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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Project-當孤翼之鷺墜落之日】【作者:大腸杆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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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腸杆俊

字數:11465

首發:PIXIV(id=13843185)

白鷺做了一個夢

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把一團蒼白的雪,投進熊熊烈火之中——

無數的話語

——帶着質疑

「稀神佐具賣真的信得過嗎?聽説她和那個叛逃到地上的月之頭腦走的很近的樣子?」

「稀神探女的能力太危險了,她的話語能改變命運的走向,這種傢伙留在月之都真的穩定嗎?」

——帶着恐懼

「喂,你聽説了嗎……探女大人今天好像説話了,月之都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我也好害怕,聽説最近月之都戒嚴又上升了,千萬別又要打仗啊……」

「我不想死!不想被當做天探女的棋子!為什麼我們月兔就非要上前線不可!」

——帶着期待

「探女大人説話了!危機毫無疑問都會被解決的……」

「月之賢者,你和夢貘相處這麼久了,一定有辦法救救月之都的!對嗎?」

「月之民的神已經被狂夢侵蝕到極限了,至少要防止全滅……」

「不管多少次,下次,過去,未來,再下一次也,和純粹的憤怒不斷的起舞……」

話語,如同鋭利的長劍,從周圍黑壓壓的人羣中拋出,刺向人羣中間的白鷺——稀神探女無助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卻無法阻擋話語刺入她的心中,她想逃離開這裏,卻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然後,她從那詭噩的虛幻裏驚醒了。

——不得不醒來面對另一個現實。

對於通過跳出污穢,生死而逃避死亡的月之民來説,此地,就是她們的終末。

孤翼的白鷺絕望的看着緊緊纏繞住自身的鎖鏈,她在十多個小時的嘗試中無論如何卻也都掙不開的鎖鏈。一枚巧的月球塗裝口球進了稀神探女的口中,讓她除了發出「嗚嗚」的聲音外無法進行任何言語。

在槐安與現實匯的地方,這裏——是污穢的地獄。

稀神探女被綁架的事情發生在一天前。

那一天的她,從自己的臂彎裏抬起頭來,自己的睡得有些朦朧眼睛,便快速的判斷自己睡着前在做什麼。

——是了,工作。

前段子剛剛應付完純狐和赫卡提亞的侵略,躲入槐安之中的月之民們都不同程度上的受到了夢境的侵蝕,近幾天已經有十餘例由於分不出現實與夢境而發狂的病例了,而作為紺珠事件中唯一留在現實中的人,最合適的負責解決這些後事的人選無疑便壓到了探女的肩上——為此,近幾天她忙的焦頭爛額,連獨翼上的白羽都顯得暗淡了不少。

雖然整個紺珠事件下來出了不少爛攤子,但是也有一些令人值得欣喜的發現——可能是因為純狐侵略時帶來的的純化能力的影響,月兔們在月之都各處都發現了一些不明的礦石。這些礦石能源源不斷的產出微弱的能量和十分柔和的熱量,確實是十分優質的能源,但探女依舊對此到有些不安。

這些已經給家家户户拿去當暖爐的石頭讓她想到了些不好的東西——儘管那只是道聽途説,並且她沒能用任何方法檢測出裏面含有一絲一毫的污穢,況且上級部門對此也沒有説些什麼。

她打了個哈欠,草草的略過手上的文件,大概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她隨意的看了幾眼,瞥到了幾個善後,再繼前緣之類的字眼,便直接翻到了末頁——與其他的文件不同的是,這份文件的簽名處並非的是常規的留白,而是三個連在一起的圓圈。

這倒是讓她提起了一點興致,稀神探女理了理文件,逐字逐句的閲讀完整個的內容,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用鋼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事情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咦?是這裏嗎?太好了呢——」

欸?

