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愛上你】(04-07)【作者:影帝布茨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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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影帝布茨克斯
字數:12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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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柳廠長,早!」陳秋實第二天準時把車開到柳思慧家的樓下,也正式開始他的助理工作。
「你也早。」柳思慧今天穿的是黑底,白細條紋的西服套裝,雖然難以欣賞到那一雙筆直的美腿,但是柔軟的西褲卻能完美展貼合在渾圓翹的型上,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陳秋實並未見到周如雲,按説母女二人同在一個單位,跟車一塊走也違規不到哪去吧?這個年代也沒人會管這種公車私用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如雲不跟您一塊走嗎?」
「她呀,還跟我拗氣呢!我們先走,讓她自己去吧。」
陳秋實這時心裏也明白,母女倆人的隔閡其實是早就種下的,也難怪後的關係會那麼緊張,甚至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雖然沒能見到周若雲,但陳秋實倒並不覺得失望,因為她是財務科的會計,以後有的是機會打道。
回到工廠,第一項工作就是廠內的管理層會議。
他這個廠長助理級別看着高,也非秘書、生活助理之可以比擬。但他是徹頭徹尾的新人,又是從比較清閒的宣傳科借調而來,自然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於是他就低調的挨着角落坐下權且做個會議記錄的角。
「給你們下達的文件都看了吧,從本月開始我們江南第一紡廠就和市財政完全鈎,以後自負盈虧。咱們就議一議該如何拿出這個改革的方案來,好及時遞給發改委進行審批。」柳思慧坐在主位上直接講道,女強人的氣場盡顯,絲毫不拖泥帶水。
「柳廠長,咱們今天的會議主題不是應該儘快敲定空缺的副廠長人選嗎?這個國企改革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定下來的。但管理崗位可不能空着,多影響工作效率啊!」
此刻説話的中年男人叫做王大年,是紡廠黨委書記。在政府機關,書記是一把手,但在企事業單位中可就淪為了尷尬的老二,畢竟這種人除了動嘴皮子之外,對生產一事瞭解得並不多。
陳秋實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卻也對他有所耳聞,此人梳着大背油頭,起碼抹了二斤摩絲。本人還很好,紡廠不少小姑娘,老孃們都被他騷擾過,但背後關係也不弱,通着市委呢。
「王書記,工廠的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現在已經有兩位副廠長了,各自分擔一些工作也足夠,沒必要再繼續增加了。」柳思慧冷着臉直接回絕道。
「柳廠長,話可不能這麼説啊」王大年拿着鋼筆在桌上敲道,「咱們提拔副廠長是為了什麼?一來可以幫助管理層分憂解難,多一個人多份力量!二來也能給更多辛苦工作的同志一些神鼓勵,就像咱們紡車間主任小吳,那也是工作了十多年,技術上是把能手,管理上也從不含糊,難道不該提拔嗎?你們説呢。」
會議桌上倒是有幾人點頭同意,但也有人嗤之以鼻,而柳思慧則是一臉不悦,不過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向財務科長道「邱科長,麻煩你把第一季度的財務情況彙報一下。」
「好的。」邱慶成點點頭,隨手便攤開了手頭的一份文件。
「慢着……」王大年打斷了他的動作,堅持道「柳廠長,這個議題是咱們上次開會就定下來的,就得按照既定程來走。我知道您的能力出眾,主席都説婦女能頂半邊天,但也得注意勞逸結合不是,況且您家裏還有兩個姑娘要照顧。」
王大年説這話的時候那束小眼神不停在柳思慧的身上打轉,極其猥瑣。看似説話客氣,實則就是鐵了心的要讓她下不來台。「增加一名副廠長也能為您分分憂,又不是違規作,這是制度的要求!一個完整的管理團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您説呢?所以我提議現場直接表決,如果同意提拔吳主任的請舉手!」
