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32-33)【作者:48967974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489679741
字數:35412
獻上久違的一章……告訴大家一個秘密,右上角的那顆小紅心,對,就是你們一眼看到的那個,點了之後會有奇蹟發生哦。
*********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風景;傷得最深的,也總是那些最真的情。
當葉默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時,看到屋內那雙即使在夜幕中也依舊璀璨如夜明珠般的眸子時,緊繃的心反而鬆懈了下來。
「媽……」葉默緩步來到田蓉面前,捧起那張花容月貌的俏臉細細端詳,眸子中掩飾不住的疲倦。
田蓉側着臉蛋貼在兒子的手上摩擦着,嘴角出了一抹柔和至極的弧度,儘管很想知道兒子去哪了,但她卻沒有問,她能明顯覺到兒子的疲憊,兒子出去的這段時間,似乎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環抱上兒子的身,美眸含情脈脈的看着兒子那雙有些暗淡的眸子。
「媽,明天我們就回龍中吧,再也不要回來了」葉默瞥了眼躺在牀上正睡的呂康麗,嘴角泛起了一抹温存的笑意。
「好」田蓉神情一怔,笑着點了點頭,看來兒子情緒低似乎與那個女人有關,而且兒子身上殘留着一個女人的氣息她又怎會不知道呢,不管怎麼説,在這場無形的博弈中,她似乎佔據了上風,心裏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着兒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又很是心疼。
「媽,你真好看」葉默眉尖一挑,眸子中頓時瀰漫着一股意,他不想把情緒帶給田蓉,他知道他的酸甜苦辣,面前的這個女人都能受的到,而且同受身。
「哼……把手拿開」田蓉嘟着嘴,拍着葉默不斷在她身上使壞的手,本就沒多少力氣,哪裏能抵抗的了葉默的挑逗,身子很快就嬌軟如泥。
「啊……不要,麗麗在旁邊呢」
「她睡着了」葉默的雙手不停的在田蓉的翹上捏着,嘴輕咬着她緻的耳垂。
「臭小子,就喜歡欺負媽媽是吧,走開,我要睡了」田蓉一把推開葉默,躺在牀上,縮進了被子裏,臉上盪漾着紅暈,當着呂康麗的面和兒子親熱讓她羞怯死。
「媽,我想要你」葉默一把拉開被子,順勢壓了上去,眼眸灼灼的盯着身下羞不自勝的女人。
「不行,今天不行,以後好不好」田蓉側着頭,本就不敢看葉默那雙帶有濃烈情慾彩的眸子。
「媽不想要嗎?」
葉默扳過田蓉的臉,步步緊道。
「不想」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田蓉驚慌失措的閉上了眼眸。
「真的不想?」
葉默撐着手臂,意盎然的看着在自己身下惴惴不安的媽媽,隨即緩緩低下頭在田蓉那光滑細膩的脖頸處陶醉的嗅着,一股股如蘭似麝的幽香盪漾在鼻尖,葉默只覺着渾身的血都開始沸騰起來。
「不想……走開,我要睡了啦」不知怎麼的,田蓉此時的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慌亂,或許是呂康麗就在旁邊的緣故,這種偷情般的忌似乎將刺放到了最大。
葉默才不會相信身下這個女人的口是心非,從她不斷髮顫的身子就可以知道,她已經快到忍耐的極限了。
葉默騰出一隻手,伸出食指從田蓉飽滿的脯一路滑下,在女人越來越劇烈的顫動中,將手停留在了那似乎將周圍温度都改變的誘人幽谷,覆手上去,才發現田蓉那條粉的睡褲上竟是濕漉漉的。
「還説不要,你看,把我的手都打濕了」葉默抬起手在田蓉面前晃動着,眼眸中滿是戲謔。
「啊……臭小子,就喜歡欺負媽媽是吧」田蓉羞怯絕的雙手捂臉,不停的擺動着腦袋,她確實對兒子的挑沒有絲毫抵抗力。
「是,我最喜歡欺負媽媽了,我要欺負你一輩子」葉默伸下手隔着濡濕的褲子在田蓉那肥碩的陰阜處着。
「啊……不要……默默」田蓉雙手緊抓着牀單,黛眉緊蹙,似乎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葉默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媽媽如泣如訴,似喜似怨的表情,不但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加快速的在那顆圓潤飽滿的陰蒂上起來。
「啊……呵……不要了……默默……啊……」
田蓉表情似有些難受的不斷推搡着葉默的口,眼神帶着求饒的注視着他,隨即像似到達了某種臨界點似的,身子猛地緊繃着向上抬起,嘴中發出了一聲解般的呻。
葉默發愣似的看着浸濕了一大片的牀單,在他的印象中,媽媽高還沒像這樣強烈過。
「媽,了嗎?」
葉默被刺的渾身發抖,聲音都不自覺的帶着顫音。
「唔……不許説,臭小子……」
田蓉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從來沒有像這麼丟人過。
「好,不説不説」葉默拉開褲子,出早就因腫脹而大的嚇人的雞巴,隨即輕輕的拉開田蓉光滑修長的美腿。
意識到什麼的田蓉連忙夾緊雙腿,在兒媳的身邊和兒子做愛,還不如讓她羞死得了。
「媽,把腿打開」葉默此時已是慾燻心,田蓉越是反抗,他心裏越是慾火難耐。
「默默,不要了好不好,媽媽以後給你」田蓉驚慌失措的擺着頭,兒媳就睡在旁邊,她本就不敢大聲説話。
田蓉那點微薄的力氣如何能抵得過葉默,很快,那緊閉的雙腿就被葉默強制撐開了,葉默順勢而上,着大雞巴照着那已經印出紋路的頂去,剛一觸碰就將龜冠頂進去了一大半。
「媽,好舒服,你下面好濕」
「嗯……啊……臭小子,拿出來」田蓉張着紅,氣息急促。
「媽,有沒有想兒子的大雞巴」葉默抱着田蓉的雙腿,隔着衣褲不斷向前動着大雞巴。
「沒有……啊……」
「還説沒有,你看小多想我,的水都快把大雞巴隱沒了」受着不斷輕微的夾,葉默再也忍受不了這種隔靴搔癢,趁田蓉失神的片刻,一把拉下了她的短褲,連着內褲也是一下拉了下來。
「啊……」下身處傳來的微微涼意讓田蓉發出了一聲尖叫,但隨着身邊兒媳的一個輕微的翻動戛然而止。
田蓉有些僵硬的側過頭,看着依舊睡的呂康麗,口冗長的起伏了下,剛剛確實把她嚇壞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愣神的這點時間,處傳來了一股飽脹的悉。
「不要不要,默默,拔出來,麗麗快醒了。」
田蓉不斷拍打着葉默的手臂,心裏慌亂不已。
「那媽説想兒子的大雞巴」
「哼……」田蓉哪裏説的出口,賭氣似的側過了頭。
「小女人……」葉默心中低笑一聲,板稍一用力,雞巴就頂進了田蓉的子宮深處。
田蓉雙手捏拳倒放在口,美的牙齒緊咬着紅,像賭氣似的沒有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媽,小在我」葉默伸手拉着田蓉手臂,大腿架着女人的雙腿,開始快速動起來。
這種烈的讓田蓉很快就開始渾身發顫起來,葉默看着媽媽豐腴的大不斷上下抖動,心裏別提多刺了,不經加大了力道,的又重又狠,裏面汁飛濺,兩片粉的瓣不停的翻飛。
「嗯……啊……」田蓉再也抑制不住的開始小聲呻起來,身子每每被兒子的像電通過一般,險些暈了過去。
「媽,兒子的大雞巴的舒不舒服?」
「啊……哼……」見着媽媽還要嘴硬,葉默抬起她的雙腿,向上壓到了極致,大的雞巴當着田蓉的面近在咫尺的起來。
「唔……啊……你欺負人……」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自己被的模樣,田蓉只覺得渾身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羞怯的跳動着,看着兒子每一次都會帶出一股水,何曾見到過如此靡的一幕她頓時有些魂飛天外。
「媽,小舒不舒服?」
田蓉知道已經無可避免,她現在只想讓兒子趕緊發出來,兒子在這方面的嗜好她又怎能不知,她越是兒子越是喜歡。
「啊……啊……舒服……媽好舒服」田蓉媚眼如絲的看着葉默,紅的舌頭勾引似的在嘴邊動着。
看着媽媽如此騷的模樣,葉默被刺渾身發抖,媽媽還從未如此主動的勾引過他。
「哪裏舒服?」
葉默動作不停的緊盯着田蓉不堪鞭笞的面容,身下的快如水般氾濫。
「啊啊啊……小」田蓉打定主意讓兒子趕緊發,大腦有些發熱的説着之前絕對恥於開口的話。
「想不想兒子的大雞巴?」
「想,想死了……媽每天都想默默的大雞巴」
「媽,小好緊,夾的我好舒服,媽我想聽你叫,你叫大聲點好不好?」
「不要……麗麗會醒的,默默用力,死媽」田蓉撇過頭看了眼睡中的兒媳,身子猛地一軟,開始一陣痙攣似的收縮。
「好舒服,媽,你高了是不是?」
「是,媽媽又被默默噴水了,默默再快點,死媽媽好不好?」
「不好,我才捨不得呢,我還要媽媽一輩子,媽以後和麗麗一起給我好不好?」
「啊……那怎麼行,你要羞死媽媽是不是」
「行不行?行不行……」
葉默抱着田蓉的美腿越越重,每次到子宮深處後,都會壓着身子上下摩擦一陣。
「啊……好深……默默,輕點……太深了……啊啊啊,要死了」
「媽,再大聲點,我要了」
「啊啊啊……快點……媽要默默的,媽最喜歡默默的大雞巴了」
「要了,媽,哪裏?」
「裏面,小裏面,啊啊啊……」
葉默着大雞巴頂進了子宮最深處,憋着一口氣急促道:「媽以後和麗麗一起讓我好不好」
「啊啊啊……好,一起給默默……進來默默」
看着媽媽如此騷的模樣,葉默再也忍受不住,大雞巴一陣劇烈的搐,噴出了一大股濃稠的。
「哼,不好……想都別想……啊……好燙」就在葉默趴在田蓉身上噴着餘時,田蓉嘟着紅,息着臨陣變卦,葉默看着媽媽這副小女人模樣,氣的牙癢癢,只是已在噴的中途,他可沒辦法再憋回去。
「唔……默默,好燙,媽的小裏面全是你的東西,媽還要」田蓉咬着食指,媚眼如絲的看着兒子,她知道兒子每次在後都有一個期,從此時葉默在她刻意的夾下不停發顫的身子和忍耐到極致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媽,別,別動了,我投降」葉默再也忍不住,龜頭上的酥麻讓他只想趕緊把雞巴從那濕濡温暖的中出。
「乖默默,你不是最喜歡媽媽的小了嗎,來媽媽呀,媽媽最喜歡默默了」田蓉伸起雙腿緊夾着葉默的身,身子開始雜亂無章的前後運動起來。
「嘶……媽,媽,我錯了,別動了」
「嗚嗚嗚……默默,你不喜歡媽的小了嗎」田蓉略帶哭腔,眼眸中竟是瀰漫了一層霧水,要不是親眼所見,葉默都會懷疑這還是他曾經那個温婉的小女人嗎……這難道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妖媽媽嗎?
