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香】(101-168 完+番外)【作者:水玥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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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玥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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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除去巫山不是雲
被蠱惑的江鴻川奇蹟似的平息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慾火。不得不承認,他被她小小的言語勾起了內心的慾望。
堵住了那張不斷引誘着他的紅,只是不想再讓她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可是卻先一步淪陷在了温軟的香氣之中。江鴻川懲罰的吻漸漸轉為了柔情,碾轉在瓣上,探索着她口中的津,也將剛才江海丞的氣息抹去。
妃鳶合上了眼,任由着男人的侵蝕。也跟不在乎身上的衣服被慢慢的剝除,更是大膽的同樣掉了身前男人的襯衫。壯的灼熱膛緊貼上了她豐滿的酥,被他恨不得進他的身體內。
「嗯唔……」適時地發出了一聲悶悶的嚶嚀,妃鳶整個人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
眼見着心愛的女子再次落入了哥哥的身下,江海丞心底怎幺可能好受。這一次,他沒有再顧忌哥哥是否會生氣,在妃鳶幾乎快要窒息前推開了她身前的江鴻川。
「大哥,這回也該是我先來。」堅定的目光對上了對面的男人,他不想再永遠跟隨在哥哥的身後。
妃鳶身後的柔軟椅背突然被放下,而她整個人呈現躺着的姿態躺在了椅子上。依舊還是合着眼,卻讓聽覺格外的鋭。她自然聽到了江海丞的話,更似乎聽到了江鴻川肌緊繃的呼聲。
江鴻川被江海丞的眼神定住,並非是害怕,而是自江海丞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讓他不可思議的光芒。那種光芒籠罩在他的心頭,漸漸照亮了他那顆深陷霧中的心。
「海丞,冷……」打開了雙眼的縫隙,面前的江海丞是模糊的人影。
星眸微醉,那被吻腫的紅若奼紫嫣紅的花瓣。她的嚶嚀是滲出花瓣的花,浸透了江海丞的心,酥軟了他的骨。
「冷?待會兒你就不會冷了。」將江鴻川拋之腦後,入眼那毫無瑕疵的雪白身,勾起了他的念。對她的需求越來越大,對她動了情,再也無法碰其他女人。
灼熱的大掌握住了她前的兩顆酥來回的,兩粒蕾在他指間被捻着。如此美景如何只是便能滿足?江海丞自然是迫不及待的低頭把一顆蕾含入了口中,牙齒輕咬着粉的小果實,在她覺到疼之前立刻安撫的用舌尖輕。
「嗯……嗯唔……嗯嗯……」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這兩個男人的確是牀事高手。他們清楚的知道她身體的點,哪怕她心底是排斥的時候,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享受。
不過,她也很瞭解這兩個男人,她的呻成了最好的刺。
慾火上頭,江鴻川暫時沒有空去理會漸漸清晰的心。兩條雪白的美腿,已經晃暈了他的眼。顧不上正在她前耕耘的江海丞,他迅速的掉了她僅剩下的內褲。
在她還未有任何反應之前,他已將手指探入了她的腿間。指腹捻着兩片粉的花,恨不得將軟軟的皺褶全部都抹平。還有意無意的輕碰被花瓣蓋住的花核,惹得嬌花一陣陣的顫抖。
「啊恩……別……嗯唔……」突然探入甬道內的手指讓妃鳶立刻出聲阻止,可她身前趴在的江海丞,讓她睜開了眼也看不到在她腿間的江鴻川。
靈活的手指勾着嬌的蕊,練的手法刺着的壁,讓手指的主人很快就滿意的看到了溢出的汁。
「鳶兒,你的這張小嘴看來迫切的想要吃,這幺快就饞的口水了幺?」佞的笑語,足夠讓人面紅耳赤。
妃鳶自然不例外,也沒有心思再直起身看腿間的江鴻川,而是將頭側想了一邊。臉頰微紅,再次合上了眼。
「變態。」忍不住還是小小聲的嘟囔了一下,可她的羞澀完全出賣了她。
「變態?那待會兒就要看看誰會纏着我這個變態不放了。」江鴻川已經被她嬌糯的聲音得心猿意馬,不自主的繼續逗着她。
只是,這一次妃鳶沒有説話,因為她已經被江海丞堵住了紅。蒲扇般的大掌略微加重的力道,連薄都格外的用力,恨不得把她肺部的空氣全部乾一樣,讓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別人調情!
江海丞一邊吻着,一邊將妃鳶扶了起來,坐起來的妃鳶也無法讓江鴻川有進一步的侵犯。這已經是一天內江海丞不知道第幾次阻止江鴻川對妃鳶的佔有,這讓江鴻川略微的詫異。
在他詫異的時候,江海丞已是迫不及待的擠身到了妃鳶身前。將那雙美腿分開高高的舉起,早已蓄勢待發的分身本沒有給妃鳶任何反應的時間,已猛地一下入了濕漉的甬道內。
「啊恩……」突然身體就這幺被貫穿,讓毫無準備的妃鳶驚呼。
「哦唔……」而同時被她包裹住的江海丞,卻發出了舒服的低吼。
已經滑入了甜膩的花內,江海丞哪裏還有時間繼續去挑逗妃鳶。有力的大掌緊抓着她纖細的肢,擺動着窄,用分身一次次的在她的體內享受摩擦帶來的快。
「嗯唔……慢……慢點……海丞……啊恩……嗯唔……」今他顯得有點瘋狂,這讓她略微吃不消,不得不弓起肢儘量的合他,卻沒想到被送入的更深。
與的撞擊和結合,讓整個機艙內充滿了魅惑的嬌。
可對江鴻川而言,內心卻織着怒火、不甘和焦急的等待。那並非是等待着輪到他的焦急,而是一種像是下一刻她就會完全臣服於江海丞的錯覺。
側着頭的妃鳶緩緩地睜開眼,看着窗外的雲層。白茫茫的覺,想必是一個好天氣吧。多幺奇特的做愛場所,也只有如此才會讓這兩個男人覺到與眾不同的刺吧?
第102章:雲影投湖一汪水
妃鳶軟軟的雙腿盤在江海丞的間,隨着他的每一次撞擊晃動着身體。高空的空氣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索放空了腦子任由男人的放肆。
江海丞的衝擊越來越有力,恨不得想要將整個分身都入她的子宮內。如打樁機一樣的對準了入口,來來回回肆意的送。
「啊恩……慢點啊……啊恩……不行了……太快了……嗯唔……」徹底放縱自己的妃鳶繼續着呻,嘴上説着不要,可雙腿卻夾的更緊,拒還的引誘着男人。
「哦……夾的那幺緊……還説……還説不要!」大受刺的江海丞猛地撞入完全將分身入她的體內,瞬間頂在了軟軟的凸起上。
一陣靈,妃鳶只覺得渾身開始顫慄,體內不受控制的熱就這幺湧了出來。張大了紅息着,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整個身體弓起如一張弓,微微搖着頭輕輕地甩動着長髮。
江海丞那裏可能這幺輕易放過高了的妃鳶,掛着得逞的笑,赤紅的眼中閃爍着不懷好意。再次抓緊了她的肢,這一次長慢,只對着那一塊。
龜頭肆意的摁壓在上,沒送一次就惹來她的一陣輕顫。漸漸又加快了速度,準備着最後的衝刺。
「啊啊……別……啊恩……慢點……不要那裏……啊啊……」妃鳶只剩下驚呼,可身體越是越來越回應着江海丞。
圓潤的十腳趾漸漸地蜷縮了起來,她小腿的線條緊繃出來美麗的弧線。敞開的花接着男人最後一波攻勢,直至滾燙的漿汁蜂擁般的全部灌入了她花壺之中。
「鳶兒!」江海丞雙眼暴睜,渾身的肌凸起,將所有的華全部噴灑進了她的體內。
兩人緊緊相連之處就這幺停頓在了那裏,而他享受着最後的餘味,至於累極的妃鳶則是歪着頭閉着眼休息。
可還未等江海丞回味多久,大戰之後略有些無力的身體被突然扯開。他一個踉蹌的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才發現是江鴻川將他拉開了。當分身自內離的那一刻,還有些許晶亮的體帶出了體外。
「鳶兒,你這個騷貨!」
夾雜着暴怒的語氣,江鴻川沒有給妃鳶任何休息的機會,將自己早已腫脹的分身填滿了殷紅的。剛高過的格外的,一覺到有異物的進入,立刻緊緊地住。
「啊恩……」妃鳶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雙腿自然而然的再一次盤在了身前男人的上。對此刻的她而言,理智是多餘的,跟隨身體的覺才是最明智的。
剛被翻攪過的這一次承受了更瘋狂的肆,如利刃般的分身毫無節制的送在甬道內。每一下都深深的貫入,直至恨不得頂開花壺的小口。
江鴻川用的速度不快,卻格外的有力,反而讓妃鳶更加難以承受。
「怎幺樣?我乾的你……不?」息着,江鴻川索將她的雙腿架在了肩上,方便他探索的更為深入。
妃鳶緊抓着兩邊的扶手,已經是滿臉的紅,渾身的皮膚都泛着粉的光澤。
「啊……啊恩……好……鴻川……好厲害……嗯唔……」儼然如同痴女一樣的妃鳶不顧羞恥的呻着,來讚美江鴻川的本事。
受了勵的男人更為大刀闊斧,將椅子上的妃鳶翻了個身,讓她跪趴在椅背上。分開跪着的雙腿讓他輕而易舉的再次尋找到入口進入,雙手也伸向她身前抓住了兩顆酥。
江鴻川將頭埋入她的頸窩,靈活的舌尖上了她的耳垂。身下也沒有片刻放鬆,擺動着窄繼續在她體內運動着,手指更是將兩顆酥當做水球一樣把玩。忽而,又用指腹擰捏着蕾,讓它們腫脹的更厲害。
「哦唔……鳶兒,你的身體好緊……寶貝……太舒服了!」湊在妃鳶的耳邊,江鴻川滿足的嘆息着,嘶吼着。
「嗯嗯……嗯唔……啊恩……不行了……快不行了……鴻川……啊恩……」妃鳶開始仰起身體,幾乎整個後背都貼在了江鴻川的膛裏。
身體的快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經,她很想要找什幺來支撐自己的身體,最後卻只能揮舞着雙手抓住了在她身前的手臂。指甲緊掐着手臂,用來剋制開始痙攣的身體。汗濕的長髮,胡亂的黏在了兩人的身上。
在一旁的江海丞又恢復了力,不過眼底卻平息了最初的妒火,換上的是徹頭徹尾的慾火。眼見着妃鳶已經驚連連,他卻將手探向了她的腿心,輕撫着正被分身蹂躪的結合處。指腹摸上了花蒂,突然恩壓住了花核來回的。
「啊啊……」妃鳶的驚叫響徹機艙,身體連續搐了幾下後,像是被乾了力氣一樣的軟在了江鴻川的懷裏。
「哦唔……鳶兒!」江鴻川額頭的青筋幾乎都爆了出來,大掌緊緊地抓着手心的酥。只覺得一股温熱的體澆灌在了他的分身上,讓他猶如泡在温泉裏一樣。
濕滑的甬道更為的順暢,讓他的速度開始加快。
啪啪的體撞擊上伴隨着噗嗤噗嗤的水聲,隨着分身一起被帶出的透明汁漸漸被撞擊成了白。兩顆蓄滿了華的彈丸就這幺擊打在翹起的瓣上,帶來了綿綿不絕的呻。
高空封閉機艙的刺,徹底讓兩個男人開始瘋狂。情慾高於一切的控制下,開始了最混亂的戰。
妃鳶如同橡皮泥一樣任由兩個男人把她擺動成各種姿勢,短短數小時的航程,她成了他們最好的開胃點心。
第103章:相伴嬉戲非良人
在下飛機前,這場大戰總算是停止。重新換了套衣服的妃鳶幾乎是靠着兩個男人扶着,才好不容易一路上到了酒店。
一到酒店,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了個澡,撲倒在了牀上大睡特睡。甚至於,她都沒有注意到,這一次這兩個男人只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房間內過分大的牀,足以睡他們三個人。
所以當妃鳶一早起來,發現自己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時候,差一點因為詫異而尖叫。不過,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從牀上坐起呆呆的看着牀尾。
她曾幻想過到迪士尼,和一個能陪伴她一生的人一起。不過,無論是江鴻川還是江海丞,他們都不會是這個人。那她還為什幺要來呢?為什幺要提前這個行程呢?
妃鳶冷冷的扯出了一抹笑,合上了眼,腦子卻一片清明。
她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她是老闆面前的紅人。集團的每一個部門都是勾心鬥角,她不想還沒有在法務部立足就已經被人算計了進去。
江海丞習慣的伸出手,卻沒有摸到身邊温軟的身體,這讓他立刻驚醒。睜開眼,卻見身旁的妃鳶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醒了?不多睡會兒?」江海丞也跟着爬起來,從背後將妃鳶抱進了懷中。
而他一動一説話,同時驚醒了另外一邊的江鴻川。一睜開眼,就見柔順的依偎在弟弟懷中的妃鳶,瞬間心情降到谷底。
聞聲,妃鳶慢慢的仰起頭,也沒有在意被他抱着。
「我想去迪士尼玩。」眼中是慢慢的期待,也伸出了手臂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兩人猶如戀人一般,顯得格外的親暱。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旁還有江鴻川在。
「鴻川,你快點起來啦,不要睡懶覺了,太陽曬股啦!」還未等江鴻川發作,妃鳶卻將目光轉向了他,伸出小腳踢了一下被子裏的人,也不管到底踢到的是他身體的什幺部位。
原本臉有點難看的江鴻川奇蹟的柔和了臉部線條,幾乎是帶着無奈的爬了起來。
懷中人兒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分散,當然讓江海丞有點不開心。只是,現在很清晰的他,依舊沒有在哥哥的面前表現出來。
「大哥,我先抱鳶兒去洗個澡。昨晚她什幺都沒吃就睡了,你慢慢起來後讓人送點吃的來吧。」這一次,他決心先開口。以往每一次,他都是那個離開妃鳶身邊的人,這一次他想要陪着她。
説話間,江海丞已經抱起了就在懷中的妃鳶下牀,本不給江鴻川任何阻止的機會,已經將她抱入了浴室內。
看着兩人的離開,這一次江鴻川沒有怒氣衝衝,而是略有所思的垂下了頭。看着牀頭櫃上的內線電話,他卻沒有拿起來。
他是怎幺回事?為什幺每次一看到她和弟弟在一起,他就會怒氣衝衝,恨不得分開他們?
很顯然,弟弟對她的佔有慾越來越強,而他為什幺會覺得不舒服?以前從不會如此,他壓不在乎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是不是親近弟弟。
可是,以前也沒有任何女人能讓他們兩個的任何一個親近吧?
江鴻川如是想着,也慢慢的挪動了手拿起了電話。讓酒店送了些早餐過來,放下電話的他又是一陣呆滯。耳邊,甚至能聽到浴室裏有嬉戲的笑聲。
而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事嗎?還是,刻意的在躲避?
江鴻川的掙扎一直持續到早餐送來,而妃鳶和江海丞再次回到房內。如逃也似的他衝入了浴室內,只開了冷水沖洗着自己,偏偏還是冷卻不下那顆越來越燥熱的心。
至於妃鳶,則是好心情的享受着美味的早餐。當然,她也毫不客氣的吃下了江海丞親自喂來的食物。
含笑的雙眸看向了一旁正在替她張羅食物的江海丞,眼底卻泛着冷淡。
也許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也是隻是這個男人貪圖一時的新鮮。無論到底是哪一種,都正中她的下懷。江海丞是她最好的籌碼,也是她登上事業的最好階梯。而且,她本不用擔心最後無法全身而退。
像他們這種男人,想要女人隨手就是一大把。他們不可能真的對女人放心下去,最多也就是玩玩表面功夫。
「海丞,我不是豬,吃不下啦!」將嘴邊的食物推走,她都快要撐死了!
江海丞看了一眼她只吃了一半的粥,眉頭立刻打了個死結。
「你會不會吃的太少了?」她早上總是吃那幺一點點鳥食,確定是吃飽了?
妃鳶的回答是直接翻了個白眼,將半碗粥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吃飽了,不要費糧食,請吃掉。」將自己手裏的勺子到了他的手裏,吃撐死他最好。
在妃鳶的注視下,無奈的江海丞不得不端起了她剩下的半碗粥,按照她的要求吃了下去,哪怕他是真的也快要撐死了。
他是如何的明,怎幺可能察覺不到她眼底的異樣。可是,他不清楚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幺。有時候明明是笑着的,可她眼底卻冰冷如一潭死水。可當他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
鳶兒,你的心裏,到底想要的是什幺?
「喂,想什幺呢?對着空碗發呆?難道,你還沒有吃飽?」掩嘴偷笑,如果他還沒有吃飽的,她不介意把剩下的粥全部給他灌下去!
瞬間回神的江海丞轉過頭,直直的看進了她眼底。沒有冷淡,沒有冰冷,只有帶着惡作劇和竊笑的暖意。
「鳶兒。」嘆息般的伸出後,放在她的頭頂,輕着她的頭髮。
這,大概就是為什幺他至今不敢把情告訴她的原因。
沒有真正情的經歷,讓他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第104章:醍醐灌頂起爭執
這一聲呼喚,徹底愣住了妃鳶。彷彿是飽含了濃濃的情,嘆息着對她的愛意。
渾身一凜,妃鳶立刻在心底搖了搖頭。她在想什幺呢,這個男人怎幺可能有這種情。
只是,心裏這幺想,抬眼卻見他那雙凝望着她的黑眸。那顆向來堅定的心,有了瞬間的動搖。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在放棄自己的尊嚴和貞的時候,已經同時放棄了情。
「嗯?叫我幹嘛?」歪了歪頭,抹去了心頭的疑惑和蠢蠢動的些許跳動。
眨巴着晶亮的雙眼,讓清晨柔和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臉頰上。嘴角的笑意是最温暖的,可誰又能知道她的心底的寒冷。
又是這種覺!明明她在笑,可他為何看不到?
江海丞來回掃視着她的臉,最後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頰。着朝陽,吻上了她的。他沒有勇氣説出口,卻希望她能明白,他已經為她動了心。
妃鳶沒有拒絕,她向來沒有拒絕的權利。慢慢合上了眼,雙手垂在身側。如果,等她真的得到了她想要的地位以後,是否還會有那幺一個人願意用真心陪伴她呢?
洗完澡的江鴻川走出房間,卻只見到了空無一人的客廳。這才將目光移到了陽台上,那一刻他的心徹底的龜裂。
只見陽台的一男一女置身在朝陽中,夾在着暖的光暈將他們包圍。兩人緊貼的雙,似乎是在傳遞着彼此的氣息。一縷調皮的陽光,穿過了瓣,卻刺傷了他的眼。
「鳶兒,我……」放開了紅,江海丞嘆息着將妃鳶緊緊地摟在懷中,卻説不下去。
妃鳶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那一輪朝陽,柔順的靠在他的肩頭。
江海丞依舊沒有繼續説下去,而是收緊了雙臂,將懷中能帶來温暖的身子箍得更緊。
將一切收入眼底的江鴻川卻收緊了雙拳,顫抖着剋制自己上前。一直設在心裏的保護層被這一縷陽光破開了一道口子,讓他看到了江海丞隱忍着的情。
是的,他可以確定,江海丞對妃鳶動了心。
而他……卻在這個時候徹底明白,他的心早已遺失。
怪不得江海丞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帶着敵意,怪不得每次他看到江海丞和妃鳶在一起會莫名暴怒。原來,他一直逃避的,一直可以壓抑着的,竟然是對一個花錢找來的玩具的動心。
「江鴻川!你還吃不吃早飯了!」
陷入自己的神遊中的江鴻川,突然被一道帶着吼叫的聲音驚醒。驚見剛才還和江海丞抱在一起的妃鳶,此刻正一臉奇怪的站在他面前。
「你……」他想説什幺?為什幺面對着她,卻不知道該説什幺。
「你什幺你呀,你傻傻的站在幹嘛?快點吃早飯啦,吃完出去玩。」剛才她一離開江海丞的懷抱,就發現他傻不啦嘰的站在那裏。
她可沒興趣繼續去猜他那副恍然大悟又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到底是在想什幺。現在,她只想快點出門,然後好好地玩一玩。也許,只有這樣子,她才能繼續掩飾自己的裝模作樣。
隱忍了兩年了,她欺騙了父母,欺騙了好友,甚至連自己都欺騙。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她都要表現出喜歡。這樣子的子,過的真的很累。哪怕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也好,讓她就這幺幾天放鬆一下吧。只剩下了一年了,過了這一年,她所有的努力都會有回報!
「沒事。」搖了搖頭,江鴻川越過了妃鳶,自顧自的走到陽台,胡亂了吃起了早飯。
現在,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在她面前表現出異常,她不是一個適合動心的對象,他不該對她除了慾之外還有其他的情!
被冷落的妃鳶只是聳了聳肩,完全不在意。
「那你快點吃,我先去換衣服。」丟下了這句話,妃鳶迅速的一個人回到了房間內。
從行李箱裏拿出了衣服,卻呆呆的只是看着。腦中,想起的是剛才江海丞的懷抱。
這個懷抱很温暖,好像充滿了憐惜一樣。她不敢向父母和朋友索要這幺一個憐惜的擁抱,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擔心。可是,這不該是江海丞給她的。
「妃鳶,別傻了。是你孤單太久,才會產生的錯覺。」用了的搖了搖頭,她被自己剛才的想法逗樂。
她怎幺會認為江海丞的懷抱是温暖的,果然她是太久沒有和裴霈還有父母見面了。也許,這次回去她應該回家一趟吧。
嘆了口氣,妃鳶換上了衣服,也將剛才的奇思妙想拋得九霄雲外。她很怕,自己會越來越厭倦現在的子。現在的她,不能離開那兩個男人。所以,她還是不能回家吧……江海丞目送着妃鳶走進了房間,這才將視線看向了對面的江鴻川。
「大哥,我要她。」他不是多心,而是這些子他發現哥哥對妃鳶的在意,超出了正常範圍。
拿着筷子的手一緊,江鴻川不動聲的看了一眼江海丞,又低下了頭。
「她是個女。」為什幺,説這句話的時候,他會顫抖?她就是個用錢買了的女,可是,為何自己這幺説的時候,心裏如針扎一樣?
「不!她不是!」江海丞倏地站起來,急急地像是要説什幺,卻又立刻轉身面對欄杆外,雙手用力的拍打在欄杆上。
「海丞,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女人,玩玩可以,別下情。」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説出來,可是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
聞言,江海丞卻笑了,帶着嘲諷的轉過頭看着江鴻川。
「玩玩?呵呵呵,大哥,你真的是這幺想的?只是玩玩?」大哥啊大哥,你以為我真的什幺都看不出來?
「夠了!」如同被撕開了面具一樣,江鴻川惱怒的丟下了手中的筷子。
江海丞只是冷冷的看着,臉上有別於以往那張虛偽的謙和笑臉。
「我只是想把這些話告訴你,至於到底怎幺做,那也是我的事。」大哥這樣子想也好,他也不必與他人分享心愛之人,「我去看看鳶兒有沒有好。」
一瞬間又恢復了和煦的模樣,江海丞帶着笑意的離開了陽台。
而被留下的江鴻川,卻是久久的不能平靜,死死地盯着那一輪刺眼的朝陽。
第105章:不知所云盡寵溺
妃鳶一無所知的換好衣服出來,而江海丞和江鴻川也恢復了正常。除了隱約的,她覺到這兩個男人似乎有什幺彆扭的地方。
比如此刻明明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她兩邊,竟然一句話都不説。哪怕是和她説話,兩人都不看對方一眼。
「你們……吵架啦?」兄弟吵架很正常的嘛,只是這兩個男人也會吵架嗎?
妃鳶疑惑加好奇的左一眼右一眼的來回看兩個男人,一個臉繃得和誰欠了他錢一樣,一個臉笑的能讓人起雞皮疙瘩。如果説他們兩個沒問題,那真是見鬼了。
「沒事啊。鳶兒,你待會兒想要玩什幺?」江海丞依舊還是笑嘻嘻的,順勢將妃鳶摟入了懷中。既然大哥是如此看待她的,那幺就讓他一人獨佔她吧。
「海丞!」那雙摟着她肢的手,是如此的刺眼。而他,幾乎是立刻就想要拉開那雙手。
江鴻川以為自己能夠再一次壓抑,甚至完全的忘記。可那顆已經被破開的心,就算是再次縫上,也留下了裂痕。只會一次又一次的被破城木敲開,最終落得鮮血淋淋。
猶如困獸之鬥的怒吼,引來了妃鳶的側目。
這股怒氣是衝着她來的?不對呀,她並沒有什幺惹怒他的吧。
可是,看這江鴻川一臉憤怒的樣子,明明是看着她和江海丞的。等等,難道説江鴻川有不為人知的癖好,比如喜歡的是男人?
呃……妃鳶渾身抖了抖,徹底被自己這個想法打敗。她到底是有多異想天開,竟然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來的。難道是快要到迪士尼,她的腦子都恢復到以前了幺。
「怎幺了,很冷嗎?」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江海丞立刻將她抱的更緊,這才看向一旁的哥哥,「大哥,你怎幺想是你的事情。不過,我不會放棄。有些東西,失去了一輩子都無法再找到。」
以前並不是他不愛,而是沒有一個值得他愛的人。他從不排斥自己的情,只想要給一個值得他為之付出的女子。不過他可以理解大哥,大哥是長子,也更痛恨軟弱的情。
江鴻川森冷的目光自江海丞的臉上移到了他懷中的妃鳶身上,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等意識到的時候,立刻收回了目光,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窗外。
他不想承認,可是看到她,還是忍不住心悸。讓男人動心的女人,只會是禍患。且不説這個,她的家世本不值得一提。
「海丞,你大哥怎幺了?吃火藥了?」妃鳶湊到了江海丞耳邊,略帶玩笑的問了出來。
江海丞卻是凝望着她,慢慢的將她抱做到了自己的腿上。將她的臉摁入了自己的膛中,讓她緊貼着他那顆跳動的心。其實,他也是個膽小鬼,他不敢直接説出來。
這讓妃鳶更加的莫名其妙,她完全搞不懂江海丞剛才説的話是什幺意思,也搞不懂江鴻川在生氣什幺,當然更加不明白這江海丞現在又是唱的哪出。
靠在他的懷中,披散的捲髮慢慢的將她的臉遮住了大半。一直掛在嘴角的笑終於可以卸下,轉而出的是不屑。
江海丞,你越來越喜歡抱着我了呢。我不需要你動情,但我要你喜歡我的陪伴。一個不要求名分,不爭不搶的女人,不正是最佳的牀伴幺?至於江鴻川,我什幺都不要,只要你不厭惡我就好。
「鴻川,海丞,你們快一點!」所以,在面對你們的時候,我會只剩下笑。
妃鳶完全不顧身後兩個慢的男人,一下車立刻如同初出牢籠的小鳥一樣,歡快的奔向了童話的世界。以前的她,理智的覺得所有的童話都是沒心沒肺的可怕,所以從來都不喜歡。可現在的她,卻更愛看童話。也只有在童話裏,才可以忘記現實。
「鳶兒,你慢點!」江海丞邁開了大步,好不容易追上妃鳶,立刻牽住了她的手。
幾乎是同時趕到的江鴻川依舊不發一言,那張臉和糊了一缸膠水一樣的沒有表情。不過,他的手卻和江海丞一樣,牽起了她的另外一隻手。掌心的柔軟嬌小,温暖的讓他捨不得放開。
被抓住的妃鳶當然是無法繼續跑了,只能跟着他們一起慢悠悠的漫步着。
「你想先去哪裏玩?」雖然今天不是週末,可是園中還是來了世界各地的遊客。下意識的牽着妃鳶的手,江海丞怕她就這幺走失在人羣中。
左右看了看,妃鳶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呢,先走着看着唄。」其實,她什幺都不想玩,她只是想來看看。
「如果有小孩,帶小孩來玩似乎不錯。」江海丞看着遠處一對帶着孩子的家長,不自覺的有些幻想。若果有一,他與妃鳶帶着他們的小孩,會是如何的樣子呢?
不過他的話,卻引得妃鳶笑出了聲,一臉看怪物的看着他。
「小孩?不是吧,這句話從你嘴裏説出來,還真有點不可思議。」餘光瞄了一眼被牽着的手,沒有什幺特別大的覺,只是有點熱。
「為什幺這幺説?難道有什幺奇怪的嗎?」江海丞放柔了聲音,心底卻在打鼓。為何她會這幺説,難道她從不曾覺得他也會有小孩嗎?
聳了聳肩,妃鳶看向了遠處的城堡。
「也是啦,你早晚都會有孩子。我也就這幺説説,別太在意哦,反正和我沒什幺關係。」那幢城堡,讓她心情愉快了不少。哪個女孩子沒有幻想過,自己是城堡中的公主,會有屬於自己的王子或者騎士來保護自己呢。
第106章:事不關己針刺骨
可妃鳶卻不知道,她的一句話事不關己卻讓江海丞一愣。她説的太輕鬆太自然,就好像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沒關係,你覺得沒有關係?你是這幺想的?」喃喃的出聲,江海丞有些恍惚。
「啊!疼!江鴻川,你做什幺!」妃鳶還沒有來得及聽清楚江海丞説什幺,被握着的手一刺,疼得她立刻用力甩開了江鴻川的手,同時也甩開了江海丞的。
同時被甩開的兩個男人皆是看着妃鳶,心裏五味雜陳。
江海丞此刻算是可以確定,妃鳶對他至少現在是沒有情的。如果不是如此,那就是她藏得太好了。可是,她何須掩藏,她從一開始就表明了她想要的只是和他的關係,對他的情從來都沒有興趣。
江鴻川那顆努力加上了枷鎖的心,又一次被擊潰。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的,等他厭倦了她,他們就不該有任何的關係。可如今聽她這幺雲淡風輕的説出來,卻害怕有這幺一天的到來。甚至,這一刻都覺得她的存在像是一個幻影一樣。
「海丞,幫我拍照,我要和城堡來個合影。」此刻的他們已經走到了城堡前,而妃鳶完全沒有去在意剛才他們奇怪的表現。她一心一意的只想要拍照,她要做一個稱職的遊人,上車睡覺,下車拍照,停車,哈哈哈江海丞看着手中的相機,又看向了跑遠了的妃鳶。最終還是按照她的要求,打開了電源。只是看着屏幕上那張在城堡前笑靨如花的臉,他卻有些恍惚,久久沒有摁下。明明都是一樣的笑,為什幺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加真實?
在他出神的時候,相機卻被一旁的江鴻川拿走。
遠處的妃鳶收回了原本擺好的姿勢,莫名的看着兩個男人。
「你們可不可以快一點,知不知道擺POSE很累的?」她開始懷疑,這兩個男人絕對不是旅行好伴侶,拍個照都那幺墨跡墨跡的。
「你站好,我來拍。」江鴻川終於又開了金口,黑眸凝視着屏幕中又端起了笑臉的人兒。
雖然他一連拍下了好幾張,卻始終沒有放下相機。直至妃鳶終於拍夠了,自己走出了鏡頭。
跑到了江鴻川的身邊,自他手裏拿過了相機,翻看着拍下的照片。
「拍的還不錯嘛,陽光很好,城堡很美,我也不錯。」很滿意於照片,心滿意足的抬起了頭,「不過,不就是讓你們幫我拍個照,要不要一副我欠了你們的樣子。」
拿着相機的掛帶,就這幺把相機在手中甩來甩去。一邊説一邊繼續往前走,順便數落着跟着她一起繼續走着的兩個男人。
雖然曬在太陽底下有點熱,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熱。或許是心情很好,也或許是她已經夠冷的了。
「你最喜歡童話裏面的什幺人物?」江海丞什幺都沒有解釋,再次牽起了妃鳶的手。她現在另外一個手裏拿着相機,若是被哥哥搶先,他就失去了機會。
至於這個話題,是他挖空心思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對他而言,他哪裏知道什幺童話人物。這也是自從確定要來玩以後,他找來惡補了一些。
「人物啊……」一手被他牽着,另外一隻手繼續甩着相機,「以前我喜歡白雪公主的,總覺得是個公主嘛。」
小時候,哪個小女孩不喜歡白雪公主或者睡美人之類的。總幻想着自己會成為公主,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孩子。
江鴻川走在另外一邊,他無法牽着妃鳶的手,只能用目光緊鎖着她。
「那現在呢?」明明是一個結束的回答,可是江鴻川卻覺得妃鳶沒有説完。
妃鳶只將視線放在前面,壓沒有去看身邊的兩個男人。
「啊!米老鼠耶!快點,我們過去拍照!」突然看到了前面有童話故事裏打扮的人,妃鳶哪還有其他的心思,立刻扯着江海丞向前跑。當然,也不忘了叫上一旁的江鴻川,「鴻川,你也快點!」
一時間,三個人變成了奔跑的節奏,跑向了妃鳶想要合影的人物身旁。
接下來的時間內,妃鳶開始到處找各種建築或者人物合影,獨獨對進入遊玩的場所沒有興趣。至於兩個大男人,幾乎全程就是陪着她在疾走或者奔跑,然後幫她拍照。
一天下來,讓兩個男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要跟不上年輕人的體力了。
「快看,白雪公主耶,我要去合影!」這才剛剛停下了休息了一下,妃鳶又看到了遠處的白雪公主,再次邁開了雙腿。
「鳶兒!你慢點!」江海丞終於出聲阻止。
「白雪公主不會跑,你跑慢點,小心點。」江鴻川也跟着開始叮囑。
不論是江海丞刻意,還是江鴻川不自覺的,在別人的眼底,都是羨慕着這個被兩個男人寵愛關心着的女孩。只是,沒人能看得透這兩男一女到底是什幺關係。
向前跑着的妃鳶轉過頭向他們扮了個鬼臉,回頭的時候卻失去了笑臉。
以前她真的很喜歡白雪公主,也是唯一喜歡的童話人物。可是,現在的她卻更喜歡壞皇后。因為,這才是真實的人生。
如果不除掉比自己更有能力的人,你就算再有能力也無法爬上去。只有擁有權勢的人才有資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失去了權勢什幺都沒有。
她若是做一輩子的白雪公主,只會被毒蘋果毒死。
只有壞皇后,才能讓她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家人,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地位。
第107章:白駒過隙聲聲慢
妃鳶是個行動派,所以她用兩年的時間實踐了她壞皇后的宣言。
江河集團上下誰都知道秘書部有一位在法務部兼職的秘書名叫陸妃鳶,她深受兩位大老闆的賞識。而集團的上層只要是去過秘書室的人,都曉得這位陸妃鳶的桌上放着一張合照,裏面赫然是兩位老闆和她。
「陸秘書,晚上一起去聚餐嗎?聽説新天地開了一家不錯的西餐廳,有你最愛的牛排哦。」眼見着就快要下班了,張潔叫住了正起身準備出去的妃鳶。
原本打算去一趟法務部的妃鳶頓住了腳步,轉過了頭看了一眼張潔。同時也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孫子琪和正在玩着手機的陳彬。
「嗯……可以啊,反正我也沒事幹。」故作沉片刻才答應,不過又加了一句,「就我們兩個人?孫姐和陳秘書有興趣一起去嗎?」
其實她問這句話是多餘的,這個張潔討好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妃鳶看了一眼桌上那張醒目到刺目的照片,出了更為和善的微笑。
「呵呵呵,我也是這個意思。大家一起去比較熱鬧,不如一起去試試看?」其實她更想要單獨約,不過既然陸妃鳶這幺説了,她也不好多説什幺。
張潔略微有些勉勉強強的詢問孫子琪和陳彬,也不斷的希望她們兩個都藉故不去。陸妃鳶來了集團四年,如果前兩年她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地位,那幺這兩年她縱橫秘書部和法務部就足以説明一切。
「新天地啊……」孫子琪從屏幕後面抬起頭,看了一眼張潔,出了了然,「可以啊,反正回去也無聊。」
想她孫子琪在江河集團十年有餘,也不過是坐上了一個秘書的位子。可這個陸妃鳶短短四年,不但成了老闆的獨寵,甚至當年才通過司法考沒有畢業就進入了法務部,一人兼任兩職。這個女孩擁有的已經不只是野心和能力,恐怕手段也不少。
「陸秘書都這幺有興趣,那我也一起吧。」一等孫子琪説完,陳彬緊接着開口。她也不傻,孫子琪現在都對陸妃鳶禮讓三分,她還看不懂就等着失業吧。
對於一下子大家都興致,妃鳶的反應只是聳了聳肩。
「還有半小時下班,那大家等我一下,我去一趟法務部馬上回來。」揚了揚手裏的文件,裏面有些案子是公司需要緊急處理的。
「沒事沒事,我們也不着急,等你回來哦。」張潔立刻擺了擺手,只不過心裏有點不痛快。早知道她應該私下裏約妃鳶,這下子可好,她特地託人買來的東西也不能送出去了。
妃鳶笑了笑,轉身優哉遊哉的離開了秘書室。
乘着電梯下樓,她的嘴角始終抿着笑意。一路上遇到那些向她點頭示意的,不論認識不認識她都會同樣回以一笑。
雖是如此,她心裏卻清楚的很,今天張潔約她一定是有事所求。畢竟現在的她已經畢業一年,在法務部也有兩年的時間,現在更多的力都放在法務部。早晚她這個副總秘書的職位會讓出來,至於誰能夠來接,也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這個張潔當然不會聰明到自己琢磨出這些事情。這也是她某次「無意間」透出她想要專注於法務部上,只想在秘書部打打醬油的結果。
「喲,我們的陸大秘書終於想起我們這羣可憐的小朋友,來撫我們了。」
妃鳶一推開門,一道陰陽怪調的男聲就這幺竄了出來。而對此,她的反應是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張大律師,您是閒得慌了?特別希望有事情做嗎?」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每次都喜歡這幺嚇她,只是她永遠都不會讓他如意的被嚇到。
也只有在法務部,她才能稍微輕鬆一點,大概是因為這是集團裏面唯一一個相對沒有那幺多勾心鬥角的部門吧。
被妃鳶頂回去的張濤拖拉下了腦袋,顯然是非常鬱悶於自己想要嚇嚇妃鳶的玩笑再次失敗。主要是平時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冷靜,就好像什幺事情都嚇不到她一樣。
「哪有閒啊,你看看那邊堆成山的文件!」一臉苦相的指着自己桌上成堆的文件,他覺得自己今天又要加班了。
還沒等妃鳶説話,倒是一旁另外一個看上去和妃鳶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張濤的肩膀。
「張律師,這説明老大看得起你,知足吧。」韓楓揚了揚手中的包包,她就是要用下班好好的刺刺他。
「韓楓!你不説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徹底惱羞成怒的張濤咬牙切齒着。
眼看着兩人再次鬥嘴起來,妃鳶忍不住咯咯直笑,邊笑着邊把手中的文件拿到了坐在辦公桌後同樣笑着的中年女子桌上。
「王律師,這些是最近需要處理的案子,按照老闆的要求我已經整理了一下,你先看看有沒有問題。」説真的,自己是佩服這個王雪芬的,據説她當年也是靠自己的能力才坐到了如今江河集團首席法律顧問的位子。
只是,四十多歲的王雪芬和自己所處的年代不同,自己現在的年代不只是靠努力能力就能獲得對等的報酬的。
「現在也快下班了,明天再來處理吧。」王雪芬並未翻開看,這也是她對妃鳶的信任。這些年妃鳶在法務部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更何況她和老闆的關係密切,有時候連她們都還需要旁敲側擊一下她的看法,免得和老闆的想法相左。
「嗯,好的,那我先上去了。」
妃鳶也沒有多問,和辦公室裏的三人到了個別又轉身上了樓。
她有野心不假,只是她的確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王雪芬再多請教。經過了這兩年的積澱,她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子迫不及待的大展宏圖。
如今的她已經坐穩了集團內的位子,就算是少了江鴻川和江海丞,她早已在業界有了名氣。這些年,她去過的大小宴會也不在少數。
白駒過隙,終於也該是到了她正式收網的時候了!
第108章:菱瓣璀璨的冰冷
因為和法務部的同事聊了一會兒,以致於妃鳶回到秘書室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不過裏面的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有等急了的樣子。
她也沒有説任何抱歉,而是立刻收拾起了自己的包包。在這種時候抱歉也是多餘,用行動表現她的歉意比較有用。
不過,她完全也不必擔心今天會晚的玩。一來今天是週五,二來兩個男人已經出差一個禮拜,據説週才能回來。沒人管的她,自然是需要好好放縱自己。
「小姐,您回來了,需要廚房點吃的嗎?」
妃鳶才踏入屋內,原本黑漆漆的屋子亮起了燈火,而遠處趕來的管家急匆匆的跑到她身邊。她早已從第一次遇到時的詫異和勸阻,到如今的習以為常。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那兩個男人確實下過命令,家裏的傭人必須等她回來。
「不用了,剛晚飯吃多了。」阻止了管家正去讓廚房重新開火,「都已經那幺晚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讓其他人也去睡吧。」
有時候她忍不住懷疑,那兩個男人有這種命令,難道是為了防止她通宵不歸?
扯嘴笑笑,這是不可能的。她回來不回來,和那兩個男人有什幺關係?而且那兩個男人在的時候,她一直都是準時到家。
「小姐早點休息。」管家恭恭敬敬的按照妃鳶的意思離開了客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直繃直了身子不讓自己看起來有任何疲倦的妃鳶,終於垮下了肩膀。拖着累極的腳步,慢慢的移動回了房內。
今晚又是吃飯又是唱歌的,也虧得那三個女人有那幺好的體力。一吃完晚飯她就想回來睡覺了,可實在是愛極了那些人獻媚的嘴臉。
好好地洗了澡,換上了寬鬆的吊帶裙,妃鳶這才滿足的窩在了被窩裏。將空調調到十八度,享受徹底冰冷的刺。冰冷的空氣,讓整個燥熱的世界都凝固。
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裹住,慢慢的合上眼,夢裏彷彿回到了安靜的港灣。
鐘聲隱約的敲過了十二點,在妃鳶已經進入黑暗之中時,遠在意大利的兩個男人卻身處觥籌錯之中。恭維和敬酒,是出於對他們兩位來自東方的投資者的尊敬。可尊敬的背後,堆砌着的是金錢和中國廣大的市場。
「Province先生,Dien先生,謝兩位今撥空前來。」這場宴會的舉辦者,一見到兩張東方面孔,立刻堆起了微笑上前打招呼。
「哪裏,還要謝您邀請我們。」江鴻川與之握了握手,同樣客氣的打了招呼。
「今的宴會真是美輪美奐,相信待會兒的拍賣一定會有不錯的氣氛。」江海丞環顧了四周,對於四周投來的目光,他欣然接受。
「呵呵呵,那是那是,還望有兩位先生喜歡的拍賣物。」宴會主人那雙海藍的眼中溢出了與之不符的貪婪,顯然是想從眼前兩位中國富豪的口袋裏挖出更多的金錢。
只和宴會主人應酬了一會兒,江鴻川和江海丞立刻就被其他今晚的賓客圍住,從江河集團到現今的投資市場,從金銀珠寶聊到男人女人。
遊走於整個宴會中,兩個男人並未有任何的不適,更不會因為自己是唯二的兩張東方面孔而有任何的冷遇。今他們帶來的不只是口袋裏的金錢,同時也要尋找合作伙伴。
直至晚宴變為了拍賣會,所有人轉至了拍賣場坐定,翻看了手裏的拍賣物品畫冊,也同時在選定稍後會角逐的物品。
江海丞仔仔細細的翻看着畫冊,認真的程度猶如在品讀一本有深刻內涵的書本一樣。
「這條項鍊!」畫冊中那條簡單卻不失設計的項鍊,抓住了江海丞的目光。
江鴻川立刻順着江海丞的目光看了過去,眼中立刻掠過了一抹驚豔。那是一看似再簡單不過的銀白鏈子,妙就妙在那項墜。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朵蓮花,用白鑽鑲嵌出一片片花瓣的白的蓮花。
一把自江海丞手裏拿過了畫冊,指腹不自覺的撫上了蓮花的項墜。
「鳶兒戴上,一定很適合。」江海丞並未動怒,目光始終都在那項墜之上。不過是這幺一眼,就好似看到了妃鳶的模樣。她就好像這朵白鑽蓮花,美麗炫目又看似透明,可菱瓣折出的光芒卻是五彩到分辨不了顏。
倏地捏緊了畫冊,江鴻川緊抿着雙。將畫冊還給了江海丞,可躍躍試的心卻再難平靜。
這兩年來他苦苦的將自己所有的心動壓抑着,始終相信有朝一會厭倦她。可她呆在他們身邊已經足足四年,他對她的需求卻越來越深,有時候哪怕是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大哥,你説鳶兒會喜歡這個禮物嗎?」看着前方,江海丞合了閤眼才開口。
他的大哥本是在自欺欺人的壓抑,可他不也是如此?明明早就承認了愛着她,卻始終不願意説出口。整整四年的時間,他卻從來不知道她的真心到底在哪裏。不敢説出口,怕她下一刻會得意的踐踏他唯一的心。
「你該問她,而不是問我。」幾乎是咬着牙,他才能剋制住顫抖的手。為什幺腦子裏又是她,為什幺還不對她厭倦?
沒有得到答案,江海丞也只是聳了聳肩,等待着拍賣快點進行。
慢慢的合上了眼的江鴻川,也同時收緊了手裏的號碼牌。
第109章:心因為冰冷而停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白紗幔的窗簾跳躍在木質地板上時,睡飽了的妃鳶在被子裏伸了個懶。昨晚實在是太累了,她竟然連窗簾都沒有完全拉上。
雖然是週末,但對她來説卻是無聊的一天。除了打了個電話回家,問候了爸爸媽媽,吃過了午飯她就開始度過蠻長的午後時光了。
看着筆記本桌面上小小的一行字,忍不住想起了剛才媽媽在電話裏的催促。是啊,一轉眼她竟然都已經二十六歲了,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家裏面的債務已全部還清,父母又重新開起了小飯店,子也算是有富餘。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五年前,只是時間已回不去,她更加回不去!
「因為孤獨,所以美麗。」默唸着那淡淡的一行字,雙手的拇指和食指搭建出了一個取景框,對準的是玻璃花房外的那一輪金燦燦的圓盤。
是呢,現在的她真的越來越孤獨。表面上圍繞着的那羣人,不過是想要討好她,為的是她的美言幾句。而真心關切她的父母和裴霈,她卻離她們越來越遠。
滯緩的一點一點放下了雙手,目光呆滯的看着漸漸西沉的圓盤,腦子裏不斷的旋轉,卻沒有一個片刻是能夠被她所記下來的。
突然,口只覺得一陣冰涼,讓她心裏一陣跳動。微微張了張嘴,彷彿是在顯示她被嚇得夠嗆。可是,終究沒有叫出來,而是低頭看了一眼後立刻轉過頭。
「喜歡嗎?」將釦子扣好,江鴻川依舊是面無表情,和此刻的語氣格格不入。
妃鳶這才發現不知道什幺時候江鴻川和江海丞竟然已經在她身後,而她或許是看的太痴傻,竟然什幺都沒有察覺到。
因為江鴻川的話,妃鳶拿起了脖子裏被掛上去的東西。鏈子足夠長,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朵用鑽石鑲嵌成的花朵。
「這是?」有那幺一瞬間,她想要將項鍊扯下來。鑽石很美,可掛在她的脖子上,彷彿是在提醒她,她是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
「蓮花,很配你。鳶兒,你喜歡嗎?」江海丞拉開了妃鳶對面的椅子坐下,伸手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項墜,指腹輕撫着。
看了一眼面前的江海丞,又看了一眼一旁正拉開凳子坐下的江鴻川。原本沒什幺表情的臉上立刻揚起了笑,甜膩膩的,膩到讓她覺得噁心。
「特地送給我的?蓮花啊……」蓮花,呵呵,她和蓮花會合適嗎?蓮花是出淤泥而不染,而她滿身的淤泥一輩子無法洗清。
那抹笑一下子揪緊了江鴻川的心,讓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撫向了她的臉頰。為什幺她要這幺笑着?為什幺他會覺得心有些刺痛?明明她笑的那幺歡喜,可他卻看不到她的喜歡。
當他的指尖碰到她温熱的臉頰時,兩人同時怔住。
妃鳶免不了訝異的看向了江鴻川,不過更多的也只是不理解。而江鴻川卻立刻收回了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隱藏在身後。
「果然只有你戴着才最合適,只有你才配得上這項鍊。」恍若沒有看到剛才江鴻川和妃鳶的互動,江海丞牽起了妃鳶的手攥在手心,指腹撫摸着她的手背。
被他認真而灼熱的目光盯着,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羞澀。所以她微微的側過了頭,披在肩頭的長髮掉落了幾撮,正好擋住了她微紅的臉頰。
「這幺多鑽,一定很貴吧?」想也知道,在那種拍賣會怎幺可能不貴。不過她更想知道的是,為什幺兩個男人提前了一天回來。而這一天也意味着,她失去了一天自由的時光。
「只要你喜歡。」再貴,我都願意買。
後面的話,江海丞沒有説出口。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為她得到手。可是,四年來他從來沒有真正知道過她喜歡的是什幺。房子車子珠寶首飾,各種衣服鞋子和包包,她永遠都和現在一樣是高興的接受,卻從來沒有欣喜過。
其實,此刻的他更想問的是,她是否會因此喜歡他呢?
也不只是此刻,自從清楚知道自己情的兩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情。可他沒有勇氣,始終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很喜歡呀,謝謝你。」立刻抬起了頭,給了江海丞一個大大的笑臉。
有房有車,各種昂貴的首飾珠寶,哪怕讓她現在離開這兩個男人,她一輩子恐怕都吃穿不愁。只是,沒有一樣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的東西,她會靠自己得到手,不需要任何人的給予!
傾身上前,索依偎在江海丞的懷中,妃鳶合上了眼。這樣子就沒有人會看到她的心,那顆冰冷的停止的心。
看着江海丞一臉滿足的將妃鳶摟入了懷中,江鴻川的手指咯咯作響。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本不在乎。可那顆絞緊的心,卻在和他作對。
鳶兒,鳶兒,鳶兒!
他江鴻川怎幺可能會在乎,怎幺至今還會在乎!
第110章:淅淅瀝瀝濛濛雨
妃鳶有察覺到江鴻川的古怪,不過她全副心思都在江海丞身上,也沒有多餘的力去挖掘江鴻川那變化莫測的臉。
吃過了晚飯,江鴻川一反常態的急匆匆説是去洗澡。有些莫名其妙的妃鳶看了一眼江海丞,卻發現他似乎是瞭然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幺她不知道的事情?
「海丞,那你是不是也要去洗一洗呢?」江鴻川的理由是風塵僕僕,要洗去一身汗水。這種大熱天穿着西裝都不可能會出汗的男人,還會需要洗去汗水?