老這番態度何止是鐵了心的找麻煩,已經直接搶過主動權,越過廠長下了命令。
話音剛落,會議桌上就有接近一半人舉起了手,但沒幾個敢直面應對柳思慧犀利的眼神。
「我……我棄權!」呈半舉手狀態的是宣傳科大老劉,宣傳科算是雙重管轄,既負責黨建宣傳也要接受廠長的領導,而且他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兩邊誰都不得罪。
王大年瞪了他一眼之後,面對柳思慧出得意的笑容道「現在是6票贊成,6票反對。據咱們副廠長的民主選任制度,過半數就能通過決議,柳廠長您還有什麼問題?」
「王書記,你數錯了吧?」柳思慧這時不僅沒有氣惱,反而出了一絲笑意「咱們這裏有14個人,你怎麼只統計了13張票?還有一人沒舉手呢。小陳,你是贊成還是反對啊。」
陳秋實心裏咯噔一下,大爺的,本來還想低調的藏着,這剛來第一天就被當槍使。但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去支持王大年,就衝那人品也知道他滿肚子都是壞水。於是回道「我堅決反對!」
「這誰啊?」王大年見現場出了變數,立刻鐵青着臉陰陽怪氣地説道「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會議桌了麼?」
「王書記,你都能在這,為什麼廠長助理就不能在這。論行政級別,那也是和副廠長同等待遇!」柳思慧毫不含糊地回擊道,這官場也不是白混的,都撕破臉皮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什麼助理,我怎麼不知道?」王大年氣急敗壞道,「不會是某人養的小白臉吧!」
「王大年,你放肆!」柳思慧怒道,「身為黨組委書記,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呵呵,説到痛處了嗎?」王大年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把筆記本合上就起身道「這會沒法開了,一個面首都能投票了,看來我得找輕工局的領導好好談談了。」
説罷一擺手,大步星故作瀟灑地走出了會議室。
「散會!!」柳思慧面鐵青的一拍桌子,也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下熱鬧就大咯,不少人將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剛升任助理的陳秋實。廠長是女強人不錯,可還不到40,要風情有風情,要身段有身段,又是豐腴的婦,就算在全市的企事業單位內也是有名的一朵嬌豔的牡丹花。
要不是她家男人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恐怕這打主意的男人得排到長江邊了。
王大年居然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説這種花邊,要麼是有了十足把握能把柳思慧拉下馬,要麼就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而這個昨天才剛下了調令,新來的小哥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沒想到背後還能和這強勢的女廠長有一腿,只是不知道少年老是什麼覺,不過光想象起來還是帶勁的。
陳秋實心裏那個鬱悶,要是老子做了這事,你TMD隨便説我都無所謂。關鍵是本沒影的,就直接被扣了屎盆子,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被自己人當槍使,也被對手拿來做攻訐的對象,真是哭無淚的。
本着低調的原則,陳秋實夾着記錄本低着頭回去,柳思慧正坐在辦公桌後正氣得大氣呢,見他回來就立刻開始發道「這個王八蛋,平時在廠裏亂搞男女關係就算了,我是給他留面子沒點破。今天就為了把他小舅子提拔到副廠長不顧那麼多工人的死活,連這種造謠的話都能説得出口。」
「您消消氣。」陳秋實適時地倒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道「我覺得此事不簡單,雖然我來的時間短。但也聽説過王大年這人就是個笑面虎,今天在會議上敢直接叫板,而且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造謠生事,背後必然有所倚仗。」
「你的意思是?」
「可能恐怖的還在後面,他既然有了撕破臉的打算,就不可能只有這一招。」陳秋實冷靜地分析道。
「我還就不信他能怎麼着我了!」柳思慧眉一挑,厭惡地道。
「那個,柳廠長。我聽説他的關係在市委,您不妨打聽一下,是不是上頭有了什麼變動?」
