
「由西方沙漠引進的秘藥,讓女士們常保青美麗,試。」
「糖葫蘆,賣糖葫蘆唷。」
「霹靂月刊,這一期的霹靂月刊,上一期的霹靂月刊,下一期的霹靂月刊,有葉小釵的簽名照喔!」
「風姿物語,第三期的風姿物語,訂從速。」
風之大陸的東南方,在兩千年前,是帕羅奇公國的屬地,帕羅奇公國滅亡後,此地由商人組織所聯合統治,標榜着自由與奔放,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每個城市由選出的代表,獨立自治,專心地發展着自由貿易,成為了一個奇特的地帶。
波魯特佳爾,原名亞達城,是前帕羅奇公國的王都,在公國解體後,以豐富的物產,與海陸皆便捷的地理位置,蓬發展,成為了數一數二的興盛地方。
茶藝館中,有來自鄰國本的僧侶,由絹之國遠渡而來的學者,進行着深沈的思辯;市集上,黑魯曼的商人,利加斯的幻術師,推銷自己的貨品;酒樓裏,緋櫻帝國的遊詩人,七島聯盟的舞者,高聲談唱,各的人種,將波魯特佳爾點綴成一個充異國風情的港都。
繁華的市街上,一名黑袍的旅人,漫無目的的閒遊着。看他的打扮,應該是某種僧侶吧!
一身的黑袍,在喧鬧的街裏,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但是,風之大陸上的宗教很多,彼此之間的戰爭,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所以,各地的人民,早就有了不過問別人信仰的共識。
「這位客人,天氣那麼熱,穿着黑袍,一定很難受吧!小店的清茶,清涼解渴,來一碗怎樣?」茶店門口,一個模樣頗胖的掌櫃,殷勤地招呼客人。
「是哪產的茶葉?」
「客倌您真是行家,小店的清茶,是產自東南低地的鶴嶺,風味純正,還是您要海外進口的大吉嶺紅茶,上個月才從商船運來的。」
「簡單一點的就可以了。」
旅人沏了壺清茶,選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細茗。
「老闆,最近的生意怎樣?」
「託您的福,過的去。」掌櫃堆了笑臉,哈道。
「聽説您的茶,幾天前改了價碼?」
「哪有這種事?小店的清茶,三年來都是同一個價位,童叟無欺。怕是客倌您錯了吧!」自己的店譽遭到懷疑,老闆不有些生氣。
「啊!跑的地方多,腦子也不重用了,説錯了話,老闆您可別見怪。」
閒談幾句後,旅人將目光轉至街上,注視着人羣攜來攘往,剛才的談話,他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東西,這個城市,物價沒有太大的波動,人民也沒有失去進取心,與樸質的本分,這個情形讓他很安心。
「讓開……讓開……沒事的不要擋在路中央……」
幾聲呼喝,一陣馬蹄聲,由遠而進,轟然奔來,街上行人紛紛閃躲,路邊的攤子被擠翻,正在飲食的客人,被潑了身,蔬果被踐踏在地,雜貨也散落四處,還有人想趁打劫。
幾匹健馬呼嘯而過,看情形,是來開路的,不知道後面是什麼人,這等聲勢。
旅人低不語,黑袍下,兩道形狀極為優美的眉,緊蹙在一起。
「老闆,剛才奔過的是什麼人。
「客人,您是外地來的,所以可能不知道。」老闆小心的四下張望,低聲道:「他們是東方本國的使者,來出公使的。」
一直以來,自由都市沒有強大的武力,所以,身為東方海島強國的本,可以説完全控制了周遭的海運,掌握了波魯特佳爾的命脈。
如果惹得本發怒,號稱「陸上蜃樓」的波魯特佳爾,會在海外通完全斷絕下,遭受最恐怖的經濟打擊。因此,向來就任本予與予求,近幾年,波魯特佳爾的自治政府,本就成了本的傀儡。
也因此,本的使者,態度囂張跋扈,仗着自己的身分,在街上公然索賄、勒索,惹起不少民怨,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旅人聞言,正自沈。
「小心!」店外有人驚叫。
一名女童,站在街中心,哭着找媽媽,可能是剛才混時走失的。
在她身前不遠處,第二股塵煙揚起,馬羣快速奔來,看這聲勢,怕沒有幾十道騎影。
街上的人,雖然失聲驚叫,但通通躲在一旁,袖手旁觀,並沒有人打算實際有救人的行動。
眼見女童,即將被馳的馬蹄踏成泥,已經有膽小的婦女,拿手掩住孩子的眼睛。
「嘶……!」
長長的一聲馬鳴,跟着是吵雜不已的人聲。
三匹當先的駿馬,硬生生的停在路中央,被後面沖上的馬撞個正着,登時便是一陣大,馬上的騎士,狼狽的跌下馬來,還必須躲避踢的馬蹄,形狀滑稽之至。
而長街的中心,黑袍青年傲然站立,擋在女童的身前,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現的,他左掌直伸,一種頂天立地的氣勢,震住了所有的旁觀者,也便是這股氣勢,讓奔馬望而卻步。
「好啊……真是了得……」
「格老子的……硬是要得……」
街上的觀眾,爆起陣陣掌聲,呼聲,為這難得的義行,而竭力喝采。
青年的眉頭依舊緊蹙。倘若今天自己,是用身體護住這女童,而慘死蹄下,會為此而動的,大概連現場的十分之一也不到吧!這些人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醜態,只會事後喝采,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鼓掌的理由,説不定,只是因為看了一場彩的雜耍秀。這不能不説是一種奇怪的心態。
「八格野鹿!什麼人敢擋住我的路!」一聲暴喝,過了所有的喧鬧,跟着,一道極龐大的騎影,飛越過擋路的馬羣,淩空而降。
重重的落地聲,震得周圍土石簌簌而下,兩旁的行人再度噤若寒蟬。
馬上的身影,雄壯凜然,是個高大的巨漢,全身結實的肌,盤糾結,使人望而生畏。
「你好膽量,敢擋住我的去路,報上你的名字,我會視情況判處你應有的懲罰。」
「要懲罰別人之前,自己應該好好反省,況且,我不打算將我的名字,告訴個不知禮數為何物的蠻夷。」
黑袍下的臉孔,已經顯在光之下了,那是張英偉而俊逸的容顏,嘴角一撇傲然的微笑,冰藍的眼瞳,彷佛有種冷眼天下、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譏誚與嘲,不像是青年人該有的眼神,蒙間,竟彷似個數百歲的老頭,總體上看起來,有種看不出年齡的美,倍添神秘。
「很好,在我國,民殺之無罪,既然你説不出名字,想來也是個無足輕重的民,既然如此……」
「你就給我去死吧!」
巨漢言畢,掛於鞍間的朱,閃電一般的刺出,看不出他這樣碩大的身體,動作竟是這般迅捷。
朱的寬度,足足有長年人手臂的三倍,被擊中的人,大概連喊痛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分成兩段了。
急不容髮間,青年側身避過。但對方的武藝,確實出了他的意料,原本直刺的影,立刻變成橫掃,擊撞而來。
青年的身子,頗為瘦弱,大概沒有任何人,會以為他可以擋得下這一。
除了他自己。
青年眉頭一皺,右手不慌不忙的擋在身前,低喝一句咒文:「梅克米。」腕間自生一股大力,將急掃的朱牢牢握住。
◎梅克米:暫時給予施術者強大力道的勇者系咒文。
巨漢見狀,雙目光大盛,狂喜道:「原來是個魔道士,好,很好,真是好……」巨漢平嗜戰如狂,在本,並沒有什麼傑出的魔道士,不可能與他動武,更罔論接他一,所以早就希望能與之手,想不到今能逢此良機。
在大陸上的諸多職業裏,魔道士是相當受人敬畏的一門。魔道士以個人的秘術,縱古代的咒語與術法,和靈溝通,任職於廷、貴族,或孤身行走各地,他們不受世俗律法的約束,只聽命於獨立在各國組織之上的魔法師公會。
心術不正的魔道士,會受到公會的制裁,甚至驅逐(第二集的薩達卡就是一例),要是有重大情節者,甚至會遭到公會派出刺客,暗中誅殺。
「勝家將軍。」就在局面就要進一步演進之前,一個猿臉武將,自隊伍後方竄出,看服,應該也是這羣武士的領頭之一。
「勝家將軍,這是大街,請勿惹出不必要的爭端。」猿臉武將吁吁道。
「少廢話。」因為遇到難得的對手,興奮不已的勝家,完全容不下別的聲音,再説,這個聲音,又是來自他最討厭的物件。
「給我閉上你的嘴,猿臉傢伙,別以為得到主公賜名,就可以改換身分了,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一隻土猴子。」這個聲音,幾乎可以説是咆嘯了。
猿臉武將在瞬間白了臉,原本有點燥紅的膚,因為屈辱之鞭而失去血。
勝家使勁回奪,黑袍青年也不知是後繼無力,還是怎樣,讓他輕鬆的奪回朱。
「是沒力氣了……還是法力失效……管他的,試一試就知道了。」就像所有的戰爭狂人,勝家對於勝負執着異常,舉便要再刺。
「咻!」一聲鋭響,一隻長,入兩人之間,打斷了勝家的挑□,令場中所有人一驚。
擲者,是一名妙齡少女,甲冑娥眉,明英,眉如彎月,眼若秋水,驚人的美中,散發着英氣。她是波魯特佳爾的自衞隊隊長,蕾拉。
「東方來的客人,請自重,你們眼前的這位,是波魯特佳爾的貴賓,卡達爾老師。」
乍聞卡達爾之名,在場諸人,心頭無不劇震。
提起大賢者卡達爾,那真是在風之大陸上家喻户曉,幾乎是神話般的人物。
在大陸之上,有三名魔導師,超然於魔法公會,他們各自均已有數千歲的壽命,學究天人,博通古今,擁有神一般的智慧,與強大無匹的力量,並數度挽救人類於危亡。
兩千五百年前,魔族大舉進攻人間界,史稱「九州大戰」就是在三賢者的領導下,統合羣雄,歷經數百次大小會戰,將魔族趕回原地,至今已兩千年之久,不敢再進犯人間。
賢者,皇太極,通神話時代遺留之科技與魔道之術,尤擅古代秘咒。九州大戰後,因一大失意事,飄然而去,自此而後,兩千年來,生死不明,行蹤成謎。
月賢者,「劍宗」陸游,自號白鹿主人,東方魔法的創始人,並擁有劍聖的稱號,文武雙全。大戰之後,輔佐黑魯曼帝國,受封國師之位,近年來,於白鹿閉關潛修,帝王貴族見其一面而不可得。
星賢者,卡達爾,博通各家術法,醫、蔔、星、相,奇門雜學無所不窺,驚才絕。九州大戰後,隱姓埋名,雲遊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於民間鋤強扶弱,廣濟眾生。是三賢者中,最常出現於遊詩人的傳奇故事裏,為民間所敬仰的人物。
「卡達爾嗎?有意思。」柴田勝家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鬥志,他在戰場上,是勇猛無匹的悍將,一向以挑戰強者為樂,此刻見到千載難逢的好對手,怎不叫他心難耐。
「勝家將軍,請注意我們這次的任務,若你一意孤行,返國後,我會在信長公座前,作出彈劾。」一旁的猿臉武士,看穿了勝家的心思,急忙設法制止。
念及主公的威嚴,勝家鬥志大減,恨恨的瞪了身邊一眼,掄臂收回朱,道:「卡達爾,你是個讓我興趣的對手,我們會再見面的。」説畢,率眾絕塵而去。
猿臉武將在馬背上一欠身,恭敬道:「卡達爾導師,我是本的羽柴秀吉,適才冒犯之處,多請見諒。您的大名,我久仰多時,希望他有聆聽教誨之。」拱了拱手,轉身追上勝家的隊伍。
「羽柴秀吉……這武士生有異相,後成就不可限量啊!」雖只是短短的幾照面,但卡達爾已由秀吉的面相,看出他的命格。
「老師……」轉過身來,蕾拉俏生生的站在眼前,原本英氣浩然的俏臉上,飛起兩道紅霞,展現了難得的嬌羞。
「唔!好久不見了,蕾拉。」卡達爾想了想,温言笑道。
夜風吹起,半邊新月掛在天邊,波魯特佳爾的市街,依舊充熱鬧的氣氛,繁華的燈火,閃亮的霓虹,為城市帶來另一種風貌。
卡達爾獨坐旅店,聽着牆外的喧囂,沏茶讀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擾,他拒絕了蕾拉的邀請,由驛館搬到旅店。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這是傳自絹之國的五言詩,此時來,別有一番情趣。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有訪客到來了。
「卡達爾導師在嗎?千里來客到訪。」
「既是千里而來,卡達爾不會失去待客之道,請自便吧!」
門推開,來者是間的猿臉武將,羽柴秀吉。
「久聞星賢者大名,今一見,實乃秀吉畢生之幸。」他慣戰沙場,見過多少大風大,但是面對這個傳説中的神話人物,仍是動的聲音微顫。
「良夜如水,良月難得,卡達爾不忍虛耗良辰,將軍有話,不妨直言。」夜裏造訪,絕非無因,看透了秀吉的目的,卡達爾直接開門見山。
秀吉一愣,繼而道:「好,導師快人快語,秀吉受教了。」
分主賓坐下後,秀吉道:「藤吉郎少起卑,蒙信長公賞識,屢次破格提拔,方有今之榮華,此事,秀吉沒齒不敢忘懷。只是……」微歎了口氣,秀吉續道:「信長公豪勇蓋世,氣天下,只是有些作為,確實是教人不知如何説起……」
卡達爾旅居各地,對這名本的絕代霸主,略有耳聞。織田信長,以一藉藉無名之身,突然崛起,迅雷般攻滅了當時的翹楚,今川義元,成為本如今聲勢最浩大的諸侯。
他的手段、作為,有人視之為一代霸王,也有人視若兇殘狂人。不過,成大事者無所不為,有時候,確實不能以常人道理看待。
秀吉仰首半晌,再歎道:「如今的織田家,外有武田、上杉境,內中又有不穩的聲,秀吉追隨信長公左右,實是憂心忡忡,然信長公天縱英才,自恃高傲,秀吉人微位低,難以濟事,不知如何以自處,故來求教於導師,願導師以教我。」
卡達爾饒有興味地看着秀吉,數千歲的壽命,讓他看盡了人間的冷暖興衰,區區一個國家的興亡,自是瞭然於心,只是,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在回答之前,卡達爾有一事相詢。」卡達爾緩聲道:「據我所知,貴國信長先生,格古怪暴躁,羽柴將軍今之言,若是走漏消息,不怕身首異處麼!」
「但存丹心照汗青,何懼浮雲蔽影。」秀吉凜然無懼,端坐於位。
卡達爾只是一笑,這樣的答案,並不能使他意,秀吉所言,不過是愚忠而已,然而,這個人的命格,看來竟有帝王之相,絕非一藉尋常武夫,後……這倒是很有意思,為了看到後的變化,就助他一臂之力吧!
