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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魔王見聞錄】(1-22)【作者:西湖銀魚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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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 2024-08-17 22:49:15

第21章

埃利諾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的自己不過去,猛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臉快貼上自己的鼻子上了。

「埃利諾~埃利諾~」

原來是雪莉,埃利諾鬆了一口氣。雪莉抱着埃利諾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到現在埃利諾也不知道雪莉為什麼表現的這麼高興。但是埃利諾現在的心情是很糟糕,家回不去,芭芭拉死了,自己一無所有上了陣亡名單,現在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東西給盯上了天曉得會發生什麼。

「你心裏想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東西是指我嗎?」

埃利諾差點被嚇,看到莫丘比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他的身邊,撐着頭看着他和雪莉。

「她的心智現在很不成,會和小孩子一樣,所以我過來提醒你一聲,好好對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埃利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身邊被這麼個東西跟着埃利諾覺得自己自己他媽去上廁所都不能安心。

「我還不至於變態到去圍觀一個男人解手。」

埃利諾只能對於這個能看透自己心思自稱神的傢伙怒目而視。

「埃利諾?」

雪莉好像有點惑,不知道埃利諾在和誰説話,而且面有點兇惡。

「你生氣了嗎?」

「不是生氣,只是……心情不太好……」

雪莉騎在埃利諾的身上,看起來有點惑的在思考,畢竟她對於人類的情緒還不是太理解。

「為什麼?」

「額,就是,不太好。和你沒關係。」

埃利諾這時候才發現,雪莉什麼都沒穿,不對,從昨天開始她就什麼都沒穿,但是她好像覺不到寒冷似得,稍微摸了摸雪莉,覺體温和正常的女人沒差,或許是因為她是人造人?

「埃利諾,我餓了。」

埃利諾有點為難,説起來自己也餓了,但是這鬼地方哪裏去吃的呢。

「説起來我也餓了,咱們得想想去哪裏點吃的。」

「啊,忘了説,她的餓可能和你理解的不一樣。」

「啥!」

埃利諾看到莫丘比幸災樂禍的眼神嚇了一跳,既然雪莉不能按照正常的女人來理解,那麼她的所謂餓了,的確不能理解為單純的餓。

「你想啊,她是人造人,吃的東西當然和正常人類不太一樣,對於她來説自然也可以吃普通人的食物,但是並沒有多少意義。準確的説你才是她的食物,你的體。」

「所以説那些罪……法師們都是搞了些什麼惡的玩意兒出來啊……」

埃利諾現在覺是真的心煩,準確的説自從遇到了莫丘比以後,他覺自己就連悲傷都沒時間悲傷。

「這不是人造人的技術還不成麼,要繼續研究下去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只可惜魔法帝國毀滅了,沒給他們這個時間罷了。」

莫丘比沒在意埃利諾那差點改不過來的習慣,攤了攤手,這時候埃利諾發現自己在和莫丘比説話的時候雪莉已經趴到他的身下,聞着他的子,然後含進嘴裏。

「啊,嗚姆~」

「這算什麼事啊……」

莫丘比一臉疑惑的看着埃利諾。

「哎?我還以為是男人都會喜這種調調,你看,以你的體為食的少女,天天渴望着主人的什麼的。更妙的是她有的就是知識,所以她經驗很豐富,只是缺少實際經驗罷了,會越做越練的喲。」

埃利諾用一隻手捂着額頭。

「您到底是哪位神祇啊!」

「帶給你奇蹟的那一位。」

「那您能行行好不要跟在我旁邊看着麼?」

「額,那我走?」

看着埃利諾嫌棄的眼神,莫丘比笑了一聲。

「所以説現在的年輕人是真不知道恩啊,你看我救了你,把魔法帝國最後的遺產給了你,沒讓你被狂暴的魔法之風撕成碎片,現在沒事了就被人叫滾蛋。」

「這和我討厭被你盯着是兩碼事,你需要我報答你我自然會回報你。」

「那好,契約就這麼定下了哦。」

「啊,知道了知道了。」

「埃利諾·迪亞先生,在命運的指引下,在諸神以及羣星的見證下,你我立下契約。」

莫丘比微笑着消失了,埃利諾覺得一個神要定什麼契約有點怪,不過只要他不一直和幽靈一樣跟在自己身邊就好,幹什麼都被人盯着是真的受不了。

「雪莉,有奇蹟之神麼?」

雪莉聽到埃利諾的話,停下了口,似乎在思索,過了一會以後。

「結合所有的文獻來看,神的力量都可以看做是一種奇蹟,或者説,神術本身就類似於一種奇蹟。」

「這樣啊……那,有哪位神祇是格比較惡劣的嗎?」

「現在已知的神祇都可以看做是善神。但是即便面對同一位神祇也會有不同的理解。以幸運女神為例,大多數的信徒都認為她是一位賜予人好運的神祇,但是也有少數的信徒認為這位女神還能剝奪人的好運。生命女神大多數信徒認為她是一位温柔的母親,但是也有少數信徒認為生命女神是一位女。戰神很多人認為是一位光榮的戰士,但是也有少數人認為是一位嗜血的兇徒。等等。」

埃利諾抬起頭思考起來,這個莫丘比的確有可能是某位神祇,自己不能被那種刻板的印象所左右,不過他到底想幹什麼呢?讓魔法迴歸大陸?現在大家其實都知道一些大人物的身邊跟着罪人,魔法其實從來就沒離開過啊,讓法師從影中走到前台來,真有那麼重要嗎?不過他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自己做而是要給我而不是找一位法師來做這個事情呢?

莫丘比則心情很好的回到了秘境之中,這一次,他可以暫時不用去管埃利諾,等着收穫果實即可。

埃利諾的腦子本來還在思考問題,只是隨着下半身越來越強烈的快,他的腦子又被支配了。埃利諾用手扶着雪莉的頭,稍稍的加快了一點,而且的深了點,畢竟梅莉和芭芭拉雖然幫埃利諾過,但是無論技術也好,忍耐力也好,都並不是很人讓他意,而雪莉可以容納下埃利諾的整子,這讓他覺到從未有過的刺,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嘴了。

「雪莉,好厲害……」

「嗚……嗚……」

雪莉發出輕微的聲音,並且繼續着,甚至可以看到喉嚨那邊都在不斷的起伏。隨着埃利諾的速度加快,他覺自己就在發的邊緣,這時候外面一隻不知道什麼東西摔進了裏,摔了個狗啃泥,一直滑到離埃利諾和雪莉只有幾米近的地方。埃利諾被徹底的嚇了一跳,嚇到直接了出來,被雪莉一滴不剩的嚥了下去,雪莉絲毫沒有在意摔進來的東西,繼續握着埃利諾的着,看起來有點意猶未盡。

「艹!」

埃利諾則在短暫的震驚後惡狠狠的罵到。

「再來這麼一次我怕是要被嚇到不舉!」

面前的東西突然睜開眼睛,和埃利諾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對視着,然後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人類!這裏有人類!法師!」

看着一隻幾米高十幾米長的龐然大物發出少女般的尖叫以及在裏到處

竄,並且試圖把頭埋在土裏假裝別人看不到它的時候埃利諾覺有點崩潰。

「那個……」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劍士和法師!我那從未蒙面的媽媽,我今天要變成一堆裝備材料了!」

「我説,那個……」

「你……不要!過來!」

隨着一個深呼,一道冰焰直接吐向埃利諾,正當埃利諾發愣的時候,雪莉站到了他的面前,冰焰打在雪莉的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

「雪莉!」

「我的身體幾乎可以做到魔法免疫,這樣的傷害對我無效,這是一頭冰龍,鱗片爪子牙齒血還有部分內臟和都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着雪莉的解説冰龍叫的更加悽慘開始胡吐息,但是就如同雪莉説的,對她無法造成絲毫的傷害,最後冰龍只能縮在一個角落裏看着雪莉瑟瑟發抖。埃利諾則站在那裏想了一會,莫丘比貌似説過,去結你的第一位朋友,不會是條龍吧。埃利諾穿好衣服,然後幫準備幫雪莉也穿上衣服,剛拿起內看了下就用手扶住額頭。

「這位神祇是有什麼病麼!」

給雪莉留下的內是開檔的,埃利諾雖然以前沒想到過,但是在兵營裏混久了,自然也在別人的吹過程中知道了情趣內衣這種東西,所謂的穿着比不穿還氣,長袍上兩側也是分開的,掀起來就可以……雪莉倒是無所謂的穿上了。

「額,沒關係麼?」

「只要是埃利諾給的都喜。」

埃利諾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些東西不是他給準備的。

「那啥,你能安靜下來了嗎?」

「不要把我剝皮拆骨……」

埃利諾發現龍的害怕對象貌似不是自己,這也是必然的事情吧,它的害怕對象是雪莉。

「你,不會沉睡了很多年吧。」

龍這時候被迫鎮定了下來,聽到埃利諾的説話,眨了幾下眼睛。

「你怎麼知道的?」

「魔法帝國,已經滅亡了一千年了。」

「你騙人!」

龍伸出爪子指着雪莉。

「明明有這麼強的……咦……你好像很弱哎……但是你這麼弱怎麼能無視我的吐息呢?」

龍開始在地面上轉來轉去,轉了好幾圈以後。

「一定是你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實力才退化成這樣。哎嘿!」

埃利諾看到龍舌頭,咧開嘴,生出一些不好的預

「你們侵犯了偉大的冰龍海蒂的巢!你們要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

冰龍站起來,張開翅膀,做出一副恐嚇的姿勢,讓埃利諾一時半會覺得無語,這他媽的是什麼龍啊,你撐死十米都不到的高度,就算張開翅膀也只能嚇嚇普通人,小説裏的巨龍動輒四五十米呢……再看看四周,這個破裏什麼都沒有,不都説龍喜斂財麼,財寶呢?

「那我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額……給我打獵,幫我把獵物烤好,幫我磨爪子,幫我建巢,再給我點亮閃閃來,如果有敵人來了幫我趕走。」

「那偉大的冰龍海蒂您幹嗎呢?」

「吃飯,睡覺。」

想想莫丘比那個鬼樣子埃利諾覺得自己應該把腦子裏的刻板印象都掃出去,所以看向雪莉。

「我們打的過她吧。」

「冰龍的體並不算強大,其主要攻擊手段是龍息等水系法術,我們的勝率在九成以上。」

埃利諾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隨着咔咔的響聲,海蒂覺有那麼點不妙。

「額,你已經受了傷了,你的護衞等級這麼低……不是,就算你能抵擋我的攻擊也會消耗很多的法力……那啥,咱們能坐下心平氣和的聊一聊麼……」

「聊個!」

海蒂覺得自己現在憋屈急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抓回來的魔物被埃利諾要了過去,被一頓胖揍以後海蒂終於學會好好説話。

「這些能吃。」

有雪莉的指導埃利諾很快就把魔獸人類能吃的部分給出來了,然後再把不能吃的丟給海蒂,畢竟她是條龍無所謂,烹飪的手斷也只有簡單的烤,畢竟這裏沒有鍋。

「所以説啊,魔法帝國真的滅亡了,都滅亡了一千年了。」

海蒂的大眼睛盯着埃利諾眨着,聽完埃利諾對於現在世界的敍述,海蒂覺得不可思議。

「那麼強大,得我們都躲起來陷入沉睡的魔法帝國,就這麼滅亡了?但是她……」

「她比較特殊……話説你能不能變小一點?」

「額……好。」

在埃利諾期盼的眼神中,嘭的一聲,海蒂變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這就是埃利諾想要的,他腦子裏已經開始規劃強大的巨龍可以變換成少女,白天給他騎,晚上也給他騎的場景。只是……

這個海蒂變成的模樣有點不盡人意,藍的長髮,臉看起來有點冰冷,膚白的有點過了頭接近於慘白了,還有點平,很細,腿修長,到這裏雖然説不是很符合埃利諾的要求但是總體來説也還算不錯的話,股後面拖着的那條大尾巴就煞風景,尤其是還像條狗一樣在左右搖擺,以至於埃利諾在心底已經把海蒂划進了逗比這個分類。

「就這樣吧,總比剛才那樣好……對了,你飛進來的時候怎麼會摔成那樣?」

「我是被那個超強的魔法給醒的,嚇死我了,很久沒飛……所以……而且現在外面很啊,你知道嗎,這附近有很多和我一樣沉眠在地下的都甦醒了,我還遭受到了幾次攻擊……」

埃利諾想到莫丘比説過,雪原上面已經形成了獸,出去就是死,看起來這邊也不怎麼樣。

「東邊是不是?」

的很厲害,那種魔獸形成的獸我都只敢離的遠遠的。」

埃利諾知道海蒂其實比他強,而且不止強一點點,但是她的攻擊對雪莉來説毫無作用,所以才被埃利諾暴揍。想到它都對付不了的獸,格林王國那幫王八蛋應該死傷慘重了吧,只是俘虜中可能有他的同伴,而且苔絲貌似也有點無辜,想到自己和苔絲還有苔絲他媽在車裏度過的荒無比的三天,埃利諾倒是願意向神祈禱一下,願苔絲活下來,至於她媽,趕緊給爺死!

事實上,倒黴的可不止格林王國,這裏不過是最嚴重的地方罷了,威廉斯帝國魯德省也在遭遇獸的衝擊,幸好這裏本來就是戰備狀態,灸騎士團也有部分在這裏駐紮,才勉強維持住了局面。全大陸各個地方很多的魔獸受到影響紛紛進入活躍期。就連埃利諾的老家城市都遭遇到了魔獸的侵襲,造成了幾十人的傷亡。

「也就是説,現在我就等於是被困在這裏了……」

「我勸你最好別出去……往東就是死,往南邊路上也不會太平,不過下了雪山人類就會很多了。」

「不能去那邊!」

開什麼玩笑,去威廉斯帝國?埃利諾覺得自己變成這個鬼樣子也全拜威廉斯帝國所賜,至於莫丘比説要他統一大陸,威廉斯帝國也是看起來最大的障礙,以後得去,但不是現在。

「那麼就得往西邊走,但是你現在的實力,我覺得你死定了。」

「該死的,如果有鬥氣秘籍的話……」

埃利諾現在沒有什麼鬥氣秘籍,完全憑本能和學過的基礎來自己悟,不説到時候會有多少錯誤在裏面,本身就困難重重。

「埃利諾,你要查找什麼鬥氣秘籍?」

「啊?」

聽到雪莉的話埃利諾突然楞了一下。

「魔法帝國這種東西也有?」

埃利諾對於魔法帝國的概念完全來源於宣傳,反正就是那時候劍士備受迫害,所以在他的概念裏魔法帝國是不會有什麼鬥氣秘籍的,那些罪……法師們看不上這些。

「有很多哦。」

不愧是魔法帝國的遺產,埃利諾現在都覺得自己埋汰莫丘比的確有點不厚道,救了他的命還給他一個這麼好用的工具!

「那個,幫我查一下,火系鬥氣的,要最好的那一批。」

「好的,埃利諾。」

整整花了一週,埃利諾才從海量的秘籍中挑選出了一本自己覺得最合適的。

「我以前都覺得越是高深的秘籍,就越晦澀難懂,沒想到是越厲害的秘籍反而講解的越清楚。」

「這是必然的事情,一位優秀的老師,要做到把知識點碎了,掰開了給學生喂下去,然後再幫他串聯起來。」

看到海蒂窩在旁邊一本正經的在講,埃利諾的眉跳了幾下。

「話説你變成人的樣子是自己的樣子還是模仿的某個人類?」

西莉亞·魔法,聽説過麼?」

「哪葱?」

「文盲真可怕……」

埃利諾的眼皮又不自覺的跳了跳,然後看下雪莉。

西莉亞·魔法是魔法帝國曾經的水系魔法皇帝,是魔法帝國倒數第二任水系魔法皇帝。」

「哦,明白了,魔法皇帝的小寵物。」

「我不是寵物!」

埃利諾騎到海蒂的背上。

「還不是一樣被人騎。你自己不承認,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你就是魔法皇帝圈養的寵物。」

「你給我滾下來!你們這些人類是不是有病,總想着站在我們龍族的腦袋上或者背上!」

「這樣看起來,比較帥~」

埃利諾拔出劍,擺了個造型,覺有點不意。

「或許應該用長?」

「完了……我又遇到箇中二病!」

隨着嘭的一身,海蒂又化為人形,埃利諾也從她背上掉了下來。

「真小氣,讓我耍會帥又不掉塊。」

「你這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我也算不上很重吧……」

「心理上的!」

埃利諾也只能作罷,畢竟現在自己這個帥耍給誰看呢?不能調戲海蒂,那就只好修煉了,畢竟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埃利諾又把力都投進了修行中。

「從我身上下去。」

「埃利諾……」

看着雪莉有點失落的表情,埃利諾不為所動,天天爬上自己的,也不能説是吧,總而言之,天天想來和自己做這種事情怎麼想都有問題,埃利諾也覺得吃不消。而且埃利諾很明顯的覺到雪莉會得寸進尺,他不知道怎麼去教育小孩,所以用的辦法有點暴,把雪莉按在自己腿上打了一頓股。

「你不能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就和我睡在一起。」

雪莉泣着沒有説話,儘管雪莉幾乎做到了魔法免疫,但是她的身體依舊和凡人一樣的脆弱,被打了也會疼。她還無法理解為什麼需要埃利諾的時候被他拒絕,對於雪莉來説,她的身體需要埃利諾的。埃利諾只能扶着額頭向她解釋。

「雪莉,除非天賦異稟或者把補藥當飯吃,不然沒男人吃得消天天做,你的身體就沒有辦法嗎?」

「雪莉這裏沒有關於人造人的任何資料。」

埃利諾有點詫異,於是看下海蒂,海蒂也搖了搖頭。

「我完全不知道她的事情,我之所以陷入成眠是因為……反正在魔法帝國的末期爆發了一場瘟疫,那場瘟疫過後帝國幾乎取締了所有的暗系法術,暗系要麼潛伏起來,要麼改行,所以很有可能當時的人要麼已經沒有這些知識了,要麼,不準備保留這些知識。」

埃利諾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但是他記得莫丘比有和他説過,一個月最少一次,也就是説這大概是極限了。

「以後一個月只准兩次!而且你得先問我。」

「埃利諾……」

「裝可憐也沒用。」

雪莉第一次開始對埃利諾到不,就像一個人本來每天都吃飯現在告訴他必須一週才準吃一頓一樣。

「我不要。」

「聽話。」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鬧到最後雪莉的股又捱了一頓打,才算消停。

「照顧小孩子很麻煩吧。」

「我自己他媽的也需要人照顧!」

埃利諾握着自己前的項鍊,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在某種程度上對芭芭拉產生情,除了體,還有神上的關心,埃利諾可以對芭芭拉表現出男人的那一面,偶爾也可以肆意妄為一下,芭芭拉也會容忍他的任,但是現在要他面對雪莉,他就不知道怎麼辦了,也沒這個耐心。當然這在埃利諾看來也不過是一件小事,他的事情很多,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我説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外面都是這樣的魔獸你讓我怎麼辦,我冒着生命危險去給你捕獵,你每次都把最好的都拿走了,不知道恩也就算了,還要誣陷我毒死你!」

