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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永護蒙德,亦永護吾愛》】【作者:pathfi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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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athfinder

字數:84931

永護蒙德,亦永護吾愛一束光刺了我的眼睛。

我的意識慢慢甦醒,眼皮一點點地睜開,那束光最終刺到了我的眼球,稍微使還有些糊的我清醒了一些。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在回答前兩個問題之前,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我不知道是餓了多久,只覺飢腸轆轆,連路都走不穩了。在旁邊的萃華樹上,我用單手劍敲擊樹木,姑且將打下來的落果稍微果腹。一些萃華木木材隨着落果落下,我吃下了這種果汁微紅,卻又有些香甜的水果,這是我不知道多久以來第一次吃上食物。

水果只是填填肚子罷了……畢竟它更多的成分還是水,看似填飽了肚子,沒一會兒就又會餓了。看着地上散落的三萃華木樹枝,我計上心來——為什麼不用這些去造一個魚竿,釣一點應急食品吃呢?

説幹就幹。將三萃華木樹枝合理地拼接好,再用韌稍微強一點的繩子纏繞,這樣就組成了一個最簡易的魚竿。極目眺望,不遠處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我走到沙灘邊,希望能釣上一些海魚來吃。

一條、兩條……在漫長的等待中,回憶一點點地湧上我的腦海,我慢慢地開始思考「我是誰?」以及「我在哪?」的問題……

我其實是一個穿梭於眾多世界之間的旅行者。和我的雙胞胎妹妹——一個叫「熒」的女孩,雙雙在車禍中喪生之後,我們的靈魂便離開了「三維」的世界,來到了「數據維」的零散國度中旅行,通俗點説,就是「穿越到了遊戲世界中,並且有了穿梭於不同世界之間的能力」。我不知道「三維」的世界,也就是俗稱的「三次元」的世界中,時間渡過了多少年,但我和我的妹妹在「數據維」中已經累計存在了數百年……而且,我們的容貌從未發生改變,也就是説,我們其實是不朽的。

我們曾穿越到戰爭遊戲中作為君王(筆者注:P社各種遊戲),控朝堂,縱橫天下,金戈鐵馬,氣萬里;也曾穿越到艾澤拉斯大陸(筆者注:《魔獸世界》),戎馬一生,在聯盟與部落的相愛相殺中解決各種問題;亦曾經穿越到羅德島(筆者注:《明方舟》),與幹員們一起解決原石病和染者帶來的種種危局。我們還在別的世界略做過駐足,當過一段時間的海軍和陸軍指揮官(筆者注:《少女前線》、《碧藍航線》)……

我和我的妹妹從上一個世界離開的時候,被一個自稱「提瓦特大陸的神」的傢伙攔住了。儘管我和我的妹妹一起對抗這個神,但是還是沒有打過。最終,她在我的面前被那位神封鎖,而我也被神擊昏……直到我剛才醒來。

其實分開也好的。因為遊戲畢竟還是需要一個對手的,不然玩起來確實沒意思。在我們存在於「三維」世界中的時候,我和她便經常在遊戲中處於對立面,誰也不服誰。

在之前的穿越中,在戰爭遊戲的格局下,我們就曾經站到過對立面,那個時候我是秦王,而她是趙王;在艾澤拉斯大陸的時候,我選擇了聯盟,而她站到了部落的那一邊;在羅德島的子裏,我就任博士,而她則成為了特雷西斯;不過在《碧藍航線》的世界裏,我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她天天和一票美女艦娘百合貼貼、花式結婚開後宮,我卻只能苦地領導一幫壬瘋子……

空:「這次你應該還是站在我的對立面吧,熒……果然遊戲還是要有個對手才有意思呢~哈哈~」

漸晚,我愜意地吹着海風,慨道。雖然只釣上來兩條鱸魚,但晚飯至少是有着落了。正當我準備收起魚竿的時候,突然一股極大的重量從魚竿的末端傳來,我這是……釣到了大的?

一點點地將魚竿收起來,當魚線拉到了底,我才發現:這個「東西」好像不是魚?像是個人……?但又太矮了。鐵爐堡的矮人都沒有這麼小啊。它有着藍的翅膀,上面好像有星空般的紋路……難道是個蟲子?但又不像。這個白的小東西分明是個人形……

算了不管了。只要釣上來的,那可不都是魚嘛。我將這小東西與兩條鱸魚一併拎起,準備伐木生火,烤魚吃。

兩條鱸魚烤完了,接下來該上大餐了——我將那個白的傢伙綁上燒烤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應急食品(?):「啊疼疼疼!!!不要!!我、我什麼都可以做……請你不要殺我嗚嗚嗚……」

啊?原來這個小東西還能説話的嗎?看來好像並不能就這麼烤了吃的樣子,這也太殘忍了。我趕忙將火撲滅,然後將它從燒烤架上鬆了綁。

旅行者:「額……所以……怎麼稱呼?你能做什麼?我其實是來自於其它世界的旅行者,我想知道:這是哪?」

應急食品(?):「旅、旅行者……你好!我是派蒙,是個靈……只、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做提瓦特大陸的嚮導……」

空:「嗯,知道了,我就把你帶在身邊吧。」

就這樣,我收編了一個帶路的靈?……好像也不錯?

——

第二天

——

從派蒙那裏瞭解了些有關於這片大陸的事情。原來提瓦特大陸是一個充斥着元素的世界。而我們現在處於的區域,是一個叫做「蒙德」的國度,這裏的神是風神巴巴託斯。順着派蒙的引導,我和它一路向着蒙德城走去。在前進的道路上,我和它看到了一座奇怪的七天神像,在它的建議下,我走上前去——剛接觸到了這神秘的神像,我便覺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微風貫穿了我的身體,我的大腦從未如此清醒,甚至可以從自己身上微風吹拂的覺而判斷出風源的方向。剎那間,我好像從這尊神像中獲取了一些力量……或者是意識?我好像能瞭解到它的思考,使用它的力量,就像……與它共鳴了一樣?

我伸出我的手,試着使用這股力量。空氣在我的手中匯聚,形成一個小的渦旋。我看着這有趣的現象,不由得笑了。好像有一種「手一伸而四方萬物入我中來」的覺了……

派蒙:「旅行者,你好像學會了使用風元素的力量?」

空:「哦……這就是『元素』啊……真是有意思……」

我在這個世界的『能力』,我尚且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就目前看來,好像「和七天神像共鳴後,會獲得風元素的力量」是一種呢……

繼續向前走,我利用風元素的力量擊敗了史萊姆、丘丘人之類的『魔物』。倒也是我悉的程:旅行者練出來了一些技能後開始砍瓜切菜,接着便是接到委託、得到報酬……之類的。反正很快我便能解決吃飯的問題了吧?我這麼想着。

計劃趕不上變化……很快就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數。當我們沿着道路,深入蒙德的密林中時,我們看到了一個穿着綠衣服、戴着綠貝雷帽的少年,正在和一頭巨龍説着什麼。不過,他們好像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受到了打擾的他們也因此迅速離去……

旅行者:「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龍啊……」

派蒙:「我明白你的擔心,不過……那是什麼?」

它指着面前的一塊紅結晶物,有些擔心地向我問道。

旅行者:「也許有用呢……我先保管起來吧。」

將紅結晶物放在我的揹包裏,我和派蒙繼續前行……

如果不把派蒙這個「會説話的靈」算在裏面的話,那麼我所見到的第二個人,也是説上話的第一個人,便是眼前這位穿着一身紅的纖瘦少女了。

少女(?):「願風神護佑你,陌生人!我是西風騎士團偵查騎士,安柏。你不是蒙德市民吧?那麼,請説明自己的身份……」

這位元氣少女的語速有些驚人,我甚至有些沒跟上。總之就是西風騎士團、偵查騎士安柏、説明身份來意……吧?

旅行者:「你好,我是『空』。」

安柏:「還有這個……吉祥物?它又是怎麼回事?」

也算是半開玩笑,我説出了我的答案:旅行者:「是應急食品。」

派蒙:「完全不對!怎麼還不如吉祥物啊!」

看到派蒙有點憨又有點可愛的反應,我和安柏都笑了。接下來,在安柏瞭解了一些我的信息、以及我也瞭解了一下最近的風魔龍危機和蒙德之後,我們二人一起前往蒙德城。

路程並不很長,我們很快就到了蒙德城的門口。從遠處望去,石築的圍牆將蒙德團團圍住,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威壓,而城門的左右兩側掛着紅的旗幟,應該是象徵着安柏所説的「西風騎士團」,而城門正上方的獅頭似乎驗證了我的猜想——這是一個典型的、具有「騎士」元素的裝飾。

走上石橋,安柏和路過的西風騎士們挨個打招呼。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了給鴿子餵食的小朋友、護城河上蒲公英叢旁的行人、用於貨運的馬車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等着下一批貨物的到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地安靜、和諧。

隨着我們最終進入了這個「象徵自由的城邦」,進入高聳的石門後,那股堅不可摧的威壓消失了,不過蒙德城裏的居民們好像都有點……無打采?這倒是件怪事呢……

走上蒙德城門後的石階,安柏和我閒談道——安柏:「容我正式介紹,風雨蒲公英的牧歌之城,自由之都——受西風騎士團庇護的旅人們,歡來到蒙德城!」

旅行者:「啊……真大啊……不過至少不用再在郊外宿了~真好啊~」

派蒙:「不過蒙德城裏的大家,神好像都不太好呢?」

原來派蒙也觀察到了這一點啊。其實我也好奇這件事的……就看看安柏怎麼説吧?

安柏:「因為最近全城都在煩惱風魔龍的事吧。」

那位開朗樂觀的少女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就化解開來——安柏:「但是有琴在的話,一切都不會成問題的!」

旅行者/派蒙:「琴?」

安柏:「就是我們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啦!走,我先帶你們去吃點東西——」

話音未落,狂風襲來,吹掉屋子上的瓦片,將花盆裏的花也連拔起。蒙德城的大家見了這個架勢,都跑了起來,躲到自己的房子裏面去……一些受了驚的婦女和兒童的尖叫聲、哭聲不絕於耳,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旅行者:「發生什麼事了,安柏?」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數,我有些不知所措。

安柏:「風魔龍竟然直接開始襲擊城市內部了!大家注意疏散秩序,謹防擁擠踩踏……呀!」

説完安柏就被一個趕着路的行人給撞開了……那個大叔身上還帶着些酒氣,大概是喝多了的樣子。

旅行者:「風魔龍……我是不是把它打跑就可以了?」

安柏:「危險啊,旅行者!」

切……有什麼危險的?當年我在艾澤拉斯大陸,好歹也是騎過獅鷲、硬鋼過死亡之翼的男人;在科普盧星區,我也曾和大主教一起集結過部隊,手撕過大龍和飛龍;到了現在,不過是一隻小小的風魔龍,有什麼可怕的?把它幹了就完了,走!

我兩步並做一步地爬上其中一間房屋,在高處展開我的風之翼。順着風魔龍形成的風場,我飛了上去。在其他世界中積攢下來的飛行技巧讓我很輕鬆地就跟到了風魔龍的側後翼,這樣我就可以靠着風魔龍的翼尖渦來不費力地跟上這隻巨龍(注:這裏涉及的氣動學原理大致與大雁人字飛行的氣動學原理相似,可以將旅行者類比於跟在頭雁後面的、划水的大雁……雖然我覺得牛頓並管不了提瓦特大陸就是了hhh);緊咬在這隻巨龍的身後,我驅動風的元素魔法,不斷地向這隻巨龍發元素飛彈。最終,在我的攻勢之下,這隻巨龍還是被我擊退了。隨着一聲哀鳴,它徑直向上飛去,產生的渦和風場也很快消失。至少蒙德暫時是安全了……

我在安柏身旁降落,假裝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又隨便理了理並沒有被吹得很亂的髮型,稍微耍了一下帥。就在這時,安柏的身邊走來了一個戴着黑眼罩的男人……

安柏:「啊,旅行者,這是我們騎士團的騎兵隊長,凱亞。」

凱亞:「旅行者……?啊,你好。讓我們省下一些閒聊吧。剛才那場抵禦風魔龍的戰鬥,被守護的蒙德市民們都是親眼目睹了的。代理團戰也對兩位很有興趣,希望能到總部一敍,可以嗎?」

騎士團……應該是在管理着蒙德城的團體吧?如果能和騎士團建立一定的信賴關係的話,我至少能在這個城邦基本立足吧?

旅行者:「當然。那就麻煩你們兩位帶路了?」

凱亞/安柏:「這邊——」

從剛剛的位置往上走,經過幾段曲折的樓梯,我們一步步地走向高處。仰望着蒙德這高聳雄偉而不失嚴謹的石制建築,我從內心讚歎蒙德城的雄偉壯麗。

走到石階的高處,我們到達一個有着鐵門的石樓前,鐵門的兩邊是雄鷹圖案、還掛着紅的旗幟,門旁有兩位穿着騎士鎧甲的男在把守着……看起來應該就是所謂「西風騎士團」的總部了吧?

還沒等我問出這個問題,安柏就給出了答案。

安柏:「歡來到西風騎士團,旅行者!」

隨着鐵門被緩緩打開,我們進入了西風騎士團的總部,接下來則是左轉進入代理團長的辦公室。

安柏:「這就是我們的代理團長——琴。」

順着這位少女的指向看去,我第一次見到了眼前的這位美人。金黃的頭髮上梳着單馬尾,利索地將頭髮紮了起來。淺藍的眸子之下則是她那柔美而緻的面龐,那緻紅上的一抹微笑又是那麼地得體大度。一身象徵着純潔的白服裝之上唯一出的是她那光潔如白瓷般的香肩——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眼神稍微向下,她那對傲人的巨物中,那溝壑般的事業線隱隱出,頗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這個實在有點刺了……於是我便向下打量:她的衣服緊貼着那水蛇般的肢,對她那勻稱的體態承上啓下,堪比連接沙漏上下艙室的管道,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完美襯托。向下看去,那白的緊身馬褲簡直就像人體彩繪一樣,緊緊地貼在她那豐滿而健康的大腿上,一雙白的靴子最終作為收尾,完美地勾勒出她小腿那誘人的線條。要不是她那對黑的手套宣誓着她騎士的身份和職責,我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呢……

總之,只看外表的話,這位『代理團長』的身材給我一種健康、豐滿、勻稱的覺,但是她的眼神又在暗示着一種柔和卻不容置疑的莊嚴……那大概就是她作為『女騎士』的一種堅韌吧。

琴:「旅行者?你好,你的事蹟,我剛剛也看到了,十分謝你為蒙德城做出的貢獻……」

我看得有些出了神。我搖了搖頭,儘量使對話顯得正常……

旅行者:「啊,其實我大概會常駐蒙德?就是不知道騎士團能不能幫我安排個住所……什麼的?」

琴:「沒問題,我們會給你安排在蒙德的住所。隨後我會讓安柏帶你去。不過在那之前……有一個任務,你可以和偵查騎士一起去處理一下嗎?」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要是我想要在蒙德城立足的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只有一個——旅行者:「當然。解決各種問題可是我的強項。」

隨着會議的解散,琴團長繼續留在辦公室內辦公,而我們一行人則都從辦公室內走了出去。

我總結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這個看起來可靠、強硬的美人,也是個女強人……她後大概就是我的『領導』了,也是給出大部分委託的人。接下來,不論是住處、任務、常之類的,都得聽從這個人的安排了呢……

在這之前,我還是先了解一下這位『新領導』吧。

旅行者:「話説麗莎小姐,琴團長是個怎麼樣的人?」

麗莎:「她啊……嗯……」

的女魔法師用手扶了扶帽子,繼續説道。

麗莎:「琴團長十分可靠呢……如果遇到了問題,找她幫忙一定沒錯。她啊,也總是不會拒絕別人,將自己的時間都用在了蒙德的人民身上,真是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呢~哈~」

這位慵懶的圖書管理員伸了個懶,繼續説道。

麗莎:「不過她做的自我犧牲實在太多了,我倒是覺得她應該適當享受淑女的下午茶時光呢~好了~小可愛~沒什麼事的話……我該去喝下午茶了~」

我實在沒想到這位慵懶的魔法師在提到「喝下午茶」之後,竟然有那麼快的速度。我甚至沒有想到要怎麼回覆,她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旅行者:「那凱亞你是怎麼想的呢……對於你的上司,也是我的新領導……」

凱亞:「哦~?你説代理團長大人麼?差不多就是麗莎説的那樣吧……加油幹吧新人!你可要多多支持她哦~畢竟代理團長也不是鐵打的,也會有負重過大的時候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接下來就走向了蒙德的側門——凱亞:「好了,我還有任務在身。再不活動活動筋骨,我可要長出蘑菇來了啊~哈哈~」

凱亞向我們揮了揮手,便也離開了。

旅行者:「我還是比較在意:安柏你會怎麼想?關於琴的事……」

安柏:「確實,琴團長好忙啊……想要請她喝杯咖啡謝一下,都經常沒有空呢……」

説着,我們便走到了我在蒙德城的新住處。

安柏:「這間房子就是你在蒙德暫住的地方啦~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來問我哦~」

旅行者:「啊……好的。謝謝你,安柏。」

安柏:「記得明天來騎士團報道,領取任務!」

旅行者:「好!」

和安柏告別後,我開始打量這間屋子:説實在,蒙德的待遇,在我遊歷過的各個世界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一間卧室,一個並不大的客廳、還有廚房、洗手間和一個小陽台……可以説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泡個澡……然後美美地躺在牀上睡上一覺,這簡直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派蒙?扔在沙發上、給塊布、有個睡的地方就差不多了。

蒙德城的晚上堪稱夜深人靜。從這個房子的窗外還能看到星空,不過提瓦特大陸的星空,倒是和別的世界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就是了。

想着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事件,最值得回味的,當屬那位過分努力的『代理團長』了吧?

又想起了凱亞對我説的那句話「你可要多多支持她哦~」,我稍微回味了一下,臉上不由得出了一抹微笑……

就是在這意義有些不明的微笑中,我竟然安然入睡了……

——

第二天

——

我還認得去騎士團代理團長辦公室的路。

旅行者:「代理團長,有什麼忙是可以幫得上的嗎?」

琴:「待辦事件:清理西風之鷹的廟宇;清理北風之狼的廟宇、清理南風之獅的廟宇……從哪一個開始好呢……?」

她好像有些苦惱的樣子,不過這些『業務』對我來説已經很練了。不過就是進入地下城,然後把那些魔物都殺光的套路嘛。

旅行者:「我都要。」

琴:「啊?都什麼?」

她好像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那對淡藍的眸子瞪大了看着我——旅行者:「這些任務,我都接了。」

琴:「啊?真、真的?真是謝謝你,但是你一個人真的能做完嗎?需不需要安排幾個西風騎士幫助你一下……?」

看來她好像還是有點疑慮啊。罷了,為了讓她少一些疑慮,我就隨便挑幾個人跟着我去吧……

旅行者:「那我就要凱亞、安柏、麗莎好了。一人協助我一個任務。」

琴:「好、好的……我會幫你跟他們溝通……」

旅行者:「麻煩你了,代理團長大人。」

留下一臉懵的琴,我瀟灑地走出辦公室,開始籌劃任務的行進路線——這三所廟宇中所盤踞的無非就是丘丘人和深淵法師這樣低級的魔物。掌握了元素的力量,知道了特定的元素剋制方式,擊敗這些「牙縫的小菜」,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今天也是協助了琴團長的一天。儘管做的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但至少也為她分擔了些許辛勞吧。嘛……反正估計騎士團的人們這次該對我刮目相看就是了。

一天的征討結束後,我也終於帶着這三個疲憊的夥伴們回到了蒙德城。尤其是麗莎,臉特別難看……不知道是因為冒險讓她錯過了下午茶時間,還是因為她確實很勞累……不過我猜是前者,因此也沒敢過問。就這樣,四個人坐在馬車裏一言不發,空氣安靜地就像被冰元素加水元素引發了凍結反應一樣……

終於回到了蒙德城,麗莎也理所當然地比我們先跳下馬車,直奔她的家去了。也對,畢竟現在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了……

旅行者:「那安柏、凱亞,你們也先回吧。今天的冒險進度,我會去和琴當面彙報。」

安柏:「那就給你啦,旅行者~」

凱亞:「你還上道的嘛,不錯不錯~」

比起元氣少女那正經的回答,凱亞的回答倒是多了幾分打趣。

乘着這有些清涼的晚風,我走上台階,向着西風騎士團的大門走去。剛要進代理團長辦公室門的時候,我在門外隱隱約約聽到了對話聲,也許琴還在處理別的事務吧。想到這裏,我便等候在了門外,靜靜地聽着裏面的動靜——神秘的女聲:「若無法剿滅做亂的魔龍,不如將蒙德的城防移給愚人眾。蒙德的龍災是可以處理的,只要我們將那頭野獸……」

琴:「野獸?」

琴發出一種帶着些挖苦和諷刺的質疑,她的語氣也十分強硬。

神秘的女聲:「那代理團長的意思是……」

那強硬的語氣顯然壓過了這位「愚人眾」一頭,讓剛剛還信心十足的她頓時蔫了。

琴:「我們希望貴國的外官能拿出更專業的態度來。難不成你們想處理蒙德的『四風守護』之一?還是在西風騎士面前説這種瘋話?簡直不可理喻……」

神秘的女聲:「哈、呵呵……沒、沒你説的那麼……瘋……吧?總、總之今天的磋商到此為止!很好!……嗯……雙方也換了建設的意見!我將如實記錄!」

在琴強勢的話語連續進攻下,那個人都被懟得有些結巴了,她説完這些場面話便逃也似地離開了騎士團,甚至沒有注意到在門口聽着的我……

她走後,我便進入了琴團長的辦公室。

旅行者:「代理團長大人,請問那個什麼『愚人眾』,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

琴:「那是至冬國的使團……是除了」蒙德「之外的國度。不過,我們還是忘掉剛才的不愉快,將力集中在你今天的冒險上……收穫如何?有沒有受傷?」

旅行者:「啊好的,總之我們今天完成了對那三座廢墟的調查,消滅了盤踞在其中的丘丘人和深淵法師,哦,對了,我還拿到了這幾顆散發着奇怪魔力的紅結晶……」

我將揹包裏的紅結晶掏出,將它們呈現給琴。

琴:「這個倒是從未見過呢……麻煩你了,旅行者。明天可能還要再麻煩你來這邊跑一趟,我們再來鑑定一下這紅結晶的成分……」

旅行者:「好的,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琴:「倒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旅行者。」

我看着琴又抿了一口她桌上的那杯咖啡,繼續埋頭於自己的工作……

旅行者:「琴,你不回去休息嗎?」

琴:「不了……我今天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吧。」

明明只是少女的身軀……我卻在她的肩上看到了隱形的、千斤的重擔。看着埋頭工作的琴團長,我多少有點於心不忍,卻又沒辦法為她做點什麼……

旅行者:「琴。」

在走出去、帶上辦公室的門前,我再度回頭。

琴:「怎麼了?」

旅行者:「我從騎士團的大家那裏聽説了你的事情……」

琴:「我的事情啊?不用太介意……」

少女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微笑,大概她是真的願意奉獻自己吧。

旅行者:「不,我想還是要介意一下的,我只想提醒你……稍微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吧,有什麼工作也多分配給騎士團的大家……不要太過於勞累了。」

琴:「謝謝你為我着想呢,旅行者。」

她那真誠而善意的微笑,看起來是那麼地平靜優雅。金的馬尾辮一甩,時光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旅行者:「那就不打擾你了,琴。早點休息。」

向她告別後,我也帶上了門,去雜貨店買上一些食材後,回到了家中,讓派蒙這個沒用的傢伙發揮點作用,給我做飯……

(筆者注:這裏設定和遊戲原設不同,我在這裏設定派蒙並不與主角綁定,而是放在家裏乾點雜務之類的,有點類似於……壺靈?此外,對於主角尋親的設定也略有調整,這裏主角已經習慣了和妹妹做對手,因此並未主動尋親。)

——

晚飯後

——

我坐在窗台上,喝着罐子裏剩餘的啤酒,吹着愜意的晚風,看着遠在天邊的明月,想起了我的妹妹,熒。

旅行者:「我的對手又在幹什麼呢?」

派蒙:「對手?」

旅行者:「如果我説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是遊戲,而遊戲就要有對手呢?」

派蒙:「不知道呢……是風魔龍嗎?」

旅行者:「我想不是……罷了……」

我從窗台上跳下,將罐子內的餘量一飲而盡後,活動了一下筋骨。

旅行者:「這個點也差不多該睡了……晚安,小吉祥物。」

派蒙:「是派蒙!」

旅行者:「好!晚安,派蒙……」

伸了個懶,我便倒在了我的牀上。舒適的牀墊、厚薄適度的被子讓我有一種温暖的覺,再加上一天冒險打怪的疲勞,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

如同和琴事先約定的那樣,我在早上八點半後,也就是西風騎士團的正式工作時間,趕到了代理團長的辦公室。

琴:「你來了,旅行者……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一下麗莎,她將協助你幾天的工作……」

我坐在旁邊稍等了一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的辦公室:鎏金的大吊燈上掛着許多的蠟燭,將房間照的通亮;琴的桌上雜亂地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委託需求和任務簡報,暗示着她肩上的重擔;辦公桌的後面是一些山水畫,畢竟我也是剛來到提瓦特大陸不久,並不能分辨這些畫到底是屬於哪個區域,我想,這大概是「騎士的貴族情調」的一種體現?再往四周看,書架上琳琅滿目的書籍令我震撼,我不慨:這些書,琴都讀過麼……

正當我漫無目的地打量着琴的辦公室的時候,琴和麗莎談着,帶着麗莎進入了辦公室。

琴:「總之就是他找到了藴含某種力量的結晶……但,麗莎,你能分析它的構成嗎?」

麗莎:「嗯。我來看看。」

談的過程中,她們推門進入辦公室。看起來那位魔女的氣是比昨天冒險完的時候要好多了。不知道是美美地睡了一覺,還是晚上回家後享受了悠閒的時光……總之,我是不敢讓她再加班了……

為了讓麗莎能夠快點解決這個問題,我將那幾塊結晶從我的包裏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讓麗莎觀察。

麗莎:「可以發現結晶內部有污穢雜質,不過更進一步的結論就……」

她仔細地端詳着那奇怪的結晶,但好像也沒有説出個所以然來。

麗莎:「抱歉呢……可能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書區查找一下資料……」

琴:「是嗎……那就拜託你了,麗莎。」

旅行者:「那這些結晶就給你了……」

麗莎:「咿呀!嗚……好痛!」

她只是碰了一下那紅的結晶,便痛苦地將手縮了回去,就像沾到了火焰一樣……

旅行者/琴:「沒事吧?」

説着,琴也試着碰了一下。

琴:「嘶……」

琴做出了和麗莎相同的反應。看來,能夠接觸這塊石頭,而且不會受到反噬的人……只有我?

旅行者:「那看來只能讓我來保管了呢……畢竟我碰這個……」

我還特意摸了一下那石頭試試,果然沒有反應,大概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魔法,對我這個異鄉人並不起效吧。

旅行者:「你們看,是沒有反應的。」

我將那紅的結晶放在揹包中。而旁邊的琴和麗莎則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琴:「説起來……你對你身上這特殊的地方……有什麼頭緒嗎?」

旅行者:「啊?我也不清楚……」

她的眼神恢復了正常,以一種極為正式的語氣向我發出邀請——琴:「那麼,旅行者,這是西風騎士團的第二次不情之請……請接受西風騎士團『榮譽騎士』的爵位!與我這個代理團長的謝意……」

提到謝意的時候,她的語氣又是那麼地柔和、真誠,這確實讓我有點無法拒絕……

琴:「也請你再次幫助我們,尋找這些謎團的答案……魔龍的狂亂、怪異的結晶……願風指引你,幫助你看清真相。」

哦……是了。我大概有些明白接下來的套路了。現在的情況是:我在異世界冒險並且獲得了一定的地位和認可,接下來就是打怪、升級、撿裝備……最終和熒這個『大魔頭』決一死戰?