「好!我就為將軍卜上一卦,不過,後,將軍需得答應我一件要求。」
「只要力之所及,秀吉必當竭盡所能。」
兩人對擊三掌,以為誓約。
誓約既定,卡達爾巡視身邊景物,牆外,陣陣喧譁聲傳來,辨其音,聽其先後,是兩女一男。樹枝上,幾隻鳥雀盤桓,仔細觀察,兩公一母。
如此觀視一番,卡達爾已有分較,在仰首望天,只見繁星點點,宿換鬥移,半晌,大局定矣。
「上卦,,屬火,得離;下卦,,屬山,得艮,二者合一,火山為旅,是為旅卦。」
「何解?」
「小亨,旅貞吉。大利遠行。」
「導師是要我遠避他方。」
「不錯。適才觀星,將軍驛馬星動,近內必有遠行。將軍遲行緩回,可免殺身之禍。」
秀吉琢磨着這番話,不錯,他早已知道,信長公有意命他出徵中國(本地名),確是遠行,可是,卡達爾所言,可免殺身之禍,殺身,殺身,莫非是織田家將有禍災……
抬起頭來,卡達爾一臉成竹在的笑容,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測。
「導師指點天機,秀吉銘謝於心,只是我身為織田家家臣,主公有難,豈能坐視,自當追隨左右,死而後已。」秀吉起膛,昂然道。
卡達爾聞言一笑,這個漢子所言,在他意料之內,只是,天意難違呵……「織田家氣數,冥冥中早有定數,無須太過牽懷,若是將軍執意,念在今之緣,卡達爾有一物相贈。」
取出個不知名金屬製成的鎖片,只見通體晶瑩,氤氲繞,自發五彩,確實是罕見的珍物。
「這是一道護身符,將軍帶在身上,可保大難。」
秀吉知道,這是難得仙緣,恭恭敬敬的收起,道:「多謝導師厚,今暫不言謝,若是他朝有命相逢,秀吉定當報此大德。」別過卡達爾,秀吉踏步出門,面對自己將發展的命運了。
卡達爾看着杯中之物,默然不語,今他又破例幫人蔔了一卦,上次算卦,該是四百年前的事了。
天機,天機,為何人的命運,總系於天,賢愚貴,帝王將相,亦無能此定數,自己,又能不能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一呢?
「叩、叩、叩!」又有敲門聲。
「卡達爾導師在嗎?」
「看來今晚是沒得睡了!」訪客不絕,卡達爾只有苦笑。
打開門來,訪客赫然便是蕾拉。
「老師!」
「是你啊!進來吧!」
蕾拉一改白天的英武模樣,卸下了金盔甲冑,穿着簡單的家居服,嬌的容顏,含羞的表情,更添三分嫵媚風情。
卡達爾自行囊中取出茶葉,重新沏了壺茶,與蕾拉天南地北的聊起來,從別後卡達爾的旅程,談到各自的近況,再回想到多年以前。
「是嗎?已經這麼久啦!回憶起來,把你抱在掌心,好像還是昨天的事,轉眼間,小丫頭就成了美麗的少女了。」
「您忘了,就連我的名字,都是殿下您取的呢!」
「我已經不是王子,不必再叫我殿下了。」
卡達爾原是帕羅奇公國的皇子,少年時,才華洋溢,曾經率軍橫掃四方,酣戰時,橫槊賦詩,技驚四座。閒時,風邀月,,結各地豪傑,風韻事不斷,自詡「天下第一品風人物」
,是天下間人人驚羨的奇才。
六十七歲(常人壽命約莫是五、六百歲)時,突然對一切世俗之物,失去興趣,毅然割捨,遁入深山,追求無窮天道,經兩百年有成,適逢魔族入侵人間,身而出,經三戰而名震天下。
戰時,結識皇太極、陸游,合稱三賢者。三人之中,卡達爾因年紀而排名居末,但綜合各人天資、成就,卡達爾實是三賢者之首。
大戰結束後,帕羅奇公國早已滅亡,卡達爾為求專心向道,亦沒有興複故國之心,遂孤身雲遊天下,只是,每三、四年必回波魯特佳爾一趟,算是憑弔故鄉吧!
二十二年前的重遊時,適逢蕾拉出生,卡達爾與之投緣,破例暫住,指點文藝、武術,直至五歲。亦因此,蕾拉與卡達爾的關係,分外不同於常人。
「老師這般的能力,天底下應該再也沒有難事了,為什麼您總是鬱鬱不樂的樣子呢?」
卡達爾搖了搖頭,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地步,已經超了常人的生理迴圈,但並不等於不老不死。
「這一千年來,我不斷以時間之砂,逆轉體的年齡,保持年輕,但是,也已經到了極限。」
「沒有辦法可想嗎?」蕾拉問道。
「天數早定,豈是區區人力所能扭轉。」卡達爾苦笑道。「我所擔心者,倒不是自然的限制,而是天刑。」「天刑!」
自然界的迴圈中,每隔數十萬年,人間的惡氣累積到極限,上天便會降下天劫,以千枚天雷,轟盡地上不潔物。天劫降臨,是人間最恐怖的浩劫,每枚天雷,均伴隨光明火、聖靈冰、太風、宇宙光,具有毀滅一切生物的無窮威力。
挽救天劫,必須有一名具帝皇命格、豪勇無雙之士,奮起絕世武功,硬擋天雷,若能接到六百枚以外,便可緩除天劫,期間倘若漏接一顆,便是傾覆人類的大禍。
◎前兩次天劫,由三女神之首,阿特洛波絲;緋櫻帝國的軒轅皇帝,所接下,而兩者亦為天劫所轟殺,神形俱滅。
所謂天刑,是當有個人違逆天道運行時,上天降下天雷誅殺,直至所殛之人斃命而止。
幾千歲的壽命,到底是逆天行事,三賢者另外的兩名,皇太極行蹤不明,陸游避居白鹿,已經有千多年,沒再出現人前。
「這些年來,我以太古藏魂之術,瞞過天上靈覺,卻也導致一身修為,被封鎖至五成以下,若是稍有差池……」
「老師!」蕾拉不知道應怎麼回答,在記憶裏,卡達爾一向聰明睿智,是所有問題的答案,揮灑自如間,令她心顫不已,卻沒有想到,那個人也有惘如斯的一天。
「一點小事,倒是讓我的小蕾拉,擔了不必要的心了。」伸手輕撫蕾拉的臉龐,卡達爾温言笑道:「生死之數,我早已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一樁心事未了,讓天雷轟個神形具滅,免卻輪迴之苦,倒也乾淨俐落。」
「老師!」蕾拉驚得下淚來。
卡達爾一笑,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窗邊,着撲面的晚風,仰觀天上星斗,怔怔出神。
割捨榮華,刻苦修行,只為了得到更長的壽元。
數千年的壽命,不斷的旅行,為的,只是再見那兩人一次,,再與她説句話,再向他道個歉;漂泊多時,看盡人間滄桑,卻始終緣慳一面,難道,錯失的時間,真的無法再重來;做錯的事,真的無法再挽回了嗎?
與蕾拉投緣,也是因為蕾拉的神韻,與她有三分相像。上天如若當真有靈,自己這番苦苦追尋,又為何不賜個機會,給這千載疑心人。如果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就算是逆轉自然法則也無所謂,一定……一定……
念及一生摯,卡達爾中大慟,腔悲苦,不能自己。
蕾拉見到這副光景,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背後,一陣唏唏娑娑的聲音響起。
「老師!蕾拉有點東西,想讓您看看。」
轉過頭來,一具天地間至美的女體,出現在眼前。澄纖畢,渾圓剔透,玉雕般的完美體,足以讓所有男人,忘記呼。
「蕾拉……」
蕾拉走近身來,纖纖素手,按住了卡達爾的話。
「也對,這個時候不適合説話。」卡達爾一笑,拂袖熄了燈火,如玉般雪白的身軀,在皎潔的月光下,分外動人。
卡達爾執起蕾拉水葱般的手指,順着手臂的肌膚,逐步吻上,輕柔的吻,細緻的貼在櫻上。
封住蕾拉的嘴,輕柔地着,玫瑰瓣般的下,然後將舌尖深入蕾拉的嘴裏。
蕾拉嚶啼一聲,全身酥麻,舌底的津,發出麝香的馥郁。
有一點頭昏,無法思考,只覺得有軟棉棉的東西,在嘴裏活動。
舌尖和舌尖,在嘴裏相,黏黏的繞在一起,唾被,舌尖也幾乎被過去。
津全被光,嘴並不覺得乾,不知從何處,又湧出唾,偶爾舌頭被得到痛,舌底或牙被時,蕾拉閉上眼睛,但眼睛在眼球裏翻動。
分,卡達爾仔細打量蕾拉的體。
二十二歲了,身體還像是少女和成女人混和體,頸部或手臂以及纖,可以説是弱不風,粉腿與酥卻很豐。大腿上的柔軟峽谷,搖曳的,是稀疏的鑽石型。
早就發現,蕾拉的部非常高,這樣在近處看到,豐的程度遠超過想像。並沒有予人牛一般的惡劣印象,鍾型的玉,由於形狀美好,顯得更人。
「你的房太美了。」
淺紅的暈,小巧的頭,散發出甜美的芳香。
蕾拉帶着羞怯的表情,戰戰兢兢地用手托起自己的房。
和充份量的酥比較下,纖細的手掌,連房的一半都遮掩不了。
卡達爾把頭埋進酥,嗅着淡雅的處女體香,陣陣的男子熱力,薰烘着蕾拉,腦子成一團。
蕾拉抬起房的手突然動一下,這樣一來,已起的頭,來到了卡達爾的舌頭上。
蕾拉見狀,身體更向前去,左房的前端,深深進入卡達爾的嘴裏。
「啊……」
嘴裏比想像的更熱,蕾拉閉上眼睛,發出哼聲。這是主動採取的行為,此一事實,使她的臉紅到耳。
卡達爾烈的,完全消除她的羞。把房納入口舌,或強或弱的,有時用牙齒輕輕的摩擦。
舌頭碰到暈時,蕾拉的嘴,不輕輕顫抖。
「好……啊……」
「這邊的房也要嗎?」
在右邊的房充份享受後,卡達爾開始低吻左房。期間,靈巧的手指,仍不停右房。
兩邊的觸,不斷給蕾拉強烈的。
舌頭巧的動作,使蕾拉覺得很可,呼變急促,不停的嬌。
一心執着在蕾拉美麗的豐上的卡達爾,用鼻子呼。這樣的呼,使柔順的房滋潤。舌頭碰到尖的覺,和暈不同,蕾拉表情上的微妙變化,就反應出這樣的情形。
卡達爾從豐上,凝視她的表情。
嘴終於離開房,但仍用手玩頭。用食指和中指捏,時而用力拉,時扁似的推,每個動作,都使蕾拉改變表情,和發出的聲調。
「小女孩,你的表情好嫵媚。」
「啊……哪有……」
「聲音也嫵媚。」
受到心上人的鼓舞,蕾拉大着膽子,作出更親密的行為。
「老師,讓蕾拉來服侍你。」
輕輕跪下,對着卡達爾的間。
剎那間,蕾拉到氣息,然後用舌尖向頭,那種覺實在無法形容。
舌頭好像自動的繞在莖上,彷佛要用舌頭確定那個東西的形狀。
「唔……得好」
莖膨的幾乎要爆炸,卡達爾發出哼聲。
不知何時,蕾拉用右手握住莖的部,從握在手掌裏的莖,可以知道翹起的程度。
蕾拉很有興趣地,用舌尖嘴裏有奇怪氣味的的頭,一如最温柔的小子,細心地用軟舌繞着。
如此一來,頭完全光滑了,舌頭的觸也很好,令人連想到美味兩個字。
這就是過去只有聽説的口,沒有想到這種靡的行為,會這麼有味道與。
蕾拉膜拜似的,雙手夾住,深深進入口舌之中,用舌頭摩擦莖,從嘴角溢出唾,向下顎下去。
這樣潤的,不只是下顎,蕾拉坐在地上分開雙腿的深處,有汁到股上。
莖如釣起的魚,在蕾拉嘴裏不停的跳動,那種樣子,正表示充力的最佳體。
蕾拉的舌頭,像在玩老鼠的小貓一樣,繞着不肯放開。
舌尖頂在頭下的溝裏,像是要從那裏挖出什麼東西似的摩擦,在上面突出的柔軟部份,用舌腹。向彈鋼琴般的用舌尖撥背面的短筋,享受那種彈的快。這種動作不是學來的,蕾拉是自然做出來的。
「嗯……好……要出來了……」
來不及聽懂這句話,嘴裏的莖異常膨,好像有什麼東西頂到牙,就好像用水熱水的覺。
熱熱的東西,向喉嚨深處,蕾拉將之完全嚥下。
「有……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長時間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全嚥下去了。」看到蕾拉天真的表情,卡達爾為之啞然失笑。
「只要是老師的東西,我都不怕。」
卡達爾將蕾拉抱上鋪,温柔地吻遍每一寸肌膚。
「摸這裏好嗎?」
「啊,呃?」
指頭慢慢伸向秘,此時蕾拉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看着她染害羞的紅臉頰,卡達爾心裏湧起不知名的憐。
一邊親吻着蕾拉,一邊玩着那尚為稚的。卡達爾分開那柔軟的,撫摸神秘的媚,蕾拉的身體,微微的輕顫。
「我要看蕾拉的全部,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啊!好丟臉……」
蕾拉用雙手遮住臉,羞紅的血,直燃到頸子。難以想像,平朗的英姿,也會有如此嬌的一幕。卡達爾挪動身體,把蕾拉的腳左右分開。
仔細注視那裏,柔軟的金,隱約地綴飾整個下體。緊閉的,成為一條直線,既沒有鬆垮的形狀,也沒有任何難看的顏。
「啊啊!不要,不要那樣看……」
「看的很清楚哦!蕾拉,跟小時候全不一樣了呢!」
儘管是相識多年,蕾拉還是顯得非常害羞。
卡達爾將手指放到秘貝上,慢慢撐開成V字形。張開的,呈現鮮烈的粉紅。一往的中間望進去,就看見了那隨着呼緩緩起伏的壁。
「啊啊……啊啊,呀啊!」
卡達爾把舌頭深入中,蕾拉左右不斷搖晃着頭,身體震動的樣子十分可,舌頭攪拌着壺的中心地帶。
「啊啊啊……好難為情!」
「可是,很舒服吧?你看,都已經答答了。」
卡達爾故意出唧噗唧噗的猥水聲,一面努力地撫秘貝。黏黏的體,漸漸由蕾拉的神秘之泉中湧出。
「啊啊啊,嗯嗯……不要嘛!」
「真的不要嗎?」
卡達爾開玩笑地問問蕾拉,蕾拉害羞地搖了一下頭,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身為親衞隊隊長的她,大概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問過吧!
