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記】(第一章第1回-19回完結) 作者:藍羽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藍羽臣
字數:54454
第一章第一回江湖小事
江湖亂無休,俠士立於此,該如何自處?
時正開光年七月,炎暑。
幽幽山野間,猿鳥啼鳴,青雲霧裏間有一草居。
「劍兒,不對,劍要輕,莫用強。」草屋前的空地上,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指點一位少年練劍。
「是,爺爺。」少年聲音未稚氣,樣子也如孩童一樣。他長髮束起,用練的目光望着前方,身穿白素衣,舞劍時衣衫飄動,腳穿白布鞋,踏地無聲。
「好,就是這樣。」
「嗡嗡嗡。」劍動風鳴,少年被白髮老人指點後耍得一套好劍法。
在白髮老人眼中,少年的劍還很稚拙,但放在一般俠士眼中,卻又是另一番受。
半個時辰後,白髮老人才讓少年停下來,此時的他臉不紅氣不,氣息調和,步履輕盈,一看就知內功高強。
「劍兒,外功只是花招,最重要的是內功修為,我教你的《玄空清心訣》可有練好?」
「我每天都有練。」少年認真道。白髮老人慧眼觀之,便知真偽,看他臉紅潤,身上散發着綿綿內息之氣,這是內氣形外的階段,是《玄空清心訣》修練到第五層才有的狀態。
白髮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玄空清心訣》才有八層,能修練到第五層着實不易,看來他夜勤修,沒有怠慢。
「嗯?」少年突然抬頭望天,他發現天空出現一顆小紅星,在白晝也能看見星星,這令他十分詫異。
「怎麼了?」白髮老人奇怪的問。
「天空上有顆小紅星。」少年遙指天際,白髮老人順着方向望去。
白髮老人一看見此小紅星,立即皺了眉頭,合指一算,更是憂心地長嘆一聲。
「爺爺,有甚麼事嗎?」
白髮老人摸着少年的小腦袋,苦笑着説:「天下將有大事發生了。」
少年不單止沒有擔心,反而興致地問:「是和那個紅孩兒有關?」
「嗯,她要出世了。」
「譁,不得了,不得了。」少年似乎知道些甚麼,興奮得跳起來。
白髮老人不知該責怪他,還是和他一起高興。
=========================================================
中原人傑地靈,卧虎藏龍,武林中沒有人敢稱天下第一。
要數武林泰山北斗,人盡皆知是劍聖獨孤虛空,他的劍法超凡入聖,是劍中泰山。可是,若是論內功深厚,則數到南宮無雙,他修練的內功絕學《冷月》獨步天下,世間上難遇第二門內功可以相比。
當然,武林隱士多如牛,一些憤世嫉俗的高手多半不愛沾半點江湖名聲,甚麼泰山獨孤、北斗南宮之説又有多少價值?
江湖兒女,俠義情長,恩怨愛恨,自古已然,無數人為情所困,走不出桃花陣,煩擾一生。
所以,元千歲看得很開,元千歲是誰?
元千歲,生於江南封都的白鳥縣附近的一條小村莊,名字不提也罷,沒甚麼名氣,土產倒是有,就是蕃茄,又紅又大又鮮的蕃茄,連菜館最出的菜餚也是蕃茄炒雞蛋。
元千歲基本上是吃這個大的,今年他已經十七歲,長得相貌堂堂,倒有幾分英俊,在村中是有名的美男子,只是他不學術,終遊手好閒,喜歡連市井,與市井之徒為伍,吃喝玩樂,耗盡父母錢財,虛渡光陰。
他經常在朋友面前吹噓自己看破紅塵,不戀江湖,但身懷絕學,是個練武奇才,他吹噓的功夫的確有一手,哄得「良友」們常稱呼他為「千歲爺」。
「千歲爺,今天又有甚麼稀奇古怪的趣聞要説啊?」
「大力,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一。」
「唷!你們看,你們看。」元千歲朗朗言談,引得眾人註目。他又興致地繼續道:「天池大開,額有靈光,正所謂天池天池,天上瑤池,你們知道瑤池是甚麼嗎?」
眾人皆搖頭,元千歲略作停頓,故作神秘,若是沒有人追問,他可不説。
氣氛沈靜良久,元千歲氣定神閒,呷了一口茶,清清喉嚨,被他説得雲裏霧裏的大力終於忍不住問:「究竟怎麼了?瑤池是甚麼?」
元千歲環視眾人,只見個個都一副望梅止渴的模樣,好不過癮,他就為大家解解饞,説:「瑤池是天上的聖地之一,是個很大的水池,這池只許仙女使用,試想想眾仙女在瑤池沐浴嬉戲的場面。」
眾人都幻想出塵美麗的仙女們一邊沐浴,一邊嬉鬧,在瑤池耍樂的情景,簡直就是一幅活宮啊。
眾人都是男兒,個個都還沒娶,而且是童子身,一個個對女人趨之若鶩,幻想這種香豔的場面,那一個男兒都會興奮吧,只是他們的樣子比較像餓狗搶屎罷了。
「只是,這和我有甚麼關係?」大力今天不知吃了甚麼藥,腦筋突然變得明瞭。
「問得好。」元千歲早料此着,他神態自若地説:「瑤池只會給仙女用,這對仙男豈不是很不公平嗎?所以,瑤池在某個特定的子是會大開的,那時候仙男也能使用瑤池了,這就是天池大開的原由。」
「這代表甚麼?我還是不明白。」
「笨蛋!」元千歲毫不留情地罵了一句。
「哈哈哈哈。」眾人皆笑。
「笑甚麼?你們明白嗎?」
眾人搖頭,元千歲自是覺得甚是得意,他一臉不屑地罵道:「一羣豬!」
沒有人敢笑了,大力這才覺得舒服些,畢竟一人當豬不比眾人當豬來得好,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對嗎?
「千歲爺,你就別耗了,我們耗不起,你還是快些解話吧。」大力哀求的説。
「好吧,聽着。」眾人都用心聽,元千歲自命得意地道:「天池大開,仙男仙女一同享用瑤池,此番風景,不正是男女同樂嗎?」
眾人皆出極為猥瑣的樣,要多賤有多賤,看得元千歲雞皮疙瘩都跑出來了。
「明白了?」
「不明。」
「笨蛋之中的笨蛋。」元千歲毫不留情地罵,罵得兇,罵得狠。
眾人皆沈默。
「即是説,你有喜事了。」
「甚麼!甚麼喜事?」
「你儲好錢準備成親吧。」元千歲淡然地道。大力被哄得笑開花了,他多想能娶個子,可是自己不單止沒錢,而且人又長得不好看,本沒有閨女看得上眼。
「真的?假的?」眾人都半信半疑,其中有人問:「那額有靈光又是怎麼一回事?」
「呵呵,天機不可漏。」
「胡説八道。」眾人一鬨而散,元千歲聳了聳肩,喝完桌子上的茶,正準備離開茶舍時,竟然給他看見一位絕姿容的小姑娘。
她一頭黑髮束起,星目離,鼻嘴小,臉帶桃花兩頰紅,身穿紫衣,那姣美的身段招人妒忌,只是走起路來有點輕盈的覺,不夠踏實,元千歲觀人於微,馬上就猜到此女可能身懷武功。
「機不可失。」元千歲看見她就要離開,於是悄悄地跟上去。
元千歲一路尾隨,那女子一直往村外走,四周的人愈來愈少,環境愈來愈幽靜偏僻。
最到,這女子停下來並慢慢轉身,元千歲馬上想躲起來,可惜前後左右都沒可遮掩的地方,他頓時呆了,心知中計,對方有心引他來這裏的。
「閣下跟了我這麼久,不知有何要事呢?」她一邊説,一邊走近元千歲。
元千歲覺到這女子不懷好意,於是他慢慢地退後,同時想用説話引開她的註意,道:「小弟看見姑娘貌美如花,心生傾慕之意,本想上前問個芳名,可惜又怕唐突,所以便一直跟着,希望覓得良機結下良緣。」
「呵呵,我姓夢,名冰清。」她出狡猾的微笑。
「好名……真是個好名……」
「是嗎?這是我自己取的名,意思是希望在夢裏能夠冰清玉潔,因為我早被負心的男人騙去清白之身,我恨他,你知道他的結局嗎?」
「啊……這個……你原諒了他?」
「哈哈哈哈……原諒?我恨不得殺了他!」
元千歲怕了,這女子的怨氣很重啊。
「放心,我沒有殺死他,只不過將他的子孫割了下來罷了。」
「哈哈哈……活該!幹得好!」
「你們這些男人沒個好人!」突然,她從袖子裏取出一把匕首,她愈走愈近,元千歲嚇得魂不附體,這次竟然遇上了變態劊男手,這就是字頭上一把刀嗎?
「姑娘,你冷靜點,我不是負了你的那個男人,我從沒欺騙過女子,我還是童身呢,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把我的清白之身給你也可……一個不夠的話,我還認識很多童子雞,包你滿意。」
「下!我沒你那麼蕩!」
「啊哈哈哈,對,我真蕩,姑娘冰清玉潔……」
「已經不冰清玉潔了……」
「賢良淑德……」
「我已經割下很多男人的子孫……」
「入得廚房……出得廳堂……」
「神經病。」
「啊,不要殺我……不,不要割我的子孫啊!」
就在這種絕境之時,突然從天而降三個穿一襲綠袍的年輕男子,他們手持長劍,一副會武功的樣子。
「沒錯,你自己就是有神經病!」
「失心瘋!」
「傻姑!」
這三個人語氣相同,態度一致,看來是同一路人馬,元千歲心中大喜,心想這次有救了。
「男人!男人!男人通通都都是賤人!」
四人終於大打出手,元千歲驚魂稍定,現在應該安全,難得有一場彩的戰可觀,又是一次難得的經歷,又可以增加他吹噓的本錢,於是他退到一旁靜靜觀看。
三男劍路相同,身法一致,三而一,一而三,合三人之力,打得夢冰清大氣都不敢一口。
約打了幾十個回合,夢冰清終覺不敵,於是施展輕功逃跑,她的武功不算厲害,但輕功卻是了得,幾個翻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追!」三人同時道。
慢了,元千歲看得出三男一定追不到夢冰清。
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元千歲拍拍灰塵,一掃剛才怯懦的心情,臉上再次掛着朗朗笑容,邁開步伐,回家去了。
第二回戒中女子
大力,全名牛大力,家裏有一年邁雙親,據説是老年得子,所以對牛大力十分疼惜,可惜牛大力生懶散,人又不聰明,家裏沒錢供他去私塾不説,即使有錢,他也不願意去。
他自小逍遙慣,孜孜學子的生活不適合他。
他的父母很想替他找個閨女,可是他人生得不怎麼好看,連村中的姑娘也不喜歡他,這令他父母十分憂心。
今早大力被元千歲哄得一時高興,雖然知道多半是在吹噓,但他沒有完全不信,回到家被父母問起為何高興,便直言快要有喜事,還叫父母準備好錢準備他娶。
父母聽後當然笑開了,難得有人家姑娘看得上他家大力,兩老立即燒香謝祖。
牛母不停追問是那家閨女,大力則説有就有了,但還沒到時候,人家不嫁。
牛母心有疑惑,她知道這個兒子天單純,很易受騙,所以聽他説得含糊不清時就怕他被人欺騙。
從這天開始,牛母每天都嘮嘮叨叨,説甚麼娶為下,慎騙為上。
大力被念得煩了,就離開家到那地方去住幾天。
那兒在村的西邊的一座小山上,沒有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好地方,是大力一次無意中發現的。
這是一個天然的巖,頂有光照下來,巖壁有樹藤垂落,這兒冬暖夏涼,自然有生氣吹進,陰陽調和,格局天成。
大力從來沒有在這兒過夜,今晚是第一次。
晚上月皎潔,皚皚月光從頂照到裏,大力正想睡覺時,卻發現一道光照在巖壁上,巖壁竟會反出一道藍幽光。
大力甚為驚奇,走近觀之,發現有一細小之物夾在巖壁石隙之中。
「奇啊,這是甚麼東西?」
那是一個細小的指環,大力還不知道甚麼是戒指,所以不以為然,套在手指上。
「多少年了?終於有人找到我。」
「誰?」
忽然,山內響起一把嫵媚的女子聲音,大力思想單純,未想過是山妖怪,這種故事他沒聽過,也就不怯不懼。
在四周觀察一番,未見有人存在,他就想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於是他搖了搖頭,走到一角睡在地上。
半睡半醒之際,他好像又聽見那女子的聲音。
「公子,這麼早睡,沒有事情可做嗎?」
「嗯……沒事可做啊……嗯……」大力隨便應了一聲。
「要我來陪你嗎?」
大力只想到對方是把女聲,而且還充滿魅力,她的長相應該不差,加上還在半醒半睡中,就沒有多考慮,道:「好……」
他手中的戒指發出強大的藍幽光,然後山中忽然出現一位婀娜多姿,風華絕代,國天香的妙齡女子,看她還一臉童真,應該不會過十六歲。
她穿着一身淡藍的霓裳羽衣,身材極為誘人,前凸出的子如母牛般大,撐得衣服鼓鼓的,加上盈盈的纖就襯托得脯極大,部的曲線配搭着雙腿的優美更是一絕,衣服的設計特意出一截大腿直到腳跟,簡直是天生尤物,我見猶憐。
「公子?」女子望着睡中的大力,嫣然一笑,然後走到他身旁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公子……公子……」
「嗯……不要吵啦……孃親……」
「欸?孃親?」女子疑惑了一會,剛剛他不是在和她説話嗎?怎麼突然睡着了呢?
女子不想吵醒他,但怕他這樣睡得不好,於是她跪下來,把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膝上。
「嗯……好香……」大力又説夢話了。
「嘻,樣子差些,不知是個怎樣的男人。」她一邊輕撫他的臉龐,一邊温柔地説。
到了翌,大力快要醒來時,發現頭下軟綿綿的,還嗅到一陣清新的香氣,一張開眼睛便看見一雙又大又圓又的巨,嚇得他馬上彈起,同時退後到數步之遠。
「啊,公子?你醒啦。」那女子也張開雙眼並説。
「你你你你是誰?」大力被她那出的容貌與身材引,連説話也結結巴巴。
「我姓姜,單名一個靈字,請問公子又怎稱呼?」
「我姓牛,名大力。」
「好俗氣的名字喔。」
大力搔了搔頭髮,慚愧地道:「我家父母沒讀過書,我也是鄉村人,父母希望我生得健壯大力,下田會沒那麼辛苦。」
「哦,原來如此。」
大力雙眼骨碌碌地望着她的樣子和大的巨,從她身上有種出塵的氣質,如仙子臨塵,絕非凡俗女子。
「你幹嘛老是盯着人家?令人家害羞。」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太美了,好像仙女一樣。」
姜靈被他真誠的説話哄得咯咯地笑,她笑的時候更為人,簡直顛倒眾生。
「如果我説我是妖怪你怕嗎?」
大力搖了搖頭,他從沒看見過這麼美的妖怪,他反問道:「有這麼美的妖怪嗎?」
「呵呵呵,那如果我説我是鬼呢?」姜靈覺得他甚是有趣,於是又問。
「有點怕了。」大力對於鬼這東西不敢招惹,聽元千歲説過一些鬼的故事,也知道有些女鬼會變得很漂亮來勾引男人,奪取他們的魄。
「呵呵呵,那你想想我是甚麼?」
「你是仙女?」大力如是想。
「不是。」
大力又退後了一些,有些慌的説:「鬼?」
「也不是。」
大力這才定心了些,但旋即又疑惑,她不是仙女,也不是鬼,那是甚麼?難道真的是普通人?
「你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我像嗎?」
「富家小姐?」
姜靈搖頭。
大力猜不出了,他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猜不到。
「你看見你右手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嗎?」
大力伸出手來看看,好奇地問:「這只是戒指?」
「對,我就是從這戒指出來的。」
「甚麼?」大力張大了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從死物中走出來?
「我是戒靈,是這隻戒指孕育而成的,我住在這戒指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人發現我,你是第一個。」
「不好意思,我比較笨,聽不明白你説甚麼。」
姜靈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大力,好像對他很有好似的。
「簡單來説,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仙女妖怪之類的,我就是你戴着的那戒指。」
「這……難道你不是活的?」
「可以這樣説吧。」
姜靈本以為他會很失望和厭棄她,可是他並沒有,反而一臉興奮雀躍地走過來看着她,並像孩子一樣問:「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可……可以。」姜靈有點詫異。
她伸出手來給他摸個夠,他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她和普通人沒有分別,一樣有身體,有温暖,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脈搏。
「摸完了?」
「啊,不好意思。」
「沒關係。」
大力表情突然變得尷尬起來,眼神時而望向姜靈,時而望向四周,想説甚麼又不敢説。
「你有事想説?」大力發覺她似乎很聰明的樣子。
「我……你……」
「想説就説吧。」
「是你叫我説的啊。」大力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嗯,説吧。」
「我説嘍,不要生氣哦。」
「不生氣啦。」
「你可以嫁給我嗎?」
場面靜默了很久,彷彿匆匆數刻已成幾年之久,十分漫長,大力的心跳得很快,他怕被她拒絕,又想到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呢?
最後姜靈説出比拒絕更令人無語的説話。
「甚麼是嫁?」
大力差點暈倒,原來她沒有聽説過成親嗎?
「就是成親啊。」
「甚麼是成親?」
暈!
「就是男人和女人一起拜堂,然後房,接着生兒育女。」
姜靈完全聽不明白,原來除了睡還有這麼多古怪的東西嗎?
「我在戒指中沒有看過關於這些的東西,請問成親後會武功盡失嗎?」
「甚麼?武功?」大力不好奇,武功他經常聽元千歲提起,可就是他吹噓的東西,他對於武功還不太清楚,原來她在擔心這個嗎?
「成親與武功應該不相關吧,武功好像學騎馬,學會了就永遠不會忘記,成親只是個禮儀啦。」
「哦,那嫁你也沒所謂啦。」
「真的?」
「嗯。」
「太好了!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力興奮得手舞足蹈,姜靈看見只覺得好笑,成親用得着這麼高興嗎?
「我牛大力要娶了,要成親了。」
「噗呵呵。」姜靈忍不住笑了出來。突然,大力一把將她抱起,嚇了她一跳。
「啊……不要轉啦。」姜靈被大力抱着轉圈,把她都要昏了。
「哈哈哈哈。」大力將她放下來,然後牽着她的手,説:「走吧,回家了。」
「回家?」
「要見我爹和娘了啊。」
「爹?娘?是甚麼來的?」
大力這才想到問題,她是從戒指生的,沒有父母,成親當該找誰來見證呢?也該怎樣對父母解釋她的來歷呢?
大力不善於説謊,也想不出個法子來,於是他就不想了,總之他要娶她,父母應該高興也來不及啦,怎會反對呢?
「走。」
「啊,去哪?」
「我家。」
大力帶着姜靈走出山,向着村子走去。
當進入村子後,眾村民看見大力帶着美麗如仙的姜靈出現,一個個男人眼珠也快要掉出來,口水滿一地,那雙牛般大的巨令人血脈賁脹。
「喂喂,大力哥,這如牛……不,如仙女的姑娘是誰啊?」
一眾豬朋狗友一哄而上,把大力圍得水不通。
「去去去,別擋路,我要帶她去見爹孃説婚。」大力雖然臉上不悦,但心中是笑開花了。
「甚麼?大力哥你要成親了?難道是和這位……」
「你的頭,再敢對她生不軌之心,我就挖了你們的眼珠,割了你們的子孫。」
此時元千歲剛好來到市集,他看見一堆人圍着甚麼邊走邊嚷就覺得奇怪,有甚麼好事發生呢?好奇心重的他不會錯過增值吹噓本錢的機會。
「唷唷,讓一讓,讓一讓……」元千歲好不容易擠進人羣,剛定下來就看見如夢似幻的醉人畫面。
「好大!」元千歲在心中喊道,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姜靈的巨。
大力一看見元千歲就破怒為笑,道:「唷!是千歲爺嘛,我真的要多謝你,你看得還真準耶,我牛大力要成親了。」
「甚麼!你要成親?難道是和這位……啊,不對,是美人,成親?」
「哈哈哈哈,對啊。」
呆!
他元千歲吹噓第一,何時説過話會靈驗?
天煞的這姑娘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會看得上大力?難道是騙子?
元千歲走到大力身旁,在他耳邊輕聲地説:「好兄弟,慎防有詐。」
「哈哈哈哈,謝謝千歲爺關心,絕對沒有問題。」
元千歲不信,但牛家有甚麼東西值得人家欺騙呢?
「好了,千歲爺,我先回家了,我要帶姜靈到爹孃面前,他們兩老一定會很高興的。」
元千歲很無語,也很羨慕,他的大力走甚麼狗屎運了?
「讓開!不然我一個一個扁。」
眾人也沒甚麼好看的了,他們心中百集,有羨慕,有妒忌,有失落,於是個個呆站原地,看着大力帶着姜靈回家。
「爹!娘!我回來了,看我帶了誰回來。」大力人未到,聲先至,牛父牛母聞言走出來看。
「唷,大力,你終於回來了,你整晚不見人,去哪兒玩了,都這麼大了,還不知分寸,不知道我和你爹有多掛心嗎?」牛母一見到大力就嘮嘮叨叨的説個不停。
「娘,你看,我來了誰回來?」大力説完又轉身向走在後面的姜靈招手,説:「靈兒,過來讓我孃親看看你。」
姜靈一臉茫地上前,牛父和牛母看見簡直要驚得下巴掉地,牛父結結巴巴地説:「仙……仙女下凡。」
「好娃兒,這麼年輕又貌美,大力,她是你朋友?」
大力嬉笑道:「娘,她是你好兒媳呢。」
「啊!」兩老大驚。
大力沾沾自喜的説:「爹,娘,我要娶她。」
「哎吔,笨兒子,人家答應了你沒?是不是你硬要人家嫁你,這樣做是不對的。」牛父一臉責怪的説。
「姜靈,你説吧。」
「哦,嗯,對喔,我説要嫁給他了。」
牛父吃了一驚,他差點要昏倒在地,幸好大力扶得快,牛母也一臉動的説:「牛爹,我家大力終於找到閨女願意嫁他了。」
「嗄……嗄……太,太好,祖先有靈,不忘我牛家。」
「爹,別動啊,小心身體,你還要主持我和她的婚事呢。」
「對對對,我還要喝你那杯新抱茶呢。」
牛母動涕,一邊抹一邊問:「姑娘,你家在哪?你爹孃同意了嗎?」
姜靈不知怎答,大力馬上替她回答道:「娘,靈兒沒有爹孃啦。」
「甚麼?難道她是弧兒?」
「對對對,她就是孤兒,沒有親人。」大力打蛇隨上的説。
「哦?那你是在哪兒遇到她的?」
「這個……」
牛父牛母開始生疑,大力不懂説謊,一問就知道了。
「大力,她究竟是那裏人?」
「爹,娘,她是甚麼人有甚麼關係?只要她願意嫁我不就好了嗎?難得有姑娘願意嫁我,你們不是整天嘮嘮叨叨嗎?」大力覺得不耐煩了。
牛父看着姜靈就甚是喜歡,他沒有再説甚麼,但牛母卻心生不安,姜靈美得不像話,簡直就如妖般,加上她聲音嫵媚,此時回想總到有點妖魅的覺。
「爹,娘,總之我要娶她,你們看着辦吧。」説完帶着姜靈進入家中。
牛父和牛母面面相覷,不知説甚麼才好。
第三回千歲之變
大力父母雖然覺姜靈的來歷有古怪,但愛子之心戰勝了疑惑,兒子年紀不小,家裏又沒幾個錢,他生得又不怎麼好看,能娶到像姜靈這般如仙似妖的女子為,也算是幾生修來的福氣。
牛父牛母花盡畢生積蓄為大力舉辦婚宴,雖然只是鄉村小宴,但也一時鬨動,這消息傳遍整個村,牛家一時熱鬧起來,這天黃二孃來賀,那天郭大嬸來賀,賀禮貴的是一隻雞,便宜的只是一包餅,還有菜、豬、鴨蛋之類的東西,幾乎整條村的人都送來賀禮,牛家真的很添面子。
尤其是新娘子的美貌,更是張三李四不停誇讚的對象,他們都説大力命好,娶得一個美娘子,其他年青人都又羨慕又嫉妒。
元千歲的家是唯一一個沒有送賀禮的,因為他家真的很窮。自大力要娶的消息傳開後,元千歲的父母都不停拿大力來和他比較,説人家都是不學術,同樣是市井之徒,可人家終於要成親了,多麼的出之類的説話。
元千歲心中很不是味兒,一直記恨自己幹甚麼胡吹大力會有喜事?看,現在真的要成親了,可惜新郎不是他元千歲,恨啊。
他和大力是多年的好友,自小一起長大,雖不説是情深厚,但也不是沒有情,眼見好兄弟就快成親,他實在不知説甚麼才好,內心濃濃的妒意難消。
八月十五,是黃道吉,宜嫁娶,大力等這天等好久了。
這晚在村內的聽香居內熱鬧非常,大力宴請親朋,幾乎村內的所有人都有出席。
聽香居是村中唯一一家菜館,生意一向很好,這次牛家宴請親朋,足足擺了三十圍,牛父牛母雖然有些捨不得花這個錢,但他們緊張自己的唯一兒子的人生大事,成親一生人一次,即使窮,也不能吝嗇這個錢,中原人最愛好面子,這是禮數,也是傳統。
只要大力以後發奮做人,為牛家繼後香燈,牛父牛母也就老懷安了。
這晚元千歲眼睜睜地看着大力拜堂成親,然後歡天喜地的與人共飲百杯,得酩酊大醉才進入新房,準備……
「嗯……噫!娘子……」大力跌跌撞撞地推開房門,房內燈火微弱,只有一盞油燈,大力一個不小心被門檻絆倒跌在地上。
「牛哥,你沒事嗎?」姜靈不敢亂動,紅娘千叮萬囑她不可以自己掀開紅頭巾,要乖乖地坐着等大力來到親自掀開的。
「哈哈哈哈,沒事……噫……沒事……」大力慢慢爬起來道。
「那你快點過來把我的紅頭巾掀開吧,我不能動,等到累了。」
「呵呵,娘子心急了啦,好,相公馬上就來。」
大力一步一拐的走到牀邊,他心情突然緊張起來,眼前的女子以後便是他的人了,將來還要和她生兒育女呢。
大力緩緩地伸出雙手準備掀開紅頭巾,他抓住紅頭巾的下襬,猶豫片刻……
「娘子。」説罷,用力一甩,把紅頭巾掀起,落地。
身穿大紅喜袍的姜靈用靈動的眼睛默默注視着大力,眼前的男人便是她的相公了?她這就成親了嗎?