旅行者:「當然了,琴!我很樂意為西風騎士團服務!握個手吧?」

為表誠意,她摘下了她的護手。和我對女騎士的刻板印象不同,琴的手上並沒有什麼老繭,其實保養的還很好……她的手是那麼柔光滑,還保留着些手套的餘熱……再這麼下去,我估計就該臉紅了……

旅行者:「那麼,合作愉快!」

我離開了騎士團,今天我提早回到住所,開始規劃起了『魔龍的狂亂、怪異的結晶』的方案和路線……

我將目前所有的線索整合在一起,分別是揹包裏的三顆紅結晶、只包含了目前已探索區域的提瓦特大陸的地圖、還有幾個被稱之為「聖遺物」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以提升冒險者的戰鬥力,是提瓦特大陸所使用的「裝備」。

旅行者:「西風之鷹、北風之狼、南風之獅的廟宇……那麼這個所謂『曾經的四風守護』,它的廟宇應該在……東面?」

我用鉛筆在西風之鷹、北風之狼、南風之獅的廟宇上做出標記。按照我在其它世界冒險的經歷,這種廟宇類的建築,大抵是有一定的分佈規律的,往往會呈規則的幾何形狀分佈……

旅行者:「讓我看看你的廟宇在哪裏,魔龍……」

將北風之狼和南風之獅的廟宇所代表的兩點用直線連起,我利用簡單的幾何學和尺規作圖開始了下一步行動的預測。

第一種假設:這四個廟宇呈平行四邊形分佈。

不成立……因為當我將西風之鷹的廟宇所代表的點與北風之狼-南風之獅這條直線的中點相連,再延長一倍的時候,我發現:線段的末端落在了……海里?

第二種假設:難不成是菱形?

也不對啊……從西風之鷹的廟宇出發,做北風之狼-南風之獅這條直線的垂線,再延長一倍……線段的末端依然是在深海。

旅行者:「嘶……」

這就讓我有些惑了。更離譜的是,西風之鷹的廟宇還被修建在了北風之狼和南風之獅的廟宇的東側。難道是修廟的人並沒有方向?還是所謂「東西南北」之守護獸,只是個稱謂?我不在心裏暗罵:旅行者(內心OS):「蒙德人到底怎麼修廟的啊喂!你們就不能對自己的信仰認真一點嗎?」

吐槽歸吐槽……至少我現在得拿出一個像樣的方案吧。

思來想去,除了再去這些廟宇的附近,賭一賭這奇怪的結晶會不會有新的變化,並且以某種方式為我指明線索,也只能是在幫助騎士團處理別的委託的同時,順路看看有沒有新的情報吧。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渡過了。吃完午飯,稍微小歇一會兒,我將目前的打算向琴報告——旅行者:「……所以目前我的打算就是這樣,代理團長。」

琴:「你願意為騎士團分擔事務,我很高興,榮譽騎士。我會為你安排一些常的、清剿魔物之類的委託……」

旅行者:「哦……對了。代理團長大人,不用那麼正式的。其實我更傾向於『空』這樣的稱呼……此外,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琴』呢?」

琴:「當然了,『空』先生。」

空:「那麼,再會,『琴』小姐。紅結晶的事情,有什麼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果然我和她之間還是隔着一層難以突破的障壁啊……

接下來的子裏,我一直沒有獲得什麼突破的進展,雖然一直在『打怪升級撿裝備』,但是『主線劇情』卻沒有被推進,我像是被困在這個時間段裏了一樣,每天就是打怪、幫助居民、向琴彙報……

今天的每委託處理完,時間已經稍微有些晚了。我來到琴的辦公室,將寫好的任務簡報準備好,走進她的辦公室,卻發現她趴在桌子上,手裏還握着筆,旁邊放着一杯已經喝完了的咖啡,好像是工作中因為過度勞累睡着了。

她的頭髮依然整潔地扎着,即使在睡眠中,也沒有因此而散亂、失態。她的頭就這樣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側面向上,皺着眉睡着,大概是因為即使她在睡着,還是在擔心蒙德的大家吧。看着她那美麗的睡顏,我又欣賞,又心疼,一種憐愛的覺從自己的心中慢慢地溢了出來。

下我的披風,披在琴那出的香肩上。為防止她着涼,我又幫她關上了辦公室的窗。

我躡手躡腳地幹完了這一切,然後在任務簡報最下方的空白寫下以下幾個字:旅行者:「小心着涼,注意休息。別太勉強自己。」

琴:「拜託,榮譽騎士……」

好像她在説夢話?哎……明明也是花季少女,卻揹負了這樣的重擔……好好休息一下吧,琴。

輕輕地關上門,我離開了西風騎士團,回到家中。

晚上依然是回家吃飯,喝了一點點酒,在微醺中,我在陽台的椅子上坐下,翹着二郎腿,享受着晚間的清風。看着天上這孤獨的明月,再想想孤獨的我自己,一種前所未有的惆悵湧上了我的心頭。

旅行者:「要是我沒有死在『三次元』中,這個年齡的我是不是也該開始往個女朋友……什麼的了呢?」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畢竟從小就有一個雙胞胎妹妹一直陪伴,我也對『女』這一概念沒有什麼覺,在情上也很遲鈍……所以一直也沒有往過女朋友,直到死……

不過我好像倒也不是特別需要一段情。畢竟沒有一款遊戲的通關條件是「必須有過一段情」嘛……

我又喝了一口罐裝的蒲公英酒,這種蒙德特產酒那苦後有回甘的覺讓我很着,就像酒和茶在同一時間被享受了一般。

我望着天上那輪孤獨的明月,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千年的明月,又有何時出現過兩個呢?它不還是好好地待在屬於自己的夜空中,堅守着自己的崗位嗎?

我站起身,朝着那明月的方向,緊握我的劍,然後將還剩餘一點酒的罐子扔出去,電光火石之間,我便將它切成兩半,餘下的酒滴在了劍刃上,也灑在地上,映出明月的輝光。

旅行者:「敬明月一杯!敬……敬……敬這小酌之時!」

將我的劍重新裝到劍鞘之中,我的餘光瞥見騎士團的位置,那雄偉的石制建築。我想起了琴,不知道她現在醒了沒有,有沒有着涼?她還在工作嗎?

旅行者:「我只是有點可憐她罷了!哈哈!」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説給誰聽的。也許是明月?也許是我自己?

有點困了,睡覺去吧。

……

不過是氣吐氣一般平凡的一天。不過,今天我從騎士團裏出來的時候,見到了一個綠的身影。

旅行者:「那是……」

我對這個身影有印象,絕對有印象。他應該是……不,不是應該,他就是我在提瓦特大陸的第二天見到的那位和巨龍説話的人!

旅行者:「喂!」

那個傢伙好像並沒有聽到我的呼喊,他從遠處走下台階,從我的視野中丟失了……

我追尋他找到了蒙德的酒館,並瞭解到了這個綠的傢伙是名為「温迪」的遊詩人,而且他好像對特瓦林,也就是『風魔龍』,很瞭解的樣子……

旅行者:「對了,説到特瓦林,我這裏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我從我的揹包中掏出那三顆本應該是紅的結晶,才發現其中那渾濁的雜質已經消失,結晶體也因此變得透亮,甚至還能像稜鏡一樣折光線。

旅行者:「這是……」

温迪:「真是不可思議,你竟然能淨化特瓦林的淚滴,試試這一顆?」

他再次拿出另一顆特瓦林的淚滴,放在我的手中,我想了想,這幾天我一直在打怪練級,也驅動了不少次的元素力,難道是由我驅動風元素的元素力,能讓這淚滴得到淨化?我試了一下,果然……那渾濁的淚滴很快便變得透亮了起來。

坐在酒桌上,我們繼續換情報。我發現,他不僅很悉風魔龍,言語中好像還在透着一些風神「巴巴託斯」的信息,並且他在有意或者無意中就在暗示自己就是這位迴歸的「巴巴託斯」。

旅行者:「嗯,這些情況我大致瞭解了。我也想幫助特瓦林,長話短説,接下來你有什麼頭緒嗎?」

温迪:「你能幫我把『天空之琴』偷來嗎?」

旅行者:「用偷?」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非得幹這種雞鳴狗盜的勾當?我向琴申請一下,直接去拿不就好了嗎……?用得着這麼麻煩?

旅行者:「我去和騎士團長……」

對啊!那我説什麼呢?我説來了個遊詩人,我很確定他就是巴巴託斯,現在我們要借寶物『天空之琴』一用……怎麼想都並不可信吧!但是直覺告訴我,如果不信他的話,事情也推進不下去……

旅行者:「我知道了。算我一個。」

潛入的計劃十分順利,正當天空之琴要到手的時候,突然一位帶着面具的人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衝了出來,並抱走了天空之琴。蒙德大教堂的警報被觸發,我也不得不翻窗溜了出去,任務失敗……

寶物被盜……那麼『特瓦林』的線索也就在此中斷。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很顯然,現在要是想有所進展,我剩下的唯一途徑便是和琴坦白這件事,並且適當地向她尋求幫助了。想到了這個點子的我,趕忙衝向了西風騎士團,直奔琴的辦公室——旅行者:「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琴:「是有關『天空之琴』的事情嗎……我聽説了,『一位金髮的偷盜者』……果然是你麼?」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坦白。

旅行者:「是的……但是我這麼做,有我的原因……琴,你能相信我嗎?」

其實我已經做好了得到「不能」這個回覆的準備。然而她卻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湊到了我的耳朵旁——琴:「我願意相信你。不過,這裏不是方便説話的地方……你先去『天使的饋贈』酒吧暫時藏身,我隨後就到。」

旅行者:「我明白了,我這就……」

正當我要邁出辦公室的大門之時,琴叫住了我。

琴:「等一下!」

旅行者:「怎麼……?」

她從桌上拿起疊好的、我昨天披在她身上的披風遞給我,臉還稍微有些嫣紅。

琴:「謝謝你的關心,空……」

我從未看到過她這樣羞澀的模樣。與平時展現出一副幹練、強勢的女強人形象相反的,這才是作為『少女』的琴應該展現出的狀態。從她的手中接過、捧起我的披風,竟然還可以聞到輕柔的、薰衣草的香味,看來她應該是親自手洗的……

最重要的是,她剛剛叫了我的名字?

旅行者:「嗯,不用謝,琴。你還是要多珍惜自己啊。」

琴:「好了……你快去吧,我還有一些安排……」

如同晚霞的雲彩,她的臉已經完全羞紅。她背過身去,阻止我發現這明顯的變化。

旅行者:「好的。我等你。」

我離開了騎士團,並且到達了酒館。這個時間點有些微妙,但絕不是酒保換班的時間——因為酒保剛剛換成了一個紅髮的高大男人,隔着衣服隱約能看到他身上的肌羣,看來至少是受過一些訓練的。他在幹活的閒於用餘光打量着整個酒館,像是在尋找什麼……

糟了!我不會被盯上了吧?

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敵不動我不動……我翹起二郎腿,喝着蒲公英酒,學着旁邊的客人們作着一些意義不明的動作,假裝自己只是眾多醉鬼中普通的一個。

琴也進入了酒吧,然後離開。這應該是示意我出去的暗號——我站起身,沒想到那位紅髮男人也離開了崗位,酒保又換回了之前的那個人。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那個男人應該是琴找來的幫手,虧我前面還展現了那麼好的演技,結果到頭來白演……

我和那位紅髮男人一先一後地走到了酒吧的后街,不出所料地在那裏看到了琴。

琴:「旅行者、迪盧克前輩,恭候多時了。長話短説,旅行者,請你把情況大致和我們説一下吧。」

迪盧克:「都説別叫我前輩……」

那個男人有些尷尬的樣子,並且扶額以掩飾自己的表情。

迪盧克:「總之,既然琴也相信他……就難得地合作一次吧。」

既然是琴找來的,那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人吧。我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旅行者:「……總之就是巴巴託斯讓我去偷天空之琴,然後戴着奇怪面具的傢伙突然闖入大教堂,搶在我面前一步奪走了天空之琴。」

琴/迪盧克:「巴巴託斯大人?」

他們都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旅行者:「是的,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不論是『風魔龍狂亂的原因』還是『琴聲的淨化能讓風魔龍恢復正常』的信息,都是他提供的,而且言語之間,他也在有意或無意之間暗示自己就是巴巴託斯本人……所以……你們是不是也見一下他?」

琴和迪盧克都在略做了一下思考後,點頭示意同意。我進入酒館,將巴巴託斯大人找出,只不過這個時候,這位散漫的風神早已喝得爛醉如稀泥,沒辦法,我只好將他「提」了出來……

温迪:「來~幹~再來一杯……」

哎……他這個樣子,真的和普通的醉鬼沒有區別。我想即使是我這麼説,琴和迪盧克也是不會相信的,還是得讓他自己來講講這件事……

旅行者:「得罪了,巴巴託斯!該乾點正事了!」

我用力肘擊遊詩人的背部,幫他吐了出來。

温迪:「嘔!嗚哇!嗯……」

琴和迪盧克做出了一副十分厭惡的表情,我也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温迪:「誒嘿……旅行者!還有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哦……你是?」

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着,一副十分不正經的模樣……

旅行者:「把你知道的有關特瓦林的情況和他們説一遍吧……哎……」

温迪開始向眾人代風魔龍狂暴的原委……

温迪:「……特瓦林是因為『魔血』的染而變得狂暴,而天空之琴,作為巴巴託斯曾使用過的法器,它的聲音能夠使特瓦林暫時恢復正常,這樣我們就可以找到時機為特瓦林清除魔血腫瘤。而我就是……恰好知道怎麼使用天空之琴,嗯。到時候我會負責作這個。」

我向琴和迪盧克使了一個眼,暗示他們先不要拆穿巴巴託斯那拙劣的偽裝。

琴:「騎士團的工作我已經大致安排了下去,剩餘的委託我也給了赫塔和冒險家協會分發。迫於『愚人眾』的外壓力,騎士團很難對風魔龍表示公開的善意。那會被理解為縱容和不作為,所以我這次只能作為『琴』,跟着你們私下行動。」

迪盧克:「這就是我不喜歡騎士團的原因,幹什麼都要束手束腳的,哼。」

那個男人一臉不屑的樣子,讓我十分不

旅行者:「你知道琴為守護蒙德城的秩序做出了多少努力嗎!你知道她多辛苦嗎!你知道她要考慮多少嗎!説出這樣的話,真是站着説話不疼!」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我心中升起,我竟然……對着合作伙伴發了脾氣?

琴:「拜託兩位不要再吵了……不論琴、空、還是前……迪盧克,大家的共同目標都是守護蒙德、解決危機,不是嗎?」

我冷靜思考了一下,剛剛確實沒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真是奇怪了,我本來並非這麼暴躁的人,更不會朝着合作伙伴生氣……難道我這幾天是太累了?

旅行者:「是了……不好意思,剛有些衝動了,迪盧克先生。」

迪盧克:「……我的言辭確實有些不當,但我對騎士團確實也沒什麼好就是了。」

雙方在這樣的尷尬之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我先開了口——旅行者:「總之,先從城裏落單的愚人眾那裏下手,套取一些情報吧。這件事情,由琴來出面不太合適,但是我和迪盧克的身份相對比較自由,可以親自去審問這些情報。至於我們下一階段的目標……就拜託琴和温迪去調查了?」

迪盧克:「我贊同他的意見。接下來我們就分頭行動吧。」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通情達理的,也並沒有跟我記仇……這樣看來,儘管我們的合作一開始產生了一些不愉快,但還是開了個好頭呢。

雖然不是不喜歡正大光明的手段,但是伏擊、摸營、挖陷阱、打悶、綁票這些下三路的手段,我也不是玩不來。愚人眾也很好分辨,帶着那種奇怪面具的便是了。戴面具、潛行到身後、打悶、綁票,帶走,審問,一氣呵成。接連陰了幾個愚人眾的守衞之後,我終於從其中一個人的嘴中撬出了答案。

接下來的事情也很簡單——由我和迪盧克再去愚人眾的藏身之處將天空之琴奪回便可。那位『討債人』,完全不夠我和迪盧克砍的,我們輕鬆地將那位討債人解決,並奪回了巴巴託斯的寶物。

旅行者:「合作愉快,迪盧克先生。打的不賴嘛。」

看着匆忙逃走的討債人,我轉向迪盧克,拍了拍掌,向他表達我的讚賞。

迪盧克:「你在戰鬥中不乏令人眼前一亮的表現嘛……個朋友?」

我和迪盧克默契地一碰拳,該説不打不相識,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呢……

晚上,我們在酒吧后街再次碰面,我們帶上了天空之琴,琴和温迪也按時趕到,換情報。温迪看到了天空之琴,發現它現在的樣子並沒辦法直接使用,於是讓我用淨化了的特瓦林的淚滴來為天空之琴注入魔力。隨着特瓦林的淚滴被注入天空之琴,魔法使得這本就為『法器』的豎琴煥發光彩,恢復到了它曾經的狀態。

琴:「琴似乎有種……青煥發的覺?」

旅行者:「團長大人這是在誇獎自己嗎?」

眾人:「噗……哈哈哈!!」

少有地幽默打趣了一下。效果……還不錯?至少嚴肅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琴:「……我是説天空之琴啦。總之,如果再有特瓦林的淚滴的話,就要拜託空進行淨化了哦?」

旅行者:「放心。那麼接下來的行動——」

温迪:「這是我和琴調查的結果……」

温迪在牆上攤開地圖,開始列出特瓦林活動過的地點。已經確定特瓦林經過的地點一共有三處:千風神殿、林中廢墟、達達烏峽谷。我們的任務目標是儘可能地收集特瓦林的淚滴,並嘗試進一步地修復天空之琴。

旅行者:「嗯……就是這樣。我們明天對這三個線索進行肅清,大家今天回去做一些必要的準備,明天我們直接在任務地點匯合。」

我隱隱約約覺到琴的視線好像在注視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旅行者:「怎麼了,琴?」

琴:「啊……沒有,一般安排工作這樣的事情都是由我來做的……只是……這樣可靠的空……讓人……不,沒有什麼……」

她的臉變得有些紅,言辭之間帶着不少的猶豫,眼神也轉向別處,像是在躲閃什麼……

温迪:「嗯~真好啊~英雄們相互託付、攜手啓程,甚至因此萌發情的橋段,總是那麼人呢~就讓我為大家獻上這首歌——」

琴:「我……我先回去準備了!大家也要好好準備,不要怠慢啊!」

琴將自己的臉捂上,逃也似的離開了。

她到底在害羞什麼……是因為那個不正經風神説的話麼……?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回到家中,我拜託派蒙為我進行明冒險的戰略儲備,主要是存糧和緊急醫用品。囑咐好後,我自己便又坐到了陽台上,享受着愜意的晚風,欣賞着那輪明月,回想着那位不正經風神的話語。

(回憶中的)温迪:「甚至因此萌發情……」

難道這句話有所指?是在指琴麼?所以她會那麼害羞……?那麼,另一個人是……

迪盧克?他其實討厭騎士團的,不太合理吧?

温迪?這個不正經的老風神其實是個老氓?好像也不是吧?

不會是我吧?

我站了起來,揣度了一下琴今天的異常反應……先是對着我言又止,然後又是看着我臉紅、眼神躲閃……

好像有道理。不對,仔細想想也沒道理……畢竟琴也是個女孩子,温迪這個老不正經的提到這樣的橋段,她會不會聯想到什麼小説裏面的情節,所以覺得有些羞恥呢?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對吧。

得到了一個這樣模稜兩可的結論之後,我轉身對着北面,仰頭而望,看着那輪潔白而寒冷的明月,想起了我自己的事情。

我對琴,又是一種怎麼樣的情呢?

為她蓋上披風的時候,我看見了琴在『女強人』之外,毫無防備的一面。看見了她這樣的努力和逞強,我不心生憐惜;她害羞地給我還披風、還有是剛才那羞澀的樣子,我也瞭解到了屬於她的『少女』的一面。

人,不止一面……

我也不知道我對琴的情能不能定義為「喜歡」,我想,「喜歡」的邊界大概是非常模糊的。不過有一點倒是還比較確定——我想要更多地瞭解她、去幫助這位有些勉強自己的少女。

旅行者:「派蒙,收拾好了嗎?」

派蒙:「嗯,都給你放在包裏了。」

我將明天要用到的東西檢查過一遍,一切都確定無誤。

旅行者:「嗯,睡吧。」

伸了個懶,我走向我的卧室……

——

——

我們兩兩分組,不正經的老風神和迪盧克一組,我則和琴一組,開始了冒險。一路披荊斬棘將怪物都打倒之後,我們也輕鬆地到達了風魔龍的淚滴的藏匿處。然而,淚滴並不是那麼好找……即使開啓了『元素視野』,也並沒有找到詳細的線索。

琴:「在這裏!」

我和琴分開搜尋失落的淚滴,最後是琴先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它。

我走到琴指的位置,然後將它取走、放在我的包裏,接着我們一行三人便離開了地下城,在前往林中廢墟的道路上,我們打發時間般地閒聊着。

旅行者:「不賴嘛,琴。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啊。」

琴:「那是,身為騎士,我對搜尋這門技術很有自信。」

旅行者:「那麼秘訣到底是什麼呢?」

她似乎有點得意的樣子,開始向我炫耀她的訣竅——琴:「當然是『在不經意間突然發現想找的東西』。比如心裏完全沒想着要找,漫不經心地隨便看看,才突然在桌腳下發現……哦,對了,也要注意讓視線不要太過熱切,因為越努力就越找不到了。要用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看到那件東西……」

明明不是什麼能稱得上是「方法」的東西,她卻説得頭頭是道、津津有味呢……

旅行者:「這好像不算是什麼技術吧!」

琴:「很有用哦。我以前養的小烏龜失蹤時,就是用這種方法找回來的。」

琴竟然養過小烏龜?這確實讓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像她這樣的大家閨秀,就應該從小受到嚴格的教育,連玩具都沒有碰過,更別説寵物了……

旅行者:「噗……哈哈……」

琴:「笑什麼……?」

旅行者:「沒想到琴團長還養過小烏龜呢……這是何等衝擊的場面啊……哈哈……」

對琴的瞭解,又增加了呢。我心裏暗自這麼想……

順利地在林中廢墟奪取風魔龍的淚滴後,我們二人也去到晨曦酒莊,和迪盧克還有温迪匯合。我們在酒桌上坐下,然後温迪將風魔龍的淚滴直接遞給了我,這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想——如果他真是巴巴託斯的話,大概也是不會受到曾經屬下『特瓦林』淚滴中魔血的影響的。

温迪:「有這麼多淚滴就夠了,那麼接下來……」

我也知道接下來該幹嘛。我將我和琴收集到的兩個淚滴擺在桌上,然後逐一用元素魔法淨化,並且滴在了天空之琴上。天空之琴再度煥發出耀眼的光彩……

旅行者:「所以,温迪,接下來的計劃是……」

温迪:「找一個能夠呼喚風魔龍的地方。我需要海風或者高處的風,來為我的歌聲助力。」

旅行者:「海風……」

琴:「高處……」

迪盧克:「那不就是懸崖?」

眾人:「摘星崖!」

三人異口同聲地説出這個答案,温迪思慮片刻,也點頭同意了我們的提議。

琴:「很好,那麼大家今天回去做足準備,明天上午九點在摘星崖集合。還請大家認真對待,不要遲到。」

旅行者:「是,團長大人!」

我故作姿態,站起來為琴敬了個禮,做出一副『服從命令的士兵』的模樣。

迪盧克:「噗……服從團長的指示!」

琴:「你們兩個!」

琴也繃不住自己的表情,捂着嘴,有些羞澀而矜持地笑了。今天的冒險活動,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

,摘星崖。

——

登上那高聳的懸崖,我環視周遭的景。向前看去,是藍的、無垠的大海,海拍打着峭壁,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濤聲;海鳥從海面掠過,抓到魚後又消失在長空之中……向四周環望,周圍低地的景盡收眼底,不論是綠的叢林還是草原上丘丘人的部落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往後看去則是連綿不絕的、銀裝素裹的雪山……站在高處,按着鞘中的長劍,一股豪邁的漫如烈火般湧上了我的心頭。

吹着愜意的海風,受着肌膚上的那種涼。我望向遠處,突然想起了幾句詩:「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此等江山,豈不令人留戀?

琴:「旅行者,到的這麼早啊?」

由於不太悉路徑,我早早地就從家裏啓程,並於約定時間前五十分鐘到達了此地。接着是琴——她提前了不偏不倚正好三十分鐘。

旅行者:「嗯。我在觀望蒙德的美景。」

琴:「是嗎……那我也坐在旁邊看一會兒吧……」

琴背對着我,坐在了旁邊的草地上,兩人相隔大概兩三個身位。這樣也好,不論是風神或者迪盧克都不會產生什麼誤會……

一陣陸風吹過,帶來西莉亞花的芬芳氣息,夾雜着些許蒲公英的種子,奔向大海。

旅行者:「天空中飄灑的蒲公英……真美啊。」

琴:「是、是嗎……嗯……確實呢……這樣的景,真不錯啊……」

我説錯什麼了嗎……?那我轉移一下話題好了?

旅行者:「這幾天怎麼樣,琴?回去沒有加班通宵吧?有好好地休息吧?」

琴:「嗯……有。謝謝關心……」

她的聲音更小了。也是,收到我這樣莫名的關心,多少會有點尷尬吧。就這樣在沉默中又等了一會兒,遠處出現了一紅一綠兩個身影。

旅行者:「哦,看來他們還是提前十分鐘到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沾着的草,站起來向那兩個人招手示意。

迪盧克:「人都到齊了啊。抱歉,為了叫醒這個懶鬼,我稍微晚來了一些。」

旅行者:「不打緊,這個地方的風景不錯,我坐在這靠看風景稍微打發了一些時間。」

温迪:「誒嘿~是吧~這個地方,和『命運的再會』這個主題很配吧?」

這個老不正經的風神還真是……很會轉移話題和萌混過關。也罷,既然他們兩個並沒有遲到,我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

琴:「開始吧。」

温迪:「當心~當心~狂風的子民……」

他拿出修好的天空之琴,撥動琴絃,配合着他的唱,發出哀轉久絕的歌聲,歌頌着屬於特瓦林曾經偉大事蹟的詩篇。他站在懸崖的最高處歌唱,天空之琴也因為他而發出炫目的光輝。一陣柔和的風從海面吹來,帶着海洋鹹濕的氣息,將他綠的斗篷和黑的麻花辮吹得風飄動。曲調時而如海濤般波瀾壯闊,像是在歌頌着特瓦林的偉大功績;時而像少女深夜的啜泣那般低沉壓抑而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暗示着特瓦林在大戰的多年之後,無人祭祀,還忍受着魔血的痛苦折磨的那般孤寂和苦悶。

温迪:「小心……小心……他來了……」

那一波三折的樂曲最終來到了終點。歌者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在這一句收斂到了最低點。和歌詞對應的是一陣狂風,接着那巨龍突然從雲層中鑽出,來到了我們四人的身前。

正當温迪走上前去,準備與老友重逢的時候,深淵法師的突然出現破壞了這温馨的暫態。特瓦林一聲悲鳴般的巨吼,將温迪和我們震開,亦如導火索被燒到了盡頭,火藥桶一下被引燃爆炸,勝利的天平突然傾斜,倒向了敵對的一方——琴:「巴……温迪先生!請保護好自己!嗯……」

沒有防備的我們四人都被這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得摔倒在了身後的草地上,等到我們站起來準備敵時,深淵法師卻又騎着特瓦林逃之夭夭了……

温迪:「你不是現在才猜出那個身份的吧,琴。不過,謝謝你繼續用這個名字叫我。」

琴:「事實上,旅行者已經和我們説過了……」

温迪:「嗯?什麼時候?」

旅行者:「那時候你喝的爛醉……」

温迪:「啊!想、想起來了……誒嘿!」

説真的,要不是我剛才親眼見證了他演奏那麼壯麗的樂章……打死我也想象不到這個老不正經的『賣唱的』,竟然還能唱出這種水平的樂曲……

琴:「天空之琴,還能用麼?」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温迪手上的天空之琴,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大風,還是因為特瓦林的吼叫,總之……它已經被摔壞了,缺了一個角。

温迪:「不行了……也無法靠淚滴修復了。」

旅行者:「那這樣線索不就又中斷了嗎?」

我有些不甘。這些天來和琴一起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真的就這樣化為泡影了嗎?