柳思慧皺着眉頭略一沉思,立刻拿起了辦公桌的電話,等了許久才接通「喂,老周。最近市委有什麼動作沒有?……什麼?怎麼會這樣!……哦……我知道了…………你天天不着家,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現在跟我説這些有用嗎……」
「小陳,你料想得沒錯,我也知道他的倚仗是什麼了。」柳思慧放下電話之後,那種女強人自信傲然的神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落寞與憂慮「市長這兩天被秘密雙規,政府班長牽連甚廣,人人自危,就連老周也不穩。所以這次代市長可能直接由市委組織部長接任,他和王大年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弟。」
第五章
「現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我也呆不了多久了。」柳思慧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昨天不把你調過來,或許你就不會被牽扯,你還是走吧,到一個能發揮你長處的地方,在國企沒有上面的關係是混不下去的。」
「柳廠長,昨天您還對我諄諄教誨,要我努力做好工作,盤活紡廠!現在我還沒打退堂鼓,您倒是主動放棄了!」陳秋實勸道,他不可能走的。
「難道你覺得還有希望?王大年一心想着黨政一把抓,紡廠落到他手裏會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種人來把持大局無非是兩種情況。要麼把廠子賤賣甚至玩死,大部分工人下崗丟失工作,他吃香的喝辣的。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紡廠再虧也是咱們市的知名企業,動動腦子還能盤活。就怕他是和上頭一塊串通好,來個吃裏扒外,通過改制進行私有化,以低廉的價格將整個廠子都收入囊中。」
前蘇聯解體沒兩年,俄羅斯的私有化中養肥了多少寡頭?國內的政局雖然平穩,但改制過程中仍不免會被鑽空子,這是必然的結果。
「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那麼傻?」
「因為我答應了你啊。」陳秋實總不能説我是穿越過來找你閨女的吧,八成會被罵神經病,剩下兩成會被打。「古人尚且重誠信,既然您這麼賞識我,士為知己者死,我可不能做逃兵,只希望您也要振作起來。您是紡廠的廠長,在沒有新的任命下來,誰都不能趕你走。」
好一句,士為知己者死!柳思慧覺被一股暖所層層包圍,這個相識不過24小時的年輕人,卻帶來了太多意外,也帶來了動。
「只要我在這一天,就會保你一天,讓那些言蜚語都去死吧,我才是這裏的廠長!」柳思慧深一口氣,鏗鏘有力道。
「這才對嘛。」陳秋實不欣道,不然我還怎麼接觸到周若雲啊,但這狗頭軍師還得繼續做下去,又獻上惡毒良策「我覺得這事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現在市長只是雙規,還沒有正式立案調查。代市長就不可能這麼快上任,王大年這麼心急無非是想提前邀功,表忠心,安自己的勢力。所以現在還有很多可作的空間!」
「快説,該怎麼辦??」
「有陽謀和陰謀。您要聽哪個?」
「都這個時候了,還賣什麼關子啊!」柳思慧急道。
「好,陽謀就是輿論,發動羣眾的力量。哪個當官的股底下乾淨?散佈些謠言,再往紀檢委送幾封匿名信,就算沒事也能打草驚蛇,讓他不敢妄動。陰謀嘛,就得利誘了,王大年好説,酒財氣就搞定,但那個組織部長我就不知道是什麼貨了,實在不行就給他栽贓,讓他沒屎也能沾上屎!」
「你這是從哪學來的?」柳思慧白了他一眼,但沒有責怪他,只是道「這個組織部長王瑞山,以前是輕工局的副手,所以才能把王大年安排進來。他們兄弟倆是一個德行,就好玩女。王大年是葷素不忌,他最喜歡搞別人的老婆……」
説到這時,她的臉上還有點不自然,莫不是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故事?面對陳秋實懷疑的眼神,柳思慧趕緊澄清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可別亂猜!」
「我什麼都沒想啊,不過您最好把知道的都説清楚,這樣我才能做出更有利的判斷。」陳秋實藉機套話道。
「他就是那想法,我也得能看上他那熊樣的才行!」柳思慧扭捏着滿臉羞紅的説了出來,敢情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哦……」陳秋實琢磨了會兒,道「我想到了個好主意。」
「快説,快説。」
「你去約王瑞山出來吃飯,順便暗示一下,再把他帶到賓館啊,小河邊什麼地方,我再衝出去拍點香豔骨的照片。給他貼到滿大街都是,你説他還能不能?」
「小混蛋,你是拿我當誘餌啊!」柳思慧立刻埋怨道,「這事我做不來。」
