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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89~150)【作者:純綠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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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純綠不兩立

字數:202000

第八十九章

不管怎麼説,我總算是打發走了媽媽,避免了即死的Be。

還沒等我口氣,沒想到媽媽又折返了回來,滿臉狐疑的看着我:「不對,我怎麼覺得你小子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你姨她真的沒受傷嗎?什麼情況下以她的能耐都累的攤在牀上,你憑的什麼還生龍活虎的?我看你倒是神的很。説起來,我之前好像還看到你身上冒着金光……算了,那應該是我的幻覺。你別擋着了,我得親自看看才能放心。」「別別別啊!老姨她吩咐過我,誰要是打擾到她休息,她就要……就要扣我的零花錢了!」我頭都大了,女人心海底撈,上一秒還一副哭卿卿的樣子,這會兒又氣勢洶洶的,我沒有什麼偉光正的藉口去阻止媽媽探望自己的姐姐,只能硬着頭皮,生硬的把住了門框,一旦讓她進了那扇門,亮亮就要涼涼了。「她有什麼權力扣你的零花錢,不都是我給你發的嗎……誒呀,我就看一眼,吵不醒她的……她給你多少好處了,瞧你急的那樣,好狗不擋道啊,快給我讓開……

趙亮!你還是不是我的狗子了!居然敢推我!!!她是不是真出事了?!你再不讓我進去,我真跟你急眼了……」媽媽和我推搡着,我的表現似乎讓她更加誤會了什麼,她焦急的想要確認大姨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眼看着就要攔不住即將暴走的媽媽了,忽然,客廳的門外傳來了「咚」的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直直的撞到了防盜門上。

萬幸我先見之明的將客廳的門鎖上了。

我一把按住了媽媽掐着我的手,示意她鳴金收兵,暫時休戰。

媽媽瞬間收斂了情緒,當即順從的噤了聲,主動的挪到了我的身後。

我尋了掃把橫在前,安全10,緩緩地向門口靠近着。

除了最初的響聲之後,門外的世界再次沉寂了下來,我小心地趴在貓眼上觀察着走廊,隱約掃到了地上似乎有個人形的輪廓。

我定睛一看,驚得連忙拉開了房門。

弭花花正一動不動的仰躺在地上,腦門上有着一小圈紅紅的印記。如畫般的眉眼早已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不知被什麼東西割出了好幾個豁口,倒是給這個靜如處子的小丫頭平添了幾分狂野的氣息。

細看之下,她的身體表面上還附着着一層灰白絮狀的什麼東西。

我連忙丟掉了掃把,蹲了下去,用指甲蓋在她的小胳膊上輕輕蹭了一下,舉在眼前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又用手指小心地試了試,有些粘手,類似蜘蛛網的覺,但目前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毒的。

弭花花雖然狼狽得像個逃荒的難民,但身上的肌膚還是水靈靈的能掐出水似的,這東西若是有什麼危害,這小丫頭早就沒個人形了。

媽媽也匆匆跑了過來,檢查着弭花花的情況,所幸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似乎只是暈厥了過去,看她那蒼白的臉和乾裂的嘴,不知多久沒有進食了。

從她用腦袋來敲門就不難猜測,這小妮子早已油盡燈枯,沒想到她看起來柔柔弱弱、呆呆萌萌的,能強撐着一口氣,硬是堅持到現在才失去了意識,意志竟是出乎意料的堅強。

也幸好她撞到了門板上,被反震的力道彈出了一小段距離,我才能在貓眼裏勉強看到她早上梳的丸子頭。

如今這種局勢下,若是無法看清發出聲響的來源,謹慎起見,我肯定是不會選擇冒然開門的,到時候這丫頭指不定被什麼東西啃的只剩骨架了。

看到弭花花還算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這裏,我不抬頭往走廊深處看去,媽媽與我心有靈犀,同樣望着遠處發了會兒呆,母子倆相識一眼,心領神會。

前去救援弭花花的弭明誠不見蹤影,怕是凶多吉少了。

媽媽的神情複雜,更多的是悲傷,無關男女之間的情,她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儘管弭明誠在危難關頭拋下了她,選擇去拯救他的女兒,但站在父母的角度,弭明誠做的並沒有錯。

一個優秀的男人、稱職的父親,英年早逝,任誰都會到惋惜。

何況弭花花這孩丫頭早年失去了母親,現在更是連父親都不在了,她一個小姑娘,又該如何自處;若是引導不當,她原本多姿的人生都將籠罩在一團沉重的陰影之下。

我的心裏也有些五味雜陳,雖然我對於弭明誠追求媽媽的意圖非常厭惡,但我同樣希望能夠憑實力贏得媽媽的芳心,而不是以他的死亡來畫上句號。

平心而論,我對他的觀並不差,無論站在何種角度,這都是一個非常出的男人;我再不想承認,我的內心也清楚的知道,現下的我,包括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遠不及他。

若不是這次意外的丘陵村之旅,我所有的行動都可能被這個變數攪的天翻地覆。

然而弭明誠若是就此死去,這個變數也就徹底消失了,可我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到底,我把他視為了一個可敬的對手,而不是覬覦媽媽美的小人,對於他的為人,連我這個情敵都是認可的。

而弭花花這隻表面呆萌,內裏半黑半粉的呆頭鵝,我也是喜歡的緊。

當時媽媽若是沒有遇險,我一定會去幫弭明誠一把,救出這個老是喜歡佯裝成的小女生。

即使我和她沒有緣分,看到她遭此大難,我心裏也是揪的難受。

身體上的苦難也就罷了,我更擔心這小丫頭要是知道她傾慕的父親為了救她而身隕之後,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我連想都不敢想一下,要是有一天,媽媽或是大姨遭遇了什麼不幸,我能控制的住自己不拉着這個世界一起陪葬麼。

和媽媽合力將弭花花小心地抬進了浴室,由媽媽幫她清洗了身子,完完整整的確認了身上沒有什麼大的傷口後,這才抱着她躺到媽媽的牀上休息去了。

這一折騰,就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弭花花身上附着的那一層灰白絮狀物非常難以清理,粘極大,又容易堵住下水道,我想要搭把手都被媽媽趕出了浴室,她一個人整整耗去大半天才將這小丫頭徹底清理乾淨。

媽媽本就十分的疲乏,先前為了確認大姨的安危才強打着神,這會兒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加上我不停的拍脯保證大姨絕對完好無損,媽媽這才老老實實的躺到了牀上,幾乎一沾枕頭就昏睡了過去,累得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更換。

我朝思暮想的人兒此時正毫無防備地躺在我的面前,我相信這會兒無論對媽媽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覺的到,哪怕是戴上套子,回到我心心念唸的老家。

包括還在昏的弭花花、體力透支而沉睡的大姨,一屋子大小三個美到極致、風格不一的尤物完全任我魚,為所為;甚至可以趁機將她們囚起來,成為只有我能欣賞的風景、隨時可以發慾望的奴隸、再無人可染指的臠。

但我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這個天賜的良機,哪怕只是去佔一點便宜,過過手癮。

因為我還有良知。

我所渴望的不止是她們的身子,更是心理上的觸碰、靈魂上的共鳴。

媽媽對我多年來的教育,耳濡目染,註定了我不會成為一個自私自利、無法無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渣。

弭花花靜靜地躺在媽媽的身旁,清潔過後的小臉蛋恢復了雕琢般得緻;蒼白的臉難掩出塵的氣質;本就看起來柔弱的她有了些林黛玉的覺,更加令人疼惜,美的驚心動魄;稚氣未的面容不時地蹙起眉頭,彷彿正在經歷着一場長長噩夢。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實際上心思十分單純的小姑娘如何能承受的住與她父親陰陽相隔的打擊,只能輕輕地撫平了她皺緊的眉頭,希望能對她的夢魘有所幫助。

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同牀共枕、大被同眠的場景可不多見,我忍住了偷偷記錄下這一刻留作紀念的衝動,幫兩人理好了被子,在我和媽媽共用的行李箱內隨便拿了件衣服套上,我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媽媽的卧室。

來到衞生間,我將拖把的杆子用力的從墩布中了出來,一寸長一寸強,拖把可比掃把長了許多,又在廚房裏挑了把廚師刀,用膠布將刀柄牢牢的纏繞在拖把的尖端上,一把簡易的長槍就誕生了。

組裝好了武器,我一時熱血上湧、意氣風發,三個正在沉睡着的公主女王可全都靠着我來守護!

我雙手緊握着身,低喝一聲,學着猴哥的樣子耍了幾個把式,差點沒在自己身上戳了一個窟窿,還打爛了一個花瓶。

狼狽的收拾好散落的碎片,我悻悻的拉了把椅子,放在兩個卧室的中間,正對着客廳。

順手打開了大姨的房門,我跨坐在椅子上,這樣無論是媽媽還是大姨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麼變故,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並做出反應,兩個房間內都躺着我最重要的人,任誰我都不想看到她出了什麼閃失。

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將『長槍』橫放在膝,我雙手搭在椅背上,手背枕着越來越沉重的腦袋,努力的想要撐起眼皮,眼前的畫面卻越來越模糊,漸漸的黑了屏……

*********

第九十章

睡夢中,我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忽然身下的椅子猛地抖動了一下。

地震了?

我瞬間驚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就抓起了膝蓋上的傢伙,卻見大姨正面無表情的站在我的面前,默默地看着我。

大姨醒了!!

此時的她臉憔悴,嘴乾裂,雙眼無神,狹長的丹鳳眼下鑲了兩條顯眼的黑邊;一頭柔順的大波亂糟糟的像個雞窩,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

整個人看起來狀態極差,活像是通宵肝完遊戲後的媽媽,縱慾過度不只是男人的專利。

我嚇得魂不附體,渾身的血都凍住了,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不知大姨有沒有穿上內褲……

呸,現在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嗎?!

我瀏覽器的記錄還沒清空,電腦的硬盤還沒有格式化,至少讓我把清白留在人間啊!

大姨沒有趁我睡着的時候送我上路,難得的講了一次武德,不管是要我死個明白,還是我靈機一動讓大姨許下的口頭承諾發揮了作用,起碼我的名字暫時不用在户口本上銷户了。

還未等我開口求饒,大姨清冷中帶着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坐在這裏做什麼?」

我坐在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您的安全整整守了一夜啊!

嗯?

我好像一坐下來就睡着了……

邀功的話語卡在了喉嚨裏,雖然那次神妙的體驗修復了我的身體,但神上的疲乏並沒有消失。

連續經歷了數個堪稱我命運轉折點的事件,從早晨一直折騰到了凌晨,對我的心神同樣消耗甚大,鐵打的漢子也得萎了。

然而不管怎樣,本該作為哨兵的我翫忽職守,被大姨當初抓包,對於幹練的大姨來説,此時我説什麼都是藉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錯誤更能博得大姨的好

沒想到我認個錯也被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打斷,突兀的敲擊聲在這個百鬼橫行的世界裏,比直接冒出一張猙獰的鬼臉更加瘮人,天知道串門的是人類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外面的天空依然昏昏沉沉,不借助計時工具的話本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麼時候,大姨難道就是被這陣敲門聲吵醒的麼?

我朝着媽媽的房間看了一眼,大小兩人睡得十分安穩,絲毫沒有被打擾的樣子,媽媽和大姨暫時還沒有匯合的風險。

大姨肯定也注意到房間裏的她們了,不知為何卻是選擇先把我叫醒。

「咚、咚、咚」的敲擊聲再次響起,催促着聽到這陣聲音的人儘快做出反應。

這麼有規律的敲擊,不像是那些失了智的怪物能出來的動靜。

難道是弭明誠回來了?

覺有些不對勁,如果是他的話,一個人在怪物橫行的世界裏僥倖逃出生天,自己的女兒也未必就安全的回來了,他還能這麼從容不迫的敲門?

不過我一個戴罪之身也不敢發表什麼看法,只是靜靜地等待着大姨的下文。

可大姨除了把我醒之外,就站在我右前方一動不動,既不打我也沒罵我,只是目光平靜的看着我,眼神裏不帶一絲情,沒有仇恨,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失望,然而那一股陌生卻讓我到絕望。

大姨的氣質完全變了,或者説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高貴冷豔才是屬於她的形容詞;不苟言笑才是她生活上的常態;雍容大方才是她給別人留下的印象。

媽媽曾和我八卦過大姨這麼多年來單身的原因,那孤傲而漠視一切的子佔了大半的責任。表面上她對所有人都十分友好,然而想要在友好之上更近一步,其背後的距離卻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大姨如同一朵懸崖邊傲立的雪蓮,睥睨眾生,那一份獨特的優雅早已融入了她的骨子裏;而良好的教養使她不會表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待人接物都十分得體有度,卻無形中給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帶來一股壓迫;被她的美麗引而來,形形的男人們,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勇氣承擔着粉身碎骨的風險,去登上那座直雲霄的斷崖,而這,僅僅只是第一步而已。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大姨嬉皮笑臉、大大咧咧的像個諧星,非常的接地氣,甚至於有時我都覺得大姨比我還更像個逗比一樣,怎麼可能會是媽媽所説的那種冰山美人一般的設定。

然而一旦大姨把我放到她的對立面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了媽媽所説的那種距離是什麼意思。

眼下我只覺得像是面對着食物鏈最頂端的猛獸,雖然它只是靜靜地蟄伏着,並沒有真正出它的獠牙,然而那種發自求生本能的危險直覺不間斷地刺着我的神經,莫説是靠近一步,我恨不得能夠遠遠的逃開,離這個美麗而又危險的生物越好。

其實從大姨和弭明誠,甚至是她與非常喜歡的弭花花相處中就能看出端倪,大姨在外人面前舉手投足間都帶着優雅和從容,心思細膩之人就能發現她刻意保持的距離,而絕無可能展出她歡的一面。

我的特權源於我的血緣以及她和媽媽的情誼,大姨才會以她最真實的本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不是我一個除了又高又帥之外,一無所有的小孩有什麼人格魅力能引到大姨對我另眼相看。

而如今,我已經被大姨移出了最親近之人的列表,或許我再也無法取得她的信任,重新登上大姨的VIP名單,回到我在她心中原本的位置。

我的心裏堵的難受,一股窒息不斷的湧上來,卻又有一種無法言説的委屈。

我寧願大姨歇斯底里地狠狠給我兩個耳光,也不想和大姨形同陌路,成為路人甲的存在。

面對這個狀態下的大姨,我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烈下的柏油馬路上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修復和大姨的關係迫在眉睫,不僅是為了避免我所做犯下的罪行東窗事發,更是想要那個在外甥面前百無忌的老姨回到我的身邊,哪怕我從此再也無法和她共赴巫山、再續前緣,我也願意為此付出任何的代價。

氣氛在大姨沉默的注視下變得愈發僵硬,我如坐針氈,卻又不敢抬頭看她,只能硬着頭皮忍受着這種無聲的折磨,祈禱大姨念着我幫她穿上褲子的情分上,儘早收了神通。

這就是心理學的真正威力麼?

那大姨起碼是鬥宗級別的強者,只是一眼就讓我的心擰的跟麻花似的,恐怖如斯。

催命般的敲門聲恰好再次響起,對於我來説卻像是救命的仙音一般動聽悦耳。

「我……過去看看?」

我有些沉不住氣了,再這麼和大姨對峙下去,我自己得先內疚得跳樓了。

低着頭撐着椅背緩緩地站了起來,我不敢與大姨古井無波的雙眼對視。

大姨並沒有阻止我的意思,直到我慢動作的站起,大姨也沒有做出進一步的指示,讓我萬分愧疚的目光總算是從我身上移了開來,望向了房門。

我如蒙大赦,抓起縫合的武器,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又折返回去將媽媽卧室的房門輕輕合攏,這才重新靠近了鋁合金的防盜門。

隨着距離的縮短,我隱約聽到了門外似乎有人在低聲的談着。

久違的聽到同類的聲音,我還是到有些欣的,至少説明我們並不是村子裏唯一的倖存者。

但我也沒有就此放鬆警惕,即使在門外的人的的確確是原汁原味的人類,也未必就是能同甘共苦的夥伴了,以往的災難片裏往往就在主角團好心收留了一波陌生人後就開始翻車了。

且不説食物和水的消耗問題,媽媽、大姨、花花三個紅顏在這種環境下就是禍水般的存在;若是遇人不淑、識人不善,那就成引狼入室、自取滅亡了。

謹慎考慮,其實不予理會才是最為穩妥的處理方式,大家各安天命、自求多福、各各媽……可這村子裏的異變多少我得負點連帶責任,就這麼將人拒之門外,良心上也有點説過不去,加上我實在是想要逃離大姨身邊環繞着的令我到窒息的氛圍,我還是選擇先看看情況再做計較。

離着房門還有兩三步的距離時,我停了下來。

萬一站在門外的是個開了靈智的高級怪物在釣魚執法,雖然隔着一層防盜門,對於它們來説,就算不是跟紙糊的一樣,要隔着門戳我一個窟窿那也是易如反掌,我可不想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殺青了。

「誰在哪裏?」

我拿起傢伙全神戒備,輕輕地喊了一聲。

再次響起的敲門聲只敲了兩下便戛然而止。

「有人在裏面嗎?我們是前天來到這裏的遊客,不知道為什麼酒店裏忽然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手機也沒了信號,座機也打不通,麻煩您開下門,讓我們進去躲躲可以嗎……」

門外傳來一陣清脆而低沉的女聲,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的嗓音讓我放鬆了不少,我小心地挪開了我用來抵住門把手的椅子,儘量不發出一點響聲,做足了突然看見獵奇玩意兒的準備,趴在了貓眼上。

第九十一章

門口站着的確實是兩個女生,一個高挑豐腴;一個嬌小玲瓏。

兩人都有些狼狽,意外的還有些眼,是跟我們乘同一輛大巴來的那個一直和男朋友黏在一起的女生和那一頭綠油油的非主神小妹。

看到這個小綠我就來氣,不僅是她的男人給我下了黑手,導致瞭如今的局面;要不是她把那隻不知名怪物的仇恨拉到了我們頭上,我也不至於和媽媽分散,讓她一個人受了那麼多的苦,甚至差點就此香消玉殞,大姨也還是隨時能和我鬥嘴的親切長輩。

我咬牙切齒了片刻,還是決定開門,不管怎麼説,兩個女孩子孤零零的在這個恐怖的世界求生,從她們髒兮兮還帶着血跡的臉蛋就能看出也是經歷了千難萬險才走到了這裏,有什麼恩怨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我的手握在了門把上,正準備擰動,大姨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伸手將我撥到了一旁。

「旁邊的朋友別躲着了。」

大姨俯身趴在貓眼上,僅看了兩眼,就突然出聲説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居然還有其他人?

我有些驚訝,而且還故意躲在一旁避開了貓眼,這種刻意的行為在如今的時局下,其背後的目的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不對,貓眼能觀察的範圍就那麼大,而且我和大姨的替到大姨出聲,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沒道理大姨一上來就運氣好到看見特意藏在一旁的人漏出的馬腳,大概率是通過所觀測到的信息推斷出來的了。

我回憶着剛才看到的細節:兩個女生挨着很近,手挽着手,蓬頭垢面的,像兩隻無助的小貓咪,並且她們似乎是特意離門口保持着一步的距離,好讓通過貓眼觀察的人能完整的看見她們的全身。

兩個手無寸鐵、面容姣好的柔弱女子,最是能讓人放鬆警惕了。

腦海裏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兩個女孩子憑藉運氣和機穿過遍地的怪物不是不可能,但這種刻意表現出無害的行為,更像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

那個答話的高挑女子雖然聲音低沉,但語氣裏還算鎮定,沒有多少驚慌,而且我並沒有看到她男朋友的存在。

從他們之前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要膩歪在一起的行為判斷,兩人應該還處在熱戀之中,若是他已經遭遇了不幸,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總不至於城府深到連一絲悲傷都看不見。

當然,一切皆有可能,自然不能武斷而主觀的去給一個人定,萬一她就是個冷血的人,他們的情也只是逢場作戲,但未必就非得需要實錘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現實的鋒哪裏會等你一步一步地調查清楚、想得通透了再走下一步棋,這種環境下,任何疑點放大百倍千倍都不為過。

我相信大姨未必就是親眼發現了什麼,很可能就是通過觀察到的信息作出符合邏輯的推斷,此時直接點破,多半是在詐門外的人。

不愧是我的社會姨,行走江湖的經驗果然豐富,自然而然的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我還是太年輕了。

我想要像往常一樣恭維大姨兩句,又猛地想起我和大姨關係已經今非昔比,如今她對我的態度連冷漠都算不上,我有些黯然,默默的閉上了嘴。

不算厚重的防盜門外沉寂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了一個有些尖鋭的男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有躲藏的意思,只是眼下的局面您也清楚,我只是站在一旁放風,沒想到讓您誤會了……」

我心中一凜,特麼還真有其他人的存在!

剛才若是我冒然開了門,被一窩蜂湧進來的大漢制服,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外面的人這麼解釋了,顯然大姨不是那麼輕易被説服的人。

雙方你來我往地扯皮了半天,客套話掰扯了不少,然而大姨就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偏偏一番場面話説的十分漂亮,就算不開門也讓門外的人挑不出什麼病。

忽然,一聲瘮人的嚎叫從另一側的走廊傳了過來,門外的腳步聲頓時亂作了一團。

「求您開下門吧,我們沒有惡意,您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高個子女孩的聲線終於帶上了一絲顫抖,大姨的神陰晴不定,雷厲風行的她也有些難以抉擇,畢竟她骨子裏就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雖然他們率先做出了並不坦誠的舉動,但畢竟是好幾條人命擺在眼前,尤其是還有兩個女孩子,就這麼將他們棄於不顧,與親手將他們推下懸崖何異?

我也是糾結萬分,我們如今的處境和末別無二致,即使還沒到道德崩壞的地步,將這種不穩定的因素也是隔離的越遠越好,然而我終究是沒有冷漠到獨善其身的境界。

思索了片刻,我作出了決斷,這種環境下他們謹慎行事也無可厚非,畢竟把自己所有的底細都暴出來,等同於將生殺大權予陌生人手中。

我無法做到在他們還沒有對我們產生實際威脅之前,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於非命。

大姨的顧慮我當然也能理解,我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準高中生,她作為當前唯一一個清醒着的成年人,需要為屋子裏所有人的人生安全負責,心理揹負着巨大的壓力,但我的系統已經重新上線,即使他們真的不開眼到想要對我們不利,我也有着能夠一舉扭轉乾坤的底牌。

「吼……」我正想上前説服大姨,那怪物的嗥叫聲已經愈發接近,大姨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即讀懂了她的眼神:大姨要開門了!

這是在告訴我做好心理準備,只是防範的不是怪物,而是即將進入這個房間的人類。

的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前後簇擁着進來了。

特麼居然足足有五個人!

原本以為只有一男二女,我還能輕鬆應對,沒想到居然還有兩個男人躲在暗處,真是狗到了極致!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不僅是那個愈發接近的怪聲,更是因為突然多出來的三個大漢,有道是我害怕鬼,但鬼未傷我分毫……我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子,還算鋒利的刀尖隱隱指向了先前有意無意躲在貓眼的觀察範圍之外,三個手持各式利器的男人;眼神不住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暗自評估着他們各自的實力,思索着若是他們突然暴起發難,我當如何應對。

無巧不成書,這些男男女女竟然都是和我們乘坐同一輛巴士過來的遊客。

一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男生,一進門就和那個高挑的女生摟在了一起,果然她的男朋友就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出事。

這對夫相十足的情侶倒是運氣不錯,在如今的環境下還能完好的呆在一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是那個男生看起來有些厲內荏,雖然他左手摟着女友,右手的水果刀指向了門口,可從他手臂的顫抖程度來看,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此時非但沒有站到自己女人的身前,反而是有點縮在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女生懷裏的意思。

而那個女生彷彿對於男友的表現習以為常,或者説她就是在享受着充當大姐姐照顧他的覺。

另外兩個男人正是那個禿頭的健壯老哥,和麪相看起來就透着一股市儈氣息,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

相較之下,弭明誠要是往這三個男人中間一站,那簡直就是傑森與郭達的區別了。

綠油油的神小妹一直在往那個禿頭老哥的身後縮着,絲毫不顧自己微微隆起的椒緊緊的貼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儘管她表現的像個驚慌失措、毫不設防的單純小姑娘,我倒覺得更像是她在故意為之。

三個男人中,有兩個手上都拿一把水果刀,但遠不如拿着實心鋼管,上面沾染着零星血跡的健壯男人來得危險。

那位高個低能的小白臉自然不足為懼;眼鏡男目測説不定還沒有弭花花高,也是就個湊數的貨;但那個身高約莫一米八的禿頭老哥,按照頭髮越少實力越強的基本法則,起碼得是個Sr的存在;那一身虯結的肌看起來雖然像是健身房出來的,但力量是實打實的,要是有什麼其他的小技能,更是難以對付;若是起了衝突,我並不虛他,但也沒把握能迅速的制服他,再加上另外四個工具人的存在,不背起行囊的狀態下,我還真得暫避其峯。

大姨關上了房門,趴在貓眼上觀察着門外的動靜,由於大姨身高的原因,她不得不微微曲着身體,藏在寬鬆服飾下的翹勾勒出一條誘人的曲線。

我的目光瞬間被那個凸顯的大桃所引,飽滿圓潤的肥勾起了我些許旎的回憶,好在我並未沉淪其中,隨即警醒了過來,客廳裏可不再只有我和大姨兩人。

我連忙轉頭看向了那三個男人,雖然他們貌似都在全神戒備着不知名的怪物突然破門而入,但目光或多或少都開始遊移起來;尤其是那個面相猥瑣的眼鏡男,直勾勾的盯着大姨的背影,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幾乎掩飾不住眼神裏的慾望和貪婪。

氣得我當場就想上去狠狠地給他一腳,然而現在的時機並不合適,況且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非但不能贏得大姨的好,反而會加深她的嫌惡。

大姨最討厭做事情不過腦子的人,更是反想要的靠着一腔熱血和肌解決問題的愣頭青,又不是比誰的拳頭更大的年代,你就是葉問在世,能打十個,又能有一顆小小的子彈快麼?

更何況他們才剛剛進門不久,我就做出挑釁意味十足的舉動,非得將局面引向最糟糕的情況不可。

這筆賬只能暫且記下,有機會我非得給他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手裏的長頓了頓地板,警告得瞪了一眼眼鏡男,他倒是還有所顧忌,悻悻然地移開了目光。

我仍然不放心,上前了幾步,幾乎就快貼到大姨的股上,擋住了那些充滿慾念的目光。

想看,就看小爺的翹好了。

大姨並沒有被這些腌臢事分心,全神貫注的透過貓眼觀察着走廊,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片刻之後,房間之外再也沒有傳來什麼動靜,危機似乎解除了,大姨回過身來,看見我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身後,怔了一下,眉頭緊鎖。

我訕訕一笑,連忙後退了兩步讓出了空間,心裏叫苦不迭,雖然我的初衷是為了幫大姨遮擋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但此刻我貼着大姨這麼近,昨天又強行對她做出過那種事情,這下難免要被大姨誤會了什麼。

但我並不後悔,如果説任由大姨讓人褻玩,哪怕只是眼神上的,而我選擇了明哲保身,那我還不如讓泥頭車創死算球;我寧願讓大姨認為我是個無時無刻都想要佔她便宜的小人,也不願意看到有人膽敢褻瀆大姨,只是希望大姨的好度能給我留一點,也好讓我走得體面一些。

大姨疲憊但不失神韻的眼眸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卻沒有出不悦的表情。

我驚喜的發現大姨對我的情值雖然仍舊低的髮指,但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不虧,那就是血賺了啊鐵子們!

第九十二章

我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剛鬆了一口氣,一聲驚天的怒吼再次傳了過來,整棟大樓似乎都震了一下,頭頂的白熾燈忽明忽暗的閃爍了起來。

以現在的光線條件,失去燈光就跟瞎了沒多大區別,此刻房間內又多了幾名不速之客,一旦停電,局面很可能會失去控制。

我下意識的就想去抓大姨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大姨卻是在我的手即將觸及的瞬間猛地縮了回去,我抓了個空,心裏也是空落落的。

好在我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慘白的燈光閃了一會兒後,再次正常工作了起來。

那個不知何方神聖的怪物終於不再刷新自己的存在,秀了個毀滅世界的高音後就沒影了,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外憂暫時不用去考慮了,這會兒就該面對內患了。

既然選擇了當這個好人,就該承擔農夫與蛇的風險,儘管是大姨自發地做出了開門的行為,但我還是不自覺地將自己擺在了大姨男人的位置,即使她犯了致命的錯誤,我也會不計一切代價為她扛下所有惡果。

眾人緊繃地神經都漸漸放鬆了下來,小綠更是自來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還穿着鞋子的腳高高翹在茶几上;身上套着不知哪裏翻出來的大碼T恤,寬鬆的衣襬直接遮到了她的小股;下身着兩條還算白皙的秀腿,並沒有褲子的存在,加上她現在極度不雅的姿勢,充當着裙邊的衣襬滑到了大腿部,出了小半邊黑鏤空的蕾絲內褲。

這種成的內褲穿在相對稚的她身上,倒是平添了幾分別樣的誘惑,就是這個舉止着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小綠眼神曖昧的看着我,絲毫不在意自己外光,反而用手將堆在腿處的衣服不經意地往上掀了掀,瞬間出了整條大腿的輪廓和半邊緊緻的小股。

雖然不及媽媽的圓滿、大姨的豐腴、弭花花的白,但充斥着少女青的氣息還是引着我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忽然,我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大姨的目光卻沒有落在我身上,可我的數據視角顯示大姨的好度居然下降了一點。

只剩個位數了啊喂!!!

果然跟我犯衝,一遇到這個小綠就準沒好事!

大姨對我的好度從十點降到了九點,別看只有一點之差,心疼的我直打哆嗦。當你渾身上下就剩下十塊錢,卻還得撐到月底,你摳搜的老孃才會給你打錢,不打細算到一毫一釐,能活的到那個時候嗎?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費了一點,簡直是他喵的無妄之災。

我張了張嘴,實在是無從狡辯,只能是自認倒黴,卻發現大姨的目光並不是為了刻意避開我,而是在有意無意的掃視着站在客廳裏的五人組,尤其是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停留的最久。

順着大姨的視線望去,那個人的目光也正好偷偷打了過來,這麼一對眼,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突然朗一笑,衝着我們抱了抱拳説道:「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如今這種局勢下還願意給陌生人開門,不僅需要有一顆善心,更是要有足夠的膽識和魄力,陳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客套的吹捧完,自稱陳某的男人此時大大方方的看着我和大姨:「我給你道歉了小兄弟,老哥不是故意要隱瞞什麼。當然,我承認我們也有些私心,只是你也知道外面這種情況,人人自危,我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如果只有女生在場的話,相對而言會更容易讓人放鬆,避免大家造成什麼誤會,劍拔弩張的,誤打起來傷了和氣不説,還要消耗自身寶貴的力量,降低生存的幾率。我們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只是和你們一樣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掙扎求生的普通人罷了。」

眼鏡男頓了頓,接着開口道:「老哥先拋磚引玉,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興生,浙江温州人,平時做點小買賣,小打小鬧,勉強餬口,就不丟人現眼啦。」

他微微側身,目光一一掃過站在他身旁的隊友:「這位『壯士』叫做劉國強,看這大塊頭也能看出來是個資深的健身教練,業務水平一,大家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找他,患難之,怎麼也得打個八折吧哈哈;這對金童玉女還是大四的學生,詹文彬、張文雅。小兩口非常有緣分,又很有夫相,要不是一個姓詹,一個姓張,我們都還以為是一家人呢,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真是羨煞旁人。」

眼鏡男像個話事人般介紹着他的團隊,倒真的有了幾分領袖的氣場。

那對小情侶被眼鏡男一打趣,有些尷尬的朝着我們笑了笑,低下了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自在。

我更加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有血緣關係,連名字都如此接近,真的只是個巧合麼?不過我的猜測僅限於八卦的範疇,我又不是什麼道德警察,再説我不也睡了自己的親姨,只要兩人真心相愛,一切世俗的忌都無法成為彼此之間的阻礙。

甚至於我隱隱希望他們就是同父同母卻幸福地結合在一起的兄弟姐妹,説不定有可能成為媽媽乃至大姨心靈壁壘鬆動的契機。

「這位綠頭髮的小妹妹……」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的小綠立即站了起來,雙手攏於背後,上身微微前傾,腦袋偏向一旁,眯起了內雙的眼睛,擺出了一幅鄰家小女孩的呆萌模樣,搶過陳興生的話頭:「我叫姒紓婧,過完暑假就上高三啦,如果學校還讓我進門的話……先前在車上的時候有些不愉快,不過不關人家的事情哦,你不要誤會,我和那個人不的,只是……只是網友!大家剛好有時間約出來一起走走而已,你可別怪罪到人家的頭上喔。吶,我的手機丟了,你給我抄個微信號好不好,絕對不是因為你長的帥哦!小哥哥一看就是學霸,人家有好多學習上的問題想要請教……」

「好了好了,紓婧,咱們還要叨擾一段時間,你們倆培養情的機會多的是,不急這一時。」

陳興生笑着打斷了小綠,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並不能看見他的表情,然而小綠似乎非常忌憚這個眼鏡男,臉微變,立即閉上了嘴,悻悻地坐了回去,往禿頭老哥的身邊靠了靠。

小綠的橄欖枝我自然是毫無興趣的,我的帥氣是如同馬爸爸的存款般客觀存在的事實,從來不會因為有人當面直白的表達出來而高興,我更在意的是那個戴着黑框眼睛的男人。

看似友善平和,不顯山不水的外表下,卻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套房內的一份子,自然而然地侵入了主場,絲毫沒有過問我和大姨的意見,就自作主張的「還要叨擾一段時間」。

我嗅到了危險的苗頭,扭頭看向了大姨,雖然我很想將變故扼殺在搖籃裏,又怕冒然行動會影響到大姨的計劃。

誰知大姨在聽完陳興生的發言後,簡潔的介紹了下自己後就沒了下文,只是她隱瞞了自己的職業,宣稱自己是個朝九晚五的普通文員而已。

連涉世未深的我都清楚,讓他們進來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放任這麼一夥人呆下去,被鳩佔鵲巢是遲早的事情,但我相信大姨肯定是有她深思慮,只是我的等級太低,看不穿身處大氣層的大姨真正的想法罷了。

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我也跟着介紹了下自己,姒紓婧在聽到我還只是個準高一生後又是一陣誇張做作的大呼小叫,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兒。

除了還躺在卧室的媽媽和花花,眾人算是相互認識了,一直站着也不是個事,大姨總算是拿出了主人翁的氣場,招呼着眾人落了座。

我一坐到沙發上,姒紓婧立馬狗皮膏藥似的貼了上來,的秀腿和沒穿Bra的上身一直往我身上蹭着。

靠得近了,我聞到她身上散發着一股汗混合着劣質化妝品和一絲男人都悉的那種味道,實在是有些作嘔。

然而她的左側坐着那一對情侶,並不算寬敞的沙發的確有點擁擠,我也不好自作多情的讓她離我遠一點,無比懷念被媽媽和大姨的芳香環繞着坐在這張沙發上的時候。

大姨坐在我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對面的是那個名為陳興生的生意人。

雖然他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我還是發現了他在看到姒紓婧對我投懷送抱的舉動後,眼神裏透着一股不易察覺的陰霾。

禿頭老哥隨意的從餐桌旁拿了張椅子,並沒有拖着地板,而是輕拿輕放,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倒是與他獷的外表有些反差,從細節處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教養,我一下子對他產生了幾分好

第九十三章

沒坐一會兒,姒紓婧的膽子越來越大,整個人都快要撲在我懷裏了,有了前車之鑑,我擔心大姨對我被動佔便宜的行為產生不悦,再次剋扣我所剩不多的好度,藉口為眾人倒水,趁機離開了沙發。

回來時順手拎了一把椅子,搬到大姨身邊,假意打了幾個哈欠,將大姨的芬芳入了體內,淨化我被污染的心靈。

人和人的體質還真不能一概而論,大姨昨兒個也是出了一身香汗,又做了那麼久的運動,到現在也沒洗澡,但大姨身上就沒有什麼怪味,反而有種似有似無的異香在無時無刻地刺着我的原始情慾,令人上癮,罷不能,我真想不顧一切地撲在大姨懷裏,狠狠地上幾口解解饞。

姒紓婧對於我離開很是不滿,連連拍着身邊的空位:「亮哥,回來坐呀,離我這麼遠幹嘛,嫌棄人家是嗎?」

我急忙擺着手:「哪裏!這個沙發太小啦,坐四個人有點勉強。」

不去理會她雙手抱、鼓着腮幫子、撅着嘴朝着我惡意賣萌,我偷偷地挪動着椅子,離着大姨更近了一分。

這個女生明明比我還大上兩三歲,一聲亮哥叫的卻是那麼自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我並不想和她有過多的集。

且不説我不喜歡太隨便的女孩子,我又不是見一個一個的種馬;哪怕是她光,雙手掰着股跪在我的面前,即使我沒有曾經大姨的滄海,也不會輕易地動用我的傳家之寶。

不要忘了追我的女生也有一條街了,好歹我也是把照片放出來就會被當做頭像的存在,要不是我的目標是自己人,想上什麼類型的妹子還不是隨我高興;更何況她還是那個刀疤臉的女人,不知被開發成什麼樣子了,我怎麼可能用進入過大姨玉體的雞兒捅進這種破鞋般的女人身體裏,那不是變相地褻瀆了神聖的大姨麼?

姒紓婧大發了一通嬌嗔,見那個小男生並沒有過來哄她的意思,陳興生此時又坐在一旁虎視眈眈,她的內心愈發焦急,卻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當下只能暫緩自己的計劃,悻悻地往沙發的裏側挪了挪,給那對不知廉恥的姦夫婦騰出一點位置。

自己雖然墮落了,倫理綱常還是知道一點的;即使在自己體內進出過的男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説到底都是「正當」的男女關係,姒紓婧自認為比起身旁的兩人,自己可是白蓮花一般的存在。

陳興生那個急的老混蛋的越來越緊,昨天晚上用腳給他了半天才打發走,自己還未開放的部位除了嘴巴,就只有兩個終點了。

姒紓婧自然不是多麼看重自己的貞潔,從她被最好的閨拖下水後,這兩個字就註定與自己無緣。她的文化成績雖然不好,但腦子裏對於自己的定位可是拎的很清楚,末類的電影也沒少看過,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又沒有什麼不可或缺的特長,僅剩的優勢不就是有個批麼。

她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淪為男人的附屬品,能活下去才有講究的資格,但她深知男人的德行,得手的難易程度和珍惜程度成正比;越是容易上手,越是不會上心,要是被認為是個容易搞定的女人,召之即來就會落得揮之即去的下場,自己就是做出再大的犧牲,也會被認為理所應當。

姒紓婧本想待價而沽,周旋在這三個男人之間,自己只需擺出一副良家婦女的端莊模樣,在必要時付出丁點代價,還不勾的他們爭風吃醋,任由自己拿捏。

誰知自己最希望討好的那個禿頭佬對她並不興趣,肯定是個死基佬;那個長相白淨順眼一些的男生又有女朋友管着,而且看起來也不太頂用;剩下的只有這個眼睛男勉強湊合了,作為一個女生,姒紓婧自然察覺到他藏在鏡片後的目光一直偷偷聚焦在自己前的兩點和衣襬的底部。

本以為陳興生是個悶騷的老實人,姒紓婧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這種類型的男人太容易對付了,自己都不需要使用什麼手段,只要給他一點念想,他自然就會心甘情願地為自己保駕護航。

沒想到他居然是匹深藏不的狼!

自己還未出手,「老實本分」的陳興生居然主動找上了門來,半夜摸上了她的牀,迫不及待的暴出本

雖然姒紓婧已經經歷過不下雙手之數的男人,對於挨炮早已習以為常,但此時萬萬不能太過容易的讓陳興生得了手,若是淪為任他予取予求的慾工具,自己未來的子將豬狗不如、生不如死。

姒紓婧義正言辭的拒絕,甚至不惜以咬舌自盡相脅,那人倒還有所顧忌,不想驚動其他人,徹底撕破自己的偽裝,但也沒有輕易地放過她,用上了威利誘那一套,簡直一刻都等不了。

她周旋了半天,卻完全不是陳興生的對手,只能以親戚未走為由,盡力推遲着失身的期。

這個中餓鬼也沒那麼好打發,先是手,再是、腿、腳,那悶騷男越來越難以滿足,姒紓婧雖然恨得想要找人砍死這個泰迪轉世的四眼仔,眼下卻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幫他發變態的慾望。

姒紓婧本已認命,反正她都打算找一個男人依附,陳興生個頭雖然不大,但是腦子還算靈光,跟着他,生存的幾率也能大一些。

沒想到五樓裏還有其他倖存者的存在,更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那個在大巴上有過一面之緣,帥得讓自己做了好幾個夢的男生。

那高大健壯的身材和逆天的顏值,自己只要能搭上這條線,又怎麼會怕那個猥瑣的悶騷男,再説到時候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擱在平時,即使是美顏相機下的自己,姒紓婧也不覺得她和這種級別的帥哥能有什麼集,但現在可是末世啊,能有幾個適齡的女孩子給他挑挑揀揀,有的批就不錯了。

雖然在看到他身邊那個美豔的少婦時擔心了一下,好在這個女人是那個小男生的長輩;再説關上燈不都一樣嗎?自己的十八般武藝,只消他試上一次,保管他樂不思蜀,再也離不開自己。

只是拖的越久,就越不容易擺那個悶騷男,局勢還不明朗的情況下,自己又不能輕易的站隊,而一旦選擇了一方,就沒了退路。

萬幸現在多了一個其他的女人能幫她引陳興生的注意力。那個頭髮亂糟糟,氣有點差,卻長的天仙一般的人兒,即便穿着樸素的運動套裝,寬鬆的上衣都被頂的高高的。同為女人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令所有男人瘋狂的規模,更別説那盈盈一握的纖下的翹和長腿。

陳興生那個道貌岸然的老鬼肯定不會放過這種國民級別的美人,這樣他對自己的趣就會大大的減少,攻略那個小男生倒還真的不用急於一時,免得將他嚇跑。

只是姒紓婧有些奇怪,她注意到名為趙詩芸的女人,走路時的姿勢有些奇怪,尤其是雙腿一互時就會微微蹙起眉頭。

雖然趙詩芸掩飾的很好,但自己可是經歷過剛破處不久就被老疤子叫了幾個兄弟輪姦了一整夜,這個反應與當初的自己如出一轍。莫非,這個房間內還有其他男人?若是沒有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

姒紓婧用餘光觀察着坐在自己斜對面,光芒萬丈的一男一女,惡意的揣測着,忽然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自卑,緊接着化為了熊熊的妒火。

那個美豔貴婦從頭到尾並沒有多少言語,然而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高不可攀的強大氣場,不過是個可能與外甥通姦的賤人,自己卻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在她面前,自己渺小的像個螻蟻般微不足道。

姒紓婧恨得咬牙切齒,一個瘋狂的念頭逐漸在腦海中成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高貴的女人淪為渴望男人便器的那一天……陳興生端起一次紙杯潤了潤嗓子,開口説道:「我和國強臨時搭夥住在三樓,察覺到情況不對後本想逃出酒店。然而不知為什麼,那些個奇形怪狀的怪物越往下越多,往上則越少,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又遇到了其他三人。大家都是落難之人,一合計,這才結伴逃生。之後的險象環生就不説了,想必你們同樣也經歷了不少。」

他有些浮誇的衝着大姨擠眉眼,暗指大姨那糟糕的氣和扎眼的黑眼圈,本想在美人面前表現一下他的風趣,自然不可能想到是被她外甥折騰成現在這樣,準的觸到了大姨的雷區。

大姨雖然沒有立即發作,眼神卻是一下子凌厲了起來。

第九十四章

「我們琢磨了半天,實在找不出從那些成堆的怪物中安然無恙的逃出酒店的方法。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五樓,這裏的怪物出奇的少,可以説除了電梯前的一具屍體外,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文彬和文雅他們的房間就在五樓,我們先去他們那裏修整了一下,再出來搜索物資時那怪物的屍體居然消失了,這裏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安全。

我們開始在還亮着燈光的房間裏搜尋是否還有其他倖存者,人多力量大嘛,當然,坦白説沒人的話我們會撬門進來,畢竟這裏是總統套房,説不定會有水和食物,空間也足夠大,可以容納我們所有人。但我們確實沒有惡意,希望你們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大家互相能有個照應;我自然也沒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取得你們的信任,所以我們會盡量配合你們的規矩,消除你們的疑慮,食物和水方面的分配問題大家可以商量,至於物資搜索人員的安排,我們的人數更多,自然會出更多的力氣。」

眼鏡男説的很坦蕩,也都在理,大姨也是一副買賬的樣子,卻是開口道:「既然如此,為了證明一下你們的誠意,把你們手中的武器都給我們管理,房間內很安全,應該是不需要這個東西的吧,出去搜索物資的時候我會再分發給你們;

還有你們現有的物資,公平起見,也一併拿出來統一分配,大家互相監督,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不是嗎?」

陳興生一僵,自己的話説的太漂亮,反而讓對方趁機借坡下驢了。

我有些奇怪,大姨沒有提出讓他們離開在我意料之中,請神容易送神難,剛進來就趕人家走也容易出事情;然而大姨就算着急將不可控的因素控制下來,理應會採取更加聰明穩妥的方式,而不會表現的這麼強勢。相較之下,元氣大傷的她無力出手,在她的認知裏,我一個初生牛犢自然不可能打的過三個男人,敵強我弱,這般刁難,又是為了哪般?

氣氛又有些緊張了起來,媽媽忽然打開門走出了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媽媽。兩個風格不一,卻長相極為相似的人少婦,對於男人的引力不亞於路上看見了奧特曼。詹文彬雖然剋制,但也忍不住偷偷地來回的打量着,張文雅不滿的掐着她男朋友的,對於又冒出來的一個大美女十分警惕。

連那個看起來還算忠厚正直的劉國強,目光裏也是帶着一股灼熱。

姒紓婧嫉妒的簡直要冒火了,眼前出現的這個光鮮亮麗的美女顯然和那個黑圓圈的女人是一套的,兩個明星般的雙胞胎美女,年紀不大經歷不少的她自然知道這兩人如同罌粟一般引着所有的男人。

萬一這個地方不再安全了,自己人身安全的優先級將被這兩個女人完全頂下去,陳興生絕對會完全放棄自己這個庸脂俗粉;至於出賣相,別人現在要不要她還得兩説,好在那個男生跟她們是親戚,自己還算有條後路,必須要想辦法儘快將他拿下了。

陳興生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小腹一陣燥熱,簡直就跟中了一個億的彩票一般興奮。這種級別的美女別説靠近了,連見都沒見過,居然會在這種窮鄉僻壤裏遇到一對。要是能把這對姐妹花壓在身下,自己的人生都算無憾了,一開始以為自己遭此大難是天大的不幸,現在倒是有點焉知非福,樂不思蜀了。

這兩個風姿綽約的少婦,他陳興生志在必得!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媽媽和真正成為女人的大姨歷史的會面,然而大姨卻是有些不敢去看媽媽,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目光,發現我正在盯着她,狠狠剮了我一眼,又偏過了頭。我突然覺得大姨有種兒媳婦第一次見婆婆的羞,我有些竊喜,大姨只要不是真的完全古井無波,我就還有機會,憤怒總比無視好。

雖然有些奇怪於大姨的反應,想了想,隨即釋然,我反而得謝進來的這些人。

一下子加入了這麼多變數,大姨若是這個時候跟媽媽説了我對她做的事情,還沒等人家把我們分而食之,我們自己這個內部的小團體就得四分五裂了。以大姨現在的身體情況,防身的火器也丟失了,再失去我這個主力,她們幾個女生就得任人魚了,就算她不在意我和她自己的死活,也得顧忌自己的妹妹和朋友的女兒。

意外的爭取到了息的時間,我並沒有因此鬆懈,以大姨現在對我的觀,必須在困前儘可能地修復和她的關係,一旦危機解除,大姨絕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等待我的不是冰冷的河底就是銀的手鐲。

媽媽睡了十幾個小時,臉上的氣已經好了許多,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怪物沒有給媽媽留下什麼後遺症。

驚訝於客廳突然多了這麼多個陌生人,媽媽把我和大姨拉到了一旁,我主動説明了情況,再一一介紹了眾人,媽媽雖然有些擔憂,卻沒有表出來,點了點頭,又看着大姨:「你沒事吧,臉這麼差,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大姨還是沒有正對着媽媽,目光遊離,反倒像是她做了什麼錯事一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睡好而已。」

「喲,你不是自詡天塌下來都能穩如泰山嗎,怎麼,這點小場面就嚇到失眠了?」

媽媽一直擔心我在騙她,這會兒見到大姨真的沒什麼大礙,本能的就開始和大姨調侃起來,明明昨天還急得要死要活的。

大姨並沒有和媽媽耍嘴皮子的閒心,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不鹹不淡道:「這就要問你的寶貝兒子了。」

媽媽一臉問號的轉頭看着我:「你失眠跟他還能有什麼關係?」

「這個……我……我不小心吵到大姨了……」我驚的一身冷汗,連忙轉移了話題:「媽您身體覺得怎麼樣了,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這裏有我和大姨盯着,沒事的。」

「哈啊~」

媽媽也沒有深究,對於我還是十分信任的,九十九的好度可不是擺設,她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放心吧,覺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餓醒了,出來找點吃的。」

「我也餓死了,您要不去做飯吧。」

「你個沒良心的,差點就要變成孤兒了,這會兒不主動去給你老孃獻獻殷勤,還敢使喚我,以後要是這麼對你媳婦,看她不把你當大豬蹄子燉了。」媽媽伸手拍了下我的腦門,嗔道。

嘴上這麼抱怨着,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向着廚房走去。

「你出什麼事了?」大姨一把拉住了媽媽的胳膊問道。

「出事?我差點就涼了好嗎!要不是我兒子昨天捨生忘死救下了我,你可就只能通過照鏡子才能看到我了。不要羨慕,趕緊找個人嫁了,生個兒子還來得及,吼吼吼。」

媽媽一把攬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這會兒她倒是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可見昨天那個吻絕對是心裏有鬼。

「倒是你,被什麼東西折騰的睡了這麼久,還要叫我兒子給你看門……哎哎哎,別推我啊,急什麼,我自己會走……好了好了,我先去做飯,真的是,猴急的那樣!我去找找冰箱裏還有些什麼,還好沒有停電……」

我一臉的黑線,趕在大姨情緒暴走前將媽媽推進了廚房,大姨和媽媽再呆下去,遲早要出事情。

其實看到媽媽還能和大姨皮一下我也很高興,昨天的危機並沒有給她帶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

大姨眼神閃動,看了我一眼,沒再説話,不知道是否因為媽媽為我説的好話,好度居然上漲了一點,再次回到了兩位數。

媽媽果然是我的福將,她的突然出現不僅挽回了我和大姨即將分崩離析的聯繫,還衝淡了現場有些緊張的氣氛。大姨也沒有再去強他們上自己的隨身物品,我簡單的給他們介紹了下媽媽,就被大姨扯了下衣服。

我回頭一看,卻見大姨自顧自的朝着她的房間走去,只好忐忑的跟着大姨身後。

大姨難道要在這個節骨眼開始審批我了?

看着她彆扭的走路姿勢,儘量想要合攏雙腿,卻又只能分開腿僵硬的走着,心中莫名的有些得意。

一進房間,大姨毫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就問了昨天后來發生的事情,包括媽媽的遭遇的險境、弭花花怎麼突然回到了這裏、弭明誠又怎麼沒有跟在他女兒身邊,還有那堵空氣牆是如何消失的。

我挑着給大姨講了來龍去脈,略過了媽媽在我面前爆衣的環節和那夾雜着複雜情的一吻。又編了個藉口搪了空氣牆的問題,反正是超自然的現象,大姨再犀利也無從查證。

大姨沉默了一會兒,消化着剛剛得知的信息,對於弭明誠可能的身隕同樣有些黯然。

「離那夥人遠點,尤其是那個姒紓婧,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褲帶,我不介意幫你治一下。」

「管得住!管得住!」

我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大姨雖然語氣平靜沒什麼起伏,可字裏行間的寒意還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系統誠不欺我,大姨果然有在關注着我和小綠的動靜!

只是,大姨是出於對局面的把控而必須時刻關注着場上所有人的動態,還是對我多少還有一絲關心?

本該是最沒有可能的選項,我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魔怔地尋找着大姨沒有完全放棄我的證據。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大姨忽然再次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昨天,有沒有在我體內。」

第九十五章

「啊?」

我差點驚呼出聲,自詡異於常人的腦回路都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大姨的彪悍遠超我的想象,這也太野了吧,居然能坦然的將這種問題擺上桌面,這是受害人與犯罪嫌疑人該有的對話嗎?

這個問題十分嚴峻,我隱隱覺到攸關生死,每個腦細胞都本能地高速運轉起來,思索着該怎麼化險為夷。

思來想去,這個環節的伏筆無非就是倒黴孩子。

中出一時,驗孕火葬場。

昨天的我光顧着要將大姨徹底佔有,今天的我可就要遭老罪了,尤其是最後也是最的那一回合,幾乎都快將大姨的花心灌的滿滿當當。

我的被系統這個中間商層層過濾,雖然形態依舊黏稠,表面上與以往無異,實際上連氣味都消失了。其中是否還具有遺傳信息,大姨會不會因此懷孕尚不得知,可大姨突然有此一問是怎麼回事?

大姨不會自欺欺人,以自我安否定已經發生的現實,難道是在試探我是否誠實?

可大姨又不是河神,會拿着黑白黃三的嬰兒問我哪個是你創造的孩子?

再説大姨心裏已經和我決裂,此舉本毫無意義。

以我對她的瞭解,最有可能的解釋是——大姨她也無法百分百確定我是否真的那麼做了!

看着大姨平靜卻暗藏着一絲期盼的目光,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難不成女生沒辦法察覺到有沒有被中出?

我回憶着昨天銷魂蝕骨的細節,雖然大姨中途發現我摘下了套子,可第一次入大姨體內的同時,大姨也到達了頂峯,從她身體深處湧出的熱與我糾纏得難捨難分,完全覆蓋了我的灼熱;第二次雖是直接在大姨的子宮內開花,然而儘管大姨不肯放開心神,但生理上的快是她無法壓抑的,從大姨劇烈的反應判斷,她同樣到難以自持,理智和意識遊走在離線的邊緣,幾近暈厥。

大姨初經人事,加上我又守在大姨身邊清理了所有從她桃花源中徐徐出的罪證,經驗不足的她無法實錘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大姨的心中肯定是有一個答案的,只是她居然會來找我賭這個萬一,不知是對我還存有一絲信任,還是出於職業本能,想從我的反應中看出點什麼?

如今被困的局面與昨天並沒有本質上的改變,不過是從幾個房間擴展到十幾個房間罷了,甚至從陳興生他們帶來的消息上看,情況遠比想象中的更加嚴峻。

避孕藥這種東西又沒有辦法列入必需品的名單,大張旗鼓地去搜尋,要是在這個節骨眼懷了孕,幾乎等同於判了死刑,無論是從生理意義上還是社會意義上。

想到此節,我儘量控制住臉上的每一塊肌,不讓大姨有觀察我微表情的機會,義正言辭地回應大姨的期待:「當然沒有!那樣做的話我還是個人嗎?!我是有底線的!」

「你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大姨明顯有些不信,狐疑的問道。

話雖如此,我卻注意到大姨偷偷鬆了口氣,黯淡的眼神亮了幾分。

我大喜過望,大姨微不可察的小動作證明我的推測大體上是正確的,剛準備要乘勝追擊,鞏固戰果,這可是將我兩次中出大姨的犯罪事實洗白的大好時機,雖然變態外甥強姦親姨的犯罪事實並沒有什麼變化,但萬里長征不也得踏踏實實地走出第一步,然而隔壁房間裏突然傳來弭花花的一聲驚叫。

「你現在是不是人我很模糊!」

大姨撂下一句話,匆匆的往外跑着,還沒跑兩步就停了下來,微躬着身體,撐着膝蓋,眉頭緊縮,冷汗直

我下意識的就想去伸手攙扶,卻被大姨凌厲的目光退,只得先一步出了房間,諸多小心思一股腦兒的拋在腦後。

這丫頭終於還是醒了過來,噩夢變成了現實,對於一個經歷過最大的苦難是蚊蟲叮咬的女孩子來説,這種神打擊是毀滅的,我甚至擔心弭花花會不會經受不住刺而做出一些傻事。

剛一出門,我就看見弭花花光着腳丫子,撲倒在拿着鍋鏟,聽到動靜同樣前來查看情況的媽媽懷裏,哭得都快不上氣了。

陳興生等人也都站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往這兒靠近,反而是隱隱朝着門口退去,怕是再有什麼風吹草動,這夥人就要做鳥獸散了。

「嗚嗚……曉芸阿姨……求求您……快去救救我爸爸……」

媽媽心疼的輕撫着弭花花的小腦袋,面哀傷,只當是這孩子睡糊了,還沒回過神來。

要知道從弭花花一個人跑上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弭明誠的生存幾率幾乎降到了零點,她又不是觀世音菩薩,如何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弭花花見媽媽沒有回應她的期待,一下子從她的懷裏掙了出來,目光搜尋着,看到剛從大姨卧室出來的我,連一瞬間都沒有停留就移開了,儘管我很同情這個小丫頭,此刻我還是忍不住想給她來一套美伢鐵拳。

大姨很快也走了出來,弭花花一下子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詩芸阿姨,您那麼厲害,又有手槍,我爸爸也是您的朋友吧,求求您去救救他吧!」

「花花,你先冷靜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想救他,咱們先了解下情況再從長計議好嗎?」

大姨勸説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弭花花,沒有一口應承下來。

此時狀態最差的就屬大姨了,連走路都不利索,從房間到客廳幾步路跑過來都冒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防身用的小手槍別説早已丟失,那點兒口徑又談何執行正義。

弭花花在大姨身上同樣沒有等來想要的回答,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氣神,呆呆的站在原地,失望的看着這個除了父親之外最佩服的女人。

媽媽攬着失魂落魄的弭花花,將她安置在大姨先前坐着的沙發上。

突然又冒出來的一個緻到極致的小姑娘再次將眾人震住,雖然不明所以,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藏着三個天仙一般的人兒,不免讓人懷疑這裏是否是什麼達官貴人金屋藏嬌之地。

姒紓婧真的是要瘋了,這裏又不是五星級酒店,居然會藏着三個超級大美女,什麼時候這種級別的美女跟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了?

新上場的這個小女生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不論顏值還是身材,哪怕再怎麼違心,自己跟她除了別,再也沒有可比之處,連看她一眼都覺得自慚形穢。

難怪那個男生對自己完全不興趣,原來是已經有了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雖説家花不如野花香,可兩者的層次相差太大時,這一定律也就失靈了。

看着金童玉女般登對的兩人,姒紓婧卻是聯想到自己悲慘的一生,憑什麼好事都是別人的,自己永遠都只能屈居人下!

被自己的閨出賣之後,她遭受了近半個月慘無人道地玩,等新鮮一過,又像一條破抹布一般被丟在角落,淪為打雜跟班,偶爾供人換換口味的存在。

哪怕是她自甘墮落,決心要逆向證道,等待飛上枝頭的那一天,可連他媽當個雞都要被人安排在名單的底部,只能去伺候一些充電兩小時,進去兩秒鐘的大爺。

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證明給那些用異樣的眼光注視她的人看,她姒紓婧總有一天也能出人頭地、高不可攀!

然而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老天爺卻又給她安排了重重的阻礙。

接二連三冒出來無論各方面條件都碾壓自己的女人,將她的計劃幾度打亂,生存的優先級一降再降。

原先若是還有人願意為她搭把手的話,現如今在尚有餘力的基礎上,一旦平靜被打破,絕對會優先考慮那三個女人的安危,她可太清楚陳興生等人是個什麼貨了。

姒紓婧陰冷地掃視着幾個驚為天人的麗人,目光閃爍,不知在打着什麼算盤。

*********

弭花花失神了一會兒,似乎直到現在才注意到客廳裏多了好幾個陌生人,她楞了一下,忽然往前一倒,撲通跪了下來。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也知道這個請求非常過分,但我沒有其他辦法了,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

媽媽連忙去拉她,大姨也是手疾眼快地上前攙扶,可媽媽身子還處於虛弱狀態,大姨也是使不上幾分力氣,兩個大人愣是沒辦法將這個倔強的丫頭拉起來。

「我爸爸他被困在了二樓的走廊,但我確定他還沒有出事,只是在等我去救他,現在還來得及。我爸給了我三十多萬上大學用的資金可以自由支配,加上這些年攢下來的壓歲錢,一共大約有四十萬,只要大家願意參加營救,我可以全部拿出來謝大家,如果真的能把我爸爸救出來,哪怕……哪怕是一具屍體,四百萬都沒有問題!就算把家裏的房子賣了,我也會想辦法湊齊這個錢!

當然我也不會強求大家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冒生命危險,只要大家出了力,真的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可以立即退回來,四十萬我照樣會分給大家,拜託了。」

弭花花重重地磕了個頭,聲音雖然帶着哭腔,卻已經從最初的驚慌失措中走了出來,邏輯清晰,條理有序,儼然有了幾分大姨的影子。

第九十六章

我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沒想到這呆呆萌萌的丫頭居然有這般魄力,並不是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先是以重利誘之,再降低他們所需承擔的風險,雖然手法有些稚,但擱在其他情況,多少也該起點作用。

然而此時並沒有人站出來揭榜,不要説四百萬,四十萬都不能算少了,但也要有命花不是麼。

弭明誠被困在二樓,從陳興生他們反饋的最新情況來看,那裏早已不止是我們路過時的小貓三兩隻,而是生人勿進的重災區,一層之差,危險係數可是指數級上漲。

弭花花和我們分散時明明是和媽媽在一起跑在我的前面,後來聽到她呼救的聲音時也是近在咫尺,最多也就是在三四樓的樣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二樓,那地方絕對已經是怪物扎堆狂歡的樂園,誰去都得死。

這小丫頭又是怎麼安然無恙地連過三關,獨自回到了五樓?

身外之物在當下並沒有那麼好使,那些陌生人自然沒有必要為一個陌生人赴湯蹈火,儘管覺得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很可憐,但又能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嗎?

況且這小丫頭到底是閲歷不足,欠了幾分考慮,如今她的美在別人眼裏都是一塊肥,再加上達不溜的點綴,更是讓這塊不諳世事的小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陳興生他們沒有暴起劫財劫,説明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然而秩序和道德隨着被困的時間越久,是會逐漸消退的,大姨沒有開口加碼到四個億,説不定也是同樣的顧慮。

弭花花見自己的許諾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接連的失望讓她緊緊地咬住了嘴,蒼白的下滲出了鮮血,帶着淚光的雙眸重點放在了陳興生、劉國強、詹文彬三個男人身上。

「誰要是願意去救我爸爸,我……我就……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洗衣做飯、當牛做馬,哪怕是……那方面!我雖然還小,但我懂得也不少,而且我還可以學,不管你想要什麼姿勢……」

「夠了!」

大姨低喝一聲,再也聽不下去,強忍着下的劇痛,將不斷掙扎着的弭花花拉了起來,媽媽也同時出手,兩人合力,這才將弭花花重新按回了沙發上。

然而還沒消停一會兒,弭花花身子一滑,再次跪到了地上。

她年輕力壯、活蹦亂跳的,大姨的身體情況可沒辦法陪着她連續折騰,只能乾瞪眼,竟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媽媽也是無奈又心疼地看着倔強的小丫頭,彷彿看到我小時候耍無賴時的頭疼模樣。

難得見到大姨在一個小女生身上吃癟,我有些好笑,大姨冰冷的目光卻突然掃了過來,我連忙收斂了笑意,這場鬧劇再看下去就要殃及池魚了。

我一直冷眼旁觀,不是在發呆,也不是在幸災樂禍,而是趁着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弭花花引,藉機瀏覽着系統的商店,以手頭現有的資源,制定了一個可行的方案。我不知道弭花花確信她老爹還活着的自信從何而來,但不了卻她這個執念,她的一生都將困於這個陰影之中。

這隻呆頭鵝已然慌亂到病急亂投醫,放任不管的話,又沒法二十四小時守着她,一不留神,不是變成Bbq就是淪為Rbq的下場。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聖母爛好人,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盡量伸出援手,然而在無法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那也只能對不起了。

再者,我也可以順便探探路,評估一下情況惡劣到了什麼地步,即使逃不出去,畢竟我們還要呆在這裏堅守半個月,有個大概的瞭解也好制定接下來的生存方案。

我剛要上前一步,就看見陳興生朝着弭花花走了過來,儘管他極力地剋制着自己的表情,但還是能隱約的看出他的亢奮。

陳興生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相較於那兩個風姿綽約、前凸後翹的少婦,他更喜歡小女生的青澀和在牀上的懵懂。

這小丫頭俊俏得彷彿天生帶了一層美顏濾鏡,只是在他身上過了一眼,都快把他的魂兒勾出來了。

已然初具規模的翹酥和緊實的小股無一不在刺着他的原始衝動,尤其是那一雙長腿,比自己婆娘的大象腿細了不知道多少倍,要是能扛在肩上盡情衝鋒,才不枉來此人間一趟。

家裏那頭比肥豬強不到哪兒去的老婆,隔着50米都能讓他到反胃,要不是為了她家的那幾兩銀子,他陳興生又怎會如此委屈自己。

雖然他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換取佳人一笑,但這個傻丫頭情急之下只是説參與營救就行,又沒説要救出來,盡力而為嘛!

只要躲在相對安全的五樓,找個角落呆上一會兒,不就白白撿了個便宜小老婆?

而且看樣子還非常有錢,簡直是人財雙收,穩賺不賠的買賣。

再説自己的歲數也足以當她的爹了,沒了親爸,認個乾爹不也一樣嗎哈哈,想想覺更加刺了呢,乾女兒不就是拿來乾的?

「好孩子,你別急,雖然大家萍水相逢,但陳某願意一試!」

説着,陳興生已經走到了近前,伸出了雙手就要去攙扶跪在地上的弭花花,眼裏的炙熱彷彿身前的小姑娘已是囊中之物。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了他面前,陳興生的注意力全在小姑娘的重點部位上來回掃描着,完全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靠了過來。

他不悦的抬起頭,推了推眼睛,哪個孫子敢橫一腳,壞老子的好事?

卻見原來是那個半大的少年站到了自己眼前,臉上帶着微笑,語氣卻是透着寒意。

「既然陳先生願意搭把手,那我和你一起去吧,相互也有個照應,人多力量大不是嗎?」

陳興生暗罵一聲晦氣,這個愣頭青還真的打算去闖那個龍潭虎,有這個礙事的傢伙存在,自己也沒法找機會出工不出力,穩賺不賠的買賣變成穩賠不賺,那鬼地方完全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涉足的領域。

再説人就一個,他們兩個人就算在中途商量好了,到時候怎麼分?他陳興生可沒有和一個頭小子分享女人的愛好,四十萬的資金更是對自己的生意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一分都不能少!

念及此處,陳興生計上心頭,這小子一看就是為了在心上人面前逞能而熱血上頭的選手,自己只需以逸待勞,等這個小子被怪物吃的渣子都不剩,再撿起接力按原計劃行事,人和財不就都還是他一個人獨了?

關鍵是這個一石二鳥的上策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難道冥冥之中,自家的祖墳冒起了青煙,我陳興生要開始苦盡甘來、一飛沖天了嗎?

至於其他人,詹文彬那個慫蛋,再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踏出這個房門;張文雅倒是有幾分主見,不過為了獨善其身,一直都非常低調的和男朋友湊在一起,離是非遠遠的,自然也不會趟這攤渾水;姒紓婧更不用説了,一條母狗而已,早晚要讓她變成自己的便器;而最為壯實的劉國強,他壓就對這種還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不興趣。

剩下那一對姐妹花有心而無力,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幹什麼?乖乖跪在地上給本大爺雞巴才是正道。

陳興生不用當心再有人冒出來和自己爭食,甚至覺得那個小子為了愛情強出頭,於他而言反而不失為一件好事,那小子遲早會是個阻礙,除了這個小姑娘,那兩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同樣讓他垂涎不已。

陳興生可不認為那小子會乖乖地獻上自己的媽媽,早點讓他消失了也好。

至於他活着回來的情況,別逗了,人類怎麼可能在怪物遍地的下層活下來,難道他還帶了個隨身老爺爺不成?

只要這個礙事的小傢伙消失了,剩下的幾個女人還不是任自己擺佈,予取予求?