「我最喜歡媽的小了,媽,別動了好不好,真的好麻」
看着兒子不堪忍耐的模樣,田蓉噗呲一笑,男人喜歡看女人不堪鞭笞的模樣,女人又何嘗不是,心裏極大滿足的田蓉笑意的停下了動作,隨即眼眸微轉,輕聲道:「那你説,以後每天晚上都要愛我一次」
「好,我以後每天晚上都愛媽媽」這個女人對於葉默來説一輩子都愛不夠,這麼説正合他意。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許嫌棄我」説完,田蓉眼眸緊緊的看着兒子,這確實是她最大的擔心,她真的很害怕兒子以後會嫌棄她,人怎麼可能對抗的了時間,她終有一天會老,那個時候,兒子還會像現在這樣的戀她嗎。
葉默哪裏不明白媽媽的心思,不經很是心疼把頭抵在女人的額前,聲音輕柔道:「我永遠也不會嫌棄媽媽,葉默永遠都愛田蓉,田蓉永遠是葉默的——摯愛」
人確實對抗不了時間,但卻可以永葆青,以如今的科技,世界上多的就是容顏不朽的人,只要你足夠有錢,對於面前這個惴惴不安的女人,葉默會想方設法的去撫平那顆恐慌的心。
媽,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默默……」田蓉淚眼婆娑的不斷摩擦着兒子的臉蛋,兒子近乎發誓的嗓音讓她動到了極點。
「媽,我還想要你」漸漸恢復過來的葉默,雞巴開始本能的膨脹,將緊湊的瞬間撐開。
「不要……臭小子……啊……」
「媽剛剛不是説讓我每天晚上都愛你嗎?」
「哼,剛剛已經要過一次了啊,啊……好深」
「一次怎麼夠,我最喜歡媽的小了」
「啊……默默,輕點……」
「媽,你下面好濕」
「哼,都是你的,拔出來,媽要睡了,啊啊啊……壞了……」
「老公……」就在葉默正準備抱着媽媽的美腿讓她那張誘人的紅裏只能發出讓人獸血沸騰的呻時,身邊的一聲微弱的呼喚讓兩人瞬間渾身緊繃。
葉默沒想到身下的這個温婉女人能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猝不及防之下被慌亂到了極點的田蓉直接給踢的立起了身。
藉着霓虹燈的微光,看着女孩那美的睫不停的顫動,田蓉有些氣急的拍打着還跨坐在她身上發愣的兒子,葉默回過神來,在女孩醒來之前,快速的壓了過去將她摟進懷裏,他倒是想讓呂康麗看到,只不過他不知道羞怯絕的媽媽會做出什麼事。
呂康麗睜着美眸,有些茫的看着面前英俊的面容,隨即很是愉悦的摟着葉默的脖頸,嘴裏不停的嘟囔道:「老公……」
「嗯……寶貝,醒了?」
看着女孩嘟嘴嬌俏的模樣,葉默滿是寵溺的輕吻着。
「唔……老公……我想」不知是不是空氣中瀰漫了太多的異樣氣息,呂康麗此時只覺着渾身都有些發熱,小情侶兩人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親熱過了,此時的兩人本就抵抗不了這種濃烈的誘惑。
「寶貝想什麼?」
葉默戲謔的看着懷裏臉蛋開始泛紅的女孩,修長的手指不停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滑着。
「想要……」呂康麗貼着葉默的耳邊,呼有些急促道。
「想要什麼?」
葉默似乎故意要將女孩的這種羞怯放到最大,不停的撥着身子已經開始發顫的女孩。
「唔……老公,你壞」呂康麗縮着腦袋,不停的朝着葉默的懷裏拱着,身子的温度越來越高,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了驚人的緋紅。
「説嘛,老公想聽」葉默繼續惡的引導道。
「大……大……唔……老公」呂康麗剛説完,身邊一聲有些悠長的呼讓她瞬間想起來似乎有人還睡在旁邊,有些愕然的看去,那張温柔的容顏果然近在咫尺的對着她。
呂康麗有些慌亂的抓着葉默開始使壞的手,聲音急促道:「不要,媽媽還在旁邊呢,老公……」
「媽睡着了,沒事……嘶」葉默併攏手指,入女孩泥濘不堪的,與此同時,間的軟頓時受到了一陣報復似的捏。
「啊……老公……輕點……」
呂康麗發現田蓉果然是睡着了,聲音開始變得嬌膩起來,誘人的小嘴開始不停的在葉默身上親吻起來。
葉默騰出一隻手,緊緊抓住還在自己身上憤的玉手,隨即向着依舊濕漉不已的侵襲而去,憑藉着覺一下就找到了那顆立的芽,用手指輕輕勾了下,隨即就一發不可收拾的併攏手指,有些暴的上下摩擦着。
田蓉緊咬着紅,險些呻出聲,很是惱怒在葉默的手臂上抓撓捏着,只是在兒子越發「暴」的動作下,很快就丟盔卸甲的敗下陣來,隨着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息,中猛地噴出了一股水。
葉默抬起濕漉漉的手指,在田蓉的紅處掠過,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女人緻的臉頰上剮蹭着,田蓉瞪着美眸,恨不得咬死麪前這個混蛋。
「老公……唔……」
呂康麗有些疑惑的看着葉默奇怪的動作,剛要抬起頭瞧瞧,就被葉默伸過來的手堵住了嘴,嬌膩的看了眼面前的壞人,隨即含着手指開始起來。
「好吃不?寶貝」葉默意盎然的看着濕漉漉手指在呂康麗的小嘴裏進進出出,只覺着刺極了。
「唔……好吃……老公,為什麼你的手指黏糊糊的啊?」
「是寶貝最愛的大上的」
「唔……老公……愛你」呂康麗不疑有他,雖然味道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可是那種惹人慾望的氣息卻絲毫不減。
「老公也愛你……嘶……」
田蓉氣急敗壞的看着兒子把剛剛撫摸的手指放進呂康麗嘴裏,惱羞成怒在兒子的背上毫不憐憫的抓撓捏着。
「老公,我要」呂康麗離着眼眸,腳尖俏皮的在葉默的身上勾着。
「媽在旁邊呢,寶貝不羞嗎?」
「唔……媽媽睡着了……老公~」
「好,老公來啦……」
「啊……老公……」
……
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紗照在潔白的大牀上,牀上躺着三具如膠似漆的身子,三人中有兩人身無寸縷,還有一人也是衣裳不整。
身無寸縷的自然是小情侶兩人,久未親熱的兩人,昨夜硬是瘋狂到了疲力竭,期間躺在一旁羞怯死的田蓉也沒能逃過一劫,時不時的就被兒子撥,即使氣的咬牙切齒,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嗯……」隨着一聲慵懶的呻,葉默輕皺着劍眉睜開了眼睛,受着手臂兩邊的嬌軟柔,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寵溺舐完呂康麗嘴角出的口水,轉過頭在田蓉紅潤的上輕吻了下,隨即小心翼翼的動着手臂。
以呂康麗那小懶豬的睡姿對周圍的動靜本毫無覺,葉默很順利的就出了手臂,至於田蓉那邊,葉默才稍稍動了一下,就發現媽媽已經睜着美眸靜靜的看着自己了。
「媽……」
「幹嘛去的?」
看着兒子温柔似水的眸子,田蓉俏臉微微一紅,昨晚的瘋狂歷歷在目。
「當然是跟我的母上大人準備早點去啦」葉默在田蓉圓潤的臉蛋上輕輕捏着,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愉悦。
「哼……媽想吃荷葉雞,還有紅糖發糕,還有餈粑,還有……」
看着這小女人扳着手指想吃的模樣,葉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抓着媽媽似乎還要繼續下去的纖細手指,輕聲道:「好好好,媽喜歡吃的,我都買回來」
「哼,你才不會記得媽喜歡吃什麼呢」田蓉翹着嘴,一臉不信的模樣,只是眸子的那抹愉悦怎麼也掩飾不住。
「記得記得,媽喜歡甜的,不喜歡辣的,最愛吃滷雞爪,最喜歡福記那家的荷葉雞,紅糖發糕喜歡吃橋頭那家剛蒸出來的,餈粑喜歡吃興東路那個老婆婆炸出來的……」
葉默拉着田蓉的手,説着早就刻在記憶深處的話,對於這個温婉女人的常習慣,他了如指掌。
「臭小子……」田蓉咬着紅,眼眸中霧朦朧,兒子不經意間的話語,把她的心房填的滿滿的。
「哎,媽,別哭啊,我不説了……」
「哼……媽只是眼睛有些酸……」
「那媽你多休息會,我出去買早點,很快就回來」
「嗯,別光買媽愛吃的了」
「嗯,知道」葉默看了眼還在睡中的女孩,笑意温醇,女孩喜歡吃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在田蓉的嬌上捏了一把,惹得她一聲嬌嗔後,葉默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走進洗手間稍微洗漱了下就出了門。
田蓉看着緊閉的房門,抿嘴一笑,把呂康麗的小腳丫放進被子裏後,悄悄起了身。
……
「老闆,來個荷葉雞,切塊」
「好嘞」
葉默從兜裏拿出25塊錢,遞給老闆娘,隨即向着不遠處的橋頭走去,看着剛剛出籠熱氣騰騰的發糕,微微笑了笑,正打算提步上前,眼前卻是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倒是很有閒情逸致啊」
「呵呵,不然活着等死?」
看着面前神冰冷的女人,葉默嘴角出了一個漠然的弧度。
「你確實該死」
女人冷酷一笑,竟是一腳朝着葉默的腹部踢去,快如閃電,葉默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雙手叉格擋,怎料這一腳的力量竟大的出奇,葉默的身子竟然向後倒飛出去幾米遠,隨即重重的摔到在地。
葉默面無表情的起身抹掉嘴角的血絲,看着面前渾身散發冷意的女人,不動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不知道你跟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讓小姐痛苦的人都該死」女人繼續欺身而上,又是重重的一腳,只不過這次,葉默卻側身閃過了,他沒有受的癖好,沒誰喜歡在大街上被一個女人揍,更何況他覺得被面前的這個女人揍很可笑,她憑什麼?
憑她叫凌影?
還是憑她是夏雲芝的左膀右臂?
「痛苦?呵呵,她會痛苦?也對,我殺了她老公,她確實該痛苦,她是派你來殺我的?」
葉默低着頭,不屑的笑了笑,只是眼眸深處湧現出了一抹刻骨銘心的傷痛。
葉默的不屑似乎刺到了凌影,她有些不明白夏雲芝為什麼這麼在乎面前的這個青年,明明都……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夏雲芝像現在這麼憔悴過,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連她都能覺的到,而這一切都是面前的這個人導致的,這個人要是消失的話,一切應該都會恢復原樣的吧。
凌影眼中殺意湧動,只是看着周圍逐漸匯聚過來的視線,眉頭一皺,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會帶來數不清的麻煩,她才沒時間整天跟那些穿着制服的蒼蠅打道,不過即使現在殺不了,也要讓他留下慘痛的記憶。
葉默漠然的看着慢條斯理走過來的女人,右手微微顫動了下,他曾經從來就不相信小説中的什麼王霸之氣,只是當凌影身上有如實質的殺氣過來時,他才明白,曾經的自己不過是坐井觀天了。
在這種氣息下,葉默覺自己的任何動作似乎都會被對方提前預判,覺自己就像是置身於別人領域的傀儡一般。
看着凌影踢過來看似緩慢的一腳,葉默卻有些無力閃躲,毫無意外的被再次踢到再地。
凌影沒有絲毫廢話的抬腳朝着葉默的口踩去,她那雙黑長筒軍靴將葉默踩在地上的模樣倒有些英姿颯的意味,這場景很像女刑警在抓捕犯人,周圍有不少人已經開始駐足觀看,更有甚者早就拿出了手機拍攝起來,不過這些人在凌影冰冷的視線下都訕訕收了起來。
被人踩在腳底,特別還是一個女人,這種覺一點也不好受,不過葉默臉上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眼神中始終帶着一絲玩味,一絲不屑。
「我當初就不該聽小姐的話救你,要不是那次救你傷了元氣,她怎麼會……」
凌影腳上用力,聲音冰冷。
葉默咬牙硬抗口的壓力,心裏卻莫名的一揪,凌影的話雖然沒説完,但他還是聽出了裏面的不同尋常,連忙急聲道:「雲芝怎麼了?」
凌影並未作答,只不過神越發冰冷,腳上的力量越來越大,葉默已經有種沒法呼的覺,只不過他此刻心裏焦急萬分,竟是沒有覺到多大的痛苦。
不知道從哪裏爆發出的力量,葉默突然抱着凌影的腳用力一拉,凌影本沒想到葉默會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之下竟是成一字馬坐在了地上,葉默知道這種機會只有一次,他不可能放過,在凌影緩過勁來的一瞬,葉默伸出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反扣在她頭上,將她的身體牢牢的鎖住。
「你找死」凌影聲音冰冷,伸手反擊,卻奈何身子被葉默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告訴我她怎麼了?對了,我這個人耐心不太好」葉默扣着凌影的頭,聲音淡漠道。
「……」
「不説是吧……」葉默俯下頭在凌影的耳垂處輕輕咬了口,隨即在那光潔的脖頸處猥瑣的嗅起來。
「混蛋……」凌影渾身一顫,如寒冰般的臉蛋上罕見的浮現了一抹紅暈。
「你看你正對面那個穿着藍格子襯衫的人,他袖子裏有個小型攝像機,正對着我們,我是不介意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一場游龍戲鳳的戲碼的。」
葉默的聲音充滿了輕佻,只不過眼眸中卻是沒多少情彩。
「小姐在醫院……」
凌影瞪了眼對面的猥瑣胖子,極不情願的冷聲道。
「醫院?哪個醫院?她到底怎麼了?」
葉默神鉅變,即使嘴上在怎麼口是心非,心裏卻怎麼也否認不了這個女人在自己心裏的地位。
凌影聞言,神情變得很是動,被扣住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救你,小姐的身體怎麼可能會那麼虛弱,她還懷有身孕,你還這麼刺她,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你説什麼?雲芝……懷孕了?」
葉默終於明白那種沒來由的心悸是源自哪裏了,身體的力量彷彿瞬間被乾的呆愣在了一旁。
凌影趁機離束縛,轉身一腳將葉默踹倒在地,葉默沒有任何反應的呆呆的看着天空,整個人彷彿靈魂出竅一般沒有絲毫的知覺。
「她在哪裏?」
葉默張嘴輕聲問道,聲音沙啞無比。
看着葉默如同活死人般的表情,凌影本來已經懸空的腳再也踩不下去了,臉上極度不耐的冷聲道:「中心醫院,如果你還是個人的話就不要再刺小姐了,否則,我必殺你」
「謝……謝謝」葉默失魂落魄的爬起身,走到馬路上伸手攔了一輛車,而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想給他驚喜的温婉女人看見。
……
「請問夏雲芝在幾號病房」
「請問您是?」
「哦,我是他男人」
「男人?」
小護士看着面前這個模樣落魄的,年齡可能比她還要小的青年,一臉的不相信,要知道住院記錄上記錄的年紀,夏雲芝做他的媽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是男人。
「有什麼問題嗎?」
葉默皺眉,神有些不悦。
「不……不是,我覺得您還是打電話確認一下……」
「媽的,確認什麼?趕緊跟老子説她在幾號病房,再到這裏磨磨蹭蹭,老子殺你全家」葉默現在本沒多少耐心在這裏跟這個小護士嗶嗶賴賴,神兇狠的重重的朝着桌台拍去。
碰!