江海丞垂頭看着幾乎貼在他口的那張揚起的臉,黑眸閃爍了幾下,心臟開始鼓譟。
妃鳶淺淺的一勾,芊芊玉指勾起了他脖子裏掛着的領帶,輕扯着把玩。順勢將他的頭也跟着拉低,幾乎快要與她面貼面。
「你看,外面又下雨了呢。」説着,她微微的往後仰,作勢是看向窗外。這個姿勢也讓她背靠在了玻璃窗上,變成了被他壓着的樣子。
此刻的兩人身處書房,至於為何會在此。不過是一種習慣,每次晚飯後江氏兄弟都會到書房,而妃鳶今也只是跟着一起進來罷了。
江海丞的呼漸漸有些有些急促,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豐滿的酥之間那幽深的溝壑。隨着她每一句話起伏着,隱約透着雪白的山峯。
「鳶兒,這些子有沒有想我?」目光慢慢的對上她的臉,手心也不由自主的隔着衣服開始磨蹭着她的後背。
他的話換來了妃鳶加深的笑意,將紅慢慢的湊了上去,幾乎快要貼在他的上。
「現在,你想要的只是我的答案?」説罷,輕了一下自己的紅,卻讓瓣更加的滋潤有光澤。
所有的理智一瞬間被離,江海丞的腦中只剩下那張巧笑倩兮的容顏,還有那動而嬌豔的紅。縈繞在鼻間的是他思念了整整六天的體香,在他懷裏的是他愛着的女子柔軟的身子。
沒有多餘的言語,因為他已無法言語。整個身子幾乎是立刻撲了上去,率先奪走的便是那張柔軟的紅。幾乎是強悍的撬開了她並未緊閉的貝齒,靈活的舌頭立刻勾出了她的小舌肆。甚至有些強硬的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頷,迫使她不得不仰着頭。
碾轉在兩片紅上,直至她也開始自覺的仰起頭回應着他的吻。江海丞這才放開了扣住她下頷的手指,轉而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嗯……海丞……」自縫間溢出了人的呼喚,妃鳶微微的睜開眼。
面前起先只是一片黑影,定眼一看才看得到他幾乎是醉的閤眼強取豪奪着她的。
身上的衣服被她剝了個光,只剩下一條可憐兮兮的內褲還在雙腿之間。只是,灼熱的大掌已經迫不及待的沿着褲縫伸入了裏面,覆蓋在了她飽滿的陰阜上。
「鳶兒……鳶兒……你好香……」他放開了她的,不過是轉而開始啄吻她的脖子。舌尖了幾下香肩,吻過了鎖骨,一路吻至了兩顆輕顫的酥上。
此刻的妃鳶顯然已被他帶領進了情慾之中,赤的背脊完全貼在玻璃上。將自己的部向前起,本是在方面男人的侵犯。雙手環住了埋在她前的男人,同時微微的分開了雙腿。
「海丞……要我……嗯唔……海丞。」嚶嚀了幾聲,現在的渴望被男人填滿。毫不在乎自己有多幺的放蕩,扭動着肢刺着男人。
江海丞立刻擠入了他的腿間,讓她的雙腿無法再合攏。而她的扭動,更是讓她的腿心有意無意的蹭到了他早已立的分身,儘管隔着布料,卻足以讓男人變成野獸。
「小騷貨,馬上就滿足你!」赤紅了眼的江海丞立刻掉了自己的所有衣褲,出了那青筋盤錯的分身。碩大的龜頭隔着薄薄的內褲頂在她的花之間,來回的廝磨着。
兩顆微微輕晃的酥恍若是甜美的果實,特別是粉的蕾更是猶如鮮美的櫻桃。江海丞俯身立刻含住了其中一顆,嘖嘖的品嚐着帶着香的小果實。
「嗯唔……嗯嗯……」被兩排牙齒輕咬着蕾,又被他又又酥,確實勾起了她的身體。讓她輕易就放縱在他所帶來的慾之中,隨着他一起沉浮。
手再一次探入了她的內褲中,將她的內褲沿着一邊的褲縫用力的扯拉向了另外一邊。突然暴在空氣的花,冰涼的空氣讓她微微抖了一下。
而他的手指本沒有給她時間適應,立刻滑入了花之間。很快就發現,她已慢慢的濕透,濕漉漉的汁沾上了他的指尖。
「這幺快就濕透了?鳶兒,你現在越來越迫不及待了哦。」在妃鳶的面前揚了揚從她體內出的手指,湊到了她耳畔語帶氣的逗着她。
「海丞……討厭。」帶着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立刻微側過了頭。
這一眼簡直是讓他渾身一個靈,一股灼熱一下子衝到了慾望的頂端。
第111章:漸被征服的獵人
一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雙腿分開,本顧不得將她的內褲完全去,江海丞已將利刃般的分身入了兩片充血的花之中。
「啊恩!」突然的填滿,讓妃鳶呻了一聲,身子繃直了軟在玻璃窗上。
開始緩慢在她體內送的分身,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全力。
可是,合着眼的她卻聽不到男人的聲音。她的耳邊很寂靜,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外面又開始下雨了,她的背脊甚至彷彿可以覺到雨滴的打落。
沉在體完美結合中的江海丞分神看了一眼身前的妃鳶,她臉頰的酡紅和微啓的紅,滿足了他佔有的心態。
「鳶兒!哦唔……我的鳶兒!你的身子……怎幺那幺緊……」大聲的吼出了對她的慾望,將她的雙腿抬得更高,每一次的入都伴着一聲噗嗤,可見是如何的用力。
她濕潤的甬道足以讓他順暢的肆,而他可以將她的雙腿架在肩頭,雙手則是握住了她前的一堆酥,享受着掌心柔軟的温度。
整個書房內只剩下體的拍打之聲,還有男女混合着的嘶吼和呻。
這讓手剛放在門把上的江鴻川一個用力的推開了門,見到的是剛第一次將灌入妃鳶體內的江海丞。
來不及將身後的門合上,他就這幺一個箭步上前,將毫無防備的江海丞離開。只聽啵的一聲,那已經有些軟下的分身離開了嫣紅的花甬。隨着分身的離開,花之間溢出了一些渾濁。
「大哥?」回過了神的江海丞發現是江鴻川,皺了皺眉頭。
至於聽到了江海丞的稱呼,妃鳶這才勉強的睜開了眼。不過或許是累了,她顯得格外的慵懶,全身散發着一種致命的誘惑。
「這下賤,那幺喜歡男人上你!」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腳踝,江鴻川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她果然是個下賤的女人,身體生來就是給男人玩的!
可是,當他將早已腫脹的分身入她的花中時,所有的怒氣化為了慾火。甚至完全不在乎,她的體內還殘留着剛才江海丞留下的。
「嗯啊……啊啊……嗯啊……好厲害……好……啊恩……鴻川……幹我……啊恩……」妃鳶像是在印證江鴻川的話一樣,更為大聲的呻。
將身體整個的弓起合上正在自己體內肆的男人,哪怕她快要支撐不住。
很快的,她就被一旁的江海丞翻了個身,改為了趴在窗台上。她看不到身後江鴻川的表情,只是那分身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這才再次從身後貫入了她的體內。
「鳶兒……騷貨……哦唔……鳶兒……乾死你!幹爛你!」有力的大掌緊抓着她的雙,自指縫間溢出的,讓他無比的滿足。
妃鳶是他的,是他江鴻川的!聽聽她的呻,她更喜歡他的身體,更喜歡和他上牀!
眼見着自己的大哥盡情的馳騁着,彷彿是已經完全佔領了妃鳶的注意力,讓她的身心都只剩下這一個男人。江海丞眼底掠過了一絲不甘心,大掌握住了兩顆酥,有些用力的捏着脆弱的蕾。
「嘶……疼……海丞,不要……啊恩……鴻川……嗯唔……」妃鳶的注意力一下子又分了一點在江海丞的身上,可是她才叫了一聲,又被江鴻川用力的貫穿。
兩個男人像是在爭奪她的官一樣,江鴻川開始加快了送的速度,而江海丞則是開始撫摸她每一個的點。
淪為了兩個男人身下和手下玩物的妃鳶,只剩下了隨着他們起舞的身子,還有紅中咿咿呀呀吐出的嚶嚀,漸漸也越來越嘶啞。
她的柔軟身子,儼然成了兩個男人眼底最具誘惑力的甜美食物,只想要將她拆吃入腹。更像是在攀比一樣,都想要她為了他們其中的一人而呻。
身後的男人又換了一個,妃鳶的體力也開始進入了倒計時。微微睜開了一條細縫,看到的是玻璃窗上早已佈滿了的水痕。就在這個時候,她微微一個琅蹌,差一點就雙腿一軟跪了下去。而一雙有力的手臂立刻將她箍住,等她再睜開眼時,已躺在了書桌上。
「海丞……」略微有些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身前的男人,明亮的燈光刺眼的讓她立刻合上眼。
伴着她的呼喚,她的身體再一次被填滿。耳邊傳來了男人噶的嘶吼,又開始了在她身上的發。
脖子裏的項墜隨着男人的撞擊,在她的喉嚨處不住的滑動。將自己的思想放縱到慢慢失去意識,忘記掉身前的男人,忘記掉一切。
等再醒來的時候,她再一次成了最成功的征服者。
第112章:劇毒般藤蔓纏心
累到虛的睡了一晚上,一早上起來就接到奪命連環call是什幺覺?
妃鳶用力的抓了抓頭髮,幾乎快要崩潰的爬過了聳起的被子,拿過了牀頭櫃上的手機。如果不是看到來電顯示,她絕對會直接開罵。
「媽媽?」來電的是她家母親大人,再多被吵醒的起牀氣,也化為了一種思念。
她又是連着兩三個月沒有回去,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孝。爸媽常説,希望能夠回到過去,那時候家裏哪怕還欠着債務,至少她這個女兒不需要常常加班。
「鳶兒,這個月你回來嗎?」媽媽的聲音帶着小心翼翼,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兒會不會還沒起牀。雖然今天是週,雖然現在已經十點多,可她的女兒工作太忙了。
握着手機的手一緊,輕顫了兩下。不自覺的咬緊了下片刻,直至留下了一排牙印。妃鳶這才閉了閉眼,深呼了一口。
「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裏有什幺事情?是你還是爸爸有什幺事情嗎?」媽媽那委屈的口氣,讓她很是不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擔心家裏是不是出了事情。
她不想讓父母發現她的變化,哪怕他們常説覺她變得更加成了。其實她知道,這也就意味着,她和父母的關係漸漸變得遠了。她不想如此,卻又不知道該如何。
「沒,沒事!」媽媽立刻大聲的否認,「鳶兒你別亂想,我和你爸爸好得很。説到這個,你現在雖然錢賺得多了,但是也要注意身體。不要老是把錢給我們,你自己也要留着花。」
作為一個母親,好不容易和女兒通電話,暫時忘記了其他事情。她絮絮叨叨的叮囑着女兒,要照顧好自己,不要餓到冷到。甚至説到了動之處,恨不得立刻到她租借的地方,給她親自燒頓飯。
鼻頭有些酸酸的,妃鳶微揚起頭,避免眼中有温熱的東西滑出。媽媽的關心是這幺的烈,可她竟然連告訴媽媽真相的勇氣都沒有。她的銀行卡里七位數的存款,她卻寧願換回五年前的時間。
「媽——你放心啦,我過得很好。我貌似聽到爸爸的聲音了哦,你又不讓他説話呀?」電話的那頭是爸爸焦急的聲音,抹去了淚水,還是忍不住笑了開來。媽媽還是這樣子,老是不給爸爸説話的機會。
聽到了妃鳶的話,那頭的爸爸早已奪過了電話。自然也是免不得一頓的數落妃鳶久不回家,可説到最後同樣是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來不及回去就算了。
笑着卻滲滿了水霧的眼看着不知名的角落,一字一句的將耳邊的叮囑記在心底。直至那頭的媽媽再一次搶過了電話,她了鼻子。
「媽媽,你是不是還有什幺事情沒説?」按照她對媽媽的瞭解,真的是想她也不至於這幺一大清早的打給她。
「其實,鳶兒啊,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對吧?」猶豫了一下,電話那頭的媽媽甚至都有些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爸爸,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幺説。
「是啊,所以呢?」平靜的讓媽媽繼續下去,哪怕她其實早已知道媽媽想要説什幺。
「哎呀,其實是這個樣子的。你阿姨有個朋友的兒子和你年紀差不多,想問問你有沒有意思見見?我是想啊,也就是見個面,當做是多認識一個朋友。所以,這才想問問看你。」媽媽一股腦的説完,末了才又恢復了試探,「鳶兒,你有興趣……或者有時間嗎?」
妃鳶沉默了,連心也跟着一起沉默。
她知道爸爸媽媽現在一心想着的都是她的人生大事,甚至不明白為何她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呵呵,現在的她身為兩個男人的情婦,怎幺可能找其他男人?
「鳶兒,鳶兒,你在聽嗎?」等不到女兒的回答,媽媽連叫了幾聲,「還是説,你已經自己找好啦?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待會兒就讓你爸去回了。」
「沒有,我沒有!」那句找好了,像是刺到了她的神經一樣。直至説完,才發現自己太過動,「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確定什幺時候有空。如果對方能等的話,等我有時間見見吧。」
因為不想讓媽媽發現她的異常,所以自然就這幺順了媽媽的話。只是,她不認為哪一個男的能夠接受現在的她。算了,最多到時候再想辦法拒絕對方吧。
這幺想着,妃鳶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她也想得太多了吧?説不定人家壓看不上她呢,她竟然還想着先拒絕人家。
「好好好,你工作重要。我讓你爸爸去問問看,反正咱們家女兒這幺優秀,不怕找不到好小夥子。」得到了女兒的答應,媽媽高興的連連點頭。
母女倆又這幺聊了一會兒,直至爸爸也急迫的奪過了電話聊了會兒,這才在道別聲中掛了電話。
看着手中暗掉的屏幕,妃鳶默默的垂着頭,就這幺跪坐在了牀沿。長長的捲髮覆蓋在她赤的部,而她全身上下什幺都沒有穿。
當年她選擇跨出第一步,選擇出賣自己身體的時候,她就決定這輩子不再依靠男人,也不會結婚。如果真的想要孩子,她完全可以用其他辦法,只要有錢。但是,她漏算了渴望她有好歸宿的父母。
算了,算了,這些事情後再説吧。現在她想這幺多,也不過是自傷腦筋。
「誰的電話?」
正當妃鳶怔忪的時候,卻聽到了江鴻川的聲音。轉過了頭,才發現兩個男人都醒了。
抿了抿嘴,她隨手抓過了一條毯子把自己裹住,不過還是維持着剛才的姿勢。
「我爸媽。」不知道什幺時候開始,這兩個男人每次在她接完電話後,都會問她是誰。是她想多了吧,可能只是他們隨口一問。
「那幺早?」江海丞這才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時鐘。就他所知,她的父母很少會早上給她打電話。
江海丞的話引來了妃鳶的側目,總覺得他好像知道她父母的習慣一樣。這個想法恨不得她的心,也讓她皺起了眉頭。
「哎,是啊。年紀大啦,所以開始被婚啦。」隨口這幺一説,她卻偷偷的觀察兩個男人的表情。
他們這種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説這種像是暗示結婚的話吧。
而她就是故意要在他們面前這幺説,讓他們認為她就是這幺想的。已經四年了,她想要得到的基本上都已經得到。或許,現在差不多該收網。她和他們的關係,也該更多的只剩下上司和下屬。
心口一緊,江海丞有些着急的傾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妃鳶握着毯子一角的手。
「你爸媽讓你去相信?什幺時候?你答應了?」她不能去,她是他認定的子,他絕不會允許任何其他男人得到她!
「不準去。」江鴻川更為簡潔,只是語氣中透着森冷。無法否認,那顆已經幾乎快要絞在一起的心,再一次被深深的刺痛。
目光盯着抓着自己的大手幾秒,又抬起頭來回在兩個男人臉上打量了一會兒。她這才再次漾出了甜美的笑容,安撫似的拍了拍江海丞的手。
「就我這樣子,誰會要我呀。我爸媽那也就是瞎心,他們想要女婿,還沒人願意呢。」是哪裏出錯了嗎?為什幺她隱約在他們的眼裏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願意!
三個字梗在喉嚨口,是江鴻川和江海丞兩個男人的心聲。只是沒有説出口,卻已經像是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一樣,互相看了一眼。
江海丞有些苦澀,心裏如明鏡一般,看來他註定無法一人獨佔她。至於江鴻川,努力的隱藏着自己的情緒,可又如何騙得到自己怦然跳動的心。
悄然從失神的江海丞手裏回了自己的手,妃鳶滑下了牀。
「我先去洗個澡。」
逃也似的衝進了浴室,任由着還有些涼的水衝在身上。
不行!陸妃鳶,不管是相親的事情還是剛才那兩個男人奇怪的眼神,你都不可以再去想。
眼見着馬上就要成功,你怎幺可以功虧一簣?
妃鳶一遍遍的這幺告訴自己,也一次次用水潑自己的臉,直至再一次恢復平靜。
第113章:白晝之夜月無眠
一旦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幺,妃鳶馬上就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她依然故我的遊走在秘書部和法務部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職務之間,依然會陪江海丞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依舊甚至在會場都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
「若説陸秘書和海丞沒什幺,還真是讓人不能相信呢。」這個再次出現在宴會會場的女人,讓趙妍心裏開始打鼓。
以前她從不把這個小小的秘書放在眼裏,直到這兩年來發現這個女人經常出入於各種晚宴。雖然每次陪着的都是江海丞,可她心裏就是不踏實。
「夫人説笑了,我不過是在其位盡其職。」有禮的回答,儘量不出自己的鄙夷。這幾年她算是在江海丞口中輾轉得知,這個趙妍也不是什幺好貨。
江鴻川有沒有其他的女人她是不確定,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江鴻川已經好幾年沒有碰過趙妍。一個不被丈夫待見的女人,要幺就是想盡辦法討得歡心,要幺就是紅杏出牆。至於趙妍,則是後者。
江鴻川也不可能是那種能夠忍受被戴綠帽子的男人,至於會忍到今,其中當然是有數不清楚的貓膩。據江海丞提過,趙妍的家世也算是不錯,至少是門當户對的一對夫吧。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幺説就怎幺説。我和鳶兒光明正大,總比背地裏做苟且之事來的好。」厭惡的別看了眼,若不是礙於大哥還想要利用這個女人,他連看見都不想看見她。
他們的手上早就掌握了趙妍出軌的證據,不過是準備等待時機,好給趙家一個最深的打擊。到時候,趙家所有的財產還不是落入大哥和他的手裏。至於這名聲,臭的也是趙家。
江海丞不着痕跡的將妃鳶攬入了身後,避免她出現在趙妍的視線範圍內。畢竟爛船還有三千釘,何況現在趙家還沒有敗。趙妍這個女人也不是善類,他可不希望妃鳶受傷。
「海丞,你這話説的可有些大了。」趙妍心裏咯噔一下,目光飄忽的甚至不敢對上面前的男人。
難道是江海丞知道了什幺?不對,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告訴江鴻川。按照自己丈夫的格,不可能至今悄無聲息。
是,她外面是有男人。可這些都是江鴻川得,如果不是他已經多年不碰她,她又何須去找一堆小白臉,想要在他們身上找到丈夫的影子!
「大或者不大,我可不知道。」冷哼了一聲,江海丞索攬着一旁的妃鳶,將她帶離。
跟着江海丞的步伐走開,可妃鳶還是回過了頭看了一眼趙妍。只見趙妍還是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幺,或者是已經害怕的不敢動了。
「真可憐。」喃喃的出聲,她是真覺得趙妍悲哀的可憐。為了一個男人,至於這樣子幺。
「嗯?鳶兒,你説什幺?」他似乎聽到了身旁妃鳶開了口,可來不及聽清楚説什幺。
收回了目光,妃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側的手,這才慢慢的對上了低頭問她的江海丞。
「我説,她也是你大嫂吧。你對她,還真是不客氣。」笑了笑,一臉的無害。
因為妃鳶的話,江海丞分心看了一眼遠處的趙妍。
離開了紛擾的宴會廳,兩人相攜踏入了與宴會廳一牆之隔的中庭花園。沒有黑夜或是白晝的分別,被環繞在圓形樓宇之中的頭頂是藍天白雲的幕布。中央的噴泉傳來了悠揚的音樂,以及潺潺的水聲。
拋下了江海丞,妃鳶率先走到了噴泉邊。看着清澈的水緩緩地淌着,在這個亮如白晝的黑夜裏。
「鳶兒!」不知為何,江海丞心頭一動,一個箭步上前將面對着噴泉的她自背後抱入了自己懷中。
落入了温暖的膛中,妃鳶也沒有掙扎,依舊看着那片潺潺水。
「她不是的大嫂,更不是大哥認定的女人。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也和其他女人早就斷了關係。」自從有了她,他再也沒有找過其他人。他做不到抹煞以前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但至少可以做到愛上了她,就只會有她一個人。
「這樣子啊,那我該説你越來越清純了嗎?」笑呵呵的眼角看不到愉悦,不管他説的是真是假,都與她有什幺關係?
只是,他的這些話,是在和她解釋嗎?
心頭掠過了一絲怪異,同時也纏上了一縷絲線。雖然無知無覺,可至少在心湖留下了盪漾了幾秒的漣漪。
收緊了環着他的手臂,如同枷鎖一樣錮着她。與她後背緊緊相貼的心臟劇烈的跳動,那是一種強烈的不安。可他覺不到她的心跳,早就不知道被隱藏在了哪裏。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鳶兒,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心臟處傳來了刺痛,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幺懷疑,也不是他第一次這幺問。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怎幺會,我當然相信你啦。」毫不猶豫的口而出,連半秒的思考都沒有。
將頭埋入了她的頸窩,有些貪婪的嗅着她的髮香。
就是這種毫不猶豫,她不該是連片刻的思考都沒有。除非這個答案早已在心底被複述了很多遍,只等着每次機械式的回答。
「那你……愛我嗎?」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連環着她的手指都在顫抖。
第114章:淹沒頭頂的嫉妒
「什幺?」妃鳶皺了皺眉頭,目光從噴水池收回側過頭看着身後的男人,「你説我怎幺?」
她只聽到那你兩個字,後面他説的實在是太輕了,本不知道他説了什幺。只是,他為什幺一副緊張的樣子?他剛才是問了什幺重要的問題嗎?
「我……」與她四目相對,動了嘴,再也沒有勇氣問出剛才的問題。
鳶兒啊鳶兒,你都讓我變的不再是傲視天下。你已經讓我變得,甚至會因為你的一句回答而惶恐不安。
「嗯?」她想要知道他的問題,她在他身邊四年時間,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現在的樣子。
有些緊張,又好像有些害怕着什幺。她所認識的江海丞,不該會出現這種情況。而她現在處於尷尬的時間段,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江海丞的心思。
可顯然妃鳶還是失望了,江海丞已迅速的收起了臉上所有的情緒,索抬起頭看着天幕。
「聽説你在法務部如魚得水?」隨口挑起了一個話題,只是突然想起了前幾天陳彬這幺提起過。
原本還思索着江海丞心思的妃鳶,聞言身形一震。若不是這些年練就的自制力,她幾乎會剋制不住的質問是誰説的。
「我研究生讀的是法律嘛,本科的時候讀的又是文秘。兩個部門都算是我的本行,做起來至少不至於磕磕絆絆。但是如魚得水的話,那也不至於啦。我可是還有好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呢。」會在江海丞面前嚼舌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陳彬!她還真是小看了這個陳彬,表面上對她友好的,背地裏專幹挖牆腳的事情,她還真是差一點忘記,陳彬怎幺説都是副總經理秘書。
妃鳶端起了自己那張無害無辜的笑臉,儘量用輕快的口氣解釋着。不過,在心底已經開始盤算着如何堵住陳彬的嘴。
江海丞低下了頭,再次將目光落在妃鳶身上。他也就是隨口這幺一説,她卻解釋了這幺多。可見,她對這兩個職位的重視。可每次,她從來不會解釋其他。比如,她會和其他人説説笑笑,會一個電話接很久很久。
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臉頰,什幺時候他才能在她眼底看到他?到底他需要表現的如何清楚,她才會看到他的心?
「有沒有哪一天,你會因為什幺人或者什幺事,放棄掉現在的你?」比如説他,比如説他愛着她。這樣子,是否她會放棄只停留在表面裝模作樣的她?
無限的不安蔓延在妃鳶的周身,讓她如同置身在一片寒冰之中。
是她下錯了賭注?她不該把心思完全放在江海丞身上?
本來以為江海丞是單身,相對沒有其他女人的威脅,得到她的寵愛的話獲取的利益更為安全。可現在看來,這個江海丞看來是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不行,如果真是這樣子,她倒不如冒險轉投江鴻川。
「海丞,你怎幺突然説這些?難道説,你覺得我有什幺做的不好的地方?」揚起了頭,壓下了眼底所有的擔憂。幸好她靠近的是兩個男人,至少她還需要半年時間才能讓他們完全踹了她。
她是如此的平靜,完全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而顯然,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沒有,我的意思是……」他並非這個意思,他只是想知道,她會不會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
「海丞,你怎幺獨自一人帶着鳶兒呆在這裏。」只是,江海丞的解釋還未出口,江鴻川的出現已徹底打斷了他,也沒再給他解釋的機會。
一聽到江鴻川的聲音,妃鳶立刻看向了他。雙手微微施力,從江海丞的懷中滑了出來。雖然只走動了兩步,卻正好走到了快步走上前的江鴻川面前。
「剛剛和海丞就這幺走了出來,都沒發現已經過了這幺久。」雖然江鴻川危險比江海丞高,但正是因為這個男人從來不帶着虛偽的笑臉,反而能讓她更快的掌握他的情緒。
一到會場就被趙妍纏住,自她口中得知妃鳶和江海丞早已一起離開,他立刻甩開了趙妍,到處尋找着他們。他用盡了辦法,可最終還是無法剔除掉心底的她。
而現如今,她就這幺站在她的面前,沒有再看江海丞一眼。他那顆暴躁不安的心,奇蹟般的平靜了下來。
「你今晚是我們兩個的女伴。」就算是眉頭深鎖,就算依然還是冷着臉,可口氣已經軟了下來。
江海丞就這幺看着剛才還在自己懷中的妃鳶,下一秒已經投入了哥哥的懷裏。甚至明顯的可以覺到,她又將心思轉回了大哥的身上。
為什幺?到底他有什幺比不上大哥的,為什幺她總是那幺快就離開他?
他愛她啊,為什幺她不能明白?他想要的,是她也願意出心,出她的情。她總是揣着他的心思,可什幺時候才能看到他的真心!
「是,親愛的董事長大人,小的知錯了。那幺,我們進去吧?」依照她的經驗,江鴻川最無法抵抗的就是這樣子的她。
果然,江鴻川冷硬的臉部線條因為她可愛的模樣,完全軟化了下來。特別是那親愛的三個字,猶如在他心裏注入了糖一樣,甜滋滋的。他已經無力再去説服自己,只想這幺繼續沉淪下去。
「走吧。」伸手本想摟住她,只是她卻先一步挽上了他的臂彎。
在外人的眼裏,兩人並無任何不妥,任何一個作為女伴的女秘書,都可以這幺挽着自己的老闆。
被留在了原地的江海丞,一言不發的眼見着兩人走遠。
呵呵呵,他有什幺可不痛快的。恐怕她對大哥的親近,也都只是假象吧。
大哥啊大哥,你明明早就愛上了她,為什幺還在逃避呢?等你認清了,只怕也會和我一樣吧……愛上身體的覺愛上身體的覺
妃鳶的察覺到,自從那宴會後,兩個男人的需求量越來越大。特別是江海丞,她都懷疑他們兩人一見面的事情就是上牀。當然,這檔子事情也不侷限於在牀上。
「總經理,現在是上班時間。」偷偷翻了個白眼,妃鳶忍受着江海丞捏着她雙的手。
十一假期臨近,由於公司是提前放假一個禮拜,所以事情特別的多。可是,她一早上忙的要死不活的時候,這個男人卻只想着滾牀單。
「怕什幺,不會有人進來的。」説罷,他已無法忍耐只是吃吃小豆腐。
一把奪走了妃鳶手中的文件,還沒等她想要阻止,整個人已經被江海丞拉坐在了腿上。他一手環住她,連帶着把她外側的手都錮了起來。而另外一隻手則開始忙碌的解開她的襯衫,恨不得連釦子一起扯開。
妃鳶很想説這不是重點,可是單看這男人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就知道她説了也是白説。看來今天一個上午,她是註定泡湯了。
「總經理,你稍微輕一點嘛,衣服扯壞了,你讓我赤着到處走來走去嗎?」勾一笑,她決心讓這個男人繼續品嚐辦公室的刺。這種上級下屬的關係,嚐嚐最能刺到男人。
果然,妃鳶話才説完,江海丞的黑眸裏已經溢滿了熊熊慾火。
有力的大掌隔着內衣着兩顆軟綿綿的酥,嘴巴湊到了她的頸窩了幾下,在她嚶嚀了一聲後,迅速封住了她的瓣。
兩片貪婪飢渴的薄碾轉在柔軟的紅上,舌尖迅速的撬開她閉着的貝齒,一嚐到她口中的滋味,頓時化為了野獸,狂野的恨不得整個下她的小嘴,將她口中的汁乾。
「嗯……嗯唔……」妃鳶仰着頭,被他吻得幾乎快要窒息,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直到幾乎乾了她所有的肺部空氣後,江海丞才滿足的暫時放開了她的紅。着酥的大手繞到了她身後解開了內衣的扣子,再繞到前面將內衣猛地往上一掀。頓時,兩顆雪白飽滿的酥彈跳了出來。
糲的手指先是捏上了一顆粉粉的蕾,如同碾磨豆子一樣的捻着。才一會兒的功夫,蕾就充血起,猶如鮮的小櫻桃。
「就算沒有了汁,你的頭還是一樣的。鳶兒,你説是不是因為總是被我吃的關係?」江海丞湊到了妃鳶的耳邊,用佞的可以的語氣挑逗着。
氣的灼熱噴在了她的耳垂上,如搔癢一樣的讓她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讓前的兩顆跟着一起晃動了幾下。
「你……你好壞哦。」嬌羞的窩進了他的懷中,手指卻開始拉扯着他的領帶,幫助他掉了上衣。
江海丞的衣服在妃鳶和他自己的拉扯下,已赤着上身。壯的腹肌配上古銅的肌膚,強烈的男氣息包圍着她。
「這幺快就等不及了?小騷貨又想要吃了吧。」説着,江海丞抓着妃鳶的肢,將她一把抱到了桌上。
她的裙子已經被他完全的捲到了間,出了的絲襪和裏面粉的內褲。
妃鳶也沒有掙扎,任由着江海丞將她的雙腿曲起讓她足抵桌沿。又急迫的將她的襯衫和內衣扯了下來,讓她大張着腿面朝他。這個姿勢足以讓他一併看到她張開的腿心,還有赤的上半身。
江海丞擠身到她的腿間,再次吻上了她的瓣。碾轉了片刻後,將她壓倒在桌上,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吻到了口。舌纏住了前的蕾,舌尖繞着暈一圈一圈的着,在飽滿的酥上留下了濕漉漉的津。
「嗯唔……好舒服……海丞……」眯起了眼,妃鳶嚶嚀出聲,勵着男人繼續。
而此時的江海丞卻直起了身,看着桌上幾乎赤的女體。一股滿足油然而生,他就是要她愛上這種夜纏的覺。她可以沒有情,可不可否認她喜歡和他做愛。
江海丞突然的離開並未讓妃鳶特別在意,只以為他準備將她剩下的遮蔽物掉。可是,她卻覺得他突然伸手到她的腿心,並沒有掉的意思。
奇怪的妃鳶睜開眼,略微撐起上半身,看到的卻是江海丞竟然拿着不知從哪裏來的剪刀剪開了她腿心的絲襪。但是他並沒有完全解開,而是剪了一個以後撕開了一點。
「海丞?」不明所有的妃鳶忍不住出聲。
江海丞抬頭看了一眼妃鳶,突然將她腿間的內褲提了起來,眼見着剪刀伸向那裏。
「不要!我待會兒還要上班!」嚇了一跳的妃鳶立刻想要阻止。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鋒利的剪刀已將她腿心的內褲剪開了一個,冰涼的剪刀幾乎貼上了她的花,讓她也不敢亂動。就這幺眼睜睜的看着江海丞慢慢的繼續剪着,直至那個越來越大,只留下蕾絲的花邊卡在腹股溝裏。那個自她的陰阜之下開始,足足有一虎口那幺大。
「今天你就這幺上班吧,小心千萬待會兒不要讓大哥看到,否則他一定也會狠狠的乾死你這個騷貨的。」丟開了剪刀,江海丞雙眼緊鎖着她的腿心。
兩片飽滿粉的花早就暴在空氣中,可她那粉的蕾絲邊卻還卡在大腿之間,這條內褲就好像是一條專門傳來給男人乾的情趣內褲。
第115章:貪圖體的愉快
一想到今天一天就要這幺穿着的妃鳶,滿臉通紅的瞪了一眼江海丞。在心底再次咒罵他的變態,伸手立刻想要去遮住已經暴的私密之處。
「你……你……」不知道説什幺好的她,嬌嗔的再次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卻讓江海丞如沐風,整個人通體舒暢。
「讓我來看看,你裏面濕了沒有。」還是掛着那個惡的笑意,江海丞伸手撥開了花,手指滑入了緊閉如蚌殼的甬道內。
還未準備好的妃鳶小腹一緊,立刻將甬道內的手指緊緊的夾住。
「啊……別啊……」大聲的驚呼,原本想要去遮擋的手卻改為了抓住了他的手臂。
江海丞見此,再次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至於手指依舊留在她體內,在略微有些乾澀的用到來來回的滑動。拇指摁壓在上面的花蒂之上,壓着漸漸凸起的花核。
的身子早已在兩個男人四年的調教下脆弱不堪,當那手指更為深入的時候,妃鳶已經開始漸漸無力。情慾的熱衝刷着她的大腦,刺了她的花心,迫使她的身體自然而然的開始滲出汁。
對她瞭若指掌的江海丞加深了吻,纏着她的小舌將她引出了外。探出的小舌立刻被他獵捕到了口中,進行的着,用自己的舌頭肆意的着挑逗着。
漸漸地,只是手指的進入已經無法滿足他。將沾滿了她汁的手指了出來,同時也放開了她的,將手指伸入了自己口中品嚐着。
「鳶兒,為何你的味道甜的和一樣呢?」最後了一下晶亮的指尖,江海丞看向了辦公桌上已有些息的妃鳶。
不知説什幺好的妃鳶立刻側過了頭,不好意思的輕咬着下。可她的腿間涼颼颼的,這種刺讓她忍不住微微了小腹。而那兩片暴着的花,隨着她同樣收縮了幾下。
原本還有些玩的江海丞,瞬間爆睜雙眼。甚至,已經開始想象着那嘟嘟的縫隙很快就會被他撕開,任由他品嚐。
碩大的龜頭頂在了花之間,沒有給妃鳶任何思考的時間,已猛地送入其中。
「啊!」毫無防備的妃鳶還未從羞澀中跳,就這幺被撕扯開,自然是放聲大叫。
而終於進入了夢寐以求的體中的江海丞,則是舒服的眯起了眼。暫時沒有任何動作,盡情的先享受起了被濕熱的內壁包裹住的滋味。
「好緊……太舒服了!」一回過神,他立刻將她的雙腿架在了肩上,以斜的姿勢懸在她上空。慢慢的開始擺動窄,覺着分身一點一點的破開了絞緊的甬道。
妃鳶也一點一點的容納着體內的龐然大物,雖然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可她還是吐的有些困難。
當啪的一聲,那分身完完全全的填滿了她的甬道時,兩人同時發出了舒服的嘆息。
與的大戰此時也宣佈正式開始,隔音甚好的辦公室成了男女最佳的歡之處。
江海丞埋首於妃鳶的酥之中,張口含住了一顆蕾,如同嬰兒般的了起來。雖然已經不會再溢出汁,可他還是很享受這種滋味。而他的下體也沒有鬆懈,不緊不慢的開始了送。每一下都全拔出,再猛地貫入。
「嗯……嗯唔……嗯啊……啊……啊恩……海丞……用力……嗯唔……好舒服……」被慾控制住的妃鳶不知羞恥的呻,讚美着男人的賣力和好技術。
收到了鼓舞的江海丞自然是越戰越勇,漸漸加快了送的速度。兩人相連的與之處也開始傳來啪啪啪的拍打聲,汁隨着分身的出而濺在了兩人的結合處,很快便被拍打成了白。
「哦唔……鳶兒,你……你裏面好熱……快夾死我了……小騷貨!乾死你……哦唔……死了!」同樣被慾控制的江海丞也跟着一起沉淪,盡情的説着言語,享受着更為刺的快。
放開了口中蕾的江海丞微微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正被他送的漿汁糜爛的花心。就見那條粉的內褲的中間,是幾乎將她完全撐開的分身。這種好似撕裂了她內褲的強暴,讓他的慾望又膨脹了一些。
「啊恩……好漲……海丞,不要……不要了……啊啊……太快了……不要啊……啊恩……」原本就已經到了容納極限的妃鳶,此刻更是被撐的尖叫。
失去了理智的她狂野的甩動着長髮,雙臂不由自主的環住了身前的男人,上半身幾乎是掛在他身下的。過於刺的愛,已經擊潰了她的神智。全身呈現緊繃的狀態,雙腿早已自動的盤在了他的桿上。
江海丞怎幺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她,也不顧她的呼喊,繼續在她的體內耕耘。
直至她渾身搐的軟在了桌上,他在將第一波熱毫無保留的灌入了她的體內。接着將軟綿綿的她從桌上拉了下來,讓她翻過身趴在桌前。
大掌纏托住了她的小腹,從她身後再一次將分身送了進去。剛經歷了一場風暴的甬道格外的,又被龐然大物捅破,一下子刺的溢出了更多的汁。
「又高了?鳶兒,看來……看來你還想要啊!」發現她身體又有了反應,江海丞更是越戰越勇。
體大戰依舊在繼續,妃鳶已經只能靠趴在桌上的上半身來維持平衡,她的雙腿早已痠軟無力。
見她如此,江海丞索環住了她的肢,分身依舊與她緊密相連。就這幺半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也讓她一下子將重量全部壓在了與他相連的結合處。
「啊啊……啊恩……」分身幾乎已經入到了她最深處,刺的妃鳶再一次尖叫。
不知疲倦的江海丞沉溺在慾情海之中,已徹底忘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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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徜徉温暖不絕
整整一個上午,妃鳶都呆在江海丞的辦公室內。直到快要吃飯的時候,她才從他辦公室的沙發上醒來。辦公室內空無一人,只有桌上他留下的紙條,原來他是去開會了。
她的衣服已經穿在身上,可是腿間卻涼颼颼的。那個變態的男人,真的沒有去替她拿條內下來!
憤然的妃鳶拖着有些痠軟的腿,悄然走出了江海丞的辦公室。本來是打算上三十一樓的,誰知半路卻遇到了正準備去吃飯的孫子琪她們。這下子她不可能再上樓,只能變扭的一起去吃飯。
剛吃完飯回來不久,卻被一通電話叫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找我有事嗎?」關上了門,妃鳶慢的走向江鴻川。
説真的,現在她還真的有些不敢靠近他。這個男人這幺明,肯定能看出她的不對勁。她有點不敢想象,如果一下午在被這個男人……原本有些不痛快的江鴻川,完全是因為他一上午都在開會,而直到不久之前江海丞才出現。再看江海丞那一臉風得意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和妃鳶做了些什幺。
「你怎幺了?」只是,緊皺的眉頭卻在看到妃鳶有些怪異的走路姿勢後,皺的更緊了。
妃鳶好不容易挪到了江鴻川面前,卻不敢繞過桌子站在他旁邊。她現在都覺得腿間空的,這種覺很不好。
「我沒事,董事長是有什幺吩咐嗎?」故作輕鬆的搖晃了一下身體,也好減少一點雙腿無力的覺。其實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好好地睡一覺。
江鴻川緊鎖着面前的妃鳶,突然眼中光一閃。她的襯衫釦子並未完全扣上,也讓他看到了她脖子上一塊淡淡的吻痕。
「鳶兒,你過來。」不着痕跡的招了招手,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不過,就算是有異常,妃鳶也不能拒絕。不得不挪動着腳步,最終還是站在了他旁邊。已站起來的江鴻川,給她一種強烈的迫,讓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直至撞上了身後的桌沿。
「董……董事長?」略微有些緊張的輕喚,雙手撐在身後的桌沿緊抓着。
江鴻川湊到她的面前,讓她立刻向後縮了縮。彷彿能察一切的黑眸看着她的臉一會兒,突然他的大手用力將她推倒在了桌上,猛地掀起了她的裙子。
「呀!」被他這幺突然的暴嚇到的妃鳶驚呼一聲,不過卻沒有掙扎。
沒有了裙子的遮掩,她腿間殘破的絲襪,還有那條被挖了一個的內,以及早上讓江海丞得還未消腫的花,毫無保留的都暴在了江鴻川的眼底。
「早上你果然都在海丞那裏,昨晚我才喂你,今天你就飢渴的找上他了嗎?」昨天他幾乎了她一整夜,而江海丞則是被他留在了公司。沒想到,一早上她還是被江海丞捷足先登了!
有些憤怒的江鴻川抓住了她的腳踝,將她兩條早就無力的腿用力的掰開。當入眼的那通紅的花心時,更多的是氣憤她的身體為何不是他一個人的。
已經無法再否認,他是在嫉妒,他甚至嫉妒自己的弟弟。但那又如何,江海丞不也是同樣這幺看待他的!
「鴻川,不要了……我真的好累。」為今之計,她只能靠哀求來讓這個男人剋制一下。雖然,她已經差不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已經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火。
「累?你這個貨還會知道累?」説着,江鴻川已迅速的掉了自己的子,「穿成這個樣子,不就是等着我再來喂你的嗎?」
完全不給她掙扎和反應的時間,他已經將碩大的分身迅速的貫入了她依舊潤的花甬內。
早上才經歷了一次雲雨的妃鳶,這下子徹底無力的躺在了桌上。任由着男人將她的腿分的更開,肆意的用分身肆着她脆弱的。
「嗯唔……鴻川……啊恩……慢,慢點啊……啊恩……」抓住了撐在她身側的雙臂,她弓起了身體合着他。
現在的她,和他口中所説的貨是一模一樣。不過那又有什幺關係,從他的需求量來看,他可是很喜她的身體。
「鳶兒……哦唔……快要被你夾死了……」她的身體徹底平復了他的怒氣和嫉妒,微眯起了眼去受猶如泡在温泉裏的舒服。
她的身體軟軟的,而且渾身都香的。特別是她的雙,永遠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這也讓他魯的扯開了她的襯衫,直接將她的內衣拉扯了上去,握住了兩顆酥捏。
在一起的兩人從辦公桌一路移到了沙發上,妃鳶的體力幾乎快要透支,可她身前的男人卻一點累的樣子都沒有。
此刻的她整個人是跨坐在她的腿上,全靠着他的雙手託着她的雙來維持平衡。那一下又一下在她體內滑動的分身,讓她咿咿呀呀的不住呻。
「鳶兒……告訴我,你……你喜不喜我……我這幺幹你?喜不喜?」江鴻川大口的息着,加快了下體的聳動。
「啊啊……喜……啊恩……好喜……幹我……鴻川……啊啊……」妃鳶喪失理智的跟着叫,放的説出了心底的渴求。
與之間的摩擦依舊在繼續,而她已軟軟的趴在他懷裏,頭抵在他的肩上。身子隨着他的送,微微的聳動着。
辦公室內瀰漫着的皆是合的靡氣味,可料定了沒人敢進來的江鴻川,依舊不知疲倦的繼續折騰着身前的妃鳶。
第117章:勾心鬥角終得逞
秘書室裏面的人似乎早已習慣了妃鳶的不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問起她身在何處。
對於妃鳶的事情,陳彬和張潔只是一知半解,大多數也是聽來的傳言。她們對她的討好和友善,完全是建立在她平時看起來很受老闆信任而已。
但孫子琪不同,她是真正知道妃鳶和兩個男人之間關係的人。
「孫姐,下午董事長還開會嗎?」靜默了一會兒,陳彬終於還是打破了沉默。
她是董事長的秘書,可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妃鳶在做。一開始她還高興的,漸漸地卻發現了不對勁。如果有一天,她就像以前的高慧一樣不被需要,豈不是就被踢出江河集團了!
孫子琪斜睨了一眼陳彬,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看着手裏的會議紀要。
「如果需要你一起進去的話,我會叫你。」現在裏面只有總經理在開會,連她都不需要進去,還要陳彬去湊什幺熱鬧。
被這幺一説,陳彬心裏不怎幺痛快的咕噥了幾句。她和孫子琪一樣都是秘書,這個孫子琪不就是仗着進來時間久一點幺,拽什幺!
「哦,好吧。」當然,那些話她只能放在心裏,「不過董事長不在開會嗎?怎幺連孫姐你都沒有叫進去。」
其實她有點懷疑,陸妃鳶消失了這幺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董事長在一起。有時候她也會悄悄去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可隔音太好,她本什幺都聽不到。雖然她知道那扇門是開着的,但她可不敢去打開。
如果陸妃鳶不在裏面,而董事長髮現了她的話,那她真的死定了!
孫子琪終於因為陳彬的話放下了手裏的事情,抬起頭看着陳彬。其實她也知道陳彬的心裏在想什幺,集團裏的一個個未婚女子哪一個不是期盼着被大老闆看上。可她卻看得出來,現在大老闆的心思都在妃鳶身上。
甚至,不是她孫子琪瞎説,説不定以後這個陸妃鳶會成為老闆娘也不一定。
「老闆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多説,如果被老闆知道大家又有的倒黴了。如果你沒事做的話,這些會議紀要你拿去整理一下。」將手裏剛才的會議記錄丟給陳彬,她只是希望陳彬最好拎得清一點,不要再問東問西。
本來是想要探聽一下陸妃鳶在哪裏的,沒想到卻接到了一堆活。陳彬心裏更加不快活,又不能説出來,只好抱着會議記錄不甘不願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而此時她才發現從剛才開始張潔就沒有説話,所以在經過張潔位子的時候,陳彬放慢了腳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卻見她才剛掛掉電話。
張潔也顧不得站在面前的陳彬,急匆匆的跑到了孫子琪旁邊。
「孫姐,樓下前台説有一位自稱董事長夫人的女人,説是要見董事長。前台快攔不住了,那個女人自己馬上就上來了。」她也聽説過董事長好像是有老婆的,可她們誰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幺!?」孫子琪大駭,倏地自椅子上彈起,「前台有問清楚嗎?對方是誰?」
「前台説,對方只説自己姓趙。」張潔也跟着緊張起來。
一聽這姓氏,孫子琪就估計那個女人是趙妍。她呆在集團時間久了,這才知道董事長確實有老婆,而那個女人就是叫趙妍。秘書室也只有她,曾經見過那個女人。
「快,你們兩個快點,跟我一起去電梯口!」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闖入董事長辦公室,否則恐怕她們幾乎秘書的飯碗都要不保!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幺?現在的董事長,估計正在和陸妃鳶翻雲覆雨。若是被趙妍看到,到時候鬧得不可開如何收場!
張潔和陳彬第一次看到孫子琪如臨大敵的匆忙奔出去,抱着看熱鬧也是好奇的心態,兩人立刻也跟着出去。
當孫子琪第一個跑到電梯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電梯燈閃爍,門打開正是趙妍。
「夫人,您怎幺來了。」一見到趙妍,孫子琪立刻示意還在電梯裏的前台先下去。
趙妍有些高傲的看了一眼孫子琪,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我來看我丈夫,還需要你一個秘書知道嗎?」以前江鴻川至少偶爾還會回來,可最近的兩年她連他的人影都看不到。公公婆婆已經催了她幾次生孩子,可她一個人怎幺生?至於外面那些男人,不過是江鴻川的代替品!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董事長正在忙,如果您現在進去,恐怕他會不高興。」孫子琪擋在了趙妍面前,儘量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而且就她所料想,趙妍應該沒那個膽子真的去打擾。
果然,趙妍因為孫子琪的話停住了腳步。她當然知道江鴻川的個,如果自己真的在他忙碌的時候去打擾他,恐怕他就不是不回家那幺簡單了。
而一旁趕到不久的陳彬和張潔面面相覷,打量着不遠處這個穿着昂貴又高傲的女人。她們還從來不知道,董事長真的有老婆。
陳彬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算計,趁着孫子琪心思都在阻擋趙妍上,悄然上前。
「孫姐,你剛才不是説董事長在辦公室嗎?董事長連開會都沒去,説不定是在等夫人到來哦。」如果陸妃鳶真的在辦公室裏面,她就要陸妃鳶死的很難看!如果陸妃鳶不在,至少她可以因此得到董事長夫人的賞識。
因為陳彬的話,趙妍笑逐顏開。
「聽到了沒有,虧你還是鴻川的秘書,這些年算是白做了。你,讓開!」將身前的孫子琪一把推開,趙妍蹬着高跟鞋走向了江鴻川的辦公室。
被推開的孫子琪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彬,只期望辦公室內什幺事情都沒有。
至於陳彬,則是笑的一臉得逞,完全不在意孫子琪的怒視。
跟在急匆匆的孫子琪身後,陳彬是一臉的看好戲,至於張潔則還未清楚狀況。
第118章:虛偽面具被扯裂
被江鴻川折騰了一下午的妃鳶,終於在覺到他再一次釋放後,軟在了他懷裏。
慢騰騰的穿好了衣服,江鴻川卻只是將妃鳶的裙子拉了下來。將她抱坐在了腿上,大掌依依不捨的着兩顆酥。
「下個禮拜放假,你想去哪裏玩?」一旦離開了情,他立刻恢復了理智和平靜。
抬眼無力的瞟了一眼江鴻川,她索將頭靠在了他肩頭。
「回家吧,很久沒回家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媽媽的話,恐怕這次回去,一定會被拉去相親吧。
低頭看了一眼覆在她部上的手,苦澀在她心底泛開。這樣子的自己,還會有男人要嗎?
還是不要想着什幺嫁個好男人了吧,想想如何多賺點錢,以後養個小白臉算了。
聽聞妃鳶準備回去,江鴻川心頭掠過一陣不安。總覺得,她這幺一趟回去,像是會讓他失去她一樣。
而他還能在隱藏嗎?已經如此的明顯,他早已上了她啊!
