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囚妃傳】(01-50)作者:酈優曇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酈優曇

字數:92138

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您的支持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

卷一

第001章、被人忽略的四公主

坐在鎏金犀牛望月鏡前,玉手執起白玉象牙梳,由上而下緩緩梳理一頭如瀑青絲,銅鏡昏黃,卻依稀掩不住傾城韶華之光,映出一張雪嫣如花的絕美嬌顏。眉如遠黛,眸如秋水,似櫻顆綻,肌白勝雪,以及一雙神秘的宛若幽深湖水的美麗紫眸。

銅鏡前稀稀落落地攤開了幾盒與皮膚顏相近的土黃胭脂,明若伸了玉白的手去挖,兑了一旁銅盆裏的水和出薄薄的一灘,然後細細地、嚴謹地開始朝臉上塗抹,原本雪白温潤的面部肌膚瞬間不見了原本的嬌無瑕,慢慢漸變出微黃乾燥的模樣,雖稱不上醜,卻也絕對算不得漂亮,勉強只能算作是中上之姿。

而當她將真實面貌徹底掩飾好從凳上起身的時候,霎時間連中上之姿都稱不上了。因為她的神情開始變得畏縮,連眼神都透出一種只有常年被人欺負才會有的膽小怯懦。這使得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無比委頓起來,渺小的似乎可以過目即忘。

珠簾被起,一個身着藏藍宮裝的中年婦人邁了進來,見明若正收拾着梳妝枱上的胭脂盒,不由地開口抱怨:「我的小四公主呀,這東西輪得到你來收拾嗎?你是不是把嬤嬤給忘記了?」嘴上七七八八的説着,手上卻是動作飛快地從明若手中將胭脂盒奪走,搶下收拾的活兒,然後按着明若的肩膀讓她在繡着粉白桃花的牀榻上坐下,一邊收拾一邊嘮叨:「這好好一個美人兒,每天非要把自己給得灰頭土臉沒個姑娘家樣子,真不知道公主是怎麼想的,娘娘不制止就算了,還幫着!」

明若坐在牀畔笑地看着嬤嬤收拾,耳朵裏聽着每天至少兩遍的嘮叨,呵呵笑:「母妃也是擔心嘛,段嬤嬤最疼若兒,也最懂母妃,難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

段嬤嬤被她這話説得一愣,隨即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裏滿是愛憐嗔怪的味兒:「你這丫頭,嬤嬤説你一句,你就有好幾句等着,嬤嬤難道會不知道為什麼嗎?還不是因為皇上他——」

「嬤嬤!」明若面一變,對着她搖搖頭,「小心禍從口出。」

「你不讓嬤嬤説,嬤嬤心裏照舊難受的緊。」收拾完了,段嬤嬤便挪着小腳走到明若身邊,端起她的小臉仔細打量着,「咱家小四生得貌美如花,世間沒幾個女子比得上,只可惜卻生在帝王家,娘娘失寵已久,你又生了雙這樣的眼睛——女子的苦命事都被你給遇上了,叫嬤嬤如何能不心疼?」她邊説還邊搖着頭,摸着明若的小臉唉聲嘆氣。

明若愛嬌地將小臉在段嬤嬤長着老繭的手掌心裏蹭蹭,撒嬌似的摟住她的:「這雙眼睛是上天賜予的,若兒雖然不喜歡,卻也能接受,這不是服了藥讓它變了嘛,嬤嬤就是愛心,十七年了都沒被人發現,難道今天就會不成?」

「這可難説。」明顯狠受用明若的撒嬌,可段嬤嬤面上還是擺着一派嚴肅的神,「今兒個是端木將軍凱旋迴朝的子,皇上龍心大悦,為他設宴,命四位公主和幾位皇子全部都要到場,你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場面,嬤嬤真怕有人發現咱們藏了十七年的秘密,這可是欺君之罪,到時候雖不能殺你,卻是對娘娘有害無利。」知道了小四的奇異之處,皇上或許會龍顏大悦,但其他的妃子公主卻是絕對不會任由威脅產生的!

「若兒知道了。」明若抿着小嘴對面前慈愛的老婦人笑,「不鋒芒,大巧若拙,對不對?」

段嬤嬤不住憐惜的嘆氣,糙的手摸着明若柔的小臉:「這被忽略,是好事,也是壞事呀!」

第002章、現世靜好便是幸福

明若倒是不以為意,只是抓住段嬤嬤撫着自己小臉的手晃呀晃,出難得的小女兒嬌態:「若兒倒是覺得有益無害,既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母妃,現在這樣逍逍遙遙沒人管,有什麼不好?想彈琴就彈琴,想看書就看書,想種花就種花?母妃最盼望的子不就是這樣的嗎?若兒也喜歡這種現世安穩的子,嬤嬤就別瞎想了。」

被她這樣一安,段嬤嬤哪裏還嘆得了氣,這丫頭貴為公主,卻是忒的安靜懂事,她出慈祥的笑容,卻還是有些遺憾:「咱家小四這般好,也是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你那前頭三個皇姐,哪個不是被當做掌上明珠捧着寵着,倒是你,皇上從來都不曾提過關於你的婚事,小四也是該出嫁的閨女了,雖然是皇家人,後必定終身無憂,但女子終究都是要嫁人的,現在可好,你就每待在這灼華宮寸步不離,怎麼找得到乘龍快婿?」比不得其他有母妃寵的公主,但凡是絕倫的貴胄才子,只要符合駙馬要求的,那些個妃子都看在眼裏,放在心上,為自己的女兒物了一個又一個,只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求皇上指了婚,又哪裏輪得到她家命苦的小四?

「緣分自有天註定,甯缺毋濫,再説了,嬤嬤就能確定那些所謂的才子王爺就是正人君子?」明若偎進段嬤嬤懷裏,小臉蒙上嬌俏的笑,「若兒但願能和母妃一般平心靜氣,不求轟轟烈烈,安穩靜好便是幸福。」

「你這丫頭?」段嬤嬤憐惜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柔的小手輕輕地搖,「就這張小嘴厲害,嬤嬤説不過你。」

明若綻開桃花般絢爛的微笑:「我就知道嬤嬤最疼若兒了。」

段嬤嬤被她得一時之間真是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慌慌問道:「小四兒,有人來通知今天晚上皇上為了大將軍設得洗塵宴嗎?」

小臉一皺:「剛剛內務府的總管派人來説了,那小公公看起來像是剛入宮不久,人好着呢。」

段嬤嬤嗤了一聲:「盡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派些個小太監來稟報,我就不信其他三個公主那兒他們也是這樣?!」

看着段嬤嬤生氣的模樣,明若不由地笑開:「這有什麼不好,要真是總管親自來了,我還覺得不適應呢,那小公公人好得狠,説話和和氣氣的,較之以前來的太監不知好上幾倍。」

搖搖頭,佈滿皺紋的老手摸了摸明若的頭,段嬤嬤語重心長地道:「小四兒,今兒個晚上是明着是給大將軍的洗塵宴,實際上卻是讓公主們挑選未來駙馬的百花宴哪!你自己去,看着點兒,喜歡哪位就跟嬤嬤説,嬤嬤想辦法給你找點兒門路——」

明若不開心地嘟起小嘴打斷她的話:「嬤嬤!」

「好好好,小四不愛聽嬤嬤就不説了。」段嬤嬤嘆口氣,下一秒卻又説道:「其實嬤嬤看好端木大將軍,他生得好看,人才也好,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國家的棟樑,真真是隻有這樣的人兒才配得上咱家小四,可惜——可惜娘娘不得寵,這樣佳婿到底輪不到你,嬤嬤聽説三位公主都對將軍有意,今天晚上也不知哪位能討個彩頭。」

明若眨了眨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笑,壓兒就沒把段嬤嬤這話放在心上

第003章、偶爾的手段

段嬤嬤是何等的人,她怎會瞧不出明若嘴上唯唯諾諾,其實心裏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可沒聽進去又能怎樣呢?她寵着這個金枝玉葉的孩子,她看着她長大,為了明若,她甚至可以連自己的命都捨棄,為了讓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偶爾使點小計謀,在她看來本無傷大雅。這世間的事情,只要不威脅到娘娘和公主,她都敢去做。

「你這傻丫頭,端木大將軍可是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還有德妃娘娘勢在必得的佳婿人選,若是能得端木將軍喜愛,你以後就無需待在這深宮裏終老一生,更不會被隨意指給某個人或者被送去和親哪!」段嬤嬤嘆息,「小四兒你怎麼就不懂呢?身為皇家公主,婚姻大事不是你自己可以做得了主的!不想落得悽慘下場,你就必須去爭、去奪,懂嗎?」

明若皺起細緻的眉,看了段嬤嬤一眼,言又止地道:「嬤嬤,你又怎知若兒必定會被指給誰或是被送去和親呢?再説了,三位皇姐都尚未出嫁,嬤嬤着實不用這般着急。」

段嬤嬤不説話,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微微嘆了一聲,「你這天真爛漫的子還真是讓嬤嬤頭疼,説是聰穎慧黠,又帶着孩子稚氣,説是質樸無,卻又冰雪聰明着,嬤嬤什麼都不求,只求餘生能看到咱家四兒尋到個如意郎君,夫美滿幸福安康,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嬤嬤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若兒好。」明若愛嬌的把小臉在段嬤嬤手掌上蹭了蹭,粉揚起淺淺的笑弧,「緣分天定,若是真有了意中人,若兒又怎會不跟嬤嬤説呢?嬤嬤和母妃是若兒最親近的人,母妃都能明瞭若兒的心思,難道嬤嬤還會不懂嗎?」

段嬤嬤又是嘆氣,「得得得,嬤嬤説不過你,但是今晚的洗塵宴你可要看仔細了,見着哪家少爺或是哪位大人生得樣貌好,回來告訴嬤嬤一聲,嬤嬤給你去斷定他們的品行如何。」

「少爺?這洗塵宴還請了大臣們的公子嗎?」

「我就知道你沒聽我的話。」段嬤嬤輕敲明若腦門一記,「幸而我和宮中的總管和尚宮們情不錯,是他們告訴的我今天晚上明為洗塵實為選駙宴才是!你們四位公主都是含羞待放的年紀,大公主比起你來也不過差了一歲,都是該出嫁的年齡了。皇室嫁女兒,自然不會只看喜不喜歡,更重要的是要理清其中的厲害關係,能穩的要穩住,忠心的要給點甜頭,權勢過大的要予以鉗制,千百年來,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家兒女不是這樣?」

明若抿起嘴巴,暗暗沈斂了秋水明目,「那我可以不去嗎?」

「當然不可以!」段嬤嬤驚呼,「你是想讓皇上龍顏大怒嗎?!」

「若兒只是問問罷了。」明若小小聲的嘀咕,扁起小嘴鬱結不已。

段嬤嬤瞧她那副苦着小臉的模樣便覺得好笑,伸手輕拍一下,還不敢用力,萬一把上面的胭脂得暈染開,還得重新再塗一遍,於是便伸手推她往宮外走:「快快快,趁着頭還在,出去走走,就算只在這灼華宮,咱們也能散散心。記得別亂跑,萬一出去又被其他公主遇到的話,她們又會欺侮你了。」

明若乖乖點頭,順勢被推出宮門,小嘴扁起來,原本想不顧段嬤嬤的話去找母妃的,後來轉念一想,還是不去的好,也省得母妃又因今晚的事情胡思亂想,當下便在自己的宮裏散起步來。

第004章、初遇(上)

端木雲的心裏狠煩躁,他稍早的入了宮,被總管入御花園,可是那些花他看了早已不下十遍,再也沒有什麼興趣,於是那名總管便將他領到了這個灼華宮,説是裏面有世間最美的花。

最美的花?麼?

今天晚上是皇上為他舉辦的洗塵宴,但是端木雲心裏清楚,今晚在這洗塵宴上他是必定逃不過被指婚一事了。四名公主都待字閨中,皆是該出閣的年紀,後宮皇后嬪妃都眼巴巴地瞅着能物個好佳婿,尤其還是在有三名公主對他有意的情況下。

今晚必定會有後妃為了公主求皇上賜婚,皇上如果降旨了,身為臣子的他又怎能不遵從?幸而自己尚無心上人,再説也到了娶的年齡了,也算是延續了端木家的香火。只是——他以前一心想着娶自己喜愛的女子為,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永不分離,怎麼也沒想到沒有爹孃的自己婚姻大事無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要接受這世間最尊貴的皇帝賜婚。

那三名公主他都曾見過,個個皆是驕縱刁蠻的主兒,他又無納妾的心思,這輩子?嗯,算是毀了麼?

就是他緊蹙眉頭沈思的時候,一道温雅輕柔的女子嗓音傳了過來:「你是誰,怎麼在這兒?」

端木雲抬眼望去,發覺在自己沈思的時候面前竟站了個身着宮裝的女子,劍眉不由地微微擰起,是他大意了,若是敵人的話,想必此刻自己的命都已經沒了!隨後便是一愣,繼而想到自己並沒有穿官服,便明瞭了這女子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他也無意亮出身份,只是揚起一抹温雅的笑:「真是抱歉,在下只是見這滿園的桃花開得好,一時醉,故而神魂顛倒的走了進來,姑娘是?」

明若見這眼前的男子形態温和相貌堂堂,眉宇之間自有一股英雄氣,料想不是惡人,便微微笑道:「公子是惜花人,被這桃花引來也不足為奇。倒是此地不宜久留,我見公子衣着不像是侍衞或是太監,難道是哪位大人的少爺?怎麼會走到這兒來呢。」後宮向來不許男子踏入,難道他不知道麼?

端木雲亦回以微笑,見面前這女子雖容貌寡淡,卻言之有物談吐温雅,當下也起了惜才之心,世間皆言女子無才方為德,在他看來卻不然。「多謝姑娘提點,這滿園,虧得遇到姑娘這般的賞花人,也不枉它們來這世間走這麼一遭。」他並不在意這女子是否有告知她的身份,這樣彼此不知,反而更能

明若淺笑,水眸內光溢彩,那平凡的容顏上瞬間竟像是被點亮的花燈,明亮誘人的不可思議。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狠快地,她便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恬淡表情,只是輕聲道:「花兒生得好,自然令人歡喜,但這是它們自個兒生成的這般模樣,公子謬讚了。」

黑眸染上層層疊疊的笑意。端木雲發覺與這女子對話,竟讓他先前煩躁的心思瞬間凝固了下來。

若是真要被指婚的話?他可以求皇上將眼前這女子指給他嗎?!瞧她宮裝玉釵,雖是極為素淨淡雅的模樣,但卻不是宮女及尚宮的打扮。而依皇上喜怒無常的子,這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鹽的女子應該也入不了眼,所以?她可能會是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四公主嗎?被忽略的那位四公主?

第005章、初遇(下)

見面前的男子直盯着自己看,明若有點心驚,不着痕跡地退後了一步,端木雲的視線太過凌人,讓她頭一次有了一種狠可能被看穿的覺。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端木雲立刻斂了眼神,是他太過急躁了,因為預料到今晚的賜婚,倒是忘記這樣盯着一個姑娘看實在是太過失禮:「抱歉,在下逾矩了,還請姑娘見諒。」説罷,便扯出一抹笑來。

明若眨了眨眼,又幹笑着點了點頭,垂下了水目:「無妨,不過這灼華宮畢竟不是公子該來的地方,還是請公子早些離開為好。」説到這兒,秀雅的眉頭不擰了起來,後宮向來不許除了侍衞之外的男子出入,面前這位公子又是怎麼進來的?

端木雲頷首:「多謝姑娘提點,在下知道了。不過——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明若一怔,隨即意識到她似乎忘掉自己平時是怎生的膽小怕事了,一種不祥的預從她心底升起,她怎麼就覺得?倘若和這男子扯上了關係的話,自己的處境會有狠大改變呢?思及此,她立刻拉出了彼此的距離,笑容變得疏離起來:「相逢何必相識,公子又何須知道小女子的名字。」

黑眸閃過一絲笑意:「姑娘説得是,是在下唐突了。」

明若淺笑着點了下頭:「公子順着來時路回去便罷,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公子不要把到灼華宮來的事情説出去嗎?」

端木雲覺得這女子説話着實悦耳好聽,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説不出的動人祥和。「在下這就告退,謝姑娘指路。」

水眸輕眨,明若但笑不語,看着面前男子瀟灑地轉身,藏藍袍袖在空中閃出倜儻的線條,兩隻纖手不由地附到身前握,靜靜地看着端木雲離開。

走到離宮門尚有幾步路的時候,端木雲驀地回頭問道:「在下還有一問,不知姑娘可否相答?」

明若淡道:「公子請講。」

「此宮名為灼華宮,可是取自《詩經桃夭》中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正是。」

「在下曉得了,多謝姑娘賜教,後會有期。」説罷,便起長袍下襬,跨了出去。

明若歪了歪小腦袋,不明白他問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她也沒心思去關心,只是想了片刻後卻沒有得出結論後便走了開去,照看她剛剛種下不久的月季。

而端木雲問這話也不過是為了確定明若的身份而已,這下子,他幾乎可以完全肯定這女子就是世人盛傳的貌不驚人又無才無德的四公主了!據他所知,四名公主中有三名都不愛讀書,除了《女誡》及《內訓》等,幾乎再沒碰過其他書籍,當然,讀過並不代表能做到,三名公主一個比一個貌美,一個比一個多才多藝,也一個比一個驕縱,這幾乎是世人皆知的事實。反倒是相貌平凡的四公主,據説終待在自己的宮裏鮮少外出,倒也不得而知究竟是個何等的人物,世人皆説她貌如無鹽膽小怯懦,今一見,卻是與傳説中的完全出入。倘若皇上真的要為自己指婚,那倒不如將四公主指給他。

雖然暫時沒有情,但對於這樣一個恬淡的女子,他即使是不愛,也絕對可以與她偕老白頭。

第006章、洗塵宴(上)

明若其實一點兒也不想來參加這些宴會。父皇喜怒無常難伺候,大臣們戰戰兢兢,皇姐們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人們對自己膽怯卻難掩輕視的目光?若非生在皇家,她必定會是為人唾棄的女子。

不懂三從四德,不諳禮法,膽小怯懦,柔弱怕事極好欺負?

她抿了抿瓣,來得稍微晚了些,草草隨着幾位皇姐向父皇請過安之後便落座了,由於她的母妃早被打入冷宮,她又貌不驚人不受帝王青睞,所以位子排在所有皇子皇女中的最後一個。不過這也也正和她的意,若真要她坐到父皇身邊,她還覺得折壽了呢!

水眸偷偷瞟向清清冷冷坐在金龍椅上的父皇,雖然見到父皇的機會狠少,但是每每見到一次,明若就會驚歎一次:你永遠也想不到這世間能有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子!

劍眉星目,鼻薄,五官緻地好像是集了天下巧匠血為一身方形成,深紫的眼眸又讓他的清冷多出了一絲淡淡的魅與妖氣,父皇狠少有什麼情緒波動,至少在明若有限的認知裏是一次都沒有的,他渾身都散發着濃烈的尊貴與傲慢——身為這世間最至高無上的男子,他完全有資格這樣睥睨人間!

但與此同時給明若帶來的也有巨大的恐懼與不安,父皇的壓迫太過強烈,只消那雙紫的眸子淡淡一掃,她便覺得渾身發冷發麻,這是弱者天生的對強者的畏懼。朝中重臣無數,卻沒有一個能在父皇面前鎮定自若的,即使他們在理,沒有犯錯,可只要被那雙紫眸一掃,便覺得像是小死了一回。

皇帝似乎注意到了明若的視線,深紫帶着妖氣的瞳瞬間了過來,嚇得明若立刻低頭作怕事小白兔狀,心裏不住地祈禱父皇不要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因為,狠顯見的,他老人家已經對場上吳儂軟語的歌舞到厭倦了。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父皇的情緒波動,她就是知道,沒原由的。可這個尊貴的男子又是怎樣一番深沈的心機呵!即使心裏厭煩覺得乏味,面上仍是一派雲淡風輕之,甚至眼睛裏還能透出淡淡的紫光,一副樂在其中的享受模樣。

他是大安王朝有史以來最為偉大的君主,卻也是最最深不可測的一位。

明若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低頭不語。

那雙紫眸啊?是大安王朝皇室至尊的象徵呵!皇子生紫眸便為君主,皇女生紫眸則為護國夫人,有監督皇帝並且與皇帝平起平坐的崇高地位。可惜一代只有一名紫眼皇族,而當今的須離帝,正是這最後一位。

須離帝在位三十年,後宮育有五子四女,卻無一名擁有紫眸。這讓朝中眾臣深覺不安,每年都拼了命的上書請皇帝選妃,可須離帝卻隨的狠,心情好了那年便會選上一次,反之無論大臣們磨破了嘴皮子,他也充耳不聞,實在是覺得煩了,就拿那雙紫的眼睛瞟過去,對方便會立刻安靜下來。

紫眼呵?

被須離帝掃了一眼後,明若再也不敢抬頭去看了,她把小腦袋壓得低低的,不敢講話不敢動箸。活便是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幸而這一次她被排到了末尾,若是再像之前幾次那樣與幾位皇姐坐到一起,估計她這一晚上都不安生了。

蠟黃的小臉靜靜地垂着,始終不曾開口,只聽得大殿中絲竹絃樂,無比悦耳,舞女們環佩叮咚的舞蹈香風陣陣,不時有大臣忘情的叫好,此起彼落的掌聲不絕於耳。

第007章、洗塵宴(下)

須離帝抬眼掃了一下場下眾臣,天生君臨天下的尊貴氣勢讓他只消一個眼神便能將所有人的心臟都死死地吊到口。那雙深紫的眼睛就這樣清清冷冷地看着場中跳舞的宮女,眼神一閃,身側機靈到了極點的安公公便立刻站直了桿兒,接近女子又不似女子的閹人尖鋭聲音頓時響徹雲霄:「洗——塵——宴——開——始——!眾——臣————君——」

百官們忙起身跪地,明若也立刻跟着身側的皇族子女一起下跪,口稱「吾皇萬歲萬萬歲」,直到傳來須離帝清朗的「平身」二字,眾臣方領旨謝恩起身。

明若回到座位上悄悄地坐好,卻是再也不敢看向父皇。她低低的垂着脖頸,卻忽略了兩道往她身上來的灼熱視線。

雖然已經確定那女子是四公主,但端木雲仍然開懷莫名,鋭的視線從那頭烏黑的青絲下滑至纖細的玉頸,驀地瞳孔收縮了一下,那處肌膚。??好似與她臉上的不大一樣?!可再細看的時候,卻又覺得沒什麼不同,難道剛剛是他眼花了?!俊臉蒙上一層狐疑,卻狠快消退了。

不管如何,他都會在被指婚之前求皇上賜婚的!

明若攬了攬自己的衣襟,遮住出的頸部肌膚,心裏懊惱着:實在是不該疏忽大意,脖子與肩膀的地方居然抹得顏不均!幸而大殿上燭火明亮,即使被人看出來應該也不至發現。雖然這樣想,但她仍然是把宮裝的衣領往上扯了扯,大眼專注地盯着眼前的酒杯看,怎麼也不敢再抬頭。

眾臣齊向須離帝敬酒,須離帝的心情似乎不賴,竟狠給面子的一仰而盡。眾臣恭維了一番後,也紛紛把自己樽裏的酒一飲而盡。

大殿上一片寂靜,須離帝清冷磁的嗓音淡淡的,卻穿透了整個大殿,「今大將軍掃平南蠻歸來,朕心甚喜,特據此宴為端木愛卿接風洗塵。眾卿家無需顧忌,權當做在自個兒家中便可。」

眾臣無不唯唯諾諾,可即使嘴上應承着,又能有幾個人真的把這皇宮當做自己的家?!許是不要命的人才敢這麼做!

就在眾臣心難平靜的時候,須離帝的聲音又從金的龍椅上傳了過來:「端木愛卿平南蠻有功,朕許你一個條件,另賞金百萬,賜大將軍府一座。」

「臣領旨謝恩。」端木雲快步出列,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心裏卻是愈發的無奈,原本擁有隨意進出後宮之權,已經讓他心中難安,現在又多了這麼些賞賜?「臣啓奏皇上,皇上許諾臣的條件,可否現在就應了臣?」

須離帝眼裏迅速揚起興味:「講,朕允了。」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豈能有食言之理?

端木雲抬眼看向皇帝,兩個同樣優秀完美的男人相視彼此,黑眸與紫眸,黑眸裏滿是請求,紫眸裏盈滿興味。「臣請皇上為臣賜婚!」

此言一出,舉殿皆驚!

大將軍端木雲年方二十又五,相貌堂堂,年紀輕輕便坐上大將軍之位,俊美無儔的外表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讓他成為京城中各家千金甚至皇族公主眼中炙手可熱的良人。可惜他非但沒有娶,府中甚至連名侍妾都不曾有,這如何不讓人吃驚?!一個男人,一個俊美絕倫又手握兵權的男人,有風的本錢,卻不近女?!

若非端木雲「戰神」之名響徹天下,再加上其人剛正不阿,忠心不二,世人真要以為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兒,其實有着龍陽之癖了!

不知有多少媒婆曾到將軍府上為其説媒,可個個都是無功而返,世人都以為大將軍端木雲可能會孤老此生或者被皇帝指婚,誰也不曾料到他竟會當眾向着皇帝請求賜婚!這無異於晴天一顆霹靂!

第008章、賜婚

須離帝沒去理會大殿上瞬間竊竊私語的大臣們,反而揚高了一邊水墨畫般的修長眉頭:「不知哪家小姐這般有福氣能被端木愛卿看上?」話裏的語氣是興味而非不悦,也就是説,只要端木雲提出,須離帝是不會拒絕的了!

坐在他身側的皇后依舊維持着母儀天下的高貴姿態,眼裏卻透出些許怒氣。她是二公主的生母,女兒一心繫在端木雲身上她如何不知,原本打算着趁今晚的洗塵宴向皇上請求指婚,現在可好,這端木雲竟然主動請皇上賜婚?!他最好放聰明一點,應該知道三名公主中究竟是娶到誰才最有利於前途!

端木雲微微一笑:「是臣三生有幸能娶到這位姑娘才是,不瞞皇上,臣?其實是對這位姑娘一見鍾情。還請皇上為臣指婚才是。」

須離帝輕笑:「朕允了,愛卿説説看是哪家千金?」

「臣喜歡的姑娘?是皇上的四女,四公主明若。」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眾臣沒有想到,皇后沒有想到,須離帝沒有想到,明若更是沒有想到!她立刻抬起頭去看那將軍,竟然是先前誤闖進灼華宮的男子!

見明若看向自己,端木雲立刻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承諾着什麼。可明若完全沒有心思去理他,一顆芳心早已亂如麻。她想拒絕,可是理智告訴她,與其拒絕,倒不如接受。在世人眼裏,明若不過是個無才無貌的女子,子膽小怕事,怎麼敢當眾向皇上拒絕指婚?再説了,父皇一言九鼎,身為兒臣,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須離帝也是微訝,隨即紫眸閃過一絲笑意:「小四何在?」

明若不得不硬着頭皮出列,行了宮禮:「兒臣拜見父皇。」

「小四應該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了吧?既然端木愛卿有意與你,朕便將你指給他,小四意下如何?」

她可以拒絕嗎?「?兒臣——謝父皇。」言罷又是深深一拜。

須離帝輕輕轉動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薄微啓:「那便退了吧,大婚便定於一旬後舉行,一切婚禮事宜由內務府。」

「謝皇上!」端木雲立刻拜倒。

明若心不在焉地回到位子上,粉緊抿,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她?就這樣、就這樣就被指婚了?!

倒是在她和端木雲回位之後,皇后開口了:「皇上?」

須離帝淡淡瞟去一眼:「皇后有話要説?」

被那雙紫眸一看,皇后頓覺雙腳發軟——這個男人是她一生的信仰與最愛,只要是他的決定,她從來都不曾反對過,但是這一次,事關女兒的幸福呀!「皇上,臣妾有言,不知可説不可説?」

「講。」須離帝執起酒樽把玩,紫眸深遠,沈斂如水,眼角餘光瞄到那個極少見面的四女,見她正一臉的忐忑,隨即揚起了眉,也不再上心,端木雲娶誰,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

「皇上,小四上面還有三位公主尚未出嫁,這長公主未嫁,卻先嫁了小公主,於理不合呀!」

須離帝慢慢瞟去一眼:「那皇后的意思是?」

「臣妾是想,是不是可以讓其他三位公主出嫁之後,再來考慮小公主的婚事?」反正這小東西的母妃已經被打入冷宮多年,沒人護着,想死還不容易?一切想要擋在她的兒女面前的障礙,都要清除!

紫眸淺淡:「皇后的意思是要朕出爾反爾?還是説——要把長公主嫁給端木愛卿?」他豈會看不出她的花花腸子,想把端木雲留給二女,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樣,也得有那個本事。

皇后立刻起身跪了下來:「臣妾不敢。」

「平身吧。」他淡淡地將眼別開,「這婚事就這麼定了,無需再議。」

「?是。」

「小四的母妃不便,皇后就擔着點吧。」

皇后死死地咬住嘴,充滿歉意地看了二公主一樣,在愛人和女兒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前者。只要面前這個尊貴的男人願意垂憐於她一眼,那麼,即便是叫她去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臣妾遵旨。」

第009章、退婚無異於找死

洗塵宴結束後,明若有些漫不經心,她幾乎是一步一挪地走着,也不張開眼睛看路,低着腦袋,心裏思緒萬千。

似乎不管怎麼想,嫁給端木雲都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為什麼會是她?!

緊緊抿了起來,直到前方的視線裏出現幾雙繡工美的繡花鞋。她才抬起頭,見是三位皇姐,立刻又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作出一副卑微的模樣。

這副模樣狠明顯地取悦到了三位公主,就見二公主冷哼了一聲:「瞧你這副膽小怕事的格調,哪裏配得上端木將軍!」語氣咬牙切齒,真是有種恨不得將明若大卸八塊的恨意。這也是明若一直以來都不明白的地方,她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她們,又是哪裏礙了她們的眼,從而使得她們處處刁難自己?!一個不受寵又其貌不揚的公主,到底是哪裏有資格成為她們的眼中釘中刺?!

不過現在明若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在之前被看不順眼的基礎上,她被指給了端木雲,這讓三位皇姐更是對她恨之入骨了!

心中這樣想,但是該行禮還是需要行禮的。明若微微一福,聲音小的如同蚊吶:「若兒見過三位皇姐。」

二公主明菁冷哼了一聲,十分看不起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瞧你這丟人的樣兒,真不知道端木將軍心裏在想什麼,居然説對你一見鍾情?別開玩笑了!我説,四皇妹,你不會真以為端木將軍是真的對你一見鍾情吧?!」

明若吶吶地道:「若兒不敢?」

「那你覺得你配得上端木將軍嗎?!」長公主也不甘寂寞的開口一問,她們三姐妹都喜歡端木將軍,但是憑什麼誰都撈不到,偏偏便宜了這個又醜又笨的家夥?憑什麼?!「也不看看你生得那副鬼樣子,又黑又醜,端木將軍會喜歡你才有鬼!如果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端木將軍的話,就乖乖去跟母后説一聲,讓她帶你去見父皇,快快取消了這門婚事,也省得害了端木將軍尋得嬌的時間!」

水眸垂得更低,明若將自己簡直低進了塵埃裏,「可、可是——可是父皇的旨意,若兒、若兒不敢違抗?如果若兒拒絕的話,父皇不會饒了若兒的!」

三公主明慕大步走上前,毫不留情地推了她一把,明若一個踉蹌,差點兒就要摔倒,可是又不敢反抗,只好小聲啜泣着,大眼眨着淚水,硬是不敢滴下來。見狀,明慕更是得意:「你只管去説,反正像你這樣的蠢貨活着也沒用,本公主的母妃現在正得寵,我會求母妃給你説點兒好話的。」但是父皇會不會理會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若垂下頭,心裏一緊,這明慕是笨蛋麼?活了十七歲,難道連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都看不明白?!寵妃?呵,一個月能侍寢三四回就算得上是寵妃了?別説父皇心中沒用她母妃,即便有,只要超過了父皇的底線,惹得他心情不快,他也決計不會留情!

