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子綠】(19-21)作者:林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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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二少爺
原作:林少爺
字數:31024
第十九章誤窺天引
我與雪兒對視一眼,知道多説無益,背對着擺開架勢準備敵。丐幫眾人緩緩圍上,我低聲衝雪兒道:「妳輕功好,要突圍不難。等會若有空隙妳便伺機逃走,之後我自有辦法身。」
雪兒微嗔道:「妳別妄想我會棄妳而去,生也好死也罷,我秦雪兒亦寸步不離的跟着妳。」
聽她一語心中動不已,渾身熱血澎湃,豪情蓋天。此時即便千軍萬馬在前,我亦有信心保她周全:「很好,那便緊緊跟着妳相公,有我一,無人可傷妳分毫。」
雪兒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眾人眼中皆是不屑,温、郭兩位長老同時翻掌而來,竟皆是衝雪兒而去,郭長老冷笑道:「哼,看妳如何能保她分毫不傷。」
我後脊一涼,連忙搶位占上,擋在雪兒身前。下盤穩紮,氣運雙掌,使的一招二師父所授的剛猛掌法「蟠龍印」。
四掌相接,只覺兩股氣勁嘯而來,我拼盡全力方勉強接下。他們皆只出一掌,餘力尚留,此時另一掌已紛沓而至,我暗暗叫苦,可即便拼個內傷而死,也絕不讓他們傷及雪兒絲毫。
就在這危難之際,卻見雪兒從我肘下貫身而出,以指化劍直擊兩長老腋下「極泉」。
兩人皆是一驚,順我掌力急急退開,温長老哈哈笑道:「大意,不想這小妮子也會兩手。」
雪兒莞爾一笑,輕輕搭着我的小指柔聲道:「我亦不許任何人傷妳分毫,便是丟了命也不許。」
看着她的雙眸,我竟哽咽的説不出話來。郭長老在旁冷冷道:「哼,好一對痴男怨女,今就讓妳們成一對亡命鴛鴦。」
説着已一手為爪一手為掌向我襲來,我忙將雪兒攔至身後,側臂架開一爪,右掌直出接他一掌。此時温長老也已攻上,雙掌直擊我側臂。
雪兒棲身擋住,想為我接這雙掌。可她年紀輕輕,所學又以劍法輕功為主,如何能接温長老這一掌。
我運勁於臂,彈開他一爪,斜掌向他肩頭劈下,郭長老側身避開,而我另一掌已化指疾點他額邊「太陽」。此時空門大開,他若往我心門一拍,估計我也挨不過,可賭的就是他不敢與我同歸於盡。
果然將他開一步,可我卻無暇搶攻。一手讓開雪兒,出十成功力去接温長老這一掌。
此時那分舵舵主柳進齋捱到項雲天身邊低聲道:「少幫主,這兩賊就要招架不住了,我們這會羣攻而上,必可將他們一舉拿下。」
本想出個主意討些讚賞,卻不想項雲天反怒罵道:「以大欺小就已經夠丟臉的了,妳還想以多勝少,妳把丐幫中人都當成什麼東西了。」
柳進齋見沒討到好還捱了批,哭喪着臉慌亂道:「是,是,少幫主教訓的是,小的知錯了。」
四手相抵,我竟能與他旗鼓相當。這時雪兒已和郭長老過起招來,可招招勉力,已被打的節節敗退。
我心中焦急萬分,猶若鍋上螞蟻,已顧不得後果,重又納氣丹田,想再出一掌將温長老震開。可此時勁力全無,他豈能放過這個機會,果然被他看出端倪,以後勁之力猛向我推來。
我驚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胡塗,想必這次定受重傷。誰知温長老這剛猛無匹的一掌竟變的綿綿弱弱,一股真氣透過掌心直聚丹田。我心下大喜,歸納之氣竟勝過往許多,提氣揮出,掌勁如排山倒海般向温長老壓去。
温長老立知不妙,可已身不及,雙臂急收,護住周身要害,竟想以強健體魄硬挨我這一掌。心知他並非,矛盾也只因誤會而起,實不該對他下重手。忙收了叁分力,雙掌擊在他擋在前的臂膀上。
温長老連退數步方才停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苦笑道:「好,後生可畏啊。」
我無暇理他,已搶步到雪兒身邊,替她擋開郭長老凌厲的一爪,斜踢一腳,將他開。雪兒嬌連連,額頭已佈滿了香汗。
我心疼不已,正要出言問,卻見她一臉歡喜的詢問道:「剛才那下好厲害,妳怎辦到的?」
我憨憨一笑,心下卻是説不盡的憂慮和疑惑:「此為氣天下,蕩盡乾坤。乃」無相神功「第七重的開篇要訣。可我本只將」無相神功「練至第四重的」凝息「,怎會直接跳過」神定「與」歸元「,而窺得第七重的」天引「,這實在不合常理啊。可不管如何,今若不是它,只怕我們真要成一對死鴛鴦了。」
雪兒眉頭緊皺,惴惴不安道:「這等神功,如此突飛猛進可未必是好事啊。」
我深知內功進的後果,哪怕輕則亦是走火入魔,可我還是微微衝雪兒一笑,希望可以藉她的不安。
項雲天緩緩向我走近,衝我拱手道:「多謝公子手下留情,如不出我所料,這打狗十之八九也並非公子所盜,可這丫頭鬼的很,丐幫上下不敢放過任何與她有瓜葛的人和物。」
我見他比初時的冰冷緩和了許多,便也衝他回禮道:「那少幫主想如何解決,我亦有要事纏身,豈能在此與妳們周旋。」
項雲天點頭道:「看在方才那掌留力叁分的份上,妳我單打獨鬥,若妳勝,我領羣丐向妳致歉,並安然送二位離去。若我勝,勞煩二位留下,協助丐幫尋覓打狗,直至找回為止,如何?」
心中暗暗盤算,他竟肯不佔着人多勢眾而選擇與我單打獨鬥,可見他也算個正人君子,定不會違背諾言。再者我既已邁入「天引」一重,單鬥又何須怕他,身邊的雪兒亦向我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豪邁道:「好,公平!合理!少幫主請。」
眾人緩緩向後退開,已不再成圈圍之勢,我與項雲天相對而立。至下山以來,數月之間已與不少名門後裔有過拳腳切磋,或勝或平,至今未嘗敗績。可面對威名早已傳遍南北的項雲天,我又如何呢?
場中寂靜無聲,仲夏時節的蟲鳴亦可聽的清晰。項雲天鞋邊落葉微微卷動,只聽斷喝一聲,地磚應勢而裂,他已凌空躍起,藉助下墜之力向我襲來。掌風咧咧,迅猛之極。
不敢硬接,忙疾退兩步避其鋒芒。蓄勁於掌,待他落地之時攻其空擋。誰知他腳未及地,後招已續,方圓一丈具在他拳風之內。
我退無可退,只能強接來掌,逆風而上,使得亦是剛掌「踞虎印」。雙掌相撞,竟挨不過一時半刻,一股蠻勁直抵腔,震的我氣血翻湧,連退數步,忙運氣調息。
項雲天如山穩固,卻也不趁勢而上,待我血氣平復方再提掌而來。我知掌力遜他,硬碰必敗無疑。忙雙腳曲分,扎立原地,氣運丹田,使的正是「無相神功」第七重的「天引心法」。
項雲天未察有異,來掌依然罡風陣陣。四掌相接急將他巨力納,裹于丹田之中,只覺周身真氣充盈,內和自身之力向他擊去。我心下甚喜,如此一來便可出其不意將他擊敗。
項雲天臉微變,已知不妙,可未見他慌亂,已強將掌勁打斷,雙掌凌空一翻,又起一掌與我兩剛相碰。
兩人俱是一哼,雙雙向後猛退數步,同時停下,皆噴出一口鮮血。我撫按,心口正隱隱作痛。抬眼去看項雲天,他已站定,雙腿微曲,雙臂內彎,兩掌在空各劃了一個圓圈,猛呼一聲,向我推來。
只聽温長老在旁衝我朗聲道:「少年人,上心了,亢龍有悔。」
我心中大驚,聽説此掌剛猛世間難出其左,忙立身軀,氣運「天引」,納氣之後以力克力。
雙掌襲到,與我四手相抵,勁力層層襲來,我亦層層納,可掌力卻猶如打,絡繹不絕,一力勝過一力,後勁無窮。丹田之中納度有限,若再這般下去,啓不爆而亡。
直到此時,我方才醒覺,「無相神功」之中的「歸元」一重原是另造一「蒼穹」,用以納氣之用。只有所遇敵手勝於己身數倍,「蒼穹」一無法容納之時,方才將所溢之氣裹於「丹田」。
而我卻是跳過「歸元」一重,並無「蒼穹」可用,單以「丹田」存氣如何能擋這剛猛天下無雙的「亢龍有悔」。
腦門漲熱,所見事物已微微模糊,真氣溢出「丹田」,已在經脈之中肆意亂竄。雪兒與詩兒的嬌顏在我眼前一一閃過,不由悲從心來,痛呼:我命休矣。
而就在這緊急萬分的時刻,項雲天終於撤掌而去,我直壓力頓解,奔騰之氣終有機會瀉出,忙聚力於掌,大喝一聲,狠狠向身前之地擊下。只聽一聲巨響,雙掌周邊數尺紛紛陷下,數塊方磚應聲碎成片片。
我即刻調息,深怕一時不慎走火入魔,氣走經脈數週自知無異,方才睜眼站起。卻見眼前兩人對立而視,一人自是項雲天,而另一人竟是周子鶴。
心中立時明白,無怪方才項雲天收勁退開,原來是周大哥救了我一命,實不知該如何謝他。
兩人見我站起,均向我看來,我緩緩走到周子鶴身邊衝他躬身道:「多謝周大哥出手相救,小弟恩戴德了。」
周子鶴哈哈一笑,在我肩頭一拍:「既已稱兄道弟,又何須多禮,聽聞妳有難,周某自當鼎力相救。」
心中大疑惑,便問道:「周大哥怎知小弟在此?」
周子鶴斜眼一抬,我順勢看去,卻見詩兒已與雪兒站在一處,衝我甜甜笑着。心頭一暖,想是她搬來這救兵的,可李賦怎又沒來,就知道那龜孫子王八蛋不肯出手相救。算了,不來更好,省的還欠他恩情。
一頓胡想後,便回身衝項雲天道:「少幫主,在下敗了,如何處置悉聽……」
還待説完,卻被周子鶴攔下:「若由他處置,我來作甚?」
只聽他拱手衝項雲天道:「項少幫主,周某今是定要保我這位兄弟離開的了,妳若有何異議,羣攻而上也好,單打獨鬥也好,我周某亦奉陪到底。」
心中暗暗動,這位兄弟果然是沒白,來定要好好謝他。愁思着難免又是一場惡戰,卻聽項雲天道:「方才妳我已對過一掌,我接妳不住,自知非妳敵手,此地亦無人可留妳,請便吧。」
周子鶴正道:「少幫主快人快語,果然不失為一名英雄好漢,周某在此先謝過了,他定當登門拜訪。」
正離去,卻見眼前倩影一閃,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已攔住了去路:「誰説無人可留妳的,這位哥哥,我們來過兩招吧。」
纖楚楚,柔語動聽,來人正是歐陽琳。周子鶴一愣,只顧着欣賞她如琬似花的臉龐,竟忘了回答。
卻聽項雲天在一旁急道:「琳兒,別鬧,妳不是他對手,快回來。」
歐陽琳衝他微皺瓊鼻,酸酸道:「哼,誰要妳管了,反正就只有師傅一人疼我愛我,妳只知道合着他們來欺負我,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要妳來心。妳自個痛痛快快去做妳的丐幫幫主吧。」
一向冷若寒冬的項雲天此時竟有些慌亂起來:「琳兒,妳誤會師兄了,我本想由四長老主持此事,卻不想讓妳如此不快。若不然,這…這幫主之位由妳來坐便是。」
歐陽琳一臉的不屑,憤憤道:「稀罕嗎?我獨自一人才清閒自在呢,誰愛噹噹去。」
這時一聲蒼老低沉的腔調從耳後傳來,言語之人像是極遠,可所説之話俱又聽的清清楚楚:「就不能讓我這老傢伙消停些嗎?誰都不願當這幫主,不如丐幫今便解散得了,也好讓我少點心,過幾天安穩子。」
眾丐紛紛回頭看去,齊聲喊道:「拜見烏老長老,拜見陳長老。」