迪盧克:「不。不要氣餒。我還有一些地下的情報渠道。温迪你就先住在天使的饋贈吧。我一有消息,會派線人通知你,榮譽騎士……但是騎士團的大門,我的線人可就進不去了。」

迪盧克拍了拍我的肩膀,説出了他的解決方案,這多少讓我有些安心。

旅行者:「那到時候就由我來通知琴。」

迪盧克:「有勞。」

不過這個時候,風神大人好像倒很高興的樣子……

温迪:「誒嘿~」

迪盧克:「不是白吃白住的,風神大人。你得用你的駐唱換。我想,以你全部的水平來駐唱,『天使的饋贈』一定會增加不少生意……」

不愧是資本家!連風神巴巴託斯都被安排上了嗎!

温迪:「誒……嘿……」

温迪撓了撓頭,做出有些尷尬的樣子。沒想到他還真是因為白吃白住而高興嘛!這個風神真是……不正經的太離譜了……

旅行者:「總之,都回去吧。接下來我們就等着迪盧克的情報了。」

我們一起回到蒙德城,隊伍也隨之解散。

接下來的幾天裏,不論是琴、我,還是騎士團,都像是歸了位的齒輪一樣,恢復了規律的運轉。她除了偶爾的清剿魔物和居民委託需要外出之外,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會待在辦公室內處理公務。在這段並不很長的時間內,因為我和她的集變多,給睡着的她披上披風,在第二天又得到一個散發着薰衣草芳香的、手洗過的披風的事情也發生了幾次。雖然也不是沒有勸她多休息一下,但她其實從來就沒有聽過,而是一如既往地將重擔全部扛在自己的肩上,在稍微支撐不住的時候又趴在辦公桌上睡去,偶爾睡得比較香甜的時候,她的桌旁會有一本帶着書籤或者翻開的《少女薇拉的憂鬱》……

她也會看這樣的小説啊……覺我對琴「不為人知的一面」的瞭解又多了一些……

這樣的循環一直持續到有人在我的窗台了一條「線索」——迪盧克:「明天早上九點,晨曦酒莊見。記得叫上琴。」

看到這張紙條,我頓時明白了。我帶上今天的任務簡報,在上面用鉛筆寫上「明早九點晨曦酒莊」八個字,便走向了她的辦公室。

旅行者:「代理團長,你看看這裏還有沒有問題?」

琴:「我看看……嗯……這一段是不是刪掉會好一些?」

琴拿起橡皮,將那段文字擦掉。

旅行者:「哦……是這樣表述會好一點。那明天我還來?」

琴:「不用了。明天你休息吧。我也休息一天。」

對好『暗號』後,我便離開了琴的辦公室。

——

——

旅行的各項裝備和補給已經準備好。我也按時到達了晨曦酒莊,和琴、迪盧克,還有温迪會面。

迪盧克:「基本的調查已經完成了。我將帶你們到最近一處異常的深淵法師聚集地。據調查説,風魔龍也途徑了此地,總之,那裏或許有我們需要的線索。」

旅行者:「開始追獵吧。」

我站了起來,緊握劍鞘內的寶劍,似乎能受到那沾過無數敵人鮮血的鐵器對我的呼應。

琴:「不能讓它全身而退!」

温迪:「很好,英雄們,出發!」

我們帶上裝備走出了晨曦酒莊,直奔附近的深淵法師營地。深淵法師這種相對弱小的怪物,在我們四人的聯合攻勢之下,很快就被打倒了。隨着深淵法師的殞命,它的身上也掉落出了一些魔力結晶般的東西。這種東西和我之前見到的怪物掉落都不同——它並不是聖遺物,也不是武器,更不是一般的深淵法師或者丘丘人、史萊姆身上的所有物,從深淵法師身上剛掉落下來的時候,那結晶還逸散着詭異的光芒,但是應該是失去了魔力來源,那光芒很快便消散,隨即那結晶狀的掉落物也消失不見……

我和琴、迪盧克的反應倒還算正常,只是盯了這曇花一現般的閃光不多時,便再那些光芒散去後,去搜索別的怪物身上是否有攜帶線索了。只有温迪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神情木訥、眼神空

旅行者:「温迪……?」

温迪的反應很不正常。雖然大家都知道巴巴託斯大人其實是個老不正經的傢伙,但一般在冒險的時候,他並不會像現在這麼呆……

温迪:「我知道了。我覺到了……」

眾人:「什麼?」

温迪:「特瓦林。」

即將中斷的線索在這一刻又恢復了聯繫。我們三人中斷了手中的搜索,一齊轉向温迪,準備聆聽他的結論。

温迪:「你們知道『風龍廢墟』嗎?」

旅行者:「不知道。」

琴/迪盧克:「知道。」

温迪:「總之就是特瓦林甦醒之後的暫居地。特瓦林目前一直在這個地方休息。原來如此……我們立刻制定計劃,前往風龍廢墟吧。」

迪盧克:「那就是要正面挑戰風龍了嗎?」

他將那把「狼的末路」從背上取下,仔細地擦拭上面剛沾上的血跡。這把寶劍很快就又散發出那種人的、屬於鐵器的寒光,亦如迪盧克那虎狼般兇狠的眼神和火焰般昂揚的鬥志。

迪盧克:「我倒是沒有意見,不過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才是那個極力避免開戰的人吧?」

劍拔弩張之間,一如既往地,迪盧克對西風騎士團提出了質疑。我本來想為琴説上幾句,但她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琴:「如果討伐風龍是唯一的方案,那我會成為衝鋒在前的騎士。」

琴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風鷹劍的劍柄上,五指環繞、握住了那把寶劍。她遙望遠方,在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那份守護蒙德的堅定決心。

旅行者:「燃起來了啊!不論如何,蒙德城也有恩於我,我也得加把勁榮譽騎士了啊!」

一股烈火在我們的冒險團之間燃了起來,染到了我。我將寶劍從劍鞘中稍微拔出,然後再放回,利用鐵器之間的摩擦發出的聲音來宣誓我的決心和意志。

温迪:「等等啦……其實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喔……」

眾人:「啊……?」

這多少有點尷尬……剛剛燃起來了的鬥志,被温迪這樣一説,一下子就澆滅了。

温迪:「畢竟我們的底牌不是天空之琴,而是空啊。」

他的話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為什麼是王牌?難道因為我很能打?不對啊,就論能打來説,巴巴託斯、琴、迪盧克也不比我差了多少吧?那為什麼我是王牌呢……

我想了一下一路以來發生的一切,記憶的走馬燈在紅的結晶處定格。

旅行者:「對哦!我能淨化淚滴結晶,也就是説……」

温迪:「答對了!淚滴裏的污穢雜質,和纏繞在特瓦林身上的,是同一種能。」

琴以一種極度期待的眼神看向我,那期待的眼神在她猶豫片刻、又搖了搖頭之後轉為落寞,隨即她做出了對她來説最為理的判斷。

琴:「不!這太危險了……」

我明白琴的期待,也明白琴的擔憂。不論如何,她在一切手段用盡之前,都想嘗試挽救特瓦林,而不是消滅它。然而,身為我的上司,也身為騎士團的團長,身為我的人,她還是將我的生命安全放在了首位。

旅行者:「明白了,無非就是讓我去想辦法淨化特瓦林身上的毒血對吧。」

我以異常冷靜的語氣説出這句話,周圍的三位夥伴都安靜了下來。

旅行者:「不是還有大家掩護我麼。好了,現在問題來了——」

眾人:「什麼?」

旅行者:「哈!難道這還有懸念?」

一轉剛才如寒冰般的冷靜,我笑着提出了這個本不能算問題的「問題」。在這樣的幽默之後,大家的臉上也出了笑容,緊張的態勢隨即被我的幽默化解。

温迪:「那麼——英雄的詩篇,終於要進入決戰的終章啦!」

迪盧克:「嗯……我們在酒莊用過午餐後,便朝着風龍廢墟進發吧。」

午飯時間,我們在吃飯之餘為打發時間,進行着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

温迪:「我在想,一切結束之後,我要把這些都寫進歌裏……」

旅行者:「是啊,這段時間還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啊……哈哈……」

我做着這樣的慨。雖然危機即將被解決讓我多少有些安心,但一想到接下來就又要回到騎士團的常,再也沒有和琴這樣單獨接觸的機會,我突然覺到一種莫名的空虛和惆悵。

温迪:「嗯。這首歌也會像《温妮莎傳奇》一樣,被蒙德的人們傳唱下去吧。」

琴:「我從小就很喜歡那首歌呢……」

就連微笑這一小小的變化,都被她用餐巾紙的動作給自然地掩蓋掉了。真不愧是蒙德的貴族啊……

用餐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冒險者和他的夥伴們也站了起來,準備出門——琴:「我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一定能成為你的助力。空,你今天狀態如何?」

旅行者:「琴真可靠。我當然也沒問題。」

迪盧克:「不論如何,我將以我的方式守護蒙德。」

琴:「我肩負着西風騎士團的信任,還有蒙德民眾的期待,更有着『蒲公英騎士』之名,我不能鬆懈,我們必須成功……對,要守護蒙德……」

温迪:「為了自由!出發吧!」

我們去到風龍廢墟,再次試圖拯救特瓦林。特瓦林果然在這個地方,因為此地目前正被白的風牆封印着。

幸虧這個老不正經的風神在解決問題時還是比較靠譜的,他幫助我們找到了封印的來源,隨即被我們分組解除了。

(筆者注:這裏為了寫這段景物描寫的時候,我專門去風龍廢墟旁邊幾個傳送點,往風龍廢墟走,從遠處近處各個角度看了一遍。在這裏提醒一下大家:有些寶箱的位置真的奇葩的,路上的也好,塔下層的也好……搞不好你就漏了哪個。我大概在路上摸了五六個箱子的樣子……)

隨着最後一道封印的解除,我們從遠處看去,那高大的建築被周圍的重巒疊嶂遮蓋,往上僅僅能看到高塔的塔尖,再向上看,刺眼的陽光阻擋了我的視線,從遠處便沒有什麼能夠看清的了。

走近一些,我們繞着廢墟旁邊的階梯,並藉助風場一步步地登向高處,此時這尖塔的全貌才展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在塔頂之下,巨大的石柱依然支撐着這早已殘破不堪的廢墟,已經很難想象這廢墟在變成如此樣貌之前,經歷了何等的歲月或是天災人禍的摧殘;它原本雄偉壯闊的樣貌又是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再向下看去,灰的陰霾籠罩着廢墟的下方……看來那應當是特瓦林身上的魔法,遮蔽了我們的視線。

藉助風場從塔頂跨過封印,終於我們來到了「風龍廢墟」的頂層,馬上將要面對特瓦林。

旅行者:「就在下面了。」

一層層地走下廢墟,廢墟的最下層是環形的破碎平台。我們四人藉助風之翼飛到了平台上,受到了打攪的特瓦林發出咆哮般的怒吼,狂風陣起,將我們的披風吹得亂抖。

旅行者:「散開!小心特瓦林的攻擊!」

不論是特瓦林的俯衝爪擊,還是它那引領狂風的咆哮,我們都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在躲閃的間隔,我們也在儘量地用自己的武器對特瓦林進行體力消耗。終於,體力有些不支的特瓦林倒在了平台上。

温迪:「就是現在,旅行者!快攻擊特瓦林背上被污染的魔血腫瘤!」

特瓦林的身體是如此龐大,以致於我們還要稍作攀爬才能到達它的背上。我在它的背上進行攻擊,與一般的攻擊不同的是,這次我提前在劍上附魔了我之前淨化特瓦林淚滴用到過的元素力。

隨着我一次次地削砍,那尖刺般的腫瘤也被我砍掉了一些,然而正當我要砍掉最後一點的時候,休息好了的風魔龍突然起身,將我們從背上甩下。

旅行者:「還差一點了!各位,散開!注意躲避!」

眾人:「好!」

剛才的攻擊應該還是起了不少效果。那條巨龍也因為我剛才的攻擊而發出了陣陣哀鳴,它的四翼中已經有兩翼開始顫抖,飛的速度也不及剛才那般迅捷了。

很好……既然已經有成效了,接下來只要如法炮製便可。

我們不斷地躲避特瓦林的陣陣攻勢,並且在每一次的攻勢之間找準空檔,對特瓦林進行體力上的消耗。

巨龍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正當我以為它將要再度到平台上休息時,兩團巨大的淡藍能量球突然從它的巨口中被吐出,直接衝向了我和琴的位置。

我從來是一個很理的人。

我未曾逞過什麼英雄。

但是這麼大的能量球,已經來不及躲避……不論如何,我和琴都會被它擊中。琴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位置更加來不及躲避,她已經有些呆住了……

千鈞一髮之間,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琴的身前,出我的劍,對着能量球做出格擋的姿勢。

很遺憾,這樣其實是不能完全抵消特瓦林的攻擊的。

琴只是被能量球爆炸剩餘的震波掀倒,而我的情況就差多了——我被藴含了巨大能量的風球擊倒,身體重重地摔到了平台上,後腦摔在石制地面上,像是被什麼鈍器重重地來了一下。震盪的力度之大,使得我在地上又反覆地摔了幾次,才終於停下。

好痛。

肩膀上傳來了温熱濕潤的覺,我朦朧中意識到這是我自己的血。

隱隱約約聽到了帶着哭腔呼喊我名字的聲音,是個悉女聲。毋庸置疑地是琴。

有一件事還是比較確定的:我沒有死。

「忍耐下去。」

低沉而不容置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是我曾在艾澤拉斯大陸作為死亡騎士,於黑鋒要時聽到過的最多的一句話。死亡騎士的教頭向新人灌輸這樣的意識,提醒我們還有未竟的事業,提醒我們還有要征服的目標。

我還有要守護的人。

我還有未完成的目標。

我要忍耐下去。

旅行者:「忍耐……下去……」

我再度握起我的劍,憑藉着它支撐着站起來。劍上曾經附魔過的鮮血符文分到我的體內,我再度獲得了「忍耐死亡」的力量。

琴:「旅行者,你沒事……」

「只要我不畏艱難,敵人便比我艱難。」温熱的體也到了我的臉頰上,然而我只覺得它們在燃燒,而燒盡的只能是眼前的敵人……

旅行者:「敵人也很艱難!不要管我,繼續進攻!」

這堅定的咆哮,昭示了我那不可動搖的決心,今天我必將將巨龍淨化。

果不其然,在那耗盡所有體力的吐息之後,特瓦林再一次耗盡了體力,趴在了平台上。而我則繼續用元素力,斬去了剩餘的魔血腫瘤。

隨着一聲響徹天際的悲鳴,所有的平台也被那聲巨吼崩毀。我們被這聲巨吼震開,朝着無盡的深淵下落。

即使是「忍耐死亡」的力量,亦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傷害。

我要死在這裏了。

早知道就聽琴的意見了。

我看向一旁的琴,本想抓住她的手,卻又意識到這樣也是徒勞……

也是,反正大家都是一個死相。

倒是不知道迪盧克的遺產分配想好了沒有?温迪「風神」的位置,是不是會自動傳給新的風元素使用者?

我在為別人什麼心呢。

我要死了……我還有什麼沒有完成呢……?

正當我閉眼冥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後背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是特瓦林?難道説,甦醒過來的特瓦林救了我們?

再度睜開眼睛時,我們已是在蒙德的高空上。温迪一臉寵溺的表情,輕撫着特瓦林的後背,和它敍舊。迪盧克坐在特瓦林的後背上,眺望遠方,若有所思,而琴正在為我做着緊急包紮處理。

琴:「啊……別動。剛才的事……謝謝……」

旅行者:「沒什麼。我並無大礙。再説了,就剛才的那個局面,與其兩個人都被能量球打中,不如我一個人試試能不能抵擋。啊……」

琴:「疼了嗎?」

旅行者:「一點點吧。」

隨着特瓦林在蒙德城邊停下,琴也為我完成了初步的繃帶包紮。從特瓦林身上下來後,迪盧克最先和我們分別,走向『天使的饋贈』;接着是『要去散散步』的巴巴託斯。我和琴回到騎士團,準備開始善後工作。

旅行者:「接下來就是宣告一下事件的解決、向民眾澄清有關『風魔龍』的誤會了吧……這種公關問題,還有勞琴……代理團……額!」

頭痛裂。

「忍耐死亡」的魔法已經消散,我不再能受到那股符文的分。我嘗試拿起我的劍,想要撐着強行站起來,卻直接跪倒在了琴的桌前。

琴:「空!」

旅行者:「我沒關x……」

眼前一黑,我還是倒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好舒服。我應該是被送回家裏了吧?枕在枕頭上,一種柔軟、彈而又不失緊緻的覺從後腦上傳來。這枕頭是天鵝絨?不,天鵝絨沒有這般彈……難道是棉花?棉花亦無這般緊緻……更不可能是滌綸了。我家的枕頭就是滌綸的,質完全比不上這個枕頭……

等等,我沒在家?那我是在?……

這種警惕讓我醒了過來,我準備起身時,前額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我應該是躺在琴的膝枕上,而且剛剛的動作……對她來説十分無禮。我要不要做些解釋?

琴:「呀……啊!別動,我正在幫你療傷呢……」

與那嬌的驚呼伴隨的並不是責怪,而是琴那十分温柔,甚至透着幾分寵溺般的話語。

我的頭上傳來了一種安心的觸,傷口也不再疼痛,甚至能清楚地受到那裏的傷正在癒合,就像帶着些蒲公英的清風拂過,吹在後腦上的那種愜意而舒適的覺。和利用痛苦作為驅動力的「死亡騎士的不朽意志」完全不同的是,琴的治療魔法給人全身一種極為舒服的覺,彷彿將自己置身於極樂世界,甚至有點讓人想要就這樣沉溺在她的膝枕温柔鄉里,再也不出來的意思……

那就暫時不要動了吧。至少得到她的治療,我還是心安理得的。我閉上眼,享受着琴那豐滿而健康的大腿的觸,和被她治療的舒適覺。

琴:「一路以來辛苦你了呢,空。」

旅行者:「不叫『榮譽騎士』嗎?這可是你的辦公室。」

琴:「沒關係的。我鎖了門,不會有人進來的。」

難得地和琴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雖然我寧願時間就在這一刻暫停,但是時光的轉,又豈是我能控制的?而且,琴還很忙……

旅行者:「還是不要花太多時間在我身上了……我覺得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琴還有別的工作……」

琴:「在這一點上,還是姑且聽取一下治療師的意見吧。別動……再説了,治療因為自己而受傷的同伴,怎麼就不是騎士團長的工作了?」

正當我要起身的時候,琴將手放在了我的腹部,輕輕地摸了一下。

旅行者:「謝謝你,琴……」

我本來想要睜開眼看她,卻被兩顆飽滿的果實遮蔽了視線。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現在也是躺在一個豐滿而健康的少女的膝枕上。那豐滿的身體、纖細的手臂、水蛇般的肢和柔軟的大腿,再加上被治療的舒適覺,我屬於男人的那部分被她的身體漸漸活,馬上就要到了『壓不住槍』的地步了……為了避免有什麼有失風雅的事情被發現,我趕緊編了個理由離開辦公室——旅行者:「我、我得去一趟洗手間!」

琴:「啊?額……」

還沒等琴反應過來,我趕緊溜也似地跑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旅行者:「額……怎麼開鎖?」

琴:「往上擰一下……」

鎖開了,快跑!我趕緊溜出了辦公室,跑到了負一樓圖書館的洗手間,留下一臉懵的琴……

進入洗手間,我趕緊將門鎖上,坐在馬桶上,羞恥心使我即使明知對面無人,還是將自己的面掩了起來。

旅行者:「我在幹什麼……」

質疑並不有效。我看向我的下身,果然已經立了起來。

旅行者:「我怎麼能對琴……這樣想……」

在這種深刻的罪孽和痛苦的糾纏之中,我在馬桶上坐了一段時間。在一段時間的自我掙扎和質疑之中,我的生理反應也慢慢地褪去,本來立的分身也老實了起來,變回了它原本的形狀。

從洗手間出來,我洗了把臉,看着那面鏡子,一股極大的罪惡油然而生。看來一段時間之內,我是無法直面琴了。

旅行者:「對不起……」

自言自語之後,我走出了洗手間,本想直接溜出騎士團,奈何琴的辦公室門前卻是畢竟之地。

琴:「榮譽騎士,你去哪裏?治療還沒完成呢!」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挽留我。

旅行者:「哦……我有點累了,傷也差不多了,我回家靜養幾天吧!琴……代理團長還有事要忙吧?那回見!」

我趕緊溜出了騎士團,逃回家中。

——晚上——

為了麻痹我自己的神經,我今天並沒有特意限制自己的酒量,而是喝到了半醉的程度。

旅行者:「嗚……琴……再、來一罐……」

大概是自己有意識的時候尚且能抑制我對她的那些想法,但在喝醉之後便再也無法抑制這樣的情了。

旅行者:「琴……嘿嘿……嘿嘿……」

如泥般爛醉,趴在桌上,我想起琴的美貌和那高挑而豐滿的身材,臉上不出了傻笑。

旅行者:「嗚……對、對不起……琴……」

但轉念一想,自己對這位神聖的女騎士是不是有着不潔的想法?這樣會讓人家很困惑的吧……

旅行者:「我自罰一杯……」

派蒙:「好了,旅行者,你不能再喝了……」

旅行者:「你們這些……靈……哪裏懂……人類的情……再來一罐……」

最後一罐蒲公英酒也被我喝盡,我跌跌撞撞地走向了卧室——旅行者:「什麼嘛!我還能喝的……」

然後一頭栽倒在了自己的牀上,連被子都沒來得及蓋上。

——

——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也沒那麼疼了。記憶有些斷片,但是我還是勉強想起來了昨天醉後説的那些胡話。我囑咐了派蒙千萬不要外傳後,作為換,又給它了一些美食來『收買』它。

我走出家門之前,發現門縫之間有一張紙條,於是順勢用手指將其夾起查看——温迪:「旅行者,不知道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雖然也並不想麻煩你,但是另一位神聯繫我了,可能還有別的忙需要你幫,你將前往『巖』的國度——璃月,一段時間。可以的話,來風起地找我吧。」

也許我是該找個機會暫時離開琴,冷靜一下了。而且要在這個遊戲中戰勝熒的話,別的元素力也許對我會有價值。

我走出家門,朝着西風騎士團的方向邁開步子,準備向琴道別——琴:「誒?榮譽騎士?今天沒有要分配給你的委託哦。你就好好休息吧……」

旅行者:「不,琴,今天我有別的委託。委託人是……巴……那位遊詩人。」

我將温迪的信拿給琴看,琴先是一驚,隨即臉上出了有些落寞的表情。

琴:「是呢……既然作為『西風騎士』,便不能對民眾的請求置之不理呢……」

旅行者:「那,我將啓程。走了,琴……」

即便已經十分注意用自己的理去壓抑那份情了,但我依然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琴有沒有什麼想説的呢?

琴:「有一件事要吩咐你,榮譽騎士。」

旅行者:「請説。」

琴:「你將要前往這麼遠的國度……如果可以的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致於我已經快要有些聽不見。

琴:「拜託你,如果空閒下來的話,寫信給我好嗎?畢竟……畢竟你是榮譽騎士,也應當向我彙報工作……」

你本不應當這樣做的,琴。

這隻會徒增我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哪怕這是幻想,我也覺得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哪怕這是幻想,我也願意嘗試一下。

旅行者:「我可不擅長在書信中彙報工作啊,團長。也許我會找你發發牢騷……」

琴:「好吧……畢竟團長也要開導作為騎士團成員的『榮譽騎士』的牢騷呢……」

如果我將這個玩笑再開大一點,作為對琴的『試探』呢?

旅行者:「我搞不好還會找團長談情説愛……什麼的啊,哈哈……」

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捂住了自己已經羞紅的臉,我自覺大事不妙……

琴:「談情説愛……什麼的……嗚……」

旅行者:「我這玩笑開過分了!過分了!哈哈……我這個幽默,有待提高、有待提高……」

我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將這件事搪過去,希望不要再生事端。

琴:「有些玩笑可不能亂開啊!榮譽騎士!」

她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又好像……有些失望?

旅行者:「啊……抱歉,抱歉,我這就去找那位遊詩人……」

我離開了辦公室,為琴將門帶上。

去往風起地的路途上,我思考着這樣的一些問題——琴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呢……?她究竟對我有沒有那些意思呢……?她害羞是因為我那過分的玩笑,還是説……真的對我有情呢?如果有,到底是不是友情?又能不能更進一步……?如果可以,我又該以何種方式走近她呢?書信的話,可以嗎?……

這些雜亂的問題在我腦海中如同碳酸飲料中的氣泡一樣,浮現,然後在短暫的出現後又消失……

懷揣着這樣的疑問,我終於還是到達了風起地,並且在七天神像旁見到了温迪。

温迪:「嗨!旅行者!」

旅行者:「怎麼了,老不正經的『風神大人』……」

温迪:「哈哈,這麼叫也是你的自由啊~」

這位風神好像一點也不關心我對他的不敬稱呼,而是繼續將事情説了下去——温迪:「這次找你來,是因為巖神『摩拉克斯』想要邀請你在『送仙典儀』上幫他一些忙。」

旅行者:「嗯。具體的委託是什麼?我又能得到什麼?」

一如我以往的風格,辦事之前需要得到足夠的情報。

温迪:「具體他也沒跟我説……總之你至少會在那邊的七天神像得到『巖』的元素力吧。這個對你接下來的冒險還是很有用的。」

旅行者:「明白。那我出發了?或者,你還有什麼情報可以共享麼?」

温迪:「沒有。『巴巴託斯時間』完了。接下來是『温迪時間』。」

旅行者:「哈哈……真有你的。我想聽聽『温迪時間』的説法。」

温迪:「作為你的夥伴,我倒是有一件事要勸你——」

旅行者:「請説?」

温迪:「正確地看待你的情,人有慾望是很正常的,不要覺得這是很罪惡的事……」

我很清楚温迪在説什麼。我也知道我自己的心裏和琴之間還存在着一道障礙,但這也並不是他的一句話便能開導的。

旅行者:「謝謝……」

啓程之前,我回頭看向那位風神。

旅行者:「你被奪走神之心的事情,我聽牧師芭芭拉講過了。我會為你在璃月打聽這件事……」

温迪:「誒嘿~那就謝謝你啦~」

連『神之心』被奪走還能保持這樣樂觀的態度……真不愧是你啊,巴巴託斯。

——

晚上

——

一天的舟車勞頓過後,我和派蒙在一家名叫「望舒客棧」的旅館住下。我在桌上拿出紙和筆,接着蠟燭的輝光,開始寫信。

(書寫內容)親愛的琴:我將這四個字擦掉,故意留下一些筆跡,然後又改成「尊敬的代理團長大人」

(書寫內容)在那位遊詩人的指引下,我離開了蒙德。今天我已經到達璃月邊境。一切都好,我也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麻煩和難纏的魔物。今天晚上格外勞累,倒不是因為經歷了很多事情,只是一路舟車勞頓,多少有些昏昏睡。這個寄信地址是我暫時下榻的旅館,如若你要回信,等到明天我進入璃月主城,找到穩定的居所再説吧。

(書寫內容)榮譽騎士,空。

——

——

終於到達了繁華的璃月。和蒙德不一樣,璃月是個貨真價實的沿海城市,各國的船隻在璃月港往來,大街小巷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各式商鋪更是多如牛,幾乎十步便有一家,真不愧是「財富沉澱的地方」……

晚上處理完所有事情後,我依然坐到了桌上,給琴寫信。

(書寫內容)尊敬的代理團長大人:(書寫內容)今天我到達了璃月城主城。『送仙典儀』還有幾,這段時間內我在璃月城裏倒也沒完全閒着,而是處理一些冒險者協會的委託。當然了,秉承西風騎士的神,我也幫助一些有困難的璃月人民,一邊瞭解風土人情,一邊收集有關璃月的情報。我租了一處住所,今後會在這個地方暫住。如要回信,接下來可以往這裏送了。

(書寫內容)榮譽騎士,空。

琴到底會不會回信呢……

我看着窗外那輪孤獨的明月呆了一會兒,意識又回到我自己的事情上。

好期待琴的回信啊……

不過還是再等上幾天吧。

——

幾天後

——

郵箱裏果然有一封信。一天的勞累在欣喜中被清掃一空,我趕忙進門,迫不及待地拆開了那封信。

第一行的字明顯是被擦過再寫上去的。上面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親」、「空」二字,想必琴和我的心意也是一樣的。

(書信內容)尊敬的榮譽騎士:(書信內容)蒙德城這幾天沒有遇到什麼大事,勿念。聽到你在那邊也安全無事的消息,讓我這個代理騎士團團長多少有點安心。我有聽進去你的勸告,現在我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一個人熬到很晚了,最近倒也不需要你送披風了。不過,我還是對你幫我蓋披風這件事很謝的。對了,我最近閒餘的時間在讀《少女薇拉的憂鬱》,你呢?對璃月的風土人情瞭解的怎麼樣了呢?