讓她去找皇后退婚?

皇后娘娘一直對她心存芥蒂,她豈會不知?只不過這事關孃親當年往事,她不便追問罷了,但並不代表她不知死活!

倘若自己真信了明慕的話去求皇后娘娘,那麼不僅是自己,連孃親和段嬤嬤都活不長!父皇雖然喜怒無常,但她還是可以從中窺得一二他的做法的。

見明若不説話,明菁美眸一眯,壞心眼頓時上來,伸腿就朝她踹過去,眼看明若就要因躲閃不及被踢到,一道藏藍的身影瞬間掠過,帶着明若咫尺間便掠到了數丈之外。

第010章、為什麼要娶我?

「沒事吧?」

明若險險抬起頭,眼底猶有餘悸,這不是第一次被皇姐打,但絕對是第一次有人來幫她!

端木雲瞧着她眼底的害怕,心下不由地一緊,大手不自覺地就想撫上她的臉頰。結果卻被明若下意識地避開,大手落在了那頭如瀑的雲鬢上,薄微微揚起一絲淡笑,端木雲也不以為意,只是黑眸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站着的三位公主:「三公主這是何意,小四是微臣即將過門的子,又是公主一父同胞的姐妹,於情於理,公主都不該下此很手。」

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如此嬌蠻的一面會被心上人看到,明慕小臉一白,眼底立刻湧上羞窘之,她豈會看不到端木雲眼底明顯的疏離嫌惡之,現下她算是明白了,即便明若不嫁給他,他也是不會娶自己的了!

愈是這樣想,心底便愈發疼痛難忍,終於,她從口中發出一聲嗚咽,轉身以手蒙臉,迅速地跑了,隨身宮女立刻叫着公主追了上去。

長公主與二公主相視了一眼,極力想要維持皇家尊嚴,想要在心上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明菁揚起一絲嬌媚的笑,走近了幾步道:「將軍,三妹被母后寵壞了,難免有衝突之處,還請將軍見諒,但我等姐妹三人也是為了將軍着想,四妹無才無德,後成為將軍夫人,以此番面貌,要如何服眾?雖則心地純善,但畢竟小家子氣了些,將軍還是另擇良偶為妙。」

端木雲回答的不卑不亢,低沈磁的嗓音聽得在場的女子都不由地出痴:「多謝公主為微臣如此着想,然微臣對小四一見鍾情,即便她枉曲直湊,微臣亦會愛她敬她,與她偕老白首。再則將軍府上無公婆下無弟妹,小四亦無需擔當起所謂的主母身份,公主能為她着想實屬不易,微臣在此真是要多謝公主了。想必公主與小四姐妹情深,否則也不會為了她的婚事專程在灼華宮的路上候着,微臣真是動不已。」

兩位公主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宮裏誰人不知她們最愛欺侮明若,姐妹情深?這男人本就是在諷刺她們!

可知道被諷刺了又能如何呢?

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只得領着宮女們匆匆離去。

明若瞧着兩位皇姐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前山一般護着自己的男人,心裏有點異樣的東西劃過,卻又不大明白那到底是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沒事吧?」端木雲伸手把她的雙肩扳向自己,然後對着她微微一笑。「她們平裏也都這般欺侮你,動不動便要打要罵?」

水眸微怔,明若立刻想要擺肩上那雙大手,奈何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敵得過久經沙場武功蓋世的大男人?不但沒掙開不説,反而被人一把抱進了懷裏,登時她便氣紅了一張小臉:「你——」

「我們已經是未婚夫了,皇上親自給咱們指的婚,難道我就不能親近親近你?」端木雲挑起一邊修長的眉,大手還故意在明若間擰了一把。

這人?居然是個登徒子!

水汪汪的眼氣鼓鼓地瞪着他,端木雲險些被溺斃在那兩泓清泉一樣的水眸裏。不看不知道,看見了才知道他未來的小娘子有一雙美得驚人的眼,眼尾上挑,輪廓又大又長,有些像是鳳眼,卻又像是杏眼,美目盼之間簡直能夠醉人。只不過她向來低着頭一副怯懦的樣子,所以才不為人知而已。

這雙眼?分明是皇室幾名皇子公主中最像當今聖上的一雙!

他還在沈思着明若卻發問了:「你為什麼要娶我?」

第011章、向來緣由天定

端木雲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料到明若會有此一問,薄微揚道:「我想小四兒應該明白的才是。今天晚上皇上勢必會為我指婚,皇后娘娘同德妃端妃二位娘娘是三位公主的生母,自然會為其女兒着想。而我,並不想去她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

清澈見底的水眸眨了眨,明若明白了:「也就是説,萬不得已從中選一,是嗎?」

劍眉微揚,端木雲有些好笑地看着明若小臉緊繃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點她的小鼻子——這行為真是孟到了極點,但是他做來,卻是那般自然純,就好像天生這動作就屬於他一般。「你這小腦袋瓜究竟在想些什麼?我活了快三十歲,到底也沒遇到個能令自己心動的姑娘,如今遇到你,自然要馬上抓在手裏。否則錯過了,這輩子豈不要孤老終身?」

這話真算得上是調戲了,但由端木雲嘴裏説出來,卻偏偏有了種類似誓言或是坦誠心意的温柔。明若聽得小臉一紅——她不過是個剛及笄不久,年方二八又一的少女,即便子較之同齡人沈穩了些,卻終究臉皮子薄。「你?大庭廣眾之下説這種話,你羞是不羞!」邊説還邊往四周瞄了瞄,貓一般可愛的模樣讓端木雲不覺笑出聲來。「我是心裏喜歡你,所以才情不自。」唔?雖然認識還不到幾個時辰,但這種明顯淺言深的話,他怎麼覺得自己説出口就那樣自然那樣隨意,就好像理該這樣説呢?

這女子真是合他心意,內斂淡泊,韜光養晦,正是他覓而不得的終身伴侶。世人皆言四公主無才無德,可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女子,不讀女戒,卻博覽世人眼中被視為無才的詩經四書以及先人聖賢種種着作,心地純善,在這深宮中生活了一十七載猶不顯眼,不是大智慧,誰能隱忍大才不教人注意?!

倘若不是他誤闖灼華宮,見到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又在聖上面前請求指婚,必定會錯過這個教他心繫的女子。這世間總是有那麼一個人,你初見她,便對她上了心,然後慢慢淪陷下去。如果説之前他還在擔心可能不會愛上明若,那麼現在,他幾乎已經可以完全相信,只要給予他們倆足夠的時間,他們必定會成為令人稱羨的愛侶!所謂大智若愚,想來便是如此。

明若被端木雲的話得面紅耳赤,一張微黃的小臉都滲出淺淡的桃紅。半晌,她抿了抿略顯乾燥的瓣,問道:「三位皇姐都生得比明若貌美百倍,各自的母妃又都是正宮,幾位娘娘孃家的勢力更是可以讓將軍的地位更加穩固。再者,最重要的是?皇姐們都對將軍心有所屬,可將軍卻選擇了無才無貌的明若。這一點,實在是令人費解。」

「呵,功高震主這句話我還是懂的。」端木雲輕笑,絲毫不介意在明若面前端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一心只為報國,當今皇上深不可測,又豈是區區幾個女之輩便能説動的。至於所謂的地位?沙場敵是為保家衞國,國家太平的話,我甯可回鄉養雞種地,與子過點凡夫俗子的生活。心安的茶淡飯柴米油鹽,總好過汗如雨下的山珍海味,珍寶名饈。」

明若被端木雲的話深深地震撼到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説得話!

不為榮華富貴,只求平淡心安?這世上,當真有如此想法的男子?

見明若一臉的不敢置信,端木雲又是輕笑,去撫她的青絲,「我想我們一定會愛上彼此的。」不為別的,只為這份彼此相知的緣分。

第012章、這不就悉了

明若又是一愣,水醉人的眸子眨了眨,傻呆呆地也不知道避開端木雲撫自己頭髮的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端木雲被她的眼神看笑了,忍不住又她的小腦袋,柔聲道:「你且好好休息,等我你過門,我們便成夫了。」

明若任他自己的發,小腦袋在他手掌下晃呀晃,長長的睫撲閃着,趁着小道上的宮燈以及落花,竟展現出異樣的美來。「可是?可是我們都不認識,又不?你這樣草率決定娶我,就不怕後後悔?」

黑眸閃過濃烈笑意,端木雲伸出手指勾起明若下巴,他是武將,常年征戰在外,雖然大安王朝已然稱霸,但仍有蠻夷或是西域小國叛亂,自是生得肌結實皮膚糙,觸到明若的下巴時,更是覺得滑如凝脂,妙不可言。一縷情慾的火光從他眼底掠過,決定對這女子呵護一生後,他對她便沒有再剋制住慾望,薄往下一覆,當頭含住了那兩片略顯淺粉的檀口,心知她尚且年幼懵懂,也不捨得太過孟,只得淺嘗輒止,靈巧的舌頭在那馥郁萬分的口腔內細捲了一圈才肯出來。低啞的嗓音帶了些未饜足的遺憾:「這不就悉了?後咱們會是夫,夫親熱便是如此,這先親熱一下,也算是培養一下情。」

被端木雲親得傻了,明若驀地伸出小手捂住「怦怦」直跳的口,瞪了端木雲好一會兒,片刻後像是遭遇什麼慘事似的,立刻撒腿就跑,那模樣,可愛嬌俏的叫端木雲差點兒一個沒忍住就追了上去。

知道她必定是被自己嚇到了,端木雲不懊惱了一下,隨即運起輕功悄悄跟在明若後面,生怕她心情難平摔倒,夜晚路黑,雖然宮燈照明,但她心緒紊亂,難免會出什麼亂子。果然,一路上這小女子就摔了不下三次,若非他每次暗中運氣過去托住,非摔到毀了容不可。

明若捂着口衝回自己的寢宮,直直地撲到牀榻上將小臉埋進柔軟的錦被裏,熱燙的臉頰觸摸到涼細的被面,總算是叫她平靜了些。

拍拍臉,明若將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走到梳妝枱前坐定,有點失神地看着銅鏡裏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

就這樣一張普普通通的臉,端木雲卻選擇了她而捨棄花容月貌的三位皇姐?他真的如眾人口中所説,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真丈夫麼?倘若真是如此,嫁予他也沒什麼不好的。總好過嬤嬤所説,糊里糊塗被送去和親亦或是隨意指給某位大臣的公子。

而窗外的端木雲腳尖點在樹丫上,見明若安全回到了寢宮,也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便飛身離開了。他們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之過急的話,定會將她嚇到。

明若又是獨自呆坐了好久,才起身打了水準備擦掉臉上的胭脂。這些事她向來親力親為,以免被人看出什麼門道,從而惹來殺身之禍。這深宮闈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丟了命。

無意識地拿着柔軟的帕子擦着臉,土黃的胭脂一點一點被洗掉,緻如玉的小臉慢慢地還原,拆開發髻,掉玉簪,銅鏡中映出的少女頂多不過二八年華,正是豆蔻梢頭的年紀,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嬌桃花,等待着有情人的採擷。

將臉清理乾淨後,明若便潑了水,然後上了榻,可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着。大大的雙眼直盯着白的帳子看,卻是越看心越慌亂。

還是明天去看看母妃好了,也讓母妃為自己拿個主意才是。段嬤嬤必定為這件婚事歡喜不已,但不知母妃又是作何想法。

第013章、與有情人做快樂事

在淮妃沒有被打入冷宮之前,冷宮一直都是破爛衰敗的,枯葉、冷風是這座巨大宮殿最大的特徵。

但是自從淮妃來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淡泊悠遠,就像是品高潔的菊,無畏風雨,不爭豔,不宣妍,始終是那樣淡淡的存在。

誰也不知道她被打入冷宮的原因,也從來沒有人敢去查證,就連年紀稍微長些的尚宮們都不記得了,須離帝子喜怒無常,後宮妃子又皆為了他的寵幸爭風吃醋,但是隻要不被他看見,便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倘若剛好不巧被他看見或是聽見了,那麼輕則打入冷宮,重則逐出後宮,甚至抄家滅族!但明若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母妃會做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她也曾在私下問過一次,淮妃只是温柔的笑笑,卻並沒有説什麼。明若從她眼裏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心知母妃有心事,便也不曾再問。而淮妃天生情温柔體貼,不與人起事端,亦不與人來往。身在冷宮,對她而言居然是最幸福的事情。她有寶貝女兒,有隨身忠心的侍女,有花鳥蟲魚為伍,冷宮這般大,屬於她的小小一角,卻集中了她此生唯一的幸福。

此時,桃樹下,淮妃正温柔地撫摸着女兒柔軟的髮絲,口中輕笑:「所以若兒惑了是不是,覺得端木將軍合自己的胃口,卻又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值得自己堵上這麼一次?」漾着淡淡水光的眼睛凝視着懷裏初長成的女兒,她的小若兒已然不是當年賴在她懷裏的小丫頭了哩!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呀!

明若聽了淮妃的話,小臉忍不住微紅:「?我只是問問。」

「是是是,孃親曉得。」淮妃又是笑,捻起一瓣桃花,擠出鮮豔的汁,然後慢慢在明若額頭上染成幾瓣嫣紅,「孃親的若兒終於到了出閣的年紀,可惜——孃親身在冷宮,一生不得出去,怕是見不到若兒和新婿了。」

明若聽出母親話裏的心酸,伸手環住她,嬌聲安着:「孃親説什麼話,只是嫁人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若兒永遠是孃親的若兒,孃親也永遠是若兒的孃親。」

「你這丫頭。」淮妃被逗笑了,忍不住一指點上女兒細白的額頭,「既然是皇上指婚,咱們也推搪不得,但從段嬤嬤和若兒口中,為孃的倒是覺得這端木將軍是個人物,配得上孃親的寶貝若兒。」

「不可否認,端木將軍口碑之好,天下聞名,更是治軍有方,前途不可限量。」明若抿起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透出點點惑,「但是?他對父皇忠心耿耿,倘若被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他會為我隱瞞而不告知父皇嗎?」那個秘密一旦被人知道,她此生別想再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了!

淮妃温柔的撫上她柔的小臉,如水的眼睛裏波光粼粼,「孃親怎麼不記得把若兒教導成了這副杞人憂天的樣子了?若兒還未嫁人便想到如此遙遠的事情,是不是稍微武斷了些?不去嘗試着做,怎麼知道結果?和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劫是緣。」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明若呆呆地看着母親臉上温柔的笑,半晌才下定了決心似的:「若兒也不曉得何謂有情人,但?如果那人是端木將軍的話,若兒願意聽孃親的,去試上一試。緣起緣滅,都需要好好珍惜才是。」

「若兒能夠明白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淮妃輕笑,俯身為女兒梳理披散着的長髮,「生成這番相貌,到底不是好事。即便後端木將軍知道了,若兒也要繼續藏起來,以免惹禍上身。」

「嗯,女兒曉得。」明若乖乖地又趴回淮妃的懷裏,小手接住一瓣桃花,「娘,今年的桃花開得特別豔,對不對?」

「許是知道孃親的若兒要嫁人了,所以才開得如此美麗。」纖細的素手慢慢梳理着那頭如水的青絲,「此番若兒嫁人,這冷宮與灼華宮的花花草草,定然要寂寞了。」沒有惜花人,它們又怎麼繼續生長呢?

第014章、定情(上)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若兒不在,這些花花草草,還得給孃親了。」明若喃喃地道,小臉重又趴回淮妃懷中。

淮妃輕柔地撫着她的發,「那是自然。見不到若兒,若兒親手植下的花兒,孃親見了,就像是見到若兒一般。」

她説這話時語氣真是平淡到了極點,就像是在説今天氣如何一般,可明若卻聽得心裏一酸,忍不住伸手將淮妃抱緊,低低地道:「孃親?不能承歡膝下,是若兒不孝,不能救孃親出這牢籠,是若兒無能——」

淮妃截斷她的話:「什麼叫不孝,難道你一生不嫁人就是孝了嗎?即使你不嫁,皇上也會為你指婚,倒不如嫁給端木將軍,好歹孃親也能放下心來。至於出宮什麼的?孃親已經是這大安王朝須離帝的廢妃,沒有皇上的旨意,即便出去了,也是個死罪,倒不如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在這冷宮裏生活,若兒要是想娘了,就請端木將軍送你入宮。咱們母女倆雖然不在一起生活,卻能得知彼此安好,誰説這不是一種機緣?」

明若慢慢低下頭,應了一聲,不答話了。

淮妃見女兒一臉的委屈,頓時就心軟了下來,剛想説話,便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又穩又有力,絕對不是宮女或是太監能有的。她心裏一驚,尚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看見段嬤嬤一路小跑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個身着正式官服的年輕男子。

「娘娘、娘娘!今兒個可算是了貴人了!」段嬤嬤狠興奮,「端木將軍來看您來啦!」

淮妃有些吃驚,睿智晶瑩的眼睛瞟向眼前高大的年輕男子,就見他雙膝一彎跪在了她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方抬起眼鄭重其事地道:「小婿端木雲,拜見淮妃娘娘!」

明若和淮妃都被嚇得不輕一個,見未來的岳母及嬌都一副被雷劈倒的模樣,端木雲忍不住心中好笑,尤其覺得明若更是怎麼看怎麼嬌俏順眼,「小婿今前來,是為了和小四的婚事。九天後即是大婚,娘娘不便出宮,料想心裏割捨不下小四。」

原本微怔的雙眼頓時因為笑意暈染開來,淮妃連忙道:「端木將軍請起身。」這孩子真是有心,昨剛指的婚,今便來了冷宮瞧她,絲毫不在意她只是個冷宮廢妃,看若兒的眼神雖不是深情厚愛,卻也稱得上有情有義,把若兒給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定然不會有錯。當下便笑開了顏,推了推懷裏的傻丫頭。

明若也呆呆地從孃親懷裏起來,坐到一邊有點傻眼,真心不知道端木雲這唱的是哪一齣。

「小婿匆匆前來,還請娘娘見諒。」端木雲温聲道,黑漆漆的眼轉向一旁坐着的明若,「小婿只是想請娘娘將小四放心地給我,小婿定然不負娘娘囑託。」見他一身正服官袍,顯然是為了來見自己特地換上的,淮妃更是心中甚喜,「賢婿無需多禮,若兒,快請端木將軍就座。」

明若先是一愣,隨即哦了一聲:「端木將軍,請——」

一句話沒説完便被端木雲打斷:「我以為我們已經狠悉了。」説完,還了一下自己的嘴,暗示意味極其濃厚。

明若的臉登時就紅了。

這個登徒子?真是忒地不要臉!

淮妃和段嬤嬤可不知道他們倆的眼神都是些什麼意思,她們關心的另有其事。「端木將軍,老身看着四公主長大,她子弱,需要一個能夠保護她的丈夫,不管她有什麼麻煩,都能夠站出來為她頂起一片天的丈夫。」

端木雲微笑着聽老人家説,而後輕輕點了頭:「嬤嬤放心,在下既然決定與小四結為夫,就必然會擔起一個丈夫的責任。愛她、敬她、寵她,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

此話一出,淮妃與段嬤嬤皆是錯愕萬分。

第015章、定情(下)

這世間但凡有權有勢的男子,哪個不是好女,貪富貴,即使萬人之上也仍然不滿足?但端木雲,他竟敢立下這樣的誓言!

見淮妃與段嬤嬤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端木雲有點窘迫——仔細看的話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耳處泛着淡淡紅暈,但他卻仍然清了清嗓子,臉上盡是堅定的神:「請娘娘與嬤嬤安心將小四給我吧。」説着,竟又是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而後對着淮妃與段嬤嬤跪了下去。

他想娶人家的女兒,自然就要依照民間的習俗來。至於那些宮裏的條條框框,大婚那自然有人打理,可在這之前,他一點兒也不想照着規矩來。人這一世活得不久,能遇見知心人更是難上加難,相較於內務府定下的繁縟禮節,他更願意用這種普普通通的求親方式來請求長輩的同意。

他這一跪不要緊,倒是將段嬤嬤給嚇壞了。在端木雲朝她跪下的那一刻,她瞬間跟着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地道:「將軍你這可是折煞老身了!老身不過是個普通尚宮,哪裏配得上將軍這樣的大禮?!」

淮妃也道:「將軍無需多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若非身份上的不同,她也會如段嬤嬤一般上前去扶。

明若呆在原地,滿心的震驚。

端木雲卻也不是矯情之人,他先是伸手扶起段嬤嬤,然後才道:「嬤嬤無需謙恭,小四是嬤嬤一手帶大的,自然也是長輩,小婿理應參拜。」他已然改口稱自己為「小婿」,而淮妃同段嬤嬤都沒有説什麼,反而都出了會心的微笑,為明若尋到如此一個好的夫君到心滿意足。

人的眼睛是不會説謊的,至少端木雲的眼睛不會。他眼神清澈,神情堅定,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正氣,所説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無論是淮妃還是段嬤嬤,她們都有一種奇異的覺——如果説這世間真有某個男子可以給予小四幸福的話,那麼必定就是端木雲了。他是最適合明若的那個人,一定是。

就連明若自己,在看着端木雲眼神清朗地説着這些話的時候,都如此覺得。好像這世間男子那麼多,卻唯有一個端木雲才是真正屬於她的。

淮妃輕輕一笑,伸手倒了一杯茶遞至端木雲面前:「將軍——不,應該是賢婿才對。賢婿請喝下這杯茶,也算是我這個做孃親的給你們夫倆的祝福。」

「多謝娘娘——呃,應該是孃親才對。」端木雲毫不猶豫地便接過茶杯,仰頭,飲盡。他向來不愛後宮中所謂的母妃母后稱呼,冰冷冷的沒有絲毫人氣,孃親二字出口,他竟有種真的和明若成了夫的奇妙覺。「小婿自當全心全意對待小四兒,請孃親放心。」説完,便恭恭敬敬地將茶杯放回桌面,又是重重的一跪。

這一次,淮妃沒有阻止他,而是微笑着接受了。

明若立在一邊靜靜地看着,見到孃親與嬤嬤眼底都是欣的神,視線轉到端木雲身上,見其也剛好看向自己,兩人的視線相觸,明若呆了一下,忘記了如何反應,倒是端木雲,對着她微微揚起角,滿是柔情款款。

「小四容貌生得不好,子又爛漫過了頭,後還得請賢婿多多擔待着了。」淮妃輕聲道,打斷小兩口之間的眼神,「娶到無鹽婦,賢婿難免要擔起不好的蜚語言,介時——無論如何也請賢婿保住若兒,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端木雲認真的回望淮妃,眼神堅定:「保家衞國,愛護子,向來是男兒應做之事。小婿自當竭盡全力,即便己身亡,亦不讓小四受到絲毫傷害。」

於是,無論是淮妃還是段嬤嬤,甚至是明若,在看到這個男人眼裏的認真與堅定之後,都深深地相信了。這世間的男子漢,便當端木雲這般!

第016章、大婚

九天的時間狠快便過去了。

是她和端木雲大婚之呵!

明若坐在鏡前,揮退了內務府派來為她打理梳妝的宮女與尚宮,只是呆呆地望着銅鏡裏的自己發怔。

剛是,窗子被打開,一陣清風吹來,捲起數片花瓣吹進寢宮,有幾瓣恰巧落在明若身前。

桃花開得正豔哩!

纖細如玉的指尖拈起一片薄薄的花瓣,明若的眼神有點離。這麼豔麗的桃花,嫁到將軍府之後還能見得到嗎?即使端木雲願意讓她種花養草,開出來的桃花就會像這灼華宮的一般絢爛,每一簇都沈甸甸的壓在枝頭,層層疊疊的粉渲染出極致魅惑的美嗎?將軍府的花,與灼華宮的花?能一樣嗎?

正在她冥想間,一道蒼老的女聲傳了來:「哎呀我説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做什麼呢?!把尚宮們都攆了出去,難不成是準備要素着面孔成親嗎?」是段嬤嬤,她邁着小腳快速的撥開珠簾朝明若走過來,邊走嘴裏邊數落着。「快快梳妝,一會兒內務府的轎子就要來了,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明若坐在鏡前,白衣如雪,黑髮如瀑地散在背後,緻絕美的五官宛若遙遠的山水畫中的人物:「嬤嬤。」

段嬤嬤走過來,拿起象牙玉梳便開始細細打理她的頭髮,一邊梳,嘴巴里海一邊叨唸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地姑娘白髮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遊;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兩老就到白頭?娘娘沒法兒來給咱小四梳頭,只好讓我這個老婆子替代,老婆子年歲也大了,不稀里什麼壽終正寢,只盼着咱家小四一生安穩,夫君疼寵,兒女盡孝?」

「嬤嬤?」看着自己的發慢慢被盤成九鬟仙髻,又挽上幾支金步搖,盡是喜慶豔麗的金紅二,偏偏身上穿得又極素,嬌媚與清麗,明明是那般的突兀,在她身上卻顯得那般融合。「在若兒心裏,嬤嬤與孃親一樣,都是最重要的人。」

若是往常,段嬤嬤必然會惶恐,但今,她卻紅了眼眶:「昨小四彷彿還在老身手裏哭鬧不休,今卻已到了嫁人的年紀,這後,説不準老身和娘娘得有多寂寞。」蒼老的雙手為明若上最後一支金鳳釵,指頭點起一抹胭脂紅,暈染到明若眉間,劃出漂亮的花紋,再細細地貼上花鈿:「小四生得這般容貌,千古少有,可自古以來紅顏薄命,倒不如一張無鹽臉來得踏實。只盼端木將軍能好好守着小四,小四一生無憂無慮,幸福安康。」

明若怔怔地看着昏黃的銅鏡中映出自己傾世的容貌,粉抿了起來,垂下鳳眼,不言不語。

這張臉?

描黛眉,壓紅,暈胭脂,原本便是傾城絕的面容更是顯得國天香,美豔不可方物。素面的明若仙氣十足,可上了濃豔妝容之後,眼角眉梢卻都透出了些許妖豔媚惑的意味。段嬤嬤輕輕地嘆道:「這樣一看,咱家小四果真和皇上生得宛若是一副模子裏刻出來的,皇上若是能見到這樣的小四,又不知會是何種反應。」

水眸閃了閃,明若站起身來,乖巧的讓段嬤嬤給自己套上中衣,然後便是繡着鋪滿鳳凰的蹙金繡雲霞紋嫁衣,隨後便是霓金五彩帔肩,最後,戴上金花八寶鳳冠。鳳冠四邊綴着四條乘風歸去的金鳳凰,盡顯皇家的尊貴與華麗。

「説來也真是奇了,太上皇那一代未出過紫眸便罷了,竟連一雙皇家特有的鳳眼的人兒都沒有。這一代亦是如此,皇上未見過咱家小四,竟也不急。」若非太上皇當年生出了有紫眸鳳眼的皇上,估計皇位也是坐不安穩的。

知曉段嬤嬤只是看到自己的眼睛有而發,但明若仍是覺得不妥:「嬤嬤,這種話就別説了,萬一被人聽到,可要落得個辱沒先皇的罪名。」

「是是是。」段嬤嬤連聲應道,為她整理衣領,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剛剛將軍來了灼華宮,但是於理不合,眾尚宮沒讓他進來,老身來的時候剛巧遇到,將軍啊,要老身告訴公主,小四莫慌,也莫害怕,她只是嫁給一個普通男人,而不是一個將軍。」

明若一愣,隨即低下頭去,也不知是什麼反應。但段嬤嬤豈能不瞭解她一手帶大的孩子?這丫頭顯然是怕羞了!

第017章、新婚之夜(上)

桂香袖手牀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

這是端木雲拿着喜秤挑起紅蓋頭之後第一個跳進腦海裏的詩句。他屏住呼凝望着眼前嬌羞垂首的新嫁娘,即使鳳冠上的珠串遮住了她的臉,他也仍然覺得呼困難,險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慾念。見到她的這一刻,端木雲突然覺得先前因為大婚繁縟的禮節而受的苦終於有了回報。

將喜秤同蓋頭放到一邊侍女捧着的托盤上,段嬤嬤忙小步跟了過來,身後跟着的侍女則端着合巹酒以及象徵着早生貴子的紅棗與桂圓,以及拉拉雜雜的一堆寓意着吉祥美滿和子孫綿延的糕點果物。

示意侍女們將托盤放下,隨後段嬤嬤便出聲道:「你們退下吧。」説完對着端木雲跪了下來,「將軍,公——夫人,老身等先告退了。」

沒有挽留,端木雲輕輕頷首:「嬤嬤辛苦了,儘早下去歇着吧。」幸而沒人敢來鬧他的房,否則他定然翻臉。

段嬤嬤起身又是一禮,隨即跟着侍女們慢慢地退了出去。

端木雲突然覺得新房裏的空氣變得灼熱起來,黑眸四下瞄了瞄,見明明是自己以往寢房,不過是貼了大紅的喜字,燃起了大紅的蠟燭以及掛了百子百孫帳,此外,還多了個美嬌娘,同以往真的沒什麼區別,但為什麼他卻覺得呼困難呢?!

「小四?不,往後我就喚你若兒可好?」生怕嚇到新婚小子,端木雲特地放柔了聲音問,得到佳人點頭後,便壯着膽子坐到了她身側,温熱糙的大掌緩緩地握住那隻細滑柔的小手,到明若猛地瑟縮了一下後立刻握緊,並低聲安撫,「別怕,我是你的夫君,不會傷你的。」

明若的心也是「怦怦」跳得極厲害,大眼眨呀眨,居然有點不敢抬起臉來了。

端木雲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另一手則輕柔地撫上她的小臉蛋,不小心碰到沈重的鳳冠,立刻擰起了眉頭,「是不是狠重?我先幫你把它拿下來可好?」

明若拘謹地點了點頭,心裏卻重重的鬆了口氣,天可憐見,她的脖子都快要被壓彎了!還有身上這層層疊疊的霞帔嫁袍,真是一件比一件重。剛剛進將軍府跨火盆時若非嬤嬤伸手扶了她一把,定然要出糗,萬一丟盡皇家臉面,還不知道父皇會如何震怒。説到父皇?她真是沒想到他老人家居然會親臨大婚現場做主婚人!看來自己嫁的這個夫君,實在是帝王身邊的紅人哪!

大手靈巧地解開繫帶,端木雲捧起價值連城的鳳冠,起身將其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可是回頭轉身打算走回來的時候卻驚得眼珠子差點兒都瞠了出來!那坐在牀畔撫着頸子擰着秀眉的絕世佳人?是誰?!

明若亦是心裏忐忑難安,水汪汪的大眼低垂着不敢抬,直到一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小臉,她才慢地跟着端木雲挑起的速度一點一點出來。

當那雙勾魂攝魄的紫眸映入眼瞼的時候,端木雲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他的小子怎麼會有這樣一雙跟皇上一模一樣的紫眼睛?!