埃利諾現在倒是有點羨慕雪莉,雪莉不用吃喝,也不用排,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沒什麼神,埃利諾也覺得自己對她貌似兇了點,但是就像他老師教的,兇是為了你好,規矩一開始就不上好了,以後會更難改。覺得自己的思維跑偏了,埃利諾咳嗽了一聲。

「咳,海蒂,咱們講道理,你是龍,我是人,咱們有那麼點區別。我修煉的是火屬鬥氣,每天到的都是水屬的魔獸,我吃下去對修煉完全無益甚至有害啊……你看我現在吃的動不動肚子疼……」

海蒂雖然是龍形態,但是那張嘴很快就擬人化的出一個弧度。

「哎,這樣啊,人家不知道呢,不好意思啊,周圍只有這個,你看這山上漫山遍野跑的魔物大多數都是水屬,偶爾有風屬的,不吃就餓死哦。」

埃利諾覺自己的血又上來了,手上的血管在爆青筋。

「你要是準備繼續這麼噁心我……信不信我先死你!」

「好啊,死了我你能活多久,自己出門打獵也是這些,要麼餓死,要麼被毒死,要麼死在打獵的路上。哦呵呵呵呵呵呵,真可憐啊,好不容易找到了魔法帝國的遺產,結果要死在這裏了。好耶~」

看着海蒂兮兮的模樣埃利諾直接按了按手指準備把她再打一頓,教教她如何好好説話,隨着嘭的一聲海蒂變回了人形。

「哦,打吧打吧,我們可憐的騎士老爺這幾天也只能靠打女人出氣了!哦呵呵呵呵~再過幾天就沒辦法蹦躂了。」

埃利諾看着躺在地上笑的樂不可支的海蒂,一直覺得這貨就是個逗比,但是它現在卻是個女人的樣子,而且現在海蒂在埃利諾的抗議下變形術終於用的認真了一點,沒那條尾巴了。

「咳,你沒穿衣服……」

「沒事,反正你和雪莉做的時候我也在一旁看着呢。而且你會介意在貓狗面前體麼?」

埃利諾摸了摸海蒂的覺手和人類一樣,除了温度稍微低了一些。

「你不會對我有興趣吧。」

「我有點好奇變形術能變到多像罷了。」

海蒂岔開腿甚至分開對着埃利諾。

「都説了是變形術,自然是變得和人類一模一樣了,包括這裏。」

「……你不怕我上了你?」

「哎,小夥子你口味重啊。」

「我在想傳説中的龍騎士,還有什麼傳説中的龍裔。人和龍?」

海蒂看着埃利諾在那裏比劃笑出了聲。

「你騎在我背上的話,請問需要你幹什麼,你的劍和去打什麼?指揮我往哪裏進攻?我自己不會看麼?至於法師站在我的背上或許可以節省下比如説浮空術的法力,但是那點法力對法師來説本身就不算多,而且坐在我背上會影響我的靈活機動。你這時候要説弓箭手了吧,弓手坐在我背上上下浮動不穩定能會影響命中率。人和龍就做不到一加一等於二甚至大於二,只會相互拖累。

至於什麼那種我喝了龍血我成了龍裔我強化了,我騎了龍和龍有了孩子,我的子嗣都是龍裔那種就是胡謅,你能和馬生孩子麼?「

埃利諾坐在那裏想了會,覺自己的夢想又破滅了一個。看着海蒂背對着他躺在地上,用手抓着自己的股,然後來一句能抓到實在是太了,埃利諾覺得自己身邊都是他媽什麼玩意啊。一巴掌拍在她的股上。

「注意點自己的形象!」

「要個形象。」

「當不了龍騎士當龍騎士也不錯。」

海蒂翻了個身看到埃利諾對她一臉嫌棄的表情笑出了聲。

「哎呀哎呀,我實在不知道人的下限能到這個地步,説起來你不有雪莉麼?」

「總覺得心裏膈應……」

海蒂一聽興趣來了,爬起來坐到埃利諾的身邊。

「有什麼膈應的?小女孩沒事爬上你的,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還有什麼不的。」

「我不知道應該把她當人還是當做一個什麼東西……她和我做的時候,像是在進食……這種覺就……很不好。而且和她做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反應,就像……我知道這個不能去責怪她什麼,不是她的錯,只是……我需要時間……」

「在你餓死之前,請好好的保存體力。對了,幫我抓抓背。」

海蒂拍了拍埃利諾的背,又躺了下來。

「所以説你就不能去抓點普通的野獸?」

看在吃飯問題掌握在這條龍的手裏,埃利諾幫海蒂抓着背。

「哦,重一點點,再上面一點,對,就是這裏,就是這裏!現在有普通的野獸要麼藏的很深,要麼,都被魔獸被抓完了,現在已經是魔獸之間相互殘殺了。」

埃利諾對海蒂怒目而視,而海蒂則一副兮兮的模樣,搞的埃利諾更加窩火了,轉身去找雪莉。

「話説那些神殿的人,怎麼祈禱來着的?」

雪莉稍稍思索了一會。

「白魔法師的祈禱雖然對外有一套説辭,但是本質上就是向神祇祈求力量釋放出來的奇蹟。如果只是單純的祈求心理安那就是某某神保佑或者某某神庇護之類的。」

埃利諾走到山口,看着外面的大雪。

「好吧,那位偉大的奇蹟之神莫丘比,我現在陷入了困境。」

沒反應。

「您要我幹活總得給點指引……」

還是沒反應。

「你的神選要被餓死在這裏了……」

埃利諾嘆了口氣,果然沒用。

「也是不靠譜的……」

剛轉過身看到莫丘比躺在一個浴缸裏,正在悠閒的泡澡,看着帶着浴巾泡的臉通紅的莫丘比,埃利諾吐槽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跪坐下來,畢竟這位神不介意別人看他洗澡,埃利諾也覺得沒什麼,他可不至於看着小男孩發情。

「你找我?」

「您這是?」

「泡澡啊,大冬天的,不冷麼?」

我他媽在這裏飢寒迫都快一個月了!埃利諾心裏抱怨着。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痛苦了,身為戰士這點苦吃不得?」

知道莫丘比能看透他的內心所以埃利諾也不再繞彎。

「我被困在這裏了。」

莫丘比看起來什麼反應都沒有。

「喂!」

嘩啦一下,莫丘比整個人滑進了水裏,然後掙扎着爬起來。

「咳,泡的太舒服了就容易犯困,我們説到哪了?」

「我他媽被困在這裏,飢寒迫,周圍都他媽的是水系魔物,然後你給我安排的那位逗比朋友只抓水系的魔物!我他媽的是火系鬥氣。我快被毒死了!毒死!」

埃利諾氣,想把所有的不都發出去,莫丘比拿出一把指甲銼磨着自己的指甲,看的埃利諾眼皮直跳。

「好吧,偉大的奇蹟之神,對您不敬是我太焦躁了,您給我安排了任務能不能給條活路?」

莫丘比趴在浴缸的旁邊,繼續磨着自己的指甲,偶爾撇兩眼埃利諾。

「話説,給了你魔法帝國的遺產你都不會用啊。」

埃利諾出一個惑的表情。

「我的確不知道如何正確的去運用她,雖然她魔法免疫但是她現在也釋放不出什麼足以改變我們現狀的法術啊。莫丘比笑出了聲,然後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腦袋。」

「作為戰士你鍛鍊肌搞的這裏都是肌了麼,雪莉的確現在作為戰鬥力來説暫時不行,但是相比較於她的戰鬥力,她所存儲的知識才是你破局的關鍵。海蒂是條龍,自然只會飛上天,抓捕她看得到的東西,抓捕她方便抓的東西。所以你有考慮過這座山的裏面有什麼沒?你有沒有問過雪莉?」

埃利諾一時間沒了話語,山裏有什麼的確是他沒想到過的事情。

「你就算當個搞笑藝人都逗不笑我,我只會覺得你蠢。」

「這也,説的有點過了……」

莫丘比嘆了口氣。

「而且那條龍也不聽話不服管是吧。」

埃利諾頭點的像啄米一樣。莫丘比伸出手點了點埃利諾的衣服口袋,埃利諾有點疑惑的把手伸進口袋,居然摸到了幾個小瓶子,雖然他的確沒仔細的檢查過衣服但是有這麼堆東西在衣服也不會説沒受到,而現在這些東西就這麼出現在他的口袋裏。

「紅的瓶子裏有一顆,喂她吃下去,她就會被鎖定在人形態,而且短時間內會喪失力量,你懂得~是時候説服她並且教教她怎麼做人了,身邊有這麼個水系法師也夠用了。藍的也只有一顆,可以解除這個效果。至於那幾顆綠的,可以讓她短時間內解除被鎖定的狀態變回龍。很貼心對吧,我什麼都幫你考慮到了。」

隨着莫丘比消失,埃利諾看向海蒂,海蒂也看着他。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咆哮完了?省點力氣吧。」

海蒂看着埃利諾在那裏自言自語了半天,覺得人類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埃利諾則再一次確認了莫丘比真的很特別,如果説雪莉看不到他的話還能説實力低下,海蒂也看不到他就真的是有點意思了。

「話説海蒂,你變成人了還能龍息麼?」

「不能啊,不是説了我現在就是人的形態麼,自然也和人沒什麼區別。」

「哎……真的嗎?」

「真的啊。」

「能張開嘴讓我看一看喉嚨?」

「行吧,就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啊……」

海蒂張開嘴,埃利諾看了看,甚至捏了捏海蒂的舌頭,覺的確就是人類,海蒂也不介意,也就在這個時候埃利諾把藥丸進了海蒂的嘴裏。

「你給我吃的什麼!不會是藥吧,你們人類的藥對我可沒什麼用哦。」

「毒藥。」

海蒂笑的地打滾,然後拍着地面。

「哈哈哈哈哈,我可是龍族哎,你們人類的毒對我來説,説不定還是補藥。

疼疼疼……「

海蒂笑着笑着突然笑不出來了,她拍地的手覺很疼,這種情況是不應該發生的才對。

「哎?怎麼回事……你!你做了什麼!」

海蒂知道埃利諾給她吃下去的藥丸有問題,她一開始沒在意是龍族具有很強的抗藥,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本威脅不到她,她就想看埃利諾失望的樣子,但是現在超出了她的預期,爬起來一把抓住埃利諾的衣服。

「你幹了什麼!你到底餵我吃的什麼。」

或許是受到寒冷,又或是動,海蒂渾身在不停的顫抖着。這一次輪到埃利諾嘴角上揚了。

「是這張嘴麼,一直對我出言不遜的是這張嘴對吧。」

埃利諾扯着海蒂的嘴。海蒂含糊不清的發出叫疼的聲音,埃利諾稍微用點力一推海蒂就倒在地上。

「現在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還囂張麼,再囂張啊。」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的,鄙的,情狂,人渣,敗類,沒種的垃圾,你是不是男人!」

「哈?」

海蒂本來是在人和龍之間切換的,不穿也就不穿吧,現在被固定到了人類的形態,埃利諾就起了心思,讓女人聽話的最好方法,貌似就是幹服她,而且自己被海蒂又罵又抓的,受這個罪怎麼都得找回場子。

「既然你都説我是情狂,我就不客氣了,你個傻龍!」

抓住海蒂揮抓他的雙手,扭到背後,海蒂現在掙都無法掙,直接叫疼。

「你信不信你再抓,我把你指甲都給拔了,疼不死你。」

「垃圾!你想幹什麼!啊!」

埃利諾一隻手抓着海蒂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子,然後把硬了半天的進了海蒂的小

「拔出去!你個混蛋,拔出去!你個情狂,瘋子,連龍都艹的變態!」

埃利諾這下血可上來了,海蒂雖然手被埃利諾挨着不能幹什麼,但是身體依舊在掙扎,腿也蹬,看到站在一旁沒做聲的雪莉,埃利諾直接向她招招手…

「雪莉,幫我按住她。」

雪莉還真的走過來幫埃利諾握住海蒂的雙手,海蒂現在居然都無法掙雪莉。

埃利諾直接從大腿那邊一抱,把海蒂整個抱起來,現在的海蒂還輕的,直接進去,海蒂發出呻,又無法抵抗,一口咬在埃利諾的肩膀上,埃利諾只是皺了下眉頭也沒有在意,繼續着他的運動。海蒂比雪莉更像女人,進去以後小有反應,人也有反應,儘管是抗拒也是反應,而且海蒂一開始還抵抗,很快覺上來了也變得無力抵抗了,甚至直接高了一次。

「下次你再嘴啊!再幸災樂禍啊!你求不求饒!」

海蒂繼續罵罵咧咧的,看到海蒂的抵抗變弱了,埃利諾把海蒂放下來,畢竟抱着女人艹很耗體力,把海蒂按在地上,股抬起來,啪的一巴掌打上去,然後開始一邊打她的股一邊

「你不求饒的話現在還是股,等一會你試試小一下看。」

海蒂依舊沒鬆口,搞的埃利諾火氣都起來了,越打越重,甚至子,出自己的帶。

「你信不信你再不求讓我讓你這一輩子難忘。」

「埃利諾。」

「怎麼!」

雪莉在一旁叫了埃利諾一聲埃利諾回答的很暴躁,以至於雪莉都嚇到了。

「龍族的自尊心很強,你這樣迫哪怕是死她也不會服從你,而且她現在是人類的身體,她……在發燒。」

埃利諾這下冷靜了下來,海蒂很暖讓他覺很舒服,但是現在他想起來那個藥讓海蒂失去了力量,也就是説現在的海蒂不過是個普通女人,沒有力量,在冰天雪地裏,赤身體的被埃利諾折騰,這不病就有鬼了。埃利諾雖然有點討厭海蒂,但是説起來海蒂的確養活了他好久,自己並不想死她。把海蒂抱進的深處,用毯子把她裹起來,海蒂蜷縮着,身體在不停的打顫。

「雪莉,對她用祛病術。」

這點法術雪莉還是能做到的,對海蒂用了兩次祛病術以後,海蒂貌似緩了過來,裹緊了毯子,對埃利諾怒目而視。

「我真的應該一開始就拼死一搏。」

埃利諾現在也覺得自己衝動了,不過他並不後悔,男人做就做了,沒什麼好後悔的。

「行了行了,我的確有錯,但是你自己算算,從咱們見面開始,是你打輸了對吧,我也沒趕盡殺絕。然後你呢,嘴臭,幸災樂禍,到處想辦法噁心我……再説這裏也不是什麼你的巢,你就是和我們一樣進來避雪的。」

埃利諾自己也鑽進了毯子,抱着海蒂,通過鬥氣埃利諾現在身上很暖和。

「這樣會熱一點。」

「等我法力回覆了我一定要死你!」

「行了行了,還嘴硬……咱們……能和解麼?」

「怎麼和解!上過了我然後把我股打的開了花,現在來和我説和解!」

海蒂掀開毯子,指着自己泛紅有點腫的股。埃利諾看着有點尷尬,但是海蒂介意的居然是這個?

「那個,你介意的是被我打了股,而不是被我上了?」

「我們沒有你們人族的什麼貞觀念,對於我們來説,這是原始種族的醜陋配方式罷了。」

海蒂一句話就讓埃利諾刮的血又升高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前,不能和海蒂計較什麼,等海蒂身上慢慢暖和起來了,埃利諾從衣服兜裏摸出另外兩個瓶子,把一瓶綠的給了海蒂。

「這個可以暫時解除藥的效果讓你可以重新變回龍。」

「暫時,嗯~」

海蒂意味深長的看着埃利諾,還是接過了瓶子,埃利諾被看的有點發,所以咳嗽了一聲,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瓶子。

「這個可以永久解除藥的效果。」

海蒂並沒有伸手去搶,現在她打不過埃利諾,至少魔法能力恢復之前她沒這個能力。

「你要我做什麼,在你的有生之年趴在你的下當一條母狗?哦,要不要繼續給你的後代當母狗啊,讓他們享受一下老祖宗過的龍,祖傳的母狗。」

「行了行了,別罵了好嗎……用腳趾頭想以你的自尊心也是不幹的……但是我需要幫手啊,海蒂,我真的需要幫手,我現在一窮二白,雪莉雖然知識豐富但是她沒辦法活用這些知識,我也是個菜鳥不知道如何來運用這一筆財富,而你可是經歷過魔法帝國時期的……」

「她只會回答你的問題!」

「原來你偷偷摸摸揹着我向她提問!」

這下輪到海蒂開始尷尬了。她偷偷摸摸的向雪莉問過很多東西,但是雪莉什麼都沒有回答她。

「我拿了魔法帝國的遺產,就必須承擔那個責任,讓法師們名正言順的重新迴歸到這個世界,而不是頂個罪人的頭銜,為此我需要改變整個大陸,這種事情我想都不敢想,但是我必須去做,所以,幫幫我……」

海蒂神複雜,過了許久,才給了埃利諾一個回覆。

「好吧,我答應。」

「話説你真不介意我和你……」

埃利諾用手比劃了個做的動作。

「對我來説我並不介意,畢竟我和人類一起生活過,知道人類是一種天天發情的生物,對龍族來説,也沒有人類的貞觀念,況且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自己遵守麼?按照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你有了她還找別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又聽煩了,你再敢和我玩這一套,你信不信我把你子給咬下來。你發情好歹也得用正常的方式吧,詢問我願不願意什麼的?現在的人連一點基本的禮儀都不講了?」

埃利諾的確沒辦法説什麼,人類的確是講一夫一並且經常讚美忠貞的情,但是實際上就……

「那麼,海蒂女士,可以……」

「對我有想法麻煩謙卑點,説話好聽點。」

「……偉大的冰龍海蒂,作為一個男人我被您的美貌所引,想和您共度良宵。」

「麻煩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上女王,在你前面加上卑微的,鄙的之類的形容詞。」

「……我發現對你就不能説好話!」

海蒂居然會女上位,一手指在埃利諾的口不斷的滑動着,並且上下起伏着身軀,趴在埃利諾的身上着埃利諾的口然後把股扭的很厲害,用舌頭舐着埃利諾的身體。埃利諾終於找回了被人服侍的覺,但是也心想這傢伙以前不會是條龍吧。

「你為什麼會這些?」

「你當魔法皇帝都麼,有魔法玩的比你們現在多的多了。看的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男人都喜女人誇是吧,比如……啊~小的,好厲害,埃利諾,稍微輕一點,你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的話……」

一想到這可是曾經魔法皇帝的模樣埃利諾的質也更高了一點,對於女人這種要求要反着聽,哪是叫你輕一點,明明是叫你用力。

「魔法皇帝在私底下也這麼的麼?」

「魔法帝國時代就有過罪人的稱呼,是説的最後一代暗系的魔法皇帝唐娜,你知道她的興趣好是什麼嗎?偽裝成女奴去大街上被人隨便上,被到翻白眼是常事。」

「我!」

「不信你問雪莉啊。」

「你説是就是,起來換個姿勢。」

埃利諾現在的心思則本不在這些事情上,讓海蒂坐起來,然後抱着海蒂開始。海蒂也完全表現的和人沒什麼區別,會興奮,會呻,會高,和雪莉完全不同,讓埃利諾找到了覺。

站起來讓海蒂扶着牆,從背後用力的衝擊着海蒂的小,山中海拉的呻體相撞發出的啪啪響聲,埃利諾的重呼構成的聲音很靡,隨着埃利諾低沉的怒吼聲,海蒂到身體裏一股暖,隨着埃利諾把自己的子從海蒂的身體裏出來,海蒂像腿軟了一樣跪在地上,翹起股用手捂着小

「這是幹嘛?」

「為了讓主人的不至於出來啊,如果懷上了主人的孩子的話説不定可以開創一個龍裔家族。好吧,這都是我胡謅的,逗你玩。現在我要去洗掉。呀~你個變態還能再發情的麼!剛過!」

看到海蒂的模樣埃利諾覺得自己可以再來一次,然後聽到她的嘲諷直接血,是時候讓這條傻龍知道挑釁男人的後果了,反正她現在的姿勢很適合後入,於是埃利諾從背後再一次進了她的身體。

「洗什麼洗,不是要給我生孩子麼?給我夾緊了不準出來啊,你這條嘴臭龍!」

「你是不是傻,人和龍,生殖隔離的!你個傻!傻!」

「你現在可是被固定在人的狀態哦。再叫,再叫接着打股。水出來了,夾緊!」

海蒂沾着自己的小變的更加的滑,做的時候不斷有體濺出來,還有順着雙腿下來的,埃利諾又打了幾下海蒂的股,這一次埃利諾沒有下重手,更類似於調情,打在海蒂的股上埃利諾能明顯覺到小在收縮,雖然過一次後,應該可以做更久,但是這一次大概是海蒂夾的太緊了一點,埃利諾沒多久就差點出來,用鬥氣試圖抵禦一下快結果海蒂直接自己動起來。

「艹!你這條龍,就是找!」

「你個廢物,這麼快就了是不是早!」

「!我他媽要死你!」

「來啊,反正沒兩下以後就會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説艹不動。」

埃利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海蒂來了幾發,反正他是真的累到躺在地上不想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亢奮,和一個女人慪氣?征服這樣的女人有快?又或者是自己懷念女人的身體了?