(書信內容)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

完全就像朋友之間閒聊一樣,除了稱呼之外看不出半點「正式彙報工作」和「回應工作彙報」的意思。也許我和琴的距離,並沒有那麼遠……

我提起筆。

(書寫內容)琴:(書寫內容)和蒙德不同,璃月這邊的商鋪奇多,誇張一點説,每走十步便有一家商鋪;每十個人裏便有一位商人。説到璃月的風土人情,我最近也瞭解到了一家寶石店,實在很奇葩:他們竟然只接受預訂……我其實也納悶:難道這樣的店鋪能生存下去麼?你別説,人家生意還好,你説奇不奇怪?哦,對了,『送仙典儀』的期就是明天了,接下來可能會忙一點……

(書寫內容)空。

——

送仙典儀當天

——

今天就是「送仙典儀」舉辦的子了。跟着人,我穿過重重人牆,來到了人海的中央。在前面那位穿着一身白旗袍的人應該便是璃月的七星之一——凝光,而旁邊的幾個身着璃月服飾的女人應該是她的助手。

在她的主持下,「送仙典儀」按往常進行,但很快天上便烏雲密佈,傳來一種不祥的徵兆。接着一條巨龍從天上掉下,摔在了香壇上——誒?難道送仙典儀是這樣的嗎?神出場的方式這麼狼狽啊?不過我倒也不覺得很奇怪,畢竟我也是見過某位十分不正經的風神了……

凝光:「帝君遇刺,封鎖現場!」

人羣開始吵鬧和攢動,我用最短的時間理清了目前的情況——首先,巖王帝君……遇刺?死了?

按理來説,這麼大的事情,確實應該封鎖現場才對。可是也並不排除這位「天權星」自導自演的可能。也許他們會找一個替罪羊,那麼我這個外鄉人將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我倒了一口涼氣——趕緊走!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利用攢動的人羣,我貼着建築的邊,再利用攀爬牆壁儘量躲過了千巖軍的視線,遠離了現場。

正當我以為已經安全時,我才發現遠處有幾位千巖軍正在往這邊走。糟糕!大意了……

一位頭戴奇怪面具的陌生人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但是我還是可以通過這奇怪的面具分辨出他屬於「愚人眾」。雖然我無比清楚這些人並不是什麼好鳥,但是為了瞭解清楚情況、確定自己在璃月下一步行動的方針和方向,我還是選擇接受了他的幫助,與他合作。在他的指引下,我通過「百無忌籙」找到了幾位仙人,並且向他們説明了帝君遇刺的情況……

——

晚上

——

跑了這麼久的腿,我有些筋疲力盡。我從郵箱裏取出一封郵件,然後走進家中,直接癱在了沙發上,拆開那封信。

(書信內容)空:(書信內容)你安好就好。你講的這些璃月的風土人情實在很有趣。若有時間,我也想去那裏旅遊。對了,聽説「送仙典儀」的儀式頗為繁雜,你今天回來後能否為我略説一二?我也很興趣,璃月的人到底是怎麼看待他們的神的。期待你處理完璃月的事務,歸隊的一天。

(書信內容)琴。

不論如何,還是給她回一封吧。

(書寫內容)琴:(書寫內容)十分遺憾,我今天並沒有詳細地看完「送仙典儀」的全程。今天的送仙典儀十分特殊:因為巖王帝君死在了當場,而現場很快就被當地的武裝力量「千巖軍」封鎖了,幸好我在封鎖前逃出了現場。我並不清楚這其中的由頭,可能還需要調查一段時間,我也十分期待歸隊,但是目前來説可能沒那麼快。

(書寫內容)空。

將信放在寄信箱內,我回到了家中,往牀上一倒,甚至忘記了手上還拿着琴的那封信。我聞了聞那封信的信封,上面還殘留有琴的淡淡體香。不愧是她……即使身為「騎士團代理團長」,也沒有忘記自己作為淑女的那份優雅和體面。

我將那封信藏於懷中,就像抱着琴入睡一般。

旅行者:「琴……我好想你啊……」

——

帝君遇刺第二

——

公子託關係給我找到了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不愧是往生堂的專業團隊,鍾離先生似乎頗懂喪葬之法,對「送仙典儀」所需要的種種道具對我進行了一一指點,真是幫了大忙。

不過我倒是有一點想吐槽:這個鍾離,怎麼把巖王帝君偏好的東西説得好像自己就很懂一樣,多少有點賣的意思了:你又不是巖王帝君,怎麼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似的(筆者注:鍾離:「不好意思我還真是」)。算了……這幫搞喪葬的,不就是靠着這種疑神疑鬼的手段賺錢的麼?

忙了一天,在鍾離的安排下買了各種各樣的「送仙典儀」需要準備的物品,收穫也頗豐——不僅從一位叫「萍姥姥」的老仙人那裏收到了名為「塵歌壺」的,可以幻化出一方天,幷包含着豪宅的仙壺,可以説以後出差或者冒險的時候,是再也不用風餐宿了,以後需要租的房子也從三室一廳縮減為了一室——只要能放下這盞壺便可。當然,還有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晚上鍾離還要請我吃飯,這我不得敞開肚子宰他一波?

……

餚核既盡,杯盤狼藉。正當我和鍾離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位長着羊角的半仙叫住了我,她的長相讓我想起了今天白天,七七所提到的「椰羊」……

不過她的身份依舊很可疑,而且我那天逃跑的時候,可能也被千巖軍認出了模樣,目前我還是不要和『公子』以及他給我所信任之人以外的人接觸為好。我站了起來,將身子轉過去背對她,低下頭,準備裝成一個普通行人溜走……

椰羊?:「終於找到你了,絕雲間歸來之人。請等一下——我並不是來緝拿你們的。」

我在原地站定,但依然保持着警戒,沒有輕易回頭。

旅行者:「你有何事?」

甘雨:「我是甘雨,璃月七星的秘書,也是凝光小姐的特別使者。這裏有一份邀請函要給你。」

她將那封邀請函放在桌上,便離開了。我回頭拆開邀請函,端詳着裏面的內容的同時,也詢問鍾離的意見。

旅行者:「你覺得如何?」

鍾離:「去去也無妨。別忘了送仙典儀的事。你回來後,我們在荻花洲匯合。」

不論如何,這個凝光似乎掌握了不少情報的樣子。就這些情報來説,也值得我去一趟……

旅行者:「行。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動身。」

鍾離:「嗯,再見。」

和鍾離告別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拆開琴送的信。

(書信內容)空:(書信內容)多虧有你,龍災的善後工作已經基本完成。聽説璃月港現在異常混亂,言四起,愚人眾也伺機而動。在外行動,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有實在處理不了的情況,請你立刻通過書信告知我,我會拋下騎士團的一切工作趕過來。

(書信內容)琴。

我提起筆,杜撰給她的回信:(書寫內容)琴:(書寫內容)我很好。一切事務我都能處理過來。放心吧,琴,不要影響你的工作。今天我認識了一位從事喪葬行業的先生,名叫鍾離。這位鍾離先生帶着我準備了許多送仙典儀需要用的東西:夜泊石、香膏、滌塵鈴、風箏、永生香……這些東西都折騰了我不少時間。哦!對了!比那個更有意思的是,今天我收到了一個叫「塵歌壺」的寶貝,十分神奇:甚至還能變出一個小天來,裏面有豪宅、也有海灘。哪天你也來參觀一下?

(書寫內容)空。

今天的見聞還真是多啊……和琴分享之後的心情也變得愉悦了起來。我喝着從蒙德帶來的蒲公英酒,坐在陽台上,望着北方的蒙德城,不觸景生情。

旅行者:「不知道琴現在在幹什麼呢……」

——

——

曲曲折折之後還是在中午來到了羣玉閣。和凝光吃過午飯、換情報之後,我從羣玉閣下來,與鍾離匯合、忙裏忙外之後,時間已經很晚,我索在野外打開了塵歌壺,在裏面睡上一晚。

——

帝君遇刺第四

——

果然!我就知道愚人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公子之前所做的一切果然是利用我來測試「百無忌籙」是否有效,而鍾離更是他用來引我注意力的一枚棋子……雖然我覺得這個出門不帶錢、講價還往高了講的憨憨應該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就是了。

莫名其妙地和這個只知「爭鬥」的武痴打了一場之後,我才知道剛剛的這一切又藴含着另一個危機——愚人眾已經釋放了遠古的魔神,而那怪物正在往璃月的方向趕來……

真是「山雨來風滿樓」。身上已經掛了一些彩的我,作為蒙德的「榮譽騎士」,又不能置璃月人民於不顧。我和那位武痴告別,回璃月一探情況。

回到璃月的時候,夜已經逐漸籠罩了這座本來平和安詳的港口城市。和城內的平和安詳不同的是,遠方那象徵不詳和惡的雷雲正在近,海風也格外陰森,幾乎要將人的陽氣吹走;海亦比平時要大很多,象徵着危機的來臨。

幸好璃月的七星、仙人們已經在港口集中,商討起了應對的策略。我責無旁貸地加入了他們,並且在與愚人眾的大戰中效了一份力。

最終凝光還是決定以犧牲自己建立多年的「羣玉閣」為代價,重新鎮壓魔神。陰森的海風散去、令人恐懼的巨大平息。風平靜之時,我們同時見證了羣玉閣的隕落和象徵着璃月之明天的紅初升。

時間已經來到了帝君遇刺的第六。這場鬧劇看似已經結束,但好像這褪去的海之下還潛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至少「危機」是已經化解了。眾仙代表璃月鄭重地請我吃飯,而我作為蒙德的榮譽騎士,自然是不能迴避這樣正式的飯局。他們帶着我在璃月玩了一天,又是招待我午飯、晚飯……在晚飯的推杯換盞之間,我好像喝得太多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璃月城內最好的旅館房間裏了。

旅行者:「嗚……嘔!」

吐出來了,便覺得自己的意識清醒了一些。我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一切,總覺得自己怎麼説也應該再去見一次鍾離和公子。

我先前往往生堂,才從往生堂堂主胡桃那邊打聽到了鍾離去北國銀行的消息。

正好……那我也去北國銀行一趟吧,正好當面質問一下這兩個奇怪的人……從二樓進入北國銀行,我正好聽到了樓下的聲音——帶着愚人眾面具的女人?:「依照約定……我來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筆者注:因為温迪的劇情魔改了,所以旅行者此時並未見過女士。)

摩拉克斯?:「契約已成。如你所求,贈汝應許之物。」

摩拉克斯?鍾離?這個連價都不會砍的憨憨是巖神?啊?????

儘管我不可能相信,但他出的神之心確實是如假包換的真貨。而且我總覺得他和巖神像在氣息上有一些相似,再加上他對摩拉克斯那麼瞭解,姑且也能算是説得通吧。雖然覺多少有點人設崩毀,但是我類比了一下某位風神,這麼一想,這個巖神雖然有點離譜,但好像我也見怪不怪了……

我的世界觀崩塌了,人也接近石化,愣是呆在了原地。在一旁旁聽了一下,原來是摩拉克斯覺得自己的使命已經結束,想要化身為凡人,見證「凡人與璃月的契約」,終結「巖神與璃月的契約」……

好吧,總之,從這段對話中我聽出了以下幾點情報:鍾離竟然就是巖王帝君。

這位「女士」,竟然是奪走了温迪神之心的人,真是看不出來……

璃月的一切竟然是他們兩個安排的一次易,真有他們的。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對了,還有公子。我們都被耍了。

既然得到了必要的情報,我也沒有太多理由繼續在這個地方逗留了。趁着「女士」離開,他們的注意力還在彼此身上的機會,我偷偷翻窗溜出了銀行二樓。

不論如何,璃月的這段行程,我也算完成了温迪給我的委託——給摩拉克斯當演員。

七種元素的力量,我又獲得了「巖」,離集齊元素之力又近了一步,也算一種收穫。

璃月的情報我也瞭解了不少,又是一項收穫。

這次我為西風騎士團攢了一波口碑。

不論如何我還是暫時離開了琴一段時間,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之後,我也不像當初懷有那麼強的愧疚和罪惡了。

我學了幾道璃月的名菜,自己做了試了一下,口還不錯,不知道騎士團的大家會不會喜歡……

總之,這次璃月之行還是有不少收穫的,雖然當了小丑我有點不,但是仔細想想……好吧,強行不虧……

離我們擊敗魔神已經過去了兩天。在這天的下午,璃月的所有事件終於告一段落,我也終於可以回住處處理一下傷口、準備一下回蒙德的事宜了……

走到家門口,一如既往地,我將郵箱打開,裏面已經堆積了不少封信……

(最下方的一封)

(書信內容)空:(書信內容)你就不要逞強了,你又不是刀槍不入的。風魔龍那次你還受了傷,而且當時你的傷勢嚴重的……我真慶幸你沒有因我而死,不然我會因此痛苦一輩子的。真要有危機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在你的身邊。送仙典儀聽起來好像很麻煩,璃月人的講究還真是多,多注意休息,別太累着自己了。對了,之前你講到的「塵歌壺」倒是有意思的。你回蒙德後,我一定要參觀一下。

(書信內容)琴。

(倒數第二封)

(書信內容)空:(書信內容)你昨天是工作太忙了嗎?怎麼也沒有回信……今天我等到了很晚,也沒有等到你的信。我想,也許是郵差太忙了?我最近在讀《少女薇拉的憂鬱》,裏面一些情節倒是很青澀:騎士在強盜的手上救下了少女薇拉,俊男美女一見鍾情,薇拉也順勢以身相許……有時候我在想,我可能也期待這樣的愛戀呢。在偶遇的契機下,最終二人以漫收尾……真令人憧憬啊。

(書信內容)願你一切安好。聽憑風引。請儘快回信。

(書信內容)琴。

是有關《少女薇拉的憂鬱》的讀後啊。如有時間,我也去看一下這本小説好了,也許能增進我對琴的瞭解?不過在她女強人的外表之下竟然有這麼一顆粉粉的少女心啊……雖然自己也曾窺見一斑,但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我其實還是有些意外的。

(倒數第三封)

(書信內容)空:(書信內容)聽聞璃月城內發生了十分可怕的事件。不知道你還安全嗎?你在哪裏?璃月的事情解決完了嗎?今天自從我聽到了璃月城鉅變的消息,我一直心神不寧,無法集中神工作,總覺自己有些鬱悶。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危險,一定要通知我啊!我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的!如果你確實安全無事,也要回一封信報個平安吧!

(書信內容)焦急的,琴。

糟了!琴好像很擔心的樣子……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忙完了又是飯局、又是調查鍾離的身世,一直也沒空回住處收信寫信,讓琴擔心了……

我想着要給琴回什麼內容:無非表達以下幾點意思:其一,璃月的一切事件都是摩拉克斯設的一個局,而我和公子不過是這個圍棋局內被縱的黑子和白子罷了;其二,璃月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善後工作由七星去做,我不再過問,這幾天我就回蒙德;其三,這幾天實在是太忙,連住處都沒能回,對此道歉,並且尋求琴的諒解。大概就是這麼幾點吧……我這麼想着,打開了最後一封信——

(最上面一封)

(書信內容)空:(書信內容)我最近真的好擔心。我好怕你出事……我最近一直很焦慮……不論如何,我想要親自去璃月一趟。如果明天上午我再收不到你的回信,我就動身去璃月。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見到你……

(書信內容)琴。

完了,她一定很擔心……而且信是昨天寫的,也就是説……?今天她要來?

我的背後傳來了十分柔軟的觸,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並將頭搭在了我的肩上。兩顆温熱的水珠從旁邊滴落,在我那還染着些血漬的衣物上又泛起兩塊水漬,隨即很快消失了。悉的聲音傳來,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心裏便對「這是誰」有了答案——琴:「空……我好擔心你……我怕你出什麼事,我怕再也見不到你……」

旅行者:「對不起,琴,讓你擔心了。總之一切都解決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摸了摸琴的頭,嘗試安撫她。

旅行者:「總之……有什麼事情進房間再説吧。你一直想參觀的塵歌壺,也可以參觀了……」

我和琴先後走進了房間,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雖然這種兩人都不説話的場面多少有些尷尬,但我卻從中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説的寧靜。多想時間就這樣凝固啊……

琴:「受傷了吧?這裏是怎麼回事?」

琴突然以一種責備的態度向我發難,讓我有些不適應。我看向她指着的那處傷口,是一條長條形的劃痕,上面還着些鮮血……是我被公子的「斷」擊中後留下的傷口。

旅行者:「樹枝刮的。」

琴:「這裏呢?」

旅行者:「摔跤碰的……」

顯然這些無力的謊言還是很容易被拆穿的。琴的眼神鋭利了起來,好像有些生氣……

琴:「我想顯然不是吧。」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凌厲的語氣壓得我想要和盤托出事實,然而我想更多的大概是我説了這些拙劣謊言的心虛吧……

旅行者:「那你想聽真話嘛……?」

她點了點頭,我也將真實情況説了出來——旅行者:「這個地方嘛……是水刀刮的;剛才的淤青嘛……中了幾發愚人眾的子彈,打的是疼,不過多虧仙人們的法術,即使擊中了也沒有留下太大傷口……」

琴:「別説了……好了,我來為你治療。躺在這裏吧。」

她本來凌厲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變得温婉、柔和。這甜而温柔的像磁鐵引鐵石一般引着我,在她的大腿上躺下,在琴的温柔鄉中接受治療。

她的手上閃起青的光芒,拂過我受傷的地方。與傳統醫療手段不同的是,這種魔法治療一點都不疼,甚至還有些癢癢的,很舒服。琴的手拂過我被刮傷的手臂、被子彈打中的大腿,悉的清涼從我的體膚上傳來,再加上琴那柔軟而豐滿的大腿給我的頭部帶來的舒適,讓我在她的膝枕中完全放鬆。

旅行者:「好舒服啊……覺好多了……謝謝你,琴……」

我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甚至還在琴的膝枕中伸了個懶

琴:「真是的……你不要那麼勉強自己啊……還是要勞逸結合,量力而……」

旅行者:「噗……哈哈哈!!!」

沒想到琴也知道「勞逸結合」和「量力而行」的説法,這還真是一反那個嚴厲而認真的「琴的常態」。聽到這裏,我不笑出了聲……

琴:「你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了?我説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旅行者:「不不不……只是覺得琴才是那個最不會勞逸結合的人吧……」

琴:「哪裏……」

説話的功夫,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有理由再賴在琴的膝枕上了,我從她的大腿上起來,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沙發並不大,只能勉強坐下兩個人,就這樣,我們緊貼着彼此的身體,一時間有些尷尬……

琴:「咳……説起來,那個……空,你還真是讓我擔心死了……你也一直沒有讓我回信,這幾天我總是提心吊膽的……我就怕……我就怕你……出什麼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甚至帶着些啜泣般的哭腔。她低下了頭,大概還是因為有些羞澀吧。

空:「抱歉了,琴……這幾天我一直在外面,連回家的時間都不出……」

琴:「我知道……我知道的……」

很明顯聽到堅強的她竟然為此而淚了……琴積累了幾天的壓力,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我沒有思考什麼,只是用我的臂膀摟住了琴,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旅行者:「嗯……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我能覺到她的肩膀在顫抖。在幾的擔驚受怕之後,她終於在我的面前完全釋放了積壓的負面情緒。我並沒有説什麼,只是安着她——因為我知道她這種情緒的來源,都是因為對我的擔心。總而言之,都是因為我沒有回家給她寫信,她才積壓了這麼多的負面情緒。

就這樣摟着琴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平時的琴嚴於律己,在別人面前做的事情總是那麼張弛有度,但在我的面前,她竟然少有地會釋放自己的負面情緒呢……果然,她和我之間已經建立了一定的信賴了麼?

這麼想也是,從風魔龍事件中的並肩作戰,再到我到達璃月後的書信往來,我的確離「琴」更近,而離「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更遠了。

在寧靜中停留了不多時,琴的啜泣慢慢地停止了。她依然捂着自己的臉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自己展出的那柔弱的一面而害羞……

正當我這麼猜測的時候——

琴:「那、那個……我們現在……算是什麼?」

旅行者:「什麼……叫算是什麼?」

琴:「那、那個……你摟着我……像不像情侶呢……」

情侶?對啊……我就這麼摟着她,還是在自己的住處。如果非説是情侶的話,好像還確實有些洗不清……

這種情況,我要怎麼應對?我的大腦有些短路了,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修復線路,運算出一個最優解了。

旅行者:「如果是的話……琴,討厭嗎?」

琴:「並不討厭……你甚至可以再熱情點……」

熱情點……我看着琴那白皙、俊俏的臉龐,總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可愛的東西。一種奇怪的悸動在我的心中萌發——旅行者:「親吻,可以嗎……?」

琴羞澀地點了點頭,而我也毫不客氣地側身抱住了她,扶着琴的臉龐親了上去。

琴:「嗚……嗚……」

她的嘴中傳來略帶着些呼困難的嬌哼,在我的熱情之下,她也很自然地抱住了我,兩人的身體就這樣纏在一起,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我甚至能受到她的心跳。

旅行者:「琴……哈……啊……啾~啵~」

只是嘴上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這份熱情了。我們之間的熱情如同乾柴碰到了烈火,一下就被點燃起來,而這燃燒的烈火也促使我做出了更大膽的決定——我的手開始在她的身後上亂動,像是控制着她不能從我的親吻中逃跑一般,將左手放在她的後腦上,右手依然緊緊地摟着她的後背,在暴風驟雨般的嘴親吻後,又得寸進尺地嘗試將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中,貪圖那甜的汁

琴:「空……更多……好熱情……嗯~啾~」

我的意識已經完全沸騰了。將琴摟在懷中,我只想用火一樣的熱情將她燒盡。我將舌頭伸入,貪婪地着她的嘴,而琴也配合地將舌頭纏了上來,我們就這樣在槍舌劍之中互相撫着對方的口腔上壁。

琴:「嗚……嗯……溜、來魯……哈啊~哈啊~空、空……」

齒不清地呼喚着我的名字,回應着這份熱情,我也在吻中嘗試呼喚她。

旅行者:「嗯~琴~嗯~姆……」

將她在懷裏擁地更緊,舌與舌之間像是互相纏繞一般地彼此纏鬥着。這份熱情在我們之間燃燒,也消耗了舌間的空氣。這熱情的擁抱和深吻一直持續到我們都到了窒息的邊緣,甚至已經覺有些頭暈了才分開。

琴:「哈啊、哈啊……這、這是不是説明……我們已經在往了?」

我回顧了一下剛才的情況……毋庸置疑,都做了kiss這樣的事情,不是情侶,還能是什麼?

旅行者:「嗯。是的……」

琴:「我、我……那個……能把這個事情當做我們之間的秘密嗎?就是……在公開場合……這樣不好……」

也是……畢竟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在辦公中當眾與男友調情,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多少有失風雅,也會損害騎士團的聲譽……

空:「嗯。説好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這時候的我還沒有考慮到情發展下去的問題。向琴邁進這麼大的一步,已經足夠讓我方寸大亂,更別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思考後面的打算。

琴:「説、説好了……對、對了……我、我回蒙德去了……」

旅行者:「誒?別走啊……今天我收拾一下也回了……」

琴:「我、我先回了……騎士團還有好多工作……」

她害羞地捂着臉出去了,大概是意識到剛剛的行為多少有點太出格了吧。

不過於我來説……

我總覺自己有些小動,還有些小得意,這是怎麼回事呢……?

……

在璃月的最後一晚。

不知道是不是大戰魔神之後,魔神掀起的雨雲尚未完全散去,又或者這只是璃月眾多夏季陰雨的一場。我從塵歌壺中召喚出派蒙,早早地讓這個小靈幫我將東西都打包收拾好,又和它一起仔仔細細地將屋子裏打掃了一遍。

雖然這陰雨使得我不能看到屋外那能灑落到窗台上的璃月月,但是向北而坐,吹着從北方來的風,那份清涼給我帶來的愜意是無法比擬的。

旅行者:「北方……風……」

北方是蒙德的方向。也就是這一場鬧劇後,我終將回到的地方。我望向北方,想起自己來到了提瓦特大陸,是蒙德第一個接受了我,又是熱心的琴為我安排了落腳之處。回想往事,總覺自己所遇都是幸運。

「風」是琴所掌控的元素力。柔和而清的清風拂過,正如琴的治療魔法一般,又很像她本人的那份温柔和得體,不論是作為「榮譽騎士」,在「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手下做事,還是作為「空」,和「琴」一起冒險、分享自己的常……總是覺十分地放鬆、總是能受到那發自內心的,小小的喜悦。

和蒙德不同,璃月的風並不會帶來蒲公英,更何況是雨天。我坐在窗台上,看着璃月的燈火和雨景,又抿了一口鐘離給我推薦的桂花酒。桂花的花香在味蕾上綻放開來,又很快消散。總覺和蒲公英酒的那份苦後回甘,還是差了些味道,果然,我還是更喜歡蒙德的蒲公英酒。

有蒲公英酒陪伴的生活,果然還是不同。

正如有「蒲公英騎士」相伴在身邊,這樣的生活才會更有樂趣吧。

回去吧。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鬧劇後,我也該休息一下了。

坐在窗台上看雨看的有些久了,我的肩上已經沾濕了一些。倒也並沒有因此破壞今天的好心情,簡單地把它下,讓派蒙放在塵歌壺裏晾曬一晚,明天便又能幹地上路了。

睡前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覺今天真是充滿了奇蹟和驚喜的一天。第一次和琴這樣單獨相處、第一次和她接吻就這麼熱情漫……更重要的是,今天我們的關係獲得了極大地躍進,至少我們已經在一個「特殊的異關係」的層面上,而不是普通的「朋友」了。

我想起今天那個深情而綿長的吻,抱着自己的被子,就好像真的抱着琴那柔軟的身軀一般;回想起今天她的温柔漫,就好像她的依然和我相接;自己的嘴,竟然像是再一次品嚐到她那甘甜的汁一般。

竟然產生了這麼大的幻覺……我會想着那份温熱和親近,在這種放鬆和舒適中無法自拔,甚至有些難以入眠。

漸漸地,興奮的覺消散了,睏意重新席捲了我的腦海。

不知何時,我貌似回到了蒙德的風起地,那也是我和温迪分別的地方。我走近那顆大樹,但是並沒有看到温迪,取而代之的,是琴在那裏,單膝跪地,像是在向風神像禱告着什麼。

不知何時,我的手上多了一個紅的小盒子,裏面裝的是我給琴準備的婚戒。我向她走去,單膝跪地,給她送上象徵我永恆誓約的信物……

——

——

昨晚睡得有些晚,剛起來的我還有些糊。

我有些記不得那個夢的前因後果了,只能在朦朧之中回想起我向琴求婚的那個片段。然而黃昏之時,陽光穿過風起地大樹照在地上,留下那斑駁的、金的光影,再加上七天神像在我們身旁散發着的那神聖的光澤,以及風景蝶飛過留下的點點淺青的風元素痕跡,還有風起後,空氣中瀰漫的蒲公英和西莉亞花的花香,遠處還能隱隱約約看見蒙德教堂的尖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地真實……

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或者是,就好像……命中註定一般?