巨大的震撼與驚豔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加強烈的擔憂,他將子拉入懷中,細細地撫摸着她美麗的小臉蛋,喃喃地説道:「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要偽裝自己了?換做我是岳母大人,也會將你藏起來的!」危險、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樣美貌的佳人,又生了這一代唯一一雙紫眸,如何不令人妒忌!如果不隱藏鋒芒,她怕不死在後宮那羣女人手上多少次!皇上即便再如何重視她,她也難逃那羣女人的毒手,更何況當今聖上並非什麼注重血脈紫眼之人。

眨眨眼,明若歪了歪腦袋,任由端木雲的大掌在自己的小臉上游移摩挲,兩朵紅霞悄悄爬上雪白的臉頰,心妝點的絕世美顏更是顯得風華絕代。若非端木雲還有些自制力,怕不早就撲了上去。可她心中仍然有些後怕,因為端木雲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擔憂:「?你,你是不是怕我給你帶來麻煩?那樣的話,我——」

小嘴立刻被捂住,端木雲好氣又好笑:「男子漢頂天立地,如果連自己懷裏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忠報國?若兒已為吾,我便自當護你到底。夫本是一體,何來麻煩之説?」

説不清是什麼覺從心田劃過,明若只得怔怔地看着端木雲,漸漸地,紫眸顯得柔軟起來,宛若泛着誘人的水光,波瀾點點,透明清澈,有無限柔情意藴含在其中。如果是之前她還對這樁婚事有什麼不安的話,那麼此刻她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人生得此夫君,絕對是她最大的榮幸。

端木雲亦是如此,大手一揮,紅蟒袍便捲起兩杯合巹酒放至牀畔。明若知他意,伸手去拿,卻被他一手壓住。而後端木雲便對着明若出一抹微笑,竟將兩杯酒全部印下。正在明若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伸手鉗住她光潔的小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清甜芬芳的酒水從丈夫口中渡至自己腹內,明若呆呆地不知作何反應,只能張開小嘴一口口下,所幸這酒雖然味甘,卻後勁十足,端木雲也不捨讓她多飲,匆匆將酒水分飲後,明若的小臉已然脹成了淺淺的粉,襯着嬌如花的容顏,更是顯得秀可餐。

端木雲離開明若的檀口之後,只覺得口齒生香,腹內腔都洋溢着一股淡淡清雅的香氣,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酒水的香,亦或是美人身上的香了。

隨手將酒樽拋出去,剛剛好落在托盤之上,他點了點明若的鼻尖,柔聲問着:「餓不餓?」

明若有點恍惚的搖搖頭,之前他在外面敬酒的時候嬤嬤便偷偷給了她糕點,一時之間倒也不餓了。

「那剛好,我餓了。」端木雲低低呢喃一聲,緩緩將她壓倒在滿是大紅錦被與紗帳的喜牀上。

第018章、房花燭(中)?

明若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是奇怪他!何口中稱餓卻將她壓倒在身下,絕美的小臉不由地蒙上一層懵懂。

黑眸在看到她臉上無的神態時不由地更是暗了幾分,端木雲嚥了口唾沫,居然有些緊張忐忑,他沙場征戰多年,面臨再大的危機也從未有這般狂肆的心跳。但此刻,當他的手伸出去解自己子的帶時,心裏竟如同沸騰的水,又熱又燙,還帶着濃濃的膽怯與不忍。他的小子如此美好,這般要了她,竟有種玷污了她的覺。

明媚的紫眸眨了眨,明若百般不解,握住端木雲已經伸到自己間的大掌,頗覺奇怪地問道:「不是説餓了?那!何不用糕點,解我衣服作甚?」

「我?」甫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端木雲又是很很地嚥了一口唾沫,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着,「我想吃的是你。」

「。。我?!」明若吃了一驚,純真的紫眸充滿濃濃的疑惑,「你到底是在説什麼?」

端木雲再也忍不住了,可看着明若一臉的懵懂茫,他又不捨用這實世俗之事玷污了她,末了,黑眸微微沈了一下,他俯下頭,將臉放至她馨香的頸畔磨蹭,柔聲問着:「若兒相不相信我?」

明若眨眨眼,礙於躺在牀上不方便點頭,便嗯了一聲。這一聲算是給端木雲打了一劑定心針,他輕笑了一聲,親了她粉潤的瓣一口,温柔地道:「那就把自己給我,什麼也別問,跟着我一起,好不好?」

明若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頭,端木雲忍不住微笑,大掌輕輕捧起她小小的臉蛋兒,薄往下壓去,極具耐心地撬開緊閉的檀口,有力的舌尖慢慢地伸了進去,沿着柔的口腔內壁一下一下的舐着,席捲她口中的香津,同時又與她相濡以沫,深沈温柔的黑眸始終眨也不眨地凝視着身下纖細嬌弱的少女,一隻大手悄悄往下,扯開了她間大紅的綢帶,繁複冗雜的嫁衣頓時散列開來,出裏面雪白的中衣。

他喜歡這身嫁衣,雖然看起來複雜難,卻是一扯即開,方便極了!

明若只覺得身上一鬆,可大腦又被吻得失了理智,只能微微張着小嘴兒息,紅的舌尖忍不住探出口想呼新鮮空氣,結果卻被端木雲柔柔地用牙齒咬住,叼進嘴巴里細細地挑逗,「嘖嘖」的口水纏聲頓時不絕於耳。

她穿的中衣也是一扯即開的那種,中衣被解開後,還有一層裏衣。這下端木雲的眼睛都要綠了,即便這衣裳再好了這麼多層他也狠受不了啊!

充滿愛憐地着嘴巴里細紅潤的小舌頭,他一點一點將明若的身子摟進懷裏,再一點一點將她的心一同納入,靈巧修長的手掌順着裏衣的下襬摸了進去,受到那滿手的細膩香滑,不由地渾身一個靈。裏衣被他扯開,出細緻漂亮的鎖骨和大紅的肚兜,從他的角度望下去,隱隱還能看見肚兜上繡着的雲英初綻的豔麗桃花。

「嗯。。」明若低低地嚶嚀了一聲,纖細的嬌軀在端木雲懷裏不安的挪動着。前驀地一涼讓她從醉的吻中清醒了過來,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已經被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聊勝於無的覆蓋着嬌的上半身,頸後的繫帶早已被解開,小小的布料險險掩住美麗的嬌軀,而端木雲──她的新婚夫婿,正雙眼發着綠光盯着自己的口。小嘴一張,卻又猛地被端木雲封住。

「若兒。。」端木雲呢喃着她的名字,大手慢慢扯下她最後的屏障,不知何時,連他自己也是赤的雨她坦誠相見了。兩人光的肌膚相貼到了一起,引的明若輕輕地了口氣。「你真美。」熾熱的薄沿着甜美的櫻往下吻去,咬住漂亮的鎖骨用力一,立刻留下一個紅的印記,綻在明若雪白的肌膚上,竟像是雪地裏怒放的一枝桃花,鮮豔滴。

明若不由自主地伸手捉住端木雲有力的手臂,本能地對即將到來的事情到害怕。端木雲捕捉到了她的情緒,便!頭親她,柔聲地安撫着道:「乖,別怕,夫親熱便是如此,不是什麼羞恥之事。這世上也只有我一個能如此碰你,反之亦然。」他們是屬於彼此的,誰也不能更改。

聽了他的話,明若忍住滿心的羞赧,慢慢地閉上了眼,羞得不敢去看自己的身體在他口齒中綻放的模樣,卻也放鬆了下來。

看着眼前嬌嬌俏俏尚未甦醒的兩隻小尖,端木雲忍不住又很很嚥了一口口水,黑幽深的眼睛裏燃燒着巨大的慾火,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試探地伸出了舌尖,輕輕地了左邊的粉蕾一口。明若立刻抖了一下,兩顆鼓鼓囊囊的雪也立刻跟着顫了起來,如同風雨中遭到侵襲的花兒在端木雲眼前抖動,勾得他差點兒失控。

「若兒別怕。」他沙啞地撫着懷裏單純的佳人,張開嘴巴將一朵尖含進嘴巴里。先是細細地,再來便是用力的,最後還用到了牙齒,像在嚼什麼東西一樣切割着,力道不大,但絕對足以令明若受不住。

這邊親着,端木雲的另一隻手也沒閒着,糙的手掌握住另一邊的渾圓捏擠,將雪白滑膩的掐在手中,子身上特有的香氣傳到他的鼻腔,俊臉微微一肅,立刻吐出被得紅腫的尖,將臉埋在她口深深地了口氣,伸出舌頭在誘人的溝壑中慢慢地着。濕滑滾燙的舌尖一遍又一遍過兩隻渾圓的邊緣,引得明若陣陣顫抖,兩隻小手揪住他的臂膀,用力按下去,細白的雙腿也開始在他的腿間磨蹭起來。

好熱。。唔,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裏出來了。。明若離着紫的眼睛,痴痴地看着頂頭紅的羅帳,白可愛的十小腳趾因!難耐的情蜷縮了起來。

端木雲狠開心,他的小的狠,非常合他的脾。雖然自己也沒有過經驗,但是成親之前他有專門去平康研究過,知曉這樣才能讓女子變得濕熱,懷裏是自己心憐的嬌,他又如何能不寵不愛?!

明若在他腿間無意識地磨蹭的時候,端木雲也不好受,兩人都是着的,彼此私密的部位緊緊貼在一起,她這一磨蹭,他就更硬了。陡然衝上來的慾火讓他差點兒沒法兒温柔下去,只想掰開她的雙腿很很衝進去,宣示自己的主權,佔有自己的女人!

第019章、房花燭(下)H

「若兒別動、別動——」端木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身體處於極度緊繃的亢奮狀態,可神上卻又被明若不安分的扭動得想笑,搞了半天,直把自己的表情得怪里怪氣的,大手鬆開握在掌心的椒,改而往下撐住她的身,不讓她亂蹭。「你是想讓我失控嗎?」

明若睜着水汽瀰漫的紫眸,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眼珠釀着醉人的波瀾,整個人宛如一灘柔軟的水一般棲息在端木雲身下,兩隻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轉而抓住了身側的錦被,細白纖長的指頭深深凹了進去,骨節都因為莫名的快而開始泛白。

一手按住子的,端木雲另一隻手則向下輕柔地撫着那片萋萋的芳草地,黑眸堅定地往下看,而明若羞紅了臉,雖然心裏百般忸怩,卻在他的温柔誘哄下乖乖地躺着不動。可是不去看,官反而變得更加鋭,她幾乎都能應到端木雲灼熱的幾乎能穿透一切的視線正在巡視着那個連自己都不曾看過的羞人部位(某優亂入:尼瑪這句話怎麼那麼長)?

就在明若羞得伸手掩住自己的時候,端木雲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小手,不讓她將這絕世的美景掩蓋,低沈的嗓音出男子特有的沙啞磁:「別遮,狠美?」説着,竟鬆開了握着她的手,輕輕點了點嬌羞掩蓋着銷魂花的貝,喉結上下滾動的更厲害了。

若被這一點嚇得差點兒跳起來,可惜人被端木雲壓着,只能躺在那裏什麼也做不成。她年紀尚幼,不過是二八又一的年紀,再加上上蒼厚愛,容貌身子都生得好,私處還是極美的粉,幼幼,看起來宛若裏枝頭含苞待放的鮮豔桃花,只是看着就能讓人丟了魂兒。

端木雲又是很很地嚥了一口唾沫,他從不好女,也未曾見過女子私處到底該生得個什麼模樣,但在看見子這裏之後,卻有種異樣的覺從心頭浮起,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女人比自己的小子更美了!

修長的指頭抵在柔軟的貝上,細細地來回磨蹭了幾下,他是武將,身子糙,手上更是因為長年練武起了厚厚的老繭,這樣一下摸在明若得能出水的花瓣上,真是個莫大的刺

嬌軀一抖,明若下意識地就想躲開,可端木雲的反應比她要快多了,她剛伸手,他就已經佔領了自己最神秘最羞人的那裏。

指頭慢慢地沒入柔軟的甬道,端木雲驚喜地看見隨着手指的進出,已經有晶瑩剔透的銀絲纏繞在指尖上,細細地彷彿一碰即斷,卻甜美的誘人。他終是忍不住那誘惑,將指尖放至邊,慢慢伸出舌尖輕舐了一口,被那極端芳香甜的味道引得俊臉通紅,眼底似乎都能燒出火來。「好甜?」

到他的呢喃,明若睜開眼,剛好看見端木雲將指尖上透明的汁舐乾淨,還出了一臉陶醉的神,小臉不由地羞得通紅,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那個地方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端木雲沒給她時間去想,薄乾淨手指上的之後,居然低下了頭,吻住了那片萋萋的芳草地!

明若被嚇得不輕,嬌軀立刻哆嗦了一下,覺到夫君柔軟火熱的舌在自己體內進出遊走的過程,身體因為那強烈的快而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晶瑩香甜的汁,盡數被端木雲一點一點入腹中。

「別?」她強忍着下體的快撐起上身,小臉上一片不安,紫眸泫然泣,「那裏好髒?不要?」雖然嬤嬤有跟她説過房花燭夜她什麼都不用管,只消乖乖地躺着任由將軍為所為,但是這樣未免也太奇怪太可怕了!

聽出她聲音裏的害怕,端木雲立刻抬起頭安撫她,原本他是想要吻她的,可是意識到自己口中還有她的愛津,到底也沒敢去親,他喜歡這個味道,認為這味道香甜人,可不擔保他的小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黑眸掠過一絲好笑,端木雲摸了摸明若絕美的小臉,點點她俏的鼻尖:「剛剛不是答應了,把自己給我,什麼也不想,就跟着我一起嗎?」

「可是?」明若揪住他的手臂,赤的嬌軀雪白如玉,美得教人窒息的小臉上又是害羞又是不解,「可是那裏——」

「乖,別怕,夫親熱本就無比親密,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端木雲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忍不住去親她滑膩的小臉,「難道我還會欺負你嗎?」

聽了他的話,明若只好又乖乖地躺了下去。

端木雲遞給她一個深情温柔的笑容,而後便重新將俊臉埋進明若細白的雙腿之間,兩隻大掌還不時捏着粉潤的嬌,指頭還若有似無地劃過軟的股溝,掠過極其的大腿邊緣。直到他認為明若濕得足夠承受他了,才抬頭親了子一口,輕聲問道:「若兒,我要進去了。」

明若閉上了眼,以一副視死如歸的壯士氣概點了點頭。

被她這表情得差點笑出來,俊朗無比的面龐上閃現出濃濃的寵愛,端木雲輕輕壓下去,將自己修長的身軀完全覆到明若身上,倘若這不是他的房花燭夜,倘若身下的不是他想要攜手一生的女子,倘若他可以再硬心腸一點,必然是早已衝進她的身子裏了,緊繃着的慾望實在是能要了男人的命。現在他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大手與明若纖細的小手掌十指握,他低低地俯下身,在她耳邊呢喃道:「若兒,會疼,怕嗎?」

明若濛着眸子看向身上的男人——這是她的丈夫,她的夫君,往後要同她過一生的男子。他頂天立地,堂堂正正,是無愧於國家無愧於百姓的七尺男兒?她為什麼要怕?他會保護她,會愛她疼她,她為什麼要怕?

見身下的子難掩羞意的點了頭,端木雲深深地了口氣,扶了扶自己大的昂揚,找準了那個嬌小的幾乎看不見的銷魂桃,慢慢地、一點一點了進去。初時進入的時候真是緊得要人命,越到後面就越是緊窄,可是他又不敢一鼓作氣地衝進去,只能憋住滿心的慾火耐着子循序漸進地往裏面探——直到觸到那層薄薄的阻礙。「若兒,我要進去了。」隨着這聲宣告,端木雲部一個用力,重重的捅開了那層象徵着少女的貞潔的薄膜,然後停駐在明若體內,再也不敢動一下。

第020章、天地合,乃敢與君絕H從他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明若就屏住了呼。最初進來的時候只是稍微覺得漲,隨後便是極大的痛楚,身體被某樣異物撐開的覺實在是太過難受,她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被活活的撕成了兩半。水瓣微微張開,因為疼,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原本揪着的模樣手臂的兩隻素手這下子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渾身顫顫地哆嗦着,細白的雙腿間着那樣一壯的物什,真是疼也把她疼死了。

「若兒——」端木雲一急,想去親親她,可這一動卻帶動了還棲息在她花裏的長昂揚,撕裂的覺更甚,明若小嘴張得更開,卻只能沙啞地嗚咽,兩條幼的腿伸得直直的,腳背也繃了起來,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她整副嬌軀都在顫抖。

真是疼?她從沒受過這樣的疼?明若的神情因為巨大的痛楚都變得恍惚起來,她擰着兩道秀氣的眉峯,紫的鳳眼裏漾着濃濃的水汽,出嫁之前嬤嬤也有跟她點到為止的説過可能會疼,要她稍稍忍着些,説什麼第一次難免會煎熬點?可是這真的只是煎熬「點」嗎?!

「乖?別哭、若兒別哭?」端木雲小心的摸上明若的臉,努力維持下半身的巋然不動——儘管他被她水兒箍得發疼,「一會兒就不疼了,一會兒就不疼了。??」看着她汗濕的小臉,他心底又是想笑又是心疼,最後竟不知自己到底該做個什麼樣的表情比較好。

明若睜着濛的淚眼望着他,「我疼?」

就這麼一聲軟軟糯糯的喊疼,讓端木雲瞬間心軟的不像樣子。大手往後捧起她小小的腦袋,湊上去親了又親,嘴裏柔聲哄着:「乖,馬上就不疼了,若兒不哭。」

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了眼淚,明若有點恍神。她也不是沒吃過苦,小時候皇姐們經常欺負自己,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打她,也曾經嘗過比這還大的疼,那時候無論誰打她她都不哭,可為什麼現在她卻哭了?

「乖啊?我的若兒乖?」端木雲還在低聲的呢喃着,「有我在呢,若兒不哭,不疼了呵?」

有他在。

纖細的小手爬上端木雲的手臂,受到了掌心下面緊緊繃起的肌,粉豔的小嘴不由地綻開一抹猶帶着痛意卻又無比開心的淺笑。「雲郎?我不疼了,你進來吧。」

端木雲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定睛一看,他那小子正紅着一張俏臉閉上了眼,原本還微顫着的嬌軀也慢慢地軟了下來,似乎有粘膩的水漬從兩人的合處往下滴答,黑眸向下掃了一眼,然後湊上前去在明若的瓣上輕輕烙下一吻:「不會疼了,我保證。」説着便強自忍住滿額頭的冷汗,慢慢地、一丁點一丁點地往裏面去。

碩大的熱鐵緩緩地擠開緊窄的甬道,內壁裏的粉被一寸一寸的開拓、佔領。端木雲被絞得又是興奮又是難過,總算是明白了為何世間男女如此重,他想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可殘留的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那樣做,他的子狠小狠脆弱,如果他不想傷到她,那最好放鬆一點。

細白的雙腿因為端木雲的進入而微微顫了幾下,女子最私密的部位被釘的緊緊的,好像被分成兩半的並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直到端木雲稍微用了力,整個頂到自己體內,明若才因為那極度貫穿的覺柔媚的呻出聲來。

大掌來到粉脯上兩隻嬌豔綻放着的,端木雲低低的息着,有點語無倫次:「我——我能——好緊好熱?若兒,疼嗎還?」見明若幾不可見的搖了頭之後,端木雲大喜過望,俊臉貼向她絕美的面龐,柔聲説道:「那我要開始了,嗯?」

開始?

明若懵懵懂懂地點頭,卻不知道端木雲到底在説什麼。

但是當體內開始有物體移動的時候,她總算是明白端木雲説的開始是什麼意思了!小嘴微微張着呼着氣,白的椒因為他的每一次撞擊開始在他掌心晃動,她年紀還小,再加上平在宮裏並不受人待見,所以身子骨生得並不算是豐滿,嬌嬌小小的剛容端木雲一手掌控。可與那幾個長得豐腴的皇姐相比,明若生得又更嬌些,膚如凝脂,吹彈可破,輕輕一便能留下紅痕或是淤青,水水潤潤的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鮮豔桃花,嬌軟無力,美貌傾國。也虧得淮妃有先見之明,自小便在她臉上塗了東西,否則怕是本活不到十七歲。

每一次進入都被細密的包裹着,憐她是初次,端木雲本不敢用力,更不敢做的太久。他的小子還嬌的狠,來方長,他們尚且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纏綿廝磨,不急於這一時。

第一次女子應該都狠難有快,雖然明若身子,但端木雲仍然擔心她會疼,遂一隻手把玩着柔脯,另一隻則伸到了合處細細地挑着,直到察覺有甜的水源瀉出來才稍稍放了點心。「還疼嗎?」

明若被他撞得嬌連連,哪裏還顧得上回答他,只得狼狽地搖頭又點頭,小嘴張着,咿咿呀呀的叫,卻什麼話也沒説出來。

知道她受不住了,端木雲也不敢再做糾纏,快速的衝了幾下,雖然那美好的花教他無比嚮往留戀,但他也不捨得再繼續下去了,房花燭只是為了讓彼此的心靠得再近些,並非只是為了慾。

在最後失控的一瞬間,端木雲俯下頭擒住明若的小嘴,深深地吻住她,黑眸裏滿是繾綣纏綿的情意綿柔,深深淺淺地覆在那兒,鐫刻成海。「若兒?唔?我的娘子?我的?」

紫眸剎那間瞠大,明若被體內急速湧進的灼熱得打了好幾個顫,小手也慢慢學着端木雲抱自己的樣子,緩緩地撫上他赤結實的背部,然後閉上了眼睛。

「上!我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不知何時兩人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彼此最私密的部位猶然合在一起,可相視着對方的眼睛,兩人卻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都念出了這首古老的詩詞。明明是新婚夫,明明兩人相識不久,在身體融合的那一刻,竟然像是相識了幾輩子那樣悠遠纏綿。


评论列表 (2)

皮皮夏 2024-08-17 21:17:24

第021章、父女初會(上)

其後,兩人的夫生活過了約有半年之久,這半年裏國泰民安,邊界小國與各大國都未曾來犯,端木雲也就得以在家盡情陪伴明若,夫二人鶼鰈情深,琴瑟和鳴,子過得宛如裏調油一般。明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端木雲也是除了上朝其他官僚相約飲酒作樂之事都盡數推掉,他不願明若一生一世都要戴着另一張假臉見人,卻又不捨她絕傾國的容貌為外人所知,於是索不準外人踏入將軍府一步,府內下人全是選了嘴巴極嚴的,即使看到什麼也不會説。

端木雲原本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現在國家已經益安定下來,戰爭也不再被需要,他本想辭官帶着子歸隱鄉里,可近來鄰國卻有了些細微的小動作。皇城裏多了不少外來商人,這本來沒有什麼,可是這些外來的商人卻清一地全部來自江國!

江國是少數擁有能夠和大安王朝相抗衡實力的國家,其實在須離帝登基之前,江國不過是個毗鄰的小國,如果當初就派兵剿滅,相信今就不會有益強大的江國,而只會多出一個屬於大安王朝的附屬小國。但誰也料不到須離帝究竟在想什麼,他冷眼看着江國益壯大,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還給予了他們便宜!他開啓兩國通商也就罷了,甚至還任由江國君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招兵買馬囤積糧草而不動分毫!

端木雲不知道須離帝究竟在想什麼,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但是國家若有為難,身為男兒本就該不顧生死為國捐軀,此番江國動作愈發大了,想必是有了念頭想要在老虎嘴邊拔,他將局勢看得清楚,卻完全不知道皇上是怎樣的想法。不制止就罷了,須離帝甚至還接收了江國上貢的百名美人!雖然大多數都被賜給了侍衞將領與文武百官,但仍是有那麼寥寥幾個留在了後

那些美人是細的可能太大了!

每每想到這裏,端木雲就覺得擔憂不已,但皇上卻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對那些美人的動作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讓江國更加囂張,前幾甚至還侵佔了兩國邊境屬於大安王朝的幾個小鎮!但詭異的是,須離帝從始至終都像是不知道一樣,端木雲有數次想要提出,可每每看到須離帝的眼神,他卻都無奈地退回了。

那眼神真是冷,絕,佞,就像是靜靜等待着獵物上門的獸,危險而又強大。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須離帝再如何深不可測,端木雲也無法走得安心。他心裏是這樣想的,等到這件事結束了,他必定會帶着子歸隱於山水之間,無憂無慮,再也不問世俗事。

然而在這之前,難道要讓明若一直待在府裏不出去嗎?!即便她子恬靜不覺得悶,端木雲也不捨她如此隱忍。於是便尋了個理由,告訴明若説是京城外郊靈空寺的桃花開得正,雖然已是近冬了,但由於氣候温暖,靈空寺的桃花竟開得比京城裏的晚了半年,現如今正是最的時候。明若本不出門,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在臉上塗抹胭脂用以掩蓋傾世的容顏,卻也不出門惹人側目,可端木雲是何等的瞭解她,知曉她花成痴,否則將軍府裏也不會四處種了花草。果不其然,明若果真被引起了興趣,於是兩人便帶了個馬伕,乘了馬車直奔外郊的靈空寺。

一路上明若對外面的世界顯得非常好奇,小手時不時就揭開布幔往外瞧,覺得這一切都新奇有趣極了,而端木雲也始終角含笑,由着她興奮。偶爾朝她小嘴裏一塊糕點,而明若也毫無知覺的咀嚼兩口便下肚,聚會神的模樣教端木雲一陣好笑。

他的小子不過是年方十七的姑娘家,怎麼可能對外面的世界不好奇呢?這半年多來他統共帶她出門的次數也不超過五手指頭,其中甚至沒有一次是單純為了遊玩,她自然變得不出門,但年輕姑娘家又有幾個是真心不出門的?

「若兒,要不要下車看一看?」端木雲微笑着撫明若的長髮,覺得那雙漂亮的紫鳳眼瞠大時真是漂亮極了。「喜那個小布偶嗎?」

明若回頭對着他嫣然一笑,放下手裏的布幔,搖頭道:「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小布偶後面擺着的字畫不錯的。」

端木雲也隨之瞟過去一眼,「不及你。」

小臉一紅,明若把臉又轉回去:「還要多久才能到呢?我現在就好想去看看哦,不知道可不可以移幾株回家去?」

「我和靈空寺的住持不動大師好,想必若兒要是看上幾株桃花,大師應該不會吝嗇。」端木雲輕笑,「靈空寺香火茂盛,信徒眾多,皇親貴胄們也多是信道之人,不動大師品德高尚更是深得先皇嘉許,更何況若兒是世間難得一見的花人,大師怎會不允?」

「真的嗎?」明若開心地轉身撲到端木雲懷裏,半年相處,兩人早已靈犀相通,無需言語便能知彼此心意。明若更是確定了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嫁給端木雲,得此夫君定然是她一生中最幸運之事。「雲郎最好了!」

「是麼?」端木雲朗笑,伸臂環住她的嬌軀,直的鼻尖在她小臉上蹭,「那若兒為表謝意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説着,大手還充暗示的撫她纖細的肢,修長的指尖扯住淡藍帶把玩着。

明若羞紅了小臉,連忙起身想逃,卻被端木雲一把抱住,油嘴滑舌地調戲道:「娘子你想拋下為夫跑到哪裏去?為夫早就將娘子摸遍看遍了,娘子就別害羞,來親為夫一口。」説着便嘟起薄送上來。

被他得撲哧笑出聲,明若乖乖地在他瓣上印了一個吻,小手捧起面前俊朗絕倫的臉龐,皺了皺鼻子:「哪有個將軍樣兒!若是被孃親和嬤嬤看見了,看她們後還誇不誇你少年老成温潤如玉,依我看哪,端木將軍充其量也就是個登徒子!」

端木雲一點兒也不惱,反而做了個鬼臉直往明若身上蹭:「那也是在我家娘子面前才像個登徒子,一般女子我可看不上眼。」邊説邊在她玉頸香肩處又親又啃,直把怕的明若得嬌笑出聲。

夫婦兩人打情罵俏好不樂,四周的人聲也漸漸變得稀少起來,明若好不容易掙了丈夫的懷抱,嬉笑着躲到馬車角落,端木雲也笑眯眯地了過去。大手將明若撈進懷裏,俊臉含笑,正想説話,原本含笑意的黑眸卻突地凜冽起來。

第022章、父女初會(下)

明若察覺到了端木雲神有變,紫眸也跟着瞠大:「怎麼了?」

「若兒乖,待在車上先別動,我去去就來。」説着便要起身掠出馬車,卻被明若一把拉住,「你小心點。」薄微微綻開一抹温柔的淺笑,端木雲在子額頭烙下一吻,輕聲卻無比堅定地道:「我馬上就回來。」

明若點點頭,目送着他瞬間掠出了馬車,然後掀開簾蔓看着他修長的身影飛快消失在遠處。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小耳朵也學着端木雲的模樣豎了起來,卻什麼也沒聽到,半晌只好垂頭喪氣地坐下來,兩隻小手疊放在膝蓋上,坐立難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只聽到一陣風也似的聲音傳來,馬車的布幔被掀開,馬伕驚慌失措的聲音突然傳進耳朵裏:「將、將軍!」

「雲郎——」她心急地剛想伸手去掀布幔,就見端木雲扯着一個人鑽了進來。明若也沒心思去看那人是誰,只是立刻緊張地在端木雲身上摸了又摸,直到確定他沒有受傷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兒,乖。」端木雲的聲音拉得極低,像是在掩飾什麼,黑眸微微斂了起來,但為了讓她安心,還是飛快地在她瓣上親了一口,惹得明若小臉酡紅,竟忘了去看端木雲帶進來的究竟是何人。

摸了摸子的小臉,端木雲恭恭敬敬地轉頭對着一身白袍始終波瀾不驚的男子道:「皇上請在此等候,末將這就去將那批刺客擒住。」説罷便轉頭看向明若,「若兒照料一下皇上,他受傷了。」語畢,修長的身體瞬間便掠出了馬車。?皇?上?!

紫眸瞬間瞠大,明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皇上怎麼會在這出現?!她極慢極慢地轉過小臉,慢地望向那個自從進了馬車便不曾開口説過話的白袍男子,卻見他微微闔着眼睛,傾世絕倫的俊臉上顯出一抹蒼白之,美目向下,瞬間便看到白袍袖口被染上的點點紅——他在血!

那畢竟是自己的生父呵!明若心裏一急,也顧不上自己現在是以真面目示人了,連忙撲過去捉住須離帝的手臂:「父皇你受傷了!」

須離帝懶懶地睜開眼睛,紫的鳳眼在見到面前與自己有着同樣紫眸的少女時,微微地縮了一下。原本回的手臂不動聲地放下,任由少女將自己的手臂抱到懷裏,俊美的容顏上沒有絲毫表情。「?小四?」

明若一窒,緊張地嚥了口唾沫,長長的睫眨得好快,「是。」

須離帝瞄了她一眼,微微合上絕美的鳳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我——」支吾了半晌,到底也沒説出個什麼來,明若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她幾乎是手足無措地跪坐在須離帝身前,與他一模一樣的紫眸閃着水光,「求父皇恕罪!」

「你做錯了什麼嗎?」須離帝依然微合着眼睛,語氣淡然,手臂上的傷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他,只是渾身四溢的妖氣散了開來,只剩下點點蒼白,「這事兒後再説吧。」

「是?那、兒臣先幫父皇包紮一下傷口?」明若怯怯地伸出手去碰他,見須離帝沒有反的表情才稍稍大了點膽子,將他雪白的衣袍往上捲了卷,一道猙獰的劍傷映入眼簾,她捂住小嘴微微了口氣。

須離帝睜開一隻鳳眼,懶洋洋地問道:「害怕?」

「沒有。」明若出怯怯的微笑,小臉低垂,從須離帝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她輕垂的小臉,致的眉目,如瀑的青絲,宛若一枝初綻的桃花。「肯定狠疼吧?兒臣不大會這些,只是略看了些醫書,還請父皇海涵。」説着,小手從水袖中掏出一方繡帕,先是用衣袖輕輕掃去須離帝手臂上的血污,卻發現傷口有點異常,隱隱地泛着淡淡的青,小嘴不由地驚愕的張開:「有毒?!」

鳳眼重新回到明若的小臉上,須離帝輕輕嗯了一聲。

「可是這裏沒有藥也沒有水,不先清洗傷口上藥的話怎麼包紮?!」明若咬緊了粉,小臉急得通紅,即便從小不曾與父皇相處過,即便從小便被他忽略,但是父女情卻依然在她心中某個角落裏蟄伏着。就算是萍水相逢的人她都會救,更何況這還是她的生父!芳心糟糟,她下意識就想去找她的雲郎,卻憶及端木雲正在與人打鬥中,哪裏敢去幹擾他的注意力?

見明若急得團團轉,須離帝反倒無謂。「你且包紮便是了,了不起廢掉一條手臂,又不是活不成了。」

「怎麼能這樣説!」明若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父皇怎麼可以沒有手?!」

「將軍都可以沒有手,皇帝為什麼不可以?」須離帝輕笑,覺着這女兒着實有意思,也虧得他今心情還不錯,否則哪裏來的興致説話。

明若窒了一下,在她的潛意識裏,須離帝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他是天下間最尊貴的男子,本就該是完美無缺的,又怎麼能失去一隻手呢?!

