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母子情】(改編版)【作者:hjlp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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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jlp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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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前,我出生在黃河岸邊一個小村莊裏,當然,不是這裏,我的老家離這裏很遠很遠,遠得無法想象!我的家離黃河很近,黃河奔騰的咆哮聲是我童年的搖籃曲,父親是遠近聞名的船工,我是他的獨子啊,在多年風口尖的生涯中,他曾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不止一回,他捨不得我再去撐船,甚至不許我上他的船,看一看,摸一摸,因此我沒有像通常的人家那樣子承父業,而是從六歲開始就下地幹活,十五歲那年,我已經是地裏的一把好手!
十五歲是一個很奇怪的年齡,人們管這時候的後生叫半大小子,意思明擺在那裏,就是半個大人,這時候的人對一切都開始有所瞭解,卻又不太明白,對什麼都好奇,比如,比如女人和男人。記得那一年,孃的姐姐花姨帶着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來我家住段時間。
表哥比我要大三歲,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耍,我就像個小跟班跟在他股後面,他到哪我到哪,我那時煙、喝酒、偷人家雞蛋,都是跟他學的。而我姨給我映象是個大嗓門,説話、笑起來都很大聲,特別是笑起來上身抖動幅度很大,引發口亂顫。嗯!姨的也確實好大,像兩個球,那時我總會偷偷的瞄上幾眼,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我總是乘機大飽眼福一番。
一天晚上我莫名其妙覺燥熱,翻來覆去的好久才睡着,後來做了個夢,夢見我抱了個女人,只記得女人子特別大而我緊緊抱住用臉去蹭,其他女人長相什麼缺一點沒映象了。第二天,發覺褲子裏一灘濕濕的。
當時也不知道這是遺,只是覺得自己做壞事了。後來白天,表哥帶我到屋後的山坡下煙,我忍不住把早晨起來時發現的異狀告訴了他,他聽了以後哈哈大笑説:你小子成人了。然後在嫋嫋的青煙中,告訴了我有關做一個真正男人的一切,表哥早就跟我説他不是處男了,然而當他告訴我男女之間那一刻我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
原來在道德和貞節背後隱藏的世界,竟然是這個樣子,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樣美妙啊,能令人失去理智和一切思想,我開始回憶昨晚夢中的一切,是的,那覺是如此的讓人到心曠神怡,我只覺得血在周身飛速動,陰莖不由自主地暴脹起來,從褲襠中凸起,倔強地想要撐破束縛它的布褲子,表哥發現了我的異常,笑着用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起身走了!
姨和表哥又住了幾天就走了,我下地幹活的時候又想起表哥説的話,久久不能平靜下完地慢慢地扛着鋤頭回到家,娘正在準備晚飯,看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追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含糊地應付過去,伸開手腳躺在炕上休息,娘踮着小腳,在地上忙裏忙外。
時值夏,被汗水浸濕的衣衫清晰地勾勒出她飽滿房的輪廓,隨着她的行走而微微顫動,看着她略帶臃腫的肢和部在褲子的包裹下扭動,我突然間第一次意識到她不僅僅是我娘,她更是個女人,她的身體在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一種很強的引力,讓我的視線長時間停留在她身上不願移開,我想起那天表哥對我説的那些事情,想起無數個夜裏聽到的奇怪的聲音,難道,她和我爹在黑暗中也做這樣的事情嗎?我抑制不住地想象着那黑暗中所發生的一切!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晚上草草吃罷飯,窮人家點不起燈,只好早睡,一席炕,睡了三個人,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自己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卻又不知道到底等待着什麼,時間漸漸地過去,我開始糊糊地犯困,頭腦中一片混沌,慢慢向夢中沉去,忽然,我聽到爹小聲地説了一句話:「寶娃睡着了沒?」
我一個靈,清醒了過來,忙裝着打鼾,「睡着了,都打起呼嚕了!」説話的是娘,爹哦了一聲,過了片刻,黑暗中發出輕微的騷動聲,彷彿老鼠在竄動,爹的呼陡然間變得重起來,「省點力,明天還要幹活!」娘對爹説,忽然聽她哼了一聲,輕輕息起來,我睜開眼睛,微弱的月光從窗户紙透進來,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疊,翻滾,在牆上投下藍的影子,我甚至能分辨出娘在下邊,爹在上邊,結實有力的胳膊按着娘,一隻手抓在孃的脯上,彷彿麪一樣着一團東西,孃的身體像蛇一樣纏在爹身上,腿不知羞恥地大張開,把裏面那塊肥田暴給外面的天,爹在那塊地上耕作着。
每一次落鋤都深深地刨進去……騷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兩個人的呼也越來越急,娘抑制不住地低叫出聲來:「親哥哥……親漢子……得妹妹好受活……妹妹不活了……要死了……」爹着氣,出的動靜能把房頂掀開,我竟然清晰地聽到了皮相碰的啪啪聲!
娘拼命憋着嗓子,喉嚨中發出哭一般的聲音:「呀……呀……哥哥……捏我這裏……給我一……親哥哥……好哥哥……給妹妹一……呀……啊……大子捅死妹妹了……捅……往裏捅……呀……呀……」
我快要瘋掉了:這是我娘!這是我的親孃!這是從我那平時幾乎不和村裏其他男人説話的親孃嘴裏説出來的!這麼騷,這麼,這麼不要臉!白天在地頭上熱血沸騰的覺又一次回到了身上,陰莖從兜襠布里跳出來,脹得難受,我用手握住它,發現它比平時大了許多,了許多,硬了許多,而且熱得燙手,不知是一種什麼力量驅使着。
我下意識地捋了幾下,頓時從未有過的覺從下往上傳來,象錐子一樣直衝上我頭頂,猛烈地撞擊着我的心臟,我一下子瘋狂地套動起來,是的,這就是昨晚夢裏的覺,像小鳥般在天空自由飛翔馳騁,又彷彿浸在一條淌着熱水的河裏隨波逐,這就是我在等待的!
爹得更狠了,娘連話都説不出來,只是斷斷續續地哼哼着怪叫,腿在炕上亂蹬,踢飛了破棉被,爹把棉被團成一團,墊在孃的下面,把娘肥白的股墊得老高,一隻手從雙腿之間伸進去,娘想用手推開:「不要……不要摳那裏……髒……」爹甩開她的手,固執地伸進那個地方,突然她一聲尖叫,穿透房頂的瓦片,直透出外面的夜空,再不顧及我聽見聽不見,她放開聲音嚎叫起來,像一條發情的母狗,腿抬起來,腳底衝着天,胳膊抱着爹的脖子,爹像打樁一樣用自己的陽具狠狠地砸進她的身體裏,喉嚨咯咯作響,我套着自己的陰莖,手上也加快了,頭暈暈的,整個人像在夢裏,但又分明地知道這不是夢,我想停下,手卻不聽使喚,反而越越快,彷彿一駕沒了車伕的大車,正在朝懸崖狂奔,終於不可阻止地掉下了懸崖……崩潰的時刻來到了,一股巨大的快襲來,將我徹底地淹沒了,丸一陣顫動,我哆嗦了一下,從身體裏洶湧噴出,噴得滿被窩都是黏糊糊的一片……就在這時,忽然爹悶吼一聲,娘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別出來……等等我……」爹盡力繼續下去,終於,沒過多久,娘也好了!兩個人抱在一起,僵直着,顫抖着,黑暗中響起牙齒咬在一起的咯咯聲……慢慢地,他們癱軟了下去,娘從身下出被子來,把兩個人嚴嚴實實地蓋好……
高過後是疲倦,最初的興奮過去後,頭腦便沉浸在濃濃的睡意中,我渾身無力,在被窩裏合上眼躺着,才發覺已經出了一身汗,正要睡去,忽然聽見娘跟爹説話的聲音,「哥,你的身子可是大不如從前了,你白天撐船累,咱以後晚上就少幾次,你身子骨要緊!」
「水,我不怕,我就怕你熬不住,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土,你這會比以前更想要得厲害,我能眼睜睜看着你受苦嗎?」
「我受點苦怕啥?你一個人在外面風裏雨裏,受的苦才大呢,咱倆跑出來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才撐出這麼一個家,你要是身子有個什麼……我可怎麼活呀啊?唉,那天要不是我非纏着你讓爹看見,爹也不會活活氣死了……」
娘嗚咽起來,「別哭,水,別哭,那事不怨你,怨我,是我先強迫你的,二十年了,你咋還想不開?我是個大牲口,親哥哥了親妹子,哪家的爹不得氣死啊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咱倆也快到地底下見爹孃了,到時候該下油鍋還是拔舌頭我都替你擔着,睡吧,別想了!」
「不行,該我替你擔着,那天是趁爹孃不在,我故意換了好衣服勾引你讓你,親妹子勾引親哥哥,我比潘金蓮還不要臉,哥,你可千萬得保重身子骨,等要下去的時候我先下去,跟閻王求情……」孃的聲音嘎然而止,像是爹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別説這個了,睡吧,子還長着哩,寶娃還沒娶媳婦,咱要走也得等看見孫子再走,行不?」娘沒説話,可能是點了點頭,屋裏安靜了下來,不一會便響起了爹均勻的鼾聲,中間夾着孃的鼻息,一起一落,彷彿夫唱婦隨……
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們的對答中透出的東西讓我直到天發白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我的爹孃,他們竟然是親兄妹!這個事實給我的衝擊不亞於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的時候,我的爹孃,他們竟然是一對亂倫的兄妹,而我,則是亂倫的產物!我再也沒有睡着,第二天整整一天,我都像夢遊一樣,下地幹活的時候,幹着幹着就會停下來拄着鋤頭愣在那裏,想着夜裏發生的一切,想着娘和爹的話……
「親哥哥了親妹子……」
「親妹子勾引親哥哥……」
接下來的幾天,天天如此,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爹孃在我眼中彷彿陌生了許多,他們不再是從前的嚴父慈母,而像是一對姦夫婦,滿腦子都是他們晚上糾纏在一起的模糊的體,儘管他們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但他們的言行舉止在我眼中卻變得説不出的異樣,每天的睡覺時間仍然很早,我卻睡着的越來越晚,等着偷聽爹和孃的又一次情,當然,不是天天都能聽到,但每聽到一次就異常的興奮,手時的快比平時強烈許多,我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我作為亂倫的產物天生就對亂倫的行為有鋭的共鳴和認同,我開始注意孃的一舉一動,孃的身材像所有這個年紀的女人一樣豐滿,尤其是子和股,她幹活和走路時引起的每一次子和股的顫動都會給我帶來視覺上的刺,我腦海中常常浮現出這樣的畫面:娘光了衣服,一身雪白的耀眼地在我眼前晃扭着她的豐肥,很快,娘覺到了我的異狀——由於長期的緊張和睡眠不足導致的神恍惚,臉發黑,也許她已經猜到我聽到了他們的房事,卻不知道我聽到了更隱秘的東西啊,她開始和爹商量該給我娶個媳婦了!