想到這兒很快就會成為他的亂天堂,陳興生的呼都變得有些重起來,隨即強壓下了嘴角的笑容,故作為難地道:「小兄弟説的有道理,只是我作為臨時領隊,應當對我帶來的幾個朋友負責。剛才一時衝動,見這小姑娘這麼可憐,又沒人幫她,這才動了惻隱之心,既然小兄弟你站了出來,陳某再擅離職守就説不過去了……」

「陳先生不必自責,可以理解,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

陳興生的退縮在我的意料之中,事實上我巴不得他老老實實地給我呆在這兒,等會兒我要展示的,可不是能讓阿貓阿狗知道的存在。

雖然我也擔心過一旦我離開了,這裏就剩媽媽大姨花花三個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女生,但按照我的計劃,此行我甚至都不需要一首歌的時間。

無論結果如何,我不會拿我的小命去強行冒險,對於弭明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只要我所倚仗的臨時道具消失,我就會立即撤退。

長年積累下,對於人的束縛,應當不至於崩壞的如此迅速。

第九十七章

弭花花沒想到最終會是我這個小弟弟跳了出來,跪在地上的她仰着小腦袋,錯愕的看着我。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強行把她拎起,按在沙發上,她的反抗掙扎對我來説連餘興都算不上。

不顧媽媽和大姨就在一旁,我俯身幾乎要貼在她梨花帶雨的小臉蛋上,在她的耳旁輕聲説了句:「我不要你當牛,也不用你做馬,我只要你以後,也管我叫爸爸。」

直起身子,弭花花這小丫頭還呆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我,雙眸噙着的淚珠都忘了下來。

媽媽用手捂着圓睜的小嘴兒,眼裏冒着星星,臉上竟飛起兩片紅霞。

在她的視角里,自己的兒子霸道地將一個女生壓倒在沙發上,兩人貼的那麼近,幾乎都快親到一起,這可是她在偶像劇裏才能看到的場景。

不知為何,她的心跳有些加速,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冒出自己代替了弭花花被強勢壓在沙發上的畫面。

大姨略帶驚詫的看着眼前的這隻人形禽獸,聽話聽音,他居然真的要單槍匹馬去硬闖龍潭虎

如果説只是為了趁機在弭花花心裏留個位置,那麼所要付出的代價已經遠遠超過了收益。

可他還有什麼其他動機,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也要走這一遭?

弭明誠和他才認識幾天,又是他爭搶母親的勁敵,救出來是給自己添堵;救不出來雖然沒人會怪罪與他,但花花和他是註定沒有緣分了。

況且外面的危險程度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難道這小子真的還有「良心」這個東西?先前説沒有在自己體內會不會也是真的?

媽媽很快從奇怪的狀態中離了出來,後知後覺地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口,神焦急的的看着我,眼神裏寫滿了不情願。

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冒這個險,這可不是遊戲,死了還能重來,卻又沒辦法當着弭花花的面要求他呆在自己身邊,哪也不要去。

我被媽媽拖着進了她的卧室,剛一掩上房門,媽媽忽然把我重重地一推,有些愠怒的説道:「你發哪門子神經,健身練傻了?有腹肌了不起嗎?你那二兩夠那些怪物吃一頓的?又不是去和人打架,什麼熱鬧都想湊,你當自己是美國隊長嗎?!」

我沒有説話,堅定地和媽媽對視着,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自然能理解媽媽的擔憂,也不會就此認為她是個自私的人,只是我沒辦法實情相告,您的兒子其實不比美隊差上多少,只能讓媽媽承受着這份不安,好在不會持續太久。

媽媽和我大眼瞪小眼,氣勢忽然一下子軟了下來,眼裏閃動着晶瑩的亮光,以我們母子倆的默契,媽媽已然明白了我的決心。

「花花雖然很可憐,媽媽也很心疼她,但是讓大人來處理這件事好嗎?那個陳興生不是想去麼,他是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見識比你多,自會小心行事;你年紀小,容易衝動,咱不去好嗎?你只是個孩子,沒人會責怪你什麼,也不用覺得丟臉,媽媽一個人很害怕,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媽媽以商量的語氣説着,甚至是在哀求。

雖然媽媽經常和我姐妹相稱,但輕易不會讓我看到她軟弱的一面,除非是帶有某種目的的時候。

比如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媽媽就會一個人落寂地站在陽台上,雙手撐着欄杆,看着漫天的煙火,背影説不出的蕭索,這時候我就知道,兜裏還沒捂熱乎的壓歲錢,該物歸原主了。

儘管我知道媽媽的柔弱通常都帶着三分演技,但我還真就吃這套,每當她一裝可憐,我的心揪的就像團線球,這輩子我都註定被媽媽拿捏得死死的。

然而這回我知道媽媽不是裝的,但我卻不能順着媽媽的心意,誰也無法代替我走這一遭,一鬆口,一條人命就有可能真的註銷了,此時的我有些理解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真正含義。

我微笑着朝着媽媽張開了雙手,媽媽的眼淚瞬間決堤,跨過兩步的距離,猛地撲進了我的懷裏。

媽媽的雙手死死箍着我的,似乎生怕一鬆手我就消失不見;前的衣服很快就被媽媽的眼淚打濕,我心疼地幾乎要答應媽媽留下來,一輩子就守在她身邊,但我強壓下這股強烈的衝動,按着媽媽的肩膀,強行將她推了開來。

媽媽捨不得放手,卻又抵不過我的力量,雙手被緩緩地拉開,只剩下指尖不甘地勾住了我的衣服,最終還是被我扯了開來。

媽媽緊咬着下,握着小拳頭,似是有些惱怒我的不近人情,咬牙切齒得看着我,卻又是淚眼朦朧,眼淚早已離了她自己的掌控。

看着媽媽婆娑的淚眼,原本是要將媽媽推離自己身上,這會兒卻又主動往媽媽身上貼過去。

我緩緩地靠近媽媽依然淚不止的俏臉,本來我只想親下媽媽的額頭來個吻別,誰知隨着我們的距離逐漸縮短,媽媽眼神閃爍,居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我的心臟不爭氣的咚咚直跳,寂靜的房間內都能聽到我的帝王引擎,按在媽媽肩膀上的雙手不由動的握緊,媽媽的眉頭微蹙,卻還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連忙放鬆了關節,平復着呼,微微側頭,終於吻上了媽媽有些冰涼的薄

媽媽渾身一震,纖細的葇荑下意識地按在了我的口之上想要將我推開,卻又忽然改為勾着我的脖子,甚至為了讓我更加輕鬆一點,媽媽還主動踮起了腳尖,似乎企圖使用美人計將我這個逆子留下。

雖然沒有等到媽媽更進一步的回應,但光是媽媽的不抗拒都讓我渾身燥熱了起來,更何況媽媽還一副主動獻吻的架勢。

此刻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摟着媽媽吻到地老天荒,温柔鄉英雄冢,誠不欺我。

我貪婪地親吻着媽媽的香,卻又顧忌將媽媽親腫了會被大姨看出什麼端倪而不敢太過用力;客廳裏的五個外人也都不是睜眼瞎,一個母親和兒子單獨關在房間內,一會兒之後母親的嘴腫了,其背後的含義不言自明,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蟲上腦的同時還能保持一線理智。

將媽媽的嘴進嘴裏含了一會兒,我改,盡力分泌着唾,伸出了舌頭來回刮着媽媽有些乾裂的嘴,卻不敢深入瓣之間的地,做完整套程。

一旦我企圖將舌頭探入媽媽嘴裏,的意味就會太過濃郁,恐怕會破壞難得的氣氛,驚走媽媽,連嘴巴都沒得親。

握着媽媽肩膀的手悄悄下滑,順着媽媽背部玲瓏的曲線,遊走到媽媽纖細的肢上來回摩擦起來。

媽媽依舊沒有什麼反抗,幾乎是任我施為,嚐到了甜頭的手掌並沒有就此滿足,而是一點點的往下拓展着市場,掌邊甚至已經蹭到媽媽部的上沿。

在我愈發大膽的之下,媽媽的呼愈發急促,嬌軀因為緊張和慌亂而顫抖不止;俏臉上緊緻的肌膚都因為媽媽用力地閉緊雙眸而壓出了幾道褶皺;勾着我脖子的胳膊時緊時鬆,想必媽媽的內心此時也是天人戰,柔腸百轉,大有一種此時翻臉就前功盡棄,白白讓我親了這麼久,放任不管又怕我摸到不該摸的地方的糾結。

我小心地試探着媽媽的底線,在我作惡的大手越界的瞬間,媽媽的雙手就會收緊,勒着我的脖子發出無聲的警告。

饒是如此,媽媽還是讓我攻下了半邊股,不過我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地捏,只是輕輕地將大手蓋在了媽媽的翹之上,用心地受着媽媽的温軟與豐腴,貼身的牛仔褲完美的呈現出媽媽的形狀,卻也影響了一部分的手

摟着媽媽啃了好一會兒,媽媽的嬌軀愈發柔軟,幾乎要靠在我身上才能保持着站立的姿勢。翹飽滿的脯緊緊頂在我的口,可惜那煞風景的全罩式罩阻礙着我受媽媽的至之地,咯得我有些難受,MMP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將這玩意兒從人類的歷史中剔除出去。

我也藉此清醒了過來,懷裏的温香軟玉讓我連忘返,恨不得時間就此停留,一吻天荒。

只是每多耽誤一秒鐘,弭明誠的生存幾率就降低一分,我此行就失去了所有意義。

已經侵略到媽媽半個部的手不捨地放棄了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重新按在媽媽的肩膀上,如法炮製,將幾乎掛在我身上的媽媽摘了下來。

媽媽這會兒倒是開始掙扎了起來,雙手叉不肯放開,卻又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我推開。

先前埋下的伏筆發揮了作用,雙分離之際,一條銀絲還頑強地勾連着彼此,最終倒是我這頭先斷了開來,全數掛在了媽媽的嘴之上。

媽媽抬起一隻手,用力地拍開我按住她肩膀的手,惡狠狠地擦拭着嘴巴,眼裏的一腔柔情隱隱有了些擇人而噬的徵兆。

此時媽媽的表情極為彩,猶帶着淚痕的臉頰雖是一片紅,但卻是一臉被我始亂終棄的委屈和忿忿。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是個渣男!老孃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親也讓你親了,摸也讓你摸了,吃幹抹淨就想走人,老孃不要面子的嗎???]

第九十八章

淺吻過後,我不敢去看媽媽的目光,生怕她惱羞成怒撲過來咬我。

媽媽的臉上雖然寫滿了小情緒,但親情值再次下降了五個百分點,刷新了史低,我甚至懷疑此時趁機推倒媽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好人有好報,我執拗的想要出這個「風頭」,媽媽以為將是和我的訣別,這才鬆了口子,放寬了下限,讓我白白佔了天大的便宜。

然而媽媽對我的妥協只是形勢所迫,並非真的徹底對我敞開了心門,我無法確定老老實實地將媽媽的親情值壓到谷底是否真的就能順利地抱得美人歸,還是需要一個契機的出現才能一親芳澤,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下次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會為了我的情敵而放棄推倒媽媽的機會,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和媽媽關係也不會突飛猛進,別説大被同眠,連接吻的畫面都只存在於睡夢之中,真是造化人。

但不管怎麼説,我確確實實損失了一次唾手可得的良機,丈量媽媽深淺的機會第一次離我如此接近,弭明誠這老賊以後要是敢收我的彩禮,就讓弭花花那丫頭大着肚子跟她爹撒潑打滾去吧!

我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虧,生怕我的決心會就此動搖,撲向媽媽完成我畢生的心願,連忙整了下衣服,不去看媽媽充滿怨念的目光,轉身走出了房間。

客廳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尤其是弭花花,眉頭擰巴成了一條麻花,眼神裏的那份期盼和不安讓我堅定了許多,還好我沒有沉浸在媽媽的温柔鄉里,否則我今後的人生也都將揹負起這份沉重。

儘管弭花花知道媽媽把我單獨叫到房間是為了什麼,也知道我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又能改變的了什麼,但她不是傻子,陳興生打的什麼主意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我已經是她唯一的希望。

弭花花脖子上頂着的小呆瓜,拒絕了她強烈要求一同前往的意願,瀟灑的向門口走去。

大姨神情複雜,張了張嘴,言又止,終究沒有説什麼。

「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衝着大姨點了點頭,出了個燦爛的笑容,我可不想搞的跟慷慨赴死一樣,反正大姨也不會因為我所付出的犧牲而犧牲什麼,索就維持高大上的形象一路到底。

媽媽從房間裏追了出來,目送着我的背影,卻是沒有再阻攔我,她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不知做了什麼處理,已經不怎麼看得出剛剛大哭過一場。

為了營造出風蕭蕭兮的覺,我沒有停留,亦沒有回頭,毫不遲疑,徑直地打開了房門,就要走出安全區。

大姨到底還是沒忍住,無奈地喊道:「你就準備這麼走了?等下你上哪兒找人去,挨家挨户敲門嗎?」

「呃……」我邁出的左腳僵在了半空中,光顧着凹造型了,特喵居然忽略瞭如此關鍵的信息……

灰溜溜地合上房門,我虛心地拉着弭花花詳細詢問了來龍去脈。

一番深入地瞭解之後,其實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東西,連弭花花自己對於當時的情況也處於懵圈的狀態。

原來,弭花花一開始緊緊跟在弭明誠身後跑得好好的,忽然眼前一花,周圍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瞬間被什麼東西纏住,裹的嚴嚴實實,沒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弭花花總算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讓她完全搞不清當前的處境,渾身上下動彈不得,甚至連扭一下脖子都無法辦到,不是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她被緊緊地束縛着,包裹在一層又一層的白絲狀的密閉空間內。

好在這東西還算透氣,暫時沒有缺氧的危險,但這可不是安逸地呆下去的理由,怎麼想,即將發生的狀況都十分糟糕,自己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下一步可不就是被三兩口下肚子的下場。

弭花花掙扎自救了一會兒,除了讓本就在不斷失的體力消耗地更加迅速之外,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無奈之下,弭花花只能選擇了最為原始的聯繫方式,大聲呼救起來。

理所當然的,她沒有得到任何迴音,自己卻因為接連不斷的吶喊而導致有些缺氧,昏昏沉沉地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居然看到了父親疲憊卻依然堅毅的臉龐,弭花花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踏入了鬼門關,父親也沒能逃過一劫,但有父親來接自己回家,黃泉路上倒也沒那麼可怕了。

直到她被弭明誠拉着跑了起來,弭花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沒有死,只是她現在連喜極而泣的餘力都沒有,腦子也因缺氧而變得有些遲鈍,只能機械地跟在父親的背後,重複着雙腿叉的動作。

兩人還沒跑出多遠,弭明誠忽然栽倒在地,險些拽着弭花花也跟着摔個跟頭。

弭花花本能地就要去拉他,弭明誠卻被什麼東西拉扯着往走廊深處退去,她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前去,卻被弭明誠嚴厲的喝止,加上她此時極度的虛弱,就算她豁出命也無濟於事,説不定反而會斷送了父親的生機,只得咬牙埋頭往外跑着,只有找來了幫手,父親才有獲救的可能。

剛邁上通往三樓的台階,眼前忽然再次一花,莫名其妙的就站在了四樓的樓梯間,躲過兩隻遊蕩着的喪屍,弭花花一鼓作氣地衝到了五樓,身心俱疲、體力嚴重透支的她沒來得及求援,就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我估算了下弭花花遇險和險的時間點,剛好就和我跟大姨突然就失去了眾人的行蹤及那隻作妖的罪魁禍首垂死掙扎時發動的反撲一致,看來大家的遭遇或多或少都歸咎於那隻隨意擺空間的淤泥怪,還好那玩意被我撕成了兩半,也算替所有人出了一口惡氣。

雖然弭花花的口述已經儘可能的詳實,然而畢竟她獲救時的意識正處於混沌的狀態,既沒有看見那隻將她捆起來的怪物,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是被困在了什麼東西里面,只是從一個類似蠶繭的東西里被弭明誠拉了出來,稱得上有所幫助的信息並沒有幾個。

倒是確認了弭花花之所以篤定弭明誠還活着,是依據她同樣被困了十幾個小時,但還算完好無損的親身經歷得出的結論,而不是信口胡謅,只是情上一廂情願地認為弭明誠還活着,我此次的冒險也算更加有了一點意義。

弭花花所講的故事其實既不緊張也不刺,媽媽卻聽的揪心不已,時常將指甲掐緊了我的裏,絲毫不記得剛剛差點不惜付出多麼巨大的代價也要將我留下來,這會兒卻是巴不得我快點出發,一秒也不要耽誤的樣子……

把這丫頭所知不多的信息全都榨乾之後,我和媽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大姨,等待領導的下一步指示。

大姨朝着媽媽翻了個白眼,對於這個從小到大嘴上一直吵着要當姐姐,卻一直很自覺地把自己擺在「妹妹」位置的妹妹十分無奈。

她想不通為什麼兒子都那麼大了的一個人,一到自己面前就變得孩子氣,明明兩人來到這個世上的時間僅僅差了幾分鐘,卻有整整差了好幾個輩分的錯覺。

「情報有限,你不要逞強,量力而行,遇事機靈一點,不行就退回來,我們可沒有力再去救你。」

大姨朝着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上路了。

從大姨醒來後,第一次和我有了正面的,聲音依然清冷,卻有了些起伏,雖然大姨對我的觀還是處於谷底,但在媽媽和弭花花面前,還是要儘量扮演好一個長輩的角,不然可就太過可疑了。

大姨又轉頭衝着弭花花説道:「花花,希望你可以理解,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人力有時窮,如果悲劇真的發生了……」

大姨勸着弭花花,為最壞的結果鋪設心理防線,事不宜遲,現在不是我閒話家常的時候。

我一起身,媽媽的手本能地又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白,隨即又緩緩地鬆開了,母子連心,我能受到媽媽的不安和糾結,那是被迫將五百萬現金丟在大街上,期待第二天還能分文不少的惶恐。

輕輕地拍了拍媽媽的肩膀,此時説什麼也沒有早去早回更加實在,我毅然決然地大步走出了房間,身後依稀傳來弭花花低聲的啜泣。

那把自制的長槍我刻意忘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於我來説,這東西橫豎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所要仰仗的,自然不是人類的造物所能提供的,更何況是這麼簡陋的玩意兒,但留給媽媽和大姨防身,卻再合適不過。

比起我自身的安危,我更擔心那個心機頗重的陳興生,會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做點什麼,但我相信以大姨的能耐,哪怕是她行動不便,言語也同樣是一種鋒利的武器。

第九十九章

五樓的走廊還是那麼寧靜,我儘量放輕了腳步,生怕打破了這份歲月靜好。

電梯前的屍體真的消失了,周圍卻沒有拖拽的痕跡,我心裏一沉,這兒怕不是還藏着一個更加棘手的存在。

暫且壓下心中的憂慮,我走到樓梯間,順着扶手間的縫隙向下張望,好在並沒有看到太過裏世界的場景,扶手還是那個扶手,依然鏽跡斑斑。

我貓着身子一級一級的下着台階,一個人在外面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見鬼的世界裏晃盪,説不緊張那是假的。

雖然我的上家是更高維度的存在,然而也得等那傢伙得道後我才能跟着昇天,現在的我本質上就是個凡人,被殺,就會死。

隨着愈發靠近四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探頭往拐角一看,兩隻喪屍正跪在地上爭先恐後地搶食着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體。

我的心臟驟縮,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運轉速度。

這種場面在電影上隔着熒幕看起來覺沒什麼,對於恐怖片愛好者來説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還覺得不夠血腥刺,然而這一幕切切實實出現在眼前時,光是那一地暗紅的血水和腥臭,人體的殘肢斷節,都足以使一部分人喪失戰鬥力。

儘管我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玩意兒的真容,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開局就遇到這種煉獄般的場景,雙腿還是不有些打顫,手心滿是汗水。

連做了幾個深呼,強行讓自己的注意力從分屍現場轉移到其他地方,我謹慎地觀察着環境,兩隻喪屍所處的地方在樓梯中間平台靠右上方的位置,背對着樓梯口;四周無遮無攔,沒有看見有什麼其他的怪物蟄伏着準備給我驚喜,濃郁的血氣正好為我提供掩護。

只要我不發出聲響,理論上應該能兵不血刃的通過這一關,為我所要使用的道具節省下寶貴的時間。

直到弭花花的甦醒,我瀏覽商店時才發現,我的存款居然暴漲了一大截,足以兑換一個臨時的強化道具!

這也是我敢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的原因。

昨天雖然靠着天時地利佔了媽媽一些便宜,但兑換點並不是那麼好賺的,否則我早就扛着冒藍火的加特林大殺四方了,一切的恐懼,盡皆來自於火力不足。

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後來媽媽心裏抱着別樣想法的一吻。

如果説我的推測只是一廂情願,那麼系統的反饋那就是鐵證如山了,當時我就察覺到一些端倪,可惜我的數據視角並不能直觀的顯示我所獲取的點數,後來又這這那那的折騰了半天,累的我直接就睡了過去,更是錯失了第一時間察覺的機會。

但説到底也僅僅只是親了一下臉頰,能有這麼強烈的化學反應嗎?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因為媽媽主動的緣故?我的收益可不只是翻了兩倍那麼簡單,然而這個想法數據量不足,我還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我屏住呼,儘管不知道喪屍的設定會不會被氣息所引,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四樓到三樓的一小段距離要憋氣過去問題不大。

計劃似乎奏效了,狼虎嚥着的兩屍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塊新鮮的小鮮從身後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了過去。

隨着我下到了平台處,與它們處在了同一平面,我們之間距離已經不到五步之遙。

兩隻喪屍在吃汁手扒雞一般啃得津津有味、滿嘴油,只是這油是暗紅的罷了。左邊的喪屍嘴裏的還沒嚥下去,左手抓着的一截腸子就急不可耐的往嘴裏着,右手也沒有閒着,伸入屍體破開的腹腔,在裏面不停地掏着什麼,攪得一堆還在冒着熱氣的臟器溢出了體內,耷拉在肚子豁口的邊緣。

近距離之下,看得我心驚跳,愈發清晰的咀嚼聲也刺的我頭皮發麻,還好我選擇屏住了呼,不然我真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吐出來。

我死死低着頭,不再四處亂瞟,目光限制在自己的腳下,路過四樓與三樓界處的樓梯拐角時,一截斷指忽然飛了過來,狗血的滾到了我的腳下。我收勢不及,一腳踩了上去了。

好在我及時抓住了扶手,繃緊了肌,一股坐到了台階上,險些沒一頭從樓梯頂部直接栽倒滾下去,卻還是發出「咚」地一聲輕響,聲音並不大,按理來説應該會被它們啃咬的聲音掩蓋,不會被注意到。

然而還沒等我慶幸大難不死,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身後此起彼伏的咀嚼聲消失了,連帶着內臟被攪動的動靜也一併停止。

我猶豫着是直接跑路,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畢竟三樓更比四樓險峻,冒然亂竄容易踩到即死的Flag。

喪屍這玩意的設定通常都是行動僵硬、腦子遲緩的類型,我雖然很是捏了一把汗,但潛意識裏卻有些輕敵,喪屍只是看起來噁心,實際上只要不被包了餃子,威脅並不是很大。

忽然,我只覺得左肩上一涼,有什麼體滴落下來,我斜眼一看,是一滴血跡。

我嚥了口唾沫,僵硬地扭過了頭,一張千瘡百孔、散發着惡臭的臉近在咫尺,幾乎都快貼到了我臉上。

一雙閃爍着沒有什麼智慧,白內障似的死魚眼毫無生氣地注視着我,就是不知道還沒有視力的存在;高的鼻樑成了擺設,並沒有再呼過一次,嘴角四周掛滿了還沒嚥下去的碎,一股股的鮮血順着下巴不住滴淌着,很快就在我悄悄讓出半個身位的地面上積了一小灘。

這是一隻足有一米八左右的健壯喪屍,此時正站在我的身後,俯着身子,雙手撐着膝蓋,目視前方,靜靜的立着,既像一個尋常的人類,種種特徵又完全與人類這個種族背道而馳,有種不倫不類的怪異

突兀出現的死人臉差點嚇得我驚叫出聲,就在我準備跑路時,只見他忽然彎下了,拾起地上的斷指放進嘴裏咀嚼着。

畫面雖然驚悚,但我還是稍稍鬆了口氣,有些驚訝於這東西是如何悄無聲息又迅捷無比地接近我的,難道還帶變異的?

咦,這玩意不是有兩隻的嗎……正隱隱覺不妙時,另一隻喪屍突然從我眼前這隻高大的喪屍背後閃了出來,猛地撲向了我,期間並沒有發出任何無意義的嘶吼,赤的腳掌踩在水泥地上也沒有發出足以令我警覺的響動,在我錯愕間,像只獵豹般向我襲來。

這個種族似乎和我認知中的不太一樣啊……

它是想拿我正名嗎……

想必躺在地上那位承當着人體自助的老哥也是輕敵之下被迫接受了這份工作吧……

按照常理來説,對於一個空有兩把子力氣的普通人,一旦被喪屍貼身,還是捷屬拉滿的類型,不是成為嗷嗷叫着在夕陽下奔跑的同夥就是該領便當殺青了。

搭嘎,口頭哇路!

腥臭的氣息越來越近,我甚至都能受到一股勁風已經刮向了我的後腦勺,這麼生死攸關的當頭,我的腦子還有閒工夫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還不如偷偷扒媽媽的褲子時,注意力來的集中。

我猛地站起身子,毫不猶豫的往前一跳,以信仰之躍的姿勢,衝向三樓的平台。

當然,十幾級的台階,這麼做的後果無異於閃現遷墳罷了。

要麼運氣好,直接摔個人事不省,再次睜開眼時是藍天白雲的天堂,都算祖墳冒青煙了;要麼就在劇痛中甦醒,無力地看着自己一點點的被兩隻人形生物開膛破肚、分而食之。

身後撲來的喪屍抓了個空,也跟着摔了下來,半空中的我看見這東西一路在台階上翻滾着,掉出各種各樣部位不明的塊,染紅了一片台階,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還好我肚子空空如也,想吐都沒得選。

我深一口氣,發動了我千挑萬選,理論上最適合擔任搜救工作的道具。

「帝皇鎧甲——合體!!!」

第一百章

此時旁邊別無他人,在兩隻喪屍面前,我自然無所顧忌。

我大吼着會讓我這個年紀的人瞬間社死的中二台詞,本以為會有什麼帥氣的變身動畫,再不濟也得像鋼鐵俠那樣,一塊塊金閃閃部件依次嵌在我身體表面,最後組成一具帥氣的鎧甲。

沒想到在我兑換了道具,再按使用説明喊出了羞恥的台詞後,卻並沒有什麼變化,我依然在做着自由落體運動。

原本穩勝券的我這時才有點慌了,我特麼第一次使用小白出的強化商店,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難道我潛意識裏其實非常信任這傢伙嗎……眼前的地面越來越近,頭破血都是輕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剛好在落地的時候,與那隻翻滾着的喪屍撞到一起,花式送了外賣。

雙手牢牢地護住了頭部,心裏詛咒着小白咪咪停止發育,就在我即將觸地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斜斜地穿過了酒店的外牆,附着在我的身上。

下一秒,我就重重的撞在了牆面上,頭朝下,腳朝上,摔的四仰八叉,但一點疼痛都沒有覺到。

從樓梯滾下來的喪屍也如期而至,朝我面門滾了過來,我本能地雙手撐着地面,想要逃開,然而一發力,我卻直接從地上彈起了兩三米,再次身處半空,順便做了個兩週半的轉體翻了個身,輕巧的落了地。

這時我才發現,我摔落的位置竟被我撞出了一處凹陷,蛛網般的裂痕從內而外地蔓延了半面牆體。

我的頭原來這麼鐵的嗎……

不對。

我好像真的召喚出了只存於影視中的帝皇鎧甲。

一串正在滾動的六十秒倒計時出現在我視線的右上角,數字後面還帶個括號,上面一行小字,字體極小,排成了兩行,我知道現在時間非常寶貴,但還是忍不住集中目力看去。

[本軟件由天庭項目組開發,請勿用於商業用途,翻版必究!如果您看見了這行文字,説明您誤用了盜版軟件,請及時關閉系統,並向有關部門舉報,以免被天雷鎖定。如您無視勸阻,造成的後果與損失將由您獨自承擔。]……

我擦,這都什麼玩意兒,看起來怎麼覺有些不妙,咋還有被雷劈的風險……

我説小白這麼牛呢,三兩下就鼓搗出了個商店,沒想到是個Copy忍者,直接搬運別人的代碼,也不知道找個破解版。

原本第一次主動使用出了超自然的力量還有些興奮,現在只覺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天雷聽起來就很不妙樣子,正道的光又照不到小白的頭上,最終不還是我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嗎……

一巴掌拍在正抱着我的大腿不斷啃咬着的喪屍腦袋上,當即我就後悔了。

在鎧甲對我身體各方面的加持之下,那喪屍的頭顱就像西瓜一般炸了開來,白花花的腦漿子濺了我一身,好在我整個人都套在鎧甲之內,沒有沾上那噁心的東西。

不過到底是皮套勇士中的天花板,血漬呼啦的各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的黏稠本無法附着在金光閃閃的鎧甲表面,沒一會兒就自行褪去的乾乾淨淨,嶄新如初。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我費了寶貴的五秒,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天雷隨時有可能降下的風險,就算我想下鎧甲,當前所要面臨的風險也比雷劈好不到哪裏去。

我已經看到三樓的樓梯間整個被一堆巨大的山所佔據,別説繞過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媽媽要是知道外面現在是這幅情形,就是聯合大姨把我綁了也不會讓我出來的。

另一隻喪屍識相地在主角變身裝期間一直在掛機,這會才姍姍來遲,一級一級地下着台階。

每一秒都至關重要,我沒那耐心去等它下來,反正作為怪物種類中戰五渣的存在,回來的時候順手給它安排一下仙人撫頂不就得了。

山光看體積就和喪屍不是一個級別的,要完全將它消滅費時費力,鎧甲除了賦予的體能還有五的提升之外,一切特殊的能力和武器道具都處於鎖定的狀態,估計也就是專門用於拍照發朋友圈的款式。

反正現在刀槍不入,我索也不管了,踢開了腳邊頹然倒地屍體,雙手叉舉在身前,低喝一聲就往樓下衝去。

隨着我的靠近,原本平靜的山似乎受到了威脅,忽然就躁動了起來,從身體裏伸出了數十條亂舞着的觸手向我席捲而來,可惜我已不是那個平凡的少年,老子可是帝皇俠啊,雖然只是個臨時牌照。

無視它發動的Aoe,那些動着的觸手壓就跟不上我的思必得,直直在山中撞出了一個大,一路莽到了二樓。

原本以為二樓會是各種奇形怪狀,挑戰我想象力的怪物,沒想到反而和五樓有些類似。

此時二樓的樓梯平台空空如也,連地上的血跡較之三四樓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並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小心試探,仗着鎧甲的堅不可摧,我疾步走出了樓梯間,可一站到走廊我就震驚了。

整條走廊的頂部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一個又一個人形的白線團,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處。

目之所及,幾乎所有的線團的頭部都已破開了一個口子,漏出了裏面包裹着的人的頭部。

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有,他們形容枯槁,面頰凹陷,早已死去多時。

更詭異的是這些人的頭部都長出了一朵妖豔至極的花,鮮紅似血;如針狀的花瓣緊緊包裹着一團足有拳頭大小的果實,那東西好似活物,正以一種極其規律的方式跳動着。

像極了,人的心臟。

我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弭明誠要是也開花了,恐怕連遺體都不好帶回去,弭花花見到她仰慕的父親落得如此下場,怕是要當場崩潰。

連忙加緊了腳步,往走廊裏走去,頭上吊着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讓我十分壓抑,我卻還得強着自己仰頭仔細看着他們的或驚恐、或絕望的臉龐,表情各不相同,卻都已了無生機。

雖然大家素不相識,但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我的心裏愈發沉重,我真的可以將全部責任推給刀疤臉而心安理得嗎?

隨着我的深入,一個又一個已經開蓋的繭子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就看到弭明誠的臉掛在天花板上。

然而直到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也沒能找到弭明誠,正當我要拐到另一側時,兩尖刺突然朝我襲來,速度極快,但此刻我的反應速度更快,在它刺穿我的腦袋之前,握住那兩尖刺。

這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滑不留手,沒有防備之下,一下子就給它離了我的掌控。

我這時才得以抬頭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的蜘蛛倒掛在天花板上,八腳像鋼針一般,卻又能在天花板上行動自如,背部生着一張依稀能辨認出形狀的人臉正在朝着我尖嘯着。

居然又是那個前台小姐姐。

此刻的她就只有這張臉還勉強能算做個人了。

沒有多少時間給我悲秋,我只能默默嘆了口氣,身體微曲,右腳猛地一蹬,一記升龍拳重重錘在她,它的部。

勢大力沉的一拳幾乎將它的身體貫穿,從天花板栽倒下來,我又是凌空一腳,將它飛了出去,我一眼就看見了原本被它龐大的身軀擋住的五個繭子。

其中一個已經開花了,但那不是弭明誠。

我剛要跑上前去補刀,巨型蜘蛛卻早已消失不見,眼下沒有時間去跟它捉藏,連忙拔腿向着幾個完好的繭子跑去。

輕輕一躍,我拽下了第一個繭子抱在懷裏,瞬間我就受到了繭子裏面強烈的掙扎。

我一喜,不管這人是不是弭明誠,能活下來都是極好的,不過掙扎的這麼有勁,這人的體格看來相當不一般,生命力極其旺盛,難道是剛剛才被抓住的?

急忙扒開了他身上纏繞着的蛛絲,還沒等我的高興過去,就變成了錯愕,一隻喪屍從裏面撲了出來,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之上。

要是沒這身鎧甲,就算我們組織了一隊人馬殺到了這裏,也絕對要犧牲一個人。

這傢伙啃的十分歡實,似乎是餓急眼了,連牙齒都被硌掉都毫不在意。

隨手將它的腦袋和身體分別安放在地上,不知這人是在繭子裏面屍變了,還是這蜘蛛不厚道,黑白通吃。

現在不僅是要擔心弭明誠會不會開花,還要擔心他會不會嗷嗷叫地朝我撲過來,到時候我該怎麼辦?一時間我也不知該作何想。

再次扯下另一個繭子,這次我學乖了,雖然我沒有受到什麼動靜,保險起見,也為了省事,我沒有一把解除他所有的束縛,僅僅是將他面部的蛛絲扯了下來。

這是一個實打實的人類,可惜心臟已經不再跳動,看來是被困的時間太久了。

再下一個,又是一隻喪屍,伸長着脖子在空氣中亂咬着,隨手將它丟在了地上不去理會,這蛛絲其實十分結實,只是在我鎧甲的加成之下才輕鬆的像撕扯一張紙巾一樣。

只剩最後一個了,我莫名的有一種開盲盒的覺。

拜託了,一定要是我最想要的那一個啊!

我輕輕地將它從天花板摘下,沒有劇烈的掙扎算是開了個好頭,我並不磨嘰,直接扯下了覆在這人頭部的蛛絲,十連之前的禱告毫無卵用,是非是歐早已融入了基因,命中註定。

哇,金傳説……

弭明誠那張有型的大叔臉了出來,雙眼緊閉,神蒼白而枯槁,呼細若遊絲,隨時有可能停止的樣子。

但還活着。

作為一個人類。

我本不想將弭明誠整個剝離出來,畢竟結實的蛛絲也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但我對這東西完全不瞭解,萬一有着一定的毒,弭明誠垂危的生命已經賭不起了。

一番作之後,裝的時間只剩下二十秒,若是隻有我一個人的話,算是非常充裕,但要護着弭明誠闖過三樓的山,就要額外耗費一些功夫。

我公主抱着弭明誠衝出了二樓的走廊,登上了三樓。

堵在那裏的山竟已完好如初。

這傢伙的自愈能力極強,我下樓時撞出的大連幾十秒都不到就已復原,密密麻麻的觸手更是礙事,我沒辦法將弭明誠全身護住,要是被它們纏住,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要是我能動用鎧甲的能力,何須為了這點小事發愁。

當下也沒有時間留給我思索對策,時間一秒一秒的逝,再拖下去我自己都危險。

老樣子,大力出奇跡吧。

將弭明誠放在稍遠一點的台階上,我直接撞進山的身體裏七進七出,穿出了數個窟窿,觸手的數量果然驟減,整座山都動了起來,由進攻轉為了防禦,全力修復着破損的身體。

再次撞出了個兩人寬的大,我躍下台階扛起弭明誠就往上飛奔着。

順利闖過三樓的關卡,四樓僅剩的那隻喪屍又蹲在那個倒黴蛋身前吃着自助餐,這會沒有人跟它搶了。

我飛奔而過,它才後知後覺的站了起來,卻連我的尾燈都看不見了。

眼看五樓的樓梯間近在咫尺,就在我即將跨過最後幾級台階時,左腳忽地一緊,我剛好在抬腿的瞬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肩上的弭明誠一下子飛了出去,摔在樓梯間的出口。

我心裏一緊,別特麼沒給怪物死,卻被我摔死了吧……

纏住我腳上的東西開始發力向後拉扯着,我急忙扒住了欄杆,低頭一看,那隻逃跑的巨型蜘蛛正掛在牆上,嘴裏吐出了一長的白絲線。

這傢伙看來十分記仇,不知悄悄跟了我多久,這會兒不僅趁機將我拖住,背上的人臉同時還發出一聲聲嘯叫,似乎並不是在無意義的嘶鳴。

在它的呼喚下,一隻又一隻的喪屍從四樓的樓梯間冒了出來,朝着我這邊聚集着。

我擦,這東西還懂戰略,知道奈我不得,打算採用蟻多咬死象的方式,自己並不以身涉險,只是負責將我牽制。

腳上纏繞的蛛絲極為柔韌,比之那些人形蛛絲團更甚,我用力一掙之下,雖然將那傢伙拽的往前挪了幾步,但沒能掙束縛,欄杆也不是個合適的借力點,此時已經彎曲變形,眼看就要蚌埠住了。

鎧甲的時限僅剩五秒,即使我主動跳下去在變身結束前將它死,到時候也要赤手空拳面對成羣的喪屍,屆時我身上毫無防護,我可不想變成又一個自助餐點。

喪屍羣腳步沉悶,越來越近,好在迅捷形的似乎就只有初見那兩隻,我當機立斷,再這樣下去會被巨型蜘蛛活活拖死,只能賭一把説明書上的一則友情提醒不是搞笑的。

「鎧甲解除!」

我將腳背向下繃直,在鎧甲解除的瞬間,纏繞住我腳踝的蛛絲出現了空隙,加上我的鞋子已然消失不見,剛好足以通過蛛絲形成的線圈。我趁機將腳從束縛中了出來,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拖着弭明誠的腳撒丫子朝着房間跑去。

弭明誠不是瘦弱類型的,失去了鎧甲的加成,我再也沒法夾着一個壯漢健步如飛,只能雙手拖着他的右腳盡力疾走着。

身後此起彼伏的吼叫連綿不絕,絲毫不像先前四樓那兩隻懂得開着靜默模式的喪屍,雖然威脅程度不如它們,但壓迫卻更甚,我不敢回頭,連調整弭明誠姿勢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弭明誠臉朝下在地板上摩擦着,萬幸酒店是鋪着地毯的,要是水泥地,弭花花非得和我火併不可。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身後喪屍的數量雖多,但並不懂得禮讓,樓梯間的出口就那麼大,喪屍羣一下子擠成了一堆,堵得嚴嚴實實,反而幫我擋住了那隻憤怒的巨型蜘蛛。

我晃盪着下的大鳥,像個痴漢般奔着,帝皇鎧甲啊,這麼高格的東西,合體之後居然會將衣服之類的身外之物消除的乾乾淨淨,當初看到説明書上的社死提醒,我還以為是小白的惡趣味呢……

就在我即將到達目的地時,我嘴角出了勝利的笑容,雖然全這點不太好解釋,但我可是殺進重重怪物堆中將弭明誠救了出來,安然無恙地返回了據點,堪比蘭博的真男人,陳興生那夥人再想作,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媽媽不知道會不會高興地獎勵我一個香吻;大姨怎麼也得對我刮目相看吧,好歹我也是賣命將她的老朋友救了出來;弭花花那隻呆頭鵝肯定要耍賴的,我該怎麼哄她管我叫爸爸呢……

物極必反,樂極生悲。

人啊,當你風得意的時候總有人背後給你一腳。

是的,我真的捱了一腳。

我只覺得背上突然傳來一股沛然巨力,然而連疼痛都無法知,還有數米之遙的防盜門瞬間在我眼前放大,直直地撞了上去,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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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玉米 2024-08-17 22:20:11

第一百零一章

「呃……」糊糊地睜開了眼,眼前是慘白的天花板,白的讓人心慌。

柔和的燈光從節能燈中散出,因為功率的緣故,並不刺眼。

發散的思維混沌了幾秒,漸漸開始恢復運轉,分析着外界的信息。

此刻我應該是躺在媽媽的房間裏,雖然大姨和媽媽的房間裝修風格大體一致,但的朝向有略微的不同。

我想要爬起來,卻只有雙手回應了我的期待。自口以下的部位,完全與大腦失去了聯繫。

連唯一還能動彈的手臂,也怎麼都抬不起來,想必是因為我身上繞着數圈由單撕裂而成的臨時束縛。

嗯?我被綁起來了?!

心裏突然一個靈。

昏沉的腦子迅速復甦起來,失去意識之前的經歷一幕幕在眼前回放着。

集中力努力了半天,卻回憶了個寂寞,最後一刻的畫面除了那扇即將與我親密接觸的防盜門之外,再無他物。

我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

弭明誠不知道怎麼樣了。

可我為什麼會被綁起來???

什麼情況下我才會被綁起來……一個可怕的猜測順理成章的跳了出來。

陳興生他們造反了?!

媽媽大姨她們不會出事吧!!!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就是最後的希望,自陣腳無疑於自尋死路。

我左右轉動着腦袋,仔細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試圖獲取更多的信息。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一道悉的身影坐在離邊不遠的一把椅子上。

既不是媽媽,也不是大姨,而是弭花花這丫頭。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着實鬆了一口氣,情況應當不是我想的那樣。

弭花花的手裏捧着一本書,時不時低頭看看書,時不時抬頭看看天花板,嘴裏唸唸有詞,正在輕聲背誦着什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小丫頭清麗的臉蛋似乎消瘦了許多。

呆頭鵝應該是暫時承擔了看護我的任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醒了過來。

雖然被綁着,其實並不是很緊,至少我沒覺到不舒服的地方,但身上還是使不出幾分力氣,嗓子乾的快要冒煙,無奈之下,我只能衝着獄警喊道:「乖女兒,爸比好渴……」

説出口的聲音陌生的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沙啞得猶如垂死之人的臨終遺言。

弭花花沒好氣地把書一卷,就要往我頭上敲來,忽然又在半空中頓住,眼睛越瞪越大,難以置信的盯着我,就這麼靜止了好半晌後,突然尖聲叫了起來:「不好啦!詐屍啦!!!」

呆頭鵝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不管被她頂翻的椅子,咋咋乎乎地跑了出去:「不好啦曉芸阿姨,他他他……醒過來了啦!!!」

我一臉黑線的看着冒冒失失的弭花花,我醒過來哪裏不好了,至於搞這麼大動靜麼,難道……聯想到弭花花的反應和我被綁起來的事實,難不成,是在防止我屍變嗎……

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明明是因為你爹才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好嗎!!

眼神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視線右上方的倒計時,原本十四天的進度條現在只剩七天了。

我居然整整昏了一週嗎……

還好系統沒有在我失去意識期間中斷清除程序。

不知道系統有沒有在我遇襲時做出應急反應之類的,這次挨的這一下,遠比刀疤臉那一子狠多了。

系統的Bug已經修好,理論上來説,應該不會再錯施法目標了,可當時我也有沒覺到有什麼超人力量的加持。

難道,我挨那一下的時候系統就已經替我擋刀了,不然我真的就只能靠着詐屍才能回到人間?

無論如何,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如今再糾結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至少我還活着,作為一個人類,不是麼。

弭花花的大呼小叫很快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媽媽以為我發生了什麼變故,率先衝了進來,差點和弭花花撞了個懷。

我艱難地抬起頭,朝着門口的媽媽擠出了一個微笑。

媽媽愣愣的看着活生生的我,眼淚幾乎瞬間決堤,一下子撲到我身上,嚎啕大哭。

對我來説,昏的這段時間,只不過是眼睛的一閉一睜;對於媽媽來説,自己的兒子躺在上隨時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更有甚者,還可能以其他的方式醒來。

這種未知的不確定足足持續折磨了媽媽七天。

我看着媽媽那張憔悴蒼白的臉和布血絲的雙眼,説不出的心疼,由於雙手被束縛着,連抱着她都做不到,只能柔聲安着她。

大姨隨後也跟着進來了,緊接着陳興生等人也擠了進來,不知道大姨用了什麼手段,在我這個當時的主要戰力癱瘓時,依然能維持着表面上的安穩。

媽媽趴在我身上哭得傷心絕,卻也沒忘了幫我解開束縛。

(//爭執是否該解綁,略)陳興生等人雖然面有疑慮,但我看起來於常人無異,還能正常的,這會兒也不好説什麼。

我本想直起身子,卻發現失聯的身體部位還是沒有和總部取得聯繫,除了兩條胳膊,自口往下的部分依舊完全覺不到。

要説是躺太久躺麻了,可也不至於連媽媽在我身上的重量都一點兒也覺不到吧。

我醒來也有一會兒了,連腳指頭都動不了一下,一個可怕的事實擺在了我的眼前,難道我趙某人要向霍金致敬了……

然而對於普通人來説,這種變故或許是致命的,可以説今後的人生將被徹底改變。

我好歹也有個隨身小蘿莉,不過是耗費一些點數兑換個一鍵修復的事情,而且我一個體凡胎,修起來比兑換道具便宜多了,只是我的點數已經耗光,一滴也沒有了。

我很快就接受了半身不遂的事實,好在雙手已經能自由活動,方便了不少。

撐着面,拖着沉重的身軀艱難地挪動了一下,媽媽立馬就察覺我的意圖,連忙從我身上起來,扶着我靠在了頭,又在我背後的空隙上了個枕頭。

媽媽似乎還沒發現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是個廢人了,只當是我長期昏醒來後的虛弱。

大姨卻是鎖起了眉頭,拍了怕手説道:「好了,傷員需要靜養,大家先出去吧。」

陳興生等人驚訝於我在沒有醫療輔助的情況下,昏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能醒的過來,當時那麼重的傷,命能保得住就不錯了。他們表面上是在表達對我的關心,明裏暗裏卻是在不斷窺探着我的真實情況。

大姨鋭的察覺到我可能出了某種狀況,先一步打斷了他們的企圖。

想來也是,如果我還能恢復,那可是頂尖的戰力;可如果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在如今這個世界裏,那就是個費食物的廢物。

雖然這麼多天過去,大姨的身體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但她一人雙拳難敵四手,難保陳興生他們會不會生出二心。

礙事的人都出去了,連大姨和花花也走了,似乎是特地要給我們母子倆留下獨處的空間。

媽媽緊緊握着我的手,憐惜地看着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一遍又一遍地追問着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耐心的回應着媽媽翻來覆去的詢問,不敢對她説出我的真實情況。

媽媽説着説着,眼淚又是抑制不住的出眼眶,摟着我的脖子趴在我口上再次痛哭了起來。

我輕撫着媽媽的頭髮,哭出來也好,省的憋在心裏憋出什麼問題。

情緒發出來後,媽媽噎噎的直起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前被打的衣服,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説:「亮亮你餓了嗎?媽媽去給你做飯!」

媽媽簡直一刻也閒不下來,不等我答話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大姨和花花再次走了進來,只是大姨一進門,就開始在門邊不遠處的桌子上翻找着什麼。

弭花花小心翼翼地坐在沿,只是微微倚着,大有風吹草動就要跑路的架勢。

靈動的雙眼好奇的在我臉上掃來掃去,突然試探似的伸出葱白的食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臉上的小表情像是在拿着火腿腸逗着貓貓一樣。

我無語的瞪着呆頭鵝,這廝竟還不知收斂,趁着她的手指晃到離我最近的位置時,我猛地探頭一口咬住了弭花花的手指。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弭花花嚇得哇哇大叫,本能地往回着被我明咬實含的手指:「咬人啦!!

我被咬了哇!!!這傢伙果然要變異了,我不乾淨了!詩芸阿姨,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我爸啊,嗚嗚嗚~」

第一百零二章

我擔心真的傷到她,嘬了一下就鬆了口。

弭花花一離險境,立馬就冷靜了下來,一個戰術翻身,卻因為先前就沒坐好,直接從上滑了下去,「哎呀」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底下。

天藍的T恤被墊一蹭,順勢到了間,出了大片欺霜賽雪的玉肌,甚至還能隱隱看見她粉的Bra。

從側面上觀摩,這小丫頭前隆起的弧度有些不得了,遠比印象中的更加有料,難道是穿衣顯瘦的類型嗎……她一驚一乍的鬧騰再次驚動了媽媽,媽媽拎着擀麪杖就殺了進來,身上散發着一股神擋殺神的氣勢,卻看到坐在地上捂着口抹眼淚,衣冠有些不整的弭花花和躺在上一臉無辜的我。

「你不許再欺負妹妹了!」

好説歹説地哄好了小丫頭放棄了換個城市生活的念頭,媽媽沒好氣的賞了我一個腦瓜崩,揚長而去。

「我是姐姐啊……」弭花花微弱的抗議石沉大海,沒人在意這種細節。

大姨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過這場鬧劇,還在翻箱倒櫃着找着什麼。

我偷眼一看,只見大姨剛好拿起了一把改錐,盯着看了半晌,臉上出了詭異的微笑,不知在幻想着什麼,最終,大姨嘆了口氣,還是放了回去,似乎十分惋惜的樣子。

您到底打算做什麼,我現在跑不了,真的慌得一批啊……弭花花重新站定,雙手叉,離着我足有一米遠,警惕的看着我,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伸出被我咬了一口的手指,在鼻子前聞了聞,小臉瞬間垮了下來,Yue好了幾下,立即將手拿的遠遠地,不停的甩着,嫌棄的説道:「噫,你怎麼這麼臭哇!!」

天地良心,這是正常現象好嗎,我又昏了那麼久……不過,屬實是有點尷尬,畢竟呆頭鵝雖然憨憨的,但顏值也是接近分的存在,一個女神小姐姐當面説你臭,任誰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我乾咳了一聲,急忙轉移着話題:「弭叔叔,怎麼樣了?」

聽到我問到弭明誠,弭花花當即收斂了神,站直了身體,十分正式的朝我鞠了一躬。

「謝謝你趙亮,沒有你,我爸肯定無法熬過這一關,雖然他現在還沒……總之,你現在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無論你想要我做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弭花花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聽她的意思,弭明誠命是撿了回來,不知又出了什麼意外,之前進來的人裏,我並沒有看到弭明誠的身影。

活下來,總是有希望的。

我不喜看着小丫頭垂頭喪氣的樣子,拉長了音調:「喲,還這麼見外呢,乖~女~兒~」

「你!!」

弭花花一下子抬起了頭,朝我怒目而視。

「快叫一聲爸比聽聽,搞快點!搞快點!」

我原本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莫名就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初見弭花花時,她撒嬌似的朝着弭明誠喊了聲「爸爸」,身為旁觀者的我,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一半,沒想到有朝一,我居然也得到了這種機會。

弭花花捏着小拳拳,求助的回頭看了一眼大姨,大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

無奈之下,弭花花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咬牙切齒地看了我一會兒,小臉蛋越來越紅,櫻桃般的小口微啓,一聲細若蚊的「哥哥」從弭花花口中發了出來。

我的心猛地一顫,兩條手臂都動的顫抖起來,十年腦血栓都沒有抖成這樣的。

聽着比我大一歲的女孩子反而管我叫哥哥,這種莫名其妙的奮突然就爆棚了,要是我的下半身還聽使喚,這會兒怕是要直接舉行升旗儀式了。

我該不會覺醒了什麼奇怪的Xp吧……弭花花只是喊了我聲哥哥,我就興奮成這個熊樣,要是媽媽能喊我一聲爸爸……

「那個,我沒聽清,你……你……你……你再喊一遍……」

我平復着動的心情,儘量不讓她把我當成變態,更何況大姨還在屋裏,我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調戲這丫頭。

「哥哥!」

突破最羞的一關後,弭花花表現得自然了許多,這會兒已經能坦然地看着我了。

面對小丫頭清澈的目光,我的火一下就熄滅了下來,從她的眼神裏,我能受到她發自內心的

玩歸玩,鬧歸鬧,我收起了逗她的心思,剛要説幾句場面話,畢竟哥哥大人的架子怎麼也得搭起來。

弭花花突然朝我施了個萬福,夾着嗓子道:「Giegie,人家要去洗手了啦~」

説着,弭花花吐了吐舌頭,就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魂淡啊,把我的動還給我啊!!

我有些後悔放過這丫頭一馬,正考慮着下次是不是該着她喊爸爸,突然意識到,這會兒就剩我和大姨獨處一室了。

大姨似乎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緩步走了過來,坐在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掀起了蓋在我下身的被子我的視線被遮擋,不知道大姨在幹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香的事情。

事實上哪怕真的發生了,以為我現在的狀態也受不到什麼了。

大姨不知在搞什麼幺蛾子,在被子下襬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看我,貌似是在觀察我的反應,接着又低下了頭。

我一臉茫然地看着大姨如此往復了幾次,她終於確認了什麼,重新放下了被子,一臉落寂地説道:「沒想到還沒等我親自動手,你就自己殘了。這到底是老天爺對你的報應,還是對我的懲罰?」

嘆了口氣,大姨起身就往門外走去,手上分明拿着一明晃晃的銀針。

這瘋婆娘剛才不會是把針扎到我身上,測試我是不是真的癱瘓了吧……消毒了沒有啊喂!!!

我有些後怕的掀起被子看了又看,還是不太放心,又掀起子往裏瞅着。

來回檢查了好幾遍,還好沒在我的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氣式阿姆斯特朗炮上看到明顯的損毀。

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大姨的話不知是在掩飾關心我的事實,還是內心的真實想法。趙家唯一的獨苗都淪為一個廢人了,大姨不但沒關心過我一句,反而第一時間懷疑我是不是假裝的。

儘管是我有錯在先,這會兒也不免對大姨生出了幾分怨氣,用行話來説就是,好度下降了十點。

房間裏剩下我一個人,呆頭鵝説好只是洗下鵝掌,卻是一去不回,雖然不至於無聊,但我真的快渴死了……

大姨走後很久,媽媽才回到了房間,眼圈明顯腫了一圈,看來大姨已經和媽媽聊過她試探的結果。

媽媽手上端着一個托盤,趁着轉身關門的時候,騰出了一隻手在眼前胡抹了幾下,這才面對着我,展顏一笑,朝我走了過來。

我由遠到進的仔細端詳着媽媽,觀察着她近來的變化。

媽媽的臉憔悴了許多,原本健康的紅潤,皮膚的像塊水豆腐;現在變得有些病態的蒼白,瘦了好幾斤,甚至一頭烏黑秀髮中,多了幾扎眼的白髮。

不用想,罪魁禍首肯定是躺在上生死不明的我,加上她現在又得知了我癱瘓的消息,唯一支撐着她的,怕是隻有我還活着這條底線了。

我無比難受,卻又沒那條件提前站起來讓媽媽放心,只有儘快掙到足夠修復身體的花費,才能真正讓媽媽開心起來。

媽媽端來的托盤裏,有地瓜粥、烤地瓜、炸地瓜……

作為我甦醒後的第一餐,這頓飯其實並不豐盛,連量都不是很足,但我知道媽媽她們平時恐怕連這樣的配置都沒有。

如果説媽媽的消瘦還跟我的狀態有關,大姨和花花同樣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消瘦,想來食物上的供應並不是很充足,種類更是別提了。

我靠着頭,猴急地端起地瓜粥就要一口乾了,餓倒是其次,渴是真要命。

媽媽卻是一下子從我手裏奪過了碗,看樣子是準備上演母慈子孝那一套了。

「媽,我自己吃就好了。」

雖然我從口處開始都失去了知覺,但自己吃飯還是沒問題的。

媽媽寵溺又憐的看着我,看樣子是執意要餵我了。

我也只能妥協,足媽媽的小小願望,想必媽媽的內心對於沒保護好我十分自責,想方設法要為我做點什麼。

媽媽淺淺地舀了一勺帶着小塊地瓜的白粥,在碗沿將多餘的湯汁抹去,這才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輕輕了一口,故意誇張的喊道:「啊,燙燙,我要媽媽吹吹~」

媽媽急忙又把勺子收了回來,在自己嘴邊試了試,其實温度正好,甚至還因為自己躲在衞生間哭了一場,有些涼了。

媽媽的美眸泛起了淚光,她以為我是在強顏笑逗她開心,我小小年紀就遭此大難,卻還在想法設法照顧着她的情緒。

我怕反而將媽媽惹哭了,加緊催促了起來。

媽媽也回過了神來,鼻子,像我們以往的常一樣,配合的吹了幾口氣,卻本沒有對着勺子,然後又遞了過來。

我實在是很難受媽媽這副心有抑鬱的樣子,卻又沒法透我的癱瘓只是暫時的,看着她瘦削的肩膀,心裏只有無盡的心疼。

第一百零三章

在媽媽餵了兩口之後,我就閉緊了嘴巴,説什麼也不肯再張嘴。

媽媽着急道:「怎麼了亮亮,不合口味嗎?要不嚐嚐媽媽做的薯條?」

所謂的薯條,其實也就是地瓜切成條狀過了一下油罷了,但我知道這是媽媽僅憑現有的條件,絞盡腦汁為我豐富着菜單。

「這樣幹吃好無聊哦,咱們來玩石頭剪刀布吧,誰輸誰吃。」

「那怎麼行!!你現在需要營養……」

知子莫若母,媽媽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一點也不高明的把戲。

我乾脆耍起了病號的特權,重重哼了聲,把頭偏向了一邊。

「你乖啊好不好……」

媽媽舉着勺子,湊到我嘴邊,急的都快哭了,我卻是狠下了心,不去看媽媽的表情。

「好好好,媽媽陪你玩……」

媽媽對我的倔勁心知肚明,知道不答應我,我怎麼也不會再吃了,只好無奈地和我猜起了拳。

其實石頭剪刀布也是可以作弊的,我雖然沒有大姨那份心理學的造詣,但我的反應速度卻足以使我對陣媽媽時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我也沒有很誇張的放水,這樣只會使媽媽心裏更加難受。

大概是以六比四的比分,我和媽媽瓜分了這碗略顯稀薄的地瓜粥,沒想到碗底還藏了兩片午餐,在我的凝視下,媽媽只好夾起一片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最幸福的還是吃烤紅薯的時候,我故意將勝負控制在五五開,媽媽咬在哪裏,我就跟着在哪裏輕輕咬上一口。

許是太過刻意,媽媽發現了我意圖,臉蛋微紅,嬌嗔地給了我一個白眼,卻沒有點破,繼續和我進行着幼稚的遊戲。

然而吃完烤紅薯後,媽媽説什麼也不再跟我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把半截薯條含在嘴裏,同時示意媽媽去咬住留在外面半截的緣故。

吃完飯,媽媽氣明顯好了許多,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臨了又把弭花花叫了進來陪着我。

萬幸不是大姨那個惡魔……弭花花這丫頭現在和我獨處就跟我和大姨獨處一樣,生怕我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進門就拉着椅子一路拖到了尾,這才坐了下來,像看犯人警惕地盯着我。

「坐那麼遠幹嘛,聊天都不方便,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

不知道呆頭鵝能否領會我語氣的雙關,我拍了拍邊,示意她坐過來。

儘管不情願,弭花花還是聽話的靠了過來,卻是坐在離我一臂之外的地方,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這個距離,即使我突然變異,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咬在她身上。

我沒有再去逗她,免得又把弭花花驚走。

掉線了這麼久,許多情況已經離了我的掌控,當下最重要的是抓緊了解目前的處境。

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問媽媽,她可能會怕我擔心,從而隱瞞一些關鍵信息,只往好的地方説;而大姨倒是會如實相告,只是她怕是輕易不會搭理我,於是弭花花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我詳細地詢問了我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重點是陳興生等人的異動。

弭花花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呆萌,其實有着她自己的小明,不然初見時也不會打了我個措手不及,差點就着了這丫頭的道。

(//相應情節略寫,只做個大概介紹)不出我所料,弭花花並沒有傻乎乎地信任陳興生,多次巧妙地躲過了他的糾,後來乾脆儘可能的呆在房間裏,輕易不再出去閒逛,連同那夥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敬而遠之。

食物果然成了最嚴峻的問題,我的下場讓大家對五樓的安全產生了懷疑,幾乎不敢再踏出房門一步,也就意味着這段時間來,食物只出不進。

眼下主要的食物來源就是我們帶來的那一箱紅薯。陳興生他們也有着一些罐頭和袋裝食品的儲備,在有計劃的限量供應下,每個人每天倒還能維持着三分

但,主要矛盾出現在我和弭明誠身上。

當時我被不明生物暗算,從此人事不省;弭明誠也跟着倒了黴,在力的作用下,被我帶着一頭磕在門框上,本就虛弱的他差點就直接涼了。

萬幸還有一口氣在,經過幾天的心照料,弭明誠總算是穩定了下來,中途還斷斷續續的醒過幾次,但意識都不是十分清醒,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他被困的時間是最久的,差點就開了花,極度虛弱,即便是好吃好喝的供着,都得修養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元氣;更何況現在只有單一的紅薯作為主食,缺乏有營養的東西,還不管,恢復是談不上了,只能勉強吊命罷了。別説弭明誠這個病號了,連媽媽、大姨和花花也都有些不同程度上的營養不良。

雖然陳興生他們有好幾種罐頭,但只肯拿出一些豆製品來換每的食物。

(//次要情節略寫,大致就是陳興生卡着需求然後威媽媽那啥,當然女主肯定是不會被佔一點便宜的,只是沒有男主的參與,光是女主的機智,巧妙的周旋,彩的談判之類大家估計也不看,心裏對這種環節可能也不舒服,篇幅也要佔很多,但為了故事的完整,又不能不提,所以一筆蓋過,略。)至於類的食品,弭花花和媽媽都曾單獨找過陳興生談判,毫不意外地,陳興生算準了她們急着為最親近之人補充營養的需求,獅子大開口,提出了誇張的兑換比例,自然是為了真實的目的做下的鋪墊。

果然,在卡着類供應兩天後,陳興生順理成章地提出了只要陪他一次,就能換到兩個罐頭的易。媽媽自然不是大無腦、任人擺佈的女人,當即一改一位心力憔悴的柔弱母親形象,女強人的氣場提了上來,接連施展了各種手段,加上大姨這個核Wuqi的威懾,最終敲定了一個兑換比例,但也貴的離譜,午餐這種東西都需要足足三個紅薯才能換到一片。

這麼昂貴的代價自然只有我和弭明誠兩個傷員有這份待遇,然而我和弭明誠兩個植物人無法為集體做出什麼貢獻,卻要消耗兩份珍貴的食物,尤其是媽媽每次還要偷摸着給我加餐,即便那些食物不是我們自己帶來的,就是她換而來的,雙方的矛盾也已經都快擺上枱面了。

不光是食物的問題,我和弭明誠兩個廢人還各自佔了一個房間,陳興生他們只能選擇睡沙發或者在客廳打地鋪,陳興生他們的不也越來越嚴重。

儘管這套房本就屬於我們,但人就是這樣一種貪得無厭的動物,放他們進來避難的恩情已經消耗的快差不多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弭明誠也是一直處於沉睡狀態,陳興生越來越明目張膽,在以食物要挾不成後,開始以關心的名義接近着弭花花,同時也沒少去擾媽媽。

大姨默默地拉了一把椅子,立在客廳中央,一腳踢斷了實木椅子的靠背,瞬間隱隱佔據了領導的位置。

陳興生嚇得老實了許多,至少明面上不再有意無意的當刺頭,姒紓婧這個二傻子就被推到了台前,跟大姨對着幹。

大姨本想先下手為強,將陳興生這個隱患排除,但陳興生十分機警,幾乎一直和劉國強呆在一起,房間又不是很大,沒找到機會悄無聲息的做掉他,只能暫時任由着跳樑小醜興風作

雙方的和諧,幾乎連表面都快維持不住了。

聽完弭花花的敍述,我有些後怕,還好我在這個節骨眼醒了過來,再躺平幾天,不定要發生什麼變故,只是我的癱瘓一定不能被他們發現,否則也許我還不如一直躺着。

食物方面,省一點,要再撐過一週問題不大,但我本沒有辦法讓他們相信一週之後一切都將恢復原樣。

提到了弭明誠,弭花花變得有些傷,小丫頭低着腦袋看着底,突然沒頭沒腦的説了一句:「喂,你……喜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嗯?我叫喂嗎?」

我還在思考着該怎麼平穩的過渡到系統修正一切的那一天,絲毫沒料到弭花花的腦回路突然拐了十八個彎,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選擇先搪過去。

「哼!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弭花花氣鼓鼓瞪着我説道,忽然又垂下了眼簾,低聲糯糯的喊了句:「哥哥……「弭花花的反應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為她會生氣的跑出去,沒想到居然會表現的如此温順。

我實在鬧不明白呆頭鵝在演哪一齣。

你要説在逗我玩吧,難道她在故意引導我,並且偷偷錄音了?

要是我説出什麼不得了的話,她就有了牽制我的手段,防止我利用她之前的許諾,迫她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我和弭花花認識以來,雖然欣賞於她的顏值,但我也沒對她過多的上心,弭花花應該也不是自我覺良好的類型,不就着她叫了一聲哥哥嗎?不至於就把我劃入求不的變態陣營,需要這樣防着我吧。

要説我在她絕望的時候天神下凡般救了她的父親,弭花花就此上了我,這個可能也不太現實。

弭花花對我的好度肯定漲了一截,毋庸置疑,但應該沒到對我傾心的地步。

,有;動,有;情,那還需要更多時間的相處。

再説,弭明誠也同樣拯救了身處絕境中的她,這會不會也加重了這丫頭的戀父情結?

如果弭花花的戀父情節已經變得如我這般無可救藥,我可不想成為弭明誠的替代品。

啪啪啪的時候,身下的女人心裏卻唸的是她的父親,這是我完全接受不了的。

要説是被大姨指使來整我的,如果我和大姨沒發生那檔子事,這個可能幾乎就是答案了。大姨一定偷偷躲在哪裏等我出糗,説不定還要威脅一番等我結婚那天放出來。

然而我和大姨已經是最悉的陌生人了,我巴不得大姨還能對我如此,但理智告訴我這個可能也是無了。

許是弭花花見我沉默了半晌沒有開口,小丫頭臉皮薄,一個女生問出這種問題而遲遲得不到回應,是件極度尷尬的事情。

弭花花伸手在我腿上狠狠擰了一把,不再逃避我的目光,堅定地看着我:「你不要覺得我説過的話是在開玩笑,人無信則不立,你冒着生命危險救出了我父親,那麼我承諾過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不過,得……得等到成年之後……才……才可以……」

説道後面,小丫頭的底氣已經不是很足。

弭花花似乎害怕我藉機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慌慌張張的落荒而逃。

咦,這小丫頭不會真的想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吧……有一説一,呆頭鵝的顏值極高,身材又標準,非常適合Cosplay,豈不是每次都能有新覺,説不定還能實現透到二次元老婆的願望……

幻想着各種羞的Play,我有些想入非非。

直到媽媽端着一盆温水走了進來,把臉盆放在椅子上,然後,掀起了被子,嫺的開始我的子……

第一百零四章

説實話,我震驚了。

我是突然進入了裏世界嗎?

一進門就人家的子,人家還沒準備好呢嚶嚶嚶(請務必正面上我!!!)……

然而事實證明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媽媽十分自然又練地將我的到了膝蓋處,忽然一下子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僵直了兩秒,猛地又將子提了上來。

如果此刻我的下半身還有知覺,多半能體驗到男生強行穿上死庫水的覺。

媽媽背過了身去,從她急促起伏着的肩膀上看,應該是忘記了我已經醒了過來……

好傢伙,我這些天的昏到底錯過了什麼……

想來也是,即使我躺在上一動不動,個人衞生同樣不容忽視。

這個任務自然是媽媽大包大攬了下來,大姨和弭花花幫我擦洗身子的畫面,哪怕是在幻想裏,我都覺得是幻想。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空氣中散發着尷尬的味道。

為了打破僵局,我還等着媽媽親手幫我清洗小弟弟呢,我輕咳一聲,説道:「寧就是那個新來的技師嗎?杵着幹啥呢,手腳麻利點,小心本大爺不給小費了。」

「哼,04250號技師,很不高興為您服務!」

媽媽沒好氣的掐了下我的腳,不過總算是肯扭過頭面對着我了。

「害,高不高興的,您不都得為我服務嘛,還不如開心一點~」

我嘿嘿一笑,上一次媽媽幫我洗澡的記憶早已模糊。媽媽很注重培養我的獨立,稍微長大一點就讓我一個人睡覺了,更別提是幫我洗澡,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等到這一刻。

不過媽媽也沒輕易就讓我如願,找了兩把雨傘當成支架,撐起了我下半身的被子,遮擋住我窺探的視線。

媽媽把我子整個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會兒的功夫,媽媽已經投了好幾次巾,我只能看見媽媽俯在我下身,胳膊一直在動着,而我就像個待產的孕婦,只能大張的雙腿任由醫生擺佈。

人的就是未知啊。

此時本該是觸發香事件的絕佳時機,奈何兒一點也不爭氣,我完全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覺,真就什麼也覺不到。

偶爾瞥見媽媽通紅的側臉,想必即便是親生母親,見到兒子在沉睡狀態下都能達到十公分的莖,也會有些別樣的想法吧。

不知我昏了這麼多天來,媽媽獨自一人抓着我的那東西,認認真真的擦拭着每一個角落時,會不會嘆兒子真的長大了,有過那麼一瞬間的漾呢?

可惜,機緣巧合之下,劇情發展到了小説裏最常見的套路,然而如此關鍵的時刻,兒卻是絲毫沒有一點反應,我有些喪氣,要是我還能硬的起來,再以現在的慘狀哀求媽媽,媽媽會不會迫於無奈和母之下,伸出她的纖纖玉手,為兒子排除心裏的煩悶?