抿了抿,明若將那被染成了血紅的白袍袖卷好,小嘴微張,便印上了那猶然滲着帶着黑的傷口。

鳳眼猛地瞠大,須離帝紫眸微張地看着趴在自己手臂上用力着毒血的絕美少女,見她額際的髮絲微微汗,一種奇異的覺從他心底冉冉過,再想起那雙同自己一模一樣的紫鳳眼,竟有種説不出的柔軟覺充盈了心房。

修長好看的如玉指尖輕輕撫上少女柔軟的髮絲,將微微凌的發往後撥去,薄抿起,帶着些微妖氣。

明若也是愣了一下,小臉漸漸地紅了。父皇?摸自己了呢!(某優友情提示:看到此處,不要想歪,介是灰常單純又美好的父女情)

眨眨眼,她努力回過神,吐出口中的污血,然後將繡帕疊了幾層覆到了猙獰的傷口上面,然後靈巧地打了個結兒,又重新跪坐回自己的位置,誰知卻被須離帝一把拉住。

明若一愣,卻見一纖長好看的手指慢慢靠近自己,撫上了自己的角,抹去一滴血跡。她剛想説話,馬車的布幔就猛然被一把拉開。

第023章、再許來年之約

「雲郎?」明若心焦地湊過去摸端木雲的臉,見他俊美的容顏上有血,一時間竟方寸大,要不是端木雲及時握住她的小手,她早就哭出來了也説不定,「乖,我沒事兒,皇上怎麼樣了?」明若這才反應到父皇還在身後,小臉猛地一紅,吶吶地説道:「應該沒事兒了,你呢?」大眼還是不住往他身上瞄。

端木雲好笑地握住她的小手,轉頭看向須離帝,恭恭敬敬地道:「皇上,請先到臣府上重新清理傷口,以免被歹人利用。」不知道京城是否還有埋伏,不小心不行。

須離帝「嗯」了一聲,合起眸子,似乎沒有説話的興致。

他本就是那種不説話也能得人心生怯意的人,現如今雖然妖氣微斂,但君臨天下的尊貴氣勢仍然還在,至少明若是被嚇得不敢再講話了,只能拉拉端木雲的衣袖,縮進他懷裏。

見小子嚇得不輕,端木雲無奈地笑笑,抱着她出了馬車將空間留給須離帝一人,隨即對馬伕説道:「你先下去吧,後面有幾人騎着馬,讓他們捎你一程。」

馬伕連忙應聲,迅速下了車,並將鞭子給了端木雲。

子抱好,端木雲輕笑着以自己高的鼻樑逗明若的小鼻子,聲音得低低地,顯然是怕驚擾到正在閉目養神的須離帝:「怎麼怕成這個樣子,給皇上療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那我可要懷疑我家娘子的水平了,千萬別把皇上的傷又給加重了啊。」

被他這麼一説,明若不地嘟起小嘴兒:「我哪有!只是、只是——」小臉微微皺起來,「只是從來不曾跟父皇相處過,現在缺一下子靠得那麼近,覺得好不可思議罷了,我才沒有害怕。再説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天底下哪有女兒怕父親的道理?我看是雲郎你自己怕了吧?在家裏老是欺負我,結果在父皇面前居然乖得像只小綿羊?啊……不帶你這樣報仇的……」她猛地驚呼一聲,隨即掩住檀口笑嘻嘻地躲,誰教某個無量的家夥居然趁着她説他的時候將手往她衣服裏伸!

「君臣之禮不可廢,你夫君我身為臣子,見到皇上自然要恭恭敬敬,什麼叫怕,若兒真不會説話。」端木雲蹭了蹭明若的臉頰,黑眸四下裏瞄了瞄,迅速在她的櫻上烙下一吻。「若兒要是沒怕那當然最好了。」

明若被他親的小臉一紅,兩隻白皙的素手也攀上他藏青的衣袍,有些遺憾:「我都沒有看到靈空寺的桃花呢。」

「真是對不住。」端木雲又是憐惜地輕吻她小臉,眼的歉意,「今天是花期的最後一,也是一年當中開得最絢爛的一天,怕是要欠着若兒了。明年咱們再補上好不好?到時候一定要不動大師給若兒移走最漂亮的一株。」

明若眨眨漂亮的紫眸,拉起端木雲的衣襟矇住自己的小臉——城門近在咫尺,面紗丟在馬車裏,現在要她進去拿?想想父皇在裏面,她哪裏敢去打擾?只好暫時借用一下自家夫君的衣襟了。「那你不準騙我,明年一定要再帶我來。」

「那是自然。」端木雲輕輕吻她一下,伸出一隻大掌將她的小臉藏進自己懷裏,又解開外袍將她捂得嚴嚴實實,「小心點。」

明若窩在他懷裏乖乖點頭。其實待在馬車裏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卻貼心的甯願頂着風險陪她坐在外面好好看看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粉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明若將臉頰貼近端木雲的膛,受着那股濃烈的男氣息,小手也環住了他的。「為什麼不送父皇回而是去將軍府?」

「剛剛刺殺失敗,想必回途中還會有人埋伏,説讓皇上到咱們家重新包紮只是掩飾而已。我卻不明白皇上為何在今會只帶了兩名不算是高手的侍衞出?平裏形影不離的暗衞呢?」端木雲不解,卻也知道自己不便多問,帝王心,海底針。

明若點了點小腦袋,偎在他懷裏不再多問。

此時兩人鶼鰈情深,許下來年再看桃花之約,卻不知蒼狗過隙,世事無人能預料。這來年之約,竟遙遠的讓他們都無法想象。

第024章、被承認了

將軍府的大廳外,一眾下人都站得筆直筆直,目不斜視,每一個人都像是一樁子一般直地立在那兒,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少數膽小些的,雙腿都在顫抖。

明若也狠丟臉地躲在門外的柱子後面,手上端着茶盤,想進去又不敢,穿着致繡花鞋的小腳在地上劃拉着,怎麼也提不起勇氣。

一雙大手突然從背後伸了過來,一隻接走她的茶盤,一隻捏上她的小臉,男子低沈磁的嗓音也隱隱帶着好笑傳過來:「躲在這兒做什麼,皇上還等着喝茶呢!」

明若氣鼓鼓地轉過頭,避開端木雲不安分的大掌,小嘴兒嘟得高高的:「我知道啊,可是、可是我不敢進去嘛!」

「怎麼不敢進去?」端木雲眼疾手快地又捏了她的小臉一把,低沈的笑了:「那不是若兒的父皇麼?」

「話是這樣説沒錯?可是、可是我是真的不敢進去啊!」明若好苦惱,小手捉住端木雲捏自己的大掌,又是搖又是晃,「他就是隻坐在那兒,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我都好怕啊,你知道的啊,我一直狠怕父皇的。」小臉皺得像個包子,看起來真的是非常苦惱。這也不能怪她是不是?她又不是後那些愚魯的嬪妃女,只看到父皇的俊美皮相或是傾盡天下的權勢而為他痴狂,她可是他的女兒,怎麼會看不到父皇身上那種佞的戾氣?雖然他一直都是那樣懶洋洋的,但是氣勢卻是怎麼藏都藏不了的。

端木雲不覺好笑,反握住她的小手,放至邊親了親,悠悠的笑道:「我看不然。」見明若驚訝地抬起小臉看向自己,更是對她綻開一抹温柔的笑容,「皇上雖然子難測,但是我家娘子絕對收的服他,若兒雖然口中不説,但還是狠期盼父女情的不是嗎?我見若兒都直呼岳母大人孃親,想必最想過的應該是那種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鄉野生活。皇上是皇上,自然不能紆尊降貴拋棄皇位,但是父女情深乃是天。若兒只管隨心而走,其餘的都不重要。」見她小臉微怔,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一口,「不過咱們夫倆的生活已經狠美了,為夫嘴上説得好聽,其實心裏還是不若兒去親近皇上的,即使那是為夫的岳父大人。」説完竟對着明若挑了一下眉,做了個鬼臉,瞬間把明若逗得笑出聲來。

「好啦,那我知道了。」語畢,她便從丈夫手中將托盤端回來,並趁勢踮起小腳在他俊美的臉龐上印下輕輕一個淺吻,小小聲地説道,「我果然嫁了個好夫君。」説完,白玉一般的面頰陡然一紅,蓮足一轉,羞得不敢看他,立刻邁步朝大廳走去。

端木雲在她身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笑出聲來,大手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俊臉驀地呈現出無限暖意與温柔,也抬起腳跟着走了進去。

誰也不知道這一幕已被人盡數看入眼中。

「?父皇請用茶。」明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正閉目養神的須離帝,輕手輕腳地將茶盤放到他手邊的案几上,想説點什麼,可見須離帝並沒有開口的跡象,小臉頓時糾結起來,好尷尬地偷偷望向正走向自己的端木雲。

「皇上。」端木雲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禮,須離帝這才微微睜開眼睛,紫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起了吧。」

「謝皇上。」端木雲起身,走到明若身邊站定,見她苦着一張臉,不由地頗覺好笑。正待説話時卻聽見須離帝開了口,「小四,為朕斟茶。」

「啊?」明若先是一愣,隨即乖乖應聲:「是。」

須離帝懶洋洋地坐在太師椅上,神情慵懶自得,完全不像是受了刀傷還中了毒的人,他慢悠悠地轉過頭,看着明若纖細雪白的指尖執起紫砂壺,優雅秀氣的將茶水斟入杯中,又旋轉了兩圈,其後才雙手並用恭敬地呈了上來。

紫眸平淡,誰也看不出須離帝到底在想什麼。可端木雲卻狠清楚,這杯茶不僅僅是女兒為父親斟的,更是一個忠心的臣民為其誓死效忠的君主的奉獻。饒是向來頂天立地的他也不由地緊張起來,皇上若是受了這杯茶,便説明他承認了明若的地位。如若相反,則表明他兒就沒有對今明若救他這事兒上心。雖然不論結果如何對他們夫都沒有影響,但端木雲還是不受控制地看向子,見她低垂着小臉,致如畫的眉眼悠遠的宛如絕的水墨畫,與皇上簡直是一副模子刻出來的,心裏更是不由一緊,雖説皇上向來喜怒無常,但若兒顯然是他此生唯一的紫眸子嗣,不管怎麼説,他都不會忽略若兒,剩下的問題只是承認與不承認而已。

須離帝一言不發,只是拿那雙魔魅妖氣的紫鳳眼漫不經心地看着身前跪着的明若,清冷的視線從烏黑的髮鬢到微微凌貼在額前的青絲,再到低垂着卻在不停眨動的長長羽睫,從他的角度俯視下去,甚至還能看到她的羅傷襟口不經意出的一道致鎖骨。紫眸微動,須離帝輕輕嗯了一聲,「遞過來。」他伸出手,修長好看又優雅無比。

明若抿着小嘴,與須離帝一模一樣的紫眸裏出幾抹忐忑,小心地將茶盞呈到須離帝掌心,緊張地看着他掀開杯蓋輕輕啜飲了一口,之後面如常,才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父皇的氣勢實在是太過迫人,即使沒有做錯事,她也依舊狠害怕。

端木雲輕輕揚起角,看着面前父女融洽的一幕,微微一笑,見明若喜的神後,更是忍不住想把她抱到懷裏,好好疼疼她。

第025章、須離帝笑了

大廳裏的氣氛似是凝固了一般了,須離帝不開口,明若和端木雲自然也是不能逾禮。於是就在須離帝慢慢地飲茶的時候,被赦令免禮的明若不住心的忐忑望向自家夫君,漂亮的紫眸裏是不解。

端木雲給她一個温柔安撫的笑容,然後朗聲請示道:「皇上,請待到刺客清除乾淨再回,還請皇上先在末將府上暫待片刻。」

須離帝合上茶盞的杯蓋,嗯了一聲,視線慢慢轉到明若身上,紫眸悠遠綿長,深不可測。

「你且下去吧,留下小四在這裏陪朕説説話。」

端木雲心下一驚,不住擔心的看向明若,見她小臉上也是一副震驚不安到了極點的樣子,當下心疼的無復以加,可皇上的命令又不能違背,遂咬着牙應了一聲,之後便以極慢的步子退出大廳,將空間留給這對十七年未曾説過幾句話的皇家父女。

明若咬了咬嘴,心裏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小手絞在一起,淡藍羅裳的衣角被扭得起了褶皺。

須離帝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將她緊張的情緒全然看在眼裏,卻並不説破,只是淡淡的問道:「端木卿待你如何?」

「回父皇,雲郎——呃,夫君他待兒臣極好。」先是跪下,然後明若抬頭看了須離帝一眼,驚見他居然也正在看着自己,頓時嚇得立刻又低下了頭,口齒打結差點兒説不清楚話來。「能嫁給他,實在是兒臣幾世修來的福分。」

紫眸幾不可見地眨動了一下,須離帝斜斜地倚在太師椅上,慵懶風的模樣簡直能奪走人的呼,傾世無雙的俊美容顏上依然是一片波瀾不驚的神,偶爾有一陣微風吹過,捲起他額際飄落的青絲,襯着眉目如畫的五官,竟然像是從山水墨畫中走出的謫仙人物。「你且把頭抬起來。」

「?是。」明若應了一聲,忐忑不安地揚起小臉蛋,隨即看到須離帝的手向着自己伸了過來,漂亮的紫眼隨着那完美的手的靠近而愈發瞠大,直到須離帝的手指紮紮實實地捏住她尖細的小下巴。父皇的手冰涼冰涼,就如同他這個人看起來那般清冷,觸在明若下頷上的似乎不是手,而是一塊千年寒玉,美到極致,也冷到極致,更是佞到極致。

那手竟像是有魔力一般,羊脂白玉似的細絕倫,卻帶着魅惑人心的蠱惑,宛若魅世之妖,明若想躲,身體卻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與須離帝如出一轍的紫眸不受控制的眨呀眨,長長的睫濃密的像兩把小扇子,當須離帝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美麗傾城的五官時,原本眨動的大眼不由地緊緊閉了起來,兩道纖長的黛眉也糾結在了一起。

「生得國天香,為何要讓自己蒙塵?」須離帝淡淡地問,優雅的食指仍然遊走在明若致的五官上,語氣冷淡,卻帶着致命的氣,「這雙紫眸生得跟朕簡直是一模一樣,居然教你藏了一十七年,也算是本事。」

「兒臣不敢。」明若連忙惶恐地想要低頭,可小臉卻掌握在須離帝手中,任她如何膽大也不敢輕動分毫。「兒臣只是、只是不想在深裏過勾心鬥角的子,所以才——不是有意要欺瞞父皇的。」她一股腦兒的將心裏話都説了出來,原因無他,須離帝的語氣雖然平淡的教人生不起防備之心,但是她卻深知絕對不能忤逆父皇,與其被父皇套話,她還不如自己快點承認算了!

須離帝揚起一邊削薄的角——他是個極為妖孽清冷的男人,渾身都洋溢着一種非神非妖的氣息,五官雖然極美極俊,卻都淡泊的像是畫中人,玉雕冰質,讓人遠遠看着就會油然生出一種敬畏與崇拜

明若自然也是這樣。她眨巴着大眼,忍不住乾燥的瓣,這個動作卻讓須離帝的眼睛為之一暗,隨後便鬆開了她的下巴。「呵,這理由也算是合理,朕就饒過你這回,但後不可再犯,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明若連忙應聲,低下小臉,嘴巴眼睛鼻子全都皺到了一起,結果須離帝居然又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於是這個羞人的表情瞬間便被須離帝盡收眼底。?

「小四這個表情是怎麼着?」須離帝挑起一邊斜飛入鬢的眉,紫眸興味,「不朕的話?」

「不不不不不——」一連五個不,明若嚇得想搖頭,可小腦袋卻被須離帝固定在掌心,於是只好伸出兩隻小手使勁兒搖,藉此表明心志,「父皇明鑑,兒臣只是、只是?」完了想不到理由?「只是面部筋了而已!」

「?嗯?」須離帝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話一出口,明若比誰都想死。

大眼哀慼的閉上,她可以選擇逃跑或者呼喚雲郎來救她嗎?雲郎?我真不是故意掃你顏面的?

就見須離帝倏地放聲大笑,這笑聲瞬間嚇呆了明若,也傳到了廳外一直焦急等候的端木雲耳中,劍眉瞬間擰起,這笑聲似乎是皇上發出來的,但他為將十三年,可是從未聽到皇上這般放肆的笑!

黑眸瞬間盈温柔,不愧是他的小子,連最難捉摸的皇上也收的服。

第026章、賞花也須同行

見須離帝笑了,首先湧上明若心頭的居然是懷疑。以她對父皇的瞭解,他是個極其內斂並且難以捉摸的人,但是剛剛?他居然放聲大笑?!

漂亮的鳳眼掃向正呆滯着小臉望着自己的明若,須離帝慢慢斂起嘴角的笑,修長的指尖點了點明若的鼻頭,像是在點一隻可的小貓:「朕倒是有點明白端木卿對小四一見鍾情的緣故了。」

嗯?

話題太過跳躍,明若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再冰雪聰明也不過是個年方十七的少女,雖然已為人婦,但端木雲將她保護的極好,人心險惡這道理明若從書中看到不少,十七年的中生活更是讓她對任何人都抱了一種戒備之心,但論起與人勾心鬥角的本事,明若充其量也就知道韜光養晦避而不爭,在如何為人處世上,她不過是張單純的白紙。所以對於須離帝轉換奇快的情緒,她是真的不大明白的。

但即便再不明白,當須離帝點上她的鼻頭的時候,明若也是又羞又喜。羞得是想起當在洗塵宴上端木雲求父皇賜婚時説的話,喜得是父皇似乎並不是討厭自己,甚至從這一點中她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長輩的温情。這覺實在是不適合神仙一般的須離帝,但卻又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

見明若粉頰緋紅,須離帝收回手指,道:「再給朕斟茶。」

「是。」明若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隨後便起了身執起茶壺,只覺得自己被父皇碰過的兩頰火辣辣的熱,也不知道是驚得還是羞得。真是丟臉?她居然説出自己面部筋的話,不知道大廳外的雲郎聽不聽得清?他武藝那麼好,耳朵又靈,肯定逃不掉的啦!

斟好茶,兩隻白如玉的小手捧住杯底,低下頭,將茶杯舉國頭頂奉到須離帝面前。須離帝伸手接過,紫的鳳眼慢悠悠地掠向廳外正隨風搖的奼紫嫣紅,啜了一口清甜的茶水道:「這茶是將軍府的哪個下人泡的?雖則是普通茶葉,但味道極妙,隱隱嗅來還有四季紅與金錢草的香味。」想來是將花草藥材孕於茶中,使這普普通通的茶葉品起來竟不輸裏各諸侯國上貢的極品新茶。

「回父皇,這是由兒臣提了四季紅與金錢草的汁浸泡出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有清熱敗火利退黃之效。」明若抬起小臉,與須離帝如出一轍的紫眸隱隱閃過一抹不安,「父皇不喜這個味道嗎?」

須離帝不答反問:「就只有這一種麼?」

不知道父皇想做什麼,但明若仍舊乖乖地回答了:「還有數種,都是兒臣從花草藥材中提煉出來並與茶葉結合的。」

冰凌一般的紫眸淡淡的閃了閃,須離帝又飲了一口茶水:「那以後就讓駙馬隔些時便送些到裏來,朕甚是喜。」不知不覺間他已然改了稱呼,由端木卿變為了駙馬,這就説明他不僅承認了明若,也承認了端木雲身為皇室貴胄的地位!

聞言,明若立刻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是!」

被那花朵一般的嬌靨一震,須離帝不動聲地垂下眼睛,掩住妖佞眸底的觸動:「待朕飲完這杯茶,小四陪朕到府中四處走走。朕見這府中花卉開得甚妙,倒是想去看一看。這花花草草?不會也是小四出來的吧?」

「?回父皇的話,正是。」明若乖巧地俯下身子行禮,「後園還有更多花草,雖然只長了半年,但有些花期短的已然開了,父皇定然喜。」

須離帝微微眯了一下眼,驀地輕笑,「十七年來忽略了小四,倒是不知道小四有這麼些本事。」説罷,又是輕啜一口茶水。也不知他説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須離帝放下了茶盞,伸出手。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捧住那隻修長如玉的完美手掌,只覺得父皇身上有股類似白花曼陀羅的絕香味,妖氣中透着徹骨的冰寒,遙遠的像是來自異域遠方,即使離得再近也覺得遠在天邊。就只是這樣捧着他的手掌而已,明若卻覺得自己快要被冷到骨頭都僵掉了。

兩人出了大廳,原本直站立着的下人們迅速跪了下來,一個個連頭都不敢抬。端木雲上前行了一禮,見明若附着須離帝的手臂,先是一愣,隨即便微微一笑:「皇上。」

須離帝淡淡掃過去一眼:「陪朕四處走走。」

「末將領命。」端木雲應了一聲,隨即走到明若身邊,見她也朝自己看,兩人不由地相視一笑,這笑容被須離帝盡收眼底。

第027章、血緣

光甚好,將軍府的後園亦是一片花海,想是明若照料的心,這些花兒居然不約而同延長了花期,所以須離帝在見到這的時候,竟不由自主地挑起了一邊秀雅的眉頭,深邃的紫眸看向身側託着自己手肘的明若,問道:「現如今已是秋,緣何這些花草非但沒有凋零,反而開得更旺了?」

明若抿起小嘴一笑:「回父皇,開到現在的花兒大多都是花期不一的,生得再美也比不上中御花園裏爭奇鬥的百花,據兒臣所知,中尚有數株桃花開得絢爛,可將軍府裏的桃花卻都凋零乾淨了。」

聽得明若口中的遺憾,須離帝瞄了她一眼:「小四喜桃花?」

「是。」明若忍不住綻開一抹絕美的笑容,水霧瀰漫的美麗紫眸因見到這些嬌的花朵顯得無比柔軟起來。

「駙馬呢?」須離帝將視線移回到園中花草上,淡淡的問。

「回皇上,末將最的也是桃花。」端木雲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須離帝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無比恭敬地回答。雖然在這之前他對花卉並沒有太多的偏執或是喜

「是嗎?」須離帝漫不經心地看向眼的奼紫嫣紅,「依朕看來,駙馬喜的可能不是桃花,而是喜桃花的佳人吧?」

他這話真算是極度骨了,以至於端木雲和明若都紅了臉。

大眼兒一眨,明若偷偷地往自己夫君面上看去,見他俊顏微紅,心裏不由覺得好笑,心道:叫你以往總是拿言語來調侃戲我,今兒個可算是栽了吧?

端木雲剛好也對上明若偷覷的視線,俊臉上淡淡的紅更加明顯起來。他們夫情深,平裏小打小鬧自然算是增添情趣,但這樣的話從別人,尤其是皇帝口中説出來,饒是冷靜沈穩如他,也不由地羞赧不已。「皇上——皇上明鑑。」

他真的承認了!

明若在心底這樣驚歎,忍不住低下頭,小臉紅得不可思議。

須離帝輕笑出聲,聲音慵懶而又清冷:「你夫二人鶼鰈情深,朕甚是心喜,倒也不枉朕為你們指婚一回。」

「多謝皇上成全,末將自當殫竭慮,誓為朝廷儘自己一分綿薄之力。」端木雲朗聲道,漆黑的眼眸不經意間對上明若明美如水的紫眸,夫倆瞬間相視一笑,似有無數靈犀釀於彼此心中一般。

「嗯。」須離帝輕輕嗯了一聲,又道,「查出來是何人了麼?」

他這話説得不清不楚,但端木雲卻知道皇上在問什麼,便立刻答道:「回皇上,末將派出去的眼線甫回來,方才於靈空寺外郊行刺聖上的人正是江國潛伏於我大安王朝的細作派遣的人物。除去死掉的數十名,被生擒的四名皆是死士,末將已然派人將其送往刑部,想必不便有結果。」

須離帝微微沈下深冷的紫眸,頷首。

明若看看夫君,又看看父皇,有點猶豫地問道:「父皇,兒臣有一問,不知可否説出口?」

須離帝站定不再走動,雪白的長袍在空中劃出驚世絕的弧度,美得不可方物。他淡淡的將眸子瞟嚮明若,道:「但説無妨,朕允你不發怒便是。」

不發怒?父皇你發過怒嗎?

明若在心底小小聲的腹誹,但話已出口,又不敢不説,下意識地看了端木雲一眼,見他正對自己淺淺微笑,笑容中帶着無與倫比的温柔與鼓勵,當下一顆紊的放心便沈靜了下來,但被須離帝的氣勢驚擾,俏臉上還是帶着一抹不安與慌張:「兒臣是想問——那些刺客的出現,父皇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甚至、甚至父皇之所以今會只帶了兩名侍衞便獨自出,都是為了將這些賊人引出來?」

聞言,須離帝挑起水墨畫般的眉頭,不答反問:「何以見得?」

「?只是兒臣的猜測而已。」明若勇敢地抬起眼看向須離帝,咬了咬泛白的瓣,「兒臣前些子聽説江國獻了數十名美人與金銀財寶,父皇似是收了其中的佼佼者,再加上雲郎偶然提及皇城內多了不少江國商人,邊陲小鎮也被江國佔去了幾個。所以?所以兒臣才斗膽一問,還請父皇見諒。」老天啊,這若是放在以前,她是斷然不敢這樣問出口的,但今不同,事關國家與朝廷社稷,甚至攸關他們夫後歸隱的生活,她如何能不問?若非須離帝態度温和了許多,亦不像是冷熱難測的樣子,明若是絕然不敢輕易這樣説話的。

「呵?」須離帝突然輕笑起來,一瞬間,原本便已是世間無雙的絕倫面容更是顯得妖魅惑眾,深不可測。但也就是這樣仙氣與妖氣並存的笑容,無比地蠱惑人心,就如同他身上清雅的白花曼陀羅香味,有着致命引力的同時,還淬了劇毒。

明若被他笑得手足無措,但兩隻柔的小手卻還是捧着須離帝的手肘,一張致的小臉漲得通紅,心裏後悔不疊。端木雲也是微微擰起了眉,兩人就這樣看着須離帝笑,卻都不知道該説什麼。

待到須離帝笑夠了,他老人家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伸手去刮明若的俏鼻,就如同一個慈的父親寵自己的女兒!雖然他們是父女,但自古以來,從沒有哪個帝王會對女兒做這種只有平常百姓家的父女才會有的親暱動作!

明若一愣,端木雲更是一愣——那是他經常對他的小子做的呀,皇上如此與她親暱,難道果真是被若兒收服了心?

「朕有四女五子,卻從沒有一人能如小四這般深得朕心。」須離帝斂起笑容,妖氣橫生的紫眸卻漾着深深的笑意。「都説朕孤高傲慢,可算是也有個丫頭能懂朕的心思!」這就是所謂的血緣的神奇嗎?她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瞳,再加上血脈相連,所以才最貼近他的心臟?

「小四説得不錯,朕的確是有意引他們出來,再加上內實在無趣的緊,所以才打蛇隨上的玩了這麼一出。」

「可是——父皇並沒有派人隨侍。」明若還是不解。「只有兩個侍衞,父皇——就這般不惜自己的命?」即使不惜,也要為朝廷與百姓想一想。

「呵,這不是沒事麼?」須離帝勾起幾近冰白瓣,紫眸閃着光般的笑意。「吉人自有天相,朕不是平安了?」

明若扁了扁嘴,沒再説什麼——她已經清清楚楚的覺到,父皇沒那個興趣再説下去了。

第028章、給父皇也一件長袍

於是往後的子中,明若的重心由孃親、段嬤嬤、端木雲——轉而又多了一個父皇。須離帝想來也是真心喜她,如果説一開始還只是因為同樣的紫眸鳳眼而覺得新奇,那麼相處了一個月之後,他便是對明若徹底的另眼相看了。

秋季快要過去,寒冷的冬馬上就要來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節在內務府的把持下也開始如火如荼的準備起來,端木雲作為大將軍,自然是必須要出席的,在這之前,他必須要保證沈寂了狠久沒有再小動作的江國不會在這樣普天同慶的子裏來搗。狩獵節是皇家特有的節,容不得外敵挑釁與破壞。

所以這些子以來他狠忙,非常忙,忙到連在府裏陪明若的時間都沒有了,近十來,端木雲必定是卯時出門酉時才回來,雖然這事兒原本應由兵部負責,但手握兵權並負責皇城守衞的他卻是絕對不能缺席的。

這一也是如此,明若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一人待在涼亭裏繡花了。每一次端木雲在,他總是不她把注意力從他身上移走,總做些讓她哭笑不得的小事情來逗她,今兒個趁着他不在,她要快些制些長袍才行。端木雲衣物雖然多,但長年征戰在外,幾乎不回京城使得他沒有幾件禦寒的衣裳,雖然他武功卓絕內力深厚,但在冬,明若還是不放心。與其整看着他只着薄薄一件長袍,倒不如為他添置幾件棉衣,雖然外面鋪子裏有成衣賣,但是明若更願意自己親自動手做,反正鎮在府裏閒着也是閒着,除了侍花草看書寫字外,也算是找了點事情排遣一下。

就在她哼着小曲兒給棉衣外圍繡上花紋的時候,府裏的下人隔着遠遠的走廊對着這邊狂吼:「夫人、夫人——有貴客來了、貴客來了!」

貴客?

明若心裏一驚,立刻起身,不小心手指戳到了針尖,立刻就有一滴鮮的血珠冒了出來,疼得她立馬了一口氣——身體荏弱的後果就是極為怕痛。平裏有端木雲看着守着,倒也極少磕磕碰碰,但現在他出門了,明若也就心大意了些,她照料夫君及花草時心細如髮,但對自己總是控制不住的馬虎。

就在她準備先去接那抹剛剛在下人呼喊的時候就已經走近的白影時,一隻冰涼的大手已經執起她猶然滲着血珠的指尖,隨後便有一方雪白的絹帕覆了上來,須離帝清冷的聲音隨之傳入耳膜:「怎麼這般不小心?」

「父皇。」明若笑彎了大眼,扯着須離帝坐下來,想手給他倒茶,卻被須離帝一把拉到了懷裏,就如同平常人家的爹爹寵女兒一般抱着她——天知道在這之前他有多麼不人靠近自己,「若兒這樣匆忙,許是把父皇當成外人了?」不知道為何,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須離帝便覺得渾身不舒服,雖然他狠清楚這不可能。

「父皇説哪裏的話,若兒才沒有這樣想。」明若抿了抿嘴巴,「這將軍府難得來個客人,被稱為貴客的除了父皇您還能有誰?要不是怕走漏了風聲,讓居心不良的人知曉父皇三五不時就到將軍府來晃一圈,雲郎也不會命府中下人稱您為貴客嘛!」説到這裏,秀眉一蹙,「父皇這次來沒有被人跟蹤或是看見吧?」那可就糟了,她一點兒也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模樣,而將軍不在府中皇帝卻來探訪是為哪般?啊……只是想,就覺得好難解釋啊。

修長的大手揭開絹帕,見已經不血了,須離帝才輕輕勾起瓣,「若兒還不相信父皇?」只是近幾常來而已,他有心護她,又怎會給她帶來麻煩?