「我們成親了?」姜靈疑惑地問。
「嗯,禮成了,接着……是房。」大力説得有點緊張。
「房?甚麼是房?」
大力搔了搔頭,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老人家説過一點點而已。
「就是抱抱親親啦。」
「抱抱親親?」
「嗯,嘴對嘴,貼。」大力説得好生尷尬。
「甚麼!原來房要這樣做喔。」
「你不願意?」
「我……我沒試過和別人親親啦。」
「哈哈哈,我也沒和女子親親過,不過沒問題的,現在我們是夫,做這事是很合禮儀的。」大力試圖安姜靈的説。
「是嗎?夫就可以親親了?」
「嗯。」大力認真的點頭。
「哦,那好吧。」
大力見姜靈同意,馬上興奮起來,他慢慢地把頭湊近她,直到二人的鼻息噴到彼此的臉上……
相依那一刻,二人同時到一陣如被電擊的覺,碰了一碰,又馬上縮開,如蜻蜓點水。
「那個……好尷尬呢……」姜靈害羞的説。
「嗯,我想慢慢就會習慣吧,試多幾次就好。」大力安道。
「還要?」
「你不想?」
「不是……」姜靈羞澀的説。
大力再次慢慢地把臉湊近她,然後輕輕的將碰在她的嘴上,又縮回,再碰上……
二人慢慢地習慣了彼此的體温,這才把彼此的緊緊貼在一起,久不分開。
姜靈靜靜地合上雙眼,細心地受男方傳來的温熱和滑膩。大力也合着雙眼,努力地研究怎樣才能令過程中得到更大的滿足,他聽説過可以運用舌頭,於是就大膽地探出舌頭……
「嗯……牛哥,為何你將舌頭伸到我的嘴呢?」姜靈突然向後縮並疑惑地問。
大力尷尬地道:「這是我從別人口中聽回來的,想着就是好奇,所以便試一試。」
「哦?可以用舌頭嗎?」
「對,應該更有情趣吧。」
「嗯,那來試試用舌頭。」
大力心情緊張,他正一步一步改變姜靈的思想,令她更喜歡與自己發展得更親密,他知道她還不真正知道成親的意義,生兒育女的概念也沒有,她就如一個懵懂少女一樣,但也正是這種純真,才讓男人更加憐愛珍惜。
大力也是正常男人,雖然對牀第之間的事不太清楚,可説道聽途説,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走路吧,所以他也都單純,可不是甚麼都不知道。
二人開始舌相,技巧不怎麼好,但勝在新鮮刺,彼此都十分興奮雀躍,像小孩一樣貪玩起來。
大力雙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雄的本能在探索雌的軀體,這是自然反應。姜靈剛剛被摸時也到不知所措,除了覺得害羞外,還有一種很不安的覺,她和大力相識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月,還沒清楚瞭解對方,情也不深厚,所以自然地引起女的自衞反應。
大力自從遇見姜靈後,就對她的巨情有獨鍾,那種原始的野慾望蓋過他的理智,加上二人已經是夫,令他覺怎樣做也不算過份,便大膽地一手抓住姜靈的巨。
「啊!不要!」姜靈到一種莫名的懼怕,於是用力地推開大力,而且還自然地運起內勁,一股強大的氣勁把大力震開,令他跌在地上。
「啊!痛!怎麼了?」大力如夢初醒的説。
姜靈雙手掩着脯,一副委屈的模樣,但默不作聲。
大力看見她這樣子,搔了搔頭髮,羞愧地道:「對不起,我魯莽了,你不喜歡吧。」
姜靈還是默然。
大力的醉意全無了,他慢慢地走到牀邊坐下,不敢再碰她,並温柔地道:「好了,也夜啦,睡吧。」
這時姜靈才尷尬地道:「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睡。」
「啊,是這樣喔,那好吧,今晚我睡地上,你睡牀。」
姜靈的內心稍覺安心,今晚的事對她來説有點新奇,又有點古怪,她從來不知道成親代表甚麼,這晚她終於有點明白,成親不是拿來開玩笑的!
======================================================
元千歲喝了很多酒,他獨自走在歸家的路上並忍不住嘔起上來。
「嘔……唔……哼,很了不起嗎?我呸!一朵鮮花在牛糞上……嘔……」
元千歲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有那一點比不上那頭笨牛,為甚麼他能夠娶到這麼漂亮的子?
「賊老天!這叫公平嗎?」他邊走邊説,一步一拐,一個不小心就仆倒在地。
「我不甘心!不甘心!」他用手搥打地,發不滿的心情。
「哈……哈哈……天不睜眼……天不睜眼啊……哈哈……」他緩緩爬起,有點胡言亂語的説。
他仰天長嘯,忽然,呆呆地注視着夜空中的一顆奇特的星星,是一顆小紅星。
「妖星現,魔道興,敢問誰是尊?莫笑我,似癲狂,若能得天志,御天斬愛恨!斬愛恨……斬……」他瘋瘋癲癲地唱起歌來,最後醉昏在街頭。
翌,清晨的陽光照在元千歲的臉上,他才漸漸酒醒。
「嗯……啊……」他慢慢地爬起來,搖了搖帶着痛的腦袋,道:「這裏是……」又用手按太陽。
回到家,他馬上打水洗臉。
元母看見滿身灰塵的他,立即又嘮叨地説:「你昨晚去了哪兒啦,譁,滿身酒氣,你昨晚喝了很多嗎?怎麼衣服都是灰塵,這麼髒,快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別整天嘮嘮叨叨的好嗎?」他有點不耐煩的説。
「若是你像牛家大力一樣本事娶了個美麗的子回來,我就不嘮叨你了。」
「大力!大力!你就只會拿人家的優點來和我比,我的優點你又看不到!」
「你有甚麼優點呀?孃親真的不知道啊。」
「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優點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孃親呀?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元母愕然,臉變了又變,卻默默不語。
「怎麼不説話了,被我説中了嗎?」
「嗄……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
元千歲大驚,道:「難道我真的不是你親生?」
「對,其實你是我和我丈夫一次遇然之下得到的孩子。」
元千歲聞言愣住了,剛才他只不過是一時氣言,但竟換來一個真實的世身?
「那我究竟是誰的兒子?我的親生父母還在嗎?」
「我不知道,讓我重頭説起吧……」
那是一個嚴冬,元父和元母還沒遷居來這村,應該是在河北的冀州吧,那漫天飛雪,元父剛剛打獵回來,還扶着一個受重傷的男人,元父還揹着一個嬰孩。
「相公……這人是……」元母正在廚房熱湯,聽見腳步聲就出來看,眼前的畫面就是一個垂死的男人託付遺言的時候。
「好……好養大……少主……」説着同時在衣襟中拿出一袋東西,元父接過打開來看,袋中裝的全都是金燦燦的金子。
其實莫説有金子,即使沒有也好,他也會養大元千歲。元父也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中年男人,也遇過不少江湖仇殺之事,遇不到即罷,但遇上能幫的事,他一定會義不容辭地幫正道之士的忙。
看那垂死的男人一身俠士打扮,就知道是武林正道的人,元父怎麼也不會見死不救,何況要養大一個可愛活潑的嬰孩。
他們膝下無兒,就一直將元千歲視如己出,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
豈知元千歲長大後一點也不像俠士之後,反倒不學術,終與市井之徒為伍,令元父元母大為失望。
(回到現在)
元母從房間中取出一封古舊的信給元千歲,並慎重地道:「這是那個時候垂死的男人給我丈夫的信,説事關重大,要等到你長大成人才給你,看完後請速燒燬。」
元千歲拆開信封取出信紙,上面的字不知用甚麼墨來寫,竟然歷久彌新。
「這……竟然……」元千歲一邊閲讀一邊呢喃着甚麼,到看完後他沉默良久,最後竟然狂笑起來。
「歲兒……你沒事吧。」元母憂心忡忡地問。
「你們真的沒有看過內容?」元千歲嚴肅的説。
「沒有。」
「嗯,很好。」
「歲兒,信中説甚麼?」
「信中説……」元千歲慢慢地走近元母……
「歲……兒!唔!」
元千歲一手握住元母的頸,用盡全身的氣力攥緊。
元母雙眼凸出,一臉驚愕與茫,慢慢地動也不動,最後掙扎的雙手軟垂。
「歲兒!你!娘子!」元父剛進屋子就看見元母被活生生捏死,一時間不清楚究竟發生甚麼事。
「死!」元千歲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他衝到元父面前,以同樣手法捏住他的頸,讓他氣絕而死。
元千歲就這樣殺死十幾年來含辛茹苦養活自己的義父義母,他用火燒掉那封信,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這條村,不知去向。
第四回二人世界
晨初,雞啼。
大力從夢中甦醒,還沒睜開眼就聽見房外傳來陣陣叱喝的聲音。
姜靈一大清早就起牀,不用洗臉就開始練武,她正演練一套掌法,掌法套路複雜,時而攻,時而守,又拳又爪,打得風聲呼呼,袖子作響。
這時的她已經換回自己那套淡藍的霓裳羽衣,頭髮梳成一個奇特的髮式,顯得整個人充滿嫵媚之。
姜靈突然一個凌空飛踢,踢得老高,連裙子也揚起,剛巧牛父牛母被吵聲引過來看,就看見她做出如此不雅的動作,牛母馬上上前阻止。
姜靈專心練武,未覺有人來到,一轉身,掌成爪,打出後差點擊中正走過來的牛母,幸好她發現得快,立時定住,不然這一爪豈不是要捏中牛母的咽喉麼?
牛母嚇得跌了一跤,「哎唷」一聲,氣道:「你你你……一大早就在這兒唏唏哈哈的幹甚麼?」
「我在練武啊。」姜靈率直的説。
「你看你,都成為人了,頭髮怎可以梳成這樣?沒有人教過你為婦之禮嗎?還有,身為女子練甚麼武,剛才還把腳抬得那麼高,連裙裏也了出來,給人看見了怎麼辦?我牛家雖然不是甚麼大户人家,可是也不能失禮鄉親啊,來,我教你一些為婦應該知道的事。」
「不,我還沒練完呢。」
「還練甚麼練,不準練!」牛母愈看這丫頭愈不順眼,外表衣着倒是不像普通人家女孩,格卻一點也不守婦道。
加上她來歷不明,要不是她有愛子之心,才不會給這古怪的女孩嫁進牛家呢。
「我不依!我就是要練。」
「你連的説話也不聽?」
這時牛父才慢慢走過來,勸道:「就乖乖地跟去吧。」
「誰説得有道理我就聽誰的。」
「哎吔,即是説我沒有道理?你這臭丫頭,好生無禮。」
「哼!」
「這是甚麼態度?跟我來!」
二人拉扯間,姜靈不經意甩開牛母的手時用力過度,竟把她推跌在地上。
「哎唷,痛死我了,想謀殺對不對,沒天理啊,大力娶了個惡回來害我。」牛母動地拍拍口,哭哭啼啼地説。
這時大力從房間走出來,他本想睡多一會,可是聽見外面傳來吵鬧聲,便走出來看看發生甚麼事。
「爹,娘,發生甚麼事?」
「大力,你來得正好,你快些管好你的子,她竟然敢對你孃親動。」
「甚麼?姜靈動手打孃親?」
「我兒啊,我兒,你娶了個潑婦回來欺負孃親啦,我這副老骨頭經不起她的折騰啦。」
大力先扶起孃親,安她一番後轉身看着一臉無辜的姜靈。
「牛哥……我……」
「你真的動手打我孃親?」大力認真地問。
「沒有,我只是隨便甩開她的手,她就跌倒了。」
大力剛剛新婚燕爾,對姜靈的愛還很濃,所以也不想多責怪她,於是轉頭對孃親説:「娘,我想只是誤會而已,姜靈還小,不知輕重,你就原諒她吧。」
牛母見兒子為她求情,也不好刁難,以免因婆媳關係與兒子產生嫌隙。
「好,原諒也沒問題,只要她不再練甚麼武就行了。」牛母提出換條件。
大力疑惑甚麼練武,不想起昨晚自己被姜靈身上的強勁之氣震下牀的事,這才恍然,轉身問姜靈:「娘子,你會武功?」
「嗯。」姜靈點了點頭回應。
「哦,我娘子竟然會武功,這不是很眩的事麼?」大力本是不介意子習武,豈料牛母聽後平息了的怒氣又再發作,道:「一個婦道人家習甚麼武?不準練武!」
「我偏要!」
「你要練武就滾出我們牛家!」
「好,我走!」
「等等!娘子。」大力看見姜靈真的轉身就走,着實緊張起來,正追上,牛母喝道:「你要是留這惡女,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係!」
大力哭無淚,氣道:「娘!」
牛父也勸説道:「這女娃兒不知從那個山野之地跑出來,一點教養也沒有,不要也罷。」
「爹!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大力決定去追姜靈,踏出家門前,牛母嚴厲的説:「你若是走出這家門口一步,就以後都別回來!」
大力咬了咬牙,猶豫片刻才轉身向爹孃下拜,並堅決的説:「請恕兒子不孝。」
「大力!」牛父牛母同時叫道。大力連頭也不再回,急匆匆地追出去了。
「妖女呀!那一定是妖女,她定是不知用了甚麼法術惑我家大力。」牛母搥哀慟的説。
「娘子,別傷心了,大力終有一天會發現的。」
「不知我能不能等到那天……」
牛父牛母雙擁而泣,養活大力二十一年,他雖然總愛遊手好閒,也喜歡與市井之徒為伍,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大逆不道的事,這次竟然為了一個女子拋棄爹孃,可見這回大力是動了真情。
大力追到出去,卻不見姜靈蹤影,一時間他心慌了,要是姜靈遇上壞人怎麼辦?她對於世途的險惡還不清楚,又生得那麼美麗絕,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
大力愈想愈不安,萬一姜靈遇到賊怎麼辦?
大力尋遍村中每一個角落,又細心思考她會到哪兒去,在村中姜靈沒半個相的人,也沒有習慣去的地方……
「難道是在那兒?」大力瞬間想到了一個地方。
==================================================
山中寂靜得很,姜靈孤單地坐在的中央,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只不過是練武罷了,牛母用得着這麼兇嗎?
她這才知道成親後會遇到這種事,還不如不結,但她又想起昨晚與大力親熱的事,大力是個不錯的男人,自己也對他有點點戀慕之情,只是比起練武來説,她更愛練武。
多少個歲月,她獨自在戒指中苦練武功,在戒指中藏有許許多多的經典武學,刀槍劍,拳掌暗器,她一一學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學武有如此濃厚的興趣,自她出生以來,她的腦海裏就有一些東西,包括自己的名字、喜好和一些俗世的訊息,基礎的知識她天生就知曉。
她不用吃,不用方便,只要睡,和普通人一樣有思考,有血有,她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是不是人,因為她打從出生開始便知道自己從那裏來,她沒有不高興,相反,她為自己擁有長久的生命而歡樂。
在戒指中沒有時間,那兒是永恆的,只要她想聽,就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她也知道只要有人戴上戒指,她就能走出這個永恆的世界,她一直期望有人發現戒指,一直希望能走出戒指。
她終於等到了,大力的出現就如黑夜中的明星,把她灰暗空白的人生填上彩,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短短的一個月,但這一個月是她最開心的子。
「牛哥……」姜靈開始掛念他了。
「娘子……娘子……」忽然,山外響起大力的叫聲,起初姜靈還以為自己聽錯,直到大力出現在她眼前。
「牛哥!」姜靈像小女孩似的站起來跑到大力面前撲進他的懷裏。
「娘子,你真的在這兒。」大力痛惜地緊緊摟着她,那怕她會再次離開。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姜靈撒嬌似的道。
「傻瓜,我怎捨得不要你。」
「牛哥對我真好,但你孃親呢?她不生氣了嗎?」
大力不知怎樣解釋,總不能説他和爹孃斷絕了關係吧,沒有爹孃,他甚麼都不會做,怎樣生存?
「孃親只是一時氣上心頭而已,只要我不見一會,她便會掛心了,待她怒氣消了後,我帶你回去就沒事。」
「我不回去!」姜靈斬釘截鐵地道。
大力只能苦笑,她和孃親就是能活一個嗎?
「好,那就不回去,只有我和你兩人一起生活,可好?」
「你會不給我練武嗎?
「不會。」
「太好了。」姜靈活像一個小女孩似的歡呼起來,前那雙惑人的巨搖搖晃晃,引人入,令人百看不厭,大力覺得自己選擇是沒錯的。
這一天,大力在山上找野果吃,本來他打算獵野兔,可是一來他不會狩獵,二來他不會煮東西,故此只好靠吃野果過活。
幸好姜靈不需要吃東西,否則他不怕餓壞自己,也怕餓壞子,然而,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野果能吃一天、兩天,或許三天,可是永遠吃野果絕對不能填飽肚子,尤其是像大力這樣的大塊頭,不吃飯吃會死人的。
他開始懊悔自己為何不好好地學一門手藝,整遊手好閒,與市井之徒為伍,白過子,現在終於要養活自己,卻甚麼都不會。
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和姜靈這般美的女子在一起是很快樂沒錯,可是他是人耶,快樂也要吃東西喔,有情不能喝水飽吧。
姜靈天天都練武,她彷彿不會累。
「唏!哈!喝!叱!」姜靈一邊舞掌腿,一邊發出陣陣魄力十足的叫聲。
大力臉蒼白,微笑着呆看她專心練武。
當她演練完一套掌法時,就來看看大力,她看見他一天比一天瘦弱,就滿擔憂的問:「牛哥,你那兒不舒服啊?臉怪難看的。」
大力不想子心,更不想丟掉男人的臉,便一直強裝沒事。
「沒甚麼,應該是時候出去找野果吃了。」大力努力地爬起來,結果剛站起來又跌坐在地上。
「牛哥,你這樣怎麼能出去找野果?我看還是由我去找東西給你吃吧,你想吃甚麼?包在我身上。」姜靈拍拍心口堅定的説。
大力虛弱得很,快要沒氣説話了,又真的無力站起來走路,只好厚顏的説:「我想吃野兔。」
「好,我這就去找,你安心等吧。」
「有勞了。」
姜靈快步走出山,轉眼就消失在大力眼前,他不抱太大期望,姜靈一個戒靈會狩獵嗎?
太約半個時辰過去,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接着姜靈抓住兩隻野兔來到大力面前,她高興的説:「我抓到了,牛哥,你看,你看,牠們很可愛耶。」
「哈哈哈,我娘子真本事,真的抓到了野兔子回來給相公吃。」
可是姜靈嘟着嘴道:「牛哥真的要吃掉這麼可愛的兔子嗎?」
「哎吔吔,難道我娘子不想犧牲兔子麼?我可快要餓昏了。」
姜靈討價還價地説:「牛哥再忍耐一會好嗎?我再去抓東西回來給你吃,換這兩隻野兔子。」
大力無語,只好苦笑道:「我娘子真善良,好吧,我就不吃這兩隻野兔子,你快去快回。」
「好,牛哥撐着點。」
於是姜靈又走出山,這次去了很久也沒回來,大力開始有點擔心了。
大約兩個時辰後,姜靈才回來,看她手捉住甚麼?那是一隻黑不溜秋的大老鼠喔!足有一個成年人的手臂那麼大。
「牛哥,牛哥,你看我找到甚麼?這次你絕對可以吃牠了,牠很醜的。」
大力差點要被她氣死,眼前這隻東西是很不可愛啦,可是能吃嗎?
「牛哥!你怎麼了?快醒醒喔。」
大力雙眼很累,他連睜眼的氣力也快沒有了。
「姜靈,我不行了,可以認識你我很高興,能娶到你更是我一生人最值得驕傲的事……我死後你就另嫁他人吧……」
「牛哥!不要!我馬上去找好吃的給你,你要堅持着。」
「我……我……」
姜靈走出山,丟掉手中的老鼠,再在山中四處尋找。
這次花了半個時辰就找到一條肥壯的蛇,她一掌打死了蛇,然後抓住蛇回去山,她輕功了得,幾個飛跳就到山了。
「牛哥,這東西能吃嗎?」
大力視線形成一條線,他已經分不出眼前的是甚麼了,於是他不作考慮就説:「能……」
「我馬上烤給你吃。」
姜靈還會火堆呢,這都是她天生的知識,原來不知道有甚麼用處,這時卻大派用場。
半個時辰後,她把蛇烤得太了,反而有點焦,但眼下顧不了那麼多,先喂大力吃了再算。
「牛哥,有吃的了。」
姜靈用手撕下一小塊進大力的嘴中,他嘴嚼兩三下就了,她就是這樣逐小逐小地喂他吃,直到他把整條蛇能吃的地方吃掉,不吃的他就吐出來。
吃飽後休息很久,大力才從死裏逃生。
「嗯……呀……終於沒事了。」大力伸了個懶的説。
「牛哥,你好些沒?」
「嗯,謝謝娘子啦,我好多了,你給我吃的是甚麼?」
「不知道,牠長長的,在地上爬,會『噝噝』地叫的東西。」
大力的背不知怎地涼冰冰的,他緊張地問:「那東西的頭是三角形的嗎?」
「好像是耶。」
「嘔……」
「呀!牛哥,你怎麼了?」
第五回司空清風
燕京,是天下權貴居住的首府,也是歷朝歷代皇帝的居所,其繁華堪稱中原第一。
當朝朝政由魏氏所掌握,魏皇后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今年已經有四十四歲,朱顏漸老,皇帝白風易對皇后的愛一比一冷,他將愛慾轉移到一羣年青貌美的妃子身上,每天縱情樂,好歌舞,重酒,皇后只稍作籌劃,就把這昏君的權到手。
白家天下雖被魏氏所奪,但慶幸魏氏將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四海昇平,國泰民安,故無人敢造反。
白風易相信江湖術士,又因房事不順,任用術士煉製奇丹異藥,屢有奇效,故寵信之。
術士中以司空清風為首,皇帝授予他御庭金丹術士之職,身份特殊,連宰相也忌他三分,皇后覺得難得有人用道妖術惑皇帝,所以也不加理會,只要他不干犯自己。
司空清風於煉丹之術,今年只不過四十五歲,比皇后只大一歲,他生得鬼頭鬼腦,一雙眼睛如無底深潭般,看得多令人有種如陷在泥沼當中的覺,彷彿會慢慢被他的眼神噬,故此很多人都不願意與他來往,生怕被他吃掉,其實他只會對女人產生興趣啦,尤其是年青貌美的女人。
皇帝對他言聽計從,特准他不行割陽之禮就住在皇宮之中,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已經被他控制,總之,他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他的住所在皇宮東院的一個小苑裏,他自己改名為朝陽陰居,古怪得很的名字,讓人不願久留。
也是,這個朝陽陰居外人不可擅闖,只許他授權的人才能進,多是他的門生,常被人稱為藥童。
藥童是經他心挑選,年齡要不過十五,還要是閹人。
夜闌人靜,一個黑衣人飛簷走壁在屋頂上行,此人身材矮小,身法矯健,輕功了得,巡邏的侍衞無一察覺。
黑衣人走到西院的其中一個宮苑中,此苑的主人夜深乃未睡,房屋中還有點點燭光。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然後動作純地走進房屋中。
進到屋內,黑衣人拉下臉巾,半邊臉出後,赫然發現竟然是司空清風!