什麼時候——身體動不了了……

有誰……在我身後……

兩隻手在稀神探女身後温柔的環抱着她。

「雖説很想多聽聽你的意見~但是沒辦法啦,所以就以」你侮辱了我的朋友「的理由把你帶回地獄好了~我是地獄女神赫卡提亞·拉碧斯拉祖利,這大概是我們的初次見面吧~稀神探女小姐?」

那隻猶如毒蛇一般的手慢慢的上滑——隨後

貫穿了探女的身體。

「咳咳……啊……」

無處安放的血,一股腦的從探女的口中湧出,她用盡全身力氣轉過頭,卻發現那位地獄女神仍然笑的盯着自己。

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是在嘲笑探女的不慎,又彷彿僅僅只是帶着從樹上摘取一個蘋果那般的輕鬆寫意的愉快笑容。

「聽説你的舌禍能力是能夠影響整個世界走向的能力呢,呀呀,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對於這種危險的壞孩子要做足保險工作哦~好啦好啦,就這樣把你帶回地獄吧。」

隨着最後的話語的落下,稀神探女絕望的看着自己失去靈魂的體頹然的跪倒在地上。她的意識如同褪去的汐一般迅速褪去,最終——沉入了黑暗。

——就這樣,她糊里糊塗的就被帶到了地獄。

她甩了甩腦袋,試着讓自己從夢中快速恢復過來,地獄濕而炙熱的環境讓她到有些略微的不適,況且這裏似乎還沾滿了妖生活過的氣息——那是令所有月之民都為之恐懼的污穢。

雖説探女並非是月之民而是神明,但長久在月之都慢慢積養下來的習慣還是讓她有些反胃,當然她也沒有什麼資格表示不滿就是了那位把自己靈魂帶下來的地獄女神僅僅只是往自己的口中了顆口球,把自己全身用鎖鏈捆了個遍就哼着歌離開了。在這十多個小時中她也沒受到任何原本以為會遭受的審問,或是拷問的刑訊,這所牢房裏的嚴苛也完全不比月之都關押大犯的牢房,這讓稀神探女未免對把自己大費周折的抓過來的意義產生了一些疑惑。

「阿啦,探女小姐是在想着關於我的事情嗎?」

什麼時候……欸?

「抱歉啦抱歉,先前和幻想鄉里的一位賢者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沒有好好的招待你真是我的怠慢哦~」

依舊是懶惰的聲音,如同是從空氣中濾出來的那樣,地獄女神在眨眼間便抱着腿親暱的坐在了探女的對面。

稀神探女用帶着仇恨的堅定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剛在一天前殺死自己過一次的地獄女神,她想要説些什麼,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傳達自己的不滿與不安。

「是對接下來自己的處置迫不及待了嗎?好啦,現在我就帶你去哦,純狐桑大概也迫不及待了吧?」

……純狐…桑?