我有些心難耐,男人只有化成灰了才會老實下來。

雖然那方面不行了,但是能看上一眼,總歸也算是彌補一些遺憾。

我掐着時間,從媽媽跪坐的位置判斷,應該還沒到關鍵的地方。

片刻之後,就在我等的心急如焚之時,媽媽終於往前挪了一步。

我沒忍住心魔的蠱惑,悄悄掀起了前的被子往裏張望着。

位於房間正中央的光源完美的照亮了我眼前的畫面,我選擇的時機剛剛好,媽媽的清洗工作果然進行到了我的三角地帶,一雙靈巧纖細的葇荑正在輕柔地擺着我的莖。

只見媽媽左手小心地捏着頭,以保持着莖的站立,右手拿着熱的巾擦拭着身和囊;尤其是蛋蛋與兩腿間的夾角,更是重點來回了好幾遍。

我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正有些不盡興,沒想到媽媽突然把巾丟到了一旁,將散的頭髮到耳邊,柔軟白皙的玉手抓住了我的巴,一口含了下去。

*********

當然,以上只是僅存於我想象之中的畫面。(ಡΩಡ)媽媽抓着我的兒,下了包皮,出粉頭。先是左右扭動調整着角度,查看了一圈,接着拿起巾,仔仔細細地擦拭着藏在包皮下的污垢。

那聖潔而專注的表情讓我羞愧於在意念中褻瀆了媽媽,卻也讓我變得更加興奮不已,悄咪咪掀着被子的手也動地顫抖了起來。

媽媽一下子察覺到被子的起伏,抬起了頭,對上了我火熱的目光。

我心裏一突,連忙放下了被子,閉上眼睛裝死。

想象中的雷霆之怒並沒有到來,房間中時不時還會傳來巾瀝水的聲音,雖然媽媽好像沒那麼生氣,但我也不敢再造次了。

沒了我的搗,媽媽很快就搞定了我的下身,上半身那可就從容自然多了。

媽媽用巾擦洗了兩遍,再用一條幹氣,又把我放着晾了一會兒後,拍了拍我的腦門:「別裝死了,出點力氣,重死了你。」

我睜眼一看,媽媽手上正拿着一套睡衣展開着。

俗話説死沉死沉,媽媽每天都要一個人為我擦身子,換衣服,為了不生褥瘡,肯定還要頻繁的為我翻身,我的體型又不想別人家的小朋友,媽媽一個女生,要獨自作這些,卻一點牢都沒有。

我不慨到,世上只有媽媽好,能媽媽就更好。

在我麒麟臂的配合下,媽媽給我換衣服就輕鬆了許多,饒是如此,媽媽的額頭還是冒出了一層細汗。

我伸手為媽媽輕輕抹去,媽媽整理我衣服的手愣住了,轉而温柔的看着我,憐地摸了摸的我頭,這才端着水盆準備出去了。

「這就走了嗎?加個鍾啊老妹……」

「加你妹!」

媽媽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

沒過多久,媽媽又回來了,只是也換好了睡衣,絕了我剩下的一分念想。

媽媽關緊了房門,上了鎖,又拉了一把椅子,斜抵着門把手,用手試了試穩定的程度,這才走到窗户旁,拉上了窗簾。

我才注意到原本單層的窗簾被上了幾件衣服,擋住了永遠微亮的天空。

忙完了瑣事,媽媽這才坐在桌子前。

長條形的方桌被佈置成臨時的化妝台,媽媽拿起瓶瓶罐罐,開始逐一往臉上抹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兒。

我有種奇妙的覺,就像是在丈夫在等着嬌完繁瑣的保養程,一同上睡覺一般。

正痴痴的望着媽媽的背影,媽媽忽然回了下頭,查看着我的情況。

這一回頭,差點給我送走。

媽媽原本白皙無暇的臉蛋上多了一張黑的面膜,加上她深的睡衣,一下子有了種柯南里的小黑客串的既視

我笑得沒背過氣去,這就是媽媽在家裏每天晚上過了十點就鎖門的真正原因嗎?

媽媽氣鼓鼓的走了過來,臉上被面膜限制着做不了什麼表情,但從她不斷鼓起又落下的腮幫子判斷,該是興師問罪的意思。

還不等我低頭認錯,沒想到媽媽不是空手而來,臉上只覺得一涼,一張黏黏膩膩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臉上。

「哼哼……」媽媽封印了我行使表情的權力,心裏平衡多了,這才意地走了回去,繼續鼓搗着她睡前的準備活動。

儘管天生麗質如媽媽,也還是需要保養的,畢竟誰也沒有二次元那份青永駐的本事。

這似乎是母子倆在一起的又一道天塹。

大姨曾經對我説過她的觀點:這種畸戀的成形,無非就是兒子處於最好和好奇的年紀,而媽媽恰好處於女人最有味道的時候,又是身邊最容易接近的異形。

一旦媽媽開始年老衰,多半難以為繼。

當時我並沒有去反駁什麼,這種事情唯有用時間才能去證明,賭咒發誓只不過是小孩子的口嗨。

我承認最初對於媽媽的心動,始於那一份傾城的容顏和玲瓏有致的身材,但隨着我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去欣賞媽媽,這份依戀也變得越來越深,愈發純粹。

哪怕媽媽到了八十八,只要她願意,我就會着不再堅硬的巴,進媽媽的體內。

更何況,等到小白離了電量過低的窘境,永生不過是修改下個人資料般輕鬆寫意的事情。

腦子裏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覺間,媽媽似乎忙完了手上的夥計,揭下了我的臉上的面膜,用紙巾擦拭着我臉上的痕。

剛做完面膜的媽媽,皮膚尤為白裏透紅,嬌俏可人;尤其是那一對水潤的朱,細膩、嬌滴,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人的光澤。

我不由得看痴了,此時我只想輕輕咬住媽媽的紅,用舌頭叩開她的牙關,索取媽媽全部的

第一百零五章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美女我見多了,千篇一律,可媽媽這個級別的美女真是怎麼看都不膩呢!」

我冒着綠光的眼神看的媽媽十分不自在,媽媽屈指敲了敲我的腦殼,輕啐了一聲「馬」,然而她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的弧度出賣了媽媽內心的真實想法。

媽媽雙手柔捏着我的臉頰,有些羨慕的嘆道:「真不知道你每天洗把臉就睡,皮膚還能這麼好,要是個女孩子該死多少人嘍。」

「還不是因為遺傳了媽媽的天生麗質嘛。我要是女孩子,那還怎麼保護媽媽!」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癱瘓的事實,本想趁機拍拍媽媽的馬,順便彰顯下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卻忘了就剩兩條胳膊能動彈的我,連個小學生都能輕易地放到我。

一句表白反而牽動了媽媽的心傷,媽媽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眼圈已經紅了。

我急忙補充道:「媽,您別傷心,我……會重新站起來的!」

「嗯,媽媽相信你!」

媽媽抹了下眼睛,沒有哭出來,而是堅定的看着我,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走到尾坐了下來,把我的腳抱在了懷裏。

我正納悶媽媽的行為跨度有些難以理解,卻見媽媽已經開始給我做起了足底按摩。

媽媽耐心地刺着我足下的道,期望我還能受到什麼。我想要配合媽媽,至少之後我突然又能站起來也不會太突兀。

誰知媽媽有意無意地用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使我沒辦法據她的動作做出相應的表情,只好作罷,免得巧成拙。

為了分散媽媽的注意力,我刻意聊起了一些瑣事,這才得知大姨不忍心讓弭花花一個女孩子獨自承擔照顧一個成年人的重擔,晚上的時候通常是和她一起住在隔壁屋裏打地鋪。

眼見媽媽腦門的汗越來越多,我有些不忍心,在我的堅持下,媽媽還是足足按了半個小時,這才放下了我的腳。

媽媽怕給我增加心理負擔,沒有再表現的十分難過,起身關上了燈,爬上了,摟住了我,看來這些天媽媽都是這麼度過的。

我攬着媽媽的肩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心裏權衡着,現在的我,該如何保護媽媽?

半晌後,我故意長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亮亮,哪裏難受嗎?還是……心裏不舒服?我去喊你姨過來給你開導開導。」

媽媽緊張地一下子就要坐起,卻被我牢牢按在了上。

「這個問題,大姨解決不了……」

「什麼問題??」

媽媽一臉焦急的看着我。

「那個,您説我現在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娶媳婦?誰會像媽媽一樣照顧我,疼我,我,毫不嫌棄的接受我。要是,媽媽您能當……陪我一輩子,我的一生即使都要躺在上度過,那也算圓了。」

我承認我的做法有些過分了,此舉等同於再次揭開媽媽心裏還未癒合的傷疤,利用我當前的處境來得媽媽心神大,從而快刀斬麻,這樣才能最快的鬆動媽媽的心裏防線,我才有機會趁虛而入,積攢點數來修復身體。

陳興生這夥人不知何時就會撕下臉面,出真面目。我要是在上躺的太久,即便他們沒有親眼所見,多半也確認了我的身體出了問題,僅憑大姨一人,很難一直震懾着他們,一旦食物告罄,這天,就要變了。

許是話裏的暗示有些刻意了,媽媽沉默了很久。

雖然磕磕絆絆地和媽媽的關係前進了一大步,但我完全不確定即使賭上了我的傷勢,媽媽真的能過的了心中的那道坎嗎?

我忐忑的等着媽媽的回答,她的下一句話很可能關乎到我們的未來。

良久,媽媽終於開口説道:「媽媽心裏有數!」

我差點沒抑制住動的心情,媽媽真的同意了???

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媽媽真的同意了?

可媽媽説完後,卻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怕太過猴急會導致媽媽反悔,也不敢太過主動。

這一等,就等了2個小時,媽媽早已進入了夢鄉。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我如此想着,摟着媽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媽媽就已經不在上了,我摸了摸身邊的空位,已經完全涼了。

雙手撐着身體坐起,加厚過的窗簾完美擋住了外面的光線,沒有開燈的房間裏靜悄悄的,透過門,客廳的燈已經打亮了。

果然,沒讓我等多久,媽媽就輕輕擰動門把手,探頭進來,看到我直地坐在黑暗中,嚇了一跳,隨手打開了房間的燈,又關上門出去了。

沒一會兒,媽媽就把我的洗漱用具和熱水端了進來,卻因為雙手被佔用,只是用腳踢了一下門,導致門沒有完全合上,輕輕碰到門框,又彈了開來。

我端着搪瓷杯坐在上刷着牙,目光完全被媽媽拉窗簾時出的引,絲毫沒有注意到姒紓婧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們幹嘛呢?!門都不知道關好!」

大姨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差點將嘴裏的泡沫嚥了下去,正在抻懶的媽媽也是一個靈,等她回頭時,大姨已經關上了門出去了。

媽媽和我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一種在家長面前犯了錯誤的覺。

簡單擦了幾把臉,媽媽又端着一盤食物走了進來,都快忙成傳菜的了。

我的伙食眼可見的差了許多,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知道這是媽媽能來最好的東西了,甚至可能還包含了她的份額。

油炸地瓜條是沒有了,此時的托盤裏就只有一碗地瓜粥和兩個烤紅薯。

媽媽依然執意要餵我,我有些奇怪媽媽樣的執著,要説事事都想替我做了,那剛才怎麼不幫我連牙也一起刷了,害的我漱口的時候還要拖着沉重的身體挪到邊,吐在桶裏的時候還了一小片單。

這次媽媽沒有再跟我爭什麼,省去了剪刀石頭布的過場,只是喂着我喝完了半碗粥就放了下來。

連着幾十回合比分都一直很平均,媽媽要是再不知道我是故意讓着她,她也白白在外打拼這麼多年了。

我有些着急,從進門開始媽媽的表情都十分自然,似乎已經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正思索着該如何讓媽媽認賬,嘴上突然被一塊方形的物什頂住了,黏黏的。

我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脖子,定睛一看,是一片午餐

此時小半碗稀薄的白粥一覽無餘,除了零星的幾塊指甲蓋大小的紅薯漂浮着,再也藏不下什麼東西。

媽媽執意往我嘴裏着,我直接用手接住,撕成兩半,媽媽的「髒」字還沒出口,我就進了媽媽嘴裏。

食指和拇指也趁機擠入媽媽温暖的口腔,明面上假意堵着不讓媽媽吐出來,實則在偷偷受着媽媽香的柔和口腔的熱,柔軟而靈活的香舌不由自主的時不時蹭到我入侵的手指。

媽媽毫無防備下被我偷襲成功,渡過了最初的恍神後,媽媽的臉蛋一下子紅了個通透。

「唔(快)……唔(拿)……唔(開)!」

媽媽嘴巴被堵住,説不個整話來,口腔含着異物,唾的分泌也一下子增加了,隨着媽媽嘴的微微張合,一道晶瑩的透明體從媽媽邊溢出,順着嘴角的邊緣,到了下巴,凝成了一顆水珠。

原本是温馨的舉動一下子變得了起來。

一位風韻不減的年輕母親,穿着睡衣,側坐在上,左手端着半碗稀粥,右手拿着一雙筷子,嘴巴里卻含着兒子的兩手指,時不時地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直到媽媽不輕不重的咬了我一下,我才戀戀不捨的出了手指,卻是當着媽媽的面,用沾媽媽口水的手指捏着剩下的半塊進自己嘴裏,故意發出很響的聲。

媽媽還在不斷氣,有些愠怒卻又無奈地看着我,低下頭用攪拌着碗裏的稀飯,不知在想些什麼。

剩下的食物在沉默中解決了個一乾二淨。

吃完飯,媽媽收拾一下就要走,我連忙拉着媽媽説:「那個媽媽,你要怎麼解決我……娶媳婦的問題。」

我不敢説的太過直接,剛剛的曲很可能已經惹媽媽生氣了,只能拐彎抹角的暗示媽媽。

媽媽卻沒頭沒腦的説了句:「等着!」

「啊?等什麼?您不是在這兒嗎……」

還好媽媽已經走出了幾步,我又沒有太大聲,否則非出事不可。

過了一會兒,一臉懵的弭花花就被推了進來,媽媽站在門口衝我挑了挑眉,朝着我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關上門就走了。

第一百零六章

難道媽媽昨晚的沉默只是在幫我尋找着合適的媳婦人選嗎……沒想到淳樸如媽媽居然也還記得當時弭花花情急之下所立的誓言,居然在這讓那小丫頭給坑了。

「啥事啊,曉芸阿姨説你很急?」

弭花花一頭霧水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將腳丫子挎在了上。

「花兒啊,給哥哥親一口吧,等到成年哥哥怕你跟人跑了。」

「你有病吧!找我來就為這個啊?!」

弭花花一下漲紅了臉,狠狠踹了我一腳,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這會兒我並沒有心思放在弭花花身上,絕對不是因為我現在硬不起來。

呆頭鵝還沒有成為能源之一,我沒有過多的時間和力耗費在她身上,就算將她就地正法也無濟於事,還是得先蹭蹭媽媽的福利抓緊修復身體,至於大姨這條線肯定是暫時不敢想了。

暗示媽媽是行不通了,不知道她是真沒聽出來的我弦外之音,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只能籌劃着怎麼去冒險明示了。

正思索間,媽媽很快就自投羅網了。

「臭小子你又對人家幹嘛了,花花怎麼氣鼓鼓的跑出去了?」

媽媽的語氣有些不善,似乎在責怪我怎麼能招惹她未來的兒媳婦。

我現在廢人一個,要是氣跑了花花這個便宜媳婦,上哪兒再去拐一個這麼漂亮的小丫頭。

「沒啥,女孩子嘛,總有那麼幾天……」

眼見媽媽的臉迅速沉了下去,我連忙捂着心口,憋足了勁兒擰巴着自己的臉,説道:「哎呦,我這兒有點難受……」

媽媽也顧不上興師問罪了,急忙跑了過來,這回沒有忘記關好了門。

「是刺痛還是陣痛啊?媽媽幫你……」

「不用了媽,我覺得,上次的那個就管用的……」

説着,我撅起了嘴,發出了「啾啾啾」的音效。

「什麼時候了,還敢跟媽媽開這種玩笑是吧!」

媽媽生氣地拍了下我的腦門,不知想起了什麼,目光有些不敢與我對視,轉身就往外走。

我心知要是讓媽媽就這麼出了這道門,這條線怕是也要斷了,我能依靠的手段已經不多了,乾脆放手一搏,明着耍起了無賴。

「哎呦……哎呦……好疼啊……」

我開始哼哼唧唧起來,媽媽不為所動,眼看她就要走到門口,我的聲音不由得也越升越高,就快要到能被外面的人聽到的地步。

隨着我聲調的拔高,頻率的重複,痛苦的呻聲有些變了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房間裏的人正在觀摩學習什麼哲學視頻。

媽媽搭在門把手上的動作頓住了,忽然轉身疾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嚇得連忙閉上了嘴,完犢子了,這頓打躲不過了。

誰知媽媽站到了邊,彎,迅速地在我臉頰上點了一下,低着頭説道:「別鬧了,我去幫你給花花道歉。」

媽媽這次走得更快了,幾乎是小跑着出了房門。

我捂着臉頰有些飄飄死,不是媽媽親了我一下多麼了不得,而是媽媽總算對我妥協了。

萬事開頭難,接下來的子,我的天終於要來了。

爾後三天,我都是在媽媽的香吻中度過的。

當然,媽媽對我的無賴也產生了抗體,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

晚上的時候本來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時機,然而媽媽和我躺在一張上時,卻是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勢,甚至還拿着單劃了條三八線。

漸漸地,我摸索出了規律,掌握了財富密碼。

對於我的看護,媽媽、大姨和花花是輪着來的,具體原因可能和陳興生一夥人有關,媽媽不肯細説,大概可能是為了監視他們,又儘可能的不引起他們的懷疑。

在她們即將班的時候,我裝孫子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人心不足蛇象,中午的時候,媽媽再次在我的臉頰上迅速親了一下,端着盤子就要走了。

「嗯~~」

我開啓了夾子模式,油膩膩的拖了長音。

「又怎麼了?」

媽媽停下了腳步,轉身無奈的看着我。

我直截了當的指了指自己的嘴,意圖在明顯不過了。

擱平常我可不敢這麼皮,但現在我的身體就是我的免死金牌,不真是平白費了天賜良機。

而且我也不是無腦莽夫,這幾天來媽媽基本習慣了和我的小親暱,即使我現在變本加厲,碰個嘴而已,我和媽媽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媽媽的思想束縛理應不會那麼抗拒了。

經過這幾天的積累,我修復身體的點數可以説就差着臨門一腳了,不過我也有些顧慮,要是我突然就活蹦跳的站了起來,怎麼想都很可疑吧,尤其是大姨還拿了銀針專門測試過我,她們一定會認為我是假裝癱瘓。

噫……想想我這幾天「勒索」媽媽的所作所為,這個後果怕是會有點嚴重了……倒計時差不多僅剩下三天有餘,如果陳興生他們能老老實實的待著,我要不要就將醫學的奇蹟給醫院呢?

媽媽站在原地不肯過來,白皙的臉蛋有了些紅暈。

班的時間馬上要到了,遲則生變,沒時間留給媽媽做思想鬥爭了。

「嘶……呃……」

我雙手捂住了口,緊皺着眉頭,發出痛苦的悶哼,甚至在我的努力下,硬是擠出了幾顆汗珠。

媽媽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三兩步走了過來,用手裏的托盤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又來這一套,能不能有點創意!」

「嘿嘿,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你還得意的是吧!」

怕媽媽惱羞成怒,我連忙收斂了笑意,靜靜地等待女神的臨幸。

媽媽誇張的做了幾個深呼,一臉給我做人工呼的決絕,還算安靜的房間內隱約能聽到媽媽心臟怦怦得跳動聲。

來了!來了!

媽媽到底也是個豪子,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也不再扭捏,緩緩朝着我彎下了肢。

我的呼氣變得有些重,因為這次,我可不打算輕易地放過媽媽。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媽媽越靠越近的清麗面龐,媽媽在我火熱的注視下,不自在地閉上了眼睛。

到底這次的方向是嘴而不是臉頰,即使沒有伸舌頭,和兒子嘴對嘴,也是讓媽媽尷尬不已,更何況還是她主動的。

終於,兩個人貼合在了一起。

相接時,我只覺得世間最柔軟的東西,莫過於媽媽的香

媽媽渾身過電般抖了一下,修長的睫不住地顫動着,平緩的鼻息也變得有些紊,一團紅暈迅速從白皙的脖頸蔓延至臉頰,隨即佔據了整張俏臉。

還沒等我細細體味,媽媽就已經打算身而退了,但我蟄伏了三天,不就為了這一刻嗎?

毫不遲疑地,我出手了。

我一手按在了媽媽試圖抬起的腦袋上,一手環住了她的後背,作為第二道保險。

媽媽像只受驚的小鹿般瞪大眼睛看着我,不斷地掙扎着想要逃獵人設下的陷阱。

我沒有着急行動,而是等着媽媽的第一波掙扎力竭,這才伸出了我的舌頭,順着嘴的連接處鑽了進去。

媽媽的牙關緊閉,急促的呼不停地打在我的臉上,似乎想要説些什麼,可我的舌頭就守在她的城門之外,一旦出破綻,就會趁機鑽進去,竊取城門背後守護的寶藏。

我的舌頭頻頻上下刮着媽媽整齊潔白的貝齒,試圖找到媽媽的破綻;時而退了出去,輕咬着媽媽的薄,營造出一種我已經放棄了攻城略地的假象。

媽媽沒有上當,緊緊閉着嚴絲合的牙齒,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被動承受着。

僵持了一會兒,我居然沒能取得什麼進展,眼看班的時間就要到了,要是讓弭花花或是大姨看見了媽媽和我擁吻的樣子,媽媽非得抱着我跳樓不可。

事不宜遲,我只能祭出了殺手鐧,箍住媽媽後背的手向下微移,尋到側,開始搔起來。

我和媽媽的弱點是共通的,怕是死,沒招。

媽媽的俏臉很快就憋的通紅了。

想笑,我的舌頭又等在哪裏虎視眈眈;想逃,我雖然癱了,肌又沒有萎縮,媽媽就像被食蟲草騙進肚子的小蟲,翅難飛。

終於,媽媽還是沒能忍住身體的本能,貝齒輕啓,漏了氣息。

蓄勢待發的我瞬間抓住了機會,強硬的從狹窄的隙中擠了進去,來到了一個潤的空間。

一條柔軟的小香舌驚恐的躲避着入侵者,然而彈丸之地又哪有藏身之處。

「唔、唔……」我第一時間勾住了媽媽的香舌繞了起來,貪婪的着,可惜沒辦法含進嘴裏細細品嚐。

媽媽的掙扎愈發劇烈,牙齒一直在微微用力的咬着我的舌頭,期望我能知難而退。

從力度判斷,我知道我已經贏了。

如果是大姨,我這條舌頭已經無了。

長久以來,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雖然媽媽同樣明白和自己的兒子這種是錯誤的,但她的內心已經在我長期的腐蝕下動搖了,媽媽無法堅定的咬下去,徹底斬斷和我的孽緣,讓我得以進行我的無賴行徑。

寬厚的舌頭在媽媽的口腔內四處探索着,留下了印記,宣示着主權,環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裹住了媽媽逃竄的小香舌綿着。

嘴巴也沒有閒着,賣力地着媽媽嘴裏的口水,甚至我的臉頰都因用力過猛而微微凹陷。

安靜的房間裏回着我「溜」的聲響,門外時不時還能聽到有人走過的動靜。

媽媽幾乎整個人趴在我身上,甘甜的津源源不斷的被我入腹中。

絕境中的媽媽用出了同樣的招數,對着我的又掐又撓、又擰又抓,然而平時無往不利的神技此時卻是沒有起到半分的作用。

我倒是要重點謝那位躲在背後暗算我,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上鏡的怪物甲了。

然而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已經聽到了朝我們房間靠近的腳步聲,雖然十分不捨,但為了部分最糟糕的結局,我只能選擇放開了媽媽。

許是我太過用力地媽媽香的緣故,這一分離,竟發出「啵」的一聲。

媽媽臉蛋紅,高聳的脯急劇起伏着,我突然地放手,媽媽猝不及防,連連後退了幾步,剛要發飆,弭花花這小鴨子就推門進來了。

,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大姨,謝花花醬顯靈。

媽媽的火氣無處宣,臉上不自然的紅暈更是不好意思對着弭花花,只能恨恨地盯着我,在她的腦海裏,怕是已經對我斬立決了。

雖然有外人在場,媽媽不好明着動手,但也沒這麼容易放過我,兩指指尖的指甲揪着我胳膊上的來回碾動着。

弭花花這丫頭還是記恨着我對她的輕薄,遠遠地站在門口,見媽媽沒有動彈的意思,甚至轉身就要走了。

我疼得齜牙咧嘴,連忙喊道:「小花啊,給歐尼醬……嘶……倒點水喝呀。」

弭花花冷冷説道:「阿姨不就站你旁邊嗎?」

媽媽有些紅腫的嘴抿起一個弧度,皮笑不笑的説道:「是啊,怎麼不叫媽媽倒水給你喝呢?是對媽媽有什麼意見嗎?」

「我怎麼可能會對世界上最温柔、最漂亮的媽媽有意見啊!肯定是我上輩子拯救了地球,我才能有幸成為媽媽的孩子!」

我的求生本能促使着我做出了無用的掙扎,其實我這輩子才是在拯救地球。

弭花花輕啐了一聲媽寶,看在我救了她老父親的面子上,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過來,給我倒了杯水。

媽媽終於是鬆了手,神情不善地瞪着我,我對這股殺氣十分悉,媽媽是真的打算動用皮帶這個級別的刑具安排我了。

我有些後悔之過急了,此時又沒有什麼氣氛,媽媽能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主動親我已經殊為不易了,我還得寸進尺地伸了舌頭觸及媽媽的底線,媽媽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正常。

一番作下來,媽媽的親情值雖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動,然而閃閃發光的好度卻是暗淡了下來,即便上面的數值還是百分百,恐怕媽媽對我的容忍度也降低了一檔,要不是我的重傷充當着免死金牌,這會兒怕是不好收場了。

第一百零七章

弭花花生怕我又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倒完水後急急忙忙就要開溜。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只覺得柔若無骨、膚如凝脂,年輕有年輕的好處,那叫一個啊,握在手心裏的覺還真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那個花兒啊,陪哥哥説説話唄……」

我哀求着説道,媽媽正在氣頭上,如果沒有第三人在場,以媽媽的子,她多半會越想越虧、越想越氣,哪怕我只是髒了她兩隻小兵,最後都有可能演變成家暴,更何況我剛剛犯下了原則的彌天大錯。

「喂,放手啊!」

弭花花的手被我捉住,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拼命想要掙我的鉗制,怕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其他男生握住了手。

我彷彿已經看到四個黑人小哥扛着一口棺材,踏着輕快的步伐朝我走了過來,只能緊緊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説什麼也不能輕易放了手。

「好好好,聊聊聊!你先放手哇!阿姨~你看他!」

弭花花急得都快哭了,竟無地向自己的情敵請求支援。

媽媽抱着胳膊,冷冷斜了我一眼,我觸電似的鬆了手,小丫頭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撞到媽媽身上。

「聊什麼啊?」

弭花花搬着凳子,坐的遠遠的,着被我捏的生疼的小手,警惕的看着我。

媽媽自然清楚我打着什麼算盤,不過她到底沒有選擇撕破臉皮,當着外人的面處決我,端起托盤就走了。

我有種劫後餘生的覺,但我並沒有天真的以為媽媽會就這麼算了,我的魯莽不知道會將我和媽媽的關係帶向何方,是就此撥開霧、豁然開朗,還是一夜回到瞭解放之前?

弭花花看我雙手枕在腦後盯着天花板發呆,半天不説話,忍不住開口道:「不是你説要聊聊的嗎?怎麼又不説話了,我可不懂你們啞巴是怎麼的。」

「你説,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呢?」

「……」

「大海的最深處,真的住着派大星嗎?」

「……」

「美羊羊真的是母羊嗎?可母羊,是不長角的呀!」

「……」

「灰太狼的兒子為什麼姓小而不姓灰呢?據史料記載,紅太狼的初戀叫小白狼哦~」

「(╬ ̄皿 ̄)」「羊村……」

「你給我洗內呀!!!」

弭花花再也受不了了,氣急敗壞地跳上了,抬起白的小腳丫瘋狂朝我臉上招呼,可惜她沒有穿着小裙子,錯過了不少風景;也沒法享受美少女的足底按摩,小丫頭的足底再香再軟、再柔再,踹到鼻子那也是會大出血的。

我抱着腦袋,揮舞着胳膊艱難地着呆頭鵝發動的戰爭踐踏,沒想到這人看起來知書達理,卻是一點武德都沒有,明知我已經是個廢人,連一點欺負弱小的自覺都沒有,毫無顧忌地抬腳就往我臉上踹了過來。

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在完美的護住了我這張帥臉的同時,趁着呆頭鵝技能冷卻的空檔,我果斷出手,抓住了她作案的兇器,打斷了她的施法。

小丫頭被我擒住了腳,大驚失,左右揮舞着雙手保持着身體的平衡,卻又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掙我的束縛。

我獰笑着作勢咬,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又被人打開了。

大姨靜靜地站在門口,看着弭花花光着腳丫子站在上,而我緊緊抓着少女的一隻足,正往嘴裏送着……輪到大姨看護我的時候最是難熬,一看到大姨那張冷漠的臉,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天把大姨到高迭起,致的俏臉上,憤怒、不甘,卻又有着掩飾不住的情,與她現在常駐的撲克臉形成強烈的反差,尤其當初把大姨按在上,朝着她的小妹妹吹氣的創舉總是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不知是否看在我下半輩子都只能躺在上度過的份上,大姨並沒有在我落單的時候對我下什麼毒手,當然,也可能是以另外一種形式發動的攻擊。

大姨既不像弭花花那樣找本書看,也不像媽媽找點事情做,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邊,直勾勾的看着我,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我人都給看大姨麻了,翻身背對着大姨的話,我又實在有些害怕,有種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腳在被子外面的莫名恐懼。

所以我寧願選擇躲進神空間,在系統面前枯坐幾個小時。我不得不吐槽一句,那麼吊的東西,居然連個掃雷都沒有,無論如何,也好過直面大姨的神摧殘。

當我準備再次故伎重演時,忽然靈機一動,只有大姨在場的時候,我通常都是在睡覺,所以,如果選擇裝睡的話,並不會顯得太突兀,説不定修復和大姨關係的機會,來了。

趁着大姨還沒坐下時,我自然地閉上了眼睛,嘴裏開始有的沒的嘟囔着一些語氣詞。

我並沒有太過冒進,在大姨坐下好一會兒後,我依然在哼哼唧唧一些無意義的夢話,等鋪墊的差不多了,我這才漸漸進入了主題。

「對不起,大姨……」

「對不起……」

「我不該那樣對您……」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禽獸不如……」

「我毀了您的下半生……我會負起責任的……我也願意……心甘情願……求之不得……」

「您不要不搭理我……我……我好害怕……」

「您是我最的女人……雖然我知道我們是……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

我好痛苦……」」我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為什麼我們偏偏是……可……

人的一生如此短暫,為什麼要顧忌他人的……開心最重要不是嗎……只要沒人知道不就……「我皺着眉頭,擺出了一副噩夢身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説出了方才擬好的腹稿。

突然,我聽到大姨猛地站起的聲音,站起來肯定是沒有聲響的,傳達給我這個信號的,是那張倒黴的椅子正躺在地上呻着。

雖然我緊閉着雙眼,但光聽這動靜,隔着屏幕我都能受到大姨沸騰的怒氣。

我果斷切換了頻道,奚落了弭花花兩句,匆匆忙忙的下了線。

幾乎在同一時間,我的臉上被大姨狠狠了一個耳光,還好我已經潛入了神世界,這才躲過了臉上的痛楚。

這招「睡後吐真言」,全天下也就只有我能用了,沒人能在一瞬間內睡着,即使最權威的儀器也測不出來是在假睡,因為我的身體是真的睡着了。

這一波作可謂是兵行險着,搞不好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一向小心謹慎,輕易不會選擇冒這種級別的風險,但就我和大姨現在的關係而言,收益已經超過了風險本身,反正又能糟糕到哪裏去?

想必大姨正在氣急敗壞地尋找着我裝睡的證據,我沒有知外界的手段,只能忐忑地坐在系統前,看着代表大姨的卡通形象頭上冒出了一大簇火苗,好度一下子降到了負一點,不是下降了一點,是特麼直接降到了負一點啊!!

我有些坐不住了,不會真玩了吧……

大姨要是氣到質壁分離,然後直接把我的本體掐死了咋整……

好半天后,就在我糾結要不要現身哀求大姨饒我一條狗命時,大姨人物頭像上的火苗漸漸地熄滅了,好度也在一點一點往上漲了起來,想必大姨在經過一番慘無人道的測試後,發現我並不是在裝睡。

這番「肺腑之言」,最終拿到了二十點的高分,刨去扣掉的,其實也就賺了十點,換做媽媽,起碼也得漲個三到五十的樣子。

大姨和媽媽不一樣,外剛內硬。想通過和攻略媽媽一樣的手段去攻略大姨,非但行不通,反而還會被她當猴子耍。温水煮青蛙是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只是這隻青蛙要是不鏽鋼的話就不頂用了。

我必須換個策略對付大姨,以我對她的瞭解,大姨表面上看起來待人温和、平易近人,骨子裏其實傲到天上去了。大姨需要的是能夠征服她的男人,馴服她這匹野馬,説不定到時候大姨反而會比媽媽還要温順。

我不敢在這時候迴歸身體,以防被大姨頭痛擊,估算着時間,該是我能麼麼噠的可媽媽上場了,不過保險起見,我又足足等了半小時,意識這才回歸了本體。

睜開眼,房間裏的燈也沒打開,有些昏暗,黑暗中坐着一個人影,用腳想也知道這不會是媽媽,大姨怎麼這麼喜坐在影裏暗中觀察……我想悄悄閉上眼睛繼續裝睡,不過強烈的注視讓我放棄了這個舉動,直覺告訴我,現在裝睡可能會直接觸發Be。

「哈啊~」

高舉着胳膊,我長長打了個哈欠,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大姨曾經無情地嘲笑過我的演技,不過這回我可是賭上了命,自我覺最起碼也能在奧斯卡混個提名。

「呃……大姨您還在啊……那個,我媽她怎麼還沒……」

「你媽她不要你了。」

「什麼!!!」

我的音量一下子沒控制住,這會兒也顧不上和大姨恩怨情仇,除了媽媽,我誰也可以不要。

難道我過的行為真的傷了媽媽的心,以至於媽媽選擇扔下癱瘓在的兒子都不顧了?

我焦急得想要衝出去尋找媽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能接受和媽媽分開的結局。

第一百零八章

大姨和我決裂時,我更多的是到內疚和自責,然而僅僅只是聽到大姨的一面之詞,我就口悶得慌,不上氣,不知不覺間,我對媽媽的已經不僅限於饞她的身子,靈魂上的優先級已經排到了第一位,只要能和媽媽一直在一起,是不是以母子的身份又有什麼所謂呢?

腿到用時方恨殘,本想我還覺得殘了也就殘了,無所謂,生活不能自理雖然極度不方便,但也能享受媽媽全方位的心照料,甚至可以趁機賣賣可憐,佔佔媽媽的便宜。

我現在恨不得立馬一鍵修復,飛奔到媽媽的身邊,可惜我的點數雖然漲了一些,但並沒有攢夠。

大姨也不多解釋,戲謔的看着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連站都站不起來,我心急如焚,以至於都忘了我還可以登入系統,間接查看媽媽當前的狀態。

就在我惶惶如大廈將傾之時,媽媽推門進來了,手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麪,一點也不像不要我的樣子。

我憤怒的看向大姨,情緒上來了,也不管大姨還在和我置氣,大姨挑了挑眉,並不鳥我,起身就走,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時,卻輕聲嘟囔了一句:「小畜生,還説最的人是我……」

聲音極輕,並不應被任何人察覺,卻讓系統強化過五的我捕捉到了,我愣愣得看着大姨離去的背影,直到房門徹底合上。

媽媽把托盤放到桌上後,轉身佯裝要走,我回過了神,暫時無法揣測大姨的真實想法,還是先安撫好媽媽再説。

我連忙出聲道:「媽媽媽媽媽媽,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做的,再也不敢了……」

媽媽這才停住了腳步,又端起托盤,像往常一樣坐到了邊。

之所以説媽媽是佯裝要走,而不是真的不想和我呆在一起,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個癱瘓在的病號,就算媽媽把食物放到頭櫃上,我要想夠到都很勉強,更何況媽媽還故意放在幾步之遙對我來説如天塹一般的桌子上。

「錯哪了?」

媽媽挑起一小筷子泡麪,緩緩旋轉着手心,將泡麪在筷子的尖端裹成了一小團,輕柔的吹了起來。

這是我小時候最喜的吃法,媽媽總是嫌棄我子放,又時常卷的太過用力,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錯在……我不該那麼用力?」

「嗯?!」

媽媽一下子把筷子放了回去,拍了拍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虛心的説道:「我不該強行那個您……太久,差點讓人看見了。」

「是這個問題嗎?!」

媽媽剛要重新拿起筷子,馬上又放了回去,盯着我的眼睛沉默良久,長長嘆了口氣,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緩緩説道:「小亮,媽媽也不跟你兜什麼圈子了。

我知道你長大了,大到已經對女人產生好奇的地步,但不代表你可以在你媽我身上……探究到你想要了解的未知。」

「你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現如今電子產品也越來越發達,少兒不宜的東西隨處可見,導致你們這一代人總體比較早,真以為媽媽拎不清什麼是母子之間的親暱,什麼是即將變質的孝心嗎?」

我心裏一突,沒想到我那一吻竟得媽媽找我攤牌了。

以媽媽混跡魚龍混雜的職場多年還能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的本事,未曾謀面的外公是出了一部分力,但到底是鞭長不及,一些突發的狀況本來不及阻止,全靠着媽媽自身的機和聰慧化險為夷。

這麼多年的磨礪下來,媽媽心裏就跟照妖鏡似的,我能有這份遠超同齡人的心智和沉穩,全數歸功於媽媽的遺傳。

雖説青出於藍,但以我現在的那點道行,本就瞞不住媽媽。

我無法確定媽媽是在什麼時候察覺到我對她的情偏離了軌道,反過來講,媽媽在明知道我存了小心思的情況下,卻還是選擇了遷就我的任

如果沒有系統的輔助,我只會覺得媽媽只是迫於無奈的妥協,但系統反饋的數據切切實實的表明,媽媽同樣對我也不再只是單純的母子之情,這才是媽媽會一直向我妥協的真正原因,否則如果媽媽還是當初的那個媽媽,就算我鬧到絕食,媽媽也絕不會在大是大非上向我低頭。

從媽媽的語氣判斷,似乎並沒有出離的憤怒和失望,反而表現的十分平靜,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有些拿不準這份平靜是否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還是媽媽和大姨一樣有着強大到離譜的內心,能和我心平氣和的聊這種話題?

總不能,又是在誆我吧……老早以前,大姨就躥騰着媽媽試探了我好幾次,要不是我機警,哪還有後來幾十萬字的故事。

隨即我又排除了這個可能,之前我並沒有太過越界的舉動,還能裝傻充愣、矇混過關;而如今,我可是實打實的將舌頭進了媽媽的嘴裏,媽媽又不是在家裏呆傻了的家庭主婦,非要等兒子將進她的體內,這才驚恐的喊道,快拔出來呀,我是你媽啊……

媽媽可是叱吒職場、無往不利的高級英,我的行為早已足夠説明我的內心並不足於扮演好兒子的角

那麼媽媽找我談心,必然是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顯而易見的,斬斷我的綺念,將走歪的我揪回正途,必要時還會輔以物理上的手段。

比起媽媽自身同樣開始偏離軌道的情,我是否能成長為一個三觀健全的大人才是至關重要,但媽媽的語氣有些平靜地過了頭,像是在我閒聊家常一樣,這事可大不可小,以媽媽的子,但凡涉及到影響到我三觀形成的事件,都是要上綱上線、嚴防死守的存在。

難道明強幹的媽媽,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嗎?

可答案分明十分明顯,趁我還沒在錯誤的道路走得太遠,不擇手段把我綁回來就是了,媽媽為何會有所顧忌,甚至還有種小心地試探的意思,雖然我們常常以姐妹相稱,但涉及到原則問題時,媽媽可是説翻臉就翻臉,塑料味十足。

直覺告訴我,找出讓媽媽顧忌的原因,説不定也就找到了破局之法,可思索了半天,我還是沒能想通透媽媽的真實意圖。

媽媽見我一直在發呆,也不催促,將有些發涼的泡麪喂進了我的嘴裏,又用柔滑的手背細心地幫我擦了擦嘴巴,接着再次捲了一坨泡麪,吹了起來。

我咀嚼着嘴裏的食物,要是媽媽能一直這麼無微不至地服侍我,倒也不失為一種享受,我都有些樂不思蜀,不想再站起來了……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了腦海,如醍醐灌頂,驚醒了夢中之人。

我踏馬真的是燈下黑了。

媽媽的顧忌,不就是癱瘓在的我嗎!

我一直有着系統作為後盾,這種對於普通人不亞於毀滅打擊的遭遇,我就沒當回事,以至於我都忘記了在媽媽眼裏,我現在理應處於極度、脆弱之中。

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況,別説想那檔子事情了,連自己都辦不到。

這對於一個男人的來説甚至比死亡更加可怕,可以預見我今後的人生裏,連獨自生活都將成為天大的難事,除了媽媽,又有誰願意任勞任怨的照顧我一輩子。

雖然弭花花那丫頭誇下海口,説過一定會扛起這個責任,但到底不過是個小女生衝動下的狂言,等她長大後,真的會選擇放棄外面的大好世界,選擇我這麼一個連那方面功能都失去了的廢人嗎?

無論弭花花是否真的願意,媽媽都會是未來長久陪在我身邊走下去的那個人,也就意味着我和媽媽的相處時間並不會隨着我的長大而減少,若是媽媽太過強硬地斬斷了我的念想,會不會連同我活下去的動力也一刀切了。

但她也不能放任不管,任由我胡作非為,眼睜睜看我誤入歧途,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談話。

是了!媽媽一定是在試探我的戀母情結有多嚴重,希望還能通過溝通來糾我的想法,同時又擔心糾得太狠了,把我直接給糾沒了,進退兩難。

而且在數據視角下,媽媽此時的情值波動並不大,這一番談話明面上是打着和我劃清界限的旗號,恰恰也説明是她害怕了,媽媽已經發現自己控制不了對我異樣的情,所以只能先從我這邊入手,虛張聲勢罷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我越想越動,這一定是上天彌補我錯過推到媽媽而賜予的機會,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向媽媽表達我的真實想法,而不用害怕看到媽媽知道我對她產生別樣情後失望的表情。

雖然我不一定把握得住,但無論這水再深,我也要蹚它一蹚!

順着這個思路,我決定先繞開媽媽的問題,同時也能探探媽媽的虛實,萬一我想當然了,也不至於沒有挽回的餘地。

「您説,我還有可能重新站起來嗎?」

我故意看向了天花板,擺出了一副憂鬱小王子的表情。

第一百零九章

「一定可以的!」

媽媽堅定地看着我:「我們不會被困在這裏一輩子!這裏發生的事情非同小可,這麼多人同時在這個地方失去聯繫,外面肯定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努力搜尋我們的蹤影,而且媽媽出於某些原因,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媽媽的孃家……是做一些小生意的,在當地也算有一點點小勢力,此時一定也在全力尋找着咱們,我們被發現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媽媽會送你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你一定能重新站起來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因為一點小挫折而自暴自棄、失去信心!」

「可要是我站起來了,卻失去了媽媽,那我寧願一輩子都躺在上。」

「你這是説的什麼話!不管你還能不能站起來,媽媽都會一直陪着你的!」

「以什麼身份?」

「當然是你媽了,咋的,你還想不認我了啊!」

「媽,您不是説不兜圈子了嗎。」

媽媽一下子僵住了,目光遊移着,緩緩説道:「你想説什麼。」

我覺得吧,其實我現在這個樣子就好的,雖然是不太方便了點,但換來的是媽媽永遠陪在我身邊,我覺得不虧。

媽媽急道,你怎麼能有這種消極的想法?媽媽原本就會一直陪着你啊!

我凝視着媽媽的眼睛,如果我真的能重新站起來,媽媽一定會和我保持距離,再也回不到過去的那樣,直到我去上大學,結婚生子。如果是這樣的結局,我寧願一輩子躺在上,賴在您身邊!

媽媽低下了頭,避開了我的目光:「這才是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

「可我不想讓一個陌生的女人陪我過下半輩子!」

媽媽幾乎條件反般白了我一眼,説道:「什麼叫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句話我應該錄下來,將來放給你老婆聽,看她不讓你跪三天的遙控器!那是你未來會上的人,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反而媽媽要是説她一兩句不是,你還會站在她那邊跟你老孃對着幹。不過老孃也不是好欺負的,就算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就以為能吵得過我了嗎?」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媽媽的語氣似乎飄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您這就屬於被迫害妄想症了,就算天塌下來,就算與全世界為敵,那我也會忠實地站在您的身邊!」

「呵呵!」

媽媽一聲冷笑,「你也跟我看了好幾年的黃金檔了,那些個男主一開始不都是像你一樣信誓旦旦,可一旦他的真命天女出現,魂都被勾沒了,老媽算的了什麼!惡毒的老巫婆罷了!」

……所以説狗血劇害人啊……

「電視劇那都是編的!」

「藝術源於生活!」

「但高於生活!」

我和媽媽爭辯着無關緊要的話題,一時間我都差點忘了,我們不是在談論一個相對嚴肅的話題嗎……「您要不信的話,我發誓,我趙亮,這一輩子最的女人就是我的媽媽趙曉芸!今生今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如有違背……「

「行了行了,你也不怕被雷劈了!」

媽媽似乎受不了我的麻,朝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但我還是捕捉到了媽媽眼裏的一絲笑意。

「切記以後千萬不要在人家姑娘面前頻繁提到媽媽,這可是個區,一提就黃,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一個媽寶男。」

嫁不嫁!我還不稀罕呢!我就是媽媽的大寶貝!我驕傲~(河南配音)」

「噫~」

媽媽這回是真的受不了,胳膊上的皮疙瘩,抬手就給了我一個腦瓜崩。

話題似乎越扯越遠,我連忙將主題拉了回來,再聊下去就要到我兒子該叫什麼了。

「咳咳,總而言之,即便我真的還能再次站起來,身體素質肯定也遠不如一個普通人,這副樣子,可不能去禍害了其他姑娘。」

「哦,那你覺得禍害媽媽就行了嗎?」

呃,媽媽不是應該説一些鼓勵安我的話嗎,怎麼還跟我槓上了……「什麼叫禍害媽媽,我還以為您是個十分開明的家長呢!」

「這種事情能跟開明扯上一錢關係嗎?!我就是太開明瞭才會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早知道當初就把你給你姨帶着,一天揍你三次,看看你還敢不敢有這種想法!」

我不僅敢,我還幹了哦……「既然大家都把話説開了,沒錯,我就是喜您,男女之間的那種!」

我心一橫,索順勢捅破了窗户紙,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媽媽終於從我口中確認了這個事實,本該是興師問罪的她反而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沉默了良久之後,媽媽才繼續説道:「你為什麼會喜媽媽呢?我雖然是第一次當家長,但我事先也是做足了功課,知道男孩子在某一階段會自然而然的產生戀母的想法,尤其是單親的家庭。所以我在你三歲的時候就狠心分了,從來不在你面前穿着得太過隨便,雖然媽媽天生麗質不假,即便不打扮也難掩出塵的氣質,但咱們娘倆朝夕相處,你應該早就習慣媽媽的魅力才是啊。」

噫,媽媽您可要點臉吧,雖然您説的沒錯……「因為,我想要代替拋棄子的爸爸照顧好媽媽。」

媽媽一愣,神複雜的看着我,似乎完全沒想到會和爸爸有關,接着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其實我都知道的,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段時間裏,媽媽總是一個人關在房間偷偷得哭,早上起來眼睛紅腫的嚇人。本來我還以為媽媽是因為窮才情不自,後來聽大姨説起爸爸的故事,我才知道爸爸原來並沒有死,反而是和另外的女人組成了家庭,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享受天倫之樂,害得您不得不一個人把我養大。帶着我這麼一個拖油瓶,媽媽也不好改嫁,父債子償,我也長大了,理應承擔起照顧媽媽的責任!」

「那傢伙把你爸的事情告訴你了?!」

媽媽十分生氣,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與大姨決鬥。

罪過罪過,大姨好像代過千萬不要讓媽媽知道……「你爸是你爸,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媽媽永遠都不會覺得你是媽媽的負擔!!」

媽媽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低頭攪動着碗裏的麪條,平復着自己動的心情。

「你爸犯的錯,你不用放在心上,媽媽早就釋懷了。你媽我要是真想嫁人,排隊的人能召喚師峽谷!再説我兒子這麼聰明、帥氣,誰又會不喜!尤其是小時候,粉嘟嘟的跟個小女娃似的,就是有點害羞,一讓你試穿下漂亮的小裙子就到處跑,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媽媽臉上出追憶的神情,可我並不想再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依稀記得,那時還沒有凳子高的我,被媽媽攆的屋子竄,最終被她堵在了牆角,獰笑着扒下了子,不顧嚎啕大哭的我,強行換上了一件仙氣飄飄的小粉裙……

「那,媽媽喜我嗎?」

「當然啦!」

媽媽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回答,隨即意識到我們正在進行的是何種辯論主題,臉蛋微紅,乾咳了兩聲:「哪個媽媽不喜自己的孩子!而且亮亮懂得心疼媽媽,媽媽也很高興,但是照顧媽媽也分很多種,你可以幫媽媽買菜啊、做飯啊、洗碗啊、拖地啊,倒垃圾啊,有野心的話就好好讀書,出人頭地,將來給媽媽買大別墅啊,沒聽説過要把媽媽……當成女朋友來照顧的……」

這些事不一直都是我在做的嗎……「這種事能讓您聽説了還得了。」

「你也知道是,這種事啊!」

「我並不是因為爸爸傷害了媽媽,才想要替他彌補這一切,爸爸的行為只會讓我覺得不,同時也更加心疼媽媽,畢竟讓一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女人撬了牆角,任誰臉上都掛不住……」

「什麼?!趙詩芸那混蛋連這都跟你説了?!」

媽媽眼裏的殺氣凝如實質,我覺媽媽發現我的戀母傾向都沒有現在這麼生氣……對不起啊老姨……

我意識到説錯了話,連忙繼續説道:「我之所以會喜媽媽,與爸爸無關,與一切閒雜人等都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單純的喜!反正我覺得只要兩個人真心相,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既不傷天害理,也不會影響別人單手開法拉利,大家各過各的,大不了咱們不生孩子唄。」

「呸呸呸,什麼叫咱們生孩子!你真是皮越來越了,我是你媽,我跟你生什麼孩子!再説我還想抱孫子呢!」

「那就領養一個唄,媽媽您不會這麼古板吧,非得有血緣關係不可。」

「就古板就古板!我就想抱親孫子!你管我?!」

「那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做好胎檢就行了啊。」

「這倒是,我有一個同事,懷孕還沒三個月就檢查出孩子有些畸形,及時打掉了,不然對孩子還是對大人,都是一種折磨……(╯°Д°)╯︵┻—┻是個啊,都給你帶到溝裏去了!我才不你呢!呃,我是指那方面的,媽媽還是很你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媽媽都不會嫌棄你的。」

「我不信!那您之前為什麼會主動親我?」

「我,我只是,我只是……我什麼時候主動親你了!都是被你的好嗎!要不是看在你可憐兮兮的份上,我會那麼做嗎!這叫母如山!」

媽媽雙目圓睜,狠狠瞪着我,兀自狡辯着。

我一直在關注着媽媽的親情值,雖然在小幅度地浮動着,漲回去了幾點,但總的來説問題不大,我費盡千辛萬苦下來的,媽媽想要拾回來也沒那麼容易。

歸功於我長期的努力,將媽媽對我親情值到了臨界值,同時又將好度保持在接近額的狀態,媽媽雖然挑明瞭我的小心思,但並沒有狠心完全把話説死,我和媽媽的關係也因此來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危險往往也伴隨着機遇,反正話都説開了,我的一些小動作也不用顧忌太多,但是分寸也是非常重要,青蛙已然隱隱察覺到水温,要麼我先將火調小,放鬆它的警惕;要麼,索就蓋上鍋蓋,鎖死它的出路。

第一百一十章

「好好好,就算都是我耍無賴,您迫於無奈才遷就的我,但我不信您對我就沒有一點點那方面的覺,不然為什麼每次媽媽親我之後,臉都紅得跟猴股似的?」

「你才是猴股!你全家都是猴股!老孃那是面若桃花好嗎……啊呸!我什麼時候紅過臉了!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竟敢歪曲你老孃無私的母!」

媽媽漲紅了臉,大聲地為自己申辯着,白皙的脖頸上都隱隱冒起了青筋。

我老神在在地看着媽媽,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踩到了媽媽的尾巴一樣。

媽媽默默地將碗筷放到一旁,閃電般出手揪住我臉頰上的,一左一右拉扯了起來:「多少霸道總裁富二代排着隊追你老孃知道嗎?!你一個頭小子,我才不會對你有那種覺呢!沒!有!」

您要是沒有這麼動,那我還真的有點慌了……雖然媽媽掩飾的很好,但在我數據視角的觀測下,一切情緒上的波瀾都無所遁形。

從對話之初,媽媽的親情值就一直在反覆橫跳着,我能看得出來媽媽極力的想要重新將我當成單純的兒子看待,但每次親情值攀升至二十九時就卡住了,始終突破不了三十的大關。

開玩笑,這可是我用命換來的,哪那麼容易就讓媽媽白嫖回去。

即便是媽媽一直維持着理的態度和我談論着不得了的事情,甚至還有閒心和我鬥嘴,看似有成竹,完全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但媽媽閃爍着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哪怕是在餵我吃麪時,媽媽也只是專注地盯着手上的動作,不敢看向我的眼睛。

我並沒有天真地認為媽媽就對我小鹿撞、芳心暗許了,以我對媽媽的瞭解,綜合系統提供的數據分析,媽媽此刻的內心極為矛盾,驚詫、自責、懊惱、失望……

再加上那一點連媽媽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異樣情愫在她心中發酵着,各種複雜的情緒織在一起,在這種混的狀態下,以至於媽媽經常恍神,反應變得遲鈍,對我説的話只聽了半截,本能地就切換到了平時和我相處時最輕鬆的模式,通過科打諢來掩蓋她的不知所措。

我躺平的現狀讓媽媽投鼠忌器,而近危險線的親情值又讓她的堅決出現了一絲裂,可放任不管等於讓狗頭一個人在上路瘋狂Q兵。

然而打,又打不得;罵,又怕把我罵沒了;勸,苦口婆心又哪有那麼容易就聽得進去?我已經這麼大個人了,擺事實、講道理那一套已經過時了,唯有等我自己撞了南牆,才會幡然醒悟。

媽媽已經不知道該拿我如何是好,我才發現自己原來給媽媽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要是角互換,我也只能束手無策、大眼瞪小眼了。

我估計媽媽可能自己都後悔沒有做好足充分的準備就找我攤牌來了,以至於被我反客為主,失去了主導權,一直在我刨的坑裏埋頭前進着。

當然,媽媽還有一個隱藏選項,那就是從了我……我雖然身體殘了,腦子可還沒有。

我被媽媽扯着嘴角,卻不敢反抗,只能含混不清的説道:「我不信!除非,您再親我一下,如果您沒有什麼反應的話,我就相信您真的對我沒什麼覺!」

「當我三歲小孩嗎?你丫信不信!」

媽媽嗤笑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並沒有上鈎,索將身子扭向了一旁,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絲毫沒有向我自證清白的意思。

這個劇情不太對啊……理論上來説,媽媽不是應該為了驗證對我真的沒有超出母子範疇的情而再次羞地親我一下,然後被身體的本能反應出賣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最後被我順勢不可描述到天明嗎?

雖然我暫時失去了不可描述的能力,但摸摸抓抓也是極好的呀,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不死心地朝着媽媽擠眉眼的挑釁着她,希望能起媽媽強烈的好勝心,主動鑽進我的圈套。

媽媽雖然轉過了身,但餘光還是一直放在我的身上,原本媽媽想要無視我的存在,結果實在是受不了我耍的模樣,抬手就是一記仙人撫頂:「你給我嚴肅點!説正事呢,別嬉皮笑臉的!也就是你現在爬不起來,老孃勝之不武,等你恢復過來,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於是我嚴肅地説道:「我什麼都能答應您,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我一定會守護您一輩子的。」

「你守你的,我又沒攔着,咱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就行。」

「負十八釐米行不行。」

媽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小臉懵了一會兒,突然臉刷得通紅,這下也顧不上公不公平了,雙手並用,狠狠地掐上了我的

我氣定神閒的看着媽媽咬牙切齒地擰着我的,甚至還打了個哈欠,從部往下盡皆失去知覺的我,真的可以為所為。

「趙亮,你現在什麼都敢跟我胡説了是不是?!你還當我是你媽嗎?!」

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媽媽的粉頸都染上了一抹人的紅暈,臉蛋更是酡紅一片,煞是可口人。

「您自己不是常常跟我説,咱們母子倆暢所言,什麼都可以跟您説的嗎……」

「你別給我扣字眼,這些話留着以後跟你女朋友説去!」

「可我就想讓您當我女朋友啊!」

「拉倒吧!你只不過是貪圖老孃的美,再過十幾二十年,雖然老孃依舊年輕漂亮,但那時候你還會回頭再看一眼你老媽我一眼嗎?!」

媽媽雖然是在和我鬥嘴的時候順口那麼一説,但俗話説,所有的玩笑都帶有認真的成分,媽媽其實是在擔心以後我會嫌棄她變老了嗎?

儘管大概率上是我自作多情、過度解讀了,但我還是右手緊握成拳,重重地捶在心口之上,發自肺腑的説道:「無論再過多久,媽媽在我心中都是最完美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哪怕是時間也無法改變。」

媽媽手上的動作一頓,不再針對我的子。

我緊張地盯着媽媽的表情,期望能看出什麼細微的變化。

終於,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媽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還沒等我呼出聲,胳膊上就傳來了一陣陣刺痛。

原來媽媽只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掐我的只不過是平白費自己的力氣,冷笑着撓我的胳膊去了。

「不是,這可是您兒子人生中第一次對女生表白啊!您好歹給點面子吧……」

我有些失落的看着正咬着我左手的媽媽。

「呸~呸……」

媽媽吐了吐嘴裏的鹹腥,斜倪了我一眼,不屑的説道:「你還知道你是我兒子啊?!誰稀罕你的第一次了,要發找花花去,我看那小丫頭跟你就搭的。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還我是你心中最完美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就你這也叫表白,我命油我不油天是嗎?你當我沒注意到你姨一穿小裙子,你的眼睛就跟釘在她腿上似的,黑絲美腿好看嗎?」

「好看……咳咳……」

我老臉一紅,有些尷尬,沒想到當我在凝視深淵的時候,媽媽卻在凝視着我……「我只是在想啊,媽媽要是願意換上大姨那身打扮,一定秒的大姨渣都不剩!」

「那當然!」

媽媽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接着話鋒又是一轉:「但這就是你看其他女人的理由嗎?」

╮(—▽—)╭明明還説對我只有母,這會兒又像是在盤問男朋友一般的口氣,口嫌體正直,誰也逃不了真香的定律。

「呃,那不是我大姨嗎?怎麼能是其他女人……」

媽媽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説道:「你……你不會對你姨也……」「怎麼可能!!」

我連忙搖着手,要是讓媽媽發現我和大姨已有過情,那我的結局就得上《社會與法》欄目查看了。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

媽媽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自己,她還是很相信以大姨的鋭,如果我真的對大姨動了什麼歪心思,肯定早早就被大姨吊起來打了。

場面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媽媽的一聲嘆氣,打破了平靜:「唉,説一千道一萬,媽媽從沒有指望你出人頭地、大富大貴,給媽媽買帶泳池的別墅、敞篷的跑車、稀有的皮膚……」

……

您真的沒有指望過嗎……

龍玉米 2024-08-17 22:20: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媽媽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長大,結婚、生子,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這麼一點點簡單的願望,你都不能足媽媽嗎?你真的想要一輩子縮頭縮腦、躲躲藏藏嗎?」「為什麼要躲躲藏藏?媽媽又沒有見不得人!」

我不服氣地爭辯着,為媽媽的不自信打抱不平。

「媽媽當然沒有見不得人!」

媽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但你要想把媽媽當成那啥,還真就見不得人了。」

「人這一生這麼短暫,為什麼我們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不能選擇自己的活法呢?」

「媽媽當然支持你活出自己的個!可你選的這條路是通往無底深淵的話,那就不行!」

「誰規定和媽媽在一起就沒有未來了!哪條法律上有寫着嗎?!」

我有些動,聲音不由得加大了幾分,媽媽反倒是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主場一般,智珠在握,十分平靜。

「法律是道德的底線,而道德,是要靠我們自己去遵守的!你可以高調地宣佈弭花花是你的女朋友,可你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説媽媽是我的女朋友嗎?

我知道你可能想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秘而不宣不就萬事大吉了?可活得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偷偷摸摸,這就是你想要的活法嗎?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這就是你迄今為止,短暫的人生裏最大的追求,可你想過沒有,媽媽同樣也要跟着你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生怕哪天的頭版頭條就是咱們母子倆的照片!

即便如此,你還想要媽媽做你的女朋友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對媽媽的嗎?

會不會太過自私了呢?」

我如遭雷擊,一下子了氣,沒想到一直被我牽着鼻子走的媽媽,突然就跟獲得了系統的指點一般,變得這麼犀利。

是啊,我真的能那麼自私,讓我的所也揹負起不倫的罵名嗎?

如果我真的媽媽,那就不會親手將媽媽推入深淵;如果我只是對媽媽有着體上的望,又怎麼理直氣壯地去告訴媽媽我她?

局面似乎已經陷入了無解的境地。

眼見我已經萎了,媽媽乘勝追擊道:「小亮,你現在對媽媽的……情,只不過是你青期發育時,力過剩帶來的副作用罷了。一旦你度過了這個時期,你自己都會覺得曾經的你多麼的荒唐可笑,甚至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和媽媽踏出那一步。

媽媽從來都是和你以朋友相處,所以媽媽並不是站在一個大人的角度在批判你什麼,對於母親的依戀幾乎是每個男孩子的必經之路,程度的深淺罷了。

媽媽不會去責怪你,你的戀母情結會演變到如今的地步,媽媽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而且媽媽也知道這種情結非一而就,要想讓你瞬間改變想法,那也不符合守恆定律。

但媽媽要你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胡思想,重新將媽媽當成媽媽,媽媽也會注意和你相處時的分寸,陪你一起慢慢糾正,趁着為時不晚,好嗎?」

媽媽期待而又自信地看着我,彷彿已經投出了絕殺的三分,雙手離開了鍵盤。

「那,您就不怕我在荷爾蒙的作用下學壞嗎?不怕我忍不住青期的躁動,去找那些……你懂得……」

我垂死掙扎着,不知道該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

「我才不懂好嗎!」

媽媽瞪了我一眼説道:「不過我一點也不怕!你是我趙曉雲的兒子,就算你真的去找那些我不懂得,媽媽也相信你會保護好自己。」

面對媽媽的信任,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重點難道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阻止我去鬼混啊!

連小説裏最常用的手段也失去了應有的作用,我和媽媽的處境不知不覺間掉了個頭,現在輪到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要我就這麼放棄媽媽,那是不可能的,別説我身上還有個定時炸彈了。

可我又無法自圓其説,證明我對媽媽的,若是我執拗地想要和媽媽產生超出母子之外的情,就會產生的悖論。

如果説我對媽媽的是純粹的話,那麼我就不應該將原本行走於光之下的媽媽,拖進深淵。本本分分地扮演好兒子的身份,將這份畸戀深埋於心底,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可如果只是體上的望,那麼我的這份就變得低級而可笑,正應了媽媽的那句話,不過只是一個頭小子青期的躁動而已,所謂的,不攻自破。

我不由得有些歎服,不愧是混跡職場的老油條,我一廂情願地認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媽媽一直在被我牽着鼻子走,沒想到媽媽談笑間就將了我一軍,難道媽媽之前的表現,只是在扮豬吃老虎嗎?

此刻我才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天真,我不過才活了十五個年頭,掐頭去尾,能有個五年的人生閲歷已經不得了了,放到社會上如蹣跚幼崽的我,就妄想將在職場稱王稱霸多年的大魔王玩於股掌之間,到底是誰給我的勇氣?小白嗎?

媽媽一直不屑於與我玩什麼謀詭計,從來都是以一皮帶,物理征服與我,原來是她老人家懶得和我玩過家家嗎?我多麼希望媽媽是不諳世事的家庭主婦,好歹先讓我把兒亮出來,再反抗不遲嘛……我有些沮喪,沒想到我和媽媽的等級差距如此之大,看着她志得意的神情,我忽然靈光一閃,媽媽的邏輯並不是沒有破綻的,而是我忽略了矛盾的源!

如果我真的媽媽,就不該將這份表現出來;可,如果媽媽也上了我呢?

媽媽以的角度來堵我的嘴,這同樣就是我的突破口啊!

若是媽媽同樣也上了我,那麼不就不存在媽媽單方面受我牽累的問題,而是兩個真心相的人,心甘情願地共同保守着他們的秘密。

困擾我的難題非但不再和我對媽媽的是否純粹有關,反而會證明我和媽媽遠比一般的情侶得更加的真摯深沉、無可挑剔。

我的嘴角逐漸上揚,形式要反轉了,歐嘎桑!

「你,你笑什麼?」

媽媽眉頭微蹙,自信的表情在我詭異的笑容面前逐漸崩塌,變得緊張了起來。

「您説的沒錯,如果説只是我單方面強迫您接受我的,那的確是太過自私了,但,您要是也上我了呢?」

「哈哈哈哈……」媽媽笑得彎下了,拍着自己的腿,原本還以為我憋着什麼大招,結果就這?

很快,媽媽就在我平靜地凝視下止住了笑聲,她刻意避開了我的目光,淡淡地説道:「如果你指的是男女之間的,那麼不可能的。」

我不慌不忙地追問着:「為什麼?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而不是為了我前途之類的場面話。」

「因為我們是母子!因為我是你媽啊!這還不夠嗎?!」

媽媽提高了音調,彷彿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就能無視這麼直觀的事實。

「那媽媽您覺得我不如爸爸嗎?」

「你比你爸強一百倍!一千倍!」

提到爸爸,媽媽變得有些動,呼氣都重了起來。

「那麼媽媽既然曾經能上爸爸,為什麼就不能上比他強一百倍的我?也是,我現在只是一個躺在上的廢人而已,連生活都不能自理,怎麼可能讓優秀的媽媽上我……」

我刻意將重點往我的身體上引,媽媽最怕的就是我會自暴自棄,從此一蹶不振。雖然是下下之策,雖然可能會讓媽媽傷心難過,但面對道行遠高於我的媽媽,我也只能依託有利地形,和媽媽展開拉鋸戰了。

「這和你的身體情況有一錢的關係嗎?!你不要避重就輕,混淆視聽!」

媽媽眼圈微紅,聲音有些顫抖,帶上了幾分怒氣。

「真的一點也沒有嗎?」

「你非得惹媽媽生氣是不是?!你明知道媽媽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你,你就故意説這些混賬話惹媽媽傷心嗎?!」

媽媽説着説着,哽咽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有意的!」

看到媽媽的眼圈真的紅了,我急忙道歉着。

然而我越哄,媽媽反而噎噎得愈發厲害,眼看就要收不住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媽您別這樣,我看着心裏難受,我錯了好嗎?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還聽媽媽的話嗎……」

媽媽低着腦袋,聲音低沉,俏麗的臉蛋隱藏於影之下。

「聽聽聽,我什麼都聽您的還不行嗎……」

媽媽的嘴角微微勾起,醉人的小酒窩浮現了出來,我心裏一聲冷笑,話鋒一轉:「只要媽媽願意當我女朋友,您的每一句話,就是我的聖旨!」

「你!」

媽媽一下子抬起了頭,惱怒地瞪着我,那副泫然泣的架勢早已消失不見。

呵呵,我和媽媽鋒這麼多年,媽媽每次説不過我時就用這招誆我當牛做馬,還美其名曰是我自願的,分文不給。

上了這麼多年的當,我豈能還不瞭解媽媽的三板斧?這就是您當年賴掉我兩塊五的報應啊!哈哈哈哈~「你就氣我吧!你不怕我隨便找個人嫁了一了百了?!」

「我一點也不怕!你是我趙亮的媽媽,就算你真的去找人隨便嫁了,兒子也相信您會擦亮眼睛,保護好自己!」

「你!你!你……」

媽媽有些氣結,説話都不利索了,媽媽要是真的受得了其他的男人,早就在我覺醒本我之前,就給我找了後爸了。

「唉,媽媽,大家為什麼不坦誠的面對自己的情呢?您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您,就算我的這份情得不到您的認可,我也會在您身邊賴上一輩子的。」

「不行!等你十八歲了,就給老孃滾出去上大學,再也不要回來了!」

「您捨得嗎?」

媽媽撅起了嘴,恨聲説道:「有什麼捨不得的,我捨不得的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而不是惦記自己親媽的壞孩子!」

「啊,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要接受什麼治療了!就這麼躺着過一輩子也好的,到時候媽媽隨便給我租個小單間,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搬出去自生自滅;

要是您什麼時候寂寞了,想我了,就拿個果籃過來看看我,啊不,我建議您還是拿個花圈來比較省事。您放心,我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的!」

「你這叫我放哪門子的心!別犯渾啊,該配合治療咱就配合治療,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媽媽緊張了起來,生怕我倔勁上頭,真的抗拒治療了。

「哼,我才沒有開玩笑!反正媽媽又不想要我了,沒媽的孩子像顆草!我是站着還是躺着有什麼區別嗎?」

「你這孩子!」

媽媽生氣道:「讀了這麼多年書,都讀到哪裏去了?!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你就真的一點禮法也不顧了嗎?!」

「我才不想要什麼狗禮法,我只想要媽媽!如果沒有媽媽,那我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義,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人間不值得!」

我刻意説着最喪氣的話,雖然很不想使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但形勢所迫,我不得不將話題引導到媽媽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破而後立。

「你就這點出息嗎?!媽媽經歷了鬼門關才有了你,你卻跟我説人間不值得?」

媽媽氣得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再刺我了,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你別説氣話,螻蟻尚且偷生,什麼事情都得先活着才能有希望!」

我目前的心境是媽媽最擔心的問題,也是她能一直和我動口而不是動手的源之一。

我抓住媽媽的話腳,急忙説道:「那媽媽和我,也是有希望的嗎?」

媽媽神一僵,張了張嘴,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深知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連忙趁熱打鐵道:「我不是想拿自己的身體去要挾媽媽什麼,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公平的機會,一個能拋去兒子這層身份,追求媽媽的機會!不親自試試的話,我怎麼會死心呢?」

媽媽眼前一亮,説道:「你説,你只是想要追我?然後就不會再胡思想,積極配合治療了嗎?那要是沒追到怎麼算?」

媽媽終於鬆口了!!