他一臉相的輕聲喚:「好妹妹,哥哥來看你了。」
殘燭寸光中漸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她嬌氣地回應:「這麼晚才來,想憋死人家嗎?」
司空清風撲到這女子身上,又摟又親,她沒有半點反抗,反而自動解開身上衣衫,在微弱的燭光下,一雙飽滿大的蹦跳出來,像是向他打招呼。
「好妹妹,想哥我想死了嗎?」司空清風一邊盡情享用眼前「美食」,一邊説些骨的話。
「噢嗯嗯……別這麼急,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呢。」
「今夜那豬皇帝不來找你嗎?」
「你怕?」
「怕!當然怕了,我怕你的心被豬皇帝擄去了。」
「嘻嘻,放心吧,今晚那綠帽皇帝去了靜香苑,現在應該剛和蘭茵姐姐大戰完像豬一樣睡死了。」
「呵呵,今晚輪到蘭茵妹妹被寵幸嗎?」司空清風笑着説,同時把眼前的女子的亂亂,手法獨特,得她眼神離,私處濕了一大片,如此手藝,少有人及。
「哦呼呼……吃醋了?」
「高興還來不及哩,要不是豬皇帝去了找她,我怎能來見我的好圓兒呢?」説完,一口含住她前的兩顆小花,一次含兩顆,舌頭可忙了。
「啊嗯嗯……別這麼用力擠,子會變形的……喔哦哦~」
二人情話説不完,下刪一萬句……
司空清風忍耐不住瞬間個光,出他雄偉的男,簡直猶如一柄天降神劍,鋭不可當,誰敢攖其鋒?
「啊!好哥哥,每次看見你的傢伙,都得人家這裏好熱。」圓兒賣姿的説。
司空清風對於自己的男很是滿意的,敢問世間有誰的可比?
二人廢話不説,都是老相好了,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心思意念,這時候慾火焚身,除了來一場酣暢的人搏鬥之外,還有甚麼方法可以偃旗息鼓呢?
「哦~嗯嗯~好哥哥……我要……用力點……」圓兒蕩地呻起來。
「好圓兒,是這樣嗎?」司空清風加大力度一到底的説。
「噢呀……對了……好深……太了……」
司空清風壓着圓兒不斷刺,時深時淺,讓她整個人都沉醉在高起伏之中。
房屋內傳出陣陣嬌柔蕩的聲,為這個月黑風高的寂寥之夜增添閨房之樂,只是這種偷情兼送綠帽的孽緣,隨時隨地會得粉身碎骨,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是司空清風就是喜歡佔人家的子,人家的女兒,在這深宮之中,怨婦特別多,圓兒不知道,就連她的好姐姐蘭茵也都和他有一腿,這豬皇帝的綠帽子肯定不止一頂。
就不知道豬皇帝的女兒是否已經……
回説司空清風與圓兒的大戰,時間慢慢逝,二人已經換過很多不同的姿勢,現在司空清風就以老漢推車的後入姿勢狂圓兒,得圓兒又再身。
「噢啊啊!」圓兒樂盡氣力的笑着達至高峯,女人得此樂趣,夫復何求呢?
「呵呵呵,圓兒,還要嗎?」
「要!」明明已經筋疲力竭,卻抵不住那誘惑。司空清風將她拉起,一手抱着她的,一手抓住她的,手一,其樂無窮。
「噢……啊……哦……」圓兒累得呻也沒力,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基本上到了現在都是司空清風做主動了,他不停擺,圓兒則一動不動,坐享承歡之樂。
「哦嗯……好哥哥……你今晚了多少次啦……」
「不多,只有七次。」
「七次耶~你那來這麼多陽?」
「呵呵,你忘記了我是來皇宮幹甚麼的嗎?」
「你懂煉製益的丹藥?」
「當然,不然怎麼餵飽你。」
「那有沒有養顏滋陰的丹藥?」
「你想要?」
「嗯嗯……」
「改天給你。」
「嘻嘻~謝謝哥哥。」説罷圓兒竟然還有餘力擺動,得司空清風機乎要失陷,這一下令他蒙羞了,他捏了一下她的尖,並道:「圓兒竟然會使壞?看哥哥怎麼教訓你。」
「呵呵,來喔……噢呀呀……」
這夜又是一個不眠夜……
================================================
司空清風的糜爛生活不只在皇宮,有時候他會出宮走走,或許半月,或許整月,無人知道他去哪兒,也沒有人管他的事,只要皇帝不責怪就行了。
夏末,正是風雨最多的季節,天氣反反覆覆,陰晴不定,最讓人不愉快,尤其是內心空虛的女人,這個時候最想見到稱心如意的男人出現。
雷家莊是江湖中有名望的大家族,莊主雷如雲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今年四十歲的他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嬌,育有一位靈活潑的女兒,子今年剛滿三十,女兒剛滿十二。
雷如雲還有一個弟弟,名叫雷如風,今年三十六歲了,去年才剛成親,新婚燕爾,樂也融融,他子也是生得出眾美麗,據他説她也是江湖中人,有個外號叫飛花追月唐心潔。
唐心潔今年才二十八歲,師承影月門,是第十三代弟子,格開朗豁達,正義強,她與雷如風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下認識,一見如故,雙雙步入愛河,相識不過一年就已經成親。
現在夫二人努力傳宗接代中,卻未有成功,與兄長同居於雷家莊中,兄弟二人關係親密,常有互相切磋武藝,互有勝負。
這天,雷雨加,大雨中除了聽見「沙沙」雨聲外,隱約間還有陣陣馬蹄聲。
「駕!駕!籲……」雨中的馬奔到雷家莊門外停下,馬上穿一身勁裝的男子躍下馬,他神緊急的走到大門前,要進內,卻被兩名護院攔下。
「本人馮武,是奉玉門山靜空寺的斷空方丈之命送信來給雷莊主的。」馮武利地説出來意。
「等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有勞。」
約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那護院就出來帶馮武去見雷莊主。
進入大廳,馮武就見到雄糾糾的雷如雲靜靜地等待他來到。
「馮武拜見雷莊主。」馮武先行個禮的説。
「不必拘禮,久聞斷空方丈閉門潛思大乘佛法,怎麼突然又派你來呢?」
「事關重大,不方便説,詳情請閲此信。」
馮武將信到雷如雲的手中,後者馬上拆開仔細閲讀。
「嗯……原來如此,這件事可不得了。」雷如雲讀完信中的內容,表情顯得有點擔憂。
「請問雷莊主的決定如何,好讓晚輩回覆斷空方丈。」
「雷某當一定親自出席問天大會。」
「好極,那晚輩就先行告辭。」
「辛苦了。」
「不客氣。」
待馮武離開後,門外立即步進一位嬌豔的美婦,正是雷如雲之,沈紅恩。
「甚麼是問天大會?」她一進來就焦急的問。
「你又不是江湖中人,還是別理江湖事好。」看見丈夫愁眉心鎖的模樣,她也猜得出一二。
「萬事小心。」有甚麼東西比默默支持更令人動?雷如雲見子不多問,但又説出關心的話,多年夫情洶湧而出,他走到沈紅恩身前,輕輕摟着子嬌弱的身軀。
「我會。」
「哥。」廳外又傳來弟弟的聲音,雷如雲立即放開子。雷如風慢步走進來,道:「剛剛我看見一個叫馮武的人,他説是來找大哥你的,有甚麼事嗎?」
「嗯,是有點事,明天我要離開雷家莊,你替我好好守住這兒,我很快就回來。」
「我不能一起去?」雷如風疑惑地問。
「不能。」
雷如風看出大哥有難言之隱,於是也不多問。
翌,大雨還下着,雷如雲與家人道別,然後乘坐馬車離開雷家莊。
滂沱大雨中,沈紅恩切切期盼着心中的男人早些回來。
第六回與母重逢
平靜的湖面上飄浮着一層霧氣,視野朦朧不清。在濃霧之中,有一小舟緩緩前進。
小舟上只有一名老船伕和一年輕人,霧氣遮掩着他的臉龐,只能從他和船伕的對話中聽出他年少的聲音。
小舟駛得好慢,幾乎覺不到小舟在移動,老船伕已經費盡力氣,那年輕人也不急,閒聊之間,年輕人從老船伕口中聽到這個湖的故事。
傳説,這湖是由女媧的眼淚一滴一滴累積而成,當時天下蒼生正被一頭惡龍所毒害,死了許多人,人的哭聲上達穹蒼,女媧想出手救人,卻因渾天老人不許神仙干預人間的事,於是女媧就躲在這兒哭泣。
後來女媧用神力使一名童女懷孕,結果這個童女生下了一個擁有神力的男孩,男孩漸長大,生得英俊不凡,又有神力護體,眼見蒼生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便決定屠龍,但只有神力還不足夠對付惡龍,他得找一件神兵利器幫助。
於是他走遍天涯海角,在北域天山上找到了玄寒鐵,在東海找到神木之心,在南疆找到焚天聖火,最後在西境找到千年罡氣。
他開始鑄造一柄神劍,此劍能誅天下妖,剋諸般幻象,合天地人之造化,成古今曠世之兵。
名為——御劍。
得此劍,可斬妖龍了。
他與妖龍惡戰七七夜,天地都為之震動,萬民俯顫,如世界末。
最後他終於將妖龍斬首,其龍筋,取其魄,以祭犧牲在妖龍手中的亡魂在天之靈。
此後,萬民尊他為主,封他為人帝,號稱御天斬龍王。
人帝享盡人間榮華富貴,受萬人尊崇,家傳户曉,卻晚年失蹤,從此消失在人間,有人説他是被女媧接了上天,身受天職,守護人間,除盡諸。
最為人惦記的反而不是人帝本人,而是他那一把神兵御劍。據説,五百多年前,曾有人手持自稱人帝之遺物,那人憑着手中的劍打敗眾多強敵,殺盡之輩,成為一個不朽神話。
説到此時,小舟剛巧使到岸邊,那年輕人就下了舟,與船伕道別後消失於霧之中。
仙淚湖,位於太白山中,常年有霧氣繚繞,罕有人至,進入霧中多半出不了來,只是還有很多慕名而來的尋秘之士。
「霧中霧,人中人,為尋古事來此間,不見魑魅心不安,英雄氣概豪情志,那怕今夜定生死。」船伕忽然唱起小調來,歌聲帶着淡淡哀愁與唏噓,令人乍聽之下有種黯然心傷之。
年輕人下船之後獨自前行,風雲霧裏間傳出陣陣悲嗚之聲,似鬼哭,蝕人心魄。
年輕人撥開霧氣,出一副俊朗之容,此人赫然是元千歲!
「哼,裝神鬼。」他冷嘲一聲,開始以奇特的步法前行,如果有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的人在,定能看出他腳踏北斗七星步。
未幾,他又顯出另一步法,時而前行,時而退後,或左,或右,口中不停念着:「乾六……巽七……坤一……震三……」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眼前出現一片鳥語花香的桃園聖地,霧氣全無,視野開闊,元千歲興奮地道:「成了。」
他懷着興奮的心情邁開步伐,甫踏進桃花園,一陣幽香撲鼻而至,配上如斯美景,令人彷如置放於仙境。
「嗯?」忽然,遠方傳來一陣清脆悦耳的簫聲,簫聲曲調悲中帶喜,喜中帶悲,時陰時陽,陰陽互替,讓人摸不着頭腦。
元千歲循簫聲尋去,説不定就能找到他要找的人。
桃花盛開,本應以識花之心觀賞之,可是元千歲卻到奇怪,現在應該是桃花結果的時候,但看這桃花卻似剛開不久,這是甚麼原因呢?
簫聲愈來愈近,離開桃花林,頓見小橋水,湖庭瀑布,這裏簡直就是一個隱居着高人的秘境,元千歲愈來愈緊張,他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爹孃嗎?
繼續往裏走,渡過小橋後有一小亭,亭內竟有一位小姑娘,約莫十四五歲,稚氣未,天真爛漫,卻吹得一手好簫,定是受過人教導。
「小姑娘。」元千歲走過去和小姑娘打個招呼。
「哦?好本事,能破了我家的《魑魅八卦陣》,公子怎稱呼?」
「姓元,名千歲,可是這不是我真名,我的真名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姑娘靈眸中閃過一抹光,眨着大眼,打趣地道:「有名如無名,無名似有名,無名乃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也,你有名如無名,乃命運之變數將近耶。」
有古怪,可是又不知怎麼説起,這小姑娘似乎不是普通人家的閨女。
「你來這兒有甚麼目的?」小姑娘的語氣甚是老氣橫秋,好像在審問人似的。
「我在找人啦,不知小姑娘有沒有聽過洛辰這個名字?」
小姑娘不答反問:「這人是你的誰?找來有何用?」
「他是我親爹。」
「甚麼?洛辰是你親爹?你明明姓元啊。」
「説來話長……」元千歲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她,聽完後,她突然跪下向元千歲叩拜,道:「賤婢小煙拜見少主!」
元千歲愣了一會,瞬即又明白過來,他問:「小煙姑娘,你知道我父在哪兒?請帶我去見他。」
「恕賤婢無能為力。」
「何解?」
「因為聖主已經死了。」
「甚麼?我爹已經死了?怎麼死的?」
「賤婢不清楚,請少主跟我去見聖女,這就明白一切,聖女等了少主很久。」
「聖女?」
「聖女叫夏紫幽。」
「娘……快帶我去見她。」
「請跟我來。」
接着小煙帶元千歲去見夏紫幽,也就是元千歲的生娘。
走過迂迴曲折的廊道,無論沿途景多優美,元千歲也沒法靜下心來看,與生娘相見在即,他的心情十分緊張,不知她可會認得出她的兒子來麼?
穿過一個廳堂,經過花園,最後停在一座小樓閣下,此處迴盪着旋律優美的琴聲,即使不通音律的人聽了,也會被樂中的無盡思念所影響,沉醉在昔的回憶之中。
小煙留下他走到小樓閣中,他抬頭一望,珠簾後有一女子在撫琴,小煙就站在這女子的右邊。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隨後珠簾無風自動,被一股內勁震開,那撫琴的女子從閣樓上飛下來,輕盈如燕,姿態美妙。
她就站在元千歲眼前,那雙如辰星般的眼眸帶着哀怨和傷,淡素峨眉,清麗俗,猶如盛開的蓮花,,身穿翠綠的天羽綵鳳衫,襯托出她那種貴為人婦,仍依舊純真的特質。
她傲人的身段猶如姜靈那般令人垂涎,無論年齡、體態和心境都給人年青活潑的覺,如此絕美人就是他生娘?
「娘……」
「像……真像……果然是他的兒子……」夏紫幽慢慢地步向他,一步一顫,母子重逢,彷如隔世。
她來到他面前,呆呆地凝視,既是親生兒子,可又如此陌生,二人自小分離,他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也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究竟為何拋棄他!
她慢慢地伸出手來想摸他的臉,可就快碰到時,他卻退後了。
「我兒……我是你孃親……」
「為……為甚麼……拋棄我?」
平淡的説話,卻帶着無限的怨恨,猶如用冷冷的刀鋒,在她身上割下深深的傷痕。
切膚之痛!
夏紫幽輕咬着手指,淚眼汪汪,朱開合,卻不知如何解釋。
那個時候的確可以帶他走,但洛辰執意要把他遠送,當的情景,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江湖上的八大門派連同有名的俠士一同圍攻御天教總壇,漫天飛雪,凌雲霄上,血染長空。
四周的兵器擊的聲音中夾雜着悽慘的呼叫聲,御天教死傷無數,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手執一把利劍,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他殺了很多人,劍在泣血,滴在積滿雪的地上。
「洛辰,將御劍出來,廢去武功,你一家大小可保無事。」説話的是一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俠士,他名叫任天意。
「哈哈哈哈,想要御劍?踏着我的屍體去取吧。」
「冥頑不靈。」
任天意沒有出手,而是他身邊的八大門派的高手齊攻之……
「洛辰!」「聖主!」「爹!」
夏紫幽和那位垂死的俠士,還有一位小女孩突然出現,三人親眼看見洛辰連敗八大門派高手,這一天他的聲名傳遍江湖,無人不識。
「幽兒、愛兒、仲希,你們還不走?也好,給我看看我那剛出生的孩兒一眼,不然我死也死不瞑目。」
「洛辰,你不會死的。」夏紫幽對洛辰的武功很有信心。
「聖主,今天我教是滅定了,可是有你在,還有希望。」那叫仲希的垂死俠士堅定的説。他原本是正派之人,可是不恥與他們為伍圍攻御天教,早在一個月前叛友投敵,由於他做事敢作敢為,深得洛辰器重。
此時的洛辰聽不進任何説話,他只專心記着剛出生的兒子的模樣,今天之後,可能沒法再見了。
「仲希,我兒就給你了,你帶他從秘道走。」洛辰從夏紫幽的手中把兒子轉在仲希手上。
「聖主,為甚麼你不帶少主走?」
「我將要去的地方他暫時不能去,他去了只會礙我大事。」
仲希不太明白他所指的地方是哪,但他沒有懷疑過聖主的決定。
接着洛辰又將一封寫好的信給仲希,就是元母給元千歲的那一封,洛辰叮囑的話如仲希臨終的遺言相同。
仲希就這樣帶着少主從秘道離開。
洛辰終於要和那任天意手,任天意於掌法套路,他內功深厚,內勁帶着陰柔寒冰之力,洛辰雖手執利劍抗之,但那陰柔氣勁仍由劍身傳到他手上,影響他的內息和經脈運轉。
洛辰費了很大的勁才將他送上黃泉路,之後他帶着夏紫幽和愛兒一同離開凌雲霄。
他以為一切都很安全和順利,可是意外卻接二連三發生,先是仲希被伏擊,身受重傷,幸好遇到元父,死裏逃生後被帶返元家,之後的事就如元母所説的一樣。後是洛辰發現自己中了寒毒,這寒毒陰狠至極,受傷的一年內不會有任何影響,可是一年後毒就會一次過發作,洛辰就是死於寒毒之手,也算是間接被任天意所殺吧。
只是洛辰還能撐三年,他強行用內功抑壓毒,被寒毒折騰足足三年,藉此來實行他的計劃,可惜事與願違,他要做的事還欠一樣重要的東西,就這樣,洛辰鬱鬱而終。
夏紫幽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洛辰的樣子和元千歲的樣子互相重疊,有那麼一刻她以為洛辰復生。
「對不起……我……我不是一個好孃親……你要恨的話就恨我吧……」説完,轉身離去。
小煙不知何時已經在她身後等待,夏紫幽待了一句,小煙就走到元千歲面前,恭敬地道:「少主,聖女吩咐我對你説,你愛留在這裏住就住下來,不喜歡可以離開。」
元千歲聽見後無名火起,這就是重逢了嗎?這就是身為生孃的愧疚嗎?
「可惡!」
「少主!」
元千歲飛奔離開,他不想再見她,那無情的生母,有不如無,他一邊跑,一邊哭,他恨,他怨,他痛。
小煙一直追着他,莫看輕她年紀小小,可是步履輕盈,一看便知有武功底子。
「少主,不是走這邊,這邊是……」
元千歲聽不進耳,她沒説完他就撞到了一個青少女。
「哎唷,誰不長眼在瞎衝啦。」
二人都跌在地上,但對方先站起來,然後伸手過來想扶起他。
「沒事吧。」
元千歲抬頭後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呆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嘴輕聲地吐出一個字:「爹?」
评论列表 (2)
第七回我名念辰
「小姐,他是……」小煙正解釋,但少女打斷道:「我明瞭,他是我哥哥。」
元千歲雙眼睜得老大,這少女除了生得像夏紫幽外,身材更加厲害,一雙巨更人,與她的年齡十分不相襯,簡直就是一頭小母牛。
「喂喂,你是我哥哥嗎?幹甚麼老盯着人家的?好生無禮。」她的語氣十足大姑娘似的,好像知大人的趣。
「啊,對不起,太大……啊,不,我失禮了。」
「哎吔,你説中我的心事了,人家也很為這個煩惱啦,姐姐的好多了。」
元千歲自己站起來,站起來後才發覺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從上而下望去,那圓圓的脯更加引。
「咳唔!啊……對,你還有姐姐?」元千歲不敢再看下去,不然他會鼻血的。
「對喔。」
「你叫甚麼名?你姐姐又叫甚麼名?」
「我叫洛思兒,我姐姐叫洛兒。」
「思兒……兒……」
「孃親説因為爹很兒子,所以姐姐就叫兒,我是爹的遺腹子,我出生時爹爹不在了,只有看他的畫像,孃親很思念我哥,所以我就叫思兒了。」
元千歲全身顫抖,動,悲傷,動,孃親沒有不要他,她與他分離後每天都思念他。
「欸!為甚麼哭了……啊。」
元千歲一把將思兒抱進懷中,他欣的説:「妹妹,我是你哥哥,我也姓洛啊。」
思兒也張開雙手環抱着他,依偎在他懷中受哥哥的。
「我也很想念哥哥呢,我多想有個哥哥疼我。」
「我會疼你,呵護你,保護你,誰都別想欺負我妹妹。」
思兒用頭輕輕磨蹭他的膛,嬌嗲地説:「有人欺負我你就打他?」
「嗯。」
「嘻嘻,我不去欺負人就好了,人家怎能欺負我呢。」
「原來我家妹妹這麼頑皮喔,哥哥要打股了。」
思兒馬上掙元千歲的擁抱,蹦跳地退後,朗笑説:「嘻嘻,哥哥不是要保護我嗎?怎麼能打我。」説完,竟然運起內功,飛快地在元千歲的膛上拍去。
「啊!」元千歲一點內力也沒有,故如線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少主!」「哥!」
思兒這才知道他沒有學過武功,馬上跑到他身邊扶起他。
「哥,哥,對不起,我鬧着玩的啦,你不要死啊。」
幸好思兒只是隨意拍出一掌,沒有動真格,元千歲只是受了小傷昏了過去。
思兒想抬起元千歲回房間休息,可是又不夠氣力,元千歲的肌結實,雖然有點瘦,但始終是男兒,又比她年長,所以抬不動也很正常的。
「小煙,快去叫孃親來,順便通知司空叔叔拿點藥來。」
「是!我馬上去。」
兩個時辰後,元千歲才緩緩醒來,他張開眼後映入眼內的是一個雅緻的房間,房間內飄浮着淡淡幽香,左右顧之,看見不遠處有一中年男人在搗藥。
「這裏是……嘖嘖嘖,痛呢……」元千歲想起來,但一動心口就痛,結果又躺回去。
「少主,你醒啦。」這中年男人一轉身,元千歲就看見他的容貌,他一頭黑髮束成一個包子在頭頂,眼神深邃,樣子不知怎樣總覺得他在笑,一身賣藥郎中的打扮,個子不高,和元千歲差不多。
然而,他除了留着兩撇鬍子外,樣子竟和司空清風有九成相似!
「你是誰?」
「呵呵,敝姓司空,名清影是也,二位小姐都喜稱呼我一聲司空叔叔,你也可是這樣叫我,想來我應該也當之無愧的。」
「你與我爹是甚麼關係?」元千歲覺這人的語氣和小煙大不相同,不像一個下人,有幾分似長輩的味道。
「哦,都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本是一名藥師,懸壺濟世,救急扶危,正兩道的人我也救,不問身份和地位,只要能救的都救……」元千歲見他的樣子像還有很長的話要説,便打斷他,道:「説重點。」
「呵呵,好,我是來醫你爹的。」
「好短。」元千歲吐糟的説。
「嗄,可惜任我醫術多高明,也沒法清除你爹的寒毒,這簡直就是侮辱了我再世華陀的名號,於是我便留在此地,專心研究解毒之術,以防再遇到身中劇毒的人而不能醫。」
元千歲不知怎地覺他留下的原因不止這樣,這裏只有他孃親、姐姐和妹妹,連唯一的下人都是女的,他爹又死去那麼久,他留在這兒好像有點不妥。
司空清影眼眸閃過狡黠的光芒,他心中的隱事好像都被眼前這小男人看穿,這一下令他暗暗心驚。
「呵呵,少主的傷我已經看過了,大致上沒有甚麼問題,只是輕傷罷了,但脈象有些,我剛才略施小針,應該沒大礙了,再加上我調配這藥膏,少主很快就復原,不用擔心。」
這時房間外步進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她黛眉如絲,眼如秋水,兩頰緋紅,説不出的窈窕婀娜,身穿粉紅的碧落青雲裙,襯托出她温文典雅的古樸氣質,脯的大小稍遜於元千歲的孃親和妹妹,但這看起來更令人神魂顛倒,甘原拜於她石榴裙下。
她走到邊坐下,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元千歲,後者被她看着很尷尬,如此芳華絕的美人,他生平見得不多。
氣氛寂靜良久,司空清影一雙目不定在她身上打轉,那種非份之想昭然若揭。
「你是我姐姐?」元千歲早就猜到了,可是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有三位如此美麗、嬌俏和孄淑的親人,怎不令他意外?