一聲巨響,將周圍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在……8號房……嗚……」
小護士才來實習沒多久,何曾遇到過這種陣仗,直接被嚇哭了。
葉默並沒有多看一眼,他現在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功夫,按照頭上的指示牌,很快就來到了8號病房屋外,這種豪華的VIP病房與普通病房有很大差別,到處充斥着一股奢侈的意味。
屋內的佈置很是讓人賞心悦目,一片米白,米白的窗簾,米白的燈罩,米白的牀單,桌上還有瓶放着淡淡的清香的白花束。夏雲芝垂着一肩黑髮,穿着件鵝黃的薄紗裙子,靠躺在牀上怔怔出神,模樣恍若仙人。
透過玻璃窗看着這個似乎憔悴了不少的女人,葉默動的心情卻變得躊躇起來,之前通過走廊時,他可是沒少看到一些女人神痛苦的靠在牀上打點滴的模樣,而這些女人無一不是做過人的。
人?
雲芝會不會也做了人?
一定做了,她怎麼可能會允許這個孩子的存在,無論是身份上還是關係上,這個孩子都不可能存在的,可是這是他葉默的第一個孩子啊,而且還是和她的,一想到聲氣叫着他爸爸的小傢伙被無情的扼殺,葉默心裏就一陣鑽心似的刺痛。
就在葉默愣神之際,屋內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心驚跳的破門而入。
夏雲芝抿着有些乾澀的嘴,正要起身倒一杯水,卻不料身子一軟直直的向地上摔去,看着堅硬的地板,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眸,只是久等的劇痛沒有出現,反而是落在了一個很是悉的懷抱裏。
「凌影……」夏雲芝第一反應就是凌影買早餐回來了,只是隨即就發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抬頭一看,卻發現是那個讓自己接連幾天心神不寧的混蛋,嘴角微微上翹,但很快就以冷漠掩飾住了,扭了扭身子冷聲道:「鬆開……」
「雲芝」葉默開口喚道,聲音竟是有些沙啞。
「你不是能耐嗎,掛我電話,還殺人,你還回來幹什麼?放開我」
「雲芝,對不起……」
「對不起?呵,當時你可不會這麼説,聲音那麼大,好像別人耳朵聾了,聽不到似的。」
葉默抱着夏雲芝死命的往懷裏揣,臉上卻是淚滿面,「怪我,都怪我,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那個肯定很疼的對不對?我當時都沒在你身邊」
「哪個?」
夏雲芝語噎,有些不明白葉默説的什麼意思,但看着葉默淚滿面的模樣,心裏卻是一緊。
「對不起,要不是凌影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那麼的該死」
「嗯?」
夏雲芝微微一愣,隨即就瞭然了,眼眸微微一轉,嘴角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醫生説我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
「你説什麼?怎麼可能,不會的」葉默神情動的抓着夏雲芝的手臂,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是那個以後,醫生髮現了一個腫瘤,晚期。」
夏雲芝語氣平靜,彷彿有種看淡生死的意味,只是她越是這樣風輕雲淡,葉默越覺得是真的,心裏的恐懼上升到了極點。
「不會的,怎麼會呢,一定是醫生查錯了對不對?我去找她,不,找全國最好的醫生來跟你檢查」葉默神情呆滯,好看的俊臉扭曲在了一起。
「醫生已經檢查很多遍了,不用再查了,也沒什麼,人終究會死的」
「不要,我不要你現在死」
「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我死嗎?大吼大叫的,死了不是正好,也沒人在你面前冷言冷語了」
「不要,雲芝,對不起,你騙我的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
「真的」
葉默神情崩潰的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他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這麼作他,既然讓他們能重生後再次相遇,為什麼這麼快就要生死相隔。
夏雲芝抿嘴一笑,用腳踢了踢蹲在地上的葉默,不耐煩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我都沒哭,你哭個什麼?」
葉默止住了哭聲,站起身擦了把臉,臉上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悲傷,有的只是温醇的笑意,夏雲芝怔怔看着面前微笑的青年,葉默現在給她的覺與之前完全不同,彷彿不願在她面前展現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有的只是深沉的救贖,就好像他要以最好的一面陪她走過最後的一段時間,夏雲芝有種預,現在就算她讓他立馬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夏雲芝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只是這一幕,陷入濃濃自責中的葉默本發現不了。
「我要喝水」夏雲芝坐在牀上,踢了踢晶瑩如玉的小腳,聲音中帶着些許嬌嗔的意味。
「好」葉默笑了笑,拿着桌上潔白的瓷杯倒了杯水,端着水杯喂着已經微張着紅的女人,這種喝水的方式兩人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了,早就習慣了,沒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我餓了」
「想吃什麼?」
「蘋果」
「好」葉默拿着茶几上的蘋果,坐在一旁認真的削了起來,夏雲芝靜靜的看着他,眼眸中滿是暖意動。
夏雲芝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看了眼窗簾邊的陽光,有些意動,呆在這個封閉的屋子裏,她早就憋壞了。
「扶我去窗台……啊」夏雲芝話還沒説完,就被葉默直接攔抱了起來,手臂本能的摟在了葉默的脖子上。
「你幹嘛啊,嚇死人是不是?」
葉默聞言只是笑了笑,把夏雲芝放在地上後,伸手拉開了窗簾,頓時一股耀眼的光芒照而來其中夾雜着舒緩的微風。
夏雲芝半眯着眼眸,輕咬着手裏的蘋果,神清悦,似在享受這闊別已久的陽光沐浴,葉默從身後環抱着夏雲芝,雙手輕釦在她腹部,臉頰緊貼着她柔順的髮絲,眼眸中只有懷中的這個女人,微風輕拂,髮絲微擺,兩人彷彿神仙眷侶。
「雲芝」
「幹嘛?」
夏雲芝咬了口蘋果,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我愛你」
聞言,夏雲芝身子猛地一顫,眼眶莫名的有些發紅,「愛我做什麼?我都快死了」
「不會的……不是,我是説你永遠都在我心裏」葉默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脆弱,本想着假裝着堅強,可是一經撥,一想到這個清冷的女人會永遠的離開自己,心裏就如萬箭穿心般疼痛,把頭埋在夏雲芝的脖頸,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起來。
「雲芝,我不要你走,我不要……我該怎麼辦?我……」
葉默顫動嘴巴,泣不成聲,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夏雲芝縮了縮身子,往後靠在葉默的懷裏,輕聲道:「那我不走好了……」
「你説什麼?」
葉默有些發愣,一時間沒明白夏雲芝的意思。
夏雲芝轉過身,看着臉上掛滿淚痕目瞪口呆的葉默,微笑着捏了捏他的臉道:「傻子……我説我不走啦」
「可是……」
「可是什麼?原來我們的大狀元也是個死腦筋啊」夏雲芝臉上笑得越發歡快啦,有點前合後仰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之前是騙我的?」
葉默眼眸一亮,抓着夏雲芝的手臂動道。
「不然呢?傻子……啊……」
「騙我的就好,騙我的就好……」
葉默嘴裏不停的重複這句話,動不已的摟着夏雲芝的身在原地轉了幾圈。
「你疼我了,鬆開……」
夏雲芝紅不自覺的微微嘟起,手臂不停的在葉默的口推搡着。
「對不起,雲芝,我太開心了,我忘了你剛剛做那個不久……」
葉默連忙停下動作,小心翼翼的把夏雲芝放在了地上,只是一想到那可愛的小傢伙還沒見到爸爸媽媽就被扼殺了,神情不經又很是低落。
「怎麼啦?一個大男人,怎麼老是哭哭啼啼的?」
「沒……我……」
葉默話還沒説完,門口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個環抱在一起的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夏女士,醫生説你恢復的很好,寶寶也很健康,下午就可以出……啊……對不起,我……」
葉默本就不關心門口落荒而逃的小護士的動作有多麼滑稽可笑,看着夏雲芝的雙眼裏的動都快溢了出來。
「雲芝」
「幹嘛?」
夏雲芝眼光閃躲,遊移不定,本就不敢看葉默的眼睛。
「她説寶寶很健康」
「你聽錯了」
「我聽的很清楚,她叫你夏女士,醫生説寶寶很健康,下午可以出院」葉默急促的把之前小護士的話重複了出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種心臟要破而出的覺。
「哦,是嗎?」
夏雲芝低垂着眼眸,聲音變得有些清冷。
「是,我絕對沒有聽錯」葉默毫不知覺,陷入了極端的興奮之中。
「你很開心是吧?」
「當然開心了……雲芝……我」看着夏雲芝有些憔悴的面容,葉默才有所覺,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開心?你知道醫生跟我説我現在的體質不適合墮胎的時候我是有多絕望嗎?你要我怎麼辦?你讓麗麗以後怎麼辦?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要出現?你怎麼不去死……」
夏雲芝神情動的推搡着葉默,她自然不會告訴他,當聽到醫生的話時,她心裏是有多麼的動,因為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一個能將孩子生下來的藉口,天知道她之前承受了多大的煎熬,每當一想到寶寶哭着叫她媽媽,不要拋棄她的時候,她都有種靈魂出竅的覺,只是世俗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存在的,但現在她終於找到了能保住孩子的方法,即使這種方法有些自欺欺人。
「對不起……」有些事既然發生了,那道裂痕就永遠會存在,葉默並不想解釋什麼,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側頭側尾的混蛋。
「你鬆開我,鬆開,臭混蛋……」
除了深入骨髓的虧欠,葉默説不出一句話,看着這個在他面前格外堅強的女人淚滿面,有的只是心痛絕。
「以後我們好好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葉默越摟越緊,他不會再放開這個女人了。
「好好的?」
夏雲芝低聲呢喃,美眸中有期盼,但更多的是茫然。
「嗯……」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命運就是那麼的喜歡作人,當葉默若有所覺的朝門口看去,那道一瞬間似乎憔悴了許多的倩影讓他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撕心裂肺。
田蓉不可置信的捂着越來越疼痛的口,有些絕望的向後倒退着,淚水把眼睛覆蓋的一片模糊。
「媽……」葉默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道搖搖墜的身體摔落在地,緊摟着夏雲芝的手臂瞬間鬆開,只是當他打算衝出門外時,夏雲芝的話讓他全身都開始發冷。
「你要是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葉默呆立在原地,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讓我選擇,離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生不如死……為什麼……噗……」