「啊啊啊……嗯嗯嗯!」她的秘密花園,沾了唾與,濡濡的閃着亮光,被舌頭一股勁的花瓣,已經盛大的綻放開來了。蕾拉的媚,以燃燒般的熱度與彈,來回報卡達爾的舌頭與手指。
瓣中決堤般溢出的汁,沿着蕾拉的門,逐漸染了雪白的單。
「好了,蕾拉,我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卡達爾温柔地在蕾拉耳畔呢喃。
把蕾拉放倒在上,接着慢慢地把頭,抵住花瓣的中心。
拉開她的雙腳,慎重對準口。
「要進去了呦!」
「嗯!蕾拉要把自己的一切,送給老師。」
蕾拉的身體相當用力,在為這一刻作準備。卡達爾讓蕾拉的腳彎曲起來,稍微把部向前推進。
「不要用力。你可以安心,不要害怕!」
「是、是的……」
卡達爾的一點點進,蕾拉的身體不停往頭方向竄去,大概是受不了疼痛以及恐懼的覺吧!
「進去了!」
儘管蕾拉的臉孔疼的扭曲,但仍帶有少許高興的表情;吱噗,唧噗噗噗,咕啾……
卡達爾開始慢慢推送部,蕾拉皺着頭,顯得很不舒服的樣子。但是,只要體驗過一次那絲絨般的快,就讓人無法停止活動。
「很快就不會痛了,稍微忍耐一下。」
卡達爾逐漸加快了部的動。在結合的部位,赤銅的,毫不保留地突刺入蕾拉的中。滑滑進出的鋼上,沾了破瓜的鮮血,以及透明的,被染成淡粉紅,答答的反着光。
「啊啊啊啊……嗯嗯!」
蕾拉開始甜美的呻。她臉上苦悶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悦樂的神。
卡達爾改變體位,讓蕾拉趴着,用力固定住她的部,然後一口氣貫通到底。
「啊啊啊,呀啊!啊啊……」
「唔,蕾拉,太了……」
卡達爾一而再、再而三地品味蕾拉徑中的覺,烈的突刺,響起叭□、叭□的碰撞聲。蕾拉潔白的背部,如波般上下起伏,長髮不停搖動。由於動極為劇烈,巨大的上,黏淡粉紅的發泡黏。
活運動進行到最烈的高峯,身下的蕾拉,忽然掩面咽嗚,失聲哭起來。
卡達爾停下動作,手指輕柔地,在光滑的背上來回,温言問道:「怎麼了,小女孩,不舒服嗎?」
蕾拉拭去淚珠,撇了撇秀髮,重展顏,道:「沒事,蕾拉只是……只是太高興了……」卡達爾知道,這個結下合體之緣的女子,有心事在隱瞞,然而,現在並不是談心的好時候。
「蕾拉、差不多要了喔!」
卡達爾開使最後的衝刺,蕾拉似乎也做好了準備。
「哦哦……哦哦哦!」
兩腿間傳來無法形容的甘美麻痹,卡達爾用力地推送着蕾拉的,入最後一下,然後一口氣解放了所有的望。
在痙攣的狹窄壁中,頭開始烈的膨與搐。一剎間,發生了壯盛的大,斷續發出的,沸騰在蕾拉的秘中。
「啊啊……啊啊啊!」蕾拉無力地陷落內。
情過後,卡達爾將錦被覆住兩人,左手輕撫着蕾拉的被,享受着餘韻。
蕾拉言又止,輾轉良久,囁嚅道:「老師,你可以對我説一句……」
「蕾拉,我你。」察覺了懷中少女沒説出的心情,卡達爾温柔的表達了情意。
彷佛受了巨大的震撼,蕾拉呆然半晌,繼而,喜極而泣。
「傻瓜!這也要哭。」卡達爾親吻了顫抖的長睫,吻去了淚珠。
「謝謝你,老師。蕾拉你。」
2鳥聲啾鳴,庭中花草的芳香,清淡挹雅,當晨光爬上第三格窗格,卡達爾醒了過來。
枕畔,依稀留着伊人髮香,幽幽的香氣,刺着鼻間,想起昨夜的情,卡達爾不莞爾。
「一張單人,來睡兩個人,實在是嫌擠了點。」
蕾拉是在天亮前走的,卡達爾覺她起穿衣,還在臨走時,與自己深深一吻,吻中,有着無盡的依戀與摯。
看來,得為這個小情人,在這故居長住下來了。
思量間,石牆外隱約傳來鑼鼓喧天,陣陣的嗩吶聲,由遠而近,是喜慶的奏樂隊。
「哪一家辦喜事,這等鋪張。」卡達爾心情甚好,踱出門外,看看莊嚴華麗的儀仗隊伍,受一下,久久未有的喜氣。
「卡達爾導師。你好。」看見卡達爾的身影,儀隊中一名騎士駕馬奔來,卻不是羽柴秀吉是誰。
「哦!原來是貴國的親隊伍。」主從兩地之間的政治聯姻,乃屬常事,如此聲勢浩大,實不足怪。
「是敝國織田公的結婚典禮,我等奉命將新娘回本。」
「卻不知是哪家的閨女,這麼有福氣。」這句話卻是卡達爾的違心之論,織田信長的傳聞,只要有十分之一屬實,就已經教人難以消受,這個新娘,可説是倒了八輩子黴,卡達爾為其哀歎三聲。
「説來您也認識,是前所見的蕾拉小姐。」
「什麼?」饒是卡達爾修養不凡,驟聞此語,仍是拿捏不住,臉微變,放在身後的右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秀吉不見卡達爾臉,仍是喜孜孜説道:「上個月,亞達市商團到京都進貢,蕾拉小姐隨團護送,信長公驚為天人,便已定下婚約,命我等前來娶。」想起蕾拉昨晚情時的失常,卡達爾恍然大悟,「無怪……
無怪……昨晚她這般反應,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隨着心情起伏,右手忽松乎緊,顯是內心動。
「導師,有什麼事嗎?」見到卡達爾面不善,秀吉有些猶疑的問道。
「不,沒什麼。」卡達爾喟然而歎,一顆心飄飄湯湯,落不着實處。
秀吉是何等人物,腦筋聰無比,單只是從這蛛絲馬跡,便以猜出個大概。
「導師,區區一名女子,不過爾爾,大局為重啊!」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卡達爾知道,蕾拉下嫁本,必是為了波魯特佳爾全體人民的生計,若是婚禮破壞,勢必遭到信長的血腥報復。
可是,説到底,這也是蕾拉自己的選擇,倘若自己出面阻止,會不會只是一廂情願呢?再説,自己對蕾拉的情,真的是嗎?大局為重啊!自己心底的願望,還沒解決,在重見那人一面以前,決不允許節外生枝。
一念至此,臉登和,緊握的右手,緩緩的放了下來。
秀吉見狀,亦是鬆了口氣,握在兵器上的手,得以放開。如若卡達爾做的決定,是另一個方向,他可真沒有把握,是怎樣的一種後果。
亢長的樂隊走過,來的是蕾拉的花車,卡達爾輕揮右手,作最後的道別,或許,將來有一天,他會到本探訪故人。
花車上的蕾拉,和式新娘打扮,端莊麗,看到卡達爾的身影,眼中一亮,似要開口説話,待得見到那道別的揮手,原本充希望的表情,剎時間黯淡下來,繼而,淒然一笑,再不回頭。
卡達爾心頭狂震,然而,卻有熱淚滲進眼中,那一笑,笑得太美,隱然有訣別的意味,這絕非吉兆,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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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魯曼歷五五一年一月本京都張燈結綵,紅燭高掛,和式的新房裏,喜氣洋洋,蕾拉身穿和式素服,打扮典雅,臉上卻出寂寞的表情,獨坐房中,渡過她的新婚之夜。
燈過三更,房門被野的推開,一名漢子,帶着無限威儀,豪邁的步進房中。正是本的掌主,織田信長。
依照本的禮節,蕾拉盈盈拜倒,恭她的丈夫。
「好美的臉蛋……不枉我命人千里娶……」信長捧起蕾拉的俏臉,仔細端詳。
「把身上衣服了。」沒有任何的尊重,信長簡單的命令。
曉得自己並沒有多少自主權,蕾拉忍住屈辱,緩緩將衣衫褪去,布的落地聲響起,當最後的褻衣,自肩頭落下,美麗的體,展現在大氣之中。
原以為去衣服後,信長會立刻過來擁抱,可是毫無動靜。
信長雙手環抱前,凝視着她的體。
「過去躺下,把腿分開。」又是一條冷酷的命令。
蕾拉幾乎要崩潰,顫聲道:「太過份了……這太沒道理……」
「少説這種話,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情,也不需要,我娶你,是因為你的體,引起我的興趣,你嫁我,也只是為了保護波魯特佳爾。」信長冷冷道:「你不需保有任何理,如果,你反對,我就立刻下令,封鎖海道三個月,看看後果如何?」
聽到這樣殘忍的對話,蕾拉不得不有了覺悟,咬着嘴,她抬頭,走到上躺下,分開雙腿。即使體受到摧殘,但是,自己高傲的心靈,絕對不能失去。
「還算聽話,現在,你是奴隸,應該主動要求主人。」
「主人……幹……」蕾拉拼命忍住溢出的淚水,小聲説着。
「大聲點。」
「請主人幹我。」抑制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
冰冷的男巨體,了上來,完全不作任何的前戲,直接把刺進乾乾的秘,撕體般的劇痛,讓蕾拉叫出聲來。
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表現,信長開始進行進,狂風暴雨般的,讓蕾拉疼的死去活來。
「咦……臭婊子……啪」到一半,信長瞥向下身,卻沒有看見預期中的落紅。
反手一掌,摑了蕾拉一耳光,雪白的臉蛋,登時高高腫起。
「明知我要娶你,你的處女竟然敢給別人。」反手又是一掌,把蕾拉擊的快要昏去。
「那個夫是誰?」
蕾拉瞪了信長一眼,猛地張口,把血沫混着掉落的牙齒,吐在信長的臉上,恨聲道:「你可以羞辱我,卻不能污辱他。」
「即使我要血洗波魯特佳爾,也是一樣嗎?」
蕾拉不答,眼中的堅毅神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好,有意思,我就喜這樣。」信長大笑,猛地拔出,將蕾拉反轉身來,渾圓的部,高高翹起。
「他拿走了你的處女,現在我要拿走另一個。」耳邊響起了這句話,然後……頭頂在門。
「啊……不要!」
頭開始向裏面進,蕾拉的身體變得僵硬。
「叫你不要用力。」
信長拍打着桃似的豐。
「你要是不放鬆的話,會很痛喔!」
猛地刺入,蕾拉呼困難,後門有火燒般的覺,不由得咬緊牙關想用力,但又急忙吐出了憋住的氣。
「啊……」
把入到底的東西拔出,蕾拉只覺得連內臟也被帶出去。
「嗯……」
又用力進來,這一次,是肚子裏的覺,強烈的迫,使蕾拉發出哼聲。
信長開始有節奏的。
「真了不起,股也能這樣。」
信長毫不退縮,一邊撐開強烈收縮的壁,一邊猛力貫通着。被赤銅起,深深入到部的菊花,開得好幾倍大,連縐褶都消失了。
「呀啊,噫呀,噫噫!」
彷佛要拖出內臟似的,猛烈的進行活運動。蕾拉的菊花,有如食蟲植物一般強烈收縮,緊緊咬住不放。
信長口中低吼連連,指甲在蕾拉身上不住撕扯,雪白的體,很快佈血痕,瘀青連連。
「人……」左手猛地使勁,捏碎了蕾拉雙腕關節。
「啊嗯,嗚啊啊啊……」
蕾拉翻着白眼,如金魚的嘴巴開開合合,無法説出完整語句,只能哀鳴。
「啊啊呀……要了……」
極為用力的突進眼,兩腿間傳來了甜美的麻痹,道被一觸即發的快所包圍。
出,再入前面的,一陣後,強而有力的,一滴不剩的入子。
顫動的道里,是沸騰的白岩漿,蕾拉呻了一聲,不能動彈。