——月之都的數千年來的仇人,令無數月之賢者輾轉反側寢食難安的神靈。

僅僅是聽到了這個名字,稀神探女便不由自主的受到一陣心慌。

「她和我會定居在不同的星球,今後老死不相往來」

「即使和她已經真正意義上的不共戴天,只有這份仇恨會繼續純化」

任何的月之民只要回想起那一至暗時刻,身體都仍會不由自主的到恐懼。

「不共戴天之敵,嫦娥啊,你在看着嗎!」

稀神探女用複雜的目光看着把自己往外推的赫卡提亞,而後者也在微笑着盯着她。

「怎麼了?你在害怕嗎?月之民就僅僅這點容量嗎?」

尖鋭而諷刺的話語飄入了稀神探女的耳朵,吊起了她心中的尊嚴擊碎心中最後的一絲不安,她想要開口説話,卻發覺自己仍然戴着口球,只能憤恨的挑了下眉。

是啊,我在害怕。

但是啊,我是月之民中的賢者啊。

帶着強烈的意志,這是稀神探女第一次如此想要回應她人的挑釁。

我是月之都的賢者,被八意大人賦予厚望的月之民的拯救者,怎麼能僅僅是因為一個早已周旋過數千年的宿敵而畏手畏腳。

這般想着,她咬着口球定了神,開始梳理自己被抓來這裏到現在的來龍去脈。

「如果是要殺害我的話,那麼應該在月之都的時候我的靈魂就已經被抹殺了。」

「那麼,既然不是要除掉我,而僅僅是囚的話,那是為了幹什麼呢?。」

「我的能力是通過話語改變事件原本的最終走向,難道是她們需要我的能力嗎?作為月之仇敵,她們所要改變的走向一定是與月之都相悖的。」

「那既然這樣的話——不論接下來是什麼,我都要守住我的本心。」

「月之都的存亡是高於一切的。」

——

「嗯?你好像在為什麼東西到焦慮的樣子,女孩子經常憂心忡忡的話很快就會變老的哦?」

紅髮的女神歪了歪頭,無視了白鷺小姐那殺人的目光,一邊在後面推着稀神探女,一邊親暱的抱住了她。

「放心好啦,我和純狐都是會講道理的人,至少是不會殺掉你的啦,只是純狐説是需要找你有些事情,放輕鬆就好啦?」

雖説是來自敵方的安,但也印證了稀神探女關於自身的猜想,她深一口氣,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心,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目前她所處的是一片不知多深的隧道,四周沒有一絲光芒,稀神探女卻能明顯的覺到自己在不斷的往深處前進。儘管是在地獄,但隨着二人的前進,周圍的灼熱與硫磺的味道卻越發的稀薄。靴子下踩着的原本又粘稠又灼熱的地面也開始變得堅硬而微涼,這未免讓她到有些疑惑,隨後,她身後的地獄女神便停下了腳步。

「好啦,到啦。」

赫卡提亞拍了拍手。

周圍仍然是一片看不見底混沌。

「純狐桑,你要的探女小姐已經到了哦,待會我還要送皮絲醬去寺子屋上學,人就給你處理啦~」

——

「嗯,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赫卡提亞。」

然後,身穿中國服飾的女子撕開了黑暗。

儘管大概已經確認了自己的安全無憂了,那一如既往的悉而純粹的身影,依舊讓稀神探女有些膽寒。

她慌張的後退了兩步,此刻探女突然有些懷念在上一秒還在背後摟着她的地獄女神了。那位女神雖然也是極度危險的角,但是和眼前這位被純化後的仇恨永遠驅動着的神靈相比起來,赫卡提亞帶給她的壓迫僅僅是細雨罷了。

「你在那裏站着幹什麼,走吧。」

純狐用那暗紅的眸子掃視了稀神探女一圈,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探女的口球上,她輕輕的歪了歪頭,轉身走進了縫隙之中。

「那是……純狐?」

在稀神探女接觸到純狐,從第一次遇見,直到上一次紺珠事件,她都沒有見過這幅模樣的純狐——與其説是被仇恨驅動的神靈,不如説是超然的女士。

那輕飄飄的語氣,如同一位淑女邀請去街角的咖啡廳享受一杯新鮮的意式濃縮一般,讓稀神探女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眼前的這位究竟是不是真的是那個純狐。

她猶猶豫豫的着看着純狐走進去的那個裂隙,最終還是踏了進去。

——

如果讓稀神探女選擇的話,月之都與這裏相比,無疑是這裏更為美麗大簇大簇的百合花點綴在草叢中,簡約而雅緻的小木屋外的花叢中野蝶在曼妙的起舞。温暖的光芒直在這片數平方千米的小世界內,給世界帶來了生機與活力,空氣是温暖而濕潤的,這讓稀神探女想起了自己在執行任務時去到過的幻想鄉。