千里之堤潰於蟻,入了我的坑,這輩子都別想跑了。

我剋制着狂喜的心情,儘可能平靜地説道:「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好好的配合治療。」

「你説的追求,是指正常男生追求女生的那種,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方式吧?」

「是的。」

媽媽思索了片刻,生怕落入了我的陷阱,又補充道:「期限呢?總不能又是追着我一輩子吧!」

「期限的話,就到這個暑假結束!如果到時候媽媽還是沒能接受我,我就放棄一切其他的想法。當然,您依舊是我最的人,但我也會按照您的期望,結婚、生子,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那『沒能接受』的標準,又是什麼呢?」

媽媽多年的職場生涯積累下的閲歷還真不可小覷,十分的謹慎,滴水不漏。

「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考慮過接受我呢……」

我苦笑一聲,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只要當您説出『這個世界沒有光了』,我就認輸。」

媽媽在聽到這個棄權的約定後有些出神,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裏是我看不懂的波動。

等了小半天,媽媽還是保持着元神出竅的狀態,我試探的喊了聲:「媽?」

「好,一言為定!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媽媽就答應你!」

媽媽彷彿被嚇了一跳,渾身抖了一下,但終於是點頭了。

動的都快腦溢血了,沒想到我真的能絕地反擊,逆境翻盤!

在這個前提條件之下,另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我期待的看着媽媽,顫聲問道:「那那那……要是追……追到了……能嘿嘿嘿嗎……」

「嘿你個大頭鬼!」

媽媽的臉倒是黑了下來,卷着一大坨麪條的筷子猛地進了我的嘴裏,差點直接給我安排了次深喉。

這次得晚飯吃的一波三折,我和媽媽光是鬥智鬥勇就耗去了大半天,吃完飯基本就銜接上睡覺的環節了。

媽媽出乎意料地還是選擇了和我共睡一張,不過摟着我睡覺這種福利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米八的上多了條由單築起的三八線。

「媽,幹嘛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本來就不大……」

我現在就剩一個腦袋加兩條胳膊還能勉強動彈,也不知道媽媽在防我什麼。

「哦,那我上你姨那屋擠擠吧。」

媽媽起身走,小脾氣爆的不得了。

「搞搞搞!您怎麼搞,就怎麼搞!全聽您的。」

我連忙拉住了媽媽,經過晚上一役後,媽媽不可避免地對我冷淡了許多,想來就是所謂的保持距離吧。

然而我覺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針對我。

我原本只是想按住媽媽的肩膀,可我忽略了自己的身體已經動不了的事實,這一伸手,剛好與媽媽的肩膀擦肩而過,指尖受着媽媽棉質睡衣的舒適,隨着媽媽起身的動作,一路下滑,就像跌下懸崖的人本能地會伸手去抓崖壁凸起的樹啊,草啊……

草!!!

我伸出去的手順着媽媽背部的曲線,抓住了媽媽罩後背帶的連接點。

「啪嗒」紐扣崩開的聲音並不算響亮,在我聽來,就像是死神趴在我耳邊輕聲呢喃着:死吧!死吧!死吧……媽媽罩的搭扣應聲而開,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靜止。

我能清晰的看到原本位於媽媽背後,呈一條直線橫跨媽媽玉背的後背帶分道揚鑣,往一旁彈了開來。

「趙亮!你想死是嗎?!」

媽媽在片刻的錯愕之後,連忙隔着睡衣捂住了自己即將落的罩,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怒吼。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唔……」

我高舉着雙手,慌地進行着蒼白而無力的解釋。

媽媽小臉羞的通紅,再加上她坐在上,身上蓋着薄毯,雙手緊緊捂着口的姿勢,配合一副羞憤死的表情,倒真的有點像是事後的樣子。

我不由自主地出了一點豬哥笑,沒想到卻成了到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媽媽目光一冷,猛地翻身騎在了我身上,拿起自己的枕頭,悶在了我的臉上。

剛剛才和我進行了就『戀母』這一事項的談判,劃分了細則,然而轉眼就被我單手解了罩,媽媽怎麼能受得了這種挑釁?

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媽媽真的動了大義滅親的念頭,媽媽下手沒輕沒重的,我是真的覺到呼都變得困難起來,生命的火苗岌岌可危。

我被枕頭捂着説不出話來,雙手胡地在半空中揮舞着。

媽媽就騎在我的口處,離我並不是太遠,彌留之際,我的眼前出現了幾種選項:揪頭髮、釦眼珠、鼻孔……且不説這些手段對於女生來説太過沒品,我也不捨得對媽媽這麼做。

掙扎間,我的手背碰到了一團柔軟至極的温香軟玉,好歹我也不是初哥了,自然明白是這什麼。

由於媽媽此時雙手着枕頭的姿勢,失去了支撐的罩自然不可能無視重力保護着媽媽的脯,早早就掉了下來,只是被媽媽的睡衣兜住了。許是媽媽太過於動,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玉兔被我的手碰到了。

意識正在一點點的離我的身體,強烈的求生本能促使着我雙手齊出,使出一記龍爪手,一把抓在了媽媽毫無防備的兩顆巨之上,隔着單薄的睡衣我都能覺到媽媽前軟的細膩與

媽媽的一對瓜大而、圓而潤,柔軟中又不失彈,實為脯界的霸主,其誇張的規模差點讓我的大手都把握不住。

在我大力地抓握之下,五指深深地陷進了媽媽軟之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神亢奮下的錯覺,掌心處只覺得被兩顆硬的小櫻桃摩擦着,直到我的心裏去了。

這輩子,值了啊!

「啊~」

媽媽猝不及防下被我偷襲得手,嬌呼一聲,觸電般鬆開了手,連連後退着,差點就要摔到下,豐腴翹的脯急劇的起伏着,呼變得重而短促,鐵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耳子都已經紅透了,擇人而噬的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罩在這一番劇烈的動作之下早已滑落,掉在了腹部的位置。貼身的睡衣完美地呈現出媽媽部的形狀,宛如天上的玉兔兒下凡,蜷縮在媽媽的前。

即便失去了罩的支撐塑形,媽媽的脯也在驕傲的對抗着地心引力,絲毫沒有下垂的意思。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媽媽圓心處凸起的兩粒小櫻桃來得引人注目。

剛才居然不是我的錯覺!

如果小黃書誠不欺我,媽媽居然興奮了?!

不知是不是媽媽獨守空閨太久,還是因為那個人是我的緣故。

僅僅是被我暴地抓了一下房,媽媽的兩顆頭就充血站了起來,頂起了單薄的睡衣,驕傲的展現在我的面前。

如此人的一幕害得我口乾舌燥,下意識的嚥着口水。

媽媽剛要開口訓斥,察覺到我異樣的目光,低頭看了看,又是一聲驚叫,連忙雙手護在了前,擋住了旎的風景,小臉滾燙地都快冒煙了。

我訕訕的笑了笑,説到底也不能全賴我,不過在媽媽愈發沉的注視下,本着非禮勿視的原則,我還是歪過了腦袋,不再直勾勾地盯着媽媽的脯,乖乖閉上眼睛裝死。

媽媽連做了幾個深呼,這才下了狂湧而上的殺氣,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下,坐在木質的地板上,背對着我淅淅索索的整理了半天,起身出去了。

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將雙手蓋在臉上,貪婪地嗅着手上殘餘的香,回憶着幼時的味道。

媽媽估計是投奔大姨去了,今晚怕是得獨守空房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媽媽過了一會兒居然又回來了,一進門她就看見我將臉埋在剛剛抓過她房的手上,像個痴漢一般瘋狂的對着自己的手掌又,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情緒差點又要爆炸了。

我怎麼知道媽媽只是虛晃一?剛剛發生的事情我以為媽媽起碼要將我打入冷幾天,這下被媽媽逮了個正着,我高大的形象可能要毀於一旦了。

媽媽鐵青着臉,一把關上了燈,躺到上側對着我。

雖然場面一度很尷尬,幾乎可以媲美社死現場,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的,媽媽還説捨得讓我走,明明讓我一個人睡一晚都不放心。

能讓媽媽如此牽腸掛肚的人,捨我其誰?

我絲毫沒有睡意,哪個人剛剛摸了自己女神的子還能安穩睡着的,我敬你是條漢子!

媽媽的呼聲雖然很平緩,但她肯定也還沒睡着,我將雙手枕在腦後,盯着天花板,輕聲説道:「媽,您睡了嗎?」

「死了!」

「剛才……」

「別説了!」

「我不是……」「閉嘴!」

媽媽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和暴躁,這是她在排位十連跪的時候才有可能出現的症狀,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冷處理,讓媽媽自己靜靜就好了。

可我的心情實在太過動,就是忍不住想要找媽媽搭話,那種悸動的覺,哪怕是我把巴都進了大姨的體內,都沒有如此這般強烈。

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媽媽終於不再是一味地試圖讓我安靜,然而不管我怎麼找話題,媽媽的回答範圍就只是在嗯、啊、哦中隨機挑選,後來更是直接不理會我的聒噪,不知道睡沒睡着,反正是連一個字的應付都沒有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堅持去擾媽媽。

俗話説,男追女,要得不就是鍥而不捨嘛。

直到媽媽再次抱起枕頭就要走,我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地數起了綿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去了望之後,或者説,失去了發望的能力後,我反而睡得格外的香甜,被失眠所困擾的朋友們可以試試下的萬惡之源,非常的合理。

一夜無夢,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天亮這個概念了。

話説我多久沒有做過夢了?

媽媽罕見地還沒有起,仍舊睡得十分香甜,昨晚對於她來説,恐怕也是個不眠之夜。

形同虛設的三八線早就被媽媽自己推翻了,一雙修長的玉腿橫跨在我的身上,整人幾乎傾斜了九十度。

寬鬆的上衣在重力的作用下滑到了口處,出一大截白皙柔膩的肢,甚至隱隱可以窺見峯的邊緣。

即使是隔着毫無情趣的全包式罩,還是看得我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雖然這個身,如今只剩下了一顆腦袋和左右護法。

難怪媽媽更加青睞老土的睡衣和睡,要是睡裙的話,媽媽這會兒怕是多了條圍脖,僅剩下內衣還忠心耿耿地罩在自己身上了。

身殘志堅的我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我撐着身子艱難地坐了起來。

伸手幫媽媽整理着衣服。

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麼?

本少爺四大皆空,沒有那種世俗的望。

我對媽媽的,發乎情、止乎禮,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沒有了塵的煩惱,我只覺得整個人都昇華了一個境界,即便現在扛起戒吧吧主的重任都綽綽有餘。

回頭想想以前被硬下折磨的時候,居然是那麼的幼稚可笑,沒想到人類的大腦這麼妙的器官,居然會被小小的十八釐米左右,受盡那相思之苦,何必呢?

建議為情所困的年們,割以永治,不靈找我,阿彌陀佛。

不料,原本的善舉,卻又錯的成為了我污點。

媽媽的上衣被她自己在了身下,輕易提不起來。

我又沒想行猥褻之事,光明正大的,自然不會心虛,也就沒有考慮會不會驚醒媽媽,大刺刺地一拉,就將媽媽的衣服拽了出來。

媽媽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睜開了雙眼。

此時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甚至朝着媽媽邀功似的笑了笑。

俗話説君子坦蛋蛋、小人藏。我的心裏光明磊落、毫無雜念,乾淨的猶如孩童一般,自然而然地認為我的行為沒有什麼不妥,需要像被抓包的犯人一樣遮遮掩掩。

可在媽媽的眼裏看來,有着嚴重戀母傾向的我,趁她睡着的時候,掀起了她的上衣,不知意何為。

所有的書友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只是想做個好人啊!

我捂着留下了五道指印的左臉憤懣地躺在上,所以説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

媽媽輕輕敲了敲門,端着食物走了進來,坐在邊,歉意的問道:「還疼嗎?」

我不理會媽媽温柔的聲音,賭氣似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好啦,這麼小心眼子,剛剛那一幕,任誰都會誤會的好不好!」

媽媽同樣也是覺得十分委屈,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您就是不相信我,才會有這種誤會!」

我直視着媽媽的眼睛,醖釀着淚光。

「媽媽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你可是我的兒子!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毫無保留去相信的人了!!!」

「那你把支付寶的密碼告訴我。」

「信任也有很多種形式啦……」「哼!不吃了,我沒胃口!」

「聽話,等下要涼了。」

「就不!」

「別耍小子了,現在食物這麼珍貴,多少人想吃還沒有,又不是在家裏!」

媽媽的聲音沉了下來,似乎對我的耐心差了許多。

「不想吃!」

「1……2……」

媽媽動用了死亡階乘,不過我也不是嚇大的,絲毫不為所動。

「打死我也不吃!除非……」

哼哼,不付出點代價就想萌混過關?沒門!

雖然十分任,但我還是決定趁機鬆鬆媽媽的防線,不過我也不好再像之前那般明目張膽地要求媽媽的麼麼噠,畢竟大家昨天才制定了君子協議,雖然我有着身體作為尚方寶劍,可我自己給自己套上了劍鞘,屬實不知道是一步好棋還是臭棋了。

媽媽的神晴不定,窗户紙捅破之前和之後的吻,其藴含的意義天差地別。

若是能得媽媽在和我明牌之後主動獻上香吻,哪怕是任何方式的妥協,我基本上就可以宣告遊戲結束了。

只要開了這個頭,剩下的就給時間了。

正當我以為媽媽怎麼着也該讓步的時候,媽媽忽地換上了一副哄小孩的口吻,輕聲説道:「吶,你就打算這麼追我的嗎?媽媽可是要扣你的分嘍~」

「什麼分???」

我一個靈,忙不迭從上撐起了身子,媽媽的聲音不大,卻一下子抓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媽媽得意地抱着胳膊,老神在在地倚在靠背上,一臉你懂得的高深莫測的樣子,神秘兮兮的,不肯再多説什麼。

我盯着媽媽百看不膩的美顏,權衡許久,最終只得乖乖地吃起了飯。

所謂的分,雖然我不知道其含義,但顧名思義,不會是媽媽給我量身設立了什麼考核,以便在協議截止的時候一項項列舉出來,讓我輸得明明白白、徹徹底底,防止我再鑽空子糾不休?

想來還是當一個兒子好,只要我鐵了心玩賴的,媽媽就完全拿我沒有辦法。

兒子的這層身份,既是我的矛,也是我的盾。進可攻、退可守。

可一旦和媽媽站到了同一條水平線上,我最大的阻礙,同時也是我最大的優勢,消失了。

本以為和媽媽攤牌後,我們的關係會突飛猛進,快進到嗯嗯啊啊指可待,沒想到結果反倒是成了媽媽掣肘我的手段。

我忽然驚覺有種掉陷阱的覺。

如果説我不提出那個以男人的身份追求媽媽的協定,硬是着她放棄底線,媽媽也拿我毫無辦法,能不能成功另説,可主導權依舊在我的手中;然而看似是我好不容易絞盡腦汁,七拐八繞才促成的這個結果,主動權反而是到了媽媽的手裏。

細思極恐啊……不會我才是那個在媽媽挖的坑裏面埋頭猛鑽的傻狍子吧……

我驚出了一聲冷汗,嘴裏的烤紅薯一下子不香了。

不會的不會的……

媽媽是那種什麼情緒都藏不住的人,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城府?

可,那是媽媽在我面前卸下所有偽裝時的樣子,我完全沒有見識過進入戰鬥狀態時的媽媽……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雲淡風輕,一副穩坐泰山的架勢,我的死和命脈,已經完全被媽媽拿捏在手裏了。

我原本以為媽媽之所以會答應我的條件,前提是她有着隨時可以選擇放棄的權力,打着等我們困後,身體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再斷然拒絕我的小算盤;而我的底氣,則是媽媽即將跌破危險線的親情值,到時候我可是會直接亮劍,不會再跟媽媽先禮後兵了。

一切的目的,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媽媽同樣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一拍即合,共同促成了這個制約雙方的緩兵之計——我沒法再強迫讓媽媽做出越線的舉動,畢竟這就不叫所謂的追求了;媽媽需要永絕後患,也不能直接掐死我偏離軌道的情,否則容易讓我起了逆反心理,生出不可控的變數。

然而現在看來,形式不容樂觀。

媽媽沒有如我所料般對這個荒唐的協議避如蛇蠍,提也不好意思提,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拿來當成了她的王牌,將我治的死死的。

起先我還擔心忘記和媽媽約定不能將此事透給第三方,要是媽媽去找大姨商量,被大姨趁機灌輸了那一套戀母的理論,我長時間磨下來的數據很可能毀於一旦。

不過現在看來,媽媽本就不需要大姨的幫助,一個人就把我玩於股掌之間,趙家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怕的嗎?

這頓飯吃得食之無味,媽媽哼着小調端着餐盤走後,很久都沒有再回來。

我躺在上鬱悶地思索着對策,要是一直被媽媽限制着行動,那我的回鄉計劃怕是真的要破產了。

可如何主動出擊的同時,又能繞開媽媽的擋箭牌?

現階段要打開媽媽的心防,居然比之前藏於暗處之時更加的困難,要是能借助外力,得媽媽自己走出殼的話……

我的腦海裏居然浮現出了大姨那張冷冰冰的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姨這把雙刃劍,同樣也有可能成為我的助力。

原本我和大姨就達成了互助小組,後來因為丘陵村之旅而耽擱了,期間又發生了許許多多不可抗力的事情,我和大姨的關係也因此突破了零距離,同時也被到了瀕臨破碎的邊緣,再去找大姨幫忙,怕是頭都要被捏爆了。

不過奇怪的是,昨天中午的時候,大姨對我的好度突然上漲了五點,明明她人都不在房間之內,屬實是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但白撿的便宜誰能不喜呢?

如果説要先拿下大姨,再借助大姨的幫助去攻略媽媽,此道之難,不亞於國足衝進了世界盃。

咦?

我忽然就來了靈,誰説非得讓大姨主觀上願意來幫我助攻呢?

一個不太成的想法開始在我的心中醖釀,如果能夠順利的話,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將媽媽釣出堡壘的方法。

當然,一切都是在我們險之後的事情了,退一萬步來講,起碼也得等我的陳伯回家呀……

話説媽媽到底是幹嘛去了,要是昨天媽媽無法直面我異常的情,不敢來見我的話,今天媽媽可是底氣十足,該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怎麼收拾下碗筷去了這麼久?

我倒是沒有擔心媽媽是不是出事了,系統雖然只是個閹割中的閹割版,但監控一下媽媽的生命體徵之類的事情還是能辦到的。同時我也能看到媽媽此時的心情雖然處於水準線之下,但總體趨於平穩,波動不是很大。

難道是在煩惱我的事情嗎?

可她不是已經找到了對付我的方法,我也沒有再給媽媽出什麼難題,媽媽煩惱的源應當不在我的身上。

那麼除了我,眼下最緊要的,也就只有食物的問題了。

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因為再過三天我們就能迴歸正常的世界了。

三天而已,就是不吃不喝,硬抗也抗過去了,更何況水資源沒有被污染,電力系統也尚未崩壞,形勢並沒有開始惡化的跡象。

我把思維的重心重新拉回到怎麼攻略媽媽之上,想着想着,我反而越來越困,沒人陪在我身邊,着實是十分無聊,漸漸又睡着了。

「……怎麼,這都多少天了,大少爺這麼嬌氣嗎?吃了我們那麼多東西,還躺在上當花瓶呢?好歹也出來散散步嘛!」

「不勞你心了。他的身體還比較虛弱,暫時受不得風寒……」

糊糊之中,我似乎聽到從門外傳來有人爭執的聲音。

大姨不知何時坐在了邊,難得沒有苦大仇深地瞪着我,而是拿了本雜誌在翻閲着。

媽媽的聲音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另一個是……我回憶了半天,總算從腦子的犄角旮旯裏翻出了答案——姒紓婧。

她為什麼會突然來找媽媽的麻煩?

「呵呵,我看吶,他是連走路都已經辦不到了吧!」

「你願意怎麼想是你的自由,請不要擋着我的路。」

「這是我怎麼想的事情嗎?!我們的食物可不多了,怎麼可能給你那殘廢的兒子分配那麼多?更何況還要頓頓有,你當還是在旅遊,住着五星級酒店呢?

你怎麼不去給他頭牛呢?!我們自己都捨不得吃的寶貴罐頭,他倒好,一個廢物,天天躺在上,倒是一頓都沒有拉下。一個也就罷了,隔壁居然還有一個,同時養着兩個廢物,在這種時期下,是不是太過奢侈了?憑什麼要費食物給那兩個廢人,餓不死不就行了?!」

姒紓婧的聲音十分尖鋭刺耳,隔着房門我都能想象到姒紓婧臉上那尖酸刻薄的表情。

「一口一個廢物,你説話給我客氣一點!要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你們,你還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説話?你們的罐頭,哪一個不是我們用大量的食物換來的?」

媽媽並沒有然大怒,依然不疾不徐地反擊着姒紓婧的咄咄人,絲毫沒有被她帶入了節奏。

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食物真的已經告急到他們準備翻臉的地步了?

大姨還在翻閲着雜誌,悠哉悠哉,一副看戲的樣子,完全沒有出去幫媽媽吵架的意思。

看到我焦急的神,大姨破天荒地主動和我搭了句話,嗤笑道:「虧你還是她兒子,你什麼時候見過她吃虧了?」

對啊!

我差點忘了媽媽無數次單匹馬在祖安區保住了户口本和我的眼,憑藉一把Filco鍵盤橫行霸道,難有一合之敵。

那會兒媽媽剛剛接觸這個遊戲,連遊戲機制都沒還沒搞清楚,對線失利也是難免的事情,經常被一些鍵盤俠以星號星號攻擊。

然而我媽是誰,豈能受這種委屈?當即將鍵盤都快敲出火星子了,不帶髒話就把人家到自閉。

無他,實在是媽媽五筆打字的速度誇張到跟快捷施法一樣,你一句話剛打出來,還沒在公屏倖存一秒,就已經被媽媽惡意刷屏般的速度蓋過去了,而且媽媽蝦仁豬心,發的還是全頻道。

最後連敵方的人都忘記了這是個推塔的遊戲,停下了手中的作,觀摩學習着媽媽在短短數分鐘之內碼出來的小論文,甚至還在祖安區留下了個傳説。只是後來隨着媽媽實力和技巧的提高,鮮少再遇到媽媽的人,而那種無能狂怒,輸了就賴隊友的人,媽媽向來是不予理會。

果然,只聽媽媽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天起,我們就停止這個易。」

「你!」

姒紓婧被噎了一下,漲紅了臉,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果斷,單純靠他們自己的儲備,他們早就得餓死了。姒紓婧的任務本該是怒趙曉芸,使她自願提高易的標準。這下直接搞砸了,不知道今晚自己要被那個變態眼鏡男怎麼折磨,她可不想再被鋼管上一次了。

陳興生的聲音適時加入了進來,打着圓場説道:「哎哎哎,紓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説的那麼難聽呢?咱們是客人!一點都沒有禮貌,今晚可不許你吃飯了哦~」

姒紓婧囁嚅着不敢説話,陳興生的目標也不在她身上,轉而看向了眼前這位不亞於一線明星的大美女,笑着説道:「不過曉芸啊,紓婧雖然不會説話,但話理不。咱們的罐頭確實已經不多了,你們的紅薯也撐不了多久了吧?是時候該考慮一下搜索物資的事情了。外面的世界如今這麼兇險,負責搜索物資的人比起躺在上的二位,更加需要營養來補充體力,事關所有人的生死,不是嗎?」

「哦。那陳老闆是何意?是想要換,還是不換呢?」

趙曉芸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換,自然還是要換的。令公子的遭遇,陳某也很是同情,要是曉芸肯跟我……「

「您直説漲多少吧。」

趙曉芸是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説,她還能看不出來他們今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不就是想要變着法的提高易的籌碼麼?

雖然意外帶來的一大箱紅薯已經消耗近半,但還是能夠再支撐一段時間的,至於以後的事情,隨機應變吧。

「呃,哈哈哈……陳某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既然曉芸都這麼痛快了,那麼我也就直説了,從今天開始,類的罐頭,需要五個紅薯來換了。」

「陳老闆,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曉芸你誤會了,我們的儲備着實是不多了,還要預留出一部分為將來出去搜索資源的人補充體力,我自己更是一口都捨不得吃,全都是為了這個大家庭着想啊!」

「我需要考慮一下。」

「好好好,陳某,靜候佳音。」

「那就請您先從我房間的門口讓開吧。」

「好的好的,代我向公子問好哦。」

咔擦一聲。

媽媽擰開了把手,只開了一條小,迅速側身鑽了進來,立刻合上了門,背靠在門上長長出了一口氣。

看到我直直地看着她,媽媽柔柔一笑:「醒了啊,之前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你。白天睡這麼久,當心晚上不要失眠哦~」

「媽,咱們的食物不多了嗎?」

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過問一下目前的情況。

陳興生聯合姒紓婧找媽媽的這番談話讓我有些不安,在我看來,只需要再宅個三天,所有問題就都刃而解了;而對於他們來説,眼下就是真正的世界末,食物的重要已經排在了所有東西之前。

他們能忍了這麼多天才來找茬,我相信是大姨做了很多的努力,包括他們能找媽媽還算心平氣和的談話,而不是直接以武力威脅,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大姨的威懾。

不過大姨一個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他們三個成年的男,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就愈發蠢蠢,加上我自甦醒以來,從未再面過,姒紓婧先前窺見過部分真相,早就對我的身體情況有所懷疑,結合我的深居不出,很容易就推斷出我已無法構成威脅。

而弭明誠同樣虛弱到卧不起,我和他兩個躺在上的病號反而消耗的食物是最多的,他們自然是越來越不平衡。

珍貴的食物費在我們兩個廢人身上,儘管都是我們自帶或者媽媽談判易過來的,但在他們眼裏,難保已經連我們的也都視為他們的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況且,也不僅僅只是食物的問題。

要知道在這種令人崩潰的環境下,身處末世裏的人,道德法律什麼的漸漸從身上剝離,人也變得愈發淡薄。女人,就是用來發望再合適不過的工具了。

媽媽和大姨單拎出來,光是素顏都不亞於大明星了,身材同樣霸道無比,更何況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簡直是超級加倍的快樂,對男人的惑也是幾何倍的增長。

弭花花也不用説,小丫頭的身材雖然還沒長開,臉蛋已經是傾國之姿,對於某些特定癖好的人來説,她那略顯單薄的身材反而是再完美不過了。

三個國天香的大小美女就擺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早就讓陳興生他們如百爪撓心一般。

我從甦醒之後就一直呆在房間,媽媽又從不肯跟我細説眼下的局勢,讓我專心養傷,以至於我掌握的情報太少,沒辦法推測我們當前的處境有多糟糕,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們的爭執,想來我們的處境已經進一步惡化了。

可他們為什麼不是在昨天,不是在明天,而是選擇在今天來找我們的麻煩?

現在明明還處於大姨營造出來的穩定期,理應在食物消耗的差不多之後才會走到這一步。我的身體雖然也可能是一個因素,但早在姒紓婧意外看到躺在上無法動彈的我時,他們就該懷疑了,完全沒有必要忍到今天。

一定是維持平衡的某種前提條件變化了,才導致他們動了小心思。

可前提條件不就是大姨嗎?她不是還好好地坐在我面前嗎?

我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了大姨的身上。

大姨看起來一如既往的美,又不失端莊典雅的高貴,光是坐在那兒,就像是鐵石一般抓住了我的眼球。

沒什麼病啊……大姨還是那個大姨,一頭髮都沒有變過。

突然,正在翻閲着雜誌的大姨微微皺了皺眉,臉變得有些蒼白,渾身不時輕顫,左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處,額頭都開始冒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難道大姨是生病了?

媽媽有些擔憂的看着大姨,卻並沒有太過緊張。

大姨的症狀來的突然,去的也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好轉了過來。

雖然對女的瞭解不是很深,可眼前的這一幕,該不會是大姨痛經之類的吧……

我一下子串聯起了線索,大姨在這種時候來了那個,讓人的姒紓婧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他們才敢來挑釁大姨的權威,開始了擦邊的試探。

誒?這不是側面説明大姨並沒有懷孕嗎?

那麼上次大姨對我有沒有內的質問,我對大姨的表態豈不是得到了印證?

難怪昨兒大姨對我的好莫名其妙上漲了幾點,原來是大姨誤認為我雖然禽獸,但也算懂得分寸,在男人到極點的時候還知道照顧她的受,沒有貪圖一時之在她的體內……

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和心虛是怎麼回事啊!!!

我連忙將雜念暫時擯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衝突很快就有可能要升級了。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對我説道:「沒有的事,就是他們太貪得無厭了,總想着將所有的食物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裏,你別擔心,媽媽會有辦法的。」

説完,媽媽直接拖着大姨去了隔壁房間,應該是去商量對策了。

我也開始做起自己的準備,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發動了修復身體的選項。

早在昨晚意外隔着一層衣服,直接抓了媽媽的咪咪那會兒,我就湊湊齊了修復身體所需的臨門一腳的點數。

之所以還選擇躺在上裝死,要知道高位截癱可不是冒發燒,我要是就這麼突然重新站了起來,足以成為靈異事件了;而且我慘烈的現狀不僅能享受媽媽全方位的服務,也能讓大姨不方便對我出手,何必早早站起來捱打呢?

我本想等着一切重歸平靜後,再進行修復身體的工作,但時不我待,都快要變天了,我也不能再躺平划水了。

解釋不清楚也好,被誤會了也罷,我不可能讓媽媽和大姨處於危險之中。

有了我的突然攪局,他們再想搞事情就得掂量掂量了。

不説我比肩成年人的健碩身形,就是我在外面闖了一圈,還活着救回來了另外一個人,對於外面的世界極度陌生和恐慌的他們來説,我可是他們非常需要的悉外界環境的人才,還想活下去的話就不會輕易選擇和我魚死網破。

我深了一口氣,終於要久違的重新站起來了嗎?

以意念完成了一系列選擇的工作,點擊了確認修復身體之後,一股暖從心口處湧出,經全身,酥酥麻麻,暖洋洋得像是回到了媽媽温暖舒適的子中一般,十分安心。

然而雷聲大卻不見雨點,我原本以為像我在電視中看到的那樣,一瞬間就好了,結果垃圾系統修復一具普通人類的身體,居然還要讀進度條?

慢一點我也就忍了,關鍵是這個進度條奇長無比,沒個幾天幾夜本讀不出來的那種。

坑爹啊!一段時間沒見,系統你是越來越拉了啊!

足足在心裏了系統半個小時,耗盡了我所有的詞彙量,搞得我心力憔悴,正在進行中的進度條反而走得越來越慢。

我不敢再多BB,有走總比沒有好,要是系統直接罷工了,我就徹底沒點指望了。

媽媽和大姨這一去,又是耗費了大半天,不知道她們和陳興生等人談判的結果如何,但從碗裏原本一整塊的片縮減到了半片,估計是大姨的外強中乾快要瞞不住了。

也不知道大姨血的Debuff會持續多久,希望局面不要崩潰得太快,就剩不到三天就能迴歸正常的世界了,真的要為幾顆紅薯、幾個罐頭打生打死嗎?

再次見到媽媽時,雖然媽媽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能看出來媽媽心情的鬱。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就又到了熄燈的時間,我沒有再去擾媽媽,讓她安安靜靜地休息着。

事實上我也是奇困無比,渾身的酥麻酸一直就沒有停止過,我卻還是連個腳指頭都動彈不得,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站得起來。

「醒……醒醒……亮亮……快醒醒!」

「嗯?怎麼了啊媽媽……我好睏啊……」

我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推了推,耳邊傳來媽媽有些急切的聲音。

「你你你……你的……那個……」

媽媽不知怎地,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什麼啊……」我自然是不介意和媽媽打太極,可眼下我實在是太困了,有種睡不夠的覺,一閉上眼睛就能睡死的那種。

忽然,鋪上一陣震動,接着我的腦袋被媽媽抬了起來,正要合攏的眼皮也被媽媽強行掰開。

糊糊地看去,只見我的襠部,高高地頂起了一個帳篷。

啥呀,不就是晨嗎?媽媽又不是小女生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卧槽,我能起了??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想要從媽媽的懷裏爬起來,卻發現我依然處於腳趾都無法動彈的狀態,進度條也才堪堪過去了十分之一。

這是什麼原理?沒想到居然是兒先修復好了,修復的重點是這個嗎?!

好像的確是非常重要啊……

這地方可不僅僅事關我下半身的福,更是系統汲取能源的重要途徑,我甚至懷疑兒的優先級是不是比我的人還重要呢……

「亮亮,你……你恢復知覺了嗎?」

媽媽輕輕將我放回到上,緊張又期待的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聲,剛要回答,然而話到嘴邊,我忽然靈光一閃,連忙改口道:「我好像有點覺了,只是還不太強烈,可能是需要更多的刺……」

「什麼刺?咱們這兒也沒有除顫器呀。」

媽媽有些疑惑,卻突然發覺自己一直在盯着兒子起的地方,連忙轉移了視線。

「不是不是,我需要,您的刺……」

眼見媽媽還是有些一頭霧水,我顫聲説道:「就是,就是……」

我實在是無法當着媽媽的面説出讓她幫我打飛機這種話,好在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太過直白的表達。

我顫抖着伸出了手,手掌彎曲,食指與中指抵在了大拇指的指尖上,虛握了起來,在半空中上下上下地勻速運動着……媽媽盯着我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忽然呆住了,小臉眼可見得紅透了,白皙的天鵝頸與晶瑩的耳垂同樣爬上了紅暈,緊接着就是一道破空聲傳了過來。

「我……沒有在騙您啊……」

媽媽呼嘯而來的巴掌停在了離我臉頰不到兩指的地方,勁風吹拂過我的臉頰,颳得我的劉海掀到了頭頂。

我艱難地嚥了口抹,這一掌要是拍實了,我高的鼻樑怕是不復存在了。

媽媽的小手還在停留在我的臉頰上方,微微顫抖着,不知道是等我的狡辯,還是為了遮擋住我的目光。

我隱隱有些後悔是不是太過大膽了,事已至此,我只能忐忑地説道:「我的下半身有覺了……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説的是我的腿和腳,有一股奇怪的暖從……那個地方一直往下半身動着,我隱隱能覺到腳的存在了!但是還不夠,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想以它現在的樣子,」我抬手指了指我立的,「可能是需要更大的刺,説不定能加強這種神奇的覺,我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説完,我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媽媽的審判。

雖然全都是我編的,但這個刺也不全是假的,説不定能真的能刺到進度條,讓這丫走得快一點。

「哪有這種荒唐的事情!就算是真的……你不會自己……刺嗎……」

媽媽的小手還是懸在我的臉上,我看不見媽媽的表情,不過從媽媽嗓音的顫抖程度判斷,媽媽有些動搖了。

雖説只是我的起了,但對於一個高位截癱的人來説,是奇蹟也不為過。

儘管之前沒有專門的醫生檢查過我,但媽媽每天晚上都要幫我擦洗身子,尤其是下身,最能藏污納垢的地方,媽媽洗得也是格外的仔細。

男人什麼地方都能裝,唯獨這裏,哪怕你是得道的老僧,只要器官沒有壞死,那麼就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所以對我身體情況最為了解的媽媽,自然知道我莫名其妙的突然起不是我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一直在隱忍假裝的。

我強動的心情,心思電轉,該找什麼藉口才能順理成章的讓媽媽相信只有她代替我做這件事情才能有作用?

「説不定是哪路神仙看我可憐才給了我這個機會呢?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啊,萬一錯過了,我就真的永遠也站不起來了怎麼辦?我自己刺哪有媽媽幫我來的強烈……」

思索間,我的晨時間居然快要結束了,加上我飛速運轉的腦細胞,反而讓血不斷地湧向了我的大腦,擎天之柱失去了能源的支撐,漸漸的萎靡了下去。

不過,時機來得正好!

我急忙擺出了焦急的神,慌慌張張地喊道:「啊啊啊……快點啊媽媽……這種覺要消失了!!!」

媽媽終於收回了遮住我視線的手,用餘光往我下身一撇,這一看之下,媽媽也是渾身劇震,我下的帳篷正在一點點倒了下去,眼看真的就要重新歸於平靜。

「媽,求您了……」

我不能給媽媽留出考慮的時間,出聲擾着媽媽的思緒,着她做出決斷。

這會兒我也不顧什麼君子協定了,在媽媽的眼裏,我現在可能是處於某種特殊狀態下才導致的起,説明我的神經沒有徹底的壞死,若是能加大刺,説不定真的能疏通阻,穩固好轉的情況。

對於媽媽來説,沒有什麼比我的身體更加重要了。而對於我來説,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説不定真的能實現讓媽媽在清醒的狀態下,自願給我打飛機的小目標!

謝你,垃圾的系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不知道媽媽此刻在想些什麼,但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如此糾結無措的樣子。

儘管媽媽對我情也有了一絲變味,但到底只是帕拉圖式的,一旦涉及到赤器官,那麼丁點兒的變味實在是難以支撐媽媽做出進一步的舉動。

畢竟媽媽的思維還有着強烈的枷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形成的三觀,哪有朝夕之間驟變的可能?這個過程本該是個水磨工夫,如果我不想通過傷害媽媽去強行加快這個進程的話。

但眼下這個契機得媽媽不得不直面與我之間的問題,媽媽本該是毫不猶豫暴揍我一頓了事,但天時地利之下,媽媽就只剩下了「接受」這一選項。

媽媽的神情極盡糾結,致的鼻翼急速嗡動着,紅潤的下被潔白得皓齒咬的發白。許是我不加掩飾的灼熱目光看得媽媽十分不自在,媽媽轉過了身子,背對着我,雙手抱着曲起來的膝蓋,將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裏,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我緊張的躺在上看着媽媽的背影,不知道媽媽最終會不會選擇突破那條純粹母子間的界線,儘管我手上捏着王炸,但架不住媽媽直接掀了桌子不玩了。

時間像是被凝固般變得十分緩慢,媽媽保持着自閉的姿勢一動不動。

就在我的兒真的快要偃旗息鼓的時候,石化般的媽媽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終於開始行動了。

只見媽媽依舊背對着我,葱白的手掌叉着出現在自己的身側,緩緩的下移着。

我本以為媽媽是因為要幫兒子做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而不好意思看着我,回首掏就回首掏吧,還要什麼自行車呢?結果媽媽的小手卻也沒有向我的下身伸過來。

我有些納悶的看着媽媽的背影,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再説,媽媽的這個起手式,也不像是要幫我做針線活的前置動作啊……下一秒,在我驚愕莫名的目光中,媽媽的雙手順着側的曲線滑到了盡頭,五修長靈活的玉指勾住了睡衣的衣角,緩緩地將自己的上衣一點點地掀了上來。

這下輪到我石化了,平裏還算機的腦子彷彿宕機了一般,思維完全陷入了停轉的狀態。不過我的身體倒是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兒像是探針一樣立了起來,驕傲的指向了天花板。

不會吧不會吧,媽媽難道打算一步到位,直接以身飼虎?

媽媽潔白的睡衣猶如旗幟般慢慢升起,我動地瞪大了雙眼行着注目禮,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雪白細的肌膚一點點從外殼的掩護下展在我的眼前——纖細緊緻的水蛇妖嬈人,很難想象不堪一握的柳是如何支持起那兩團高聳翹的美,連接着渾圓的豐;優美勻稱的玉背曲線玲瓏而有致;平直的肩頭細潤粉

溝壑分明的脊柱溝深邃圓潤,將修長直的玉背完美地分隔兩岸。

除去那十分礙事的罩繫帶,媽媽整個完美無瑕的美背一覽無餘,不着片縷的呈現在我的面前。

許是媽媽太過慌緊張的緣故,加上她雙腿曲起來的坐姿,媽媽的睡微微下滑了幾分。失去了上衣的遮掩,白小內的邊緣暴了出來,我甚至能看見被媽媽的豐繃得緊緊的單薄布片下,若隱若現的,深邃的黑暗噬着我窺探的目光,勾魂奪魄。

「這……這樣……總行了吧……有……有幫助嗎……」

媽媽將自己的上衣下來後死死撰在手裏,重新將通紅的小臉蛋埋進了臂彎,發出來的嗓音有些沉悶。

就完了啊?

戛然而止的福利讓我微微失落了一下,沒想到媽媽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來避免與我的直接接觸,這算是棄車保帥了嗎?

無論如何,蚊子腿也是啊!

我貪婪地掃視着媽媽的身體,思索着要不要再進一步,起碼爭取讓媽媽把罩解開吧,幾條橫亙媽媽整個玉背的白繫帶實在影響了整體的美

不過我稍微猶豫,還是選擇了不再去迫媽媽。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對媽媽的心靈產生了極大的衝擊,物極必反,這已是媽媽目前所能承受的上限了。我的重傷本就給媽媽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也不忍心過分利用自己的身體去給媽媽造成難以承受的力,還是步步為營,一點點侵蝕媽媽的底線來得順其自然。

雖然我和媽媽之間水到渠成是不太可能了,但我還是希望媽媽接受我的過程能夠相對輕鬆美好一些,不至於在她以後回憶起來是個十分痛苦、崩潰、無助的事情,是她人生中的至暗之時。

眼前的畫面已經足夠刺,這可是媽媽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雖然這個詞不太妥當,但是在明知道我的戀母傾向的前提下,媽媽主動在我的面前下了她的上衣,出了自己的身體來刺我的神經,儘管只有一個皓白如玉的背影,然而光是這個突破忌的成就就足以讓我一瀉千里了。

我急促地氣,左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襠裏作了起來,當着媽媽的面,看着媽媽主動為我的潔白玉背打起了飛機。

久違的快隨着我上下翻飛的左手一陣陣湧上了腦海,衝擊着我的神經,戒吧是個什麼Jb玩意兒,趕緊給老子毀滅吧!

「你……你説話呀!」

媽媽有些惱怒的嬌叱道,在自己具有戀母情結的兒子面前下上衣已經十分尷尬與不妥了,我又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一聲不吭的,讓本就難堪的媽媽更加的窘迫。

「嗯……」

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傳統手藝上,務求將眼前的美好與我心中的齷齪完美結合起來,有些難以分心應對媽媽的質問,只好隨口敷衍着媽媽。

左手急速地套着青筋暴漲的莖,眼睛因為長時間沒有眨眼而變得有些乾澀,白的肩帶在媽媽欺霜賽雪的肌膚映襯下都顯得失

我試圖通過眨眼補幀的方法來過濾掉媽媽背上束縛着的封印,結果並沒有什麼卵用,發明罩的人真該下地獄受盡阿魯巴之刑。

突然,我靈光一閃,讓媽媽罩不太現實,可……

氣,艱難地嚥着口水,提出了一個對於目前的形式來説,並不算太過分的要求:「那個……有點覺了……但刺還是不太強烈……效果不怎麼好……

您能不能……」「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啊!!」

媽媽一下子就急了,腦袋從臂彎內抬起,聲音高了八度,誤以為我仍要堅持讓她去做那種萬萬不該發生在母子之間的事情。

「不是不是……您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想問您,能不能轉過來……」

「呃……那也不行……也太……你就不能將就一下嗎……」

媽媽的聲音透着一股窘迫,光是背面也就罷了,反正也看不出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還能假裝一下不知道,就當是被狗看了。但要是正面對着我的話,那就沒法再自欺欺人、自我安了,羞的程度、倫理的力、三觀的譴責都翻了一番。

再説,哪有媽媽只穿着罩和兒子呆在一張上的,成何體統?

「我也想將就啊,可是它不允許啊……啊啊啊,萎了萎了,它又要倒下來了……「

我慌慌張張的叫喊着,這個「又」字讓媽媽明顯一僵,很顯然,我已經在她的「助紂為」下,重新起了。

讓自己的兒子對着自己的身體起,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母親」這一身份的職能,原本單純而純粹的母子關係摻雜了一些複雜而危險的東西。

媽媽銀牙緊咬着,橫豎都走到這一步了,半途而廢自己的犧牲就全部白給了,索一狠心,一下子轉過了身來。

我沒有料到媽媽的轉身如此果斷,差點直接給我嚇得早了,本以為媽媽會思想鬥爭一番,再做做心理建設,這個過程起碼得小半小時吧。

媽媽高高膛跪坐在我的身前,的巨急促的起伏着,狹長嫵媚的丹鳳眼緊閉,白皙粉的臉蛋紅一片,整齊的貝齒緊咬着薄,腦袋微微偏向了一旁,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這小表情可以直接入選北影的教材了。

萬幸媽媽正閉着眼睛,不然我不斷起伏着的襠下正在發生的事情就不好解釋了。

的場景變得愈發的刺,媽媽的上身僅穿着白罩,脯雖然盡數被全包式的老式罩所遮掩,但這個神聖的部位其背後的特殊意義是背影給不了的。

媽媽的雙手本能地想要護在前,但幾次舉了起來又放了回去,只能死死抓着單,糾結到了極點。

儘管隨時都有被媽媽發現的風險,但我怎麼能放過當着媽媽的面打飛機的成就?正所謂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莖的手越來越快,眼睛忙不迭地在媽媽的上半身遊走着。

媽媽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分比例、每一個部位,都像是極其密的儀器按照最高的標準設計出來的一般,完美無瑕。

狹長的肚臍眼致小巧;平坦光滑的小腹沒有一絲贅;不堪一握的細讓媽媽比起十六歲的小姑娘也不遑多讓,配合着媽媽那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臉頰上動人嫵媚的紅暈,食用起來遠比各位老師的搔首姿暢快百倍。

媽媽時不時輕咬着下的小動作更是讓我痴狂,我暗暗發誓——我趙亮,此生,必趙曉芸!

「有……有效果了嗎?」

媽媽顫聲問道,在自己兒子面前光着上身,這是她這輩子迄今為止做過最瘋狂荒誕的事情了,儘管還有着一件罩遮擋着要害,但在心理層面上,這件罩形同虛設,自己彷彿完全赤了一般。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強烈的快堆積下,我越來越動,在光着上身的媽媽面前打飛機這麼刺的要素加持下,我沒有聽見媽媽在説些什麼,目光只顧着盯着媽媽因為緊張而急促起伏着的脯之上,彷彿要憑藉目力將這件礙事的衣物看穿一般。

管如逆水行舟,許久沒有擦了,兒變得有點,這麼高強度的刺之下,沒一會兒我就有了想要發覺。

我握着的手掌不由得愈發用力,勻速的運動被打破,手掌的底部不時重重地撞擊到小腹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我已經完全沉浸在情之中,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媽媽千嬌百媚的玉體之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幅度已經達到了無法被忽略的程度。

媽媽紅透了的耳微動,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睛眯起了一條細,卻看到被子之下,我正在不斷高速起伏着的部,媽媽一下子驚叫一聲,抓起一旁的睡衣捂着自己的上身,就要逃離這個讓她到羞憤到了極點的地方。

我已經蟲上腦,就差一點點就能到達極樂的世界,怎麼可能暫停正在播放的Avi?

我下意識地伸出了空閒的右手,抓住了媽媽的小腳,正要站起來跑路的媽媽在我的一抓之下失去了平衡,又重新跌坐在了墊之上,前高聳的峯即便被老式的罩緊緊束縛着,也是好一陣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你……你快放開我!死小孩!十幾年書都白讀了……我真是太慣着你了,竟敢在我面前做這種……」

媽媽白的小腳慌地踢蹬着,卻是死活掙不了我強有力的束縛。

開玩笑,我的麒麟臂好歹也有着近十年的功力了,豈是這麼好相與的?

我緊緊抓握着媽媽的腳掌,五指嵌進了蓮足的趾,與媽媽「十指」緊握在一起。入手處細膩嬌的手,絲毫不輸於青無敵的弭花花,要是媽媽能像呆頭鵝那樣給我來一套「足底按摩」,那該是一番什麼樣的絕頂享受……念及此處,我魔怔了一般,鬼使神差地拖着媽媽的小腳往我的身上靠攏着。

「你想幹嘛……趙亮……別鬧了……我……我要扣你分了啊……」

媽媽徒勞地掙扎着,無力地威脅着我。原本她只要狠狠給我腦袋來上一腳,自然就可以踹醒蟲上腦的我,離眼下的困境,但媽媽到底還是心軟了,我就剩個腦袋還算在正常運轉了,要是再給踢出個好歹來,這輩子都只能瑪卡巴卡了。

度過了最初的驚愕與慌後,媽媽的雙手胡揮舞着,似乎想要抓住點什麼來穩定身形,離她最近也是最方便借力的地方,就是我的大腿了,然而我正在不斷起伏着的襠部,是她萬萬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左手邊的沿距離有些夠嗆,但還是能勉強夠到的,媽媽一扭身,雙手死死扣住了墊的邊緣,儘管她不知道我想要將她拉過去意何為,但我此刻正在做的齷齪事,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雖然媽媽被我拉扯了一段距離後及時止住了身形,避免落入了虎口,但我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我目光灼熱的盯着眼前媽媽的小腳,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迅速鬆開了手,改為捉着媽媽的腳踝,突然的變化引得媽媽又是好一陣掙扎。

可惜哪怕是在這種局面之下,媽媽的罩依然牢牢地貼在身上,絲毫沒有鬆動封印的意思,要不怎麼説越簡單的東西越是實用呢。

媽媽的腳掌極為細,足底沒有絲毫厚繭和死皮,彷彿遠在天邊的仙女,從誕生至今從未踏足人間一樣,五顆晶瑩小足趾無處安放似的混扭動着,煞是俏皮可

我情不自地微微抬頭,將臉埋進了媽媽粉的足心深深了一口,幽幽的足香鑽入鼻腔,非但沒有任何異味,反而有種淡淡的幽香,令我沉醉。

「你有病是吧!!!」

媽媽察覺到我變態般的舉動,大驚失之下掙扎的愈發劇烈,纖細的雙手更是緊緊扒着沿借力,試圖掙我的鉗制。

我和媽媽角着力,還別説,媽媽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女,力氣卻是不容小覷,估計是媽媽出於興趣偶爾練上一會兒瑜伽的功勞。

可千萬別小看了瑜伽,沒把子力氣,怎麼把自己原地撐起來,擺成千奇百怪的姿勢?

説起來,瑜伽這項運動真是男之友,無論是什麼玩法,瑜伽所賦予媽媽的柔韌都能讓她輕鬆接受挑戰,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媽媽以一字馬的姿勢騎坐在我的身上起起伏伏的場景了。

雖然媽媽的臂力讓我小小驚訝了一把,但她畢竟是個女生,我也不是豆芽的身板,還算輕鬆的就鎮住了媽媽的反抗,同時張開大嘴,一口含住了媽媽足後跟的大團軟,用力地了起來。滑的口回味悠長,淡淡的足香沁人心脾,厚實又不失柔軟彈的美稱得上人間美味。

媽媽渾身一僵,如過電般顫抖了一下,緊接着再也不留情面,一直蹬着頭借力試圖掙我的左腳也加入了戰場,狠狠地往我的腦袋踹了過來。

然而我對於媽媽的子瞭如指掌,左手早就從勻速運動中離了出來,就等着媽媽的絕地反擊。

媽媽踹來的左腳就像自投羅網一般被我的左手輕鬆接住,接着給了右手,用手肘夾住了媽媽在逃的小腳。

至此,我已經完完全全的封鎖了媽媽行動的能力,功成身退的左手帶着媽媽玉足的餘香,繼續做起了傳統手藝。

這一波啊,我在大氣層。

我得意地伸出舌頭,在媽媽兩隻白皙的小腳丫上去。

「趙亮!你再胡鬧……哈……我真的……哈哈~……生氣了……哈哈哈……」

媽媽天生怕,腳底更是她的重災區。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到這麼私密的地方,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羞憤、不甘、惱怒,卻又忍不住生理上抑制不住的發笑,導致媽媽原本十分嚴厲的警告變得有些滑稽,更像是情侶間的打鬧,拒還

我對媽媽的警告充耳不聞,眼前只剩下媽媽美味的玉足。左右啃都不盡興,乾脆直接化身哈士奇,抱着媽媽的美腳就是一陣,挨個將十顆葱白的足趾含進了嘴裏嗦着,舌尖鑽入媽媽的趾間遊走,左手瘋狂套着的滾燙大巴在強烈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刺之下終於口吐白沫,幾乎將整條內了濃

前所未有的劇烈快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厥了過去,果然媽媽才是我的本命,和大姨真刀真的時候都沒有含着媽媽的腳趾這麼洶湧的快。

隨着望的排出,我狂熱的腦子漸漸地恢復了清明,嘴裏還含着媽媽幾扭着的腳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我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我居然含着媽媽的美腳打飛機?!

我的冷汗了下來,以往害怕被媽媽察覺到我的不軌之心,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扮演着兒子的角,生怕在媽媽淪陷之前早早發現了我的畸戀,一切美好的願景與期望都將化為泡影。

而現在,在和媽媽明牌之後,我下意識地放寬了自己的剋制和隱忍,沒想到我會變得這麼大膽,居然強行品嚐了一番媽媽的美腳,還是在媽媽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我特麼是失了智嗎?!

我暗自懊悔着自己的衝動,生怕媽媽惱羞成怒不肯再和我維持過家家似的約定,雖然我和媽媽都清楚這只不過是個制約雙方的幌子,但明面上的和平總好過撕破了臉皮。

正當我思索着該怎麼收場的時候,舌頭忽然一疼,媽媽竟然用腳趾夾住了我的舌尖。

「快放開我!不然……」

媽媽威脅似的用力夾着我的舌頭,往外扯了扯。

沒想媽媽在情急之下還能想到這種翻盤的方式,不愧是和大姨着相同血脈的女人。

我鬆開了限制媽媽行動的右手,順水推舟的釋放了媽媽沾了我口水的雙腳。

媽媽一下子就將腳縮了回去,猛地坐了起來,一個耳光就往我的臉上招呼。

清脆的響聲回在房間裏,我絲毫不敢抵抗,老老實實地受了這一掌,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被媽媽的上身引着。

媽媽前所未有的憤怒,沉的神一陣紅一陣白,豐高聳的脯隨着急促的呼上下起伏着,殺氣溢的目光中除了出離的憤怒之外,卻還有着一絲説不清道不明的波瀾。

察覺到我目光的焦距,媽媽低頭看了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光着上身呢,連忙抓起了一旁的衣服背對着我套了上去。

穿好衣服,媽媽起身下了,一言不發的就要離開房間。

我連忙喊了一聲:「媽……」

媽媽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背對着我,冷聲説道:「你還想幹嘛?」

「我……我動不了……那個……下面乎乎的……很難受……」我襠的,慘烈程度跟子有的一拼,平角的內幾乎都快兜不住了。

「那你就受着!活該!」

説罷,媽媽頭也不回,絕情的走了。

在媽媽面前打完飛機之後還讓媽媽親自給我清理沾的下身,要不是我現在癱瘓在,怕是也會被媽媽揍到癱瘓在

我砸吧着嘴,回味着媽媽的味道,有些後悔不該太過進,強行嗦媽媽的小腳,不然媽媽也不至於暴怒到任我自生自滅了。都怪弭花花那傢伙,要不是她之前一臉天真無的讓我享受到了「足底按摩」的美妙,食髓知味,我至於會產生對媽媽美腳下手的衝動嗎?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雖然兒率先恢復了知覺,但身體上的其他部位還是老樣子,保持着靜默的狀態。事實證明,物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刺下都沒能加速系統的修復速度,除了讓我攢了些積分外,再也沒有什麼變化。

我嘗試着自己下沾的內糊糊的實在是難熬,然而我低估了這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的難度。在只有一雙手能動彈的情況下,我努力了半天,卻是連下外都十分費勁。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媽媽端着一盆温水,面無表情的回來了。

哈,我果然是親生的!

我不敢表現得太過得意,儘可能的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媽媽走到邊,眉頭緊皺的看着我現在的樣子,呵斥道:「手還不快拿出來!

三歲小孩嗎?放在那裏不覺得丟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有苦難言,總不能説我的左手上全都是吧……頭櫃上的紙巾我夠不到,又不能將我的孩兒們隨便抹到單之上,要是鋪被我的七八糟的,媽媽估計再也不肯跟我睡在一起了。

雖然經歷了這件事情後,我不確定媽媽還會不會和我睡一張,但人總要有點盼頭吧,所以我的左手本不敢動,一直都放在了襠裏,維持着先前的姿勢,看起來着實是有點猥瑣了……

在媽媽森寒的目光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出了手,一瞬間,一股濃烈的異味散發了出來,原本所有的氣味都被掩蓋在薄毯之下,這一與空氣接觸,男特有的氣息很快就瀰漫在空氣之中,充斥着整個小房間。

媽媽看到我一手的黏稠,俏臉沉的可怕,強烈的氣味更是讓她的眉頭擰巴成了一團,不過我卻注意到媽媽嚴肅的臉之下,似乎有些莫名的不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剛才的委屈和憤怒,媽媽的小情緒又上頭了,當即就要再次拋下我一個人,離開這間充斥着兒子氣味的房間。

然而恰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弭花花的聲音緊跟着傳了進來:「曉芸阿姨,你睡了嗎?」

弭花花如百靈鳥般動人的聲音在此時彷彿加持了一道聖光,要是讓呆頭鵝進了門,聞到了房間內獨有的氣味,她認不認出來不知道,媽媽肯定是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去賭小丫頭的單純,這下媽媽可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呃,我……我已經歇了,出了什麼事嗎?」

媽媽的反應很是迅速,幾乎是在瞬間就想通了關節要害,做出了最為合適的回應。

「沒什麼事情,就是詩芸阿姨讓我過來拿張面膜……」

「哦哦,你稍微等一下……」

媽媽手忙腳地在臨時的梳妝枱上一陣翻,隨便了兩張面膜從門底下了出去。

小丫頭道了聲謝就走了,不管是媽媽還是大姨的房間,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將房門封死是必不可少的步驟,所以這時候再開門是件很繁瑣的事情,媽媽的行為並不會引起弭花花的懷疑。

媽媽長出了一口氣,重新站到了我的面前,晴不定的看着我,我倒是有了種和媽媽真的有了情的覺,兩人共同保守着一個特殊的秘密,不就是一段情緣的開端麼?

本該是等待審判的我,心情莫名輕快了起來。

「你的腿,有覺了嗎?」

沉默了片刻,媽媽終於打破了平靜,聲音裏卻是透着一股肅殺。

「有了!有了……」

我連忙答道,在媽媽付出了這麼多犧牲,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後,要是丁點效果都沒有,我很是懷疑媽媽會不會將那盆温水從我的鼻孔裏灌進來。

「證明給我看。」

媽媽並沒有輕易相信我,冰冷的視線依然沒有消退半分。

我嚥了口唾沫,只能祈禱着小白顯靈,當即集中了所有的心神,摒棄雜念,向着我的腳發出了移動的指令。

然而就算我使出了吃的力氣,我的雙腳就跟模型似的一動不動,就在媽媽的臉沉的都快打雷的時候,許是我命不該絕,右腳的大拇指竟然在我的努力之下奇蹟般微微動了一動。

剛才還一臉恨不得把我掐死的媽媽立刻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當即也不顧什麼恩怨情仇,一把撲了過來將我的腳抱在了懷裏。

「這樣有覺了嗎……這樣呢……這樣呢……」

媽媽一邊用力地刺着我足底的道,一邊期盼的看着我,哪裏還有半點興師問罪的樣子?

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媽媽卻並沒有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是安我道:「剛才絕對不是我的錯覺!只要你的神經沒有完全壞死,那就還有復原的可能!你不要太過着急了,也不要有太大的力……」

説着,媽媽似乎又想起了方才的遭遇,恨恨地將我的腳摔回了上,只不過媽媽的神情緩和了些許,至少沒有那種想要將我回爐重造的眼神了。

「你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媽媽昨天才和你聊過,你就當做耳邊風了?」

媽媽沉默良久,長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啊,這不是跟您鬧着玩嗎……您也看見了,我又沒有説謊,我真的是有覺了,而且剛才那樣……也的確有效。至於對您做出無禮的舉動,我承認我是有些情不自了,但還不是因為媽媽您過分美麗了嗎?」

動彈了一下的腳拇指給我爭取到了話語權,雖然我不指望能就這麼輕易翻篇,但至少媽媽還願意與我,那麼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當我分不清什麼是鬧着玩,什麼是抱着齷齪猥瑣的想法麼?我現在要重新評估一下和你之間的約定了。」

「那怎麼行!」

我急忙道:「昨天才説好的,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小亮!」

媽媽正道,清澈的眸光靜靜地看着我,「媽媽只是想盡一切努力將你錯誤的情糾正,而不是為了給你留下可乘之機,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媽媽都是為了你好!既然你這麼希望媽媽遵守這個約定,那麼,『這個世界沒有……』」

「為了我好?!」我一下子動了起來,沒想到我的衝動竟然得媽媽不顧我的神狀態也要徹底斬斷我的綺念,不過媽媽的話語才是更加刺到我的地方,「為什麼所有人都斷定母子之間就不會有幸福?您當初不也是為了反抗外公外婆的『為了你好』才毅然決然的與爸爸私奔的嗎?媽媽您難道想要您的不幸在我的身上重演嗎?!」

「母子之間就不該有除了親情之外的幸福!你爸的事情你多少也瞭解了一些,事實證明媽媽當年的選擇有多麼的任!要不是我的叛逆,你也不用在沒有父的環境下成長,説不定也不會太過依戀於我,導致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一切都是我當年沒有聽從你外公外婆的錯!」

媽媽也動了起來,十分亢奮,一對粉拳捏的死死的。

「我從來沒有覺得上媽媽是一種錯!相反,我覺得這是我最大的幸運!我才不想要什麼狗的父,只要有媽媽陪在我身邊就足夠了!難道我想要照顧媽媽一輩子有錯嗎?!我想要和媽媽永遠呆在一起有錯嗎?!我想要和媽媽更親密一些難道有錯嗎?!」

「你總有一天要長大!總有一天要獨當一面!總有一天要組建屬於自己的家庭!媽媽只是陪伴你一小段人生的過客,你的人生還有更加美好的風景,外面的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廣闊,不要因為青期的衝動而固步自封,將所有的情傾注在媽媽的身上!」

「媽媽就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風景!我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就是想要守着媽媽過一輩子!我對媽媽的情並不只是荷爾蒙的衝動!您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試一試?如果您覺得我的只是小孩子可笑的一廂情願,如果您覺得我只是青期的副作用,那麼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到那時我總不再青年少,媽媽就能夠認可我的嗎?

當年如果外公並不是一味地『為了你好』,所有的一切都不講情,不顧您的受,純粹地以結果來判斷好壞,而是支持您的選擇的話,您的人生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您也就不用逃離那個讓您抑,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家裏!已所不,勿施於人。您難道也要變成當初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嗎?」

我悲憤絕地吼道,再也不想隱藏我對媽媽的心意。

「你是王八嗎?有幾個十年夠你耗的?我是不是也要陪着你胡鬧下去?媽媽的青,就不是青了嗎?別想要在我面前偷換概念!你就是去娶一個智障媽媽都會堅決支持你!可我是你的親孃!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這能和當年的事情相提並論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是您的兒子,但我也是一個男人;您是我的媽媽,但您也是一個女人。在外公的眼裏看來,家道中落的父親跟路邊的野狗有什麼區別?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條野狗,他老人家首先考慮的不是您的幸福,而是他的面子如何過得去?一切的不幸都源自於太過在意世俗的眼光!哪怕是富可敵國的外公也不能免俗,我相信媽媽您不會成為外公那樣的人,難道我連一條野狗都不如嗎?!」

「可……」

媽媽張了張嘴巴,我卻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自顧自説道:「我的對於您來説或許太過沉重,但情的本質就是自私和佔有,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你,哪怕被世俗所不,哪怕墮入無底的深淵。但我也不會去阻止媽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媽媽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未來的子裏還會遇到許許多多成穩重、德才兼備的好男人,光是弭明誠的出現都讓我到望塵莫及。或許有一天,媽媽會等來屬於媽媽的王子,重新上其他的男人,但只要是媽媽真心喜的人,我就會心甘情願的喊他一聲爸爸。我不會強迫媽媽去接受我的這份在你看來或許十分任、幼稚可笑的情,可我只是希望媽媽能夠在心裏的角落給我留下一個位置,我會努力成為配的上你的男人,也許我無法成為最優秀的那一個,但我一定會是最你的那一個!我知道我選的這條路道阻且長,但行則將至,無論生老、病死、天災、人禍,只要我趙亮一息尚存,我就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放棄追求媽媽的腳步,誰也無法改變。」

趙曉芸眼圈微紅,愣愣地看着兒子既悉又有些陌生的臉,不知不覺間,那個只知道哭着鼻子去幫自己拿快遞的小鼻涕蟲已經成長為一個可靠的小男人,不再需要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甚至足以站在她的身前,為她遮風擋雨,也有了許許多多自己未曾察覺到的小心思。

可是小混蛋啊,在媽媽的眼裏,你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優秀!你為什麼要妄自菲薄,説得這麼卑微,這不是在成心騙媽媽的眼淚嗎?!還假模假樣的説只是希望在媽媽心裏的角落給你留個位置,在媽媽的心裏,不全都是你嗎?

我的真情並沒有換來媽媽的回應,媽媽只是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緩緩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我並沒有太過失落,於我來説,媽媽沒有再堅決地想要放棄和我之間的約定,就已經是階段的勝利了。

而在我的數據數據視角里,媽媽的親情值始終在十九與二十之間反覆橫跳着,我不知道突破二十大關的親情值會不會有質的變化,但想必我與媽媽攜手的未來將會更近一步。

「咚、咚、咚……」突兀的敲門聲驚醒了媽媽,媽媽的親情值最終還是定格在二十的關頭上。

「曉芸阿姨……那個詩芸阿姨説……説……讓您別那麼小氣,給她拿張貴的……「

弭花花有些怯怯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然而此時在我聽來,再也沒有那種神聖空靈的覺,彷彿就跟惡魔的低語一般。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被弭花花破壞殆盡。

可惡啊呆頭鵝!總有一天,我要拔光你全身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媽媽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再次來到了她的小基地,這次媽媽打開了屜,從最底層着的一本書下出了兩張一看包裝就與眾不同的高級貨,捧在手心裏心疼又留戀的撫摸了一會兒,這才從門中遞了出去。

打發走弭花花後,媽媽糾結的心情似乎也緩和了許多,這麼一耽擱的功夫,空氣中瀰漫着的氧核糖的味道愈發濃密。

一直將兒子散發的氣息入體內也不是個事情,媽媽平靜地走了回來,卻是不再對我進行大道理的洗腦,也沒有回應我的真情,原本是要和我理論清楚劃清界限的媽媽反倒是像有些避而不談的意思。

媽媽坐到了邊,掀起了我身上的薄毯直接蓋在了我的頭上。我的眼前一黑,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心裏更是七上八下,媽媽不會是覺得我沒救了,打算直接安排我重開吧……「別動!」

媽媽輕輕地説了一句,我一下子老實了下來,安安分分的呆在了黑暗之中。

預想中的人道毀滅並沒有到來,從我下微弱的知中,媽媽竟然是在我的子。我這才鬆了口氣,暗自竊喜起來,媽媽嘴上説得再大義凜然,又怎會真的放着我不管,這麼多年取快遞積攢下來的情分怎麼可能説斷就斷?

一被媽媽下來後,更加強烈的雄氣息直衝媽媽的面門,媽媽緊蹙着眉頭,皺起了鼻子,似乎是在嘗試着息大法,然而媽媽的小臉蛋很快就憋得通紅,沒多久就堅持不住,大口呼了起來,反而是深深地了幾口進去,刺鼻而靡的氣味讓媽媽的耳子都紅透了。

不過媽媽並沒有就此逃開,而是強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和尷尬,繼續着我下體的清理工作。

無論如何,這兒對於男的重要程度不亞於生命,也是決定她未來能不能抱上孫子的關鍵,怎麼能輕易就棄之不顧?