「別以為這樣就算了,真正的懲罰,現在才要開始。」信長息道。
半昏的蕾拉,猛覺一股異勁,自指尖開始麻痹,過了手肘,直向小腹,跟着,是刮骨般的劇痛,彷佛是腐蝕了全身的血,將所有的華,送往腹間。
「像你這樣的女人,很適合替我生孩子。」
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京都的夜空中,久久不去。
黑魯曼歷五五一年二月自由都市傑斯市依舊是熱鬧的市集,這是所有自由都市的共通點,市中心的某處酒樓上。
「喂!你們知道本的那件事嗎?」
「是指信長新娘的那件事嗎?」
酒樓裏,商人們七嘴八舌的換各地的情報。
「聽説,成婚當晚,新娘就給剝光,吊出門外,供過路人欣賞。是不是長得太醜,所以被丟出去了。」
「胡説,那新娘是波魯特佳爾的蕾拉隊長,我曾見過,可是個大美人呢!」
「那頭雌豹啊!我曾經看過,的確是真他媽的漂亮,這倒是可惜了。」
「後來又怎樣了?」
「在城牆上吊了三天,後來就送進裏,不知道後續了。」
「這我知道,我有個當親衞隊的妹夫,曾告訴我這事。」一名來自本的商人説道。
「哦!怎樣?」
「信長説,的女人,不配住他的屋子。把那女的綁到廣場,讓過往的行人幹,我妹夫説,這女的真夠的,每個上過她的男人,都全身沒力氣,好像生了場大病。」
鄰座靠窗的一名黑袍男子,聽到這話,手上的酒杯,頓時爆成細粉。
「真的是作錯了嗎?卡達爾,你還有資格稱為智者嗎?連這種事都看不出……」卡達爾知道,當的決定,已然鑄下大錯。
「因為你總是不停地重複同樣的錯誤啊!」
多麼悉的聲音,卡達爾不知道已經在夢裏,夢過多少遍了。猛然回頭,一名模樣可的少女,無聲站在身後。
少女的樣子,嬌俏可,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着狡獪的光芒,形狀極其優美的瓜子臉,讓人倍添憐。纖細的身軀,似乎被一層輕煙繞,氤氤氲氲,教人看不真切。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以卡達爾今的修為,天下能入其三丈而不被發覺者,絕對不超過五人。
但卡達爾卻不覺得奇怪。
「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不行啊!卡達爾。」少女笑着搖頭。「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眼睛裏面只有自己。」
少女的臉上,有種倔強而任的神韻,奇異的是,這與卡達爾的不在乎,竟有三分相像。
「已經兩千年了,這兩千年來,你不停的向過去懺悔,不斷的試着尋找真,想學習怎麼去一個人,可是,當真正的情,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呢?」
乍聞此語,卡達爾如遭五雷轟頂,作聲不得。
「你一直在追尋已經失去的東西,對於到手的東西,卻一點也不珍惜,所以你永遠都得不到,真正想要的東西。」
少女側着頭,有些哀傷似的,緩緩道:「對你來説,我們到底算是什麼呢?卡達爾,你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壞東西。」
「艾兒西絲!我……」
「即使如此,我還是深着你,這是不是很奇怪呢?哥哥。」
少女低下身子,在卡達爾的上印下一吻。卡達爾伸手抱,卻摟了個空。
少女一笑,緩步向後,身形冉冉消退。
卡達爾大叫一聲,恍若自夢中醒來,舉目四顧,哪裏還有伊人芳蹤,只是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依稀還在邊。
「不是夢……艾兒西絲,這就是你想要告訴我的東西嗎?連死了都要來糾正我……」
千年來的願望,實現了一半,卡達爾百集,動的説不出半句話。
「走吧!去做我應該做的事。」黑袍一振,卡達爾已出現在三十公尺的高空,繼而,往東方飛去。
黑魯曼歷五五一年二月本中國兩方軍隊正烈的戰着,戰爭雖然慘烈,但卻已經接近尾聲,屬於織田家的軍隊,已經取得了絕對優勢,勝利已是一定的必然的了。這一切,都是山頂那人的功勞。
山頂上,羽柴秀吉對幾個部下,做最後的指示。
「叫太助率人從後方攻入,如此一來,就可以完全獲勝了,接下來的,你們就看着辦吧!」幾個武士接了命令,應聲而去。
「這場戰役差不多了,該往下個據點推進了。」秀吉對自己目前的戰績,到意,如此,凱旋而歸的子,也不遠了。
忽然,左右方的密林中,湧出大量敵兵,是預先的埋伏。
「木下藤吉郎,快快受死。」
「納命來。」
秀吉的親衞隊,雖然奮勇抵抗,但敵眾我寡,頃刻間,便已死傷慘重,無力再戰了。
「去地獄向你殺的人賠罪吧!」敵人刀砍下。
「啊!我命休矣!」腦筋急轉,卻想不出任何辦法,秀吉只有閉目等死。
「啊……!」説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遠距離神的光箭,將刺客殺當場。
「什麼東西?」
話聲方落,從對面的山頭,光箭連珠來,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給。
當秀吉發覺有異,睜開眼睛時,身邊已盡是刺客羣的死屍,以及一身黑袍的卡達爾。
「卡達爾導師,救命之恩,秀吉在此記下了,他……」
彷佛沒聽到秀吉的話,卡達爾神漠然,冷冰冰的看着他,看得秀吉心裏直髮。
他亦非蠢人,看到卡達爾如此神情,已知對方來意,以及對方將往何去。
「導師,蕾拉小姐一事,我也不知為何會至如斯田地,只能説句:我很遺憾。」
卡達爾冷電似的目光,看得秀吉心虛,不敢抬頭。半晌,卡達爾歎道:「罷了,其錯在我,不在你,你不用到歉疚。」
聽出了卡達爾的弦外之音,秀吉更是一驚,心知不妙,連忙道:「導師,秀吉還是一句,大局為重啊!」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為何還是大局為重?只是,此時的他,還要個大局做什麼?
卡達爾忽然問道:「秀吉,在你們的眼中,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秀吉不虞有此一問,呆在當場,腦裏急忙蒐集,以往聽到的傳説,斷斷續續道:「導師您……才華驚世……對人類……」
卡達爾一揮手,打斷秀吉的話,仰首向天,蒼涼笑道:「在世人的眼中,大賢者卡達爾是個絕世英雄,我為人類而戰,為弱小而戰,為孤弱之人而戰,為世上公理正義而戰,可是,直至今,我才發現……」
「我從未為我自己,真、正、一、戰。」
卡達爾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舉手投足間,意態飛揚,在秀吉的眼裏,此時的卡達爾,眩目的有些怕人。
「秀吉將軍,兩軍相爭,各為其主,卡達爾此行,便是向你打個招呼,從此大家各行其是,再不相干。」
説罷,再不停留,念動咒文,化為一道星,消失於天際。
秀吉見狀,暗暗叫苦,知道這一次,主君是惹下了前所未有的強敵,連忙傳訊京都,自己亦整理裝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
黑魯曼歷五五一年二月本京都附近一隻軍隊,軍容盛狀,亢長的隊伍,綿延在山道間,看來令人讚歎.一名身着主將盔甲,坐立馬上的武將,兩手合抱又放開,顯是心中有難事,無法決斷,思量良久,半晌,他抬起頭,臉上有了一往無前的決心。
「去吧!就去到地獄的最盡頭!反正,自己也已經沒有退路了。」基於種種的估量,他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
他揚聲道:「改向!敵人就在本能寺。
黑魯曼歷五五一年二月本京都本能寺本能寺,京都的大形寺院,織田信長七前,忽然率眾至此,滯留至今。
寺內的大殿之中,原本的佛像,給棄置在一旁,信長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幕戲。
沒有點着任何的燈火,黑暗中,傳來陣陣男女的息聲。
「好……好緊的……我忍不住了……」
跟着是長長的慘叫聲,之後,再無聲息。
「一個月以前,還是清純的小姑娘,現在,卻已經會扭動股來合了,看來,一天十個壯丁,已經足不了你了。」信長拍了兩下手掌,那是喚人進來的信號。
「你就盡情享用吧!反正,在那個人到來以前,應該還有點時間吧!哈哈哈哈……」詭異的笑聲,回湯在大殿裏,內中的意思,只有他才明白。
又一個男人,上了她的身體,在深深進入時,她着眼淚,叫喚着心上人的名字。
「老師……老師……」
寺門口,幾個衞兵,進行着談。
「主公這次在本能寺停留,是想要幹什麼啊!」
「誰知道,總不會是突然看破了世俗,想進入空門吧!」
「進入空門,那為啥要把那個女人一起帶來。」
「這你就不懂了,我聽説,有些高僧,能夠修習喜禪。」
「這麼好,那我也要。」
「你,看你這副豬樣,等下輩子吧!」
三個看門的衞兵,因為無聊的工作,避開了長官的視線,打鬧嬉笑。
突然,他們發現,有工作上門了。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寺門之前,神情冷峻,整個人就像塊冰似的。
「喂!小子,要變魔術就走遠點,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説那麼多幹嘛!小子,你那是什麼臉,耍酷啊!」
「大熱天的穿黑袍,你是變態啊!」
男子冷漠的臉上,半分笑容也沒有,只是吐出兩個字。
「開門。」
兩個衞兵聞言大笑。
「這小子得了失心瘋啦!叫我們開門,我們就開,豈不是好沒面子。」
「就是説嘛!雖然我們是跑龍套的,戲份很少,但也是有自尊的跑龍套。」
「更悲慘的是,我們只有九句話的戲份,所以讀者們一定要記得我們。」
「開門,否則就死。」男子再度發言,他的聲音,不像是人類的説話,反倒像是天山上的萬年雪。
「開……開玩笑,你以為你是誰啊!葉小釵闖魔域,也沒你那麼囂張。」
「為了所有配角的自尊,我們死也不會開門的。」
「沒錯,就讓我們雜兵甲、乙、丙英勇的雄姿,永遠留在風姿物語讀者的心中。」
「那就去死。」聽到這些對話,他差點瘋掉,趁着神智還清醒前,左掌一揚,魔光凝聚,七彩隱現,接着……
「魔弓閃光矢。」
刺眼的強光,剎時間遍佈天地,地動山搖,當強光消失時,宏偉的寺門,連同後方的牌樓,左右的圍牆,一齊在強光中化為烏有。
卡達爾踏着箭矢破壞場地,所形成的道路,踱進本能寺。
「哦!」赫然見到,本能寺的廣場中,千軍萬馬早已備戰以待,看這情形,只怕有個數千人吧!