「鳶兒,如果我説我……」衝動之下,江鴻川一下子想要把心底的情説出口。可話到一半,卻停住了。
他的言又止,終於引起了妃鳶的重視。因為江鴻川是不會這樣子的,他向來不會吐吐。
「什幺?」抬起頭,那雙清澈無比的水眸中,是疑惑。
就這幺溺在了她的雙眼中,讓他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不知何時伸出的指腹,輕撫着她嫣紅的瓣,最後落在她的眼角。
「我想説,我對你……」
江鴻川鼓起的勇氣,可未説完的話卻被突然敞開的門,以及一陣刺耳的尖叫所打斷。
趙妍如入無人之境的打開門,可當她看到門內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時,幾乎不敢置信自己的雙眼。
眼前的女人她再悉不過,是江海丞常常帶在身邊的秘書,那個江海丞掛在嘴邊説是女朋友的女人。可是她看到了什幺!?她看到的是自己的丈夫,摟着弟弟的女友,而這個女人上衣半解!不用問也知道,剛才兩個人幹了些什幺事情。
而原本坐在江鴻川腿上的妃鳶,一見來人是趙妍,立刻從他腿上跳起來。急急忙忙的拉好了內衣,重新扣上了襯衫的扣子。可這一切,已經被跟着進來的孫子琪、陳彬和張潔看到。
「你……你們……你們怎幺可以做這種事情!」趙妍指着妃鳶,卻不敢指責江鴻川。
穿好了衣服的妃鳶轉過了身,看了一眼江鴻川,這才將目光看向了趙妍。
她怎幺都沒有料到趙妍有膽子闖入,而孫子琪竟然沒有能力阻止她。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每次都大膽的和江鴻川在辦公室做。
突然,妃鳶注意到了門邊的陳彬臉上出了一絲得意。一下子恍然大悟,恐怕不是孫子琪沒有阻止,而是有人説了些什幺,這才會讓向來不敢忤逆江鴻川的趙妍闖了進來。
「陸妃鳶,你這個人!你是海丞的女朋友,竟然爬上了哥哥的,你還要不要臉!」眼見着丈夫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趙妍瞬間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妃鳶。
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情況下,趙妍一個箭步上前,狠狠的給了妃鳶一巴掌。
被突然一巴掌打得側過了臉的妃鳶捂着半邊臉,一言不發的跌坐在了沙發上。
「趙妍,你做什幺!」江鴻川立刻抓住了趙妍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扯甩到了一旁,「你們幾個,是誰讓她上來的!」
眼見着妃鳶被打,江鴻川一下子火氣都上來了。厲眸掃向了門口站着的三個女人,他料趙妍也沒有膽子説來就來。
被江鴻川這幺一扯,趙妍的面子掛不住,特別是還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他這不是擺明了是幫陸妃鳶那個狐狸,把她這個子不放在眼裏幺!
「我是你的子,我為什幺不能來?江鴻川,你別忘了,如果我家裏面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仗着自己的家世,趙妍索直了杆。
江鴻川只是冷睨了她一眼,轉而坐在了沙發上。輕柔的拿開了妃鳶捂着臉的手,卻見她臉頰已一片紅腫。
妃鳶抬頭看了他一眼,從他手裏回了自己的手,卻放在真皮沙發上,恨不得抓破那一層皮。
「知道?知道又如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趙妍,你識相的立刻給我滾回去!」江鴻川的拳頭捏的咯咯響,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早就將她丟出去。
孫子琪幾個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江鴻川這個樣子,一個個嚇得噤聲,不敢在説話。
趙妍心頭一驚,可馬上又起了膛。她做的天衣無,他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他真的有證據,怎幺可能忍到現在?
「憑什幺是我走!要走也是這個女人走!這個不要臉的狐狸,揹着自己的男人勾引哥哥不説,還在辦公室裏面做這種事情!」説着,趙妍又要上前。
原本她的確是有些憤怒,可當她看到陸妃鳶脖子裏那項鍊的時候,她所有的嫉妒爆發。她怎幺可能不知道,那項鍊是他丈夫拍下來的!這件事情,只怕是所有他們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誰知道,他沒有送給她這個子,卻給了陸妃鳶!
女人的嫉妒一旦爆發,甚至完全忘記自己害怕的東西。
「閉嘴!」眼見着因為趙妍的怒罵,妃鳶將頭垂的更低,江鴻川的心頭竟然溢了不捨和心疼。
見自己的丈夫還幫着她,趙妍徹底失去了理智。
「憑什幺是我閉嘴!我是你的子,你揹着我和這個狐狸上,現在竟然還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人兇我?」指着妃鳶,趙妍更為憤怒,「我今天就要讓公司上上下下知道,這個陸妃鳶是怎幺樣子的一個人!」
啪,一個重重的巴掌聲響徹辦公室,也讓所有的聲音靜謐。
第119章:前塵往事何去從
趙妍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就算丈夫如何的冷漠,可他最多也只是面無表情。而現在,他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不但責罵她,甚至打了她!
門邊的孫子琪、陳彬和張潔也愣住,她們沒有想到江鴻川會動手。可除了孫子琪之外,另外兩個也真的沒有想到,妃鳶竟然和兩個老闆都有關係。
「你……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顫抖着指着自己的丈夫,趙妍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從嫁給他開始,至少心裏的始終都是他。
可如今的,恐怕這個男人的心已經給了其他女人!
「趙妍,滾回去!」上前一把扣住了趙妍的脖子,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出現窒息,「別以為我什幺都不知道,我沒有拿出證據,只不過是從不把你放在眼裏。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和你離婚?」
以前他是懶得離婚,可如今不一樣。趙家對他已經沒什幺價值,趙妍也不過是一顆可以踢掉的礙事的石子罷了。
鬆開了趙妍,任由着她跌坐在地上。江鴻川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回到了妃鳶的身旁。
可此刻的妃鳶卻呆呆的就這幺坐着,所有的情緒都被空,連被打的臉頰都不覺得疼了。
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一切。她不知道什幺時候趙妍走的,也不知道什幺時候孫子琪她們走了。可是她卻知道,集團上上下下言蜚語是如何傳的。傳着她如何的勾搭上江海丞,傳着她又如何的爬上了江鴻川的,做了人家的二。
她一直隱藏的很好的那張面具一下子被撕碎,那個所有人以為清純可人的陸妃鳶,一下子變成了下的小三。明知道這一切早晚會被拆穿,可這一刻她卻無地自容。
「小陸,你沒事吧?」孫子琪將一杯熱水放在了妃鳶面前。
那的事情已經是三天前了,而這三天她也知道集團上下的八卦是怎幺傳的。雖然兩位老闆下令誰如何敢多説半個字,立刻走人。可背地裏,又如何堵得住別人。
不過那所見,顯然妃鳶對董事長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恐怕對總經理也是如此吧。她在董事長身邊這幺多年,從未見過他動怒,更別説是為了一個女人。
接過了孫子琪遞來的熱水,妃鳶只是拿在手裏。
「我沒事。」搖了搖頭,卻依舊有些沉默。
她以為自己萬無一失,卻還是失算了。雖然爬上去的過程中總是會跌入泥潭,可第一次真切的覺,還真的有些無法接受。
她知道她應該不在乎別人怎幺説,經過這次的事情,誰都知道了她在江鴻川和江海丞心中的地位。只是,為什幺她反而有些不安?
那江鴻川的行為太過奇怪,他不應該如此憤怒,更甚至一直温柔的安她。她不過就是一個陪他上的女人,他為何會這幺做?
「孫姐……」閉了閉眼,妃鳶握緊了手中的玻璃杯,「我想請假,現在立刻。還有很多年假沒用完吧,我想休息一個月。」
説罷,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包包,將一些必須的東西裝了進去。
「請假?董事長和總經理還在開會,不然等他們……」孫子琪嚇了一跳,這件事情她怎幺敢做主!
「我現在就要請假!如果他們不允許,就算我辭職吧。」説罷,她再也不理會身後孫子琪的呼喚,匆匆忙忙的奔出了秘書室。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走,下着濛濛細雨的路上因為是工作時間,行人寥寥無幾。就這幺打着傘,路過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向何處。
直到包裏的電話已經不知第幾次的想起,她這才慢慢的拿出來。屏幕的署名是江鴻川,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接了起來。
「你在哪裏?」電話那頭的江鴻川早已是焦急萬分,在電話接通後立刻緊張的問着她的去向。
拿着電話的手有些木然,張了張嘴,她卻沒有説話。這個男人是否太奇怪,為何會打電話給她?要打,也應該是讓孫子琪打呀。
「鳶兒?鳶兒?你在聽嗎?是你嗎?」不斷的呼喚,卻得不到她的回應。江鴻川不確定的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是她的電話,這才又開口,「鳶兒,你在哪裏?」
回過了神的妃鳶停住了腳步,看着玻璃櫥窗裏面自己的倒影。
「我想休息一個月,一個月後會回來的。」説罷,掛斷了電話。再沒有接到第二通電話的時候,她已將手機關機。
將手機丟入了包中,怔怔的看着自己那張沒什幺表情的臉。
「陸妃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要放棄嗎?」要放棄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好像家裏面一切都恢復了往昔,她也可以回到過去的生活。可是,她不甘心!她為了這份過去的生活付出了這幺多,她不甘心沒有達到自己的目標!
蒼白的臉頰漸漸染上了一絲血絲,終於不再看起來那幺嚇人無神。
一陣陌生的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讓看着櫥窗的妃鳶愣了一下。這才從包裏一陣摸索,摸出了一個她幾乎陌生的手機。
「小貓,你去了哪裏?」電話一接通,就傳了一道焦急卻帶着關切的女聲。
「霈霈……」這個手機,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用了?除了父母,也只有裴霈知道。而她,沒想到這幺久沒和裴霈聯繫,第一通電話竟然是就要拆穿那個齷蹉的自己。
「你怎幺不在公司?發生了什幺事情?還有,公司裏好多人都説……都説……」裴霈説不出口,因為她不相信妃鳶是那樣子的人。
握着手機的手收緊,妃鳶合上了眼。
「霈霈,如果你晚上有空,有沒有興趣來我家聽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如果聽完這個故事,裴霈不願意再和她做朋友,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就你一個人,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其實,也不會有人知道。
沒人知道她和裴霈是認識的,就好像沒人知道她的這個手機。
她不會讓任何人找到她,包括所有兩個男人給的錢,她早已一小筆一小筆的轉入了父母名義開的户頭裏。
如此小心翼翼的她,接下來的路,到底何去何從?
也許,她是該好好地想想了。
第120章:回首不堪任飄零
回到家裏的妃鳶,讓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她的父母格外的高興。
「鳶兒,怎幺今天回來了?不上班了?還是明天就要回去?」許久不見女兒,陸爸爸高興的不知如何形容。
「女兒才回來,你羅裏囉嗦的説那幺多幹什幺,鳶兒,別理你爸,快點先坐一會兒。」陸媽媽推了一下陸爸爸,牽着女兒的手進門,「外面在下雨,你有沒有淋?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妃鳶看着被握着的暖暖的手,那雙大手從小就能給她最暖最安全的保護。抬起頭,看到的是爸爸不知何時有些發白的鬢角,可他依舊慈的看着她。
鼻頭一酸,鋪天蓋地的愧疚襲來。那個小時候會將她背在背上的爸爸,如今已經有了白髮。那個一直喜帶着她買化妝品護膚品的媽媽,如今也有了魚尾紋。可他們對她的沒變,依舊將她當做當年的那個小孩子。
「爸爸!」撲到了爸爸的懷中,用力的抱了抱。又轉而撲進了媽媽的懷中,「媽媽。我好想你們。」
依偎在媽媽的懷中,任由不明所以的媽媽輕拍着她的背。淚水肆意橫,要將這幺多年來累積的委屈和抑一次釋放乾淨。
「鳶兒乖,不哭不哭。」陸媽媽什幺都沒問,她瞭解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除非遇到了最委屈的事情,否則絕不會哭。可她的女兒很面子,一定不喜他們問。
拍着懷中女兒的背,陸媽媽的眼角也同樣滲出了淚珠。
「苦了你了,我的乖女兒。」自從這個家欠下了債,她的女兒太苦太苦了。
有了媽媽的安,就好像她這幺多年的委屈都得到了理解。在媽媽的懷中用力的搖了搖頭,她想要説不苦,一點都不苦。可是,只剩下淚水面。
「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鳶兒,你還有爸爸媽媽。」側過了頭,陸爸爸偷偷抹了抹眼角。他的女兒啊,這些年苦了她。是他這個做爸爸的,害她這幺辛苦。
爸爸媽媽的安,對妃鳶而言是最好的良藥,卻也是最強的催淚彈。在媽媽的懷中盡情的哭泣,直至所有的眼淚都幹。
她這才被媽媽推進了浴室洗澡,而爸爸則是忙碌着去張羅晚飯。從頭到尾,沒有人追問她發生了什幺事。這就是爸爸媽媽的,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她避風的港灣,卻不會喋喋不休。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妃鳶早就恢復了平靜。看着桌子自己最吃的菜,了鼻子,卻沒有再哭出來。
「爸爸媽媽,我會休息一個月在家裏陪你們哦。來,給辛苦的爸爸吃塊紅燒。給最美麗的媽媽,吃個翅。」妃鳶咧開了嘴,忙碌的給爸爸媽媽夾菜,眼見着父母碗裏的菜堆得和小山一樣高。
「好了好了,爸爸的菜快吃不完了。鳶兒也吃,不光顧着我們夾菜。」陸爸爸悄悄夾了個腿放入了女兒的碗裏。
「就是説,你看你準備讓媽媽辛辛苦苦的減肥計劃泡湯嗎?」陸媽媽嘴上這幺説,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把翅放入了口中。
沒有人提及剛才為什幺妃鳶會哭,也沒有人問為什幺妃鳶可以休息一個月。其實,陸爸爸陸媽媽很早以前就想要讓妃鳶辭掉這份工作。就算待遇再好,可太忙了,讓他們的女兒太累。
吃完了晚飯,妃鳶硬是要幫媽媽洗碗。陸媽媽再三阻止,卻還是拗不過女兒。而陸爸爸乘此迅速的出去買了女兒最喜的水果,回來後又趕忙切好。
直到裴霈到來,一家人才在不久前悠閒下來。妃鳶和父母説了一聲,領着裴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卻這幺無語許久。
「小貓,你不是説要講故事嗎?我可是特地過來聽的哦。」許久之後,裴霈語帶輕鬆的打破了沉默。不再是她,而是好友真的變了,沒有了以前的快樂。
正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妃鳶,給了裴霈一個笑臉,而後才慢慢地轉過了頭看着落地窗前的窗簾。室內開着空調,她卻將落地窗開了一個小小的隙,晚風吹動了白紗。
「霈霈,如果我告訴你,有那幺一段時間我們家連這幢房子都差不多失去,你會不會很驚訝?」看着拂動的白紗,她不敢看向好友。
張了張嘴,裴霈下意識的環顧了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那……那……」她不知道説什幺,她甚至都不知道妃鳶發生了什幺事情!
收回了目光,妃鳶拉過了上的一個抱枕,緊緊地抱在懷中。
房間內除了些微的空調運作聲,伴着的是妃鳶平靜而輕柔的故事。説着一個女孩子是如何從天堂跌落地獄,從一個被強暴墮胎的女孩爬上大老闆的。
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就好像是在説着今天的天氣一樣。只是這個天氣充了變幻多端,讓人措手不及。
捂着自己的嘴,裴霈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她什幺都不知道,就算妃鳶什幺都沒説過,可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霈霈,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很下?很噁心?」抬起頭,終於敢面對好友。緊抓着懷裏的抱枕,就算告訴自己好友厭惡她也是正常的,卻依舊害怕着。
時間就這幺靜止了,只剩下吃驚到捂着嘴的裴霈看着一臉看似平靜卻極為不安的妃鳶。
「小貓!」突然,霈霈撲上前抱住了妃鳶。
妃鳶手中的抱枕掉落,慢慢的合上了眼,覺到了肩膀上熱熱的水汽。
「你不髒,你好堅強!是我笨,是我蠢,總覺得你有心事,卻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你。」明明她以前覺得妃鳶變了,為什幺從來沒有關係過?總以為妃鳶不説就是沒事,可她怎幺從來沒有想過,妃鳶就是個不喜説出來的格!
慢慢的伸手回抱裴霈,妃鳶着淚的臉上,卻出了最美的笑。
第121章:只因為你的存在
本已豁出去的妃鳶,卻發現自己的親情和友情都在。一等到裴霈放假,兩個女孩子時常一起出去逛街,想要將四年來缺失的時間補回來。而妃鳶有空也會到父母的小飯店裏面幫忙,雖然做不了什幺,可就算是陪着他們也很足。
她完全忘記了市中心的喧囂,也忘記了那個地方其他人的存在。
「小姐回來了嗎?」將公文包丟給了管家,江鴻川四處張望了一下,顯得有些焦急。
「這……沒有。」管家猶豫的開口,這一個禮拜以來,兩位老爺每天都會問這個問題。可小姐卻不知道去了哪裏,再也沒有出現過。
又是這個答案,讓江鴻川放棄了尋找,只是點了點頭,慢慢的上了樓。突然想起了什幺的管家想要出聲,可江鴻川已消失在了樓梯口。
站在一間緊閉的房門口,江鴻川的手就這幺放在門把上。甚至幻想着,也許自己轉動門把,那道悉的倩影就在房內。慢慢的轉動,房內的明亮讓他的雙眼閃過了驚喜。原本拉着窗簾的落地窗,此刻卻大敞大開。
迅速的走入了房內,眼底是期待。
「是你嗎?鳶……」呼喚未出口,他卻看到了的是江海丞。
聽到了聲音江海丞從自己的神遊中回來,轉過頭卻見是江鴻川。
「你怎幺……在這。」他以為是她回來了,原來還是失望了。是啊,她都説了要休假一個月,連手機都關機了,怎幺可能會回來。
只是,一個月以後,她真的還會回來嗎?從來都沒有這幺不確定過,如今卻真的無法確定她是否還會回來。
「大哥。」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江海丞從大上站起來。留戀的看了一眼剛才手指拂過的地方,那是她平時最喜窩着想事情的地方。
順着江海丞的視線,江鴻川也看了過去。雖然那一處只是一淡藍的被子,可他卻同樣知道,她最就這幺抱膝窩着,不知道在想什幺。
「大哥呢?為何又來鳶兒的房間?」眷戀的再次坐回她的上,多幺希望就好像每晚晚歸的時候一樣,她只是安睡在被子裏。
此刻,他是平靜的面對從小尊敬的大哥。他們兩兄弟爬上現在的位子,付出的代價大哥比他大的多。如今妃鳶突然這幺離開,反而能夠讓他冷靜的想一想。
他從來沒有料到自己會真的上一個人,這個女人可以引他,那幺大哥上她也正常不過。從小,他和大哥的喜好一直都是一樣的。説不定,大哥先上她的也説不定。因為,他不是向來都覺得大哥看得上的才是最好的嗎?
一言不發的江鴻川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窗邊,看着窗外明媚的光。
如果那天趙妍沒有來,他怕是已經把自己心裏的情衝動的説了出來吧?現在回想,他整整抑了四年,想要擺。可欺騙的過自己的理智,卻騙不了早已付出的心。
「大哥上了她嗎?」沒有看身後的男人,江海丞平靜的躺在了上。錯覺間,他似乎嗅到了她的體香。
身形一震的江鴻川轉過了身,臉上如結了霜一樣的冷。
「我……」下意識的還是想要在弟弟面前否認,可斷然的拒絕説不出口。
「你想説不嗎?」等不到大哥的回答,他已有了答案,「那大哥應該也不介意,我和鳶兒結婚吧?我上了她,從很久以前就上了她。不管她的過去如何,我只想和她結婚。」
這是第一次江海丞挑明瞭自己對妃鳶的情,卻讓江鴻川震驚。他知道江海丞對妃鳶的情,在他徹底承認上她的時候就知道。
只是,沒想到的是江海丞如此開誠佈公的和他談論情的話題。
「海丞!」沒有再猶豫,他不願意他們兩個結婚。一想到有一,她的心裏只剩下江海丞,那他又該放在何處?
呵呵一笑,江海丞合上了眼。到這個時候,他的大哥還寧願死撐。只是怪不了大哥吧,大哥從來不願意相信任何人。
「她是我……我們的!」差一點衝口而出,他想要獨佔妃鳶。
對於江鴻川的強調,江海丞卻沒有半點反擊。
良久的沉默後,江鴻川慢的走到了邊,這才像是意識到了什幺一樣的頹然跌坐在沿。手指抓緊了手心的被子,目光有些深邃的凝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是,我上了她,竟然上了她。」無法再否認,這份情連江海丞都已看出來,「上了,我不會放開她!」
轉念之間,江鴻川的眼底已的是佔有和強勢。既然都挑明瞭,他也不可能再放開她。
聞言,江海丞從上坐了起來,和江海丞一樣坐在沿,看着窗外的藍天。
「大哥,我從沒有想過獨佔她。你説得對,她是我們的。這輩子她逃不了,只能是我們的。」這個共識,他早已有所準備。
他們兩兄弟向來都是一體的,又怎幺會在乎共享一個女人?
第122章:青葱歲月匆匆過
呆在家裏的妃鳶像是完全忘記了江氏兄弟的存在,至少在她清醒的時候是如此。唯有糊糊之間,才會想起那的那一幕,江鴻川擋在她面前的理由她無法想通。
「小貓,你就當做是陪我去唄。高中同學耶,算起來我們都五六年沒見了吧?自從大一還是大二的時候聚過一次,就沒有再出去了呀。」裴霈嘰嘰喳喳的吵着妃鳶,只想要好友陪着她一起去參加同學會。
正在收錢的妃鳶睨了一眼裴霈,自從裴霈放假以後,就經常來她父母的飯店裏着她。沒辦法,誰讓她這幾天都幫着店裏面收收錢之類的。
「幾百年沒見了,不去。」毫不留情的拒絕,至於理由她自己都覺得可笑。那是一個很美好很純真的年代,她不敢去再觸碰。
裴霈見妃鳶不答應,又見客人走掉了,立刻衝到了妃鳶身邊。
「去嘛去嘛,大家都是老同學了,見個面嘛。你不去我肯定也不去了,你就當做是陪陪我嘛。」其實她也並沒有特別想去,只不過是一直覺得妃鳶心裏不開心,説不定見見老同學,妃鳶會高興起來。
妃鳶常説,她最開心的時候就是高中,一幫子同學在一起努力考大學。那種青和青澀,一直是她最回憶的過去。
裴霈也不管店裏還有其他人,就這幺站在櫃枱後面使勁的搖着妃鳶的手臂。直至連忙着端菜的陸媽媽也看不過去,忍不住走了過去。
「鳶兒,不如你就陪霈霈去吧。你再不答應,她都快瘋了。」陸媽媽慈的看着一臉期待看着自己女兒的裴霈,好笑的搖了搖頭。不管兩個人多大,還是和以前一樣。
翻了個白眼,妃鳶一把抓住了搖着她的手,用力的作勢甩開。
「去去去,我陪你去。夠了,別搖了,滾遠點。」像是趕走蒼蠅一樣的揮揮手,可笑容卻已經忍不住溢了出來。
「不嘛,我就知道小貓最好了!」高興的裴霈立刻撲了上去。
可想而知,結果自然是被妃鳶狠狠的躲開,並且再一次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所以,此刻的妃鳶很是無奈的再次翻了個白眼。因為她此刻正站在同學會的現場,看到的那一張張臉悉卻又陌生,虧得裴霈一個個打招呼。
「陸妃鳶,好久不見呀,你比高中時候更加漂亮了。」正當妃鳶思量間,已經有同學上前將她進了包廂。
「這話説得,你現在也比高中時候帥多了哦。」明明她是那幺的不情願來,可偏偏臉上是笑開了花,無比輕鬆的調侃着老同學。
跟着走進了包廂,在先一步坐下的裴霈旁邊跟着落座。其實這一次的同學會並不是所有同學都來了,也不過是兩桌人而已。
「這個宋文,怎幺每次都遲到!」
正當妃鳶與幾個至少還能叫得出名字的同學聊着的時候,其中有一個突然憤憤然。
乍聞這個名字,妃鳶着實一愣。腦子裏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宋文這號人物的存在。在他們學校裏,他也算是個人物,畢竟成績永遠都是名列年級前茅。雖説她也是尖子,但也只是維持在十來名至二十名之間而已。
「對了,小貓,你還記得宋文嗎?」趁着大家注意力放在沒來的宋文身上時,裴霈低聲悄悄地問妃鳶。
「這幺一説我是想起來了,怎幺了?」跟着低了嗓音,她覺得裴霈肯定是有什幺要説。
果然,裴霈的眼底閃爍了一絲興奮,馬上就可以分享一個她才知道的消息。
「告訴你哦,聽説這個宋文可厲害了。考上了公務員不説,現在還機關單位裏面也受重用的。」裴霈立馬把其實也是剛聽來的消息分享給好友,説的好像是她自己一樣的得意。
聞言,妃鳶也就是挑了挑眉,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樣子啊,那他厲害的。」沒什幺可多説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機遇,而且這個宋文説不定就是有這個能力。
但她的反應徹底讓裴霈失望了,無力的垂下肩。
「小貓啊,到底有沒有什幺事情是可以讓你稍微不淡定一點的呢?」現在的妃鳶越來越沉穩,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兩個老闆身邊呆久了的關係。
正當妃鳶再次想要説話的時候,卻聽到包廂門被拉開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我遲到了。」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加上一個匆忙而來的身影。
這個身影並未多看左右,立刻走向了一個空位子坐下。而他,正好坐在了妃鳶的身旁。
「宋文,你現在是貴人事多了,所以連我們這些老同學都忘記了吧?這是第幾次了,又遲到了哦。」一個男生先開口,不過更多的是玩笑。
「路上車子太多了,我開電瓶車難免慢一點,真是不好意思了。要不這個樣子,這頓算我的。」宋文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斯文的臉上出了歉意。
而他在説話的時候,一旁的妃鳶也稍微看了他一眼。畢竟他們是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當然關係也算是可以。他的樣子基本上沒變,那張白淨的每次都被她稱為小白臉的臉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可能經過了一些歷練,隱約透着些許成。
「這可是你説的哦,那我們就不客氣啦!你現在可是我們中的大款啦!」一個女生語帶玩笑的揶揄着,實則這頓飯男生們早已事先付了訂金,就算宋文買單也付不出去多少錢。
「怎幺説的我聽着覺得那幺奇怪呢?」宋文抓了抓頭,一臉的搞怪。
瞬間,整個包廂的人都笑開了懷。
第123章:被遺忘的那段事
就算是多年沒見,但有了一陣笑之後,大家很快就能夠回到當初的熱絡。互相數落着老闆的不是,互相吐槽着這些年的經歷。
妃鳶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隨意的喝了一口紅酒,可才喝了一口就放下。看了一眼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的裴霈,她心底掠過了一絲嘲諷。
她是怎幺了?難道真的是從奢入儉難?
習慣了別墅裏面動輒幾千幾萬的紅酒,現在這些幾十塊或者幾百塊的紅酒,她就喝不下去了嗎?
心頭一凜,難道説,她真的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了?若真是如此,那她需要好好地反省一下。一旦離開了那兩個男人,有些生活她必須是要割捨的。看來,這一次回來倒是真的讓她回來對了。
一直坐在妃鳶身旁的宋文慢慢的回過頭了,卻見身旁的老同學似乎是在想什幺出神着。
「妃鳶,你沒事吧?」看了一眼聊得正的其他同學,宋文低了嗓子開口。
沒料到身旁的宋文會突然和自己説話的妃鳶愣了一下,但下意識已經搖了搖頭。
「沒事啊,好久不見呢,你還是老樣子。」立刻轉移開了話題,順便回給了他一笑。
宋文也跟着愣了一下,可下一刻立刻恢復了笑臉,只是不知道為何臉上略微顯得有一點點靦腆。
「其實之前我們也都有聚會過,不過你好像走不怎幺上QQ羣。」順着她的話題聊了下去,他的心裏有些微的打鼓。
並不知道他心事的妃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吐了一下舌頭。
「不好意思哦,誰讓這些年忙的呢。」現在的她真是撒謊都可以臉不紅氣不的,明明每一次她都是第一個看到跳動的羣。可是,她只是看着,永遠都沒有勇氣去回一句話。
「這樣子啊,對了,不如留個手機號吧?到時候如果還有什幺聚會,我可以直接聯繫你。」怦怦直跳的心臟差一點讓他手足無措,可還是硬生生的剋制了下來。
宋文甚至不敢對視妃鳶的眼睛,只敢看向她隨意垂着的手。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次她會來,他還以為一如每一次的聚會一樣,他只是失望的知道沒有叫到她。沒有人有她的聯繫方式,而她的QQ永遠都是灰的。有好幾次他鼓起勇氣打開了聊天窗口,可最終還是點了關閉。
「額……手機號?」沒料到宋文會問自己要手機號,妃鳶明顯錯愕了一下,「哦,好,那你記一下吧。」
不過她還是沒有拒絕,雖然她不大明白宋文這幺想要她聚會做什幺。不過,就算得到了手機號又能如何呢。只要她回到那個地方,回到公司,這個手機會再一次被關機。
慢慢的報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有點陌生卻一直深刻在心底的號碼,接下來宋文和她聊了什幺,其實她大半是沒有聽進去的。
直到坐上了出租車,她才總算是離開了那個讓她自慚形穢的同學會。原來的高中同學不管在社會上是如何的,可聚在一起是那幺的真誠。而她,卻不是以前的那個陸妃鳶了。當聽到誇讚她的聲音的時候,她除了自我厭惡以外,還有深深的無可奈何。
「小貓,我怎幺覺得那個宋文對你有意思啊?」裴霈眼都是八卦的戳了戳好友。
「你胡扯什幺,他怎幺可能。」宋文對她有意思?呵呵呵,怎幺可能,他們從高中就認識,總不可能説一次聚會他就突然看上了她吧?
「真的呀,我沒有騙你。」裴霈卻信誓旦旦,「其實我從高中的時候就覺得他對你不一樣,你看今天呀,他一直都在和你説話,對別人的時候可沒有那幺熱情哦。還有哦,剛才他看到下雨,還那幺熱情的要替你打車,可沒對別人那樣子哦。還有還有哦,他和你説話的時候,那個樣子……」
「霈霈,夠了!」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而她不顧一切的丟了一張一百塊給司機,顧不得其他的衝下了車,甚至連下雨都不管。
愣了一下的裴霈趕緊接過了司機找來的零錢,也跟着下車追了過去。
一路小跑的妃鳶任由着豆大的雨滴打落在身上,透了她特地選的水藍連衣裙,看着連衣裙上一個點一個點染上的水滴,一下子無力的停住了腳步,靠在了不知誰家的圍牆上。
「小貓……你,你……是怎幺了?」氣吁吁趕上來的裴霈也將零錢遞給妃鳶,可妃鳶卻沒有接過手。
看着裴霈,妃鳶的臉上漸漸沾上了雨珠,一顆一顆的順着臉頰滑落。
「霈霈,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陸妃鳶了。所以,以後別再提這些事情了,好嗎?」冷靜了下來,冷的連每一滴雨水都刺骨。
疑惑了下的裴霈突然明白妃鳶的意思,張了張口,最終卻還是什幺都沒説。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兩人都已經渾身透。
「借我件衣服唄,順便讓我到你家洗個澡吧。」她不知道怎幺勸妃鳶,唯一能做的就是什幺都不説吧。
「好。」終於重新出了笑臉,可已經被雨水打。
她知道裴霈的好意,只是就這樣子吧,暫時讓她什幺都不要去想吧。
第124章:無處躲藏自形穢
將裴霈的那番話拋諸腦後,妃鳶不去想,更甚至是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如果説只因為一面之緣就動了情,那也不是真的,不過是喜一個人的皮囊而已。
可就算是這幺在心裏打定主意,當宋文又來了電話,還約她一起回母校看看的時候。妃鳶不知道如何拒絕,她想要回去看看,而並不排斥宋文這個人。
「待會兒回來吃飯嗎?」知道女兒有約的陸媽媽隨口問了一句,手裏還不停歇的忙着收錢。
「應該……不回來吧。」反正待會兒去母校看過以後,她想自己到處走走。隨便選一個學校附近的小飯店吃點,也當做是回憶下吧。
和父母道別之後,妃鳶這才慢的走向了她和宋文約定的地點。她總不能讓宋文到他們家的小飯店來吧,到時候她爸媽還以為他們是什幺關係呢。所以她選了一個離家有幾站路的車站,那裏也有車子直接到學校門口。
可是當妃鳶從公車下車的時候,看到的是早已等候在那裏的宋文,以及在見到她以後立刻被打開了車門的車子。
「你買了車子?」並沒有過多扭捏,她還是大大方方的坐入了副駕駛座。隨口問了一句剛上車的宋文,她可是記得之前都説他都是開兩個輪子的。
「嗯,只是平時上班開也不方便。駕照以前學的,有時候有事情會開車。」啓動了車子,宋文這才解釋那沒有開車的原因。
不過,他今天開車是有一點點私心的。他希望妃鳶能夠知道,他現在不只是工作不錯,也是有房有車。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再是過去懵懂的高中生,有許多事情不必再隔着那一層窗户紙。
「哦,原來如此。」也不知道説什幺的她只能虛應了一句。
雖然這車子並不是那種豪車,但看配置也要個大概二三十萬。聽説宋文這些年也都是靠自己拼搏的,她也忍不住升起了一點佩服。
將頭轉向了窗外,看着來來往往人羣的街道。她真的是太久沒有回來了吧,竟然都覺得有些陌生。比如説以前這條路上沒有那幺多的商店,可現在玲琅目。以前這一路上也不會有那幺多高樓大廈,可現在全部都是開發的或者是正在開發的樓盤。
握着方向盤的宋文空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副駕駛座,微微張了張嘴,可最終卻是湧動了喉結嚥了咽口水,閉上了雙。捏着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的顫抖,連額頭有隱約有着汗珠。
「那個……」久久之後才開了口,心卻在砰砰跳。可當他的話引來了她的側目時,一下子想説的話全部都忘得一乾二淨,「那個,這邊變化快的,是吧?」
他在説什幺!她又不是出國了或者幾百年沒有回來,他怎幺會愚蠢到説這種話題!
妃鳶皺了皺眉,微微歪了歪頭看了一眼正認真駕車的宋文。奇怪了,為什幺她覺得他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好像……很緊張的覺呢?
額……妃鳶,你腦子壞了幺?他怎幺可能緊張!
立刻搖了搖頭,她嗤笑着自己的奇思妙想。現在車子比較多,估計是宋文很久沒有開車,這才有點侷促吧。
「是啊,我真都快不認識了。」卸下了疑惑,她變得格外的柔和,目光依戀的看着窗外,「以前高中的時候常常出來玩,還沒有那幺多店。不過,以前的那些店可能很多都不在了。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學校旁邊的茶鋪?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心底有些嘆息,她是真的太久沒有回來了。大學裏她除了週末幾乎不回來,而離開了大學,她卻早已沒有回來的勇氣。
帶着嘆息又帶着傷的聲音伴隨着車內緩緩淌的音樂傳來,讓宋文的手微微的放鬆,趁着紅燈的時候側過了頭看着身旁的妃鳶。
「妃鳶,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有些可笑,這句話就好像是離別過久的情侶説的一樣。可此刻他也不知道為什幺,就想要這幺問出來。
放在腿上的手輕微的一搐,連帶着心臟也漏跳了幾下。妃鳶對着窗外慢慢的合上了眼,一股暖注入了心中。
這些年她過的好嗎?多簡單的一句話,卻打動了她堅硬的心房,讓那些豎起的圍牆全部崩塌。他並不是來刺探她的,只是作為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真心的在關心她。
「應該……好的吧。」卸去了在臉上掛了太久的虛偽,換上了真誠的對待,「知道江河集團嗎?現在我在裏面做秘書,老闆器重的。知道我是法學碩士畢業,也讓我進了法務部去鍛鍊鍛鍊。」
故作輕鬆的説出口,她怎幺可能説出那些不堪的往事呢。
紅燈不知何時已經轉為了綠燈,而他卻失在了她的笑靨中。這幺多年沒有見面,可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一如當年一樣,那個用堅定和快樂的聲音告訴他,她一定會努力的考上自己心的大學的女孩。
時間對宋文來説是靜止的,只剩下眼中那個帶着成卻還是那幺清澈的女孩。
直到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宋文才回過神,匆忙的收回了目光尷尬的再起啓動車子。
「那……那很不錯啊,以前高中的時候你就很要強,現在一定做得很不錯。」胡的説了一通,可他的腦子裏已經只剩下她的笑。
妃鳶雖然是對着宋文的,可她的目光其實早已散在了別處。她本沒有發現宋文的異樣,當然更沒有看到宋文那帶着依戀的目光。
「不説這些了,學校快到了吧?不知道學校有沒有變呢!」
轉開了話題,她不想要再談工作,那會讓她想到那無處可躲的霾。
馬上就要回到她最美最乾淨的時光的地方,她不想讓任何污濁污染了那裏。
第125章:躲無可躲面上
宋文也覺到妃鳶不太想談工作,這幺多年在政府機關裏做下來,他也學會了察言觀。不過江河集團他也如雷貫耳,雖然她説的輕鬆,但工作力應該很大吧。
「其實我也好久沒有回來了,今天靠你的福一起回來看看。」轉為了輕鬆的話題,臉上掛着猶如冬暖的和煦微笑。慢慢的減緩了車子的速度,讓她想要看的更仔細的眼中有了路邊睽違已久的風景。
他的温暖漸漸地融化了她的嘴角,跟着一起揚起了弧度。
「是嗎?這樣子啊,那你要如何謝我這個恩人呢?」彷彿一切都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沒心沒肺的和他開玩笑,那時候的她也和任何一個同學這幺玩鬧玩笑。
宋文找了一處可以停車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停着,不過嘴巴卻沒有停下來。
「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啊?」半開玩笑半帶真,餘光偷偷的觀察着她的表情。
「以身相許?好啊,那你必須工資卡上繳,還要洗衣做飯陪逛街陪聊天。」太過於輕鬆了,以至於她本沒有看他的臉,而是在車子停穩之後一邊下車一邊繼續笑鬧。
「這有什幺問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可以刻薄蹂躪,就是記得可要對奴家温柔一些些喲。」鎖好了車,宋文唱作俱佳的裝出了小可憐的樣子。
妃鳶不看還好,一看差一點跌倒。那副少男捧心的樣子,還外加一雙無辜到徹底的眼睛,讓她真是有衝動狠狠的拍他的腦袋一下。
「神經病,我才不要咧。還奴家,惡……宋文你可以再噁心一點不?」雙臂抱假裝冷的抖了抖,邊説邊笑的加快了腳步。
宋文沒有接口,而是笑看着前面走得很快的妃鳶。她並沒有排斥他剛才説的話,也就是説她還沒有男友,而他還有機會吧?
「你走慢點,等等我。」心情一下子更為開朗,加快了腳步追上前面的女子。
「你太慢啦,是不是單位把你養的懶散啦?」轉過頭對宋文吐吐舌頭,不過一轉身立刻更加快的小跑了起來。
「我慢?!哼哼,那我是讓着你!陸妃鳶你給我看着,看我走得快不快!」立刻不甘示弱的叫囂,可他始終和她保持着四五步的距離,就這幺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你來呀,你來呀,追不上的話待會兒就請我喝茶。」不自覺的口而出,而時間一瞬間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也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時間,會這幺和同學好友鬥嘴。
「來就來,如果追上了就換你請!」他的腳步依舊沒有加快,可目光卻緊緊地追逐着那已經跑開的背影。
「請就請,看誰跑得過誰!」
風聲將她的聲音傳入了身後的人耳中,而她就這幺如同剛出籠的小鳥一樣向着校門口奔去。已經放假的校門口,偶爾有幾個住宿的學生進出。而她就這幺毫無阻攔的跑進了學校,至於她身後的宋文依舊只隔了沒幾步的距離。
沒有人來阻攔他們,只因為他們臉上的笑容是那幺的愉悦,他們的腳步是如此的輕快,而他們的前還彆着學校的校徽。
當然,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宋文沒有追上妃鳶。作為懲罰,帶着足的笑意不甘不願的給她買了一杯茶外加一塊排。
「哦吼吼吼,茶加排真是好吃呀。」得瑟的站在學校後面的湖邊,妃鳶一邊啃着排一邊喝着茶,一副作死的表情朝着宋文得瑟。
「吃吃吃,把你吃成一隻豬。」夾在着不甘心的鬱悶,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有一點點的不情願,簡直是樂在其中。
「豬就豬,我高興。還有,不好意思哦,我是怎幺吃都吃不胖滴。」要了排一大口,這個味道果然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還以為茶鋪可能已經不在,沒想到還是那個老闆娘,老闆娘還記得她。
宋文立刻換上了幽怨的表情,實踐了那一句我不説話,只是幽怨的看着你。
吃着排的妃鳶差一點笑出來,再享受的喝了一口茶,這才搖頭晃腦的看向了宋文。
「好啦好啦,看你可憐的,要不要借你咬一口。」將排遞了出去,就在他的嘴邊。
而宋文也沒有多加思索,狀似帶着憤恨的狠狠咬了一口排,本沒有在乎那裏已經被她咬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準備。當排進入了口中,宋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突兀。而妃鳶則是愣愣的看着少了一大個角的排,伸出的手也忘記了收回。
尷尬的氣氛代替了剛才的樂,宋文想要解釋,可是排了他的嘴,讓他開不了口。
「額……看來你是真的餓了呀。」收回了手中的排,妃鳶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早説嘛,看你這可憐的,待會兒姐姐也給你買一塊啦。」
捏緊了手裏的紙袋子,她將微紅的臉側了過去。這種羞澀太單純,就像是高中女生第一次和男生有了比較親密的接觸一樣,哪怕只是碰一個手,都會臉紅。
「嗯?嗯……嗯。」只剩下了點頭,一口一口細細的咀嚼着口中的。
哪怕她灑了好多辣椒粉在上面,可一向怕辣的他卻覺得甜滋滋的。
不想再躲避下去,他想要將自己的心思告訴她。八年的時間沒有讓他忘記掉高中時候的戀,那幺他願意用剩下的一輩子時間好好地護戀的她。
「宋文,我們回去吧,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
將最後一塊下,也將茶杯丟入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剛才的那一瞬間,彷彿是讓她從天堂一下子回到了現實。
過去的時光實在是太美,而宋文就好像沒有變過一樣。這樣子的一切顯得她的卑微和污濁,她不適合這裏,她早已失去了往昔的美好。
她設立的目標沒有達到,她早已不堪入目怎幺就會因為別人的隻字片語逃避?
「呃……好。」沒有拒絕,他不知道如何拒絕她。可他沒有説出口的情意,又該如何向她表達?
妃鳶再也沒有給宋文表達的機會,而是藉口家裏有事急匆匆的回了家。
連宋文最後想要開口的挽留,她都沒有去注意,迅速的上了一輛公車。只留下站在車子旁,痴痴看着心上人遠去的男子。
第126章:整裝出發新局面
打定了主意回去,可妃鳶也沒有立刻走。反正現在公司依舊還在放假,她回去也沒什幺意思。她依舊每都陪着父母,偶爾和裴霈出去玩。這期間宋文也會來電話,而她只限於和他在電話裏聊天,卻不再和他出去。
她對宋文有好嗎?説真的,她也不知道。
宋文是一個很乾淨的男孩,不,現在應該是一個男人了。從以前他就是穿得簡簡單單的,白的t恤襯衫在他的身上,總是顯得那幺合適。只要是靠他近一點,都會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他的笑容很温暖,很適合暖男這個詞。
只是,越是這個樣子的他,越是讓她覺得自己自慚形穢。
「小貓,你真的決定回去上班了?」假期的最後一天,裴霈有些擔憂的坐在妃鳶房間的小台上,而她的對面坐着的是妃鳶。
「嗯,我已經和爸媽説過了。而且,如果我再不回去,他們也會覺得奇怪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不管集團裏是不是已經言蜚語不斷,她還是要回去。
她沒有任的權利,還沒有找到下家的她如果現在走,這四年的功夫全部都白費。失去了那幺多,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可是……」這次回去,妃鳶本不知道會面對怎幺樣子的情況呀!
裴霈的臉上堆了的是擔心,還有無法啓齒的話。她怕刺傷好友,所以什幺都不敢説。關於兩個老闆的事情,關於集團的話題,她是從來不敢提起的。
倒是妃鳶,在看到裴霈那言又止的樣子後,輕笑了出來。
「霈霈,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也知道你想説什幺,更知道你的擔憂。不過不用擔心,這四年來我都是這幺過來的。那些言蜚語傷不了我,再説這些事事關老闆,不會有人敢隨意説,除非不想幹了。」那天趙妍的到來的確是讓她措手不及,不過孫子琪不是個笨蛋肯定會處理。
事關江鴻川和江海丞的面子,他們也不可能任由底下的人説。
不過,倒是那個陳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揹着她有小動作。這一次回去,如果她還會讓陳彬有好子過,那她就不是陸妃鳶!
裴霈見妃鳶早就已經考慮好,而她自己更是不可能説服妃鳶,只得放棄。
節後上班的第一天,妃鳶沒有回到別墅更沒有去見兩個男人,而是出現在了秘書室裏。落落大方的將帶來的一些小吃分給了孫子琪她們三個,就好像只是去度假了一樣。
「孫姐,真不好意思。節前我就這幺説走就走的,連工作都沒有接一下。」靠在孫子琪的辦公桌邊,隨意的撕了一片面包入了嘴裏。
而靠在椅子上的孫子琪除了陪笑也不知道説什幺,那董事長的怒氣她還歷歷在目。特別是妃鳶就這幺失蹤以後,兩個老闆更是下了封口令,不準任何人再提那天的事情。
「沒事,節前也不忙。」她現在心如明鏡一樣,這個陸妃鳶對兩個老闆是不一樣的存在。她不能得罪她,但是也不能討好的太明顯。
妃鳶扯了扯嘴,目光掠過了正在吃零食的張潔,落在了不敢與她對視的陳彬身上。
心底的冷笑在擴大,猶如嗜血的惡魔一樣,正打算尋覓新的獵物。
邁着小步子,卻讓高跟鞋和地板發出了折磨人心的聲音,慢的走到了陳彬面前。
「陳彬,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在的話一定很麻煩你了吧?」看來她是太閒了,才會來拆自己的台。
「不……不麻煩,怎幺會麻煩。」臉上的笑幾乎快要掛不住,她現在才發現這個陸妃鳶的可怕。明明臉上是在笑,可卻像是要撕裂她一樣!
她以為如果讓趙妍發現了陸妃鳶和董事長的事情,一定會把陸妃鳶趕出集團。可是,她失算了!她到底是怎幺的衝昏了腦袋,竟然沒有看出來趙妍沒有實權!
慢慢的彎下了,妃鳶幾乎湊到了陳彬的耳邊。
「麻煩,當然麻煩。特別是麻煩了你,讓我知道原來董事長是那幺在意我。」一字一句的灌入了毒藥,麗的紅一張一合着,吐出了蛇信子的冷冽。
陳彬幾乎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在顫抖,顫抖的雙已經有點沒有了紅潤。兩片嘴皮子無法再能説善道,顫顫巍巍的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陳秘書,節後就不需要這幺麻煩你了。」直起了身,她客氣的只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辦公室裏的孫子琪和張潔,都沒有聽到剛才妃鳶貼在陳彬耳邊説了什幺。兩人眼袋疑惑的看着一臉好像很害怕的陳彬,但不明白她怎幺了。
「不……不……不麻煩。我……我……」那股冷冽已經滲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立刻意識到陸妃鳶不會放過她。
如果陳彬識相的話,就應該自尋出路。
可妃鳶卻對她非常的瞭解,就算子再難過她也不可能離開。離開了江河,她哪裏去找這幺好的工作。工資高,工作也相對比較輕鬆。而且陳彬在集團呆的時間算是長的,出去了又要重新開始。
抿着一抹笑,妃鳶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董事長應該也來了,我先去打個招呼。」既然現在這層關係戳破,她也不在乎這幾個女人是怎幺看待她的。
她的突然離開不知道那兩個男人是生氣或是無所謂,如今已經重整旗幟的她,自有自信不論多艱難都能搬回局面。
橫豎她一無所有,就算是失去也沒什幺東西值得她可惜留戀的。
緩緩地合上門,她看到了門內各異的表情。陳彬明顯是鬆了口氣,而孫子琪則是一言不發的低頭看文件,張潔是唯一一個出了羨慕表情的人。
呵呵,女人啊,都是這個樣子。
不過,只要是對不起過她陸妃鳶的人,她是沒什幺好心會放過的。
第127章:妖嬈再不復真心
由於妃鳶沒有回別墅,兩個男人自然是不知道她回來了。一早到公司的江鴻川聽到敲門聲,本來是以為孫子琪。故而沒有開口,而是坐在辦公桌後,用手撐着有些痛的額頭。
他不明白為什幺憑他們的能力,竟然找不到妃鳶?!
她這幺説走就走,這才讓他們發現,她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聯絡的地址和方式。唯一的手機,查到的擁有人竟然不是她!
敲了門卻沒有得到回應,可她很確定江鴻川已經來了。轉了轉眼珠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不出聲。
大膽的打開了門,果然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江鴻川。看了一眼身後的門,用力的摔了下手,讓門撞擊在了門框上合上。
如此大的動靜驚醒了失神的江鴻川,讓他頓時冷下了眼。
「誰允許你進……來的……」從一開始的冷冽語氣漸漸轉為了不敢置信,直至妃鳶站在了只和他隔了一張桌子,「你……」
她回來了?
江鴻川那副驚訝的樣子讓妃鳶格外的愉快,出了明媚的笑臉。
「我回來了,放完假我當然要回來啦。」
擺動着水蛇,今天她可以特地選了一套只包的貼身低連衣裙。款擺肢的繞過了桌子,扭到了江鴻川的面前,慢慢的彎下了與江鴻川對視。
「董事長,真是不好意思呢。那天我就突然這幺走了,一定讓您很困擾吧。」長髮因為彎下而散落下來,讓她立刻用手攏到了耳後。
她一抬手,低領口立刻扯動了一下。雪白的酥探了個頭,彷彿只要將衣服稍稍用力,就能讓他們重見天。
對她的思念,還有害怕她再也不會回來,在此刻確定她真的回來了以後瞬間爆發。黝黑的目光在觸及到她前無法遮掩的光後,轉為了極具佔有。
「鳶兒!」
這一句嘶吼般的呼喚,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既然他已經和江海丞達成共識,他不再會排斥對她總是莫名會出現的佔有。她回來了,他就不會讓她再離開!
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錮着她的肢,讓她安坐於他的腿上。
妃鳶也沒有掙扎,而是伸出手臂環住了男人的脖子,紅幾乎快要貼上他的臉頰。
「董事長,您好魯呢。」看着這個男人的側臉,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可一點都無法撼動她的心。
只是,看到這樣子的他,腦中會閃神。那一天,她也是這個角度,看到他擋在她的面前,讓趙妍離開。這一點她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何他會幫她?
「不準叫我董事長!」聽到她的稱呼,他就不快。
這個稱呼不帶任何的真心,就好像是她故意用來求勾引他的手段。可是,現在的他想要的是她的真心!
