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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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

作者：不詳

「唉……」她長長的睫抖動了兩下，伴着一聲嘆息，又低下頭去。我靜靜地注視着她，已經習慣了她每的長吁短嘆。

「你説，」她忽然回過頭，粼粼河水在她蒼白的面容上眩目的盪漾着。「我還能見到他嗎？」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惘又寂寞。我搖了搖頭，就如同她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時一樣。

「唉……」又是一聲輕嘆，她再次歸於沉寂，呆呆的望着河水，一動不動。

「既然見不到，何必再等下去呢？」我問。

她似乎有些詫異，「你問我？」

我啞然，這姑娘果然有些痴了。她散亂的瞳孔重新聚焦起來，起眼睛看着我，歪着頭。

「因為我們約好的，三生三世。」她伸出三個指頭，在我面前晃了晃了。

「你們見不到了，三生三世也見不到。」我忍不住提醒她。她的眼眸中泛起一陣霧氣，眉頭深鎖，一雙芊芊玉指絞得關節發白。

「所以我在這裏等他，我們會想出辦法的。」她執着的樣子，讓人心疼。

「何必呢，過你自己的子吧。」我徒勞的勸着，她果然充耳不聞。

又是一。遠處傳來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很快被驚醒了。他又來了，不過不是她的他。

她輕輕地顫抖着，跪了下來，淚水漣漣。「再給我三天時間，求求您，再給我三天時間。」

他沒有説話，左手扳起她的臉頰，右手伸進她的衣襟……她認命的閉上眼睛，睫上一片晶瑩。河畔上。他練的退下她的褻衣，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她還是顫抖着，嗚咽着，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角。可我無能為力。

他息着，將她翻來覆去，一隻手攀上她的房，另一隻手伸向她的雙腿深處。她忽然僵硬起來，頭拼命的向後仰着，脖子勾勒出一條誘惑的曲線，出了潔白的脯。他用嘴含住她的頭，貪婪的着，另一隻粉紅嬌媚的紅豆則傲然立起來。

「你喜歡的，對不對？」他沙啞着喉嚨問着。

她披頭散髮，雙目渙散。他的手指靈巧的遊走，一寸一寸，緩緩伸進她的桃源入口，有節奏的來回撥着。她悶哼一聲，抓着我衣角的雙手緊出了汗來。他還是耐心的重複同樣的動作，直到她喉嚨深處的呻變成了和他手上節奏一致的息。好一會兒，他停下動作，將手指拿到面前，上面晶瑩的粘讓他輕笑了起來。

他把手指放到她的眼前，戲道：「你看，這是你的，你的。」終於，她空的眼裏又滴出一滴淚來。

毫無預兆，他蠻橫的分開她的雙腿，拔出自己股間的利器，直刺花心。她猛的抬起來，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張開嘴，卻像是被人摘了聲音，無聲無息。他暢快的着，撞擊着她身體最柔的地方，而她，則隨着他的動作前後搖擺。深處的溪被他擠壓出來，到了股間，又滴落到我的衣角上。兩個潔白的軀體織在一起，身下連綿不絕的火紅花兒映襯着他們的身體越發妖異。

「你喜歡的是不是，是不是？」他每問一句，下的動作就加重一分。

她的眉痛苦的絞在一起，臉愈發蒼白，「痛……不要……」她終於發出了聲音。

或許是她的求饒怒了他的神經，他突然紅了眼睛。他更加瘋狂的送起來，起初的耐心蕩然無存，她腿間的被一次次暴的翻出又刺入。她咬着嘴，咬出血來，冷汗淋淋。不知過了多久，他低吼一聲，緊緊抱住她的身體，彷彿要將她鑲入自己的膛似的。

片刻，一切終歸平靜。他站起來，理好衣衫，冷冷道：「三天，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她仍然赤身體的躺在那裏，眼睛瞪着前方，雙腿間，白的粘緩緩溢出。而他，則頭也不回的離去。我無可奈何的看着一切發生，就和往常一樣。一會兒，她終於清醒，掙扎着坐起來，默默的穿好衣裙。

「你這是何苦。」我嘆道。她恍惚着望向我，臉上的淚痕還未全乾。

「你説什麼？」她問。

「你這是何苦，何必委身求鬼差，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投胎去吧。」

她搖了搖頭，「喝了孟婆湯，我就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就不記得了，你們本來就沒有緣分了。」

「所以我要在這裏等他，等他來了，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世相認。」她重複着她的話。

我莫名有些惱怒：「當年，你們殉情而死，卻不願忘記彼此去投胎，在奈何橋上站了五百年……下的眼淚讓忘川河氾濫，惹怒了閻王……你們已經被詛咒生生世世不會再見，難道你忘了嗎？」

她的睫又抖動了一下，「我知道……是你讓我記起前世……」

「既然知道，難道你認為你們可以於天鬥嗎？」

她的眼神忽然清晰起來，波瀾不驚。「我們約好的，三生三世。」

我再也説不出一個字。

半晌，她突然問我：「下一世，人都是乾乾淨淨出生的嗎？」

「當然。」我回答。

她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清純不可方物，卻讓我心中隱忍一痛。可惜，我不過是一片佇立在黃泉路上的火紅花兒……除了指引死去的人們通向幽冥之獄外，我別無長處。

「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歪着頭問我。

「曼珠沙華」，我回答，「也可以叫我彼岸花。」她點了點頭，不再説話。

……奈何橋，路途遙，一步三里任逍遙；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識徒奈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