「卡達爾,今天你翅也難飛了。」一個巨漢,意態張揚,得意的狂笑着,原來是老朋友柴田勝家。
卡達爾並不意外,他轉戰沙場,身經何止百戰?又豈會被這等小場面給嚇退。
「卡達爾不想多造殺孽,連累孤兒寡婦,惜生命的,就先離去。」
也如意料之中的,沒有半個人聽進他的話,全軍大喝一聲,軍隊如水般的湧來。
千軍萬馬,只為他一人而來。
「來吧!小朋友們。」一笑,他只是一笑。
卡達爾展開身形,游魚般的到處靈動,在林刃雨中,四下穿梭。刀斧鉞雖然相而下,卻沒有半能碰到他的衣衫。施展獨門密咒,把阻在前方的士兵,全給定住動作,再加上迅捷無倫的移動,轉眼間便移到廣場中心。
「全是飯桶,都給我讓開。」大喝聲中,柴田勝家躍馬奔來,人未到,先到,朱面就是一擊。
卡達爾知道他變招奇快,左足一點,輕飄飄的避到遠處,猿臂輕展,把身邊士兵的的長迅速奪過,往勝家擲去。
勝家把隨手撥去,怒罵道:「雕蟲小技,卡達爾,你只有這等功力嗎?」語聲方落,數十隻長,連珠來,饒是勝家眼明手快,還是顧此失彼,鬧了個手忙腳。
「卡達爾,你這卑鄙小人,用這等戰法。你在哪裏?給我滾出來。」羣完,卡達爾早已藉機隱遁,氣得勝家哇哇大叫。
「我在這裏。」勝家循聲抬頭,五彩的豪光,刺得自己睜不開眼,一道黑影,如飛燕般畫出優美的弧形,飄然落於馬上。
「愚蠢的東西,連我上次手下留情也不知。」聲音近在耳畔,勝家只驚得魂飛魄散,來不及轉身敵,一隻冰涼的手掌已貼上背後。
「爆靈地獄。」氣隨聲走,勝家只到一股大力,灌進體內,瞬間膨,迸斷筋脈,幾爆體而出。
勝家知道,若不能馬上採取應對,立即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勉強進一口氣,勁走全身,骨骼咯咯作響,一聲狂吼,在生死關頭發出無上潛力,將體內異勁出。
強大的反震力,當場把下的健馬,震成一團血模糊,方圓三丈之內,所有的人、器、物,斷線風箏般的被震至半空中。
勝家口中鮮血狂,頹然倒地,被兵卒救起,扛回內殿。
卡達爾藉反震力而退,輕飄飄的翔於半空,祭起護身光罩,將飛的箭矢,盡皆彈開。他不殺生,所以適才手下只使了兩成力,否則勝家早於第一時間化成一灘爛泥,饒是如此,柴田勝家上半身骨骼盡碎,縱能治好,今生也只剩三成功力了。
◎後,柴田勝家與豐臣秀吉互爭天下,慘遭敗亡,未嘗不是受此傷勢所累。
「咻!」
卡達爾祭起鎖魂之術,想要確定蕾拉的位置,卻見一枚圓錐形金屬物,尾巴拖着長長白煙,朝自己飆而來。
卡達爾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了,自當年九州大戰後,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會再看到這種武器。
黑袍揚起,幻出層層身影,卡達爾身形急轉,迅速降下。
「轟!」金屬物爆炸了,在空中化成一團火球,烈焰飛騰,強大的衝擊力,將卡達爾轟落地面。
爆炸的威力,超乎想像,一些地面上的士兵,慘遭波及,被炸個血橫飛,屍骨無存。
「哈哈……還道卡達爾是什麼神一般的人物,在我的面前,還不是變成了滾地葫蘆。」
隨着話聲完結,一個龐碩的身影,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來者虎背熊,霸氣凜然,正是織田信長本人。
「織田信長!」適才的爆炸,卡達爾及時應變,加強了護身光罩,得保無事。
「卡達爾,你遠道而來,我贈你一枚混沌火弩,不失待客之道吧!」
「果然是混沌火弩!」卡達爾心中狂震。混沌火弩是太古時代傳的神器,殺傷力超強,九州大戰之時,敵我雙方慘死於其下者,不計其數,戰後,因免遺禍蒼生,將有關資料盡皆銷燬,歷時千年,人間早已失傳,萬萬想不到今會在此重現天。
「怎麼可能……莫非是那人……不!決不可能是他。」卡達爾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當雖然銷燬所有資料,但或許有少數火弩遺下,為信長僥倖獲得,必定是如此,當今天下,已不可能再有人會製造火弩了。
大敵當前,不容分神,卡達爾定下心神,沉聲道:「出人來,卡達爾不想多傷人命。」
信長哈哈大笑道:「卡達爾,你幾千歲的人了,説起話來恁地可笑,你今破門而入,傷我大將,殺我士卒,我若讓你全身而退,今後何以立足於本。」
卡達爾聽到此處,已知今之事難以善了,更不答話,運起咒術「黑鳥嵐飛」,避開左右刀,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飛撲向信長,他是全軍主帥,擒下他,餘人再不足畏。
見到對方來勢洶洶,信長不閃不避,沉聲道:「來的好。」
伸臂拔出間長劍(本刀),簡簡單單的一劍,砍向卡達爾。
卡達爾人在空中,已算定了數十步後着,不管信長避往何方,都會遭到厲害的攻擊,但對方這樸實無華的一劍,看似簡單,卻封住了他所有的進路,而且隱然發出一種沛然氣,箝制住自己的行動,赫然便是先天真氣。
卡達爾大吃一驚,暗道:「這魔頭享有盛名,果非偶然,一身武功,竟已修練到了反璞歸真、先天之境。」無暇細想,身形一晃,鬼魅也似的閃形變位,右足在信長的劍上借力一點,飄然而退。
信長這一劍使上了先天真氣,再加上獨門的劍訣,自信是無人能從中全身而退,怎料卡達爾,在劍法威力,將到達頂峯前的一剎那,身即退,而且要走便走,全無半分窒礙,這是他藝成以來從所未有的事。不過,卡達爾享名千載,原也沒期望能夠輕取獲勝,倘若這一劍真的將他斬殺,吃驚的反倒該是自己了。
手一招,驚若翩鴻,兩人站立原地,重新評估對方實力。
卡達爾陡覺腳底一涼,右腳的鞋底,不知何時,裂了道長長的缺口,是剛才信長的劍。這亦是令卡達爾聳然動容,自己的衣物,相伴多年,雖非奇珍異寶,卻也是施過法咒,適才不過輕輕一觸,竟被劃成兩半,而且觸物隱力,潛時後發,這是一等一的神兵。
仔細一看,信長手中的長劍,全長一尺五寸三,樣式古樸,篆刻奇紋,劍刃上隱隱有天光湯漾,陣陣的殺氣,化作沁涼的寒意,透空而來。
卡達爾沉聲道:「菊一文字宗則。」
信長大笑,道:「不錯,這是菊一文字,卡達爾果是識貨之人,今,我便以菊一文字取你命,料你必當含笑九泉。」
在風之大陸上,騎士所用的劍,有兩種,純能源體的光劍,與具實體的真劍,兩者各有優異,大體上説來,持光劍者,必須要具有相當修為,所以持有光劍者,往往都是第一的武者。然而,真正的絕頂高手,所用皆為實劍,蓋因實劍鑄造時,能夠將鑄劍者之魄加於其中,成為無敵神兵,這點,是光劍為之望塵莫及的地方。
◎同時兼具光劍與實劍特者,更為稀有,緋櫻帝國裏,天地神威的聖劍,魯克那巴德;後蘭斯王的草剃劍,就是其中的珍品。
一般的習武者,只要顧慮到本身的修為,就可以了。但晉升到絕頂高手之境,若是要與同級的高手較量,所持兵刃的等級,往往就是主導勝利的關鍵。
倘使能得神兵,靠着兵器的靈氣,往往就能夠發揮出,超逾本身實力的威力,這也就是自古以來,無數人追逐神兵的理由。
信長手中的「菊一文字宗則」,是本史上,有數的神器,兩者配合,實力強得無法估計。
不過,這仍是奈何不了卡達爾。
卡達爾緩緩道:「不見得有兵器的就佔上風。」這話倒是沒錯,比起刀劍的等級,持劍者與兵器的同步率,更是重要的一環。菊一文字雖然厲害,但與信長的同步率,尚是未知之數,這之間,未必沒有可乘之機。
腦筋稍動,已計畫出下一步進攻策略,卡達爾身形立定,開始陀螺般的急轉,速度越來越快,身邊颳起的強風,把五丈內的士兵拋到了遠方。就在眾人為之錯愕時,黑影分身為八,以眼無法看清的高速,幽靈也似的繞着信長飛轉。
信長狂笑道:「小小幻術,也敢拿來丟人現眼。」側耳傾聽,四面八方雖然盡是呼呼的風聲,但只要仔細一點,仍是不難發現,有某一處的聲音顯得特別沈重。
「在這裏了。」菊一文字砍出,準確的將那道黑影,一分為二,定睛一看,卻只是一枚破布,信長不由得一愣,於此同時,所有的幻影一齊消失,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為什麼你會認為,八個分身裏面,一定有一個是真的呢?」信長大驚,菊一文字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角度,反刺背後。
「來不及了。」卡達爾左手法力一吐,爆靈地獄再度施威。
不料,釋放出的魔法力,卻未有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恍若泥牛入海,在信長體內消失無蹤。
卡達爾觸手覺有異,心知不妙,菊一文字已當刺到,未及細想,急忙身化幻影而退。
「嘶!」一聲,卡達爾的袍子由至腹,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若非身及時,當場便是開膛破肚之禍。
「你身上穿了什麼?」卡達爾喝問道。
信長不答,心中暗叫僥倖,若非身上這套「邦迪亞斯之鎧」,現在必已身負重傷,不能再戰了。
邦迪亞斯之鎧,是魔界名匠,隆·貝多芬,近幾年的得意之作,可以自成結界光罩,將一切的魔法攻擊,全數抵銷,可説是魔法師的剋星。
大凡魔道士之,因為修煉法術,抵銷自身的先天能源,自身的體能相對衰減,無論是速度與體能,都遜於常人,雖能習武,卻達不到什麼高等境界,騎士亦然。這也就是為何,魔法師與騎士,必須分工合作的原因。
在人類的歷史裏,只有極少數的天才,能夠突破生理上的限制,同時兼修兩門,月賢者陸游,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當然,也有某部份的武功,是將魔法力混和內力,達到恐怖的破壞效果,但是,這種混和類的功夫,到底不是純粹的物理力量,沒法子突破專對魔法力而設的結界。
換言之,身為魔道士的卡達爾,已經驢技窮了。這點,信長有着相當的自信。
卡達爾眉頭深鎖,顯然亦是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正在苦思對策。
「換我來回敬了。」信長舞起菊一文字,斬向卡達爾,他適才在對方神出鬼沒的身法下,吃足了苦頭,這次得了教訓,豈肯重蹈覆轍,主動搶攻,務必要封住敵人的行動。
對於菊一文字的威力,卡達爾不敢輕視,知道護身光罩不足以抵擋,連忙飄身後退,閃避攻擊。
現場兵卒見狀,紛紛避開,兩人便在廣場中火拼起來。卡達爾仗着魔法湛,身形一化再化,忽分忽合,與猛攻的信長鬥了個旗鼓相當,但只守不攻,久而必定破綻叢生,漸漸的,信長佔了上風,好幾次,菊一文字都由卡達爾的臉旁削過,險些便斬到了。
「沒辦法,只好用那一招了,一千多年沒用了,希望還記得起來。」在身處劣勢中,卡達爾重新謀定對策,想要接近信長,重新發動攻擊,但菊一文字急舞如驟雨,哪裏找得到可趁之機。
「啊……」
雙方正自僵持,一聲淒厲的女子悲嚎,劃破了酣戰的氣氛,自大殿之內傳來。
卡達爾聞聲,心中大,險些就被砍成兩段,危及之間,不及細想,拼着受對方一招,搶進信長身旁一步之地。
信長大喜,「這老頭打得糊塗了,居然想用近身戰。」手中長劍攔就砍,務求將對方一招格殺。
電光石火間,卡達爾已破入信長的劍網,在菊一文字將到之前,五指並起,對着信長口,輕飄飄的一掌貼下,赫然便是絹之國裏,佛門無上絕學,大梵聖掌。
這是純粹的物理打擊力,邦迪亞斯之鎧,當場裂成碎片地。信長到,口似被大鐵錘重重一擊,空湯湯的一片,跟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洶湧力道,自中掌處轟傳全身。
「哇……!」第一重掌勁,帶着一篷血雨,自信長背後爆而出。
信長瞪着卡達爾,眼中是驚異,菊一文字雖距卡達爾不到一寸,卻以無力再舉。「你……你是……魔法師……怎會……怎會有這麼強的……武功……」説着,濃稠的鮮血,自喉間不斷湧出,模樣可怖之至。
「魔法與內功,同樣都是能源,只要掌握到訣竅,要將兩者相互為用,並不是難事。」卡達爾冷然道。
卡達爾説得輕描淡寫,但這實是古往今來的不世成就,兩者雖同是能源,屬卻各走極端,當今之世,唯有緋櫻神的主,能以異寶「賢者雲約(手環)」之助,將二力互相切換,卡達爾僅憑一己之力,便能施此異術,雖非後無來者,卻肯定是前無古人了。
信長聞言,第二重掌勁爆發,虎吼一聲,經脈爆裂,全身孔一齊血,整個人成了個血球似的,緩緩倒下。大梵聖掌,不愧為一品絕學,只是一下,便以將其體內器官完全摧毀,回天乏術了。
見到主公身死,場中士兵鬥志全消,也不知是誰起的頭,鬨然一聲,紛紛丟盔棄甲,朝門口逃逸去了。
擊敗強敵,卡達爾連口氣的餘裕都沒有?舉步奔進內殿。
3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是看到隱約有個女體,在暗處悲鳴。
「蕾拉!是你嗎?」
「老……老師……」
知道佳人無恙,卡達爾鬆了口氣,急步上前,默唸咒文,點起周圍的照明物。
「啊……老師……不要……不要看……」
隨着亮光點燃,蕾拉悲叫出聲,乍見眼前的景象,饒是卡達爾慣見大場面,亦是呆在當場,作聲不得。
大殿左側,大堆士兵的乾屍,橫七豎八的棄置着,一看即知,是給盡了元,枯槁而死的。
不過,這一切,都還比不上蕾拉身體的異變。蕾拉的四肢,被兒臂般的鐵練,鎖在地上。身上華麗的和服,散的敞開,兩腿大張,秘邊是白濁的水,與男女合的殘餘物。
蕾拉兩眼蒙,淒涼的躺坐在地,兩顆蕾、核上方,都被鑲上了亮眼的金環,還另外用細繩吊起。本來豐的房,因為懷孕,充了汁,泊泊的向外,全身都,整個人像一個玩壞的玩具。
驚人的,是蕾拉圓圓鼓起的腹間,分別不過兩月,原本纖細的身,竟較懷胎十月的婦人,更為碩大。小腹上,肌膚波般的起伏,陣陣的胎動,以一種妖異的頻率動着。
蕾拉的下身,殷紅一片,盡是腥臭的乾凝血,是胎兒異常大,爆破母體內臟,取所需的養分,所出的血。驀地,蕾拉兩腿間出温熱的體,是羊水破裂,孩子即將出世了。
卡達爾見多識廣,一看之下,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到底是遲了一步。
「魔種……」卡達爾恨聲道。他後悔適才沒有將信長淩遲,這種魔大法,損人利己,最是毒不過,施術者必定不得好死,只是,為了難以抗拒的惑,以身試法的人,仍是絡繹不絕。
閃亮的金髮,此刻已黯淡無光,晶瑩的肌膚,亦化為了枯黃,顯是被腹中的孩子乾了元,原本自尊與自傲的英氣,在受摧殘後,已然無存,卻另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淒,更叫人怦然心動。
「蕾拉……」
「老師……不要看……我希望留在你心裏的我……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樣子……」
蕾拉淚面,想用手遮住臉孔,卻被鐵練給綁住,只得側過頭,避過卡達爾的視線,讓淚水無聲落下。
「在我的心底,你的樣子,永遠停在那個晚上,最美的樣子。」卡達爾忍住眼淚,強顏笑,見到蕾拉身體上的諸多徵兆,魔種的育孕,已經到了將生產的一刻,宿主氣血以竭,縱有大羅金仙,亦是無藥可救了。
「就算……就算你是騙我的……我……我也很開心……真的好開心……」
「蕾拉……」
捧起蕾拉的臉龐,卡達爾深情吻下,蕾拉用盡一切的力量,回應着對方的情。
間,嚐到了苦澀的鹹味,是不知不覺間,下的淚水吧!