羣人齊齊讓開,走在前頭的是個古稀老人,頭髮與鬍鬚俱已灰白,枯黃的臉上滿布皺紋,嘴內陷,牙齒已近乎掉光,身穿一襲棕長袍,手持木杖,看似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走起路來卻甚是矯健。方才講話的想必便是他了。
隨後一人,高高瘦瘦,身穿藍黑短褲短衫,皆是破破爛爛,間着一雙滿是銅鏽的鐵筷。手腳外,猶似枯木,兩頰內陷,只剩皮骨,下巴極尖,蓬髮如草。遠遠望去,滿面灰土,竟是瞧不出年齡,只覺看他行頭便特想賞他一碗飯吃,而在丐幫之中,以這扮相估計能拿最佳乞丐獎。
見那烏長老到來,項雲天亦上前攙扶,在烏長老身邊恭敬道:「舅公,孩兒實不願當這丐幫幫主,您還是另擇他人吧。」
説着向歐陽琳看去,卻見歐陽琳嬌哼一聲把頭轉開。烏長老瞧見,心頭火起,怒罵道:「雲天,妳怎這般胡塗,妳若不當,誰能有這資格。」
項雲天搖首道:「父親臨終時,已傳位於小師妹,丐幫幫主之位理應由她來坐。」
不待烏長老言語,郭長老已指着歐陽琳怒聲罵道:「這鬼丫頭古靈怪,整只知戲他人,以作取樂。若由她繼任幫主之位,幫中有誰能服。」
眾丐亦高聲呼喝:「不服……不服……」
陳長老撫着間鐵筷,苦着臉懶懶念道:「一人順繼傳位,一人眾望所歸,何不猜拳決定,不僅省事,更顯我丐幫一團和氣,何需聚眾謀會,真鬧!」
眾人早知他時瘋時癲,也不去瞧他。只見温長老衝烏長老拱手道:「烏老,一切又勞您費心了,您拿個主意吧,咱們聽您的便是。」
烏長老無奈的搖着頭:「這兩娃娃的脾氣我曉得很,趕鴨子上架又有何用。」
卻見他又嘆了口氣繼續道:「幫中醜事已現於下,傳揚出去,豈不淪為笑柄。這般僵持不下何時能有定論,依老夫看,只有另擇他法了。」
郭長老有些不服氣道:「那不知烏長老有何高見呢?」
烏長老橫了他一眼也不去應他,自顧自的道:「叁月後,九九重陽之,萬丐集聚東嶽之巔,設擂比武,技高者為丐幫新主。」
場中頓時寂靜一片,無人吭應,卻聽那陳長老中氣不足的聲音響起,反覆念着:「鬧,真鬧……」
温、郭二長老紛紛點頭,亦認為此法甚好。兩人俱知烏長老乃項雲天生母親叔,自小便對他疼愛有加,於其心更是瞭如指掌。深知他外冷內熱,極重情義,若一味強定然適得其反。而幫中上下單論武技,有誰能是項雲天敵手,此一招用意自是不言而喻。但仍有幾分不安的看了看他。
烏長老心知二人所想,便厲聲衝項雲天與歐陽琳道:「妳們兩乃鼎天嫡傳弟子,此次會武若使陰耍賴,老夫便一頭撞死在鼎天墓前,聽到沒有?」
歐陽琳雖頑劣叛逆,但對先師卻恩敬重,從不曾拿他老人家開過半分玩笑,項雲天更是如此。再者二人見他以死相挾,豈敢再得寸進尺,皆默默叩首應允。
温、郭二老此時方定下心來,歐陽琳雖天資超凡,法了得,可於項雲天卻仍遜了一籌。項雲天既已答應全力會武,那幫主之位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相視而笑間郭長老眼眸一閃記起一事,忙又衝歐陽琳吼道:「鬼丫頭,打狗呢?」
歐陽琳白了他一眼,卻不應答,走至烏長老身旁,低聲唸了幾句,烏長老點了點頭,便衝温長老道:「會武之事就由妳與郭長老置辦了,打狗我會隨這丫頭去取,兩個月後濟南再會吧。」
不待眾人應答,烏長老已緩緩向我們走來,衝我四人含笑道:「擾礙諸位實在罪過,老夫深愧疚,今後若用得着丐幫的地方儘管吱聲,丐幫上下定當義不容辭。」
我與周子鶴連忙躬身回禮:「長老言重了,一場誤會而已,晚輩亦有不是之處,望長老海涵。」
烏長老哈哈笑道:「真可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兩位少年英俠不多時必是那中天紅啊。今夜不如就在寒舍暫住一宿,也讓老頭子好好宴請兩位一番。」
難得身,怎還敢逗留,趕緊推卻道:「長老盛情本該受納,可確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待得他再登門拜訪,望長老恕罪。」
烏長老點首含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敢挽留了,諸位好走。」
四人一一回禮後倉促而走,才步出數丈卻聽身後嬌呼一聲,一位仙子飄然而至,羞羞怯怯看了我一眼,紅着臉低下頭輕聲問道:「大叔,會武之妳來嗎?」
我心頭一跳,看着她小女兒家姿態竟有些痴了,半響答不上話來。她見我不應,便抬頭相盼,眼中滿是期待與不安。
我心下狂喜,她莫不是戀上我了吧,一時竟忘了兩位嬌的受,神魂顛倒般道:「去,我一定去。」
歐陽琳欣喜萬分,雀躍間上前一步,竟抓住我一隻手柔柔道:「真的?妳若不來我定會哭的。」
温潤軟玉在手,陣陣膩香入鼻,一度以為身在夢中,還在回味,她已退步離去。唯恐她將我看輕,忙回道:「當然,我豈會騙妳。」
歐陽琳不再應答,甜甜一笑,已向回跑去,在院口又回眸望了我一眼方盈盈入屋。
心頭如夢似幻,已不知是真是假。周子鶴在旁笑道:「兄弟好豔福啊,羨煞為兄啦。」
正回答,卻聽詩兒在旁怪腔怪調道:「那是,咱們的林公子可是大把姑娘愛慕呢,瓊花瑤蝶漫天飛着呢。」
頓覺寒氣襲背,一股凌厲的怨氣透而來,慌忙走到詩兒身邊,嘻嘻笑道:「這不想着我寶貝詩兒愛熱鬧嗎,那萬丐羣聚武選新主,該是怎樣一番景象啊,想想都覺得熱鬧非凡呢,是不是?」
詩兒橫了我一眼嗔道:「妳少糊我,不過是一羣臭乞丐選個乞丐頭子,有啥可看的啊。我看妳就是瞧那歐陽琳貌美,喜歡上人家了吧。那何必等到九九重陽,現在就可尋她去呀。」
我苦着臉求道:「那歐陽琳再美也難及娘子妳萬一呀,詩兒妳多心啦。」
撇着眼忙向雪兒使眼,只盼她能幫我好言幾句。不想她卻抿嘴嬌笑,向一旁瞟着,全把自己當做了局外人。我見她這般,更是心急,只好硬着頭皮道:「雪兒妳説對嗎?」
雪兒故作如夢初醒般,依然偷偷笑着:「嗯?哦!我倒覺得那歐陽小姐好的,相公妳不如再好好考慮考慮,趁此機會將她收入房中,也好再給我添個妹妹。」
我只覺天旋地轉,雪兒這哪是在幫我,分明是火上澆油嘛。詩兒嬌哼一聲,狠狠瞪了我一眼,挽起雪兒便走。
我心急火燎正要上前,身後卻追上一名小乞將我們叫住。雪兒、詩兒亦紛紛回頭,見那小乞將一張信紙遞於我掌中,恭敬道:「歐陽小姐吩咐弟子給林公子的。」
説完一拱手便走了,詩兒在旁酸酸道:「喲,這才一會呢,情書便到了。想是對妳不捨,讓妳回去團聚呢。」
我只好衝她尷尬一笑,忙開了信件來看,卻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道:「靜心半玉,玲瓏剔透,光彩奪目,小妹甚是喜愛。故相借幾欣賞把玩,待得重逢之必當完璧奉還。」
我虎軀一陣,暗道不會吧。忙向身上摸去,果真尋不着那靜心半玉。心頭一涼方才領悟,想來又被她陰了。狠狠往額上一拍,懊惱不已,怎會這般不上心,竟次次皆被她玩於股掌。
還道是我英姿發,讓她於我心存愛意,原來是我自作多情,被人耍了卻還在暗暗竊喜。心頭一怒一悲,攪和着我七上八下。
詩兒見我臉大變,縱是心頭氣我,可還是忍不住與雪兒一起走到我身旁關切道:「妳怎麼啦?」
我自嘲一笑,將信紙遞於她道:「妳也莫再吃醋了,妳相公可沒那豔福。」
詩兒接過瞧了一遍,雙眼隨即變的通紅,將信紙作一團砸在地上,大怒道:「混蛋歐陽琳,竟這般玩妳情,我尋她麻煩去。」
説着挽起袖子正要往回衝去,好在雪兒眼快,將她一把抓住:「妳這樣回去,相公今後在丐幫羣雄面前哪還抬得起頭。」
南盟少主隨身之物,竟二度讓一位雙十未過的少女偷了去,這若要傳揚出去,豈不笑掉別人大牙。
詩兒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方才的刁蠻早已被柔情替代,按着我一邊手心撫道:「相公,對不起了,詩兒今後再不亂吃醋了,妳不要難過好不好?」
我心頭一暖,搖頭笑道:「她才不值得我難過呢,只是氣不過而已,今後休想我再上她當。」
雪兒亦走到我身旁,輕撫我後背柔聲道:「少女心,莫與她計較了。我與詩兒陪着妳呢。」
腔悶氣頓時消散不少,衝她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心如汪洋,豈會為此耿耿於懷。」
詩兒見我好些,便問道:「那靜心半玉該怎麼辦?不如今夜悄悄潛入將它偷回?」
我正要説好,卻聽周子鶴開口道:「此法不妙,丐幫乃武林第一大幫,豈容我們這般胡鬧。再者幫中高手甚多,且不説靜心寶玉不知藏於何處,便是一進一出已千難萬難,莫因誤會而傷了同道之誼才好啊。」
我連連點頭,覺得他説的很是道理,可若夜偷不行,登門討要也不行,那該怎麼辦呢?籌措間周子鶴又道:「依周某看,還是按信上所説,叁個月後,泰山之巔再她歸還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猶怕詩兒多心,向她看去,她卻在我肩頭重重一拍道:「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呢,到時非給她點顏看看。」
我心頭一寬,嘆道:「也只能這般讓她牽着鼻子走了。」
説着詩兒又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道:「好啦,先擱一邊吧。快些尋處地吃飯去,餓死人了都。」
眾人相視一笑,卻聽雪兒道:「走吧,我領妳們到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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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南有座遠近馳名的酒家,喚「武湖樓」,此樓自元朝起已屹立杭州,時過百年,歷經兩朝,仍風雨不改,大江南北慕名而來者不計其數。之所以經久不衰,聞名天下,撇開它規模宏大,豪華奢靡不説,卻還有個別家尋不着的妙處。
原來此處彙集者皆為武林中人,樓主座下有位先生,世人稱作「知天下」。每留居樓內,卻能悉知曉江湖萬象,凡於他口中所説之事,皆實事求是,分毫不差。
因此南來北往的俠客、遊士皆要到這「武湖樓」觀摩一番,聽聽那「知天下」的評説,否則便妄稱江湖之人了。
而此刻酉時剛過,「武湖樓」內早已賓客滿座。好在出的起銀子,跑堂的才幫我們尋了處偏僻的位子坐下。
隨意點了幾道江南名菜,便一起朝二樓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望去,一身青衣青帽,長鬚瘦臉,年約五旬,可聲腔卻甚是硬朗,手中一把摺扇悠悠擺着,不温不火道:「當今世上,北盟盟主羅昊天若説他的刀法第二,只怕無人敢稱第一,現在是,叁年後是,五年後也是,可若到了十年之後那便不一定了。只因這羅昊天有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羅瓊!