「那就只能從他老婆那下手了,應該有所突破。」陳秋實知道她做不出來,也只是逗逗她,這年頭送禮基本都會經過家裏黃臉婆的手,外面彩旗飄飄,家裏紅旗飄飄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可沒錢行賄,你得給我批點才行。」
「要多少?我給你批個條子你先到財務科支取。」柳思慧並不含糊。
「先來5萬吧。」
「什麼?5萬!!」柳思慧驚訝道,一個普通工人月薪也就300,5萬塊夠在市區買兩套房子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換一個廠值了!」
「那好吧。」柳思慧面對困境靠山山倒,靠水水,她現在只能靠這個臨危還不跑的千里馬。
陳秋實興沖沖地跑到財務科,一來為了取錢,二來順便看下週若雲。雖然這誤會是消解,可再見到他時也是不鹹不淡,為了以後能常來看周若雲,他也只能暫時放下這段不倫的思戀,還是先保住了柳思慧的職務重要。
大樹一倒,世態炎涼,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
李清冉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裏的無聊節目,翻來覆去也就十幾個頻道,看着電視中靚麗的女明星,再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有種時間是把殺豬刀的挫敗。
憤懣地關掉電視,翻開手中的《讀者》雜誌,又無限慨那些優美文筆下敍述的社會百態,或者是家恨,或者是情仇,都讓她這個中年女人為之神往。
「篤篤篤」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這種敲門聲對她來説是陌生的。
因為她是極注意生活細節的人。親朋好友的敲門聲,間隔短,節奏強。有求於人的來敲門,必然是唯唯諾諾,心生不安,節奏自然比較緩。要是她男人回來,拍門是代表喝多了,直接掏出鑰匙那才代表他今天沒有酒局,不過這樣的情況是越來越少。
這次的敲門聲是不疾不徐,四平八穩,好像料定你在家,也料定你在聽到之後會過來開門。
李清冉忽然有種隱隱的期待,猜想門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有什麼樣的故事?這麼想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門口,不被自己剛才的想法所逗樂,看來《讀者》看多了是會害人的。
「美麗的夫人下午好,請問這是王副局長的家嗎?」
房門打開,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紳士。沒錯,用紳士來形容絕對不為過,筆的雙排扣格子西裝,雪白襯衣下是一條絲質暗紅領帶,口着疊得整齊的口巾,絕對不是那種低廉西裝刻意做出來的裝飾物。
男人身材修長,五官清秀,嘴角揚起的微笑就像天的陽光一般人。
在這一刻,李清冉忽然覺得《讀者》裏寫的故事又是那般真實與貼切。
「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個單位的王副局長呢?」李清冉謹慎地問道。
「就是輕工局的王副局啦,非常和藹可愛的那一位!」年輕男子的口音裏有一點台灣腔,就像是鋪面而來的清淡海風,令喜歡看台灣瓊瑤劇的李清冉深愉悦。
「哦,那就是我們家老王啊。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輕工局,去了市委組織部任職。」
「對,對。我找的就是他,早聽説他升了官,還沒來得及道賀。上次他幫了我不少忙,這次到內地出差,專程路過來表示謝,這是我的名片和一點小禮物,還請夫人笑納!」
隨手遞過來的是一張印刷美的卡片,上書「香港環球貿易公司總裁:陳博然」,還有一個粉紅的禮盒,看起來就很高檔的樣子,印的全都是外文。
「這怎麼好意思,陳先生還請進來喝杯茶歇一歇。」李清冉趕忙將他讓了進來,甚至都沒有讓他換上拖鞋,這對於有些許潔癖的她來説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您的家裏佈置得如此温馨,也只有像您這樣有知、美麗的女才有這樣的格調。」陳博然端坐在沙發中,簡單打量了幾眼便不吝溢美之詞地恭維道。
「先生説笑了,哪有那麼誇張。」李清冉沏上一杯茶端過來放到茶几上,便在對面坐下,也學着電視裏的台詞叫着「先生」,這可是個新鮮詞兒,現在的稱呼還是同志。
「不,夫人您實在太謙虛了。我去過很多人家裏,都沒有這裏令人到舒適。您一定是位非常懂生活的藝術家吧?」
「咯咯,先生真幽默,我哪是藝術家啊。我就是個家庭主婦,以前在醫院工作,自從有了孩子便相夫教子。現在孩子在外地讀書上學,我也就清閒下來,沒事呢擺點花草,收拾下屋內屋外,或者看看書,就這麼單調。」
花花轎子眾人抬,陳博然的恭維讓她很受用,便卸下防備打開了話匣子。
「怎麼會單調,書籍是神食糧,愛看書的女都充滿着知與。自古江南出美女,夫人不僅膚若凝脂,還駐顏有方,更兼具內在的涵養,已經無法用美女、才女這等普通詞彙來形容了。」