好不容易,雙方都拋開了顧忌,願意真心相,卻又偏生橫禍,將要失去彼此。為何?為何?為何總是天意人……
既是相思,最難堪是分離兩地;既要分離,怎耐偏偏天人永隔……
熱情而烈的吻,將彼此最後的摯,深深刻在自己心底,這份用生命燃燒的戀情,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僅僅剩下這最後一刻。
「老師,蕾拉沒福氣,沒法子再見到你啦!在你有生之年,可別忘了我啊!」
分,蕾拉似乎神大振,蒼白的臉頰,恢復了嬌的血,呢喃輕語。
卡達爾勉強抑住心中的悲痛,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迴光返照,兩人相處的時間,到了盡頭啦!
想説的話是那麼的多,能説出口的,卻又那麼的少。
「別了,我的。」蕾拉嫣然一笑,閉目躺在卡達爾的懷中,溘然長逝。
「蕾拉……蕾拉……」卡達爾緊抱着,懷中漸冷的嬌軀,眼裏是淚水,不停地叫喚着人的名字,聲音裏,漸漸成了咽嗚,已經有兩千年之久,他沒見過自己的淚水了。大殿裏,一陣低微的哭聲,小聲的,小聲的,飄湯在空氣之間。
「哮……」卡達爾縱聲長嘯,心情湯,加上充沛的內力,只震得屋瓦樑柱,土石簌簌而下,嘯聲中,有着他的悲哀,他的傷痛,他的悔恨,一切的情,全部孕藉其中。
「轟隆……!」
悲嘯不到一盞茶時分,整座寺院已被震的木樑鬆軟,再半晌,只聽見轟然一聲,本能寺的寺頂,在音波的衝擊之下,竟整座給一齊掀掉。瓦礫土石落個地,被卡達爾的護身光罩,震成粉末。
「波噗……」鮮血飛濺,在陣陣的搐後,胎兒裂腹而出。
一個染汙血的球,滾動在地上,詭異的跳動。
卡達爾心如麻,不知道應如何是好,以他功力,要誅殺這魔種,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這孩子卻是蕾拉唯一的骨血,念及此處,心中大慟,舉起的手掌,複又放下。
「殺……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殺掉敵人……」
「保護主公,討伐叛賊……」
寺廟外,陣陣的殺伐聲,由遠而近,漸漸傳來,似乎有兩軍在互相攻擊,由聲音的規模聽來,人氣旺盛,是兩支極強大的軍隊在對戰。
卡達爾心知有異,將蕾拉屍體輕輕放下,踱出大殿,一看究竟。
甫出殿門,尚未來的及看清眼前,一道驚人的先天劍氣,破空來。
卡達爾猝不及防,加以悲痛之餘,反應不靈,僅來得及側頭避開。鮮血飛濺,卡達爾左肩重創。
「是你……」
「你想不到嗎?」
廣場之上,一個巨漢聳然站立,身的血污,看來甚是恐怖,但更叫人吃驚的,是他臉上的表情,輕鬆愜意的微笑,自信的眼神,給人一種山雨來的深沈。
如果説,剛才的他,是爆發的火山,現在的他,就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潭,內斂而冷靜,更加的可怕。
不是別人,正是應已斃命的織田信長。
「你應該已經死了啊……」卡達爾有點吃驚,心裏隱隱覺得,今之事,決不單純,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暗中控一切。
肩頭傷處,血不止,稠濃的魔氣,鹽酸般的腐蝕體,卡達爾瞥向信長的手中,菊一文字透體通紅,劍刃變形,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血光之下,彷佛是一個有生命的異物。
「妖刀不知火!」卡達爾口叫道。
妖刀不知火,是本史上,傳説中的魔刀。故老相傳,在戰國時代,一名鑄劍名匠,在採得上好奇礦,欣喜回家時,赫然發現,整個村子的人,被散的兵所掠奪,燒殺一空。
他看着父母兒的屍體,呆然站立,他詛咒自己的無能,詛咒老天的不公,詛咒殘酷的兇手,詛咒一切的生者。在悔恨、怨忿、悲傷錯之下,他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作出魔鬼般的行為。
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提煉屍體,匠師將全村人的鮮血,裝了七隻大壺,而後以之鑄劍,將無盡的悲憤,無盡的血淚,盡數封印在劍中,最後,他連帶深刻的怨念,自身投入爐中。
轟然巨響,熔爐炸裂,妖刀不知火出世,這柄神兵的出現,確實是對世上的一個詛咒,在此之後,因它而造成的禍事,不知幾凡,每個持有人,均遭到了不幸的命運,發狂以終。但趨之若鶩者,仍是前仆後繼,就在血與血的爭奪中,不知火自歷史上消失,據説,是被帶入了魔界。
似不知火這等神兵,威力已經到了無從想像的地步,然而,劍能通靈,何況是魔劍。怨氣反噬,控人心之事,時有所聞,而且持之實戰,劍會不停收主人的氣,作為能源,故此,幾乎不可能為人類所用。
「你不是人類!」卡達爾問道。
信長微笑,紳士般的行了個禮,左手作了幾個莫名的手勢,最後化為烈焰飛騰狀,緩緩道:「奉大魔神王克斯拉之名,光我魔族,魔照天下。」
「果然是魔族……」卡達爾剎那間,明白了一切,打從信長要娶蕾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布好的局,藉着他與蕾拉的關係,來引他上鈎,藉機誅殺。自己在九州大戰中,斬殺魔族無數,遇到此事,毫不足奇,只是可憐蕾拉,無辜受害。
「卡達爾老師果然厲害,無怪昔,傷我魔族同胞逾萬,不枉我以真面目出現人間,哎呀,還是這個樣子舒服,已經八百年沒有好好透氣了。」信長理斯慢條的説着,斯文的樣子,一反剛才的狂野暴。
但卡達爾卻知道,現在的信長,比剛才的模樣更為可怕,已經完全恢復魔體的信長,展現了真實的情,在他身上,強大的魔氣,恍若實質,一波波的侵蝕着周圍的大地。
寺廟外的吵雜聲,越來越近,偶爾夾雜着一兩聲,臨死前的哀嚎,不多時,幾百枝的火箭,如同驟雨,進來,箭枝遇物即燃,轉眼間,本能寺已成了一片火海。
「明智光秀這小子,總算還有點膽量,居然敢發兵反我。」
信長悠然道。
他與卡達爾均有氣罩護體,紛落的羽箭,本進不了方圓三丈之內。
「對於卡達爾老師,我十分佩服,如果可以,我很想向您好好請教,但是,很可惜,我還是必須殺了你才行啊!」
「不必裝出一臉英雄好漢的樣子,倘若當真光明正大,又何必忽施暗算,用這等卑鄙手段。」
信長不答,抬起手來,急催真力,不知火遙指卡達爾。不知火受到應,開始收主人的氣,漸漸轉為通紅,沖天的魔氣,鎖定對手,潛聲道:「請!」
肩頭的傷處如遭火焚,血開始蒸發,不知火果不虛傳,卡達爾使盡全力,仍無法將入體的魔氣出,看來得要覓地療傷,但眼前又哪裏有這等餘裕,説不得,只得速戰速決。
一直以來,卡達爾為避天刑,刻意制本身功力在五成以下,適才與信長鬥良久,所用的,也不過是兩成功力,現在為求速敗強敵,長嘯一聲,將全身威能提升到四成。
「魔弓閃光矢!」
卡達爾率先主攻,魔法箭由一化繁,雨點般的向信長,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與剛才有顯着的不同。
但是,對恢復真實力量的信長而言,這已無法造成威脅了。
「只用魔弓閃光矢之類的三咒文,導師是太看不起我了嗎?」不知火以一個神妙無方的角度,斜斜劃過,將箭矢全數擋在外門。
「天子劍法。」卡達爾又是一驚,這套天子劍法,是魔界寇拉斯王朝的絕學,歷來非王族不傳,端的是厲害無比,傳聞中,只有魔界第三代皇帝,朱棣,亦即是天子劍法的始創者,能夠發揮到十成的真傳。看信長的架式,不過得到五成火侯,卻已是極難對付。
不知火配合天子劍法,威力大的令人咋舌,就連可卸萬刃的護身光罩,也在接觸的同時,被剖成兩半。卡達爾再不敢輕心,打起十二分神應敵。
説到底,信長雖然厲害,但星賢者享名千載,豈是泛泛,以個人級數而論,實是高出信長不只一班。卡達爾面對魔劍的驚人威力,不硬接,當下連連倒退,腳踩奇門步法,忽焉在前,忽焉在後,在不知火的淩厲攻勢下,從容遊走。
卡達爾一面後退,一面卻運起靈力,在空氣中,佈太乙五蘿絲,用以滯礙敵人的行動,當信長髮現身體變得沈重,動作不靈時,已經晚了一步了。
「咦!」信長察覺有異,將內力運諸於不知火上,發出通體熾焰,想要熔去五蘿輕絲。
卡達爾幽靈般的搶進,一眨眼,已到眼前,大梵聖掌再度施威。這次有了經驗,手下更是全力而施,掌勁一分而三,連打頭、、腹,三處要害。
信長怒嚎出聲,鮮血狂,被爆發的勁力,炸得離地飛起,體內氣勁股湯不休,顯然馬上就要爆體而出。信長忍住撕心劇痛,施展魔族保命絕技,將潛勁出。
「碰!」全力而施之下,總算將勁力出體外,但沒除盡的真氣,卻在右臂迸裂,一條右手齊肩炸成血粉,不知火飛個老遠,不見蹤影。
「隆隆……!」雖然保住一命,卻已耗損八成真元,無法施力,從半空中摔下來,砸落地面。這還是因為,卡達爾的功力僅有四成,倘使力道再重一成,信長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第一時間就喪命當場了。
寺門口的殺伐聲大作,防禦的一方終於徹底潰敗,叛的軍隊殺了進來。
看見是血污的信長,士兵們大喜過望,紛紛搶上,要把這位舊主子刀分屍,搶得新功。
「猛鷲要死,也是死在大鷹爪下,怎能被螞蟻踩死。」雖是傷疲不堪,又缺一臂,但巍巍站立的信長,自有一股凜然威風,教人不敢妄動,卡達爾看在眼底,亦是對其暗暗佩服。
周圍的士兵,為之震懾,不敢有所寸動,但想起了鉅額的懸賞,薰心的利益,蓋過了敬畏,他們大喝壯膽,刀斬下。
「魔皇星爆!」
信長猛喝一聲,全力發招,剎時間,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個極強的光源,一如初生的超新星,灼燒着所有人的視網膜,接着,威猛無倫的衝擊波,夾帶着席捲一切的狂風,足以融化天地的熾熱,向四周瞬間擴散。
周圍的士兵,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裏,融化的連殘渣也不剩,方圓十里之內的人、事、物,先是在狂風裏,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再被熾焰一,熔成了半體。
整個天地就如同修羅鬼獄,哀嚎遍起,由於敵我不分,最可憐的,便是原本能寺的守兵,他們有些仍在奮勇的與敵人作戰,突然到後方傳來尖嘯,就化成了一堆的碎。
全部時間,歷時不過兩分鐘,當星爆的威力漸漸停息,大氣重歸平靜,顯出目瘡痍的大地,十里之內,沒有半點生物的氣息,不留一個人、一隻蟲、一株草,寂如死域,光禿禿的一片,青山成焦土,最中心的半里,表層的地面,甚至成了黑的玻璃,那是土地受高熱融化,再瞬間冷卻凝結後,所形成的奇象。
十里之外,因為速度慢而隊,卻因此而僥倖逃過一劫的殘兵們,見到這天崩地裂的奇象,只給嚇得心膽俱裂,狂叫一聲,逃的不知去向了。
「這傢伙恁地了得,竟然連魔龍皇拳的三大絕式,都給練成了。」思極此招神威,被護身光罩包圍,飄在半空的卡達爾不悚然。
不過,此招雖然厲害,卡達爾卻也是無懼,魔皇星爆,正如其名,是一對多,大範圍的強力招式,只是,因為範圍過大,在單獨的集中力上,卻是大大遜,換言之,倘若把廣及十里的威力,全數集中在見尺之地上,卡達爾未必承受的住。
◎後,織田香將此招式予以改良,一點集中,以魔界黑火催動,即是炎類咒術頂峯絕招,「死黑核爆地獄」。
「魔龍皇拳,非大魔神王不傳,他拼命使出,拳力反噬,應該已經粉身碎骨了。」看着地面煙塵滾滾,蒸氣未息,卡達爾暗自替對手的不屈意志,到敬佩。
驀地,一道氣勁自煙塵中,向卡達爾。遇襲的一方,全然不當一回事,隨手撥去,眼中綻出了欣賞的神情。
煙塵散去,信長魁梧的身軀,毅然不搖的站在當場,雖然是魔族,但他身上所受的傷,也早該讓他步向黃泉路了,為何……
「是麻藥嗎……」卡達爾猜到了大半,同時再一次,對敵人誓死完成任務的決心,有了體認。
他猜得沒錯,為了能與卡達爾周旋到最後,信長自數年前,便以服食微量生死花,來增強體機能,果然在今天的一戰,發揮了驚人的效果。