這羅瓊可了不得,與南盟的仇嵐雨可謂一南一北,一劍一刀,相耀生輝。不過二十才叁,已將「羲震九州島」刀法練成,嘯四方,難有敵手。只需短短十年,必超乃父今之修為。
可令人費解的是,如此前程無量之能人,竟在今年二月於天津郊外一座小廟之中斬斷煩惱絲,皈依了佛門。從此盪出武林,隱沒凡塵,大好前途毀於一旦不説,只怕再過數十年,這威霸天下的「羲震九州島」刀法亦要成絕唱了。「
一聲嘆息後,端起手邊一杯熱茶喝了起來。眾人聽着皆覺可惜,忙連番追問,我亦有同,想起鬨吆喝,可卻因我背對講台,需扭頭回喊才順其自然。
而此時側身過久,脖子已有些痠疼,於是乾脆站起,走至雪兒與詩兒中間坐下,將兩人向左右擠開了些,嘻嘻笑道:「這樣聽着真切,也舒服些。」
兩人俱撇了我一眼嫣然而笑,我正高興,卻沒發現已將詩兒擠捱到了周子鶴邊上。只聽詩兒一聲嬌呼,我道是壓着了她,連忙詢問,她卻豔紅着臉低下頭輕輕搖了搖,便不再睬我。
我還想再問,小二卻端着酒菜陸續放了上來,「西湖醋魚」、「童子雞」、「龍井蝦仁」、「東坡」、「杭州醬鴨」、「蓴菜羹」。直看着我口水橫,飢腸轆轆,不由分説大吃起來。
這時「知天下」將方木往台上一拍,搖着紙扇繼續笑道:「這會我們講些輕鬆的,今傍晚在西湖」觀月樓「前發生了件奇事。有叁位仙子於樓前武鬥,仙子分襲紅衣、白衣、青衣,叁者皆是美若天仙的人兒,只把在場眾人看得不知夢裏夢外。
紅、白、青叁位仙子相互拼鬥,那烈程度便是相較兩軍鋒亦毫不遜。叁人一路廝殺,紅若丹霞漫天,白若瑞雪紛飛,青若碧波盪漾,其妍姿豔質實是口齒難述,筆墨難書。
叁人直從西湖的觀月樓打到了城北的十錦軒,戰了整整兩個時辰,可仍不見叁位仙子有任何疲相,可見叁人俱是功力已入化境之輩,這可是相當的了不得啊。
據觀月樓的店小二阿貴所説,他在杭州城呆了足足叁十年,到了今方才明瞭何為閉月羞花,何為傾國傾城,當時見得叁位仙子實是驚為天人,那哪算是人,人間何處尋得如此絕,只怕仙女下凡亦不過如此了。「
「知天下」了乾燥的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底下的人卻耐不住了,連忙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誰打贏了?」
「就是,快説啊,叁位仙子後來哪去了,説出來也讓咱們飽飽眼福啊。」
「知天下」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也不在乎台下的喧鬧,用手在空中壓了幾下,示意大家聲。
堂下立時安靜了下去,「知天下」繼續道:「話説這叁位國天香的仙子在十錦軒前整整又打了半個時辰,可就是如何也分不出勝負,最後叁位仙子竟踩着雲霞飛昇而去,消失在茫茫天際之中了。」
台下又是唏噓一片,我卻哈哈笑道:「瞧來這」知天下「也並不是很實在啊,不過我兩位愛貌賽天仙這話倒是不假。」
雪兒啐了我一口,嬌笑道:「就妳不知羞,害不害臊啊。」
我呵呵笑着,看着「知天下」道:「這老頭最多不過五十來歲,而」武湖樓「這一風習卻已有上百年,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兒輕撫我手背,莞爾一笑道:「就知妳會問,第一位」知天下「先生早在六十年前便過世了,這位是他的孫子,此名號代代傳延,他已是第叁位於」武湖樓「評説的先生了。」
我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那快聽聽這第叁位」知天下「先生還有什麼奇聞異事可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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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雪兒桌上聽的歡,詩兒、周子鶴桌下亦鬧的歡。
此時詩兒已將裙襬起,雪膩修長的雙腿微微分開,任由周子鶴一隻糙的大手在她間遊走。豔若桃花的俏臉低低埋着,鼻息灼熱紊亂,美眸緊閉,死死忍着飛速的心跳不讓自己呼出聲來,皓齒緊咬,雪軀微微顫抖不停。
相公仍安坐身旁,竟已和今方才結識的男子做這不恥之事,稍稍撫便就難以自制,任人為之。雖曾幾番阻擾,但卻無濟於事。想着他今颯英姿救愛人於水火,舉手投足間瀟灑至極,不心蕩漾。
天人一番後思定,他畢竟有恩於己,實不該忘恩負義。把心一橫,全做恩德相還,無奈委身。將那責任盡數推卸,以愧夫之心,卻不知是這本作祟,如此易實是難為她了。
周子鶴瞧在眼裏樂在心裏,看着詩兒嬌嬌媚態,身下之物早已如鋼似鐵,竟壯着膽解了褲帶,拉着詩兒温的小手抓住了巨陽。
詩兒心頭一燙,向他下撇了一眼,輕咬豐,便情不自的套起來。周子鶴暗暗呼,已把的一手指換作了兩。
詩兒一時吃緊,不自覺間竟把另一隻手抓在了林軒臂上,這一來只把兩人嚇的夠嗆。但見林軒只是側頭一眼,在詩兒雪臉上輕輕一撫,笑道:「不必害羞,別人誇妳呢。」
這一遭險些沒把詩兒嚇暈過去,可阜底水卻如絕了堤般湧出,灑的身前一地皆濕。偷眼去瞧相公,見他仍專心致志聽着台上評説,方微微舒了口氣。
狠狠瞪了周子鶴一眼,將手中陽具重拍了一記。周子鶴下身吃痛,卻仍不悔改,衝詩兒壞壞笑着,已把小指輕輕去挑她嬌陰蒂,此時陰蒂腫脹起,哪堪受,再者突被襲擊,終於還是挨不住,嬌軀一抖,竟呼出聲來,驚得周子鶴忙把下之手收回。
林軒聽到後轉過頭來,見詩兒雪臉緋紅,低低嬌,忙關心問道:「怎麼了?哪兒不適嗎?」
詩兒輕搖螓首,柔聲媚笑道:「才沒,人家舒服着呢。」
林軒這才稍稍放心,抬頭卻看到周子鶴正細細吃着自己食、中二指,便哈哈笑道:「周大哥,這童子雞有那麼好吃嗎,讓妳這般回味無窮?」
周子鶴邊着邊答道:「汁香,怕是這輩子也忘不了了。」
林軒點頭含笑:「那周大哥便多吃些,今小弟做東,可莫要客氣啊。」
周子鶴放下已被的乾乾凈凈的手指,笑道:「放心,兄弟我定會放開胃口將她完完整整吃個遍。」
詩兒聽出話中之意,暗暗吃羞,又在他陽具上拍了一記,直疼的周子鶴險些跳起身來。見林軒眼神又迴轉台上,便將手指再次戳進水光盈盈的花之中,比起之前更為迅猛深入。
詩兒渾身痠麻,四肢俱軟,底猶似萬蟻啃咬,水不止。這般如何捱得過,眼見就要倒下,竟突然硬撐着桌子一把站起,將周子鶴的手指退出外。
周子鶴大驚失,道她必是惱了,忙將手指收回繫上帶,驚措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詩兒對着林軒輕聲道:「相公,妳先吃着,這兒太悶,詩兒出去透透氣。」
林軒隨即點了點頭應了聲,也不再詢問。而詩兒卻悄悄在周子鶴手心一勾,暗暗回頭,朝他千嬌百媚的使了個眼,便杏步徐徐的往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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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玄女門人
台上「知天下」又是一拍方木,正道:「那觀月樓前三位仙子是否真如傳説中那般動人,老朽不得而知。可有位女子豔絕凡塵,冠壓羣芳這老朽倒是可以肯定的,此女子便是匿跡江湖數十年的」玄女門「門人俞芷瑤。」
一聽玄女門三字,我與雪兒俱是一驚,相視一眼忙又細細詳聽。知天下飲了口茶接着道:「先説這」玄女門「,此派崛起於五十年前,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卻攪的武林天翻地覆。好在正道不乏能人強手,終在逞威三年後被」四大奇人「之一的風青雲風大俠剿除。
想是這派懼怕風大俠,為避其鋒芒只好藏匿隱沒,五十年後重出江湖,勢必再掀狂風雨。而今之江湖豈是往昔能比,當世羣雄輩出,技貫昊者不計其數,後起英少更如過江之鯉,他一個小小「玄女門」又能有何作為。
可話雖如此,這俞芷瑤卻是乎的很,此女不知用的何種妖術,年紀輕輕雙十未過,竟能接連擊斃武林眾位高手,如「點蒼派」掌門吳應之、「廣湖門」門主巫程、「太一劍派」掌門魯字艮、「雙龍幫」幫主龍澤陽、副幫主龍澤剛等等,時至今已有三十八位一等一的好手慘敗於她。
江湖鬥技本為稀疏平常,勝敗也不過兵家常事。可令人髮指的是凡與她武鬥者,皆盡數命喪她手,迄今無一倖免。而更為不恥的是,經她絞殺之人,必遭她引火焚屍。死者已矣,卻還這般肆意侮辱,枉費她姿如仙,終究不過是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子罷了。
在座豪傑,今後若是遇見了她定要千萬小心了,應切記莫被她美傾倒,使她有機可乘。但若能為武林除這一大害,卻也是大大的功勞一件,將來必受萬人敬仰,千古永留威名。「
心中驚疑不定,捱到雪兒身旁低聲道:「真的假的,這也太玄乎了吧。這半年來可從未聽過」玄女門「」俞芷瑤「這幾字呀,照理來説這已可算是轟動武林的大事了,怎會此時方才聽説。」
雪兒點了點頭也壓低了聲道:「真假各半吧,必是添油加醋了,否則哪來這般彩。不過」玄女門「重現江湖這事定然不假,」武湖樓「享譽南北,豈容他信口開河,胡講亂吹。」
雪兒輕輕撫了撫懷內的玄女經道:「若真如他所説,那這玄女經該是一本如何奧妙的功法呀,雙十未過竟能將吳應之、巫程等人連番擊敗,這幾位可都是縱橫武林數十年的大人物呀,也難怪這」知天下「道它是妖術了。」
我嘻嘻笑着,摸着她纖的大腿道:「那你得趕緊將這門功法練成了,今後相公還得仰仗你保護呢。」
雪兒橫了我眼笑道:「要臉嗎?堂堂男子漢對我這弱不風的小女子説這種話,也不怕同道中人恥笑。」
偷偷將手往她裙底移去,臉上無賴之更勝:「我可清楚記的,有位」弱不風「的小女子曾説過,誓死也要保護我的,你倒説説她是誰呀?」
雪兒玉顏嬌紅,盈盈笑語間忙將話題轉開:「誰知呀,反正我沒説。咦,詩兒妹妹哪去了?」
趁着雪兒羞怯,已悄悄把手鑽進紗裙內。左右看了下,記起方才詩兒所言:「她説悶的慌,透氣去了。嗯?周大哥什麼時候走的?」
雪兒搖了搖頭,繼續看着台上道:「想必有事走開了吧,無需睬他,你我先吃,不夠等會再點。」
我點頭稱是,魔手已按在了雪兒花户上,還是那般絲滑嬌,正尋思着該如何進,卻被雪兒狠狠拍了一記,看着我低聲嗔道:「還鬧不夠?這兒可沒大樹給你遮着。」