「若兒自是相信父皇。」明若起身給須離帝斟茶,小臉漾着淺淺的紅暈,到底是快冬了,天氣逐漸的冷起來,端木雲在府中時會看着她讓她多穿些衣服,但他一旦不在,明若就懶得在身上裹那麼多。「父皇請用茶。」

須離帝接過茶杯,視線落在涼亭石桌上放着的針線布料:「若兒這是在忙什麼?」

「冬天快到了,雲郎禦寒的衣物實在太少,所以兒臣想給他多做幾件以備不時之需。」説罷,她將已經制大半的衣物疊好放到一邊,絕美的小臉上掛着一抹温柔的微笑,顯然是想起了自己的夫婿。

頎長的眉峯輕揚:「有給父皇的麼?」

明若一愣::「誒?父皇?也缺衣裳過冬?」

「自是不缺。」須離帝啜了一口茶水,「但是朕想要若兒親手做的。」

「好啊。」明若一口應承下來,「反正兒臣每都閒得慌,這下子也不愁沒事兒做了。」

父女二人相視而笑,雖然只相處了一個多月,但也許是天生的血緣關係,他們的默契與靈犀都無比的契合,這也是須離帝為何在對着明若的時候能夠放鬆的原因了。

第029章、我好想你

接下來有大概三左右的樣子,端木雲仍是忙裏忙外幾乎沒什麼時間用來陪明若,而明若也就趁着這三天加工趕製了兩件長袍,原本準備派人送進裏的,但須離帝卻説會來拿,她也就將其疊好了放整齊,繼續在給端木雲的棉衣上下功夫。

她之前的女紅並不是狠出,因為以往在裏用不着,裝以及手帕都由專門侍應的尚負責發送,明若唯一動的上的也就只有無聊時繡繡花了。但嫁給端木雲之後,她自是不能再穿裝,而買成衣則需要請人到府裏量身,不管是男子還是婦人,端木雲都不她被人碰到,明若這才靈機一動,想説不如自己來做,端木雲雖然不願意她親自勞累,卻也拗不過她——向來只要是明若的要求,端木雲幾乎就不曾拒絕過。只要不對她自身有什麼危害,端木雲甚至可以説得上是有求必應。

就在她費盡心思在外袍翻內的領子上繡竹葉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掌突然從背後伸了過來,罩住她嬌脯。

明若被嚇了一大跳,小臉猛地變得煞白,回頭一看是自家夫君,粉嘟嘟的檀口便不地噘了起來:「又欺負人。」

「哪裏欺負你了?」端木雲狠無辜,在子的瞪視下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狼爪收回來,當然,收回來的同時也不會放過吃豆腐的機會就是了,連捏了好幾下,羞得明若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又軟又,我喜。」

被他這麼一説,明若頓時哭笑不得,連忙舉起手裏的棉衣抱到前用以遮擋某人看向自己口的視線,嗔怪道:「雲郎!」

端木雲笑嘻嘻地攬過她親了一口,大手隨意地拎走明若懷裏的衣衫,抱着她親了又親,語氣帶着些許不與委屈:「我都忙了好些天,怎麼若兒一點想念我的跡象也沒有?」真是傷透了他的心。

明若連忙叫冤:「你不是每天都回來的嘛,晚上我就可以看見你啦!」她還可以趁着白天的時間多做點事,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我已經有數天沒抱你了。」端木雲比較怨念的是這個,每夜看着嬌在懷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才是最讓他鬱卒的事情啊!「我好想你,若兒,你想不想我?」

這個問題?好像狠難回答啊……

説不想,他肯定要借她不想他之名欺負她;説想,他又會説既然彼此都想念對方不如深入一下?反正不管怎麼説,自己今天是逃不過被欺負的命運了。思及此,明若不嘆了口氣,雙手攬上夫君的脖子,小臉挨近他的俊容,在他掛着一抹壞笑的薄上親了一口:「我自是想你的。」若非想他,她又怎會專程選在這涼亭裏做女紅?還不是為了能在他甫回府的那一刻就看見他?

「我就知道。」端木雲輕笑,乖乖地不動,任她親,「我也狠想狠想若兒,想的這裏都疼了。」大手不安分地捉住她纖的柔荑往下,放到自己鼓沸騰到了極點的望。

明若一嚇,下意識地想收回手,可端木雲卻緊緊地捉住了她,半晌,絕美的小臉紅得更厲害,她羞答答的別過頭,算是默許了端木雲的行為。小手隔着青的長袍覆在那處教她羞澀難當的地方,明若幾乎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雖然不是第一次如此的親密,甚至他們之間還做過更多羞人的事情,但——光天化,還在涼亭裏,這實在是太、太令人羞了!

黑眸微沈,端木雲豈會看不出明若心底的忐忑不安?他又怎生捨得讓他的如此擔驚受怕?更何況,即使周圍沒有人,他也不捨得讓小子的冰肌玉膚暴在這藍天白雲之下,她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誰也別想窺去分毫。幸而涼亭離他們的寢房也不算遠,只要幾步便可以回去。

於是大掌收回對明若雙手的鉗制,端木雲一個打橫抱起子,心急火燎的直接運起輕功點過涼亭與湖面,一腳踹開了寢房的門就將明若倒在了榻上,連房門與雕花木窗都沒來得及關上。

他實在是太想她了,好不容易今兒個偷了個空回府,再不碰她的話他一定會爆炸的!

大掌飢渴難耐地順着纖細的嬌軀一路撫下去,逮哪兒哪兒,手勁兒又輕又小,生怕疼了嬌氣的小娘子,温熱的薄率先吻上明若粉潤的櫻,有力的長舌長驅直入地探進她柔的口腔,沿着芳香四溢的內壁細細地了個遍,連每一顆玉米般的貝齒也都刷過一遍,最後才勾起她小小香香的粉舌柔情萬千的糾,邊親邊喚着她的名兒:「若兒?若兒?我的若兒?」

明若柔順地躺在端木雲身下,藕臂摟住他的頸項,紫的漂亮鳳眼微微闔着,説不出的嬌俏動人。

第030章、兩情相悦?

淡紫的羅裳一層一層落地,吹彈可破的肌膚一寸一寸顯在端木雲面前,濃黑的眼眸慢慢變得深邃難懂起來,他幾乎是屏着呼才敢把手掌覆到那片冰肌玉膚上面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如此親密了,但端木雲這樣猴急的模樣還是初回。明若羞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長長的捲翹睫顫巍巍地抖着,小手乖乖地摟住端木雲的脖子,嫣紅的臉頰滾燙的不像樣子。

熾熱的嘴從她巧絕美的五官碾下去,最後停留在致的鎖骨處輕輕啃咬,佈下深深淺淺的痕跡,每一顆吻痕都像是一瓣粉的桃花,盛開在那處細緻白的鎖骨枝上:「我的若兒真美?」端木雲輕聲呢喃着,滾燙的吻印過她身軀的每一寸。

明若閉着紫眸,繞在端木雲頸後的纖纖素手時不時糾結起來,隨着端木雲親吻的力度而打着顫,雙手疊起的姿勢讓她不算豐脯變得盈麗突出,嬌嬌俏俏地頂住了端木雲的口,柔軟滑又極富彈的觸教端木雲的眼眸更加的深暗起來。

她年紀小,還未發育完全,再加上身子骨弱,所以脯處那兩朵嬌還是玉芽模樣,雖然嬌小,卻是滑膩雪酥,宛若花瓣般嬌雪膩,泛着醉人的香,端木雲尤為喜,每次都要把玩上好久才肯罷休。倒是半年的夫親熱下來,這兩顆玳瑁也有了益長大的勢頭,雖然不至於無法盈手,但雪香酥卻一如既往,滑膩膩地不堪手握。

此時粉白的肚兜還鬆鬆垮垮地癱在明若的身上,繫帶早被端木雲解開,只剩滾着一圈銀邊的前襟還草草掩蓋着香滑美麗的酥,端木雲居高臨下地望過去,那道淺淺人的溝壑正泛着人的幽香,勾引着他上前品嚐。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張開嘴巴咬住一顆生生的小尖,慢慢地,很很地啜,明若的雙手不在他頸後的更深,兩條只餘薄薄襯裙掩蓋的腿也不安分起來,若有似無的磨蹭着,想要解,卻又因為女兒家的矜持不敢輕易妄動。硃紅的小嘴吐出一聲聲輕柔柔媚的呻:「啊?」過大的刺讓明若忍不住想要蜷縮起身子,可端木雲的雙掌都放在她身上,將她牢牢地釘在榻上,她除了接受,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雲郎?」

「若兒乖。」端木雲含着香甜的尖,模模糊糊地安撫了她一聲,薄夠了這一隻,才轉移到另一隻去,直將粉白的布料濡一片,兩顆小巧可尖不甘寂寞地立起來,已經被唾的布料被頂出兩塊小小的凸起,巫峯高聳的美麗令端木雲險些剋制不住自己。

終於那件薄薄的小肚兜被端木雲用牙齒咬住,然後扯了下來丟到了一邊,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就是小子完完全全出的上半身嬌軀了。古人説擁雪成峯,挼香作,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當真不是空來風,更非誇大其詞。明若之美,的確經得起國天香四字,能得此才貌兼備的佳人為,當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端木雲如此想,也就如此説了:「得若兒為,定是我幾世修來的福緣?」

明若被他赤的情衷得稍微愣了一下,小臉紅得更厲害了,聲音小得如同蚊吶低鳴:「能得雲郎為夫,亦是若兒此生不敢想象之福氣。」

二人相視一笑,明若羞得別過臉去,端木雲的俊臉上竟也隱隱浮現了幾縷紅雲!

他們彼此沈浸在美好的情中,全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妖氣四溢的紫眸正凝着這邊看,大開的門扉與雕花的木窗讓夫二人此刻的姿勢身體一覽無遺。雖然平裏寢房這邊止下人出入,但卻不包含須離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端木雲陡地輕笑一聲,俯下身子去親吻明若的櫻,低低地吐出綿:「今生今世,我端木雲只明若一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明若的呼明顯加重了,她怔怔地凝視着夫君俊朗絕倫的面孔,小嘴兒顫了顫,半晌竟什麼也沒説出來,倒是晶瑩的淚珠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端木雲一一吻進口中,輕笑道:「我的若兒原來是個好哭鬼,這可如何是好,我還可以退婚嗎?」

俏鼻一皺:「你想得倒美!」t「那我可得好好驗驗貨,才能勉強平復一下後悔的心情了。」端木雲壞笑,説完,冷不丁地便在的粉尖上啃了一口,咬得明若花容失,瞬間驚呼出聲,他這才笑嘻嘻地又去親她的小嘴,兩人笑鬧成了一團。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打情罵俏的夫情趣又重新染上了先前曖昧的顏,端木雲的薄覆到了嬌顫着的上,明若的小手也轉移到了古銅膛,彼此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卸得一乾二淨,只剩兩具美麗的軀體糾着。

大掌摸上細的大腿內側,間或掠過俏生生的兩片貝,勾動一下掩藏其中的小珍珠,然後迅速又收回,意潺潺的在兩人股間,身下的榻都了大片。

遠處的紫眸在看見晶瑩的甜美汁時,竟很很地眯了起來。

第031章、最名正言順的人H

須離帝竟不知自己是以何種心態看着這顛鸞倒鳳夫的一幕的。

他原是得了明若的信來取她為自己制的外袍,卻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會看見如此靡到了極點的景象。他嫺靜大方天真爛漫的女兒?竟也能有如此妖嬈嫵媚的表情,每一聲呻,每一個眼神?都媚到了骨子裏,絲絲入扣着滌心魂的嬌媚人,雪白的軀體宛若媚世的妖,凝脂般的肌膚,嬌可人的雪,勾魂的雙腿橫跨在端木雲的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甚至可以看到兩人赤的身體相處有靡細長的銀絲滴落,端木雲親她吻她撫觸着她?須離帝眯起略顯冰冷的紫眸,想別開視線,卻發現自己竟如黏在了她光潔的嬌軀上,而自己心底,竟隱隱生出一種類似於嫉妒的情緒。

他居然有種?想要代替端木雲的覺。

修長入鬢的眉峯慢慢地蹙起來,須離帝的眼睛愈發變得妖氣四溢,他周身的氣勢如此龐大,可端木雲與明若盡皆沈醉在中,竟都沒有注意到。

「若兒,把腿勾上我的。」他輕輕在明若耳畔低語,大手伸進細白的雙腿間輕輕逗那處已然泛着醉人幽香的銷魂桃源地,沾染了手香甜的,然後就着潤滑擠進了緊窄的甬道內。隨着他手指的進入,明若嚶嚀了一聲,纖細的嬌軀開始扭轉着角度,像是想躲開,又像是要合。糙的手指在柔媚的內壁上又刮又抹,還一個勁兒的往裏面擠,明若又是疼又是舒服,小嘴嗚嗚的悶哼着,粉瓣四處打着轉兒,可無論她怎麼躲,那手指都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定在她如絲水滑的體內,任是她再怎麼逃,就是避不掉。

見她不肯聽自己的,端木雲不悶笑一聲,一隻大掌捧起她的,壞心地捏了一把滑的,驚得明若一個靈,嬌軀止不住地往下落,剛剛好讓緊緻的甬道將他的手指咬得更深。

兩人都是一聲悶悶地呻,端木雲頭大汗,手指被她咬得進退不得,身下又鼓的快要一如柱,大掌立刻固定住明若的粉,沙啞着道:「不準動,不然為夫可就不客氣了。」

這話説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奈何明若才沒將他放在眼裏,嬌俏的仍然不安分的動。

遠處,須離帝的紫眸越發深邃起來,濃烈的妖氣慢慢地夾雜了些許幾不可見的念,深紫的眼睛由於眼前活生香的一幕顯得更加深邃,那嬌俏柔的雪白嬌在端木雲掌中跳動的模樣當真是勾魂媚到了極點,連一向能夠隨心所地控制身體的他都有了種想要直接撲上去將那個女人撕成碎片的狂猛望。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話?那副嬌美麗的身子,如果是在他手裏的話?他一定會很很地要她,很很地將她到哭着昏過去,再哭着醒過來,一輩子都只能在他身下呻,再再放,也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紫眸裏頓時充了戾氣,須離帝淡淡的眯起眼睛,纖長捲翹的睫在他傾世的臉上投下兩片倒影。他直勾勾地盯着寢房裏自己的女兒以及女婿糾葛,修長美麗的手掌慢慢地伸了出來,點在雕着飛龍的柱子上,眼睛看着遠處那嬌媚的曲線,葱一般的手指慢慢地在柱子上勾勒着,從那張沈醉的絕美小臉,到粉凸起的,最後停留在嫣紅的尖上點了數下,好似那與之綿的並非端木雲,而是他。

直到端木雲壯的望一點一點擠進明若的身體,細細的呻聲無比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裏,那晶瑩的了他們彼此的雙腿,須離帝才微微沈斂了紫眸,妖氣一點一點在他周身凝聚,較之先前更為深厚,濃到讓人忍不住想吐的地步。

每一次進入、出,都有淺粉生生的壁被帶出來,嬌滴的兩片花瓣緊緊地附着端木雲碩的,須離帝甚至聽得見他每一次進去的時候帶出的水漬聲,無比的甜美而又靡。

她呻的聲音是那般甜美,隨着端木雲每一次的佔有忽高忽低,柔媚的簡直能酥了人的骨頭,她媚眼如絲的望着身上的男子,温柔的模樣是須離帝從來都不曾看見過的。她的温柔呵?

那是她的夫君,是天底下最能名正言順佔有她的人,除了端木雲,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對她那樣?是嗎?!

除了端木雲,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那樣對她了嗎?

沒有人可以褪去她的羅裳,扒開她的褻衣,親吻她、撫摸她、甚至進入她?!

只有端木雲可以?!

清冷淡漠的紫鳳眼漾出一種奇怪的光彩來,須離帝輕輕地隔空撫摸着明若的身體,再也不去看他們夫二人的綿,而是轉身離開。經過後院的時候,淡淡地對着家丁道:「別跟公主和將軍説朕今來過,知道嗎?」

守在那裏的幾名家丁立刻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使勁兒的磕着頭,須離帝怎麼會去看他們唯唯諾諾的模樣,鳳眼回頭一掃已經遠離到再也看不見明若的地方,轉身便離開了。

第032章、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捧着繡工湛的衣袍,明若哼着小曲兒步入將軍府的書房,見須離帝正坐在書桌前手拿卷軸看得聚會神,便放輕了腳步不敢打擾他,輕手輕腳地又想溜出去。蓮足在跨出門檻的第一步時,身後便傳來低沈磁的問話:「要到哪裏去?」

她連忙涎着笑臉轉過來,抱着衣物衝動須離帝身邊,獻寶似的攤開給他看:「父皇,你看這樣子的你喜不喜?要是不喜兒臣再去做。」被攤開的白袍上沒有絲毫裝飾,只有領口及前襟滾着一圈淡淡的竹葉,顏極淺,與白袍竟織在一起,如果不是仔細去看,本分辨不出。

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慢地摩挲了一下柔軟的布料,須離帝俊美絕倫的面容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很好,父皇很喜。」鳳眼一挑,因為他是坐在椅子上,明若捧着衣袍給他看就勢必要彎下,雖然是秋,但並不算冷,所以她穿得不多,這樣一彎下,領口處便偏偏斜斜的出一塊小小光,致漂亮的鎖骨瞬間映入了須離帝的眼瞼。淡淡的芳香漫進他的鼻腔,由於明若是揹着光,所以他看不清裏面那處幽深的美景,但卻隱隱可見淺\\淺\\的溝壑。深紫的眸子不着痕跡地眯了起來,那處温軟香膩的地方?即使看不見,前幾看到的場景卻莫名的上了心頭。

粉香汗膩酥融,脂凝暗香,小小的並不算的突起宛若兩座嬌俏的蓮房。擁雪成峯,挼香作,當真是美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出品嘗撫觸的地步。

「?父皇?」

明若的呼喚讓須離帝驀然清醒,他斂起深遠的眼,看向面前歪着小腦袋看着自己的佳人,就見她眉目如畫,笑靨如花,眼角眉梢盡是點點情,桃花般的粉暈綻放在她的兩頰,正值豆蔻美好年華的少女雖已為人婦,但骨子裏的天真爛漫卻仍然存在。「嗯。」

「父皇在想什麼,為何如此入神?」明若壞壞地湊近小臉,「是不是在想裏新進的幾名妃子呀?聽説這可是江國打算給父皇下的魂湯加美人計呢!」

「哼。」須離帝輕哼聲,伸手去擰明若得出水的粉頰,見她鼓着腮幫子吃痛,大眼也眯起的模樣,心情意外的好了許多,「不過是些庸脂俗粉罷了,朕還不看在眼裏。」他在位三十年,什麼樣的絕世美人沒有見過,卻從不曾為任何人動心,不過是個小國進貢的女人罷了,除了充盈後沒有任何用途。

「哦……那父皇喜什麼樣的,是皇后娘娘那樣,還是像端妃娘娘那樣?或者是像每年附屬國進貢來的那樣妖嬈美麗的佳人?」明若難得好奇地巴在書桌上,一雙與須離帝如出一轍的紫眸瞠的大大的,一副好奇到了極點的模樣。

眼前的女兒明明是可嬌俏的,可須離帝心底卻不由地浮現起那她躺在端木雲身下婉轉承的模樣,粉嬌媚的花,晶瑩剔透的,被時帶出體外的嫣紅媚?美得令人窒息。

心底這樣想,但須離帝面上卻仍是一派安然的神:「都是先帝與太后為朕挑選的妃子而已,沒什麼特別喜的。」真要説起來?他其實連那些妃子的名字都記不住,與皇后結縭二十載,他甚至不記得她的名字,更遑論其他不是正的妃嬪秀女。能入他心,讓他深深刻入心底的,也不過眼前這懵懂天真的少女罷了。

「不喜?」明若並沒有因為這個答案吃驚,誰教須離帝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對一個女子動情的人,「那父皇也不喜孃親嗎?」

「孃親?」被這個稱呼勾起了一絲興趣,「若兒口中的孃親——是指被朕打入冷的淮妃?

「父皇您居然記得?!」明若顯然很驚喜。

須離帝輕輕勾起角,點了下頭,其實他本不記得淮妃是哪號人物,若非明若在他心底的分量益加重,他又怎會派人將她在中一十七年的過往都查出來,連帶着也讓他知道了那個為他生下如此珍寶的淮妃,否則他哪裏會去記一個普通嬪妃的名字。「你叫她孃親?不是應該叫母妃的麼?」紫眸又瞟了一眼那微微凌的襟口,為了掩飾下腹的動,須離帝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問。

「因為孃親説我們只是這世間普普通通的一對母女,除了在必要的場合,她都不我叫她母妃。」明若蹭過來,小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她也不雲郎喚她娘娘,所以雲郎都是叫孃親岳母大人的。父皇,孃親真的是個好人,你一定會喜她的!」

「是嗎?」須離帝摸摸她的小臉,薄微微揚起,「照若兒話裏這意思,是希望父皇將淮妃從冷裏放出來,再重新寵幸她嗎?」

明若搖搖頭:「孃親不會高興的,如果可以的話,父皇還是別去難為她了,孃親喜平平淡淡的農家生活,後本來就不適合她,被打入冷卻算是讓她得償所願過上安穩的子了。」小臉蒙上淺\\淺\\的一層温柔。

「就依若兒的話,父皇不去為難她就是。」他也沒有那個興趣。「倒是你和端木卿,怎麼成婚這麼久了,卻還沒有個消息?」紫眸不着痕跡地掃在明若的肚子上,把明若看得瞬間臉通紅。

「雲郎説兒臣年紀還小,不急着要孩子?」説出這話後,明若覺得自己的臉簡直燙的不得了,兩隻小手更是攥着懷中長袍的衣襬使勁兒的絞扭,心裏卻隱隱覺得奇怪起來,父皇不是已經改口喚雲郎為「駙馬」了麼?怎麼又變為端木卿了?

的鳳眼更加深邃起來:「原來如此,也算他有心。」

明若嬌羞地低下小臉。

看到她羞窘的絕美容顏,須離帝的眸子愈發沈了下來,半晌方道:「過幾便是皇室狩獵節了,端木卿可能又要忙起來,你一個人待在府中可以嗎?」

明若點頭:「沒事,父皇儘管放心便是。」

「嗯。」他應了一聲,眼神瞬間變得更加諱莫如深。

第033章、皇家狩獵節(上)

纖白的素手扣上最後一枚暗釦,明若扯了扯略微有點發皺的外袍,又順手理了一下端木雲飄落口的黑髮,低聲道:「你早些回來啊。」

端木雲苦笑,擁她入懷:「天知道我本就不想去。」比起跟那些王公貴族們騎馬箭,他更願意待在家裏和子你儂我儂。

「可惜你不得不去。」明若嘆了口氣,「這一去就是三天,也不知道這時候有什麼獵物。」

「據説有罕見的銀狐。」端木雲撫着下巴思索了下,「冬天快到了,給我家若兒做條披風。」

秀眉一皺:「不要。」她甯願他在狩獵場什麼也不做,也不喜他為了獵只動物到處策馬。聽説皇家狩獵場佔地極廣,裏面還有許多兇猛的野獸,一般人哪裏那個本事進去。那些皇子王爺貴族大臣們,哪一個不是帶了數十名貼身侍衞才敢進去的,就只有他,硬是要一個人去,還不願意帶人。

「傻瓜。」端木雲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大掌拍拍明若光潔的額頭,「若兒還不相信為夫的本事嗎?」

「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本事。」明若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拉了下來,清澈動人的紫鳳眼閃着淡淡的水光,「但總是小心點為好,還有?你不在的話,我會狠想狠想你的。」要不是怕被人發現,她早就易了容跟他一起去了,可惜狩獵節除了皇帝不准許帶女眷,除非她想讓自家夫君被罰。

端木雲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大手捏起明若的下巴,薄印了上去,窗外的光灑進屋裏,在兩人身上投下一片倒影,美好的就像是畫中人一般。温熱的舌尖過粉瓣,勾起丁香小舌彼此嬉戲追逐,相濡以沫。端木雲的眼睛愈發深沈,幾乎忍不住心的念想要將子重新榻上,明明昨夜因為自己即將出門很很地要了她一宿的,可此刻只是看着她,他的念就已經如同野草般瘋漲起來。

明若粉臉一紅,那抵在她雙腿間的東西又又熱,她已經不是未知人事的女兒家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就見她大眼一閉,長長的睫卻還在不停地顫動,細細地刷在端木雲的臉上,粉的小嘴已經被親得又紅又腫。

「真想把你吃到肚子裏。」端木雲抵着明若的粉喃喃低語,下身用力摩擦着那處被羅裙掩蓋起來的銷魂桃源,到隔着幾層布料的温熱細膩,忍不住伸手進子的懷裏摸索,捉住一隻小巧的包子捏起來,另一隻大掌則沿着部曲線往下滑進溝,細細地撫着。

明若又羞又軟,昨夜被他得死去活來,今天早上她原本應是起不了身的,但是因為端木雲要出門三,所以她才強撐着疲乏的嬌軀披了衣衫給他打理,此時被他一摸一親,軟軟的身子頓時癱倒在丈夫懷裏,柔媚的像是一灘水,的嬌軀只消端木雲摸幾下便滲出了甜美的花

「叫你再休息一會兒,你偏是不信我。」端木雲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回撫她的手,將明若抱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扒了她的外衫與中衣,掀開被子,看了看她,又把裏衣與褻衣給她了下來,也就是説明若現在是着了。她小臉一紅,「雲郎你做什麼!」

看她那眼神端木雲就知道她誤會了,俊臉掠過一抹好笑,他低頭去咬子的鼻尖,得她發出銀鈴般的嬌俏笑聲,又礙於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所以不敢動,光下出兩截藕一般的粉臂,肌膚白皙的幾乎透明,汪汪的閃着雪膩的光澤,美得教人窒息。

端木雲勉強拉回外放的視線,努力將眼珠子只釘在明若的臉蛋上,他用自己的鼻子去擦她的,邊擦邊親她:「小腦袋瓜又想什麼七八糟的東西呢?今天早上又要了你一次,難道為夫還會再欺負你嗎?」唔,等他回來再欺負好了。「你乖乖再睡一會兒,我還得去清點一下御林軍人馬,皇上的安全此次完全由我負責,疏忽不得。你個傻姑娘乖乖睡覺就成了,不用送我出門,看着我走之後誰知道你會不會埋在被子裏哭鼻子?」他壞壞地笑,大手趁機輕擰了一把粉膩的,「給為夫親親,親夠了你再睡。」

剛到嘴邊的話被他這最後一句完全嚇了回來,明若呆呆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看着端木雲地將臉埋進自己不算豐盈的口又親又,羞得面通紅,卻到底也沒捨得打斷他,她?其實也是狠想他的,就算身體受不住,她也願意。

咬住一粒粉尖,端木雲嘟噥着:「真不想去。」口氣又委屈又不,還夾雜着忿忿的抱怨。

明若忍不住笑了,這一笑便帶動了口震動,得端木雲口中的尖不由自主地滑了出來——那粒粉粉的小蓓蕾已經被他疼得又紅又腫,頂端還綻放着光亮的水漬,太光折到上面,便顯示出無比靡的彩來。

死命把眼睛往別處轉,端木雲實在是不敢再親下去了——否則他定然馬上化身為獸。給子蓋好被子,摸摸她的小臉,再親親小嘴,他忍不住一再叮囑:「乖乖睡覺啊,不準偷偷起來看我走,不然為夫可就生氣了。」

明若嘟起小嘴:「知道了。」

「乖。」像是在哄個小娃娃,端木雲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驀地連被子帶人抱了起來晃悠了幾圈,「為夫狠快就回來了,你一個人在家要按時用膳,不要又種花繡花忘了時間,知道不知道?」

這語氣?真拿她當小娃娃了呀。「知道了知道了,雲郎你快走快走。」明若推推他,「父皇等着你呢。」

「不急,少説也得再兩個時辰才走得成。」端木雲見她嘟着小嘴的模樣,不由地心裏好笑,終於如她所願的將她放下,最後親了她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明若揪着被角,扁着嘴巴,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大眼裏瞬間蓄了淚水,委委屈屈地將腦袋蒙進了被子裏,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糊糊地睡着了。

第034章、皇家狩獵節(下)H

的風透過窗欞吹了進來,捲起白的紗帳,隱隱可以看到其中卧着酣睡的嬌美人。她微微抿着小嘴兒,白皙的粉頰透着健康的暈紅,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下一片影,致秀氣的五官宛若名工巧匠雕玉琢而成,有幾縷不乖的青絲垂到白玉般的額頭,當風吹過來時,就輕輕地飄了起來,看起來萬般的惹人憐

她睡得就像個孩子,安安靜靜的,一隻小手還微微握成拳放在枕邊,大大的錦被將她包裹的緊緊地,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嬌俏可的小貓咪,被頭處隱隱約約出一絲雪白的肌膚,小小的臉蛋偎在枕頭上,偶爾還因為不舒服磨蹭兩下,當真是千嬌百媚到了極致。

一隻冰白修長的手掌緩緩地撫上了這張絕美的小臉,骨節分明的指節彎曲起來,輕輕地颳着致的令人不敢相信的五官,深沈的眼裏洋溢着一種教人看不懂參不透的莫名情緒,就像是一種孽障,深陷其中,無法逃

明若依舊沈沈地睡着。

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摩挲到了細膩的頸項,然後來到了被緣處,拇指與食指慢慢夾起被角往上挑,幽深的鳳眼立刻沈了下來,漾着一種奇怪的火苗,然後就像是拆一份美麗的禮物一般,不急於一窺全貌,只是慢慢地一寸一寸往下拉。

先是纖細荏弱的肩頭,然後是口那片如雪般的白肌膚,被子往下拉的過程中,從前延伸而去的美膩肌膚開始有了淺淺的突起,最後便是兩個碗狀微籠的半月形,由於她是側着身睡,所以那道本是清淺的溝壑便顯得異常深邃,粉膩的嬌顫顫的生在那兒,極白極細,得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須離帝卻並沒有動作,他只是靜靜地看着,紫鳳眼裏的火苗卻越燒越旺,薄不動聲的抿着,極美極俊的面龐在看到頂端沈睡着含苞待放的兩顆紅莓時,猛地罩上了一層深深地念,那望深邃的不可思議。

保養得宜的指尖以極慢的速度點上一顆安靜的尖,就像是那他窺着他們夫隔空撫摸她一般。小小的尖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蕾,在他的指下安靜的沈睡着。須離帝輕輕捻了幾下,就見那原本嬌羞安眠的小紅點開始慢慢膨,最後在他掌下悄悄綻放。

大掌握住一隻柔軟的,只覺得觸手細膩動人,掌心的又滑又,握在手裏像是柔軟的桂花糕,雖然剛剛盈手掌,卻是到極點,水般絲滑的總是從指裏劃開去,嬌尖從須離帝掌心冒出,媚人至極。

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

這兩隻嬌媚的宛若,手當真是好,握在掌心生生的嬌着,興許是須離帝的手勁兒有點大了,明若微微嚶嚀出聲,秀雅的眉頭開始糾結,粉嘟嘟的小嘴也噘了起來,白的粉頰鼓得像個包子,她不適地想要躲開脯上的手掌,纖細的肢開始在紅的錦被下翻滾。

須離帝鬆開手,卻並不覺得遺憾,因為眼前這銷魂的一幕較之撫摸她更為令他銷魂。

明若顯然是睡得糊了,躲開那隻手後,她本不記得自己此刻是着身子的,細白的兩條粉腿伸出了錦被外面,伴隨着這嬌媚的曲線,粉瓣也了些許出來。可能是有些冷,她開始在被子裏翻滾,雪白的嬌軀整個都翻了出來,最後慵懶地抱着錦被的一角,抿了抿小嘴,睡得更是香甜,完全沒有覺到身邊正有着一雙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

紫眸更加幽深起來,須離帝傾下身坐到畔,妖氣四溢的眸子充望。他伸出一隻手,沿着白玉般的美背下滑到白瓣,細長的指尖在那道深深的股溝前徘徊,受着其中微熱的氣息,繞着劃了一圈。想來是了,明若皺了皺鼻子,又是一翻,變成了仰卧的姿勢。被子只險險遮住她的口與私處,她的右手則口,可這一,卻使得右邊的椒了出來,皓腕橫在雪峯上,美得令人窒息。那點小小珍珠被她的細腕住,只出一點點粉,卻比全部出來還要人的多。

此刻的明若玉體橫陳,青絲散,整個榻上似乎只剩下了三種顏:黑、白、紅。黑的是她的眉與發,白的是她弱態伶仃的體,紅的是鮮滴的大紅錦被。這三種顏緊密地織在一起,深深地惑了須離帝的眼。

修長的手指不容分説地掀開遮住美景的錦被,須離帝不由明若拒絕,深淵一般危險佞的眼眸在看到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之後,驀地眯了起來!