那年秋天收罷了秋,爹孃就開始給我張羅説親,媒婆信誓旦旦地在炕沿上拍脯説包在她身上,可窮人家的媳婦哪有那麼好説!跑遍了十里八鄉之後,終於在快入冬的時候,説成了一家願把姑娘嫁過來,是三十里外的一個村子的,那姑娘人長得不壞,也能幹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沒要太多的彩禮,喝過訂婚酒後,商定過年的時候辦喜事,自那以後,天氣是一天冷過一天,黃河上了凍,爹也不能出去撐船了,就和娘在家裏籌備我的婚事。
爹撐了二十多年船,多少攢下一點錢,但用來辦婚事,仍然捉襟見肘,爹只得東拼西湊地借錢,為了借一點錢要跑幾十裏的路,即便如此,到過了臘八的時候,仍然還有一筆錢沒有着落,而這筆錢是無論如何也不出來了,爹急得愁白了幾十頭髮,為了這筆錢焦慮不安,四處奔波,但結果是四處碰壁,有一天他出去之後,整整一夜沒回來,我和娘放心不下,生怕他出了什麼事,跟着整整一夜沒敢閤眼,坐在炕上等着爹,到天明的時候他回來了,蓬頭垢面,眼圈發黑,卻滿臉喜,娘上去,給他拍打衣服上的塵土,關切地問他這一夜去什麼地方了,爹從懷裏哆哆嗦嗦摸出一個布包來,一層層打開,等掀開最後一層的時候,我和孃的眼前陡然一亮,「玉綴!」娘驚叫一聲,不錯,爹手裏的布包裏包着的正是一塊銀晃晃的玉綴,「他爹,你從哪兒來的?」
娘急切地問道,「你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爹得意地把玉綴重新包好,遞到孃的手裏,抑制不住心裏的喜悦,説道啊:「你想哪兒去了,咱再窮也不能傷天害理的事,這快玉綴你知道怎麼來的嗎?是我在喬老大他們家贏來的,一夜,一塊玉綴,一塊玉綴啊!」
娘捧着那塊玉綴,手不停地顫抖着,喬老大是有名的二子,他家裏是個賭窩,每天都有許多賭徒在那裏徹夜狂賭,一夜間輸掉身家的不在少數,常常有人輸得押房子押地押老婆,我沒想到一向樸實勤勞的爹竟然也會去下賭場,而且竟然還會贏了,孃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把玉綴收好後,對爹説:「他爹,咱實在不到錢,就和那邊説説,我看他們也是明事理的人,不至於太過為難咱們,這喬老大家,還是別去了,萬一輸了,那……」爹一擺手打斷她的話頭,説道:「我看準了,輸不了,咱家窮歸窮,娶媳婦這面子不能丟!」娘還想説什麼,爹卻已經進裏屋炕上倒頭睡下了……
連着幾夜,爹都是在天明時興沖沖地帶着一身的疲倦回來,懷裏的布包帶着一塊或兩塊玉綴,愁苦的神從他臉上一掃而空啊,每天興奮地和娘數着還差多少,還有幾天就能湊齊,彷彿生活陡然間變得無比美好,那種幸福的表情是我在過去十五年中從未見過的,但第七天早晨,爹回來的時候凍得嘴發紫,一進門就衝到灶前蹲下哆哆嗦嗦地烤着火,身上的老羊皮襖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娘趕緊給灶裏添柴,又抱來一牀被子給爹圍上,過了好半天,爹才緩過勁來,「他爹,你怎麼了?你的皮襖呢?」娘焦急地問,「輸了……」
爹喝了半瓢熱水後沮喪地吐出這兩個字,便再也不説話了,爹暖和過來後便倒在炕上,整整睡了一天,娘叫他吃飯他也不吃,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爹從炕上爬起來,沉着臉往懷裏揣了兩塊冷饃,便又要出門,娘在門口攔住他啊:「他爹,別去了,錢我看夠了,耍錢贏來的錢留不長,哪能天天贏呢?」我也跟着娘攔住爹,説道:「爹,明個我去跟蘭草家説説,讓他們寬限寬限……」一句話沒完,爹吼道:「你個小兔崽子懂個!」
伸手把我推開往門外就走,娘上前拽住他一隻胳膊,被他一下甩到一邊,一個踉蹌跌倒在我懷裏,爹頭也不回地出了大門,消失在茫茫夜中……
我抱着娘,孃的頭靠在我結實的膛上,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男人對女人天生的保護慾望,雖然這個女人是我娘,但她首先是個女人,這慾望讓我只想就這樣抱着她,讓她靠着我,時間越久越好,她一言不發,只是怔怔地看着門外,眼淚從她眼眶中漸漸漫出來,爬滿了她的臉,天終於全黑,我扶着娘進了屋,娘呆呆坐在炕上,無論我怎麼勸,她只是不説話,十五年了,她的哥哥,她的丈夫從來沒有捨得打她一下,罵她一句,可以想到她這一次受到了多大傷害,我看看娘是勸不過來的了,便想去喬老大家硬把爹拽回來,娘死活不讓我去,説:「讓你爹去吧,吃個虧,學個乖,不吃虧的話他永遠不回頭,這是好事!」
那天晚上,爹又輸了,回來後搶了娘當年從孃家帶出來的唯一的首飾、準備給新媳婦的銀戒指去換了酒,喝得爛醉如泥,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他喝酒,醒來後爹翻箱倒櫃找出娘藏起來的最後的錢財又去了賭場,娘原本指望爹能吃了虧得個教訓,並沒有硬阻攔他,但她錯了!