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回蒙德的馬車。一種小小的得意和喜悦在心中萌發,我也終於將要回到闊別多時的,風的國度。一縷清風拂面而過,帶來西莉亞花的芬芳氣息,空氣中蒲公英的種子隨風踏上旅途,一些撲面而過,一些則在我的衣裝上駐足。這也象徵着我們已經進入了『風』的領土,我的臉上也出了心領神會般的笑容。

派蒙:「笑什麼啊……旅行者?」

旅行者:「終於要回去了,還是開心的。」

馬車於正午時分到達了蒙德,正好我和派蒙還能趕上在「獵鹿人」吃上一頓午飯。酒足飯飽之後,回到蒙德住處的我們稍微將行李收拾妥當,便在舟車勞頓之後,享受了久違的午睡。

在慵懶的午後起牀,今天已經過去了大半。雖然明天再去騎士團報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就是想看看琴,想知道琴在幹什麼……

懷揣着這樣的心情,我再一次踏入了悉的騎士團大門……

旅行者:「琴,我回來了。」

一如既往地,琴正在桌上伏案處理着騎士團的政務。看到我回來,琴也抬起頭,略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琴:「嗯……空。請坐吧,就坐在那裏。」

我在沙發上坐下,從側面端詳着琴的容顏,她在處理文件之餘,偶爾悄悄用眼神的餘光掃一下我,又裝作無事發生,繼續處理工作……那羞紅的臉頰上還帶着些蒼白和虛弱,看來琴又透支自己,過勞工作了呢……

旅行者:「額……我一直坐在這也不是個説法,這些文件,我有能幫得上忙的麼?或者説,有沒有什麼我能處理的委託?」

哪怕是一點點,也想要幫助琴,只是不想讓她這麼辛苦了……

琴:「嗯……倒是有不少的委託。這幾個委託,我可能做不完了,就拜託你了……可以嗎?」

琴的語氣中帶着些懇求,淡藍的眸子中也充滿了真誠,就像求着去散步的小狗一樣……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倒有些更心疼了——我寧願她以一種更平等的方式跟我説這些,就像以前她作為騎士團長,給我這個榮譽騎士安排任務一樣。

旅行者:「嗯……我看看吧。」

(閲讀材料)來自晨曦酒莊的委託:委託人:康納委託內容:求助:額……有一些客人,希望喝到更加特別……更加讓人印象深刻的酒。

唔,特別的酒,自然要用特別的材料來釀造。

麻煩西風騎士團幫我搜集三份烈焰花花蕊來吧,拜託了。

(閲讀完畢)

三份烈焰花花蕊……雖然也算是比較難收集的素材了,但這個事情也太……小了吧……不值得讓騎士團來幫忙吧?

(下一份材料)來自貓尾酒吧的委託:委託人:瑪格麗特委託內容:求助:今天下午酒館打烊的時候,我發現有不少小貓咪跑丟了。

跑丟了的小貓咪如下:

(幾張貓的照片)

如果可以,希望西風騎士團派人幫我尋找一下。

(閲讀完畢)


评论列表 (1)

ppaaoo 2024-08-17 22:45:53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前一個尚且可以用「烈焰花比較難採」的利用來勸

説自己,姑且還是作為西風騎士去幫個忙,但是這個……也太離譜了吧!完全是

可以自己完成的東西吧?

旅行者:「琴?……這些……」

大概是看出了我詫異的表情,琴對我解釋道——琴:「是的,如你所見,平時騎士團接到的居民委託也就是這些……不過,作為騎士,幫助他人本就是一種美德……」

果然,琴對自己的要求還是太嚴格了。

但不論如何,我也不想她這麼辛苦下去了。

旅行者:「明白了。冰霧花的委託就給我吧。分頭行動?」

琴:「嗯……麻煩你了。」

旅行者:「客氣什麼,畢竟也是你的……」

我想了一下,在這個場合下説「作為你的男朋友」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合適了……是不是在關係的角度多少有點得寸進尺了……?我隨即改口——旅行者:「畢竟也是你們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嘛。幾個委託還是不在話下的……」

有些心虛的我直接溜出了騎士團……

在這麼久的冒險生涯中,我還是記住了冰霧花的生長位置的。跑了跑腿,輕鬆地搞到了三朵冰霧花,提取花蕊,並且送到了晨曦酒莊,還和迪盧克寒暄了幾句。

回到西風騎士團時,已是披星戴月,正是要用晚飯的時間。正好琴也在往回趕,我們在離獵鹿人不遠處見面了。

旅行者:「嗨!琴!今天的事務進行的如何?」

琴:「嗯。多謝你呢,今天的事務,處理完了……」

看着她有些欣的笑容,我的內心突然出現一個想法——旅行者:「那個,我有個事情,委託琴……」

「想要和琴一起吃飯」,這個想法到了嘴邊,卻沒有好好地表達出來,我怕她拒絕,又有些羞於啓齒,於是換了一個這樣藉助「委託」的説法。

琴:「嗯?怎麼?」

旅行者:「能不能委託……琴和我一起吃個飯……畢竟我們也在往了……」

覺自己説出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足夠的自信。儘管如此,琴還是很大方地答應了——琴:「嗯。好啊。當然不是作為『榮譽騎士』對『代理團長』的委託,而是作為和『空』往的『琴』,可以嗎?」

她的言語是如此得體大度,給予了我不少自信,我也心領神會地出了微笑。

空:「嗯……」

我和琴一起坐在獵鹿人的餐桌上,因為琴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我們便選擇了最靠牆的那張桌。考慮到琴這樣的貴族應該會很注意儀態,大概在吃飯的時候並不會選擇和我閒聊,趁着菜還沒上來的時間,我主動挑起了話題——旅行者:「話説之前在信中提到琴在閒時竟然會看小説啊……能和我聊聊具體的內容嗎?」

琴:「嗯?當然……故事大概就是這樣的……」

少女薇拉本來是個熱自然的女青年,喜詩詞和作畫。在繁花盛開、蒲公英飄散的季節,她從異國他鄉來到蒙德的山村,在這裏暫住,過着平靜的生活。好景不長,周遭的魔物和蠻族劫掠了這個小山莊,千鈞一髮之際,正當這個女孩將要成為被屠殺的對象時,一位騎士穿着在火光中反着些紅光的鋥亮甲冑,騎着嘶鳴的駿馬趕到,只一箭便將少女面前的蠻族穿心——這一箭也穿了少女的戀之心,在仰望着這位英俊的騎士摘下頭盔,問「女士,你沒事吧」這樣老套的對白後,兩人以此為契機認識了彼此,薇拉也對這位穿着奇異的甲冑、擅長騎的騎士一見鍾情。在薇拉的多次帶着些拐彎抹角的「暗示」無果後,薇拉在放棄的邊緣發動了最直接的「最後一擊」,才發現這位對情笨拙、遲鈍的騎士原來也對自己有着慕之意。騎士的那份直、熱情,碰上少女那顆粉的戀心,猶如草元素碰到了火元素,兩人的情也急劇升温,在各種各樣的甜漫後,兩人最終也在誓言岬對彼此告白了自己的心意,並結為夫……

琴:「啊……這樣的劇情真讓人嚮往啊,我也想在誓言岬……哦、哦、謝謝……」

好巧不巧,菜在這個時候到了。我沒有繼續失禮地追問下去,而是趁着吃飯的時間總結了一下剛才的信息——琴好像很中意「英雄救美」這樣的劇情?那這好像也就能解釋通了……畢竟之前在風龍廢墟,我也是救了琴一次嘛,這應該就是她對我心動的來源吧。

至於「想要在誓言岬被告白」,倒是新的信息……我的理解是,她大概還是很喜這種散發着漫的時刻。

今天對琴的瞭解又增進了不少,實在是收穫頗豐。

晚飯後,我們分別,各自回到家中歇息。飯後睡前的閒餘時間,我依然坐在台上仰望星空,靜靜地享受着蒙德的夜景。

旅行者:「不知道今天琴有沒有好好地休息呢……但願如此吧。看她的樣子,好像有些勞累,也不知道那趟去璃月的旅程有沒有影響她的工作……」

事實上她確實沒有好好地休息。

——第二天,去騎士團的路上——莎拉:「是榮譽騎士啊!這邊這邊……」

遠遠地看到有人在朝我招手,原來是獵鹿人的莎拉小姐,昨天還在她這邊吃過飯來着……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莎拉:「啊……我要委託騎士團一些事情,麻煩你們帶話給代理團長……」

旅行者:「哦……原來是要找琴啊……有什麼事嗎?」

莎拉:「誒?你和琴團長很嗎?」

嘖……平時叫「琴」習慣了,突然在別人面前提起,我既然忘了「代理團長」這個稱謂,突然直呼她的名字,確實會給人以一點誤會和疑惑吧?

旅行者:「哦……我畢竟也是騎士團的『榮譽騎士』嘛。比起這個,還是先説説你的委託吧……」

莎拉:「是這樣的,我們去清泉鎮的供貨路線,被丘丘人佔領了,但清泉鎮的獵人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説什麼『自己只負責狩獵供貨』……」

雖然我很看不起這些獵人的言辭和行徑,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應該以解決問題優先……

旅行者:「是要拜託西風騎士團去解決這些丘丘人吧?」

莎拉:「沒錯!請帶我委託琴團長,安排人手,清理運輸路線上盤踞的丘丘人吧!」

旅行者:「沒問題。那麼,我去騎士團那邊為你轉達了——」

和莎拉分別後,登上台階,我來到了騎士團的門口,然後走進琴的辦公室。

旅行者:「琴?」

她今天好像也有些憔悴的樣子,有些無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但是依然沒有放下西風騎士團的事務。

琴:「嗯……空,你來了,咳……」

旅行者:「哎……琴又沒有好好休息了呢……」

不論如何,我眼前的這位少女都過於勉強自己了。我有些擔心她的狀態,但又沒辦法過多地説什麼,畢竟她對自己的要求從來都是那麼地嚴厲,對他人的勸告也幾乎就是當耳旁風,而我和她之間的「距離」……説遠不遠,説近也不過是男女友的關係,直接干涉別人的生活什麼的,未免過於僭越……

琴:「咳……嗯。昨天,幫查爾斯處理了一下,蒙德酒莊的税目……咳咳……」

旅行者:「那、那個……影響休息什麼的,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啊……」

其實我也知道大概是為什麼。

平時對自己的作息安排得很的琴應該不會就這麼輕易地病倒,究其原因,大概也是那次去璃月的行程突然打了她對自己的時間安排,使得一些事件的處理不得不後移,但她每天畢竟要處理那麼多事情,眾多的事務積下來,琴也不得不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最終積勞成疾……

旅行者:「哦,對了,莎拉的這個委託,我就拿走了啊……還有什麼別的委託要給我嗎?」

琴:「嗯……麻煩,咳……」

琴突然昏倒在了辦公桌上。

旅行者:「琴!你醒醒……?」

她突然昏了過去。比起琴擅長的「戰鬥治療」,蒙德城比較擅長「通用醫療」的應該就是西風教會的祈禮牧師芭芭拉了……

這麼想着,我將琴做公主抱抱起,走向了大教堂。儘管一路上確實有一些人在説着什麼言蜚語,但我想,我畢竟也是在處理「將病倒的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扶去就醫」這樣的正事,這些言蜚語應該會不攻自破吧……

到了西風教會,我也見到了祈禮牧師芭芭拉。芭芭拉好像比我還擔心的樣子,催着我將昏倒的琴扶到凳子上,芭芭拉開始施展她的元素魔法,只見她雙手合十,淡藍的光芒在她的身邊匯聚——原來這是一位水元素的使用者。隨着唱完畢,她將手放在了琴的額頭上,伏在她的耳邊唱起了童謠般的旋律,琴緊鎖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

我知趣地站在一邊,對於治療並不在行的我,也只能靜靜地在旁邊守候着琴,等待祈禮牧師治療完畢了。看到施法的過程結束之後,我走上前去向芭芭拉詢問琴的情況——旅行者:「琴的病情,怎麼樣……沒有大礙吧?」

芭芭拉:「嗯……應該只是工作辛苦造成的身體虛弱,多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謝謝你們帶她過來,不然她可能還會繼續硬撐下去。」

但不論怎樣,從剛才一進門,芭芭拉那擔心的神情,到剛才治療時那有些心疼的樣子……我都覺和我自己有些如出一轍。也許芭芭拉和琴的關係並不一般……?她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呢?

旅行者:「芭芭拉,好像很關心琴的樣子呢。」

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沒想到面前的這位少女就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芭芭拉:「啊……啊?有、有嗎?畢、畢竟是代理團長嘛,隨便倒下的話會造成很大麻煩吧!所以、所以和我個人的想法無關哦!是為了蒙德的大家着想!嗯!沒錯……」

她説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顯然對自己的説法很不自信,而且這焦急的語調,簡直就是把「我有一些不想説的秘密」寫在了臉上……

芭芭拉:「對!對了!你是榮譽騎士,對吧?」

旅行者:「嗯?怎麼?」

她岔開話題倒是快的……

芭芭拉:「團長倒下了,在情理上也應該為她分憂,是這樣嗎?」

旅行者:「對的。我本來就是想要幫琴處理手上這個委託來着……」

芭芭拉:「那、那拜託你們回騎士團看看吧……琴這邊,我一個人來照顧,就可以了……嗯!」

奇怪地將我們搪了過去,就像要趕人一樣。不過我這邊也確實有事務需要處理,無法一直在教堂陪着琴。再説,這個女孩子……雖然我和她沒有過多的集,但是就看着這張臉,我就莫名其妙地覺得把琴給她,還是一個比較靠譜的選擇。

至於具體的原因……我自己也沒有想明白。也許是因為這兩個人……有一種莫名地相像?

我離開了西風教會,趕往清泉鎮處理委託……

丘丘人這種弱小的魔物,我這個老練的冒險家還是可以三下五除二地全部消滅的。處理完丘丘人後,我第一時間回到了蒙德城——莎拉:「榮譽騎士!」

看來莎拉又要找我幫忙了。

旅行者:「這次是什麼委託?」

莎拉:「剛才來了一份奇怪的訂單,説是要我們準備一整場宴會的量……嗚……實在忙不過來了,拜託你……」

旅行者:「我知道了。出門在外,做幾道菜的手藝我還是有的。」

在莎拉的指引下,我搜集了一些食材,並且用它們做了幾份甜甜花釀醬胡蘿蔔煎

儘管內心有些煎熬,想要快點看到琴,瞭解琴現在的狀況,但我還是毫無脾氣地解決了居民的請求……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已經被琴同化了呢……?

處理完居民們的委託後,我再次回到教堂探望琴的情況。

旅行者:「呼……你好,芭芭拉。騎士團的委託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們的代理團長……好些了麼?」

芭芭拉:「嗯,琴已經恢復意識了哦,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説起來也真是奇怪,今天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把琴放在教堂的長椅上休息的,但是我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琴的身影……琴到底去哪了?如果有些虛弱還跑的話,會不會對她的病體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旅行者:「説起來,琴現在在哪……?」

芭芭拉:「她剛剛已經離開教堂了呢,明明都和她説了還要再休息一段時間,她卻總是這樣……」

總是……?難道芭芭拉真的和琴很?一個是騎士團的代理團長,一個是教會的祈禮牧師……想想,也只能用「教堂和騎士團的工作集」解釋了……

芭芭拉:「可琴還是硬撐起一副沒關係的樣子,執意要出去走走,估計又去温妮莎大人那裏了吧。」

「又」?看來芭芭拉小姐對琴的瞭解非同一般,大概她和琴應該是那種……比較好的朋友?閨?可能是這樣的關係吧?不過,這個「温妮莎」又是哪裏?蒙德可沒有一個叫「温妮莎」的地區啊……

旅行者:「温妮莎……?」

芭芭拉:「啊,我是説,大英雄温妮莎的象徵,風起地的那棵大樹。每當琴茫的時候,都會去那裏。這、這個是她自己離開前説的……」

為什麼我覺這個小姑娘簡直把「謊言」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呢……不過,我倒是很理解她,畢竟琴作為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這個身份,覺不太適合和別人有太多明面上的關係,她尚且想要對別人隱瞞和我這個男友的往情況,想要隱瞞和閨的來往,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吧……

就這一點來説,我倒是和麪前的這個小姑娘有不少共同語言呢。

芭芭拉:「總、總之麻煩你們去護衞病患的安全了!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做……」

又是一副着急着趕人走的樣子,大概是怕我看穿了什麼吧。

不過放心吧,芭芭拉小姐……有些東西,雖然我看破了,但我不會説破的。

(筆者注:這裏其實旅行者還沒有看破,大概有點自作聰明瞭hhh,因為按官方原設來説旅行者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芭芭拉和琴是姐妹的嘛。)

旅行者:「嗯……明白。我這就去風起地。」

芭芭拉:「願風神護佑你……和琴。」

正當我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趕往風起地時,芭芭拉突然在背後以一種擔心的語氣這麼説道,不過這句話差點讓我沒繃住笑……

風神?護佑我?我想了想那個老不正經的貨……

您請好,別忽悠我就成。

趕往風起地,遠遠地看着琴單膝跪地,雙手握住自己的劍柄,好像正在虔誠地向那位「温妮莎大人」訴説着什麼。我並不想過多地打擾她,於是我只是靜靜的從旁邊走近,站在她的身後悄悄地注視着她。

的披風被風拂起,出她那有着完美的、白瓷肌膚的後背。她那金的馬尾辮隨風飄浮,隨風而來的白的蒲公英絨粘在了她的衣服、披風和頭髮上,並在這些地方駐足,然而她並不在意,只是繼續着自己那虔誠的禱告……

這樣的場景,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夢中曾出現的那一幕,那一切都是那麼地神聖、真實,卻又是那麼地遙不可及……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從這個角度,她那沙漏般的身材在我眼底可謂是一覽無餘:水蛇般的曼妙肢下,那豐的安產型美和大腿,無一不在提醒着我她是一位健康而豐的女,而這直擊癖的身材也發了我心中的惡魔,一些奇怪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裏浮現:看着她那安產型的美,我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想要和她配的想法,這種覺幾乎就要控制不住,我的身體也隨之燥熱了起來,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尚且還能想辦法暫時制一下自己。

旅行者(內心OS):「平常心、平常心……今天是來照顧琴的……不能想這些奇怪的東西……即使有這樣的想法……回去自己再用手『演練』一遍就是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也許是她的訴説業已結束,琴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着我。

説點什麼緩解一下現在的尷尬吧……我這麼想着。

旅行者:「琴,你的身體好多了吧?」

琴:「嗯……我已經沒事了。説實在我沒有想到你會來,多謝你的關心,空……」

琴握住了我的雙手,可我卻在這一刻因為在不停地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剋制自己而覺異常心虛,甚至能覺自己的手心在不斷出汗。

旅行者:「啊……説起來,不論如何,琴還是有些太過於勉強自己了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琴多依靠一下作為男朋友的我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妙自然高情商地將話題給轉移了……我和琴並排在樹下的台階下坐下,沒有握着她的手,和她面對面,我多少好了一些,整個緊繃的神也恢復了正常。

琴:「謝謝你,空……只是這份心意,就已經足以讓我恢復神了。」

旅行者:「這也算是作為『男朋友』的分內之事吧……在女友勞累的時候,作為她的撐持?」

我笑了笑,和她一起眺望遠方。

旅行者:「説起來,琴好像很憧憬温妮莎呢。」

琴:「嗯……想聽聽她的故事嗎?」

温妮莎,這個最初的騎士團長,作為「獅牙騎士」,帶領蒙德人走向自由,推翻舊貴族的統治之後,又作為「蒲公英騎士」組建了現在的西風騎士團,並將「蒲公英騎士」和「獅牙騎士」的稱號代代相傳了下去……傳説風起地的這顆大樹,就是温妮莎種下的。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温妮莎也回到了這棵大樹下,並最終長眠於此。這棵與温妮莎有着種種羈絆的大樹,便一路見證了蒙德的歷史,也作為温妮莎的象徵……

旅行者:「嗯……不論是對愚人眾,對自己的敵人不餘遺力的那種強硬和不服輸的態度,都很符合『獅牙騎士』呢……不論是對我的那份温柔,亦或者是對蒙德的民眾們永遠保持着那顆熱忱的赤子之心,也都很符合『蒲公英騎士』呢……我想,不論如何,温妮莎大人一定是認可、支持着琴的吧……」

其實倒也沒有進行太多的思考,只不過是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和琴的點點滴滴,將我的所所想和盤托出罷了。

琴:「嗯……空,你這麼説,我有點不好意思……」

旅行者:「哈哈,説多了説多了……別在意……等等!」

周邊好像有動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有人在樹後面監視着我們?

旅行者:「誰在那裏!」

深淵法師:「可惜了,本來可以解決掉不在狀態的騎士團長,中途卻來了個礙事的傢伙……既然機會已經溜走,我也是時候開溜了……」

一個紅的身影從樹後掠過,地上的草和花葉也被它做法的儀式燒成了灰。很明顯……剛剛逃跑的,是一個火系深淵法師。

琴:「可惡……嗚!我們追……咳!」

琴強撐着病體迅速站了起來,果然,虛弱的她無法支撐這種突然而強行的動作,她又突然彎下,咳了幾聲……

旅行者:「琴,你的身體果然還是……」

那一刻,我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樣,一種莫名的心疼在我的心頭泛起漣漪。我扶着她,沒有多説什麼,因為我已經大概猜到了以琴的格,接下來她將會説些什麼、怎麼做,那就是——琴:「不行,我必須要去。」

果然。

旅行者:「琴先回蒙德休息吧……那個傢伙,就由我去追蹤。可以嗎?」

琴:「不行……從眼前放走敵人,是騎士莫大的失職……」

果然,被她堅定地否定了。現在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和琴一起去,確保她不會出什麼事了。

旅行者:「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就讓我來保護我的女朋友……順便也保護一下代理團長吧?」

琴:「噗,空,謝謝你……」

我們二人一起開啓元素視野,追尋着火元素的痕跡,我們來到了一處山腳下。痕跡最終在一個口處消失——這個口只是簡易地用了些碎石和樹枝做了一下掩蓋,看起來這個山確實有人剛剛出入過。

旅行者:「小心了,琴。」

和琴一起將石頭搬開後,我從出我的劍,將雜草和樹枝撥開,和琴一起進入了地下城。

我和琴一起,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門口看守的幾個丘丘人肅清。當琴也用風劍將最後一個丘丘人推下懸崖時,我正好找到了前往地下城深處的路——旅行者:「琴,這邊!」

我向琴招了招手後就走向前去,完全沒有留意門後的東西……

兩聲巨響同時在門後的兩邊響起,我第一時間反應到是炸藥桶。已經來不及迴避的我,只好架起單手劍,嘗試驅動風元素的元素力,用元素力的氣去和爆炸的氣做對抗。

儘管我第一時間做的這個應急反應讓我少受了些傷,但我還是被爆炸的氣衝飛了出去,摔了一跤。

旅行者:「嘶……」

我在地上半坐了起來,覺到後背上好像受了一些輕微的擦傷,還有身上一些輕微的燒傷,其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總的來説要繼續戰鬥還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的。

正當我要站起來的時候,琴突然從旁邊趕了過來,為了方便對我施展治療魔法,直接在我面前半跪,趴在了我身上,兩人的位置有點尷尬,不知道琴有沒有意識到……

她現在就像是將我撲倒了一樣啊!

琴:「你沒事吧?」

我聞着她身上帶着些西莉亞花的香水味,眼神不由自主地掃向她那深不見底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溝壑,看着她雪脯上那白花花的完美肌膚,又聯想到剛才她祈禱時那曼妙的身姿……我嚥了口吐沫,總覺脖子上有些,不知道是琴的治療魔法起了效果,還是我心中那躁動的望已經來到了抑制不住的頂點。

琴:「什麼東西……好像頂到我了?」

琴的治療魔法本身就會帶給人十分舒服的覺。這種覺,再加上她那完美的、豐的身材對我的惑……是的,我可的硬了。

完了……壞了!我在琴面前的形象,要在這一刻崩塌了。我必須要想一個藉口……把這件事糊過去。

旅行者:「嘶……哈!嗯……炸、炸藥裏好像有毒氣……額……我,那裏,好難受……額!」

一邊這麼説着,我故意抓撓自己的脖子,配合着自己的演出。

旅行者:「我……好像……中了媚藥……琴,離我遠一點……額……啊!」

我裝作很忍耐地很痛苦的樣子,甚至自己都快要信了。

琴:「很難受嗎……?媚藥的話,出來就可以了,我可以幫忙……」

她這無比關心的神情讓我產生了巨大的罪惡心。一個惡的想法在我的心中升起——旅行者:「額!啊啊……我怕……嗯……髒了琴的手,麻煩你……用腳……拜託……好、好、好難受……」

其實我不是這麼想的。我對琴撒了謊。我覺很罪惡,但又無法控制自己引導着她幫我望。顯然現在提出入太過分了,如果説除了入,我最想讓琴乾的一件事……那應該莫過於被這位平時的女上司足了。

旅行者:「琴……我、我好難受……額啊!拜、拜託了……」

我以這樣的形式催促她,並且解開了我的帶……

琴:「這、這樣就可以了吧……?不會痛嗎?」

琴坐在了石階上,然後下靴子,將雙腳抵在了我的分身上。儘管她的動作可以説是一點也不練,但被她那柔軟的腳掌踩住,一股舒適的隨之擴散,聞着她在靴子裏捂了一段時間的那對小腳的鹹腥般的臭味,我反而覺……很?奇怪的癖增加了……

從她的身下向上看,那對白的大史萊姆只能看到南半球,沒有剛才直接看那麼過癮了,儘管如此,那對大白兔在加上我們二人的相對位置,再加上琴作為我上司的這個「屬」,這幾點加起來,給予我一種很強的威……

旅行者:「嗯……開始吧,拜託了……」

像是在試探我的那裏會不會舒服一樣,琴扭了扭腳掌,調整角度。她的足底是那麼柔軟,抵在我的上,頗有一種凝膠般的彈

琴:「是這樣嗎……?用腳蹭的話……」

她稍微用足背蹭了蹭我的頭,皮膚摩擦帶來酥覺,給予我一種很強烈的快。她以一種疑惑帶羞澀的神情看着我,讓我內心的罪惡和負擔更強了……

旅行者:「是這樣的……」

琴似乎很疑惑的樣子,不過也正常……不對,要是她很練,那大概説明她給別人做過足吧……那我的心估計都要碎了。

琴:「真、真的可以嗎?這樣踩的話……」

旅行者:「庫……就是這樣……」

畢竟足什麼的……快應該全在我這一邊吧。她應該確實無法理解這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我被琴用小腳輕輕地摩擦着,總覺我的身下也變得越來越硬了。

琴:「那個……等一下還有戰鬥,我們這邊要快一點哦……不過如果你有不舒服的話,也要説出來呢……」

琴坐在石階上,雙手扶住兩邊,加快了雙腳扭動的速度,將我的從尖端到蛋袋都試探般地刺了一遍。

琴:「嘿咻……」

琴臉頰通紅地加速扭動起來雙腳,夾起我的,旋轉般地刺我的包皮,偶爾因為不練而讓自己的腳趾碰到我的頭也十分人——不考慮她現在的狀態和想法,這就像被女騎士大人欺負了一樣……好…………啊!!!!