「嗯。」
她似乎不太説話,可是無聲的關心是最窩心的。
她輕輕握着他的手,那温暖的覺滲入骨髓。
「司空叔叔,我弟弟沒甚麼大礙吧。」
「呵呵,兒放心,司空叔叔還沒有無能到小小傷也治不好,只是你爹……我……」
「好了,別自責了,我爹的死你沒有責任,你已經盡力了。」
「嗄,看見少主就像看見你爹一樣,真的虎父無犬子。」
「你累了,去休息吧。」
「兒真關心我啊,我不累呢,能看見少主,我多想陪他多一會。」
這簡直是沒完沒了,元千歲終於見識到甚麼是登徒子,死一通。
兒似乎已經習慣,她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元千歲,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
夜,所有人都離開後,元千歲始終睡不着,傷也好得七七八八,有姐姐親自為他敷藥,傷好得特別快。
閒庭信步,這時才細心欣賞四周的景緻,花前月下,竟傳來幽幽琴聲。
仍是那個小樓閣,夏紫幽彈得一手好琴,纖滑的手指撫琴絃之間,洋溢着一種紊的情緒,卻奏出異樣旋律的音,可歌可泣,眩醉人。
元千歲被琴音引來此處,抬頭看見珠簾後的倩影,一時間動起來,叫道:「娘!」夏紫幽突然停下來,原本紊的情緒更加起伏。
然而,很快琴聲再響,只是已聽不出是甚麼調子。
「娘,你怎麼不跟我説話?你不是夜思念我嗎?我就在這裏喔。」元千歲聲淚俱下的説。
琴音愈來愈快,凌刺耳。
「娘,我還沒有名字啊,爹他就不把我當做兒子嗎?就不我嗎?」
「胡説!」夏紫幽終於説話了,她用極為響亮的聲線叫道。
沉默,元千歲不知該説甚麼,他姓洛,他是洛家的男兒,他恨,恨爹孃拋棄自己,然而,他更,他唯一的親人。
珠簾飄動,夏紫幽再次從小樓閣飛下來,站在元千歲面前。
二人對望良久,元千歲終於忍不住撲進孃親懷中。
「娘!我的親孃!」
夏紫幽輕輕地環抱着他,溺之心表無遺。
「好兒子,你怎麼沒有名字呢。」
「我的名字是?」
「洛念辰。」
「念辰……」
「你要好好記着你爹,像他一樣頂天立地,做個真男人。」
「娘,可以説多些關於爹的事給我聽嗎?」
「好,就從我和他認識那天開始吧。」
月醉人,晚風清涼,夏紫幽母子二人坐在小樓閣中促膝長談,直到洛念辰慢慢睡着……
翌,清晨,洛念辰醒來時就發現自己睡在受傷時睡的房間,眼睛,伸伸懶後,婢女小煙就出現,她捧着一盆清水進來。
「少主,你醒啦。」
「嗯。」
「那讓我幫少主抹身,少主昨夜沒有洗澡,現在一定難受死了。」
「甚麼?幫我抹身?你?」
小煙一臉害羞的説:「是喔,少主嫌棄小煙嗎?」
「不,只是我一個男人,怎能讓你看見我赤身體呢?」
「聖女已經將……小煙賜給少主啦……」小煙説完臉紅得像蕃茄一樣。
「甚麼?賜給我?」
「小煙……以後就是屬於少主的啦。」
洛念辰完全呆了,夏紫幽這樣做是怎麼想的呢?難道她看出他的童子身?想要他破處?
「我去找孃親。」洛念辰二話不説步出房間。
「少主,等等我。」
小煙帶着洛念辰去找夏紫幽,一路上二人好生尷尬,洛念辰愈想愈不明白夏紫幽的用意,當孃親真的如此關心兒子的需要?要做到這地步?
夏紫幽正在客廳坐着,她細細品味着手中的茶,茶金黃,香氣氤氲,是上好的茶葉沏的。
「婢小煙拜見聖女。」「娘。」二人來到客廳就看見夏紫幽,小煙先向她行禮,洛念辰則徑自走到她面前,問:「娘,你真的把小煙……賜給我?這也太……」
「你不喜?」
「也不是……但……」洛念辰不知如何解釋。
「那就好,我也有事和你説。」
「嗯?」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們,也知道了你爹的事,那麼,你爹的心願也該由你去完成。」
「是關於那紅孩兒的事?」
「對,這是你爹畢生的心願,合,得紅孩,承天志,最後達御天之境。」
「御天之境?」
「當年你爹得到了御劍,並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關係到天下蒼生和武林興衰,其實正兩道的人都在尋找御劍,你爹得到御劍的消息不知怎樣被八大門派知道,結果得我們家散人亡,都是因為御劍。」
「御劍究竟隱藏了甚麼秘密?」
「我不知道。」夏紫幽嘆道。
「那爹的心願為何達不到呢?他不是得到了御劍嗎?」
「還缺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是甚麼?」
「天戒。」
「有甚麼重要呢?」
「御劍,天戒,就是達至御天之境的關鍵,沒有這兩樣,難成。」
「天戒是甚麼樣子的呢?」
「外表沒有甚麼特別,奇特之處在於戒中的東西,好像叫天女甚麼的妖物吧。」
洛念辰心中茫無頭緒,他從沒聽過甚麼天戒、天女之類的東西,洛辰究竟知道甚麼秘密?關乎天下蒼生和武林興衰?
第八回泰山之會
朗朗晴空,泉飛瀑,湖江山,好不優美。
大力和姜靈離鄉別井,遠赴泰山,沿途走走停停,不經不覺過了一個月,從起程至今,大力都依賴姜靈,姜靈的美貌引來惡徒垂涎,原本靠大力實難自保,莫説要保護姜靈周全。
可是,大力沒想到姜靈這麼強勢,那些惡徒會點兒拳腳功夫,算是江湖上的小蝦米,但給大力對付的話,也只能夾着尾巴逃命,但對姜靈來説,他們簡直就連蝦米也不如,依大力説,就如一坨狗糞。
見識過姜靈的武功,大力才知道甚麼叫俠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鋤強扶弱,大力從此不再怕涉足江湖,可是,人家的力量始終不如自己的力量,而且還是一個女之輩,又是自己子,天底下那有做子保護丈夫的呢?
反正路途遙遠,有的是時間,大力從出發到現在都跟姜靈學武,一個月過去,算是略懂皮,能自保就是了。
也不知道姜靈學的是甚麼武功,除了外功算是有些認識外,內功和輕功則怪異莫名,甚麼逆五行,倒,得周身疼痛,呼不順,頭昏腦,這麼練下去不死才怪,姜靈究竟怎麼練的?
所以大力一直都只練外功,他天生體格強健,膂力過人,姜靈教的外功他掌握得很好,演練得似模似樣,大力常為此沾沾自喜,只是姜靈經常取笑他是花架子。
二人距離泰山只剩兩路程,從惡徒身上得到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大力打算到泰山前再教訓一些氓惡匪之類的人物,好從這些人身上賺點盤川。
這天二人路經一條叫曲池的小村,站在村外就聽見悽慘的呼叫聲,大力馬上率先跑進去看個究竟。
「救命呀!」面而來的老婦看見大力就邊向他走來,邊求救的説。
大力正想上前問個明白,可就在此時老婦身後出現一個彪形大漢,還手持闊刃大刀,他快速追上老婦,舉手就劈下去。
「啊!」老婦大叫一聲,栽倒在地。這人看見大力,目兇光,向他走來。
四周亮起火光,一些年輕的姑娘和村婦被兇徒強暴,悽慘地任人凌辱。
大力穩紮穩打,先避後攻,和惡徒過手的他對敵專心,但那些可憐的姑娘的哭聲太刺耳,讓他怒蓋理智,招式有點,手幾個回合,佔不到上風。
「哼,雕蟲小技。」這人看穿大力的出招章法混,毫無套路可言,心輕視,便以快打慢,令他上加,以致頻頻出錯。
「喝!」這人出腿掃向大力下盤,後者主攻上路,輕忽下盤,加上了章法,破綻百出,就被擊倒。
大力眼見這人一刀就要劈落,驚懼加,想叫卻叫不出來。
「唏!哈!」此時姜靈出現,她運起內勁,隔空一掌,打在拿刀的兇徒右肩上,這人手中的刀頓時掉地,一條手臂就這麼廢了。
「靈兒!」大力大喜。
拿刀的兇徒看姜靈國天姿,即使被她廢了手臂,仍出言輕薄的説:「好一個美人兒,我的兄弟有福了,敢問姑娘願意與我共渡良宵麼?」
姜靈不知道話中的含意,卻聽見大力怒道:「賊,竟當我的臉調戲我娘子?受死!」
這人見形勢不對,馬上逃跑,同時吹個哨子通知夥伴。
剛巧那些人快活完了,下的姑娘們都累死了,就整理好自己,拿起大刀過來幫忙。
大力追上那廢了一臂之人,在他的同伴面前一掌打在他的後心處,這一掌雖不含內勁,但力度很大,直教他出一口鮮血,失足滾到地上。
「人來呀,救我呀!」
眾兇徒馬上圍堵大力,他們個個拿刀,剛才大力對付一人已經很吃力,何況現在他們有十幾人呢。
「呵呵呵呵~」四周響起一把雄渾有勁的聲音,聲音像是一個老人發出,就在屋頂上。
眾人聽得有點眩暈,腳步虛浮,竟有點力不從心的覺。
「年輕人,還不收拾他們?」屋頂上的老人笑道。
「啊,哦。」
大力逐一走到眾人面前,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收拾掉。
「好,好,好,氣力不俗,可惜空有架子。」
大力走到屋前,抬頭對老人説:「謝謝前輩出手。」
「出手的是你,可與我無關哦。」
「要不是前輩出手把他們昏,我那可以輕鬆地收拾他們。」
「呵呵呵,我只不過是笑了幾聲罷了。」
大力覺得老人甚是有趣,出門遇貴人,可遇不可求,於是大膽問:「晚輩牛大力,請問前輩怎稱呼?」
「好一頭蠻牛,果真大力啊,好名字,好名字。」
大力第一次被人稱自己的名字改得好,令他更加喜這老人。
「牛哥。」姜靈這時才出現,原因是他去了看看還有沒有生人。
屋頂上的老人一看見姜靈那雙巨,整個人都被震撼,竟然坐得不穩,從屋頂上跌下來。
「哎唷唷,痛呢。」他摸着股爬起來。
「前輩,你沒事吧。」
「別再前輩後輩的叫我,叫我雲虛子吧。」
「晚輩謝過雲老前輩。」
暈!雲虛子再次跌在地上,沒好氣地道:「牛!」
===========================================
曲池村的事由地方縣官去善後,大力和姜靈繼續趕路,不,現在應該加上雲虛子。
「你二人到泰山幹甚麼?」
「靈兒説泰山將有事情發生,叫我去看看,可能有好處。」
「她?她會星相之術嗎?」雲虛子訝異地問。
「不知道呢,我信她。」
雲虛子到眼前的姜靈很不簡單,他此次也是去泰山,為的是要出席問天大會。
大力見雲虛子提到星相,就好奇地問:「雲老前輩,你也是看出泰山有事發生才去嗎?」
「算是吧。」雲虛子不想多説,反正他們去到就知道,只是泰山應該被各大門派的人封了,他們能上山嗎?他也好奇此次問天大會會有事發生?
一路上三人談甚,雲虛子有意無意試探姜靈的虛實,問一些關於星相的事,可是她像一個懵懂的姑娘般,完全不知道甚麼是星相,那她是如何得知泰山將有事發生?難道她有應?
問天大會和最近出現的小紅星有關,斷空方丈好像知曉一些隱秘,多久八大門派沒有齊聚了,不令他想起十七年前的事。
洛辰!御劍!
難道他真的沒死?他要捲土重來為當犧牲的教眾報仇?太可怕了,想想都令人心寒,當年他連敗八大門派高手,一個個戰後如驚弓之鳥,絕口不提洛辰的名字,若不是有一個膽小鬼躲起來並目睹整件事經過,這還真的沒有人知道真相。
連任天意也死在他手中,只怕除非獨孤虛空或南無雙親自出手才有把握把他擊殺。
洛辰,一個令人心生懼意的名字。
現在的他還在生的話武功有多高?御劍在他手定必如虎添翼。
孽啊,孽債,八大門派終有一天要償還。
想着想着,雲虛子又想到洛辰好像還有一幼子,在那叛徒仲希手中,這孽種不知是生是死,若洛辰尋回他,定必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吧,父子聯手還得了?
算一算,如果他還在生也有十七歲。
「雲老前輩……雲老前輩!」
「啊,甚麼事?」大力的叫聲讓雲虛子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不經不覺兩天已過,泰山就在眼前。
「牛哥,牛哥,就是這裏了。」姜靈興奮地叫道。
「好,這就看看有甚麼事情發生,希望是從天下掉下金燦燦的金子吧。」
雲虛子嗤笑道:「做夢!」
三人來到泰山山腳,走了一段路就看見有人守住要道,並把三人攔下來。
「你們是何許人?泰山已封,閒人免進。」説話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
雲虛子從袖中取出一塊金令牌,淡然道:「忘情峯歸嵐宗長老雲虛子。」
聽見後這位道士立即恭敬地鞠了個躬,謙和的説:「在下太清觀第十二代弟子李成淵,見過雲長老。」
大力和姜靈這才知道雲虛子的身份,看這人恭敬的模樣,看來雲虛子身份不低啊。
雲虛子望了一眼大力和姜靈,心中對二人甚有好,尤其是大力,雖然笨頭笨腦,卻有一顆純真的心,一路上對姜靈看顧十足,中有細,只算是半個人吧。
而這個叫姜靈的女子更令他關心,她出塵的美貌帶着淡淡嫵媚之,還有對泰山的預都顯出她不簡單,攜她出席此次問天大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於是雲虛子介紹道:「這兩位是我新收的徒兒,這次同來見識見識一番。」
「雲老前……」未待大力説完,雲虛子運氣於指,輕輕彈了兩下,擊中大力的膝蓋,令他頓時跪在地上,雲虛子笑道:「還不叫聲師傅?」
大力雖然笨,但也不是甚麼也不曉得的初生嬰兒,拜師學藝的事他還知曉,故此聽到雲虛子言明,就當即喜地向他叩頭,道:「大力拜見師傅!」
「你呢?」雲虛子暗暗佩服姜靈,剛剛他又打出兩道氣勁在她的膝蓋上,可是這次就不中用了,姜靈有內功護體,小小的氣勁不能讓她跪下。
「靈兒,馬跪下叩頭。」見大力一説,姜靈就乖乖地跪下來叩頭。
「嗯,如此甚好。」説完,又轉頭對李成淵道:「這樣我們可以進去了。」
「這……」李成淵有點為難的説。
「成淵!」就在這時,遠方走來一位中年道士,他來到李成淵身旁後,一看見雲虛子就行了個禮,道:「晚輩林少華見過雲長老。」
「呵呵,別來無恙吧,好久沒見你了。」
「託賴,原來此次盛會能請到雲長老出席,真是令人意外。」
「遊手好閒唄。」
「呵呵,成淵,為甚麼不立即帶雲長老上山,好生無禮。」
「對不起,師兄,因為雲長老帶了兩位新徒兒來,我不知道怎辦才耽擱了。」
「就是為這小事?你愈來愈糊塗了。」
「對不起。」
「幸好我來看看,要不然你就罪大了。」
李成淵被責備得不再説話,大力見此更覺雲虛子份量極重,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師傅了,他有面子即是自己有面子。
「雲長老,真失禮,讓你見笑了,請跟我來。」
雲虛子跟着林少華後面去,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對大力和姜靈二人單眼,後者馬上緊隨他。
第九回紅娘之恨
太清觀、靜空寺、歸嵐宗、奉天派、凌風派、影月門、唐門和八極門的重要人物加上江湖各大名門望族,英雄豪俠都齊聚泰山。
泰山之巔,自古以來就是朝聖的聖地,諸侯將相,歷朝皇帝都曾在此地拜天,據聞泰山是天下的中心,立之初,聚五行生相,天時、地利、人和齊合,是個極為重要的地,握天下之龍運。
傳説,當年人帝屠龍後就是在此地封王,因此,他亦有另一個稱號,叫泰山帝主。
問天大會,自然就是要來問天,八大門派本來對星相命理不太悉,然而,有一江湖名宿卻窺得天貌,看出天七十二星宿移位,又有小紅星出現,實乃大凶之兆,天下必將大,武林面臨滅頂之災。
此人樣貌不奇,卻生得一副相,一雙深沉的眼睛如海藏鯤,笑容猥瑣,卻身懷觀星術數之秘,為人測吉凶,屢見其功。
他姓司空,名清泉。
大殿內,各路英雄豪俠,名門望族齊聚,他們靜靜聽着站在人羣中央的中年男子侃侃而談。
「我觀星這麼久,未見如此怪異現象,斗轉星移,妖星現,魔道興,實乃武林之禍,之始,必有妖孽。」司空清泉説得頭頭是道,聽者皆心有懼意。
「大師,那麼小紅星就是大凶之主?」一位和尚好奇地問。
「正是,不知大家有沒有聽説過紅孩兒的傳説。」
眾人立即搖頭,又議論一番,誰也沒聽過紅孩兒的事。
坐在最前排的老和尚身穿袈裟,手持法杖,留着長鬍鬚,心慈貌善的樣子,此人便是靜空寺的斷空方丈。
斷空方丈緩緩地道:「紅孩兒之説仍是民間俗説,多半是用來哄小孩子的,故『哄』亦作『紅』,實乃是哄孩兒,不知對不對?」眾人聽完斷空方丈之言,個個都恍然大悟,哄孩兒的名字誰也聽説過,幾乎每户人家小孩子都知曉。
「哈哈哈,方丈果然見多識廣,正是哄孩兒的故事,此故事雖然出於民間,但的確有依有據。」
「願聞其詳。」雖然有很多人都聽過哄孩兒的故事,早已背誦如,但斷空方丈還是禮貌地請他説。
哄孩兒的故事和一隻千年妖狐有關,傳説,有一户人家姓紅,紅老爹是個樵夫,經常上山斬柴,他家有一個賢慧的子,育有一小男孩。
小男孩當然姓紅,故爹孃經常稱他紅孩兒,可是紅老爹説話不準,常叫錯為哄孩兒,紅老媽人笨,常以為紅老爹叫她哄哄孩兒,紅老媽就經常哄兒子。
紅老媽為了不讓紅孩兒到山中跑,故騙紅孩兒説山中有妖怪,會吃小孩子,然而,紅孩兒不信,有一天,他走進山中玩,幾幾夜不回來,紅老爹多次進山中尋找也找不着,紅孩兒的爹孃着急了。
過了些子,紅老爹進山斬柴的時候,遇見一隻白狐狸,他看見狐狸的甚美,就打算獵來做衣服,這隻狐狸卻把紅老爹引到深山處,直到一間木屋前。
紅老爹從沒來過這兒,也沒聽説過山中有人居住,好奇之下便走去敲門,應門的竟然是一位天姿國的美麗女子,她手中還抱着紅孩兒,紅老爹一見就動地叫哄孩兒,哄孩兒。
這女子以為這是紅孩兒的名字,所以便稱呼小男孩為哄孩兒,原來紅孩兒在山中了路,找不着回家的路,幸好遇上了這女子,這女子便收留他住,又因她沒有甚麼可給孩子吃的,便用自己的水餵養孩子。
紅老爹見她不單止容貌綽約,身材更是令人血,子很大,她竟然説用這雙大子喂紅孩兒吃,他心有念,便對女子產生傾慕之心。
後來紅老爹經常以紅孩兒掛念她為名,想親近她為實,天天來找她。
這女子是千年妖狐化身,專是惑那些好之徒,取其,其髓。
紅孩兒一直有吃她的水,漸漸地,紅孩兒得到了妖狐的修為。妖狐對紅孩兒甚為喜,但她將要殺死他爹,妖狐心有愧意,便遲遲不動手。
有一天,紅老爹獸大發,竟想要強暴妖狐,妖狐惱羞成怒之下便將紅老爹殺死,紅孩兒親眼目睹這女子化身妖狐,竟嚇得變成痴呆,妖狐心痛非常,便狠下心來將紅孩兒也吃掉。
過了幾天,紅老媽擔心失蹤了的丈夫和兒子,便進山尋找,她一邊找一邊喊着紅孩兒,紅孩兒。
找了幾天都不見父子蹤影,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卻遇到一名道士路過,道士問紅老媽有沒有遇到過狐狸,紅大媽當然説沒有見過,於是道士就進山中尋找,紅大媽子深切,又見有道士進山中找狐狸,便跟他一起進。
道士愈走愈深,直到來到妖狐住的木屋。
道士來到此後就發見此地妖氣沖天,正是他要尋找的狐狸之居,便在木屋外佈置一個大陣。妖狐覺妖氣受,便知有人來殺她,她馬上化身妖狐,走出屋外與那名道士惡鬥。
二人大戰三百個回合,最後同歸於盡,可是妖狐臨死前竟誕下一名紅頭髮的女嬰,紅大媽見女嬰活潑可便母大發,又因心有喪子喪夫之痛,便帶走紅髮女嬰,更取其名為紅孩兒。
紅孩兒漸長大,她會説話後第一句對紅大媽説的就是我是你的兒子,紅大媽當即嚇了一跳,之後紅孩兒將前世的事一一説出,紅大媽這才知道丈夫和兒子都被妖狐吃了。
因為紅孩兒吃妖狐的得到了妖狐的修為,被她吃後魂魄聚在妖狐腹中,慢慢變成一個新嬰兒。
紅大媽失而復得,覺得這是天意,就更喜現在的紅孩兒。
紅孩兒漸長大,變得如妖狐一樣美麗動人,她有妖狐的千年修為,也能化身妖狐,但她卻不吃人,如常人一樣。
後來,她與一位俊秀的男人成親,人人都叫她做紅娘。
某一,有一個道士來她家作客,這道士覺到她的姿太過妖異,簡直就是妖女化身,便想試探她。
他見她懷了孕,便開了一服藥給她喝,説是補養胎之用,紅娘不疑有詐,便喝下去,豈料一喝下去就原形畢,道士見此就想收她。
她不斷哀求道士放過她,她從沒害過人,但道士不聽,將她打傷,她只好逃命。
當她逃到一間供奉着女媧的廟宇後,她誠心向女媧祈求,若是上天能饒她一命,她定必為蒼生謀福。
結果女媧竟降禍給她,令她腹中孩兒不保,她惱怒成怒之下殺光廟內的人,她詛咒上天,恨人,恨女媧。
於是她使出一招術,以自己的魂魄為祭,破虛空曜星,動乾坤,轉生死,化成一顆小紅星。
當道士找到她時,她剩下的只有一副軀殼,之後女媧在夢中向道士顯現,將紅娘的事告訴他,他聽後大為緊張,這禍簡接由他一手造成,他悔恨不已。
女媧教他補救之法,免去蒼生之難,於是他便用妖狐的軀殼煉成了一隻戒指,命名為天戒,女媧賜予戒指神力,集天下百家的武學於此,誰得此戒則就能得戒內武功絕學,然後就能應付小紅星引起的劫難。
本來,道士就是那個得到絕世武學之人,可是他發現一個異象,就是天戒內竟有念!
道士萬萬沒想到紅娘的軀殼竟有如此可怕的念,而且天戒還與小紅星互相呼應,最後,道士求問女媧,女媧也到遺憾,此戒念已生,不能幫助解劫,反倒成為一個禍害,於是女媧指示道士將天戒放在一個奇特的地方,從此封絕天戒與人接觸到的機會。
司空清泉娓娓道來,説到此時,大力到很有興趣,可就覺得拿這故事哄小孩子好像有點不妥,於是舉手問:「這故事給小孩子聽到會嚇怕他們吧。」
眾人都望向大力,深表同,司空清泉見眾人有疑,便説:「這位小兄弟所言有理,但卻有所不知了。」
大力留心聽他解釋。
「這故事只是一個引子,還有下文呢。」
此時斷空方丈站起來,走到場中央,對司空清泉説:「你説了這麼久也累了,接下來由老納來説吧。」
司空清泉心道:「好一個臭和尚,竟然搶我風頭?」但表面和顏悦道:「方丈真慈悲,我也真累了,就給方丈代勞。」
斷空方丈口唸一句佛號,轉身對眾人説:「這道士道號清真人,乃太清觀開宗鼻祖之兄,收拾妖狐的道士是他的徒兒,二人追尋妖狐已有一段時間……」眾人見斷空方丈忽然介紹起太清觀的祖師爺來,不納悶,都覺這斷空方丈有心睡眾人。
不知説了多久,斷空方丈終於入正題。
「清真人有意將紅孩兒的事化為民間故事,在孩童間傳,目的是要找出有太歲之命的人,女媧曾説,只有找到太歲之命的人,方能駕馭天戒,只要安得天戒,就能得戒內武功,方能解小紅星之劫,阿彌陀佛。」
大力像個小孩子一樣追問道:「如何得知誰是太歲之命的人呢?」
斷空方丈眼前一亮,笑説:「就像小施主一樣。」
大力搔了搔頭,尷尬地道:「像我不好,我太笨。」
眾人立即笑了起來,坐在椅上的雲虛子差點要從椅上跌落地,這徒兒也太率直了點吧。
斷空方丈似乎很是意的樣子,他微笑的説:「笨有笨好,可是我不是説你笨,而是説你好問。」
眾人這才恍然,大力這才展他那憨厚的笑容,輕聲説:「還好,還好。」
「一般小孩子聽完這故事後反應不一,但卻極少人會發問,而且問的東西也是關鍵。」
「是問甚麼?」大力又追問。
「小紅星是孤星還是煞星。」
眾人呆了,那個小孩會問這種問題?不要説小孩,連他們也不清楚甚麼是孤星,甚麼是煞星。
大力也是不曉得,可是他在意應該怎回答小孩子這樣問,於是他好奇問:「那麼應該怎回答?」
「不答反問。」
眾人都表現出詫異的表情,斷空方丈繼續道:「看看小孩子覺得小紅星是孤星還是煞星,這樣就確定他是不是太歲之命。」
「難,千難萬難。」説話的是一位成的女子。
「不錯,但我對大家説,太歲之命的人已經出現了,他已經得到天戒。」
大殿內響起一片議論的聲音,究竟誰是天戒的主人?誰得到絕世武功?