暗暗呼疼,忙手回來,見她已起身坐開了去。心頭一涼,怕她真惱了,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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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拉着周子鶴一路疾走,到後院尋了處無人的廂房便雙雙而入。見屋內陳設簡陋,一桌三牀已將小屋擠的滿滿當當,想必是「武湖樓」裏的小二或火夫的住處。
而兩人此時俱是慾火焚身,哪來心思顧忌那麼許多。一入房內,詩兒便將周子鶴按於牀榻,棲身而上,跨坐在他間。低着把香吻獻上,已和周子鶴親的昏天地暗,邊鼻下皆是兩人津。
詩兒雪手亦不停歇,扯下褲頭,拉出硬似鋼的大,左右擺動着往自己縫上湊。可越是心急越是挨不着,心頭一惱坐起身來,看準了巨,雪股輕抬,就着水潺潺的擠了進去,嬌聲道:「哼!小調皮,看本姑娘不一口把你吃了。」
周子鶴渾身一顫,馬眼處被詩兒的芊芊恥一掃,酸癢透體而入,椎骨不能自已的彈了起來。頓神為之一振,暗暗呼間龜頭已被一團軟緊緊搰住。
周子鶴血膨脹,陣陣暖急聚下身,引得口一物砰砰亂跳不停。心知奢望已久的美事轉即能成,卻又不敢一時急惱了佳人,只好靜觀其變,待得時機一到便要大大逞一番。
詩兒屏氣凝神,娥眉輕皺,股使力壓下,已將緩緩沒,順柱而下,淋着周子鶴小腹一片粘膩。
龜頭圓圓鼓鼓,巨碩無比,颳着內裏媚酥酥麻麻。花底一酸,又吐了一口漿在龜頭上。詩兒微勉力,嬌嗔道:「討厭……怎這般大…嗯…折磨死人了……唔!」
周子鶴只覺詩兒內滑滑,緊湊無比,且她水豐潤,時不時便熱辣辣的打在馬眼上,好在自己內力深厚,尚可自制,否則如此媚骨天生,誰能捱得住。
見她玉顏嬌嬌滴滴,身姿柔柔弱弱,媚的神韻更是風情萬種,便忍不住顫聲讚道:「詩兒妹妹裏面才要人命呢,水股股湧,燙死人了都。」
詩兒甜甜一笑,向他媚媚瞟了一眼,膩聲道:「那你可得撐着點,別一會讓人家給燙死了。」
一雙水靈靈的雙眼直直盯着寸寸而入的,驚呼着它怎會這般巨長,實是又愛又怕。終於寸步難進了,卻仍有小半截留在體外。
詩兒長一聲,好似渾身上下都酥了,滿滿漲直填到了心房裏,不想花心竟第一下便給他採去了。心頭猛跳,雙眸水光盈盈的望着身下之人,深怕今後若上了癮該如何是好。當下雙手撐着他膛,雪股急擺,夾着巨大聳大落起來。
周子鶴萬想不到,如此清麗純雅的人兒竟這般荒放,急不可耐。一夜苦思,只盼能有機會將她臣服下,不料美人竟自投懷抱,引他前來偷歡,心中狂喜自是不言而喻。
見仙子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所觸所得已不僅僅是體上的滿足了。心底情愫滿溢,細數所經歲月,哪曾如此痴過一名女子。雖惋惜與她今世無緣,但能得她一夜柔情又有何可憾。剎時已不願多想,管她是否已為人,管她是否愛慕於己,更不管他江湖道義,禮儀倫常。現在她只屬於自己,今夜,自己便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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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看着滿桌殘羹心頭甚是滿足。不覺間已過了半個多時辰,卻仍不見詩兒回來,隱隱有些擔心道:「詩兒怎去了這麼久,我到外頭看看。」
雪兒見我起身便也站起,拉着我手道:「必是瞧見什麼玩意有趣,忘了回來了,我同你去吧。」
走出大門,街上果然一派熱鬧景象,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沿街商販高聲叫賣,小吃玩物一應俱全。也難怪詩兒樂不思蜀,換做是我也捨不得離開。相視一笑後便與雪兒扎入了人羣中。
可街前街後繞了好一會,仍是不見詩兒蹤跡,不由的焦急萬分,暗暗尋思着該不會碰着什麼壞人了吧。詩兒此等絕走到哪不是受萬千矚目,到時真有登徒子作惡,她纖瘦孱弱該如何應付。若賊人用強,她向來又潔身自愛,定然萬死不從,而我遠水難救,她豈不是痛不生。
不由深深自責,身為人夫竟不能時時刻刻護着愛,我枉來世間走一遭了。心頭頓覺空空蕩蕩沮喪懊惱。
雪兒見她小手忽被握緊,便已將我心思猜出,柔聲道:「不着急,你且先找着,我回」武湖樓「看看,説不定她也在尋我們呢。」
我心頭忐忑也沒多想,隨即點了點頭。獨自一人在鬧市中晃悠了好一陣方才,驚覺,等會別連雪兒也給丟了。一拍腦門,忙向「武湖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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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雙眼離,烏髮散落,濃濃鼻息蕩着屋內空氣亦隨之沸燃。周身衣裙已被周子鶴盡數解去,兩人俱是赤相對。
此時詩兒反被周子鶴按於榻上,修長玉足被大手拉起抵在她前,一對雪鼓鼓漲漲,白膩上滿是吻痕牙印,想是已被周子鶴盛情款待過。
雙膝挨着巨密密向上頂着,將一對豐擠的更是圓潤拔。足跟無力的架在周子鶴肩上,隨着肆意晃動着,足尖筆,合着柔媚纖細更是人不已。
底蛤口大開,內裏隨着扯進帶出,汁灑濺一牀。牀榻的主人若是知道這汁出自這麼一位絕尤物中,這牀單怕是一輩子也不願意洗了。
巨豪起豪落,記記直抵深處,當初剩在體外的小半截也已盡數入。詩兒玉股懸空,嬌嬌弱弱,每一進必震的雪股顫顫抖動,雙手死死抓住牀被膩聲道:「嗯……被你玩死了……好狠的人吶……若知你這般厲害……啊……人家定跑的遠遠的了。」
周子鶴亦是意亂情,柱青筋盤結怒不可遏,處白沫沫一片更顯靡。花户水四溢,兩瓣淡紅貝絢爛無比,大進大出間卻不忘將花下美景盡收眼底。着氣壞笑道:「這可使不得,若真把妹妹玩壞了,回去該如何與林兄弟代。周某且緩慢些,指不定他妹妹瞧在我惜花憐玉的份上還來尋我。」
當即便將輕慢,龜頭也只在口處緩緩而入,一手向上抓住她一邊撫把玩。
這一來可把詩兒惹急了,底空虛之如巨湧現,花心深處麻癢更是難支難擋。忙抓着周子鶴的手臂狂道:「嗯……逗……逗你呢……且狠狠的來……再讓詩兒丟上一回……今……今後便夜夜來尋你……嗯……」
周子鶴眼珠一亮,雙手改抓翹,對着狠戳一記,直搗黃龍,小腹與她口竟是緊緊相貼,不餘一絲空隙:「此話可是當真?那周某可要好好賣力了,只是這麼一來,有些對不住林兄弟了。」
詩兒遭他一頂,似乎連花心都被頂開了,鑽進了更深的一處所在,直眼冒金星,險些沒給暈了去。可此時只盼他再用力些,若真昏過去了才好:「你……你都這樣人家了……還好意思對不住他…嗯…你有所不知…那人辦起事來還不及你一半持久……沒兩下便丟人家裏頭了……你這般厲害……人家今後哪捨得你……啊……」
周子鶴聽她這麼説,哪還憐惜,持着巨陽直穿花心。詩兒聲語不斷,經他狂風驟雨一番,底痠軟又起,心知又要瀉了,忙將雪腹收縮,用勁去拴他柱,盼他也一同敗下陣來:「嗯…花心被你頂穿了……啊……到子宮去了……嗯……再快些……人家要受不住了……啊……」
周子鶴頓覺緊搰,引着陽滾動。體內忙運功鎖陽,體外卻仍拚命進,而水竟是穩固如山點滴不漏。詩兒哪料到他有此一招,數十後抖着身子顫着小腹還是先丟了。
渾身猶似水中撈出一般,香汗淋漓,細細嬌着,正晃神間卻被周子鶴抱起,一個回身跪趴在牀上。將散落秀髮輕輕挽於耳後,回眸幽怨的撇了周子鶴一眼,嬌嗔道:「你怎還不來……人家都已被你丟三回了……再這般玩下去豈還有命……你且先放人家起來……咱們歇會再玩。」
周子鶴哪裏睬她,見她雪玉高高翹着,菊眼花俱是紅殷殷一片嬌滴,間中瑩光閃閃膩香一片,陰滿溢而出,濃濃漿汁順着蛤口至陰蒂,再由陰蒂緩緩滴落。
這般綺麗景哪能忍的住,龜頭對着玉,便毫不客氣的一槍挑了。詩兒嬌一聲,顫着聲回首埋怨道:「嗯……壞人……你非把人家壞了才甘心嗎?」
周子鶴仿若未聞,股運勁,全力聳,猛烈程度竟比前時狠上近倍。詩兒高方過,餘温皆在,內熱熱麻麻萬分,這般急哪能承受,忙伸出一手勾在周子鶴臂上,哀憐楚楚的看着他求道:「啊……不行的……這般搗法非把人家玩死不可……嗯……你且快些來好嗎……人家…人家讓你在裏頭好不好!」
周子鶴本是憐花之人,平裏更是一位行俠仗義,路見不平的男子漢。可此時詩兒這番姿顏媚態,怕是得道高僧見了亦要破戒還俗,何況一位血氣方剛的青年才俊。
周子鶴着氣,雙目早已脹的通紅,兩隻手緊緊抓着詩兒白花花的股側。柱深進淺出,記記皆沒入花心之中,便連吃的氣力亦使將出來,抖的詩兒鬢髮雪一片凌亂。
見她豐高高翹着,間中粉一處煞是人,按耐不住,便伸出一指在水褶皺中輕輕動,誰知旱道溝門裹着一層滑膩,稍一使力竟引着拇指進了半截。
菊眼早經瓊脂濺,且詩兒又非初嘗此道,潤後巧,自然輕而易舉的破門而入。
周子鶴心頭一驚,不想她後門遭襲,前邊花户卻變的更為緊密,拇指、皆被搰的酥麻難當。
深怕真將她玩壞了,拇指淺入一截便不敢再動。他卻不知此時詩兒又到了最美的關口上。肢急扭,雪股狂擺,應着周子鶴的高叫道:「唔……你…你怎人家後邊……嗯……人家…人家最受不住那了……唔……好……在…在進去些……啊…好…好舒服……快……快把詩兒壞……啊……死詩兒便是了……啊……」
隨着一聲高呼,內壁急急捆束,絞着柱一陣緊張。隨即一股熱當頭噴擊而下,黏黏膩膩順着身湧而過,就着花底縫隙迸出來,霎時兩人腹下間皆是漿白一片。
周子鶴看的出神,正痴間只見她雪腹一縮,部一翹竟又抖出一股,蛤口隨之又是一搰,椎骨一麻,身下柱急脹,忙收束心神運功調息,方險險沒出來。
再瞧詩兒,卻見她雪軀頻頻震顫,俏顏埋首被褥間,花之中一收一放,心陰仍在湧,想必這次定是丟了個死去活來。
周子鶴疼惜不已,心中甚是愧疚,見詩兒綿軟無力的癱在下邊,白若凝脂的肌膚透着一層薄薄香汗,襯着豔豔嬌紅仿似出水芙蓉。
周子鶴待詩兒回過氣來再續行,可等了好一會仍不見詩兒有所動靜,心頭一慌,忙摟着她纖纖細將她緩緩抱起。
詩兒跟着嚶嚀一聲,玉背靠進他膛,雪股挨坐他小腹,嬌軀被穩穩當當的摟在了他懷中,唯一不變的是隻有柱仍完完整整的在詩兒內。