——這裏的環境,甚至比幻想鄉還要優渥,更別提一年四季冰冷而乾燥的月之都了,第一次,稀神探女產生了「留在這裏也不錯」的想法。

她就這樣跟在純狐後面,而純狐僅僅是一直向前走,徑直走進了那座簡約的小木屋才示意探女停下。

「你所處的地方是我的仙界,在我的世界裏,你的能力將會失效。進來吧,現在你可以説話了。」

這是一座簡單的中西合式裝潢的木質房屋,但卻不可否認的令人發自內心的到温暖。漂亮的傢俱,噼啪燃燒的小小壁爐把光和熱灑向整個房間。探女一直盯着掛在壁爐上的一張純狐與克勞恩皮絲與赫卡提亞的合影直到純狐開口,她才發覺一直捆綁在自己身上的鎖鏈以及在自己嘴裏的口球已經不知所蹤了。

純狐示意稀神探女在椅子上坐下,壁爐悦動的光芒把純狐的臉映照的忽明忽暗,她拍了拍手,一杯茶就送到了探女的手上。

「這是通過純化後的再命名創造出的茶」純狐補充了一句「我是不至於像你們月之民一樣,在這種地方齷齪的地方給別人下套的。」

「……謝謝您的好意,那麼,憤怒的神靈啊,請問您大費周折的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叫我純狐就好。」

稀神探女輕輕抿了一口茶,那股味道讓她想起了在數不清的歲月之前,她仍然是作為一隻自在的白鷺活着時的覺。

「我蠻喜歡你的格的,你的能力也十分的有用,有時候我在想——如果能夠拉攏你成為我的盟友就好了。」

純狐平靜的嘆了口氣,彷彿眼前的人並不是阻撓了自己半年,讓自己這次進攻計劃宣告失敗的月之賢者一般。

「我希望你能夠用你的能力幫助我殺死嫦娥。作為月之賢者的你應該知道吧?嫦娥服下了蓬萊之藥獲得了永遠不死的身體,但是那只是狹義上的死亡。實際上死亡是廣義的,譬如被所有人遺忘,譬如被拆分成分子封印在不同的世界,這些在實際意義上來看都是死亡。只要你説出『嫦娥不會死亡』這句話,世界的走向就會被修改。我的復仇得以結束,而月之都們從此也不會再受到我的攻擊,過上平靜的生活。你覺得這個易如何?」

——確實是很有誘惑的條件,探女心想僅僅是出一個人便能換取一個國度的安穩,這個條件不可謂是不誘人,探女不想到,如果她在這裏答應了純狐,清蘭,鈴湖,以及更多她在意的人未來可能就不會為此做出無謂的犧牲了吧?不會被當做填平純狐憤怒的犧牲品悽慘的死去——被狂氣與純化的力量化作一坨稀稀爛爛難以辨別的碎,最後草草燒成灰燼撒入靜海之中但是稀神探女不能答應這筆易,且不説她會被當做是叛徒嚴肅處理,一旦嫦娥死去,被月之民們以「為嫦娥贖罪」為由而作為工具與奴隸的月兔們絕對會掀起足以顛覆整個月之都的叛亂。而那羣腦滿腸肥的月之民毫無疑問會被訓練有素的月兔軍隊撕成碎片。

在作為一個月之賢者的立場下,她看着純狐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

「抱歉,純狐女士,我沒有和敵人合作的道理。」

似乎是得到了純狐意料之中的答案,看着純狐平靜如水的目光,探女的心裏有些許發

「……我欣賞你的勇敢,佐具賣,還有你的能力,以及你不同於其餘無情的月之民那般的個,我想我們現在可以暫時拋開我們身上的立場,僅僅作為兩位女的立場而進行對話,我會説服你的。」

看着探女惑的眼神,純狐頓了頓:「稀神佐具賣,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從一位普通的母親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嗎?你想知道我的過往嗎?」

由衷的,探女第一次從眼前的這位填滿仇恨的神靈的神情中受到了一絲悲涼。

那是稀神探女與任何人任何一次的相見都要不同的模樣,低垂的眼瞼,肅默的神情,長達數千年的歲月沒有在眼前這位神靈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卻將她的靈魂吹的艱澀難耐,啊啊——那副模樣,無論是誰見到都會不想要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裏吧?