「為了讓你有點自尊心我就假裝被你艹的下不了不去洗了,其實我就是懶。」

海蒂拉過條魔獸的皮,把自己一蓋,翻個身就開始睡。埃利諾也無力吐槽了,看到雪莉盯着自己那沾水混合物的子,埃利諾覺得有點愧疚,畢竟自己和海蒂在這邊胡搞,雪莉則要維持着法術保證一個範圍內的温度,而且她需要,甚至渴望到連在別人身體裏的都不打算放過,自己對她貌似是有那麼苛刻了。

「那個,下次和你做吧,這個混着別人的……而且味道聞着也實在有點衝…

…「

雪莉沒有過多的表示,埃利諾自己也很累,就也拿了條皮把自己蓋上,然後就陷入了夢鄉。一會以後,海蒂察覺埃利諾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就睜開眼睛,在漆黑的裏如同兩團藍的幽火。埃利諾很累身為戰士的他本應該很機警但是現在他都沒有發覺海蒂離開了他的身邊。

海蒂來到雪莉的身邊,騎在雪莉的頭上,埃利諾的從小出來,她保存着埃利諾出來的,甚至做到把自己的體和埃利諾的給隔開,一個聲音在雪莉的腦海裏響起。

「吃吧,這是你需要的不是麼?」

海蒂和雪莉一直通過意識,所以埃利諾本不知道,她們已經在私下了許久。雪莉伸出舌頭舐着海蒂的小,甚至着,想把埃利諾的一絲不剩的都出來,而海蒂似乎有意吊着她,直到雪莉對海蒂怒目而視。

「我和你的主人暫時成為了盟友,我也給了你,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

「沒有授權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別急着拒絕。告訴我,龍裔項目,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們有沒有……成功?告訴我這些就行了。」

雪莉思索了一會以後,有點糾結,最終還是回答了海蒂。

「帝國對暗系的清洗導致亞人項目組全部被解散,所有的亞人研究資料統統被銷燬,凡是存活的亞人被保留,留存的亞人種族中,並沒有龍裔。」

雪莉沒有直接回答海蒂,海蒂沉默了好一會以後,從雪莉身上下來,然後埃利諾的直接從海蒂的小裏飄了出來,變成一個球狀,海蒂推了一下那個球就飄到了雪莉的手裏。

「明白了,沒有留存,就當做不存在吧。也難為你了,遇到個心智不成的主人。」

海蒂重新睡回了埃利諾的身邊,而雪莉則在黑暗中看着埃利諾,她產生了一種不太理解的情,查詢了一下,應該叫做,妒忌,但是看着手裏的球,又伸出手頭了下,球裂開出來,雪莉貪婪的着,然後把手的乾乾淨淨。

「變成人類也有好處,可以不用吃那麼多,但是現在我們吃什麼?」

變成人類的海蒂同樣無法再吃魔獸的那些帶毒部分,埃利諾留下的食物不多,所以必須得想點辦法了,留下的食物可不夠吃幾天,要麼離開,要麼打獵。

「雪莉,調取一下這座山脈的資料,查一下山裏有什麼。」

雪莉照舊沉默了一會,埃利諾已經習慣了。

「這座山脈在過去曾經是一座活火山,因為建立避難所的原因周圍的氣候極具變化,但是據探查火山依舊是活的,內部存在很多空,並且存活有一定數量的魔物,動物,植物。」

海蒂稍微愣了一會。

「看起來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説好的這是你的巢呢?」

「我在哪,哪就是我的巢!山脈的內部我們怎麼進去?我們又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還有怎麼找到進去的路。」

「正在查找。」

海蒂直接無語,而埃利諾對她挑了挑眉。雪莉能夠定位自己身處何處,並且據過去的資料給埃利諾規劃了一條進入山脈內部的路,這實在是太了。

「説起來,沒有衣服了……」

海蒂到現在還是着的,埃利諾自己和雪莉的衣服還是莫丘比準備的,自然是沒衣服給她了。

「無所謂,反正就我們幾個,我也沒穿衣服的習慣。」

海蒂剛鎖定成為人的時候不習慣,而且因為一時的慌失去了魔法的力量,沒了魔法自然怕冷而且被凍到了,現在她的法力重新恢復了,也就不再怕冷。

「你以前給魔法皇帝當寵物那會,也不穿?」

「我不是寵物!」

「好了好了,知道了……」

埃利諾和海蒂都沉默了一會以後。

「還是個什麼吧,你這個樣子,看的人火上頭。」

「就知道天天發情的傻。」

海蒂還站起來扭了扭自己的股。

「來啊,繼續啊要艹死我的變態騎士,等你掛了我就拿過藥走人。」

「我們不都和解了麼,所以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説話?」

埃利諾覺自己和海蒂待一起遲早要忍不住把她給辦了,不僅要給辦了,還要把她那張嘴給起來。但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還是先忍一忍。

「再怎麼説,你現在也是個女人,而不是一條龍,把自己洗洗乾淨,穿件漂亮的衣服,稍微文雅一點,人也會可一些……不用非得和我針鋒相對……我們要離開了,不如,洗個澡吧。」

海蒂聽到埃利諾的語氣有點服軟的苗頭,就也不再折騰了,用魔法幻化出了一套衣服,雖然不存在,但是在視覺上至少不是地。

「這樣?」

「嗯,等到回到了人類的世界,專門找裁幫你做你喜的。」

「説的你很有錢似得。」

埃利諾咳嗽了兩聲,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這年頭的衣服要麼專門找裁做,要麼自己買點布匹然後自己做。一般來説,從衣着真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家底。

「會有的,會有的……我沒趁手的工具,能用魔法在這裏個坑麼?」

「廢柴~」

埃利諾也不能反駁什麼,看着海蒂用魔法輕易的在地上出了一個坑,於是去山外面用毯子裹了很多雪回來,丟進坑裏,然後再讓雪莉用火球術把雪化了,燒熱了以後,跳進了水裏,受着熱水的温度,埃利諾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你們也下來吧。」

海蒂或許對熱水有點抗拒,雪莉則乖乖的進了水裏。埃利諾用劍割下一小塊毯子,給雪莉擦拭着身體。

我從小家境很差,我的母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她識字,所以幫鄰居書寫,或者讀信什麼,收入很微薄。我的父親應該就是死在這邊的戰場上,給她留下了一筆撫卹金,本來她可以靠着撫卹金過上還算不錯的生活,但是她要把我培養成騎士,説是為了父親的夢想,建立一個家族。

錢幾乎都花在我的身上了,因為練武需要找老師,需要每天吃很多東西,所以家裏的生活很艱難,為此母親偷偷的去出賣身體。我知道,裝作不知道,她可能知道我知道,她一直當我不知道。那時候家裏的條件很差,但是母親每天都要把自己和我洗的乾乾淨淨,我不明白,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家裏都這樣了還要費這個錢燒水洗澡,反正會髒。母親楞了許久,她告訴我,做人應該乾乾淨淨的。

我當時只是膚淺的以為洗乾淨了招人喜,可以賣個好價錢,回想起來,我真的想自己兩耳光。

在平民區,我也算是個另類,一個男孩子,身上永遠是乾乾淨淨的,所以很多同齡的男孩子都有點排斥我,因為我比他們更乾淨。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什麼玩伴,所以只能好好的學習,跟着老師學武,跟着媽媽識字。哈哈哈哈……

但是也因為我乾淨,所以認識了梅莉。梅莉不算高,身材要説好也不能説很好,人嬌小了點,也比較……平。要説漂亮也算不上絕美,但是我真的很喜和她在一起,因為我的媽媽比較嚴厲,而她則可以包容我的一些缺點,比如説人都有的懶惰,貪玩,對了,她還經常帶點吃的給我,對於那時候經常覺得餓的我來説,她就是女神。

我知道她一開始只是當我玩伴,一開始就是想讓我聽她的才帶吃的試圖收買我,一開始她就是貪玩所以才包容我的那些缺點,我也知道知道我領悟了鬥氣她才開始考慮我成為他丈夫的可能……我知道很多時候她説的話做的事情都很有選擇,但是我依舊喜她,我她……

而我回不去了……我的信仰破滅了,當上了騎士我才知道騎士也不過是貴族的狗腿打手罷了,上了戰場才知道自己可以像個兵痞一樣去殺戮搶劫,我的實力就像條雜魚,我的行為和高貴搭不上邊,我在戰場上被俘了也委曲求全……我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了……她或許會傷心,會難過,會痛苦,但是我知道她最終會嫁給別人,我失去她了,永遠的……

埃利諾幫雪莉清潔着身體,一邊洗着一邊説,説着説着眼淚就下來了,要説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十六歲剛成年的小子罷了。

「埃利諾。」

「我沒事。」

雪莉受到了埃利諾的情緒,或許是明白了傷心這種情緒,但是對於埃利諾説的梅莉,,則產生了厭惡。

「你也不容易……」

難得海蒂都沒諷刺埃利諾,用腳沾了沾水試了試温度,緩緩地進入水中。埃利諾收拾起情緒,幫海蒂開始擦拭身體。

「你也是,後面有很長一段時間得以人類的形態活下去,一個女人,把自己清洗的乾乾淨淨的,也會正可,更招人喜一些吧。」

「還不是便宜了你。」

「追求你的人多了,我就得努力變得更強。」

「説的也是。説起來巨龍就應該招募一羣人來服侍。」

埃利諾在海蒂的股上拍了一下。

「你差不多得了……」

洗完澡以後埃利諾重新穿戴整齊,跪坐在山的門口,看着外面的大雪。

「傳説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的戰士們戰鬥為的是光榮,戰爭更像是一種競技,所以每次出征前,都要洗澡,穿戴整齊,是真的嗎?莫丘比。作為神祇我猜你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哦豁,承認我是神了?戰爭就是戰爭,沒有什麼光榮的戰爭,戰爭就是伴隨着燒殺搶掠。」

埃利諾轉頭看了下,果然莫丘比又蹲在他的身邊,撐着頭,也看着外面的大雪。埃利諾解開自己的項鍊。

「能把她放出來麼,我想在這裏給她安個墓地。還有如果可以給我把鏟子,用手挖實在有點為難。」

「為什麼要埋在這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選我,我其實沒什麼信心做到你説的事情,我只是就這麼勉強的活着罷了,或者説是掙扎着不想死。我不知道我繼續前進會不會死。所以想把她安葬在這裏,我怕以後沒機會了。你説她已經接新生了,她轉生了?

轉生了以後她會有上輩子的記憶了嗎?「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的。」

莫丘比瞥了眼埃利諾。

「這個事情怎麼以一個你能理解的方式來説呢?大概就是,死去的人的靈魂就像麥子,經過死神的手就像把麥子磨成粉然後給生命女神,神明女神把麥粉做成什麼,什麼時候做,就不知道了。準確的説,經歷過靈魂洗滌以後,芭芭拉也就不再是她了,就算她的靈魂依舊保持着完整,重新投胎成為人類,也和現在的她不一樣了。當然有極少數的人通過一些手段保留有前世的記憶,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是嗎,希望她下輩子能去個好人家,不要再這麼痛苦了,能遇到一個好人,去她,去陪伴她,千萬,別再遇到我這樣的混球。」

「留着吧,人沒有掛念是不行的,總得有個盼頭不是麼,帶她回瓦倫,把她安葬在家鄉,你不可以絕望,哪怕希望很渺茫。」

「那作為神,你能看到未來麼?我和她……還有未來麼?」莫丘比知道埃利諾説的她是指梅莉,準確的説他能看到,但是他不會説。

「未來的不確定很多,過去有很多人預測未來,最後得到的很可能是個相反的結果。」

埃利諾嘆了口氣,站起來,踏進風雪中,頭也不回的説了句。

「應該走了。」

莫丘比依舊蹲在那裏,伸出手向埃利諾揮手告別,雪莉和海蒂也跟上了埃利諾,海蒂在穿過莫丘比的時候,覺好像有點什麼不同,回頭看了看,又什麼都沒發現,她覺得埃利諾像是能看到什麼她看不到的東西,這個問題她私下問過雪莉,得到的答覆是差不多,當然有可能是埃利諾的腦子出現了問題,在那裏和他幻想出來的什麼對話,有點像自言自語。所以她又知了一下,還是一無所獲,只好把這個疑問埋進心底。

路上並不太平,遭遇了兩波魔獸幸好對方都是落單的,加上雪莉對魔獸的瞭解向埃利諾提供了可靠的應對策略,一行人才有驚無險的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山脈內部的入口,天氣是比魔獸更可怕的殺手。山看起來很普通,幽暗而且深邃,稍微往裏面走了點就沒了任何光線,埃利諾就算是騎士也沒有辦法繼續前進了,雪莉的法杖燃起一團火焰,提供了一點光線,讓埃利諾不至於什麼都看不到。

「你們都能看到?」

「我可以看清楚。」

「我也不受影響。」

埃利諾覺得這也太方便了一些。

「進入以後可能就都是地火屬的魔獸了……你?」

路上殺掉的魔獸果不其然又是水屬的,稍微帶了一些可食用部分其他的就給丟了。

「沒關係,對我來説影響微乎其微。」

「哦,那就好。話説……雪莉,據資料這裏有很多火系魔獸?」

「是的。」

雪莉點了點頭,埃利諾稍微抓了抓頭髮。

「我覺沿路什麼都沒遇到啊。」

「畢竟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有變化也不奇怪,雪莉,關於這火山的資料是什麼時候的?」

海蒂倒是沒什麼想法,畢竟龍族一旦沉睡,醒過來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具體年份是……」

「不用給出具體的時間,是帝國毀滅之前?還是更遠的時候?」

「百之前。」

「那就難怪了,帝國閒着沒事勘探一座火山幹嘛呢,想必這裏面本不是什麼魔物樂園。某些人啊,以為有了個圖書館就什麼都有了,嘖嘖。」

埃利諾聽着海蒂的吐槽,心裏也一驚,瞬間開始埋怨起莫丘比來了,想來那傢伙把自己丟到這裏來就沒想過讓自己過好子。

「雪莉,那這座火山後續有什麼情報麼?」

「這裏後續的情報沒有記錄,可能是因為戰或者其他原因。」

「你別想了,作為帝國的最後遺產,她要記錄的大多數是魔法知識,至於你問的這些東西,有記錄就不錯了。」

但是來都來了,能怎麼辦呢,埃利諾一行只好繼續往深處走,走着走着居然發現有點熒光。

「熒光菇,可以散發出微弱光芒的菇類,不可食用。」

看到熒光菇的埃利諾有想嘗試一下的望,畢竟天天吃烤也扛不住,雪莉及時的給他解釋了一下,免得他被毒死。隨着大片大片的熒光菇,埃利諾覺自己走在傳説中的星空之中。

「如果這種景讓梅莉或者芭芭拉看到,就好了……」

雪莉顯然不懂得漫,至於那個打着哈欠偶爾還會肆無忌憚的在別人面前抓股和私處的龍,她懂個!只是一直這麼走着,埃利諾顯然覺得不太對頭,以他戰士的直覺,覺得自己一直在原地轉圈。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我覺得我們一直在原地繞圈。」

海蒂聽完知了一下,皺起眉頭。

「的確,這裏光線幽暗,地形複雜,應該是用地形加上環境還有魔法在某些地方影響了我們的知,一直讓我們在走彎路。雪莉,你怎麼看?」

雪莉沉默着不知道説什麼。

「就是你有什麼看法,不要像個死學究一樣只會查資料背書,你得有點自己的判斷。」

聽了海蒂的話雪莉只是看了看埃利諾,埃利諾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我覺得有人在引導我們,但是我認為這個人應該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我們離開。即便是這樣最外圍的防禦,也應該配合有致命的魔法陷阱才對。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並沒有遭遇到陷阱。」

「這麼多年,應該是失效了吧。」

「並沒有,整個防禦系統運行很正常,這種防禦是最外圍的防禦體系,主要是依靠地形和暗示,我們走過的很多地方也是看起來類似,給我們造成的錯覺,法師本身會維持一定的偵察術,所以這裏的魔法波動很微弱,基本都是暗示為主,如果你不是龍族而是法師很容易忽略。」

「運行正常……還有魔法帝國的遺民?」

埃利諾有點驚訝,因為莫丘比貌似和他説最後的魔法帝國法師已經死了幾百年了。海蒂則一臉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埃利諾。

「如果這裏是一個魔法帝國的遺蹟,很重要的話,即便不要人維護,其防禦系統也可以運行很多年,甚至一些地方因為年久失修損壞了,其他的防禦系統也會繼續運作。當然還有可能有什麼東西在控制着防禦系統,但是不是人就不好説了。」

埃利諾對此是毫無辦法的,他這時候又記起來莫丘比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劍士束手無策的事情,就比如説現在,哪怕換個劍聖來,如果被困在這裏面,説不定一樣凶多吉少。他這時候也明白了為什麼大人物們一天到晚宣傳魔法如何的惡,身邊總是不缺罪人隨從。隨着海蒂走在前面帶路,景終於開始改變了,似乎走到了路的盡頭,海蒂抬起手一爪,然後握着手叫疼,她忘了自己已經不是龍而是人形態了。

埃利諾看了看在一邊淚眼汪汪的海拉,知道這面牆應該有點問題,於是拔出劍,用劍柄敲了敲石頭,覺後面是空的,調動鬥氣一件揮下去,把牆壁斬開。

和前面的看起來不同,這裏有很明顯的人工痕跡。繼續向裏面走了許久以後,一個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站住。」

幽靈麼?埃利諾心想,面前出現的人看起來有點虛無。

「學徒,你的導師是誰,為什麼讓你們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我向帝國發出的求援信息應該説的很清楚,至少需要大魔導師級別的前輩帶隊,為什麼只有你一個學徒和護衞?」

幽靈説話的對象顯然是雪莉,至於埃利諾則被歸為了護衞,幽靈又看向海蒂,面才緩和下來。

「看起來你至少是某位賢者的契約龍。」

幽靈向着海蒂行禮,並且出欣喜的笑容。

「水系大魔法師南妮·魔法,隸屬於帝國情報部門,奉命來此調查一處暗系的秘密研究設施,我們的小隊屬於臨時編制,在戰鬥中減員嚴重,無法完成既定的任務,我們只能將對方封印於設施內並向帝國發出求援信息。帝國的援軍何時能夠趕到?我知道現在對於帝國來説很困難,但是這裏封印的東西實在太過危險,如果再一次的話,可能會導致人類滅亡級別的毀滅災害。」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彼此,導致人類滅亡級別的毀滅災害!