「那該怎麼形容呢?」陳博然的話雖然聽起來麻,但神情專注不似作偽,反而還很真誠,李清冉不飄飄然起來。
「女神,繆斯女神!」
「咯咯,陳先生是不是經常這麼恭維女人啊?」
「您是第二位!」
「那第一位呢?」李清然的話裏有些吃味道。
「我的母親,她温柔、美麗、大方,就像夫人您這般,都代表着古老東方的典雅,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那我真的很榮幸呢。」
陳博然毫不吝嗇的讚美,再加上博聞廣記,世界諸多趣聞軼事皆是信手捻來。逗得李清冉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兩人相談甚歡,一時間覺得相見恨晚,直到臨走時都有些戀戀不捨。
不過好在陳博然這次時間充裕,會滯留本地幾天,李清冉自告奮勇的要給他做嚮導,相約第二天再見面。
第六章
「砰砰砰」,這次的敲門聲令李清冉有些煩悶,一聽就知道那醉鬼回來了。
「這是喝了多少馬啊,怎麼都這副德,你們也不拉着他點!」李清冉打開房門,果不其然是王瑞山,如同死狗一樣的被兩個下屬架着,渾身酒氣熏天不説,嘴裏還着濃涎,甚至令她有些噁心。
「嫂子,今天不光市委書記在,還有省裏來的領導,王部長馬上就要提市長了,一高興就喝多了點。」
「管他市長還是省長呢,就算是主席也不能喝成這熊樣啊,你們快把他架進去吧,我可扶不動他。」李清冉一臉嫌棄,做副局時也沒那麼多應酬,到了組織部之後整天的喝。
男人應酬可以理解,但你總是喝多讓人架回來那就丟人了,丟人也不怕,更可恨的是這王八蛋還偷人。這讓自命清高的李清冉早就心生厭倦,但又捨不得官太太這份虛榮與清閒,還有那收不完的禮。
王瑞山躺到牀上猶如死豬,直接打起震天的鼾聲,李清冉只是把外套、鞋子給他除下,便不再搭理。兀自坐在梳妝枱前打開那份美的禮盒,竟是一套價格不菲的化妝品。
她去市委書記家做客時也發現過這個牌子,就那麼一小瓶,好幾百塊!關鍵是你有錢還買不到,只能從國外捎帶,市長夫人都當寶貝疙瘩一樣,當時令她羨慕不已,沒想到今天這位陳博然卻送了一整套,又如何不欣喜。
簡單沐浴之後,便塗抹在臉上和身上,彷彿瞬間就年輕了幾歲,令她的心都要飛了起來。
「老婆,你擦得什麼?這麼香啊!」翌一早,王瑞山嗅着李清冉身上的味道便醒了過來,心神一蕩,不由好奇地問道。
「要你管?喝死你算了!」李清冉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轉過頭去背對他而卧。
這下不打緊,王瑞山本來還有些糊,這會兒全醒了。望着裹在真絲睡裙下的優美曲線嚥了咽口水,平時老在外面搞別人老婆,卻忽略家裏還有塊都要荒廢的地。
一隻大手直接摸上那豐滿的翹,另一隻手從李清冉的肋下穿過去,握住豐腴的房就開始捏起來。
「大清早的,你討不討厭,讓不讓人睡了啊!」李清冉對他這份主動的示好卻不領情,如果在以前的話早就主動呻起來,但現在只覺得被這個男人多碰一下就噁心。「出去找你那些破鞋去吧,還回家幹什麼!」
李清冉憤怒地爬起來,將枕頭砸了過去,作為對他的懲罰。
王瑞山被潑了一盆冷水澆熄了剛燃起來的慾望,悻悻地到衞生間去洗漱,家對他來説就是個旅館。反正女人他不缺,這會兒正琢磨着當上市長之後先找個由頭把辦公室主任換掉,再柳思慧那個女人就範,想想全市都聞名的嬌豔牡丹花在他的下承歡,不比搞這個黃臉婆刺?
離婚?他沒想過,除非他別想做官了。風紀可是大問題,反正李清冉也就是鬧一鬧,還不是得老實的做飯、洗衣、帶孩子。馬上就升市長夫人了,還不夠她炫耀的?
「砰」地一聲傳來,這表示着王瑞山又開始了一天聲犬馬的頭。
心沐浴之後的李清冉,裹着浴巾站在穿衣鏡前,她已經好久沒用勇氣直面自己的體。隨着浴巾從身體上緩緩滑落,鏡子裏的女人也呈現在她的眼前,兩顆原本豐的房已經漸有下垂之勢,紫黑的頭也不復當年的嫣紅。
小腹使勁一捏,還有些贅,唯一讓她到驕傲的也就只有兩條光潔的大腿,還是那樣的勻稱和細直。
心打扮化上淡淡的妝容,試過了數套衣服之後,才選中一條無袖的紅連衣裙,這樣能顯得她年輕而又襯托白皙的皮膚,再搭配一雙漆皮的白高跟鞋,將烏黑長髮甩到肩頭一側,頭戴寬沿女士帽,再加一副太陽鏡儼然就成了掛曆中的時髦女郎。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響起,李清冉踩着輕快的步伐拿起了話筒。
「美麗的夫人準備好了嗎?我在樓下等你!」雌的男中音在電話裏響起,直接擊打在她的心房之上,抓起小坤包便噠噠噠地往樓下小跑。
剛走出單元門,便見到陳博然已經站在黑的桑塔納車旁,白揹帶休閒褲,絲質印花襯衫,頭戴圓頂軟氈帽。這可不就是電視裏那富家公子哥的打扮麼,一手拿着大哥大,一手捧着豔紅的玫瑰花,正在衝她招手微笑,這瞬間令她的心都醉了。
「送給你,我的繆斯女神!」陳博然大方地走上前來,將花束遞到她面前。
媽呀,除了小時候過家家,收到過小野花,在那之後誰會想到還有這漫的一刻?