然而,稀神探女剛剛升起的一絲同情,又被她一瞬間掐滅了。

她很清楚純狐的能力恐怖之處,在紺珠事件中,純狐僅純化了一些妖的生命力,就讓整個月之都陷入了甕中捉鱉的境地。稀神探女毫不懷疑純狐有能力把她心中的生出的任何一絲同情純化,進而把她的心靈完全控制。

但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稀神探女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洗耳恭——」

然後,實質化的狂氣,爬上了稀神探女的四肢。

那股悉而讓每個月之民都膽寒的氣息,讓稀神探女也為之震顫,她不由慌張的想要擺這由狂氣編制而成的繩索,卻仍然身不由己的被吊了起來。

「純狐女士!這是……」

「啊…抱歉,如果是想要説服你,就必須要這樣做呢。在你情緒波動最為強烈的時候才是我最有勝算的時候,就請忍耐一下吧。」

一邊説着,純狐温柔的褪下了稀神探女的靴子,她用仍然平靜的目光看着稀神探女那清瘦而略顯蒼白的足心,手上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層東西。

——作為曾被八意永琳親自指導過的學生,稀神探女當然很清楚這是什麼,在罪人蓬萊山輝夜被放逐到地面時,永琳的身上也湧現過相同的氣息——這是思念的味道,而純狐手上的,恐怕還是思念經過反覆純化後的產物。

突如其來的,她對站在自己身前的純狐,對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恐懼:僅僅一個地上人短暫的一生的時間內就可以讓一位母親變質為這樣的純粹的神靈,那她所要看到的……

「稍等稍等稍等啊純狐女士,我們是不是有一些什麼誤會——」

並沒有理會探女的求饒,純狐慢條斯理的將指尖觸上了探女的足底。

白鷺做了一個深紅的夢。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把飄入其中的雪花蒸發——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純…純狐哈哈哈哈快點啊…哈哈哈嘻嘻放開我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

稀神探女無力的狂笑着,看着一幕悲劇就此上演。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漂亮的母親,她擁有一個兒子,一個愛她的作為王的老公,總而言之,她是一個擁有完美家庭的女人。

孩子的腿上有塊黑的胎記,這讓孩子被視為不祥的象徵而失去了玩伴,於是母親就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每天都把自己的時光傾注到自己唯一的兒子上,而父親呢,則是更加努力的統治着部落,以此養活一家人。

她們就這樣質樸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然後,不同部落間的戰爭爆發了。

純狐看着被橫着吊在空中不斷扭動着的稀神探女,平靜的用手指在探女柔軟的足緣上輕輕的滑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純狐!純狐…哈哈哈哈!……不要撓了嗚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火把,很多的刀,紅,那是可憐的僕人脖子被割開時的噴湧的鮮血「別怕,伯封,快點躲起來!」

丈夫擋在門外,子擋在櫃子前,而幼小的孩童看到的,是捂着口緩緩倒下的父親死在了外邊。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放過他,我做什麼都可以!」

以及跪在地上懇求着殺害自己父親的為首男子的母親。

「好,那你以後就是我羿的子了。」

持着神弓的男子壓抑的笑了笑,卻怎樣也抑制不住雙眼中噴薄而出的得意。

修長的手指一路上攀,或許是在試探着稀神探女的弱點,純狐並未把目標停留在一個地方,而是一點一點的上下撥動,試着尋找出稀神探女除了腳心以外的別的弱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嘻嘻哈哈哈哈不要再給我看了……哈哈哈不要再撓了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

稀神探女無助的擺動着頭,銀白的秀髮被她的汗打濕,一縷一縷的粘在臉上,讓原本略有些嚴肅的她變得意外的氣,但稀神探女已經無暇關注這點了,她只想要逃,從純狐的手指與記憶之中逃離出去。