「如果是導致人類滅亡級別的毀滅災害這樣嚴重的問題,為何只需要大魔導師級別的法師帶隊?」

海拉對於魔法帝國還是比較瞭解,所以直接發問,因為這個時候是指望不上埃利諾的,至於不聲不響的雪莉,更是指望不上。

「?你們不是支援?你們是誰!」

埃利諾走上前,咳嗽了一聲。

「護衞,請不要僭越。」

埃利諾皺了皺眉頭。

「你所説的帝國,已經滅亡了一千年了。」

「你……在説什麼胡話?學徒,管好你的護衞,如果他在這樣口無遮攔我必須要對他進行懲處。」

海蒂也嘆了口氣,看着一臉認真的南妮,搖了搖頭。

「今年是哪一年?」

「魔法帝國曆二二九五年啊。我知道現在帝國的麻煩很多,很困難,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哪裏都人手不足,但是……」

「如果魔法帝國還存在,現在應該是三三几几年來着了吧。畢竟現在大陸還沒有統一,沒有按照某個王朝的時間紀年,所以也不準。」

「你在説什麼啊……」

「你覺得你還是個活人麼?」

南妮看着海蒂,整個人似乎在動搖,有點站不穩的樣子。

「你有多久沒到過温度了?你有多久沒吃過東西了?你有多久沒有睡過覺了?你死了!明白了麼,你死了,趕緊消散吧!」

「我……你們在胡説!你們在試圖影響我的思維衝破封印!」

南妮抬手一法杖就從遠處直接飛入她的手中。

「我不能受這種影響,你們是敵人……我必須承擔自己肩上的責任,必須堅持到帝國援軍抵達並且處理掉這裏的威脅!不可以放任這裏的威脅離封印,從我的腦子裏,滾出去!」

以南妮的身體為中心,無數的冰刺直接紮了出來,埃利諾直接抱起雪莉和海蒂隱藏到了一堵牆的後面。

「你不躲想什麼呢,還當自己是條龍?」

「都是你的錯,如果我還是龍的身體話本就不怕這種等級的魔法,一個龍鳴就可以把她的殘魂震碎!全是你搞出來的事情!」

埃利諾有點無語,的確海蒂變成現在這樣是他搞出來的事情,但是他現在腦子轉的飛快。

「我們不知道後面有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威脅,你直接把她給震碎的確一了百了,裏面的東西怎麼辦?我們必須得處理掉,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把她收服……」

「幽靈沒有實體,你不了。」

埃利諾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看着海蒂。

「你他媽……」

「説錯你了麼,你連我都沒放過。你想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哼。」

埃利諾剛想探出頭去看一下情況直覺告訴他有危險,稍稍猶豫了一下一就從他眼前劃過,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雪莉,對幽靈有什麼辦法麼?」

「有白魔法師的話驅散術或者淨化術可以解決。」

「這不是沒有麼……」

「等她的力量耗盡。」

「還能這樣?人死了以後不是靈魂會去神域麼?」

埃利諾記得莫丘比説過芭芭拉的靈魂就被死神拿走了,所以無法復活。

「有一些法陣可以把靈魂固定,例子就是巫妖的魂匣。當然還有可能她並不是靈魂,而是某些執念的集合體,以南妮的執念為主,其他的人的共同執念為輔形成的一種集合體。兩者在消耗大量的法力以後都會無法維持形態,前者還能積累法力重現,後者會直接消散。」

「那就是説,摧毀她的魂匣,要麼,達成她的執念,不然就惑它繼續消耗魔力?」

「是的。」

「這麼麻煩幹嘛,直接震碎它。」

海蒂掏出藥瓶,準備試一下埃利諾給她的藥是不是真有效,被埃利諾阻止了。

「你給我的東西是糊我的假貨?」

「準確的説我也不知道。」

「你……」

「反正我拿到的時候別人就是這麼告訴我的,我就這麼告訴你,一字未改。

能有其他的辦法我還是希望能從她哪裏瞭解一些情況,而且這個藥吃下去要是有什麼限制呢?而且裏面説不定有什麼需要你的力量,所以先忍一忍。「

海蒂只是氣呼呼的不再説話了。

「雪莉,幫我偵查一下她的情況。」

在雪莉的偵察術幫助下,埃利諾發現南妮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看起來她很可能就是死在她所站立的位置,那麼她如果用什麼固定靈魂,也必然在她的腳底下。

「幫我施加護盾,還有加速。」

埃利諾看到自己身邊眼可見的有了一個魔法護盾,而且自己覺移動起來更加輕快捷,深呼了幾下,下自己的頭盔,用手拿着,在和自己頭部平行的地方,稍稍了一下立馬幾打了上去,也就在這一瞬間埃利諾放開了手裏的頭盔,人衝出了藏身地。

戰士也不是説對法師就徹底的束手無策,在歷史上戰士和法師們相互戰了很多年,彼此之間都有一些剋制對方的方法。對於法師來説,越強大的法術,施法時間也越長,施法後的反噬也越大,負擔越重,所以法師的最優解是和戰士拉開距離,比如説使用浮空術,讓自己處於一個戰士打不到的位置,然後用低階法術死對方。

而戰士則要拉近和法師的距離,依靠自己的鬥氣抵擋法師為了節省時間所以釋放的低階法術,法師的護盾再厲害,同一個點在短時間裏受到多次攻擊也會破壞,所以戰士需要乾的事情是拉近和法師的距離,然後快速並且準的攻擊法師。

埃利諾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他從未覺得自己能跑的如此之快,畢竟火系鬥氣以破壞力見長,風系才是捷和跑得快,而且他鋭的發現南妮並沒有移動位置,説明自己的判斷很可能是正確的,南妮無法隨隨便便移動,有很高的概率,她的靈魂就被固定在那裏。在艾利諾靈巧的躲過兩波冰攻擊後,南妮知道自己必須使用範圍型法術,繼續用單體法術命中率太低了。

隨着地上凸起的冰刺直接扎向埃利諾,埃利諾覺前進的路上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了,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跳起,考慮到一旦跳起在空中他就無法在改變自己的行動軌跡,那麼他就只有把自己的命寄託在雪莉的魔法護盾上。考慮到自己沒有鬥氣,如果有鬥氣埃利諾可以用氣刃斬斬掉這些冰刺或者直接攻擊法師本人,但是現在的埃利諾做不到。

「反正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拼了!」

埃利諾雙腿發力,躍起跳過了扎出來的冰刺,南妮果然在等埃利諾跳起來,連續不斷的冰直接打在埃利諾的護盾上,護盾眼可見的在消散。海蒂和雪莉相互對視着,最終海蒂嘆了口氣,一把抓過雪莉的魔杖。

「這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這是他給的,用完就還你。」

埃利諾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護盾又一次亮起,看起來得到了法力的補充,最後一點距離埃利諾直接硬頂着南妮的攻擊,一劍刺進南妮的虛影中。

「現在,你信了麼?」

埃利諾的劍沒有用上鬥氣,所以南妮的虛影沒有消散,看着劍刺進自己的身體,南妮跪在地上,似乎想起了無數的事情,同樣,這些記憶也湧進了埃利諾的腦海裏。

埃利諾吃驚於自己似乎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在走,臉上掛了個什麼,覺耳朵上有點重,視力也不對,甚至體力也不對,自己不應該有這種疲倦,這副身體是女人的身體!埃利諾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在以南妮的視角看她的經歷。

最前面是一個白鬍子老頭,在這種鬼地方行走居然還要帶一個帽子,簡直有病,埃利諾在心裏吐槽着,南妮左前方的一個男人看起來面目清秀,是她的學長,埃利諾覺南妮看對方的時候心跳有點加速,大概是慕的對象。

「還跟得上嗎?跟不上讓你的護衞揹你哦。」

右邊的男人看起來有點輕佻,是她的同期,埃利諾沒覺到南妮有什麼心態上的變化,只是擺手拒絕。

「我還撐得住,只是這裏這種地方真的有暗系的秘密實驗室麼?如果白跑一趟的話,那個提供情報的人,我一定要……」

「要什麼?宰了他?給專業人士去幹,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埃利諾看到南妮的想法是把對方折騰一頓,到沒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也沒到死對方的程度。

「你們兩個認真一點!」

隨着白鬍子老頭一句話,埃利諾覺南妮有了一種畏懼的情緒,而且低頭認錯。

「對不起,導師。」

「老師,説實話如果實驗室建在這裏,那些暗系的混蛋哪裏去原料呢?運輸也不方便啊,全靠傳送代價是不是大了點。」

説到原料的時候埃利諾覺南妮的心頭一緊,看起來原料這個詞有點問題。

「除了這裏比較隱蔽,不容易讓人找到以外,如果他們研究的東西,稍微一點就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呢?」

導師的話讓南妮的情緒更加低落了一些。

「魔法的波動……看起情報是真的,我們休息一下,把狀態恢復好。誰先去偵查一下?」

「總不能讓女孩子去,老師你得留着法力做大家的後盾,那就只有我去了。」

那個有點輕佻的同學倒是表現出男人氣概把活接了過去,白鬍子老頭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對方几句,就連南妮也説了句小心,對方只是笑着擺了擺手,然後給自己釋放了幾個防禦或者是遮蔽類法術,潛進了暗影中。

「南妮,如果不是因為人手不足,我實在不想讓你也進情報部來工作。」

「身為法師出現在帝國需要的地方也是我的責任。」

「雖然你在這個部門算是個實習,但是從實力上來説你已經是大魔法師了,你需要更加努力。」

「是。」

南妮有點愧疚的低下了頭。

「老師也別過於苛責她了,畢竟她以前一直是研究型法師,戰鬥偵測潛入什麼的,對她來説實在是個陌生領域。」

那個面相清秀的學長為南妮説了幾句話,讓南妮有一些動,埃利諾默默的吐槽着果然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為。等南妮小睡了一會醒過來,去偵查的那一位已經回來了。

「導師,我並沒有深入太多。實驗室的確如你所説應該是為了防止而建立的,只有一條從正面進入的入口,有一些銷燬口,直通下面的火山岩漿,整個實驗室看起來一片死寂,防禦設施很多也是勉強運轉形同虛設。看起來這個實驗室要麼是被廢棄了,要麼是沒有足夠的人在維持。」

南妮那個白鬍子導師聽了以後稍稍的點了點頭,説了句辛苦。然後帶着隊伍小心翼翼的開始進入實驗室。撐起一個護盾,把四名法師四個護衞籠罩進去。

「再小心都不為過,要記住我們的行動説小了關係到自己的命,説大了,關係到帝國的安危。」

白鬍子導師把聲音的很低,埃利諾覺南妮抓緊了手裏的法杖,心跳的很快,幾名護衞也輕輕的拔出了自己的劍,埃利諾看了看,魔法帝國時代的騎士和現在的有很大的差別,他們幾乎都不穿甲,但都是用的魔法劍,至少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絕對是好貨。頭頂上的魔法燈大多數都還保持着運轉,也有少數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他們居然在羣山之中搞出了這麼個地方,還保存有魔導科技。」

「應該是那三年裏搞出來的,所以這裏不為人所知,甚至我們追查到的很多暗系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那場瘟疫爆發以後,趁着整個帝國對這邊沒有絲毫控制的時候建的,人力,資源,甚至原料都是現成的……糟糕!」

南妮的學長低聲的罵了一句,然後看向白鬍子導師。

「導師,我留下的魔法偵測崗哨沒了,我們的後路應該被切斷了。」

老法師點了點頭。

「準備作戰吧。」

頭上的魔法燈突然全部暗了,四面八方的通道里開始傳出各種嘶吼聲。埃利諾覺到南妮的呼變得異常急促,甚至得她不安的扭動,手緊緊的抓着法杖,已經開始默唸起防護咒文。甚至第一個咒語失敗了。一道光亮亮起,一隻手搭在南妮的肩膀上。

「不能怕,鎮定下來。」

白鬍子導師的法杖上亮起光芒,埃利諾暗罵了一句蠢貨,在黑暗中亮起光芒,就像靶子一樣,很快他就遭到了攻擊,但是被他的護盾擋住,而兩個男人則在對方發動攻擊以後迅速的予以反制,埃利諾明白了,這個老頭是以自己作為靶子,引對方攻擊他們,然後再讓其他人予以反擊。南妮在度過了最初的手忙腳的階段開始施法給自己的導師輔助。

很快一些張牙舞爪全身只有腐爛皮的怪物就湧了上來,幾名護衞很默契的站在不同的方向,抵擋着這些怪物的攻擊,怪物看起來並不強,雖然速度比普通人快,但是在埃利諾看來絕不會是騎士的對手,他更瞭解騎士,這幾名護衞基本都在五六階的樣子,照理説應該主動攻擊,但是這些護衞就是守護在一個範圍,絕不會主動攻擊,他們在防禦方面的確是有一套,但是看起來並不會抓住戰機,也不會去幫助自己的同伴,只是恪守着自己的位置。

稍微觀察了一會以後埃利諾就明白了,和現在以騎士為戰鬥主力的情況不同,那會法師們才是戰鬥的主力,那麼一切的打法都是要圍繞法師來建立的,這些護衞們在最外側就是等於用自己的身軀在給法師們提供保護,他們絕不會越線或者追擊是因為越線有可能會被法師的範圍魔法籠罩進去,即便沒有敵人也不會去幫同伴也是為了避免自己保護的法師被人偷襲。

「對方看起來也不過是個菜鳥麼?」

那個有點輕佻的同學用自己的配劍刺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黑袍人。埃利諾覺得這些法師真的屬於全才了,和印象中只會躲在騎士背後遠遠的唸咒的罪人不同,埃利諾所看到的法師甚至會主動近戰,他們的劍招當然不會説有多好,但是在埃利諾看來已經和部隊裏的老兵有的一拼,使用元素魔法強化了劍以後,攻擊會附帶元素傷害,並不比騎士差,埃利諾自認為如果在同等條件下,哪怕自己和對方貼身了,贏的概率也很低。

「他也不過是個研究型法師罷了。」

「這些人真是死硬啊,放棄暗系的力量也還有迴歸帝國的機會,為什麼非要躲在這種鬼地方多少年不出去,活的一副鬼樣。」

學長翻了翻屍體的衣服,檢查了一下,那個暗系的法師骨瘦如柴,看起來是長期營養不良的後果,身上也沒什麼魔法道具,從他隨身的記本里,看起來這個人在這裏隱藏的子過的很苦,人就在瘋狂的邊緣了,即便這樣他也沒投降。

「如果有一天你的系要被裁撤,你為之付出的所有的成了一場空,你會放棄麼,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夢想就都必須放棄,重頭再來。」

導師説的很平淡,有一絲遺憾,但是沒有憐憫。

「導師,這些人是渴血癥一型的末期染者。看起來還是入冬前被轉化的,看起來和最近的城市附近的言吻合。」

偷拍 2024-08-17 22:49:15

第22章

在南妮的記憶中,雪山附近的草原環境並不算很惡劣,和現在大有不同,有一個由牧民們建立的城市,當冬季來臨,牧民們就集中起來一起度過寒冬,時間長了就出現了一座城市。城市中在很多年以前就開始傳會有人無緣無故消失的言,因為是草原地帶,在放牧的時候什麼都可能發生,天災人禍,所以大多數的人並沒有當回事。

當然法師們總會多個心眼,畢竟很多在常人看來無法理解的事情,到了法師這裏就變得很好解釋,順着言調查線索,走訪一些訴説者。

「法師老爺,別人都説我殺了我朋友……我怎麼會殺他呢,我們認識二十幾年了,從小時候認識就一起給人放牧,後來長大了自己有了自己的牛羊就自己放,他運氣好,找了兩個老婆給他生了五個孩子,但是我也不至於説妒忌到去殺了他,我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抱歉,我又來開始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一天我照常去找他喝酒,我們經常這樣走動,我到他的牧場的時候發現牛羊少了,我以為他賣掉了一些,結果轉遍了也沒找到他,他一家就這麼找不到了……人就這麼沒了……我還專門把自己的牛羊趕過去,一直等,一直等到要下雪了,必須回城裏了才離開,他一家就這麼沒回來……如果我真殺了我朋友我何必到處去和人説呢,我也在找他……被人劫掠?