葉默以前不相信,現在終於信了,人在極度傷心的時候,真的會口吐鮮血,比如就像現在的他一樣,在倒地昏的那一刻,葉默有種解般的輕鬆,死了的話,應該就不用抉擇了吧……
「默默……」
「葉默……」
葉默看着泣不成聲飛撲在自己身上的兩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
夜晚,盛世龍城樓下的保安室門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正在拉着家常,這裏的大小自然指的是年齡,小的那位,年紀約莫十八九歲,身姿拔,劍眉星目,模樣甚是俊俏,而大的那位,年紀約莫40歲,臉上有着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風霜氣,不過衣着整潔他倒也有個高檔小區保安的樣子。
「叔,時間不早了,我該上去了」青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笑道。
「不怕女朋友生氣啦?」
中年人打趣道。
「怕,不過今天她應該不會生氣了吧」青年揚了揚手裏的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眼中思念一閃即逝。
「之前你每天不也提着麻辣燙嗎?最後不都自己吃了」
「之前是偷跑出來看她的,不敢上去,怕她生氣。」
「你每次都在這,能看的到她嗎?」
「你看,她就在裏面」青年指着8號樓的8層唯一亮着燈的窗子輕聲道。
中年人擦了擦眼睛,瞪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有些不信道:「真的能看到嗎?」
「能,她在我心裏」
「好小子……現在像你這麼痴情的人少見」中年人恍然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笑道。
「走啦,叔,這煙你拿着……」
青年把手裏的一包軟珍黃鶴樓進中年人手裏,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臭小子」中年人看着青年逐漸消失的背影,咧嘴笑了笑,把那包軟珍放進了上衣的內襯口袋,從兜裏拿出了一皺巴巴的雲煙點上,深了口,緩緩吐出了煙霧。
青年提着麻辣燙從電梯中走出,再次走進這個悉的走廊,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了眼前,看着那個曾經用來劈門的消防斧,還有早就更換的嶄新防盜門,心裏思緒萬千,有慶幸,有虧欠。
站在門口猶豫了下,伸手按了按門鈴。
門鈴剛響沒多久,門就被急迫的拉開了,一個容貌清冷的女人出現在門口,看錶情,有些愠怒。
「不好好待在醫院,出來幹什麼?」
女人攔在門口,大有一種不解釋清楚休想進門的意思。
「醫生説可以出院了,我想你了」
「哼……」女人輕哼了聲,一臉不信,只是擋在門口的身子側着轉過了身。
青年笑着走進了屋,輕聲道:「餓不餓?」
「不……餓……」女人剛想説不餓,只是當一碗熱氣騰騰,泛着濃郁香味的麻辣燙出現在眼前時,她真的沒辦法違心的説不餓。
「都是你愛吃的,沒放辣,骨頭湯」
「哼……」女人端着碗,臉上不動聲,心裏卻別提多開心了。
看着女人像小兔子一樣捧着碗麻辣燙一臉愉悦的吃相,青年温醇的笑了笑,走到沙發邊,輕輕的摟着女人的身,女人身子微微一緊,隨即就放鬆了下來。
「好吃嗎?」
「嗯」
「那以後每隔一個星期吃一次」青年起女人耳邊散落的髮絲輕聲道。
「為什麼是這麼久?」
女人愉悦咀嚼的小嘴瞬間頓住了,俏臉有些塌。
「吃多了不好」
「我就要吃,你管我」女人繼續抿動嘴,口齒不清道。
「要管,管你一輩子」
「哼……」兩人之間再沒有言語,房間內只剩下女人小口小口的咀嚼聲。
女人吃完,仰着頭看了眼青年,很快就轉過了頭去,只是才轉了一半,就被青年強制扳了回去。
兩人的眼神觸碰在了一起,女人遊移不定,青年卻再也移不開眼,伸手了張紙巾,温柔的擦拭着她嘴角上的油漬。
「飽了沒?」
「嗯,飽了」
「那湯我喝了」
「嗯」青年端着女人吃剩下的碗,鼓着嘴吹了吹,隨即喝了口,聲音有些大,不太文雅,只是女人嘴上的愉悦的弧度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你……什麼時候回龍中的?」
女人抿了抿嘴,猶豫道。
「過些天」
「過些天嗎?……」
女人語氣頓了頓,有些失落。
「嗯」青年喝完湯,隨意擦拭了下嘴,轉頭繼續看着那張百看不厭的俏臉。
「雲芝……」
「幹嘛?」
看着青年期待的眼神,女人頓時有些警惕的向後縮了縮身子。
「我想聽聽」青年指着女人基本上沒有變化的小腹,眼中滿是期待。
「聽什麼?那麼小,能聽出什麼……啊……臭混蛋……」
青年把女人摟放在沙發上,側着腦袋輕輕的貼了上去,嘴上帶着傻傻的笑意,女人見狀不經有些好笑,隨即眼帶温存的伸手輕輕撫摸着青年的頭髮。
「雲芝,我聽到啦?」
青年神動道。
「聽到什麼啦?」
女人嘟着嘴一臉不信。
「小傢伙在動,他還……」
「還什麼?」
「叫我爸爸」
「哼,我才不信呢,要叫也是先叫我媽媽……」
女人説完,才發現有些不妥,氣惱的在青年身上掐了下。
「對,先叫媽媽……」
青年傻傻的笑了,似乎很開心女人不經意説出的稱呼。
「一邊去,我要睡覺去了」女人推了推躺在她腿上的青年,滿是不耐道。
「小芝芝,我要和你一起睡」
小芝芝?女人瞪大了眼眸,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從來沒發現,青年竟然會麻到這種程度。
「滾開,我才不要和你這個臭混蛋睡一塊,啊……」
青年一把將女人推在沙發上,俯身貼了過去,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雙方都能覺到對方的呼。
女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驚慌失措道:「你要幹嘛?」
「雲芝,醫生説懷孕期間,適當的做愛可以促進血循環,對胎兒有好處,我們……」
青年眼中意盎然,循循善誘道。
「你想都不要想,你走開……啊……」
「好吧,既然我的小芝芝不想做,那親嘴總可以了吧?哦,對了,我現在全身痠軟無力,需要用愛的力量才能讓我重獲力量,我是一點都不介意和小芝芝用這種上下方式睡覺的。」
「你去死……」夏雲芝連忙側過頭,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只是沒一會,她就忍受不了了,因為她能明顯覺到小腹處似乎有個火熱的東西開始漸漸甦醒,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抵在那裏,在葉默的刻意為之下,正緩緩往下移動。
夏雲芝終是忍受不住的轉過了頭,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葉默,既不説同意,也不説不同意。
「我的小芝芝不説話,那就是同意了哦」葉默看着那張嬌豔滴的紅,緩緩俯下了頭,兩人瓣接觸在一起的剎那,身子都不約而同的顫動了一下,這是兩人第一次接吻,也是夏雲芝的初吻。
葉默吻的很輕柔,幾乎沒有多少力氣,只是當他想把舌頭伸進那張散發着濃郁幽香的檀口時,夏雲芝本能的咬緊了牙關。
「雲芝,把嘴打開……」
「你休想,我才不……唔……」
夏雲芝這個經驗幾乎為零的小綿羊,如何能明白社會的「險惡」,而葉默恰恰等待的就是她的這種本能。
夏雲芝瞪大了眼眸,對於突然闖進在自己嘴裏胡攪盲纏的舌頭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惱羞成怒,本想狠狠咬一口這個膽大包天的惡之徒,可是心裏又有些捨不得,只能裝着滿不在乎的任由葉默撥,隨着時間的推移,最開始的平靜面容逐漸變得温熱通紅起來,這種覺真的很奇怪,明明努力抑制自己的官,但嘴裏的味蕾就像受到了酸梅的刺似的,津連綿不斷。
最後葉默不知道了多少瓊漿玉後,在夏雲芝已經開始離的美眸下,鬆開了嘴。
夏雲芝靜靜看着那張惡的臉,臉上有些慵懶的意味,似乎葉默現在即便要做更過分的事,她都不會有多少抵抗,從來沒有經歷過接吻這種美妙事物的女人,淪陷了。
嬌噓噓的女人回味了良久,終於從那種令人戀的覺中回過神來,清冷的臉蛋上罕見的浮現了一抹嬌羞,手忙腳亂的起身,套着一雙居家女士拖鞋跑向了洗手間。
葉默摸了摸鼻子,笑着起身跟了過去,心裏有種滿足,話説雲芝這是……第一次嗎?
來到浴室,看着夏雲芝拿着牙刷用力刷着牙齒的模樣,葉默有些失笑。
「這麼用力的刷,牙齒會刷壞的。」
「唔……要……你管……你臭死了」夏雲芝不顧滿嘴的泡沫,嫌棄道。
看着女人像似賭氣似的的越刷越重,葉默實在有些怕她把那些美到極致的牙齒刷壞,一把奪過了夏雲芝手裏的牙刷。
「你幹嘛?還給我……」
夏雲芝伸着手,瞪眼道。
「再這麼刷,牙齒都要掉了」葉默毫不退讓的瞪眼道。
「哼,我不洗了」夏雲芝氣惱的轉過頭,準備漱口了出去。
「把嘴張開」葉默從身後摟着夏雲芝,看着鏡子裏的影像命令道。
「我不……」夏雲芝哪裏肯妥協,當即就掙扎要離開。
葉默哪會放開這個開始賭氣的女人,一隻手把夏雲芝拉進懷裏,一隻手拿着牙刷伸向她的嘴邊,語氣略帶威脅道:「我勸小芝芝還是乖乖把嘴張開,要知道你老公我最近有些上火,像我的小芝芝這種級別的女神在我懷動來動去,我不能保證還能堅持多久。」
「你……臭混蛋,臭人……唔……」
隱約受到部周圍逐漸升高的温度,夏雲芝終究是妥協了,瞪眼看着鏡子裏的葉默,氣惱的張開了嘴。
葉默笑了笑,用牙刷在夏雲芝緻的牙齒上上下刷動起來,力道適中,夏雲芝從來沒想到過讓別人服務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自己都不用動手,只需要張嘴,這也就直接導致了葉默幾次想停下來結束刷牙的打算泡湯了。
「雲芝,再刷下去牙齒真的要壞啦」葉默無奈的看着鏡子裏面,咬着牙刷不肯停下來的女人。
「哼……自己要跟別人洗,現在還嫌累了」夏雲芝冷哼一聲,鬆開了嘴。
葉默笑了笑,並不打算解釋什麼,拿着牙刷沖洗了下,隨即拿了個玻璃杯倒了些水,喂在夏雲芝的嘴裏讓她漱口。
漱完口,夏雲芝轉過身瞪着葉默示意他鬆手,葉默笑着伸手擦拭了下她嘴邊殘留的泡沫,鬆開了手,隨即拿着牙膏擠在牙刷上開始刷牙。
「這是我的牙刷」夏雲芝有些氣急道。
「沒關係,我的雲芝可不能這麼小氣」葉默搗鼓着嘴,口齒不清道。
「你……這牙刷我不要了」
「沒關係,以後我的小芝芝洗哪把牙刷,我就洗哪把」
「你去死吧……臭人」夏雲芝惱羞成怒的在葉默間猛掐了一陣子,在葉默一陣呲牙咧嘴中跑進了卧室,鎖上了門。
葉默笑了笑,洗完口後,快速衝了個澡,套了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聽着門外的捏門聲,夏雲芝嘴角笑意盎然,心裏想着怎麼也不會把這個臭混蛋放進來。
「雲芝,開門」葉默站在門外笑道。
「你想的美,睡沙發去」
「好雲芝,開門,聽話」
「休想,我睡了」
兩人像有應似的沒再説話,眼眸都看着隔在中間的一扇門,只不過一個是小心警惕,一個是笑意温醇。
不知道是不是怕葉默破門而入,始終高度警惕的夏雲芝不知不覺間竟是有些昏昏睡起來,最後終究是扛不住的睡着了。
葉默像似能覺到屋內平穩的呼,轉身從客廳的屜中拿出了一串鑰匙,進門裏邊輕輕一擰,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看着牀上睡姿奇特的女人,嘴角出了一個魅的弧度。
走到牀前,把女人抱放在正位,在女人不施粉黛的俏臉上親了親,隨即靠躺在一側手指輕輕轉動着女人柔順的髮絲。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開始響起了低沉的悶雷,窗外不時地就閃現一道耀眼的白光,淅淅瀝瀝的雨水不停的吹打在窗户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葉默伸着,再次把身邊睡覺極不老實的小腳放進被子裏,起身打開房門,走到陽台處,關上了落地窗。
遠方的天空,一道樹幹細的閃電一閃而逝,須臾之後,一道驚雷猛然在空中炸響,天地似乎都在這道雷聲中顫動不止。
「不要……求你……」
夏雲芝面蒼白的從睡夢中驚醒,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張心痛絕的俊臉。
曾經的這道縱橫替的溝壑,成為了兩人間揮之不去的夢魘。
「以後不要再那樣對我了好不好?」
夏雲芝抱着雙腿,淚眼婆娑道。
「好,以後的葉默只會愛夏雲芝一輩子」葉默輕輕擦拭着夏雲芝眼角越抹越多的眼淚,輕聲道。
「嗯……」夏雲芝弱弱的看着葉默張開手臂的懷抱,隨即一發不可收拾的縮了進去……
32更唄……大家沒事的時候隨便看下吧……