爹從此每天回來後的臉越來越難看,眼睛裏的血絲越來越多,脾氣也越來越壞,這個曾經雖然窮但卻温暖的家在他眼裏變得是那麼的不順眼,他開始變得離不開酒,每天總是渾身酒氣,喝多了,就撒酒瘋,藉故和娘吵架,有時甚至動手打娘,酒喝夠了就去賭場賭錢,娘把錢藏起來,他就翻箱倒櫃地找,把家裏了個底朝天,實在找不到錢就把家裏準備過年時辦的年貨拿去換了錢賭,越輸越賭,越賭越輸,最後越輸越多,年貨被爹變賣得光,大年夜我和娘兩個人只能喝點麪筋湯,不只年貨,只要值點錢的東西都被爹拿去換酒、換賭本,原本沒什麼擺設的家裏漸漸出了四面的牆壁,我的婚事自然也因此泡了湯,女方家把聘禮退回來的時候留下話説只要我爹戒賭,一年之內這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女方的家人剛走,爹就把聘禮拿去換了酒喝,然後又一頭扎進了賭場,他輸錢的速度越來越快,沒幾天功夫就把攢下和借來的錢輸得乾乾淨淨,然後他開始騙所有能騙的人,向他們借錢,由於爹曾經的好名聲,最初的時候他還能借到錢,但不久人們就都知道了他賭錢的事情,錢也借不到了,他開始偷雞摸狗,爹開始很少在家過夜,即使過夜也是呼呼大睡,我再也聽不到他和娘歡愛的聲音,有月光的夜裏我經常聽見孃的嘆息和低低的啜泣,在炕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第二天起來就看見她腫着眼睛,有時,我能聽見娘輕而急促的息和呻聲,在炕那頭像老鼠在跑,我有一種衝動想爬過這短短的距離,爬到她的身邊,抱着她,安她,這種衝動彷彿一把火在灼烤着我,每晚我都要與它抗衡,我和娘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
爹輸了錢後把娘做出氣筒,經常在喝醉後找一件小事把她打一頓,下手之狠彷彿那不是和他做了十幾年夫的枕邊人,而是一個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鞋、通條、鍬把……抄起什麼來就是什麼,經常把娘打得死去活來,打完了娘還得給他做飯,如果吃飯的時候沒有酒,娘又要挨一頓打,我儘管身強力壯,但畢竟只有十五歲,爹又撐了二十年船,我還是攔不住爹的拳頭,只能眼睜睜看着娘受罪,娘捱打時的慘叫,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肺啊,我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強壯一點,好護住娘!
這天我出去借了點米下鍋,回來就看見娘躺在炕上呻,嘴角血,疼得直眼淚,顯然是被爹打了,我趕緊放下米,上炕爬到娘身邊,剛想説點什麼,娘一把把我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她是疼得鑽心,想找個什麼東西握着,這樣能在心理上緩解一下疼痛,也許她是無意識的,而對於我,兩手相觸的那一刻,卻彷彿被雷擊了一下,我的手一顫,娘呻着説:「讓娘握會兒!」突然間,自己思夜想的女人把自己當做了依靠,一種男人的自豪和責任油然而生,我用兩隻手握着孃的手,彷彿那就是孃的整個身體被我捧在掌心裏,用兩隻手緊緊地保護着,握得越緊,娘就越安全,直到天黑,娘才緩過勁來,鬆開我的手,吃力地説道:「寶娃,給娘燒點水,敷一敷,娘身上好疼!」
我應了一聲,工夫不大便燒開了一鍋滾水,盛到木盆裏啊,放在炕前的鍋台上,娘讓我背過臉去,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個紅肚兜,我轉過臉來,看見娘近乎半的身體和她真實的豐肥,不由愣了一愣,娘見我直直地看着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一紅,忙趴在炕上,讓我趕緊給她用手巾熱敷,我把巾打濕,擰乾,敷在娘身上青黑的淤痕上,手無意中碰到了孃的腋下靠近子的地方,娘渾身一哆嗦,兩腿輕輕摩擦了幾下,我注意到了孃的這個反應,巾涼了換巾的時候,我又故意試了試那個地方,娘身上又是一顫,那裏沒有傷痕,不可能是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孃的身體在長久的飢渴中,已經變得異常,這個發現讓我到一股莫名的興奮,第三次換巾的時候,我藉口敷傷,大着膽子解開了孃的肚兜在後背上的帶子,孃的頭偏了偏,似乎想説什麼,最後還是沉默了,孃的後背整個地在我面前,我的手上傳來的光滑和異的刺讓我的心狂跳不止,口一陣酥麻,孃的身體也在我手下變得熱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敷了熱巾,我抑制住自己想進一步動作的衝動,用熱巾給娘敷完了傷痕,繫好肚兜,清理了一下後,便吹燈睡覺了,這一夜,我和娘都沒睡好,從娘那邊不時傳來輕聲的,長長的嘆息……
我的心理,娘不知覺到沒有,但自那天后她便常常讓我給她熱敷,時間也越來越長,從後背,到胳膊,到大腿,娘雖然仍然捱打,但卻不再像從前那樣以淚洗面。
爹的酒癮和賭癮越來越大,有時他能贏點錢回來,但更多的時候則是輸,為了還賭債和酒債,爹幾乎變賣光了家裏所有的東西,到了這年三月,家裏已經是家徒四壁,這時黃河已經解凍,爹卻沒有一點要去撐船掙錢的意思,也沒有和我下地積肥翻地為耕做準備,仍然在賭博和酒中掙扎,這天晚上,我下地回來,剛進院子就聽見孃的哭喊聲,我心叫不好,放下鋤衝進屋裏,只見爹肩上扛着一袋玉米麪,往外要走,娘在後面死死拉住他,哭道:「你把糧賣了,咱們吃什麼呀,哥!」
聽到這一聲哥,爹的身子一震,多少往事湧上心頭,停住了腳步,我乘機上去把玉米麪搶下來,放回原處,站到孃的身邊,爹臉上的肌搐着,一瞬間閃過無數表情,我望着他的臉:黑瘦,疲倦,蒼老,滿臉的皺紋,鬍子拉茬,眼窩凹陷,我突然覺得和這個人的距離很遠很遠,彷彿這不是我爹,而是個我從不認識的陌生人,爹在那裏站了有一會兒,忽然一跺腳,重重嘆出一口氣,衝到炕前扯過僅剩的一牀棉被,捲成卷夾在胳膊底下向外走去,我大吃一驚啊,上前攔住他,説:「爹,你把被子賣了,晚上讓我們孃兒倆怎麼睡?」
爹一瞪眼,説:「又不是十冬臘月,要被子幹啥?讓開!」
我急了,説:「爹,你別再賭了,咱好好過子,你撐船我種地,好好養活我娘,咱家已經成這樣了,你再賭,咱一家老小可真沒法活了!」
爹火更大了,吼道:「你個妨主貨,成天妨着我,老子贏不了,回來就打死你這小王八羔子……」説着就朝外硬衝,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爹反手一拳打在我臉上,我頭腦一陣暈眩,積壓已久的怒火頓時爆發出來,照着爹的肚子就是一腳,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叫罵着扔掉棉被,撲上來跟我撕打起來,娘驚叫一聲,衝到我們兩人中間想把我們拉開,但一個女人的力氣,想要分開打紅了眼的兩個男人,簡直是做夢。
她這樣做的結果是混亂中爹一拳打在她的下巴上,她一聲沒吭暈倒在地,我嚇了一跳,鬆開爹去看孃的傷勢,爹趁機在我背上踹了一腳啊,把我踹倒在娘身邊,捲起地上的被子一溜煙跑出了家門,我顧不上去追趕爹,忍着痛把娘抱到炕上,給她灌了碗熱水,又掐她的人中,爹搶走了被子,我只好把一件破衣服蓋在她身上……過了不久,待我洗刷完畢,躺在炕上的娘嗯一聲,吐出一口氣,身體一動,睜開了眼睛,我連忙走過去,抬起她的頭,把破瓷碗放到她嘴邊,讓她喝水,娘搖搖頭,把碗推開,吹滅了油燈,黑暗中她説:「睡吧!」
我躺在冰冷的炕上,沒有褥子的破席片毫不留情地走我身體中的每一絲熱量,我想起那牀棉被,它散發出一股陳年的黴味,這不是因為我娘懶得拆洗,而是它本不能拆洗,只要一下水,就必然糟爛,它雖然破舊,雖然黴爛,但它畢竟是牀棉被,倒寒的半夜,我把所有的衣服都蓋在身上,抱成一團,在破屋四面八方漏進來的寒風中哆嗦着,幾次睡着了,幾次凍醒,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牙齒格格作響的聲音,這屋子裏並不只有我自己的牙齒響聲,我清楚地聽到了從炕的那一頭傳來的牙齒聲,娘也冷,也睡不着,在牙齒的敲擊聲中,還夾雜着低低的啜泣,那不僅僅是因為冷,孃的哭聲貓爪子一樣把我的心抓成一條一條,讓我心煩意亂得想把自己的膛撕開,我不想再聽娘哭下去,因為那樣我的心會真的碎掉,我掀掉身上的衣服,向炕那邊的黑暗中爬去,「寶娃,你沒睡麼?」娘聽到這邊的響動,停下了哭泣,「娘,你是不是冷?」我答非所問,「娘不冷,你快睡吧,明天還得下地去!」
「娘啊,我往你這兒湊湊,我怕你着涼,我年輕,火力壯,咱倆擠擠就不冷了!」我一面説着,一面已經爬過了半片炕,把枕頭放到孃的枕頭旁邊躺下,一股温暖的女人體香撲面而來,娘往旁邊移了移,停止了啜泣,把身上的衣服給我多蓋了幾件,孃的體温透過衣服傳到我身上,身上頓時有了熱氣,這熱氣起了我的睡意,翻湧上來,不知不覺糊糊睡着了……過了不知多久,我彷彿覺得懷裏有什麼東西一拱一拱的,驀然驚覺,睜眼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懷裏的覺卻越發真切了,軟軟的,暖暖的一個身子,拱在我懷裏,還在不停地往緊湊!我猛然意識到我是在自家的炕上,那這個身子,肯定就是我娘!可以判斷得出,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我蓋,自己卻凍得要命,又冷又困,意識已經模糊,覺到身邊有個身上熱熱的活人,便本能地湊過來,想取暖,而本忘記了這是她的兒子!我的心突地一跳,剎那間腦中轉過無數念頭,要不要提醒她?那樣的話這個軟軟暖暖的身體就要從我懷中離開,不,絕對不能!我該做的是再抱緊一點!我伸出一隻胳膊,把孃的身子往自己懷裏又摟緊了些,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娘竟然也伸出一隻胳膊,抱住了我!彷彿一石起千重,我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娘在我懷裏輕輕地呼着,身子在我懷裏動,如同一塊温香暖玉。