不不不,如果是被人劫掠的話,劫掠者必然會帶走所有的牛羊,就算牛羊不帶走,馬也不會留下啊,我記得我朋友的馬一匹都沒少,對,就是這個是最奇怪的,沒有馬他能去哪的……我説了很多很多次,別人都不信我,他們都不信……

他們説我殺了我朋友……我們不只是朋友,更像兄弟……「

「法師老爺是這樣的,有一次我遇到一個商隊,往城裏來的,路過我的牧場還向我買了點羊,後來我們就分開了。結果第二天我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喝多了忘了買一點藥備着,你們也知道我們在草原上要是一旦生病什麼的,要麼自己扛,要麼就看有沒有什麼藥,醫生是沒辦法找的,所以我就騎着馬去追,商隊運着貨一天也走不了多遠,我應該能追上,然後我追上去以後發現整個商隊的人都沒了,貨也少了很多。啊,你説劫掠?不不不,絕對不是劫掠。

這種商隊有自己的護衞,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被劫掠了,現場一點抵抗的痕跡都沒有,而且如果是劫掠必然什麼都會拖走不是嗎,這裏可是草原,一塊木板都有用的,不會給你留下,我到的時候商隊人都沒了,貨居然還留下了不少,嘿嘿,我都後悔沒多帶幾匹馬去,不然我能把剩下的都給拖走,最後實在沒辦法,這就是是橫財,所以我把自己的馬給掛了就算完事,反正大家都這麼幹。

我們草原上雖然,也是有一些規矩的,如果你吃獨食,那最好有本事防着其他人眼饞,但是你遇到了只拿走你能帶的,那麼其他人也不會管。除了我周圍好幾家不都來了麼,不信你可以再找人問問,這種事情可是上天的眷顧,覺得我們太窮了給我們的恩賜。「

走訪了幾個報告有人失蹤的人,得出的結論是的的確確有一些比較反常的失蹤事件發生。

「法師老爺,這是這裏的資料,您要找的失蹤什麼的……説難聽點草原上就是無主之地,那些牧民進城的時候規規矩矩,進了草原立馬會變身成馬賊,今天你搶我,明天我殺你都太正常了,失蹤什麼的都不是個事。都在這裏了。」

當然光走訪那些平民得到的情報是片面而且雜的,有些人還能説的出點東西,有些人很明顯就是説胡話或者胡謅,這也難怪很多人不信,畢竟草原對於大多數人來説,就是無主之地,所以還需要城市裏的行政人員配合,查詢更多的資料。幾個人等行政顧問離開了以後才開始吐槽。

「正常的事情還要彙報,本身就意味着不正常不是麼,而這些人不過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在敷衍,呵,顧問。來吧,開始在地圖上做標記,用不同的顏代表不同的時間。」

隨着一張地圖上點了各種顏的點。

「看出來了麼,最早的時候很散,越到後期,越接近這裏。」

導師用手指了指雪山。

「也就是説前期他們還有足夠的人手來做一些掩飾,而越到後期,他們的人手已經不足,所以才越來越靠近雪山。」

「老師,會不會是哪邊的環境比較惡劣或者魔獸什麼的導致的呢?」

「當然有可能,但是既然很多情報指出這裏有暗系的秘密藏身點,那麼,我們就應該去看看。」

「是。」

現在終於可以肯定,那些失蹤的人都遇到了什麼。

「算算這些年,這裏就消失了幾千人。」

「可不止哦,這些還是有記錄的,沒記錄的呢。用屍山血海來形容可不為過。

雖然作為法師我對普通人也不説多同情吧,也不至於當他們是原料。「

「你們是不是覺得已經結束了可以放鬆了,我們必須繼續前進,打起神來,小心一些。」

「是,導師。」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着,剛剛的戰鬥消耗了他們的體力和法力,但是並沒有造成傷亡。

「這是什麼鬼地方,這個味道!」

同學一邊抱怨着一邊施展了一個淨化術,空氣裏那種令人窒息的臭味終於消散了,然後通過照明術,一行人終於看到了這個黑漆漆的房間裏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個房間可以説就是籠子構成的,地面就是由籠子構成,人是踩在籠子上前行,籠子看起來人只能蜷縮着被進去,更可怕的是有三層,最底層裏早就是排物和腐爛的屍骨,看起來從來就沒人打理,兩面的牆壁上也統統是籠子,一層又一層的,人被進去了以後只能一動不動的站着,無法坐下,甚至無法蹲下,有五六層高。而且很多列,就像圖書館的可搖動式書架一樣,要用到那一列就搖動出來。

「天哪……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這種地獄繪圖讓南妮忍不住扶着牆吐了出來,幾個男人包括護衞也眉忍不住的跳。暗系反人類他們不是不知道,等真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然後南妮看到某個角落的籠子裏還管着一個女人,看起來肚子很大被籠子勒着讓人看着就覺很痛苦的樣子,看向他們的時候眼的懇求,只是嘴被堵着説不出話。

「你幹什麼,別動。」

「可是老師,她還活着啊……」

南妮準備去救人但是導師伸手攔住了她,一個偵測魔法過去以後,甩手一道風刃切開了女人的肚子,女人的肚子直接爆炸開,四散飛濺的血還有不明的氣體飄出來,被魔法護盾攔住,然後淨化術施展上去。

「她沒救了。」

「……」

「這裏不止一名暗法師,小心前進吧。」

路過那個女人屍體身邊的時候,南妮又多看了一眼,然後默唸了一句抱歉。

埃利諾覺這個女孩比自己想的要善良,至少換做埃利諾本不會去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愧疚,畢竟自己是騎士,對方只不過是平民。

「艹!沒完沒了!」

南妮沒有在意同伴的罵聲,直接豎起一堵冰牆,冰牆的那一頭好些個骷髏在砸着,冰牆只能拖延一定的時間,自從他們繼續深入以後,暗系法師不再和他們主動接觸,而是不停的利用這裏的屍體做文章,骷髏兵源源不斷的被召喚出來,這種骷髏兵即便普通人手持木也能打到,但是數量一多就變成了問題,剛才一名護衞不小心在對抗骷髏的時候被隱藏在後面的暗系法師偷襲,一骨矛直接刺穿了他的口,他覺不可思議的跪在地上,然後眼神失去了神采,鮮血彪出來,失去了一名護衞以後劍士的防禦被削弱。

而法師們也在短暫的驚愕後直接用範圍魔法反擊,把暗系法師的位置直接籠罩了進去,一換一,看起來南妮的小隊並沒虧。

「去幫助別人阻擋骷髏,我這邊可以頂一會。」

「可是。」

「去吧,要是再死人的話就真撐不住了。」

南妮的護衞多看了一眼帶隊的導師,見導師沒有反對,就補上了位置,而南妮的護衞剛離開,南妮正當在施法準備再補一道冰牆的時候,冰牆從上端被打破了,這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導師都沒想到這個狀況,對方隱藏了許久,就是在等待這個契機。

南妮一時間腦子裏似乎斷了線,她不知所措,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的爪子抓向自己,這也是新手們常犯的錯誤,對於突發情況無法做出及時正確的應對,如果是埃利諾,他哪怕被嚇到,身體也會憑藉肌記憶進行最基本的應對,擋不擋得住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不會想南妮一樣僵着不動。

南妮的衣服被人一拉,整個人向後倒下去,一柄劍向着那隻揮過來的爪子刺過去,僅僅一瞬間,南妮的同學就和對方相互撞在了一起,劍刺穿了怪物的口,怪物的爪子也刺穿了同學的口。怪物嘶吼着,依稀能看出些人類的影子,這種怪物並不會魔法,只是有一些本能,主要攻擊還是依靠爪子,但是有一定的隱身和反魔法偵測的能力。魔法劍上的力量湧進怪物的體內,讓它很痛苦,怪物的爪子也在男人的身體裏攪動。

「快,撐起你的護盾,菜鳥!」

南妮慌的在心裏開始冥想起來,同學咆哮着把怪物一直推到冰牆上,然後直接縮體內的魔力,然後釋放開。一陣血雨過後,就連抗魔法攻擊的裏面都直接損毀了一段。後面的骷髏短時間過不來了。南妮怔怔的坐在地上,説不出話,也動不了,然後被人一把抓住衣領提起來。

「你害死了他!你知道麼,你害死了他,所以你得承擔起他的責任,現在給我站起來,你得頂替到他的位置上來,聽到了麼。」

南妮的學長現在也不像過去那麼鎮定,用力的拍了幾下南妮的臉,惡狠狠的盯着南妮,還一邊繼續釋放着魔法。

「回答呢!」

「是……嗚……」

「不許哭!他用命給你爭取來的時間,不是讓你來哭的!給我頂上他的位置,別讓他白死了!明白麼,你聽明白了麼!」

學長用力的搖晃着南妮。

「是。」

「聲音太低了,聽不見。」

「是!」

「還是太低了!吼出來,給我吼出來!」

「是!」

「好,我們沒多少時間等你,趕緊頂上來。」

戰鬥很艱苦,沒有白魔法師的大範圍驅散術,只能在雜的魔法波動中追尋對方的魔力,找對方的破綻,然後予以擊破,一場戰鬥下來護衞只剩下了一人,還帶着傷,三名法師也法力幾乎消耗殆盡。

「老師,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尋求支援?」

導師抬起頭看了南妮一眼,搖了搖頭。

「那我們也應該休息一下補充一下體力再前進吧。」

這次導師只是默默的繼續往前走,沒有理南妮,學長拍了拍南妮的肩膀。

「這不是玩遊戲,有個魔王在的最深處等着我們去打倒,無論過多久都在等,我們可以一路旅遊釣魚野炊看風景甚至談個戀生個孩子對方還在等。如果對方實力比我們強或者相當他們會自己過來找我們,如果對方實力比我們弱會想辦法逃走。求援?支援要多久才能到這裏?從我們進入這裏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退路了。我們必須堅持下去……」

一行人只能繼續向着實驗室的深處走去。在實驗室的最深處,一個穿着法袍在忙碌的人似乎對於南妮一行人的到來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是瞥了兩眼,隨口説了一句你們來了,就算完事。

「其實,你們來與不來,結果都沒什麼變化,你們什麼都改變不了……呵呵,其實我也一樣。」

對方抬起頭來,是個男人,黑眼圈很嚴重,臉的疲憊,他走到一張桌子邊坐下,然後點起一支煙,狠狠的了幾口。然後看着南妮一行似乎有點猶豫,數了數自己的煙。

「沒幾了……你們要來一支麼?」

白鬍子導師搖了搖頭,男人則點了點頭。

「最後幾了,讓我歇會。」

於是白鬍子導師也坐下,雙方看起來在休息,又不是休息,警惕着對方。

「我們這裏被你們圍剿了多久了?反正那幾年我受命來這裏研究渴血癥,突然就聽説暗系被取締了,所以我們躲在這裏,小心翼翼的躲在這裏,物資麼反正越用越少,有些人受不了了,出去了就沒再回來,或許是死了,又或許是被你們抓了,又或許是隱姓埋名活了下來,誰知道呢……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們到這裏,已經就我一個了,沒其他人了。」

「你知道這種瘟疫有多危險,你心裏有數為了研究這種瘟疫你們殺了多少人……完你的煙,準備上路。」

雙方沒有緩和的餘地,整個實驗室很安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男人於是又點上了一,狠狠的着,然後攤了攤手。

「其實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用説的那麼難聽,在被取締之前,我和你一樣也是帝國的忠臣。哎……」

隨着一陣翅膀的撲騰聲,幾個人看向頭頂,一個類似於長着翅膀的女人倒着附在頂上,然後一躍而下,向着南妮一行發出威脅的嘶吼。男人站起來走到那個長翅膀的女人身邊,輕輕的拍着她的頭,安着她,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怪物居然安靜了下來,甚至還口吃不清的説出了一句。

「你們……好」

這讓幾個人都驚呆了,男人似乎有點得意的向南妮一行炫耀着。

「厲害吧,她是由渴血癥患者生下的孩子,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絲毫看不出衰老!我從她出生起就一直陪着她,研究她。有些試驗對她來説也很痛苦,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知道我的試驗,怎麼説呢,反人類。但是我看到了人類變成長生種族的希望,所以這些年,沒有資源,甚至缺衣少食,我還在這裏堅持……哦別那麼看着我,我又不是打算和你們打什麼苦情牌,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你們在剝奪我多年的勞動和研究成果,你們在毀滅人類的未來,你們要殺死我的女兒!「

男人的氣勢一瞬間爆發出來,南妮直覺比自己的老師還要強大,就連那個怪物也跟着男人一起發出嘶吼。

「月,你不要參戰,你很寶貴,你的實力也不足以對付他們,你是希望,你是我的希望,我的女神,我會保護你,直到我人生的盡頭。」

男人安撫着那頭叫月的怪物,雖然説是怪物,但是和人類相比似乎就多了個翅膀,還有指甲比較長,而且鋒利。南妮一行也不示弱的紛紛亮起武器,雙方沒了剛才的和諧,出手就直奔主題。

衝在最前方的劍士直接被對方一個魔法陷阱捆住,然後南妮立馬給劍士施加了護盾,結果對方直接拍了下牆幾破甲箭就從牆壁裏向了那個方位,劍士沒有死於法術還是死於箭矢。

「小心,他把這裏成了他的巢,所有的一切都對他有利。」

沒有時間去責怪南妮,或者説南妮的應對沒有錯誤,只是對方更狡猾,導師和學長一左一右,一邊前進一邊向着暗系法師近過去,對方也撐起魔法護盾並且釋放法術予以反擊,和意志一般的普通人不同,法師的神力抗更高,很多神攻擊對法師並不會起到意想中的效果,所以暗法師很少用神攻擊對付同僚。

南妮有了前面的失誤現在直接給導師和學長施加了更高級的護盾,同時防禦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當然這樣的護盾也會消耗更多的法力。學長路過劍士的屍體的時候,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學長,小心!」

南妮的學長因為太過於專注對付面前的法師而忽略了腳邊的變故,暗法師偷偷的控制了那具屍體,就在等這個時候,南妮的學長在驚訝之餘,也並沒有太過上心,畢竟自己身上已經有南妮釋放的護盾,暗法師雖然可以控制屍體,但是屍體已經無法再使用鬥氣了,所以他並不擔心。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打了臉,屍體手裏的一把尖刺戳破了護盾,一時間他以為是南妮的問題,隨即反應過來,曾經百的時候魔導聯盟用過一種叫破魔刺的東西,用來對付法師的魔法護盾,緊急的向旁邊閃避覺腳無比沉重,是中了對方的遲緩術,即便要驅散這個法術也來不及了。學長直接向後倒下,然後打了個滾。

南妮幾隻冰把劍士的屍體打飛釘在了牆上,學長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算是驚險過關,但是一隻類似於前面遇到的怪物直接撲了下來,這一次好運沒有眷顧學長,他的身體被多處抓傷,手臂被咬穿。學長楞在原地,然後狠下心斬斷自己被咬傷的手臂,然後用魔法一遍又一遍的治療着自己。

「沒用的,攻擊你的是我改造出來的四型患者,他們可以劍士,法師,你被轉化已經是必然了。」

南妮想去幫自己的學長卻被他用殘存的手一把推開。

「去幫導師。」

然後學長看了眼暗法師,直接衝向了月。暗法師這時候瞳孔也變大了,他明白了這個人是要幹什麼。

「你敢!」

月看到有人衝向自己也嘶吼着上去。

「後退,月!後退啊!」

月的爪子刺進了學長的口,然後一嘴咬在對方的脖子上,靜止了片刻後,月被炸飛了出去。法師近距離的自爆下月居然沒有死,只是整個人便的血模糊,發出淒厲的哀嚎。

「你們這幫瘋子,你們傷了我的女兒!你們這些瘋子!你們都得死!」

暗法師拔出佩劍和南妮的導師近距離的接戰,到了這種時候雙方都打瘋了,連南妮也陷入了一定的瘋狂,自己的同學為了保護自己死了,學長被對方害死了,都是因為自己的失誤,如果自己更加努力一點就不會這樣。發現對方要保護那個怪物以後南妮直接開始向月發起攻擊,擾對方的思維和打法。

雖然暗法師似乎比導師更強,但是現在他被擾了心神,尤其是南妮對月的攻擊徹底怒了他,尤其是發現南妮在準備高階法術對月進行致命一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轉而進攻南妮。雖然成功的打斷了南妮的施法,並且刺穿了南妮的部,但是暗法師自己也被南妮的導師打成了重傷。

「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死吧!」

暗法師的法術開始私處攻擊,很多的瓶子被打破,瘟疫開始

「走,南妮!走!我必須留下封印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讓致命的瘟疫重新返回人間……你必須活下去,告訴帝國問題的嚴重!這是你必須辦到的事情,這是關乎世界安危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把信息傳達回去!離開這裏,我要施展封印術了。」

南妮捂着自己的部,她被暗法師的攻擊打的身瘡痍,連續的戰鬥已經榨乾了她的法力,她早就已經超載自己的魔法迴路了。她扶着牆,頭是汗,一步又一步,緩緩的向實驗室外走去,關係帝國安的責任在她的肩頭,如果再來一次瘟疫,帝國會變成什麼樣啊,難道再和過去一樣放棄幾億人口?所以她必須把信息傳回帝國,如果等到帝國發現他們失蹤再派人來查,那就遲了。

一開始南妮還能走,但是慢慢的走也走不動了,倒在地上,緩緩的向前爬着,身後拖着一條長長的血跡。失血過多讓她到寒冷,數次超載魔法讓她的魔法迴路痛苦無比,也正應為這種痛苦,她沒昏死過去,也沒睡着,她知道自己睡着了就醒不過來了。

「導師……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啊……」

或是是命運使然,南妮在爬行的過程中摸到了一本魔法書,是暗系的魔法書,翻開看了一下,盡然是如何把自己轉變成巫妖的教程,一些暗系的法師們為了延命,拋棄了人類的身份轉變成為巫妖,徹底的走向人類的對立面。但是轉變成為巫妖也不是説完全沒代價,過程痛苦不堪就不説了,從此背離了光明,如果魂匣受到白魔法的攻擊會立馬消散,而且抗拒規則的靈魂,會被諸神所厭惡,拋棄,陷入永恆的折磨。

「這是錯誤的,但是我沒辦法,我必須,必須把消息傳遞回去,犧牲是必須的,哪怕為此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南妮四處尋找着,找到一個儲魔水晶盒,打開盒子以後,把自己的手指進傷口,劇痛讓她更加清醒,用自己的血在蓋子上面畫上魔法陣,然後蓋好,藏在地下,然後開始照着魔法書唸咒,就連埃利諾也間接的受着那種痛苦,埃利諾不知道這個女孩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我必須再加把勁……必須……堅持下去……必須,完成自己的……任」

埃利諾覺自己看了很久,實際上只有一瞬,看着癱在地上的南妮,埃利諾神複雜,劍指的地方是一堆骸。

「這是你……」

南妮沉默了一會以後,點了點頭。埃利諾收斂起南妮的屍骨,屍骨下面有一個盒子,南妮則跪坐着,和海蒂以及雪莉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着。

「你把自己轉化成了巫妖?」

「並不……完整,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多堅持一會罷了。」

「你沒考慮過後果麼?」

「不能讓我的導師,學長和同學,白死,也不能讓瘟疫為禍人間。」

海蒂只是搖了搖頭。埃利諾把南妮的屍骨掩埋起來,然後把盒子拿起來。

「這就是你的盒子或者説魂匣?」

南妮點了點頭。

「現在你只要把盒子打碎,她就會消失了。」

海蒂在一旁提,醒埃利諾握着盒子,並沒有打算,而是先擦乾淨。

「我看了你的記憶,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也知道你的為人,也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

南妮叫的很慘,以至於埃利諾有點莫名其妙,看到海蒂看垃圾的眼神更是覺血飆升。

「你想説什麼我大概有數,別……」

氓,土匪,無敗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之徒。」

「我什麼都沒幹啊!」

「你他媽偷看女人的記憶!偷看女人的記憶你個人渣!」

原來問題在這裏,看着海蒂在安一個幽靈,然後幽靈哭哭啼啼的説自己還是處女,沒來得及談過戀,最多是暗戀過自己的學長什麼的埃利諾真的很想把這幫女人都打一頓,這是問題的關鍵麼?看看怎麼了,自己又沒關注南妮對誰有意思和上廁所之類的問題。