「懶人屎多……」媽媽自言自語般不知所云的輕聲嘀咕了一句,我的內早已被大量的浸透,漉漉的一點也不比從水裏剛撈出來好到哪裏去。

觀察了一會兒,媽媽總算是找到了兩處相對乾燥的位置,白的食指和拇指搭在一起,輕輕捻起了內的鬆緊帶,小心翼翼地向下拉動着。

雖然我此時看不見媽媽的表情,但估計怎麼着也該對兒子的男特徵的規模有着初步的認知了。

突然,我只覺得下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媽媽似乎是在我內的過程中不小心沾到了我的,驚得一下子鬆了手,被到一半的內在鬆緊帶的加持之下狠狠彈在了頭之上,痛得我一聲哀嚎,渾身上下能動的地方都瘋了似的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薄毯在我的掙扎之下滑落在地,重見天覺並沒有讓我好受多少。

都説五指連心,可它們好歹還有兄弟姐妹平攤下傷害,然而兒只有一啊!

媽媽的這一下會心一擊讓我懷念起前幾天無無求的子,果然,塵等同於煩惱,只會給男人帶來無盡的麻煩,讓多少大好男兒化作狗,只為了能有個屬於自己,哪怕這個已經千瘡百孔。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媽媽看着我齜牙咧嘴的樣子,本來是想要跟我道歉,卻又忍不住笑了場,一點誠意都沒有。

難得能看到媽媽在和我經歷了這一切之後還能開懷大笑,我這點小傷倒是超值了,只要能博得媽媽一笑,就是把這跺了……那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的……雖然我一點也沒有怪罪媽媽的意思,不過我還是板起了臉,務求能在媽媽的面前多爭取到一些主動權。

不料媽媽就不吃我這套,正了正神説道:「活該,叫你再作惡!你要記住這種痛苦,這次算是略施小懲,以後要是還敢對媽媽來,那可不只是彈你的小了!浸豬籠瞭解一下!」

意外的曲讓我們母子倆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媽媽也沒有再用被子蒙着我的頭,只是將地上的毯子撿了起來,堆在我的口上用以遮擋着我的視線。

開放的環境下讓我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媽媽一鼓作氣地下了我的內一路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單之上,讓這股異味得以擴散得更加迅速。

媽媽捂着鼻子將我漉漉的內丟進了水盆內,不知是不是出於一位母親的擔憂,媽媽居然問了一句:「你身體的……其他地方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這幾天的營養都跟不上,你的……那個怎麼會這麼多?味道還這麼衝……」

這種話從媽媽紅潤的小嘴兒裏説出來,着實是微微震奮了我一把,種種跡象表明,媽媽原本相對保守的思維在我這兩天大開大合的衝擊之下變得有些麻木,已經能將這種私密的問題擺到了枱面上和我談論,而不是避之如蛇蠍、羞於啓齒,再次印證了媽媽的心態多少發了一些改變,改變,就是好事。

我剛剛才對媽媽做出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媽媽這次能這麼快的將心態調整過來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我一直害怕我的喜會讓媽媽默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力,儘管幸福和快樂一定是我和媽媽的結局,但走向這個結局的過程如果能少一點坎坷的話,那我和媽媽的故事豈不是更加地圓了?

咦,對哦,我的不是在系統的榨下早已變成了粘稠一點的體,早就沒有了氧核糖的存在,今天出來的怎麼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我自己都多久沒有聞到這股悉的味道了,難道是系統改變了汲取能源的策略,還是小白重啓的時候又偷偷動了什麼手腳?

「沒什麼不舒服的,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呸,不要臉。」

媽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回了一趟她的臨時小基地折騰了起來,等媽媽回來的時候,媽媽已經全副武裝到了牙齒——翹的瓊鼻中着兩團紙巾;白皙纖細的藕臂上戴着一截護袖;柔軟無骨的玉手更是套了一層又一層的一次薄膜手套。

「您至於麼……這是要去掏下水道還是下化糞池啊?」我看着媽媽的打扮臉都黑了。

「我倒是寧願去掏下水道!呸!你怎麼不去下化糞池?!」媽媽沒好氣的説道,由於鼻孔被完全堵住,説話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

本來我還期待着看到媽媽一臉嬌羞的模樣與我的大居居擦出火花,結果媽媽打扮得跟要給我進行手術一般,一下子搞得我,興致更高了!

這次的情況與前幾天不同,媽媽可不只是在幫我簡單的擦拭身體,而是要清理我第一次當着媽媽的面打飛機,並且還和媽媽發生了直接的身體接觸後出來的大量,光是其象徵的意義都是天差地別了,更何況,我的兒已經恢復了營業,媽媽柔的小手就算隔着幾層單薄如紙一般的手套又有什麼用呢?

我的科打諢讓媽媽放鬆了不少,牢歸牢,媽媽還是在邊坐好,這些天一直在幫我清理下身,媽媽倒也沒有再做多少心理建設,白皙的小手抓起了我的莖用温熱的巾擦拭了起來,下粘膩難受的覺在媽媽輕柔的動作中一點點的消失,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果然,儘管隔着幾層自欺欺人的手套,兒還是能清晰的受到媽媽那塑料隔膜之下的玉手猶如凝脂一般的柔軟細膩,一股熱血蠢蠢動,向着下身湧去。

我擯棄雜念,在心中一遍又一邊的循環着大悲咒,我今天的行為已經遠遠越線了,再刺到媽媽恐怕是自尋死路,然而兒總是有它自己的想法,在媽媽温柔的擺下,巴重新充血站了起來,直的對準了媽媽的俏臉。

媽媽正仔仔細細地清潔着我下身的污垢,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的小手還抓着我的大巴,從捏着變成握着,幾乎是完完整整的體驗了一把兒從軟趴趴的小蝦米進化成了一條黑龍。

第一百二十章

許是太過驚愕的緣故,媽媽並沒有第一時間放手,柔柔的小手受着上傳來的炙熱和堅硬,媽媽這才後知後覺得甩開了手裏的東西,嬌俏的臉蛋眼可見得瞬間漲紅。

「你你你……你不是剛……怎麼又……你是故意的吧!!!快讓它變回來!」

媽媽含羞帶怒的質問着我,這次是真的有些惱了,媽媽竟然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起的兒身上,直晃了幾晃,非但沒有萎靡的意思,反而又是大了幾分。

「這是我能控制的嗎……嘶呃~」

我忙不迭的自證清白,卻還是沒能逃過媽媽的毒手,新仇舊恨,媽媽已經將母子情深拋之腦後,一把將沾巾甩到了我的臉上,摘下了身上的護具扔進了垃圾桶,氣呼呼的摔門而去,再也沒有回來。

好嘛,終歸是逃不開一個人睡的結局,兄啊兄,為何你總是這麼沉不住氣兒呢?

沒辦法,我只能自力更生,雙手撐着靠在了頭,自行清潔着下身。總不能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睡了吧,莖也是需要保養的,熱的環境只會大大減少使用的壽命。

男人其他的地方可以糙,唯獨重中之重的小兄弟,不容有失。

擦着擦着,巴還是直的聳立着,嘛,反正都已經演變成最糟糕的局面了,我索就着媽媽柔荑殘留的觸了一管,這才將老實下來的清理完畢,孤孤單單的忍受着燈光刺眼的痛苦睡去。

第二天,我驚奇的發現身體修復的進度上漲了不少,起碼比起先前半植物人的狀態,我已經能夠相對自由的控制着腳趾的動作。

本來我還期待着能用身體恢復的喜訊沖淡一下媽媽的怨念,結果卻是大姨在我的邊呆了一天,我連媽媽的影子都沒有問題,硬着頭皮詢問了大姨,得到的也只有大姨輕蔑的冷笑,完全沒有告知我的意思。

指望大姨餵我吃飯是不存在的,大姨沒有在端來的食物裏偷偷加料已經是萬幸了。

欸?我憑什麼斷定大姨沒有在我的食物裏動一些手腳……抱着試毒的心情,我忐忑地解決了温的問題,無聊的度過了這一天。

大姨雖然無所事事地陪護了我一天,然而我總覺大姨有些心緒不寧的樣子,像是在擔心些什麼,一頁雜誌能盯着看上半天,時不時蹙起眉頭的小動作更是讓我憂慮起大姨的身體。

不過系統的倒計時已經進入了最後的二十四小時,只要能捱過明天,一切都將恢復原樣,只是,真的能這麼順利嗎?

懷揣着對炸可樂的想念,我再次一個人進入了夢鄉。

*********

「……關門!!」

「砰!」

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糊糊地着眼睛。

這誰啊?也太沒公德心了吧,不怕招來那些怪物的惦記嗎?

聲音好像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是老姨的大姨媽發作了還是媽媽和大姨又因為什麼蒜皮的小事掐起來了?

我打了個哈欠,抻了抻懶,今天可是個好子,再過十來個小時我就再也不用啃地瓜幹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紅薯了。

邊的座位空空,既沒有媽媽早已準備好熱氣騰騰的早餐,也沒有大姨優雅的搭着二郎腿翻閲雜誌的身影,弭妹子更是偷懶了好幾天不來看望她的歐尼醬了,真的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罷了罷了,今天你們對我答不理,明天我讓你們卧不起!

左右無事,我想着再睡個美容覺,結果剛閉上眼睛,房門之外又傳來嘈雜的聲音,隱約還能聽見爭執,我一下子沒了睡意,不要給我開玩笑啊大哥,非要在這個節骨眼給我搞事情嗎?能不能有點創意?

就在這時,房門的把手被人一點點的擰開,進來的人不是我所期望的那道身影,居然是,陳興生!

我們的房間是絕對不允許外人進來的,哪怕是平時都是緊閉着房門,防止他們窺伺的目光,然而這會兒走進來的人卻是陳興生,霎時間,我的腦海裏閃過了各種可能,但每一個可能的背後,都代表着媽媽和大姨已經出事了。

一股熱血直衝我的頭頂,我只覺得整個腦子都嗡嗡地,好在我的數據視角還在正常的運行,媽媽和大姨的人身安全暫時不用擔心。

我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連忙閉上了眼睛,隨着陳興生腳步的靠近,我想過要不要先發制人,擒賊先擒王,但轉念一想我還是選擇了坐以待斃,我的身體雖然已經恢復了最基本的行動能力,但也僅此而已,扶着牆能不能站起來都兩説,一個小學生放放風箏都能輕易拿捏現在的我,貿然動手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

「喲,小少爺還睡呢?這些天你可躺舒服了,快起來吧,該你出力的時候了。」

陳興生嘴上説得客氣,可腳下卻是絲毫不留情面的踹了踹我的腿。

「哈啊~咦,陳老闆,怎麼是你?稀客稀客,什麼風……呃,你這是幹嘛……」

我順勢醒了過來,剛想要假裝糊糊套點情報出來,結果陳興生就沒想跟我爾虞我詐、鬥智鬥勇,手裏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直接指向了我的面門。

「少他媽給我廢話,快給老子起來!敢耍小心眼咱就十八年後再見吧!」

可能是由於右眼上一個相當明顯的熊貓眼的緣故,此時的陳興生表現得有些暴躁,絲毫沒有了那種笑面虎的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配合陳興生,外面的局勢還不明朗,我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大姨和媽媽已經成為了人質,我的衝動只會讓她們陷入死局。

撐着坐了起來,我艱難地移動着雙腿,許久未曾使用的身體如生了鏽的機器,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的吃力。

好不容易速挪到了邊,陳興生已經不耐煩的催促道:「麻利點!你不會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媽的臭女人,費老子那麼多食物去養一個廢物!」

我一下子捏緊了拳頭就想將陳興生那張猥瑣的臉捶爛,然而我一站起來就雙腿一軟,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撐着牆面穩住了身形,雙腿還在不斷地顫抖着。

陳興生先是被我嚇得舉起了刀子,接着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怎麼?罵你媽一句你還不樂意了?你一個連站都站不穩的廢物,想要拿你爹怎樣?嗯?來打我啊?」

陳興生面忽然轉冷,兩步上前狠狠一腳踹在我的上:「老子説過不許耍小心眼了吧?你當自己是電視劇裏的男主角?再想逞英雄我不介意先給你放放血。

快走!」

我生生捱了這一腳,連連倒退了數步,虛弱的身體差點就此倒下,我緊咬着牙關靠着意志力勉強保持着站立,儘管名為憤怒的情緒已經充斥了我的腦海,但我還是低着頭強下了個人情緒,順從的扶着牆面緩緩地往客廳走去。

等老子確認了媽媽和大姨的情況,就是老子親自教你廢物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時候。

短短的幾步路足足讓我走了好幾分鐘,每走一步腿上都傳來鑽心的劇痛,陳興生倒是沒有再催促,似乎是跟在身後觀察着我身體的真實情況。

等我好不容易艱難地挪到了門口時,還沒等我看清眼前的一切,陳興生忽然又是一腳踹在了我的背後,我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得失去了平衡,往前踉蹌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原本整潔乾淨的客廳被陳興生他們折騰的七八糟,我甚至還能看見姒紓婧穿過的那一條黑蕾絲內就那麼隨意的丟棄在角落,上面沾了白的可疑體。

然而我並沒有心思去譴責這些人的素質,最讓我到擔憂的一幕還是發生了,大姨手無寸鐵的被陳興生一夥人圍在了角落,好在局面還沒有徹底失控,雙方還處於對峙的狀態,只是我並沒有看到媽媽和弭花花的身影,聯想到先前聽到的動靜,我連忙扭頭一看,果然,大姨的房門緊閉着,而陳興生一夥人盡數都在客廳裏,也就意味着媽媽和弭花花得到了大姨的預警,及時鎖上了防盜門,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稍稍鬆了口氣,不用分心去擔心媽媽的安危,仔細觀察起目前的局勢。

劉國強、姒紓婧、詹文彬、張文雅四人手持着鋼管和菜刀,分散着站在大姨的身前。

姒紓婧這個爛襠自不必説,劉國強!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和陳興生是一丘之貉!我特麼再也不相信國字臉了!

那對大學生情侶倒是有點上了賊船,被迫營業的意思,他們神糾結,站得也是最遠,充其量也就是個湊數的背景板,但他們既然選擇了向大姨舉起了武器,那麼就該承擔這麼做的後果。

龍玉米 2024-08-17 22:20:11

第一二一章

我的突然出場打破了僵局,大姨看到我被陳興生拎了出來當人質,秀眉微蹙,卻依然不卑不亢的説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今這個世道我也不怪你們會做出恩將仇報的舉動,但看在我們救過你們一次的份上,大家好聚好散,食物我們可以不要,你們想要這個套房的話也同樣可以讓給你們,沒有必要搞得兩敗俱傷,畢竟外面還有那麼多未知的威脅,我想你們也不想玉石俱焚吧。」「嘿嘿嘿,小美人,哥哥可不捨得放你們走哇~」陳興生的聲音由遠及近,散發着凌冽寒氣的利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只要你們乖乖投降,誰也不會受傷,我陳興生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並且也會提供相應的庇護,至於代價嘛……」

「呵,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倒下之前,起碼能換掉你們兩個人,這筆買賣劃不划算,自己掂量一下。」

大姨負手而立,睥睨着在場的宵小,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周身上下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宛如站在了紫城之巔,哪怕是她現在狀態不佳,那也是非西門吹雪而不可挑戰的。

我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大姨,那傲然獨立的身姿如同一名真正的俠客,我的心臟狠狠地跳了幾下,莫名的產生了一種納頭便拜的錯覺。

這真的是我那個金玉其外,逗比其中的老姨麼?

這種小鹿撞的覺是怎麼回事?

老公,請正面上我啊!!!

「別那麼不近人情嘛,你外甥的命不想要了嗎?」

陳興生的手上發力,鋒利的刀片割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膚,絲絲縷縷的鮮血順着刀柄滑落在地。

大姨雖然嘴上説得硬氣,但陳興生他們或許注意不到,而我以遠超常人的鋭早已注意到,大姨此時已經是外強中乾,看似遊刃有餘,實則臨近強弩之末,真要起了衝突,大姨或許真的能拼掉一兩人,但所付出的代價絕不會是我能接受的。

脖子上的刺痛我絲毫沒有在意,我更難受的是自己非但沒能和大姨並肩作戰,反而淪為了一個累贅,成了陳興生掣肘大姨的手段。

我不知道大姨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大姨對我即便沒有恨之入骨,那也是到了冤家路窄的地步,説不定大姨巴不得借其他人的手將我先除之而後快呢,拿我當人質也算是他們想當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大姨的身上,大姨目光深邃,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興生的額頭滑過一滴冷汗,與一旁的劉國強對了對眼神,朝着姒紓婧做了個手勢。

姒紓婧神一變,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頰蒼白一片,卻又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只能硬着頭皮拿着一截繩子緩緩地靠近了大姨,彷彿是走向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姒紓婧輕而易舉的將大姨捆了起來。

大姨竟然真的放棄抵抗了?

我萬萬沒想到大姨會做出這種決定,我的理智告訴我,大姨只是順勢而為,不想過多的暴自己目前實力嚴重下跌的狀態,媽媽和弭花花肯定也在想着辦法,拖延時間才是上上之策。

然而,去他媽的理智,姨,我的老姨,你一定還是我的對吧……

姒紓婧試探似的將大姨的手捆在了背後,見這個可怕的女人真的完全放棄了抵抗,姒紓婧的膽子也越來越大,抬手就想按下大姨驕傲的頭顱,卻被大姨的一個眼神攝住,捏了捏拳頭還是悻悻地退了回去。

「這就對了嘛……」眼看着局面真的被自己輕易控制住了,陳興生喜形於,也不再用水果刀架着我一個廢人的脖子了,讓姒紓婧也把我捆成了粽子,丟到了大姨身邊。

「大姨,你有什麼計劃嗎?」我小聲地問道。

「離我遠點,別靠這麼近!」大姨冷冷地回了一句,目光不住地在客廳之內掃視着。

我和大姨靠着牆邊坐了下去,為了能和大姨秘密,我特意緊緊貼着大姨散發着香風的嬌軀,結果一開口就被大姨嫌棄了一把,就在我尷尬的挪動着身體時,陳興生卻敲響了大姨房間的門,説道:「曉芸啊,你的寶貝兒子和姐姐都已經落在我們手裏了,請你開一下門吧,他們也能少受點罪,大家不要搞得這麼難看嘛~」

説着,陳興生還掏出了手機,對準我和大姨拍了一張,接着將手機從門了進去,然而還沒有片刻功夫,陳興生的手機就被狠狠地踢了出來。

媽媽她們又不傻,雖然我和大姨都被控制住了,但此時開門除了傻乎乎的將最後的籌碼都拱手出之外,還能指望不顧救命之恩反噬的他們大發慈悲,放過我們?

大姨氣定神閒的看着逐漸氣急敗壞的陳興生,酒店的防盜門雖然拉了一點,但要破門而入的話勢必會發出極大的動靜,強行開鎖又沒這個手藝,姒紓婧雖然是跟着刀疤臉混的,但她的職能也就是躺下來張開腿而已。

陳興生咬牙切齒的威脅道:「給臉不要臉,你再不開門,我就一切下你兒子的手指頭!」

「敢傷我兒,玉石俱焚。」

我終於聽見了媽媽的聲音,這防盜門的隔音效果倒是出奇的好,要不是我的五遠比一般人更加鋭,不站到極近的位置就無法隔着房門

陳興生的神晴不定,他倒是很想試試到底是趙曉芸的心硬,還是他的刀子更硬。他不信一位母親能在自己兒子的手指頭一的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能無動於衷,可這個女人遠非尋常女子可比,她的堅毅和果斷在這些天為數不多的相處中可見一斑,要是一下子把事情做絕了,他毫不懷疑這個瘋女人會不會拉着他們所有人陪葬。他們原本只是想趁着還有餘力的時候,這一屋子的大美女,不瘋狂地一把怎麼能甘心?到最後就算是死了那也算值了,然而不知怎的卻被她們察覺到了什麼,提前做了些準備。

原來,大姨的房間內鎖着的不僅是我們自己的食物,大姨在察覺到他們的異常之後就開始暗度陳倉,將他們的儲備也盡數偷偷搬進了房間,只留下了一堆障眼用的空罐頭。

這些食物足以供所有人省吃儉用小半個月,要是真的被媽媽從窗户扔掉了,他們馬上就要面臨出門找食物的風險。

外面的世界連小白都要加班加點給我碼了個強化商店來保住我的狗命,陳興生幾個普通人,很難有再邁出房門,踏入地獄的勇氣。

最終,陳興生還是沒敢去賭媽媽的堅決,留下姒紓婧盯着我們,拉着劉國強到一旁嘀嘀咕咕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抓緊時機在系統的商店內迅速檢索了起來,然而以我現在的所持有的點數,幾乎是所有的道具都呈現着我買不起的灰

就在我的心隨着滾動條緩緩下沉的時候,忽然,我在商店最底層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圖標。

我大喜過望,天無絕人之路,雖然這個道具的排名是撈了一點,但對付幾個阿貓阿狗也不需要我再次化身帝皇俠,一顆子彈和一發榴彈的期望值沒什麼區別,講究的是一個能用就行。

可等我細看之下,終於知道為什麼它會被到了角落,比其他的道具便宜了將近一半的花費,剛剛才雨過天晴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層霾。

這個道具的優點顯而易見,連我這種窮比都能評頭論足一番,但代價卻是我輕易不敢承擔的風險——失去50-100%的壽命。

好傢伙,人家賣藝要錢,你踏馬賣藝要命是吧?!

哪怕是它將會剝奪我99%的壽命,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算我只剩一年可活,只要能取得媽媽的芳心,到時候找網管還不是想充多少就充多少?

可百分百這是個什麼概念?我有可能在使用這個道具的瞬間光速去世。

我沒了可不僅僅是十八年後見那麼簡單,別説是我想要守護的人了,整個藍星怕是都得在一剎那間化為塵埃。

這麼蛋的不確定讓我望而卻步,我這個人表面上白得讓小姑娘眼冒金星,骨子淌的卻是非洲的血統,任何卡類的遊戲只要是沒有保底的活動我一律當做沒有看到。

我不知道原地去世的幾率是多少,但存在即為可能,萬一的萬一,我真的倒了血黴……雖然我和大姨的處境相當不妙,但還沒到十萬火急的時候,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再等等。

系統的倒計時尚未結束,整個村子還處於生人勿進的狀態,來自於天降神兵的可能等同於零,但媽媽和弭花花還在房間內做着她們的努力,弭明誠的情況我並不清楚,想來修養了這麼多天,怎麼着也該有一戰之力了吧,説不定形勢還有逆轉的可能,我要是貿然動手導致大家被迫一起重建賬號就有點尷尬了。

「你他媽一直盯着老孃瞎看什麼呢?!」

正權衡間,來回踱着步子的姒紓婧突然沒來由得朝着大姨呵斥了一句。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大姨雖然同樣被限制了活動,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但她並沒有放棄希望,徒勞等死,一雙狹長的美眸鎖定在姒紓婧的身上,目光閃爍,似乎在做着什麼打算。

大姨並沒有因為姒紓婧的喝罵低下頭顱,深邃的目光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的注視着姒紓婧的眼睛。

姒紓婧愈發到煩躁,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她想不通明明大局已定,那兩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卻在關鍵時刻慫得跟個娘們似的。

有什麼好商量的?昨天晚上你們中出我的時候跟我商量了嗎?一扇破門就能把你們難住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趙曉芸和趙詩芸這兩個高傲的女人被成母狗的樣子,還有那個小貨,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家境優越,從來都沒有拿正眼看過自己,等猥瑣男他們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一定要讓弭花花天天光着股來自己的腳底板,那張完美到誇張的臉也得要找機會毀掉,不然自己本就低下的地位將徹底淪為陪襯。

「還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出來?!」

姒紓婧似乎真的被怒了,着水果刀就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剛要出聲勸告大姨人在屋檐下,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可不是爭一時意氣的場合,等姒紓婧靠得足夠近的時候,大姨卻已經自己開口説道:「紓婧,你何必與他們同合污呢?你我心裏都清楚,他們只是把你當成了一個毫無尊嚴的工具,如今你還有利用價值,他們自然對你笑臉有加,可一旦情況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你覺得你是可以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們呢?」

姒紓婧一下子站住了腳步,眉頭皺了皺,隨即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戲謔的説道:「喲,怎麼,趙大醫生想要拿人家當突破口嗎?真是榮幸之至呀~」

「我只是在勸你選擇一條更加光明的道路,而不是一個必死的結局。你有想過沒有,哪怕你們現在表面上是一個團隊,可現有的食物都吃光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們會選擇親自以身涉險,還是強迫你們幾個工具人替他們承擔這份風險?

況且,你本身,也能夠充當應急食物的角。」

大姨沒有着惱姒紓婧的譏諷,耐心地循循善,步步為營,盡力的拉攏着姒紓婧。

事實上,她想要的最佳人選是那對邊緣化的小情侶,只是這兩人似乎是羞於面對我們而跑到客廳的另一頭坐着發呆去了,鞭長莫及,無奈之下,她只能嘗試着將橄欖枝拋向了最不穩定的姒紓婧。

「呵呵呵,哈哈哈~」

姒紓婧忽然發出一陣怪笑,「你當我是嚇大的嗎?我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能把你們這些出生在城堡裏的公主拉下水的機會真是不多見呢。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在今天動手?要不是我早早發現了你身體的不適,吹了好些天的枕邊風和臭巴,再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都未必敢將心中那點齷齪的想法付諸行動,我才是讓你淪為階下囚的主謀啊!!哈哈哈哈……」

大姨眉頭微蹙,沉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之間並沒有這麼大的過節吧?現在這種特殊的時期,只有通力合作才能活得下去!」

「呸!活下去?!你唬三歲小孩呢?!外面的世界都已經完蛋了!還活下去,只不過是苟延殘,早一點死和晚一點死的區別罷了!我不想幹什麼,畢竟有心無力,沒有那個部件……」

姒紓婧愈發亢奮,神情逐漸猙獰,「趙大小姐自然是十分疑惑,和我這種塵民能有什麼過節?畢竟咱們之間都沒有任何集,談何過節呢?

可我每次在你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鄙夷、不屑,而是你的眼中就沒有我的存在!

是,我只是一個不入的小混混,靠着出賣身體才走到了今天,我這種人入不了您的法眼也很正常,可每當我被鋼管進下體的時候,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同樣是女人,憑什麼你們就能安安穩穩的睡在上,而我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種折磨?我原本也只是一個貪玩一點的高中生啊!要不是被……呵呵,不説了,想來趙大小姐對於我的過去也不興趣。我呢,就是想要看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子也像我一樣被男人的臭身上的每一個時的樣子,不知道到時候你們還有沒有那個資格看不起我?

如果能在臨死之前看到你們墮入凡塵的樣子,死亡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可怕了呢……

光是想象你們的小眼被得夾不住屎的畫面,我就興奮地快要高了啊!

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姒紓婧狀若癲狂的笑着,我完全低估了她內心暗扭曲的程度,嫉妒原來真的會使一個女人發狂,就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想要將我們所有人拉下水,各種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更是連我一個男生都覺到不適,然而大姨作為當事人卻毫不在意,姒紓婧的「宏願」沒能引起大姨的一絲波瀾,清澈如水的目光依然平靜地注視着姒紓婧的眼睛,鏗鏘有力的説道:「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人生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終點,不需要奮鬥就能擁有普通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可那也是因為他父輩的付出和努力,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輝煌成功的一面,誰又能知曉別人為此吃了多少苦,作出了多大的犧牲?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自暴自棄,你還很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一切皆有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及常人所不能及。或許人生的這條路於你來説十分坎坷,可只要你充希望,總能在逆境之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明,腳踏實地的朝着自己的目標奮鬥,所有經歷過的苦難和心酸都將成為你的助力。當你真正登上了山頂,所有不堪回首的過往將會如同雲彩一般煙消雲散,這才是人生的真正魅力不是嗎?

如今的處境雖然十分惡劣,但我相信現在並非就是世界末,你看啊,連我們這些普通人都能找到機會苟延殘,龐大的國家機器就更不可能在瞬息之間覆滅了。咱們只是暫時的被困在了這兒,外界的人肯定都還在積極地尋找着我們的下落,困只是遲早的事情……」

姒紓婧對大姨的勸導嗤之以鼻,不屑的説道:「果然,你們這些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就是站着説話不疼!哪怕現在不是世界末又如何?你體驗過被一羣人輪番按在了一天一夜是什麼覺嗎?!你體驗過被小臂巴同時道和眼之中是什麼覺嗎?!你體驗過睡在混雜着男人腥臭的上是什麼覺嗎?!這些苦難你告訴我,該怎麼化為我前進的動力?!」

「活着總有希望,不死終會出頭!我知道你認為我只是為了説服你加入我們而在給你畫餅,你的強烈自卑只會讓你的神經變得愈發極端而,在我看來,你只是個不小心走了歧路的小女孩,一切都還為時未晚,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切幫助,今天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每天都會受到他們的待,否則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你為什麼不選擇早一點向我們求助呢?只要咱們聯手,一定能改變這個現狀,將來我也會……」

「夠了!」

姒紓婧忽然沒來由得尖叫了起來,「我敢説嗎?!要是你轉手就把我賣了,我的下場只會更加悽慘!自從我被最好的朋友出賣之後,這個世上我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事已至此,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還是省省吧!別的不説,至少我現在能掌握你的生死,而你,只能等死罷了!」

她的臉上呈現着病態的紅暈,彷彿是被大姨勸的話刺到了似的,將自己所有的不幸歸結於一個素味平生的人身上。

她最受不得這個女人那副高高在上、寵辱不驚,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哪怕是此時已經淪為砧板上的魚,卻依然是一副勝券在握、風輕雲淡的樣子。

呵呵,我偏偏就不遂你的願!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

姒紓婧詭異的一笑,平復了動的心緒,緩緩開口道:「我承認我説不過你,你們城裏人説話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你一個和外甥通的爛襠,真的就比我高尚到哪裏去嗎?」

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我瞪大了雙眼,心臟狠狠一,連媽媽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如何察覺到的?

大姨的臉驟變,小臉兒煞白無比,豐潤的朱也失去了血,我頭一次看見大姨如此慌的樣子,心裏又是一疼。

我和大姨的那一段孽緣是她一生的辱,此時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道破,雖然在場的只有三人,可還是對大姨的驕傲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你他媽的胡説什麼呢?!」

我憤怒的吼道,掙扎着想要站起,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氣。

姒紓婧似乎很是意大姨的這個反應,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顧欣賞着自己是如何華麗地擊敗了這個女人所有的高傲與尊嚴。

「怎麼回事?」

陳興生和劉國強聽見了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兩個小情侶也是站了起來往這邊看了看,不過兩人對視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姒紓婧眼見觀眾越來越多,得意洋洋的説道:「從第一次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看你走路的姿態分明是被男人狠狠過的反應。那時這個房間內就只有你外甥一個男人,都被得走不動道了,難不成會是你自己用擀麪杖捅的嗎?你不是看不起我這種靠身體才能活着的女人嗎?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會不會靠身體讓你的小老公活下來!陳哥,劉哥,你們來得正好,這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骨子裏其實就是個欠貨,連自己的外甥都能上她,只要用你們的大巴狠狠地她幾次,保管會讓她再也離不開你們了!」

「媽的,你怎麼不早説,原來就是個婊子,我他媽還以為是個什麼清純玉女呢害我憋了這麼久,虧我還夢到過她幾次來着,想不到早就和自己的親外甥勾搭上了,有意思,這位小兄弟倒是人不可貌相了,居然敢對自己的親姨出手,咦,這麼説的話,你老孃身子的滋味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也已經品嚐過了呢?哈哈哈……「

陳興生笑着説道,口水都快出來了。

「你老孃的身子我倒是早就品嚐過了!還不快點叫爸爸,過年的時候我也好多給你包幾塊錢……」

我毫無顧忌的謾罵着,還沒等我輪番問候他的族譜,陳興生一個肘擊頂在了我的臉上,冰冷的刀鋒再一次架在我的脖子上,「臭小子,給老子安分一點,你是不是還沒分清楚狀況?輪的到你説話嗎?!這麼極品的女人你都玩過了,怎麼着也該知足了吧!

不要那麼小家子氣嘛,是時候讓老哥幾個也了,你老媽那個不識好歹的臭娘們不肯開門,搞得哥幾個火氣都上來了,妹妹的債姐姐來還,正好讓你姨給咱們去去火兒,説不定你老媽偷聽牆,自己就得一塌糊塗,沒人安,還不乖乖加入我們?雙胞胎姐妹花啊,起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想想老子就硬得不行。

到時候咱玩膩了,説不定還會讓你一把呢!《最真實的兒子媽媽》,再來個續集《媽媽的雙胞胎姐姐求不,竟假裝自己的妹妹與外甥發生關係》,嘖嘖,拍成小電影還不得賣爆了?沒想到陳某還有當導演的才能哈哈……」

陳興生越説越是起勁,眼冒綠光的看向了大姨,笑道:「趙醫生,我突然有了個很好玩的想法,你陳哥我大發慈悲,將選擇的權利給你,我們這邊呢,有一個小兄弟已經有女朋友了,不方便參加這種活動,現在在你面前有兩個壯的男人任你挑選,當然,你要是想同時吃兩巴的話我們也是不介意的哦,嘿嘿,還是説,你骨子裏就是個喜倫的爛貨,就是想要去你外甥的小牙籤呢?」

説着,他的下鼓起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小包,一般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子的褶皺……大姨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地上,垂着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對於陳興生的話充耳不聞。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被到這個份上了,再當縮頭烏都配不上下的巨龍,我可做不到任由媽媽和大姨被陳興生肆意侮辱而坐視不管,哪怕只是言語上的不敬,我的隱忍可不是貪生怕死的藉口。

就在我準備放手一博時,一直沉默着的大姨忽然抬起了頭,臉上慌的神情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彷彿已有了什麼決斷,平靜地開口説道:「你們也配自稱為男人?即使我的外甥再差勁,也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強上一百倍!儘管他有着諸多缺陷,但瑕不掩瑜,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普通朋友就敢身而出,獨自一人冒着生命危險去闖龍潭虎,搜救一個對於他來説是敵非友的男人,你們幾個『男人』,敢獨自出去走一遭嗎?哪怕只是踏出這扇房門?他還只是一個初中剛畢業的學生,光是這份大義、智謀、勇氣和魄力,你們幾個所謂的男人,捫心自問,誰又能比得上他呢?哪怕他和我有着血緣關係,就憑你們也配和他出現在同一個選項裏?」

大姨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與剛才被姒紓婧道破我和大姨不可告人的隱秘時不同,大姨一反常態,大大方方的在外人面前表達了對親外甥的欣賞,而且還是以一個女人看待男人的角度,默認了我和她的不正當關係,絲毫沒有提及我幾乎是強迫她的事實,彷彿我們真的是一對兩情相悦的不倫戀人一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準備拼命的氣勢都被大姨突如其來的「告白」打,差點一頭撞在陳興生架在我脖子上的水果刀。

這是什麼情況?我不是出現的幻聽吧?!

我一度懷疑眼前的大姨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可那眉眼間的神態一如既往,温婉中藏着凌厲,如假包換。

不知為何,我第一時間不是因為大姨的表態而欣喜若狂,而是下意識地思索着大姨在這種時候説出這番話真實目的。

大姨可不是情商負數的憨憨,哪怕我在大姨的心中真的如她所説的那般高大,這麼直白甚至是赤的説出來,無異於在挑釁怒這些歹徒,要是陳興生惱羞成怒,氣得一個手抖,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凸,難道大姨是想要借刀殺人嗎?!

是了,大姨對我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對我有那麼高的評價呢?

我苦笑一聲,雖説我對大姨的惡行事出有因,但終究還是我自己種下的因果,無論最後結出什麼樣的果實,不過是我自作自受罷了。

可大姨要是真的想借他人的手對我進行報復,一開始的時候又為什麼會因為我而放棄抵抗呢?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大姨,大姨也剛好轉頭看向了我,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眸光間轉着莫名的波動,一切,似乎並不是我揣測的那樣。

「呵呵!好一對情真意切的狗男女!」

陳興生怒極反笑,不屑的冷哼一聲,「趙小姐不愧是心理醫生,倫都能給你説得這麼冠冕堂皇,這就是你為自己找的藉口嗎?就算他是比我們強,全天下就沒有其他的好男人了嗎?!退一步講,他再優秀那也是你妹妹的親生兒子,放在古代你們可是要浸豬籠的!呸,不知廉人,虧我之前還對你高看一眼,別再給老子廢話了,快點給老子選!」

説是選擇,陳興生卻又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氣,鋒利的刀鋒劃破了我脖子上剛剛癒合不久的傷口,殷紅的鮮血緩緩淌而出,分明就是在着大姨「自願」獻身。

大姨直起了身子,不再靠在牆上,嘲的目光依次在陳興生和劉國強的臉上掃過,最終,大姨靜靜地注視我的眼睛,我一下子讀懂了大姨的決絕,妥協的結果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陳興生等人真的會遵守信用,以大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子,斷然不可能為了苟活而出賣自己的靈魂。

原來大姨真的是為了怒他們,只是她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借刀殺人,落入敵手的我們此時最大的作用就是不去拖累活着的人,只要沒了我們這兩個籌碼,處境還算安全的媽媽就不用再顧慮許多,陳興生他們投鼠忌器,説不定還能再周旋一段時間,來渺茫的希望。

許是為了更加徹底的怒陳興生,也可能是因為此時是大姨所認為的生命的最後一刻,想要稍稍彌補一下她拉着我陪葬的任,在所有人包括我驚詫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歉意,大姨緩緩地朝着我靠了過來,輕輕地吻在了我的上。

糟糕,是心動的覺……我瞪大了雙眼,呼都幾乎停滯了下來,嘴上傳來柔軟香甜的觸如夢似幻,雖然我已經猜到了大姨的真實意圖,只是我沒想到大姨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不愧是天字一號狼人,斬草除、做實做絕。

無論是為了什麼,大姨的香吻可是切切實實的印在了我的上,我對大姨的覺一直是朦朦朧朧的,可以説是饞她的身子,黑絲美腿小短裙、蜂,這™誰頂的住?

也可以説是鍾情於大姨那在自己人面前才會展出的格,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的完美結合所產生的魅力可是幾何倍的增長。

甚至可以説是因為她和媽媽極度相像的面容,我才有意無意的想要和大姨親近,我並不是把大姨當做了媽媽的替代品,但多少是有點將對媽媽的相思之情轉移到了大姨身上。

但這一刻,我心中那種蒙上了一層莎似的覺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我第一次在大姨的身上受到那種止不住的悸動,喜就是喜,哪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不管是在外人面前成穩重的大姨,還是喜絞盡腦汁暗戳戳我的大姨,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在我沒對大姨做出那種事情之前,大姨其實一直在以她特有的温柔關心照顧着我,雖然表現得跟有什麼大病似的,但這份心意我是切實受的到的。

「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貨!」

陳興生的怒罵將我驚醒了過來,他果然被大姨刺得暴跳如雷,還沒等我驚歎於大姨對人心的把控,陳興生突然揚起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大姨嬌的臉頰之上。

大姨半跪着前傾的身軀被這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白皙的臉頰上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嘴角甚至出了一抹刺眼的鮮血。

陳興生兀自還不罷休,朝着地上的大姨衝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大姨的一個香吻完全擾了我的心神,以至於我沒能來得及阻止陳興生的動作,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姨,沖天的怒火直接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忍你個腿啊!

大姨訣別似的一吻深深觸動了我的心靈,系統暴漲的一截點數使得倒數第二個道具的圖標亮了起來。

它的名稱比起最後一個道具「惡鬼身」格撈了不少,人前顯聖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但在我看來,這個道具遠比「惡鬼身」更加的合適,雖然它也不是沒有副作用,但三分鐘的持續時間和每十秒都會衰減一定比例的加成這種不痛不的限制比起可能即死的後果,天差地別。

「強化」我在心中默唸出了這個簡單易懂且直白的道具名稱,下一秒,龐大的力量從四肢百骸中湧出,我猛地發力,瞬間掙斷了手上的束縛,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奔向大姨的陳興生的頭髮,將他甩飛了出去。

陳興生身不由己的往後倒飛而出,頭頂只覺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鮮血不斷地從被撕裂的頭皮中出。

我的手上還抓着陳興生的一大片頭髮,上面尚且粘連着大片血,大姨驚訝的看着突然能站起來的我,但我也沒時間去和她解釋什麼,隨手將陳興生被我薅下來的頭皮丟到了一旁,我迅速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勢,抬腿就朝着姒紓婧狂衝而去。

姒紓婧早已被嚇呆了,形式逆轉的太過魔幻,以至於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我卻是突然改變了方向,腳下發力一蹬,直直一拳轟向了劉國強的面門。

不管是姒紓婧還是路人甲已都是無法對我構成威脅,正躺在地上抱着腦袋滾來滾去的陳興生暫時無需理會,真正讓我忌憚的,是這個沉默寡言的健身教練。

在我先前的留意下,我注意到劉國強的身體總是自然而然的得筆直,舉手投足間都透着股氣勢,極有可能是個退伍的老兵,只有拿下了他,才能算是真正離了險境。

我的身體在臨時道具的加持下,各方面都得到了提升,但也沒有超人類的範疇,畢竟我只是一個體凡胎,身體承受不了太過龐大的力量,「強化」也不是給你增加等額的力量,而是在你身體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增強一定的比例,我的身體還處於半殘廢的狀態,尤其是我的雙腿,本就還沒有修復完全,低級的技能又沒有附帶完全治癒的福利,此時能跑能跳已經謝天謝地了。

所以我選擇了對劉國強發動偷襲,本以為我倏然改變進攻的方向能打他個措手不及,然而出其不意的一拳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效果,劉國強竟比我預想之中的還要強,簡直就是披着龍套衣服的隱藏Boss。

只見劉國強雖然對我的偷襲有些驚訝,但他並沒有慌,在我的拳鋒擊中他的面門之前,劉國強已經微扎馬步,雙手緊握成拳,叉護在了身前。

「嘭」的一聲,劉國強在我的巨力之下連連倒退了數步,但他一身的腱子不是擺設,很快他就穩住了身形。

雖然沒能擊中要害,但劉國強也並不好受,雙手不住的着自己的手肘着冷氣,臉上是驚疑不定的神情,我這一拳怕是連他的骨頭都打出了裂紋,要是我全盛時期再加上「強化」的加持,恐怕能直接打斷他的骨頭。

不給他息的機會,本着拳乾死老師傅的原則,我掄着王八拳就與劉國強扭打在了一起,我的力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衰退,不盡快拿下他的話,萬事休矣。

劉國強的兩下子還真不是假把式,我的所有攻擊都被他格擋了下來,要不是我的拳頭太重,他招架的很是吃力,説不定還能給他找到反擊的機會。

沒想到強化後的我還久攻不下一個普通人,只是格擋歸格擋,我的力量太過霸道,每一次揮拳都相當於真實傷害,即便是他防的住,他的身體也扛不住,能在我「披風拳法」下堅持這麼久,也足以讓他自豪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眼看劉國強即將被我耗死,我卻注意到剛剛被嚇傻了的姒紓婧握着尖刀,正偷偷朝着大姨靠近着。

我一直有在分心關注着大姨那邊的情況,要是讓人偷了基地,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虛晃一拳退了劉國強,我轉身正回防,腳下忽然一絆,陳興生不知何時偷偷爬到了我腳邊,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這麼一耽誤的功夫,劉國強已經搶了上來,撲在我的身上,以瑣技住了我的身體。

雖然劉國強的力氣不及此時的我,但我一時半會竟無法掙,我的力量雖已逝了三成,硬是靠着蠻力的話也還是能將他扯下來,但我與劉國強一路扭打,此時已經到了客廳的中央,姒紓婧與大姨的距離遠比我更近,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我心思電轉,不顧正卡着我脖子試圖將我勒暈的劉國強,向後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

然而命運之神這次沒有站在我的身邊,我並沒有在劉國強的兜裏摸到足以充當暗器的手機、鑰匙之類的,姒紓婧終究來到了大姨的身邊,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了大姨白皙的脖頸上。

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先前被挾持的那個人是我。

「還不快停手!」

姒紓婧一聲大喝,威脅似的比了比手中的水果刀。

沒想到他們這幫烏合之眾居然還能有這種程度配合,我一人分身乏術,到底還是落了下風,我自認為我的戰術沒有錯,只是沒料到劉國強居然會如此扎手。

大姨受制於人,我不敢再多做抵抗,只好鬆開了掰扯劉國強胳膊的手。

,這臭小子怎麼突然跟吃了興奮劑似的,你不是説他已經癱瘓,走都走不動了嗎?這麼生龍活虎的哪裏像癱瘓的樣子了?媽的,勁兒還不小,差點就溝裏翻船了,難怪還能扛着一個人從那鬼地方跑回來。」

劉國強從我身上跳了下來,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彎上,我一下跪倒在地,還好面朝的是大姨的方向,就當是為先前的所作所為賠禮道歉了。

陳興生從絆倒我之後就遠遠的爬開了,眼見我乖乖地束手就擒,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了幾張餐巾紙擦拭着頭頂的鮮血,叫苦不迭:「劉哥,這可不是我謊報軍情啊!我抓他出來的時候他的確連站着都很吃力,誰成想他能裝得那麼像……我的頭皮都被他揪下來一塊,狗的,不知道頭髮對於一箇中年男人來説多少重要嗎?!」

此時的陳興生已經變成了地中海,加上他那本就猥瑣的面容,更是有種説不出的滑稽。

大姨焦急而又責怪的看着我,似乎是在説我不該就這麼輕易的放棄抵抗,可我又怎麼能棄大姨之不顧?

劉國強走到了我身後,腳步聲沉穩有力,我彷彿已經預到了死亡影的籠罩。

「別他媽眉目傳情了……誒誒誒,劉哥,且慢!」

陳興生眼見劉國強舉着鋼管就要朝着這小子的後腦勺落下,急忙出聲阻止道:「別這麼着急嘛,他害得咱們吃了這麼多的苦,怎麼能輕易便宜了他呢?」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劉國強還真就放下了手中的鋼管,饒有興致的看着陳興生,他的胳膊已經完全腫了起來,幾乎都快抬不起來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更是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要是能好好整治這臭小子一番,倒也是出了一口惡氣。

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被拋了過來,劉國強大驚失,這老陳是失心瘋看嗎?怎麼還給這小子提供武器?!光是他赤手空拳自己應對的都十分吃力了,要是讓他拿了刀,這房間內就沒有人制得住他了。

劉國強再次舉起了鋼管就要當頭一,陳興生卻是擺了擺手,老神在在的説道:「小子,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你應該分的清楚吧?來,先在自己腿上扎一刀,算是給哥幾個賠禮道歉了。」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尖刀,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我正愁沒有趁手的傢伙,「強化」的時效還有一分多鐘,我完全可以將刀子投擲出去擊倒姒紓婧,陳興生離着大姨足有幾步之遙,我的速度足以比他更快來到大姨身前,劉國強也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

原本只要再給我十秒,一切都將會改變,偏偏就在緊要關頭讓姒紓婧給鑽了空子。

我緩緩抄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心中演練着我的翻盤大計,突然,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心裏一涼。

姒紓婧十分狡猾,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刀鋒幾乎是緊貼着大姨的肌膚,哪怕我能瞬間將她擊斃,身體倒下的慣也足以將大姨的喉嚨劃破。

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傢伙放鬆警惕?

「快點!還是説,你想讓老子在你的姘頭腿上扎一刀?這麼完美的大長腿可有點可惜了哦!」

陳興生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咬了咬牙,握着尖刀舉了起來。

「不要!」

在大姨的驚呼中,我手起刀落,將水果刀進了自己的左腿之中,徹骨的劇痛險些讓我軟倒在地。

「好小子,有情有義!確實比哥哥們強呢!」

陳興生朝着我比了比大拇指,臉上是嘲的神,「接下來換另一條腿吧,好事成雙嘛!」

劉國強也來了興致,將手中的鋼管放到一旁,搬了把小板凳看起戲來。

我疼得彎下了,卻是在趁機打量着姒紓婧的舉動,扎這一刀不僅是為了先穩住陳興生,也是為了放鬆姒紓婧的警惕,但凡她有一絲鬆懈,那就等十八年後再見吧。

然而這一刀卻並沒有給我帶來機會,姒紓婧的臉上出現了震驚、嫉妒、戲謔的神,唯獨就是不肯將刀子從大姨的脖子上移開。

「你聾了嗎?!我這個人不喜重複第二遍!」

陳興生也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大姨。

我心一橫,拔出了在左腿上的尖刀,好在我沒有傷及動脈,水果刀的創口也不是很大,強化後的肌更加凝實,異物一拔出體內,傷口就自行合攏,將出血量限制在最低的程度,饒是如此,我的子還是被大片的血染紅。

趙詩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沒想到那個燻心的外甥竟會為自己做到這一步,然而還沒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浴血的少年毫不猶豫的再次舉起的手中的刀子,對準了自己的右腿。

趙詩芸只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在翻湧着,心臟從未跳動得如此劇烈,劇增的腎上腺素讓她的呼變得急促了起來,她不顧一切的大喊道:「趙亮!你他媽別犯傻了!就算你把自己死,他們又真的能放過我嗎?!」

説着,趙詩芸拼盡全力,向前傾斜着身體,目標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尖刀。

她趙詩芸縱橫一生,如何能成為別人的累贅呢?

姒紓婧早有準備,一把揪住了趙詩芸的頭髮,讓存了必死之志的趙詩芸沒能如願。

開玩笑,好戲才剛剛開始,怎麼能這麼快就落幕呢?

這個舉手投足間都透着股優雅的女人連口都爆出來了,她越是氣急敗壞,姒紓婧就越是到興奮。

「沒事的,有我呢。」

腿上的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但我還是強下了痛苦面具,朝着大姨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帥氣的笑容。

苟且偷生?如果不顧大姨的死活,我完全可以將陳興生等人踩在腳下摩擦,可我又怎麼能忍心看到大姨受到傷害?

大姨在我的心中與媽媽同等重要,哪怕是我今天真的身死道消,整個世界因我而滅亡,那就當是這個世界的惡付出的代價吧。

我堅定的舉起了沾鮮血的尖刀,扎進了自己的右腿之中,鑽心的劇痛迫使我弓下了,渾身都被冷汗浸透,要不是左手支撐着身體,我怕是隻能趴在地上了。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也算你大姨沒看錯人,只是光是捅一刀有些看膩了,要不,你把刀子轉一圈兒看看?」

陳興生興奮的鼓了鼓掌,沒想到還能在現實中看到這種只會出現在電視劇中的情節。

[我你祖宗十八代啊!]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候着陳興生的祖輩,我死死咬着牙關,將所有的痛呼憋在肚子裏,不光是為了不在陳興生等人面前弱了氣勢,更是擔心讓房間內的媽媽聽見了動靜,做出什麼傻事。

強化的時間走到了最後的三十秒,一旦附加狀態結束,我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翻盤的可能萬中無一。

我深深地看了大姨一眼,充值了一波勇氣,不再遲疑,猛地握緊了刀柄往左邊一旋,生生剜掉了自己腿上的一塊血

這一下,連陳興生等人都微微動容,大姨失神的呆坐在地,早已是淚面,巨大的衝擊使她面無血,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雖然大姨沒有再説些什麼,但坐火箭般飆升的好度還是給予了我些許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

這種覺就像是有人擰住了你一塊,朝着一個方向永無止境的擰着,直到將這塊活活擰了下來;就像是有人扯着你的神經,肆無忌憚地彈奏着《忐忑》。

儘管我竭盡全力的忍耐,卻還是忍不住痛哼出聲,左手瘋狂地錘擊着地面,期望能稍微緩和一下深入骨髓的劇痛。

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湧而出,我的右腿幾乎在瞬間變得麻木不堪,再站不能。

「喲喲喲,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牛!太牛了!小子,你還真下得去手,陳哥都得跟你説一聲佩服!沒想到你們出了新境界,還真是人呢,趙小姐,陳哥可要恭喜你了,倒是找了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陳興生有些慨的嘆道:「對自己都這麼狠,你小子絕非池中之物,可惜啊,可惜!你卻只能享年十五歲了……」

話音未落,一道寒芒電而至,呼嘯着掠過了他的耳旁,帶起了一片破風之風。

陳興生機械得回頭一看,姒紓婧的腦門上釘着一把還在顫動不止的水果刀,頹然坐倒在地,生機早已斷絕。

在我發狠自殘時,姒紓婧也許是擔心大姨發瘋,自己攔她不住,反正大局已定,索就將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尖刀撤了開來。

我咬破舌尖,強行讓自己疼到麻木的神經活躍起來,以伏在地上的身軀遮掩手勢,抓準時機,猛地暴起將腿上的水果刀拔了出來,擲向了終於放鬆警惕的姒紓婧。

形勢又一次發生了變化,誰能料到去了半條命的我還能興風作

「嘭!」

劉國強反應神速,抄起股底下的凳子就砸在了我的後背之上,力道之大,實木的凳子當場就碎成了幾節。

我整個人被他砸翻在地,卻是借勢一滾,猛地抱住了劉國強的左腿,拼盡全力地咬在了劉國強的小腿肚上。

劉國強猝不及防,慘嚎一聲栽倒在地,我胡地摸起一截破碎的凳子腿,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將木條參差不齊的尖端捅進了劉國強的脖子裏,温熱的鮮血瘋狂的逃逸出他的體內,劉國強連撲騰都沒撲騰幾下,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電光石火間,接連的不斷的變故一波接着一波的衝擊着陳興生的神經,刺目的鮮血終於讓他緩過了神來,陳興生狀若癲狂,握緊了手中的尖刀,猛地就朝我衝了過來。

我失血過多,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身體變得十分遲鈍,「強化」的效果幾乎快要走到了盡頭,一再衰減的加成也就堪堪維持住我的神智,不讓我暈過去罷了。

陳興生離我並不算遠,這一刀,避無可避。

止步於此了嗎?可惜,差一點就翻盤了呢……啊,跑馬燈會出現哪些畫面呢?和大姨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要出現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預想中的襲擊並沒有到來,大姨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艱難的蹭着牆壁站了起來,在陳興生刺向我的一剎那,大姨瘋了似的衝了過來,撞開了陳興生捅向我心臟的刀鋒。

陳興生被大姨撞得一個趔趄,看着雙手被捆在身後卻還在朝着他怒目而視的大姨,就像一隻守護着自己孩子的雌鳥一般。

陳興生怒極反笑,惡狠狠的説道:「你們兩個狗男女,一起給老子去死吧!」

他再次發起了衝鋒,目標卻不是一旁的少年,既然你不惜自殘也要守護自己的女人,那老子就要你的女人先死在你的面前!

趙詩芸的雙腿盤卧太久,血通,能及時趕到已經是奇蹟了,此時正一陣陣的發麻,連站着都比較吃力,更別説要躲開陳興生刺向自己的刀鋒。

啊,跑馬燈會出現哪些畫面呢?和外甥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不要出現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預想中的襲擊並沒有到來,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替自己抗下了致命的一擊。

趙詩芸呆愣的看着將自己撲倒在地的外甥,明晃晃的尖刀正在他的後心之上,鮮血瞬間浸透了他潔白的睡衣,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種名為悲傷的情緒佔據了她的心神,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漫出了眼眶。

「您……您沒事吧……」我儘量擠出了一個笑臉,只是喉間不斷湧上來的鮮血染紅了我的牙齒,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

大姨嘴囁嚅着説不出話來,眼淚止不住的淌,雙手拼命的想要幫我捂住傷口,卻無濟於事。

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姨為我落淚,倒也是無憾了。

我的意識越來越黑暗,「強化」的效果早已盡去,無盡的疲乏蔓上了心頭,我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撥開了大姨額前被汗水黏住的秀髮,想要最後佔一次大姨的便宜,想來這一次大姨無論如何怎麼也不會拒絕我,然而我的腦袋卻是無力地垂在了大姨的肩膀上,身後傳來嘈雜的聲響,似乎是大姨房間緊鎖着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我的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在我的意識消散之前,我緊貼在大姨的耳旁,輕輕的説道:「對不起,我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劉院長,你不是説手術一切順利,我兒子的腦神經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可這都過去一週了,為什麼我的兒子還躺在上昏不醒?!若是你們出於某種目的而隱瞞了什麼,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嗯?好悉的聲音,這個強勢的女人,是我的媽媽?

「冤枉啊!趙小姐……」

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親眼所見,令公子的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之內,甚至比絕大多數的人還要健康,我們已經緊急召開了數十次專家會議,彙集了海內外的神經科專家,實在是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他至今昏不醒。説實話,以我從醫數十年的經驗判斷,他的腦電波呈現出來的狀態,與其説是昏,倒不如説是……」

「有話直説!」

「倒不如説是在睡覺……」

「什麼?!睡覺?!」

「這個……我也知道這個可能有些匪夷所思,畢竟他已經整整睡……昏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跟您説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麼合理的解釋了……」

劉副院長急得頭大汗,能憑藉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醫院內混上副院長的職位,無論是醫術還是話術都可謂登峯造極,然而在趙家這個龐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輕易就能讓自己數十年的苦心經營付諸水。

風險的背後往往也同樣意味着高昂的回報,自己能不能順利地摘掉「副」字,就看這一次的機緣了。

趙家連夜送來的小夥子傷得雖重,看起來十分悽慘,但除了後心上着的那一把刀之外,其餘的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劉副院長身為國內外科第一人,浸此道數十載,只要不是神仙乏術的傷勢,他都給你從閻王的手中搶回來。

萬幸的是這把刀並沒有刺中少年的心臟,五公分的距離給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搶救時間,否則即使這個少年十分強壯,他的青也就到此為止了。

手術從凌晨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連續高強度的集中力讓劉副院長差點倒在了手術台上,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少年強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讓他都到驚奇。

就在他喜地等待着升職加薪,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時,老天爺偏偏就是要讓他看到希望之後又狠狠將他踩回地獄。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甚至一天都過去了,少年依舊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要不是劉副院長出面力保,負責麻醉的小姑娘已經打算連夜扛着火車跑路了。

時間一天接着一天過去了,飛黃騰達的機會變成了無底的深淵,少年的傷勢癒合得飛快,心臟的跳動沉穩而有力,然而他卻像是個睡美人似的不肯醒來。

劉副院長的心是越來越沒底了,該不會百年難得一見的病例出現在自己手上了吧……我不想要這該死的命名權啊!

少年的英勇事蹟他多少聽説了一些,年紀輕輕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趙家的傳人。

只是作為一個醫生,他關注的點卻是從少年母親的描述判斷,緣於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除了這次的致命傷之外,少年之前還受過一次幾乎危及生命的重傷,直接導致了少年癱瘓在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還是由於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無法將他及時送往醫院。

這種高位截癱的症狀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月,然而少年卻在沒有任何醫療輔助的情況下突然好轉了起來,最後更是自行恢復到足於與一個成年人搏鬥的地步。

在給少年檢查的時候他可完全沒有發現少年的神經有受到過什麼損傷,脊柱之類的連通身體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見任何異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口以下曾經徹底失去過知覺的描述。

從已知的結果逆推,要麼就是少年的家人當時的判斷有誤,少年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癱瘓;要麼就是少年出於某種目的在偽裝自己的受傷程度;要麼,就只能給奇蹟來解釋了。

不過劉副院長將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並沒有針對這些疑點與少年的母親過多的探討,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體除了幾處刀傷之外,再無大礙。

好奇心害死貓,他可不想牽涉到豪門間的恩恩怨怨、爾虞我詐裏,作為一個醫生,他只要將自己的檢查結果如實告知家屬,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在電視劇裏,自己這樣的角通常都是死在無謂的賣上,他劉副院長能走到今天,除了湛過人的醫術之外,靠得不就是謹言慎行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變得愈發急躁,連他那位温文爾雅,漂亮得像個大明星似的母親都對自己沒什麼好臉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雖然她並沒有與自己打過多少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掃而過時,劉副院長只覺得如墜冰窟,下意識對她敬而遠之。

得罪面前的這個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國內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當個赤腳醫生,子照樣過得風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種錯覺,如果這個少年再不醒過來的話,那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會讓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過來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劉副院長恨不得仰天長嘯,甚至私下裏還偷偷去燒了幾炷香,明明少年的身體情況一切都很正常,可為什麼他就是醒不過來呢?難道是自己命中註定有此一劫麼?

就在這時,劉副院長的耳朵微動,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他下意識往病上的少年看去,只見少年的眼皮微顫,竟緩緩地睜了開來。

「醒……醒……醒……他……他……他……」

劉副院長動得説不出話來,差點就當場腦溢血了。

年輕漂亮的母親預到了什麼,順着他顫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時間,那個一臉寒霜、咄咄人的女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而嬌弱的母親,似乎只有在那個少年面前,這個女人才會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淚花中綻放的笑顏竟讓物理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

「吵……吵死了……」似有似無的爭執聲將我從夢中驚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夢中媽媽的懷抱,然而呱噪的聲音一直擾得我無法入眠,我拼盡全力,卻也只能發出蚊子般的聲音,沙啞的程度猶如在一天之內了二十包煙。

「亮亮,你覺怎麼樣?」

媽媽緊握着我的手貼在臉頰上,又哭又笑。

我抬起困頓的眼皮看了媽媽一眼,渾身上下只覺得痠軟而乏力,就連扭個脖子都變得十分費勁。只來得及朝媽媽笑了笑,我實在是支撐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當我再次睜開眼簾時,映入眼裏的依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並不喜,卻能讓人到一種説不出的安心。

我這是在醫院裏?

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混沌的腦子讓我的思緒無法集中,後心上時不時傳來的隱痛倒是讓我漸漸清醒過來。

我該不會叒一次癱瘓在了吧……明明是出來旅遊轉換心情的,結果我好像都是躺在上度過的……

「你醒了?!有不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叫醫生過來?」

一直守在邊寸步未離的媽媽動得站了起來,還沒等我消化媽媽接二連三的問題,許是剛剛甦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滯,直白點説就是看起來像個憨批,媽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亮亮,你……你還認得我嗎?」

我無語地看着媽媽猶帶淚痕的俏臉,「我當然認識你了,你是……你是……」

我故意拉長了音調,勾的媽媽緊張而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嘛!」

話音未落,媽媽下意識抬起手就想去擰我的,卻又突然想起我現在的Hp幾乎見底,這一掐之下保不齊就是一個絕殺了。

媽媽恨恨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齒的看着我:「看來你還真是沒有什麼大礙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跟我開這種玩笑……」

雖然媽媽表面上很生氣,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中的喜悦,關心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知道為何,我隱隱覺到媽媽對我這種玩笑的接受程度越來越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這一次醒來的覺與之前完全不同,痠軟乏力的覺正在逐漸消退,蓬的活力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如果我掀開上衣的話就會發現,八塊稜角分明的肌分別佔據了我肚子的一席之地。

「強化」的效果雖然早已失效,但它的作用就是優化身體的構造,發身體的潛能,只是沒想到優化的效果居然還能殘留部分下來,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隨着我的思緒愈發清明,記憶湧般浮現在我的眼前。

對了,丘陵村!

記憶裏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了我倒在大姨的身上,陳興生呢?我們是如何險的?那些怪物呢?

我們能出現在這裏,也就意味着系統已經成功重置了那片土地的狀態吧?

太多太多的問題一下子擠在了一起,一時間,我又變成了那副呆滯的表情。

媽媽憐地輕撫着我的額頭,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我朝着媽媽微微搖頭,深了一口氣,沉下浮躁的心,以我能觀察到的信息,默默分析了起來。

牆上的電子鐘顯示的期與我的記憶足足相差了七天,也就意味着我居然掉線了整整一週麼?是因為我的傷勢過重,還是系統這個中間商從中作梗?

系統的倒計時顯然已經結束了,不然我們現在肯定還困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啃着地瓜,雖然我暫時還不清楚昏的我和勢單力薄的大姨是如何逃過陳興生的毒手,印象中似乎是媽媽她們神兵天降、力挽狂瀾了?

不對,既然大姨和我都順利獲救的話,那大姨人呢?

好歹我為她捱了三刀,大姨不至於這麼絕情,連陪護都懶得來了?

該不會還有什麼狗血的反轉吧?!

我不由緊張地問了一句:「我大姨呢?她怎麼樣了?」

「大姨大姨,她是你媽還是我是你媽?!我都認識你十五年了,怎麼沒見你對你媽我這麼上心呢?」

媽媽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自己的小命都快沒了還不知道多關心關心自己!」

我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我對您何止是上心呀,我連想上您的心都有了……」

「你説什麼?!」

眼見我尷尬地笑着,媽媽嘆了口氣,幽幽説道:「你姨她沒事啦,生龍活虎得很,倒是你,傷口還疼嗎?」

説着,媽媽的眼圈一紅,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誰家的母親能看見自己的兒子生生剜掉了身上的一塊而不心疼?

「您要往好處想呀,原本我只能躺在上靠您伺候,陳興生他們這麼一鬧,一下子刺的我已經能重新站起來了,下半身也完全恢復了知覺,這麼點代價簡直太划算了~」

我手忙腳地寬着媽媽,結果我的勸卻起了反作用,媽媽哭得反而愈發傷心。

這趟旅程於我來説或許只是體上的苦難,對媽媽而言卻是神上的折磨,明明都困一週了,結果媽媽比之前稀飯就紅薯的時候還要消瘦了三分,扎眼的黑眼圈讓媽媽看起來更是憔悴。

好在我的肚子及時響了起來,一直掛着的營養只能維持我的生命,對於腹中的空虛於事無補。

媽媽忙不迭地擦乾自己的淚水,急吼吼地去給我打飯去了。

我看着媽媽匆匆離去的背影,暗自發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媽媽受一絲委屈,可我的這份情若是讓媽媽到痛苦的話,又該何去何從?

我和媽媽的關係已經比之前親近了許多,可若是我還想要再進一步,必然會傷害到媽媽的情,我可以為了媽媽抑自己的綺念,可我身上的定時炸彈卻又不允許我這麼做。雖然現在多了一個大姨作為備選項,然而我即便真的拿下了大姨,大姨畢竟不是媽媽,所能提供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延緩所有人的死期罷了。

我越想越覺得沉重,索將之拋諸腦後,船到橋頭自然直,若媽媽到了那一步時真的萬般不願,我會選擇尊重她的意願,擁抱着她來最後的那一刻。

趁着媽媽還沒回來的當口,我趁機檢查了下自己的傷勢,只是身上了繃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疼倒是不怎麼疼了,就是傷口處一陣陣的麻讓我有些不自在。

現在想想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後心上極有可能致命的一刀我反而沒什麼實,也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情,倒是我居然自己把自己的腿生生剜出來了一塊,我原來這麼勇的嗎?

系統上關於我身體修復的進度條不知何時早已走到了盡頭,只是系統居然沒有捎帶手把我的三處刀傷一併處理了,真的是摳門到家了。

身體修復的選項倒是再次亮了起來,看來系統打着的是二次收費的主意,只是我現在一窮二白不説,暫時也沒有必要費寶貴的點數在這上面,而且雖然系統沒有針對我身體的數據描述,但我能覺的到我的身體多少發生了一些改變,自愈的能力起碼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水準,使不完的力氣充斥着全身,神簡直可以去參加鐵人三項了,絲毫沒有那種在鬼門關反覆橫跳後的頹廢。

沒想到一個低級的技能意外地給我帶來了諸多好處,我的心情説不出的酸,從今往後,哥再也不是一個凡人了!

作為「神」在人間的代行者,我的身份將正式從一隻螻蟻升級為——一隻強壯的螻蟻。

然而我的好心情還沒持續多久就隨着媽媽打包而來的飯菜破滅了。

「醫生説你身子還很虛弱,要吃的清淡一些……」

媽媽一盒接着一盒往外拿着我的晚飯,打眼一看,白粥、青菜、小黃瓜……我現在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了,這麼點玩意兒簡直就是給我漱口用的。

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去你丫的虛弱,信不信我能扛着你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我當機立斷,使了個由頭支走了媽媽,迅速拿起放在頭櫃上的手機點了五個肥得油的大肘子。

好在媽媽一直有在給我的手機充電,在兩百塊小費的加持下,外賣小哥不負我的所望,一路風馳電掣,連甩了三個警,披肩斬棘地殺到了病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媽媽神沉地接過了外賣,我慘兮兮的盯着媽媽的眼睛,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把我的希望給扔了。

最終,在我的星星眼線下,媽媽還是心軟了,叮囑了幾句,將外賣的袋子遞給了我。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一個包裝美的大肘子就狼虎咽起來,媽媽急得直叫:「誒誒誒,慢點吃,你猴急個什麼勁兒,不都讓你先喝點粥墊一下肚子嗎?你已經一週沒吃飯了,這樣會傷胃的!」

可我已經顧不上許多了,再不堵上肚子裏的黑,恐怕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媽媽無奈又心疼的看着我,長嘆了一口氣,正要坐下來時,忽然注意到外賣的袋子似乎依舊鼓鼓囊囊的。

她狐疑地拿過來一看,袋子裏面居然還整整齊齊地裝着一摞醬肘子,氣得她端起自己的一小碗白粥,一聲不吭地幹喝了起來。

媽媽生氣的自然不是我胡花錢,而是我的沒有節制。一個大病未愈的病人在她看來,這麼油膩的東西不就是在作踐自己的身體嗎?媽媽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不惜自己的身體,尤其是知道我自殘的光輝事蹟之後。

眼看媽媽的好度甚至因為這點小事兒掉了一點,我連忙停下了咽的動作,討好的説道:「媽,生氣啦?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我是真的太餓了……」

「皮外傷?!」

媽媽的情緒一下子動了起來,「你差點就死掉了知不知道?!」

這下徹底觸到了媽媽的逆鱗,媽媽連粥都不喝了,氣呼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對着我。

我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眼珠子轉了轉,正所謂撒嬌男孩最好命,我將手中被我啃掉一半的大肘子舉了起來,遞到了媽媽的面前,「孃親~您嘗一口唄,好香滴哦~」

媽媽自然是不肯接我這茬,不好好給這渾小子使使臉,怕是他這輩子都不會長記

我毫不在意,要臉的話還怎麼去追求媽媽?