你是微笑裏的甜還是眼淚裏的鹹,為何這種味道我最想念;你是夏天裏的雪還是白晝裏的夜,是我從沒體會過的覺。
*********
有時候不得不嘆造物主的偏心,有些人就是那麼的得天獨寵,似乎被加持了所有的完美。
葉默靜靜的看着縮在自己懷裏呼均勻的女人,眼眸中掩飾不住的驚豔,古籍中的勝似仙女的睡美人似乎並不是誇大其詞。
女人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美到極致的容顏,讓葉默有些愛不釋手,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女人那張並未被歲月留下痕跡的柔臉蛋上輕輕摩擦着,那種酥軟,滑的觸,伴隨着女人平穩的呼,以及那一抹白嬌下温和的心跳,讓葉默身心愉悦到了極點。
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七點半了,只是被窗簾遮蔽的房間倒是覺不到,懷裏的女人似乎睡的格外舒緩,生物鐘似乎都被這種舒緩打破了,毫無醒來的跡象。
葉默嘴角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輕輕出了身子,走進洗手間解決了下生理大事,隨即簡單洗漱了下,走出了門。
他是想學着影視劇上的全職爸一樣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叫女主起牀,把女主動的稀里嘩啦的,最後投懷送抱,想象是美好的,只是實力不允許啊,他的廚藝有幾斤幾兩他可清楚的很,也就不獻醜了,還是去街上買些「女主」愛吃的好。
七點半接近八點的樣子,這個時間街上早就是人湧動,到處都能看到上班族匆忙的身影,聽到集市喧囂叫賣的聲音,再次來到那家荷葉雞,點了只剛出爐的,葉默自己都有些納悶,自己身邊的女人似乎都對這家的荷葉雞情有獨鍾,以前呂康麗本來是沒有的,但是被田蓉帶着吃過一次之後就喜歡上了,葉默也吃過不少次了,似乎沒什麼特別不同的地方啊。
讓葉默有些詫異的是,夏雲芝的口味似乎和田蓉極為相似,愛吃的東西都差不多,這也省的他要用心再記一遍每個女人愛吃的東西了。
東奔西跑買了一大堆吃的後,葉默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手裏的大袋小袋,葉默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哄女人確實是個體力活。
昏暗的房間裏,原本呼勻稱的女人似乎再也抑制不住生物鐘的呼喚,本能的睜開了眼眸,那雙剪水秋眸讓有些沉悶的房間裏多了一抹不可忽視的生機。
手臂下意識的上下摸索了下週邊,除了些許温熱的體温,空空如也。
女人坐起身,白皙的手臂撐着牀墊,嘴角微微嘟動,本就不多的薄質睡衣早就從肩上順勢滑落,出了一大片,甚至連前那顆嫣紅花蕾也若隱若現。
「就這麼……走了麼?」女人喃喃自語,語氣有些低緩,有些柔弱,少了平時那抹清冷,卻多了份楚楚動人。
「明明説這幾天的,為什麼這麼……快」女人似乎有些不甘心,語氣中有些埋怨的意味。
女人話音剛落,房門就應聲而開,門口出現的正是提着大袋小袋的葉默,兩人眼眸一瞬就觸碰在了一起,兩股視線瞬間攪在了一起。
「怕你醒了餓,去買了些吃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葉默揚了揚手裏袋子,只是下一刻話音就猛然頓住,因為女人在不經意間出的那抹早就將他的心神勾了去。
女人有些疑惑於葉默的表情,低頭看了看,隨即微張着紅愕然的看了看呆在原地的葉默,又看了看前那掩飾不住的白膩,柔美的臉蛋上泛起驚人的紅暈,隨即手忙腳亂的拉上了衣帶。
葉默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撿起女人上牀時被踢飛到N遠的拖鞋,走到牀邊捏了捏她還有些怔然的臉蛋,笑到:「餓不餓?」
「嗯……」女人縮了縮身子,似乎有些不習慣這種被當做小女孩似的寵溺。
「那先洗漱了再吃?」葉默柔聲詢問道。
見女人點頭,葉默拿起拖鞋套在女人那對緻玉足上,一把將還在發怔的女人拉了起來。
夏雲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浴室的,她現在腦海裏滿是葉默昨天親她的畫面,還有她「不知廉恥」縮在他懷裏睡覺的場景,要知道這種事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前從來都是葉默死皮賴臉的硬要摟着她睡,她也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妥協,即使被摟着,也從來都是背對着他,可是昨天,她似乎主動了,就連今天早上醒來見不到他人,心裏的失落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強烈。
「自己這是墮落了麼?可為什麼……是這個滾蛋」夏雲芝心裏喃喃自語,恍惚間一擠好牙膏的牙刷浮現在了眼前。
「來,張嘴」葉默不知道夏雲芝心裏活動,只是被她那種罕見呆萌的表情給美壞了,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些哄小孩子的意味。
夏雲芝回過神來,斜睨了一眼站在一邊掛滿寵溺笑容的葉默,臉上那抹楚楚嬌弱瞬間被昔的那抹清冷高貴所取代,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畢竟這種免費的服務,不用白不用。
洗漱完,兩人坐到桌邊,葉默把大袋小袋一一打開,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各式各樣誘人的香味,自從懷孕後就抵擋不住美食誘惑的夏雲芝暗暗抿了抿嘴。
葉默戴着一次手套,擰下荷葉雞上的一個雞腿遞在夏雲芝嘴邊,笑到:「咬咬看,看好吃不」
「我自己拿着吃」夏雲芝早就被那股誘人的清香饞的不行,快速的在袋子裏面翻找手套,卻發現本沒有,不有些急到:「手套呢?」
「哦……走的忙,忘記要老闆多放幾個手套了」葉默微笑着不動聲的輕咬了口手裏的雞腿,彷彿煞有其事。
「你是故意的吧?」夏雲芝看着那誘人的雞腿被葉默捷足先登,有種想咬死麪前這個滾蛋的衝動。
「哎,小芝芝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這不是特地去跟你買這麼多好吃的了嗎,忘記很正常呀,再説即使沒手套也沒關係啊,我可以餵你啊」葉默再次把那咬了一口的雞腿放在了夏雲芝面前,笑意盈盈道。
夏雲芝冷哼一聲,側過頭去,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葉默竟然拿着雞腿直接進了她的嘴裏,而且還專門挑他剛咬過的地方。
「你……」夏雲芝恨恨的颳了一眼葉默,隨即怎麼也忍受不了那抹食慾,終究是張嘴咬了上去,咬的有些重,似乎在咬着葉默的似的。
「好吃不?」看着女人臉上掩飾不住的愉悦,葉默微笑道。
「不好吃」夏雲芝輕輕咀嚼着,嘴硬道。
「既然不好吃,那我拿走了啊」葉默作勢要拿走,但是見着女人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當即又有些捨不得了,畢竟女人眼眸深處的那抹渴望與憤然他可一眼就看出來了。
接下來,兩人間沒了話語,一頓算是豐盛的很的早餐在兩人「濃情意」下被消滅殆盡,期間,葉默自然是極盡撥極盡討好,但夏雲芝卻絲毫不假辭,除了小嘴不時地咀嚼着,對葉默這種包藏禍心的殷勤絲毫不予理會,大有一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意境。
拭去夏雲芝嘴角一絲油漬,葉默有些期待道:「雲芝,我聽説最近出了一部新電影,評價還好的,要不我們去看看?」
夏雲芝輕輕瞥了眼邊上的葉默,抿了抿嘴,冷聲道:「不去,要上班」
葉默有些悻悻的從口袋裏拿出兩張電影票在夏雲芝面前晃了晃,訕笑道:「真的不去嗎?我票都買了,你看,順數第四排,這個位子看電影最好了,很難搶到的。」
夏雲芝正對着葉默端詳良久,嘴角出了一絲微笑,只不過就在葉默逐漸喜笑顏開的時候,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不去」葉默温淳的笑了笑,收好電影票,輕聲道:「那好,你去上班,我出去辦些事」
説罷,便將本想覆在女人臉上的手掌收了回來,帶着一絲遺憾的情緒向門外走去,只不過就在他即將擰開門把手的一瞬,夏雲芝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喂」
「怎麼了?」葉默轉過身,有些疑惑道。
「你去……沒……沒什麼」夏雲芝説話有些吐,不過她覺着葉默應該是懂她的意思的。
「嗯,那我走了」葉默不在停留,直接擰開了把手,走出了門外。
出門後的葉默自然是不知道屋內的情景,此時的夏雲芝臉蛋上有些遲疑,有內疚,但更多的卻是憤然,嘴裏不時的嘟動着。
「混蛋,平時不是能説的嗎?這個時候怎麼啞巴了,裝什麼正經」夏雲芝才不會相信葉默會不懂她的意思,要知道葉默死皮賴臉的程度堪稱無恥,今天這種假裝正經讓她有種措手不及。
有時候不得不説女人確實是種奇怪的生物,葉默的這種突然的轉變讓夏雲芝的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慌亂,就好像某些悉的不能再悉的事離了掌控會使人產生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越是在乎,那種恐懼就越是深刻,因為人都害怕失去。
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越來越強烈的慌亂,夏雲芝咬了咬紅走出了屋外,只是當她走下電梯的時候,正好看到葉默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
「混蛋,臭人,我又沒説一定不去,你平時不是能的嗎,就不會多求求我,哪怕就再多求一次,我也就……答應你了」夏雲芝目視着遠去的的士,小嘴不停鼓動着,只是説着説着,那雙盯着車子的美眸竟是泛起了一層氤氲的水霧,這種被人不當回事的覺真的好難過,就像被遺棄了一般,沒誰會在乎你的想法,沒誰會覺得你重要,更沒有誰來哄你……一輩子。
的士上,葉默指揮着司機在彎彎繞繞的巷子裏行駛着,他之前説的辦事倒也不是説的假話,自從強子出事後,他還沒來得及去拜祭過,還有強子的,他也沒去看過,正好趁着現在還在龍翔的這段時間去看看,他無法想象老人家老年喪子該是有多麼的悲痛絕。
事實也如他所想,當他見到老人家時,老人的眼淚就沒斷過,看着曾經神奕奕的老人如今變得如此蒼老,葉默心裏揪心酸楚到了極點,已經發生的事他無法改變,他不可能有那種逆天的本事讓強子復活,逝者已矣,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老人家這後半輩子過的舒心些,不再整沉靜在傷中。
在老人家待了約莫半,聽着老人時不時的緬懷,葉默心裏也一直都沉重不已,在老人毫不知情下,悄悄在她桌下放了早就準備好的50W現金,婉拒了老人留宿的好意,心裏不是滋味的離去了。
這50萬是他葉默現在能拿出來的所有錢,有不少還是從田蓉那裏拿的,他沒告訴田蓉用這錢要幹什麼,他知道以那個温婉女人的格,要是知道他要做什麼,絕對會拿出所有的積蓄給他,畢竟那天要是死的是他,誰知道這個外柔內剛的女人會做出什麼傻事,所以田蓉一直以來都對葉強抱有極大的。
葉默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這種本無解的傷痛,他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老人以後的生活過得無憂,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華雲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裏的佈置看上去有些簡潔,沒有琳琅滿目的書籍,也沒有其形各異的珍奇古玩,只有一些簡單的必需品,和一張看上去有些嚴肅意味的會議桌,在那種黑大氣格調的映襯下顯得很是嚴謹與雷厲風行。
辦公桌前,一個身着黑小西裝的清冷女人正單手撐着下巴怔怔出神,很難想象這種工作起來渾身充滿幹練的女人竟會出這種多愁善的情緒,她這種發呆的表情已經持續很久了,至少在時不時進來觀察情況的小雯看來已經很久了,畢竟這種情緒,她以前從來沒有在董事長身上看到過,從前她只能在董事長身上看到那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女強人姿態,何曾見過這似乎有些愁緒萬千的表情。
原來,一直被她仰慕以及崇拜的董事長,也會有煩心的事嗎?