「雖然你是魔族,但我不得不對你表示敬意,可是,」卡達爾肅然道。
「你是殺不了我的,我很好奇,魔族怎麼會派你來當刺客,在我記憶中,貴方的君上,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不勞你費心,我還有最後的武器。」信長抬頭望天,注視着卡達爾身後的天,明月幾近西墜,差不多是時候了。
「卡達爾!接我最後的一擊。」信長喝道,一按鈕,一枚預備多時的混沌火弩,破地而出,向卡達爾。
卡達爾不避不閃,左手一揚,魔法箭出,兩物對碰,在空中爆炸。火弩中似乎另藏塵粉,隨着爆炸,散落空,卡達爾確定煙塵無毒,也就不予理會,因為,有更值得他費心的事。
這一次,卡達爾看仔細了,這枚混沌火弩乃是新造,並非千年前的遺留物。
「這怎麼可能……當今世上,怎麼還有人會製造火弩,莫非……莫非當真是他……」思如湧,卡達爾驚疑不定,忘記了地上的敵人。
正自思量間,晨曦乍現,第一道光,穿透了層層雲霧,照耀大地,與尚未消逝的彎月,形成了月對映的景觀。
此時,更教卡達爾吃驚的事發生了,自光照到他的那一剎那起,全身的魔法力,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魔力既消,再也無法停留空中,「呼」的一聲,自半空摔落。
仔細觀察,適才火弩中的神秘塵粉,此刻反映着月光華,形成了一個大光罩,把方圓一里的範圍皆籠罩於其中,形成了一個大型結界。
「卡達爾,這天羅魔窖,耗費我族無數心血、人力,專程為你而設,你該到榮幸了。」信長數道劈空掌,立即攻向卡達爾,務趁敵人法力盡喪時,斃敵於掌下。
卡達爾驟遭遇難,人在半空,心神不,強提一口真氣,身形猛地拔高,避過信長的攻擊。適才對戰時,他預先將三成魔法力,轉換成內力,此時遭逢大變,仍有應變之力,尚不至於任人宰割。
信長運功強傷勢,把握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狂風暴雨般的發動攻擊,雙掌或施劍氣,或近身直擊,一身武功發揮到極限。
反觀卡達爾,就顯得破綻百出,他雖能以魔法力施展無上武學,但到底還是魔法師,先天反應與動作上,無法與真正的武者相比,一但失去了魔力,登時處於下風。
勉強避了幾下,終於被信長擊中,卡達爾連退三步,腹間氣血湯,信長又是一掌擊來,卡達爾揮掌相,碰然一聲響,卡達爾左肩鮮血,這才憶起,左肩的傷勢未愈,此刻失去了魔力療傷,又被掌力傳震,登時傷口迸裂。
卡達爾掌退,赫然驚覺對方掌力轉吐為,極柔韌的內力黏住自己手掌,身不得,更驚人的是,信長正以某種密法,化卡達爾的內力。
「真是老糊塗了,明知他是魔道中人,怎沒想到他會收別人功力,還笨的與他對掌。」卡達爾暗罵自己,此刻無暇再想,必須要立刻破除結界,恢復魔力,否則敵強我弱,不用多久,自己就得化作一具乾屍。
這結界的設法奇特,光華轉,與生平所學之途,大相逕異,遍思所見,盡皆不符,朦朧間,腦裏閃過一段對話……
「三光者,、月、星;三才者,天、地、人。」
「大哥可是想要,以此排設出一個陣局?」
「不錯,二弟、三弟,此法古人未有所見,若能依此排設,必能達到攻敵不意的效果。」
「可是這六者,中間既有相生,又有相剋,要如何才能將之調和無間,可不容易啊!」
「嗯!二弟所言不錯,這之間確有許多需要琢磨之處。三才者……」
念及此處,神智登明,「三光者,、月、星,此陣正是三光結界。」卡達爾恍然大悟。、月、星,難得同時並出,故此,需以別物取代星光,適才信長「魔皇星爆」一式,看似鹵莽,卻是暗藏玄機,以人光召天光,繼而混同、月光華,藉特殊材料予以保留,形成三光結界。
一但明白結界的構造,破法隨即而出,只需有兩道力量,內外合攻,結界轉眼便可破除,雖然難找外力,卻也困不住卡達爾,以他修為,大可藉助周圍神只之力,破除咒法,只是……
「破除這等規模的結界,絕非兩三個神明就能成事,而要大規模的藉助神力,耗損功力,絕對是超乎想像的龐大,一但運功超過五成,豈非天刑立降……」這個想法,震驚了卡達爾,一直以來,他在這場鬥爭中,始終遊刃有餘,就算面臨險境,也堅信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困。
但是,打從這一刻起,他的心頭有了面對死亡的恐懼,佈局者巧的設計,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深陷其中。
修煉到了卡達爾這等層次,已非尋常人禍所能傷,唯一可以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只有天。
而設計人的心思,狠密,先用蕾拉引卡達爾入殼,再以信長讓卡達爾產生大意,最後才暗伏殺着,引天刑降臨。
這等計策,非得對卡達爾生平、個、修為,都有深切瞭解者不可。
「混沌火弩……能想出這樣的計畫……佈下這等結界……
莫非當真是他……唉!若真是他,我命休矣!「念及那人的手段,卡達爾自知今九死一生。
遲疑間,功力已被掉一成,看見敵人興奮的模樣,卡達爾暗道:「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當下,默唸咒文。
信長不住納卡達爾的功力,只覺得全身氣,甚是受用,星賢者的絕世修為,果不尋常,若是正面相對,肯定連半分機會也無。
眼見任務即將成功,魔族從此剪除了一名大敵,正自狂喜間,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迴響在耳畔。
「敬告四天與四方地,守護着吾鄉與吾故土,來自虛渺之堂,遵從太古盟約,出之國的八百萬神明啊!
輔助我命,破除惡!「信長這一驚非同小可,」你想用本國的神靈來破去結界,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顧不得再功力,全身勁道運於左臂,務求一招將卡達爾擊殺。
然而,已經晚了一步,結界外,太的方向,升起了七彩虹光,轉在結界光罩上,結界的光華登時減弱,卡達爾趁此機會,以殘存的魔力施法。
「風捲雲殘,化成大氣漩渦吹四方,摩陀天利娑訶,風天神。」
平和的大氣,突然烈的旋轉,瞬間化作了強猛的颶風,吹向四方,將凝結結界的微塵,吹的乾乾淨淨。
微塵一除,卡達爾魔力盡複,隨即以斗轉星移之遁術,卸去信長的掌力,身化千億幻影,陡然拔高到空中,雙手結印,大喝道:「信長,下黃泉去吧!」口中頌咒。
「冥界的賢者啊!
用七把鑰匙,打開地獄之門。「雙手間形成一團耀眼赤焰,越來越強。是炎系法術的強猛招數。
「七鍵守護神。」爆喝聲中,卡達爾全力出招,炎系法咒中,最強的一式,七鍵守護神,化為熊熊火焰,朝信長噬下。此招與「魔皇星爆」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者,一者為魔界烈焰,一者為天界淨火,如此而已。
絕招發出,耀眼的光芒,猶勝剛才星爆之威,澎湃的熱,剎那間,散佈至天地中的每個角落。毀滅的力量,掩蓋了一切。只是,卡達爾刻意抑制了此招的威力,看上去,反倒是沒有適才的威力驚人。
面對這等招數,先機已失,身傷痛的信長,豁盡功力,把護體真氣升到頂峯,全身經脈扭曲裂,骨骼咯咯作響,極力抗拒着死亡的影,然而,蜻蜓終難搖動石柱,在僵持一會兒後,信長氣竭力空,被沒於飛騰的熾焰裏。
敵人終於消滅,卡達爾的臉上,卻不見半分喜,「到底是逃不過天數啊!」卡達爾慘笑。
仰頭望天,原本絢爛的初,被急湧而起的烏雲所遮蔽,濃密的雲朵中,隱見電光飛騰,聲勢甚為怕人,整個天空,剎那間晃如黑夜,正是天刑降臨之兆。
卡達爾飄然立於空中,回想起這一生的經歷,楞楞出神。
猛地,察覺地上有所異動,卡達爾注目急視,赫然發覺,有個物體,以緩慢的速度,移向本能寺的殘骸。
「什麼麻藥這麼厲害?」信長的韌命,就連卡達爾,也為之倒了口涼氣。
魔族的生命力,再加上生死花的效力,果然非同小可。此刻的信長,下半身已成為焦炭,上半身的皮膚全數炭化,卻還能拖着身子,移往本能寺的方向。
支持他不倒下去的,大概是其民族所特有,不達目的決不甘休的不死鬥志吧!
本能寺在如此近距離之下,連受兩式超毀滅的攻擊,屋瓦土木,早已化作灰燼,但在一片焦土中,卻仍有一物,絲毫未損,妖異的緩緩脈動。
卡達爾猛地驚覺對方意圖,連忙自空中降下,想要攔截。但已遲了一步。
「魔胎……我還有魔胎……」信長將跳動的球,納於掌心,想予以化,倘若成功納魔種,他便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個以外力修成魔種之人,功力大進,可以保住命,重新再戰。
「住手啊!」卡達爾厲聲道。
恐怖的事,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信長掌力甫發,一股更強大的力,自掌心反傳回來,將他的血,長江大河般的攝而去,信長長聲慘嚎。那刮骨蝕的劇痛,強烈的沖上腦門,偏生他的神智卻又清清楚楚,這等痛苦,實非筆墨所能形容於萬一。
卡達爾見狀,知他反為魔種所噬,心下駭然,暗道:「自古以來,練魔種者不得好死,你又何能例外?」
失去功力的支持,信長強下的傷勢,一齊迸發,眼耳口鼻鮮血,甫一離體,便因高熱,蒸發作陣陣輕煙。慘嚎聲漸漸衰弱,最後,信長全身着火,在地獄煉火的焚燒下,成了一團灰燼。
卡達爾與之鬥一,最後更因之而命垂危,但對於信長之堅毅鬥志,佩服於心,此刻見他如此下場,雖覺罪有應得,亦不免為之惻然,當下低聲頌咒,為敵人祈求冥福。
惚間,眼前的火焰中,出現了個黑髮金瞳的少女,容貌美的讓人屏息,明的神韻,依稀有些悉,她無表情的看了卡達爾一眼,轉身消逝不見。
火焰燒盡,魔種厚實的胎衣,忽地分作兩半,一個紅通通的女嬰,沒發出半點聲息,躺在地上,明亮的黃金眼瞳,不帶一絲的情,望向天空。
卡達爾知道,自己目睹的,是一件千古奇聞,修行者練至化境,有所謂的「道胎」、「魔種」,但那是指個人的、氣、神,並非真是胎兒。
魔種煉製之術,別走捷徑,因自古以來,沒人練成,誰也不知道最後是何光景,卻想不到,今魔種功敗垂成,信長作法自弊,焚燼身死,而本該被化的魔種,卻育孕成胎,這真不知道是哪一門子的糊塗帳。
由於這胎兒,非自然所生成,所以沒有人心意識,雖然會呼,雖然有心跳,卻不會哭、不會笑,沒有任何的情,也沒有任何的覺,只是一團塊而已。
看着嬰兒的小臉,卡達爾想起蕾拉,心中一痛。
「説到底,她是蕾拉的女兒,我欠她母親太多,就回報給這孩子吧!」卡達爾下了決定,手指結印,綻放光華,以太古秘術,拼着大耗本身元氣,要開啓孩子的天心意識。
「阿波茲多頡氐頡氐摩氏利」
法咒急頌,卡達爾左手三指,點在孩子的額頭上,灌注靈力。手指甫觸,赫然驚覺如觸磁石,本身內力泥牛入海般,消逝無蹤。
「這女孩的體質恁地奇怪。」卡達爾吃了一驚,內力不收反吐,他自忖無能避過天刑,今必死無疑,內力保留多少,以無關緊要,是以再不吝惜,務要打通孩子的靈竅。
「喝!」隨着一聲暴喝,嘹亮的嬰兒哭聲響起,密法已然全功,卡達爾閉目調息,汗下如雨。
不過僅是盞茶時分,卡達爾的左臂,被蝕至乾枯如柴,內力折損三成,再加上適才所得,這女孩甫一出生,便已擁有信長的全身功力,再加上卡達爾的四成靈力,躍身為絕代高手之林。
卡達爾抱起孩子,仔細端詳,清秀的眉宇,雪中透紅的肌膚,看來就跟母親一樣,將來是個大美人,卡達爾暗自祈禱,這孩子未來的命運,多福多壽,無災無病。
女孩的左手,自剛才便一直緊握,卡達爾好奇心起,小心的將手指扳開。
剎那間,濃郁的馨香撲鼻,一縷晶瑩的白光,出現在小小的掌心裏,一枚渾圓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綻放光彩,隱約之間,浮現一個「生」字。
卡達爾心知有異,望向嬰孩,孩子咯咯輕笑,明如秋水的眼眸,咕嚕嚕的轉動,靈活地看着他。
黃金的眼瞳中,映出了卡達爾的身影……黃金!卡達爾猛地想起,適才火中看到的幻影,難道是……恍惚中,心底若有所悟……