「都被看光了……」

聽到這個話埃利諾覺更頭疼了,南妮這貨已經死了啊,都死了……

「那個,我們能不能先處理正事,比如説,這個實驗室的危急什麼的。南妮,那畢竟是你的責任。」聽到責任兩個字南妮慢慢恢復了正常,在地上跪坐好,埃利諾也盤腿坐到了南妮的對面,這樣有了一絲正式的味道。

「你們對於魔法帝國當年的瘟疫有多少了解?」

埃利諾搖了搖頭,他沒打算告訴南妮自己身後的雪莉到底是什麼,不如讓她保持着這種誤會好了,所以並沒有發問,只要埃利諾不發問,雪莉就會保持沉默,至於海蒂,或許知道,但是聽她講不如不聽。現在他只知道渴血癥,被人為改造出來的怪物,人體試驗,暗系法師什麼的。

「魔法帝國曾經爆發過一場大瘟疫,源頭是魔法帝國暗系研究出的一種瘟疫,人類一旦染,會變得極度嗜血,只有食人類的血才能保持理智,但是他們一旦在食血的過程中咬傷了別人,就會傳染,導致這樣得渴血癥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沒有正常的人類,這些渴血癥患者又會因為失去理智而變成怪物,最後餓死。

帝國為了防止這種瘟疫傳染直接把整個帝國北部隔絕,直到裏面的人死絕了,才重新開放,這場瘟疫導致帝國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這種瘟疫我們知道暗系一定有所保留,所以在瘟疫結束以後,就要求就地銷燬殘存的瘟疫,但是暗系似乎有以前提前的準備,他們留下了一些瘟疫的樣本,我們一直在調查這些樣本最終的去向,就追查到了這裏。「

「那個,過了一千年,我覺得裏面的東西是不是應該都完蛋了?」

南妮的臉有點難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帝國就算毀滅了,現在的人類也實在不應該把我們當年研究出來的知識什麼的都給丟了……」

埃利諾無力吐槽,這種事情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上面的大人物們怎麼考慮的哪是他們這些底層民眾能想通的?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魔法是惡的,學習這些知識就有有罪的,也沒人給他科普,不知道不是很正常麼。

「抱歉,作為一個騎士我實在是不懂這些……」

「帝國還在那會,劍士就算不會魔法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基本概念!」

隨着南妮巴拉巴拉巴拉的訓斥了埃利諾半天,埃利諾覺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被老師提着耳朵罵,這位南妮老師雖然不會像自己的老師那樣拎着自己的耳朵一邊口罵一邊頭上要來兩下,但是……罵人不帶髒字的文字遊戲也玩的很溜,埃利諾在南妮的數落下覺得自己簡直一無是處,和被海蒂損不同,被海蒂損了你血會升高,被南妮損你會覺自責,會產生一種為什麼這個我都不懂不知道的想法……

「我都還活着,那麼裏面那些比我強的老妖怪,誰知道有什麼辦法,説不定也留存到了今天。而且瘟疫的樣本是裝在一些特製的容器中的,可以保存很久,比你想象的更久。」

「那不管行不行?反正這麼多年也沒出事……」

「現在的人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嗎?今天是沒出事,那麼明天,後天呢?萬一出點事情可能導致人類滅亡!渴血癥的患者情況我和你解釋了,他們不是沒智商的怪物,他們擁有人類的智慧,狡猾,殘忍,會偽裝藏在人類中間。」

「可是我找不到人來支援啊,別説外面現在一片混,就算外面沒有一片混,我這種話説出去也沒人信。」

「我知道,以貴族和劍士的劣來説,他們不僅不會處理這裏的威脅,還會喜滋滋的當做自己掌握了統治大陸的秘密武器,他們會把這裏的瘟疫保存下來,然後到時候又會因為管理不善導致,最後就是大家一起完蛋!」

埃利諾覺得南妮一點都沒説錯,但是轉頭一想,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不是,你們搞出來的瘟疫現在到開始數落起我們來了?」

「首先,不是我們搞出來的,其次,我就是來處理這個問題摧毀瘟疫的。我現在還有理智,也還有點力量,你得幫助我,一起把這個威脅處理掉,我們當時處理這些都很費勁,你們退回了劍之時代我無想象你們如何對抗這場瘟疫,所以為了你們自己,也得幫我。」

埃利諾思維思索了一下,莫丘比把他丟過來很明顯就是準備讓他處理這裏的問題的,那麼逃避有什麼用呢,他也逃不了,於是點了點頭。

「你説的沒錯,這種關係整個大陸安危的事情,作為騎士自然旁無責貸。」

埃利諾覺背後一道鄙視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那個永遠拿看垃圾眼神看自己的嘴臭龍。當然海蒂雖然説話不好聽,做事情還是比較靠譜的,很快就問出了一個很尖鋭的問題。

「你真的還有理智麼?説起來你是幽靈,其實是一個不完全的巫妖。你不是暗系法師,轉變成也是臨時起意沒有作什麼準備。你的記憶已經開始出現混了不是麼。」

「我……」

「我來猜猜這些年你在這裏幹了什麼。或許一開始你還想着聯繫帝國,後來你發現你做不到,因為你無法離開自己的魂匣太遠。所以你一邊維持這裏的防禦設施干擾可能進來的人,一邊又建了一堵土牆對吧。」

「是。」

「你隱瞞了什麼?」

「我沒……」

「你離不開自己的魂匣太遠麼?用魔法可以輕易移動你的魂匣不是麼?要麼,你在説謊,要麼,你在騙我們進去。」

埃利諾這時候也對南妮產生了疑問,雖然他看到了南妮的記憶,但是如果那個記憶是虛構的呢?

「法師能不能虛構自己的記憶?」

「可以。」

得到了雪莉的恢復埃利諾看南妮的眼神有點變化,南妮則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些。

「我説過,打碎她的魂匣。」

「你們要殺我我也不能説什麼,畢竟我攻擊你們在前,只是,你最好真的進去把裏面的威脅都摧毀了。」

埃利諾糾結了一會以後,把南妮的魂匣收了起來。

「我決定相信她。我叫埃利諾。」

南妮看着埃利諾滲出來的手,緩緩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埃利諾握了握,埃利諾在南妮的手碰到自己的手的時候有些許的覺,又不是觸,總之很奇怪。

「嘖,你到時候不要後悔就行。」

海蒂撇了撇嘴,沒有干涉埃利諾的選擇。

「謝謝你能相信我。」

「我也沒那麼好心,只是這個實驗室既然你進過,我們希望探索的過程能順利一些。」

南妮點了點頭。

「那你得祈禱她的記憶沒有錯,又或者當你一路順順當當的走到最深處的時候,埋伏才一下子爆發出來。」

「沒什麼理由,就是單純的信了,如果我的選擇是錯的,我也無話可説,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的屍體摸你要的東西。」

海蒂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但是埃利諾決定了她也沒辦法,只好跟着隊伍往實驗室內部走。隨着隊伍往裏面走,腐朽的氣息越來越嚴重,當然又是埃利諾一個人倒黴,畢竟他身邊幾個説起來是女人的,其實都不是人。幸好經歷了千年,實驗室裏的部分魔法物品依舊在魔法陣或者儲魔水晶的支持下運轉着,少量的照明給隊伍提供了視野。

「這就是魔法燈麼,這麼看起來還真便利啊,又沒有蠟燭或者柴火的煙味,而且要亮的多!」

「土鱉。」

海蒂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埃利諾,而埃利諾則差不多免疫了,隨便她罵吧,反正也不掉塊,就是自尊心有點受損。當然實驗室裏除了一些維持設備以外,一些防禦設施也依舊在運行。

「小心前面,那邊的魔法防禦崗哨還沒有完全失效,所以我們最好繞過去。」

有南妮帶路,埃利諾一行也避過了很多陷阱,當然埃利諾也留了一個心眼,比如説給海蒂打眼,連續數次看到海蒂微微的點頭,也就放心的繼續走下去。

「嘖,説起來像這樣的實驗室,必然有為了防止機密的自毀系統吧。你找到在哪裏沒?」

南妮稍微站定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會以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還是?」

「海蒂女士,其實您就算掉進岩漿中,也沒什麼大問題,對吧。」

海蒂點了點頭,也反應過來南妮的意思,如果這裏面還有什麼東西,即便自毀系統啓動,也未必能夠能夠直接摧毀它。

「如果對方真那麼強,早就跑路了。」

「在深處有一個魔力源,你應該也能覺察的到。」

在埃利諾的眼神詢問下,雪莉似乎還看不懂。

「你有話直接問,是有一個魔力匯聚點。」

這下雪莉直接點了點頭,埃利諾嘆了口氣,雪莉看起來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像個小孩子,而海蒂,則是到了叛逆期麼,什麼都要和你對着來。看埃利諾沒有為此停下,隊伍就繼續向前走着,突然南妮的身形突然模糊了一下,然後蹲在地上着氣。

「你……」

南妮的身體只是一會顯現一會消失。

「怎麼辦?」

這一次埃利諾直接提問,雪莉也立馬給出了回覆。

「給她的魂匣裏補充魔法能量就行,應該是她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過多。不用太擔心,即便她消失了,只要魔法慢慢的聚集起來還可以再一次重生,只是記憶可能混或者缺失。」

「那我們休息一下吧,我們行動了一天也需要休息,都這麼久了,也不差這麼一會。」

隨着雪莉給南妮的魂匣補充魔力,南妮的身形再一次變得可視起來,人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我們時間不多了。」

「這點時間還是有的,而且我們也需要休息。」

雖然很急躁,但是南妮也只能同意。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資料室,可以當做臨時的安全屋。」

「要什麼安全屋,我們到現在什麼都沒遇到。」

「行了行了,知道你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説不定那地方環境好點呢?」

沒有理會海蒂的常抬槓,埃利諾讓南妮帶路,一行拐進了一個看起來防護有點嚴密的房間。

「這個房間,覺還暖和,味道也沒外面那麼刺鼻。」

「這種保存資料的房間,温度,度,都是固定的,而且這些資料都是智慧的結晶,所以保護等級也是最高的。」

埃利諾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這些文件和資料哪怕過了一千年,也保持着當年的樣子,嘆了口氣。

「地方是不錯,但是這些不都是些惡的知識麼,你們自己來也是要毀掉它。」

南妮沉默了一會。

「其實,知識不分善惡,人才分。我知道你覺得我是在狡辯,但是如果可以通過其他方法獲得這樣的知識,不用這麼殘酷的手斷,我是支持的。同樣要毀掉這些我也很心痛,但是人大概無法把握住自己的望,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我是暗系的法師,別人要來掘我們這一系的,我也所以這些知識必然會被人利用,危害人間,所以才要銷燬掉。」

埃利諾覺得自己也沒必要一味的去斥責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怎麼,立場不一樣,於是埃利諾開始和南妮説起了現在外面的世界是一個什麼樣。

「現在的外面的世界在你們看來是不是糟糕透了?」

「對法師來説或許是,對人類來説,其實沒有有多少差別,我沒成為法師那會,子過的也很糟糕。」

南妮也開始和埃利諾説起了魔法帝國,兩個人聊了好久,埃利諾都打起了哈欠。

「那個,抱歉,今天趕了一天的路,還經歷了幾場戰鬥,我也累了。」

「嗯……抱歉打擾了你這麼久,我也沒事了。」

埃利諾看到雪莉點了點頭,知道南妮的狀態已經穩定了,於是走到海蒂的身邊坐下。

「一起睡會麼?」

「呸,人渣。」

海蒂瞥了埃利諾一眼一邊罵着,一邊把自己那幻化出來的衣服取消了。南妮看到這個場景直接臉都變紅了,人直接消失,躲進自己的魂匣裏。

「我能躺着麼?比較懶,不想跪着翹股,還有最好墊個什麼,人類的皮膚太了一點,沒個什麼墊着疼。」

埃利諾倒是沒有和海蒂來一發的想法,畢竟他現在已經累得快睡着了,而且他也分得清楚什麼時候可以一下,什麼時候最好安穩點,看到女人蟲上腦不是不可以,要分場合。

「躺着吧,把你的腿收一收,岔這麼開不雅。」

「嘿嘿,腿不岔開你的進去,還是膩了小準備大腿玩?」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用人類的話説就是為了表達和你的親近,信任,以及掩飾自己的孤獨,寂寞,害怕等情。從最現實的角度來考慮,兩個人擠一起比較暖和。當然還有,你比較強,我睡着的時候希望你能保護我一下。可以了嗎,你這條毒舌龍娘!」

海蒂挑了挑眉

「原來是寂寞怕冷了啊,來,姐姐抱抱。」

「滾蛋!」

埃利諾罵歸罵,但是老老實實的在地上鋪了塊皮,然後躺在海蒂的身邊,用另外一塊皮改着自己和海蒂,看着屋頂上散發着光芒的魔法燈。

「這不口嫌體直麼,子硬了麼,讓我摸摸。」

「話説,我有那麼令人討厭麼?」

「人類都不討人喜。」

海蒂的話在埃利諾聽起來是氣話,又或許她以前和那個魔法皇帝相處的並不愉快,所以用她的樣子這麼肆無忌憚麼,這倒也想得通了。

「你和那個誰,西莉亞相處的不愉快?」

「我不想談。」

過了一會,埃利諾向海蒂説了一聲抱歉。

「對不起,其實我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

「男人都是蠢貨,他們不願意去理解女人的想法,或者説,他們就算能猜到,也覺得那不是事。讓我猜猜你這種討厭鬼是受到的什麼樣的教育。那些滾球一定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和你吹噓他們沾花惹草的經歷,然後大言不慚的説女人不聽話只要一下就完事了,過了以後她就會乖乖的聽話。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來一發,頭打架尾和。其實多半是吹牛或者胡謅,聽的多了你也當了真。」

埃利諾無力反駁,他和那些騎士們混在一起的時候的確就是這樣,討論的話題無外乎,過去的榮耀,錢,女人。裏面有多少水分埃利諾現在自己也知道了。

「抱歉……」

海蒂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埃利諾,輕輕的拍着他的背。

「傻孩子,睡吧……」

不知道為何埃利諾覺得很困,雖然他的確很累,但是不至於困到眼皮都抬不起來,應該是海蒂的魔法,埃利諾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海蒂看着死死盯着她的雪莉,稍稍嘆了口氣。

「我沒準備害他。」

「關於你的記錄我只查到幾條,你的資料被人為抹去了很多,但是通過這些資料,曾經的你應該很強大,強大到隊伍我們兩個只要動動爪子,但是你的表現和資料中相差甚遠,我也沒有覺你真的有多強大。」

海蒂的面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南妮這時候也重新從魂匣中出來了。

「內部打架,是不好的……」

「你給我把嘴閉上!」

面對海蒂的咆哮南妮本能的覺恐懼,於是果斷把嘴閉上了,海蒂閉上眼睛,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其實你不放心我要我走人是很簡單的事情,給我我需要的,我立馬走,我雖然不喜人類,但是也不至於去折騰這麼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

「沒有授權我不會給你那些資料。」

「哼。」

海蒂沒有再説什麼,和雪莉去爭論是無意義的事情,人造人的一些行為是設定好的,不符合條件就不會觸發。受到身邊的埃利諾似乎把身體貼着她,海蒂回憶起來很多往事,面慢慢的恢復了平和。

「行了,我的事情你不回答就別管,我不至於害他,信不信由你。」

海蒂也閉上眼睛不再管雪莉。南妮閒着沒事,開始收拾起地上的資料,然後發現雪莉的一隻手放在她的魂匣上。

「我……」

「我會盯着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埃利諾睡到自然醒,覺人好受了不少,順帶覺得臉那邊軟軟的,稍微蹭了蹭,覺觸不錯,好想再睡個回籠覺。

「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埃利諾眼睛立馬睜開,果不其然是海蒂依那張冰冷的臭臉,還有看垃圾的嫌棄眼神,再看自己抱着她還有不自覺翹起的子。

「額……」

「醒了就給我鬆開,你個情狂小孩,你知道你昨天睡着了夢話叫媽媽麼,都多大的人了啊,你的羞心呢……」

埃利諾放開海蒂,無奈的忍受着她的喋喋不休。

「我媽的沒這麼平,所以我更多可能是想梅莉了。」

「切……夢裏叫小情人的名字很了不起哦。」

「不管怎麼説,還是要謝謝你。」

埃利諾爬起來,看到雪莉和南妮坐在一旁,這兩個人一直在整理資料,看到埃利諾起來,雪莉的手也離開了南妮的魂匣。

「埃利諾,這個。」

雪莉把一份文件遞給埃莉諾,埃利諾雖然接過來但是先放下了。

「謝了,但是現在我和海蒂得先吃點東西,這裏的其他資料沒用了吧,不介意的話我們燒一點了哦。」

南妮有點糾結,但還是同意了。埃利諾把剩餘的食物拿出來放到火上,然後拿起雪莉他們整理好的資料,雖然自己對於這種東西不是太興趣,但是這裏面説不定有敵人的資料,而且也不能辜負這兩個女人的苦心,好像也不能算女人……

南妮和雪莉在一旁幫解説一些他不明白的詞,埃利諾終於對這份文檔有了更深入的瞭解,也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渴血癥是一種讓人類變成嗜血怪物,依靠體傳播的合成瘟疫。最初的製作成功的瘟疫被稱為始祖瘟疫。

正常人類直接染始祖瘟疫,變成染者的,被稱為渴血癥三型。在早期的實驗體中,通過對一百名一組的染者分發混有瘟疫的飲水,染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瘟疫的傳播效率極高,只要沾染到就會染,五名未染者為會鬥氣的劍士。但是通過多次試驗,始祖瘟疫離開保存容器後會逐漸衰弱,在兩到三天以後自然失效。

我們對劍士也進行了研究,劍士遠超普通人的體對瘟疫的抵抗力較強,除非直接將大量瘟疫注入體內,劍士即便受瘟疫的染有所衰弱,也不會產生症狀。

對九十五名染者繼續觀察,分出四十五人給予良好的照顧,正常的給予水和食物,以及派人對其進行一些基礎照顧,這一批染者據身體的健康程度大多數人在兩天內就自愈。一名染者因為年紀較大,即使受到良好的照顧依舊在四天後死亡。另外五十人則採取放任的方式進行觀察,處於壯年的男女即便缺乏食物和飲水,也在三到四天內自愈,老人,小孩,體質較差者則很死亡。

死者的身體温度不會降低,在死後大約兩到六小時後重新復活,一些在夜晚死去的人甚至同伴都沒有發覺。

對復活後的染者進行檢查,這些染者的靈魂已經缺失,所以也被部分研究員稱為活死人。染者的身體得到了部分的強化,爆發力,耐力,抗打擊能力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擁有夜視能力,擁有原本的記憶和智慧可以

進行下一步試驗,向某個封閉的村莊中散佈瘟疫。全村都被染,很快出現了第一名轉化者,轉化者沒有第一時間攻擊其他人,而是保持現狀,它們很狡猾。

同時我們觀察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情況,一名剛死沒多久的死者,也被瘟疫染髮生了類似於復活的情況。