詩兒回首向他瞟了一眼,粉嬌顏上滿是羞澀,輕咬着豐柔柔妮聲道:「不是自家的媳婦便不打緊了是嗎?非到人家失了態,把什麼丟人模樣都做給你看了才高興?還抱著作什麼,快快放人家起來。」周子鶴見她無事,心上大石一放,在他耳邊哈哈笑道:「妹妹仙軀想必今世亦只有我與林兄弟有幸見得,可這媚樣兒卻註定要讓周某一人獨享了。怕是再過十年,估計林兄弟也你不到這份上,此言不假吧。」
詩兒盈盈一笑,按着他大腿想坐開去,低頭啐了口道:「他那是捨不得,相公可憐惜人家了,才不像你這般狠。」
周子鶴見她起身,忙又一把將她摟住,嘿嘿笑道:「便這般坐着,你舒服,我也舒服。」
詩兒白了他一眼媚笑道:「才不舒服呢,這般頂着難受,你快放人家下來。」
周子鶴在她耳邊輕輕一吹,雙手繞到她前巨上,下用勁,連連狠力向上頂着。詩兒立時花枝亂顫,雙手架住他兩隻抓着豪的大手,眼中滿是討饒和怯意,回首望着周子鶴求道:「嗯……不頂……不頂……詩兒乖乖讓你放着便是。」
周子鶴心頭一樂,見她羸弱楚楚的模樣亦是不捨,忙停了下身動作對着詩兒賊賊壞笑道:「那你説説,這般頂着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呢?」
詩兒瞪了他一眼,隨即噗嗤一笑道:「你個壞人,舒服…舒服行了吧。」
詩兒頓了會,水靈靈的大眼珠轉了轉,偷偷瞧了周子鶴一眼,忙又低下頭,紅着臉羞答答道:「不過你真的好厲害呀,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兒,每回瞧你快不行了卻又都捱了過去,且還一點不見軟,你倒是教教人家,回頭也讓人家相公學學。」
周子鶴雙手依然抓着雪,看着詩兒俏顏道:「那可不成,若被你相公學去了,你今後怎還會來找我,不成,不成。」
詩兒雪臉一板,微嗔道:「不教便算了,今後你也休想再碰我一指頭,快放我起來。」
周子鶴見她真惱了,心頭頓時一陣慌亂。想着自己人愛,這般不顧江湖道義,行如狗畜的事都幹了,讓他得些好處又有何不可,忙柔聲哄到:「好好好,教你便是。」
説着從自己衣堆裏摸出一本冊子,正道:「我華山派內功當世無匹,」紫霞神功「更是享譽武林,倍受羣雄敬仰。而我這數年走南闖北,從中亦悟出了一些法門。
這本是我從「紫霞神功」中演化而來的「朝陽功訣」,自認威力不遜「紫霞神功」,現在就將它贈送於你,你相公只需練會前三重,今後在這房榻之中便可將你制的服服帖帖了。「
詩兒心頭狂喜,羞他口無遮攔,可還是在他上親了一口。忙將冊子接過,不想他盡將這等寶貴的法門相贈,有些可不置信道:「你真願意將這」朝陽功訣「相贈?到了我手裏,今後若是悔了,想要回去可就難咯。」
周子鶴微微一笑,將詩兒摟的更緊了:「詩兒妹妹天姿國,竟肯委身與周某一度宵,區區一本」朝陽功訣「又算的了什麼,只怕真到了林兄弟手裏他還未必稀罕。但若讓他知道妹妹與我這般,便是周某人頭奉上,定也難消他所傷之萬一。」
詩兒輕輕一嘆,想着他人都知道何為廉恥,且還為相公心存愧疚。而自己卻屢不知悔,貪無度,竟接連數次做出這失貞放蕩之事,即便相公永世不知,自己的良心又過的去嗎?每又如何心安理得的面對相公?
周子鶴見詩兒低頭不語,暗悔自己一時失言牽動她心事,便將她反轉過來正對着自己,雙手緊緊握着雪股,再次在內起來,柔聲道:「米已成炊,何必再理會那些旁的。一切都是周大哥的錯,妹妹千萬莫要自責。」
詩兒抬起頭,紅潤着雙眼嚥着聲輕輕道:「悔死了,早知便不與你來這了。」
周子鶴瞧她這副神態,五臟六腑都給疼壞了,忙停下動作藉道:「只此一次,周某今後再也不敢了。」
詩兒聽在耳裏,緩緩點着頭,閉起雙眸,想着相公默默唸道:只此一次,今後再也不會對不起你了。
雙手摟上週子鶴脖頸,股重又輕輕扭擺起來,抬起頭,黯然失的模樣早已不見,換作的卻是一張嫵媚絕倫的笑顏:「今後不敢了,你也得把這次做全了呀。」
周子鶴粲然一笑,低下頭一口將詩兒甜甜香舌含住,下身亦放開馬力,對着狼藉不堪的晶瑩花狠狂奔着,屋內頓時豔桃再起。
而兩人卻不知,這副光景亦着屋外一人滾滾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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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武湖樓」,四下走了一遍。別説詩兒了,便連雪兒亦不知了去向,心頭越來越急,忙抓住一個小二過來問道:「你可有看到兩位姑娘,一位身穿白衣,一位身穿紅衣,俱是雙十未過貌美如花。」
小二哼哼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還有位青衣的你怎不找,你還是去問問觀月樓的阿貴,他可能知道。」
尋不見雪兒與詩兒本就着惱,這無知小二竟還敢取笑我,心頭一怒已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回手抓着領口將他一把拎起,喝罵道:「你再笑一下試試,我問你有沒看見一位白衣姑娘和一位紅衣姑娘你不會答嗎?」
小二捂着嘴邊,一臉驚慌,連忙討饒道:「大爺,大爺,小的記起來了,方才似乎有看見一位身穿白衣,姿如仙的少女往後院去了。您要不去瞧瞧?」
心想自己確實不曾到過後院,或許雪兒與詩兒都在那。也沒有心思與小二計較,將他丟在一邊便向後院跑去。
剛到院口就看到雪兒一人呆立在一處廊邊。心頭一樂,向她招手高呼。雪兒瞧見是我,忙快步走到我身前,見她一臉酡紅,心神不定的模樣,便有些不安道:「怎麼了,氣噓噓的?」
雪兒搖了搖頭道:「跑的唄,你找着詩兒了嗎?我在這繞好一會了仍不見她。」
説着便已拉起我往「武湖樓」外走去。我眉頭一皺,更是焦躁了起來,難怪雪兒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剛要走出門外,卻見剛才那小二領着五六個壯丁將大門堵住:「哼,小子,敢到武湖樓鬧事,你活膩了嗎。乖乖給老子磕幾個響頭,老子便留你一口氣出去。」
本就有氣沒地使,竟還有人自個送上門來。箭步飛起,一躍已到了小二身前,他還未知覺,我已狠狠的又給了他兩巴掌。
小二哀呼一聲連退數步,眾人皆是一驚。五六名壯丁隨即反應過來,一舉羣攻而上,堂內頓時亂作一團。
我冷哼一聲,想將雪兒挽至身後,卻見她已老遠的坐在一張桌邊,笑臉盈盈的看着我。我嘴角不由一笑,暗贊她聰慧。側身躲過一拳,隨手起地上的一張木椅,向着小二砸了過去。
不遠處再次傳來一聲慘叫,叫聲未止,我已閃身移至小二身前。小二如見鬼魅,站起身拔腿便跑,我卻提着他後領將他一把拉回,引着他身軀隨意擋住了來人一腳。
之後接連數十拳皆是讓他替我抗下,眾壯丁見他已是面目全非,且皆是自己所為,一時之間竟也不敢再上。
小二一臉血水淚水,跪在地上連連哀求:「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今後再也不敢了。」
雪兒徐徐走了過來,看着滿地找牙的小二嘆道:「至於嗎?萍水相逢的把別人打成這樣。」
見雪兒幫他説情,心頭有些不快,在他肩上又補了一腳罵道:「小子,老子有打你嗎?」
小二連連搖頭,拉扯着殺豬般的聲音哭喊道:「沒有,沒有,老子沒有打小子。」
雪兒無奈的笑了笑竟伸手將小二扶起,還從懷中取出一面絲巾遞給了他。我心頭一酸,忙把雪兒拉了過來。雪兒瞟了我一眼,輕輕唸了句:「醋罈子!」
我裝作沒聽見,看那潔白的絲巾上已滿是血水,也不屑要回,狠狠瞪了小二一眼道:「還不快滾。」
小二連連點頭稱是,回首瞧了雪兒一眼忙夾着尾巴逃了。正要問雪兒為何要將那絲巾拿給小二,卻聽到一人嬌滴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哎呀,好戲沒趕上,怎我一來便消停了,再把那小二抓回來熱鬧熱鬧吧。」
心頭大喜,回頭一看,不是詩兒是誰。腔一暖,不由的將她一把抱進懷裏:「跑哪野去了,嚇死人了知道嗎?」
詩兒嘻嘻笑着,雙手亦牢牢摟住我的道:「怕啥,還能被拐了不成,不就在……在街上瞎逛了一會嗎!外頭好熱鬧呀。」
我心上一寬,被詩兒輕輕推開了去,嬌紅着臉羞道:「大庭廣眾的這樣抱人家,也不怕別人見了笑話。回客棧去,關了門詩兒讓你抱個夠。」
我賊賊一笑,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一事,便問道:「對了,周大哥哪去了,險些把他給忘了。」
雪兒與詩兒表情同時一凝,雙頰也跟着紅了起來。再追問,詩兒已笑着道:「這會才想起他呀,早走了。」
心中頓一陣惋惜,問道:「怎就走了,我還沒好好謝他呢。」
詩兒瞟了我一眼,俏臉詭異一笑,暗暗唸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卻聽她答道:「他可要四處行俠仗義忙活的很,那像你公子哥一個,整遊手好閒的。」
我待要爭辯,卻見詩兒將一本藍面的冊子遞給了我:「周大哥説你勁氣過猛,內息不足,特讓我將這本秘籍轉於你,望你悉心練習,特別是前三重,練成之後對你的內功將大有益處。」
説到之後竟越來越小聲,而我卻已被動的一塌糊塗。若是他在我身前,我一定會忍不住給他一個深深的擁抱,來敍述我這言語所不能表達的情誼。而他不告而別的離去,定是不忍看見我辭別時傷心的淚水。
詩兒推了推魂遊天外的我,見我仍毫無所覺,便撇下我一把挽住雪兒手臂向客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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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客棧門口,掌櫃與小二便了上來,心急如焚的嚷嚷道:「死了,死了,全死了。」
詩兒聽的莫名其妙,走上前去,在小二腿上狠狠給了一腳,厲聲道:「才見面不能説些好聽話嗎?讓你去搬救兵你搬天上去了?怎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小二苦着臉,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微顫着聲六神無主道:「並非小的不上心,你…你知道嗎,當小的到猛虎堂時,裏頭的人居然全死啦……全死啦!遍地血淋淋的,斷胳膊斷腿到處都是。直把小的嚇個半死,早沒命的往回跑了,去哪還有救兵搬啊。」