媽媽不搭理我,我就將肘子越舉越高,直到幾乎貼在了媽媽的嘴邊,媽媽雖然不肯張嘴,卻也沒有躲閃,我索拿着被我咬了一半的醬肘子貼在了媽媽的上蹭來蹭去。

媽媽的心裏雖然是拒絕的,但她的身體可是相當誠實,我分明看到媽媽的喉頭在一直滾動着,這一週來媽媽顯然是沒有沾什麼葷腥,誰又能拒絕大肘子的惑呢?

我玩心漸起,有意無意地拿着肘子左右蹭起媽媽的嘴,表面上是為了打開媽媽的防線,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幻想起有一天,我也能拿着我的大這麼肆無忌憚地蹭着媽媽的櫻

得意忘形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媽媽坐着的位置離着邊有些距離,我不得不盡可能伸長着胳膊才能夠到媽媽的邊,這一下不小心牽動了後背上傷口,疼得我倒了一口涼氣。

媽媽也顧不上和我冷戰了,急忙扶着我靠着頭坐好,又多找了兩個枕頭給我墊着,見我還是倔強地舉着那個香氣四溢的大肘子,媽媽又好氣又好笑地嗔了一句:「你呀你!」

眼見媽媽總算是伸手接了過去,我嘿嘿一笑,顛的剛要給媽媽換一個新的,媽媽卻已經捧着我吃剩的那個肘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來。

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這種間接接吻的事情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有時候是我去搶媽媽手上的冰淇淋;有時候是媽媽來偷吃我碗裏的香腸。

可當我把媽媽當成母親之外的女看待時,一個女人能毫無芥蒂的吃你吃剩下的食物,一種奇妙的蔓上了心頭。

自己給自己加了一會兒戲,媽媽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奇怪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吃了?」

「咋樣,不比您這清湯寡水的香啊?」

我一邊將所有的肘子掏了出來,排成了一排,一邊調侃着説道。

「有你在的時候才香。」

媽媽低着頭,喃喃的説了一句,我心裏一陣翻湧,恨不得將媽媽摟在懷裏狠狠親上幾口。

吃飯的時候情緒低落可是會影響消化的,充當媽媽的開心果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

我連忙再次拆開了一個大肘子,誇張地嚥着口水,聞了又聞,了又,浮誇而做作的表演逗得媽媽輕笑出聲。

媽媽的情緒被我調動起來,我的甦醒也讓媽媽鬱結的心情雨過天晴。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就打開了,當下也不再顧忌形象,和我一起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為了能讓我少吃一點,媽媽原本就不大的飯量硬是裝下了兩個大肘子,平坦的小腹撐出了個圓滾滾的小肚子,煞是可

我幾乎是和媽媽在同一時間裏解決了戰鬥,母子倆相視一笑,毫無形象地拍着肚皮,足地長出了一口氣。

媽媽的嘴邊和鼻尖上不可避免地沾了大片油漬,活像是一隻嬌俏的小花貓,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颳去媽媽臉上的污漬,將手指放進嘴裏了起來。

房間內怡然的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媽媽愣愣地看着我,臉上的神一陣紅一陣白。

「呃,那個……不能費嘛哈哈,好香哦,下次還點這家……我……我給您擦擦哈……」

我慌了一大把紙巾就往媽媽的臉上抹去。

「唔……我自己來……唔唔……你擦桌子呢?!」

媽媽掙扎着抗議着,好不容易才從我的手下掙出來,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無意識做出的挑逗動作讓我有些失了分寸,下手沒輕沒重的。

賞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媽媽接過我了一大把的紙巾,挑了兩張還算乾淨的擦拭了臉上沾染的油漬,尷尬的氣氛在彼此之間蔓延。

自從媽媽挑破了我的心思之後,我們母子間的關係就變得十分微妙,若不是接二連三的意外,媽媽早就跟我劃清界限了。

我這才想起我們目前所處的環境已經不是那個危機重重的山村,能讓媽媽忌憚的事情已經不多了,保不齊哪天媽媽就跟我撕毀協議了。

明知我接下來該夾着尾巴,謹慎行事,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媽媽。

我往邊挪了挪,期盼的看着媽媽,向她發出了邀請:「您要不上來躺會兒吧,消消食……」

其實我所在的病房是個雙人間,旁邊的那張就是媽媽平時休息的地方,正當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時候,媽媽卻是毫不遲疑、大大方方地躺了上來。

我的塊頭本就佔了大半張,哪怕是我已經縮到了角,到底也只是個單人,媽媽躺上來後變得有些擁擠,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媽媽卻絲毫沒有介意,反而主動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順勢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媽媽的態度表明她並沒有生氣,或者説現在的我讓她捨不得生氣,我開心地緊緊攬着媽媽的肩膀,偷偷嗅着媽媽的髮香,電視裏剛好報起了時,《新聞聯播》的界面如約而至。

不知道我們的經歷有沒有上了電視,他們會如何訴説我們的故事,要不是系統清除了所有超自然的痕跡,估計我醒過來的地方就不是醫院,而是某個神秘組織的地下基地了,咦,説不定我還能見到傳説中的龍組什麼的……

正胡思想間,媽媽忽然沒頭沒腦的輕聲説了一句「對不起」,我側頭疑惑的看着媽媽,不知她所為何事,難道不是應該我跟媽媽道歉嗎?

「媽媽不該任地丟下你一個人,害你獨自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當時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媽媽的語氣充了自責,我這才知道媽媽的愧疚從何而來。

異地處之,若是我因為種種原因丟下了媽媽一個人,導致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我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再原諒自己。

這時,我的眼前出現了兩個選項,在逞強與示弱之間,我選擇了後者。

我「嚶嚀」了一聲,撲進了媽媽的懷裏,臉頰緊緊着媽媽脯,貪婪地嗅着她淡淡的香,就是媽媽不解風情的老式罩咯得我生疼。

「乖,不怕,不怕……」

媽媽憐地輕撫着我的頭髮,「不過媽媽很是驕傲呢,你不僅靠着自己的毅力重新站了起來,勇敢地與歹徒搏鬥,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更是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我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呢……只是媽媽希望你以後能量力而行,當然,媽媽不是讓你當縮頭烏,該出手時咱就出手,只是你還是個孩子,這種事情還是該給大人來處理,不要再逞強讓媽媽擔心了好嗎?你知道媽媽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時候有多麼絕望嗎?你要是活不成了,媽媽也……」

媽媽哽咽着説不出話來,我從媽媽的懷裏直起了身子,雙手捧住媽媽有些蒼白的臉頰,堅定地注視着她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我答應您!我再也不會讓您擔心了!不過……」

我話鋒一轉,「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哦!您明明見識過的……」

媽媽即將溢出眼眶的淚水瞬間收了回去,自然是知道我在暗示着那晚我當着她的面做起了手藝活,還對她的小Jio丫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這也是導致她丟下我一個人的本原因。

媽媽恨恨地拍了我的手,有些氣惱的説道:「你就不能好好説話?!都這副德行了還沒個正形!」

被我這一科打諢,媽媽悲傷的心情平復了許多。我當然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媽媽再因為那時候的事情過多的自責,雖然這是我上壘的絕佳機會,但我絕不會利用媽媽的悲傷去撬動她的心門。

「您生氣了?」

我笑嘻嘻地着臉湊近了媽媽。

「你滾開啦!煩人!」

媽媽的小手按在我的臉上,死命想要將我推開,我卻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去,死皮賴臉地摟住了媽媽的脖子,「我才不滾呢,這輩子我都要賴着您的身邊!誰叫您這麼倒黴,偏偏是我的媽媽呢?」

「誰説我覺得倒黴了?擁有你,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媽媽忽然一本正經的看着我,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偶噶桑!」

我動情地撲了上去,就要給媽媽來個深情一吻,媽媽卻是未卜先知一般,屈指敲着我的腦殼把我打了下去,補充了一句:「作為我的兒子!!」

「嘁,小氣!」

我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重新摟住了媽媽的脖子,乖乖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媽媽的臉上在一瞬間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一百二十九章

「媽,您能跟我説説那天之後的事情嗎?」

膩歪了半晌之後,我還是忐忑地問出了一直積在我心頭的問題。

雖然擔心會讓媽媽再次回憶起痛苦絕望的經歷,但我卻又不得不去了解整個事件的始末,不止是為了足自己的好奇心,更是需要確認一些至關重要的關節。

正出神凝視着電視畫面的媽媽怔了怔,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下意識地握緊,半晌之後還是緩緩地鬆開了。

媽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輕輕靠在我的頭上,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怎麼辦呀趙姨?!」

弭花花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房間內來回轉着圈兒,她和趙曉芸阿姨合力推到門前的衣櫃讓她稍稍有了一絲安全,但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詩芸阿姨和那個大壞蛋似乎都被他們綁去做了人質,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處境了……(//略,本來想切換一下視角完整描述下事件,想想既拖篇幅又沒有老哥想看,還是簡單概過,代一下關鍵的點就切回正題吧。)……

趙曉芸顫抖地伸出了手,輕輕掐滅了電燈的開關,另一隻手緊緊捂住了弭花花圓睜的小嘴,在她的驚叫聲發出之前,攔在了喉嚨裏。

一隻足有數十米之長,由人體各個支離破碎的軀體組成的人體蜈蚣正從她們房間的外牆緩緩爬過。

巨大而猙獰的身軀如烏雲境,無數雙人類的手臂淪為它的步足,一張又一張可怖的人臉構成了合怪連接身體的節點。

趙曉芸下意識地屏住了呼,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脆弱的玻璃幕牆不知能否經得住它的入侵,若是被它發現了屋子裏的人氣,到時候所有人都將無一倖免。

好在這怪物似乎只是在巡視自己的地盤,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下就藏着一窩漏網之魚。

等到駭人的怪物逐漸遠去時,趙曉芸如負釋重地長出了口氣,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後背竟已被冷汗浸,緊緊摟在懷裏的弭花花早已嚇得面無血,伏在她身上無聲地泣着。

趙曉芸本想安下這個可憐而又惹人心疼的女孩子,可她的耳朵微動,房門之外似乎隱約傳來了打鬥之聲。

她心下一急,自己因為太過緊張導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怪物的身上,打鬥聲不知已經持續了多久,難不成是自己的姐姐想辦法掙了束縛,正與那惡人殊死搏鬥?

以趙詩芸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難以支撐多久,若不是突如其來的危機,趙曉芸能及時發現,衝出去幫忙的話説不定能一舉扭轉這糟糕的形勢。

該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

趙曉芸深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神,輕輕拍了拍弭花花的肩膀,從地上站了起來。

沉重的衣櫃讓趙曉芸十分吃力,好在弭花花骨子裏也是個堅強的子,在經歷了巨大的恐懼之後,依然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幫助趙曉芸推開了擋住房門的衣櫃。

趙曉芸地看了弭花花一眼,沒有選擇冒然開門,萬一是個陷阱,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目光所及之處,趙曉芸剛好看見了一面小鏡子,心思微動,她連忙趴在地上拿着那面鏡子小心翼翼地從門中探出,卻看到了令她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畫面——頭是血的陳興生正拿着一把尖刀向趙詩芸瘋狂地衝去,生死存亡之際,一道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姐姐的面前,替她扛下了這致命的一刀。

鏡子裏頹然倒地的人,正是自己的兒子!

趙曉芸目眥裂,心臟彷彿被人放進了攪拌機,然而她出奇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死死咬住了下,殷紅的血珠從嘴上滲出,她絲毫沒有在意,甩掉了腳上的鞋子,雙手帶着無法抑制的顫抖擰開了門鎖,拾起掉落一旁的鋼管猛地朝着正癲狂地大笑着的陳興生無聲無息的衝了過去,毫不猶豫的將實心的鋼管狠狠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陳興生連悶哼都沒能發出,當即癱倒在了地上。

趙曉芸沒有就此放鬆警惕,迅速掃了幾眼躺在地上血不止的兒子,鋭利的尖刀還在他的背上,大量的鮮血將他的上衣染成了刺眼的血紅

強忍住了眼眶裏的淚水,迫使自己移開了目光,趙曉芸殺氣騰騰地將手中染血的鋼管對準了客廳裏最後站着的兩個人。

詹文彬和張文雅兩人早就被各種變故嚇傻了,説起來他們也只是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剛踏出一步的孩子罷了,莫説是殺人見血,恐怕連殺宰鴨都不曾見過,面對一位被怒到了極點的母親,他們本就沒有多少的抵抗之心徹底崩潰。

弭花花拿着個衣架怯怯地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當她看到被釘在牆上的姒紓婧、喉嚨裏不斷着鮮血的劉國強以及後背上着一把尖刀的趙亮時,弭花花差點沒有一頭暈了過去,好在她維持住了最後一絲理智,在趙曉芸的示意下,找了兩截繩子將詹文彬二人捆了起來。

趙曉芸見控制住了局面,又仔細地檢查了綁在詹文彬、張文雅手上的繩結後,終於丟下了死死握着的鋼管,奔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存在,眼淚在剎那間決堤般湧出了眼眶。

趙亮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就連體温也在緩慢地逝着,趙詩芸從趙亮的身下爬了起來,緊緊抱住了他的上半身,愣愣的盯着那把在他後心窩上的尖刀出神,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而不自知。

趙曉芸從未見過趙詩芸的這副模樣,或者説從她記事起就沒有看見混世大魔王般的姐姐哭過鼻子,然而此時她已經沒心思去取笑調侃什麼,只是默默地摟住兒子愈發冰冷的軀體,儘可能用自己的體温去延緩他離去的腳步。

在醫療條件為零的現狀下,自己竟然完全無法為兒子做些什麼,屋子裏雖然就躺着一個醫生,可弭明誠因為食物的短缺和種類的匱乏,得不到足夠的營養,一直以來也就是堪堪吊着一口氣罷了,甚至因為免疫力的嚴重下降而發起了高燒,陷入了昏

趙曉芸只到前所未有的愧疚與自責,身為他的母親,為什麼會在他重傷未愈,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任地離開他的身邊,讓他一個孩子獨自面對這種危險?

就因為青期可笑的荷爾蒙嗎?

比起生死相隔,理法、倫理、世俗間的約束,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自己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話,一切是不是都會有所不同?

自己真的配得上母親這個神聖而偉大的稱呼嗎?

他現在一定很害怕吧……

是不是在某個地方哭着鼻子到處找着媽媽呢……

「你醒來好不好?」

「吶,媽媽答應做你女朋友怎麼樣?」

「再不醒過來的話就不做數了哦……」

當一個人悲傷到極致時,眼淚反而再也不下來了。

趙曉芸的心越來越平靜,她緊握着兒子愈發冰涼的手,温柔地替他整了整散的衣服,理了理凌的頭髮,這個臭美的小鬼怎麼能容忍這麼不帥氣的離場方式呢?

趙曉芸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悽美的笑容,緩緩握在了在兒子身上的那把刀上,失魂落魄的趙詩芸猛然驚醒,在趙曉芸拔出那把刀,進她自己的心臟之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你瘋了嗎?!」

趙詩芸一聲怒斥,「做傻事有什麼用?!」

趙曉芸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倔強地想要掙姐姐的鉗制,儘早與兒子團聚,她的人雖然還活着,但她的心卻已然死去。

就在趙詩芸覺得愈發難以制住妹妹的一意孤行時,房門忽地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一幫身披黑衣的大漢烏泱泱地湧了進來,迅速佔領了房間內的各個角落。

人羣自行分立兩側,讓出了一條通道,一位神爍爍、身姿拔的魁梧老人揹着雙手走了進來。

趙曉芸與趙詩芸姐妹倆同時望向了門口,一瞬間卸下了自己所有的偽裝與逞強,什麼縱橫職場的菁英,什麼不可一世的女王,在這一刻就像兩個絕望而又無助的小女孩,淚眼婆娑地喊了一聲:「爸……」鐵漢柔情。在明暗箭、爾虞我詐裏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人,霎時間紅了眼睛。

人人都羨慕他有兩件小棉襖,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兩個小丫頭遠比一般的男孩子更加要強,連在自己這個父親面前都極少出小女兒的姿態。

以老人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女兒身上沾染的鮮血並不是屬於她們的,然而能讓她們悲傷到情緒失控的人,難道,那個躺在女兒懷裏,渾身是血的男孩,是自己的外孫兒?!

結合眼前的情景,老人幾乎在瞬息之間推測出了事情的大致脈絡,無數磨難堆積出來的閲歷讓老人在盛怒之下依舊保持着理智,做出了最確的判斷。

只見他當即接連打了幾個衞星電話,有條不紊地指揮着隨行的醫護人員進場,同時在極短的時間內篩選了數個與外孫血型相符的壯漢子充當着移動血庫,實時為趙亮提供着維持生命所需要的能量。

救護車呼嘯着疾馳而過,一路上無視了所有的紅燈,在警的配合以及兩列大G強勢霸道的開路下,暢通無阻的到達了就近的醫院。

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小地方的醫生完全不敢接受這種級別的挑戰,好在老人也並未將希望寄託在他們的手裏,早已備好了一架私人飛機,直接飛往了首都享譽國際的權威醫院,連夜進行了手術……

*********

第一百三十章

聽完媽媽的敍述,我只覺得一陣後怕,若是那隻突然出現的怪物被當時的我鬧出來的動靜所引的話,我們所有人恐怕都得在黃泉路上排隊了,不過我倒是不用再擔心我和大姨的秘密被媽媽聽見了。

系統這次終於沒有掉鏈子,順利地將這個生人勿近的鬼村重新變回了那個平平無奇的小山村,不僅是給我們創造了逃出生天的機會,也避免了轟動世界,引起軒然大波的局面。

媽媽還特意叮囑我,若是有什麼人問起,就説是路被困,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要提起任何關於超自然遭遇的隻言片語,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

我不清楚媽媽和大姨在我昏期間達成了什麼共識,不過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了,我也不希望這次的事件引到太多不必要的目光,若是引起官方層面的注意,往後的子將不得安生。

素未謀面的外公出現的時機也很及時,否則即使媽媽成功補刀,徹底排除了人禍的威脅,我同樣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提前報到了。

弭花花和弭明誠已經被他們的家人接了回去,難道我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下次重逢,説不定只能在番外裏了。

陳興生和兩個龍套連同現場遺留下來的屍體均被外公打包帶走,連媽媽也不知道他們的下場究竟如何,但我想要以他老人家的魄力,自然不會給我們留下後顧之憂。

從媽媽還算平穩的語氣判斷,她並不知道我殺人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大姨替我遮掩了過去,要是讓媽媽知道我一個準高中生卻已經背上兩條人命,恐怕她再也難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再次回顧了噩夢般的經歷讓媽媽的情緒低落了下來,我有意轉移媽媽的注意力,同時多少也有些好奇,問道:「您還恨外公嗎?」

「恨?我從來都沒有恨過那個倔老頭。雖然我很反他的婚姻觀和價值觀,事實卻證明我的選擇輸得一塌糊塗。」

還沒等我寬媽媽兩句,媽媽卻已經自顧自往下説道:「不過有失必有得,若不是我當初的執拗,説不定就無法擁有一個優秀的孩子。」

「嗯?優秀?細説細説……」

我一下子來了神。

「德!」

媽媽挑了我一眼,輕輕掐了掐我的鼻子。

眼見媽媽還是一副消沉的樣子,我轉了轉眼珠子,摟緊了媽媽的脖子説道:「媽,您別鑽牛角尖了,您會留下我一個人,怎麼也怪不到您的頭上呀!再説,您不也及時救下了我?光是養育之恩我都難以報答了,現在又加上了救命之恩,看來我這輩子只能以身體來償還您的恩情了,我看,就從今晚開始吧……」

媽媽一開始還有些動容,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就被我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偷襲得手。

媽媽捂着自己的小嘴兒瞪大了眼睛,剛想要説什麼,就看到我眼冒綠光地了上來。

我好久沒有親過媽媽了,這一吻雖然淺嘗輒止,卻勾起了我的情,當然,媽媽已經跌倒十九的親情值才是我敢放肆的真正緣由。

着留置針的手掌握住了媽媽皓腕,我的身子往媽媽身上一歪,住了她的掙扎;沉睡已久的巨龍終於甦醒,撐起寬鬆的病號服,直勾勾地戳在了媽媽柔軟的小腹上。

媽媽渾身一僵,自然不會不清楚抵在自己身子上的狀物體是個什麼東西,可她卻又不敢太過劇烈地掙扎,生怕牽動了我尚未痊癒的傷口。

眼見我似乎是要來真的,媽媽焦急的喊道:「別鬧了!醫生快來查房了!」

然而此話一出,我和媽媽都愣住了。

話裏的歧義耐人尋味,媽媽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堅決地拒絕我,反而是擔心被人看見……難道在沒人的時候就可以……

媽媽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小臉兒泛起兩朵紅雲,剛想要解釋什麼,我已經獸大發,俯下身子朝着媽媽嬌滴的櫻吻去,「您今天不讓我親一口,就別想下這張了~!」

媽媽左右擰着腦袋不讓我得逞,我倒不是很着急,嘴貼在媽媽嬌的臉蛋上胡地蹭着,不過我也沒敢太過分,急了媽媽顯然對我沒有什麼好處。

在媽媽的臉頰幾乎都沾了我的口水之後,我瞅準了時機,憑藉着過人的反應速度,趁着媽媽的腦袋再一次擰轉過來的剎那果斷出擊,準地吻住了媽媽温潤的嘴

媽媽渾身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似水得眼眸複雜的看着我,有無奈,也有羞憤,還有一絲説不清道不明的波動;急促的呼不停地打在我的臉上,卻是沒有再過多掙扎,認命般緩緩閉上了眼睛,顫動不已的眼皮出賣了她不安的心緒。

我得償所願,沒想到居然會如此順利,原本只是玩鬧的一吻卻讓我有些意猶未盡,媽媽的味道總是有種讓我失控的魔力,我的心變得愈發躁動,心難撓。

媽媽的妥協也給予了我更進一步的勇氣,這一刻,我決定順從自己的情,不再去權衡利弊和後果,舌尖輕輕挑開了媽媽的朱

媽媽整個人顫抖得厲害,連牙關都在打顫着,意外地,我竟並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如入無人之境,沒有花廢多少功夫就撬開了媽媽的防線,成功地將舌頭送進了媽媽紅彤彤的口腔之中。

我的舌頭再一次來到了它萬萬不該出現的地方。

顧不上多想,我急不可耐地勾住了媽媽退無可退的小香舌,緊緊繞了起來;

柔軟滑的粉得出奇,甘甜芳香的氣息刺得我愈發用力地對着媽媽的櫻桃小口了起來,媽媽被我得發出「嗚嗚」的聲音,下意識地曲腿想要將我從身上頂下來,最終卻遲遲下不了這個手。

媽媽的身體隨着我的吻逐漸軟化了下來,柔若無骨;重的鼻息和緊貼在我上身的兩團豐更是讓我獸血沸騰,我不再着媽媽的雙手,而是一隻手摟住了媽媽盈盈的肢,一隻手伸進媽媽的枕頭底下,捧住了她的腦袋,讓我們的連接變得更加緊密。

雖然我已經鬆了開媽媽的手,然而媽媽的雙手卻還是向後仰着,保持着先前的姿勢,彷彿還有一雙無形的手束縛着她,看來媽媽已經慌到停止了思考。

就在我得意忘形,準備向媽媽起伏曼妙的玉體伸出魔爪之際,我的耳朵微動,一陣悉的腳步聲從走廊裏傳了過來。

許久沒有聽到大姨踩着高跟鞋的清脆響聲,本來我還有些期待再次見到大姨,然而好巧不巧,偏偏在我和媽媽愉快地進行着「親子」互動的時候,大姨出現了。

我心思電轉,本該立即放開媽媽,但我又捨不得與媽媽親密無間的機會,大姨的腳步聲愈發接近,好在以我現在的耳力能夠確地判斷出大姨與病房之間的距離,藝高人膽大,我心裏有了底,就像你出了家門就是校門,不到鈴響的最後一秒是絕對不會關上電視的。

媽媽還是緊緊閉着眼睛,連大姨近在咫尺的腳步聲都沒有發覺,她所有的心神都用來抵抗我入侵到她嘴裏胡作非為的舌頭帶來的異樣覺。

就在大姨即將拉開病房大門的一剎那,我猛地起了身子,雙手迅速歸位,假模假樣地對着媽媽的眼睛吹了幾口氣,故作輕鬆的説道:「好啦,沙子都吹掉了~」

媽媽的小香舌隨着慣被我帶出了口腔,微張着的小嘴吐着粉舌,急促地息着,呵出了一團團白的霧氣;半眯着的雙眼泛着離的水光,滾燙的臉頰紅一片;銀的絲線飄在我和媽媽的嘴之間,與媽媽端莊的氣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在茫的表情映襯之下,説不出的靡。

媽媽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我這個禽獸怎麼就大發慈悲放過了她,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意識到了大姨的存在,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但臨危不一直是刻在我趙家基因裏的被動屬

「啊?哦……媽媽好多了,麻煩你啦,快躺下去休息吧……」

我順勢躺了回去,媽媽也背對着大姨站了起來,偷偷擦拭着殘留在臉頰和嘴角上的口水的動作差點沒讓我再次一柱擎天。

為了不讓大姨起疑,也擔心讓她看見自己緋紅的臉頰,媽媽假裝開始整理起有些凌的被褥,同時不忘公報私仇,時不時用指甲狠狠掐着我胳膊上的

「醒了?」

久別重逢,大姨只是酷酷的説了兩個字就沒了下文,就像「你吃了嗎」一樣隨意,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和媽媽之間的異常。

我忍受着媽媽的侵犯,剛想要和大姨打個招呼,然而目光落在大姨身上的瞬間我就愣住了。

震驚我的不是大姨盛世的容顏和包的窄裙,更不是她那偉岸拔的脯和裹在黑絲襪裏的大長腿。

在數據視角的觀測下,大姨對我好度居然飆升到了八十五!

而大姨對我的親情值一向低到了谷底。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我已經在大姨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男女層面上的!

我一度懷疑係統是不是又秀逗了,連連了好幾遍眼睛,媽媽都停下了對我體的折磨,奇怪的看着我,小聲問道:「咋地,你真被豬油蒙了眼睛?」

大姨站在門口盯着我發了會兒呆,還是邁開大長腿朝我走了過來,媽媽立刻緊張地豎起了耳朵,在大姨幾乎與她平行的一剎那,媽媽巧妙地一個轉身,拎起頭櫃上的暖水壺,故作鎮定地與大姨擦肩而過,「我去打點兒熱水,你幫我照看一會兒。」

大姨並沒有應聲,只是默默走到我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媽媽彷彿一個成功越獄的囚犯,輕拍着自己的口,長長鬆了口氣,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上門離開了。

龍玉米 2024-08-17 22:20:11

第一百三十一章

媽媽的離開讓我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畢竟和大姨獨處多少還有些忐忑,不過今時不同往,我好歹將功折罪了,而且我對八十五的好度也抱有一絲期望,大姨應該不至於選擇在這種時候跟我秋後算賬吧……

不管大姨要拿我怎麼樣,我也都認了,無論我當初的動機如何,對大姨的傷害都是切實存在的。

我靜靜地等待着大姨的審判,然而我們只是相顧無言,默默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她的眸光中閃爍着我讀不懂的波動,但我能看出來大姨此時心情的,我也就沒有去主動打破這份平靜,耐心地等着大姨自己調整好情緒,同時不由得對系統的數據多了幾分信心。

從媽媽的口中得知,其實大姨這段時間也一直在醫院裏照顧着我,平裏大姨就和媽媽一起睡在我旁邊的那張上,之所以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直到天已經擦黑了大姨才趕到醫院,是因為大姨還需要每天向外公彙報我的身體情況來安撫他老人家。

外公身上的牽扯太多,一兩天還好,終究是沒辦法長時間陪在我的身邊,無數人將信任在了他的手中,身為一家之主,他不可能任地棄之不顧。

當財富、權勢積累到一定程度時,你反而失去了越來越多的自由,即便是你想急勇退,多少雙眼睛就等着你鬆懈,出破綻的那一刻。

我醒來的消息媽媽只通知了大姨一個人,由她據具體的狀況自行斟酌是否立即告知老爺子,今天恰巧對於趙家是個重要的子,外公若是知道了我甦醒的消息肯定會拋下手中的一切趕來,比起善後的繁瑣和造成的影響,顯然稍微推遲一天公佈這個消息是最好的選擇。

「胃口倒是好的……」大姨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沒想到這會是大姨開口和我説的第一句話,想來是被房間內還未徹底散去的醬香和地上外賣的袋子出賣了。

我訕訕地笑了笑,大姨卻是沒什麼笑意,氣氛再一次凝固了。

又是漫長而難熬的沉默之後,大姨這才抬起頭直視着我的眼睛,緩緩地問道:「疼嗎?」

我怔了怔,想要搖頭,身體卻自作主張的點了點頭,「知道疼你還胡來!」

大姨的情緒有了眼可見的波瀾,「當時那種情形,最優解是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你一個人先衝出包圍,陳興生他們或許還會忌憚在外面的你,不敢對我們下死手,你卻選擇了最笨的方法……」

「只有你才是我的最優解。」

我強硬的打斷了大姨,堅定地説道:「雖然疼,很疼很疼,但我是一個男人,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受到傷害。」

「呵,都還沒長……」

大姨下意識地想要以大人常用的句式來從輩分上我一頭,卻又突然想到,齊沒齊的,她的身體再清楚不過了。

我本意是在大姨面前塑造一下我英勇霸氣的形象,卻不想似乎一腳踩到了雷區,我和大姨就是從那時起形同陌路,好不容易大姨再次開口和我説話,我卻又一個沒留神,將話題帶了回去。我這時靈時不靈的情商不知拖了我多少次的後腿,有機會一定要去買本書,説不定三句話就能讓大姨為我掀起小裙子~大姨的神情瞬間沉了下來,起身就要離開,我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您還生我的氣嗎?」

「安心養傷吧,別想那麼多。」

大姨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把手了出來,離開了病房。

我望着大姨曼妙的背影出神,雖然大姨沒有明説,但我卻知道那件事再也不會成為大姨和我之間的阻礙了。

身體的接觸最能直觀而真實的反應出對於一個人的厭惡程度,尤其是在不經意間的時候。

如果大姨還對我心存反的話,別説是握住大姨的手,就是稍微擦碰一下估計就得挨一個耳光。

現在想來,這三刀捱得可真值,不僅是幫助我打破了媽媽思想上的桎梏,更是融化了大姨冰冷的心。

雖然我和媽媽的發展還沒到魚水融的時候,但媽媽封閉的內心已經被我撬開了一條隙,千里之堤潰於蟻,離我走進媽媽心房,回到故鄉的子還遠嗎?

而我對大姨造成的傷害終生都無法彌補,如果還有那麼一種可能的話,那就是將這種傷害扭轉成後甜的回憶,也算是對於大姨另一種方式的補償。

*********

趙詩芸離開了外甥的病房,獨自站在醫院的天台之上,雙手倚着欄杆,俯瞰着這座繁華熱鬧的城市。

喧囂的模樣恍如隔世,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秀美的臉上,讓趙詩芸到有些愜意。

久違地點上了一顆女式香煙,趙詩芸深一口,朱輕啓,吐出一圈淡淡的煙霧。

這段時間的經歷歷歷在目,沒想到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旅行而已,卻幾乎完全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當一個人捅了你一刀之後卻又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活下去的希望,趙詩芸真的不知道該以何面目來面對這個外甥了。

自己看電視劇時見到這種狗血的橋段總是嗤之以鼻,可真的有個男人為自己付出到這種地步時,心中那種不可名狀的悸動如湧般波濤洶湧,靜不下來。

情竇初開時,趙詩芸也曾憧憬過單純而美好的情,那時候年紀輕輕的自己經不起小姐妹的躥騰,嘗試起了網戀。

景永安就是她隨機加到的第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

接觸的過程中,其實她對這個看似老實本分的景永安興致缺缺,如果是現在的自己怕是對景永安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哪怕是當年選擇了奔現也並非出於喜,更多的是因為新鮮和想要在妹妹面前炫耀自己的時髦,畢竟在妹妹剛剛開始學着網上衝的時候,自己都已經到了網戀的級別了,這個派頭可不是爭一個腿,搶一件衣服可比的。

只是沒想到,襯托自己的工具人居然被妹妹搶走了。

這下她可不幹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直到現在,這麼多年來的耿耿於懷並不是她對那個空有外貌的男人多麼興趣,而是因為被妹妹騎臉搶走「男朋友」的難堪讓她一直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隨着時間的推移,認知和人生閲歷的提升,趙詩芸愈發覺得遇到的男人一個個的都是那麼的無趣。

要麼是憑藉自己顯赫的家世,在自己面前扮演一個霸道總裁,可我趙詩芸朋友會在意你的背景嗎?我朋友不管他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我有錢……要麼就是憑藉出的外貌,非要來白馬王子那一套,尬得她連飯都吃不去。

偶爾也是能遇見德才兼備、品行俱佳,顏值還在線的男人,就好比弭明誠,可她總覺得差了點意思,説白了,她的心就好比一扇堅不可摧的大門,不輸入正確的密碼,任你狂轟濫炸都無濟於事。

一晃多年,趙詩芸始終沒能等到和她靈魂契合的那個人,卻不想她的心還沒有被打開,身體卻是被一個小賊偷了去,不,分明就是一個強盜!

如果説在衣櫃裏面的意外只是意外的話,她趙詩芸也就捏着鼻子認了,畢竟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一部分連帶責任,終究是妹妹唯一的兒子,自己還能怎麼辦呢?

然而被自己的外甥強行推倒的那一天,是她這輩子畢生難忘的屈辱!

一生要強的趙詩芸從那時起便不再承認那個人渣是自己的外甥,做夢都恨不得食其寢其皮,然而接踵而至的各種變故又讓她不得不暫時隱忍下刻骨的仇恨。

原本打算一旦離險境就送他上路,哪怕是父親放下面子,親自求情,最起碼也要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她趙詩芸可不是那種受到了欺辱會忍氣聲,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譽不得不強行下苦果的女人。

可惜造化人,還沒等到自己親手製裁這小子的時刻,期間又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讓趙詩芸的心潛移默化地偷偷發生着改變。

直到生死存亡的危機降臨之前,她一直認為自己的外甥只是一個擅長偽裝的虛偽小人,然而他明明有逃出生天的機會,卻為了自己甘願獻出他年輕的生命。

那張自己曾再也不想看見的臉,灑然地衝自己笑着,沒有任何的遲疑,高高舉起了利器,一刀接着一刀的沖淡了自己對他刻骨銘心的仇恨,甚至不惜硬生生地剜掉了身上的一塊血,卻連身體的悲鳴都抑在了體內。

如果做出這一系列行為的人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或是家族暗中培養的死士,趙詩芸或許不會覺到太大的驚訝,可他只是一個從小生活在温室裏,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小小年紀居然能有如此氣魄,恐怕世上再也難以找出第二個。

想不到這小子平裏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一門心思全放在了他媽媽的身上,骨子裏的血卻連自己都到了震驚。

心高氣傲的趙詩芸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折服的覺,平心而論,不摻雜個人的情,趙亮是個十分出的少年,有着遠超同齡人的沉穩和智慧。

這樣的他,趙詩芸始終沒有想明白,那一天他為什麼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雖然她知道他是個覬覦自己母親的好小鬼,但不至於下作到趁自己身體虛弱的時候強行侵犯自己的地步。

趙詩芸身為心理醫生,自認為識人的功夫即便沒有登堂入室,那也是爐火純青,在妹妹家裏相處的一段時間下來,對趙亮的品行多少有了一定的瞭解,真就是所謂的在絕境中會改變一個人的格嗎?

可這樣的人,會有勇氣將鋒利的尖刀對準自己麼?

又有什麼難言之隱能驅使他對自己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

趙詩芸第一次發現自己似乎本看不透這個貌似簡單易懂的少年。

如今,她對這個外甥想恨都恨不起來了,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莫名情愫一直在阻礙着恨意的形成。那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只為保護她不受到傷害的倔強;那奮不顧身擋在自己面前,硬生生替自己扛下致命一擊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撥動着她塵封已久的心絃。

趙詩芸頭一次遇見能觸動自己靈魂的男人,只可惜這個人是自己的外甥。

嗯?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可惜?

趙詩芸審視着自己的內心,突然驚恐的發現,那個男孩已經在自己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閲人無數的她自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將會導致多麼可怕的後果。

然而醫者難自醫,現在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可當這顆種子生發芽時,再想要拔除難如登天,唯有及時身而退才能將其扼殺在搖籃裏。

趙詩芸苦笑一聲,難道屠龍者終成龍?自己明明就是專門研究並糾正這一種逆行情的人,自己反而有搭進去的可能?

可她趙詩芸是那種逃避的人嗎?

被自己十五歲的外甥嚇得落荒而逃?

開什麼國際玩笑……

再説了,一碼歸一碼,趙亮救了自己不假,可他強行那啥自己也是真,怎麼可能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了呢……

*********

「老爺,那兩個大學生該怎麼處理?」

「在XX神病院安排兩個位,先關個十年吧,之後能不能出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這樣會不會太……他們畢竟還是個學生,也沒有做出威脅小姐和少爺生命安全的舉動……」

「哼,在他們選擇自己立場的時候,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如果不是他們的袖手旁觀甚至是助紂為,我的孫兒至於還躺在急救室裏昏不醒嗎?!」

「是,是我多嘴了,那陳興生?」

「拉到老地方埋了,找個大點兒的棺材,備上足夠他生存一個月的食物和兩個月的氧氣,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黑衣人領命而去,雖然老爺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也沒有詳細的代,但他身為老爺子最信賴的心腹之一,自然是領會了他的意思。

此時的陳興生被關在趙家的秘密基地內,手上和腳上的指甲均已消失不見,嘴巴里再也沒有一顆完好的牙齒,雙腿之間更是凹下去了一片,或許再也難以稱之為男人了。

之所以沒有立即處決他,自然是不會讓他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死去,一切刑罰都沒有神上的折磨更加殘酷。

大費周章是為了刻意給陳興生營造出一種生存下去的希望,可不僅僅是將他深埋地下,單純的將他活埋。

黑衣人將會在把陳興生封入地下前跟他説明,只要能憑藉自己的本事逃出生天,趙家不僅將既往不咎,還會提供資金上的支持。

同時也會在漆黑的土壤中每隔五米的位置就留下一個距離地面還有多遠的熒光標記,等他在狹小密閉且黑暗的空間裏憑藉着這股希望帶給他的力量,硬生生用自己沒有指甲的手挖出一條生路,在離地面僅有最後的一米時,他只會挖到一層堅實的混凝土。

希望破滅後的絕望足以將這個男人徹底摧毀,而逐漸耗盡的食物讓他只剩下排物可以選擇,這種人可沒有自絕生機的魄力,等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依賴着自己的穢物苟活時,氧氣卻在這個時候悄悄見了底……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在我百無聊賴地盯着電視看了半天廣告後,媽媽這才姍姍來遲,終於捨得回來了,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去打了半小時的熱水。

看大姨沒在病房裏,媽媽悄悄鬆了口氣,剛要拉下臉,跟我算算方才大不敬的賬,大姨就緊跟着她後頭回來了,媽媽只好暫時嚥下了這口氣,記在她心中的小本本上。

大姨不知道去了哪裏,回來之後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常常盯着某個地方發呆,手上的雜誌半天都沒能翻上一頁;媽媽似乎也被傳染了,一件衣服翻來覆去地疊着,就是疊不出個名堂。

兩人莫名有種各懷鬼胎的覺,病房內出奇得安靜,只有電視上誇張的廣告才讓氣氛顯得沒那麼冷清。

身為罪魁禍首的我自然是不敢出聲,儘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連個頻道都不敢換。

上次我強行伸了舌頭刺得媽媽幾乎當場找我攤牌,要跟我劃清界限,這次雖然媽媽的反應不像上次那麼烈,但要説沒幾分火氣我是不信的。

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媽媽的黴頭,老老實實捱到了九點,我早早就睡下了,可惜大姨拉上了病間的隔簾,害我沒能欣賞到媽媽和大姨睡衣的風情。

第二天天剛微亮,我就被烏泱泱的一大羣人吵醒,除了素未謀面的外公之外,就是各種從來都沒見過的親戚,其中不乏俏皮可的小蘿莉、年輕貌美的小姐姐、温柔嫵媚的俏婦人,我不得不嘆一句,我趙家的基因還真是強大。

等睡眼惺忪的我挨個認祖歸宗,微笑點頭致意後,已經是三個小時過去了,我的臉都快笑筋了,原本一直認為我和媽媽是孤家寡人兩個,大姨的出現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眼前這鬧哄哄的百八十號「皇親國戚」,真的從血緣上就和我存在着某種聯繫麼?(//本來一時興起想個外婆來着,想想怎麼也有點喪病了……

認親環節也想曲,就是想要討好男主的人安排自己的女兒之類的勾搭男主送送福利,或着是透了的大姐姐上手作一下,想想沒什麼必要也就算逑了,還有外公和男主的接觸,一併略過……)病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大大的笑容,他們或許在各自的領域有着自己的成就,但此刻他們褪去了各自的光環,以最真誠的面貌出現在我的眼前。

當然,我沒有天真的認為這是我的個人魅力使然,所有人的熱情都源於坐在邊那個不怒自威的老人。

外公閉目養着神,並沒有阻止他們打擾我休息的意思,早上這一出認親的戲碼似乎別有深意,但我完全沒有什麼野心,什麼權柄財富、身份地位都及不上媽媽的一個擁抱。

我疲於應對他們的噓寒問暖,乾脆直接選擇了裝死,熙攘的人羣這才逐漸散去,外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輕啐了聲「憊懶貨」,搖了搖頭,起身也跟着走了。

我終於可以不用繃着一張臉了,卻見媽媽和大姨不知何時竟躲得遠遠的玩着手機,我説怎麼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還沒等我休息多久,大小醫生又帶着一批護士小姐姐殺了過來,擺了我半天。

自從我醒來之後,身上的傷勢癒合得速度極快,連醫生們都嘖嘖稱奇,看我的眼神都冒着綠光,恨不得將我抓起來研究個底朝天,不過礙於趙家的威勢,他們也不敢過度擾我,叮囑了幾句之後,戀戀不捨得領着一幫人馬散去了。

等一切事了,媽媽這才溜了回來,假裝剛剛忙完什麼事情的樣子,還以為我沒發現她毫無義氣,丟下我一個人偷摸划水的行為。

當然,也是因為我的神狀態恢復得不錯,媽媽才會放任外公領着那些身份地位顯赫的親戚與我相認,這幫人看似在我面前慈眉善目,放在外面哪個不是叱吒風雲的狠人,連媽媽都不好強硬得將他們拒之門外。

中午的伙食又是清湯寡水,偷點外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媽媽嚴防死守,把我手機都收了起來,我無力迴天,只能唉聲嘆氣地灌着白粥,卻見大姨居然在病房內支了張桌子,叫了全套的海底撈。

這下連媽媽看不去了,本來為了體現我們母子同心,媽媽也陪着我茶淡飯,大姨明擺着是在挑釁我們母子倆。

一生要強的媽媽安能嚥下這口氣?

只見她將手中裝着白粥的碗重重一頓,大喝一聲「給我加雙筷子!」忿忿地加入了涮火鍋的行列。

*********

傍晚時分,媽媽不知出去辦什麼手續去了,臨走前將溜我的重任給了大姨。

其實我已經能夠自己站起來了,左腿和後背上的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説不定都能拆線了,就是右腿上缺失的那塊還沒長好,走起路來隱隱作痛,無法長時間站立,所以我光榮的坐上了輪椅,提前體驗着退休之後的生活。

指望大姨推着我遛彎不太現實,她沒給我推進湖裏就不錯了,反正我的手臂又沒有受傷,自力更生倒也富餘。

住院部的後方修了座亭子,供病人和家屬們休閒散心,這會兒正是大爺大媽們扎堆的高峯期,年紀輕輕的我就坐上了輪椅,自然淪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我被他們求知旺盛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推着輪子想要加速逃離八卦的中心地帶,大姨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窘迫,悄無聲息地靠了上來,抓着輪椅背後的把手,強行接管了我的行動能力。

手上的動作受到了阻力,我還以為是大姨良心發現,怕被好事者指責她的冷酷無情,這才做起了表面功夫,結果大姨卻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緩緩推着我,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奇珍,恨不得將有人的地方逛一個遍。

我尷尬得接受着大爺大媽們的唏噓嘆,像個視察的領導,挨個與他們親切地握手,表面上我一臉難堪,心裏其實樂開了花。

大姨的惡趣味又回來了。

從大姨無聲地與我決裂之後,我終於再次見到了大姨最真實的一面,那個成穩重、不苟言笑版的大姨雖然是個可靠的成年人,但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再也不想受第二次了。

還是身後這個腹黑狡黠,卻莫名令人想要親近的大姨才是我的心動嘉賓,雖然常常會被她算計,但這代表着大姨將我當做最親近的人,我才不願意看到大姨將這份心思用在其他男人身上,如果大姨願意這麼捉我一輩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小夥子,怎麼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我們老傢伙的座駕?看你的腿腳也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啊?」

「害,咱這不是買不起四輪的,就先了兩個輪子湊合一下嘛,百公里只需要兩個腿,非常划算……」

大姨「噗呲」一笑,又連忙板起了臉,眼角卻是難掩笑意。

我大受鼓舞,男孩子天生就有想逗女孩子開心的望,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心上人的時候,那種成就,不言而喻。

「哈哈,小夥子的心態倒是不錯,樂觀就是最好的良藥!來,嚐嚐大爺剛切的瓜,這可是老頭子親自挑的,包你沒吃過這麼甜的……這位姑娘好生俊俏,是……「

「是我媳婦……」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我這人就是改不了得意忘形的病,雖説大姨和我的關係漸漸回暖,但還沒到可以讓我肆無忌憚的地步,我這不是在廁所裏打燈籠麼?

大爺手上一抖,差點沒把遞過來的西瓜掉在地上,我看起來明顯還未成年,而大姨雖然保養得極好,無法從外表上判斷出她的年齡,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就不是小姑娘能擁有的,雖説現在行姐弟戀,但從娃娃抓起多少有些令人稱奇了。

大姨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沉着臉推着我疾步離開了。

可惜,差一點我就能接過大爺手上的瓜了,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我還想嚐嚐大爺的瓜有什麼獨到之處,起碼在臨死之前也不至於做一個餓死鬼。

我惴惴不安得被大姨一路推到長廊盡頭的一座獨立的小亭子裏,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亭亭玉立的荷葉綻蕾盛開;人造的石山巍然屹立;水裏各的錦鯉無憂無慮地遊曳着,不知它們會不會有青期的煩惱?

此處涼僻靜、人跡罕至,正是懷揣着不軌之心的人最喜的地方,我擔心大姨會不會是故意帶我來到這裏,打算直接在這沒有監控的地方把我乃一組特。

好在大姨固定好輪椅之後就走到一旁的長凳上坐下,似乎並沒有打算計較我的口舌之利。

遠處人聲鼎沸的喧囂與此處的靜謐似乎是兩個空間,大姨被微風吹動的長髮,望着波瀾不定的湖面出神,而我則沉醉於大姨絕美的側顏,世間萬物在這一刻都失去了顏,唯有眼前的佳人,絢爛奪目。

我們彼此間欣賞着各自眼中的風景,靜默不語。

忽然,一陣怪風穿過,不知是哪位兄弟轉世成功,原本和煦的微風躁動了起來,洶湧地掠過了大姨及膝的小短裙。

可惜大姨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即使猝不及防之下,大姨的小裙子被風兒掠起,我卻也只能看見黑襪盡頭的深邃。

多麼好的機會啊!

哀之,嘆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這麼一打岔的功夫,天、地、人之間和諧的氣氛被打破,大姨一扭頭就看見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裙襬,臉霎時間烏雲密佈。

我急忙轉頭四下打量了起來,裝作是在評估這座亭子的藝術成分。

「省省吧,別裝了。」

大姨輕嘆口氣,掉了高跟鞋,裹着黑絲的小腳縮在了長凳上,抱着膝蓋轉身側對着我,望向了湖邊的方向,看起來竟有幾分柔弱。

這可不像大姨的脾氣,要是之前,大姨非得賞我幾個爆慄不可。

我們之間終究還是存在着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隔閡,發生了那種事情,要想徹底回到從前,談何容易。

我暗罵自己管不住眼睛,好不容易在大姨心中樹起的形象這下又得扣分了。

我醖釀着是否為自己爭辯一下,想想還是放棄了,在大姨面前,這種行為只會讓她覺得幼稚可笑罷了。

沉默良久,大姨就這麼靜靜地望着湖面,靜謐的湖水似有什麼魔力在引着她的目光,夕的餘輝鑽進通透的涼亭,洋洋灑灑地落在大姨的身上,就像是給大姨窈窕的身姿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美不可方物,清麗可滌塵世。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姨,您……在想什麼呢?」

大姨一下子從恍惚中驚醒,好似被我重新拉入人間的仙子,長長地抻了個懶,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憂鬱一掃而空。

大姨赤着腳丫在長凳上站了起來,雙手平舉,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腳下的長凳在這一刻彷彿化身為險峻的獨木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墮入萬丈深淵。

「我在想啊,你之前的癱瘓是不是裝的?」

大姨終於成功無驚無險地走到了長凳的盡頭,斜倚着膝得火紅的柱子,不知是不是因為站在高處的緣故,聲音顯得有些空靈,難以捉摸。

「我要是能裝到那種程度還上什麼學,直奔奧斯卡得了……」

我嘟囔道,「您也説過,我的演技這麼差,而且您不還親自拿那什麼試驗過了……」

大姨想起拿改錐扎我的事情,輕笑出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這話建立在我和大姨體之間的關係上,就顯得有些曖昧了,大姨微微低頭,似乎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之中。

我急忙出聲打斷大姨的思緒:「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為了您才突破了任督二脈,這份心意,可昭天地!」

「拉倒吧,哄花花都不一定好使。」

大姨的心情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還很不錯的樣子,不知是不是眼前美景的功勞,我的膽子也跟着大了起來,一個積在心頭已久的問題口而出:「老姨,您,為什麼還沒結婚啊……」

「關你事!社會上的事情少打聽!」

大姨一下轉過身來,叉着瞪着我。

「我這不在關心您嘛……」

我看着大姨曼妙的身形,下意識地貧道:「您覺得我怎麼樣……」

話一出口我又想自己嘴巴,就不能長一次記

然而潑出去的水又怎麼收得回來?好在大姨並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只是戲謔得看着我,「怎麼,你還想用你對付你媽那一套對付我?」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知該説些什麼,只好像個憨批似的尬笑着。

「現實一點吧……」大姨靠着柱子重新坐了下來,不知道是説給我聽的,還是説給自己聽的,語氣中竟帶着一股莫名的悵然。

「你想要走的這條路,説是九九八十一難都不為過,你真的確定道路的盡頭就是你想要的真經麼?你還小,不,你也不小了,我能看出來你已經具備成年人的邏輯思維,欠缺的只是需要時間去彌補的閲歷而已。情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何況你的目標還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大不小的人了,別老被素控制了你的思維……」

不知不覺間,大姨已經穿好了鞋子,一個人獨自離去了。

我不知道大姨所指的到底是我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追求媽媽的事情,還是與她之間的糾葛,或者皆而有之。

不過大姨既然説的是九九八十一難而不是完全不可能,是不是代表着在大姨的心裏,最不可能達成的結果也並非零概率事件呢?

只要有一絲希望的存在,莫説是八十一難,就是要我踏碎凌霄,我也在所不辭。

一時間,我鬥志昂揚,再説了,我經歷的苦難還少嗎?也該到我收穫果實的時候了……當我獨自推着輪椅返回住院部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來到病房門口,我就聽見媽媽和大姨的爭執:「趙詩芸!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你怎麼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

「行了,別這麼矯情,這裏是醫院,還怕他走丟不成?」

「那也要能走啊!我矯情?他一個孩子,還坐着輪椅!讓你帶他出去透透氣,合着你就負責帶出去,自己一個人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坐輪椅怎麼了?他的手又沒有受傷,人七八十歲的大爺還不是照樣自己推着輪椅跳着廣場舞?男孩子就該獨立自主,不要想着什麼事情都幫他解決,讓你培養成媽寶男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還是説,你想要親自幫他暖?」

「以後找不到兒媳婦我就把你抓去給我兒子侍寢!!他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丟了,你就沒有一絲動和心疼嗎?!」

「呵,你要是知道你的好兒子做過什麼事情,不知道你還心不心疼得起來,説不定他會救我也只是一出苦計……」

「你……趙詩芸,我一直以為你是面冷心熱,沒想到你就沒有心!他一個孩子能犯什麼錯誤值得用生命去給你演戲?!我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對我這樣過,卻為了你把他自己的都挖了出來!你和他才認識多久?還想要怎樣……」

大姨罕見地在和媽媽的鋒中沉默了下來,我越聽越是心驚膽戰,要是大姨一怒之下把我做的那點兒破事抖落出來,我都想象不出來媽媽會是什麼表情。

其實我知道大姨只是在和媽媽抬槓,並非是她的真實想法,哪怕是在我強行和大姨發生了關係的前提下,大姨對我的好度依然飆升到了漲停的地步,只差沒把心完全給我了。

媽媽卻是被大姨氣得不清,那我渾身浴血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而我捨生忘死救下來的人卻在説着風涼話。

眼瞅着衝突即將升級,我連忙推門而入,強制中斷了她們的愈演愈烈的爭吵。

大姨把我一個人滯留在涼亭內這件事情本身,微不足道,但卻成為了媽媽和大姨矛盾的導火索。

媽媽彷彿是故意要找茬和大姨吵架似的,或許媽媽的話就是原因,對於我替大姨捱得三刀,媽媽的心裏要説完全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她自然不會來責怪我的魯莽,也不會覺得我不該冒死去救她的姐姐,但一碼歸一碼,媽媽多多少少對大姨有些嫉妒,而大姨的嘴硬更是不偏不倚地戳到了媽媽的逆鱗,潛藏的小情緒被徹底發出來,釀成了暴風雨的前兆。

反觀大姨,在被我強行那啥之後,大姨原本是打算讓踐踏了她的尊嚴的我付出血的代價,然而這個代價卻以更加慘烈的形式呈現在她的眼前,古有佛祖割喂鷹,今有我趙亮自殘救姨。

不僅如此,我還替大姨擋下了致命一擊,如果我犯下的罪孽需要以生命去抵消的話,大姨現在反而倒欠了我一條命。事實上我也算是死過一次了,那把刀但凡偏個幾公分,這本書也就完結了。

總而言之,戲劇的變故搞得大姨隱忍多時的火無從發,而媽媽自然成為了首選目標,子不教,父之過,可我沒有爸爸,大姨也就只能找我的出廠商頂缸了。

兩人各自憋着一股氣,針尖對麥芒,又是從小爭到大的死對頭,彼此間自然就更加不會顧忌什麼,掐起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好餓啊!什麼時候吃飯?」

我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大大咧咧地闖了進去。

見我回來了,媽媽和大姨也不好拉下長輩的顏面在我面前吵起來,但她們之間的恩怨,似乎並未到此為止。

接下來的幾天看似平靜,實則暗湧動,媽媽和大姨開始了無形的較勁,雖然沒有到冷戰的地步,但她們的頻率僅限於常必須的程度。

大姨每天晚上依舊和媽媽睡在一張上,但兩人從來都是背對着背的姿勢,同異夢也不過如此。

第一百三十四章

雖然我注意到兩人的彆扭,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她們的矛盾,就連起因我都是靠猜的,破解更是無從談起。

一晃三天過去了,無論是電視上還是互聯網,我都沒能看見那個村子的相關報道,我甚至自己嘗試着發了個貼子,還不到五秒鐘就被屏蔽了,不由得嘆資本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難怪連個採訪我們的人都沒有,對於趙家的影響力也算是管中窺豹了。

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到足以拆線的地步,連右腿上缺失的那塊都已長出了一半,一直在醫院裏耗着也不是個事兒,距離暑假結束已經不到一個月了,這裏人多眼雜,舉頭三尺有監控,不管是媽媽還是大姨的心裏都會下意識地提高警惕,我要想在這種條件下取得進展簡直難如登天,只有在家裏悉的環境下才有可能讓她們卸下防備。

媽媽並不同意我提前出院的請求,奈何連主治醫生都點過了頭,畢竟所有的檢測設備都亮起了綠燈,我現在的生命體徵何止是平穩,簡直旺盛過了頭,再過兩天怕是都能倒立打飛機了……咳咳,來自醫生的建議是呆在醫院裏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還不如換個舒適的環境靜養,對傷勢的恢復更為有利,換藥這種小作當地的醫院完全足以代勞,再説了,那麼深的傷口還沒幾天都快結痂了,還換個什麼藥……

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當着媽媽的面説出來。

再三和醫生反覆確認後,媽媽只好在我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辦了出院手續。

原本以為可以回家了,媽媽卻是帶着我上了大姨開來的車,拐進了一套四合院。(//省略在外公家的環節)臨走前,外公想要為我們安排專機,媽媽卻是以定好了機票,退票要扣手續費的蹩腳理由婉拒了,外公也沒再堅持,任由媽媽攔了一輛出租車。

媽媽剛要扶着還坐着輪椅的我上車,我卻隱隱發覺有些不對,大姨還靜靜地站在門邊,絲毫沒有跟過來的意思。

我心中湧起一種不妙的預,輕輕推開了媽媽的手,我推着輪椅,轉向了大姨。

「老姨,您不上車麼?」

我直視着大姨的眼睛,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問你,你們是要去哪裏?」

大姨並不與我對視,只是望着天空,幽幽的反問道。

「回家啊……」我有些莫名其妙,方才和外公道別的時候大姨分明也在場,難道大白天的大姨就夢遊了?

「是啊,回家。可那裏,並不是我的家。」

大姨的語氣有些落寞,又透着股淡然。

「誰説不是了?!」

我急得一下子從輪椅上站起來,右腿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疼得我一個趔趄,仰面栽倒下去。

大姨和媽媽幾乎同時朝我撲了過來,只是媽媽離我更近,大姨看到媽媽已經扶住了我,也就停下了腳步,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灑然一笑,轉身擺了擺手,邁進了幽深的院子。

媽媽心疼得想讓我重新坐好,我卻執拗地站着,望着大姨早已消失的背影發呆,直到出租車的司機不耐煩地按了下喇叭,我這才從恍惚中驚醒,最後再看了一眼古樸的宅門,我順從的跟着媽媽上了車,駛向了屬於我和媽媽的家。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機械得跟着媽媽過了安檢,登上了飛機。

大姨會選擇留下來着實出乎了我的預料,卻也在情理之中。

以大姨對我情的變化,哪怕是身為情專家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再加上我曾經對她犯下的罪行,與恨兩種極端矛盾的情織在一起,今後該以何種面目面對我?

或許再也不見就是大姨所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所以我選擇尊重大姨的選擇,沒有去胡攪蠻,沒有去撒潑打滾,沒有去以我的付出來要挾她跟我們走。

雖然最的媽媽就在我的身邊,可這心裏就像是缺了一塊,再也拼湊不起一個完整的形狀。

此去一別,或是經年。

媽媽察覺到我的傷,想方設法找我搭話,卻見我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小脾氣也是上來了,抱着胳膊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不再説話。

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中的我忽然被一旁強大到無法忽視的怨念驚醒,我回過了神來,看見媽媽一副氣哼哼的樣子,奇怪的問道:「媽,您怎麼了?」

「我看你還是留下來吧。」

「啊???」

「你人雖然坐在這裏,魂兒可還沒跟過來呢吧,這麼捨不得她,乾脆你和你姨過算了。」

媽媽的語氣冷漠,卻透着股濃濃的酸味。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光顧着悲傷大姨的離去,卻忽略了眼前人的受。

我嘻嘻一笑,封存了所有的情緒,強行挽住了媽媽的胳膊,握着她纖柔的小手,五指緊扣,身子一斜,靠着了媽媽的肩膀上,夾着嗓子道:「不要嘛,我要和媽媽過一~輩~子~」

媽媽不耐煩地甩了甩了胳膊,卻被我牢牢地黏着,象徵地掙扎了幾下,媽媽輕聲嘟囔了句「煩人」,也就任由着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牽着她的小手,嘴角卻是終於有了一抹笑意。

來來回回的空姐時不時投來奇怪的目光,畢竟我們這一對母子的顏值放哪兒都是令人矚目的存在,而一個母親和一個半大的少年五指緊扣的畫面,多少有些違和了。

「放開啦!你手心都是汗!」

媽媽被各種視線得越來越不自在,這次是真的想要掙我的手,我卻是説什麼也不肯放開她。

幾番鬥爭無果後,反而招惹來了更多的視線,媽媽無奈地敲了敲我的腦殼,認命般不再抵抗了。

飛機很快平穩落地,媽媽推着我慢悠悠地走在悉的大街上,路面上的髒和小販們的吆喝讓我們母子二人終於有了種重返人間的實,沒想到這一趟出門繞了半張地圖,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了我和媽媽。

乘着電梯上了二十樓,好在這個點離高峯期還有一會兒,不然我指定得被小區的大爺大媽們堵着指指點點半小時。

然而我們剛來到久違的家門前時,我卻聽見房間內傳來了電視的聲音,我心裏一突,顯然不可能是我們臨走前忘記關上電視。

門鎖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我回頭看向媽媽,徵詢她的意見,卻見她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這才反應過來,電視的聲音並不算大,中間又隔着一道門,要不是我的五已經超越常人,本就聽不見這麼細微的動靜。

「哎,你突然站起來幹嘛?」

不顧媽媽的阻止,我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偶爾能看到主人出門不在家裏時被人鳩佔鵲巢的新聞,沒想到我和媽媽也能遇到這種奇葩,雖然我的右腿還沒好利索,但對付一般的小偷小摸還是勝券在握的。

「您站遠一點,屋子裏有人。」

「什麼?!」

媽媽瞪大了雙眼,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終於是聽見了屋子裏的聲響,臉上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見我摩拳擦掌的樣子,焦急的説道:「別衝動!咱們報警就好了,你的傷還沒好,不要意氣用事!」

「沒事的,我心裏有數。」

我強行把媽媽拉到了身後,示意她不用擔心,同時將鑰匙輕輕進鎖孔,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古銅的防盜門被我緩緩推開,一雙昂貴又悉的高跟鞋映入眼簾,我的呼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猛地一把推開了房門,坐在客廳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看着電視的人,不是大姨還能是誰?

我連鞋子都顧不上了,一瘸一拐的衝進了房間,接連了好幾遍眼睛,如假包換的大姨正面無表情的往嘴裏送着櫻桃,伸出修長勻稱的黑絲美腿將我撥到了一旁,「滾開啦,擋我看電視了,沒見過美女嗎?」

第一百三十五章

「美女當然見過啦,就是沒見過您這麼美的~」

我掐媚得笑着,心裏卻是泛起了嘀咕,難道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麼?明明幾個小時前大姨還決絕得選擇與我們分道揚鑣,一轉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而且看茶几上那一堆櫻桃核的堆積程度,大姨起碼已經在這兒坐了半小時以上了。

病,來就來唄,加那麼多戲……」

媽媽嘟嘟囔囔地推着空的輪椅跟着進來了,臉上的神情似乎並不驚訝,我知道媽媽事先對大姨的突然造訪肯定是不知情的,這倆看似不對付的姐妹,其實才是對彼此最為了解的人。

「那啥,您不是説……」

「怎麼,我好幾百萬的車還停在這兒呢,説不要就不要了?」

「得要!當然得要!」

我忙不迭得點着頭,沒想到大姨還會用這麼蹩腳的藉口,趙家那麼大的家業,還需要堂堂大小姐親自上門,人提車來了?

不過我還是再次震驚於趙家的勢力,雖然我們的飛機晚點了一會兒,但我們的航班已經是最近一班飛往我們那個小地方的了,大姨擺明了搭專機來的,然而私人飛機固然貴得令人咂舌,更可怕的卻是航線的申請速度,單位請個假都沒有這麼快的。

「行了,你外公讓我確認你們是否平安到家,既然你們已經回來了,那我也就該回去了……」

大姨拍了拍手,起身作勢走,這時候要是沒能攔下大姨,再見真的就懸了。

我上前拉住了大姨的手,急忙説道:「您別急着走啊!大老遠的趕過來,舟車勞頓,再開幾小時的車不安全!這天也馬上要黑了,更不適合長途跋涉了,我覺得您要不先休息個一兩天再走也不遲,外公那兒去個電話就好了。媽,您覺得呢?」

我將期望的目光投向了媽媽,光是我的挽留怕是難以讓大姨拉下這個面子,成敗的關鍵在於媽媽,不過我也擔心要是媽媽在這個時候出言擠兑大姨,那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怎麼,我這兒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嗎?要走也是明天再走,家裏煤氣沒關麼?」

媽媽沒好氣得白了我一眼,話雖然説得不太中聽,但好歹也是給了大姨一個台階。

大姨挑了挑眉,就要與媽媽辯白兩句,雙方你來我往、一來二去的可就不好收場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

我趕緊在大姨話説出口之前將她按在了沙發上,從茶几上的小碗裏挑了顆泛着晶瑩澤的櫻桃,殷勤地遞到了大姨的面前。

大姨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眼中的期許和不安讓她終究沒再説些什麼,只是沒想到大姨並沒有接過我手中的櫻桃,而是一探頭,直接將殷紅的果咬進了嘴裏,潤的朱甚至觸碰到了我的指尖。

我渾身一顫,雖然也不算是多麼曖昧的舉動,但成功投餵大姨還是讓我有些飄飄然,可我和大姨的關係有恢復到這個程度了嗎……正兀自納悶着,身後忽然隱隱散發出一股寒冰煞氣,我回頭一看,媽媽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大姨優哉遊哉地倚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致的下巴微微動着,嘴角勾起了一抹促狹的微笑。

大姨就是大姨,哪怕是不用説話,那也能讓媽媽膈應一下「瞧你那點兒出息!