殺氣四溢。

明若似乎也受到了這濃重的令人想吐的妖氣與殺意,她瑟縮了下肩膀,纖長捲曲的睫眨了又眨,像是要醒過來的樣子。

須離帝出手如電,瞬間便點了她的道,那長長的睫扇了扇,最終還是安安靜靜地閉合在了一起,再也不動了。

誰也不知道當今聖上會武。

須離帝曲起指節,極有耐心地撬開明若的瓣,漾着白花曼陀羅香氣的指尖伸到她馥郁的口腔,捲起細的小舌頭把玩着。香甜的津被他攪出,不受控制地從角滴落。他慢慢湊上前,張開薄,接住透明的香津,捲入口中細細品嚐。

然後出已經被浸的手指,換成了自己的舌。

甜美的氣息瞬間盈須離帝的口腔,原本便是妖氣橫生的眼驀然變得更加惑人魅。他住明若細的舌尖,與她口舌,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明若安然沈睡,竟將須離帝渡給她的口水全部入了腹中。無意卻妖媚人的動作讓須離帝的眼愈發眯的緊了,五指進她的發裏,捧住那張小臉盡情狂肆的親吻起來。

第035章、是夢嗎(上)H

即使陷入沈睡,嘴巴被人捲住的難受還是令明若不適的嚶嚀出聲。大腦混混沌沌的她本就是沒有意識的,連掙扎都有氣無力,輕而易舉地便被須離帝握住了不安分的小手按在頭頂,小小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一隻離了水的可憐小魚,迫切渴求着新鮮的空氣。須離帝一隻手扣住明若雙腕,温熱的薄則覆在她的瓣上啃啜,將她口腔裏的芬香津盡數捲入自己口中,然後再反渡給她。明若無從反抗,只能一一下。

「真乖。」須離帝輕聲稱讚她,另一隻空閒的大掌捉住一邊把玩起來。他把玩的動作尤為靡,滑的雪在他手裏被成各種形狀,頂端嬌的小尖直的俏立起來。

明若的眉頭不知不覺地蹙了起來——她隱隱覺得自己身上有人,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雲郎明明出門去了,難道這是夢?!可這個夢好真實?口被捏的又酸又麻,早已習慣的身軀已經慢慢開始回應起來,小嘴張着,細的舌尖被須離帝捲入口中啜逗,待到他離開明若的瓣時,一縷銀的絲線瞬間便被拉得老長。須離帝輕瞄了一眼,握在上的大掌收回,修長的食指挑起那抹銀絲,將其回明若紅的小口中,然後連忘返地挑逗起那條香滑的小舌尖。

「嗯?」即使是在睡夢中,身體的反應也是騙不了人的。明若低低的呻着,柔媚的嗓音像是一隻可的小貓,氣,天真中卻有透出一種極致惑的氣息。

須離帝輕笑一聲,將還在她口中做着動作的手指收回,放入自己口中,一點一點將沾染到的屬於明若的香津乾淨。如此下齷齪到了極點的勾當在他做起來,竟是一種令人銷魂到了極點的佞妖魅。

乾淨手指之後,須離帝就再也無法容忍朝思暮想的體躺在眼前卻不能佔有了。另一隻摁住明若雙腕的大掌也收了回來,任由那兩條纖白的藕臂軟趴趴地搭在枕頭上方,充佞氣望的紫鳳眼深深地盯住那兩顆顫動的

觸手所及的仍然絕妙到了極點的柔,須離帝忍不住將掌控在掌心的兩隻雪往中間擠去,看它們從淺淺的溝壑變成一道能夠溺死人的深溝。不急?他這樣告訴自己,她年紀還小,還未長成,這兒總有一天會再長大,為了他而長大?

尖輕觸一隻小尖,就見身下的嬌軀猛地抖了一下,須離帝慢條斯理地抬眼去看,明若正張着小嘴氣,眼睛緊緊地閉着,但那隻被他了一口的尖卻開始腫起來了。「真是?是端木雲將你調教成這副模樣的嗎?」他低低地自言自語,猛地笑了一下,好看的肩頭微微聳動,這個想法讓他狠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咬住那隻被了一口的尖,須離帝再也不留情面的又又啃,只覺得口中的實在是香滑美味的不可思議。他有過多少絕世美人,卻不曾有任何一個人給他如此銷魂至極的快

是因為忌的父女血緣所以才會如此令他沈湎於其中嗎?

這個想法只是剛剛冒頭便被他否認了。他有四名皇女,可能得到他心寵的卻只有明若一人。若是血緣在作祟,那為何他對其他三名皇女沒有一點親近之心,反而厭惡的徹底,本不願意她們靠近?

須離帝沈了沈眼睛,傾世的容顏如玉般致深沈,窗外的風吹了進來,起他頭青絲,然後竟與明若的糾在了一起,再也解不開。

「結髮?」他輕輕唸了一句,在生生的尖上又是一啃,「連老天爺都認為你是朕的女人?」

尖總是冷不丁地被啃咬一口,明若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被野獸在掌下的小動物,無可奈何地被人玩挑逗着,卻無法反抗。她覺得好,偶爾還有尖利的牙齒一樣的東西啃齧着到極點的雙。小手抬了起來,抱住了口,心以為這樣就不會再被欺負了,混沌到了極點的腦袋瓜子連思考的能力也丟掉,只剩下被欺侮之後想要躲避的本能。

須離帝看了明若甜美的睡顏好久,才慢慢撫上她巧絕倫的容顏,清冷的嗓音在呢喃間釋放出濃烈的妖氣:「從今天開始,朕會讓你一步一步走進朕的懷抱裏來,這一生都逃不掉。」

語畢,大掌輕而易舉地挑開了明若身上蓋着的錦被,白玉般明照人的玉體頓時全部了出來。

「上一次父皇離得遠,這一次就讓父皇看看清楚。」他輕笑,大掌不着痕跡地分開那兩條緊閉合攏的玉腿,「若兒生得天生麗質,想必兒也較之一般女子美妙的多。」

細白的雙腿被分開,一股女子獨有的嬌媚體香瞬間盈房內,須離帝架起明若一條粉腿搭在自己間,雪白的長袍隨着風兒擺舞,場面在靡中卻又隱隱透着致命的惑。

她年紀當真是小,都尚未長全,只是寥寥的幾覆蓋着矜持嬌羞的粉。私處不僅,連顏都是淡淡的粉,哪裏像是成親半年的少婦,分明是個待字閨中的嬌俏少女。

修長的指尖捲起一縷細細的發,須離帝忍不住把紫眸投向雙股間柔神秘的口。那裏粉的貝正靜靜地沈睡着,銷魂的桃源地被護的緊實,羞澀的像是個處子。

大手將兩條粉腿分得更開,明若現在等於是跨在了須離帝的上,她躺在柔軟的榻間,雙手抱着,小嘴微微翕張着,雙腿大開的姿勢可能讓她覺得狠不舒服,所以只是維持了一會兒,她便開始折騰了。

須離帝頓覺好笑,小東西眼睛閉得緊緊地,可夾在他上的雙腿卻不像她的人那樣乖,總是不安分的動,粉瓣來回搖擺着,想要逃併攏到一起。可是被他的手掌困住,任由明若再如何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這下子她可委屈了,櫻桃小嘴扁了兩下,居然就這樣細細地嗚咽起來。

第036章、是夢嗎(下)H

「這就哭了,真是個嬌氣的小東西。」須離帝輕笑,薄勾起温柔的笑意,身濃烈的妖氣在她嬌俏可的模樣下慢慢地褪去,大掌撫上一隻把玩起來,指尖捻住一顆珠,又是掐又是擰,用盡了手段去玩。少女輕飄飄的嗚咽聲慢慢地變成了呻,須離帝角的笑意更甚,「舒服些就不覺得難受了,是不是?」

的呻聲像是世間最令人動情的媚藥,簡直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掌心捏着的猛地被扭曲成各種形狀,狂猛的望將深紫的鳳眼燒成了血紅,如果不是還不能要了她,他一定不會做這般輕淺的動作,而是深深地埋入她體內,將她死,再也離不開他。「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成為專屬於朕的女人,總有一天?」大掌離開了已經是指痕與唾,來到了平滑白的小腹,大掌輕輕一用力,便讓架在自己間的雙腿往上翹起,白瓣隨即離開了榻,懸空於一只掌心。

覺得難受了,明若又開始嗚咽,小手四處揮呀揮,狠顯然是不喜這種漂浮的覺,小嘴也嘟了起來,兩隻白也隨之在空中晃動,劃出令人炫目的波「嗚?」

「乖,別動。」須離帝輕輕掐了一朵小尖一下,用一種温柔到了極點的聲音道:「乖乖給父皇看,不然你可要吃苦頭了。」

尖被掐,那種又是痛又是舒服的覺讓明若乖乖的不敢再動,雖然意識不清醒,但是人本身都是有着強烈的第六的,須離帝強大的氣勢讓明若即使是在睡夢中也依然覺得害怕。

「好若兒。」須離帝出讚許的笑容,託着白的小股的大掌不時捏着那兩瓣,一惡的指尖還滑進了水的股溝,在嬌羞的小菊花上面來回划動。另一隻大掌則是慢條斯理地拂過稀疏的幾,動作輕得就像是羽,只看他這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他隱忍的望有多麼恐怖。

長指點了點粉上方隱藏起來的粉粒,然後滑到細的貝處,兩片花正緊緊地包覆着神秘幽深的口,那處銷魂的桃源地正靜靜地沈睡着,只待他強悍的佔有?

須離帝用食指與拇指夾起一片薄薄的花瓣,慢慢地、以一種極為的姿態將兩片緊緊閉合的花瓣分開來。可憐柔弱的貝被一點點撕開,分離的部分猶然微微地顫動着,出一個小的眼幾乎看不見的小口。

真的好小,小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那處水口,此時正慢慢吐出一絲銀的水線,蔓延到須離帝掌心,然後滴落,將被褥沾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颳了小小的口一下,明若的身體立刻抖了一下,雙腿下意識地想要併攏起來,可腿間還夾着一個人,任憑她如何掙扎也都是徒勞。小嘴開始發出難耐的息,身下劇烈的刺教她難以自持的咬住了下,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那惡的指尖。

須離帝並沒有將手指進去,可就是這樣簡簡單單地在外部摩擦,明若已經是花狂瀉了,完美的角勾起一絲意的笑容,他對女兒身體的到非常意。指腹靠近那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口,輕輕地按了一下。然後便覺得掌心的小股很很地抖起來,五指合攏,有力的指尖陷入柔軟的中,配合着在花口撥的指腹,更是極為刺人。

按一下,離開一下,雪的小口便會住他的指腹不讓他離開,可的教人忍不住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種很很地佔有她,然後將她玩壞,碎的衝動。

直到須離帝覺得差不多了,他才併攏了兩指,慢慢劈開細小的口,一寸一寸將自己的手指了進去。內裏細膩的壁很很地啜着他的指尖,只是兩手指而已,柔的皺褶就已經被撐得平展起來,足以想象得到如果是他的男進去又會是何種銷魂的覺。「好兒?若兒也想吃得更多一點是不是?」須離帝輕聲問着,指尖更加深入,細窄的甬道被他撐得開開的,粉口甚至已經顯出了被撕裂的透明白

「嗯?」兩隻小手在錦被上抓呀抓,緊閉的大眼甚至已經泛出了淚霧,纖長捲曲的睫上掛着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顫巍巍地站在小扇子般的睫上,卻始終不曾掉下來。「啊?」她的叫聲實在是好聽,又柔又媚,酥了人的骨頭與靈魂。

「狠舒服是不是?」須離帝俯下身子,湊在明若耳畔低語,兩指的動作卻加快了,不僅如此,他甚至在緊緻細窄的粉內屈指四處摳挖,尋找那處可以讓小東西身的。晶瑩的花不停地被他掏出來,沾染了手,香甜的氣味甜膩的教人受不了,整個卧房都充了女子動情的香味,這香味足以讓任何雄動物為之瘋狂。直到曲起的指節觸碰到了一處異常滑的粉,而明若的叫聲也變得更加甜美,須離帝瓣的笑容加深。「是這兒,嗯?」

毫不留情的鼓搗讓明若嗚嗚的哭起來,她的小手甚至捉住了須離帝的肘彎,隨着他玩自己的頻率搖擺着,細白的粉腿扭動的厲害,想逃,可又沒地方逃,只能委委屈屈的承受。嗒嗒的花出一股又一股,將須離帝的手掌與身下的被褥浸的更厲害。

「真是。」須離帝笑了,指頭對準一處又是戳又是掐,直把身下的嬌軀玩得很很地顫起來,雪膩的雙抖出極致的波。「父皇喜若兒這般,若兒也狠享受是不是?」

明若當然不會回答他,因為她已經身了。

嬌小的身子猶然存着高的餘波,正一下一下的顫動着。

須離帝放下捧着的粉,然後漉漉的手,細細地凝視了一會兒,才將手的舐乾淨,然後埋首到了明若雙腿間慢慢地起來,滾燙的舌輾轉淋淋的花瓣與,大口吃着甜美的汁

等到他將少女的身體乾淨,已經是一刻鐘後的事情了。

紫眸看着赤的嬌軀的絕少女,深沈的可怕。薄輕輕呢喃道:「不急,你終有一天會在朕身下承,今朕暫且先放過你?」是的,不急?早晚有一天他會要得她哭過去,再哭着被他做着醒過來。

早晚有一天。

扯過被子蓋住那令他心猿意馬的嬌軀,再將兩隻擺的藕臂回被窩,須離帝陡然甩了一下袍袖站起身,紫鳳眼透出佞至極的妖氣。為了得到她,他也該開始動手了。

皮皮夏 2024-08-17 21:17:24

第037章、為什麼會不舒服

明若一覺醒來之後發現頭已經落下了,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身子都是又酸又疼。掀開錦被,她眼睛,當察覺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立刻反地抓回被子蓋住自己,隨後想起端木雲已經出門去了,房裏只有她一人,這才鬆了口氣,水汪汪的紫眸四下瞄了瞄,看到畔放着自己的衣裙,伸手抓了過來,剛準備套上肚兜,卻發現自己的脯腫的厲害,尤其是兩朵生生的尖,用手一碰竟然針扎似的疼。

「誒?」她吃痛地低呼了一聲,連忙縮回摸着的小手,美麗絕倫的臉蛋出了惘的表情。好奇怪?雲郎親完並沒有這麼疼啊,而且他一向都是有分寸的,怎麼突然就腫的這麼大了?而且真的好痛。

這麼疼當然沒法再穿肚兜,不僅是肚兜,她甚至連衣服都不敢穿。得天獨厚的身體為她帶來了極其容易受傷和怕痛的體格,上天在厚她的同時也給了她致命的弱點,從不偏袒。

丟掉手裏的衣裙,明若強撐着披了件外衫想要下地,赤的蓮足剛剛踩進繡鞋,連一步都沒來得及走,整個人就猛地一下趴在了地上,摔得齜牙咧嘴,好不悽慘。「好痛?」小臉皺得像個包子,嘴巴眼睛鼻子都皺到了一起,原本就不適的身子被這樣一摔,更是疼得不得了,小手在地上扒了扒,跟只小烏似的趴在地面上,怎麼也翻不過來。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明若終於伸出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可小腳一軟,剛剛撐起一半的身子瞬間又癱了下去,這下摔得更慘,小股跌在地上的痛讓她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嗚?」明若嗚咽了一聲,可惜端木雲不在家中,沒人來哄她。

明若,這下再也不敢貿貿然起身了,而是瞅準了方位,轉身挪了個方向,小手搭上沿,好不容易回到了上,這下子她哪裏還敢再動,小臉依然皺得緊緊地,不明白為什麼睡覺前還是好好地,一覺醒來卻覺得渾身痠痛?

動了一下雙腿,明若狠清楚地覺到私處有些痛,卻不知道是為什麼。連同部的腫,如果不是端木雲不在家,她當真要認為是他回家欺負她來了!

難道是因為休息好了,所以之前被忽略的疼痛都回來了?

她歪着腦袋想了好半晌,越想越有可能,遂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嗯,沒錯,一定是這樣。」等到雲郎回來一定要抗議?

這時,寢房的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婢女恭恭敬敬地詢問:「夫人,請問您要用晚膳嗎?」

被婢女這麼一問,睡了一整天的明若才覺得肚子餓得厲害,便應了一聲:「你將晚膳送進來,放到外間的花桌上,然後再叫人把洗澡水搬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

聽到了婢女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明若強撐着身子坐直,捶了捶痠痛的,水汪汪的紫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部好久,被那兩朵異常腫的花蕾勾去了注意力,怎麼看怎麼覺得怪。它們紅潤腫的不像話,就像是、就像是每次過後被夫君的一般。?怎麼可能!

她咬了咬瓣,揮去了這個不可能的想法,小手攥成了拳頭。沒過一會兒,婢女來回稟説是浴水已經準備好了,明若應了一聲便要她們退下,隨後便小心翼翼地蹣跚着腳步走到了外間屏風後面。

之後,倦意又上來了,原本想做點針線的明若狠無奈——已經睡了一天了,為什麼還會覺得乏力?難道真的是身體不好?

所幸也沒什麼事情是急着做的,她便重新爬上了榻,蓋了被子沈沈睡過去,夢裏只覺得像是口沈悶的要命,睜開眼才發現身上正着一個人,那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寬大糙的手掌在自己的臉頰上慢慢摸索着:「?雲郎?你怎麼回來了?!」她不敢置信的低呼。

端木雲輕笑着摟住她翻了個身,然後親了她一口,低聲道:「這不是入夜了麼?大家都睡了,我擔心你一個人睡怕黑,所以回來看看你。不過天一亮我就得先走,只能陪你一會兒。」天知道他撒謊了,其實?是他想她想得緊才對。

明若聞言,美麗的小臉上出絕美的微笑,藕臂圈住端木雲的頸項,小臉嬌地埋進他肩窩,蹭了蹭:「那你陪我睡。」

「好。」端木雲眼裏充,大掌她的小腦袋,突然驚道,「若兒?你怎麼、怎麼沒穿褻衣?」平裏兩人共眠時,除非累到極點,否則她都是非要穿着褻衣的,今是怎麼回事?

「嗯?疼。」

「疼?」端木雲急了,「哪裏疼?」大掌一揮,桌上的蠟燭立刻被點亮,他捉住明若便開始細細的摸索檢查,俊臉急得冒汗。「哪裏疼?」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天,怎麼就不舒服了?!

明若若有似無的脯:「嗯?這裏?這裏疼。」小手捉住那雙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掌,放到了口。

她想必是睡糊塗了,再加上部真的疼得厲害,才這樣大喇喇的直接抓了端木雲的手去摸,不然平裏她是決計不會做這樣豪放的舉動的。

端木雲一愣,黑眸隨即轉移到她粉口,只見兩顆在燭光下閃着勝雪的白光,顫巍巍的晃動着,兩隻又紅又的小得俏麗動人,腫的立在那兒,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他立刻急了:「怎麼、怎麼會這個樣子?!」糙的長指小心翼翼地撥了一隻紅腫的尖一下,明若吃痛,他立刻收回手,心疼的不得了。

第038章、把她帶到身邊(上)

「不曉得。」明若嘟着嘴巴抱怨了一聲,往端木雲懷裏蹭了蹭。「我好累。」

「那就睡吧。」端木雲輕笑,將她雪膩的口用錦被覆住,然後摟着她往裏面睡去。大掌一直温柔地摸着她的小腦袋,温柔的不得了。

「?嗯。」陷入悉温暖的懷抱裏,明若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尋了個安心的位置,便睡了過去。

端木雲靜靜地凝視着她美麗的小臉,片刻後,大掌一揮,燭火立刻熄滅,他也合上了眼睛,伴着她一起入眠。

而等到翌清晨明若醒過來的時候,端木雲已經不在了,只有身側鴛鴦枕上凹陷的痕跡説明他真的回來過,昨夜自己就是在他的懷抱裏睡着的。

掀開被子下,身體已然舒服了狠多,或許是丈夫的與温柔染了她,明若的神也好了起來,再沒有昨的萎靡。

而這晚上,端木雲一如既往地回來陪她。

皇家狩獵節平靜的一如往昔,並沒有臣賊子或是侵略者敢覬覦。大安王朝是最強的國家,江國之類的尚且不敢明目張膽來襲,更何況一般附屬小國。但奇異的是這一晚上,端木雲卻並沒有回來。明若等了他好久,最後直到她糊糊睡了過去也沒有見到端木雲。而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另一隻鴛鴦枕仍然是的形狀——端木雲沒有回來。

她立刻開始擔心了,若説這世間端木雲最瞭解她,那麼對端木雲知之甚詳的人也就只有她了!端木雲絕不會平白無故的不回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可是她等啊等,等了又是整整三,端木雲還是沒有回來。

明若終於坐不住了——她想進去見須離帝,狩獵節已經結束,除了大將軍端木雲沒有回來之外,父皇是肯定回來了的!可是沒有傳旨又沒有端木雲帶她,她本無法頂着這副樣貌入!假使再塗上胭脂,看守門的侍衞也不會讓她進去的——誰知道所謂的四公主生得什麼模樣!

早知道就跟父皇求塊出入無阻的金牌好了。

明若懊惱地捶了下桌子,手邊放着還沒有做好的冬衣,可此刻她哪裏還有這心情。就在她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下人的稟報聲,聲音狠是急迫:「夫人、夫人——貴客來了!」

父皇!

明若一個動,立刻拔腿站起來就朝門邊跑,猛地一把拉開門之後,正見着須離帝悠然自得地往這邊走過來,他剛剛經過涼亭差不多可以看見自己的時候,明若便動地衝須離帝揮起小手,然後提起裙襬朝着涼亭那裏猛衝。可是勢頭過大,心情又太過急切,所以她並沒有從走廊穿過去,而是直接對着花園的小徑跑,一個沒留神腳下,便叫小徑上的石子兒給絆了一下,眼看便要趴倒在大地上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好似是有人託了她一把似的,總算是險險躲了過去,沒有摔倒。

見狀,須離帝水墨畫般的長眉微微擰了起來,伸手牽住明若的皓腕,拉着她朝涼亭的石凳上坐下,「跑什麼?這麼不小心。」大掌在她身上捏來捏去,確認着有沒有哪個地方傷到。

明若哪裏有心思管這個,整副心神都被夫君佔據的她也沒有注意到須離帝在自己身上探來摸去的手掌,只是急切地坐在他懷裏,兩隻白的小手捉住了須離帝白袍的衣襟:「父皇,雲郎呢?他怎麼還沒回來?都六天了,他怎麼沒回來呢?!」沒回來就罷了,為什麼也不託人給她送個信兒?!

見她只顧着詢問夫婿的下落,卻完全忽略了自己手中給她帶來的禮物,深沈的紫眸猛地沈了下去,可兀自擔憂着的明若兒就沒注意到,沒有得到須離帝回答,她更急了,小臉貼的極近,大大的水眸快速的眨動着:「父皇你快告訴若兒,雲郎呢?他人呢?」

「若兒。」須離帝輕喚了她一聲,臉明顯有些不悦——他從不吝於在明若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來。「你看父皇給你帶來了什麼。」他揚了揚手中用白布料包着的包裹,示意明若看過去,可明若只顧着問他端木雲的下落,本就沒瞟去一眼。原本愉悦的心情變得更加晦澀沈,如果不是明若太過心急,她一定能察覺得到須離帝渾身張揚着的佞與妖氣——他是真的發怒了。

「若兒。」須離帝又喚了一聲,這一次的聲音極低、極輕,可心急如焚的明若卻莫名的受到了一股涼意,她驀地打了個寒噤,小臉一白,大大的紫眼怔怔地看着離自己面孔極近的須離帝好久,白花曼陀羅清冷妖孽的香味竄入鼻息,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了。老天,她在質問這個世間最尊貴的男子!

「父皇恕罪,若兒不是有意冒犯您的,還請父皇恕罪!」小手撐到須離帝結實的前,明若想要起身,卻被須離帝緊緊抱住。「?父皇?」他雖是待她好,又寵她,但他畢竟是大安王朝的帝王呀,她一個小小庶女,怎麼敢那樣冠冕堂皇地跟他講話?不過是被父皇承認了而已,不過是他寵着她而已,自己就已經恃寵而驕,忘記自己的本分了嗎?!即使是父女,他們之間也是君主與臣子的關係呀!

「無妨。」須離帝微微眯起眼睛,颳了刮她小小的臉蛋,長指指了指被他拋到了桌上的包裹。「打開看看喜不喜。」

明若先是抿了一下,然後才戰戰兢兢地伸手拿過包袱,嬌小的身子就那樣僵在須離帝懷中,也不敢動,小手打開了活結,水汪汪的紫眸瞬間瞠大:「這個是——」

「銀狐大氅,專門為朕的寶貝若兒準備的,喜嗎?」削薄的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須離帝心以為會得到佳人開懷的笑顏,誰知道明若竟只是點了下頭,然後問了句:「可是父皇,雲郎呢?他怎麼沒有回家來?」

説不上來的憤怒迅速口,一種強烈想要毀掉端木雲,然後很很佔有懷裏這個少女的衝動讓須離帝眼底更是妖氣橫生,四周的花草似乎也受到了滋生的野蠻氣息,竟靜止不動了。

第039章、把她帶到身邊(下)

見須離帝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明若更是急了,小手捉得白袍更緊:「父皇父皇,你怎麼不回答我?」?罷了,他沒必要跟這丫頭動氣,早晚她都是他的囊中物。薄揚起一絲淺淺的笑:「狩獵節沒有結束,江國就已經沈不住氣了,朕派端木卿去了邊境收復那幾個被江國佔據的小城,由於狩獵節遇險,端木卿認為是他守護不力,所以主動請了命。」前提是他在眾臣百官面前不經意地提起派兵之事,並隨意地派了一員武將,以端木雲的格,他定然不會這樣放任自己的失誤,所以自然主動請纓上了戰場了。

「可是他為什麼都沒有跟我説一聲?」明若眼巴巴地瞅着須離帝,盼着他能給自己一個意的回答,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上游離的手掌已經到了自己線的下方,正曖昧的摩挲着,輕之又輕。

須離帝瞄了她一眼,被她眼底閃爍的水光得心下一震,便嘆了口氣道:「若兒,這次是暗地裏發的兵,難道你要讓江國在京城裏的探子都曉得嗎?」

明若一窒,隨即委委屈屈地扁起了小嘴兒。

須離帝輕笑,修長的指尖颳了一下她的小嘴:「噘得都能掛幅畫了。」

「又上戰場,又不知道何時回來,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啊?」明若嘟着嘴巴抱怨,嬌俏的模樣着實惹人憐

須離帝紫眸一眯:「什麼離開?」

「雲郎答應過我的,只要朝廷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他就要帶我歸隱田園,過普通夫的生活。」明若毫無心機的告訴了須離帝。

「那還會回來嗎?」紫眸越發深沈,但須離帝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問着,緩緩地將明若拐進沒有回頭路的深淵。

「嗯?應該不會回來了。」明若想了想,回答。

的鳳眼瞬間眯得更緊了,須離帝心中慶幸,幸而自己早早下了套兒,否則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償所願。

「對了父皇,雲郎要多久才能回來?」明若收起沮喪的心思,重新問。

劍眉微挑,須離帝這一次倒沒有為難她,而是從善如的給了她答案:「從這兒到邊境需要整整五,回來再五,只是來回就至少要十天,再加上與敵軍對陣作戰,雖然端木卿智勇雙全,但朕估摸着也要不下半月。」

半個月?

明若哭喪着小臉,小嘴又噘了起來,一臉的不。須離帝伸手去掐她,就見她哇哇大叫,一副又是想躲不敢躲又是吃痛的表情,這模樣較之方才的哀怨着實是順眼了許多。

父女倆正嬉鬧間,不知從哪裏飛來幾支鏢,須離帝紫眸一冷,抱着明若安然坐在那兒不動,就在飛鏢快接近面門的時候,明若嚇得將小臉埋進了須離帝懷中,兩隻小手緊緊地摟住須離帝的脖子,所以便錯過了須離帝冰冷到了極點的眼神。飛鏢應聲而落,十數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然出現在四周,明若睜着驚恐的大眼,她哪裏見過這陣仗,當下便嚇得小嘴泛白,須離帝的心驀地疼起來,修長的手摩挲了下她柔瓣,依然端坐在亭中,只是眼底的妖氣與殺氣都越發厚重起來。

沒有給蒙面人接近涼亭的機會,便有幾名身着各便服的持劍男子飛身而來,將一干刺客盡數押下,撕了他們的蒙面布,可沒過幾秒鐘,刺客們便紛紛吐出血來,一個個七竅血死去了。為首的男子鷹眼一眯,隨即走到須離帝面前畢恭畢敬地跪了下來:「參加皇上、姑娘!」

明若這才睜開眼睛,可須離帝卻不准她抬頭去看,而是將她的小臉蛋掩入口:「搜一下他們身上,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是!」

又是幾秒鐘,男子便呈上了幾面令牌:「啓稟皇上,是江國人。」

須離帝看也不看那幾枚令牌一眼,只是略微沈了下便道:「爾等先退下,備輛馬車到將軍府後門再來見朕。」

「屬下領命。」男子迅速站起身,飛速掠去。

明若不解:「父皇備馬車做什麼?」她説話的時候小嘴猶然微顫,顯然被嚇得不輕。

須離帝輕捏一把她滑的粉頰:「帶你回。」

「誒?!」明若愣住了,「帶、帶我回?!」

漂亮的紫眸瞄向她,「狠顯然端木雲的行動已經被察覺了,如果不是如此,他們怎麼敢探將軍府?你一個人住在這兒朕着實不放心,倒不如把你帶回裏,那樣的話,至少安全有保障。」

「可是——」明若咬緊了下,雖然她知道須離帝説得對。「可是萬一雲郎回來了?啊,父皇,你説雲郎會不會有危險?既然江國已經知道了他的行蹤,那、那豈不是暗兵這步棋要失策了?!」

就是要他有事。

須離帝輕笑:「怎麼會,端木雲運籌帷幄,戰神之名可不是白叫的,他定然不會有事。倒是若兒的安全才在最重要的,你不能自保,將軍府的守衞又比不上大內侍衞,若兒乖乖聽父皇的話,跟父皇回去。」

「可是?」

「可是什麼?」須離帝瞥她,心知她顧慮着什麼。「怕被人知道你是誰是嗎?」見明若點頭,他便勾起了一邊角,笑得淺淡:「若兒莫非是不相信父皇能護你周全?」

明若一驚,連忙口稱不敢,須離帝這才加深了笑容:「此番若兒回,仍住到灼華,但是為了不走漏風聲,若兒不能去見淮妃與任何人,乖乖地呆在灼華等端木卿回來,如何?期間朕決不讓任何人打擾到若兒,更不會給任何人提及若兒的身份。」

明若又是猶豫了一下,好久才慢慢的點了頭:「全憑父皇做主,若兒聽從便是。」

聞言,須離帝摟住她,伸手拿過銀狐大氅,輕而易舉地就將明若嬌小的身子緊緊地包裹起來,隨後便抱起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將軍府。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願走,非常好。

第040章、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明若在裏已經過了快十,按理説的話端木雲也到了該回來的子了。這十裏她幾乎足不出户,灼華伺候的女太監都換了一撥,竟沒有一個面孔。也不知道父皇是用了什麼理由讓她住進了灼華,更不知道外面的現狀如何。幸而還有花草陪她解悶兒,如若不然,明若當真是悶也悶死了。

纖白的素手拂過一朵開得淺淡的淡黃月桂,明若越發覺得再在中待下去不是個事兒,她遲疑了好久,原本是想等到須離帝來灼華之後再跟他商議回將軍府的事情的,但想着想着,她竟無端地覺得睏倦了起來,小手摸了摸額頭,不覺得燙,但就是有睏意,想必是昨夜思念雲郎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明若小小聲地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寢

柔荑撥開叮咚作響的珠簾,這兒還是她原本的閨,原本的紗帳,梳妝枱與銅鏡還有衣櫃的位置都沒有變,屜裏甚至太躺着幾盒她用來覆面的土黃胭脂。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她的心境了。以前覺得這樣一個人生活在深中也沒什麼不好,但遇見端木雲之後,與他相之後,她竟覺得以往這樣的子空的嚇人。?她真的好生想他。

坐到畔,明若扯了帳子在手掌中把玩,小嘴咧開,又是一聲嘆息。她怔怔地望着前方發呆,偶爾有風吹進來,珠簾發出叮咚悦耳的響聲,她總是習慣地抬起頭看過去,下意識地以為是最疼她的段嬤嬤進來了,可每次都以失望結尾。她倒是忘記了呢,自己現在是以神秘女子的身份住進皇的,別説是段嬤嬤,就連以前伺候她的女太監都被父皇撤走了,説是雖然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但對她的生活習卻是非常瞭解,難免會出些不必要的紕漏。反正父皇説得總是在理,明若也就懶得去深思了。

不知道嬤嬤還好嗎?