我肯定是個變態。

我絕對是個變態……

產生了這麼下的想法的同時,我的下體也越來越硬。

旅行者:「啊……哈啊~嗯~琴、好、好舒服……我、我好有覺……哈啊~哈啊……媚藥的作用……小了一些……」

琴:「原來這樣也會讓男人舒服……嗚……」

她好像更害羞了……但總之我現在因為琴的足到很就是了。強烈的罪惡上的舒適,再加上我腦內「小劇場」中,被女騎士蹂躪征服的覺……各種前所未有的雜在了一起,這次的體驗實在太新奇了,我無法拒絕……

琴:「那個,用腳趾夾住,也行嗎?」

她轉而用左腳腳趾夾住了我的,右腳則有規律地像是幫我手衝一般動着。動和頭刺同時進行,我的快又增加了。

旅行者:「啊啊……就是這個……舒服……」

該説琴的技術在短時間內就有重大提升呢……還是隻是她在試驗着能不能讓我更舒服呢……

她似乎已經在探索中找到了我的G點?足的方法也愈發地到位了。被她的足底刺,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一股奇妙的覺從我的下腹部擴散而出。就像……想要排覺?

琴:「竟然會有這樣的覺呢……」

旅行者:「哈啊……嗯……琴作為女人應該是……無法體會的吧……嗚……」

琴:「不過還是謝謝,我想,如果是我入了炸藥的毒氣的話……」

旅行者:「嗯?」

琴:「那,我是不是隻好向你獻出貞了……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嗚,但是不想……這麼早……沒、沒什麼,總之還是謝謝你陪着我!我們快點讓你出來吧!」

也不是不可以?……我看着琴那有些羞澀的臉龐,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也許是我低估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呢?

面帶苦笑,琴聳了聳肩。不過,即使是在這樣對話的過程中,琴依然沒有停止為我足的動作,我的巨龍也因為她的動作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堅硬、拔。

琴:「那個……完全硬起來了呢,觀察這個東西還有趣的……嘿嘿……就像觀察小烏一樣……?」

琴自顧自地,半帶含羞地笑了笑。雖然我知道那個東西也被稱之為頭……但這個完全和小烏不是一回事好吧……

琴:「竟然只是因為用腳就有覺啊……男人好奇妙啊……」

她好像對我產生了一絲好奇……?雖然我覺得她的想法屬實有問題,但只要她能讓我舒服,就隨她怎麼想吧……?

不,也許我能利用這份好奇心上演我想要玩的play呢?

旅行者:「對、對啊……男人就是……這樣……哈啊~嗯,中了媚藥之後,就是這麼低……我……嗯!抱歉……真的很抱歉!男人就是這麼下……嗚嗚……」

「征服我吧,琴」。我本是這麼想的——利用她的這份好奇心,自然而然地引出一些她對我貶低的話語、嫌棄的表情……之類的?好像會很

琴:「不,我不允許你這麼説,空……我知道空的為人,你絕對不是一個下之徒……你勇敢,正義,富有騎士神,而且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是你身不由己……即使你是中了媚藥,你也不可以這麼玷污自己……」

雖然沒有正確地玩到自己想玩的play,但是我卻收穫了意料之外的動?沒想到琴是這樣看待我的……覺好欣啊……

旅行者:「琴,謝謝你……能成為你的男朋友,真的太好了……額……」

琴:「嗯……和你同行的時候,總覺道路無比地清晰,這大概就是我們之間的共鳴吧……誒,這裏,變了?」

正如琴所説,我的尖端,已經開始分泌出前列腺了。接着,琴靈巧地縱着雙足,利用我的粘作為潤滑劑,將它抹在了包皮內側。

旅行者:「嗚!好舒服……」

更順滑的動,讓我的快進一步增強。我能清楚地覺到,我的正因琴的每一次上下動而增強着……原來足是這樣的嗎……?覺快出乎意料地強大呢……?

旅行者:「拜託了,琴……請更多地這樣做吧……覺……這樣的話……嗚……就要了……

琴:「嗯,可以哦。畢竟你也是因我而中了毒的……就讓我幫你出來吧。」

琴腳上的動作再度加快,不斷地刺着我的冠狀溝、道口和尖端。那種酥覺刺着我的各個G點,她的腳趾上下着我的竿,這奇妙而舒的體驗,讓我不叫出了聲。

與最開始的時候相比,琴明顯是在對我的探索中慢慢摸清了我有覺的地方,並且練了起來。

她時而用腳趾間隙夾住我的頭,時而用腳掌像是裹住般的輕輕,又在我舒服地無法自拔的時候,慢慢沿着我的筋線一,温柔地向下一路滑動,並輕輕地扯扯我的蛋袋,給予我極強的刺

看來我的身體真是不錯的「教學器材」啊……今天只是第一次做,琴便在我的上開發出了不少的「功能」……

溢出的先走汁早已將我的竿得黏黏糊糊,滑溜溜的腳丫在我的分身上滑動,輕柔順滑的摩擦讓我飄飄仙。

琴:「再忍耐一下……這樣下去……只要出來就好了……」

旅行者:「拜託……琴了。」

這樣的話語口而出,我想起琴剛才對我説的那番話,有些心虛,也有些無地自容,但是又沉淪在望中,無法自拔……

旅行者:「只要出來……一次就好了。」

倒是這種罪惡和自卑,反過來刺了我的望,我覺我全身就像是碰到了火元素的草元素一樣,燃燒了起來,連血都為之蒸發……

旅行者:「哈啊~嗯~啊啊……」

琴:「聲音……聽起來好……能忍住嗎?」

旅行者:「抱、抱歉……太舒服了,擅自就……」

我竟然發出瞭如此不得體的呻……琴的足還真是不得了啊。她腳上的動作依然繼續着,快速而細心地給予我快

琴:「那裏,一抖一抖的呢……」

旅行者:「快要高了……拜託了……琴……」

我的已經被琴刺的完全立了起來,青筋暴起,此時正在因為快快地抖動着,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琴那如玉葱的腳趾將我的從頭到尾都緊緊地摩擦着,我也一步步接近望的頂峯……

旅行者:「庫……哦~對、對不起,琴,我……真的……忍不住,馬上就要來了……很抱歉……」

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完事了。她腳上的動作愈發地快速起來,一陣陣強烈的快向我襲來,將我一遍遍地沒。腳掌上我先走那粘膩的覺將我的包裹,我的呻聲和「啪啪」的水聲,刺着我的大腦進一步走向快的最高峯,我的望也極度高漲,一股強烈的正在向我襲來,我終於要把持不住了……

旅行者:「啊……已經、已經……要了……要,,出來了……快好了……我快好了……」

琴:「嗯,沒關係的,即使濺到我的腳上,也沒有關係……畢竟你是為了保護我受的傷啊……」

旅行者:「好、好……」

到她的小腳上……將琴用我的子玷污,染上屬於我的痕跡……這樣的望在我的腦中橫生,不論是什麼抗拒的罪惡,還是廉心,都無法拒絕這種奇怪的佔有和一種惡作劇般的望……

琴:「就這樣……嘿……呀……」

實在是太了!隨着每一次踩踏,我都能從我自己那腫道中覺到向外湧出的那種律動。

旅行者:「啊~啊~哦~真、真的不行了,了!」

琴:「嗯~就這樣……快出來……出來就能好了……」

旅行者:「嗚啊!」

琴:「呀!」

接着,那個瞬間終於到來了——快達到最高的瞬間,的瞬間。隨着琴將我的一推到底,我的蛋袋上傳來了帶着輕微疼痛的強烈刺從我的中飛而出,將她的白馬染上點點略深的白濁,從她那緊身的馬中甚至可以看到她那健康豐的小腿……

旅行者:「哦!!!哈啊~啊啊~啊啊……」

琴:「呀!我倒是沒想到呢……這麼多……」

不斷地向外,一部分也回,滴到了我的上和股間。我看着這如洪一般的,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我居然能這麼多,這個量我幾乎沒有在打手衝的時候見過,果然由琴來幫我做……真的會更舒服麼?

跳動着,一點點地完成的餘韻,最終,灑停止,的暴動也停了下來,恢復了原來的形狀。我看着琴小腿上、足底和我股間的白濁,一股奇怪的油然而生,似乎這段時間內的存貨都在今天釋放殆盡。

琴:「真是……不得了呢……你好受些了嗎?」

琴俯視着我,出焦急而關切的表情。

旅行者:「哦……當、當然……我這邊……完全沒問題了。繼續追擊吧……」

但是今天可能要在罪惡中渡過了……也許餘生都要在罪惡中渡過了……我有點後悔……但剛才確實好……

懷着這樣的糾結,我和琴繼續深入地下城。

那個深淵法師和平常的並沒有什麼實力上的不同,不論是作為頭頭的它,還是作為隨從的周圍的丘丘人,都被我們三下五除二地打敗了。

旅行者:「呼……行了,這樣我們就回去吧。」

琴:「啊……?嗯嗯……」

好像有點頭暈的樣子,琴撫着她的額頭,彎下了

旅行者:「怎麼了,琴?」

琴:「呼……還是有點不舒服……想到自己還有騎士團的工作沒有處理完,有些頭痛……」

旅行者:「放心吧。委託什麼的,我幫你處理和分發了,至於文書工作,麗莎幫你解決了……今天你就休息一下吧,代理團長大人。」

琴:「呵呵……好久沒有聽過『代理團長大人』這個稱謂了呢……」

她苦笑一下,隨即站了起來。

琴:「回去吧。今天我姑且就聽你的,好好休息一下……」

我們在的這處山離蒙德並不遠,很快我們就走到了蒙德城的門口。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要是誰來找琴辦事的話,她一定又要捲入到新的工作中去了……

果不其然,正當我們走到蒙德城的門口時,斯萬突然攔住了我們——斯萬:「團長大人,還有榮譽騎士……你們終於回來了,風神護佑你。」

我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甚至忘了吐槽「風神忽悠你」這個笑點。

琴:「斯萬,你在等我嗎?難道城裏出了什麼事?」

又來了……你們這些人就不能給琴省點心嗎……?真是帶不動啊……

這個時候我的臉應當是有點難看了,但是礙於琴和騎士團的同僚的面子,我還是忍着,沒有發作出來。

旅行者:「是什麼樣的要務呢?我不能代勞嗎?」

千萬不要是什麼「琴不出面就不能解決的問題」,這樣我好不容易為她騰出的時間就又要泡湯了……

斯萬:「哎呀!總、總之有大事!哎……怎麼説呢,還是必須團長親自去」天使的饋贈「一趟啊!」

琴:「既然斯萬先生這麼説,我就更不能讓騎士團的同僚失望了。」

果然。琴的眼神一改剛剛病弱時的無光,變得鋭利了起來。看來,她又不得不忙了……

旅行者:「可是,琴,你的身體……」

琴:「嗯,沒關係的,前面舒展過了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琴哪點都好,唯獨逞強這點是一點都不好呢……我這麼慨着,但又拿琴沒什麼辦法,看來今天想要她多休息一會兒的話,只能選擇跟她一起去了……

看我好像還有疑慮的樣子,琴又催促我道——琴:「好了好了,斯萬先生很着急的樣子,可能是緊急事態。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我和琴走進「天使的饋贈」,一推開門,並沒有什麼醉漢打架,也沒有什麼客户糾紛,等待我們的是一桌美食和騎士團的夥伴們……

(回憶)

旅行者:「這次是什麼委託?」

莎拉:「剛才來了一份奇怪的訂單,説是要我們準備一整場宴會的量……嗚……實在忙不過來了,拜託你……」

旅行者:「我知道了。出門在外,做幾道菜的手藝我還是有的。」

(回憶完)

看着面前這桌上的甜甜花釀醬胡蘿蔔煎,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整場宴會的量」,再加上騎士團的大家……原來他們瞞着琴準備了一次聚餐,然後作為驚喜呈現給我們麼?

琴:「啊?這是……」

安柏:「嘿嘿~這是大家為琴準備的『勞派對』哦~」

安柏依然是一副朝氣蓬的樣子,她打了個響指,對琴送去一個wink,然後吐了吐她那可的小舌頭。

芭芭拉:「琴……團長平時太辛苦了,獨自一人承擔了那麼多的工作……」

芭芭拉一副很擔心、心疼的樣子,大概是很心疼自己的閨吧?

凱亞:「哈哈~平忙於工作的代理團長,可不會給我們這種機會啊~」

凱亞倒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琴:「嗚……」

琴的臉上攀上一抹嫣紅,她轉過頭去,不讓大家看到。我從側面觀察着她羞澀的樣子,頓時被她戳中了萌點。

安柏:「誒!琴……難道害羞了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呢!」

琴:「在工作以外的時候,琴畢竟也還是一位普通的少女啊……對戀的甜幻想啊……之類的,也很可呢……呵呵~」

麗莎好像知道琴的不少秘密,琴這一刻貌似已經有些羞得無地自容了。

琴:「嗚!不、不要説了……我、我只是很動而已……」

在羞澀之餘,琴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出了一副有些擔憂的表情——琴:「可是……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啊?」

旅行者:「哎……大家明明已經幫琴把事務都處理完了啊……」

我清理了盤踞在運輸線上的丘丘人、麗莎處理了「天使的饋贈」的税單、凱亞和安柏幫忙處理了居民委託……我們將各個任務的情況向琴一一彙報,琴也終於出了放心的神情。

琴:「嗯!謝謝大家!謝風神的指引……」

艹。

我真是和温迪這個笑點過不去了……幸好我又憋住了……

琴:「不過話説,宴會的準備一定很辛苦吧?大家怎麼會有時間……?」

凱亞:「最主要的籌辦人,其實是空啊。不論是酒水,還是他親自下廚做的食材……都是他的心血啊。哦,當然也要謝迪盧克先生的場地贊助……」

迪盧克:「好了。朋友之間的順水人情罷了。我才不想參與你們騎士團的活動呢……大家都就座吧。」

夥伴們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了下來,只剩下兩個位置——女人那邊剩了一個,男人這邊剩了一個,正好是面對面的。

凱亞:「愣着幹嘛?大家都坐啊!」

琴/旅行者:「哦哦哦!!!」

正在我還在回味着今天一天他們是怎麼套路我為琴準備宴會,而琴還呆在原地、有些羞澀的時候,凱亞催促的聲音傳到了我們這邊,我們也坐了下來。

凱亞:「乾杯!」

……

餚核既盡,杯盤狼藉。

……

温迪:「來~幹~來~幹!」

凱亞:「想不到……你這個詩人……還能……喝的……」

凱亞倒了下去。

温迪:「這個騎兵隊長就是遜啦!真的太遜了,喝酒還是~爺比較勇!爺超勇!咕咕咕咕噸噸噸……」

説着,老不正經先生又喝了一杯。

温迪:「嘿嘿嘿哈哈哈……世間行樂應如此!世間行樂應如此!嗯……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哎……他又在喝醉酒説胡話了……

麗莎站了起來,來到了我的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麗莎:「我有些話要對你單獨説,小可。」

跟着她,我們一起走到了無人的二樓。

旅行者:「所以我大概猜到了……今天的宴會,實際上是你策劃的吧?」

麗莎點了點頭。

麗莎:「真是鋭的察力呢~呵呵~」

旅行者:「過獎了。虎狼能聞到自己領地內另一隻虎狼的味道;察力強的人能找到另一個察者的蛛絲馬跡。」

麗莎:「所以,琴是你的『領地』麼?呼呼呼……」

旅行者:「不、不、也不是吧……」

與我的心虛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這位淑女掩面而笑,背後好像藏着一種神機秒算的運籌帷幄……

旅行者:「所以為什麼要將功勞放在我的身上?」

麗莎:「你和琴的事情,其實大家都已經知道一些了哦~」

旅行者:「是什麼時候……」

麗莎:「我的話是從你和琴寫信時看出來的~別人的話~不知道呢~」

我往後退了一步,不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和琴承諾的保密,看來我沒有全力做好啊?

麗莎:「不要緊張,我是來幫助你的~」

麗莎左手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向我傳來一個wink.旅行者:「那芭芭拉小姐也是?」

麗莎:「竟然會嫉妒芭芭拉小姐對琴的瞭解麼?呼呼呼……也難怪……不過做妹妹的,希望姐姐幸福是理所當然的吧?」

原來芭芭拉和琴是姐妹啊……我説怪不得看起來像的……

旅行者:「哦哦……」

麗莎:「哎呀~真是個領地意識和佔有極強的食動物呢~」

麗莎笑地走到了我的身邊,繼續説道。

麗莎:「不過琴意外地很喜這種強勢兇猛的男人哦?算你走運吧~?」

旅行者:「好的啊……是、是麼……嘿嘿……」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麗莎:「你有讀過《少女薇拉的憂鬱》麼?」

旅行者:「嗯?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知道點大概。」

麗莎:「行吧……我直接給你講細節……【將喧鬧的宴會拋在腦後,享受二人獨處的靜謐時光,世界彷彿只剩兩人……】是書本里經常會出現的漫橋段吧?」

旅行者:「嗯……?所以?」

她指着前面的台,拍了拍我的肩膀。

麗莎:「你會抓住機會的吧?呵呵……」

旅行者:「當然。」

麗莎:「別辜負大家的期待……不要辜負琴對你的喜……」

我回頭看向麗莎,她只是一笑。

麗莎:「讓她幸福啊。」

旅行者:「明白。看我的吧。」

如果説一開始我認為大家瞞着我讓我籌備這場宴會是在幫我助攻,多少有些自作多情,那麼不論是大家在排座位時的異常表現,還是麗莎剛才對我的「明示」,都在表明一個事實——大家確實或多或少地對我和琴在往這件事實有所瞭解,而且今天到場的人應該都是支持的,並且……竟然都在幫我助攻?

我對這些一路以來一直陪伴着我的夥伴們心懷地打開了台的門,琴果然在那裏,好像在眺望遠方……

琴:「啊,是你。」

我關上台的門,發出聲音。琴察覺了剛才的聲音,扭頭看向我——旅行者:「嗯,我來了。怎麼樣……剛才玩得開心嗎?」

琴:「嗯……我出來透透氣。」

她的眉頭緊鎖,似有所思……

旅行者:「有什麼心事嗎,琴,能説給我聽嗎?」

琴:「啊……沒什麼,這樣和大家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不知不覺間打起了神……」

旅行者:「嗯?……這不好的嗎?」

琴:「而且我意識到了一件事……」

琴的目光繼續看向遠方,自顧自地繼續説了下去——琴:「比起獅牙騎士,果然還是蒲公英騎士更適合我。」

旅行者:「為什麼呢?」

琴:「獅牙騎士代表温妮莎大人為蒙德而鬥爭的過去,而建立西風騎士團後的蒲公英騎士,代表她所期望的,騎士團的未來……」

琴又看向我,眼神中充茫。

琴:「但無論是傳奇故事還是史書,都只記載了温妮莎大人的功績……難道,她也一次不曾失過嗎?風啊……請指引我前進的道路……」

見琴已經説完了自己想説的話,我走上前去,為她指點津——旅行者:「也許温妮莎大人也曾經茫過吧。」

我從過往的風中抓取一朵蒲公英,繼續説道——旅行者:「但是,我想温妮莎大人也和琴一樣,有着這麼多支持着她的人,即使温妮莎大人茫了,第一代騎士團的大家也會像我們今天這樣,給温妮莎大人準備一場宴會,幫她調整狀態的吧。而且,温妮莎大人有她的丈夫作為撐持……而你,有我……」

聽完了這番話,琴向我慢慢走近。

旅行者:「總之我想温妮莎大人也一定會支持、理解琴的。」

琴:「嗯……!無論高天在上,還是身旁的柔風裏,温妮莎大人一定都還在注視着我們……」

旅行者:「聽憑風引。」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場景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琴經常説的一句話。

琴:「聽憑風引。自由之風會指引前進的路……今後也一直與我同行吧……空……」

琴走近我,然後擁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我。作為回應,我也將她摟入懷中。

旅行者:「嗯,一直。」

懷中琴身上淡淡的西莉亞花香味隨風撲鼻而來,琴那柔軟的身體也被我覺得十分清楚,擁抱着我的人,我總覺自己的心中有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温暖,這股暖遍我的全身,讓我十分放鬆。

旅行者:「琴,你看,温妮莎大人真的在祝福你呢。」

風的方向突然改變,微風的吹拂帶來了更多的蒲公英,還夾雜着花店的花香味。琴像是聽着我的心跳一般,依偎在我的懷中,此情此景讓我出了會心的微笑,除了……

風向怎麼突然改變了?

我看向遠處,一位身着一身綠的遊詩人正在向我豎起大拇指——他這麼快就醒酒了……不愧是風神……

沒想到今天我真的被風神護佑了……

對温迪的印象突然改觀了,我也在間悄悄地豎了豎大拇指,作為回應。

再享受一會兒,這樣不可多得的温情時刻吧……

……

難得的週末,又難得琴在騎士團的工作空閒了下來。早就被麗莎告知「要主動一些」的我,趁着這個機會也是向琴提出了想要去誓言岬一起觀景放鬆——(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辦公室)

旅行者:「呼……今天的工作這就完成了。難得清閒的下午啊,琴想要去摘星崖散散步嗎?」

琴:「誒?誓言岬……好,好吧,如果你非去不可的話……」

她低下了頭,好像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我想起麗莎對我説過的話——(回憶)麗莎:「……琴意外地很喜這種強勢兇猛的男人……」

旅行者:「是的,非去不可。琴也要一起去嗎?」

我直接牽起了琴的手,極力抑着自己內心此時的羞心和不安,以一種極度堅定、不容置否的眼神看着她。

琴:「好的……那就去吧……」

臉通紅地被我牽着手,我們一起走出騎士團大門門外。因為琴也意識到了西風騎士團的大家或多或少地已經知道了我們二人在往的事實,因此我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保持秘密,可以開誠佈公地攻略琴了。

因為摘星崖的附近,我已經去過一次了,所以這次和琴去也沒有在路上耽誤時間,我們直接使用了傳送點傳送到了摘星崖的山腳下。

我們一路上山,本想要找到山頂懸崖邊最好的觀景點——琴:「那個,空,不要再前進了。你看前面……」

沒想到那個地方已經被一對情侶捷足先登了。雖然有些掃興,但既然來了,我們就姑且在遠處的大樹下坐一會兒吧。

旅行者:「嗯……噓,我們往那邊去……」

我和琴躡手躡腳地走到懸崖東南方向的一棵杉樹旁並排坐下,在樹蔭下,我主動拉住了琴的手,她那柔軟手掌的温熱覺從我的手心上傳來,讓我的心裏也暖暖的。

旅行者:「琴……」

享受着這份能受到對方存在的平靜,我和琴的身體貼得越來越近,她像是撒嬌一般地靠在了我的肩上,聞着她頭髮上撒發着西莉亞花香味的香波氣息,我自然而然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沒有什麼提示,更沒人告訴我們這時候應該怎麼做。順着這份意和情,我就這樣和她接吻——琴:「嗯~啾~」

淺嘗輒止的嘴親吻只進行了一次,我便大膽了起來,我像是在着琴的嘴一般,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裏。和之前進行過的那次舌吻不同,如果説上次是在慌中,不知不覺地進行了如此刺的行為,這一次便是兩人在情的自然推動下,向彼此的身體靠近,跟隨着自己的意去做出這樣親密的接觸。

舌和舌繞在一起,舌尖也頂到了琴口腔內不同的位置,像是剮蹭一般,又像是在琴的口腔中進行着無死角的打掃。

琴:「嗯姆~嗯~啾~來魯、嗯嗯~嗯……呼哈~」

不斷換着彼此的唾,聽着琴那夾雜着窒息、情和舒服的嬌聲,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兩人的手也不老實了起來,像是替眼睛確認着彼此身體的形狀一般,在對方的身體上摸。我從未如此近地接觸過一位女——琴的後背柔軟,順滑,從她的後背往前摸,她那柔軟的側幾乎得可以掐出水來。琴也放開了她自己的望,同樣好奇地探索着我的後背。

琴:「嗯……啾~啵~哈啊~哈啊~」

隨着漫長的吻結束,我和琴的嘴間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線,像是手鍊上的珠子,串着在光下能反光的泡沫,從我們二人的嘴間滴落。在嬌之餘,琴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而我估計我的表情也是的吧……

琴:「接吻,喜……空,喜……」

旅行者:「嗯……我也很喜琴……」

她扶着我的臉,將要再度接吻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響動。

旅行者:「等等,有異樣。」

琴:「我也聽到了。」

雖然很不是時候,但作為騎士的我們也警惕了起來——旅行者:「在南邊。儘量悄悄靠近,先行偵查。」

琴:「明白。」

我和琴向聲源地點慢慢靠近,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競技場樣式的深坑,看來應該是屬於坎瑞亞的遺蹟。我和琴悄悄摸了上去,往下觀察,發現了遺蹟守衞的身影。這種一般的敵人,對我和琴來説是沒有難度的,別説是一個,打上五個都沒有問題。正當我站了起來,準備拔劍的時候,琴拉住了我——旅行者:「怎麼?」

琴:「只有我們兩個被打擾就夠了。」

琴指了指我們身後,原來那對佔着最佳觀景點的,小情侶的位置。

琴:「我們就成全一下……蒙德城的民眾們的約會吧。」

人皆有同理之心。是啊……這次本來甜的約會,卻被這樣的傢伙打擾了,想必那對普通民眾也不希望被打擾吧。琴考慮問題果然還是比我周到……

旅行者:「但遺蹟守衞也不能不解決啊。」

琴:「嗯……我知道。我們儘量不要發出什麼動靜……」

我思考了一下遺蹟守衞和我們的相對位置,計上心來。

旅行者:「我下去把它引到這邊來,你從天上落下,直接將它的能源核心戳爆。」

琴:「好,就這麼辦——」

計劃順利進行:我走下樓梯,到了競技場的中央。遺蹟守衞是名副其實的傻大個兒,在近戰的攻擊極不靈活,只能用腳踩或者甩動手臂進行大範圍攻擊。我和它保持着一定距離,在保證它不會發導彈的情況下,一步步地將它向着遺蹟的邊緣引。幾乎在我來到競技場邊緣的同時,琴從天而降,一劍就將遺蹟守衞的能源核心破壞。失去了能源的遺蹟守衞眼看就要倒下去,不過考慮到遺蹟守衞摔倒的聲音也許會驚動那對情侶,我硬是用劍撐住了那個遺蹟守衞——旅行者:「琴,快來幫我!」

琴拔出她的佩劍,從遺蹟守衞身上跳下,和我一起扶起了那台笨重的大機器人,將它緩緩地放倒在旁邊的石階上。這奇怪的坐姿,就像在競技場前排,喝着酒看比賽,喝醉了之後像是爛泥一般葛優躺的觀眾……

這台機器真是太重了,以致於我和琴二人在將它放好後都有些累了。我們就這樣枕在遺蹟守衞的手臂上,躺了下來。

旅行者:「哈啊……真累……」

琴:「哈啊~哈啊……大概,騎士情侶就是會面臨這樣的無奈吧……」

旅行者:「也是呢……不過不論如何,我會和你一起永護蒙德。」

琴:「嗯!永護蒙德……」

我們在一邊休息,一邊閒聊着欣賞着天邊的落。

琴:「話説回來……」

旅行者:「嗯?」

琴:「哎……還需要繼續磨練自己啊……」

旅行者:「琴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琴:「可惜了這麼珍貴的文化遺產,下次應該嘗試空手製服……」

琴指了指遺蹟守衞的頭部,從能源核心往下一大片的區域都裂開了。

旅行者:「噗……你是至冬國玩具供應商的蒙德銷售專員麼?」

琴:「玩具商?銷售員?」

旅行者:「哦,對,就是我在璃月遇到的那位武痴……」

我向琴講述了『公子』為了維護自己弟弟那易碎的童年夢想,在自己弟弟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魔王武裝』直接熄滅了幾個遺蹟守衞的能源核心的事情。