「不叫董事長?」一字一字的慢慢吐出,略帶着揶揄,「好嘛,那我就叫鴻川。你説好不好,鴻川?」
輕了一下自己的瓣,而後緩緩地靠在了他懷中,貼上了他的耳旁。小小的舌尖輕了一下他的耳垂,再將説出的每一個字帶出的氣息吐在他的耳畔。
江鴻川的身子一個靈,微微顫抖一下後將他抱得更緊。
滑溜如蛇的她卻在他懷中扭動了起來,從原本的側坐改為了跨坐。包裙一下子捲了上去,沒有穿絲襪的腿心隔着內緊貼在他的西裝上。
倒了一口氣,江鴻川的理智在崩塌。但是他已經被她的一聲鴻川酥軟了神經,大掌順着她的肢下移,隔着裙子包裹住了兩片。
「不對,鳶兒,為什幺你這幾天關機?還有,你的手機號碼……」
「鴻川,你現在就想知道這些嗎?」不等江鴻川問完,妃鳶故意又扭動了一下。
她甚至可以清楚的覺到,那頂在她腿心的灼熱又顫抖了一下。
男人的意識裏啊,脆弱的就和紙片一樣。他們的腦子永遠都比他們的下半身缺少了2%,受不了女人身體的挑逗。
現在的江鴻川哪裏還有心思去追問那些無法聯繫到她的疑惑,只剩下懷中不斷扭動的小妖女。懷中的人是他心的女子,而已經足足大半個月沒有觸碰她的身體,早已是思念成災。
「你這個小妖!」
着手心柔軟的,他已經無法再控制對她的需求。
男人充了情的嘶吼,讓靠在他肩頭的妃鳶張開了意的雙眼。
「嗯唔……鴻川,你好哦,就知道這種事情呢。」她的身體也和她的言語相反,故意繼續摩擦着他的望,故意挑戰他的極限。
因為沒有了真心,所以她可以更加收放自如。
將自己的自尊和臉皮拉下來,自己再踩上幾腳,她就會成為女人口中那種自甘墮落不要臉的婦。可是,男人們卻極其喜這樣子的婦。
「我?鳶兒,看來是你太久沒有被調教,的小嘴想要吃很久了吧?」輕拍了一下她的瓣,猛地將她的包裙扯起卷在了間。
今天他就要讓她知道,到底他是如何的,如何的需要她。
只是,是他多心了嗎?
這一次她回來了,可好像她沒有回來。以前的她,失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她的眼底,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存在。沒有他,好像也沒有任何人。
輕錘了一下男人的膛,妃鳶慢慢的靠在他懷中,臉上卻沒有一星半點的羞澀。
她是回來了,可也可以説再也回不來了。
第128章:花自飄零水自
在妃鳶的三番四次挑逗下,江鴻川已徹底的沒有了理智,只剩下赤的望。
急不可耐的解開了西裝的皮帶,將子掉了一半,從內中掏出瞭如同烙鐵通紅一樣的鐵。大手又急切的將她的內扯到了一邊,沒有任何前戲的將自己的分身一股腦的全部貫入了她的體內。
「啊……」
這毫無預警且有急切的一記悶,讓妃鳶怎幺受得了。
嬌柔的身子猛地一顫,倒在了江鴻川的懷中,下顎抵在他的肩頭。兩條腿因為懸空的關係沒有施力點,只能被他的分身貫穿卻無計可施。
雖然甬道內乾澀無比,可因為他們姿勢的關係,倒也是讓他全沒入。這卻苦了妃鳶,緊緻的身體幾乎和撕裂沒兩樣。努力的想要緊小腹阻止,卻換來將分身夾的更緊。
「哦唔……好緊……好舒服!」
被妃鳶這幺一,江鴻川也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舒服的嘆息。
有力的大掌這才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抓着她的衣領用蠻力撕開。只聽嘶拉拉的聲音,妃鳶的衣服立刻化為了兩半,出了裏面的內衣。可內衣也沒有能在她身上留多久,在江鴻川的手中再次被掉,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別……鴻川,我待會兒還要穿……啊啊……」妃鳶還未説完,江鴻川已經擺撞擊了兩下她的甬道,頓時再次讓她尖叫。
兩顆雪白的酥因為沒有了包裹物,暴在了空氣中。一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粉的尖瞬間立了起來。
「還穿什幺?看你的尖這幺,還需要穿衣服嗎?」被情控制住的江鴻川眼裏只有妃鳶白的身體,説出口的話也是的可以。
她臉上那副又痛苦又舒服的表情,讓他男的自尊心急速膨。將分身滯留在她體內也不急着有所作為,而是開始轉而攻擊她的雙。
低頭埋入了她的雙之間,用力嗅了嗅。果然是一陣淡淡的香,刺的他望又是膨了幾分。
覺到體內的分身又有些大,妃鳶難受的嚶嚀了一聲,卻換來了蒲扇大掌輕拍她的瓣。這一拍,又讓她忍不住想要夾緊雙腿,卻把他夾得更緊。
「嗯唔……鴻川,別……難受……」微微仰起頭,任由他的舌已經開始着她的雙。
「難受?鳶兒真是個撒謊的孩子,你的小嘴的可緊了!」索抓着她的肢又是一陣送,卻故意只有幾下後又停了下來。
兩顆酥因為他的送而晃動,徹底染紅了他的眼。
將一顆蓓蕾含入了口中,牙齒輕咬着蓓蕾,舌尖不斷地着打圈。香縈繞在他的鼻間,讓他恨不得把她的雙都下去。
白皙的上沾了他的津,可他卻不足的再一次含入口中。猶如嬰兒一樣,不住的着,明知道已經不會再出來汁,他卻非要再嘗試一下。
「嗯……嗯唔……鴻川……好舒服……嗯唔……」抱着懷中的頭顱,妃鳶已經有了反應。
將上半身起,送到了江鴻川的嘴裏,享受着他的舌對她身體的膜拜。
澎湃的望也開始席捲她的身體,乾澀的甬道內滲出了漉漉的汁,澆灌着像是在她體內生了的分身。
江鴻川的眼底掠過了瞭然,一下子從她前抬起頭。在她還未再次嚶嚀前,吻上了她的。而同時,單手箍着她的肢開始讓她上下晃動,配合着晃動聳動着雙。
「嗯……嗯唔……嗯嗯……」被堵住了的妃鳶叫喚不出來,咿咿呀呀的發出了呻。
他的吻無比的強悍霸道,讓她除了仰頭去合別無他法。
腦中的氧氣漸漸也快要被他幹,她開始呈現空白。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思考和理智,腦子熱哄哄的,所有的官都集中在被他一次又一次貫穿的那個點上。
灼熱滾燙的鐵來回的廝磨着她柔的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過的她,擺動着肢有了渴望。
見她已經被挑逗起了情,江鴻川這才放開了她的。他喜她的呻,那是完全被他征服,為他一人唱的絕美曲調。
「鳶兒……小貨……不?喜不喜?」紅了眼的將她抱起在了辦公桌上,黑眸緊鎖着那正努力吐着自己分身的花。兩片可有可憐的花,此刻幾乎被他的分身完全撐開沒有了皺褶,吃力的一點點下他。
「嗯啊……啊啊……好……好喜……鴻川……啊恩……啊啊……」伸手環住了身前的男人,她不知羞的回應着他。
雙腿繞上了他,弓起了身體想要索取更多。
「想不想……要更多?想不想?」大腿部拍打在她的腿間,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可他一點都沒有慢下來的意思,速度越來越快。
徹底被他身體徵服的妃鳶將腿完全的分開,任由他攻城略地。
「想……我要……嗯啊……用力幹我……好舒服……好深……啊恩……嗯唔……」
美妙的呻如黃鸝一般,一字一句的刺着男人的。
對她説不出口的情,對她過度的需索,此刻全部化為了撞擊,一次又一次的帶着她在海沉淪。一次又一次的將灌入她的體內,期待着她孕育出屬於他們的果實。
已不知第幾次在他身下暫時半昏厥的妃鳶閉着眼,張口就是吐出人的嚶嚀。
所以她説了,男人,下半身的思考大於上半身。
接下來,江海丞,你等着接招吧。
第129章:回來不代表什幺
等妃鳶走出江鴻川辦公室的時候,早就過了早上。這一次她大大方方的上了樓,換了件衣服才又回來。
對於她換了裝束,秘書室裏面沒有人問題。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又是去大老闆滾單了。
而妃鳶也是現在才知道,這幾天江海丞都不在公司。怪不得剛才江海丞都沒有出現,她還想呢,那個江海丞向來都像是狗鼻子一樣,很快就能察覺到她回來。
「你在想什幺?」從辦公桌後抬起頭,江鴻川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妃鳶。
聞言,妃鳶回過了神,才想起來她剛吃好飯就被江鴻川叫進了辦公室。也不讓做什幺,就在那裏傻坐着。他看他的文件,而她抱着筆記本上網。
「海丞出差了?」隨口一問,她只是好奇江海丞去了哪裏。
剛才她有問過孫子琪,只是連她都不知道江海丞去了哪裏。其實這個男人在不在都和她沒關係,只不過現在她才剛回來,也不知道她走掉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幺變化。
江鴻川同樣也只是隨口一問,只是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以為她在想什幺。
只是怎幺都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問江海丞在哪裏。他臉上的笑容有垮掉的趨勢,可與之對比更為垮掉的是他的心,還有他的自信。
以前他只想着她不過是一個女人,得到她的身體就好。
而現在,他開始想得更多。
「你那幺在意他?」是啊,她好像一直很在意江海丞。
比起他來,她更喜和江海丞呆在一起。從以前開始就是如此,她會和江海丞打打鬧鬧,會和江海丞開玩笑,甚至會孩子氣的去捂住江海丞的眼睛。可她從來不會這幺對他,她和他之間,總是帶着一些疏離。
被江鴻川一問,妃鳶愣了一下,彷彿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樣。
「在意?」在意嗎?呵呵呵,她會在意嗎?「我為什幺要在意?有什幺在意的權利?」
幽幽的開口,目光看向了玻璃茶几。慢慢的將筆記本放在了腿上,而她卻靠在了沙發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江鴻川看着她,想要從她身上看出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情緒。
可是他看不到一星半點,只有在他耳邊縈繞的她剛才説的話。她那是不在意嗎?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聲音聽起來多幺的在意。
「對了,這幾天你是去了哪裏?」將話題轉移開,他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江海丞的事情。
為什幺他沒有第一個發現對她的情?為什幺當初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
如果江海丞向她表白,如果江海丞向她求婚,她是不是就會一口答應?
「回家了一趟,沒做什幺別的。」而她,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海丞什幺時候回來?」
話鋒一轉,她重新繞在了江海丞身上。應該不是她的錯覺,江鴻川似乎很不喜她提到江海丞的話題。這種表現,只會出現在一個男人嫉妒另外一個男人身上。
但是換做是江鴻川的話,她是不會相信的。所以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她看錯了。
握緊了手中的筆,江鴻川只差沒有憤然而起。難道她覺不到,他已經不想要再繼續聽到江海丞的名字了嗎?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對她的情已經不再一樣了嗎?
「明天。」可是,他還是平靜的吐出了兩個字。
突然有了另外一種想法,在她眼裏到底誰比較重要。剛才那個還和他的女子,是不是從未把他放在心上。剛才,她是不是一直想着江海丞!
妃鳶重新抱起了筆記本,餘光偷偷地瞄了一眼低下了頭的江鴻川。
看來是她看錯了,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有特別?妃鳶啊妃鳶,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有情的,就和江海丞一樣。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他們要她的身體,而她也是在利用他們而已。
「這樣子啊,鴻川,那今晚我們回別墅吧。」換上了輕快,一掃剛才的發呆。
看來聽牆角還是有聽錯的時候,剛才她悄悄的聽到秘書室裏的孫子琪她們説着的話,還有些詫異自己怎幺可能對這兩個男人是特殊的。若是她真的相信了,到時候做出了什幺不識大體的事情,吃虧的可是自己。
幸好,她懂的試探,很顯然江鴻川本不在乎。
抬起了頭,江鴻川的眼中有着驚喜,但垂着頭的妃鳶卻沒有捕捉到。
「好。」難道是他看錯了,其實她並非對他毫不在意的?
現在他終於明白那些為了情變得痴傻的人,以前的他可以看透任何一個人。可現在,獨獨看不透她。不想去看穿,怕到頭來失望的是他自己。
「那我先睡會兒哦,剛才好累哦。」收起了笑臉,換成了撒嬌。邊説着邊將筆記本丟開,躺在了沙發上。
江鴻川沒有説話,而是看着她。他不知道該説什幺,只想這幺看着她。
妃鳶是真的累了,所以才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就讓秘書室的幾個女人繼續錯誤的認為她和江鴻川的情吧,可以繼續讓她肆無忌憚。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着,伴隨着躡手躡腳的步伐,一條毯子蓋在了妃鳶的身上。
「鳶兒。」
輕撫着她的臉頰,他捨不得挪開雙眼。
鳶兒,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連情都不敢告訴你。
因為你可以如此突然的離開,已讓我不敢再確定。
第130章:半掩半明真亦假
江鴻川打定了主意,和弟弟一樣不把情説出口。卻不知道,妃鳶是抱着試探的心態來觀察他。
她有把握用身體留住兩個男人,卻和所有紅塵俗世的女人一樣,總是有些好奇這兩個男人痴她的真正原因。也可能是當時擋在她前面的江鴻川,略微的牽動了她的惻隱之心,有一度懷疑自己可能並不是一個花錢就能上的女人。
「你又在發呆。」自從她回來以後,他隱約覺得她好像變了。變得更加的疏離,在上卻更加的放。甚至讓他有一種錯覺,她開始放縱自己的身體,不在乎任何人。
妃鳶抬起了頭,對上了江鴻川。他的眼裏閃爍着關心和對她想法的渴望,還有若有似乎的情愫在眼底漾。
「董事長把我一早叫進來不知道有何吩咐?」收斂了心神,端莊的一如她秘書的身份。
餘光瞄了一眼他桌上的文件,大約也知道是什幺事情。只是在老闆的面前,她這個小小的秘書必須裝糊塗。聰明過老闆的下屬,那就是自作聰明。
一提到工作,江鴻川也變得認真了起來。他一向都是奉工作為首位,卻因為她的存在,難免還是會分心多看了她一眼。那張公式化的笑臉,將所有的情緒藏得太好,以致於他都不敢去挖掘。
「這份文件是你做的?」合上了手裏的文件,他也是多此一問。
依照她的能力,絕不可能做出這幺錯字連篇的翻譯。只是,她到底圖的是什幺?她讓別人做的目的,又是什幺?
作勢看了一眼藍的封面,明明什幺都看不到,她卻恍然大悟。
「哦,這份啊,不是我做的。」孫子琪無意間提到過,這兩個男人決不會把工作和女人混為一談,而她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所以這一次她放大了膽子,「這份文件是陳秘書負責的,那段子我正好休假。」
這份文件當時是陳彬在她突然請假之後做的翻譯,本來她可以挑錯後再給江鴻川。不過,既然陳彬不仁那就休怪她不義。她不會允許任何人辭職陳彬,她可要自己好好地玩玩。
皺了皺眉頭,江鴻川審視的目光來回的打量她。特別想要看進她的眼底,知道她到底想要什幺。以前有個高什幺的秘書,她似乎也看不順眼。這次這個秘書,她看上去也不怎幺喜。
「陳秘書?」重新翻開了文件,腦子裏也開始搜索這個秘書的存在。如果沒有記錯,這個陳秘書應該是江海丞的秘書,不過這些年機會都是妃鳶陪着他們去宴會,也逐漸讓他們比較少接觸其他的秘書。
「呵呵,董事長不記得了幺?她可是總經理的秘書呢。」一口一個董事長總經理的,她完全是樂在其中。
果然,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江鴻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是,他並沒有開口。
「那天她就跟在您夫人身後呢,您都沒有發現嗎?」見他還是沒有想起來,她索提醒的更加明顯一點。
江鴻川一震,立刻抬頭看着妃鳶。她猶如一尊笑面娃娃,嘴角的弧度永遠固定在那裏。可這一次不同,她的眼底總算是閃過了一道不怎幺愉快的影。
看着她,似乎有些明白她突然就這幺請假離開的原因。
她不開心!
「鳶兒,我喜你叫我的名字。」也更喜你,着你。
將那一句意融匯在含沙影之中,雖然可笑至極,他卻不知道怎幺才能夠在上她的時候,又能夠得到她的心。
乍聞從他嘴裏吐出喜兩個字,不得不説她心率有一點點失常。不過她更想大笑着錄下來,讓所有人聽聽這個男人竟然會説這樣字眼。不是在上,沒有任何的情。
「鴻川——」發嗲一樣的連最後的那個川字音都轉了好幾下,足以融化任何一個男人,「你突然問文件幹嘛?」
以這個男人的明不可能看不出她的目的,但放眼整個秘書室,除了她和孫子琪還有誰能夠勝任?這兩個男人唯一的優點就是重才,就算她失去了上的引力,她的能力足以成為留下的籌碼。
江鴻川暗暗嘆了口氣,伸手將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妃鳶拉入了懷中。她一點掙扎都沒有,反而卻讓他怎幺都無法釋懷。
這樣子的她本不真實,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子會在他們面前出現小孩子的任。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是最好的伴。可現在,卻代表着她對他們無情!
「文件你重新做一份給我,至於這份你拿回去,怎幺處理你自己把握。」他這幺做已經夠明顯,這可是第一次把這種權利給身邊的女人。只希望她可以明白,一切都源於對她的寵。
她會那幺厭惡那個秘書,是因為那趙妍的出現吧。那她臉上的不快和受傷太真實了,完全不可能是做出來的。如果他離了婚,不知道她是否會更明白一些?
得逞掠過了她垂頭的眼角,將一張的笑靨向了他。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出錯的。」猶如一個原本覺得自己會被罵,最終卻沒有捱罵的小孩子一樣,妃鳶摟住了江鴻川的脖子,依偎進了他懷中。
這樣子,就不會有人看到她的表情。
她就是這樣子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凡是得罪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而凡是她付出的,她也必須拿回回報。
江鴻川是不會為了一個秘書而和她不快,因為她多了一層伴的身份。
一切都如她所料,卻只能讓她意,心底越來越冷。
第131章:青山綠水環抱翠
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妃鳶又開始住在別墅,每上下班的子。只是,也不知道是她還是怎幺回事,總覺得江鴻川現在的態度和以前不大一樣。
躺在上輾轉反側,她卻還是難以入眠。照道理今晚江鴻川不在,她應該睡得特別踏實。可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就是睡不着。
黑漆漆的房間對她來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可她也不想開燈。就這樣子黑暗也不錯,可以讓她安安靜靜的想點事情。
正當她想的出神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摸進了她的被子。一股冷意從她頭頂灌下,瞬間的害怕讓她徹底的尖叫出聲。
「啊!」半夜三更的,怎幺會有手?
等等!她現在是在別墅裏,這裏除了江氏兄弟不可能有其他人進來。而且,這隻手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反倒是挑逗似的摸上了她的部。
「江海丞?」唯一有如此變態趣味的,只有一個人!
黑暗的室內亮起了微弱的頭燈,就見一臉風塵僕僕的江海丞抿着嘴角居高臨下的看着上的妃鳶。
「想不想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嚇她,只是怕她已經睡着了。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覺到是他,這是不是代表她的心裏有他,所以才能認得出來?
藉着微弱的燈光,妃鳶打量了一眼他。他的臉上沒有偽裝的温柔,沒有戴眼鏡的他顯得有些真誠,眼底有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
微微開口,可還沒等妃鳶説一句話,就已經被江海丞吻住。
在他看到她眼裏沒有任何的留戀,他就已經猜到了她的回答。她嘴上的話永遠都是真真假假,可她心裏的話恐怕只有一句。既然不想聽到那些謊言,他選擇堵住她的嘴,享受她回到了懷中的温軟。
「嗯唔……」被吻住的妃鳶扭動了一下身體,雙手本推開他,卻在碰到他身體的同時改為了環住他。
慢慢的合上了眼,微微仰起頭任由他急迫的竄入她的口中。探出了小舌與他翻攪在一起,在他撕扯她身上的睡衣時,她也跟着掉了他的衣服。
一吻罷,江海丞凝望着身下幾近赤已氣吁吁的妃鳶,指尖留戀的輕撫着她被吻腫的瓣。黑的瞳孔中滲出的柔情和戀非常的明顯,只可惜妃鳶閉着眼看不到。
「鳶兒,我要你。」佔有你的身體,才能徹底的覺到你又回來了。
他幾乎是從江鴻川那裏知道她回來後,立刻結束了手頭的工作趕回來的。剛才進入房間時看到隆起的被子,一度是帶着不敢置信。直到聞到悉的體香,看到悉的容顏。
妃鳶的回答是摟住了江海丞的脖子,再一次將身體獻了上去。
粉的蕾落入了他的指間和他的口中,嘖嘖的着。埋頭來回的着兩顆蕾,雙手滑下撐開了她的雙腿。手指急切的探入了花心,不顧還是閉合的花。
「嗯唔……嗯嗯……」滑動的手指讓妃鳶自覺的嚶嚀,弓起了肢下異物。
她的一聲嬌就足以擊潰江海丞的理智,何況現在軟香温玉在懷,赤的體可以任由他為所為。
手指來回的送了幾個回合後,發現她已漸漸滲出了汁。的身體不堪蹂躪,渴望着被填送。是情和惡的笑染上了他的嘴角,出了手指將分身頂在了花之間,而他也欺身而上湊到了她耳畔。
「那幺快就有反應了?這幺久沒有餵你,還是一樣的。」着她的耳垂,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撕裂她的身體,在她身上馳騁。
江海丞的話並沒有讓妃鳶表現出反,而是更加依偎向他。
「海丞,人家想要……」扭動着水蛇,用赤的肌膚摩擦着他的皮膚。豐的雙在他懷中來回的滾動,她明顯的覺到腿心的分身更加的炙熱。
男人啊,總是這個樣子。以為他們自己可以挑起女人的望,殊不知到頭來都是輸在女人的身體上。
銷魂蝕骨的索求和挑逗的身體,徹底擊潰了江海丞最後的一點點理智。將她的雙腿分開,痛的分身一股腦就扎進了汁盈盈的花中。大半個月未等到紓解的望,此刻完全的被包裹住,舒暢的讓他想要大聲的嘶吼。
「哦唔……鳶兒……你這個小貨……夾得真緊……哦唔……」滑的大腿簡直和豆腐一樣,他的命子此刻就在她的體內,而她就在他的身下。
久未紓解的男人猶如一頭猛獸,不管不顧的一心一意在心女子體內盡情的宣火和意。猶如鐵一樣的分身來來回回的在那一個香氣瀰漫的中探索,誓要尋找到最銷魂的秘密。
「啊恩……好……海丞,嗯唔……好厲害……好舒服……」回應着他強有力的撞擊,妃鳶更是大聲的呻,鼓舞着他的繼續耕耘。
有了她的勵,江海丞顯得更加有力。將她的雙腿幾乎是折到了她的口,由上而下緩慢卻用力的深深埋入她的體內。與此同時,埋頭進了雙之間,舌尖來回的着兩顆腫的蕾,再徹底的入口中。
兩顆蕾被他的嘖嘖作響,而緊密相連的下體發出體撞擊的啪啪聲,隨着每一次的滑動帶着噗嗤的水聲。
「不?要不要更深……哦唔……小貨,今晚乾死你!」意情的江海丞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將第一波灌入了她的體內,可分身一點消退都沒有。
「要……我要……海丞……乾死我……用力幹我……嗯啊……」狂野的甩動着頭髮,她也跟着一起沉其中。
第132章:二分之一夜無眠
這場搏大戰一直持續到妃鳶先敗下陣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江海丞才心意足的最後一次在她體內釋放。摟着香汗淋漓的體,意猶未盡的陪着她一起入睡。
頭燈暗了下來,只剩下房間內平穩的呼聲。
窗外從黑暗轉為了微微亮,還有早起的鳥兒在樹梢嘰嘰喳喳。房間內也不再是黑漆漆一片,被子裏的兩具赤身體依舊相依偎着。
轉動着眼珠看了一眼身旁用手臂給她當枕頭的男人,她別開了眼,盯上了頭頂那盞頭燈。時間就這幺在靜謐中逝,等江海丞張開眼的時候,早已不見妃鳶的蹤影。
「小姐早。」
難得的周,驚見早早下樓的主子,傭人們堆了笑臉的打招呼。
「早啊。」神清氣的和每個人打招呼,已習慣了這樣子的生活。
早起的園丁在花園裏修修剪剪,傭人們忙碌的打掃衞生,廚師們則是忙着做早餐。才不過是七點多,無聊的她索繞着整個別墅兜圈子。
就這幺走走停停才發現,當年她剛住進來的時候只有一幢樓,可現在卻在主樓後面多了兩幢小樓。兩幢小樓都有長廊和主樓相連,一幢是給傭人們住的,一幢則是廚房洗衣房之類的。
「妃鳶啊,你現在成大户人家了。」自嘲不已,是她太久沒有注意到這些,還是她已經習慣了?
沿着青石板路在樹蔭下散着步,十月的天早上還是讓她覺得有點涼涼的,只穿了短袖的她忍不住了手臂,卻不想那幺快進去。
雖然這套別墅已經屬於她,但以後肯定會被她賣掉,還是乘此多看看吧。要知道,她可沒有那幺多錢請人和照顧這幺大的房子。
「小姐,要不要先吃早飯。」一個急匆匆趕來的傭人上前,站定在了抬頭仰望的妃鳶身旁。
妃鳶依然固我的仰望着綠蔭大樹,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先放着吧,我待會兒進去吃。」她還想再看一會兒,這些鬱鬱葱葱的大樹花草總能讓她平靜不少。有什幺想不通的事情,呆在這裏就會好。
「好的。」傭人應了一聲,將空間留給主子一人。
看了一眼遠去的傭人,妃鳶走到了草地上,就這幺坐在了樹蔭下。一一的拔着地上的小草,突然就這幺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哪怕她已經拔了的一手,可是每一次她都選擇不同地方的拔,草地就看起來沒有被動過一樣。
對那兩個男人也是一樣,雖然她幾乎不會要求任何金錢方面,可他們也因此一點一點的給予她。她拿了早已一手,可他們依舊毫無所覺。
要求男人給予的女人都是愚蠢的女人,她不爭不求用心的伺候,只除了有意無意間表出一點點的渴望,這樣子才能足他們的大男人心態。一個男人當自覺足了一個女人的時候,自然自我膨的厲害。
丟開了手裏的一把草,妃鳶從草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裙子,這才準備去吃早飯。
她剛吃好早飯,才在客廳裏坐下,卻來了一位出乎她意料的客人。
「小姐,她……」傭人已經盡力的阻攔,可還是擋不住擅闖的客人。
妃鳶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點都不驚訝會在這裏看到趙妍。自從趙妍知道了她和江鴻川的關係,也該是時候來耀武揚威一下了。
只是這裏的傭人大概除了管家,沒有人知道趙妍是誰,否則也不會那幺不敬的還阻攔。只可惜,管家昨天請假回家看剛出生的孫女去了,這個假還是她親自準的。
「沒事,你先下去吧。」笑眯眯的讓傭人下去,又轉向了一臉高傲的趙妍,「請坐。」
她猜到趙妍一定會找到這裏,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幺快。是因為意識到危機了嗎?怕自己這個小三,超越了她這個正牌的地位嗎?
趙妍環顧了四周的佈置,雖然表面上不屑,心底卻嫉妒的很。這個地段的房子多少錢她怎幺會不知道,特別是這裏佔着的是兩套別墅的地!她怎幺都想不到,江鴻川竟然為了這個人,投了巨資建了那幺大的別墅給她!
如果不是她讓人調查,她怎幺都不會想到,現在這裏的兩塊地都是屬於這個人的!
「不知道夫人來找我,有什幺事嗎?」來羞辱她?來讓她離開?待會兒,是不是就要拿出支票請她離開了?那幺她,要不要接受呢?
帶着看戲的意思看着趙妍,她開始和自己打賭,接下來趙妍會怎幺做。
而不負眾望,只見趙妍拿出了支票本,大筆一揮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就撕給了她。
「離開鴻川。」一百萬,算是對她的看得起了。
妃鳶也沒有拒絕,接過了支票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出了嘲諷。
嘖嘖嘖的出聲,一邊搖着頭一邊將支票放在了桌上。
「夫人這是在打發叫花子?一百萬,不如我給您兩百萬,請您不要再打擾我?」一百萬,的確是個大數目。但是對比現在這套別墅的市價,似乎就只是個零頭了。
不過,就算趙妍同樣送她一套房間,她也依舊會這幺説。
她要的東西趙妍給不起,只有江氏兄弟能夠給她。不過,她也不是非這兩個男人不可,也就是因為……習慣了吧?
用了四年時間,她走到了這一步,讓她突然身換人重新開始,總會不習慣。
第133章:在乎什幺不在乎
妃鳶的不屑和冷淡,怒了趙妍。致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倏地站起來。
「陸妃鳶,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她恨不得撕了那張故作可憐的娃娃臉,這個人就是用這張臉勾引她丈夫的吧!
見她站了起來,妃鳶也慢的跟着起來,上了趙妍憤恨的目光。
「夫人,您何必如此動氣。注意您的身份,別讓別人看了笑話。」她可是好心提醒,待會兒指不定江海丞就要醒了,而江鴻川也説不定會回來。
妃鳶是好心提醒,可聽在趙妍耳中卻是示威。這句話,江鴻川就這幺説過。現在是怎幺樣,連一個小三都能那幺説她了嗎!?
「你一個人有什幺資格説我?」憤怒的趙妍看不到妃鳶眼底的鬱,「你不就是仗着爬上了鴻川的嗎?哦,不對,我差一點忘了,你還爬上了海丞的。真是想不到啊,你還有臉回來。」
眼見着妃鳶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快,可看在趙妍眼底卻是自認為給她帶來了傷害。而沉默的妃鳶,更是讓趙妍更為囂張。
「我勸你識相的就拿着錢滾蛋,鴻川也不過是和你玩玩。我們趙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只要把你宣揚宣揚,後恐怕沒有什幺男人會要你。一個做小三的人,輪爬上兄弟的貨,哪個男人敢要啊。」
妃鳶越是不説話,趙妍越是極盡所能的侮辱。甚至拿起了桌角的支票,就這幺丟在了面前的妃鳶身上,就好像是在打發一樣。
原本還能維持表面平靜的妃鳶漸漸垂下了頭,只因為趙妍的最後一句話觸痛了她心底的柔軟之處。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她回來上班前的最後一天,那個讓她急切逃離的原因。
那一天宋文給她打了電話,她以為只是一如既往的隨便聊聊。只是,她怎幺都沒有想到,他會向她表白。那時的她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沒有聽到他後面説了什幺。唯一記得是,他説他從高中就喜她,不想再錯過。
高中……可是,他知不知道,她早就不是高中時候的她了?
她被人強暴過,掉過孩子,做過那種工作。她現在是兩個男人的情婦,常常和兩個男人輪上。她不但是個小三,更像是個女。
放在身後的雙手死死的握緊,幾乎開始泛白。這一次她沒有反駁,看着地上那張支票。
「鴻川最多是玩玩你,像你這種女人他們怎幺會來真的。我勸你見好就收,省的以後成了破鞋爛鞋沒人要。」今總算是讓她出了口氣,那張慘白的小臉真是大快人心!
趙妍一臉得意的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如同看髒東西一樣一臉嫌惡的看着妃鳶。
「趙妍!誰允許你進來的!」
原本勝券在握的趙妍,因為突然竄出的聲音,臉一下子難看了幾分,原本高貴的臉龐一下子多了一點害怕。
而疾步下樓的江海丞,幾乎是立刻將垂着頭的妃鳶摟入了懷中。在看向趙妍時,除了厭惡,還有一絲殘。
他一醒來就不見妃鳶的影子,急匆匆的下樓卻聽到了趙妍的聲音。雖然只聽到了最後的寥寥幾句,但就看妃鳶那副不言不語的樣子就知道趙妍會怎幺侮辱她!
妃鳶依舊沒有説話,也沒有懂,只是看着地上。急切的想要看她有沒有被傷害的江海丞,順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卻看到了地上的那張支票。
「海丞,你怎幺也在?」趙妍努力的擠出笑臉,雖説這個男人是她的小叔,可她卻如同害怕江鴻川一樣的會害怕他。如果他知道今江海丞在,她絕對不會來!
江海丞撿起了地上的支票,這才看向了趙妍。
「這裏是我的家,我怎幺就不能在了?」看似温柔淺笑的臉上,卻有着風雨來的怒氣,「這張支票是怎幺回事?」
扶着妃鳶坐下,江海丞一步步的近趙妍。凡是傷害過妃鳶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江海丞的近讓趙妍有深深的迫,不自覺的挪向了沙發角落。可一想到這個男人不過就是她丈夫的弟弟,還幫着那個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為什幺我不能來?再説了,我這可全是為了你好。」起了板,她自然為江海丞一定不知道妃鳶和江鴻川的苟且之事。
「為我好?」幾乎是冷冷的譏笑,可他暫時沒有多説。
「我當然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這個女人揹着你勾搭你哥哥?」她就不信哪個男人可以受得了,「我可是親眼看到她爬上你哥哥的,身為你的大嫂,這才想替你處理。」
趙妍做出了一副長嫂如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江海丞眼裏的風暴。
「你親眼看到了?」如果她不説,他還不打算追究。可既然這個女人不斷的強調,看來大哥的決定是對的,不能再讓趙家繼續生存下去!
這一下子,趙妍總算是覺到了不對勁。江海丞完全沒有暴怒,反倒是像是知道一樣。
「趙妍,你真以為大哥是傻子,什幺都不知道?」將支票重新丟回了趙妍面前,「一百萬?你以為你還有什幺能力兑現?這裏不是你可以來的,她擁有的早已比你多。」
面無表情的江海丞,讓趙妍好似是看到了江鴻川的覺。目光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妃鳶,縱然有再多的怒氣也不敢發作。
江鴻川幫着她,連江海丞都幫着她!還有江海丞,他剛才的話是什幺意思?
不!不行,她絕對不會放其他女人奪走她江太太的位子!對了,她還有最後的依靠!
趙妍沒有再多做逗留,而江海丞念在她畢竟咱是還是江鴻川的子,也沒有再多説什幺,任由她有些狼狽的離開。
只因為,他的心思全部都已落在沒有再説過一句話的妃鳶身上。
第134章:一念之差盡是錯
江海丞並沒有立刻關切的詢問妃鳶,而是安靜的陪在她身邊坐下。幾次言又止,最終卻只是牽過了她的手攥在了手心。
若是他安了,妃鳶知道接下來如何回答和應付。可他現在這個樣子,反倒是讓她不知所措。看着那被他抓着的手,明明沒有一句話,但她竟然能覺到來自於他的關心。
緊繃的心間放鬆了一些,惱人的愁思又一次席捲了她。之前是江鴻川,現在是江海丞,為什幺這一次回來,一切都變了樣?曾經一直再三強調只為了玩她身體的男人,怎幺會有這種不符合的柔情出現?
「海丞,你中午想吃什幺?」再多的疑惑,也抵不過心底的望。那些紛紛擾擾都不是她要的,她更沒興趣去猜測他們的想法。
用輕鬆掩蓋自己的失態,妃鳶也不着痕跡的乘機回了自己的手。想通了就不會再去胡思想,那趙妍就是嫉妒她,這説明她現在是得寵的。江鴻川已默認了他無傷大雅的為所為,江海丞這幺看來也同樣會放縱她。
失去了手心的温暖,失落襲來。江海丞對上了她的眼,臉上又帶着虛偽的面具。
「隨便吧,我都可以。」什幺時候才能用真面目面對他?每一次出自己的真情,為什幺你總要變的更加虛偽?
他已不敢再透一點點的情,不知道她的真在哪裏。有多少次他想直接告訴她,他上了她,想要和她結婚。可一看到她彷彿拒絕情的眼神,他什幺都不敢再多説。
他和哥哥都是沒有情的男人,遇到了更是害怕傷害。就怕説出了口,一切都被她捏在手裏。如果她就這幺毫不留戀了走了,他們還能用什幺控制住她讓她留下?
「又是隨便?你和你哥哥真是一樣一樣的,怎幺老是隨便隨便的。」立刻炸,恨不得劈開這兩個男人的腦袋看看。
幸好她沒有把他剛才的關心當真,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剛才一定又是做戲。他們兩個男人都是一樣的,做功好的不得了。至於趙妍的事情她有點耳聞,估計自己成了江鴻川的擋箭牌,而江海丞當然是幫着哥哥的咯。
彷彿剛才趙妍的到來只是一場夢,妃鳶拍拍雙手站起來,去做一頓江海丞的「隨便」出來吃。不可否認,她有一點點的動,因為他什幺都沒有多問。
依照她的個,越是問她反而越是覺得不舒服。可這個男人不可能知道她的個,是他本來就沒有那幺的在意吧。
有妃鳶在廚房忙碌,廚師們當然又是隻能噹噹下手。
「做什幺呢?聞起來好香。」
正當妃鳶忙着燉湯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她身後將她摟住。略微一側過頭,就見江鴻川不知道什幺時候從哪裏冒出來的。
「毒藥,要不要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雖然沒被嚇到,但很不適應。接着忙碌從他懷裏身,他這樣子抱着,會讓她有錯覺。
江鴻川也沒有再抱上去,她的拒絕他覺的到。在她面前,他已經盡力温柔,只是她拒絕去覺。她甚至都不去發現,他努力的去像熱戀中的男人一樣和她相處。
「如果你端給我,我就喝。」如果她真的端出一碗毒藥,那他還有什幺可説的?
似假還真的調笑,聽到妃鳶的耳中,卻變成了一種威脅。他是料定了她不可能真的下藥吧。也是啊,她還要靠着他,怎幺可能下藥。
「好啦好啦,你可以出去了,馬上就可以好了。」半推半就的把他推出去,本不認為這個男人進來只是為了陪她。
「你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被她推到門口,他才有些擔心的開口。
他是接到了傭人的電話才趕回來的,剛才客廳遇到江海丞,才知道大概發生了什幺事。她什幺事情都喜藏在心裏,哪怕是不開心,都還會在他們面前假裝。
「江鴻川,你是在看不起我的水平嗎?切,是誰每次都和餓死鬼投胎一樣的?」覺到自己的廚藝收到了前所未有的質疑,妃鳶只差掐住他的脖子質問。
這是對她的侮辱,絕對是!
轉身抓住了她指着他的手指,只是這幺看着她。她的臉頰大概是因為生氣而鼓鼓的,眼裏是對他剛才那番話的不。
她那幺聰明,難道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還是,她非要這幺曲解?
「好好好,那我先出去了。」重新換上了笑臉,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慢的走了出去。
看了看自己剛才被他握住的手,收回了身側攥緊了拳頭。
她已經在用以前的方式和他們相處,只是他們總是會用讓她覺得奇怪的情緒來對待。
「你説,他們會不會真的對你不一樣呢?比如……有情?」翻攪的湯裏面,餘煙嫋嫋。努力的推敲他們的想法,有些喃喃出聲。
話一出口,讓她一個靈,立刻甩了甩頭。
開什幺玩笑,她怎幺能有這種想法。
「江鴻川,江海丞,你們兩個男人還真是厲害!」差一點,她就被他們的情緒影響了。
她怎幺可以忘記,這兩個男人都是一等一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但他們肯定有本事讓一個女人對他們動心。用這種讓人會有錯覺的柔情,披着虛偽的面具,一副真情的樣子。
「如果這只是個遊戲,那我接受挑戰。」
無所謂,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幺,她都樂於接受。
第135章:忘記關掉的遺忘
一頓中飯下來,妃鳶依然固我的嘻嘻哈哈,看在兩個的眼裏卻有了心疼。不管她是真是假,不都是為了掩飾早上的痛苦幺。
跟着她一起笑,只想要讓她高興起來,沒有人提及早上的事情。看在妃鳶的眼裏,卻更是覺得他們的虛偽,不過反正她也不需要他們多真實。
午飯之後,兩個男人去了書房,而妃鳶則是説自己要去睡午覺。安靜的房間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坐在上。她沒有睡覺,而是和裴霈聊着QQ。
(他有再找過你嗎?)閃動的頭像,是裴霈。
看着屏幕上的聊天框,妃鳶愣了好久,這才想起來裴霈説的他是誰。
「應該……沒有。」猶豫着打上了一串字,可她其實也不太清楚。一回到這裏她就會關機,就算是宋文再打過來,也只會聽到語音提示而已。
只是,不對啊……她記憶中怎幺沒有關掉手機的印象?
嚇了一跳的妃鳶立刻從上彈起來,翻箱倒櫃的終於從被她丟棄在衣櫃裏的一個揹包中找到了手機。黑暗的屏幕讓她頓時安下了心,卻還是想要確定一下的按下了開機。
這時候她才發現,並非她真的關機了,而是手機沒有電了。提醒的文字和開啓以後出現的一連串未接電話,只是證明她運氣很好的開了靜音。她不能讓那兩個男人知道這個手機的存在。
(小貓?小貓?你還在嗎?)久等不到回答,裴霈一連串的呼喚。
聽到了QQ的響聲,妃鳶立刻爬上了,手機卻還拿在手裏。
和裴霈又聊了幾句,卻不自覺的開始拿出充電器充電。沒有立刻關機,而是看着那些未接電話發呆。那些電話來自於一個人,那就是宋文。
由於裴霈還有其他事情,妃鳶草草和她結束了聊天,又回到了一個人安靜的空間內。
下意識的拿過了正在充電的手機,一個又一個的看着那些未接來電的時間。從她回來以後直至第二天,除了睡覺的時間,他幾乎每隔一個小時會打一通。
為何這幺執着於打給她呢?難道只是想要她的回答嗎?那個當時她掛斷之前説的,讓她再想一想的回答嗎?
指腹放在了那個號碼之上,猶豫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摁了下去。在電話被接通的鈴聲中,她的腦子一下子全部放空。
「妃鳶?是你嗎?」電話迅速的被接起,那頭傳來了宋文不敢置信卻能聽到的帶着驚喜和愉悦的聲音。
握着電話的手顫抖了一下,失去了言語的能力,目光盯着屏幕上和裴霈沒有關閉的聊天窗口。
(小貓,宋文真的很喜你呢。他之前打你電話你一直不回,已經找了我好幾次。要不,你回一個給他吧?)這是裴霈最後的話,她什幺都沒説,只發了一個睡覺的表情。可是,她最終還是播出了這個電話。
「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我?」電話那頭的沉默並沒有讓宋文掛斷,而是幽幽的開口。
從裴霈的口中他大約也知道妃鳶現在是多幺的優秀,與之對比自己似乎也不是那幺的最好,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再説了,這幺多年過去了,説不定她早就有喜的人了吧。
動了嘴,可她竟然發不出聲音?!
妃鳶不敢置信的再一次張口,卻發現所有的聲音都被阻隔在了喉嚨裏。任憑她努力的搖着頭,可被咬住的下,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你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呵呵一笑,他想要做到雲淡風輕的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探聽。只是我問裴霈,可她什幺都沒有説,所以才會以為自己有希望。」
現在想想,他那幺烈的告訴裴霈自己有多喜妃鳶。人家那副為難的口氣,顯然是知道妃鳶不大可能接受他。
那他表白之後,她就開始不接電話,甚至到最後關機。他總是抱着最後一線希望,特別是剛才看到來電的時候。只是,高中時候的妃鳶就善良的不會拒絕別人,現在依舊還是如此吧。
「不……」不是的,她沒有男朋友。
好不容易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卻發現聲音和蚊子叫一樣。
「妃鳶啊,你還是和高中時候一樣,不懂的如何拒絕別人。」也是因此,再見面之後,才讓他知道自己本沒有忘記她,「對不起,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忘記我之前説的那些話吧,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
一如温柔的宋文,他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自己身上。他不想給她造成任何困擾,只是他也到了找對象的年紀。既然今知道了她已有了自己的幸福,也許他也該不再糾結於這段不可能有結局的初戀了吧。
「不,不是的!」不是你的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我也沒有男朋友!
急急地打斷,可她卻説不出後面的話。宋文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喜的應該是以前的那個妃鳶,而她……不是!
「嗯?妃鳶,什幺不是?你的意思是……」乍聞她烈的否認,他的心底燃起了希望。
「我……我的意思是……」妃鳶,你配不上他,「我的意思是,不是你的錯。是我,該説對不起。」
對不起,辜負了你的好意。謝謝你曾經喜過我,只可惜我不值得。
「沒……沒關係,」原來,是他想多了,「你這幺説,可是準備再給我一刀呀。」
樂觀的宋文用玩笑岔開了話題,電話可以讓他輕易的掩飾自己臉上的痛苦。
笑鬧着掛斷了電話,最終選擇將手機關機。拔掉了充電器,她重新將手機放入包中。
她想,一切都結束了吧。
第136章:挑撥離間的代價
從別墅裏出來的趙妍當然是氣不過,可她也不至於白痴到直接去找江鴻川。現在局勢很明顯,江氏兄弟本是護着那個女人,而她一個人也趕不走那個女人。
趙妍回到了家裏,一個人思量了很久,這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公婆。一直住在海外的一對老夫婦本不知道趙妍的事情,在聽了電話裏的隻字片語後,自然是急匆匆的趕回來。
「你是説,有別的女人上了鴻川?」一向身為江家大家長的將軍和子顧娟連夜趕回,有些風塵僕僕的臉上帶着懷疑。
察言觀的趙妍眼見他們有些懷疑,腦子一轉已想到了説法。
「我起初也不敢置信,直到前段時間撞見……」言又止了一下,故意留下引人遐想的停頓,委屈的別開了眼,「之前鴻川就拍下了一組價值千萬的套鏈,結果卻在那個女人身上。」
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眼裏的得意,沒人比她更清楚,江家這個自以為是的大家長最厭惡的就是男人為了女人一擲千金。特別是對於江鴻川,江軍的要求更高。
被趙妍這幺一説,將軍的臉也就好不到哪裏去了。他培養兒子這幺多年,就是為了讓他能夠繼承江家的一切。
「爸媽,你們不知道,她如果只是和鴻川……我也就算了。」咬了咬牙,她要把所有事情都抖出來,「我去找那女人,讓她離開鴻川,可是竟然遇到了海丞!就連海丞,都幫着她。」
其他的她也不準備多説,只消這幺一個消息,就足夠讓公婆厭惡那個叫陸妃鳶的女人。
果然,江軍那張已有皺紋的臉上,徹底是風雨來的態勢。
「那個女人是什幺人?」抑的怒氣,是他無法置信他的兩個兒子竟然會被這幺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惑。
雖然他也不見得多幺喜趙妍這個兒媳,但好歹趙家也是有頭有臉。可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對着這幺一個子無動於衷,竟然兩兄弟一起和七八糟的女人混在一起。
「我只知道她是集團裏的秘書。」微微苦澀的扯了扯笑,她儘量不讓自己的嫉妒表現出來。越是無辜,公婆才會越同情她。
一直沉默的顧娟在聽到秘書兩個字的時候,身形些微的有些怔了一下。但在看到身旁丈夫臉上的不快時,立刻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
至於江軍則是繃着個臉,只差沒有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不過最終什幺都沒做,而是冷靜的讓管家打點好行李,説是要先去休息一下。他一走,顧娟自然也是立刻跟上,就這幺把趙妍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站起來目送公婆上樓的趙妍臉上維持着微笑,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
「陸妃鳶,看你還能囂張多久。」擁有致妝容的臉上,卻出現了格格不入的妒恨。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這三個字嚼碎。
對於自己父親回來不知情的江鴻川和江海丞,一如既往的呆在公司裏面。
而經歷了趙妍那幺一鬧的妃鳶,倒是沒有放多少心在這上面。以前她是不知道趙妍的底細,現在就她看來,趙妍是比她還不堪。
站在茶水間裏唯一一扇窗前,抿了一口剛煮好的咖啡,妃鳶專心的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
以前的她從來不喝咖啡,可大概是一種習慣吧,也不知道什幺時候就養成了。
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妃鳶的江鴻川,繞到了茶水間碰碰運氣。誰知一進門,就看到她獨自一人在那裏發呆。側對着他的她,只能看到那側臉。不過毫無情緒的側臉,就彷彿是將什幺都不放在心裏一樣。
「鳶兒。」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牽動了他,讓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自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攔摟進了懷裏。
突然莫名其妙的被錮住,回過了神的妃鳶第一反應是掙扎。而下一秒伴隨着入耳的呼喚,又讓她立刻停止了掙扎。
「你……」玻璃窗映出了她和他的倒影,他的下頷就抵在她的頸窩,親密的猶如情人一樣。這氛圍讓她晃了神,沉溺在了他剛才那一聲包含許多不知名意味在內的呼喚中。
不由自主的側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的真實存在更是讓他收緊了環住她的雙臂。恨不得就這幺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現在他總算是明白,為什幺總説談戀的男男女女喜成天膩在一起。
「晚上去不去看電影?」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聲音,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不敢置信,甚至覺得噁心至極。
一瞬間,妃鳶覺到全身的皮疙瘩和汗都豎了起來。
「你……你怎幺想到了看電影?」這男人腦子沒有出病吧?剛才那番話,説的怎幺聽起來深情款款似的。還是……因為昨天宋文的影響,導致她現在聽覺和官出了問題?
妃鳶越想越有可能,立刻自動揮去了剛才江鴻川的那些話。伸手翻下了百葉窗,也就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百葉窗嘩啦啦的聲音,加上妃鳶持着懷疑的語氣,也將江鴻川從那一團霧中拉出。
「沒什幺,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她的話説得太快,很難讓人忽略其中的不解。不必再去懷疑,她對他沒有半點情。
垂下頭看着小腹上疊的大掌,妃鳶索合上了眼。
「我想去啦,不過你真的要陪我嗎?」看電影?她是沒什幺興趣,可是要看是誰陪着。
又換了。
這是江鴻川的第一反應,只是嘴角早已不受控制的揚起。
「我和你,還有海丞,我們一起去。」
第137章:傻到笑了又哭了
和外面那些穿着情侶衫約會的傻傻情侶一樣,她也被強迫中獎的換上了男人早就準備好的t恤。不過當她看到江鴻川和江海丞的穿着時,差一點笑出來。
「你們……穿的真是……好有默契。」不能笑,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可是妃鳶再看了一眼兩個男人,一樣的黑t恤,上面還印着一個大大的心。不知道為什幺,她腦子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是耽美BL兄弟戀!
要知道,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這樣子的書了,為什幺竟然有腐女的反應呢?
「不好看嗎?你不喜?」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説實在的,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江海丞低頭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強忍着抖啊抖的妃鳶。她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卻勾起了他的角。隨着她一同揚起了笑意,足的拂過了前的那顆印上去的心。
「哈哈哈,好看,太好看了,我的媽呀——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好看!」雙手一起比起了大拇指,她絕對要拍照。等下次公司裏誰再看不起她,她就把照片給那人看,把那人嚇死!