「哥,哥……」娘夢囈般地嘟噥着,我知道她是把我當成了我爹,我幾乎就要堅持不住,將錯就錯,和娘成了這番好事,但內心深處,似乎總有一絲理智在告訴我,不能這樣做!它對我大聲喊道:「如果你以你爹的身份和你娘做了事,那她清醒以後一定會後悔,而讓她不後悔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她清醒地意識到她是在和你成就好事!因為如果清醒的時候她和你做事,説明她是真的把你,自己的兒子當做一個男人來愛的!是的,我也是一個男人,為什麼要用另一個男人的名義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得到快樂?」
我下定了決心,推了推懷裏的娘:「娘,娘,你醒醒,我是寶娃!娘,你醒醒!」娘似乎已經神志不清,我推了半天,她才漸漸清醒了過來,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和兒子在炕上緊緊抱在一起,娘身體一哆嗦,伸手就想把我推開,但我的胳膊卻把她越摟越緊,她温暖豐滿的體讓我的血加速動,對寒冷已經渾然不覺,下體由於緊貼着她的身體而迅速起,強硬地頂在她的小腹下面,娘有些驚慌,想把我抱着她的那支胳膊推開,一面推我,一面説道:「寶娃,放開娘!」我撥開她的手,把頭湊到她的耳邊,儘量調勻了自己的呼,顫抖着説:「娘,天冷,我抱着你,暖和!」娘息着,説道:「我不冷,你放開!」
我説道:「娘,你冷,我知道你冷,爹不在啊啊,你想找個人抱着你,這才暖和!」
説着,把一隻手從她的衣服下面伸了進去,娘一下子掙扎起來,驚叫道啊:「娃,我是你娘啊!」
「我爹是你哥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了,娘一顫,停止了掙扎,我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屋子裏頓時一片難耐的死寂……半晌,娘開口打破了沉默,她顫抖着問道:「這話……是……誰……誰跟你説的?」
「是你!」
我説道:「娘,你半夜和爹説的話,讓我聽見了!」娘又沉默了,我説道:「娘,我知道你想要漢子來抱你,摸你……」
「胡説!」娘打斷我的話頭,剛要再説什麼,我搶先説道:「娘,你別再騙自個了,如果你不想要人抱你,你會半夜偷偷嘆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啥老讓我給你熱敷?」
娘一時語,怕是被我説中了,我繼續説道:「娘啊,我是你兒子,可你已經和自己的哥哥成過了親,還怕再這麼來一回?爹成了那個樣子,他打你罵你,早就不把你當親婆娘看,他不是你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哥哥了!現在,你兒子想疼你,想愛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跟自己的哥哥好和跟自己兒子好有啥不一樣?娘,我不做你兒子,我要做你的漢子,我知道你也想!」
説着,我壯着膽子把嘴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出乎我的意料,娘並沒有反抗,我接着説道:「娘,你不也説爹身子不行了?你自己一個人,也不能這麼遭罪,你早就不怕了,我正好能幫爹分着擔點,娘,你説你是不是在自個騙自個?你明明早就想要了,是不是?」娘沒有説話,卻又開始低低地啜泣,我也沒敢再進一步動作,就這樣抱着娘,但娘也沒再從我懷裏往外掙……
就這樣抱了一會,忽然一陣大風從外面刮過,頓時屋裏寒氣人,孃的身體動了動,我立刻覺到她是在向我懷裏動,我一愣啊,只聽懷裏的娘説道:「寶娃,娘冷,娘和寶娃抱在一塊,暖和!」我過了大約幾秒鐘,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一股狂喜陡然湧上我心頭,竟然手足無措,娘急促地息起來,身子在我懷中變得火熱,黑暗中,憑着本能我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孃的嘴,抱住孃的頭,把自己的嘴哆哆嗦嗦湊上去,娘嘴裏呼出的氣好香好香,我的嘴先是碰到了她的鼻子,順着向下,找到了她的嘴,四片濕潤的嘴一相碰,便牢牢粘在一起,孃的舌頭像小蛇一樣,從兩排牙齒中間穿過來,絞住我的舌頭,在口腔裏翻滾,津順着舌頭送過來,汩汩地灌下我的喉嚨,我翻身把娘壓在身下,一隻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服,手指過處,棉襖解開了,中衣解開了,汗衫也解開了,只剩下一塊肚兜擋着,娘自己解下來,把它扔到一邊,我趴在孃的脯上,貪婪地呼着她的體味,一手一個,抓着孃的大白子,叼着孃的頭,軟軟的,的,想使勁咬一口,整個咬下來在嘴裏嚼,我真的張開嘴在孃的子上啃起來,口水了她滿,娘哼唧哼唧地叫着,我起身把自己的上衣光,出一身結實的肌,伏在娘身上。
兩個人的一碰,都是一顫,挨在一起,恨不得融進彼此的身子裏,軟的貼着硬的,滑的貼着糙的,大力的貼着温柔的,「娘,你愛讓男人,我你!」我的聲音已經啞了,我就起來,手死死攥着孃的子,從指縫中溢出來,那兩團像水一樣四處亂竄,我的手總是滑,再抓住,重新起來,手裏的熱氣傳到心裏,娘小聲呻着,腿夾緊了,來回摩擦,手卻伸進了我的褲子,不知怎麼,就解開了我的紅褲帶,把褲子一扒到底,怒漲的龍頭跳出來,彷彿嘶吼一聲啊正想要尋找可供進攻的對手,被一隻冰涼的小手輕輕一握,就馴服地享受起小手的撫摩,彷彿是燒熱的油中濺進了水,我的全身炸了開來,渾身的力量集中到一點上,卻找不到發的通道!
我哆哆嗦嗦,去解孃的褲子,卻怎麼也解不開她褲帶上的結啊,娘一隻手伸來,靈巧的幾下,就打開了最後的一道屏障,女人的褲帶總是系的很緊,但有時也會很鬆,孃的褲子也很鬆,因為不止我扒,她自己也在扒,很輕易地就扒到了膝蓋下面。
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指引着我,摸到了一個地方,那裏山高,那裏水長,那裏的小草無比柔茂密,孃的水得炕蓆上到處都是,孃的比她的子還肥,包成一條細縫,鼓鼓地脹起來,我的東西在孃的手裏就要漲破,娘引着它,把它引到泉眼上,「快……快拿大子捅娘……」娘顫着聲喊,但子太大,往裏捅了幾次,都捅不進去,「娘受不了了,快捅……捅……」娘痛苦地喊着,蹬掉了腳踝上的褲子,把兩條腿朝天張開,張大到不能再大的地步,還是進不去,我用手去掰孃的,摸了一手的水,滑得本沒處下手,卻揪斷了孃的幾,孃的一顫,縫又開得寬了,我有了主意,把子頭湊上去,把孃的腿架在肩上,手裏着孃的子,一隻手捏住孃的,趁娘不注意,突然死命一揪,娘嗷的一聲,疼得子抖起來,罵道:「王八犢子揪你娘……」沒等她一句話説完,我已經趁着張開的那一瞬間,用盡全身力氣衝了進去,不管身下的人怎麼樣,我是一定要進去的,「嗷!」娘悽聲慘呼,幾乎要哭出來,身子一陣亂扭,我狠住心,往前拱,把外面沒進去的半截子慢慢全推了進去,直到卵蛋頂住孃的,孃的裏面滑溜溜的滿是水,緊緊把我包住,彷彿有股力在往裏面。
我頂住娘,卻不知道下邊該怎麼辦,這時娘忍着疼,扶着我的股上下動了幾下,我猛然明白了什麼,不由自主地前後動起來,帶着子在孃的裏一進一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越幹越快,娘在我身下瘋狂地嚎叫着,胡言亂語啊兩腿在炕蓆上掙扎着亂蹬一氣,我的整個身體都好象飛了起來,娘就是我腳下的祥雲,託着我向上飄,我和娘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在從無數縫隙中漏進來的寒風中升入屬於我們自己的天堂,寒料峭,我們赤的身體卻火熱,滾滿汗珠啊互相沖擊,互相融合,最後我們忘記了自己還有身體,只覺得所有的意識都被從某個地方傳來的快所包圍,像在滾水中游泳的魚,當一切到達頂峯的時候,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只聽到娘撕心裂腑地喊道:「死我了!」我的下體就被一片大水淹沒,剛剛找回的一陣搐,從身體內部就噴發出洶湧的頭,鞭子一樣狠狠在我的每一神經上,把我打得昏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睜開眼睛,看見身上已經整齊地穿好了衣服,昨夜颳了一夜的風,此刻窗外卻是乾淨的藍天,陽光明媚,甚至還能聽到麻雀和啄木鳥的聲音,我一翻身,看見了正在炕邊鍋台上做飯的娘,她正揭開鍋蓋看水滾了沒有,氤氲的白氣中,我突然發現她的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美麗,她的身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丰姿綽約,她的神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快樂!