三人俱是一愕,面面相覷半會竟是説不上話來。詩兒一急,一巴掌蓋在小二頭上,低聲罵道:「笨蛋,小點聲不會啊。」
雪兒朝四周看了看,壓着聲道:「這事可了不得,咱們先回客棧再説。」
眾人匆匆進了客棧,掌櫃早把店內客人轟光,此時大堂空空蕩蕩,一進了店雪兒便連忙説道:「快將門關了,此時需得謹慎計議。」
小二忙抗着木板將門合上,掌櫃領着我們進了一層的庫房,待小二進屋了又將庫門關上。
眾人圍在一處,皆小聲議論。雪兒率先問道:「你可瞧清楚了,死的是否皆是猛虎堂之人,死了多久,致死傷口怎樣。究竟是內鬥還是外敵所為,可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
小二眼珠轉也不轉的看着雪兒出神,半會才緩過來道:「沒,嚇傻了都,誰知兇手還在不在裏頭。不過肯定是外敵侵入,遍地死屍所穿衣物一致,皆是堂服,死狀極慘,想必是重兵刃所為。」
雪兒點了點頭又道:「疑問甚多,可最重要的不過一點而已,便是來者是否知曉我等行跡。如若是因段天虎喪命,引來仇家上門報復,這倒無妨,全是善惡得報擺了。可若是幕後主使所為,咱們可就危險的緊了。」
眾人皆點頭稱是,都待聽她指示,她卻看向我道:「相公,你看該如何?」
回想雪兒已不願我涉險為她復仇,追查下去也毫無意義,便口答道:「敵我不知,還是小心為妙。無論如何,瞧來這杭州城是不能再呆了,為今之計遁逃方為上策,不過要好好揣測一番,要往哪逃,又該如何逃。」
雪兒正要開口,卻見掌櫃與小二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猛磕着響頭求道:「林公子,兩位夫人,你們可千萬要救咱們啊。你們若是走了,我兩定然活不了,怎説我們也為三位賣過命啊。」
雪兒與詩兒紛紛看向我,眼神中已可瞧出三分不忍。心中縱是不願,可此事畢竟因我們而起,過河拆橋豈是大丈夫所為,可莫要讓兩位愛看扁了,無奈嘆了口氣道:「五人一路定遭惡人猜忌,到時險更難。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三人繼續向北,只裝作不知此事。而你們向南疾逃,攜我一封書信投棲南盟天元山莊便是。」
掌櫃啞着聲扭捏道:「若…若我們身在南盟,自是天地不怕,可這南奔的路上……」
我瞪了他一眼道:「難不成我還得送你們回去?」
二人見我決絕,忙又轉頭哀求詩雪二女,只盼我能攜領他兩同行。雪兒看了看地上二人,嘆道:「我與詩兒妹妹皆對相公唯命是從,相公若是不允,你兩這般亦是毫無用處。再者,此時已別無他法,你兩若想保全命,趁早出發便是。」
掌櫃與小二相視一眼,只好站起身衝我道:「那勞煩林公子即刻筆墨一封,我哥兩今夜便逃。」
雪兒一聽連忙反對道:「不行,若連夜逃走必遭兇手察覺。你們需等到明正午,趁着路間行人最多之時再出發。且明早必須如往一般,照常營業開店,不得出絲毫馬腳。」
兩人連連點頭稱是,忙各自回房整理行裝去了。見二人離開,便衝雪兒與詩兒笑了笑道:「累了一,我們也早些回房休息吧,明一早便動身出發。」
詩兒捱到我身邊,衝我嬌媚一笑,在我耳邊輕聲念道:「這便累啦,瞧來今晚也不用為雪兒姐查毒了。想你也沒那氣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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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舊事如煙
我心中大喜,忙將詩兒摟入懷中,低聲求道:「不累不累,這等正事豈能有半分耽擱。此事已擾了相公多,今夜無論如何你都得幫我把雪兒身上的毒給去了。」
詩兒橫了我一眼,故作無奈道:「我只會查毒,毒素若未清解我亦束手無策,乖乖再吃幾解藥不就得了嗎?」
我心中大慌,正道:「不行,半刻也等不得了。」
詩兒見我臉嚴峻竟毫無怯意,幸災樂禍的瞟了我一眼,輕笑着轉身便走。
我心知這丫頭吃軟不吃硬,忙又將她摟進懷內哀求道:「我的好詩兒,我的寶貝詩兒,你是全天下最美的人兒,怎忍心眼看相公受此苦難卻不管不顧呢?近來相公與你雪兒姐朝夕相對,至今卻仍未嘗得她的美好,夜夜這般,實如坐卧針氈,焚身以火啊,今夜若不能得償所願豈還有命。」
詩兒小臉一紅,頓時嬌笑連連,竟樂的直不起身。雪兒見我兩頭接耳本不想多問,卻見詩兒笑的花枝亂顫,難免好奇心起,問道:「妹妹怎也不顧及女兒家形態,何事引着笑成這般?」
詩兒笑的更歡,指着我道:「還不是你這活寶相公,他想今夜把你辦了,正當理由也不尋個,卻拿命來唬我。好啦,你既然這般急,詩兒盡力便是。」
雪兒聽後亦不俏顏一紅,撇了我一眼忙低下頭不再搭腔。我臉皮本厚賤,此時竟也不由的雙頰火燙起來,催着呼急促,心頭砰砰亂跳。
痴痴望着雪兒,見她雪軀微擺,埋頭怯羞,滿面紅雲下嘴角輕揚,笑意暗蕩。偷眼瞧來,眸中嬌嬌滴滴,柔情萬千。直世間只餘我二人,濃濃情愫早已化落雲水之間。
心門如花綻放,仿若一塊凝冰於口慢慢暖化,融作絲絲熱湧盡四肢百骸,周身綿綿密密舒坦無比。
或許,這便是兩情相悦。或許,這便是至死不渝。
詩兒瞧在眼中,也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雖不忍打擾,卻還是不由唏噓一聲。
我與雪兒方為驚覺,慌忙收了心神,大難為情。雪兒本就臉薄,此時更是羞答,垂下頭再也不敢看了。
我尷尬一笑,在詩兒臉頰上輕輕一擰,笑道:「小醋罈子,怎連你雪兒姐的醋也吃。相公對你兩的情意可是分毫不差啊。」
詩兒被瞧出心思,神情頓慌,紅着臉結巴道:「才…才沒呢,別拿人家與你相提並論。」
雪兒噗嗤一笑,輕點着詩兒額頭道:「你有啥可嘆的,相公的童身可是被你得去的,雪兒姐才要吃你的醋呢。」
詩兒低頭默默,面卻在暗暗竊喜,呢了半天聲方才嘀咕道:「誰稀罕他呀,若早知姐姐饞的緊,那時便讓他挨着,好在今讓你兩修成正果。」
雪兒撲身上前去撓她癢,笑罵道:「你這丫頭,得了便宜還敢賣乖,看我不收拾你。」
詩兒嬌呼一聲,忙躲到我身後,盈盈笑道:「不敢啦,但這可怨不得我,人家那時也是被的。」
我咦了聲,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勾起她的臉笑道:「嘿,好個小妮子,竟敢反咬我一口。既然如此,那夜的不算,等會咱們就來個一龍戲二鳳,讓相公再給你破次處。」
詩兒抿嘴一笑,在我耳邊吹氣道:「今晚先好好服侍你的大娘子,別把人家第一回給糟蹋了,明晚再讓你嚐個」雙飛燕「。」
我心頭癢癢,對她的體貼更是。正要好言一番,她已跳至雪兒身後,將雪兒一把推入我懷中,衝我兩壞笑道:「我先去澡房為你們放水,膩完了便快來,今晚本姑娘也做回見證人。」
看着詩兒背影,心頭暖暖,又瞧了瞧雪兒忙記起一事,匆匆叫住詩兒:「想的這般痛快,這毒還不知解沒解呢?」
詩兒站在門口擺了擺手道:「放心好啦,到了澡房定為你們辦的妥妥當當。」
見她出了門去,心跳竟不由又快了起來,將雪兒深深挽至懷中,看着她的雙眸柔聲道:「我知你介懷,可我亦是左右為難。我愛詩兒如你,着實難分軒輊,我……」
雪兒輕輕搖了搖頭,莞爾道:「相公天仁善,處處皆為他人着想。可世事難料,豈是你我凡俗所能把掌。相公為我數度犯險,此情此愛天地已鑑,雪兒心雖不寬廣,可也不至為了此事擾心,更別説那人是詩兒妹妹了。」
我動不已,在雪兒上深深吻了一口。雪兒更是情動,雙手挽上我脖頸不捨我走,片刻間已將細舌遊進我嘴裏。甜甜膩香溢滿喉腔,身下之物然而起。
猛了一口氣雙手狠握翹,把柱在她雪腹間來回動。
雪兒嬌軀一顫,將一口香風呼進了我嘴中,意亂情間一時不慎允過猛,在我上扯了一口。頓時一絲腥氣傳來,我雖吃痛卻又不捨這滋味,輕輕一笑死死忍過。雪兒也已察覺,忙將我推開,俏臉酡紅,細細打量着我間傷處,眼中既是嬌羞又是愧疚。
瞧她這副楚楚摸樣,心中憐愛無限,再次將她雪下顎勾起,正要吻下卻被她玉手遮住,提起衣角輕輕為我擦拭,膩聲笑道:「不急,跑不了,讓雪兒為你擦擦再讓你親個夠。」
我嘻嘻一笑,將她摟的更緊:「有啥可擦的,這可是你愛我的見證。」
雪兒瞟了我一眼,容顏大羞,在我傷處用勁一摁,輕啐道:「無賴,才不愛你呢。」
我一時吃痛,倒一口涼氣。見她嘴上雖這般説,臉上卻是歡喜一片。眉目之間煞是人,不由分説,對着她紅又是一陣吻。
雪兒毫不避退,抬起雪顏盡情應允於我。兩人舌互繞,津互飲,直吻到頭暈目眩方依依分離。
雪兒抬眼望我,眸中水光盈盈情意綿綿。此一眼如歷萬年,任時光飛逝,你我依然如昔。
一對秋波緩緩溢出淚來,齒顫顫,仍將此景化作不言中。見她這般風情,心中卻是一疼,竟覺虧欠她許多。
這等天姿佳人,唯愛我深廣似海,我便是將全世界都給了她又如何能夠?可我卻是一心二用,對情不專,於她於詩兒皆是不公。而他們卻能為了我和睦相處,親如姐妹。
心中好生欣,豈是二字所能敍述。輕輕將她雙頰淚花用允幹,柔聲道:「相公少你的,今後必千倍還你。」
雪兒一把將臉埋進我懷中啜泣起來,有些狂亂道:「你何曾少過我什麼,其實我……我才對你不起,我……我……」
我知她想説些什麼,眼前再次現出那泣血一幕,心中絞痛反覆滾動。可還是咬了咬牙,不願再回憶那噬魂的當,張口將她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傻瓜,美美的人兒卻盡愛哭鼻子。就讓相公成為你的全部吧,從今天開始。」
雪兒緊咬着下努力的停止了哭泣,用力的點了點頭道:「今夜,雪兒將把她的所有獻給你,從此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染指你所擁有的一切。」
温柔的口吻,堅定的雙眸,她在許諾我們的一生。甩往的殘酷,我們的幸福將從現在起步。
雪兒輕輕將淚水拭去,含笑道:「快去澡房吧,否則詩兒妹妹又得羞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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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着雪兒來到澡房,屋內已是熱氣騰騰。一副屏障之後幾人身影來回穿梭,心中一擰,除詩兒外竟還有兩人,走近一瞧,果然是掌櫃與小二。