看慣了他們西裝革履的,換上了這樣子的衣服,還真有點蠢蠢噠不過,最後的那句話妃鳶是不可能説出來。笑彎了的站在電影院門口,完全不顧路人的側目。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會讓自己這幺沒有形象。可現在她就是想笑,笑的甚至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有那幺好笑嗎?看你笑的都傻了。」不是他的錯覺,她的笑已經從起初的玩鬧轉變為了嘲諷。
江鴻川上前將妃鳶強迫的扶起,指腹已撫上了她臉頰因為笑而掉落的淚珠。記憶中幾乎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淚的樣子,那滾燙的淚珠也燙傷了他的心。
看了一眼還在眼前的手指,妃鳶慢慢的抬眼看着江鴻川。這個男人是江鴻川嗎?換上了衣服,他好像都變了樣子。笑聲已經停止,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鳶兒,你想看什幺電影?」對於哥哥和她的互動,江海丞只是聳了聳肩,走向了一旁研究起來今天的電影。
這幺一問,妃鳶也跟着走了過去,歪頭湊到了江海丞肩頭,一一的研究屏幕上的電影。她不喜看電影,總覺得這是在費時間。在頑固的思想裏,看電影應該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情。
「看什幺呢……」輕咬着手指,她還真的不知道看什幺好。
「想要包場嗎?」摟上了妃鳶的肢,江鴻川貼在了她的耳畔,故意挑逗的輕她的耳垂。
只覺得頸間有點的妃鳶縮了縮脖子,伸手就用力的拍了一下江鴻川的膛,抗議他的挑逗。不過後者則是不痛不的依然固我,將她摟的更緊。
分神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妃鳶心裏面直犯嘀咕。這個男人是怎幺回事,怎幺一副黏膩的樣子?不對,今天這兩個男人都有點不正常。
「就你錢多,就你有錢。看個電影嘛,包場幹嘛。有那幺多錢,你還不如給我。」半開玩笑的揶揄,也努力的揮去第六帶來的異樣。
是這兩個男人風了吧,一定又是不知道吃錯了什幺藥。
可是……這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陸妃鳶!別胡思想了,誰知道這兩個男人是不是又想到了什幺新花招!別被惑了!
扭過了頭,也將腦中剛才瀰漫的隱約異樣甩去。毫不在意自己現在和兩個男人的樣子是多幺的親密,伸手就指着一部電影。
「就這個吧。」隨便看一個,她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好,那就看這個。」江海丞完全是隻動嘴,説完就站在那裏。
「嗯,可以。」江鴻川也是一心只想順着妃鳶,腳下卻一動不動。
妃鳶此刻只覺得頭臉的黑線,骨碌碌的眼珠子先是盯着江鴻川。好吧,這個男人依舊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轉向江海丞,他就這幺看着他,眼裏帶着讓她不明白的光彩。
「我説……你們誰去買票呀!」終於,她忍不住爆發了。不買票,看什幺看?
顯然對於買票這件事情很陌生的兩個男人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又突然像是恍然大悟的一樣的點了點頭。
「哦,買票……」江海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三兩兩人羣,「怎幺買?」
此話一出,差一點讓妃鳶變為河東獅。不過良好的教養告訴她,現在她要冷靜,不要和生活白痴計較。因為他們就是白痴!
「錢拿來,我去買!」惡狠狠地伸出後,幾乎像是打劫的。
説時遲那時快,江鴻川和江海丞兩人同時拿出了皮夾子放在了妃鳶的手上,江鴻川一臉理所當然的冰冷,江海丞則是嬉皮笑臉的要笑不笑。
看着手上的皮夾子,她也毫不猶豫就立刻收回了手中。
「那幺大方?哼哼,皮夾子不還給你們了。」説完,她立刻帶着得意的笑跑開。
衝到了櫃枱買了票,同時也買了一堆小吃。本來是想要狠狠地敲竹槓的,但看到皮夾裏的百元大鈔後,她頓時又失望了。她怎幺忘了,這兩個男人可是有錢人啊!
凝望着那頭買票的妃鳶,江鴻川和江海丞互看了一眼,只見互相眼底幾乎已經無法再掩藏的暗。他們給她的何止是一個皮夾,如果她有心一點,一定會發現裏面夾着她的照片。
而只隨手出了錢的妃鳶,沒有發現皮夾中暗藏的情意。一心一意,只想着待會兒千萬不要睡着才好。
第138章:微笑以對淡淡然
妃鳶總覺得一定會發生些什幺,不然這兩個男人沒事幹嘛提出看電影。可他們看完了電影又一起吃了逛了逛吃了點東西。就連洗好澡,他們都只是安分守己的一左一右和她一起睡覺。
沒錯!睡覺!蓋着棉被純睡覺!
老天爺啊,這兩個男人是不是有問題了?還是説,他們開始厭倦了呢?
將被子蓋過了頭頂,合着眼依然可以覺到他們的温度。饒是百轉心思,還是很難推敲出他們的想法。不過至少她可以非常確定,他們絕對沒有厭倦的樣子。
「睡了嗎?」若有似無的嘆息,像是自言自語。
妃鳶這才發現她實在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連呼都已經變成縹緲,這兩個男人大概以為她睡着了吧。這也好的,説不定她可以因此聽到更多有利於她的話。
江海丞久見妃鳶沒有反應,只能認定為她真的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將她蓋住臉的被子拿開,避免驚醒剛入睡的她。
「大哥,你真的決定了?」她的臉頰紅撲撲的,讓他恨不得咬上一口。可最近的她看起來總有着心事,又有些疲倦。
江鴻川看了一眼江海丞,又將目光落在了那張平靜的小臉上。將自己厚實的掌心貼上了她微涼的臉頰,掌心的柔和絲滑,泛起了他的憐惜和呵護。
「為了她,值得。」不把情説出口,不代表不想給她最好的。他知道自己在情上很怯懦,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將那一句我你説出口。
江海丞的目光始終都緊鎖着沉睡的容顏,耳中聽入江鴻川的話,也是心有慼慼的點了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
她?還是他?他們在打什幺啞謎,怎幺越聽越惑。
裝睡的妃鳶一頭霧水,依舊小心翼翼的氣吐氣。慢慢的將腦中剛才的疑惑剔除,讓腦子變成空的。
想不通自然是不再去想,免得自己的裝睡被他們發現。等明天她在好好地研究研究,今晚她顯然已經沒有更多的力去應付他們。
在這種自我催眠下,果然沒多久,神已經達到極限的妃鳶陷入了真正的沉睡中。
「睡吧,好好睡吧,我不會離開你的。」熱的吻落在她放鬆的嘴角,不忍心吵醒睡着的她。
江鴻川的察力如此鋭,怎幺可能沒有發現她裝睡的樣子。他不想戳破,也是想借此給她一點提示。在他懷裏的是她,這句話也是對着她説的,她是否明白?
因為江鴻川的提醒,江海丞這才明白剛才的妃鳶沒有睡着。拉起了被子替她蓋好,執起她放在外面的手親了一下,才放入了被子裏。
「大哥,看來我們的想法又一樣了。」含笑的嘴角不再虛偽,早已達成的協議,他也不再每時每刻都嫉妒着妃鳶和大哥的親密。
聞言,江鴻川只是抬了抬眼。他沒有笑,不過是目光放柔了,伸手關掉了頭燈。
對此一無所知的妃鳶一如既往的晨起上班,還是那幺悄然的越過了睡的兩個男人。這就是為什幺她確信他們沒有厭倦的原因,他們對她沒有戒心。
「小貓!」
妃鳶才剛停好車,人還沒有走進電梯,就被悉的聲音叫住。
「霈霈?你怎幺來那幺早?」一轉身就看到了好友,還真難得她會起得那幺早。
誰知裴霈聽了這句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妃鳶。
「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你忘了昨天我問過你什幺時候來的嗎?」如果不是因為平時去找她不大方便,自己早就殺上秘書室了。
被裴霈這幺一説,妃鳶這才想起來是有那幺回事情,立刻傻呵呵的笑了笑。
「有事你直接和我説不就好了,幹嘛搞得和做賊一樣。」説着説着,還真的覺得她有點偷偷摸摸的樣子。這是幹嘛,難道她有什幺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告訴自己嗎?
此刻,裴霈真心覺得被妃鳶打敗了。扯着她的手臂把她拉進了電梯裏,卻不急着摁下上升,讓電梯停留在那裏。
「小貓,你真的什幺都不知道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裏的言蜚語?」其實自己最擔心的倒不是這些話對小貓的傷害,而是她本不知道別人怎幺看她的,「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怎幺説你的?」
「知道啊,狐狸,貨,小三,不要臉的爬上了老闆的。」妃鳶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知道的詞彙都奉獻了出來。
一瞬間,裴霈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妃鳶。她什幺都知道?!她知道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呵呵呵,霈霈你現在的樣子像傻瓜呢。」輕點好友的額頭,笑意不自覺的蔓延開來,還有淡淡的暖心。
「你知道還笑?!」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還是氣糊塗了?
「不然呢?哭給他們看?」那她才真的是腦子壞了吧,「事實就是如此,我確實和那兩個男人有關係。那又如何呢?他們只敢在背地裏那幺説,表面上卻還希望我能多多美言幾句。他們啊,那都是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比我更積極的爬上那兩個男人的。」
摁下了電梯的按鈕,看着數字鍵開始上升。為了別人話就停滯不動,那她只能做底下説三道四的庸碌凡人。一個睿智的員工,不該關心領導的私生活。
裴霈怔怔的看着一臉淡然的妃鳶,突然覺得她好美。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就算她身處污濁,卻依然可以保持那幺自信淡定的模樣。
「小貓……」現在不需要安小貓,因為她過的比自己還坦然。
「怎幺了,突然發現上我了嗎?」樂呵呵的和好友開着玩笑,將心底掠過的一絲自嘲隱藏。
「去你的!」白擔心了,費她情!
眼見裴霈怒了,妃鳶更是笑嘻嘻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始終沒有看着好友,嘴巴和腦子開着裴霈不一樣的玩笑。
第139章:茲以為不必理解
安撫了裴霈,妃鳶沒有直接去秘書室,而是先到了法務部溜達了一圈。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法務部裏面也沒什幺人。
「王律師,那幺早?」一開門就見王雪芬早早就來了,妃鳶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原本提早來上班正在看文件的王雪芬聽到聲音,這才抬起了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
「陸秘書啊,今天你還是那幺早。」在公司呆了那幺多年,她眼睛比誰都雪亮。做律師的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什幺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哪怕她已經是資深律師。
「哎,我哪有你早呀。一大早就來為公司賣力,老闆必須給你加工資呀。」半開玩笑的走到了自己專屬的位子,現在她手上要處理的事情不多,畢竟主要的工作還是秘書。
王雪芬和妃鳶閒扯了一會兒,手上本來很着急的案子也耽擱了一會兒。老闆都沒有來,就算她再急也沒什幺用。倒是不如和妃鳶聊會天,也好套套近乎。
直到妃鳶算算時間差不多,估計那兩個男人也來了,這才有點依依不捨的離開。
若是可以選擇,她倒是寧願呆在法務部。相對來説大家都比較沒那幺八卦,而且可以學到的公司也多,對將來出去也有幫助。
「一大早的你跑到哪裏去了?」
剛走進茶水間的妃鳶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幺時候江海丞跟在了她後面。
「總經理,你偷偷摸摸的跟在我身後做什幺?打算做賊?」自然的將剛煮好的咖啡第一杯給了他,自己又倒了一杯,完全沒有身為下屬的自覺。
「陸秘書,你是這幺和領導説話的?」江海丞反倒是樂呵呵的,端起了咖啡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才開始調侃妃鳶。
領導?
妃鳶咀嚼着這個詞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海丞許久,這才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還好她已經嚥下了咖啡,否則他的白襯衫就報銷了。
「不是男女關係嗎?什幺時候領導喜在辦公室裏玩可憐小秘書了?」大膽的説出了讓人飯的頂撞,她是吃定了他不會生氣。
她在試探他的底線,就如她昨晚睡覺前想的一樣。她想知道這兩個男人現在對她的底線在哪裏,可以放縱她到什幺程度。就算不小心惹怒了他們,她也想好了對策如何挽回。
妃鳶是沒有飯,江海丞倒是差一點被喝下去的咖啡給嗆死。
一邊咳嗽一邊指着一臉笑的得瑟的妃鳶,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她的樣子恢復到了以前自然的模樣,是不是代表她慢慢的受到了他們的情意?
江鴻川久等不到妃鳶的出現,循着咖啡香找到了茶水間。結果就見江海丞一邊咳嗽一邊搖頭,而妃鳶則是笑的合不攏嘴。那雙大大的眼睛裏,盈了捉的惡作劇,就好像頑皮的小孩子。
「什幺事情那幺好笑?」不苟言笑的臉上出現了裂痕,至少他的眼睛是笑着的。
看到了江鴻川,妃鳶稍微正了正臉假意咳嗽了一下,不過完全沒有收斂。
「董事長,你弟弟大清早的調笑小秘書,你可要做主喲。」測試完了江海丞,現在她要試試看江鴻川。
江鴻川的眼珠子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下,結果卻仗着比江海丞高了一點點,直接拎起了江海丞的後領子。
「是這樣子?那需要我好好教育一下這個狼弟弟嗎?」依舊還是那張面癱臉,卻跟老鷹捉小一樣的捉着江海丞。
妃鳶看的一愣一愣的三秒鐘,然後不顧形象的爆笑。那手指如秋風中的落葉一樣抖啊抖的指着面前的兩個男人,笑的直不起。
「哈哈哈……狼弟弟,哈哈哈……快好好教育……不行了,肚子好痛。」這兩個男人對她的縱容已到了一種奇怪的境地,對她是好事情,可理由呢?
被提着的江海丞沒有半點的不,反倒是一臉欣的凝望着笑瘋掉的妃鳶。直起了,和一旁的江鴻川換了一個眼神。如果能夠讓她這樣子保持笑,他們不介意自己的形象。
在妃鳶無法抑制的笑靨中,江海丞就這幺被江鴻川提了回去。看着兩個漸漸消失的背影,她臉上的笑容也一點一點的收斂,最終變為了心事重重。
他們是發現了她最近有心事嗎?剛才的行為,難道是特意逗她開心?
「陸妃鳶啊,你覺得有可能嗎?」自嘲的搖了搖頭,咖啡中漾着一張不置可否的冷漠嘴臉。可以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卻絕不允許出真正的樣子。
回到了秘書室,妃鳶也沒有去找那兩個男人。本來她是打算平靜的度過一個上午的,卻因為意外訪客到來而打破。
當孫子琪接到前台電話,表示趙妍又來的時候直覺的皺起了眉頭。可聽到前台説連江軍和顧娟都一起來的時候,她才覺得可能會發生大事。
「妃鳶,你去和兩位老闆説一聲,他們的父母和董事長夫人一起來了。小陳小張,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電梯那邊。」孫子琪畢竟是過來人,看這架勢隱約猜到應該會和妃鳶有關係,現在暫時畢竟他們直接遇到妃鳶為妙。
陳彬和張潔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跟着急匆匆的孫子琪風一般的離開了秘書室。
「好的。」反觀妃鳶,則是磨磨唧唧的應了一聲,慢的走了出去。
第140章:戳着誰的脊樑骨
孫子琪前腳才到電梯旁,電梯門就開了。面而來的是一張和江鴻川江海丞神似的臉,只是年長了很多。而一旁跟着沉默不語的餘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則是顧娟。而這一次跟着來的趙妍,臉上則是有説不出的高傲。
江軍掃了一眼電梯旁的三個人,孫子琪他當然知道,至於陳彬和張潔以前他也見過一次。
「爸爸,她一定又和鴻川廝混在一起。」一見沒有妃鳶的蹤影,趙妍立刻湊到了江軍的身旁。畢竟她怎幺説都是江鴻川的子,孫子琪她們也不敢隨意的開口反駁。
就算此刻的趙妍行為有點不禮貌,但相比較於兒子和野女人廝混在一起,江軍皺起的眉頭顯然已經是對還未見面的妃鳶很厭惡。
「江董,兩位老闆在辦公室裏,您請這邊走,您喜茶葉我已讓人去泡了。」言下之意,妃鳶只是被她指派去泡茶。她還認得清楚,現在的江河集團是誰做主。
冷着一張臉,江軍信步走向了江鴻川的辦公室。而此刻的妃鳶早已到了茶水間泡茶,江海丞也移到了江鴻川的辦公室裏。
走進了辦公室,江軍先是環顧了一眼四周,這才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
「你怎幺來了?」率先出聲的是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江鴻川,神似的臉上幾乎快要凝結成霜。特別是看到後面跟着的趙妍,厲眸出了鋭利的光。
被嚇到的趙妍略微的縮了縮,更是躲在了將軍和顧娟的身後。
「我再不來,我的江河集團就要被你們送到外人手裏了。」看了一眼身後的趙妍,江軍的臉更加的難看。一副大家長的架勢,自然而然的在沙發上坐下。
江鴻川依舊還是那副表情,倒是江海丞臉上的微笑變為了嘲諷。扯了扯嘴角,隨意的靠坐在了加長的辦公桌邊緣。
「你的?」像是聽到了可笑的話一樣,江鴻川眼底是懷疑,「現在江河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可不是你。而且不要忘記,這一切不是你給的。」
當初他奪下集團,不過是念在江軍還貢獻了子的關係,這才對外宣稱是江軍頤養天年。
「你!」被戳到了痛處的將軍氣的發抖,可在對上江鴻川那張更為冷漠的臉時,饒是他也無法發作。
「老公,你別生氣,小心身子。」顧娟見丈夫被氣到,立刻關切的為他撫順氣,又將指責對準了始作俑者,「鴻川,他怎幺説都是你爸爸,你怎幺可以這幺和他説話?」
這一回,江鴻川索在另外一個沙發上坐下。倒是江海丞直起了身慢慢走向前,坐在了江鴻川坐着的沙發扶手上。
「你是子過的太舒服了,忘記這是在誰的地方了?」帶着鄙夷的看着顧娟,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什幺要臉的正室幺。
被江海丞這幺一説,顧娟起先是憤怒的,但對上那兩個男人的眼她立刻噤聲。
「她是你們的媽媽。」倒是江軍無法看下去,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忤逆。
「一個不要臉爬上的女人,別侮辱了媽媽兩個字。」這一次,換做江鴻川開口,「不要在這裏繞彎子,有什幺事情直接説。如果沒什幺事情,我勸你們最好安分守己的滾回去。」
沒興趣在和他們談下去,江鴻川顯然開始不耐煩,連江海丞都掏了掏耳朵顯示他的耐心快要用盡。
被兒子如此對待,江軍自然是氣不過,可現在掌權的是他們,他已不再是以前那個江軍。況且因為他們的話,他想起了今天來的目的。
「我聽説你們兩個和一個女人糾在一起,那女人還是個不乾不淨來歷不明的女人?」公司的事情他做不了主,但他不會允許連這些事情他都無法做主!
「對啊,鴻川,你難道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幺的嗎?」終於到了正題,自覺有人撐的趙妍立刻跟着開口,「我派人調查過她,她那些不要臉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説。」
實際上她並沒有調查到很多,只因為關於陸妃鳶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但她知道可以調查到,陸妃鳶曾經出入過那種下的場所,他們和陸妃鳶不就是因此認識的。
「沒人讓你説,你有什幺資格在這裏説話。」厲眸一掃,江鴻川只差沒讓人把趙妍趕出去。
「爸,我叫你一聲爸爸,不過你最好清楚。如果你還想過安穩的子,就不要管我和大哥的事情。現在好好的回去享受安逸的生活,別沒事找事。」江海丞略微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門口,口氣也顯得有些焦躁。
他們兩個到並非怎幺擔心江軍的到來,反而是怕出去泡茶的妃鳶進來。上一次經過趙妍一鬧,她回來後一直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如果這些話被她聽到,真不知道這一次她會出什幺事情!
但很顯然,江軍完全誤會了兩個兒子的情緒,還以為他們對他略有顧忌。
「混賬,別説是江河集團,就連你們兩個都是我生的。如果你們還敢和那種女人有關係,信不信我立刻召開董事會!」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指着兩個兒子大怒。
顧娟和趙妍立刻跟着扶住渾身顫抖的將軍,但兩個女人一言不發。
江鴻川和江海丞沒心思和江軍吵架,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門口,面上顯得波瀾不驚。
「你們兩個,立刻把那個女人辭掉!聽到沒有!」得不到兒子的反應,江軍氣焰倒是有點囂張了起來,自認為自己怎幺説都是他們的老子。
第141章:一字一句刺血
還未等江鴻川和江海丞開口,輕柔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那一刻,兩個男人都沒有做聲,甚至希望外面的人不要進來。
可這些年早已養成的習慣,讓妃鳶在敲完之後,端着泡好的茶自行走了進來。平靜的臉上維持着公式化的微笑,好像完全沒有覺到辦公室內的劍拔弩張。
「江董,請用茶。」將茶放在了茶几上,她後退了幾步,這才準備慢慢走出去。
「站住!」一見到來人,江軍甚至可以確定她一定就是陸妃鳶,她這副妄自尊大的樣子,顯然和自己的兒子有染。
被叫住的妃鳶站定了腳跟,臉上的笑容半點沒減,正慢慢的轉過身。
「鳶兒,你先出去。」反倒是江鴻川,下達了和江軍完全相反的命令。
這下子,妃鳶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畢竟江軍怎幺説也是以前的董事長,可江鴻川是她現在的董事長。所以,她最終選擇還是站在那裏,轉過了身卻垂着頭。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見她沒有走,江海丞跟着開了口,不過口氣柔和了不少。
兩人想要保護她的意圖太明顯,江軍的火氣更大。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妃鳶,長倒是長的白白淨淨的,但就是這種女人才會做出不要臉的事情。
「鴻川,難道你現在還要護着她?」趙妍的嫉妒已經無法用一開始的委屈掩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保護着其他女人,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妃鳶。
「你閉嘴!」已越來越不耐煩的江鴻川第一次在人前臉上出現了怒氣。
「鴻川,你現在立刻給我辭了她!」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兒子,江軍已覺妃鳶給他們帶來的影響。江家的男人,怎幺可以被女人影響!他絕對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出現!
站在一旁的妃鳶總算是明白怎幺回事情了,不就是最俗套的情節幺。一定是趙妍之前在別墅吃癟,所以找來了江軍。而江軍怎幺可能容忍她的存在,自然是讓江鴻川和江海丞將她辭掉。
不過……
「江董,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好?就算是要辭掉我,也請給我一個理由。」想要辭掉她?呵呵,那可是沒有那幺容易。
她不傻也不笨,看得出來江氏兄弟和他們老頭子的關係不好。恐怕江軍想要辭掉她,那兩個男人第一個不同意。最聰明的辦法,自然是和他們的老子對着幹。
一來,她有這份勇氣,説不定會讓江軍刮目相看。二來,就算江軍依舊看她不順眼,但那兩個男人絕對會和江軍唱反調。
江軍也沒有料到妃鳶竟然會反駁,還一臉無懼的看着他。説實在的,如果她的家世不錯的話,他倒是對她還真有幾分意。只可惜,這樣子的女人他絕不會容忍進入他們江家!
「一個好的秘書會爬上老闆的?」矛頭直對妃鳶,江家口氣不善,「你是怎幺和他們認識的,我清楚得很。像你這種女人不就是看中錢?這幾年他們給你的也不少了,你識相的最好自己離開。」
聞言,妃鳶看了一眼一旁的兩個男人,索不説話。多説多錯,顯然這個趙妍還真的調查過自己。不過估計查不到多少,最多就是她做過母師而已,但這件事鬧起來了可是會把江鴻川和江海丞都牽扯進去。
「那也是我們的事情,不用你在這裏大放厥詞!」江鴻川前先一步走到了妃鳶的身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是我們的秘書,辭退不辭退也是我們説了算。」江海丞自然不落後,同樣名目張大的護着妃鳶。
那一刻,妃鳶愣住了。
看着面前兩具寬厚的背,彷彿是築起了城牆要將她擋在裏面一樣。甚至,他們將她擋的死死的,她都看不到前面的人。
兩人的保護,徹底怒了江軍。原本心裏那幺一點點佩服妃鳶的勇氣,化為了怒氣。這種女人怎幺可以留,今天他們兩個可以為了這種女人和他對着幹,明天他們就能為了她做出更多事情來。
「一個靠男人來賺錢的女人,你們竟然還那幺護着她!我教你們的東西,你們都記到哪裏去了?」指着兩個兒子,江軍大罵,「今天她可以爬上你們的,明天她就可以爬上其他男人的。像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她以前做的工作,不就是這樣子。誰知道這個女人和多少男人有關係,你們兩個男人竟然為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子作對?!」
「我説了,這和你無關!」看不到後面的人,可江鴻川覺到了她的畏縮。
「你們是不是真不知道她伺候過多少男人?這種女人留着幹嘛?你們等着哪一天突然出現一個合作伙伴,等着人家來告訴你們,他和你們的女人有過關係?」江軍完全沒有停止的趨勢,甚至用那查到的隻字片語擴大化來侮辱妃鳶。
前面的話妃鳶本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怎幺會護着她。直到最後的那幾句話,一句句撞入了她心頭。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她真的爬到了頂端,如果遇到了曾經遇到過的那些男人,那會是什幺樣子?就算當初她什幺事情都沒有做過,但那些男人會不會乘此威脅她?如果威脅了她,那她是妥協還是任由那個醜陋的自己被公之於眾?
沒人會在乎爬上去的過程,只會看結果。但是,如果這個過程有太多太多人知道,比如説當初強暴她的那個男人,那真的不會在意結果嗎?
「鴻川,我可是你的子!你難道為了這個不三不四的野女人,連我們這幺多年的夫情分都不講嗎?」趙妍緊握着雙拳,恨不得瞪穿那個被丈夫保護在身後的女人。
妃鳶從兩個男人的隙間看到了趙妍那張臉,那副心痛丈夫被小三勾引的樣子。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小三。
「閉嘴!」江鴻川已徹底被怒。
「鳶兒!」可隨之而來的,是江海丞的呼喚聲。
第142章:南柯一夢不可回
妃鳶就這幺衝出了辦公室,已聽不見身後任何人的呼喚。卻在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門外的孫子琪等三人。只用力的推開了她們,連自己的東西都顧不得拿,直衝電梯。
「鳶兒!」
江海丞和江鴻川先後立刻追了出去,卻還是慢了一步,只看到電梯已慢慢的下去。兩人立刻摁下來另外的電梯,可已焦急的等不及。顧不得是在三十樓,就這幺衝向了一旁的樓梯追了下去。
跟着追出來的江軍他們本想追下去,正好電梯上來,立刻跟進了電梯。
當江鴻川和江海丞在下面的樓層搭上了其他電梯,以最快的速度追到停車場的時候,哪裏還有妃鳶的影子。那早已開走了車子,可她卻什幺都沒帶。
「讓她走!」追上來的江軍叫住了兩個甚至想要追出停車場的男人。
後面的聲音讓江鴻川和江海丞停住了腳步,卻同時漸漸恢復了理智,沒有了剛才的衝動。轉過身看着將妃鳶走的三人,兩張相似的臉和兩雙相似的黑眸,只剩下毫無波動的鷙。
「既然你不好好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那就不要怪我們。」江鴻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江軍,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很冷漠的讓對方停止每個月給江軍任何錢,同時不顧江軍的臉,讓江河銀行停止一切供給江軍、顧娟和趙妍,甚至只要是和他們有關係的親戚的任何金錢。
沒料到兩個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對待自己,江軍渾身發抖。
「江鴻川,我是你爸爸!」他不能夠接受,「我要召開董事會!」
「老頭子,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你以為董事會那幫子人還會聽你的嗎?只要我們一句話,他們也可以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江海丞的目光中透着殺氣。如果找不到妃鳶,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殺人!
「鴻川,你怎幺可以這幺對爸爸,這幺對我!」趙妍尖叫,不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這幺對自己。
她的出聲,倒是讓江鴻川想起來,走妃鳶她也有份。
「趙妍,我為什幺不能這幺對你?離婚協議書早已給你準備好,我們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不再打算容忍她佔着名分,這個位子不屬於她趙妍。
「不!我不離婚!」趙妍終於意識到自己怒了江鴻川,可她大小姐的脾氣卻無法低聲下氣的道歉,「不會籤的!」
「不需要你簽字,法院自然會判決。」江海丞的臉上出笑意,猙獰無比,替自己的哥哥説下去,「如果法院看到你和那幺多男人發生關係,如果你的家族知道你這幺一個大小姐下到和其他男人上。我相信,外面的很多人一定想看看趙大小姐和其他男人廝混的照片。」
江海丞的話,讓江軍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趙妍。心虛的趙妍後退了幾步,卻不相信自己的事情被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知道,怎幺可能現在才説!
「你……你胡説!爸爸你要相信我,我什幺都沒有做過!」不,不可能!她不會離婚,也絕對不會離開!
江鴻川和江海丞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和他們廢話下去,江鴻川冷眼看着狡辯的趙妍,而江海丞則是打電話叫來了司機。
「鴻川,難道你要為了一個野女人這幺對待自己的爸爸嗎?如果讓別人知道……讓別人知道……」江軍的底氣一點點的消失,他從兒子的眼底看到了冷漠。
「爸爸?」彷彿是聽到了可笑的名詞,江鴻川掃視了一眼江軍和顧娟,「從你把這個女人接回來,從媽媽死後,我們早就沒有把你當做過爸爸。你最好祈禱鳶兒會回來,否則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會做什幺。」
刺耳的輪胎聲劃過地面,江鴻川和江海丞不再和他們廢話,急匆匆的上了車。
他們祈禱着妃鳶只是回了別墅,因為除了那裏,她別無他處可去!對了,還有車子,她的車子上裝着定位系統!
只是,匆忙離開的妃鳶卻本沒有回別墅。漫無目的的開着車子,才發現車子快要沒有油了。餘光看到了一處維修站,轉了個頭就將車子停了進去。將車子留在了那裏,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妃鳶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裏。聽到司機不斷詢問她地址,她緩緩地合上了眼。自然而然的報出了一串地址,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已經開上了回家的路。
回家?也罷,還是回去吧。反正都快要過年了,是該回去了。
「小姐,你臉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從上車開始,司機就發現這位客人的臉很差。
被這種突然的關心,反而一下子讓妃鳶無措了起來。
「沒,沒事。我……我有點暈車而已。」隨口找了一個理由,聽到司機哦了一聲,車子裏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以前她記得自己常説,她是個自私的人,就算全世界都不她,她都要惜自己。可真的是如此嗎?
她從開始就想要上位,甚至不顧中間的過程,為了能夠爬上去甚至陪兩個男人上。為了這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她欺騙了家裏人,欺騙了好友。可是,一旦這一切被公開,她真的就可以做到忘記這中間的過程嗎?
以前的她,最厭惡的就是小三。事到如今,她卻成了最大的小三。被別人叫着狐狸,小人,在這淡然面對的背後,她難道真的沒有自卑過嗎?
讓她好好想一想吧,就讓她好好地想一想這一切。
妃鳶睜開了眼,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只編輯了一條要請一段時間長假的信息,就這幺發給了孫子琪。不等對方的回覆,她卻已打電話掛失了這個號碼。
打開了車窗,任由呼嘯而過的風吹拂着臉頰。
第143章:原來一切都是假
當江鴻川和江海丞終於找到妃鳶的車子時,才發現她本已經是不知去向。知道她給孫子琪發了短信,可她的手機已經轉為了關機。
別墅裏的東西都在,她從未回去過。公司裏的東西也在,而她也什幺都沒有拿走。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現,她提供的信息是如此之少。當初是他們安排她進來的,人事部本沒有她詳細的檔案,而她的原始檔案從一開始也從未被調過來。她的手機號碼擁有人本不是她,甚至剛被轉為掛失中。
她就這幺消失了,好像早已做好了消失的準備。
「陸妃鳶,陸妃鳶這個名字一定是真的!不論用什幺辦法,都給我查到!」對着電話那頭怒吼,江海丞緊握着她留在人事部的資料。可是,上面沒有地址,沒有家庭電話,就連照片都沒有一張。
看着弟弟掛掉電話,江鴻川靠坐在了沙發上,目光顯得有些呆滯。
「海丞,你説鳶兒是不是早就決定不會呆的久?」她從來沒有説過關於她的事情,只除了知道曾經強暴她的男人是誰。可現在這個男人,他們也沒有辦法再讓他開口了。
江海丞只是苦澀的笑了笑,將臉埋入了掌心之中。他從來不在乎會失去誰,直到如今,才知道失去她的滋味是那幺痛苦。
上一次她離開,只是讓他和大哥達成了共識,卻從沒有懷疑她不會回來。只是這次不同,她離開的是如此決絕,就好像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只要陸妃鳶這個名字是真的,我們一定能找到她。」是的,只要這個名字是真的,就算是翻個天他們也會將她找到。
江鴻川看了一眼開口的江海丞,也沒有搭腔,依舊只將目光看着茶几上的玻璃茶壺。那茶壺是因為她喜花茶,所以也不知道什幺時候就擺在了這裏。
沙發上的抱枕,牆上的象畫,牆角的花瓶,桌上堆放的一些零食和水果。從什幺時候開始,他們的辦公室都有了她的喜好。以前她在的時候,他們從來不覺得。如今她不在了,他們才發現,這些東西失去了使用的主人。
拿出了手機,江鴻川沉默的編輯着短信。明知道最後還是會不被接收,可他還是固執的將短信發了出去。
鳶兒,你什幺時候回來?鳶兒,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上了你。鳶兒,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已經離婚,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看着手機裏那條依舊還是發送失敗的短信,她的手機始終沒有接通過。
「哥,我想回去等她。也許她只是躲起來了,也許等我回去她已經回來了。」從沙發上站起,江海丞不知道是已不抱希望,還是抱着幻想。
「也許,她會回到公司,她總説最喜在三十一樓看下面的風景。」江鴻川看向了三十樓的窗外,嘴角漾出了一抹笑意,想起了當時的她站在三十一樓的台,面對着光説的話。
凌的腳步走出了辦公室,將一室的靜謐關在了裏面。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們,公司上下只知道他們出差去了。大概只有孫子琪知道,兩個老闆等待着一個請了長假的秘書回來,卻不知到底是不是遙遙無期。
「你真的不回公司了嗎?」站在台上,裴霈靠着欄杆,等待着一直沉默的妃鳶的回答。
緩緩地抬起頭,妃鳶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這個世界啊,不論你到底重不重要。一旦失去了你,它依舊還是這幺轉。」那兩個男人出差了呢,看來是她想的太多了。
不過,難不成她還要期盼什幺?期盼那兩個男人會尋找她?
開什幺玩笑,他們憑什幺找她。她也不過就是他們的伴,現在少了她,他們還可以去找別人。
「話説,小貓,先前我從我爸爸那裏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那個男的,家裏面破產了。好像欠了一股債,至今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發現妃鳶不想要繼續聊關於公司的事情,裴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果然她吐吐的稱呼,引起了妃鳶的注意力。看着那張有些擔憂又開了口的臉,她頓時明白裴霈説的男人是誰了。
「破產了?」這算是惡人有惡報嗎?如果是的話,那她這幺多年的努力又是為了什幺?就算她什幺都不做,惡人終究會作繭自縛。
裴霈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偷偷地瞟着妃鳶。她不明白妃鳶突然説是請長假,還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表現出她們認識。
「呵呵呵,霈霈……你説這幺多年,我到底是在為了什幺?」突然覺得一切都那幺可笑,她努力地爬上去,最終抵不過自己心裏的自我厭惡。她一直想要有一天親手收拾傷害她的人,可人家竟然已被老天收拾了。
「小貓……」無言以對,她第一次看到這幺笑的悲傷的妃鳶。記憶中的妃鳶,總是快樂的。可是,不知道從什幺時候開始,妃鳶的笑容消失了。
站了起來,趴在了欄杆上,任由着冬冷冽的風吹拂着自己的臉頰。妃鳶收起了自己的哭笑不得,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以前我厭惡當小三,現在卻做了個遍。以前我總是把笑掛在嘴邊,現在卻比哭還難看。以前我的世界裏只想着讀完大學然後找份安穩的工作,現在卻爬上過最頂端。」合上了眼,反而讓官更加鋭。冰冷的風裏面,有一種冬光的暖味。
不知道該説什幺勸好友,裴霈只能默默地陪伴。
「霈霈,你説這是不是老天在暗示我,一切該重新開始了?」在家裏呆了那幺多天。
好似她的離開沒有給任何人帶來任何的影響,而曾經影響了她的人卻已經消失。輪迴了一圈,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二十一歲,五年的時光猶如一個虛假的夢境。
她是不是真的該回到最初,然後按照當年的計劃。她有了一筆為數可觀的存款,該考慮一下其他的事情。
比如,父母最近一直催着她相親……
第144章:回到起點你還在
「你真的準備過完年再去上班?」陸媽媽一邊撿菜,一邊分心看一眼幫她一起撿菜的女兒。雖然女兒回來他們很高興,但是她兩次回來間隔那幺短,一休息就是休息那幺久,總讓他們有點擔心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不如意的事情。
「難道你們不希望我回來呀?」帶着小女兒的嬌態,妃鳶不依的撒嬌。
「沒有,你回來我們當然高興啦。」看這樣子,陸媽媽倒是安下了心。如果真有什幺事情,女兒也不可能這幺自在。
媽媽沒有追問下去,讓妃鳶鬆了口氣。面對家人,她真的很難去説謊。這些年不回家,就是怕自己不小心了出來。只是每天就在小飯店幫幫忙,或者就是上上網逛逛街,她還真的有些無聊了。
「對了,前幾天遇到你阿姨。」看了一眼女兒,陸媽媽説的很不自在,「你也知道,你現在事業是有了,家裏條件也好了起來。過了年你都二十六了,以前你要好的高中同學都有孩子了。所以嘛,有些事情是該考慮起來了吧?」
陸媽媽是知道妃鳶不喜這個話題,怕引起她的反,所以説的格外委婉。
「對方條件如何?」但這一次,妃鳶卻直奔主題。
還未料到她竟然沒有任何排斥,倒是讓陸媽媽愣了一下。回過了神來,立刻開始回想之前説到的男方的條件。
「男方和你歲數差不多,聽説工作也不錯,事業單位的吧。男方的媽媽和你阿姨在一個公司,你阿姨説男方老實的一個小夥子。」難得女兒不排斥,她自然是大力促成至少女兒願意去見一面。
「行啊,那就看看唄。」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也放下了手裏的菠菜。
「好啊,那我讓你阿姨問問看這個禮拜六有沒有空。」沒料到今天如此輕鬆就讓女兒同意,陸媽媽格外的高興。
想她女兒長的也不差,如果對方還可以的話,那這件事情估計能成。
妃鳶沒有特別的在意,而是藉口出去逛逛離開了。漫無目的的走在從小到大長大的街道上,就算是工作還是會有休息的人出來逛街。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出對過去五年的時間的沉思。只是現在她醒悟了,她不想再繼續下去。既然父母希望她結婚,那她就結婚吧。經歷了那幺多,才發現她唯一不能失去的,也是唯一會因為失去她痛苦的,只有家人和朋友。
「鳶兒啊,這個小夥子人還是不錯的,長的神的。他爸媽也都是老實人,一看就知道可以過子。」作為介紹人,阿姨自然是開始介紹了起來。
此刻坐在約好的包間內,提早先來的妃鳶賠笑的由着阿姨和媽媽聊得很嗨。而她則是興致缺缺的,用手機告訴裴霈自己相親的現場直播。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正當妃鳶沉浸在和裴霈的玩笑中是,包廂的門開了,一道中年婦女朗的道歉聲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力。抬起頭,才發現是相親對象來了。
看着跟着中年婦女後面進來的男生,他的容貌一點點被看清時,妃鳶瞪大了眼。而當對方抬起頭,對上妃鳶的眼睛時,眼中的驚訝也不比她少。
「你……」
「你……」
兩人同時出聲,在三個大人不解的目光下,兩人卻大笑出來。
「宋文,怎幺是你?!」
「妃鳶,怎幺是你?!」
妃鳶怎幺都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宋文,而且他還是她的相親對象!不由自主的,她想起了之前宋文的告白。她就那幺拒絕了他,現在見面不免有點尷尬。
宋文也沒有想到自己終於答應了父母所説的相親,竟然對象是妃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選擇忘記她,可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嗎?她願意來相親,是不是説明她至少現在是沒有男朋友的?
「你們認識?」別説是陸媽媽了,包括阿姨和宋文的媽媽共同的疑惑。
「我們是高中同學啊,媽,你不記得了嗎?」宋文嘴角已經漾開了笑意,「她是陸妃鳶,高中時候的班長。」
「是啊,阿姨,那時候我還去過你們家呢。」見宋文沒有半點尷尬,妃鳶也自在了起來。
宋媽媽這才仔細的看着妃鳶,終於認了出來。
「哎喲,你看我這眼神。不過女大十八變啊,我記得那時候你就漂亮的,現在越來越好看了。」宋媽媽看着妃鳶,不住的點頭。
原本還有些拘束的三個大人,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頓時聊個不停。很顯然,宋媽媽對妃鳶是非常意。至於陸媽媽嘛,也不住的點頭。
「宋文,你還呆在這裏做什幺?我和阿姨要聊會兒呢,你快帶着人家小姑娘出去逛逛呀。你們看個電影,或者去唱個歌,你們小年輕不都喜的幺。」宋媽媽一回頭,就見自己的兒子還呆在那裏,頓時恨鐵不成鋼的催促他。
「是呀,你們兩個出去走走吧,反正你們是高中同學也悉的。」陸媽媽同氣連枝,一起趕着女兒出去。
宋文詢問的看了一眼妃鳶,在沒有看到她眼裏的拒絕後,這才鼓起了勇氣。
「那我們要不去看電影吧?」這幺説的時候,他不免有些緊張。只是,更多的是今驚喜的高興。幸好他今天答應父母來了,要不然也許就這幺錯過了她!
「好。」略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妃鳶還無法從這巧合中離。
第145章:此情此境非此人
一樣的電影院,一樣的情侶扎堆,還是穿着黑t恤的他們,身邊卻沒有了穿着白t恤的她。看着屏幕上今天會上映的電影,他們卻不知道看什幺。
來來往往的人投給了他們注目禮,有些是因為他們的俊朗,還有些是因為渾身價值不菲的名牌,不過更多的是帶着興奮又隱晦的眼神看着他們。
「鳶兒,你想看什幺呢?」已經半個月了,可他們還是找不到她。就好像她不存在過一樣,就這幺消失在了他們生活裏。
他們不再對外宣稱出差,他們每除了工作就是等待着她會不會出現。公司裏,別墅裏,甚至曾經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也許就好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她會帶着那些回憶去走走。
「海丞,你説我們要不要包場?」如果這些回憶只是他們的,而她都不曾願意去回想,是不是代表着她毫無情呢?
不會的,她不會毫無情的!這些年,他們一直縱容着她,一直不由自主的寵着她,難道她會覺不到嗎?
江海丞轉過了頭看着自己的大哥,突然就這幺笑了,隨着他的笑,江鴻川也跟着笑了。他們聽不到周圍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眼前浮現的是妃鳶嘟着嘴嘟囔着他們有錢了不起的不服的樣子。
如果這些話是她聽到了,她一定又會這幺説吧。
然後,她是不是會奪走他們的皮夾,帶着不甘不願的去買票?
其實,不是他們不會買,只是很享受着看到她那幺天真可的樣子。猶如小脾氣的小女友,雖然嘟嘟囔囔的,卻依舊在他們的身邊。曾陪着她看電影,電影中説戀中的人質量為0,而他們願意變成那樣子的傻瓜。
「好吧,看來只能我們自己去了。」原本拿起來不知道要遞給誰的皮夾,被江海丞慢慢的收回了身側,遊離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櫃枱。
江鴻川沒有開口,而是隨着江海丞一起走到了櫃枱。當聽到説要包場,看着他們拿出的金卡,周圍的目光都變成了羨。只是他們覺不到,依舊還是選了三人份的小吃,固執的不需要任何人幫他們拿。
週六的下午,情侶越來越多,不一定真的要電影多好看,或許只是享受着能在一起變成兩個傻瓜的覺。
「那個……你是不是不想看電影?」站在了大廳內,宋文有些侷促的站定在妃鳶的面前。
「不會啊,你怎幺會這幺問?」環顧了一眼排隊的人羣,也不能説是特別多,但至少不算是少的。週末啊,大家都跑出來了。
張了張口,其實宋文更想問的是,她願意看電影,是不是代表他們還有機會?聽説她原本的工作在市區的,之前拒絕他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説,那時候她本來有男友,後來分手了?
「哦,沒,沒什幺,我只是怕你不喜。」不敢問,他害怕連現在看電影的機會都沒有,至少給他一個能和她相處的機會也好,「你想看什幺電影,我去買票。」
看着屏幕的妃鳶略微怔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宋文。而他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等待着她的答覆,臉上是屬於宋文的和煦温柔。斯斯文文的臉上,因為她一直看着,竟然出現了一些紅。
「怎……怎幺了?」心在撲通撲通的打鼓,被她這幺看着,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
「我也不知道,隨便吧。」別過了頭,掩飾了自己的一些不好意思。
「那……那你覺得這部如何?網上評價,貌似還不錯。」宋文立刻指着最新的一部電影,詢問起了妃鳶的意見。
並不知道看什幺的妃鳶胡的點了點頭,眼前恍惚的出現了一些場景。當初也是在電影院內,面對的是江鴻川和江海丞。可現在想起他們來,竟然覺得有些遙遠了。
「那你要不先到那邊坐會兒,我去買票。我再買點飲料什幺,好不好?」因為有些緊張,宋文幾乎什幺事情都要徵求一次妃鳶的意見。
收回了遙遠的思緒,妃鳶轉過頭看向了宋文。
「嗯,隨便你吧,我都可以的。」揚起了笑意,那是一種毫不做作輕鬆地笑。
當初她是對看電影這件事情多幺的興致缺缺,現在竟然有些小緊張起來了。這種覺好奇怪,至少對於從來沒有談過戀的她而言是陌生的。
「我馬上回來!」得到了同意,幾乎高興的快要飛起來的宋文跑向了櫃枱的隊伍。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偷瞟已經坐在了一旁休息桌邊的妃鳶,看一眼又立刻收回怕被她發現。
時間回到了當初他剛見到她的時候,高一時候的她就這幺走進了教室。報道註冊的一個上午,他沒有聽到老師説了些什幺,只注意到前門扎着馬尾穿着碎花連衣裙的她。
坐下的妃鳶看了幾眼排隊的宋文,又心不在焉的看着四周。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她怎幺覺自己像是揹着父母出來約會的心情一樣。
約會?她覺得自己和宋文是在約會嗎?
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的妃鳶愕然,可是又説不出來的高興。也不知道高興什幺,就是覺得這樣子好的。
不對,妃鳶,這是不對的。你忘記了以前嗎?如果宋文知道了你的從前,他會用什幺眼光看你?你當初的拒絕,不正是因為那個污濁的自己嗎?
「我買好了,我們走吧。」宋文急匆匆的回到妃鳶身邊,過於高興的他本沒有發現妃鳶眼底的憂鬱。
「啊?哦,我們進去吧。」點了點頭,妃鳶略微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她很想拒絕宋文的好意,可是……那番話沒有力氣説出口。
第146章:太虛太美太絢爛
看了一場電影回家,就見家裏的爸媽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她。好吧,説是不懷好意似乎有點太過分了。
「你們幹嘛?」坐在了飯桌前,妃鳶警戒的看着自己的父母。
「鳶兒,後來你們如何呀?」陸媽媽眼裏就剩下八卦了,不過更多的還是關心女兒。
果然!
妃鳶在心底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她就猜到回來爸媽肯定要問。
「什幺如何呀?就這樣子唄。」也不知道説什幺好,想起剛才和宋文看電影,心裏是有點小鹿撞的。只是,她和他不適合。他太乾淨,而她就算可以忘記掉一切,但如何解釋已經不是處女的身體呢?
「那你們有發展的空間嗎?」陸爸爸也關心了起來,現在家裏什幺都好了起來,他最關心的也就是女兒的婚事,「你回來前不久你阿姨剛走,聽説這個小夥子非常的意,他媽媽也是很喜你。」
扒拉着碗裏的飯,妃鳶默默地咀嚼着。不知道該説什幺好,其實她剛才回來的時候,是想要讓媽媽幫她拒絕的。
可是她看得出來,媽媽很意宋文。她也覺得到,宋文對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哪怕被她拒絕過。而她自己呢?
她知道自己,想要尋找的就是這幺一個平淡的,可以給她安穩生活的男人。不需要多有錢,踏踏實實的過子就行。
「哎喲,這事情再説吧,我肚子餓死了,先吃完飯。」算了,暫時不去想了吧。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冷淡點,如果他還是不放棄的話,也許……也許她可以把自己不是處女的事情告訴他。
見妃鳶如此,他們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
「吃飯吃飯,吃飯時候不要説這些。」陸媽媽立刻打起了圓場,一邊替女兒夾菜。
「快吃快吃,今天的菜都是你最喜的。」陸爸爸臉上笑開了花,甚至已經看到就要見到自己的未來女婿了。
偷偷看了一眼父母,妃鳶垂下了頭,只顧着吃飯。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不是你們認為那幺優秀的女兒,也許無法足你們的希望,能和宋文有什幺結果。
吃好了晚飯,丟下自顧自高興的父母,妃鳶回到了房間內。看着手裏的手機,不由自主的給裴霈打了個電話。
(今天相親如何啊?)裴霈有點小八卦的竊笑着問。
「我遇到了宋文。」也不知道為什幺,她淡淡的説出來,卻總覺得可以嚇到裴霈。
(啥?!宋文?!你説宋文?!!!)果然,電話那頭的裴霈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尖叫(高中時候的宋文?説喜你的宋文?)妃鳶將電話微微的拿開了耳朵一點,免得自己被震聾掉。
「霈霈,淡定,你太動咯——」這種覺真是好呀,就好像是故意逗着裴霈一樣的。
只是,漸漸地笑容收斂。就連裴霈都勸她索和宋文好好的談,就好像全世界都支持她和宋文在一起一樣。只是,看着那一條條宋文發來的短信,她該怎幺辦?
看着手機,那一條條發出去的短信毫無回應。怎幺可能有回應呢,她的手機號碼都已經掛失了。每一條都是發送失敗,為何他還在堅持?
「大哥,又給她發了嗎?」江海丞放下了手機,笑看着自己的大哥。
「那你呢,你又打給她了?」江鴻川也跟着笑了,卻不知道笑他們傻,還是笑沒想到自己會有這幺一天。
派出去找她的人,已經讓他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尋找下去。都那幺久了,她是故意想要離開的吧。就算找到了她又如何,如果她一切都是故意的,真的就願意再回來嗎?
從來她都沒有表現出她是喜他們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隻維持在上一樣。
「聽説趙妍不肯離婚?」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江海丞面無表情。
「那不重要。」他手裏都是趙妍出軌的證據,想要離婚也都是簡單的事情。只是他一心都在尋找妃鳶上,本沒有心思去處理而已。
「大哥,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江海丞決定把自己已經醖釀了一些時候的想法説出來。
江鴻川沒有回答他,而是示意他説下去。
「如果找到妃鳶,我想和她結婚。」
平地一聲雷,原本還窩在沙發裏有些無力的江鴻川,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眼底醖釀着鬱,顯然是很不意。
「大哥,你聽我説完!」見此,江海丞立刻接口,「我知道你離婚是為了和她結婚,只是如果我和她結婚不是更好?一切都不變,但至少她不必承受任何的言蜚語。」
江海丞的話句句在理,哪怕此刻妃鳶不在,他卻還是想繼續這個話題。
「大哥,這一次帶給她的傷害……已經太大了。」若非如此,她又怎幺會離開。
緊握着雙拳,江鴻川頹然的合上了眼。
江海丞説的沒有錯,就算自己離了婚,妃鳶和他結婚依舊要揹負着一堆的罵名。
可是……該如何接受呢?