跟個狗腿子似的!趕緊坐下來!」

媽媽推着輪椅輕輕頂了頂我的小腿,語氣中透着不屑,然而是人是鬼都能聽得出媽媽的不悦。

我急忙也挑了顆個大的櫻桃遞到了媽媽的面前,「媽,您也嚐嚐!」

「沒胃口!」

媽媽賭氣得偏過了頭,可我就這麼直直的將手舉在她的面前,大有和她一直耗下去的架勢,我的腿傷還沒好利索,長時間的站立導致右腿開始有些隱痛。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趕快坐下來!」

媽媽焦急得喊道,見我不為所動,只好無奈地伸手來接我手上的櫻桃,可我刻意避開了媽媽的小手,在媽媽疑惑的目光中,再次將手舉在了她的邊。

媽媽瞪了我一眼,卻又拿我這個傷員毫無辦法,只好起額前的秀髮夾在耳旁,微微探頭,朱輕啓,優雅得含住了圓潤的果,輕輕從我手上捏着的枝條上摘了來,送進口中。

我並沒有造次,只是欣賞着媽媽的一舉一動出神,直到媽媽伸手敲了敲我的腦門,我這才如夢初醒,戀戀不捨的坐回了輪椅。

「嘖嘖,母子情深吶,都給我看餓了,快去做飯吧~」

大姨不知何時轉過了身子,雙手枕着頭,趴在沙發的靠背上,戲謔得看着我們。

「我欠你的啊?!」

媽媽嚼着酸酸甜甜的櫻桃,斜了大姨一眼,伸手在沙發上抹了一下,皺眉道:「你提前到也不知道把屋子收拾一下,都是灰你也坐得下去?!」

「我怎麼沒收拾了?看~」

大姨在自己趴着的位置用袖子抹了抹,潔白得袖口一塵不染。

「合着你就收拾了自己坐的地方?!」

媽媽瞪大了雙眼,彷彿難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之人。

「有什麼問題嗎?我一個客人,還得自己準備坐的地方,這合理嗎?」

大姨理直氣壯得説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沒閒工夫跟你貧,我這兒不養閒人,快給我幹活去!!」

媽媽嘆了口氣,無奈得搖了搖頭,走到衞生間內拿來拖把,強行到了大姨的手中。

「你也別想跑!」

誰成想大姨轉手就將拖把遞給了我,就在媽媽忍不住即將發飆時,大姨卻也並不是單純的將此重任推卸給我,而是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我在房間內轉了起來。

儘管如此,媽媽還是被大姨氣得直瞪眼,怎奈天越來越暗,小半個月沒有回來,即使緊閉着門窗,單被褥之類的東西還是需要全部都更換一遍,太多需要整理的地方,媽媽也只好放任大姨胡來了。

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體驗一下掃地機器人的覺,我緊握着拖把杵在身前,大姨慢慢悠悠地推着我七扭八拐,還別説,效果倒也還過得去。

不大不小的客廳很快被我們轉了個遍,當我們來到媽媽房間的衞生間前時,大姨的腳步忽地一頓,我的心也下意識地揪了起來。

曾幾何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將大姨按在了馬桶上,拍打着大姨那一對緊實的,一親大姨的芳澤還只存在於我的意之中,沒想到轉眼間所有的幻想都已經實現了,其中的波折就不説了,不得不慨一句,大姨的水是真的多……我生怕大姨觸景生情,想起了我當初的妄為,新仇舊恨要是產生了化學反應,那我可真是栽在了自己的手裏。

好在大姨只是出神了片刻,依然若無其事得帶着我屋子竄,我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媽媽優先清理了廚具,收拾了張桌子,很快就張羅了幾道像模像樣的菜,既是慶祝我們的死裏逃生,亦是呼我的大難不死。

遲來的慶祝持續了近兩個小時,主要還是媽媽在大姨的躥騰下和她拼起了酒量,如我所預料的那般,家裏的環境讓她們放鬆了不少,不過媽媽也只是飲到微醺就點到為止,畢竟我們剛剛到家,太多事情趕到了一起,不抓緊解決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我還稍稍期待了下媽媽和大姨酒後X的場景,看來也只能泡湯了。

飯後,媽媽拒絕了我幫她一起收拾的請求,獨自整理起了房間,大姨一個人還在自斟自飲,好像要把家裏那點為數不多的存貨掏光。

我自然是知道能令自我調節能力極強的大姨都不得不借酒澆愁的事情是什麼,卻不知該以什麼理由和立場去勸她,只好默默的守在一旁,以防大姨真的喝醉傷了自己。

然而大姨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最後甚至直接對瓶吹了起來,我看得心驚跳,雖然只是度數不高的啤酒,大姨的酒量也是公認的罕逢敵手,可這個喝法終歸是在和死神對飲。

我急忙上前攔住了大姨,止住了她往嘴裏灌酒的動作,可大姨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把我狠狠一推,接着豪飲了起來。

正當我打算用強也要制止大姨的時候,媽媽終於出現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多年的煙火氣將嬌貴的大小姐薰陶成了生活上的一把好手,媽媽很快就清理好了房間,打掃了地板,還順帶洗了下衣服,一套嫺作下來,也就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見大姨居然還在喝個不停,媽媽眉頭微蹙,她可不會像我一樣客氣,緊走幾步強行奪過了大姨手中的酒瓶子,惱怒得質問道:「你是想把自己喝死還是想把我喝窮啊?!我發現你這段時間真是奇奇怪怪、扭扭捏捏的,出了什麼事情又不和我説,憋在心裏自己又消化不了,還心理醫生呢,酒入愁腸愁更愁,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比誰都更清楚嗎?我就奇了怪了,到底什麼事情能把你折磨成這樣……」

意識已經有些的大姨早已無法解答媽媽的困惑,只是一個勁兒地叫囂着「再來一瓶」。

媽媽重重嘆了口氣,只好架起大姨送到了她的房間,將跟過來的我關在了門外。

我的心情也是沉重,儘管大姨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但那件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説,終究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跨越的坎,更何況是剛烈要強的大姨。

一個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再次湧上心頭,我是不是應該就此放手才是對大姨更好的選擇?

我的犧牲讓大姨和我的關係有所緩和,藉着籍此撬開的心門,如果我不去刻意往那方面引導的話,我們之間大概率是可以回到以往相互鬥嘴、使絆的好兄弟狀態。

面對媽媽,我時常會湧出負罪,明明嘴上説着對她的多麼天地可鑑,背地裏卻和她的姐姐發生了關係,更有甚者,我貪心得想要將大姨也據為己有。

有時我也覺得我寄吧誰啊?媽媽我想要,媽媽的姐姐我也想要。我對於媽媽的真的有那麼純粹嗎?還是説我本質上就是一隻種馬,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將她變成我的形狀?

我自認為不是見一個一個的情種,弭花花可以説是我有限的人生裏見過的最漂亮的人,是的,單論顏值,連媽媽和大姨都略有不及。

她的出現的確讓我心動了一下,但那只是出於男本能對於美好事物的佔有,事實上和這丫頭分別了一段時間,我偶爾會想起她的單純爛漫,卻並沒有什麼抓心撓肝的覺,而大姨僅僅離開了我還不到半天,我的靈魂就只剩下了一半還依附在媽媽的身邊。

一直以來我都對大姨抱有一絲綺念,可那只是因為她與媽媽相似的容顏,那時的我對媽媽敬若神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下意識地就將對媽媽的一部分念轉嫁到了大姨的身上。

若不是那次迫不得已的意外,我也只當大姨是媽媽的影子,偶爾看着大姨黑絲小短裙的模樣意着媽媽的風情,終究只是蟲在作祟,坦白來説,我對大姨的情只有掀開她的裙子一探究竟的望。

然而接連的變故讓我一次又一次領略了大姨的獨特魅力,這個和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女人憑藉她強烈而鮮明的個硬是闖進了我的心門,大姨在我心中的形象逐漸明朗,不再依附於媽媽的身上,而是獨自劃分了一塊領地,佔據了我的一片心田。

大姨不是一般男人能夠駕馭的了,若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怎麼忍心讓大姨孤苦伶仃漂泊一輩子?我為什麼就不能給予她一個女人的幸福和快樂?更何況大姨已經是我的女人,就不可能再放手將她讓給其他男人。

我不可能去放棄媽媽,卻也難以將大姨從我的生命中祛除,捫心自問,我對媽媽的並沒有減少,而是衍生出了一份系在大姨的身上。

呵呵,電視劇裏像我這樣博的多情種最後多半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吧……當然,説到底也不過是我想腳踏兩隻船,自我開的藉口,我想要佔有媽媽已經是逆天而行,再加一個大姨簡直就是騎在老天爺頭上拉Shi,媽媽要是知道了我也在打她姐姐的主意,真的可能會把我的狗腿打斷。

我猛地打了一個靈,光顧想着攻略媽媽和大姨,卻忽略了二虎終有坦誠相見的一天,到那時候,這個家將天翻地覆。

也罷。

箇中曲折,就當是命運對我的考驗,若是我能順利闖過,也就證明了我就是媽媽和大姨這輩子的良人,即使是孽緣,那也是我們三人的命中註定要糾在一起,分不開、剪不斷;系統的出現亦是上天的旨意,照顧好她們姐妹倆就是我此生最大的使命。

想通了關節,我輕鬆了不少,渣男就渣男吧,濫情就濫情吧,我不需要成為道德的聖人,我只想成為能讓媽媽和大姨出由衷笑容的那個人。

不管是媽媽還是大姨,我全都要。

左右無事,媽媽估計在幫着大姨換衣服,我撐着還未好利索的腿,幫媽媽收拾了下凌的桌面,就回到了久違的房間。

屋子裏的陳設一切如舊,細心的媽媽連我的電腦桌都擦拭得一塵不染,打開電腦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渾渾噩噩混到了十點,媽媽推門而進,催着我該睡覺了。

「大姨她怎麼樣了?」

我望向了門口的媽媽,擔憂得問道。

「只是喝多了,又是在家裏,不會有事的。該睡覺了。」

媽媽走近前來,輕撫着我的頭髮。

我順從得關上了電腦,拉住了準備離開的媽媽,小心翼翼地問道:「媽,您能留下來陪我嗎?」

媽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半晌,還是輕輕掙了我手,摸了摸我的頭,柔聲説道:「乖,睡吧。」

説罷,媽媽轉身離去,不再遲疑。

我有些失望,卻也在意料之中,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丘陵村那個迫不得已的局面,媽媽又怎麼會再和我同共枕?

第二天,宿醉的大姨蔫蔫得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擺駕回的行程自然是耽擱了下來,不過大家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誰也不會去提大姨什麼時候回去的事情。

媽媽的神頭也是極差,幾乎都快趕上宿醉的大姨了,黑眼圈重得嚇人,布血絲的雙眼就跟通宵砍了一夜的傳奇似的,雖然心疼,我也只當是媽媽一個普通人,經歷了生死一線的遭遇、顛覆三觀的奇詭、生離死別的惶恐,之前在醫院裏繃着神經,倒看不出什麼問題,一旦迴歸到普通且平常的家裏,緊繃得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心神之下,睡不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媽媽並不是那種心理脆弱的人,應該能很快調整過來。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媽媽失眠的狀況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甚至發展到媽媽一邊切着菜,一邊打起了瞌睡,險些沒切到自己的手指上。

大姨自然也注意到了媽媽的異常,和她關在房內話療了幾次,卻並沒有取得太大的進展。

我思索再三,還是跟媽媽商量着讓她迴歸工作,雖然我希望她多休息一段子,也希望她能像現在這樣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但媽媽顯然並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她只推是有些失眠,可事情顯然沒有這麼簡單,媽媽在醫院裏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嚴重的失眠,哪怕是在我昏期間,媽媽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憔悴。

我不知道是不是丘陵村可怕的回憶一直在左右着媽媽的心神,還是有什麼魑魅魍魎糾着媽媽不放,數據視角並沒有發現媽媽身上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思來想去,説不定融入以往的圈子,轉換心情,反而能幫助媽媽儘快適應現在的生活。

媽媽執拗地想要多照顧我一段時間,好在我的傷勢已然痊癒,在她心驚膽戰的目光中,我接連在她面前翻了幾個跟頭,又只穿了件小短讓媽媽上上下下,全方位的檢查了一遍。

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團雖然讓媽媽有些羞赧,但她還是湊近了我的腿,輕撫着曾被我親手挖出一個缺口的地方,現在已然一片平坦,除了顏與原本的肌膚有些差別,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無奈之下,媽媽被我催促着換上了工裝,出門上班去了,雖然媽媽消失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她請假的天數,但媽媽在她的單位可以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從幾個人的工作室一路拼搏到幾百人的大公司,不説趙家背後的影響,公司輕易也不會放棄一位重要的人才。

在得知媽媽是因為被困在了一個小山村才耽誤了行程後,公司甚至貼心的補發了媽媽曠工時的薪資,還讓媽媽帶薪在家照顧受傷的我,什麼時候想來上班由她自己決定,可謂是難得一見的有良心的公司了。

可惜事情的發展再次與我的期望背道而馳,迴歸了朝九晚五生活的媽媽並沒有如我所料般恢復以往的狀態,反而看起來更加的疲勞了,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加上工作的忙碌讓媽媽愈發憔悴。

我躺在上輾轉反側,今天已經是媽媽重新開始工作的第三天了,媽媽失眠的症狀依然沒有好轉,再這麼下去,媽媽非得倒下不可。

我和大姨每一天都在不厭其煩地勸説媽媽去醫院看看,媽媽就是隻顧着低頭扒飯,一言不發。

就在我打算明天媽媽的症狀依然沒有好轉的話,哪怕是媽媽不願意,我也要強行扛着她上醫院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嚇了一跳,現在可是凌晨的一點,昏暗的房間內,門突然自己打開了,擱誰身上不得起一身皮疙瘩?

我抬起頭一看,門口似乎站着個悉的身影,還沒等我看清來者何人時,一道香風已經撲進了我的懷裏。

媽媽赤着小腳丫,緊緊摟着我的脖子,「嗚嗚」的哭泣着。

「怎麼了媽媽?出什麼事情了?」

我摟着媽媽,急忙伸手拉開了頭的夜燈,幽暗的燈光之下,媽媽的小臉蒼白無比,甚至比在丘陵村的時候,氣還要差上三分,臉上兩行清淚更是讓我心慌不已。

「我盡力了,媽媽真的盡力了!可我再也撐不住了……」

媽媽的聲音哽咽得讓我心碎,難道是因為我她去上班,有哪個不長眼的崽種在給媽媽使絆子?

一股火猛地竄了上來,能讓媽媽受委屈的人身份地位顯然不低,他媽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掰下你兩顆門牙!

然而下一秒,媽媽的話就讓我偃旗息鼓。

「媽媽知道現在應該和你保持距離,不該再讓你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可只要你不在媽媽的身邊,媽媽一閉上眼就看見你倒在血泊裏的樣子,你叫媽媽怎麼還能睡得着?媽媽到底應該怎麼辦……」

媽媽低聲的呢喃着,緊緊揪着我前的衣服。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恍然大悟,能讓媽媽牽腸掛肚的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原來這段時間媽媽的失眠皆因我而起,在醫院裏的時候,媽媽翻個身就能看見我,各式各樣先進的儀器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我還活得好好的,猛地一分房睡覺,媽媽一下子見不到我,心裏的惶恐和不安被推到了極致,即便是勉強入睡,也會被噩夢驚醒,每天晚上每隔半個小時都要進我房間內看看我,這樣如何能夠休息的好?媽媽知道自己的病因,所以才不想要上醫院,安眠藥之類的輔助藥物只會讓她困在噩夢中整整一夜,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媽媽的心更加脆弱。

大姨是水泥做的,而媽媽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兇殘的怪物沒能把她擊垮,詐的惡徒沒能讓她有所畏懼,然而一個噩夢卻把媽媽折磨成了這樣。

我緊緊摟着媽媽微微顫抖的身軀,暗罵自己怎麼這麼遲鈍,媽媽原本就對拋下我這件事耿耿於懷,心存愧疚,這段時間的夢魘更是讓她的愧疚釀成了心病,只要我沒在媽媽的跟前,媽媽幾乎寢食難安。

若我們還是普通的母子,媽媽早就大大方方的拿着枕頭在我的上佔一個位置了,而媽媽之所以會強忍着不安,拖着即將崩潰的神直到現在才發出來,歸到底還是因為我扭曲的情,媽媽為了不表現得和我太過親暱,釀成大錯,所以才獨自承受着噩夢的侵擾,險些導致她神崩潰。

我無比自責,媽媽就在我的身邊,而她一個人被噩夢折磨了這麼久,我卻一無所知……我對媽媽異常的情終究以另一種形式傷害了她,大姨説的沒錯,這條路九九八十一難,我能扛得住千夫所指,又能扛得住摯因此受到的傷害嗎?

「抱抱媽媽好嗎?」

媽媽如夢囈般的呢喃將我拉回到了現實,她的聲音愈發低沉,竟是已經沉沉睡去了。

哭過一陣後,媽媽的情緒好轉了許多,聽到媽媽這句話,兒本能的硬了一下,隨即偃旗息鼓,媽媽的眼淚澆滅了我所有的火,若是在這種時候我還能起心思對媽媽動手動腳,莫説枉為人子,連個人都算不上了。

我側過身子,將媽媽單薄的嬌軀緊緊擁進懷中,強壯的胳膊攬住媽媽的後背微微發力,只有這樣才能給媽媽帶來些許安全

幾乎整整一週都沒睡個安穩覺的媽媽在睡夢中出了安心的笑容,我拉過薄毯蓋在了媽媽和我的身上,掐滅了小夜燈,與媽媽緊緊貼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媽媽已經消失不見了,懷中的佳人彷彿南柯一夢,然而媽媽中午回來給我們做飯的時候,那股容光煥發的覺告訴我,昨晚的一切並不是我的幻覺。

「你這是吃了啥靈丹妙藥啊?」

大姨上下打量着媽媽嘖嘖稱奇,餘光卻是一直落在了我的身上。

眼眶略有些紅腫的媽媽下意識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轉移了視線,只是推説失眠的症狀改善了而已。

媽媽的氣迅速得恢復着,僅僅兩三天的功夫,非但已經回到了出發去丘陵村前的狀態,似乎還胖了兩斤,當然,這是個忌的話題,連提都不能提一句。

每天晚上十二點,媽媽都會準時推開我的房門,隨着我們同共枕的次數漸漸增多,媽媽已經愈發自然地爬上我的,摟着我的倒頭就睡。

原本媽媽的作息時間是在十點左右,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非要多等兩個小時,難道和十一點半才肯熄燈的大姨有關嗎?明明我們只是單純的躺在一張上睡覺而已,有什麼好心虛的……這天一早,我難得比媽媽更早醒來,抱着香、軟乎乎的媽媽睡得格外香甜,大部分時間我一睜眼的時候媽媽已經出門上班去了。

男人在早晨的火總是更加旺盛,媽媽恬靜得睡顏更是勾起了我的饞蟲,雖然我抱着媽媽睡了好些天,但在這段時間裏,我為了能讓媽媽安心的與我同共枕,強行剋制着自己的一切衝動,安安分分地扮演着一個普普通通的兒子,都快忘記媽媽的櫻是個什麼滋味了。

我偷偷嘗一下,媽媽應該不會發現吧?

這個念頭一起就在我心頭紮了,媽媽正毫無防備的枕在我的胳膊上,圓領的睡衣睡無法讓我的眼睛佔到一絲便宜,卻掩飾不住前的那一對波瀾壯闊;

平緩的呼給予了我行動的勇氣,我死死盯着媽媽豐潤的朱,鬼使神差得向着媽媽靠近着。

然而由於我太過動,重的呼在了媽媽的臉上,媽媽長長的睫微微顫動着,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急忙躺了回去裝死,正暗自可惜難得的機會讓自己白白費掉了,媽媽醒來後卻並沒有立即起,慵懶得打了個哈欠,我能覺到媽媽離開了我的胳膊,託着下巴趴在我的身旁似乎正在注視着我。

難道我的行跡敗了?我儘量維持着呼的節奏,媽媽卻已經向我伸出了小手,這一巴掌看來是挨定了。

誰知媽媽只是輕柔得撫摸着我的臉頰,幫我整理了下睡得有些凌的頭髮,欺身朝着我靠了過來,一個香吻落在我的額頭之上,一觸即分。

我偷偷睜眼看着媽媽離去的背影,雙腿一分,鬆開了對於兒的鉗制,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一柱擎天的鐵……

*********

「站住!」

趙曉芸輕輕合上了兒子的房門,正躡手躡腳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險些沒被這一聲嚇出心臟病來,趙曉芸一轉身就看見穿着一身運動裝束的趙詩芸正抱着胳膊審視着自己。

「大清早的,你穿着睡衣從他的房間裏出來?」

趙詩芸狐疑的質問着妹妹,趙曉芸這段時間的變化她看在眼裏,心理的失眠她也束手無策,加上趙曉芸又不是很配合,只能引導她慢慢放下心中的執念,然而收效微乎其微,心病還須心藥醫。可前幾天她的狀態突然就開始好轉,無外乎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的執念得到了釋放,趙詩芸能判斷出肯定與她的寶貝兒子有關,就是不知道尺度到了哪裏,而她穿着睡衣,凌晨六點從趙亮房間內出來的樣子,怎麼想都有些不妙了。

「我……我看看他有沒有踢被子……不是,我幹什麼還得跟你打報告嗎?!

倒是你,什麼時候還有晨跑的習慣了?」

「一直都有好嗎?你兒子都比你高一個頭了,還幫他蓋被子?要不是我今天起晚了,説不定還看不到『母慈子孝』的一幕呢!」

「不是,什麼母慈子孝?你在怪氣什麼?信不信我在你的菜裏多放兩勺鹽?」

「嘴硬是吧?等着,我會自己找到答案的。」

趙詩芸説罷,小跑着出門去了。

趙曉芸只來得及嘟囔了句「莫名其妙」,心裏卻有些不好的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

我將淋浴頭當做了話筒,單腳踩在了浴缸的邊緣上,晃動着下的大鳥,一副我為歌狂的架勢,得到了媽媽的香吻祝福,我一整天的心情都好的出奇,忍不住在浴室放聲高歌了起來。

大姨與我的相處也逐漸自然,雖然彼此間的隔閡還未徹底消弭,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也有些淡淡的尷尬,畢竟我們可不僅僅是坦誠相見過的關係,大姨在我面前洪般的還歷歷在目,被親外甥強到昏厥顯然也不是那麼容易釋懷的,大姨還是會盡量避免和我獨處,但我們已經恢復了最基礎的,偶爾我還能裝傻充愣博大姨一笑,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就不知道為什麼,大姨今天時不時就會用審視的目光盯着我,搞得我的心裏七上八下,不知是哪裏得罪了這個富婆,難道是我優美的歌聲引到了她的注意力麼?

為了避免橫生枝節,我索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等待夜幕的降臨,自從媽媽每天晚上都會溜到我房間與我同共枕後,我現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晚上的到來,什麼遊戲大作,什麼情電影都無法再幫我消磨時間,時間由於我的太過期待而變得十分緩慢,我急躁得在房間內來回踱着步,甚至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乾脆一頭撞到牆上,説不定一睜眼就能看到媽媽躺在我的懷裏了。

就這麼等呀等,熬呀熬,終於,朝思暮想的身影挎着簡約的包包,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媽媽的面紅潤、白裏透紅,氣神絕佳,哪怕忙碌了一天也不見一絲疲乏,丘陵村之行並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苦難,媽媽同樣經歷了九死一生,種種駭人聽聞的怪物層出不窮,人類在絕境時的劣展現的淋漓盡致,但除了我的傷勢,這些足以顛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的三觀的經歷並沒有對媽媽造成多大的影響,而大姨更像是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不知是不是有上次親歷鬧鬼事件的鋪墊,媽媽和大姨如今對超自然事物的承受能力高的嚇人,並沒有我所擔心的心理後遺症,至少在我看來,媽媽和大姨不約而同的將丘陵村的記憶封存了起來,不曾在我面前提過一次。

隨着媽媽狀態和心態的回覆,生活已然回到了正軌,我的心也逐漸躁動了起來,制多望有了反彈的趨勢,針線活已是杯水車薪,本阻止不了瘋漲的念。

我害怕這股火成長到我控制不住的地步,朝思暮想的人兒每天晚上毫無防備的躺在我的懷裏,之前有媽媽萎靡的神和每況愈下的身體制着我,而如今就只剩下了我的意志力。

思來想去,與其憋到極限,釀成大錯,倒不如適當地發一下,我也好久沒有和媽媽有過摟抱之外的親密舉動,有道是堵不如疏,所以我決定今晚稍稍越界,以排解我積攢的望,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再一次化媽媽和大姨宿怨的地步……

「58……59……60……」手機上的時鐘終於跳到了深夜十二點,可媽媽的身影並沒有如期而至,不過有所偏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媽媽又不會像我一樣掐着秒針計算着時間。

可今晚我的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飯桌上媽媽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蹙起眉頭,似乎有什麼事情讓她左右為難;而大姨則表現得更加奇怪,竟然會主動夾菜給我,而且不等到我吃下去之前,大姨是不會再動筷子的,我老是有種在給大姨試毒的錯覺,可這兒是家裏,演的哪門子碟中諜呢?

這種詭異的違和甚至沖淡了大姨給我夾菜的喜悦,媽媽也沒有什麼説話的興致,這頓晚飯罕見地在沉默中結束了。

一向信奉不過十二點不算熬夜的大姨一反常態,早早就熄了燈,我本來還有些高興,媽媽不就是擔心被大姨發現這段子和我的同居,這才刻意熬到凌晨才來摸我的房門,今天大姨這麼早就歇息了,媽媽理應提前過來與我匯合才對,可十二點又都過了半小時,緊閉的房門依然靜悄悄的,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媽媽不會不來了吧……我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機屏幕,雖然媽媽如果不再受到夢魘的困擾我會很高興,但至少給我發個通知吧,好歹是一起睡了這麼多天的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等得火急火燎,期待了一整天與媽媽的親密接觸,此時落了空,這種失落和高漲的火產生了化學反應,想要通過睡覺來麻痹自己是不存在了,能在天亮前閉上眼睛就不錯了。

就在我被火折磨得翻來覆去時,房門終於被人打開了。

我立刻安靜了下來,連呼都屏住了,不知道媽媽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這麼久,但好在媽媽還是來了,數個小時的等待,我非得給媽媽一個驚喜不可。

那道身影緩緩地朝我這邊靠近着,漆黑的房間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能見度也僅限於摸索着前進,媽媽對我的房間瞭如指掌,以往都是三兩步就上了,今天卻是慢騰騰地挪了半天,想來應該是時間太晚了,媽媽害怕吵醒我,所以才儘量放慢了腳步。

我耐着子等待着,不到五米的路程,足足挪了好幾分鐘,終於,媽媽還是來到了邊,我的耐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猛地暴起,拽住了媽媽的小手就將她拉到了上,翻身了上去。

「啊~」

那道麗影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驚呼,當我聽到這一聲時,為時已晚,我的身體已經在慣下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將那個人在了身下,而身體上傳來的觸更是印證了我的判斷,媽媽何曾穿過絲質的睡裙?

為什麼大姨會在半夜黑燈瞎火的摸到我的房間……我哭無淚,這下泥巴掉襠了,本想來給媽媽來個疾風驟雨般的狂吻,現在估計得吃上大姨一陣疾風驟雨般的耳刮子了。

身下的大姨胡地掙扎扭動着,低吼道:「放開我!你他媽想幹嘛?!」

大姨的語氣透着愠怒,這時候若是鬆手,哪怕我解釋的清楚,也得先捱上一陣皮之苦,再説了,我他喵解釋的清楚嗎?認錯人了?那麼我難道是想對媽媽做些什麼嗎?

「啊?大姨?!怎麼是您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小偷小摸摸了進來呢,呵呵呵呵……」

我尷尬得笑了笑,有些牽強得解釋了一句。

大姨的掙扎從未停止,然而即便已經是全盛狀態的她,我居然也覺得制大姨很是輕鬆,哪怕要騰出一隻手來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似乎也並不困難的樣子……忽然,我福至心靈,一個念頭在我心中閃電般成形,當然,我絕不會再次違背大姨的意願,強行與大姨結合,更何況媽媽還在我隔壁呢,要是讓她發現我居然就在家裏對她姐姐行那苟且之事,非得掀起我的頭蓋骨不可,但今晚説不定是打破我和大姨之間那層隔閡的絕佳時機……

「那你現在確認我的身份了?還不快從我身上滾下來!?」

大姨被我偷襲雖然十分惱怒,沒能將我從她身上掀下來更是讓她憋着一股勁兒,但她説話的聲音卻得極低,彷彿比我還怕被隔壁的媽媽聽見似的。

我躊躇着不知如何開口,但我知道我必須將大姨對我的芥蒂引導出來,揭開羞布,開誠佈公的面對,雖然大姨看似對我曾經的所作所為避而不談,不予計較,可那並不代表幾乎可以算是大姨生命中的轉折的大事能就此揭過,只是因為我悍不畏死的表現而被大姨強行在了心底深處,不讓大姨徹底發出來的話,我和大姨這輩子也就是若即若離的樣子了。

「説話啊!啞巴了?!」

大姨已經愈發不耐,此時的她雙手被我頭,雙腿也被我夾在下,只到大腿處的小睡裙更是在掙扎之下被了起來,出半邊白蕾絲內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這個姿勢觸動了大姨不堪回首的記憶,眼看大姨對我的好度刷刷刷得往下掉,我一急,再拖延下去等大姨的好度掉到水準線下,沒了高昂的好度支撐,萬事休矣。

拼了!

我一咬牙,低頭就吻在了大姨的額頭上。

「趙亮!你他媽賊心不改是吧?!你知道你犯的錯誤多麼嚴重嗎?念在你替我捱了三刀的份上我才放你一馬,你還想得寸進尺是不是?!」

大姨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萬萬沒想到在家裏我居然也敢來,這一下徹底讓大姨炸了,憑空又生出了幾分力氣,差點沒把我掀翻在地,但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我不是賠了您一條命嘛,算來算去,該是您還差我才是……」

我並沒有太過火,一觸即離,這一吻是為了徹底將大姨潛藏的怨氣完全發出來,若是我能處置妥當,我和大姨將進入新的篇章,反之,我可能就活不過今晚了……並非是我急功近利,大姨對我的好度足夠的高,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像隔着一道柵欄,偶爾能通過欄杆的空隙觸碰到彼此的心靈,但不論我如何努力,始終找不到打開這道阻隔的鑰匙,我一直在思索該怎麼和大姨破鏡重圓,直到剛才,我靈光一閃,説不定恰到好處的親暱反而有助於突破我和大姨之間那層無形的隔閡,真正和大姨心意相通,我必須冒上這個風險「你覺得這是能夠等價換的事情?!還是你想要我也在腿上挖塊下來?」

「當然不是,我怎麼捨得?!您再讓我親個一萬下,咱們之間就兩清了……」

哪怕身處昏暗的房間內,我都能受到大姨的臉愈發沉,我不敢再科打諢,醖釀了下情緒,正道:「對不起!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我還沒有為我對您造成的傷害向您道過歉。」

大姨愣了下,沒想到我的情緒轉換的這麼快,只是嗤笑了一聲:「免了。道歉有用的話,律師所就該倒閉了。過去的事情……」

「您之前在醫院裏問過我,為什麼不採取最為理智、妥當的處理方式,其實我並不想逞英雄,我也怕啊,怕疼,怕死,怕再也見不到媽媽了,怕再也沒有機會彌補我曾對您犯下的過錯,可當我看到那女人將刀子架在您的脖子上時,我的心一下子就了。

您説的沒錯,我是可以獨自求活,可我的腿卻是生了似的一步都沒辦法移動,連身體都背叛了大腦的指令,不由自主得就選擇了最愚不可及的方式,從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我一直對您有種超出親情的仰慕而不自知,或許這也是我一時糊塗的源頭。我並不覺得我付出了多大的犧牲,有多麼的偉大,一切不過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罷了,所以您不要覺得虧欠了我什麼,我也不會以此要求您給予我什麼回報,只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想就因為同一個姓氏而失去競爭的權利,雖然我還小,説這話有些不夠資格,但我想要照顧你一輩子,並不是單純的想要彌補我的罪孽,你的悲喜樂我都想參與,並以此作為我畢生的追求,即使受盡千夫所指,我也會站在你的身前,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我打斷了大姨的話頭,緩緩地敍述着,處在火山爆發邊緣的大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稍微鬆了口氣,後背上已經冒了一層的汗,我還從未正兒八經的對大姨表過情,説不緊張那是假的,當然,我所説的也不是我為了哄騙大姨而編造的謊言。

藉着明月透過窗簾照進來的微光,大姨的呼微微急促,眼神的複雜程度以我的段位本無法解析,但我的數據視角切實地反饋着大姨內心的真實想法,對於我的好度開始漸漸回暖。

「我知道我曾經深深傷害了您,辜負了您的信任,但我……是有苦衷的,呵呵,連我自己都覺得像個蹩腳的藉口,我也沒有為自己開的意思,錯了就是錯了,對您造成的傷害無可挽回,我不指望您能原諒我,我願意用一生去彌補我的罪行,要殺要剮全憑您一句話,哪怕您現在想要我去跳樓,我都會照辦不誤!」

我停頓了片刻,生怕大姨下一秒真的要叫我去跳樓了,那我可真就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好在大姨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的眼睛,黑暗中,大姨的面容看得不太真切,如夢似幻、虛無縹緲。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可能我生來就是這麼一個只會打自家人主意的爛人,可情真的沒辦法獨立於血緣之外嗎?您是學心理學的,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種東西是人所不能控制的,也是自私的,哪怕您不願意,我的依然堅定不可移。而且您經手過那麼多的案例,就全都是悲劇的結局嗎?如果這是一種病的話,那我已病入膏肓,您就是我最好的解藥,誰讓您攤上了我這麼個外甥,這都是命,得認~」

「説完了?滾下去。」

大姨終於開口了,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情緒,卻也沒了先前的暴怒,她恢復了以往的從容,這個模式下的大姨是我最敬畏的存在,我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的鬆開了對大姨的限制,躺到一旁,盯着大姨的側臉,忐忑得等待着大姨的判決。

「大情種,你也是這麼對付你媽的嗎?啊,媽媽,我好您啊,我無法控制我的~血緣算什麼,只要兩人真心相,一切都不是問題~除了媽媽我都不要啦~」

大姨誇張的彷彿着我的語調,我的臉臊得跟猴股似的,站在旁觀的角度,當初自以為深情向媽媽告白的我,一定中二傻缺到了極點吧……不過大姨看似對我的告白嗤之以鼻,可那回升的好度我可都看在眼裏,口嫌體正直這一套在我這裏一點用都沒有。

大姨作了好一會兒妖,這才不屑的對我説道:「沒想到你還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碗裏的都還沒吃到,就開始惦記鍋裏的了?還情都是自私的,合着就許你腳踏兩隻船,你媽相個親你就要死要活的,你這一手單向自私倒是玩得明白。」

我沉默了,我不怕任何人來質疑我的心意,唯獨這一點我無可辯駁,拋去血緣不論,媽媽和大姨兩個奇女子,得其一者已是今生的造化,而我居然妄圖將她們一併據為己有,屬實是有些痴人説夢了。

好在大姨並沒有打算揪着我不放,而是繼續説道:「我趙詩芸恩怨分明,不是拘泥於過去之人,我不管你的動機是什麼,你做的混賬事千刀萬刮都不為過,可你能在那時為了救我生生挖出自己的,不得不説,我對你刮目相看,這個血債算是你自己還清了,替我擋的那一刀就當是我欠你的,不要急着表態,一是一,二是二,我不會平白承你的情,這件事就此揭過,無需再提,但你要是認為和我有過關係後就可以為所為,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不妨跟你直説,倫理與道德從來不會成為我的束縛,但能配得上我的男人要有出眾的外表、強健的體魄、淵博的學識、不屈的意志、過人的膽識、沖天的志向,以及有趣的靈魂,你自己掂量掂量,夠格嗎?」

「呃,有什麼是我不符合的嗎……」

我弱弱得回了一句,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陷入詭異的安靜。

雖然聽到大姨親口説出既往不咎我很興奮,但此時更讓我在意的是大姨自爆的擇偶標準,我自然知道大姨是想讓我打退堂鼓,知難而退,但她一一列舉出來的條件,怎麼想我起碼也符合了九成以上,尤其是大姨還並不在意最為關鍵的倫理問題,不愧是我不拘小節的社會姨,該不會有那億萬分之一的可能,大姨是在拐彎抹角的衝我表白吧……

大姨營造的氣勢在一瞬間土崩瓦解,我本已被大姨赤戳穿了心思而膽怯的心又死灰復燃,蠢蠢動。

外在條件自不必説,「強化」後的餘蔭更是讓我渾身的肌凝實到令我自己都到驚歎的地步,尋常三五個大漢怕是都奈我不得,若不是我自己畫地為牢,將目光囚在媽媽身上,我可以從初一開始,一週換一個,一直到初三畢業不帶重樣,三年來也不乏有女教師朝我暗送秋波,要不是她們的模樣實在有礙觀瞻,我説不定就不會患上戀母的絕症。

我雖然對學習不怎麼上心,各種名人佳作在我眼中還沒有倫文學更讓我興趣,但我好歹也玩着玩着考上了重點高中,離狀元也就差了幾分,這還是第一名那傢伙頭懸梁錐刺股,眼鏡的厚度幾乎都能防彈,而我一門心思撲在媽媽身上的結果,大不了我將看母子小説的時間分出來一些,啃一啃那些文人客的結晶,淵博雖然暫時無法做到,但博覽羣書還是可以速成的。

丘陵村之旅更是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合格證,從孤身營救弭明誠到勇鬥惡徒,再挑剔的人也不會去質疑我的膽識和魄力,而有趣的靈魂本就是我的金字招牌,唯一有所爭議的就是我的志向了,不知道我想要征服自己的媽媽和大姨,算不算沖天的志向?

逆天都夠了吧……

第一百四十章

大姨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沉默了半晌後才再次開口,兀自強辯道:「你有房嗎?你有車嗎?你的事業呢?什麼都沒有還好意思整天將情情掛在嘴上?」

我張了張嘴,言又止,之前去外公家時,外公曾單獨將我拉到隔間,給了我一張黑的銀行卡,説是祖孫二人初次見面的禮物,也是獎勵我在鬼村保護媽媽和大姨的英勇行為。

趁媽媽上班的時候我偷偷去查過餘額,卡的一瞬間甚至驚動了銀行的行長,驗明正身後軟硬硬泡拉着我喝了兩小時的茶,什麼都不圖,逢年過節還會安排給我發放購物卡之類的玩意兒,只求我輕易不要轉走資金。也難怪這種級別的人物會這麼緊張,餘額上面的零確實長得令我的呼都快停滯了,毫不客氣的説,我直接從二十塊錢都要與媽媽勾心鬥角大半天,一步跨越到了對錢不興趣的境界。

這件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説,我知道媽媽要是發現了,一定會要求我送回去,哪怕這一筆鉅款只是暫時陪伴在我身邊,我也想和它多呆一段時間,沒辦法,人窮,志短。

面對大姨房車的會心一擊,我自然不會蠢到拿出外公贈予的金錢耀武揚威,這樣非但不會令大姨對我高看一眼,反而會降低大姨心中對我的評分,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只有自己的實力才配稱之為資本。

可對於我一個準高中生,開口就是房子、車子,連事業都搞出來了,大姨擺明就是玩賴的了,不過我卻很開心,這不是側面印證了連大姨都下意識地認可了我的優秀?不然大姨也不至於生硬地補充了明擺着針對我的門檻。

「呵呵,沒話説了麼?再去修煉個幾年吧!」

大姨生硬地冷笑了幾聲,眼見她起身就準備跑路,我急忙一把摟住了大姨的纖,欺身貼了上去。

「你還想幹嘛?!」

大姨急道,卻掰不開我箍住她的胳膊,和之前不同的是,大姨的身上已經沒了那股戾氣,我的狗膽也就跟着水漲船高。

「您別急着走啊,雖然您的要求我還無法百分百做到,但我會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的!」

「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就非得費青等待你的成長?養成遊戲是你媽的好!撒手!你再着我別怪我翻臉不是人了!」

「反正您也找不到男朋友……」

「你説什麼?!」

「我説我就想抱着您睡一次,您看,咱們姨甥這麼多年來相處的時間也太少了,不得抓緊機會好好培養下丟失的親情?我保證不會對您做什麼的!」

「呵,得虧我才認識你不久,不然……」

「不然怎麼……」

「不然我起碼得少活十年不可!快鬆手,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大姨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紙老虎,我不去理會她的虛張聲勢,輕輕將下巴抵在大姨的肩膀上,嘴離着大姨的脖頸極近,輕聲呢喃着:「姨……姨姨……我的姨姨……」

「叫魂呢!?」

大姨渾身打了個哆嗦,雖然語氣不善,伸出手來強硬地推搡着我的腦袋,卻並沒有多大的力氣,幽幽的體香令我有些情,我忍不住吻在了大姨白皙的脖頸上,將大姨嬌的肌膚輕輕含進了口中。大姨渾身一下子僵硬了起來,和媽媽的反應如出一轍,不愧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在外再怎麼叱吒風雲,在上都像個小媳婦似的。

「你在做什麼?!説好只是睡覺的!!」

大姨語氣有些慌,被我放肆的舉動驚得花容失,再也不見先前的從容不迫,從她自己給自己刨了個坑開始,形勢急轉直下,節節敗退,如雪崩般的頹勢令她再也無法掌握主動權。

(「這就是『一着不慎,盤皆輸』的典故」,我輕撫着趴在我膝蓋上小女兒的丸子頭,如是説道。

「粑粑好厲害哦~Σ(°△°|||)︴粑粑我要去睡覺覺了……」

「嗯?你不是等着看汪汪隊嗎?」

兩週歲的小女兒晃晃悠悠地邁着小腳丫,急匆匆得往自己的房間蹣跚走去,就像是在緊急避險似的。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乖了?平時不看完她心水的動畫片,小股就跟在客廳生了似的,今天怎麼……「你!在!胡!説!些!什!麼?!」

正奇怪着,一道影忽然籠罩在我的身後,我的冷汗瞬間浸了後背,腦門上彷彿出現了一個閃着紅光的大字——危!)我一下子來了神,鬆開了大姨被我出草莓的脖頸,興奮得説道:「您同意了?!」

大姨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芳心大之下又説錯了話,可再想要補救已經為時已晚,我的雙手如鐵鉗似的緊緊箍住了大姨的纖,大腿更是直接挎在大姨的身上,封鎖住了大姨的全部退路。

大姨伸手掐撓着我的胳膊,對於皮糙厚的我並沒有什麼效果,而我重傷初愈,整個人就像一件易碎品,哪怕是彪悍的大姨也不會在我還沒有真正觸及她的底線前對我下狠手,親情之上的好度可不僅僅是擺設。

「您死了這條心吧,夜深了,趕緊睡覺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鬆開手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都無法讓我們分開!」

話音未落,我的耳朵微動,門把手上再次傳來轉動的聲音,我心中一凜,不用想也知道來着何人,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姨和媽媽排着隊夜襲我來了?

趕在媽媽發現我和只穿着清涼睡裙的大姨摟抱在一起的畫面之前,我連忙鬆手往旁邊一滾,側躺在邊假裝睡着了。

大姨沉着臉看着「始終棄」的我,恨不得一腳將我踹下去,想是如此,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剎那,她卻下意識就整理好了凌的睡裙。

昏暗的房間裏,媽媽輕車路的摸到了邊,拖鞋,上,躺下,摟住了「我」的,整套動作行雲水、一氣呵成。

「寶貝兒~你到我頭髮了~」

大姨幽幽得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

媽媽一聲驚叫,連忙起身拉開了頭燈,輕拍着起伏不定的口,卻見大姨居然深夜出現在我的上,皺眉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臉怎麼這麼紅?」

大姨急忙大波,將泛着桃花的俏臉藏了起來,不知是不是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心虛,大姨這會兒倒是不急着離開了,反而是挑釁得看向了媽媽,「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大半夜就蓋被子來了?」

「我……」媽媽被大姨噎了一下,兩人隔空鬥了半天的瞳力,媽媽嘆了口氣,淡淡説道:「我一個人睡不着,他不在我身邊我安不下心。」

「哦?那你能陪你的兒子睡覺,我就不能陪陪我的外甥嗎?説起來人家可是為!了!我!才受了那麼重的傷,你還怪我沒良心呢,那我也心疼心疼他不行嗎?

怎麼,我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嗎?那我走?」

和媽媽抬槓一直是大姨的惡趣味,大姨還刻意加重了「為了我」的語氣,媽媽緊咬着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下意識地看向躺在的另一邊裝死的我,恨聲説道:「你睡哪睡哪!」

媽媽關上了燈,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繞到了的另一邊,強行將躺在邊的我擠了開來,面向牆壁側躺了下來,背對着我,賭氣似的不再説話。

這下大姨也走不了,悔得她連連掐着自己的大腿,不過反正媽媽在場她也不用擔心什麼,索側了側身子,大大方方的在我的房間睡了下來。

咦,她趙詩芸需要擔心什麼?!

沒想到我意外地達成了齊人之福的成就,此時,大姨正躺在我的左手邊,而媽媽則躺在我的右手邊,我的並沒有那麼的大,睡三個人有些勉強,媽媽和大姨若是不側着身子的話,就會與我緊緊貼在一起,饒是如此,我與她們之間也就隔着半臂的距離。

房間內傳來媽媽和大姨均勻的呼,我知道她們怎麼可能那麼快睡着,原本媽媽和大姨互相掣肘,我本不該輕舉妄動,可我的心卻像關了只貓兒,抓得我蠢蠢動。

意外和大姨取得了突破讓我的心情極度亢奮,而苦等多時的媽媽終於出現了我的眼前,我的理智被刺的搖搖墜,忍不住悄悄靠了上去,兒與媽媽翹的緊緊貼在一起,大腿挎在了媽媽的上,雙手伸進媽媽的睡衣,環住了媽媽的纖

雖然大姨就躺在一旁,但我的膽子反而遠比平時更大,吃準了媽媽不敢聲張,若是在鬼村之行前,媽媽絕對是一個大耳瓜子招呼了過來,而此時媽媽就像個委屈巴巴的小媳婦,無助得忍受着我的擾,只是死命掐着我的手臂,卻又不敢太多劇烈的掙扎,任何異常的動靜都會順着墊傳導到不遠處的大姨身上,要是真的讓她撞破了「醜事」,這輩子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的緊實讓我心猿意馬,我的手掌不受控制的在媽媽的小腹上游走了起來,火熱的大手在媽媽光滑的肌膚上摩挲着,時而沿着媽媽狹長的肚臍眼畫着圈兒,時而試探的往媽媽睡內的世界進發,當然,我不敢太過分,三角的區還不是我這個級別能夠踏足的,但能摸到媽媽內的邊緣,那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媽媽渾身顫抖着,起了一身的皮疙瘩,我湊近了媽媽的脖頸,輕嗅着髮香,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着媽媽的髮梢,舐着媽媽秀頎的脖頸,安撫着媽媽驚慌的心靈。

我莫名有種在大姨眼皮子底下與媽媽「偷情」的快,心中的火愈發沸騰,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衝動,右手一下子握住了媽媽碩大的房,用力地了下去。

厚厚的罩杯被我抓得凹陷了下去,媽媽房的温熱與柔軟傳遞了出來,指尖的邊緣嵌進了媽媽的罩之內,觸碰到了那獨一無二的嬌下的旗杆瞬間舉起,正正好好戳進媽媽肥厚的之中,單薄的衣物阻隔不了媽媽的美妙,頭被兩片美夾得陣陣發麻,強烈的快頭之上傳導到我的神經,身體為了獲得更多的刺,下意識地起了跨,帶動着在媽媽間研磨了起來。

大姨就在我身後,而我就這麼近距離的侵犯着我的媽媽,她的妹妹,我的理智都快被沖天的火燒斷,右手近乎暴地着媽媽的球,罩的鋼圈都被我捏的變形;左手緊緊箍住媽媽的細不讓她逃開,埋在媽媽緊實翹的肥中,死命地往前頂着,巴艱難的在睡衣的阻擋下,頂開了兩片肥厚的,向着我回家的方向一點點進着,似是要把那層橫亙在媽媽間的布料戳穿一般。

隔着罩和我都能受到媽媽劇烈的心跳,我動得渾身都在戰慄着,然而上的一陣劇痛將我拉回了現實,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事態的發展差點超出了我的控制。

媽媽急得都快哭了,雖然我和媽媽連舌吻都有過了幾次,但部位這麼直接的觸碰還是頭一遭,的意味太過濃郁,以致於媽媽完全無法以「母」的名義來遮掩我過火的行為。

我默默鬆開了媽媽,重新躺回了中間,暗怪自己沉不住氣,蠶食媽媽的計劃都可能會因為我的一時衝動而泡湯。

下的帳篷撐得高高的,我絲毫沒有睡意,一頭餓狼身邊躺着兩塊鮮美的肥,你叫它怎麼睡得着?

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一不可再,既然都做了那麼多過分的舉動,索就瘋狂到底,雙手各自伸出,輕輕墊,製造出一定的空隙,猛地從媽媽和大姨側躺的身下鑽入,環住了她們的纖,肌陡然發力,在姐妹倆的驚呼中,將媽媽和大姨凌空翻了個身,拉到了我的身邊。

身側被綿軟的嬌軀環繞,香風瀰漫,我到格外的安心,無視了她們對我又抓又撓,又掐又咬,我緊緊環抱着媽媽和大姨,漸漸進入了夢鄉。

龍玉米 2024-08-17 22:20:11

第一百四十一章

樂的時光總是飛逝,平時也沒見得我睡得多死,然而摟着媽媽和大姨大被同眠的天賜機會就被我這麼費了。

也就眼睛一閉一睜的功夫,天已然大亮,我的懷裏自然空空如也,只留下兩條胳膊上一排排的指甲印。

我咂摸着嘴,回味着如夢似幻的經歷,直到現在我都有些難以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切實發生過而不是存在於我的臆想之中的事情,而藉此契機,我不僅成攻跨越了和大姨之間的壁壘,更是趁機久違的與媽媽親密接觸了一番,甚至在媽媽清醒的情況下,膽包天地蹂躪着母的本源,媽媽礙於大姨在場,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當然,我也擔心媽媽會不會秋後算賬,畢竟我都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她的兒,按刑法論,我都得跟吳籤當一段時間的室友了。

總的來説,一切的一切尚在我的掌控之中,説不定離真正大被同眠的子也不會遠了。

形勢一片大好啊~我毫不懷疑,屬於我的天即將到來,説不定是作者終於想起他寫的是情小説,而不是™的瓊瑤劇……

多年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大姨意外撞見了媽媽凌晨從我房間內走出來,對我的禽獸本質再瞭解不過的大姨自然不會放任媽媽真的落入我的魔爪,但今時不同往,單純的戀母理論已經不適用於眼前的情況,因為她同樣能看出來自己的妹妹對兒子的情也不再那麼單純了,這個護犢子的妹妹説不定會在自己的「危言聳聽」之下反而被加速推到了小畜生的懷裏,思來想去,大姨竟然再次冒出了「捉」的荒唐念頭,只是這一次的心態與之前天差地別,除了「為了妹妹」這個冠冕堂皇的念頭之外,心底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催促她要去親眼確認這兩人每天晚上躺在一張上究竟在做些什麼。

為何那個膽包天的臭小鬼會讓自己如此掛念?她不敢再往深處想,只是知道不去親眼確認的話,自己就將成為那個被失眠困擾的人了。

早早熄燈是為了養蓄鋭,同時也為了放鬆妹妹的警惕,誰承想一下子睡過了頭,這個點恐怕該做不該做的都做完了,她急急忙忙穿着睡衣就衝了出來,萬萬沒想到自己早上充敵意的表現讓妹妹起了疑心,居然忍到了現在都還沒有過來「蓋被子」,自己反而落入了魔掌,再也難以掙……

*********

我跳下,麻溜地穿好衣服,打開卧室的門,邁入新的世界。

媽媽已經上班去了,只有大姨這個遊手好閒的街溜子靜靜坐在沙發上捧着一本厚重的書,見我出來連頭都沒抬一下,也不知道過來給老爺請個安?

大姨的夫綱不振令我很是痛心,我決定先填肚子再慢慢調教於她。

三兩下橫掃了擱置在電飯煲內保温的早餐,收拾好碗筷,我走到沙發的另一頭坐了下來。

大姨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優雅得搭着二郎腿,兩條修長圓潤的大長腿疊在一起,在小短裙之外,大片羊脂白玉般的腿就這麼不要錢的展現在我的眼前,即便沒有黑絲的包裹,大姨的腿型依然保持着細直勻稱的完美形狀;細而長的小腿沒有絲毫贅,緊實與纖柔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了一起,既有股內斂的英氣,又不失女的柔美,雖常年健身、偶爾習武,卻沒有明顯的肌痕跡,但我絲毫不懷疑潛藏在大姨看似柔弱的嬌軀內的爆發力,刀疤臉已經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證明了一切;粉嘟嘟得白小腳丫套着半隻拖鞋,只剩邊緣的部分還掛着那葱白玉的趾頭之上,晃晃悠悠、將落未落,看得我的心兒都揪了起來。

一本厚重的書籍坐落在大姨的膝蓋之上,大姨專心致志地翻閲着,認真的神情不像是在擺擺樣子而已,我只偷偷看了一眼,就被一長串繁雜的英文晃得眼前發暈。

我枯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既不敢打開電視,怕打擾到大姨的專注,又不想回屋枯燥得玩電腦,電腦哪有大姨好玩啊……

好不容易和大姨拉近了關係,不搞點事情心裏總覺得虧得慌……

昨晚一番拉扯下來,大姨對我的好度起起落落,很是跌宕起伏了一陣,最終定格在八十的節點,雖然看似我倒虧了五點,但實際上我和大姨的關係今非昔比,實實在在夯實了大姨對我的情,真正意義上和大姨前進了一步。

為了驗證這個狀態下的大姨對我的容忍程度,我決定以身飼虎,為了科學,這點兒犧牲算什麼?

我悄悄挪着股,一點點向着沙發另一頭的大姨靠去,這個過程猶如大陸板塊的漂移,漫長而緩慢,卻不會驚擾到大姨,一個合格的獵手,在確保能一擊必殺之前,絕不會輕易暴自己的企圖。

足足十幾分鍾過去了,我終於靠近到能隱隱聞到大姨身上幽香的地步。

是時候了!

我深一口氣,做足了被大姨分筋錯骨的心理準備,猛地一挪股,貼近了沉浸在書海里的大姨,一把攬住大姨不堪一握的纖,腦袋枕在大姨平直的肩膀上,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大姨被我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本能地一個肘擊頂了過來,卻在勁風襲向我的心口前堪堪停了下來,這一下要是挨實了,今天怕是要在上躺着度過了。

我一陣後怕,下次還是不要再和大姨搞這種突然襲擊了,容易折壽。

「滾一邊去。」

大姨語氣冷漠,不耐煩地扭了扭身子,試圖將像塊狗皮膏藥貼在她身上似的我揭下來。

昨晚的放肆過後,我對大姨的敬畏少了許多,然而大姨攝人的目光一直戳在我身上,還是讓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渾身僵硬地攬着大姨,如坐針氈,為了試探大姨翻臉的極限,我只能硬着頭皮保持着輕佻的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雖然美人在懷,但我現在是一點念都升騰不起來,大姨卻也不知為何,説了句讓我滾之後,並沒有強硬地將我推開,只是面無表情的注視着靠在她肩膀上的我,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緊張地嚥着唾沫,心臟跳如擂鼓,忽然,我察覺到大姨似乎有所動作,她終於忍不住要掀開我的天靈蓋了嗎?

雖然我不知道大姨的具體意圖,但我強烈的求生本能並不允許我坐以待斃,可此時放棄,我就白白擔驚受怕了這麼久。

我盯着大姨手上捧着的書籍,靈機一動,剛想和大姨扯一扯書上的內容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然而大姨剛好翻閲到了一篇純英文的文獻,我絲毫不慌,好歹我的英語水平也是常駐140的存在,可當我定睛一看,我所掌握的詞彙就拼不出一句整話!

大姨正在看的是專業的書籍,涉及到的詞彙量就不是一個初中生能接觸到的。

天要亡我啊!

我正考慮着要不要跑路算了,保住狗命要緊,然而久久不見動靜的系統突然給我彈了一條消息:[檢測到『人前顯聖』的條件成立,正在生成『英語通』技能卡……]卧槽!這完蛋玩意兒什麼時候這麼智能了?

真是紗布擦股,給我漏了一手……

我莫名有種看着不中用的兒子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慨,來不及對系統恩戴德,我急急忙忙確認了技能卡的兑換,與先前系統被動生成的道具卡不同的是,這東西要錢的,而且極貴,幾乎扣掉了我昨晚對媽媽又抓又頂積攢到的一點分數,不過我要是真的能籍此完全掌握英語,簡直血賺到了姥姥家,莫説翻譯之類的工作既高大上又收入不菲,至少我不用再忍受只有「Oh-Yeah~……Oh-Yeah~」的教育片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技能卡生效的一瞬間,眼前晦澀難懂又拗口的單詞瞬間變得猶如ABCD一般簡單明朗,美中不足的是一串倒計時毫無意外地出現在了視線的右上角,細軟短的系統終究還是那個拉的吊樣,花了大價錢購得的技能也就堪堪維持個七天,不過應付眼前的局面倒是夠用了。

「Receiveroperatingcharacteristiccurve,接受者作特徵曲線?老姨您這是在看心理學方面的書嗎?這是什麼意思呀,配圖看着跟函數一樣,來您這兒看病還得先做一套數學題麼?」

純正的發音讓大姨停下了動作,她略帶驚詫得看着我,「喲,你還知道這個?

要説單個詞語你認識也不奇怪,組合起來的含義應該不會出現在你們初中的英語課本上,是在哪個電視劇上看來的吧?」

「別把我看扁了啊,老姨!(。JPG)」

我抬起頭義正言辭的看着她,「我的課外時間也不全是在玩遊戲,雖算不上學富五車,但一兩車還是有的!」

「還沒説你胖呢就開始了?你就挑了個恰巧認識的詞組唸的吧,來,你再看這個……」

大姨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指向了另一串單詞。

我毫不遲疑得唸了出來,從釋義到發音,無可挑剔。

這下大姨來了興致,起了考校之心,接連不斷在厚重的書本上指指點點起來,我一邊扮演着步步高點讀機,大姨手指的方向,就是觸發我播報的開關,一邊又不動聲的將腦袋重新枕在了大姨的肩膀上,而我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大姨的柳

大姨不知是不是被我的學識引了注意力,並沒有再去計較我佔她便宜的事情,或許是因為我保持不動的姿勢讓她的身體習慣了我的存在。

轉眼間,一整頁的單詞被我翻譯了個七七八八,不過我也沒那麼蠢,深知裝留一線、後好相見,在系統的幫助下,英文在我眼裏和中文沒什麼區別,但畢竟專業的詞彙太多,我的書櫃裏就沒有一本關於心理學的書,更別説是英文的了,要是完全能認得出來,作弊的可能就會被無限放大,即便大姨窮其一生都無法找到我作弊的證據,但對我的觀肯定會從讚賞跌到懷疑。

在我的刻意下,我隔三差五就解錯幾個單詞,或乾脆坦誠直言還沒有掌握這個詞組,大姨並沒有因為我的錯誤而對我失望,耐心地一一為我詳細解析,而我也「學得」飛快,只消大姨念上一遍,我就立刻爛,一位好老師可遇不可求,而一位省心的學生,更是能大大發別人傳教的望。

大姨在教會了我錯漏的內容後,乾脆捧着書本,從頭唸了起來,嗓音婉轉空靈,如聞天籟。

她的發音比起我依賴系統直接灌頂所獲得的通技能都不遑多讓,當大姨收起大大咧咧的那一面,認真、專注地做着某件事情的時候,身上的氣質再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那種優雅而知,從容而自信的覺令我痴不已,我不由得跟着輕聲唸誦了起來,與大姨柔和的聲音漸漸重合,如琴瑟相和,如鸞鳳和鳴。

房間內回着朗朗的讀書聲,如果不是一位半大的少年正摟着美婦人的纖,依偎在她的肩頭的話,畫面倒是會和諧許多。

這篇論文並不是很長,就佔了三頁的版面,當大姨和我幾乎同時念出最後一個單詞時,在這一瞬間,我莫名有種和大姨的靈魂完全契合的錯覺,而大姨同樣也恍惚了片刻,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但她對我的好眼可見的上升了三點。

要知道到了賽點般關鍵的時刻,每一點好度都至關重要,不觸碰到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休想能有所進展,沒想到我只是一時興起來佔佔大姨的便宜,卻錯使大姨對我的情進一步的昇華了,難道,我的主角光環終於實裝了?

「啪」的一聲,大姨輕輕合上了書本,很快就回過神來,頗有些慨的説道:「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有兩把刷子,不像你媽那個沉遊戲的白痴,六級都要考兩次……」

我剛想邀功兩句,順便拍拍是大姨教得好的馬,大姨彷彿是終於察覺到當前的處境,蹙着眉頭説道:「我説你貼這麼近幹嘛?熱死了知不知道?」

大姨一臉嫌棄地推了推我的腦袋,卻似乎對我摟在她側的手並不是很在意,她的眼神明亮異常,帶着難掩得欣賞,對我的容忍程度也高了許多。

「呃,再……再看兩頁,我以後也要當個像大姨一樣的心理醫生,拯救千千萬萬只失在情海中的羔羊!」

我訕訕得笑了笑,飛速拿起遙控一路降到十六度。

「你?心理醫生?你還是先救救自己吧~」

大姨嗤笑一聲,「你當心理醫生怕不是要污染多少人純潔的心靈了,喏,給你,想看自己看個夠!」

大姨把書往我懷裏一,起身就要走,我急忙緊了緊摟住大姨的手,幾乎都快將大姨擁進懷裏,再次翻開了那本厚重的書,急聲説道:「我學識不,一個人看不懂啊!您看,剛才我就錯了好多個單詞,要是理解錯了人家原本想要表達的意思,將來可要耽誤多少人啊?!」

「你倒還認真了?」

大姨狐疑得看了我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話雖如此,但大姨卻不再急着離開,而是重新翻閲起來,時不時指着書中的某處,斥責着理論學家的紙上談兵,偶爾來了興致就給我説上幾個她在診所裏遇見過的獵奇病例,當然,出於職業道德和保密協議,大姨都是採用化名的形式,不會涉及到具體的人和事,連地點都不曾透

我就這麼一直摟着大姨,靜靜聆聽她訴説着我不曾參與過的人生,時光飛逝,房間內只剩下了清脆的翻書聲,大姨又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空調的冷氣促使她不由自主往我懷裏靠了靠,我的目光早已從書上轉移到了大姨的身上,盯着她致的側臉,那專注的神情對我有着無與倫比的引力,我忍不住狂嚥着吐沫,身體不聽話般朝着大姨香的紅貼近。

大姨對我的企圖一無所知,雖然我們離着極近,但大姨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所有的心神都被佔用,並沒能及時偵測到我的行蹤。

就在我即將得逞時,客廳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大姨下意識回頭一看,被已經離她不到一指之遠的我嚇了一跳,四片瓣擦肩而過,幾乎貼合在了一起,柔軟的觸轉瞬即逝,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往前一靠,想要追尋那股令我心醉的美妙,大姨卻猛地一巴掌按住我的臉上將我推開,咬牙切齒地瞪着我。

以往媽媽中午都是在單位湊合一頓,我的廚藝不在媽媽之下,甚至略勝媽媽一籌,她也就懶得特意趕回來給我做飯,而自從我出了這檔子事情後,媽媽大中午也要驅車往家裏趕,順帶去趟菜市場挑選新鮮的食材。

我勸過媽媽好幾次,沒有必要這麼折騰自己,我一個人不還是把自己拉扯大了?最怕麻煩的媽媽這次卻沒有順水推舟應承下來,每天不厭其煩在小區與單位間往返。

「傻坐在客廳裏做什麼?也不知道幫媽媽提下袋子!」

媽媽的語氣有些生硬,能聽得出來昨晚的進多少讓媽媽對我有了幾分怨氣,然而即便她都出聲提醒了,我卻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更是讓她有些惱火——就知道佔便宜,卻不知道心疼心疼大中午還要在菜市場連軸轉,獨自一人拎着沉甸甸的袋子的媽媽?

她換好鞋子後走了進來,手上拎着兩大袋噹噹的食材,從她的視角看來,就只能看到我的腦袋在沙發之外,而大姨在媽媽走進來的瞬間,忽然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小鳥依人得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一如我早前在她身上的姿勢。

大姨將放在她膝蓋上的書往我腿上一推,我還沒能反應過來大姨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媽媽已經走到了身前,震驚得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嘴兒張得都快能下我的巴了。

我這時才驚覺大姨的險惡用心,客廳的電視都沒有開,大姨是要在媽媽面前刻意營造出我們已經用這麼曖昧的姿勢合看了一上午的書的假象,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媽媽即便親眼所見,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兩人何時變得這麼親暱?而且當着自己的面都不捨得分開,那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豈不是……「我們的情一直都好着呢,不信?來,親一個~」

大姨誇張得撅着嘴,緩緩向我靠近着,即便是有意為之,望着大姨嘟着的小嘴兒,我還是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而我身體的本能反應都被媽媽盡收眼底,她的臉更是沉得可怕。

「討厭,怎麼還害羞了?明明早上還……」

面對我的躲閃,大姨嬌羞得嗔了一句,我自然沒有熊心豹子膽的加持,敢在媽媽面前親吻她的姐姐,更何況我已然隱隱察覺到大姨的企圖,莫説是升起一絲綺念,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大姨也是明知我不敢來,這才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在媽媽面前瘋狂飆着演技。

「還什麼?!」媽媽緊張得問道,提着塑料袋的手都不由得攥緊,充殺氣的目光卻是落在我身上,大姨接下來的話很可能將會決定我的死期。

「咳咳,沒什麼,我們只是在一起看書而已~」

大姨故作驚慌,輕咬着下,目無焦距地四下張望着,「不經意間」看了我一眼,又羞得轉移了目光,她低下了頭,似有意似無意地輕聲嘟囔了句:「好險,差點説漏了嘴……」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剛剛好好足以飄進媽媽的耳朵。

總體來説,大姨這段單口略顯浮誇,矯中帶着一絲造作,擱平時撐死了也就打個七分,然而媽媽「捉」在先,我的本又不是那麼純良,媽媽先入為主的懷疑起我和大姨的真實關係,畢竟在她的眼裏,我連親生母親的主意都敢打,這世上恐怕沒有我不敢幹的事情了,而大姨的「表現」更是恰好印證了她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測。

媽媽的臉沉到了極點,上次見她這個表情,還是她給我轉賬時多按了一個零,而我又拒不歸還的時候。

她深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動了動卻沒再説什麼,氣呼呼得走向廚房。

大姨臉上嬌羞的神情瞬間一掃而空,得意的看着媽媽的背影,輕哼了聲「跟我鬥」,也不知是針對我還是媽媽,一把將我推倒在沙發上,瀟灑地離開了。

我愣愣得看着始終棄的大姨,久久不能平靜,直到「砰、砰、砰」的沉悶響聲傳來,我心裏莫名一陣惡寒,急忙起身跑向了廚房。

媽媽今天不知去了哪個菜場,居然沒有幫她將排骨剁成小塊,而她正高高舉着菜刀,掄圓了劈在一排連着筋的排骨上,聲勢看起來驚人,卻也只是在排骨上砍了道疤痕,骨頭這東西沒有專門的剁骨刀的話只會事倍功半,普通的菜刀就是把自己砍出個口子都不見得奈何得了堅硬的骨頭。

「媽,您這樣不行的,讓我來吧……」

媽媽並不理我,賭氣似的一刀接着一刀做着無用功,我緊走兩步想要搶過媽媽手中的刀,媽媽卻突然轉身面對着我,手上的刀舉過了頭頂,大有力劈華山的氣勢。

我嚇了一跳,連忙止住了腳步,急聲喝道:「刀下留人!」

「何方妖孽,竟敢擅闖廚房重地?!若是道不出個所以然來,定叫你嚐嚐本座的屠龍寶刀!」

媽媽冷冷説道,像是一個沒有情的殺手,然而她高舉着的菜刀上沾着的幾塊碎滑落了下來,掛在了媽媽的頭髮上,瞬間瓦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看着媽媽手忙腳地想要將頭髮上的碎拍下來,我忍住笑出聲的衝動,悄悄上前幫她挑了出來,又規規矩矩地站了回去,正了正神,抱拳拱手道:「稟仙子,是您落人間,帥氣人的兒砸丫~今我偶經此地,忽覺仙氣氤氲、貴氣繚繞,遂覓源而來,果見一位世間罕見的大美女!此女只應天上有,必然是我身居九天,心繫人間的母親大人,兒臣駕心切,這才未經允許,冒然闖入寶地,還望仙子饒我一條狗命,後也好膝下盡孝則個~」

「指桑罵槐是吧?你是我兒子,你的命是狗命,那我豈不是?」

「您的角度也太清奇了吧……」「別跟我貧了,組織上現在對你的成分很是懷疑!你給我老實代,你和她每天在家裏都在做什麼呢?!」「大姨天天在做什麼我不知道,而我,每天都在想您啊~」

媽媽嚴肅得臉倏然一紅,連忙轉過身去,又與那幾排骨較起勁來。

我抓住機會,欺身而上,從背後輕輕摟住了媽媽,雙手叉,搭在媽媽的小腹之上。

媽媽渾身一顫,左擰右扭,卻掙不我強勢的懷抱,折騰了一陣,也就由着我摟着她了。

我趴在媽媽的肩頭,盯着她晶瑩白的耳垂,就像豬八戒看見了人蔘果,強忍住將之嘬進口中的衝動,我柔聲説道:「媽,別生氣了,大姨在逗您呢~」

「生氣?我什麼時候生氣了?!就憑她也能氣的到我?!」

媽媽兀自狡辯着,好在大姨的表演痕跡略重,媽媽並沒有被大姨徹底得上頭,我這才有瞭解釋的機會,不然我連廚房的門都進不了。

「灶台都快讓您劈碎了,還説不生氣吶……」

害怕媽媽惱羞成怒,我的右手悄然探出,攀上媽媽的藕臂,將菜刀連同媽媽握着刀柄的小手一併握住手中,帶着她的手臂一同舉了起來。

刀雖然還是那把刀,但我的爆發力與媽媽不可同而語,有了我這個人形外骨骼機械的加持,這一刀斬下,乾淨利索地破開了骨頭。

媽媽本想説些什麼,卻被齊整斷開的排骨引了注意力,「你這小胳膊小腿倒是沒白練……喂,你要幫忙就自己來啊!!」

媽媽又開始掙扎了起來,因為我緊握着媽媽的手,第二刀已然再次揮下,如果只是靜靜地摟着倒也就罷了,然而隨着我剁排骨的動作,身體上的摩擦就不可避免,而我的左手按在媽媽的小腹,右手抓着媽媽的柔荑,下身緊緊貼在媽媽的OL套裙上,這個姿勢可比大姨搭個肩膀曖昧多了。

「不行,沒有母的加持,我這小胳膊小腿哪裏對付得了堅硬的骨頭?您就是我的藍Buff~」

我在背後看不見媽媽的表情,也不管媽媽偶爾不自在的扭動,一刀接着一刀,劈砍在帶着血的骨頭上。

廚房內只剩下刀片與案板的碰撞聲,每一刀落下,就有一塊排骨被整整齊齊的切割出來,而我的身體也隨着發力時的震動摩挲着媽媽的嬌軀,儘管我極力剋制,下的還是蠢蠢動得翹了起來,撐起單薄的子,頂住了媽媽的

媽媽渾身立刻僵直了起來,她自然不會察覺不到頂住她部那狀硬物是個什麼東西,隨着我揮刀的動作,我的下身有一下沒一下地抵住媽媽的翹磨蹭着,媽媽的耳子都染上了一抹紅暈,然而擺在案板上的排骨也只剩下最後一小段,不知是不是想着馬上就結束了,這事兒説出來也十分尷尬,媽媽竟然沒有出聲呵斥,任由我那東西頂住她的部研磨着,只是儘可能往前縮着股,減少與我器的碰撞。

可她又不是沒見識過我那玩意兒的尺寸,媽媽往前縮的動作非但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我的巴有了伸展的空間,完全立了起來,直直戳在媽媽黑的包裙上。

柔軟的布料並不能提供多少防禦力,竟被我頂得微微陷了進去,火熱的頭埋進了媽媽兩瓣高聳雪間形成的溝壑之中,我倒了一口涼氣,即便隔着衣物,也得我頭皮發麻,媽媽的一切都足於令我發狂,更別説是最原始的碰撞。

我不由自主動起下身,一聳一聳地隔着布料戳刺着媽媽的翹,這個體位若不是衣物阻隔的話,我早已馳騁在故鄉的羊腸小道上了。

「好了好了不用你了!滾滾滾……」

媽媽再也無法視而不見,俏臉緋紅一片,猛地將被我握住的小手掙了出來,連推帶搡地將我趕了出去,關上了廚房的門。

好在大姨沒有呆在客廳,不然讓她看見我去了一趟廚房,卻着個大帳篷出來,非得飛狗跳不可。

足足過了近一個小時,媽媽才喊了吃飯,大姨不停地抱怨着是要把她餓死,媽媽趁機擬定了大姨每個月需要上繳的房租水電伙食費,而我的碗裏出現了一長長的排骨,我能認出來是因為我的生理反應而得以完整保存下來的那一截,然而上面布了密密麻麻的刀痕,不知是不是媽媽在我走後將這玩意當成了我……轉眼又到了我最期待的夜晚,我躺在上,雙手枕在腦後,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今天會是大姨捷足先登,還是媽媽姍姍來遲呢?