母親啊,選擇了屈服,換取了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活下去的權力。

活着的人埋葬了死去的人,選擇繼續行走下去。

「嗯,媽媽會一直保護你的。」

「伯封也要快快長大,成為保護媽媽的男子漢哦?」

生活就這樣慢慢的淌着,像是一條平靜的大河。

直到有人往裏面投入了一顆石子。

不知何時開始,母親開始聽到了一些言蜚語。

「那個伯封貪婪成,暴成癮,連山間的野豬都比不過呢!」

「是啊,真是可憐那位純狐啊,生下了這樣的妖怪孩子,是我啊,我早就把那個怪物扔進大澤裏去了」

到害怕了,不是對自己的孩子,而是對外面的那些無謂的言語。

伯封一直是好孩子,在部落裏也從未惹出任何的事情。作為母親,這些她都有目共睹。

但她什麼都做不了,她所能做的,僅僅是抱緊她的孩子,努力的生活下去罷了。

啊啊,那雙手所擁抱的愛意,即便僅存最後一絲温暖,也將其一絲不留劫毀殆盡吧……

狂笑着的稀神探女,突然受到了一絲悲傷。

那是一種,身上的血即將剝離而出的傷,在她割捨一翼化作純淨的天探女登上那無穢的瘋狂大地時,她也有着這種觸。

純狐沒有再進攻稀神探女的腳掌,而是專注的把手指進攻的位置擺在她的腳心,稀神探女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去反抗,去搖晃她的腳掌以躲避純狐的手指了,大量的體力失讓她的腳掌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在純狐紫紅的靈氣的照耀下顯得尤為情。

「嘻嘻…咳…別…別再撓了哈哈哈哈哈……拜託了…不想再看了啊哈哈哈…不要讓我想起…不要讓我憐憫哈哈哈不要影響我的心啊哈哈哈哈哈…純狐啊哈哈哈……求…求求你哈哈哈不要再撓了啊哈哈哈哈……」

然而,純粹的神靈,僅是不斷地滑動她的手指而已。

這一天,伯封出去玩耍,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這一天,羿到了傳聞中為禍一方的大野豬。

這一天,懷揣着對傍晚還未歸來的兒子的擔憂的純狐在晚宴時吃到了豬腿上的胎記。

這一天,一位失去一切的母親發了瘋。

這一天,羿最得意的弟子偷偷告訴了純狐事件的真相。

「…平裏都善待着我的純狐啊…作為報恩,我會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羿和嫦娥乾的。」

「羿在西王母那裏得到了不死藥,原本是要分給作為長的您和作為愛的嫦娥的。」

「您天生就駐顏有術,不懼衰老,而嫦娥不同。」

「那藥能提供的僅僅是不死,卻無法暫停時間的逝。因此呢,嫦娥需要第二份長生不死藥來使她永葆青,因此她會散播你的謠言,以剝奪你的那份不老藥。而羿年老力盡,已經無法再確保自己的統治地位了,因此呢,羿需要像年輕的他殺死怪物來確保他在人民中的威望啊。」

「於是,使你的兒子披上罵名,然後再與羿聯合殺死你的兒子,這就是嫦娥的所作所為」

「……貌美的嫦娥散播謠言,您應該知道的。重複的謊言會變為現實,重複的話語會變為詛咒,就這樣,您心愛的兒子變成了醜惡的大豬。就這樣,衰老年邁的羿就能再次擊落怪物,保證自己的地位。」