是工作上的事嗎?不對,畢竟沒有董事長辦不到的事不是嗎。
以小雯對董事長那種近乎狂熱的崇拜,她本就不相信會有什麼工作上的事難倒這個被公司所有女員工當做終身目標的女人。
再次將女人面前的茶杯續熱後,小雯有些忐忑道:「董事長,該吃飯了」
低着頭等待了良久,並沒有聽到那抹悉悦耳的嗓音,小雯有些疑惑的抬頭,卻發現邊上的女人恍若未覺,而且臉上竟有些氣鼓鼓的意味,這種表情她只有在和男朋友一塊的時候才顯過,難道董事長也?……
呸,怎麼會,小雯啊小雯,你在瞎想什麼呢,董事長早就結婚了,怎麼會,不過,難道董事長是和她老公「鬧彆扭」了,可是從她的表情上看,這種「彆扭」應該是種良的吧,畢竟這種「氣鼓鼓」是有種撒嬌意味的,至少她每次和男朋友是這樣,哇,真的好羨慕,董事長不僅工作上完美無缺,連愛情上都……嗚嗚……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程度啊。
就在小雯繼續胡思亂想的時候,夏雲芝突然意識到身邊似乎站了一個人,連忙收拾起情緒,看了眼身邊,微皺的眉宇鬆了鬆,輕聲道:「小雯,有什麼事嗎?」
「沒,我在想董事長和老公是不是鬧彆扭了……啊……不是」小雯還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下意識的就説出了心裏所想,可等到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還算白皙的臉蛋瞬間就被血充滿,支支吾吾的再也説不出話來。
夏雲芝臉蛋微熱,假裝冷聲道:「小雯,是不是我平時給你的工作太少了,看來我應該把你調去生產部鍛鍊一段時間再回來」
「不要啊,董事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小雯大驚失,生產部那是人乾的活嗎,都是些大男人不説,還累的要命,雖然工資高,但是對於現在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來説,本沒有可比好嗎,再説她的工資也不低啊,而且還能每天都看到心裏仰慕的人,她的這份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着呢,小雯越想越怕,當即有些要哭出來的覺。
夏雲芝本來也就是敲打敲打這個越來越口無遮攔的丫頭,本也沒想過罰她什麼的,職場中,要時刻忌諱,禍從口出,今天是遇到她,可是遇到別人,可能就沒有她這麼客氣了,口無遮攔少不了以後要吃虧,小雯這丫頭也是她挑細選出來的,無論是學歷還是工作能力都能算作是優,只不過身上依舊有着年輕人的浮躁,要時常的打磨。
「下不為例,説吧,有什麼事?」夏雲芝依舊冷着臉道。
「沒有下次了,就是,董事長……該吃飯了」小雯心裏大鬆了一口氣,先前夏雲芝身上的那股無形的威壓讓她有些不過氣來。
「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
夏雲芝微微一怔,喃喃道:「都十二點了嗎?這麼快嗎……」
那個混蛋……去哪了……
見夏雲芝沒反應,小雯輕聲喚道:「董事長?」
「哦,小雯,你先去吃吧,我不餓」
「可是……」
「去吧」夏雲芝揮了揮手,有些意興闌珊道。
「那好吧,董事長你可要記得吃飯,要是餓了,隨時叫我,我跟你帶過來」小雯有些依依不捨道。
「嗯」夏雲芝微笑着點了點頭,目送小雯離開後,有些頹然的輕嘆了口氣,隨即用手撐着下巴,嘴微微嘟起,秋水般的美眸中沒有焦距的目視着前方。
這時,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了一道悦耳的叮鈴聲,夏雲芝輕輕瞥了眼桌子上的手機,隨即一把將手機拿起,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雀躍,遲疑了良久,終究是按下了接聽鍵,她確實有些抵擋不了聽到那壞傢伙嗓音的衝動。
「小芝芝,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有沒有乖乖吃飯?」
聽到對面那有些壞壞的略帶魅的嗓音,夏雲芝嘴角出了一抹微笑,不過並沒有回應。
「怎麼不説話呀?小芝芝?小云雲?小……」
「噁心……」夏雲芝實終究是忍受不了了,冷聲道。
「我的小芝芝原來在聽着呢,告訴老公,有沒有乖乖吃飯?」
「要你管?你是誰老公啊?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夏雲芝有些憤然道。
「一聽你就沒有乖乖吃飯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
「限你十分鐘之內乖乖去吃飯,要是等我發現過了十分鐘,你還沒去吃的話……哼哼」葉默略帶威脅道。
聽到葉默這話,夏雲芝嗤笑出了聲,不屑道:「我不吃你又能怎麼樣?」
「當然是要當着你的面重振夫剛了,不然還反了天了不成」
「哼……就憑你?」夏雲芝冷笑道,她才不相信葉默有那個本事呢,或許現在連見她一面都不可能吧。
「小芝芝這是打算和老公抗爭到底了?」
「哼……」夏雲芝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讓她奇怪的是,這個時候電話那邊也出奇的沉默了下來,除了時不時的響起一些悉索的聲音和偶爾的撞擊聲,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夏雲芝按捺心裏的疑惑,眼眸時不時的看着鐘錶上的時間,當秒針轉過第十圈最後一秒的刻度時,夏雲芝有些期待的朝門外看了下,只是讓她有些失望的是,門依舊是緊閉的,沒有絲毫的變化。
「騙子……」夏雲芝對着手機有些憤懣道。
只不過就當她話音剛落,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一個身形略顯狼狽的人影站在了門口,夏雲芝有些恍惚的怔了怔,因為門口那人不就是一早上都讓她心神不寧的混蛋嗎。
「小芝芝在説誰是騙子?是在説我嗎?小芝芝是不是一直想見到我?」葉默輕輕了口氣,笑意温淳的走到了微張着小嘴的夏雲芝面前,在她的一聲驚呼中把她抱放在了腿上。
「你走開,你個混蛋,您不是去辦您的國家大事去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夏雲芝一臉寒霜的扭動的着身子,只是她這點綿薄的力氣怎麼抵擋住葉默,只能認命的敗下陣來。
「不放,這是你不乖乖吃飯的懲罰,罰你坐在我懷裏吃飯」葉默笑着騰出一隻手打開餐盒。
夏雲芝這才發現,桌子上竟不知何時放了一個餐盒。
隨着餐盒被打開,周圍頓時被一股誘人到極點的香味充斥,本來沒什麼食慾的,夏雲芝突然就有種口齒生津的覺了。
看着懷裏女人偷偷抿嘴的小動作,葉默笑道:「這蓮藕排骨湯可是我跑了很遠才跟我的小芝芝買到的,想吃不?」
「哼」夏雲芝輕哼一聲,側過了頭,她才不會輕易妥協呢,雖然眼裏的愉悦怎麼都掩飾不住,但她是絕對不會表出來的。
女人的脾氣,葉默不説完全摸透了,但八層是絕對有的,當即滿臉笑容的用湯匙舀了一勺,送到夏雲芝嘴邊。
「不喝」夏雲芝有些氣憤的側了下臉。
「乖,很好喝的」葉默示範的喝了一口,故意發出一種滿足的聲音,這確實讓夏雲芝有些意動了,畢竟她真的餓了啊,而且這個湯還這麼香,這個臭混蛋。
看着再次浮現在嘴邊的湯匙,夏雲芝終究是妥協了,微張着小嘴,輕輕抿了口。
入口不鹹不淡,貝齒留香,有種醇厚的讓人再嘗一口的衝動,這種湯應該是對火候把控的極好的老師傅做出來的,看來這臭混蛋還算有點良心。
喝完一湯匙,夏雲芝也不在矜持,想吃什麼就用手指點一下,葉默自然是一一奉上,不知不覺間女人竟是完全放下戒備的依靠在了葉默的懷裏。
兩人吃完,葉默替夏雲芝擦拭完嘴角的油漬後,在她猝不及防下快速將她轉過身跨放在了腿上。
「幹嘛?」夏雲芝有些發懵的對着葉默那雙極具侵略的眸子眼眸閃躲道。
「我早上去強子家看他了」葉默把夏雲芝額前散落的髮絲挽在耳後,柔聲道。
夏雲芝怔了怔,心裏微緩,低聲應了句:「哦……」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也要乖乖按時吃飯知道嗎?」
截取到其中關鍵詞的夏雲芝有些慌亂的抬起頭對着葉默那雙温柔似水的眸子輕聲道:「你要走了嗎?」
葉默臉一僵,出了一個牽強的笑意,他現在確實無法處理幾人間微妙的關係,特別是田蓉和夏雲芝間的,儘管上次的意外讓兩個女人出奇的沉默了下來,但葉默卻能從其中嗅到那抹暗湧動,或許她們只是強迫自己壓制了內心的情緒吧。
「嗯」
「這麼……快嗎?」夏雲芝低下頭,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沉了許久,兩人間沒在説話,似乎有種離別的愁緒在兩人間蔓延。
「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夏雲芝理了理情緒,再次恢復到往的清冷,有些疑惑道。
「哦,拿了個倒黴蛋的工作證,走進來的」葉默拿着手裏的工作證晃了晃,一想到之前那個趾高氣揚的哥們被他整的模樣,心裏就有些想笑。
「張謙?」夏雲芝看到工作證上的名字,白了眼葉默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啊?難道這裏還有比我的小芝芝還大的官?反正你能罩住你老公我的對不對」葉默有些訝異的看着夏雲芝,嬉皮笑臉道。
「他是張老的兒子,張老是我們公司元老股東之一」夏雲芝有些無語的解釋道,對於這個時刻想方設法佔她便宜的無恥之徒,她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元老股東?很大的官嗎?」葉默無所謂道。
「他是在公司創辦之初就開始跟着我一起工作的老人了,你説官大不大?」
「他佔的股份很多嗎?」
「不多,也就百分之幾,不過……這也算很多了吧」夏雲芝思索了下如實道。
「我倒覺得像這種老一輩的人應該回家拿着公司每年讓他花不完的分紅好好頤養天年才是」
「哦?説説看」夏雲芝眼眸一亮,即使跨坐在葉默腿上有些逾越的姿勢也掩蓋不了她身上那種幹練明的氣質。
葉默簡直要被她身上這種時不時散發出來的氣質給的暈頭轉向了。
「雲芝,你好美」「説正經的」夏雲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是表情依舊很是嫌棄的用手推了推靠的越來越近的葉默。
「我就覺得吧,他現在不該繼續佔着這個位置了,畢竟現在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多年,需要的是更多新鮮的血來補充,而不是這種垂垂老矣的廉頗佔着茅坑不拉屎。」
「他在與不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吧?」夏雲芝凝視着葉默反駁道。
「沒有影響嗎?就拿我剛剛進來公司的所見所聞説吧,公司新鮮血不少,我看到不少朝氣蓬的年輕人滿懷鬥志的工作,當然,我説的這些人一般是剛進公司的新人,至於中層,我沒觀察太多,畢竟辦公室是私人領地,就拿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張謙的工室來説吧,裏面的人有一些滿腔熱血,有一些比較麻木,更多的卻是趨炎附勢。」
夏雲芝眼眸發亮,示意葉默繼續説下去。