第十回洛辰重現
此時,大殿外傳來喊殺的聲音,接着一位和尚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
斷空方丈認出他是自己的弟子,就問:「何事慌張?外面發生甚麼事?」
「有一個神秘男人出現並大開殺戒。」和尚心有餘悸的説。
「啊呀呀!」殿外的各派弟子發出慘叫聲,這和尚口中所説的神秘男人慢步走近大殿。
他黑髮修長,隨風擺舞,臉上戴着一個面具,看不出他的容貌,他身穿一件黑的大衣,整個人猶如幽冥使者,讓人骨悚然。
當這神秘男人進入殿後,就沖着斷空方丈説:「老和尚,不想死就説出天戒下落。」
斷空方丈不驚不怒,唸了句佛號後慈悲地道:「施主,你今天大開殺戒,他必同樣受惡果,還是放下屠刀吧。」
神秘男人冷笑,道:「老和尚,你和我説因果嗎?我我問你,十七年前八大門派殺了御天教教眾這麼多人,今天受了惡果沒有?」
「阿彌陀佛。」斷空方丈沒有回答。
這時一位穿黃衫的中年男人站出來,喝道:「大膽鼠輩,竟敢對方丈無禮,你今天殺我八大門派的弟子,休想逃跑。」此時各路英雄豪傑都站起來,拿出武器,準備戰。
「跳樑小丑,何足懼。」神秘男人輕謾的説。
「你!看招!」黃衫中年男人手執長虹劍衝上前攻向神秘男人。
只見銀光一閃,黃衫中年男人的動作就僵住了,先是劍斷,後是頭顱落下。
眾人都了一口涼氣,這人是何許人也,出手也太快了吧,而且長虹劍乃是名劍匠特製的,尋常兵器豈能如削豆腐一樣將之削斷?
這太詭異了吧。
眾人中又走出一位白髮老人,他臉如冠玉,眼若銅鈴,手執銀鈎,一身灰衣打扮,看似打掃大殿的下人。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將死之人,知道我的名又怎麼了?」
「好狂……」大力一直靜靜觀察,他看出這人並不簡單。
灰衣老人受辱不怒反笑道:「我老了,死又何妨,只是被無名鼠輩殺了,心有慽慽然矣。」説得平淡,説的瀟灑,這反而令神秘男人到佩服。
「十七年前八大門派圍攻御天教總壇,可有一個膽小鬼叫莫笑?他對你們説了當之事嗎?」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這神秘人竟然知曉莫笑這人?江湖中人費了多大的勁才讓他説出凌雲霄上的事,眾人向他保證不把他的名字宣揚出去才支支吾吾地説,後來還退隱江湖,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你究竟是誰?」灰衣老人嚴肅地問。
「阿彌陀佛,想不到洛施主還在生,能親眼看見,老納心榮焉。」斷空方丈緩緩地道,眾人馬上議論紛紛,不停在問「是那一個姓洛的高手?」
「難道你是……」灰衣老人驚愕地道。
「他就是洛辰。」斷空方丈説完後,眾人皆瞠目結舌,洛辰果然沒死!
「哈哈哈哈哈,還是斷空方丈慧眼啊。」洛辰笑道。
眾人馬上將洛辰圍住,一個個一掃輕視之心,嚴陣以待,雖則未必有用,可比坐以待斃強。
「洛施主,這十多年過得可好?」斷空方丈關心地問。
「大仇未報,夜不安寢。」
「這次是來報仇的?」
「呵呵,這次問天大會除了斷空方丈一人夠份量外,其他人都不過是蝦兵蟹將,報仇從何説起。」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想出手,但斷空方丈喝道:「莫動!動必死。」
氣温由熱轉冷,每個人都不敢動,除了怕洛辰的武功外,更忌憚他手中所握的劍。
御劍!
突然,斷空方丈施輕功拔地而起,速度奇快,一個呼間就來到洛辰面前,他拍出一掌,藴含綿綿內勁。
洛辰未來得及反應就中了他一掌,然而,洛辰不單止沒有受傷,更將斷空方丈震退。
一擊失手,斷空方丈又運起內功,使出一招佛光普照,強勁的內力化為金光護體,他打算接洛辰的反擊,同時道:「各位同道請出招吧,今天不能善了。」
大力立即躲起來,他走到一木柱子後,發現早有人在此,正是司空清泉。
「嗨,小兄弟,你不去幫忙嗎?」
「我武功低微,幫不了忙啦,反而是個負累。」
「哈哈,我比你還差,完全不會武功。」
二人相覷而笑,有種惺惺相惜的覺。
「牛哥。」這時姜靈也走過來,司空清泉看見姜靈的容貌和身材後簡直連眼珠也掉下來,剛才怎麼沒有發現如此絕佳麗?
「她是?」
「我娘子。」大力得意地道。
「極品,我叫司空清泉,敢問姑娘芳名?」
「姜靈。」姜靈快地回答。
司空清泉地望着她,他的口水多得快要把洛辰淹死。
「嗚哇!」「咚!」正當三人躲在木柱後以為很安全時,一名八大門派高手被擊飛撞在木柱上,這麼的木柱也爛了。
司空清泉和大力看見這人身鮮血,死得不能再死就甚是懼怕,洛辰如此厲害,還有人是他的對手嗎?
「此地不宜久留,小的先行一步了。」司空清泉丟下一句話就一溜煙地跑掉。
大力和姜靈猶豫片刻,二人的師傅還在拚命,他倆好意思逃命嗎?
「靈兒。」
「嗯?」
「你覺得那洛辰厲害?還是你厲害?」
「差不多吧,只是他手中的劍給我一種很奇怪的覺。」
「有勝算?」
「不知道。」
「好靈兒,幫幫師傅和其他人。」
「哦。」
説完,姜靈動作捷地衝了出去,大力對姜靈的實力很有信心,她一定能克敵制勝的。
八大門派和各路英雄豪傑被洛辰殺的殺,傷的傷,他的內功比十七年前更渾厚純,又手握御劍,簡直是如有神助。
「唏!哈!」姜靈衝了出來後就攻向洛辰,後者見她如見,只是姜靈少了分成,多了分嫵媚,洛辰愣了半會,就中了她一掌。
這一掌帶着洛辰意想不到的內勁,似柔如剛,亦亦,妖至極。
洛辰氣窒之間,姜靈又變掌為爪,直向他的咽喉扣去。
他只好用劍擋住,姜靈的手和劍相碰時,前者內心覺到一種微妙的波動,好像有甚麼東西呼喚自己一樣。
這次到姜靈愣住,洛辰趁機一劍刺向她腹上,千鈞一髮間,斷空方丈推開姜靈,卻換來無情的一劍。
「斷空方丈!」眾人大驚道。
姜靈被救後才回過神來,斷空方丈沖着她送上一個慈祥和藹的微笑,令姜靈一時間如蒙佛佑,內心一片寧靜。
洛辰出劍後,竟沒有再動手,他似乎察覺到一些東西。
此時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風雷雨電,好像有甚麼大事要發生。
洛辰手中的御劍不停震動,眾人見他一動不動,也都不敢再強攻。
姜靈扶起地上的斷空方丈,言又止,最後還是斷空方丈先説:「阿彌陀佛,女施主可曾有殺生之念?」
「甚麼是殺生之念?」
「阿彌陀佛,清心一片,可喜,可喜。」
姜靈不知道斷空方丈想説甚麼,她覺得這男人古古怪怪,卻不是壞人,可他快死了,仍胡言語,真讓她無語。
「咳!」斷空方丈吐了一口鮮血,臉蒼白,氣虛血弱,但仍要繼續説:「女施主,切記動殺念,若遇到非殺不可的人,就用明鏡之心禦之。」
轟!
天降雷,竟硬生生將大殿頂轟出一個,眾人抬頭仰視,透過能看見天空出現一顆小紅星!
大力手中的戒指忽然散發着幽藍之光,一種異的思念自戒指進入大力腦海中,他開始窺見月星宿,四時五行法則,最後與小紅星相遇,他看見一位紅頭髮的女子,她的頭髮很長很長,如瀑布般垂落在地,她長得很似姜靈,抑或姜靈像她?
她向他展一個嫵媚妖惑的微笑,令他彷彿進入了妖魔的世界,憎恨與殺戮織,慢慢地蠶食他的心靈,他終於知道她是誰。
紅娘!就是紅孩兒,也是小紅星。
她將她的意志灌輸入大力的腦海中,千年修為化成點點星光被他收,他的經脈被洗禮,被改造,逆五行,倒。
洛辰手中的御劍突然手而出,直飛向大力,眾人察覺到時,御劍已到大力的身前,以雷霆萬鈞之勢要破開他的心口。
只是,大力一手伸出,硬生生把這一劍擋下,這令殿內的所有人都驚訝,御劍是何等鋒利?加上剛才那氣勢,竟這樣就被接下了?
洛辰驚覺不妙,馬上衝到大力前面奪回御劍,這時大力還在茫中,他剛才只是受到紅孩兒的控制罷了,整個過程只不過是一瞬間,大力就回復原狀。
此時的大力覺到體內多了一份強大的內氣,只要動動腦筋就知道這是修練過內功的人才有的內力,現他丹田充盈,氣海豐足,整個人如胎換骨似的。
只是,他身上也多出一份妖氣。
「哈哈哈哈,天意!天意!」洛辰忽然狂笑起來,眾人都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洛辰就這樣笑着離開,消失於大殿之內。
經過剛才的大戰,殿內一片狼藉,八大門派的高手和各路英雄豪傑只餘下十幾人沒死,包括雲虛子。
姜靈扶着的斷空方丈不知何時已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她輕輕地放下斷空方丈,慢慢地走到大力身邊。
「牛哥,你……」姜靈察覺得大力身上有種奇特的氣息,好像很悉似的,但又想不起來。
「嗯?我怎麼了?」大力如夢初醒,現在的他覺良好,除了內力渾厚外,還覺得那話兒也強壯了不少。
「沒了。」
大力內心甚是喜,有種此行不虛的覺,也明白到姜靈所指的好處是甚麼。
泰山之會在洛辰重出江湖下完結束,八大門派元氣大傷,高手死傷不單止,而且還未清小紅星之劫的關鍵天戒的下落,最為損失慘重的就是靜空寺,斷空方丈的死對他們來説就如失去頂樑之柱。
而洛辰重出江湖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眾人料想到今後江湖又再不平靜了。
無論是洛辰還是小紅星,都是武林之禍兆,正正應驗了司空清泉所説的妖星現,魔道興,洛辰定必重建御天教。當年御天教被滅後,各魔門都如失去主心骨,打擊非常之大,魔道中人消聲匿跡十幾了年,這次要復興了嗎?
第十一回蟲之戰
夏去秋來,花開花落,又是一個煩愁的時節。天氣漸涼,洛念辰一家都套上外衣。桃園內,桃花乃然盛開,原來這是司空清影的傑作,他在種植桃花的泥土中加了一種草藥,令泥土中多一份特殊養份,令桃花的花期改變。
洛念辰這段時間沒有閒着,夏紫幽將洛辰留下的武學傳授給他。
外功是一套名為《偃月》的劍法,共有八式,可守可攻,主剋,配合內功使用,威力大增,是洛辰不外傳之秘。
內功是名為《天地和合功》的洛辰自創的武學,此內功心法未臻完美,是洛辰與夏紫幽行閨房之樂時突然悟出的,美其名天地和合,天即,指男子,地即,指女子,和合,指男女合。
洛辰創此功法本為了增加閨房之樂,後來慢慢地被他發現天地之奧秘,其奧秘就在人的體內,在男女進行合時這奧秘才顯現,尤其是純男和純女合,即男女第一次行閨房之樂的時候,男進入女內,必然會破純女之身。
這個時候就是天地泰,互觸,脈絡最為活潑的時候,如果在這段時間進行修練,男女都大有裨益,不單止功力大增,、氣、神都會得到滋潤,有固本培元之效。
男者會愈發有力,行房之時也得心應手,持久力也強。
女者會愈發青美麗,容顏永駐,行房之時得到的快會愈強,身體變得更。
夏紫幽之所以如此青,就是因為和洛辰修練過天地和合功,其效可見一斑。
只是,每個人只有一次純男和純女之身,要發揮此功最大效用就在初夜,過後成效不大,這是讓人遺憾的地方。
夏紫幽讓洛念辰練此功就是想他將這功完善,這也是為甚麼她將小煙賜給他的理由,練此功必須有女子陪練,不然一個男人怎麼天地和合?
洛念辰知道後差點要吐血,夏紫幽也太看得起他了,連他爹也沒法完成的內功心法要他去完成?這不如叫他下去黃泉問洛辰來的易。
也幸好洛念辰沒有這樣説,不然夏紫幽定必很快到黃泉見洛辰。
不過,對於行閨房之樂他洛念辰又不拒,何況小煙也生得嬌可,能將她在下玩樂一番也是情趣,所以,洛念辰在半個月前就摘下了小煙這朵朝花。
那時候的她不知多可,又驚又喜,又又恨,純女之身被破那刻的叫聲連夏紫幽身在自己房間也幾乎聽到,洛念辰的背所受的爪傷更敷了幾天藥才好,真是驚心動魄的一晚。
那晚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天地和合功,心法幸好沒忘記,也得到了合修之果,內力大增,可就是那麼一次,之後再合時修練成果就差得遠了,那一次修練比得上之後十次修練的成果了。
洛念辰也不貪心,能修練又可以風快活,這已經很足夠。
現在每晚洛念辰都會借修練為名,辱小煙為實,與她來數場人大戰,半個月下來,內功修為也益增進的。
可就是在和小煙發生體關係後,洛思兒經常取笑他,又調侃他欺負小煙,小煙似乎甚麼都和洛思兒説,令洛念辰顏面盡失,只怕小煙連他的大小也對洛思兒説了,氣得他牙,很想連自己親妹也好好辱一番,讓她知道他是不是和爹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這段時間,他與三位親人的關係和情愈來愈好,如果洛辰都在的話就一家團聚快快樂樂了。
夏紫幽經常想:「洛辰,你為甚麼這麼早死呢?」
她終於和兒子相見了,這是她一生人的願望的其中之一,另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能與洛辰相見,但只怕要等到在黃泉路上再見了。
洛念辰每除了早晨練練劍法,夜晚練練內功外,其餘時間都很清閒,與三位美女朝夕相對,他想即使是聖人也會有唸吧。
洛念辰知道自己有這種齷齪的念頭是很不對,可是自己不是從小就和她們一起培養情,始終有點把她們當作平常女子看待,自然就會有這種顛倒倫理的想法。
然而,他慢慢發現除了他對三位美女有非分之想外,司空清影也對三女有覬覦之心,他已經提醒過夏紫幽要小心司空清影這個人,但她卻很放心的説他不會半點武功,不會對她們做成威脅,要是他有不軌企圖,隨便一掌就拍死他了。
既然夏紫幽這樣説,洛念辰也沒有辦法,作為兒子的身份也提醒過孃親,已是盡了責任,可另一方面,作為一個胚,他和司空清影都對三女有覬覦之心,會不會有機會合作呢?
這想法有意無意地浮現腦海,就如一隻冤魂一樣死着他,看來他已經走火入魔了。
十月初八。
洛念辰在書房看書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洛念辰隨意説一聲:「進來吧。」
來人是司空清影,他的樣子還是那麼讓人到不舒服,好像在笑似的。
「老頭。」
「小蟲。」
二人彼此敵視,雖然同志,卻不同路。
「哈哈哈哈哈。」洛念辰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司空清影也不遑多樣。
氣氛古怪的,明明就是不同路,卻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覺,太弔詭了。
「現在只有我和你兩人,有話直説吧。」洛念辰淡然道。
「你知道我想説甚麼的。」
「好,那我就和你坦白。」氣温突然變得熱起來。洛念辰略頓一頓才繼續説:「我的家人始終是屬於我的,無論你用甚麼手段也改變不了。」
司空清影展一個詭譎的笑容,道:「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所以我不求完全佔有,但求能享受閨房之樂。」
「聰明。」
「彼此,彼此。」
想法搞清楚了,洛念辰也不裝作君子,直接道:「你有甚麼方法?」
司空清影走到書櫃前,似是尋找書籍,卻又沒有取書的意,他在釣魚!
洛念辰也不急,他這條魚不是這麼容易釣的。
結果又是一段長長的沉默時間,洛念辰繼續看書,司空清影繼續找書,二人彷彿甚麼也沒有談過。
約半個時辰後,司空清影「嗄」了一聲,先忍不住道:「方法簡單,我剛研究出一種新的毒藥,可以使人中毒而不自知。」
一聽見毒藥二字,洛念辰馬上怒道:「拿毒藥給我家人吃?你當我是傻瓜啊?慢着……你不是在這裏研究解毒之法嗎?怎麼又研究出毒藥?」
「嘿嘿嘿嘿……」司空清影冷笑着。
「笑甚麼?沒人説過你笑起上來很嗎?」
「我研究解毒之法只是層煙幕,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你爹本沒死,我已經醫好了他。」
「甚麼!我爹沒死?」
「對,你爹是在欺騙你孃親。」
「為甚麼?」
「我怎知道,可能外面有女人唄。」
「胡説!」洛念辰動地説,他爹竟然沒死?為甚麼要欺騙他們?
看見洛念辰失神的樣子他心中暗笑,心想小孩就是小孩,小小的秘密就讓他方寸大,接下來他就可以拿多點好處了。
「回説正題吧,我研究的毒藥不是會毒死人的那種,是一種蝕人心智,令人意情的毒,服用後不會失去武功,但功力會大打節扣,但扣多少我不知道,我還沒用過。」
如果洛念辰不是正受打擊,定必會看出司空清影這人的心計城府有多深,潛伏在夏紫幽身邊這麼久,竟然在研究這種毒藥,分明是針對她們,連洛念辰可能也要栽在他手上,只是,他手握這樣的籌碼,還要來與洛念辰合作,定必有他的難處。
「這藥吃了真的不會死?」洛念辰説最關心的事。
「絕對不會死。」
「為甚麼和我合作?你自己也不就可以成功下毒嗎?」
「嘿嘿嘿……」司空清影又再次冷笑。
「都説你笑起來很。」
「我也不想,我不能控制。」
「好了,別岔開話題了。」
「嗯,其實這毒藥是你爹和我一起研究的。」
「甚麼!我爹和你一起研究這種毒?」洛念辰再次受到打擊,他對洛辰的認識不多,洛辰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還不清楚,現在竟然知道洛辰會和一個外人一起研究將會用在子和女兒身上的毒,這不教人吃驚嗎?難道洛辰早就知道司空清影的心思?
「你爹不是自創了一套天地和合功嗎?他真的是界奇才,竟然悟出天地之奧秘,還自創出這種修的武學,天才,你爹是天才。」
「這毒和這內功有關?」
「對,這毒藥是用來配合天地和合功使用的,令到練此功者在合時得到更大的效益,但也有一缺點。」
「甚麼缺點?」
「就是會令中毒的愈來愈想要男人,中毒太深會令到那人求男若渴,無不,思夜想,最後就會發瘋。」
「甚麼!那你還打算用這毒藥?」
「放心,有解決辦法。」
「快説!」
「就是男子的,只要每月給定量的給那女子吃,就能緩解毒。」
「哦,那簡單。」洛念辰帶點惡趣味地説。
「但我估計最少的也要三碗飯那麼多。」
暈!
「呵呵呵呵,放心,放心,我有益的藥。」
洛念辰重新站起來,説了這麼久,他好像一直在對洛念辰下套,一步步引他上釣,於是洛念辰嚴肅地問他:「你究竟想要甚麼?」
「哦呵呵呵呵,聰明。」
「彼此,彼此。」
「天地和合功心法。」
「妄想!」洛念辰斷然拒絕,這是他洛家的獨門心法,也是他爹自創的內功,如果洛辰是有心要讓司空清影等到他子和女兒,就不會不把天地和合缺傳授給他,洛辰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是想將夏紫幽、洛兒和洛思兒給他!
洛念辰!
「我只能讓你分一杯羹,其他的事你休想。」洛念辰斬釘截鐵地道,這是他的底線,如果給司空清影得到天地和合功,他洛念辰就可以完蛋了。
他才不笨呢。
司空清影見如意算盤打不響,思前想後,反正他也沒想過將夏紫幽、洛兒和洛思兒據為己有,即使他成功奪取了她們,洛辰也不會讓他有命享受,洛辰的心意他一早就知道了,他真的很羨慕洛念辰,不單止有三位如花美眷,還有一個甘願戴兒子綠帽的爹。
為何他不是洛念辰!
司空清影咬一咬牙,狠下心道:「成。」
「果然聰明,有得吃比乾瞪眼來得強。」
「哼,承讓,承讓。」
洛念辰和司空清影達成蟲協議,兩人攜手合作,讓洛辰戴綠帽。
第十二回紫幽的
又過了幾天,司空清影已經開始行動,基本上他要下毒非常容易,因為他除了是藥師外,廚藝也是了得,所以也身兼廚子。其實也沒甚麼,炒幾個小菜罷了。
這兒有自己的菜園,也有養,養活幾個人基本不成問題,反正各人食量都不多。
然而,夏紫幽用膳很小心,除了會親自監督司空清影下廚外,還會用銀針試毒,完全滴水不漏。只不過,防夜防,家賊難防,有洛念辰這個好兒子,夏紫幽想不中計也難。
問題是眾人吃飯都是在一起吃,下毒後全部飯菜也有毒,如果突然將各人的飯菜分別盛在自己的碗碟上就令人生疑,也不難分批吃,司空清影和洛念辰必定要和母女三人同桌用膳。
故此,洛念辰問清楚這毒對男子有沒有用,在司空清影以自己的福和下半身的功能來發誓保證沒問題後,洛念辰還故意裝沒食餓了幾餐,待司空清影沒被自己的毒害死,洛念辰才敢進食。
結果害得洛念辰拉肚子拉足三天,飯菜果然有毒!後來才知道是司空清影大解完沒有洗手就下廚所致。
司空清影所下的毒毒緩慢,這才能在中毒者不自知下毒發,一旦毒發,就必如被成千上萬的蟻在身上爬一樣,神智糊,腦中只想着男人,可是,司空清影不知是不是年老記憶力衰退,竟然忘記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就是毒遇到內功高強的人的話,那人可以運用內力迫出毒,洛念辰差點沒被他氣死,這毒也太無能了吧,還研究了十幾年哩,簡直是肋。
司空清影只好苦笑,依他估計,這毒對夏紫幽和洛兒或許沒用,她兩人內功修為都有十年以上,只怕毒發時就能用內力將毒迫出。
二人唯一的希望就是洛思兒,司空清影看着她長大,對她瞭如指掌,洛思兒九歲習武,花了兩年打下基,十一歲才開始修練內功,到現在十四歲,內功修為只有短短三年,功力一定沒有夏紫幽和洛兒那麼高,成功機會率較大。
洛念辰想不到最有可能發生倫關係的人,竟然是妹妹!
他每天求神拜佛洛思兒千萬別排毒成功,不然他就沒好果子吃了。
然而,眼前又出現新問題,就是下毒在眾人的飯菜中,全部人都中毒,即使夏紫幽和洛兒能靠內功驅毒,那也是中毒之後毒發的事,這麼不是被二人發現有人下毒麼?
首當其衝被懷疑的鐵定是司空清影,小煙是女之輩,不會下這種毒,她也不會用毒,最大嫌疑的人就是他一人了。
其後,洛念辰料想到司空清影的格,定必將他也供出來,來個同歸於盡,即使夏紫幽和洛兒不責怪他,可是若果他串同司空清影毀了自己親妹妹的清白之身呢?
洛念辰不敢想像。
總而言之,問題一大堆,但最慘的事二人已經下毒了,唯一慶幸的就是還沒奪去洛思兒的處子之身。
現在收手還有轉彎餘地,司空清影的下場他沒擔心,大不了就是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但司空清影好像不想就此放棄,他籌劃了十幾年,現在大的和中的不能吃也罷,怎麼連小的也吃不到?他恨啊!
他堂堂再世華陀,醫術高超,連身中劇毒的洛辰他都能醫好,為何就是不出一種至至的毒藥,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麼?