「卡達爾導師!」
一個人影,在遠處緩緩走近,赫然便是羽柴秀吉。
秀吉自那分別後,知道必有連場劇鬥將發生,連忙率領少數鋭,回奔京都。途中遇上明智光秀的軍隊,雙方為攻守本能寺,發生戰,卻不料戰至中途,本能寺傳來強大的衝擊波,敵我雙方,在信長的「魔皇星爆」
之下,全軍覆沒。
「前次,我説你不宜回奔,想不到你還是回來了。」
「秀吉拜謝導師救命之恩。」説着,秀吉深深的行了個禮。
適才星爆之威,遍及八方,他能夠活命,全仗前卡達爾所贈之護符,代主碎裂,方能保住一命,因此,心中對卡達爾不已。
本來,為人臣子,主君死於人手,豈能坐視一旁,但他剛才目睹了信長的真實身分,知道這是牽涉了人魔之間嚴重問題,非一般可比,再看卡達爾,亦是傷疲加,又哪裏下得了手。
空中的雲層,越來越密,悶雷的響聲,亦漸趨洪亮,天刑降臨的時間,又近了幾分。
「秀吉兄,昔你我擊掌為誓,此約記否?」
「壯士一言,駟馬難追。但教義之所在,力之所及,秀吉自當鞠躬盡瘁。」
卡達爾點點頭,瞥見天上隱現的電光,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
「卡達爾今在劫難逃,行將大歸,臨去之前,一事相托,勞煩秀吉兄代我,將此女養育成人。j」這女孩是……「
「是貴方信長公的遺孤。」
秀吉心裏疑團無數,娶蕾拉,不過一月有餘,如何能懷孕生子,但想起信長並非人類,也就隨即釋然。
「導師請放心,公主既是主公的骨血,秀吉必當視若己出,竭力撫育成才。」
「如此甚好,就勞煩秀吉兄辛勞一世了。」卡達爾跪倒在地,拜了三拜。
「不敢!」秀吉對拜還禮。
「公主可曾命名?」
卡達爾思索片刻,道:「此女出生,身上馨香馥郁,就名作『香』吧!」
「織田香……織田香,真是個好名字。」
將孩子抱過,卡達爾自懷中取出一錦盒,珍而重之的給秀吉,錦盒上的絲線斑駁,外殼泛黃,看來是很舊的古物了。
「錦盒中有一勾玉,內裏記載我畢生所學,待後此女長大,請付於她。」秀吉知道此事重大,點頭答應。
卡達爾瞧着孩子的小臉,呆呆出神。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向孩子低語。
我和你的母親,共同有有了一段傷心的回憶,因為我的怯懦無能,連累她遭到不幸,最後連我自己,也付出生命來贖罪,對於這個懲罰,我並不後悔。那麼,我的孩子啊!將來的你,會走出什麼樣的人生呢?無論如何,希望你能踏出嶄新的足印,同樣的錯誤,別讓它再上演了……
「天刑將至,我以傳送術將你們送出千里之外。」
「導師!」
「永別了!」靈力施展,秀吉的身形,被籠罩在一團光圈之中,漸漸消失。
「天,實在對我不錯,竟然還給我代遺言的機會。」
卡達爾負手望天,昂然直視。心願既了,他,已然無憾。
轟然巨響中,第一批天雷降下,妖雷魔電,化作電龍飛舞,噬向卡達爾。
「喝!」卡達爾釋放全身的功力,將護身光罩,威力提到極限,與第一枚天雷相撞,爆出震天巨響。
堅固無比的光罩,竟連抵擋一會兒的機會也無,在接觸的瞬間,被天雷炸個穿,直襲卡達爾。
「大梵聖掌!」卡達爾將功力凝聚在右臂,揮掌對擊。
掌力未至,天雷所藴藏的光明火,熾灼奔放,燒向卡達爾的手臂,聖靈冰隨即凍住孔,太風、宇宙光錯襲來,肌組織幾乎完全壞死,而後是威力最大的爆雷。
「噗!」只是一擊,卡達爾給震得七孔血,五癆七傷,一口鮮血起兩丈高,豁盡全身功夫,才把入侵體內的雷殛,化除殆盡。
「天地之威,果然不是平常人所能相抗。」心下再不敢怠慢,施起遠距離攻擊,靈光急舞成盾,務必要在天雷襲體之前,予以卸去。
一枚天雷,可以將方圓五百里地,瞬間夷平,若是第二枚聯合爆發,威力會以幾何級數相乘,換言之,千枚天雷所形成的末世天劫,真的是具有毀滅整個世界的能力。
卡達爾或擋或卸,第一批的五十枚天雷,轉眼即過。在巨大的殺傷力撞擊下,表面無傷的軀體,內裏就彷佛被炸彈炸過一般,千瘡百孔,本來枯乾的左手,猛地爆成血霧。
「呵……報應來的好快啊!」失去一臂,卡達爾並不如何驚慌,重一口氣,竟躍身起來,向第二批天雷。
適才他竭盡所能,固守一地,尚且重傷,這時主動搶攻,無疑是自殺的行為,但他自忖在劫難逃,索豁出一切,要在人生的最後一剎那,留下永恆的光輝。
其實,若是他主動自裁,當可躲過天刑,雖是身死,卻能再世輪迴,但如此一來,天雷勢必轟大地,造成難以想像的天災,秀吉等人亦勢難倖免,故此,不惜神形俱滅,亦要捨身面對天刑。
卡達爾飄翔半空,拳飛掌舞,在生死關頭中,發出全部的潛力,一身的修為,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只見他武功、法術並用;掌勁、靈光併發,將天雷遠遠卸開,轟爆於外,在妖雷魔電的繞中,神威凜凜,恍若戰神。
4但,人力有時而窮,在第一百九十八枚天雷,被一掌轟碎後,卡達爾猛覺一口氣提不上來,正是身體透支過度,功力消散的前兆。
措手不及間,一枚天雷自後方轟至,狠狠的擊在卡達爾身上,護體氣罩登時被破,五種毀滅的力量,一齊迸發,將卡達爾打落天空,重墜於地。
這一擊,引發了所有舊創,卡達爾體內五臟盡數爆裂,脊椎骨震成碎片,摧毀了他所有的力量,再起不能了。
其實,若非卡達爾先前折損四成功力,雖是必然無幸,但以他修為,必可支持到三百枚以外。
卡達爾巍巍顫顫的坐起身,腦海裏,走馬燈般的回憶着,少年的榮華富貴,刻骨難忘的戀情,深山修道的經過,九州大戰的種種,再到蕾拉的重逢……這一生的一點一滴,在腦海中迅速翻過。
傷疲不堪的臉上,忽憂忽喜,有時微笑,有時淚,最後,迴歸於平靜。
當一生的記憶演完後,恍惚間,他看到了些模糊的景象。
那是一個大規模的戰爭,兩方人馬烈的對戰,鮮血飛濺,不斷的累積死屍,之中,有人類,有靈,也有魔族,恍若末世的浩劫,而在那其中……
一名短髮女郎,以驚人的高速,縱橫於戰場之中,熾熱的劍勁,如紅升空,叫人不敢正視。
一名靈族的女孩,手中的魔法箭不斷出,箭無虛發,將敵人的大將,準確的下。
東南隅,有個穿着和服的女孩,左手劍光飛跳般的揮舞,右手卻施展着太古的咒文,所到之處,瞬間就造成了大量的死傷。
在她背後,一位少女,美的讓人屏息,駕馭飛龍,手裏長舞動,態擬神仙。
在主帥的駕車上,一名漢子,拔英偉,霸氣凜然,全身充皇者的威嚴,他意態飛揚,自信,對將領發號施令。
在他身邊,有位女子,獻策提議,充智慧的眼眸,深情如水,疑看着所倚靠的男人。
在陣前,一個容貌秀氣,舉止優雅的男子,聲音柔和好聽,指揮若定。
接到了他的命令,左營的一個女郎,撥動琴絃,當悠揚的樂音,過戰場,隸屬於不死系的士兵,全數還原為枯骨。
一幕幕的景象,過了卡達爾的眼前,彷佛是在預告,將到來的未來。卡達爾睜開眼睛,只見一道紫龍皇氣,冉冉升起於西方。
「真是不想死啊!」卡達爾喃喃道。
第兩百枚天雷盤旋轟下,打入卡達爾天靈要害。卡達爾閉目不動,再不言語。
天刑已過,湛藍的天空,重新放晴,迴歸晴朗,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一陣微風吹來,輕撫着大地,卡達爾的身軀,在風裏,化為塵粉,消逝的無影無蹤。
卡達爾,神形俱滅。
此次事件,後代史書稱為「本能寺之變」,是役,明智光秀叛變,率眾攻入本能寺,本的絕代霸主,織田信長,絕命於斯役,此後,原為信長手下的羽柴秀吉,自我獨立,改名豐臣秀吉,興兵為主伐罪,討平明智光秀,再與柴田勝家爭奪天下,憑其天賦,終成大業,成為號令天下的大人物。
而大賢者卡達爾,從此更無消息,未曾再現於人間。星賢者之名,從此成了僅存於傳説中的耳語。
風,緩緩的吹着,在和煦的晨光之中,隨着大氣的暢,浮游在海洋之上,帶着鹹鹹的海草味,穿過內陸,到處竄。一聲耳語般的低低歎息,混在風裏,穿越千里之遙,去往風姿物語的下一站。
斯菲爾倫多王國。
(後,織田香靠着優異的體質,以僅僅十六歲之齡,盡得卡達爾真傳,通武功、秘法,成為年輕一輩女的第一高手。在本攻略戰中,化身「沖田宗次郎」,與蘭斯王相遇,率領新撰組,給了蘭斯很大的苦頭,而後,為蘭斯、源五郎聯手挫敗,成為九天禦使之一。)
三萬五千字的大長征,看來是一次比一次恐怖了,轉眼間,風姿物語已經到了第三集了,這是我當初所沒料到的事情。
第三集看完,諸位有什麼想呢?對於裏面的人物,你喜誰?討厭誰?
或着説,有某個人,能夠牽動你的心絃呢?不管你的覺是什麼,希望你能給我意見,這是繼續寫下去的原點。
第三集中,我試着參進歷史事件,不知道大家覺怎樣?但是,有幾點是必須要澄清一下的,正史上,本能寺之變時,秀吉仍在出徵中國,勝家也在外領軍,都是不在的,另外,信長的配刀,叫做一文字吉房,不是菊一文字宗則。菊一文字,是沖田宗次郎的刀,這個人,大家應該知道他是誰吧!對!他就是沖田總司。
這樣的小説,對我也是創舉,如果將來這部作品,長命到寫出本攻略戰,各位將會看到新撰組活躍於京都的風貌,池田屋事件,還有八岐大蛇,怎樣,會不會覺很過癮呢?
照預定中,第四集「雲」莉雅公主,第五集「風」天紫鈺,如果能寫完,九天禦使就已經出現五個了,可是,説實話,風姿物語可能要暫時休息一下了,敝人在下,欠了幾個報告,得要去趕作業了。
另外,想不出什麼好題材,更是主要原因,直到現在,對於怎麼安排第四集的內容,還是沒有着落,只好等想到再開筆了。再來,怎麼安排H場面,也是件麻煩事,第四集之所以出不來,想不出怎麼進H鏡頭,是一大原因,説實話,倘若這篇小説,沒有H鏡頭,會真的有人耐心看完它嗎?
時間差不多要天亮了,小弟就此擱筆,當然,一如前兩集,希望所有風姿物語的讀者,多多給予意見,這是往後故事能否出來的重要關鍵。
本篇和昨天發的-月亮篇-和之前由其他會員所發的-太陽篇-均為羅森大人所作,懇請各位熱情支持,謝謝!!
另外對版大awwt到抱歉的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補發,只好另開新貼,若因此造成您的不便,我到非常抱歉!!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太、月亮和星星篇是真的,其他的,看我的口型——假。。。的。。。
風姿寫了八年,我就看了八年。原先風姿還有關於九天御史的設定,這些前篇都是一個一個關於九天御史的小故事,用來代劇情的。當時羅胖子本來想八風姿寫成H小説,後來書火了,為了考慮影響(當時還沒有和諧這種説法),就把九天御史的設定給廢了
太、月亮、星星應該都是羅大的原作,因為最初始的時候,風姿設定就相當鬼畜的説。
不過這裏面的小草篇麼,應當是同人作品了。羅大説過,百無忌和小草分別是顏龍靜兒和鬼什麼的轉世,在風姿裏面素有情種,不過沒有幹過。另外從時間上來開,那個時候小草還是天魄形態,能否行為值得推敲啊。
即便如此,還是謝樓主找來這樣的文章,畢竟已經很少見了。
暈,8樓的分明是武林史第八章的內容嘛~!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風姿竟然也有了同人真的很雷人看着令人衝動啊
...........不是很欣賞就是...
經典的舊文,而且網上的不多,終於找到了.
終於找到風姿的同人了,之前可是沉風姿很長一段時間
不錯,很久沒有看到這種好東西了!我看到的第一篇同人啊!
早就聽説有H版的風姿物語,不過一直沒看着,終於找到了,謝謝樓主。
好東西,羅森的原文很是出彩,樓主的改寫也令人興奮,讓人罷不能
那個同人實在太噁心了!
忍受不了啊,完全玷污了風姿。
多謝樓主的無私奉獻,萬分期待樓主的持續更新!
據説風姿前傳最早是有H版的,不知道這個是羅大的原版還是改寫的?
那個羅大,雖然説正傳你要考慮影響,但是好歹把九天御使都寫完啊
只有月星很不的説
説真的風姿我還真沒看過據説是本很好的書有時間看看這篇同人文不錯的
風姿物語是我當年最喜看的書之一這個H版本現在看了還是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