原來是這樣啊,都是嫦娥還有後羿啊。

看來我自始至終只是個被利用品啊,純狐這般想着。

窮盡自己的一生去努力生存,卻最終難逃命運的玩,最終失去了自己所愛的一切。

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仇恨的盡頭是深紅的復仇。

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憤怒的盡頭是無窮盡的孤獨。

哀傷化為了純狐的燃料。

被矇騙的母親吃下了兒子的,絕望的母親決定要復仇。

她決定向那位弟子,寒促尋求幫助。

「我答應你」他點了點頭。

於是這場復仇的大戲在第二天就上演了。

「噗哈……咳咳……哈哈…嗚…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

進肺裏的氣體已經不足了,稀神探女的身體在不斷的發出警告。

但是,那種東西,怎麼樣都好了。

比起心靈上的折磨,體的痛苦不值一提。

好累,雙腳除了癢,別的什麼都覺不到了。

但是,最令稀神探女到恐懼的是——她開始有些理解純狐了,理解純狐的仇恨,理解憤怒,理解悲哀與痛苦。

今天是羿和嫦娥的慶功宴會舉行的子,舉國歡騰,在宴會上,嫦娥將會受到后羿的賞賜,服下蓬萊之藥。

但或許誰都沒想到,今天也會成為一個令他們永生難忘的子。

宴會如期舉行,暢飲美酒而醉醺醺的羿急着要小解。

在廁所中,他見到了早已等待着子,與他最為得意的弟子。

她貌美的子已經失去了平的沉靜與温柔,轉而是一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那股純粹的殺意,讓羿為之膽寒。

還未等他理解發生了什麼,他的子便已經撲了上來,扼住了他的脖子。

但羿儘管年輕不再,但仍然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可以擊倒的。

他們在地上扭打,往牆上撞去,一個是擊落太陽的英雄,一個是失去一切的母親。兩人的鮮血織在一起,染紅了大地。

「快,寒促,幫幫我!殺死這個瘋女人!」

男人大喊着。

青年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拉開了他的弓,在羿期許的目光中,穿了他的頭。

仇恨,已經結束了一半。

「你教給了我很多東西,但我還是選擇堅持心中的正義。」

寒促踩着羿的臉,拔出了釘在羿頭上的箭。

當他們出去時,卻發現原本歡笑着的人羣不知為何變得恐慌不已,四處逃竄。

「嫦……嫦娥大人吃下了藥,就被白頭髮的女神帶走了!」

「那位自稱八意思兼的神明説嫦娥大人有大用處……就把嫦娥大人帶到月亮上去了!護衞想要阻攔,她就殺了好多人!」

「我們的王…我們的王在哪裏?救救我們!」

「爸爸!不要死啊……」

入耳的話語已成過往雲煙。

唯一純狐所能確認的,是她的復仇,再也得不到完成的事實。

母親悲傷的哭泣着,母親無望的憤怒着。

純狐跑到了伯封的墳前,抱住了她自己一點一點親手為自己孩子用泥土和石頭堆砌起來的墓碑。

「對不起,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嫦娥,嫦娥,哈哈哈哈哈哈。」

她哭喊着,她狂笑着。

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憤怒,仇恨。

或許數千年後的她是怨恨的化身,能用着她純化的能力撼動整個月之都。

而現在的她卻只能抱着墓碑,不斷地着血淚。

稀神探女眼中的世界變為了兩個。

她痛苦的笑着,無助的看着另一個她緩緩的走向那位抱着墓碑嚎啕大哭的母親。

「我是月之賢者」她這樣告訴另一個自己。

「我想抱抱她」另一個自己這樣告訴她。

「不要,不要,如果我屈服了的話,嫦娥會被殺害的。」她這樣懇求着。

「嫦娥不過是個惡毒的女人罷了,殺了她,把純狐從無盡的復仇中解放出來吧」她這樣回答着。

「回來,回來啊,求求你」稀神探女哀求到。

「我就是你,你無法對自己的內心説謊,不是嗎?你説服不了我的」

稀神探女對着被吊起的稀神探女,發出了無情的嘲笑。

稀神探女看着自己身前的純狐,此時的她已經停下了手上的瘙癢,正在用一條幹淨的巾仔細擦拭去她被撓的發紅的腳上的汗水。

這種被温柔對待的覺讓她想起了在八意永琳手下作為弟子時的生活。

對了,永琳大人——永琳大人賦予我的期望是保護月之都。

我絕對不能辜負永琳大人的期盼。

死去也好,活着也罷。

別的怎麼樣都好,月之都延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探女看着被吊起的探女,出了微笑。