他心想再沒得上演綠母、綠姐、綠妹情節,這個小角他就撒手不幹了。
(作者按:你不幹就走喔,我再寫一個送綠帽角出來,哼。)
聽見耳邊突然響起天籟之音,司空清影徹底沒底氣,原來現在市道這麼不好,生活艱難,他還是好好演這角好了。
於是司空清影再次努力研究,爆發小宇宙力量……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這次一定能搞定那三頭母牛!」司空清影興奮地道。
他一掃頹氣,仰首闊步走去找洛念辰。
「洛弟!」司空清影推開書房的門,邊叫邊走進去。
「別叫我洛弟,我可沒和你稱兄道弟。」洛念辰劃清界線的説。
「真無情,好歹我們也是同志。」
「……」洛念辰無語。
「閒話到此,我是來告訴你我終於研發了新的毒藥,還起了個超酷的名字。」
「説來聽聽。」
「奪你命三千。」
洛念辰的額角冒出黑線。
「此毒藥用了川貝、枇杷、桔梗,再加蜂練制而成,入口香滑,藥味濃郁,有滋養顏,行氣活血,專治咳嗽、痰多、傷風、喉嚨痛等等,是居家安全,旅行必備的良藥!」
「現在不是研究毒藥嗎?醫甚麼傷風咳嗽!」
「是研究毒藥嗎?不是救人的良藥嗎?」
「去死!別再耍白!讀者要怒了!」
司空清影垂頭喪氣地離開書房,回到他的專用實驗室。
=====================================================
十一月初三。
夏紫幽正在彈琴,她心煩意,竟走了神並用力過度斷琴絃。
「嗄……」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前些天,她終於發現自己身中毒,幸好發現得早,很輕易就將毒迫出體外,當她正猜測誰人下的毒時,大女兒走來悄悄告訴她,她也中了毒,就連妹妹都中了,談之下,二人發覺她們三母女都中了毒,唯獨是小煙、司空清影和洛念辰沒有事。
小煙是婢女,不與她們同吃,而司空清影和洛念辰則是男人,似乎下毒之人是有心針對她們三母女。
有見此,夏紫幽怒然找上司空清影,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這個人,她相信辰兒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和下格的事。
司空清影在夏紫幽的鐵腕下全招認了,更果然和洛念辰所料將他也供了出來,夏紫幽聽後又傷心又難過,辰兒為何要這樣做呢?他如果有需要可以找小煙啊,她不是將小煙賜給他了嗎?
司空清影被夏紫幽教訓得很慘,差點就要了他小命,在他苦苦哀求和信誓旦旦以後不再對她們三母女有覬覦之心後,夏紫幽就放過他,但她警告他若有下次,定將他閹了。
「嗄……」夏紫幽又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她還未對辰兒説過,但料想他也心知肚明,所以才得四人關係惡化,尤其是小女兒,簡直對辰兒恨之入骨,當若不是大女兒發現得早,還冰雪聰明地料想到妹妹也中了毒立即去找她併為她驅毒,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至如斯境地?
難道小煙足不了他?抑或是受司空人唆使呢?
夏紫幽很自責,這段相處的子和他沒少溝通,從他口中得知他自小在窮鄉僻壤長大,又知道他常與市井之徒為伍,曾經連讀信也有問題,這都是因為沒人好好教導他所致,如果有爹孃自小教導,定必不至於做出今如此狂妄的事。
一切都是她的錯。
夏紫幽站起來,她決定去找辰兒好好説清楚,現在他才十七歲,還沒成年,再不教就遲了。
於是她走去書房找辰兒。
洛念辰正在看書,這已經是第十次看這本書,他還是有很多字不認識,很難看得明白,當洛辰寫的信用字已經比較簡單,可是他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幸好關乎到尋找爹孃隱居之地的方法看得準,不然連這兒也來不到,故此,他才想學多點字。
他看悶了,就放下書伸個懶,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不久就聽見夏紫幽叫道:「辰兒,在嗎?」
「我在。」
夏紫幽推門而入,就看見兒子拿着書專心地看。
「看,辰兒多好學,本不壞嘛。」夏紫幽在心中安自己道。
「娘,找我有事?」
夏紫幽尷尬地回應,道:「是有點事。」
洛念辰有點不好的預,要來的還是來了啊,他看妹妹和司空清影的轉變就知道一二了。
被揭發倒不如自首,於是他從坐椅上下來,走到夏紫幽面前下跪,並充歉意地道:「對不起,孃親,我錯了。」
看見兒子主動認錯,做孃親的又怎捨得責罵呢。
「起來,都是孃的錯,是娘沒有好好教導你。」夏紫幽扶起洛念辰並摟住了他的説。
「我好後悔,姐姐和妹妹都生我的氣,不理我了。」
「嗄,你有小煙還不夠麼?為何這麼傻呢?」夏紫幽充痛惜的説。
洛念辰發現孃親並沒有生自己的氣,反而似在維護他,就覺到她心很軟,這個時候最好扮一個乖孩子,向她撒嬌,愈單純愈好,愈將內心的想法告訴她愈好。
洛念辰思考一會,決定這樣道:「我喜像孃親、姐姐和妹妹擁有這麼大的子的女子,覺很軟綿綿,摸在手中很舒服,我想水也很多吧。」他裝天真的説。
夏紫幽聽後很動,辰兒這樣坦白很好,他的想法也很孩子氣,於是她開導他説:「女子脯大不一定好,脯小也很柔軟的,而且脯小也少煩惱,至於水嘛,只有剛生了孩子的女子才有水的。」
洛念辰心想:「有戲!」他見孃親如此細心地解釋,就知道她還把他當作小孩子,於是他試探地用指頭碰了碰夏紫幽的巨,並天真地問:「連孃親這麼大的也沒有水?」
夏紫幽輕撫着他的頭,温柔地説:「沒有,雖然孃親生了你和姐姐,還有妹妹,但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水早就停了。」
洛念辰真的慶幸自己還沒到二十歲,如果成年了夏紫幽就可能不會這麼容忍他了。
他大膽地抓住夏紫幽的巨來回撫,繼續天真地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孃親的子大得好看,手也好。」
夏紫幽到困擾,似乎兒子對大情有獨鍾,難怪會做出如此過份的事。
應該怎麼解開他的情意結呢?
夏紫幽陷入思中,洛念辰在心中暗暗偷笑,心道:「你就想多一會吧,我就能多摸這巨久一點,呵呵。」當然,洛念辰的動作也不太魯,只是很温柔的慢慢地挪移,若要挑起她的趣,這種程度的刺是不夠的。
可是夏紫幽的兩頰還是紅了,呼也比較快,這令洛念辰知道自己快要觸摸到她的底線了。
就在碰到她的底線前一刻,洛念辰停手了,改用頭磨蹭,這又是另一種挑逗和覺。
「娘,我很喜你。」當然還要加多兩錢緊了,這天真的説話少不了。
「娘也你。」
看!夏紫幽把手按在他的頭上,令他的頭更貼緊她的脯,磨蹭起來威力更大。
如此,洛念辰和夏紫幽的母子關係如昔親,這為後的母子戀的發展埋下深深的伏線。
第十三迴風雲起時
洛念辰先穩定他和夏紫幽的關係,這幾天來不停用純男攻勢,正所謂匹夫有罪,稚子無罪,司空清影成了夏紫幽心中的大壞蛋,揹了這隻黑鍋,他甚麼底氣也沒有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事件平息許久後,他又暗暗地另起爐灶,開始研究新藥……
深秋時份,天氣乾燥,洛家三母女都很注意自己嬌的肌膚,所以託小煙出去買些護膚膏回來,在昔,他們都會用司空清影調配的護膚膏,可經過毒事件後,三母女對司空清影徹底失去信心,故不再光顧他。
説到這不得不提一下在仙淚湖載人渡湖的老船伕,原來他也是御天教的死剩種,是洛家忠不二的老樸,為洛家隱居之地守門口,千萬別小看他,他的武功不比夏紫幽差,同時,他也負責打探江湖上有用的消息。
洛辰重出江湖的事就被他打探到,於是他就來到桃園居找夏紫幽。
他平時足不踏居,一年還沒見到洛家三母女幾次,沒有特別的事他不會打擾她們,與司空清影這老頭差得遠。
夏紫幽正在客廳品茶,老僕就走進來向她行禮道:「老僕拜見聖女。」
「免禮,老佟,突然前來,是否有緊要事?」
「洛辰重現。」老佟比洛辰大很多,洛辰視他如自己的爹,故此二人不用教禮待之。
「叮!」夏紫幽的茶杯跌在地上,她神情呆然,雙手微顫,她有沒有聽錯?抑或是老佟聽錯消息?
洛辰重現?
「不可能!」夏紫幽動地拍了一下茶几,整個人霍然站起來。
「這是千真萬確。」
動,淚,她相信老佟,老佟從沒説過謊。
「洛辰……」夏紫幽疾步離開客廳,他遠走桃園居的旮旯,進入一個寬廣的地下墓。
她呆呆地站在一個冰棺前,掩嘴啜泣,他不在這裏……
「洛辰,你真的沒死……」夏紫幽一臉柔情的説。
「咚!」她雙腿發軟,跪到地上。
此時老佟也來了。
「聖女,看來洛辰有心不見你們。」
「為甚麼?」
「洛辰要做的事沒人能測得透。」老佟輕搖其頭道。
夏紫幽很想見他,他怎麼忍心留她一人在這兒過這麼久?怎麼忍心撇下女兒?如果他的寒毒一早就治好,為甚麼要裝死欺騙她們?
一切一切都讓夏紫幽到痛心,無數個寂寞的夜晚,她夢裏思念人,眼淚沾了枕頭,長夜難眠無人安,她也是女人,也有想男人的時候,可偏偏洛辰就不在身邊,她唯有自己撫自己,多麼空虛寂寞啊。
夏紫幽抹乾眼淚,後問:「洛辰他重建御天教了沒有?」
「還沒。」夏紫幽站起來,堅毅的説:「御天教一定要重建,就讓我和兒女在御天教等他回來吧!」
老佟動得落下老淚,他説:「太好了,太好了,我等這天等到頸都長了,哈哈哈。」
夏紫幽慢步離開,老佟緊隨其後,一邊唱歌一邊笑。
「江湖風雲動,聖教重現世,故人垂老矣,笑待洛辰歸,聖女興魔道,百魔歸如箭,若問誰為主,御劍稱英雄……稱英雄……稱英雄……」歌聲迴腸氣,昂奔放。
夏紫幽將洛辰還在生的事告訴兒女,洛念辰早就從司空清影口中得知他爹還沒死,可現在聽夏紫幽親口説,讓他覺到非常真實。
完本死氣沉沉的洛家又變得熱鬧起來,最興奮的莫過於洛思兒,她簡直快要將桃園居中的桃花也給笑謝了。
洛兒平靜中帶着淡淡喜意,她是那麼含蓄,對爹的如她的貞潔一樣純真,毫無半點污穢。
夏紫幽帶着眾人一起離開這個住了十多年的家。
================================================
十一月是冬天,天氣轉冷,平民百姓都開始穿衣,蓋綿被,吃羊。
酒家生意頓時好了許多,坐無虛席,門庭若市。
「妖星現啊,魔道興啊,敢問誰是尊?」
「當然是聖主了。」
「不,我説是聖女。」
江湖上開始傳魔教重現的事,連街頭小混混也知曉,可是不過是道聽途説,胡吹一通。
酒樓上,客人之中有一位樣子儒雅,風度翩翩的公子,他身穿儒衫,手執白子扇,像是在等人。
不久,從樓梯上走上來一名英氣,身材魁梧的男子,他身穿虎豹紋大衣,手執雙花紅,四處張望,似是尋人。
「浩南兄,這邊。」手執白子扇的儒衫公子向手執雙花紅的男子招手道。
浩南便走過去大剌剌地坐在他旁邊。
「好久不見了。」
「那有好久,不過才一年沒見,對呢,現在浩南哥做甚麼生意?」
「嗄,談甚麼生意,只不過是跟了個好龍頭,混碗飯吃罷了。」
儒衫公子搖一搖手中的白子扇,打趣道:「不知浩南哥有沒有興趣『過底』呢?」氣氛有點火辣辣的味道,「過底」即是跳槽,在黑道來説是很「反骨」的事,被人所不,更何況浩南手執雙花紅,這代表着他的江湖身份,那有這麼輕易「過底」。
浩南與儒初公子雖然是老相識,但説出這話也太過份了,於是浩南拍了拍桌子,憤然站起,正打算離開,卻被儒衫公子拉着,他賠笑道:「説笑而已,説笑而已,別生氣。」
「哼,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好不好,我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我怎能『過底』這麼『反骨』。」
「哈哈哈哈,浩南哥真的義字當頭,夠雷氣!」
浩南又坐下來,喝了口茶,又四周打量,他發現酒家比平時多了很多江湖中人,而且貌似不善,便想起魔教的事。
「你有沒有聽説過御天教復興的事?」
「當然有,這麼有實力的社團怎麼不曉得?」
浩南額角冒黑線,他責難道:「別説得這麼黑好不好,跟一下朝好不好,現在甚麼時代啊。」
「哦呵呵呵呵,也對,御天教的確是很有潛力的勢力,聽説他們還在招兵買馬呢,要麼我們進去玩玩,憑我花花公子和你陳浩南的實力,定必有一番作為。」
「嘖,説這些。」
「你不去可虧大了,聽説聖女是個絕美人,她還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兒呢。」
「你忘了我已經有細細粒了嗎?」
「她不是在第三集死了嗎?」
「是,可是她永遠活在我心中。」
「難得,難得。」
二人邊吃邊説,轉眼間就把眼前的食物清理掉,浩南摸着茶杯底,一臉憂心的説:「江湖從此又要捲入腥風血雨中吧。」
「嗯,是熱血江湖還是笑看風雲就看自己了。」
浩南睨視花花公子一眼,淡然説:「你決定去?」
「人死留名,雁過留聲,我可不想寂寂無名一輩子,能加入御天教是最快成名的捷徑。」
「那也是最殘酷的捷徑啊。」
「不入虎,焉得虎子。」
「好,那為兄就祝你早名成利就。」
「以茶代酒!」
「飲!」
酒樓外,一名乞丐正在向路人討錢,天氣很冷,他卻衣不閉體,可憐至極。
一位年輕的男子帶着一名幼女路過,這小女孩一身淡黃衣衫,頭上束起兩個小包子,樣子靈活潑,牽着她手的男子便是她爹。
「爹,這乞丐很可憐耶,施捨個錢給他可好?」她爹輕撫她的頭,笑説:「蓉兒真有心,可是江湖險惡,你別看這乞丐很可憐的樣子,其他他不愁衣食。」
蓉兒大為詫異,她好奇地問:「就是爹説過是隱世幫派丐幫?」
「對。」
「譁,很酷啊,當乞丐也能成幫派,我長大了也要做乞丐。」
「呵呵呵,加入丐幫可不易呢。」
父女二人笑着走進酒樓,甫踏進門,身後就有人叫道:「黃藥師!」
黃藥師父女轉身一看,立見一個彪形大漢,他手執闊刃大刀,身穿紅黑雙的綿衣,神情兇惡,如見殺父仇人。
黃藥師皺了皺眉,厭煩道:「又是你,我不是説過不收徒弟了嗎?」
好好的一個男子漢突然撲到黃藥師腳前,哭哭啼啼地道:「黃藥師,請收我為徒吧,我自幼父母雙亡,與我家的旺財雙依為命,昨晚旺財急病去世,舍我而去,我孤苦無依,不求三餐一宿,但求一餐一宿,黃藥師,你帶我回桃花島吧。」
黃藥師用力踢開這人,無情地帶着女兒離開。
「黃藥師!你好狠呀!你今天不收我為徒,他你必然後悔!」
「我黃藥師做事從不後悔。」
黃藥師父女漸行漸遠,黃蓉仰起小腦袋望向她爹,問:「爹,為甚麼這麼多人來求你收他為徒?」
「定是看了金庸的小説《雕英雄傳》吧,以為我是書中那個黃藥師。」
「金庸是誰啊?」
「一個老頭子。」
「那麼《雕英雄傳》很好看嗎?」
「很好看,武俠必讀。」
「爹爹,買一本給我看好嗎?」
「好,先吃個午飯再帶你去買。」
父女二人走進一家小菜館,點了幾味小菜……
吃後,黃蓉就嚷着去買《雕英雄傳》,於是黃藥師帶她到書坊。
黃蓉來到後簡直呆了,這兒有很多書,不單止有金庸的《雕英雄傳》,還有《神鵰俠侶》、《倚天屠龍記》、《碧血劍》、《鹿鼎記》等等,書坊的老闆不停向她推薦好書,令黃蓉頓時如墮五里霧中。
「爹,這麼多書,應該選那一本啊?」
「隨你喜吧。」
「那……我要這本,這本,這本……」黃蓉一次過揀了幾本小説來看。
黃藥師溺黃蓉,因為黃蓉生得很像她孃親,每當看見黃蓉,他就想起她孃親。
「謝謝惠顧。」
正當黃藥師父女二人踏出書坊時,面撞來一位小男孩。
「哎呀!」
小男孩被撞倒在地上,黃藥師上前扶起他,笑問:「沒事吧。」
小男孩歉意道:「抱歉,我太心急了。」丟下一句話,他就急匆匆進入書坊。
只聽見書坊老闆高興地道:「郭靖,你又來買小説啊?」
「嗯,請問古龍的《星。蝴蝶。劍》出了沒?我等了很久。」
黃蓉聽見,對這叫郭靖的小男孩甚有好,原來他也是來買小説的。
「蓉兒,走吧,回家了。」
黃蓉回頭望多一眼書坊中的郭靖,不知怎地有一種心動的覺。
「哦。」應了一聲後便跟着她爹離開了。
第十四回無盡思念
凌雲霄上,頹垣敗瓦,昔輝煌的世青殿蕭蕭瑟瑟,洛辰獨自來到這兒,耳邊彷彿回着教眾呼喚他的聲音。
「聖主!聖主!聖主!」聲音充崇敬與期望。
他走到自己的尊座前,輕輕撫摸着這張緻華麗的潛龍飛星椅。
當他氣宇軒昂地坐在這椅上號令千人,多麼豪情壯志,那時候的他不單英俊不凡,還智比天高,他以為自己能像皇帝一樣列土封王,跟着他打天下的教眾個個封侯拜相。
他再次坐在椅上,望着恢宏的世青殿,彷彿穿越時空,看見一個個熱血男兒。
「聖主!聖主!聖主!」教眾人呼喚聲再次響起。
這時一位國天香的女子蓮步款款地向他走來,她來到殿中央,向他行了個禮,然後跳起舞來,翠綠的天羽綵鳳衫穿在她身上突出她優雅的氣質,舞姿如風逐影,翩翩如蝴蝶,舉手投足間盡顯婉柔之,女子生若此,夫復何求?
這時她邊跳邊走向他,直來到他身邊,她輕撫他的臉,喜他的眼如明星,他的嘴似彎月,她被他俊朗的外表引……
他緩緩地拿下面具,出他觸目驚心的傷口。
十七年前,當他假死後,在一個月皎潔的晚上,他悄悄離開桃園居。
他遠走西境,一去就是十七年,回來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歲月催人老,世間幾許留人。
他想摸摸身邊的伊人,卻一觸即滅,如夢幻泡影。
他戴回面具,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如何面對子女兒,昔那個他已經死了,對,他洛辰已經死了。
為何他就不能放下過去,為何又出現在世人眼前?
他捨不得,割不斷,戀紅塵,慕權位。
他應該還有機會,還有機會登天,因為他有御劍!
對!御劍!
一直陪着他走過人生幽谷的御劍。
花會謝,人會老,唯劍不衰。
世青殿內,回着啜泣聲……
=============================================
夏紫幽帶着兒子、女兒和僕婢來到斷背山,她打算在這兒重建御天教,御天教舊地不適合作為新教教壇了,那兒在江湖中太耀眼,畢竟御天教曾經輝煌過。
斷背山四面環山,山巒起伏,延連百里,而且位於中原一隅,山高帝遠,正好慢慢培養勢力。
時正立冬,夏紫幽運用洛辰留下的資金興建御天教的殿宇,規模當然不比世青殿好,但也中看實用。
這殿夏紫幽決定名命為洛辰殿,希望洛辰知道她還在等他。
建殿的時候,洛家大小就在山中簡單地起幾間木屋來住,待洛辰殿建造好才搬進去。
建殿期間夏紫幽也沒有呆坐等待,她也散佈消息,説御天教新壇在甚麼地方,讓舊同道能夠找到,以達一呼百應之效。
八大門派也如火如荼地整頓內務,又廣收新徒,以抗魔道。
一時間江湖出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洛念辰則沒有放棄過對洛家三母女的辱企圖,洛兒和洛思兒對他抱有敵意,但他娘夏紫幽卻對他疼有嘉,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之光。
一個夜闌人靜的晚上,洛念辰出來夜的時候,竟發現司空清影鬼鬼祟祟地在夏紫幽的房間外,於是他就走去拍他的肩膀。
「啊。」司空清影被洛念辰嚇了一跳,剛叫了一聲又馬上摀住了口。
「你在做甚麼?」洛念辰好奇地問。
司空清影沒有回答,他出極為的表情,指向窗户。
洛念辰馬上靠在窗户前,透過窗户望進夏紫幽的房間,房間內光線不是很足,但依稀能看見夏紫幽在上呻。
洛念辰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對他來説夏紫幽是一個温柔純真的聖女,她舉手披足間都展出高貴和賢淑,她做事也很理智,決不像會放縱自己的人。
可現在他竟然看見他娘在用手撫自己,她換上一件單薄的白睡衣,大的巨幾乎全了出來,上下其手,房屋內除了的呻聲外,仔細聽還有點汨汨的水聲。
司空清影沒有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竟然掏出來撫,洛念辰只瞥了一眼,當即連眼珠也掉下來,多麼長的啊,竟然比他的還大一倍,簡直就是怪物。
洛念辰不敢多看,以免發惡夢。
「啊……嗯……洛辰……我的……男人……噢嗯……」夏紫幽一邊撫那鮮貝,一邊呻着。
洛念辰看得血脈賁,再看下去他就要爆血管,於是他毅然離開。
「嘿嘿嘿……」司空清影笑着。
洛念辰火身,眼下就要爆炸,便急步走去小煙的閨房。
他敲了敲門,小煙很快就出現,他二話不説就撲上小煙身上,並用最快的速度了二人的衣服。
「啊……嗯嗯……少主……輕一點……噢嗚嗚……」
二人由門口大戰到上,洛念辰的腦中全是夏紫幽的倩影,眼前的小煙不知何時幻化為她,令他更加興奮。
「嗯呀……少主……很猛……嗯嗯……」
「喜不喜呀?」
「嗯嗯……喜……好喜……少主加油……噢呼呼……」
洛念辰今晚的表現比平時高出幾班,在柔弱的小煙眼中如一頭野狼,冷血、殘忍、狂暴,不停蹂躪她嬌的身軀,讓她到非常刺!
約莫大戰了三百個回合,洛念辰足足了五次,這才偃旗息鼓,可小煙比他更厲害,足足高了八次之多,之後心幸福地睡着了。
翌,洛念辰醒來時小煙還在死睡。
梳洗一番,洛念辰再到飯廳吃早飯。
夏紫幽昨晚的輕狂在今早已經不復見,她如往一樣優雅賢淑。
「孃親,昨晚你有沒有聽到怪聲?」
「噗!」
洛思兒的問題令夏紫幽差點哽死,難道她發出的聲音都傳到女兒的房間?
「沒有,為甚麼這樣問?」夏紫幽強自鎮定的説。
「我昨晚好像聽到有女鬼一樣的叫聲,斷斷續續地『啊……噢……到頂了……辰哥哥……』這樣。」
「噗!」這次到洛念辰幾乎嗆死,這明顯就是小煙的叫聲。
「哦,可能是山中冤魂吧,沒甚麼大不了。」夏紫幽確定昨晚自己沒有這樣叫過才安心的説。
「甚麼!山中有鬼耶?」洛思兒不驚反喜。
「你興奮甚麼?」
「嘿嘿嘿嘿……」洛思兒笑而不語。
夏紫幽沒那麼好氣,這女兒的格古怪得很,或許她幻想着甚麼妖傳説。
吃過飯後,洛念辰到外面練劍,現在一套八式劍招,他已經練了三招,配合內功使出,一般江湖俠士難敵。
一個時辰後,洛念辰練完劍在山林中閒遊,剛巧給他遇到洛兒,她正坐在一塊大石上看書,側面看她的花容,實在是説不出的孄靜温文,長髮隨風輕擺,衣裙之下,凸腹凹翹,簡直就是天上眷顧的寵兒。
他本想叫一聲「姐姐」,但她對他還沒解氣,令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於是他準備轉身離開,卻聽見洛兒甜美的聲音。
「念辰。」
洛念辰差點要喜極而泣,她主動地叫他,他馬上朝着她展一個朗朗笑容,多麼天真活潑呢。
「姐姐。」洛念辰一邊走過去一邊喊道。
只是,他還是不敢太靠近她,可她又再次讓他受寵若驚,她從石上下來,走到他面前輕輕抱着他,簡直把他當作軟枕。
她那豐圓又大的子緊貼着他的膛,她比他高些少,這樣才像一位青可怡的姐姐嘛。
洛念辰又再次重施故技,他歉疚地道:「姐姐,對不起,我錯了。」
她沒有回應,用行動表示原諒了他,她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又温柔地摸着他的臉頰,眼如秋水,碧波漾,這麼近看她還是頭一次,讓他心跳加速。
洛兒不怎喜用説話表達情,她温文得像個靦腆姑娘,無言勝於有言,温馨就是這般醉人。
良久,這樣擁抱彷彿直到永遠,可這樣他怎麼佔姐姐的便宜呢?她對他這個弟弟的情又是怎樣的呢?