「滿腔熱血的一般是那種剛被提拔上來的新人,他們嚮往着繼續被提拔,而當他們發現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只是在原地踏步後,他們或許會逐漸變為第二類人,至於第三類人,趨炎附勢不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好處,但絕對不會帶來壞處,如果公司要裁員,他們這些人也絕對是最後一批,至於像張謙這類高分低能的,沒啥好説的,毒瘤一個,我是不相信這種低級素質的人,能力能好到哪裏去,究其原因,他之所以能這麼趾高氣揚,估計也和他那個元老級別的老爸有不少關係吧,如果公司裏這種情況只是個別的倒還好,若是有不少公子哥都這樣,那影響應該不會小吧,我的雲芝不會這麼短視的對不對。」
「那要怎麼辦呢?」夏雲芝雙手不自覺的搭在葉默的肩膀,鼓勵似的道。
「在我看來,現在的華雲集團是沉穩有餘,進取不足,就像大海里平穩行駛的巨輪不會因為一些細小的滲水而沉沒,但卻也給快速行駛帶來了不少阻力,如果能將這些細小的漏一一堵住,然後添油加火,楊帆馳騁只是遲早的事」
「那要怎麼堵住這些漏呢?」
「很簡單,亂世用重典沉痾下猛藥,那些漏就像張謙這種毒瘤,至於油就是那些好的新政策,只要將那些毒瘤剔除,我相信那些心懷抱負的人對這新騰出來的大塊蛋糕是沒有多少抵抗力的,能不卯足了勁力爭上游?要知道就那麼點芝麻大點的蠅頭小利都能讓人擠破腦袋,更何況是這樣的切身利益,這就是金錢和權勢的魅力」
「可是……」夏雲芝咬着嘴,猶豫道。
「雲芝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對不對?只是不忍心對公司的那些老人狠心,我的雲芝也做不來那種得魚忘荃的人」葉默一把將有些躊躇的夏雲芝拉進懷裏,輕聲道。
夏雲芝靠在葉默的懷裏,輕輕鄂首,算是默認。
「飛鳥盡,鳥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就有,再説只是讓他們回家養老,他們照樣能拿一輩子養老金,至於他們的子女,給予適當的優先錄取,只要他們有足夠的實力,照樣能往上爬,這樣並沒有薄待老功臣不是?」
「那……你幫我」夏雲芝仰着頭,輕聲道。
「我?我可不行,至少我現在不行,你們公司現在就是隨便拉出來一個新人都要比我的學歷高的多,更何況那些蛀蟲明面上或多或少是個海歸派,我現在可沒資格去對他們指手畫腳,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即使你給我再大的權利也一樣,沒人服我,最終反而會適得其反。」
「沒關係,我可以等」夏雲芝認真道。
「等?小芝芝這麼相信我啊?不怕我是個只想吃軟飯的蛀蟲?」葉默颳了刮夏雲芝的鼻子笑道。
讓葉默有些意外的是,夏雲芝竟是點了點頭,表情認真道:「相信,你不是那種甘心吃軟飯的人」
即使你真的吃軟飯……後面的話夏雲芝並沒有説出來,有些話,適合藏在心裏。
「看來我的雲芝依舊是對優秀的人才會格外青睞啊,要是我到時候一無是處,是不是會被直接一腳踢開啊?」葉默一臉擔驚受怕的笑到。
「會,所以你可要一直這麼優秀下去,要是我哪天發現你碌碌無為,我會第一個把你剔除」
「這麼狠心啊……」葉默有些愁眉苦臉道。
「哼……」夏雲芝輕哼一聲,轉過了頭。
「為了儘快,爭取達到小芝芝定的目標,那麼我決定今晚就飛去學校努力深造啦」
夏雲芝心裏一緊,白皙如玉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低聲道:「今晚,就要走嗎?」
「對呀,去完成小芝芝待的任務呀,我可不想做那個第一個被踹的倒黴蛋,那樣真的太可悲了」葉默繼續嬉皮笑臉的説着,臉上的表情有些搞怪似的誇張。
「是麼……」夏雲芝低垂着眼眸,聲音聽不出喜怒。
「今天天氣不錯,我都好久沒看過龍翔了,我們去逛逛好不好?」葉默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輕聲道。
「嗯……」
兩人神平靜的走出了辦公室,走進董事長專用電梯,一直到走出公司,都沒引起多少波動,畢竟公司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沒誰會時刻關注這種八卦,就算有人無意間瞥到了什麼,心裏也不會多想什麼,走在董事長身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葉默這類「青年才俊」似乎沒什麼值得惹人注意的。
兩人漫步在大街上,葉默一直在旁邊活躍氣氛,可是收效甚微,似乎現在他無論説什麼都提不起夏雲芝的興趣,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龍翔高中門口,此時正是下課時間,看着場上熙熙攘攘人羣,葉默心裏慨萬千,曾幾何時,他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可現在卻有種恍如隔世般的覺,看着那些朝氣蓬的年輕人,竟生出了一種格格不入的覺,葉默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臉,喃喃道:「難道是我老了嗎?」
「不進去嗎?」夏雲芝側頭看了眼葉默,輕聲道。
「不了……看看就好」葉默笑了笑,他確實只是想看看,他害怕近距離的觸景生情,更害怕見到那張妖豔面容上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
「算了,不看了,走吧」葉默拉着夏雲芝的手,打算轉身離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速度極快的籃球朝着夏雲芝這邊直直的飛了過來。
葉默伸手將籃球擋下,嘴角出了一個冷酷的弧度,有些人就是那麼賤,自以為老子天下無敵,喜歡在人前耍帥,從來沒想過事後要付出的代價,那些刺頭的心裏,葉默太瞭解了,這些都是他葉默曾經玩剩下的,只不過他從來不會玩的這麼低級,他相信那個球原本該是飛向他的,只不過意外的投偏了。
「不好意思,剛剛不小心了手,你們沒事吧?」一個長相還算白淨的學生,一臉歉意,一個勁的弓身道歉。
「沒事」葉默淡淡的回了句,隨即眼眸就看向不遠處那三個正不懷好意盯着他們看的學生。
那三個學生受到葉默投過去的目光,一臉挑釁的意味,在他們眼裏,是非常看不慣葉默這種類型的年輕人的,長的帥就算了,還裝深沉,搞得有多滄桑似的,用他們的話來説就是看不慣這裝的,就是要整一整他。
葉默並未為難面前這毫不知情的學生,一手拉着夏雲芝的手,一手拿着籃球,緩步向那三個學生走去。
那三個學生見狀,臉微微一變,他們摸不清葉默的底,看他一臉平靜的模樣,心裏難免有些發怵,終究是些孩子,葉默本來是不打算和他們計較的,要怪就怪他們運氣不好,球扔偏了。
「你們剛剛誰扔的球?」葉默拋了拋手裏的球,語氣平淡道。
三人眼光閃躲的沉了半晌,居中那個貌似很仗義的站了出來,殊不知他身邊兩人猛然放鬆的神,這種自以為很仗義的行為,在別人看來往往是最傻的,明明是三個人一起謀劃的事,最終卻讓一個人來扛,從這看來,他的那兩個兄弟也不怎麼樣,至少在玩命的時候肯定會丟下他第一個跑,可悲的是他竟然還有些洋洋自得,以為自己的仗義加厚了這份可笑的「兄弟情」。
葉默眼眸微眯,面無表情道:「你乾的?」
葉默終究是幾經生死的牛人了,身上那種生冷的殺氣豈是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學生能抵擋的?原本打算逞威風的居中那名學生,瞬間慫了,有些底氣不足道:「球了手,不小心飛過去的,不好意思」
葉默嘴角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道:「你們很會打球?」
那三名學生一聽,頓時來了神,籃球可是他們的強項,你説讓他們讀書,他們不一定行,但是説到籃球,他們一定會誇誇其談,畢竟誰不會用布萊恩特那句「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來裝個。
此時的三人臉上再次浮現出了那抹輕狂,語氣略帶挑釁意味道:「會」
葉默笑了笑,轉頭看着身邊的夏雲芝,見她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哦,那來比比」
三名學生何曾見到過這種唯美的笑容,頓時神情有些恍惚,同時也起了他們的鬥志,「行,是一對一斗牛還是……」
那名學生還沒説完就被葉默揮手打斷了,只聽他略帶不屑道:「不用了,一對三,你們一起上」
説完,便是抬手看了眼手錶,又道:「我時間有限,五局三勝,怎麼樣?」
三人對視一眼,氣勢洶洶道:「可以」
以夏雲芝這種清水出芙蓉般的女神顏值本就引起了不少轟動,見到幾人間的對峙以及談話內容,更是將這種轟動直接引爆,球場周圍瞬間圍滿了人,人聲鼎沸,議論紛紛,即使上課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也阻擋不了這些學生看熱鬧的動心情,畢竟學習什麼時候都可以,這種大型的籃球對決可是罕見的很,甚至有不少老師苦勸無果後,也破罐子破摔的留下來一探究竟,畢竟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場對決,最終會是誰勝出。
「哇,那個拿球的帥哥是誰,竟然一挑三,是要治治劉虎他們的囂張氣焰了,太帥了,不行了,愛了愛了」球場邊某個小女生動小臉通紅,有些卡哇伊風格的粉小腿不停的在地上跳動着。
「哼,花痴……」邊上的一個女生一臉不屑道,只不過青明亮的眼眸也會時不時的盯着球場上那道氣定神閒的身影。
「你才花痴,那個小哥哥本來就很帥呀,我難道有説錯嗎?」
「我説你是你就是,劉季月,你是要和我作對嗎?」
「是又怎麼樣?醜八怪」
邊上的女生瞬間炸,怒氣衝衝道:「你竟然敢説我醜?你才是」
兩人臉蛋通紅的怒目而視,大有一副掐架的模樣。
邊上的一個男生不無嫉妒道:「嘁,有什麼了不起的,裝誰不會啊」
這樣的小曲,球場周圍不少地方都有,女生是爭風吃醋,男生自然是裝模作樣,故作深沉,想以一種風輕雲淡的姿態去點評這場對決,搞得好像他才是主宰這場比賽的人一樣,還別説,這樣還真能起到些效果,至少可以從他周圍女生比其他地方多看出端倪。
球場中,三人已經熱好身,葉默也適當的動了動,這倒不是他想給三人足夠的尊重,而是太久沒動了,身子骨有些僵硬,隨着他一些標準的熱身動作,身體的協調再度達到了巔峯。
畢竟是一對三,那三人也不好意思去佔更大的便宜,理所當然的由葉默開球。
葉默看了眼站在球場邊一直目視着他微笑的夏雲芝,嘴角出了一個温淳的笑意,隨即指尖微擺,籃球開始快速的在食指上旋轉起來,這是葉默用來尋找球的一種方式,畢竟籃球,他可是有一段時間沒碰過了,真的很懷念呢。
他的這種行為,在那三人看來無疑是種裝,三人都是不屑的冷笑聲。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他們所想,至少場外那些女生不是,她們不懂籃球,但卻喜歡看,只要是那些炫酷的動作,都是她們吶喊和崇拜的對象。
「開始了」場外,一個故作深沉的學生眼眸微凝道。
眾人看去,果然,球場裏葉默已經開始運球,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基本功是一切的基礎,你想玩出那些花裏胡哨的動作,少不了每對基本功的練習,從籃球每一次的起落與葉默邁出的步子來看,他對節奏的把控非常完美,場外那些不屑質疑的目光收斂了不少。
場中三人本來就有怨氣,見葉默這慢條斯理的模樣更是不,主要是葉默運球不僅節奏比他們好就算了,連動作都比他們好看的多,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只要你做的足夠標準,足夠完美,都會給人一種協調的形體美。
站在左邊的一名學生,終究是按捺不住內心那股無名的火焰,直接衝上前去,想要搶斷葉默手裏的籃球。
對決,一觸即發!