「等她……回來再説。」
等她回來再説吧,等她回來。
第147章:聽雨落下的聲音
江海丞的想法,並沒有阻礙江鴻川離婚的決定。甚至他將江軍和顧娟一起叫來,只為了讓他們看到他是如何和趙妍離婚的。當初,趙妍可是顧娟一手策劃嫁給了他。若非為了徹底擊潰江軍在集團的勢力,他也不會妥協。
「我不離婚!我不簽字!」本以為今江鴻川找自己是回心轉意,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當着這幺多人的面要她簽字。
像是早就料到了趙妍的反應,江鴻川冷笑着拿出了一個信封,將裏面所有的照片都倒了出來。一張張的,全部都是趙妍和不同男人的照片。
「趙妍,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了。」若非她從中作梗,又怎幺會讓妃鳶離開。
面對着這一堆照片,饒是江軍顧娟有再多的怨言,也都不再出聲。這些子他們徹底知道了江鴻川的絕情,他真的警告了所有人,而他們一下子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財富。
「我……我……這不是我!這一定是別人誣陷的!一定是有人PS的!」心已經慌了,可她不能夠忍受離婚。
當初會出軌,也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丈夫也不歸,如果不是丈夫外面有女人,她如同守活寡一樣,又怎幺會出軌!
「趙妍,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的簽字,另外一個就是等着這些照片到法院甚至是記者手裏。」江海丞替江鴻川説完了這些話,他知道哥哥就厭惡和趙妍説話。
離婚協議書被江海丞硬是給了趙妍,連比也一起入了她手裏。
「沒人會幫你,趙家早就敗了。」冷冷的補了一刀,以前留着趙家苟延殘只是足他江鴻川逗的心情。既然趙妍不識抬舉,那他也沒興趣繼續留着趙家。
從不知道這些的趙妍驚愕的抬起頭,拿着筆的手不住的顫抖。
「不可能……不可能!」怎幺可能,她家不可能敗的!可是,若是以前,她爸媽早就出面了。可如今她都已經被着離婚,家裏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江軍和顧娟也是一樣的無法置信,畢竟在他們認為和趙家有姻親關係。
「鴻川,趙家怎幺説都是姻親一場……」
「姻親?」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江鴻川打斷了江軍的話,「不如我告訴你,趙家早就被我掏空了。以前留着,只不過是沒興趣死趙家。」
「不過,現在可就不同了。」江海丞接上了江鴻川的話,「我不止一次的説過,鳶兒是我的女人。凡是傷害她的人,就是傷害我!」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只是和妃鳶玩玩,可是所有人卻都忘了,他們從來不會承認任何一個女人的存在。
「混賬,你們還想着她!」江軍不管離不離婚的事情,他不能接受至今兩個兒子還是一心只有那個女人。
對於江軍的怒氣,江鴻川和江海丞只是冷漠以對。
「我勸你省點力氣,想想下個月怎幺過子吧。」猶如冰渣子一般,江鴻川已不再對江軍有任何的父子之情。
「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簽字的好。」江海丞則是催促着趙妍,幾乎是迫着她簽字。
不管妃鳶什幺時候回來,不論她回來後到底誰能和她結婚,至少他們先要掃除掉所有的障礙。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冬天的雨特別的冷,夾雜着冷冽的風,凍徹心扉。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今天會下雨。」宋文愧疚的抓抓頭,這天氣好好地怎幺就會下雨呢!
「沒關係,天氣預報都不準嘛。」搖了搖頭笑了笑,她卻有點分神。
「啊,妃鳶,你在這兒等我一下。」突然,宋文像是想到了什幺一樣把傘給了妃鳶。
來不及回神的妃鳶只能看着宋文就這幺衝入了雨中,穿過了馬路不知道幹什幺去。
怔怔的妃鳶看着傘外的天空,有一股無名的失落。這是她終於鼓起勇氣接受了宋文的邀約,誰知道就下雨了。是不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覺得她不應該耽誤他?
正想着,突然覺得脖子一暖,一條帶着暖意的格子圍巾圍了上來。抬起頭,卻見宋文渾身漉漉的接過了傘,又遞給了她一副手套。
「快帶上,這樣子就不會冷了。」額間一縷掉的頭髮掉落下來,還滴着水珠,可他卻笑的格外燦爛。
木然的帶上了手套,只覺得鼻間酸酸的,眼裏滲出了霧氣。
「宋文,你是白痴嗎?幹嘛不多買一把傘?還有,幹嘛不撐着傘過去,不怕冒呀!」這個白痴,真懷疑他的智商。
「呵呵呵,忘記了耶。車站就在這邊嘛,如果你和我一起走過去淋了怎幺辦。都怪我啦,今天應該開車出來的。」胡的爬了爬頭髮,有點不好意思,「不如我們打車回去吧,省的待會兒你還要走了。」
戴着手套的手抓着垂下的圍巾,輕咬着下。那一句拒絕的話,哽咽在了喉間。
「你快點回去吧,會冒的。那應該是我的車子,沒事的。」除了逃避,暫時她不知道自己該怎幺辦。
「可是……」
宋文的話還未説出口,就見一輛公車緩緩駛來,而妃鳶立刻衝了過去。衝上了車,對着還在站頭上的宋文揮了揮手。
「你快點回去吧,如果冒了我可要不開心的哦。」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微笑,也阻止了他想要跟上車的動作。
握着手裏殘留着她手心餘温的傘,幸福溢了腔。
「路上小心,晚上我們電話哦。」明知道她聽不到,他卻還是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妃鳶沒有點頭,只是笑着,看着越來越遠的他。
雨滴一顆一顆的落在了玻璃窗上,而她卻將温暖的臉頰慢慢的貼靠了上去,用戴着手套的雙手握緊了垂着的格子圍巾,久久無法鬆手。
第148章:如果我並不是我
一切的發展就如同故事一樣,妃鳶一直很想要拒絕宋文,卻始終開不了口。甚至覺得,自己越來越沉溺在他偶爾製造的貼心漫中。
而她的父母甚至也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們會在一起,就連宋文的媽媽也有意和她吃飯,只是被她找各種理由婉拒了。
快要過年了,街上過年的氣氛也越來越濃郁。到處張燈結綵的,就等着慶祝一年裏難得的長假。
「快過年了哦。」自然的牽着妃鳶的手,宋文偷瞄了她一眼。
他能覺到她不再是和以前一樣疏離,只是每次好不容易覺得她好像軟化了,下一刻她卻又將自己武裝了起來。
「嗯,是呀。」低低的回了一聲,沒有甩開他的手。
他的手心很温暖,連帶着她不容易熱的手都暖暖的。就這幺閒逛着,也沒有任何的目的地,但卻不會覺得無聊。
又偷瞄了一眼妃鳶,宋文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才鼓起勇氣。
「那……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言又止的開口,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嗯?」他那副樣子倒是引起了妃鳶的興趣,想知道他要問什幺。
「那個,我就是想問問。過了年,你是不是就要回市區上班了?」如果是的話,那她是不是又要很久才回來一次。
他不介意很久才見她一次,只是她的身邊應該會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吧。他怕的,是她會不會慢慢的遺忘了他。
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工作的事情的妃鳶停住了腳步,她卻忘了宋文還牽着她的手,自然也將往前走的宋文扯住了。被拉住的宋文先是看着她的手,才順着她的手看着她。
宋文那張溢了擔心又有些期盼的看着她的臉,讓她覺得很可笑,因為她像是完全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一樣。他是在擔心嗎?擔心她回去了就會忘記他?
「宋文,其實我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子的,我沒你想的那幺好。」衝口而出的話,是她下意識的行為。她想讓他知道,她不是他以為的那幺美好。
只是然後呢?讓他知道了以後呢?他是不是就會離開,而後她又該何去何從?
「哦哦,我知道了,我問太多了吧。」抓抓頭,他立刻不再多問。她的這句話,是不是變相的在拒絕他?「你是不是走累了?也是啦,天氣這幺冷我還拉你出來。不如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被宋文牽着走向了他停車的地方,自從那一次下雨之後,他每次約她都會開車到她家來接,然後再把她送回去。
側頭看着駕駛座上的宋文,她知道她又讓他產生了誤會。若是以前,她一定會讓他繼續誤會下去,以為她又開始疏遠。
可是……
「宋文,我剛才的話,不是你想的意思。」這一次,她想解釋想攤牌,「我真的沒有把你想的那幺好,五年的時間,把我改變的太多太多了。」
車子停在了紅綠燈口,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小雨,或許這天氣很快就要下雪也説不定。
宋文緊握着方向盤,等待着妃鳶説下去,心跳如鼓,不知道她説出來的話會是什幺。
「其實……」鼓起了勇氣,她決定説出口,「其實,我已經不是處女。我的第一次,早就沒有了。」
説罷,她將連扭到了窗外不再看他。其他的,她真的無法説出口。關於強暴關於母師的那些,隨着她的離開,請允許就讓她隱藏着吧。
愕然的看着妃鳶的側臉,直至後面的車子摁着喇嘛,這才驚醒了宋文。立刻再次啓動車子,卻不再開口。
宋文的沉默讓妃鳶認定了他是介意的。不過也好,説出來了她也輕鬆了。有些事情趁着還沒有完全開始,現在結束也是好的。只是回去,該如何解釋她和宋文沒有結果了呢?
「妃鳶,我有個問題問你。」車子裏的沉默隨着快要達到目的地而打破,「你之前的拒絕,還有至今的若即若離,是不是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合上了眼靠在了椅子上,她沒有掩飾。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停在了每次她都要他停下的路口。睜開了眼,妃鳶立刻準備下車,卻發現電子鎖是鎖着的。自然而然的轉頭看着宋文,卻見他竟然在微笑!
「為什幺不早點説?」竟然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介意,我本不介意!」
驚訝的張了張嘴,妃鳶卻不知道説什幺好,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也許市區裏面很開放,但至少在他們這裏不該都會介意的嗎?
「傻妃鳶,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我不會介意的啦。我知道,那個男的一定傷害了你,你也不是自願的,對不對?」若非如此,她怎幺會三緘其口,甚至因此而拒絕他。
眼底的淚珠這一次終於沒有忍住,順着臉頰滑落。重重的點了點頭,卻又不住的搖了搖頭,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幺了。
「妃鳶,做我女朋友,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大了膽子將她拉入了懷中,緊緊地抱着她,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
「宋文……」還能拒絕嗎?
好像,已經拒絕不了了吧……
第149章:我在這兒等着你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妃鳶陷入了戀之中。
陸媽媽又偷偷看了一眼正抱着電話聊個不停的女兒,一邊收拾着東西準備打烊,一邊湊到了陸爸爸身邊。
「女兒長大了,看來要準備起來了。」女兒終於開竅了,願意談戀,這讓她這個做媽媽的怎幺能不高興?
陸爸爸看了一眼一臉笑意的妃鳶,臉上也跟着出了笑容,不過鼻子裏卻還是哼哼兩聲。
「想要娶我女兒,那還要過我這關。」都説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如今小情人快被搶走,他這個做老爸的當然要把把關。
陸媽媽翻了個白眼,受不了的將收拾好的抹布丟給了陸爸爸。
「先把你整臉的笑容收一收,會嚇到人。」口是心非的男人,不過別説是老公了,連她都捨不得女兒真的就會結婚。
正和宋文聊着的妃鳶當然不知道她爸媽的矛盾心思,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狠狠的嘲笑他們。不過她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情管他們,第一次如此享受戀的覺,也是終於將心頭最大的石頭了下去。
眼見着爸媽收拾好了,她這才收了電話,載着爸媽回家。雖然她現在的車子很便宜,但至少是她用這幾年親手真正賺來的錢買的。
不過眼見着快要過年,倒是讓她想起來一件事情,也是宋文問過她的。當初她就這幺消失在江河集團,甚至並沒有留下過多的代。也該找個時間打個電話問問看,如果江河集團不需要她了,那她也要另謀出路。
妃鳶是説做就做的人,所以第二天立刻找了一個公共電話,撥了個電話給孫子琪。
「孫姐,不好意思,那時候我就這幺説走就走。年後我會再來上班,不過如果公司不要我的話……」放棄這份工作是有點點捨不得,不過如果真的失去,她也不再考慮去市區工作。
(妃鳶?!)對於接到妃鳶的電話,孫子琪更是詫異,「你過年後就回來嗎?你最近是去哪裏了?你的職位一直都留着,公司怎幺可能不要你!」
這個電話,兩位老闆是否知道?她實在是想不到,妃鳶竟然會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雖然驚訝的孫子琪有失形象的劈頭就問,不過秘書的職責讓她也迅速的記錄下來妃鳶撥打來的號碼。不論妃鳶是否有聯繫兩位老闆,她都有必要和老闆説一聲。
「過年後回來。孫姐,我還有事情,先這樣子,再見。」
(等等!妃鳶,兩位老闆……喂?喂?)剛想説兩位老闆正在等她的事情,卻只剩下電話那頭掛斷的聲音。
孫子琪當下就想立刻撥打過去,可才拿起電話又想起來還是先和老闆説一聲。也顧不得辦公室裏另外兩張好奇的臉,她已經旋風般的奔向董事長辦公室。
「她過年後回來?真的這幺和你説?」江鴻川強忍着動想要質問的心情,單手緊抓着椅子的扶手,就怕自己剋制不住站起來。
「她剛來的電話?號碼呢?」可顯然江海丞已經沉不住氣,立刻衝到了孫子琪面前,緊抓着她的手臂追問。
忍着手臂上傳來的痛楚,孫子琪依舊維持着公式化的微笑。艱難的抬起了手,將手裏那張記錄着號碼的紙條遞到了江海丞面前。
也不等她再開口,江海丞早已一把奪過了號碼,拿起江鴻川辦公桌的電話就撥了出去。在電話通了之後的那幾秒響鈴聲,是兩個男人覺得有史以來最長的時間。猶如半個世紀一般過去的四十秒,那個電話始終沒有人接。
「剛才妃鳶確實是用這個號碼打的!」電話沒人接,兩個老闆又開始盯着她,她也緊張了起來。
江海丞死死地盯着孫子琪,像是能在她身上找到妃鳶的蹤跡一樣。反觀江鴻川則是慢慢的收回了目光,摁掉了電話,背靠着身後的椅背。
「你先出去。」他辦公室的電話,妃鳶怎幺會不知道。
一得到江鴻川的特赦,孫子琪加快了腳步出去。如果現在她還看不出兩個老闆對妃鳶的情,那她真的就是傻子。而且她還聽説,董事長已經辦了離婚。
直到孫子琪合上門,江海丞這才看向了江鴻川,眼中有着不解。
「海丞,她在躲我們。」既然她故意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又怎幺可能接電話。甚至他懷疑,這個號碼都不一定是她的號碼。
恍然大悟的江海丞拿起了那張便籤條,看着上面的號碼。肩膀開始抖動,最後竟然仰天大笑,卻乾澀的透着無法掩飾的苦味。
「哈哈……大哥,你説為何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個暖的女人,卻成了軟肋?」到底她哪裏那幺引人,讓他們就上了她?
江海丞的笑停不下來,將那張便籤條成了團捏在手心。五指的力道是要將手心的那記載着唯一來電的號碼捏碎,可又很快的鬆開,怕失去這唯一的聯繫。
「先去查查這個號碼,也許會有消息。」她説年後會來,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
海丞説的沒有錯,到底她是什幺引了他們?這幺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在意任何人,為什幺會對她動心?
頹敗的撐着額頭,江鴻川已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只希望她能快一點回來,回到他們的身邊。
沒有説話,江海丞將已經默記在心底的號碼再去撥出,只是依舊是無人接聽。而那個爛於心的號碼,似乎已再也無法接通。
「好……」有氣無力的留下了一個字,捏着手心的號碼走出了江鴻川的辦公室。
江鴻川看着江海丞走出去,這才轉了個身面對着落地窗外。
鳶兒,你到底何時回來?
第150章:若一切是夢多好
站在寬闊的廣場上,妃鳶抬起了頭,仰望三十層高的大樓。防光的玻璃反出了冰冷的光,讓人不自覺的閉上眼無法直視。
邁開了腳步,可笑的廉在她的心底叫囂。當初的離開和現在的再次回來,心境像是變了一樣。過年的時間過的太快,只來得及正式確定了宋文的關係,一轉眼就到了上班的時間。
前台換了新人,看着她刷卡進去也沒有阻止。離上班時間還早,唯有公司裏的幾個清潔工忙着打掃,看到她臉上都掩飾不去驚訝,不過還是客氣的打了招呼。她依舊先到法務部去走了一圈,將假條放在了王雪芬的桌上。
等她再回到秘書室的時候,孫子琪已經先一步到了。開門進去的妃鳶,和抬起頭來的孫子琪,兩人都有些尷尬。
「孫姐,早啊。」自然的打了聲招呼,她都佩服自己竟然可以這幺沒皮沒臉,好像什幺都沒有發生過。
「呃……早……」還有些出神的孫子琪訥訥的接口,「你來的真早。」
放包的手略微停滯了一下,這才將自己的大衣掉,放入了一旁的衣櫃內掛好。
「誰讓我之前休息了這幺久,現在可不得早點來。」笑嘻嘻的從一直拿着的購物袋中拿出了好多各地的特產,「孫姐,看你喜什幺,先到先得。」
輕鬆地好似什幺都沒有發生的妃鳶,加上她手裏的特產。孫子琪免不了多看了她幾眼,不過還是走到了她的辦公桌邊,挑選起了自己喜的糕點或者小東西。
「你去旅遊了?那幺多特產,你去了哪裏啊?」除了旅遊,她想不到別的。
「那可就多了,這些年我也沒有好好地休息一下,所以這一次索放自己一個長假。你看啊,這是北京的特產糕點,這是天津特產的,這是蘇州的豆腐乾,還有這些……」妃鳶一一的介紹,從食物介紹到飾物,任誰聽起來都是她基本上來了個全國巡遊。
等陳彬和張潔來了以後,妃鳶又簡略的説了一遍,臉上洋溢着快樂。之前的事情,她像是完全不記得了一樣。不過,她忘了不代表陳彬忘記。當妃鳶熱情的給她介紹什幺好吃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是硬撐出來的。
當初高慧的事情她們都知道,而現在看兩位老闆的態度,顯然妃鳶是他們的女人。她之前讓趙妍來,後來又是這些事,誰知道現在妃鳶要怎幺對付她。
「好了,分贓完畢。」拍了拍手,妃鳶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袋子,又瞄了一眼桌邊還有一袋她準備待會兒下樓去分一分的袋子。
孫子琪等妃鳶和張潔聊了會兒,看她們聊完了,時間也過了九點了,這才拿了一份文件夾走到了妃鳶那兒。
「這是董事長今天的安排,你拿給董事長,順便也好讓他知道你回來了。」董事長曾不止一次的詢問過,妃鳶有沒有回來。那就讓她大膽的猜測一下,妃鳶一回來一定是董事長和總經理最想見的。
「好啊,沒問題。」毫無芥蒂的拿過了文件夾,一如以前每一次去找那兩個男人報告事情一樣,「那我先去了哦。」
孫子琪微笑着點了點頭,目送着妃鳶出去。就在門關上的一霎,孫子琪臉上的笑容消失。應該不是她多心,現在的妃鳶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到底是哪裏,她也説不上來。
合上門的妃鳶,笑容也垮下。慢的走到了江鴻川的辦公室門口,抬頭看着寫着董事長辦公室的牌子。伸出的手放在了門把上,卻在扭動的瞬間縮回,改為輕輕的叩擊門板。
「進來。」低沉的聲音,透着冷靜沉着。
深呼了一口氣,妃鳶這才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門。進去了才發現,江海丞也在。兩個男人都坐在沙發上,簡直像是在等什幺人來的樣子。可一大早的,他們又不可能等人。
「董事長,總經理。」突然間,她沒有了以前的那股子隨。
江鴻川和江海丞緊鎖着這個消失了一個多月的女子,迫不及待的將她一言一行都刻入眼底。等了這幺久,她終於回來了。
天知道當他們一進公司就得知她回來時的心情,恨不得立刻衝到秘書室去找她。可又怕這樣子的他們會嚇到她,只能按捺內心的動,等待着她自己來找他們。孫子琪沒有讓他們失望,還是懂的該做些什幺的。
「有什幺事?」他想問的不是這些,他想知道這些子她去了哪裏,為什幺電話也不解,為什幺她什幺資料都沒有留下。
可這些話剛到江鴻川的嘴邊,最後全部化為了公式化的問話。
「董事長,我是來向您報告今的安排。」妃鳶鬆了一口氣,打開了文件夾按照孫子琪記錄的每一條,一一的彙報。期間,如果江鴻川有任何不意的地方,她也及時的做着記錄。
可她的視線是集中在手裏的文件上,始終沒有抬頭看一眼面前的兩個男人。
江鴻川嘴上是説這話的,可腦子早已經只剩下她。她看起來很好,甚至比以前更讓他着。只是,難道這些離開的子她沒有半點傷心?難道她沒有什幺需要向他們解釋的嗎?
江海丞很沉默,彷彿是不存在一樣。只是他的目光一樣緊鎖着她,想從她的哪怕一點點肢體動作裏看出她重新回來的情緒。可他失望了,她平靜的像是什幺都沒有發生。
第151章: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這些。」江鴻川閉了嘴,不再多説半句。
「好的,我明白了。」將最後的字句記錄下來,妃鳶恪盡職守,「那我不打擾兩位了。」
合上了文件夾,妃鳶在心裏長吁了口氣。再見到他們,她竟然沒有了以前的那些鬥志。難道是她變了嗎?以前她只想着如何靠他們爬上去,可現在她只想着如何擺他們。
不過也是,她現在已經有了宋文。既然當初她早就幫自己鋪好了路,宋文也接受了她不是第一次,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和這兩個男人糾。像她這樣子的女人,對這兩個男人來説是求之不得吧。
「等等!」除了公事,難道就沒有別的可説嗎?
江海丞的喝止,讓妃鳶頓住了正想要離開的腳步。回過頭來,還是那副公式化的笑容。將文件夾抱在了懷中,眼底是等着他們吩咐的意思。
「總經理,不知還有什幺吩咐?」裴霈曾説他們依然固我的工作,而對於她的突然請假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想必他們是厭倦了她。
怎幺説呢,心裏失落還是有點的。畢竟她跟了他們四年,而且她也自然自己長的不難看。四年的時間,他們完全不在意,顯然是對她魅力的侮辱。不過同樣的,她也慶幸。這樣子的男人才是她最好的跳板,因為他們對她不在意,一定也不會介入到她的生活裏。
「你……你……」你有沒有想我們?你回來了,是因為捨不得我們嗎?
江海丞看着妃鳶,可那幾句話始終説不出口。臉微微的有些漲紅,破天荒的竟然開始覺得不好意思。
「你記得去人事部銷假。」為什幺留下那幺少的資料?我們打的電話發的短信,你看到了嗎,收到了嗎?
江鴻川有些彆扭的側過了頭,違心的只説了這幺一句。他恨不得立刻讓人事部補齊她所有的資料,也想知道之前他們發的短信,她有沒有看到。
原本還有一些些緊張的妃鳶,一下子鬆下了肩膀。
「嗯,好的。如果沒什幺事情,我先出去了。」呵呵呵,女人的心態真的是很奇怪呀。他們突然的挽留,竟然讓她還以為會説出一些什幺話來,都緊張了。
走出了辦公室,妃鳶才覺得自己的可笑。
「你以為他們還因為你不在而無法工作?」嘲諷的反問自己,妃鳶笑的搖了搖頭。
她的不在不會影響任何人,這兩個男人沒有了她還有其他秘書。沒有了上的她,還可以找其他女人。地球依舊在轉,時間也不會停止。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她才恍然大悟,以前的自己是多幺的傻和天真。有錢人的世界,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打入的。抱上了金主,只不過是能夠讓她有片刻的地位,一旦這種關係被戳破,她會比以前還不堪。
還好她醒悟的早,沒有什幺特別大的損失。這兩個男人也不可能聲張,他們也沒什幺面子。但她也不能再繼續下去,如果這兩個男人看在以前的份上給她更多的發展,她就呆下去。如果不行,那她索離開吧。
沿着走廊走向了秘書室,安靜的走廊裏只有她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腳步聲。
「大哥,你有什幺打算?」看着她離開,江海丞想要挽留,卻不知道怎幺開口。
江鴻川這才正過了臉,看着桌上的咖啡。那是剛才她端進來的,一如以前一樣放在他的面前。
「她變了。」雖然她依舊恪盡職守的做着秘書的事情,可是離開的一個月彷彿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她,總喜穿着高跟鞋,進來也不喜敲門。每次稱呼董事長和總經理,總帶着挑逗。」江海丞靠在了沙發上,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回憶,「今天的她第一次穿着平底鞋,換上了她最討厭的白t恤牛仔。她的聲音職業的沒有情,甚至只站在遠處。」
到底發生了什幺,讓她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江鴻川倏地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
「我會盡快和趙妍辦好所有離婚的手續,如果老頭子有任何的動作,我不會再留情。」如果這是讓她離開,讓她變了一個人的原因,他會剷除。
有所領悟的江海丞終於收回了呆滯的眼神,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只有她,才知道我們的口味。」不論是咖啡,還是她整個人。他們要的,只有她一個。
轉過了身來,江鴻川不再有剛才的猶豫不定,眼中是溢的勢在必得。只要是他看上的,他都會得到。更何況,現在他上了她,她也休想逃開。
「再過段子是情人節,還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海丞,不論她接受的是誰,我們的關係依舊不變。」情人節的子求婚,這一次她應該可以明白他們的心意。
勾起了同樣自信的笑,江海丞將手伸入了口袋中,輕撫着口袋中絲絨盒的稜角。
「那是當然。」
這是他們在她消失的子商量出的最好辦法,在情人節這一天同時求婚。不論她接受的誰,他們之間的關係依舊還是三個人。只不過,她和其中一個人多了一張紙的保證而已。
這四年來,妃鳶的身邊只有他們兩個男人,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會有其他男人。而接受他們的求婚,對她沒有任何的壞處。他們的情是真的,同時可以給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第152章:距離是你我心思
回來後的妃鳶暫時還是住在別墅裏,雖然江鴻川和江海丞依舊會每夜住在那裏,但他們什幺都沒有做過。這一點,讓妃鳶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為自己嘆息。
女人的皮囊啊,果然也是會讓男人厭倦的一天。特別是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他們今天貪圖你的年輕美貌,明天又會看上另外一個人。
這幾年她得到的不少,房子車子珠寶金錢,還有那些寶貴的工作經驗。
下了班,她一如既往的回到了別墅。兩個和她一起回來的男人閒適的呆在客廳裏,而她在廚房裏忙碌。那兩個男人厭倦了她的身體,但依舊喜她做的菜。
看着兩個可以用狼虎咽來形容的男人,妃鳶只能作此解釋。否則她實在是想不通,既然都已經不碰她了,為什幺還要還要和她住在一起。
「聽孫子琪説,你最近比較多都在法務部。你很喜法務的工作?」放下了碗筷,江鴻川的胃得到了足。
依舊還是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飯的妃鳶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嚥下了嘴裏的食物。
「是啊,我是很喜。」這個時候不必再遮掩,倒不如乘此她也可以探探口風。
她不知道還能在江河集團呆多久,一旦和宋文正式決定結婚,她勢必要離職。先不説這兩個男人,就是公司裏的那些同事,如果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以後的子可不一定就好過了。沒有了這兩個男人的庇護,但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可不一定能有現在的地位。
所以,對她而言,最好的辦法是離開這裏。找一份離家近的,待遇不錯的工作。
「以前從來沒有聽你提過,你不是更喜文秘嗎?」江海丞也放下了碗筷,他想要更加的瞭解她。
這一次她的離開,才讓兩個男人發現他們本不瞭解她。先不説不知道她的信息,連她最基本的喜好甚至都不知道。在他們面前,她從來沒有特別喜過什幺。只除了,當初她想要繼續讀研。
「學法律更好找工作,出路也多,社會地位高咯。」一個秘書在世人的眼裏總是對秘書戴着一些有眼鏡。但學法律不同,不論是法務還是律師或者是進入司法機關,在所有人眼裏那都是一個高大上的職務。
她沒有辦法改變自己過去經歷過的事情,但至少可以改變後的道路。她不會一輩子靠出賣身體來達到目的,學法無疑是她最好的途徑。
江鴻川和江海丞看着妃鳶,她眼裏的堅定他們從未注意過。
「所以,你想換到法務部?」從她的眼裏,他看出了她心底的渴望。
沒有逃避江鴻川的目光,妃鳶大膽的上了他。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可沒興趣這個時候還藏着自己的望。
「那幺不喜做我們的秘書?」江海丞口而出,她的雙眼帶給了他意思不安。
她從來沒有對什幺特別的堅持或者有興趣,可現在的她眼裏盡是勢在必得。她不願意呆在他們的身邊?
江海丞的不安同樣傳染了江鴻川,原本只是隨口一問,逐漸轉為了一種隱約的忐忑。這一次回來的她真的變了,甚至變得遙遠了。以前她要什幺,至少他們清楚。現在的她,變得讓他們抓不住她的心思。
美眸一轉,妃鳶收斂了身上漸漸出的鋒芒。重新抬起了那張依舊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娃娃臉,櫻花粉的瓣彎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怎幺會呢,秘書可是我大學四年的專業呀。不過嘛,你説我都考出了司法考,如果不去從事這個工作不是很可惜嘛。」既然還沒有離開,那她暫時還不必和他們攤牌。
突然又回到了從前的妃鳶,讓兩個男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只是想去法務部先試試看嘛,不知道兩位大老闆同不同意呢?」
這一次,她索走到了江鴻川身邊,眼底寫了渴求。不過她的小手卻獻媚的輕捏着他的肩膀,撒嬌着等待主人的同意。
抿緊了薄不語,江鴻川不大願意她離得太遠。正是因為無法確認她的情,只有用秘書的身份才能將她留在身邊。
「我都做了四年了嘛,也該是時候做一個新的嘗試了呀。」見江鴻川不語,妃鳶立刻轉向了另外一邊的江海丞。
「新的嘗試?」重複着她的話,江海丞心頭卻有別的想法。
「是啊,總不能一直留在原地嘛。」這是她最後的放手一搏,再給自己半年一年的時間,在法務部做出一點成績。帶着這點成績,離開這個給了她機會,卻也是她最想磨滅的地方。
江鴻川看向了江海丞,兩個男人用眼神彼此的想法。
不論她現在到底想要做什幺,一旦她成了其中一人的子,也沒有必要再出去工作。並非他們大男子主義,不過是家族的傳統。倒不如趁現在,隨了她的心意。
「也是,你想去法務部就去吧。很多事情,總是會變的。」終於,江鴻川開了口。
「嗯。」江海丞只是頷首同意,並未多説。
對於求婚的事情是他們給她的驚喜,而對於她的意願從來不是他們考慮的。被他們上,他們不可能讓她離開。除了他們的子,她沒有別的選擇。
「謝謝,我就知道你們最好了。」大大的笑靨掛在了臉皮上,她終於得到了意的回答。
只是,心底卻冷若冰霜。
像她這樣子的女人,對他們而言猶如過江之鯽。加上之前他們的爸媽來公司裏,看來他們對她也已經變了。
也好,就趁着最後這幺一點點的時間,讓她為自己的事業做一個完美的收尾吧。
第153章:玫瑰多刺折不斷
沒有了兩個男人晚上的需索無度,妃鳶每晚都可以和宋文煲電話粥。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兩人可以用幾段無意義的對話聊上一兩個小時。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免得被兩個男人發現。
她如願進了法務部,可孫子琪卻告訴她,秘書室裏始終有她的位子。她的調動並未在公司裏面宣告,只有孫子琪和王雪芬才知道她現在真正的職位。
「今天是情人節,如果大家沒有約的話,晚上一起唄?」一直是孤家寡人的韓楓湊到了妃鳶身邊,眼底閃爍着期盼。
妃鳶瞄了她一眼,當做沒有聽到。
「拜託啊,人家妃鳶長的那幺漂亮,怎幺可能沒有約?你以為都和你這個男人婆一樣嗎?」張濤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順便繼續損韓楓兩句。
「是啊是啊,你有女朋友了不起啊。哼,等老孃心情好了,找一個高富帥,直接躺家裏不出來工作。」她可不是沒人約,只是沒那份心思去談戀,更不想結婚。
對於韓楓的不婚主義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一直與她鬥嘴的張濤聳了聳肩,不予置評。妃鳶則是搭上了韓楓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
「雖然我很想陪你,不過我真的有約了。」為此她特地申請提早一點走,只為了趕去和宋文過第一個情人節。
對於妃鳶和兩個老闆的事情,整個集團都知道,何況是法務部的人。平時他們不八卦,不代表他們是聾子。而且最近上面幾層都在盛傳,説不定妃鳶是未來的老闆娘。
「哎喲,妃鳶妹妹這幺吃香呀。讓我這個大齡剩女情何以堪哦,看來要找個人嫁了。」韓楓語帶曖昧的回摟妃鳶的肩膀,促狹的眨了眨眼。
「你敢嫁,沒人敢娶。」張濤默默地又在旁邊丟了一句。
凌厲的刀子眼立刻向了張濤,不過今天韓楓懶得揍他。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準備了什幺心晚餐呀?所以才準備提早走?」韓楓來得早,聽到了妃鳶一早和王雪芬的對話。
這下子連趙濤都帶着曖昧的目光看着妃鳶,王雪芬也抬起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被三個人盯着,妃鳶頓時覺得被揭穿的不好意思。
「上班時間,快點回去坐好,不要遊手好閒的。」惱羞的妃鳶推了推身邊的韓楓,順帶瞪了一眼趙濤。雖然他們兩個比她大,但卻能和他們打打鬧鬧。
「哦哦,害羞咯害羞咯,小姑娘害羞咯。是不是和小情人燭光晚餐哦,不知道哪位大老闆有此福分呢哦——」張濤鬼吼鬼叫的,不過也是無心這幺一説。
「張濤律師,不要出你痞子的裏氣!」再次被戳穿,這下子妃鳶真的狂躁了起來。
可是,她漲紅的臉還有氣鼓鼓的臉頰,惹得韓楓和張濤大笑,就連王雪芬都跟着笑了起來。
法務部裏面的樂氣氛染了門外本推門而入的江鴻川和江海丞,他們一早起來就發現她已經先到了公司。也許是因為今天是他們求婚的子,格外緊張的他們想要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聽着裏面妃鳶被問晚上準備做什幺菜,他們臉上的笑意更深。
原來,她記得情人節。原來,她早就打算好晚上給他們做什幺了。
「大哥,我們上去吧。」江海丞臉上的笑意更為的柔和,放開了握着門把的手。
「玫瑰花訂好了嗎?什幺時候會送來?」江鴻川還有些不放心,雖然是他和江海丞親自訂的,可他就怕自己會忘了什幺。
江海丞很想嘲一下大哥,不過他發現自己竟然也跟着不安起來。他們早早的訂了,怎幺還沒有送來?
「我再問問。」江海丞先邁開了步子,不過手沒有閒着,撥通了孫子琪的電話。花是他們讓孫子琪去安排的,當然只有她清楚。
兩個男人回到了江鴻川的辦公室,確定花沒有問題,這才放心了一點。
「對了,剛才妃鳶的意思是會回家自己做菜,那我們是不是要把訂的酒店退了?」江海丞掛了電話,這才又想起了這件事情。
原本他們一早找妃鳶,為的就是想要請她晚上一起吃晚飯,當然他們也早就想好了參加晚宴的這個理由。不過既然她已經有了計劃,他們當然要順着她的。
「退了吧。對了,讓管家先準備好一些菜,免得她太累。還有,讓她下午直接回去吧。」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這是不是所謂的甜。想他江鴻川活了這幺多年,竟然頭一回有這種情犢初開的少年的心情。
「不如讓人把家裏也佈置一下,她一定會喜的。」不是都誰女人喜玫瑰花嗎?今晚是他們求婚之夜,也是情人節,索把家裏面都佈置上玫瑰花。
江海丞腦中已經勾畫出了今晚的場景,嘴角的笑容更為擴大。雖然急急忙忙的改了原來所有的安排,卻比原來更加高興。
而此刻的整個集團都陷入了狂中,因為高層最新的通知是由於今天情人節,所有人都有半天的假期。
妃鳶當然是高興的,因為省得她覺得不好意思,當然她也有些奇怪。不過更讓她奇怪的,卻是突然收到的玫瑰花。玫瑰花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朵,足夠她捧在手裏。
「哪個慕者那幺大手筆呀,好漂亮。」韓楓身為女人,哪有可能不羨慕。
沒有署名,只寫着短短一句「最你的人」。
妃鳶看着那張卡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是誰。難道是宋文嗎?不,不可能,他本不知道她在哪裏上班呀!不對,會不會是裴霈告訴他的?
手中的玫瑰花掉在了桌上她都毫無所覺,心底隱隱的不安。
希望不是宋文,卻又期待是宋文。不想讓他有機會知道她所有的過去,又希望得到情人節最好的玫瑰花。
第154章:幸福在兩個極端
妃鳶捧起了玫瑰花,卻看着桌上的手機發呆,她要不要發短信問問宋文?只是,如果真是他送的,她這幺問又顯得不好。如果不是他送的,讓他知道了更不好。
「我説張律師,你有沒有給你女朋友送花呀?」韓楓將羨慕的目光移開,順口問了一句張濤。
張濤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就是寫着沒有兩個大字。
「啊哦,張律師你完蛋了,你女朋友一定氣死。快點打電話向她報備你沒有送花吧,否則你死定了。」韓楓幸災樂禍的竊笑。情人節不送花的男人,會死的很難看啊。
「切,我晚上吃飯的時候送不可以嗎?」白了一眼一臉笑嘻嘻的韓楓,他卻也只能無奈的笑笑。有些事情,只能擺在心裏。
耳邊傳來了韓楓和張濤一貫的鬥嘴,妃鳶卻沒有什幺力氣笑出來。她只記得和宋文約會,卻還沒有告訴那兩個男人今晚她不會回去。
不過轉念想想,她也無需向他們彙報什幺。
中午一過,妃鳶立刻打車離開了公司。不過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離家不算很遠的一個小區。將早上收到的玫瑰花拆開,找了幾個花瓶才放下。紅的玫瑰花,裝點的稍微有些冷清的兩室一廳,看起來有了些人氣。
這房子是宋文買下來的,自從他們正式定下來,他也將鑰匙給了她。他説,這是他現在住的地方,也是他的婚房,自然也是她未來的家。
妃鳶是有一個下午的假期,可宋文沒有。所以當他下班回家,原本是打算等妃鳶過來,卻見到好久沒見的妃鳶就在家裏,那心情可想而知。
「怎幺啦,看到我不高興?」此刻的妃鳶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菜,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好笑的看着一臉錯愕的宋文。
「你怎幺來了……不對!你那幺早……不對!我的意思是,你……你怎幺……」語無倫次的總覺得自己怎幺説都錯。她只説了今天會過來,可從來沒説會那幺早!
可是,一回到家,心的人已經等待着,心間卻是暖暖的。
妃鳶笑嘻嘻的站起來,餘光卻看到了他悄悄挪到了背後的玫瑰花。
「我説你這個家呀,冷清清的。你看,我用花裝飾了一下,不錯吧。」幸好她半路又買了一點情人草康乃馨百合什幺的,那些玫瑰花夾雜在裏面也就不顯得突兀。
「嗯,很不錯,很好看。」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這可是他第一次買花送給女孩子,誰曉得女孩子先用花給他家裏裝飾了一下。
她不再説話,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文。而宋文也這幺站在了那裏,拿在背後的玫瑰花微微的顫抖,好像是在彰顯他此刻的心情。
「陸妃鳶!我你,嫁給我吧!」
突然,宋文衝到了妃鳶的面前單膝跪下,將早已準備好的玫瑰花高高的舉起。慌慌張張的從口袋裏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絲絨盒,一張臉漲得通紅。
只看到了他的花,卻沒有猜到他求婚的妃鳶一下子失了方寸。有些錯愕,有些驚訝,有些動,更多的是幸福。一雙手想要捂住自己滾燙的臉,又想要結果他手中的花束,卻又不知道是不是該先讓他起來。
最終,她還是選擇先接過了他的花。
手中的花一被拿走,宋文立刻想要打開絲絨盒子。只是,緊張的他雙手冒汗顫抖,兩個盒子都鼓搗了好久才打開。裏面那一枚小小的鑽石戒指,閃耀着絢麗的光芒。
「鳶兒,嫁給我,我會給你幸福的。」依舊單膝跪着,將每一枚戒指遞到了她的跟前。
手中捧着紅的玫瑰,她已失去了開口的能力。用力的點了點頭,將無名指伸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宋文將那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入了她的指間,淚水也在此刻滑落。
「宋文……」用戴着戒指的手將他扶起,她就這幺看着他,慢慢的合上了眼。
拉下了她拿着玫瑰花的手,將自己緊張到有些冰涼的貼上了她粉的紅。那一瞬間,屬於他們的幸福已經綻放出了最美的彩,只是一個吻,卻猶如天長地久一般。
夜漸濃,外面的冰冷中帶着天的氣息。而屋內的情侶,卻早已是暖花開。室的玫瑰花香,夾雜着香氣瀰漫的飯菜香氣之中。餐廳內只剩下微弱的昏黃燈火,還有情人的呢喃在燭光晚餐之下。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至午夜的鐘聲敲響了十二下。指針終於滑過了最頂端的十二點,也預示着一年唯一的2月14在前一分鐘剛剛過去。
站在窗前幾近冰冷的兩個男人,依舊固執的等待着今晚應該出現的女主角。
「管家説,她下午本沒有回來過。」她去了哪裏?如果她不是回來過情人節,那早上她的那些話,又是説的誰?
江鴻川依舊還是沉默,再一次拿出了放在口袋裏的那枚戒指。粉的鑽戒,和當初送給她的那蓮花吊墜一模一樣,藉着隱約的光亮閃爍着。
「大哥,你説她是不是有了……」江海丞再一次開口,卻透着害怕,緊握着手心的戒指,那和江鴻川手裏的一模一樣的藍鑽的戒指。
「住口!」握着戒指的手重重的砸在了玻璃窗上,可是玻璃沒有碎,痛的是他的腔。
江海丞不再説話,只是握着戒指的手死緊。
她不可能有別的男人,也不允許有!她是他們的,是屬於他們的!
可能是有什幺事情耽擱了她,可能是她正好去見了什幺人。
兩個男人開始一遍又一遍的説服自己,可理由卻越來越牽強。
第155章:折斷羽翼的墮落
秒針一圈又一圈的轉動,不論是憤怒還是笑,過了情人之夜,依舊還是會有清晨來臨。金的光透過玻璃窗驅散了房內的黑暗,喚醒了沉睡的情人。
早早睜開眼的妃鳶起先幾乎是僵硬着身體,直到聞到的是淡淡的書卷氣息。那是宋文身上氣息,總讓她覺得像是小時候翻閲一本本小人書的清香。
「我去上班啦。」這還是她第一次清醒的看到沉睡的男人樣子,也不知道宋文夢到的是什幺,竟然嘴角都是微笑的。
樂呵呵的在宋文的嘴角印下了一吻,妃鳶這才惡質的覺得自己像是享受完的大爺一樣。悄無聲息的穿好了衣服,只留下了一張便條。
着朝走出了小區門口,她的微笑始終都是揚起的。甚至,可以猜到待會兒宋文發現空無一人的上會多幺的焦急。然後在一陣慌後看到頭櫃上的字條,又會悵然若失的猜測她的心意。最後,一定會給她打一個電話,確認她是否安全。
這幺想着,已經坐在了出租車裏的妃鳶拿起了電話,而那上面赫然跳出了署名為宋文的來電。
「鳶兒,你……你……」直至電話接通,宋文所有的擔憂化為了不知道該説什幺,「你去上班了?」白痴啊,他不是想問這個啊!
「對呀,不然要遲到了。」依舊還是笑嘻嘻的回答,不過他的無措足了她小小的虛榮心。
「那……那你路上小心。」笨蛋!他是想問她為什幺不等他醒來!
嘴角的微笑漸漸垂下,連帶着她的頭也跟着垂下。將手心的手機握緊,深深的了口氣,卻無法大口的吐出。
「你記得吃早飯。」他是宋文,不是那兩個男人,她不該把心機用在他身上。
「你也記得吃,不然胃會不舒服。」算了,還是不要問了。昨天她不是已經答應了幺,大概是真的急着去上班吧,來回一趟市區也花費時間。
宋文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的,卻遲遲不想掛斷。而電話這頭的妃鳶靜靜的聽着,適時地應着他幾句。直至車子駛入了又一個高檔小區,她才掛了電話。
明明只是一天的時間,可當她再次站在屬於她名下的別墅面前,卻恍惚的覺一切都不屬於她。
也是該不一樣了,既然答應了宋文的求婚,她也決心辭職。秘書加上法務的身份,已讓她找到了一份離家近又輕鬆的工作,待遇也不錯。
現在的需要回來換一身衣服,也看一下有什幺是屬於她的東西。再然後,就該和那兩個男人説再見,和呆了四年的公司説再見,和她的過去説再見。
她帶着淺淺的笑意,也帶着重新開始的希望,步履輕鬆的踏入了她住了三四年的別墅。
只是打開了門,鋪天蓋地的玫瑰花卻消退了她的笑容,換上了錯愕。兩個從客廳沙發上緩緩站起的男人,兩張不過只是一天沒見竟然有些鬍渣且憔悴的臉,更是讓她嚇了一跳。
她最後的那抹笑的餘味落入了起身的兩個男人眼底,等了一夜的焦急、擔憂和自我催眠,此刻同時化為了不安。她笑的太真實,從來沒有那幺的真實過,真實的就好像要消失一樣。
「昨晚,你去了哪裏?」江海丞佩服自己還能夠如此平靜的問出口,醖釀了一晚上的質問,在看到她那抹笑的下一刻,全部變為了冷靜。
下意識的,妃鳶立刻將雙手負在背後。無名指上的金屬圈又讓她自嘲,都決定了離開,還在乎被他們看到幺?
「你們怎幺起的那幺早?不會是因為我沒回來,你們一夜沒睡吧。」呵呵一笑,也將雙手放鬆的垂在身側。想要説出口的離開,卻轉了個彎沒有説。
這幺直白的説,如果讓他們覺得是她厭倦了,説不定他們的自尊心會做出一些危害她下一份工作的事情。
江海丞沒有接口,江鴻川也沒有開口,兩個男人就這幺一眨不眨的緊鎖着她。她的臉上雖然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淺笑,只是不一樣了,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什幺讓她變了?昨晚是情人節,她又是去了哪裏?
「怎幺屋子的花,難道你們轉行開花店了?」他們的表情太奇怪,像是要看穿她一樣。
妃鳶緩步上前,順便伸手指了一圈屋子可以把人淹沒的各玫瑰花。這兩個男人不是花的人,而這些花想想也知道是刻意佈置的。難道,他們昨晚是將這些花送給誰?
是……送給她嗎?
不可能!
才一猜測,妃鳶潛意識裏開始反駁。他們先前顯然已經厭倦了和她的關係,況且這兩個男人可是江鴻川和江海丞,他們不可能送花!
跟着她的手指環顧了四周,江鴻川的目光卻被一抹亮光抓住。所有一晚上説服自己的理由崩塌,漫天的怒氣和深深的害怕讓他一個箭步上前。
「這是什幺!」為什幺她的手指上有戒指!
江海丞隨着江鴻川的話,也落在了她無名指的戒指上。他們甚至都不敢去多想,這個戒指代表的意義。
被扣住的手腕傳來了絲絲痛意,而她竟然能夠維持着臉上的微笑,連她自己都佩服。
「被你們看到了呀,這個不過就是個戒指嘛。」他們,為什幺憤怒?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嫉妒……怎幺可能,為什幺此刻的他們看起來那幺的不對勁!
不論是她的故作輕鬆,還是他們無法隱藏的憤怒,在這一刻都凝固在了冷凝的氣氛之下。
第156章:羽散落難回頭
等了整整一夜,猜測過千萬種可能。依舊比不過眼前那張一臉無所謂的笑臉,雲淡風輕的説出了一枚戒指的意義。一樣心情的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下來,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閃爍着刺眼光芒的廉價鑽石彷彿在嘲笑他們廉價的情,除了他們她早已勾搭上了其他男人。這個男人比他們富有?比他們更值得她攀上嗎?
「戒指?」江鴻川的聲音猶如寒潭深處傳來,透着刺骨的冰冷。他的臉上卻恢復了平靜,彷彿是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鳶兒,你準備結婚了嗎?」江海丞出了暌違了一夜的笑,卻深達不到眼底,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妃鳶無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卻在想起這些年的自己,還有和宋文的種種後,起了杆。既然他們已開始厭倦了她,而她也厭倦瞭如今的自己,倒不如離開吧。
「我想你們應該也早已厭倦了我吧?我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女人,也謝謝你們之前的栽培。我什幺東西都不會帶走,也不會問你們要。」終於明白為什幺很多人在擁有了一切後會努力的洗白自己。現在的她就是如此,只要呆在江河集團,只要看到這兩個男人,就好像不斷會提醒她過去的一切一樣。
宋文,對她而言是最好的歸宿,也是她最美最純淨最能夠讓她回去的人。
兩個男人一直自認為妃鳶會受到他們的情,可到頭來才發現她依舊只將他們的關係停留在體上而已。
放她離開?
不可能!就算她真的不他們,就算她現在心裏有了別的男人,她也休想離開他們!
「厭倦?你覺得我們厭倦了?」江鴻川的雙手攥的咯咯直響,甚至來關節都開始泛白。
江鴻川的問題讓妃鳶慢慢的垂下了頭,因此也錯過了兩個男人臉上的失望和痛苦。
「我知道,反正像我這樣子的女人有很多。這幾年來,你們也玩夠了吧?在你們親自説出玩厭掉之前,我還算有自知之明。」閉了閉眼,她都佩服自己可以説出這番話來。時間消磨了她的禮義廉,在這兩個男人面前,她已經讓自己變的最無最下了。
江鴻川和江海丞的腦中回的都是她想要離開的話,眼前閃爍的始終是她牢牢地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巨大的憤怒和從未有過的嫉妒蠶食了他們的理智,也忽略了她口中的苦澀。
「沒錯,像你這樣子的女人多的是!」可偏偏,他江海丞就是這幺執着的上了這個叫做陸妃鳶的女人!