「嗯?」忽然,洛兒覺到腹上被甚麼東西頂着,她放開他低頭一看,又聽見他愧疚的説:「抱歉,姐姐,我太……」
她皺了皺眉,不知思考甚麼,然後轉身走回石上坐,並繼續看書。
「沒戲。」洛念辰失望地道。
可是他沒有放棄,或許她是那種外冷內熱的女子吧,要動她可要更加有毅力和信心。
於是他走到她身邊,嬌嗲地叫一聲:「姐姐,我陪你。」然後大膽地依偎在她的懷裏,嗅着她淡淡的體香,看着她醉人的芳容,即使呆上一整天也不覺悶,何況還有這麼柔軟又大的子當枕頭呢。
夕西下,不經不覺洛念辰竟然睡着了,不知何時,洛兒將他放在自己的膝上,躺在她膝上看上去,竟看不見她的樣子,被一對子遮住了。
「姐姐?」
洛念辰輕聲的喚,但她卻沒有反應。他小心翼翼地起來,發現她也睡着了。
「真美啊……」洛念辰痴痴地望着她,愈看愈着,慢慢地,他把嘴湊近她的,直到碰在一起。
吻了。
二人的相貼,他覺到她上傳來的熱温,還有女子甜甜的芳香。
他不敢久留,今後有的是機會,不急。
只見她又沒醒,雖然時候不早,但叫醒她豈不是錯失良機?
於是他又伸出魔爪,探向她圓鼓鼓的脯。
足了,得姐若此,夫復何求?
他一直輕柔觸摸,直到月亮升起,晚風淒淒,吹得洛兒醒來。
「嗯……」她徐徐地張開眼睛。
「姐姐,你醒啦。」
洛念辰早已收手,但卻不離開,他環抱着她,把她拉到自己懷中。
她發覺自己睡在洛念辰懷中,並未生疑,反倒向他投以的眼神,他保護她免受晚風吹襲,在他懷中很是温暖。
「謝謝。」她柔聲説了一句。
「不客氣,我可不忍心讓姐姐着涼了呢。」
她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才站起來,二人手牽手一同回家,情甚好。
作者:藍羽臣
字數:17458
前文:
十二月十五,。
洛辰殿的興建很順利,夏紫幽希望能在過新年前建好,所以不停催促和監督。
洛念辰現在除了洛思兒還心存芥蒂外,夏紫幽和洛兒都已經原諒了他,對他比以前更好,他也不心急和洛思兒重修舊好,有夏紫幽和洛兒對他好已經足夠了。
近來愈來愈多人來找聖女,他們都是仰慕洛辰之名而來,當中包括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他自稱為花花公子。
洛念辰對此人的印象不是太好,他的直覺告訴他花花公子心有不軌企圖,與司空清影是一丘之貉,但夏紫幽似乎被這人哄得很開心,花花公子人如其名,真的沒有改錯名號。
由於人多了,又要在山中興建臨時居所,這樣變得更複雜混,洛念辰發覺洛兒很不習慣,經常躲在自己房間看書,這簡接讓他少了機會接觸她。
也沒辦法,唯有默默忍到洛辰殿建好吧。
天氣愈來愈冷,雖然江南氣候温和,但也是寒氣迫人,夏紫幽要兼顧眾人的飲食也很勞累,司空清影更是天天抱怨,其實他是在借題發揮,想得到夏紫幽的重視,重拾二人友善的關係。
這時的夏紫幽也十分需要他,這裏唯一懂得下廚的人就是他,若沒有他,這個寒冷的冬天個個都要餓死了。
司空清影暗暗沾沾自喜的時候,那個花花公子卻破壞了他的好事,花花公子介紹幾個相識的廚子給夏紫幽,討她喜之餘又實際解決她的煩惱,她實在不想對司空清影有好臉,故此花花公子獻勤的舉動成功博得夏紫幽的信任。
洛念辰看在眼裏甚覺不妙,花花公子這人樣子不差,又細心,這兩樣武器對結識女子都有幫忙,尤其是自從窺見夏紫幽寂夜自後,他更曉得夏紫幽內心寂寞難耐,即使她對洛辰貞心不異,但久生情,花花公子待在夏紫幽身邊太危險。
某一天,洛念辰又見花花公子與洛思兒玩得很開,不知怎樣哄得她咯咯嬌笑,關係甚佳,本來沒有甚麼問題,但花花公子有意無意對她説些男女之事,洛念辰幸好有小煙跟在洛思兒身邊,花花公子的説話都有人會報給他知道,這可惡的花花公子竟然跟洛思兒説那檔子的事兒!
最恨人的是不知怎樣本來十分機靈聰明的洛思兒竟察覺不到有問題,天天和他一起,簡直就是形影不離,洛念辰猜想花花公子對純情的女孩子很有一套,洛思兒不諳世事,加上情竇初開,遇上花花公子這種翩翩儒士,不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才怪。
危險,這人比司空清影更加危險。
又有一天,花花公子在洛兒的房間外徘徊,剛巧被洛念辰撞見,洛兒一從房間走出來,花花公子就如蜂花一樣撲上前,但談了兩句,洛兒賞了花花公子兩巴掌後就悻悻然離去,也不知道他對洛兒説了些甚麼,洛念辰這子以來,覺得最痛快的就是今天。
那兩巴掌打得好!打得妙!
從此,花花公子只在夏紫幽和洛思兒身邊團團轉,尤其是洛思兒,洛念辰覺得她難道是喜上了花花公子?他可比她大好多年啊。
洛念辰無法幻想自己的妹妹落在其他男人手中的情景,有時候他覺得寧願便宜司空清影也不便宜花花公子,至少司空清影的名聲已經臭了,誰都知道他是一名老頭,而且他和洛念辰也有蟲協議,洛思兒的初夜是屬於洛念辰的,是花花公子也好,是司空清影也好,二人想奪去洛思兒的處子之身,想都別想!
説也奇怪,這幾天司空清影好像失蹤了似的,連吃飯時間也不見人,難道他又研究出甚麼新毒藥?
洛念辰想清楚司空清影在搞甚麼鬼,於是便到他的房間找他。
洛念辰在他房間外敲了很久門都沒人應,怕他陳屍房內,於是就破門而入。
「老頭!」
甫踏進房間內就嗅到一陣濃烈的藥味,走前兩步就踩到伏在地上的司空清影。
洛念辰馬上扶起他,他可不想這老頭死去,不然綠母情節就沒戲唱了。
「嗯……啊……洛弟……你來看我……最後……一面了嗎?」司空清影虛弱地説。
「老頭,振作啊,藍大快要給你綠母、綠姐、綠妹了,別這麼輕易死掉啊。」
「怎麼我看見鄧小平、澤東、趙紫……啊,還有黎明和郭富城來接我啦……」
「黎明和郭富城沒死啦!別咒人家死好不好!」
「咕……」
洛念辰簡直想殺人,原來他是餓得神智不清,他究竟為甚麼不吃飯?
一個時辰後……
「嗯啊,了,好多了。」司宜清影拍拍肚子心意足地道。
洛念辰在他的房間內四處看,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外,就是他不曉得的草藥。
「嘿嘿嘿,我有好消息啦。」
自從上過幾次當後,洛念辰對他所説的好消息沒多大反應了。
司空清影在一堆情小説中找出一本藍面黑底的書。
洛念辰從他手中接過來看,只見書面上寫着幾個大字。
「王毒經?」
「嘿嘿嘿,這是一位界奇才編撰的書,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花五兩銀買到的。」
洛念辰敷衍地道:「真貴啊。」
司空清影完全覺不到洛念辰在諷刺他,他繼續侃侃而談:「這界奇才叫周星馳,這是他花畢生力寫成的傑作,簡直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説重點。」洛念辰不想花時間跟他遊花園。
「書中有一種叫幹你老母的毒藥,是天下第一毒,中毒者只需要一盞茶時間就會毒發,毒發時會產生強烈,連狗公也忍不住強,無論多麼清純,多麼矜持的女子也瞬間變為只會配的母豬。」
洛念辰聽後大為興奮,一臉相盯着手書的《王毒經》。只是,轉念間他又想到,這次難道又是要配合他家的《天地和合功》來使用?為何他這麼「順攤」
告訴他呢?當中必定有詐!
「你有甚麼目的?」
「嘿嘿嘿嘿,我們都是老相好……不,老相識了,老子覺得你合我口味,所以便明益(給的意思)你了。」
不對勁!
「你會這麼好心?」
「哦呵呵呵呵,你當我司空清影是甚麼人?十惡不赦之徒麼?我也有扶老婆婆過馬路的。」
洛念辰額角冒黑線。
看來不用極刑他是不肯招的了,於是洛念辰運起內勁……
半個時辰後。
「其實是這樣的,這毒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奇臭無比,我已經身敗名裂了,無法騙你孃親、姐姐和妹妹,如果再被她們法現我對她們還有覬覦之心,我的下半身就毀了。」
洛念辰還是不太相信,於是他開始觀看這本《王毒經》。
「幹你老母,你一早自己看內容不就好了,非得把我打成豬頭啊!」
洛念辰笑説:「我是為讀者的閲讀樂趣着想啊。」
「幹你老母!幹你老姐!幹你妹!我乾乾幹!」
「嘿嘿嘿嘿。」洛念辰飛快看完《王毒經》的幹你老母毒藥的註解,和司空清影所説的一樣,這樣他就安心了。
接下來就是如何騙夏紫幽、洛兒和洛思兒吃下毒藥的問題,他和洛思兒的關係還沒好轉,她一定不會上當。
洛兒又冰雪聰明,而且警覺高,很易被她看穿。
最後唯一最有機會成功的就是夏紫幽,她對他的情最深厚,也最寵他,只要他編個謊言,應該很容易就能得手。
問題是用甚麼做藉口呢,這毒藥奇臭無比,那個女子願意吃啊?
這令洛念辰頭痛了好幾天,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要得到夏紫幽的體就要努力想。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新年愈來愈近了,往年新年在村中都會舉行慶祝大會,各家各户都拿出美味的食物分給大家共享,孩子最喜吃年糕,又香又甜。
洛念辰不懷念在村中游手好閒的子,想不到短短不到半年,他就有如此大轉變,首先發現自己的親生爹孃不是元父元母,後是多了三位如花似玉的親人,繼而又練得一身好武功,自己的爹又是聲名遠播的洛辰,種種事情都發生得很快,轉眼間就過年了。
真是快樂不知時過。
夏紫幽和洛兒,還有洛思兒在桃園居時新年都沒有甚麼特別,只是多炒幾碟小菜,太多吃也吃不完。
所以當聽洛念辰説在村過新年的事時,洛家三母女都一臉羨慕,尤其是夏紫幽,多少年沒有一家團聚了?
她在疑惑為甚麼洛辰還遲遲不來找他,洛辰殿都快起好,御天教沒有他怎麼能服眾?
她區區一個女之輩如何號令羣雄?
夏紫幽天天期盼洛辰的出現,慕洛辰之名來的人也愈來愈多,卻因洛辰不在,各人都到很鬱悶,他們是洛辰的粉絲啊,洛辰才是主心骨嘛。
所以,開始有不利洛辰的謠言傳,説他拋棄兒,心無大志,已經不在是當年雄心萬丈的洛辰,即使在問天大會上斬羣雄,殺方丈,聲威一時無兩也好,現在風聲已過,餘下的只是苦苦的等待和失望。
御天教會不會就此衰亡呢?難道妖星現,魔道興之説不準了?
隨着洛辰殿建好,慕洛辰之名來的各路英傑開始集合起來表示不。
「洛辰呢!他人在哪?」
「洛辰為甚麼不出現?難道他膽子變小了?」
「洛辰英雄氣短!」
「懦夫!」
怨聲載道,聖女無力挽回失望的人們的心,結果一夜之間,全部人都四散了。
夏紫幽像失去靈魂似的坐在為洛辰預備的寶座上,當洛辰就是豪氣干雲的坐在聖主之位上統領眾教眾,他由只有十幾人跟隨他到上千人跟隨他,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才有今的名聲。
當時她聖女也是受盡擁戴,前呼後擁的人來向她獻媚,她的姿加上武功,江湖上正兩道都有人傾慕她,何以她選擇了洛辰?
因為他的美貌?他的智慧?都不是,因為他的自信!
對,洛辰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他全情投入,那怕是要翻江倒海,也沒有做不到。
他年少輕狂,他放不羈,他似水柔情。
洛辰,難道只能成為傳説?
「娘。」此時,空空的殿內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
「辰兒……」
洛念辰慢步走到夏紫幽面前,後者立即將他緊緊地抱進懷中。
她還有他!
洛念辰!
「辰兒,你要發奮做人,要比你爹還狂,要比你爹更傲,你要成為號令天下之主!我甚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做到。」夏紫幽完説,竟然捉着他的臉,湊近就是深深的一吻!
這令洛念辰大為震驚,原來想得到她用得着使下三手段嗎?只要他比洛辰更狂更傲!夏紫幽,不,洛兒和洛思兒都是屬於他的,都是他的女人!
甚至天下所有美女都成為他下之物!
第一章第十六回新御天教
正當洛念辰和夏紫幽兩母子在熱吻時,殿外又再傳來腳步聲,嚇得二人馬上分開,即使夏紫幽有意將自己獻給兒子,但這種倫的關係還不能擺在別人眼前。
來人竟然是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拜見聖女,拜見少主。」
二人呼不順,一時間答不上話來,看在花花公子眼中甚覺奇怪。
過了一會,夏紫幽才道:「花花公子,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嗯,的確是走了,可又回來了。」
洛念辰看着他就是討厭,不是因他的樣貌,而是他那種儒雅書生的氣質。
「洛辰不會出現的了。」夏紫幽雖然對洛辰已經死心,但是要説出口還是有點心痛。
「我知道。」花花公子平淡地道。
「那為甚麼……」
「我略懂占卜之術,剛才離開後佔了一卦,問自己的前程,卦象是吉,後又為御天教佔了一卦,卦象又是吉,此番結果,都暗示了御天教氣數未盡,我實為自己前程來加入御天教,洛辰在固然是好,但洛辰不在,不代表我前程不順。」
洛念辰嗤之以鼻,占卦這東西也可信嗎?但他卻忘記了自己也曾經為他人看相,不過那也是他一時鬧着玩罷了,可卻靈驗,這冥冥中是否有定數呢?
夏紫幽聽見卻非常受用,他對花花公子更看得順眼了,愈看他愈是明能幹,有這種人在御天教,實乃一大福氣。
「好,現在御天教的聖主再不是洛辰。」夏紫幽昂地道。
「那是誰?難道聖女想自封為聖主?」花花公子其實已經測出一二,可是他想試探一下夏紫幽這個女子的品格。
「當然不是了,我乃一輩女,難以服眾。」夏紫幽站起來,走前一步站到洛念辰身旁,雙手搭在他肩上,神情堅定的説:「我的兒子,洛。念。辰!」
花花公子當即跪下向洛念辰叩拜,高呼道:「聖主金安!聖主金安!」然後偷偷地暗笑,心想這年少的聖主會像洛辰一樣英明嗎?
此後,夏紫幽正式對外宣佈洛念辰當上新一代御天教聖主,這件事令本來因洛辰不出現而失去的人心再次凝聚,可是聲勢微薄。
洛念辰是洛辰之子的事也迅速傳開,江湖上立即躁動起來,一個個推測洛辰是不是有心傳位給兒子,也開始有謠傳説御劍也在洛念辰手上。
八大門派意奪之,卻忌憚洛辰,雖然洛辰沒有領導新御天教,但傳位於兒子也算是一種權力的接,這樣洛辰更成為新御天教的象徵和靈魂支柱。
有人説洛辰沉寂了十七年的原因是他得到了御劍中的隱秘,為了揭開隱秘而退位專心研究,可能洛辰已經得到了一種絕世武學,準備要獨霸武林,號令羣雄。
總而言之,洛念辰繼位令到洛辰不出現得到一個註釋,更多人忌憚新御天教。
然而,這種狀態不能持續太久,如果洛念辰真的沒有成為強者的實力,江湖絕對容不下他尊大,掛着御天教的名頭胡混。
故此,夏紫幽煞費苦心,竟然去找司空清影幫忙,嚇得他以為她要把自己閹了。
「甚麼?聖女想我調配出一種有助《天地和合功》修練的藥?」他有沒有聽錯?這不是和洛辰一樣嗎?難道她想找他一同修練?
「如蒙聖女不棄,我願意犧牲自己的貞,和聖女合修。」司空清影動的説。
「妄想!誰要和你合修?我是要來給辰兒用的。」
司空清影徹底失望,但轉念間他又想到,難道洛弟已經成功泡到自己孃親?
二人要合修?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司空清影也能分一杯羹?
於是他追問道:「難道是你和你兒子一起合修?」夏紫幽聽後兩頰迅即紅起來,她是有這樣想過,可是還不確定,若是辰兒開口……她會考慮一下。
轉念間她又覺得自己太荒唐,於是大叫道:「荒唐!你腦子都是這些齷齪的念頭喔!」
又不對,司空清影徹底絕望。
夏紫幽平伏了心情,再對他説:「究竟有沒有可能調配得出來?你給我個答案喔。」
司空清影實在興趣缺缺,沒果子吃要他出力?這是那門子的道理?
「不知道,我要研究研究。」於是他便敷衍過去。
「那你快些研究,有結果通知我。」説完連眼尾也不瞥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他的房間。
司空清影嗅着從夏紫幽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殘留着的香氣足夠他自我撫一番了,真神人也。
過了些天,洛念辰不知怎地想向司空清影眩耀一下自己奪得夏紫幽的香吻,可是心想那老頭會為一個香吻而發狂嗎?他的要求會更高吧,只怕會取笑他孩子氣,區區一吻就讓他高興一個月。
於是洛念辰就不去找司空清影,他不知道如果給司空清影知道這件事,他會馬上答應夏紫幽全力調配出有助修練《天地和合功》的藥,只要他促成洛念辰和夏紫幽的好事,據蟲協議,洛念辰會將夏紫幽給他玩一玩,那怕只是一晚,也是很銷魂的。
只是現在緣慳一面,與綠母情節擦身而過。
====================================================
當問天大會被洛辰破壞後,大力和姜靈跟隨雲虛子返回歸嵐宗。
歸嵐宗創派不久,只有五十餘年,但弟子也有三百人之多,這次問天大會幸好只有雲虛子一人出席,故此歸嵐宗沒有損失,反而多了大力和姜靈這兩個少夫少的好徒弟,雲虛子覺得此行也不虛了。
只是令雲虛子心存芥蒂的是,在離開泰山前,太清觀的玉泉道人説大力身上有妖氣,可他雲虛子卻覺不到,雖然太清觀一向對妖之物有所悉,也常有為民間捉妖之説,但説大力有妖氣就怎樣聽都很刺耳,雲虛子只是略為記着就算。
大力的格他還摸不清楚嗎?笨頭笨腦,人如其名,一隻大力的牛罷了,難不成會變牛魔王嗎?
愈想雲虛子就愈是一笑置之,反而,如果説姜靈有妖氣他會比較在意,姜靈身份特殊,又身懷深厚內功,能與洛辰過兩招而不死,絕非泛泛之輩,更何況她連傷也沒有。
他雲虛子卻沒有這般幸運了,他傷了經脈,要休養兩三個月才會好。
前話説完,現在已是開光二年,歸嵐宗依舊屹立在忘情峯上。忘情峯,山峯陡峭,常有朝霧,蒼松翠柏茂盛,環境幽靜。
大力和姜靈還沒行周公之禮,大力遲遲未採摘這朵金花原因無他,就是沒時間,二人昔還為生活奔波,居無定所,正所謂先立身,後齊家,然後才有事。
大力和姜靈連家都沒有,何談事?
現在來到歸嵐宗可好,有一個安身之所。雖然歸嵐宗沒有止男女談情,但閨房密事卻有明言,男女子未成親不可行周公之禮,違者逐出宗門,到現時為止,還沒有聽説過有人做傷風敗俗的事。
大力和姜靈已成親,這件事雲虛子已經知會掌門,掌門也特地吩咐弟子為二人準備一間較大的房間,讓兩小口共享夫之樂。
至此,大力常對姜靈暗示或明顯想行房,每次姜靈都很尷尬,她已經大概明白夫間的第之事,那是她從未想過的親密接觸,一想到被大力摸那個地方,姜靈立即由頭紅到落腳,全身火熱熱的怪難受。
姜靈實也不是抗拒,只是總覺得尷尬,無論大力如何安,她就是放不下心。
到最後,大力終於明白問題癥結所在,就是姜靈本不懂得甚麼是,男女之,夫之,如果她明白,就不會有這種矛盾的心了。
可是要怎麼解釋呢?大力問她不他,她又點頭,但問她甚麼是,她又搖頭,那麼她他甚麼?姜靈竟然説:「就是你笨。」
簡直給她氣炸了。
難道姜靈在裝天真?抑或她真的是個懵懂姑娘?大力想想姜靈的身份,就怨恨造這戒指的人,好好的了個女子出來,卻又讓他如小女孩般純真,這簡直是暴殄天物,難得姜靈生得如此天姿絕,不讓人得到手豈不是叫人憋死麼?
可憐的大力想起老人家經常説的一句話。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可是他怎麼想都想不到姜靈那兒酸,看着她明亮的大眼,拔的鼻子,豐潤的嘴,如蛋般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殺死人不償命的巨,她的一切是那麼完美,絕對只會令人愈看愈想看,吃不到也是甜的!
大力想起女媧娘娘很靈驗,於是就天天誠心祈求。
有一晚,在夢裏竟然見到女媧……的相公——藍羽臣。
「藍神啊,請你快些讓我和靈兒行那件事吧。」大力認真地道。
「好孩子,現在你遇到我是我給你的考驗,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未待藍羽臣説完,大力反桌道:「幹你孃!」
「我娘是創世神,你有本事去幹。」
「這書不是你寫的嗎?怎麼你不可以控制寫得好一點,這樣不是叫讀者們乾着急嗎?由第一回到現在,已經寫了十六回啦,我還是童子呀!你顧一顧我和讀者受好嗎?」
「誰叫我也是童子,所以你也要是童子。」
「我幹你老母。」大力再反桌。
「都説我老母是創世神,有本事去幹。」
「你再不讓我和姜靈發生超友誼關係,我就跳樓自殺。」
「好,那我就太監了這本書,來個同歸於盡。」
(憤怒的讀者們按:我你媽個祖宗十八代個連環風!(請用普通話讀))
「好大力,這個寫書人我不想當了。」
「嗄,不就寫一場戲嗎?有這麼為難?」
「難,難於我經驗少。」
「嘖!難道金庸寫那麼多武俠小説他又當過大俠嗎?」
「也對。」
「好吧,我借我的珍藏給你看看,讓你收多些經驗。」
大力從書櫃中翻出《夏惠姨回憶錄》、《李香琴漂被記》、《蕭芳
芳與曾志偉的故事》。
「譁,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你還是留下來擦股吧。」藍羽臣認真地道。
「好吧,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莫説我不提醒你,再不寫三輪、巨犬獸、強制妊娠、攝影調教、公開羞辱、極限擴張、電刑等等凌辱情節,各大讀者絕對會把你閹掉。」
藍羽臣無語。
大力就這樣睡醒了,醒來後覺良好,他相信很快就可以和姜靈行房了。
第一章第十七回情夜綿綿
命裏生成孤星照,無無求任逍遙。
紅孩落淚驚天變,孤星獨照人間笑。
嬌竟是美紅娘,莫問前因莫困擾。
大力若要嬌笑,矢志不渝恨消。
青雲霧裏間,猿鳥啼鳴,深山之中飄出一首動人的曲子。
大力雖然有點不明白,但是歌中提到自己,還有紅孩、紅娘、嬌等等,令他不得不追尋歌聲來源,這可能是關乎自己和姜靈的重要事啊。
歌聲愈來愈近,最後大力看見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崖邊唱歌,歌聲就是他發出的。
「你來啦,太歲之子。」
「甚麼?你在説我?」
少年搖頭嘆氣,道:「天志未開,怎安天戒?」
大力被這少年説得雲裏霧裏,甚麼天戒?甚麼太歲之子?
少年見大力一臉茫,就道:「你天生太歲之命,命有孤星照,註定不凡,可是紅孩逆天,想借你的太歲之命來幫助她達成心願,當你遇到泰,天地和合之時,切記莽動念,莫使妖力,將來得紅孩後,定要以善化惡,方能除去小紅星之怨念。」
大力聽得糊里糊塗的,這少年樣貌俊美,出塵若仙,話裏藴含玄機,大力雖然不明,但卻相信他。
「劍兒,劍兒。」忽然,又有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
「爺爺,我在這兒。」
遠方走來一位白髮老人,當他經過大力身邊時,大力覺到一股清然若水的氣息,令他有種安祥的覺。
「劍兒,我叫你辦的事辦好了?」
「算是吧,可是那人太笨,不知明不明白。」
「一切但憑天意,冥冥中早有定數,莫用強,莫用強。」
「哦。」
「那我們走吧。」
大力覺到一陣清風拂臉,睜開眼來,發現自己睡在房中。
「嗯……牛哥……不要……不要摸那兒吶……好……」姜靈睡在身邊説着夢囈。
大力看見姜靈就甚是欣,現在二人終於能同共枕,總算是一大進步,行房之事,不急,急也急不來。
推開房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朝初昇,一切是那麼美好。
「唏!哈!喝!叱!」大力在房外空地上練功,雲虛子已經教了他和姜靈武功,外功是基本的入門拳法,叫散形拳,招式內剛外柔,配合基礎內功《雲軒雨歇》使用,威力大增。
大力早有武功底子,練起這套散形拳更是得心應手。
「呵欠……牛哥早。」姜靈着眼睛從房間走出來説。
「靈兒早,不多睡一會?」
靈兒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摟着他的説:「都是你不好。」
「哦?又是我不對?」
「你在夢中欺負人家。」
大力心喜,姜靈夢中也是見到他,可見在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他調侃道:「是不是夢見我們做那事?」
「哼,不告訴你,我練功了。」
「呵呵。」
姜靈馬上擺好架勢,開始演練散形拳,散形拳在她手中又變成另一套拳法,比雲虛子教的散形拳更臻完美,若給雲虛子看見,定必連眼珠也掉下來。
夫二人一起練功,更一個強,一個弱,高下立見。
吃早飯時,大力和姜靈齊到飯堂,這是一個很大的廳堂,齊集了足足二百多人,幾乎是所有歸嵐宗的弟子。
男弟子看見大力攜姜靈出現,一個個向二人投以羨慕的眼神,一些情侶的女伴更是妒嫉得很,心中咒罵道:「真是隻小妖。」
姜靈早已習慣旁人的目光,她也不明白為何別人用這種目光看她,除了大力,其他人怎樣她毫不在意。
「唷,小夫!這邊這邊,有位置!」一名青年笑容可掬地對大力二人招手。
大力不疑有他,就走過去坐。
「哈囉,我叫木子平,多多指教。」
「我叫牛大力,她是我娘子靈兒。」大力笑道。
「哈哈哈,你娘子真的很美,真讓人羨慕。」
「呵呵,那裏呢。」
「對了,你們來了多久,怎這麼臉生。」
「哦,我們來了兩個月啦,只是常在深山狩獵野味來吃,沒來這兒。」
木子平深詫異,這二人是甚麼來頭?竟在忘情峯上狩獵野味這麼猛?