襲轉化者在夜晚襲擊了自己的血親,將其轉化為同類。據觀察渴血癥三期患者似乎偏自己的血親,我們經過研究也無法查出其中的關聯,只知道患者在相同的情況下會優先攻擊自己的血親並且將其轉化。這種轉化很快就散佈開,勢弱時渴血癥患者會隱藏自己的身份,利用人之間的親情友情引落單的人進行攻擊轉化,很快當渴血癥患者的數量已經超過正常人以後,它們就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光天化之下成羣結隊的襲擊正常人類,直接轉化。

被三型染者通過撕咬或者體傳播的染者被稱為渴血癥二型。瘟疫在三型染者體內進化,更適應人體,只要被撕咬或者沾染體,普通人必然會被轉化。劍士在不受到致命傷害的情況下可以依靠鬥氣抵禦,延緩轉化的時間,如果讓其得到充分的休息和補給,能抵抗轉化,如果沒有足夠的補給得不到休息,劍士也會被轉化,當然對其造成致命傷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轉化後的染者喪失對鬥氣的掌控。

法師也是相同的情況,超凡者也並沒能離人類的範疇。

二型和三型染者出於對鮮血的渴望會不斷襲擊人類,在得不到血的情況下理智會慢慢缺失,變得狂躁。一段時間得不到血染者的皮膚會出現一定程度的腐壞,發會掉落,理智會喪失,變成只有嗜血本能的怪物,到這一階段被稱為一型染者。一旦轉化為一型染者就無法再變回去,一型染者繼續飢餓會被餓死。這種瘟疫是一種很好的對普通人工具。

通過實際應用和大量的樣本,我們發現少部分二三型染者中出現了一些變異,這類染者通常已經大量食人類血,在染者中屬於領導階層,被我們稱為四型。四型染者和二三型的不通點在於它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一二三型染者的行動,類似於人類中的統帥或者王。

同樣四型染者會出現一些進化,會變得和魔獸一樣,出現體強化或者魔力親和或者兩者皆有,類似於魔獸的本能,雖然原始,但是切實有效,其中出現的一些特殊能力還有待研究。

實驗體編號四零二二號,原為女,通過和其的溝通知曉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名字叫琳,一些研究員私底下也這樣叫她,個人認為把實驗體和人類混淆是一種不好的行為,研究員不應當對實驗體抱有情。四零二二號實驗體女生育器官保持完整,據檢查其女生育器官依舊在運作,出於試驗目的,我們讓人類,染者與其進行配,大量的配並沒有使其出現懷孕的狀況。

由於染者有對自己的血親似乎有特殊喜好的情況,所以我們安排曾為其父親的四零二一號實驗體與其進行配。出人意料的是染者在襲擊時甚至會優先選擇自己的血親,但是對於我們要求其進行配的命令則十分抗拒,罕見的出現抗命行為。不過沒有關係,在一些作後四零二一號實驗體和四零二二號實驗體進行了頻繁的配行為。

四零二一號實驗體由於是死者復活的患者,本身在實力上就有所欠缺,在配中消耗的力量過度,退化成為一型。出於試驗目的我們在四零二二號實驗體面前直接火化了四零二一號實驗體,通常情況下渴血癥患者對於自己的同類似乎沒有任何情可言,哪怕曾經是血親,一旦同樣成為患者只存在上下級和合作者這樣的關係,但是我們罕見的發現在火化四零二一號實驗體時四零二二號實驗體情緒發生較大的波動,有類似於人類的痛苦的情緒。

四零二二號實驗體發現妊娠反應。這是一個動人心的時刻,渴血癥患者居然可以懷孕!為了保護我們的研究成果防止其做出過行為我們切除了她的手腳,拔光了她的牙齒。

四零二二號實驗體肚子裏孕育的生命被我們命名為實驗體五零零一號,據觀察,五零零一號實驗體在成長的過程中就表現出驚人的侵略,和母體爭奪營養慘烈程度讓我們懷疑其更像是寄生體。如果不是我們對四零二二號實驗體採用了大量的保護措施,現在四零二二號實驗體應該已經死亡,看起來野生的渴血癥患者即便自然配,出現低概率的懷孕事件,也不可能存活。

四零二二號實驗體不是太配合我們的試驗,為了讓五零零一號實驗體獲得足夠的養料,我們給四零二二號實驗體做了管處理。

五零零一號實驗體在獲得充分的養料以後成長速度很快,一個月以後四零二二號實驗體的腹部已經鼓到如同臨盆的孕婦,在一個半月以後我們在四零二二號實驗體的身前增加了一個託板,其腹部已經鼓的有點令人害怕,身為人類本能的覺到不適的地步,實驗員們每天早上都在猜測進入實驗室以後是否還能看到四零二二號實驗體活着。

五零零一號實驗體沒有經過分娩,而是直接破肚而出。經過觀察四零二二號實驗體在五零零一號實驗體撐破腹部出生以後並沒有立即死亡,五零零一號實驗體直接對其進行了噬。

五零零一號實在在出生時就和人類幾歲的小孩差不多大小,但只有一些本能,例如進食,在我們的實驗員進入實驗室時果然對其發動了攻擊,但是在一次受挫以後就明白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乖乖的接受了控制。經過我們的檢查,她居然是擁有靈魂的!這是令人振奮的發現,我們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生物!

相比較於已經擁有一定知識的渴血癥患者,對五零零一號實驗體的教育出現了一定的問題。這裏的實驗員們幾乎都沒有孩子,少數有孩子的也從未自己養育過孩子……我們只能在摸索中前進。

五零零一號實驗體很快就瞭解了配合我們可以獲得她所需要的養料,這種訓練動物的正反饋讓我們很快就能和它相處的很好,但是和她的溝通卻出現了問題,教授它語言的工作一直進展不順。

五零零一號實驗體的身體成長很快,出身僅一個月就擁有七八歲孩童的身高,或許是益於我們給它充足的養料,然後它身體的成長開始放緩。雖然身體成長放緩但是其對於養料的渴望絲毫沒有削減,每天依舊能消耗掉大量的養料,在三個月後她出現了第一次結繭,通過觀察它全身的皮膚裂開,大量的鮮血如同受控制一般將它的身體包裹起來,我們認為這是一種進化,現在我們需要等待結果。

我們等待的太久了,繭裂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這三十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很多東西都變了……

五零零一號實驗體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少女的模樣,可以輕易的控制一二三型染者,甚至四型染者在一定的範圍內都無法掙其控制。隨着其力量的增長,毫無疑問她將成為渴血癥患者的女王。我們取消了她的編號,她的新代號是月夜女王。

剛剛甦醒的月夜女王需要大量的養料,但是我們無法提供……月夜女王在進化後智慧也得到了提升,儘管她在和我們的方面依舊存在一定的問題,但是她能夠理解我們的困難,只是她一直被飢餓所困擾時常被本能所控制,甚至又出現襲擊實驗員的狀況。為了給她到足夠的養料我們鋌而走險離開了實驗室。部分人了蹤跡,選擇了已死來掩蓋秘密……

我們得到了大量的原料,但是依舊無法足月夜女王的胃口和試驗的需求,我們嘗試過用動物血代替人血,效果不是很好,雖然可以短暫的解決飢餓問題,但是對她的長期發展不利。然而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面對強大的帝國,我們只能潛伏起來。

月夜女王對瘟疫的更加強大,即便是劍士,也輕易的被染,今天我們秘密的用法師做了實驗,月夜女王可以輕易的染法師,並且將其控制。

長期飲用動物鮮血導致月夜女王甚至產生了一些退化,這令人到心痛。到現在她依舊只能説出一些簡單的單詞,她聽得懂我們説什麼,但是無法回應。

為了獲得更多的養料我嘗試挑撥了一些草原的內戰,效果不是太好,帝國不會允許自己統治的範圍內出現大規模的混

為了讓月夜女王得到更多的能量,我設計了一套魔法陣,通過汲取火山的火元素,把匯聚起來的魔能聚集,創造一個高濃度的魔力空間,她似乎很喜

她又一次結繭,我不知道這一次她會發生什麼變化,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是我真心的希望她變得更好。

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養料,她這一次結繭的時間真的很長……很長…

…繭破之時,我們這裏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人了,已經無力進行更多的試驗和觀察。

這一次月夜女王成長為成人的模樣。由於汲取了很多火元素,她如同本能一般掌握了一些火系的法術,她的智商更高了,但是可能源於幼年的教育不當,她在上問題還是很大,説話只能説一些詞彙,很難講一個完整的句子。

我們就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在這裏,當她瞭解了自己的處境以後,她開始剋制自己的飢渴,不再拼命的要求養料。我開始親自教導她,她對於暗系法術似乎有天然的親和,掌握的很迅速。

月夜女王,她就像我的弟子,也像我的女兒,我和她講很多事情,告訴她這個帝國的輝煌,這個帝國的強大,我不是不讓她離開這裏,我沒那麼高的覺悟,我甚至對這個帝國心懷怨恨。我知道她離開這裏了以後,的確可以給帝國造成一些威脅,但是最終會被帝國剿滅,我和她做了約定,在我死後,她就離開這裏。

原來暗系也沒有死絕,很多人都和我一樣隱藏了起來,現在他們在陛下的召集下聚集起來,準備給帝國致命的一擊。居然還有人記得這裏,他們找到了我但是我不想我的女兒也摻和進去。所以我給殘存的人洗了腦,讓他們忘記了月之女王的存在,然後偽裝成頹廢的模樣,實驗室裏最後的一批人也跟着他們離開了,只剩下幾個老部下,這樣也好,就讓我們守着這些秘密直到腐朽。

埃利諾翻完了以後,覺一言難盡,和埃利諾看到的記憶基本能對上,這裏的法師搞的試驗是無比的惡,又在最後展現出了些許人的温情,或許這就是人的多面吧。

「難怪説魔法的知識是惡的知識……這種實驗也過於惡了吧……」

南妮很難反駁什麼,所以只能弱弱的説了一句。

「這些是暗系搞出來的事情,所以我必須保證這種瘟疫全部被銷燬……」

埃利諾覺得去過分苛責一個死人貌似也沒什麼道理,而且對方就是來處理這個問題的,從本質上來説,法師也是人類,你要繼續擴大下去,就變成了人惡這種話題了,爭論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都過了一千年了,那東西還活着麼?」

「不知道……當時它受了傷,至於多重我也不清楚,而且最後是我的導師和對方對決,我沒有能參與。」

埃利諾也覺得無法苛責南妮什麼,畢竟當時南妮的都被打穿了,她怎麼説都盡力了。

「要麼死了,如果沒死的話,説不定早逃走了。」

南妮看起來很受打擊,畢竟她這些年的執念就在於此,要是裏面什麼都沒有的話……

「哼,你想的到美。你睡了一覺忘了我們早偵測到裏面有個魔法能量源?」

看到海蒂一邊打哈欠一邊投過來鄙夷的眼神,埃利諾只能攤了攤手,他這不也是心存僥倖麼,因為能產生波動的東西很多,説不定是那個魔法正還在運作呢。

「看起來是一定要進去看一看了,走吧。」

隨着一行人繼續往裏面走,越往深處走,南妮就越緊張,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在那邊有不好的回憶。

「導師!」

跨越了千年,人都只剩下了骸骨,魔法長袍和法杖卻依舊沒有損壞,所以南妮認出了面前的屍骨就是自己的導師。埃利諾小心翼翼的靠近屍骨,海蒂看不下去了,直接走過去一把抓住法杖,然後屍骨直接散落了一地。

「你!」

「你的老師已經死了,就和你一樣,讓他的法杖發揮一下餘熱吧。」

「不管怎麼説,不合適,説起來你幹嘛不連法袍一起拿了?」

海蒂惡狠狠的看了埃利諾一眼,埃利諾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從海蒂的手裏拿過法杖,還給了南妮。

「離開了這裏,我想辦法幫你,這個就留給他做陪葬吧。」

「好話都讓你説了,壞事都讓我幹了。」

「海蒂女士説的對,我們需要裝備。」

南妮把法杖重新遞給了海蒂,海蒂撇了撇嘴,收下了。埃利諾幫着南妮收斂起他導師的屍骨,在收拾法袍的時候掉出來了一個水晶。

「記憶水晶。」

南妮向水晶裏注入魔力。一個白鬍子老頭的虛像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我用最後的魔法將敵人都困在了裏面,把實驗室隔絕成了魔之地。如果來的是帝國的援軍,請按照下列方法解開封印……」

「不用看了,封印都已經消散了。而且這個解法也是錯誤的,照着做就會被幹魔力然後直接把裏面給炸燬。」

埃利諾看了看南妮。

「帝國的情報部有一套自己的暗語,這是為了防止來的人不是帝國的援軍…

…「

「明白了,那我們進去吧。」

南妮向着她導師的屍骨行了一禮,然後帶着埃利諾一行繼續往裏面走。

「這裏就是我們當時進入的最深處了。」

埃利諾從已經沒有玻璃阻攔的窗口向下看去,實驗室的中心是一個繭一樣的東西,周邊豎立着幾柱子。

「繭裏面就是,夜之女王。」

「應該是。」

南妮不是很確定,因為當時的最終戰她缺席了。繭的旁邊同樣是一具屍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當時這裏的實驗室負責人。稍稍對繭以外的地方檢察了一下,也還是發現了一個額外的魔法波動。注入一些魔力以後,一個身影也顯現了出來。

「月,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一段信息,如果你能看到,我已經不在了。

你受了重傷,進入結繭的狀態,我也受了重傷,無法再保護你,那個混蛋用自己的命做了封魔結界,這裏已經成為魔力隔絕之地。我以我的命和靈魂,送你最後一段路,希望你能堅持到封印自動消散為止。你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你當女兒看待。

你醒後離開這裏吧,如果可以不要隨便增加自己的眷屬,也不要輕易展現自己的力量,這個世界很可怕,稍有不慎,就容易死無葬身之地。「

説完這些,虛像就消失了,幾個人看着那個繭,受到裏面的魔力波動。埃利諾看向南妮,南妮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作為一個男人你什麼都要女人幫你做決定?」

在一旁吐槽的果然還是海蒂,埃利諾皺了皺眉頭。

「我説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可能它現在變得厲害的很,也有可能這麼多年她一直在養傷,我也不知道打開了這個繭你會不會染上瘟疫……我不知道怎麼説,因為我無法下這樣的決斷……這關係到你的命……」

埃利諾本來想和海蒂拌幾句嘴,南妮則直接説出了她猶豫的原因。埃利諾嘆了口氣,南妮可以為了任務不顧自己的命,卻無法為其他人的命下決斷,這樣的人,可以當個好下屬,但是不具備領導才能,或許這也是莫丘比把他丟到這裏的原因,埃利諾並沒有這種心理負擔。

「沒那麼多好糾結的。」

埃利諾拔出自己的劍。

「哎?」

埃利諾調動鬥氣直接一劍斬在那個繭上,繭裏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埃利諾看一擊沒有得手,於是把幾柱子都破壞掉,等於是把魔法陣給摧毀了,繼續向着繭一劍又一劍的揮下去。南妮伸出手,想勸埃利諾穩妥點,但是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啊,你説的對,沒那麼多好糾結的,我真是笨蛋啊,都死了還這麼笨。」

埃利諾停下手,伸出手摸了摸南妮頭,雖然摸不到什麼。

「你們是這個世界曾經的他統治者,現在是我們。你們留下的遺產,我們接收了。你們留下的沒擦乾淨的股,我們也沒資格嫌棄。你已經為自己的責任盡力了,甚至付出了生命。現在,這個責任我擔下了。」

「我盡力了麼?」

「啊。」

「可是我失敗了啊。」

「你都為此付出命了,誰還能責備你什麼?沒做到只能説你能力不足,不能説你沒有盡力。」

「可是,你可能會為此送命。」

「嗯。説到送命,我的確害怕送命的,死了以後會是什麼樣,我不知道,大概吃不到好吃的,玩不到好玩的,也艹不到漂亮女人了,但是啊,有時候,我沒被那麼怕死。再説了,怕有個用,怕就不死了,越怕死的越快。」

南妮跪在地上,眼淚從眼眶中澎湧而出。繭在埃利諾的攻擊下破裂開,裏面是濃稠如泥漿一樣的血,所以沒有出來,而是緩緩的出來,埃利諾不願意碰觸血漿,向後退了幾步。中間是一個被翅膀所籠罩的女人,隨着濃稠的血漿出,女人睜開眼睛,血紅的雙眼盯着面前握着劍的埃利諾,然後出尖牙,發出威脅的嘶吼聲。

「真難看啊,你這個怪物!」

「嘶!」

女人雖然雖然威脅着埃利諾,但是目光卻在四處不斷的搜索着,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的骸骨,埃利諾看着她手腳並用的幾乎是爬到骸骨的邊上,抱起骸骨哀嚎,就如同人類逝去了親人一樣。埃利諾看着對方,伸出手攔住要施法攻擊的海蒂。

「這種時候你想什麼呢?」

「就算我死了,你也能搞定不是麼,所以讓她哀悼完吧。」

無論如何哀嚎,逝去的人都不會回來,月之女王哀嚎了許久以後,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看着埃利諾。

「你能聽懂我的話是吧,我就當你能聽懂了,畢竟人類的語言這些年也沒什麼變化。」埃利諾也沒管月之女王,只是自顧自的説。

「我看過你的資料,儘管你的出生是個悲劇,我也不認為你是人類,但是我依舊可以理解你的痛苦,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我也承受過類似的痛苦……如果讓你活着離開這裏,會有很多人死,所以我們無法放你離開這裏,請你死在這裏,你死以後,我們會把你和他一起火化。」

月之女王站起來,爪子開始變長。

「謝謝……死!」

鮮血從月之女王的身體裏出來,南妮的一個護盾及時的施加到埃利諾的身上,防止他被染到,但是血並沒有遠離月之女王的身體,而是圍繞在她的身邊,似乎在重新構築她的身體。夜之女王的身體在巨大化。埃利諾則搖了搖頭,巨大化的身體對於普通人來説或許會覺到恐怖和害怕,對於埃利諾這樣的能力者來説,體型大帶來的副作用是速度變慢,這種傻大個只會被吊起來打。

莫丘比躺在一張上,通過頂部的鏡子看着埃利諾一行的戰鬥。

「不得不説,異世界的人還是能帶來點有用的東西,比如説管……」

隨着滋滋的水聲,莫丘比打了個哈欠。

「這玩意兒雖然有趣,但是得大改。渴血癥,嘿嘿,不如以後就叫血鬼吧。

不行,這個名字稍微土了點……叫血族,血裔什麼的,會更有格吧。反正時間很多,空餘的時間來修改修改,創造一個全新的用來對付人類的種族,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稍等了一會以後,莫丘比坐起來,直接走進了鏡子中。

埃利諾覺得這個什麼夜之女王也沒多能打,巨大化以後的夜之女王果然出現了攻擊速度變慢,命中率下降等問題,雖然更耐打,也扛不住埃利諾和海蒂兩個人的攻擊,加上南妮的魔法支援,最後夜之女王無法維持自己的形態外殼直接碎裂,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你還有什麼遺憾麼?」

看着夜之女王爬向那一堆骸骨,埃利諾也不急,等着她爬到骸骨的邊上,看着她把骸骨摟進懷裏。

「我們人類,很自私的,威脅我們的存在,必須毀滅掉。抱歉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再見,或者説,再也不見。」