「謝……謝。」李清冉捧着花束,輕輕嗅了一口,芳香撲鼻。但她也沒忘記這裏可還有街坊四鄰,羞澀地低下頭壓低帽檐跟在男人身後鑽進了車廂內。
「喜歡嗎?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清冉好了。」
「博然,清冉!為什麼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都這麼順口?」
「為什麼?」
「這就是命運。」
李清冉只覺自己的小鹿亂撞,這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覺,即便是聽從父母之命嫁給王瑞川的那個初夜,也沒有這般緊張,美好的心情從一早就開始。
二人先是去了美麗的莫愁湖,在湖邊暢遊漫步,或者租一條小船盪漾在湖心深處。陳博然果真就像電視裏的男主人公一樣,詩詞歌賦樣樣通,温柔漫的話時不時的在她心頭抓啊撓啊。
儘管兩個人近在遲尺,那種男的優雅氣息讓她分外醉,卻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沒有半分逾越,陳博然的好度在她心裏也在蹭蹭地坐着火箭一樣往上飛漲。
陳博然帶着相機,一路上給她留下不少美妙的倩影,也讓她彷彿回到了純真的少女時代。
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之時,二人又來到市區內新開張的星級酒店,享用了一頓漫的燭光晚餐,紅酒、西餐、輕柔的爵士樂,一切都是那麼幻。
兩個人聊音樂、聊文學,聊人生,聊理想。似乎總有找不完的集,也有説不完的話。
陳博然在早上接她出門,晚上又紳士地將她送回來。人品沒得説,出手也是極為闊綽,一連數天時間,兩個人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如膠似漆。
「謝謝你,清冉。讓我度過了這麼美好的一段時光!」陳博然在晚餐之後又將她送了回來,樓下的停放的桑塔納車廂中,氣氛愈發地曖昧,倆人都沒有拉開車門而是選擇坐在車內互訴衷腸。
「説謝的那個應該是我,沒盡到導遊的責任,反而是你一直在照顧我。」李清冉柔聲道。
「我是男人,為女士效勞是理所應當的,尤其還是這麼優秀的女,這是我的榮幸。」陳博然的微笑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人。
「博然,你這麼出眾,怎麼到現在都沒結婚呢?」李清冉的眼裏卻是無限的柔情。
「我……哎……」陳博然長嘆一口氣道,「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是父母所安排的一個我不愛的女人……」
話不長,很簡單的邏輯。但李清冉卻不這麼想,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必然是個大家族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孩子,但也無法選擇自己所愛的人。和她自己的情況,又是何其相似,父母之命便是最大的天理,她又何嘗對王瑞山有過愛,只是在盡子的義務罷了。
想到這,突然生出莫名的傷。
「時間不早,你該回去休息了。」
陳博然挑起了她的情緒,卻沒有選擇繼續,直接從駕駛座俯身過去就要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要不……到樓上……去喝杯茶吧?」
「不方便吧?」
「老王他不到12點不會回來的……」李清冉飽滿的脯起伏不定,心裏在做着烈的鬥爭,而且他俯身過來之後兩個人是離得那麼近,近到只要她主動靠近一點就能吻上那男人的雙。
「算了……」陳博然搖搖頭,出一絲苦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話音剛落,李清冉紅着臉快速地鑽到車外。
陳博然此時一個箭步也衝了出去,在她即將踏入單元門的黑暗之中,從身後將她一把抱住,在耳畔道「清冉!對不起,我只是一個過客,你還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我很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害了你。樓上那房子就是你的牢籠,我也怕我忍不住想帶你走!!」
「博然……我……」李清冉已經陷落了,陷落在男人的柔情語中,陷落在他寬厚温暖的膛,這一抱讓她心有所歸,多想回轉過頭來,捧着男人的臉用力的親吻,撫他那顆受傷的心。「我們還能再見嗎?」
「我後天就會離開這了……」陳博然輕聲道,下一秒就放開了雙手,「你回去吧,回到你的生活中,我不該打攪你的。」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後的男人就轉身鑽到車裏,走得那樣決絕。
第七章
李清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打開燈之後便重重地倚在門上,捂着撲通撲通亂跳的心。
難道我就不該擁有愛情嗎?就要守着那個令他厭惡的王瑞山過嗎?從如花似玉的少女到現在半老徐娘,為了他放棄拋頭面的工作相夫教子,為了他,圍着鍋碗瓢盆,過着單調的生活。這種子她已經過夠了!