「娘!」我從炕上躥起來,跳到地上抱住她,娘丟下手裏的勺子,和我抱在一起,她的肩膀一聳一聳,伏在我結實寬大的前,無聲地哭了,不知什麼時候啊我發現自己也淚滿面,娘在我耳邊輕輕説道:「寶娃,你説的對,娘一直就想讓你抱,自從你爹第一次打我,你第一次護我,娘就想讓你抱了!」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比男女相愛更讓人動的事情?有沒有比征服母親又被母親征服更讓人有成就的事情?當我終於明白我並不只是被孃的體引,而是一開始就真的愛着她的時候,我平生第一次有了幸福的覺!是的,幸福就是能擁着你最愛的人,想多久,就多久!我們就這樣擁着,鍋裏的水就咕嘟咕嘟地滾着,冒出的白氣飄滿了整個屋子,直到院門吱呀響了,我們才驚覺爹要回來了,匆忙地放開對方整理自己的衣服……
爹回來了,帶着一身的疲憊,一臉的沮喪,他又輸了,這並不出我意外,但他還帶回來一張紙,一張契約文書,還有一個人——村頭私塾的老秀才,而且他的眼睛裏第一次有了愧疚,這卻出乎我的意外,而當我明白了契約上寫着什麼的時候,我撲上前去,狠狠地揍爹,把上來拉架的老秀才推到一邊差點碰破頭,而爹縮成一團,縮在牆角里,任我拳打腳踢而沒有還一下手,直到我打累了,實在沒有力氣再打下去的時候,爹才帶着一身的土,站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走到娘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去:「水,我對不住你……」他哭了,哭的好傷心好傷心,老秀才開始念契約書,念得很慢,很清楚:「現有南餘縣高甲平莊村民白清,自願將子白水讓於同鄉王二喜為,以抵賭債三千元整,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一式三份,立約人:白清、王二喜,中間人喬佔元!」娘怔怔地看着爹,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轉成悲哀,從悲哀轉成失望,由失望轉成惑,她實在無法想象十五年的夫,當初為了愛情能夠共患難的兄妹,這樣的情,竟然最終只值三千元整!
那頂着世俗壓力出逃的愛情,最終只有三千元整的價值!她頹然坐倒在炕上啊,一句話也不説,她和爹的情,在這一刻已經死亡了!老秀才見情勢尷尬,不知什麼時候走掉了,老光王二喜,五十多歲,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因此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他,包括那些可以搭夥計和串門門的破鞋,他已經上了歲數,一直想找個女人給他留下個一男半女,爹在喬老大的賭場裏最終輸掉了他所有的一切,我不想再打他,因為他已經不是我那個高大有力的父親,而只是一個可憐蟲,他也不再是孃的漢子,因為他早已沒有能力來保護娘,照顧娘!當昨晚和娘共枕而眠時,我已經在心裏把自己當成了孃的漢子,我要保護娘,我不能讓王二喜來佔有她!想到這裏,我扶住娘,説道:「娘,咱不能坐着等死,趁王二喜還沒來,咱們趕緊跑吧!」
話音未落,只聽外面有人説道:「跑?跑到哪裏去?」説着,幾個人已經進了門,為首的正是王二喜,這個老傢伙黑瘦黑瘦的,尖嘴猴腮,是個無賴的主兒啊,任誰惹上他,他必會沒完沒了地折騰到對方徹底完蛋為止。他衝爹一拱手,道:「白清兄弟,不是老哥哥心急,實在是怕夜長夢多,我打算把這事今天就辦了,人我都帶來了,你看行不行?」爹猥猥瑣瑣地陪着笑臉道:「行,行,咱不是都立了字據了嘛,你説咋辦就咋辦!」
王二喜道:「那我就讓人去準備了!」一揮手,身後一個人上來,把一個木托盤放在炕上,揭開蒙布一看,竟然是一套紅嫁衣和幾件首飾,王二喜走到娘面前,我擋上去,道:「別碰我娘!」老光嘿嘿笑幾聲,道:「娃子,後晌還叫你去喝喜酒哩!」我冷冷道:「我不喝!」老光不再理我,對着娘道:「妹子,二喜哥可對你是一片好心,跟了二喜哥,省得在這窮家遭罪,你就把這傢什穿戴起來,後晌二喜哥拿轎子來接你!」
説完,他給帶來的那幾個人使了個眼,那些人便開始七手八腳地收拾起屋子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子坐到炕上,給娘喋喋不休地講起這樁喜事的好處,娘坐在炕上低着頭不説話。王二喜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我到一陣濃重的悲哀:這世上有多少孩子能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出嫁?剛剛還漢子氣十足,此刻卻只覺得絲毫無能為力,屋子很快收拾好了,窗紙上貼滿了喜字,那些人卻不走啊我知道他們是怕娘跑了,我一個人打不倒他們這麼多人,但我也絕不能讓王二喜佔有我娘,因為她是屬於我的!
後晌的時候,娘似乎終於被他們説動了,換上了紅嫁衣坐在炕上,爹早已跑到了王二喜家等酒喝,雖然是改嫁,卻得像大姑娘出閣,幾個婆子給娘打扮好了沒多大工夫,外面吹鼓手的喇叭就響了起來,娘蓋好蓋頭,靜靜地坐着等王二喜來親,王二喜換了一身舊黑綢衫,前披紅掛花,騎着匹大青騾子來到了我家門口,臉上喜氣洋洋啊,婆子們架着我娘出了門,上了紅頂小轎,王二喜看見我,笑道:「娃子,跟你娘去喝酒吧!」
我冷笑一聲,不去理他,吹鼓手們一路吹吹打打,把轎子抬到了王家,我也跟着來到了王家,王家的破院子裏已擺好了四桌酒席,在司儀的吆喝聲中,娘和王二喜拜完了天地,被送進了房,王二喜出來陪客人們喝酒,我只喝了幾口就扣了杯子,另一桌上,爹卻喝得歡天喜地,絲毫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烏龜諷刺,只要有酒喝,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四個月,僅僅四個月,一個勤勞樸實的船工,就變成了只會喝酒的窩囊廢!