孃親呢?

的花花草草不知道都怎麼樣了?

「啊——」明若捂住小腦袋撲進柔軟的錦被裏翻騰起來,兩隻秀氣的小腳蹬掉鞋子與白襪,鑽進被子裏像是條蟲般不安分的折騰滾動,總算是出了口悶氣兒。

好無聊好無聊,真的好無聊啊!

雲郎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去?

小手揪住被子就是一頓撕扯,美麗絕倫的小臉皺得像個包子,粉更是噘得高高的,明若仰躺在中央,紫的大眼望着頂的紗帳,哀怨地嘆了口氣,以前總是覺得那些嬪妃無病呻,只不過是不見父皇而已,緣何那般惆悵失落,甚至妒意橫生彼此之間勾心鬥角?現在她可算是明白了,自己不也是幾不見雲郎便想得厲害,恨不得立刻肋下生出雙翅膀來好飛到他身邊?!兩人只不過是短暫的分離,雲郎心中尚是裝了她,可那些嬪妃呢?後佳麗無數,才貌雙全的絕美人更是數不勝數,她們共同擁有的那個男子不她們也便罷了,甚至於本不記得她們的名字,更不在意她們悲傷淒涼的心境。不僅如此,他還可以坐擁各佳麗,笑看世間風雲變幻,自己的男子不自己,卻在擁有自己的同時還抱着別的女子。心底再怎麼嫉恨絕望,也不能説什麼。那個男子是這天下的主人,他合該高傲絕倫的睥睨人間,能得到他一時半刻的寵幸便已經算是修來的福分,又哪裏還敢去奢求他的

思及此,明若輕輕嘆了口氣,心思終於慢慢地收了回來,漂亮的鳳眼眨呀眨,捲翹的睫顫動着,整個人都頹喪了下來。

反正那些事跟她沒關係就是了,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雲郎何時才會回來。

要不去問一下父皇好了!

想到這裏,明若立刻從上坐了起來,叫道:「來人。」

立刻便有兩名粉裝的少女匆匆走了進來,恭敬地跪下:「姑娘有何吩咐?」這貌若天仙的姑娘是皇上的貴客,天子身邊隨侍的安公公還特意囑咐她們要好生伺候着,絕對不可懈怠,足以見姑娘的重要了!

明若抿了抿粉,問道:「父——皇上他人呢?下了早朝沒有?」

其中一名女回稟:「回姑娘,皇上已經下了朝,正在御書房聽眾大人稟報山西的災情。」

「災情?」明若一愣,「山西那邊怎麼了?」

「回姑娘,據裏的侍衞説是突然遭了蝗災,剛剛收穫的麥子全部遭了秧,一點兒也不剩了!」

「什麼?」明若吃了一驚,「那?那討論出什麼結果來了嗎?」

「回姑娘,奴婢們不知道。」小女抬頭看了明若一眼,見她紫眸鳳眼,心裏一驚,卻不敢説什麼,只是更加恭敬地道,「皇上與大人們議事,奴婢們是沒有資格聽的,還請姑娘恕罪。」

明若搖頭:「你們先起來吧,山西那邊的情況你們知道嗎?」

「回姑娘,奴婢們只知道那邊鬧了大饑荒,馬賊土匪層出不窮,賣賣子的現象時有發生,甚至還有人吃人的慘事!」

女臉蒼白的説出這樣的話,饒是明若早心知糧食沒了必定會出現災荒,災荒時百姓必定離失所,也不由得輕輕了口氣。人吃人呵?那是要有多大的恐懼和求生的望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原本想去見須離帝的心思也沒了。父皇已經夠忙碌的了,他是一國之君,自己這麼一點小事又怎麼有顏面去叨擾他呢?「你們暫且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是,奴婢們告退。」

兩名女魚躍而出,直到灼華門口才好奇地互相討論道:「你説安公公為何要我等跟姑娘説這樣的事情?皇上不是喜姑娘的嗎?那為何這幾卻不來看姑娘了?」

另一名圓臉的女吁了她一聲道:「言!你難道沒看出來姑娘一心離開嗎?皇上定然是在想法子留下姑娘呢!」

「喔?且不説姑娘有沒有資格得到皇上的寵,單是看皇上難得的温柔,便差點教我瞎了眼睛啊!那姑娘剛住進來,皇上待她,可真是百般温柔千般深情,甚至還抱着姑娘給姑娘夾菜呢!」

「唉,咱們羨慕也羨慕不來,還是好好地伺候好姑娘為是。」圓臉女嘆了口氣。

兩人自説自話,站在門口守着倒也不覺得累。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兩人昏昏睡的時候,竟聽見有腳步聲傳來,睜開眼睛一看,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安公公!兩名女嚇得連忙跪下請安,安公公手一揮,小聲道:「小主子怎麼樣了?」

「先前説是累,現在許是睡下了。」一名女也小小聲回答。

「你們隨前面的女太監侍衞等一併退下吧,腳步聲輕些,莫驚醒了小主子,皇上待會兒要過來。」

「是。」

第041章、第二次偷香H

這是第二次了。

須離帝坐在明若的邊,大掌眷戀地輕撫她的小臉。深邃的紫鳳眼裏閃着淡淡的水光,妖孽的教人不敢置信。她終於在他身邊了,剩下的只有她的心,他會讓她一生一世心甘情願地待在自己身邊,此生不再離去,更不去想別的。

端木雲,不過是她漫長的一生中小小的曲而已,最終和她攜手走過的人,必須是他,而且,只有他一個。

修長的指尖挑開素白的衣帶,明若在中並沒有穿裝,前的衣帶一被解開,層層疊疊的衣衫就立刻盡數散開來了——這是須離帝特意命人為她送來的羅裙,做工極其細,布料是珍貴的雪蠶織錦,普天之下也只有須離帝與她二人穿過,雪蠶稀少,織錦工藝更是江南玉堂秘傳,歷代皇帝的龍袍及便服都由玉堂御作,而除了皇帝之外穿上雪蠶織錦的,明若還是第一人。

須離帝下旨要玉堂連夜趕製女裝的時候,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好解開,整件羅裙看起來雖然層層疊疊似乎穿複雜的樣子,其實不過一薄薄的衣帶便是整件羅裙的靈魂,只要扯開它,那麼整副嬌軀便會馬上呈現出來。

只不過明若完全不知道罷了。

羅裙散開,裏面硃紅的肚兜也展現在了須離帝面前,深紫的眼睛慢慢沈了下來,須離帝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肚兜上的鴛鴦戲水,只見那兩隻鳥兒頸共眠,神情温柔綿,身下的波紋柔軟的像是真的一樣,狠明顯是對恩

大手一勾,繫帶應聲而斷。薄薄的肚兜成了一件還遮的布料,只能險險掩住光,一側卻微微了出來。就像是上次一樣,這樣的遮擋反而比着更能讓人熱血沸騰。纖長有力的手掌慢慢地覆上兩隻受着掌心極富彈,須離帝刻意用兩隻掌心擠着沈睡着的尖,直到覺到它們慢慢地突起立。

他原本不想這麼快就動她的,至少在死端木雲之前不會。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這幾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她念着她,時時刻刻叨唸着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因為種花草將自己得一身髒兮兮,會不會因為晚膳不合口味而不吃?他想的甚至連奏摺都無法批閲,再不得到她,須離帝覺得自己定然會陷入瘋狂。

也不知道的哪裏的風,珠簾因此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好聽又温柔,像是綿的呢喃囈語。須離帝坐在邊,青絲如墨,他剛下了朝便匆匆趕了過來,只因為眼都裝了眼前這個小東西,他甚至什麼都做不了,整個心都在嚎叫着撕碎她、扒光她、佔有她!讓自己成為她唯一的男人,這輩子再也不給她逃的機會!

如果不是強大的自制力,自己想必早已是瘋癲了的。須離帝想。

繡着雲紋龍身的明黃龍袍棲息在榻上,須離帝隨手扯開自己的外袍,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襯着他致傾城的俊美容顏與如墨長髮,深遠優雅地宛如畫中仙人,高雅而又遙遠,但那雙深紫的眼睛裏卻又充斥着濃烈的妖氣,整個寢因而都染上了這種濃的令人忍不住想吐的氣息,幽靜的風,叮咚作響的珠簾,安靜的美人,以及意偷香的尊貴帝王。

薄薄的瓣覆上明若粉的檀口,靈巧的長舌駕輕就地鑽進馥郁的口腔,啜着香甜的津,然後如同第一次那樣再將自己口中的汁渡進明若口中,看到那小巧的嘴巴慢慢地動着,乖乖地一口又一口嚥下自己渡給她的津,原本便已經沈斂的紫眸更是顯得諱莫如深,濃重的將紫的眼燒出了淺淺的紅,妖的簡直令人窒息。

「好乖,父皇的若兒最乖了?」須離帝輕聲呢喃着,大掌扯開鮮的肚兜,隨手成團丟到地上,原本頸的鴛鴦也因此起了褶皺,雄鴛的面部扭曲起來,就像是在哀悼即將失去的情,腳下踩着的水花波紋淺淡,點點滴滴,像是離人的眼淚。「來,張開腿兒,再給父皇看看,父皇想你想了這麼多天,你個小沒良心的,倒是睡得香甜。」他輕笑着譴責,大掌掰開兩條粉腿,將自己置身於其中。

覺得不舒服了,明若微微嚶嚀了一聲,小嘴不地嘟了起來,剩餘沒有嚥下的透明銀絲從她嘴角溢出,緩緩地往下滑,眼看就要滴落到枕頭上——須離帝眼疾手快捻住了那抹銀的水線,薄薄的瓣掀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指尖翻轉,眨眼間便將自己的津重新抹回明若口中,修長的指模擬着男女媾的頻率在她口中着,只覺得自己想對她做出各種各樣的壞事,卻礙於她沈睡着而只能在心中意

「等着吧。」須離帝輕聲呢喃。終有一天要你乖乖地躺在朕身下哭喊哀求着朕要你,那時候朕必定不饒你,誰教你今如此惑於朕!

他竟也不擔心明若會突然醒來,這一次甚至連她的道也不再點,而是毫不保留的在她身上啃咬,製造出無數嫣紅的痕跡,嬌潤的尖甚至被他咬得腫不堪,頂端閃着銀亮的水漬立在空氣中,柔軟的更是痕跡斑斑,被的無比可憐。

明若一直在哀哀的叫着,可就是不睜開眼睛,她就是這樣,只要睡着了就狠難喚得起來,身體再難受她也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就是不肯睜眼看一下。

可慢慢地她就覺得不高興了,小手糊里糊塗地往前一伸,抱住那顆腦袋,往口按了按,示意他不要再動。

須離帝一愣,俊容被明若埋在口,那軟滑細了他的口腔,香甜的氣息瞬間盈鼻息。

他輕笑了一下,從善如地叼住粉尖細細地啜啃咬起來,滑的小珠被他啃得又亮又腫,絕佳的口讓須離帝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將身下的少女吃入腹的恐怖望。

「雲郎?不要?」

就在他準備抬頭的時候,少女卻突然這樣呢喃了一聲。

她叫誰?!

須離帝猛地眯起深紫的眼,強烈的殺氣從他身上迸發,偏偏那不懂看人眼的小東西還是抱着他的頭摸,小手進他的發中不停地撥着,嘴巴里念念不停地喚着雲郎。

第042章、玩

鳳眼一眯,須離帝只覺得心的怒火橫生,手掌握得死緊,想要發,卻又不能傷到他想要的小東西。這輩子他何曾為誰如此隱忍過,只要是他想要的,有哪一樣不是信手拈來,哪裏需要這般委曲求全?!也就只有他身下的這個少女能夠勾起他僅有的温柔與憐惜,可嘆她擁有了他還不算,心裏卻裝了另一個男人!

雪白袍子下的身軀氣得微微顫抖起來,須離帝伸出手,優雅的五指扼到明若的咽喉前,當真是想殺了她算了,也省得他每每夜想她想得不能自已,更省得每次看到她,她嘴裏卻唸唸有詞着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冷血殘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世間有誰能得到他的憐憫?偏偏唯一的那個得到了卻不自知!

收回手掌,須離帝輕輕地深呼,平息下腔的怒火,在他身下,卻叫着端木雲的名字,若兒,你是存心想叫父皇雷霆大怒是嗎?

他實在是氣極了,卻又捨不得對她做什麼,雙掌便捧上兩隻嬌滴滴的,兩邊的拇指與食指分別捻住一顆蓓蕾,很很地掐起來,尚未發育完全的當然不起他這般折騰,狠快便大立起,薄往下落,將雪白細盡數納入口中很很地咀嚼,須離帝當真是氣極了,也不去憐香惜玉,他的齒毫不留情地肆過嬌房,正在發育中的少女嬌如何經得起這樣的凌辱,狠快明若就不安生地嗚咽起來,小臉皺成了一團,美麗致的五官緊緊地糾結到了一起,小嘴微微翕動着,像是離了水的可憐小魚兒,原本抱着須離帝頭顱的雙手也在榻上四處滑動着,時而伸開,時而揪緊,口的疼痛叫她再也受不了的哭起來。

「這就哭了?」須離帝魅一笑,在細尖輕咬了一口,「父皇心裏比你難受多了都沒哭,你這樣就哭了,可叫父皇心裏難受。」

明若當然不會回答他,她只覺得自己的口像是被什麼東西住一般,又重又痛,鈍鈍的,實在是難受。「嗚嗚?」

「還哭?」深紫的眼微微閃了一下,須離帝原本存了的想要很她一番的心思慢慢地也就褪去了,末了,他微微嘆了一聲,的動作也變得温柔起來,俊臉蒙上一層看不清的晦澀顏,低下頭,湊近明若耳畔,須離帝輕聲問着。「你就是知道父皇不捨得對你兇是不是?吃定了父皇寵你慣你,所以才敢如此囂張是不是?」

口的疼痛慢慢輕了,明若這才緩緩停下了哭聲,緊皺的黛眉也慢慢舒展開來,小嘴嘟着,好似有着腹的委屈無處訴説一般。

須離帝看着她嬌滴滴汪汪的模樣,到底也沒有再難為於她,大掌了幾把香房,便轉移了陣地解開了她褻的繫帶。修長的指尖繞起一縷細長的的發把玩,偶爾壞心地扯一把,明若一覺得疼就嗚咽,而她一嗚咽,須離帝便放輕了些,可一等到她安靜了,他卻又再次欺負她起來。

那嬌的花一如他第一次見到那般神秘温柔,緊緊地細緻地包覆着細小的甬道,閉合着的模樣就像是從來不曾有男子造訪過。可這銷魂的地方並不是像看起來這般純潔,這裏早就有另外一個男子進去過了!

須離帝又想起那次在將軍府,他無意中窺見的場景。端木雲壯的望一寸一寸劈開狹窄的甬道,兩片可憐的小花瓣無力地包裹着身,隨着每一次送被帶出細的壁,銀透明的水將兩人的媾處得一塌糊塗,靡中卻又透出無盡的惑。明明自己早就做過這樣的事情,明明自己早就玩過無數女人,明明後嬪妃比她第之術高超的有狠多狠多?但為什麼卻沒有一個人能勾起他最深層的望?!

「這裏?」修長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白花曼陀羅香,指頭頂在細緻的口,慢慢地陷了下去,發出「啵」的一聲輕響。手指一寸寸沒入,直到盡頭。她的兒又又窄,甜美的不可思議,他的指頭甚至已經頂到了細的子口——那處柔的小嘴微微張開住他,細密綿制的快簡銷魂的不可思議。「端木雲進去過沒有?」

須離帝點了點那張小嘴,出指尖卻被它重重地住。削薄的角勾起玩味的笑,「真貪吃,這麼細的手指都不肯放過。」

身體裏被入異物,明若扭動着纖細的肢,想要將它甩出去,可須離帝怎麼會任由她為所為?不僅如此,他甚至又添了一手指進去,兩指併攏在裏面,曲起玩耍。細的甬道不起這樣的折騰,水漬聲慢慢大了起來,那眼幾乎見不得的微微吐着小嘴,的花吐了一口又一口,須離帝的手掌已經被沾染透,整隻手都變得晶亮無比。當他將手離明若的身體時,指尖併攏,便有數不盡的水滴蜿蜒而下,將錦被打。少女特有的獨特幽香灑了整座寢,空氣裏盡是甜膩至極的味道。

「嗯?」明若的雙腿在被頭上不住地磨蹭,得厲害,像是急切的希望某樣東西填充進來。是什麼呢?她想要的是什麼呢?「好熱?」

她聲音雖然極小,但卻躲不過須離帝的耳朵,只見他揚起一絲好整以暇的笑,指頭在花口徘徊摩挲,卻就是不肯進去,不肯給她足。「熱?呵?若兒真誠實。」唔,他真是獨這種抑到了極點的快,即便她唾手可得,他也不會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將她佔了,但不能吃總能解解饞吧?一直要他看着的話,他也會受不了的呵!

右手一翻,便從袍口滑出一支壯的狼毫筆,修長的手無比優雅的握住筆桿,柔軟的筆乾燥地漂浮着,須離帝以一種尊貴到了極點的態度握着筆,然後慢慢靠近滲着氾濫水漬的口,左右研磨了數下,原本乾燥的筆瞬間被沾凝固起來。見狀,須離帝揚淺笑,將濡的筆尖對準嬌的粉粒點了數下,寫字一般在明若汪汪的股間畫起來,儘管因此自己的望膨到驚人的地步,他卻也以極其強大的自制力隱忍了下來。

第043章、有悖倫常的魔障H

睡夢中,明若總覺得身子有哪裏不舒服,她擰起秀氣的眉峯,被須離帝吻得紅腫,因而由最初的淺粉轉為硃紅的小嘴也嘟了起來,小臉上開始呈現出一種十分難過的表情,纖細的嬌軀微微掙扎着,但須離帝只消一隻手掌便能將她整個人釘在上,任她怎麼翻滾都沒辦法掙,偏偏明若還死命地閉着眼睛不肯醒過來,只是小嘴開始吐出一聲聲人的哦,吐氣如蘭的芳香氣息教須離帝的眼不由得眯了起來。

他湊近明若的臉頰,伸出細長的舌尖在她柔若花瓣的嘴了又,小東西自動自發地張開了小嘴接了他的入侵,須離帝從善如地將舌尖探進去,明若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好東西一樣住他的舌頭,小嘴一下又一下的啜着,當須離帝準備離開時,她甚至為此發出了不地嗚咽聲,那聲音細細軟軟的,就像是一隻剛剛斷的小貓咪,實在是嬌俏可極了。

低沈的笑聲從須離帝喉嚨裏沈沈的發出,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明若張開的小嘴,嗷嗷待哺的就像是一隻離巢的幼鳥,粉的小舌頭怎麼看怎麼可。修長的手指輕捏上一隻粉的小尖,深紫的鳳眼一眨,原本在細緻私處徘徊的狼毫筆便轉了個方向來到了前。嬌俏立着的花蕾像是知道即將到來的會是怎樣的玩一般,較之先前更加堅硬。小小的蓮房一樣的兩座凸起更是俏生生地晃動着,須離帝輕握住一隻了兩把,手滑膩不堪,到極致的覺如同第一次般,仍然能夠勾起他內心深處最狂肆的望。

已經被香甜水沾的筆尖繞着汪汪的尖轉了幾圈,然後點了點頂端幾乎看不見的小孔,明若像是被觸到了什麼道一樣,嬌小的身子立刻顫了幾顫,剛剛被須離帝鬆開的小手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脯,小嘴開始吐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一隻懶洋洋的小貓被搔到了處。

對於她的,須離帝狠是意。漂亮的宛如玉雕的大手瞬間翻轉如龍,狼毫筆已經分成了數個小股,每一股細細的筆都轉成了堅硬的一小,觸到暈上,頂端潤的發慢慢在上面輕划着,時而重些,時而輕些,力道詭異多變,須離帝像是知道明若的點以及軟肋一般,每一下都能點到她最最脆弱柔的部位,儘管都是在那一隻上,但每一下碰觸,明若都會哀哀的叫出聲來,嬌的聲音柔媚婉轉,像是浸了糖一般,千嬌百媚地引人。

她一絲不掛地躺在柔軟的榻上,一雙細白的玉腿被分的大開,柔脯上兩座峯還只是小小的凸起,分明就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模樣,偏偏腫立的尖、水氾濫的私處還有媚到了骨子裏的呻嚶嚀,令她看起來又像是一個極品的尤物,純淨與媚態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沒有絲毫不妥。

須離帝輕笑一聲,只覺得身下這小東西着實可的緊,把玩着狼毫的大手靈巧的轉了幾轉,沿着雙中間的溝壑緩緩往下,調皮的筆不安分地跑進可的小肚臍裏,偶爾東撞一下,時而西轉一圈,直把明若撓得小嘴一扁,眼看就又要嗚咽出來,須離帝眼疾手快,只是須臾的功夫便將筆移到了漉漉的粉腿中間,刷過那道細的小,最後停留在頂端粉嘟嘟的小珍珠上劃了幾下,然後便劈開了兩片的不像話的花瓣,慢慢地進了緊窄的花裏。

不過是一中等度的狼毫筆而已,須離帝卻覺得入的動作太過艱難,內壁裏的粉緊緊地絞住了象牙質的筆管,他每進一寸,就被擠出一寸,折騰了好久也沒有盡數進去。

小嘴微張,明若哀哀地叫了一聲,原本還略微反抗着的嬌軀瞬間就癱軟了下來,兩片汪汪的花瓣無助地收縮着,像是想將入侵者排出體外,又像是想將其捲入兒裏,再不讓它出來。

察覺到已經頂到頭了,須離帝勾起魅的薄,深紫的眼慢條斯理地看着還在外面一大截的狼毫,低頭在明若上親了一口,是戲謔地道:「真是又小又窄的極品,連這麼一支筆都的如此吃力,等到父皇你的時候,你還不得哭死過去?」靈舌撬開明若緊合的牙關,手掌還在她的私處玩着,筆桿每次進出都帶出裹得死緊的,原本應是的花因為他的玩逐漸染上了嫣紅,兩片生生的花瓣更是鮮滴,人到了極點。如若不是有着強大的自制力,須離帝早就佔了她,哪裏還容得她這般赤地躺在他身下,兒裏還着東西來勾引他?!

「唔?若兒?」他輕輕地叫着女兒的名字,出口的話到了極點。「等到你成了父皇的,看父皇怎麼玩你?」那時定要讓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饒,再也記不起端木雲是何許人也!

身體被劈開貫穿的覺讓明若皺起了小臉,她不斷地踢動着細白的雙腿,生生的嬌也因此不停地晃動起來,須離帝紫眼一深,捉住一隻在他眼前晃動的不安分的,低下頭用力咬了一口,另一隻手仍然握着狼毫在明若兒裏進進出出,想象着那是他自己的分身,每一次都用最大的力道進去,然後全部拔出來,再很很地沒入,得她水四溢,嬌啼連連,除了想他,什麼都不記得。

他是真的陷入這有悖倫常的魔障了,但是隻有他一人怎麼能行?是她勾引的他墮落,那她就必須來陪他,無論多麼惡,無論多麼瘋狂,無論多麼骯髒,她都要陪着他一起。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綿,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開!

第044章、是誰碰了她?

這一次醒過來,明若是確確實實地受到了不適。

她躺在榻上,只覺得渾身痠軟的厲害,較之先前雲郎走的那天酸的更難受些。難道是雲郎回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立刻雙手一撐,想從上坐起來。誰知道白玉般的皓腕酸的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剛剛按到柔軟的褥子,整個人就已經酸的不像話,立刻便嬌軟的像是一灘水,又軟軟地倒了下去。

「啊?」明若悶哼了一聲,水亮潤澤的紫鳳眼在房裏看了一圈,混沌的大腦才想起來這不是將軍府,而是她的灼華。「好奇怪?」那覺真實的不像是在做夢啊。

她軟軟地趴在上好久,才伸出小手撓了撓耳朵,這一伸,整隻雪白的藕臂便都出了錦被外,水眸眨了眨,她傻愣愣地盯着遍佈了整條手臂的紅點瞧了半天,才咕噥了一句:「討厭,都冬天了還有蚊子。」小嘴噘了噘,又嘟噥了幾句,剛想找衣服,卻突然認識到一個驚天的事實:她沒有穿衣服!

怎麼會?!t她小憩的時候並沒有衣服啊!

難道是女們幫她的?!

「嗯?」明若陷入思考中,最後覺得這個可能狠大,她一個人住在這灼華,誰都不知道她在這裏,即使知道這裏住了人,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女們幫她得衣服。想到這裏,她便無比樂天的樂呵呵點了點頭,兩隻雪白細的藕臂伸出了錦被外,這才發現不僅是剛剛的右手,連同左邊的手臂,都布了紅紅紫紫的痕跡。?

這是什麼?明若看了好半天,越看越像是雲郎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曖昧的痕,可是、可是他不是出征去了,不在京城嗎?再説了,即使他回來了,應該也不知道她為了躲避江國的刺殺躲進了裏啊!明若粉的小嘴張了又張,也不知道想説什麼,兩隻小手左翻翻右翻翻,不敢置信地發現就連腋下都是一片紅痕!什麼樣的蚊子能有這樣強悍的戰鬥力,又不是端木家的那隻大蚊子?

可是如果不是蚊子,那還能是什麼?!

明若歪着小腦袋想了好半晌,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什麼來,良久,她決定不再想了,小嘴一張便想喚人進來服侍。一張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先前剛剛醒來,她自言自語的時候尚未意識到,現在真的用到聲音了,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

好奇怪?小憩前自己還是好好的不是嗎?為什麼突然就啞了?又不是因為叫啞了嗓子?呃,她又想到雲郎那裏去了。

試了試張嘴,明若發現自己只能發出極微弱的聲音。鑑於自己看過數本醫術,她聰明的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最好不要大聲叫喊,否則還不知道嗓子會什麼時候好。小手懊惱的想握成拳,結果一用力便有陣陣痠麻從雙腿間傳來,絕美的小臉頓時一僵,明若強撐着坐起身來,柔軟的錦被滑下嬌俏的脯,紫的大眼隨即驚愕的瞠大:她的口更是布了紅痕,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頂端的蓓蕾甚至還在腫着,顏再也不是平裏的淺粉,而是鮮的硃紅!白上全是深深的痕跡,一看便是被人很很玩過的模樣。

致的小臉瞬間泛白,明若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才察覺連觸手所及的瓣都是腫着的,她劇烈的息着,尚未發育完好的也跟着晃動,細膩雪白的上那一片片觸目驚心的紅痕看得她連眼睛都開始疼起來。

不顧身體的痠軟無力,明若一把掀開柔軟的錦被,然後她發出一聲氣,腫的小嘴因此張大,水潤晶亮的眸子更是充了震驚與恐懼。

她平坦的小腹、細白的雙腿、纖細的蓮足、甚至連白的大腿內側?都是的啃咬過的痕跡!像是被雷擊中和一樣,明若終於察覺了雙腿之間異樣的腫與痠麻,細白的粉腿微微分開,小手探了進去,竟摸到一管狀物。

嬌軀顫抖,明若強自忍着眼淚將那管狀物從自己腿間拔出來,緊窄的口因此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啵」,緊緊閉合着的嬌被迫分開,又長又的管狀物被迫離開一分,就帶出一分水意。明若顫抖着看向手中的管狀物,發現那竟是一中等的狼毫大筆,原本厚重的筆此刻盡數抱在一起,水漬瀰漫着滴落下來,拉出細長的銀絲,落到她柔的小腹上,然後彈回來,來回向下墜着,卻始終沒有落下。

明若這才覺得雙腿間少女最嬌羞的地方正大開着,被撐開過久的甬道還有着微微的痛,她顫抖地曲起細白的雙腿,水汽蔓延的大眼充恐懼地看向那處私密,然後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有的打了被角,有的落到自己的小腹上,然後慢慢滑進那片稀疏的桃源地,與黏膩的混合。

兩片生生的貝狠明顯的腫的厲害,掩不住的柔軟漉漉地貼在腿間,上面甚至還沾染着水亮的銀絲,由於剛剛堵在裏面的狼毫大筆被明若拔出的緣故,被帶出來的正慢地往裏面回陷,那已經不是平裏的粉紅,而是一種被褻玩過後的赤朱。隨着的閉合,原本還在淌着的被夾斷,明若這才看到,自己腿間已經是一片濡,連身下的單都變得亮晶晶的。

她驚了一聲,小手將狼毫握得更用力,陷入手心的時候,明若一愣,連忙將筆翻出來看,驚見到筆身上竟刻着盤踞的龍,頂端的白玉圈上更是有着須離二字。

這支筆?是父皇的!

明若捂住小嘴,不敢驚呼,她嚥了咽口水,大眼連看自己遍佈吻痕的身子都不敢,抓過錦被就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驚愕與恐懼、不敢置信?等等情緒將她整個人都圍住,讓她逃不掉。

她不應該懷疑父皇的,那怎麼可能呢?!那也太可笑了!他是尊貴的皇帝,是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是輕薄猥褻於她的登徒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父皇,那會是誰?是誰碰了她?!是誰能拿到皇帝御用的筆玩於她卻能不讓任何侍衞女太監察覺,甚至還能不讓她自己察覺?!

是誰?究竟是誰?!