好苦惱啊……

然而我左等右等,翻來覆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逝着,我終於不得不正視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們不會都不來了吧……

這都快凌晨三點了,媽媽和大姨出現的可能微乎其微……

許是媽媽還在生我的氣,我這兩天的舉動確實有些過火,而大姨那傢伙,誰能猜的到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雖然孤枕難眠,今晚還是先睡下吧,明天找媽媽好好道個歉,説不定媽媽就回心轉意了。

漫漫長夜,最是擾人心絃,我越是想睡,卻越是神。

忽然,我冒出一個念頭,敵不動,我就不能動了?

我只是去看看媽媽有沒有被噩夢困擾,是否睡得安穩,這不是一個孝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身隨心動,我猛地從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媽媽的門前。

「千萬不要上鎖!千萬不要上鎖!千萬不要上鎖!」

我禱告着八方神仙,緩緩擰動着把手,寂靜而漆黑的客廳裏只有我的心跳聲,為了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我連呼都屏住了,幾乎是以毫米級的速度向下扳動着。

「咔擦」,隨着一聲輕響,媽媽的房門應聲而開,我抑着內心的狂喜,悄悄走了進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雙層的遮光簾完美地遮擋住了一切可能的光源,房間內昏暗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猶豫片刻,還是重新掩上了房門,雖然開着門光線條件會好上不少,但比起被大姨發現我半夜偷偷摸到媽媽的房間裏,這點困難還是自己克服的好。

好在眼睛適應了片刻之後,總算是能在黑暗中勉強看清一個模糊輪廓,不至於到睜眼瞎的地步,但也已是極限了。

我不敢使用任何可能驚動媽媽的照明工具,只能憑藉微弱的能見度小心翼翼地向上摸去,所幸我對媽媽的房間並不陌生,畢竟這是我們每天晚上並肩作戰、反向上分的戰場,雖然很是耗費了一些時間,但我還是成功地挪到了媽媽的邊,沒有發出絲毫動靜。

短短的幾步路已讓我額頭見汗,實在是緊張到了極點,沒有系統的輔助,我不清楚媽媽此時的睡眠狀態,甚至,我連媽媽是否睡着了都沒有把握,要是在黑暗中,媽媽正睜着大眼睛,靜靜地看着我做賊心虛般在深夜裏潛入她的房間,等待我的可就不是沉睡的公主,而是正義的鐵拳了。

我大氣都不敢,緩緩在邊蹲了下來,以防一旦有變,我可以最快速度地滾進底緊急避險。

暗中觀察了一陣,媽媽的呼綿長而規律,應該是已經進入了睡狀態,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抑着嗓音,輕聲喊道:「媽,您睡着了嗎……家裏好像有些不對勁……那些東西又出現了……您剛買的榴蓮被大姨吃光啦……」

媽媽的呼依然沉穩,維持着原先的節奏,如睡美人般安安靜靜地躺在上,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嚥了咽吐沫,盯着黑暗中媽媽恬靜的睡顏,緩緩俯身靠了過去。

我不敢將手撐在上,以免墊受到力後產生的變化驚擾了媽媽的睡眠,好在媽媽的習慣一直都是睡在鋪的邊緣,不知跟我小時候睡覺不老實,老是會滾下去有關,距離倒不足以成為我的絆腳石。

腹的肌漸漸繃緊,為我提供着充足的核心力量,即便我的上身已經彎折了超過九十度,下盤依然穩如泰山,沒有絲毫搖晃。

然而就在我即將得逞的時候,我忽然驚覺,我他喵不是來看看媽媽是否睡得安穩麼?怎麼就突然幹起了夜襲的勾當?

沒有道理啊!我趙某人一生光明磊落,從不會違背婦女的意願,是那種見起意、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是的。

我的內心毫不遲疑就給出了答案。

現在收手我還能全身而退,可我今天晚上,乃至接下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怕是都不會睡得安穩了,我已經習慣於懷抱着媽媽,枕着媽媽的香風進入夢鄉,曾經滄海難為水,一下子又讓我回到單身狗顧影自憐的狀態,心理上和生理上的落差都不會允許我在天亮之前合的上眼睛。

我只是跟媽媽借一點温暖來填補我內心上的空缺,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再説我也幫過媽媽這麼久了,我只是想睡覺而已,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給自己的行為找好了「合情合理」的動機,我不再猶豫不決,雙手背在身後,部就像一台的機器,控制着我準而緩慢地下落着。

時間在這一刻猶如陷入了泥漿般緩慢,終於,我的斜斜地與媽媽的印在了一起,渾身如過電般抖了一下,那極致的柔軟差點讓我的理智就此崩壞,我幾乎是咬破了舌尖才讓自己重新冷靜了下來,強忍住暴地扯壞媽媽的睡衣,強行回到老家的衝動。

媽媽沉穩的呼打在我的側臉上,我就這麼僵硬地站在媽媽的邊,俯身親吻在媽媽的上,許久之後,動的心情才漸漸平復,明明和媽媽舌吻都好幾次了,只是碰了下嘴而已,就差點讓我原形畢

親也親到了,該走了吧……可我的腳像是生了似的,一步都不願意挪動,舌頭更是活過來了一般,不顧我大腦發出的令,強行伸出了口腔,在媽媽嬌的粉上貪婪地舐了起來。

媽媽的因為空調的原因而有些乾澀,在我舌頭的浸潤下,重新煥發了光澤,我一下下輕柔地着媽媽的,細細品味着媽媽瓣的紋理,有心將媽媽的進嘴裏,又怕動作太大會驚動媽媽,心裏被吊得不上不下,舌尖忍不住一斜,輕而易舉挑開了媽媽的豐,鑽入了媽媽的口中,觸在那一排整整齊齊的皓齒之上。

還沒等我探索新的地圖,許是我之前的搞得媽媽有些發,沉睡中的媽媽忽然咂摸了下嘴巴,我的舌頭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落入媽媽熱的口腔之中。

的舌頭承受着媽媽下意識合攏嘴巴的輕咬,雖然不疼,也因此得以錯地侵入了媽媽的口腔,但嘴裏突然多了異物,很難保證媽媽會不會因此驚醒,要是她醒來看見自己的兒子大半夜偷偷跑進自己的房間,還將舌頭進自己嘴裏,怕是有損於我孝子的形象。

顧不得留戀媽媽口腔內的温度,趁着媽媽瓣張合的時機,我猛地將舌頭收了回來,少了我的干擾,媽媽再次沉沉地睡去了。

我一陣後怕,情都被嚇退了不少,可念已起,就連膽子都比平時大上了幾分,為了穩妥起見,我不敢再和媽媽有直接的身體接觸,將目光放在了媽媽前兩座高聳的峯之上。

調整了下呼,我再次俯下身子,輕輕將臉頰蹭在媽媽的豐脯上,不出意外地,我再次被老式的鋼圈罩拒之門外,這玩意兒不知道壞了我多少次好事,我又不敢蹭得太過用力,忽然,我靈光一閃,儘可能大張着嘴巴,輕輕覆蓋在媽媽前高聳的睡衣上。

驚人的弧度自然不是我一張嘴就能包裹得住的,雖然隔着睡衣和墊讓我嘗不到任何滋味,但心理上的刺可一點兒都沒折扣,時隔十幾年,我終於再一次含住了媽媽哺育我的房,可惜衣物的阻隔讓這個過程有些遺憾。

我的左手忍不住也攀上了媽媽的峯,掌心向內弓起,小心翼翼地蓋在媽媽左側的房上,順着那圓潤的形狀,做起了圓周運動,輕輕摩挲了起來,受着媽媽驚人的規模;含着媽媽球的嘴巴微抿,硬是頂着厚厚的了下去,使那份柔軟在我嘴裏的部分更加貼合,舌頭也再次探出,抵住那本該是媽媽粉頭的位置輕捻了起來。

雖然隔着單薄的衣物讓我不是很盡興,但要我去扒媽媽的衣服我是萬萬不敢的,畢竟還沒有到決戰的時刻,我還要考慮自己的退路,儘可能隱藏我的狼子野心,現在做的事情已經相當出格了,擱在以往我連做夢都不敢這麼放肆。

濃郁的香令我有些沉醉,可終究是隔靴搔,玩了一陣,我的野心反而越來越大,這點兒刺遠遠無法足我對媽媽的望,此時收手,前功盡棄,我該睡不着的,還是睡不着,那我今晚的大冒險不是白給了嗎?

要説比媽媽的房更能刺到我的地方,我不由得直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媽媽的下身,嘴裏一陣發乾。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決定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為了不給自己留下遺憾,我還是向着媽媽的下半身靠了過去。要是媽媽也穿着睡裙該多好,不管是單薄的吊帶還是隻到大腿的裙襬,都能給我提供極大的便利,只削輕輕掀起那薄如蟬翼的裙襬,媽媽的小就能盡收眼底,嘖嘖嘖……

咦,改天要不要夜襲大姨試一試……

胡思想着,我還是貼近了媽媽最神聖的地方,那裏是我出生的必經之路,我情不自將鼻子深埋進媽媽的三角地帶,深深嗅了一大口,鼻尖頂住的地方微微凹陷了先去,竟正正好好抵在了媽媽的駱駝趾上。

即便有着睡的保護,媽媽高聳丘依然散發着驚人的惑,我的鼻尖頂着睡陷進了媽媽的之中,忍不住上下拱了起來,一絲似有似無的體味鑽入我的鼻腔,更是讓我的心動不已。

房間內最大的噪音就是我的心跳聲,沒辦法,這種時候你叫我如何能淡定的下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忘情地隔着睡拱着媽媽的,就像一隻放飛了自我的豬在菜地裏撒,忽然,一隻柔的小手摸到了我的頭上,我嚇得差點當場心肌梗,連連後退了幾步撞在了衣櫃上。

我被發現了?!

不對,如果媽媽真的發現我偷偷猥褻她的行為,怎會這麼輕飄飄的放過我?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媽媽只是在睡夢中撓了撓下身,並沒有醒轉的意思,應該是我肆無忌憚蹭着她地帶的緣故。

我長出了一口氣,越獄都不一定有這麼兇險,幾番波折下來,我躁動的情也漸漸熄滅,運氣這東西,再一再二再三就是給臉不要臉了,今晚的收穫頗豐,在不驚醒媽媽的情況下,能做的事情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驚慌之下,我太過着急想要逃離現場,忘記了先觀察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剛一轉身,腳上就傳來一陣劇痛,腳拇指直直踢到了電腦椅上,疼得我下意識悶哼出聲。

「誰?!」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亮光,照亮了昏昏沉沉的房間。

完了,到底還是吵醒了媽媽……我心裏一陣冰涼,高舉着雙手,連忙説道:「媽,是我,別緊張……」

「我還認不出你啊?大半夜的,黑燈瞎火,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媽媽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如何生氣,我這才想起我雖然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好在我的謹慎,並沒有留下罪證,説到底,也就是我半夜出現在媽媽的房間裏這一點比較可疑,卻也罪不至死,最多也就定個圖謀未遂。

念及此處,我的膽氣又回來了,越是表現得畏畏縮縮就越是顯得可疑,我大大方方轉過身子面向媽媽,她已經從上坐了起來,靠在頭長長打了個哈欠,着惺忪的睡眼,頭的枱燈散發着暖的燈光,驅散了我和媽媽之間的黑暗。

腳拇指雖疼,但也沒疼到那種地步,而我卻故意坡着腳,委屈巴巴得説道:「我這不是擔心您今晚怎麼沒來我房間,怕您睡得不安穩,擔心得自己都睡不着了,這才來看看您麼……」

媽媽不動聲地迅速掃了一眼自己完好的衣服,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剛想要再説些什麼,卻注意到我不自然的站姿,一瞬間,所有問題的優先級都被我的身體比了下去,媽媽緊張得問道:「腳怎麼了?傷口又復發了嗎?走,咱們趕緊上醫院!」

説着,媽媽火急火燎的就要下,我急忙制止了媽媽,連聲説道:「媽媽媽,沒事的,我的傷口早好了,就是剛才怕燈光打擾到您的休息,所以才沒有開燈,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媽媽眼可見的放鬆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嗔怪得看了我一眼,説道:「腳的,上來我給你看看……」

得了媽媽的諭令,我直接兩步就竄上了,雙手緊緊摟住媽媽的纖,枕在她的肩膀上,生怕她反悔似的,哪還有半點腿腳不便的樣子?

「哎呀,你這樣我怎麼給你看?快撒手……」

媽媽被我得十分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卻掙不了我的懷抱。

「不嘛,媽媽就是我的良藥,我現在已經不疼了!」

我賴在媽媽身上不肯走,剛睡醒的媽媽渾身暖洋洋的,抱着好不舒服。

「我看你的皮是越來越了,是不是太久沒你了?!」

媽媽掐了掐我的鼻子,賞了個大大的白眼,卻也不再趕我,反而主動攬住了我的肩膀,再次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慵懶得靠着我的腦袋,小手搭在我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着,母子二人久違地談起了心,分享着彼此錯的常。

我們如今的關係十分微妙,不再是單純的母與子,媽媽對我的早已摻雜着一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才是她逐漸對我放任的真正原因,在系統出現以前,莫説是像現在這般依偎在一起,哪怕是牽個小手都是奢望;而丘陵村之行後,媽媽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再對我們之間的距離嚴防死守,潛意識裏想要與我更加親近。

純正的三觀和良好的教育讓她對自己的變化十分不安,母子間愈發模糊的邊界更是讓她惶恐而茫,她的理智亮起了紅燈,瘋狂地發出警報——絕對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然而媽媽終究沒能熬過骨相連的羈絆,還是不由自主地放寬了與我的界限,可即便如此,媽媽也只是表現得和那些與孩子親近些的母親一樣,並沒有從此對我無休止的溺,若媽媽是個意志薄弱的人,我們早就把單都滾爛了,雖然我們現在偶爾會有摟抱等親密舉動,但基本上都是我主動的,不過媽媽也已經很少會拒絕這種程度的親密了。

氣氛逐漸曖昧了起來,深夜時分,孤兒寡母獨處一室,年輕英俊、身強力壯的少年緊緊摟着玲瓏有致、風情萬種的美母躺在上,即便身份忌、年齡懸殊,一股不知名的情依然在悄悄升騰着。

我的心又開始蠢蠢動,摟着媽媽小蠻的手不動聲地在她的側摩挲了起來,白天摟着大姨,深夜摟着媽媽,今天怕不是我的人生巔峯了。

媽媽和大姨最大的區別就是——柔。

媽媽全身上下都軟乎乎的,完美詮釋了「軟妹子」一詞的由來,我有種能夠把媽媽肆意擺成任何姿勢把玩的錯覺;而大姨的柔韌也不差,但比起媽媽而言就顯得僵硬了一些,前凸後翹的嬌軀緊實而富有彈,別有一番風情。

「好了,快回去睡覺吧。」

我正暗自比較着媽媽和大姨手上的區別,媽媽卻忽然開口下了逐兒令,打破了逐漸曖昧旎的氣氛。

「媽~今晚我想在您這兒睡……」

我抱着媽媽不肯撒手,火早已被重新挑起,又怎能甘心就此離去?

「不行!都是大男孩了,還賴在媽媽上,像話嗎?別人家的小男子漢恨不得離自己的媽媽越遠越好,你怎麼就喜一直往我身上貼?」

「那媽媽也希望我離您遠遠地嗎?」

「那……那倒也不用那麼極端,但保持距離還是很重要的,嗯,距離!」

媽媽刻意加重了「距離」兩字的發音,裝傻充可愣是我的拿手好戲,我避而不談,撲進媽媽懷裏撒着嬌:「咱倆誰跟誰啊,這麼見外,一起睡怎麼了?我再大也是媽媽的小寶貝!」

媽媽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故意在她脯上蹭來蹭去的我推開,無奈地瞪着我説道:「你呀,現在個子倒是不長了,全長臉皮上了!我手機呢?看我不錄下來以後在你婚禮上滾動播放!」

「我這是實事求是!再説了,您也這麼大了,不也常常大半夜偷偷跑到我的房間嗎?不能別一換就區別對待吧!」

「臭小子,打拳打到你老孃頭上來了?!叫你少看點七八糟的視頻,要是被那些扭曲的價值觀洗了腦,看我不把你回爐重造了!」

媽媽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雙手輕輕扯住我的嘴角蹂躪了起來,我多想問一句是怎麼個回爐法,重造又是怎麼個程,幸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有下限和尺度的葷話只會顯得沒品,跟幽默就沒有多大關係了。

「我只是要求一視同仁,保障公民的權益!您都在我房間睡了這麼多次了,我也得睡回來才公平呀!」

我嚴正抗議着,然而本以為的據理力爭,卻沒想到似乎正中媽媽的下懷。

她一把拍掉我在她上作妖的雙手,冷笑一聲,得意的説道:「公平?這個社會只講實力,不講公平!房子都是我買的,家裏的一磚一瓦,哪怕是你用的餐巾紙,哪一張發票不寫着我趙曉芸的名字?老孃想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有本事你就自己買房去!等輪到你養我的時候,到那時就是你老媽我看你的眼了~不過嘛,雖説風水輪轉,但也得先轉個幾十年,在你自己變成户主之前,你老孃我!為!所!!為!曉得不?」

媽媽輕佻地拍着我的臉頰,像極了舊社會勢利的地主調戲丫鬟,玩起家長的霸權主義那一套來遊刃有餘。

我一下子被媽媽噎得説不出話來,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但我趙某人立志娶母為,又怎會輕易被媽媽打敗?

「好!既然如此,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媽媽買的,這就都還給您吧!」

在媽媽始料未及的目光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掉了上衣,媽媽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我差點就將自己剝了個光,連子都已經扒了下來,就剩一件單薄的平角遮掩着關鍵部位,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團格外地引人注目。

「哎哎哎,你幹嘛呢?!衣服媽媽都送給你了,哪有往回要的道理……行行行,別再了,我答應你了!答應你了!快住手!!」

眼看我作勢將最後的遮羞布一併摘下,媽媽嚇得死死按住了我的手,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再慢一秒我可就和媽媽坦誠相見了。

「這是您自己説的哦,可不興反悔!」

風水輪轉的速度顯然遠遠超出了媽媽的想象,我這一手破而後立直接碾碎了媽媽豎起的霸權屏障,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公平,尤其是在親子關係裏,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可在兒子面前,盡皆化作了繞指柔。

第一百四十六章

緩了片刻,媽媽總算將一口氣勻了,她萬萬沒想到我的無賴已經上升到了新的境界,一言不合就起了衣服,偏偏還是自己留下的話柄。

她的目光在我的上身打量了一下,忽然,媽媽眉頭蹙起,微微有些驚異,引她的並不是我的肌,而是我這段時間的變化,媽媽從不會在意我的腹肌是一塊還是八塊,她所在意的,從來就都只有我。

「你又偷偷鍛鍊了?!傷才剛好,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嗎?練這一身肌有什麼用?你要去扛水泥嗎?傷口崩開了怎麼辦?!」

媽媽突然就生起氣來,要知道先前她是見過我打赤膊的樣子,那時候我雖然也有馬甲線,但遠沒有像現在這般刀削斧鑿般雕琢出來的線條。

「沒有啊!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哪有閒工夫鍛鍊,大姨可以作證的!

再説了,我本來就有腹肌的好吧,只是沒有那麼明顯,肌只是體脂低的體現,應該是上次在醫院昏了幾天餓出來的,您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來的!」

「真的?那你在家也將養了這麼些天了,怎麼也不見你的『體脂』漲回來的?」

「您不也説了嘛,營養都被臉皮收了……」

媽媽噗呲一笑,終於不再是板着臉的樣子,我連忙趁機轉移話題道:「媽,您剛才都答應我了,那現在我可以在您這兒睡了吧?」

「嗯……」媽媽沉了片刻,緩緩説道:「好吧,既然你的意願如此強烈,媽媽也不是一言堂,你想在這兒睡,那就在這裏睡吧!」

還沒等我呼勝利,媽媽忽然狡黠得笑道:「我上你的房間睡去~」

「別啊!」

我一把將正要下的媽媽拽了回來,差點忘記了媽媽豈是易於之輩,我們母子倆張良計與過牆梯鬥了十來年,我被媽媽坑過的次數數不勝數,在還沒有一之前,怎麼就覺得勝券在握了?

「你又想幹嘛?不是你自己非要在我這兒睡嗎?我這不是按你的意思給您老人家騰地方嗎?」

我不敢去看媽媽眼神,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您要是不在的話,怎麼能算數?」

「怎麼不能算數了?你到底是來睡覺的,還是來睡你媽我的……」

媽媽順着我的話頭,戛然而止,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她甩開了我拽住她的手,重新倚在了頭,沉默不語。

「小亮,你先把睡衣穿上。」

半晌之後,媽媽終於再次開口,我不敢有什麼異議,連忙套上了衣服,遮住了下的一大團之後,媽媽明顯自在了許多,她遲疑了片刻,還是緩緩説道:「有些事情,媽媽想還是跟你説清楚。媽媽知道你對我的……情,在丘陵村的時候你深受重傷,為了不影響你的身體,媽媽才會做出讓步,和你有了所謂的協議,讓你覺得母子之間似乎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深知不該讓你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望,可在當時的那個環境下,媽媽只能出此下策,但你要清楚,這是一個錯誤。別擔心,媽媽不會去怪你,我同樣也有一部分責任。如今我們平平安安得回來了,生活也已經回到了正軌,就讓我們母子也回到正軌好嗎?或許你現在可能覺得很難接受,沒關係,媽媽不會去你,咱們慢慢來,媽媽跟你打個賭,最多等到你度過青期,一切自然也就結束了,到時候你非但不會再覺得媽媽有什麼特別的,説不定還會嫌我煩呢……唔……」

不等媽媽説完,我猛地翻身在了媽媽身上,將她接下來想要説的話全部堵在了嘴裏。

媽媽説來説去,不過就是想矯正我們之間愈發畸形的關係,而我想對媽媽説的話早已説盡,光憑話術就想打破母子間的壁壘,就算是大姨都沒這份本事,既然我們大家誰也説服不了誰,那就只能靠出奇制勝了。

事實上,哪怕媽媽的內心早已鬆動,甚至哪怕媽媽完完全全上了我,她也只會抑自己的情,默默看着我結婚生子,走完一個普通人的必經之路,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個人情而來足我的人生軌跡,所以想要媽媽主動為我寬衣解帶是不可能的,我如果不冒險承擔起引導者的角,我和媽媽這輩子只能互相守望了。

媽媽的神經宕機了片刻,立刻開始了劇烈的掙扎,然而媽媽的招式無非就是那幾套,不是抓就是撓,不是掐就是擰,對於皮糙厚的我,殺傷力極其有限。

這段時間以來,我顧及媽媽的身體,一直強行剋制着自己的望,理智早已憋得岌岌可危,而這兩天的放肆非但沒能宣我的火,反而像是往熊熊燃燒的大火裏扔了兩顆汽油彈,直接被引爆成了燎原之勢,媽媽並不算很強硬的反抗更是讓我得意忘形,我一直維持着相對理的姿態在這一刻觸底反彈,差點毀掉了一切。

説來也是奇怪,如果此時媽媽是沉睡的狀態我反而不太敢造次,然而她已經醒了過來,我的膽子卻像充了氣兒似的膨了起來。

我將媽媽倒在上,烈地吻着她的香,舌頭強勢地衝進了媽媽的口腔,意外地沒有耗費多少功夫就叩開了媽媽的牙關,媽媽小香舌無助地躲閃着,然而狹小的空間並沒有藏身之地,幾番糾下來,我成功俘獲了媽媽香舌,捲進嘴裏大力了起來,甘甜的津不斷地被我入口中、嚥下肚,下的擎天之柱愈發聳立,直直戳在了媽媽的腿心之間。

媽媽推搡我的動作愈發無力,掙扎的力氣也小了許多,急促的呼打在我的臉上,撥着我的心絃。

她的眼裏閃爍着晶瑩的亮光,除了羞憤、屈辱之外,似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深埋眼底。

媽媽的力氣比不上大姨,也沒有掌握什麼足以扭轉別差距的必殺技,我怕媽媽難受,也就沒有去強行限制她的活動,空出的雙手蠢蠢動,昨晚的冒進彷彿為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不再足於佔領媽媽的櫻桃小口,蟲一聲令下,雙手直接掀起了媽媽的睡衣,再一次隔着罩握住了媽媽翹的美

媽媽渾身劇震,卻對在她身上的我無可奈何,我的野心越來越大,厚厚的罩讓我心難撓,我恨不得將這一對礙事的玩意兒撕成碎片,好在僅存的一絲理智及時制止了我的衝動,媽媽此時心神,太過暴的舉動很容易在媽媽的心裏留下影。

我悄悄將手滑向了媽媽背後,摸索到了罩的後排搭扣,雖然我不是單手解罩的情場高手,但媽媽內衣的結構我早已爛,雙手只是輕輕一錯,「吧嗒」一聲,釦子應聲而開。

媽媽雙目瞪得滾圓,就差沒發出光來將我這個逆子燒成灰燼,我強吻媽媽的姿勢無法避開她攝人的目光,索就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官集中在了手上。

我想要將媽媽的罩從她身上扯下來,卻發現媽媽死死着肩帶不讓我得逞,不過我也沒有傻傻地跟媽媽較這個勁,失去了後排扣的支撐,我輕而易舉就將媽媽的罩一把推了上來,兩顆渾圓的大子立刻蹦了出來,軟軟彈彈、晃晃悠悠的,就像果布丁般顫動不止;兩顆粉頭點綴在球的中心,如畫龍點睛,刺着人類最原始本能的衝動;硬幣大小的暈完美得襯托着不知何時早已立的頭,既不會大到令人倒胃口,也不會小到令人失了興致,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如能工巧匠的心設計、完美無缺。

我多想叼住媽媽的大子品嚐一番,然而我的嘴一刻都不敢放鬆對媽媽的制,生怕一鬆口媽媽就會説出令我心碎的,決絕的話。

雙手早已按捺不住,攀上了媽媽再無遮攔的峯,剛一入手,媽媽竟和我同時打了個寒顫,羊脂白玉已無法形容媽媽房的柔,再好的綢緞也無法與媽媽的肌膚相媲美。

我握着媽媽渾圓的球大力了起來,嬌不斷從我的指間溢出,在我的手上不停變換着各種形狀;温熱而滑膩的觸差點讓我的鼻血湧而出,立的頭若即若離地剮蹭着我的手心,撥得我的火愈發高漲。

我的息愈發重,心早已代替理智接管了身體的指揮權,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然而強烈的刺使我放棄了思考,放棄了顧慮,放飛了自我,全憑着本能在指引着我。

房間內的氣温急劇上升,連空調都無法制這股火熱,我的雙手一刻不停地褻玩着媽媽的房,時抓時,時擠時捏;時而夾着媽媽的頭輕輕捻動着,將滾圓的兒揪成了圓錐狀;時而將媽媽的巨收攏在一起,讓媽媽兩顆得猶如能夠掐出水的房互相摩擦着,想象着我的大巴要是在這一刻在這一對妙中會是什麼覺。

媽媽被我堵住的嘴一直在發出「唔唔」的叫喊,卻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單詞,她用力抓着我的頭髮,扯着我的耳朵,卻無法喚醒進入禽獸狀態的我。

人就是這麼一種貪婪的動物,明明已經徹底掌握了媽媽的房,我的心卻愈發不知足起來,理智早已下降到了臨界點,洶湧的火不斷地在蠱惑着我向更深處前進。

我的本意只是想在媽媽目前對我能夠接受的極限範圍內擴寬她的底線,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媽媽對我引力,在解下媽媽罩的那一刻,形勢就已漸漸離了我的掌控。

就在事態即將一發不可收拾時,我的舌頭傳來一陣劇痛,急忙仰頭將舌頭從媽媽狠狠合攏的嘴裏救了出來。

我「哼哧哼哧」的着涼氣,媽媽急眼之下,這一口差點沒把我的舌頭咬斷,被衝昏的理智也得以回覆了不少。

「趙亮!你瘋了嗎?!你還當我是你媽嗎?!」

終於離了我的『虎口』的媽媽厲聲質問着我,或許被憤怒,媽媽竟忘了第一時間將自己的上衣回去。

這一次我竟沒有到多少惶恐,不再去逃避媽媽鋭利的目光,我堅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發自肺腑的説道:「媽,您知道嗎,從小我好像就有一個使命,一定要讓您開心。我想要給予媽媽身為母親的快樂,所以我拼命吃飯、鍛鍊,早早就上睡覺,長得高高大大不讓您心。您以為我真就是為了賺那五一塊的跑腿費而對幫您取快遞樂此不疲嗎?我只是想要看着您自以為得逞時出的狡黠的笑容。我喜看到您開心的樣子,您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牽動我的情緒,我想再也沒有另一個女人能夠令我如此牽腸掛肚。媽,我想把您當成一位母親來尊敬,卻也想要把您當成一個女人來疼,魚與熊掌未嘗不可兼得,不勇敢踏出那一步又怎能知道呢?只要您敞開心扉,一切都給我好嗎?」

隨着我深情的敍述,媽媽漸漸平靜了下來,眼裏的憤怒雖然還沒褪去,卻也摻雜了許多複雜的情,好度和親情值居然在這一刻同時劇烈波動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到媽媽穩定情緒,我咽舌尖上冒出的鮮血的動作似乎讓她產生了誤會,要知道媽媽房還顫微微地暴在空氣中,罪魁禍首的我非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還當着她的面出猥瑣的豬哥相……媽媽再次炸了,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前的一對大子搖來晃去,好一陣波濤洶湧。

我擔心動靜鬧得太大驚醒大姨,只能暫時住了媽媽的雙手,肢體免不了觸碰到媽媽半的嬌軀,媽媽臉上的紅再次蔓延了上來,忽然,媽媽停止了一切反抗,目光平靜地直視着我,冷冷説道:「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兒子!明天我就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我管不了你,就讓他來管你吧!」

『隨便找個男人』幾個字從媽媽的嘴裏説出來,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的理智徹底被憤怒湮滅。

為什麼我就不行!

憑什麼我就不行!

不!

媽媽一定是我的,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對了,除了言語,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驗證,而且,鐵證如山!

我迫切得想要得到結果,連後果都顧不上了,右手不受控制地向媽媽的下身探去,掠過平坦光滑的腹部,輕輕挑開媽媽的睡鑽了進去。

濃郁的氣令我猛地打了個靈,媽媽的內竟整件都透了,是的,絲毫沒有誇張,就像子似的,淋淋一片。

這一發現令我欣喜若狂、振奮不已。媽媽的身體對她的親生兒子並不排斥!

我不認為媽媽成這樣會僅僅是生理上的自然反應,身體同樣會呈現出主人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且比測謊儀都更加準,無從掩藏,這下看她還怎麼狡辯!

我憤怒不甘的心情忽地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思維竟在這種情形下開起了小差。

原來媽媽也是有望的~自從我對媽媽起了心思以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是在我刻意的留心之下,我依然從未發現媽媽有過自的行為,更別提各種婦女之友的小道具了,當然,道這門手藝太過隱秘,媽媽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細如髮,我沒能發現也很正常。

漉漉的內並不會讓我覺得整天就知道宅在家裏玩遊戲的媽媽會是個的女人,事實上我一度擔心媽媽會不會是冷淡,這樣的話我攻略之路可就要從地獄級再往撥一格了。

然而我的擔心也在這一刻得以釋懷,媽媽並非沒有生理上的需求,只是我的重要過了一切,媽媽才會像個的師太,打我出生起就沒見她近過男

不過媽媽和大姨的體質果然一脈相承,大姨的出水量都讓閲片無數的我驚歎不已,而媽媽似乎比起大姨還要誇張,這要到了真刀實的階段,怕不是要水漫整張單了,也不知道這墊防不防……「媽,您就別口是心非了,從小您不就教育我要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內心嗎?

您都成這樣了,還説只把我當成兒子……」

我得意的看着被我在身下的媽媽,而她在我的手伸進她內的一瞬間,整個人就跟石化了似的,想來媽媽尚且還不能接受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居然有一天會將他手伸進她最私密的地方。

大手顫抖着覆蓋在媽媽光溜溜、漉漉的丘上,幾乎將整隻白虎鮑包裹了起來,掌心處傳來柔鬆軟的觸絲毫不亞於媽媽前的巨;腿心處灼熱的温度都快將我入侵的大手融化了,手掌甚至能受到媽媽的在輕微地動着,潺潺細還在不斷從媽媽的身體深處湧出,幾乎將我整隻手掌都澆淋上熱氣騰騰的汁;中指無意中擦碰到了媽媽的之間,兩瓣內斂的誤以為這麼多年來終於來了客人,立即熱情地含住了我的指頭,我彷彿覺到從媽媽蚌深處傳來了一股力,中指無可抗拒地緩緩沒入了媽媽高聳的阜之中。

僅僅一手指,我卻覺到了舉步維艱。媽媽道的緊緻程度竟絲毫不比大姨遜,我真的是從媽媽的這個地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嗎?

糙的中指捷足先登,率先替我打探着回家的道路,雖然媽媽的在不斷地分泌着,但也就堪堪抵消着道的緊窄,中指堪稱艱難地深入着媽媽的道,火熱的壁四面八方圍攏了上來,緊緊擠着我的手指,似要合力將入侵的異物排出體內,我得以清晰地覺到媽媽道內那層層疊疊的褶,這要是將進來,怕不是還沒齊沒入就有繳械的危險了。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事實上從我的手伸進媽媽內,再到「意外」進媽媽的,也就是發生在一兩秒間的事情,嬌弱無力的媽媽猛地爆發出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竟將百八十斤的我一下子掀到了底下。

「咚」的一聲悶響,我整個人面砸在了地板上,擱平時這麼點兒高度就不叫事兒,然而下傳來的劇痛簡直像當場生了三個孩子。

「嘶啊!!!」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起的巴雖然堅硬,但終究特麼硬不過瓷磚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在這場正面鋒中,我愧對主角的身份,沒能在地板上戳出一個窟窿。下傳來陣陣難忍的劇痛走了我渾身的力氣,我連爬起來都做不到,或許也只是我不敢去面對媽媽的藉口。

我不知道媽媽此時會是何種心情,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指,是個母親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要不是我這段時間來悄無聲息地蠶食着媽媽的心靈,媽媽怕不是真的會拖着我一起重開了,還是等她稍稍冷靜下來後再説吧,現在頭,等待我的必然是致命打

打定主意,我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裝死,媽媽在上卻也沒了動靜,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許久之後,我依然沒有聽到來自上的一絲響動,難道媽媽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勢?

我心中有些不安,媽媽不會真的緩不過來了吧?按理來説,她常年混跡職場,抗能力應當不比大姨遜多少,可畢竟這次可不是什麼外部力,而是由內而起,更是由對她最重要的我而起,異地處之,若是我以後有了女兒,而她在半夜裏摸進我的房間,偷偷吃着我的巴……

糟糕,兒又有點蠢蠢動的架勢,生理上的疼痛已經制不住它的起……

我連忙默唸起大悲咒,鎮下了莫名竄上來的火,突然,一陣「嗡嗡」的響聲突兀地響了起來,不是手機落在了地上,而是我的腦子再一次受到了來着靈魂深處的震顫。

一張[痿卡]的金虛影靜靜地懸浮在的我眼前。

我擦,別人家的系統都是讓男主一夜百斬、金不倒什麼的,你丫讓你家人柱力繳了作案工具?

吐槽歸吐槽,我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系統的用意,媽媽天大的怒火,在自己唯一的兒子傳宗接代的道具出了差池後,也只得先記下來再説,而記着記着,就不一定還有算賬的機會了。

況且,這種橋段通常伴隨着媽媽的治療,來自系統的降維打擊可不是現代醫學可以解決的,我的臉上不由出了豬哥笑,腦補着媽媽一臉不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將自己白的小手握在兒子軟趴趴的莖上,嬌羞而又生澀得套着,卻遲遲不見成效,在兒子的苦苦央求下,嬌的玉足、豐腴的美腿、高聳的房,甚至是,教會兒子認識這個世界的,一一淪陷……幹了!

我毫不猶豫發動了技能卡,閃着金光的卡片當即消散,化成點點星光融入我的體內。

一瞬間,系統直接切斷了生殖系統與神經系統的連接,半硬的兒失去了血的供應,當場偃旗息鼓,再也沒有半點囂張跋扈的樣子,視線的右上方出現了一個水管狀的圖標,水管的上半截耷拉在一旁,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代表着大多數男人中老年的現狀。

系統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雖然飢一頓一頓的系統一直半死不活的,存在極低,但每當它生成道具卡時,還是很靠譜的,這次真是幫了大忙,我正不知道該怎麼從暴怒的媽媽手下逃生呢,有道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再也不會隨便叫你垃圾系統了!

我的慨還沒持續多久,忽然,我注意到這一次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尼瑪,倒計時呢?!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上來,熱衷於倒計時的系統,這次居然沒有給出[痿卡]的具體失效時間……

特麼不會是永久的吧?!

能不能撤回啊親?還沒到兩分鐘吧……

這一下我真的慌了,系統的坑,我嘗過了無數遍,萬萬沒想到,本以為今天只是我成為趙公公的第一天,卻不曾想是每一天!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目光所及的水管圖標旁浮現了一行小字:[道具卡持續時間與個人體質有關]模稜兩可的描述絲毫沒能讓我寬心多少,就不能直接整個一目瞭然的倒計時麼?我怎麼知道自己的體質能受影響多久?要是過了暑假都還沒能恢復,大家就一起與太肩並肩吧!

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的腦子震動地板的動靜似乎也驚醒了媽媽,緊接着我就覺得背上一沉,媽媽竟將我當成了台階,踩着我下了,飛速開合了下衣櫃,急步進了衞生間裏。

痿算什麼?我現在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再説了,終歸不是永久的,我也沒必要那麼悲觀,當務之急,是要藉助系統製造的契機逃出生天。

我收斂心神,略一沉,我現在一定要慘!越慘越是能起媽媽的憐憫,慘到她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只要我人沒事就好,那才是我的生門!

媽媽進衞生間估計也就是將她身上穿的那條淋淋的內換下來,之後就該跟我論道了,時間非常緊迫,雖然在系統的幫助下我現在真的痿了,但似乎有些太突兀了,我要怎麼將話題引到我的下半身去?直接跟媽媽説您唯一的兒子不行了,可不能再傷害他了?媽媽怕不是會覺得我將她當成了傻子糊,只會揍我揍得更狠,而且媽媽還在氣頭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有説話的機會。

左右為難之際,舌頭上的隱痛忽然讓我有了靈,這種時候只有最直觀的視覺刺才能嚇得住媽媽!

我一發狠,牙齒狠狠咬在了舌尖上,不是我對自己都這麼下得去嘴,咬輕了怕沒有我想要的效果,而劇痛只會讓我提不起再一次嘗試的勇氣。

準的咬在了媽媽先前咬出的傷口上,嘴裏瞬間充斥着腥甜温熱的體,身後不遠處已然傳來媽媽走出衞生間的響動,正朝這邊靠近着,我疼得眼淚直,視線都有些模糊了,着急忙慌地將嘴裏的體吐在右手上,將手伸進了襠裏,而媽媽剛好在這一刻走到我的身後,見我居然還不識趣的趴在地上,她柳眉緊皺,臉上煞氣密佈,卻只是再一次踩着我的背上了,關掉了枱燈睡了下去。

我疼到扭曲的臉上就是三個問號,媽媽居然沒來揍我?

媽媽可不是善男信女,她必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我,難道是她現在不好意思面對我?還是媽媽也擔心動靜搞得太大驚醒大姨,到時候拿什麼理由解釋我們母子大半夜的武鬥?失眠睡不着練練手嗎?

媽媽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謀劃,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舞台都佈置好了,結果唯一的觀眾卻準備睡覺了?

與其等媽媽明天找到機會對我實施慘無人道的人格糾正,還不如主動出擊,利用好手頭的資源,其實媽媽還是十分在意我的,雖然她無情地將我當成踏腳石,但她每一次的落腳都會遠遠避開我後背上已然痊癒的傷口,我也更加確信我的計劃對媽媽一定會有效的,説不定還能一轉攻勢,從此進入媽媽和我的療階段。

我開始小聲地哼起了意義不明的呻,聲音雖然不大,在這黑暗而靜謐的房間裏卻像蚊般煩擾着假寐的媽媽。

媽媽煩躁得在上翻來覆去,而且刻意搞出很大的動靜,似乎在暗示我不想死就趕緊閉嘴,可我就是不想死才不敢閉嘴啊……

終於,媽媽再也按耐不住,不耐煩地低聲喝道:「我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呢?!」

見媽媽總算搭腔,我急忙裝出一副忍受着極大痛苦與恐慌的語氣説道:「媽,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的……下面,真的好疼……」

「啪嗒」一聲,枱燈再次被媽媽點亮,「下面」兩個字似乎刺到了媽媽,她好像要不顧大姨的存在,準備對我下毒手了。

「你,站起來!」

媽媽的語氣冷漠,我不敢有絲毫違抗,急急忙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剛想要説些什麼,卻見我的手居然放在了襠裏,而且當着她的面都沒有收斂的意思。

媽媽然大怒,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來,我急忙從出了手,張在媽媽面前,閉上眼睛準備硬抗在途的核打擊。

媽媽的巴掌堪堪停在了距離我的臉頰還不到一指的距離,一股勁風差點吹得我的髮型都了,我悄悄眯眼一看,只見媽媽的臉驚疑不定,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又像是在積累着怒氣值。

我連忙往自己的手上瞧去,當即只覺得一陣眩暈,搞了半天,我居然只是在手上吐了口痰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原本我是想用手的鮮血震懾住媽媽,先將她腔的怒氣打散,進而反客為主,徐徐圖之,一步步引關心則的媽媽與我的器主動接觸,我又不是個女孩子,一個男生襠裏血淋淋的,媽媽肯定急得方寸大,到時候還不是任我擺佈了?

然而方才匆忙之下我沒來得及檢查,嘴裏的血腥味也讓我信心十足,怎會料到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還能出了幺蛾子?原來人就是想要吐血都難,萬幸口水裏多少帶了點血絲出來,不然我很難跟媽媽解釋剛剛那麼猥瑣的舉動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媽,我真沒騙您!剛才我摔下,當然,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咳咳,我的那裏戳在了地上,差點沒折了,好像還出血了……」

我急忙解釋着,希望還能有機會補救我的計算失誤。

「活該!我看還是折了好,省的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熊心豹子膽都比不過你的膽!聽説,泰迪絕育了之後可是乖巧了許多……」

媽媽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我不自打了個寒顫,手上那點微不可察的血絲沒能讓媽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反正我也不是裝的,一咬牙,索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拉下子,軟趴趴的青蟲不住地在媽媽的面前晃着,似是想要將她催眠一般。

「你你你……趙亮!快給我把子穿回去!我數三聲……」

媽媽沒料到我居然還敢放肆,慌得偏過了頭,不敢再往我這兒看一眼,卻還是倔強地想要維護自己身為家長的尊嚴。

「媽!我真的沒跟您開玩笑,我……我硬不起來了!!」

我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那份焦急、惶恐、無助拿捏得恰到好處,哪怕是挑剔的大姨在場,也得給我舉起十分的牌子。

「你硬……只是因為剛才突然受到外力的打擊,所以才會這樣,過一會兒就自己好了,你再不把子穿好,我關了燈照樣你!」

媽媽幾乎是吼着説道,原本已經平復下來的白皙臉頰,眼可見地染上了一抹紅暈,可我絲毫不為所動,就只是光着股站在媽媽面前。

「唉,好了好了,明天我請假帶你上醫院看看行了吧!你先回去睡覺,急診又不接待你這種情況,大半夜的你讓我怎麼辦?都説了不會有什麼事,這麼矮的摔下來能蹭破點皮已經頂天了,你越是擔心才越會出事,心理因素同樣很重要,我又不是醫生,你……你給我看有什麼用?」

許是我的表現讓媽媽覺得我是真的很害怕,她的語氣也軟了一些,或許我本該就此收手,待拿到醫院頒發的證明,再合理合法的痿,慢慢與媽媽周旋,可我好不容易手持尚方寶劍,卻又讓我按兵不動,着實令人心難撓。

我眼珠一轉,決定先鋪墊一下,順帶試探一下媽媽的底線,再好好謀劃怎麼將媽媽與我的生殖器掛上鈎。

醖釀了一下,我故意誇張得喊道:「啊……血!血又冒出來了……」

這個關鍵字讓媽媽也顧不得矜持,慌忙轉頭看向我的下,在我癱瘓那會兒,媽媽天天都會幫我擦拭下身,此時再次面對我即使疲軟狀態下依然比絕大多數人還要大上一號的器倒也不是那麼難以直視。

「血呢?在哪裏?」

既然已經轉了過來,媽媽也不再扭捏,盯着我的兒四處打量着,無力垂着的莖上除了我一開始蹭上的一點兒微弱的血絲,再也沒有什麼異常。

「您那個角度看不到,在這兒……」

我努了努嘴,媽媽並不能確定我指的是哪兒,但見我煞有介事的模樣,還是耐着子與羞赧又湊近了一些。

「還是沒看到傷口啊!你要是敢騙我……」

媽媽的語氣愈發急躁,本身就憋着一肚子火,要是再被我這個逆子騙着盯着生殖器猛看,她身為母親的尊嚴當真是一點不剩了。

「我哪敢騙您啊!您再仔細瞧瞧,一定有的,不然那上面的血哪兒來的?」

我引導着媽媽,伺機讓她自己察覺到我莖的異常,雖然出了各種各樣的意外,但最終還是回到我的計劃之中,然而我卻沒有注意到,代表着技能生效的小水管圖標突然急促地閃爍了起來,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反應的時間,「倏」地一下消失了。

一股熱猛地衝向下身,巴從青蟲進化成巨龍只用了不到一秒,起的光速膨着,媽媽離着我的下身並不算很近,奈何我的尺寸就是這麼任,在海綿體的充能下,頭剛剛好好頂在了媽媽柔軟的嘴上……

淒厲的尖叫幾乎貫穿了整棟大樓,樓道里的聲控燈幾乎在同一時間亮了起來,不時還伴隨着嬰兒的啼哭聲,我頂着臉上兩道深深的五指印,連子都來不及拉上,倉皇地逃回了房間……

打死我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何止偏離了我的預期,簡直是在軌之後還給我來了個漂移,什麼勾八道具卡居然連十分鐘都撐不到!?所謂得「與個人體質有關」也太特麼了吧!

這下倒好,非但沒能和媽媽進入療階段,反倒因為欺君之罪還要罪加一等,更別提我的生殖器與媽媽的親密接觸,最虧的是雖然我的頭碰到了媽媽的嘴,但那一瞬間就像二師兄一口嚥下了人蔘果,我是半點兒都沒有體會到將頂在媽媽嘴裏是個什麼覺。

明天還不知道媽媽會扒我幾層皮,而那一聲穿透力極強的驚叫更是有可能驚醒睡的大姨,引起她的警覺,原本循序漸進、穩紮穩打的局面然無存。

縱觀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其實我對媽媽的攻略已然初見成效,若是之前我膽敢將手伸進媽媽的衣服裏她的房,用堅硬的她的股,媽媽非得批發一車皮帶將我到重開不可,而絕不是輕飄飄地甩我幾個臉

即便我今晚有些進,都把媽媽的罩剝下,地握住了她的房,媽媽的反應也並沒有烈到我難以承受的地步,我本可以見好就收,先佔穩媽媽的房,讓她習慣與我的進一步親暱,再一點點侵佔她的下身,讓媽媽不知不覺間淪陷在我的温柔鄉里。

明明都已經隱忍了這麼久,到頭來,好不容易勝利在望,我卻急功近利,失了分寸,而療作戰的失敗更是讓我失去了與媽媽捆綁在一起的理由,接下來的子將會如履薄冰。

不過轉念一想,媽媽和我的關係已經進入無法逆轉的狀態,我若是維持原先的節奏,最多一年,我就能將媽媽一點點轉化成我的形狀,而她也不會因為與親生兒子的結合而到過多的心理力,有充足的時間讓媽媽慢慢適應我從各個方面參與到她的人生,但,時間來不及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會選擇安全無痛的方式,可最多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的主線任務就會失敗,到時候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我的衝動並非帶來的全是負面的影響,這一頓作下來,媽媽對我的好度首次跌破了九十,一路降到了八十,岌岌可危,但親情值也得以下降到了十點,處於生與死的邊界;如果媽媽對我的好度持續下降,若是還有高昂的親情值支撐的話,媽媽只會與我拉開距離,但我依然是她的寶貝兒子,而在她對我的親情值如此之低的情況下,很可能不再心慈手軟,説不定會做出什麼過的舉動。

我如果重新扮演一個乖乖兒,從此不再對媽媽動手動腳的話,媽媽對我的好度自然會回暖,但隨之而來的,好不容易下來的親情值同樣會跟着水漲船高,一切的努力白費不説,媽媽對我的花招已經有了抗,再想將媽媽的對我覺昇華到男女層面,難如登天;可我若是對媽媽還是不規矩的話,媽媽的好度就可能跌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局,進退不得。

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我想到了第三個人的存在,破局的關鍵,會不會在大姨身上?

若是接下來我刻意疏遠媽媽,晾她一段時間,將全部的力傾注在大姨身上,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尤其媽媽和大姨積怨之下,更是沒完沒了;而當媽媽看到自己的兒子當着她的面對別的女人大獻殷勤,而對自己卻答不理時,我就不信媽媽會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我越想越覺得可行,神經愈發亢奮,可我還得抓緊休息,別忘了,我眼下的劫難可還沒度過呢,明天不好好表現一番,真不知死字要怎麼寫了,媽媽也是第一次為人母,也在摸索着如何當好一個母親,在拼命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我時,她也害怕我走上歧路,更是聽信了男孩子抗揍的讒言,我小時候就沒少捱過打,實際上我對媽媽的恐懼印到了骨子裏,只是被我蓬望掩蓋了過去,一想起媽媽揮動皮帶的模樣,我發自靈魂的打了個寒顫。

然而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吵得我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一幕幕曖昧旎的畫面在我腦海裏滾動播放着,巴硬得都快壞死了,心裏的惶惶卻又讓我沒有導管的興致。

猶豫再三,我緩緩將那深入探索過媽媽體內的聖指含進了嘴裏,內心頓時到前所未有的安寧,就像不安的嬰孩得到了他的嘴兒,睡意一下子湧了上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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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這一睡差點就睡過了頭,眼睛一閉一睜,都已經快十點了,我猛地從上爬起來,手忙腳穿好衣服衝出了房間。

一切似乎都與往常沒什麼兩樣,媽媽已經去上班了,大姨還是捧着那本厚得嚇人的書安安靜靜地看着,我的早餐被細心地擺放在電飯煲中,無論我幾點起,都能吃到熱乎乎的早餐。

媽媽還能為我留早餐,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信號,但我沒有被盲目的樂觀矇蔽了雙眼,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我差點就撲了街,媽媽不會拿我的身體開玩笑,但一碼歸一碼,該出手時她照樣不會手軟,人的身體還是有那麼幾個無關痛的部分,既不會傷到筋骨,又能讓人得到足夠的教訓。

我不確定媽媽中午是否還會趕回來做飯,為了蒐集情報,我着臉湊到大姨身旁問她中午吃什麼,得到大姨一個看白痴的白眼後我就知道,媽媽並沒有將中午飯託付給大姨,這就説明媽媽中午肯定會回來的,而且看大姨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模樣,多半是沒有察覺到昨晚的動靜,局勢看起來還不算太糟。

我沒心思去糾大姨,火急火燎衝出了家門,打了輛車來到了最近的菜市場,這個點那些最新鮮的好貨早就被大爺大媽們掃一空,不過我也不準備安排什麼山珍海味,太刻意了,重點是我的拳拳孝心不是麼?

逛了一會兒,我挑選了幾樣最拿手的玩意兒就趕了回來,沒有什麼高大上的東西,不過些家常小菜,但都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常做給媽媽吃的,希望能勾起媽媽的回憶,念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饒我一條狗命。

那時候媽媽老是有意無意地給我灌輸男孩子一定要學會做飯,不然將來都討不到老婆的觀念,甚至不惜重金請了位小演員現身説法,那小女孩膚白貌美,小小年紀已是美人胚子,一身致的小洋服活像童話書裏的公主,讓當時還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我幾乎移不開目光。

有了真實的案例,單純又年幼的我自然深信不疑,我也不知道才上五年級的我着哪門子急娶老婆,央求着媽媽教我做飯。媽媽「左右為難」了半天,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又是嘆氣,在我進貢了私藏多年的歲錢之後,媽媽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手藝傳授給了我。

可當我學會做飯之後,那小女孩就再也沒出現過了,然而這鍋,一拿起,卻再也放不下了,因為媽媽又更新了娶老婆的標準,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女生最忌諱的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堅持的男生最人……於是乎我就在家裏顛了兩年的大勺,老婆還沒找到,媽媽倒是早早就享受着我媳婦兒的待遇,直到後來我無意間發現了媽媽與那個小女生的轉賬記錄,我瞬間就覺得自己長大了,媽媽見行跡敗,這才不得不重新接過了我的鍋。

現在想來,我能比同齡人更加沉穩,媽媽功不可沒,如今或許也可以説是她自討苦吃了……

「喲,您今天忙裏忙外的,原來是打算一手啊,是迫不及待想要繼承你媽和我的遺產了嗎?」

大姨倚着廚房門口嘖嘖稱奇,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我起鍋做飯,更是誇張地連滅火器都搬了過來,她那張嘴估計也就只有着我的時才能消停一會兒。

我不去與大姨逗悶,專注於手上的活計,務求準掌握每一道菜的味道,就在大姨瞠目結舌中,一道道香味俱全的菜餚被我擺盤上桌,就在我將最後一盤菜端上來時,媽媽也恰好開門進來了。

她的臉十分憔悴,濃濃的黑眼圈使她不得不化了個淡妝來遮掩,然而那雙目中的血絲與疲憊卻是掩蓋不住的,想來媽媽在我一番胡鬧之下幾乎徹夜未眠,即便如此媽媽也沒有選擇在單位休息,而是頂着烈趕回來給我這個逆子做飯,手上那兩隻噹噹的購物袋足以説明一切。

我急忙了上去接過媽媽手中的袋子,從未覺得自己竟如此禽獸,肆無忌憚地踐踏着媽媽的,還着個B臉説自己對媽媽的是純粹的?

媽媽倒是沒有拒絕我的殷勤,看到一大桌子的菜餚也不是很驚訝,我們母子倆誰還不知道彼此的底細,而我的用意更是昭然若揭。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媽媽的臉,她卻好像沒事人一般,昨晚的一切倒像是我的一個夢,可我找媽媽搭話時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我這才明白,還沒等我疏遠媽媽,媽媽倒是先疏遠我來了……飯桌上的氣氛尤為沉悶,人的大姨又怎會看不出我和媽媽之間詭異的氣氛?

「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貓叫?」

大姨忽地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什……什麼貓叫?」

我心頭一緊,難道大姨並非一無所覺?

「大概後半夜的時候吧,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一聲貓叫,的,不過我睡得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説不定只是哪隻野貓在叫呢吧,可這不是二十樓麼,奇怪……」

大姨的話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聽得我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可能是哪位鄰居家養的吧……」

我訕訕地笑着,大姨不置可否,媽媽的臉沉似水,一言不發地默默扒着飯,連菜都沒動一筷子。

這麼幹吃下午肯定會餓肚子的,我小心翼翼地夾了個腿遞到了媽媽的碗裏,大姨眉一挑,戲謔道:「喲,今兒個真是活久見了,又是做飯的,又是夾菜的,多少有點黃鼠狼給拜年的意思了哈,來,給你老姨也儘儘孝~」

大姨拿着筷子敲了敲碗沿,似笑非笑得看着我,那目光似乎能穿透我的偽裝,照進我不軌的心。

我看也沒看,胡夾了個腿就放進了大姨的碗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媽媽,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媽媽在我將腿放進她的碗裏之時就不動了,默默看了一會兒後終於夾起了那個腿,卻不是放進嘴裏,而是直接丟在了桌上,接着繼續埋頭扒着大白米飯。

我的心一下就涼透了,失落地低下了頭,看來這次對媽媽的刺真的過了頭,但我也知道這是媽媽最後的應反應,只要我能成功將媽媽從這個狀態下拉出來,我這輩子都不需要去面對婆媳問題了,可該怎麼做我暫時毫無頭緒,媽媽對我的警戒已經拉到了極致,如果還在丘陵村的話倒是不難破解,然而如今天下太平,連繫統也沒能找到製造機會的契機,總不能讓我去跳樓吧……大姨眉頭蹙起,瞬間收斂了玩味的笑容,目光由戲謔變成了審視,也不再説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我,手上夾起腿咬了一口。

「呸呸呸……」

大姨苦着臉將吃進嘴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定睛一看,她吃的哪裏是個腿,分明是塊腿狀的生薑!

我只到兩道冷冽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不過我也沒心情去搭理大姨,更沒有心思去刻意整她,只是偶然碰見了湊巧罷了。

忽然,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桌子底下撥着我的腿,從觸上判斷,分明是一隻柔的小腳。

我瞬間緊張了起來,目光迅速掃過了媽媽和大姨,兩人都在埋頭吃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媽媽自然率先排除了,而大姨,且不説我剛剛才「整」了她,我們的關係也還沒發展到當着媽媽的面玩餐桌Play的時候啊……

難道,除了我和媽媽、大姨,還有第四個人在場?!

在這個存在着超自然力量設定的世界裏,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讓我到奇怪,我決定先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然而那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腳似乎並不是在撥我,而是在,探測我的位置?

正納悶間,忽然,我的右腳被它一勾,直接被拋了起來,落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温熱墊上,我渾身的血幾乎在這一刻逆,媽媽也是震驚得渾身一抖,難以置信地看着我。

「砰」,她猛地將手上的碗重重一頓,直接起身拿起包包就出門去了。

我被動挎在媽媽腿上的腳直直落了下來,磕在了地板上,我卻絲毫都不覺得疼,哪有什麼第四人,惡鬼就坐在我對面啊!

大姨也沒料到媽媽的反應會如此之大,桌上的那隻瓷碗居然都已經裂成了兩半,看向我的目光更是帶着一層深意。

這頓飯食之無味,原本想要討好媽媽,卻在大姨的攪合下變成了我不知死活的得寸進尺,好度更是連八十都穩不住了,堪堪停在了七十五,不過我倒是有點債多不愁,破罐破摔的覺了,反正都這樣了,還能糟糕到哪裏去。

好在媽媽晚上也按時回來了,而且是一個人,我提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生怕她一怒之下真給我領了個野男人回來。

家裏的氣氛變得愈發凝重,大大咧咧的大姨都老實了許多,我就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了。

直到我上睡覺,媽媽也沒來找我談話,我倒是寧願她狠狠我一頓,只有這口氣發出來,我才能有迴旋的餘地。

「啪……」睡夢中的我只覺得臉上一疼,睜開惺忪的睡眼卻見一身運動裝束的大姨站在我的邊活動着筋骨。

「快起來,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準備,我看你的力太旺盛了,從今天開始,每天跟我跑步去吧!」

第一百五十章

我睡眼惺忪地跟在大姨身後,就像在夢遊似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的衣服。

雖然夏天還沒過去,但凌晨的空氣多少帶着一絲寒意,一陣微風拂過,鑽進我寬鬆的衣領,使我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個點已經有不少早餐的攤子支了起來,人們為了柴米油鹽奔波着,倒也不算冷清。

大姨徐徐地跑在我前面,她身上穿着一套淺灰的運動服,寬鬆的子被翹的撐得圓,雖然沒有一絲,但光看這大股的完美輪廓就足以令人臆想到孩子將來該上哪所幼兒園;許是運動Bra的功勞,一對傲人的脯被緊緊束縛着,不見一絲波動,我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不想叫外人佔去了大姨的便宜。

我刻意放緩腳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大姨身後,一路欣賞着那一對豐的擺動,枯燥的運動似乎也沒有那麼乏味了,媽媽如今正在氣頭上,無論我説什麼、做什麼都會被懷疑別有用心,而任何失誤都會被媽媽無限放大,畫蛇添足並不明智,我還是等媽媽緩過了這股勁兒再做打算。

雖然大姨極有可能察覺到了什麼才會突然莫名其妙拉我和她一起晨跑,但歪打正着之下,正中我的下懷,我正愁不知該怎麼和大姨表現得親密一些,大姨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要小看了只是一起跑步而已,我和大姨將會因為這個小小的運動而有了更加密切的集和話題,原本我可是媽媽鐵打的隊友,雖然現在連開黑都被媽媽取消了,但在飯桌上我就可以和大姨暢談每天早上的見聞,運動的想和心得,甚至還可以藉助請教的機會和大姨產生肢體接觸,媽媽被完全晾在一旁,我就不信她會沒有一點心理落差。

就是不知道對於好度跌破八十的媽媽這招還管不管用……想起我就來氣,大姨這個妖,本想讓她充當助攻,沒想到反而讓她補了刀,我惡狠狠地盯着大姨的背影,恨不得再一次將她按在馬桶上打股。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遠遠跑出了小區,我忽然發現大姨的節奏似乎有些了,難道是岔氣了嗎?

我緊跑兩步想要上前查看大姨的情況,大姨卻忽然加快了腳步,再次將我甩在了身後,我有些納悶,怎麼還越跑越快了?我再次想要超過大姨,卻換來了大姨進一步的提速,我這才後知後覺,大姨不會是在跟我較勁吧……

我嘗試着重新放慢了腳步,果然,大姨也跟着慢了下來,維持在領先我兩個身位的地方,我哭笑不得,大姨真是什麼都爭第一,看她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想來也沒什麼大礙。

我也不去點破,默默跟在她的身後,只是我們越跑越久,越跑越遠,周圍的景都已經不是我所悉的環境了,我四下打量着,視線的不遠處竟出現了一座公園。

好傢伙,這地兒離小區可差不多有十公里了……

大姨又不是搞田徑的,晨跑只是她的常鍛鍊而已,應該不至於有這麼高的強度吧,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有帶錢包的樣子,來回那可就是二十公里了,是因為我的存在大姨才這麼拼嗎?還是説大姨拉不下這個臉,我一個新手上路的人,跑了十公里不過微微氣,而她一個天天鍛鍊的老司機怎麼能在我面前跌了份,不把我練趴下怎麼立下馬威?

我又不想和大姨分出生死,有心放放水,讓她嘲諷兩句也不痛不,就這時,大姨忽然身形一晃,整人栽倒在路旁的綠化帶上,我離着大姨有一段距離,本就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着大姨跌倒在地。

「您沒事吧!」

我急忙衝了上去,扶着大姨在草地裏坐了起來,大姨束成馬尾的大波上沾了雜的花草,好在看起來雖然狼狽,但萬幸是摔在柔軟的草地上,並沒有什麼嚴重的擦傷。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摔一下能有什麼事……嘶,疼疼疼……」

大姨似乎對於自己的溝翻船覺得很沒面子,一把將想要攙扶她的我推了開來,着自己的股想要站起來,腳上剛一發力卻又坐了下去,按着自己的腳踝連連倒着涼氣。

我不顧大姨的阻撓,蹲在她身前掀起她右腳的腿一看,原本白皙秀氣的踝骨已然紅腫了一大片,看樣子軟組織肯定是挫傷了。

此時的天剛擦亮,路上別説行人,連來往的車輛都極為罕見,大姨剛摔倒時還沒什麼覺,這會兒後勁才上來了,疼得她整張小臉煞白無比,額頭冒氣一片細密的汗珠,腳上的紅腫也眼可見地鼓成了一個小包。

我焦急地説道:「您先坐這兒別動,我去找人借個電話叫輛救護車……」

説着,我起身就要朝來時的路上衝去,距離我們現在位置差不多一公里的地方就有個早餐攤子,我全力衝刺的話用不了三五分鐘,大姨卻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腳,差點沒把我拽了個狗吃屎。

「叫什麼救護車!你見過崴個腳還叫救護車的嗎?!我可不想開創你們這個小地方的新記錄!」

「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乎這個?!」

「別瞎咋呼了,多大點事,找個小診所點雲南白藥,過兩天就好了,這點小傷小痛還要費醫療資源麼?」

大姨朝我翻了個白眼,依然死死地拽着我不撒手,我若是堅持要呼叫支援,拍是得拖着大姨一起上路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蹲在大姨身前,小心翼翼地捲起大姨的腿,避免腫的部位擦碰到衣物產生刺,一直讓大姨坐在綠化帶上也不是事,好在不遠處就是公園所在了,我直接將大姨橫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反抗,大步邁進公園尋了個長椅將她放了下來。

這座小公園只是供大爺大媽們遛彎使用的開放場所,值班室裏空無一人,管理人員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沒辦法尋求他們的幫助。

稍微逛了一圈,我沒看到半個人影,只好回到了長椅上坐了下來,將大姨的腳抱在懷裏,開始起她的鞋子。

「你要做什麼?!」

大姨急道,卻因為腳上的紅腫不敢過多掙扎。

「我給您按摩一下吧,説不定能緩解下疼痛。」

「你可饒了我吧!能不能有點常識?扭傷通常伴隨着皮下出血,你又不是專業人員,下手沒輕沒重的,等下給你成二次出血,想讓我的腳腫成豬蹄嗎?」

我剛把大姨右腳上的襪子剝了下來,尷尬地僵在那裏,大姨的小腳散發着瑩白的澤,雖然沒有指甲油的粉飾,但代表着健康的粉同樣絲毫不遜;十公里的慢跑下來,大姨的腳丫暖烘烘地,握在手心裏十分舒適,微微的汗漬並沒有生成任何異味,反而與體香釀成了一股獨有的氣味,令我有些上癮。

「那我給您找點冰塊敷一下?」

我試探着問道,大姨這才點了點頭,我卻又想起來周圍哪有商鋪的影子,我靈機一動,將大姨細的小腳丫舉到邊,對着紅腫的腳踝,輕輕地吹了起來。

大姨渾身一震,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女孩子的腳同樣是私密而曖昧的部位,卻被我大大咧咧地抓在手裏,靠在邊,這種親暱的程度已經超出了大姨能夠接受的範圍,大姨一下子將腳丫了回來,急聲説道:「好了好了!不用在這兒瞎折騰了,我沒有那麼疼了,我記得小區裏就有個醫務室吧,我自己去那裏看看就好了。」

説着,大姨重新套上鞋襪,坡着腳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您打算這麼走回去呀?十公里呢……」

大姨不搭理我,倔強地一瘸一拐地走着。

我緊走兩步在大姨前方不遠處蹲了下來,雙手向後方展開,大姨卻徑直從我的身旁路過。

這下我也不客氣了,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任由大姨胡來?我直接從背後將大姨橫抱了起來,大步地走着。

「趙亮!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大姨不出意外地掙扎了起來,這下輪到我不為所動,剛剛受傷的大姨也沒有多少掙扎的餘力。

我們在小公園裏修整了近半個小時,這個時候街邊已經有行匆匆的社畜如行屍走般地路過,他們的臉上如出一轍的死氣沉沉,雖然身體還活着,但只剩下體的肌記憶還在帶着他們前行。

大姨愈發不自在,一個半大的少年以公主抱的形式懷抱着一位美婦在大街上穿行,可以預見明天的短視頻將會被「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字眼佔

「你……你還是揹我吧……」大姨的聲音細若蚊,到底是個審時度勢的社會人,屈伸毫不含糊。

我不想在大姨承受着生理上的痛苦時去調戲逗她,老老實實地將大姨放了下來,重新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好説話,這下給大姨整不自信了,彷彿不認識我了一般,上上打量了我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第一時間受到兩團巨大的柔軟在了背上,雙手往後一收,撈在大姨大腿上站了起來,沒有多餘的小動作,只是邁着沉穩的步伐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rsd2009 2024-08-17 22:20:11

停更這麼久,突然來這麼一波大更新,看的好。好不容易媽媽快到攻略了,來這麼一出,這是要轉頭在大姨地方刷進度啊,看這對行人的描述,咋覺又要開始靈異事件了呢?回來後耳花花和他爸還沒代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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