酒一直喝到頭偏西才散場,我沒有留下來和人們一起鬧房啊,我不能去鬧,我就像野狼一樣在村子裏逛蕩,聽着隱隱約約的鬨笑聲從王家傳來,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回憶了很多很多事情,直到打更的敲了二更,我才又回到了王家的牆外,此時鬧房的人們也正在散去,我隱藏在黑暗中,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王家,王二喜回到房,才輕手輕腳地翻過院牆,跳進院子裏,我的手伸進懷中摸了摸,那柄鋒利的殺豬刀已經被我的體温焐得熱乎乎的,我摸到窗下,用手指蘸着口水在窗紙上戳了個小,湊上一隻眼睛去看,房裏點着紅燭,供着一尊一尺多高的白玉觀音,牆上貼着大紅的喜字,娘穿着紅嫁衣坐在炕上,愁容滿面,見王二喜走過來,抬起頭驚慌道:「別過來!」
王二喜早按捺不住,笑道:「妹子,二喜哥想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看在二喜哥想你的份上,順順當當依了我吧!」
説着爬上炕去,娘往炕角里縮了縮,顫聲道:「你別過來!」王二喜慾火中燒,三把兩把光了自己的衣褲,出黑瘦的身子,下面的一條龍頭又長又,娘驚叫一聲,本能地別過臉去,王二喜着氣,牲口一樣猛撲上去,按住娘胳膊,往下就扯孃的褲子,娘哭了,哭喊着我的名字:「寶娃!孃的寶娃!」
這聲音就像一針猛地紮了我一下,娘啊,你到底還是把我當做你最心愛的漢子!我本想趁他們黑了燈再進去給王二喜一刀,但眼下的情境已容不得我再等待,我不能讓娘受到一點點欺負,我出刀來,一腳踢開兩扇破木門啊,衝了進去。
炕上的兩個人一驚,回頭一看啊,娘驚喜得連聲音都變了調:「寶娃,真是你,孃的寶娃!」王二喜被我和我手中的殺豬刀嚇了一跳,緊接着咬牙切齒地罵道:「王八崽子不想活了?」我罵道:「老騷,爺今天就是要來割你的雞巴腦袋的!」説着跳上炕,舉刀向王二喜猛刺過去,我沒想到,王二喜居然還是個練家子,會點拳腳,我幾刀沒刺中,一不留神,反而被他打飛了刀子,他撲上來,把我按在炕上,手緊緊扼住我的脖子,兩眼血紅,罵道:「想死,老子今天成全你!」我被勒得不過氣來,眼冒金星,掙了幾掙也沒掙,忽然王二喜慘叫一聲,手上鬆了勁,我乘機抓過掉在炕上的刀子,一刀送入他的左,他又是一聲慘叫,滾落在炕上,搐了幾下,便睜着眼睛不動了,我艱難地爬起來,卻看見娘手裏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剪子,驚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是娘剛才在王二喜背上的一剪救了我。
那剪子本是她暗暗藏在身上的,如果我剛才晚進來一步,她也許就會用這把剪子自戕以保清白,看見我從炕上起來,娘扔掉剪子,撲到我懷裏,哭着説道:「寶娃,帶娘走吧,走到哪兒,娘跟你到哪兒,咱孃兒倆永遠不分開了!」
我抱着娘,雖然只和娘分開了不到半天,卻彷彿已經分開了幾十年,我再也不要她從我身邊離開片刻!我拍拍孃的背,説道:「娘啊,咱們走,一定要趕快走,走水路,我把爹那條船到河邊了!」
娘擦乾眼淚,點點頭道:「娘聽你的!」我們下了炕,收拾了一些財物細軟打成包袱,剛要出門,忽然我想起了什麼,對娘説道:「等等!」娘一怔,我説道:「咱們還沒拜堂呢!」
「拜堂?」娘愣住了,「對,拜堂,這裏有現成的,咱們就在這裏拜了堂,結了夫,以後,生生世世都做夫!」娘本已擦乾的眼淚又了出來:「生生世世,都做夫,也做母子!」我拉着娘,到觀音面前跪下,觀音面前的紅燭還沒有熄滅,映出她慈祥的面容,我望着觀音,祝禱道:「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我白寶兒今和我娘白水結為夫,從今以後生生世世永不分離,菩薩若有怪罪啊,我白寶兒獨自承擔,菩薩若不怪罪,保佑我夫兒孫滿堂,得享天年!」説罷,和娘一起向觀音深深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娘撲進我懷裏,伏在我膛上輕輕地啜泣着,「寶娃!」
娘叫了我一聲,我打斷孃的話頭,説道:「以後別叫我寶娃,我已經是你漢子了,不能再這麼叫了,以後,你叫我孩他爹,我叫你孩他娘,好不好?」娘撲哧破涕為笑,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的笑容,此刻穿着紅衣的娘笑起來就好象一朵牡丹,紅衣,紅燭,映得她的臉也紅豔豔的,娘笑着説啊:「連孩子也還沒有呢,叫什麼孩他爹,孩他孃的啊!」我湊上去親了她的嘴一下,悄聲説道:「這不就快有了嗎?」孃的臉這次真的紅了,羞得紅通通的,把臉別過去,推了我一下,我説道:「要不這樣,你還叫我寶娃,我可不能叫你娘了,叫你的小名水兒啊,好不好?」娘紅着臉,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沿着山路藉着月光來到了黃河邊上啊,月光下的黃河銀波粼粼,我解開船,跳上去,把娘也拉了上來,竹篙一點,小船就離開了岸邊,順着黃河水向下游漂去,我望着那片隱沒了山村的黑暗,心底湧起莫名的憂傷:別了,我的老家!我決定讓船自己漂,把我們帶到哪裏我們就在哪裏安家,打定主意後,我放下竹篙,鑽進破席片船艙裏,娘已經把船艙裏原有的舊老羊皮襖鋪上,我們相擁着躺在船上,聽着船底的水聲,漸漸地,我有點糊了,娘把我搖醒,説道啊:「寶娃,先別睡,咱們還有正事沒幹呢!」
「正事?」我摸不着頭腦,問道:「什麼正事?」孃的臉上又飛起兩朵紅暈啊,聲音也變得像蚊子哼一樣:「剛才咱們臨走前幹什麼來着?」
「拜堂啊!」我説,「那拜完堂該幹什麼?」
「入房啊!」説到這裏我忽然明白了,是的,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今晚是我和孃的新婚之夜,這船就是我們的房,我怎麼能不和娘房呢?我一下子緊緊抱住了娘,娘像個新媳婦樣羞澀地低下了頭,和我們昨晚第一次時的神情完全兩樣,我不再猴急,輕輕地在娘額頭上吻了吻,把她的髮髻打開啊,披下她美麗的長髮,撫摩着,娘軟綿綿地靠在我懷裏,閉着眼睛,手卻勾着我的脖子,衣服一件件被解開,我們終於又一次用最真實的身體彼此相對,昨天還很生澀的進程,今天卻無比順暢,幾乎沒遇到什麼阻力,我們就順利地融為一體,不再瘋狂猛烈地進攻,而是像小砂鍋燉一樣,慢慢地,盡情地享受彼此體的每一寸肌膚,直到香氣漸濃,四野一片寂靜,蛉蟲也不叫了,在深邃的夜空下,只有這條河,這條船和船上的兩個人……
小船漂了一天一夜後,在黃河的一條支邊的一個小村莊靠了岸,這裏民風淳樸,不欺生,我和娘就在那裏定居下來,善良的鄉親們幫我們搭了兩間草房啊,我租種了幾畝薄田,娘在家裏養些小雞,門前也種了一排小樹,過着男耕女織的平靜生活,每天我下地裏去,娘就在家裏給我做飯,回家時望見屋頂上的嫋嫋的白炊煙,我會覺得非常滿足。
夜裏,我和娘在炕上盡情地享受着魚水之歡,再也不怕有人要把我們分開!有時,我會撐船帶着娘去三十里外的河西務趕集,在集市上給娘買花布,買便宜首飾,買油鹽醬醋,我對娘説她是個好運道的女子,一輩子跟了兩個男人都沒婆婆來欺負,娘説要是天下女子都如此,那每個家庭都會少去很多煩惱,我一生中從未有過這樣無憂無慮的子,生活雖然依舊並不富裕,但卻無比安寧,彷彿一條從過去緩緩淌的河一般,生活向未來也這樣緩緩地去,那年的天,我忽然發現娘嘔吐起來,我以為娘得了什麼病,急得不知所措。正當我要去請醫生的時候,娘攔住了我,原來娘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我震住了,有點不知所措。「你不想要個孩子嗎?」娘笑着看着我顯得很温柔。「娘,你可以幫我生下來嗎。」
「傻子,娘現在已經嫁給你了當然也要幫你生孩子啊!」
娘摟住我的頭,撫着我的短髮:「你個壞蛋每次都使勁地往娘肚子裏,娘就知道你想要個孩子。」我把頭埋在孃的懷裏,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娘微微隆起的小腹,肚皮異常滑膩柔軟。「娘我一直想要個孩子,但就是開不了口。」
「你想要,你就跟我説就行了,娘身子都給你了還在乎給你生孩子麼?」娘捧起我的臉,看着我的眼睛説:「以後有什麼想法都跟娘説,娘都會滿足你。」淚水淹沒了我的眼眶,我只有緊緊抱着這個女人。
得知自己即將成為父親,血脈有了延續,我心洶湧難平,發誓來年一定要更加辛勤地勞作,給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在這樣的幸福中,我們度過了婚後的第一個大年,冬去來,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行動開始有所不便,我們不再出去趕集,娘就在家裏待產,我和娘常常在一起摸着孃的肚子憧憬我們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生下來會像誰多一點,將來怎樣讓這個孩子成長,在各種各樣的夢想中享受夫間的歡愛,他(她)還沒有出生,就給我們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歡樂,直到娘懷孕六個月,肚子已經明顯鼓出來的時候,為了孩子的安全出生,我們才不得不停止了每天晚上的房事,八月初秋,收罷了麥啊娘已懷胎九個多月,連陰雨淅淅瀝瀝,我也就不再出去,專心在家陪在孃的身邊等待孩子的降生!