純狐把用好的巾疊好放在了一邊,把稀神探女從狂氣的束縛中放了下來。

「你想的怎麼樣了?」

她歪了歪頭,看着剛剛被解下來的稀神探女

稀神探女只是平靜的看着純狐的眼睛

「我拒絕,我無法違背八意大人的期盼。」

現在該輪到純狐到不快了——她想到。

「這樣真的好嗎?……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這確實是稀神探女想要聽到的——帶着遺憾的語氣。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現在,您可以殺了我了。」

純狐嘆了口氣。

「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的人,稀神探女,你輸給了你的無知和自大」

她看着稀神探女有些疑惑表情。

「在抓來你之前,我便已經把後手散落在全月之都,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妖並不會死去,作為自然的力量,它們可以説是一種現象,無論被刀槍殺死多少次,它們都會復活。」

「於是啊,我便純化了它們死的那一面,讓它們進入短暫的休眠,成為毫無污穢的石櫻,然後把它們留在月之都,等待着復甦的那一刻」

「什…什麼……」

「你看,到頭來,它們結束了休眠,連看一眼污穢都做不到的月之民們依舊會來覆滅的結局,這才是紺珠異變的真正終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石櫻已經遍佈家家户户了吧?」

白鷺羽翼剛剛張開,肩膀便被手拉住了「你想要去哪呢?」

得知了一切的事件的真相後——月之都中間管理層,稀神探女,崩潰了。

我要出去,我要把這件事情稟報上去,我要見月夜見大神,求求你!

她這樣哭喊着。

純粹的狂氣再一次纏上了稀神探女的手臂,這一次順便把她的嘴巴也給堵上了。

她就這樣,再一次以同樣的姿勢被吊了起來。

純狐轉過頭,張開雙臂,猙獰的對着天空高喊道:「啊啊,嫦娥啊,你在看着嗎!現在,我要折磨這個骯髒的月之賢者!直到——你出來為止!」

這就是,月之賢者——稀神探女陷入狂笑以前的最後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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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來咪·蘇伊特做了一個夢

怎麼形容呢?

那美麗的蒼白,就像是被投入火中的白雪

她伸了個懶,拍了拍自己有些睡得糊的臉。

「咦?好久沒做夢了,做夢的覺還真是新奇呢,還是夢到了以探女醬為主角的夢哦。探女醬被我夢到也很高興吧?」

可憐的天探女,卻只能用「嗚嗚」的聲音做以回應。

大團大團的夢魂黏着在她的身上,把她整個人固定在表面。昔月之都的制服已經不翼而飛,無數的觸手絨從底下的夢魂伸出,不斷挑逗着稀神探女的部位。一大的按摩進了她的下體,劇烈的快讓她已經完不成任何的思考,僅僅餘留下本能享受無盡的歡愉。

「嗯…不過我想探女醬現在已經聽不見了吧?不過沒什麼關係,今天的探女醬也很有意思哦?」

夢貘出了温柔的表情,把稀神探女身下的按摩調快了一檔「又到了記錄工作的時間了,今天做了個很不錯的夢,覺真是不錯啊,探女醬,夢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哦。」

她翻開了她的筆記本,草草的寫完了今天的工作報告。

令她比較在意的是,這一頁工作報告上簽名的地方不是像往常一樣的留白,而是三個連在一起的圓圈。

「探女醬,今天的工作也完成了呢,不過這三個圓圈是代表什麼意思呢?」哆來咪撓了撓頭「算啦,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還是快點結束工作好好和你繼續我們的遊戲吧?」

她隨意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事情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咦?是這裏嗎?太好了呢——」

夢之支配者的夢境裏,響起了夢裏悉的聲音。


评论列表 (1)

豐聰耳 2024-08-17 22:43:38

哇,難道赫卡追到夢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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