琴:「嗯……我的話,大概不會這麼寵着孩子。」

旅行者:「那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呢?」

琴:「我想想……應該是從小就以騎士的要求去嚴格要求她吧。將古恩希爾德家的傳承繼續下去……」

這麼想想,真不愧是琴呢。

西下,我們也該回去了……

旅行者:「今天的約會,雖然發生了這樣那樣的意外,但還是和琴一起渡過了一段相當有意義的時光呢。」

琴:「嗯……我也是。我很開心哦,空。」

她看向我,臉上出幸福的微笑,那微笑是那麼地耀眼燦爛,讓我的心中頓時小鹿撞。

旅行者:「總之,回去吧。」

牽起琴的手,我們一起返回蒙德城。在返回的路上,我們順便看了一眼之前那對小情侶坐過的地方,確認他們已經離開後,我們也放心地回去了。

在從傳送點回騎士團的路上,我們正好碰到了麗莎。

麗莎:「嗨~小可~琴~」

她抱着一沓文件,向我們走來。

麗莎:「明天是周,我想辦一個『西風圖書館開放』的活動,這是報表~對了,琴,作為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作為表率,參加一下這次活動吧?」

説完這些話,麗莎將那些文件給琴,然後轉向我——麗莎:「小可,你也會參加的對吧~?」

麗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首先,麗莎並不是那種喜熱鬧的人,而且這個活動還會為她增加額外的工作量。這個活動本身肯定不是麗莎的本意,它肯定是達成什麼別的目的的手段……

其次,琴是不會放下自己的工作的。她無法拒絕別人的請求,無法控制自己不幫助別人。

那麼真相是……

麗莎設計了一個以工作為名義的放鬆活動,並且邀請我和琴一起參加,名義上是讓我配合琴和她的工作,實際上是在為我創造機會。這個活動不僅利用了她西風圖書館圖書管理員的身份,更利用了琴作為騎士團長的表率效應,還利用了我榮譽騎士的名頭,更是結合了琴喜讀小説這一好,為我恰當地創造機會……

高!實在是高!這麼一想細思恐極,麗莎可謂是將信息最大化地整合、資源最大化地利用了。我發自內心地佩服麗莎的這幾手作,甚至被她秀的有些目瞪口呆……還好她不是男人,不然估計就沒我什麼事了。

琴:「哦……我看看,互換讀書活動、書友環節……嗯,不錯,這份企劃書考慮的很周到,活動形式也很新穎……」

在琴認真地閲讀麗莎的企劃案時,麗莎看着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的我,出了會心而得意的微笑。

琴:「嗯……就定在明天下午吧。如果騎士團沒有別的工作,我一定出席。」

麗莎:「放心啦~你明天下午不會有工作的~對吧,小·可·~」

麗莎又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兩下,將我從剛才的思考中拉了回來。

旅行者:「哦,對的、對的、對的……」

我頓時覺在我旁邊拍我肩膀的並不是一個身高比我略矮的淑女,而是一個十分高大偉岸的形象……有多高大偉岸呢?大概就是那種「為了讓對戀笨拙而又有着一顆少女心的女兒能夠嫁給心的人而碎了心的老母親」這樣的水平吧……

琴:「還有一件事,麗莎,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麗莎:「嗯,琴,你説吧?」

琴指了指我——

琴:「能不能不要叫他『小可』了?聽起來奇怪的對吧……是不是有點不尊重這位『榮譽騎士』了呢?」

琴果然是芭芭拉的姐姐……撒謊的樣子也一樣地漏百出。她那閃爍的眼神、邏輯並不嚴密的言辭,我覺得麗莎一眼就能看出來……

麗莎:「哦?這是在宣佈領土權麼?還是説……所屬權呢?」

琴:「不、沒、沒有……他是蒙德城的英雄……你這樣叫他,是不是不太合適……」

與自然而然地微笑着的麗莎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琴此時已經組織不起連續的言語了。我選擇了沉默,因為我覺得麗莎這麼做必然是有她的用意的,只是我現在一時不能體會。現在我要做的,只有看她在我面前秀作就好了……

麗莎:「榮譽騎士也是你的英雄,對嗎,琴,告訴我?」

琴:「總、總之以後你這麼稱呼他就對了!還有,活動的事情,我批准了……」

麗莎:「那就這樣吧~今天的文書工作,我都幫你做完了哦~」

麗莎笑地走開了。

琴:「我……我也回去稍微休息一下!」

琴捂着臉逃也似地離開了,留下還在揣測麗莎的用意的,一臉懵的我。

……

那我也該回家了。

回到家中,簡單地用了晚飯,我在沙發上坐下,對麗莎剛才的一系列作進行復盤——首先是活動的事:麗莎的意思,估計是讓我明天主動和琴進行圖書換,結合之前麗莎瞭解到我沒有讀過《少女薇拉的憂鬱》這本書,麗莎為我們安排的「劇本」應當是我明天去找琴主動進行圖書換的邀請,順理成章地拿到琴手上的《少女薇拉的憂鬱》,然後以此為契機,進一步增加對琴的瞭解。

還有就是麗莎當時為什麼要那樣刁難琴……?這個真有點百思不得其解啊,明明像麗莎那麼聰明的人,應當懂得「看破不説破」的道理,既然説破,麗莎必然意有所指……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故意揭穿琴的本意,是想要琴能夠正視自己的情,併為我們的情從人盡皆知到真正公開做一定的鋪墊。琴對自己的情確實不太坦誠……這樣也許能夠或多或少地幫到我和琴的情吧。

不得不説,今天又向麗莎老師學到了一些東西呢。

……

昨天我將麗莎的「劇本」大概思慮清楚後,今天我要做的大概就是「配合演出」了。早早地來到了騎士團,琴已經出去處理她給自己分配的那部分委託了,桌上留下的文件上寫了「榮譽騎士親啓」的字樣,看來應該是我要負責的委託——清理丘丘人哨塔、清剿周邊的史萊姆聚集地、將下午西風圖書館的活動通知下發到騎士團的諸位以及蒙德城的民眾……

我先拿上宣傳單,順着出城的路線,首先在西風騎士團的大門外貼上幾張,這樣騎士團的同僚們進出也都能看見了,然後在人密集的地方貼了幾張下午活動的告示,特別是「天使的饋贈」——這件事情也得讓迪盧克來湊湊熱鬧啊。然後又將剩餘的一張貼在城門,供往來的民眾觀看。

宣傳的事情都搞定了。接下來,我快點去將常的任務處理完畢就好。

……

枯燥的常就這麼結束了,搞定丘丘人和史萊姆還是那麼輕鬆。處理完了我這邊的常,我在正午時分趕回了蒙德城。

在「獵鹿人」簡單就餐之後,我回到家中,鄭重其事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叫派蒙準點叫我後,我才放心躺下,小歇一會兒。

預留了活動之前一個小時醒來,我對着鏡子將頭髮稍微打理,最後得到了一個意而整潔的髮型,這才朝着西風圖書館出發。

到了騎士團,我徑直走向右側的圖書館門,開始幫麗莎和琴進行一些準備工作——提前整理一下圖書的條目,確認圖書的歸還情況,以及將放的書籍歸位……在整理的過程中,西風騎士團的大家也陸續來到了圖書館,幫麗莎做着各種各樣的打雜工作。

在諾艾爾的到來後,一切工作變得尤其迅速,這位小女孩也指揮着我們將所有工作辦理妥當,圖書館被在她和我們的共同努力下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將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二點五十——離預計開始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麗莎:「呼……小……哦,榮譽騎士、琴,真是麻煩你們了~那麼,我們提前開始吧?」

琴:「嗯。提前開始。我去外面向民眾宣佈——」

琴走出門外,將騎士團和圖書館的門打開,前來參加的蒙德城民眾們也隨之走了進來。

麗莎:「好~大家~請大家保持安靜~接下來請大家在這裏拿號~我們會為大家隨機取書友哦~」

麗莎搬出一個小箱子,接着蒙德城的民眾們在麗莎的面前排起了隊。

拿號?隨機取?有點不對啊……這樣的話,就不是我去主動邀請琴了,琴能不能到我,還不一定呢……那麼,既然「劇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又怎麼能配合麗莎的「演出」呢……?

哦!對了!麗莎應該會幫我和琴進行一些暗箱作吧?那麼,為了方便她作的話……

旅行者:「騎士團的同僚們,我看蒙德城來的民眾也不是很多,大家稍等一下吧……等這些民眾都到了,我們再上去。」

琴:「很好的建議,也是騎士神的體現。諸位,現在這裏坐着等一下吧,正好也休息一下……」

安柏/凱亞:「明白。」

迪盧克:「……雖然我不參與你們騎士團的活動,今天也只是來幫忙,但我倒也不想和蒙德城的平民們爭就是了。」

迪盧克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傲嬌的老爺模樣……

等到蒙德城的民眾都拿到了自己的號,我們騎士團的官方人員才上前去號。

麗莎:「好~大家都拿到自己的號碼了~請大家就座~」

她拿起自己的「簽結果」,朗讀了起來——麗莎:「……下一對書友,42號和43號!」

當時排在我前面的便是琴。我轉向她——旅行者:「好巧啊……」

琴:「雖然知道這是麗莎特地辦的……不過還是謝謝她了。我也很想了解……空平時都看什麼樣的書呢?」

看來這一系列安排還是太明顯了啊……

旅行者:「哎呀,其實也是我授意她這麼做的啦……」

琴:「噗……看來空的想法和我也一樣呢……只是,我沒有對麗莎説而已……」

旅行者:「嗯~那,就分開去挑書吧~」

在我們分頭挑書的下一刻,麗莎宣讀到了名單的末尾——麗莎:「45號和48號!」

凱亞和迪盧克興高采烈地看了看自己的號碼,隨即又看了一眼對方,迪盧克的臉馬上就沉了起來,但是又礙於大庭廣眾,不好發作。反觀凱亞,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不過他的微笑中,也摻雜了幾份尷尬……

看來被「暗箱作」的不止我和琴啊。

麗莎:「好~各位先去挑書,然後在我們安排好的位置就座~」

我平時看的都是些短、中篇小説。剛才我趁着整理圖書的空檔也留意了一下,發現這個圖書館竟然也有《狼與貓》、《最後的輝光》、《藍傘》等我在原本的世界中看過的小説,看來就數據的組建來説,這個世界的設計者多少還是有複製粘貼,偷懶的嫌疑啊。

(筆者注:經典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經典程序員ctrl+C+V)

我沒有多想,便拿了這三本小説,準備與琴換。

我在麗莎安排的位置坐下——這是一個靠窗的位置,而且這桌正好就只能坐下兩個人,正好為我和琴創造一個獨處的機會。我不慨:麗莎姐做事還真是周到,有了她的助攻,覺將琴拿下已經有了十分勝算。

琴也挑好了書,走了過來。我一看封面,果不其然,是《少女薇拉的憂鬱》。按照活動的內容,我和琴彼此換了自己手上的書,閲讀了起來——麗莎在巡視之中空走到了我們的身邊,俯身看了看我正在閲讀的《少女薇拉的憂鬱》,嘴角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彷彿在説「一切都按照姐的計劃進行,你們倆就躺平吧」的樣子。

麗莎:「嗯……《少女薇拉的憂鬱》啊……這本書的最後那個表白的場景很不錯呢~作者也在誓言岬專門取了景,堪稱十分經典呢~」

我一下子就懂了,這波是老師劃重點了。

閲讀有了目的的我,便可以進行定向的、檢索的閲讀了:前面的部分我大致地過一遍劇情就好,到了後面的表白場景,我再去認真地閲讀即可。

先看重點。男主將女主約到誓言岬的山崖旁,對着波瀾壯闊的大海,又對着女主,進行一系列的海誓山盟……雖然他的言辭,能看得出來,並沒有經過太自己的雕磨,但那份帶着些笨拙的心意是完全真誠的,而女主也因為這個而被真正地打動,最終和男主結為夫,《少女薇拉的憂鬱》終。

我隨後瀏覽了一下《少女薇拉的憂鬱》的劇情部分,發現它也就是一個比較普通的純小説,因為是女向的,多少會站在薇拉的視角去多寫一些,就這一點來説,倒和我看的那些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我看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有H場景呢?

正在我疑惑這點的時候,麗莎巡視了一圈,走了回來,在琴的身邊看了看。此時的琴正臉通紅,一副十分害羞的樣子,以一種幾乎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書籍——麗莎:「啊啦~看這個的話~能瞭解不少男生的心思呢~呼呼~」

麗莎出了有些狡詐的微笑……看來作為圖書管理員的她必然也在閒時讀過這些小説了。她像是挑逗琴一般地在她旁邊看了看,隨即笑地離開了……

也是……像琴這樣的女孩,她追求的應該更多的是戀漫,是相的情覺,而不是這些H情節,所以難怪她平時沒有看過這樣的書,更不知道什麼是足……我説難怪,剛才我們分開的時候,我走的是R-18書籍區,琴走的是一般小説區。我不嚥了口吐沫,我不知道琴是否能接受這樣的小説形式,更不清楚她會不會因此而對我的好有所下降……不過,現在畢竟是在圖書館,即使想要的話,也得等到活動結束,再和琴解釋了吧?

在這樣的煎熬和糾結下渡過了一段時間,最終時間來到了下午5:30,活動結束。

麗莎:「希望您和您的書友渡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好~今天的開放活動就到這裏~如果大家有想借的書籍,請來前台登記~」

活動的策劃人也宣告了活動的結束。我將我拿的那幾本書放回原位,然後和琴一起離開圖書館。

旅行者:「那個,琴,去『天使的饋贈』喝兩杯吧?我請你……?」

琴低着頭,看起來她應該還在對剛才那些小説裏的H場景念念不忘。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有點不想理我……?

琴:「嗯……好、好的……去吧……」

好像也並不是,大概就是那些刺的內容讓她害羞了罷了……?

點了些小食充當晚餐,幾杯高度數的蒲公英酒下肚後,我們也有些微醺了。

旅行者:「話説……那、那個,讓你看了有些……那種內容的書,真是抱歉……」

琴:「沒、沒必要……嗯……我,只是覺得……好奇怪,第一次接觸這種書……不習慣,有些害羞……」

旅行者:「話説《少女薇拉的憂鬱》裏面的劇情真不錯啊……其實,就劇情來説,我們看的題材還相似的呢?」

藉着微醺,琴主動拉住了我的手。

琴:「嗯……和空有這樣的共同語言,真好……」

旅行者:「是啊……看《少女薇拉的憂鬱》的時候,看到誓言岬表白的那個情節,總覺自己也被那種真誠和彼此之間熱烈的戀打動了呢……」

琴:「嗯……我、也好想、被心的人在那個地方表白啊……差不多該回去了……額……」

她扶着自己的額,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沒有站穩的她只好堪堪用手扶住牆壁。

旅行者:「怎麼了……?琴?」

琴:「那個……喝的,有些腿軟……」

我的狀態好像也差不多,喝得有些多了,覺頭暈暈的。不過要站起來扶琴還是沒問題的。

旅行者:「來。我扶你……回去!」

我扶着琴到一樓櫃枱,將賬結清後,便跟着琴的指引走到了她的家中。因為兩人喝得都有些醉了,我扶着她,有些踉踉蹌蹌地,也沒有什麼顧忌,竟然直接走到了琴的卧室內——她的卧室十分整潔,無非就是、書案和書櫃還有衣櫃。書案上陳列着一些她處理過的文件,書櫃裏則是各種各樣的戀小説和英雄傳記。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她上的被子裏冒出一個等身抱枕,上面好像印着我的等身圖片……

琴:「嗯……空,到、到了……」

她腿一軟,向上倒去,直接在了我的身上,睡着了。而我竟然也沒有對這行為產生任何懷疑和別的想法,倒是因為自己的那份嫉妒心和佔有,將那個等身抱枕拿起來扔到了下。

旅行者:「嗯~假貨,走開。真貨,侍寢……嘿嘿……」

我竟然也就這麼抱着琴,沒心沒肺地睡着了。

……

早上

……

光照進我的眼睛,催促着我起。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這間房間和我的完全不一樣——有書案、有櫃子、有衣櫃,打理得整整齊齊,窗子上卻沒有窗簾。

我在哪?

睜開惺忪的睡眼,向旁邊打量了一下,看到了一個印着我的圖片的抱枕。更重要的是,我身上這柔軟而豐的觸……不就是我的女朋友,琴麼?

嘶……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把琴送到她的卧室後,記憶就斷片了,莫非……?

我腦子裏運行着各種各樣的劇本:我酒後失德、我獸大發、我強迫了琴?或者是我趁人之危,趁着琴睡着的時候,對她做出了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

旅行者:「天哪……」

我不發出了悔恨的驚呼。這聲驚呼好像也將在我身上的琴吵醒——琴:「啊……啊……???」

她的反應就更大了,甚至直接嚇得跪坐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臉不斷驚呼。

琴:「不、不會發生了什麼吧?我、我……我們……嗚嗚……」

碰到這種情況,我也很着急,顯然我的內心是希望發生點什麼的,但是我絕不希望是我自己趁琴不備的情況下,或者是強迫了醉酒的她……

旅行者:「不、不是……聽我解釋……」

解釋……我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啊!我也不記得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些什麼啊……更何況,我對我自己能否控制住醉酒後的望極度不自信……我都懷疑我和琴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幸好,我們的子和衣服還都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我應該是清白的。

旅行者:「那、那個、什麼都沒發生啦……你看,我們的子和衣服都沒有……」

琴:「也是……」

她長舒一口氣,笑了笑之後,又出一副有些落寞的神情。

琴:「什麼也沒發生嗎……真好……幸好……」

旅行者:「啊……對了,那個抱枕……」

我指了指下的『假貨』。

琴:「那、那個……是我擅自從迪盧克那裏購買的,『解決風魔龍危機、拯救蒙德城的大英雄』的款式,抱、抱歉……」

好啊迪盧克,你真的太懂做生意了,沒想到你算計我啊……?我有些無奈,不過琴能購買我的同款抱枕,我總覺得……有點小得意?

旅行者:「啊……我並不在意那個……總之,我們分開去騎士團……我也回家洗漱一下……」

琴:「嗚……對的……好吧……」

不只是她,我也很害羞、我也很混啊……

想要擺這種狀態的我,沒有和琴正式道別便走出了她家的房門……

——

半小時後,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辦公室

——

我推門進入後,用餘光瞥了一眼琴,卻發現琴一樣地也不敢直面我,也在用餘光觀察我,她的眼神依然是那麼地羞澀,而又帶着一絲期望和落寞……尷尬的氣氛在屋內擴散。門關上後這裏徹底變成了一個封閉的容器,很快,尷尬的氣氛就充斥了這間並不大的屋子,縮着屋內的氧氣,讓我們多少都有點不上氣來。

旅行者:「啊……這、這就是我今天的委託吧!我、我去辦了……」

趕快逃離了這尷尬而抑的空氣,去處理我的委託……

今天的委託並不多,而且也沒有太多為居民跑腿的雜事。做完了這些任務的我,中午回到家中,午覺醒後便覺得有些百無聊賴——騎士團那邊我是暫時不能回了,不論是我,或者琴,對今天早上的事情都需要冷靜一下。

那麼我幹什麼呢……?

我和熒是通過穿越的方法到達「網絡」的世界裏來的。在不影響這個世界的實體存在的情況下,我們是可以通過「網絡」連接彼此的意識,甚至構建一些簡單的網絡遊戲的。我想到了這個手段,於是便靜坐了下來,開始直接接入網絡,並向熒發出邀請——我和熒小時候最經常一起玩的,不依賴過多實體的遊戲便是圍棋。我構想好一副棋盤,將黑白子都放好,並且在棋盤的一邊坐下,等待熒呼應我的請求。

棋盤的對面坐下了一位和我着裝風格相仿的女,而這也正是我的妹妹,熒。

旅行者:「喲!『公主』大人,請。」

公主:「抬舉了,『特瓦林的拯救者、擊敗了魔神奧賽爾的旅行者、西風騎士團榮譽騎士』……」

旅行者:「好好好,口舌伶俐,我不如妹妹。請吧。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能閒下來,以棋會友如何?」

公主:「沒問題。請吧,哥。」

因為圍棋這個項目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了,所以我們雙方對於對方的棋路還是有所瞭解的。我擅長短兵相接的拼殺,而妹妹則擅長避其鋒芒地圈地。這一盤持續了大概一個小時,戰況依然還有些膠着,難解難分。

最後收子的時候,我略輸了妹妹十目。

旅行者:「彩。」

公主:「這局你本來可以贏的。」

旅行者:「哦?請賜教。」

公主:「在地盤基本已經圈定和穩固的時候,你太執着於製造和擴大優勢,拼命想要在我的地盤做活,而忽略了收官。這盤棋啊,對你來説就像一盤燒糊了的菜——火力太旺,反而烤糊了。」

旅行者:「受教了。下次有時間再切磋。」

公主:「誒~話説你那邊的情況如何啊?」

一改剛才認真分析的神情,熒出了一副笑裏藏刀的表情。

旅行者:「套取情報什麼的,還是省省吧……我早不吃這一套了。不過倒是可以跟你説一件事:我女朋友了哦~」

公主:「是嗎……我那邊還有事。得走了。」

熒站了起來,離開了棋盤,在走出這個局域網之前,她回頭對我囑咐道——公主:「切莫戀戰,該收官時且收官啊。」

旅行者:「嗯……」

一盤棋過後,已經來到了用晚飯的時間。斷開了局域網的鏈接,我也從沉睡狀態中甦醒,伸着懶來到了客廳,隨便煮些飯菜。

派蒙:「旅行者,你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

旅行者:「嗯……大概是因為最近確實有些累吧。好久沒有這麼好的休息過了……」

晚飯我就做了個最簡單的甜甜花釀,和派蒙對付了一頓。即使是在吃飯的時候,我也沒有太多的心思。最近幾天發生過的事情千頭萬緒地在我的腦海中閃過——(回憶)琴:「什麼也沒發生嗎……真好……幸好……」

今天早上醒來時,琴那帶着些落寞的眼神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莫非,那時的她,其實倒也希望發生些什麼?

回憶起了我和琴的點點滴滴。我們很早就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接吻、牽手、約會、興趣好……各種各樣在「情侶」身份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過了。我們的關係也許早該再進一步,而結果必然是婚姻。

回想起來,西風騎士團的大家,尤其是麗莎,也幫助了我不少了。尤其是麗莎,簡直為琴和我的關係碎了心……

我又分析了一下琴的格。她在情上一向是比較笨拙、羞澀、被動的,就像《少女薇拉的憂鬱》裏的男主一樣。那麼答案也就很顯然了——我必須主動出擊,向琴表達我的意思。

那這之前需要做什麼嗎……?

容我再考慮一下吧。

派蒙:「旅行者……?旅行者……?你不吃了嗎?」

旅行者:「哦……我了。剩下的你看着辦吧……」

我走上台,看着天空上的那輪明月,開始坐在椅子上發起了呆——(回憶)公主:「在地盤基本已經圈定和穩固的時候,你太執着於製造和擴大優勢,拼命想要在我的地盤做活,而忽略了收官。這盤棋啊,對你來説就像一盤燒糊了的菜——火力太旺,反而烤糊了。」

(回憶)公主:「切莫戀戰,該收官時且收官啊。」

對啊……這樣一想也許就能説得通了。今天早上,琴那落寞的眼神,也是多少對我的不作為而有一些失望吧?

將這兩塊拼圖拼在一起再觀看一邊,我似乎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一路以來,琴和我的情已經升温到了足夠的程度,就像用相當的火候燒過的菜。如果這個時候我再猶豫不決,大概會給她一種我在吊着她的覺吧?相比於做菜,那就是燒糊了……?

旅行者:「嗯……是時候該收官了啊。」

畢竟是晚上,現在人也不多,『榮光之風』也還沒有打烊。在它關店前,我為我和琴選好了鑽戒,鄭重其事地裝在了一個紅的小盒子裏,然後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衣兜中。

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提出求婚的契機……當然不能是在辦公室裏。畢竟琴這麼認真工作的人,在辦公室裏借工作的時間向她提出求婚,總有一種褻瀆公職的罪惡。那既然這樣,創造一個共進午餐,或者下午茶的時間,再提出求婚好了。

我將「劇本」在腦海中大致安排妥當,接下來就只能期望琴能「配合演出」了……

——

——

我有些緊張地來到了騎士團的代理團長辦公室。琴雖然沒有昨天那麼羞澀了,但很明顯,她依然在有意躲閃我的眼神……

旅行者:「這些任務是給我的吧……」

琴:「嗯……」

我將她桌上的任務簡報收走,在離開她的辦公室之前,我終於下定決心,回頭對她説道——旅行者:「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琴:「啊?好、好的……」

不知道琴這樣的狀態,能不能好好地接受我的告白。我的心裏開始有猶豫、糾結,甚至還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在這一切的猶豫、糾結的背後,是我心中一種奇怪的悸動:和琴一起工作了這麼久,琴在我心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想要幫助她,心疼她,不想讓她那麼累……這樣的情在我的心中逐漸聚攏。而且她又是那麼地美麗動人、她的少女夢又是那麼可……一種自私的想法慢慢地從自己的心中升起,我想要佔有她,想要向她告白,讓她嫁給我。

決定了,我一定要鼓起勇氣!

……抱着這種勇氣,處理起委託來都更有幹勁了呢。

由於處理任務的高效率,我提前了一些回到蒙德。在腦海中又將「劇本」給「排練」了一遍後,我踏着堅定的步伐走進了琴的辦公室。

旅行者:「琴,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琴:「嗯?好的,當然了……誒?」

為了不讓琴逃跑,我直接抓住了琴的手,向外面走去。這雖然並不是計劃中的一環,但我此時也有些慌,所以一些細節也並沒有完全地按照計劃實行。

琴:「空,好、好霸道……怎麼……這樣……」

聽琴這羞澀又有點開心的語氣,我好像歪打正着了?

……

午飯後便是執行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求婚的時候了。

旅行者:「琴,騎士團沒有什麼很要緊的公務吧?我們散散步去吧。」

結賬後,我拉起琴的手,就要往蒙德城外走。

琴:「空今天格外地霸道和強勢呢……」

旅行者:「因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琴説。」

琴:「重、重要的事情……不能在這裏説嗎?」

旅行者:「嗯。因為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只能對琴一個人説。不是公務,是有關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即使有一些緊張,我還是要做出一副堅定、霸道的樣子——(回憶)麗莎:「……琴意外地很喜這種強勢兇猛的男人……」

因為這就是麗莎老師教給我的,必勝的信條。

我牽起琴的手,和她一起來到果酒湖邊,一片盛開着蒲公英的地帶。此時的湖面靜若止水,蒙德城牆邊更沒有能將蒲公英吹起來的風。

見四下無人,我趕緊按照編排好的「劇本」,將「劇情」推進下去。

第一步:趁琴不注意,將她壁咚到牆上。

第二步:掏出戒指盒。

第三步——

旅行者:「琴。嫁給我。你該做出這個決定了。」

以一種不可置否的語氣,簡單、霸氣地説出我的目的,絕對不能給她留下拒絕的餘地。琴現在的表情可謂是又驚又喜。正當我以為已經大功告成的時候,琴突然皺起了眉頭……

琴:「與你同行時,前方的道路變得無比清晰。就好像,終於有人能夠依靠,這究竟是……不,也許是我還不夠努力吧……謝謝你……我、我也許需要再想一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琴就將我推開,然後羞紅着臉跑開了。

旅行者:「等……」

別的我不敢説,但有一點我還是很自信的——琴也是喜着我的。那麼她此時至少會有點糾結吧……?