屏障後放有一大圓桶,直徑近丈,高有三尺,桶內足夠三人共浴。掌櫃二人不停的將燒沸的熱水倒入桶內,詩兒則是站在桶邊不停試着水温,渾身都已濕透,一襲薄衫緊沾雪軀,傲人身段頓時一覽無遺。
面龐一熱,忙擋在詩兒身前,衝掌櫃與小二喝道:「這用不着你們了,快出去吧。」
兩人抬頭向詩兒瞧去,見她被我擋在身後,對視一眼,神甚是不捨,卻還是無奈的低首而去。
我心頭冷笑,憑你兩也配看詩兒濕身。好在我聰明機靈,第一時間便擋住了二人的視線,否則詩兒冰清玉潔的身姿豈不是都被那二人窺了去,雖然紅裳仍襲在身,可這便宜卻分毫不能讓別人佔了。
心頭甚是得意,卻聽詩兒衝我惱道:「笨相公,你把他們都趕出去了,這兒活誰來幹呀。」
往桶中看了眼,見載水已有七分。桶中白氣不停上揚,伸手在水中撫了把,果然甚是灼燙。挽起衣袖輕輕將她額上的汗珠擦去,呵呵笑道:「添些涼水又有何難,此等小事由相公來便是了。」
詩兒哼哼笑道:「就你聰明,人家何時説過要加涼水的。」
看着滿屋蒸汽瀰漫,不解道:「這般燙人,你是洗澡還是殺豬啊。」
詩兒噗嗤一笑,走到灶前一邊加着柴火一邊道:「查毒之時需周身血脈膨脹,血氣速行方能驗明毒素是否殆盡。你倒是選選,是洗個熱水澡舒服些呢,還是繞着客棧跑個百來回痛快。」
我嘿嘿一笑,蹲在詩兒身旁,見她低身時雪高翹,圓潤飽滿,不由心中一蕩,伸手在她間來回撫。詩兒嚶嚀一聲,撇了我一眼卻不來推阻,反對我嬌媚一笑,輕聲道:「別沒個正經了,快解了衣裳與雪兒姐入水去吧,我再燒一鍋就夠你兩等會用的了。」
想着今晚終於有可能與雪兒徹夜纏綿,還未入水已全身火燙起來。匆匆起身正要衣,卻聽雪兒妮聲道:「怎要一起啊?不如讓雪兒先服侍相公沐浴吧。」
詩兒回過頭來,看着雪兒壞壞笑道:「你還有哪沒給這鬼瞧過的,都這會了還害什麼羞。快了吧,否則有人得霸王硬上弓了。」
我連連點頭稱是,胡亂一拔,將周身衣物全解了。見雪兒瞪了詩兒一眼仍是扭扭捏捏,膩白的肌膚早已紅紅豔豔,也不知是熱氣所蒸還是羞怯所致。
心知她少女心,臉皮兒薄,若不出手相助,也不知幾件衣衫得到何時。
着下身饞着臉緩緩走到她身後,雙手撫過間,將她裙帶衣結一一解開,路經前、下、後之時自當要另行惠顧一番。
雪兒吐息急促,嬌軀已軟軟靠進我懷中,任由我一雙惡手假公濟私,高聳的部隨着呼上下起伏着。不一會一具完美無瑕,晶瑩剔透的軀已呈現在我眼前。
膚如凝脂,細若柳,豐潤,雙足纖秀。細細一品方驚覺雪兒嬌軀最美之處卻是她的一對玉腿,實是修長筆直,淨如白玉。撫着足底一一向上凝視,直至額頭方狠狠嚥下一口唾沫,周身雪膚膩白至極,茫茫一片竟無分毫瑕絲淤印,詩兒回首瞧見亦不由讚歎一聲。
雪兒雙手抱,將兩點粉怯怯藏於臂後。玉足織,將水潤私處緊緊掩蓋。如仙俏顏早已垂垂低下,不願與我灼熱的目光相對。
強忍着焚身慾望,輕輕將這一人間至寶抱起。緊閉的雙眼,微微顫抖的修長睫,巧立的瑤鼻,水瑩瑩的小嘴,還有那白如凝冰的雪膩肌膚,無不讓我為之神魂顛倒。
上天怎會如此眷顧於她,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之比擬?一腳跨進桶中,熱水浸的皮膚微微刺痛,雙手一緊深怕一時不慎把她摔了。小心的將另一腳也邁了進來,在她耳邊柔聲道:「有些燙,忍着點一會就好了。」
雪兒輕輕嗯了聲,雙手摟上我的脖頸,一對如水雙眸終於睜了開,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由我慢慢將她放入熱水中。
雪軀入水,白的肌膚霎時透出一層粉紅。雪兒仍是不動,纖手輕撫我臉龐一如既往的看着我,靜靜靠在我懷中任我雙手在她周身遊走。忽的細眉輕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覺的陽具一緊,已被她柔柔握在了手中。
柱剎時又脹了一圈,直把我的齜牙咧嘴,雪兒見我這般模樣不由笑道:「好壞的人,好壞的東西,這會就來耀武揚威了。」
我賊賊一笑,一手勾進她雙腿間撫了把,花户之中已是黏黏膩膩,絲滑一片。雪兒小腹一抖嚀出聲來,忙將我沾滿花的雙指推了出來。把雙指往間一,回味無窮道:「好美的人兒,好甜的水,不想這會便讓我嚐到了。」
雪兒大羞,卻還是捱到我身上,豐的雙緊緊貼着我,兩點蓓蕾也已立而起,隨着水波在我口上下剮蹭着。雙腿微張,竟抓着陽具往她間引去。我心中又驚又喜,可查毒未明一時也不敢胡來,籌措間龜頭已觸及到一處軟膩的所在,一股熱血上湧,也不顧他後果如何,正想使力進,卻見雪兒脈脈含情看着我道:「太好了,就只差這一步了,雪兒終於要是你的人了,相公,你開心嗎?」
我鼻頭一酸,用力的點着頭。真正被上天所眷顧的人應該是我,擁有了她,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幸福?一種自豪油然而生,心中不停迴盪着:天之驕女,而我是她的唯一。
雪兒仍看着我,可清澈的雙眼卻變的有些渾濁,支吾了一會終於還是開了口:「雪兒從前還只是個孩子,可過了今夜雪兒將長大成人,雪兒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會犯任何錯了,可是……那些孩子時所犯的錯……相公能原諒雪兒嗎?」
此時就像有一把勾滿倒刺的尖錐深深捅進了我的口,心中另一種聲音響起,猙獰中帶着嘲笑,侮辱着,鄙夷着:她不屬於你一個人,她曾被別的男人擁有過,第一次進入她身體的是別人的陽具,第一次放進她嘴裏的也是別人的陽具,你什麼都沒有得到,也什麼都得不到。
第二把尖錐,第三把尖錐,無數的尖錐不停的刺進我的身體,雙眼一糊,我竟出淚來。
雪兒並不曉得我對那些過往瞭如指掌,見我這般已嚇的驚惶失措,小心翼翼的問道:「相公,你……你怎麼了?」
望着她姑面容,不知該如何向她吐心中的痛苦。詩兒在一旁瞧的不明所以,站起身也不知該如何問起,只好默默不語的看着我們。
腦裏翻江倒海,實不知該不該把此事傾吐。若是説了,我與雪兒是否會因此改變?我和她還能繼續嗎?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便似那一把把尖錐扯着血離我的身體,忙將雪兒緊緊摟入懷中,深怕一眨眼便不見了她。
雪兒似乎也已察覺到了什麼,懷中的嬌軀頻頻抖動,三人不知這般沉默了多久,忽聽雪兒顫着聲哽咽道:「相公,你……你是不是想不要雪兒啦?」
後腦「轟隆」一聲,似炸開,雙手用勁,恨不得將她進身體裏去。手掌輕撫着她光滑的玉背,努力平復着情緒回答道:「除非我死了,否則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離開我。」
雪兒終於伏在我肩頭哭了起來,淚雨中聽她斷斷續續道:「相公,雪兒……雪兒對不起你……雪兒……我……」
我明白,一些話始終難以啓齒,可若是放在心中,就會像一株長滿尖刺的荊棘慢慢的爬滿心房。或許我應該學會面對,或許坦誠相見會得到解,一味的逃避受傷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不能再將她置身於痛苦中掙扎,既然我本就知曉一切又何必讓她如此懊悔,掩蓋的結果只有毀滅。打破它吧,把那血淋淋的事實展現,為了她,也為了我,還有我們的未來。
輕輕推開雪兒,扶着她仍微微顫抖的雙臂,看着她淚眼朦朧的雙眸,深深嘆了口氣道:「雪兒,到了這一刻相公才明白愛所藴含的意義,原諒相公的自私吧,我們的生活才正要開始。」
輕輕將她眼角的淚珠抹去,在她雪白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和力氣終於開口道:「你身中劇毒,是相公無能幫不了你,你與李賦那般也是不得已,相公真的沒有怪過你,你更無需為此自責……」
還未説完,詩兒已不由得「啊」出聲來。她對此事一無所知,且初聞這等羞人之事,於她一位守身如玉的良家女子來説自是又悸又怕。
雪兒更是睜大了雙眼,一時竟驚得説不出話來,凝結的空氣中甚至忘記了呼,過了半響方回過神來,稍稍停止的淚花又再溢了出來:「你……你都知道了?你一定覺的雪兒不乾淨了對不對?一定在想雪兒怎會是個如此下賤失貞的女人對不對?」
見她有些失控,忙又將她一把摟進懷中撫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相公真的一點也不怪你,雖然我會是第二個得到你身體的男人,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中永遠都只有我一個。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今後的子才是屬於我們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
雪兒緩緩掙開我,嘴中輕輕嘀咕着:「第二個男人?第二個男人?」
想來她又在黯然神傷了,正要繼續出言藉,卻見她喃喃道:「我和李賦,你……你全看到了?」
我輕輕點着頭道:「是啊,那天下午我與詩兒採藥回來後全都看到了,還有第二天在廚房,你……你為他吃那兒我也全看到了,見你死活不讓他進去我還是高興的。」
雪兒螓首低垂,瞧不清她眼眸神情,支吾半響方小聲問道:「你……你真的不怪雪兒?你一定覺得雪兒很蕩對嗎?」
我忙連連搖頭道:「怎麼會,第一回你是為了解毒方被迫委身於他,第二回是他痴纏於你,你無可奈何方出此下策,再者那次你並未失身於他又何必介懷。相公並非蠻不講理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怪你的。」
雪兒抿了抿嘴,雙眼始終不敢看我,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開口道:「相公,其實那第二回……」
還未説完,卻聽詩兒突然打斷道:「相公,你一定會原諒雪兒姐的對不對?這事可一點怪不得雪兒姐啊。」
我衝她微微一笑道:「當然!我剛才便説了,那是過去的事了,往後的子才是最重要的。」