這天早晨,剛剛給屋頂加了草,下午便又下起雨來,我暗自慶幸這草加得及時,天漸黑,我在灶下給娘蒸了碗雞蛋,配上老醋,端到炕上一口一口地喂娘吃,剛吃了半碗,忽然聽到院門外有人唱道:「大爺大娘行行好,可憐老婆子單薄,過路避雨度一宵,積德人家福運高!」娘產期將近,我不願娘見外人,沒有理會,過了一會那乞丐又在外面唱道:「生我父母死我土,誰知江湖離苦,與人方便己方便,天保好人多壽福!」我有點惱火,放下碗,從炕上跳下來,披件衣服正要出去趕他走,娘叫住我,説道:「寶娃,讓他進來避避吧,在糧食房裏過一夜,也好給咱娃積點德,以後菩薩照應!」
我笑道:「女人家就是心腸軟,罷了,誰叫你既是我娘又是我媳婦呢,就聽你的吧!」
其實不管她是我娘也好,是我媳婦也好,她的話我永遠不會違拗半分,我披上蓑衣,踩着泥水到院裏給那個乞丐開了門,她早已上了年紀,花白的頭髮披散在臉上,蓬頭圬面一身破衣,渾身上下被雨水淋得透濕,前衣服貼着一雙大在冷風淒雨裏拄着打狗挎着討飯籃,凍得嘴發青,見我開門,連忙哆哆嗦嗦地給我又是作揖,又是連串地説好話,我把她引到灶下烤火,又給她拿了兩個窩頭和一碗熱水,這婆娘一見窩頭就撲上去沒命地啃起來,噎得直翻白眼,活象餓死鬼轉世,我回到屋裏,繼續喂娘吃蒸雞蛋……
雞蛋吃完,娘有些困了,快要生孩子的女人很易疲倦,我夾起一卷草蓆,到灶下領老乞丐去糧食房睡覺,老乞丐千恩萬謝,拄起打狗剛要和我走,娘在裏屋叫道:「寶娃,把那破棉花套子也拿上吧,糧食房冷!」
我應了一聲,正想回去拿棉花套子,忽然手被老乞丐緊緊抓住了啊,我一回頭,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的臉,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正想呵斥他,乞丐的身體卻劇烈地顫抖起來,連話也説不利索了:「她……她剛剛叫你啥?」我厭惡地説:「我媳婦叫我啥有你逑事?」
乞丐身體一震,説道:「你媳婦?你?」她幾乎已經説不出話來,啞着嗓子道:「你……你是不是姓白?你認……認不認得我……」我猛然想起了什麼,仔細端詳這乞丐,乞丐開披散在臉上的頭髮,佈滿灰塵的臉竟越看越悉,聲音已哽咽,説道:「寶娃……我是你姨啊……」
我心裏暗叫壞了還想掩飾説。「你認錯人了吧!」她喊道:「寶娃,我是你姨阿,是你姨啊,我知道你娘也在裏面,我可找着你娘倆了。」我一聽知道已經被她認出來了心裏慌得不行。「是姐嗎!」
娘這時也着大肚子出來了。「水兒……」原來這婆子真的就是我姨,記得我姨家條件蠻好,姨夫還是村幹部,怎麼姨出來討飯做乞丐了?兩姐妹多年不見誰知竟這個時候碰面。進屋後一番相認,不由得哭哭啼啼,末了姨説。「妹子有熱水嗎,讓我洗個澡吧,你看我這一身臭的。」
「啊姐塊洗洗吧,實在不好意思光顧説話,寶娃快燒水。」
姨到後房洗了,我和娘面面相籲,「都怪我叫你媳婦。」
「唉,看娘這身子都這樣了咋娘倆的事還咋蠻呀,就捅破了唄。」
娘摟住我。「娘都嫁給你了,不叫我媳婦叫什麼呀,不要緊娘有辦法。」
「什麼辦法?」娘忽然表情怪怪的咬了下嘴。「你姨和你娘一個妣裏生出來的,你姨的子娘還不知道?」我覺得更奇怪了,娘怎麼這麼説呢。娘樓我的手一緊。「你姨呀也是個風貨,那底下的東西騷着呢,前面我看她看你的神就不大對勁,一會阿孃安排你把她也了,拖她下水。」
娘説完跑到後屋門口説。「姐水還夠嗎,要不要再添點?」姨邊洗邊説。
「不用了,我這洗得夠了。」過了會兒只聽姨説。
「妹子,你來我來問問你。」娘回頭向我是個眼。只聽姨壓低聲音説。
「你也別瞞我,你老實説你和寶娃是不是搞上了?」
「恩。」娘輕輕的答。
「啊!」姨打吃一驚。「那——你肚裏的——是寶娃的。」
「姐,別問了。」
「哈哈哈,你娘倆真帶勁阿。」姨似乎特興奮。「姐説實話這個孩子我是心肝情願幫他生得,寶娃讓我很幸福。」娘豁出去了。
「年輕男人的味道美着呢。」姨好像沒聲音了。
「姐,好久沒個男人了吧。」
姨説。「有也有這麼幾個,不過都是些老乞丐,不是我悶得荒才不會給他們咧。」姐倆又談了會娘開始叫我。「寶娃,來。」
我裝作外面過來。「娘啥時。」
「把這壺熱水幫你姨送進去,在幫你姨背。」姨在裏邊叫着。「妹子不好吧,讓侄子給我背。」
「姐怕啥,讓你侄幫你背,他力氣大好使。」姨把了門閂漏出半邊白花花的身子説。「熱水給我吧,寶娃你不用進去了。」
我看到她白的身子,二話不説進了去。
抱着姨水淋淋的身子狠狠地了會,這姨真向娘説的,也是個風貨,起來特別。
姨突然翻了個身,親了我口叫聲親親小漢子,姨的妣給你的死了説着把我的雞巴度準肥妣,身子沈沈往下落,溜溜的將我的命子坐了滿,晃動着白白的股,就那樣説話開腔:「美死了……」底下濕得透了,正是水融的時分。稍稍地一動,俱是泥足深陷,快繽紛。披頭散髮的一個老女人,脊背滾溜溜的白,松馳的腹肌一顫一顫,兩個大白閃晃晃。
「嗯……」
我突然非常興奮!
「哎呀!你輕點……」
「啪嗒……啪嗒!」我向上的撞擊越來越快。
姨死死地揪住窗欄,手臂直抖,股那兒痛乎乎升上一線快,讓全身麻痹啊。「阿,親親就這樣,用力,用力。」
我死命的幹着她,越幹越深,一個哆嗦一股濃了進去。姨洗好後就去牀上睡了,我來到娘跟前,娘斜着臉笑着:「臭小子過癮嗎。」
「呵呵。」我傻笑着。「便宜你個臭小子了,要不是幾個月沒給你了怕你悶得荒,娘也不會讓你這樣。」
「娘對我太好了。」
「哼,你只要心裏記着娘就好了。」孃親着我。「跟娘説,我姐怎樣!」
「什麼。」
「幹我姐的時候啊。」
「姨她還可以。」
「豈止可以,簡直就是個大嫂貨。」
「嗯,是夠騷的。」
「那就讓她住下來吧!」
「恩。」
原來姨確實像娘説的是個大騷貨啊,慾十分強烈老公不能滿足就外面找野食。再加上生的頗有姿處處與人偷歡。她老公乃是地方上當官的聽到風聲後把幾個男的抓起來狠狠地整了一頓,從此沒有人再敢找她。她忍受不住寂寞竟然夜裏跑到兒子牀上和兒子亂倫了起來。她那兒子也是我那表哥也是個小小年紀就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搞過了,再加個親媽也無所謂就在家裏揹着爹和老孃廝混。搞也搞終於把老媽肚子搞大了,他爹已經有好久沒碰過她娘了,這事遲早要拆穿,而且我姨夫是個村幹部在當地很有勢力,表哥怕他爹發現後打死他,只好慌不擇路的帶着老孃私奔出來。幾個月後他娘給他生了個兒子,這小子高興得不得了。誰知過了幾年親孃的味嘗夠了又在外面找了個女人回來,晚上就一起睡在牀上。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姨以前太過風放蕩,沒有人願意幫她最後只好一個人在外面。誰知竟然有遇到我們母子真是天意!