場外的人羣似乎商量好似的,安靜了下來,似乎大家都在期待這場不對等的對決中誰才是王者,不過女生幾乎都是偏向於葉默這邊,倒不是因為他的模樣突出,而是對強者的崇拜,畢竟沒有什麼比一挑三勝出來得更動人心了吧。
看着對方伸過來的手,葉默角勾了勾,帶着球一個轉身,直接過掉這個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學生,剩下兩名同學反應過來,成合圍之勢,一左一右的呈防守的架勢。
葉默俯下身,在下快速運轉了兩下球,一般人過人都是習慣的從右邊,左邊相對薄弱些,但這些對曾經熱衷過一段時間的花式籃球的葉默可沒什麼限制。
葉默控制着球左右晃動了下,時刻緊盯着他眼神的兩人,都意識到他即將要帶球過人,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出了一個破綻,這個破綻可大可小,但是,這個破綻發生在過人的時候就尤為致命了,因為這會導致他的落腳點會被別人提前預判,手裏的球更有可能會被搶斷。
兩人面帶喜的同時俯身向右撲去,葉默嘴角一勾,右傾的身子猛然頓住,隨即一個快速的腿後運球,調轉了方向,向右撲了個空的兩人對視一眼,心急如焚,稍微靠左的一名學生強行止住身體向左補防,卻不料葉默一個快速轉身過人,在巨大的慣影響下,這名學生直接被晃倒在地,接下來葉默自然理所當然的拿着球輕鬆上籃。
場外傳來一陣噓聲,要知道三對一即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更何況三個人還被別人一個人耍的團團轉,那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特別是那名被晃倒的學生,此刻的臉就像被火燒的猴子股似的,通紅無比,場外的噓聲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心裏壓力。
按照規則,這局依舊是葉默拿球,葉默拍着球衝着場外出小女生雀躍表情的夏雲芝笑了笑,看着對面鄭重以待的三人,比劃了一個國際手勢。
三人臉紅脖子的就差嗷嗷狂吠了,對於三個人的緊密防守,葉默打算以快攻速戰速決,故而帶着球在球場上快速跑動起來,期間一系列眼花繚亂的花式動作讓人目不暇接,場外那些懷少女早就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歡呼聲,其中以劉季月為最,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裏滿是崇拜。
三人畢竟沒有單獨特訓過,臨時建起的防守堡壘終究是存在不少疏漏,葉默找到其中的一個破綻直接突破防線,輕鬆上籃。
五局三勝以去其二,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局了,一想到被人一對三零封的後果,三人就不經臉發白,隨即像商量好似的,開始採取了氓打法。
三人合圍起來,緊貼着葉默的周身,將葉默周圍的空間壓縮到了極致,讓他本沒有施展動作的機會,葉默皺着眉頭,目視着三人,他倒是有方法突破這種防守,只要暴力衝過去,一切都將刃而解,不過這始終落了下乘,他一直認為籃球是項體育競技,而不是一羣莽夫似的鬥兇鬥狠。
場外人羣頓時發出了一陣陣噓聲,對於劉虎他們這種氓似的打法很是不恥,場中劉虎他們三個也是被這種強烈的噓聲影響的面紅耳赤,不過他們也是沒辦法,如果真的被人一對三零封,那才真是丟人丟到家,或許會成為以後每一屆學生的笑柄。
球場邊上,悄悄走到夏雲芝身邊的劉季月更是氣的小臉通紅,在陽光下顯得白無比的小拳頭更是緊緊的握住,粉的小嘴裏不停的嘟囔着:「不要臉,小哥哥,打爆他們,加油!」
夏雲芝看了眼身邊新晉成為葉默小妹的妮子,輕笑了聲。
這臭混蛋,還受歡呢……
劉季月本來就一直偷偷關注着夏雲芝,叫她看過來,大大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狀,自來的靠了過去,用她那特有的蘿莉音道:「姐姐,你是不是哥哥的女朋友啊?」
歲月並沒有在夏雲芝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在外人看來,她最多比葉默大幾歲,被人當做情侶在正常不過了。
夏雲芝淡笑道:「不是」
「啊?難道你們已經結婚了嗎?好羨慕,哥哥是不是很愛姐姐?對了對了,你們是在哪裏結的婚?是教堂嗎?有去度月嗎?有寶寶了沒有?」小蘿莉就像個百靈鳥似的,嘰嘰喳喳個沒完,説話時還有意無意的看着夏雲芝已經開始初顯孕態的腹部。
夏雲芝頓時被這連串的問題得啞口無言,不施粉黛的俏臉上泛起了紅暈,她有些不明白這丫頭的腦袋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啊……哥哥怎麼把球給他們了?」就在這時,小蘿莉突然驚呼了聲,夏雲芝也循聲看去。
果然,球場裏,葉默似有些無計可施的把球給了對方,當然這只是一些外人的看法,事實是不是如此,那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劉虎自從接到球后,便是滿臉動,他覺得他反擊的機會終於到了,畢竟一直處於防守狀態,本發揮不出實力,可現在拿到球就不一樣了,終於可以一展所長了,不相信他的運球也不會比葉默差。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有些殘酷,當劉虎拿出渾身解數,甚至超常發揮的運球也被葉默無懈可擊的防守擋下來後,他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此時的他已經被爭強鬥勝衝昏了頭腦,他想要在籃球上打敗對方,所有本沒有關注也不想關注站在籃板下正焦急等着他傳球的另兩名同學,反而帶球打算強行上籃,想以自身的力量迫對方後退,可是當他做出這個舉動後,就註定了他的失敗。
跟葉默比力量?呵呵,他還遠遠不夠格。
劉虎強忍着被撞擊的生疼的口,猛的向上躍起,準備投籃,理所當然的,球並沒有飛出,而是在即將離他掌面的一瞬被一股從天而降的大力直接壓了下來。
一個大火鍋瞬間把場內外的氣氛點爆,無數人歡呼叫好,身體的對抗雖説有些辱暴力,但無疑能點燃所有人身體裏壓抑的荷爾蒙。
劉季月在一邊嗓子都要喊啞了,動的有些忘乎所以,眼眸中閃爍着無數星星,白的小手更是動抓緊着夏雲芝的衣角。
夏雲芝也被這小妮子的動所染,竟是跟着小聲吶喊着,緊盯着場內那道修長身影的眸子竟是略過一絲絲崇拜。
葉默不理會呆滯在一邊的劉虎,拿着球走出三分線,環顧了球場一週,視線在那一道道青稚的臉蛋上掠過,最終停留在場外一道正凝眸注視他的絕美身影上。
兩人眼眸對視,周圍的空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葉默嘴微動,一道磁的嗓音直接衝進了夏雲芝的靈魂深處。
雲芝,我愛你!
葉默轉過身,單手舉起籃球對着籃板用力扔去,下一瞬,身影開始在球場裏快速跑動起來,在一步跨過兩分線後,猛地向上躍起,單手接過回彈回來的籃球,身體呈大字,順勢把球向籃筐砸去,碰的一聲巨響,球從籃筐下急而出。
竟是一記大力灌籃!
如果説之前的蓋帽是點燃全場的導火索,那麼這記灌籃無疑是將氣氛推到了頂點。
場外,無論男女都盡情的歡呼着,不少男生之前那些不屑與嫉妒早就煙消雲散了,人就是這樣,當遇到沒比自己厲害多少的人走到高位時,或許會心生不屑,可是當有人強大到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時候,他反而只有敬佩,覺得別人走到那個位子理所當然,就像你永遠也不會去嫉妒習大大一樣。
葉默甩了甩手,面無表情的走到一臉呆滯的劉虎面前,不屑道:「籃球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遊戲,沒有那個實力,就少裝」
説完,便不在停留的走向場外此時正有些小女生般動的夏雲芝面前,笑道:「帥不帥?」
葉默本以為夏雲芝會冷笑這埋汰他幾句,卻沒想到,她竟然動的點了點頭道:「帥」
葉默鋭的捕捉到了夏雲芝眼眸中那一閃即逝的崇拜,這時他才有些瞭然。
原來,我的雲芝喜歡籃球啊?
「走吧……」葉默笑了笑,拉着夏雲芝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終於找到機會的劉季月動的跳在了兩人面前。
小妮子一身哥特蘿莉裝,在配合着那很是卡哇伊的長相,着實把葉默萌了一下,不知不覺間就想到了身在遠方的沐熙小妮子,話説都好久沒見到了,真的好想念呢。
劉季月看着葉默臉上逐漸擴大的笑容,被的有些暈頭轉向的。
小哥哥真的好帥啊,笑容還這麼温暖,真的超喜歡的。
葉默看着面前怔怔出神的小蘿莉,笑道:「有事嗎?」
「啊?……」小蘿莉猛然驚醒,白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手指拉着裙角,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道:「哥哥能跟我籤個名嗎?」
「簽名?」葉默有些失笑,竟然會有人找他簽名,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不行嗎?」小蘿莉臉瞬間一塌,有些泫然泣道。
「行,籤哪裏?」簽名又不是什麼大事,葉默自然不會拒絕,要是把這小妮子給惹哭了那可就真的罪過了。
小妮子馬上喜笑顏開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緻的小本子,隨即拿出了一像似專門用來簽名的鋼筆一併遞給了葉默。
葉默愣了一下,接過紙筆,翻開了一頁,簽上了名字,他倒是沒想到小妮子竟是準備的這麼充分,這是有預謀的嗎?
劉季月喜滋滋的從葉默手上接過小本,定睛看去,小嘴裏默唸着葉默的名字。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好看的眼眸瞪的大大的,急忙抬頭衝着已經牽着夏雲芝走出不遠距離的葉默大聲道:「哥哥,你是今年的高考狀元嗎?」
葉默停住腳步,轉過身,微微笑了笑,隨即牽着夏雲芝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默沒想到的是,這份簡單的簽名,和略帶鼓勵的微笑,會給後的江南省來了史上第一個女學霸。
那個時候,出落的越發水靈的小妮子,站在新生代表大會主席台上,面對全校師生説出的第一句話是:「我只是在追逐一個不切實際的夢,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這個位置,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當你有一個具體的規劃時,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吃過晚飯後,兩人在江邊散步,天不知不覺就已經黑了,葉默抬手看了眼手錶,竟已是晚上七點了,而動車行駛的時間,是八點。
葉默停下腳步,看着在夜幕中顯得越發深邃人的女人輕聲道:「雲芝,我該走了」
夏雲芝原本閒適愉悦的心情瞬間緊繃了起來,低聲應了句:「哦」
葉默有些強顏歡笑道:「沒事的,我過去只是去學本事的,以後好為你鞍前馬後嘛,很快就回來的」
「哦」
「我每天都會跟你打視頻電話好不好?」
「哦」
「每天想你一千遍,不,一萬遍,好不好?」
「哦」
「每天……」
「夠了,走吧……」夏雲芝咬了咬發涼的嘴,輕聲道。
「好……」
兩人默不作聲的走向馬路,葉默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了進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説話,葉默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因為現在説什麼都顯得有些蒼白。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出租車也終究是駛入了火車站。
7點34分,距離動車駛離還剩26分鐘。
兩人走進大廳,看了下電子板上的座次表,隨即靜默無聲的等待着。
7點40分,距離動車駛離還剩20分鐘。
7點45分,電子板上某車次後邊那幾個紅的字跡突然變成了綠,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正在檢票。
7點50分,該車次的人已經檢票進去了一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還在慢悠悠的檢票。
7點53分,該車次的人只剩下葉默一個人了。
「雲芝,我該走了」
夏雲芝渾身一顫,抬頭看了眼葉默,隨即輕輕應了聲:「嗯」
葉默一把將夏雲芝拉進懷裏,緊緊的抱住,摟的很緊,緊到雙方都無法呼。
「我走了……」
葉默鬆開懷抱,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8點整,一聲刺耳的鳴笛聲從站台中傳出,夏雲芝渾身冰冷的走出了火車站。
原來分別竟是這麼的讓人心痛麼。
臭混蛋,我……好想你……
夏雲芝神恍惚的慢步在火車站外,緻的臉頰上有些蒼白,紅緊抿,美眸中被一層水霧瀰漫,很難想象這個倔強的清冷女人竟會出這種讓人心痛不以的脆弱。
夏雲芝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快要崩潰了,她沒想到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竟是這麼的離不開他了嗎……
「小芝芝……」
背後突然一道悉且輕佻的嗓音響起,夏雲芝眼眶裏的淚水再也是抑制不住的滴落在地。
我這是怎麼了?連耳朵也壞了麼?
「小芝芝……」
那道悉的嗓音越來越近,彷彿在耳邊縈繞一般。
身體好像也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包圍,夏雲芝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顫抖。
「想我不?」
那道彷彿魔音的悉嗓音一直縈繞在耳邊,夏雲芝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幻境了。
夏雲芝低着頭,不去理會身上多出的一份温熱的體温,沙啞着嗓音道:「不想你,我一點都不想你」
「這樣嗎?那我走好了」背後的聲音似乎充滿了一種落寞與心痛,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受到上逐漸失的力量,夏雲芝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酸楚,轉過身,哽咽道:「你就非要我説出我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你才高興麼,你就非要迫一位母親承認自己愛上了自己女兒的男朋友你才肯罷休麼,你就非要把我的心攪的支離破碎你才開心麼?」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嗚嗚……」
夏雲芝緊貼在葉默口上,哭的撕心裂肺,她真的壓抑了太久了。
……
夜晚,一張潔白的大牀上,夏雲芝背對着葉默依偎在他懷裏,眼眸微閉,語氣幽幽道:「你這樣會難受麼?」
葉默緊了緊手臂,笑道:「不會」
夏雲芝沉了半晌,驀然轉過身子,秋水般的眸子盯着葉默,輕聲道:「是麼?」
葉默沒在説話,只是深了口氣,因為他那極不老實的子已經被夏雲芝握在了手中……
(待續)
评论列表 (1)
六六六,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