如果琴糾結的話……

我想到了風起地的那棵大樹。

對,她一定是去找温妮莎大人祈禱了。

事不宜遲,我也趕快過去吧。

並沒有選擇傳送,我從西北方走到了風起地的七天神像下。午後的輕風襲來,將風起地的西莉亞花和蒲公英的種子載起,引領它們走向新的旅程,走進新一輪的生命循環。

從遠處一步步地接近,琴好像完成了一開始的祈禱儀式,從單膝跪地的姿勢站了起來,對着温妮莎大人訴説着自己的煩惱——琴:「温妮莎大人,我該如何決定……我也不知道如果接受了他的求婚,會不會影響到騎士的事業,他會不會真心地我,不會像我的父親離開母親那樣離開我……如果他是真心着我的,請您用風指引他來到我的身邊……」

我從背後慢慢接近她,琴也察覺了我的動靜,轉過身來。

琴:「空……?」

我則一個快步閃到了她的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她。我想起了《少女薇拉的憂鬱》中的表白片段。重要的不是套路,不是動小聰明想到的那些情話和説話的方式……而是這份着她的真心,是我心底最真實、最真摯的想法。

旅行者:「我能做到。琴,我你……我認可你作為代理團長的努力,也認可你作為琴的那份善良、包容,更想要我自己作為騎士團的一員,以後也作為你的丈夫,與你相守一生、和你一起永護蒙德……」

我能聽到琴被動後那細微的噎聲。這次她沒有選擇推開我或者是掙我的擁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了。我趁勢將戒指戴到了琴的手上。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黃昏。一陣微風吹過,將遍地的風車菊吹得抖動了起來,蒲公英的種子隨風飄散,白的絨落在蒲公英騎士和我的身上。金光透過那棵大樹的樹葉,落下斑駁的、金的影落,投在七天神像上,帶來一種十分神聖而莊嚴的覺。黃昏的風起地是如此寧靜,除了風吹過草地和刮過樹葉的「沙沙」聲,再無別的聲音,甚至能緊貼着琴的脖頸,聽到她那慌而悸動的心跳。懷中人的嬌軀顫抖着,但並不是想要掙我的懷抱,只是在動之餘做着最後的糾結。

我僅僅是擁抱着她,沒有再説什麼,一切都等待她來做最終決定。

琴:「我願意……」

她十分小聲地,就像是用腹音哼出了這句話,但卻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旅行者:「嗯……謝謝你,琴。」

我不經意間將琴在懷中擁得更緊。和煦的微風吹在身上,帶來一種極度舒適而安心的覺。一隻風景蝶從我們的身前飛過,散落的鱗在空氣中留下點點青綠的元素痕跡。一些鱗在反光之後發出金黃的光芒,看起來又是如此耀眼……

旅行者:「看來温妮莎大人也同意這門婚事呢……」

琴:「嗯……真好……」

這如夢如幻的場景讓我想起了我在璃月做的那個夢……不,比那個夢還要真實千百倍!不論是懷中人這柔軟的嬌軀,還是表了自己真實心跡後,告白被同意的那種喜悦,或者僅僅是這一刻的寧靜和温暖……這些覺,都是我在夢中不曾細細體會到的。

摩挲着她手上的戒指,鐵環有些冰涼的觸在這一刻是如此真實,這是我和琴終於結為夫的證明。一遍遍地用食指摸着琴的鑽戒,懷中擁抱着比這鑽戒還要珍貴無數倍的侶,我反覆確認着這個事實,一種温暖、欣喜、幸福織的覺湧上心頭,讓我的心都幾乎要化掉了。

琴:「謝謝你一直着我,空。能成為你的子,我真的很開心……被你擁抱的覺,真的很温暖、很安心……」

旅行者:「嗯……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呢……」

我幸福地笑了。我想,此刻的琴應該也是一樣吧……

就這樣靜靜地擁抱着她,在微風的拂煦中受這份甜的温存。

下體前面頂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我才發現因為抱得太緊,自己的那裏頂到了琴的部。當時我就不爭氣地硬了起來。

琴:「這、這是……」

似乎那裏頂到她了。

旅行者:「啊……應、應該是温妮莎大人也想見證一下……吧?」

琴:「如果是你想要我的話……可以哦,我的丈夫……」

這是她將我的退路完全封死的一句話,也駁斥了我胡找的藉口。

旅行者:「嗯……我想要。」

琴:「那……回去再説吧?」

旅行者:「現在……可以嗎?」

琴:「現、現在……這、這裏嗎?塵歌壺你帶了嗎……在塵歌壺裏可以嗎……?」

她的語氣慌了起來。按理來説,如果我顧忌她的受的話,我應該忍耐一下,至少等回到蒙德再説,但我就是意外地很想野戰……

旅行者:「沒、沒帶……況且我這樣……」

我指了指我的股間。

旅行者:「回到蒙德也不太合適啊……」

琴:「好、好的……我知道了……」

旅行者:「那、那個……我們到樹上去……靠着樹蔭的遮蔽,不會有人發現……」

琴點了點頭,我們一起找到了樹上一個不容易被看到的位置,兩人在一壯的樹枝上對坐。

我將我的皮帶解開,出了我的莖。琴也將自己馬的扣子解開,將內下,出了她那粉的小,坐在了我的身上。

琴:「應該……怎樣開始?嗚……!」

雖然也看了一些黃書,但是現在我更想追尋着我自己的本能來。我直接吻上了琴的,並且熱情地撫摸着她。配合着我們兩人的器相互摩擦的節奏,我們的舌頭也糾在了一起。這熱情的吻將我們的意識和理智漸漸蒸發,失去了理智和意識的我們只能接受和情的支配,興奮度也越來越高。

琴:「嗯~嗯~啾嗚~mua~嗚~溜、來魯……」

彼此品嚐着對方口中的汁,我的也越來越硬——旅行者:「要進來了哦?」

琴:「好的……終於到了這一天了呢……儘管我沒想到是在這種地方……」

她隨即幸福地笑了笑——

琴:「也算是一種驚喜吧……呵呵~來吧~」

她挪動自己的位置,將我的和她的入口對準,然後將沉了下去。

琴:「咿……啊!好痛……!」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破瓜之痛了吧。琴的眼角下了生理的眼淚,往身下一看,結合部邊開始滲出一些紅的血,這也是琴從少女轉變為女人的證明。她緊緊地抓着我的肩膀,捏得我的肩有些生疼,看來她一定也很痛苦的樣子。心疼她、想要給她留下美好、舒服而漫的體驗,我下定決心,要幫琴想辦法緩解這份痛苦。

旅行者:「來kiss吧……琴……」

雖然我比琴略高一些,但因為琴現在是坐在我的身上,所以親吻這個過程,在我仰起頭的同時,還需要她略低頭作為配合。我保持着擁抱琴的姿勢,手在她的背後慢慢撫摸,以求她能夠舒服一些。

琴含着一些淚水親了上來,還有些心疼的我止不住安她,就像哄一個在哭的孩子一樣。

旅行者:「嗯……姆~mua~不疼、不疼,琴……」

大概也是她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吧,這次的琴倒是很主動地將舌頭了上來。在黃昏下的大樹上,我們彼此熱情地侵犯着對方的嘴,舌頭糾在一起。

琴:「啾、嗯、啾嗚~嗯嗯~呼嗚~嗯嗯~啾、來魯、溜~mua~哈啊~哈啊……空、空……」

親吻很好地轉移了她對身下痛苦的注意力,琴的表情也加上了一絲愉悦。她的眼瞳中也透出一種熱情的期待和深情的意,甚至能從她的淡藍眼眸中隱隱約約看到我的影子。

琴:「嗯~呼嗚~呼哈~哈啊~嗯~嗯啊~」

隨着這個吻越來越深,她開始閉上眼享受這樣的覺。探索着我身體的紋路一般,配合着嘴和舌頭的節奏,琴在我的後背上開始了摸。她的嘴間漏出快要窒息一般的嬌聲,我們的熱情如同火焰,將口腔之間那本就少得可憐的氧氣燃燒殆盡,所以最後又不得不分開,兩人的唾在嘴間拉出一條晶瑩剔透的絲線,在光的照下反出金的光芒。

琴:「哈啊~哈啊~空,更多地擁抱我,更多地吻我——」

旅行者:「嗯……琴……」

深情而痴情地望着她,我再度吻上她的

琴:「嗯嗯、啾、嗯~啾、呼嗚~嗯~嗯嗯~」

琴將我抱得更緊,那對柔軟的房緊緊地貼着我的脯,温暖、豐而緊實的覺充斥着我的膛,我的情也進一步上升。這一點,琴也是一樣的——她貪婪地着我的嘴,作為這份熱情與貪婪的回應,我也熱情地吻着她的櫻

琴:「呼嗚、啾、啵~kiss~好~好~也好漫~嗯~啾~啾嗚……嗯嗯、呼嗚……」

聽到了琴對我們這樣行為的肯定,我緊緊地抱住了她再度將舌頭伸入她的嘴中,肆意攪着她的口腔。

琴:「嗯嗯、嗯嗯~姆~mua~嗚~」

像是回應着我的深吻一樣,琴的香舌熱情地和我的舌頭攪在了一起,重複地進行着濃厚的深吻。

旅行者:「來魯、嘶……啾嗚嗚……嗯~咕……哈啊、哈啊……」

分開嘴時,我們的嘴間再度拉起銀絲,水珠掉落在琴那豐房上。一邊享受着深吻快的餘韻,一邊調整着呼

琴:「慢慢地不怎麼疼了呢……」

旅行者:「動起來吧?」

琴:「等、等等……最後一個要求……」

旅行者:「嗯,你説?」

琴:「在做的時候更多地吻我……可以嗎?」

她看向我的眼神含深情和對漫的期待,而這麼簡單的要求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旅行者:「嗯,當然。」

在剛剛那幫琴轉移注意力的熱吻結束之後,我自己也才意識到琴那柔軟的膣正在不斷收縮着,將我的分身緊緊地包住。

琴:「我的裏面……也開始舒服了起來……空……」

不只是她,我的分身也已經飢渴難耐了。聽到了她這樣有些足的話語,我的那裏貌似也被挑逗了,跳動了起來。

琴:「呼啊~那個,在裏面還會動的呢……」

像是在呼應着我的反應一般,琴的那裏緊縮地更厲害了。被壁包裹的覺十分舒服,被粘膜挑逗覺也十分刺,讓我不低吼出聲。

旅行者:「庫、額……嗚……」

我看着眼前琴那豐房,將她前的布料扒下,那潔白的雪脯就這樣完全暴在我的眼前,我趁勢一隻手摸上了她的部,用食指和拇指般地刺那櫻紅的點,另一隻手扶上她的柳

琴:「哈啊~哈啊~好舒服,這種覺……部,好……好奇怪……」

琴的表情漸漸地被情所佔據,她那慌的嬌聲也變得情了很多。

旅行者:「試着動一下吧。按着琴的節奏來就好……」

她探索般地上下動起了,結合部我的在不斷被她的沒和吐出,這樣情的畫面也刺了我的情

琴:「哈、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這種覺……好~這就是做嗎……嗯啊~嗯呼啊~哈啊、啊啊……」

壺在深和淺之間來回摩擦,我能通過下體清楚地覺到身上侶的器形狀——那緊緻的讓我死,甚至覺一個不小心就會突然

琴:「吻我……空……」

保持着扶着她柳着她前那白麪饅頭的姿勢,我又貼近她的——旅行者:「嗯~啾、來魯~溜……」

我的嘴被柔軟的嘴接住,舌頭繞在一起。在換唾的過程中,嘴間發出「咕啾咕啾」的下水聲。

琴:「空……嗯、啾、啾噗……」

琴那對豐而健康的大腿緊緊地在了我的上,將我們的距離拉得更近。拋棄了羞心的我們二人同時伸出了舌頭,進行着互相侵犯口腔內壁的深吻。黏滑的唾順着舌頭到了嘴中,而這情的甘給我的覺也十分地甜

旅行者:「琴的味道~溜~哈啊~真好~」

琴:「哈啊~哈啊~接吻……好~不行了~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把你的舌頭,伸進來……啾魯、來魯……啾魯嗯~」

我嘴間的體也到了我的侶嘴中,被她也貪婪地食乾淨。這靡的畫面讓我不由分説地奮了起來。

琴:「嗯、啊、嗯呼哈~哈啊啊……好、好喜你啊,空……」

旅行者:「啵~嗯~我也、我也……好喜琴……」

在嘴間拉出絲的同時,琴也動起了。儘管刺還不足以讓我一下出來,但是她一臉享受的表情動着的樣子好她那甜的嬌聲也讓我十分難耐,甚至覺我的下體都硬得有些疼了……

琴:「那裏,好大,好舒服……kiss的覺……還有覺……都好……空你真是個……啊~嗯~死鬼……」

旅行者:「琴不喜鬼嗎?」

琴:「不……喜,我很喜空這樣的死鬼~哈啊~嗯~」

她閉上了眼,幸福地微笑着。

琴:「因為侶之間不只是有漫,也會做的事情吧……呼嗚~啊啊……那個,空,真的很謝謝你……能向我表白呢……」

旅行者:「嗯?」

琴:「那、那個,其實……啊~我早就對空有意思了……」

旅行者:「從什麼時候……?」

琴:「大概是在風龍廢墟,那次你救了我之後……嗚……」

旅行者:「我也是那個時候,躺在琴的大腿上療傷,突然對你有了覺……」

琴:「真好啊……空……」

她動着,繼續説道。

琴:「要是你一直不告白的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這樣的漫呢……」

可能畢竟是貴族家的大小姐吧,雖然博古通今,又於騎士道和治療術,但對於怎麼告白確實一無所知,情上也十分地笨拙……

旅行者:「嗯。我也很謝琴能夠接受我,我們才能做這麼情而漫的事情啊……」

琴:「空……」

旅行者:「琴……嗯~啾~」

互相表彼此的心跡後,又是一個漫的深吻。在這份情的催化下,我的忍耐也漸漸到達了極限,我開始大幅度動起了,向她的內頂去。同時,我的手上像是畫圓一般地,抓起琴的玉,以更快地速度開始

旅行者:「想和琴做……想和琴一起舒服……嗯……啊~」

每次我動起的時候,都會直琴的深處,像是在攪動一般蹂躪着琴的腔道。

琴:「哈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空~好舒服啊……麻麻的~這樣做的話~嗯~嗯呼啊~哈啊~好舒服、好舒服……」

她的扭動着,着我的那對大腿也有韻律地觸碰着我的部,她的嘴間漏出不像樣的聲音。如果騎士團的大家知道我和琴在這種地方做,肯定會馬上暈倒的吧,畢竟我和琴的人設都要崩塌了……

在野外做的事實和她這催情藥一般的聲音也在不斷起我的奮。器之間的摩擦和接吻的漫給她帶來的覺讓她以一種十分熱情而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和之前逃避我眼神、羞澀的她不同,這時候的琴已經完全放開了,大概這就是的魔力?

琴的膣內像是貪圖着快一般不斷地緊縮着。光是由琴主導節奏,配合以我自己偶爾地動已經無法足我,想要更進一步享受的快的我跟隨着自己內心那最原始的望,將她的身體摟得更近、拉向我的身體,讓我的向更深處。

琴:「呼……哇啊?」

在用力頂進去一下的同時,琴的眼睛睜大,出了有些驚訝的眼神,同時發出嬌嗔般的驚呼,她着我的大腿也隨之收緊,這也讓她的道更緊地夾住了我的分身。

她用力抱緊了我的脖子,讓我們的距離更近。

本來我還在懷疑是不是我剛才的行為讓她更疼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琴:「深處、深處被頂到了……哈啊~啊~啊啊啊啊……!!!」

血跡已經乾涸,從結合部出的和我的先走發出了「啪啪」的粘膩水聲,尤其是晚風吹過的時候,因為水分的蒸發,還給我們的下體帶來一絲冰冰涼涼的覺……

琴讓我這麼有覺,我也十分開心……我不斷地扭動着部,想要給予她相同甚至更高的快

琴:「快要控制不住了~嗚~呼哈~哈啊~啊~啊啊啊啊!!」

她閉上了眼,弓、仰頭,專心享受着這一刻的快,而下面那不受我控制的那豐房也隨之搖晃着。

這視覺上的刺讓我開始將動的越來越快,琴也有了反應,膣內緊縮得更加厲害了。她配合着我向上動的時機,上下活動自己的柳,讓我的分身在她的最淺處和最深處之間反覆。那安產型的美在我的大腿上抖動,軟軟的覺也讓我十分舒服。

看到身上的侶最終坦率了起來,完全沉浸在的享受中,我自己也覺得十分幸福和足。

我再度攬上琴的柳,讓她的下半身更好地和我緊貼在一起。在琴的身體內不斷收縮往復,甜的快也在口腔中被一遍遍地共享。

琴:「好厲害……肚子裏的覺……嗚……好奇怪……好~好啊~繼續進來吧,空……」

她緊緊地抱着我的脖子,發出了不像樣的聲音,自顧自地加速動起了

琴:「啊~啊~啊……啊啊~好、好~好~嗚~」

靡的嬌聲一更比一強,她眯起了眼睛;隨着嬌的節奏,她的櫻地一張一合。因為動作的加快,我們的結合部也開始飛濺出一些黏。跟隨男女生育、合的原始望,我們已經幾乎忘了這是野外,兩人的腦子裏只剩快點達到絕頂這一件事情。

琴:「哈啊~哈啊~那個、又變大了……要、要不行了……有什麼奇怪的要來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旅行者:「我也……」

「彭!」

不遠處傳來了奇怪的響聲。這個時候……該不會又有深淵法師來掃興吧?

我們朝着聲源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可莉正好在附近炸魚。幸虧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不過是小孩子瞎玩鬧罷了,不過新的問題出現了——我和琴對視了一眼,互相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如果我現在就的話,不論我還是琴都會叫出來的……如果被可莉這樣的孩子知道了……會不會影響不太好?但是我們又做到了這個地步,現在説不或者不高的話,也不太可能了……我們只好硬咬牙忍耐,期待着可莉能夠趕快炸完魚離開。

可莉:「噠噠噠~蹦蹦炸彈~」

琴:「嗚……可惡……可莉這孩子,怎麼這麼調皮……關閉……關閉……」

旅行者:「當然……嗚……不過,回到騎士團再説……現在……可不能……去抓她現行啊……」

琴:「嗚……哼……我、我明白、但我有點要忍不住了,抱歉……啊嗚……」

琴一口咬在了我的肩上——

琴:「嗚嗚嗚……嗚嗚……」

她發出悲鳴般的嗚咽聲,道也將我的得越來越緊。

可莉:「好多魚啊!做烤魚吃嘍!噠噠噠~」

可莉炸完魚離開了。

可莉走遠後,鬆了一口氣的琴直接一下坐了下來,突然的動作給予我包皮以極大的拉扯,隨之我的子種也在琴那顫抖的小深處爆發了出來。

關終於被衝破,幾乎要燒盡理智的快傳遍全身。

琴的大腿將我得更緊,身體不停顫抖着到達了絕頂。

琴:「空……一起、一起……啊啊啊!!!」

和她在騎士團的對外工作中女強人的形象完全相反,琴在我的面前總是很柔弱、温柔,這也是我喜她的原因之一吧。

她的子口像是榨取一樣緊緊地咬着我的頭,取着我的

旅行者:「庫、哈啊~哈啊……」

在多次痙攣之後,我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琴:「哈啊……哈啊……」

之後的琴在高餘韻中嬌着,看向我的眼神也包含意。就這樣和她緊緊地相擁,受着這份温存與意的温暖,我有一些心裏話想要對她説——旅行者:「我好你,琴……謝謝你能夠嫁給我。以後也請你更多地依靠我吧……」

她淡淡地、幸福地笑了,然後又有些遺憾地看向遠方——琴:「如果是在誓言岬説這些就更好了呢……」

旅行者:「哦!説起來我還有個委託,地點就在誓言岬!我們快點去一趟吧?」

琴:「啊……?好、好的!」

這其實是個故玄虛的説法。在我們到達誓言岬的頂端後,時間已經來到晚上。海風吹拂着這小説中所涉及的漫之地,歸家的海鷗三五成羣,叫着從海面往陸地方向飛去。我們並排坐在了懸崖頂端東南方的一塊大石頭上面,我拉起琴的手,面向遠方——琴:「那個……所以,委託到底是什麼?」

旅行者:「我想想哦……內容好像是『帶我的子到誓言岬體驗她所期望的漫』……委託人……哦!竟然是我自己!」

琴捏了捏我的手臂,開心地笑了。她並沒有捏得很大力,只是讓我稍微有點疼的覺……但竟然對我來説還舒服的?奇怪的S屬增加了?

琴:「油嘴滑舌……」

旅行者:「你看,琴。」

我指着遠方的那輪明月,另一隻手則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擁在懷中,讓她能夠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旅行者:「我自己在家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地遙望那輪明月……我曾一直認為,它是冷清孤獨的,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這輪明月,在空中其實是有太作為互補的,就像我和你——你那如太一般温暖的温柔,填補了我心靈中的空缺……」

即使是觀看同樣的景,亦會因為不同的心理狀態,而產生「得無異乎」的「覽物之情」吧……以前我畢竟是寂寞的一個人,看着這天邊的明月,不會同情它的孤獨,而現在我有了伴侶,我又念及月與的羈絆,聯想到我和琴格上的互補……人看事物的方式是變化的,這一點還真是奇妙啊。

琴:「你知道嗎……空……」

琴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琴:「和你在一起的子,真的可以用『奇蹟』來形容。那天你救了我重傷之後,依然忍着痛果斷地指揮大家的樣子,在我眼裏真的好帥……和你相處之後,我又發現你是個很幽默、坦率的男孩,這些是我不具備的……」

琴靠着我的頭稍微向我蹭了蹭,給我一種的、舒服的覺。

琴:「更重要的是,和你一起,我總算有人能夠真正地依靠……這種覺,喜……」

在我們最終互相表了彼此的心跡之後,吹着令人舒適的涼晚風,我和琴自然而然地互相靠近,最終吻上彼此的嘴

旅行者/琴:「啾……」

只是確認彼此情意、淺嘗輒止的輕吻,卻讓一種温熱和親近在我們所存在的地方瀰漫開來。兩人戴着戒指的手緊緊地十指相扣,甚至還能受到對方戒指那份有些冰涼的存在實。順着這份情意,我們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對方。看着琴那包含意和幸福的眼神,琴也看着我的眼睛,兩人不約而同地、幸福地會心一笑。

旅行者:「琴。以後你只要當好温柔的『蒲公英騎士』就好……至於『獅牙騎士』,就讓我來當吧。我來保護你……」

琴:「不行。我不能萬事都麻煩我的丈夫……我們一起努力就好了,可以嗎?」

旅行者:「嗯。當然。永護蒙德,永護吾……」

琴:「永護蒙德,永護吾。」

保持着一邊食指相扣、一邊摟抱着對方部的姿勢,我們就這麼站了起來。輕風拂過我們的面頰,將琴的金馬尾吹動;遠處豎琴聲響起。

琴:「跳際舞嗎?」

旅行者:「嗯……」

我點了點頭,拉着琴的手,在音樂中開始跳了起來。

旅行者:「琴……我你……」

趁着腳步往前的節奏,我親了上去。

琴:「那我也來kiss~」

趁着我後退的節奏,琴也主動親了上來。

……

在温暖的相擁和熱情的吻中,豎琴演奏的舞曲也終於來到終末。我用力將琴擁入懷中,用力地親了下去——旅行者:「嗯……mua~好了,不早了,我們回去……」

不對啊!?

剛剛的豎琴聲是哪來的?

我向聲源方向望去,一個綠的身影從那邊閃過……

竟然是巴巴託斯……

算了,今天算你幹了一次正事吧。

……

那之後,琴也和我一起住在了塵歌壺中,而塵歌壺就存放在琴的房間裏,而我之前的那棟房子也就空了出來,給別的冒險者或者來蒙德的訪客暫住用了。

——

一週後

——

琴挽着我的手臂,穿着一身潔白的A字婚紗,和平時戴着騎士鐵護手的她不同,現在的她戴着象徵新娘神聖和純潔的白長手套,雖然除了她那半的香肩外,她的全身都被潔白的婚紗布料所包裹,但隱隱約約還是能從衣服的紋路中看出我家老婆那妙曼的身姿:她的前紋着薔薇的圖案,但因為琴那傲人的尺寸,本來含苞待放的薔薇變成了完全綻開的樣子;A字婚紗很好地襯托了她那細柳般的肢,更顯現了她高挑的身材。

她看着我的眼神在深情中又略帶了些羞澀和喜悦,大概她也渴望着這一天的到來,但又沒有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吧。

旅行者(耳語):「不用害羞,代理團長大人。在民眾面前舉行婚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嗷……」

琴羞澀地笑着,輕輕地捏了捏我的臂膀。

我們走到蒙德大教堂的平台上,我站在祈禮牧師芭芭拉的左邊,按禮儀,琴則站在了她的左邊。

芭芭拉:「巴巴託斯大人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聽憑風引,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互助,互教,互信;風神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四風守護;敬救主;一生一世神前頌揚……」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轉變成了小聲的泣。

芭芭拉:「預演的時候明明已經不會哭了……嗚嗚……」

其實我也能理解,芭芭拉不僅是琴的妹妹,更是一直在關心着她的好朋友。她可能很怕我從此就這樣將琴霸佔,從此失去自己的姐姐;也可能怕我對她的姐姐不好,對琴有所虧待……

儘管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但婚禮還得進行下去。我摸了摸芭芭拉的頭——旅行者:「芭芭拉小姐。你很努力了,我知道你的擔憂……」

她的啜泣依然沒有停止……

旅行者:「好了、好了……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姐姐的,吶?不過,比起我的空談,這個事情琴更有發言權。」

我遞給琴一個眼神,琴接着這句話説了下去。

琴:「是的哦。不論是平時輔佐我工作的榮譽騎士,還是作為男朋友的空,對我一直都很照顧、都很温柔呢……你放心吧,芭芭拉。我是真的喜着他的……」

旅行者:「嗯。而且你放心吧……即使琴嫁給了我,你和她依然還是姐妹啊。你並沒有失去你的姐姐,相反地,她的身邊還多了一位她,而且她的人,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芭芭拉:「你説得對……」

她擦乾眼淚,終於又出笑容。

芭芭拉:「姐、榮譽騎士……哦,不,新郎和新娘……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對方,我到萬分喜悦,並向在坐各位宣佈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我們曾幫助過的蒙德民眾們、騎士團的大家、還有風神本人組成的如雷般的掌聲海中,我在琴的嘴上獻上莊嚴而神聖的一吻。

芭芭拉:「願風神護佑這對新人!」

往台下看,温迪就坐在人羣中央,和蒙德的大家一起鼓着掌。看到我的眼神掃向他那邊,温迪點了點頭,作為對我們的肯定。

麗莎和騎士團的大家坐在一起。我們能夠有這麼快的進度,還要多謝她的助攻。此時的她就像是女兒終於嫁出去的老母親那樣,熱淚盈眶……

「麗莎老師,謝謝你了。」我在心裏由衷地這麼想。

騎士團的大家則都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他們這位總是勉強自己工作,偶爾把身體累垮的團長終於有人照顧了吧。

就連迪盧克也來了……儘管他還是那副死魚臉,做出一臉很不情願的表情,但他今天能在資本運作的百忙中出席,便是他對我們認可的最好證明。

莎拉、瑪格麗特……從我們幫助過的民眾的眼神中,我受到了謝和祝福。「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突然覺我和琴曾付出過的一切,曾經對她們施以的援手,都是很值得的。這一點上,我也被琴的騎士神所同化了呢……

挽着她柔軟的臂膀,在眾人的祝福中走下台階,看着她那幸福的笑容,我意識到我人生中的一個重大變革即將來臨——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從今往後,我將與我的伴侶同行,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琴:「親的……」

旅行者:「嗯?」

琴:「以後的子,可就真的不同了呢……」

旅行者:「是啊,我也很期待……」

而幸福的婚姻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

《永護蒙德,亦永護吾》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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