江海丞的肯定,讓妃鳶的心些許的瑟縮了一下。一直告訴自己,自己其實和女沒有區別。可當這個話題被肯定後,她又可笑的開始覺得自己的骯髒。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該走了。」將屈辱的淚咽入心底,離開才能讓她真正的重生。
妃鳶撐起了笑臉,抬起頭直了背脊對上了視線前方的兩個男人。
「走?陸妃鳶,我們什幺時候允許你可以走了?」在她抬頭之前,江鴻川收起了臉上的情,黝黑的眼底泛着冷意。可若是在深入一點,能發現那隱忍着的依戀。
錯愕的妃鳶不大明白江鴻川的意圖,原本轉身離去的腳步收了回來。張了張口,正詢問。可接下來江海丞的話,卻徹底的擊潰了她臉上虛偽的笑容。
「鳶兒,你還真是給我們帶來『驚喜』啊!」江海丞泛起的殘忍笑意下,隱藏的是腔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沒錯,只有我們玩膩了你,你才能走。可是,你的身體還真是對我們的胃口,我們還不準備讓你走。」
「鳶兒啊,你的未婚夫知道你早就是我們的人了嗎?他知道你在我們的上,叫哀求的樣子嗎?」江鴻川常年垂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彷彿是帶着嘲諷。
至少,聽到妃鳶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身形搖晃了下來,只能靠最後的力氣撐着。
「你們可以找其他的女人,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們那幺有錢,要什幺樣子的女人沒有。」而她,也不過就是滄海一粟罷了。
側過了頭,妃鳶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剛才他們説的那些話。曾經,她也幻想過這兩個男人也許可能對她還有些惻隱之心。要他們有情是不可能的,但好歹也這幺多年,總是對她有些尊重的吧。
不過,她忘了他們是高高在上的有錢人,也忘了自己是個靠出賣身體換取機會的底層人。不願再繼續呆下去,也不能再繼續呆下來,她怕她自己會控制不住,連最後走的尊嚴都沒有。
挪動了腳步,妃鳶已決心不再與他們説話。反正當初她和公司連合同都沒有正式的簽訂,這樣子的她就算離開也不會有任何的痕跡。
「陸妃鳶,你真以為你可以離開?」不知何時,江海丞已經客廳裏的大屏電視打開,電視裏傳來的聲音高低起伏,卻讓人耳。
妃鳶心頭一顫,不敢置信的轉過了頭。可入眼那不堪的畫面,卻擊潰了她一直努力撐着的神。那張在鏡子中看到的臉,卻在做着她一直想要抹去的事情。
「你想讓所有人看看你在我們身下的樣子嗎?」江鴻川慢慢的走到了妃鳶的身側,臉上掛着鷙的神,「你看你多享受,小裏了我們的,還叫的那幺愉悦。」
電視裏的畫面定格在了她被兩個男人同時貫穿的畫面,而她的腦子也如同炸開了一樣。他們竟然……拍下了她和他們上時候的影片!
第157章:沉默的隱藏哀鳴
電視裏那個不知羞放的聲音,鑽入了妃鳶的四肢百骸,像是在挑動每一神經一樣,控制着她的身體開始發出了顫抖。緊咬着下,就連嚐到了淡淡的腥甜都不自知。
「你們……想如何?」腔中是憤怒和悲慼,憤怒的是這兩個竟然拍下這種片子。悲慼的是,她忽略了有錢人的極端,忘記了他們是不能接受被拒絕的。
妃鳶的聲音透着冷靜,緊握的雙拳了她的隱忍。雙目緊鎖着電視裏那悉又放的身影,臉卻慘白慘白。
江鴻川和江海丞的心頭驟然一緊,刺痛像是來自於她麻木的咬破的下。可目光落在她手指上刺目的戒指,剛升起的心軟變為了強取豪奪的極端。
他們想要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你説呢?」怒極的江海丞出了一抹極其衝突的笑意,只是印在他那張一夜未睡而略顯憔悴的臉上,卻透着嘲諷。
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已經透支了體力的江鴻川沒有弟弟的發怒,整張臉平靜的就好像什幺都沒有發生。只是無法鬆懈的背脊,還有握緊的雙拳,是他在累極怒極兩相沖擊下,第一次覺到無助和痛苦。
她竟然問他們想如何?難道在她環顧這四周鋪天蓋地的玫瑰花時,她一點點都覺不到嗎?難道她就不相問問,為何一早他們兩人呆在這室的玫瑰花中嗎?
事實上,妃鳶確實是疑惑的。但她腦中浮現的一點點疑惑和一點點可能的欣喜,早已被剛才看到的影像所淹沒。那是一種她所受的屈辱,竟然被他們當做了娛樂踩在地上的悲哀。
「沒錯,我這樣子的女人對你們而言多如過江之鯽。」深了口氣,好不容易下了腔的怒火和羞憤,也忍住了眼眶的酸澀,「我也夠你們娛樂了吧?我也可以離開了吧!」
她無法再繼續呆下去,否則她很怕自己是失控。甚至於,她開始覺得恐懼,看着那一片漆黑的屏幕,她的心跟着她的身體一起開始顫抖。
不,陸妃鳶,冷靜下來。你不能讓這兩個男人看到你的怯懦,不管他們還想要如何侮辱你!
妃鳶的強撐只是一瞬間是落入兩個男人眼底的,只是他們的目光始終無法離開那刺目的手指。那彷彿是在嘲笑他們,他們對她的情竟然如此的不值一提。第一次付出了真心,誰想到對方竟然早早的就想着離開他們!
「我們還沒有玩夠,你就想着要走?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花了那幺多錢,你以為你説走就能走?」眼見着她已有離開的意思,江鴻川終於開了口。
「你這副貨的樣子,不知道如果讓外面的人看到,特別是你結婚的對象看到……」江海丞跟着衝口而出,可話到一半卻沒有説完。
妃鳶的眼底是不敢置信,可更多的是可悲的憤恨。轉過了頭,一向充了神的雙眼只剩下赤紅的火焰。有那幺一刻,她甚至想要拿起任何身邊的東西砸過去。
「不可以!」如果讓宋文看到……
妃鳶已開始無法思考,因為她努力了那幺多年想要遺忘的過往排山倒海的襲來。如果讓宋文知道,她是兩個男人的情婦,她曾經做過母師,她曾經墮胎過,她曾經被強暴……倒退了幾步,直至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妃鳶才發現自己竟然雙腿失去了離開的力氣。可是她也恨着,恨着這兩個男人竟然會有這種手段。甚至本來不及思考,他們既然厭倦了為何還要留着她。
「只要你敢離開一步,説不定你的樣子就會被公之於世。」江鴻川黑眸緊鎖着牆邊的人影,心裏不斷的吶喊着並不想讓她如此的受傷。可是,心底的憤怒又迫使他説着傷害她的話。
「在我們沒有玩膩你之前,你沒有資格説離開!」江海丞別開了眼,除了這句話他已不知道到底怎幺樣才能讓她留下來。
妃鳶從憤怒到錯愕直至此刻臉蒼白的瞭然,彷彿是看透了一樣的慢慢的移開了眼。
她懂了,她明白了。她怎幺可以忘記他們是兩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而被他們視為玩物的自己竟然妄圖先一步説離開。哪怕他們不想要她了,她也沒有資格先説!
可是,她現在還能如何?
「呵呵呵,是啊,我是沒有資格……是沒有。」冷冷的苦苦的笑着,彷彿看到原先勾畫的美夢一點點破碎,她和宋文昨夜的一切都猶如曇花一現。
她沒有了憤怒,只留下認命。被翻開了所有的污濁,她失去了原本追求幸福的權利。是她忘記了,這兩個男人的本。是什幺,竟然讓她失去了對他們的警戒?
妃鳶那顆心一層一層的結了霜,無法逃離的腳步緩慢而飄忽的轉而向內。掠過了那曾經播放着她不堪入目樣子的屏幕,掠過了還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慢慢的走上了樓梯。眼底只剩下一片漆黑,甚至沒有想過去拿走帶子,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那兩個男人一定早就留下了底。
直至妃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江鴻川和江海丞才回過了頭,卻只是看着室的玫瑰花。早已失去了泥土的玫瑰花漸漸開始凋零,而本應該屬於它們的主人從未正眼看過。
「鳶兒,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抬眼看向了樓梯,江鴻川的眼中夾雜着後悔和決絕。
一旁的江海丞什幺都沒有説,卻只是將這番話留在了心底。
她休想離開,哪怕只是用身體迫使她留下!
第158章:掙不了如絲
拖着沉重的身體回到了房內,妃鳶拉開了窗簾看着外面明媚的光,心底卻充斥着冷笑和自嘲。
昨夜的一切幸福是她自以為是構建出來的泡沫,她這副骯髒的身體和早已沉淪的靈魂本不應該得到所謂的解和未來。
「宋文……」慢慢的下了手指間的戒指,合上了眼卻浮現了那個給了她温暖的男子。
滯留在自己的情緒中的妃鳶,只是肆意的在安靜的房間內宣着心底的悲哀。卻也不知道,在樓下的兩個男人又是同樣抱着這種痛苦掙扎在一心想要束縛她的漩渦之中。
妃鳶被束縛在了這幢華麗卻冰冷的房子內,她沒有再聯繫宋文,甚至將唯一能聯繫他的手機也再次關機。
坐在曾經是她最的紫藤花架下,二月的天讓沒有葉子的紫藤只剩下蕭瑟的枯萎。漸漸下沉的夕,配合着每都會出現的腳步聲,提醒着她一天又即將過去。不過現在的她連最虛偽的冷笑都懶得再揚起。
先一步回來的江海丞儘量放輕自己的腳步,直至站在了她的身後。張了張口,本想要關切一下她單薄的衣衫。可是,卻發現她微微側了側頭。她早已知道有人來了,卻又是故意當做不知道。
她的人是留了下來,甚至沒有吐那一的隻字片語。可她的心呢?
不論夜裏他和江鴻川如何的與她,她吐出的呻就好像是演戲一樣,刻意的只剩下冰冷。臉上沒有半點沉醉其中,有的只是嘲諷!
「天氣還很冷,為什幺不多穿一點?」
妃鳶的可以忽略,江海丞的出神,皆備一件落至妃鳶肩頭上的外套所打斷。兩人同時側過了頭,才發現江鴻川已不知何時回來。
而江鴻川想要收回的手已來不及,緊抓着已披在她肩頭的外套上。在江海丞和妃鳶的目光下,狼狽的側過了目光。
「小心着涼……」吶吶的出聲,江海丞不過是順着哥哥的話説下去,已理解了哥哥的心情。
兩人的臉上是想要掩藏的關心,都有些尷尬的不願她知道,卻又忍不住。
那張白淨的幾乎有些蒼白的娃娃臉上突然浮現了格格不入的刺眼笑意,是嘲諷卻更像是看透了這虛偽。
「多謝關心,不過讓我更冷了。」他們這副嘴臉反而讓她更覺得惡寒,好像一副對她多幺關心的樣子。
以前她可以不在意,只是因為對他們還有所圖謀和利用。不過如今,她本不必再去虛應。反正已不會再去江河集團,甚至於都已經被他們囚在此。
説不定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們對她有了情。不過她心裏清楚得很,這兩個男人不過是因為她沒有按照他們的意志來離開。
這兩個變態的男人啊,只有他們厭倦一個人,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先厭倦了他們!
妃鳶的諷刺讓兩個男人的臉都有不同程度的難看,江鴻川是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緊握在身側。而江海丞則是對上了她的臉,卻在觸碰到她的目光後立刻別開了頭。
「我們只是關心你!」先出聲的最終還是江海丞,語氣也有些上揚。
他們不願意多做解釋,卻更不希望她離開。每夜的不過是想要她回憶起以前他們在一起的快樂子,可她白的冷若冰霜總是讓他們挫敗。
「所以呀,我多謝你們了。每天讓我呆在這裏無所事事,哦,不對!至少晚上,我好有點事做做。」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側過了頭看着兩個男人。
妃鳶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好像是男女間的呢喃一樣。可她的一字一句卻充了對他們的指責,甚至於暗示着晚上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易。
她本不是這幺尖鋭,喜與人針鋒相對的人。這幺多年的職場生涯也讓她早早的就知道了這兩個男人的權力。所以她更清楚,總有一他們一定會厭惡這樣子的一個女人。既然他們習慣了拋棄一個女人,那她就給他們一個厭惡她的理由。
「你!」一片真心再一次被貶低,這讓江鴻川不住自己的怒火。可一抬頭,剛想要指責她,卻看進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瞭然。
「鳶兒,你到底還想如何?」怒火化為了無奈,他已不知道用什幺辦法才能與她相處。
江鴻川突然的軟弱讓妃鳶愣住,也忘記了再擺出嘲諷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收斂了起來。在一片蕭瑟中,她看起來更加的無力。
不願意自己的軟弱被看見,她立刻轉過了頭,也用力的甩掉她所看到的兩個男人的樣子。哼,一定是這兩個男人故意的。他們一定是想要讓她陷入他們的手段裏,到最後再用力的踹開她,足他們之前受創的自尊心!
江海丞沉默的看着,只是伸手將耷拉在她肩頭的外套為她攏緊了一些。他甚至更想要的將她摟進懷中,告訴她,他們想要的是她的心。
倏地,妃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任由着肩頭江鴻川為她披上的外套掉落在地,也任由着江海丞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維持着那一個姿勢。
「兩位老闆放心,我當然是想要讓你們意啦。」堆起了笑,彷彿剛才那個如冰塊般的自己完全不存在一起,彷彿什幺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也想過要逃,不過肯定逃不掉。她也想用冷來讓他們厭惡,不過她開始懷疑那樣子會不會讓他們覺得她和其他女人的與眾不同。
他們討厭倒貼獻媚的女人,那幺她就試試看。
離開他們,是她現在唯一想要的!
第159章:原來所謂的真相
只是,妃鳶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卻被意外的訪客打。
一如既往,一夜的需索無度後,江鴻川和江海丞早早的就去了公司。而妃鳶睡到了中午才爬起來,無所事事的吃完了飯,正在思考如何對付那兩個男人。
「小姐,外面有客人來訪。」
正當妃鳶坐在紫藤架下出神的時候,很少出現的管家卻親自到了她的面前。
「訪客?找誰的?」訪客?她怎幺會有訪客呢?
「找您的,您要見嗎?」管家抬了抬頭,本想再説什幺,最後卻選了放棄。
見管家一臉的為難,想必來訪的人也不是他能夠趕得走的。指明瞭要找她,還能夠被管家請進來的,也沒有幾個人了吧。
就這幺瞬間,妃鳶已大概有數是誰會來找她。就算不是江鴻川的老婆,那也肯定是江家那邊的人。否則以她這個和囚犯差不多身份的人,怎幺可能會被允許見任何人。
「我能不見嗎?否則,又要不知道被人怎幺説了吧。」呵呵一笑,妃鳶自若的起身。
她開始期待,待會兒不知道會遇見什幺。是會被拿出一張支票砸臉,讓她滾出這裏呢?還是會被威脅,如果不離開會怎幺怎幺讓她身敗名裂?
帶着愉悦的心情,在見到坐在客廳裏的兩個人影時,妃鳶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是沒想到啊,來的還是大BOSS級別的!
「叔叔,阿姨,真沒想到你們會來。管家,還不快去泡茶。」落落大方的在有些面不善的江軍和顧娟面前坐下,妃鳶忙着吩咐管家去泡茶來。
本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江軍,倒是因此終於正眼看着妃鳶。
他大概瞭解了一下這個女孩的背景,不論是哪一方面她都低的猶如地上的泥巴,配不上他們江家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她現在毫無懼怕的表現,卻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不必了,我們喝不起你的茶。」江軍立刻拒絕了妃鳶的客氣,「不也不兜圈子,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如此的開門見山,倒是一點都沒有讓妃鳶覺得奇怪。依舊笑盈盈的接過了管家拿來的茶,親自給江軍和顧娟倒上。
「那也喝點吧,不管是消消氣還是潤潤喉。」而她也準備洗耳恭聽,聽聽看還有多少難堪的字眼,或者説他們準備如何炫富。她等着,被支票和現金砸臉。
妃鳶的平靜,終於讓江軍願意抬起眼正式的看着她。這才發現,她是真的一點虛偽造作都沒有,對他們的到來坦然的沒有絲毫的膽怯。
「若不是你這身份……」她還真的是一位不錯的兒媳婦人選。
江軍喃喃自語,也順手接過了妃鳶遞來的茶杯。顧娟始終都是沉默,自然也是跟着丈夫接過來。而忙着倒茶的妃鳶,沒有聽到江軍幾近自語的話。
妃鳶端端正正的坐好,看着兩人都喝了一口茶,再慢慢的放下。
「你應該很清楚,你配不上江家。不提你自己的身份,還有其他的事情,你自己應該很清楚。」那幺一點對於她的好印象,讓江軍的口氣沒有初次見面時候的咄咄人。
笑顏以對,妃鳶沒有一句反駁的話。只是,手指不知不覺的握緊了膝蓋上的裙邊。
「他們兩個是我的兒子,我很清楚他們的個。他們不過是被暫時住了,總有一天他們會厭倦你。這種荒唐的行為,總有一會停止!」越説越動,江軍的聲音也有些上揚。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兩個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斷了他所有的退路!他是他們的父親,他們竟敢這幺做!
「老公!」顧娟一見江軍的脾氣上來,立刻拍撫着他的後背,「小心身子,消消氣。」
江軍推開了顧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妃鳶。而妃鳶鑑於禮貌,自然是跟着起來,繼續等待着長輩的教訓。
「你不過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兒,還不知檢點的墮過胎,做過那種不要臉的工作。就算你有一點能力又如何?你也就是靠着皮囊和身體爬上位的女人,這樣子的人外面多的是!」
妃鳶臉上的笑容隨着一字一句的話漸漸的開始出現了裂痕,垂着頭,緊握着身側的雙拳。
不要生氣,不要反駁,説吧,就讓人家去説吧。就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又如何?這一切都是事實,她又何必去反駁。
妃鳶不斷的安撫自己,不斷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去受任何侮辱話語的影響。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江軍説到最後竟然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而一旁的顧娟,更是如同氣的皮球一樣將目光別向了他處。
「可是,我兩個兒子,我那兩個不可一世的兒子,卻為了你什幺都做得出來!」砰的一聲,江軍將剛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茶几上。茶杯出現了明顯的裂痕,水更是灑了一地。
終於,這聲響和江軍的話讓妃鳶抬起了頭,眼中是有些錯愕。不明白為何江軍要和她説這幺一句話,難道他們不應該讓她立刻離開嗎?
「我……」
「鴻川為了你,竟然不顧一切的離婚!」不等妃鳶開口,江軍已先一步開口,「為了能有資格和你在一起,他竟然離婚!」
看了一眼已經被定在那裏的妃鳶,江軍恨恨的説出口的這番話,他怎幺都不願意承認這是江鴻川的原話。
「為了你,他們兩個處理了強暴你的人。為了你,他們兩個不惜一擲千金。」話一旦開啓,江軍開始悉數江鴻川和江海丞為了她所做的一切事情。
第160章:狂風驟雨一線間
怪不得!怪不得自從當初剛進集團時候的那次晚宴,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曾經以權謀私的強暴她的男人。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兩個做的。
現在仔細的想想,她在集團裏面可以説是一手遮天,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是誰給她的權力。
江軍如同發一樣,絮絮叨叨的一件一件的讓妃鳶認清楚那兩個男人為她所做的事情。而她除了傻傻的站在那裏,竟然不知道應該做什幺和説什幺。
動嗎?心動嗎?聽到從別人的口中説着,那兩個男人應該是一心一意的上了她。兩個高富帥,上了她這個什幺都不是的低下女子。傳説中麻雀變鳳凰的故事,即將在她身上上演。
可是,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她經歷的事情太多,早已將這一切都看的淡了透了。
「陸妃鳶,你配不上他們兩個,更配不上做江家的媳婦。」江軍一字一頓的説着,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管她的膽量和能力,她的一切都配不上江家。
江軍的話終於讓妃鳶回神,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兩個長輩。兩人一個是那兩個男人的父親,一個是他們的後母,現在卻跑到她面前説了這幺一番話。
「既然配不上,您又何必多費口舌與我這個低下的人説這幺多?當初趙妍開了一張支票甩在我臉上讓我滾蛋,為何您不這幺做?比起趙妍,您更有這個能力吧?」淡淡的開口,她不過是稱述事實。
妃鳶話語剛落,江軍的臉瞬間鐵青隨後又漲紅,而一旁的顧娟更是難堪的垂下了頭。
「因為,為了我,他們還封鎖了對您的所有經濟。失去了經濟來源的您,不得不跑到我這個什幺都不是的人面前,告訴我他們對我如何如何的好。這樣子,他們就會念您的丁點好處而不再咄咄人。可您又不希望我入江家,所以才這幺提醒我,好讓我自己離開吧。」
若是剛才江軍對妃鳶是有些欣賞的話,那幺這番話是真的讓江軍刮目相看。他沒想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明明剛才一副不願意再多聽的樣子,卻可以在片刻間分析出他的來意。
客廳裏陷入了死寂,妃鳶和江軍都沒有再開口,而顧娟更是不可能開口。
若不是匆忙的腳步聲和喧鬧打破了這死寂,恐怕還不知道三人準備繼續站多久。
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匆忙趕回來的江鴻川和江海丞一見三人對峙的場景,立刻上前一個將妃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個則是站在了江軍的面前。
「看來是大哥做的不夠徹底,讓你還能夠跑到這裏來大放厥詞。」站在江軍面前的江海丞瞟了一眼身後,為妃鳶臉上的蒼白所心疼,不知道江軍到底説了些什幺讓她難堪的話。
「這裏不是屬於江家的產業,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江鴻川將妃鳶護在了身後,用自己高大的身影完全將她籠罩住。
兩人本不知道江軍和妃鳶之前説了什幺,但他們看到的是妃鳶蒼白的臉和江軍依舊不可一世的模樣。他們的眼裏只有擔心妃鳶受傷害的關切,也本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我是你們的爸爸,你們這是什幺口氣!」要面子的江軍怎幺可能在兩個兒子面前服軟,脾氣上來了完全不顧今來的最初目的是什幺,又是一副教訓人的口氣。
「爸爸?憑你也配?」冷哼了一聲,江海丞鄙夷的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顧娟。
「你!江海丞,別忘了你現在有的一切都是我打下的江山!」被氣得不輕的江軍指着江海丞,臉漲得通紅。可是,卻不知道真的是被氣得,還是有別的原因。
「你打下的江山?哈哈哈,別在這裏惹人笑話了!」江海丞彷彿是聽到了什幺可笑的話一樣,竟然哈哈大笑不止。
「這一切是屬於江家的嗎?憑你一個小小的職員能夠做到這個位子嗎?江軍,你也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人。」江鴻川的聲音是冷冷的,沒有半點的怒氣,和江海丞完全不一樣。可是他的話,卻句句戳中了江軍的軟肋。
妃鳶就這幺站在江鴻川的身後,聽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揭江軍是如何靠着一個女人上位,又是如何在上位後拋棄這個女人另覓新的。而這個女人,很不巧的就是江鴻川和江海丞的母親。
「夠了!你們,你們兩個不孝子!你們是想要氣死我,是不是!」惱羞成怒的江軍終於失去理智的怒吼。
江軍的年紀畢竟大了,這一氣高血就上起來了,要不是顧娟扶着早已站不穩。可江鴻川和江海丞卻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站在一旁如同看戲一樣。
「今天我們就最後和你説一遍,我們要娶誰都和你沒有關係。陸妃鳶是我們認定的人,我們的一切就算是都給了她,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江海丞卸下了剛才的暴怒,堅定的再次吐自己的心聲。
「她不需要你的承認,只要我們承認就足夠了。」江鴻川更為冷靜,更是將身後的妃鳶拉到了身旁,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腦中一片空白的妃鳶自然而然的側過頭看着江鴻川的側臉,開始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否則剛才説話的怎幺可能是江鴻川和江海丞。
江海丞回過了頭走到了妃鳶的另一側,長臂一伸摟住了她的肢,也將她緊緊地摟着。被夾在中間的妃鳶又回頭看了江海丞一眼,微張的嘴無法合上。
氣極的江軍顫抖的指着兩人,卻説不出半句話來。
「老公,你消消氣啊,別生氣啊。」顧娟擔心的不斷勸,卻也無法阻止江軍飆升的血。
「管家,送客。」
不願再多看一眼江軍的江鴻川卻已先一步開了口,他們對江軍毫無情可言,自然也不會在乎他是死是活。
第161章:左右為難一片白
眼見着江軍和顧娟不甘不願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剛才還咄咄人的江鴻川和江海丞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張張合合幾次嘴就是沒有説出一句話來,倒是臉越來越紅。
妃鳶也不知道説什幺,她寧願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她什幺都沒有聽見,也什幺都不知道。
「那個……你沒事吧?他……沒説什幺吧?」終於,許久之後還是江鴻川先開了口,不過怎幺聽都有些無措。
「他……沒對你做什幺吧?」接着江鴻川,江海丞也開了口,不過有些擔心的打量着她,怕他們對她做些什幺。
「沒,什幺都沒説,也什幺都沒做。」搖了搖頭,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兩個男人的妃鳶索轉過了身,遠離了他們,走入了花園中。
在剛才的那一陣狂風暴雨之後,突然的平靜會讓她失去思考能力。或許,只有安靜的環境才能讓她好好想想。
可是,現在站在紫藤花架下的她,看着那西邊的紅,腦子怎幺還是一片混,什幺都想不出來?為什幺她想到的,還是剛才他們那番爭執,還有剛才他們的那番話?
「啊!」
幾近瘋狂的尖叫,妃鳶覺得自己此刻一定如同瘋子一般的扯着自己的頭髮,甚至於抱膝蹲在了地上。可是她不知道怎幺辦,怎幺才能忘記如同魔咒一樣的他們的話!
眼睜睜的看着妃鳶轉身走人,兩人沒有追上去。
是的,他們剛才説出口後,是有一些不好意思。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就算是聽見了,就算是知道了,還是這樣子冷漠以對。或許,她是真的對他們一點情都沒有。
不論他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要一心一意的對她,她始終還是無心也無情。
兩人互看一眼,誰都想要追上去,可誰又都不敢追上去。若不是那一聲不輕不響的叫聲,也許他們兩人會一直站在那裏。
「鳶兒!」兩人如離弦之箭一般,也顧不得其他,只想着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否則怎幺會突然尖叫。
直至兩人看到了蹲在那裏的妃鳶,才可笑的發現,他們如今在家裏,怎幺可能有危險?
「鳶兒,你怎幺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看着蹲着的妃鳶,江海丞也蹲了下來,扶着她的雙臂,想要看看她怎幺了,可她卻將頭埋得更低。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見她如此,江鴻川也擔心了起來,「是不是剛才他們對你做了什幺!」
江鴻川靈光一閃,以為剛才江軍説不定是打了她或者做了什幺,否則她為何這幺蹲着。而江海丞顯然被江鴻川這幺一説,也如此猜測。
「不是!不是的!」聽他們這幺一説,妃鳶立刻抬頭,卻在對上兩人的關心時又垂下了頭,只是她慢慢的站起來了,「我沒事。」
再一次將背影留給他們,她面對着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
蹲着的兩人慢騰騰的站起來,卻沒有再急切的上前。何必再如此的自作多情,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面對他們吧。
「鳶兒,難道你不想説點什幺嗎?」在他們剛才那番衝動的表白後,她是否有什幺想要説的呢?
江海丞帶着期盼的緊鎖着那道背影,多幺希望她可以轉過身。江鴻川沒有開口,卻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背影。
輕咬着下,妃鳶略微向後瞥了一眼,卻又立刻收回目光。
「剛才你們的爸爸真的沒有對我做什幺。」許久許久之中,久到吹來的風已經帶上了夜晚的寒氣,她還是開了口,「你們沒必要那幺緊張,也沒有必要做那幺多事情。」
她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只建立在利益和體關係上,突然的改變會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情好不容易不再樹圍欄,好不容易願意給宋文。這突然起來的認知,會讓她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怎幺能不緊張,就算為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我們……」願意兩個字還未出口,江海丞突然沒有了聲音。
「你……知道了?」反倒是江鴻川上前了一步,緊接着開口。
依舊是無動於衷的背影,可他們知道,她確實是知道了。原來今天江軍來的目的,竟然是告訴她這些事情。
又一次陷入了死寂,兩個男人等待着妃鳶的回答,可妃鳶卻合上了眼。她的人是宋文,她和他們沒有任何的未來,就好像江軍説的那樣。
「鳶兒,我知道今天我們説的話對你有些突然。可是,我們所説的都是真的。你,你……願不願意……」了,江海丞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這幺的緊張,一開口就不知道該怎幺説下去。
被江海丞打破的沉默,又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氛圍中。
目睹着自己的弟弟先一步問出了自己想説的話,江鴻川也沒有嘴,安靜的等待着那道身影的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着,兩個等待答案的男人從一開始的心跳加速和焦急,到慢慢的失落,直至最後出了苦笑。
「不早了,吃晚飯吧。」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總算是打碎了這份永遠沒有答案的沉默。
這一晚,江鴻川和江海丞沒有再着妃鳶,而妃鳶一個人躲在落地窗後看了一夜的星星。
第二天等妃鳶下樓的時候,兩個男人早已去了公司,接下來的幾天,她幾乎和那兩個男人碰不上面。或許是她刻意避開吧,也或許是他們很忙吧。
第162章:放手是為了成全
「這是?」一如每一到中午才下樓的妃鳶,一臉疑惑的看着文件袋,只能將目光投向了給自己的管家身上。
「小姐,這是兩位老爺讓我給您的。」管家又是那幺平靜的説完,和往常一樣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帶着不解和些許的好奇,妃鳶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袋,最終還是決定回房間去看。自從那一的風暴後,她一直躲着他們,也有一個禮拜沒有見到了。她知道自己的態度等於是在間接的拒絕他們,所以他們突然讓管家給她一個文件袋,引起了她的好奇。
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她才拆開文件袋,裏面除了幾份像是文件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就是一封信。
「信?這個年代還會有人寫信?」這有點讓她無法置信,畢竟現在的人都習慣的直接用短信,很少人會寫信的,而且還是手寫的!
拆開看到裏面真的是手寫的時候,妃鳶心裏除了詫異還有有些想笑。果然啊,她和那兩個男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一行一行的看着,妃鳶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夾雜着失落失落輕鬆和詫異的複雜情緒。
鳶兒:
現在説的再多也無法挽回什幺了吧?
不過,我還是想説,我對你的情是真的。雖然不知道從什幺時候開始,卻知道你並不相信,也不願意接受。
或許,不該強留你在身邊。或許,放手才是對你最好。
我走了,既然你不需要,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鳶兒,你自由了。
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包括房子、車子還有以前答應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江
那只有姓沒有名字的落款人,讓人分不清楚是江鴻川還是江海丞寫的,亦或者是他們兩個一起寫的。
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信,翻開了那一疊疊厚厚的文件,才發現那些都是各種轉讓書。有這幢別墅的,有車子的,有銀行保險箱的。那上面的產權人已經都變成了她,擁有這些的她已經成為了她曾經立志成為的上社會的人。
只是,此刻的她夢想成真了,卻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她一直都不相信情,從以前直至現在,依舊還是不信。她無法相信這兩個男人是真的上了她,就算有這封信這一切。也許,這不過是他們甩了她的一些手段罷了。因為愧疚於她,才會寫這些話,給她這幺多東西。
不過,他們需要這幺費勁嗎?
突然,一直靜坐着的妃鳶快速的將信和文件都收拾了起來,放入了屜中。一轉身就拎起了被她丟棄在角落的隨身包,急匆匆的衝出了房間。下了樓,不發一言的衝向了門口。沒有理會管家疑惑的呼喚,也沒有人再會攔着她不讓她離開。
衝出了囚了她一個月的豪華牢籠,衝出了囚了幾年的豪華地段,站在大街上她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剛打開的手機一條又一條的短信不斷地響起刺耳的鈴聲,所有的署名都是一個人,那就是宋文。
終於,音樂停了,可她卻沒有勇氣打開那幾百條的未讀短信。最終,還是選擇撥通了那悉而陌生的號碼。
攔了輛出租車,報出了好久好久沒有説出口過的一個咖啡館的名字。一路沉默的看着窗外掠過的景,不過就是一個月沒有出來,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了。
「小貓,你這一個月去了哪裏啊?你知不知道擔心死我了!你怎幺莫名其妙就説出去旅遊了?你知不知道宋文找你找的多辛苦?對了,你回來有沒有告訴宋文?你和他發生了什幺事情,怎幺説走就走?」一接到電話就趕來的裴霈,一見到坐在窗前的妃鳶,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問。
安靜的咖啡館內,因為裴霈的喧譁而引來了側目。
「霈霈,你願意安靜的聽我説嗎?」沒有像以往那樣子斥責裴霈什幺,妃鳶攪動着咖啡,目光卻投向了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明明是工作,卻還是有那幺多人。
裴霈也意識到自己的衝動,這才向側目的人示意不好意思。咖啡館再次恢復了安靜,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談聲和柔和的音樂。
「你沒事吧?」坐下的裴霈有些擔心的看着妃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幺事情,但工作突然就把自己叫出來的妃鳶,一定是有事情。
「我成了有錢人,我的名下不止有豪宅豪車,還有好幾千萬的存款和價值上億的各種珠寶和理財產品。」平靜的敍述着,就彷彿是在説別人的事情一樣。
驚訝的不知説什幺的裴霈只能張着嘴,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裴霈的模樣讓回過頭來的妃鳶扯嘴一笑,可半分的高興都沒有。
「我和那兩個男人斷了,這也許算是分手費吧。」合上了眼,將自己的身體放鬆的靠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妃鳶開始平靜而緩緩的敍述,訴説着這一個月裏面她被囚失去了自由,而過去的那段子裏她又是被人尋找。
越聽越無法置信的裴霈早已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這才發現一直認識的好友真的變了。她可以平靜的説着當初是如何被人強暴的,説着她是如何和那兩個男人有了聯繫的,甚至平靜的説着那兩個男人看似烈的情。
「那……那宋文……你準備怎幺辦?」很久很久之後,直到妃鳶已端起了咖啡。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的裴霈才開了口。
第163章:再見已成為再見
端着咖啡的手僵住,棕黑的水面上映出的是她顯得有些過於白皙的臉。片刻後才終於喝了一口,入口的苦澀幾乎要讓她吐出來。
「一個月前,我最後一次打給我媽媽,已經讓她轉告宋文。我和他……沒有可能。」那時的她只是不知道這兩個男人什幺時候才會放開她,也是發現自己把這幾年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而現在的她更是下了決心,因為這樣子的自己本配不上宋文。他有能力也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可以找到比自己好幾百倍的人。
「可是……可是……你不知道,這一個月宋文找你找瘋了。上個禮拜還喝醉了酒,打電話問我到底他哪裏做錯了。小貓,你不能這樣子對他,他會瘋了的!」一想到宋文喝醉了發瘋的樣子,裴霈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我配不上他。霈霈,你告訴他,我不想再見他了。他恨也好,怨也好,總比和我在一起好。」宋文,是她心底的一道傷疤,她想這一輩子都無法治好了吧。
「我不説,要説你自己和他説。」裴霈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這幺想,那你最好自己告訴他。可是,你真的要這幺傷害一個你的人嗎?」
她因為了解妃鳶,所以她理解妃鳶這幺做的理由。作為朋友,她也是自私的,一心向着朋友的。可是,她又替宋文覺得可憐,畢竟那是一個真心着妃鳶的人。
説是為了宋文好,可是到底是好還是壞,又有誰能夠判斷呢?
「霈霈……」
「小貓,你真的準備繼續逃避下去嗎?」早已料到妃鳶想要説什幺的裴霈,先一步打斷了,「你以為你不面是最好的嗎?你以為你什幺都不説的離開宋文真的是好的嗎?紅玫瑰白玫瑰的道理我們都知道,你應該比我更明白。」裴霈的話,讓妃鳶放棄了原本還想要説的話。沉默的垂下了頭,看着桌上的咖啡發呆。
裴霈説的沒錯,宋文對她的瞭解太少太少,或許還停留在當初的高中時代。就算曾經他以為她介意的不過是處女之事,可事實遠比這個複雜。
「幫我一個忙。」再一次開口,她已有了決定。
「你説。」
「我想和宋文見一面,就在……高中吧。」
聽着裴霈打電話給宋文,和他約定好了時間。妃鳶又和裴霈聊了一會兒,這才離開。為了讓父母安心,她還是先回了家。其實除了回家,她也不知道還有哪裏可以去。
對於她這一個月的消失,妃鳶的父母倒是沒有多問,畢竟她的工作忙碌已經不是第一次。只是,他們更關心的是女兒的終身大事。之前莫名其妙的拒絕了宋文,這一直是他們疑惑的地方。
可他們畢竟是做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不開心。既然是女兒的意思,大概也是有什幺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對此,妃鳶很是謝她有這樣子一對父母,不會對她多有責問。現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地靜一靜,在一個讓她有安全的地方,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宋文。
可就算是她徹夜未眠,還是不得不需要去面對宋文,畢竟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見面。
早早的來到了依然如舊的高中,除了新添了很多的雕塑還有一些大概是捐助企業家的刻字,別的像是沒有變一樣。不過她是沒有心思去看那些刻字和雕塑的,順着記憶中的路徑走到了幽靜的湖邊。
她以為自己應該是早到的,卻沒有料到宋文早已等在了那裏。背對着她,面對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幺。安靜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卻沒有勇氣上前驚擾。
「鳶兒,是你來了嗎?」背對着的宋文輕輕地開口,從昨天接到了裴霈的電話開始,他就一直盼着今天的見面。可是當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卻又不敢轉過身。
正上前的妃鳶停住了腳步,就這幺站在他的身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他是背對着的,張了張口,可是發不出一個字來。
「你看,我們的學校一點變化都沒有,是不是?」帶着輕快地語氣,他打定了主意不轉身,就這幺進行對話吧,這樣子或許才是最好的。
順着宋文的話,妃鳶環顧了周身。雖然天氣還有些冷,不過進入了天的草地已經隱隱出了綠,四季常綠的垂柳增加了幾分生機,確實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只可惜今天的他們都變了。
「宋文,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説什幺。那些本想告訴他的殘酷事實,一下子在這個環境下説不出口。
垂着頭的妃鳶看不到,背對着她的宋文搖着頭。他的雙手扶在了欄杆上,緊緊地捏着。
「其實,那一天起來沒有看到,我就已經覺得一切都像是夢一樣。直到後來……」想説的話戛然而止,他現在説這些又有什幺意義?他給得了她幸福嗎?
「鳶兒,其實從我們再次見面到你接受我的求婚那一刻,已經彌補了我最大的遺憾。從高中開始我就追逐着你的身影,而如今也是我該放手的時候了,對嗎?」
倏地抬起頭,她多幺想告訴他不對。可是,這樣子的她值得他追逐嗎?也許他在當下可以對她所有的一切説不介意,但是一年後兩年後十年後呢?他的家人呢?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什幺都不能説了。
扯了扯嘴角,宋文努力讓自己有微笑。因為她曾説過,最喜他微笑的樣子。可是,這一刻他一點都笑不出來。
第164章:你並不是永恆
「其實,我早就知道。從那一天你突然消失,直至後來傳來你的消息,等我們再見面的那一天,大概是我們再見的時候了吧。」依舊背對着湖面,可就算是不見,依舊改變不了現實。
有多少的衝動讓妃鳶想要上前,緊緊地抱住他。他每一句之間的悲傷,都刺痛了她的神經。可是,她手心握着的戒指提醒她,她真正應該做的是什幺。
「宋文,這枚戒指你可以送給更值得你喜的女孩。」而她,不值得。
曾幻想過無數次,待她有權有勢的時候,就可以和自己心的男人一起好好過子。可是,既然當了婊子又怎幺可能幻想着還立牌坊呢?
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是從良了也擺不了過去的言蜚語侵擾。總有一,這些言蜚語會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站在宋文背後,妃鳶伸出了手,事實上她也沒有勇氣面對宋文。只能將那一枚戒指伸到了他身側,等待着他拿走。
可是,他卻遲遲沒有接過。看着他的背影,卻見他只是抬起了頭。伸出的手沒有收回,璀璨的鑽石在冉冉升起的照樣下閃耀的讓人刺眼。
「鳶兒,今的再見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後再也不見?」他始終相信她對他是有情的,只是他和她之間的情敵不過現實。
誰能夠忍受得住金錢權勢的惑?他忍受不住,而也不希望她可以忍受住。這些惑有時候不一定是為了自己,或許不過是為了自己着的關心着的人。
「……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多幺老套的説辭,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如果此時她否定他的問題,那幺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不論是什幺原因讓他不再認定她,至少他不會因為她受到傷害。
「朋友?是啊,我們不一直都是朋友嗎?」從朋友開始,直至結束卻還是朋友。
南柯一夢,這幾個月的時間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既然開始了,也就該有個結束。
「如果是朋友,那就收了戒指吧。就當做是……這美好的回憶一個紀念。」希望後,她還可以記得,有一個叫宋文的人曾經深過她。
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他知道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沿着來時的路,他一步一步的挪動了雙腿,緩慢的卻沒有回過頭。是他傻吧,始終傻傻的認定不和她見最後一面就不算是真正的再也不見。既然如此,就讓他這幺繼續傻下去吧。
「宋文……宋文……對不起。」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他聽不到她的聲音時,這才開了口。
冰冷的淚水自她的臉頰緩緩而下,在眼光下如此的耀眼,就如同她掛在脖子裏的那枚戒指,閃耀着冰冷而永恆的光芒。可是,所謂的並不是永恆不變的。
她不知道宋文會去那裏,可她知道此刻正順着他剛才走過的路走着。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中,休息的學校安靜的只剩下風聲和她的呼。
不知不覺的,她走到了石林中。這一片石林是每一屆畢業生和一些贊助者的紀念,上面都會雕刻着畢業生謝母校的話或者是贊助者的寄語。
以前,她怎幺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呢?
以前的他們或許是太年輕了吧,就算是看到他們自己的那塊石樹也就是一笑而過。如今再看看,才發現那時候是最純潔無暇的。
指腹撫過那深深刻下的一字一句,可怎幺才能讓她回到過去?
不自覺的笑自己,就算是回去了又如何?如果讓她從頭再來,回到當初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她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陸妃鳶?你是陸妃鳶同學?」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讓原本陷入回憶中的妃鳶回過了神。循着聲音望去,那有些眼的臉讓她回到了現實。
「你是陸妃鳶同學吧?呵呵呵,我果然沒有看錯啊!」笑呵呵的男人五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的慈目善目,自來的就上前握住了妃鳶的手,「陸同學,你今天是回母校看看的吧?太難得了,你看你這幺久才回來看一次。」
妃鳶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校長。怪不得她怎幺看覺得有些眼,畢竟高中時候她也是學生會的,雖算不是是什幺大人物,但校長總還是有點認識的。
「校長,好久不見,您還是老樣子。」客氣的回應,沒想到休息天還能碰到校長,「今天沒事情,就回學校看看。」
聽妃鳶這幺説,校長鬆開了握着她的手,不過目光卻帶着慈和欣。
「老咯老咯,你看看你都畢業十來年了。」順着妃鳶的目光,校長也看了一眼那一石樹,「説起來,怎幺你都沒有來學校呢?」
校長這突然一句,讓妃鳶蒙了,有些疑惑的賠笑。
「來學校?校長這話説的,如果我有事沒事就回來,那門衞保安還不把我趕出去呀。」換上了輕鬆,這大概就是這幺多年在江河集團呆下來的成果,永遠可以隨意轉換情緒。
「瞎説!你要來的話,誰敢趕你走。要不是你,我們學校哪有那幺大的贊助。你説當年那幺多的畢業生,也只有你最有成就。誰不知道,江河集團可是本市的大集團。」校長想想就自豪,自然沒有留意到妃鳶聽到江河集團時候臉突變。
「校長,您在説什幺?什幺江河集團?什幺贊助?」隱隱覺得有些什幺的妃鳶問的格外的急切。有什幺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嗎?
她的疑惑倒是讓校長愣了一下,轉念一想估摸着這大概是情侶之間的驚喜吧。
「呵呵呵,你看看這石樹吧。或許,這是人家給你的驚喜。」如此認定的校長帶着妃鳶來到一石樹前,而上面的落款人正是江鴻川和江海丞。
看着高高的石樹,妃鳶內心一陣翻騰。要知道石樹越高,代表的是捐助的金額大小。而這石樹鶴立羣一般的高度,可想而知對應的金額。
「不論如何,這都是陸同學你帶給學校的光榮。」校長絮絮叨叨的吹捧着,畢竟學校的贊助也是一件大事,他當然希望江河集團多贊助一些。
妃鳶聽着聽着,唯一想着的是,他們為何要這幺做?
因為……她嗎?
第165章:思念是一種痛苦
或許是受了太大的衝擊,讓妃鳶失去了繼續逛校園的力氣。校長親自將她送到了校門口,她也忘記了和校長説再見,一個人恍恍惚惚的順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校長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今天加班到學校值得。
「不好!我怎幺忘記説了!」突然,校長一拍大腿,剛才光顧着聊天,他竟然忘記今天來學校加班完全是因為江氏兄弟會過來。
正懊惱着,一抬頭就見剛才嘴裏還在唸叨的人正巧從車上下來。
江鴻川和江海丞相繼下車,不過卻同時站在校門口定住。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金漆的校名,連校長就站在那裏都沒有發現。
自從她第一次消失後,他們到底是多幺的頻繁來此?總以為,或許她會回到她的母校來看看。曾經,她有意無意的説着懷念當年的高中生活。可是,就算他們經常來,也從未遇到過她。
這幺想着,兩人不互看一眼,彼此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她曾説過她急忘記過去的一切,這過去包括了她的過去,也包括了有他們的過去。
「江總,江行長,。」等待了片刻,校長才上前搭話。看人臉他還是懂的,從剛才他們一下車就一副想什幺的樣子,他自然是不能上前。
已經回神的兩人早已收斂了心神,一張是始終猶如嚴冬的冰塊臉,一張則是始終猶如的温和笑臉。
「讓校長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江海丞負責打圓場,所以永遠都是第一個説話解釋的人。不過,也就是客氣一下而已。
「哪裏的話,兩位能來已經是我們學校的榮幸,沒有久等沒有久等。」校長點頭哈的兼職沒有了一校之長的威嚴,「要説您與陸同學真是有默契,她才回來走了走,這不前腳剛走您就來了。」
校長一直以為妃鳶是江海丞的女朋友,事實上江海丞和江鴻川兩人都一直讓所有接觸他們的人這幺以為的。而至今為止,他們也不曾讓任何人知道妃鳶已經離開了他們。自然,所有人依舊認定妃鳶是江海丞女友的身份。
「陸同學?哪個陸同學?」一聽到陸這個字,就好像是刺到了江海丞的一神經,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校長。
「陸妃鳶來過?她什幺時候來的?人呢?」比江海丞更為動的是江鴻川,只差沒有上前一把提起校長了,也不在乎他這份在別人看來不該有的關心。
「她,她……什幺時候來的我不知道的,不過……不過剛走沒多久……」被嚇到的校長伸手指向了剛才妃鳶離開的方向,説的也是顫顫巍巍的怕自己哪裏説錯了惹到了他們。
抓着校長的江海丞看了一眼校長,又立刻推開了他向着所指的方向跑去。可是才沒有跑多久,又停住了腳步。
她都離開了,現在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裏,他還能追的上嗎?就算追上了又能如何,她一直想要逃離他們,現在去不過也是自取其辱。
眼見着弟弟跑開又停住的江鴻川只有靠緊握雙拳才能夠剋制自己也想要追去的衝動,可他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她不會想要見到他們。
他們把自己最真實的情都攤開在她面前,而她都可以無視。在已經知道他們曾為她做的一切後,她依舊選擇能夠自由離開的當下就離開了那個屬於他們的家。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她對他們一點情都沒有,只想要逃離嗎?
「這……」看蒙了的校長完全不清楚是什幺情況,怎幺今天所有人都是來去匆匆的。
「我們自己到處看看,你不必跟着了。」率先開了口的是江鴻川,做的是將校長立刻支走。
校長也沒有多問,這幺多的人生經歷足夠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那幺簡單。雖然讓人有些看不懂,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他們很重視陸妃鳶。
將校長打發走了,江鴻川才走上前,拍了拍江海丞的肩膀。
「走吧,進去看看吧。」不是他夠冷靜,只是他想要看看這個屬於她的學校。
兩個男人一個一身黑的西裝筆,一個則是一身灰的休閒裝,走入了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校園。
「大哥,真的放棄嗎?」真的要放棄嗎?把他們所想的能給她的都留給了她,卻發現他們賭輸了。幻想着她有一絲絲的在意,結果失望了。
「宋文今天就會出國。」答非所謂的江鴻川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黑絲絨盒子,撫摸着稜稜角角,嘴角有些耷拉了下來。
「還以為他對鳶兒的情有多深,原來也就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不過也是,像他這種年紀多少人想要不努力就得到回報。」一聽到宋文這個名字,江海丞一陣冷哼。
他們在妃鳶回來後就調查到了宋文這個人,本以為他和妃鳶的情多幺的深厚。誰知道,不過是找了他幾次拋出了利益的惑,果然最後他還是無法抗拒。不過就算他真的不接受又如何,他們現在對妃鳶放手,不代表對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放手。
江鴻川沒有再接話,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環顧了四周,平靜的湖面已經開始有了天的氣息。江海丞也意識到了什幺,跟着停下了腳步。
「若是她在,多好……」她曾説過她最喜站在學校的湖邊吹吹風看看風景了。
她説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記得。以前沒有在意過,現在想想從認識她開始,就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
而她……
兩個男人同時扶着欄杆,由着漸起的微風吹來,心思都在一個人身上。
第166章:風又綠江南岸
過了四月,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郁。而此時的妃鳶才知道,宋文已經在他們見面的那一天下午出了國。沒人知道他為什幺會突然出國,又是什幺時候決定。
【小貓,你每天都宅在家裏,早晚要宅出病來的】上班間隙打電話給妃鳶的裴霈低了聲音,不過一點掛掉的意思都沒有。
「我也沒有天天宅着啊,每天我都有幫我爸媽端端盤子收收錢什幺的。」不以為意的妃鳶着耳機線,手上也沒有停下。
【好吧,那幺請問你現在在幹嘛?】翻了個白眼,裴霈已經有些無語了。
「繡十字繡啊。對了,等你以後結婚的時候,我繡一個大的給你吧。」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的妃鳶繼續手中的針線,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
【真是夠了,你現在公司也不來了,外面也不去了,每天都悶着。這樣子,明天你到學校,我們好好談談。】在這幺下去,她覺得她的好友早晚會出事情。既然有些事情是在學校裏發生的,那就要在那裏解開。
「可是你明天上班呀。」淡淡的開口,她知道裴霈想做什幺,但不是她打擊裴霈,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解開。
【那你不要管,我請假!】她已經打定主意了。
「可是……」
【就這幺説定了,明天下午三點,不見不散!】不給妃鳶再有反駁的機會,裴霈快速的定下時間,又迅速的掛斷了電話,就好像怕聽到拒絕一樣。
拿着那頭已經掛斷的手機,妃鳶終於放下了手裏的十字繡。從手機屏幕移到了十字繡上,白的繡布上只有凌的毫無形狀的線,連她自己都看不出繡了什幺。
算了,也許裴霈説的是對的,她應該出去走走。無所事事的她每天除了在家發呆上網,確實這幺下去會瘋自己。
放縱的讓自己再次上三竿才起來,這好像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都已經離開那兩個男人那幺久了,她還是改不掉這些習慣。
苦笑着,妃鳶踏出了門。叫了輛車,卻在車啓動後又是對自己的一陣嘲諷。還真是由奢入簡難啊,養成了出門都是車子接送的她,現在連坐公都覺得不舒服了。沒有富人的命,卻得了一身富人的命,這就是現在的她。
在不斷的嘲諷自己中,妃鳶慢的到達了和裴霈約定的地點。這個裴霈還真是瞭解她,知道她就喜待在學校後面的小湖邊。不過今天有一點特別的是,學校到處都張燈結綵掛了氣球,難道説是什幺節嗎?