姨在外面吃盡了苦頭這是竟然遇上親人再也不想出去了,而且底下那玩意也沒給什麼男人,即使有人也是些乞丐老頭實在沒勁,現在有我的長期給她安那是一百個願意,因此就心甘情願的住了下來。晚上姨就和我們睡在一張牀上,我睡在兩個美婦當中聽着兩人輕輕的呼聲,鼻子聞到兩人身上的味道慢慢的又興奮了起來這時身邊的姨一支手摸了過來,摸到我熱乎乎的就輕輕的套起來,頓時,我熱血沸騰起來,突突的再一次硬起來。我翻身上了姨的身子,姨緊緊抱着我的背兩腿高高的抬起。「寶兒——快。」
我握住寶貝,對準她陰户沉一頂,「滋。」
整進入,姨的已經氾濫了,起來十分順暢,我大幅度的動,下下到底。沒幾下姨就開始。「啊……喔……好……嗯……嗯……」的呻起來,雙眉緊蹙,二目微閉,嘴一陣哆嗦。隨着我的,我陰莖的包皮捋到了子上,與姨的陰粘連再一起。我的陰也與娘那灰白的陰粘連着。姨的陰也因為強烈的衝動和劇烈的磨更加充血腫脹,一股粘滑濃熱的體噴湧而出。
「喔……喔……寶兒……我……癢……癢死了……啊……酸死了……」姨因我龜頭強勁的撞擊,顯得更為興奮。她口裏叫着受不了,而部卻拼命地抬高向上猛,渴望着我的龜頭更深入些、更刺些。渾然忘我的美妙受,情而快的波濤,讓她渾身顫抖。我的給了她陣陣的快,迅速地將她的理淹沒了,子宮已經如山洪爆發似的,出更多的水。此時,姨陶醉在亢奮的快情中,無論我做出任何動作、花樣,她都毫不猶豫的一一接受。因為,在這美妙興奮的中,她幾乎快要發狂了,完全不管身邊的娘。「喔……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喔……死我了……喔……」姨大聲地呼喊着我的不停的在陰道打轉,龜頭一次次的撞擊着孃的陰,那是女人全身最的地帶,這使孃的全身如觸電似的,酥、麻、酸、癢,她閉上眼睛、扭曲着身子享受那種美妙的滋味。
看到姨蕩的樣子,我的慾火更加高漲。我一手摟着她的肩背,一手抓緊了牀頭的橫樑,藉助牀頭的力量向姨的體內施加壓力。姨反的夾緊了大腿,下體輕輕的顫抖着,姨的部整個浮了起來,配合着我的動作。
「啊……喔……寶兒……」姨再次發出呻。她微微的伸直大腿,姨擺動的肢已然顫抖不已。姨的水早已溢滿了陰道,滋潤得我的更加硬邦邦滑溜溜,每一次入都達到陰道的深處。
「啊……到底了……喔……」姨的水又再度的湧起,順着我的再度溢出,浸濕了我的丸,濕了姨的股和娘身下的牀單。隨着我的動,從姨身體內不斷的湧出更多更熱的水。我更加用力的着孃的陰道,磨着姨的陰蒂,進去、出來,再進去、再出來,,循環往復,愈來愈快啊,愈來愈深,愈來愈猛,愈來愈加有力。
「喔……寶兒……姨不行了……喔……」隨着姨的呻聲,她的陰道深處又湧出了一股滾燙的水。這會兒姨不僅是陰在顫動,連自部以下向左右分開的大腿都戰慄了起來,她全身都在嗦嗦的哆嗦。
姨的下體再次起了一陣痙攣,不由自主的向上,接着我的。我的不斷地刺她最鋭的地帶,我的小腹早已沾滿了姨的水,姨已經完全的墜入貪婪的深淵。我的每一次向下入,姨就迫不急待的了上去;每一次向上出,姨就縮緊雙腿期望住我的。姨兩隻手更加無法剋制的緊抓我的頭髮,兩腳用力蹬住牀板,一頭亂髮左右擺動,整個身軀象一條垂死的蛇一樣扭曲纏繞着。「喔……我……不行了……寶兒……快……死我了……」我完全沈浸在孃的體快中,已經顧不得理會孃的哀求,一刻也不想停下來。越來越硬,越來越大,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重,隨着瘋狂的高來臨,我簡直無法控制我野馬繮般的慾,直到我最後的一滴進姨的宮頸深處……
半夜娘經不起我們的騷擾,側身抱着我也要和我,我知道娘被我們挑逗的受不了了再不安撫不行了就從姨的身體上下來,翻身把娘摟在懷裏,娘趕緊和我吻了起來隨着胎兒的增長,孃的房不在那麼下垂,已經開始充盈腫脹飽滿,象兩隻脹滿的水袋;頭益堅,暈也漸漸變重。
我的摸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孃的一隻房,慢慢的着。這曾經哺育我的房是那麼柔軟,那麼充盈,現在又要為我哺育後代了。我用手指夾住因刺而突出的頭,整個手掌壓在豐滿的房上旋轉撫摸着,心想着該怎麼才會不影響胎兒呢娘受到這種刺,翹起嘴,下巴也跟着抬的更高,雙手抱住我的脖子熱烈的回應我的親吻,不停的着我伸進她嘴裏的舌頭。此時的我們已忘記我們的身份,現在只是單純的男女本能而已,我們只想擁有對方、佔有對方的愛。什麼倫理道德、母子關係、亂倫忌,早拋在腦後了。我們倆人在牀上翻滾吻着,直到最後我再次爬在孃的身上才停止。我們的嘴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倆人的舌頭依舊糾纏在一起。當我的嘴離開孃的嘴時,孃的舌頭不由自主的伸出來追逐我的嘴。我便開口着娘伸出來的舌頭,最後也跟着伸出舌頭和孃的舌頭在空中糾纏着。我一邊和娘熱烈的吻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放鬆的用手指夾住孃的頭,着娘柔軟而富有彈的房。她閉上眼睛承受這難得的温柔。而現在我火熱的手傳來温柔的覺,這覺從她的房慢慢的向全身擴散開來,讓孃的全身都產生淡淡的甜美。孃的身體輕輕的發出顫抖,雙腿大大的敞開着。這時姨醒來了,看着我們的樣子知道我們要就。「妹子來這樣。」
姨讓我靠着牆扶着娘面對我坐到我身上,然後抓着我陰莖從下面進孃的裏,好久沒有被我孃的陰一陣緊縮,一下子咬住了我的陰莖。一瞬間娘皺着眉,身體直,當龜頭穿過她已經濕潤的陰道黏膜進入體時,娘全身隨即過震顫的快,隱藏在她體內的蕩慾望爆發出來了。
「啊……我死了……喔……喔……」我一聽到她娘蕩的叫聲和蕩的表情,使我更加的興奮。我台其娘股將猛的向下到小口,然後猛力向上,嘰的一聲,大又整入底。
「啊……啊……死了……寶兒……喔……」
娘雙手摟緊了我背聽着娘聲語的歡叫,我開始了劇烈的送。我享受着被娘温暖濕熱的緊緊允住的覺,我享受着陰道里的波起伏般着的美妙滋味,我忍不住説:「哦……哦……娘……你的小……的好緊……嗯……」
「喔……嗯……寶兒……啊……要把娘死了……」聽到孃的叫,我漸漸的加快了送的速度,娘也息聲閉氣,左右搖擺着身子,配合着我的動作。由於有了經驗,又有孃的主動配合,高很快就來到了。從我們娘倆陰部接處傳來的酥麻快傳遍全身,使我們娘倆的身體痙攣再痙攣,搐再搐,我們的情慾達到了水融的高。娘抱緊我的背有氣無力的呻叫:「好……哦……娘要死了……哦……太舒服了……」牀在響,娘在叫,我在息,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亢奮的慾之中。
「娘……我要了……快頂……哦……股快頂上來……哦……」我的急迫喚醒了孃的情慾,我的抖動通過傳到了孃的體內,頓時,娘起了股,孃的陰道也隨着我陰莖的抖動急劇的痙攣起來,陰道內強大的允力猛的住了我膨脹的龜頭,一股更加灼熱的水噴湧而出,頭澆在在我的龜頭上,一陣滾燙的快象電一樣傳遍我的全身。我不由得倒一口氣,大腿部一陣搐,陰莖連續抖動,乍然膨大,開始了最後的衝刺。由於連續兩次,我的好象藏的更深,聚得更多,一股憋足了勁的,宛如從高壓水槍疾而出的水柱呲的一聲,從我漲滿的裏噴出來,澆進孃的陰道深處……
娘一個月後孩子順利的生了下來是個女孩,取名叫萃萃又過了一年姨那個老騷妣竟然也懷上了了過了次年給我生了個小子,從此我們一家快樂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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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主要描寫淳樸民風下的,讓我想起家的淪陷之引牛入室那篇文章。這樣的文章用詞往往鄙,原始,更具有原始崇拜的那種衝擊力。在這種淳樸情懷的推動下,人們褪去了往的負擔,那種大城市裏的力,階級,時尚,勾心鬥角都不存在,有的只是,與。我喜看這樣的文章,但本篇的戲描寫和情節鋪墊有所不足,開篇的風物人情描寫得頗有筆力,後續的情節推進卻略顯不足。
我喜這類文章,打如何把這種淳樸化為深度,仍需要作者進一步打磨。
這部小説當年可是經典中的經典啊,要不是作者的改編,都快忘了的説,遙想當年為之打了多少回的手哦。作者改編得不錯哦,雖然原文的內容記不太清楚了,但是看了作者的文章,還是覺是非常的衝動,好文章就是如此,衝動是檢驗好文章的重要指標,謝謝作者的文章,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