第045章、真的是父皇

就在明若芳心大的時候,有女在珠簾外問道:「姑娘、姑娘您醒了嗎?」

明若心下一驚,忙道:「你們不準進來!」話一説完,便覺得自己的喉嚨一陣陣的痛,乾澀的厲害。

女們連忙惶恐地跪下:「奴婢們不敢,請姑娘饒命!」

「?怎麼了?」明若捂住嘴巴輕輕咳嗽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狠正常。

「回姑娘,頭已經落了,奴婢們見姑娘還是未醒,想着姑娘會不會需要奴婢們伺候,便未經傳喚進了來,還請姑娘恕罪!」

明若鬆了口氣:「無妨,你們暫且起身吧。」t「多謝姑娘。」

頭已經落了嗎?」紫的大眼眨了眨,明若將眼睛調向窗外,只看見夜空中星星點點,明顯已經是近夜了,她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潔白如玉的素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身不堪的痕跡。明若輕聲道:「你們暫且下去吧,另外,派人將浴水送進來,我要淨身。還有?找個人來收拾一下榻,將上的東西都換成新的。」

「是。」女們恭恭敬敬地應聲,「姑娘,要傳晚膳嗎?」

明若沈了一下:「等到我淨身過後。」

「遵命,奴婢們告退了。」心知姑娘不人服侍穿衣,女們魚躍退出門,留給明若着衣的時間。

剛出門,守在門外的安公公便着急忙慌的了上來,眾女忙行禮問安,他甩了甩拂塵,急吼吼地問道:「姑娘醒了沒?」

「安公公,您怎麼知道姑娘醒了的?」其中一名小女好奇地問。「奴婢和眾姐姐進去的剛剛好,姑娘剛醒!」

「雜家怎麼知道?雜家在這裏呆了五十年了,當今皇上都是雜家看着長大的,雜家能有什麼不知道?」安公公先是哼了一聲,忙又問道,「那姑娘可有説什麼沒有?」

「姑娘要淨身,並且要奴婢們將榻收拾乾淨,重新換上新的。」一名年紀稍稍大些的女壯着膽子問道,「安公公,皇上、皇上是臨幸了姑娘嗎?!」

安公公利眼一瞪:「沒個眼氣兒,皇上要是臨幸了姑娘,會就這樣放任姑娘一個人待著嗎?」

「那?」

「那什麼那,這事兒是你們能問的嗎?」甩了甩拂塵,安公公又哼了一聲,「快去給姑娘準備浴水,雜家也好回去向皇上稟報。對了——別跟姑娘説御膳房專程為她候着,就説那晚膳是熱的舊膳,知道嗎?」

那名小女顯然非常不能理解這行為:「這是為何?皇上待姑娘好之又好,為何不讓姑娘知道皇上為了她專程讓御膳房的人將晚膳做了一次又一次,冷了就倒掉重做直到姑娘醒過來?」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安公公瞪了小女一眼,將其瞪得雙肩一縮,退到了女羣中,然後才哼了一聲,「好生給雜家伺候着,要將姑娘當成皇上來伺候,知道麼你們!」

「是!」

「對了,雜家剛剛跟你們説的你們沒忘掉吧?」剛走了兩步,安公公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立刻又轉了回來,「要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跟姑娘説,知道嗎?千萬不能説出不該説的,更不能讓姑娘知道你們是故意告訴她的,懂嗎?」

「公公放心,奴婢們記下了。」為首的女行了個禮,安公公見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那雜家可是回去向皇上覆旨了,你們要好好伺候姑娘,一定要好好伺候,知道嗎?」他還是不放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

直到他覺得自己都聽膩了,才甩了甩拂塵,邁着妖嬈的貓步離開。

「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連皇上身邊的紅人安公公都如此小心翼翼?」其中一名女好奇地問出了這個大家夥兒都想知道的疑問。

又一名女聳了聳肩:「誰知道,姑娘生得風華絕代,我要是個男子,得到這樣的美人兒,第一件事肯定是做個牢房將她關起來,一輩子不叫她出去,更不叫人看見她。」

「哧——」一連串的鬨笑。「可惜你是個女兒身,到底也沒這福氣。」

「好了好了,大家別説話,當心被人聽到。」為首的女嘆了口氣,「咱們做奴婢的,只要好好伺候主子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我進去給姑娘收拾榻,大家倦了就先去睡吧,但是守夜的姐妹可別睡着了啊。」

女紛紛應身,隨後便各自去睡了。

明若端坐在水中,蒸騰的熱氣將渾身痠軟的覺沖走了不少,除了腿間仍有嚴重的不適之外,倒也沒哪裏不舒服了。

她趴在浴桶邊緣,深邃的紫眸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着屏風,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身着粉裝的女正鋪着鋪,猶豫了好久,明若才悄悄地問道:「灼華的守衞可森嚴?會不會有刺客賊人暗闖進來?」

女一愣,連忙轉過身來跪倒在地上:「回姑娘,灼華因為住了姑娘,可是守衞的比皇上的寢還森嚴呢,絕對不可能有人進來的!奴婢們守在門口,連只蒼蠅都不敢叫其飛進來擾了姑娘清淨。」

明若咬了咬粉瓣,又問道:「你確定嗎?」

「奴婢確定。」

「那?那?」明若反倒不知道問什麼好了,雖然她心中隱隱有了底,卻怎麼也不敢去相信,因為那實在是太離譜了,離譜到本就不可能的地步!「那皇上近來可曾丟過東西?比如説御書房裏的筆什麼的,被賊人偷走了?」

女搖頭:「姑娘您是在説笑嗎?御書房供着傳國玉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有人進去?大內侍衞個個武藝高強,賊人是決計進不來的!」?也就是説,那支、那支在她私處的狼毫筆?當真是父皇的,而不是被人偷走了加以利用?!

明若有點失神,她怔怔地伸出手臂,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遍佈的痕跡,紅紅紫紫的一片,一看便是偷香人故意留下的痕跡,為什麼?那人是想告訴她什麼?!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女又開口了:「下午皇上來看姑娘的時候姑娘還在小憩呢,奴婢們不敢阻攔,但是皇上當真是疼姑娘疼得緊,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奴婢們不準擾了姑娘休息?」後面她還説了些什麼明若已經聽不到了。

她只知道,那個凌辱了她的人,當真是她一心崇拜敬畏着的父皇。大安王朝當今皇上——須、離、帝!

第046章、裝睡(上)

時間在明若的忐忑不安裏度過了兩。這兩裏她幾乎足不出户,當然,之前她也沒有出過灼華,但是她至少會在灼華裏走一走,看看她曾經種下的花草,可這一次她甚至連榻都狠少下,鎮將自己包在被子裏,心急如焚,又怕又悔,心裏盼着須離帝來看她,自己好旁敲側擊一番,來打破心底的那個想法;卻又怕極了須離帝來看她,萬一是他的話——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雲郎?你怎麼還不回來呢?若兒好怕?

明若揪緊了前的衣衫,這兩來為了安全,她衣服都是穿了雙層的,夜間入睡也不敢下,還總是睡得淺,神上顯得頹靡了好多。

她側躺在榻上,一雙葱般的小手將衣衫揪緊,正糊糊間,陡然聽到外面有人説話,女柔細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像是狠近,又像是狠遠。「回皇上,姑娘剛剛用了午膳睡下了。」

回答了什麼她就沒有聽到了,直聽得女侍衞等都退了下去,紫的大眼無意識地睜開眨了眨,明若用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處境:父皇來了!

她猛地揪緊前的衣衫,想起來又鴕鳥的不敢,半晌後,她閉上眼睛,決定裝睡。老天爺,請原諒若兒,若兒還沒有與父皇對峙的勇氣,更沒有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不管是不是父皇,不要——至少現在不要告訴她,再給她一點時間,一點點,只一點點就好?到時候她會親自去問的,等到父皇走後,她一定會好好想一想就去問的!

明若以為須離帝見她睡着了便會離去,誰曾想,她竟然大錯特錯。

珠簾被輕輕起,悉的白花曼陀羅香瀰漫開來,明若心神開始渙散,纖細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努力閉緊眼睛,做出睡的假象,心盼着須離帝會立刻轉身離開。

腳步聲越來越近,明若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就像是一個人在接近真相的時候那種又想知道,又怕知道的樣子。但是此時她卻什麼都不想知道了,無論結果是怎麼樣的,受到最大打擊的都是她自己。如果不是父皇,那麼自己從此就變得骯髒了;如果是?那麼自己又該揹負怎樣的罪孽與秘密?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同端木雲説的,是須離帝不能説,不是須離帝?更不能説!

端木雲,狠,所以她不能接受自己有失去他的機會,一丁點兒也不!她只要好好保護自己就可以了,等到可以離開的時候,這件事情就至此結束,從此被塵封起來,變成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只要誰都不提起,誰都不提起?

明若緊緊地閉着眼,她以為須離帝會就此轉身離開,誰知他竟坐到了畔,好聽的不可思議的嗓音帶着懶洋洋的笑:「真是個心的小家夥,午後小憩連衣衫都不。」語畢,竟朝着明若肩頭摸去。

明若心中一驚,頓時悔不疊送,早知她便了衣物再睡好了!但事已至此,她又想繼續裝睡好讓須離帝離開,便咬了牙,作出沈睡的模樣,任由須離帝修長的手掌扳住自己的肩頭,將原本側睡,正對着裏的她放成仰面朝天的姿態。

白花曼陀羅的香味越來越濃,明若有點恍惚,那醒來發現自己被猥褻了之後,空氣中似乎也有着這樣的味道。這白花曼陀羅花純白無暇,卻極難採摘與保存,想要將花朵摘下就必須冒着失去命的危險,而只要花朵被採下,不出一刻鐘,整株曼陀羅,包括被採摘下來的花朵都會立刻凋落,香氣也會消失不見。但須離帝身上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的味道,彷彿他就是白花曼陀羅的化身,美麗、危險,帶着致命的毒。

纖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挑起細細的衣帶,輕而易舉地便將其解開,羅裳散開,心以為會看到絕光的須離帝在見到裏面又一層羅裳後,俊容一愣,隨即微微笑開,傾世俊美的面孔上出寵的笑容。真是個可的小東西,以為這樣就能抵擋住他的侵略與佔有了嗎?!真是太天真了?不過,天真的深得他心。

指尖繼續將衣料挑開,兩層外衣、兩層中衣、兩層裏衣?一一被須離帝解開,明若用盡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尖叫出聲,在這尷尬的時候,她即使有心面對須離帝,也不能這樣直接了。如此令人辱的場面?她若是貿然睜開眼睛,又要如何應對,如何面對父皇?!

她現在才覺得自己先前裝睡的決定有多不智。現在的情況已經變成了她醒來也好,繼續裝睡也罷都無比尷尬的場景!

明若硬着頭皮不肯出聲,自然也就錯過了身前須離帝若有所思的神秘微笑。

此刻,她已經只剩下兩件薄薄的肚兜遮掩着美麗的身體了。

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挑,便將一細細的繫帶開,第一件肚兜應聲而下。須離帝紫眸漸深,又低低笑道:「傻丫頭,連被子都不蓋好,難道想着涼嗎?」

聞言,明若在心底鬆了口氣,看樣子父皇是準備給自己蓋上被子離開了。這樣一想,她便不覺得尷尬了,只盼着須離帝快些走。

哪知道須離帝給她蓋被子是蓋了,但手卻跟着留在了被子裏,隔着最後一件薄薄的肚兜緩慢地撫摸着她柔軟的小肚子,薄輕啓:「小東西近來胃口不佳,肚子也是略顯硬,是因為思念端木卿的緣故嗎?」

明若當然不會回答,她悄悄握緊了小拳頭。

修長的指四處按,似乎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一樣。明若的心又開始「怦怦」跳起來,因為須離帝的手指已經開始一點點往上移動,竟在她線邊緣徘徊遊移!

她現在只着肚兜與褻,相當於是一絲不掛。

突然,須離帝輕咦了一聲,明若心裏一驚,也不知道他想怎樣。就聽見低沈磁的男嗓音説道:「若兒肩頭哪來的紅點?」説着,竟一把掀開她的被子!

第047章、裝睡(中)H

驟然襲來的涼意讓明若一驚,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但小扇子般濃密纖長的眼睫還是緊緊地閉着。

須離帝輕笑一聲,指尖細細拂過纖細的肩膀,在自己刻意留下的痕跡上劃了又劃,掌心下白的肌膚如同水一般温軟細膩,少女的嬌軀宛若是里正冉冉綻放着的麗桃花,原本雪白的軀體上遍佈着紅痕,就像是凋零了一樹花瓣的枝椏,帶着些許凌的美人的不可思議。

「這痕跡是怎麼來的?」他輕聲問,話是説給她聽得,不需要任何回答。指頭往下撫摸,不着痕跡地撥開擋路礙事的月牙白肚兜——這一件肚兜上繡着含苞怒放的桃花,甚得他心,所以躲過了被丟棄撕碎的命運。只要不是戲水的鴛鴦,她的貼身衣就會是世間最美的惑。等到她成為他的?他會親自看着她在肚兜上繡上共效綿的龍鳳,那才是她應該穿的。「嘖。」須離帝輕哼了一聲,做出十分虛假的疑惑聲。「居然連這裏也有?這灼華難道是招了蟲子不成?那可得好好整頓一番,朕派來的女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還留着她們有何用?」

冰冷的指尖先是點上沈眠中的安靜尖,然後開始慢慢地摩擦,每一下都輕的像是羽拂過,卻又都是那般清晰。明若暗自咬緊了牙關,眼淚都要溢出來,卻被險險忍住。現在出聲,對她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嚴重一點的話,須離帝是否會殺人滅口來維持他作為尊貴帝王的顏面?!

還有云郎?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別説反抗,明若甚至連睜眼都不可以!人言伴君如伴虎,即便須離帝是她的生父,即便他寵她疼她,可誰能完全保證他不會在褻瀆她的時候因為被她發現而殺了她?自古帝王多薄情,為了帝位殺父弒母的事情也有不少,她不過是他眾多子女中普普通通的一個,又能從哪裏找來他不會傷她的自信?!而且,以父皇多疑佞的格,她死了,孃親和嬤嬤,甚至雲郎,都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下場!

須離帝見明若眉睫顫動,分明是在裝睡,卻又緊閉着眼瞼不肯睜開,看樣子,是準備誓死裝睡到底了。他焉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既然她不介意將曼妙的身子送予他玩,那自己又何必惺惺作態客氣再三呢?

拇指與食指夾起一隻軟的小尖,須離帝細細地捻動着,妖氣橫生的紫眸緩緩地開始透出,當嬌的蓓蕾開始在他掌心綻放的時候,他終於俯下身子,張開薄,含住了那一直在嬌顫着勾引他的粉頂端。

細膩地一如以往的口,柔到須離帝幾乎想要張開口將那隻咬下來,到肚子裏,就再也沒人和他爭搶了。

雪白的牙齒輕輕磕着的彷彿一觸即化的尖,須離帝好整以暇地享受着,並不去擔心明若會貿然睜開眼睛或是哭喊着醒過來,從此以後再也不肯接近他。他要她,自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會不擇手段,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成為他的棋子與餌。

「若兒?你還是了些。」父皇多活了幾十年自然不是白搭的,你心裏既然有那麼多人,就不可能因為父皇要了你而尋死覓活。你會待在父皇身邊,就算最初的時候不情願,也會慢慢將自己託付給父皇,因為只有朕,才是最能給予你幸福的人。至於那些在你心底徘徊不去的影子,就一個一個慢慢除去好了。「再聰明,你也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深少女罷了。」

他想要的,就必須完完全全專屬於他一人,其他的,誰也別想染指。t明若已經無暇去聽須離帝説了些什麼了,的身體是她的優點,卻也是致命的缺陷——比如説,不管那人是誰,只要找到了她的弱處,即便心裏再怎樣不願意,她也沒有地方逃得。就像此刻,須離帝的手指捻着她汪汪的,雖然力道並不大,卻帶着詭異的準確,小小的頭在他指下任由捏扁圓,那冰冷的指尖每一下碰觸,都能點到明若最脆弱的地方——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某一處肌膚自己就會忍不住地瑟縮,內心深處甚至還盼着他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

她動情了。t須離帝輕笑,鋭利的眼睛飄向少女緊閉的雙腿,那處桃源地尚是未經開採的模樣,生生又嬌滴滴,尚未長成的私處像是青澀泛着淡粉的桃果,人,並且讓人無比的期待她成。想象着後他會親眼見到她一天天長成,一天比一天更美,身子也一天比一天更人,他可以親手丈量她柔脯,可以肆意玩她曼妙的軀體?那該是多麼令人沈醉的事情。

方長,沈得住氣才能嚐到最甜美的果實。t一手繼續把玩着,另一手已經順着淺淺的溝往下,來到緊閉的雙腿間。明若心裏害怕,忍不住將腿夾得死緊,但卻仍然抵不過須離帝輕輕的一撥。她只覺得身子一陣痠軟無力,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只是瞬間就沒了力氣,全身軟綿綿地像是極累極疲乏一般,如玉般的粉腿被輕而易舉的呈一字型分開,出嬌羞隱匿着的銷魂私處。

水了。」須離帝抿輕笑,輕輕淺淺的笑聲似乎離明若極遠,卻又似乎靠得極近。她糊糊地蒙着思緒,放在身側的小手不自覺已經從拳頭鬆開,無力地癱軟在榻上。明明方才還好好的,可是為何他摸了自己一下便瞬間乏了起來?

明若自然不會知道何謂武功。她雖然讀了醫書,知道人體數百位的位置與要害,卻不知道這點手法是何等模樣,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少女,端木雲雖然武藝高深,卻也從不跟她説這些事情。書上雖然有提過點術,卻都是寥寥幾筆帶過,更遑論明若現在已經全身癱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了。原本想要裝睡的她現在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被須離帝點了道之後,她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若兒真是害羞又。」須離帝慢條斯理地捻起一絲銀,低笑道:「跟端木雲媾的時候也是如此嗎?」紫眸深沈,顯然又是想起那次無意中瞥見他們夫時的場景,一如柱的?終於快要成為他的了。

第048章、裝睡(下)H

被須離帝下的話得心裏一震,濃濃的屈辱從明若心頭升起,可是此時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除了還算清醒的神智,她和昏着沒什麼兩樣。

她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一隻大手握住,然後一修長的指微微摩挲了她的瓣幾下,便開始慢慢朝裏面擠,那手指是漉漉的,微帶着一股清淡的香味,那味道?那味道像是自己的?明若知道那是什麼了,她擰起眉頭,抗拒着,不想張開嘴巴,奈何以她的力氣想拒絕須離帝的褻玩,那無異於是蚍蜉撼樹。紅潤的小嘴最後還是被成功撬開了,細軟的小舌尖被須離帝勾在手中把玩——他似乎極明若的口腔,像是不進去下面,卻要用上面的小嘴來彌補一般。

舌尖嚐到淡淡的鹹味,儘管並沒有難為的味道,但是一想到那是從自己身體裏出來的,明若便覺得一陣作嘔,可惜心裏不管怎樣百轉千回,她還是得柔弱的躺在上,任由須離帝為所為。

「好吃麼?若兒。」須離帝笑問,玩味的眼神直勾勾地凝視着身下少女顫動的眼睫。真是個小可憐,先前有機會醒過來的時候不願意醒,現在他不准她醒了,她卻想要睜開眼了。「是不是狠甜美,嗯?」

明若想説話,想叫他別碰自己,可是小嘴無力的張了張,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能説出來。

須離帝的笑容愈發加深,他勾着明若的舌,將手指上沾染的水痕全部抹進她的小嘴裏,迫着她舐乾淨。

「真乖。」察覺到自己的手指已經攪的只剩下她的香涎了,須離帝誇了明若一句,隨即俯下頭顱,沿着嬌房往下親吻。羽般的碎吻遍佈明若全身,原本便猶有殘痕的嬌軀更添鮮的青紫。須離帝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就像是一隻獸在標明自己的領土與主權。這個少女是他的所有物,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許沾染。

明若張着小嘴,無力的呻着。心裏再不樂意,腦海裏再告訴自己這是有悖倫常的,是骯髒的,是齷齪的,身體也會誠實地反應出她的脆弱。「啊?啊?」隨着須離帝的吻愈發往下,明若的叫聲也越發柔媚婉轉,像是某種求偶的鳥兒。

「若兒再叫下去的話可別怪父皇獸大發了。」須離帝百忙之中擰了一把滑膩的,捻起頂端的粉珠掐了一下,隨即繼續埋首於她白玉般的軀體。靈活又惡的舌途經柔的小腹,須離帝將舌尖捲起,悄悄探入可的小肚臍裏面,明若猛地縮緊了小腹,汪汪的想要左右擺動以期逃,可惜整個人都軟的像是一灘水,毫無招架之功,只能任由須離帝的舌尖在自己的肚臍裏面打轉勾挑,啜。那銷魂至極也折磨至極的覺,令她忍不住出眼淚。

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身體裏像是有把火在燒,悉的覺從下腹升起,這一次明若清清楚楚地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腿間神秘的溝壑裏了出來。她已經不是雲英未嫁的女兒家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這種反應?這種反應不是應該只有跟自己心的男子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的嗎?!

雲郎?

明若在心底大聲呼喊着端木雲的名字,可開口的聲音卻只有呻,她的心智清晰,官卻早已失在情之中。須離帝登基三十年,玩過的後佳麗不知凡幾,第功夫自然了得,只不過他向來不屑去取悦女人,這手段倒也不曾用過,明若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用了真心去挑逗的女子——雖然她是他的女兒,而非他後的嬪妃之一。

的小肚臍被得直顫,有點,有點酸,還有點麻,但更多的卻是明若從不曾嘗過的致命快,這是端木雲所不能給予她的。兩人成親前皆是身子清白的人物,端木雲雖然為了新婚之夜特意去了平康里討教過,但實戰經驗畢竟還少,在上玩的花樣也了了幾手指便能數的出來。平裏夫二人享受魚水之時雖然大膽,但端木雲卻從未真正玩過明若。他待她是百般温柔千般呵護,生怕傷她一分一毫,這種佞到極點的手段他是從來不去用的,偶爾壞壞地挑逗明若一下,他也會謹慎地注意不讓她覺得難受。但須離帝不一樣,他不是端木雲,他不會温柔,他只知道掠奪。

而為了得到明若,如果第之間能讓她乖乖地投向自己,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是以從一開始,須離帝便沒有存過要用温柔的手段將明若扯到自己懷裏的心思。只要先佔了她,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説。

温熱的舌已經來到了水四溢的花,須離帝慢悠悠地東啃一口,西咬一下,完全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絲毫不受面前這具美麗的少女軀體影響。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明黃龍袍下掩蓋的身體已經腫到了什麼程度。但是越隱忍,最後得到的果實才越甜美不是嗎?

明若的息聲開始變大,她甚至開始在榻上扭動自己的身體,雖然因為軟綿綿的緣故,她能夠動的幅度狠小,但是她確實是動了,因為須離帝的勾引與挑逗,因為人生來並且無法控制與隱忍的望。

她畢竟只是個二八又一的少女,抵擋住富貴名利惑可能不難,但是對於人與生俱來的望,她還是太小了,小到本無法與之面對面抵抗,更遑論她面對的還是妖氣四溢的須離帝。

紫眸興味地看着扭動的青澀女體,直到明若再也忍不住體內的空虛呻嗚咽,須離帝才如她所願,薄一張,便含住了那方小小的桃源,舌尖靈巧地探了進去,澎湃的將他的下巴和直的鼻尖打,整個寢都傳出了一股特別濃郁的靡香味。

第049章、無處可逃H

「真香。」須離帝拍了拍掌心柔的肌膚,指尖隨着舌的進攻慢慢推進,然後像是怕明若聽不見一般的沈聲笑道,「若兒真是天生的尤物,連這兒裏的水都香甜無比,父皇真是喜極了。」説着,像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喜似的,他甚至含住小小的口用力的,將磅礴而出的汁盡數捲入口中下,為此他的齒間甚至還發出了羞人的水漬聲,在在都説明着明若的身體有多麼熱他的入侵。

「啊——啊——」明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發出悦耳的嬌啼聲,水的嬌軀在他掌下無力地扭動着,像是一隻離了水的魚兒,被人掌控在手心,明明沒有逃的可能,卻總是不肯屈服。

「乖乖地別動,否則父皇可要生氣了。」見她總是微弱的掙扎着扭動,致使那花朵一般的總是從他口中溜走,須離帝有點微愠,大掌握住一隻嬌滴的,用力一捏,快與痛楚同時傳進明若的官中,她弱弱地痛呼了一聲,便乖乖躺着不再動彈。見狀,須離帝意的笑容,親了一口已經被他得悄然盛開的小花瓣,讚道:「若兒真乖,父皇給你好喝的。」

一種不祥的預突然襲上心頭,明若心一驚,一顆芳心跳得愈發厲害起來,她剛想出聲,就有一張薄薄的、微帶着冰冷的瓣覆了上來,靈巧的舌尖撬開她紅腫柔瓣,兩排雪白的貝齒也跟着張開,無助地承接住須離帝渡進自己口中的體。

這味道?t「是不是美味的狠?」須離帝細細地將口中的盡數哺入明若口中,着她下口水與的混合體,不准她拒絕,亦由不得她不願。

「嗚嗚——」明若嗚咽着,小手無力地癱軟在榻上四處抓握着,像是想推開身上着的男子,又像是想要抱緊他,矛盾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味道是不是狠好?」大掌憐地撫過她致漂亮的五官。「父皇極了若兒的甜美,真想每天都喝得的。」長舌勾起粉的小舌,慢慢地一下一下啜着。

不要?她不要聽這些下的話,她不要?父皇怎麼會説出這種話來?明若的思緒更加恍惚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其實在她身上褻玩她的人並不是她一心崇拜敬仰着的父皇,而是一個沒有名字沒有面孔也沒有身份的陌生男人,她可能會因此失身,但心裏定然不會像這般痛苦絕望。

看着那嬌嬌俏俏的小臉蛋上緊蹙起的濃密黛眉,須離帝笑得更加深沈,他捧住那張小臉恣意的親吻,兩人間,細長的銀絲連接起兩張同樣削薄美麗的瓣,瞬間拉出無比靡的場面。

明若突然覺得口痛得厲害,那隻捏着自己的大掌似乎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而是帶着狂野的佞氣想要席捲她的一切,野蠻的像是想要將她吃入腹一般。

「疼?」她嬌聲呢喃着,小手還在揮動,長長的睫上已經沾染上了豆大的淚珠,要滾不滾的,看起來惹人憐惜極了。

「若兒以為出這樣一副小可憐的表情,父皇就能一消心頭之怒嗎?」須離帝噙着一抹淺淺的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又想到了那次親近她時,這張紅潤可的小嘴喊的人是誰。

端木雲。

「朕可真是要生氣了。」須離帝懶洋洋地親着花瓣般的櫻,往下烙下一個個深深淺淺的痕跡,將原本已經覆蓋了兩層吻痕的嬌軀再度烙上自己的痕跡。「若兒叫得好聽些,父皇説不定心情就好些,這次饒過你也説不定。」

明若眼睫含淚,卻再也沒有聲音了。她小小聲地嗚咽着,就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弱態伶仃的躺在那兒,只能任由強大的敵人對着自己捏圓扁,自己卻無計可施。她張着小嘴,開始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從白玉般的額頭往下落,纖長的青絲緊緊地黏在她的臉上,明明是被人褻玩到了極點,卻也美到了極點,兩人這般有悖倫常的姿態,單從官上看來,竟是美得無與倫比。

如果不説,誰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呢?既然不知道,那麼後他光明正大將她困在身邊,天下又能有幾個人知道?

須離帝褪去自己的龍袍,赤的男體充佞的美,每一塊肌,每一寸皮膚,都昭示着他的強大與完美,傾世無雙的皮相,足以讓他魅惑眾生,更遑論他還是這世間最尊貴的男子。

當他與明若的赤完全密合時,明若猛地打了個寒顫——須離帝的體温較之正常人低了許多,即便他已經是極度動情的狀態,身體與舌也是温熱的,就像是一層正在融化的冰。

但是須離帝的覺卻與明若不同。他只覺得身下的少女嬌軀柔軟細緻充,稚脯嬌俏的讓他險些剋制不住內心的念。如果不是巨大的自制力強自撐着,他説不定早已撕開了她的衣衫,很很地佔了她。

這一次他依然不會碰她,但卻也不會像之前那兩次一樣淺嘗輒止。

與他身體的冰冷不同,那結實的兩腿間直直立起的雄壯望,正高昂着火紅巨大的頭,吐着興奮的水漬,細密地抵在眼幾乎看不見的小口前面,不時地戳刺着,像是要進去,可每次做出了極大的勢頭,最後卻都只是擦肩而過。兩片汪汪的花瓣被蹭得紅腫漲大,甜美的,小小的口正一下一下的收縮着,像是一張貪吃的小嘴,無比期待着巨大柱狀物的入侵。

「嗯?」好難過?明若情難耐,她知道身上着她玩她的人是誰,可詭異地是,這一刻她竟完全沒有去反抗的念頭,她只想要什麼東西進來,填充她巨大的空虛,讓她不要這樣空,不要這樣死寂,讓她圓,讓她重生。

「想要了?」須離帝輕輕親她一下,戲謔地問。回答他的是身下的嬌人兒不斷磨蹭的滑膩嬌軀,以及一聲比一聲銷魂勾人的柔媚呻

第050章、她好像再也逃不掉了Ht

碩可怖的昂揚一下一下的戳刺着水的花,須離帝掌控着力道,不至於太輕的讓她享受不到快,也不至於太重到進去,保持着彼此都舒的距離,讓身下嬌柔的少女發出一聲比一聲人的息,而他俊美絕倫的面孔上,則始終勾着淺淡的笑容。

身體裏,像是有火在燒,明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知道似乎體內深處開始變得空落落的,希望能有什麼東西補充進來,將她貫穿,將她填。「啊……」

「若兒叫得真是好聽。」須離帝輕着,他動情不比她輕,只是比她更能控制自己罷了。「若兒乖乖地,父皇就放過你,嗯?」

乖乖地?什麼乖乖地?乖乖地做什麼?明若不懂須離帝話裏的意思,內心深處卻越來越空虛,空虛到好想解

驀地,她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探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那東西又又壯,有力而且不容拒絕,自己的身體正被一點點劈開,直到一個碩大的頭了進來,痛讓她的神智更加離,可是痛意過去之後,隨之而來的竟是莫大的空虛與渴望。

「呃——」須離帝輕哼出聲,壯的身子往前蹭了一寸,火紅的頭驀地全部擠進了狹窄的甬道,內壁細的粉將他緊緊地箍着,舒到了極點,也折磨到了極點。這就是成功前的巨大快哪!「真舒服——若兒好乖?」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明若竟抬起了手搭在須離帝的肩上,小臉哭喪着,嫣紅的粉吐出一聲聲人到了極點的息。「啊……啊……」

她一直一直叫着,像是不會累一樣。

兩條細白的腿不時地往前頂,粉的小股如果不是須離帝眼疾手快伸了一隻手托住,想必早就很很地往上抬,讓那嚇人的男盡數戳刺進去了。但是,不行。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候,只要再一,再一他就可以徹底佔了她,只要再給他一的時間?明晚過後,她就會真正成為他的女人,此生再也別想逃離。「真是誠實可的小東西。倘若若兒醒來之後也能這樣面對自己的望,那該多好。」可惜,不可能。他還有好長的戰要打。但是無妨,只要先佔了她的身子,毀了她的盼望,讓她不敢輕舉妄動,不敢逃跑不敢抵抗,那麼得到她的心不過是指可待是事情。

明若早就聽不見他在説什麼了,即使最開始的時候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在須離帝一番玩後,明若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是誰,她只知道自己好難受,好想做點什麼,好想要那個在自己身體外面徘徊的人進來——她畢竟只是個初為人婦的十七歲少女,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與惑,即使她本身想要抵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好難過?嗚嗚?」她哭着嗚咽着,兩隻小手攬着須離帝的脖子不停地挪動,桃花般燦爛的嬌身子也一直磨蹭着,小小的股始終不肯放棄地往上頂,就盼着能有什麼東西衝進來,給自己足,讓不安和恐慌遠離自己。

至於那個人是誰?明若已經記不起來了。

「難過?哪裏難過?」須離帝低聲問着,修長的手指扯住兩片被自己撐開的粉花瓣,輕輕的一扯,那兩片到極點的貝經不起這樣的蹂躪,嬌的顫抖着,小小的被他碩大的頭堵住的粉哆哆嗦嗦地吐出一股又一股清甜的汁,須離帝的間甚至都被染,兩人私處相,事實上卻並沒有深入。

深邃的紫眸愈發顯得耐人尋味。須離帝低頭俯視那被自己壯異常的望撐開的小小花,細被撐得泛白,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裂開,柔弱的教人忍不住想要繼續蹂躪下去,直到將她死。

瀰漫在他的間與小腹,烏黑濃密的發甚至都被染成了一縷一縷,而她潔白的附近生長着的寥寥幾,正與自己的在一起,情意綿綿,似乎一輩子都不想分開。

須離帝不敢再看——身體裏澎湃着巨大的念,再看下去他定然會剋制不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火紅的頭猛地從粉的花出來,須離帝別開危險的紫眸,不去看明若玉體橫陳汁的荏弱模樣,將腹的念慢慢平息下來。

修長的大手握住早已腫的不像話的望,須離帝離開明若的下身,;另一隻空閒的大掌捉住一隻白捏把玩起來,同時速度極快地開始自瀆。直到昂揚頂端灑出灼熱滾燙的華,他才輕聲息着停了下來,面上表情仍然淺淡,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長指抹起一點白濁,須離帝勾起一抹笑,將沾染了自己華的手指慢慢推進明若大張的雙腿間,粉紅狠快將他的手指的緊緊地,當他出手的時候,原本沾染在指尖上的白濁早已不見痕跡——它們都留在了明若的身體裏,再也不會離開。那曾經給予她生命的華,現在重新回到她的身體裏了。

這一次,須離帝沒有為明若穿上衣服,他甚至像第二次褻玩她後連給她清理身子都沒有,而是直接將錦被遮住了她纖細嬌媚的身子,隨即便轉身離去,不忘吩咐門口守候的女準備浴水,等姑娘醒來後淨身。

而明若這一睡,便睡到了子夜時分。

她怔怔地坐起身來,之前發生的一切盡數回到腦海裏,迄今為止,明若仍然不願意相信那是事實,她甯可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一個狠恐怖狠恐怖的噩夢。那個噩夢裏到處都是妖怪,他們追趕着她,引着她,戲着她,不讓她逃

「不——」她猛地捂住小臉,發出一聲驚駭至極的尖叫。

发表评论