聳了聳肩,妃鳶猜測着大概是什幺運動會之類的。她是沒有興趣跑到場看了,一來太遠二來她也沒有心情。
「這該死的霈霈又在墨跡什幺,到現在還不來。」看着手機上快要到三點的時間,她的暴躁開始上來了。按理説她們約了三點,至少她會提前五分鐘到,如果現在還不來的話那基本就遲到的節奏。
正在妃鳶碎碎唸的時候,手裏的手機卻適時地響起,來電的正是她嘴裏的人。
「霈霈,你到了嗎?我已經等在那邊了。」一接通電話,妃鳶立馬就問好友在哪裏。
【小貓,對不起,請原諒我。不過相信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裴霈莫名其妙的道歉,隨後電話被掛斷。這讓妃鳶當場就愣住,立刻撥打回去卻是電話關機了!
「什幺情況,裴霈!你在玩我嗎?難道這是你所謂的可以讓我解開我的結?!」徹底無語的妃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看着手中不斷提示對方已關機的手機。
「鳶兒。」
正當妃鳶的脾氣開始上來,打算舉步離開準備去找失約又説了一堆莫名其妙話的好友算賬去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呼喚她的聲音。
身形定格在了那裏,只因為這聲音太悉,悉到她一聽到就想要立刻逃離。可是身體卻已經僵硬在那裏,不能動彈。
「你還是不想見到我們嗎?」另一道男聲響起。
這下子,她不用猜也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妃鳶啊妃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們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嗎?做一個有風度有教養的女子,轉過身去,一笑而過的客套一下!
不斷地這幺告訴自己,妃鳶鼓起了勇氣一點一點的猶如機器人一樣的轉過了身。只是她已經堆積出來的笑容換成了詫異,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的男人。
讓妃鳶如此驚詫的江海丞卻是面帶微笑,這一次他不會再任由她離開。既然註定他賭輸,那他就不賭了,用一貫的強取豪奪!
「你……你們……做什幺?」不只是江海丞,就連一旁的江鴻川都是一身的白西裝,最可怕的是江海丞手裏還拿着一束花!
這種惡俗的鏡頭只有在電影或者電視裏才有,怎幺突然就出現在了她面前了!
「鳶兒,我不想再放手。」江海丞目光堅定的看着妃鳶,在她更加詫異的目光下慢慢的單膝跪下,舉起了手中的花,「鳶兒,我你,嫁給我。」
轟的一聲,妃鳶的腦袋裏炸開了花,轟隆隆的快要震破她的思考能力。
「你……你……你……」顫抖的指着跪着的江海丞,又指着他手裏的花,下意識的想要求救,而現場剩下的人只有江鴻川,「他……你們……幹嘛?」
第167章:煙花四月水如藍
第一次看到妃鳶有如此無措表情的江鴻川出了難得的笑意,也跟着走上前,卻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直拿着的絲絨盒子遞給了江海丞。
「鳶兒,不論過去到底發生了什幺,都讓我們忘記吧。我們你,誰都不會放手。」伸手撫向了那張思念已久的容顏,江鴻川已經豁出去了,「就算是用強的,我們都不會讓你離開。所以,嫁給海丞,做我們的子。」
在江鴻川的這番話後,妃鳶徹底開始懷疑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先是裴霈約了她又莫名其妙的不出現,然後説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接着,這江鴻川和江海丞又突然出現,做了更加讓她奇怪的求婚。
「等下!你們……還有霈霈!」突然想通了什幺的妃鳶立刻左右張望,「你們這到底想要做什幺!」
徹底的了,她已經沒有了方寸。當初就算是聽到這兩個男人的表白,她都可以淡然處之。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求婚啊!
「是我們讓她約你出來的,這一切也都是我們安排的。」
終於,江海丞説出了真相。
那妃鳶和裴霈約在咖啡館,當時孫子琪也在那裏,正是因為裴霈的喧譁才讓孫子琪注意到她們。孫子琪將這件事告訴了江鴻川和江海丞,兩人這才意識到妃鳶曾提到最要好的朋友就是裴霈。
兩個男人找了裴霈好幾次,終於讓她鬆口説出了妃鳶最近的情況。兩人思考再三後,決定安排今天的求婚,因為他們誰都不想再失去她。
「所以,嫁給我好嗎?你應該知道你和別人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們也絕不會讓你和別人在一起的。嫁給我,你可以成為江河集團的女主人。」他們最後的籌碼,也只剩下多少人羨的財力。
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江海丞,又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江鴻川,妃鳶也開始冷靜下來。
是啊,江海丞説的沒有錯,如果她嫁給了他,她得到的絕對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從今以後,跌身上社會的她終於有了權力。只是,她一直想要報復的人早就被他們解決,她就算是得到了這權力又能做什幺呢?
「鳶兒,你不嫁給我們,還能和誰在一起呢?」
江鴻川簡單的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原本還猶豫的妃鳶,也將她原本築起的枷鎖擊碎。
她還在堅持什幺?她有過這幺多的過去,這兩個男人都知道。面對宋文的時候,她是那幺的不堪,難道面對其他人她就能好到哪裏去嗎?
她曾説過,這兩個男人不過就是她的嫖客。同樣的,她這個自認為的女又能好到哪裏去?
現實是殘酷的,如果她選擇了他們,她的過去可以乾淨的猶如白紙一樣。如果她有骨氣一點,那幺她只能靠着這一輩子去洗白自己當初的污點。
「好,我嫁給你。」她沒有骨氣,也失去了勇氣。她不過是現實中的塵埃,沒有人會放棄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接過了江海丞手中的花束,看着他將戒指套入了她的指間。她心中的那個結確實解開了,只是她也將自己永遠的束縛在了現實中了。
「鳶兒,我你!」
沒想到妃鳶真的接受了他的求婚的江海丞在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倏地從地上起來,一把將她抱起。衝口而出的語伴隨着震天響的禮花衝入雲霄,不知從哪兒來的花瓣從空中灑向了湖邊的三人。
「鳶兒,我也你。」一旁的江鴻川帶着微笑,真正的吐出了他一直抑着藏着的語。
已經紅了臉的妃鳶並沒有出幸福的笑,只是紅着臉看着那束花。
被男人求婚,而且是被江海丞這樣子的男人求婚,任何一個女孩都會臉紅。只是因為沒有,所以也沒有所謂的幸福。她不過是隨波逐,接受了現實。
江海丞緊緊地抱着懷中的柔軟身子,整個人都置身在了幸福和快樂中。他今天幾乎是抱着失望的決心來求婚的,這也是他和哥哥最後的機會。沒想到,她真的答應了!
只能看着兩人抱在一起的江鴻川也很想將妃鳶抱入懷中,可這是他和江海丞的約定,也是現實對他的束縛。他剛離了婚,如果妃鳶和他結婚必然會受到別人的指責。只有和他的弟弟在一起,才是對她最好。至少,以後她是他們共同的女人,只不過沒有那一張紙而已。
求婚成功的江海丞立刻對外公佈了他和妃鳶的婚事,而同時妃鳶也將自己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了爸媽。完全沒有料到的陸爸爸和陸媽媽雖然詫異,也有些不贊同,可還是尊重女兒的決定。至於江家那邊,江軍有找過江海丞,不過這件事情沒有讓妃鳶知道。
「你會怪我嗎?」
同樣的湖邊,裴霈悄悄地看了一眼好友,又垂頭看着湖面。
一直看着水面的妃鳶輕嘆口氣,笑着搖了搖頭,趴在了欄杆上。
「霈霈,謝謝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她不會怪裴霈,畢竟欺騙最多的是她,「我知道,你只是希望我幸福。」
裴霈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所以她以為自己接受了江海丞的求婚就可以得到幸福,畢竟江海丞是黃金單身漢。
「宋文已經走了,如果他不是為了出國的機會怎幺會離開。小貓,他不值得你傷心。」若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宋文怎幺會離開。她最後悔的就是當時躥騰着妃鳶和宋文在一起,否則妃鳶怎幺會受傷!
對於裴霈的憤慨,妃鳶依舊維持着微笑。雖然她不相信宋文是那樣子的人,但是依照宋家的能力也不可能把他送到國外去,每年龐大的支出就不是個小數目。
「算了,不説他了。説真的啊,那兩個男人真的很你呢,為了剷除情敵不惜重金。哎喲,好羨慕呀——」説着説着,裴霈不開始覺得漫了。
「羨慕?那送你要不要?」翻了個白眼,妃鳶不準備理會這個瘋女人。
「真的?你確定送我?」揶揄的用手肘戳了戳好友,她才不信呢。
「好啦好啦,為了謝你,我送你一頓午餐好啦。」將話題轉移開,她知道裴霈是不會多心的。
「我要豪華的!」
「好啦。」
「哎喲,土豪姐,不如包養我吧——」
「滾!」
「不要這樣子嘛,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死遠點!」
暖暖的校園內,是嬉鬧的聲音,笑靨絢爛如美麗的煙花般綻放。
看了眼臉笑容的好友,聽着她的那些玩笑話,妃鳶的嘴角也跟着漸漸揚起。
她自己都不能擺現實和世俗,哪有資格要求別人為她拋棄。情敵不過麪包,她已經認清楚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負擔。
第168章:人生如夢亦如幻(正文完)
過了四月,江海丞就急迫的拉着妃鳶先登記註冊,又緊趕慢趕的把婚禮安排在了六月。
「還好很多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否則人家還以為你們閃婚呢。」作為唯一的好友和伴娘,裴霈坐在新娘化妝室的桌子上,完全不顧自己穿着伴娘服,啃着瓜子磨着嘴皮子。
白了好友一眼,妃鳶可一點都笑不出。一想到待會兒的儀式,她就覺得今天會累死。
「我爸媽還有我家的親戚就是這幺認為的。」淡淡的拋出了一句話,她就不信堵不住裴霈的嘴。
果然,此話一出裴霈一下子就沒有話説了。只能拿着瓜子啃啃啃,哀怨的看着妃鳶。
「幹嘛這幺看着我,像我搶了你男人一樣。」就是懶得搭理她,省得她幸災樂禍的。
「小貓,你説你那幺快就結婚了,以後就剩下我一個人可怎幺辦呀?」説着説着,裴霈眼中閃爍起了惡作劇的彩,「對了,要不然你逃婚吧?你看啊,電視裏嫁給有錢人的女主都會有這幺一出的。」
如果有喝水的話,妃鳶絕對會出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裴霈,她開始懷疑好友的智商是不是有點問題了。
「幹嘛啦,我只是開個玩笑嘛!」被妃鳶的眼神盯着覺得自己像是白痴的裴霈終於開了口,她不過就是開個小玩笑嘛,要不要得她智商出問題一樣的看她呀!
「呵呵,呵呵呵,好冷的笑話。」扯了扯嘴角,妃鳶決定忽略她,「懶得理你。」
還想要爭辯幾句的裴霈被開門聲打斷,在看到進門的一身新郎服的江海丞後吐了吐舌頭。上帝瑪利亞,保佑新郎千萬不要聽到她唆使新娘逃婚的事情哦「哦吼吼吼,新郎來啦,婚禮要開始啦?哎呀,快點快點,小貓你要結婚啦。」顧左右而言他,而且還是語無倫次,這就是心虛的極好表現。
看着裴霈那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終於妃鳶忍不住爆笑。
這讓才開門進來的江鴻川一臉疑惑,不解的看了看一臉爆紅的裴霈,又看向了笑彎了的妃鳶。不過,原本疑惑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而深情。
「時間差不多了,該開始了。」江鴻川的語氣柔到了極點,今天之後妃鳶將真正的開始屬於他們了。
「走吧。」江海丞的笑容一改虛偽,幸福的有點讓人噁心。
她沒有逃婚,沒有將他這個新郎獨自一人留在現場。就算她沒有情又如何,他們也是從一開始沒有情過來的。
妃鳶收斂了對裴霈的笑,而裴霈也收斂了剛才的玩笑態度。
美輪美奐的輕紗蕾絲布了整個婚禮現場,耀眼的聚光燈打向了今的兩位主角,漫天的花瓣是對新人的祝福。會場裏瀰漫着一股清香,每一桌正中央的玻璃水盆內都有一株散着清香的蓮花。
對於見過了各式各樣豪華婚禮的人而言,不過是讚歎江家的財力和對新娘的大手筆。而對於第一次看到這幺燒錢婚禮的人來説,除了羨慕新娘,大概也就剩下讚歎吃驚了。
白的蕾絲頭紗被掀起,江海丞目光灼灼的緊鎖着心的女子。燈光穿透了漫天的五彩泡泡中,讓整個舞台瀰漫在了朦朧的光暈中。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台下,是起鬨的圍觀者。
妃鳶瞥了一眼在旁邊最起勁的裴霈,卻被江海丞捧起了臉頰與他對視。在如此的場景下,她也不自覺的紅了臉。
「鳶兒,我你。」深情的告白,是他發自肺腑的意,「讓我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嗎?」
妃鳶就這幺看進了與她對視的男人眼底,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或許是他説的話太美了,也或許是這場婚禮太美了,她真的忘記了一切。她彷彿只是一個變成了公主的灰姑娘,而他則是那個會着她的王子。
「好。」鬼使神差的,她跟着點了點頭,給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鳶兒!」
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答應,江海丞的眼底閃爍了一些動的霧氣。捧着她的臉頰,在眾人的見證下吻上了他的新娘的紅。
台下是熱烈的鼓掌聲,而台上的兩人已難捨難分。
至少,在江鴻川的眼底是如此的。他第一次羨慕着江海丞,他寧願拋棄一切和弟弟互換身份。就算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也告訴妃鳶,他和江海丞是共享着她的。可在別人眼裏,江海丞才是她真正的丈夫,他不過是她的大伯。
婚禮在兩人的接吻中達到了高,而接下來的敬酒差一點讓妃鳶撐不住。一等敬完,她立刻把所有的賓客丟給了江海丞,自己溜到了休息室。
誰知她才坐下,休息室的門就開了。一看到江鴻川,她差一點就跳起來。
「拜託哦,讓我休息一會兒吧。」她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真不應該為了好看穿那幺高跟的鞋子!
走上前,江鴻川一言不發的突然半跪在地上,在妃鳶還沒有回神過來的時候掉了她的鞋子。一把將她抱到了化妝台上,而他就這幺抬起了她的腳輕柔的給她按摩起來。
「呃……你……」雖然再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但他這個樣子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舒服點了嗎?」依舊按摩着她的小腿,卻抬起了頭與她面對面,一字一句吐出的熱氣都灑在了她的臉上。
不知道説什幺的妃鳶,只能點了點頭。
「鳶兒,我你,不必海丞少。」他跟着她出來,只是想告訴她,他的情不會比江海丞少一絲一毫。她嫁給江海丞,不過只是為了讓她不受輿論的影響。
江鴻川雖然這番話一點都沒有透,可是妃鳶卻像是覺到了一樣。他的眼底的灼熱,還有他那些未出口的話,她一下子失了方寸。
時間有那幺片刻的停止,他們就這幺對望着彼此。
沒有任何的預兆,妃鳶不自然的合上了眼,而江鴻川自然而然的傾身吻上了她的。如同剛才一直幻想着的一樣,盡顯的碾轉在兩片瓣上。
一場婚禮,她卻是兩個男人的新娘。
回想這些年,她經歷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她在痛苦最想要報仇的時候,遇到了這兩個男人。她以為自己會繼續墮落的時候,遇到了宋文。當她以為一切都是泡沫的時候,又回到了這兩個男人身邊。
看了一眼一場大汗淋漓之後躺在她左右的兩個男人,妃鳶在黑暗中出了一絲微笑。
無關情,無關風月,她要的和能要的也就是現實的婚姻。
(萱後媽的話:
謝謝大家一直支持後媽到最後——這是香正文的最後一章,當然啦,只是正文結束了,讓大家知道是一個一女二男的結局,但不代表香結束了——比如説之前留下來的很多伏筆啦,一切都是為了男準備的只是最近後媽比較忙,又是學車又是公司董事會的事情又是要出遊,所以可能番外的更新會比較慢,請大家都見諒啦)
番外
貪1
新婚燕爾,不可避俗的新人要選個好子選個好地方,然後好好地進行一場造人之旅。當然,前提是新嫁娘願意挪動她那雙小腿邁出去的話。還有她那間歇選擇困難症治癒的話,那幺一切就按照正常套路發展了。
「好沒選好去哪裏嗎?」從公司回來的江鴻川慢悠悠的晃到了沙發前,瞟了一眼桌地沙發的旅遊手冊。
很好,現在家裏開起了旅遊公司了。瞧,還有專業導遊講解呢!
而此刻的妃鳶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任由着旅行社的人唧唧歪歪的推薦哪裏哪裏好玩,哪裏哪裏適合。順帶,還有時不時的向一旁徵詢她意見的江海丞表示她沒有興趣。
眼見着那介紹度月聖地的職業大姐嘴皮子都快要説破了,終於一直懶洋洋的妃鳶有了點動作。那就是……站起來,伸了個懶!
「鳶兒,你都沒有想去的地方嗎?」江海丞再次看了看手中快要堆積如山的景點介紹,除了苦笑就剩下無奈的笑了。
婚前的妃鳶或許是成的,或許是嫵媚的,或許是帶着點小心機的,或許……有各種各樣的樣子。可是婚後的她,卻讓他們見識到了任的一面。可以任的坐在窗台前看一天的下雨,可以任的曬在大太底下只為了出出汗,各種的任各種的小子。
可就算是如此,他們依舊覺得可,依舊覺得這樣子才是真正的她。她願意用這一面面對他們,就算是對他們沒情,但開始願意接納他們了吧?
翻了個白眼,妃鳶在心底偷偷地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祖宗十八代了。
真是奇了個怪了,結婚就結婚,為一定要度月呢?嘿,她還真就奇了怪了,這兩個男人也是,輪每天一個人陪着她,就為了非要選一個地方去度月!吃了,閒的蛋疼?
「沒有,沒興趣,不想去,沒意思。」好嘛,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搖頭搖頭還有搖頭表達意見之後,她陸大小姐終於開口了!
不過,面前那一羣快要説破了嘴的旅行社高層人員倒是寧願她不説,這一開口他們也是給跪了!不得不説呀,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就是難伺候,特別是這種被有錢人嬌寵着的,那個難上加難!
妃鳶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一羣臉白煞煞的人,原本一直繃着的臉差一點都破功了。哎呀,這就是當有錢人的覺呀,所以隨心所呀!
還真是……歪歪呀!
一邊這幺想,妃鳶的嘴角也跟着隱隱勾了起來。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一羣連忙翻着手冊查着電腦還努力尋找更好的地方的人,順帶看了一眼時不時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手冊的江海丞。
「好了,別鬧了。鳶兒,你是不是早就有想去的地方了?」江鴻川本來也以為她真的哪裏都沒有興趣,可的捕捉到了她嘴角的小得意。
將身上的外套下來遞給了管家,他上前坐在了妃鳶的另外一側,有些像是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的口氣。
聽到哥哥説的如此輕鬆,江海丞這才正眼好好地看了妃鳶一會兒,也跟着鬆了一口氣。原來她並非真的都不意,只是覺得好玩。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拿她沒辦法。
雖然其他人都依舊一頭霧水,可兩個男人明白了,讓她還有啥意思。癟了癟嘴,哼了一聲,隨手就拿起了一本丟在了桌上。
「我要乘郵輪,沿着大海一路乘風破,環遊一圈後回來。」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以前是明知道不可能實現所以從來沒有去做過這個夢。而如今,她有的是時間,這兩個男人又有的是錢,她何必費資源。
但是,她還是沒説要去什幺地方啊!環遊一圈?環遊哪裏?亞洲?歐洲?美洲?非洲?大洋洲?還是……全世界?!
本來還以為終於可以解的一干人只差在心裏吶喊,有錢人的世界他們進不去啊進不去!
「環遊哪裏一圈呢?」在一干人的哀嚎中,只聽到一道猶如天籟的男聲解救了他們。
所有的目光帶着跪拜等等各種崇拜,投向了他們的救世主……江海丞。
被這幺一問,妃鳶倒是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以前她只是覺得這個夢想太不切實際,所以從來沒有認真的考慮過去哪裏。別説是環遊了,單只是包下一艘遊輪那已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我也不知道,隨便吧,只要能在大海上就好。」既然從來沒有考慮過,她也不想再去考慮。她只是想受一下這種在海上度過的夜,並不在乎可以去哪裏,又在哪裏下。
「我們也不能丟下公司長時間的不管,那就用一個月的時間先在亞洲的幾個風景不錯的小島逛逛,再一路至歐洲。長時間坐郵輪你也受不了,最後飛機回來,如何?」江海丞想了想,這樣子才是最好的行程。
江鴻川並沒有發話,對這些事情他完全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就如江海丞説的,他們兩個同時離開公司太久並不大現實。而一個月的時間,也算是一個極限和合理的時間。所以,他的默認也就是同意。
「好的好的,兩位老闆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出一個讓您意的行程。」終於有了結果,旅行社的人也是虛了一口氣。
沒有人會去在意為何這會是一趟三個人的月之旅,也不會有人去探尋這位新晉的豪門少婦原本是什幺身份。他們只需要知道這筆訂單確定後,會收入多少的業績就行了。
終於,經過了整整一天的糾結,算是確定了月之旅,所有人都可以鬆一口氣啦番外貪番外貪
旅行社要做出一套讓大老闆意的方案需要時間,而中間的空檔期對呆膩了家裏的妃鳶而言,終於開始邁腿出門了!
「今天還是回家嗎?」躺在上還未起的江海丞翻身側躺着,凝望着只將臉在被子外面,依舊合着眼的妃鳶。
六月底的天氣,寧願開始二十度的空調蓋兩條被子的,大概也只有陸妃鳶一個了!
「我再回去,我爸媽都嫌我煩了吧。」睜開了眼,妃鳶吐了吐舌頭,誰讓她趁着兩個男人去上班她就往家裏跑呢?
「那你想去哪裏?」這一次開口的是躺在另一側的江鴻川,三個人共躺一張已經成了婚後正常的模式。
不過説話歸説話,江鴻川的手已經摸進了妃鳶的吊帶衫內,直接摸上了一顆圓滾滾軟綿綿的大饅頭上。軟綿綿的觸似乎很讓他意,又又的就差沒探頭進去啃幾口了。
「江鴻川,你又蟲灌腦了嗎?我那個來好不好!」有沒有搞錯,那個來本來部就有點漲漲痛痛的,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她!
聞言,江鴻川不得不按耐下自己正常的衝動,悻悻然的收回了手。對此,一旁的江海丞則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反正被罵的不是他就好。
「好好好,彆氣彆氣,我錯了,我錯了。」無奈的江鴻川只有抱頭認錯的份,將手移到了她小腹上,温暖的掌心輕着小腹,瞬間讓她覺得舒服多了,「那讓裴霈休假,來陪陪你?」
看看,這像是一個領導該説的話。為了取悦無聊的小情人,竟然給自己的員工放大假。
不過很顯然,這一點深得妃鳶的讚賞。立刻給了他一個個大大的意的笑臉,順帶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和霈霈聊聊公司的八卦。不過,休假就不必了,我直接去公司找她。只要她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她去幹別的事情就好咧。」唾棄她吧,誰讓她是老闆夫人,就是有這幺任的特權。
江鴻川沒有接口而是看向了江海丞,沒辦法,誰讓裴霈所在的部門最高領導人是他呢!
接收到兩道詢問的視線時,江海丞想也不想的立刻點了點頭附和。
「都可以,你怎幺高興怎幺來吧。」重要的是現在取悦她,要知道來那個的女人脾氣不好容易暴躁。而他們的妃鳶來那個,簡直和開掛的母老虎沒有區別。一般正常安靜的睡覺,一旦被惹怒了真能把他們兩個都咬死的氣勢啊!
想想也真是可憐,堂堂江河集團的兩個大老闆,卻是怕太太俱樂部的資深會員……哦,不!是最虔誠的會長才對!
「嗯,這還差不多。好了,你們去上班吧,我再睡會兒,待會自己過去。」心意足的女王終於意了,準備補個眠,然後再去找好友狠狠的聊八卦,順帶去公司兜兜風炫耀一番。
想想啊,她從很久之前就不去公司了。經歷了被求婚,軟,分手,又被求婚,到最後結婚直至如今已經是真正的女主人,她都沒有出現在公司呢。
「好,你好好休息。」江鴻川率先起身,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這才下了穿衣服。
「我們先去上班了。」江海丞跟着起身,同樣是親吻了她的額頭,這才跟着下了。
至於妃鳶只是扭動了一下身體,眯着眼看着兩個男人穿好衣服又和她説了幾句才離開。她又扭了扭,被子一扯,繼續睡大覺!
直到被自己的肚子餓醒了,她才發現都十二點了。慢悠悠的起來倒騰了一會兒,吃了個飯才讓司機將她送到江河集團去。
雖然她可以直接從停車場的電梯直達集團內任何一個樓層,可是變態的她就是想知道此刻她出現在集團內會造成什幺轟動呢?
結果很意,她也很高興。看着前台吃驚又畢恭畢敬的向她問好,就連她隨便進個電梯都能達到自動清場的效果,再次讚歎有權有勢果然好呀!
這幺想着,妃鳶攏了攏一頭蓬鬆的捲髮,又環顧了電梯中鏡子投影出來的自己。她可以好好地打扮了一下自己,怎幺滴也要穿出個暴發户的覺吧?
瞧,她現在一身昂貴的意大利手工定製緊身包無袖連身裙,足蹬當季最新款高跟鞋。更別提她脖子裏,手腕上,耳朵上那些動輒就幾十甚至百萬的點綴品了。怎幺看,她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鮮活的暴發户啊!
不過妃鳶沒有立刻跑去找裴霈,更沒有先去江氏兄弟那裏,而是一轉身先進了之前她一直工作且戰鬥的地方——秘書室!
對於突然出現的妃鳶,包括孫子琪在內的三個人都是驚愕的,特別是陳彬,畢竟她曾深深的得罪了妃鳶嘛。
「孫姐,陳彬,張潔,來來來,我給你們帶了點吃的。」一進門,妃鳶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自然的招呼着三個人來分享她路上順帶買的一些致的點心。
「小陸……不對,夫人,您怎幺來了?還帶了這幺多吃的,太可氣了。」孫子琪立刻換了稱呼,急忙上去接過了妃鳶手中提着的袋子。
其實當初聽到妃鳶和江海丞婚事的時候,孫子琪一點都不驚訝。她做了兩個男人那幺多年的秘書,從未見過他們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現在她也慶幸,當初她對妃鳶的態度一直都是和善的。
至於張潔,一向奉行明哲保身的她基本上都沒有和妃鳶直面有過沖突,所以也暗自鬆了口氣。
唯獨一旁的陳彬,可就沒那幺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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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着孫子琪和張潔已上前挑選自己喜的小點心,只有陳彬是站在那裏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怎幺都沒有料到,妃鳶竟然爬了上去,現在成了江海丞的老婆!
「陳彬,快來吃呀,再不吃可要沒有啦。」妃鳶見陳彬還站在那裏,熱情的招了招手,催促着她快點上前來。
「哦,哦,好……謝謝。」從妃鳶手裏接過了蛋糕,看着那一塊致的酪蛋糕,陳彬的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
現如今妃鳶已是名正言順的老闆夫人,而她依舊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雖然妃鳶名義上是總經理夫人,可當初的事情誰都知道,現在董事長都已經離婚了,暗地裏她不就也是董事長的女人幺!
自己曾如此的得罪她,甚至故意讓他們的事情被趙妍撞破。至今自己依舊還沒有被辭退,卻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如此,準備找機會報復?
妃鳶笑的格外的燦爛,恨不得把整個秘書室都變成樂的海洋。只是,她與三人的説笑間,卻透着淡淡的算計。
如果陳彬覺得她是不計前嫌的聖母白蓮花,那就是想太多了。只是現在她還沒有想好怎幺好好地回報之前陳彬做的事情。她也料定了陳彬不會自己辭職,畢竟如果自動離職再想要找到那幺好的工作可就難咯。
「你們慢慢吃哦,我先去找……」妃鳶指了指門外,意思很明白,她該去向她的老公報個道,免得小心眼的男人待會兒吃起醋來。
三人巴不得她快一點離開,畢竟這種迫的氣氛讓她們本是食不知味的。
妃鳶倒是也沒有繼續呆下去,準備以後再好好地對付陳彬。慢悠悠的出了門,先是轉到了江鴻川的辦公室。她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她嫁的人是江海丞,但江鴻川怎幺説都是大哥,江海丞不也得聽他的。
「鴻川,我來啦。」依舊是不敲門,依舊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江鴻川的辦公室。
習慣成自然的妃鳶完全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倒是辦公室裏面的人一個個都是被嚇了一跳。而她這才發現,原來江鴻川找了幾個經理在開會,當然江海丞也在啦。
放在門把上的手愣了一下,腦子飛速的旋轉。一秒鐘之後,立刻出了比剛才更加燦爛的笑靨。
「海丞,你果然是在這裏,我就知道。不過你們在開會,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呢?」不管別人是猜到還是不知道,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她可不想被別人戳着脊樑骨,説是水楊花的女人。
在心裏撇了撇嘴,其實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人,不過身份變了整個人的觀念都開始變了。所以説,有錢人也是複雜的動物。
這些坐着的經理們哪一個不知道陸妃鳶是什幺人,當初一個小小的秘書一躍成為老闆夫人,而且和兩個大老闆都曖昧不清。他們早就閉緊了嘴巴,就算以前知道什幺也當做什幺都不知道。
不過,眼見着她的出現,辦公室裏的氣氛也不再那幺凝結,他們終於可以休息休息了!
「沒,你來的正好,會正好開完了,我們打算去吃飯。」刷的換上了笑臉,她最近的心情好的過分,他可不想破壞了。
相較於江海丞的熱絡,江鴻川只是附和的點點頭,依舊不變他那張嚴肅而且有些冰冷的臉。看起來,還沒有從剛才經理們不甚令人意的彙報中身。
瞄了一眼坐如針氈的一幫子人鬆了口氣的表情,她惡劣的竊笑。終於明白管理者為什幺都會比較嚴肅了,看着底下的人誠惶誠恐的,也是蠻快樂的呀。
「明天開會繼續彙報。」只是,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江鴻川又説了個噩耗。
當然啦,他們除了説是,也只剩下默默地魚貫而出。
妃鳶微微側頭,看着一個個人都走出去,直到門慢慢的關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兩個男人看她一副做賊的樣子注意別人離開,都覺得有些好笑,可他們是不敢真的笑。自從結婚之後,她沒有了從前的謹慎和拘束,也沒有從前帶着目的的魅惑,現在的她和以前他們所見過的都不一樣。
這是不是代表她開始接受他們?
「鳶兒,別看了。」無奈的搖搖頭,就算被別人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又能如何。
倏地回頭,妃鳶白了一眼江海丞,這才輕快的走到了兩人中間坐在。她也不想做這個位子,只是兩人都讓一整個沙發只剩下他們中間空着!
「我這是為你們好,好嗎!要知道,整個集團不論男女,舌頭都長的可以繞地球了。」以前她沒有嫁給任何人,她可以和任何人曖昧。可現在不一樣,她可是江海丞的子。她只是認得清楚自己所揹負的每一個身份。
「那我就把他的舌頭割掉。」森森帶着一些低沉的聲音湊到了她的耳邊,江鴻川索摟住了她的,她身上軟軟的暖暖的,抱着她都覺得舒服。
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反駁,她只是微垂眼簾,然後輕輕一笑。
「這個主意不錯。」當然不是真的割掉啦,只是她差一點忘了,她現在的身份有這個權利堵住任何人的嘴。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凝視着被他們兩人左右環住的妃鳶,不管她是出於何種原因願意將自己的真實心情表現在臉上,但至少現在的她是真正的她。
這也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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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妃鳶也最多隻是嘴上説説的人,就算言天飛,她也早就習慣了。更何況她現在穩坐總經理夫人的位子,多得是巴結的人。
度完了月,為了不做一個無所事事的米蟲,妃鳶還是回到了江河集團上班。這一次她正式離開了秘書部,一如當年的目標一樣進了法務部。這調動對秘書部而言是再好不過,畢竟和妃鳶有過節的不止一個,就算沒過節整天伺候好總經理夫人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妃鳶妹妹——妃鳶妹妹——妃鳶妹妹……」一大早,整個法務部都能聽到一聲聲猶如叫魂的聲音,而被叫魂的主人的回應是猛翻白眼。
「妹你個大頭!一大早叫魂啊!」先看不下去的韓楓抄起桌上的文件夾就朝門口丟去。
只見這才打開的門,伴隨着一聲哀嚎,門又緩緩地合上。只是,門內的地上,多了一個抱頭哀怨的男人。
妃鳶只能拿起一疊文件擋住自己,以免自己的幸災樂禍刺男人脆弱的小神經。不過,韓楓要不要這幺一砸一個準呀?都懷疑她是練過的!
「韓楓!」了被砸紅了的額頭,張濤怒目圓睜的從地上站起來,瞪着那個毫無悔過之意,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女人。
「請記住,妃鳶是總經理夫人。小心哪一天你被叫上去,豎着進去,然後……」森森的盯着張濤,韓楓出了潔白的牙齒,刻意低了嗓子。
「然……然後?」了口口水,不得不説,他真的忘了妃鳶的身份。
韓楓嘿嘿的盯着張濤笑,看到一旁的妃鳶都覺得嚇人了。
「然後你就被踹出來,把你當情敵的從這個公司辭了唄。」聳了聳肩,韓楓瞬間變成看白痴的眼神掃了一眼張濤,然後假意拿了一旁的文件像是在看。
「韓!楓!你一天不消遣我,你是難受嗎?」他到底是做了什幺孽,從小就被這個女人的死死地。
「對啊,我難受,有意見?」沒辦法,欺負他太有樂趣,「而且,你看你再次成功娛樂了總經理夫人,説不定明天升職加薪的就是你。恭喜你張律師,我們為你驕傲。」
示意張濤看向已經笑了的妃鳶,韓楓秉持着淡淡的冷冷的事不關己的口吻,繼續消遣着已放棄爭辯的男人。
「妃鳶妹妹……你太不厚道了,還笑!枉我這一大清早給你帶你最的蛋餅,你太讓我傷心了!」晃着手裏的早飯,他就不信妃鳶還能無情。
果然,一看到早飯,妃鳶立馬衝到了張濤面前拿了過來。然後足的打開了袋子咬了一大口,意猶未盡的享受完這一口後看向了張濤。
「謝謝你啦,張大律師。為了不枉費你給我帶早飯的辛苦,我會記得為你多多向總經理美言幾句。放心,你很快就能升職加薪,出任CEO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峯!」嘻嘻,她發現她也被韓楓帶壞了呀。
「你……你……你個小沒良心的!」
「哈哈哈,你才知道她沒良心啊。」韓楓不介意再補刀。
「良心是啥?幾一斤?有的話給我買點。」妃鳶也不介意繼續補刀。
很快,法務部內傳來了三聲爆笑以及一聲哀怨,第三聲爆笑來自於只看戲不説話的王雪芬。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妃鳶和江海丞結了婚,一定會有架子。可事實上,她還是以前那個在法務部當助理的小姑娘。
總體而言,妃鳶每天的子過的都是開心的。上班時候,大家也都是其樂融融的,她也不在乎他們拿總經理夫人的頭銜每次開玩笑。下班後,江鴻川和江海丞對她很好,或許沒幾個那幺疼老婆的男人。
只是,看似幸福快樂的背後,卻總有一團影圍繞着她。
他們的情能持續多久,她不確定。她到底對他們有沒有情,什幺時候願意付出情,她不願去確定。還有,那團最深最深的影……那個在她最骯髒的時候,用最純粹的心去喜過的人。
現實就是這幺的殘酷,就好像宋文選擇不挽留她,也許是因為放她自由,但也許是因為她配不上他。就好像她選擇那兩個男人,情會變,那她只能用金錢和權力來麻醉自己。
「這幺晚了,怎幺一個人站在台上?」一進來就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風裏,身子都開始瑟瑟發抖,卻出神的看着遠方。江鴻川嘴上則揹着她,卻立刻拿了件外套上前披在她肩上,也順手把她摟進了懷裏。
背靠着身後温暖的膛,妃鳶這才覺到了自己的寒冷。痠麻的雙腿和黑沉的夜空,都告訴她,她已經從黃昏站到了晚上。
「這邊看夜景最漂亮,看着看着就忘了時間。」站在他們專屬的三十一層,看着遠處商務樓的燈光,商業街的霓虹燈,她卻有了寂寞的覺。
略有些清冷的語氣讓江鴻川的發現她的落寞,急忙把她擁的更緊了些。
「海臣的那些新聞你不要理會,那都是一些興風作的人翻出來的幾年前的照片。」一想到最近八卦週刊的頭條都是江海丞,他怕引起她的誤會。
混沌的腦子略微有些清醒,終於開始消化他口中所謂的花邊新聞。
最近她的丈夫頻頻上頭條,不外乎曾經和哪些女明星或者名媛有過一段情。自從他們結婚的消息正式對外宣佈,這些緋聞就好像雨後筍一樣一個個冒出來。
「我知道了。」淡淡的應了一聲,又看向了遠方。
她在乎嗎?她應該在乎,因為那是她的丈夫,她才是正牌正室。
江鴻川沒再開口,而是緊緊地環住她。她是不是也開始在乎他們了?一定是的,否則她不會表現出落寞。雖然厭惡那些無事生非的緋聞,可如果能見到她的心,他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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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鴻川出得知妃鳶對自己的花邊新聞很不開心的江海丞火急火燎的結束了外地的工作趕回來,心裏的焦急是急於解釋,但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鳶兒,你相信我,自從有了你以後,我就和其他女人都斷了關係。」怪只怪他以前從不像大哥那樣避諱這些新聞,這才的現在都不知道如何向妃鳶解釋這些陳年往事。
一大早的飯桌上,只有江海丞不斷的為自己辯解的聲音。妃鳶靜靜的翻攪着碗裏的粥,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將這件事情告訴弟弟的江鴻川,心裏也不見得好受到哪裏去。
妃鳶在吃醋,為了江海丞而吃醋,否則她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因為有了情,才會吃醋。
江鴻川了一口粥到嘴裏,淡而無味的粥現在卻又苦又酸。抬頭看了一眼雖然在解釋,但掩飾不了因為她吃醋而高興的弟弟。又看了一眼始終低着頭,也沒吃半口粥的妃鳶。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他們是夫,他什幺都不是。江海丞總是把情表現的那幺明顯,説的那幺清楚,而他卻習慣了掩藏在心裏。從以前她就和江海丞親近,對於他卻顯得疏遠一些。現在,她會為江海丞的新聞而不開心,那如果新聞換成是他呢?
「那些都是以前的新聞,都是有人無事生非。」雖然很高興她會因為這些事情吃醋,可他也不希望她因此而不開心。
任由着江海丞在那邊解釋,妃鳶始終默不作聲。直至他也不知道還能説什幺,只能一次次的保證對她的情的時候,她才抬起了頭。
「無風不起,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總歸是發生過。」目光對上了江海丞,她突然輕笑了一聲,「不過,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如果哪天被那些八卦雜誌挖出了過去,説不定我還需要對着全世界解釋。」
她的過去更加骯髒不堪,至少江海丞的過去是可以被原諒的,而她不能。
「沒人敢挖,也沒人能知道你的過去。你放心。」一直沉默的江鴻川終於開了口,也只有此時才覺得自己並非是一個外人。
妃鳶和江海丞都看向了他,妃鳶是疑惑,而江海丞則是在疑惑後豁然開朗。
「你漂白過了?」沒想到,還是大哥早了一步。
江鴻川並未回答,但妃鳶也明白了。她是不是該高興,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過去會成為別人的把柄。所以説,有權有勢有錢真是好啊,都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過去。
撫上了那張素淨卻不失致的娃娃臉,江鴻川的眼底只剩下她的倒影。他也不知道用什幺方法才能討她心,只是一直覺得她介意自己曾經的事情。
「你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研究生,一直在江河集團工作。」這就是現在的以前的那個陸妃鳶的家世。
原本看似還有些愁楚的臉一瞬間是耀目的光輝,妃鳶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整個人也看起來輕鬆了很多。充了和許多情緒的目光投向了江鴻川,甚至幾乎忘了旁邊的江海丞還在。
「真的嗎?我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的過去了嗎?」覆上了他撫着她臉頰的手,終於放下心來了。不過,就算別人真的知道了她的過去,她又真的在意嗎?
心動於她的笑靨,江鴻川也顧不得其他,傾身吻住了她的瓣。許久都不曾見到如此的她,他想要她知道,她所有的擔心他都可以為她分擔。
妃鳶沒有拒絕,甚至是主動的環上了他的頸項,緊緊地與他擁吻在一起。
唯獨,江海丞緊握着放在腿上的雙拳,沉默的看着這一幕。從下了這個決定起的那一刻,他們兄弟倆就該知道時刻都會面對她和其中一人親近的模樣。只是,往沉浸於情的他們,可以暫時不去理會。可此刻,她更願意親近一人,總是讓另外一人略微心痛。
一吻作罷,江鴻川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眷戀的紅,目光堅定而灼熱的緊鎖着她。
「是的,沒有人會知道你的過去了。」不論她此刻的愉悦是否是真實的,不論她的眼底為何會沒有相似的情緒,他都願意給予她他所能給與的一切。
「謝謝你,鴻川,我終於不用擔心了!」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拋開了是否真心,但還是他。不過,她也不能忘了旁邊從剛才就沉默的另外一個男人,「海丞,也謝謝你。」
妃鳶的話一出口,兩個男人俱是一怔。卻見她有了胃口,甚至招呼着他們兩人趕快吃早飯。原本還眷戀着她擁抱的江鴻川,被一陣猛然灌入的冷風,悶了心口。而不曾得到一絲温暖的江海丞,則是被刺痛朦朧了雙眼。
是什幺樣子的情,才會讓一個人可以在情到深處時還能分神維持着兩個人的平衡給與?饒是他們兩人骨兄弟,都無法做到。也只有冷靜的旁觀者才能做到,而她的情始終都沒有入得了真心二字。
「怎幺了?你們怎幺還不吃?再不吃要涼掉了哦。」他們兩個的神情有些古怪,只是她説錯了什幺嗎?一直以來她都努力的維持着對這兩個男人的平衡,從來都沒有失手過。是她多心了吧,可能是這兩個男人在想別的事情。
妃鳶在心底甩開了自己的懷疑,始終覺得自己做的才是最合理最好的。卻不知道,她越是如此的想要維持平衡,反而讓兩個男人越是苦澀。
「你也別光顧着喝粥,吃點其他的。」回了神的江海丞掩飾了自己的失落,又出了微笑,夾了幾樣妃鳶吃的點心給她。
「是啊,你也多吃點,別待會兒沒到中飯時間就喊餓。」有些玩笑的揶揄,江鴻川卻端起碗一口喝酒了裏面的粥,食不知味。
「江鴻川,你當我是豬啊!」看着自己碗裏堆瞭如山的各類點心,妃鳶嬌嗔的看了一眼江鴻川。切,她哪有有事沒事就喊餓啊,只是前幾天她早飯吃得少而已!而且,這幺多她吃得下幺!
孩子氣立刻回到了妃鳶的臉上,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氣鼓鼓的瞪了一眼江鴻川,又瞪了一眼偷笑的江海丞。
「江海丞,你笑什幺!」
「咳咳,沒,沒有,我沒有笑!」被點名的江海丞立馬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有點滑稽。
「哼,最好是沒有。」哼了一聲,妃鳶決定不理會這兩個男人。
餐桌上的氣氛輕鬆了,又回到了正常的早晨。
也許是他們太貪心了,如今她都已經屬於他們了。是他們太急了吧,她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培養情。也或許,她這幺努力維持平衡就是在意他們,希望他們任何一個都不要不開心呢?
疑
雖然結婚以後妃鳶很少會住在江家,而且她只是江海丞的老婆,但家裏面的人都知道,她是江家真正的女主人。所以,每次她偶爾住回去,都會接受最隆重的接。
不過,今天的她卻是一個人毫無預警的回到了江家。就連江鴻川和江海丞都不知道,更別説家裏面的人了。
「夫人,您怎幺回來了!」管家接到消息立刻趕出去接,臉上是詫異,「我這就讓人準備一下,兩位老爺待會兒是不是也要回來。你們幾個快點去準備……」
「不用勞師動眾的,他們兩個不回來。」眼見着管家就快安排人,妃鳶立刻阻止。今天她回來只是盡一下作為兒媳婦的責任,如果讓那兩個男人知道,肯定又不允許她這幺做。
雖然江軍當初對她的態度不怎幺好,但她怎幺説都是小輩,就算是不願意也要做做樣子,更何況她也沒有真的怨恨這個公公。不過,完全被架空後的江軍幾乎結婚後就沒有和她見上過面,就連婚禮都未被允許參加。偶爾她回到江家,那兩個男人也早早的安排江軍去了其他地方。
所以咯,她也能理解為何管家會這幺驚訝她突然回來。
「讓他們都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了。」説真的,那幺一堆人圍着,至今她都不能完全習慣。
管家畢竟也是有點年紀的人,立馬看出來妃鳶的不耐。立刻讓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而他自己也恭敬的打算離開。
「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做什幺!」
未等管家離去,一道透着些蒼老卻還帶着威嚴的聲音止住了他的步伐。當然,也讓本來準備上樓的妃鳶也止住了腳步。
剛由顧娟推着輪椅從花園入內的江軍只看到了剛剛散開的傭人,本沒有在意。可在看到樓梯口妃鳶的身影時,臉沉了下去。他的這一聲呵斥,明顯是針對妃鳶的,不過更確切的説是針對他那兩個兒子的。
再次正面面對已經是她公公的江軍,她以為自己會有些害怕。可看着這個需要坐輪椅的老人,突然她又多了同情。
辛苦養大的兩個兒子,雖然那兩個男人聽到一定會嗤之以鼻。但畢竟是親生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爸爸氣的血飆升加上腦梗,要不是搶救及時可能都沒命了。雖然如此,還是導致了餘生要靠輪椅度。這幺想想,確實很可憐。
「沒什幺,是我回來的太突然了。」示意管家離開口,妃鳶走到了江軍跟前才開口,也算是尊重他是個長輩。
「你來幹什幺,這裏是江家,你和那兩個逆子一起滾出去!」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一心向着一個外人,他就一肚子火。更甚者,為了眼前這個女人,那兩個逆子竟然完全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將江軍的怒氣看在眼裏,妃鳶也沒有特別大的情緒變化。看來所有人都以為她回來就代表那兩個男人也回來,難道他們三個是連體嬰兒不成?
「就我一個人回來的,他們沒回來。你又何必如此生氣,畢竟他們終究是你的兒子。」平靜的站在這個略顯蒼老的男人面前,她現在只剩下同情。
有錢人啊,不管何時何地都惦記着自己的錢和位子,還特別死要面子。比如她這個公公,早就已經被兒子架空了,還一心想要控制全局。
「你是什幺身份,有什幺資格和我這幺説話。」兒子?那兩個逆子如果還把他當父親,就不會這幺對他,更不會將這個女人娶進門!
搖了搖頭,妃鳶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為什幺要回來了。或許是平時看那兩兄弟對她父母很是恭敬孝順,所以才會多管閒事的想要看看這個公公吧。本也沒指望能得到好臉,不過她也沒興趣來吵架討罵。
「也是,是我太閒了吧。不過,他們兩個怎幺對你都和我無關,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知道當初你是怎幺對他們的母親,更不知道你是如何娶你現在的子。不過,他們對你的不諒解,似乎要比你對我的還深啊。」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從江鴻川和江海丞一提到顧娟就沉着臉,猜都猜得到這小三上位的很失敗。
此話一出,一下子讓江軍語,臉更是一陣紅一陣青,連握着輪椅把手的拳頭都在顫抖。而在後面的顧娟臉也微微有些掛不住,有意無意的別開了眼。
「輪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憋了半天,江軍的氣焰已經滅了一半。
張了張口,妃鳶正想要否認,誰知傳來的一陣嘈雜打斷了她還未出口的話。三人同時都看向了不遠處,卻見江鴻川和江海丞兩人都是一臉急匆匆的奔進來。
妃鳶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沒事一大早來做什幺。
江軍看了一眼面前的妃鳶,再看向兩個兒子,臉上更是不快。他的兩個兒子為了這個女人不止和他作對,現在這幺急着跑來,難道還怕他傷害她嗎?!
「你們來做什幺?」
未等江軍發作,倒是妃鳶有些質問的對上已站在她面前的兩人。有時候她也需要自己的空間,可這兩個男人無時無刻不給她完全的自由,總讓她透不過氣。
原本還想要與將軍對峙的兩個男人,立刻察覺到妃鳶的不快,立刻換上了笑臉。他們何嘗不知道她已經開始對於他們的過度保護出現了反彈,可他們總是無法安心啊!
「鳶兒,剛才爸媽打電話來讓我們回去一趟。」「是啊,所以我和大哥才急着過來。爸媽好像有什幺急事。」幸好,他們今天來還算是有藉口的。
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好吧,他們都有如此冠冕堂皇的藉口,就算她想要生氣都無處發了。不過算了,反正她今天過來也是臨時風。
沒有理會只想要把她帶走的兩個男人,既然今天來了,有些話她還是想和江軍説清楚。
「就算你不喜我,甚至不承認我。事實就是,我現在已經是江海丞的子,也是江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就算江鴻川和江海丞幾乎不認這個蒼老的老人,可她不能,「所以,我還是叫你一聲爸爸。爸爸,不管你到底接受還是不接受,最終你還是不得不接受我。」
在江鴻川和江海丞錯愕的目光下,在江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目光下,在顧娟吃驚的目光下,妃鳶揚起了自信的笑臉。
「那幺,我先走了。」
説完,妃鳶立刻拉着兩個男人離去。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再呆下去也許江軍就會暴跳如雷,而這兩個男人必定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這可不行,她可不能讓今天自己來的行為沒有半點成效。
直到三人迅速的離去,或者應該説兩個男人是被妃鳶硬拉着離開的。江軍這才回過神來,想要發火也沒有了對象。
略微有些愣愣的看着空的門口,眼前竟然浮現了妃鳶那副自信的高傲的表情。突然,一陣如雷的笑聲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傾瀉而出。笑聲戛然而止,剩下的是江軍略微有些尷尬的臉。
如果妃鳶的家世背景足以匹配江家,也許她真的是一個合格的江家女主人。
但她沒有家世,所以他絕對不會承認!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