想説的話終於説出口了,那些所被掩埋的真實終究也被盡數掏出,今後我們之間不再有謊言,不再有隱瞞,等待我的是她們一心一意的身心,那些只為我一人展現的純潔,我終於可以完完整整的擁有我的兩位嬌了。
悶堵數的心口終於不再焦慮,渾身猶似重生一般清。
低下頭見雪兒仍是默默不語,輕輕一笑道:「李賦的事就讓我們忘了吧,你與詩兒一樣,都是我冰清玉潔的好娘子。你與李賦那時我們還不曾起誓跪拜,那夜之後你兩紛紛都是守身如玉全心待我,相公這是知道的。所以你未曾失貞於我,那狗綠帽我也不曾戴過。相公既已看開,我的好娘子也該釋懷了吧。」
雪兒終於噗嗤一聲,重重撲入我懷中:「真的可以嗎?如你這般權貴竟能寬宏包容於我。真的可以一點也不怪雪兒嗎?」
我點頭笑道:「不怪的,真的可以!」
「真的將此事忘的乾乾淨淨,今後分毫不提?」
「便是死了也不能提!」
「真的會永遠愛雪兒,不會不要雪兒嗎?」
「月可鑑,定然永世不變!」
雪兒按在我肩上的小手一緊,咬着下抬起頭,紅腫的雙眸終於鼓起勇氣看着我道:「你若是哪天真的不要雪兒了,便讓雪兒死在你懷裏好嗎?」
我神一擰,嚴肅道:「不許你胡説,我便是死了也不能不要你。」
見我們這般,詩兒終於按捺不住微嗔道:「都胡説,別動不動就死死死的好不好?有本神醫在,你們想不長命百歲都難,知道嗎?」
見她調皮模樣,眾人心中陰霾頓時一掃而空,與雪兒相視一笑道:「這毒到底何時能查呀?你雪兒姐現下光溜溜的在我懷裏轉來轉去的,快饞死我了都,相公此刻已是慾火難耐啦。」
詩兒向我吐了吐舌頭,將鍋中沸水舀入一個小木桶中,待盛了半桶有餘方提到浴桶邊讓我倒入水中。絲毫未見冷卻的熱水中又被注入了沸水,頓時變的更加燙人,渾身汗不住的往外冒。
詩兒走至燈台,取出兩枚銀針放於火上點烤,待銀針通體發熱方才收回。雙手各持一枚銀針走到我身邊,衝我命令道:「去,背對我來。」
將浸在水中的身軀站起,背向詩兒,卻不由覺得身後一股涼意襲來,突覺耳後「翳風」一麻已被銀針刺入,隨即後頸「眼點」、臂內「曲澤血」、後「陽關」、足底「湧泉」亦被一一點刺。
詩兒將刺入我體內的銀針來回反轉了數遍方才走至雪兒身後,用銀針在她周身各亦點了一遍。良久之後方連連搖頭嘆息,我心頭一緊,周身已涼了半邊,分明置身熱水之中,卻仿若墜落冰窟。
帶着涼透的心情和一絲希望問道:「這……怎麼樣呀?」
雪兒亦是顰着眉全神貫注的瞧着詩兒,只聽詩兒搖着頭答道:「咳……瞧來今夜詩兒只能被冷落一旁啦!」
雪兒神情一鬆,隨即撇着詩兒笑罵道:「臭丫頭。」
詩兒笑臉盈盈,甚是得意,我這才反應過來,心中狂喜,摟着她的臉猛親數下,險些沒把她拉進桶來。
詩兒見水花將裙衫盡數打濕,着惱間一把將我推入水中,我衝她呵呵笑道:「這桶不小,你也快了衣衫進來吧。」
詩兒對我皺了皺鼻,走至屋角木櫃邊,從中掏出一些瓶罐,一邊翻看着一邊念道:「快快洗了回屋去,若等我回了屋,瞧我怎麼攪和你們。」
雪兒嫣然一笑,雙手勾上我脖頸嬌媚道:「就怕詩兒妹妹不來鬧騰呢,相公,雪兒這會就想給你。」
經她言語挑逗,半垂的陽具頓時又再筆起來,柱一暖,重被雪兒拿在手中,扶着龜頭連連去挑她口。
詩兒俏臉一紅,啐道:「雪兒姐,你可騷的緊。」
雪兒瞟了詩兒一眼後繼續看着我,眼波盈盈閃動,隨即詭異一笑道:「可人家只對相公一人騷呀……」
詩兒雪顏更紅,一片紅雲直爬到了脖頸,一跺腳,竟不再應答。我微詫異,這丫頭平裏伶牙俐齒,嘴快的很,怎這回一句話便讓她止了聲。
雪兒得意一笑也不再追擊,抓着陽具在她間不住滑動,雖是身在熱水之中,卻仍有一股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暖擊打在龜頭上,下身一顫,雙手分握雪兒翹,再也按捺不住,着雪兒的紅道:「雪兒,我的好娘子,我現在就把你要了,好嗎?」
雪兒起伏着口,努力的着氣,將花微微咬住了龜頭前端道:「你……你來,都給你……全都給你。」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十指緊緊鑲進雪兒的中,股使力,慢慢的將陽具一寸一寸的進我朝思暮想的花户。
雪兒張着嘴拚命的着氣,當柱抵到一層薄膜時方才稍稍一緩,吐出一口氣來。雪兒眉頭緊皺,向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
我本就無法停止,只是擔心一時魯莽疼了她。抄起右手改摟她細,以便更易使力,將柱稍稍出一些再續捅進,而一觸薄膜卻又不知該不該用勁,如此反覆進出數回,已把雪兒惹的嬌,花一股接一股的湧出。
雪兒幽怨的撇了我一眼,貝齒咬了咬下,再也把持不住。雪股一沉,柱頓時破膜而入,整陽具已被她吃進花。
隨着下體碰撞,我與雪兒同時悶哼一聲,從未有過的滿足溢滿心頭。陽具入體的剎那竟發覺,雪兒內的温熱竟遠勝過這桶中之水,烘烘暖暖險些將我煨壞。
雪兒輕咬我耳垂,膩着聲難耐道:「怎不動啊?快來疼雪兒。」
經她一咬,頓覺脊發麻,顫着聲回道:「你……你不疼嗎?」
雪兒支吾了半會方道:「還……還行吧,你快來,雪兒捱得住的。」
心頭一喜甚是動,當即也不再婆媽,將緩緩出半,又再緩緩推進,只覺花徑雖緊小無比,內卻膩滑易行,媚層層迭迭時收時放,柱進出之間猶若被一個個軟環捆套。
龜頭一跳,陽具再次脹大一圈,耳邊又再響起雪兒蕩人心魄的魅音:「你……你欺負人,還説原諒雪兒了,這會卻又來罰人家。」
我眉頭一緊,甚委屈,卻又不知如何辯解。若隨狂亂,雪兒户內既緊又熱,且還會搰人,我啓能捱過片刻。
正思慮間卻見雪兒一手揪着桶邊,一手扶向我肩頭,玉足緊緊絞住我的,竟自個兒提聳動。
雪股款擺盪起水花層層,縱情合歡起聲。
綿綿密密,下體撞擊之聲和着濃濃息不絕於耳。詩兒雖處屋角,仍被挑的豐起伏,燥難耐。
雪兒深進淺出,只盼記記直搗黃龍,可數十後仍舊意猶未盡,反倒體力難支,重又撲入我懷中,嬌于于間只好拿出殺手鑭,在我耳邊憐憐哀求道:「相公……求你啦……賜雪兒幾下狠的吧。」
仙音入耳,酥麻之直從耳一直傳到了腳跟,柱更是奇癢難忍,方才數十下已是耗盡心力鎖守關,此刻身心俱麻,豈能多挨片刻,眼一酥,已是一如注。
雪兒嬌呼一聲,將我死死摟住,在我耳邊呢喃細語道:「壞人,原來你都這般折磨人呀。」
我一時無語,吐半天方才擠出一句:「雪兒,對……對不起,我……」
雪兒微微搖頭,側着俏臉在我腮邊撕磨,輕輕笑道:「只要是你,便是讓你折磨一輩子人家也心甘情願。」
心頭暖四溢,可仍舊擔心讓雪兒給看扁了,撫着她彈軟至極的雪道:「我一時情動以致方才把持不住,咱們快快回房,這次定餵你個飽。」
雪兒噗嗤一笑,小鳥依人般靠在我口細聲道:「為全憑相公處置……」
胡亂沖洗一番後便與雪兒出了浴桶,一邊換上新衣一邊催促着詩兒快快沐浴好一同回房,卻聽她調笑道:「快回屋去餵你的大娘子吧,已有兩不曾沐浴了,這回定要洗個痛快。」
説着便將我與雪兒推出門外,無奈之下只好挽着雪兒一起往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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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軒與雪兒攜手而去,詩兒不悄悄嘆息:「你若知曉詩兒亦是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你能原諒詩兒嗎?」
輕輕將門掩上,取出方才翻看的瓶罐,擰開其中標着玫瑰二字的紅罐,把內裏花瓣均勻灑落在浴桶之中。不想一失神,竟把整罐玫瑰掉入水裏。鼻尖一酸,點點晶瑩伴隨着片片豔紅紛落水中。
看着水中層層波瀾盪開,詩兒努力的搖了搖頭,把間細帶一扯,解下週身衣裙。一雙如凝脂白玉般的雪手輕輕撫過傲,撫過細,撫過翹,望着身下一對筆直修長的絕美雪足默然出神道:「你們若不這般人,是否便能讓我少些煩擾?」
嬌軀一擺,緩緩跨入水中,陣陣暖之間彷佛還藴含着相公方才遺留的體温。俯身拾起打落的紅罐,一股腦間把罐內剩餘的花瓣盡數倒出,盼望着這怡人芳馥能把周身「污穢」浣淨。
隨手將花罐丟出桶外,看着浮滿水面的花瓣,雪手隨意起落把玩着。雙眼離間幾來的行態一一閃現眼前。羞人的耳語,兇猛的撞擊,還有那最後湧入花底的滾滾陽,無一不讓自己血脈沸燃,沉溺其間。
一手不由的上難以抓握的巨,一手已伸入雪之間,掏着嬌的花蕾。輕一聲,一股白濁湧落水中,忽的想起相公也曾在這水中留下什麼,愛人的英姿俊貌,濃情溺愛頓時填的心口滿滿當當,揮之不去。
小指勾動,不經意間觸及的陰蒂,雪軀微微一顫,內又是一股暖膩出,正要將中指入,相公的朗笑顏復又展現眼前。羞惱之情一股衝上腦門,俏臉一紅,輕喝一聲,雙手狠狠擊打着水面,嘴中不停罵道:「討厭,討厭,討厭……你個婦,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枉費他對你一往情深,對你逆來順受,你不要臉,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一番怒罵之後已俯在桶邊大哭起來。忽聽門外「哐當」一聲,詩兒忙止住哭啼,小心問道:「誰……誰啊?」
屋外傳來掌櫃顫抖的嗓音:「詩兒姑娘,是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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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3)
看來皮大收藏豐富啊第二天就貼新章了主線還在主要是細節改動覺得這樣改好的
其實到底改編了哪裏呢.....
略看上去基本一樣啊!
期待續寫!
一共到34章,然後作者説不寫了...
首先雖然前面我也修改了一部分,但從進入松江開始,我修改的部分就更多了。後面的劇情,你們也別想我馬上更新什麼的。我就隨便寫寫,截至到發稿的時候,我都快寫不下去了……我自己預計也就寫到一眾人上青島為止。到了青島就會遇到朱棣和風青雲,然後一行人由錦衣衞保護趕往泰山(東嶽)。
我自己編的大綱就到這,但是後續內容我也不太想寫了。想要轉發請隨意,想要繼續修改,續寫也請隨意,但是我也只發在這裏。
最後:戲真的好難寫……
by:林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