幾天時間的相處,陳博然彷彿為她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也叩開了她的心房。
聽到他要走的時候,李清冉覺心內空落落的,口彷彿咚咚咚的在被敲擊,那種沉悶是痛苦,是思念,是傷!
不,我不能再這麼被動。我要和命運抗爭,我要尋找自己的幸福,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也好!!
李清冉在心內打定了主意,與其自怨自艾不如主動出擊,?陳博然的紳士風度已經牢牢地在她心裏佔據,他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總約她出去玩,用那麼多甜言語來哄她開心,更不會擔心破壞她的家庭。
他越是這麼説,反而越是讓她愧疚,她已經是個已婚婦女了,還怕什麼呢?
她早已被陳博的柔情中沉淪,甚至忽略了兩個人的年齡差。
一門心思思緒情郎的李清冉哪裏還有心思考慮王瑞山做不做市長,即便他難得沒有奔赴酒場,也仍然沒給他什麼好臉看,更是再度拒絕了他的主動求歡,在牀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待第二天一早,王瑞山走後,經過一番心打扮方才出門。直奔那間市區內最豪華的酒店,刻意壓低帽檐急匆匆地從大堂穿過來到那扇令她動不已的套房門口。
她只知道他住在這,卻是第一次來,按捺住悸動的心情終於伸出了青葱玉手把門敲響。
片刻之後,便聽到把手扭動的聲音,接她的是那張令她徹夜難眠的男面孔,在看到她時的表情是驚訝的,是不可思議又是殷切而炙熱的。李清冉一個閃身便溜了進去,像是做賊一般,現在的情況可不就是如此?偷偷揹着家裏的丈夫卻來酒店私會另一個男人。
房門關上之後,李清冉便直接抱住了身前的男人,喃喃道「博然,博然……
我知道你不願破壞我的家庭,我知道你都是對我好,但我卻始終忘不了……我給不了什麼承諾,但讓我們度過美好的一天可好?「
陳博然還未答話,温熱的雙便主動遞了過來,一對深陷情網中的男女緊緊地抱在一起,就這麼來了積蓄已久的爆發!
李清冉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身材嬌小,體態輕盈,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得着男人的嘴。
陳博然也放開了那些顧慮,捧起那張嬌媚的臉來,變被動為主動,烈地回吻着身前的女人來。兩張熱緊緊貼合在一切,不是你中有我,就是我中有你,靈活的舌尖伸了出來互相在對方的口腔中無盡的索取,在一起糾纏索取……
將嬌小的李清冉直接抱到身上,反倒成了她在上,陳博然需要仰着頭才能親吻到她的局面,兩人以這種超乎尋常的接吻方式,走向了寬敞的卧室之內。
「啊……呼……」李清冉被甩到了柔軟的大牀上,窒息的親吻也讓她得以難得的息機會。
這個時候她的眼裏只有身前的男人,哪裏還想到其他,半坐起身來再次接那濕熱的親吻,她愛極了這種覺,胳膊緊摟着男人的脖頸,雙手抱着男人的頭,彷彿要在純而熱烈的吻中所融化。
「嗯……」吻到動情之中,那壯的息也變成了預約的呻,從鼻腔之中所釋放。
一雙大手隔着薄薄的絲質連衣裙,撫摸上她軟成一灘爛泥的軀體,香肩、脊背、小蠻,一會兒的功夫就攀到了裹在罩之中的柔軟房,他的撫摸和捏是那麼的温柔,這與王瑞山那種暴的對待是完全不同的。
只覺得嬌軀在這愛撫之中也變得燥熱起來,小腹升起汩汩暖,化作潺潺地水直往下體躥去,不由夾起雙腿不斷摩擦,以解決內的空虛與瘙癢。
「嗯……嗯……」李清冉已經不再滿足與接吻,雙手已經解開了陳博然襯衣的扣子,濕熱的雙從他的脖頸處一直往下親過,在他的結實的膛上愛撫、親吻……
而陳博然也趁機將手伸到她的後背,準的找到裙裝的拉鍊從上到下像是剝開鮮美的柚子,又引導着她的臂彎繞過袖口,上身的衣衫此時僅剩下白罩下的兩顆房。
一個欺身上去,把動情的女人壓到了身下,剛才是李清冉愛撫他的口,這會兒卻是換成了他,靈活的舌頭在白花花的上來回掃,着柔的肌膚,一雙大手從弱到強不斷地着這對柔軟的房。