三人談了一會,領了飯菜後就吃起來,邊吃邊聊,大力覺得木子平這人還算平和,説話沒有甚麼詭詐,聽得人頗為舒服,正合他的格。
閒談間,三人又聊到歸嵐宗的歷史來,直到飯堂內人漸少,三人方才止住。
「好了,也要幹活了,一起上山砍柴可好?」
「好極。」
於是三人就向後山走去,時正冷冬,後山一片淒冷,寒風凜冽,讓人想鑽入被窩。
「喲,真冷,要活動活動一下了。」木子平嘀咕着説。
三人都有柴刀,大力挑了一沒那麼的樹來砍,而木子平更是直接找幼生樹來砍,卻見姜靈拿着柴刀,運起內功,朝着一棵大樹就劈。
木子平簡直呆了,這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砍動這麼的樹幹?她有這麼強的內功來歸嵐宗幹甚麼?
大力則見慣不怪,姜靈的實力他早已知曉。
半個時辰後,大力和木子平累得不成人形,姜靈卻氣息調順,臉不紅,氣不。
「怪物,怪物。」木子平在心中暗道。
砍了半天柴,柴的數量足夠一個月用,三人這才離開。
每天的子都很有規律,大力很喜這種穩定的生活,現在他有吃有住有穿,又已成家立室,家有嬌,卻未有孩子,這是一大憾事。
於是大力就每晚都和姜靈上人生課堂,將男女之情,夫之灌輸入她腦中,可是身教勝於言教,大力當然沒少抱抱親親,讓姜靈習慣與大力進行身體接觸。
姜靈在大力悉心栽培下,二人關係發展迅速,就在這一晚,大力和姜靈熱吻後……
「靈兒,都過了這麼久,也該……」
姜靈嬌柔道:「你總是想欺負人家,在夢裏還欺負不夠喔?」説完姜靈嘟起小嘴。
「好靈兒,在夢裏都可以,為甚麼現實不能那個呢?」説時大力已經向姜靈摸手摸腳。
「才……不依你呢,啊……」姜靈被大力按在上,二人彼此貼近,默默凝視對方。
「靈兒,我你。」姜靈聽得心中一甜,含情脈脈地望着大力,忽然,她慢慢地合上雙眼,靜靜地躺在上。
大力見此大喜,姜靈已經接受他有進一步行動了!
大力像是個得到大人准許吃糖的小孩,興奮地望着姜靈竟不知該先做甚麼才好。
約有一會,大力才小心翼翼地為她解開衣服……
姜靈連砍柴也臉不紅的,氣不的,可現在被大力慢慢衣服,竟然臉紅氣起來,令她甚是羞,但她還是忍耐着。
最後,大力終於第一次得見姜靈的體,簡直是上天最完美的瓷器,彷彿輕輕一碰也能碎,那渾圓巨大又拔的隨着姜靈呼一起一伏,活蹦跳,好不人。
「冷……」姜靈身子一縮,大力方如夢初醒,他立即抱着她,用雙手給她温暖。
「好軟!好彈!」大力簡直如發現新視物一樣,貪玩地撫姜靈的巨,他一手也掌握不完,完全足了身為雄動物的哺望,他低頭她那兩顆上荀,嘖嘖其聲。
大力已算温柔,他很惜姜靈,猶如孩子玩具一樣,可姜靈卻比玩具來得有趣,她會呼、會説話、會走路,又會生氣、害羞、喜,這就是上天的恩賜,給大力一個又美又善良的嬌,得若此,夫復何求?
大力又慢慢移下,舌頭過垂,經過小腹,來到她茂密的花叢中。
大力從未見過女子的私處,這令他又覺新奇,又覺刺,他用手輕輕撥她私處的,得姜靈頻頻嬌,又羞又怕,口中怨道:「壞牛哥,又欺負人家了。」
大力調侃道:「原來我在夢中也是如此欺負你嗎?呵呵,原來我早已看過靈兒的私處了。」
「不害羞。」
「嘻嘻。」大力逞得口舌之快,樂樂地笑起來,然後,他對姜靈説:「靈兒,張開你那兒吧,我想看。」
姜靈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大力在叫她做甚麼?把腿張開?還是把……張開?
「你説甚麼啦,我不明白。」姜靈眼睛還是不敢張開的説。
大力笑,他戲謔的笑道:「當然是説將你的腿張開啦。」
姜靈一向很聽大力話,可時這個時候卻鬧彆扭起來,道:「你不會自己張開喔,我才不依你的。」
大力苦笑,只好親手把姜靈的腿分開……
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是張開嬌美腿見團。
好詩,好詩。
大力暗讚女媧……的相公藍羽臣真守諾言,相信不久之將來會有更多美好的事發生。
(藍神按:如果我在這時剎車會不會被打?字數差不多了。嘻嘻。)
大力聽見如此,就加快節奏,淺嘗過蚌就算,因腥中帶鹹,鹹中帶腥,又有些甜,覺很古怪,故不吃。
大力用九秒九的速度光自己衣服,然後提上馬。
「啊!牛哥!慢!」
「好娘子,幹甚麼叫我剎車了?我正準備進入呢。」
「這是人家第一次嘛,我想有一個好回憶。」
「你想有個怎樣的好回憶?」
「我想聽你唱歌。」
「甚麼!(大力覺得又是藍神在搗蛋)」
「唱嘛,我想聽。」
「好吧,唱得難聽別見怪啊。」
姜靈終於張開雙眼,一臉期盼地望着大力。
大力了一口氣,運起內功,開始唱……
「情與義,值千金,刀山去,地獄去,有何憾!為知心,犧牲有何憾,為嬌娃,甘心剖寸心……」
悠揚的歌聲為這個晚上增添多一份熱情,冷冷夜風,大力和姜靈卻非常温暖。
除後的話是,樂的時光過得特別快,又是時候説拜拜。
(丟蛋,丟蕃茄,丟生菜)
咳唔,應該是説,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藍神按:字數剛剛好,大家我去忙了,勿念。)
第一章第十八回屠妖大會
突然,大力覺到腦中有股異之力湧動,他聽見一把妖惑的女聲説:「你要恨,恨世上所有人,恨上天對你不公平。」
「你在胡説甚麼?」
「牛哥?你怎麼了?你和誰説話?」
那女聲又説:「上天生得你這麼醜,又笨頭笨腦,你以為你娶到一個嬌嗎?
她只不過是一件玩偶,天戒的秘密你不知道吧,讓我告訴你……「
大力到很痛苦,他突然抱頭痛哭,神情悲涼。
「牛哥,你覺得那兒不舒服?」姜靈要安他,可是他卻厲言叫道:「走開!別碰我!」
姜靈大驚,他從來沒見過大力這麼兇對她過,她到很委屈,明明她已經要將自己給他,他為何這樣對她?
「哇啊啊啊!住口!你給我住口!」大力發狂地一手握住姜靈的頸,姜靈掙扎,她傷心,她淚,眼前的大力究竟是誰?
她運起內功,狠狠地打在他膛上,大力「噗」的一聲倒飛下。
「哈哈哈哈哈,嬌竟是美紅娘,莫問前因莫困擾?怎麼不困擾!老天在玩我!哈哈哈哈!」
大力赤地跑了出去,消失在姜靈眼前。
此時,姜靈也發生異變,她的頭長出狐耳,頭髮變紅,股跑出一條狐尾來。
「我恨!我恨你!恨天!我要滅了太清觀的臭道士!」姜靈情大變,全身妖氣,此時的歸嵐宗妖氣沖天!
寂夜,淒冷,蒼松林內,大力赤身體,寒風吹得他瑟瑟發抖。
他終於知道姜靈的身世,原來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是由清真人用紅娘的軀殼製造出來的,天戒的附屬品!
大力慢慢冷靜下來,腦中的女聲也消失了,這時他才回復昔笨頭笨腦的他。
他細心想,自己不是一早就知道姜靈不是人嗎?姜靈沒有欺騙他,可能連姜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她就如一個初生嬰兒。
自己剛才還這樣對她,大力愈想愈懊悔,他怎可以傷她的心,二人還剛要第一次行房,原本是這麼美好。
大力想起曾夢見過一個白衣少年,他對他説過一番奇怪的話,現在想起來才明白,是紅娘的計!
他上當了!
「我真笨!想那麼複雜幹甚麼?明明自己就不是聰明!」
大力終於想通了,他姜靈,不是她的體,雖然她沒有靈魂,可是卻活生生的活着!
「姜靈……姜靈!你等我!我馬上回去找你!」大力立即飛奔回去。
夜闌人靜,原本充幸運和甜的房間現在冷冷清清蕭蕭瑟瑟悽悽慘慘……
「靈兒!」大力終於回來了,可是姜靈已不見影蹤。
「啊……」大力跪地哀嚎,晚了,一切都晚了。
長夜孤寂,大力再次孤孤單單地獨守空房,一切都如夢幻泡影。
南柯一夢。
========================================
太清觀,屹立於武當山之巔,山明水秀,景怡人,乃是一處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武當山下,有兩位道士把守,二人正在打瞌睡。忽然,看見一妖嬈婀娜的女姿,本以清心待之,可再近些,看見此女子身材惹火,媚惑天成,因二人道行低微,故受妖惑。
待二人清楚看見對方時,當即嚇了一跳,驚叫道:「妖狐!是妖狐!」
「死!」
只是簡單一揮手,二人的頭顱就拋飛,落地有聲。
她遠眺山上,能看見一座闕,正是太清觀。
「太清觀今天犬不留!」
她拔地而起,飛向太清觀。
一座高聳宏偉的七星塔內,蒲團上坐着一位鶴髮翩翩,道骨仙風的老人家,他身穿錦衣道服,手執塵拂,靜若磐石。
「咚咚咚!」鐵門被重重敲響,外面傳來一把焦急的男聲:「掌門!掌門!
不好了,妖狐現世!妖狐現世!「
老人家輕揮塵拂,鐵門徐徐打開,老人家如仙躍天門,瞬眼間飛走。
太清觀,上清殿。
「師叔,此妖厲害,怎麼辦?」
混的殿內,道士們與妖狐戰,情況一面倒。
「守着!等掌門來!」
「嗚呀呀!」
血灑上清殿,太清觀從來未試過面臨如此大劫,難道天要亡太清觀?
就在道士們死得七七八八,八八九九之時,一聲清心悦耳的響聲傳出。
「噹!」
「天音鈴!掌門來了!」
話畢,殿外步進來一位老人家,正是七星塔內的那一位。
「紅娘!」老人家一見妖狐,馬上認出是紅娘來,但紅娘又豈會死而復生?
老人家察覺不對,馬上又説:「不對,紅娘已死……妖星?天戒?你究竟是誰?」
「姜靈。」
姜靈衝向老人家,妖氣強得馬上迫得他退後兩步,然後搖動手中的金鈴,清心悦耳的響聲再次出現。
「哼,輕視我?」姜靈變掌為爪,爪向天音鈴。
聲音與妖氣相沖,頓時拼發出強大的氣勁,把殿內的道士震倒在地上。
「叮!」天音鈴粉碎。
「好厲害。」眾人驚訝的説。
「啓動誅清天陣!」
「是,我馬上去。」一位年輕的道士奔了出殿。
老人家和姜靈大戰,姜靈的戰鬥力非凡,竟佔了上風,猶如洛辰之威。
妖氣沖天,太清觀方圓十里的生物皆躁動不安。
突然,太清觀的四周冒出金光,直把整個太清觀罩住。
誅清天陣啓!
姜靈馬上覺得妖氣鋭減,力不從心,老人家見此大喜,叫道:「甚麼妖星現,魔道興?我今天就將妖星給滅了!」
「就憑你?休想!」姜靈説完後動用全部妖力,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
此後,太清觀對外宣佈舉行屠妖大會,廣邀武林同道來觀,又將妖狐被降一事傳揚出去,好安定人心。
江湖上立即掀起巨,迴響甚大,自問天大會後得知紅娘一事,各人對小紅星更加了解,小紅星就是紅娘之魂幻化而成,紅娘也就是長大了的紅孩兒。
降服此妖,人心才安定,人間劫難才能化解,可是,紅娘會讓此事發生嗎?
大力失去姜靈後才知道甚麼是真正的,他朝思暮想姜靈回到自己身邊,當他從其他弟子口中得知屠妖大會後,馬上緊張得睡也睡不好。
姜靈去了找太清觀麻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難道這也是紅娘計劃好的?
紅娘要他有負於她,讓二人關係破裂,這就是紅娘的計劃?
那麼夢中的白衣少年為何提醒他泰時莫動念?又説得紅孩後要以善化惡?他和姜靈難道會有孩子?
紅孩,紅孩,莫非即紅孩兒?
紅娘即紅孩兒!
大力如遭電擊,他終於想到了,紅娘想藉他和姜靈之好轉生!
這才是紅娘的正真計劃,她要重臨世間,那時候才是禍之始吧。
想及此,難道他不應該和姜靈發展下去?二人的將來會是受萬人憎恨的源頭啊。
他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受詛咒,是災星,這樣的孩子怎麼能以善化惡?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苦其心智,這話真的沒錯啊。
回想昔種種,的確如此,難道這就是太歲之命了麼?
無論如何,姜靈都不能死!
大力去找雲虛子説明想去參加屠妖大會,雲虛子對於姜靈突然消失的事還不清楚,也不知道姜靈就是紅娘的軀殼演變而成的人。
故此,雲虛子抱着帶他見識見識之心,與大力一同前去屠妖大會,這次還有另外一位弟子同行。
大力非常緊張,心中祈求姜靈千萬要平安,不然這故事就説不下去了。
三之後,雲虛子、大力還有一位叫宋説書的年輕弟子一同起程去武當山。
路途遙遠,不知會有甚麼事發生。
與此同時,洛辰也動身去武當山,屠妖大會這個盛會怎能沒有他?
「紅孩兒必定要臨世!」洛辰斬釘截鐵地道。
他裝扮依舊,只是換了面具的款式,以免被人認出,他在江湖上消聲匿跡這麼久,記得他的人也真是不多。
一間小茶居內,洛辰靜靜地品茶吃包,並耳聽八方。
「這次屠妖大會可真熱鬧啊,比上次問天大會更為厲害。」
「當然了,問天大會是上集,屠妖大會是下集。」
茶居內,洛辰旁邊的兩名江湖人士嘰嘰喳喳地談個不停,將一些消息傳開。
「想不到這麼快就解決了妖星的事,紅娘的計劃也就泡湯了吧。」
「可不是嗎?」
「只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甚麼?」
那人猶豫了一會,不知應不應該説些掃興的話,後見同伴再三催促,才支支吾吾地道:「妖狐這麼厲害,得太清觀犬不寧,太清觀掌門動用了大陣,還受到重傷,這才免強鎮住她,會不會來個溝裏翻船啊?」
「別烏鴉嘴好不好。」
「是,我口,該打。」這人自打嘴巴的説。
另外一人心痛地阻止了他,責道:「幹嘛打自己,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二人眉來眼去,甚是妖,堂堂兩個大男人,竟公然地卿卿我我,差點讓洛辰嗆死。
接着二人又繼續談,這次竟然提起洛辰。
「上次問天大會洛辰突然出現,不知這次會不會出現。」
「我想不會了。」
「為甚麼?」
「洛辰連新御天教也不理,怎會來管甚麼妖星紅娘的事呢?這和他有甚麼關係?」
「不對耶,洛辰上次在問天大會中不是好像在尋找天戒嗎?天戒就與紅娘有關了。」
這人拍了自己的頭一下,另外一人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痛心道:「你也別打自己唄。」
「我的好親親,心痛了?」
「當然。」
基情四。
「我差點忘了,難道洛辰也對紅娘之事着緊?為何呢?」
另外一人妖笑一下,得意道:「哥哥你還真笨。」
「好妹妹,説給哥哥聽聽嘛。」
洛辰簡直快要大開殺戒,男人老狗這麼麻,他決定之後跟着二人,找機會把他們閹了!
這對薄命男情還不知已經惹怒了殺神,大禍將至。
「説吧,別讓我乾着急。」
「好,我説,聽着,當然是和御劍有關了。」
這次他拍桌子不拍頭了。
「乖。」
「妹子你真的一言驚醒夢中人。」
「好哥哥更我了?」
「噓,我到有殺氣,先走,到樹林再説。」
「好,也可以那個了。」
二人相覷而笑,洛辰心想:「你兩位去樹林正好把你們閹掉,給你們來個痛快,以後就明正言順談情了。」
一個時辰後,洛辰割掉那兩個同志後就揚長而去,身後卻傳來快的談聲。
「太好了,我們終於被閹掉了。」
「以後大家就是姊妹了。」
「剛剛那個帶面貝的男人很威風耶,不如……」
樹林中傳來笑的聲音,洛辰愈走愈遠,突然,他覺到氣襲身,轉身一看,立見兩位妖人,於是手起劍落,御劍又殺多兩名惡之徒。
第一章第十九回大結局
正當外面掀起屠妖熱時,洛辰殿卻一片安逸舒適,此事正好分散了正道對新御天教的注意。
炎炎冬,冷冷清風,司空清影優遊自在地沐浴光,他坐在一張會搖動的椅子上,他叫這張椅叫「搖搖椅」。
手中還拿着一杯蕃茄汁,淺淺品嚐,看着花花公子和洛思兒在放風箏。他全無妒意,反而有點高興,界高手在此,怎麼不惺惺相惜?
洛思兒要是栽在花花公子手中,他一點也不覺稀奇,這樣的話應該有人會氣炸吧。
「呵呵呵。」司空清影想到此,不笑。
誰叫那洛弟泡到孃親不告訴他,真的是他的,要不是他心血來去偷窺夏紫幽有沒有在手,怎會發現洛念辰竟然和夏紫幽卿卿我我!
還親暱地稱呼對方甜心啊,心肝兒啊之類的,只差在沒有叫娘子相公了。
他爺爺的,有了美母就忘了兄弟,重輕友!
司空清影愈想愈氣,看花花公子愈順眼,至少花花公子都尊稱他一聲司空兄,與洛念辰叫他老頭差天共地。
洛念辰有夏紫幽,花花公子有洛思兒,就是他司空清影孤孤單單!
「咚!」「哎唷!」
司空清影因搖搖椅擺得太厲害而向後跌,跌得他一個股朝天,手中的蕃茄汁倒到臉上。
「豈有此理!」司空清影終於爆發了,他站起來爆打搖搖椅,把它拆散了。
甚麼光花草,甚麼青山綠水,要這麼優美的環境來幹甚麼!他要美女!
「咦?司空兄,你幹嘛將搖搖椅拆了?」花花公子走過來道。
「老伯,你的臉怎麼都是蕃茄汁了?」洛思兒也好奇地問。
「有蚊,對,有蚊子,我剛剛打蚊子。」司空清影強笑掩飾道。
花花公子和洛思兒面面相覷。
「哦呵呵呵呵,我還有事,兩位慢慢玩,最好玩到熱,熱了就衣,衣後就嘿嘿嘿……拜拜。」
「哼,狗口長不出象牙。」洛思兒罵道。
「噯唷,思兒你真的出汗啦,來,我幫你抹。」花花公子獻媚的説。
「謝謝。」
司空清影邊走邊回頭望,看見二人髮長得這麼順利,他實在太高興,他心想最好二人連小孩也生幾個,給洛念辰添個外甥兒,改名叫花無缺。
回到自己房間外,竟給他看見夏紫幽在外面等他!
「唷,聖女金安,請問找我有事嗎?」司空清影馬上上前行禮道。
「你研究到有助辰兒修練《天地和合功》的藥沒有?」
司空清影立即笑,他想到了一個能令夏紫幽屈服在他威之下的方法了。
「哦,聖女這麼着急,是否在緊張你和兒子合修的事啊?」
「甚麼?你怎會知道?」
「我偷看過你們,你們母子的情不用隱瞞了。」
夏紫幽又驚又羞,想不到自己與兒子的事終於被人知道,司空清影看見她有這種反應就笑着説:「如果我將這件事公諸於世,不知世人會怎樣看你呢?」
「求求你,別這樣做,你想要甚麼我都給你。」
司空清影不能移地説:「我要你。」
夏紫幽好像早已預料到似的,於是羞澀地道:「嗄,我早晚也是你的人,這是上天的安排,註定了。」
司空清影牽着夏紫幽的手共同步入他的房間,然後……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你笑甚麼笑,嘔心死了。」
司空清影從妄想中回過神來,他回出來的口水,用極為的語氣説:「莫非你緊張與兒子行那檔子的事嗎?」
「甚……甚麼……那檔子的事?」夏紫幽臉紅的説。
「有戲!」司空清影內心笑開花了,他笑着説:「我已經看見你和你兒子在卿卿我我,你和他有情!」
正當司空清影以為夏紫幽會害怕地向他求饒時,夏紫幽卻一反常態的冷靜,説:「既然被你發現了,沒有辦法了……」
「你!你你你幹甚麼?你手中拿着的古怪東西是甚麼?」司空清影一邊退後一邊説。
「木釘和木鎚.」
「甚麼?洛辰殿那兒要修補?為甚麼要這麼大的木釘和鎚?」
「這是用來釘在你心藏上的。」
司空清影驚得腳軟跌在地上,太可怕了。
「等等,我又不是血鬼,幹嘛要用這種方式殺死我?」
夏紫幽沉默不語,一步一步迫近司空清影,猶如死神來了。
「救命呀!HELP!這和我的劇本不同呀!藍神!你給我死出來!」
就在這時,洛念辰忽然出現,他好奇地問:「娘?……司空叔叔,你倆人在幹甚麼?」
司空清影見到洛念辰就大喜,叫道:「洛弟!救我呀!你娘要殺我。」他一邊説一邊爬到洛念辰腳邊。
「娘,你真的要殺他?」
「對,我和你的秘密已經被這個人發現了。」
「哦,很簡單嘛。」聽到此司空清影心想有救了,下一刻卻如墮冰窖。
「把他殺了就好。」洛念辰接着説。
「怎麼可以這樣?還沒上演綠母、綠姐、綠妹的情節,我不能死!不能死!
藍神!你在哪兒玩女人啦!我快死了!再不救我這本書就完蛋啦!「
正在此時,天降神光,天空在有歌聲唱:「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利……
路亞,哈利……路亞……「
司空清影看見天上有天使對他微笑,他還看見藍神和耶蘇、摩西、以利亞打麻雀。
天空有雷轟、閃電和煙冒出來,司空清影聽見有聲音對他説:「你身處的地方是聖地,請把身上衣服掉。」
司空清影破口大罵道:「去你的藍神!在裝甚麼神,甚麼鬼!快給我綠帽情節!」
然後一切幻像消失,藍神口唱佛號,背有佛光,如天上佛祖,慈悲為懷地道:「小施主,你心有惡念,我勸你去西天取經,你會歷三十三災,九十九劫方能修成正果,綠帽的事,到那時候再説吧。」
「我幹你孃。」
「我的娘是創世神,經常被人幹,你想幹就去幹。」
「難道你不想寫下去了嗎?你想放棄了?」
「嗄,給你説中了我的心事,這本書對我來説已經是肋,食之無味,可又棄之有骨,沒點擊,沒回復,沒讀者,簡直就是三無,我窮盡小宇宙力量去寫,卻回報又來甚麼?」
「你可以當做自誤啊,不是有很多美女陪你嗎?你怎寫就怎寫,要有多少美女就有多少美女,一切都是你創造出來的,不高興嗎?」
「有即是無,無即有,你要我怎麼説才好呢?」
「我幹你老母!」
「都説我老母是創世神,他天天被人幹,你想幹就去幹!」
司空清影徹底無語。
藍神動個神念,將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從此,再無《御天記》,藍神又歸回創世神的懷抱。
請期待另一部着作《格爾雷特》吧,希望再哪兒再和大家相見。
此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