夜之女王的一隻爪子直接進自己的口,掏出一塊東西丟向埃利諾,然後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個是。」

「她給你的謝禮,她的魔核,説起來她已經不是人類,而是類似於魔獸。當然這個魔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看起來是火系的,但是,裏面混雜了暗系的力量,還有一些不明確的東西,簡單來説,不淨化一些是沒法用的。淨化了以後説不定可以用來做一些魔法物品。」

海蒂召喚了一團水,把魔核浸入,然後一團水瞬間變成了黑紅,再拿出來的時候,魔核看起來乾淨了,實際上依舊冒着黑氣,找了個容器把魔核收納起來。

「輕輕鬆鬆。」

看事情已經解決,埃利諾嘚瑟的壞習慣又來了。

「三個法師帶你一個人!然後説簡單!要不要臉!」

埃利諾只是把眼睛撇向其他地方無視海蒂的嘲諷,能找三個法師帶,不也是本事麼。海蒂這時候眼睛看向他們來的那條路。

「怎麼了?還有威脅?」

海蒂看南妮和雪莉沒有反應,有點狐疑的再看了一眼。

「沒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就在埃利諾他們休息過的資料室,莫丘比正坐在一張桌子上。散落地的資料,甚至被火燒成灰的資料都重新變成紙張飄到莫丘比的面前。

「這些東西就這麼被銷燬了,那就可惜了不是麼。自己貌似也歇的懶散了點,是時候稍微乾點有意義的事情了。」

紙張飛快的在莫丘比的面前飄過,短短一會以後,整個房間又變回了以前散破敗的樣子。

「埃利諾,這個實驗室其實是有自毀裝置的,一旦啓動,這個吊在岩漿上面的實驗室就會掉進岩漿裏。」

海蒂這時候掃了一眼發現南妮的魂匣已經在她自己手裏了,撇了撇嘴。

「看起來過河拆橋的戲碼來了。」

一邊説一邊還拍了拍埃利諾的肩膀。埃利諾倒是沒什麼表示,只是看着南妮,出一絲好奇的表情。

「人做事總得有個理由。」

「你也看到了,這個瘟疫的嚴重,所以我不知道你進入這裏後有沒有染上,會不會攜帶出去,最保險的大概就是你也跟着一起埋葬在這裏……」

「你確定你打得過我們三個?就算你能啓動自毀,還有我在。」

「海蒂女士,請聽我説完。準確的説即使我拼死一搏,留下你們的概率也很低,所以埃利諾,我想請你立下一個誓言。」

「什麼誓言?」

「如果這種瘟疫擴散到了外面,你要負責把它清除掉,無論多困難。」

埃利諾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

「我們離開這裏以後會找個地方待一陣,休息一下,也確定瘟疫沒有跟着我們一起出去,如果瘟疫因我擴散出去,那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罪人,自然有義務清除瘟疫。」

「希望你記得你的承諾,我送你們出去吧。」

「你不一起走嗎?」

南妮搖了搖頭。

「我要把這個實驗室摧毀掉,以防止將來有什麼人誤入了以後,出點對人類不好的事情來。而且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呆的夠久了,你看我有時候記憶都已經開始錯了。再説我們法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其實我多多少少知道法師曾經做出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帝國也試圖去彌補了,可惜我們不能彌補所有的事情。

説的有點多了……雪莉,來幫幫我「

雪莉看埃利諾點了點頭,就幫着南妮開始佈置一個傳送魔法陣。

「我們曾經也在山腳下佈置了一個傳送陣座標點,希望那個座標沒有被損壞,只要沒人去動,可能還是有效的。」

隨着一道魔力波動,傳送陣開始運轉起來。

「成功了!還可以用!這下你們可以出去了。」

「哼。當心被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那隻能拜託偉大的冰龍海蒂女士救我狗命了。」

「哼。」

對於海蒂的態度,埃利諾已經把她划進了傲嬌的分類。

「你真的不跟我們走麼?」

南妮再一次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埃利諾的面前,吻了他一下,南妮沒有實體所以埃利諾只覺嘴有一絲冰冷。

「謝謝,我還沒談過戀,也沒和人接過吻,現在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埃利諾再一次伸出手,摸了摸南妮的頭,雖然摸不到什麼,然後率先站進了傳送陣,他沒有那麼多顧慮,看到埃利諾站進傳送陣雪莉也跟着站了進去,最後海蒂多瞥了南妮幾眼也站了進去。

「那,再見了。」

隨着南妮開始施法,埃利諾一行消失在了傳送陣裏。南妮的法力也基本消耗殆盡,身體開始越發的透明。

「老師,我沒能等來帝國的援軍,甚至帝國都不在了,但是我還是完成了我的任務,我做到了,這樣也可以了吧。説起來那個小男孩還真是不懂人心,就不能多挽留我幾次麼,這樣的話,我會更好受一些。」

南妮一個人走在空曠的實驗室裏飄着,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心想這裏也應該消失了。莫丘比看着南妮離開了實驗室,緩緩的顯出了身影,走到夜之女王的身邊。

「嘿嘿,作為一個原始樣本,你已經顯示了自己作為暗黑眷屬的價值,我會在你的基礎上進行進一步的調整,創造一個全新的種族出來。」

莫丘比的手伸進夜之女王的口,抓出了一團血,然後就這麼看着。南妮走到過去這裏暗系負責人的房間,自毀控制按鈕其實一直在他的書桌上。

「這一次,真的要説永別了。」

南妮跪坐下來,象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閉上眼睛,用自己的魂匣,在了自毀控制按鈕上。

「再見了。」

整個實驗室的頂部開始爆炸,和山體的連接斷開,從空中跌落下去,掉向火山中的岩漿,南妮的身影也越來越黯淡,直到消失。莫丘比突然之間又出現在了桌子上,翹着腳搖晃着。

「埃利諾啊埃利諾,你做的選擇啊,嘖嘖。如果這是一款遊戲,你做的選項真可以説沒一個是對的。」莫丘比的手放在魂匣上,輕輕的撫摸着。

「都説神世人,所以他們的給了人類這個羣體,至於裏面的個人怎麼樣,他們就不關心了。而我不一樣,我憎恨人類,但是有些時候,我會對人類種的個體產生好惡。所以我決定拉你一把。你不會當真了吧,呵呵,騙你的……其實也沒騙你,我當然準備拉你一把,但是,是為了給我那個該死的兄弟,送一上一份驚喜。」

莫丘比拿着魂匣,整個人浮在空中,實驗室從他的身體穿過,掉進了岩漿中,然後火焰燒盡了一切,當實驗室被岩漿融化到最中心的時候,發生了一場爆炸,將最後一點沉寂許久的火山,發了。莫丘比閃進一條山體的裂中,一想到手頭貌似還拿着一團血,隨手甩在了地上,然後手一瞬間也變的乾淨了。

「我們走吧。」

隨着莫丘比向前走了一步,整個人消失在了火山中。

莫丘比走後,或許是被血的味道引,即便在火山發的時刻,依舊有生活在火山中的老鼠跑出來,圍着血打轉,過了許久,一隻老鼠咬了上去,很快無數的老鼠都開始咬了上去,或許是暗黑的力量和瘟疫的力量實在太強了,無數的老鼠都死了,或許是因為食物的匱乏,前赴後繼,很多老鼠都死在了這裏,但是,總會有幸運兒,一隻老鼠在掙扎了許久以後,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眼睛變成了血紅,身上隱約有一絲黑的力量。

老鼠無法染這種被魔法帝國設置出來專門針對人類的瘟疫,但是它們可以被暗黑力量影響。

埃利諾對於傳送造成的不適,已經習慣了,恢復過來以後,才驚覺他們來到了山腳下,隨着背後發出聲音,他鋭的轉過身,看向那被白雪覆蓋的山脈,似乎起了濃煙。

「看起來火山發了,咱們最好趕緊離開,不,等一等。」

看到在不遠處一個腳不着地飄在空中的身影,埃利諾讓其他人等他一下,然後走過去。

「你再這裏等我?」

「我給你安排的試煉,覺得怎麼樣?」

埃利諾攤了攤手。

簡單的。」

莫丘比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那是當然的事情。」

「不過上來就給我這種拯救世界的任務,也真看得起我這麼個小人物。」

「帶着一條龍和魔法帝國最後遺產的小人物麼?呵呵,那種瘟疫其實言過其實了,對現在的人類來説,起不了什麼風。」

「誇誇我就這麼難?」

莫丘比看着埃利諾一臉臭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魔法帝國末期暗系發起的全面戰爭,你以為大陸的人口為什麼會削減到不足過去的十分之一啊。不是為了爭權奪利那種上層範圍內的鬥爭,而是你死我活的戰爭,暗系可是什麼招都使上了,為了抵抗暗系的各種瘟疫攻勢,魔法帝國對自己統治範圍內的凡人進行了大規模的祝福和強化,你可以這麼理解,普通人被升級了,進化了。那種瘟疫對現在的人類早就失效了。你以為你是騎士所以才沒染上?

現在這種瘟疫你就算拿出來,也翻不起任何波,甚至不會有什麼覺。你剛才看資料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吧,這裏暗系派人來過,來幹嘛的呢?「

埃利諾在短暫的震驚過後,開始變得茫,然後憤怒,一把抓住莫丘比的衣領。

「那南妮到底是為什麼!她如此拼命,做出的犧牲,又有什麼意義。」

「神説,放開的你手。」

埃利諾不受控制的放開了他的手,然後莫丘比一拳打在埃利諾的肚子上,順帶給了他一記上勾拳,埃利諾整個人被打飛,然後倒在地上本站不起來,莫丘比站在埃利諾的身邊,拍了拍手。

「不給你點厲害你大概覺得我真的很好説話,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成天就和你嬉皮笑臉的你就可以對我無禮吧。這個叫真言術,含有一定的法則之力,所以你無力抵抗。」

就在咫尺的距離埃利諾被揍了,兩個人還在對話,而就在不遠處的雪莉和海蒂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甚至她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沒看埃利諾這邊。莫丘比看着埃利諾的眼神從憤怒到悲哀,又一次笑出了聲。

「你還笑得出來!她那麼的努力,盡責,結果到最後卻得到這麼一個結局,毫無意義!」

「所以你就把她丟在了哪裏?你知道這種巫妖轉化即便不完全,她也會被諸神厭惡,無法接受洗滌,只能受到永世的折磨吧。」埃利諾把頭瞥向了另外一邊,他的確無話可説。

莫丘比把南妮的魂匣丟給埃利諾。

「給,找個什麼神殿幫她淨化一下,雖然可能會稍微痛苦一點,但是至少諸神會重新接納她。」

埃利諾手綁腳的捧住魂匣,然後看着莫丘比。

「我説過,我是帶來奇蹟的神祇,那麼當然也會給其他人帶來奇蹟,只不過,你和她説的時候,別帶到我。説什麼生命女神之類的比較靠譜吧。」

埃利諾看着莫丘比,心想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譜,而且你也不説自己到底是哪位神祇.

「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埃利諾看着莫丘比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然後嘆了口氣。

「話説又去和你腦子裏幻想出來的什麼東西去了?」

埃利諾摸出南妮的魂匣。

「給她補充點魔能吧,不然估計就真掛了。」

「這?你!」

海蒂一時間有點混,魂匣明明沒帶進傳送陣,但是現在這個魂匣又出現在埃利諾的身邊,而她本沒有受到魔法的波動,如果按照常理來推算,埃利諾的身邊有一位遠超她的強大存在,比她還要強大很多讓她都無法知到的存在那……

「你不會是個神選吧……」

「嗯,這麼想來我貌似的確是奇蹟之神的神選。哈哈哈哈。」

埃利諾乾笑了兩聲,還是讓雪莉和海蒂先給魂匣補充魔力,見埃利諾不願意説,海蒂也沒什麼辦法,只是嘀咕了兩句哪來的什麼奇蹟之神……

回來,或者説,你得跟我們待一陣了。」

南妮很詫異她還存在着,看着遠處已經開始冒煙並且發的火山,實驗室應該是已經自毀了。

「我……怎麼會……」

「據説是生命女神被你拯救大陸的行為動了,反正就是這麼對我説的,還説你這樣就消失,哪怕是不完全的巫妖轉化也會被諸神厭惡,所以得找家神殿幫你淨化一下,這樣你會重新被諸神接納。我覺得你可以跟我去看看這個世界,但是現在的世界和你們以前的大不相同,估計你會很失望。」

南妮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隨着火山開始發,海蒂建議大家還是先走再説,畢竟繼續待在這裏不安全,隨着海蒂吃下一枚藥丸,她覺自己的力量又回來了,重新化身為一條巨龍,載着埃利諾先行離開了山腳。

「我和你説,就這一次……」

「我他媽都快凍死了,還來幾次?」

海蒂故意沒給埃利諾加什麼防護,身處高空空氣稀薄而且氣温極低,身為騎士的埃利諾都凍得瑟瑟發抖用鬥氣全力抵抗着,南妮和雪莉這才想起來,應該給他加個防護……

莫丘比飄在火山口,看着火山發,然後把目光移向北境的雪原。一個村莊被魔獸們淹沒,獵人和獵物的位置顛倒了,即便能在這裏活下來的男人很強,也無法抵擋住獸。一頭魔獸搖晃着走到一個跪在地上的小女孩面前,發出一聲吼叫,小女孩沒什麼表情,或許對她來説,已經絕望了,她的爸爸媽媽都死了。當魔物的舌頭伸向小女孩的時候,被一個魔法障壁彈開。

小女孩抬起低着的頭顱,看着一個少年走過自己身邊,抬起手一揮,一隻巨大的魔獸頃刻間化作血雨。小女孩的目光中充了崇拜。

「孩子,你渴望力量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

「名字?」

「阿瑪。」

少年伸出手。

「我可以賜予你力量,只是你獲取了力量以後,就要被諸神所厭惡,你可以選擇,是在這裏迴歸諸神的懷抱,或者,跟我走。」

小女孩沒有猶豫就伸出了手,緊緊的握住少年的手。少年拉着小女孩一步一步前行,前方的魔獸紛紛化為血雨,哪怕是獸,也為少年分開了一條道路,沒人魔獸敢於阻擋少年前行的路線。

威廉斯帝國北部行省星月,之所以叫做星月是因為這個行省只有一座城市星月城,緊靠着星月湖,有一個大湖和一些零星的水源構成,看起來就像天上的月亮和圍繞在旁邊的星星,是整個草原水草最豐美的地方,也是威廉斯帝國制整個草原的憑仗。

格雷到這裏已經一個月了,遞了奧菲利亞的介紹信以後,這裏的鎮撫使自然不會怠慢,親自接見了格雷,然後,然後就沒有了,沒有給格雷安排任何工作,也沒有再見他。對此格雷到也沒有什麼表態,就直接住下了,然後開始了花天酒地的際生活。草原上的人可沒格雷這麼講究,所以格雷很快就受到了貴婦們的青睞。

「格雷,乾死我,用力,再猛一點,哦哦哦……你的女奴呢,讓她來我的眼,區區女奴居然有那麼大一對子!」

格雷一邊埋汰着女人的鄙,一邊微笑着安撫她。

「女奴不能算人,沒人的時候才用到她們,你不能吃一頭畜生的醋。」

順帶給伊絲蒂使了個眼,伊絲蒂立馬怯生生的過來服侍貴婦。隨着貴婦被格雷艹的了半張,貴婦也累得睡死過去。

「水,他媽的這種女人味大的扛不住……艹!」

格雷接過伊絲蒂遞過來的水,反覆的漱了幾次口,然後直接就吐在了貴婦身上。

「主人,她的丈夫和弟弟畢竟是……」

「我他媽知道,我知道,一個管商税,一個管治安,你知不知道她父親只管外的,她妹妹嫁給了這裏的軍事參謀長。要不然我怎麼會把這個醜……嗯,要説醜也算不上,她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個美人,現在也能看出風韻猶存,就是他媽的又鄙味又大……你給她下暗示了麼。」

看伊絲蒂點了點頭,格雷沒有再問,要是這點信任或者自信都沒有,他還混個

「主人……」

格雷看伊絲蒂言又止的樣子,不耐煩的問了句。

「什麼事?」

「主人,我們來了這裏以後,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安排,這樣下去,我們快沒有……」

格雷現在的花天酒地也不能長久,參加各種宴會,結各種朋友,錢花的如水。看格雷沒説話,伊絲蒂也閉上了嘴,最近一段時間格雷對她不算糟糕,或者説格雷身邊只有她一個人可以使喚了,怕壞了她壞事。格雷則自嘲的笑了笑。

「貴族之間的事情很複雜。要知道我為公主殿下辦的事情,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她可以找很多人來辦,那些鎮撫使們也經常這麼幹,他們只是需要一副白手套,萬一發生意外可以甩鍋。我就是那副白手套。我為公主殿下幹髒活,那麼作為換,她認可了我的忠誠,給我做推薦。

但是光有這些推薦還是不夠的,貴族之間也有派系,陣營,所以這裏的鎮撫使接見我,其實是看公主殿下的面子例行公事,他對我並不信任,我不是威廉斯人,也不是他悉的人,那麼自然不會給我安排什麼工作。所以我現在必須展現出自己的能力。「

格雷撇了一眼昏睡中的女人。

「貴族的女人們,看似什麼事都不幹,成天吃喝玩樂際濫,但是也建立起了一張嚴密的網絡,甚至就算男人得罪了人被髮配,女人也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享受生活。枕邊風,親情牌,有幾個人頂得住呢。我們是外來者,想在這裏站穩腳跟,需要更多的付出。而且這裏的確是個建功立業的好地方,和東部那種幾年一次的固定入侵不同,這裏只要你想,就有打不完的仗,那自然會有賺不完的功勳。

伊絲蒂,格局要大一點,不要怕花錢,不要怕沒錢,花光了賺回來,沒有錢就去搶。「

「是,主人。」

「對了,把她收拾一下,我他媽還得去趕下一場……給我配點藥劑……」

格雷有點尷尬,畢竟在女人堆裏起舞,身體消耗有點大……與此同時,埃利諾一行也看到了他們離開雪山後的第一個聚集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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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的更新偏少一些,原因還是卡文,這段東西我已經翻來覆去返工三遍了,老天爺不賞飯吃,寫不出就是寫不出,寫出來的東西自己也不意,但是沒辦法,月底了總得點東西出來。

至於其他的什麼七八糟的干擾,比如説牙疼,降温,落枕什麼的,就是覺自己人到中年體質開始下降了。每次總是覺得身體不行了就想起來鍛鍊,結果每次要付諸實施又提不起神……

多説一句,注意保養牙齒……現在一碰冷的從牙開始疼到耳朵……上個月補得覺並沒有什麼卵用,這個月得再預約醫生拍個片。

q2573687102 2024-08-17 22:49:15

作者大大可以發個合集在txt打包區嗎,寫的非常不錯,充實的內容,再加上點文,真的很奈斯,但我手機加載不出來全部內容,麻煩了

柳神 2024-08-17 22:49:15

昨天看了大半天才把第一部看完,這個第二部看了個開頭,覺還有意思

能問一下樓主,這部小説的首發站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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