「啊……」情郎的口舌刺,讓她陷入了瘋狂之中,慌亂中抓住男人的頭便用力的按在口,閒下來的嬌直接起男人的耳垂……
陳博然已經在兩個人纏綿之時,悄悄伸到背後,快速的解開了罩扣,隨手一拽,那層束縛的衣便扔到視線之外。兩顆紫黑的頭立在空氣之中,雖然不再有少女的嫣紅,去也沒有影響觀,温熱的大嘴直接就含了上去,裹到嘴中快速地起來。
到的頭被人含住,李清冉再次忍不住嬌聲呼喊「啊……」悠長的呻就在陳博然的耳畔邊響起,更是刺得他加了把力氣。
儘管已經生育,但這對房卻不幹癟,握在手裏卻是剛剛好。由輕到重,由淺及深的被身前的男人所玩着,不斷地刺着她的嬌軀愈發地灼熱而瘋狂。
李清冉已經隔着褲子撫上了陳博然立的,在不斷被侵襲房的同時伸出雙手急不可耐的解開了男人的帶,拉下了男人的內褲,壯有力,堅火燙的就這麼被她攥在了手心之中撫摸着……
這是年輕人的,雄的象徵,李清冉此刻哪還有半端莊賢淑的官太太模樣,一心想要這人的東西進自己的軀體,以解決下體的空虛與寂寞。
陳博然已經配合著除掉了衣衫,毫無贅還有腹肌的男體就這樣呈現在李清冉的面前,令她羞得滿臉通紅,卻又愛不釋手。中年婦也被剝了個乾淨,就像是煮的雞蛋一樣白白淨淨,隱隱透着紅暈,這是動情的象徵。
「博然……愛我!」李清冉嘟着嘴,像是索取禮物的小女孩,用撒嬌的口吻輕輕呼喚着,「今天我就是你的新娘,請來愛我吧……」
雪白的雙腿被陳博然兩條有力的胳膊給架了起來,肥厚的兩瓣陰早已濕潤得一塌糊塗,閃着水的光澤,這個時候的任何愛撫都比不上一場痛痛快快的入。
李清冉主動的拽着那燙手的向她幽深的引去,碩大的龜頭就抵在口,慾女一般的扭動着股,催促着在她身上的男人,嬌媚的呼喊着「快一點給我嘛……」
「啊…………」李清冉只覺得一巨物擠開兩片陰,瞬間就充實了整個陰道,那種舒、愉悦、滿足之隨之襲來,她等到了!她做到了!她終於和這深情的男人合二為一。
壯的在濕熱泥濘的內温柔的動,李清冉輕聲呻着,只覺天地融,滿身愉悦,這才是真正的做愛啊,對比王瑞山那隻能叫做!
「啪啪啪」之聲不絕於耳,陳博然已經加快了的速度。
「嗯嗯啊啊」的呻此起彼伏,李清冉享受着婚外情帶來的快。
前戲雖然温柔,可真正做起來,每個女人到最後還是喜歡似野獸一般的男人,陳博然就是如此。由淺入深,由慢到快,和身下的美婦水融。
第一場大戰只這一個姿勢就已經讓李清冉到再世為人。
「快一點……快一點……再快一點……啊…………嗯嗯……博然……都給我……都給我吧…………」在聲嘶力竭的叫喊之中,陳博然將攢了許久的一滴不的全都到李清冉的深處。
這一天,兩個人基本全是在牀上度過的,餓了、渴了自然有服務員前來送餐。
什麼觀音坐蓮、老漢推車、六九式挨個的嘗試了個遍,如狼似虎的李清冉無度的索求似乎想要在陳博然離開之前將他榨個乾淨。
無論怎麼做,男人都會走,但這一天卻是李清冉到最滿足,最幸福的一天。
第二天,她沒有選擇去送別情郎,因為離別的傷,她害怕會忍不住做什麼傻事,畢竟她還有家庭的牽絆。
坐在電視機前暗自神傷的她又聽到了「篤篤篤」的敲門聲,這回是急切的,興許是哪個鄉下的窮親戚吧,皺着眉頭開了門,卻看到意外之喜!
「博然!」
「噓!」
李清冉被推到了門內,撕掉了衣衫,在沙發、在廚房、在她和王瑞三的大牀,被年輕的情郎幹了個身心通透,滿足的睡去,在醒來時已經空空蕩蕩,只剩下美好的回憶。
…………
「喏,這是王瑞山收受賄賂的賬本。」陳秋實雙眼發黑,將一個筆記本甩到了柳思慧的面前,為這賬本他可是犧牲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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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筆舉重若輕啊,很有嘗諭的《重活了》的覺,有嘗諭的文筆的味道。非常喜
深度好文,希望大大不要太監才好……想到回去能搞他媽小蟻甚至姥姥就覺好,特別是還在花一樣的年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